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四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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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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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宋持养。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镇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镇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进讲入侍。

○尹致秀启曰,判尹金弘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尹金弘根,既肃本职,兼带弘文提学,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尹致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奉香吉日,今月十九日辰时,衣襨香烛奉诣吉日,同月二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再昨日吏批政事中,既出虚司果一望,复职一望,而司饔主簿首拟人,虽有承传,不可以虚司果区处论,延丰县监之又出甄复,尤非间差之意,司饔主簿、延丰县监望筒,并勿施,延丰之代,仍令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汉永,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周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尹致秀,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金益文,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泛彼柏舟,止柏舟五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更为详释章义而奏曰,柏舟者,以柏为舟,喩其坚致牢实也,又奏至心之忧矣,如匪澣衣,曰匪澣衣垢污不清洁之谓也,人有忧则心愦眊,如衣垢污之衣,古人下句用字,如是其切近衬着,于此省览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此章所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者,言其石可转而心不可转之谓也。庄姜,妇人也,盖妇人之心,柔顺软弱,易于转移,乃能坚定而牢确,转改他不得,则其操心之义,可知矣,何况人君一心,万化之本,本一动矣,甚事可做,必也坚固而不挠,操存而不舍,然后德业可以成就矣,气质可以变化矣,义理可以秉执,而学问可以笃实矣。《书》曰,以礼制心,孟子曰,不动心,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句语,留心省察,坚固此心,操存此心,勿为外物之所动摇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秀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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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宋持养。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镇庭缘故出。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公铉曰,进讲入侍。

○徐元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沈象奎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彝九为延丰县监。

○金公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颓城改筑处女墙,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九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公铉,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南性教,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绿兮衣兮,止绿衣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今日自止,别无敷衍仰陈之文义矣,向来《召南》标有梅章进讲之时,玉音浏亮,文义仰质,则圣教深契先儒之说,臣等退出阁外,相与忭祝,以为圣学之日就月将,此政其机会矣。今日讲筵,前受音通利,有逊于前日,至于新受音,多有间断之时,大不及于前日,此无他,潜心与不潜心之致也,向者臣以读书三到之说,仰陈矣。三到者,目到口到心到之谓也,而先儒以为,三到中心到最为肯䋜,诚以心苟不到,则目虽看过,口虽读过,而不知其义,与不看不读同也,读书如是,虽一日千读,有何资益于身心哉?继自今深加留念,专精致一,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诗第三章,言我思古人,俾无訧兮,言其思古人善处者,而不至于有过之谓也,古人即指先哲前圣而言也。《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孟子曰,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此是古人俾无訧之意也,伏愿殿下,每于讲读之际,体古人俾无訧之义,则圣学日就,衮职无阙,伏愿于此等处,深留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公铉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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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宋持养。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镇庭。同副承旨徐元淳。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宋持养,右副承旨韩镇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进讲入侍。

○传于徐元淳曰,明日秋到记,当亲临矣,处所以仁政殿为之,右承旨驰往泮宫,夕食堂收取以来。

○徐元淳启曰,明日秋到记,右承旨驰往泮宫,夕食堂收取以来事,命下矣。右承旨尹致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明日进讲,停。

○金公铉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左承旨宋持养,右副承旨韩镇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传于徐元淳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曺凤振落点。

○徐元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传于金公铉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殿座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道喜,副摠管李敦荣呈辞在外,赵斗淳奉命在外,金迈淳在外,金鲁甲、沈汉永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在外与有实病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兰淳,副摠管李升权、尹义俭、赵运永、柳相穆、李行教落点。

○金公铉,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秋到记以仁政殿亲临试取时,本府都事十员内,六员赴举,一员当直入直,只有三员,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官进参,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沈能岳疏曰,伏以,臣年迫桑楡,病又沈痼,寄身床笫,药饵为命,虽寻常闲漫之职,固不能自力陈就,况此天官冢宰,责任之重,事务之繁,岂臣衰耄聩劣者所可承当,而适值大政迫近,违牌路阻,不敢言私,虽不得不担羿病躯,黾勉冒膺,而注措之际,疮疣百出,上不能对扬明命,难逭辜负之罪,下不能厌服物情,自速疏暗之讥,而圣度包容,谴何不加,同朝忠厚,纠劾无闻,每自循省,惭悚交切,向控乞免之恳,冀垂体谅之恩,而辞不达意,诚未格天,至以重任不可数递为批,臣于是,惝恍失图,不知所以为计,诚欲更事呼吁,获蒙生成之泽,而僭猥是惧,缄默不敢发,蹲仍盘礴,又再易月,是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然哉?只缘圣批之下,复事渎扰,揆以义分,殊涉惶恐,嗫嚅到今,而求解一念,寤寐如结,此诚通朝之所共知,而亦有为之闷然者,岂待臣言之毕也?且日昨筹司草记,以司饔主簿、延丰县监望筒事,至请勿施,臣之错认注拟,益著昏谬,不职之失,满心惶恧,益无措躬之所,而况又近日以来,秋气渐值深凉,病情转益添苦,寒痰壅膈,水谷不得消化,外气乍入,咳喘随以发作,寝食俱废,真元日脱,头目眩晕,气力澌败,而日前赴政,触冒风寒,诸般症情,一倍添剧,宛转叫苦,不能运动于户庭之间,似此丑秽之状,固不敢一一仰陈于紸纩之下,而目前病情,虽在少壮之年,犹不可支吾,则况此癃老之时,将何以抵敌?铨部重地,缘臣疾恙,将作养病之坊,私心惶愧,有不暇言,而其在朝家综核之政,岂不有伤事面哉?玆将疾痛之呼,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仰禀东朝,将臣所带铨衡之任,特许递改,俾残喘获延,重务无旷,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戌九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徐元淳,侍读官沈承泽,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燕燕于飞,止燕燕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周南》、《召南》,躬被圣人之化,固为尽善尽美矣,此篇为变风之始,其流风馀韵,亦有可观之俗,伏望于其是非善恶,留心详察焉。上曰,玉堂陈之。承泽曰,庄姜称戴妫之贤,必曰其心塞渊,盖塞渊二字,非直美戴妫之贤德,虽君子之大道,实不外是,《集传》释之曰,塞实渊深,存心之际,必以诚实沈深,为之根基,然后可以凝道而济事,若虚伪而不实,浅燥而不深,则虽闺阁之内,不足以自达,况君子存心之道,舍是塞渊而奚以哉?心苟有塞渊之德,譬若根培而木茂,源深而水达,万事万为,从此依靠而行焉,故谈诗之法,必于此等处,见得古人性情之正,然后始有下手着力之地,伏愿澄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阁臣、儒臣既详陈无蕴,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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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宋持养。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镇庭。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镇庭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宋持养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科次入侍。

○以左承旨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金公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伦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水使具锡朋状启内,长峰岛镇万户王龙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bb处b事,启下矣。王龙范还为下去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判书李羲准疏曰,伏以,臣年纪衰迈,疾病侵寻,殊方专对,自非所长,而往役既重,义不敢辞,辞陛出疆,只隔一朔,行将远离,经岁反面,狗马微诚,预切耿结之至,抑臣之所后家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安山地,本生家父母坟山,在于加平、广州等地,而省扫久阙,霜露增感,乞于此时,特赐旬望之暇,以伸至情,伏地颙祝。仍伏念,臣待罪之职,即刑狱词讼之剧务也,近缘采薪之忧频作,赴衙之日恒少,已不胜惶蹙之忱,而如蒙恩暇,得省先陇,则往还之间,又将多日旷务,瘝厥之罪,尤无所逃,亦愿将臣职名,亟赐递改,俾私心获安,公务不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戌九月初四日辰时,上诣仁政殿。秋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镇庭,同副承旨徐元淳,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金益文,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直阁金左根,检校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殿内,上降舆陞座,公铉曰,儒生今将入庭,请下标信。上曰,以俄下标信举行。秉龟曰,儒生之毋得白衣入场,即是法典,亲临试士,事体尤别,而今日儒生,多有白衣入庭者,事甚骇然,不饬之大司成,推考警责,申饬严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龟读奏入门单子,合为六百九人,宣传官跪禀入门试官及儒生次第入庭行礼如仪,读券官行上护军徐有榘,行护军李若愚、李穆渊,对读官吏曹参议金英淳,行副护军洪锺应,直阁金左根,副司果赵道淳,考官行上护军徐俊辅,行护军金兴根、李景在,参考官大司成金鍏,行副护军赵得林,副应教权大肯,兵曹正郞尹教成,以次进伏,上命书赋国风,限申时,有榘进前跪书,仍命悬题下,讲册望单子,落点于《诗传》,秉龟读奏讫。俊辅曰,考讲以抽签为之乎?上可之。仍命开讲,入小次,少顷,出次,通礼唱礼毕,上降座乘舆。秉龟曰,臣以试所承旨落后之意,敢达矣。上曰,唯。仍出仁政门,入肃章门,由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初四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秋到记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记事官兪锡焕,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读券官行上护军徐有榘,行护军李若愚,行护军李穆渊,对读官吏曹参议金英淳,行副护军洪锺应,奎章阁直阁金左根,副司果赵道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为之。道淳进前读奏第一张讫,有榘曰,第一张书正字三下,第二第三张书草三下,第四第五张书次上乎?上可之。有榘书等讫,上亲坼秘封还下,秉龟读奏封内讫,命书传教曰,秋到记讲居首通幼学沈宜元,制述居首赋三下生员李寅夔,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李箕集,制述之次草三下生员尹肯镇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郑夔容,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洪友燮并给二分,讲之次略幼学李龙翼等九人,粗幼学赵远永等十四人,制述之次次上生员郑世昌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试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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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张教根未肃拜。右承旨徐戴淳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临殿试士,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宋持养,右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韩镇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公铉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金公铉曰,进讲入侍。

○以左承旨宋持养,右副承旨韩镇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张教根、徐戴淳落点。

○传于金公铉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金公铉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传于金公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行户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之再膺文衡,实非臣晏若固有,全昧廉隅而然也,疏吁未格,批旨冞隆,谕之以宿趼,饬之以堂录,臣私窃以为,今玆重授,非为宿趼而已,即惟曰堂录之备位耳,馀外无所事也,苟能划即磨勘,庶期因此体谅,而不至于上下相持,亏损义分,故遂乃自托于往役,不敢为固辞计,及其完圈之后,又值先墓有事,仓卒拜章,涉历两旬,始也冒出于不宜出之地,终焉虚縻于不当縻之时,首尾横决,只增惶蹙。仍伏念是职也,不轻而重,其难其慎,非如寻常百执事之长带其衔,不容暂旷者,有事则置,事过即解,抑故例也,是以臣于夏间乞免也,亦以《实录》告完,为不可不辞之义谛,而至荷即赐矜念,则《实录》堂录,事体虽殊,其为是职之竣事一也,臣安敢不以向日已蒙之恩,更望于今日,而我殿下,亦既施诸前,不施诸后乎?玆敢略具短章,仰冀鉴照。伏乞圣明,俯察衷悃,亟递臣三馆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之任,今姑许递。

○戊戌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秋到记入格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公铉,假注书金益文,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以次进伏,讲居首通幼学沈宜元,制述居首赋三下生员李寅夔,之次通幼学李箕集,草三下生员尹肯镇,进士洪友燮,略幼学李龙翼、金昌秀、金正根、李必济、尹载善、李观会、洪秉勋、朴景寿、李久荣,粗幼学尹星路、黄浩大、金弘均、尹显夔、金思献、朴天浩、金秉渊、尹万求、洪复铉、郑基献、李观亨、郑孝源、洪在信,之次生员郑世昌、金尚铉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铉进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宜元等以次陞堂,奏职姓名讫,退立阶下。公铉曰,给分以上儒生,使之先出,其馀纸笔墨施赏乎?上可之。龙翼等,以次跪受赏,引仪唱四拜,儒生等行礼讫,使之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公铉,检讨官兪象焕,记事官兪锡焕,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日居月诸,止日月四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辞温意惋,怨而不怒,至于报我不述一句,便说去义理上义理者,人心之裁制,而合乎天理者也。人之处事,一循义理,则无适不宜,庄姜处变之道,亦循义理,得其性情之正,而终无忿怼之语,虽以妇人而犹能如此,则先王之风泽深厚,从可想矣,于此省览焉。上曰,玉堂陈之。象焕曰,此章之旨,与绿衣章一般,而绿衣既言我思古人,此章又曰逝不古处,古之人虽处难处之地,言必称古者,盖为不法古道,则必违于理故也。君子之处事,亦必以师古为先,故傅说之告高宗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孔子之系羲象曰,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此所以今人与居,古人与稽,非先王之法言不言,非先王之德行不行,一言一行,动合成宪,则此为进大德多前功之大关棙也,伏愿留念焉。且伏睹讲读之际,每多间断,若间断则他念已起,不得专一,故又此仰奏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公铉曰,阁臣、儒臣所奏尽好,臣无容更陈矣。第近日连日进讲,下情不胜欣忭,而帝王之学,与匹庶有异,古人云开卷有益,伏想朝御讲筵,夕必有开发之效矣,清燕之中,益加惜阴之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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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徐戴淳未肃拜。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南献教。同副承旨姜时永。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御营大将金祖根,禁卫大将李完植,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并摠戎使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禁卫大将并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禁卫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公铉曰,进讲入侍。

○以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传于金公铉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金公铉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戴淳、南献教、姜时永落点。

○尹致秀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南献教,同副承旨姜时永,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洪敬谟启曰,臣于日前,伏奉都宪除旨,自顾风裁,岂有玷冒之望,而牌召屡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在前引避,辄蒙体谅,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金公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尹致秀,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近甚数少,行兵曹判书朴岐寿,前大司宪洪敬谟,吏曹判书曺凤振,行大护军朴绮寿、金道喜,行护军尹致谦、李光正、李寅溥,户曹参判朴来谦,行护军李寅泰,前参判尹命圭,行护军安光直、尹声大、李穆渊,吏曹参判闵致成,行护军郑礼容、李道在并还差,礼曹判书赵秉铉,行护军金迈淳、李鲁集、李景在、赵斗淳、尹秉烈、李同淳,行承政院都承旨赵秉龟,行护军金兴根,汉城府左尹徐英淳,行护军李鲁秉,礼曹参判李敦荣,行护军徐箕淳,刑曹参判沈宜臣,汉城府右尹赵容和,兵曹参判南履懋,行护军韩镇㦿亦为差下,使之察任,行护军申纬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金兰淳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判尹金弘根疏曰,伏以,臣曩接政纸,有文苑新通之望,贱名玷焉,真古人所谓世间可笑事耳,诿以已通,循次检举,毕境有一番误恩,臣窃惧之,今果然矣。夫文学之事,两馆主之,臣则不文而不学也,馆职于臣,何尝近似,而释褐以来,屡忝历尘,或黾勉焉,或力辞焉,窃自以为,各有义谛,始也特授,在于唱名之日,恩教郑重,迥出寻常,感激居先,竭蹶是宜,犹复逡巡控免,不获命则悚屡渎而伸叩谢,此其所以黾勉也,及叨长席,地望愈峻,责任愈大,万万不可以一日冒据,则前后再除,辄恳吁而解之,此其所以力辞也,时值圈事,臣有不敢当者,则下之陈丐,上之体谅,人或谓之馆规然也,而区区自划于心,虽无其事,终亦无承当之理,永矢守株,质诸家人,实亦侪友之所共知也。今焉更进一步,地望责任,较益綦重,必辞后已,义谛自在,何可强存商量于无容更议之地乎?或以臣从前滥践,执迹而泥观,议臣自划,突兀颠倒,臣之微谅,自无今昔之异,只坐是无文学耳,无文学而行文学之事,理之必无,此臣所以信心为义谛,无疑于自划,谤咻而不眩,枨碍而不计,惟威罚是准也,臣之不文不学之实,臣虽不自言,深知臣本末,浅知臣名面者,曾未有以文学待臣,是臣无幼学壮行,存诸中而发诸外,四十五十而无闻乎已,其不可掩,有如是矣,是以题目一出,嗤笑腾世,贻羞朝廷,孰甚于此,而强其所不可强,迫于所不宜迫,全丧其守,昌披偾败,臣心惭痛,固不足恤,有识之叹,必谓以堂堂名器,殆为玩人之具,大似乎戏剧云尔,世道之忧,谅亦非细,都缘臣名厕朝籍,每致为累于圣朝清平之政,臣罪至此,实合万殒。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行刊斥,毋使臣重犯渎扰之罪,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戌九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公铉,侍读官李是炼,假注书金益文,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终风且暴,上终风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只有释音,别无深义,而庄姜当庄公之狂暴,犹不忍斥言,只自伤悼而已,此处变之正,忠厚之至也。凡子之于亲,臣之于君,不幸有似此处变,则亦宜以此义为正,而诗之感发兴起者,良以是也,伏愿益加玩绎焉。上曰,玉堂陈之。是炼曰,此章别无深紧文义,而庄公赋性狂荡暴疾者,不能正心修身故也。庄姜以一个女子,周旋处变,不外乎礼义,则庄公戏慢无礼之状,岂可安心而无伤坏乎?以此观之,正心修身,为万事之源,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公铉曰,阁臣、儒臣具已详陈,臣无可奏之义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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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式暇。右副承旨南献教坐直。同副承旨姜时永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呈辞,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进讲入侍。

○传于姜时永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金阳淳落点。

○徐戴淳,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田栽五与兵曹参议臣丁庠教,佐郞臣金震休,东所卫将臣金东翼,西所卫将臣张斗斌,南所卫将臣安墉,北所卫将臣黄载谦,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南锡禹,哨官姜彝彧,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尹致秀,检讨官洪永圭,记事官兪锡焕,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击鼓其镗,止击鼓五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五章皆陈兵役之怨辞,土国城漕,非不劳苦,而犹独恨于南行,丧马求林,全无节制,而不复念于战斗,死生契阔,不忧国事,而惟系情于室家,州吁之役民如此,则败亡之速,固其宜矣,先王不得已而用兵,而说而使民,民忘其劳,此诗垂录,鉴戒存焉,如是推览,诚好矣。上曰,玉堂陈之。永圭曰,土于国城于漕,皆是劳苦之役,而从军之危苦,尤有甚焉,故其自道者如此矣。夫使民以时,先急后缓,自是先王爱恤之政,而此则众役并兴,民力疲困,愁苦怨咨,溢于辞表,本不固矣,邦岂宁乎?虽以讲学上言之,邪色淫声,烦于耳目,舍其当先,而徒作无益,则物欲交蔽,天理渐晦,心役于外,而不胜其劳矣,惟殿下念玆在玆,专心讲究,必以寒曝为戒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秀曰,阁臣、儒臣所奏尽好,臣无容更奏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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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南献教坐直。同副承旨姜时永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献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呈辞,持平李济达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献教曰,进讲入侍。

○传于徐戴淳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落点。

○传于南献教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于姜时永曰,饬已施矣,祈雨祭时,定配祭官并放送,罢职承旨叙用。

○传于姜时永曰,政官牌招开政。

○姜时永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议金英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闵致成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更为牌招。

○以右承bb旨b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秉龟。

○南献教,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五斗,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豆打作,则所出为十三斗,太打作,则所出为十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法司堂上不备,词讼旷务可闷,在外刑曹参议许递,使之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梁柱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南献教,侍读官李是炼,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凯风自南,止凯风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凯风比母,棘心比子,喩棘心难长,而凯风养就之也,有七子之母,至于不安其室,则其国风俗可知,子乃称其母之圣善,而自责以无令人,则盖亦孝子也,伏望详察焉。上曰,玉堂陈之。是炼曰,此章别无奏达之文义,而凯风即南风,有长养万物之功,故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其诗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于是时也,景星出卿云兴,成王命君陈治下都,其策命曰,尔惟风,下民惟草,风之义岂不盛且美欤?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献教曰,阁臣、儒臣皆已详陈,臣更无敷衍可奏之义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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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左副承旨南献教坐直。同副承旨姜时永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直金正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兴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时永曰,进讲入侍。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金英秀为假注书。

○金英秀在外,代以金正奎为假注书。

○传于南献教曰,不为公事,偃然取便之中官,并令该府拿问严勘。

○南献教,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宅基,兼司仆将申道显,景福宫卫将金镛奎,庆熙宫卫将成光琎、宋喆周、朴万成,文臣兼宣传官李经在,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议金英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金英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兴根曰,只推。

○金兴根启曰,吏曹参议金英淳,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参议金英淳式暇,同副承旨姜时永进。以金道喜为刑曹判书,金弘根为工曹判书,李寅泰为户曹参判,赵容和为工曹参判,李是远为刑曹参议,申在植为判义禁,金弘根为知经筵,闵致成为同经筵,韩镇㦿为同义禁,李止渊为宗庙都提调,朴宗薰为司饔都提调,李相璜为军器都提调,李相璜为禁卫都提调,兪象焕为兵曹正郞,吴泰云为社稷令,徐章淳为司饔主簿,金善垣为遂安郡守,承文提调单朴岐寿、洪敬谟、曺凤振、朴绮寿、金道喜、尹致谦、李光正、李寅溥、朴来谦、李寅泰、尹命圭、安光直、尹声大、李穆渊、闵致成、郑礼容、李道在已上还差下,赵秉铉、金迈淳、李鲁集、李景在、赵斗淳、尹秉烈、李同淳、赵秉龟、金兴根、徐英淳、李鲁秉、李敦荣、徐箕淳、沈宜臣、赵容和、南履懋、韩镇㦿已上差下。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南履懋病,参议丁庠教入直,参知李益文病,右副承旨南献教进。以金弘根为都摠管,吴一善为宣传官,李惟时为兼司仆将,印瑾永为景福将,金精默、张汉杰、石振玉为庆熙将,李时在为文兼,李馨逵为武兼,李秉喆为马梁佥使,胡泳瑗为长峰万户,韩宅厚为三田渡别将,判府事单李羲甲,知事单金时中,同知单宋喆周,北道参军单金哲源,上护军沈能岳,大护军洪敬谟、李羲准,护军尹命圭、朴来谦,副护军张教根、宋持养、金在田、韩镇庭、徐元淳、成原默、崔尚权、朴最淳已上并单付,前主簿李肯道,前守门将李德裕,已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南献教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金兴根,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矣,副提调金兴根所带同义禁,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来十月令宗庙荐新柚子,今初十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柚子,则庆尚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柚子,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献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祈雨祭大祝洪在重,祝史任廉,bb守b门将权灏等,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庆尚道密阳府定配罪人洪在重,全罗道潭阳府定配罪人任廉,平安道肃川府定配罪人权灏等,知委配所官,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曺凤振疏曰,伏以,臣顷蒙恩叙,除旨联翩,荷洪造于曲贷,戴前愆而自讼,猥控陈吁,恭俟谴罚,及奉批旨下者,温谕诞宣,字字郑重,由前由后,慈天庇覆,双擎九顿,感极而涕,诚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也。台衔虚縻,牌召课违,而欲伸私恳,则渎扰是惧,自顾病情,则弹束无望,缩伏惶厄,历数月如一日,千万不自意,选部特点,有陨自天,华诰复侈于宿趼,误恩远迈于新授,臣于是,惝惶懔惕,莫省措躬之所。噫,是职,即臣往日颠踬之地也,臣于当初除拜,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辞不获命,黾勉趋膺,伊时则圣简委畀,尚在于试可,臣愚妄计,或冀于自效,其奈性质儱侗,才识浅薄,触处生疣,不衷为灾,毕竟偾误,乃出于意虑所未到之事,始昧量入之义,终孤眷注之私,至今追惟,惶汗浃背,藉使臣对扬无愆,报效可纪,汰免曾未几月,差除才间一人,殆无异于以臣代臣,天官冢宰,是何等重任,而事面之苟艰,国体之屑越,固不当若是也。况臣以昏谬之踪,反忝优异之渥,除命一下,瞻聆胥瞠,万万非举措之宜,或者圣念以臣之向来谴罢,不由于政注,容可以再试耶,则尤有所悚恧者,身居九卿之列,官忝六部之长,而幺麽儓隶,不能操束于常时,致生无前之变怪,尚可拟论于进退人才,激扬仕路之任哉?五朔行政,疵颣毕露,点检前后,无往非罪,而特其鞶带之递,适因他事,铨冲之失,反归掩覆耳,朝家苟举核实之政,则臣之当斥,非仅在于薄罢之日矣。今若凭恃宠灵之出常,拚弃廉防之莫严,宿负则诿以已勘,见职则晏然再冒,顿忘偾辕之属耳,殆同磨驴之踏迹,则不惟臣身之昌披放倒,自抛于四维之外,重累则哲之明,荐速负乘之讥,向后狼狈,将不止于既往之比,昔人所云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正为臣今日道也。顾今济济卿班,储望于铨司者,磊落相望,臣是何人,乍解旋縻,有若非此莫可者,而转罪为荣,冒据妨贤,不识世间有羞耻事,则臣何辞自解于远近之惑哉?且臣贞痼之疾,略暴于夏间丐免之章,圣明庶几俯烛矣,症形始祟于七情之伤,源委沈淹于十载之久,客火上冲而气阏胸膈,潮热外肆而风眩头目,方其苦剧之时,神息遁丧,语言颠错,虽于家常酬接,漫无省觉,都不照管,即一土木形骸耳,以此病状,纵欲考阅班簿,甄别流品,其如聋瞽之于视听,何哉?又值秋冬之交,凉燠无渐,所患诸证,一倍添剧,委顿床席,万无蠢动之势,政牌屡临,承膺末由,玆敢披沥肝血,疾声哀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仰禀东朝,亟削臣职,俾得安意调息,复寻生路,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水原留守李纪渊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长湍地,而臣职守有限,旷省滋久,今当霜露之节,倍切瞻慕之私,况茔域修治,工役将始,看检无人,事情闷急,以程则不过百馀里,以日则仅可六七宿,而实无由离次擅行,故玆敢据实仰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许往来之暇,俾伸私愿,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戌九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姜时永,侍读官金辅根,假注书金益文,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雄雉于飞,止雄雉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篇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第四章不忮不求四字,实是圣学中惩忿窒欲之谓也,故孔子亦引之以称子路,若于此体察用工,则学问之道,不外于此矣,伏愿于此四字,留心体验焉。上曰,玉堂陈之。辅根曰,德行不出于不忮不求二者,盖难制者忿,而忮害生焉,难祛者欲,而贪求随之,不忮是为德,不求是为行,是故《论语》,夫子称子路缊袍之善,而引用此一句语,子路终身诵之矣,先儒亦以此二者,为孔门克己求仁之方,推以观之,则《诗三百篇》中,亦多有终身诵之之语,伏望于此等旨义,深加思绎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时永曰,瞻彼日月,悠悠我思,即是妇人思其君子之辞,而亦可推类于学者造道之功,朱夫子劝学文曰,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勿谓今年不学而有来年,所以惜寸阴而诏后学者,其意深且切矣,伏愿殿下,瞻彼日月,克勤讲学,益懋殷后日新之功,以收周王月将之效,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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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药院进。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南献教。同副承旨姜时永。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兴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时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兴根曰,进讲入侍。

○以兴寅君最应妻父归葬呈辞,传于姜时永曰,给由马。

○以申宽吉、李宽馨、河擎天囚单子,传于南献教曰,饬已施矣,并分拣放送。

○南献教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白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金公铉启曰,即者掌令赵完植,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宜臣,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臣于昨政,伏蒙禁营提举恩点,而臣方有御营兼带矣,军门提举之毋得两兼,古例即然,玆敢短牍仰请。伏乞圣慈,俯赐鉴谅,许解臣一任,俾存公格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禁营提举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金公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掌令赵完植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忠清道报恩地,而年今七十有五矣,自少善病,老益羸瘁,虽在少康之日,不移床褥之间,忽于月前,奄遭臣长兄之丧,老境疚瘝,过于哭泣,真元以至澌烁,痰火乘时闯发,胃败而食饮全却,气乘bb而b头目昏睡,凛凛有朝夕难支之状,急伻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五情如毁,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往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戌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判府事朴宗薰,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兴根,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匏有苦叶,止匏有苦叶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匏者,佩而渡水之具也,其叶枯落,然后匏始坚固,可以用之,而今有其叶,则匏尚未熟,难以供用,且水则深矣,有非无匏可渡之时,诗人讥其反常矣。上曰,匏可佩之乎?宗薰曰,凿匏佩之,则可以渡水不沈,滨海游泅之民,今亦有行之者矣。憙淳曰,大凡男女婚姻,必以正礼,而淫乱之人,则不由其道,至于弃礼妄行,如涉水者不度浅深而欲济也,故人之遇事制宜,亦当如深厉浅揭,量度行之,而量度之道,在于明理,不明乎理,则无以审其宜矣,于此等处,推类省览,甚好矣。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首章所云深则厉浅则揭者,量其深浅而斟酌之意也,凡天下万事万理,各有浅深之不同,虽以经典言之,文理也旨意也,亦自有浅深处,盖其平坦而易晓者浅也,微奥而难解者深也,就其平坦处而视之泛忽,就其微奥处而不之䌷绎,则学问每患于粗率矣,伏愿殿下,临文讲读之际,先量其理义之浅深,反复乎章句,寻究乎笺注,益懋由浅入深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根曰,就此章深厉浅揭之义,阁臣以量度,儒臣以深浅,敷衍仰陈,两说皆好,而儒臣所奏,尤切于圣学之要,伏望省察焉。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揭厉之义,所包甚广,阁臣以量度事宜,从揭厉而言,玉堂以读书致精,从浅深为说,其意俱好,而实则两说相因而互发矣。夫事务至烦,莫不有大小轻重缓急浅深,故必裁量斟酌,各适其义,然后可以厌服人心,而无颠错之失,然苟不读书穷理,则何以裁制乎万事之宜哉?读书之法,先从乎字句训诂,通其大义,然后优游涵泳,存心玩绎,无所间断,则久之自然浃洽贯彻,譬如暗室生明,深奥之旨,可以次第透到,此亦可言乎深浅揭厉之义,而天下之至味在此,天下之至乐在此,如是留神,深所望也。上掩卷,宗薰进前曰,秋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宗薰就座,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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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南献教坐直。同副承旨姜时永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工曹参判赵容和,同义禁韩镇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进讲入侍。

○南献教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洪龟燮落点。

○戊戌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尹致秀,侍读官金辅根,假注书金正奎,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习习谷风,止如兄如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诗,妇人之诗也,夫妇,人伦之始,夫妇相和,然后家道成,关雎尚其德,而琴瑟锺鼓之乐作焉,故教化遍于天下,福禄绵于子孙,谷风取其色而对菲,泾渭之叹兴焉,故变乱起于家室,鉴戒垂于后世,盖妇人事夫,惟色与德,未敢知何如者为重乎?上曰,德为重矣。元容曰,然矣,色美者未必皆有德,而貌虽陋矣,有行有德,则贤哲之妇,家所以兴也,岂颜色可美乎?同室长随之际,言语事为之间,微过细失,其势易然,而勿为疑怒,和平相爱,则此所谓黾勉同心,而不宜有怒者也。虽于色衰之后,思其勤劳德行之美,当期好音无违,至于偕老,则此所谓采葑采菲,无以下体者也。今此谷风之妇人,其持身之道,御家之法,居贫勤劳之节,睦邻周恤之情,真是有德之贤妇也,竟至于色衰爱弛者,其人果何如?上曰,其人诚不善矣。元容曰,父子兄弟,天伦也,夫妇君臣朋友,以义合者也,妇之事父gg夫g,如臣之事君,其道相同。上曰,然矣。元容曰,夫妇和顺,如阴阳调而四时行焉,君臣交孚,如天地泰而万物育焉,君上以聪明之姿,御至尊之位,接待群下,易于低视,然则君德损而治道亏矣,人虽有不契于意者,当察其心而勉强注庸,如此诗之黾勉同心,人虽有不优于才者,当取其长而各授任使,如此诗之采葑采菲,有勤劳之人,则虽有过而宽假之,有老成之人,则念其久而优待之,君之于臣,情志相交,恩礼无替,则孰不为感激图报,愿忠效力乎?如此则为国家之瑞,而朝廷之福,岂不盛哉?伏愿如是推看焉。上曰,玉堂陈之。辅根曰,习习谷风,以阴以雨者,言其阴阳和而后,雨泽降之义也,阴阳即天地之气也,《易》曰,天地交泰而万物成,大抵君臣亦一天地也,上下交孚,情意相通,则殆若阴阳和雨泽降矣,今我殿下,凡于召接臣邻之际,视若家人父子之间,经旨之讨论也,治道之谘访也,勿靳酬酢之频繁,以至情志之交通,则岂不盛哉?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秀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可奏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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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南献教坐直。同副承旨姜时永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直金正奎。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雷动。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姜时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献教曰,进讲入侍。

○南献教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南献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成遂默状启,则枚举渡海译官手本,以为岛主尚未还岛,而奉行倭言内,岛主入往江户,身病猝发,出来迟速,果未的知,岛主之子,既已代察事务,下船茶礼,及今设行,事甚便好云,故以事关交邻,即速通报,还岛之别加饬谕,仍行下船茶礼于岛主家,书契别幅各三度,传给于岛主之子,则以关伯承袭致庆书契中绍袭右边别行,添书逊位二字为请,多日相持,终为不捧,以至越海还送云,狡倭之敢请添书,虽极痛恶,既不能即地传给,则有不敢直为斥退,改给当否,请令庙堂禀处矣,今番渡海诸件中岛主还岛一款,亦系紧关约条,则渡海入岛后,目见岛主之不还,循例设宴,传给书契者,虽缘未知其还期迟速,而交邻事体,不当若是疏忽,且书契一度之不能顺传,亦有不善周旋之失,该译官待竣事回还,当有论罪,而虽以任译言之,当初差倭之来请也,初不详细探诘,只信其瞒告,以致转达朝廷,差送渡海者,事系违约,虑存示弱,此不可仍置,其委折更为查实登闻之意,分付该倅臣处,至于书契中二字之请为添书,彼倭狡情,虽极可痛,今于还来之后,不足较挈,令该曹依其请改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逌瞻门东边含春苑墙垣一间半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完植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十二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九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南献教,侍讲官权大肯,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泾以渭浊,止匍匐求之,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此章,妇人见弃于其夫,而言其治家艰难之状也,其委曲恳到,怨而不怒,可谓贤而得性情之正者矣,伏愿省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大肯曰,此章即贤妇人见弃于其夫之辞,其自叙治家之勤,睦邻之善,安贫之志,周急之义,比物连类,因事兴词,条理秩然有序,勤而不怨,怨而不怒,是皆可取也,古人多以臣之事君,比之于妇之事夫者,如君为臣纲,夫为妇纲者是也,若臣有可纪之绩,可用之才,可录之善,而人君置之如遗,不为进用,则是何以异于谷风妇人之见弃于其夫者耶?伏愿殿下,臣邻进用之际,体念此章之义,是所区区仰祝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献教曰,阁臣、儒臣皆已详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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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锡坐直。左副承旨姜时永。右副承旨成原默未肃拜。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兴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时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时永曰,进讲入侍。

○以完昌君时仁加土呈辞,传于徐戴淳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传于金兴根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羲锡、成原默、沈宜升落点。

○传于姜时永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金兴根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成原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姜时永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洪羲锡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姜时永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遂安郡守金善恒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戊戌九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姜时永,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不我能慉,止谷风六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二章亦妇人自陈其治家勤劳之事,而别无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此章妇人为夫所弃,自叙其勤劳之事也,昔育恐,育恐云者,谓其资生之理,而父母之于子,人君之于民,俱有爱育之义,君之育民,如父母之爱育其子,寒衣饥食,各遂其生,则民之视君,如子之视父母,汝坟章所云父母孔迩者是也,为人君而孰不爱育民庶?苟不推仁心行仁政,则惠泽不能下究,民情不能上达,甚至有沟壑之患,可不惧哉?顾今圣姿天纵,诞承丕基,伏愿为政,必以爱民为先,爱民必以推仁为本,使八域群生,咸囿于惠泽,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时永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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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锡。左副承旨姜时永式暇。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原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宜升曰,进讲入侍。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青阳县大同,以未发而谓之已发,竟至登闻之境者,万万骇妄,该县监金章淳,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亦不能觉察其虚报,遽然登闻,惶恐待罪事,传于洪羲锡曰,卿则推考,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远悦为青阳县监。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基辙为宗庙令。

○洪羲锡,以吏曹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堤川县监尹应圭,以觐亲受由上京,尚未还官,见今勘灾在,即捧籴不远,此际旷官,一时可悯,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堤川县监尹应圭明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成原默,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内,青阳县监金章淳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章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戌九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沈宜升,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式微式微,止式微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之词,非怨之也,即责卫之不救而激其君以归也,黎之臣子,虽在霑濡陷溺之中,犹不失忠敬之心,卫之上下,无简书相恤之义,殊失方伯连帅之职,录诗之意,盖在于此,而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诗言黎侯失国而寓于卫,其臣自言己劳,以劝其归,盖悯其久于羁旅而,叹过时之甚也,然则时之不可失,非独羁旅为然,以农事言之,春而失耕,则秋而无收,少而失学,则长而无成,古语曰,时乎时乎不再来,伏愿殿下于学问上,每念时不可失之意,效大禹惜阴之功,懋商宗时敏之学,曷不休哉,岂不盛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升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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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药院进。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锡。左副承旨姜时永。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兴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原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羲锡曰,进讲入侍。

○传于洪羲锡曰,奉审礼堂留待。

○传于洪羲锡曰,奉审礼堂入侍。

○传于洪羲锡曰,九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洪羲锡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议金英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闵致成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式暇,参判闵致成在外,参议金英淳进,同副承旨沈宜升进。启曰,判书曺凤振式暇,参判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源庚为修撰,李宪玮为判尹,赵秉龟为右尹,闵致文为礼曹参议,金献淳为禁府都事。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病,参判南履懋病,参议丁庠教入直进,右副承旨成原默进。以李一暹为杨花别将,同知印瑾永,佥知李惟时,副护军尹致秀、金公铉、南献教、金宅基、李熙吉、具锵和、李肯道、李德裕,副司直赵完植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左尹单赵秉龟,右尹单徐英淳。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洪羲锡,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时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朴永元状启,则备陈年形歉荒之状,仍请本府今秋当捧还米太,最尤甚户三分二,尤甚户折半,之次户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而三营留饷,亦依府还例,分数代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年形,果未免失稔,民力所关,不可无轸恤,且其所请与停退有异,不必靳持,府还与三营留饷,并依状辞,许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何如?传曰,允。

○成原默,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奉审礼堂同为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洪羲锡,检讨官洪永圭,假注书金正奎,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礼曹判书赵秉铉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堂进前。秉铉进前奏曰,五台山史库奉安后,庄陵奉审,则陵上无頉矣。上曰,有所怀事陈之。秉铉起伏奏曰,关东黄肠封进之邑,各有分定之数,惟彼宁越,虽曰封山之地,初无可材之木,故每当封进之时,辄未免借封于他邑数百里之境,作板也输运也,许多用费,毕竟害及于残民矣,本邑凋残,日以益甚,且妥奉陵寝,事体与他有别,今以黄肠板本定之数,移封于江陵、襄阳、三陟、麟蹄等宜材之邑,则元定立数,不见其缩,移封之邑,亦无添弊,在越民,优可为纾力息肩之泽,而事系慎重,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今番臣行之经历东邑,不过数处而止,则凡系邑病民瘼,无由得闻,而以臣目击耳聒者言之,江陵之疮痍弊破,无复旧日样矣,荐因歉荒,转甚凋瘵,三政俱紊,百弊层滋,田土则往往荒芜,村里则在在萧条,虽谓之十室九空,非过语也,历路人民之拥马呼诉,齐声乞活之状,虽不敢一一仰闻,而最是指征无处,流亡还为目下难医之大痼也,粜籴法意,本自严重,守土长吏,苟能不失经度,诚心施措,则固好矣,而诿无可救之道,辄有横征之患,以族以邻,仳离相属,以今未苏之民势,虽在当纳之公物,罄竭甁缸,犹患不及,况加之以科外之移疾,安保无散而之四之境乎?前道臣在营时,闻有疏请排捧之举,而尚此窘碍,未就头緖,所以有逋之官属,可纳之还民,藉说于叠秩,兴咨于加录,乃以流绝之户,认作迷藏之窦,并与当纳而不纳,可捧而未捧,皆由于此也,此若不早矫救,几何成痼,末流之害,必至民谷俱失,言念还政,宁不悯叹?似此民隐,非徒此邑,釐救之际,易混虚实,则遽尔烦奏,极涉悚惶,而但璿阁史库,俱奉此地,愚民冀望,或异他邑,朝家轸念,宜加常例,与其因循而莫可收拾,曷若釐剔而及今就完,本邑各谷亏欠,殆至万包,官属犯逋及民间未捧,恰为三分之二矣,此则严饬营邑,使之区别督捧,就其中指征无处流亡条,下询庙堂,讲究矫救之策,俾示另恤之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各道公都会覆试之道臣主试,即通行之规,而江原道则以江陵、春川、原州三邑,互相轮试,原州年次,则道臣主试,江、春年次,则邑倅主试,未知此例创自何时,而外道覆试,仿用陛庠之制,有非旬题之比,则揆诸试体,终涉未稳,自今依他道例,并以道臣主试恐好,而此系科制,臣适忝春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礼堂先退,进讲为之,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旄丘之葛兮,止旄丘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与前篇,俱是一事,而葛诞裘弊,叹其流寓之久也,褎如充耳,责无救恤之意也,观其辞语,委曲有序,忠厚之至也,盖人处患难之中,不失性情之正者,皆有平日持守之学力而后能之,此可见先王教化之深,而黎之臣子,必是近道之人也,如是省览,好矣。上曰,玉堂陈之。永圭曰,此章别无仰陈之义,而黎侯为狄所逐,弃国寓卫,若是之久,而君臣上下,犹不能奋发淬砺,亟图匡复,而悠泛泄泄,只望叔伯之来救,宜其衰微而不振矣。在昔太王,亦不免狄人之患,去邠居岐,而修德施仁,以基王迹,由是观之,居岐寓卫,虽有处地之不同,德之修不修,仁之施不施,允为兴衰之枢机,可不戒哉,可不惧哉?伏愿殿下每于此,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羲锡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此章别无深义仰陈者,而弱国大夫,不见救于他国,不能无微怨,然但斥言其臣,而不斥其君,亦可见忠厚之心也,至于琐尾流离,则是民之不得其所者也,以今民势言之,如俄者礼堂所奏关东民流亡绝户,即是琐尾者也,其琐尾既如是,不得无救焚拯溺之望于朝廷,若不见救于朝廷,其能无怨乎?又是畿、湖两道,连年歉荒,当有别般周恤之政,而周恤之道,在乎爱民,爱民在乎节用,节用惟在祛奢崇俭而已,殿下宵旰之念,惟在爱民,而爱民之实,莫不由于圣学中做出来,伏愿深加体察焉。上掩卷,止渊进前奏曰,近日日气虽不甚寒,朝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讲读之际,玉音重浊,似有微感,不胜伏悯,此时日气始寒,衣襨未厚,易为触寒,尤宜节宣,房室讲读,少无所损,其馀将摄之方十分审慎焉。又曰,臣等诣阁已久,今始召接,其间时刻,恐涉迟缓,伏想问寝之馀,讲筵最是急务,似无外他时急之事,设或有事,莫先于讲筵,且礼遇筵臣,不可不念,伏愿继自今趁时召接,毋或怠忽,以尽时敏日新之功,是臣区区之望也。止渊曰,京兆两堂有阙,久未差代,词讼剧地,旷务可悯,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日前完昌君加土呈辞,有给马浇奠床备给之命,又于兴寅君妻父归葬呈辞,有给马之命矣,宗臣之蒙此恩数,实是旷典,而况今畿内邑驿事势,有难责之以常例,两宗臣给马及浇奠床,并赐还收,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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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直金正奎。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兴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原默曰,进讲入侍。

○金兴根启曰,九日制为之,弘文提学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学金弘根在外,艺文提学赵秉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成均馆官员来言,每于节制时,本馆堂上一员例为进参,而知成均未差,同成均朴岐寿、沈能岳俱有身病,大司成金鍏服制,无进参之员云。同成均朴岐寿、沈能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赵秉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赵秉铉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试取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同成均朴岐寿、沈能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儒生试取,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赵秉铉既已承牌,内阁提学徐有榘,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徐戴淳启曰,臣与艺文提学赵秉铉,驰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二百十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兴根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景善落点。

○金兴根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景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科次入侍。

○金兴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源庚,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修撰李源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沈宜升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青阳县监沈远悦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司谏郑焕义,献纳李佑伯在外,正言徐有薰未署经,任百经未肃拜,只有大司谏李寅教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正言任百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姜时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尹惠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金弼熙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金弼熙移送秋曹事,命下矣。金弼熙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九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成原默,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简兮简兮,止简兮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至左手执籥,上读左字如座字之音?憙淳曰,左字音虽如座者,《诗经》多训如者字音,此章谚解,亦如是释音矣。上曰,然?关雎章左右流之之左字,亦音者矣。仍读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夫以俣俣之硕人,而处伶官之贱职,自贤者禄仕之义而言,则亦无所不可,而在君上官人之方,岂可使如是?昔周文、武盛时,吕望起于屠钓,而号称尚父,胶鬲举于鱼盐,而为时贤辅。若使简兮之伶官,生于其时,必当翱翔于十乱之列。此所以思西方之美人,而重为之咏叹也。因此而窃有仰陈者,昨日大僚以讲筵之趁时召接,有所仰勉,而今日则侵早临讲,实由开纳之圣德。臣等相告攒诵,不胜钦仰。凡用贤之道,在于言必即从。言既见从,则林樊宿德之士,亦皆于于而至,何患贤者之遁迹自晦也?九重虽䆳,殿下之一言一动,如上天之默运,而物莫不被其化,厥惟慎哉?且以讲学言之,朝气最好,清明在躬,志虑方专,对越先圣,敬若神明,而其言易解,其效易收,此古人所以贵平朝之气也。伏愿益加省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诗首章言日之方中,日者,光明而无微不照,无幽不烛。上天之照临,莫若日也,下土之瞻仰,亦莫若日也。王者大公无私,有似乎是,故《易》曰勿忧,宜日中,宜照天下,《书》曰若日月之照临,光于四方。伏愿殿下,于修己进德之方,无一毫私意之蔽,则讲读之中,自有如日之光明,如日之无私矣。曷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原默曰,阁臣儒臣敷奏已详,臣无更陈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十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九日制科次入侍时,左承旨徐戴淳,假注书金益文,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试官艺文提学赵秉铉,对读官副校理沈承泽,副修撰洪永奎,兵曹佐郞安允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为之。戴淳曰,对读官使之进前,读奏试券乎?上曰,唯,允中读奏第一张。上曰,其馀置之。秉铉进前奏曰,试券五张,预差二张,试取以入,而当书何等乎?上曰,第一张书三下,第二张书草三下,其馀三张,并书次上,可也。秉铉书等讫,奏曰预差二张,书外字乎?上可之。上曰,秘封,承旨坼奏。戴淳以次坼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赋居首三下进士郑基命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生员睦仁会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尹廷铉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史官就座。仍命试官先退,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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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两珥。

○姜时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时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判尹李宪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金景善曰,进讲入侍。

○姜时永启曰,假注书金益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沈敦永为假注书。

○姜时永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金兴根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源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金左根。

○沈宜升,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庆尚道所封十月朔膳中石榴、柚子,自辛酉年奉承传教。咸兴、永兴两本宫祭享进用次封进,入京日限以九月旬后望前,永为定式,毋得违越矣。见今望日已过,尚不来纳。方以罔夜封进之意,发关严饬,而莫重进献,无端过限,事未前有。当该道臣罢职,封进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闻甚惊悚,道臣罢职,固不可已,此时递易,大关民弊,姑先施以越俸之典。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川幼学李处大所志,则以为,族弟黯锡,嫡妻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宽室第二子东球,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黯锡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处大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宽室第二子东球,立为李黯锡之后,何如?传曰,允。

○广州留守金教根疏曰,伏以,臣垂死之年,忝叨重寄。已耗之精,殚竭蔑效,积败之局,牵补无术,愦愦尸素,岁几再周,瓜熟之期,又从以不远矣。寤寐一念,如缚求解,而目下事势,有不容暂时濡滞,重贻民国之忧者,盖本府许多难支之弊,固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近以饥荒荐经,自致经用之日缩,到今一岁之中,量入为费,则虽遇少康之时,渐无排比之望,而不幸今秋大歉,视前尤甚。收获未毕,阖境嗷嗷,颠连流离之忧,不待明春而可知。灾实也,粜籴也,将士之支放也,饥民之接济也,俱系时急事务,设使有智思有干谞之人,预备漏之袽,尚患无面之饦,而以臣疏暗,以臣衰耄,尚可以出一谋发一虑,以图分毫之益哉?且经夏间毒戚以来,疾病沈绵,长在床褥,特一未冷之尸耳,寻常簿书之末,亦不能躬执照察。今若更迟数月,须代始还,则后来之人,猝然遇燃眉之急,安有所着手之方,而环一府军民,将不知至于何境,诚不大可惶悯乎?玆不得不收拾神魂,略暴情实。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仰禀东朝,亟递臣南汉留守之任。仍治其久縻溺职之罪,择授可堪之人,另究备荒之策,得有所措处,则民国幸甚,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沈承泽疏曰,伏以,臣与同副承旨臣宜升,有亲叔侄应避之嫌矣。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令选部照依递改,俾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戌九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九日制入格儒生入侍时,左承旨徐戴淳,假注书金正奎,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以次进伏。赋三下进士郑基命,草三下生员睦仁会,次上幼学尹廷铉,生员郑夔和,幼学李启五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戴淳进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基命等以次陞堂,奏职姓名讫,退立阶下。戴淳曰,直赴会试与给分儒生,使之先出,其馀纸笔墨施赏乎?上可之。廷铉等以次跪受赏,引仪唱四拜,儒生等行礼讫,使之退出。戴淳曰,今日入侍别军职不即待令,事甚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沈承泽,假注书金益文,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毖彼泉水,止泉水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大凡情之所发,能以礼义自制者,士犹为难,而矧乎妇女思归之情,岂得以自制?今泉水妇人,能以礼义而自止,诚贤矣哉?盖礼义是克己之要道,故仲虺之告成汤曰以义制事,以礼制心,斯实万世人君之柯则。伏愿留神焉。上曰,玉堂陈之。承泽曰,此章之义,杨氏以为发乎情而止乎礼义。阁臣亦以此意,已奏陈矣。夫人情者,放而行之,殆无量限,故君子之学,亦无他术,情动于中,则节以礼义而已。色之邪媚者悦于目,而知其非礼则勿视,声之淫巧者娱于耳,而知其非礼则勿听,戏言戏动,亦皆非礼,则勿言勿动,每当一事,必自顾是礼乎否乎,苟礼则虽不惬于情,勉强而行之,非礼则虽甚惬于情,勇断而止之。此进德跻圣之门路也。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此章所云,不过是妇人女子细琐之情私,别无文义之可以深究,而阁臣儒臣才以章下注所论发乎情止乎礼义,有所敷陈矣。臣无容赘焉,而大抵人于思虑之发,必求其中于礼合于义而后动,则自无过不及之差,而不至有径情直行之事。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亦无放过而留意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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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原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原默曰,传香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沈敦永在外,代以金政源为假注书。

○金政源在外,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传于成原默曰,饬已施矣。时囚罪人赵元锡、李重根、成元镇、咸永锡gg咸英锡g并分拣放送。

○沈宜升启曰,昨日玉堂前望,应教金左根蒙点矣。既是居中,则未能趁即启禀,兼直阁单子之曚然捧入,臣不胜惶悚,而该曹之不待启禀,径付兼职,亦难免疏忽。原单子勿施,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应教金左根方在居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并即牌招察任,传曰,允。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应教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沈宜升启曰,即者执义金圭瑞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权敦仁状启朔膳及荐新柚子色青体小,惶恐待罪事,传于成原默曰,卿则已有处分矣。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金左根。

○备边司,以徐憙淳为广州留守。

○沈宜升,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军资监正吴致成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成均馆典籍金镇颢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德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成原默,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元锡、李重根、成元镇、咸英锡等并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赵元锡、李重根、成元镇、咸英锡,并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沈承泽上疏,则以为,臣与同副承旨臣宜升,有亲叔侄应避之嫌矣。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在下当递。伏乞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弘文馆副校理沈承泽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参议李是远疏曰,伏以,臣厚沐洪造,积负罪戾,泣血讼愆,恒自伤悼。向者银台特点,有陨自天,缄章未彻,旋蒙恩递。今又伏奉秋曹除旨于阖门感泣之中,臣衷情陨越,实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为子无状而至恨弸结,为臣不忠而身名僇辱,六年屏蛰,罪著孤负。两次哀吁,情在疾痛,每当罔测之遭罹,辄徼非常之恩数。臣闻古人有言,天地父母,只能生臣,不能使臣当死复生。今臣已死而苏,既骨而肉,又以分外之光华,被之朽腐之质,陶铸生成之泽,有非言语所可形容。感激思效,彝性所同,驾屦不俟,常分即然。臣顾顽如无知,蠢然不动,莫伸叩谢之忱,重添逋慢之罪,是岂臣乐为也哉?诚有大防之不可越,私痛之不可抑者。虽不敢复缀已陈之语,更渎崇严之听,然区区微谅之所以自矢永靖,庶为同朝之所共知,日月之所照烛。只当扶将病母,歌咏圣泽,毕命沟壑,陨结来世,清朝官爵,有非滓累之所可复玷。矧玆格外晋秩,频繁宠除,岂宜加之于有罪未勘之踪,以致亵恩命而辱名器乎?噫,古之陈情者,尚论短长之日,谓有图报之期。臣则桑楡景迫,冞切知年之惧,蒲柳衰甚,已作望秋之零。本是木石之至顽,重以铁限之当前,容足之外,更无移步之地,回遑踡跼,判为公私之罪人。臣情到此,吁可戚矣。至若词讼剧地,虚縻久瘝,又非贱分之所敢一日自安者,玆敢县道陈疏,冒控衷恳。伏乞圣慈,察臣危苦之情,亟将前后除旨,并行收还,因命刊名仕籍,议勘当律,以为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执义金圭瑞疏曰,伏以,臣家在忠清道清州地,而臣之父母,年俱七耋,衰病日深,发作无时,委顿床玆,恒事刀圭之试,终鲜兄弟,无他扶将之人。臣所以不能远离膝下,久淹京洛者,情势实然,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劳瘵之病,方值金水之交,益添风眩之症,气悴而痰火上攻,胃败而水谷下隔,奄奄有朝夕难保之状。臣及闻此报,方寸搅乱,按捺不住,玆敢忙陈短章,苍黄登途。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戌九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沈宜升,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出自北门,止北风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大抵贤者不得志而伤叹者也。草野固多贤者,旁招俊乂,縻以爵禄,使之展布所蕴,则岂有此等之诗乎?伏愿殿下,必法明四达四之圣训,招徕草野之贤俊,俾无不得志之叹,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此章,卫之贤者,不得其志,有所自叹者也。大抵国之有贤材,譬如屋之有栋梁,舟之有樯楫,屋非栋则无以维持矣,舟非楫则无以利涉矣。国非贤则无以为治,故以尧、舜之圣,设旌进善,辟门徕贤,莫不汲汲于求贤,而后世则不然。时君世主,每患求贤而不以诚,用贤而不以礼,故以葩经观之,周之贤者,处于伶官,卫之贤者,终窭且贫,有若杞梓之不遇良工,可胜叹哉。顾今圣姿纯粹卓越,尧、舜之治,可以挽回。伏愿设旌辟门之道,益加体念,以为致治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升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而今伏睹讲读之际,似不存心,夫读书之法,虽一章二章,必专心致志,然后大有将就之功。圣学之要,在于专致而已。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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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缘故出。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成原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原任直阁金鼎集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成原默曰,进讲入侍。

○金景善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金兴根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为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金圭瑞,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应教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成原默,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咸镜道道科武科试取时,本道直赴殿试人许赴事,前已草记蒙允矣。直赴殿试人亲骑卫金见洙、洪达奎、安达烨、李景烨、张取翼、金兴淳、林昌贤、朴宗仪等八人,当为许赴,而其中亲骑卫朴宗仪一人遭故,依法典陈试,其馀七人等,红牌空其名安宝,原榜人红牌下送时,一体下送于该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十九日辰时,上御bb熙b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成原默,侍读官沈承泽,假注书金正奎,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静女其姝,止静女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此章别无文义仰陈者,而圣人著之于经,以示后世,可谓惩戒处矣。上曰,彤管何物也?鏴曰,大注云未详何物,小注云古者鍼笔皆有管,乐器亦有管,管盖物之美者而相赠者也。上曰,玉堂陈之。承泽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以敷陈者,而章末匪汝之为美,美人之贻一句,断章取义,义甚好矣。盖谓物虽不美,为其所贻之人而美之也。昔晋平公,大国之君,亥唐一贤士,而平公之于亥唐,食云则食,虽蔬食菜羹,未尝不饱。蔬食菜羹,岂悦于人君之口?为贤人所贻,故不敢不美也。至于言辞亦然,虽均是平易之常谈,既出自圣贤之口,载之经传,以贻后人,则不敢不尊信,而体究当然之道也。且既有言端,臣敢不罄陈区区也。近日筵臣所奏之言,非出臆见,即因经传之旨,先儒之说而仰陈者,则自上宜勉谛听信从之道,而臣窃伏见诸臣略陈文义之后,自上更无酬酢辨难之事,仍即退出,如此则徒归文具而已,将何望圣学之将就乎?非但讲筵本意,不宜若是之不诚,当今第一急务,未有先于讲筵一事,而未免草草了当,字句之义,尚未尽究,上下之情,终难交孚。夫君臣上下,犹家人父子也。家人父子之间,何事之有不可仰奏者也,何事之有不可俯询者也?伏愿继自今开筵之时,勿以他念问之。筵臣所奏之言,终始谛听,天颜温粹,酬酢如响,则圣学日新,必跻于缉熙光明之域焉。鏴曰,玉堂所奏诚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原默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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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药院进。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徐相教。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副提调金兴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bb殿b,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时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名gg军兵g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时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左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宜升曰,二十二日真殿茶礼,自内亲行矣。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传于金景善曰,故直提学赵锺永夫人卒逝云。赙物依定式输送事,分付该曹。

○传于沈宜升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沈宜升曰,在外经筵许递,今日政差出。

○姜时永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金圭瑞,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沈宜升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议金英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闵致成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沈宜升,以吏批言启曰,禁卫营都提调今当差出,而无故大臣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闵致成在外,参议金英淳进,同副承旨沈宜升进。以李远翊为户曹参议,金教根为知经筵,李穆渊、徐英淳为同经筵,闵致成为同春秋,李止渊为禁卫都提调,韩宓履为军资正,金坤为校检,郑泰教为律学教授,具济远为南海县监,徐得淳为德山县监。禁府都事韩镇寓,掌苑奉事徐庆辅相换,广州留守单徐憙淳,承文正字单尹昌锡,副正字单白宗佺,奉常副奉事单卢镇衡,兼春秋二单沈膺泰、丁载荣。赠吏判申光蕴赠左赞成例兼,赠大司宪申韶赠吏判例兼,已上判义禁申在植两代。故学生韩致九赠吏参例兼,故通德韩世宪赠仆正,已上同义禁韩镇㦿考、曾祖考。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参判南履懋,参议丁庠教病,参知李益文入直进,右承旨姜时永进。同知单张汉杰,上护军金教根,副护军洪羲锡、权用经,副司直金德喜、李鲁奎,副司果金基瓒、洪永圭以上并单付。南汉守御使单徐憙淳。

○吏批,再政。以宋钦象为景慕宫令。

○传于沈宜升曰,药院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行教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以荐新过限事因厨院草记,有封进官拿处之命矣。莫重荐新之未能趁期,诚极惊悚,而以昨日岭伯状辞观之,既有发送之日字,似非封进之稽滞。况今秋务方殷,诸倅之就理去来,必多民邑受弊之端,并姑分拣,使之戴罪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九月二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炳朝,同知事李敦荣,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李是炼,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卓宗述、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二卷,武臣白殷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是炼读自新台有泚,止新台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是炼曰,此章别无敷奏之文义,而卫宣公不能正心修身,以致彝伦之斁绝。此等诗不宜载之于经传,而持以垂戒后世之意,圣人存此。伏望殿下,亦以垂戒之意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肯洙曰,此章别无可陈之义,而其曰鱼网之网者,亦有取义者。夫网者必有纲,故《书》曰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盖网非纲则不能自张,丝非纪则不能自理,此所谓纪纲也。以纪纲言之,则有一家之纪纲,亦有一国之纪纲。家无纪纲,则家不得为家,国无纪纲,则国不得为国。故治国之道,必以纪纲为先。夫纪纲者,非别件物事也。辨贤愚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赏罚之施,而苟究其本,则系于人主之一心矣。人主之心,公平正大,无一毫私意,然后以纪纲持之于上,则在下之人,莫不率从,教化丕行,风俗归美,是所谓人主一心,为万化之原者也。顾今圣姿天纵,讲筵日开,伏愿诚正之工,恒存加勉。虽燕居幽独之中,毋少怠忽,存养此心,推以及于政令施措之间,则纪纲不待正而自正矣。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玉堂上下番已有所奏对,而此章果无文义之可合更论矣。然而诗之为义,贵在讽诵。此等处不必求其甚解,讲读之馀,命诸臣各出意见,敷陈于本章文义之外,而自上反复问难,必有以开发圣志。况今久停之馀,特开法讲,法讲筵体,尤为谨严矣。古之贤君,临讲必正色拱手而读之。正色拱手,则自然心存这里,句读之间,不至有错误之患,而始有实得。伏愿殿下,留意勿忽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炳朝曰,儒臣参赞官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同知事陈之。敦荣曰,此云燕婉之求,推此有反求之义。求者即《孟子》所云求在我者也。求而得其正,则修齐治平之工,不外于是矣。求而不得其正,则将至于放辟邪侈,无不为已。若以《诗经》所著训者言之,如忮求之求,是不得其正之求也,如求福不回之求,是得其正之求也。求则一也,而差谬之几,若是其严,惟殿下常懋得其正之道,先自讲学而以实心求实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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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缘故出。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再明日齐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时永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岭佥使李龙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姜时永曰,进讲入侍。

○礼曹,来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宫冬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恭依。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铉落点。

○徐戴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金圭瑞,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成原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学渊分等状启,则坡州等十六邑置之尤甚,杨州等十五邑镇置之之次,朔宁等三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抄饥赒赈与执灾等节,追后登闻为辞矣。其一,新还饷,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尤甚邑稍实面里,之次邑之次面里,稍实邑尤甚面里四分一停退事也。其一,当捧还,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及稍实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面里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样军布,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停退,待明秋收捧,壬辰癸巳停退条及辛巳以前各年旧布,三等邑并许仍停事也。其一,北汉平仓城饷,尤甚之次邑全数捧留,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并许捧留本邑,亦令分数代捧,而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施行,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以钱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两营壮抄牙兵军官等身米每斗四钱,以钱代捧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从实收税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劣米太,今年条,以钱代捧,甲午以后各年条,并许仍停事也。其一,高阳、南阳败船罪人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新还请停,出于为灾民不获已之意,而本道还摠,既甚不敷。若使今冬,应捧未准,必至明春,排巡难继,赈救之外,农民将何所恃乎?此一款有难遽议,而第今民势,贫富俱困,除却若干峡邑,则便是通一道全歉,如数督纳,实所矜闷,而所请分数,稍涉过多,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四分一,特许停退,以为纾力之地,相当谷之准折代捧。虽不必靳持,各军布之分等请停,终有所难慎,而例有可据,惠当特施,与各年旧布仍停事,一体许之,而新军布则以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施行。城饷转输,虽关灾岁民情,而北汉事势,实难全数邑留,依昨年例,许令四分三捧留各邑,耗条系是支放之需,并令本色输纳。杨州则今年当纳,即是元摠四分一,无足更为分数,使之如数上城,其馀诸条,皆是歉岁恒有之例,并依状请施行,而其中败船罪人等,囚推属耳,不可遽然移送,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彦淳状启,则备陈本府及旧丰德年形惨歉之状,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本府城镇饷三分一停退,三分二或以本色捧上,或以代谷,或以详定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本府放料条米太,折半停退,折半或以本色,或以详定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旧丰德禁御两营所管江都留饷米太,详定代捧,而耗条亦以代钱收送事也。其一,摠厅所管临津饷谷,以相当谷分数代捧,留置本仓,而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新还饷折半停退,折半或以本色捧上,或以代谷,或以详定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军门各衙门身军布之旧丰德所在辛巳壬辰癸巳停退条及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条,并许仍定事也。其一,当年身布限折半停退事也。本府歉形,与畿内尤甚诸邑无异。新还军布之已为许停于畿邑者,何可靳施于本府乎?城镇饷与放料条及旧丰德新还停退与代捧,并以三分一许施,详定代捧,系非经法,置之。当年军布,亦依此分数许停。其馀诸条,俱系目下纾力之方,且有各年已施之例,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基善分等状启,则平壤等十邑置之稍实,永柔等二十七邑置之之次,德川等五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各邑租簿,待其齐报,追后登闻为辞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限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不足条,以各镇间年储留谷及营别置谷,从便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还加起执摠姑许停免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及奎章阁所属屯土从实执摠事也。其一,当捧还谷,毋论尤甚之次邑,尤甚面里折半,以相当谷准折代捧事也。其一,楚山查逋未捧谷二千四十九石待明秋准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穑事,非不曰少康,而始之以旱干,终焉有雹霜之患,晩后灾形,稍违始料。今此三等分剂,必有斟量,依状请施行,各邑镇火田之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之储留谷区划,陈火田之执摠停免,各样屯土之从实执税,便是年例,姑为依施。还谷代捧,有违籴法,而被灾之地,亦难以本色责捧。楚山还逋之课年仍停,大是可闷,而本府既系尤甚,民势似难强督,并与配所勿定,推征防塞,而一体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则备陈道内绵农歉荒之状,仍请各邑军布以木上纳条,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营各司限折半,训局炮保三分一代钱,舒川等七邑苎纳,亦许限明秋以钱代纳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绵农,始有善就之望,终至失稔之境。但本道未必较甚于他道,军布有难独许其代捧,而年谷惨歉,民力大绌,此时轸恤,固当靡不容极,且其所谓分数,不至过滥。与舒川等七邑苎纳代钱之请,特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广州留守徐憙淳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南城居留之命,宠实纡于简畀,惧则深于孤负,历日踧踖,不知所以自措也。是职之责任綦重,谁昔然矣,固无待乎臣言之覶缕,而挽近凋弊,如水益深,浸浸然已到竿头之步,茧丝保障,尚矣无论,补漏牵架,亦且无术。况今年成失稔,灾荒溢目,涤场未毕,转壑已形,将欲发棠,则殆同无面之馎饦,将欲移粟,则又患缾罄而罍耻。凡所以仰体霄旰如伤之仁,勉殚保釐字恤之责,弛役而蠲征,修利而祛弊,兢兢乎宽一分惠一分之政者,苟非剸理通炼之才,不容轻授。臣顾其人乎哉?以是人拟是任,何异强僬侥以千匀之担,而不虞其颠仆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有,夷险燥湿,惟命之从,怀安卷缩,岂臣乐为?诚以量材授官,明主之懿范,冒宠肩钜,人臣之炯戒,臣诚愚𫘤,妄自托于急病让夷之风,终自陷于毁瓦画墁之归,则臣固不足恤,其于累圣朝则哲之明,何哉?亦何以慰一都生灵嗷嗷望哺之情也?揣分量力,堪承无望,玆敢略缀短章,仰渎紸纩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改,移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戊戌九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姜时永,检讨官李源庚,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卓宗述、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二子乘舟,止二子乘舟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此章实无可合之文义,今日则无所容达矣。上曰,玉堂陈之。源庚曰,此章别无敷衍可陈之义,而愿言思子者,国人伤其二子之事而思之也。思者心也。凡事有心然后皆可为之,故心之所之之谓思。以《诗传》已讲者推看,则曰寤寐思服,曰静言思之,曰我思古人,实获我心,天下万事,无有不思而行者。然而思之之中,有善有不善者,即由于人心之有邪正也。凡人厥初,无有不善,而物欲所蔽,不能守其本心,七情所发,靡思不出。故《诗经》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苟欲思得其正,则惟在于正心工夫。正心之道,亦系于学问上,若寓心于学问,则心不外骛,而非僻之心,无由生也。以讲学言之,蕴奥之文义,思阐发焉,古人之事迹,思寻究焉,诸臣之奏对,思听闻焉。然则所思者甚多,何暇思及于他事乎?念念在玆,专心致志,则非但有益于讲学,实为正心之工夫。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源,先正其心,则上自朝廷,下至百官万民,无一不出于正矣。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时永曰,此章别无敷奏,而臣于乘舟二字,窃有所推类而仰陈者。古人云,君犹舟也,民犹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诚切至之喩也。为人上者,若能顺民心而为治,则如顺水之御舟,其安如磐石,苟或违拂民情,则如逆浪之行船,其危如累卵。是以圣帝明王,莫不兢兢业业,虑其民心之或拂,至有舟水图之揭壁而常目,伏愿以此澄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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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徐戴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金圭瑞,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国呈辞,持平李济达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李远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进讲入侍。

○徐戴淳启曰,今日真殿茶礼后,有大臣、仪宾、承史、阁臣留待之命。而司谒传命之际,未免颠错,致令参班诸臣并为留待,揆以举行,万万可骇。当该司谒,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原默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蓝浦县监申凤圭称以上纳,杂费不足,加敛于民间,怨声藉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沈宜升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姜时永,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卯初一刻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郑基世,原任提学郑元容,提学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原任直阁李景在,检校直阁郑㝡朝、李公翼,直阁金左根,原任待教李宪玮、金英淳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幄次。通礼导上诣板位,通礼启请鞠躬四拜兴平伸,上行四拜礼,大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通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执樽举羃。通礼导上诣位前跪,兴根奉香,宜升奉炉,三上香,仍行奠爵,兴根奉爵,宜升奠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礼。通礼导上降复位,启请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礼,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礼毕。通礼导上还入幄次,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徐戴淳,检讨官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汎彼柏舟,止柏舟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八遍,命诸臣少退,少顷,命入侍。上读新受音二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今日自止之内,别无文义之敷衍仰达者矣。《邶风》柏舟之初章文势,与此章恰相似,而在《邶风》则为比,在《鄘风》则为兴,两章六义之缘何异同?敢此仰质矣。上曰,卿试言之。有榘曰,兴即引彼起此之谓也,比即全篇皆是比拟。以此观之,两柏舟之一比一兴,自可了然矣。上曰,玉堂陈之。源庚曰,此时衰乱之世,共姜独贞节,以死自誓,不失妇人之道。此非但苦心至诚之所致,亦能知礼而然也。夫礼者,圣人制之以遏人欲存天理。人之异于禽兽夷狄,以其有礼也,虽闾巷匹庶,有礼然后乃可以修身齐家。况人主之于礼以之导俗明伦,以之立纪纲定名分,以至于治国平天下,诚不可一日无者也。若其讲究之方,则惟系于学问上。盖使吾心无外驰,则起居动作,言语酬酢,皆有法度,自至不违于礼也。今日真殿展谒,还次开讲,殿下于礼于学,固已恪勤留神,在廷臣上,举切钦仰,而若推此以往,念玆在玆,则修齐治平之化,不期致而致矣,伏愿省察勿泛焉。上曰,参赞bb官b陈之。戴淳曰,臣则无仰达之文义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成原默,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原任直阁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阁臣进前。鼎集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华宁殿,殿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bb则b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平安,仍诣健陵、显隆园,奉审则无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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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英秀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原默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金圭瑞,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国呈辞,持平李济达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进讲入侍。

○徐相教改差,代以金英秀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成大琎为蓝浦县监。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内,蓝浦县监申凤圭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凤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戌九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成原默,侍读官金辅根,记事官兪锡焕,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读自墙有茨,止墙有茨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而大抵《诗经》中《二南》,正风也,故篇篇旨义,尽善尽美。《邶风》以下,有善有恶者,圣人删诗之际,以寓劝惩之意也。至于此章,尤是大恶至丑之言也,宜删而不删,使天下后世为恶者,有以知至如闺门之中隐微之事,莫之能掩,如此也。此下杨氏之论,正谓是也。昔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凡于此等处,圣人垂戒之意,盖可想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辅根曰,此章旨义,极其丑恶,淫乱尤甚者也。孔子之不删此章,其意深矣。夫中冓之言,似无有知者,而至其发于歌诗,播之天下万世,则恶之不可掩,盖如此矣。《中庸》曰莫显乎隐,凡人有善,惟恐人之不知,有恶则容护隐秘,惟恐人之或知,此皆出于偏私之见,而暗于自知者。大抵人君出治之要,正在于察其善恶,严于劝惩。以圣人存此章之心为心,则正风垂戒之道,不外于此矣。伏愿于此等旨义,深加思绎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原默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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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缘故出。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望之无难悬頉,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昨日假注书蒙点金英秀谓有实故,连加催促,终不入来,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当该不审拟望之注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拿处。

○传于沈宜升曰,进讲入侍。

○金英秀拿处,代以沈敬泽为假注书。

○徐戴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金圭瑞,掌令洪龟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德山县监徐得淳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韩启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李元会呈辞在外,典籍李廷宪受由在外,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朴岐寿疏曰,伏以,臣之待罪本职,今已七改月矣。冒据非据,宜去不去,随窠差除,莫保公议之允惬,按例支调,未有修举之可称,私心之悚恧。姑舍是,物议之嗤笑,当如何哉?藉令臣之才具器识,能称其职,既过大政,行将半岁,则不宜久居,以妨贤路,况臣驽钝,已试蔑效,上无以称塞委畀之隆寄,下无以允副期望之舆情哉?月前猥陈辞本,而言辞拙讷,不足以悉摅微蕴,忱诚浅薄,亦不能仰格渊衷,恩兪尚靳,华縻依旧,是岂臣一毫有贪荣冒进之心而然也?每自循省,颜骍背汗,与其许久忝冒,徒致瘝旷,曷若早自引退,毋重辜负,以为不报之报哉?且臣痰癖之祟,便成贞疾,入秋以来,诸证越添,支体麻痹,神识迷霿,以此形证,实难强趋。玆敢不避僭猥,冒死申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本兵之任,俾得安意调疴,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数递,卿其勿辞行公。

○戊戌九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沈宜升,检讨官林肯洙,记事官兪锡焕,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君子偕老,止君子偕老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邶》、《鄘》、《卫》三十九篇,多是乱诗,而惟柏舟之章有贞节,故特编于《鄘风》之首,以为后世劝戒者也。此章旨义,别无可奏者,而若以作诗之体法言之,则此诗专为服饰之盛而作。故初章曰象服是宜,二章言祭宗庙之服,故因神事而比之于天帝,三章言见宾客之服,故以人事而谕之于邦媛。盖象服者,指法度之服,而形象摸象之象也,有仪可象之象也。黄帝制衣,象取乾坤之象,虞舜作𫄨绣,取日月之象,以至近世之品服命服,皆有象意。盖欲其有位者之观其服象,修德相称也。故诗人之赞美讥刺,亦多指衣服而言。周公德称其服,则以衮衣绣裳美之,曹人德不称服,则以三百赤芾讥之。士之有位者,每衣法服,必勖德尽职,必期无愧于所衣之服,而亦惟君上,以其服而劝其臣,使才者得之,则不才者勉焉,贤者受之,则不贤者劝焉。故《书》曰五服五章,又曰车服以庸,然则此不可以轻施而滥受。当如圣人之惜繁缨而以重名器,昭主之爱弊袴而以待有功矣。此拈象服二字,敢此敷陈矣。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此章言宣姜服饰之盛,而不称其服者也。盖诗人以服饰,寓其美剌者多。羔羊之皮素丝五紽,美周大夫之节俭正直也,蜉蝣之翼衣裳楚楚,讥曹国人之玩细忘远也。羔裘非其侈靡,而为其人之节俭而美之也,蜉衣虽是鲜明,而恶其人之华丽而讥之也。夫君子积德而不尚文,崇俭而必厌奢,故《孟子》曰,令闻广誉施于身,不愿人之文绣者此也。以君德言之,大舜之被袗衣鼓琴,文王之卑服即康,此莫非尚德崇俭之道,而为后世人君所当法者,伏愿殿下,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升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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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药院进。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姜时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式暇。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酉时,洒雨。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赵秉铉,副提调金兴根启曰,伏未bb审b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bb何如?b,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姜时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寅教,掌令姜英国,副校理金辅根,副修撰林肯洙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旨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綦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栗,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一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洪奭周之罪,可胜言哉?赋性本自阴慝,行已无非诡谲,薄恃文艺而盗窃虚誉,传袭凶论而作为家计,欺诬一世之聪明,滥握三年之枢要,朝家之委寄何如,国事之艰虞何如,而罔念拂拭之洪造,专事沽衒之悖习,卖国市恩,看作能事,护援济党,未忘宿处,至于力主登对之举,其一生包蓄,绽露无馀矣。今番逆狱,即穷天亘宙千万古所未有之大变也。倭馆投书,捏造凶说,鞫庭乱招,倡肆詤谵,前后煽惑,专出称乱,则为今日北面者,孰不骨颤胆掉,而惟彼奭周,以何心肠,视为陷人之奇货,敢售乐祸之潜图,仓黄求对,无异急书之告变,傅会请核,有若贼駴之真伏,其所设心,吁亦憯矣。谓其事之当核,则是实其言也,谓其言之是实,则是袒其诬也。甘借彦膺辈凶言,必欲戕毒而后已者,顾其计虽出于疑乱,究其心同归于诪张,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慈教之屡勤,出于得其实而处之,则直陈无隐,反有何顾惮,而俄之烂漫酬酢者,今曰不闻于僚相禁堂,前所阅尽文案者,忽若不省为何样事端?当初胁持于外者,末乃面慢于前,于敌以下,尚不可为,人臣事君,乃敢如此?盖其仇视义理,根于夙生肠肚。我先王三十年秉执,即建不悖俟不惑之天经地义,而谥册纂画之文,专阙揄扬之辞,其情迹之莫掩,分义之无严,此已为断案,而丁丑春凶录构祸之计,手分现化,复露于今日,心术之憸秘,可谓愈往而愈怖,其在折乱萌靖世道之义,决不可一向容贷。请削黜罪人洪奭周,为先加施中道付处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洪奭周事,不允。

○大司谏李寅教,掌令姜英国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宁慝gg狞慝g,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其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播传,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言。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舐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千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押,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以下十七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术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八字刀削持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九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一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叵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猸gg狐媚g,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憯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皆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悖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边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圣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仇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时焕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微,素具枭獍之肠,不念圣朝陶甄之恩,积有平日怨怼之心,投呈凶疏,闯逞悖习,骤看外面,则虽似时弊之条陈,细究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见,而至于上款一二句语,是岂为人臣子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者乎?肆犯莫严之地,自干不敬之诛,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阳中天,鬼魅莫逃其状,关石在府,乱贼当服常宪,乃于盘核之未,竟有此岛置之径勘,以若蔑伦之类,至拟傅轻之律,刑政之失,莫甚于此。虽仰慈圣涵容之德,出于好生,其奈国人沸郁之情,皆曰可杀,况渠罪犯之关系莫重,供招之自成断案,已是渊鉴之所尽烛,则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洪龟燮时在全罗道淳昌地,持平李凝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司谏院司谏郑焕义时在咸阳地,献纳李佑伯时在星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两司曰,不允。国荣事,裕事,龟柱支属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时焕事,姜时焕事,已为酌处,不允。下谕事,许递。

○掌令姜英国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狡官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答府曰,不允。韩鼎镇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

○沈宜升,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次对入侍时,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上京守令不多日内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南海县令具济远当日辞朝,德山县监徐得淳待署经辞朝,上京守令旌善郡守洪祐信,新宁县监赵揆永二十六日下去云,连山县监吴光默,鲁城县监徐光奎二十七日下去云。天安郡守金启澧以省扫事,时在京畿涟川地,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而昌宁县监朴醇寿以其亲病,不得下去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昌宁县监朴醇寿,近道守令相换。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铁原幼学安擎国所志,则以为,族侄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璐第二子快乭,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璐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安擎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安璐第二子快乭,立为安㘽之后,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运永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十一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纪渊状启,则以为,本府穑事,已判歉荒,目下民情,极为遑汲。儒生公都会昨今两年条与别骁士列校都试今春秋等明年春等,并为停止,待明秋合设,本营及所属安山等五邑官门聚点一体停免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似此歉年,都会都试之待年退行,多有已例。至于停点,揆以戎政,有难遽许,而灾岁轸恤之政,合有阔狭之举,并依状辞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郑基一灾实分等状启,则海州等七邑置之尤甚,载宁等八邑置之之次,黄州等八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三百结外,不足畓灾五千三百九十一结三十五负五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还谷中正荒租,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军门各衙门军保米太,毋论三等邑,每名二两式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各宫各司火田从实执卜事也。其一,延安等四邑均厅免税米太,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其一,辛未停退还饷依前仍停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军钱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兴城饷捧留本邑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穑事,始因旱干之患,晩有风虫之损,而通计全省,则道启所云穴农,似或近之。三等分剂,必有斟量,依此施行,新灾加请,至为五千三百馀结之多,沿海之地,被损颇甚,念其事情,容或无怪,而较诸畓摠,参以年形,有不免稍过分数,元划外三千五百结,特为加划,使之均俵,还谷代捧,虽非经法,而当此畓谷之失稔,难责本色之准纳。姑为准折许代,待明秋还作本色,各军门各衙门保米太之以钱代捧,有难遽许,而其在为民纾力之地,亦不可一切靳持,许令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代钱,其馀诸条,俱系便民之政,亦多已行之例,并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朝讲入侍时,领事李止渊,特进官李宪玮、尹命圭,同知事李穆渊,参赞官徐戴淳,大司谏李寅教,侍读官金辅根,检讨官林肯洙,掌令姜英国,记事官兪锡焕,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曰,法讲之体,有异于进讲,讲读有法,必讽咏引长,一字三音,自是古规,而近来多不如是。故俄于阁外,与儒臣有所讨论矣。自上亦必留念焉。新受音讲读之际,每以讽咏为法,而命陈文义之后,继以赐批,一依古规,是臣区区之望也。上诵前受音一遍讫。辅根读自爰采唐矣,止桑中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辅根曰,观于前注,有桑间濮上之音,此章即桑间之音也。淫秽之甚,其政乱民散可知矣。宋时有献议,请于经筵,勿以国风进讲者,盖谓如此诗,不可以陈于经筵也。龟山杨氏民深非其说,谓失圣经垂戒之意。夫圣人所以劝戒后世者槪以为,观乎其诗,如是故治,如是故乱。《二南》即治世之音也,《郑》、《卫》即乱世之音也。指已然之迹,证其治乱之所由,圣人之为后世虑者,至深且切矣。伏愿每于讲读之际,深究治乱之迹,以体圣人垂戒之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肯洙曰,此章云谁之思字,虽是怀思之思,而凡百事为,未有不思而得,故《书》曰不虑胡获,思之得其正而行之,则为圣为贤,思之不得其正而行之,则为狂为愚,一念之间,圣狂判焉,可不惧哉?夫子有九思之训,此为一身修省之得其正也。且以葩经言之,《三百篇》宗旨,蔽一言曰思无邪三字矣。伏愿殿下,思无邪三字,念念在玆,每于临讲之际,如有疑难处,思所以质问,或有微奥处,思所以潜究,思其善者法之,思其恶者而戒之,一日二日,积久不厌,则圣学自著于高明矣。伏愿思之一字,益加体念焉。上曰,领事陈之。止渊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下番所奏思字,甚切实矣。大凡人不可以无思,必也发乎思而施诸事,至于学问,思之一字,尤为紧切。如曰慎思明辨,思之慎然后辨之可明,如曰疑思问,有疑必问,然后疑可质矣。近日讲筵,非但罕有,每有句读不接续,字音或错误之时,此皆由于思虑不专,他念间之故也。虽博奕小技,专心致思而后,可以做精,况于学问,何可一向泛过,不思体认,以致书自书我自我之叹乎?伏愿于儒臣所奏思字上,深留圣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宪玮曰,上下番儒臣及领事所奏,备陈无馀,臣无容更奏矣。命圭曰,臣亦别无更奏矣。上曰,同知事陈之。穆渊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达者,大抵《卫风》率多淫佚之诗,而沬土即是殷纣所都之地。流毒偏甚,染恶尤极,其风非但流荡,其俗又为酗乱。故周公作《酒诰》,以为牖俗惩顽之道,然而沬之民,本非性恶而然,职由于其君之不能导率,以致下效之甚焉者。盖尧、舜帅天下以仁,则天下从之,桀、纣帅天下以暴,则而民亦从之。如影之随形,如草之偃风,民之善恶,国之治乱,专在于君上导率之如何。此等旨义,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戴淳曰,诸臣所奏既已备陈,臣无更奏矣。上曰,两司陈之。寅教曰,臣亦无容更奏矣。英国曰,臣亦别无更奏矣。上掩卷。止渊进前奏曰,近日秋雨频数,日候一直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仍教曰,台谏传启出去,台厅为之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姜时永,假注书沈敬泽,事变假注书洪锡圭,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右议政李止渊,行户曹判书赵寅永,行上护军郑元容,行大护军金兰淳,汉城府判尹李宪玮,礼曹判书赵秉铉,同知中枢府事李完植,行都承旨金兴根,大司谏李寅教,副校理金辅根,掌令姜英国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进前奏曰,问候俄于讲筵,已为仰达矣。仍奏曰,年形已至惨歉,近日秋雨频数,田谷收获之际,亦多所妨。且运谷之时,日候连佳,然后可以善运以来,而见今冷雨连注,其为忧念不少矣。大王大妃殿曰,诚然矣。秋雨连注,多有所妨处矣。止渊曰,礼曹判书赵秉铉以宁越黄肠移封于他邑事及江陵流亡还中指征无处条讲究另恤事,有所仰奏,仍请庙堂,禀处矣。黄肠封进时,借财也转输也,若尔邑外,皆有此患,而宁越则以陵寝所奉,朝家轸恤之比他宜别,诚如礼判所奏,但其移封之际,他邑事情,易致难便。分付道臣,量宜划定,状闻施行,近来还逋,无邑不然,动称流亡,辄望蠲荡,吏辈则把作掩奸之薮,守令则视为免罪之阶,法将尽坏,恩实难继,而重臣出外,以民隐归奏,事体自别,合有采施,令道臣亲执邑簿,查栉其实数,登闻后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即见庆尚监司权敦仁状启,则枚举东莱府使成遂默牒呈,以为该府别骑卫岁科初试入格人,一自兵营覆试之后,科弊渐增,不愿赴举,已非当初激劝之意。依湾府近例,该府别骑卫初试,则依前自该府举行,覆试则以邻近守令差定参试官,与府使眼同试取后,转报监营,别武士入格者,同为修启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都试之不由兵营,属之该邑,有非重试法之意,而当初设施,专为边门奖才之地,到今痼弊,反成武士赍郁之资,其在固圉诘戎之道,合有变通。况湾府近例之援用,不害为一视本邑,旧规之还复,有异于创始,许令依状辞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即见广州前留守金教根所报,则以为,癸巳设赈时,请贷营库留银一万两,作钱取用于赈资,仍以留来旧逋,名以银代钱,排年收纳,随所捧贸银充代事,成置节目矣。伊后所捧六千一百两零,已于丁酉,作谷于海西,馀外一万八百两零,皆是姻族之征,而死亡相续,流离居多,万无可捧之势,银代钱之移征一款,永为蠲荡。湖西所在本府会外癸巳赈馀谷二千七百二十六石零,更换名色,以银代米,逐年添耗,至辛丑作钱一万八百七十二两零,贸银充上,事甚便好云矣。当初库银贷用,欲为捧逋充银云者,计虑未免疏阔,而逋至难捧之境,银无还充之期,与其旧桩之仍归虚簿,无宁他货之代为立本,湖西所在谷,既无归属。姑为换名殖耗,以为从后贸银之资,足可为方便之道,依报辞许施。海西既有作谷,则此谷亦不必于辛丑作来,姑令留置该道,以待原摠之稍裒,更观来头事势而处之尤好。至于各人旧逋,本是饷谷所负,银钱今虽从他移充,饷逋便是依旧自在,今何可遽议蠲荡乎?此则待年丰次次收杀,毕捧后登闻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其时留守谁也?止渊曰,似是金履载矣。止渊曰,即见忠清监司赵冀永所报,则备陈年形惨歉,民情切急,不可不赈救之状,仍请道内水营划得安兴饷米五千石,营赈谷折米三千石,元山谷折米二千石,特为许划,以为预先经纪,而明春粜分,计无依着,近道谷折米限一万石,亦令移转,待春充还继分为辞矣。湖西灾荒,虽不至如畿甸之孔酷,右沿各邑,槪未免惨歉,赒救之政,在所不已。姑未知当赈者为几邑,而赈资之欲以道内谷绰略取用,尽有斟量,依报请许施,还民之排巡劝农,其为急务,不下赈政,以自来零星之谷簿,兼有赈资之取诸其中,则分还不足,势所必至,不可不趁今添给,而近道湖南还摠,亦患不敷。又有度支所划,无以优数割出,姑以湖南某样各谷折米五千石,移送湖西,而春后输运之节,往复商确,无至贻弊之意,分付于两湖道臣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见今都下谷价日益腾贵,公储已罄,私运未到,目下闷急,已无可言,而来头资活,尤为罔涯,闻其外道诸邑私商之贸谷境内者,多有防禁,不许出境云。内无沾漑之资,外绝贸迁之路,则部内民口,将何以聊生乎?前此值歉,每自本司,行关各道,俾不得防谷,而近来朝令之下,多见其漫不奉承,为先出举条星火知委于两西、两南诸道,虽一二船,如或有防遏之患,则该守令即为启闻重勘之意,严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当此秋务方殷之时,守令旷官,一时为闷,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受由上京人,亦为催促,不日下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勋府见无主管堂上,而当差者只有完平君李鼎会一人,亚将之为此任,亦有其家已例,李鼎会忠勋府有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外史库三处所藏《实录》,已为奉安,鼎足山城奉安件,亦当次第陪往,而目下沁都歉形,即畿内之最甚处,营样民力,万无举行之道云。莫重秘史之经岁权奉,虽极悚闷,保障之地,亦宜别加轸恤,待明秋奉安似好,而事体重大,有不敢自下仰请,既有愚见,茅此提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三处既已奉安,则一体奉安,事体当然,而沁都事势既如此,不可不轸念,依所奏退行,可也。出举条止渊曰,摠戎使金煐今日宾对,既入阙中,不为登筵,虽缘病状之难,以陞降于殿陛,而武臣之连事阙参,大乖事面,将臣数递,虽甚bb不b可,国体所关,实难仍置,屡度问备,徒归屑越,施以罢职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朝体则果不成说,而人既老成,使之调理行公,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时永曰,诸宰奏事。寅永曰,海西长山以北黄州等十一邑田税米太,本以作钱上纳,而每当经用不足之时,则本色船运,多有已例矣。见今曹储,各仓枵如,明春料禄之需,无以排备,且本道农形,幸得少康,长山以北十一邑戊戌条田税米太,依已例并以本色船运上纳之意,分付该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顷以颁禄放料之不足,论报筹司,请划两南、关西之大小米矣。第于新捧前米缩,假量为一万四千石,而移划者无以及此运来,他无变通之道,姑就惠厅米,先为贷用,待新捧次次还报,则不过几朔推移,而庶可支持于经用,设有贡下之相妨处,实有轻重缓急之显殊者,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惠厅谷用,亦有不赡之虑,贡价如不给,则亦不可闷乎,惠厅则有可贷之米乎?寅永曰,事势不得不如是,而贷用之际,不过几个月矣。自来年正月为始,无颁禄之资,本曹新捧,当在五六月间,待此新捧,可以即报矣。止渊曰,惠厅事势,亦不成说,贡价原不足为近三万石,今又除出,则贡民将令无所受,而若值户曹经用不足之时,则每有贷用之已例,或有未即还报之时,惠厅会计中多有悬录者,今番亦不得已贷用,待新捧即为还报,然后惠厅事势,亦可舒力矣。时永曰,玉堂所怀陈之。辅根曰,无所怀矣。时永曰,两司所怀陈之。寅教曰,俄伏承出去台厅传启之下教,故今则无所怀矣。英国曰,无所怀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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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李玄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雷动。

○姜时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时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尹禹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广州府留守徐憙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李玄文为假注书。

○传于姜时永曰,进讲入侍。

○姜时永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广州留守金教根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今九月二十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姜时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金阳淳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姜时永启曰,持平李济达,正言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参议金英淳牌不进,同副承旨沈宜升进。以金左根为司谏,金英根为掌令,兪致崇为持平,李源庚为献纳,尹秉烈为同义禁,柳幼麟为司成,白珩洙为户曹佐郞,沈乐宪为社稷令,金耆升为全罗都事,昌宁县监朴醇寿,新溪县令李德愚相换。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病,参判南履懋病,参议丁庠教入直进,参知李益文病,右承旨姜时永进,同知石振玉,副司直郑焕义、洪龟燮、李凝祥、李佑伯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益鼎为景慕宫令。

○姜时永启曰,德山县监徐得淳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尚未署经,新除授司谏金左根,献纳李源庚,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大司宪金阳淳启曰,臣于见职,有除必辞,不但臣滥叨之为惧也,合辞联参,实关区区私义。今夏是衔之复授也,援例陈恳,亦蒙恩谅,间缘乞暇,在途闻命,宜即趋膺,而臣所患风祟,遇寒辄剧,归伏私次,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能蹲仍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金英根启曰,臣于禁直持被之中,忽伏奉掌宪除旨。义重叩谢,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于合启句语中,有不可联参之私义,前叨谏台,以此引避,已蒙体谅之恩,到今处义,与前无异,其何可蹲仍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英根。

○沈宜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翊会,掌令韩文爀落点。

○姜时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英秀当为捧供,而判义禁申在植,同义禁韩镇㦿在外,同义禁李敦荣呈辞受由,一员未差,不得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徐俊辅,同义禁朴绮寿、李翊会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二单朴绮寿、李翊会。

○姜时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英秀当为捧供,而新除授判义禁徐俊辅在外,知义禁朴绮寿、李翊会,同义禁尹秉烈未肃拜,不得开坐云。知义禁朴绮寿、李翊会,同义禁尹秉烈,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姜时永,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金鲁甲,忠翊卫将任希庆,文臣兼宣传官李时在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则以为,本道儒生公都会当为设行,而当此灾岁,诸邑举子之裹粮往来,不可不念,并与选武军官等都试,而退行于明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当此灾岁,儒武之赍粮往来,在所当念,都会都试之退行,其例不一,而省弊为便,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年分状启,北汉平仓城饷许令四分三捧留,耗条本色输纳,杨州则如数上城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学渊状启,则更陈民情事势万万忧闷之状,仍请依前启,元饷全数捧留,耗条代钱输纳,而杨州亦许一体准施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在前则北汉及平仓,犹有旧储之馀存,故虽值城饷全数邑留之时,营属支放及城民接济,能有推移支过之道,近来则年复年有出无入,今至空城空仓之境,若又全数捧留,该厅之不成貌样。姑舍,城内若干民户,将向何处仰哺乎?此是朝家之不可恝视处,故非不知今年畿邑事势之切闷,而使之四分一上城者,实出于不得已也。道启申请虽如此,今无以更议变通,而当此米谷绝贵之时,一粒一包,在民情所关非细,另量彼此事势,宜有多少阔狭,各邑城纳条四分一内,更令折半加留,杨州则见在实数中,以四分一上城,耗条则并依前禀处,本色输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教广州留守徐憙淳书。王若曰,设四都而作重镇关防,国家所以系安危,控三辅而据上游居留,朝廷所以慎抡拣。玆撤八座崇秩,庸贲十行恩纶,眷彼南汉一隅,最称左海巨障,城郭楼橹之制置,无异观察使衙门,钱谷甲兵之委输,实兼守御营管辖,与沁、华而为唇齿,天作万仞石城,枕湖、岭而居咽喉,地开百世金汤,责兼捍卫,殆同宋西京之分司,职居保釐,有若周东郊之留后,迩来数百年升平之久,不无一二事解弛之叹,军签之黄白俱征,多阙豼貅之队,僧仓之红腐常缩,难禁雀鼠之耗,理剧剸烦,举切怀保之惠,移风易俗,谁任管理之方,苟不得宿望宏材,展布所蕴,将何使漏船欹器,奠安厥居?惟卿,受知先朝,蜚英妙岁,玉署长席,咸称贤宰相风仪,奎璧华班,夙播真学士声誉,谦恭恬简之操,绳墨自持,练达通敏之才,盘错可试,成都之治绩茂著,蔚然载路之碑,松京之惠泽浃深,俨乎在堂之像,遇事则必务综理,尺寸靡差,莅官则不择险夷,履屐皆适,筹司赞画,姚侍郞之裁决如流,岭臬旬宣,范孟博之澄清自任,内外之历践既遍,前后之望实俱隆。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益展良图,祗服宠命。峙仓廪而修壁垒,须思纪律之申严,缮器械而总韬钤,莫曰军旅之未学,管南甸牧御之职,宽威宜并,寄外营节制之权,缓急可恃,伊阴雨绸缪之策,非不綦重于平时,况水旱歉荒之馀,尤当殚竭于今日,凡系便民而利国,何待劝勉而能?至若兴学而备戎,自是施措间事,竹头木屑,陶刺史之筹策亦恢,缓带轻裘,羊太傅之风采可想,自馀裁禀,厥有彝章。於戏,往汝钦哉。得君重耳,玉楼高处,纵劳魂梦之归,金华迩班,时伸起居之礼。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英根制进。

○戊戌九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姜时永,侍读官李殷相,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鹑之奔奔,止鹑之奔奔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此章即刺淫奔之诗,而文义则别无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陈之。殷相曰,诗人之禽鸟起兴者多,如燕燕、雄雉之诗也。而莫善于《召南》之维鹊有巢,莫不善于此章之鹊之彊彊。盖南国之女子,被文王鸢鱼作人之化,有专静纯一之德。故诗人叹美之,而以有鹊巢之鹊起兴,若卫则淫风流行,至于宣姜之非匹耦相从,而人理之灭极矣。故诗人讥刺之,而鹊之彊彊起兴,均是以鹊而起兴也,而叹美之讥刺之。若是不同,此乃正变而为后人劝征者也。伏愿殿下,体文王作人之治,囿一世于鸢鱼之化,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时永曰,此章则别无仰达之文义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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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李玄文。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雨雹状如小豆。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原默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原默曰,进讲入侍。

○成原默启曰,知义禁朴绮寿,同义禁尹秉烈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知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知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单李光正。

○成原默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韩文爀、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执义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司谏金左根,献纳李源庚,正言任百经,掌令韩文爀、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原默曰,只推。

○沈宜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州幼学宋文九所志,则以为,族侄故宣传官在观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在琦第二子肇铉,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在琦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文九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宋在琦第二子肇铉,立为宋在观之后,何如?传曰,允。

○成原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南锡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假注书金英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戊戌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成原默,检讨官金在根,假注书李玄文,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定之方中,止定之方中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诗乃美文公迁都作室之事也。此诗以前,皆卫之所以致乱者,故其诗皆出于不正,而此诗之结辞,即騋牝三千,则其兴衰拨乱,致此富盛者,岂无其本乎?即惟曰大布大帛之崇俭而已。俭乃人君之盛德,则此非但创业中兴之本也,守成之君,尤宜崇俭,然后国可保民可安矣。伏愿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此章文义,秉心二字,最为紧要。文公建国之初,种艺树木,以计其用,劝课农桑,以示其勤,衣布冠帛,其俭又如此,以致生息之蕃,至于三千。此皆一心之诚实推之,而无所不成矣。夫心者,天地生物之心,而人得以为心者也。人君存养此心,允塞广渊,则天下之万事万物,皆从此心上做出来。故孟子以易羊之心,劝于时君,程子以避蚁之心,勉於哲宗。心之一字,操存舍亡之间,毫厘千里,夫以卫之中主秉是心,而元年季年之间,其效如此。况乎以尧、舜、禹相授心法,前圣后圣,其揆一也,则平章熙皞之化,今不可同日而语矣。伏愿殿下于此等文义,深加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原默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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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李玄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兴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进讲入侍。

○司谏金左根启曰,臣文学见识,本自无称,言议风采,尤何足论,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激居先,叩谢是急,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不可随众联参者。如臣所处,辄蒙恩谅,义无异同,迹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沈宜升,以吏批言启曰,内赡寺主簿金斗河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补赈人副司果孟道性,依近例内赡主簿加设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闵致成未肃拜,参议金英淳病,同副承旨沈宜升进。以李基华为司谏,金英根为应教,朴齐宪为修撰,尹秉烈为户曹参判,李穆渊为礼曹参判,朴来谦为同经筵,慎尚钦为司艺,金长爀为监察,朴宗敦为汉城主簿,直阁单金左根,内赡加设主簿单孟道性。故学生申景洵赠吏参例兼,故学生申浍赠吏议,故都事申善涵赠仆正,已上同知申宅权三代。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南履懋病,参议丁庠教病,参知李益文入直,右承旨姜时永进。以朴绮寿为知事,申命源为同知,李羲温为曹司卫将,金鲁确为忠翊将,闵行镇为宣传官,吴显佑为清州营将,柳永鲁为忠清兵虞候,知事崔俊植,同知金精默,佥知黄载谦、任翰、金最直,护军金阳淳、李敦荣、李寅泰、金鲁甲以上并单付。

○忠清兵虞候李熙硕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济州防御使李源达状启进上药材青皮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徐戴淳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大司谏李寅教,献纳李源庚,正言任百经,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姜时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纪渊灾实状启,则以为,地部划下灾八十结外,新旧灾合二千六百二十七结八十负九束,特许加划。今年还饷当捧中三分一本色,三分一代谷,三分一代钱,待明秋还作本色,身米并纯钱代捧,乙未停退还饷各谷六千九百七十七石限明年仍停,推奴征债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地既广斥,备经眚损,歉形之惨,宜其灾摠之多,而所请结数,未免稍过,事目外一千六百结,特为加划,使之均俵,新还饷代谷停退条,仍停,军身米代钱,俱系灾民纾力之方,与推征防塞,一体许施,还饷代钱,有违经法,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宪球状启,则以为,本道选武马兵都试及公都会,今当设行,而年形未免歉荒,举子赍粮之弊,试邑供亿之费,必将有倍于常年。姑为停退,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都会都试退行,多有歉岁已例,而以本道今年年形论之,此等应行之事,至于说弊请退者,得无稍过分数乎?然而道启既如此,必有裁量,第令待明秋退行,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沈宜升,侍读官李殷相,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读自蝃𬟽在东,止蝃𬟽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文义之前,有所仰达者矣。臣自侍书筵时,前后登筵,已为屡次,前受音之承闻,亦既多矣,而未有如今日之多误错处。此无他,必是昨日新受音之未克勤讲之致也。登筵诸臣,莫不失望矣。伏愿自今益加警念,少无放过之叹,是臣区区之望也。仍奏曰,自阁外与诸僚有相议者矣。进讲时刻,每以辰正入侍,而日寒渐剧,在节宣之道,侵早临筵,诚极悚闷。自明日以巳正为进讲正时似好,故仰达矣。上曰,可也。绮寿曰,此章即刺淫奔之诗,而以阴阳之气不当交而交,喩男女非其耦而相从也。盖婚姻之礼,不失其正,然后治化可见。故《周南》之桃夭,《召南》之标有梅,皆得其正者也。程子曰,饮食男女,人之所欲,只从其欲,而不守其正,则入于禽兽矣。且章句中以信字为言,信即天理之正也。又以知命为训,不知命则无信人而若无信也。故有淫奔之行,至于无所不为,譬若阴阳之妄行也。大抵君子满在于朝廷,则其像如和风庆云之呈祥,小人登庸,则如淫秽混浊之气相交,治忽安危,专在于君子之进用与否。伏愿殿下,常加警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殷相曰,命者天理之正也。在人曰信,在天曰命。人无贞信之节,则昧天理之正,昧天理之正,则人欲肆矣。人不能无欲,欲莫甚于男女,而惟欲是从,未有以遏之,则人道废天理灭。不但男女之欲为然,日用事为,莫不有天理人欲之分,其间不能以寸。故孟子之遏人欲存天理,发前圣之所未发,惟殿下遇事发虑,辄以天理人欲较之,如此则人欲乎遏之,如彼则天理乎存之,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升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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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李玄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时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姜时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进讲入侍。

○传于沈宜升曰,同副承旨持北道道科试券入侍。

○传于沈宜升曰,北道试券预差二张,付之榜末。

○姜时永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金兴根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韩文爀、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执义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司谏李基华,献纳李源庚,正言任百经,掌令韩文爀、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时永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朴齐宪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景善,以户曹言启曰,臣寅永与正郞臣洪在果,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及内各司有頉处,眼同看审,则略有间间修补处,而节候差晩,土功为难,待明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时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九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景善,检讨官金在根,假注书李玄文,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相鼠有皮,止相鼠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别无深义,而亦可以睹时世矣。盖卫之文公中兴之前,卫俗多淫,民失其正,文公导之以化,民皆去邪归正,蝃𬟽、相鼠之作也,由是观之。国俗之美恶,民心之邪正,惟在人君表率之如何,而诗之讥刺处,皆可感发惩创者,良以此也。虽于如此之诗,伏愿句句演绎焉。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此诗首言威仪,次言容止,而至末章方言礼,自浅以至深,其旨义归重于礼,可知矣。仪无礼外之仪,止无礼外之止,则威仪与容止,皆是礼中事也。夫礼者天理之节文,而人事之仪则也。故礼不可斯须去身,人君一言一行一动一静,皆合乎中节,无太过无不及,则在外有粲然可观之仪,在内有确然可守之则,威仪容止,于斯至矣,而礼之体用,无不备矣。伏愿殿下,深究诗人言外之旨,克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阁臣儒bb臣b备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同副承旨持北道道科试券入侍时,同副承旨沈宜升,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宜升进前奏曰,北道道科试券入来,坼封何以为之?上曰,坼封。宜升坼封读封内讫,宜升奏曰,预差有二张,何以为之乎?上曰,亦为坼封。宜升坼封读封内。上曰,预差二人,亦付之榜末。上命书传教曰,北道试券预差二张,亦付之榜末。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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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兴根坐直。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时永式暇。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李玄文。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金兴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明日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左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宜升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沈宜升启曰,户曹参判尹秉烈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林川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成原默曰,观此锦伯状辞,林川郡民家失火,如是之多,当此渐寒之之时,失所之状,诚甚矜然,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俾即奠接。

○徐戴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金兴根药院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韩文爀、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执义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司谏李基华,献纳李源庚,正言任百经,掌令韩文爀、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传于沈宜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今秋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佥正赵羲丰,主簿金秉远,武臣兼宣传官李熙忠、金远浩、朴宗瑱、吕东冕、韩友善、权奎容,守门将吴泰焕、康龟涉,造纸署别提李承度二次不通,训炼院副正李观熙,佥正李陶渊,主簿郑在天、李锺协,武臣兼宣传官洪洛丰、徐贞淳,济用监主簿李五荣,守门将崔凤佐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白殷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九月三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穆渊,特进官李光正,参赞官成原默,侍读官沈承泽,检讨官韩启源,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二卷,武臣李行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承泽读自孑孑干旄,止干旄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承泽曰,此章之旨,文公中兴其国,卫人皆乐善好贤,故作此以美之也。盖贤者虽如下篇考盘永矢之人,若有人君之致敬尽礼,则必幡然改图,乐告以善,思所以报答郑重之礼意。故昔伊尹之于成汤,三聘而就之,吕尚之于文王,俱载而归之。古人尊贤之意盖如此,且在我列圣朝,山林硕德之士,代不乏人,招徕敦谕,使盖相望于草茅之间,若使诗人赞其事而咏以诗,则可与此章之言相侔矣。伏愿每于此等诗兴感,深轸草野贤俊礼罗列位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启源曰,此章文义,可见人君求贤之诚也。盛其车马旗服之物,而搜剔岩穴,广求贤良者,政以其道在于尊师,而用之于治平之术。故其曰何以畀之,予之告之者,望其以道辅我也。此其鹿鸣章所言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同一义也。殿下燕蜎濩蠖之中,法大尧衢室之义,遵夏后旌招之诚,孳孳一念,在于求贤致治,则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其基于玆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陈之。穆渊曰,此章美见贤之诗也。盖贤者国之纲纪人所矜式,以卫大夫车马之盛,威仪之美,往见贤者,而诗人之咨嗟咏叹,称美如此。若于其时,卫文公诚心求贤,以身先之,如周文王之途遇太公,汉昭烈之三顾诸葛,求贤自辅,得贤共国,则卫国之粲然中兴,指日可期,而惜哉文公,不能旁求,其所事业,无足称道,此可以鉴戒后世,伏愿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正曰,此章大义,美在好贤,诗人之意可见,而诸臣之奏至矣。臣谓此章下注不乐善道国其亡七字,甚合着眼,盖不乐善道而其国亡,则乐善道而国不亡,可知也,其机诚可惧也。卫文公之大布大帛,务材训农,通商惠工,敬教劝学。此其所以兴拨衰乱之善道也,而其所谓授方任能,即属用贤之一事也。自古君人者之为国,盖莫先于用贤,而古人有言曰,才不惜于异代,用贤之道,在求之诚不诚如何。顾今草泽之中,亦岂无隐遁可用之士乎?须自亲贤士大夫为先务,又车马玉帛,思得与共国,则今之贤者,举将于于而进,莫不愿立于朝,而殿下之为尧为舜,直转移间事耳。如卫君者,又何足道哉?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原默曰,卫文公不过战国时中主,而当败乱之馀,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崇俭节财,兴复旧业,而君人之道,不可以独运,于是乎诚心尽礼,旁招俊乂,在野之贤,乐为之用,顾今我殿下承祖宗重熙累洽,其所守成之道,非有别般难行之事,博求儒贤,延访国事,毋使干旄诗专美于古。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