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徐念淳〈坐〉。行右承旨韩镇庭〈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应〈坐〉。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坐〉。同副承旨尹定铉〈坐直〉。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李升洙〈仕直〉李承辅〈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限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英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满浦佥使许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敦荣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英淳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镇庭落点。
○金英淳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韩镇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英淳曰,赏试射,初五日春塘台亲临矣,该房知悉。
○礼曹,今七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尹定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东冰库所报,则今七月初三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熟设时,本库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赵冀永有身病,不得进参,草记变通云矣。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定铉启曰,因礼曹草记,今初三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熟设时,冰库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赵冀永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冰库提调赵冀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熟设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洪锺应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百秀,献纳赵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韩镇庭启曰,明日亲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尹定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定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尹定铉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假注书李承辅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定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具明铉,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丙午七月初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行左承旨徐念淳,假注书李升洙,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以次进伏,轮对官敦宁府主簿沈元泽,司仆寺判官金教性,军器寺佥正金永璞,义禁府都事吴庆延,礼宾寺主簿申正浩,济用监判官赵能夏,吏曹正郞金仪表,礼曹正郞罗时镛,瓦署别提李秉悌,中学训导白文振,西学训导林倜,议政府司录玄弼济,西冰库别提沈宜赞,社稷署令赵彻林,忠勋府都事金在重,东冰库别提徐昌锡,仪宾府都事洪锺华,义盈库主簿许淳,内资寺直长朴承奎,兵曹正郞郑锡朝,校书馆兼正字洪淳穆,刑曹正郞金序教,工曹佐郞金远浩,宗庙署令李寅始,汉城府主簿宋一成,都摠府经历沈乐韶,尚瑞院直长李启善,成均馆司成朴来万,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念淳进前奏曰,轮对官中司䆃寺主簿赵秉穆,移拜义禁府都事,不得待令,户曹佐郞洪章爕,身病猝重,担舁来诣阙外,不得入侍矣。上曰,轮对官,以第次进前,可也。元泽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元泽曰,敦宁府主簿臣沈元泽矣。上曰,职掌奏之。元泽曰,守直谱阁矣。上曰,所怀奏之。元泽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元泽曰,丁酉,永禧殿参奉,戊戌,升六,济用监主簿、汉城府主簿、景慕宫令,己亥,杨口县监,甲辰,通礼院引仪、敦宁府主簿、景慕宫令,今年弘陵令病递,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教性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教性曰,司仆寺判官臣金教性矣。上曰,职掌奏之。教性曰,牧场色矣。上曰,所怀奏之。教性曰,无所怀矣。上曰,时遗在奏之。教性曰,时遗在天银一千两,丁银三千八百三十九两,钱四万九千两,米二千一百六十四石,粟二百三十九石,太三百五十一石,牟一百二十五石,稷一百三十九石矣。上曰,履历奏之。教性曰,庚子,东部都事,壬寅,缮工监主簿,癸卯,仪宾府都事,甲辰,三登县令,乙巳,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永璞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永璞曰,军器寺佥正臣金永璞矣。上曰,职掌奏之。永璞曰,无职掌矣。上曰,所怀奏之。永璞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永璞曰,癸酉,武科,己卯,部将,戊子,训炼院主簿,同年,军器寺判官,己丑,罗州监牧官,戊戌,部将复职,己亥,高敞县监,乙巳,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庆延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庆延曰,义禁府都事臣吴庆延矣。上曰,职掌奏之。庆延曰,奉教推鞫矣。上曰,所怀奏之。庆延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庆延曰,己亥十二月,典狱署参奉,壬寅六月,济用监副奉事,癸卯六月,尚瑞院直长,同年十二月,司圃署别提,甲辰正月,司宪府监察,同年九月,待罪本职矣。仍命退去。正浩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正浩曰,礼宾寺主簿臣申正浩矣。上曰,职掌奏之。正浩曰,造果色矣。上曰,所怀奏之。正浩曰,无所怀矣。上曰,时遗在奏之。正浩曰,时遗在小麦二千八百二十一石二斗,真油十七石十斗,清蜜一百五十石十二斗,大麦一百石八斗矣。上曰,履历奏之。正浩曰,庚寅,武科,己亥,守门将,辛丑,升六,礼宾寺主簿,壬寅,通礼院引仪,同年,典狱署主簿,乙巳,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能夏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能夏曰,济用监判官臣赵能夏矣。上曰,职掌奏之。能夏曰,无职掌矣。上曰,所怀奏之。能夏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能夏曰,乙未十二月,典狱署参奉,丁酉十二月,典牲署副奉事,戊戌六月,尚瑞院副直长,同年十二月,升直长,活人署别提,义禁府都事,癸卯十月,掌苑署别提,同年十一月,北部令,甲辰十二月,待罪本职矣。仍命退去。仪表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仪表曰,吏曹正郞臣金仪表矣。上曰,职掌奏之。仪表曰,文选勋封考课之政矣。上曰,所怀奏之。仪表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仪表曰,丁酉,式文科,辛丑,槐院陞六,成均馆典籍,壬寅,肇庆庙令,癸卯,司宪府持平,甲辰,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时镛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时镛曰,礼曹正郞臣罗时镛矣。上曰,职掌奏之。时镛曰,使臣、倭人迎接,外方朝贡宴设赐与矣。上曰,所怀奏之。时镛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时镛曰,辛丑,文科,壬寅四月,成均馆学谕,七月,学录,九月,学正,甲辰九月,博士,乙巳正月,典籍,同年四月,本职除拜,同年十二月,春秋兼衔除拜矣。仍命退去。秉悌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秉悌曰,瓦署别提臣李秉悌矣。上曰,职掌奏之。秉悌曰,瓦砖矣。上曰,所怀奏之。秉悌曰,无所怀矣。上曰,时遗在奏之。秉悌曰,时遗在常瓦一千三十九讷五百十八张,大方砖一百九十九张矣。上曰,履历奏之。秉悌曰,丙申十月,能么儿郞厅,戊戌十一月,遭丧递,甲辰七月,能么儿郞厅复职,乙巳十二月,升六,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文振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文振曰,中学训导臣白文振矣。上曰,职掌奏之。文振曰,训导儒生矣。上曰,所怀奏之。文振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文振曰,庚子,式文科,辛丑六月,中学训导,同年八月,合三呈递,乙巳四月,又拜本职矣。仍命退去。倜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倜曰,西学训导臣林倜矣。上曰,职掌奏之。倜曰,训导儒生矣。上曰,所怀奏之。倜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倜曰,庚子式文科,辛丑十月,中学训导,壬寅正月,奉常寺奉事,甲辰五月,待罪本职矣。仍命退去。弼济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弼济曰,议政府司录臣玄弼济矣。上曰,职掌奏之。弼济曰,誊录官矣。上曰,所怀奏之。弼济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弼济曰,甲辰,增广文科,同年,权知承文院副正字,乙巳正月,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宜赞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宜赞曰,西冰库别提臣沈宜赞矣。上曰,职掌奏之。宜赞曰,供上冰矣。上曰,所怀奏之。宜赞曰,无所怀矣。上曰,时遗在奏之。宜赞曰,时遗在冰二万六千三百二十七丁矣。上曰,履历奏之。宜赞曰,庚子,武科,同年部将,壬寅,造纸署别提陞六,癸卯,内资寺主簿,乙巳,通礼院引仪,同年,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彻林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彻林曰,社稷署令臣赵彻林矣。上曰,职掌奏之。彻林曰,洒扫坛壝矣。上曰,所怀奏之。彻林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彻林曰,戊戌六月,康陵参奉,壬寅六月,南部都事,乙巳正月,济用监主簿,九月,待罪本职矣。仍命退去。在重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在重曰,忠勋府都事臣金在重矣。上曰,职掌奏之。在重曰,赐与田畓次知看检矣。上曰,所怀奏之。在重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在重曰,辛丑,仁陵参奉,壬寅,升六,同年,义禁府都事、工曹佐郞、户曹佐郞、社稷署令,甲辰,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昌锡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昌锡曰,东冰库别提臣徐昌锡矣。上曰,职掌奏之。昌锡曰,祭享冰矣。上曰,所怀奏之。昌锡曰,无所怀矣。上曰,时遗在奏之。昌锡曰,时遗在冰三千七百四丁矣。上曰,履历奏之。昌锡曰,辛丑,武科,壬寅,守门将,乙巳,典设司别提陞六,今年,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锺华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锺华曰,仪宾府都事臣洪锺华矣。上曰,职掌奏之。锺华曰,无职掌矣。上曰,所怀奏之。锺华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锺华曰,庚子,童蒙教官,壬寅,升六,典设司别提,癸卯,工曹佐郞、工曹正郞,乙巳,待罪本职矣。仍命退去。淳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淳曰,义盈库主簿臣许淳矣。上曰,职掌奏之。淳曰,素膳色矣。上曰,所怀奏之。淳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淳曰,辛丑十一月,图画署教授,乙巳正月,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承奎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承奎曰,内资寺直长臣朴承奎矣。上曰,职掌奏之。承奎曰,米面色矣。上曰,所怀奏之。承奎曰,无所怀矣。上曰,时遗在奏之。承奎曰,时遗在酒粘米一百九十五石十一斗,麦芽七十五石五斗,粘米一千七百十石四斗,赤豆三百四石十三斗,菉豆二百七十三石四斗,白荏子八十石三斗,糙米一千二百七十二石一斗,小麦二千四百十一石四斗,黄豆四十二石四斗,木麦米五十六石十四斗矣。上曰,履历奏之。承奎曰,戊戌,泰陵参奉,甲辰,章陵参奉复职,乙巳,义禁府都事,今年五月,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锡朝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锡朝曰,兵曹正郞臣郑锡朝矣。上曰,职掌奏之。锡朝曰,骑步价布矣。上曰,所怀奏之。锡朝曰,无所怀矣。上曰,时遗在奏之。锡朝曰,时遗在木五百三十九同十六疋,布四十九同二疋,钱九千七百六两,封不动木一百九十同,布十一同,钱二万二千六百八十二两,银二万八千五百六十九两,别置木四十同,钱二万六千两矣。上曰,履历奏之。锡朝曰,甲辰,日次文科,乙巳正月,升六,成均馆典籍,二月文兼,三月,兵曹佐郞,六月,司谏院正言,十月,分兵曹正郞,今年四月,待罪本职矣。仍命退去。淳穆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淳穆曰,校书馆兼正字臣洪淳穆矣。上曰,职掌奏之。淳穆曰,经籍矣。上曰,所怀奏之。淳穆曰,本馆,即藏置经籍之所,而随毁随补,临时举行而已,他无可仰达之辞矣。上曰,时遗在奏之。淳穆曰,时遗在贴册纸五千九百四十七卷五张,卷册纸四百八卷三张,《时政记》纸九百五十五贴二张半矣。上曰,履历无容更问,不必奏之矣。念淳曰,履历则自是因特询仰奏,而与职掌所怀应奏之例,不同矣。上曰,然矣。仍命退去。序教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序教曰,刑曹正郞臣金序教矣。上曰,职掌奏之。序教曰,掌隶司矣。上曰,所怀奏之。序教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序教曰,丁酉,健元陵参奉,己亥,内资寺奉事,庚子,献陵直长,壬寅,通礼院引仪,同年,刑曹佐郞、木川县监,癸卯五月,亲病改差,同年,通礼院引仪复职,甲辰,社稷署令、景慕宫令,今年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远浩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远浩曰,工曹佐郞臣金远浩矣。上曰,职掌奏之。远浩曰,山泽、津梁、苑囿、种植、炭木石、舟车、笔墨、水铁、漆器等事矣。上曰,所怀奏之。远浩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远浩曰,乙未,华宁殿守门将,丁酉,参上武兼,己亥,训炼院主簿,庚子,中枢府都事,壬寅,都摠府经历、御营厅把摠,乙巳,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寅始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寅始曰,宗庙署令臣李寅始矣。上曰,职掌奏之。寅始曰,守卫寝庙矣。上曰,所怀奏之。寅始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寅始曰,甲辰,徽定殿参奉,乙巳,升六,尚衣院别提、敦宁府主簿,今年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一成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一成曰,汉城府主簿臣宋一成矣。上曰,职掌奏之。一成曰,拣择、山讼、禁火事及宫城、都城春秋巡审座更等事矣。上曰,所怀奏之。一成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一成曰,辛丑,显陵参奉,癸卯,司宰监奉事,甲辰,顺陵直长,乙巳,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乐韶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乐韶曰,都摠府经历臣沈乐韶矣。上曰,职掌奏之。乐韶曰,侍卫监军昼巡夜察矣。上曰,所怀奏之。乐韶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乐韶曰,丙申,庭试武科,己亥,宣传官,辛丑,遭丧递,癸卯,部将复职,同年升六,甲辰,参上,宣传官,同年,训炼院判官,乙巳,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启善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启善曰,尚瑞院直长臣李启善矣。上曰,职掌奏之。启善曰,壐宝、巡牌、节銊矣。上曰,所怀奏之。启善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启善曰,癸卯三月,显隆园参奉,乙巳正月,济用监副奉事,同年二月,本职除拜矣。仍命退去。来万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来万曰,成均馆司成臣朴来万矣。上曰,职掌奏之。来万曰,无职掌矣。上曰,所怀奏之。来万曰,无所怀矣。上曰,履历奏之。来万曰,丙申,庭试文科壮元,直付成均馆典籍,同年,司宪府持平、弘文馆修撰,庚子,兵曹正郞,辛丑,德川郡守,癸卯,弘文馆副应教,同年,司宪府执义、掌乐院正,甲辰,司谏院司谏,今年,待罪本职矣。仍命退去。念淳曰,军器寺佥正金永璞,奏达之际,有所做错,西冰库别提沈宜赞,所奏中时遗在,有所差误,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缘故出〉。行左承旨徐念淳〈坐〉。行右承旨韩镇庭〈坐〉。行左副承旨洪锺应〈坐直〉。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尹定铉〈坐〉。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李升洙〈仕〉李承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尹定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呈辞,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英淳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英淳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太庙秋享大祭香祝亲传有命,时刻将届,而顾今雨势若是霑洒,朝气蒸湿,少无开霁之意,此时劳动,有非节宣之方,亟许收还,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依启。
○传于尹定铉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徽定殿,奉审摘奸以来。
○韩镇庭,以户曹言启曰,真殿改建时基址,既为毕筑,明日巽时,排定础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箕淳为冰库提调。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厨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行右承旨韩镇庭〈坐〉。行左副承旨洪锺应〈缘故出〉。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尹定铉〈内阁进〉。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李升洙〈仕直〉李承辅〈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夜自五更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徐念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百秀,献纳赵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以黄海监使金鼎集状启,平山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于韩镇庭曰,当此农节,许多民家之漂颓,闻极惊惨,而人命之渰死,又若是伙多,尤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金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临赏试射时,应试各营马步军兵,待信箭入来迎接信地札驻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临赏试射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宣传官李熙远,身病猝重,无望供职云,改差与有阙之代,并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燮、柳瓒为宣传官。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徐念淳〈坐〉。行右承旨韩镇庭〈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应〈坐直〉。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坐〉。同副承旨赵龟夏〈未肃拜〉。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李升洙〈仕〉李承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即者校理申泰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英淳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龟夏落点。
○传于金公铉曰,明日赏试射时,兵曹判书、四营将臣,并考官为之,堂上阁臣郑㝡朝、尹定铉、南秉哲、李㘾、赵凤夏,别军职申观浩、李圭澈、柳相鼎、李熙昇,宣传官许燮,并参考官差下。
○传于洪锺应曰,捧供体段,极涉猥越,当该捧公禁堂,从重推考,捧纳承旨推考,供辞,更为修正以入。
○传于洪锺应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公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行知中枢府事洪敬谟单子,则以为,族侄前郡守耆周,即六代祖永安尉文懿公柱元祀孙,而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故郡守吉周子副司果祐健,欲为继后,诸宗会议完定,吉周生时,为宗事既已快许,而未及礼斜,吉周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洪敬谟单辞既如此,依定式,洪吉周子祐健,立为洪耆周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以兵曹言启曰,前承旨李敦荣,以去闰五月十七日幸行时别云剑,当为应试于赏试射,而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敦荣。
○金英淳,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赏试射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议权用修有身病,无以备员。参议,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相稷为兵曹参议。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尹定铉。
○以兵曹参议金相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以大司谏任百秀,献纳赵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锺应,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新川库直黄长成刑配事,命下矣。罪人黄长成,严刑一次后,忠清道忠州牧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洪在喆疏曰,伏以臣以已试蔑效之踪,叨尤所綦重之藩,拜命之初,辞不获准,早晩颠沛,理必无幸。况值清北浸蝗,经一浩劫,怀绥拯济,即臣之责,而其奈臣才有所不给,力有所不逮,徒费厚廪,坐送时月,迺蒙我圣上阶前万里之盛德大恩,至有发仓移转之命,俾彼几万生灵,枯荄而阳春之,邱壑而衽席之,凡在营邑之臣,孰不感泣攒颂,图所以对扬万一?而臣之周岁按部,不过是期会簿书而已,毫无一事一为之庸纾我殿下西顾之忧,则以臣论臣,合置何辟,日夕恧惕,惟威谴是俟,而昏谬庸懦,触处溃裂,至于今番殿最,而臣之辜负,益无以自赎矣。夫道臣之职,无大于考绩黜陟,而前后提饬,不啻谆复,则在臣分义,讵敢有背公循私欺人欺天之计?而臣实褎如充耳,蒙无觉察,平日之鉴识不足,而事或近于掩护,列守之功过未详,而迹殊涉于茹吐。及其原启之还下也,辞旨截严,责谕郑重,缄推薄警,匪怒伊教,霜雪雨露,若偏臣身,而毕竟磨勘,又不免草草塞责之归,惶陨懔蹙,靡所容措,跼高蹐厚,求死不得。纵荷圣度宽假,矜愚牖迷,不加之诛,而若复以幸逭为荣,仍保爵禄,一味盘礴,则此不但清朝廉防之自臣身坏了无馀,而失职者不去,有罪而无罚,恐非熙世懋官之政也。臣心不安,固不足道,贻羞搢绅,亦岂细故也哉?噫,臣之本末长短,业为圣明之所悉烛,而以臣单寒,受恩如天,报答无阶,每自思惟,抚躬悼叹,终又冥擿不已,甘自陷于慢弃明命之科,勘臣当勘,金木犹轻,泥首席稿,言不知裁。伏乞圣慈,特垂照谅,将臣所有职名,亟赐镌削,仍治臣偾误之罪,以示具僚,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何必深引?卿其勿辞察任。
○校理申泰运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父方患泄痢之症,兼有寒热之祟,委身床褥,食饮全废,真元渐脱,扶将须人。臣自闻此报,五内焦迫,忙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行右承旨韩镇庭〈坐〉。行左副承旨洪锺应〈坐〉。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坐〉。同副承旨赵龟夏〈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赵斗淳,副提调金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限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呈辞,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英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英淳曰,参考官柳相鼎有頉,代宣传官李敏性差下。
○传于金英淳曰,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分给。
○传于金英淳曰,当该参考官,捧现告推考。
○传于金英淳曰,赏试射,明日分所举行,阁臣、参考官并假承旨差下进去。
○传于金英淳曰,阁臣、参考官、假承旨差下,代户曹参议李绘九,副护军权溭、严锡鼎、郑德和、赵秉恒,参考官差下,使之分进。
○金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龙虎营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局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本营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郑忠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全罗兵使闵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午七月初五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亲临赏试射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英淳,行左承旨徐念淳,行右承旨韩镇庭,行左副承旨洪锺应,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赵龟夏,记事官徐堂辅、金有渊、洪祐命、金炳云,提学赵秉铉,检校提学金兴根,原任直阁李公翼,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直阁金始渊,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乘座马,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郑元容,副提调金英淳进前奏曰,日候清凉,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提调以汤剂监制,在于本院,不得待令矣。仍由协阳门、建阳门,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禀放信炮三声,又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仍出青阳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又跪禀迎接营放炮吹天鹅声点旗呐喊共三次止金如例举行讫。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转曲处,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又跪禀鸣锣边旗帜分列于左右,诣春塘台下马陞座讫,黄门旗手叉捍作门。上命枪剑军遮前除退,宣传官如例举行,跪禀鸣金二下小吹打,又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兵曹判书赵秉铉,宣传官申观浩等,行参现礼,武艺别监、军牢巡视手、内吹吹鼓手等,分班叩头,命起去应退。秉铉跪禀放陞坛炮,命起应退,宣传官跪禀陞坛号令放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喝三声开门,旗手挥旗退,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秉铉跪禀陞旗命起应退,宣传官跪禀陞旗号令放炮一声擂鼓鸣锣共三通止金讫。训炼大将洪在龙,御营大将任圣皋,两营从事官及中军以下至哨官等,以次行参现礼,各还信地。宣传官奏曰,训炼都监兼别将金贞根,内禁将李以复,都监把摠申奭浩,哨官郑忠国、赵秉元等参现时,各有失措,并记过,何如?上可之。秉铉跪禀掌号笛,聚官军命起应退。宣传官跪禀聚官军号令放炮一声,掌号笛在龙、圣皋以下及哨官,单骑驰赴坛上列立。宣传官跪禀下马号令放炮一声鸣锣,大将以下俱下马止金。宣传官跪禀跪叩头,大将以下俱跪,分班报叩头命起应声。两营大将仍留坛上之意,宣传官入禀送令,又跪禀上马号令放炮一声吹哱啰,中军以下上马止金。宣传官跪禀回信地吹打鸣金二下大吹打,又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两营中军代主将司令之意,宣传官入禀送令。秉铉曰,试规何以为之乎?上曰,柳叶箭一巡,鸟铳三放,可也。英淳曰,参考官柳相鼎,已为待令,而闻有亲病,试官之任,难以举行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参考官柳相鼎有頉,代宣传官李敏性差下。〈出传教〉上命以训局成方阵,宣传官如例举行,放炮一声,立训局招摇旗,放炮一声,立黄神旗右一点,磨动点鼓吹摆队伍喇叭,成方阵后止金。上曰,发旗立表前径先坐息都监中军记过。宣传官如例举行。上命以御营阵,追击训局。宣传官如例举行,放炮一声,立御营厅招摇旗,放炮一声,立白神旗,放炮一声,立黄神旗,以白神旗,向黄神旗点,擂鼓吹天鹅声,御营阵绕击数巡,不能冲突。上命以驾前驾后别队,一体追击。宣传官如例举行,放炮一声,立驾前驾后别队旗,向黄神旗点,擂鼓吹天鹅声,亦终不能冲突。上又以暗令,送武艺别监,交击数合,突入营中,夺中军手旗竿来后止金。上命宣传官曰,御营中军,不能冲突,拔箭记过。放炮一声,立白神旗及驾前驾后别队旗,向内点。宣传官跪禀回信地吹打,又跪禀吹打止。上命宣传官曰,都监中军,手旗见夺,记过。上又命以禁军阵,追击训局。宣传官如例举行,放炮一声,立龙虎营招摇旗,放炮一声,立黄神旗,以龙虎营招摇旗,向黄神旗点,擂鼓吹天鹅声。上又命以驾后,一体追击。宣传官如例举行,放炮一声,立驾后旗,向黄神旗点,交击一次后止金。宣传官跪禀回信地吹打,放炮一声,立黄神旗三麾鸣金三下,各营一体罢阵。上入小次,少顷出次。英淳曰,试官使之肃拜,然后当试射,而试官中从陞人,亦使之下去行礼,何如?上可之。英淳曰,试官中有未即待令之人,以致肃拜之迟滞,并推考,何如?上可之。仍命书传教曰,当该参考官,捧现告推考。考官秉铉、在龙、圣皋,禁卫大将李惟秀,摠戎使李应植,参考官㝡朝、定铉、秉哲、㘾、凤夏,别军职申观浩、李圭彻、李熙昇,宣传官李敏性、许燮行礼记,以次陞侍。上命英淳书传教曰,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分给。上入小次,少顷出次。英淳曰,考官禁卫大将李惟秀,摠戎使李应植,屡度促教之下,不即待令,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当该考官并推考事,榻前定夺。〈出榻教〉少顷,挟侍进御床,各赐馔于兵曹判书、四营将臣、承、史、阁臣、侍卫以下。英淳曰,药房提调本院监制后,待令青阳门外,而身病猝发,未得登筵矣。御床撤退后,诸臣以次撤床。英淳曰,弘化门、金虎门、建阳门入直将官,并当使之应射,以标信举行,何如?上曰,以已下信箭举行,可也。秉铉曰,今当试取,而分所何以为之乎?上曰,明日使各其营,自外分所举行,可也。秉铉曰,此是赏试射也。今日各营将臣,侍卫诸臣及承、史、阁臣,一体试射,则似为文武赏试之意矣。上可之。秉铉曰,将家后进之劝武收用,多有已例,前府使申命洪子榏,前郡守李元熙子奎运,摠戎使李应植子熙完,人地俱合奖拔,并别荐施行,令军门先付哨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英淳跪禀宰枢执鼓、贯革尺量、矢数执鼓,并依例举行,别军职宣传官、兵摠府郞厅、各营将官等,以次应射讫。更设五色小布。兵曹判书、四营将臣、云宝剑、兵摠府堂上、承、史、阁臣,以次应射技毕退铮。上入小次,少顷出次。命撤四色小布,只设黄小布,仍诣御射位。上曰,御将与禁将,似于昔日御射时,屡次仰瞻矣。圣皋曰,果然矣。臣等又当今日,伏睹盛举,下情不胜庆幸矣。上亲射柳叶箭三巡二中讫,令秉铉、兴根各射一巡。上还陞座,秉铉跪禀落旗。宣传官跪禀落旗号令,放炮一声,鸣锣擂鼓共三通止金讫。上命记过将官并拿入,宣传如例举行,都监中军李容铉,御营中军李行教及贞根、以复、奭浩、忠国、秉元等,以次拿入。上曰,都监中军,则方阵时不为发旗立表,且追击时手旗见夺,御营中军,追击时不能冲突,其馀诸将官,参现时失措,何也?容铉等曰,惶恐迟晩矣。上曰,今番姑为安徐,而日后若复如此,则当严棍矣。惕念举行,可也。仍命拿出。还内时,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立。上降座乘座马,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又跪禀鸣锣边旗帜分列于左右。至建阳门外,宣传官跪禀退前排。由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徐念淳〈缘故出〉。行右承旨韩镇庭〈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应〈坐〉。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式暇〉。同副承旨赵龟夏〈坐直〉。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四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徐念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百秀,献纳赵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传于韩镇庭曰,药院都提调许副,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权敦仁落点。
○洪锺应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以赏试射考官,荡春台试所,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李宜植牒报,则本州风云雷雨坛神室重建年久,栋桷朽挠,屋瓦渗漏,趁今修改不容少缓,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以为及时改建之地云矣。济州牧风云雷雨坛神室改建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以为从便卜日设行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兵曹言启曰,今日赏试射时,入直禁军,以先试人,替代出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判书赵秉铉所奏批旨,别荐闲良李奎运,本局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赏试射时,弘化门、金虎门、建阳门入直军,使先试军,替代应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兵曹判书赵秉铉举条批旨,别荐闲良申榏,本营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兵曹判书赵秉铉举条批旨,别荐闲良李熙完,本厅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日赏试射试取,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闵晳亦,屯税勒执差任捧赂等许多贪鄙,俱系不法是白兺除良,莫念饷谷之所重,无难执钱而取剩,既登道启,若是论列,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臣昨自公退,所患暑滞诸证,挟痰更添,达宵叫苦。且牙齿之疼,已经月馀,剧歇无常,而方其剧也,风热上升,床龈掀掣,噙擦诸方,杂试无效,寝啖俱阻,头目晕眩,少有动作,痛势旋紧,以今貌样,万无旬日内弹束之望。顾臣所带药院之衔,日次起居,即系常礼,而缘臣病顿,若致瘝旷,则亏分堕职,罪当何居?悚闷之极,具牍仰彻。伏乞俯垂鉴谅,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韩镇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行右承旨韩镇庭〈坐〉。行左副承旨洪锺应〈式暇〉。行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赵龟夏〈坐〉。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仕直〉假注书李锺浩〈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bb雨b器水深七分。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龟夏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龟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徐堂辅病,代以李锺浩为假注书。
○赵龟夏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今此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例以本府亚尹塡差,而左尹李敏会在外,右尹未差,无进去之员云,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右尹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左尹单李敦荣,右尹单李敏会。
○赵龟夏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百秀,献纳赵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赵龟夏,以户曹言启曰,真殿改建时阶砌,既为排置,明日午时,竖柱上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龟夏,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南小营分所赏试射时,龙虎营将校、禁军军兵及训局别队马兵、塘马马兵、右马兵、内吹、近仗军士、纛差备、司仆寺所属等试射放,今已毕射,入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赏试射未毕试将校、军兵等,今日炼戎台,本厅良中开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洪州前牧使徐承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缘故出〉。行左承旨徐念淳〈坐〉。行右承旨韩镇庭〈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应〈坐直〉。行右副承旨金洙根〈未肃拜〉。同副承旨赵龟夏〈式暇〉。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李锺浩〈仕直〉李承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启曰,假注书李锺浩,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有渊病,代以李承辅为假注书。
○传于洪锺应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洪锺应启曰,臣与行右副承旨金公铉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韩镇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洙根落点。
○洪锺应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百秀,献纳赵然昌,正言姜冕奎,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徐念淳,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晩德,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燕岐幼学成百朋所志,则以为,族孙建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载厚第二子继大,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建学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成百朋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成载厚第二子继大,立为成建学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神室西北隅龙头及瓦子坠落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十日,设行修改之节,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盛京回咨文出来者,江界三寨及闾阎四把等地越边大国人造舍垦田处,自盛京遴派官兵,前往究办,请派委晓事官弁,沿江近处,先期守候,大国委员到日,令其过江前来,指引处所,眼同缉絮矣。咨内辞意中过江前来,虽非可议,既请派员指引,则固当依咨施行,而委员来到之期,无所指的,今若差定官员,许久待候,则实有为弊之虑,不可不探问其出来早晩,然后亦可以自此举行,更令槐院,具由撰咨,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待回咨出来,即定江界边将中勤干一人,送于沿江处,以为相应指引之意,行关知委于关西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炼戎台本厅良中分所赏试射时,本厅将校、军兵及训局军兵、畿营将校、军兵等入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帖连gg义禁府照目粘连g,全罗前兵使闵晢矣本府议启内,屯税勒执差任捧赂等许多贪鄙,俱系不法是白兺除良,莫念饷谷之所重,无难执钱而取剩,既登道启,若是论列,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年七十二,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徐念淳〈式暇〉。行右承旨韩镇庭〈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应〈缘故出〉。行右副承旨金洙根〈坐〉。同副承旨赵龟夏〈坐直〉。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李锺浩〈仕直〉李承辅〈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韩镇庭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呈辞,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庭启曰,今月十一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庭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镇庭曰,再明日,都政当亲政矣,该房知悉。
○传于韩镇庭曰,再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春塘台亲临磨炼。
○韩镇庭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慰安祭神位出还奉安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权敦仁,提调金兴根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社稷提调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慰安祭神位出还奉安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社稷提调金兴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慰安祭神位出还奉安时,当为进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韩镇庭,以吏曹言启曰,都政亲临事,命下矣。本曹正郞、佐郞各一员权减窠,依例复设,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行福为吏曹正郞,许传为吏曹佐郞。
○韩镇庭,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河范大,除拜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进贺兼谢恩使回便赍来咨文中,有使臣赏赐克食事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龟夏,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行教、柳文俭,佥知中枢府事洪祐燮,内禁卫将任泰锡,五卫将金鲁凤、朴元镇,景福宫卫将徐辙洛、朱希亿,庆熙宫卫将洪顺仁、金弘吉,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改差,新除授长津佥使柳相朝,所抱贞疾,阅月沈苦,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扬秋,乙巳、丙午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卞曾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坐〉。行右承旨韩镇庭〈坐〉。行左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右副承旨赵龟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李锺浩〈仕〉李承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人定至一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限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副提调金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龟夏启曰,大司宪洪学渊,掌令李羲俊,持平兪致崇、辛志鼎呈辞,执义权命周,掌令吴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假注书李承辅,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启曰,臣英淳,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庭启曰,臣镇庭,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庭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汉益落点。
○徐念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汉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汉益,时在庆尚道金海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龟夏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赵龟夏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羲肇,大司谏郑德和,执义睦仁培,司谏赵完植,掌令黄璟、金泰显,献纳任百能,持平柳来维、尹显岐,正言朴宗范、朴奎贤落点。
○徐念淳,以吏曹言启曰,凤山郡守李南轼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受由上京,还为下去矣。中路得病,多日救疗,有加无减,万无还任之望云,其身病果如是沉重,则有难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允。
○赵龟夏,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传教及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判付,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三两,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六户,各钱三两,颓多完少二十八户,各钱二两,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五百八十一户,全家漂流二百六十六户,各钱三两,颓多完少二百八户,各钱二两,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四百六十二户全家漂流二十八户,各钱三两,颓多完少七十一户,各钱二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八十户,各钱三两,颓多完少八十六户,各钱二两,发遣本厅郞厅,眼同各该部官,更为摘奸,从优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定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令吏曹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龟夏,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春塘台亲临七夕制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议金相稷,有身病不得进参,参议,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基洙为兵曹参议。
○赵龟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金达衡牒报,则明礼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连接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亦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傍近,既有前把守军二十名矣。金虎门入直军五名加把,限修筑间一体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水陆停操,已为多年,民不知兵,疏虞莫甚,而两西、畿辅、东北,今年雨水,可谓极备。且清北几邑,赈事才经,疮痍甫起,三南则雨旸不适,秋事未判。戎政虽重,恤民宜先,此时征调,在所当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惕念举行,使队伍必整,器械必饬,无或视以文具,期有实效。有堤堰处,依近例移点完役,复审考讲及各样都试,并为按例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申命溥,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申命溥,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申命溥,待过斋,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行教,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连接一间许,又为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与傍近前把守军二十名,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集春门、月觐门、青阳门、明光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行教。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行右承旨韩镇庭〈坐〉。行左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右副承旨赵龟夏〈坐〉。同副承旨金𫓎〈未肃拜〉。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朴昇寿〈仕直〉权永秀〈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韩镇庭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大司宪李羲肇,执义睦仁培未肃拜,掌令黄燝、金泰显,持平柳来维、尹显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浩陞六,代以朴昇寿为假注书。
○李承辅陞六,代以李教寅为假注书。
○李教寅有頉,代以权永秀为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百经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𫓎落点。
○韩镇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政。吏批,判书金兴根,参判成遂默,参议徐戴淳,正郞尹行福、金仪表,佐郞许传、李潭九、杨廷彬,行左承旨徐念淳,以次进伏。以洪在凤为掌乐主簿,徐兢淳为司䆃主簿,李熙清为引仪,金献淳为仁川府使,赵云容为江陵府使,兼执义沈熙淳减下,典籍三单许铣、金观孝、金棱。
○徐念淳,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直长李熙清,时带燔造之任,而今日都政,通礼院引仪迁转矣。燔事方张,不可付之生手,本院主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而时在燔所,使之除朝辞察任,何如?传曰,允。以李象亿为尚衣别提,金贞根为司圃别提,李奎英为典设别提,赵命夏为韩山郡守,徐迥淳为古阜郡守,军资主簿单朴志寿,校书副正字单任百渊,尹长善为司宰直长,郑夔弼为宗簿直长,李秉羲为司饔直长,韩镇华为富宁府使,金瑞郁为输城察访,李容在为汉城庶尹,李源明为思陵令,申应模为报恩郡守,李汇载为安城郡守,李教俊为珍山郡守,李承谦为平市直长,李象会为义盈直长,林善镇为靖陵直长,尹周镇为禁府都事,朴初寿为内赡奉事,宋一成为社稷令,徐膺淳为司宰佥正,任五常为庆山县令,赵彻林为镇川县监,成永文为丹城县监,徐箕淳为大司宪,金在田为大司成,李寅奭为执义,金秀万为司谏,任希兢为献纳,安膺寿为活人别提,玄镇默为济用奉事,金炳叙为义盈奉事,权彻仁为司饔奉事,丁大植为禁府都事,韩致良为内赡主簿,尹行定为户曹正郞,南秉善为金城县令,洪锺华为昌宁县监,金夔渊为井邑县监,闵致应为社稷令,金宅善为景慕宫令,郑元弼为阳智县监,成元镐为黄涧县监,洪秉元为洪川县监,李寅始为长陵令,金在教为典牲直长,朴会臣为禧陵直长,沈乐承为碧潼郡守,韩亨教为高敞县监,徐兢淳为刑曹佐郞,李璋溥为直讲,李鲁宰为仪宾都事,柳道海为典籍,金秉燮为平安都事,李裕宪为汉城主簿,郑周应为三水府使,金炳一为柒谷府使,柳瓒为郭山郡守,吴永善为求礼县监,张瀷为健元陵令,权大澈为敬陵令,赵忠植为大司谏,兪致崇为校理,李鲁奎为副校理,金键为司䆃主簿,赵行镇为中部令,沈熙淳为应教,金在根为副应教,睦仁培为安边府使,金贞根为平市主簿,成载亿为司饔奉事,李复秀为司䆃奉事,洪祐健为副校理,金善弼为草溪郡守,军资直长单宋锺闻。朴龟夏为尚衣直长,李启善为引仪,金曾铉为徽定殿令,李锺浩、李承辅为典籍,成遂默为吏曹参判,许燮为宣川府使,郑玮为昌城府使,韩文爀为丰川府使,李源祚为慈山府使,白乐贞为价川郡守,李定在为尚瑞直长,赵基晋为宗庙令,赵秉岳为司宰奉事,李奎英为监察,兪锡焕为校理,赠吏参李述模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湙赠吏参例兼,赠资正李奎镇赠吏议,以上刑曹判书李鲁秉三代,赵秉元为尚瑞副直长,文起珽为咸镜都事,金华淳为竹山县监,李裕膺为咸平县监,韩应淳为沃沟县监,李定在为典设别提,金锡模为监察,李承圭为典籍,韩启辙为金海府使,李敬达为凤山郡守,赵秉元为尚瑞直长,徐頀淳为济用奉事,李容佐为监察,李定熙为宝城郡守,韩鼎瑚为鱼川察访,洪锺馨为司圃别提,李象亿为刑曹佐郞,李启善为监察,李殷荣为庆基殿令,姜彜五为砺山府使,李禹铉为尚衣别提,成致默为引仪,成永龟为蔚珍县令,李镛为镇岑县监,郑翼烈为礼安县监,砺山府使姜彜五,平山府使金善永相换。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参判朴容寿,参议林基洙,参知金炳奎,正郞崔宗焕、金正奎、郑锡朝、金基缵,佐郞李昌廷、洪锡圭、李敏衡、韩鼎瑚,行都承旨金英淳,以次进伏。以李奎灿、元棨、李兢来为五卫将,李载熙为忠翊将,柳侠为忠壮将,守判中枢府事朴永元加设,依定式减下,训炼判官朴晟焕,主簿崔宗玉、车益宪、柳荣万,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金得俊本院去官,大护军朴永元,副护军洪祐燮、李熙远,副司正李锺浩、李承辅,副司勇金纪宪,以上并单付。以李熙讷、金镀为都摠经历,赵用夏为训炼佥正,李奎宪为判官,李晩谦为御营把摠,护军洪学渊、洪锺应,副护军李源祚、任百秀,副司直权命周、李佑伯、吴致淳,副司果赵龟植,以上并单付,以张斗显为五卫将,车益宪为加设训炼判官,李基元、异海观、金昌源为加设主簿,护军金公铉,副护军赵得林、权用修,副司直李羲俊、兪致崇、辛志鼎、赵然昌,副司果姜冕奎,以上并单付。权𫖮为庆州营将,李南辕为公州营将,赵秉七为尚州营将,柳得鲁为京畿中军,李恒坤为北虞候,李祉秀、李熙敬为武兼,李显稷为庆尚左水使,金永琦为罗州营将,金重根为加背梁万户,李熙明为宣传官,许灿为中枢经历,韩亨教为训炼判官,柳象㱓为车岭佥使,金声奎为柔远佥使,高在益、安思淑为五卫将,沈仁奎为庆熙将,金信浩为景福将,李宽贤为椒岛佥使,韩尚烈、兪镇国为训炼判官,李璜周为主簿,方允规为善积佥使,金致声为包伊万户,孙亮汉、赵羲谦、韩用臣为训炼主簿,崔道哲为防踏佥使,姜启周为马岛万户,柳之奫为武兼,李明熙为部将,高济涣为守门将,李宓熙为备边郞,金声求为黄海兵虞候,护军李羲肇,副护军郑德和、金汉益、金相稷、徐骥淳,副司直睦仁培、赵完植、黄璟、金泰显、柳来维、尹显岐、任百能、兪镇五、沈熙淳、申泰运、成容默、朴承辉、沈膺泰,副司果朴宗范、朴奎贤、沈宜冕、宋柱献、洪在重、李教英、崔遇亨、赵基升,以上并单付。以李熙明为训炼佥正,李厚坤为守门将,张仁远为北评事,黄润己为赤梁佥使,朴文根为平山浦万户,护军柳文俭,副护军李元夏,以上并单付。庆州营将权𫖮,公州营将李南辕,尚州营将赵秉七,京畿中军柳得鲁,北虞候李恒坤,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以朴永元为知事,崔锡奎为景福将,李挺松为庆熙将,李行源为高山里佥使,申命溵为西水罗万户,佥知单元棨、李奎灿、李兢来。
○金英淳,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李奎灿前任顺天营将,元棨前任罗州营将,李兢来前任三陟营将,忠翊卫将李载熙前任庆州营将,忠壮卫将柳𣇍前任江原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忠翊卫将李商球,忠壮卫将李羲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景福宫卫将金信浩、崔锡奎,庆熙宫卫将沈仁奎、李挺松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成遂默为同知,李晩谦为全罗左水虞候,任商凖为忠清兵虞候,白乐莘为庆尚左兵虞候,方禹声为全罗中军,佥知三单张斗显、李载熙、柳𣇍,以李同淳为同知,朴齐辉为佥知,梁宣洙为内禁将,金始渊、郑翊朝为文兼,副护军权𫖮、李南辕、赵秉七,以上并单付。以赵存一为右捕从,尹喜默为训炼主簿,韩弘一为御营把摠,沈乐韶为仁遮外万户,金箕弘为镇东万户,同知单沈仁奎。以李基春为顺天营将,郑在天为三陟营将,赵台显为江华中军,具圣鲁为江原中军,赵𡎘为九月别将。同知单金信浩,佥知二单高在益、安思淑。以吴取善为同知,尹定铉为佥知,金启洹为五卫将,朴庆焕为梨津万户,李秉奎为鹿岛万户,金宅基为同知,李根永为羽林将,李健緖为水原中军,李周膺为长津佥使,金宽玉为临淄佥使,金永祚为西北佥使,赵营奎为植松万户,李履洪为济物万户,车德三为方山万户,张彦焕为阿山万户,李熙讷为宣传官,赵羲稷为都摠经历,李玄益为训炼佥正,李观洙为御营把摠,沈咏祖为首阳别将,同知单崔锡奎。以赵学春为都摠经历,郑宅基为训炼判官,林翼相为佥正,尹喜臣为武兼,胡承周为废茂山万户。同知单李挺松,佥知单金启洹。以李得禄为五卫将,金链熙、崔寿珍为景福将,权始崑、李翼凤为庆熙将。
○金英淳,以兵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崔寿珍、金链熙,庆熙宫卫将权始崑、李翼凤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源明为都摠经历,柳德鲁为都事,尹锡夏为训炼判官,具明铉为武兼,林辅荣为忠翊将,池若渊为忠壮将,王殷畴为五卫将,赵羲谦为都摠都事,金尚奎为训炼判官,金锡禹为主簿,李基豊为五卫将,南宫�为忠壮将,郑云翼为都摠都事,李宇斌为训炼主簿,柳鹤珪为部将,许灿、赵羲稷为宣传官,金正求为训炼主簿,柳镇珪为训炼主簿,元世熺为部将,同知单李得禄。以赵学春为宣传官,柳相兟为都摠经历,李烨为中枢经历,李明熙为训炼主簿,梁汉楗为武兼,同知单崔寿珍。以张凤羽为都摠经历,朴长夏为都事,崔性益为训炼判官,金大应、金在源为武兼,同知单金链熙。以李光洙为部将,李济万、洪载谟为训炼主簿,李章烈为宣传官,同知单李翼凤。以柳相兟为宣传官,金益洪为守门将,权圣根为武兼,同知单权始崑。
○金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亲临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申奭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别监李厚根,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矣。系是掖属,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当严处矣,放送。
○丙午七月十一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七夕制通方外儒生试取,亲政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英淳,行左承旨徐念淳,行右承旨韩镇庭,行左副承旨金洙根,右副承旨赵龟夏,假注书李锺浩、李承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直阁金始渊,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斗淳,副提调金英淳进前奏曰,冒炎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青阳门,升御春塘台。龟夏曰,请出标信,开布城,何如?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龟夏曰,侍卫中试官受点人,使之就位行礼,何如?上曰,唯。读券官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守判中枢府事朴永元,对读官行副护军徐宪淳,刑曹参议赵凤夏,奎章阁直阁金始渊,副司果李裕膺,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以次侍立。敦仁、晦寿进前奏曰,潦雨尚未开霁,晩炎尤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少顷,成均馆官员,呈入门单子,龟夏读奏合为二千七百五十七人。敦仁曰,应举儒生颇多,承旨、阁臣,并试官加差下,何如?上可之。仍命书传教曰,承旨、堂上阁臣,并读券官加差下,堂下阁臣、入直玉堂,并对读官加差下。〈出榻教〉英淳、念淳读奏吏兵批书启讫。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徐戴淳,正郞尹行福、金仪表,佐郞许传、李潭九、杨廷彬,行兵曹判书赵秉铉,参判朴容寿,参议林基洙,参知金炳奎,正郞崔宗焕、金正奎、郑锡朝、金基缵,佐郞李昌廷、洪锡圭、李敏衡、韩鼎瑚,以次入就座。兴根、秉铉进前奏曰,今当开政矣。上曰,唯。兴根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铉曰,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及虞候,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铉曰,都政,退行于正七月,则四十月,准考边将,例为差代,而济物万户曺寅植,已为准考,依例差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铉曰,参下官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曾有启禀出六之规矣。守门将吴耆善、金肯淳,仕日不足为六日,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铉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大司宪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三水府使,今当差出,而边上重地,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守令初仕之择不择,专系于生民之休戚,每都政申饬,便同文具,可胜叹哉?切勿以例饬视之,另加择拟事,分付两铨。〈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昨年有经行武技之别荐,而尚无一人可拟者,乌在其搜罗之义乎?分付两铨,另加收用,仍令庙堂,务精考选,以为次次进庸之地。守令别荐,亦令备堂及时任曾经监司,各荐以入事,一体分付。〈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各陵令中未经初倅人,今日政另择拟入。近来陵令之窠,便作厌避之地,每有苟充之患,宁有如许事面乎?随窠择拟事,分付铨曹。〈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及军功人,各别收用事,分付两铨。〈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并陞六。〈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台谏、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前县监郑翼烈,今日政守令拟入。〈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文川郡守之代,勿拘常格,有声绩人,各别择差。〈出榻教〉兴根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前县监郑翼烈,守令拟入事,命下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上命永元等,书赋仪式刑文王之典,限申时,仍命悬题,始渊、裕膺承命奉出。上命试官权退。少顷,龟夏曰,试券先张已入,出标信开门,已呈券儒生,次次出送,何如?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镇庭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入小次,命政官退出行政。有顷,龟夏曰,收券几讫,考试,何如?上可之。龟夏曰,收券已毕,出标信,布城环卫军解送,何如?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念淳曰,假注书朴昇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龟夏曰,今日七夕制,取几人乎?上曰,取三十人。念淳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同副承旨任百经,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洙根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任百经,时在安边府任所,何以为之乎?敢禀。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洙根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同副承旨金𫓎,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砺山府使姜彜五,近邑守令相换。〈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冬至正使,宗亲、仪宾中拟入。〈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在外吏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参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吏兵批都政姑罢。〈出榻教〉上出次,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出榻教〉龟夏禀科次。上曰,科次为之。敦仁等进前,裕膺读奏试券第一张四句。上曰,止之。敦仁奏曰,以三下书等,而书一字乎?上曰,第一张书三中,之次四张书正字三下,之次五张书草三下,之次二十张书次上,敦仁书等讫。上命承旨坼封,龟夏坼封,以次读奏讫。上曰,正宗朝己酉年,以观武才对举文科设行矣。敦仁曰,然矣。上曰,今番既设赏试射,故初欲大轮次为之,今以通方外节制设行矣。仍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中幼学徐大淳直赴殿试,之次三下幼学李教正等四人,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幼学金启镇等五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赵云植等五人,各《朱书百选》一件赐给,幼学吴在善等五人,各《八字百选》一件赐给,进士宋寅玉等十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出榻教〉上入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解严。以已下标信举行,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行右承旨韩镇庭〈式暇〉。行左副承旨金洙根〈坐〉。右副承旨赵龟夏〈坐直〉。同副承旨金𫓎〈未肃拜〉。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朴昇寿〈仕〉权永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英淳启曰,亲临大政,酬应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龟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龟夏曰,入格儒生入侍。
○都政。吏批,判书金兴根进,参判成遂默进,参议徐戴淳进,行左承旨徐念淳进。以金有淳为尚瑞副直长,李忠翼为监役,柳譱为冰库别检,李圭昌为典设别检,洪衡谟为济用主簿,金公铉为工曹参判,李穆渊为知经筵,李基周为殷栗县监,郑载庆为高山察访,金在瓘为参礼察访,东学训导单柳泰铉,朴兴寿为缮工副奉事,徐经淳为假监役,成致默为工曹佐郞,南宫鉐为庆兴府使,金仪表为自如察访,金贤根为冬至兼谢恩使,朴宗吉为副使,宋柱献为书状官,赵龟植为殷山县监,赵昌教为幽谷察访,李馥亨为引仪,张龙达为典籍,金观孝为兵曹佐郞,李教英为修撰,赵然昌为副修撰,李时夏为典籍,李禹铉为监察,李熙明为熙川郡守,具相殷为黄山察访,金昌源为平陵察访,洪学渊为同经筵,李时夏、安喜寿为持平,李承圭、赵熙哲为正言,洪庭河为濬源殿令,金铉复、白海运为掌令,洪羲宗为修撰,朴承辉为副修撰,李熙清为尚衣别提,洪锺馨为禁府都事,韩用迈为智陵直长,吴致淳为京畿都事,李种德为慈仁县监,前县令李玄瑞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朴永元为礼曹判书,安润蓍为吏曹正郞,郑宅铉为翼陵令,郑文燮为纯陵奉事,尹肯镇为引仪,兼春秋单金观孝、闵景镐。李亨烈为兼引仪,金穆淳为引仪,尹奎锡为司圃别提,徐用辅为文川郡守,郑基年为西部都事,郑尚朝为敦宁参奉,尹羲为光陵参奉,闵种淑为敬陵参奉,李鼎谟为宣陵参奉,李源植为温陵参奉,柳致皓为泰陵参奉,李恒信为明陵参奉,李启昌为英陵参奉,赵章镐为元陵参奉,宋恪远为仁陵参奉,李根荣为徽庆园参奉,李承穆为昭宁园守奉官,李骏休为礼宾参奉,徐眉淳为典狱参奉,尹春永、李亨植、李哲新、金汝淳为假引仪,柳在起为顺怀墓守卫官,崔鹤远为安陵参奉,吏曹正郞尹行福,佐郞许传并减下,尚衣别提李熙清,司饔主簿郑老锡相换,宗簿直长郑夔弼,禧陵直长朴会臣相换。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进,参判朴容寿进,参议林基洙入直进,参知金炳奎进,行左副承旨金洙根进。以金得义为景福将,金廷默为庆熙将,李章烈、徐有恕为训炼副正,李圭宪为都摠经历,李谦熙为宣传官,孙海振为忠翊将,林浩荣、金愚商为训炼判官,李圭宪为宣传官,金启昌为庆熙将,柳德老为都摠经历,李光洙、金善庆为训炼主簿,许采为武兼,成大哲为景福将,李厚𡊠为部将,李种德为都摠都事,赵光夏为法圣佥使,同知单金廷默。尹致谦为同知,李季渊为忠壮将,许�为训炼主簿,李熙敬为守门将,同知单金得义,副护军任百经,崔洪贤为武兼,同知单金启昌。申春熙为宣传官,郑焕升、赵存昇、成乔修、闵致獜为武兼,郑甫铉为部将,鱼在泳、许焕、李岐洪、姜致浩、张永浩、林镇基、朴浩贤、尹秀铉为守门将,成正教为东道参军,李铉奎为西道参军,权管秩马马海金翼培,旧乫坡知具载焘,干原李勉镇,甲岩崔重弼,吾村金圣弼,乫轩洞李白鹤,庙洞金信邦,大吉号里康汉敏,干川崔致顺,同知单成大哲,副司果张度相、金禹铉、李存植、梁柱宪、张锡镕、权秉禹、金最俭、韩禹教、柳泰鲁、吴耆善、金肯淳,副护军李玄瑞,副司果李宪尧、李周万、朴衍寿、安忱、李圭焕、李重恒、李寅喜、沈能恂、李根植、金元奎,副司正朴昇寿、郑熙源、梁柱石。
○传于金洙根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再明日待令。
○赵龟夏启曰,新除授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李时夏、安喜寿,正言李承圭、赵熙哲,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箕淳,执义李寅奭,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李时夏、安喜寿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正言李承圭,执义李寅奭,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李时夏、安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以应教沈熙淳,校理兪致崇,副校理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徐念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沈熙淳,校理兪致崇,副校理李鲁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金在根,时在忠清道德山地,修撰洪羲宗,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义禁府启目,忠清水使郑宅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忠清水虞候金远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丙午七月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副承旨赵龟夏,假注书权永秀,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以次进伏。儒生徐大淳、李教正、李后善、李锺正、赵英和、金启镇、李象先、李端浩、赵永和、李圭凤、尹养善、徐大淳、吴在善、安鹤善、李肯洙、南弘重、洪在元、宋寅玉、韩箕锡、李寅植、尹升求、具百祚、丁穉教、尹翼善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龟夏奏曰,入格儒生中病未待令者,为六人矣。命儒生次第陞堂。幼学徐大淳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还立阶下讫。龟夏曰,给分以上人,使之先退,赏格人颁赏,何如?上曰,唯。颁赏行礼讫,命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金洙根〈坐〉。右承旨赵龟夏〈坐直〉。左副承旨赵徽林〈未肃拜〉。右副承旨金𫓎〈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教〈未肃拜〉。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朴昇寿〈仕直〉权永秀〈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赵龟夏启曰,明日召对,取禀。停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而诞日问安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𫓎曰,吏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憙淳落点。
○金𫓎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徐憙淳,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洙根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徽林、南性教落点。
○传于金𫓎曰,玉堂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金𫓎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参议徐戴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赵龟夏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今十五日,行厉祭献官,本府亚尹,当为进去,而左尹李敦荣服制,右尹李敏会在外,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左尹姜时永,右尹朴宗吉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赵秉铉,大护军金兴根。
○执义李寅奭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俨临,感激怵畏,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曾叨是职,已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正言李承圭,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李时夏、安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赵龟夏,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教英,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教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金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吴允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宅善亦,边情何等严重,而岛民问答之何语,柜中所在之何物,初不坼见,其所修启,极为疏漏,处事之乖当,已无可言。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徐承淳、金远喜等亦,异样船之去留,关系非细,即地追往,侦探乃已,法固当然是白去乙,谓以外洋,趁不追往,竟未问情。揆以边情,难免当律,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竹山朴宗哲狱事,此狱段,伤处不甚分明,似是时令云云,则曹谳之存疑,道启之审克,尽有意见,其在钦恤,合施惟轻,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杨根奴三得狱事,此狱段,伤痕狼藉于要害,残喘遽殒于二日,有百可杀,无一可原,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杨州朴五孙狱事,当下致命,藉曰幸免,必杀凶心,可见蕴蓄,而已成之案,今难遽议,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江界金致獜狱事,打则自服,伤则狼藉,若无赶逐,宁有投水?教人者死,王章莫严,加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金洙根〈病〉。右承旨赵龟夏〈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右副承旨金𫓎〈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教〈未肃拜〉。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朴昇寿〈仕〉权永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
○赵徽林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启曰,行左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南性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𫓎启曰,礼曹判书朴永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龟夏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英淳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赵徽林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参议徐戴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徐戴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徽林曰,只推。
○赵徽林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疏批未下,参议徐戴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判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行大司宪徐箕淳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都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俨临,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如臣所处,举皆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李时夏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天牌俨临,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不可冒参,在前如臣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今臣所处,与他无异,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金𫓎曰,都宪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赵徽林,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判书洪敬谟,本资乃是辅国,而方带知中枢府事矣。依例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未肃拜,参判成遂默进,参议徐戴淳牌招不进,左副承旨赵徽林进。启曰,兼判书洪敬谟未肃拜,参议徐戴淳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沈膺泰为执义,魏锺善为持平,朴来万为副应教,宋柱献为修撰,金兴根为左参赞,赵秉铉为礼曹判书,徐憙淳为军器提调,金骐献为礼曹正郞,文庆爱为司艺,朴贤楷、洪大奎为典籍,朴思恒为律学教授,成华镇为砺山府使,训炼都监提调单徐憙淳,禁卫提调单徐憙淳,御营提调单徐憙淳,兼吏曹判书单洪敬谟。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病,参判朴容寿病,参议林基洙入直进,参知金炳奎病,右副承旨金𫓎进。北道参军单具秉愚,大护军徐箕淳,护军徐念淳、韩镇庭、李敦荣、李敏会,副司直李寅奭、李时夏、金在根,副司果洪羲宗,以上并单付。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正言李承圭,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安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赵徽林,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秋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教英,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𫓎,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任泰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帖连,忠清前水使郑宅善矣本府议启内,边情何等严重,而岛民问答之何语,樻gg柜g中所在之何物,初不坼见,其所修启,极为疏漏。处事之乖当,已无可言,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帖连,洪州前牧使徐承淳,忠清前水虞候金元喜等矣本府议启内,异样船之去留,关系非细,即地追往,侦探乃已,法固当然是白去乙,谓以外洋,趁不追往,竟未问情,揆以边情,难免当律。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徐承淳段,功议各减一等,金元喜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兼吏曹判书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以齿则远过悬车之限,以病则已到饰巾之域,名姓虽系于朝籍,踪迹罕到于周行,杜门息影,仍作癃废之人矣。千万不自意,天官新命,忽下于伏枕呻呓之中,臣诚惝恍震越,悸不自定,莫省其所以也。噫,臣家本单素,材又凡陋,遭逢三圣朝盛际,陶甄于大化之中,杂进于巧拙之林,遂得以备数任事之末。随分供职,初无需世之具,陈力就列,只切尽瘁之义,而华贯膴仕,几乎遍历数十年内,遽跻上卿之峻,实非臣梦想攸及,前后所被恩造,与天无极,而莫效丝毫之酬报,居然齿发之濩落,常切愧惧,如负大何。今又伏蒙我圣上收簪之眷,复授以铨衡之任,臣于是怀恩怵分,固当驾屦之不俟,而其奈蒲柳之质,经霜已萎,崦嵫之景,依山欲尽,虽在闲漫之职,实无随众供役之望。况玆见叨,任重望轻,已试蔑效,牛力已竭于服犂,驴迹都忘于循磨,不但臣之意念灰冷,人亦不以是议到,乃于宿趼七载之后,笃老八耋之年,强策衰躯,冒没承膺,则忘廉饕宠之耻,已无可言,而其于清朝之四维,何哉?况今目下病状,神精之昏瞀,行步之艰涩,虽是笃老者例有之症,而自经今夏潦暑,百疾交攻,四到不省,外则头疼眼眩,内则痰壅火升,寝食俱妨,坐卧辄须,种种症形,不敢烦缕,而时月之内,实无以自力强起,惶蹙战闷,无地自容。玆敢倩人构草,疾声哀吁。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肝肺之恳,矜臣疾病之状,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改,俾重任无旷,残喘少延,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耆社铨任,非卿创有,则何可如是过辞乎?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吏曹参判成遂默疏曰,伏以臣空疏谫劣,百无肖似之实,窃庶几渊鉴之所毕烛,而幸际明时,厚沐鸿私,前后践历,罔非侥滥,涯分已过,意望且足,荣涂一步,更无馀恋。不意亚铨除旨,忽下于殿座陪扈之班,臣闻命惝恍,莫省攸措。夫是职,乃《周官》所谓小宰也,六叙八成,今虽莫征,而国朝官制,专管抡选,甄别流品,激扬清浊,以裨圣朝官人之治,即其攸掌耳。是以苟非望实素著鉴识至公者,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受,虽先辈名硕,未尝不逡巡却顾,臣何敢忘廉饕荣,罔念蚊山之重,自速鹈梁之讥乎?且臣于三铨,已试蔑效,今玆所叨,与前尤别,资级稍优,责任较重,参席则与闻乎通塞,代斲则无拘乎紧漫,其视长堂,特一间耳。是岂如臣者,所可据有之地哉?噫,臣门户寒素,姿性狷滞,立朝二十二年之间,其所以持身而处世者,惟有谨拙二字而已。粗勉以陈就之义,自分乎冗散之职,一切进取,初非梦想,滚到卿月,已是望外,而兜揽殆遍,又玷华衔,俯愧素戒,仰累圣简,视宠若惊,无说可解矣。日前事会,违召路阻,怵迫义分,冒没出膺,呈肃单而面已发頳,厕政席而背自流汗,今若凭恃宠灵,恬若固有,敢为仍冒之计,则臣身昌披,固不足恤,而其于坏廉防而招物议,何哉?开政有命,天牌荐临,圣恩虽感于拂拭,微忱莫伸于趋走。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名器之不宜久䙝,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免,使职事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丙午七月十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赵徽林,假注书权永秀,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以次进伏,丰川府使韩文赫,平山府使姜彜五,宣川府使许爕,安边府使睦仁培,庆兴府使南宫鉐,富宁府使韩镇华,凤山郡守李敬达,碧潼郡守沈乐承,报恩郡守申应模,宝城郡守李定熙,熙川郡守李熙明,价川郡守白乐贞,郭山郡守柳瓒,庆山县令任五常,蔚珍县令成永龟,竹山县监金华淳,阳智县监郑元弼,黄涧县监成元镐,镇川县监赵彻林,镇岑县监李镛,昌宁县监洪锺华,礼安县监郑翼烈,慈仁县监李种德,丹城县监成永文,咸平县监李裕膺,沃沟县监韩应淳,高敞县监韩亨教,求礼县监吴永善,洪川县监洪秉元,殷山县监赵龟植,礼宾参奉李骏休,典狱参奉徐眉淳,光陵参奉尹羲,敬陵参奉闵种淑,宣陵参奉李鼎谟,温陵参奉李源植,明陵参奉李恒信,元陵参奉赵章镐,翼陵参奉李启昌,徽庆园参奉李根荣,法圣佥使赵光夏,高山里佥使李行源,防踏佥使崔道哲,善积佥使方允规,椒岛佥使李宽贤,临淄佥使金宽玉,赤梁佥使黄润己,西北佥使金永祚,柔远佥使金声奎,车岭佥使柳象龄,镇东万户金箕弘,西水罗万户申命溵,仁遮外万户沈乐韶,加背梁万户金重根,平山浦万户朴文根,包伊万户金致声,马岛万户姜启周,梨津万户朴启焕,鹿岛万户李秉奎,方山万户车德三,阿山万户张彦焕,废茂山万户胡承周,宣传官申春熙,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英淳奏曰,武初仕或有陞堂之时,或有不陞堂之时,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既是初仕,使之陞堂,可也。命曰,守令初仕人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文赫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镇川县监,与吏房承旨,为几寸乎?徽林曰,小臣之仲兄矣。边将则序立于阶下,使宣传官奏职姓名讫,守令、边将初仕人,以次退去。上曰,七事讲,当于下直时为之乎?英淳曰,然矣,而亦有宣谕与别谕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洙根〈坐〉。右承旨赵龟夏〈坐〉。左副承旨郑德和〈坐〉。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朴昇寿〈仕直〉权永秀〈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斗淳,副提调金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徽林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启曰,行左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南性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洙根、郑德和落点。
○金英淳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洙根,左副承旨郑德和,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徐英淳状启,蔚珍县民家颓漂事,传于金𫓎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执义沈膺泰启曰,臣庸愚巽软,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亚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衔,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正言李承圭,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安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赵徽林,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真殿还安入奉日字,以八月旬前更为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还安,来八月初六日卯时,入奉,同日午时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朴来万,修撰宋柱献,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柳相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午七月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斗淳,副提调金英淳,待教洪淳穆,假注书朴昇寿,记事官李承益、金炳云,以次进伏,医官秦庆焕、金景球、吴昌烈、金亨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进前奏曰,秋雨太频仍矣。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敦仁曰,臣向伏闻大王大妃殿欠宁之候,下情不胜焦迫矣。近日诸节,更何如?上曰,今则快复矣。敦仁曰,伏承下教,万万庆祝矣。上曰,汤剂,何以为定乎?敦仁曰,闻医官之言,则加味君子汤,依前进御,恐好云矣。斗淳曰,调补汤剂,当用归茸,而处暑虽过,日气尚此蒸热,姑俟秋气快生,议定,恐好矣。上命书传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限五贴,更为制入。〈出榻教〉贱臣出传还入就座。敦仁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景球等,以次入诊,退伏楹外讫。敦仁曰,脉候奏之。景球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敦仁曰,汤剂进御当否,更议奏之。景球等曰,当此暑湿之时,调补之剂,恐或有妨,待凉生议定,似好矣。敦仁曰,暑热尚炽,调补恐非当剂。依医官言,待快凉议定,似好矣。上曰,似涉太速,姑俟后日议定也。敦仁曰,近因潦暑,外间亦多轮行之症。此时圣候诊察,尤当十分审慎,而且诊脉之法,必须趁早,然后可以详察其动静。若或太晩,则未免脉乱,而实无以详察矣。今日入诊,亦已近午,实有欠于诊察之道。伏愿此后则日次入诊,必令趁早,千万颙祝。上曰,诚然矣,从当如是矣。上曰,佛朗国书,见之乎?敦仁曰,果见之,而其书辞颇有恐动底意,且出没于外洋,藉其邪术,煽乱人心,此与所谓𠸄咭唎,皆是西洋之类矣。上曰,观其辞意,极其媟慢,此必有我国人之怂恿者也。敦仁曰,上教切当矣。若无我国人之内应者,则渠岂知我国之诛洋人乎?上出示其书曰,书中有明年出来之语,若然则何以处之乎?敦仁曰,此固不足忧也。设或出来,当送译胥,谕之以义,责之以理,则渠将以何辞为答乎?渠之言曰,他国人之到朝鲜者,则必优待之,至有厨传之举,独于本国人,则有此诛灭之事云,此则不难为辞矣。我国禁条,他国人之潜越者,必不容诛,至若漂到者,则与潜越自有异焉,故或厨传而待之,或移咨而还之,彼洋人则越他国而煽邪教,安得无诛乎?又其书曰,以其见杀而招怨,又曰,后勿杀之,此亦有可答之辞。渠若不出来,则宁有诛之之理乎?上曰,诚然矣。渠若不出来,则何可诛之乎?敦仁曰,如是为答,而一向有恐喝之意,则直当正言叱之而已,有何可畏乎?上曰,见其画本与今此套署,则似是洋人之制矣。敦仁曰,其书辞则颇如中国文体矣。上曰,金大建事,何以处之乎?敦仁曰,金大建事,不可一刻假贷矣。自托邪教,诳惑人心,究厥所为,专出疑眩煽乱之计,而非特邪术而已。渠本以朝鲜人,背本国而犯他境,自称以邪学,其所云云,有若恐动者然,思之不觉骨颤而胆掉。此若不按法诛之,则适足为借口之端,又不免示弱矣。上曰,当处分矣。虽以李在容事言之,追后闻之,则所谓李在容,实无其人,而即玄锡文之变名者也。今玄已就捕,则所谓李在容,何处更捕乎?敦仁曰,所谓李在容,变幻姓名,出没城𬮱云,而追捕之际,真伪莫辨,捕厅事,亦不成说矣。上曰,当有处分矣。上曰,明春必有骚屑矣。敦仁曰,不待明春,今亦有骚屑,闾巷之间,邪说颇多,此专由于不见其书,而有此疑眩也。伏愿亟下其书,使人人见之,然后自可以释疑矣。上曰,予意则奏闻,似好。壬辰年,以𠸄咭唎事,有奏闻之举,与此似无异矣。敦仁曰,此与壬辰有异。𠸄咭唎船之来泊洪州也,至于十馀日留住,渠有交易等语,而既据理斥之,又即问情,详探其动静,故至有奏闻之举矣。今此佛朗船之出没于外洋,威胁岛民,私相问答,期欲纳其柜书,而言必称皇帝者,即不过藉为恐喝之计而已,岂可以如此荒诞之辞,遽尔奏闻乎?年前杀洋人时,既不奏闻,而今忽以此事奏闻,则反有见疑之虑,,自外或有此议,而臣意则奏闻一款,实为未稳,第未知诸议之如何矣。上曰,果不无见疑之虑,此必有朝鲜人之脉络相通者矣。不然则渠何以知见杀之由,又何以知其年条乎?敦仁曰,一自邪术之流行,人多渐染,而今此佛朗船之来,未必不由于怂恿诱引之致,皆是萧墙之变矣。上曰,渠所谓大君子者,即指大臣乎?敦仁曰,然矣。上曰,称以战船者,无乃恐动之意乎?敦仁曰,自称以都督,故谓之战船,而今来者亦战船云矣。虽今日颁示其书,使人人明知其书之为何样文字,且亟斩大建,明正其罪,则人心自此镇定,而邪术庶可禁止矣。上曰,当有处分矣。上曰,有次对之事乎?敦仁曰,今则别无禀定之事,谨当从近为之矣。上曰,真殿修改之役,今尚未毕,似难于二十七日还安,若董督而了役,则恐有不精之虑。且闻还安日不为入奉云,予意则还安日,仍为入奉,似好矣。敦仁曰,日字退定于来月旬前,仍以还安日入奉,似好,令该曹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上曰,趁来月初八日前则好矣。仍命书传教曰,真殿还安入奉日字,以八月旬前,更为择入。〈出榻教〉贱臣出传还入就座。上曰,真殿入奉时,门路,当由何处乎?英淳曰,年前望庙楼奉安时,则路由月觐门,诚一轩奉安时,则路由曜金门矣。上曰,今番内门路,当由仁政门,至万安门乎?敦仁曰,万安门门路,似为狭窄矣。上曰,果是狭窄,似难以辇舆入奉矣。敦仁曰,然矣。上曰,入奉时当有鼓吹矣。敦仁曰,当有之,而自上亦当有祗迎之礼矣。上曰,酌献礼与南殿无异,当以冕服行礼乎?斗淳曰,酌献礼时群臣服色,即是黑团领矣。上曰,考之《政院日记》,则可详知矣。敦仁曰,臣逮事两朝,尚未仰瞻御真,今此入奉时,一次仰瞻,是臣区区之忱矣。上曰,入奉时,时原任大臣、阁臣,当同为入参矣。敦仁曰,然则入奉时,当使政院提禀而入瞻矣。上曰,唯。上曰,农形,何如云乎?敦仁曰,被水灾处外,可谓均丰。但清北不如清南,而黍粟稍胜,三南、江原、京畿,则近于大登云矣。上曰,今日不为仕进承旨为几人乎?英淳曰,左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南性教矣。上曰,有何事故乎?英淳曰,似有不可行公之事矣。上曰,有嫌乎?英淳曰,然矣。上曰,然则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不待前望,而有直书名以下之例乎?敦仁曰,臣于两朝,屡见此例矣。上曰,然则书尾纸乎?英淳曰,不特尾纸,惟在上裁矣。上命书金洙根、郑德和于纸尾,英淳书讫,贱臣出传还入就座。上曰,《国朝宝鉴》,正宗朝以后,尚未续纂,寔是未遑之典矣。敦仁曰,然矣。上曰,此事极为重大,有非卒乍间可议者,而早晩间当议纂成矣。敦仁曰,列圣朝皆有《宝鉴》,而正庙以后,尚未续纂,实为阙典,事当纂成矣。上曰,只谓《正庙宝鉴》乎?敦仁曰,《纯庙》、《翼庙两圣朝宝鉴》,并当纂辑矣。上曰,虽非卒乍间可议者,而后若纂成,则亦设厅而有摠裁官乎?敦仁曰,当设厅而有摠裁官矣。上曰,若纂成则奉于当室,如列圣朝《宝鉴》各奉当室之例乎?敦仁曰,然矣。上曰,《文献备考》,何当讫役乎?敦仁曰,近以潦炎,不无玩愒之患,待凉生,臣亦当自外检饬矣。承益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外史库所奉《实录》,三年一次曝晒,系是定式,而鼎足、五台两处,今年为当次矣。春间适值朝家大礼,未暇禀定,而今则潦水渐退,秋序已届,故敢此仰达。两处曝晒,并依例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曝晒今当为之乎?敦仁曰,今虽禀定,而势当待秋成后举行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大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金洙根〈式暇〉。右承旨赵龟夏〈式暇〉。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赵徽林〈坐〉。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朴昇寿〈仕直〉权永秀〈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徽林启曰,左参赞金兴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顺天营将李基春,三陟营将郑在天,公州营将李南辕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𫓎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安喜寿牌不进,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正言李承圭,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安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赵徽林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富宁府使韩镇华,价川郡守白乐贞,宝城郡守李定熙,熙川郡守李熙明,庆山县令任五常,镇川县监赵彻林,昌宁县监洪锺华,阳智县监郑元弼,黄磵县监成元镐,洪川县监洪秉元,高敞县监韩亨教,慈仁县监李锺德,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副校理李鲁奎,副修撰朴承辉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第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胆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徒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bb如b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促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贼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鞠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又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蕲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部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推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图,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种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舐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串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贼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惨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押,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以下十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九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𥅄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㦧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㦧慝之性,行己则巧侫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鞠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翊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发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鹤秀之至奸绝㦧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蜮化身,伎俩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经营则凶国祸家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背驰国是,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假,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患得之在心,转成骄滥,贪权之不足,愈益纵肆,百恶并萃,万妖俱备,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无将不道之真赃断案,即惎构是已。惎构二字,是何等人臣极罪,而奈其逆肚潜蓄,毒牙密厉,贼肇之情节,绽露无馀,则自知其难逭,逆敬之罪犯,缔结有素,则卒与之同归,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揣摩之计,专事坏乱,必欲仇视国家,煽祸朝著,至以惎构之潜计,敢售于莫重莫严之地,甘自归于斁败人彝灭绝天常,正所谓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幸赖渊鉴孔昭,虽奸萌之逆折,特缘山薮包容,致常刑之尚逭,一国之舆论久沸,十年之积郁未泄。惟我殿下,乃于一初岁首,端门受朝,先举元恶,洞谕慈圣之所悉烛,明亦天讨之所亟行,乾断赫然,魑魅莫逃,庶几王章快伸,舆愤痛泄,而遽从惟轻,只施岛棘。干系如此贼,负犯如此贼,依旧假息,显戮不加,则典宪自此隳坏,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鞠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㦧,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至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其穷凶极逆,岂有如阳淳者哉?渠以世禄遗裔,蒙被国恩何如,而生得枭獍之性,潜蓄虺蝮之毒,敢于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㦧之计,指嗾贼晟凶国之类,图出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节,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渠之绸缪谋议,烂熳和应之迹,非但翰模之供节节指的,复有晟贼之招一一吐实,面目虽换,肠肚相接,与贼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鬼诛先加,三尺之邦宪,终未快伸,一世之舆愤,去而益切,跽斩之刑,虽未得行,尚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于此贼乎?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日生,乱逆层出,以至于今日正喜而极矣。贼度之庚寅凶疏,即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逞者尚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妆出者晟贼阳淳也,而因人传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节,阳淳知之,故阳淳之招辞,正喜出焉。其源流脉络,照应贯通,而和盘托出,昭不可掩。枭獍之肠肚相连,鬼蜮之情状叵测,覆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也。奈其赋性悍毒,兼以顽忍,屡次严讯,一向抵赖,凶㦧之图,阴秘之迹,终不输款,而敢谓援证之中断,期欲自作之掉脱者,尤极痛惋,更加严核,明正其罪,一时为急。大僚之箚,盖出于严狱体重法理之义,而遽有此减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我圣上钦恤审克之德意,臣等岂不钦仰万万,而渠之尚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叹。况是今狱之逆窝也罪首也,而终不克穷核,遽尔酌处,揆诸鞫体,有漏网之忧,论以邦宪,有解纽之虑。义理方明而更晦,堤防莫严而将坏,乱臣贼子,无所惩戢,思之至此,宁不懔然而心寒哉?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纪渊之罪,可胜诛哉?性本凶谲,行又奰慝,外面则不离骗侩之恶习,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兜揽华膴,席乃兄而愈益骄滥,纵恣胸臆,钳一世而渐使气势,罔念圣朝拂拭之恩,积有平日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举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犹属薄物细故耳。以今番国狱事言之,接翰模而宽譬,其所宽譬者,何譬,与晟贼而授计,其所授计者,何计?情莫掩于延蔓,意专在于嫁祸,自唱自和,期欲网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听以后,渠之兄弟,乃于政令之间,显肆诽谤,甘自归于大戾,则自生惧怯,妆出左右无当之疏,欲逞其凶图者,与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㦧计将售于湛灭,重犯莫逃于惎间,而以我纯祖全保之圣意,翼考仁孝之盛德,虽不置辟于当时,今于罪恶彰露之后,亟施当律,不容少缓,而况伏闻日昨宾筵,慈圣隐痛之教,仰认积久,大僚声讨之奏,又极严峻,承聆诸臣,无不掩抑,退益愤惋。以若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岂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以下十字刀割〉))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酢,俱极凶㦧,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以下九行刀割〉))噫嘻,痛矣。岛配三罪人之罪,可胜诛哉?李锺协,妖乐之至亲,逆晋之切戚,破字妖梦,曾所参闻,酒席凶会,亦在渠家,即此一款,已是断案。徐永淳,延接悖孙,率蓄妖婚,绸缪情节,掩讳不得。孟鹤述(〈以下二行刀割〉))岛配薄勘,失刑甚大,虽以远配诸罪人言之,李准,假托山讼之说,(〈以下五字刀割〉))李晋锡,夤缘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鹤述(〈十字刀割〉))洪稷周(〈四字刀割〉))郑基元(〈十五字刀割〉))远配之典,终涉宽假。请岛配罪人李锺协、徐永淳、孟鹤述,远配罪人李准、李晋锡、尹永植、洪稷周、郑基元等,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变层生,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捕厅诸贼之至㦧绝悖者乎?噫,彼两女,俱以至微至贱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谵之凶说,乃敢诪张,无难传播,甘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之罪。至如贼泽,本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以不忍闻不忍道之凶诬悖说,称以上变,又从而傅会增衍,发之于口,笔之于书,作此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者,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如许穷凶极恶之妖女逆竖,孰不欲手磔而口脔也哉?设鞫正法,王法即然,而大僚求对,直请处分者,以其辞语极凶,无以如法问招也。第念凶如此贼,妖如此贼,未加肆市之典,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圣批若曰,固当以大逆议律,则此贼之为大逆,既已洞烛之矣。又若曰,律后加律,实关格例,臣等窃以谓振古所无之凶贼,何可胶守于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舆愤莫泄乎?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该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国纲解纽,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科狱而极矣。噫,彼闵达镛,以若名门世禄之裔,有此换名盗科之变,计在逆取,不顾伤风之嫌,眼无国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换他封,真赃已露,忍杖不服,情节至㦧,秋查捕供,断案已成,王府当律,关石自在,而以圣上好生之德,追肃庙已施之例,不待输款,遽下酌处之命,揆以科体,终涉失刑。参诸王章,何由惩后?其弟述镛,同为作奸之状,众招明的,可谓是兄是弟,而未及并核,竟归漏网,刑政乖损,舆愤益激。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答府曰,不允。
○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新除授献纳任希兢,时在忠清道稷山地,正言赵熙哲,时在水原府,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金𫓎,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上土镇越边彼人结幕垦田事,因盛京回咨,更为移咨,探其派遣期限之意,顷已草记蒙允矣。即伏见凤城驰通出来者,委员搜捕之行,似已起程,沿江应接之节,才又关饬该道,而请期之咨,今不必选送,分付槐院,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容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新川库直张完福,严刑远配事,命下矣。罪人张完福,严刑一次后,全罗道顺天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东宁尉金贤根疏曰,伏以,臣性甚庸陋,行无检操,不识不知,徒涵泳于化育之中,无才无劳,恒𫗦啜于廪粟之厚,感恧悚懔,怵然不宁。惟思殚诚于享祀之列,昵近于云宝之班,为区区自效之图。即伏见日昨政眼,以臣为冬至兼谢恩正使,且惶且感,莫省攸措。义重往役,私岂敢言?第臣于此,窃有所不敢承当。鸭江以北,便成铁限,至若专对之任,非惟臣意念之所不及,人亦不以是期臣,臣未知此任,奚为而又至也。往在丁酉,曾叨别使之任,难安情实,披沥仰暴,而未蒙许允,迫于严命,黾勉往还,是岂获已而为之者哉?世讲阳秋,未必不自臣坏之,欲言而背自汗,对人而颜先骍。既未守传家之义,安能知为国之忠,有臣如此,将焉用之?况臣于今冬,有不可离舍之情理,苟有一分可强,岂敢如是唐突,有若规免乎?徒怀严畏,不陈至恳,则臣之私义私情,无可伸之地,徊徨踧踖,食息不安。诚愿殿下,俯垂鉴察,特轸体下之政,谅臣自靖之义,亟将臣见叨使衔,划赐镌改,回授无故之人,以便公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于使衔,前既往赴,则更有何难强之私义乎?事体道理,决不当如是为引,卿其毋复过辞。仍传于金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徐戴淳疏曰,伏以,臣冒居见职,已易四个月矣。间有代斲之时,亦参大政之席,以臣鲁暗蔑裂,庸讵一日堪承,而惟有奔走竭蹶,粗效陈力之义而已。第臣自数日以来,素患暑症,忽又闯发,与泄交作,去益危剧,荣卫既不能外御,痰湿又从以中格,宛转床笫,蠢动无望,至如束带供职,有非时日间所可拟议。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带职名,以幸国事,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金洙根〈坐〉。右承旨赵龟夏〈坐直〉。左副承旨郑德和〈坐〉。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金𫓎〈缘故出〉。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朴昇寿〈仕〉权永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备忘记,罗州营将金永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徽林曰,筵说事体何如,而多有误落处。当该记注、注书推考,使之改修正以入。
○传于赵徽林曰,台谏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赵徽林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赵徽林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进,参判成遂默式暇,参议未差,右副承旨赵徽林进。以徐耆淳为吏曹参议,金在根为执义,兪致善为献纳,韩容德为正言,郑骏容为校理,金兴根为艺文提学,沈膺泰为司成,曺莹承为肇庆庙别检。兼养贤直长单申学典。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病,参判朴容寿病,参议林基洙病,参知金炳奎入直进,右承旨赵龟夏进。副护军南性教、徐戴淳,副司直沈膺泰、任希兢、兪致崇,副司果赵熙哲,以上并单付。
○赵徽林,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忠清道诞日物膳进上来到,而生鳆则举皆腐伤,膳状则水痕狼藉,万无捧入之路。进献事体何等重大,而如是不谨,揆以法意,万万未安。当该封进官,令该道捧现告罢职,道臣亦难免不饬之失,从重推考,领来陪持人,令本道重绳,进上则还下送,使之更为封进,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御供事体,何等严重,诞辰封进,尤为自别,而今此忠清水使、黄海水使所封有匣生鳆,举皆腐伤,全不成样,其在重御供尊事体之道,决不可捧入。还为退送,使之从速改封进,当该两道水使,并罢职,何如?传曰,允。
○金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殿诞日前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赵熙哲,时在水原地,而身病甚重,不得上来察任。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兼吏曹判书洪敬谟疏曰,伏以,臣抱难强之疾,赍必辞之恳,冒陈沥血之章,冀垂体谅之恩,及伏承批教,不惟不准所请,乃反谕之以耆社铨任,非卿创有,勉之以调理行公,优礼之宠,轸恤之念,迥出寻常。臣奉此恩言,感涕无从,而日月之明,虽不遗于容光,天地之大,犹有憾于生成,岂臣诚恳浅微,未可以回天心耶?抑其辞理蹇拙,未可以开悟聪听耶?未敢知殿下谅臣虽老而犹足以供职也,知臣尚健而犹谓之无病也,不加之垂怜,而终蕲许免耶?夫君臣之间,恩犹父子,穷窘必呼,常情即然,不枉其性,亦上天遂物之至仁盛德也。臣若徒怀严畏,更未罄控,则是自阻于仁覆之下,臣何敢为是?噫,臣幸遭明时,致位隆显,受恩如天,图报无地,而惟以不择夷险,殚竭奔走为期,其奈年至而力尽,渐无以随众就列,则况此铨衡之剧务,其何能供职也?今臣贱状,有数十年贞痼之疾,到老而益甚,计月而愈苦,藉令置身于闲散之地,尽意调治,譬如枯木朽株,不可以复受津润,若使劳动筋力,费用心思,则辄致百骸如碎,四到不省,晕眩而莫辨东西,宛转而必须左右,奄奄若垂尽之人,衰气残喘,无幸也必矣,亦未可谓之无病也。老而难于供职,势也,病而不得自力,亦势也,此则非人力所可强也。苟有不可强者,虽欲强之,其势诚无如之何矣。殿下无或以臣前疏所陈病状,谓可强而不欲强者耶?臣之可强与不可强,圣鉴伏想俯烛矣,同朝亦所共知矣。苟非然者,何苦而竭诚尽力,扰聒而不知止乎?夫耆臣居铨,纵或有之,选部异诸散秩,精力逊于少壮,至重之任,至繁之务,难责于昏聩之人,故历观近世,如臣齿发而耐居是职者,指不多屈,斯可见上之不欲强授,下之不敢冒据也,章章明矣。且疾病之可以调理,即一时旡妄之谓也。若其年既笃老,病非暂苦者,时日之内,得以责效,非可拟议也。臣虽愚迷,粗识分义,惟当仰感殊私,𨃃蹶承命而已,复何以干冒严威,甘自犯于屡渎之科,而诚有甚不得已者,则屡渎之罪,亦未可恤也。所以一疏再疏,不知僭屑之惧,惟期以特蒙曲遂之恩也。由限才过,政命又下,荐犯违傲,一倍惶厄。知臣者莫如君,宜蒙照烛,若子之望慈父,不惮屡吁。伏乞圣慈,深轸体下之仁,特推好生之德,将臣所带之任,亟许递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严朝章,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天官重任也,屡辞可乎?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金洙根〈坐直〉。右承旨赵龟夏〈坐〉。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赵徽林〈坐〉。同副承旨金𫓎〈坐〉。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病〉。假注书权永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修改,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赵寅永,提调朴岐寿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景慕宫提调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传于赵徽林曰,昨日内局厨院之草记,虽以事体允从,而今年潦炎太甚,此时封进,易致腐伤,合有参恕。且迎送之弊,在所当念,两道水使及封进官之罢职,并特为分拣。
○郑德和,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顷于盛京回咨,以江界越边造舍垦田事,自盛京,遴派官兵,前往究办,而仍请自此派官,沿江守候,眼同缉拏矣。才因凤城驰通,自筹司关饬该道,使之差送边将,依咨举行,而不得不以差官应接之意,先通于盛京,即为撰出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基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金洙根〈缘故出〉。右承旨赵龟夏〈坐〉。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赵徽林〈式暇〉。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呈辞,执义金在根未肃拜,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道观察使南献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尚州营将赵秉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德和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徐耆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假注书权永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永秀改差,代以奇文铉为假注书。
○传于赵龟夏曰,黄海监司留待。
○传于赵龟夏曰,黄海监司入侍。
○郑德和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北苑望拜礼,当亲行矣。
○以吏曹参议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郑德和,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安润蓍,成均馆典籍李锺浩,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骏容,时在忠清道唐津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丙午七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黄海监司入侍时,右承旨赵龟夏,记事官徐堂辅、洪祐命、金炳云,黄海监司南献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黄海监司进前,献教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献教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各别对扬也。献教曰,臣百不犹人,方面之责,无以堪当,今此特授,下情万万兢惧矣。上命就座。龟夏奏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也。上命监司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洙根〈坐〉。右承旨赵龟夏〈坐〉。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赵徽林〈坐〉。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西北佥使金永祚,方山万户车德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德和曰,明日北苑望拜礼后,参班儒武,当应制试射矣,该房知悉。
○郑德和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后,参班儒武应制试射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又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金𫓎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徐憙淳有身病,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朴永元,大司谏赵忠植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行工曹判书金左根呈辞受由,何以为之,而兼吏曹判书洪敬谟,行兵曹bb判书b徐憙淳,右参赞安光直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又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工曹判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惟秀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左根。
○郑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宋柱献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教英,副修撰朴承辉、赵然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金在根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亚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职,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固无异同,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正言韩容悳,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以大司谏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以修撰李教英,副修撰朴承辉、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传于郑德和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𫓎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金𫓎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金左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礼曹言启曰,德安府夫人迁窆时,出柩今七月二十四日辰时,发引同月二十九日卯时,安葬来八月初八日申时择定云。出柩时及发引、安葬时,王大妃殿,当有望哭之礼,望哭服色,谨依辛丑年永安府院君、青阳府夫人迁窆时大王大妃殿望哭服色,以浅淡服磨炼,仪注直为书入王大妃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牧使兪硕柱所志,则以为,族孙致尧,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致斗第二子镇九,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致尧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兪硕柱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兪致斗第二子镇九,立为兪致尧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沈宜夏牒报,则贰极门南北边内宫墙六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南北边内宫墙六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申义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徐憙淳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归省先垅,未及反面,恩除遽降,畀臣以本兵之任,臣于是职,即宿趼也,已试蔑效,愧恧尚切,重膺宠命,悚惕冞深,而受符严急,牌望路阻,冒没出肃,亦且有日矣。苟非甚不得已之故,则固何敢辄事𫌨缕,而第玆臣所遭惨毒之境,实人理之所罕有也。臣命途畸薄,获戾神明,不能保有一子,遽见夭折,西河丧明,昔贤犹不能免,太上忘情,岂臣所可理遣?内而震剥,神精遁丧,外而劳悴,气力澌铄,以臣宿抱之疴,重添新婴之祟,譬如既秋之蒲柳,加之严霜,沈淹颠顿,势所必至。顾其职则邦政之重,戎务之殷,不可以时日旷也,审矣。以今目下见状,蠢动供职,实无其望,则虚縻重任,引日拖时,在臣微分,岂敢自安?夫人之酬接事物者,惟方寸是已,而臣悲遑昏错,病随以剧,将无以专意奉公,其何可因仍蹲据,以致无限偾误哉?伏惟圣明在上,无物不烛,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矜谅矣。且况北苑望拜有命,而明日陪卫,虽蒙变通,事体之亏损,情地之惶厄,尤当如何?求解一念,晷刻难住,玆敢冒死泣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怜,亟命递解臣职名,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如此,本兵之任,今姑许递。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金洙根〈坐〉。右承旨赵龟夏〈坐〉。左副承旨郑德和〈坐〉。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上诣北苑,望拜礼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英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金英淳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金英淳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左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龟夏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于金英淳曰,出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传于郑德和曰,德安府夫人出柩日,遣承旨致祭于墓所。
○传于金英淳曰,别军职李完熙,举行不谨,并与本职汰去。
○传于金英淳曰,还宫,当自内为之,该房知悉。
○郑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教英,副修撰朴承辉、赵然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教英,副修撰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金英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沈宜夏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一间许,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七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北苑。望拜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英淳,行左承旨金洙根,右承旨赵龟夏,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赵徽林,同副承旨金𫓎,记事官徐堂辅,假注书奇文铉,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辅根,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检校待教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黑团领袍、青鞓、素玉带,出宜春门。药房提调赵斗淳,副提调金英淳进前奏曰,雨中霑湿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步诣北苑板位前,通礼前导,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官二员,进香案前,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通礼前导还诣,至宜春门外。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进前奏曰,雨中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敦仁曰,真殿诞辰茶礼时,黄海、忠清两水营封进有匣生鳆,自今番入奉以后,两室亦当依例封进矣。八月诞辰日子甚迩,若待入奉后知委,则无以及时,趁今行关,俾为及期封进之地,自明年两室进上,依例封进之意,一体知委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由宜春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七月二十一日未时,上诣春塘台。参班儒武应制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英淳,行左承旨金洙根,右承旨赵龟夏,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赵徽林,同副承旨金𫓎,记事官徐堂辅,假注书奇文铉,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辅根,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检校待教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诣春塘台陞座。英淳曰,儒生今方入场,请出标信,开布城,何如?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英淳曰,试官当行礼,而其中有从陞之人,使之一体行礼,何如?上可之。读券官行大护军赵斗淳,吏曹参判成遂默,工曹参判金公铉,对读官吏曹参议徐耆淳,刑曹参议赵凤夏,校理洪祐健,正言李承圭,考官工曹判书李惟秀,知训炼院事任圣皋,行护军李应植,参考官行副护军赵得林,宣传官申观浩,副司果尹堉,司仆寺内乘许熠,行四拜礼讫,以次陞座侍立。英淳读奏儒生入门单子二百二十四人讫,上命书题,斗淳、遂默进前,书颂朝宗门,限酉时,祐健、承圭进前跪受悬题。英淳曰,试官使之权退,何如?上曰,唯。英淳曰,武试今方开场,而试规,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柳叶箭一巡为之。英淳跪禀宰枢执鼓,又跪禀贯革尺量,宣传官依例举行。英淳曰,贯革尺量之时,军器寺举行,万万骇然。当该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出举条〉英淳又跪禀举子呼名,上曰,莲池傍,有何伏地之人乎?知入,可也。英淳曰,茂山人康鹏翮,以见漏于试记,故伏地云矣。上曰,出送,可也。仍入小次,少顷,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考试为之,取十人。英淳,以司谒入禀科次。上出次,承圭进前读奏第一张五句讫,上命止之。斗淳曰,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三张书三下,七张书次上,而第一张书一字,第二张书二字可也。斗淳以次书等讫。上命坼封,英淳以次坼奏封内。斗淳曰,预差三张,书外字乎?上可之。仍命书传教曰,参班儒生应制颂居首三下一幼学金炳德,直赴殿试,之次三下幼学李炳一,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许㳠,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金蕴淳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英淳曰,德安府夫人出柩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上曰,右承旨进去。〈出举条〉上入小次,仍自内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厨院进〉。行左承旨金洙根〈缘故出〉。右承旨赵龟夏〈坐〉。左副承旨郑德和〈式暇〉。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赵徽林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柔远佥使金声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英淳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金𫓎曰,闲良申榏、李熙完,并别军职差下。
○金𫓎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赵徽林,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先蚕坛、祈雨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东北边红箭门颓仆,先农坛南边红箭门颓仆,雩祀坛北边红箭门颓仆,汉江坛南边红箭门颓仆,司寒坛北边红箭门颓仆,即为改建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𫓎,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拱北门宫墙缺落处,今二十二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加设哨官申榏,移拜别军职,哨官之任,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加设哨官李熙完,移拜别军职,哨官之任,减下,何如?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部将加设二单申榏、李熙完。
○金𫓎,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宇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午七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英淳,记事官徐堂辅、洪祐命、金炳云以次进伏。幼学金炳德、李炳一、许㳠、金蕴淳,进士洪淳永,幼学金德根、金承淳,县监金夔淳,幼学许逵、金弘淳,以次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儒生进前,炳德等以次陞堂进前,各奏职、姓名。至蕴淳,上曰,谁也?英淳奏曰,臣之四寸也。至夔淳,上曰,谁也?英淳曰,此亦臣之四寸也。儒生等各还立阶下讫,上命新恩涂墨进退,炳云承命出楹外,呼新恩涂墨进退讫,仍命炳德先出。英淳曰,给分以上人,亦使之退出,其馀仍即颁赏乎?上可之。蕴淳等以次跪受赏,行四拜礼讫,使之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病〉。行左承旨金洙根〈坐直〉。右承旨赵龟夏〈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赵徽林〈缘故出〉。同副承旨金𫓎〈坐〉。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六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bb甚b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金𫓎,以兵曹言启曰,北苑望拜礼时,参班武士试取入格人等,谨依判下,别单施赏,而长弓,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张兴燮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以建阳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贰极门北边墙垣一间许,因雨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药院进〉。行左承旨赵亨复〈未肃拜〉。右承旨洪羲锡〈未肃拜〉。左副承旨赵龟夏〈坐〉。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德安府夫人出柩时,王大妃殿望哭后,大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徽林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启曰,即者检阅洪祐命,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承益,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𫓎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以检阅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金𫓎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亨复、洪羲锡落点。
○赵龟夏,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徽林,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沈膺泰,以纂辑厅郞厅进去,典籍未差,直讲兪教焕,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金𫓎,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容熙,羽林卫将李溟游,忠壮卫将池若渊,文臣兼宣传官金始渊、郑翊朝,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斗显牒报,则泰秋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连接二间许又为颓圮云,亦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傍近,既有前把守军十名矣。金虎门入直军五名加把,限修筑间,一体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金启昌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八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营入直哨官金命基手本,则明礼门北边墙垣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西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连接二间许又为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与傍近已把守军十名,限修筑间,一体严加守直,而金虎门元入直军一百名及向前添入军二十名,合一百二十名内,七十名除出,宫墙颓圮各处,已为把守矣。元入直军数少,出番军十名,又为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北边宫墙一间许颓圮处,西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元入直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八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军器寺参奉全春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检阅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风痰之症,近因暑湿之际,又复添剧,寝啖俱愆,药饵是事,臣闻报煎熬,实难按抑,不避屡渎之惧,玆敢略控短章,冒犯擅离。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英淳〈坐〉。行左承旨赵亨复〈坐直〉。右承旨洪羲锡〈坐直〉。左副承旨赵龟夏〈病〉。右副承旨赵徽林〈坐〉。同副承旨金𫓎〈坐〉。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斗淳,副提调金英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英淳启曰,左副承旨赵龟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𫓎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全春福,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朴岐寿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赵亨复启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四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并罢职。
○传于金英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金英淳曰,近来备堂之不参宾对,看作前例,向来申饬属耳,而今又悬病甚多,宁有如许事体乎?耆社老病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并捧现告,施以谴罢之典。
○传于金英淳曰,内阁讲制文臣抄启,复旧例举行。
○注书徐堂辅病,代以李教寅为假注书。
○李教寅有頉,代以宋谦洙为假注书。
○传于洪羲锡曰,当该承旨推考。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龟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兵曹,以赵存中为左边捕盗大将,以李能权为右边捕盗大将。
○洪羲锡,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别将李容铉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千摠郑寿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丙午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英淳,假注书奇文铉,事变假注书林倜,记事官李承益、金炳云,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行礼曹判书赵秉铉,行兵曹判书金左根,议政府左参赞金兴根,户曹判书李穆渊,水原府留守李若愚,知敦宁府事李宪球,知训炼事任圣皋,清宁君金东健,行大护军赵斗淳,广州府留守赵鹤年,刑曹判书李鲁秉,行护军李应植、李景在,吏曹参判成遂默,副校理李鲁奎,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进前奏曰,秋雨太支离,日气一向薰蒸,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近日之雨,似有秋霖之虑矣。敦仁曰,闻乡人之言,农形则今已垂成,别无所害矣。上曰,次对为之。敦仁曰,即见济州牧使李宜植所报,则以为,本岛每年小贡马所载船格军雇价,自补民库还耗,从时价计给,至于式年大贡马船二十只,年年黑牲牛船二只,初无格价磨炼,每当贡献,白征于民,弊已到极,合有更张,而补还耗则定式上下,尽数无馀,就赈库还耗中三百石,每年划付补民库,大贡马与牲牛格价,依小贡马例,假量九百两零,从时价计给,随其剩条,仍付该库,依式取耗云矣。均是贡献之役,而或有格价之元定磨炼,或有初不区划者,当初事例,中间委折,诚未可知,而既曰白征于民,则以莫重贡献,贻弊岛民,亦不成事体。依报辞,每年以赈库耗条三百石,移付补民库,以当大贡马、黑牲牛格价之费,而牲牛格价,虽曰每年上下,数既零星,大贡马则又不过式年,一次上下者,以今三百石划付者计之,则各年亦当剩馀,此则次次添作补民库元还,待其耗条之可准大贡马、牲牛格价后,赈库移划一款,更勿举论,成节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即见咸镜监司兪星焕,北兵使金键状启,则富宁沙叱同津漂到异样空船一只,运致于海岸,船中物件,修成册上送本司为辞矣。异国空船之漂来者,看守过数年后烧火,既有定式,今亦依此施行,船中杂种与衣件等物,一体积置,使之待年烧火,而至于铁物则此不可擅为需用,姑令鸠聚,封置官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是空船,不知来自何国乎?敦仁曰,以船中物件见之,似是倭船云矣。敦仁曰,各陵寝祭享所需及陵官日用柴木,举皆取资于火巢内枯枝落叶风落等杂种,而绥陵则迁奉之地,姑无一草一木之长养者,祭享时及日用火木,不得不有所区处,而他无变通,旧牧场内,有草坪一所,牧官所用火柴外馀,则收税于柴民,以补下属支放之需。今于罢牧之后,以柴以税,势将自太仆主管收入矣。臣意则此坪既在本陵至近之地,本陵树木长养间,以此草坪,划付陵所,俾为祭享时及陵官日用柴草取用之资,待火巢禁养成就后,还属本司,而自本司往复陵官,姑为成节目定界划付,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向来山陵都监役事时,太二百八石,先为取用于宣惠厅,而物力区划时,未及入于草记中矣。到今不得不有所区处,分付惠厅,依他区划例会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秋序已届,民事向殷,此时旷官,诚为可闷。未下直守令,并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法司堂上中,闻有呈告人云,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禁卫大将李惟秀,以其身病,来诣朝房,不为登筵。虽未知实病之如何,而事体诚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纂辑厅事,今至何境乎?敦仁曰,其间国有大事,自然废阁,目下所见,可谓汗青无期。向者臣等,亦有一会往见之约,而如此迟延,皆是臣等不能蕫饬之责矣。上曰,如是则何时出末乎?向筵有《宝鉴》次次为之之教,而纂辑厅,今年尚不能了毕乎?敦仁曰,今年似未出场矣。上曰,不可如是迟延。入内为之,则似易成矣。敦仁曰,此在自上处分,而国事何间于内外乎?上曰,申饬之道,不得不如是矣。敦仁曰,在阙内则速成之道,似胜于在外矣。上曰,内阁《文苑黼黻》,今至何境乎?斗淳曰,此则略有存拔,工役不多,似为易成矣。上曰,然矣。速为校正,数朔内了毕,可也。阁臣齐会,为之活字,速为印出,然后与纂辑厅不相妨矣。兴根曰,此则不浩汗,与纂辑之役有异矣。敦仁曰,佛夷柜书,昨已回下,才令轮示诸宰,书中辞意,人皆见之,则自当无骚讹之端,而金大建事,向筵,伏承即下处分之教矣,尚无发落,臣未敢知圣意之攸在矣。上曰,方欲以此言之矣。何以处之则为好耶?敦仁bb曰b,以此事,外间不无岐贰之论,或曰用法无有早晩,夷情亦多难测,姑俟来头,以观动静而用法,亦未晩也。此亦出于深远之谟,臣亦不谓之非,而第以国体则反国之贼,邪术之魁,顾何可一刻容贷?假使日后有意外之事,此汉之与彼夷肝肚之相连,昭不可掩,则留置此汉,适足为日后之虑。臣意则以经法从事,实为至当,而不可以臣一言,遽为决定,下询于登筵大臣及诸宰处之,何如?上曰,一入西洋,则罪已不容诛,此若生置,亦当有继入者矣。晦寿曰,金大建事,揆以国体与经法,俱不可尚今假息。所谓邪术,在渠馀事,渠以我国人,背本国而从外夷十年而归,此是反国之贼,此而不按法诛之,其可曰国有法乎?虽以佛朗书观之,声气之相通,昭不可掩,邪徒之增气借口,将不知至于何境,决不可晷刻容贷。伏愿亟下处分焉。秉铉曰,大建置辟当否,既有大臣所奏,臣无容他议,亟降处分焉。左根曰,大臣诸宰所奏,允合国体,臣亦无容他议矣。兴根曰,金大建罪犯之置辟当否,无容更议,而今此下询,特趁即酌处与追后拟律也。以若凶顽,尚此假息,大是失刑,即速勘断,以严国法,恐不可已。若愚曰,大建之罪犯,尚今容贷,实违于国体经法,大臣诸宰之奏,正为合当。伏望亟降处分焉。宪球等曰,臣等俱无异见矣。上曰,何以决处为宜乎?敦仁曰,其罪则当为大逆不道,实合推鞫,而自前如此罪人,出付军门,多有已例,今亦依此例处之,恐好矣。仍奏曰,金大建染邪之罪,反国之律,实不可一刻容贷,而登筵大臣诸宰之论,俱无异辞,捕囚金大建,出付军门,枭首警众,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大建事,既下处分,刑政得当,而捕厅事,亦当有处分矣。李在容,有不日内讥捕之命,而尚未捕得,近日则并与讥诇而不为之,国体纪纲,隳损无馀矣。仍奏曰,捕厅举行之万万稽忽,顷已有仰陈,而严教之后,尚不讥捕,一以玩愒为事,揆以国体,诚极骇然。左右捕将,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英淳曰,御营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李应植,以左右捕将,即蒙罢职之典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捕将重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御、摠两营,左右捕将,并禁将兼察。〈出举条〉英淳曰,御、摠两营,左右捕将,并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摠戎使左右捕将李惟秀,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内阁抄启文臣,是正庙朝设施,而今略有生存者乎?敦仁曰,李羲甲、申纬、金熙华等是也。上曰,文臣为抄启,则其于劝课之道似胜,而讲制之法,何以为之耶?敦仁曰,法典中文臣讲制汉学、朔射、朔书,无非劝课之道,而抄启本意,特出于作成之意,伊时出入之人,皆有成就之美。至于讲制之法,臣于其时年尚幼,且在乡中,无由详知,而考诸誊录,则自可知之矣。上曰,予欲复设此规,务尽劝奖矣。抄启,谁当为之耶?秉铉曰,传教为之,则当依例为之矣。上曰,大臣似为之矣。仍命书传教曰,内阁讲制文臣抄启,复旧例举行。〈出榻教〉上曰,抄启几人为之乎?秉铉曰,似为二十人矣。上曰,抄启时,参下亦为之乎?秉铉曰,然矣。上曰,《奎华名选》,即其制述,而亦有二件矣。李崑秀、尹行恁,即其时抄启,而抄启前阁选乎?晦寿曰,华留当知之矣。若愚曰,抄启阁选,皆在癸卯年,而其先后未能详知矣。上曰,正月日次时,以内营事,有所云云,此非大段别件物事,而徒为人言之资,此岂如此之事乎?其外外间所闻,举皆附此为言,当初本意,以手下不可无人,故略有设置,而至于为言之如此,无异诽谤矣。敦仁曰,外间人言,臣未敢知如何,而以其无军兵无财赋,有名无实之事,故臣之请罢之本意,亦为是也。上曰,内营之内字,与内帑、内司无异,而以此为言,则改其名号,亦何难乎?大抵阙内宿卫,甚为疏虞,正庙时则有壮勇营,予意欲复壮勇营矣。敦仁曰,臣于向来,以内营事,有所仰奏,伏承开纳之教,而尚未有处分矣。臣诚浅辞拙,未蒙采用之实,下情之闷郁惭悚,当如何哉?今于询及之下,妄有所陈,极知惶悚,而壮勇营本末,殿下亦当洞烛矣。此营设始,本非为军门之不足也。伏念我正庙朝,以不忍言不敢道之情理,常怀无乐南面脱屣千乘之心,所以经始华城,其宫室制度,营门凡百,非为一时行宫而设者,壮勇营之设置,亦专为华城,而非为军门之不足也。上曰,庚申罢营时,以为先王遗意者,罪相之言,便是矫诬圣旨也。敦仁曰,本为华城而设,故庚申以后,则便是无用之营门,而即有革罢之举,若初不革罢,而至今尚存,则今不必为必罢之论,而既罢之后,今又复设,恐无义谛。藉或可复,以今哀痛之国计,岁入屡十万财,从何办出,而遽然议到于复设乎?本事与事势如此,臣意则恐不可为矣。上曰,内入直,不可不为之,而以某营为之,皆不免创设矣。敦仁曰,宿卫所重,固自别矣。训局设置后五卫之制,虽无异革罢,而禁军六番及扈卫军官、宣传、别军职、武艺诸厅,皆为宿卫而设置者,祖宗之制,岂不备尽乎?上曰,如扈卫厅,今何可用之乎?敦仁曰,军制,惟贵任得其人,修明旧法,不在于广设矣。上曰,宿卫虚疏,内入直,不可不为之矣。敦仁曰,若为宿卫之重,则此有列朝已例。宣庙朝,以宿卫之单弱,训局军分番,将领领率,直宿禁中,动驾时陪卫,肃庙朝,依宣庙训局例,禁营军直宿陪卫,亦分番为之,至今行之,此是祖宗已行之事。今亦援据此例,不论训、禁、御、摠戎诸营,稍为变通军制,分番内入直,则宿卫亦足严密,何必新置一营,然后为可耶?虽新置一营,不过设营于阙外,直宿于禁中,亦与现在各营,有何异乎?上曰,此则果然矣。只在军制变通之如何,何营门,不可为壮勇营乎?敦仁曰,下教至当矣。惟在殿下军制措置之如何,已设之营,则更无财力措办之忧,而若新设一营,则许多财力,何以办出乎?毕竟皆害归于民矣。上曰,五营之制,守御厅,亦其一也,而今在于广州矣。敦仁曰,仁祖朝丁丑年,故相臣李元翼,使延阳君李曙,筑广州山城,设守御厅,肃庙朝,入为京营,英庙朝,还为出镇,旋复入置,正庙朝末年,又为出镇矣。上曰,今又入设,何如?敦仁曰,既有列朝已例出入不一,而是亦合有商量矣。上曰,英庙朝既入之,则今又入之,改其节目,内入直为之,可也,当即下传教矣。敦仁曰,此非急急之事,仓卒入设,必有窒碍之端,徐徐为之,好矣。上曰,其前入设之时,岂无掣碍乎?敦仁曰,其前则出入在七八年十馀年之间,而今则已多年所,自然与前有异矣。晦寿曰,出入之营,前规则有之,而积年之后,岂无掣碍乎?上曰,只依前为之,可也。财力则何如云耶?敦仁曰,财力虽未详知,而广州专以结赋取用,其营与邑之异,未能详知矣。广留登筵,下询则可知矣。鹤年曰,臣到任未久,且在营无多日,未能详知矣。上曰,出入之营,自有前规,与壮勇营有异,虽壮勇营,复设则钱谷自有来去处矣。敦仁曰,壮营钱谷,皆自他营他司移属者,营门革罢之后,举皆还属本处,而今其钱谷,岂有留储者乎?谷簿则已割本尽用,今不知谷名者多矣。上曰,守御之还入,不必持疑,至于财力军制凡百,次次议定,何害耶?敦仁曰,凡事莫如舒缓,一出传教之后,若事势窒碍不可行,则纶綍之言,有难还收,欲力行之,则不无生弊之虑,徐徐详悉便否后传教,有何晩耶?取考《守御誊录》后处分,恐好矣。上曰,誊录,庙堂考之,可也。守御厅,为先入之,宿卫,以他营磨炼,可也。敦仁曰,宿卫以他营为之,则守御厅,不必入设也。上曰,内入直则一营似缩矣。敦仁曰,大将依旧自在,各其将领率军兵入直,则岂云缩乎?上曰,守御厅若入设,则五营之制可备矣。敦仁曰,若曰五营不可不备,则何可自京出镇乎?既多自京出镇之时,则今不必为五营之制,而遽为入设矣。专为宿卫之重,则京营或守御间一营门足矣,何必并举乎?上曰,从当与大臣更议矣。上曰,备堂多不入来,年老实病,容或有之,而事体骇然矣。仍命书传教曰,近来备堂之不参宾对,看作前例,向来申饬属耳,而今又悬病甚多,宁有如许事体乎?耆社老病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并捧现告,施以谴罢之典。〈出榻教〉英淳曰,玉堂所怀奏之。鲁奎曰,举国臣庶之日夜蕲祝者,惟在于殿下之御法筵克勤典学,则臣虽凡愚蔑学,无足比数,而顾其职则即经帷讲官之列也。区区攒祝获睹将就之愿,自当有倍于馀人矣。今年雷雨之异,挽近所罕,可谓极备,则政是殿下倍加修省之会也。苟欲尽心修省,应天以实,则其本亶在于勤讲学,而讲对之停辍,将至于半年之久,未敢知涓濩之中,所讲者,何书欤?昔朱夫子告其君曰,讲学以正心,又曰,学有邪正之别,味圣贤之言,以求义理之当,察古今之变,以验得失之几,而必反之于身,以践其实者,学之正也。夫朱子大贤也,其所以告其君者,欲其心之正学之正,而必以是反复陈戒焉。臣固不肖无似,而其忧爱之诚,同得于天赋者,故忘其僭妄,敢以朱子告君之说为献,惟愿益加体念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英淳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未肃拜〉。行左承旨赵亨复〈坐〉。右承旨洪羲锡〈坐直〉。左副承旨赵龟夏〈式暇〉。右副承旨赵徽林〈坐〉。同副承旨金𫓎〈坐直〉。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赵然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在外,代以赵然兴为假注书。
○备忘记,砺山都护府使成善镇,车岭佥使柳象龄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羲锡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徐耆淳陈疏,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徐耆淳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宗庙荐新山葡萄,当为看品,而都提调赵寅永有身病,提调未差,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𫓎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赵存中,右边捕盗大将李能权,并即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御营大将望李惟秀、柳相弼、金煐。
○备边司,摠戎使望李惟秀、柳相弼、金煐。
○传于金𫓎曰,前御营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李应植,并特为仍任。
○兵曹,御营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李应植仍任事,承传。
○金𫓎启曰,前御营大将任圣皋,特为仍任事,命下矣。令该曹付军职,仍即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摠戎使李应植,特为仍任事,命下矣。令该曹付军职,仍即牌招,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而此与新除授有异。在前如此之时,有前所授密符传授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依前为之。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并牌招不进,参议徐耆淳进,右承旨洪羲锡进。启曰,兼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沈熙淳为执义,洪羲宗为校理,尹尚圭为判尹,闵致成为刑曹参判,金大根为左尹,吴取善为右尹,洪敬谟为判义禁,成遂默为奉常提调,兪教焕为吏曹正郞,韩锡基为刑曹正郞,朴容寿为冬至兼谢恩副使。
○兵批,行判书金左根病,参判朴容寿病,参议林基洙病,参知金炳奎入直进,同副承旨金𫓎进。佥知单李基豊,上护军徐憙淳,护军金洙根、金大根,副护军郑德和、李容熙,副司直金在根、郑骏容,以上并单付。
○传于洪羲锡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李鼎臣为承旨,林肯洙为应教,金左根为知经筵,成遂默为同经筵,吴取善为同成均,金左根为军器提调,赵秉铉为司宰提调,金羽东为典籍。训炼都监提调单金左根,禁卫提调单金左根,御营提调单金左根,左尹单吴取善,右尹单金大根。
○兵批,再政。大护军单任圣皋,护军单李应植。
○传于金𫓎曰,备堂捧现告处分,经夜之终,今始捧纳,近来政院举行,何若是无惮乎?在院承旨,一并从重推考,该房承旨罢职,院吏,令攸司从重科治。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𫓎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兪星焕状启,文川郡民家漂颓事,传于金𫓎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羲锡,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次对入侍时,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安边府使睦仁培,砺山府使成华镇,镇川县监赵彻林,咸平县监李裕膺,昌宁县监洪锺华,俱以为今日辞朝云。丰川府使韩文爀,仁川府使金献淳,庆兴府使南宫鉐,凤山郡守李敬达,洪川县监洪秉元,俱以为明日辞朝云。报恩郡守申应模,高敞县监韩亨教,求礼县监吴永善,慈仁县监李种德,镇岑县监李镛,俱以为今二十八日辞朝云。平山府使姜彝五,宣川府使许燮,碧潼郡守沈乐承,草溪郡守金善弼,熙川郡守李熙明,沃沟县监韩应淳,殷山县监赵龟植,丹城县监成永文,俱以为今二十九日辞朝云。富宁府使韩镇华,宝城郡守李定熙,阳智县监郑元弼,黄涧县监成元镐,井邑县监金夔渊,蔚珍县监成永龟,俱以为来八月初一日辞朝云。昌城府使郑玮,郭山郡守柳瓒,文川郡守徐用辅,价川郡守白乐贞,庆山县令任五常,礼安县监郑翼烈,俱以为来八月初二日辞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兪星焕状启,则洪原县监李汉容受由归家,今为三朔之久,尚不还任,见今穑事告痒,禜祭方设,而此时旷官,极为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洪原县监李汉容,已为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王殷畴牒报,则崇化门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两处把守军兵,并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朴应祐,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朴应祐,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应祐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南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北边墙垣八间颓圮及南边墙垣一间半许半边颓落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崇化门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在囚罪人金大建,出付御营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金大建,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出身洪𨫌,与后娶妻父金𨫌同名,以锺林改名,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参议徐耆淳疏曰,伏以,臣知识本自蒙昧,而疾病锢之,闻见不离固寡,而懒散乘之,一不幸之诫,往固莫追,百无似之实,自知甚审,而循蹈滚进,外内历扬,居然列下大夫,且有年矣。量能揣分,涯量已溢,山恩海德,报补无阶,每一思惟,愧悚交倂,不自意三铨新命,忽下于意虑之外,臣诚以荣以栗,莫知为计也。六官攸设,最重天曹,三品之选,莫隆佐铨,唱注则甄别之与闻,差享则敬谨之所会,苟非其人,事隳而官轻,朝家名抡之不替古昔,惟是职为然。夫以如臣者流,苟塡而借冒,有识窃叹,谅非细故。臣家世受恩,与天无极,涓尘之忱,自是彝性,而受气既薄,恒疾在身,刀圭契活,积贻老父之忧,家常起居,不似少壮之样,今三数年于玆矣。初不欲杜门却扫,而自致疏迈,非不怀陈力就列,而每患沮缩,此臣实病情际,毫不敢敷衍为说者也。向来喉衔特点,出于积违之馀,感结居先,竭蹶是勉,而若其委劣圉圉殆将颠仆之状,亦庶几圣鉴之所俯烛也。今使臣抖擞盱衡之地,策励束带之役,则才具蔑裂,在所不论,事势苟艰,莫此为甚。日前试役,典式严重,虽不免冒没呈身,而诿以事会,恬若固有,则尤非臣义分所敢出也。历日计度,惶闷交中,牌召之下,末由趋承,玆敢猥列微末之私,仰渎崇高之听。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才之无以堪夯,亟递臣新授铨职,俾公器无滥,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行左承旨赵亨复〈坐〉。右承旨洪羲锡〈坐〉。左副承旨赵龟夏〈坐直〉。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金𫓎〈疏批未下〉。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赵然兴〈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龟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兴都护府使南宫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鼎臣启曰,假注书赵然兴,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启曰,检阅洪祐命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赵龟夏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全春福,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敬谟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洪敬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沈熙淳,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执义沈熙淳,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以检阅洪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徽林曰,只推。
○洪羲锡启曰,检阅洪祐命,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承益,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林肯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洪羲宗,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丙午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赏试射颁赏入侍时,上具军服,乘座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座马陞座,左副承旨赵龟夏,以司谒,入禀承史待令之意。上命入侍,左副承旨赵龟夏,假注书赵然兴,记事官李承益、金炳云,以次侍立讫。上曰,颁赏时,宣传官,次第呼名举行,可也。龟夏进前奏曰,弘化门入直哨官池宗逊,当为受赏,而不得擅离,祗受标信,使之待令乎?上曰,令旗举行,可也。龟夏曰,各营军兵颁赏时,承旨、别军职、宣传官,例为进去监赏,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每营别军职、宣传官,各一人进去,承旨置之。上入小次,命先退承史,承史以次退出。上出小次,乘座马,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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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龟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启曰,判尹尹尚圭,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龟夏启曰,判义禁洪敬谟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赵亨复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云澈鸿山等邑税船装发状启,则不善封裹,水痕狼藉,事甚疏忽。原状启,与闲漫有异,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以检阅洪祐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洪羲锡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承益、洪祐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执义沈熙淳启曰,臣姿质庸钝,言议巽劣,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亚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义分所在,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叨是职,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掌令金铉复、白海运,持平魏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以检阅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赵龟夏,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能么儿郞厅许檍,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明礼门北边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月二十九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行左承旨赵亨复〈坐直〉。右承旨洪羲锡〈坐〉。左副承旨赵龟夏〈坐直〉。右副承旨赵徽林〈式暇〉。同副承旨金𫓎〈疏批未下〉。注书徐堂辅〈病〉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赵然兴〈仕直〉。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德安府夫人发引时,王大妃殿望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向,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龟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龟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宣川都护府使许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羲锡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羲锡曰,初六日璿源殿御真,自内还安,当亲诣诚一轩,两朝御真,陪进入奉后,仍行酌献礼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
○传于洪羲锡曰,璿源殿御真入奉后酌献礼祭文,内阁提学撰进。
○传于赵龟夏曰,初六日,景祐宫,当展拜矣。侍卫入直磨炼,门路,曜金门为之。
○传于赵龟夏曰,初六日,两朝御真入奉门路,以曜金门为之。
○以大司谏赵忠植,司谏金秀万,献纳兪致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龟夏曰,只推。
○洪羲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宫秋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来月旬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来月旬后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八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四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同月初五日,行文宣王释奠祭,同月初六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牺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赵秉骏受由在外,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神室渗漏处,大成殿正殿春舌瓦子坠落处,启圣祠正堂渗漏处修改吉日时,来八月十一日辰时推择,才已启下,而伊日动驾相值,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龟夏,以兵曹言启曰,景祐宫诚一轩所奉两朝御真,入奉璿源殿时,侍卫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宣传官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禁军二十人,侍卫挟辇军二十名,以训局军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大报坛西北水门墙垣二间及北水门西边墙垣一间半颓落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秋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大报坛西北水门墙垣二间及北水门西边墙垣一间半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入直军十二名,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圭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启下,梁景禄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吉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捕厅罪人玄锡文,以辛酉伏法之种,己亥亡命之贼,变换姓名,出没京乡,煽播邪术,讹误愚蠢,敢为凶徒之窝窟,已是渠断案,大建之当初嗾送异国,年前装出边门,皆渠自服,则别无更查之端。揆以国法,当施谋叛之律,而如渠鄙微,不足致烦王府。罪人玄锡文,依大建例,出付军门,枭首警众,其馀诸囚,分付该厅,分轻重酌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在囚罪人玄锡文,出付御营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玄锡文,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张再明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行福、尹哲求、申直谟、睦仁栽,以上并单付。
○判义禁洪敬谟疏曰,伏以,臣年迈病痼,视荫愒日,长在负席之中,不意日昨,铨吏及门,授以政纸,金吾恩点,复玷于臣名,继以议处有命,召牌荐降,臣诚踧踖惶厄,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臣于见职,亦既屡遭矣,如无甚不得已者,则固当闻命即膺,少伸叩谢之忱,而自来贞疾,每当换节之时,如期越肆,才经潦暑,一倍添剧,而近又调将失宜,重添轮行之感,头疼而眩晕,身烘而宛转,内外迷懑,虚汗流注,神识昏若坠雾,症形转成渍纸,房闼之间,欲起而还仆,似此症样,时日之内,束带赴公,断无其望。成命之下,荐犯违傲,自归逋慢,伏枕懔悚,玆敢倩人呼写,疾声仰渎。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许递免,俾职事无旷,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