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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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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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坐直。左承旨尹勉升坐直。右承旨李在学未肃拜。左副承旨林锡喆未肃拜。右副承旨吴大益未肃拜。同副承旨黄昇源未肃拜。注书李祖承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仕直申大龟。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昌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昌顺曰,只推。

○郑昌顺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连日阙启,事甚未安,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勉升曰,都承旨与轮对官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右副承旨,持岁抄入侍。

○备忘记,日前许解,俾伸廉隅,况当政月,尤难临期递易,宿卫重任,亦不可羁縻,前兵曹判书李命植,仍任前职,仍即牌招,传授命召。

○备忘记,卜相。

○传于尹承烈曰,户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尹承烈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郑宇淳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勉升、沈有镇、赵鼎镇落点。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敬养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新除授承旨牌招,推移入直。

○传于郑昌顺曰,新除授吏曹参判、参议牌招,同参政事。

○以副应教李鲁春,校理徐美修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升曰,只推。

○尹勉升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时任大臣,所当命招,而左议政洪乐性,时在广州地,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存谦、徐命善、郑弘淳、李徽之、李福源,领敦宁金熤,并即命招,何如?传曰,允。

○郑昌顺启曰,今日卜相事命下,而左议政洪乐性,时在广州地,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存谦、徐命善、郑弘淳、李徽之、李福源,领敦宁金熤,命招不进,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命招

○尹勉升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尹勉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即牌招。

○尹勉升启曰,兵曹判书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勉升启曰,兵曹判书李命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之下,如是违牌,不即膺命,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无情势之可言,况一伸足矣?如是违牌,徒伤事体,更即牌招,使之斯速受符。

○郑昌顺启曰,兵曹判书李命植,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宁有如许递义?牌招讫,可休矣。仍以前牌,申饬,违牌望,勿为呼望。

○传于尹勉升曰,兵曹判书批下,更即牌招,牌去来,申饬。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以左副承旨金载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升曰,许递。

○以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沈有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升曰,既有台弹,宜令一伸廉隅,并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金宇镇、柳谊落点。

○以吏曹参议黄昇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升曰,宜令一伸廉隅,许递。

○传于尹勉升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传于尹勉升曰,新除授吏曹参议赵鼎镇,牌招察任。

○传于尹勉升曰,院中苟简,偕来进去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待下批牌招察任。

○郑昌顺启曰,检阅李祖承,注书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向以注书荐状事,才经严教曾未几何,又欲移去,此何委折?事之放恣,莫此为甚,李祖承,即为招致问启。

○以京畿监司李亨逵,坡州防营粜籴取耗,令庙堂禀处事启本,传于尹勉升曰,待明朝草记禀处。

○以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升曰,只推。

○传于尹勉升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尹勉升曰,都承旨入侍。

○以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柳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升曰,宜令一伸,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吴大益、黄昇源落点。

○传于尹勉升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备忘记,凡疏箚,门钥已放之后,则不得捧入,所以尊事体也。日前相箚,以政院不捧,至于引咎之举焉,其时承宣之不即微禀,诚有罪矣。然门钥后,捧入之路,从此一开,则窃恐事体不但渎屑,亦关后弊,方欲以此一番提教矣。今闻大臣辞箚到阙外云,而承宣乃能据例不捧,先入微禀,今日许多举行,事事无颠错,已极可嘉,玆事亦是举职之一端,此后政院,依此知悉举行,仍以载之故事。

○传于尹勉升曰,刑曹入直郞厅汰去,今日政差出。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勉升曰,承旨牌一违足矣。政牌之又此不进,大是骇惑,递差。贬坐当前,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金履素为大司宪,申致权为掌令,李百亨为持平,郑民始为知春秋,柳义养为同义禁,康圣翊为礼曹佐郞,李鲁春为中学教授,吴泰贤为东学教授,郑在信为京畿都事,李种徽为玉果县监,李锡源为青岩察访,李祖承为注书,李敦源为假监役,尹守翼为显陵参奉,兼掌令,尹㬦单付。

○兵批,行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入直进,参议李文源病,参知郑宇淳病,左承旨尹勉升进。副护军金天相、李汉丰、李尚显,副司直郑尚淳、严璹、吴载纯、洪良浩、李在学、郑景淳、吴大益、丁范祖、李益烍、李义行、赵英镇、李时秀、洪履健、李重馥、金履禧、金鲁淳、郑东浚、崔垣、奇彦鼎单付。

○尹勉升启曰,检阅尹行任,注书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尹行任单付。

○传于尹勉升曰,徐判府事箚批既下,与诸原任大臣,更即命招卜相。

○传于尹勉升曰,待明朝更为命招。

○尹勉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鲁春、校理徐美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

○尹勉升,以户曹言启曰,《雷渊集》印役时员役工匠等,从优例施赏,御制序文刻手,加等施赏后,形止草记事,命下矣。员役工匠,相考式例,从优例分等磨炼,御制序文刻手,加等磨炼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郞厅田翊显瓜满,代以御营厅千摠申大观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仍任,使之着意察任。

○尹勉升,以奉常寺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玉果县监洪允喆矣,道臣查启,既若是明的兺不喩,初三检及四检之官,意见纯同,尸帐俱以旧疮痕悬录,则复检之时,以旧痕,误认踢伤者,不啻明白,虽非出于故为翻案之计是白乎乃,其不能详审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

○谕左议政洪乐性,予惟古大臣决去之际,下之请之也,有可据之义,上之许之也,有可谅之端,任之久则去,病之痼则去,盖其去也不徒去也。执是二者,迹卿之去,其去也果有说乎?人言之侵斥无谓,寡躬之昭晢备至,知卿心之断断,则勤恳之谕,相属于郊坰,念世道之岌岌,则虚伫之意,屡发于中朝,予之敦迫于卿,非昧礼待之义而然也。今览书启,卿乃引三相事为言。噫,卿真以予为曲谅于三相,而不谅于卿耶?元辅之三载中书,以久而谅也,卿则无是,两相之相继许副,以病而谅也,卿则无是。如卿之重卜未久,精力尚旺者,因一人言,便欲决去,则台言之谬妄,予所深斥,台言之凌藉,卿所深引,而反使谬妄之言,得行,凌藉之计,得售,予之决不勉许,卿必谅悉,而久淹乡庐,一向相持,畿甸之赈事才毕,民生之疮痍未苏,而近侍之厨传有日,外邑之贻弊不少,予虽不暇顾恤,卿胡不为念及?卿若思体国之道,则不待予之多诰而有所幡然也。更布心腹,冀卿之亟回前见,卿须即速入来,听我面谕。仍传曰,此敦谕。仍令偕来承旨传谕,期于偕入。

○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即因卜相有命,天牌再临,揆以分义,固当趋承之不暇,而第臣考见政府故事,则先王朝丙午,有原任卜相之命,而领府事臣闵镇远,以百年前一有之例,不可援据,箚陈筵奏,终不承当,然则原任之不敢当枚卜,其来久矣。格例如此,末由奉承,遂不免荐违严召,惶霣之极,合被大何。伏乞亟降威罚,以为傲慢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远而有戊戌故事,近而有丙午已例,卿何必过加辞巽耶?中批或前望点下,事面终涉苟简,以是予于嗣服之后,若非仍任之时,则勿论重卜加卜,未尝不使之枚卜,至于庚子春中批,今春前望点下,其时事势,实有不得不然者,盖因曲为卿地也,曲循卿恳也。今则无是二者,乌可不遵当行之典例?况今大臣体轻,才有微疵细失,一台臣,便欲一笔句断?此莫非朝廷之所以待大臣也,敬礼犹未尽其方故耳。惟玆命招之举,是岂无所以而然哉?卿须谅予此意,安心勿辞,待朝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仍以此意言及诸原任之意,一体传谕。

○行判中枢府事郑弘淳箚曰,伏以,臣向日上请谴之章,冒犯渎挠之诛,圣度天大,不加之罪,诲谕谆复,曲赐庇覆,臣感惧之极,不知所出。噫,三涂剧逆之至亲,称兵犯阙之支属,至登科榜,何等关系,而洪仪泳、李东埴拆名之时,不即请拔,非如寻常昏谬之失,至今追思,骍汗自迸,屡渎是惧,虽不敢更烦自劾,而日夕讼愆,无以自容,惟未被谴之前,无非俟勘之时,至于遭戚缠疾,丧失心守之状,有不暇拖引,今因卜相有命,严召荐降,而以情以病,承膺无路,迹涉逋慢,尤增死罪。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使具僚警而贱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等之不可不来参,才于判府事箚批,详及之,想必闻悉,至于箚中引让,不已过当,卿须安心勿辞,待朝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兵曹判书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儱侗昏谬,罪著不职,谴削之请,迭发于三司,特蒙我殿下曲赐体谅,即许递解,辞旨郑重,俾伸廉防而靖私义,臣百回庄诵,感极而涕,从此省愆,调病可幸,随分自在,千万不自意,曾未旬日,忽伏承仍任之命,召牌踵临,臣惊惶悚恧,五内失守,以臣至苦之情,难强之病,岂复有抗颜朝著之望,而唐突冒膺?前既不自量矣。及今自速官谤,颙俟重勘之际,罪既不加,恩又出常,此何故也?目今材彦,在在林立,大政虽迫,何患无人?乃以如臣负累之踪,一授再授,岂不有欠于清朝综核之政,而反为苟简之归乎?况臣前评未宿,新论又严,墨犹未干?臣虽奊诟没志操,而不敢为转动之计。噫,臣受恩罔极,凡于除命,一未尝为索性辞逊之举,伏想圣明,亦已照烛之矣。独于此三辱天牌,无路祗承,抑岂臣乐为哉?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命镌改,以重国体,以存公议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辞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左副承旨赵尚镇书启,臣于本月三十日,敬奉敦谕,传谕于广州西面彦珠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昨伏奉恩谕及圣批,颙俟严谴之中反致旷绝之渥,大失所图,抑塞震越,附奏数语,更待处分矣。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温谕又降,愈往愈挚,反复引喩,丁宁开导,殆若慈父之诏迷子,此诚自古人臣之未易得者,臣奉读未半,感涕无从,钻地不得,瞻天祈死而已。噫,臣虽至愚,亦有秉彝,岂不知恩宠之可感,分义之可畏,而徒守微谅,只欲洁身哉?臣罪之罔赦,人虽不言,臣亦自知,则岂敢曰我无所失矣?台评一发,公议甚严,则亦岂敢曰人言乖戾乎?在臣今日道理,惟速解匪分之职,莫犯无忌之科,然后可以为一分息补之道,可以为一分改勉之义。臣若晏然蹲冒,扬扬进身,自同无故,则息补改勉之意,亦果安在哉?噫,位居三事,董率百僚者,贪恋宠荣,拚弃廉耻,不恤人言,宜去不去,则其为辱朝廷而损国体,当如何?其为坏名义而骇听闻,当如何?臣亦礼使中一物,则臣之所望于殿下者,亶在于以天地曲遂之仁,雨露不择之惠,俯垂矜谅,俾伸廉隅,以卒终始生成之泽矣。向来三相之或以丏闲,或以引疾,初非负罪贱臣,情踪危蹙之比,而俱蒙体谅之恩,今臣独未蒙一视之仁,则臣于是,安得无向隅之叹哉?忧煎所迫,语多狂僭,罪上添罪,尤合万殒,震越崩迫,席稿待勘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驰启。踏启字。

○癸卯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宇淳,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与左承旨林锡喆偕入进伏。上曰,新除授承旨金载瓒出牌,前承旨李在学,虽未下传旨,岁抄则依例入启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以入。上命宇淳书传教曰,岁抄文书中传教误书处,若是伙然,不察,甚矣。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吏兵曹岁抄点下,依例分等捧传旨。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掌苑奉事赵云纪,养贤库奉事金良倜,典牲主簿黄仁熙,造纸别提玄光国,典狱参奉李师汉,以次进伏讫。上命轮对官,以次进前。掌苑奉事赵云纪进前,上问职姓名。云纪对曰,掌苑奉事臣赵云纪也。上问昌顺曰,谁也?昌顺对曰,赵城镇之侄也。上曰,谁之子?云纪对曰,赵宗镇之子也。上问职掌,云纪对曰,掌干果。上问遗在,云纪对曰,胡桃三十九石六斗八升,大枣八十九石五斗七升,黄栗十六石八斗七升,榧子三石十一斗七升,榛子十二石十二斗九升,柏子十八石二斗九升,干柿一千一百一贴。上问所怀,云纪对曰,无。命就座。养贤奉事金良倜进前。上问职姓名,艮倜gg良倜g对曰,养贤奉事臣金良倜也。上曰,此是事变注书乎?昌顺曰,然矣。上问职掌,良倜对曰,掌养士之盐酱。上问所怀,良倜对曰,无。命就座。典牲主簿黄仁熙进前,上问职姓名。仁熙对曰,典牲主簿臣黄仁熙也。上曰,谁也?昌顺曰,昌城尉黄仁点之从兄也。上问职掌,仁熙对曰,牛色。上问遗在,仁熙对曰,黄牛二首,黑牛二十五首。上曰,黄牛用之何处?仁熙对曰,文庙、皇坛,用之。上问所怀,仁熙对曰,无。命就座。造纸别提玄光国进前,上问职姓名。光国对曰,造纸别提臣玄光国也。上问职掌,光国对曰,掌表咨纸。上问遗在,光国对曰,时遗在为二十八张。上问所怀,光国对曰,无。命就座。典狱参奉李师汉进前,上问职姓名。师汉对曰,典狱参奉臣李师汉也。上曰,谁也?昌顺曰,故相臣李琓之后也。上问职掌,师汉对曰,掌狱囚。上问遗在,师汉对曰,无。上曰,狱囚独非遗在乎?师汉对不能悉。上曰,尔为狱吏,不能悉狱囚,尔不得无罪矣。仍命典狱参奉李师汉拿处。出榻教命轮对官先退。昌顺曰,刑曹草记批旨姑未下,而李行有之只施一次之刑,遽加勘律,揆以法意,未免太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观该曹照律而处之矣。但本事曲直,何如云耶?昌顺曰,果是人役云,而既犯重罪,本事犹属细故,此等微事,初不关由于讼官,而拦入清禁,惊动天听,略无顾忌者,安有如许民习乎?此等之类,恐不可不严加惩励,少树将颓之纪纲也。上曰,卿言,是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牌去来入来乎?昌顺曰,沈有镇违牌矣。上曰,何故违牌?昌顺曰,似因试官事引义矣。上曰,诸大臣牌去来入来乎?昌顺曰,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皆命招不进,其馀则未及入来矣。上曰,牌去来尽为入来,则自政院,当更请牌乎?昌顺曰,自政院,不可直请命招当入,何以为之?bb敢b禀矣。上曰,故相闵镇远,以原任,承卜相之命,其时事,必当载于《枚卜录》矣。上命注书出去,大臣牌不当如政官牌之三招四招,须博考旧例,趁即出场之意,使录事言送于诸大臣。贱臣承命出来,诸臣随即退出。

○癸卯六月初一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刑曹草记催促。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命昌顺书判府事徐命善箚批。又命书判府事郑弘淳箚批。又命书传教曰,徐判府事箚批既下,与诸原任大臣,更即命招卜相。书讫。上谓勉升曰,尹勉宪,久在宫僚,予至今不忘,其子年长乎?勉升对曰,已逾三十矣。上命昌顺书传教曰,日前致祭于南奉朝贺家,仍以所印文集,传于主家,而故谕善朴圣源所撰文字,见方鳞次印出,拟欲一体致祭,此盖出于不忘旧学之意也。今因承宣言知之,故辅德尹勉宪之子,已过筮仕之年云云。此人之子,朝家岂无荫补之举?分付铨曹,随窠即为录用。书讫,命注书出去,两大臣批旨即,为书传。贱臣承命出来,诸臣随即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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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吴大益坐直。注书李祖承尹行任。假注书朴能源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启曰,吏曹参议金憙,既在阙中,不为出肃,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勉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锡喆曰,只推。

○林锡喆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金憙,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此承宣,亦令一伸廉隅,可也。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传于吴大益曰,承旨房仍。

○传于林锡喆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未肃拜,左副承旨林锡喆进。以沈基泰为校理,以吴载纯为户曹参判,以徐鼎修为大司成,以郑尚淳为平市提调,以李敬养为司圃提调,以吴锡龄为奉常佥正,以林性运为北部都事,以金孝真为奉常判官,领议政郑存谦,右议政李福源,承文都提调郑存谦、李福源,景慕宫都提调郑存谦,以金履素为同经筵,以李鲁春为应教,以赵好彦为中部都事,以李之英为咸镜都事,以闵孝克为平安都事,养贤库主簿,赵梦𬸘单付,以赵尚镇为副提学,以洪文泳为副应教,以曺喜有为礼曹正郞,以朴鎤为弘陵令,以韩相肇为直讲,副护军李鲁春,副司直沈有镇、李亨元、金宇镇、黄昇源、柳谊、赵鼎镇、徐美修并单付。

○注书李祖承病,代以朴能源为假注书,尹行任病,代以申大龟为假注书。

○传于吴大益曰,左副承旨入侍。

○林锡喆启曰,卜相事命下,而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存谦、徐命善、郑弘淳、李徽之、李福源,领敦宁金熤,命招不进矣。不得举行,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昨于徐判府事箚批,已有布及者,予于嗣服以后新卜则元无中批之事,卿等庶几谅予所执之有在,虽以重卜言之,除非万不获已之时,则亦未尝中批,至如庚子春金领府事,故李领敦宁重卜之时,时在仓卒,其时首相引入,方欲勉副,以是之故,虽以传教特拜,今于无事之时,何必舍此当行之常典,苟循权宜之谬例也?卿等苟不欲替行时任之事,则请对停当,入空望筒书下,自是一道,奈之何一招再招,辄皆不进,使事面至于屑越之归耶?大臣命招,关系何如,则在予礼敬之义,理难中寝,卿等谅之谅之事,遣入侍史官,传谕于诸大臣。

○林锡喆启曰,判府事郑存谦、徐命善、郑弘淳,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以刑曹佐郞尹永基汰去传旨,传于尹勉升曰,初欲参恕,差代望筒留中矣。其后举行,尤极无状,必有委折,此传旨,以拿处传旨,更为捧入,仍令该府,捧供入启。

○吴大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昌顺,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今己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吴大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田翊显,例兼濬川司都厅,而千摠瓜满代,前府使林永老,昨己,启下矣。濬川司都厅差下草记批旨,仍任,使之着意察任事,命下矣。濬川司都厅,既已仍任,则本厅千摠,亦当仍任,新差千摠林永老,今姑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大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申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勉升,以刑曹言启曰,因武艺别监吴兴良殴打罪人,金尚洽等勘律草记,元犯两人,待栲限加刑一次,海岛或边远,限己身为奴,其馀干连诸人,亦于栲限后决杖,远地勿限年分配事,命下矣。依传教,元犯金尚洽、李喜曾等,并加刑一次后,金尚洽全罗道珍岛郡,李喜曾庆尚道南海县,限己身为奴定配,干连李鹤彬等八名,各决杖一百后,李鹤彬平安道熙川郡,李日彬价川郡,黄大寿咸镜道洪原县,安相宅定平府,金光鼎全罗道光阳县,李益泰灵岩郡,李孟喆庆尚道丹城县,李德采,长鬐县,并勿限年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大益,以濬川司言启曰,依下教,本司都厅田翊显仍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注书李祖承陪使令朴周彩,洪忠道永同县,徒三年定配,待城门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大抵此辈,飞飏太早,骄傲太早,释褐未几,便生厌饫之心,数日之顷,曾不欲刻苦耐烦,低头随行,饬教才下,旧习不祛。昨日李祖承事,尤万万骇然,彼祖承,即渠辈中最顺便最柔善之人,而犹且放恣如此,他尚奚论?况祖承此举,决非祖承所自办,必有怂恿者存焉,亦必有嚆啖者存焉。此则从当查实处之,虽以祖承言之,日前饬教,姑舍是,昨夕饬教,又何等严截,则若有一分知戢之心,但当追悔其欲越去之心而已,敢于依愿判下之后,反夺既越之荐状者,渠之罪状,合置何等律名,然若今句勘于祖承,是祖承辈之计得以售焉。以是院隶替治之命,盖出于不得已矣。此等院隶,不可定配而止,为先决杖,究问其注书用情委折,捧草供入启,待判下发配。虽以卿堂举行言之,初昏下教,夜分后始乃草记,本曹举行,万万稽忽,卿等亦为推考。

○礼曹启目,今十八日孝康慈禧惠嫔邸下诞辰陈贺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有矣,当躬进致词表里,以此磨炼为旀,内外命妇朝贺及百官陈贺习仪乙良,并只依近例权停为旀,处所乙良,仁政殿,以明政殿,改磨炼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良人崔昌翼上言,据其矣父泰仑,愿蒙加资之典,虽有微劳,冀恩极涉猥越,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渠辈所谓前例,果是可据之例是隐喩,相考禀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良人崔尚泽上言,据其矣父锡珍,愿蒙加资之典,虽是微劳,冀恩极涉猥越,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渠辈所谓前例,果是可据之例是隐喩,相考禀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轮对官李师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刑曹佐郞尹永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姑宽汰去,先问委折是隐,则此供辞模糊莫甚,勿施后开坐时,更良捧供以闻为良如教。

○行判中枢府事李徽之箚曰,伏以,卜相有命,召牌屡降,事例之难便姑不暇顾,岂不欲竭蹶趋承,而臣素患痰癖之症,近益发作,背腹牵痛,不能任意起立,兼以暑感添重,寒热往来,泄候无常食飮全废,元气太虚,委顿床席,奄奄欲死,虽欲担舁作行,其势末由,玆未免荐犯违逋之罪,惶陨罔措,宜被严诛,而昨因日暮,今始陈箚自列,尤不胜震恐懔栗,又添一病,玆敢疾声哀号。伏乞圣明,亟降严谴,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闷虑,遣御医看病,御须安心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领敦宁府事金熤箚曰,伏以,臣之病情添苦,喘喘滨危者,已四五日矣。此际卜相有命,原任召牌之命,镇日荐降,在臣义分,宜即力疾起身,攀死趋召,而顾臣本病痰癖,兼以挟食滞下之症,下腹刺痛,行后无数,气力撕掇gg澌缀g,神识眩瞀,欲起还仆,蠢动末由,遂不免伏在床褥,日事违逋,臣罪至此,合被万勘,悚惶之极莫省容措,玆敢倩人构箚,略陈自劾之义。伏乞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闻有慎度,奉虑无已,未簉枚卜之班,安用过加辞巽?卿须安心勿辞,加意摄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相当药物,仍令御医赍传。

○领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臣于病中,昨因枚卜举行之命,三辱严召,辄事违傲,格例之有无,未暇念也。僚相之去就,亦未暇顾也。若臣者,即一告退之人,方为乞骸之请,而反参卜瓯之席者,区区处义,虽不足恤,岂不羞当世而损国体乎?噫,苟使臣,积诚祈叩,早遂宿愿,则安有前夜之逋慢,又安有今日之渎挠?反顾循省,莫非臣罪,俯仰惭叹,尚谁尤哉?今若当退不退,一味迟回,则不知向后,更犯几番罪戾,傥荷圣上终始之恩,获保微臣进退之节,非臣之幸,实有光于礼使之圣德,断断此心,天日在上。伏乞圣明,重勘臣方命之罪,以肃朝纲,仍许臣休致之请,以全微谅,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在前原任大臣,虽当枚卜之举,率皆不曾力辞,或簉宾厅,如例书入,或因请对,筵席决定,已迹斑斑,一按可知,卿岂可若是之过引?至如箚末云云。决无体谅之道。卿须安心勿辞,即速造朝,毋使至重之事,因卿等延拖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领府事。

○行判府事郑存谦箚曰,伏以,向上请谴之章,冒犯渎挠之诛,圣度天大,不加之罪,诲谕谆复,曲赐庇覆,臣感惶之极,不知所出。噫,三涂剧逆之至亲,称兵犯阙之支属,至登科榜,何等关系,而洪仪泳、李东埴拆名之时,不即请拔,非如寻常昏谬之失,至今追思,骍汗自迸,屡渎是惧,虽不敢更烦自劾,而日夕讼愆,无以自容,惟未被谴之前,无非侯勘之时,至于遭戚缠疾,丧失心守之状,有不暇拖引。今因卜相之有命,严召荐降,而以情以病,承膺无路,迹涉逋慢,尤增死罪。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使具僚警而贱分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辞巽之语,尤觉过当,安心勿辞,即为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行判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向以无似,猥叨匪据,始积尸素之讥,终陷颠妄之诛,虽圣度涵贷,罚止递免,而至今追思,满心惶愧。昨因卜相有命,牌召下临,而以臣罪谴之馀,宜不敢与闻金瓯之事,半日之间,三犯违傲,深夜清燕,仰烦酬应,国体大损,臣分都亏,战慓惶隘,不省攸措。继伏见判府事臣徐命善辞箚批旨,援故例之教,重事体之意,谆复丁宁,臣实飮仰,而若臣区区自处之义,不但以原任替当之为未安而已。更漏已阑,呼吁路阻,待晓治箚,冒死仰陈。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私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知有已例,复此控引,得无过中之叹乎?安心勿辞,即速来参。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前同副承旨赵尚镇,书启,臣于本月初二日,敬奉敦谕,传谕于广州西面彦珠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负罪如山,受恩如天,日被敦召,辄事逋慢,本罪之外,即此一罪,尤合万死,臣虽至愚,岂欲甘心故犯哉?秪缘讥斥之言,出于司直之地,其在朝廷事体。贱臣分义,决无冒没仍据之理故也。古大臣去就之节,臣虽不敢比拟,今臣求去之义,亦岂全然无据,而强作撕捱之端,徒为卸免之计哉?无状贱臣,事君不诚,言未见信,情未见孚,沥血号吁者凡几遭矣,而尚未蒙矜察之恩,此皆臣不诚之罪,反省惭恧,宁欲溘然而无知也?第伏念,臣之毛发顶踵,皆殿下之所赐,非臣之所有也。夷险何所择也?汤火何所避也?而今此辜隆恩而慢严命,迷不知变,顽不知动者,诚以臣身一出,则清朝之羞辱,廉防之堕坏,无复馀地,此臣所以决意去职,庶几为一分尊国体报君恩之道也。如使臣,得递本职,则固当趋走入城,以请馀罪,以伸微忱,以效臣分之万一,臣之殚竭其力,虀粉其身,以遂犬马之诚者,岂但在于居此职之日而已乎?承宣之相守乡庐,臣心惶厄,且置勿道,厨传之贻弊,诚亦不少,而每每烦渎,极甚僭越,姑且泯默,不敢复请召还矣。圣教及此,尤增死罪,亟寝偕来之命,仍降𫓧钺之诛,惟日夕恭俟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驰启。踏启字

○癸卯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行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事变假注书金良倜,记事官金龙显,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命招入来乎?昌顺曰,命招不进矣。上命昌顺书,传谕曰,昨于徐判府事箚批,已有布及者,予于嗣服以后新卜,则元无中批之事,卿等庶或谅予所执之有在,虽以重卜言之,除非万不获已之时,则亦未尝中批,至如庚子春金领府事,故李领敦宁重卜时事,事在仓卒,其时首相引入,方欲勉副,以是之故,虽以传教特拜,今于无事之时,何必舍此当行之常典,苟循权宜之谬例也?卿等苟不欲替行时任之事,则请对停当,入空望筒书下,自是一道,奈之何一招再招,辄皆不进,使事面至于屑越之归耶?大臣命招,关系何如,则在予敬礼之道,理难中寝,卿等谅之谅之事,遣入侍史官,传谕于诸大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宣政殿。抄启文臣进笺入侍时,检校直提学郑民始,一直提学郑志俭,原任直阁郑东浚、徐龙辅,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吴大益,检校侍教李崑秀,记事官李祖承,假注官申大龟,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承传教追后入来,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便殿。进笺阁臣及承史,俱以黑团领,行四拜礼,回班相向立。读笺官升诣进笺跪读讫。抄启文臣及诸侍臣,仍行四拜礼。上命在学书传教曰,今闻李祖承言,渠之昨日越送荐状,非出于渠意,乃尹行任之指使云云。行任,即祖承之下位,况时非堂后实官,则焉敢以不干之事,参涉指挥乎?且况日前饬教墨犹未干,渠辈视之如弁髦,如是跳踉,诚有踯躅之虑,其委折,尹行任处,即为严问以启。进笺礼毕后,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原任阁臣郑东浚,左副承旨林锡喆,事变假注书金良倜,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传谕回启入来,则即为书入。贱臣承命出传。上命健修,大臣回启,连为催促。健修承命出传后回入。上又命凤显,大臣回启入来与否,知入。凤显承命出,以原任三大臣入来之意回奏。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请对大臣入侍时,判中枢府事郑存谦、徐命善、郑弘淳,同副承旨吴大益,事变假注书金良倜,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存谦等进前伏。上曰,卿等昨今之事,可谓过中之举矣。顾今朝象殽乱而世道有难救之弊,鼎席不备而人心无底定之期,然又左揆以意外之事,处江湖而不起,当今之急务,莫如得其人而备辅相,玆有命招卿等之举,而枚卜事体与闲漫除职,大有异焉。以一幅纸,书姓名布中外,与除授一承宣,稍无间焉,则其可曰体九经尊事面之义乎?其在敬礼之道,何不询谋于卿等,而独断于予一人哉?是以俄者传教,略暴心腹之蕴矣。大臣除授,若是无持难,为一便事,则末流之弊,未知将至于何境,粤在庚子徐判府事复卜时,亦不以前望点下者,实有所不安于心故也。以近日时象言之,左相之所遭,可谓太不近似矣。至于蒙不觉察之题,其在凡常论人,犹有辄加之不可,而况于大臣,岂敢以此等句语,轻易加骂哉?不料世道之难化,人心之不古,至于此极也。左相性禀,过于畏约,故虽值登筵之时,问候之后,不暇出一言,仍奏巽辞之谈,而犹以拜首揆备鼎席,为第一件事矣。虽云世道日变,岂料加此目于此大臣也?论其才德,虽不逮于古人,言其位则寔无别于古今,若此不已,予则曰自今以后,无行大臣之事者矣。然而重卜新卜之间,闵领府事已行之例,斑斑载书于《卜录》,卿等,胡不深思,徒云无例之举乎?存谦曰,臣之情势,昨日陈箚,略为烦渎,而兼有难强之病,似不当入来,而昨今两日,连违召命,极为惶悚,故不得不冒死登对,而至于枚卜,判府事徐命善之箚辞,极有条理。伏愿允从焉。至于故相臣闵镇远实非乐为适,当不得已之机会,不顾些少事面,入来荐望矣。命善曰,臣等岂敢有一毫推诿之念,而自古有原任不得举行之委折,臣详考前例,参荐原任则皆不书入,独以不参原任书入,而原任尽为入来,自至于空望筒书入之境矣。闵镇远,以其时独原任,不得已承牌,而事体难安,亦为请对矣。存谦曰,臣等俄在私次,有所酬酢矣。今日请对中,臣虽无似,猥忝原任之首,则举行节次,臣当主之,臣名则事当不书,而其馀大臣,似无不书之理云,则判府事徐命善,以为若如此,当陈箚不参云矣。命善曰,此则果有所酬酢,而此亦无于例之事也,岂可创出乎?上曰,然则时相中,独有左揆一人,而方以引嫌为事,必无荐望之理,卿等亦以为无前例而不举行,则此事节拍,其将从何而定乎?以我国官方言之,大提学亦有自荐之例,卿等以原任大臣,胡不荐望乎?熟思之熟思之,观今朝著之景象,必以望重八域,殚压人心者,定于股肱之任,然后庶可有一分镇安之效矣。昔在万历戊戌,故相臣李山海则以原任,似为新荐矣。命善曰,戊戌年例,非所仿效之事,虽以故相臣李恒福言之,亦未知其曾入于许卜与否,而其时异于平时,不可援引为例矣。上曰,朝廷模样,专不成说,如次对应行之事,亦不依例举行如此,而其将奈何?下行有司之事,更无可言,而甚至于北参回启加分状启,大兴还谷之事而极矣。举行之节,其在时急,而庙堂之上,专无主管之人,故不得不替行,其在分力之道,莫过于备三公。近来各色处事,皆以顺便为主,而独于此事,岂欲与卿等相持哉?卜相,即有国重事,而前望点下,实非敬礼之义,卿等更思之更思之。存谦曰,圣教至当,而谅今事势,无过于前望点下矣。命善曰,假使臣等虽云荐望,皆是前望中人,前望默下,有何难便之端乎?弘淳曰,以臣言之,其在分义,连违召命,极为惶悚,不得已随后登筵,而以臣之情踪,岂敢参论于枚卜之地哉?上曰,卿等之言,过矣过矣。卿等不为,其将使谁为之?更思之更思之。命善曰,如许重大之事,若开使原任荐望之路,则其为日后之弊,将有无穷之虑矣。上曰,何以则有好道理,而为日后应行之定式耶?存谦等曰,前望点下,亦无异于荐望。上曰,然则受荐于左相以来之外,无他道理,而所谓前望点下,予则曰不成说之事也。命善曰,时任有病故而在家不参,则如或受荐而来,今则处于江郊,万无荐望之道,以原任而荐望,实是变礼,无弊之道,莫过于点下前望矣。上曰,古相箚中掣肘之说,实不欲当之意也。其在丙午,即为随牌请对,而卿等胡为乎?不此之为,致有勤教,然后始乃入对其由,古今异议而然耶?存谦等一齐起伏曰,臣等亦岂不欲遵行古例,而互探动静,自尔迟滞,惶悚莫大矣。上曰,前左相,何不入来乎?命善曰,同为请对之意累次往复,而答以有难进之情势,终不入来矣。至于领府事金尚喆,既已年老请休之臣,自当以别例论之,至于判府事李福源,处义诚甚过当矣。上曰,李判府事所谓情势,其何情势耶?今日不参,极为过矣。经曰不重则不威,重卜新卜之间,必得整顿人心,开眼处人,然后可以矫救弊俗,而卿等决不欲当之,新卜则非所可论,事之泄泄,莫大于此矣。上曰,左相之规模,太过于谨慎,以拜僚相之说,每每陈箚,故虽或有提教之事,而忍而不发矣。蒙不觉察,正为此道之说,极为谬妄,而勘罪则只于罢职而止,予则以为,失之太轻矣。命善曰,左相则犹以此罢职,尤为不安于心云矣。命善曰,沈阳使臣,十三日离发,本非缓缓之行,而查对太急矣。上曰,今日卜相则不过数日,自当出仕,而抑或有提调替行之例乎?命善曰,此则果有之矣。命善曰,元子宫气候近日差胜云,其在下情,伏不胜欣喜之至,而闻其所由,此实乳母服药之效也。上曰,似然矣。命书传教曰,时任俱有故,则原任卜相,不但已例斑斑,况中批拜相,不欲为之,今番诸原任命招,实有所商量而然,诸原任,虽不当枚卜,若有登筵之便,欲与之相议停当,今于筵席,予意悉已言之,然又强令卜入,事面反有如何之嫌,至于空望筒书下,亦与中批无异,自今如值时任俱空之时,势将询于原任,前单点下,至于加卜,待时任出仕为之,诸大臣之言,皆以为便,予亦别无异见,将此传教,载之政府《枚卜录》。上曰,奉朝贺入于相望,自何时始乎?命善曰,自先正臣宋时烈始之矣。上曰,《枚卜录》,改装改书乎?命善曰,然矣。上曰,我国事不成说者多矣。大臣姓字多有误书,岂有如许事体乎?命善曰,果然矣。又命书传教曰,前卜相单子,前前卜相单子入之。上命先退大臣。大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方在江上之李判府事箚批中,添书遣御医看病五字以送事,分付。原任大臣,书启持入。贱臣承命出传,奉书启以入。上曰,吏批储窠之外,排望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牌招察任。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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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金憙坐直。同副承旨吴大益奉命在外。注书李祖承尹行任。假注书朴能源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林锡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昌顺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勉升曰,同副承旨与显陵参奉尹守翼入侍。

○以吏曹参议黄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向日饬教,何如?其后使之一伸廉隅,至于承宣事,亦已一递,情势有无,非所可论也。以此以彼今番违牌,太无所据,此传旨勿施,更即牌招,若复违牌,当别样处分,以此严饬。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憙进。以赵鼎镇为大司成,以李命植为同成均,以李烨兵曹佐郞,金璞顺怀墓守卫官,以金叙行懿昭墓守卫官。

○兵批,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柳义养病,参议李文源病,参知郑宇淳病,右承旨李在学进。以洪良浩为同知,以金用谦为同知,以李弘遂为五卫将,以赵兴镇为文兼,以南熙为宣传官,以林栽洙为宣传官,副司直徐鼎修单付,佥知柳光璧单付。

○林锡喆启曰,承文院提调黄景源,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在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道浩,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四日禁军禄试射设行单子,才已启下,而停朝市相值,以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谕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予之涣告,不啻屡度,而卿之巽辞,去益恳挚,一则诚意之未孚,一则敬礼之未至,予方反躬自省,无以为谕,顾今金瓯重卜,鼎席才备,此诚寅协共贞,弘济时艰之机,而卿以视国如家之诚,与国同休之义,乃反过引纤芥之嫌,不思推车之道,则是岂平日所望于卿者乎?有容之量,寔本于无他之诚,非情之斥,不过为勤攻之归,前后辞旨,罄竭无馀,假令卿之巽牍镇日来上,而以予倚毗之重,决无曲副之理,卿须体予之诚,即思幡然之道,亟回遐心,听我面谕。仍传于李在学曰,此敦谕,遣承旨,传谕,仍以入城,则当有面谕之言,此意一体传谕,期于偕入。

○刑曹启目,粘白川郡杀狱罪人赵载恒狱事云云。薄敛渴葬,可见平日之无恩,而使可远辈,执迹成言,皆出于其身之自取,则亦不可全然无罪,参酌勘处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朝家于辛丑春审理时,见此狱录启,拈出八九分疑端。非不知即地决折,一反前案,而以其狱体之至重,有难径先臆断乙仍于,措辞判下,使即更核。三载之间,四行按查,到今京司之议谳,转入三昧,道伯之查启,更进一步。可远奸情,无遗呈露,载恒冤状,庶几获雪,尽乎有罪者莫逃,无辜则得免,天理孔昭,不可诬也是如乎,大抵折狱之规,不出常情之外。当其尹女之死也,比邻之女弟,同巷之内叔,曾无一言半辞之致疑于其间,而彼可远者,忽地挺身,终始龂龂,载丰之不遑冠巾,苍黄来告,直不过姻亲之际,相恤相救之谊,而可远则忍于此时,萌他恶念,自以为逞憾在于斯,图赖在于斯,变故二字,把作真赃,未冷一尸,视若奇货,遍察上下之浑体,强觅仿佛之伤痕,而无疑可执,无计可售是隐,则乃发厚葬之说,显肆索钱之计是如可,钱则不出,人则已葬,于是乎多般揣摩,积费心虑,自做数阕农讴,先播一村馌妇,而嗾起癃卧之赵𨩉,急招越境之二奉,始乃告官于四旬之后,行检于六月之中,要得伤处于糜烂疑似之间,而其矣所谓立证者,只引无知之儿奚,俾绝当问之蹊迳。成狱之凶谋既行,败家之宿愿亦遂,攘臂裹足,曾莫知止,此其心,为五寸戚侄之冤死乎,为千金厚赂之失计乎?逮朝家洞察隐情,另使究问,则其心益狡,其计益急,妆出初复检所无之许多人物,以为之证而奴属之外,募得良家之裵召史,女人之中,搀入男子之罗莫同,远而点烈为外援,近而福德为内应,如鬼如蜮,眩乱耳目,而独于教诱指使之时,难掩彼此差错之迹,厨间之踼,辛勤密嘱,而丰、恒之异居,未及分晓,井边之语,烂漫相和,而谁某之同汲,莫能说到,毕竟诸招,互相枝梧兺除良,言根则反归渠妻,血衣则便没下落,种种窘态,昭不可掩,最可痛恶者,即农讴一事也。想渠设计之初,预图惑众之方,作为俚词,暗教村女,一人唱之,十人和之,或在于田,或行于路,要使营邑廉探之人,道涂过去之客,闻而恻然,认为实事,举云尹女之冤,至登讴谣,即此一节,于渠断案,然下里腔调,原从天机中出来,山花野曲,如兴如比,往往有似解而难解者,何尝叮咛说去,惟恐人不知,如此狱之所谓讴者乎?若使具耳者听之,可以立办赝作,多见其欲巧而反拙是旀,且以伤处言之,名曰损痕而安有无血癊者乎,名曰足踼而安有不方圆者乎?白变为青,而元无紫色则非血癊矣。梨转为豆,而仅如叶样则不方圆矣。非血癊不方圆之伤处,何所据而成狱乎?真正伤处之仍然青红,发变伤处之即时白色,此《无冤录》用指之法,而今也不红而白是去乙,依样按指之后,不分发变与否?断之以伤痕,又是失着之大者是旀,所谓用水法段置,上自冲激不去,下至有损即现,通看并行,然后始可完备,而两检结辞,不言有损无损,只切切于冲激不去四字,以为用水之妙方,何其疏漏之甚也?两检官难免不审之罪,而年前已经勘处,今不必更论,而朝家于杀狱文案,未敢泛忽看过,盖出敬慎之意是去乙,职在承流之地,更查有命,不曾一番躬按,付之守bb宰b草草盘问,依前本誊启,甚至以不近似之说,弥缝之不已,致令狱老生奸,无谋不有,傥非又复行查之举,将使可远之奸情不露,载恒之冤状莫雪,刑政之倒置,孰大于是?不可以事在既往,仍而置之,该道臣赵尚镇罢职,今则可远图赖尸亲,诬人杀死之罪,自有当律,而载恒姑不断死,可远宜贷反坐,李可远,身乙,更加严刑后,极边限己身减死定配为旀,𨩉之同情,虽极骇痛,比之可远,即一随从,赵𨩉段减律徒配为旀,其馀各人等,曰东则东,曰西则西,俱是愚蠢之类,并自本营,从轻重决罪为旀,白川郡杀狱罪人赵载恒段,既知其无罪,则不必许久滞囚,将此判付,详细晓谕后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江界前府使李应爀口招云云。反复严核,终不直招,究厥情状,万万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上裁,何如?判付启,所供极为无据,况今查启已到,明朝开坐,严问口招以闻,此供辞勿施为良如教。

○癸卯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吴大益,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显陵参奉尹守翼,仍传教同为入侍,以次进伏讫。上曰,显陵参奉进前。守翼进伏。上问职姓名,仍问曰,汝故承旨尹勉宪之继子乎?守翼对曰,然矣。上曰,予今见汝,有感于怀。命先退,守翼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与左副承旨林锡喆偕入进伏。上曰,京畿、洪忠道私赈人来待者之服色,儒服乎,非儒服乎?知入。贱臣承命出探,以通津居人李弘遂,本士人,故所着儒服,韩山居人李继甲,曾资嘉善,且是将校,故所着武装天翼之意回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大提学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大提学黄景源,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金龙显,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景源奏曰,使行拜表日字不远,黑草查对,当趁即为之,而大臣未出仕,不得举行,何以为之乎?上曰,拜表在何日乎?景源曰,今十三日矣。上曰,查对,以今日举行,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闻知馆事言,本馆贬坐,以堂上不备,不得举行云,在外及未肃拜馆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上命景源先退,仍命畿、湖私赈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私赈士人李弘遂,韩山私赈bb人b嘉善(人))李继甲偕入进伏。上谓弘遂曰,汝是谁之后裔?弘遂曰,臣乃大院君庶五世孙矣。上曰,汝之私赈谷,为几何?弘遂曰,八百石矣。上曰,汝能纳粟赈饥,予甚嘉尚,而况畿内八百石,胜于岭、湖千石乎?又谓继甲曰,汝是谁之族属?继甲曰,臣是乡族矣。上曰,汝既是富人,则前此亦有私赈之事乎?继甲曰,曾于乙亥、壬午两年,亦为私赈矣。上曰,汝既为嘉善,欲更加资乎?欲为家近边将乎?继甲曰,臣之私愿,即锦衣还乡矣。上命书传教曰,私赈千石人除职,载在法典,而职之紧漫,当观其人之优劣,年前湖南私赈人召见后除职,盖出于为官择人也。今番京畿私赈士人李弘遂,闻是大院君五代孙,人亦了了,勿论五卫将、忠壮将、忠翊将,堂上三品窠,令该曹,今日政调用,洪忠道私赈人李继甲,三次私赈诚款殊甚可尚,观其身手,亦颇勤干,道内或附近镇善地边将,亦为调用,以示朝家激劝之政。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一直提学入侍时,一直提学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亲临抄启课试,五七律诗拆榜后,上曰,同等人沈晋贤、尹行任、李显道招入比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三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一直提学同为入侍时,一直提学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憙,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上番记事官尹行任,承传教追后入来,以次进伏讫。上命崑秀读抄启文臣试券,又命憙读御制奎章阁题名录引讫。上曰,右副承旨奉此出去,精写以置,可也。又命在学书判付一度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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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坐直。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吴大益。注书李祖承尹行任仕直。假注书申大龟。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启曰,明日视事,取禀。传曰,只昼讲。

○林锡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坐直承旨与阁臣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再明日常参,兼行次对。

○传于尹勉升曰,右承旨入侍。

○林锡喆,以校书馆提调金锺秀言启曰,《璿源系谱记略gg璿源系谱纪略g》,赏典传教中,唱准等之效劳于国役,莫若近日,《宝鉴》印役赏典,姑不从厚为之,欲待今番谱牒毕役故耳,书启中五人,更令本馆,往复本寺,参考前后效劳,区别分等,仍又草记事,命下矣。《国朝宝鉴》印役时张文烨,别单,书启一等,赵颖、金声振、金相教书启一等则已自都监,书启,《璿源系谱记略gg璿源系谱纪略g》印役时效劳分等事,移文宗簿寺详问,则宗簿寺回移内,金声振、张文烨,自设厅以后,校准分类等役,终始专当,效劳最著,赵颖、金相教,追后赴役,各为五十日,梁学鲁,最后赴役,日子不多云,故赏典,书启中五人,依圣教区别分等草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张文烨、金声振、赵颖、金相教等此四人,令该曹,帖加成给,梁学鲁,亦令该曹,从最厚例,加等米布题给,观此启辞格式,始觉向日传教中,使之草记之教,未免错误,本馆元非草记衙门,即儿房启辞衙门,而儿房启辞则前例,提调躬诣,请承传色入启矣。今番则不然,以儿房启辞,用草记例,以司谒入启,此亦有关后弊,自今宜有划一之式,况本馆既属内阁之后,以外阁称号,则仿用司仆之内外寺通同草记之例无妨,此后本馆,凡有启禀之事,虽值提调在外之时,言送内阁,自内阁以启辞为之事,分付。提学在京行公,则直以事实启禀,只有直学,则以外阁官员来言云云措语事,一体定式施行,可也。

○禁府启目,领运差使员荠浦万户曺彦祺,龙津万户崔昌敏,地方官交河郡守兪汉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刑曹佐郞尹永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然则事势似然,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左议政洪乐性疏曰,伏以,臣纵蒙恩贷,幸免谴何?自顾负犯,实合重戮,冒没进身,万无其路,沥血控诉,凡几遭矣。每一号吁,恩数辄加,承宣递临,远及乡庐,敦谕荐降,虚伫弥笃,臣尤不胜其惶陨震迫,罔知攸措。臣受天地罔极之恩,顶踵毛发,咸属陶甄,死生进退,身非己有,臣岂忍区区自洁,决意去职,重自陷孤恩慢命之科哉?凡人臣事君,廉耻为重,台臣既为臣耻之,而臣则不自知其耻,从恃宠灵,敢复冒耻而就列,则其为贻辱当世,果何如也?伏况名以大官,在职遭弹,而因仍蹲据,便若固有,历数今古,绝无其人,此个道理,由臣而坠则具瞻之地,所损尤大,顾今一国兴让,四维毕张,上之所以御下,下之所以望上者,不出于礼义二字,日前承宣之薄被人言者,举皆蒙体谅之恩,瞻聆所及,莫不钦叹,而缘臣诚浅,未能孚格,荏苒旬朔,独阻一视之泽,俯仰惭悚,尚谁尤哉?眷渥如天,去益旷绝,至有入城则面谕之命,而冥然若禽兽之无感,顽然若木石之无畏,一向逋慢,末由蠢动,日夕伏地,秪俟𫓧钺,疾痛之极,不暇缓声,干渎宸严,语无伦序,死罪死罪。伏乞圣慈,哀之怜之,将臣职名,亟赐镌免,仍治臣罪,以重法纪,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敦谕才降,书启踵至,浃旬相持,方愧诚意之莫孚,玆际卿之疏本又到,而巽让之辞,一如前日,予恐卿之此举,未免过中也。卿以近日承宣之许解,引以为说,又何为而自轻如此也。大官非比于庶僚,处义亦不必深引,今若曲副卿意,则岂所以存国体而振颓纲也哉?呼烛草批,更布心腹,卿其谅之谅之,勿复困我,即起造朝。仍传于李在学曰,此批答,使偕来承旨,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入。

○领议政郑存谦疏曰,伏以,臣于千万匪意,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臣诚惊惶震越,历日靡定,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本无丝发可称之才,又无尺寸可纪之劳,而偏荷我圣上不世之遇,乃于御极之初,擢置三事之列。噫,遭逢明时,承佐下风,自是人臣之至荣大愿,感激图报之忱,庸有其极,而其奈自顾其中,直是悾悾,三载中书,一味伴食,特蒙天地父母,既教导之,又庇覆之,幸免大戾,得有今日,而若其疏钝无用之实,即渊鉴之所俯烛,通朝之所共悉,加以年来犬马之齿,已迫衰耗,驽骀之力,转益疲瘏,些少精神,几尽消亡,曩时疏钝,便成昏愦,比之七八年前,不知落下几层,虽使参闻于庙谟,仰成于贰席,犹恐不能堪称,况此首揆之重任,又非左右承弼之比者乎?方今圣明在上,如日中天,凡有知觉者,孰不愿少须臾无死?仰睹德化之晠,而治不徯志,至尊独劳,朝野之虞忧多端,国事之泮涣益甚,若涉大川,茫无涯畔,此时弘济之责,必须副手之工,而宿德重望,并处闲局,乃以如臣无似,苟然备位,区区之愚诚,未得其何说也。臣受恩罔极,身非自有,断断所自矢者,惟在于不泽燥湿,尽瘁后已,而至若不自量而入,非所据而据焉,则偾败立至,公私两伤,臣之一身,虽不足恤,缘臣之故而仰累圣简,则罪当如何?此臣所以百尔思惟,甘心违傲之诛,不敢为冒膺之计者也。且臣于待罪铨任时,若值族党并居,则辄皆引义控辞,每蒙体谅之恩矣。今于政府之嫌,乃反拚弃素戒,则处义即当,首尾衡决,臣自知愧,人将何谓,此又臣难进之端也。玆敢沥血陈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收新命,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重卜之日,拟遣喉舌之臣,宣布心腹之蕴,而拜箚前别谕,其例绝罕,未之果矣。予于嗣服之初,卜德金瓯,而卿于是时,首膺是拣,予意岂偶然哉?噫,今距卿爰立之时才七年,世道朝象,不啻落下几层,义理之晦塞而谁能扶植,纪纲之委靡而谁能振刷?庙堂之𬣙谟则日就丛脞,台阁之昌言则渐益含糊,譬如人之一身,百病交备,方此伈伈泄泄,莫可救药,此诚何等时也?求治之诚,非不切矣,而周谘无所,一日二日,治政漠然每一念至,不觉绕壁而彷徨,虽以卿体国之诚,亦何以尽察予寡人病势之状耶?噫,辅相之任,孰非紧重,而元辅视左右揆,为尤别,历数近年以来居是席者,仅一二元老耳。向来曲副,非欲舍卿,暂许数年之间,俾责一日之效,今者新命,定已久矣。此时此任,舍卿伊谁?予不多诰,卿可默会,至如箚末云云。已例斑斑,卿安容过加辞逊?常参有命,卿须即起视事,弘济时艰,用副区区之望。仍传于李在学曰,此批答,承旨,传谕于领议政。

○右议政李福源箚曰,伏以,臣昨因枚卜有命,严召四辱,特谕再降,而既不得承命举行,又不能随众登对,一直偃慢,臣分都亏,竟日惶蹙,惟谴何是俟?乃玆千万梦外,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枚卜尚不敢与闻,况于臣身乎?臣诚震越惊惑,不觉四体失措。噫,以臣才具,以臣疾病,廊庙重任,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昨年除旨之初,仰感特达之恩,窃附尽瘁之义,拼命冒耻,仓卒出膺。既出之后,亦不敢旋即辞免,荏苒盘礴,奄过周岁,及夫尸素之罪日积,癃废之形日深,求解一念,按住不得,遂至于罔念义分之僭猥,不恤行止之颠倒,屡犯违逋,交上箚单,上蔑纲纪,下骇观听,论以邦宪,𫓧钺亦轻,乃蒙圣上曲加涵贷,即赐体谅,至于筵席慰谕之音,益仰天地生成之仁,感激之私,铭在心肺。窃庶几从此以往,永投散地,获免大何?优游造化之内,勉图尘刹之报,曾未几月,误恩复加,职名如旧,殆若以臣而代臣。臣之才具,犹前日之臣也。臣之疾病,亦前日之臣也。苟使臣可堪于今日,则初何为而积费祈恳,冒犯罪戾,仰烦前后敦勉之勤,诲责之严乎?前则抵死力辞,今忽晏然承当,则国事之偾误,名器之玷辱,且置勿论,臣虽至愚,亦且廉愧,举措即当,处义乖谬,人之讥笑,何以自解?我殿下所以曲谅微恳,遄赐特解之圣恩,亦岂不为有始无终之归乎?臣自闻命以来,仰思国体之屑越,俯念身计之狼狈,以惶以忧,忘寝忘食,不得不披沥肝血,干渎崇听,断断情实,毫无假饰。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议政新命,亟赐收还,俾重务无旷,微分获安,不胜大愿。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之所以重卜于卿者,岂无意也?盖取卿之雅操宿望,可以镇浮俗而正颓纲,卿宜出而视事,副予延伫之意,而谂卿来上之箚,胡乃逊让至此之甚也?噫,卿以今日为治欤?不治欤?人心之浇漓,无以底定,时象之泮涣,莫可收拾,义理渐晦,纲维不张,骎骎然日入于委靡之域,则是岂君臣上下苟度姑息之日乎?顾今鼎席乃备于久旷之馀,予固喜而不寐,而首揆尚未造朝,左相无意承召,予方敦勉之不暇,卿若复事辞免,则予将畴与共理?况专对有命,出疆不远,尤岂卿言私之时乎?卿须体予殷勤之意,从速谢命,仍参常参。仍传于李在学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

○癸卯六月初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记事官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朝家刑政,莫大于审理,若或泛然看过,不当死者死,则岂朝家钦恤之义乎?昨日海西杀狱判付,未免草草了当。承旨史官进前审视,各陈所见,可也。在学读一遍。上曰,别无草率之处乎?在学曰,果当理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记事官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民间,想必望雨,未知,何如。在学曰,骤雨时䨙,宜有均霑之喜耳。上曰,杀狱文案,尚多未判者,实为可闷。仍命书判付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记事官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三相臣箚批。上曰,再明日常参,兼行次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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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尹尚东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大龟仕直李敬五。事变假注书张至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大司谏洪明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东曰,只推,更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景淳落点。

○以同副承旨郑景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东曰,许递。

○郑昌顺启曰,假注书申大龟,事变假注书金良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锡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金孝建为假注书,张至显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修撰林道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锡喆曰,只推。

○金憙,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道浩,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林道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锡喆曰,只推,更为牌招。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闵锺显,执义李行源,司谏尹尚东,掌令姜彝正、李鼎运,献纳李鲁春,持平李秀夏,正言曺允大落点。

○以司谏尹尚东、献纳李鲁春、正言曺允大、持平李秀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咸镜监司甲山府使宋锳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状启,传于林锡喆曰,举措极为骇怪,其在重杀狱之意,不可罢黜而止,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林锡喆曰,政官牌招开政。

○兵批启曰,今日政事,文臣兼宣传官赵兴镇,时带司仆寺正,而蒙不觉察,误以副司果,入启矣。臣惶恐待罪,而原单子中副司果勿施,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进,右副承旨金憙进。以尹尚东为承旨,以李度谦为校理,以吴泰贤为副校理,以李显默、申耆为兵曹佐郞,以边景祐为礼曹佐郞,以宋迪中为甲山府使,以李观秀为金堤郡守。

○传于郑昌顺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兵批,行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入直进,参议李文源病,参知郑宇淳病,左副承旨林锡喆进。副护军李弘运,副司果赵兴镇并单付。

○李在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李鲁春,正言曺允大,持平李秀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憙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吏批,再政。以尹师国为大司宪,以李济万为执义,以沈基泰为司谏,以姜𪝤、李运彬为掌令,以孟至大为持平,以徐配修为正言,以金履厚为献纳,以林济远为副修撰,以李太亨为副校理,以李命瑀为庆山县监。

○林锡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在外,代以朴能源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尹行任单付。

○尹行任迁转,代以高廷宪为假注书。

○高廷宪在外,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兵批再政。副护军李行源、李东郁、申致权、安鼎大、李鼎运、姜彝正并单付,副司直金履素、闵锺显、金载瓒、郑景淳、吴大益、李鲁春、赵锡穆、李秀夏、洪乐渊并单付,副司果曺允大、吴著并单付。

○郑昌顺,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润章,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憙,以义禁府言启曰,甲山前府使宋锳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宋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佐郞李集斗拿处传旨,传于金憙曰,姑为分拣,自今日入直本曹,使之厘正,近来实郞厅,元不入直,此亦纪纲所在,此后各别严饬。

○以全罗监司杀狱罪人中罪犯无疑者,录启事启本,传于尹尚东曰,烂加考阅,不多日内回启。

○以全罗监司杀狱罪人中事实疑晦者,驰启事启本,传于尹尚东曰,烂加考阅,不多日内回启。

○同副承旨吴大益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敬奉敦谕,传谕于广州西面彦珠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以臣之罪,不被严诛,徒蒙隆恩,在臣身,可谓万万荣幸,而在朝家处分,四方听闻,果何如也?窃冀圣明之俯察,而颙俟威罚之遄降,不意承宣,又复俨临,手传恩谕,口布圣教,优渥夐越寻常,温言愈益恳挚,臣双擎九顿,汗泪交迸,惊感骇惑,五情错乱,罔知置躬之所。臣之目下情踪,万无冒此职名,抗颜入城之望,今日如得递免,明日即当趋入,以伸叩谢之忱,更请未勘之罪。仍念臣每于圣谕之下,不敢泯默,披腹刳肠,附奏烦复,诚莫孚格,未蒙体谅之恩,罪积逋慢,荐犯猥越之诛,情穷势迫,秪增惶蹙。且臣素患风痰之症,弥苦无减之中,又自数昨,重添暑感,神精昏瞀,气息懔缀,悲苦之恳,末由尽布,更当冒入文字,申暴危衷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驰启。踏启字

○刑曹启目,粘瑞山县杀狱罪人韩成宽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忠州牧杀狱罪人李之白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忠州牧杀狱罪人崔水千狱事云云。狱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忠州牧杀狱罪人李必乭狱事云云。狱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西原县杀狱罪人徐论金狱事云云。各别严讯,期于取服是白乎旀,怀德县杀狱罪人李福来狱事云云。更加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镇川县杀狱罪人金戊得狱事云云。依状请勘处事,分付为白乎旀,牙山县杀狱罪人朴三征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结城县杀狱罪人鲁永乭狱事云云。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泰安郡杀狱罪人崔允己狱事云云。各别同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公山县杀狱罪人朴卜男狱事云云。令道臣,具格取服,启闻后,禀处为白乎旀,公山县杀狱罪人驿婢贵丹等狱事云云。依前同推为白乎旀,连山县杀狱罪人徐岳只等狱事云云。依律文放送之意,并以,分付为白乎旀,沔川郡杀狱罪人李或辰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事,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瑞山郡杀狱罪人韩成宽狱事段,实因明白,词证俱备,更无可疑之端兺除良,致死人哲万额角伤痕,极其长阔,以至骨裂而穴深,决非因醉而触石,则成宽推挤之说,可谓欲巧反拙是旀,成宽之招,初以染患为说,而一洞既无时气,末以出入为证,而三邻皆未目睹则言言虚谎,节节破绽,况旀乡厅之即地捉囚,邑倅之伊时摘奸,公证既具,断案斯在,虽欲求生于必死,实无其路,依回启,施行为旀,忠州牧杀狱罪人李之白狱事段,之白之殴打与否,点德之飮毒真伪,实为此狱肯綮,而之白之招,初以乘愤结缚自服,又以发恶颠仆为说,乘愤之时,岂无拳驱足踢之举?发恶之际,宁有袖手傍观之理乎?况旀点德飮毒之说,出于之白之初招,而及至证援皆左,旋以诬罔纳供,既无飮毒之事,则三日内致命,其将诿于何处乎?脊膂既系要害,看证又甚明的,偿命一款,更无可疑是如乎,之白当依式会推,而观此狱案,不无一一违端,尸亲之招,检官之状,皆以结缚时足踢脊背,为紧案,至于殴打一事,初云一打膝下,更云恣意殴打,既无明的之言,又非执证之事,而尸帐中脊背伤处不曰被踢而以被打悬录,揆以狱体,极为疏漏是遣,虽以各人之招言之,三立初招曰往邻家升屋,急来解缚云,而再招则在傍目击云云。初招曰负置其妻于之白家,之白曳出云,而再招则曰其妻往之白家发明,因病重负来云云。何其一人之言,前后不同是旀,且三立则曰十八日被打云,而干连日隐礼则曰十七日来到恐喝云云。又何日字之若是相左是隐喩?杀狱何等审慎,而文案极为疏忽,此虽无关于成狱一节,亦不宜仍而置之,自本曹拈出文案中疑端,行会该道,待其修来,更为禀处为旀,同州杀狱罪人崔水千狱事段,水千之于多每,乃是五寸亲,渠虽常汉,亦具彝性,因一微细之事,至于杀死之境,揆以常理,似不近理,而检状伤痕,极其狼藉,皮磨而血癊,肉坼而骨露,虽非要害即死之处,皆是分明被打之迹兺除良,水千招中以手暂推之说,亦不能全讳本事是遣,又以其夫所打样,隐然有移罪之计,而帚柄石块,伤痕各异则推诿之罪,无以自逃兺除良,踞其腹而乱殴,既有邻女之证,闻其病而邀医,又出渠妻之言是隐则,渠虽欲发明,其可得乎?然卿曹回启中,以实因之不明,词证之不备,为一分从轻之端,卿等所见,尽有所据,况旀致命之祟,不无中暍之虑,初检官所谓被打而气塞气塞而致死云者,亦有所据,由前由后,合有参恕之端,加刑一次,减死定配为旀,同州杀狱罪人李必乭狱事段,虽以其矣发明之招言之,虽无犯手之迹,的有打头之罪,颠仆沟塍,竟致第三日殒命,则必乭之偿命,乌可已也?但法无可恕而情有可原,夫村童偸窃虽云常习,圃人爱惜亦是例事,目见二三群儿纳履官田,则必乭之乘愤一打,固无足怪是旀,且同时偸苽,即春三、巴乭与千根,而千根则被拳,两儿则幸免,苍黄避走之际,虽不可及他,而若见千根之大段被打,则各归其家,必以所见详传,岂但曰某儿被打而已乎?苟使必乭,必欲甘心则壮拳猛打,容何不可,而故作追逐之举哉?其日之夕,往责老味者,可见其意之不专在于千根也。由前由后,元无必杀之心,付之惟轻,不害为旷荡之政是乎矣,无病之儿,忽地致死则由我之律,亦所难免,特为减死,定配为旀,西原县杀狱罪人徐论金狱事段,按《大明律》,过失杀伤人,准斗杀伤罪,收赎给其家,此狱以此律论,果不至于失刑乎?大抵伤处则极其狼藉,致命则在于即日是隐则,无论有心无心,由戏于醉,均之为论金之杀人也。论金生出狱门,何以慰孝同之冤?依回启,使之如前同推,固是不可已之举,而但念论金伊日下手,决非用意故犯兺除良,以初复检招观之,节节承款,初无一言半辞之牢讳,此可见醒后本心,且渠于孝同,年则同庚,居则同闬,而又是九寸叔侄之间,常时亦无怨恶之事是如为有则,揆以常情,宁有必欲杀之心?以此以彼,属之过失,似合疑轻之道,然为渠贱微之徒,难办赎金,分付道臣,使之酌配为旀,怀德县杀狱罪人李福来段,其矣所犯,极其凶狞,国有三尺,焉逭当律?第其狱案,疏漏莫甚,面部伤处,但曰浮高,色黑黯而若眼若鼻之痕损,元不举论兺除良,虽以坚硬或柔软等语言之,面部亦不详录于初检尸帐,此虽不关于福来之生死,其在重狱体之义,不可仍而置之,道臣推考,使即更为修启后禀处为旀,镇川县杀狱罪人金戊得狱事段,肾囊伤处,既如是明白,则成狱偿命,毫无可疑是乎矣,一人致死,元无二人并市之理,弟兄之中,当分首从是如乎,其最初起闹者戊得也,最初下手者戊得也。尸亲之招,干证之供,皆以戊得为言,则此狱元犯,非戊得而何?甲伊段,并身殴打,果如尸亲之招是良置,随兄助势,不是异事,前后纳招,颇有为兄担当底意,虽有些少干犯之迹,别无可罪之端,特为放送为旀,戊得段,若无躬犯之事,则何故以不过代杀等语,言及于后乭乎?此可见心实忧怯而强作此大谈也。成狱之后,始曰本有淋疾,或曰小便不通,以此疑乱狱情之计者,情状尤极巧恶,依回启,施行为旀,牙山县杀狱罪人朴三征狱事段,无论手打与足踢,肾囊伤痕,即是要害必死之处,则三征之为此狱元犯,断然无疑,其所为说,不过曰全方为之暗踢也,金弼仁之参看也,黄明才之手冲也,指东拖西,眩乱为事,及其面质之时,真赃断案,绽露无馀,侤音之说,便属落空,乱打之状,既有明证,无一分可生之端,有十目难掩之迹,到今无容更议,依回启,施行为旀,结城县杀狱罪人鲁永乭狱事段,此狱肯綮专在于故压与被压,而初检实因则以被压悬录,复检实因则以压塞悬录,被压压死之间,别无明白指证,已是疑晦之端是遣,虽以伤处言之,初检则左边有皮脱四处,而复检则但言三处,初检则有发际流汁,而复检则不少槪见,伤处之如是相左,尤极疏漏是如乎,大抵偿命至重,傥论有情无情而已。假令一乭之死,真出于邂逅致压是良置,永乭既以乘醉入房之说,无辞自服,则固难免由我之律是去等,况旀所谓干证,只是十岁无知之儿,则其有情无情,初不分明者乎?且呱呱襁褓之儿,为人所杀,则无论知与不知,其残忍疑讶,孰甚于是?况为其父母者,哀痛愤怨之心,尤当如何?闻报归家,既见正犯之缚致,则即地殴打或告官,可也。乃反低头诘责,了无惊惶之色,何其太雍容也?即此一事,决是常情之外是旀,永乭虽与道昌,素无恩怨是如为有,乃至如德生段,酒肆颜情,不薄而厚,至被同里之指点,则其往来之频数,情意之殷勤,可以推知,平日潜奸之迹姑舍是,卖酒村女,爱钱如金,则无价酌劝,至于七杯之多,此岂施之于寻常知面人之事乎?及其复检之时,七变为五,酒杯多少,显有隐讳之意,此事虽不关于狱情,而节节生疑,终难臆决,推官傅生之议,必有意见而道臣跋语,亦不明的,更令该道伯,拈出违端,指一启闻后,禀处为旀,泰安郡杀狱罪人崔允起狱事段,实因明白,词证俱备,反复考阅,实无元bb可b恕之端是如乎,大抵杀狱元犯,当从尸亲之言而决之,水京,以同船之谊,目见那贵之被杀于他乡之人,则惨恻愤痛之情,有非泛泛行路之比,手势所及,虽不敢挺身往救,而其人之谁某,必有目击而心察者矣。不然则五十船汉,有何爱憎厚薄于其间,而前后纳招,必拈出名不知之允己,龂龂不已乎?即此一节,渠虽喙长三尺,焉敢发明?狱老生奸,求说不得,则暗嘱三得,妆出病残之山乭,敢生推诿之心,显售延拖之计是如可,及其对供之日,言言妆撰,节节绽露,末又以被触于同路人样,浑沦说去,漫漶为事,论其情状,尤极凶顽,依回启,施行为有矣,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旀,公山县杀狱罪人朴卜男、金奉尚狱事段,泡妪渔商,俱作明证,烹水鸡羹,亦为断案,而论其正犯,则实系先下手后下手之异,而其原只则又有一加足三加足之殊是隐则,奉尚之非正犯,卜男之为原只,不是难辨事,而然其干连诸招,多有可疑之端,日千则以为,次奉,死于介不家是如为旀,介不则以为,次奉死后,舁入渠家是如为旀,徐世万则以为,次奉,中路殒命是如为遣,及其会推之时则丁今,以为担归不数日,竟至致命云,前后诸招,彼此相殊,若以日千之说为信,则万世即日千之姻亲,而与其说不同,若以介不之言为证,则丁今,即介不之仇仇,而与其言相类,执此一款,果有䵝昧之叹,其在审恤之义,岂无详查之举?更令道臣,除寻常另加按核后禀处为旀,同县杀狱罪人贵丹等狱事段,道臣跋辞中,撞破其器皿之属,割断其手织之䌷,推其心术,想其光景,被打之重,射毒之酷,不问可知云者,可谓覰得奸状,况旀持粪纳口之说,既发于贵丹之招,举椎打膝之状,难掩于旕万之口,至若口诅云云。欲巧反拙,适自归于诬人之科,则论其情犯,节节可痛,依回启,施行为旀,连山县杀狱罪人徐恶只狱事段,词证分明,实因具备,别无更问之事,而三次究核,一味妆撰,护送之说,转为蹑往,绵丝之带,变作熟麻,若不斗哄,则初何以护送为说是旀,既已结缚,则更何以绵丝为告是隐喩?论其情状,极为凶顽兺除良,渠虽蠢骇gg𫘤g难化之氓,彼是友婿相亲之间,则乃以钱两间事,终成杀死之境,设或有一分可恕之端,在朝家励颓俗之道,犹不可容贷,况其干犯情节,绽露无馀者乎?依回启,施行为旀,沔川郡杀狱罪人李或辰狱事段,兴哲之被打致毙,乃在辜限之内,则已无疑端,而尚要之始掩终告,亦出常情之外,则足为公证是如乎,大抵被酒不省之际,争长相哄之习,固是常汉之例套,而至以运租之支机,把作杀人之欛柄者,究其情状,万万凶狞,有不可以醉中无情之事,诿之一邂逅致毙是旀,梦八、乭三之招,可作真赃,布二䌷一之赂,自归理屈,渠虽欲发明,适足为反拙之科,依回启,施行为有矣。尚要纳赂掩慝之状,不可无罪,使之严刑放送事,分付为良如教。

○癸卯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记事官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常参,承旨两司不可不备员,在外承旨两司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新除授承旨两司,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前望多不修正,极为骇然,当该吏曹郞厅拿处。命书传教曰,李祖承职名自如,院隶定配,合有参量,且已决杖,姑令放送,更待处分。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郑昌圣,知事徐浩修,参赞官尹勉升,侍讲官李鲁春,侍读官尹尚东,记事官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宗臣安春君烿武臣行副护军李汉明,以次进伏讫。上读《孟子许行章》传gg前g受音。鲁春承命读下大文讫。上命陈文义。鲁春曰,《孟子》一篇,无非论治体,而此章文义,尤有关于治道,上古之世,民淳俗厚,人文不辟,故许行辈,作此荒怪之说,以假托于神农,诚如是也。圣人许多制作,皆无所用,尧、舜、文、武,何其劳心于礼乐刑政,而致功于裁成辅相乎?自天地剖判以来,一阴一阳,生生不已,变易无穷,即孟子所谓物之不齐,物之情也。圣人因其不齐而品节之,使之各顺其情,乃所以齐其不齐也。子曰,齐之以礼,《易》曰,履者礼也。履之大象,曰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孟子于此章,虽不言礼之一字,而尧、舜叙人,伦劳来匡直,莫非礼也。臣恐为治之本,莫先于礼,而辨上下定民志,尤为今日急务矣。此章主意,在得人而得人之仁字,最有精神,惟以泽及万物为仁,则仁无下工夫处矣。仁者,至公无私,故能得人,苟或一毫私意萌于心,则邪正莫辨,用舍不明,无以得人而用之矣。一仁字,恐是体验处矣。且许行同价之说,可以援比而反隅于用人之术,天之生才,有万不同,犹布帛麻缕之有精粗美恶也。是宜随才任职,人器相称,然后无瘝旷之叹,后世用人之法,不问智愚贤否,惟循资历,朝除夕迁,节次推排,有若文学才谞钱谷甲兵,无人不可者然,是何异于许子同价之术乎?其害殆有甚焉,若使孟子,论治道则必先正用人之法,顾今大政不远,铨曹之臣,适登前席。伏愿殿下,深轸矫救之道焉。尚东曰,天下万物,一理字而已,物之不齐,即天地自然之理也。许行、陈相辈,不识理之本原,而欲以私意,齐其不齐,假托神农之说,自不觉其归于异端,若使陈相辈,闻孟子之言,尽弃其学而学焉,如学许行之为,则安知不为圣人之徒也?当战国之时,邪说横流,圣道湮晦,天下之人,不入于杨则入于墨,迷不知方,滔滔皆是,奚独一陈相也哉?此皆由于周德已衰,治教不明,文、武作人之化,不复见于后世之致,此孟子所以辞而辟之廓如也。为人君者,如欲使天下万物,各循其理,无一物不得其所,则专在于敷宣德教,陶铸人物。伏愿殿下,留意而加勉焉。上曰,同中枢入侍。贱臣承命与同知金用谦偕入进伏。上曰,久未见卿,未知筋力神精,尚能康健否。用谦曰,蒲柳衰质,比前太减,夜睡无望稳着,下元全无馀地矣。上曰,工夫则犹如前否?用谦曰,虽有看书之时,亦不能专一矣。上曰,后日讲筵,卿须以特进官入侍,可也。浩修曰,筵体何等至严,而同中枢金用谦,奏对之际,语多屑越,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谏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以或在外或违牌而无一人诣台之意回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常参,两司无一人备员,在外台谏许递,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书传教曰,注书尹行任,口传还付翰林,仍即牌招入直。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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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坐直。同副承旨尹尚东。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张至显

○上在昌德宫。只常参,停经筵。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郑昌顺曰,常参时刻已至,而许多台谏,皆称在外,今日国纲,虽曰扫地,岂有如许貌样?原在外外诸台,并先递差后禁推,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𡊠,执义洪文泳,掌令李鲁春、赵兴镇,持平申耆,正言李显默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新除授台谏并牌招。

○传于林锡喆曰,未署经台谏,除署经,即为牌招。

○传于郑昌顺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修撰李泰永,校理李太亨落点。

○传于尹尚东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礼房承旨入侍。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京畿都事郑在信呈状内,矣身与骊州牧使元厚镇为内外从兄弟相避,法不当冒赴云,未赴任都事,与已赴任守令相避,则都事递改,载在法典,京畿都事郑在信,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憙,以汉城府言启曰,海州儒生赵燮呈状内,朴致焕与前县监李廷爀之孙鼎和应,欺取婢价云,故使郞厅,查问于李家奴子后,捉现朴哥之意,有所论题矣。李家初不捉纳朴哥,而婢价,定日来纳矣。今朝李廷爀,来到本府,见该郞诟叱,罔有纪极,若有一分纪纲,讼只,焉敢诟辱讼官乎?法府事体与私室有异,虽无识常汉之讼民,犹不敢侵犯讼官,况此李廷爀,以堂上武弁,躬自来到,有此骇妄之举?此若不治,纪纲扫地无馀,法司亦难听讼。禁卫营骑士将李廷爀,令该府拿问严处,扶植颓纲,何如?传曰,允。

○金憙,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兪汉敦,以罢黜照律以入,而虽有功议,罢黜则无减等之例,不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罢黜既无功议区别之例,则宜有旁照之举,准罢黜律,以不应为,笞四十减放,可也。

○前承政院同副承旨吴大益状启,臣于本月初五日,敬奉圣批,传谕于广州西面彦珠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冒死封章,泣血俟勘,不意承宣,传宣圣批,十行恩纶,委曲恳挚,喩之以过中,责之以自轻,眷遇之隆,洋溢辞表,臣首顿手攒,感与惧并闷蹙战灼,罔知攸达。噫,愚迷之见,决知臣身一出,则国体不存,颓纲不振,故屡烦号吁,终不知止,而殿下每以不轻递臣职,以为存国体振颓纲之道焉。欲存国体,莫先乎崇礼义,欲振颓纲,莫先乎重廉耻,则四维之张不张,亶系于臣之去就也。明矣,而只缘诚浅言拙,莫能孚格,以致上下之间阻,未蒙体谅之圣恩,莫非臣行己无素,事君不诚之故,益不胜惭恧欲死。在臣今日道理,惟当缩伏讼愆,务积诚意,以期感回天听而已矣。语多僭妄,荐犯傲慢之罪,情极危蹙,惟愿𫓧钺之诛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故姑为因留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尔,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义禁府照目,领运差使员荠浦万户曺彦祺,龙津万户崔昌敏,地方官交河郡守兪汉敦等矣。漕运事体,既甚严重,前后饬教,又复谆复,而身为领运差员,不能严束沙格,一齐作综,致有此臭载之举,事极痛骇是白遣,崔昌敏、兪汉敦等段,或以领护差员,或以地方守令,既不能指路护送,又不能登时救护,终至致败之境,揆以法例,俱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曺彦祺段,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崔昌敏段,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兪汉敦段罢黜,并只私罪,奉教依允。

○校理李太亨疏曰,伏以,世室礼成,尊烈祖不祧之德,元嗣号定,系万姓延颈之望,而况殿宫上册,圣孝克伸,臣民欢忭,久而愈切?仍伏念,臣断无他技,滥沐洪造,骤躐华贯,忝叨迩列,陶甄之恩,感祝无尽,扬历之地,涯分已溢,顾何敢别有希冀,更求分外之泽哉?第臣中岁险衅,奄失所怙,唯有偏慈,倚以为命,而目今年纪恰满七耋,筋力衰羸,气息绵缀,虽使供养无阙,温饱有节,人子之情,固无限极,而顾以家事旁落,生理萧疏,滫瀡甘旨,尚矣无望,朝夕菽水,亦多不继,老病相乘,饵补俱空。私情到此,未暇他顾,陈情乞县,一遂便养,夙宵至愿,岂不耿耿,而徒以出入帷幄,感激恩私,犬马之诚,实切于未忍便诀,乌鸟之情,遂至于不敢言私,积日累月,荏苒嗫嚅,书成复毁,至于再三,而喜惧之情,私心益切,长短之日,古人有言,若徒知严畏,不思所以逮养之道,则是臣自阻于慈覆之天,而顾臣至切之情理,更将一伸于何地?玆敢不避渎扰,干冒崇严,情发于中,言不知裁,如蒙圣慈,俯察至恳,曲遂微愿,特命有司,畀一小邑,俾得推恩养老,获霑锡类之化,则此实天地生成之泽也。猥以私情,仰浼宸听,尤增兢惶。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癸卯六月初六日卯时,上御宣政殿。常参、次对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郑弘淳,右议政李福源,汉城判尹具善复,行兵曹判书李命植,左参赞金华镇,吏曹判书徐浩修,右参赞郑昌圣,行司直徐有庆、郑民始,户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判书郑一祥,行大司宪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国,训炼都正李敬懋,护军徐有大,行副司直赵时俊,大司谏洪明浩,执义洪文泳,掌令李鲁春、赵兴镇,持平申耆、李百亨,正言李显默、赵恒镇,校理李太亨,副修撰林道浩,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尹尚东,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存谦曰,日热近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见今至尊独劳于上,群臣恬憘于下,国计民忧,无一可恃,政须爰立贤佐,协赞圣化,使夫将颓之纪纲,赖以维持,将晦之义理,赖以扶植,而乃以如臣无似,俾居董率之地,以责其弘济时艰,挽回世道,臣身之毕竟狼狈,犹属馀事,其于庶务之丛脞,重任之瘝旷,何哉?况元辅之位,责任尤别,夫岂有一半分堪承之望?天日在上,臣不敢一毫饰让。伏乞早赐斥退,以幸公私。上曰,目今朝象浇漓,世道委靡,自非硕德与重望,莫可激扬而振刷,今此重卜,鼎席俱备,同听并观,事半功倍,予有望于卿等,辞巽,无乃过乎?福源曰,臣之匪分之职,向已得蒙体谅,曾未几何,除旨又下,负罪如臣,冒没登筵者,非为因仍,实欲面陈矣。上曰,向来事,实为慨然于卿,辅相去就,顾不重欤?大体言之,其时即拜,亦未为不可,特以事面颠倒故耳,辞免过矣。福源曰,左相之出仕无期,臣之出疆又不远,鼎席俱备之意,果安在哉?虽闲司漫职,出疆时递解,例也。伏望垂谅,俾蒙终始之恩。上曰,闲司则犹或递免,此等大任,岂容出疆之可论?福源曰,前席不得请,臣之情势,诚罔措矣。存谦曰,近日堤防渐坏者,由于义理之日晦也,义理日晦者,亦由惩讨之不严也。臣之向来出疆时,得闻郑妻之出陆,堤防之荡然,世道之忧叹,已无可言,至于德相、国荣事,殿下既不颁示八方,其穷凶情节,尚无处分,义理渐至晦塞,人心去益懈弛,君仇国贼,若不尽除,则昌言嘉谟,安得日陈?今日即大朝会也。台臣亦备,执法之请,不可不允从矣。上曰,过矣。福源曰,乱贼尚未扫除,舆情至今拂郁,今此首相之奏,即举国之公议,其在明义理严堤防敬大臣之道,允从宜矣。上曰,予有所商量而然矣。存谦曰,一初之政,在规模纪纲,若于天理民彝上阔略,则规模何由乎正?纪纲安得而立?臣已有所仰陈。大抵规模纪纲四字,殆同开卷第一义,目今民心浇漓,朝象泮涣,伈泄度日,率多委靡之事,姑息为事,实无设施之方,其在奋发振作之道,顾不在于立规模而正纪纲乎?此裵度所以告其君,必以是恳恳者也。顾臣区区之望,亦不外于斯也。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言甚好矣。存谦曰,辅养官,自今月择定,实合好矣。上曰,肃庙朝已例,五岁始有之矣。福源曰,宫僚尚未定,仪文全不备矣。上曰,如是亦好矣。上曰,诸台之谢恩单子,不为捧入,政院之生疏,每如此矣。仍命书榻教曰,吏房承旨外诸承旨,并推考。存谦曰,顷因开城留守徐有防大兴饷谷不得移划坡州事状启,更令畿伯,详问本牧,指一状闻事,因传教发关,分付矣。即见京畿监司李亨逵状本,则枚举坡州牧使许冥牒报以为,本营移设之后,划给军饷一千九百石,取耗支放矣。屡经歉荒,未捧及荡减之数,其数伙然,耗条半缩,支放不足,大兴饷米之有无,初不详探,遽然请报,极涉蒙然,而及今变通,然后军校庶可接济,就他有裕处,一依今番所划数划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牧支放之资,非不轸念,而城饷既无以推移,则势将移划于畿邑,而此时谷物,经赈分粜,馀储不敷,待其秋成后稍裕,更合商处,姑为置之,何如?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坡州支放之不足,非今斯今,区划固好,虽不区划,亦非目下时急之事,而畿内谷物,则昨年或停退或代捧,元数大缩,种粮尚患不足,以何馀储,划给坡州乎?领相姑置之请,似出bb于b不得已也。弘淳曰,此事既是已,许划之谷物,而数又不多,到今便属还寝,其于事面,恐涉如何矣。福源曰,畿伯之论理状闻,既因特教,而状闻之后,今复置之,则事体未免苟简,不但本邑支放乏绝之可念矣。上曰,诸将臣,亦各陈所见,可也。善复曰,坡州既置防营,且设军校之料,而曾于摠厅,谷物多划,今又划送,则北汉军饷渐缩,以海西谷物,推移划给,似好矣。柱国曰,本邑设防营之后划给饷米,使之取耗,以为军校支放之资矣。屡经歉荒,荡减与未捧,其数伙然,无以接济,该牧之请报,出于不获已,若待秋成划给,则恐不及于明年支放矣。敬懋曰,坡州防营军校支放之资,屡经歉岁,停捧荡减,元谷耗缩,取耗支放,诚无以措手则及今不为变通,恐有支放难继之患矣。上曰,卿等异同之辨,各有所据,而大体状辞全欠别白,有难以此指一适从,更令道伯,参考本牧事势及道内各邑谷物有裕处,如有可以转移之道,具由状闻,待后日次对,禀处,可也。出举条存谦曰,以坡牧支放不足之数请划事,令畿伯参以己见,指一状闻矣。今此状本结语,无所指的,只请庙堂之禀处,殊欠别白,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即见前正言闵昌爀上疏,则以为,江民之生,无赖耕作,许令业船漕运,以厚其生,万馀石船价,尽是江民带归,故馀波所及,市直不忧踊贵,一自岭漕以后,虽值连丰,民生犹告遑急,另募江外惯水丁壮,或给料米,或给贡价,使之运谷,而岭外漕仓,特为停罢为辞,而有令庙堂,烂商禀处之命矣。自岭漕设施之后,既无装载愆期之患,又革故败售奸之弊,行之已久而京外俱赖,官民皆便,臣待罪岭营时,亲见稔知,今不可以江民之不便,容议其革罢,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卿等就座。存谦曰,备堂奏事者进前。善复曰,本局陞户抄上事,庚子式年,大臣陈白,出举条,批旨申饬,不啻截严,而各道奉行之际,犹不无奸伪,以至于本局草记,道臣罢职,守令先罢后拿之境,当其点考之时,只观外貌之稍胜,而无疑点立矣。其后间多有根着不实,故犯罪科,仍为逃亡者相继而出,此专由于监色与座首辈拘于私情,欺瞒官长,不择上送之致。今当式年升户抄上之时,或有法久解弛之弊,严饬各道道臣,庚子举条及批旨,更为誊出,并与今此举条,详细知委于列邑,使之惕念举行,俾无抵罪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牌台臣,先入侍后谢恩。命植曰,日前政望文兼赵兴镇,时带司仆寺正,而以前校理书入,儱侗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原望筒付标以入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卿则勿待罪,可也。出举条浩修曰,机张县监徐有龙,因本道褒启,臣曹草记,堂上正三品窠拟入事,批下矣。臣曹内外堂上窠,元无可合之窠,令西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谏牌去来,申饬。民始曰,湖西漕船,自昨年定式添载之后,馀船每为六七只,似闻列邑,以漕卒之难制,不愿请得,虽或不得已载运,而今番臭载者,多是馀漕船云,盖以无统领无管束而然也。设置漕船,岂可若是无实用乎?且两南漕船则并载田税大同,而至于湖西,虽有馀船,不载大同,尤甚无义,自明年湖西漕船田税装载外,馀船则以漕仓所属邑大同谷,酌量容载之数,直纳于漕仓,与税谷,同时装发,差员并为领纳则似为便当,以此知委该道,使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均役郞厅徐简修,多有修举之事,而瓜限已届,姑为仍任,俾有成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年败船频数,得无伤人乎?民始曰,渰死者九人云矣。有邻曰,山腰以上禁耕,昭载法典,盖长养林木,以资斧斤之需,防遏沙石,以祛沟洫之害,而参䅉产出,亦赖于斯,古人制法之意,可谓深且远矣。近年以来,火田日盛,民人则以功力之减于原野,肆然冒耕,守令则以加耕之税于官家,知而不禁,一年二年,无异量付。昔时蓊蔚之所,便成黍粟之场,材木无拱抱之美,良田受崩汰之患,此已切闷,而虽以参政言之,烟气所过,从以不生,其采稀鲜,其价腾踊,西民之瘼,延及北关,此亦非细故,知此三弊,由彼一事,而不少裁抑,殆无限节,则末流之害,有不可胜言。前此犯禁之类,虽不可一一追究,以致骚扰之叹,而从今以后,山腰以上冒耕,申明旧典,严立科条,酌定境界,另加禁断,俾无违越抵罪之弊事,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常参,大朝会也,而持平李百亨,不着黑团领,独着时服而入侍,朝体所在,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一祥曰,臣近阅各道狱案,则检帐率多违格,证招亦不详核,凭案折狱,实无其路。此后则行检之时,痕色务从明的悬录阅实之际,词证毋或矛盾取招,使当成狱者,无疑眩延拖之弊,不当成狱者,无枉罹瘦死之患事,出举条,申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本营太储,自来不敷,无以继饷,故均役厅给代米中七百石,除留均厅,换太一千四百石取来支计事,己亥年,筵禀定式矣。今因昨年湖西、岭东尤甚邑米保,以钱代捧事,米饷大缩,支继无路,自今为始,以本米七百石推来支放事,更为定式,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民始曰,太则见在于均厅,而米则贸给之外,无他道矣。敬懋曰,究其本则营米矣。民始曰,当初商量,出于从便,今若或太或米,随其贵贱而请得,则均厅何能支当乎?势难贸给矣。上曰,都提举之意,何如?弘淳曰,本是营米则均厅之不从,未知其可也。上曰,只今年请得乎?敬懋曰,此后则以米索来矣。上曰,自前相换,取其有益,永作节目,则今此还索,无乃今年则太不如米而然乎?上曰,既非大难处之事则续续销刻,亦属不可,今姑置之,可也。出举条三司进前合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两司合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府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上曰,不允。𡊠等曰,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若趾、述等诸贼哉?其父子叔侄兄弟妻妾奴婢,俱是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之所未闻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为其亲属者,固当缩伏自废,而洪仪泳,乃以凶贼之同堂至亲,敢生媒荣冒进之计,挟纸入场,滥占科名,究其心迹,极为叵测。前后三司,迭发章奏,齐声请讨,而尚靳允兪,舆情愈激,堤防由是而渐坏,凶孽由是而益肆,方来之忧,有不可胜言。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上曰,过矣。不允。上曰,只一洪仪泳,草草塞责,台臣事诚慨然矣。𡊠曰,臣本无似,不合于清朝言责之任,而常参有命,新除遽下,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仓卒登筵,未及商量,只以草草一语,粗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教,责之以无他所陈,臣满心惭悚,无地自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文泳等曰,筵席传启,自有次序,右僚未及就座之前,下台径先进伏。有若剿说,虽是生疏之致,有乖台体,不可无警。请持平李百亨罢职。上曰,依启。文泳曰,臣归自异域,得见朝纸,则半载之间,合辞中诸逆,一无置辟。至如郑妻之为丙丁诸贼之窝窟根柢者,薄黜海岛,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反偃处庄舍,食息晏如,龟柱之猾贼巨慝,尚逭肆市之诛,依旧戴头之人,国荣、德相之罪关宗社,不可共戴一天者,或卧死牖下,或自毙狱中,跽斩之法,犹不加焉,收孥之典,尚未施之。种种诸逆之,为鬼为蜮,坏乱我邦国者,三尺尚稽,一身自在,人心之陷溺,驯致仁、京之闯生逆变,义理之晦塞,反有仪、埴之冒占科名,而上下恬嬉,扫荡无期,则伏莽之忧,燎原之戒,理所必至。以殿下日月之明,无幽不烛,而独于此惩讨一事,过加涵贷之政,朝象之泮涣,堤防之隳坏,未必不由于此。臣恐若此不已,则世道无宁靖之日,逆孽有跳踉之虑。伏乞亟允三司之请,俾国势永巩,人纪复明焉。上曰,已谕于前后三司之批矣。兴镇曰,臣禀性鲁下,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向者洪仪泳、李东埴,俱以极逆之至亲族党,冒赴试场,至占科名,堤防坏损,物情骇愤。臣于其时,职忝三司,蒙未觉察,当言而不言,致有堂疏之请罪,至被谴削之重勘。臣至今追思,惶汗浃背。虽缘常参有命,召牌俨临,义分是惧,冒没登筵,而臣以此踪迹,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院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上曰,不允。明浩等曰。嘻噫,丙丁诸贼,实是穷天亘古所无之凶逆,至于启禧、述海父子兄弟,尤是至凶至㦧,为今日臣子者,虽不能食肉寝皮,而痛结心腑,未尝顷刻忘此仇也。岂忍与其亲属,对面而同朝乎?近年以来,堤防日弛,人心忸安,《明义》一部,渐至湮晦,凶丑馀孽,无所惩畏,惟彼洪仪泳,以禧、述之至亲,不思缩伏,自同平人,乃敢扬扬赴举,玷污国试,至于李东埴,即京来之族党切邻,同被逮捕,幸脱牢狱,变幻名字,生心荣进,此辈之纵姿无严,胡至此极?科榜之出,孰不痛惋,而及其分馆,滥置次点,其可曰国有法乎?纪纲之解弛,世道之忧虞,已无可言。向日三司之论请,可见公议,而兪音尚靳,舆情益激。请洪仪泳、李东埴,亟命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上曰,宪启已云太过,谏启之俱发,尤无义意,不允。明浩曰,国之有纪纲,如人之有血脉,纪纲不张,则国不可为国矣。方今圣明御极,治具毕张,而近年以来,纪纲日至颓弛,至尊独劳于上,庶僚怠慢于下,义理晦塞而人不知忧,等威凌夷而人不知警,逆属丑类,冒玷馆圈者有之,换名易服,突入清禁者有之。以言乎民习则服色侈滥,名分紊乱,至有放火烽山,挺刃官庭之举,此专由于纪纲不张,朝廷不尊之致。宁非大可忧大可惕者耶?此实群下之罪,而亦岂非上之所以导率饬励,不及曩时而然欤?我殿下以日月之明,恢天地之量,治逆之政,务从宽典,则堤防之所以渐弛也。爱民之仁,专尚抚摩则等威之所以不严也。顾今瓯卜维新,鼎席已备,正属朝野想望之时,而仍于今日,特行常参,思闻嘉谟,圣志之奋励,臣实钦仰。请董饬庙堂曁群有司,振刷纪纲,丕变旧习焉。上曰,所奏切中时弊,依启。明浩曰,大比设科之时,诸道试邑例为轮定,故残小之县则官廨狭隘,难容多士,筑墙设围之役,责之民间,户口既少,收敛过重,小民实受其害矣。僻远之地则虽是同道,或有五六百里处,穷儒之裹粮跋涉,至于卖牛斥田,而设场之郡,邑村鲜少则许多儒生,无以容接,争舍之际,斗讼纷纭,而前期往守,延及数十里之外,主客俱困,官民皆病,此乃外方科弊之最大者也。臣尝采访物议,讲究便宜则各道四长官,地方平均,官府广阔,故公都会设行,盖以此也。若于此地,永定试邑,各就左右南北,分设大小科场,则既无道里悬远之弊,且免儒生难容之患矣。议者或言永定之邑,不无偏苦之叹,而此则不然。长官邑力,皆胜列邑,官民受弊,岂比残县,而若以独当巨役为难,则令道臣,酌量物力,分排各邑,使之添助则合小成大,绰有馀裕。以公言之则试邑无偏苦之叹,列郡除轮回之役,彼此实为两便矣。以士言之则既免远赴之劳,且有元定之主,如京城之泮主人则不但无争夺之患,且当有相资之道,主客既不两利乎?方当式年,既卜试期,预先行会于诸道,及今设施则庶救流来之弊,可见长远之效矣。事系变通,请下询庙堂,使之商确禀处。上曰,依启。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存谦等曰,曾闻试邑,害及十里,今此变通,似有所益矣。上曰,残邑则有合设之例否?命善曰,无例矣。尚东曰,合启事体,何等慎重,而两司传启之际,玉堂之一时起伏,诚极未安。今日入侍玉堂,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雨意愈邈,民事渴闷。存谦曰,然矣。上曰,今年节候则差晩,尚有来头之可望否?命善曰,秋节不甚远,恐无节晩之效矣。上曰,水原府使,已为荐望乎?存谦曰,未及料量矣。上曰,各别择差,可也。上曰,常参时经筵頉禀,曾所未闻,政院之生疏每如此,頉禀承旨,知名以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刑曹判付文案误字,申饬修整之意,分付知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昌顺读诸道杀狱启目,判付下秋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仕进阁臣,以禀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原任直阁徐鼎修、徐龙辅、郑东浚偕入进伏。东浚曰,日前所受抄节书役,今已告讫,故原册子,玆持入矣。上曰,入之。锡喆曰,洪忠道狱案判付中名字有误书处,姑未颁布矣。上曰,然则相考原文案,改书颁布,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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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尹尚东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张至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尚东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尹尚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载瓒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浚、金载瓒落点。

○郑昌顺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金载瓒,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尚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同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启目,大丘府杀狱罪人林雪男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输款为白乎旀,奉化县杀狱罪人僧赴英狱事云云。右项疑端,除寻常同推般gg盘g核,期于输情为白乎旀,开宁县杀狱罪人金光哲狱事云云。各别严刑,即速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大丘府杀狱罪人林雪男狱事段,龙得致命,在于相斗翌日,而杵打膝蹴之说,非但许多看证之一辞同然,正犯之招,亦以误触偶撞等语,自道伊时光景,至谓惟愿速死,则偿命之外,更无可议,而第折狱以实因为重实,因以伤处为验是如乎,此狱肯紧,专在于杵打膝蹴,而细观前后检状,既无点痕。于头额之上,又无微伤,于胸肾之间,行检之际,觅处不得则乃以内伤悬录,而其所悬录,亦不合于《无冤录内伤条》,则只以检官之臆料,直归之于内伤致死者,大非审慎之道是遣,以事情推之则本以同闬亲好之谊,偶因一时戏剧之事,纵或乘醉而翻传,岂至用力而撞打乎?其家则酒所也,其时则极热也。酒后相哄,一仆一压,中暑昏塞,理亦无怪。且正犯为人之至庸至𫘤,道启已有云云。观其复检招辞,则言出真情,迹无假饰是如乎?揆以法则实因既无明白。究其情则本事宜有参恕,到今傅生,不害为审克之政,特为减死岛配为旀,奉化县杀狱罪人僧赴英段,尸帐纵入于茶毘,情犯莫掩于草供,初则以为,银项之刀,乃是智悦之物云云是如可末,又以为智悦佩刀,曾未见之云尔,则前后供辞,专出饰诈兺不喩,当猛虎囕人之际,渠虽大胆,安能执其足于数步之间,而犯不测之怒乎?究其真境,极其讶惑兺除良,原狱情,不无多少䵝昧之端是如乎,渠以刀杀人,则何故遗置其侧,以名书帽,则何故落在其傍,至使人执其真赃,甘自归于露迹之科乎是旀,且收其行凶之器,藏诸贮经之笼,而殆若故为自首者然,大是常情之外,外此卿等覆启起疑之语,的确纤悉,执此究之,决不可轻易成案。令本道伯,亲执按查,仍又多歧廉探,更即状闻后,禀处为有矣。此等狱案,虽命行查,外方举行,每不着意穷核乙仍于,虽以白川事言之,屡经特教,查究拖至三年之久,揆以事体,殊甚骇惑。今番如前除良,惕念为之之意,并以分付为旀,开宁县杀狱罪人金光哲狱事段,相哄始因微事,致命乃在即地,起收分明,既非触伤之痕,看证俱备。又无差错之端,原犯亦无以自明,初复检招中拂刃横入之说,半是承款,而会推时执刀直刺之招,尽为输情,行凶极其狼藉,情状亦甚惨毒,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松禾县同推罪人郑大隐阿只狱事云云。郑女段,姑为停刑,更令道臣,观势详核,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大凡治狱之规,执其真赃实迹,然后始可定原犯施本律,而此狱段,暗中摸来之事,元无把捉之端是去乙,只凭尸亲之指疑,勒谓郑女以首犯,屡行栲讯,便成完决,宁有如许狱体?初复检官之尸帐结辞,已失审慎之义,而为道伯者,亦不能据理论题,致有此特教行查之举,检官及道伯,从当处分,而原其狱情,正犯查得之前,同推与否,初无可论,郑女段,姑为保放为旀,尸亲及与被死人共宿,是在应问,各人等,一并捉来究问为有矣,查官段,道内守令中以刚明人差定,使之会查本县,仍令道臣,参阅狱案,出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癸卯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憙,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在学偕入进伏。上曰,左承旨,何不仕进耶?憙曰,有实故,今日不得入来云矣。命书传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今日正书朝报中黄海道松禾县狱案判付,何不书入耶?注书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以判付未下,故不得书入云矣。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各陵,亦为奉审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东浚读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七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尚东,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尚东曰,无頉矣。上曰,同副先退,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金载瓒偕入进伏。尚东退出。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奉入。上命载瓒读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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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尹尚东奉命在外。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晩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瓒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昌顺启曰,左承旨李在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金憙曰,为之。

○传于金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药房提调入侍。

○注书李祖承病,代以徐滢修为假注书。

○金载瓒启曰,事变假注书张志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张志显改差,代以郑晩锡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憙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再明日封裹及御览看品相值,次对进定于明日。

○传于金载瓒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仍令留待。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式暇,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式暇,行都承旨郑昌顺进。吏批启曰,判书徐浩修,参议黄昇源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圣渊为持平,申致权为献纳,赵兴镇为副应教,李鲁春为校理,郑在信为副校理,李在协为礼曹判书,郑民始为工曹判书,金峙默为礼曹参议,李秀夏、沈铿为兵曹佐郞,李彦植为禁府都事,尹㬦为司仆正,吕善亨为黄山察访,中学训导单承膺祚,东学训导单玄杞。

○兵批,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柳义养病,参议李文源病,参知郑宇淳入直进,右副承旨金载瓒进。以沈趾贤为忠翊卫将,吴健为守门将,张成汉为群山佥使,副护军李运彬,副司直尹勉升、林锡喆、吴泰贤、孟至大。

○金载瓒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御史留待。

○传于金载瓒曰,坐直承旨与御史入侍。

○以御史书启,启下吏曹,守令回启,明日次对时入侍禀处,仍令兵曹,阃帅、边将回启,亦于入侍禀处,方伯体重,此则令庙堂禀处为良如教,以别单判付内启下备边司,明日次对时禀处。

○户曹沈阳使赍去礼物御览单子,判付内,当此夏节,鱼物之色渝味变可虑,各别精择等待为旀,参蛤等诸种,必以体大者,另加严饬捧上为有矣。年前沈阳使赍去物种,到沈后多有不合用者云,其为贻羞彼国,所系不细。今番段,判堂,亲执点视,无或如前泛忽为旀,再明日看品时,各司郞厅,躬亲待令除良,本曹堂上,亦为来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龙冈县囚推罪人宋寿殷狱事云云。宋寿殷段,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济殷段,不可以蚩蠢乡儿,全然无惩,令道臣参酌勘处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道臣论列,十分详备,虽使寿殷,更欲发明是良置,似无容喙之端,依道启施行之意,行会为旀,至于其弟之称冤,言虽爽实,事出为兄,不必深加究理,自监营参酌决放之意,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康津县囚推罪人邵昌贤,全州府囚推罪人金明郁,宝城郡囚推罪人郑大仁等狱事云云。罪人邵昌务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为白遣,昌贤段,施以随从之律,恐合狱体是白乎旀,金明郁狱事云云。狱体至重,不能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郑大仁狱事云云。名别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郑大右段,令道臣,参酌惩砺放送之意,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康津县罪人邵昌贤狱事段,一狱元无两元犯是如乎,昌务、昌贤迭为元犯,前后九年之间,出场无期,到今执迹之论,当以犯手之先后,伤处之紧歇,分其首从,盖任女对质之供,既作左契,命右临死之言,足为断案,不可以尸亲一言,遽然决定,由前由后,昌务乌可免此狱元犯乎?道状、曹启,尽有意见,邵昌务段,依前同推为旀,昌贤段,肩上一打,虽非即死之处,袖里尺椎,显有必杀之心,同恶相济,尤极惨毒,不可以等闲随从论,严刑定配为旀,全州府罪人金明郁狱事段,折狱之道,伤处为重,而初复检伤处中微硬云云。终欠别白,起疑傅生,不为无见,而此狱情节,至凶且悖,私和之状既露,看证之招俱备,则屡度行查,一味饰诈,以为死中求生之计者,此前后杀狱之所未见所未闻者也。藉曰罗女素是抱病之人是如为有,乃病里被打,尤岂非致命之由乎?且以其矣招言之,既曰胸膛上有紫黯四五处的实云,而复检所录,不过三处。以此观之,当初检验之疏漏,可以推知,不可以伤处之稍轻,遽施罪疑之科是如乎,此等疑案,人见各自不同,有难指一决折,更令时道伯,参以意见,详查启闻后,禀处为旀,宋益秋段,托人假手,既出逞憾之计,请毋换面,自犯蔑伦之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论其负犯,殆有浮于明郁,严刑三次后,减死定配。其馀罪人乙良,并依回启,施行为旀,宝城郡罪人郑大仁狱事段,大右亲为四寸,而杵竹之说,至发于大右之供,老味居同一闬,而丫杖之证,又登于老味之招,则渠虽欲掉脱,其可得乎?然于渠供中,敢以颠触石块,或坠落断岸等说,妆撰纳供,抵赖为事,甚至田畓之券,假称买卖之文,其矣偸铃之计,盖见其反拙兺除良,我国雇工,与中朝法制大异,主无文券,率无帐籍,不过是朝聚暮散之类也。且按《大明律》,短雇月日受值不多者,依凡人论,以此以彼,大仁似难免偿死是遣,况旀家长之殴雇工故杀者绞,亦载皇朝断例,而白万之致死,明是大仁之故杀,此又难赦之一端。然谳狱之体,贵在平反,远外之事,实难遥度,前伯之付诸疑轻之科,岂或雇奴之别?姑舍是,有甚别般起疑之端而然是隐喩,更令时道伯,参以己见,旁探物情,使之据实陈闻后,禀处为旀,大右之初则倡说田间,至于成狱,末乃变辞官庭,要作疑案者,论以法理,不可无严惩,而掩护至亲,足可谓常情之固然,在朝家敦风化之政,所当白放,而以杵竹打杀白万之说,发自渠口,到今渠反作参证,法理之外,情状可痛,令道臣杖放为旀,年前审理时,因此囚狱案中雇工律文事,有议大臣禀处之命,而迄今几年,尚不覆启,事之稽忽,孰甚于是?已献议大臣外,未收议处更即发遣郞官,问议以来,卿等仍又烂商,各具意见论理附奏,无或如前迟滞为良如教。

○癸卯六月初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载瓒,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郑东浚偕入进伏。上曰,方物封裹,果在何间耶?载瓒曰,当于再明为之云矣。命书方物单子判付讫。上曰,日候甚热而雨意尚邈,农家想益渴闵,言念民事,其为忧虑,当如何哉?东浚曰,蒸热若此,必将大雨矣。命书传教曰,此敦谕,坐直承旨,传谕于左议政。敦勉凡为几日,而大臣之造朝,尚无动静,予之诚意之未孚,方自歉叹,而在大臣处义亦无过当之甚乎?未知向后,更有甚般节拍,可以出膺,如是之际,国体事面,日就亏坏,不料董率之地,反有躬蹈之嫌,此予所以为大臣慨惜。以此意,一体传谕,期于偕入。书讫。上曰,传谕承旨则同副进去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金华镇,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贬坐当前,在外礼曹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为日已久,兵曹入直堂郞谴削人,并给牒叙用。上曰,雨意愈邈,三农愆期,言念民事,食息何甘?华镇曰,有水根处则犹有可望,而高燥处则所见渴闷云矣。上曰,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人参减二分,黄连减三分,加槟榔一钱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龙显,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东浚读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礼兵换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金载瓒偕入进伏。上曰,今番岭南御史善为之矣。在学等曰,然矣。上曰,御史书启,发牌备郞,书附更点,传示吏判,次示大臣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御史入侍时,右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御史沈基泰,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览书启,近所罕见,予实知人,不胜多幸,大体岭南民情,何如?农形,亦何如?基泰曰,昨年年事,虽云胜于再昨年,而荐歉之故,今春民间艰食之状,甚于昨年,不无仳离颠连之虑矣。特蒙内帑钱尚方貂之颁下,继以连降饬教,故方伯、守令,莫不惕念奉行而恩教布谕之日,一道民人,虽愚夫愚妇,莫不感激泣下,始有奠居底意。今则麦农邑邑大登,且连得雨水,几尽移秧,秋农亦有可望,道内民人,庶可无忧矣。上曰,岭伯毕赈状见之否?赈口死亡,为二百九人,而咸安二口云者,诚可怪也。基泰曰,毕赈状,臣果见之,而方伯之意,与臣意不同。方伯则以赈口之饥死为大段,而臣则以为,各邑不善抄饥,宜抄不抄,不得受赈谷,而以至死亡者,尤可恻然。以咸安言之,该郡不善抄饥,饥民死亡,至于三十八口之多,臣甚怪之,查之又查,则付赈而饥死者,只是二口,而十三口则不得付赈而饿死者也。其馀则皆是饥民之以病死者矣。上曰,书启虽未及尽览,而略略看过,大抵善为之矣。东莱当该府使谁也,掩置府使谁也?基泰曰,当该府使,即李文源、赵英镇也,掩置府使,即李秉模也。上曰,不畏强御为尤难矣。近来御史,皆不善为之,而汝能善为之,予嗣服后初见也。明日既命次对,随入,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岭南御史书启,明日次对时禀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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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锡喆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憙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郑昌顺启曰,明日亲临方物看品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郑昌顺曰,俄以水原府使荐望,问于庙堂则大臣曰,不知,又以乔桐府使、庆尚左水使拟望,问于铨曹则吏兵判曰,不知。然则询问之举,徒归屑越,庙堂体重,虽不欲,言政命置之,政官牌还收。

○李亨元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郑存谦,右议政李福源,以为,下教之下,不胜万万惶懔,走伏金吾门外,恭俟重勘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未知卿等所谓下教云云者,果指何事,无或以政命之收还,为难安之端乎?然则卿等此举,万万过当,万万过当。政命收还传教,方欲爻周,卿等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郑晩锡拿处,代以沈铢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亨元曰,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圣彬、朴天衡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东浚。

○李亨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赵兴镇,副校理郑在信,修撰李泰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兴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元曰,只推。

○传于郑昌顺曰,乔桐府使拿来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昆阳郡守赵贞相拿处传旨,传于李在学曰,本事犹不分明,令庙堂行会本道,使之查实状闻后,禀处,此传旨,姑为勿施。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进,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郑彦郁、李显靖为掌令,林济远为修撰,朴祐源为同义禁,郑景祚为监察,金宗敬为典籍,郑东浚为成川府使,李尚讷为昌原府使,沈命德为宁海府使,林永老为㭍谷府使,郑昌期为清道郡守,尹永基为真宝县监,李龟应为比安县监,吴泰贤为京畿都事,金载瓒为安岳郡守,南公著为长水察访,马思人gg马思仁g为昌乐察访,金履禧为兵曹参议,李亨元为右承旨。

○再政。以赵心泰为昌城府使,尹行俨为任实县监,李文德为乔桐府使,郑来百为省岘察访,兵曹参议郑宇淳,参知金履禧。

○兵批,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柳义养病,参议郑宇淳入直进,参知金履禧未肃拜,左承旨李在学进。兵批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准瓜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庆州前营将宋应休,安东前营将朴载文,既以不职罢黜,所授加资,依法典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闵锺显为副摠管,李煜为五卫将,权必称为庆尚左水使,李羲星为庆尚左水虞候,佥知二单李润谦、李弘遂,副司直兪彦镐、朴祐源、尹东晩、金方行,副司果。曺远振、李颐祥、林济远,前营将宋应休、朴载文,以上折冲今降御侮。

○备边司荐望,以申大升为东莱府使,洪检为水原府使。

○传于金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金憙曰,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锡喆落点。

○以刑曹巨济南海定配罪人别单,传于金憙曰,与禁府徒流案书下者相考,更为分定配所后,草记。

○以义禁府巨济南海定配罪人别单,传于金憙曰,移配罪人,相考刑曹徒流案后,更为分定配所草记。

○以京畿监司坡州牧将士支放,更为论列,令庙堂禀处事启本,传于李在学曰,以草记禀处。

○以大司谏洪明浩,献纳申致权,执义洪文泳,持平申耆、洪圣渊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憙曰,只推。

○李亨元,以吏曹言启曰,思陵参奉洪大荣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吏曹言启曰,承文院博士南必锡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供职云,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闵致慎,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兪汉敦,以不应为笞四十减放事,命下矣。兪汉敦,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憙,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前左水使李喆运,前水使金海柱,龟山佥使金锡福,栗浦权管金德行,长木浦万户李弘秀等,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金锡福,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李喆运,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金海柱,以乔桐府使,时在任所,金德行、李弘秀等,亦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罗将,并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金德行、李弘秀,勿为拿来,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憙,以义禁府言启曰,密阳府使金履铎,咸安前郡守吕万永,慈仁前县监柳云羽,漆原前县监姜膺焕,星州牧使曺允亨,前牧使李廷恢,镇海前县监崔秉教,金海府使赵㠎,盈德县令赵亨逵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吕万永、柳云羽、崔秉教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金履铎、曺允亨、赵亨逵等,俱在任所,姜膺焕,以草溪郡守,时在任所,李廷恢,以罗州牧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赵㠎,以兼营将守令,亦在任所,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金履铎、曺允亨、赵亨逵、姜膺焕、李廷恢、赵㠎等,并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憙,以义禁府言启曰,比安前县监金翼均,真宝前县监李琇,东莱前府使李养鼎,昌原前府使赵升铉,㭍谷前府使金衡柱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翼均、李琇、赵升铉、金衡柱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李养鼎,时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咸镜监司徐有宁启本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沈应坐诸人,自定平府,查出以来,而其叔千春、亿春等,年前流离,莫知所适,叔庆春,女于仁连,捉囚营狱云。罪人庆春,庆尚道巨济府,流三千里缘坐安置,令刑曹押送配所,于仁连则既已出嫁,依法典免坐放送事,分付道臣。千春、亿春等,以凶逆之应坐至亲,流离逃窜,莫知去向者,诚极惊心。分付左右捕厅及各该道臣,另加讥诇,期于捕捉,依律举行,而逆贼缘坐之查出捉囚,关系莫重,则今番以沈贼之应坐查出事,行关诸道,在于四月,而应坐罪人之居生定平者,今始查报,外邑举行之若是稽忽,万万寒心。当该定平府使赵岱,拿问处之,不能检饬之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观此弘文馆校理李太亨上疏,则以为,臣唯有偏母,相依以为命,而目今年纪恰满七耋,家事旁落,生理萧疏,朝夕菽水,亦多不继,畀一小邑,俾得便养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太亨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则许畀一县,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

○禁府启目,禁卫营骑士李廷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

○禁府照目,前执义李济万,前掌令姜𪝤,前献纳金履厚,前正言徐配修等矣常参时刻已至,而许多台谏,皆称在外,今日国纲,虽曰扫地,岂有如许貌样?并只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告君之辞,岂容若是?不以实对,供不以实,自有当律是隐则,嫌于直告,甘归徒配,未知利害何居,不料法从之列,有此无状之举,此供辞勿施,待后坐起,更为修正文书,入启。

○司谏沈基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洪仪泳、李东埴,亟命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三件第五件事,亟停勿烦。

○领议政郑存谦,右议政李福源等箚曰,伏以,臣等猥以无似,重叨匪据,辞不获命,黾勉冒膺,而疏迃钝劣,触事愦愦,厕位不过数日,登筵仅为再次,而无一对扬,有百疮疣,夙宵惭惶,不知所出。俄者筵退之后,伏闻下教之下政院者,臣等昏谬不职之罪,于是乎益著矣。震懔之极,走伏金吾,惟𫓧钺是俟,不意史官俨临,还授命召,至有勿胥命之教,威罚不加,庇覆愈勤,感陨怵惕,益无所措。古之居是任者,虽于闲居之时,留意世务,搜访人才,如医人之储参术,如梓匠之有准绳,及当事会,需用有裕。如臣等者衰病跧伏,与世相忘,在廷夙夜之贤,识面亦稀,才具长短,尤所昧昧。虽以日昨隋城一望言之,艰辛备拟,窘态百出,盖物不素具,无以应卒,前席询问之下,亦不能一言仰对,退以相顾,骍汗满面,以人事君,宰相之职,既失其职,何以居位?虽荷圣度涵容,不赐谴斥,而在臣等自处之义,有不敢晏然仍冒,联陈短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降处分,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胥命已云过矣。寻箚又何为也?俄所云云。亶出无隐,不料卿等,深引至此。惟冀益恢容忍之度,安心勿复芥滞,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右相。

○校理李鲁春疏曰,伏以,臣年未强仕,幸占一第,冒犯不幸之戒,恒切过分之惧,骤陞华显,魂梦犹惊,睽违定省,情私转苦,三年京邸,自伤将父之不遑,八口乡庐,每叹有母之尸饔,出入禁闼,纵切觐光之荣,栖遑靡室,终违负米之愿,以其公则曾无涓埃之图报,以其私则反羡匹庶之躬耕,臣情到此,吁亦戚矣。臣之父母,年迫六旬,夙抱奇疾,外伤贫窭,内损荣卫,薄田料理,徒贻操耒耜之忧,寒厨计活,莫替执井臼之劳,甔石无储,蔬粝未充,值岁呼庚,常患菽水之屡空,糊口艰辛,奚论药饵之善调?幸蒙圣泽至优至渥,三月恩补,获遂将母之愿,五旬荣养,粗伸为子之忱,母子相对,感涕交迸,曾未几何,复叨恩召,感激洪造,益增陨越,回想私计,依旧酸楚。臣若贪冒一身之荣,徒取市童之怜,不顾父母之养,则在今日孝理之下,将未免为圣世之罪人,臣何忍怵畏渎挠,嫌避琐屑,以自阻于仁覆之天哉?况臣多年讲制,毕露丑拙?挟册登筵,墙壁当前,抽笔伸纸,蓬茅塞中,奈无长进之益,孤负作成之化。以此颛蒙,使之备员于论思之列,资启沃而饰黼黻,则是无异于以茎代蓍,以杙承栋,臣反自省躬,祗益䩄颜。且臣先祖文靖公臣植,尝以内典籍外知县,为子孙戒,欲其谨避名途,固守拙规,上而为报效之道,下而为禄养之计,臣稔闻家庭之训,自量驽下之才,毋坠先戒,退寻本分,即臣区区之志也。玆敢冒陈私恳,仰渎崇严,惟圣上哀之怜之,特命畀臣以一小县,俾付刍牧之任,得伸乌鸟之情,则不但便养双亲,生死陨结,抑或殚诚百里,抚摩痼瘵,以为一半分报答之地,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癸卯六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郑存谦,右议政李福源,兵曹判书李命植,左参赞金华镇,右参赞郑昌圣,吏曹判书徐浩修,工曹判书郑民始,户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李在协,司直李柱国,训炼都正李敬懋,行副护军徐有大,行副司直赵时俊,司谏沈基泰,校理李太亨,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郑晩锡,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存谦曰,近日日气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欲雨不雨,三农愆期,民事可闷矣。存谦曰,民事诚渴闷,而旬前若得雨,则犹可占丰云矣。上曰,庙谟先为陈之。存谦曰,绣启中四长官试所事,当禀定矣。上曰,此则不急之务,待后日次对,禀定,好矣。存谦曰,我圣上临御以后,蒐访寒畯,不遗遐远之意,屡勤饬教,今当大政,淬励对扬之责,专在铨曹,而至于慎拣初仕,尤系实政之要,毋循常套,益加警惕之意,更宜申饬两铨,而近来北道人在职者鲜少。虽以前冬道科时出六人事言之,调用之教,尚未举行,其在慰远人之道,不可仍以置之,申饬铨曹,使之另加检用,似好矣。上曰,好矣。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番御史书启,卿等以为如何?存谦曰,见其书启,不惮大吏,不负朝廷委遣之意矣。上曰,近来御史,每多偾事,而此人则,书启详明,亦能刚猛,极可嘉矣。其别单,先为覆奏。存谦曰,即见岭南暗行御史沈基泰别单,则其一,论岭底山郡谷物积峙,沿邑及漕运邑,馀者无多,参互谷簿,或从便作钱,或次次移转,使一道民谷均平分排事也。山沿谷物,多寡不均,谷少处则种粮每患不足,谷多处则还上或至勒授。裒益之政,朝家之每年申饬者,绣启所陈,诚为得宜。作钱一款,虽不可轻议而至于移转一事,更令道臣,申饬各邑,使之从便举行,俾山沿谷物,无偏多偏少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此等申饬,每归文具之故,凡于绣启,未尝不提及此事,此无他,为道伯者,不遵朝令,惟徇己私而然。今番以后,又复如前,自今方伯,难免论勘,以此令庙堂措辞行会,可也。出举条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都承旨郑昌顺,趋入进伏。上曰,汤剂已煎乎?昌顺曰,已煎入矣。上曰,卿须出去传于都提调,使之入来,监煎惠庆宫汤剂,可也。存谦曰,其一,论驿保之勿侵他役,自是事目,而各邑,为军额之难充,每当签丁,侵及驿保,渐次把定,驿保名色,将至荡然,驿路凋残,未必不由于此,行关该道,驿保阙额之类,查出代定,勿侵他役事也。各驿周弊,莫近来若,莫重传命之地,将有绝站之虑,今此绣启,系是矫救之一端,令道臣,另加严饬,俾无如前侵及之弊,此后若有复踵前习,有所现发,则随现重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使之详查厘正后,形止状闻,可也。出举条存谦曰,其一,论东莱公作倭料鱼价,米为一万六千九百三十七石零,太为三千四百馀石,而因倭献之愆期,留储伙多,反为奸吏辈幻弄之资,不计进贡物种之出来,每于年终,尽数入给,而釜仓米立本之复踵前套,府使及掩置府使论勘事也。公作米年终尽数入给事,外面虽似快阔,实则不然,倭人狡甚,我国事,无不闻之。今若不计倭献之来不来,直以公作米,公然入给,则不但给之无名,渠所贡献物种,决无来献之理。且交邻之道,惟当谨守前例,不宜猝创新规,况又以我国库色辈作奸之难防,忽开数百年所无之事,不可使闻,不如每年道臣,与莱府相议,随所入先运,馀者虽为画置,姑留各该邑,如其先运者,已尽入给,追后发关,自可趁运,此系交邻重事,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公作米之待贡献入给,已成久例,便同约条,恐不当以库色辈奸弊,而遽议变改矣。上曰,诸备堂,亦陈所见,可也。命植曰,当初公木之入给,较量贡献之价,从优定式,中因倭人之陈恳,木条中若干,因作米以给,此所谓公作米也。初非公然白给,则今不计其贡献之来不来,每于年终,尽数入给,则不但无义,彼人至狡,必无逐年贡献之理。且以我国奸弊之难防,有此新创无前之规,则事体极为苟简。如以釜仓之作奸为虑,则观势量入,运置釜仓,其馀留置各邑,随入取来,恐为稳便矣。华镇曰,公米换色之弊,专由该府之不善典守,而为除此弊,不计贡献之来否,逐年准给,则不但有损于国体,亦违与受之约条,此非可论之事也。苟虑储留之生弊,欲为捧置于各邑,则库色之幻弄,一般莱府,而不时输纳之际,许多民弊,必将倍蓰。臣意则随其储留之多寡,莱府储置,勿为追划,自营门往复惠厅,渐次换用,则米储自可改色,沿民亦可省弊,恐或为两便之道矣。民始曰,每年准给,既非前例,捧留列邑,亦多弊端,恐不可遽议变改矣。有邻曰,交邻约条,便成金石,不待贡献,预先准给,恐不可轻议矣。一祥曰,交邻之道,宜守约条,而岛夷之情,尤多狡伪,今若变改前例,则恐为大段后弊矣。在协曰,本道事情,既未详知,别单亦未得见,何敢臆对乎?柱国曰,臣未知本事,不敢仰对矣。敬懋曰,臣未知本事颠末,不敢臆对矣。有大曰,臣本事颠末,不得详知,何敢臆对乎?时俊曰,釜仓米之鳞次入给于倭馆者,已是多年恒规,而今若不计送使来不来,辄以当年条,一时尽数入给,则来头之弊,有不可胜言。又或捧留各其邑,则逋缩奸弄之端,与积置釜仓,少无异同,而船运下纳,每在江水涨肥之时,使之临急转输,当有窒碍难便之患,参以事势,似不可变改前式矣。上曰,御史亦陈所见,可也。基泰曰,谷物积置,非但腐伤之可惜,色库辈亏欠官长之立本,皆由于此,宜有大变通,而捧置各邑,亦有弊焉。既是入给之谷,则勿论贡献物种之来不来,当年条,尽数入给,事面正大,堂堂礼义之国,岂可与狡倭,有若交易然哉?存谦曰,以此问于道臣,详审便否,论理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备堂事,诚慨然矣。今日历询,实出博采之意,则从违之间,固当各陈己见,而入侍诸堂,率多以不敢臆对为辞。至于赵时俊则新经方伯,本事里面,岂有全昧之理,而亦且弥缝为事,人人如此,则国事将无人担当矣。左参赞之意则以捧留本邑,为终不可行耶?华镇曰,捧留本邑,固为莱府之省弊,而毕竟逋欠,难保各邑之必无,则是欲祛一邑之瘼,而反生一道之弊也。基泰曰,臣于上来之路,与道伯相见,亦尝说及此事,而道伯则以为,交邻之道,只当示我之信,尽数入给之后,虽使彼人之贡献不能逐岁出来,在我亦不失为处事正大之归云矣,上曰,此固然矣。而自古交邻之道,亦何尝胶守微信乎?存谦曰,立本贷下,丙申既以严加防塞,永为定式则不出三四年,复踵前套,至有绣衣论罪之举,诚极骇然。当该庚子辛丑府使,先罢后拿,其后掩置府使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立本之设禁,法意至严,一或犯科,断不饶贷,故意谓近日则更无此弊矣。何为而复踵前习,若是之无难耶?基泰曰,以七八两出给,取其馀剩,故诱于利殖,自易犯手,而既防之后,视法如无,诚骇然矣。上曰,前后府使为谁?基泰曰,赵英镇、李文源、李秉模矣。上谓有邻曰,如欲往复本道而捧现告,则必不免许久迟滞,问于御史,捧传旨,可也。存谦曰,其一,论釜山给倭炭雇布,一依当初定式,一疋以七石半遵行,而专委训别事也。釜山雇布之属之釜山,本自优厚,而末流之弊,渐致繁滋,诚如绣启,而此系按道之臣,按例董饬而已,至于移给训别则反生他弊,入侍备堂中多有曾经岭伯人,历询,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既有旧颁节目,一遵节目而无克削之事,则纳炭者自无称冤,不必创出新规,专委训别矣。上曰,御史亦陈所见,可也。基泰曰,当初炭木雇布,非不优足,而釜山镇,不无割用于镇需,故炭石之弊,专由于此,若依旧节目贸取,则必无炭石零琐之弊,宁有彼人点退之患乎?炭布上下,虽使釜山主管,而入给之际,使训别照管,好矣。上曰,曾经道臣,各陈所见,可也。命植曰,炭布之都给釜山,使之随入随用,别无排朔恒定之例,该镇之朘削元价,以致入给之不完石则惟当严饬该镇而已,不必移属训别,创出新规矣。华镇曰,炭价自有定式则该镇之不遵节目,渐致加征者,似有其由,惟在道臣,严饬矫救而已,不必自朝家,创开新规矣。时俊曰,炭弊若论其本,则梁山炭军是也。当初磨炼时,以木一疋定价,捧炭几石价,与炭相当,故炭皆完石矣。中间奸窦渐开,不添价木,只增炭石价,与炭太不相当,炭军辄以不完石来纳,而该镇亦不得点退,使通使入给倭馆,则一石之纳,几费二石,盖倭人所捧,不改前规故耳。通事乌得免白征之患,而又重以一疋之木,代钱一两,故炭军亦至难支之境。臣于待罪岭营时,饬禁该镇,不啻累次,而利之所在,抵死犯奸,今自庙堂,措辞严关,使之一依磨炼时式例举行,好矣。存谦曰,此不必上烦朝廷,自庙堂,修明旧式之意,措辞申饬,似好矣。上曰,炭军亦民也。不宜归之烦琐,任其宿弊之自如,大抵价与本色之太不相当,此前后佥使不守法之致,在朝家恤民隐之义,岂可为一镇况之凋残,不即痛革乎?令庙堂严饬道伯,申复当初式例,俾无如前剖克之弊。如是申饬之后,复踵前习,该佥使,当以赃污论,以此一体严饬,举行形止,亦令状闻,可也。出举条上曰,炭布之属于釜山,何也?命植曰,以有倭馆之故,柴炭亦属之釜山矣。上曰,炭布不属之釜山,则在釜山,亦有所害耶?华镇曰,釜山之聊赖,专在炭布,炭布若属之别处,则釜山,必不免难支之患矣。上曰,釜山之难支,亦岂不可闷乎?存谦曰,其一,论密阳、梁山、彦阳等邑境封山,松木渐蕃,延及平地,非但沃土之多有陈荒,水营之属凭借摘奸,恐喝索赂,山底居民,不能支堪,封山特为革罢事也。封山渐濯,船材难继,为前头莫大之忧,近百年设置之封山,不可容议其革罢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臣意亦与首相无异,封山事体不轻,营属之夤缘作弊者,严禁而已,不可因此而革罢封山矣。上曰,诸备堂各陈所见,可也。华镇曰,封山之或为民弊,虽如绣衣所论,年久禁养之山,今不可遽议革罢矣。昌圣曰,当初封山时,必有意见,革罢一节,恐难轻议矣。民始曰,事情虽未详知,而既设之封山,不可革罢矣。有邻曰,民弊虽闷,封山亦重,恐不可遽议革罢矣。存谦曰,佥议如是,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其一,论固城以统营下邑,弊多务剧,素称难治,武倅望轻历浅,事关统营,莫之谁何。以西北言之则安州、镜城,俱置文倅,盖为文武互相维持之意也。今后则本县县令,永为文臣窠,必以侍从中有声望人,各别择差,准瓜相递,使营邑,互有忌惮,缓急有恃事也。固城,处在统营咽喉之地,为其管辖,依西北两阃例,永作文窠,差遣侍从,互相维持之论,尽有意见,恐合从施,事系官制变通,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重阃所在处,本官或评事,必以侍从差遣,自有意义,固城之亦依此例,似得之矣。上曰,曾经道臣之意,何如?命植曰,固城之永作侍从窠,诚为得宜,臣意亦无异同矣。华镇曰,西北阃营下邑,俱置文倅,自有意义,则固城之永作文窠,亦无所妨矣。时俊曰,惟在择人,不必以文武为拘,且永作文窠,则似有数递之弊矣。上曰,曾经铨官,亦陈所见,可也。浩修曰,守令,惟在择人之如何,文臣未必皆善治,武臣未必皆不治。且专以侍从差遣,则数递之弊,理所必至,臣意,则不如仍旧之为便矣。民始曰,武阃邑倅之差送文臣,盖出于相制之义,则该邑之永作文臣窠,似为得宜矣。存谦曰,佥议既如是,此后则本县县令,永为文臣窠,必以侍从,各别择差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新法每不如旧制,而得人与否,不在文武,与其文不得人,徒贻数递之弊,曷若仍旧贯之为无弊?此后另饬铨曹,勿拘交差之规,各别择差下送,可也。出举条存谦曰,此岭南御史沈基泰书启中,论巨济、南海特教罪人外,京乡杂犯之类,一傡锄出移配事也。两邑以其绝岛之故,岛配罪人之凑在此地,自前而然,故民受其弊。年前因大臣所奏,略已移配则到今一一锄出,亦似骚然。此后则,分付京外,杂犯之类,限年,姑勿发配于此两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两邑罪人之偏多,诚为可闷,合有分配之道。勿论缘坐与杂犯,自金吾、刑曹,考出徒流案,誊书以入,可也。存谦曰,即见岭南暗行御史沈基泰书启,则以为,加粜之辄许量宜,诚为可惜,库留反阅之际,诸般亏欠,举皆委之于量宜加分之中为辞矣。留谷亏欠,既因营题,揆以法意,不可无饬。该道道臣罢职,何如?上曰,道臣体重,不过微眚,为先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当该事变注书,为先汰去,仍令该府拿问处之。上曰,吏判进前回启。浩修曰,因庆尚道暗行御史沈基泰书启,守令回启,入侍禀处事,命下矣。取考书启,则比安县监金翼均,椽壁揭诗,还为讥笑之资,吏碑载路,莫惩恣撗之习,而县仓旧太一百十二石,尘土相杂,两仓谷之该色私反,亦难免不察之失云。贻笑吏民,不察仓逋则从前不治,即此可知。真宝县监李琇,积畏权吏,一任烬谷之偸弄,沈惑妖嬖,厚招远近之讥笑,仓谷多数虚留,刑具不准典则,而赈谷麤荒,尤难容贷云。内有妖嬖,外有权吏,谷簿不实,刑具违式,则以此以彼,不可轻勘。东莱府使李养鼎,严于束湿而反归太猛,病于耽杯而时或骇举,边禁解弛,门守不严云。边门重地,刑杖之太滥,引满之为病,已极惊怪,而法禁之解弛,门守之不严,尤为骇然。昌原府使赵升铉,吏多奸弊,客有琐谤,设赈时犯用仓谷,多至三千三百七十馀石,以营作钱,解悬租作钱,取其馀剩,立本作谷,将欲待秋捧纳云。吏弊客谤,已是不治,而还谷立本,前后朝禁,不啻严明,则肆然冒犯,尤为痛骇,有难以为赈资,经纪容贷。㭍谷府使金衡柱,吏奸多端,民受其害,仓谷那移,色吏犯用云。吏奸民苦,已是不治之大端,而仓谷那移,自有当拟之律例。义城县令韩謇,仓谷之空壳敛散,奸窦莫察,军籍之苦歇换役,猾习全昧,赈谷麤粝,颇有民怨云。粜籴既如彼不善,赒赈又若此疏虞,自来不治,据此可知。宜宁县监黄昌源,吏逋之尽入停退,已极失检,升斗之异用捧分,尤涉不察云。吏逋既入于停退,则民不蒙朝廷之泽,而斗斛又殊于捧分,则民必受吏胥之害,论以法意,不可置之。七邑守令,并先罢后拿,何如?上曰,依为之。所易之新倅,未必胜于前倅,然则徒有迎送之弊。七邑守令中,义城县令韩謇,宜宁县监黄昌源,不无一分参恕之端,罢职分拣,拿问处之,可也。出举条浩修曰,取考庆尚道暗行御史沈基泰书启,则星州牧使曺允亨,信人太过,检下颇疏,还谷五百七十馀石之反作,一千五百八十馀石之吏逋,既已摘发,而尚未准捧,前牧使李廷恢,亦难免其责云。密阳府使金履铎,南仓留租一百七十一石,纯是空壳,簸扬一石,未满三升云。巨济府使李琦铉,津路禁防,能免疏忽,浦户征敛,亦颇蠲省,而刑具违式云。金海府使赵㠎,辛丑、壬寅两年吏逋之未捧反作,合为四百石,不可以数少而不论云。咸安前郡守吕万永,吏逋三千五百馀石,反作一万四千八百馀石,那移二千七百六十石,反作那移,自有其律云。慈仁前县监柳云羽,吏奴逋欠,四百石零,民间反作,三千九百石零云。漆原前县监姜膺焕,盗窃名誉,至蒙加年之恩,而罔念报效之道,吏奴逋欠,多至九千一百三十石云。镇海前县监崔秉教,还租一百八十馀石,每石一两五钱式,作钱九十两私用,馀则立本云。盈德县令赵亨逵,两仓色吏之还分时,弄奸私用,为四十四石,而未能觉察,现发于反阅时云。九邑守令之所犯,虽有轻重多寡之分,而籴政之幻弄,刑具之违则,均之为冒法之大者,倂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中巨济府使李琦铉,津路严防云,即此一事,足为掩过之端。然于典则颁下之后,刑具之违式,不可以数少而宽恕,拿处则递易可闷,令该帅臣,从重决棍后状闻,可也。出举条浩修曰,取考庆尚道暗行御史沈基泰书启,则泗川县交济仓谷反阅时,昆阳仓各谷八千六百四十九石内,除却分留数爻,则辛丑旧还之未捧而反作者,为一百二十四石云。旧还未捧,虽与新还不同,而交济谷,比他粜籴事体尤重,则以未捧为已捧,幻弄反作,极为惊骇。当该郡守赵贞相,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昆阳郡守赵贞相拿处事。榻前定夺浩修曰,取考庆尚道暗行御史沈基泰书启,则咸安前郡守郑义诚,饥口抄付,一任下辈,有司受赂,始许入录,故本郡十八面饥民死亡,至于三十八名之多。漕仓纳税米一百二十四石,自巡营每石三两式,以钱代捧,俾纾民力,而义诚,以米捧纳,每石八两式作钱,馀钱六百二十两内五十两,出给色吏,四百七十两,自官区处,储置米八十二石零,该色幻弄,出秩于漕仓,上纳税太二十石零,以米磨炼,作钱换太后,馀钱五十四两,都书员私用,储置米十三石零,作钱一百十一两零,四十一两立本,馀钱六十九两,吏房次知。以赈政则抄饥不精,至有饿殍,以税米则数外加捧,私自取用云。草溪前郡守曺夏彬,挈嬖川浴,瞻聆骇异,对民醉舞,上下嗤笑,滥用棍杖,人命致毙。昨年灾结五十一结零,加数磨勘,价钱四百六十一两零,私自区处,还谷反作,二百六十三石零云。郑义诚之抄饥无状,饿殍伙然,曺夏彬之滥棍杀越,私用灾结,俱非寻常犯法之比,别般勘罪,惩一励百,有不可已。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所犯情状,俱极骇痛,并令该府,各别严问口招,万一抵赖,即当加刑取服,以此发问目捧供,可也。出举条浩修曰,取考庆尚道暗行御史沈基泰书启,则宁海府使李镇复,讼民不能尽情,黠吏易于舞奸,价布叠征,吏逋不察云。丰基郡守李汉一,不事肥己,固多可尚,而酒失粜弊,颇有民怨云。清道郡守李宜耆,疏于察奸,暗于听讼,二载居官,一无可称云。三邑守令之听讼不明,束吏不严,酒失粜弊之招谤,俱为不治之端。昌乐察访李益瑞,房嬖招讥,冒卜莫察云。长水察访朴教行,顽吏庭辱,亦复容忍云。房嬖之招讥,顽吏之庭辱,俱极惊骇,不可仍置。三邑守令及两道察访,并罢黜,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中丰基郡守李汉一,绣启既以不事肥己为言,所论俱非重罪,至于觞政,道伯足可察禁,本邑数递,亦甚可闷,姑先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存谦曰,东莱庚子、辛丑府使,一并先罢后拿,其后掩置之府使罢职事。榻前定夺浩修曰,咸安前郡守郑义诚,草溪前郡守曺夏彬,并令该府,拿问严处,比安县监金翼均,真宝县监李琇,东莱府使李养鼎,昌原府使赵升铉,㭍谷府使金衡柱,并先罢后拿,宁海府使李镇复,清道郡守李宜耆,昌乐察访李益瑞,长水察访朴教行,并罢黜,密阳府使金履铎,咸安前郡守吕万永,慈仁前县监柳云羽,漆原前县监姜膺焕,星州牧使曺允亨,前牧使李廷恢,镇海前县监崔秉教,金海府使赵㠎,盈德县令赵亨逵,并拿问处之事。榻前定夺上曰,兵判进前回启。命植曰,因岭南御史沈基泰书启,阃帅、边将回启入侍禀处事,命下矣。即见其书启,则左水使李喆运,以人贵坚确,事多修举,执拗而不至害政,崇飮而姑无损体,赈仓租,监色私用,蒙不觉察,前水使金海柱,赈仓谷,一任该色之反弄,以致谷簿之疏虞为言矣。李喆运之不能觉察,为六十九石零,金海柱之不能觉察,为四十石零,数虽不多,身为阃任,不能自饬,则其何以董率各镇乎?并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绣启中釜山前佥使权纶,籴谷反作,罪固难恕,今已作故,勿论。多大浦佥使李文喆,无毁无誉,病或妨务为言矣。边上重镇,病既妨务,则有难仍置,改差。龟山佥使金锡福,今春捧税,厚招怨詈为言矣。捧税招怨,事甚可骇。开云浦万户曺允祥,仓谷反作,知世浦万户申圭,仓谷留布,反作虚留,流来袭谬,掩置难恕。玉浦万户李枝昌,仓谷袭谬反弄,助罗浦万户尹昌莘,仓弊袭谬,永登浦万户崔昌文,目不识丁,谷布虚留反作,加背梁万户吴尚权,钱木虚留,仓弊袭谬,栗浦权管金德行,吏校全不严束,仓弊难免掩置,长木浦别将李弘秀,忽于禁松,疏于检下,仓弊袭谬为言矣。龟山之捧税招怨,八镇堡边将,仓弊袭谬,虽有多寡之不同,俱系国谷之虚弄,并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多大佥使李文喆,病虽妨务,久必差可,勿为改差。其他九镇边将,流来反作,既已现发之后,势将一并拿问定罪,而边将与守令有异,拿来之后,设令脱空,无以还任,况渠辈皆是禁旅,或军门积仕之类,今以前官流来之事,为此查问,并置落职之科,实所矜恤。开云浦万户曺允祥,知世浦万户申圭,玉浦万户李枝昌,永登浦万户崔昌文,加背梁万户吴尚权,并姑勿拿处,即令该所管帅臣拿致,各其营门谷物之执頉委折及并与犯手边将,现告,一一严棍取招,使之状闻后,禀处。助罗万户尹昌莘,船械既云一新,些少仓弊,足为补过之端,况反作数爻最少?论罪一款,特为分拣,使之从速收杀。栗浦权管金德行,长木浦别将李弘秀,此罪之外,又有他犯,拿处事,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绣启中,旧所非浦别将白文郁,以儱侗尸居,全无省觉,猾校姿横,镇卒难支,左水虞候申协为人孱劣,边门佐幕,实难堪承,安东营将朴载文,戢校不严,事多愦愦,奈贻民弊,尚州营将高信谦,素多客气,种种骇举为言矣。虽无不法之论列,有难仍置于其任,并罢黜。三千权管陈泰华,禁松颇严,分布有誉,反作自首,意在不欺,既犯禁条,不可无责为言矣。禁松分布,既能举职,反作之数,虽为八十馀石,能即自首则合有分拣之道。其馀中军、虞候、营将、佥使、万户、别将等段,虽有称道之言,别无表著之绩,并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中尚州营将高信谦,意谓勤干,不料其如是麤悖矣。比之朴载文,不无优劣云,然则合有参恕之道,罢黜姑为分拣。出举条命植曰,庆尚左水使李喆运,前水使金海柱,龟山佥使金锡福,长木浦别将李弘秀,栗浦权管金德行,并拿问定罪。左水虞候申协,安东营将朴载文,旧所非浦别将白文郁,并罢黜事。榻前定夺命植曰,向来庆州营将罪状,自备局草记覆奏,而批旨有依此举行之命矣。草记中初无指的勘律之事,何以为之乎?上曰,左相事慨然矣。御史营将之一是一非,岂无可论,而其所覆奏,全没模棱,然则营将勘律,亦皆自上替行乎?有邻曰,臣于其时,往问覆奏之意于左相,则以为,盗贼缓捕,罪在营将,营将拿入,失在御史云矣。上谓命植曰,卿之意见,先为陈之,可也。命植曰,臣意则非军务而拿入营将,终恐有后弊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存谦曰,御史之体貌固自别,而营将比诸守令,亦是上官,则事关军务之外,恐不当拿入矣。福源曰,御史以奉命之故,与监司抗礼,官秩尊卑,盖不须论也。今若永为定式,使不得拿入营将,则亦必有窒碍之处矣。上曰,诸备堂,亦陈所见,可也。华镇曰,御史之拿入营将,古亦有争难之事,而今番御史之拿入营将,初不系于军务则营将之不为听令,臣以为得体矣。命植曰,暗行御史,初不赍去公服,故出道后,仍着平服,不着戎服而拿入营将,臣未知得体矣。浩修曰,外邑之尊御史,所以尊朝廷也。今使御史,不得拿致一营将,则臣恐有后弊矣。民始曰,御史奉命则例兼军务,军务之兼,非所可论,而营将今既罢黜,似不必更为定式矣。有邻曰,御史之拿入营将,果未知体例之当如何,而今番御史之所处,因一缉捕之微事,则营将之违拒,似不为失矣。一祥曰,御史事体,与他自别,故外方接待,无一定之规,不但拿入一事,至于服色之节,亦多相较之弊,一番定式,恐不可已矣。在协曰,御史,奉命之役,为任不轻,营将,似无不可拿入之义,臣意则兵判所奏,未知得当矣。柱国曰,营将体貌,亦自不轻,若使御史,非军务而辄拿入营将,则恐有无穷之弊矣。敬懋曰,御史之于营将,品秩有等,虽曰奉命,决不可容易拿入。臣则以为,御史事,万万过当矣。有大曰,柳义养为御史时,拿入营将崔云羽,故人皆以疲软责云羽,御史之拿入营将,实是谬例矣。时俊曰,监司既拿入营将则御史,亦不必不得拿入矣。上曰,承旨亦陈所见,可也。昌顺曰,暗行御史,凡系军务,皆无不兼则拿入营将,恐无不可矣。在学曰,今番御史之处事,虽未知十分稳当,而朝廷若使御史,不得拿入营将,作为定式则必多掣碍,亦伤事面矣。上曰,玉堂亦陈所见,可也。太亨曰,拿入营将,虽似如何,而御史体重,亦似无不可拿入之义矣。上曰,此诚难处。御史事,固不能善处,而朝廷则当以尊堂陛为先。比年以来,一遣绣衣,辄皆犯罪,故外邑不知朝廷之尊,如使之申饬,日后,俾不得辄事拿入则,可也。今番御史则决不可以此勘罪也。基泰曰,臣本以空疏之姿,滥承按廉之命,处事多错,疮疣百出,满心惶愧,无地自容。庆州营将宋应休,有讥捕疏略之失,故臣之欲施薄警,按旧例也,毕竟状罢,存体统也,而今日入侍备堂,反以应休之违拒为得体,则臣之当初举措,自归于不审之科。名以御史,不能惩一营将,已极巽软,今又厚被非斥之论,臣之不职之失,益著矣。其何敢晏然于见职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上曰,各该所司进前回启。民始曰,岭南御史别单中,以下纳米之新旧互划,有贻民弊,自今优划储置,以为除弊之地为言矣。四五年来,岭南实结减缩,出米元数,自来不敷,虽欲优划储置,其势末由,而储置之划以新米者,犹为三万石,况沿江十邑,专为倭供,比他加划,若自本道,方便推移,东莱需用则以新米区划,道内各项支用,以旧米继用,则必无此等弊端,故昨年前道臣,亦以此事陈疏,而备局覆启,既已依此举行之意,知委矣。到今别无更为变通之道,以自本道,酌量推移,俾除民弊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卿与旧伯之说,各自矛盾,更令道伯,依此举条,详陈意见后,自本厅,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在协曰,今此岭南御史沈基泰,别单中晋州良人刘㪲金,孝行特异,诚甚可嘉,宜施复户之典,星州士人李敏省妻朴氏,大丘士人都必祥妻申氏,或先夫而自裁,或决意而下从,无愧古烈女之风,并宜旌闾。私奴雪万,忠于其主,诚勤可尚,许以免贱,仍令本道,食物题给,以示褒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一祥曰,岭南御史别单中,杀狱三罪人,与道臣,合席相议,一倂刑推后,远地定配为言矣。清道罪人李进京狱事,观其论列,不无意见参酌勘处,似不害为审克之道,而至于宜宁罪人刘圣宾,顺兴罪人朴宗日,自本道,才已审理启闻,未及覆启,而判下之前,轻先刑配,事体极为未安。御史及道臣推考,刘圣宾、朴宗日则姑待复启,行会举行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刘圣宾、朴宗日,御史既已勘决,不必更待复奏矣。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省岘察访金宗敬,治绩之外,行谊特异,宜有奖拔之举,又闻是岭人,令该曹,出六调用。昌圣曰,禁府时囚罪人,当为捧供,而先朝受教中宰臣禁推者,无得直为捧供事,曾有定式,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勿为捧供,可也。上曰,水原,当此大赈之馀,不可不择差。卿等有所料量者耶?存谦曰,未及思得矣。上谓浩修曰,乔桐府使谁可合乎?浩修曰,当于嘉善中差出,而姑未得其人矣。上谓命植曰,庆尚左水使,欲以何人差遣乎?命植曰,可合者未及商量矣。台臣进前。上曰,如无新启,出去,台厅传启,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书榻教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又命书榻教曰,礼房承旨入侍。左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载瓒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方物看品殿座时,该房承旨不可不备员,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又命书传教曰,左副、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时,禀事阁臣金宇镇,左副承旨金憙,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亨元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农务方殷,守令之一日旷官,可闷。今番绣启罢黜之代,皆令不多日内辞朝,其外新除未下直守令,亦令从近辞朝。憙曰,明日方物看品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安圣彬,同副承旨朴天衡,俱在任所,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乎?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左承旨李在学进伏。上命书榻教曰,下直守令,明日来待。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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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镇内阁gg内阁g进。右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同副承旨金憙。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郑昌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李在学曰,守令留待。

○传于李在学曰,守令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在学曰,宣川府使李汉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亨元曰,本厅射会,年前启下节目,自是金石之典,近不逐朔为之,未设行次数,若是伙然,行首宣传官汰去。

○传于林锡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新除授承旨入侍。

○以义禁府都囚徒,传于林锡喆曰,盛暑滞囚,宜所轸念,明日开坐捧供。

○以洪忠监司金文淳祈雨祭设行状启,传于李亨元曰,雨泽形止,邑各不同,民事可闷。京中则昨今甘霈,喜出望外,本道均霑与否,速即驰闻事,令庙堂,三悬铃行会全罗、洪忠监司处。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监司李亨逵,坡州将士支放,更为论列状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即见其状本,则以为,今春海西租二千石,移转分授于西路各邑,而本州亦划四百石,更就他邑,取来二百二十五石则折米数爻,当准二百五十石,姑待今秋,以六百二十五石租并耗,付诸本牧,永作军饷,今年为始,取耗补用于支放,而严立科条,虽值荒岁,切勿混同停退之意,定式施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防营支放,不可不给,而海西谷物,适在道内,依式准折,租亦米也。划此数而作为军饷,取其耗而俾补需用,虽值歉岁,毋或停退,则既无他道转输之劳,可绝前头减缩之患,道臣所论,比前顿胜。依状请许施,仍令严立科条,永久遵行,更无如前疏忽,辄事烦渎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议政府司录,以领右相意启曰,今日方物封裹时,封裹纸帒,极为薄劣,不善着油。前期申饬,非止一二,而举行之慢忽如此,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无饬。长兴库当该官员,拿处,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礼曹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御览方物还下白细苎布参疋,黄细苎布贰疋,礼物还下黄大口鱼壹尾,八带鱼壹尾,干柿壹贴,极择改备,其馀物种,一一看品,同为封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兴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林济远,时在洪忠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定平府使赵岱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岱,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沈应坐诸人,自定平府查出以来,而其叔庆春,女于仁连,捉囚营狱云。罪人庆春,庆尚道巨济府,流三千里缘坐安置,令刑曹押送配所,于仁连则既已出嫁,依法典免坐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庆春,庆尚道巨济府,流三千里缘坐安置,即为押送配所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沈基泰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今七十有八,而家在杨根地,素有贞疾,居常懔缀。臣以终鲜之身,夫岂有离舍从仕之势,而开春以后,除旨联翩,不敢言私,僶勉供职,数旬淹直,忽伏承峤南按廉之命,即日登程,阅尽五朔,再昨始得复命,而望云之怀,益切于中。昨日筵退后,急足来到,臣母累月恋犊之馀,近添暑泄之病,症势危笃,促臣归觐。臣自闻此报,精神飞越,按住不得,坐待天明,构疏忙进,径寻乡路。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踏启字

○正言李显默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过七耋,素抱贞疾,居常懔缀,委顿床席者,于今五年矣。数日以来,炎暑烝郁,调将失宜,本症之外,又添毒感,胃弱而全废粥飮,气微而漫无省觉,连试药饵,少无减势。昨朝臣承牌入阙,而家人屡伻促归,臣方寸熬灼,忙急归视,则暴泄连下,症尤加剧,实有顷刻难保之虑矣。臣无他兄弟,孑然一身,左右扶将,暂时离舍,其势末由。合辞之启,不容一日暂阙,而臣之情私,若是煎迫,徒积瘝职之辜,万无诣台之望,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至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縻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癸卯六月初十日卯时,上御宣政殿。亲临方物看品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金憙,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户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下番翰林入侍。都承旨郑昌顺,记事官尹行任进伏。凤显退出。上曰,沈阳使行,自户曹举行,圣节使行,自礼曹举行乎?有邻曰,然矣。上曰,方物尽为持入,一一看品后,都承旨与户判,出去政府,更为仔细看审,入沈阳后,诸般物种,细细亲审之意,传于大臣,可也。有邻、昌顺承命先退。上曰,下直与未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乔桐府使李文德,宣川府使李汉五,宁海府使沈命德,甲山府使宋迪中,昌原府使李尚讷,㭍谷府使林永老,山清县监兪彦锈,玉果县监李种徽,庆山县监李命瑀,任实县监尹行俨,真宝县监尹永基,比安县监李龟应,以次进伏。上曰,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文德进伏。奏职姓名讫。上问履历,对曰,武兼都摠都事,参上宣传官,兴阳县监,训炼判官,灵岩郡守,富宁、慈山、宣川府使,全罗左水使,庆尚左兵使,方待罪本职矣。上曰,屡经州阃,七事除之,就座,可也。汉五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知汝诚勤,下往善为,一如长湍之为也。命德进伏。奏职姓名讫,就座。迪中进伏。奏职姓名讫。上问履历,对曰,宣传官都摠都事,云峯营将,方待罪本职矣。上曰,姑退待令,可也。尚讷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昌原之邑弊民瘼,闻甚难治,曾因旧完伯,闻汝治绩,须一遵前郡之治也。永老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知尔诚勤,下去善为之,可也。彦锈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特除七事,治邑必如部官之为也。种徽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嘉尔勤劳,须如部官之治也。命瑀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既经屡邑,姑除七事,下去善为之也。行俨进伏。奏职姓名讫。上问七事,行俨奏对七事讫。上曰,筮仕几岁乎?行俨曰,今为十八年矣。上曰,下直日更当入侍。姑退,可也。永基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七事特除,姑为退去,龟应进伏。奏职姓名讫。上问履历,对曰,河阳县监、盈德县令、白川郡守,方待罪本职矣。上曰,连为上考乎?对曰,待罪白川时下考矣。上曰,今番无如前日之为也。上曰,已下直守令,使之进前,宣谕后出送,可也。亨元读宣谕,又读别谕讫。诸守令以次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在学进伏。锡喆退出。上曰,阁臣中谢恩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成川府使郑东浚,安岳郡守金载瓒偕入进伏。上问职姓名,东浚等以次奏对。上曰,今得甘雨,民事万幸。东浚等曰,然矣。上曰,此时守令,不可旷官,不多日内辞朝,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当此雨泽稍閟之馀,乃得甘霈,虽未知四野周洽,三农均欢,而少弛宵旰之忧矣。锡喆曰,昨今之雨,诚为幸矣。上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承旨望,以金宇镇颁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十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咨文考核与安宝,已为之乎?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日气之雨湿,不得补划,明将为之之意,仰达。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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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林锡喆。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相值,再明日拜表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郑昌顺启曰,同副承旨金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𧏮,许递。

○李亨元启曰,兵曹参知金履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十六日儒生殿讲,取禀,传于李亨元曰,为之。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与轮对官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摠戎中军望筒,传于朴祐源曰,亚将虽与大将有异,新拜理宜难慎。七八年内,元无续续为之之例,今此首拟之人,资级也,地阀也,实有久屈之叹焉。匪曰人非不合,难慎之事,轻易看之,岂其该帅,气太豪意太健之致耶?然似出无情,何必责备?此望筒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朴祐源曰,宣传官举行,极为苟简,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基丰、李润禧为宣传官。

○以庆尚监司有阙政事,取禀,传于郑昌顺曰,方伯递易,宜所难慎。况所坐之事,无异例勘,且非庚子辛丑,当该府使,以此以彼参恕无妨?前府使李秉模叙用后,见职仍任,勿为受荐,此政禀,置之。

○以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于郑昌顺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在学曰,今日赴政政官,推考。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病,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病,行都承旨郑昌顺进。吏批启曰,判书徐浩修,参议黄昇源,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祐源为左承旨,李福徽为司谏,赵公镇为正言,徐有成为副校理,沈基泰为副修撰,许霔为刑曹佐郞,任希游为汉城主簿,庆尚监司李秉模,仍任事,承传。水原府使单洪检,东莱府使单申大升,西学训导单李圣轮。

○兵批,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病,参议郑宇淳入直进,参知金履禧病,左副承旨李亨元进。佥知单任嵂,副护军沈基泰,副司直安圣彬、尹尚东、朴天衡、金憙,副司果李显默。

○传于李在学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郑昌顺启曰,左承旨朴祐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既有牌招入直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执义洪文泳,持平申耆,献纳申致权,正言赵恒镇牌不进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常参日一番诣台之后,伊后宾对及合启,俱以无情势之台谏,日事违牌,然则何不暂时诣台,亟停诸启,思所以永逸之方乎?此传旨勿施。

○传于李亨元曰,明日由月觐门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金宇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金宇镇启曰,即者,司谒误传入侍,致有诣阁之举,莫重传命,如是错误,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闻甚怪讶,使之查实,非司谒误传,即别监之罪,当该别监,从重科罪,常时不能检饬,不可以无罪而置之,实司谒为先推考。

○传于金宇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登科前年五十人及今年五十岁以上参下,并书入,在前筵禀出六矣。近不为之,何也?问启。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依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六月十二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李需克,哨官洪昌猷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把摠蔡显一,哨官丁昌百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河景世,东营哨官李寅英,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东莱府使申大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今日除拜,今日呈病,病势虽未知如何,有伤事体,且关后弊,曾有此等可据之例乎?相考草记。

○金宇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新除授东莱府使申大升呈状,草记请改差矣。批旨有今日除拜今日呈病,病势虽未知如何,有伤事体,且关后弊,曾有此等可据之例乎?相考草记事,命下矣。该府使除拜后,闻有私义之不可强令赴任者而呈状,辞意则只说身病之难强,故据此草记,诚有蒙然之失,至于除拜后,当日呈状,实无可考之例,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该府使事,有关事体,不可无罪,罢职。其代,今日内议荐,待下批仍令不多日内辞朝,可也。

○金宇镇,以备边司言启曰,曾经摠戎使,启下都监中军,虽有古例,而至于都监中军之兼带摠戎使,元无是例,摠戎使徐有大,既差都监中军,则军门两任,不可兼带,摠戎使之任,改差,何如?传曰,曾经摠帅,移拜都监中军,而时摠帅无是例,此无他,其时则中军单望启下故耳。摠帅虽不若两局,便一将任,体貌不轻,无启请则不得直差而然,今番大异于是,前望点下之后,前例有无,非可论也。且摠帅与龙虎将,自别,岂可并带两营?不必改差,似当直出迁转之代矣。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义城县令韩謇,宜宁县监黄昌源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韩謇、黄昌源等,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李𡊠,执义洪文泳,持平申耆启曰,臣等俱以庸陋,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日昨新除,遽降于常参命下之后,逃遁不得,章皇出肃,冒没登筵,而自顾不称,愧恧交中。第今合辞方张,声讨愈急,臣等固当镇日诣台,以伸沐浴之义,而实缘情势之不可蹲仍,病状之有难强策,洊犯违傲,惟大何是俟,及承圣教,诲责截严,惶懔震越,无地自容。罪著溺职,迹涉占便,揆以臣分,合被重诛。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大司谏洪明浩启曰,臣猥以疏劣之姿,忝叨耳目之任,言议风裁,固知万万不称,而严畏分义,黾勉供职,居然易月矣。宾对、常参,数次登筵,草草陈腐之语,无足以对扬我圣上振励之盛意,自顾惭汗,人谓斯何,日昨宾对,召牌俨临,而素患伏暑之症,猝然闯发,末由进身,伊后病状,一味添剧,荐犯违傲,缩伏私次,惟俟重勘,即伏见传教下者,诲责谆挚,辞旨截严,臣于是,惶陨震越,无地自容,罪著溺职,迹涉慢蹇,揆以臣分,实合重诛,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正言赵恒镇启曰,臣猥以无似,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常参之日,遽承除署经入侍之命,义分是惧,他不暇顾,冒没登筵,粗伸沐浴之忱,而再昨诣台归路,重添暑症,今日召牌俨临,而未免违傲,罪著溺职,缩伏俟谴,即伏见传教下者,诲责谆挚,辞旨严截,臣于是惶陨震越,实合重诛。以此情悰,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持平洪圣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又启曰,新除授掌令郑彦郁,时在洪忠道扶馀地,掌令李显靖,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谕左议政洪乐性曰,前后敦勉于卿,凡几遭也,又几日也?上下相持,徒损国体。噫,卿居具瞻之地矣。一己之廉防虽重,四方之听闻有骇,则以卿休休之量,断断之衷,独不念及于此乎?且念今卿所住之地,即春赈甫讫之邑也。承宣之往守已久,官民之受弊不赀,然犹属末节细故,大官去就,固何可罥罣于此,不能为绰裕如矣?而卿则无一毫可引之义,有十分当进之端,与其一味迈迈,旷日持久,终至伤国体而贻民弊,曷若幡然改图,即日入城,使分义得伸,公私两幸乎?顷见卿附奏,亦以此有所云云矣。固知卿进退亦忧之心,靡所不及,而虚伫之极,又此申申,窃冀卿之体予意也。传曰,此敦谕,偕来承旨,传谕,期于偕入。向以国体事面,有所敷教,意谓大臣之谛听,凡今几日,尚无幡然之望,方愧诚意之未孚,在大臣之心,亦未知安乎否。泄菀之极,附此草草数语,谅之谅之事,一体传谕。

○同义禁朴祐源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百不犹人,而偏蒙我圣上陶铸生成之恩,露拙而曲加庇覆,有罪而每赐涵贷,扬历华显,遽然至亚卿之班,过福之灾,理所必至,居常愧惧,若陨渊谷,果然昏谬不职,自陷大戾矣。夫肃肃禁阍,何等深严,而假托军卒,变着服色,突入击鼓,惊动天听,此实前古所无之变怪,而臣在宿卫之地,蒙未防察,任其拦入。若论其罪,万陨犹轻,而圣度天大,罚止薄勘,公议迭发,一例靳允,蝼蚁贱臣,何以得此?蹙伏感泣,无地自容,千万不自意恩叙特降,继以有金吾除旨。臣于是,惊惶感激,益不知攸措,其在义分,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弹墨未干,罪名不轻,扬扬冒出,有䩄面目,玆敢略陈短章,仰暴危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赐刊改,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卯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旱馀甘霈,固已喜幸,而犹患未洽,诚甚闷然,蒸郁如此,颇多更霔之意矣。在学曰,然矣。在学曰,日前御史,书启覆奏时,昆阳郡守赵贞相,真宝县监李琇,一体论罪,既书榻教,又或出代,而见漏于举条中,事涉不察,不可无警。当该吏曹堂上推考,原举条,改付标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右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东活人别提玄启桓,瓦署别提池景喆,南学训导韩圣焕,中部都事朴敬圭,南部奉事李集明,以次进伏讫。上曰,次次进前。启桓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东活人别提臣玄启桓矣。上问职掌,对曰,病民救活矣。景喆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瓦署别提臣池景喆矣。上问职掌,对曰,掌瓦矣。圣焕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南学训导臣韩圣焕矣。上问职掌,对曰,训导儒生矣。敬圭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中部都事臣朴敬圭矣。上问职掌,对曰,七事矣。上曰,一依职事,着实举行,可也。集明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南部奉事臣李集明矣。上问职掌,对曰,七事矣。上曰,依七事,惕念举行,可也。上问所怀。启桓等曰,无可奏事矣。上曰,轮台官以次先退。上曰,吏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都承旨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惠庆宫进服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加便香附一钱,人参、半夏各五分,黄连减三分,十贴制入。出榻教上曰,连日蒸郁,雨意颇多矣。亨元曰,然矣。上曰,昨日监封,何以为之,而下教亦传及大臣乎?昌顺曰,已于大厅,仔细为之,下教亦为传及,而第白绵纸纸品甚劣,所见骇然矣。上曰,何故而然?莫非该曹不能申饬之致也。昌顺曰,年年品劣,自至如此云矣。上曰,封裹后,置于何处乎?昌顺曰,置于大厅,使市井辈守直矣。上曰,戊戌年关西改色,民弊不少,今番勿改色事,知委于关西道臣,亦为传及右相,可也。上曰,水原、东莱两守令望筒催促,台谏牌去来,知入。仍命书传教曰,水原之民,无异疮痍甫完,此时牧民之官,不宜一刻暂旷,至于莱府,以边上重地,前府使方在拿处中,新除授水原府使,明日辞朝,东莱府使,亦令不多日内辞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一直提学郑志俭,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向来之事,无异公罪,台章论勘,不过体例,以此连事违召,大关分义。行左承旨朴祐源,从重推考,更即牌招入直。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久矣悯旱,喜见同云,若将沛然,民其苏矣。宇镇曰,畿内间有得雨之邑,而他道则大霔云矣。上曰,水原府使闻是再任云,如不得去则备边司,似当草记,东莱府使何当辞朝,并为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水原府使则前任为十二年,不拘再任,而东莱府使则当于数日内下直之意,仰达。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三农过半,一霈终靳,宵旰隐忧,寝啖何安?祐源曰,近得湖南传闻,灵光、灵岩等沿海诸邑则方始祈雨云,民事诚渴闷矣。上命书传教曰,明日虽值展拜,各司褒贬,依例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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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林锡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翼晋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水原府使再明日入侍。

○李亨元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摠戎使徐有大,使其褊裨替纳,事极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既非罢递则何不亲呈?该房之曾无据例不捧,反有此问备之请,巽软极矣。此是何承旨所为?抑诸承旨不察乎?

○备忘记,佩符而投刺,既涉自轻之归,纳符则替呈,反致自重之嫌,前后举措,两失其当,新叨异于宿趼,何不事事询之?先进喉院,才已请勘,揆以体例,姑施薄警,宜责来效。前摠戎使徐有大罢职。

○左议政洪乐性疏曰,伏以,臣之进退狼狈,理穷而势迫矣,臣之号吁烦渎,辞竭而意罄矣。以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犹不察其情而遂其恳,臣仰跼俯蹐,靡所因极。窃惟人臣之事君,义分固严,廉耻亦重,自古能知有廉耻者,惟能守其义分,不知有廉耻者,终必亏其义分,故患得患失,无所不至者,亶由于拚弃廉耻,而自归乎坏蔑义分矣。若使臣,惟知敦迫之可怵,趋走之为恭,而不顾廉耻,扬扬冒进,则区区义分,由是而都丧矣。臣何所籍手以事君,殿下亦奚取于臣哉?此臣所以宁犯逋慢之罪,甘受𫓧钺之诛,而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也。且伏念在昔显庙朝,三公同时被劾,鼎席一空,而终亦并蒙恩递,岂不以大臣,乃在具瞻之地,耐弹在职,所损者非细故也耶?以此言之,设令廊庙空虚,臣既无蹲仍之理。况今元辅端揆,俱已备位,实无瘝旷之虑,则殿下何不曲垂体谅,俾臣得免为丧廉亏分之人乎?臣风痰昏瞀之疾,暑热感冒之症,时加日增,转辗危剧,又自数日以来,寒热大作,便成毒痁,长时叫痛,委顿床笫,寝食全废,气息奄奄,数行文字,亦无以缀成。玆不得不倩人构疏,冒渎崇听,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噫,臣之离违京阙,已逾月矣。犬马之忱,夙宵恋结,瞻望终南,惟有涕泪,而职名縻身,蠢动无路,乃使王命,久委于草莽,厨传,日疲于道路,每一念至,益增惶厄。臣今日,如得蒙恩解官,明日,可以担疾入城,上垂体物之仁,下遂知耻之性,公私两便,臣主俱荣。伏乞圣慈,怜臣难冒之情,念臣难医之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全微谅,以延残喘,特收偕来之命,俾除民邑之弊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人臣事君之义,义分虽重,而廉防亦重,小官犹然,况于大官?向者台臣之言,固是非情之斥,而卿之一愿递免,认出重廉防之意。予岂不早即曲副,而诚以大官体重,拖至于今,今则上下相持,徒归欠诚之科,为难一向敦迫。卿之本任,今姑勉副,安心勿辞,即起入城,仍谢西枢新命。仍传曰,此批答,遣亚卿敦谕,与之偕入。政官即为牌招开政,置处下批。

○朴祐源启曰,臣与同副承旨臣林锡喆伴直矣,同副承旨臣林锡喆,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政厅,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吏批言启曰,左议政洪乐性,勉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进,行左承旨朴祐源进。以李寿弘为泰安郡守,东莱府使单李义行,司饔主簿任希游,仍任事,承传。

○朴祐源,以兵批言启曰,左议政洪乐性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入直进,参议郑宇淳病,参知未差,行左承旨朴祐源进。判府事单洪乐性。

○备边司荐望,以李义行为东莱府使。

○传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祖承。

○注书李祖承迁转,代以李翼晋为假注书。

○李亨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基泰,时在京畿杨根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传于李亨元曰,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贬坐有命,无或违牌牌不进勿为呼望。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提学赵尚镇,应教李鲁春,校理郑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李集斗、李锡夏落点。

○林锡喆启曰,新除授副提学赵尚镇,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林锡喆曰,春秋馆堂上,待下批牌招。

○同春秋前望单子入之。严璹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在外艺文提学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摠戎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援据已例,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郑昌顺,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主簿任希游,以燔造事,方在分院,而昨日政,汉城府主簿迁转矣。莫重燔事,不可付之于手生之人,今姑仍任,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沈,既已结案后物故,胎生邑罢守令、降邑号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沈,胎生于咸镜道定平地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定平府使,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兵曹言启曰,即者,金虎门守门将高达门来告内,今日开门时,北边门只,有纸榜书付,故摘见辞意,则乃是加平郡守治政不法之事。闻甚惊骇,取见其措语,则果如守门将之所告。此必是本郡奸民所为。莫重阙门,敢以微细事,暗付纸榜之状,万万痛恶。即令捕厅,刻期讥捕,严加究核,宫墙外既有巡逻,限天明考察,则如此之汉,不能执捉者,不可无罪。当该将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军卒,令攸司从重科治,该营大将,亦不可无责,推考,何如?传曰,开门时事,食后始乃草记,稽忽莫甚。且以所管言之,阙门外设置摇铃将卒,欲防此等奸弊,而草记中舍此当论之人,越及考察之将士,亦可谓颠倒,以此以彼。本曹事,极为骇然。入直堂上递差,郞官汰去,厥汉跟捕事,考察将官拿处事,该大将推考事,并依施。宿卫重地,无非本兵所系,则外营大将,犹以不饬问备,本曹判书不可无责,亦为推考,当该摇铃将卒,令攸司照法勘处,可也。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文源、赵英镇等原情,公事判付内,滞囚可闷,议处除良,直以草记照律区别,功议减等后,今日内放送。金锡福原情,公事判付内,今日内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矣。李文源、赵英镇等段,庆尚道暗行御史沈基泰别单内,釜仓米立本贷下一款,其贻害小民,反有甚于色库辈幻弄之弊。丙申年,因庙堂覆启,一切防塞事,已为定式,而庚子年米七百四十三石零,辛丑年米一千二百十三石,逢授立本,才过三四年,复踵前套,若是无难,当该庚子、辛丑府使,实合重绳。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文源、赵英镇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李文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光城府院君异姓四寸亲,赵英镇八代祖世勋,靖国功臣,丰陵府院君六寸亲云,并功议各减一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金锡福段,捧税之政,若能平允,岂有民怨之喧腾,至入绣衣之廉探?揆以法意,极为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金锡福,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济万、姜𪝤、金履厚、徐配修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并只准期不叙律勘放,尹师国,捧供与不捧供间,更考前例,指一草记事,命下矣。李济万、姜𪝤、金履厚、徐配修等,依判付并施准期不叙之律事,分付该曹放送。尹师国段,卿宰禁推,待下教捧供事,曾有先朝受教。知义禁臣郑昌圣,日前已以此事筵禀,而未承下教云,故不敢循例捧供,以待处分矣,敢启。传曰,知道。以意见议处。

○前同副承旨尹尚东状启,臣于本月十一日,敬奉敦谕,传谕于广州西面彦珠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附奏,毕暴贱臣悲苦之情,悉陈王人厨传之弊,冀蒙俯烛,颙俟处分,不意敦谕诞宣,别谕并布,辞旨愈益丁宁,恩眷愈益隆挚,臣双擎百读,惊感罔措。惟臣情势之难进,无异铁限在前,每于圣教之下,末由转动,徒事烦聒,罪上添罪,已极惶陨。且才从县道,冒进血恳,瞻天望圣,攒手泣祝者,惟在于速被谴何而已,故不敢复犯冒渎之诛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尔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禁府照目,前执义李济万,前掌令姜𪝤,前献纳金履厚,前正言徐配修等矣判付内,告君之辞,岂容若是?不以实对,供不以实,自有当律是隐则,嫌于直告,甘归徒配,未知利害何居,不料法从之列,有此无状之举,此供辞勿施,待后坐起更为修正文书入启,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始何瞒告,今何直招是隐喩?其矣等所为,可谓有辱法从之列是乃,直施所坐之律,似乖赐绢之意,并只准期不叙律勘放为旀,尹师国段,捧供与不捧供间,卿曹何无皂白?更考前例,指一草记为良如教。

○又启目,草溪前郡守曺夏彬原情云云。惟事漫漶弥缝,究厥情状,万万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未直招诸条,后坐起更良严问,一一捧直招,然后修启目入启为旀,如不直招,直以依例刑推得情之意,草记为良如教。

○又启目,咸安前郡守郑义诚口招云云。以全昧邑事,见欺下吏等说,妆撰漫漶,终不直陈,究厥所为,诚极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曺夏彬,尚可诿之没知觉,而此囚段许多罪犯除良,不有朝家前后饬教,赈政作奸,如是狼藉抄拔之际,货贿公行,甚至饿殍载路,亦莫致察,即此一款,渠焉逭?限死严刑,以谢十馀名饥死之冤,为先以此判付,添问目施威取招为旀,他馀罪状,亦为更捧口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龟山佥使金锡福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今日内以草记议处照律为良如教。

○又启目,东莱前府使李文源、赵英镇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并良议处,何如?判付启,禁令未几,又复冒犯无论事势之如此如彼,论以法纪,万万骇然。然今日热此甚,滞囚可闷,议处除良,直以草记照律区别,功议减等后,今日内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县监柳云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前县监崔秉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粘向于李廷赫,亦法府事体,何等至重,而恣意冒入,诟叱讼官,究厥所为,诚极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长兴奉事李义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

○又启目,咸安前郡守吕万永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议政郑存谦箚曰,伏以,臣于去夜摠帅荐望,骤看向例,二望书入矣。追闻有旧望而二望书入,大违格例,臣于是,诚不胜瞿然惭悚。将望事体,何等至重,而昏昧舛谬,乃至于此,有非寻常做错之比。从前愦愦,已不可言,而即此一事,偾误尤大,如是而其可冒据匪据,重速官谤也哉?玆敢冒昧陈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赐谴罚,以重将荐,以安私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似此小事,何乃引箚?原望筒,已令还下改修整,冀卿之安心视事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献纳申致权启曰,臣年纪衰迈,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月前忝居宪台,以洪仪泳、李东埴之不为论列,堂疏峻斥,至被谴削,曾未几何,复叨谏职,召牌再降,而臣既蒙无省察,当论不论,言出论思,罪至重勘则台端一步,便是臣铁限。今何敢以职名之稍异,晏然承膺乎?屡犯违傲,谅非获已,昨下传教,益切悚懔,而廉防所在,既无冒出之路,例勘传旨,又承勿施之命,进退不得,情穷势隘,玆敢诣台自列。以此以彼,臣罪尤大,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执义洪文泳,副应教赵兴镇,持平申耆、洪圣渊,校理李太亨、李鲁春,副校理郑在信,正言赵恒镇,修撰李泰永,副修撰林道浩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执义洪文泳,持平申耆、洪圣渊,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措辞见上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申耆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烦。

○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洪仪泳、李东埴,亟命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五件事,亟停勿烦。

○又启曰,新除授司谏李福徽,时在京畿长湍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癸卯六月十二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月觐门,诣景慕宫。诣版位,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讫,由日瞻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本院褒贬,当于何日为之乎?在学曰,今日当举行矣。上曰,各司褒贬中未磨勘,为几处乎?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吏兵礼户四曹,姑未磨勘,故今日晩后当举行云矣。命读公事讫。仍命书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及未肃拜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适值文衡行公之时,成均馆褒贬,既令为之,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褒贬,亦令明日为之,頉草记并还给。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春秋馆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注书李祖承,口传还付翰林,牌招入直。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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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林锡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翼晋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户房承旨与三使臣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水原府使洪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浮、筒儿一个赐给。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进,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李东郁为执义,李命植为艺文提学,申大尹为兵曹佐郞,定平县监赵岱,降邑号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郑昌顺启曰,儒生殿讲,十六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宣政殿为之。

○以故水使闵百福致祭祭文,传于朴祐源曰,此武弁,固知其不浮杂,而观此祭文,句语太欠称停,况代撰王言,事体何等严重?张皇其说,溢美为事,用之于硕德卿相,尚云过矣。且况职是水使则书以卿字,尤是意外,此等知制教,辱王言,大矣。当该知制教罢职,更令他知制教撰出,入启。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拜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宋铨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四点量犯夜人进士安檍执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人进士安檍执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人进士安檍,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师国,以意见议处事,命下矣。尹师国,既非原在外之人,且无受由之事,而召牌之下,忽称在外,其不实之罪,与已勘诸人,似无异同,亦当一体照勘,而执法之臣,有难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执法之臣,不得擅便,可乎?更为论理草记。

○林锡喆,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付榜罪人,令捕厅讥捕事,命下矣。依传教,去夜三更量,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捕捉之意,敢启。传曰,严问取招以入。

○林锡喆,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阙门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摇铃将卒,照法勘处事,命下矣。军卒既已勘处,而至于将则虽有名色,废之已久,军卒则分军部将次知云,所当一体勘律,而该部将郑泰曾,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此后摇铃将则曹司卫将二员统察,夜则卫将所入直部将检饬事,文移兵曹,军则以何样名色定立乎?其委折,自该曹使之草记。

○左右捕厅阙门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原情供辞判付内,无论为首为从之在希景、希颜,本事则既已究竟是如乎?烽山放火,犹属傅轻之科,阙门付榜,自有当施之律,移送法曹,使即如律勘断,断不可已,而系是变常之事,卿等就议大臣,草记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摇铃军士良人郑雪同等原情云云。既已迟晩,并自本曹,考律严勘,何如?判府gg判付g启,摇铃军等,自本曹考律勘处为旀,考察军元无推问之命,卿曹举行,未免错误,岂其只见草记,未见批答而然?该军卒放送,卿则推考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罪人郑义诚更招云云。一向抵赖,诚极万万痛恶是白遣,他馀条件,一如前招,究厥所为,节节无状,严刑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启,以渠许多罪犯,但于赈民饥死一事,如是极口发明者,其矣情状,明若观火兺不喩,渠以重囚,方在讯推之境,本事之曰有曰无,惟当以实直告而已,岂敢向绣衣凌踏侵辱,至此之甚也?绣衣即王人也。事体又何如乎是旀,即此除良,藉使绣衣有未尽之事,饥死病死,浑捧成册,以至登闻之举是良置,其中岂无一民之饥死者乎是旀,况旀岭民捐瘠之说,奚独绣衣摘发,已自春初,屡入于屡次摘奸之行乙仍于,差送绣衣,专为是耳是隐则,尤何敢生此反拙之计,必归罪上添罪之科乎?以此以彼,其矣所为,节节骇悖,严刑取服次各别严囚,他西间更待处分为旀,所引昌原府使云云之说,真有是也?尤极无状,且其治绩之无形,殆有甚于此囚。如郑义诚者流,虽欲费力征治,无异怒蝇拔剑是如乎?李应爀、赵升铉,准法严绳,然后庶戢武倅肥己肥人之习,赵升铉段,另定他罗卒,催促拿来为良如教。

○又启目,考察将官禁卫营千摠李健秀,哨官闵𪬵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启,付过放送,令该大将决棍惩励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禁卫营骑士将李廷爀矣法府事体,何等至重,而恣意冒入,诟叱讼官,究厥所为,诚极痛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副提学赵尚镇,应教李鲁春,副应教赵兴镇,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校理郑在信、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赵恒镇,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李集斗、李锡夏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措辞见上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措辞见上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洪圣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烦。

○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洪仪泳、李东埴,亟命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五件事,亟停勿烦。

○校理郑在信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偏蒙洪造,前后叨冒,罔非逾涯,至于玉署华衔,尤非贱臣之所堪承,而谬恩荐加,除旨联翩,居常愧惧,靡所容措。不意今者,才递畿幕,复膺馆除,臣是何人,圣眷之优渥,若是其隆至也?量才揣分,实无供职之望,怵义含恩,恐速慢命之诛,冒没一出,粗伸叩谢之忱,而仍因盘礴,断无是理,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许镌免,以安贱分,不胜幸甚。抑臣有私情之万万闷急者,玆敢冒万死尾陈,惟圣明,哀矜而垂察焉。呜呼,臣不孝无状,中年失怙,只与老母,相依为命,臣母今年七十有六,清脆之质,未老而已衰,膏肓之祟,及耄而益痼,宛转床箦,喘喘如不保朝夕,若以一月计之则寝食言笑,仅为数三日耳。臣无他兄弟,独自扶护,家甚贫窭,且处乡谷,性本疏迃,全昧产业,年丰而乏储粟,冬寒而无完衣,𫗴粥常供,亦未如诚,药饵凡节,尤何可论?帛肉无计于煖饱,蔬粝每患于不继,其为人子之隐痛至恨,当如何哉?诵令伯陈情之表而计日长短,想毛义奉檄之喜而旷世伤感,每欲以至切之恳,一陈于孝理之下,而趑趄嗫嚅,至于今未果,此亦臣不孝之罪也。仰惟殿下,孝以锡类,物无不遂,一天之下,咸囿雨露之泽,匹庶之微,皆愿乌鸟之哺,前后朝臣之乞养出外者,踵相接也,而如臣情状之矜闷,视他人,尤有急焉,及今不言,更待何时?傥蒙殿下许畀臣一邑,俾伸寸草之至情,则从今馀年之优养,罔非圣上敦孝之洪渥,臣当母子相对,颂祝天恩,生死图报,惟陨结是期。情溢恳迫,语涉猥越,瞻天哀吁,恭俟𫓧钺而已。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副修撰李集斗疏曰,伏以,臣与副提学臣赵尚镇,有内外从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当递之科,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癸卯六月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翼晋,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褒贬时,堂上进不进举案捧入。贱臣承命出传,捧举案以入。上曰,己未、庚申誊录中,用何年例,而副提学、承旨,皆例兼春秋衔,何不进参乎?知入。贱臣承命出传后还入,未及奏对。上曰,三使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三使臣、都承旨、户房承旨同为入侍,时原任大臣追后入侍时,正使李福源,副使吴载纯,书状官尹㬦,行都承旨郑昌顺,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翼晋,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福源进前曰,日气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当远离,盛暑行役,为卿闷焉。福源曰,今当远离文陛,下怀不胜耿结矣。上曰,何间可抵沈阳乎?福源曰,以排程观之,则七月念间,可到沈阳,而潦水阻滞,姑难预料。第鱼果等物,当此潦炎,易致腐伤,故自备局,发关西邑,将为改色,而亦当观势为之矣。上曰,卿当善处,斟酌为之,可也。福源曰,事有未可知者,臣等到沈阳后,彼中或有他故,皇帝不来,则何以为之乎?若只带问安使则径还无妨,今臣等既兼圣节使,先声已到彼中矣。既到沈阳,无端径还,事涉如何?俄者与时原bb任b大臣确论,则议各不同,不可不定夺矣。上曰,此非意外事,不可不虑及处矣。上曰,今日拜表进参,时原任大臣并入侍。贱臣承命出传。领议政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郑弘淳,以次进伏。存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向日待命,已万万过当,昨日箚子,尤为过矣。此不过期会簿书,只言送政院足矣。何至看作大事,至于陈箚乎?说来说去,徒损国体,从今以后,勿以此等事,更为引嫌之端,是予之望也。存谦曰,臣岂不知圣意之若慈父诏迷子,而臣实昏迷,勿论大小,一事二事,每每如是,岂不徒误国事乎?上曰,左相果难强迫,且题目极甚怪异,故不得已一许,卿等之意,何如?存谦曰,礼使之圣意,臣实钦仰,而闻前左相,承此传教,惶感无地,今明当入城云矣。上曰,右相以彼中事故,未可知朝廷事,不可不预加商量,故有所议于卿等云,卿等之意,何如?存谦曰,右相所虑,以彼人既知此行,兼带圣节使,虽或值皇帝之有故不来,若无端还出,则恐以为如何?臣意则以为,年例圣节,每于冬至使兼行,不必别遣使臣,皇帝若不到沈阳,则使臣,似不必转向燕京矣。上曰,既以圣节兼行之意,回咨,今若空还,则似当呈文于礼部矣。福源曰,译官等,皆以为此等事,皆关由于北京礼部云矣。上曰,予意则以为,转进燕京,然后似无弊矣。皇帝既知入来,岂可空还乎?彼若不来,必有事故,咨文不可不改撰,彼若无故不来,则当呈文取决于北京礼部,以待发落,可也。命善曰,虽使前进,必驰闻缘由,待回报然后前进,使彼中,亦知出于国家之意,似好矣。上曰,沈阳,距我界不远,一边前进,一边驰启,足可及之,而必得彼中公文,然后可以中止矣。皇帝几时到沈阳云耶?福源曰,八月旬间,当到云矣。上曰,别无他道,以前进为定,可也。福源曰,以前进为定,状禀回下后,始可发行矣。存谦曰,今承下教,果为至当矣。上曰,式表东藩及戊戌年出来书字,皆刻置乎?存谦曰,其时敕使欲见之,故已刻置矣。上曰,今番,制述官入去乎?命善曰,今番使臣,皆优于文艺,似不必借手矣。上曰,猝办甚难矣。存谦曰,来头似或有即席联句之举矣。上曰,今番冬至使,又将兼谢恩使,而近年则谢恩使无方物乎?命善曰,然矣。上曰,今番方物纸品,甚骇然矣。福源曰,今番方物白绵纸,纸品之薄劣,前所未见,虽曰非今番新捧,而若就留储中,另加择取,则岂有如此之理乎?其在惩后励他之道,不可置而不论,户曹郞厅,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福源曰,彼人若问皇坛事,则恐难以为答矣。上曰,此乃一间茅屋祭昭王之义,惟当以实言之,彼人岂有不知之理乎?存谦曰,昨年冬至使臣参宴谢恩回咨,当付今年冬至使矣。使名以冬至兼谢恩使差出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副使、书状进前。上曰,日热如此,好好往来,可也。上曰,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褒贬,何以为之耶?故相李宗城,有《弘文馆志gg弘文馆志g》,故相崔锡鼎,以例兼进参矣。故相去今不远,而何云无可据也?存谦曰,弘文馆褒贬在前,每以时无副提学頉禀矣。题目则当使副提学书之乎?上曰,军门贬目,大将为之乎?存谦曰,都提调为之,而大将实主管矣。以今日筵奏,载之故事,使副提学主之,似好矣。上曰,无妨矣。存谦曰,玉堂皆日浅,而题目,纯用日浅,似涉,如何?只昨日除拜人,以日浅为目,昨日以前除拜人,皆将书题目矣。上曰,昨日有以修撰迁校理,此则不可混为日浅矣。上曰,春秋馆堂上,亦当考例进参,而如严璹之人,必知故事矣。承旨副学,皆兼春秋,承旨除守厅或入侍,皆进参,可也。上曰,典狱署褒贬,亦使今日内,追磨勘为之,可也。上曰,申大升,不得往东莱云乎?命善曰,以申砬之孙,故不得见倭人云矣。上曰,徐有大事,大不善矣。命善曰,渠言纳符于政院,而政院不受云矣。宇镇曰,初无来纳之事矣。上曰,才拜将任,即通亚将,有若初除,吏判即为通清者然,甚急遽矣。上曰,昨日诸台臣供辞,卿等见之乎?命善曰,未及见之矣。昌顺曰,姑未出朝报矣。上曰,在外台臣四人,初以在乡纳供,复以初不下乡纳供,岂意侍从之列,有如许事乎?贻羞朝廷,不少矣。至于尹师国,无得出之日矣。假称在乡则当被徒年之律,实在外则似无罪,而先朝戊戌受教卿宰禁推,使之待下教捧供,此后卿宰禁推,何以则不失受教之意,而稍存变通之道耶?泛容商确,可也。上曰,表里赏格,或儿马帖,何必尽为安宝乎?以有旨,善书下送,可也。闻以下教中依前二字,眩于举行云,然则依前二字抹去。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春秋馆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知春秋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本馆褒贬不行,久矣。此何故也?民始曰,似缘大臣诣阙之为难而然矣。上曰,今日本馆参坐堂上,书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朴祐源进伏。上曰,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鼎修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祐源读奏公事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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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宇镇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内阁进。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翼晋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金宇镇启曰,明日上前开坼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与水原府使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昌顺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奉审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今十八日惠庆宫诞辰,亲临陈贺时致词文,当为制进,大提学黄景源,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昌顺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林锡喆曰,观此兵房褒贬录启,摠厅贬目,不得磨勘云。月初何不早即举行,致烦頉报,前摠使事,极为骇然。然戎垣之任,数递可闷,况饬已施矣?前摠戎使徐有大叙用,姑令仍任,使之当日内举行。

○金宇镇启曰,摠戎使仍任事,命下矣。前摠戎使徐有大,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而此与新除授有异。在前如此之时,有前所授密符传授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以宝剑单子,传于徐鼎修曰,在外及有頉摠管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金用谦、沈丰之、赵奎镇落点。

○以故水使闵百福致祭祭文,传于朴祐源曰,此等知制教,递差无妨,本职,当为撕捱之阶,今姑参酌。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以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于郑昌顺曰,当日为之。

○传于郑昌顺曰,左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郑昌顺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黄昇源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式暇,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金乐洙为右通礼,郑在信为南学教授,沈基泰为东学教授,曺允大为京畿都事。

○兵批,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入直进,参议李在学,参知郑宇淳病,同副承旨黄昇源进。北道参军单闵修益,副司直单金履禧、徐有成,副司果单林济远、沈基泰。

○传于金宇镇曰,礼房承旨入侍。传于金宇镇曰,左副承旨入侍。

○黄昇源,以户曹言启曰,因内司草记,馀庆坊旧宅御书奉安所有頉处,使户曹堂郞,进诣奉审后,形止草记事,命下矣。臣有邻,与佐郞臣李端会,进诣奉审,则御书奉安所房内,雨漏四库,西边道里二个折伤,柱木四个腐伤,椽木二十个朽伤,厅板耳机一个折伤,帘二浮破伤,越房厨所椺木一个朽伤,柱木二个腐伤,行廊一间倾圮之意,敢启。传曰,斯速择日,修改后,草记。

○传于黄昇源曰,俄因馀庆坊修改处,户曹草记斯速修改之意,才已批下矣。今闻内需司所告,曾有受教修补,自本司举行云。虽是小事,不敢违越,依受教修补,自内司举行,而木物执捉,贻弊不些,此则以户曹所管木物,量宜输送事,分付,卿其修补后,本曹堂郞,更为进诣奉审,至于御制御笔悬板改纱笼等节,既是户曹造备之物,自本曹举行事,一体分付。

○黄昇源,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此后摇铃将则曹司卫将二员统察,夜则卫将所入直部将检饬事,移文兵曹,军则bb以b何样名色定立乎?其委折,自该曹使之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自今日摇铃将则曹司卫将二员统察,夜则卫将所入直部将检饬,而摇铃军,何样名色查实则金虎门外二名内一名,本曹刑房书吏次知定立,一名郞厅色掌丘从次知定立,敦化门外二名,本曹郞厅使令次知定立,丹凤门外二名,本曹郞厅使令次知定立,宣仁门外二名,本曹堂上色掌丘从次知定立,弘化门外二名内一名,本曹堂上使令次知定立,一名,都摠府使令次知定立,通化门外二名,本曹堂上使令次知定立,曜金门外二名,都摠府使令次知定立,而雇价则依各处雇军例,每当每名木四匹式,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分军部将郑泰曾,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郑泰曾,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师国,更为论理草记事,命下矣。今番在外诸台之准期不叙,出于特教,既非本律则臣府不敢以此援例,所当以徒配本律禀处,而既不捧供,直请本律,有违格例,殆同勒勘,故昨日草记之不得擅便者,盖为此也。既有论理之教,尹师国,捧供后照律,何如?传曰,然则与受教,无差殊之事乎?更考伊时受教,指一草记。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义诚,各别严囚,他西间未及拿来罪人赵升铉,别定他罗卒,催促拿来事,命下矣。罪人郑义诚各别严囚,他西间赵升铉,别定他罗卒,催促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健秀、闵𪬵等,付过放送,令该大将,决棍惩励事,命下矣。依判付,李健秀、闵𪬵等,出付禁卫营,使之决棍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义禁府判付,本营千摠李健秀,哨官闵𪬵,各决棍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庆尚道醴泉郡囚推罪人丁若弼狱事,论理草记,批旨内,既有参情之论,又有准法之请,有难指一决折。且其本事,䵝䵢多端,原文案及此草记,发遣郞官,收议大臣,后更为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发遣郞厅,就议大臣,则领议政郑存谦,以为,观此前后文案查启诸供,互相推诿,似若疑乱,而若弼之为元犯,终不可逭。始既殴缚之主使,末又敛葬之自当,且况潜匿尸体,即其成案之肯綮,而及其索尸之际,他人则莫知其处,而渠自发开草灰,出其尸体,则即此一事,为其首犯,断然无疑,严刑得情,宜从准法之请。仁得虽为若弼之所指使,而结缚逞憾,仍为致命之根因,则宜用随从之律。载大,以其同堂之亲,不欲其解缚,再挽其发状,至于和同若弼,合议埋葬,人理都绝,罪关风教,亦宜严勘。伏惟上裁,左议政洪乐性,以为,方在惶蹙俟勘中,不敢献议。右议政李福源,以为,观此初复检案,参以前后查启,伤赃狼藉,词证烂漫,一则若弼,二则若弼。始斗于渠家,被缚于渠奴,李女之招也,如臂杖缚打之状,脱落发,拾取之言,成俊之供也。李女,元犯之妻而不得掩讳,成俊,九岁之儿,则决无假饰,他馀诸招,不须更论。至于以死为逃,乘夜运尸,莫非出于自知其罪,欲掩其迹之计,则若弼之为首不为从,断无可疑。该曹覆启之以破打殡幕,比之其父被打,恐未免推之大过矣。丁载大则身为族党之首,闻其缚而不救,知其死而不赴,通讣则迟之四日,发告则挽至再次,顿无执兵陪后之意,显有和同弥缝之迹。仁得则虽曰见父被打,为主所使,当初缚打,本属悖乱,末又推诿,又关风化,论以情法,并合重勘。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金尚喆,病不收议。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以为,秋曹参情之论,未免悬空而揣摩,道臣准法之请,尽是阅实而探核。若弼偿命之律,恐无容贷之道,至若载大、仁得,一则助虐而伤伦,一则假威而逞憾,并宜重勘,以砺风化。伏惟上裁。判中枢府事郑弘淳,以为,观此狱案,伤赃词证,俱为明白,若弼之偿命,本无可疑,而况其向后情状,尤极凶惨,秋曹比律,恐失太宽,道臣论启,在法当然。至于载大之立视其死,仁得之乘机泄愤,并关伦纪,合施当律,以砺风化。伏惟上裁。判中枢府事李徽之,以为,秋曹参情之论,以奴不可证主,因以起议,而前道臣准法之请,既是穷核而得实,则若弼恐难免偿命之律矣。且若弼使其奴结缚,则使之结缚者为首,而听其言结缚者为从,法意当然。杀人偿命,何等严重,而以打破殡幕,为原情之端,似未免太恕也。载大、仁得,俱有伤伦逞憾之罪,并合重勘。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金熤,病未收议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两度草记与原启目粘尾,更具卿等意见,指一禀处。

○林锡喆,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阙门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文案判付内,无论为首为从之在希景、希颜,本事则既已究竟是如乎?烽山放火,犹属傅轻之科,阙门付榜,自有当施之律,移送法曹,使即如律勘断,断不可已,而系是变常之事,卿等就议大臣,草记事,命下矣。依判付辞意,就议大臣,则领议政郑存谦,以为,《大明律》,投匿名书者绞。况于禁门至严之地,有此肆然付榜之举,不但无前之变怪,实有难言之后弊,不可与他匿名书者,比而同之。观其囚供,希景主之,鼎相从之,移送法曹,考其当律,亟令勘断。当初指挥之希贞,做出之希颜,令道臣,捉囚营狱,严刑究核,得情勘律,亦不可已也云。领中枢府事金尚喆,以为,乡民之蓄憾地倅,作此变怪,诚万万惊骇。清禁至严之地,民习难化之时,诿之本事之无甚关系,有不宜一例容贷,启日后无穷之弊。曾见先朝尚州人裵胤玄,以迁都等虚罔之说,挂书于兴化门柱,其时处分,虽有减死之命,今此罪人,则阙门之付榜,官长之谋害,一人两罪,俱系难赦,法曹之分随gg首g从,考律勘断,有不可已云。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以为,勿论榜书辞意之如此如彼,渠以幺麽乡品,若知阙门之严重,则安敢出乘夜付榜之计乎?近来民习之纵恣,愈往愈甚,烽山放火,无少留难,变服入阙,视若寻常,以至于昏夜阙门,肆然付榜之境,此而若不拔例严惩,则日后无穷之虑,不但止于付榜而已。臣意则令该曹,为先考律,本律外,更为加等勘处,恐不可已矣。伏惟上裁云。判中枢府事郑弘淳,与判中枢府事徐命善议同云,判中枢府事李徽之,判中枢府事洪乐性,领敦宁府事金熤,病不收议云矣,敢启。传曰,依议。

○禁府照目,咸安前郡守吕万永矣反作一款,岁末磨勘之时,以未捧实状,论报营门是如,缕缕发明是白乎乃,三千五百馀石吏逋,既未能准捧,二千七百馀石公谷,又从以那移,论其罪状,俱极痛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

○禁府照目,草溪前郡守曺夏彬矣滥棍杀人之事,灾结擅用之罪,牟租两还之反作虚留,并皆迟晩,刑具之不遵定式,亦以慢不致察,个个自服,照法勘处,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

○禁府照目,慈仁前县监柳云羽矣还谷事体,何等至严,而粜籴之政,一任下辈之手,吏逋民反之数,至于四千馀石之多,揆以法意,万万痛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母年七十七,无兄弟独身云,徒三年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

○禁府照目,镇海前县监崔秉教矣设如渠供,以营耗作钱者,移施于夫刷价是白良置,已难免那移之罪,而还租发卖,立本剩钱九十两,私自取用之状,绣启胪列,既甚明的,则以其漫漶之供,不可取信。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云羽,徒三年定配,以母年七十七,无兄弟独身,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崔秉教,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吕万永,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曺夏彬,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锢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并功减一等,启下矣。柳云羽,功减一等,徒二年半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放送。崔秉教,功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吕万永,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洪忠道西原县栗峯驿,徒三年定配。曺夏彬,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禁锢,黄海道海州牧青丹驿,徒三年定配,而并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粘连启目,忠州牧杀狱罪人李今金狱事段,实因明白,词证详备,成狱偿命,无容更议,而特以正犯,于犯终不分明之故,有此更查之举是如乎。大抵今金,无一分可原之端,有万戮难贳之罪,果使其心,真出于为妹复仇是隐则,乘忿犯手,容非异事,固当挺身担当,自服之不暇是去乙,不此之为,初既援引其母,末乃推诿于父,敢售漫漶之计,显有掉脱之意,伦理灭矣,纲常斁矣。即此一款,焉逭三尺,而但有一事可以傅生者,贵才既以此自毙则一人致死,父子并命,已非朝家审恤之政兺不喩,虽以狱情言之,结缚恒乭,勒捧诬服者贵才也,倡率子侄,迭施毒手者贵才也。行凶之迹,纵曰今金之所为,指使之罪,敢云贵才之不知,则反复参究,今金之施以次律,不至大段失刑,加刑后特为减死定配为旀,阴城县杀狱罪人潘光玉狱事段,即日致毙而赃证狼藉,洪贵奉之招辞,纵事漫漶,戊应致之对质,自露端緖,渠虽忍杖抵赖,至今吞吐恶,可免偿命之律乎?然而屡经行查,尚未究竟者,盖其罪固难赦,情有可原故耳。光玉,即命卜之妻上典是如为隐则,猝闻命卜,极口辱说,乘忿殴打,似非异事兺不喩,前后道伯,皆以家长殴雇工之律旁照者,不无所据,此等狱事,附之罪疑之科,似不害为审克之政,加刑减死定配为有矣。际见本道伯状本,光玉日前越狱逃躱,方以各别跟捕之意,驰启矣。然百日之限尚远,严饬各镇营,使之从速捕纳,刑推段,除寻常个个各别严刑后发配事,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户曹参判吴载纯疏曰,伏以,臣猥膺副价之命,行将出疆矣。瞻望象魏,不胜耿结之忱,臣所叨之职,不可仍带往还。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副提学赵尚镇,副应教赵兴镇,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校理李太亨、郑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赵恒镇,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李集斗、李锡夏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申耆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

○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洪仪泳、李东埴,亟命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亟停勿烦。措辞并见上

○癸卯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水原府使入侍时,都承旨郑昌顺,水原府使洪检,假注书李翼晋,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已到任乎?检曰,只交龟于城外,姑未赴任矣。上曰,农形何如云耶?检曰,臣姑未目击,而太半移种,所馀只高燥,故今方苦待雨泽,而今年节序,比昨年稍晩,今若得雨则年事无虑云矣。上曰,本府即畿内重镇,且当屡歉之馀,必须加意抚摩,此外亦有用心照管处,卿必想之矣。检曰,诚如圣教,臣敢不竭力殚诚,以图报效之计乎?上命检先退。上曰,金吾草记,极为未莹矣。执法之臣,不敢擅便云者,何意也?昌顺曰,此句语左右看,皆不成说,果未莹矣。上曰,尹师国事,岂不可闷乎?昌顺曰,先朝受教,盖出于优待宰臣之盛意,而今则反不如三品官,原情后放出之例,此事不可不一番定式矣。上曰,台臣事,岂成说乎?昌顺曰,自先朝末年朝行间,有见望筒鞴马之说,而今则便成风习,至于除拜后在家而称在外,果不成道理矣。然臣意以为,再供首实,犹胜于终始欺隐矣。上曰,开坼处所,以宣政殿为之。上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沈有镇,果以字学为业乎?昌顺曰,臣与有镇,同入试院,语及字学,其说甚多矣。上曰,字义与字音为两岐,字学之人,兼通音义者不易矣。然我东音,皆非正音,彼读此读,不须争,至于华音则不可不学矣。我朝数百年前朝会及各司公座,皆有禁乡语牌,纯用华音,故今其馀音,或有存者,先朝欲复此规而未果矣。昌顺曰,顷年奉使时见之,越江以后事,专在象谞辈gg象胥辈g操纵,三使臣,充位而已,此亦国事之疏虞处矣。国朝故事,以年少文官,习汉学者,法意甚美矣。上曰,今若复此规,则抄启文臣辈,似为叠役矣。上曰,近日汤剂,承旨连为监煎乎?昌顺曰,昨日进御汤剂,都提调以三贴仰奏,而臣更问医官,则自初七日,至今日为八贴云。此后继进汤剂,更令医官议定,何如?上曰,更当下教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登科十年人录入之意,分付吏曹。右承旨先退,明日受香所奉审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朴祐源进伏曰,臣奉审宗庙、景慕宫,殿内皆无頉,奉审祭物、祭器、祭井,并为精洁,摘奸诸执事、进排官,亦皆无頉矣。上曰,奉审承旨先退,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林锡喆进伏。上命读诸公事,锡喆读奏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禁府草记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四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登科十年人录入之意,分付吏曹。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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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金尚集。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内阁进。右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翼晋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明日亲临儒生殿讲,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郑昌顺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金宇镇,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昌顺曰,承旨持殿最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入直拿处或未肃拜等诸如此公頉贬目中,皆令据实悬頉,勿以贬坐不参,置之中考,曾因大臣筵禀,已有定式,则今番兵曹贬目磨勘,未免违越。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推治,其委折,捧供以闻。

○传于黄昇源曰,承旨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黄昇源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丁范祖落点。

○徐鼎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丁范祖,时在原春道原州地,下谕启辞,才已入启,而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落点。

○传于黄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官员等矣。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寺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今癸卯春夏等褒贬磨勘时,养贤库启本中一字误书,擦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癸卯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壬寅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赡寺、司䆃寺、内资寺、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礼曹言启曰,今春夏等本曹褒贬时,成均馆官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社稷署、各陵、殿、园、墓、景慕宫、本曹郞厅、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东南关王庙、四学、童蒙教官、观象监、内医院、通礼院、典牲署、掌乐院、礼宾寺、成均馆、典医监、奉常寺、图画署官员等,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承文院、司译院、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惠民署官员等,各其司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官员等,去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训炼都监意启曰,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褒贬时,兼把摠金川郡守洪载渊,与都提调有相避,故别启本,一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癸卯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尚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典狱署褒贬,今日内举行事,命下矣。本曹褒贬,既已磨勘,别具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尚衣院、掌苑署,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属司缮工监、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因其各该司提调之有故,不得磨勘,而去壬寅年秋冬等尚衣院、瓦署褒贬,亦因其各该司提调之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bb有b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贬启本,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宣惠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癸卯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中枢府郞厅,以判府事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臣金尚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军器寺言启曰,本寺官员褒贬,壬寅秋冬等,因都提调奉命赴燕,不得磨勘矣。今番殿最时,当为一体追行等第,而其时官员,已多递去,依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汉城府言启曰,壬寅年秋冬等五部官员褒贬等第,因户曹先已磨勘,不得入启之意,已为草记蒙允,而其时部官,已多迁转,依近例荡涤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师国,更为论理草记,批旨内,然则与受教,无差殊之事乎?更考伊时受教,指一草记事,命下矣。谨考戊子受教,则此后卿宰,有若此人,以待下教捧供矣。未下教之前,自臣府固不敢直请捧供,而初有意见议处之教,再有论理草记之命,而不捧囚供,直勘本律者,有违格例,故敢以捧供后照律为辞。事虽出于迫不得已,迹实涉于违越,受教不胜惶悚之至,而今此尹师国,本非居乡之人,又无受由之事,除旨之下,遽称在外,其不实之罪,无异于已勘之诸台。以诈不以实,本律,直为勘处,何如?传曰,虽非居乡之人,如值未付军衔之时下乡,亦非异事,然则不以实律直勘,果无臆决之叹乎?屡次询问之下,终不明白覆奏,卿等事,极为未妥,从重推考,更为论理禀处。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师国,更为论理禀处事,命下矣。尹师国之因其家内不净,未付军衔之前,举室出郊之状,虽或私自闻知,既无捧供之事,则莫重议谳,不敢以私闻之说,猥烦于奏当之际,其在执法之义,惟勘本律之外,更无变通之道,问备之下,尤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从何闻知?以闻知照律,能无后弊乎?既知非称在外,则请以本律勘断,上下文势,太不照应,此等草记,岂可捧入?捧纳承旨推考,更为指一禀处。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师国,更为指一禀处事,命下矣。尹师国所寓之地,以其里数则不过二息,以其所管则系是部内,召牌往来,无异门外。除旨虽在于夜深之后,亦足驰进入肃,而诿以在外者,难免不实之罪。其所犯科,虽与已勘之诸台差间,真所谓五十步百步之间,不可以此,轻加区别于议谳之际,臣之愚见,本律外无他可据之例矣,敢启。传曰,以传闻照律,终涉不可,此后举行之方,卿等相议从后好的确禀处。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忠监司金文淳启本,据刑曹粘目内泰安前郡守崔台衡,舒川郡守柳镇琡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崔台衡,时在任所,柳镇琡,时在洪忠道公山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左右捕厅言启曰,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付榜阙门之罪,因判付,就议大臣后,草记入启矣,以依议,命下矣。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并移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全罗道宝城郡杀狱罪人郑大仁狱事云云。今后则倩雇之类,给价成文,仍受官科后,始许雇工,而雇工之擅杀者,限五年定制,每于式年,以雇奴雇婢入籍,或冒以奴婢悬录者,则施以压良之律,若五年之内,雇工之殴杀家长及奸犯者,则比诸凡人,宜有别般裁定之道,而事系国家法制,臣不敢擅议,令庙堂禀处,何如?判付启,系是律文更张,下庙堂令诸宰及馆阁、承旨、三司、禁府诸堂,各从所见献议,仍令庙堂,指一覆奏为良如教。

○持平洪圣渊,正言赵恒镇箚曰,伏以,臣等昨日诣台时,以三司合启简通之晩后始还,不胜讶感gg惑g,查问简通书吏,则以渠相讼事,被捉于秋曹,推辨受杖而还,以是迟滞云云。故今朝诣台后,招致秋曹吏,更加详查,果如简通吏之言,少无差违。大抵简通之法,列书三司诸臣之姓名,谨悉于里面,俱署于皮封,以为轮回之地,则法意至重且密。时值深夜,而巡卒既无执诘之例,事关诸司,而差吏亦无直捉之规,此是流来古事也。今此秋曹郞官,乃敢捉致庭下,虽闻简通之在袖,而多出凌侮之说曰,简通自简通,刑杖自刑杖,肆然决罪,以至无限滞留,近来法纲,虽曰解弛,如许幺麽小官,不顾,法意,蔑视三司,少无忌惮,至于此极,不可以官微而置之。臣等谓当该佐郞金在淳,亟施削版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省箚具悉。该郞之推辨简通吏事,事关纪纲,依施。两司联箚,体貌不轻,况事在昨日云尔,则今日诣台时,以启为之,似胜于陈箚,此等处后须留意也。

○吏曹参议金宇镇疏曰,伏以,臣即伏承三铨新除,既在禁直,宜即祗肃,而第臣与本曹参判臣李敬养,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即赐镌改,以幸公私焉。踏启字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副提学赵尚镇,副应教赵兴镇,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校理郑在信、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赵恒镇,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李集斗、李锡夏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王法。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洪圣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

○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洪仪泳、李东埴,亟命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亟停勿烦。措辞并见上

○癸卯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宣政殿。承旨持殿最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宇镇,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李翼晋、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持殿最进前。昌顺等,以次进伏。读启本讫。昌顺曰,即伏见本院褒贬启本,则注书李祖承题目,致勤点下,臣等惶恐待罪。注书等第,以中考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卿等勿待罪。出举条昌顺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李亨逵,黄海监司沈念祖,咸镜监司徐有宁,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庆尚监司李秉模褒贬启本中,咸平县监李廷衡,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全罗监司赵时伟褒贬启本中,长兴府使具纲,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庆尚监司李秉模,全罗监司赵时伟,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即伏见兵曹判书李命植,宣传官褒贬启本,则宣传官林栽洙,在外未肃拜之人,以不参贬座,书中既有年前公故悬頉之定式,则今此书中,有违新式,致勤饬教,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即伏见平安兵使李达秀,南兵使李明运,黄海水使徐有和,洪忠水使申㬚,全罗左水使孙尚龙,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宇镇读奏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昨今之雨,虽似不足,亦可慰民望矣。鼎修曰,骤雨时下,秧苗方张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五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霁月流光,上下空明,净无渣滓,人皆仰止,虽有微云淡霭,蔽其光辉,是不过暂时之间,若使云霭之消尽,依旧是山河影子,故人君之改过,比之日月之更,良有以也。锡喆曰,圣教果至当矣。上命书传教曰,盛暑与隆冬无异,滞囚可闷,在前如此之时,有轻囚放释之例,时囚中尹师国、郑晩锡,放送后,草记。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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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同副承旨李时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仕直金孝建。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禁、御两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昌顺曰,下直边将留待。

○传于郑昌顺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锺显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具以谦为平安兵使,金宇镇为广州府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承旨房仍。

○传于赵兴镇曰,广州府尹入侍。

○以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于赵兴镇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赵时俊为户曹参判,宋守渊为刑曹佐郞,广州府尹金宇镇单付。

○兵批,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病,参议李在学病,参知郑宇淳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时秀进。

○平安兵使具以谦,副司直尹师国、李亨元、丁范祖单付。

○李翼晋汰去,代以徐滢修为假注书。

○李敬五汰去,代以金孝建为假注书。

○备忘记,慈殿宫诞贺仪注节次,每有疑晦处,似因权宜之事,仍作永久之式。若遵此仪,则是与东宫或百官之进贺,少无差等。虽以进致词、表里一款言之,所谓进致词官,即参下之权知副正字也,所谓进表里官,即该监郞官也。事面之苟简,姑舍是,究其意义,诚无所据。凡于亲上之礼,非都提举,无得躬进。然则该院、该监官之直自进呈,终涉如何?然事系厘改,发遣郞官收议时原任大臣以闻。且以祗迎事言之,既非册宝,只是礼物,则祗迎似不必为之,此亦未知如何,一体收议以闻。

○传于林锡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刑曹院吏科治启目,传于李时秀曰,近来政院事之全不成样,无非此辈所为,此辈之罪,可胜言哉?况特教查问,事体,何如,则所谓供辞,专讳本事委折,惟以漫漶纳招,尤极无状。待明朝,杖问取招,其时待令行首书吏,亦为科治。虽以院中故事及便览言之,前后饬教之下,尚不修整,取考年条,一一摘发,各该房书吏等,亦自本曹,捉来推问捧供,莫非承宣不能申饬之失。自明日,各房一一照检后,复有此等之弊,难免重勘,以此知悉。

○李时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锡夏,谓有情势,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孝康慈禧惠嫔邸下诞辰陈贺时,百官所进致词、表里仪注,依前例,直为书入惠庆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盛暑与隆冬无异,滞囚可闷,在前如此之时,有轻囚放释之例,时囚中尹师国、郑晩锡,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尹师国、郑晩锡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司仆寺言启曰,再明日陈贺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尹㬦,奉命出疆,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成为司仆正。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备忘记,慈殿宫诞贺仪注节次,每有疑晦处,似因权宜之事,仍作永久之式。若遵此仪,则是与东宫或百官之进贺,少无差等。虽以进致词表里一款言之,所谓进致词官,即参下之权知副正字也,所谓进表里官,即该监郞官也。事面之苟简,姑舍是,究其意义,诚无所据。凡于亲上之礼,非都提举,无得躬进,然则该院、该监官之直自进呈,终涉如何?然事系厘改,发遣郞官收议时原任大臣以闻。且以祗迎事言之,既非册宝,只是礼物,则祗迎似不必为之,此亦未知如何,一体收议以闻事,命下矣。依圣教,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郑存谦,以为,今因诞贺仪节,有收议之命矣。慈殿宫诞贺时,进致词、表里,乃是亲上之礼,则该院、该监郞官之直呈,似出权宜,因循未改,今后则该院都提调、该监提调,躬奉以进,恐合重事面之道。至于祗迎一节,礼物与册宝稍异,祗迎之礼,似为过重,并宜厘改。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臣金尚喆,以为,凡有设都监上册宝之时,都提调跪进于殿下,殿下受以授承旨,至于贺礼时,亲传致词、表里,则承旨跪进于殿下之故,此与该郞之直上有间。从前仪注,似或如此,而进致词、表里之衙门,皆有提举,一依上册宝例举行,事体当然。祗迎一节,礼物异于致词,龙亭且是各捧,礼物则祗迎不必为之,圣教诚为允当。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郑弘淳,以为,诞贺致词、表里亲上之时,该院、该监郞官之直呈,既是因循,其在尊事面之道,宜有厘正,该院都提调、该监提调,躬进举行,事体当然,。祗迎一节,亦涉过重,一体厘改,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以为,今因诞贺仪节,有历询之命,凡于亲上之时,都提举之躬自进呈,不但重其事也,盖以献于至尊之前,有非郞官所敢为者也。今此诞贺时致词、表里,系是亲上之礼,则从前该院、该监郞官之直呈,事出无稽,不过因循,宜即厘改,以尊事面,此后则该院都提调、该监提调,各自躬进,恐合事宜。至于祗迎一节,册宝祗迎,以其有尊号故也。礼物则所重与册宝稍异,祗迎之礼,事涉过重,一体厘改,极为稳当。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李徽之,以为,大凡亲上之礼,与他有别,事体宜加等分,而从前仪注之一例磨炼,未知有何意义,而该院、该监官员,直为进呈,诚甚未安,使都提举躬诣奉传近侍,恐合事礼。至于祗迎一节,礼物之重,非比册宝之尊,则自上不必为之矣。然臣见识疏浅,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而处之。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洪乐性,病不得收议云,领敦宁府事臣金熤,病不得收议云。时原任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诸大臣议施行,仪注,更为磨炼入启。

○行左承旨闵锺显疏曰,伏以,臣于逖违之馀,猥忝禁省之职,仍叨侍卫之列,迺于此际,又伏承银台除命,惝恍感激,不省攸措。第伏念,臣才递外邑,未勘解由,格例所拘,有难冒膺,而适值殿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因仍蹲冒,有乖法意,玆敢短章仰暴。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以重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李集斗疏曰,伏以,台阁联箚,所系莫重,如非目下事端之紧急,势难独启论列者,则不得已联名陈箚,乃是台体,而日昨两司箚论,不过该曹之一郞官事也。该郞之举措,虽甚骇妄,台臣之论罪,既非时急,则当于昨日传启之际,府院中一司发启请罪,无所不可,而不此之为,忙急联箚,有若大论之方张者然,已乖台阁之体貌。又况昨承下批之后,为台臣者,固当引避之不暇,而今日诸台,晏然传启,无意联避,台体之坏损,已无馀地,薄加警责,断不可已。臣谓昨日联箚两台臣,一倂施以谴罢之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事之当否,姑舍是,所谓官师之箴,绝无闻焉。昨日联箚,非不知事面之乖当,而明知为官箴之言,以是优批从施,续见尔疏中陈列,又是得宜。昨今事,虽谓之好消息,可也。然损体虽警,生疏可恕,罢职之请过矣,姑先从重推考。

○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副提学赵尚镇,副应教赵兴镇,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校理郑在信、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赵恒镇,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李集斗、李锡夏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离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语并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洪明浩,持平申耆、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王法。措语并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申耆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措语并见上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

○正言赵恒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洪仪泳、李东埴,亟命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措语并见上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亟停勿烦。

○癸卯六月十六日卯时,上御宣政殿。亲临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李翼晋、李敬五,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一直提学郑志俭,检校待教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入侍。领议政郑存谦,行副司直沈丰之,大司成赵鼎镇,行副司直李时秀,校理李太亨,率诸生行四拜礼讫,以次进伏。上曰,试官徐浩修、赵兴镇,并即催促,左承旨入侍。吏曹判书徐浩修,行左承旨闵锺显进伏。上曰,不能应讲儒生,使之从自愿制述,可也。仍命书五言律诗题醉石,七言律诗题醒石。生员李汉濯等,以次进讲讫。上命昌顺书传教曰,日次儒生殿讲,居首幼学朴宗羲,直赴会试,略幼学姜德恒,以下,纸笔墨考例赐给。上曰,馆学斋生,或有称在外者,亦多不成诵者,事极骇然。此后依定式,切勿数递之意,申饬国子长,可也。存谦曰,四学斋任,临时新差,今日殿讲时,应讲之儒生绝少,此莫非曲循数递之致,当该大司成,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浩修曰,畿伯有待毕赈出代之教,何以为之乎?上曰,临时为之,可也。制述科次讫。上命昌顺书传教曰,制述居首五言律诗三中幼学闵克大,七言律诗三下幼学闵克大,之次幼学朴谦进等,纸笔墨分等考例施赏。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同副承旨李时秀进伏。上命书榻教曰,当该院吏,令攸司科治。又命书榻教曰,平安兵使,使之不多日内辞朝。又命书传教曰,畿邑守令,不可旷官,况是保障重地?新除授广州府尹,使之一两日内辞朝。祐源曰,莫重殿讲,误书讲章,事极骇然,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祐源曰,入侍注书,不为各持𨱎砚,只以一砚,替相借用,事体极为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并汰去。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广州府尹入侍时,广州府尹金宇镇,同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上问宇镇曰,何间欲为下直乎?宇镇对曰,十八日后,当辞陛矣。上曰,卿闻前府尹之言乎?广州之弊,果如何云耶?宇镇对曰,姑未闻知,而似无大段弊瘼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吏兵批禄都目政事,以何日为之乎,知入。贱臣承命出来,传命后还奏曰,期日姑未的定云矣。上谓锡喆曰,大臣收议,必于今日内入来,然后明日修整仪注,再明趁期举行,而若使一礼郞历往诸大臣处,收议以来,则似无今日内草记之望矣。锡喆对曰,诚然矣。上命注书出去,分遣诸礼郞于诸大臣家收议,必于今日内,尽为收来之意,分付。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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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李时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金孝建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诣台台臣,例于开门后,即为入来,而今日持平申耆,日高之后,始为诣台,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秀曰,判府事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阁直苟艰,待教前望单子入之。

○待教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时秀曰,刑曹以词讼剧地,堂上在所当择,况今诸道狱案议谳,尚多未回启之文案,参判有阙之代,今日政,各别择差,仍即牌招察任。

○吏批,判书徐浩修,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沈基泰为副修撰,边圣遇为校检,沈颐之为京畿监司,沈丰之为刑曹参判。

○兵批,判书李命植,参判柳义养,参议李在学病,参知郑宇淳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时秀进。副护军李达秀、尹㬦,副司直吴载纯、金尚集单付。

○传于李时秀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堂上、堂下侍卫,挟辇、枪剑军外,仪仗及各项军兵,皆令弘化门待令,待标信先为陈列殿庭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加平民人李希贞等付榜委折严刑取招事启本,传于李时秀曰,刑曹罪人二名,并为下送监营,仍令监司,究核决折后,状闻。

○李时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圭镇,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承政院注书李祖承,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矣。该房承宣,既以中考施行之意,陈达蒙允,则自臣曹别无可论。咸昌县监李廷衡题目,全无褒语,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长兴府使具纲题目,纯是贬意,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并致勤点下,咸昌县监李廷衡,依定式中考施行,长兴府使具纲,依定式下考施行。楚山府使李基成,以细失宜略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阳城县监洪成浩,以政宜勉刚为目,义城县令韩謇,以所惜者此为目,奉化县监尹廷烈,以谤是由昵为目,延曙察访金瀍,以损体宜警为目,参礼察访崔宇观,以其懈当警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臣,推考警责,四邑守令,两驿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昌陵令许𬘘,以三十朔窠,两次居中,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闵锺显,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咸镜道各陵陵役时,领役将校头目姓名,自本道修正上送之意,前已发关矣。回移今始上来,故别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汉城府言启曰,青坡后麓栗洞,以山地明穴,自古云云之地,其山下居民等等状内,不知何月何日,有人偸葬于矣等所居里麓后百馀步之主脉,屡月搜访,偸葬者终未捉得,故今则不得已告官掘移云,闻甚惊骇,即令摘奸,果是都城外五里内。近来纪纲,虽曰解弛,民习之悍恶,胡至于此乎?臣府即发刑吏,多般诇捕,亦为立标,使之自现,终不自首,尤极痛骇。取考《续大典偸葬禁断条》,偸葬人,百日内不为现出,则启闻后,自官掘移。昭载法典,分付该部,即为掘移之竟,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康津县监闵永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后勿作此怪悖之事,严饬后,姑先付过放送,使之当日内下送。

○禁府启目,户曹正郞韩大裕,佐郞李尚琦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姑为付过放送为有矣,渠辈若能申饬于捧上之时,照检于上下之际,则今番纸品,岂有此无前之弊?冬至使行拜表前,内外窠,勿叙他职,以惩日后。

○禁府启目,分军部将郑泰曾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持平申耆启曰,臣猥以新进,骤叨台衔,惩讨方急,不暇冒膺之嫌,义分是惧,未免蹲仍之归,职名不称,愧恧恒切,而今以诣台之差晩,至有喉院请推之举。臣新入台地,未谙体例,自归于怠忽之科,满心惭悚,无地自容,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持平申耆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

○癸卯六月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判府事入侍时,判府事洪乐性,同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判府事进前。乐性曰,数日则朝昼异候,寒暖不适,伏不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臣以千万不近似之人,猥当千万不近似之职,伴食中书,触事愦愦,终自陷于罔赦之科。人言之来,固当仆仆称谢之不暇,岂敢有一毫较辨之意,而前此衅尤,姑置勿论,虽以今番事言之,偏蒙我圣上庇覆之泽,不惟不加之罪,屡降开释之温谕,终遣亚卿之迩班。眷遇迥出寻常,恩礼旷绝今古,臣岂敢复事低徊,重犯孤负之罪,而适值贱疾弥苦,不免稽至今日,若臣慢蹇之罪,尤无所逃。今既肃命西枢,复登文陛,台臣论斥之言,更何必追提,而第于其中,不能无危怖而冤抑者。为人臣者,凡于剧逆大憝,孰无食肉寝皮,不欲俱生之心,而台疏中彼大臣之心,宜倍于他人云者,似不无指的之意,臣于此,自不觉毛发俱竦,宁欲无知?臣若系恋荣宠,淟涊不去,则后之为言者,安知不有甚于今日,而伊时圣明,虽欲终始曲保,亦恐无以为之地矣。惟愿早赐斥退,俾臣得以全保身家,是臣之幸也。上曰,过矣。人言之不谅,何足介怀,而况此句语,尤不必提说也。乐性曰,臣于书启中,亦未尝提起,而今登筵席,不得不一陈矣。上曰,卿言万万过矣,上曰,鼎席才备,右相旋即出疆,今则领相便是独相,国事岂不可闷乎?乐性曰,领相与臣有亲嫌,而必当尽心于国事矣。上曰,庙堂荐剡,虽未能尽善,予则以为,此等处尤贵矣。乐性曰,台臣之以言获罪,非圣朝来谏之意,趁即收叙,似有光于圣德,而臣心亦可以粗安矣。上曰,虽大于此者,苟可以安大臣之心,予岂不欲曲循,而此则因过去之事,售凌藉之计,若不明示好恶,朝廷之上,殆无宁靖之日。卿心虽曰不安,风习亦不可不念也?上命大臣先退,诸臣随即退出。

○癸卯六月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检校直阁郑东浚,右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金孝建,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前,锡喆等进伏。上曰,注书出自宣仁门,驰往南别营、南小营、下都监、东营,入直将士及军兵服色等物,摘奸以来。贱臣承命驰去,摘奸四营门后,皆以无頉之意,微禀。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假注书,与兼春秋偕入。贱臣与记注官金健修,追入进伏。上曰,京畿监司望筒,催促持入。贱臣承命出传,持望筒还入进伏。上命退,诸臣以此gg次g退出。

○癸卯六月十七日戌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禄都目政事,以何间为定乎?知入。贱臣出来传命,以姑未的定之意,还入微禀。上曰,禄都目与都目政事,有同日并行之例与否,知入。贱臣出来传命,以同日兼行之规,间间有之之意,还入微禀。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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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李喆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金孝建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锺显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大殿,奎章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陈贺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李时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宇淳、申思运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行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刑曹参议,今日政,各别择差,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徐龙辅、李喆模为承旨,朴祐源为奉常提调,金履禧为刑曹参议,学正张志默,校书副正字柳弘之单付。

○李时秀,以兵批言启曰,前京畿监司李亨逵,自吏曹瓜满送西矣。例为同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李命植,参判柳义养病,参议李在学入直进,参知朴天行病,行右承旨朴祐源进。同知李亨逵单付。

○郑昌顺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李喆模,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基泰,时在京畿杨根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邻为内医院提调。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鼎修单付。

○传于闵锺显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龙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禁川桥南边柳木一株,因风折伤云,令该所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沈颐之疏曰,伏以,臣性本陋劣,迹又孤弱,清要之职,意想不到,盈满之地,戒心有素。不料不世之圣恩,偏及无似之贱品,银台长席,频玷禁近之列,诸曹佐贰,且备任使之末,前后兜揽,罔非逾分。至于藩臬重寄,本非梦寐攸曁,曾在湖西,已试蔑效,则今者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噫,八路按察,孰非紧重,而惟玆千里王畿,实为一国根本,前岁大侵,又是挽近所无,傥靡我殿下天覆父慈,救焚拯溺,则民其无孑遗矣。疮痍甫起,喙息犹惫,譬如穉儿经病,骄昵成习,威爱所偏,弊将随生,接济之道,比前尤难。此时按抚之责,虽使通才达识当之,尚患其收拾不得,逡巡退缩,以臣之百无一能,其何足拟议于此等重任乎?上焉而苟授,下焉而冒膺,则伫见试可之政,终底于偾国事,贪荣之罪,反归于速身灾矣。臣受恩如天,报答无地,夷险燥湿,分宜效死,而材非可堪,义有必辞,力所不逮,罪将难逃。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所让,非出饰辞,将臣新除藩任,亟赐镌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胜至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教京畿监司沈颐之书,王若曰,周畿止千里之民,政急控制之术,汉家设三辅之职,尤重慎简之规,诞敷如纶如綍之音,特畀之屏之翰之责,惟卿,故家遗裔,清朝吉髦,恺悌祥和,律己则不失儒素样子,聪颖敏达,处事则举称剸理通材。见识兼之文华,银台、司寇之声望夙著,廉约济以刚克,京尹湖臬之绩用已成,自先朝宠遇冞隆,在今日倚毗亦切。眷彼王畿之控卫,实是邦国之根基,山川星罗,壮襟带于表里,衣冠月出,奉洒扫于陵园,纳总铚而蒐甲兵,展也五百里甸服,劳转输而烦徭役,嗟尔三十州丘毗。矧今饥馑斯臻之馀,寔切凋瘵益甚之叹,蔀屋免颠连之患,幸赖赒赈之得宜,郡邑想困悴之形,殆同疮痍之甫起,安得梢工之副手,克殚煦濡之方?庶苏谷蓷之遗黎,少宽恫瘝之念。肆予心惟简乃职,而铨注果得其人,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良猷,祗服宠命。宽猛互济,宜先抚摩之宏规,考课必严,克明黜陟之令典。戢下邑奸猾之俗,须讲服威重之谟,体中宸宵旰之忧,益殚苏疲残之策,自馀裁禀,厥有彝章。於戏,憩棠之旧谣载播,伫闻绍厥父之誉,揽辔之新化式畅,庶致懋乃绩之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洪永泳制进

○癸卯六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新除授兵曹参知,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新除承旨,承牌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来,以右副承旨郑宇淳承牌,同副承旨申思运在外之意,还奏。上命注书,出外详问右副承旨病势何如,亦能行公与否后入来。贱臣承命出问后,以眩气万无行公之意,还入微禀。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闻其病势,无以行公,同副承旨,亦以在外,不得承牌云,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八日卯时,上诣明政殿陛上。陈贺入侍时,直提学郑志俭,待教尹行任,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徐滢修、金孝建,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诣明政殿时,上曰,今日则无禁喧之事乎?宣仁门内,何为杂人之多乎?申饬。上因诣殿庭阶上版位北向立,宗亲、文武百官就拜位。左通礼启请再拜,上再拜,百官同再拜。左通礼启请搢圭,上跪搢圭,行礼讫。左通礼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小次。上曰,药房提调,许递,口传差出。出榻教左通礼启请复诣版位北向立,仍启请再拜,上再拜后,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晩风连吹,恐有伤稼之虑矣。外间所闻,果何如耶?龙辅曰,湖中旱灾颇甚,方设祈雨祭云,而东风酿雨,似有一霈之望矣。上曰,阁臣收议,果皆入来乎?行任曰,俄才来到,故方正书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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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李喆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孝建仕直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喆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龙辅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东莱府使留待。

○徐龙辅启曰,假注书徐滢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改差,代以朴能源为假注书。

○传于徐龙辅曰,礼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东莱都护府使李义行,乔桐都护府使李文德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献纳申致权,正言赵公镇、赵恒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喆模曰,只推。

○李喆模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献纳申致权,正言赵公镇、赵恒镇,既有只推之命,待开门,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李亨逵,捉虎人论赏,令该曹禀处事状启,传于李喆模曰,真有实事,浑置勿施之科,殊非激劝之政,令该曹划即回启。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近甚苟简,行司直郑尚淳,行副司直郑好仁、严璹,并还差,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喆模,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乶下佥使金尚瑜,仁遮外万户洪圣源,木浦万户尹景任,格浦别将姜遇圣,三年内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喆模,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褒贬启本中,宣传官李身敬、李东善题目,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林栽洙,当以在外未肃拜悬頉,而置诸中考,致勤抹下,臣不胜惶恐,而李身敬、李东善,以中考施行,林栽洙,中考勿施,何如?传曰,李身敬、李东善题目,未尝不好,点下欲警取便,卿何必因此惶恐乎?林栽洙中考勿施事,依施。

○义禁府启目,粘江界前府使李应爀口招云云。独于和沙一款段,屡次反复严问,抵死推诿,终不直告,究其情状,万万痛骇,平问之下,有难取服,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虽有先朝受教,事系赃污,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一供再供,欲吐不吐,剩参之潜卖京中一款,虽已依俙承款,而若其潜卖节次,终不分明指陈兺除良,尾参之涂糊,或和沙事,或称洗净,或云瞹昧,如前抵赖,一向顽忍。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特教严问之下,焉敢乃尔是旀,且况渠以二品武弁,出宰本府,而干犯如许,真赃狼藉,此囚若不准法严绳,何以惩他贪黩之倅?待查启来到,严讯取服次,为先严囚他西间为旀,本道查启,多有疑晦处,不可不一番更查。况右人等所捧招辞,俱不载录乙仍于,本府问目,亦不能招出盘问,自本府更即行会该道。前此行查时,诸招之肯䋜,使之条列状闻为,至于和沙事,自有造参之律,此一款详核,然后本事可以决处,亦令道臣,亲执严查状闻为良如教。

○李喆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应爀,依判付,各别严囚他西间,而当初查启中疑晦处,更加亲执详查,条列状闻事,行会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卯六月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与东莱府使入侍时,东莱府使李义行,左承旨闵锺显,同副承旨李喆模,假注书金孝建,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与乔桐府使入侍。上曰,右副承旨入侍。乔桐府使李文德,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徐龙辅,追入进伏。上下询职姓名。义行对曰,东莱府使臣李义行也。上命喆模读(谕))宣谕及别谕,因下教曰,边境重地,与他自别,十分操心,无孤重寄。文德对曰,乔桐府使臣李文德也。上命喆模读宣谕后,下教曰,汝往汝慎,无负至意。因命先退,义行、文德,以次先退。上曰,左承旨,自任所上来后初见矣。水原昨年凶歉,何如,而哀我民斯,得免捐瘠之患乎?锺显对曰,昨岁凶荒,挽近所无,以初所见,实有尽刘之虑,得蒙朝家赒赈之泽,幸免老弱颠连之患矣。上曰,上来时,农形,如何?锺显曰,水原合为五十馀面,而三十面则雨水均洽,虽谓之丰占,可也。二十馀面,则地形颇高,雨泽不足,未得移秧,或有已移者,亦多枯槁,因此不雨,则民事诚甚闷然矣。上命诸承旨,分读秋曹文案及金吾草记后,判下回启。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药房提调仕进本院与否,知入。贱臣出问,还奏曰,仕进监煎,旋即出去云矣。上又命注书出去,备局坐起已罢与否,知入。备堂近颇苟艰,勿论还差、加差,即以草记举行之意,招致备郞,言送于大臣。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奏曰,坐起已罢,大臣退去云,故使备郞往传圣教于大臣处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招致备郞,言送于大臣,备堂何不为新差,知入。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谓行任曰,内阁古风收议,奉朝贺、吏曹判书处,一体出送,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九日戌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次对,还差备堂之进不进,问入。贱臣承命出来,以郑好仁病不进,郑尚淳、严璹进参之意,还入微禀。上曰,今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未入格者,书入。贱臣承命出来,书入进伏。上曰,禁御两营骑士取才,以何间为之事,知入。贱臣出来传命。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李鼎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孝建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朴祐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执义李东郁,持平洪圣渊,献纳申致权,正言赵公镇、赵恒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揆曰,只推。

○以副司果金方行文臣朔试射时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鼎揆曰,分拣。

○传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与广州府尹入侍。传于朴祐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丰之,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揆,以刑曹言启曰,李行有、崔锡禄等,并施一次之刑,并只照律事,命下矣。臣等以穷核乃已之意,昨日启目中,已陈迷见,而今此行有等罪犯,不可以寻常冒滥治之,许多名目中,必以扈卫军官冒称者,虽使行有之事,只出于吁冤,闻来已不胜其心惊骨寒,况转入于大内咫尺之地,乱击更鼓,惊动天听者乎?其间情迹,诚极叵测,且其潜入,必有和应指导之人,而犹未得到底穷讯。成命之下,不即举行,虽甚惶恐,未尽穷核,遽先拟律,揆以狱体,恐涉失当。依前启目,并为加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不可一向滞囚,严加照律草记。

○李鼎揆,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巨济南海定配罪人及为奴婢罪人别单中,巨济府处绞罪人爣子仁得,逆律罪人仪之妻甲意,逆贼翰申妻应伊,永属官婢罪人五德,逆贼天湜兄天有,南海县逆贼寅济妻彭伊,逆贼寿垣孙女孝任,逆贼凤星孙二梦,逆贼凤焕子莫大,处绞罪人爣子善得,逆贼弘范妾时丹、女月乙郞,逆贼荣得庶侄现得,永属为婢罪人连伊等并移配,而相考刑曹徒流案后,更为分定配所草记事,命下矣。罪人仁得,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定配,甲意,罗州牧智岛为婢,应伊,兴阳县鹿岛为婢,五德,顺天府防畓镇永属官婢,天有,珍岛郡金甲岛为奴,彭伊,康津县薪智岛为婢,孝任,兴阳县蛇渡镇为婢,二梦,兴阳县吕岛为奴,莫大,康津县加里浦为奴,善得,万顷县古群山定配,时丹,扶安县猬岛为婢,月乙郞,兴阳县钵浦镇为婢,现得,灵光郡荏子岛安置,连伊,灵岩郡于兰镇永属为婢,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右罪人等,俱是岛配罪人,以绝岛分排,而济州三邑及黑山、秋子、珍岛等处,则罪人数多,故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揆,以刑曹言启曰,丰川府杀狱罪人李中阿只,审理启本覆启判付内,狱情果如卿曹覆辞是如乎,换定元犯,不是难事,而宥妻囚夫,别无轻重乙仍于,年前审理时,但罪录启之道伯,不易原狱之正犯者,非无商量而然,卿等更加参考文案,三堂各出意见,从长指一禀处,以草记举行事,判下矣。十四年(年))久之狱事,屡经营邑查启者,猝然换易元犯,臣等亦岂不知难重,而第以致死人胸德初复检案观之,致死实因,既悬以折项左后胁血癊,伤处又系要害,其所致命,专由于手捽足踢,明若观火。设令两女,犯手相斗,致有扶执殴打之举,而决不至于因此致死。且看证吕廷大招内,既曰,后征数次足踢,任弘已招内,又曰,后征捽执头发。盖胸德不过以十七岁幼儿,猝被健壮男汉,捽发足踢,则其项颈之折伤,左胁之血癊,非由于中阿只,而专出于后征之捽踢者,昭不可掩。且后征,见其妻之与胸德相斗,如有救解之心,则所当先挽其妻,以解其纷,而不此之为,反如捽踢于他家儿女之际,少无顾惜于胸德,据此可知。臣等于此狱案,反复参考于犯手之轻重,被伤之紧歇,则胸德致死,不可以中阿只为始斗而定其元犯,自当以手捽足踢之后征,断以首犯,故臣等昨日覆启,已为悉陈,而判付之下,臣等又齐会本曹,更加查阅,互相覆难,而区区愚见终无异同,惶恐敢启。传曰,时判堂所见,别无异同乎?与诸堂更加烂商,论理草记。

○李鼎揆,以刑曹言启曰,庆尚道巨济府南海县定配罪人别单,朴命德、李仁芳,他道陆地移配,闵益谦放,金奎五移配,秉礼移配他岛,奴毛音金他道陆地移配,婢宗礼移配他岛,奴福己移配北关,洪乙金移配他岛,大隐阿只他道边远移配,益童移配北边,真任他道边远移配,金后文移配济州,金重得移配他岛,奴永万移配西边事,命下矣。朴命德,全罗道光阳县,李仁芳,原春道杆城郡,金奎五,咸镜道甲山府,秉礼,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奴毛音金,平安道孟山县,婢宗礼,全罗道兴阳县蛇渡镇,奴福己,咸镜道镜城府,洪乙金,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大隐阿只,海南县,益童,咸镜道庆源府,真任,全罗道长兴府,金后文,济州牧,金重得,珍岛郡南桃浦,奴永万,平安道碧潼郡,别定将差,严饬押送各其配所官,闵益谦,即为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杀狱罪人郑正龙狱事云云。依前问推,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启,死囚傅生,不须他求,检或违式,而实因不分明,迹或未著,不词证没模拒,二者之中,一或有之,未可以偿命论是如乎,槪此狱案,反复参究,许多可疑之端,姑舍是,五月致毙,七月掘检,而按骨涂墨,拈出浸入,一款断之曰,实因被踢是如为乎旀,胁引浦边老人,㗖致岸上穉童,而一问再问,忽将胡叫之说,谓之以词证俱备是如为有则,滥此杀死之狱,实因不必悬录,词证不足取信,焉有如许体段乎是旀,又若孟进之招,全无头緖,太白之言,且非目击兺不喩,藉令被告人郑正龙,真有犯手之举是良置,原其本事,不过是发忿于摘苽也。踢杀之不足,从又投诸沟中,实非常情之所出,道伯之起疑则𣎅死gg暍死g,尽是的确之见。由前由后,正龙减律,似不至失刑。草溪郡杀狱罪人郑正龙,特为减死定配之意,行会本道伯处为良如教。

○待教尹行任疏曰,伏以,臣以弱冠之龄,下品之材,猥占幸第,骤叨迩列,朝簪兰台之笔,夕奉尚书之砚,半载日月,浑身雨露,指导若严师,覆焘如慈母,恩极山海,报蔑涓埃。地是清切,纵幸耿光之昵侍,门实寒素,每怀深渊之如临,不自意内阁新命,又及臣身,臣手擎华诰,且惊且感,不觉五内之失守也。夫内阁之设,岂亶使然哉?应奎壁之灵宿,奉云汉之宸编,成规则继述于光庙,分职则取仿于宋朝,备顾问而胆依gg瞻依g黼座,畀代撰而润色皇猷,掌九流之秘藉,侈一条之冰衔,地望既别,抡拣亦重,苟非学识足以范世,词华足以动人,莫敢居之。如臣者,特一倥倥新进之妙少年耳,技蔑雕虫,文短卞亥,顾视辈流,最居人下,而一朝轻授,傡列群仙,朱瑟俚曲,黄流瓦缶,不幸近之。臣虽欲贪一己之荣恬,四方之讥,扬扬而进,于于而处,其奈玷名器而辱清选何哉?过福招灾,犹属私分,则哲贻累,诚非细故,冒没祗肃,纵缘禁庐之儤直,因仍蹲据,实愧荣涂之媒进,义在必辞,言非饰让。伏乞圣明,俯赐量察,亟改臣内阁之任,以重官方,以全微谅,不胜大愿。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癸卯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郑存谦,行兵曹判书李命植,行司直郑尚淳,右参赞郑昌圣,吏曹判书徐浩修,工曹判书郑民始,户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判书郑一祥,行副司直严璹,礼曹判书李在协,行副司直李柱国,行训炼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大司宪李𡊠,户曹参判赵时俊,大司谏洪明浩,持平申耆,校理林道浩,副修撰沈基泰,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沈铢,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存谦进前曰,日气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僚相出疆,鼎席不备,臣独当重务,实无堪承之望,左相之代,若趁今枚卜,则实为万幸矣。上曰,卿之独贤,予非不念,不必如是辞巽矣。上曰,近日东风连吹,雨意漠然,言念民事,不胜渴闷,未知畿、湖农形,何如云耶?存谦曰,近闻畿、湖消息,则雨泽不均,或有周洽处,或有旱干处,洞袱有水之畓,已尽移秧,高燥奉天之地,尚多陈荒。以此观之,今年穑事,似难免穴农之患矣。存谦曰,日前以文参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陈达出六之久未举行,而有所饬教矣,疏滞之圣意,臣实钦仰。登科前年五十人,分馆后出六,载于《续大典》。闻登科前年五十而未出六者,尚有四人,才经分馆,该曹自当依例启目书入,而至于文参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其数甚多,虽以目下已出六者言之,人多窠窄,尚多未及区处之人。且闻文参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参下在直者,犹恐出六,盖出六则迁转未易,且失目下见带之职,故不愿其出六,其情亦㥻矣。此则付之铨堂,文参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抄启其可合出六者,以为渐次疏通之道,似好矣。上曰,振淹疏滞,即今日之急务,而近来文官,多有积薪之叹,登科十年及年五十登科之人,尚多未陞六者,虽于陞六之后,并付虚司果,淹延岁月,积之又积,既未得实职,又不沾寸禄,此甚可闷矣。年前为念此弊,登科后年五十人,并令陞六,仍又除出南行十窠,以为次次疏通之阶,而其后积滞,又复如前,若不及今变通,则无以慰抑郁之心,亦足为干和之端,而非但文官为然,武臣亦多虚付司果,未除实职者,尤岂不矜念?予意则近来军职禄窠,似有嬴馀,虚司果之人,次次付禄,使之轮回受禄,则或可为一分矫救之道,而此则事面甚苟艰。如欲通变,就南行参下窠中守奉官,即幼学初仕之窠,比前颇优,文官参下歧中别检窠,较诸令窠,其数稍多,守奉官则每园除出一窠,换作文参下歧,如耆老所守直官之例,别检则五六窠,升作令窠,收用虚司果似好,至于武臣之出六后未付实职人,加设禄窠于训炼院,亦或无妨,业欲以此下教而未果矣。今日言端,适及于此,吏兵判及诸备堂,各陈所见,可也。命植曰,勿论文武,积滞之叹,莫如近来,铨曹俱以虚司果之不得区处为忧闷之甚。今以各陵别检,升作参上窠,守奉官分作文窠,则实合通变之宜,圣念及此,甚盛甚盛。至于武司果,则别无他路,可以区处者,数朔付禄,可救目下艰食之患。渠辈所望,只在于得一末宦,恐不足为大慰之道。虽以甄复言之,数年之内,无以生意,淹滞之极,诚如下教,惟望博询处之焉。尚淳曰,今以文武虚司果之积滞,伏承前席之俯询,仰认疏通之圣意。若以各陵别检中六七窠,换作令窠,三园守奉官各一窠,换作文职,一依圣教,定式施行,则庶为疏滞之道,而过都政后,令铨曹商确禀处,恐合事宜。至如武司果,渠辈所望,在于实职,三四禄窠之推移权付,亦足为一时慰悦之方,若限三朔,次次递付,则似好矣。昌圣曰,近来文武出身之积滞,即一痼弊,自上欲施疏通之政,诚为允当。各陵别检之陞为参上职,令与守奉官之分作文窠,以次陞付,一如下教定式,则事甚便宜。至于武弁,比文尤多,司果付禄,亦云多幸,而虽沾斗禄,终归虚衔,抑郁之意,未足解慰。虽哨官之名,若得职号,则渠辈必无落莫之叹,更加商确,某条善处,似好矣。浩修曰,近来无论文武,虚司果之积滞,实为痼弊,而方当大政,圣念特轸于疏通,俯询矫救之责,甚盛举也。守奉官乃是新设之职,而专属荫路,殊无意义,除出三窠,升作别检,各陵别检中,又以三窠陞作令,以为文官参上、参下,区处之道,一如圣教定式,则疏滞之政,莫尚于此矣。至于武臣之加设把摠、主簿等官,获沾禄俸,得免虚衔,则尤可以慰悦群情。伏愿博采佥议,趁即施行焉。民始曰,年前以文官之沈滞,取荫官十窠,以为区处之道,而此专为复职之窠,虚司果终无付职之望。今于别检中,限几窠换作参上窠,以付虚司果,而守奉官三窠,又作文窠,则诚为矫救疏滞之道,而都政即八路人之所跂望者,趁都政,变通差除,则大为慰悦之方。至于武臣虚司果,则姑付军职禄,于渠亦幸矣。但只有料禄而无官称,则恐不足以副其所望,若分差于军门哨官,以待实职有窠,次次付职,则似胜于付军职受禄矣。有邻曰,武司果之定给禄窠者,渠亦云幸矣,而渠辈所望,则官衔重于料禄。若于训炼院官员中,权设四五窠,从久近差除,待实职作窠,次次陞付,则亦足为慰悦疏通之一道矣。一祥曰,文武出身,近来积滞,诚为矜闷。文官则别检守奉官变通,一如圣教,则实为便好,而至于武出身,只为付禄,则恐不足为慰悦之道,户判所达权设差除之言,似为得宜矣。璹曰,文武虚司果之积滞,诚甚可闷,欲为变通,实仰圣意之勤挚矣。文臣则以陵别检守奉官,推移变通则似好,而武臣则略设料窠,以为疏通之道,亦恐不妨矣。在协曰,廪以实料,比诸虚司果,虽似稍胜,此不足为慰悦淹滞之方。至于守奉官之分作文臣窠,陵别检之陞为参上职,实有补于疏通之政矣。柱国曰,文荫则未谙政例,臣不敢臆对,而武弁则虚司果之多出,专由于都政时守令武窠,自吏曹间有不迁实职人当迁者,故虚司果之伙然,良以此也。至于虚衔付禄,少无慰悦之道,申饬吏曹,武窠守令,以实职中差送,则庶可为一分矫救之道矣。敬懋曰,文荫窠弛张事,臣不敢仰对,而武臣参下仕满后,虚司果之弊,毋论都目、散政,武窠守令及边将窠中,从其自愿,并与虞候窠,量其人器,皆以实职差送,则自当无难区处,而至若加设官衔,假以职名之论,参上武职淹滞之患,甚于虚司果向隅之叹,恐不可加设无前之窠,以增其多岐积菀之弊矣。有大曰,文荫则政格未谙,臣不敢臆对,而至于武臣,则勿论都政、散政,守令有窠,必以有实职人差除,则似无虚司果沈滞之弊矣。上曰,此亦有不然者。武臣之除守令者,只观勤仕之久近,不审其人之能否,则百里之任,何等慎择,而遐土之类,必多偾事,亦不可不念矣。且彼除邑者,自知其一斥难复,不顾分忧之意,徒为营私之计。虽以近日贬窠言之,此类大抵居多,亦不可以专用久勤矣。存谦曰,圣教诚至当,不可以徒循久勤矣。时俊曰,文臣之付虚司果者,虽至十年,未得一衔,间多有之,诚为矜闷矣。陵别检与守奉官中,量宜作六品窠,以为区处之道,甚盛举也。至于武臣之陞六者,不能拟之以实职,只沾司果之禄而已,则不过假以虚名,终涉无实之归,渠辈落莫,似与前无异矣。上曰,文司果区处事及窠阙变通事,吏判就议大臣,武司果事,兵判与诸将臣烂议后,仍又就议大臣,都政前以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存谦曰,两西敕库之设置,专为不时之需,法意有在,而以臣今番西路往来时所闻言之,未必邑邑皆然,而不无疏虞之处云,脱有急时所需,将安所恃?庙堂前以发遣备郞,无时摘奸之意,有所申饬,而为先令两道道臣,抽栍摘奸后,随现状闻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因大司谏洪明浩所启,大比设科之时,诸道试邑,例为轮回,而残小之县,则其弊最大,主客俱困。此后则以各道四长官,永定试所,而若以独当巨役为难,则令道臣酌量物力,分排各邑,使之添助事,有禀处之命矣。试邑轮回之时,残邑当次,则诚为难支,罢其轮回之法,永定四长官云者,尽有意见,而但三南外,无四长官,此为难便。且四长官,则式年武科设场及每年公都会试士,自来独当,而今又以通一道轮回之役,永定于此,则恐又有偏苦困弊之虑。虽欲分排列邑,酌量物力,每式年使之添助,各邑之取办输送,亦难保其无弊,令各道道臣,详审其便否,状闻后商确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昨日备堂差下时,何不加差乎?存谦曰,僚相出外,备堂可差之人,姑未停当,故不得加差矣。上曰,今日加差,好矣。存谦曰,行副司直金履素,汉城府右尹郑志俭,行右承旨朴祐源,刑曹参判沈丰之,资望才谞,俱是参闻庙谟之人,并备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存谦曰,判尹具善复,闻有实𧏮,京兆金吾之任,职务相妨,并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存谦曰,户曹判书徐有邻,右参赞郑昌圣,贡市上并还差,吏曹判书徐浩修,有司堂上差下,关西句管堂上郑尚淳,京畿句管堂上郑好仁并还差,海西句管堂上李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协曰,因判府事郑弘淳所启,咸镜道封进荐新苽鱼、进上黄鱼产出之时,有违月令,致有民弊,令礼曹参考文迹禀处事,命下矣。谨考《五礼仪》,则苽鱼即仲冬荐献,而产有早晩之异,则不拘月令之限云,各道荐享之物,限内未及封进,则例自本道,状请退封,黄鱼则贡膳定例节目中,朔膳物种,若有腐伤之虑,则别为单封驰贡,而当朔物目中,先已封进之意悬注事,载录矣。苽鱼限内若未及产出,则虽一二朔过限,依退封例状请后,待产出封进,黄鱼若于限前产出,则亦依节目,先为封进事,悬注上送,似甚便当,以此分付该道施行,何如?上曰,勿拘前规,随其节产封进,可也。出举条上曰,三司进前。𡊠、明浩、耆、道浩、基泰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又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明浩、耆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又曰,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又曰,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耆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明浩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又曰,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大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请甲山府岛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上曰,不允。祐源曰,行大司宪李𡊠,俄者询问诸备堂时,径先离席,已失台体,而又于传启之际,易次进伏。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惩讨义重,冒没登筵矣。俄以官方变通事,询及诸备堂,而臣体例生疏,径先离席,且于传启之际,易次进前,致勤问备,满心惭恧,靡所容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长宪体貌自别,今日举措,未免颠错,势难例批,勿辞。祐源曰,𡊠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祐源曰,大司谏洪明浩,传启之际,易次进伏。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明浩曰,臣姿性庸陋,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惩讨义重,冒没供职,及登筵席,体例生疏,进前之际,未免失次,致勤圣教,满心惭恧,靡所容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祐源曰,持平申耆进伏之际,又为失次,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明浩、耆曰,臣等本以疏劣之姿,忝叨言责,义重沐浴,冒没登筵矣。及至三司合启读奏之际,罪人律名,未免错误,臣等不审之失,于是乎益著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古者新入台地,则必有言辞,而近则寂无闻焉,惟以誊传故纸为事,宁不慨然?耆曰,臣才识鲁莽,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义分是惧,冒没登筵,触处生疏,未谙筵体,进前之际,未免易次,论其失礼,已极惭惶,而及承圣教,且以臣新入台地,含默不言,诲责备至,臣满心恧蹙,无地自容,失职之罪,亦难自逭,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耆曰,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若趾、述等诸贼哉?其父子、叔侄、兄弟妻妾、奴婢,俱是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之所未闻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为其亲属者,固当缩伏自废,而洪仪泳,乃以凶贼之同堂至亲,敢生媒荣冒进之计,挟纸入场,滥占科名,究其心迹,极为叵测。前后三司,迭发章奏,齐声请讨,而尚靳允兪,舆情愈激,堤防由是而渐坏,凶孽由是而益肆,方来之忧,有不可胜言。请洪仪泳,亟施岛配之典。上曰,如是相持,出场无期,依启。出举条耆曰,祭享之节,最贵诚洁,每当受香之后,别遣承宣,奉审摘奸,此实出于我殿下致敬尽礼之盛意,而陵园享祀之时,或有宣传官摘奸之命,宣传官则初不持章服而往,故或以便服奉审祭物,其在事体,极为未安。请自今以后,宣传官不具章服,则不得奉审祭物。上曰,言固是矣。古例则然,此后从便为之,无或如前亵慢,可也。出举条上曰,宣传官摘奸即古例,而元无持章服来往之事,此实难处矣。存谦曰,宣传官摘奸,初无章服往来之规矣。上命书批答。耆曰,国之所以维持一世,纲纪四方者,名分是已。挽近以来,名分坠地,街巷之人,斥呼宰相,市井之徒,互称两班。鬃帽,朝士之巾,而时仕吏隶,着之无难,道袍,儒生之衣,而坐市商侩,服之如常。常贱之诟叱士夫,自为能事,奴婢之背叛上典,看作例习。至于外方,则凡此数事之外,又有可骇者,乡品贱孽,皆欲抗礼于士族,六军子侄,初不趋拜于阶庭。两班之见辱于常汉者,如或呈官,则为官长者,徒知其抑强扶弱,反为诎责两班而遣之。名分之不严,未必不由于此,有识之窃叹,容有已哉?臣方待罪见职,非不知就其中,自臣府可禁者,随现重治,而积痼之弊,亦难以循例禁条而革之。请令庙堂,申饬京外,执法之官,先为晓谕坊曲,继又痛加禁止,以为正名分之一助。上曰,依启。出举条上曰,持平新入台地,避嫌能善为之,而新启亦可尚矣。明浩曰,近年以来,堤防日弛,人心狃安,《明义》一部,渐至湮晦,凶丑馀孽,无所惩畏。至于李东埴,即京来之族党切邻,同被逮捕,幸脱牢狱,而乃敢变幻名字,扬扬赴举,冒玷国试,生心荣进,此辈之纵恣无严,胡至此极?科榜之出,孰不痛骇,而及其分馆,滥置次点,其可曰国有法乎?纪纲之解弛,世道之忧虞,已无可言,向日三司之论请,可见公议,而兪音尚靳,舆情益激。请李东埴,刊名圈点,仍施岛配之典。上曰,何必如是相持?依启。出举条明浩曰,向者假称在外之两司事,言之可羞矣。前后诸臣,除命之下,或称在外者何限,而岂有若今番之举措颠倒,全事欺蔽者乎?设令去就难处,初虽称以在外,而既承置对淑问之命,则据实纳供,乃是臣子当然之道。又况出入三司者,处义自别,有非微末庶官之比,则乃反计出,遂非一向瞒告,及至再供,迫于严命,始乃首实,重自陷于欺罔之科,岂意清朝法从之列,有此怪骇之举乎?且闻其中一二人于除拜之日,亦有出入寻访之事,而忽称在外,人多为骇,是岂成说,亦何道理乎?其为贻笑搢绅,莫此为甚,不可以不叙,薄勘而止。请向日假称在外两司诸臣,亟施谴削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明浩曰,分馆之法,上博士例为主圈,而向日洪仪泳、李东埴等事出后,上博士南必锡,以其岭外之人,无足深责,自上特命分拣,而同参圈坐之人,既被重勘,则主掌圈事者,亦岂可全然无罪乎?朝家处分,未免斑驳。请承文院上博士南必锡,亟施罢职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耆退伏后,又复进奏都宪处置。上曰,台谏既已退伏之后,追后进前处置,有违格例矣。道浩、基泰曰,台臣进退,自有常规,而宪臣之传启退伏后,更为进前处置,已损台体,处置奏达之际,全没头辞,亦违台规,致勤饬教,虽缘生疏,所失非细,请持平申耆罢职。上曰,生疏所致,推考,可也。出举条耆曰,臣猥以无似,冒参宾对,未谙筵体,疮疣百出,退坐之后,更为进伏。遽陈处置之启,其所措语,又失体格,至有儒臣请罢之举,臣之生疏颠错之罪,于是著矣,顾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右副承旨与广州府尹入侍时,直提学郑志俭,广州府尹金宇镇,行右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孝建,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曰,广尹以阁臣出宰外邑,体貌自别,且是保障重地,须宜谨慎,以副分忧之责也。宇镇对曰,虽或来往京城,今当辞退天陛,诚不任恋结之忱矣。上曰,今年雨泽不均,旱干太甚,广州则其果如何云耶?宇镇对曰,广州有上中下三都,而上都则雨水浃洽,已有丰登之望,下都亦多移秧,中都最被旱灾云,而似免大无矣。上曰,然则今年,亦为穴农矣。宇镇曰,虽以一邑观之,其不均如此,推而知之,则八路之或丰或歉,亦不异矣。上命先退,宇镇退出。上曰,坐直谁也?祐源曰,姑未停当矣。龙辅曰,同副似为入直矣。志俭奏曰,抄启制述处暑前,以律诗为之事,有所下教矣。书题不必列书受点,当以律诗望入启,而以五律为之乎,七律为之乎?上曰,以七律为之。志俭曰,今日受点颁布,则明日可以收券出榜,再明间,课讲条问,又为颁,布则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朝筵说话颇多,而其中文武官疏滞举条,关系甚重。大政迫近,注书出去,斯速书入,筵话毋遗书进,可也。贱臣承命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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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李鼎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孝建朴能源仕直。事变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陈疏入启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禁卫营言,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昌顺曰,礼、兵房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吏房承旨与轮对官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闻承宣言,修撰李颐祥疏批,尚不颁布,原疏在院中启板云,伊时因李行有事,三司章箚迭呈之故。此批,依他批书颁之意,已有筵教,则此疏独未免遗漏,虽因错听之致,不可全然无警。当该承旨,姑先从重推考,原批答,即为颁布。

○以洪仪泳岛配传旨,传于李鼎揆曰,何必编配然后,堤防严乎?终涉无义,此传旨分拣。

○以李东埴岛配传旨,传于李鼎揆曰,昨日允从,为伸公议,此传旨勿施。

○传于闵锺显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洪忠道褒贬启本,传于李鼎揆曰,限后贬目,虽无开坼坐起之例,此分系是限前磨勘,今日内开坼后,草记事,分付。

○传于李鼎揆曰,此等易知之事,尚不知格例,承旨之事,使之替行,宁有如许事体?近来政院事皆如此,坐直承旨递差。

○传于李鼎揆曰,左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启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司果金启洛单付。

○李鼎揆,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御营厅哨官李颐章,摠戎厅哨官秦渭发,《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鼎揆,以刑曹言启曰,因罪人李行有、崔锡禄,并加刑输情事草记,不可一向滞囚,严加照律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宫殿门擅入条》有曰,擅入宫殿门者,杖六十徒一年,《同律诉讼条》有曰,擅入午门,叫诉冤枉者,杖一百充军,《人户以籍为定条》有曰,若诈称各卫军人者,杖一百边远充军,《大典罪犯准计条》有曰,边远充军者,准杖一百流三千里,《诈教诱人犯法条》有曰,设计用言教诱人犯法者,与犯人同罪,名例云,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并依此律从重论,李行有庆尚道机张县,崔锡禄咸镜道三水府,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而各别严后,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庆尚前水使金海柱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传曰,依允。

○大提学黄景疏曰,伏以,臣顷陈诚恳,乞解文衡,伏奉圣答,不赐矜允,臣诚惶惭,不知所措。臣往者复叨文衡,昧冒承命,而大礼既成之后,一日不可居此职者,较然明矣。臣伏见殿下临朝,凡群臣有情势者,靡不曲谅解其职,以伸其义,独于臣不垂照察,臣不胜抑郁之至。臣既有自来情势,则岁月虽已䆮久,而私义卒不可伸,臣之当解文衡者一也。自国家始置耆社,凡列卿之年七十者,不授之刑狱之官,不畀之宿卫之任,不縻之辞命之职,所以示优老之意也。故大提学李鼎辅,年七十一,复授文衡,鼎辅上章而固辞之,先大王为解文衡以安之,甚盛德也。若臣则狗马之齿,已七十有六,而尚叨三馆之长,不得许免,岂不为荐绅所笑乎?臣之当解文衡者二也。臣本驽钝于文字,不能敏给,及既老,精神渐衰。虽寻常数行文字,动费气力,况馆阁应之作,非八十垂死之臣,所可能也?故大提学文清公南有容,年跻七十,绝笔而不作文辞,谓人曰年既告老,则文辞亦可休也,岂非以思虑已耄,不可以强作文字也哉?今臣之年,比有容绝笔之岁加老矣。臣之当解文衡者三也。伏惟殿下,察臣笃老,谅臣私义,特解臣所叨文衡,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古有八十秉文柄者,疏辞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知事洪乐命疏曰,伏以,天佑发祥,徽号加上于殿宫,运际笃庆,缛仪载举于法庭,圣孝冞光,群情胥说。臣既废疾,末由参班,拟伏阙外,粗效微忱,担曳寸进,才及半程,风眩暴作,颠仆路次,昏痛半日,狼狈而归。欢忭之悃莫伸,臣子之分都亏,恨结既深,惶懔弥切,奄奄残生,不如死之久矣。仍念臣狗马之疾,月异而岁不同,本症之外,危兆错出,自冬徂春,痰肆虐,腰腿以下,化为异物,运用不得,痛痒不省,加之以心膈跳动,虚晕闯发,疑惧无端,出入人鬼。病状如此,遑遑度日,未暇披沥,申暴至恳,而实恐一朝溘然,呑不复宣。玆又敢力疾乞骸,冀恩许于一缕未泯之前,人情到此,宁不悲悯?凡为人臣者,病不能趋命,则犯逋慢之罪,或强出而冒膺,则有尸窃之耻,逋慢则丧为臣之分,尸窃则乖事君之义。故自古引疾而必退者,盖欲其安分而尽义也。顾臣赋气虚脆,夙婴奇疾,而三十年来,驰逐名利,得丧交变,忧乐横生,劳心劳形,宿症层剧,贪恋徊徨,当止不止。及夫衰颓愈益,沈痼床笫之间,作一粥饭尸耳。然后不得已而回头住脚,追理前愆,恍然若昏梦之初醒。丧分乖义,无往非罪,知惧知耻,如穷无归,臣虽欲不退,其可得乎?抑又思之,臣若不退,非逋慢则尸窃耳,其所以坠王纲旷天工,而坏损于治理者,非细事也。臣若一退,则不徒免逋慢而安分而已,安分则王纲由是而无坠矣。不徒免尸窃而尽义而已,尽义则天工由是而无旷矣。其有补于圣化也,果如何哉?昔宋臣赵景纬,乞于赤城桐柏之间,采药著书,庶几有补后学,使病废之身,不为无用于圣世,其惓惓之意,可挹于千载之下矣。其所谓采药著书,非臣所敢知然,而彼则以病废之身,自力于德学,欲有用于圣世,臣则以病废之身,自勉于义分,愿有补于圣化。其事虽殊,其意奚异哉?此尤臣冒死渎扰而不能已者也。噫,臣固癃残,理难久长,矧今转辗增剧,朝不虑夕,则馀生能复几时?惟我圣明,其仁如天,其慈如父,将使臣安分尽义于馀生,而有补圣化,得以含笑而入地乎?将使臣丧分乖义于馀生,而坏损治理,终为不瞑之鬼乎?且臣西枢之叨,亦已阅岁,是虽闲局,岂为臣养病而虚设哉?伏愿殿下,哀之怜之,亟命有司镌削臣所带枢衔,仍许臣依愿致仕,俾得以优游自靖,安意而就尽,则结草之报,犹属歇后,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而已。答曰,省疏具悉。许施非难,槪不欲舍卿,卿其勿辞,俟少间上来行公。

○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沈基泰等,伏以,行大司宪李𡊠,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惩讨义重,冒没登筵矣。俄以官方变通事,询及诸备堂,而臣体例生疏,径先离席,且于传启之际,易次进前,致勤问备,满心惭恧,靡所容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一时做错,其何过嫌?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李𡊠出仕。答曰,省箚具悉。处置事,依施。

○副提学赵尚镇,副应教赵兴镇,校理李太亨、郑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李集斗、沈基泰等,伏以,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洪仪泳、李东埴岛配传旨分拣勿施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继之以忧叹也。噫,仪泳即剧逆之至亲,东埴乃贼魁之族党,而冒占科第,自同平人,物情之骇惋,方来之忧虞,庸有既乎?惟彼两司之论启,可见一世之公议,昨日允从,少伸舆愤,而才已经宿,遽命还寝。臣等非不知我圣上涵容之德言,而第伏念此等凶丑之类,竟逭邦宪,无所惩畏,则堤防由此而坏坠,纪纲由此而凌夷,将使逆孽凶种,益无忌惮之意,反生觊觎之望。思之及此,宁不寒心?臣等职在论思,有不敢泯默,相率齐吁,冒犯渎扰。伏愿圣上,亟加三思,收还成命,仍令发配,俾存大防焉。答曰,省箚具悉。俄因承宣覆难之言,已有筵教,尔等似或闻知,所请不允。

○司谏李福徽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识又昏谬,初何尝仿佛于清朝言议之职?而月前除命,政在大论方张之日,又值杂科开场之时,义分是惧,不暇他顾,冒没出肃,黾勉进参,即地颠沛,固所自知。果于伊时洪仪泳、李东埴事出,而臣茫昧不察,初未开喙,致有堂箚论列,声罪狼藉,虽因圣度天大,罚止谴削,而揆以邦宪,𫓧钺犹轻。不意恩宥,遽降于杜门讼愆之中,薇垣新命,踵下于往省先垅之际,仍有驲召之命,臣诚惝恍震越,莫省攸措。当今圣明在上,才贤林立,顾何取于谫劣无似,罪著溺职之人,而复授台阁之重任?若是无难也哉?谕限已迫,虽不敢偃处乡闾,章皇登途,来伏私次,而顾臣情势如右,台端一步,便成铁限,玆不得不冒死陈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昭法纪,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于引义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窃有区区杞国之忧,敢此附陈,惟圣明察之。朱夫子诗曰,忧国愿年丰,旨哉言乎,年丰则生民安乐,享有太平,饥馑则甚至于患难随之。此有国之所同然也。昨年三道设赈,而幸赖我圣上至诚赒救,无一民捐瘠,以饥馑之岁,而保太平之乐,八路颂戴,与天无极。第今旱气太甚,凄风连日,今年穑事,不能无荐饥之虑。然则方来接济之策,将何以区划乎?大抵年来弊瘼,莫急于钱荒一款,因此八路嗷嗷,生理萧索,非但岁歉谷贵而然矣。臣闻内而军门,外而营邑,即钱货之源,而放债严禁之后,中外钱货,不得流行,又各军门各营门,逐岁别备,一并藏留,钱则有限,蓄之无节,府库可谓充物。而民间之匮竭甚则饥寒必至,饥寒至则死亡必继,虽死不变,良士犹难。鄙谚曰,三日饥而不生盗心者无之,言念其情,岂不悲哉?此诚京外之通患也。又因惩债令严也,故富民辈,虽有若干钱货,惩于不还,抵死牢拒,无告穷民,荒年饥岁,上不得公货,下不得私债。多口继餬,固不可论,而身役也户役也还上也租税也,皆有期限,鞭扑日急。当此之时,容措无策,卖田鬻宅,或至于妻子不相保。徐究其由,未必非钱荒攸致也。此则外邑民情也。一自都卖法严之后,乡民都民,并受其害。虽鱼草果蔬之微,皆有都卖,价直十钱者都卖,以五钱取之,以二十钱鬻之,中间十钱之利,都归都卖,而卖者既失半,买者又添倍价。以是之故,小民之卖者买者,莫不嗟怨。又或有潜相买卖者,则谓之乱廛,谓之禁乱,棰楚狼藉,囚系累日,甚至有从中白夺,或自官属公,乡外残民,告诉无处,彷徨道路,涕泣而归,瞻聆所及,诚极哀矜。都下之百物踊贵,职由于是,无论士庶,涯活无计,不能留接,破产下乡者,比比有之。此则都民之忧也。臣窃以为,无论内外,凡系公货,一并从长变通,使之流行不息,又稍宽征债之法,法理当捧者,使之一一征给,以开其私债相资之路,又罢都贾之法,使残民得免愁苦之患,则虽有年事饥馑之灾,庶或为一分救活之路。骤闻此说,虽若小事,未必不为民忧国计之一大关也。伏愿圣明,毋以人微而废其言,则匪臣之幸,生民之幸。答曰,省疏具悉。尔疏所陈,出于为民弊,许令庙堂,划即从长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郑彦郁疏曰,伏以,臣近年以来,薇垣柏府,除命荐降,而衰病转甚,又值在外之变通,一未趋承,以觐耿光,是臣未死前至恨至痛也。春夏之间,累次承命,今此柏府新除,驲召连降于数日之内,臣诚感激惶霣,罔知攸措。顾此风宪之职,责任最重,上而论执时政,下而纠察百寮,自非年少气健,言论风采,绰有可观者,则其不可滥厕也,明矣。如臣年过七十,随处昏耄,特一缕未绝之未冷尸而已。噫,彼铨官,何取于此,而苟然备拟,淹延时月,无异乎闲司漫局。此则铨官不察蒙然之致也,臣谓铨官,不可无警责之道也。席稿偃伏,更陈危悃,淹命草莽,连事渎扰之罪,万殒犹轻。伏乞圣明,亟许镌削,仍令重勘,以治前后逋慢之罪焉。臣方病欲死,不能趋命,不敢赘有他说,而窃有区区忧爱之忱,敢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盖人主一心,万化之原,万事之本,纷华波荡而易至流汨,气拘物诱而易至失正,故圣人所以设为堤防者,靡不用极。于是乎使士献诗,使瞽献典,使史献书,使师箴,使𥉾赋,使蒙诵然犹不足也。至于盘盂之器,凡杖之属,莫不有铭,使之接乎外者,无一非僻之物存乎心者,常存渊冰之戒。此所以化与心成,而德修罔觉者也。呜呼,后世成就君德之任,只有经筵一官,而亦且应文备僚而已,其可责之以君德成就之任乎?至于圣人明诚之旨,精一之要,专以经筵轮讲从容讨论,潜心于帝王之学,加意于一精之工,而又必以主敬为本,无怠忽间断之病,则全体于是乎立,而大用于是乎行矣。先儒言敬,盖非一二。有所谓主一无适之训,有所谓常惺惺法者,有所谓其心收敛,不容一物者,有所谓斋庄整齐等语,程子谓制之于外,所以养其中也。若论其工程节次,则必先之乎斋庄整齐而后,其心可以收敛,可以无敌,可以常惺惺,而为万化之原,万事之本。由是而好恶一循乎天,则褊私不累乎吾心,廓然大公,无意必固我之弊,物来顺应,而无将迎正助之患然后,可几之乎帝王之学,精一之工矣。伏愿圣明留心焉。呜呼,我殿下以不世出之主,奋大有为之志,凡所以建中建极,陶铸一世,而继志述事者,可谓卓冠百王,而犹不免有志勤效远之叹。臣以为此莫非群下之过也。然而究其大本大源,则又在乎殿下之一身,而若其所以行之之道则有三焉,曰公也,明也刚也。主之以无党无偏之公,烛之以辨别是非之明,用之以廓挥乾断之刚,必使主于中者,亭亭当当,平平正正,无一毫偏系累然后,明是非辨善恶,如鉴照物,大小妍媸,各随其形,如衡称物,左右俯仰,各得其宜,而其所以断而行之,则又在刚而已矣。如是则人心厌服,众志一定,自底于涣然冰释之地矣。如其不然,而一以含糊姑息为事,则臣以为终无底定之日也。如听讼然,公辨曲直,则讼自已,不能公辨,而从事两解之,则讼不可已矣。噫,殿下于公明刚三德,固已无一之不备矣。用舍不偏,好恶无僻,远近内外,无不涵育于一视之仁,此天地之公也。兼听并观,渊鉴孔昭,而不眩于两至之言,此日月之明也。苦心血诚,十年如一日,左挠右攘,终始不扰,而守之如金石之坚,此乾阳之刚也。是宜有非常之功,不世之业,而数计见效,终未有一变至道之美,臣实恇然而惑也。然而耻君不及尧、舜之意,求过于无过之中,则或恐殿下于是三德,犹有所未尽而然耶?伏愿殿下,益加勉励,本之至公,以建其中,察之至明,以定其是非,行之至刚,以祛其委靡姑息之病,勿以小康自足,而必以唐虞三代为期焉。臣受恩罔极,报效无阶,不以疏外自沮,不以僭妄为嫌,而略贡陈腐之言,以效芹曝之悃。伏愿圣明,勿以人而废其言。目今天旱孔酷,漠无雨意,田畴之间,移秧者十之四五,亦皆干涸,难望其有秋,其他野邑陂堤之外,茫然荒废。今虽得雨,夏序将穷,尤无可望,凶岁之滋甚,不秋而已辨,连岁荐饥,实有大忧。请令庙堂预为讲究救荒之策焉。昨岁大饥,以赈得活之氓,仅保性命之馀,当此穷夏节晩之时,列邑之督捧税米,与还麰一时并行,鞭扑狼藉,桁杨载路,民皆扰扰,有荷担避走者,有荡尽产业者,见甚惨悯。今既若此,来头可知。臣在乡土,目击是状,故敢此猥陈,惟圣明小烛焉。答曰,省疏具悉。上款陈勉,尔言切至,另欲加勉,上款民事,尤属时务。大抵今年雨泽,始裕终閟,且闻本道霑漑处,多寡不适云尔,则来头民情,极痛关心。即今庙堂并为论理禀处,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癸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成川府使郑东俊gg郑东浚g,任实县监尹行俨,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孝建,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下教曰,任实县监,日前已为入侍,别无更问之事矣。今年湖南,酷被暵灾,汝须速往,十分慎勉。因命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注书先出,与厅注书,同修次对日记与筵说,斯速书入。贱臣承命出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吏房承旨,率轮对官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沈铢,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轮对官东学训导玄杞,中学训导承膺祚,南学训导李圣轮,南部都事李基让,北部都事林性运,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杞进伏。上下询职姓名。杞曰,东学训导臣玄杞矣。上曰,职掌仰奏,可也。杞曰,训导儒生矣。上曰,有所怀乎?杞曰,无矣。命退。膺祚进伏。上下询职姓名。膺祚曰,中学训导臣承膺祚矣。上曰,职掌仰奏,可也。膺祚曰,训导儒生矣。上曰,有所怀乎?膺祚曰,无矣。命退。圣轮进伏。上下询职姓名。圣轮曰,南学训导臣李圣轮矣。上曰,职掌仰奏,可也。圣轮曰,训导儒生矣。上曰,有所怀乎?圣轮曰,无矣。命退。基让进伏。上下询职姓名。基让曰,南部都事臣李基让矣。上曰,职掌仰奏,可也。基让曰,有七事矣。上曰,七事陈奏,可也。基让曰,坊内居民非法事,里门警守,家岱打量,诸处修扫,人尸检验,道路桥梁,颁火禁火为七事矣。上曰,此部官,为谁之族乎?昌顺曰,宣庙朝故相臣李德馨之后孙矣。上曰,尔于故相,为几代乎?基让曰,为七代孙矣。命退。性运进伏。上下询职姓名。性运曰,北部都事臣林性运矣。上曰,职掌仰奏,可也。性运曰,有七事矣。上曰,七事中诸处修扫,指某处某所乎?道路桥梁,指何道何桥乎?仰陈,可也。性运不能详对。上曰,尔以年少之人,径出六品,加意凡事,务为修举,可也。命退。昌顺曰。贱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即伏见洪仪泳有分拣之命,仪泳之情犯有无,虽未可知,渠以凶逆之族党近属,何敢为决科荣进之计乎?天下之恶一也,自古凶逆何限,而岂有如趾、述等诸贼乎?至今思之,心胆犹裂。仪泳不幸为其近族,则固当缩伏,而自同平人,策名科榜,国有堤防,焉敢乃尔?放恣无严,莫此为甚。台启之所以声罪,非为仪泳有所干犯,以其决科之罪,难免窜配之律。殿下既许允从,旋即分拣,俄者诸僚,有徼还之议,而事近张皇。故诸僚相议,如有入侍者,则欲为筵达,臣适登筵,敢此仰达矣。上曰,过矣。昌顺曰,虽以待台阁之道言之,既下允从之命,则有光翕受之美,而今见分拣之教,似出收杀之意。此亦有欠于听言来谏之道矣。以严堤防,重台阁之道,仪泳分拣之命,亟赐还寝,宜矣。上曰,此何足为严堤防之道耶?承宣可谓举职,而所言则终似过中矣。昌顺曰,惠庆宫诞辰,随行陈贺,而本院问安,则自当依例为之。故臣以此意,言于院中,院吏辈皆谓无前例,不得已考见再昨年日记,则果有已行之例矣。似此近例,无有知者,院中事,诚可闷矣。上曰,近来日记,皆已修纳耶?若有过限未修者,卿既管院务,另加申饬,无至过限,可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兼春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兼春秋金凤显偕入进伏。时秀曰,即伏见洪忠监司金文淳,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舒川郡守柳镇琡,唐津县监李雨培,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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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未肃拜。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金翊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孝建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明浩,献纳申致权,正言赵公镇、赵恒镇,执义李东郁,持平申耆、洪圣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翊休曰,只推。

○传于郑昌顺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金翊休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闵锺显曰,左承旨与前京畿监司入传gg入侍g。

○传于金翊休曰,京畿监司沈颐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郑昌顺启曰,假注书金孝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此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改差,代以李庚运为假注书。

○以假注书望筒,传于郑昌顺曰,所谓实注书辈放恣,愈往愈甚,临政注书,渠辈必皆妄度赏典,着拟之际,看作行下,不分当否,推以行私为事。位卑之时,伎俩如此,傥于进步之后,事事必欲赏权事,已乎首望,则以登科十年,自当出六,出六则一也,必以注书出六然后,在渠辈为生色乎?实注书招致,其委折为先问启,万一欺隐,当以诈不以实律论,以此严饬,即刻捧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揆、金翊休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承旨房仍。

○朴祐源启曰,事变假注书沈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锺显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翊休曰,京畿监司,再明日来待。

○传于郑昌顺曰,右副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郑昌顺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郑昌顺曰,政官更为牌招开政,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式暇,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李亨元为承旨,以郑好仁为判尹,以郑尚淳为判义禁,许晊为兵曹佐郞,郑东教、吴彦教为宗庙令,金必泰为宗庙直长,金启淳为宗庙副奉事。

○兵批,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病,参议李在学入直进,参知金履禧病,同副承旨金翊休进。副护军李廷寿,副司直李时秀、林锡喆、申思运、郑宇淳、李喆模,副司正郑弘哲。

○郑昌顺,以宗庙署都提调意启曰,本署令李之珩,再昨入直矣。今日谓有私故,请番于诸僚,以不即交替,至于径出之境,他郞官虽即入直,莫重之地,不待面看,任自擅出,诚极骇妄。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肃敬之地,有此无前之举,岂但诿之该郞骇妄,莫非不能申饬之致?予方以此悚然,卿等不职之失,未暇言也。径出之郞官,固有罪矣,不即替番之人,亦极骇然。并先汰后拿。大抵柳曾养递去之后,庙司举行,多有慢忽,前后受教,近多抛置云,此铨曹不能择差而然。有阙之代,今日政,各别择,此后铨官,又复如前排拟,随现重勘,断不可已,依此知悉。

○以宗庙令李之珩、尹在宽汰去传旨,传于郑昌顺曰,奚独尹在宽之罪乎?在宽虽不入他郞官,若姑趁即推移,岂若是也?当次与不当次,不必区别,政院事,殊涉未安,此传旨勿施,更为捧入,未差之代,今日政,并令择差。

○金翊休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行判中枢府事李徽之,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金翊休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行判中枢府事李徽之,伏见宗庙署草记批旨,不胜万万惶悚,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谴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郑昌顺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亲政处所,以便殿为之。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洪忠道褒贬启本,则舒川郡守柳镇琡,唐津县监李雨培题目,纯是贬意,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并依定式,下考施行。报恩县监任璛,以察奸宜勉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道臣,推考警责,报恩县监任璛,罢黜,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日烽火后,三登居朴永实为名汉,欲为留宿于训炼院大厅,而行止极其殊常,入直官通于下都监座更,使之驱逐,则厥汉拔其佩刀,刺其座更军之脐下右腹,出走之路,逢着训炼习读金光宇,又刺腹下,又逢私奴丁泰,刺其右脚上而逃走。本局炮手姜赞万,与其子合力执捉,仍为结缚,足锁着栲,往救座更军伤处之时,更过二鼓。捕校闻此消息,即来夺去事,巡逻牌将来告,故使将校,摘奸于习读金光宇处,则今已殒命矣。一刀三刺,万万凶狞,罪关杀狱,自当偿命,而事出下都监近处,执捉又是本局炮手,查实之际,草记自尔迟滞之意,敢启。传曰,偿命一款,自有三人gg尺g。而既刺朝官,又刺更卒,或已殒命,或在死境,常宪之外,且系军律,正法,可也,枭首,可也。此则待决末处分,为先令捕厅踪迹及情节,严核取招,即为草记,可也。

○金翊休,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因训炼都监草记判付内,偿命一款,自有三尺。而既刺朝官,又刺更卒,或已殒命,或在死境,常宪之外,且系军律,正法,可也,枭首,可也。此则待结未处分,为先令捕厅踪迹及情节,严核取招,即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罪人朴四赫,踪迹及情节严核,则所供内以为,本以胎生于平安道三登县朝阳坊义兴里,入籍居生,而本县军器军官随行矣。闻京城之好,观光次七八日前,上京入城,路边逢着本县同里居盲人赵哥,与之同往其家。以渠家无宿所,指示三登京主人家,亦与之同往,不逢主人而还,夕间独往,则主人以非官属,不为许接。故夜则托身无处,两次被捉于巡逻受棍后,或宿于立帅字旗竿空舍,或宿于松林中矣。昨日周行,到训炼院,则日已昏矣。入坐于退轩,则被人驱逐,一出门外,到处掩捕,脱身无路。手执所佩刀子,冲突夺路之际,刃刺致伤,果为三人,而被众人齐发乱打结缚云矣,敢启。传曰,供辞全不成说,虽欲冲突夺路,以刃拟人,尚云理外,一刺再刺,至于三刺,如非丧性,必有隐情。此情节之当问者也,且与春地之愚氓有异云,而或投宿松林,或客接公廨,行止不但闪忽,许多日留连,亦从何处糊口乎?苟无穷发之迹,明是奸细之徒,此踪迹之当问者也。俄以情节及踪迹,使之严核以闻,而特教取招之下,漏却专款肯䋜,草草数语,捧供草记,此等捕厅,革亦无妨,此草记勿施,更加钩核,期于得情,得情后,草记。

○金翊休,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依罪人朴四赫捧供草记判付内辞意,罪人朴四赫处,其所闪忽之踪迹,连刺三人之情节,更加周牢究问,则所供内,矣身本以平安道三登县朝阳坊义兴里胎生之人,本县军器军官随行,而父成大,亦为将校随行矣。今番上京,闻京城之好,果为观光次上来,而初无指送与同行之人,入京后,同乡赵哥盲人,不为许接,三登邸人,亦为驱逐,故彷徨街路,两次被捉于巡逻,再受棍罚,住接无处。昼则或乞食于闾家,或以路资馀钱,买食于饭廛,夜则或宿于公廨,或宿于松林矣。昨日到训炼院,则日已昏矣。入坐于退轩,则守直之人,谓之盗贼,欲为掩捕,故果以所佩刀子,先刺一人,脱身逃出,则转相警呼,到处掩捕,又为连刺二人而走,被众人齐出结缚矣。苍黄恐怯之际,只为脱身之计,岂有隐情,至于刃刺三人之多乎?此外虽死周牢之下,无他可供之辞云矣。四赫为人,听言观貌,极似病魔,自初至今,语多荒杂,全没伦脊,难以钩核。其所谓同乡盲人赵兴彩招来,查问四赫之平日何状,则以为,四赫本有邪病,性行又甚乖悖,见弃于乡里,故今番偶然相逢,而不为许接云。以此观之,似是狂悖之人,而严教之下,屡次究问,终不能钩得其隐情。臣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退待处分,本事发遣从事官勘处之方,收议诸将臣草记。

○义禁府启目,前令李之珩、尹在宽,直长金思义,副奉事李象鼎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并只除刑推议处。

○领敦宁金熤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才过缅礼,而事力所拘,墓貌未完,方便周章,取次修举,必待臣躬自干当,而每有来往,辄事渎扰,实有所万万悚惶者。向于筵席登对之时,敢以若非经宿,无烦请由之意,仰陈私恳,幸蒙旻覆之天,不赐猥越之诛,曲垂矜谅之恩。臣于是感极幽明,不觉清涕之潜滋,即接墓户所报,比来暵干,莎枯而土损,今若因循度日,或值涝水,则恐不免渐益剥落。臣不可不汲汲驰往,及时修补,而若欲完事而还,将费一两日迟淹矣。既不可当日往还,则义不敢擅便行止,傥蒙圣慈,特赐终始之恩,更许臣不烦恩由,经数宿私自来往,则臣可以仰戴洪私,完就墓事。瞻望祈恳,不胜颙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依所请安意往省焉。仍传旨,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干领敦宁。

○吏曹判书徐浩修,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掌令郑彦郁疏本,则自处以老昏,谓政注苟充,费辞讥斥,至请警责。臣等不胜瞿然惭悚之至。噫,台阁之体貌,何如,责任,何如,而为铨官者,慢不审于注拟,致有苟充之举,则实非微眚薄过之比,其罚岂止于警责而已哉?第此台臣,非但历扬两司,亦既屡经纳言,则宿硏掌宪之职,在铨曹为当然之拟,在台臣为傥来之衔。所谓苟充之说,臣等诚莫晓其故也。祗缘臣等冒据睢盱之场,不思敛退之方,数次赴政,已招疑怒,尚何敢晏然蹲仍,自取颠沛而后已也哉?开政有命,天牌俨临,而情地危蹙,祗承无路,玆敢相率陈章,仰请谴何。伏乞圣明,亟令镌改臣等之职,以谢人言,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兢惶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科次试官入侍时,直提学郑志俭,检校直阁金憙,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前,诸臣进伏。上命考科试试券,志俭读券。上曰,此与大比之科有异,都令同见试券,好矣。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持望筒还入。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并牌招察任。上曰,新除授承旨金翊休叙用。出榻教左承旨闵锺显,率朔州府使曺允根进伏。上下询职姓名。允根对曰,朔州府使臣曺允根也。上问履历。允根曰,以都摠都事,历云山、郭山、海美等郡,自海美移除见职矣。上曰,海美昨年穑事,何如?允根对曰,惨凶矣。上曰,上来时所见,何如?允根曰,雨水虽未浃洽,洞畓则几尽移秧,高燥处有惜干之叹,而幸仍麦丰,民间所见,比昨秋稍胜矣。上命锺显读宣谕后,下教曰,汝先出下去,谨慎为之,可也。允根先退。上曰,雨未时洽,风反为灾,言念民事,曷胜闷然?卿等当有所闻,未知农形果为如何云耶。昌顺对曰,及今雨下,犹有馀望,而连日东风,似或霈然矣。憙曰,原春道则能免歉荒,而至如洪川、春川等地,虽谓之大登,可也,而间间有被灾处,洪忠道则大体被灾之中,连山、公山等地,尤被旱灾云矣。志俭曰,两西亦有或胜或甚处云,今年似未免穴农矣。上曰,院规申饬乎?昌顺曰,连为申饬矣。上曰,近日右位请坐,则下位恭勤施行乎?昌顺曰,施行矣。上曰,各司草记来呈时,果皆亲呈乎?昌顺曰,承旨厅坐,诸臣亲呈,莫敢违规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予非不节用,而治不下究,闻闾巷之间,侈风渐盛云,予之节用之意,果安在哉?试看予所居之殿,所御之服,金碧不施,布苎屡澣,即予苦心,予岂自姱其朴素也?上命书榻教曰,都承旨与科次试官入侍。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前京畿监司入侍时,行左承旨闵锺显,前京畿监司李亨逵,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金龙显,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旱太甚,未知诸邑农形如何。亨逵曰,雨泽不均,周洽处间或有之,旱干处亦多有之。以东邑言之,则骊、利之间,雨泽优足,实有丰登之望,以西郊论之,则长、坡之间,旱灾偏酷,不无骚扰之患,南北则或雨或不雨。总以观之,今年穑事,恐不免穴农矣。上曰,麦农果如所闻乎?亨逵曰,昨年大歉,民困既甚,幸赖麦农之大登,能得支保矣。麦还几至毕捧,此则诚幸,而秋农若失稔,来头事,甚可闷虑。上曰,今年赈政,民不尽刘,莫非道臣、守宰,竭诚效劳之致也。亨逵曰,此是朝家惠恤之所及矣。上曰,水原自是畿内大邑,饥民为几何?锺显曰,为七千馀人矣。上曰,卿善于赒赈,民赖以生,予甚嘉尚矣。锺显曰,此乃圣上恩泽之所曁,臣何力之有?亨逵曰,臣待罪畿甸,三年之间,国谷之臭载,指不胜搂,每一念至,诚极渴闷。盖税船臭载,鲜在大洋,而必在港口者,缘于祖江以上,水路变旧,草屿石崖,在在罣罥,一遇风浪,辄致撞触,而税船无非体大卜重,故呼吸之间,虽惯水梢工,无以回旋制遏,毕竟不免致败之境。而船汉辈用意故败之奸谋,亦未必不由于此。臣意则自朝家,造成水上船,可以容载数百石者十数只,常时则以官船,付之水上诸邑,而待税船之上来,留泊祖江以下水路平顺处,下送此船,使该邑领来监色,眼同船人,量宜运来,则虽危屿险津,似无颠覆之忧,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此出举条,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命锺显书榻教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金翊休偕入进伏。上命左承旨前京畿监司退,锺显、亨逵先退。上命翊休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以悯旱一事,夙夜忧勤,而台阁含默,公车无登彻之章,庙堂寂寥,宾筵无吁咈之美。是诚予自省之处,而在廷诸臣,亦可慨也。龙辅曰,圣教及此,不胜喜幸。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金翊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庚运仕直张至显。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右承旨朴祐源启曰,台臣批旨,何等关重,而日前次对时,都宪避嫌,批答措辞,不为书出,揆以事体,诚极骇然。原举条,今方改付标以入,而当该注书,从重推考。臣亦有不能检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勿待罪。

○行都承旨郑昌顺启曰,即者校理郑在信,副修撰李集斗,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翊休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大司谏洪明浩,献纳申致权,正言赵公镇、赵恒镇,执义李东郁,持平申耆、洪圣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翊休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事变假注书沈铢改差,代以沈奎鲁为事变假注书。

○李亨元启曰,假注书朴能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能源改差,代以张至显为假注书。

○吏曹,洪克浩、洪凤周、李亨基、崔起谦、李焘等,登科前年满五十,六品迁转,何如?启依允为旀,登科十年人出六,亦是成式,中下考外,一体调用为乎矣,前此出六人之虚付司果者,尚未区处,则见方在职之类,若令因此落仕,朝家记劳之举,足为积郁之归。不可无阔狭,时无职名人兺送西,馀则待窠出,次次升迁,其中如有准朔人,不可拘此仍任。依此知悉举行为良如教。

○备忘记,今番武倅窠阙伙然,西班实职迁移之数,将且不少,自经佥都判,至于主簿、武兼、部将、守门将等窠,而从其久次,考其履历,次次迁转,人人排拟,则纵未能尽数移职,亦足为大疏通之举。见今政期隔宵,西铨长果能以此留念乎?临政提饬,徒见其应文之归,预令该堂知悉此意,无或速了为主,必须惕念注拟。

○以庆尚监司,宜宁等邑罪人刘圣宾等,待复奏举行启本,传于金翊休曰,即为决处之意,回谕。

○传于金翊休曰,当暑滞囚,宜所轸念,禁府时囚,皆令今日内,以草记议处照律,判堂时未行公,令次堂举行。

○传于徐龙辅曰,处义难免做错,大司宪李𡊠,推考。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文司果区处事,文窠阙变通事,吏判就议大臣,都政前,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往问于诸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金尚喆,判中枢府事李徽之,判中枢府事洪乐性,领敦宁府事金熤,俱病不献议。领议政郑存谦,以为,以文司果区处及窠阙变通事,有出举条历询之命,甚盛举也。年前为文司果区处,特命除出南行十窠,以为疏通之阶者,已是莫大之恩,而今又为其许多陞六之疏通,守奉官分作文窠,别检除出陞作令,以开迁转之路。初仕无弥广之弊,积滞有渐疏之望,振淹之实政,无过于此。守奉官依圣教,每园除出一窠,则合为三员,别检十七窠中,除出七窠,升作令窠,则别检并与守奉官分作之窠,而为十三窠,比前不过减其四窠,区处参下,亦自无碍,至于参上区处之道,大有所补,以此分排,恐似合宜云。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以为,别检之换作令窠,守奉官换作文窠,变通之政,无过于此,而承文参下,他岐亦多。别检十七窠,本来太过,或有分排苟艰之时,今若换作,不必以五六窠为限,并与守奉官换作之三窠,合留十窠,其馀尽作六品令,以为虚司果直付之窠,则其于疏滞之道,庶有大益云。判中枢府事郑弘淳,以为,守奉官、别检,变通作窠,既无掣碍之端,亦为疏滞之道,臣于此岂敢有他议,第文出六司果积滞,未有甚于近日。记昔数十年前,则司果付职者,无时不有,而其数无多,要亦磨以五六个月,便皆区处,今则未付职者,缘何以至于四五十人之多也?淹滞之人,何尝不有,而铨曹之所以处之者,不失其宜,则虽或有沈郁之叹,亦岂有冤屈之心也?不患寡患不均,正谓此也。在前虚司果未区处之前,未尝有甄复之政。近来此法,或未能坚守,则其所积滞,势所固然。臣意则不必更求变通,惟在遵行已例之为得宜云。大臣之意,既已佥同,而惟陞作窠阙之多少,姑未归一,目今各陵殿令为十六,各陵殿别检为十七。若以别检中四窠,升作令,并前设之令,以满二十之数,三园守奉官中三窠,升作别检,并前设之别检,以满十六之数,则参上参下之窠,事为适中。而事系官制,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陵殿官文荫窠之无论参上参下,歧换互陞降,特不过随时通变之政,已例不啻斑斑,况今佥议,无甚参差?自明日都政,依议施行窠数事,依草记施行,前头又有不足之弊,更加陞作,亦何妨也?大抵出六,未及区处复职,间多并施之故,虚司果之尽数调用,杳无其期?此则郑判府事议,诚得之矣。此后除非不得已复职外,就虚司果未付职人中,一从出六,次第付职,可也。

○金翊休,以兵曹言启曰,武司果事,兵判与诸将臣烂议后,仍又就议大臣,都政前,以草记禀处,可也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与诸将臣,同会一处,消详讲确,则训炼大将具善复,以为,虚司果之多出,由于参上窠狭少之致。若为加设训炼主簿数窠,而又于都政时,武兼部将,三厅中差遣边将,则窠阙次次渐裕云。御营大将李柱国,以为,摠戎把摠一窠,例兼北道参军矣。今若陞为参上参军,仍兼把摠,则官无加设,而可得一窠,至于实职中边将差遣之论,无异见云。禁卫大将李敬懋,以为,若于吏批荫窠中,捐出数窠,永作武窠,则可以稍通云。摠戎使徐有大,以为,捕盗从事官,作为实职窠,以之次次升迁,则窠阙稍裕,官方不至于加设,至于实职中边将差遣之论,无异见云。臣仍又就议诸大臣,则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李徽之,判府事洪乐性,病不收议。领议政郑存谦,以为,武臣积滞,亦莫如近日,圣念特轸于疏滞,仍设禄窠于训炼院,俾之轮回陞付,既沾斗禄,且得官称。其于矫救之方,慰悦之道,诚为便当,而犹以窠窄为虑,至有此历询之举。兵判溯源之论,尽有意见,而事系更张之大者,向后无碍,有未可知,猝难轻议。至于内三厅,则以久勤差遣边将,本有旧规,中间或行或不行。今若修明,目下都政,足可按而行之,其于通变之道,不为无助,以把摠例兼,仍作参军实职,亦有补于区处之道矣。然博施济众,其势诚难。虽于沈滞之中,先择其才器可用者,令铨曹拔其尤者,随窠调用,则人才无散逸之虑,仕路无淆杂之弊,振淹之中,亦寓择人之意,恐合事宜云。判府事徐命善,以为,加设禄窠于训炼院,以为区处虚司果之地,则疏滞之政,极为便当,而禄窠加设,亦涉重难。臣意则司仆寺、奉常寺、户、兵曹自辟,皆不过一二窠,而独军器寺,则佥止二窠,判官二窠,全数自辟,殊无意义。今若以佥正、判官各一窠,属之兵批,与训炼院通融差拟,而吏批所差之主簿二窠,亦并移送。又如左右捕厅从事官,久有陞实之议,六窠中二窠,依前自辟四窠,作为实职,令兵曹差拟,则其于变通之方,似或有助云。判府事郑弘淳,以为,武臣之有虚司果,数十年以前,则未尝有闻,今者积滞,诚未知何故而然。为是之虑,增置禄窠,系是官制,不可轻议。设为虚名,暂时慰悦,在其人不足为得官之喜,在朝政适足为无实之归。曾于训炼院递儿之设施也,人皆以窠之稍广为幸,不出数年,知其与实职有间然后,此辈以得失无甚关系。以此推之,影窠之不足为振滞之道,亦可见矣。馀外通变之方,臣实疏暗,不敢强为烦聒,惟在博询而处之云。领敦宁金熤,以为,许多武臣虚司果之积滞者,必有许多实职窠之变通然后,可以为区处之道。而事系官方变通,有不可猝乍间讲定者,既无素所商度,则今不敢率尔臆对云矣。以臣愚浅之见,论其矫救之方,诚不出于诸议中此数者,然入仕之路众,而振滞之处寡,毕竟归属无地,殆同有入无出。今年以虚司果之多,增一付职之窠,明年又以虚司果之多,复增一窠,虽使年年如此,终无疏滞之道,则其在官方,恐不宜续续加设,而终不免于莫可奈何。今若欲为之变通,则宜思永久可行之道,永久可行之道,莫如省减入仕之路,开广振滞之处也。古则边门禁障之任,皆属两班阶梯之职矣。近来各处久勤之规盛,而边将便作为久勤设置之窠,险厄之阻守,镇卒之团炼,付之馀事。只计其入任之久近,劳役之紧歇,较视镇况之丰薄,以其差拟之能否,为都政之一大事,殊非为官择人之意。且近者军门将校,多不过七八年,小则四年五年,而以报久勤,虽使陈置数三都政,终未满十馀年矣。若于久勤窠中,除出佥使几窠,万户几窠,作堂下履历之梯,至如递付若干窠,皆不用递付之规。万户视郡守、县令,佥使视府使、牧使,不待守令差除而后,始得营将陞拟。虽以佥使、万户,已经内外三品,则许拟营将,其外有材谞干局者,吏批差遣守令,则不如即今许多武弁,俱为悬望于吏批之守令一路,而疏滞之道,足可优优。虽以军校久勤言之,不过迟了一二年矣,可以无称冤之端。至于守部荐初仕之窠,至为丰多,参上未免狭窄。若以参下歧,变作参上歧,则亦可为随时措置之宜。臣本疏迂,不识时务,既仰勤挚之圣念,谨具微见,以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与东铨事有异,不可遽然臆决,至于吏批荫官窠移属及本曹久勤窠换定之说,不几于朝三暮四乎?今欲为此疏郁,反又贻彼抱郁,决知为行不得之政矣。徐判府事,训、御将之议,似或无碍,而判府事议中,从事窠陞实事,恐有难便之端。大抵各营官制,自都提举、提举、大将、亚将、从事官,以至千、别、把、哨等将官,无非虚衔之阶,则独于捕从一岐,升作实职,则终有所不可。又若增窠后迁升一款,卿议中,略减递付几窠,仍作堂上阶梯,甚为恰好,而沈屈于经佥者,多是未经内外三品之人也,然则得无掣肘处乎?更加烂商,务归俱便,实合谋始之体,后日次对时,指一筵禀,可也。

○禁府启目,宜宁县监黄昌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此时守令,不可暂时旷官,且渠所坐,与逋欠、反作等事,差有间焉兺除良,当初只病拿处,已示区别之意,姑先付过放送,使之当日还官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比安前县监金翼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星州牧使曺允亨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义城县令韩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柒谷前府使金衡柱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舒川前郡守柳镇淑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翊休,以禁府言启曰,当暑滞囚,宜所轸念,禁府时囚,皆令今日内,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海柱段,国谷典守,何等至严,则该色反弄之数,为四十石零,而身为官长,蒙然不察,揆以法意,诚为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钱谷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官吏斗级,皆得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而失觉察者杖一百。李之珩段,无论私故之紧歇,至重至敬之地,不为面看,肆然径出,极为无严,究厥罪状,万万痛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海柱、李之珩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尹在宽、金思羲、李象鼎等段,莫重番次,互相推诿,不即交替,至使在直之僚员,作此无前之妄举,孽非自作,咎将谁执?亦不可无罪。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柳镇淑段,税谷装载,自有定限,而不有法意,晩时发船,事极可骇。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漕转条》有曰,发船过限,则该守令夺告身。《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尹在宽、金思羲、李象鼎、柳镇淑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曺允亨段,下纳米之以还谷防给,既是年久谬例,则虽不足深责,身为守令,猾校顽隶,不能惩戢,已极昏谬。五百七十馀石之反作,一千五百馀石之吏逋,既云流来之虚簿,虽异自己之犯科,而事觉之后,自冬迄今,尚未准捧者,亦极可骇。韩謇段,歉岁赒赈,饬教,何如,则不体至意,赈谷麤粝,至有民怨,已极痛骇,而仓谷之空壳敛散,军籍苦歇换役,亦甚骇然。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金翼均段,揭诗取讥,不察吏碑,虽不足深责,莫重仓谷之尘土相杂,该色私反,俱不能觉察,事极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钱谷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官吏斗级,皆得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而失觉察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曺允亨、韩謇、金翼均等,从重论,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金衡柱段,身为守令,不察吏奸,害及小民,已涉骇然。公谷事体,何等至重,而五百三十馀石之自官那移,二百二十馀石之邑吏犯用,俱极痛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粮等物,若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并计赃,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续大典仓库条》有曰,典守谷物亏欠者,米七十石以上,该官削职,永勿叙用。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衡柱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慈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判府事李徽之箚曰,伏以,太庙肃敬之地,为郞官而入直者,宜其夙夜洞属,不敢造次擅离,而今者李之珩,不待交替,任自径出,诚为无前骇妄之举。诸郞之不即推移,致此空番之境,固皆罪重,而若究厥由,无似贱臣,久叨都提举之任,苟能事事董率,申申检饬,岂有此郞僚慢忽犯罪之事耶?莫非臣不善举职之辜也。臣年衰病痼,三载尸位,实多不察之失,日夜怵惕,只切自讼之忱,今于昨日事,臣罪益著矣。臣不胜惶懔走伏,恭俟严谴,圣度宽贷,史官俨临,至有勿胥命之教,臣且惶且感,即归私次,而有罪幸免,尤极靡安,达夜悚蹙。玆敢不避烦渎,仰陈自列之章。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为溺职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往事何必深嫌?来效正合董责,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癸卯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即都政日也,人才之得失,政注之公私,俱系于此,可不慎欤?临政下教,非止一再,而为铨官者,看作虚文,少无实效,良用慨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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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赵兴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顺启曰,判义禁郑尚淳,汉城判尹郑好仁,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庚运陞六,代以徐滢修为假注书。

○张志显陞六,代以金孝建为假注书。

○沈奎鲁汰去,代以金良倜为事变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洪秉瓒落点。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沈基泰,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林道浩、李泰永,谓有情势,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文泳、吴泰贤,副修撰沈基泰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只推。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沈基泰,掌令李运彬,持平李书九,献纳李鲁春,正言赵弘镇落点。

○金孝建汰去,代以申大龟为假注书。

○吏批,吏曹佐郞李集斗仍任事,承传,以金德行为掌乐主簿,崔在修为司䆃主簿,李普衍为内赡主簿,李成祜为昌陵令,尹羲厚为敦宁主簿,郑獜焕为司仆主簿,金载华为杆城郡守,朴宗干为长水县监,金夏琏为参礼察访,韩锡凤为延曙察访,朴道翔为云山郡守,成大中为兴海郡守,李尚渊为南海县监,尹寅喆为奉化县监,李长喆为乐安郡守,李世铎为引仪,尹博基为汉城主簿,李羲寅为长兴主簿,徐有丰为禧陵直长,沈景文为司宰直长,金翊休为舒川郡守,曺允迈为尚瑞直长,兪汉葛为平壤庶尹,林濬浩为永平县令,李惟称为安山郡守,金思义为义城县令,南海源为兴德县监,申大坤为长兴府使,朴基丰为碧潼郡守,吴载徽为楚山府使,安策为兵曹佐郞,李万运为尚瑞副直长,朴澈源为司饔奉事,沈喜永为缮工奉事,赵长镇为星州牧使,林重远为茂朱府使,尹光濩为瑞兴县监,任希问为德山县监,李邦仁为报恩县监,方宗举为判校,郑致绥为济用判官,李𬭎为内资奉事,郑景祚为礼曹佐郞,徐迈修为唐津县监,康圣翊为光陵令,郑东辅为缮工副奉事,朴祐源为大司宪,尹行元为大司谏,姜彝正为执义,赵鼎耉、金宗铎为掌令,李秀夏、卢廷良为持平,赵锡穆为献纳,宋民载、李显默为正言,金憙为兵曹参议,金履中为高阳郡守,李斗源为阳城县监,权中立为谷城县监,罗烈为涟川县监,李端会为白川郡守,赵衍德为茂长县监,李晢为博川郡守,赵宅镇为嘉山郡守,柳孝源为咸从府使,李时秀为春川府使,朴天行为安东县监,兪汉宁为平山府使,金益彬为庆源府使,具𬘘为云峯县监,尹尚东为兵曹参知,李义福为汉城判官,李尚烈为河东府使,李继祜、南松耉为假引仪,朴健阳为刑曹正郞,金命彦为司艺,李羲寅为监察,金相丁为汉城主簿,金载怕为假监役,曺允迈为尚衣主簿,赵兴镇为承旨,李万运为尚瑞直长,金复淳为社稷令,李廷范为工曹佐郞,朴闻远为礼曹佐郞,任希默为尚瑞副直长,申史源为监役,李世铎为工曹佐郞,尹达东为龙安县监,朴绥源为龙仁县令,李喆模为安州牧使,韩光迪为庆兴府使,房允翼、宋焕德为典籍,张至显为宗簿主簿,李庚运为典籍,郑东骥为昌宁县监,朴师郯为监役,李衡喆为工曹正郞,李英泽为济用副奉事,郑晩始、赵济鲁为典籍,权默为内资主簿,白东钰为缮工主簿,权任衡为长兴主簿,李在容为假监役,郑晩始、赵济鲁为兵曹佐郞,郑昌老为尚衣主簿,李㻋为军威县监,朴明源为冬至兼谢恩使,柳义养为副使,李东郁为书状,宋俊载、尹九宗为典籍,李敦源为监役,洪履健为宁海府使,柳翼之为保宁县监,李元谦为顺川郡守,李集命为礼宾参奉,郑晩锡为自如察访,洪彦喆为司谏,李景烈为机张县监,金相丁、尹博基为监察,典籍车衡衢,奉常主簿郑良翰,养贤库直长金致泳并单付。已上四馆去官。以李信默为庆安察访,以宋翼孝为栗峯察访,李在瀗为引仪,崔凤瑞为齐陵令,赵梦𬸘为厚陵令,金墉为英陵令,朴闻远为庄陵令,金綗采、尹美基为禁府都事,李英秀为长兴直长,崔弘毅为宗簿直长,郑必淳为平市主簿,沈选之、元好问为假引仪,朴升寿为假监役,李羲星为宁远郡守,郑德济为济用奉事,李亨权为司饔奉事,宋耕玉、金履九为童蒙教官,黄运祚为翼陵参奉,宋厚渊为厚陵参奉,宋秀中为思陵参奉,洪景宪为肇庆庙参奉,姜傧为长宁殿参奉,洪乐教为懿陵参奉。金在明为弘陵参奉,尹星基为元陵参奉,柳秉均为孝陵参奉。成均博士刘度兴单付,学正金鼎命、曺亨寿并单付,学录李信默,学谕闵升龙并单付。玄重祚为顺康园守奉官,高廷宪为昭宁园守奉官,李景溟为仁明园守奉官,尹孝宽为洪忠都事,金泽洙为原春都事,文跃渊为黄海都事。军器奉事崔泰起,副奉事郑弘泽,参奉黄命聃并单付。兵批,以郑志俭为副摠管,以柳谊为曹司五卫将,李东植为景福将,朱大贤为庆熙将,崔渐亨为训炼判官,具𬘘为兼司仆将,洪志浩为五卫将,金光白为黄海中军,李汉佐为全罗兵虞候,金鼎益为车岭佥使,李洸为宁城佥使,郑在博为獜山佥使,李炡一为龟山佥使,崔载海、尹相爀为武兼。广州中军李邦城单付。训炼判官金启汉,主簿韩吉謩、徐獜伋、崔凤兴,以上减下。以尹光辉为荠浦万户,金道怕为永登万户,金兑兴为豆毛浦万户,李𪹯为加背梁万户,权熻为大丘营将,柳镇茂为公山营将,闵光升为三陟营将,金履镛为北评事,李浩大为长木浦别将,徐有龙为安东营将,韩圣养为庆州营将,鱼道采为加德佥使,成玉为法圣佥使,李镇璧为平安兵虞候。护军申大偀、沈辅贤,副司直李邦荣、李致中,司果洪克浩、洪凤周、李亨基、崔起谦、李焘并单付。全震郁为本下佥使,朴圣臣为清城佥使,李希元为德浦佥使,柳凤得为植松万户,李命松为龙津万户,李元谦为五卫将,边德淳为训炼副正,兪汉忠为训炼主簿,高道宽为旧所非浦别将,鱼福龟为格浦别将,韩命祺为忠壮将,金爔为训炼副正,闵百履为都摠经历,尹相为部将,具𬘘为宣传官,吴允国为武兼,吴兴德为知世浦万户,金得海为仁遮外万户,柳台彦为钵浦万户,郭惇怕为开云浦万户,李义兴为训炼判官,闵𪬵、李寅桓、成梦龙为训炼主簿。同知郑征世,佥知南志默、洪宅夏、李迪,副司直赵尚镇,副司果闵𪰜、李重、柳甲基、南基万、金圣准、李宗烈、承纶并单付。大丘营将权熻,公山营将柳镇茂,三陟营将闵光升,安东营将徐有龙,庆州营将韩圣养,五卫将李元谦,以上今加折冲。副护军权熻、柳镇茂、闵光升、徐有龙、韩圣养、李元谦并单付。闵百履为宣传官,金象三为抚夷万户,李东辉为温万户,林泽珍为造山万户。护军李福徽、郑彦郁、李显靖、李东郁,副司直申致权、洪圣渊、申耆、崔逵翰、李益洙、林元浩、安廷铎、金献祚并单付。李䦞彬为宣传官,具世赫为训炼佥正,李启春为训炼判官,张信厚为多庆浦万户,文赞禹为木浦万户,朴希彦为包伊浦万户。训炼主簿李尚郁单付。本院去馆。沈凤淳、李汉筹为都摠经历,张彦兴为长津栅别将,李尚郁为笠岩山城别将,金景默为古丰山万户,沈趾贤为兼司仆将,赵骏逵、李昌培为训炼判官,李厚在为训炼主簿,郑达新为武兼。副司直洪秉瓒单付。李集斗为文兼,崔名宇为守门将,张齐岗为武兼,张洽为蟾津别将,姜世俊为秃用山城别将,沈锡、郑㵙为训炼主簿,西清君煋为都摠管,李敬暹为云笼万户,郑复良为九月山城别将,郑衡臣为忠翊将,吴彻常为宣传官,柳增万、李桧寿为武兼,韩翼增为部将,副司果韩启玉,沈达汉为副司果,李景尹为五卫将,印时秀为所斤佥使,李启春为庆尚左水虞候,李彦煐为东道参军,李膺福为宣传官,姜文龟、南衡重为部将,金致斗为守门将,金庆喆、牟应獜为部将,徐泰秀、金贵泽、沈景民、金鼎九为守门将。栗浦权管文廷福,双青权管郑重辉,广坪权管金万秋,甲岩权管金代砺并单付。

○李在学启曰,兵曹判书李命植,初度呈辞,才已捧入,而明日常参殿座时,当以别侍卫进参,待开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海柱、李之珩、曺允亨、韩謇、金益均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尹在宽、金思羲、李象鼎、柳镇琡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金衡柱,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慈山府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海柱九代祖良彦,靖国功臣,韩謇父德吉,扬武原从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曺允亨父命教,扬武原从功臣,永安尉异姓四寸亲,金益均九代祖诠,靖国功臣,延兴府院君六寸亲云,并功议各减一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尹在宽十代祖士昕,靖社功臣,柳镇琡六代祖珩,振武原从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金思羲六代祖命元,平难功臣,庆恩府院君曾孙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金衡柱六代祖克勤,宁国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而李之珩、李象鼎等,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刑曹言启曰,即接训炼都监移文,则武艺别监赵择臣,缔结金寿渊、罗禧谦等,昏夜酗酒,作挐闾巷,极为痛骇,依昨年宋大仁等勘律事,既承下教,故三汉并为移送云矣,罪人赵择臣,依宋大仁例,决杖六十,洪忠道黄涧县徒一年定配,即为押送。金寿渊、罗禧谦等,决杖八十,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金寿渊亦为定配所发配,可也。

○三司合启,大司谏尹行元,执义沈基泰,掌令金宗铎,持平李书九,校理李太亨、郑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正言宋民载、赵弘镇,修撰吴泰贤、洪文泳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两司合启,大司谏尹行元,执义沈基泰,掌令金宗铎,持平李书九,正言宋民载、赵弘镇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王法。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府启,掌令金宗铎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海南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第四件五件十件事,亟停勿烦。院启,正言赵弘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海南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泰,驷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远配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五件事,亟停勿烦。

○大司宪朴祐源启曰,臣姿性卤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风宪之任,而都宪新除,适下于殿座入侍之时,召牌有命,宜即竭蹶趋承,而第臣人器不称,势难冒膺,忙出禁扃,敢违严召矣。即伏闻承宣请推,圣教截严,臣于是惊惶悚蹙,罔知攸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掌令李运彬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新命,适在于常参隔宵之际,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之以前任黄山察访,解由尚今未出,揆以格例,自在当递,何可晏然蹲据乎?请命递斥臣职。

○癸卯六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宣政殿。都政入侍时,吏曹判书徐浩修,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假郞厅杨致鹤、金泓哲、金就行、郑良翰、金潭、李信默,行兵曹判书李命植,参判柳义养,参议李在学,参知朴天行,正郞赵时谦、崔镇夏、权裕、赵弘镇,佐郞李秀夏、申大尹、赵衍德、许晊,一直提学郑志俭,检校待教李崑秀,待教尹行任,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金翊休,假注书李庚运、张至显,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命祐源书传教曰,一岁之中,政注相续,而辄称都目为大政者,以其九流之所咸萃,八方之所观瞻也。晋贤而甄才,奖善而酬劳,疏滞而阐微,俱在于此,凡此数者,一或有失,恶在其为大政也?初仕作守令阶梯,守令系生民苦乐,清白吏之录后,嘉其廉也,战亡人之存祀,表其忠也。郞署虽循资格,而词讼不可不择,边将虽用久勤,而人器不可不称。噫,岭南号称邹鲁,而一命之衔,必须提撕,湖南辈出卿相,而两司之通,未免阙漏,又若湖右一区,即士夫根本之地也。扶植维持,朝廷之期望不浅,搜罗剔括,铨家之注拟宜先,眷玆海陬,岂无兼艺之人?蕞尔原壤,必有十室之贤,关河朝士,最云收拾,而挽弩健儿,常多漏万之叹,丰沛人物,屡勤延访,而积劳寝郞,空借陞六之名,松京儒武,何嫌而不拟,沁府材彦,有才而莫试。虽以庶类甄用一事言之,前后申谕,反复丁宁,而为铨官者,临政塞责,徒见其应文之归。又况搢绅之无故枳望者,指不胜搂,己不知有何辜,人不知为何累,长在军衔之案,亦碍漫司之拟,如许政格,古有是否?至如文武虚司果,才令两铨推移通变,先沾斗禄,而既未能一政尽付,亦不过暂时权宜,外此许多积薪,不知将何区处。此足为干和之一端,纵不得随求塞望,亦未可取次奖优耶。噫,王者奉三无私以临下,无远无近,无贵无贱,皆予陶甄中人,咨尔两铨之臣,体予敷心之言,另加殚励,无使都目大政,又有无实之叹也。上曰,都政自别,注拟之际,两铨固当惕念,而虽以通清言之,岭南则已多,而至于西北,亦皆有之,独湖南无一人见通者,殊非一视遐迩,需用人才之本意。今番都政,留意为之,可也。浩修曰,圣教至此,臣等敢不惕念奉行乎?上命昌顺书传教曰,尊尚儒术,即我朝家法,先贤遗裔,辄命存录,于内于外,簪绂相望。观于昨冬文纯公子孙录用之举,予意或可知已,惟彼文成公李珥,文正公宋时烈两先正子孙,立朝者绝罕。噫,向来致祭,已示予意,文成云仍,不过偶然零替,至若文正之家,德相不幸近出,污秽名门,人或以此咨且,而噫,德相自为逆耳,顾何损乎贤祖?其令铨曹知悉此意,李文成子孙及宋文正子孙中可用者,另加存录,以表予旷世之感。上命龙辅书传教曰,予自御极以来,戒存中批,虽在秩卑人微之类,寻常承传,每示嚬笑之意,其于甄用之际,亦未尝辄费提教。而日前考阅承传册,丙申元陵陵役时,将校事体,与他自别,检拟一或不及铨曹事,宁不慨然?今番都政,边将窠不至甚窄云,随其劳勚,划即调用。因此而思之,年前别军职之多数除汰,虽出于渠辈之作闹,而闻其中有穷不能自存者云,亦足矜恻,其时有军门将官区处之命,而一二人外,阏而不行,诚极未安。然宫人族属及掖隶拔身者,宜不必举论,而馀亦浑被轗轲,尤所当念,以此申饬。至如皇朝人子孙,若田、若陈之类,其馀诸姓子孙及八壮士子孙,效节人子孙,亦令西铨长,与三局将臣,同议搜访,拔其最优者以闻,仍即收用。命植曰,朔数已满营将,当为内移,而方无见窠,在外禁军将、五卫将,并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新资营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守令、虞候,未赴任虞候,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浩修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荫仕六品官之经一考后陞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昨冬出六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今番则已经一考之人,虽于都政,勿拘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星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楚山乃是文武交差之窠,而本府以边上重地,近成弊邑,不可不择拟,今番则勿论文武,以可合之人,各别择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宁海府使沈命德,身病甚重,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云,远邑夫马之留滞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前佐郞李集斗,仍任前职,先参政后谢恩。出榻教浩修曰,俄下两先正子孙录用之命,臣等非不钦仰,而李文成子孙中,只有前郡守李仁霖一人,而今方遭故,又有武弁一人云,而姑未详知,探问后,当随窠录用矣。上曰,访问后录用,可也。上命书传教曰,亲政时,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上曰,京畿监司入侍。贱臣至显承命出,与畿伯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曰,先卿曾经畿伯,今为几年?颐之曰,今为十一年矣。上曰,见今旱灾如此,甚可闷也。卿到任后,列邑被灾浅深,果已探问耶?颐之曰,臣到任属耳,虽未得详知,而大凡水上列邑,则间有丰登之望,而汉北诸郡,被灾尤甚云矣。上曰,卿到任后,道内守令,见得几人,而有所闻知否?颐之曰,列邑守令,未及遍见,而昨日见通津府使,则通津亦尤甚云矣。上曰,连日东风,尚靳一霈,言念民事,极为闷念。今明当为祷雨,而必自被灾尤甚处为始,卿姑退出,探问列邑被灾之浅深缓急,明日次对,更为登奏,可也。上命昌顺书传教曰,见今旱气如此,祷雨之举,不容少缓,而畿内农形,邑各不同,望雨亦有缓急,才令道伯遍问邑宰,明日次对登对面陈矣。至于两湖,目下雨泽,果何如?农形,亦果何如?未移处,使即改播,种粮则并加顾助乎?即令庙堂星火行会两道监司处,目下形止,亦令据实状闻。上曰,假注书陞六代望筒,催促书入。祐源曰,日前因谏长启辞,假称在外台谏捧现告时,前都宪尹师国,自宪府混置于现告以来,故果为捧入矣。日昨谏长言送,以为当初发启,只指再次捧供之台谏,至于前都宪,初无可论云。臣以其时该房,难免不审之失,惶恐待罪,而原传旨中,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勿待罪,原传旨中,付标,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尹师国之混入于谴削传旨,与台启诚有迳庭,不可不付标,而大凡传旨捧入,即政院之事,非台臣所可指挥,政院之捧传旨,若有不审之失,则以疏或启论罪,可也。岂可言送政院,使之存拔于启下之传旨乎?此大官之所不敢为者,固知年少骇妄所致,而当此国纲扫地之时,此等处,不可不严勘。前大司谏洪明浩为先下义禁府,从重推考。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政后谢恩。出榻教在学曰,兵批望单子中,一纸两望,大是不察,兵曹判书李命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举条上曰,当该兵曹郞厅汰去。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兵曹郞厅,先入侍后谢恩。上曰,在外兵曹参议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出榻教上曰,新除授兵曹参议牌招,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处暑前视事,虽在应頉之中,其在修省求助之道,不遑宁处,常参明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常参在明,两司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新除授台谏,牌招察任,罢散人叙用。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违牌及在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在学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尚瑞院官员,行步慢蹇,极为骇然。命书榻教曰,当该尚瑞院官员汰去。上曰,尚瑞院官员,既已汰去,其出六则依例为之,可也。上曰,事变bb假b注书,何时退食。尚不入来,其在事体,极为骇然。命书榻教曰,事变假注书汰去。上曰,原春道或有通清之人,今日政,拟通,可也。浩修曰,今方留意,而姑未知谁可合于通清矣。上曰,掌通人亦无云耶?浩修曰,谨当探问矣。上曰,吏批政事,何其太迟也?浩修曰,望筒则虽速出,而假官辈,未能速书,故自尔迟延矣。上曰,加出假郞厅一人,可也。上曰,台谏出牌,何时下教,而尚不呼望,事极骇缓。命书榻教曰,假注书金孝建汰去。上曰,违牌台谏并只推。出榻教在学曰,大司宪朴祐源,既在筵中,不即肃拜,直为出去,依定式推考,何如?上曰,既无情势,岂可无端出去?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常参、次对有命,况今修省之方,惟在求助二字,违牌台谏,一并更即牌招察任。亨元曰,殿座时,台臣诣台,则入侍传启,自是规例,而大司宪朴祐源,来诣台厅,避嫌入启,致勤饬教,始为入侍,揆以台体,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祐源曰,臣台体生疏,未谙入侍避嫌之规,致有承宣之请推,臣之所失,于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屡次失措,所失非细,勿辞。右副承旨徐龙辅曰,大司宪朴祐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上曰,知道。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书传教曰,近日旱气,汉北甚于汉南,况坡高之间,疮痍甫完,民情一倍遑急。此时邑宰,不可暂旷,新除授高阳郡守,待下批当日辞朝,正言赵弘镇推考事。榻前定夺弘镇曰,臣晩占科第,言议巽软,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天牌之下,不敢冒承,自犯违傲,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举措节节损体,属之生疏之科,姑不深非,勿辞,亦勿退待。上命书传教曰,文参上积滞,莫如近日,掌试都事并改差,今日政差出。上曰,槐院参下,无实职人书入,以冬至正使望。命书传教曰,宗亲仪宾中拟入。上曰,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去人参入沙参,减黄连三分加草果五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尚瑞院假官韩奎赫,升叙调用。以假引仪崔廷显望筒,命书传教曰,引仪即中庶初仕之阶,所宜审慎,而况今唱才,全不成样,尤当另拣,闻铨堂言中人窠未及取才云,虽因日字之迫急,渠辈必有抑郁之叹,此望筒还下,假引仪二窠,姑为储置,更加取才,后日政拟入事,分付。上命书传教曰,两湖滨海之邑,酷被旱灾,民事罔措,此时邑宰,岂可一刻旷官?况夫马迟滞,亦宜轸念,今日政,新除授全罗、洪忠道守令,皆令明日辞朝,毋或滞留之意,各别严饬。亨元曰,典籍崔凤谐,拟于陵令首望,又拟于直讲副望,一度之内,有此叠拟,而皆蒙恩点,直讲望则勿施,当该铨堂,难免不察之失,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浩修曰,各陵别检中陞作令,以四窠书入别单,既已启下定夺,而考见望筒,则加出一窠,应差四窠望单,又多误书处,做错大矣。臣则惶恐待罪,而望单误书处,改付标以入,加出一望,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则推考。出举条上命昌顺曰,卿其出去,醍醐汤香薷散,多数取来,赐飮入侍诸臣,可也。上曰,岭南私赈人入侍。贱臣大龟承命出,与李景尹偕入进伏。上谓景尹曰,汝能多出谷物,以补赈济,极庸嘉尚。朝家方欲赏汝,汝愿加资乎,汝愿为官乎?景尹曰,愿为曹司五卫将矣。上曰,汝其退去,当仕汝矣。命植曰。贱民自请为仕,事极滥矣。自上待下民之道,亦涉过矣。上曰,卿言好矣。上曰,有何窠阙乎?命植曰,有五卫将阙矣。上曰,除授,可也。在学曰,兵批望单子中,五卫将李景尹,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乎?上曰,加资,可也。在学曰,吏曹佐郞李集斗,肃拜单子来呈之时,不着黑团领,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禁推,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农务方殷,此时守令,不可暂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使之催促赴任。上命书传教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察访、营将、中军、虞候、佥使、万户、别将及吏兵批出六复职初入仕,并令明朝来待。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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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金尚集。左副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赵兴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仕直申大龟。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行常参,停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郑昌顺启曰,昨日亲临大政,竟夕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启曰,兵曹判书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牌不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进,右副承旨徐龙辅进。

○以李颐祥、曺远振为副修撰,李惟称为昌陵令,林濬浩为敦宁主簿,安山郡守李成祜,永平县令尹羲厚,仍任事,承传。军威县监李㻋,龙仁县令朴绥源,相换事,承传。宗簿直长崔弘毅,禧陵直长徐有丰,相换事,承传。沈公著为奉化县监,崔烜为保宁县监。

○兵批,行判书李命植呈辞受由,参判柳义养病,参议金憙病,参知尹尚东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兴镇进。

○副护军姜彝正、赵鼎耉、李景尹,副司直卢廷良、赵锡穆,副司果金宗敬、柳镇九、宋圭瑞、金丽润单付。

○传于郑昌顺曰,承旨多窠,政官牌招开政。

○郑昌顺启曰,政官牌招开政事,命下矣。吏曹判书徐浩修呈辞受由,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以前任承旨事,罢职不叙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矣。判书所当牌招,而方在受由中,不得循例出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清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金憙落点。

○郑昌顺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尚集,以前任广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吏曹佐郞李集斗下义禁府推考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分拣。

○以副校理林道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只推。

○以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牌不建罢职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只推。

○传于赵兴镇曰,别军职赵心泰,昌城府使下直,长弓一张,帿弓一张,长箭十五个,片箭十五个,筒儿一个,鸟铳一柄,筒个一部赐给。

○传于赵兴镇曰,云峯兼营将具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申大坤囚单子,传于李在学曰,姑为付过放送。仍令辞朝。

○以平安监司雨泽状启,传于赵兴镇曰,稍旱之馀,闻已得雨,民事幸甚。所得雨泽,列邑均霑与否,卿其据实状闻事,回谕。续见海西状本,雨泽比关西大不及,亦令更即详细状闻之意,回谕。再明以后,连值斋日,此时邑宰,不可一日滞京,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传于徐龙辅曰,明日三处祈雨祭献官,当待下批分遣,而诸执事勿拘时任三司,依前通融,另加择差,清斋与否,仍令摘奸,各别斋沐之意,亦为申饬。神位版奉诣奉来时,虔诚为之之意,典祀官发牌,自政院各别严饬,祭物精备之意,一体严饬。

○郑昌顺启曰,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遣近侍不卜日明日受香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三角山都承旨,木觅山左承旨,汉江右承旨进去。

○赵兴镇启曰,监察十三员内,三员未署经,三员未差,今此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三处祈雨祭,无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时,有未署经监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出仕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明日仁政殿月台亲押后,当为祗迎,该房知悉。

○传于赵兴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赵兴镇曰,明日挟辇军,以弘化门入直军六十名为之。

○传于赵兴镇曰,承传苟简,番次相妨,宣传官徐英辅,姑为改差,承传宣传官金爔,仍任前职。

○传于赵兴镇曰,高阳郡守留待。

○传于赵兴镇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郑昌顺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郑昌顺曰,吏房承旨与下直守令,京畿上京守令,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

○以开城留守农形状启,传于赵兴镇曰,观此状本,本府旱灾,无异湍坡间云,祈雨祭从近设行之意,令庙堂三悬铃行会。

○传于赵兴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今六月令荐新新稻米,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兴镇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颐祥,时在京畿广州地,副修撰曺远振,时在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明日南别营新番军兵点考,下番军兵赏格试才设行事,昨已单子启下,而祈雨祭斋戒之时,试射放等节,不可循例举行。新番军兵,则依例点考,下番军兵,则回粮木分给,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明日南小营新番军兵点考,下番军兵赏试才设行事,昨已启下,而祈雨祭斋戒之时,炮放等节,不可循例举行。新番军兵则依例点考,下番军兵则回粮木分给,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徐有宁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庆兴前府使赵荣俭,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赵荣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政院书吏徐重煜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既已迟晩,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启,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癸卯六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宣政殿。常参次对,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司直郑尚淳,右参赞郑昌圣,汉城判尹郑好仁,行副司直徐有庆,工曹判书郑民始,户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判书郑一祥,行副司直严璹,礼曹判书李在协,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国,行训炼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户曹参判赵时俊,汉城右尹郑志俭,刑曹参判沈丰之,吏曹参判李敬养,兵曹参判柳义养,大司谏尹行元,执义沈基泰,司谏洪彦喆,掌令李运彬、金宗铎,校理郑在信,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宋民载、赵弘镇,修撰洪文泳、吴泰贤,检校待教李崑秀,待教尹行任,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存谦进前曰,日热转甚,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近日一旱太甚,民事维棘,虽当盛暑不视事之时,以修省求助之意,至有不遑宁处之教,奋励之圣念,不胜钦仰。遇灾修省,帝王之盛节,而应天以实不以文,必有修省之实政然后,方可谓之真个修省。若以修省之实政实事言之,则无过于策免臣职,改卜贤德。国之置相,关系何如,而如臣无似,窃据首相,时事可知之叹,岂待四方之讥笑而知哉?朱子,以为,名为大臣,而不过奉行文书。臣则昏庸愦愦,并与奉行文书,而亦不能不失期会,此固圣鉴之所已烛,通朝之所共闷。如是而其可以董饬群僚,振举纲维,以副我圣上求助之万一耶?目下实政实事,无过于进贤退不肖,庶官犹然,况辅相之任哉?顾今端揆出疆,鼎席不备。伏乞即降明命,以卜贤德,以幸国事焉。上曰,过矣。咎征之来,由予一人,于卿何有?况在遇灾修省之日,君臣上下,惟当以实心相勉,岂可应文备数,聊备策免故事乎?须勿复提也。存谦曰,自古论治者,必曰规模之不可不定也,纪纲之不可不立也。然规模不可自定,必有定规模之本,纪纲不能自立,亦有立纪纲之本,所谓本者,岂非所谓道乃出治之本,心为出治之源也欤?道者,本乎天而依于人,行之于日用事为之间,为国而得其道,则规模虽不力定,而定于人所不见之间,纪纲虽不力立,而立于人所不闻之地。若以规模纪纲,自为别件物事,而求之于心法之外,则规模未尝定,纪纲未尝立,只见其胶挠丛脞,反有害于治体,虽有所获,不能药其所伤。何者?其本未立,惟末之从,终未得其要道也。古之明王,知千变万化,无一不本于人主之心,故莫不正其心出其道焉。尧、舜之惟精惟一,即定规模之本也,殷周之建中建极,即立纪纲之本也。以一心之妙,为规模纪纲之本,则日用政事,皆为道之要,规模不期定而自定,纪纲不期立而自立矣。先正臣赵光祖之言曰,若以政事之末,为法度纪纲之方,以一心之妙,至诚之道,反以为迂缓,而不谨乎心法,则是求水于山,求木于水也,终未见其丝毫之验矣。先正以道自任,而告君第一义,无出于此,则定规模立纪纲,舍是道,何以哉?伏愿殿下,立志卓然,以惟精惟一,为定规模之基地,建中建极,为立纪纲之根本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存谦曰,《易》曰惟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自古不通下情,而能善其治者,未之有也。孔子称舜之大智曰,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盖天下之理无穷,而人之所见,亦多不同,故虽圣智之君,亦必广迎众论,博采群言,参同异察可否,择其中而用之,古昔圣帝明王之治,使天下之耳目,为我之聪明者,用此道也。近以言路之不开,屡勤中宵之发叹,风励优容之意,发于丝纶之间,宜若谠直之言,日闻于公车。而虽以近日事言之,庙谟之昏愦,无非驳正之端,民忧之靡届,岂无切中之论,而侧听多日,尚未之闻,以识者傍观,则以今之言路,为开乎否乎?唐太宗诏中书门下,互相规正,务求至当,盖如良药,必合甘辛寒热而一之,故相助相制,而能收己疾之功。先正臣李彦迪之言曰,若必取其同而去其异者,则比如以水和水,将焉用之?此切至之论也。委靡之俗,虽在于下,而导迪之教,惟在于上。伏愿广开不讳之门,益思来谏之道,使一世之风习丕变焉。上曰,所奏诚是,当今之急务,而含默成风,由予来谏之诚,未能孚人而然,思欲益加自勉,克恢听纳之方也。上曰,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与京畿监司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曰,昨日出去,果能详探农形民情乎?颐之对曰,探问于上京守令,则向日东风以后,旱干之忧,一道同然,而第高阳、坡州等八邑,尤为切急,然大抵民间之遑遑,比昨年旱灾,则稍缓云矣。上命前广州府尹进前曰,卿自广州,递来属耳,广州则农形,何如?金尚集对曰,广州则雨泽稍洽,目下民情,姑不至渴急,而大抵汉南稍胜矣。上命前京畿监司李亨逵进前,教曰,祈雨祭非不欲趁即设行,而诚意既难孚格,则渎屑亦欠敬谨,一日二日,迁延至此。今则三农节晩,恐不宜一向迟待,第未知目下民情之缓急,果何如?亨逵对曰,高、坡等八邑,则日急一日,其馀各邑,虽云骤雨,亦皆均霑,似不必更设祈雨祭矣。上曰,昨年大侵之馀,亢旱又如此,民情必当骚然矣。颐之曰,列邑所报,未见其骚扰之意,而独尤甚八邑,望雨甚切矣。存谦曰,今望雨,非但移种之愆期,政以已移者之枯损为虑矣。上曰,判府事亦为进前。祈雨祭当通一路而设行,抑当只设于八邑耶?命善曰,未移者以愆期为虑,已移者以枯损为虑,似当通一路设行矣。上曰,前高阳郡守林重远入侍。教曰,高阳民情,何如?重远对曰,本邑有两大川,故灌漑处,皆已付种,其馀尚不得移种,以分数言之未移者,当为十分二矣。上曰,湍、坡甚于高阳耶?颐之曰,长湍二十面十面不得移秧云矣。上问重远曰,今虽得雨,犹可免免歉耶?重远对曰,未移之处,今虽得雨,恐无所益,已移之处,今若得雨,似不至歉荒矣。上曰,代播,则何如?重远曰,昨年亦因传教代播,而土性终不合宜,毕境gg毕竟g每难成实,故民情不愿矣。命善曰,昨年则麦农失稔,未暇念及于备豫之政,而今年则田谷,几皆登熟,加分一事,恐不可不加意撙节矣。上曰,赈馀谷数将几何?亨逵曰,为一万六千馀石矣。上曰,嗣岁之虑,不可不念,京畿谷簿,果何如?亨逵曰,数邑赈恤,似可支当,赈处若多,则必当不足矣。上命在学书传教曰,闻畿伯言,望雨之民情,不无缓急之殊云,而见今亢旱日甚,虽在雨泽霑足处,差过一两日,将办歉荒,况未得雨处农形乎?京师根本之地也,畿内祈雨,虽不通一道设行,不可拘此趑趄。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遣近侍不卜日明日受香,畿伯既听筵教,道内列邑,各从本邑农形,设行形止,仍令条列状闻。上曰,军威移除龙仁,而程道既远,上来必当迟滞,此时畿邑之旷官,岂不可闷乎?命善曰,新除军威与龙仁相换,似好矣。上曰,安山则何以为之?命善曰,以前倅仍任无妨矣。上命在学书传教曰,此时畿邑守令,勿论汉南、汉北,不可暂时旷官,新除授安山、永平两邑守令,有难迟待上来,前倅并仍任。新除人,殆同无故作散,仍令即为调用,龙仁县令亦然,与军威县监李㻋相换,并令当日下直。又命书传教曰,两湖旱灾,滨海处为尤甚,荐歉之馀,民事罔措。此时邑倅,不可暂旷,昨日政新除授保宁县监,今姑改差,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择差,使之当日辞朝。受由守令,勿论上京与否,皆令即为下去,仍令庙堂严饬行会,出场前切勿给由,下去守令,还任形止,使之状问gg状闻g。又命龙仁县令李㻋,与下直守令入侍。又命户判出去,京畿及两湖,即为行会。上曰,昨日吏兵批出六,皆付虚司果,而窠阙则多数留之,吏判固以此意提达,而兵判事,甚未安矣。且兵判昨政,绰略看过,未妥处,指不胜屈。久勤自有轻重,而厚薄惟意低仰,先朝承传及丙申以后承传,一不举论,而独以朴宗德之为西伯时修堞裨将,拟诸好窠,挟辇将之都政陞拟,明有受教,而亦不遵用,及夫下问之后,乃反游辞以对,此外乖物情失政例之端,有不暇殚举。予自临御以后,每当都政,申饬,何如,则曾未几何,若是解弛,岂不可慨乎?上曰,今日吏兵批谢恩人员并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之偕入进伏。上曰,次次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昌城府使赵心泰,泰安郡守李寿弘,以次奏职姓名。上命寿弘举颜,问为人何如,命善曰,颇佳矣。上问履历。教曰,本邑多弊,须下去善为之。舒川郡守金翊休,奏职姓名。上曰,加资而且作宰,好为之矣。命善曰,然矣。云峯县监具𬘘,兴德县监南海源,以次奏职姓名。上曰,七事则不问,下去善为之。上命不待令司谒,令攸司科治。出榻教长兴府使申大坤,奏职姓名。上曰,问七事。对讫。上曰,长兴则年事,何如云耶?大坤对曰,雨泽周洽,庶有登熟之望云矣。上曰,弊瘼,何如?大坤对曰,吏多故弊滋云矣。上曰,七事中,何者当先?大坤对曰,农桑当先矣。上曰,以大体言之,七事固当以农桑为先,而随其邑弊而先后,则于本邑,何者当先?大坤对曰,当以奸猾息为先矣。上曰,何以则奸猾可息?大坤对曰,束吏而已。上曰,学校何以兴乎?大坤对曰,当使之读书矣。上曰,使读何书?大坤对曰,当使之读《小学》矣。上曰,《小学》之后,次读何书?大坤对曰,当使之读《大学》矣。上曰,五六十岁之老儒,尔皆能使之读《小学》乎?大坤对曰,势将强使之矣。上曰,所对未免周遮,且以武弁,太欠敬谨之体,不可不惩一励百矣。仍命长兴府使申大坤拿处。出榻教乐安郡守李长喆,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谷城县监权中立,奏职姓名。上曰,于故谘议为何亲?中立对曰,臣之父也。上曰,不必问七事,下去善为之。龙安县监尹达东奏职姓名。上曰,初倅乎?命善曰,曾经狼川矣。上曰,七事不必问,下去善为之。长水县监朴宗干奏职姓名。上曰,七事不必问,下去善为之。德山县监任希问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唐津县监徐迈修奏职姓名。上谓命善曰,与卿几寸?命善对曰,为九寸侄矣。上曰,承前倅不治之馀,勉事振刷,可也。茂长县监赵衍德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昌顺曰,茂长县监赵衍德,七事错对,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安州牧使李喆模奏职姓名。上曰,前倅乞养出外,未久移拟,故初不欲点下矣。闻以亲病上来,情势所在,有难远离云,故遂点下矣。春川府使李时秀奏职姓名。上曰,得无近于外补乎?命善曰,故相臣金在鲁为相时,奉朝贺臣金致仁,亦为春川矣。平山府使兪汉宁,宁海府使洪履健,以次奏职姓名。上曰,七事不必问,从近辞朝,可也。咸从府使柳孝源奏职姓名。上曰,屡经守令,不问七事,下去善为之。楚山府使吴载徽奏职姓名。上曰,从近辞朝,可也。星州牧使赵长镇,奏职姓名。上曰,以准职承传,得除本职乎?命善曰,然矣。上曰,从速辞朝。庆兴府使韩光迪奏职姓名。上曰,曾经守令乎?光迪对曰,前经长兴府使矣。上曰,为人颇了了矣。河东府使李尚烈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上曰,何以治之?尚烈对曰,当至诚奉公矣。上曰,为人亦分晓矣。大抵今番守令,虽以外面看之,未有太不似者矣。碧潼郡守朴基丰奏职姓名。上曰,尔则屡经守令,不必问七事矣。顺川郡守李元谦奏职姓名。上曰,七事不必问,下去善为之。白川郡守李端会奏职姓名。上曰,几经守令?端会对曰,曾经守令者三矣。博川郡守李晢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上曰,为人精紧,必当善为之矣。宁远郡守李羲星奏职姓名。上曰,尔亦曾经守令,故七事则不问矣。仍谓命善曰,此人善治云矣。命善对曰,曾经河东,以善治称矣。嘉山郡守赵宅镇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上曰,嘉山民户,何如,农形,何如,亦有弊瘼云耶?宅镇对曰,未及闻之矣。兴海郡守成大中奏职姓名。上曰,七事则不问,下去善为之。南海县令李尚渊奏职姓名。上曰,谁之族也?尚渊对曰,李尚度之远族矣。上曰,自何官移拜,何年登第乎?尚渊对曰,以广州道科,为工曹佐郞,今叨见职矣。上问七事,对讫。安东县监朴天行奏职姓名。上曰,兄弟皆优游外邑矣。机张县监李景烈奏职姓名。上曰,谁之族也?景烈对曰,故判书李晩成之从玄孙也。上问履历后,仍问七事,对讫。上曰,为人颇了了矣。敬懋曰,年前缉捕时,以捕厅从事官,首尾效劳矣。昌宁县监郑东骥,瑞兴县监尹光濩,以次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奉化县监尹寅喆奏职姓名。上曰,曾经守令乎?寅喆对曰,初倅矣。上曰,何年初仕,而得于何人之手乎?寅喆对曰,戊戌十一月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吏判时除拜矣。上问七事,对讫。上曰,谁之族也?寅喆对曰,工曹正郞尹衡喆之八寸也。上曰,何以为治?寅喆对曰,当以七事为主矣。上曰,七事外,无为治之道乎?寅喆对曰,当随事奉公矣。涟川县监罗烈,阳城县监李斗源,以次奏职姓名。上问七事,对讫。报恩县监李邦仁奏职姓名。上曰,昨日末望点下矣。七事则不问,下去善为之。龙仁县令李㻋,奏职姓名。上曰,前此作宰,未免居下,今番则欲何以为之?㻋对曰,今番亦以下等自期矣。上曰,何也?㻋对曰,稍欲做事,则众怨丛集,势不得不居下矣。昌顺曰,龙仁县令李㻋,奏对之际,语多烦杂,揆以筵体,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上曰,次对为之。存谦进前曰,以虚司果积滞,圣念特轸于疏通,屡勤询访,至有窠阙之变通,而今番大政,两铨多有留窠,而虚司果不为区处。行兵曹判书李命植,吏曹判书徐浩修,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因前京畿监司李亨逵所启,税船臭载,必在港口者,祖江以上,水路变旧,草屿石崖,在在罣罥,税船体大卜重,无以回旋制遏,不免致败,用意故败之奸谋,未必不由于此。自朝家造成水上船,可以容载数百石者十数只,常时则以官船,付之水上诸邑,待税船上来,留泊祖江,下送此船,领来色吏,眼同船人,移载运来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前道伯所奏,为虑险津臭载,至有造船移载之请,不无意见,而危屿险路,不但祖江一处,且屡万包公谷,分载之际,互相推诿,从中生奸,势所必至。且造船立卒,办备浩大,尤非此时可论。至于指路护送,专是地方官之责,更加各别申饬,无或如前疏忽。漕船上来之时,草屿险处,预为立标,另择惯熟水路者,定其沙工,候潮候风,皆适其时,善为护送,一依定式,毋或抵罪之意,分付道臣,使之申明严饬于地方官,以为惕念举行之地,何如?上曰,判府事之意,何如?判府事徐命善曰,以今濯濯松田,十只船材,何处得来乎?假使造船,分载时许多奸弊,果如领相所奏,恐是行不得之事矣。上曰,惠堂亦陈所见,可也。宣惠厅堂上郑民始曰,船材之难办姑舍,累万石税谷,留置浦口,以小船分运之际,必生许多奸弊,恐不可轻议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因惠厅堂上郑民始所启,渔盐船税,属之均厅之后,渔利之加减,或有东西之不同,船只之多少,不无前后之各异,推移充补,既无其道。而各邑不加详察,京厅无以周知,应入者或漏,当頉者未免,以致公税日缩,民弊日甚。若此不已,将有不得收拾之虑,酌量税额,依寺奴婢道比摠例,使道臣句管收纳,则可以详探物情,制其赢缩,必有公私两便之道,似甚便好。而事系变通,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鱼盐船税,既属均厅之后,逐年税入,渐不如初,渔利之或加或减,船只之或多或少,诚如重臣所奏。当初使各道监营另加句检,以防渗漏,本载事目收纳之际,固宜申饬,使之管辖,而至于比摠,则乃是权宜不得已之政,若有向后流弊,不如初头审慎。且事系变通,令各道道臣详探民情事势,深察便否,论理状闻后,商确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农务方殷,此时守令,不宜暂旷。京畿、两湖守令,则既有当日辞朝之命矣,其馀他道守令,并令一两日内辞朝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才经昨年歉荒,今年畿、湖之旱灾太甚,圣上冞勤宵旰之忧,特命常参次对,臣等不胜钦仰。每当饥荒之时,无赖之类,作弊岛民矣,各道阃镇,素有搜讨禁断之规,更加申饬,以除民弊。训局陞户,今式当为抄上,而畿、湖旱灾如此,今年尤甚邑陞户,姑为停止,待明秋抄上,则军制少无掣碍,民情实为大惠。而军法至严,有难变通,则臣不敢决意仰请,而三道陞户,分排成册,使之预先抄报,当秋更禀,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待明秋抄上,可也。出举条善复曰,卿宰禁推之轻囚放释时举行事,曾有先朝受教,顷日知义禁郑昌圣筵禀之后,屡承草记禀处之教,而自下不敢变通,依知义禁所奏,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郑存谦曰,卿宰禁推,待下教捧供,既有先朝受教,此后卿宰禁推时,则该房承旨禀旨后,待下教举行,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才经都政,各道营将,新除者,多矣。而近来营将,举职者,鲜少,苟延岁月,惟待满朔迁转,故无一人以诚心尽其职责者云。此实毋论京外,便成时体。治兵治盗,何等重事,而姑息弥缝,以为谋身之计?比诸前人尽瘁之义,诚可寒心,以此严饬之意,出举条,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自前毕赈状回启,有赏罚之典,故例为出朝报颁布。今番畿、湖及岭南毕赈状回启,有赏罚之典,故例为出朝报颁布,而今番畿、湖及岭南毕赈状之覆奏者,不出于朝报。故赏典虽下,而人无知者,事系无前,殊涉不察。今虽时日已久,而不可仍置,令政院即为颁布,何如?上曰,近来政院事,皆若此矣。致使朝家劝惩之举,阏而不行,皆承宣之罪也。论其罪犯,关系不轻,该房承旨及坐直下位承旨,罢职不叙,坐直承旨罢职。出举条民始曰,雨泽久閟,农节渐愆,而畿内、两湖,尤甚闷虑,欲备嗣岁之忧,莫如储谷之道,而秋事未判,姑未暇及他。惟是牟麦,最宜于民,而特以尽分之故,未得及时之需。今年京畿、两湖牟麦还捧者,折半分给,折半留库,以为观势区处之地,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每当旱灾之时,特轸未移处之旷弃,辄许相当谷之代播,歉岁民食,多赖于此。昨日畿甸、两湖雨泽下询传教,亦以代播与否,圣念申勤,未移处民人,其将感恩争播,而所播木麦、晩黍粟、晩豆太等谷,还分已毕,推移无路,势将就留库条排俵,而若无朝令,不敢擅便。且既许之后,又或借此而无节,则亦非储谷备荒之道。三道未移处代播谷,以留库中,量宜分给,趁即耕种,而分给数爻,修成册枚报备局,使土地无陈荒之弊,谷物无尾闾之患,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仍以此意,既为行会,可也。出举条存谦曰,畿内谷簿,本自不敷,昨年代捧,其数伙然,虽令待秋准捧,至于明春种子,势难分排。湖西济民仓设置本意,专为此等接济之计,趁风和之时,预为输来然后,可无前头绝巡之患。济民仓租五千石,以漕船分载,趁风高前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备豫之策,无出于此,然湖西民情,无异畿甸,转输之际,能无贻弊之端乎?然今畿民之望哺政切,亦难全然防塞,限三千石上送之意,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三司进前。在学曰,持平李书九,既已出肃,而今日常参,无端不为进参,推考,何如?上曰,必有委折,详细问之,可也。三司进前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又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并见上两司曰,请彦衡、会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又曰,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又曰,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辞并见上在学曰,大司谏尹行元,前启读奏之际,有违体例,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府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辞并见上基泰曰,守令系生民休戚,闷旱之时,尤不可不慎择,而奉化县监尹寅喆,举措之颠倒,奏对之支蔓,大失筵体,极为骇然。如此之人,决不可置之于宰牧之任,请奉化县监尹寅喆罢职。上曰,改差,可也。出举条基泰曰,大司宪朴祐源,以臣台体生疏,未谙入侍避嫌之规,致有承宣之请推,臣之所失,于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体乎?引嫌而退。新入生疏,不是异事,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朴祐源出仕。上曰,依启。院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泰,驷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远配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又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又曰,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又曰,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请还寝德相应坐诸囚发配之命,仍令牢囚,严讯取服,各施当律。上曰,不允。措辞并见上行元曰,新除授献纳李鲁春,时在京畿砥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上曰,今日两司事,诚慨然矣。遇灾警惕,特命常参,亶出于侧席敷求之意,而两司登筵,一无所言,只以避嫌处置,弥缝塞责。此虽予来谏之诚,有所未孚而然,两司事,极为非矣。行元等曰,臣等俱以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常参有命,他不暇顾,章皇出肃,相卒登筵,而未能出一言论一事,仰副求助之盛意。致勤圣教,诲责截严,臣等不职之失,于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在信曰,近来亢旱,畿、湖尤甚,初庚已遇,未移尚多,言念民事,极为伤闷。当此盛热视事停頉之时,临轩求助,蔼然修省之圣念,至诚恻怛,臣等固已钦仰赞叹,而第生民休戚,专系守土之臣,才过大政,新除邑宰,咸造大庭,躬听饬谕,孰敢不殚诚图报。而下去之后,人心狃安,易致恬憘。另饬道臣,考其勤慢,明其黜陟,以为董励之地。至若荒政之要,责在廊庙,而目今农形,实多嗣岁之虑,其在有备无患之道,预令讲究区划,俾为奠安拯救之策,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营将、虞候、边将以下进前,奏职姓名后,又命吏批初仕出六进前。尚衣院主簿郑昌老,宗簿主簿张至显,典籍车亨衢,奉常主簿郑良翰,内赡主簿李普演,工曹佐郞李世铎,禁府都事尹美基,各以次奏职姓名。至禁府都事金䌹采,上曰,谁也?命善曰,故司谏金基成之族也。至平市主簿郑必淳,上曰,谁也?昌顺曰,成川府使郑东浚之叔也。掌乐主簿金德行,监察尹博基、金相丁,以次奏职姓名,至监察李羲寅。上曰,谁也?羲寅对曰,故判书臣李台重之孙也,司䆃主簿崔在修,内资主簿权默,各以次奏职姓名。缮工主簿白东钰,误对以司宰主簿。昌顺曰,缮工主簿白东钰,职姓名仰对之际,缮工误称司宰,诚甚可骇。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典籍李庚运、宋俊载,引仪金在瀗,以次奏职姓名。至缮工假监役金载怕。上曰,谁也?命善曰,领敦宁之宗孙也。至孝陵参奉柳秉均,上曰,谁也?命善曰,故县监柳焕猷之子也。至缮工监役朴升寿,上曰,谁也?命善曰,故判书朴师益之孙也。至元陵参奉尹星基。上曰,谁也?命善曰,尹光裕之子,故相尹东度之孙也,长宁殿参奉姜傧,弘陵参奉金在明,缮工假监役李在容,参礼察访金夏琏,栗峯察访宋翼孝,自如察访郑晩锡,庆安察访李信默及兵批初仕人,亦各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至武兼崔载海。上曰,谁也?载海对曰,医员之,族也。在学曰,武兼崔载海奏对,全不成样,事体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吏房承旨与留待守令、下直守令入侍,药房都提调、提调,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南阳府使李东晔,仁川府使李远培,富平府使尹光裕,麻田郡守崔炅,加平郡守李彻祥,高阳郡守金履中,振威县令赵翼铉,衿川县监洪述祖,阳智县监徐有悌,果川县监尹秀东,瑞兴县监尹光濩,以次进伏讫。命善进前曰,伏闻圣候,以痢渐未宁,下情不胜惊虑。今年暑湿,曾所罕见,况于年前,以此症,屡月弥留,今番则不可不益加静摄也。上曰,非由暑湿,似由于气滞之致也,一时之症,何虑之有乎?但今雨意邈然,昨年失稔处,又复荐歉,则民事将若之何?命善曰,其雨其雨,农节渐晩,不特民事罔涯,圣心之焦劳,诚不胜闷迫矣。上进汤剂。命善曰,医官待令诊候,何如?上曰,不必诊候矣。上命守令进前。东晔进奏职姓名。上曰,本邑年事,何如?已移秧者为几何?东晔对曰,旱灾则颇酷,而已移秧者为三分二矣。上曰,民情比昨年,何如?东晔对曰,骚动虽过,而年事则比昨年显胜矣。上曰,俄者畿伯入侍,亦已下教,而祈雨祭不必视京师为之,一从本邑民情,而进退,可也。远培进奏职姓名。上曰,本邑农形,何如?远培对曰,本邑则五月二十七日雨,今月初九日雨,未移秧者,特百分之一二。但为东风所伤,田畓各谷,举皆萎黄,如不从近得雨,恐难免歉矣。上曰,不得雨,则水田旱田,皆将大无乎?远培对曰,畓谷则似胜于昨年,而田谷则反有不及者矣。上曰,祈雨祭何当为之?民情颇遑急乎?远培对曰,祈雨祭则明日下去,再明受香为计,民情则以两麦稍登之故,姑且晏然矣。上曰,今年检灾必难,下去恪勤奉职,可也。光裕进奏职姓名。上曰,本邑农形,何如?祈雨何当为之?光裕对曰,农形则才经昨年旱灾之故,今年几皆干付,未移处绝少,民情则皆以今月内得雨,不特免歉,可以占丰为言。故祈雨祭,欲观五六日为始矣。上曰,为人极精详矣。此是故相之子乎?命善曰,然矣。炅进奏职姓名。上曰,本邑农形与民情,何如?炅对曰,民情则本邑昨年稍实,今年雨麦亦大登,故初无遑急之虑,农形则已移秧者,十之八九,而特高燥奉天之地,犹有未移者矣。上曰,富平、麻田等邑,比他邑,似胜矣。命善曰,京中所闻,则仁富尤甚云,而今闻所奏,大抵传说似过矣。上曰,祈雨祭何当为之?炅对曰,限今月不雨,则设行为计矣。上命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入侍。彻祥进奏职姓名。上曰,本邑,则何如?彻祥对曰,虽骤雨,频频沛下,故各谷几尽移秧,民情之望雨,姑不甚切矣。上曰,东风后亦无所伤乎?彻祥对曰,东风后旋有大雾,故各谷初不受伤矣。上命昌顺读祈雨祭文讫。上曰,何能若是神速?尹行任可谓人才矣。礼房承旨徐龙辅追入进伏。上命读祭报府讫。履中进奏职姓名。上曰,龙仁农形,何如,高阳所闻,亦何如?履中对曰,高阳农形,未及闻之,而龙仁则峡多野少,故小少雨泽,或干付者沾苏,或未移者移秧,野畓若干处外,几皆趁节,而但以东风受伤为虑矣。上曰,故相之几代孙乎?有邻曰,故相之曾孙也。上曰,高阳则民情似急,下去即为祈雨,可也。翼铉进奏职姓名。上曰,农形与民情,何如?翼铉对曰,昨年则初伏一望后移种,而今年则雨泽以时周沾,未移者无几,且牟麦大登,四境晏然矣。述祖进奏职姓名。上曰,此是洪学士子孙乎?命善曰,然矣。上曰,本邑,则何如?述祖对曰,本邑干播处多,故未移秧者,只是二十六石落矣。有悌进奏职姓名。上曰,卿等之几寸?有邻曰,判府事之十寸,臣之十四寸也。上曰,农形、民情悉陈之。有悌对曰,两麦颇登,故民情姑不遑急,东风后得雨,故付种处,亦不受伤矣。上曰,然则不欲祈雨耶?有悌对曰,至旬间不雨然后,始可祈雨矣。秀东进奏职姓名。上曰,年事比昨年,何如?秀东对曰,惩于昨年之旱,一皆干播,去月二十七日,又得骤雨,故年事则初无歉荒之虑矣。上曰,果川之距都下,不过数十里,都下之旱如此,而果川则反不忧乎?秀东对曰,骤雨时降,故初不忧旱,而东风以后,不能不望雨矣。上曰,谁也?命善曰,尹得霖之子也。光濩进前。上曰,所编册子上之。年今几何?光濩对曰,三十一矣。上下览册子后,教曰,略绰看过,似善为之矣。须更加厘正,誊出两本,一本入启,一本送于社稷,可也。命善曰,日气比甚蒸热,明日亲押,恐有妨于静摄之方。伏乞亟寝成命焉。上曰,一时动作,庸何伤乎?命善曰,汤剂则前方加减六和汤中,加黄连三分,槟榔、只角各一钱,更为煎入,何如?上曰,唯。出榻教命善曰,臣等伏闻李梃楫之言,元子宫窄迫特甚云。当此暑热,下情不任忧虑,趁即移设,似不可已,故敢达。上曰,窄迫何妨?姑任之。命善曰,暑热何可不虑乎?且伏闻朝夕阳,终日入檐,决不容因循以过矣。上曰,何必移设?但乳母事,为可闷矣。命善曰,今方广求,岂有不得之理耶?上曰,明日侍卫,只当循例请牌,而俄者兵判牌招启辞中,忽以别侍卫为言,何也?昌顺曰,此则政院不察之失也。且今闵锺显、金尚集座次,院中初颇疑难,及见故事,则仁庙朝金荩国,与自点为承旨,座次则荩国先于自点,资级则自点高于荩国,以此启禀,则教以一从资级为座次,故今引此事,始定座次矣。上曰,都承旨之综核诚难矣。昌顺曰,今日宾筵,因惠堂所启,赈资赏典举条之不出朝纸,有伊日该房坐直承宣谴罢之教。而其日入侍承宣,即前承旨李在学,而入侍罢后,在学被罪递去,举条启下后事,非其所知。至于吏房,则其时都承旨吴载纯,陈疏引义,初不仕进,今此混入现告,恐似不当,故敢达矣。上曰,然则吴载纯、李在学,原传旨付标,可也。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祭官清斋与否,遣吏曹郞厅摘奸。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兴镇曰,左副承旨李在学,原传旨既已付标,则今日前望,自在勿论,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前望勿施,可也。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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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行右承旨金尚集。左副承旨金憙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赵兴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仕直申大龟。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昌顺启曰,左副承旨李在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昌顺启曰,今日亲押时,本兵之长,不可不进参,行兵曹判书李命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昌顺曰,下直守令留待。

○郑昌顺启曰,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郑昌顺为承候来待矣。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传于赵兴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李迪为南海县令。

○以前承旨李在学下义禁府推考传旨,传于赵兴镇曰,分拣。

○传于金憙曰,闻因政院之误为分付,下直守令之肃单,至有还给之举云,政院事之稽忽,愈往愈甚。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未下直守令,勿拘斋日,皆令明日辞朝。

○传于郑昌顺曰,两司牌招,未署经守令,使之署经。

○以全罗监司农形状启,传于徐龙辅曰,以代播一款,才令庙堂关问本道,而观此状本,被旱之邑民情,愿得杂谷种子云。然则果已酌量许施乎?即以相当杂谷,留库中优数分给事,令庙堂分付。代播处,常税蠲免,既有昨年五道已例,今于本道,岂可异同?亦依昨年例,并免常税事,一体分付。

○徐龙辅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赵兴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龙辅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右副承旨,闻有实恙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龙辅单付。

○赵兴镇,以备边司言启曰,畿甸、两湖受由守令,皆令即为下去事,命下矣。依下教,畿甸、两湖上来守令,催促下送,则诸守令皆即下去,而其中加平郡守李彻祥,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下去,事体所在,诚极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粮饷色从事官安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加?传曰,都政陞资为五窠,而训正一窠,外任二窠,闲散二窠,便成不易之例。安橚只通训正,亦非外任,则今番堂上窠首拟,必属闲散故耳。然则从事官,虽非实职,与无禄之闲散有异。且以政格言之,训正三望俱备之时,无端留阙,先拟于营将之望,节节乖当,此等武弁,仍作真正闲散然后,可启进途。从事官汰去,升资前勿拟实职,训正望亦勿拟入,可也。

○金憙,以兵曹言启曰,即者敦化门外,有一持缞之人,欲入门阈,为把守近仗军士所捉,缚置门外,即为来告,闻甚惊骇。使本曹下隶,多般盘问,则一不开口,且无号牌,而只言其姓名曰,徐明蕃云。莫重阙门,显有跃入之状,极涉殊常。有不可寻常处之,移送法司,严查重勘,何如?传曰,置鼓于门内,欲防登闻,终始行不得之政,此事一番变通然后,可除此等之弊,从当下教矣。至于厥汉欲入,与拦入有异,且欲入之类,并用拦入之律,真所谓不可胜诛。此草记勿施,此后除非拦入,更勿烦闻,可也。

○癸卯六月二十六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亲押入侍时,一直提学郑志俭,检校待教李崑秀,待教尹行任,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闵锺显,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上曰,左副承旨李在学,何不入来乎?牌去来催促。兴镇曰,闻有情势云矣。上曰,牌招置之,禁推传旨捧入。仍诣仁政殿月台,亲押后,诣祗迎位,西向立。祗送香祝后,乘舆诣万安门,住玉轿。上曰,兵判牌望勿施,更为牌招。上曰,今番西铨政事,失错多端之中,边将之窠,不用数三十年久勤,必用七八九朔勤仕,而至于元陵陵役时效劳奉承传之人,初不举论,特取于朴宗德之西伯时修堞者,遽然首拟,抑何意也?若归之于无心之为,则其人也矇眬无所用矣。仍命龙辅书传教曰,近来铨官事,稍稍不若前日,昨年甚于再昨年,今年甚于昨年,差过数年,将至何许样耶?西铨之政,视东铨尤有异焉。各营将校诸路武士,所拭目而想望,注拟之际,俱宜十分恢公,况以参上窠,次次迁移,先期申饬,不啻丁宁,则奈之何临政举措,太相反是?禁旅积仕之类,反后于杂技出身,此不但近所未有,况营校久勤,全不收用,报仕未迁,几为十之六七。又如挟辇将之都政陞品,名下悬注,既有昨夏受教,而元不遵用,及其提问,以无朔数之说奏对者,能无遮防之嫌乎?且以边将排望一事言之,先朝承传,不知为几百人,而拈出修堞营裨一人,忽地检拟于数十年之后者,此又何故也?如是之际,必多不均,都判以下武弁之久居者不迁,新入者径陞,似不足为怪。外此碍眼之事,不一其端,何必事事索言?无论有意与无意,其为不职,孰大于是?昨日筵教,特出随事敷示之意,今欲执此引义乎?亲押出宫,不可无本兵之长,而坐违召命,无意出仕,然则对近日铨官,只择称其志之说言之,可以束带而供职乎?然则揆以国纲,岂不万万苟简?流弊又将至于何境?行兵曹判书李命植为先推考,前牌望勿施,牌去来更即催促。仍诣仁政门。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驾前下教上曰,下直守令入侍,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可也。顺川郡守李元谦,奏职姓名。上曰,何日离发乎?元谦对曰,再明日当发矣。碧潼郡守朴基丰,河东府使李尚烈,宁远郡守李羲星,博川郡守李晢,兴海郡守成大中,嘉山郡守赵宅镇,庆兴府使韩光迪,咸从府使柳孝源,以次奏职姓名。至奉化县监沈公著,误奏七事。龙辅曰,奉化县监沈公著,七事奏逆之际,次序相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白川郡守李端会,安东县监朴天行,楚山府使吴载徽,平山府使兪汉宁,宁海府使洪履健,安州牧使李喆模,保宁县监崔烜,昌宁县监郑东骥,瑞兴县监尹光濩,以次奏职姓名讫。上命龙辅读宣谕。仍教曰,尔等退去,速往任所也。上曰,南海县监李尚渊改差,口传择差。驾前下教上曰,骑马三匹立之,史官三员待命。驾前下教上曰,祖承驰诣三角山,行任驰诣木觅山,滢修驰诣汉江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徐龙辅偕入进伏。检阅尹行任追入进伏曰,臣敬奉圣教,驰诣木觅山,奉审享所,则祭井在山下阛阓之地,汲水上山之际,不无欠洁之叹,而山上亦有一井,闻甚清冽云,似不必舍近取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自今为始,以山上井水用之,可也。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六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为民祈雨,一念憧憧,瞻望云霓,不遑假寐,方欲坐待行礼之毕,庸寓躬祷之诚,故特召诸臣,以永今夕,然云烟渐散,星汉昭回,一霈终无意耶?诗人所谓忧心如惔,正指今日予怀也。兴镇曰,宸诚所格,灵应必捷,臣知方寸之得,将见盈尺之喜矣。且黑云一秣,掩蔼北方,此雨征之最信者也。上曰,京房易传云,青白赤黑云,在东西南北,名曰四塞之云,见则有雨,其他如鹤鸣于垤,月离于毕,亦各著于经,而皆未必验矣。仍谓滢修曰,阁志今至几何?滢修对曰,臣父今方厘正,而恐费六七日之役矣。上曰,我朝立国,与宋朝规模相似,故前辈之于风俗人物,每多比而论之。宋朝相业,当以何人为眉目耶?滢修对曰,似当以韩范为优矣。上以问崑秀、行任,对亦如之。上曰,王朝、吕夷简,则何如?崑秀对曰,吕蒙正致政居洛,真宗过问诸子孰可用,蒙正对曰,臣诸子皆不足用,有侄夷简,宰相才也。以此最被知遇,久秉国成,史称有古大臣之度,而但务收恩避怨,以固权势,其人无足观。惟王朝之为相,天书一事,虽不能无后世之讥,其终始一节,多可予而少可贬。王比于吕,则恐当以王为优矣。行任对曰,王朝天书一事,议者,固少之,而此皆王钦若之罪也,朝则特不能争耳。若论其相业大致,荐贤而不市恩,救罪而不费辞,临事不惧,有谤不校,无愧为昭代名臣,恐不可与吕夷简,比论其优劣也。上曰,如寇准者,亦可谓当时名相,而澶渊之役,力沮众议,劝帝亲征,竟成隽功,然此侥幸耳。若使当时,万一有皇朝土木之变,则罪将安归?律之以古大臣体国之谟,恐不无可议者,尔等其陈之。崑秀对曰,史虽以真宗之明,决寇准之力赞,谓之有是君有是臣,而不无一失之虑,则终非万全之策矣。行任对曰,当时诸臣,袖手没策,而独赖寇准一人之力,得以扫平强敌,其功诚伟矣。然亲征决非轻举之事,如使古大臣处之,未知果如何也。滢修对曰,以寇准缜密之识,岂不知亲征之不可轻举,而止同列之欲退,挽至尊之还内,卓立不挠,得请乃已者,必有的确之见,自信而然也。上曰,然矣。苟无自信之见,必不能力争至此也。上曰,宋朝为治,专尚文教,武克之不刚,最于历代,故根本虚耗,夷狄侵扰,毕竟高谈阔步,无赖于扶颠持危。我朝之所当鉴戒者,顾不在此欤?大抵文武并用,自古为难,互相输赢,亦理之常。何以则主之以宽大敦朴,而济之以发强刚毅,文而不至于委靡,武而不至于穷黩也?夫礼乐之馀而不废乎射御,农桑之隙而不忘乎蒐狩,冠玉黼黻之容,而亦观张弓挟矢之事,从容揖逊之间而亦熟坐作进退之节,此先圣王,两在不测之神化也。予虽否德,乃所愿则在此,将何术以致之?咸作而对曰,我殿下有是志矣。志之不懈,事苟有不从者乎?臣等肤浅,诚不足以对扬休命。上谓滢修曰,濂溪渊源,其说不一,将何适从?滢修对曰,先儒或谓周茂叔,师事鹤林寺僧寿涯,以其学,传之两程,虽似不经,必有所本矣。崑秀曰,陈搏传之种放,种放传之穆修,穆修传之李挺之,挺之传之周茂叔,此说似信矣。上曰,然矣。既而五鼓初传,夜色已阑,而遥瞻暝蔼间,燎火晢晢,于是乎享礼成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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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素在外。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吴大益坐直。左副承旨宋载经在外。右副承旨安圣彬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兴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仕直朴能源。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赵兴镇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赵兴镇曰,吏房承旨与留待守令入侍。

○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郑昌顺,参议金憙落点。

○吏批,判书徐浩修呈辞受由,参判郑昌顺进,参议金憙进,右承旨吴大益进。

○以金履素、宋载经为承旨,赵尚镇为兵曹参议,李亨逵为同义禁,金䌹采为工曹佐郞,洪宣辅为忠勋都事,柳焕德为校书校理,金德行为汉城主簿,金履温为禁府都事,金弘哲为直讲,韩启玉为典籍,柳镇九为司宰主簿。养贤主簿杨致鹤单付。

○兵批,行判书李命植呈辞受由,参判柳义养入直进,参议赵尚镇病,参知尹尚东差祭,同副承旨赵兴镇进。

○副司直李在学、沈命德单付,副司果李光燮单付,副司正安廷铎、林元浩、金献祚单付,训炼主簿徐英辅单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大益落点。

○赵兴镇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吴大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礼房承旨入侍。

○假注书申大龟改差,代以朴能源为假注书。

○以禁卫营从事官望筒,传于赵兴镇曰,从事官为任不轻,专管一营出纳,岂可以资浅新进拟入乎?况有向来饬教,以此以彼,不可无饬,该大将推考,此望筒勿施,更为拟入。

○吴大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载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圣彬落点。

○吴大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安圣彬,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志俭单付。

○以持平李书九,正言赵弘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兴镇曰,只推。

○以灯烛房差备内雨漏处修改事手本,传于赵兴镇曰,每每置之,徒有滋大之弊,待秋不得不修改处,略略修改事,分付。

○传于赵兴镇曰,参上许多窠之储阙,已是做错,此则大臣才已请推,而守奉官送西,都政日筵教丁宁,则今日政,始付司正,又是不察之大者,吏曹判书徐浩修,从重推考。

○以黄海监司祈雨祭设行事状启,传于赵兴镇曰,只言遍行缘由,不及离营形止,昨年以此申饬诸道之后,岂容如是?其委折,令庙堂查问草记。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时畿甸上番之弊,不可不念,原春道军,先为征立,可也。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新番军点考草记,此时畿甸上番之弊,不可不念,原春道军,先为征立,可也事,批下矣。依传教,当次京畿上番军兵,姑为停番,七番中部右司属原春道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京畿、原春两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洪忠右道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洪忠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已为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左部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刑曹言启曰,因赵择臣发配草记,金寿渊亦为定配所发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寿渊,黄海道丰川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罪人朴四赫捧供草记,传曰,知道。卿则退待处分,本事勘处之方,发遣从事官收议诸将臣,草记事,命下矣。即为发遣从事官,收议于诸将臣,则训炼大将具善复,以为,今因捕厅草记,有献议之命矣。朴四赫之一刃三刺,至于杀越朝官之境者,万万惊心。论其负犯,不可一刻置之于覆载之间,以军律枭首,亦无所不可,而观其招辞,既无贼情之现露。且三尺之法至严,有难更张,依例移送秋曹,具格常覆后举行,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云。御营大将李柱国,以为,今因捕厅草记,有献议之命矣。朴四赫之连刺三人,至于杀越人命之境,军律枭首,无所不可,而其犯既系杀狱,则移送法司,依律正法,恐合事宜云矣。禁卫大将李敬懋,以为,罪人朴四赫,既经本土监任,与蠢愚下贱有异。而称以观光,无端上京,被捉巡逻,再次受棍,揆以常情,宜即还乡,不敢久留。而公廨松林,留连多日,苟非窃发之贼,明是奸细之徒者,诚如圣教。《续大典杀狱条》曰,颠狂失性而杀人者,减死定配,今此四赫为其夺路逃走,一刀三刺,似非常性之所发,而入城以后,住接无处,则无论昼夜,彷徨道路,狂易性行,宜莫逃于十目所睹。而今乃或接公廨,或宿松林,随时制宜者,可谓工于自谋,则其非颠狂可知,而迫锺街路,逢辄刺人之举,决是怯于被捉夜巡,脱身逃躱之计者,明若观火。虽寻常杀人,自有常宪,况初昏大道之上,手刃朝官,更卒或已殒命,或至死境,听闻所及,满城惊惶。此而寻常处之,无以警动京外,其所被捉,亦在军门,发关本道,查问其根脚后,枭示警众,恐似得当。而事系刑狱,臣不敢臆对。伏惟上裁云。摠戎使徐有大,以为,今因捕厅草记,有献议之命矣。今此朴四赫之一刃三刺,至杀朝官者,万万凶狞。论其罪犯,决难晷刻假息,军律枭首,无所不可,而既系杀人之律,自有法曹,依例移送,即地正法,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云矣,敢启。传曰,以被捉于巡逻,故问议将臣,而将臣移法司之请,亦有意见,依此为之,可也。

○洪忠监司金文淳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宁考不祧之礼,元子定号之庆,乃在于宝鉴告成之日,继又克推孝思,上册殿宫,事旷前牒,欢均匝域。仍伏念,臣卤姿蔑识,百无一能,而生逢圣明之世,偏荷拂拭之泽,前后践历,罔非逾分,及叨屏翰之寄,倍切负乘之惧。又况岁荒民饥,拯济是急,则尤非如臣所可堪承,而臣受恩如天,报答无地,区区微衷,惟在于殚竭心力,上以体九重宵旰之忧,下以效一分涓埃之图,而毕竟偾误有不暇恤。惟我殿下,诞敷纶音,若保如伤,凡系蠲减之惠,赈赒之方,靡不用极。至发四千金内帑,全活累万馀民命,拔之沟壑,厝诸衽席,臣于是乎凭借德意,奉行教令,而犹不免其触处生疣,随事多错,如是而获免大何,亦云幸矣。至于罔功之赏,臣虽不敢猥越辞巽,而惶恧之忱,久而冞切。乃若考绩之法,尤是莫大之政。生民休戚,专系守令,守令能否,又在殿最,则固当十分公明,不宜一毫依违,而况于撤赈之后,饬教截严,戒之以一从闻见,勉之以黜陟高下,殆若日月之洞照,威颜之俨临,而顾臣则临事懦弱,当局昏迷,莫体明罚之至意,自犯孤恩之重戾。臣罪至此,万死犹轻,而不施威罚,迺申明命,指导丁宁,既严且温,雨露霜雪,无往匪教。始既诲责之,终又包容之,到底覆焘,罔非殊渥,以臣无似之贱,何以得此于圣明也?伏地感惶,有泪被面。噫,身为按藩之臣,不能致诚于考课之际,遂使期会之簿,终失磨勘之限。究厥所以,一则臣罪,二则臣罪,纵荷我殿下克恢山薮之量,不加𫓧钺之诛,臣心震越,历日靡定,抚躬惭悚,无面可显。而黜陟之政,缘臣不明,刑赏之典,由臣不行,论臣罪犯,尤合重戮。顾何敢因其幸逭,晏然冒据,重自陷于无忌惮之科乎?玆敢沥血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昭法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庆尚监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忝按藩节,居然七朔于玆矣。值两岁阻饥之馀,受九重分忧之责,丝毫蔑效,疮疣叠出,自腊徂夏,罔非臣俟勘之日。而才因莱府之事,止承薄罢之典,臣诚以罪为荣,且感且惶,政拟归伏城𬮱,瞻依象魏,歌咏生成之泽,优游造化之中矣。特叙之命,忽降于不日,仍职之旨,倂下于一时,隆恩厚渥,与天无际,一营动色,列邑改观。臣又惝恍却顾,以荣为惧,先之以感涕被面,继之以惶汗倍前,有不敢一日自安于宣化之席也。噫,莱府恩除,非他人历试之比,而曾无一事之修举,徒归谬例之掩置,此已臣罔赦之科,而绣启中一二句语,又不但莱府之罪而止耳。臣性既荏弱,时当歉荒,徒知穷春之民情,不容少缓,而间许量宜而发仓,徒知作奸之逋吏,亦既准纳而未果,严法而重绳。仓储缘臣而荡然,边法由臣而坏了,有一于此,犹惧不免,况兼其二,而毕竟幸逭,则论以国体,宁有是也?至若赈民之不免捐瘠,邑倅之多冒法禁,绣启论断,虽不及臣,何莫非臣之不察之罪,而敢欲厌然自掩,有若非其责者然哉?自奉恩谴,已始勘簿,臣方自处以已递,人亦视之以当去。今若凭恃宠灵,扬扬冒居乎观察之任,则纵不自恤,人谓斯何?方岳之任,在一路则诚可谓重矣。列邑之所矜式也,士民之所观感也,纪纲风教之所振作宣布也,而峤南旧俗,尤异他省,类皆重廉防敦礼让,最称厌服之为难。今以不肖如臣,政令也施措也,盖无一之足称,而乃于去就之节,又复淟涊,谓已递而反据,谓当去而仍蹲,则顾何能镇列邑服士民?而窃恐方岳之轻,又将自臣而始矣。左右思量,玆不敢不冒上文字。伏乞圣明,谅臣才之不堪重寄,念藩任之不宜苟据,亟收仍察之命,仍治不职之罪,以存方面之体,以幸一道之事,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出去,厅注书改差拟望以入。贱臣承命出来,持望单还入。上命秋享大祭祭报府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持祭报府还入。上命兴镇书禁卫营征番草记批旨,仍命右承旨入侍。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行右承旨金尚集追入进伏。上曰,昨日原野,必当甚热矣。尚集曰,近水之故,不至甚热矣。上曰,今明得雨,则年事犹可免歉耶?尚集曰,昨今往来之路,详察近郊农形,则得雨之后,不但免歉,必当占丰矣。上曰,卿于广州,只费了一场劳瘁而归矣。尚集曰,昨年畿民,寔赖朝家无前之惠泽,停布代捧,曲尽抚摩之方,赒饥赈乏,务究接济之策,故守土之臣,得以奉扬德意,不费力而治之,有何劳瘁之可言乎?上曰,昨年广州年事,比壬癸,何如?尚集曰,年事则无异壬癸,而朝家德意,迥出寻常,故民情晏如不知为荒矣。上命安岳郡守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安岳郡守金载瓒偕入进伏。上谓载瓒曰,昨自高、坡上来,年事,何如?载瓒曰,高、坡则比昨年,反有不及云矣。上曰,移秧者几何?载瓒曰,似不过三分二矣。上曰,出入近密之馀,今将远离,怅然矣。载瓒起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吏房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徐滢修,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春川府使李时秀,星州牧使赵长镇,南海县令李迪,机张县监李景烈,以次进伏讫。上命守令进前。时秀进奏职姓名。上曰,大臣疏批,当遣史官传谕,而能趁渡江前下去乎?时秀曰,私书以为,疏辞重务,不宜拖引至今,而为虑史官厨传之弊,渡江临时,始敢封发云,恐未及于渡江之前也。上曰,然则当从容下批,从拨路传宣也。长镇进奏职姓名。上曰,本邑闻多弊瘼,下去善为之。迪进奏职姓名。上下询履历七事后,教曰,南海以难治之故,近为厌避之窠,须竭诚为治,可也。景烈进奏职姓名。上曰,何为而今始辞朝?景烈对曰,家在城外之故,自致差晩矣。上曰,下去善为之。昌顺曰,畿邑祈雨祭,设与不设处,问于畿营,则果川、衿川外,姑无报来者,故欲待列邑报状之齐到,登闻计料云矣。上曰,今日则似有雨意,而亦何可必乎?昌顺曰,臣等不能仰体宵旰之忧,虔诚祈祷,终未见灵应之如响,窃不胜惶恐俟罪之至。上曰,由予诚浅,岂卿等之咎乎?上命左承旨入侍,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贱臣出来传命后,持望单以入。左承旨闵锺显,追入进伏。上命昌顺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盛暑滞囚可闷,勿拘斋日,时囚皆令今日内捧供。锺显曰,昨因史官所奏,木觅山祭井,自今为始,以山上井水用之事,命下矣。井在山上,草树茂密,有欠精洁,恐不可不修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此出举条,分付该曹,可也。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持诸公事以入。上命兴镇读诸公事讫。仍命书庆尚监司李秉模,洪忠监司金文淳上疏批旨,及吏曹判书徐浩修,兵曹判书李命植再度呈辞,加给由。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亥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吴大益,假注书徐滢修,编修官金龙显,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大益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传教曰,本府以词讼剧地,左右尹或呈辞或受由,委属可闷,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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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未肃拜。行左承旨金尚集坐直。右承旨林锡喆未肃拜。左副承旨吴大益。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赵兴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今日不为仕进承旨牌招。

○传于赵兴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庆兴府使韩光迪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尚集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朴祐源、丁范祖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赵兴镇启曰,新除授兵曹参知李亨元,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闻承宣言,李亨元、赵鼎镇、黄昇源举条启下,前因他事坐罢,与李在学无异,李敬养、林锡喆,亦因大臣辞箚径出,又在朝报捧讲之前云。然则一叙一否,太近斑驳,元传旨并付标,待明朝牌招察任。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丁范祖,时在原春道原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锡喆落点。

○金尚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私习,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申后,发遣备郞,秋享大祭诸执事,使之摘奸,则掌牲令典牲主簿黄仁熙,不即出斋,事极骇然,其在惩励之道,不可无警责,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祀典何等莫重,而幺麽郞官,有此阙点之举?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拿处而止,汰去。掌牲令之代,阙内外入直官员中,口传拟入,待下批改塡差。昨日政目,以掌牲令移拟禁都,而誓戒已过,清斋隔宵之故,不得已落点于末拟矣。铨官事,已是不察外,此亦欲提饬而未果,庙司择差之命,饬墨未干,庙司中招出除拜,才过数日之人,忽又移拟漫司,大非奉朝令恢公道之意。由前由后,铨官之忽于所重,不可无警,况带典牲提调,则郞官有罪,堂上亦难免不饬之责励。吏曹参判郑昌顺罢职。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达秀,方在任所,而有时急举行事,今姑改差,摠戎中军赵圭镇,移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大司谏洪明浩矣,尹师国之混入于谴削传旨,与台启诚有迳庭,不可不付标,而大凡传旨捧入,即政院之事,非台臣所可指挥,政院之捧传旨,若有不审之失,则以疏或启论罪,可也,岂可言送政院,使之存拔于启下之传旨乎?此大官之所不敢为者,固知年少骇妄所致,而当此国纲扫地之时,此等处,不可不严勘,为先从重推考。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不以疏启论列,言送政院,使之存拔于已启下之传旨者,揆以事体,宁有是也?然当初请勘,足为官师之一助,将比较彼,亦或赎愆,且今日热如此,何必胶守筵教?特为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星州前牧使李廷恢原情云云。传旨内问目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既有报营督捧,旋因径递,未了是如为有则,在渠不足为罪,分拣放送为有矣。闻今本府旱灾颇甚,使之当日还官,无或暂刻迟滞之意,严饬分付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嘉平郡守李彻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促教之下,焉敢留滞,至烦庙堂之草记乎?为先付过放送,使之待城门开,还官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密阳府使金履铎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昨年民事,既值歉岁,谷品之不精,虽或为一分宽恕之端,不可以此,全然无罪。所当严勘,以惩日后,而新倅未必胜于旧倅,况此磨勘之事,使熟手了当,定合责成之意,姑为付过放送。见今农务方殷,旷官可闷,使之待明朝还官,无或迟滞之意,并以严饬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定平府使赵岱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渠虽武弁,必知沬血之义是去乙,其矣举行,极为无严,从重勘律草记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泰安前郡守崔台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日热如此,当日内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金海府使赵㠎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考律今日内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武兼崔载海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漆原前县监姜膺焕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以草记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缮工主簿白东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崔载海判付举行为良如教。

○赵兴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载海,考律勘放后,草记,白东钰依崔载海判付举行,赵㠎今日内勘放后,草记,赵岱从重勘律草记,崔台衡日热如此,当日内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崔载海段,传旨内奏对,全不成样,事体极为骇然罪。白东钰段,传旨内职姓名仰对之际,缮工误称司宰,诚甚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上书奏事犯讳条》有曰,凡上书及奏事,错误者杖六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夺告身一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崔载海、白东钰等,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放送。赵㠎段,庆尚道暗行御吏沈基泰书启内,性本徒善,政多姑息,抄饥分赈,纵有民誉,察奸查逋,奈非其才,辛丑、壬寅两年吏逋之未捧反作,为四百石零,不可以数少而不论。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罪杖八十。钱粮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官吏斗级,皆得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而失觉察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赵㠎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赵岱段,传旨内,逆贼缘坐之查出捉囚,关系莫重,则今番以沈贼之应坐查出事,行关诸道,在于四月,而罪人之居生定平者,今始查报,外邑举行之若是稽忽,万万寒心。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稽缓制书者,一日笞五十,每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赵岱,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崔台衡段,洪忠监司金文淳状启内,税船之致败,既出于境内,则不善护送之罪,在所难免。依定式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漕转条》有曰,漕船上来时,沿邑护送,不用心守令、佥使、万户,罢黜云矣。崔台衡既自本道,依法典罢黜,臣府不可更照已勘之律,上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崔台衡分拣。

○郑志俭,以义禁府言启曰,崔载海、白东钰等,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赵㠎、赵岱,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公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赵㠎、赵岱,十二代祖狷,开国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而崔载海、白东钰,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膺焕,以草记议处事,命下矣。姜膺焕段,一万二千馀石之流来反逋,渠既查发,躬进巡营,面请状闻云尔,则虽与全不觉察有异,居官四载,不能收杀,未捧之数,尚至九千馀石之多,而每当岁末,因循磨勘,则虚留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罗州牧囚推罪人金者斤老味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南原囚推罪人私奴大伊狱事云云。依前同推之意,并以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罗州牧罪人金者斤老味狱案段,此狱肯䋜,当以被踏被打,断定元犯之为谁某,而实因既不明的,词证亦不详备,只以命化临死之言,洞任传闻之说,遽然决折者,大涉疏漏是如乎。大抵成狱之规,虽从犯手之先后,致命之由,亦在被殴之轻重。首先起闹者老味,而从后乱打者世龙,则亦何必舍他乱打之人,只靳靳于首从之别乎?虽以狱情言之,樵僧不拜俗人发愤,数次捽曳,即是常习,而至于世龙,不过泛泛行路,则挽止之,可也,呵责之,可也,而公肆右袒之客气,甘售荷杖之毒手,至再至三而不知止,不其多事之甚乎?尤为重打之说,在渠为断案,则不可以千同变招,直归之于营护之科是旀,假令命化,被踏而致命是良置,十九岁弱僧,如被壮丁之蹴踏,则被踏之后,安能出一言行一步乎?以此推之,被踏云云,尤未见其的确也。狱体至重,有难轻议,所当还囚世龙,指一取招为有矣,决放既久,亦已在逃云尔,则今不必追勘。老味之多年滞囚,终欠审克之政,加刑一次后定配为旀,南原府罪人大伊狱案段,此狱疑端,不过曰澌毁骨立也,以石自撞,未经检验也。上二款,既出于丁爱之招,则其矣背夫为甥之言,本不足取信是旀,虽以共宿之邻儿,同情之石三,手捽膝踢之说,亦不能掩讳,则不待检验,自当成狱。若以未经检验,遽议傅生,则此后私和擅埋之弊,将不胜其纷然,亦不足执此为说,反复参阅,实无原恕之端是乃,前后道伯之以未检验未核查,终始执难,亦必有意见,狱老证绝,凭核无路,则当此恤囚之日,特付罪疑之科,不害为旷荡之政,加刑一次后,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罗州牧使、密阳府使下送与否,问于吏曹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皆已下送云矣。上又命左承旨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后还奏曰,未及入来云矣。上命药房批答,以知道颁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医官吴道炯、康命吉、金声五、丁文洙,以次进伏讫。命善进前曰,日气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汤剂连为进御,诸节有胜耶?上曰,痢渐显胜,诸节亦似向差矣。下询诸医曰,汤剂停止,何如?诸医皆对曰,适值盛热,加进数贴,似好矣。文洙曰,槟榔、只角,今则稍过分数拔之,似完备矣。上曰,此言,是矣。仍命进御加减六和汤前方中,去槟榔、枳角,自今日煎入。出榻教命善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乳母事可闷矣。命善曰,访问预备者,亦有数人,岂有难继之虑耶?上曰,李梃楫之效劳不少矣。命善曰,然矣。上曰,日昨都政,非不恢荡,而小少做错,不可胜数,此则疏于政格而然也。命善曰,不特政格之生疏,精神未周之致也。上曰,祈雨祭明当设行否?命善曰,明日则太频数,再明受香,似适中矣。上曰,卿言诚然,与其烦渎,无宁静以俟之矣。上命在外承旨、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持望单以入。上曰,治肿教授,亦为出六之阶,而内医院则无迁转之事,何也?命善曰,法典则有之,而铨曹不为收用,故每都目,文移吏曹,终不免为休纸,此渠辈之所共抑郁者也。上命吏批杂技出六,一倂录入,内医院迁转誊录,亦为持入。贱臣承命持入。有邻曰,秋成以后,本曹多有举行之事,郞厅中年老人,以他司郞厅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左承旨入侍。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左承旨金尚集,追入进伏。上命尚集书传教曰,欲雨不雨,出日杲杲,言念民事,万万罔措。不卜日来初二日,再次祈雨祭设行,龙山江遣重臣,楮子岛遣宰臣,以此分付。祭文内阁知制教撰进,而以责躬省愆之意,措辞事,使之知悉。受香日传祝,依初次例磨炼。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持望单以入。上命以沈丰之、朴祐源、丁范祖颁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兴镇书传教曰,右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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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金尚集。行右承旨郑志俭坐直。左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赵兴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兴镇启曰,新除授同义禁李亨逵,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户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志俭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左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前承旨柳谊、李重馥罢职不叙传旨,传于郑志俭曰,观此传旨,李重馥、柳谊,独未入于付标中。柳谊,虽曰该房,与李重馥诸人,同时谴罚云尔,则不可一叙一否,一体付标。李重馥不但初入生疏,视诸承宣无异同,一体分拣。

○沈丰之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参议金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参议金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吏曹参议金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锡喆曰,只推。

○传于林锡喆曰,左、右尹,今日政差出。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牺牲,本曹堂上与本署提调,今日当为眼同看品,而提调有阙未差云。本曹堂上,有难独进看品,本署提调,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志俭曰,典牲提调,今日政差出。

○传于林锡喆曰,礼房承旨,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郑志俭曰,未下直守令,明日辞朝。

○传于林锡喆曰,两司牌招,守令署经。

○全罗监司代播种子,先为俵给,惶恐待罪事,状启,传于林锡喆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志俭启曰,明日亲传香时,本兵之长,不可不备,兵曹判书李命植,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未差,参议金憙牌不进,行都承旨沈丰之进。以李敬养为吏曹参判,李崇祜为大司宪,洪益弼为左尹,李敬懋为右尹,朴祐源为刑曹参判,黄昇源为大司成,严璹为典牲提调,李庚运为礼曹佐郞,金就行为思陵令,金禧燮为监察,朴龙焕为监察,赵象存为义禁都事,兪汉纪为西部都事,李良会为汉城主簿,尹晢东为掌乐主簿,李挻楫gg李梃楫g为尚衣主簿,宋奎瑞为缮工主簿,沈达汉为典籍,李太亨为兼西学教授,安廷铎为北部都事,金履禧为金海府使,洪宣辅为真宝县监,边德淳为定平府使。户曹正郞朴一源,敦宁主簿林濬浩相换,户曹佐郞李尚琦,刑曹佐郞宋守渊相换,左尹李敬懋,右尹洪益弼。

○兵批,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柳义养病,参议李亨元病,参知赵尚镇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兴镇进。副司直金履素、闵锺显、朴祐源、李敬养、洪秀辅、宋载经、安圣彬、丁范祖、赵鼎镇、黄昇源、尹尚东并单付。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假郞厅金泓哲,身病猝重,势难入直,今姑减下,以成均馆典籍车亨衢,差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原春监司蔡弘履状启,则大逆不道罪人沈叔、千春、亿春等,捕捉于江陵地,严囚县狱,亿春妻岳只,妹夫金寿重,一体囚禁,以待该府禀处云矣。罪人千春平安道碧潼郡,亿春全罗道珍岛郡,并流三千里缘坐安置,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而岳只、金寿重,既非应坐之类,并放送事,分付道臣,千春、亿春等,既已捉得,即为撤捕之意,分付左右捕厅及各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严囚罪人朴四赫,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郑昌老为典牲主簿。

○癸卯六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抄启文臣讲义,方欲考第,郑志俭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与一直提学郑志俭偕入进伏。上命志俭考第,仍命留院公事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持公事以入。上命志俭书吏曹判书徐浩修,兵曹判书李命植三度呈辞加给由,仍命政官牌招开政。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户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卿自汉南来,农形民情,近,果何如?尚集曰,畿民本自懒农,不能力穑,故虽于雨顺风调之时,亦难有秋,目今亢旱无前,秧苗尚多未移,民事诚闷迫矣。上曰,不可不及今预讲赒赈之策,而赒赈亦无实惠,则民将转于沟壑矣。设赈之法,虽是朝令,究惠之道,实在守令,为守令者,能体朝家宵旰之忧,实心接济乎?尚集曰,今春则设赈,而民皆向苏,士夫之至穷者,鳏寡之无告者,皆闻春初纶音,莫不垂涕。此时守令,若非大无良之人,实皆诚心赒赈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志俭,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欲雨不雨,秋节不远,言念民事,诚不知攸措也,哀彼食土之民,亦何辜也?春赈甫毕,夏农失稔,岂不焦闷乎?今番祈雨祭官,以曾经两铨长人差出事,分付。上曰,奉审承旨入侍。上曰,承旨出去,招致畿营吏,使之各邑得雨形止,陆续登闻。营下虽不得雨,不拘前例,一邑一面之得雨,亦皆随即状闻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