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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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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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坐直。左承旨尹勉升坐直。右承旨李在學未肅拜。左副承旨林錫喆未肅拜。右副承旨吳大益未肅拜。同副承旨黃昇源未肅拜。注書李祖承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仕直申大龜。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昌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昌順曰,只推。

○鄭昌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連日闕啓,事甚未安,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勉升曰,都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右副承旨,持歲抄入侍。

○備忘記,日前許解,俾伸廉隅,況當政月,尤難臨期遞易,宿衛重任,亦不可羈縻,前兵曹判書李命植,仍任前職,仍卽牌招,傳授命召。

○備忘記,卜相。

○傳于尹承烈曰,戶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承烈落點。

○傳于鄭昌順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鄭宇淳落點。

○傳于鄭昌順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勉升、沈有鎭、趙鼎鎭落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敬養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傳于鄭昌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推移入直。

○傳于鄭昌順曰,新除授吏曹參判、參議牌招,同參政事。

○以副應敎李魯春,校理徐美修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勉升曰,只推。

○尹勉升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時任大臣,所當命招,而左議政洪樂性,時在廣州地,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存謙、徐命善、鄭弘淳、李徽之、李福源,領敦寧金熤,竝卽命招,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啓曰,今日卜相事命下,而左議政洪樂性,時在廣州地,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存謙、徐命善、鄭弘淳、李徽之、李福源,領敦寧金熤,命招不進,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命招

○尹勉升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尹勉升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卽牌招。

○尹勉升啓曰,兵曹判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勉升啓曰,兵曹判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如是違牌,不卽膺命,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無情勢之可言,況一伸足矣?如是違牌,徒傷事體,更卽牌招,使之斯速受符。

○鄭昌順啓曰,兵曹判書李命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寧有如許遞義?牌招訖,可休矣。仍以前牌,申飭,違牌望,勿爲呼望。

○傳于尹勉升曰,兵曹判書批下,更卽牌招,牌去來,申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以左副承旨金載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勉升曰,許遞。

○以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沈有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勉升曰,旣有臺彈,宜令一伸廉隅,竝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金宇鎭、柳誼落點。

○以吏曹參議黃昇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勉升曰,宜令一伸廉隅,許遞。

○傳于尹勉升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于尹勉升曰,新除授吏曹參議趙鼎鎭,牌招察任。

○傳于尹勉升曰,院中苟簡,偕來進去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待下批牌招察任。

○鄭昌順啓曰,檢閱李祖承,注書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向以注書薦狀事,纔經嚴敎曾未幾何,又欲移去,此何委折?事之放恣,莫此爲甚,李祖承,卽爲招致問啓。

○以京畿監司李亨逵,坡州防營糶糴取耗,令廟堂稟處事啓本,傳于尹勉升曰,待明朝草記稟處。

○以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勉升曰,只推。

○傳于尹勉升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尹勉升曰,都承旨入侍。

○以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柳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勉升曰,宜令一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吳大益、黃昇源落點。

○傳于尹勉升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備忘記,凡疏箚,門鑰已放之後,則不得捧入,所以尊事體也。日前相箚,以政院不捧,至於引咎之擧焉,其時承宣之不卽微稟,誠有罪矣。然門鑰後,捧入之路,從此一開,則竊恐事體不但瀆屑,亦關後弊,方欲以此一番提敎矣。今聞大臣辭箚到闕外云,而承宣乃能據例不捧,先入微稟,今日許多擧行,事事無顚錯,已極可嘉,玆事亦是擧職之一端,此後政院,依此知悉擧行,仍以載之故事。

○傳于尹勉升曰,刑曹入直郞廳汰去,今日政差出。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勉升曰,承旨牌一違足矣。政牌之又此不進,大是駭惑,遞差。貶坐當前,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金履素爲大司憲,申致權爲掌令,李百亨爲持平,鄭民始爲知春秋,柳義養爲同義禁,康聖翊爲禮曹佐郞,李魯春爲中學敎授,吳泰賢爲東學敎授,鄭在信爲京畿都事,李種徽爲玉果縣監,李錫源爲靑巖察訪,李祖承爲注書,李敦源爲假監役,尹守翼爲顯陵參奉,兼掌令,尹㬦單付。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入直進,參議李文源病,參知鄭宇淳病,左承旨尹勉升進。副護軍金天相、李漢豐、李尙顯,副司直鄭尙淳、嚴璹、吳載純、洪良浩、李在學、鄭景淳、吳大益、丁範祖、李益烍、李義行、趙英鎭、李時秀、洪履健、李重馥、金履禧、金魯淳、鄭東浚、崔垣、奇彦鼎單付。

○尹勉升啓曰,檢閱尹行任,注書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尹行任單付。

○傳于尹勉升曰,徐判府事箚批旣下,與諸原任大臣,更卽命招卜相。

○傳于尹勉升曰,待明朝更爲命招。

○尹勉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魯春、校理徐美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

○尹勉升,以戶曹言啓曰,《雷淵集》印役時員役工匠等,從優例施賞,御製序文刻手,加等施賞後,形止草記事,命下矣。員役工匠,相考式例,從優例分等磨鍊,御製序文刻手,加等磨鍊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郞廳田翊顯瓜滿,代以御營廳千摠申大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仍任,使之着意察任。

○尹勉升,以奉常寺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玉果縣監洪允喆矣,道臣査啓,旣若是明的兺不喩,初三檢及四檢之官,意見純同,屍帳俱以舊瘡痕懸錄,則覆檢之時,以舊痕,誤認踢傷者,不啻明白,雖非出於故爲翻案之計是白乎乃,其不能詳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

○諭左議政洪樂性,予惟古大臣決去之際,下之請之也,有可據之義,上之許之也,有可諒之端,任之久則去,病之痼則去,蓋其去也不徒去也。執是二者,跡卿之去,其去也果有說乎?人言之侵斥無謂,寡躬之昭晢備至,知卿心之斷斷,則勤懇之諭,相屬於郊坰,念世道之岌岌,則虛佇之意,屢發於中朝,予之敦迫於卿,非昧禮待之義而然也。今覽書啓,卿乃引三相事爲言。噫,卿眞以予爲曲諒於三相,而不諒於卿耶?元輔之三載中書,以久而諒也,卿則無是,兩相之相繼許副,以病而諒也,卿則無是。如卿之重卜未久,精力尙旺者,因一人言,便欲決去,則臺言之謬妄,予所深斥,臺言之凌藉,卿所深引,而反使謬妄之言,得行,凌藉之計,得售,予之決不勉許,卿必諒悉,而久淹鄕廬,一向相持,畿甸之賑事纔畢,民生之瘡痍未蘇,而近侍之廚傳有日,外邑之貽弊不少,予雖不暇顧恤,卿胡不爲念及?卿若思體國之道,則不待予之多誥而有所幡然也。更布心腹,冀卿之亟回前見,卿須卽速入來,聽我面諭。仍傳曰,此敦諭。仍令偕來承旨傳諭,期於偕入。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卽因卜相有命,天牌再臨,揆以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考見政府故事,則先王朝丙午,有原任卜相之命,而領府事臣閔鎭遠,以百年前一有之例,不可援據,箚陳筵奏,終不承當,然則原任之不敢當枚卜,其來久矣。格例如此,末由奉承,遂不免荐違嚴召,惶霣之極,合被大何。伏乞亟降威罰,以爲傲慢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遠而有戊戌故事,近而有丙午已例,卿何必過加辭巽耶?中批或前望點下,事面終涉苟簡,以是予於嗣服之後,若非仍任之時,則勿論重卜加卜,未嘗不使之枚卜,至於庚子春中批,今春前望點下,其時事勢,實有不得不然者,蓋因曲爲卿地也,曲循卿懇也。今則無是二者,烏可不遵當行之典例?況今大臣體輕,纔有微疵細失,一臺臣,便欲一筆句斷?此莫非朝廷之所以待大臣也,敬禮猶未盡其方故耳。惟玆命招之擧,是豈無所以而然哉?卿須諒予此意,安心勿辭,待朝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徐判府事,仍以此意言及諸原任之意,一體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鄭弘淳箚曰,伏以,臣向日上請譴之章,冒犯瀆撓之誅,聖度天大,不加之罪,誨諭諄複,曲賜庇覆,臣感懼之極,不知所出。噫,三塗劇逆之至親,稱兵犯闕之支屬,至登科榜,何等關係,而洪儀泳、李東埴拆名之時,不卽請拔,非如尋常昏謬之失,至今追思,騂汗自逬,屢瀆是懼,雖不敢更煩自劾,而日夕訟愆,無以自容,惟未被譴之前,無非俟勘之時,至於遭慽纏疾,喪失心守之狀,有不暇拖引,今因卜相有命,嚴召荐降,而以情以病,承膺無路,跡涉逋慢,尤增死罪。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使具僚警而賤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等之不可不來參,纔於判府事箚批,詳及之,想必聞悉,至於箚中引讓,不已過當,卿須安心勿辭,待朝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鄭判府事。

○兵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儱侗昏謬,罪著不職,譴削之請,迭發於三司,特蒙我殿下曲賜體諒,卽許遞解,辭旨鄭重,俾伸廉防而靖私義,臣百回莊誦,感極而涕,從此省愆,調病可幸,隨分自在,千萬不自意,曾未旬日,忽伏承仍任之命,召牌踵臨,臣驚惶悚恧,五內失守,以臣至苦之情,難强之病,豈復有抗顔朝著之望,而唐突冒膺?前旣不自量矣。及今自速官謗,顒俟重勘之際,罪旣不加,恩又出常,此何故也?目今材彦,在在林立,大政雖迫,何患無人?乃以如臣負累之蹤,一授再授,豈不有欠於淸朝綜覈之政,而反爲苟簡之歸乎?況臣前評未宿,新論又嚴,墨猶未乾?臣雖奊詬沒志操,而不敢爲轉動之計。噫,臣受恩罔極,凡於除命,一未嘗爲索性辭遜之擧,伏想聖明,亦已照燭之矣。獨於此三辱天牌,無路祗承,抑豈臣樂爲哉?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命鐫改,以重國體,以存公議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左副承旨趙尙鎭書啓,臣於本月三十日,敬奉敦諭,傳諭于廣州西面彦珠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昨伏奉恩諭及聖批,顒俟嚴譴之中反致曠絶之渥,大失所圖,抑塞震越,附奏數語,更待處分矣。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溫諭又降,愈往愈摯,反復引喩,丁寧開導,殆若慈父之詔迷子,此誠自古人臣之未易得者,臣奉讀未半,感涕無從,鑽地不得,瞻天祈死而已。噫,臣雖至愚,亦有秉彝,豈不知恩寵之可感,分義之可畏,而徒守微諒,只欲潔身哉?臣罪之罔赦,人雖不言,臣亦自知,則豈敢曰我無所失矣?臺評一發,公議甚嚴,則亦豈敢曰人言乖戾乎?在臣今日道理,惟速解匪分之職,莫犯無忌之科,然後可以爲一分息補之道,可以爲一分改勉之義。臣若晏然蹲冒,揚揚進身,自同無故,則息補改勉之意,亦果安在哉?噫,位居三事,董率百僚者,貪戀寵榮,拚棄廉恥,不恤人言,宜去不去,則其爲辱朝廷而損國體,當如何?其爲壞名義而駭聽聞,當如何?臣亦禮使中一物,則臣之所望於殿下者,亶在於以天地曲遂之仁,雨露不擇之惠,俯垂矜諒,俾伸廉隅,以卒終始生成之澤矣。向來三相之或以丏閑,或以引疾,初非負罪賤臣,情踪危蹙之比,而俱蒙體諒之恩,今臣獨未蒙一視之仁,則臣於是,安得無向隅之歎哉?憂煎所迫,語多狂僭,罪上添罪,尤合萬殞,震越崩迫,席藁待勘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馳啓。踏啓字。

○癸卯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宇淳,假注書申大龜,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與左承旨林錫喆偕入進伏。上曰,新除授承旨金載瓚出牌,前承旨李在學,雖未下傳旨,歲抄則依例入啓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以入。上命宇淳書傳敎曰,歲抄文書中傳敎誤書處,若是夥然,不察,甚矣。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吏兵曹歲抄點下,依例分等捧傳旨。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掌苑奉事趙雲紀,養賢庫奉事金良倜,典牲主簿黃仁熙,造紙別提玄光國,典獄參奉李師漢,以次進伏訖。上命輪對官,以次進前。掌苑奉事趙雲紀進前,上問職姓名。雲紀對曰,掌苑奉事臣趙雲紀也。上問昌順曰,誰也?昌順對曰,趙城鎭之姪也。上曰,誰之子?雲紀對曰,趙宗鎭之子也。上問職掌,雲紀對曰,掌乾果。上問遺在,雲紀對曰,胡桃三十九石六斗八升,大棗八十九石五斗七升,黃栗十六石八斗七升,榧子三石十一斗七升,榛子十二石十二斗九升,栢子十八石二斗九升,乾柿一千一百一貼。上問所懷,雲紀對曰,無。命就座。養賢奉事金良倜進前。上問職姓名,艮倜gg良倜g對曰,養賢奉事臣金良倜也。上曰,此是事變注書乎?昌順曰,然矣。上問職掌,良倜對曰,掌養士之鹽醬。上問所懷,良倜對曰,無。命就座。典牲主簿黃仁熙進前,上問職姓名。仁熙對曰,典牲主簿臣黃仁熙也。上曰,誰也?昌順曰,昌城尉黃仁點之從兄也。上問職掌,仁熙對曰,牛色。上問遺在,仁熙對曰,黃牛二首,黑牛二十五首。上曰,黃牛用之何處?仁熙對曰,文廟、皇壇,用之。上問所懷,仁熙對曰,無。命就座。造紙別提玄光國進前,上問職姓名。光國對曰,造紙別提臣玄光國也。上問職掌,光國對曰,掌表咨紙。上問遺在,光國對曰,時遺在爲二十八張。上問所懷,光國對曰,無。命就座。典獄參奉李師漢進前,上問職姓名。師漢對曰,典獄參奉臣李師漢也。上曰,誰也?昌順曰,故相臣李琓之後也。上問職掌,師漢對曰,掌獄囚。上問遺在,師漢對曰,無。上曰,獄囚獨非遺在乎?師漢對不能悉。上曰,爾爲獄吏,不能悉獄囚,爾不得無罪矣。仍命典獄參奉李師漢拿處。出榻敎命輪對官先退。昌順曰,刑曹草記批旨姑未下,而李行有之只施一次之刑,遽加勘律,揆以法意,未免太寬,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觀該曹照律而處之矣。但本事曲直,何如云耶?昌順曰,果是人役云,而旣犯重罪,本事猶屬細故,此等微事,初不關由於訟官,而攔入淸禁,驚動天聽,略無顧忌者,安有如許民習乎?此等之類,恐不可不嚴加懲勵,少樹將頹之紀綱也。上曰,卿言,是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牌去來入來乎?昌順曰,沈有鎭違牌矣。上曰,何故違牌?昌順曰,似因試官事引義矣。上曰,諸大臣牌去來入來乎?昌順曰,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皆命招不進,其餘則未及入來矣。上曰,牌去來盡爲入來,則自政院,當更請牌乎?昌順曰,自政院,不可直請命招當入,何以爲之?bb敢b稟矣。上曰,故相閔鎭遠,以原任,承卜相之命,其時事,必當載於《枚卜錄》矣。上命注書出去,大臣牌不當如政官牌之三招四招,須博考舊例,趁卽出場之意,使錄事言送于諸大臣。賤臣承命出來,諸臣隨卽退出。

○癸卯六月初一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刑曹草記催促。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命昌順書判府事徐命善箚批。又命書判府事鄭弘淳箚批。又命書傳敎曰,徐判府事箚批旣下,與諸原任大臣,更卽命招卜相。書訖。上謂勉升曰,尹勉憲,久在宮僚,予至今不忘,其子年長乎?勉升對曰,已踰三十矣。上命昌順書傳敎曰,日前致祭於南奉朝賀家,仍以所印文集,傳于主家,而故諭善朴聖源所撰文字,見方鱗次印出,擬欲一體致祭,此蓋出於不忘舊學之意也。今因承宣言知之,故輔德尹勉憲之子,已過筮仕之年云云。此人之子,朝家豈無蔭補之擧?分付銓曹,隨窠卽爲錄用。書訖,命注書出去,兩大臣批旨卽,爲書傳。賤臣承命出來,諸臣隨卽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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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吳大益坐直。注書李祖承尹行任。假注書朴能源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啓曰,吏曹參議金憙,旣在闕中,不爲出肅,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勉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洪明浩,執義金翊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只推。

○林錫喆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金憙,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黃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此承宣,亦令一伸廉隅,可也。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傳于吳大益曰,承旨房仍。

○傳于林錫喆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未肅拜,左副承旨林錫喆進。以沈基泰爲校理,以吳載純爲戶曹參判,以徐鼎修爲大司成,以鄭尙淳爲平市提調,以李敬養爲司圃提調,以吳錫齡爲奉常僉正,以林性運爲北部都事,以金孝眞爲奉常判官,領議政鄭存謙,右議政李福源,承文都提調鄭存謙、李福源,景慕宮都提調鄭存謙,以金履素爲同經筵,以李魯春爲應敎,以趙好彦爲中部都事,以李之英爲咸鏡都事,以閔孝克爲平安都事,養賢庫主簿,趙夢鶠單付,以趙尙鎭爲副提學,以洪文泳爲副應敎,以曺喜有爲禮曹正郞,以朴鎤爲弘陵令,以韓相肇爲直講,副護軍李魯春,副司直沈有鎭、李亨元、金宇鎭、黃昇源、柳誼、趙鼎鎭、徐美修竝單付。

○注書李祖承病,代以朴能源爲假注書,尹行任病,代以申大龜爲假注書。

○傳于吳大益曰,左副承旨入侍。

○林錫喆啓曰,卜相事命下,而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存謙、徐命善、鄭弘淳、李徽之、李福源,領敦寧金熤,命招不進矣。不得擧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昨於徐判府事箚批,已有布及者,予於嗣服以後新卜則元無中批之事,卿等庶幾諒予所執之有在,雖以重卜言之,除非萬不獲已之時,則亦未嘗中批,至如庚子春金領府事,故李領敦寧重卜之時,時在倉卒,其時首相引入,方欲勉副,以是之故,雖以傳敎特拜,今於無事之時,何必捨此當行之常典,苟循權宜之謬例也?卿等苟不欲替行時任之事,則請對停當,入空望筒書下,自是一道,奈之何一招再招,輒皆不進,使事面至於屑越之歸耶?大臣命招,關係何如,則在予禮敬之義,理難中寢,卿等諒之諒之事,遣入侍史官,傳諭于諸大臣。

○林錫喆啓曰,判府事鄭存謙、徐命善、鄭弘淳,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以刑曹佐郞尹永基汰去傳旨,傳于尹勉升曰,初欲參恕,差代望筒留中矣。其後擧行,尤極無狀,必有委折,此傳旨,以拿處傳旨,更爲捧入,仍令該府,捧供入啓。

○吳大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己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吳大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田翊顯,例兼濬川司都廳,而千摠瓜滿代,前府使林永老,昨己,啓下矣。濬川司都廳差下草記批旨,仍任,使之着意察任事,命下矣。濬川司都廳,旣已仍任,則本廳千摠,亦當仍任,新差千摠林永老,今姑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大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申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勉升,以刑曹言啓曰,因武藝別監吳興良毆打罪人,金尙洽等勘律草記,元犯兩人,待栲限加刑一次,海島或邊遠,限己身爲奴,其餘干連諸人,亦於栲限後決杖,遠地勿限年分配事,命下矣。依傳敎,元犯金尙洽、李喜曾等,竝加刑一次後,金尙洽全羅道珍島郡,李喜曾慶尙道南海縣,限己身爲奴定配,干連李鶴彬等八名,各決杖一百後,李鶴彬平安道熙川郡,李日彬价川郡,黃大壽咸鏡道洪原縣,安相宅定平府,金光鼎全羅道光陽縣,李益泰靈巖郡,李孟喆慶尙道丹城縣,李德采,長鬐縣,竝勿限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大益,以濬川司言啓曰,依下敎,本司都廳田翊顯仍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注書李祖承陪使令朴周彩,洪忠道永同縣,徒三年定配,待城門開,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大抵此輩,飛颺太早,驕傲太早,釋褐未幾,便生厭飫之心,數日之頃,曾不欲刻苦耐煩,低頭隨行,飭敎纔下,舊習不祛。昨日李祖承事,尤萬萬駭然,彼祖承,卽渠輩中最順便最柔善之人,而猶且放恣如此,他尙奚論?況祖承此擧,決非祖承所自辦,必有慫慂者存焉,亦必有嚆啗者存焉。此則從當査實處之,雖以祖承言之,日前飭敎,姑舍是,昨夕飭敎,又何等嚴截,則若有一分知戢之心,但當追悔其欲越去之心而已,敢於依願判下之後,反奪旣越之薦狀者,渠之罪狀,合置何等律名,然若今句勘於祖承,是祖承輩之計得以售焉。以是院隷替治之命,蓋出於不得已矣。此等院隷,不可定配而止,爲先決杖,究問其注書用情委折,捧草供入啓,待判下發配。雖以卿堂擧行言之,初昏下敎,夜分後始乃草記,本曹擧行,萬萬稽忽,卿等亦爲推考。

○禮曹啓目,今十八日孝康慈禧惠嬪邸下誕辰陳賀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有矣,當躬進致詞表裏,以此磨鍊爲旀,內外命婦朝賀及百官陳賀習儀乙良,竝只依近例權停爲旀,處所乙良,仁政殿,以明政殿,改磨鍊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良人崔昌翼上言,據其矣父泰崙,願蒙加資之典,雖有微勞,冀恩極涉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渠輩所謂前例,果是可據之例是隱喩,相考稟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良人崔尙澤上言,據其矣父錫珍,願蒙加資之典,雖是微勞,冀恩極涉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渠輩所謂前例,果是可據之例是隱喩,相考稟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輪對官李師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刑曹佐郞尹永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姑寬汰去,先問委折是隱,則此供辭模糊莫甚,勿施後開坐時,更良捧供以聞爲良如敎。

○行判中樞府事李徽之箚曰,伏以,卜相有命,召牌屢降,事例之難便姑不暇顧,豈不欲竭蹶趨承,而臣素患痰癖之症,近益發作,背腹牽痛,不能任意起立,兼以暑感添重,寒熱往來,泄候無常食飮全廢,元氣太虛,委頓床席,奄奄欲死,雖欲擔舁作行,其勢末由,玆未免荐犯違逋之罪,惶隕罔措,宜被嚴誅,而昨因日暮,今始陳箚自列,尤不勝震恐懍慄,又添一病,玆敢疾聲哀號。伏乞聖明,亟降嚴譴,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悶慮,遣御醫看病,御須安心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領敦寧府事金熤箚曰,伏以,臣之病情添苦,喘喘濱危者,已四五日矣。此際卜相有命,原任召牌之命,鎭日荐降,在臣義分,宜卽力疾起身,攀死趨召,而顧臣本病痰癖,兼以挾食滯下之症,下腹刺痛,行後無數,氣力撕掇gg澌綴g,神識眩瞀,欲起還仆,蠢動末由,遂不免伏在床褥,日事違逋,臣罪至此,合被萬勘,悚惶之極莫省容措,玆敢倩人構箚,略陳自劾之義。伏乞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聞有愼度,奉慮無已,未簉枚卜之班,安用過加辭巽?卿須安心勿辭,加意攝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相當藥物,仍令御醫齎傳。

○領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臣於病中,昨因枚卜擧行之命,三辱嚴召,輒事違傲,格例之有無,未暇念也。僚相之去就,亦未暇顧也。若臣者,卽一告退之人,方爲乞骸之請,而反參卜甌之席者,區區處義,雖不足恤,豈不羞當世而損國體乎?噫,苟使臣,積誠祈叩,早遂宿願,則安有前夜之逋慢,又安有今日之瀆撓?反顧循省,莫非臣罪,俯仰慙歎,尙誰尤哉?今若當退不退,一味遲回,則不知向後,更犯幾番罪戾,儻荷聖上終始之恩,獲保微臣進退之節,非臣之幸,實有光於禮使之聖德,斷斷此心,天日在上。伏乞聖明,重勘臣方命之罪,以肅朝綱,仍許臣休致之請,以全微諒,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在前原任大臣,雖當枚卜之擧,率皆不曾力辭,或簉賓廳,如例書入,或因請對,筵席決定,已跡斑斑,一按可知,卿豈可若是之過引?至如箚末云云。決無體諒之道。卿須安心勿辭,卽速造朝,毋使至重之事,因卿等延拖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領府事。

○行判府事鄭存謙箚曰,伏以,向上請譴之章,冒犯瀆撓之誅,聖度天大,不加之罪,誨諭諄複,曲賜庇覆,臣感惶之極,不知所出。噫,三塗劇逆之至親,稱兵犯闕之支屬,至登科榜,何等關係,而洪儀泳、李東埴拆名之時,不卽請拔,非如尋常昏謬之失,至今追思,騂汗自逬,屢瀆是懼,雖不敢更煩自劾,而日夕訟愆,無以自容,惟未被譴之前,無非侯勘之時,至於遭慽纏疾,喪失心守之狀,有不暇拖引。今因卜相之有命,嚴召荐降,而以情以病,承膺無路,跡涉逋慢,尤增死罪。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使具僚警而賤分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辭巽之語,尤覺過當,安心勿辭,卽爲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鄭判府事。

○行判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向以無似,猥叨匪據,始積尸素之譏,終陷顚妄之誅,雖聖度涵貸,罰止遞免,而至今追思,滿心惶愧。昨因卜相有命,牌召下臨,而以臣罪譴之餘,宜不敢與聞金甌之事,半日之間,三犯違傲,深夜淸燕,仰煩酬應,國體大損,臣分都虧,戰慓惶隘,不省攸措。繼伏見判府事臣徐命善辭箚批旨,援故例之敎,重事體之意,諄複丁寧,臣實飮仰,而若臣區區自處之義,不但以原任替當之爲未安而已。更漏已闌,呼籲路阻,待曉治箚,冒死仰陳。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私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知有已例,復此控引,得無過中之歎乎?安心勿辭,卽速來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前同副承旨趙尙鎭,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敬奉敦諭,傳諭于廣州西面彦珠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負罪如山,受恩如天,日被敦召,輒事逋慢,本罪之外,卽此一罪,尤合萬死,臣雖至愚,豈欲甘心故犯哉?秪緣譏斥之言,出於司直之地,其在朝廷事體。賤臣分義,決無冒沒仍據之理故也。古大臣去就之節,臣雖不敢比擬,今臣求去之義,亦豈全然無據,而强作撕捱之端,徒爲卸免之計哉?無狀賤臣,事君不誠,言未見信,情未見孚,瀝血號籲者凡幾遭矣,而尙未蒙矜察之恩,此皆臣不誠之罪,反省慙恧,寧欲溘然而無知也?第伏念,臣之毛髮頂踵,皆殿下之所賜,非臣之所有也。夷險何所擇也?湯火何所避也?而今此辜隆恩而慢嚴命,迷不知變,頑不知動者,誠以臣身一出,則淸朝之羞辱,廉防之堕壞,無復餘地,此臣所以決意去職,庶幾爲一分尊國體報君恩之道也。如使臣,得遞本職,則固當趨走入城,以請餘罪,以伸微忱,以效臣分之萬一,臣之殫竭其力,虀粉其身,以遂犬馬之誠者,豈但在於居此職之日而已乎?承宣之相守鄕廬,臣心惶阨,且置勿道,廚傳之貽弊,誠亦不少,而每每煩瀆,極甚僭越,姑且泯默,不敢復請召還矣。聖敎及此,尤增死罪,亟寢偕來之命,仍降鈇鉞之誅,惟日夕恭俟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馳啓。踏啓字

○癸卯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行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事變假注書金良倜,記事官金龍顯,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命招入來乎?昌順曰,命招不進矣。上命昌順書,傳諭曰,昨於徐判府事箚批,已有布及者,予於嗣服以後新卜,則元無中批之事,卿等庶或諒予所執之有在,雖以重卜言之,除非萬不獲已之時,則亦未嘗中批,至如庚子春金領府事,故李領敦寧重卜時事,事在倉卒,其時首相引入,方欲勉副,以是之故,雖以傳敎特拜,今於無事之時,何必捨此當行之常典,苟循權宜之謬例也?卿等苟不欲替行時任之事,則請對停當,入空望筒書下,自是一道,奈之何一招再招,輒皆不進,使事面至於屑越之歸耶?大臣命招,關係何如,則在予敬禮之道,理難中寢,卿等諒之諒之事,遣入侍史官,傳諭于諸大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抄啓文臣進箋入侍時,檢校直提學鄭民始,一直提學鄭志儉,原任直閣鄭東浚、徐龍輔,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吳大益,檢校侍敎李崑秀,記事官李祖承,假注官申大龜,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承傳敎追後入來,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便殿。進箋閣臣及承史,俱以黑團領,行四拜禮,回班相向立。讀箋官陞詣進箋跪讀訖。抄啓文臣及諸侍臣,仍行四拜禮。上命在學書傳敎曰,今聞李祖承言,渠之昨日越送薦狀,非出於渠意,乃尹行任之指使云云。行任,卽祖承之下位,況時非堂后實官,則焉敢以不干之事,參涉指揮乎?且況日前飭敎墨猶未乾,渠輩視之如弁髦,如是跳踉,誠有躑躅之慮,其委折,尹行任處,卽爲嚴問以啓。進箋禮畢後,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原任閣臣鄭東浚,左副承旨林錫喆,事變假注書金良倜,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傳諭回啓入來,則卽爲書入。賤臣承命出傳。上命健修,大臣回啓,連爲催促。健修承命出傳後回入。上又命鳳顯,大臣回啓入來與否,知入。鳳顯承命出,以原任三大臣入來之意回奏。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請對大臣入侍時,判中樞府事鄭存謙、徐命善、鄭弘淳,同副承旨吳大益,事變假注書金良倜,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存謙等進前伏。上曰,卿等昨今之事,可謂過中之擧矣。顧今朝象殽亂而世道有難捄之弊,鼎席不備而人心無底定之期,然又左揆以意外之事,處江湖而不起,當今之急務,莫如得其人而備輔相,玆有命招卿等之擧,而枚卜事體與閑漫除職,大有異焉。以一幅紙,書姓名布中外,與除授一承宣,稍無間焉,則其可曰體九經尊事面之義乎?其在敬禮之道,何不詢謀於卿等,而獨斷於予一人哉?是以俄者傳敎,略暴心腹之蘊矣。大臣除授,若是無持難,爲一便事,則末流之弊,未知將至於何境,粤在庚子徐判府事復卜時,亦不以前望點下者,實有所不安於心故也。以近日時象言之,左相之所遭,可謂太不近似矣。至於蒙不覺察之題,其在凡常論人,猶有輒加之不可,而況於大臣,豈敢以此等句語,輕易加罵哉?不料世道之難化,人心之不古,至於此極也。左相性稟,過於畏約,故雖値登筵之時,問候之後,不暇出一言,仍奏巽辭之談,而猶以拜首揆備鼎席,爲第一件事矣。雖云世道日變,豈料加此目於此大臣也?論其才德,雖不逮於古人,言其位則寔無別於古今,若此不已,予則曰自今以後,無行大臣之事者矣。然而重卜新卜之間,閔領府事已行之例,斑斑載書於《卜錄》,卿等,胡不深思,徒云無例之擧乎?存謙曰,臣之情勢,昨日陳箚,略爲煩瀆,而兼有難强之病,似不當入來,而昨今兩日,連違召命,極爲惶悚,故不得不冒死登對,而至於枚卜,判府事徐命善之箚辭,極有條理。伏願允從焉。至於故相臣閔鎭遠實非樂爲適,當不得已之機會,不顧些少事面,入來薦望矣。命善曰,臣等豈敢有一毫推諉之念,而自古有原任不得擧行之委折,臣詳考前例,參薦原任則皆不書入,獨以不參原任書入,而原任盡爲入來,自至於空望筒書入之境矣。閔鎭遠,以其時獨原任,不得已承牌,而事體難安,亦爲請對矣。存謙曰,臣等俄在私次,有所酬酢矣。今日請對中,臣雖無似,猥忝原任之首,則擧行節次,臣當主之,臣名則事當不書,而其餘大臣,似無不書之理云,則判府事徐命善,以爲若如此,當陳箚不參云矣。命善曰,此則果有所酬酢,而此亦無於例之事也,豈可創出乎?上曰,然則時相中,獨有左揆一人,而方以引嫌爲事,必無薦望之理,卿等亦以爲無前例而不擧行,則此事節拍,其將從何而定乎?以我國官方言之,大提學亦有自薦之例,卿等以原任大臣,胡不薦望乎?熟思之熟思之,觀今朝著之景象,必以望重八域,殫壓人心者,定於股肱之任,然後庶可有一分鎭安之效矣。昔在萬曆戊戌,故相臣李山海則以原任,似爲新薦矣。命善曰,戊戌年例,非所倣效之事,雖以故相臣李恒福言之,亦未知其曾入於許卜與否,而其時異於平時,不可援引爲例矣。上曰,朝廷模樣,專不成說,如次對應行之事,亦不依例擧行如此,而其將奈何?下行有司之事,更無可言,而甚至於北蔘回啓加分狀啓,大興還穀之事而極矣。擧行之節,其在時急,而廟堂之上,專無主管之人,故不得不替行,其在分力之道,莫過於備三公。近來各色處事,皆以順便爲主,而獨於此事,豈欲與卿等相持哉?卜相,卽有國重事,而前望點下,實非敬禮之義,卿等更思之更思之。存謙曰,聖敎至當,而諒今事勢,無過於前望點下矣。命善曰,假使臣等雖云薦望,皆是前望中人,前望默下,有何難便之端乎?弘淳曰,以臣言之,其在分義,連違召命,極爲惶悚,不得已隨後登筵,而以臣之情踪,豈敢參論於枚卜之地哉?上曰,卿等之言,過矣過矣。卿等不爲,其將使誰爲之?更思之更思之。命善曰,如許重大之事,若開使原任薦望之路,則其爲日後之弊,將有無窮之慮矣。上曰,何以則有好道理,而爲日後應行之定式耶?存謙等曰,前望點下,亦無異於薦望。上曰,然則受薦於左相以來之外,無他道理,而所謂前望點下,予則曰不成說之事也。命善曰,時任有病故而在家不參,則如或受薦而來,今則處於江郊,萬無薦望之道,以原任而薦望,實是變禮,無弊之道,莫過於點下前望矣。上曰,古相箚中掣肘之說,實不欲當之意也。其在丙午,卽爲隨牌請對,而卿等胡爲乎?不此之爲,致有勤敎,然後始乃入對其由,古今異議而然耶?存謙等一齊起伏曰,臣等亦豈不欲遵行古例,而互探動靜,自爾遲滯,惶悚莫大矣。上曰,前左相,何不入來乎?命善曰,同爲請對之意累次往復,而答以有難進之情勢,終不入來矣。至於領府事金尙喆,旣已年老請休之臣,自當以別例論之,至於判府事李福源,處義誠甚過當矣。上曰,李判府事所謂情勢,其何情勢耶?今日不參,極爲過矣。經曰不重則不威,重卜新卜之間,必得整頓人心,開眼處人,然後可以矯捄弊俗,而卿等決不欲當之,新卜則非所可論,事之泄泄,莫大於此矣。上曰,左相之規模,太過於謹愼,以拜僚相之說,每每陳箚,故雖或有提敎之事,而忍而不發矣。蒙不覺察,正爲此道之說,極爲謬妄,而勘罪則只於罷職而止,予則以爲,失之太輕矣。命善曰,左相則猶以此罷職,尤爲不安於心云矣。命善曰,瀋陽使臣,十三日離發,本非緩緩之行,而査對太急矣。上曰,今日卜相則不過數日,自當出仕,而抑或有提調替行之例乎?命善曰,此則果有之矣。命善曰,元子宮氣候近日差勝云,其在下情,伏不勝欣喜之至,而聞其所由,此實乳母服藥之效也。上曰,似然矣。命書傳敎曰,時任俱有故,則原任卜相,不但已例斑斑,況中批拜相,不欲爲之,今番諸原任命招,實有所商量而然,諸原任,雖不當枚卜,若有登筵之便,欲與之相議停當,今於筵席,予意悉已言之,然又强令卜入,事面反有如何之嫌,至於空望筒書下,亦與中批無異,自今如値時任俱空之時,勢將詢于原任,前單點下,至於加卜,待時任出仕爲之,諸大臣之言,皆以爲便,予亦別無異見,將此傳敎,載之政府《枚卜錄》。上曰,奉朝賀入於相望,自何時始乎?命善曰,自先正臣宋時烈始之矣。上曰,《枚卜錄》,改裝改書乎?命善曰,然矣。上曰,我國事不成說者多矣。大臣姓字多有誤書,豈有如許事體乎?命善曰,果然矣。又命書傳敎曰,前卜相單子,前前卜相單子入之。上命先退大臣。大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方在江上之李判府事箚批中,添書遣御醫看病五字以送事,分付。原任大臣,書啓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奉書啓以入。上曰,吏批儲窠之外,排望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牌招察任。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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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金憙坐直。同副承旨吳大益奉命在外。注書李祖承尹行任。假注書朴能源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林錫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尹勉升曰,同副承旨與顯陵參奉尹守翼入侍。

○以吏曹參議黃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向日飭敎,何如?其後使之一伸廉隅,至於承宣事,亦已一遞,情勢有無,非所可論也。以此以彼今番違牌,太無所據,此傳旨勿施,更卽牌招,若復違牌,當別樣處分,以此嚴飭。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憙進。以趙鼎鎭爲大司成,以李命植爲同成均,以李爗兵曹佐郞,金璞順懷墓守衛官,以金敍行懿昭墓守衛官。

○兵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柳義養病,參議李文源病,參知鄭宇淳病,右承旨李在學進。以洪良浩爲同知,以金用謙爲同知,以李弘遂爲五衛將,以趙興鎭爲文兼,以南熙爲宣傳官,以林栽洙爲宣傳官,副司直徐鼎修單付,僉知柳光璧單付。

○林錫喆啓曰,承文院提調黃景源,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在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道浩,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四日禁軍祿試射設行單子,纔已啓下,而停朝市相値,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諭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予之渙告,不啻屢度,而卿之巽辭,去益懇摯,一則誠意之未孚,一則敬禮之未至,予方反躬自省,無以爲諭,顧今金甌重卜,鼎席纔備,此誠寅協共貞,弘濟時艱之機,而卿以視國如家之誠,與國同休之義,乃反過引纖芥之嫌,不思推車之道,則是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有容之量,寔本於無他之誠,非情之斥,不過爲勤攻之歸,前後辭旨,罄竭無餘,假令卿之巽牘鎭日來上,而以予倚毗之重,決無曲副之理,卿須體予之誠,卽思幡然之道,亟回遐心,聽我面諭。仍傳于李在學曰,此敦諭,遣承旨,傳諭,仍以入城,則當有面諭之言,此意一體傳諭,期於偕入。

○刑曹啓目,粘白川郡殺獄罪人趙載恒獄事云云。薄斂渴葬,可見平日之無恩,而使可遠輩,執跡成言,皆出於其身之自取,則亦不可全然無罪,參酌勘處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朝家於辛丑春審理時,見此獄錄啓,拈出八九分疑端。非不知卽地決折,一反前案,而以其獄體之至重,有難徑先臆斷乙仍于,措辭判下,使卽更覈。三載之間,四行按査,到今京司之議讞,轉入三昧,道伯之査啓,更進一步。可遠奸情,無遺呈露,載恒冤狀,庶幾獲雪,儘乎有罪者莫逃,無辜則得免,天理孔昭,不可誣也是如乎,大抵折獄之規,不出常情之外。當其尹女之死也,比隣之女弟,同巷之內叔,曾無一言半辭之致疑於其間,而彼可遠者,忽地挺身,終始齗齗,載豐之不遑冠巾,蒼黃來告,直不過姻親之際,相恤相救之誼,而可遠則忍於此時,萌他惡念,自以爲逞憾在於斯,圖賴在於斯,變故二字,把作眞贓,未冷一屍,視若奇貨,遍察上下之渾體,强覓彷彿之傷痕,而無疑可執,無計可售是隱,則乃發厚葬之說,顯肆索錢之計是如可,錢則不出,人則已葬,於是乎多般揣摩,積費心慮,自做數闋農謳,先播一村饁婦,而嗾起癃臥之趙𨩉,急招越境之二奉,始乃告官於四旬之後,行檢於六月之中,要得傷處於糜爛疑似之間,而其矣所謂立證者,只引無知之兒奚,俾絶當問之蹊逕。成獄之凶謀旣行,敗家之宿願亦遂,攘臂裹足,曾莫知止,此其心,爲五寸戚姪之冤死乎,爲千金厚賂之失計乎?逮朝家洞察隱情,另使究問,則其心益狡,其計益急,粧出初覆檢所無之許多人物,以爲之證而奴屬之外,募得良家之裵召史,女人之中,攙入男子之羅莫同,遠而點烈爲外援,近而福德爲內應,如鬼如蜮,眩亂耳目,而獨於敎誘指使之時,難掩彼此差錯之迹,廚間之踼,辛勤密囑,而豐、恒之異居,未及分曉,井邊之語,爛漫相和,而誰某之同汲,莫能說到,畢竟諸招,互相枝梧兺除良,言根則反歸渠妻,血衣則便沒下落,種種窘態,昭不可掩,最可痛惡者,卽農謳一事也。想渠設計之初,預圖惑衆之方,作爲俚詞,暗敎村女,一人唱之,十人和之,或在于田,或行于路,要使營邑廉探之人,道塗過去之客,聞而惻然,認爲實事,擧云尹女之冤,至登謳謠,卽此一節,於渠斷案,然下里腔調,原從天機中出來,山花野曲,如興如比,往往有似解而難解者,何嘗叮嚀說去,惟恐人不知,如此獄之所謂謳者乎?若使具耳者聽之,可以立辦贋作,多見其欲巧而反拙是旀,且以傷處言之,名曰損痕而安有無血癊者乎,名曰足踼而安有不方圓者乎?白變爲靑,而元無紫色則非血癊矣。梨轉爲豆,而僅如葉樣則不方圓矣。非血癊不方圓之傷處,何所據而成獄乎?眞正傷處之仍然靑紅,發變傷處之卽時白色,此《無冤錄》用指之法,而今也不紅而白是去乙,依樣按指之後,不分發變與否?斷之以傷痕,又是失着之大者是旀,所謂用水法段置,上自衝激不去,下至有損卽現,通看竝行,然後始可完備,而兩檢結辭,不言有損無損,只切切於衝激不去四字,以爲用水之妙方,何其疎漏之甚也?兩檢官難免不審之罪,而年前已經勘處,今不必更論,而朝家於殺獄文案,未敢泛忽看過,蓋出敬愼之意是去乙,職在承流之地,更査有命,不曾一番躬按,付之守bb宰b草草盤問,依前本謄啓,甚至以不近似之說,彌縫之不已,致令獄老生奸,無謀不有,儻非又復行査之擧,將使可遠之奸情不露,載恒之冤狀莫雪,刑政之倒置,孰大於是?不可以事在旣往,仍而置之,該道臣趙尙鎭罷職,今則可遠圖賴屍親,誣人殺死之罪,自有當律,而載恒姑不斷死,可遠宜貸反坐,李可遠,身乙,更加嚴刑後,極邊限己身減死定配爲旀,𨩉之同情,雖極駭痛,比之可遠,卽一隨從,趙𨩉段減律徒配爲旀,其餘各人等,曰東則東,曰西則西,俱是愚蠢之類,竝自本營,從輕重決罪爲旀,白川郡殺獄罪人趙載恒段,旣知其無罪,則不必許久滯囚,將此判付,詳細曉諭後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江界前府使李應爀口招云云。反覆嚴覈,終不直招,究厥情狀,萬萬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付啓,所供極爲無據,況今査啓已到,明朝開坐,嚴問口招以聞,此供辭勿施爲良如敎。

○癸卯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吳大益,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顯陵參奉尹守翼,仍傳敎同爲入侍,以次進伏訖。上曰,顯陵參奉進前。守翼進伏。上問職姓名,仍問曰,汝故承旨尹勉憲之繼子乎?守翼對曰,然矣。上曰,予今見汝,有感于懷。命先退,守翼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與左副承旨林錫喆偕入進伏。上曰,京畿、洪忠道私賑人來待者之服色,儒服乎,非儒服乎?知入。賤臣承命出探,以通津居人李弘遂,本士人,故所着儒服,韓山居人李繼甲,曾資嘉善,且是將校,故所着武裝天翼之意回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大提學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大提學黃景源,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金龍顯,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景源奏曰,使行拜表日字不遠,黑草査對,當趁卽爲之,而大臣未出仕,不得擧行,何以爲之乎?上曰,拜表在何日乎?景源曰,今十三日矣。上曰,査對,以今日擧行,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聞知館事言,本館貶坐,以堂上不備,不得擧行云,在外及未肅拜館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上命景源先退,仍命畿、湖私賑人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私賑士人李弘遂,韓山私賑bb人b嘉善(人))李繼甲偕入進伏。上謂弘遂曰,汝是誰之後裔?弘遂曰,臣乃大院君庶五世孫矣。上曰,汝之私賑穀,爲幾何?弘遂曰,八百石矣。上曰,汝能納粟賑飢,予甚嘉尙,而況畿內八百石,勝於嶺、湖千石乎?又謂繼甲曰,汝是誰之族屬?繼甲曰,臣是鄕族矣。上曰,汝旣是富人,則前此亦有私賑之事乎?繼甲曰,曾於乙亥、壬午兩年,亦爲私賑矣。上曰,汝旣爲嘉善,欲更加資乎?欲爲家近邊將乎?繼甲曰,臣之私願,卽錦衣還鄕矣。上命書傳敎曰,私賑千石人除職,載在法典,而職之緊漫,當觀其人之優劣,年前湖南私賑人召見後除職,蓋出於爲官擇人也。今番京畿私賑士人李弘遂,聞是大院君五代孫,人亦了了,勿論五衛將、忠壯將、忠翊將,堂上三品窠,令該曹,今日政調用,洪忠道私賑人李繼甲,三次私賑誠款殊甚可尙,觀其身手,亦頗勤幹,道內或附近鎭善地邊將,亦爲調用,以示朝家激勸之政。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一直提學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親臨抄啓課試,五七律詩拆榜後,上曰,同等人沈晉賢、尹行任、李顯道招入比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一直提學同爲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右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憙,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上番記事官尹行任,承傳敎追後入來,以次進伏訖。上命崑秀讀抄啓文臣試券,又命憙讀御製奎章閣題名錄引訖。上曰,右副承旨奉此出去,精寫以置,可也。又命在學書判付一度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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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吳大益。注書李祖承尹行任仕直。假注書申大龜。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學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晝講。

○林錫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坐直承旨與閣臣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再明日常參,兼行次對。

○傳于尹勉升曰,右承旨入侍。

○林錫喆,以校書館提調金鍾秀言啓曰,《璿源系譜記略gg璿源系譜紀略g》,賞典傳敎中,唱準等之效勞於國役,莫若近日,《寶鑑》印役賞典,姑不從厚爲之,欲待今番譜牒畢役故耳,書啓中五人,更令本館,往復本寺,參考前後效勞,區別分等,仍又草記事,命下矣。《國朝寶鑑》印役時張文燁,別單,書啓一等,趙穎、金聲振、金相敎書啓一等則已自都監,書啓,《璿源系譜記略gg璿源系譜紀略g》印役時效勞分等事,移文宗簿寺詳問,則宗簿寺回移內,金聲振、張文燁,自設廳以後,校準分類等役,終始專當,效勞最著,趙穎、金相敎,追後赴役,各爲五十日,梁學魯,最後赴役,日子不多云,故賞典,書啓中五人,依聖敎區別分等草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張文燁、金聲振、趙穎、金相敎等此四人,令該曹,帖加成給,梁學魯,亦令該曹,從最厚例,加等米布題給,觀此啓辭格式,始覺向日傳敎中,使之草記之敎,未免錯誤,本館元非草記衙門,卽兒房啓辭衙門,而兒房啓辭則前例,提調躬詣,請承傳色入啓矣。今番則不然,以兒房啓辭,用草記例,以司謁入啓,此亦有關後弊,自今宜有劃一之式,況本館旣屬內閣之後,以外閣稱號,則倣用司僕之內外寺通同草記之例無妨,此後本館,凡有啓稟之事,雖値提調在外之時,言送內閣,自內閣以啓辭爲之事,分付。提學在京行公,則直以事實啓稟,只有直學,則以外閣官員來言云云措語事,一體定式施行,可也。

○禁府啓目,領運差使員薺浦萬戶曺彦祺,龍津萬戶崔昌敏,地方官交河郡守兪漢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刑曹佐郞尹永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然則事勢似然,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左議政洪樂性疏曰,伏以,臣縱蒙恩貸,幸免譴何?自顧負犯,實合重戮,冒沒進身,萬無其路,瀝血控訴,凡幾遭矣。每一號籲,恩數輒加,承宣遞臨,遠及鄕廬,敦諭荐降,虛佇彌篤,臣尤不勝其惶隕震迫,罔知攸措。臣受天地罔極之恩,頂踵毛髮,咸屬陶甄,死生進退,身非己有,臣豈忍區區自潔,決意去職,重自陷孤恩慢命之科哉?凡人臣事君,廉恥爲重,臺臣旣爲臣恥之,而臣則不自知其恥,從恃寵靈,敢復冒恥而就列,則其爲貽辱當世,果何如也?伏況名以大官,在職遭彈,而因仍蹲據,便若固有,歷數今古,絶無其人,此箇道理,由臣而墜則具瞻之地,所損尤大,顧今一國興讓,四維畢張,上之所以御下,下之所以望上者,不出於禮義二字,日前承宣之薄被人言者,擧皆蒙體諒之恩,瞻聆所及,莫不欽歎,而緣臣誠淺,未能孚格,荏苒旬朔,獨阻一視之澤,俯仰慙悚,尙誰尤哉?眷渥如天,去益曠絶,至有入城則面諭之命,而冥然若禽獸之無感,頑然若木石之無畏,一向逋慢,末由蠢動,日夕伏地,秪俟鈇鉞,疾痛之極,不暇緩聲,干瀆宸嚴,語無倫序,死罪死罪。伏乞聖慈,哀之憐之,將臣職名,亟賜鐫免,仍治臣罪,以重法紀,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敦諭纔降,書啓踵至,浹旬相持,方愧誠意之莫孚,玆際卿之疏本又到,而巽讓之辭,一如前日,予恐卿之此擧,未免過中也。卿以近日承宣之許解,引以爲說,又何爲而自輕如此也。大官非比於庶僚,處義亦不必深引,今若曲副卿意,則豈所以存國體而振頹綱也哉?呼燭草批,更布心腹,卿其諒之諒之,勿復困我,卽起造朝。仍傳于李在學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入。

○領議政鄭存謙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匪意,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臣誠驚惶震越,歷日靡定,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本無絲髮可稱之才,又無尺寸可紀之勞,而偏荷我聖上不世之遇,乃於御極之初,擢置三事之列。噫,遭逢明時,承佐下風,自是人臣之至榮大願,感激圖報之忱,庸有其極,而其奈自顧其中,直是悾悾,三載中書,一味伴食,特蒙天地父母,旣敎導之,又庇覆之,幸免大戾,得有今日,而若其疏鈍無用之實,卽淵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悉,加以年來犬馬之齒,已迫衰耗,駑駘之力,轉益疲瘏,些少精神,幾盡消亡,曩時疎鈍,便成昏憒,比之七八年前,不知落下幾層,雖使參聞於廟謨,仰成於貳席,猶恐不能堪稱,況此首揆之重任,又非左右承弼之比者乎?方今聖明在上,如日中天,凡有知覺者,孰不願少須臾無死?仰覩德化之晠,而治不徯志,至尊獨勞,朝野之虞憂多端,國事之泮渙益甚,若涉大川,茫無涯畔,此時弘濟之責,必須副手之工,而宿德重望,竝處閑局,乃以如臣無似,苟然備位,區區之愚誠,未得其何說也。臣受恩罔極,身非自有,斷斷所自矢者,惟在於不澤燥濕,盡瘁後已,而至若不自量而入,非所據而據焉,則僨敗立至,公私兩傷,臣之一身,雖不足恤,緣臣之故而仰累聖簡,則罪當如何?此臣所以百爾思惟,甘心違傲之誅,不敢爲冒膺之計者也。且臣於待罪銓任時,若値族黨竝居,則輒皆引義控辭,每蒙體諒之恩矣。今於政府之嫌,乃反拚棄素戒,則處義卽當,首尾衡決,臣自知愧,人將何謂,此又臣難進之端也。玆敢瀝血陳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收新命,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重卜之日,擬遣喉舌之臣,宣布心腹之蘊,而拜箚前別諭,其例絶罕,未之果矣。予於嗣服之初,卜德金甌,而卿於是時,首膺是揀,予意豈偶然哉?噫,今距卿爰立之時纔七年,世道朝象,不啻落下幾層,義理之晦塞而誰能扶植,紀綱之委靡而誰能振刷?廟堂之訏謨則日就叢脞,臺閣之昌言則漸益含糊,譬如人之一身,百病交備,方此伈伈泄泄,莫可救藥,此誠何等時也?求治之誠,非不切矣,而周諮無所,一日二日,治政漠然每一念至,不覺繞壁而彷徨,雖以卿體國之誠,亦何以盡察予寡人病勢之狀耶?噫,輔相之任,孰非緊重,而元輔視左右揆,爲尤別,歷數近年以來居是席者,僅一二元老耳。向來曲副,非欲捨卿,暫許數年之間,俾責一日之效,今者新命,定已久矣。此時此任,捨卿伊誰?予不多誥,卿可默會,至如箚末云云。已例斑斑,卿安容過加辭遜?常參有命,卿須卽起視事,弘濟時艱,用副區區之望。仍傳于李在學曰,此批答,承旨,傳諭于領議政。

○右議政李福源箚曰,伏以,臣昨因枚卜有命,嚴召四辱,特諭再降,而旣不得承命擧行,又不能隨衆登對,一直偃慢,臣分都虧,竟日惶蹙,惟譴何是俟?乃玆千萬夢外,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枚卜尙不敢與聞,況於臣身乎?臣誠震越驚惑,不覺四體失措。噫,以臣才具,以臣疾病,廊廟重任,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昨年除旨之初,仰感特達之恩,竊附盡瘁之義,拚命冒恥,倉卒出膺。旣出之後,亦不敢旋卽辭免,荏苒盤礴,奄過周歲,及夫尸素之罪日積,癃廢之形日深,求解一念,按住不得,遂至於罔念義分之僭猥,不恤行止之顚倒,屢犯違逋,交上箚單,上蔑綱紀,下駭觀聽,論以邦憲,鈇鉞亦輕,乃蒙聖上曲加涵貸,卽賜體諒,至於筵席慰諭之音,益仰天地生成之仁,感激之私,銘在心肺。竊庶幾從此以往,永投散地,獲免大何?優游造化之內,勉圖塵刹之報,曾未幾月,誤恩復加,職名如舊,殆若以臣而代臣。臣之才具,猶前日之臣也。臣之疾病,亦前日之臣也。苟使臣可堪於今日,則初何爲而積費祈懇,冒犯罪戾,仰煩前後敦勉之勤,誨責之嚴乎?前則抵死力辭,今忽晏然承當,則國事之僨誤,名器之玷辱,且置勿論,臣雖至愚,亦且廉愧,擧措卽當,處義乖謬,人之譏笑,何以自解?我殿下所以曲諒微懇,遄賜特解之聖恩,亦豈不爲有始無終之歸乎?臣自聞命以來,仰思國體之屑越,俯念身計之狼狽,以惶以憂,忘寢忘食,不得不披瀝肝血,干瀆崇聽,斷斷情實,毫無假飾。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議政新命,亟賜收還,俾重務無曠,微分獲安,不勝大願。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所以重卜于卿者,豈無意也?蓋取卿之雅操宿望,可以鎭浮俗而正頹綱,卿宜出而視事,副予延佇之意,而諗卿來上之箚,胡乃遜讓至此之甚也?噫,卿以今日爲治歟?不治歟?人心之澆漓,無以底定,時象之泮渙,莫可收拾,義理漸晦,綱維不張,駸駸然日入於委靡之域,則是豈君臣上下苟度姑息之日乎?顧今鼎席乃備於久曠之餘,予固喜而不寐,而首揆尙未造朝,左相無意承召,予方敦勉之不暇,卿若復事辭免,則予將疇與共理?況專對有命,出疆不遠,尤豈卿言私之時乎?卿須體予慇懃之意,從速謝命,仍參常參。仍傳于李在學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于右議政。

○癸卯六月初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記事官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朝家刑政,莫大於審理,若或泛然看過,不當死者死,則豈朝家欽恤之義乎?昨日海西殺獄判付,未免草草了當。承旨史官進前審視,各陳所見,可也。在學讀一遍。上曰,別無草率之處乎?在學曰,果當理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記事官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民間,想必望雨,未知,何如。在學曰,驟雨時䨙,宜有均霑之喜耳。上曰,殺獄文案,尙多未判者,實爲可悶。仍命書判付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記事官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三相臣箚批。上曰,再明日常參,兼行次對。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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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尹尙東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大龜仕直李敬五。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大司諫洪明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東曰,只推,更爲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景淳落點。

○以同副承旨鄭景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尙東曰,許遞。

○鄭昌順啓曰,假注書申大龜,事變假注書金良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錫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金孝建爲假注書,張至顯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修撰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只推。

○金憙,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林道浩,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只推,更爲牌招。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閔鍾顯,執義李行源,司諫尹尙東,掌令姜彝正、李鼎運,獻納李魯春,持平李秀夏,正言曺允大落點。

○以司諫尹尙東、獻納李魯春、正言曺允大、持平李秀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咸鏡監司甲山府使宋鍈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狀啓,傳于林錫喆曰,擧措極爲駭怪,其在重殺獄之意,不可罷黜而止,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林錫喆曰,政官牌招開政。

○兵批啓曰,今日政事,文臣兼宣傳官趙興鎭,時帶司僕寺正,而矇不覺察,誤以副司果,入啓矣。臣惶恐待罪,而原單子中副司果勿施,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進,右副承旨金憙進。以尹尙東爲承旨,以李度謙爲校理,以吳泰賢爲副校理,以李顯默、申耆爲兵曹佐郞,以邊景祐爲禮曹佐郞,以宋迪中爲甲山府使,以李觀秀爲金堤郡守。

○傳于鄭昌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入直進,參議李文源病,參知鄭宇淳病,左副承旨林錫喆進。副護軍李弘運,副司果趙興鎭竝單付。

○李在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李魯春,正言曺允大,持平李秀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憙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吏批,再政。以尹師國爲大司憲,以李濟萬爲執義,以沈基泰爲司諫,以姜𪝤、李運彬爲掌令,以孟至大爲持平,以徐配修爲正言,以金履厚爲獻納,以林濟遠爲副修撰,以李太亨爲副校理,以李命瑀爲慶山縣監。

○林錫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在外,代以朴能源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尹行任單付。

○尹行任遷轉,代以高廷憲爲假注書。

○高廷憲在外,代以李敬五爲假注書。

○兵批再政。副護軍李行源、李東郁、申致權、安鼎大、李鼎運、姜彝正竝單付,副司直金履素、閔鍾顯、金載瓚、鄭景淳、吳大益、李魯春、趙錫穆、李秀夏、洪樂淵竝單付,副司果曺允大、吳著竝單付。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潤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憙,以義禁府言啓曰,甲山前府使宋鍈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宋鍈,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佐郞李集斗拿處傳旨,傳于金憙曰,姑爲分揀,自今日入直本曹,使之釐正,近來實郞廳,元不入直,此亦紀綱所在,此後各別嚴飭。

○以全羅監司殺獄罪人中罪犯無疑者,錄啓事啓本,傳于尹尙東曰,爛加考閱,不多日內回啓。

○以全羅監司殺獄罪人中事實疑晦者,馳啓事啓本,傳于尹尙東曰,爛加考閱,不多日內回啓。

○同副承旨吳大益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敬奉敦諭,傳諭于廣州西面彦珠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以臣之罪,不被嚴誅,徒蒙隆恩,在臣身,可謂萬萬榮幸,而在朝家處分,四方聽聞,果何如也?竊冀聖明之俯察,而顒俟威罰之遄降,不意承宣,又復儼臨,手傳恩諭,口布聖敎,優渥夐越尋常,溫言愈益懇摯,臣雙擎九頓,汗淚交逬,驚感駭惑,五情錯亂,罔知置躬之所。臣之目下情踪,萬無冒此職名,抗顔入城之望,今日如得遞免,明日卽當趨入,以伸叩謝之忱,更請未勘之罪。仍念臣每於聖諭之下,不敢泯默,披腹刳腸,附奏煩複,誠莫孚格,未蒙體諒之恩,罪積逋慢,荐犯猥越之誅,情窮勢迫,秪增惶蹙。且臣素患風痰之症,彌苦無減之中,又自數昨,重添暑感,神精昏瞀,氣息懍綴,悲苦之懇,末由盡布,更當冒入文字,申暴危衷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馳啓。踏啓字

○刑曹啓目,粘瑞山縣殺獄罪人韓成寬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忠州牧殺獄罪人李之白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忠州牧殺獄罪人崔水千獄事云云。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忠州牧殺獄罪人李必乭獄事云云。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西原縣殺獄罪人徐論金獄事云云。各別嚴訊,期於取服是白乎旀,懷德縣殺獄罪人李福來獄事云云。更加各別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鎭川縣殺獄罪人金戊得獄事云云。依狀請勘處事,分付爲白乎旀,牙山縣殺獄罪人朴三徵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白乎旀,結城縣殺獄罪人魯永乭獄事云云。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泰安郡殺獄罪人崔允己獄事云云。各別同推,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公山縣殺獄罪人朴卜男獄事云云。令道臣,具格取服,啓聞後,稟處爲白乎旀,公山縣殺獄罪人驛婢貴丹等獄事云云。依前同推爲白乎旀,連山縣殺獄罪人徐岳只等獄事云云。依律文放送之意,竝以,分付爲白乎旀,沔川郡殺獄罪人李或辰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得情事,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瑞山郡殺獄罪人韓成寬獄事段,實因明白,詞證俱備,更無可疑之端兺除良,致死人哲萬額角傷痕,極其長闊,以至骨裂而穴深,決非因醉而觸石,則成寬推擠之說,可謂欲巧反拙是旀,成寬之招,初以染患爲說,而一洞旣無時氣,末以出入爲證,而三隣皆未目覩則言言虛謊,節節破綻,況旀鄕廳之卽地捉囚,邑倅之伊時摘奸,公證旣具,斷案斯在,雖欲求生於必死,實無其路,依回啓,施行爲旀,忠州牧殺獄罪人李之白獄事段,之白之毆打與否,點德之飮毒眞僞,實爲此獄肯綮,而之白之招,初以乘憤結縛自服,又以發惡顚仆爲說,乘憤之時,豈無拳驅足踢之擧?發惡之際,寧有袖手傍觀之理乎?況旀點德飮毒之說,出於之白之初招,而及至證援皆左,旋以誣罔納供,旣無飮毒之事,則三日內致命,其將諉於何處乎?脊膂旣係要害,看證又甚明的,償命一款,更無可疑是如乎,之白當依式會推,而觀此獄案,不無一一違端,屍親之招,檢官之狀,皆以結縛時足踢脊背,爲緊案,至於毆打一事,初云一打膝下,更云恣意毆打,旣無明的之言,又非執證之事,而屍帳中脊背傷處不曰被踢而以被打懸錄,揆以獄體,極爲疎漏是遣,雖以各人之招言之,三立初招曰往隣家升屋,急來解縛云,而再招則在傍目擊云云。初招曰負置其妻於之白家,之白曳出云,而再招則曰其妻往之白家發明,因病重負來云云。何其一人之言,前後不同是旀,且三立則曰十八日被打云,而干連日隱禮則曰十七日來到恐喝云云。又何日字之若是相左是隱喩?殺獄何等審愼,而文案極爲疎忽,此雖無關於成獄一節,亦不宜仍而置之,自本曹拈出文案中疑端,行會該道,待其修來,更爲稟處爲旀,同州殺獄罪人崔水千獄事段,水千之於多每,乃是五寸親,渠雖常漢,亦具彝性,因一微細之事,至於殺死之境,揆以常理,似不近理,而檢狀傷痕,極其狼藉,皮磨而血癊,肉坼而骨露,雖非要害卽死之處,皆是分明被打之跡兺除良,水千招中以手暫推之說,亦不能全諱本事是遣,又以其夫所打樣,隱然有移罪之計,而箒柄石塊,傷痕各異則推諉之罪,無以自逃兺除良,踞其腹而亂毆,旣有隣女之證,聞其病而邀醫,又出渠妻之言是隱則,渠雖欲發明,其可得乎?然卿曹回啓中,以實因之不明,詞證之不備,爲一分從輕之端,卿等所見,儘有所據,況旀致命之祟,不無中暍之慮,初檢官所謂被打而氣塞氣塞而致死云者,亦有所據,由前由後,合有參恕之端,加刑一次,減死定配爲旀,同州殺獄罪人李必乭獄事段,雖以其矣發明之招言之,雖無犯手之跡,的有打頭之罪,顚仆溝塍,竟致第三日殞命,則必乭之償命,烏可已也?但法無可恕而情有可原,夫村童偸竊雖云常習,圃人愛惜亦是例事,目見二三群兒納履官田,則必乭之乘憤一打,固無足怪是旀,且同時偸苽,卽春三、巴乭與千根,而千根則被拳,兩兒則幸免,蒼黃避走之際,雖不可及他,而若見千根之大段被打,則各歸其家,必以所見詳傳,豈但曰某兒被打而已乎?苟使必乭,必欲甘心則壯拳猛打,容何不可,而故作追逐之擧哉?其日之夕,往責老味者,可見其意之不專在於千根也。由前由後,元無必殺之心,付之惟輕,不害爲曠蕩之政是乎矣,無病之兒,忽地致死則由我之律,亦所難免,特爲減死,定配爲旀,西原縣殺獄罪人徐論金獄事段,按《大明律》,過失殺傷人,準鬪殺傷罪,收贖給其家,此獄以此律論,果不至於失刑乎?大抵傷處則極其狼藉,致命則在於卽日是隱則,無論有心無心,由戲於醉,均之爲論金之殺人也。論金生出獄門,何以慰孝同之冤?依回啓,使之如前同推,固是不可已之擧,而但念論金伊日下手,決非用意故犯兺除良,以初覆檢招觀之,節節承款,初無一言半辭之牢諱,此可見醒後本心,且渠於孝同,年則同庚,居則同閈,而又是九寸叔姪之間,常時亦無怨惡之事是如爲有則,揆以常情,寧有必欲殺之心?以此以彼,屬之過失,似合疑輕之道,然爲渠賤微之徒,難辦贖金,分付道臣,使之酌配爲旀,懷德縣殺獄罪人李福來段,其矣所犯,極其凶獰,國有三尺,焉逭當律?第其獄案,疎漏莫甚,面部傷處,但曰浮高,色黑黯而若眼若鼻之痕損,元不擧論兺除良,雖以堅硬或柔軟等語言之,面部亦不詳錄於初檢屍帳,此雖不關於福來之生死,其在重獄體之義,不可仍而置之,道臣推考,使卽更爲修啓後稟處爲旀,鎭川縣殺獄罪人金戊得獄事段,腎囊傷處,旣如是明白,則成獄償命,毫無可疑是乎矣,一人致死,元無二人竝市之理,弟兄之中,當分首從是如乎,其最初起鬧者戊得也,最初下手者戊得也。屍親之招,干證之供,皆以戊得爲言,則此獄元犯,非戊得而何?甲伊段,竝身毆打,果如屍親之招是良置,隨兄助勢,不是異事,前後納招,頗有爲兄擔當底意,雖有些少干犯之迹,別無可罪之端,特爲放送爲旀,戊得段,若無躬犯之事,則何故以不過代殺等語,言及於後乭乎?此可見心實憂怯而强作此大談也。成獄之後,始曰本有淋疾,或曰小便不通,以此疑亂獄情之計者,情狀尤極巧惡,依回啓,施行爲旀,牙山縣殺獄罪人朴三徵獄事段,無論手打與足踢,腎囊傷痕,卽是要害必死之處,則三徵之爲此獄元犯,斷然無疑,其所爲說,不過曰全方爲之暗踢也,金弼仁之參看也,黃明才之手衝也,指東拖西,眩亂爲事,及其面質之時,眞贓斷案,綻露無餘,侤音之說,便屬落空,亂打之狀,旣有明證,無一分可生之端,有十目難掩之迹,到今無容更議,依回啓,施行爲旀,結城縣殺獄罪人魯永乭獄事段,此獄肯綮專在於故壓與被壓,而初檢實因則以被壓懸錄,覆檢實因則以壓塞懸錄,被壓壓死之間,別無明白指證,已是疑晦之端是遣,雖以傷處言之,初檢則左邊有皮脫四處,而覆檢則但言三處,初檢則有髮際流汁,而覆檢則不少槪見,傷處之如是相左,尤極疎漏是如乎,大抵償命至重,儻論有情無情而已。假令一乭之死,眞出於邂逅致壓是良置,永乭旣以乘醉入房之說,無辭自服,則固難免由我之律是去等,況旀所謂干證,只是十歲無知之兒,則其有情無情,初不分明者乎?且呱呱襁褓之兒,爲人所殺,則無論知與不知,其殘忍疑訝,孰甚於是?況爲其父母者,哀痛憤怨之心,尤當如何?聞報歸家,旣見正犯之縛致,則卽地毆打或告官,可也。乃反低頭詰責,了無驚惶之色,何其太雍容也?卽此一事,決是常情之外是旀,永乭雖與道昌,素無恩怨是如爲有,乃至如德生段,酒肆顔情,不薄而厚,至被同里之指點,則其往來之頻數,情意之慇懃,可以推知,平日潛奸之跡姑舍是,賣酒村女,愛錢如金,則無價酌勸,至於七盃之多,此豈施之於尋常知面人之事乎?及其覆檢之時,七變爲五,酒盃多少,顯有隱諱之意,此事雖不關於獄情,而節節生疑,終難臆決,推官傅生之議,必有意見而道臣跋語,亦不明的,更令該道伯,拈出違端,指一啓聞後,稟處爲旀,泰安郡殺獄罪人崔允起獄事段,實因明白,詞證俱備,反覆考閱,實無元bb可b恕之端是如乎,大抵殺獄元犯,當從屍親之言而決之,水京,以同船之誼,目見那貴之被殺於他鄕之人,則慘惻憤痛之情,有非泛泛行路之比,手勢所及,雖不敢挺身往救,而其人之誰某,必有目擊而心察者矣。不然則五十船漢,有何愛憎厚薄於其間,而前後納招,必拈出名不知之允己,齗齗不已乎?卽此一節,渠雖喙長三尺,焉敢發明?獄老生奸,求說不得,則暗囑三得,粧出病殘之山乭,敢生推諉之心,顯售延拖之計是如可,及其對供之日,言言粧撰,節節綻露,末又以被觸於同路人樣,渾淪說去,漫漶爲事,論其情狀,尤極凶頑,依回啓,施行爲有矣,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旀,公山縣殺獄罪人朴卜男、金奉尙獄事段,泡嫗漁商,俱作明證,烹水鷄羹,亦爲斷案,而論其正犯,則實係先下手後下手之異,而其原隻則又有一加足三加足之殊是隱則,奉尙之非正犯,卜男之爲原隻,不是難辨事,而然其干連諸招,多有可疑之端,日千則以爲,次奉,死於介不家是如爲旀,介不則以爲,次奉死後,舁入渠家是如爲旀,徐世萬則以爲,次奉,中路殞命是如爲遣,及其會推之時則丁今,以爲擔歸不數日,竟至致命云,前後諸招,彼此相殊,若以日千之說爲信,則萬世卽日千之姻親,而與其說不同,若以介不之言爲證,則丁今,卽介不之讎仇,而與其言相類,執此一款,果有䵝昧之歎,其在審恤之義,豈無詳査之擧?更令道臣,除尋常另加按覈後稟處爲旀,同縣殺獄罪人貴丹等獄事段,道臣跋辭中,撞破其器皿之屬,割斷其手織之紬,推其心術,想其光景,被打之重,射毒之酷,不問可知云者,可謂覰得奸狀,況旀持糞納口之說,旣發於貴丹之招,擧椎打膝之狀,難掩於旕萬之口,至若口詛云云。欲巧反拙,適自歸於誣人之科,則論其情犯,節節可痛,依回啓,施行爲旀,連山縣殺獄罪人徐惡只獄事段,詞證分明,實因具備,別無更問之事,而三次究覈,一味粧撰,護送之說,轉爲躡往,綿絲之帶,變作熟麻,若不鬪鬨,則初何以護送爲說是旀,旣已結縛,則更何以綿絲爲告是隱喩?論其情狀,極爲兇頑兺除良,渠雖蠢駭gg騃g難化之氓,彼是友壻相親之間,則乃以錢兩間事,終成殺死之境,設或有一分可恕之端,在朝家勵頹俗之道,猶不可容貸,況其干犯情節,綻露無餘者乎?依回啓,施行爲旀,沔川郡殺獄罪人李或辰獄事段,興哲之被打致斃,乃在辜限之內,則已無疑端,而尙要之始掩終告,亦出常情之外,則足爲公證是如乎,大抵被酒不省之際,爭長相鬨之習,固是常漢之例套,而至以運租之支機,把作殺人之欛柄者,究其情狀,萬萬凶獰,有不可以醉中無情之事,諉之一邂逅致斃是旀,夢八、乭三之招,可作眞贓,布二紬一之賂,自歸理屈,渠雖欲發明,適足爲反拙之科,依回啓,施行爲有矣。尙要納賂掩慝之狀,不可無罪,使之嚴刑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癸卯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記事官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常參,承旨兩司不可不備員,在外承旨兩司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新除授承旨兩司,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前望多不修正,極爲駭然,當該吏曹郞廳拿處。命書傳敎曰,李祖承職名自如,院隷定配,合有參量,且已決杖,姑令放送,更待處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鄭昌聖,知事徐浩修,參贊官尹勉升,侍講官李魯春,侍讀官尹尙東,記事官尹行任,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宗臣安春君烿武臣行副護軍李漢明,以次進伏訖。上讀《孟子許行章》傳gg前g受音。魯春承命讀下大文訖。上命陳文義。魯春曰,《孟子》一篇,無非論治體,而此章文義,尤有關於治道,上古之世,民淳俗厚,人文不闢,故許行輩,作此荒怪之說,以假託於神農,誠如是也。聖人許多制作,皆無所用,堯、舜、文、武,何其勞心於禮樂刑政,而致功於裁成輔相乎?自天地剖判以來,一陰一陽,生生不已,變易無窮,卽孟子所謂物之不齊,物之情也。聖人因其不齊而品節之,使之各順其情,乃所以齊其不齊也。子曰,齊之以禮,《易》曰,履者禮也。履之大象,曰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孟子於此章,雖不言禮之一字,而堯、舜敍人,倫勞來匡直,莫非禮也。臣恐爲治之本,莫先於禮,而辨上下定民志,尤爲今日急務矣。此章主意,在得人而得人之仁字,最有精神,惟以澤及萬物爲仁,則仁無下工夫處矣。仁者,至公無私,故能得人,苟或一毫私意萌於心,則邪正莫辨,用舍不明,無以得人而用之矣。一仁字,恐是體驗處矣。且許行同價之說,可以援比而反隅於用人之術,天之生才,有萬不同,猶布帛麻縷之有精粗美惡也。是宜隨才任職,人器相稱,然後無瘝曠之歎,後世用人之法,不問智愚賢否,惟循資歷,朝除夕遷,節次推排,有若文學才諝錢穀甲兵,無人不可者然,是何異於許子同價之術乎?其害殆有甚焉,若使孟子,論治道則必先正用人之法,顧今大政不遠,銓曹之臣,適登前席。伏願殿下,深軫矯捄之道焉。尙東曰,天下萬物,一理字而已,物之不齊,卽天地自然之理也。許行、陳相輩,不識理之本原,而欲以私意,齊其不齊,假託神農之說,自不覺其歸於異端,若使陳相輩,聞孟子之言,盡棄其學而學焉,如學許行之爲,則安知不爲聖人之徒也?當戰國之時,邪說橫流,聖道湮晦,天下之人,不入於楊則入於墨,迷不知方,滔滔皆是,奚獨一陳相也哉?此皆由於周德已衰,治敎不明,文、武作人之化,不復見於後世之致,此孟子所以辭而闢之廓如也。爲人君者,如欲使天下萬物,各循其理,無一物不得其所,則專在於敷宣德敎,陶鑄人物。伏願殿下,留意而加勉焉。上曰,同中樞入侍。賤臣承命與同知金用謙偕入進伏。上曰,久未見卿,未知筋力神精,尙能康健否。用謙曰,蒲柳衰質,比前太減,夜睡無望穩着,下元全無餘地矣。上曰,工夫則猶如前否?用謙曰,雖有看書之時,亦不能專一矣。上曰,後日講筵,卿須以特進官入侍,可也。浩修曰,筵體何等至嚴,而同中樞金用謙,奏對之際,語多屑越,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諫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以或在外或違牌而無一人詣臺之意回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常參,兩司無一人備員,在外臺諫許遞,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書傳敎曰,注書尹行任,口傳還付翰林,仍卽牌招入直。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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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坐直。同副承旨尹尙東。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傳于鄭昌順曰,常參時刻已至,而許多臺諫,皆稱在外,今日國綱,雖曰掃地,豈有如許貌樣?原在外外諸臺,竝先遞差後禁推,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𡊠,執義洪文泳,掌令李魯春、趙興鎭,持平申耆,正言李顯默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新除授臺諫竝牌招。

○傳于林錫喆曰,未署經臺諫,除署經,卽爲牌招。

○傳于鄭昌順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李泰永,校理李太亨落點。

○傳于尹尙東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禮房承旨入侍。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京畿都事鄭在信呈狀內,矣身與驪州牧使元厚鎭爲內外從兄弟相避,法不當冒赴云,未赴任都事,與已赴任守令相避,則都事遞改,載在法典,京畿都事鄭在信,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憙,以漢城府言啓曰,海州儒生趙燮呈狀內,朴致煥與前縣監李廷爀之孫鼎和應,欺取婢價云,故使郞廳,査問於李家奴子後,捉現朴哥之意,有所論題矣。李家初不捉納朴哥,而婢價,定日來納矣。今朝李廷爀,來到本府,見該郞詬叱,罔有紀極,若有一分紀綱,訟隻,焉敢詬辱訟官乎?法府事體與私室有異,雖無識常漢之訟民,猶不敢侵犯訟官,況此李廷爀,以堂上武弁,躬自來到,有此駭妄之擧?此若不治,紀綱掃地無餘,法司亦難聽訟。禁衛營騎士將李廷爀,令該府拿問嚴處,扶植頹綱,何如?傳曰,允。

○金憙,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兪漢敦,以罷黜照律以入,而雖有功議,罷黜則無減等之例,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罷黜旣無功議區別之例,則宜有旁照之擧,準罷黜律,以不應爲,笞四十減放,可也。

○前承政院同副承旨吳大益狀啓,臣於本月初五日,敬奉聖批,傳諭于廣州西面彦珠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冒死封章,泣血俟勘,不意承宣,傳宣聖批,十行恩綸,委曲懇摯,喩之以過中,責之以自輕,眷遇之隆,洋溢辭表,臣首頓手攢,感與懼竝悶蹙戰灼,罔知攸達。噫,愚迷之見,決知臣身一出,則國體不存,頹綱不振,故屢煩號籲,終不知止,而殿下每以不輕遞臣職,以爲存國體振頹綱之道焉。欲存國體,莫先乎崇禮義,欲振頹綱,莫先乎重廉恥,則四維之張不張,亶係於臣之去就也。明矣,而只緣誠淺言拙,莫能孚格,以致上下之間阻,未蒙體諒之聖恩,莫非臣行己無素,事君不誠之故,益不勝慙恧欲死。在臣今日道理,惟當縮伏訟愆,務積誠意,以期感回天聽而已矣。語多僭妄,荐犯傲慢之罪,情極危蹙,惟願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故姑爲因留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爾,詮次善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義禁府照目,領運差使員薺浦萬戶曺彦祺,龍津萬戶崔昌敏,地方官交河郡守兪漢敦等矣。漕運事體,旣甚嚴重,前後飭敎,又復諄複,而身爲領運差員,不能嚴束沙格,一齊作綜,致有此臭載之擧,事極痛駭是白遣,崔昌敏、兪漢敦等段,或以領護差員,或以地方守令,旣不能指路護送,又不能登時救護,終至致敗之境,揆以法例,俱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罪曺彦祺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崔昌敏段,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兪漢敦段罷黜,竝只私罪,奉敎依允。

○校理李太亨疏曰,伏以,世室禮成,尊烈祖不祧之德,元嗣號定,繫萬姓延頸之望,而況殿宮上冊,聖孝克伸,臣民歡忭,久而愈切?仍伏念,臣斷無他技,濫沐洪造,驟躐華貫,忝叨邇列,陶甄之恩,感祝無盡,揚歷之地,涯分已溢,顧何敢別有希冀,更求分外之澤哉?第臣中歲險釁,奄失所怙,唯有偏慈,倚以爲命,而目今年紀恰滿七耋,筋力衰羸,氣息綿綴,雖使供養無闕,溫飽有節,人子之情,固無限極,而顧以家事旁落,生理蕭疎,滫瀡甘旨,尙矣無望,朝夕菽水,亦多不繼,老病相乘,餌補俱空。私情到此,未暇他顧,陳情乞縣,一遂便養,夙宵至願,豈不耿耿,而徒以出入帷幄,感激恩私,犬馬之誠,實切於未忍便訣,烏鳥之情,遂至於不敢言私,積日累月,荏苒囁嚅,書成復毁,至于再三,而喜懼之情,私心益切,長短之日,古人有言,若徒知嚴畏,不思所以逮養之道,則是臣自阻於慈覆之天,而顧臣至切之情理,更將一伸於何地?玆敢不避瀆擾,干冒崇嚴,情發於中,言不知裁,如蒙聖慈,俯察至懇,曲遂微願,特命有司,畀一小邑,俾得推恩養老,獲霑錫類之化,則此實天地生成之澤也。猥以私情,仰浼宸聽,尤增兢惶。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卯六月初六日卯時,上御宣政殿。常參、次對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鄭弘淳,右議政李福源,漢城判尹具善復,行兵曹判書李命植,左參贊金華鎭,吏曹判書徐浩修,右參贊鄭昌聖,行司直徐有慶、鄭民始,戶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判書鄭一祥,行大司憲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國,訓鍊都正李敬懋,護軍徐有大,行副司直趙時俊,大司諫洪明浩,執義洪文泳,掌令李魯春、趙興鎭,持平申耆、李百亨,正言李顯默、趙恒鎭,校理李太亨,副修撰林道浩,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尹勉升,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尹尙東,假注書朴能源、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存謙曰,日熱近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見今至尊獨勞於上,群臣恬憘於下,國計民憂,無一可恃,政須爰立賢佐,協贊聖化,使夫將頹之紀綱,賴以維持,將晦之義理,賴以扶植,而乃以如臣無似,俾居董率之地,以責其弘濟時艱,挽回世道,臣身之畢竟狼狽,猶屬餘事,其於庶務之叢脞,重任之瘝曠,何哉?況元輔之位,責任尤別,夫豈有一半分堪承之望?天日在上,臣不敢一毫飾讓。伏乞早賜斥退,以幸公私。上曰,目今朝象澆漓,世道委靡,自非碩德與重望,莫可激揚而振刷,今此重卜,鼎席俱備,同聽竝觀,事半功倍,予有望於卿等,辭巽,無乃過乎?福源曰,臣之匪分之職,向已得蒙體諒,曾未幾何,除旨又下,負罪如臣,冒沒登筵者,非爲因仍,實欲面陳矣。上曰,向來事,實爲慨然於卿,輔相去就,顧不重歟?大體言之,其時卽拜,亦未爲不可,特以事面顚倒故耳,辭免過矣。福源曰,左相之出仕無期,臣之出疆又不遠,鼎席俱備之意,果安在哉?雖閑司漫職,出疆時遞解,例也。伏望垂諒,俾蒙終始之恩。上曰,閑司則猶或遞免,此等大任,豈容出疆之可論?福源曰,前席不得請,臣之情勢,誠罔措矣。存謙曰,近日隄防漸壞者,由於義理之日晦也,義理日晦者,亦由懲討之不嚴也。臣之向來出疆時,得聞鄭妻之出陸,隄防之蕩然,世道之憂歎,已無可言,至於德相、國榮事,殿下旣不頒示八方,其窮凶情節,尙無處分,義理漸至晦塞,人心去益懈弛,君讎國賊,若不盡除,則昌言嘉謨,安得日陳?今日卽大朝會也。臺臣亦備,執法之請,不可不允從矣。上曰,過矣。福源曰,亂賊尙未掃除,輿情至今拂鬱,今此首相之奏,卽擧國之公議,其在明義理嚴隄防敬大臣之道,允從宜矣。上曰,予有所商量而然矣。存謙曰,一初之政,在規模紀綱,若於天理民彝上闊略,則規模何由乎正?紀綱安得而立?臣已有所仰陳。大抵規模紀綱四字,殆同開卷第一義,目今民心澆漓,朝象泮渙,伈泄度日,率多委靡之事,姑息爲事,實無設施之方,其在奮發振作之道,顧不在於立規模而正紀綱乎?此裵度所以告其君,必以是懇懇者也。顧臣區區之望,亦不外於斯也。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言甚好矣。存謙曰,輔養官,自今月擇定,實合好矣。上曰,肅廟朝已例,五歲始有之矣。福源曰,宮僚尙未定,儀文全不備矣。上曰,如是亦好矣。上曰,諸臺之謝恩單子,不爲捧入,政院之生疎,每如此矣。仍命書榻敎曰,吏房承旨外諸承旨,竝推考。存謙曰,頃因開城留守徐有防大興餉穀不得移劃坡州事狀啓,更令畿伯,詳問本牧,指一狀聞事,因傳敎發關,分付矣。卽見京畿監司李亨逵狀本,則枚擧坡州牧使許冥牒報以爲,本營移設之後,劃給軍餉一千九百石,取耗支放矣。屢經歉荒,未捧及蕩減之數,其數夥然,耗條半縮,支放不足,大興餉米之有無,初不詳探,遽然請報,極涉矇然,而及今變通,然後軍校庶可接濟,就他有裕處,一依今番所劃數劃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牧支放之資,非不軫念,而城餉旣無以推移,則勢將移劃於畿邑,而此時穀物,經賑分糶,餘儲不敷,待其秋成後稍裕,更合商處,姑爲置之,何如?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坡州支放之不足,非今斯今,區劃固好,雖不區劃,亦非目下時急之事,而畿內穀物,則昨年或停退或代捧,元數大縮,種糧尙患不足,以何餘儲,劃給坡州乎?領相姑置之請,似出bb於b不得已也。弘淳曰,此事旣是已,許劃之穀物,而數又不多,到今便屬還寢,其於事面,恐涉如何矣。福源曰,畿伯之論理狀聞,旣因特敎,而狀聞之後,今復置之,則事體未免苟簡,不但本邑支放乏絶之可念矣。上曰,諸將臣,亦各陳所見,可也。善復曰,坡州旣置防營,且設軍校之料,而曾於摠廳,穀物多劃,今又劃送,則北漢軍餉漸縮,以海西穀物,推移劃給,似好矣。柱國曰,本邑設防營之後劃給餉米,使之取耗,以爲軍校支放之資矣。屢經歉荒,蕩減與未捧,其數夥然,無以接濟,該牧之請報,出於不獲已,若待秋成劃給,則恐不及於明年支放矣。敬懋曰,坡州防營軍校支放之資,屢經歉歲,停捧蕩減,元穀耗縮,取耗支放,誠無以措手則及今不爲變通,恐有支放難繼之患矣。上曰,卿等異同之辨,各有所據,而大體狀辭全欠別白,有難以此指一適從,更令道伯,參考本牧事勢及道內各邑穀物有裕處,如有可以轉移之道,具由狀聞,待後日次對,稟處,可也。出擧條存謙曰,以坡牧支放不足之數請劃事,令畿伯參以己見,指一狀聞矣。今此狀本結語,無所指的,只請廟堂之稟處,殊欠別白,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卽見前正言閔昌爀上疏,則以爲,江民之生,無賴耕作,許令業船漕運,以厚其生,萬餘石船價,盡是江民帶歸,故餘波所及,市直不憂踊貴,一自嶺漕以後,雖値連豐,民生猶告遑急,另募江外慣水丁壯,或給料米,或給貢價,使之運穀,而嶺外漕倉,特爲停罷爲辭,而有令廟堂,爛商稟處之命矣。自嶺漕設施之後,旣無裝載愆期之患,又革故敗售奸之弊,行之已久而京外俱賴,官民皆便,臣待罪嶺營時,親見稔知,今不可以江民之不便,容議其革罷,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卿等就座。存謙曰,備堂奏事者進前。善復曰,本局陞戶抄上事,庚子式年,大臣陳白,出擧條,批旨申飭,不啻截嚴,而各道奉行之際,猶不無奸僞,以至於本局草記,道臣罷職,守令先罷後拿之境,當其點考之時,只觀外貌之稍勝,而無疑點立矣。其後間多有根着不實,故犯罪科,仍爲逃亡者相繼而出,此專由於監色與座首輩拘於私情,欺瞞官長,不擇上送之致。今當式年陞戶抄上之時,或有法久解弛之弊,嚴飭各道道臣,庚子擧條及批旨,更爲謄出,竝與今此擧條,詳細知委於列邑,使之惕念擧行,俾無抵罪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牌臺臣,先入侍後謝恩。命植曰,日前政望文兼趙興鎭,時帶司僕寺正,而以前校理書入,儱侗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原望筒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卿則勿待罪,可也。出擧條浩修曰,機張縣監徐有龍,因本道褒啓,臣曹草記,堂上正三品窠擬入事,批下矣。臣曹內外堂上窠,元無可合之窠,令西銓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諫牌去來,申飭。民始曰,湖西漕船,自昨年定式添載之後,餘船每爲六七隻,似聞列邑,以漕卒之難制,不願請得,雖或不得已載運,而今番臭載者,多是餘漕船云,蓋以無統領無管束而然也。設置漕船,豈可若是無實用乎?且兩南漕船則竝載田稅大同,而至於湖西,雖有餘船,不載大同,尤甚無義,自明年湖西漕船田稅裝載外,餘船則以漕倉所屬邑大同穀,酌量容載之數,直納于漕倉,與稅穀,同時裝發,差員竝爲領納則似爲便當,以此知委該道,使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均役郞廳徐簡修,多有修擧之事,而瓜限已屆,姑爲仍任,俾有成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年敗船頻數,得無傷人乎?民始曰,渰死者九人云矣。有隣曰,山腰以上禁耕,昭載法典,蓋長養林木,以資斧斤之需,防遏沙石,以祛溝洫之害,而蔘稏産出,亦賴於斯,古人制法之意,可謂深且遠矣。近年以來,火田日盛,民人則以功力之減於原野,肆然冒耕,守令則以加耕之稅於官家,知而不禁,一年二年,無異量付。昔時蓊蔚之所,便成黍粟之場,材木無拱抱之美,良田受崩汰之患,此已切悶,而雖以蔘政言之,烟氣所過,從以不生,其採稀尠,其價騰踊,西民之瘼,延及北關,此亦非細故,知此三弊,由彼一事,而不少裁抑,殆無限節,則末流之害,有不可勝言。前此犯禁之類,雖不可一一追究,以致騷擾之歎,而從今以後,山腰以上冒耕,申明舊典,嚴立科條,酌定境界,另加禁斷,俾無違越抵罪之弊事,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常參,大朝會也,而持平李百亨,不着黑團領,獨着時服而入侍,朝體所在,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臣近閱各道獄案,則檢帳率多違格,證招亦不詳覈,憑案折獄,實無其路。此後則行檢之時,痕色務從明的懸錄閱實之際,詞證毋或矛盾取招,使當成獄者,無疑眩延拖之弊,不當成獄者,無枉罹瘦死之患事,出擧條,申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本營太儲,自來不敷,無以繼餉,故均役廳給代米中七百石,除留均廳,換太一千四百石取來支計事,己亥年,筵稟定式矣。今因昨年湖西、嶺東尤甚邑米保,以錢代捧事,米餉大縮,支繼無路,自今爲始,以本米七百石推來支放事,更爲定式,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民始曰,太則見在於均廳,而米則貿給之外,無他道矣。敬懋曰,究其本則營米矣。民始曰,當初商量,出於從便,今若或太或米,隨其貴賤而請得,則均廳何能支當乎?勢難貿給矣。上曰,都提擧之意,何如?弘淳曰,本是營米則均廳之不從,未知其可也。上曰,只今年請得乎?敬懋曰,此後則以米索來矣。上曰,自前相換,取其有益,永作節目,則今此還索,無乃今年則太不如米而然乎?上曰,旣非大難處之事則續續銷刻,亦屬不可,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三司進前合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兩司合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府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上曰,不允。𡊠等曰,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若趾、述等諸賊哉?其父子叔姪兄弟妻妾奴婢,俱是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之所未聞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爲其親屬者,固當縮伏自廢,而洪儀泳,乃以凶賊之同堂至親,敢生媒榮冒進之計,挾紙入場,濫占科名,究其心跡,極爲叵測。前後三司,迭發章奏,齊聲請討,而尙靳允兪,輿情愈激,隄防由是而漸壞,凶孽由是而益肆,方來之憂,有不可勝言。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上曰,過矣。不允。上曰,只一洪儀泳,草草塞責,臺臣事誠慨然矣。𡊠曰,臣本無似,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而常參有命,新除遽下,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倉卒登筵,未及商量,只以草草一語,粗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敎,責之以無他所陳,臣滿心慙悚,無地自容,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文泳等曰,筵席傳啓,自有次序,右僚未及就座之前,下臺徑先進伏。有若勦說,雖是生疎之致,有乖臺體,不可無警。請持平李百亨罷職。上曰,依啓。文泳曰,臣歸自異域,得見朝紙,則半載之間,合辭中諸逆,一無置辟。至如鄭妻之爲丙丁諸賊之窩窟根柢者,薄黜海島,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反偃處庄舍,食息晏如,龜柱之猾賊巨慝,尙逭肆市之誅,依舊戴頭之人,國榮、德相之罪關宗社,不可共戴一天者,或臥死牖下,或自斃獄中,跽斬之法,猶不加焉,收孥之典,尙未施之。種種諸逆之,爲鬼爲蜮,壞亂我邦國者,三尺尙稽,一身自在,人心之陷溺,馴致仁、京之闖生逆變,義理之晦塞,反有儀、埴之冒占科名,而上下恬嬉,掃蕩無期,則伏莽之憂,燎原之戒,理所必至。以殿下日月之明,無幽不燭,而獨於此懲討一事,過加涵貸之政,朝象之泮渙,隄防之隳壞,未必不由於此。臣恐若此不已,則世道無寧靖之日,逆孽有跳踉之慮。伏乞亟允三司之請,俾國勢永鞏,人紀復明焉。上曰,已諭於前後三司之批矣。興鎭曰,臣稟性魯下,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向者洪儀泳、李東埴,俱以極逆之至親族黨,冒赴試場,至占科名,隄防壞損,物情駭憤。臣於其時,職忝三司,矇未覺察,當言而不言,致有堂疏之請罪,至被譴削之重勘。臣至今追思,惶汗浹背。雖緣常參有命,召牌儼臨,義分是懼,冒沒登筵,而臣以此蹤跡,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院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上曰,不允。明浩等曰。嘻噫,丙丁諸賊,實是窮天亘古所無之凶逆,至於啓禧、述海父子兄弟,尤是至凶至㦧,爲今日臣子者,雖不能食肉寢皮,而痛結心腑,未嘗頃刻忘此讎也。豈忍與其親屬,對面而同朝乎?近年以來,隄防日弛,人心忸安,《明義》一部,漸至湮晦,凶醜餘孽,無所懲畏,惟彼洪儀泳,以禧、述之至親,不思縮伏,自同平人,乃敢揚揚赴擧,玷汚國試,至於李東埴,卽京來之族黨切隣,同被逮捕,幸脫牢獄,變幻名字,生心榮進,此輩之縱姿無嚴,胡至此極?科榜之出,孰不痛惋,而及其分館,濫置次點,其可曰國有法乎?紀綱之解弛,世道之憂虞,已無可言。向日三司之論請,可見公議,而兪音尙靳,輿情益激。請洪儀泳、李東埴,亟命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上曰,憲啓已云太過,諫啓之俱發,尤無義意,不允。明浩曰,國之有紀綱,如人之有血脈,紀綱不張,則國不可爲國矣。方今聖明御極,治具畢張,而近年以來,紀綱日至頹弛,至尊獨勞於上,庶僚怠慢於下,義理晦塞而人不知憂,等威凌夷而人不知警,逆屬醜類,冒玷館圈者有之,換名易服,突入淸禁者有之。以言乎民習則服色侈濫,名分紊亂,至有放火烽山,挺刃官庭之擧,此專由於紀綱不張,朝廷不尊之致。寧非大可憂大可惕者耶?此實群下之罪,而亦豈非上之所以導率飭勵,不及曩時而然歟?我殿下以日月之明,恢天地之量,治逆之政,務從寬典,則隄防之所以漸弛也。愛民之仁,專尙撫摩則等威之所以不嚴也。顧今甌卜維新,鼎席已備,正屬朝野想望之時,而仍於今日,特行常參,思聞嘉謨,聖志之奮勵,臣實欽仰。請董飭廟堂曁群有司,振刷紀綱,丕變舊習焉。上曰,所奏切中時弊,依啓。明浩曰,大比設科之時,諸道試邑例爲輪定,故殘小之縣則官廨狹隘,難容多士,築墻設圍之役,責之民間,戶口旣少,收斂過重,小民實受其害矣。僻遠之地則雖是同道,或有五六百里處,窮儒之裹糧跋涉,至於賣牛斥田,而設場之郡,邑村鮮少則許多儒生,無以容接,爭舍之際,鬪訟紛紜,而前期往守,延及數十里之外,主客俱困,官民皆病,此乃外方科弊之最大者也。臣嘗採訪物議,講究便宜則各道四長官,地方平均,官府廣闊,故公都會設行,蓋以此也。若於此地,永定試邑,各就左右南北,分設大小科場,則旣無道里懸遠之弊,且免儒生難容之患矣。議者或言永定之邑,不無偏苦之歎,而此則不然。長官邑力,皆勝列邑,官民受弊,豈比殘縣,而若以獨當巨役爲難,則令道臣,酌量物力,分排各邑,使之添助則合小成大,綽有餘裕。以公言之則試邑無偏苦之歎,列郡除輪回之役,彼此實爲兩便矣。以士言之則旣免遠赴之勞,且有元定之主,如京城之泮主人則不但無爭奪之患,且當有相資之道,主客旣不兩利乎?方當式年,旣卜試期,預先行會於諸道,及今設施則庶救流來之弊,可見長遠之效矣。事係變通,請下詢廟堂,使之商確稟處。上曰,依啓。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存謙等曰,曾聞試邑,害及十里,今此變通,似有所益矣。上曰,殘邑則有合設之例否?命善曰,無例矣。尙東曰,合啓事體,何等愼重,而兩司傳啓之際,玉堂之一時起伏,誠極未安。今日入侍玉堂,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雨意愈邈,民事渴悶。存謙曰,然矣。上曰,今年節候則差晩,尙有來頭之可望否?命善曰,秋節不甚遠,恐無節晩之效矣。上曰,水原府使,已爲薦望乎?存謙曰,未及料量矣。上曰,各別擇差,可也。上曰,常參時經筵頉稟,曾所未聞,政院之生疎每如此,頉稟承旨,知名以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判付文案誤字,申飭修整之意,分付知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昌順讀諸道殺獄啓目,判付下秋曹。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仕進閣臣,以稟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原任直閣徐鼎修、徐龍輔、鄭東浚偕入進伏。東浚曰,日前所受抄節書役,今已告訖,故原冊子,玆持入矣。上曰,入之。錫喆曰,洪忠道獄案判付中名字有誤書處,姑未頒布矣。上曰,然則相考原文案,改書頒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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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尹尙東坐直。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尙東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尹尙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載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憙曰,左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浚、金載瓚落點。

○鄭昌順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金載瓚,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尙東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載瓚曰,同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啓目,大丘府殺獄罪人林雪男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輸款爲白乎旀,奉化縣殺獄罪人僧赴英獄事云云。右項疑端,除尋常同推般gg盤g覈,期於輸情爲白乎旀,開寧縣殺獄罪人金光哲獄事云云。各別嚴刑,卽速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大丘府殺獄罪人林雪男獄事段,龍得致命,在於相鬪翌日,而杵打膝蹴之說,非但許多看證之一辭同然,正犯之招,亦以誤觸偶撞等語,自道伊時光景,至謂惟願速死,則償命之外,更無可議,而第折獄以實因爲重實,因以傷處爲驗是如乎,此獄肯緊,專在於杵打膝蹴,而細觀前後檢狀,旣無點痕。於頭額之上,又無微傷,於胸腎之間,行檢之際,覓處不得則乃以內傷懸錄,而其所懸錄,亦不合於《無冤錄內傷條》,則只以檢官之臆料,直歸之於內傷致死者,大非審愼之道是遣,以事情推之則本以同閈親好之誼,偶因一時戲劇之事,縱或乘醉而飜傳,豈至用力而撞打乎?其家則酒所也,其時則極熱也。酒後相鬨,一仆一壓,中暑昏塞,理亦無怪。且正犯爲人之至庸至騃,道啓已有云云。觀其覆檢招辭,則言出眞情,跡無假飾是如乎?揆以法則實因旣無明白。究其情則本事宜有參恕,到今傅生,不害爲審克之政,特爲減死島配爲旀,奉化縣殺獄罪人僧赴英段,屍帳縱入於茶毘,情犯莫掩於草供,初則以爲,銀項之刀,乃是智悅之物云云是如可末,又以爲智悅佩刀,曾未見之云爾,則前後供辭,專出飾詐兺不喩,當猛虎囕人之際,渠雖大膽,安能執其足於數步之間,而犯不測之怒乎?究其眞境,極其訝惑兺除良,原獄情,不無多少䵝昧之端是如乎,渠以刀殺人,則何故遺置其側,以名書帽,則何故落在其傍,至使人執其眞贓,甘自歸於露跡之科乎是旀,且收其行兇之器,藏諸貯經之籠,而殆若故爲自首者然,大是常情之外,外此卿等覆啓起疑之語,的確纖悉,執此究之,決不可輕易成案。令本道伯,親執按査,仍又多歧廉探,更卽狀聞後,稟處爲有矣。此等獄案,雖命行査,外方擧行,每不着意窮覈乙仍于,雖以白川事言之,屢經特敎,査究拖至三年之久,揆以事體,殊甚駭惑。今番如前除良,惕念爲之之意,竝以分付爲旀,開寧縣殺獄罪人金光哲獄事段,相鬨始因微事,致命乃在卽地,起收分明,旣非觸傷之痕,看證俱備。又無差錯之端,原犯亦無以自明,初覆檢招中拂刃橫入之說,半是承款,而會推時執刀直刺之招,盡爲輸情,行兇極其狼藉,情狀亦甚慘毒,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松禾縣同推罪人鄭大隱阿只獄事云云。鄭女段,姑爲停刑,更令道臣,觀勢詳覈,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大凡治獄之規,執其眞贓實跡,然後始可定原犯施本律,而此獄段,暗中摸來之事,元無把捉之端是去乙,只憑屍親之指疑,勒謂鄭女以首犯,屢行栲訊,便成完決,寧有如許獄體?初覆檢官之屍帳結辭,已失審愼之義,而爲道伯者,亦不能據理論題,致有此特敎行査之擧,檢官及道伯,從當處分,而原其獄情,正犯査得之前,同推與否,初無可論,鄭女段,姑爲保放爲旀,屍親及與被死人共宿,是在應問,各人等,一竝捉來究問爲有矣,査官段,道內守令中以剛明人差定,使之會査本縣,仍令道臣,參閱獄案,出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癸卯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憙,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在學偕入進伏。上曰,左承旨,何不仕進耶?憙曰,有實故,今日不得入來云矣。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今日正書朝報中黃海道松禾縣獄案判付,何不書入耶?注書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以判付未下,故不得書入云矣。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各陵,亦爲奉審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東浚讀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七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尙東,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尙東曰,無頉矣。上曰,同副先退,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金載瓚偕入進伏。尙東退出。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奉入。上命載瓚讀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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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尹尙東奉命在外。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晩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昌順啓曰,左承旨李在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金憙曰,爲之。

○傳于金憙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藥房提調入侍。

○注書李祖承病,代以徐瀅修爲假注書。

○金載瓚啓曰,事變假注書張志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張志顯改差,代以鄭晩錫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憙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載瓚曰,再明日封裹及御覽看品相値,次對進定於明日。

○傳于金載瓚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仍令留待。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式暇,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式暇,行都承旨鄭昌順進。吏批啓曰,判書徐浩修,參議黃昇源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聖淵爲持平,申致權爲獻納,趙興鎭爲副應敎,李魯春爲校理,鄭在信爲副校理,李在協爲禮曹判書,鄭民始爲工曹判書,金峙默爲禮曹參議,李秀夏、沈鏗爲兵曹佐郞,李彦植爲禁府都事,尹㬦爲司僕正,呂善亨爲黃山察訪,中學訓導單承膺祚,東學訓導單玄杞。

○兵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柳義養病,參議李文源病,參知鄭宇淳入直進,右副承旨金載瓚進。以沈趾賢爲忠翊衛將,吳健爲守門將,張成漢爲群山僉使,副護軍李運彬,副司直尹勉升、林錫喆、吳泰賢、孟至大。

○金載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御史留待。

○傳于金載瓚曰,坐直承旨與御史入侍。

○以御史書啓,啓下吏曹,守令回啓,明日次對時入侍稟處,仍令兵曹,閫帥、邊將回啓,亦於入侍稟處,方伯體重,此則令廟堂稟處爲良如敎,以別單判付內啓下備邊司,明日次對時稟處。

○戶曹瀋陽使齎去禮物御覽單子,判付內,當此夏節,魚物之色渝味變可慮,各別精擇等待爲旀,蔘蛤等諸種,必以體大者,另加嚴飭捧上爲有矣。年前瀋陽使齎去物種,到瀋後多有不合用者云,其爲貽羞彼國,所係不細。今番段,判堂,親執點視,無或如前泛忽爲旀,再明日看品時,各司郞廳,躬親待令除良,本曹堂上,亦爲來待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龍岡縣囚推罪人宋壽殷獄事云云。宋壽殷段,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濟殷段,不可以蚩蠢鄕兒,全然無懲,令道臣參酌勘處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道臣論列,十分詳備,雖使壽殷,更欲發明是良置,似無容喙之端,依道啓施行之意,行會爲旀,至於其弟之稱冤,言雖爽實,事出爲兄,不必深加究理,自監營參酌決放之意,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康津縣囚推罪人邵昌賢,全州府囚推罪人金明郁,寶城郡囚推罪人鄭大仁等獄事云云。罪人邵昌務各別嚴刑,期於輸情爲白遣,昌賢段,施以隨從之律,恐合獄體是白乎旀,金明郁獄事云云。獄體至重,不能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鄭大仁獄事云云。名別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鄭大右段,令道臣,參酌懲礪放送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康津縣罪人邵昌賢獄事段,一獄元無兩元犯是如乎,昌務、昌賢迭爲元犯,前後九年之間,出場無期,到今執跡之論,當以犯手之先後,傷處之緊歇,分其首從,蓋任女對質之供,旣作左契,命右臨死之言,足爲斷案,不可以屍親一言,遽然決定,由前由後,昌務烏可免此獄元犯乎?道狀、曹啓,儘有意見,邵昌務段,依前同推爲旀,昌賢段,肩上一打,雖非卽死之處,袖裏尺椎,顯有必殺之心,同惡相濟,尤極慘毒,不可以等閑隨從論,嚴刑定配爲旀,全州府罪人金明郁獄事段,折獄之道,傷處爲重,而初覆檢傷處中微硬云云。終欠別白,起疑傅生,不爲無見,而此獄情節,至凶且悖,私和之狀旣露,看證之招俱備,則屢度行査,一味飾詐,以爲死中求生之計者,此前後殺獄之所未見所未聞者也。藉曰羅女素是抱病之人是如爲有,乃病裏被打,尤豈非致命之由乎?且以其矣招言之,旣曰胸膛上有紫黯四五處的實云,而覆檢所錄,不過三處。以此觀之,當初檢驗之疎漏,可以推知,不可以傷處之稍輕,遽施罪疑之科是如乎,此等疑案,人見各自不同,有難指一決折,更令時道伯,參以意見,詳査啓聞後,稟處爲旀,宋益秋段,托人假手,旣出逞憾之計,請毋換面,自犯蔑倫之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論其負犯,殆有浮於明郁,嚴刑三次後,減死定配。其餘罪人乙良,竝依回啓,施行爲旀,寶城郡罪人鄭大仁獄事段,大右親爲四寸,而杵竹之說,至發於大右之供,老味居同一閈,而丫杖之證,又登於老味之招,則渠雖欲掉脫,其可得乎?然於渠供中,敢以顚觸石塊,或墜落斷岸等說,粧撰納供,抵賴爲事,甚至田畓之券,假稱買賣之文,其矣偸鈴之計,蓋見其反拙兺除良,我國雇工,與中朝法制大異,主無文券,率無帳籍,不過是朝聚暮散之類也。且按《大明律》,短雇月日受値不多者,依凡人論,以此以彼,大仁似難免償死是遣,況旀家長之毆雇工故殺者絞,亦載皇朝斷例,而白萬之致死,明是大仁之故殺,此又難赦之一端。然讞獄之體,貴在平反,遠外之事,實難遙度,前伯之付諸疑輕之科,豈或雇奴之別?姑舍是,有甚別般起疑之端而然是隱喩,更令時道伯,參以己見,旁探物情,使之據實陳聞後,稟處爲旀,大右之初則倡說田間,至於成獄,末乃變辭官庭,要作疑案者,論以法理,不可無嚴懲,而掩護至親,足可謂常情之固然,在朝家敦風化之政,所當白放,而以杵竹打殺白萬之說,發自渠口,到今渠反作參證,法理之外,情狀可痛,令道臣杖放爲旀,年前審理時,因此囚獄案中雇工律文事,有議大臣稟處之命,而迄今幾年,尙不覆啓,事之稽忽,孰甚於是?已獻議大臣外,未收議處更卽發遣郞官,問議以來,卿等仍又爛商,各具意見論理附奏,無或如前遲滯爲良如敎。

○癸卯六月初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載瓚,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鄭東浚偕入進伏。上曰,方物封裹,果在何間耶?載瓚曰,當於再明爲之云矣。命書方物單子判付訖。上曰,日候甚熱而雨意尙邈,農家想益渴閔,言念民事,其爲憂慮,當如何哉?東浚曰,蒸熱若此,必將大雨矣。命書傳敎曰,此敦諭,坐直承旨,傳諭于左議政。敦勉凡爲幾日,而大臣之造朝,尙無動靜,予之誠意之未孚,方自歉歎,而在大臣處義亦無過當之甚乎?未知向後,更有甚般節拍,可以出膺,如是之際,國體事面,日就虧壞,不料董率之地,反有躬蹈之嫌,此予所以爲大臣慨惜。以此意,一體傳諭,期於偕入。書訖。上曰,傳諭承旨則同副進去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金華鎭,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貶坐當前,在外禮曹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爲日已久,兵曹入直堂郞譴削人,竝給牒敍用。上曰,雨意愈邈,三農愆期,言念民事,食息何甘?華鎭曰,有水根處則猶有可望,而高燥處則所見渴悶云矣。上曰,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人蔘減二分,黃連減三分,加檳榔一錢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龍顯,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東浚讀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禮兵換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戌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金載瓚偕入進伏。上曰,今番嶺南御史善爲之矣。在學等曰,然矣。上曰,御史書啓,發牌備郞,書附更點,傳示吏判,次示大臣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八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與御史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御史沈基泰,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覽書啓,近所罕見,予實知人,不勝多幸,大體嶺南民情,何如?農形,亦何如?基泰曰,昨年年事,雖云勝於再昨年,而荐歉之故,今春民間艱食之狀,甚於昨年,不無仳離顚連之慮矣。特蒙內帑錢尙方貂之頒下,繼以連降飭敎,故方伯、守令,莫不惕念奉行而恩敎布諭之日,一道民人,雖愚夫愚婦,莫不感激泣下,始有奠居底意。今則麥農邑邑大登,且連得雨水,幾盡移秧,秋農亦有可望,道內民人,庶可無憂矣。上曰,嶺伯畢賑狀見之否?賑口死亡,爲二百九人,而咸安二口云者,誠可怪也。基泰曰,畢賑狀,臣果見之,而方伯之意,與臣意不同。方伯則以賑口之飢死爲大段,而臣則以爲,各邑不善抄飢,宜抄不抄,不得受賑穀,而以至死亡者,尤可惻然。以咸安言之,該郡不善抄飢,飢民死亡,至於三十八口之多,臣甚怪之,査之又査,則付賑而飢死者,只是二口,而十三口則不得付賑而餓死者也。其餘則皆是飢民之以病死者矣。上曰,書啓雖未及盡覽,而略略看過,大抵善爲之矣。東萊當該府使誰也,掩置府使誰也?基泰曰,當該府使,卽李文源、趙英鎭也,掩置府使,卽李秉模也。上曰,不畏强禦爲尤難矣。近來御史,皆不善爲之,而汝能善爲之,予嗣服後初見也。明日旣命次對,隨入,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嶺南御史書啓,明日次對時稟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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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錫喆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憙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鄭昌順啓曰,明日親臨方物看品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鄭昌順曰,俄以水原府使薦望,問于廟堂則大臣曰,不知,又以喬桐府使、慶尙左水使擬望,問于銓曹則吏兵判曰,不知。然則詢問之擧,徒歸屑越,廟堂體重,雖不欲,言政命置之,政官牌還收。

○李亨元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鄭存謙,右議政李福源,以爲,下敎之下,不勝萬萬惶懍,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重勘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知卿等所謂下敎云云者,果指何事,無或以政命之收還,爲難安之端乎?然則卿等此擧,萬萬過當,萬萬過當。政命收還傳敎,方欲爻周,卿等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鄭晩錫拿處,代以沈銖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亨元曰,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聖彬、朴天衡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東浚。

○李亨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趙興鎭,副校理鄭在信,修撰李泰永,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興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亨元曰,只推。

○傳于鄭昌順曰,喬桐府使拿來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昆陽郡守趙貞相拿處傳旨,傳于李在學曰,本事猶不分明,令廟堂行會本道,使之査實狀聞後,稟處,此傳旨,姑爲勿施。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進,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鄭彦郁、李顯靖爲掌令,林濟遠爲修撰,朴祐源爲同義禁,鄭景祚爲監察,金宗敬爲典籍,鄭東浚爲成川府使,李尙訥爲昌原府使,沈命德爲寧海府使,林永老爲㭍谷府使,鄭昌期爲淸道郡守,尹永基爲眞寶縣監,李龜應爲比安縣監,吳泰賢爲京畿都事,金載瓚爲安岳郡守,南公著爲長水察訪,馬思人gg馬思仁g爲昌樂察訪,金履禧爲兵曹參議,李亨元爲右承旨。

○再政。以趙心泰爲昌城府使,尹行儼爲任實縣監,李文德爲喬桐府使,鄭來百爲省峴察訪,兵曹參議鄭宇淳,參知金履禧。

○兵批,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柳義養病,參議鄭宇淳入直進,參知金履禧未肅拜,左承旨李在學進。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慶州前營將宋應休,安東前營將朴載文,旣以不職罷黜,所授加資,依法典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閔鍾顯爲副摠管,李煜爲五衛將,權必稱爲慶尙左水使,李羲星爲慶尙左水虞候,僉知二單李潤謙、李弘遂,副司直兪彦鎬、朴祐源、尹東晩、金方行,副司果。曺遠振、李頤祥、林濟遠,前營將宋應休、朴載文,以上折衝今降禦侮。

○備邊司薦望,以申大升爲東萊府使,洪檢爲水原府使。

○傳于金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金憙曰,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落點。

○以刑曹巨濟南海定配罪人別單,傳于金憙曰,與禁府徒流案書下者相考,更爲分定配所後,草記。

○以義禁府巨濟南海定配罪人別單,傳于金憙曰,移配罪人,相考刑曹徒流案後,更爲分定配所草記。

○以京畿監司坡州牧將士支放,更爲論列,令廟堂稟處事啓本,傳于李在學曰,以草記稟處。

○以大司諫洪明浩,獻納申致權,執義洪文泳,持平申耆、洪聖淵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憙曰,只推。

○李亨元,以吏曹言啓曰,思陵參奉洪大榮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吏曹言啓曰,承文院博士南必錫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供職云,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閔致愼,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兪漢敦,以不應爲笞四十減放事,命下矣。兪漢敦,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憙,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前左水使李喆運,前水使金海柱,龜山僉使金錫福,栗浦權管金德行,長木浦萬戶李弘秀等,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金錫福,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李喆運,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金海柱,以喬桐府使,時在任所,金德行、李弘秀等,亦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羅將,竝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金德行、李弘秀,勿爲拿來,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憙,以義禁府言啓曰,密陽府使金履鐸,咸安前郡守呂萬永,慈仁前縣監柳雲羽,漆原前縣監姜膺煥,星州牧使曺允亨,前牧使李廷恢,鎭海前縣監崔秉敎,金海府使趙㠎,盈德縣令趙亨逵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呂萬永、柳雲羽、崔秉敎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金履鐸、曺允亨、趙亨逵等,俱在任所,姜膺煥,以草溪郡守,時在任所,李廷恢,以羅州牧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趙㠎,以兼營將守令,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金履鐸、曺允亨、趙亨逵、姜膺煥、李廷恢、趙㠎等,竝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憙,以義禁府言啓曰,比安前縣監金翼均,眞寶前縣監李琇,東萊前府使李養鼎,昌原前府使趙升鉉,㭍谷前府使金衡柱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翼均、李琇、趙升鉉、金衡柱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李養鼎,時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徐有寧啓本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沈應坐諸人,自定平府,査出以來,而其叔千春、億春等,年前流離,莫知所適,叔慶春,女於仁連,捉囚營獄云。罪人慶春,慶尙道巨濟府,流三千里緣坐安置,令刑曹押送配所,於仁連則旣已出嫁,依法典免坐放送事,分付道臣。千春、億春等,以凶逆之應坐至親,流離逃竄,莫知去向者,誠極驚心。分付左右捕廳及各該道臣,另加譏詗,期於捕捉,依律擧行,而逆賊緣坐之査出捉囚,關係莫重,則今番以沈賊之應坐査出事,行關諸道,在於四月,而應坐罪人之居生定平者,今始査報,外邑擧行之若是稽忽,萬萬寒心。當該定平府使趙岱,拿問處之,不能檢飭之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觀此弘文館校理李太亨上疏,則以爲,臣唯有偏母,相依以爲命,而目今年紀恰滿七耋,家事旁落,生理蕭疎,朝夕菽水,亦多不繼,畀一小邑,俾得便養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太亨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則許畀一縣,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

○禁府啓目,禁衛營騎士李廷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

○禁府照目,前執義李濟萬,前掌令姜𪝤,前獻納金履厚,前正言徐配修等矣常參時刻已至,而許多臺諫,皆稱在外,今日國綱,雖曰掃地,豈有如許貌樣?竝只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告君之辭,豈容若是?不以實對,供不以實,自有當律是隱則,嫌於直告,甘歸徒配,未知利害何居,不料法從之列,有此無狀之擧,此供辭勿施,待後坐起,更爲修正文書,入啓。

○司諫沈基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洪儀泳、李東埴,亟命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三件第五件事,亟停勿煩。

○領議政鄭存謙,右議政李福源等箚曰,伏以,臣等猥以無似,重叨匪據,辭不獲命,黽勉冒膺,而疎迃鈍劣,觸事憒憒,廁位不過數日,登筵僅爲再次,而無一對揚,有百瘡疣,夙宵慙惶,不知所出。俄者筵退之後,伏聞下敎之下政院者,臣等昏謬不職之罪,於是乎益著矣。震懍之極,走伏金吾,惟鈇鉞是俟,不意史官儼臨,還授命召,至有勿胥命之敎,威罰不加,庇覆愈勤,感隕怵惕,益無所措。古之居是任者,雖於閑居之時,留意世務,搜訪人才,如醫人之儲蔘朮,如梓匠之有準繩,及當事會,需用有裕。如臣等者衰病跧伏,與世相忘,在廷夙夜之賢,識面亦稀,才具長短,尤所昧昧。雖以日昨隋城一望言之,艱辛備擬,窘態百出,蓋物不素具,無以應卒,前席詢問之下,亦不能一言仰對,退以相顧,騂汗滿面,以人事君,宰相之職,旣失其職,何以居位?雖荷聖度涵容,不賜譴斥,而在臣等自處之義,有不敢晏然仍冒,聯陳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降處分,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胥命已云過矣。尋箚又何爲也?俄所云云。亶出無隱,不料卿等,深引至此。惟冀益恢容忍之度,安心勿復芥滯,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右相。

○校理李魯春疏曰,伏以,臣年未强仕,倖占一第,冒犯不幸之戒,恒切過分之懼,驟陞華顯,魂夢猶驚,睽違定省,情私轉苦,三年京邸,自傷將父之不遑,八口鄕廬,每歎有母之尸饔,出入禁闥,縱切覲光之榮,棲遑靡室,終違負米之願,以其公則曾無涓埃之圖報,以其私則反羨匹庶之躬耕,臣情到此,吁亦慽矣。臣之父母,年迫六旬,夙抱奇疾,外傷貧窶,內損榮衛,薄田料理,徒貽操耒耜之憂,寒廚計活,莫替執井臼之勞,甔石無儲,蔬糲未充,値歲呼庚,常患菽水之屢空,餬口艱辛,奚論藥餌之善調?幸蒙聖澤至優至渥,三月恩補,獲遂將母之願,五旬榮養,粗伸爲子之忱,母子相對,感涕交逬,曾未幾何,復叨恩召,感激洪造,益增隕越,回想私計,依舊酸楚。臣若貪冒一身之榮,徒取市童之憐,不顧父母之養,則在今日孝理之下,將未免爲聖世之罪人,臣何忍怵畏瀆撓,嫌避瑣屑,以自阻於仁覆之天哉?況臣多年講製,畢露醜拙?挾冊登筵,墻壁當前,抽筆伸紙,蓬茅塞中,奈無長進之益,孤負作成之化。以此顓蒙,使之備員於論思之列,資啓沃而飾黼黻,則是無異於以莖代蓍,以杙承棟,臣反自省躬,祗益靦顔。且臣先祖文靖公臣植,嘗以內典籍外知縣,爲子孫戒,欲其謹避名途,固守拙規,上而爲報效之道,下而爲祿養之計,臣稔聞家庭之訓,自量駑下之才,毋墜先戒,退尋本分,卽臣區區之志也。玆敢冒陳私懇,仰瀆崇嚴,惟聖上哀之憐之,特命畀臣以一小縣,俾付芻牧之任,得伸烏鳥之情,則不但便養雙親,生死隕結,抑或殫誠百里,撫摩痼瘵,以爲一半分報答之地,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卯六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鄭存謙,右議政李福源,兵曹判書李命植,左參贊金華鎭,右參贊鄭昌聖,吏曹判書徐浩修,工曹判書鄭民始,戶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判書鄭一祥,禮曹判書李在協,司直李柱國,訓鍊都正李敬懋,行副護軍徐有大,行副司直趙時俊,司諫沈基泰,校理李太亨,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鄭晩錫,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存謙曰,近日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欲雨不雨,三農愆期,民事可悶矣。存謙曰,民事誠渴悶,而旬前若得雨,則猶可占豐云矣。上曰,廟謨先爲陳之。存謙曰,繡啓中四長官試所事,當稟定矣。上曰,此則不急之務,待後日次對,稟定,好矣。存謙曰,我聖上臨御以後,蒐訪寒畯,不遺遐遠之意,屢勤飭敎,今當大政,淬勵對揚之責,專在銓曹,而至於愼揀初仕,尤係實政之要,毋循常套,益加警惕之意,更宜申飭兩銓,而近來北道人在職者尠少。雖以前冬道科時出六人事言之,調用之敎,尙未擧行,其在慰遠人之道,不可仍以置之,申飭銓曹,使之另加檢用,似好矣。上曰,好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御史書啓,卿等以爲如何?存謙曰,見其書啓,不憚大吏,不負朝廷委遣之意矣。上曰,近來御史,每多僨事,而此人則,書啓詳明,亦能剛猛,極可嘉矣。其別單,先爲覆奏。存謙曰,卽見嶺南暗行御史沈基泰別單,則其一,論嶺底山郡穀物積峙,沿邑及漕運邑,餘者無多,參互穀簿,或從便作錢,或次次移轉,使一道民穀均平分排事也。山沿穀物,多寡不均,穀少處則種糧每患不足,穀多處則還上或至勒授。裒益之政,朝家之每年申飭者,繡啓所陳,誠爲得宜。作錢一款,雖不可輕議而至於移轉一事,更令道臣,申飭各邑,使之從便擧行,俾山沿穀物,無偏多偏少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此等申飭,每歸文具之故,凡於繡啓,未嘗不提及此事,此無他,爲道伯者,不遵朝令,惟徇己私而然。今番以後,又復如前,自今方伯,難免論勘,以此令廟堂措辭行會,可也。出擧條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都承旨鄭昌順,趨入進伏。上曰,湯劑已煎乎?昌順曰,已煎入矣。上曰,卿須出去傳于都提調,使之入來,監煎惠慶宮湯劑,可也。存謙曰,其一,論驛保之勿侵他役,自是事目,而各邑,爲軍額之難充,每當簽丁,侵及驛保,漸次把定,驛保名色,將至蕩然,驛路凋殘,未必不由於此,行關該道,驛保闕額之類,査出代定,勿侵他役事也。各驛周弊,莫近來若,莫重傳命之地,將有絶站之慮,今此繡啓,係是矯捄之一端,令道臣,另加嚴飭,俾無如前侵及之弊,此後若有復踵前習,有所現發,則隨現重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使之詳査釐正後,形止狀聞,可也。出擧條存謙曰,其一,論東萊公作倭料魚價,米爲一萬六千九百三十七石零,太爲三千四百餘石,而因倭獻之愆期,留儲夥多,反爲奸吏輩幻弄之資,不計進貢物種之出來,每於年終,盡數入給,而釜倉米立本之復踵前套,府使及掩置府使論勘事也。公作米年終盡數入給事,外面雖似快闊,實則不然,倭人狡甚,我國事,無不聞之。今若不計倭獻之來不來,直以公作米,公然入給,則不但給之無名,渠所貢獻物種,決無來獻之理。且交隣之道,惟當謹守前例,不宜猝創新規,況又以我國庫色輩作奸之難防,忽開數百年所無之事,不可使聞,不如每年道臣,與萊府相議,隨所入先運,餘者雖爲畫置,姑留各該邑,如其先運者,已盡入給,追後發關,自可趁運,此係交隣重事,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公作米之待貢獻入給,已成久例,便同約條,恐不當以庫色輩奸弊,而遽議變改矣。上曰,諸備堂,亦陳所見,可也。命植曰,當初公木之入給,較量貢獻之價,從優定式,中因倭人之陳懇,木條中若干,因作米以給,此所謂公作米也。初非公然白給,則今不計其貢獻之來不來,每於年終,盡數入給,則不但無義,彼人至狡,必無逐年貢獻之理。且以我國奸弊之難防,有此新創無前之規,則事體極爲苟簡。如以釜倉之作奸爲慮,則觀勢量入,運置釜倉,其餘留置各邑,隨入取來,恐爲穩便矣。華鎭曰,公米換色之弊,專由該府之不善典守,而爲除此弊,不計貢獻之來否,逐年準給,則不但有損於國體,亦違與受之約條,此非可論之事也。苟慮儲留之生弊,欲爲捧置於各邑,則庫色之幻弄,一般萊府,而不時輸納之際,許多民弊,必將倍蓰。臣意則隨其儲留之多寡,萊府儲置,勿爲追劃,自營門往復惠廳,漸次換用,則米儲自可改色,沿民亦可省弊,恐或爲兩便之道矣。民始曰,每年準給,旣非前例,捧留列邑,亦多弊端,恐不可遽議變改矣。有隣曰,交隣約條,便成金石,不待貢獻,預先準給,恐不可輕議矣。一祥曰,交隣之道,宜守約條,而島夷之情,尤多狡僞,今若變改前例,則恐爲大段後弊矣。在協曰,本道事情,旣未詳知,別單亦未得見,何敢臆對乎?柱國曰,臣未知本事,不敢仰對矣。敬懋曰,臣未知本事顚末,不敢臆對矣。有大曰,臣本事顚末,不得詳知,何敢臆對乎?時俊曰,釜倉米之鱗次入給於倭館者,已是多年恒規,而今若不計送使來不來,輒以當年條,一時盡數入給,則來頭之弊,有不可勝言。又或捧留各其邑,則逋縮奸弄之端,與積置釜倉,少無異同,而船運下納,每在江水漲肥之時,使之臨急轉輸,當有窒礙難便之患,參以事勢,似不可變改前式矣。上曰,御史亦陳所見,可也。基泰曰,穀物積置,非但腐傷之可惜,色庫輩虧欠官長之立本,皆由於此,宜有大變通,而捧置各邑,亦有弊焉。旣是入給之穀,則勿論貢獻物種之來不來,當年條,盡數入給,事面正大,堂堂禮義之國,豈可與狡倭,有若交易然哉?存謙曰,以此問于道臣,詳審便否,論理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備堂事,誠慨然矣。今日歷詢,實出博采之意,則從違之間,固當各陳己見,而入侍諸堂,率多以不敢臆對爲辭。至於趙時俊則新經方伯,本事裏面,豈有全昧之理,而亦且彌縫爲事,人人如此,則國事將無人擔當矣。左參贊之意則以捧留本邑,爲終不可行耶?華鎭曰,捧留本邑,固爲萊府之省弊,而畢竟逋欠,難保各邑之必無,則是欲祛一邑之瘼,而反生一道之弊也。基泰曰,臣於上來之路,與道伯相見,亦嘗說及此事,而道伯則以爲,交隣之道,只當示我之信,盡數入給之後,雖使彼人之貢獻不能逐歲出來,在我亦不失爲處事正大之歸云矣,上曰,此固然矣。而自古交隣之道,亦何嘗膠守微信乎?存謙曰,立本貸下,丙申旣以嚴加防塞,永爲定式則不出三四年,復踵前套,至有繡衣論罪之擧,誠極駭然。當該庚子辛丑府使,先罷後拿,其後掩置府使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立本之設禁,法意至嚴,一或犯科,斷不饒貸,故意謂近日則更無此弊矣。何爲而復踵前習,若是之無難耶?基泰曰,以七八兩出給,取其餘剩,故誘於利殖,自易犯手,而旣防之後,視法如無,誠駭然矣。上曰,前後府使爲誰?基泰曰,趙英鎭、李文源、李秉模矣。上謂有隣曰,如欲往復本道而捧現告,則必不免許久遲滯,問于御史,捧傳旨,可也。存謙曰,其一,論釜山給倭炭雇布,一依當初定式,一疋以七石半遵行,而專委訓別事也。釜山雇布之屬之釜山,本自優厚,而末流之弊,漸致繁滋,誠如繡啓,而此係按道之臣,按例董飭而已,至於移給訓別則反生他弊,入侍備堂中多有曾經嶺伯人,歷詢,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旣有舊頒節目,一遵節目而無剋削之事,則納炭者自無稱冤,不必創出新規,專委訓別矣。上曰,御史亦陳所見,可也。基泰曰,當初炭木雇布,非不優足,而釜山鎭,不無割用於鎭需,故炭石之弊,專由於此,若依舊節目貿取,則必無炭石零瑣之弊,寧有彼人點退之患乎?炭布上下,雖使釜山主管,而入給之際,使訓別照管,好矣。上曰,曾經道臣,各陳所見,可也。命植曰,炭布之都給釜山,使之隨入隨用,別無排朔恒定之例,該鎭之朘削元價,以致入給之不完石則惟當嚴飭該鎭而已,不必移屬訓別,創出新規矣。華鎭曰,炭價自有定式則該鎭之不遵節目,漸致加徵者,似有其由,惟在道臣,嚴飭矯捄而已,不必自朝家,創開新規矣。時俊曰,炭弊若論其本,則梁山炭軍是也。當初磨鍊時,以木一疋定價,捧炭幾石價,與炭相當,故炭皆完石矣。中間奸竇漸開,不添價木,只增炭石價,與炭太不相當,炭軍輒以不完石來納,而該鎭亦不得點退,使通使入給倭館,則一石之納,幾費二石,蓋倭人所捧,不改前規故耳。通事烏得免白徵之患,而又重以一疋之木,代錢一兩,故炭軍亦至難支之境。臣於待罪嶺營時,飭禁該鎭,不啻累次,而利之所在,抵死犯奸,今自廟堂,措辭嚴關,使之一依磨鍊時式例擧行,好矣。存謙曰,此不必上煩朝廷,自廟堂,修明舊式之意,措辭申飭,似好矣。上曰,炭軍亦民也。不宜歸之煩瑣,任其宿弊之自如,大抵價與本色之太不相當,此前後僉使不守法之致,在朝家恤民隱之義,豈可爲一鎭況之凋殘,不卽痛革乎?令廟堂嚴飭道伯,申復當初式例,俾無如前剖剋之弊。如是申飭之後,復踵前習,該僉使,當以贓汚論,以此一體嚴飭,擧行形止,亦令狀聞,可也。出擧條上曰,炭布之屬於釜山,何也?命植曰,以有倭館之故,柴炭亦屬之釜山矣。上曰,炭布不屬之釜山,則在釜山,亦有所害耶?華鎭曰,釜山之聊賴,專在炭布,炭布若屬之別處,則釜山,必不免難支之患矣。上曰,釜山之難支,亦豈不可悶乎?存謙曰,其一,論密陽、梁山、彦陽等邑境封山,松木漸蕃,延及平地,非但沃土之多有陳荒,水營之屬憑藉摘奸,恐喝索賂,山底居民,不能支堪,封山特爲革罷事也。封山漸濯,船材難繼,爲前頭莫大之憂,近百年設置之封山,不可容議其革罷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臣意亦與首相無異,封山事體不輕,營屬之夤緣作弊者,嚴禁而已,不可因此而革罷封山矣。上曰,諸備堂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封山之或爲民弊,雖如繡衣所論,年久禁養之山,今不可遽議革罷矣。昌聖曰,當初封山時,必有意見,革罷一節,恐難輕議矣。民始曰,事情雖未詳知,而旣設之封山,不可革罷矣。有隣曰,民弊雖悶,封山亦重,恐不可遽議革罷矣。存謙曰,僉議如是,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其一,論固城以統營下邑,弊多務劇,素稱難治,武倅望輕歷淺,事關統營,莫之誰何。以西北言之則安州、鏡城,俱置文倅,蓋爲文武互相維持之意也。今後則本縣縣令,永爲文臣窠,必以侍從中有聲望人,各別擇差,準瓜相遞,使營邑,互有忌憚,緩急有恃事也。固城,處在統營咽喉之地,爲其管轄,依西北兩閫例,永作文窠,差遣侍從,互相維持之論,儘有意見,恐合從施,事係官制變通,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重閫所在處,本官或評事,必以侍從差遣,自有意義,固城之亦依此例,似得之矣。上曰,曾經道臣之意,何如?命植曰,固城之永作侍從窠,誠爲得宜,臣意亦無異同矣。華鎭曰,西北閫營下邑,俱置文倅,自有意義,則固城之永作文窠,亦無所妨矣。時俊曰,惟在擇人,不必以文武爲拘,且永作文窠,則似有數遞之弊矣。上曰,曾經銓官,亦陳所見,可也。浩修曰,守令,惟在擇人之如何,文臣未必皆善治,武臣未必皆不治。且專以侍從差遣,則數遞之弊,理所必至,臣意,則不如仍舊之爲便矣。民始曰,武閫邑倅之差送文臣,蓋出於相制之義,則該邑之永作文臣窠,似爲得宜矣。存謙曰,僉議旣如是,此後則本縣縣令,永爲文臣窠,必以侍從,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新法每不如舊制,而得人與否,不在文武,與其文不得人,徒貽數遞之弊,曷若仍舊貫之爲無弊?此後另飭銓曹,勿拘交差之規,各別擇差下送,可也。出擧條存謙曰,此嶺南御史沈基泰書啓中,論巨濟、南海特敎罪人外,京鄕雜犯之類,一傡鋤出移配事也。兩邑以其絶島之故,島配罪人之湊在此地,自前而然,故民受其弊。年前因大臣所奏,略已移配則到今一一鋤出,亦似騷然。此後則,分付京外,雜犯之類,限年,姑勿發配於此兩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兩邑罪人之偏多,誠爲可悶,合有分配之道。勿論緣坐與雜犯,自金吾、刑曹,考出徒流案,謄書以入,可也。存謙曰,卽見嶺南暗行御史沈基泰書啓,則以爲,加糶之輒許量宜,誠爲可惜,庫留反閱之際,諸般虧欠,擧皆委之於量宜加分之中爲辭矣。留穀虧欠,旣因營題,揆以法意,不可無飭。該道道臣罷職,何如?上曰,道臣體重,不過微眚,爲先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當該事變注書,爲先汰去,仍令該府拿問處之。上曰,吏判進前回啓。浩修曰,因慶尙道暗行御史沈基泰書啓,守令回啓,入侍稟處事,命下矣。取考書啓,則比安縣監金翼均,椽壁揭詩,還爲譏笑之資,吏碑載路,莫懲恣撗之習,而縣倉舊太一百十二石,塵土相雜,兩倉穀之該色私反,亦難免不察之失云。貽笑吏民,不察倉逋則從前不治,卽此可知。眞寶縣監李琇,積畏權吏,一任燼穀之偸弄,沈惑妖嬖,厚招遠近之譏笑,倉穀多數虛留,刑具不準典則,而賑穀麤荒,尤難容貸云。內有妖嬖,外有權吏,穀簿不實,刑具違式,則以此以彼,不可輕勘。東萊府使李養鼎,嚴於束濕而反歸太猛,病於耽盃而時或駭擧,邊禁解弛,門守不嚴云。邊門重地,刑杖之太濫,引滿之爲病,已極驚怪,而法禁之解弛,門守之不嚴,尤爲駭然。昌原府使趙升鉉,吏多奸弊,客有瑣謗,設賑時犯用倉穀,多至三千三百七十餘石,以營作錢,解懸租作錢,取其餘剩,立本作穀,將欲待秋捧納云。吏弊客謗,已是不治,而還穀立本,前後朝禁,不啻嚴明,則肆然冒犯,尤爲痛駭,有難以爲賑資,經紀容貸。㭍谷府使金衡柱,吏奸多端,民受其害,倉穀那移,色吏犯用云。吏奸民苦,已是不治之大端,而倉穀那移,自有當擬之律例。義城縣令韓謇,倉穀之空殼斂散,奸竇莫察,軍籍之苦歇換役,猾習全昧,賑穀麤糲,頗有民怨云。糶糴旣如彼不善,賙賑又若此疎虞,自來不治,據此可知。宜寧縣監黃昌源,吏逋之盡入停退,已極失檢,升斗之異用捧分,尤涉不察云。吏逋旣入於停退,則民不蒙朝廷之澤,而斗斛又殊於捧分,則民必受吏胥之害,論以法意,不可置之。七邑守令,竝先罷後拿,何如?上曰,依爲之。所易之新倅,未必勝於前倅,然則徒有迎送之弊。七邑守令中,義城縣令韓謇,宜寧縣監黃昌源,不無一分參恕之端,罷職分揀,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浩修曰,取考慶尙道暗行御史沈基泰書啓,則星州牧使曺允亨,信人太過,檢下頗疎,還穀五百七十餘石之反作,一千五百八十餘石之吏逋,旣已摘發,而尙未準捧,前牧使李廷恢,亦難免其責云。密陽府使金履鐸,南倉留租一百七十一石,純是空殼,簸揚一石,未滿三升云。巨濟府使李琦鉉,津路禁防,能免疎忽,浦戶徵斂,亦頗蠲省,而刑具違式云。金海府使趙㠎,辛丑、壬寅兩年吏逋之未捧反作,合爲四百石,不可以數少而不論云。咸安前郡守呂萬永,吏逋三千五百餘石,反作一萬四千八百餘石,那移二千七百六十石,反作那移,自有其律云。慈仁前縣監柳雲羽,吏奴逋欠,四百石零,民間反作,三千九百石零云。漆原前縣監姜膺煥,盜竊名譽,至蒙加年之恩,而罔念報效之道,吏奴逋欠,多至九千一百三十石云。鎭海前縣監崔秉敎,還租一百八十餘石,每石一兩五錢式,作錢九十兩私用,餘則立本云。盈德縣令趙亨逵,兩倉色吏之還分時,弄奸私用,爲四十四石,而未能覺察,現發於反閱時云。九邑守令之所犯,雖有輕重多寡之分,而糴政之幻弄,刑具之違則,均之爲冒法之大者,倂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其中巨濟府使李琦鉉,津路嚴防云,卽此一事,足爲掩過之端。然於典則頒下之後,刑具之違式,不可以數少而寬恕,拿處則遞易可悶,令該帥臣,從重決棍後狀聞,可也。出擧條浩修曰,取考慶尙道暗行御史沈基泰書啓,則泗川縣交濟倉穀反閱時,昆陽倉各穀八千六百四十九石內,除却分留數爻,則辛丑舊還之未捧而反作者,爲一百二十四石云。舊還未捧,雖與新還不同,而交濟穀,比他糶糴事體尤重,則以未捧爲已捧,幻弄反作,極爲驚駭。當該郡守趙貞相,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昆陽郡守趙貞相拿處事。榻前定奪浩修曰,取考慶尙道暗行御史沈基泰書啓,則咸安前郡守鄭義誠,飢口抄付,一任下輩,有司受賂,始許入錄,故本郡十八面饑民死亡,至於三十八名之多。漕倉納稅米一百二十四石,自巡營每石三兩式,以錢代捧,俾紓民力,而義誠,以米捧納,每石八兩式作錢,餘錢六百二十兩內五十兩,出給色吏,四百七十兩,自官區處,儲置米八十二石零,該色幻弄,出秩於漕倉,上納稅太二十石零,以米磨鍊,作錢換太後,餘錢五十四兩,都書員私用,儲置米十三石零,作錢一百十一兩零,四十一兩立本,餘錢六十九兩,吏房次知。以賑政則抄飢不精,至有餓殍,以稅米則數外加捧,私自取用云。草溪前郡守曺夏彬,挈嬖川浴,瞻聆駭異,對民醉舞,上下嗤笑,濫用棍杖,人命致斃。昨年災結五十一結零,加數磨勘,價錢四百六十一兩零,私自區處,還穀反作,二百六十三石零云。鄭義誠之抄飢無狀,餓殍夥然,曺夏彬之濫棍殺越,私用災結,俱非尋常犯法之比,別般勘罪,懲一勵百,有不可已。竝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所犯情狀,俱極駭痛,竝令該府,各別嚴問口招,萬一抵賴,卽當加刑取服,以此發問目捧供,可也。出擧條浩修曰,取考慶尙道暗行御史沈基泰書啓,則寧海府使李鎭復,訟民不能盡情,黠吏易於舞奸,價布疊徵,吏逋不察云。豐基郡守李漢一,不事肥己,固多可尙,而酒失糶弊,頗有民怨云。淸道郡守李宜耆,疎於察奸,暗於聽訟,二載居官,一無可稱云。三邑守令之聽訟不明,束吏不嚴,酒失糶弊之招謗,俱爲不治之端。昌樂察訪李益瑞,房嬖招譏,冒卜莫察云。長水察訪朴敎行,頑吏庭辱,亦復容忍云。房嬖之招譏,頑吏之庭辱,俱極驚駭,不可仍置。三邑守令及兩道察訪,竝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其中豐基郡守李漢一,繡啓旣以不事肥己爲言,所論俱非重罪,至於觴政,道伯足可察禁,本邑數遞,亦甚可悶,姑先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存謙曰,東萊庚子、辛丑府使,一竝先罷後拿,其後掩置之府使罷職事。榻前定奪浩修曰,咸安前郡守鄭義誠,草溪前郡守曺夏彬,竝令該府,拿問嚴處,比安縣監金翼均,眞寶縣監李琇,東萊府使李養鼎,昌原府使趙升鉉,㭍谷府使金衡柱,竝先罷後拿,寧海府使李鎭復,淸道郡守李宜耆,昌樂察訪李益瑞,長水察訪朴敎行,竝罷黜,密陽府使金履鐸,咸安前郡守呂萬永,慈仁前縣監柳雲羽,漆原前縣監姜膺煥,星州牧使曺允亨,前牧使李廷恢,鎭海前縣監崔秉敎,金海府使趙㠎,盈德縣令趙亨逵,竝拿問處之事。榻前定奪上曰,兵判進前回啓。命植曰,因嶺南御史沈基泰書啓,閫帥、邊將回啓入侍稟處事,命下矣。卽見其書啓,則左水使李喆運,以人貴堅確,事多修擧,執拗而不至害政,崇飮而姑無損體,賑倉租,監色私用,矇不覺察,前水使金海柱,賑倉穀,一任該色之反弄,以致穀簿之疎虞爲言矣。李喆運之不能覺察,爲六十九石零,金海柱之不能覺察,爲四十石零,數雖不多,身爲閫任,不能自飭,則其何以董率各鎭乎?竝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繡啓中釜山前僉使權綸,糴穀反作,罪固難恕,今已作故,勿論。多大浦僉使李文喆,無毁無譽,病或妨務爲言矣。邊上重鎭,病旣妨務,則有難仍置,改差。龜山僉使金錫福,今春捧稅,厚招怨詈爲言矣。捧稅招怨,事甚可駭。開雲浦萬戶曺允祥,倉穀反作,知世浦萬戶申圭,倉穀留布,反作虛留,流來襲謬,掩置難恕。玉浦萬戶李枝昌,倉穀襲謬反弄,助羅浦萬戶尹昌莘,倉弊襲謬,永登浦萬戶崔昌文,目不識丁,穀布虛留反作,加背梁萬戶吳尙權,錢木虛留,倉弊襲謬,栗浦權管金德行,吏校全不嚴束,倉弊難免掩置,長木浦別將李弘秀,忽於禁松,疎於檢下,倉弊襲謬爲言矣。龜山之捧稅招怨,八鎭堡邊將,倉弊襲謬,雖有多寡之不同,俱係國穀之虛弄,竝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多大僉使李文喆,病雖妨務,久必差可,勿爲改差。其他九鎭邊將,流來反作,旣已現發之後,勢將一竝拿問定罪,而邊將與守令有異,拿來之後,設令脫空,無以還任,況渠輩皆是禁旅,或軍門積仕之類,今以前官流來之事,爲此査問,竝置落職之科,實所矜恤。開雲浦萬戶曺允祥,知世浦萬戶申圭,玉浦萬戶李枝昌,永登浦萬戶崔昌文,加背梁萬戶吳尙權,竝姑勿拿處,卽令該所管帥臣拿致,各其營門穀物之執頉委折及竝與犯手邊將,現告,一一嚴棍取招,使之狀聞後,稟處。助羅萬戶尹昌莘,船械旣云一新,些少倉弊,足爲補過之端,況反作數爻最少?論罪一款,特爲分揀,使之從速收殺。栗浦權管金德行,長木浦別將李弘秀,此罪之外,又有他犯,拿處事,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繡啓中,舊所非浦別將白文郁,以儱侗尸居,全無省覺,猾校姿橫,鎭卒難支,左水虞候申協爲人孱劣,邊門佐幕,實難堪承,安東營將朴載文,戢校不嚴,事多憒憒,奈貽民弊,尙州營將高信謙,素多客氣,種種駭擧爲言矣。雖無不法之論列,有難仍置於其任,竝罷黜。三千權管陳泰華,禁松頗嚴,分布有譽,反作自首,意在不欺,旣犯禁條,不可無責爲言矣。禁松分布,旣能擧職,反作之數,雖爲八十餘石,能卽自首則合有分揀之道。其餘中軍、虞候、營將、僉使、萬戶、別將等段,雖有稱道之言,別無表著之績,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其中尙州營將高信謙,意謂勤幹,不料其如是麤悖矣。比之朴載文,不無優劣云,然則合有參恕之道,罷黜姑爲分揀。出擧條命植曰,慶尙左水使李喆運,前水使金海柱,龜山僉使金錫福,長木浦別將李弘秀,栗浦權管金德行,竝拿問定罪。左水虞候申協,安東營將朴載文,舊所非浦別將白文郁,竝罷黜事。榻前定奪命植曰,向來慶州營將罪狀,自備局草記覆奏,而批旨有依此擧行之命矣。草記中初無指的勘律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左相事慨然矣。御史營將之一是一非,豈無可論,而其所覆奏,全沒模稜,然則營將勘律,亦皆自上替行乎?有隣曰,臣於其時,往問覆奏之意於左相,則以爲,盜賊緩捕,罪在營將,營將拿入,失在御史云矣。上謂命植曰,卿之意見,先爲陳之,可也。命植曰,臣意則非軍務而拿入營將,終恐有後弊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存謙曰,御史之體貌固自別,而營將比諸守令,亦是上官,則事關軍務之外,恐不當拿入矣。福源曰,御史以奉命之故,與監司抗禮,官秩尊卑,蓋不須論也。今若永爲定式,使不得拿入營將,則亦必有窒礙之處矣。上曰,諸備堂,亦陳所見,可也。華鎭曰,御史之拿入營將,古亦有爭難之事,而今番御史之拿入營將,初不係於軍務則營將之不爲聽令,臣以爲得體矣。命植曰,暗行御史,初不齎去公服,故出道後,仍着平服,不着戎服而拿入營將,臣未知得體矣。浩修曰,外邑之尊御史,所以尊朝廷也。今使御史,不得拿致一營將,則臣恐有後弊矣。民始曰,御史奉命則例兼軍務,軍務之兼,非所可論,而營將今旣罷黜,似不必更爲定式矣。有隣曰,御史之拿入營將,果未知體例之當如何,而今番御史之所處,因一緝捕之微事,則營將之違拒,似不爲失矣。一祥曰,御史事體,與他自別,故外方接待,無一定之規,不但拿入一事,至於服色之節,亦多相較之弊,一番定式,恐不可已矣。在協曰,御史,奉命之役,爲任不輕,營將,似無不可拿入之義,臣意則兵判所奏,未知得當矣。柱國曰,營將體貌,亦自不輕,若使御史,非軍務而輒拿入營將,則恐有無窮之弊矣。敬懋曰,御史之於營將,品秩有等,雖曰奉命,決不可容易拿入。臣則以爲,御史事,萬萬過當矣。有大曰,柳義養爲御史時,拿入營將崔雲羽,故人皆以疲軟責雲羽,御史之拿入營將,實是謬例矣。時俊曰,監司旣拿入營將則御史,亦不必不得拿入矣。上曰,承旨亦陳所見,可也。昌順曰,暗行御史,凡係軍務,皆無不兼則拿入營將,恐無不可矣。在學曰,今番御史之處事,雖未知十分穩當,而朝廷若使御史,不得拿入營將,作爲定式則必多掣礙,亦傷事面矣。上曰,玉堂亦陳所見,可也。太亨曰,拿入營將,雖似如何,而御史體重,亦似無不可拿入之義矣。上曰,此誠難處。御史事,固不能善處,而朝廷則當以尊堂陛爲先。比年以來,一遣繡衣,輒皆犯罪,故外邑不知朝廷之尊,如使之申飭,日後,俾不得輒事拿入則,可也。今番御史則決不可以此勘罪也。基泰曰,臣本以空疎之姿,濫承按廉之命,處事多錯,瘡疣百出,滿心惶愧,無地自容。慶州營將宋應休,有譏捕疎略之失,故臣之欲施薄警,按舊例也,畢竟狀罷,存體統也,而今日入侍備堂,反以應休之違拒爲得體,則臣之當初擧措,自歸於不審之科。名以御史,不能懲一營將,已極巽軟,今又厚被非斥之論,臣之不職之失,益著矣。其何敢晏然於見職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上曰,各該所司進前回啓。民始曰,嶺南御史別單中,以下納米之新舊互劃,有貽民弊,自今優劃儲置,以爲除弊之地爲言矣。四五年來,嶺南實結減縮,出米元數,自來不敷,雖欲優劃儲置,其勢末由,而儲置之劃以新米者,猶爲三萬石,況沿江十邑,專爲倭供,比他加劃,若自本道,方便推移,東萊需用則以新米區劃,道內各項支用,以舊米繼用,則必無此等弊端,故昨年前道臣,亦以此事陳疏,而備局覆啓,旣已依此擧行之意,知委矣。到今別無更爲變通之道,以自本道,酌量推移,俾除民弊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卿與舊伯之說,各自矛盾,更令道伯,依此擧條,詳陳意見後,自本廳,指一稟處,可也。出擧條在協曰,今此嶺南御史沈基泰,別單中晉州良人劉㪲金,孝行特異,誠甚可嘉,宜施復戶之典,星州士人李敏省妻朴氏,大丘士人都必祥妻申氏,或先夫而自裁,或決意而下從,無愧古烈女之風,竝宜旌閭。私奴雪萬,忠於其主,誠勤可尙,許以免賤,仍令本道,食物題給,以示褒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嶺南御史別單中,殺獄三罪人,與道臣,合席相議,一倂刑推後,遠地定配爲言矣。淸道罪人李進京獄事,觀其論列,不無意見參酌勘處,似不害爲審克之道,而至於宜寧罪人劉聖賓,順興罪人朴宗日,自本道,纔已審理啓聞,未及覆啓,而判下之前,輕先刑配,事體極爲未安。御史及道臣推考,劉聖賓、朴宗日則姑待覆啓,行會擧行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劉聖賓、朴宗日,御史旣已勘決,不必更待覆奏矣。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省峴察訪金宗敬,治績之外,行誼特異,宜有奬拔之擧,又聞是嶺人,令該曹,出六調用。昌聖曰,禁府時囚罪人,當爲捧供,而先朝受敎中宰臣禁推者,無得直爲捧供事,曾有定式,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勿爲捧供,可也。上曰,水原,當此大賑之餘,不可不擇差。卿等有所料量者耶?存謙曰,未及思得矣。上謂浩修曰,喬桐府使誰可合乎?浩修曰,當於嘉善中差出,而姑未得其人矣。上謂命植曰,慶尙左水使,欲以何人差遣乎?命植曰,可合者未及商量矣。臺臣進前。上曰,如無新啓,出去,臺廳傳啓,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書榻敎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禮房承旨入侍。左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金載瓚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方物看品殿座時,該房承旨不可不備員,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又命書傳敎曰,左副、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時,稟事閣臣金宇鎭,左副承旨金憙,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亨元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農務方殷,守令之一日曠官,可悶。今番繡啓罷黜之代,皆令不多日內辭朝,其外新除未下直守令,亦令從近辭朝。憙曰,明日方物看品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安聖彬,同副承旨朴天衡,俱在任所,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左承旨李在學進伏。上命書榻敎曰,下直守令,明日來待。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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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內閤gg內閣g進。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金憙。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鄭昌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傳于李在學曰,守令留待。

○傳于李在學曰,守令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在學曰,宣川府使李漢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亨元曰,本廳射會,年前啓下節目,自是金石之典,近不逐朔爲之,未設行次數,若是夥然,行首宣傳官汰去。

○傳于林錫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新除授承旨入侍。

○以義禁府都囚徒,傳于林錫喆曰,盛暑滯囚,宜所軫念,明日開坐捧供。

○以洪忠監司金文淳祈雨祭設行狀啓,傳于李亨元曰,雨澤形止,邑各不同,民事可悶。京中則昨今甘霈,喜出望外,本道均霑與否,速卽馳聞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全羅、洪忠監司處。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李亨逵,坡州將士支放,更爲論列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狀本,則以爲,今春海西租二千石,移轉分授於西路各邑,而本州亦劃四百石,更就他邑,取來二百二十五石則折米數爻,當準二百五十石,姑待今秋,以六百二十五石租竝耗,付諸本牧,永作軍餉,今年爲始,取耗補用於支放,而嚴立科條,雖値荒歲,切勿混同停退之意,定式施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防營支放,不可不給,而海西穀物,適在道內,依式準折,租亦米也。劃此數而作爲軍餉,取其耗而俾補需用,雖値歉歲,毋或停退,則旣無他道轉輸之勞,可絶前頭減縮之患,道臣所論,比前頓勝。依狀請許施,仍令嚴立科條,永久遵行,更無如前疎忽,輒事煩瀆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議政府司錄,以領右相意啓曰,今日方物封裹時,封裹紙帒,極爲薄劣,不善着油。前期申飭,非止一二,而擧行之慢忽如此,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飭。長興庫當該官員,拿處,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禮曹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御覽方物還下白細苧布參疋,黃細苧布貳疋,禮物還下黃大口魚壹尾,八帶魚壹尾,乾柿壹貼,極擇改備,其餘物種,一一看品,同爲封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興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林濟遠,時在洪忠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定平府使趙岱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沈應坐諸人,自定平府査出以來,而其叔慶春,女於仁連,捉囚營獄云。罪人慶春,慶尙道巨濟府,流三千里緣坐安置,令刑曹押送配所,於仁連則旣已出嫁,依法典免坐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慶春,慶尙道巨濟府,流三千里緣坐安置,卽爲押送配所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沈基泰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今七十有八,而家在楊根地,素有貞疾,居常懍綴。臣以終鮮之身,夫豈有離捨從仕之勢,而開春以後,除旨聯翩,不敢言私,僶勉供職,數旬淹直,忽伏承嶠南按廉之命,卽日登程,閱盡五朔,再昨始得復命,而望雲之懷,益切于中。昨日筵退後,急足來到,臣母累月戀犢之餘,近添暑泄之病,症勢危篤,促臣歸覲。臣自聞此報,精神飛越,按住不得,坐待天明,構疏忙進,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踏啓字

○正言李顯默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過七耋,素抱貞疾,居常懍綴,委頓床席者,于今五年矣。數日以來,炎暑烝鬱,調將失宜,本症之外,又添毒感,胃弱而全廢粥飮,氣微而漫無省覺,連試藥餌,少無減勢。昨朝臣承牌入闕,而家人屢伻促歸,臣方寸熬灼,忙急歸視,則暴泄連下,症尤加劇,實有頃刻難保之慮矣。臣無他兄弟,孑然一身,左右扶將,暫時離捨,其勢末由。合辭之啓,不容一日暫闕,而臣之情私,若是煎迫,徒積瘝職之辜,萬無詣臺之望,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至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縻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癸卯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宣政殿。親臨方物看品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林錫喆,右副承旨金憙,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戶曹判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下番翰林入侍。都承旨鄭昌順,記事官尹行任進伏。鳳顯退出。上曰,瀋陽使行,自戶曹擧行,聖節使行,自禮曹擧行乎?有隣曰,然矣。上曰,方物盡爲持入,一一看品後,都承旨與戶判,出去政府,更爲仔細看審,入瀋陽後,諸般物種,細細親審之意,傳于大臣,可也。有隣、昌順承命先退。上曰,下直與未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喬桐府使李文德,宣川府使李漢五,寧海府使沈命德,甲山府使宋迪中,昌原府使李尙訥,㭍谷府使林永老,山淸縣監兪彦鏽,玉果縣監李種徽,慶山縣監李命瑀,任實縣監尹行儼,眞寶縣監尹永基,比安縣監李龜應,以次進伏。上曰,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文德進伏。奏職姓名訖。上問履歷,對曰,武兼都摠都事,參上宣傳官,興陽縣監,訓鍊判官,靈巖郡守,富寧、慈山、宣川府使,全羅左水使,慶尙左兵使,方待罪本職矣。上曰,屢經州閫,七事除之,就座,可也。漢五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知汝誠勤,下往善爲,一如長湍之爲也。命德進伏。奏職姓名訖,就座。迪中進伏。奏職姓名訖。上問履歷,對曰,宣傳官都摠都事,雲峯營將,方待罪本職矣。上曰,姑退待令,可也。尙訥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昌原之邑弊民瘼,聞甚難治,曾因舊完伯,聞汝治績,須一遵前郡之治也。永老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知爾誠勤,下去善爲之,可也。彦鏽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特除七事,治邑必如部官之爲也。種徽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嘉爾勤勞,須如部官之治也。命瑀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旣經屢邑,姑除七事,下去善爲之也。行儼進伏。奏職姓名訖。上問七事,行儼奏對七事訖。上曰,筮仕幾歲乎?行儼曰,今爲十八年矣。上曰,下直日更當入侍。姑退,可也。永基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七事特除,姑爲退去,龜應進伏。奏職姓名訖。上問履歷,對曰,河陽縣監、盈德縣令、白川郡守,方待罪本職矣。上曰,連爲上考乎?對曰,待罪白川時下考矣。上曰,今番無如前日之爲也。上曰,已下直守令,使之進前,宣諭後出送,可也。亨元讀宣諭,又讀別諭訖。諸守令以次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在學進伏。錫喆退出。上曰,閣臣中謝恩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成川府使鄭東浚,安岳郡守金載瓚偕入進伏。上問職姓名,東浚等以次奏對。上曰,今得甘雨,民事萬幸。東浚等曰,然矣。上曰,此時守令,不可曠官,不多日內辭朝,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當此雨澤稍閟之餘,乃得甘霈,雖未知四野周洽,三農均歡,而少弛宵旰之憂矣。錫喆曰,昨今之雨,誠爲幸矣。上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承旨望,以金宇鎭頒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初十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咨文考覈與安寶,已爲之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日氣之雨濕,不得補劃,明將爲之之意,仰達。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同副承旨林錫喆。注書李祖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相値,再明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昌順啓曰,同副承旨金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𧏮,許遞。

○李亨元啓曰,兵曹參知金履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十六日儒生殿講,取稟,傳于李亨元曰,爲之。

○傳于朴祐源曰,右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在學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摠戎中軍望筒,傳于朴祐源曰,亞將雖與大將有異,新拜理宜難愼。七八年內,元無續續爲之之例,今此首擬之人,資級也,地閥也,實有久屈之歎焉。匪曰人非不合,難愼之事,輕易看之,豈其該帥,氣太豪意太健之致耶?然似出無情,何必責備?此望筒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朴祐源曰,宣傳官擧行,極爲苟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基豐、李潤禧爲宣傳官。

○以慶尙監司有闕政事,取稟,傳于鄭昌順曰,方伯遞易,宜所難愼。況所坐之事,無異例勘,且非庚子辛丑,當該府使,以此以彼參恕無妨?前府使李秉模敍用後,見職仍任,勿爲受薦,此政稟,置之。

○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于鄭昌順曰,當日爲之。

○傳于李在學曰,今日赴政政官,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病,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病,行都承旨鄭昌順進。吏批啓曰,判書徐浩修,參議黃昇源,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祐源爲左承旨,李福徽爲司諫,趙公鎭爲正言,徐有成爲副校理,沈基泰爲副修撰,許霔爲刑曹佐郞,任希游爲漢城主簿,慶尙監司李秉模,仍任事,承傳。水原府使單洪檢,東萊府使單申大升,西學訓導單李聖輪。

○兵批,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病,參議鄭宇淳入直進,參知金履禧病,左副承旨李亨元進。僉知單任嵂,副護軍沈基泰,副司直安聖彬、尹尙東、朴天衡、金憙,副司果李顯默。

○傳于李在學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鄭昌順啓曰,左承旨朴祐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旣有牌招入直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執義洪文泳,持平申耆,獻納申致權,正言趙恒鎭牌不進傳旨,傳于朴祐源曰,常參日一番詣臺之後,伊後賓對及合啓,俱以無情勢之臺諫,日事違牌,然則何不暫時詣臺,亟停諸啓,思所以永逸之方乎?此傳旨勿施。

○傳于李亨元曰,明日由月覲門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金宇鎭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金宇鎭啓曰,卽者,司謁誤傳入侍,致有詣閤之擧,莫重傳命,如是錯誤,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聞甚怪訝,使之査實,非司謁誤傳,卽別監之罪,當該別監,從重科罪,常時不能檢飭,不可以無罪而置之,實司謁爲先推考。

○傳于金宇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登科前年五十人及今年五十歲以上參下,竝書入,在前筵稟出六矣。近不爲之,何也?問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依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六月十二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李需克,哨官洪昌猷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把摠蔡顯一,哨官丁昌百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河景世,東營哨官李寅英,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申大升,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今日除拜,今日呈病,病勢雖未知如何,有傷事體,且關後弊,曾有此等可據之例乎?相考草記。

○金宇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新除授東萊府使申大升呈狀,草記請改差矣。批旨有今日除拜今日呈病,病勢雖未知如何,有傷事體,且關後弊,曾有此等可據之例乎?相考草記事,命下矣。該府使除拜後,聞有私義之不可强令赴任者而呈狀,辭意則只說身病之難强,故據此草記,誠有矇然之失,至於除拜後,當日呈狀,實無可考之例,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該府使事,有關事體,不可無罪,罷職。其代,今日內議薦,待下批仍令不多日內辭朝,可也。

○金宇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曾經摠戎使,啓下都監中軍,雖有古例,而至於都監中軍之兼帶摠戎使,元無是例,摠戎使徐有大,旣差都監中軍,則軍門兩任,不可兼帶,摠戎使之任,改差,何如?傳曰,曾經摠帥,移拜都監中軍,而時摠帥無是例,此無他,其時則中軍單望啓下故耳。摠帥雖不若兩局,便一將任,體貌不輕,無啓請則不得直差而然,今番大異於是,前望點下之後,前例有無,非可論也。且摠帥與龍虎將,自別,豈可竝帶兩營?不必改差,似當直出遷轉之代矣。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義城縣令韓謇,宜寧縣監黃昌源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韓謇、黃昌源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𡊠,執義洪文泳,持平申耆啓曰,臣等俱以庸陋,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日昨新除,遽降於常參命下之後,逃遁不得,章皇出肅,冒沒登筵,而自顧不稱,愧恧交中。第今合辭方張,聲討愈急,臣等固當鎭日詣臺,以伸沐浴之義,而實緣情勢之不可蹲仍,病狀之有難强策,洊犯違傲,惟大何是俟,及承聖敎,誨責截嚴,惶懍震越,無地自容。罪著溺職,跡涉占便,揆以臣分,合被重誅。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大司諫洪明浩啓曰,臣猥以疎劣之姿,忝叨耳目之任,言議風裁,固知萬萬不稱,而嚴畏分義,黽勉供職,居然易月矣。賓對、常參,數次登筵,草草陳腐之語,無足以對揚我聖上振勵之盛意,自顧慙汗,人謂斯何,日昨賓對,召牌儼臨,而素患伏暑之症,猝然闖發,末由進身,伊後病狀,一味添劇,荐犯違傲,縮伏私次,惟俟重勘,卽伏見傳敎下者,誨責諄摯,辭旨截嚴,臣於是,惶隕震越,無地自容,罪著溺職,跡涉慢蹇,揆以臣分,實合重誅,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正言趙恒鎭啓曰,臣猥以無似,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常參之日,遽承除署經入侍之命,義分是懼,他不暇顧,冒沒登筵,粗伸沐浴之忱,而再昨詣臺歸路,重添暑症,今日召牌儼臨,而未免違傲,罪著溺職,縮伏俟譴,卽伏見傳敎下者,誨責諄摯,辭旨嚴截,臣於是惶隕震越,實合重誅。以此情悰,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持平洪聖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又啓曰,新除授掌令鄭彦郁,時在洪忠道扶餘地,掌令李顯靖,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諭左議政洪樂性曰,前後敦勉于卿,凡幾遭也,又幾日也?上下相持,徒損國體。噫,卿居具瞻之地矣。一己之廉防雖重,四方之聽聞有駭,則以卿休休之量,斷斷之衷,獨不念及於此乎?且念今卿所住之地,卽春賑甫訖之邑也。承宣之往守已久,官民之受弊不貲,然猶屬末節細故,大官去就,固何可罥罣於此,不能爲綽裕如矣?而卿則無一毫可引之義,有十分當進之端,與其一味邁邁,曠日持久,終至傷國體而貽民弊,曷若幡然改圖,卽日入城,使分義得伸,公私兩幸乎?頃見卿附奏,亦以此有所云云矣。固知卿進退亦憂之心,靡所不及,而虛佇之極,又此申申,竊冀卿之體予意也。傳曰,此敦諭,偕來承旨,傳諭,期於偕入。向以國體事面,有所敷敎,意謂大臣之諦聽,凡今幾日,尙無幡然之望,方愧誠意之未孚,在大臣之心,亦未知安乎否。泄菀之極,附此草草數語,諒之諒之事,一體傳諭。

○同義禁朴祐源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百不猶人,而偏蒙我聖上陶鑄生成之恩,露拙而曲加庇覆,有罪而每賜涵貸,揚歷華顯,遽然至亞卿之班,過福之災,理所必至,居常愧懼,若隕淵谷,果然昏謬不職,自陷大戾矣。夫肅肅禁閽,何等深嚴,而假托軍卒,變着服色,突入擊鼓,驚動天聽,此實前古所無之變怪,而臣在宿衛之地,矇未防察,任其攔入。若論其罪,萬隕猶輕,而聖度天大,罰止薄勘,公議迭發,一例靳允,螻蟻賤臣,何以得此?蹙伏感泣,無地自容,千萬不自意恩敍特降,繼以有金吾除旨。臣於是,驚惶感激,益不知攸措,其在義分,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彈墨未乾,罪名不輕,揚揚冒出,有靦面目,玆敢略陳短章,仰暴危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刊改,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卯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旱餘甘霈,固已喜幸,而猶患未洽,誠甚悶然,蒸鬱如此,頗多更霔之意矣。在學曰,然矣。在學曰,日前御史,書啓覆奏時,昆陽郡守趙貞相,眞寶縣監李琇,一體論罪,旣書榻敎,又或出代,而見漏於擧條中,事涉不察,不可無警。當該吏曹堂上推考,原擧條,改付標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東活人別提玄啓桓,瓦署別提池景喆,南學訓導韓聖煥,中部都事朴敬圭,南部奉事李集明,以次進伏訖。上曰,次次進前。啓桓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東活人別提臣玄啓桓矣。上問職掌,對曰,病民救活矣。景喆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瓦署別提臣池景喆矣。上問職掌,對曰,掌瓦矣。聖煥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南學訓導臣韓聖煥矣。上問職掌,對曰,訓導儒生矣。敬圭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中部都事臣朴敬圭矣。上問職掌,對曰,七事矣。上曰,一依職事,着實擧行,可也。集明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南部奉事臣李集明矣。上問職掌,對曰,七事矣。上曰,依七事,惕念擧行,可也。上問所懷。啓桓等曰,無可奏事矣。上曰,輪臺官以次先退。上曰,吏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都承旨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惠慶宮進服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加便香附一錢,人蔘、半夏各五分,黃連減三分,十貼製入。出榻敎上曰,連日蒸鬱,雨意頗多矣。亨元曰,然矣。上曰,昨日監封,何以爲之,而下敎亦傳及大臣乎?昌順曰,已於大廳,仔細爲之,下敎亦爲傳及,而第白綿紙紙品甚劣,所見駭然矣。上曰,何故而然?莫非該曹不能申飭之致也。昌順曰,年年品劣,自至如此云矣。上曰,封裹後,置於何處乎?昌順曰,置于大廳,使市井輩守直矣。上曰,戊戌年關西改色,民弊不少,今番勿改色事,知委於關西道臣,亦爲傳及右相,可也。上曰,水原、東萊兩守令望筒催促,臺諫牌去來,知入。仍命書傳敎曰,水原之民,無異瘡痍甫完,此時牧民之官,不宜一刻暫曠,至於萊府,以邊上重地,前府使方在拿處中,新除授水原府使,明日辭朝,東萊府使,亦令不多日內辭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向來之事,無異公罪,臺章論勘,不過體例,以此連事違召,大關分義。行左承旨朴祐源,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入直。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久矣憫旱,喜見同雲,若將沛然,民其蘇矣。宇鎭曰,畿內間有得雨之邑,而他道則大霔云矣。上曰,水原府使聞是再任云,如不得去則備邊司,似當草記,東萊府使何當辭朝,竝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水原府使則前任爲十二年,不拘再任,而東萊府使則當於數日內下直之意,仰達。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一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三農過半,一霈終靳,宵旰隱憂,寢啖何安?祐源曰,近得湖南傳聞,靈光、靈巖等沿海諸邑則方始祈雨云,民事誠渴悶矣。上命書傳敎曰,明日雖値展拜,各司褒貶,依例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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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林錫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翼晉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在學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水原府使再明日入侍。

○李亨元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摠戎使徐有大,使其褊裨替納,事極駭然。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旣非罷遞則何不親呈?該房之曾無據例不捧,反有此問備之請,巽軟極矣。此是何承旨所爲?抑諸承旨不察乎?

○備忘記,佩符而投刺,旣涉自輕之歸,納符則替呈,反致自重之嫌,前後擧措,兩失其當,新叨異於宿趼,何不事事詢之?先進喉院,纔已請勘,揆以體例,姑施薄警,宜責來效。前摠戎使徐有大罷職。

○左議政洪樂性疏曰,伏以,臣之進退狼狽,理窮而勢迫矣,臣之號籲煩瀆,辭竭而意罄矣。以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猶不察其情而遂其懇,臣仰跼俯蹐,靡所因極。竊惟人臣之事君,義分固嚴,廉恥亦重,自古能知有廉恥者,惟能守其義分,不知有廉恥者,終必虧其義分,故患得患失,無所不至者,亶由於拚棄廉恥,而自歸乎壞蔑義分矣。若使臣,惟知敦迫之可怵,趨走之爲恭,而不顧廉恥,揚揚冒進,則區區義分,由是而都喪矣。臣何所籍手以事君,殿下亦奚取於臣哉?此臣所以寧犯逋慢之罪,甘受鈇鉞之誅,而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且伏念在昔顯廟朝,三公同時被劾,鼎席一空,而終亦竝蒙恩遞,豈不以大臣,乃在具瞻之地,耐彈在職,所損者非細故也耶?以此言之,設令廊廟空虛,臣旣無蹲仍之理。況今元輔端揆,俱已備位,實無瘝曠之慮,則殿下何不曲垂體諒,俾臣得免爲喪廉虧分之人乎?臣風痰昏瞀之疾,暑熱感冒之症,時加日增,轉輾危劇,又自數日以來,寒熱大作,便成毒痁,長時叫痛,委頓床笫,寢食全廢,氣息奄奄,數行文字,亦無以綴成。玆不得不倩人構疏,冒瀆崇聽,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噫,臣之離違京闕,已踰月矣。犬馬之忱,夙宵戀結,瞻望終南,惟有涕淚,而職名縻身,蠢動無路,乃使王命,久委於草莽,廚傳,日疲於道路,每一念至,益增惶阨。臣今日,如得蒙恩解官,明日,可以擔疾入城,上垂體物之仁,下遂知恥之性,公私兩便,臣主俱榮。伏乞聖慈,憐臣難冒之情,念臣難醫之病,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全微諒,以延殘喘,特收偕來之命,俾除民邑之弊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人臣事君之義,義分雖重,而廉防亦重,小官猶然,況於大官?向者臺臣之言,固是非情之斥,而卿之一願遞免,認出重廉防之意。予豈不早卽曲副,而誠以大官體重,拖至于今,今則上下相持,徒歸欠誠之科,爲難一向敦迫。卿之本任,今姑勉副,安心勿辭,卽起入城,仍謝西樞新命。仍傳曰,此批答,遣亞卿敦諭,與之偕入。政官卽爲牌招開政,置處下批。

○朴祐源啓曰,臣與同副承旨臣林錫喆伴直矣,同副承旨臣林錫喆,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政廳,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吏批言啓曰,左議政洪樂性,勉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進,行左承旨朴祐源進。以李壽弘爲泰安郡守,東萊府使單李義行,司饔主簿任希游,仍任事,承傳。

○朴祐源,以兵批言啓曰,左議政洪樂性勉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入直進,參議鄭宇淳病,參知未差,行左承旨朴祐源進。判府事單洪樂性。

○備邊司薦望,以李義行爲東萊府使。

○傳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祖承。

○注書李祖承遷轉,代以李翼晉爲假注書。

○李亨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基泰,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于李亨元曰,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貶坐有命,無或違牌牌不進勿爲呼望。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提學趙尙鎭,應敎李魯春,校理鄭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李集斗、李錫夏落點。

○林錫喆啓曰,新除授副提學趙尙鎭,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林錫喆曰,春秋館堂上,待下批牌招。

○同春秋前望單子入之。嚴璹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在外藝文提學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

○李亨元,以備邊司言啓曰,摠戎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援據已例,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鄭昌順,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主簿任希游,以燔造事,方在分院,而昨日政,漢城府主簿遷轉矣。莫重燔事,不可付之於手生之人,今姑仍任,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沈,旣已結案後物故,胎生邑罷守令、降邑號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沈,胎生於咸鏡道定平地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定平府使,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兵曹言啓曰,卽者,金虎門守門將高達門來告內,今日開門時,北邊門隻,有紙榜書付,故摘見辭意,則乃是加平郡守治政不法之事。聞甚驚駭,取見其措語,則果如守門將之所告。此必是本郡奸民所爲。莫重闕門,敢以微細事,暗付紙榜之狀,萬萬痛惡。卽令捕廳,刻期譏捕,嚴加究覈,宮墻外旣有巡邏,限天明考察,則如此之漢,不能執捉者,不可無罪。當該將官,令該府拿問處之,軍卒,令攸司從重科治,該營大將,亦不可無責,推考,何如?傳曰,開門時事,食後始乃草記,稽忽莫甚。且以所管言之,闕門外設置搖鈴將卒,欲防此等奸弊,而草記中捨此當論之人,越及考察之將士,亦可謂顚倒,以此以彼。本曹事,極爲駭然。入直堂上遞差,郞官汰去,厥漢跟捕事,考察將官拿處事,該大將推考事,竝依施。宿衛重地,無非本兵所係,則外營大將,猶以不飭問備,本曹判書不可無責,亦爲推考,當該搖鈴將卒,令攸司照法勘處,可也。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文源、趙英鎭等原情,公事判付內,滯囚可悶,議處除良,直以草記照律區別,功議減等後,今日內放送。金錫福原情,公事判付內,今日內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矣。李文源、趙英鎭等段,慶尙道暗行御史沈基泰別單內,釜倉米立本貸下一款,其貽害小民,反有甚於色庫輩幻弄之弊。丙申年,因廟堂覆啓,一切防塞事,已爲定式,而庚子年米七百四十三石零,辛丑年米一千二百十三石,逢授立本,纔過三四年,復踵前套,若是無難,當該庚子、辛丑府使,實合重繩。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文源、趙英鎭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李文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光城府院君異姓四寸親,趙英鎭八代祖世勛,靖國功臣,豐陵府院君六寸親云,竝功議各減一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金錫福段,捧稅之政,若能平允,豈有民怨之喧騰,至入繡衣之廉探?揆以法意,極爲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金錫福,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濟萬、姜𪝤、金履厚、徐配修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竝只準期不敍律勘放,尹師國,捧供與不捧供間,更考前例,指一草記事,命下矣。李濟萬、姜𪝤、金履厚、徐配修等,依判付竝施準期不敍之律事,分付該曹放送。尹師國段,卿宰禁推,待下敎捧供事,曾有先朝受敎。知義禁臣鄭昌聖,日前已以此事筵稟,而未承下敎云,故不敢循例捧供,以待處分矣,敢啓。傳曰,知道。以意見議處。

○前同副承旨尹尙東狀啓,臣於本月十一日,敬奉敦諭,傳諭于廣州西面彦珠里議政府左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附奏,畢暴賤臣悲苦之情,悉陳王人廚傳之弊,冀蒙俯燭,顒俟處分,不意敦諭誕宣,別諭竝布,辭旨愈益丁寧,恩眷愈益隆摯,臣雙擎百讀,驚感罔措。惟臣情勢之難進,無異鐵限在前,每於聖敎之下,末由轉動,徒事煩聒,罪上添罪,已極惶隕。且纔從縣道,冒進血懇,瞻天望聖,攢手泣祝者,惟在於速被譴何而已,故不敢復犯冒瀆之誅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爾詮次善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禁府照目,前執義李濟萬,前掌令姜𪝤,前獻納金履厚,前正言徐配修等矣判付內,告君之辭,豈容若是?不以實對,供不以實,自有當律是隱則,嫌於直告,甘歸徒配,未知利害何居,不料法從之列,有此無狀之擧,此供辭勿施,待後坐起更爲修正文書入啓,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始何瞞告,今何直招是隱喩?其矣等所爲,可謂有辱法從之列是乃,直施所坐之律,似乖賜絹之意,竝只準期不敍律勘放爲旀,尹師國段,捧供與不捧供間,卿曹何無皁白?更考前例,指一草記爲良如敎。

○又啓目,草溪前郡守曺夏彬原情云云。惟事漫漶彌縫,究厥情狀,萬萬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未直招諸條,後坐起更良嚴問,一一捧直招,然後修啓目入啓爲旀,如不直招,直以依例刑推得情之意,草記爲良如敎。

○又啓目,咸安前郡守鄭義誠口招云云。以全昧邑事,見欺下吏等說,粧撰漫漶,終不直陳,究厥所爲,誠極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曺夏彬,尙可諉之沒知覺,而此囚段許多罪犯除良,不有朝家前後飭敎,賑政作奸,如是狼藉抄拔之際,貨賄公行,甚至餓殍載路,亦莫致察,卽此一款,渠焉逭?限死嚴刑,以謝十餘名饑死之冤,爲先以此判付,添問目施威取招爲旀,他餘罪狀,亦爲更捧口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龜山僉使金錫福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今日內以草記議處照律爲良如敎。

○又啓目,東萊前府使李文源、趙英鎭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竝良議處,何如?判付啓,禁令未幾,又復冒犯無論事勢之如此如彼,論以法紀,萬萬駭然。然今日熱此甚,滯囚可悶,議處除良,直以草記照律區別,功議減等後,今日內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縣監柳雲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前縣監崔秉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向於李廷赫,亦法府事體,何等至重,而恣意冒入,詬叱訟官,究厥所爲,誠極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長興奉事李義肅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

○又啓目,咸安前郡守呂萬永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臣於去夜摠帥薦望,驟看向例,二望書入矣。追聞有舊望而二望書入,大違格例,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慙悚。將望事體,何等至重,而昏昧舛謬,乃至於此,有非尋常做錯之比。從前憒憒,已不可言,而卽此一事,僨誤尤大,如是而其可冒據匪據,重速官謗也哉?玆敢冒昧陳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賜譴罰,以重將薦,以安私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似此小事,何乃引箚?原望筒,已令還下改修整,冀卿之安心視事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獻納申致權啓曰,臣年紀衰邁,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月前忝居憲臺,以洪儀泳、李東埴之不爲論列,堂疏峻斥,至被譴削,曾未幾何,復叨諫職,召牌再降,而臣旣矇無省察,當論不論,言出論思,罪至重勘則臺端一步,便是臣鐵限。今何敢以職名之稍異,晏然承膺乎?屢犯違傲,諒非獲已,昨下傳敎,益切悚懍,而廉防所在,旣無冒出之路,例勘傳旨,又承勿施之命,進退不得,情窮勢隘,玆敢詣臺自列。以此以彼,臣罪尤大,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執義洪文泳,副應敎趙興鎭,持平申耆、洪聖淵,校理李太亨、李魯春,副校理鄭在信,正言趙恒鎭,修撰李泰永,副修撰林道浩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執義洪文泳,持平申耆、洪聖淵,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措辭見上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申耆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煩。

○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洪儀泳、李東埴,亟命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五件事,亟停勿煩。

○又啓曰,新除授司諫李福徽,時在京畿長湍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癸卯六月十二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林錫喆,記事官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由月覲門,詣景慕宮。詣版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訖,由日瞻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本院褒貶,當於何日爲之乎?在學曰,今日當擧行矣。上曰,各司褒貶中未磨勘,爲幾處乎?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吏兵禮戶四曹,姑未磨勘,故今日晩後當擧行云矣。命讀公事訖。仍命書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及未肅拜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適値文衡行公之時,成均館褒貶,旣令爲之,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褒貶,亦令明日爲之,頉草記竝還給。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春秋館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注書李祖承,口傳還付翰林,牌招入直。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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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鎭。同副承旨林錫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翼晉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戶房承旨與三使臣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左承旨入侍。

○備忘記,水原府使洪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浮、筒兒一箇賜給。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進,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李東郁爲執義,李命植爲藝文提學,申大尹爲兵曹佐郞,定平縣監趙岱,降邑號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傳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鄭昌順啓曰,儒生殿講,十六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宣政殿爲之。

○以故水使閔百福致祭祭文,傳于朴祐源曰,此武弁,固知其不浮雜,而觀此祭文,句語太欠稱停,況代撰王言,事體何等嚴重?張皇其說,溢美爲事,用之於碩德卿相,尙云過矣。且況職是水使則書以卿字,尤是意外,此等知製敎,辱王言,大矣。當該知製敎罷職,更令他知製敎撰出,入啓。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宋銓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四點量犯夜人進士安檍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人進士安檍執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人進士安檍,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師國,以意見議處事,命下矣。尹師國,旣非原在外之人,且無受由之事,而召牌之下,忽稱在外,其不實之罪,與已勘諸人,似無異同,亦當一體照勘,而執法之臣,有難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執法之臣,不得擅便,可乎?更爲論理草記。

○林錫喆,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付榜罪人,令捕廳譏捕事,命下矣。依傳敎,去夜三更量,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捕捉之意,敢啓。傳曰,嚴問取招以入。

○林錫喆,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闕門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搖鈴將卒,照法勘處事,命下矣。軍卒旣已勘處,而至於將則雖有名色,廢之已久,軍卒則分軍部將次知云,所當一體勘律,而該部將鄭泰曾,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此後搖鈴將則曹司衛將二員統察,夜則衛將所入直部將檢飭事,文移兵曹,軍則以何樣名色定立乎?其委折,自該曹使之草記。

○左右捕廳闕門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原情供辭判付內,無論爲首爲從之在希景、希顔,本事則旣已究竟是如乎?烽山放火,猶屬傅輕之科,闕門付榜,自有當施之律,移送法曹,使卽如律勘斷,斷不可已,而係是變常之事,卿等就議大臣,草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搖鈴軍士良人鄭雪同等原情云云。旣已遲晩,竝自本曹,考律嚴勘,何如?判府gg判付g啓,搖鈴軍等,自本曹考律勘處爲旀,考察軍元無推問之命,卿曹擧行,未免錯誤,豈其只見草記,未見批答而然?該軍卒放送,卿則推考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罪人鄭義誠更招云云。一向抵賴,誠極萬萬痛惡是白遣,他餘條件,一如前招,究厥所爲,節節無狀,嚴刑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啓,以渠許多罪犯,但於賑民饑死一事,如是極口發明者,其矣情狀,明若觀火兺不喩,渠以重囚,方在訊推之境,本事之曰有曰無,惟當以實直告而已,豈敢向繡衣凌踏侵辱,至此之甚也?繡衣卽王人也。事體又何如乎是旀,卽此除良,藉使繡衣有未盡之事,饑死病死,渾捧成冊,以至登聞之擧是良置,其中豈無一民之饑死者乎是旀,況旀嶺民捐瘠之說,奚獨繡衣摘發,已自春初,屢入於屢次摘奸之行乙仍于,差送繡衣,專爲是耳是隱則,尤何敢生此反拙之計,必歸罪上添罪之科乎?以此以彼,其矣所爲,節節駭悖,嚴刑取服次各別嚴囚,他西間更待處分爲旀,所引昌原府使云云之說,眞有是也?尤極無狀,且其治績之無形,殆有甚於此囚。如鄭義誠者流,雖欲費力徵治,無異怒蠅拔劍是如乎?李應爀、趙升鉉,準法嚴繩,然後庶戢武倅肥己肥人之習,趙升鉉段,另定他羅卒,催促拿來爲良如敎。

○又啓目,考察將官禁衛營千摠李健秀,哨官閔𪬵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啓,付過放送,令該大將決棍懲勵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禁衛營騎士將李廷爀矣法府事體,何等至重,而恣意冒入,詬叱訟官,究厥所爲,誠極痛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副提學趙尙鎭,應敎李魯春,副應敎趙興鎭,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校理鄭在信、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趙恒鎭,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李集斗、李錫夏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措辭見上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洪聖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煩。

○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洪儀泳、李東埴,亟命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五件事,亟停勿煩。

○校理鄭在信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偏蒙洪造,前後叨冒,罔非踰涯,至於玉署華銜,尤非賤臣之所堪承,而謬恩荐加,除旨聯翩,居常愧懼,靡所容措。不意今者,纔遞畿幕,復膺館除,臣是何人,聖眷之優渥,若是其隆至也?量才揣分,實無供職之望,怵義含恩,恐速慢命之誅,冒沒一出,粗伸叩謝之忱,而仍因盤礴,斷無是理,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許鐫免,以安賤分,不勝幸甚。抑臣有私情之萬萬悶急者,玆敢冒萬死尾陳,惟聖明,哀矜而垂察焉。嗚呼,臣不孝無狀,中年失怙,只與老母,相依爲命,臣母今年七十有六,淸脆之質,未老而已衰,膏肓之祟,及耄而益痼,宛轉床簀,喘喘如不保朝夕,若以一月計之則寢食言笑,僅爲數三日耳。臣無他兄弟,獨自扶護,家甚貧窶,且處鄕谷,性本疎迃,全昧産業,年豐而乏儲粟,冬寒而無完衣,饘粥常供,亦未如誠,藥餌凡節,尤何可論?帛肉無計於煖飽,蔬糲每患於不繼,其爲人子之隱痛至恨,當如何哉?誦令伯陳情之表而計日長短,想毛義奉檄之喜而曠世傷感,每欲以至切之懇,一陳於孝理之下,而趑趄囁嚅,至于今未果,此亦臣不孝之罪也。仰惟殿下,孝以錫類,物無不遂,一天之下,咸囿雨露之澤,匹庶之微,皆願烏鳥之哺,前後朝臣之乞養出外者,踵相接也,而如臣情狀之矜悶,視他人,尤有急焉,及今不言,更待何時?儻蒙殿下許畀臣一邑,俾伸寸草之至情,則從今餘年之優養,罔非聖上敦孝之洪渥,臣當母子相對,頌祝天恩,生死圖報,惟隕結是期。情溢懇迫,語涉猥越,瞻天哀籲,恭俟鈇鉞而已。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副修撰李集斗疏曰,伏以,臣與副提學臣趙尙鎭,有內外從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當遞之科,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癸卯六月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翼晉,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褒貶時,堂上進不進擧案捧入。賤臣承命出傳,捧擧案以入。上曰,己未、庚申謄錄中,用何年例,而副提學、承旨,皆例兼春秋銜,何不進參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傳後還入,未及奏對。上曰,三使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三使臣、都承旨、戶房承旨同爲入侍,時原任大臣追後入侍時,正使李福源,副使吳載純,書狀官尹㬦,行都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翼晉,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福源進前曰,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當遠離,盛暑行役,爲卿悶焉。福源曰,今當遠離文陛,下懷不勝耿結矣。上曰,何間可抵瀋陽乎?福源曰,以排程觀之,則七月念間,可到瀋陽,而潦水阻滯,姑難預料。第魚果等物,當此潦炎,易致腐傷,故自備局,發關西邑,將爲改色,而亦當觀勢爲之矣。上曰,卿當善處,斟酌爲之,可也。福源曰,事有未可知者,臣等到瀋陽後,彼中或有他故,皇帝不來,則何以爲之乎?若只帶問安使則徑還無妨,今臣等旣兼聖節使,先聲已到彼中矣。旣到瀋陽,無端徑還,事涉如何?俄者與時原bb任b大臣確論,則議各不同,不可不定奪矣。上曰,此非意外事,不可不慮及處矣。上曰,今日拜表進參,時原任大臣竝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領議政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鄭弘淳,以次進伏。存謙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向日待命,已萬萬過當,昨日箚子,尤爲過矣。此不過期會簿書,只言送政院足矣。何至看作大事,至於陳箚乎?說來說去,徒損國體,從今以後,勿以此等事,更爲引嫌之端,是予之望也。存謙曰,臣豈不知聖意之若慈父詔迷子,而臣實昏迷,勿論大小,一事二事,每每如是,豈不徒誤國事乎?上曰,左相果難强迫,且題目極甚怪異,故不得已一許,卿等之意,何如?存謙曰,禮使之聖意,臣實欽仰,而聞前左相,承此傳敎,惶感無地,今明當入城云矣。上曰,右相以彼中事故,未可知朝廷事,不可不預加商量,故有所議於卿等云,卿等之意,何如?存謙曰,右相所慮,以彼人旣知此行,兼帶聖節使,雖或値皇帝之有故不來,若無端還出,則恐以爲如何?臣意則以爲,年例聖節,每於冬至使兼行,不必別遣使臣,皇帝若不到瀋陽,則使臣,似不必轉向燕京矣。上曰,旣以聖節兼行之意,回咨,今若空還,則似當呈文於禮部矣。福源曰,譯官等,皆以爲此等事,皆關由於北京禮部云矣。上曰,予意則以爲,轉進燕京,然後似無弊矣。皇帝旣知入來,豈可空還乎?彼若不來,必有事故,咨文不可不改撰,彼若無故不來,則當呈文取決於北京禮部,以待發落,可也。命善曰,雖使前進,必馳聞緣由,待回報然後前進,使彼中,亦知出於國家之意,似好矣。上曰,瀋陽,距我界不遠,一邊前進,一邊馳啓,足可及之,而必得彼中公文,然後可以中止矣。皇帝幾時到瀋陽云耶?福源曰,八月旬間,當到云矣。上曰,別無他道,以前進爲定,可也。福源曰,以前進爲定,狀稟回下後,始可發行矣。存謙曰,今承下敎,果爲至當矣。上曰,式表東藩及戊戌年出來書字,皆刻置乎?存謙曰,其時勅使欲見之,故已刻置矣。上曰,今番,製述官入去乎?命善曰,今番使臣,皆優於文藝,似不必借手矣。上曰,猝辦甚難矣。存謙曰,來頭似或有卽席聯句之擧矣。上曰,今番冬至使,又將兼謝恩使,而近年則謝恩使無方物乎?命善曰,然矣。上曰,今番方物紙品,甚駭然矣。福源曰,今番方物白綿紙,紙品之薄劣,前所未見,雖曰非今番新捧,而若就留儲中,另加擇取,則豈有如此之理乎?其在懲後勵他之道,不可置而不論,戶曹郞廳,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彼人若問皇壇事,則恐難以爲答矣。上曰,此乃一間茅屋祭昭王之義,惟當以實言之,彼人豈有不知之理乎?存謙曰,昨年冬至使臣參宴謝恩回咨,當付今年冬至使矣。使名以冬至兼謝恩使差出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使、書狀進前。上曰,日熱如此,好好往來,可也。上曰,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褒貶,何以爲之耶?故相李宗城,有《弘文館誌gg弘文館志g》,故相崔錫鼎,以例兼進參矣。故相去今不遠,而何云無可據也?存謙曰,弘文館褒貶在前,每以時無副提學頉稟矣。題目則當使副提學書之乎?上曰,軍門貶目,大將爲之乎?存謙曰,都提調爲之,而大將實主管矣。以今日筵奏,載之故事,使副提學主之,似好矣。上曰,無妨矣。存謙曰,玉堂皆日淺,而題目,純用日淺,似涉,如何?只昨日除拜人,以日淺爲目,昨日以前除拜人,皆將書題目矣。上曰,昨日有以修撰遷校理,此則不可混爲日淺矣。上曰,春秋館堂上,亦當考例進參,而如嚴璹之人,必知故事矣。承旨副學,皆兼春秋,承旨除守廳或入侍,皆進參,可也。上曰,典獄署褒貶,亦使今日內,追磨勘爲之,可也。上曰,申大升,不得往東萊云乎?命善曰,以申砬之孫,故不得見倭人云矣。上曰,徐有大事,大不善矣。命善曰,渠言納符於政院,而政院不受云矣。宇鎭曰,初無來納之事矣。上曰,纔拜將任,卽通亞將,有若初除,吏判卽爲通淸者然,甚急遽矣。上曰,昨日諸臺臣供辭,卿等見之乎?命善曰,未及見之矣。昌順曰,姑未出朝報矣。上曰,在外臺臣四人,初以在鄕納供,復以初不下鄕納供,豈意侍從之列,有如許事乎?貽羞朝廷,不少矣。至於尹師國,無得出之日矣。假稱在鄕則當被徒年之律,實在外則似無罪,而先朝戊戌受敎卿宰禁推,使之待下敎捧供,此後卿宰禁推,何以則不失受敎之意,而稍存變通之道耶?泛容商確,可也。上曰,表裏賞格,或兒馬帖,何必盡爲安寶乎?以有旨,善書下送,可也。聞以下敎中依前二字,眩於擧行云,然則依前二字抹去。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春秋館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知春秋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本館褒貶不行,久矣。此何故也?民始曰,似緣大臣詣闕之爲難而然矣。上曰,今日本館參坐堂上,書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朴祐源進伏。上曰,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鼎修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祐源讀奏公事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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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宇鎭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內閣進。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翼晉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金宇鎭啓曰,明日上前開坼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朴祐源曰,都承旨與水原府使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昌順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奉審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今十八日惠慶宮誕辰,親臨陳賀時致詞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黃景源,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昌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林錫喆曰,觀此兵房褒貶錄啓,摠廳貶目,不得磨勘云。月初何不早卽擧行,致煩頉報,前摠使事,極爲駭然。然戎垣之任,數遞可悶,況飭已施矣?前摠戎使徐有大敍用,姑令仍任,使之當日內擧行。

○金宇鎭啓曰,摠戎使仍任事,命下矣。前摠戎使徐有大,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而此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前所授密符傳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以寶劍單子,傳于徐鼎修曰,在外及有頉摠管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金用謙、沈豐之、趙奎鎭落點。

○以故水使閔百福致祭祭文,傳于朴祐源曰,此等知製敎,遞差無妨,本職,當爲撕捱之階,今姑參酌。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于鄭昌順曰,當日爲之。

○傳于鄭昌順曰,左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鄭昌順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黃昇源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式暇,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金樂洙爲右通禮,鄭在信爲南學敎授,沈基泰爲東學敎授,曺允大爲京畿都事。

○兵批,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入直進,參議李在學,參知鄭宇淳病,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北道參軍單閔修益,副司直單金履禧、徐有成,副司果單林濟遠、沈基泰。

○傳于金宇鎭曰,禮房承旨入侍。傳于金宇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黃昇源,以戶曹言啓曰,因內司草記,餘慶坊舊宅御書奉安所有頉處,使戶曹堂郞,進詣奉審後,形止草記事,命下矣。臣有隣,與佐郞臣李端會,進詣奉審,則御書奉安所房內,雨漏四庫,西邊道里二箇折傷,柱木四箇腐傷,椽木二十箇朽傷,廳板耳機一箇折傷,簾二浮破傷,越房廚所椺木一箇朽傷,柱木二箇腐傷,行廊一間傾圮之意,敢啓。傳曰,斯速擇日,修改後,草記。

○傳于黃昇源曰,俄因餘慶坊修改處,戶曹草記斯速修改之意,纔已批下矣。今聞內需司所告,曾有受敎修補,自本司擧行云。雖是小事,不敢違越,依受敎修補,自內司擧行,而木物執捉,貽弊不些,此則以戶曹所管木物,量宜輸送事,分付,卿其修補後,本曹堂郞,更爲進詣奉審,至於御製御筆懸板改紗籠等節,旣是戶曹造備之物,自本曹擧行事,一體分付。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此後搖鈴將則曹司衛將二員統察,夜則衛將所入直部將檢飭事,移文兵曹,軍則bb以b何樣名色定立乎?其委折,自該曹使之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自今日搖鈴將則曹司衛將二員統察,夜則衛將所入直部將檢飭,而搖鈴軍,何樣名色査實則金虎門外二名內一名,本曹刑房書吏次知定立,一名郞廳色掌丘從次知定立,敦化門外二名,本曹郞廳使令次知定立,丹鳳門外二名,本曹郞廳使令次知定立,宣仁門外二名,本曹堂上色掌丘從次知定立,弘化門外二名內一名,本曹堂上使令次知定立,一名,都摠府使令次知定立,通化門外二名,本曹堂上使令次知定立,曜金門外二名,都摠府使令次知定立,而雇價則依各處雇軍例,每當每名木四匹式,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分軍部將鄭泰曾,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鄭泰曾,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師國,更爲論理草記事,命下矣。今番在外諸臺之準期不敍,出於特敎,旣非本律則臣府不敢以此援例,所當以徒配本律稟處,而旣不捧供,直請本律,有違格例,殆同勒勘,故昨日草記之不得擅便者,蓋爲此也。旣有論理之敎,尹師國,捧供後照律,何如?傳曰,然則與受敎,無差殊之事乎?更考伊時受敎,指一草記。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義誠,各別嚴囚,他西間未及拿來罪人趙升鉉,別定他羅卒,催促拿來事,命下矣。罪人鄭義誠各別嚴囚,他西間趙升鉉,別定他羅卒,催促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健秀、閔𪬵等,付過放送,令該大將,決棍懲勵事,命下矣。依判付,李健秀、閔𪬵等,出付禁衛營,使之決棍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義禁府判付,本營千摠李健秀,哨官閔𪬵,各決棍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醴泉郡囚推罪人丁若弼獄事,論理草記,批旨內,旣有參情之論,又有準法之請,有難指一決折。且其本事,䵝䵢多端,原文案及此草記,發遣郞官,收議大臣,後更爲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發遣郞廳,就議大臣,則領議政鄭存謙,以爲,觀此前後文案査啓諸供,互相推諉,似若疑亂,而若弼之爲元犯,終不可逭。始旣毆縛之主使,末又斂葬之自當,且況潛匿屍體,卽其成案之肯綮,而及其索屍之際,他人則莫知其處,而渠自發開草灰,出其屍體,則卽此一事,爲其首犯,斷然無疑,嚴刑得情,宜從準法之請。仁得雖爲若弼之所指使,而結縛逞憾,仍爲致命之根因,則宜用隨從之律。載大,以其同堂之親,不欲其解縛,再挽其發狀,至於和同若弼,合議埋葬,人理都絶,罪關風敎,亦宜嚴勘。伏惟上裁,左議政洪樂性,以爲,方在惶蹙俟勘中,不敢獻議。右議政李福源,以爲,觀此初覆檢案,參以前後査啓,傷贓狼藉,詞證爛漫,一則若弼,二則若弼。始鬪於渠家,被縛於渠奴,李女之招也,如臂杖縛打之狀,脫落髮,拾取之言,成俊之供也。李女,元犯之妻而不得掩諱,成俊,九歲之兒,則決無假飾,他餘諸招,不須更論。至於以死爲逃,乘夜運屍,莫非出於自知其罪,欲掩其跡之計,則若弼之爲首不爲從,斷無可疑。該曹覆啓之以破打殯幕,比之其父被打,恐未免推之大過矣。丁載大則身爲族黨之首,聞其縛而不救,知其死而不赴,通訃則遲之四日,發告則挽至再次,頓無執兵陪後之意,顯有和同彌縫之跡。仁得則雖曰見父被打,爲主所使,當初縛打,本屬悖亂,末又推諉,又關風化,論以情法,竝合重勘。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金尙喆,病不收議。判中樞府事徐命善,以爲,秋曹參情之論,未免懸空而揣摩,道臣準法之請,儘是閱實而探覈。若弼償命之律,恐無容貸之道,至若載大、仁得,一則助虐而傷倫,一則假威而逞憾,竝宜重勘,以礪風化。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鄭弘淳,以爲,觀此獄案,傷贓詞證,俱爲明白,若弼之償命,本無可疑,而況其向後情狀,尤極兇慘,秋曹比律,恐失太寬,道臣論啓,在法當然。至於載大之立視其死,仁得之乘機洩憤,竝關倫紀,合施當律,以礪風化。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李徽之,以爲,秋曹參情之論,以奴不可證主,因以起議,而前道臣準法之請,旣是窮覈而得實,則若弼恐難免償命之律矣。且若弼使其奴結縛,則使之結縛者爲首,而聽其言結縛者爲從,法意當然。殺人償命,何等嚴重,而以打破殯幕,爲原情之端,似未免太恕也。載大、仁得,俱有傷倫逞憾之罪,竝合重勘。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金熤,病未收議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兩度草記與原啓目粘尾,更具卿等意見,指一稟處。

○林錫喆,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闕門付榜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文案判付內,無論爲首爲從之在希景、希顔,本事則旣已究竟是如乎?烽山放火,猶屬傅輕之科,闕門付榜,自有當施之律,移送法曹,使卽如律勘斷,斷不可已,而係是變常之事,卿等就議大臣,草記事,命下矣。依判付辭意,就議大臣,則領議政鄭存謙,以爲,《大明律》,投匿名書者絞。況於禁門至嚴之地,有此肆然付榜之擧,不但無前之變怪,實有難言之後弊,不可與他匿名書者,比而同之。觀其囚供,希景主之,鼎相從之,移送法曹,考其當律,亟令勘斷。當初指揮之希貞,做出之希顔,令道臣,捉囚營獄,嚴刑究覈,得情勘律,亦不可已也云。領中樞府事金尙喆,以爲,鄕民之蓄憾地倅,作此變怪,誠萬萬驚駭。淸禁至嚴之地,民習難化之時,諉之本事之無甚關係,有不宜一例容貸,啓日後無窮之弊。曾見先朝尙州人裵胤玄,以遷都等虛罔之說,掛書於興化門柱,其時處分,雖有減死之命,今此罪人,則闕門之付榜,官長之謀害,一人兩罪,俱係難赦,法曹之分隨gg首g從,考律勘斷,有不可已云。判中樞府事徐命善,以爲,勿論榜書辭意之如此如彼,渠以幺麽鄕品,若知闕門之嚴重,則安敢出乘夜付榜之計乎?近來民習之縱恣,愈往愈甚,烽山放火,無少留難,變服入闕,視若尋常,以至於昏夜闕門,肆然付榜之境,此而若不拔例嚴懲,則日後無窮之慮,不但止於付榜而已。臣意則令該曹,爲先考律,本律外,更爲加等勘處,恐不可已矣。伏惟上裁云。判中樞府事鄭弘淳,與判中樞府事徐命善議同云,判中樞府事李徽之,判中樞府事洪樂性,領敦寧府事金熤,病不收議云矣,敢啓。傳曰,依議。

○禁府照目,咸安前郡守呂萬永矣反作一款,歲末磨勘之時,以未捧實狀,論報營門是如,縷縷發明是白乎乃,三千五百餘石吏逋,旣未能準捧,二千七百餘石公穀,又從以那移,論其罪狀,俱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

○禁府照目,草溪前郡守曺夏彬矣濫棍殺人之事,災結擅用之罪,牟租兩還之反作虛留,竝皆遲晩,刑具之不遵定式,亦以慢不致察,箇箇自服,照法勘處,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

○禁府照目,慈仁前縣監柳雲羽矣還穀事體,何等至嚴,而糶糴之政,一任下輩之手,吏逋民反之數,至於四千餘石之多,揆以法意,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母年七十七,無兄弟獨身云,徒三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

○禁府照目,鎭海前縣監崔秉敎矣設如渠供,以營耗作錢者,移施於夫刷價是白良置,已難免那移之罪,而還租發賣,立本剩錢九十兩,私自取用之狀,繡啓臚列,旣甚明的,則以其漫漶之供,不可取信。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雲羽,徒三年定配,以母年七十七,無兄弟獨身,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崔秉敎,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呂萬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曺夏彬,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錮事照律,公事判付內,竝功減一等,啓下矣。柳雲羽,功減一等,徒二年半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放送。崔秉敎,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呂萬永,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洪忠道西原縣栗峯驛,徒三年定配。曺夏彬,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禁錮,黃海道海州牧靑丹驛,徒三年定配,而竝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粘連啓目,忠州牧殺獄罪人李今金獄事段,實因明白,詞證詳備,成獄償命,無容更議,而特以正犯,于犯終不分明之故,有此更査之擧是如乎。大抵今金,無一分可原之端,有萬戮難貰之罪,果使其心,眞出於爲妹復讎是隱則,乘忿犯手,容非異事,固當挺身擔當,自服之不暇是去乙,不此之爲,初旣援引其母,末乃推諉於父,敢售漫漶之計,顯有掉脫之意,倫理滅矣,綱常斁矣。卽此一款,焉逭三尺,而但有一事可以傅生者,貴才旣以此自斃則一人致死,父子竝命,已非朝家審恤之政兺不喩,雖以獄情言之,結縛恒乭,勒捧誣服者貴才也,倡率子姪,迭施毒手者貴才也。行兇之跡,縱曰今金之所爲,指使之罪,敢云貴才之不知,則反復參究,今金之施以次律,不至大段失刑,加刑後特爲減死定配爲旀,陰城縣殺獄罪人潘光玉獄事段,卽日致斃而贓證狼藉,洪貴奉之招辭,縱事漫漶,戊應致之對質,自露端緖,渠雖忍杖抵賴,至今吞吐惡,可免償命之律乎?然而屢經行査,尙未究竟者,蓋其罪固難赦,情有可原故耳。光玉,卽命卜之妻上典是如爲隱則,猝聞命卜,極口辱說,乘忿毆打,似非異事兺不喩,前後道伯,皆以家長毆雇工之律旁照者,不無所據,此等獄事,附之罪疑之科,似不害爲審克之政,加刑減死定配爲有矣。際見本道伯狀本,光玉日前越獄逃躱,方以各別跟捕之意,馳啓矣。然百日之限尙遠,嚴飭各鎭營,使之從速捕納,刑推段,除尋常箇箇各別嚴刑後發配事,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戶曹參判吳載純疏曰,伏以,臣猥膺副价之命,行將出疆矣。瞻望象魏,不勝耿結之忱,臣所叨之職,不可仍帶往還。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副提學趙尙鎭,副應敎趙興鎭,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校理李太亨、鄭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趙恒鎭,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李集斗、李錫夏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申耆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

○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請洪儀泳、李東埴,亟命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亟停勿煩。措辭竝見上

○癸卯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水原府使入侍時,都承旨鄭昌順,水原府使洪檢,假注書李翼晉,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已到任乎?檢曰,只交龜於城外,姑未赴任矣。上曰,農形何如云耶?檢曰,臣姑未目擊,而太半移種,所餘只高燥,故今方苦待雨澤,而今年節序,比昨年稍晩,今若得雨則年事無慮云矣。上曰,本府卽畿內重鎭,且當屢歉之餘,必須加意撫摩,此外亦有用心照管處,卿必想之矣。檢曰,誠如聖敎,臣敢不竭力殫誠,以圖報效之計乎?上命檢先退。上曰,金吾草記,極爲未瑩矣。執法之臣,不敢擅便云者,何意也?昌順曰,此句語左右看,皆不成說,果未瑩矣。上曰,尹師國事,豈不可悶乎?昌順曰,先朝受敎,蓋出於優待宰臣之盛意,而今則反不如三品官,原情後放出之例,此事不可不一番定式矣。上曰,臺臣事,豈成說乎?昌順曰,自先朝末年朝行間,有見望筒鞴馬之說,而今則便成風習,至於除拜後在家而稱在外,果不成道理矣。然臣意以爲,再供首實,猶勝於終始欺隱矣。上曰,開坼處所,以宣政殿爲之。上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沈有鎭,果以字學爲業乎?昌順曰,臣與有鎭,同入試院,語及字學,其說甚多矣。上曰,字義與字音爲兩岐,字學之人,兼通音義者不易矣。然我東音,皆非正音,彼讀此讀,不須爭,至於華音則不可不學矣。我朝數百年前朝會及各司公座,皆有禁鄕語牌,純用華音,故今其餘音,或有存者,先朝欲復此規而未果矣。昌順曰,頃年奉使時見之,越江以後事,專在象諝輩gg象胥輩g操縱,三使臣,充位而已,此亦國事之疎虞處矣。國朝故事,以年少文官,習漢學者,法意甚美矣。上曰,今若復此規,則抄啓文臣輩,似爲疊役矣。上曰,近日湯劑,承旨連爲監煎乎?昌順曰,昨日進御湯劑,都提調以三貼仰奏,而臣更問醫官,則自初七日,至今日爲八貼云。此後繼進湯劑,更令醫官議定,何如?上曰,更當下敎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登科十年人錄入之意,分付吏曹。右承旨先退,明日受香所奉審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朴祐源進伏曰,臣奉審宗廟、景慕宮,殿內皆無頉,奉審祭物、祭器、祭井,竝爲精潔,摘奸諸執事、進排官,亦皆無頉矣。上曰,奉審承旨先退,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林錫喆進伏。上命讀諸公事,錫喆讀奏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禁府草記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四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登科十年人錄入之意,分付吏曹。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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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金尙集。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內閣進。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翼晉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明日親臨儒生殿講,殿座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昌順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金宇鎭,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承旨持殿最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入直拿處或未肅拜等諸如此公頉貶目中,皆令據實懸頉,勿以貶坐不參,置之中考,曾因大臣筵稟,已有定式,則今番兵曹貶目磨勘,未免違越。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推治,其委折,捧供以聞。

○傳于黃昇源曰,承旨入侍。

○傳于黃昇源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黃昇源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落點。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丁範祖,時在原春道原州地,下諭啓辭,纔已入啓,而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落點。

○傳于黃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官員等矣。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癸卯春夏等褒貶磨勘時,養賢庫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癸卯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壬寅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贍寺、司䆃寺、內資寺、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今春夏等本曹褒貶時,成均館官員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園、墓、景慕宮、本曹郞廳、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東南關王廟、四學、童蒙敎官、觀象監、內醫院、通禮院、典牲署、掌樂院、禮賓寺、成均館、典醫監、奉常寺、圖畫署官員等,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承文院、司譯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惠民署官員等,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官員等,去壬寅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褒貶時,兼把摠金川郡守洪載淵,與都提調有相避,故別啓本,一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癸卯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尙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典獄署褒貶,今日內擧行事,命下矣。本曹褒貶,旣已磨勘,別具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掌苑署,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造紙署、瓦署、典涓司,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因其各該司提調之有故,不得磨勘,而去壬寅年秋冬等尙衣院、瓦署褒貶,亦因其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bb有b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貶啓本,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癸卯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中樞府郞廳,以判府事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金尙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軍器寺言啓曰,本寺官員褒貶,壬寅秋冬等,因都提調奉命赴燕,不得磨勘矣。今番殿最時,當爲一體追行等第,而其時官員,已多遞去,依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漢城府言啓曰,壬寅年秋冬等五部官員褒貶等第,因戶曹先已磨勘,不得入啓之意,已爲草記蒙允,而其時部官,已多遷轉,依近例蕩滌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師國,更爲論理草記,批旨內,然則與受敎,無差殊之事乎?更考伊時受敎,指一草記事,命下矣。謹考戊子受敎,則此後卿宰,有若此人,以待下敎捧供矣。未下敎之前,自臣府固不敢直請捧供,而初有意見議處之敎,再有論理草記之命,而不捧囚供,直勘本律者,有違格例,故敢以捧供後照律爲辭。事雖出於迫不得已,跡實涉於違越,受敎不勝惶悚之至,而今此尹師國,本非居鄕之人,又無受由之事,除旨之下,遽稱在外,其不實之罪,無異於已勘之諸臺。以詐不以實,本律,直爲勘處,何如?傳曰,雖非居鄕之人,如値未付軍銜之時下鄕,亦非異事,然則不以實律直勘,果無臆決之歎乎?屢次詢問之下,終不明白覆奏,卿等事,極爲未妥,從重推考,更爲論理稟處。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師國,更爲論理稟處事,命下矣。尹師國之因其家內不淨,未付軍銜之前,擧室出郊之狀,雖或私自聞知,旣無捧供之事,則莫重議讞,不敢以私聞之說,猥煩於奏當之際,其在執法之義,惟勘本律之外,更無變通之道,問備之下,尤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從何聞知?以聞知照律,能無後弊乎?旣知非稱在外,則請以本律勘斷,上下文勢,太不照應,此等草記,豈可捧入?捧納承旨推考,更爲指一稟處。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師國,更爲指一稟處事,命下矣。尹師國所寓之地,以其里數則不過二息,以其所管則係是部內,召牌往來,無異門外。除旨雖在於夜深之後,亦足馳進入肅,而諉以在外者,難免不實之罪。其所犯科,雖與已勘之諸臺差間,眞所謂五十步百步之間,不可以此,輕加區別於議讞之際,臣之愚見,本律外無他可據之例矣,敢啓。傳曰,以傳聞照律,終涉不可,此後擧行之方,卿等相議從後好的確稟處。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忠監司金文淳啓本,據刑曹粘目內泰安前郡守崔台衡,舒川郡守柳鎭琡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崔台衡,時在任所,柳鎭琡,時在洪忠道公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左右捕廳言啓曰,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付榜闕門之罪,因判付,就議大臣後,草記入啓矣,以依議,命下矣。罪人李希景、辛鼎相等,竝移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全羅道寶城郡殺獄罪人鄭大仁獄事云云。今後則倩雇之類,給價成文,仍受官科後,始許雇工,而雇工之擅殺者,限五年定制,每於式年,以雇奴雇婢入籍,或冒以奴婢懸錄者,則施以壓良之律,若五年之內,雇工之毆殺家長及奸犯者,則比諸凡人,宜有別般裁定之道,而事係國家法制,臣不敢擅議,令廟堂稟處,何如?判付啓,係是律文更張,下廟堂令諸宰及館閣、承旨、三司、禁府諸堂,各從所見獻議,仍令廟堂,指一覆奏爲良如敎。

○持平洪聖淵,正言趙恒鎭箚曰,伏以,臣等昨日詣臺時,以三司合啓簡通之晩後始還,不勝訝感gg惑g,査問簡通書吏,則以渠相訟事,被捉於秋曹,推辨受杖而還,以是遲滯云云。故今朝詣臺後,招致秋曹吏,更加詳査,果如簡通吏之言,少無差違。大抵簡通之法,列書三司諸臣之姓名,謹悉於裏面,俱署於皮封,以爲輪回之地,則法意至重且密。時値深夜,而巡卒旣無執詰之例,事關諸司,而差吏亦無直捉之規,此是流來古事也。今此秋曹郞官,乃敢捉致庭下,雖聞簡通之在袖,而多出凌侮之說曰,簡通自簡通,刑杖自刑杖,肆然決罪,以至無限滯留,近來法綱,雖曰解弛,如許幺麽小官,不顧,法意,蔑視三司,少無忌憚,至於此極,不可以官微而置之。臣等謂當該佐郞金在淳,亟施削版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省箚具悉。該郞之推辨簡通吏事,事關紀綱,依施。兩司聯箚,體貌不輕,況事在昨日云爾,則今日詣臺時,以啓爲之,似勝於陳箚,此等處後須留意也。

○吏曹參議金宇鎭疏曰,伏以,臣卽伏承三銓新除,旣在禁直,宜卽祗肅,而第臣與本曹參判臣李敬養,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公格,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卽賜鐫改,以幸公私焉。踏啓字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副提學趙尙鎭,副應敎趙興鎭,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校理鄭在信、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趙恒鎭,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李集斗、李錫夏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洪聖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

○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請洪儀泳、李東埴,亟命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亟停勿煩。措辭竝見上

○癸卯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宣政殿。承旨持殿最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翼晉、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持殿最進前。昌順等,以次進伏。讀啓本訖。昌順曰,卽伏見本院褒貶啓本,則注書李祖承題目,致勤點下,臣等惶恐待罪。注書等第,以中考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卿等勿待罪。出擧條昌順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李亨逵,黃海監司沈念祖,咸鏡監司徐有寧,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慶尙監司李秉模褒貶啓本中,咸平縣監李廷衡,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全羅監司趙時偉褒貶啓本中,長興府使具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慶尙監司李秉模,全羅監司趙時偉,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卽伏見兵曹判書李命植,宣傳官褒貶啓本,則宣傳官林栽洙,在外未肅拜之人,以不參貶座,書中旣有年前公故懸頉之定式,則今此書中,有違新式,致勤飭敎,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卽伏見平安兵使李達秀,南兵使李明運,黃海水使徐有和,洪忠水使申㬚,全羅左水使孫尙龍,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宇鎭讀奏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昨今之雨,雖似不足,亦可慰民望矣。鼎修曰,驟雨時下,秧苗方張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五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霽月流光,上下空明,淨無渣滓,人皆仰止,雖有微雲淡靄,蔽其光輝,是不過暫時之間,若使雲靄之消盡,依舊是山河影子,故人君之改過,比之日月之更,良有以也。錫喆曰,聖敎果至當矣。上命書傳敎曰,盛暑與隆冬無異,滯囚可悶,在前如此之時,有輕囚放釋之例,時囚中尹師國、鄭晩錫,放送後,草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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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同副承旨李時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仕直金孝建。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禁、御兩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下直邊將留待。

○傳于鄭昌順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鍾顯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具以謙爲平安兵使,金宇鎭爲廣州府尹。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承旨房仍。

○傳于趙興鎭曰,廣州府尹入侍。

○以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于趙興鎭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趙時俊爲戶曹參判,宋守淵爲刑曹佐郞,廣州府尹金宇鎭單付。

○兵批,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病,參議李在學病,參知鄭宇淳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時秀進。

○平安兵使具以謙,副司直尹師國、李亨元、丁範祖單付。

○李翼晉汰去,代以徐瀅修爲假注書。

○李敬五汰去,代以金孝建爲假注書。

○備忘記,慈殿宮誕賀儀註節次,每有疑晦處,似因權宜之事,仍作永久之式。若遵此儀,則是與東宮或百官之進賀,少無差等。雖以進致詞、表裏一款言之,所謂進致詞官,卽參下之權知副正字也,所謂進表裏官,卽該監郞官也。事面之苟簡,姑舍是,究其意義,誠無所據。凡於親上之禮,非都提擧,無得躬進。然則該院、該監官之直自進呈,終涉如何?然事係釐改,發遣郞官收議時原任大臣以聞。且以祗迎事言之,旣非冊寶,只是禮物,則祗迎似不必爲之,此亦未知如何,一體收議以聞。

○傳于林錫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刑曹院吏科治啓目,傳于李時秀曰,近來政院事之全不成樣,無非此輩所爲,此輩之罪,可勝言哉?況特敎査問,事體,何如,則所謂供辭,專諱本事委折,惟以漫漶納招,尤極無狀。待明朝,杖問取招,其時待令行首書吏,亦爲科治。雖以院中故事及便覽言之,前後飭敎之下,尙不修整,取考年條,一一摘發,各該房書吏等,亦自本曹,捉來推問捧供,莫非承宣不能申飭之失。自明日,各房一一照檢後,復有此等之弊,難免重勘,以此知悉。

○李時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錫夏,謂有情勢,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孝康慈禧惠嬪邸下誕辰陳賀時,百官所進致詞、表裏儀註,依前例,直爲書入惠慶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盛暑與隆冬無異,滯囚可悶,在前如此之時,有輕囚放釋之例,時囚中尹師國、鄭晩錫,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尹師國、鄭晩錫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司僕寺言啓曰,再明日陳賀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尹㬦,奉命出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成爲司僕正。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慈殿宮誕賀儀註節次,每有疑晦處,似因權宜之事,仍作永久之式。若遵此儀,則是與東宮或百官之進賀,少無差等。雖以進致詞表裏一款言之,所謂進致詞官,卽參下之權知副正字也,所謂進表裏官,卽該監郞官也。事面之苟簡,姑舍是,究其意義,誠無所據。凡於親上之禮,非都提擧,無得躬進,然則該院、該監官之直自進呈,終涉如何?然事係釐改,發遣郞官收議時原任大臣以聞。且以祗迎事言之,旣非冊寶,只是禮物,則祗迎似不必爲之,此亦未知如何,一體收議以聞事,命下矣。依聖敎,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議政府領議政臣鄭存謙,以爲,今因誕賀儀節,有收議之命矣。慈殿宮誕賀時,進致詞、表裏,乃是親上之禮,則該院、該監郞官之直呈,似出權宜,因循未改,今後則該院都提調、該監提調,躬奉以進,恐合重事面之道。至於祗迎一節,禮物與冊寶稍異,祗迎之禮,似爲過重,竝宜釐改。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臣金尙喆,以爲,凡有設都監上冊寶之時,都提調跪進于殿下,殿下受以授承旨,至於賀禮時,親傳致詞、表裏,則承旨跪進于殿下之故,此與該郞之直上有間。從前儀註,似或如此,而進致詞、表裏之衙門,皆有提擧,一依上冊寶例擧行,事體當然。祗迎一節,禮物異於致詞,龍亭且是各捧,禮物則祗迎不必爲之,聖敎誠爲允當。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鄭弘淳,以爲,誕賀致詞、表裏親上之時,該院、該監郞官之直呈,旣是因循,其在尊事面之道,宜有釐正,該院都提調、該監提調,躬進擧行,事體當然,。祗迎一節,亦涉過重,一體釐改,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以爲,今因誕賀儀節,有歷詢之命,凡於親上之時,都提擧之躬自進呈,不但重其事也,蓋以獻於至尊之前,有非郞官所敢爲者也。今此誕賀時致詞、表裏,係是親上之禮,則從前該院、該監郞官之直呈,事出無稽,不過因循,宜卽釐改,以尊事面,此後則該院都提調、該監提調,各自躬進,恐合事宜。至於祗迎一節,冊寶祗迎,以其有尊號故也。禮物則所重與冊寶稍異,祗迎之禮,事涉過重,一體釐改,極爲穩當。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徽之,以爲,大凡親上之禮,與他有別,事體宜加等分,而從前儀註之一例磨鍊,未知有何意義,而該院、該監官員,直爲進呈,誠甚未安,使都提擧躬詣奉傳近侍,恐合事禮。至於祗迎一節,禮物之重,非比冊寶之尊,則自上不必爲之矣。然臣見識疎淺,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洪樂性,病不得收議云,領敦寧府事臣金熤,病不得收議云。時原任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諸大臣議施行,儀註,更爲磨鍊入啓。

○行左承旨閔鍾顯疏曰,伏以,臣於逖違之餘,猥忝禁省之職,仍叨侍衛之列,迺於此際,又伏承銀臺除命,惝怳感激,不省攸措。第伏念,臣纔遞外邑,未勘解由,格例所拘,有難冒膺,而適値殿座,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因仍蹲冒,有乖法意,玆敢短章仰暴。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以重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李集斗疏曰,伏以,臺閣聯箚,所係莫重,如非目下事端之緊急,勢難獨啓論列者,則不得已聯名陳箚,乃是臺體,而日昨兩司箚論,不過該曹之一郞官事也。該郞之擧措,雖甚駭妄,臺臣之論罪,旣非時急,則當於昨日傳啓之際,府院中一司發啓請罪,無所不可,而不此之爲,忙急聯箚,有若大論之方張者然,已乖臺閣之體貌。又況昨承下批之後,爲臺臣者,固當引避之不暇,而今日諸臺,晏然傳啓,無意聯避,臺體之壞損,已無餘地,薄加警責,斷不可已。臣謂昨日聯箚兩臺臣,一倂施以譴罷之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事之當否,姑舍是,所謂官師之箴,絶無聞焉。昨日聯箚,非不知事面之乖當,而明知爲官箴之言,以是優批從施,續見爾疏中陳列,又是得宜。昨今事,雖謂之好消息,可也。然損體雖警,生疎可恕,罷職之請過矣,姑先從重推考。

○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副提學趙尙鎭,副應敎趙興鎭,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校理鄭在信、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正言趙恒鎭,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李集斗、李錫夏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離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語竝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洪明浩,持平申耆、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申耆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措語竝見上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

○正言趙恒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請洪儀泳、李東埴,亟命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措語竝見上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亟停勿煩。

○癸卯六月十六日卯時,上御宣政殿。親臨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翼晉、李敬五,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一直提學鄭志儉,檢校待敎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入侍。領議政鄭存謙,行副司直沈豐之,大司成趙鼎鎭,行副司直李時秀,校理李太亨,率諸生行四拜禮訖,以次進伏。上曰,試官徐浩修、趙興鎭,竝卽催促,左承旨入侍。吏曹判書徐浩修,行左承旨閔鍾顯進伏。上曰,不能應講儒生,使之從自願製述,可也。仍命書五言律詩題醉石,七言律詩題醒石。生員李漢濯等,以次進講訖。上命昌順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居首幼學朴宗羲,直赴會試,略幼學姜德恒,以下,紙筆墨考例賜給。上曰,館學齋生,或有稱在外者,亦多不成誦者,事極駭然。此後依定式,切勿數遞之意,申飭國子長,可也。存謙曰,四學齋任,臨時新差,今日殿講時,應講之儒生絶少,此莫非曲循數遞之致,當該大司成,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浩修曰,畿伯有待畢賑出代之敎,何以爲之乎?上曰,臨時爲之,可也。製述科次訖。上命昌順書傳敎曰,製述居首五言律詩三中幼學閔克大,七言律詩三下幼學閔克大,之次幼學朴謙進等,紙筆墨分等考例施賞。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同副承旨李時秀進伏。上命書榻敎曰,當該院吏,令攸司科治。又命書榻敎曰,平安兵使,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又命書傳敎曰,畿邑守令,不可曠官,況是保障重地?新除授廣州府尹,使之一兩日內辭朝。祐源曰,莫重殿講,誤書講章,事極駭然,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祐源曰,入侍注書,不爲各持鍮硯,只以一硯,替相借用,事體極爲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竝汰去。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廣州府尹入侍時,廣州府尹金宇鎭,同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六和湯,自明日停止。上問宇鎭曰,何間欲爲下直乎?宇鎭對曰,十八日後,當辭陛矣。上曰,卿聞前府尹之言乎?廣州之弊,果如何云耶?宇鎭對曰,姑未聞知,而似無大段弊瘼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吏兵批祿都目政事,以何日爲之乎,知入。賤臣承命出來,傳命後還奏曰,期日姑未的定云矣。上謂錫喆曰,大臣收議,必於今日內入來,然後明日修整儀注,再明趁期擧行,而若使一禮郞歷往諸大臣處,收議以來,則似無今日內草記之望矣。錫喆對曰,誠然矣。上命注書出去,分遣諸禮郞於諸大臣家收議,必於今日內,盡爲收來之意,分付。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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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李時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金孝建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詣臺臺臣,例於開門後,卽爲入來,而今日持平申耆,日高之後,始爲詣臺,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秀曰,判府事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閣直苟艱,待敎前望單子入之。

○待敎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傳于鄭昌順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時秀曰,刑曹以詞訟劇地,堂上在所當擇,況今諸道獄案議讞,尙多未回啓之文案,參判有闕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仍卽牌招察任。

○吏批,判書徐浩修,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沈基泰爲副修撰,邊聖遇爲校檢,沈頤之爲京畿監司,沈豐之爲刑曹參判。

○兵批,判書李命植,參判柳義養,參議李在學病,參知鄭宇淳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時秀進。副護軍李達秀、尹㬦,副司直吳載純、金尙集單付。

○傳于李時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堂上、堂下侍衛,挾輦、槍劍軍外,儀仗及各項軍兵,皆令弘化門待令,待標信先爲陳列殿庭事,分付。

○以京畿監司,加平民人李希貞等付榜委折嚴刑取招事啓本,傳于李時秀曰,刑曹罪人二名,竝爲下送監營,仍令監司,究覈決折後,狀聞。

○李時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圭鎭,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承政院注書李祖承,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矣。該房承宣,旣以中考施行之意,陳達蒙允,則自臣曹別無可論。咸昌縣監李廷衡題目,全無褒語,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長興府使具綱題目,純是貶意,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竝致勤點下,咸昌縣監李廷衡,依定式中考施行,長興府使具綱,依定式下考施行。楚山府使李基成,以細失宜略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陽城縣監洪成浩,以政宜勉剛爲目,義城縣令韓謇,以所惜者此爲目,奉化縣監尹廷烈,以謗是由昵爲目,延曙察訪金瀍,以損體宜警爲目,參禮察訪崔宇觀,以其懈當警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臣,推考警責,四邑守令,兩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昌陵令許紞,以三十朔窠,兩次居中,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閔鍾顯,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咸鏡道各陵陵役時,領役將校頭目姓名,自本道修正上送之意,前已發關矣。回移今始上來,故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漢城府言啓曰,靑坡後麓栗洞,以山地明穴,自古云云之地,其山下居民等等狀內,不知何月何日,有人偸葬於矣等所居里麓後百餘步之主脈,屢月搜訪,偸葬者終未捉得,故今則不得已告官掘移云,聞甚驚駭,卽令摘奸,果是都城外五里內。近來紀綱,雖曰解弛,民習之悍惡,胡至於此乎?臣府卽發刑吏,多般詗捕,亦爲立標,使之自現,終不自首,尤極痛駭。取考《續大典偸葬禁斷條》,偸葬人,百日內不爲現出,則啓聞後,自官掘移。昭載法典,分付該部,卽爲掘移之竟,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康津縣監閔永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後勿作此怪悖之事,嚴飭後,姑先付過放送,使之當日內下送。

○禁府啓目,戶曹正郞韓大裕,佐郞李尙琦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姑爲付過放送爲有矣,渠輩若能申飭於捧上之時,照檢於上下之際,則今番紙品,豈有此無前之弊?冬至使行拜表前,內外窠,勿敍他職,以懲日後。

○禁府啓目,分軍部將鄭泰曾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持平申耆啓曰,臣猥以新進,驟叨臺銜,懲討方急,不暇冒膺之嫌,義分是懼,未免蹲仍之歸,職名不稱,愧恧恒切,而今以詣臺之差晩,至有喉院請推之擧。臣新入臺地,未諳體例,自歸於怠忽之科,滿心慙悚,無地自容,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持平申耆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

○癸卯六月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判府事入侍時,判府事洪樂性,同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判府事進前。樂性曰,數日則朝晝異候,寒暖不適,伏不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臣以千萬不近似之人,猥當千萬不近似之職,伴食中書,觸事憒憒,終自陷於罔赦之科。人言之來,固當僕僕稱謝之不暇,豈敢有一毫較辨之意,而前此釁尤,姑置勿論,雖以今番事言之,偏蒙我聖上庇覆之澤,不惟不加之罪,屢降開釋之溫諭,終遣亞卿之邇班。眷遇逈出尋常,恩禮曠絶今古,臣豈敢復事低徊,重犯孤負之罪,而適値賤疾彌苦,不免稽至今日,若臣慢蹇之罪,尤無所逃。今旣肅命西樞,復登文陛,臺臣論斥之言,更何必追提,而第於其中,不能無危怖而冤抑者。爲人臣者,凡於劇逆大憝,孰無食肉寢皮,不欲俱生之心,而臺疏中彼大臣之心,宜倍於他人云者,似不無指的之意,臣於此,自不覺毛髮俱竦,寧欲無知?臣若係戀榮寵,淟涊不去,則後之爲言者,安知不有甚於今日,而伊時聖明,雖欲終始曲保,亦恐無以爲之地矣。惟願早賜斥退,俾臣得以全保身家,是臣之幸也。上曰,過矣。人言之不諒,何足介懷,而況此句語,尤不必提說也。樂性曰,臣於書啓中,亦未嘗提起,而今登筵席,不得不一陳矣。上曰,卿言萬萬過矣,上曰,鼎席纔備,右相旋卽出疆,今則領相便是獨相,國事豈不可悶乎?樂性曰,領相與臣有親嫌,而必當盡心於國事矣。上曰,廟堂薦剡,雖未能盡善,予則以爲,此等處尤貴矣。樂性曰,臺臣之以言獲罪,非聖朝來諫之意,趁卽收敍,似有光於聖德,而臣心亦可以粗安矣。上曰,雖大於此者,苟可以安大臣之心,予豈不欲曲循,而此則因過去之事,售凌藉之計,若不明示好惡,朝廷之上,殆無寧靖之日。卿心雖曰不安,風習亦不可不念也?上命大臣先退,諸臣隨卽退出。

○癸卯六月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檢校直閣鄭東浚,右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金孝建,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錫喆等進伏。上曰,注書出自宣仁門,馳往南別營、南小營、下都監、東營,入直將士及軍兵服色等物,摘奸以來。賤臣承命馳去,摘奸四營門後,皆以無頉之意,微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假注書,與兼春秋偕入。賤臣與記注官金健修,追入進伏。上曰,京畿監司望筒,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傳,持望筒還入進伏。上命退,諸臣以此gg次g退出。

○癸卯六月十七日戌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祿都目政事,以何間爲定乎?知入。賤臣出來傳命,以姑未的定之意,還入微稟。上曰,祿都目與都目政事,有同日竝行之例與否,知入。賤臣出來傳命,以同日兼行之規,間間有之之意,還入微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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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李喆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金孝建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鍾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殿,奎章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陳賀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停。

○李時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宇淳、申思運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行落點。

○傳于鄭昌順曰,刑曹參議,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徐龍輔、李喆模爲承旨,朴祐源爲奉常提調,金履禧爲刑曹參議,學正張志默,校書副正字柳弘之單付。

○李時秀,以兵批言啓曰,前京畿監司李亨逵,自吏曹瓜滿送西矣。例爲同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李命植,參判柳義養病,參議李在學入直進,參知朴天行病,行右承旨朴祐源進。同知李亨逵單付。

○鄭昌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李喆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基泰,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隣爲內醫院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鼎修單付。

○傳于閔鍾顯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禁川橋南邊柳木一株,因風折傷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沈頤之疏曰,伏以,臣性本陋劣,迹又孤弱,淸要之職,意想不到,盈滿之地,戒心有素。不料不世之聖恩,偏及無似之賤品,銀臺長席,頻玷禁近之列,諸曹佐貳,且備任使之末,前後兜攬,罔非踰分。至於藩臬重寄,本非夢寐攸曁,曾在湖西,已試蔑效,則今者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噫,八路按察,孰非緊重,而惟玆千里王畿,實爲一國根本,前歲大侵,又是挽近所無,儻靡我殿下天覆父慈,捄焚拯溺,則民其無孑遺矣。瘡痍甫起,喙息猶憊,譬如穉兒經病,驕暱成習,威愛所偏,弊將隨生,接濟之道,比前尤難。此時按撫之責,雖使通才達識當之,尙患其收拾不得,逡巡退縮,以臣之百無一能,其何足擬議於此等重任乎?上焉而苟授,下焉而冒膺,則佇見試可之政,終底於僨國事,貪榮之罪,反歸於速身災矣。臣受恩如天,報答無地,夷險燥濕,分宜效死,而材非可堪,義有必辭,力所不逮,罪將難逃。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所讓,非出飾辭,將臣新除藩任,亟賜鐫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敎京畿監司沈頤之書,王若曰,周畿止千里之民,政急控制之術,漢家設三輔之職,尤重愼簡之規,誕敷如綸如綍之音,特畀之屛之翰之責,惟卿,故家遺裔,淸朝吉髦,愷悌祥和,律己則不失儒素樣子,聰穎敏達,處事則擧稱剸理通材。見識兼之文華,銀臺、司寇之聲望夙著,廉約濟以剛克,京尹湖臬之績用已成,自先朝寵遇冞隆,在今日倚毗亦切。睠彼王畿之控衛,實是邦國之根基,山川星羅,壯襟帶於表裏,衣冠月出,奉灑掃於陵園,納總銍而蒐甲兵,展也五百里甸服,勞轉輸而煩徭役,嗟爾三十州丘毗。矧今飢饉斯臻之餘,寔切凋瘵益甚之歎,蔀屋免顚連之患,幸賴賙賑之得宜,郡邑想困悴之形,殆同瘡痍之甫起,安得梢工之副手,克殫煦濡之方?庶蘇谷蓷之遺黎,少寬恫瘝之念。肆予心惟簡乃職,而銓注果得其人,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良猷,祗服寵命。寬猛互濟,宜先撫摩之宏規,考課必嚴,克明黜陟之令典。戢下邑奸猾之俗,須講服威重之謨,體中宸宵旰之憂,益殫蘇疲殘之策,自餘裁稟,厥有彝章。於戲,憩棠之舊謠載播,佇聞紹厥父之譽,攬轡之新化式暢,庶致懋乃績之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洪永泳製進

○癸卯六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新除授兵曹參知,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新除承旨,承牌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來,以右副承旨鄭宇淳承牌,同副承旨申思運在外之意,還奏。上命注書,出外詳問右副承旨病勢何如,亦能行公與否後入來。賤臣承命出問後,以眩氣萬無行公之意,還入微稟。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聞其病勢,無以行公,同副承旨,亦以在外,不得承牌云,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八日卯時,上詣明政殿陛上。陳賀入侍時,直提學鄭志儉,待敎尹行任,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錫喆,同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徐瀅修、金孝建,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詣明政殿時,上曰,今日則無禁喧之事乎?宣仁門內,何爲雜人之多乎?申飭。上因詣殿庭階上版位北向立,宗親、文武百官就拜位。左通禮啓請再拜,上再拜,百官同再拜。左通禮啓請搢圭,上跪搢圭,行禮訖。左通禮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小次。上曰,藥房提調,許遞,口傳差出。出榻敎左通禮啓請復詣版位北向立,仍啓請再拜,上再拜後,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晩風連吹,恐有傷稼之慮矣。外間所聞,果何如耶?龍輔曰,湖中旱災頗甚,方設祈雨祭云,而東風釀雨,似有一霈之望矣。上曰,閣臣收議,果皆入來乎?行任曰,俄纔來到,故方正書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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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李喆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孝建仕直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喆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龍輔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東萊府使留待。

○徐龍輔啓曰,假注書徐瀅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改差,代以朴能源爲假注書。

○傳于徐龍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東萊都護府使李義行,喬桐都護府使李文德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獻納申致權,正言趙公鎭、趙恒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喆模曰,只推。

○李喆模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獻納申致權,正言趙公鎭、趙恒鎭,旣有只推之命,待開門,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李亨逵,捉虎人論賞,令該曹稟處事狀啓,傳于李喆模曰,眞有實事,渾置勿施之科,殊非激勸之政,令該曹劃卽回啓。

○朴祐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近甚苟簡,行司直鄭尙淳,行副司直鄭好仁、嚴璹,竝還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喆模,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乶下僉使金尙瑜,仁遮外萬戶洪聖源,木浦萬戶尹景任,格浦別將姜遇聖,三年內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喆模,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啓本中,宣傳官李身敬、李東善題目,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林栽洙,當以在外未肅拜懸頉,而置諸中考,致勤抹下,臣不勝惶恐,而李身敬、李東善,以中考施行,林栽洙,中考勿施,何如?傳曰,李身敬、李東善題目,未嘗不好,點下欲警取便,卿何必因此惶恐乎?林栽洙中考勿施事,依施。

○義禁府啓目,粘江界前府使李應爀口招云云。獨於和沙一款段,屢次反覆嚴問,抵死推諉,終不直告,究其情狀,萬萬痛駭,平問之下,有難取服,曾經閫帥,勿爲請刑,雖有先朝受敎,事係贓汚,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一供再供,欲吐不吐,剩蔘之潛賣京中一款,雖已依俙承款,而若其潛賣節次,終不分明指陳兺除良,尾蔘之塗糊,或和沙事,或稱洗淨,或云瞹昧,如前抵賴,一向頑忍。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特敎嚴問之下,焉敢乃爾是旀,且況渠以二品武弁,出宰本府,而干犯如許,眞贓狼藉,此囚若不準法嚴繩,何以懲他貪黷之倅?待査啓來到,嚴訊取服次,爲先嚴囚他西間爲旀,本道査啓,多有疑晦處,不可不一番更査。況右人等所捧招辭,俱不載錄乙仍于,本府問目,亦不能招出盤問,自本府更卽行會該道。前此行査時,諸招之肯䋜,使之條列狀聞爲,至於和沙事,自有造蔘之律,此一款詳覈,然後本事可以決處,亦令道臣,親執嚴査狀聞爲良如敎。

○李喆模,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應爀,依判付,各別嚴囚他西間,而當初査啓中疑晦處,更加親執詳査,條列狀聞事,行會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六月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與東萊府使入侍時,東萊府使李義行,左承旨閔鍾顯,同副承旨李喆模,假注書金孝建,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與喬桐府使入侍。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喬桐府使李文德,左副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徐龍輔,追入進伏。上下詢職姓名。義行對曰,東萊府使臣李義行也。上命喆模讀(諭))宣諭及別諭,因下敎曰,邊境重地,與他自別,十分操心,無孤重寄。文德對曰,喬桐府使臣李文德也。上命喆模讀宣諭後,下敎曰,汝往汝愼,無負至意。因命先退,義行、文德,以次先退。上曰,左承旨,自任所上來後初見矣。水原昨年凶歉,何如,而哀我民斯,得免捐瘠之患乎?鍾顯對曰,昨歲凶荒,挽近所無,以初所見,實有盡劉之慮,得蒙朝家賙賑之澤,幸免老弱顚連之患矣。上曰,上來時,農形,如何?鍾顯曰,水原合爲五十餘面,而三十面則雨水均洽,雖謂之豐占,可也。二十餘面,則地形頗高,雨澤不足,未得移秧,或有已移者,亦多枯槁,因此不雨,則民事誠甚悶然矣。上命諸承旨,分讀秋曹文案及金吾草記後,判下回啓。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藥房提調仕進本院與否,知入。賤臣出問,還奏曰,仕進監煎,旋卽出去云矣。上又命注書出去,備局坐起已罷與否,知入。備堂近頗苟艱,勿論還差、加差,卽以草記擧行之意,招致備郞,言送于大臣。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奏曰,坐起已罷,大臣退去云,故使備郞往傳聖敎于大臣處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招致備郞,言送于大臣,備堂何不爲新差,知入。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謂行任曰,內閣古風收議,奉朝賀、吏曹判書處,一體出送,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十九日戌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次對,還差備堂之進不進,問入。賤臣承命出來,以鄭好仁病不進,鄭尙淳、嚴璹進參之意,還入微稟。上曰,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未入格者,書入。賤臣承命出來,書入進伏。上曰,禁御兩營騎士取才,以何間爲之事,知入。賤臣出來傳命。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李鼎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孝建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朴祐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執義李東郁,持平洪聖淵,獻納申致權,正言趙公鎭、趙恒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揆曰,只推。

○以副司果金方行文臣朔試射時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鼎揆曰,分揀。

○傳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與廣州府尹入侍。傳于朴祐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豐之,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揆,以刑曹言啓曰,李行有、崔錫祿等,竝施一次之刑,竝只照律事,命下矣。臣等以窮覈乃已之意,昨日啓目中,已陳迷見,而今此行有等罪犯,不可以尋常冒濫治之,許多名目中,必以扈衛軍官冒稱者,雖使行有之事,只出於籲冤,聞來已不勝其心驚骨寒,況轉入於大內咫尺之地,亂擊更鼓,驚動天聽者乎?其間情跡,誠極叵測,且其潛入,必有和應指導之人,而猶未得到底窮訊。成命之下,不卽擧行,雖甚惶恐,未盡窮覈,遽先擬律,揆以獄體,恐涉失當。依前啓目,竝爲加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不可一向滯囚,嚴加照律草記。

○李鼎揆,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巨濟南海定配罪人及爲奴婢罪人別單中,巨濟府處絞罪人爣子仁得,逆律罪人儀之妻甲意,逆賊翰申妻應伊,永屬官婢罪人五德,逆賊天湜兄天有,南海縣逆賊寅濟妻彭伊,逆賊壽垣孫女孝任,逆賊鳳星孫二夢,逆賊鳳煥子莫大,處絞罪人爣子善得,逆賊弘範妾時丹、女月乙郞,逆賊榮得庶姪現得,永屬爲婢罪人連伊等竝移配,而相考刑曹徒流案後,更爲分定配所草記事,命下矣。罪人仁得,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定配,甲意,羅州牧智島爲婢,應伊,興陽縣鹿島爲婢,五德,順天府防畓鎭永屬官婢,天有,珍島郡金甲島爲奴,彭伊,康津縣薪智島爲婢,孝任,興陽縣蛇渡鎭爲婢,二夢,興陽縣呂島爲奴,莫大,康津縣加里浦爲奴,善得,萬頃縣古群山定配,時丹,扶安縣蝟島爲婢,月乙郞,興陽縣鉢浦鎭爲婢,現得,靈光郡荏子島安置,連伊,靈巖郡於蘭鎭永屬爲婢,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右罪人等,俱是島配罪人,以絶島分排,而濟州三邑及黑山、秋子、珍島等處,則罪人數多,故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揆,以刑曹言啓曰,豐川府殺獄罪人李中阿只,審理啓本覆啓判付內,獄情果如卿曹覆辭是如乎,換定元犯,不是難事,而宥妻囚夫,別無輕重乙仍于,年前審理時,但罪錄啓之道伯,不易原獄之正犯者,非無商量而然,卿等更加參考文案,三堂各出意見,從長指一稟處,以草記擧行事,判下矣。十四年(年))久之獄事,屢經營邑査啓者,猝然換易元犯,臣等亦豈不知難重,而第以致死人胸德初覆檢案觀之,致死實因,旣懸以折項左後脇血癊,傷處又係要害,其所致命,專由於手捽足踢,明若觀火。設令兩女,犯手相鬪,致有扶執毆打之擧,而決不至於因此致死。且看證呂廷大招內,旣曰,後徵數次足踢,任弘已招內,又曰,後徵捽執頭髮。蓋胸德不過以十七歲幼兒,猝被健壯男漢,捽髮足踢,則其項頸之折傷,左脇之血癊,非由於中阿只,而專出於後徵之捽踢者,昭不可掩。且後徵,見其妻之與胸德相鬪,如有救解之心,則所當先挽其妻,以解其紛,而不此之爲,反如捽踢於他家兒女之際,少無顧惜於胸德,據此可知。臣等於此獄案,反覆參考於犯手之輕重,被傷之緊歇,則胸德致死,不可以中阿只爲始鬪而定其元犯,自當以手捽足踢之後徵,斷以首犯,故臣等昨日覆啓,已爲悉陳,而判付之下,臣等又齊會本曹,更加査閱,互相覆難,而區區愚見終無異同,惶恐敢啓。傳曰,時判堂所見,別無異同乎?與諸堂更加爛商,論理草記。

○李鼎揆,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巨濟府南海縣定配罪人別單,朴命德、李仁芳,他道陸地移配,閔益謙放,金奎五移配,秉禮移配他島,奴毛音金他道陸地移配,婢宗禮移配他島,奴福己移配北關,洪乙金移配他島,大隱阿只他道邊遠移配,益童移配北邊,眞任他道邊遠移配,金後文移配濟州,金重得移配他島,奴永萬移配西邊事,命下矣。朴命德,全羅道光陽縣,李仁芳,原春道杆城郡,金奎五,咸鏡道甲山府,秉禮,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奴毛音金,平安道孟山縣,婢宗禮,全羅道興陽縣蛇渡鎭,奴福己,咸鏡道鏡城府,洪乙金,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大隱阿只,海南縣,益童,咸鏡道慶源府,眞任,全羅道長興府,金後文,濟州牧,金重得,珍島郡南桃浦,奴永萬,平安道碧潼郡,別定將差,嚴飭押送各其配所官,閔益謙,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殺獄罪人鄭正龍獄事云云。依前問推,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啓,死囚傅生,不須他求,檢或違式,而實因不分明,跡或未著,不詞證沒模拒,二者之中,一或有之,未可以償命論是如乎,槪此獄案,反覆參究,許多可疑之端,姑舍是,五月致斃,七月掘檢,而按骨塗墨,拈出浸入,一款斷之曰,實因被踢是如爲乎旀,脅引浦邊老人,㗖致岸上穉童,而一問再問,忽將胡叫之說,謂之以詞證俱備是如爲有則,濫此殺死之獄,實因不必懸錄,詞證不足取信,焉有如許體段乎是旀,又若孟進之招,全無頭緖,太白之言,且非目擊兺不喩,藉令被告人鄭正龍,眞有犯手之擧是良置,原其本事,不過是發忿於摘苽也。踢殺之不足,從又投諸溝中,實非常情之所出,道伯之起疑則𣎅死gg暍死g,儘是的確之見。由前由後,正龍減律,似不至失刑。草溪郡殺獄罪人鄭正龍,特爲減死定配之意,行會本道伯處爲良如敎。

○待敎尹行任疏曰,伏以,臣以弱冠之齡,下品之材,猥占倖第,驟叨邇列,朝簪蘭臺之筆,夕奉尙書之硯,半載日月,渾身雨露,指導若嚴師,覆燾如慈母,恩極山海,報蔑涓埃。地是淸切,縱幸耿光之昵侍,門實寒素,每懷深淵之如臨,不自意內閣新命,又及臣身,臣手擎華誥,且驚且感,不覺五內之失守也。夫內閣之設,豈亶使然哉?應奎壁之靈宿,奉雲漢之宸編,成規則繼述於光廟,分職則取倣於宋朝,備顧問而膽依gg瞻依g黼座,畀代撰而潤色皇猷,掌九流之祕藉,侈一條之氷銜,地望旣別,掄揀亦重,苟非學識足以範世,詞華足以動人,莫敢居之。如臣者,特一倥倥新進之妙少年耳,技蔑雕蟲,文短卞亥,顧視輩流,最居人下,而一朝輕授,傡列群仙,朱瑟俚曲,黃流瓦缶,不幸近之。臣雖欲貪一己之榮恬,四方之譏,揚揚而進,于于而處,其奈玷名器而辱淸選何哉?過福招災,猶屬私分,則哲貽累,誠非細故,冒沒祗肅,縱緣禁廬之儤直,因仍蹲據,實愧榮塗之媒進,義在必辭,言非飾讓。伏乞聖明,俯賜量察,亟改臣內閣之任,以重官方,以全微諒,不勝大願。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癸卯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鄭存謙,行兵曹判書李命植,行司直鄭尙淳,右參贊鄭昌聖,吏曹判書徐浩修,工曹判書鄭民始,戶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判書鄭一祥,行副司直嚴璹,禮曹判書李在協,行副司直李柱國,行訓鍊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大司憲李𡊠,戶曹參判趙時俊,大司諫洪明浩,持平申耆,校理林道浩,副修撰沈基泰,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事變假注書沈銖,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日氣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僚相出疆,鼎席不備,臣獨當重務,實無堪承之望,左相之代,若趁今枚卜,則實爲萬幸矣。上曰,卿之獨賢,予非不念,不必如是辭巽矣。上曰,近日東風連吹,雨意漠然,言念民事,不勝渴悶,未知畿、湖農形,何如云耶?存謙曰,近聞畿、湖消息,則雨澤不均,或有周洽處,或有旱乾處,洞袱有水之畓,已盡移秧,高燥奉天之地,尙多陳荒。以此觀之,今年穡事,似難免穴農之患矣。存謙曰,日前以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陳達出六之久未擧行,而有所飭敎矣,疏滯之聖意,臣實欽仰。登科前年五十人,分館後出六,載於《續大典》。聞登科前年五十而未出六者,尙有四人,纔經分館,該曹自當依例啓目書入,而至於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其數甚多,雖以目下已出六者言之,人多窠窄,尙多未及區處之人。且聞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參下在直者,猶恐出六,蓋出六則遷轉未易,且失目下見帶之職,故不願其出六,其情亦㥻矣。此則付之銓堂,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抄啓其可合出六者,以爲漸次疏通之道,似好矣。上曰,振淹疏滯,卽今日之急務,而近來文官,多有積薪之嘆,登科十年及年五十登科之人,尙多未陞六者,雖於陞六之後,竝付虛司果,淹延歲月,積之又積,旣未得實職,又不沾寸祿,此甚可悶矣。年前爲念此弊,登科後年五十人,竝令陞六,仍又除出南行十窠,以爲次次疏通之階,而其後積滯,又復如前,若不及今變通,則無以慰抑鬱之心,亦足爲干和之端,而非但文官爲然,武臣亦多虛付司果,未除實職者,尤豈不矜念?予意則近來軍職祿窠,似有嬴餘,虛司果之人,次次付祿,使之輪回受祿,則或可爲一分矯救之道,而此則事面甚苟艱。如欲通變,就南行參下窠中守奉官,卽幼學初仕之窠,比前頗優,文官參下歧中別檢窠,較諸令窠,其數稍多,守奉官則每園除出一窠,換作文參下歧,如耆老所守直官之例,別檢則五六窠,陞作令窠,收用虛司果似好,至於武臣之出六後未付實職人,加設祿窠於訓鍊院,亦或無妨,業欲以此下敎而未果矣。今日言端,適及於此,吏兵判及諸備堂,各陳所見,可也。命植曰,勿論文武,積滯之嘆,莫如近來,銓曹俱以虛司果之不得區處爲憂悶之甚。今以各陵別檢,陞作參上窠,守奉官分作文窠,則實合通變之宜,聖念及此,甚盛甚盛。至於武司果,則別無他路,可以區處者,數朔付祿,可救目下艱食之患。渠輩所望,只在於得一末宦,恐不足爲大慰之道。雖以甄復言之,數年之內,無以生意,淹滯之極,誠如下敎,惟望博詢處之焉。尙淳曰,今以文武虛司果之積滯,伏承前席之俯詢,仰認疏通之聖意。若以各陵別檢中六七窠,換作令窠,三園守奉官各一窠,換作文職,一依聖敎,定式施行,則庶爲疏滯之道,而過都政後,令銓曹商確稟處,恐合事宜。至如武司果,渠輩所望,在於實職,三四祿窠之推移權付,亦足爲一時慰悅之方,若限三朔,次次遞付,則似好矣。昌聖曰,近來文武出身之積滯,卽一痼弊,自上欲施疏通之政,誠爲允當。各陵別檢之陞爲參上職,令與守奉官之分作文窠,以次陞付,一如下敎定式,則事甚便宜。至於武弁,比文尤多,司果付祿,亦云多幸,而雖沾斗祿,終歸虛銜,抑鬱之意,未足解慰。雖哨官之名,若得職號,則渠輩必無落莫之嘆,更加商確,某條善處,似好矣。浩修曰,近來無論文武,虛司果之積滯,實爲痼弊,而方當大政,聖念特軫於疏通,俯詢矯救之責,甚盛擧也。守奉官乃是新設之職,而專屬蔭路,殊無意義,除出三窠,陞作別檢,各陵別檢中,又以三窠陞作令,以爲文官參上、參下,區處之道,一如聖敎定式,則疎滯之政,莫尙於此矣。至於武臣之加設把摠、主簿等官,獲沾祿俸,得免虛銜,則尤可以慰悅群情。伏願博採僉議,趁卽施行焉。民始曰,年前以文官之沈滯,取蔭官十窠,以爲區處之道,而此專爲復職之窠,虛司果終無付職之望。今於別檢中,限幾窠換作參上窠,以付虛司果,而守奉官三窠,又作文窠,則誠爲矯救疏滯之道,而都政卽八路人之所跂望者,趁都政,變通差除,則大爲慰悅之方。至於武臣虛司果,則姑付軍職祿,於渠亦幸矣。但只有料祿而無官稱,則恐不足以副其所望,若分差於軍門哨官,以待實職有窠,次次付職,則似勝於付軍職受祿矣。有隣曰,武司果之定給祿窠者,渠亦云幸矣,而渠輩所望,則官銜重於料祿。若於訓鍊院官員中,權設四五窠,從久近差除,待實職作窠,次次陞付,則亦足爲慰悅疏通之一道矣。一祥曰,文武出身,近來積滯,誠爲矜悶。文官則別檢守奉官變通,一如聖敎,則實爲便好,而至於武出身,只爲付祿,則恐不足爲慰悅之道,戶判所達權設差除之言,似爲得宜矣。璹曰,文武虛司果之積滯,誠甚可悶,欲爲變通,實仰聖意之勤摯矣。文臣則以陵別檢守奉官,推移變通則似好,而武臣則略設料窠,以爲疏通之道,亦恐不妨矣。在協曰,廩以實料,比諸虛司果,雖似稍勝,此不足爲慰悅淹滯之方。至於守奉官之分作文臣窠,陵別檢之陞爲參上職,實有補於疏通之政矣。柱國曰,文蔭則未諳政例,臣不敢臆對,而武弁則虛司果之多出,專由於都政時守令武窠,自吏曹間有不遷實職人當遷者,故虛司果之夥然,良以此也。至於虛銜付祿,少無慰悅之道,申飭吏曹,武窠守令,以實職中差送,則庶可爲一分矯救之道矣。敬懋曰,文蔭窠弛張事,臣不敢仰對,而武臣參下仕滿後,虛司果之弊,毋論都目、散政,武窠守令及邊將窠中,從其自願,竝與虞候窠,量其人器,皆以實職差送,則自當無難區處,而至若加設官銜,假以職名之論,參上武職淹滯之患,甚於虛司果向隅之嘆,恐不可加設無前之窠,以增其多岐積菀之弊矣。有大曰,文蔭則政格未諳,臣不敢臆對,而至於武臣,則勿論都政、散政,守令有窠,必以有實職人差除,則似無虛司果沈滯之弊矣。上曰,此亦有不然者。武臣之除守令者,只觀勤仕之久近,不審其人之能否,則百里之任,何等愼擇,而遐土之類,必多僨事,亦不可不念矣。且彼除邑者,自知其一斥難復,不顧分憂之意,徒爲營私之計。雖以近日貶窠言之,此類大抵居多,亦不可以專用久勤矣。存謙曰,聖敎誠至當,不可以徒循久勤矣。時俊曰,文臣之付虛司果者,雖至十年,未得一銜,間多有之,誠爲矜悶矣。陵別檢與守奉官中,量宜作六品窠,以爲區處之道,甚盛擧也。至於武臣之陞六者,不能擬之以實職,只沾司果之祿而已,則不過假以虛名,終涉無實之歸,渠輩落莫,似與前無異矣。上曰,文司果區處事及窠闕變通事,吏判就議大臣,武司果事,兵判與諸將臣爛議後,仍又就議大臣,都政前以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存謙曰,兩西勅庫之設置,專爲不時之需,法意有在,而以臣今番西路往來時所聞言之,未必邑邑皆然,而不無疎虞之處云,脫有急時所需,將安所恃?廟堂前以發遣備郞,無時摘奸之意,有所申飭,而爲先令兩道道臣,抽栍摘奸後,隨現狀聞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因大司諫洪明浩所啓,大比設科之時,諸道試邑,例爲輪回,而殘小之縣,則其弊最大,主客俱困。此後則以各道四長官,永定試所,而若以獨當巨役爲難,則令道臣酌量物力,分排各邑,使之添助事,有稟處之命矣。試邑輪回之時,殘邑當次,則誠爲難支,罷其輪回之法,永定四長官云者,儘有意見,而但三南外,無四長官,此爲難便。且四長官,則式年武科設場及每年公都會試士,自來獨當,而今又以通一道輪回之役,永定於此,則恐又有偏苦困弊之慮。雖欲分排列邑,酌量物力,每式年使之添助,各邑之取辦輸送,亦難保其無弊,令各道道臣,詳審其便否,狀聞後商確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備堂差下時,何不加差乎?存謙曰,僚相出外,備堂可差之人,姑未停當,故不得加差矣。上曰,今日加差,好矣。存謙曰,行副司直金履素,漢城府右尹鄭志儉,行右承旨朴祐源,刑曹參判沈豐之,資望才諝,俱是參聞廟謨之人,竝備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存謙曰,判尹具善復,聞有實𧏮,京兆金吾之任,職務相妨,竝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存謙曰,戶曹判書徐有隣,右參贊鄭昌聖,貢市上竝還差,吏曹判書徐浩修,有司堂上差下,關西句管堂上鄭尙淳,京畿句管堂上鄭好仁竝還差,海西句管堂上李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協曰,因判府事鄭弘淳所啓,咸鏡道封進薦新苽魚、進上黃魚産出之時,有違月令,致有民弊,令禮曹參考文蹟稟處事,命下矣。謹考《五禮儀》,則苽魚卽仲冬薦獻,而産有早晩之異,則不拘月令之限云,各道薦享之物,限內未及封進,則例自本道,狀請退封,黃魚則貢膳定例節目中,朔膳物種,若有腐傷之慮,則別爲單封馳貢,而當朔物目中,先已封進之意懸註事,載錄矣。苽魚限內若未及産出,則雖一二朔過限,依退封例狀請後,待産出封進,黃魚若於限前産出,則亦依節目,先爲封進事,懸註上送,似甚便當,以此分付該道施行,何如?上曰,勿拘前規,隨其節産封進,可也。出擧條上曰,三司進前。𡊠、明浩、耆、道浩、基泰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又曰,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明浩、耆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又曰,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又曰,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耆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明浩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又曰,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大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請甲山府島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上曰,不允。祐源曰,行大司憲李𡊠,俄者詢問諸備堂時,徑先離席,已失臺體,而又於傳啓之際,易次進伏。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懲討義重,冒沒登筵矣。俄以官方變通事,詢及諸備堂,而臣體例生疎,徑先離席,且於傳啓之際,易次進前,致勤問備,滿心慙恧,靡所容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長憲體貌自別,今日擧措,未免顚錯,勢難例批,勿辭。祐源曰,𡊠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祐源曰,大司諫洪明浩,傳啓之際,易次進伏。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明浩曰,臣姿性庸陋,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懲討義重,冒沒供職,及登筵席,體例生疎,進前之際,未免失次,致勤聖敎,滿心慙恧,靡所容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祐源曰,持平申耆進伏之際,又爲失次,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明浩、耆曰,臣等本以疎劣之姿,忝叨言責,義重沐浴,冒沒登筵矣。及至三司合啓讀奏之際,罪人律名,未免錯誤,臣等不審之失,於是乎益著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古者新入臺地,則必有言辭,而近則寂無聞焉,惟以謄傳故紙爲事,寧不慨然?耆曰,臣才識魯莽,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義分是懼,冒沒登筵,觸處生疎,未諳筵體,進前之際,未免易次,論其失禮,已極慙惶,而及承聖敎,且以臣新入臺地,含默不言,誨責備至,臣滿心恧蹙,無地自容,失職之罪,亦難自逭,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耆曰,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若趾、述等諸賊哉?其父子、叔姪、兄弟妻妾、奴婢,俱是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之所未聞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爲其親屬者,固當縮伏自廢,而洪儀泳,乃以凶賊之同堂至親,敢生媒榮冒進之計,挾紙入場,濫占科名,究其心迹,極爲叵測。前後三司,迭發章奏,齊聲請討,而尙靳允兪,輿情愈激,隄防由是而漸壞,凶孽由是而益肆,方來之憂,有不可勝言。請洪儀泳,亟施島配之典。上曰,如是相持,出場無期,依啓。出擧條耆曰,祭享之節,最貴誠潔,每當受香之後,別遣承宣,奉審摘奸,此實出於我殿下致敬盡禮之盛意,而陵園享祀之時,或有宣傳官摘奸之命,宣傳官則初不持章服而往,故或以便服奉審祭物,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請自今以後,宣傳官不具章服,則不得奉審祭物。上曰,言固是矣。古例則然,此後從便爲之,無或如前褻慢,可也。出擧條上曰,宣傳官摘奸卽古例,而元無持章服來往之事,此實難處矣。存謙曰,宣傳官摘奸,初無章服往來之規矣。上命書批答。耆曰,國之所以維持一世,綱紀四方者,名分是已。挽近以來,名分墜地,街巷之人,斥呼宰相,市井之徒,互稱兩班。騣帽,朝士之巾,而時仕吏隷,着之無難,道袍,儒生之衣,而坐市商儈,服之如常。常賤之詬叱士夫,自爲能事,奴婢之背叛上典,看作例習。至於外方,則凡此數事之外,又有可駭者,鄕品賤孽,皆欲抗禮於士族,六軍子姪,初不趨拜於階庭。兩班之見辱於常漢者,如或呈官,則爲官長者,徒知其抑强扶弱,反爲詘責兩班而遣之。名分之不嚴,未必不由於此,有識之竊歎,容有已哉?臣方待罪見職,非不知就其中,自臣府可禁者,隨現重治,而積痼之弊,亦難以循例禁條而革之。請令廟堂,申飭京外,執法之官,先爲曉諭坊曲,繼又痛加禁止,以爲正名分之一助。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持平新入臺地,避嫌能善爲之,而新啓亦可尙矣。明浩曰,近年以來,隄防日弛,人心狃安,《明義》一部,漸至湮晦,凶醜餘孽,無所懲畏。至於李東埴,卽京來之族黨切隣,同被逮捕,幸脫牢獄,而乃敢變幻名字,揚揚赴擧,冒玷國試,生心榮進,此輩之縱恣無嚴,胡至此極?科榜之出,孰不痛駭,而及其分館,濫置次點,其可曰國有法乎?紀綱之解弛,世道之憂虞,已無可言,向日三司之論請,可見公議,而兪音尙靳,輿情益激。請李東埴,刊名圈點,仍施島配之典。上曰,何必如是相持?依啓。出擧條明浩曰,向者假稱在外之兩司事,言之可羞矣。前後諸臣,除命之下,或稱在外者何限,而豈有若今番之擧措顚倒,全事欺蔽者乎?設令去就難處,初雖稱以在外,而旣承置對淑問之命,則據實納供,乃是臣子當然之道。又況出入三司者,處義自別,有非微末庶官之比,則乃反計出,遂非一向瞞告,及至再供,迫於嚴命,始乃首實,重自陷於欺罔之科,豈意淸朝法從之列,有此怪駭之擧乎?且聞其中一二人於除拜之日,亦有出入尋訪之事,而忽稱在外,人多爲駭,是豈成說,亦何道理乎?其爲貽笑搢紳,莫此爲甚,不可以不敍,薄勘而止。請向日假稱在外兩司諸臣,亟施譴削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明浩曰,分館之法,上博士例爲主圈,而向日洪儀泳、李東埴等事出後,上博士南必錫,以其嶺外之人,無足深責,自上特命分揀,而同參圈坐之人,旣被重勘,則主掌圈事者,亦豈可全然無罪乎?朝家處分,未免斑駁。請承文院上博士南必錫,亟施罷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耆退伏後,又復進奏都憲處置。上曰,臺諫旣已退伏之後,追後進前處置,有違格例矣。道浩、基泰曰,臺臣進退,自有常規,而憲臣之傳啓退伏後,更爲進前處置,已損臺體,處置奏達之際,全沒頭辭,亦違臺規,致勤飭敎,雖緣生疎,所失非細,請持平申耆罷職。上曰,生疎所致,推考,可也。出擧條耆曰,臣猥以無似,冒參賓對,未諳筵體,瘡疣百出,退坐之後,更爲進伏。遽陳處置之啓,其所措語,又失體格,至有儒臣請罷之擧,臣之生疎顚錯之罪,於是著矣,顧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右副承旨與廣州府尹入侍時,直提學鄭志儉,廣州府尹金宇鎭,行右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孝建,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曰,廣尹以閣臣出宰外邑,體貌自別,且是保障重地,須宜謹愼,以副分憂之責也。宇鎭對曰,雖或來往京城,今當辭退天陛,誠不任戀結之忱矣。上曰,今年雨澤不均,旱乾太甚,廣州則其果如何云耶?宇鎭對曰,廣州有上中下三都,而上都則雨水浹洽,已有豐登之望,下都亦多移秧,中都最被旱災云,而似免大無矣。上曰,然則今年,亦爲穴農矣。宇鎭曰,雖以一邑觀之,其不均如此,推而知之,則八路之或豐或歉,亦不異矣。上命先退,宇鎭退出。上曰,坐直誰也?祐源曰,姑未停當矣。龍輔曰,同副似爲入直矣。志儉奏曰,抄啓製述處暑前,以律詩爲之事,有所下敎矣。書題不必列書受點,當以律詩望入啓,而以五律爲之乎,七律爲之乎?上曰,以七律爲之。志儉曰,今日受點頒布,則明日可以收券出榜,再明間,課講條問,又爲頒,布則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日戌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朝筵說話頗多,而其中文武官疏滯擧條,關係甚重。大政迫近,注書出去,斯速書入,筵話毋遺書進,可也。賤臣承命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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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李鼎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孝建朴能源仕直。事變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陳疏入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禁衛營言,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禮、兵房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吏房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聞承宣言,修撰李頤祥疏批,尙不頒布,原疏在院中啓板云,伊時因李行有事,三司章箚迭呈之故。此批,依他批書頒之意,已有筵敎,則此疏獨未免遺漏,雖因錯聽之致,不可全然無警。當該承旨,姑先從重推考,原批答,卽爲頒布。

○以洪儀泳島配傳旨,傳于李鼎揆曰,何必編配然後,隄防嚴乎?終涉無義,此傳旨分揀。

○以李東埴島配傳旨,傳于李鼎揆曰,昨日允從,爲伸公議,此傳旨勿施。

○傳于閔鍾顯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洪忠道褒貶啓本,傳于李鼎揆曰,限後貶目,雖無開坼坐起之例,此分係是限前磨勘,今日內開坼後,草記事,分付。

○傳于李鼎揆曰,此等易知之事,尙不知格例,承旨之事,使之替行,寧有如許事體?近來政院事皆如此,坐直承旨遞差。

○傳于李鼎揆曰,左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啓洛,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司果金啓洛單付。

○李鼎揆,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御營廳哨官李頤章,摠戎廳哨官秦渭發,《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鼎揆,以刑曹言啓曰,因罪人李行有、崔錫祿,竝加刑輸情事草記,不可一向滯囚,嚴加照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有曰,擅入宮殿門者,杖六十徒一年,《同律訴訟條》有曰,擅入午門,叫訴冤枉者,杖一百充軍,《人戶以籍爲定條》有曰,若詐稱各衛軍人者,杖一百邊遠充軍,《大典罪犯准計條》有曰,邊遠充軍者,准杖一百流三千里,《詐敎誘人犯法條》有曰,設計用言敎誘人犯法者,與犯人同罪,名例云,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竝依此律從重論,李行有慶尙道機張縣,崔錫祿咸鏡道三水府,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而各別嚴後,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慶尙前水使金海柱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傳曰,依允。

○大提學黃景疏曰,伏以,臣頃陳誠懇,乞解文衡,伏奉聖答,不賜矜允,臣誠惶慙,不知所措。臣往者復叨文衡,昧冒承命,而大禮旣成之後,一日不可居此職者,較然明矣。臣伏見殿下臨朝,凡群臣有情勢者,靡不曲諒解其職,以伸其義,獨於臣不垂照察,臣不勝抑鬱之至。臣旣有自來情勢,則歲月雖已䆮久,而私義卒不可伸,臣之當解文衡者一也。自國家始置耆社,凡列卿之年七十者,不授之刑獄之官,不畀之宿衛之任,不縻之辭命之職,所以示優老之意也。故大提學李鼎輔,年七十一,復授文衡,鼎輔上章而固辭之,先大王爲解文衡以安之,甚盛德也。若臣則狗馬之齒,已七十有六,而尙叨三館之長,不得許免,豈不爲薦紳所笑乎?臣之當解文衡者二也。臣本駑鈍於文字,不能敏給,及旣老,精神漸衰。雖尋常數行文字,動費氣力,況館閣應之作,非八十垂死之臣,所可能也?故大提學文淸公南有容,年躋七十,絶筆而不作文辭,謂人曰年旣告老,則文辭亦可休也,豈非以思慮已耄,不可以强作文字也哉?今臣之年,比有容絶筆之歲加老矣。臣之當解文衡者三也。伏惟殿下,察臣篤老,諒臣私義,特解臣所叨文衡,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古有八十秉文柄者,疏辭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知事洪樂命疏曰,伏以,天佑發祥,徽號加上於殿宮,運際篤慶,縟儀載擧於法庭,聖孝冞光,群情胥說。臣旣廢疾,末由參班,擬伏闕外,粗效微忱,擔曳寸進,纔及半程,風眩暴作,顚仆路次,昏痛半日,狼狽而歸。歡忭之悃莫伸,臣子之分都虧,恨結旣深,惶懍彌切,奄奄殘生,不如死之久矣。仍念臣狗馬之疾,月異而歲不同,本症之外,危兆錯出,自冬徂春,痰肆虐,腰腿以下,化爲異物,運用不得,痛癢不省,加之以心膈跳動,虛暈闖發,疑懼無端,出入人鬼。病狀如此,遑遑度日,未暇披瀝,申暴至懇,而實恐一朝溘然,呑不復宣。玆又敢力疾乞骸,冀恩許於一縷未泯之前,人情到此,寧不悲憫?凡爲人臣者,病不能趨命,則犯逋慢之罪,或强出而冒膺,則有尸竊之恥,逋慢則喪爲臣之分,尸竊則乖事君之義。故自古引疾而必退者,蓋欲其安分而盡義也。顧臣賦氣虛脆,夙嬰奇疾,而三十年來,馳逐名利,得喪交變,憂樂橫生,勞心勞形,宿症層劇,貪戀徊徨,當止不止。及夫衰頹愈益,沈痼床笫之間,作一粥飯尸耳。然後不得已而回頭住脚,追理前愆,怳然若昏夢之初醒。喪分乖義,無往非罪,知懼知恥,如窮無歸,臣雖欲不退,其可得乎?抑又思之,臣若不退,非逋慢則尸竊耳,其所以墜王綱曠天工,而壞損於治理者,非細事也。臣若一退,則不徒免逋慢而安分而已,安分則王綱由是而無墜矣。不徒免尸竊而盡義而已,盡義則天工由是而無曠矣。其有補於聖化也,果如何哉?昔宋臣趙景緯,乞於赤城桐栢之間,採藥著書,庶幾有補後學,使病廢之身,不爲無用於聖世,其惓惓之意,可挹於千載之下矣。其所謂採藥著書,非臣所敢知然,而彼則以病廢之身,自力於德學,欲有用於聖世,臣則以病廢之身,自勉於義分,願有補於聖化。其事雖殊,其意奚異哉?此尤臣冒死瀆擾而不能已者也。噫,臣固癃殘,理難久長,矧今轉輾增劇,朝不慮夕,則餘生能復幾時?惟我聖明,其仁如天,其慈如父,將使臣安分盡義於餘生,而有補聖化,得以含笑而入地乎?將使臣喪分乖義於餘生,而壞損治理,終爲不瞑之鬼乎?且臣西樞之叨,亦已閱歲,是雖閒局,豈爲臣養病而虛設哉?伏願殿下,哀之憐之,亟命有司鐫削臣所帶樞銜,仍許臣依願致仕,俾得以優游自靖,安意而就盡,則結草之報,猶屬歇後,欲報之德,昊天罔極而已。答曰,省疏具悉。許施非難,槪不欲捨卿,卿其勿辭,俟少間上來行公。

○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沈基泰等,伏以,行大司憲李𡊠,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懲討義重,冒沒登筵矣。俄以官方變通事,詢及諸備堂,而臣體例生疎,徑先離席,且於傳啓之際,易次進前,致勤問備,滿心慙恧,靡所容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一時做錯,其何過嫌?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李𡊠出仕。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依施。

○副提學趙尙鎭,副應敎趙興鎭,校理李太亨、鄭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林道浩,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李集斗、沈基泰等,伏以,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洪儀泳、李東埴島配傳旨分揀勿施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歎也。噫,儀泳卽劇逆之至親,東埴乃賊魁之族黨,而冒占科第,自同平人,物情之駭惋,方來之憂虞,庸有旣乎?惟彼兩司之論啓,可見一世之公議,昨日允從,少伸輿憤,而纔已經宿,遽命還寢。臣等非不知我聖上涵容之德言,而第伏念此等凶醜之類,竟逭邦憲,無所懲畏,則隄防由此而壞墜,紀綱由此而凌夷,將使逆孽凶種,益無忌憚之意,反生覬覦之望。思之及此,寧不寒心?臣等職在論思,有不敢泯默,相率齊籲,冒犯瀆擾。伏願聖上,亟加三思,收還成命,仍令發配,俾存大防焉。答曰,省箚具悉。俄因承宣覆難之言,已有筵敎,爾等似或聞知,所請不允。

○司諫李福徽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識又昏謬,初何嘗彷彿於淸朝言議之職?而月前除命,政在大論方張之日,又値雜科開場之時,義分是懼,不暇他顧,冒沒出肅,黽勉進參,卽地顚沛,固所自知。果於伊時洪儀泳、李東埴事出,而臣茫昧不察,初未開喙,致有堂箚論列,聲罪狼藉,雖因聖度天大,罰止譴削,而揆以邦憲,鈇鉞猶輕。不意恩宥,遽降於杜門訟愆之中,薇垣新命,踵下於往省先壠之際,仍有馹召之命,臣誠惝怳震越,莫省攸措。當今聖明在上,才賢林立,顧何取於譾劣無似,罪著溺職之人,而復授臺閣之重任?若是無難也哉?諭限已迫,雖不敢偃處鄕閭,章皇登途,來伏私次,而顧臣情勢如右,臺端一步,便成鐵限,玆不得不冒死陳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於引義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區區杞國之憂,敢此附陳,惟聖明察之。朱夫子詩曰,憂國願年豐,旨哉言乎,年豐則生民安樂,享有太平,饑饉則甚至於患難隨之。此有國之所同然也。昨年三道設賑,而幸賴我聖上至誠賙捄,無一民捐瘠,以饑饉之歲,而保太平之樂,八路頌戴,與天無極。第今旱氣太甚,凄風連日,今年穡事,不能無荐饑之慮。然則方來接濟之策,將何以區劃乎?大抵年來弊瘼,莫急於錢荒一款,因此八路嗷嗷,生理蕭索,非但歲歉穀貴而然矣。臣聞內而軍門,外而營邑,卽錢貨之源,而放債嚴禁之後,中外錢貨,不得流行,又各軍門各營門,逐歲別備,一竝藏留,錢則有限,蓄之無節,府庫可謂充物。而民間之匱竭甚則飢寒必至,飢寒至則死亡必繼,雖死不變,良士猶難。鄙諺曰,三日飢而不生盜心者無之,言念其情,豈不悲哉?此誠京外之通患也。又因懲債令嚴也,故富民輩,雖有若干錢貨,懲於不還,抵死牢拒,無告窮民,荒年饑歲,上不得公貨,下不得私債。多口繼餬,固不可論,而身役也戶役也還上也租稅也,皆有期限,鞭扑日急。當此之時,容措無策,賣田鬻宅,或至於妻子不相保。徐究其由,未必非錢荒攸致也。此則外邑民情也。一自都賣法嚴之後,鄕民都民,竝受其害。雖魚草果蔬之微,皆有都賣,價直十錢者都賣,以五錢取之,以二十錢鬻之,中間十錢之利,都歸都賣,而賣者旣失半,買者又添倍價。以是之故,小民之賣者買者,莫不嗟怨。又或有潛相買賣者,則謂之亂廛,謂之禁亂,箠楚狼藉,囚繫累日,甚至有從中白奪,或自官屬公,鄕外殘民,告訴無處,彷徨道路,涕泣而歸,瞻聆所及,誠極哀矜。都下之百物踊貴,職由於是,無論士庶,涯活無計,不能留接,破産下鄕者,比比有之。此則都民之憂也。臣竊以爲,無論內外,凡係公貨,一竝從長變通,使之流行不息,又稍寬徵債之法,法理當捧者,使之一一徵給,以開其私債相資之路,又罷都賈之法,使殘民得免愁苦之患,則雖有年事饑饉之災,庶或爲一分救活之路。驟聞此說,雖若小事,未必不爲民憂國計之一大關也。伏願聖明,毋以人微而廢其言,則匪臣之幸,生民之幸。答曰,省疏具悉。爾疏所陳,出於爲民弊,許令廟堂,劃卽從長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鄭彦郁疏曰,伏以,臣近年以來,薇垣柏府,除命荐降,而衰病轉甚,又値在外之變通,一未趨承,以覲耿光,是臣未死前至恨至痛也。春夏之間,累次承命,今此柏府新除,馹召連降於數日之內,臣誠感激惶霣,罔知攸措。顧此風憲之職,責任最重,上而論執時政,下而糾察百寮,自非年少氣健,言論風采,綽有可觀者,則其不可濫廁也,明矣。如臣年過七十,隨處昏耄,特一縷未絶之未冷屍而已。噫,彼銓官,何取於此,而苟然備擬,淹延時月,無異乎閑司漫局。此則銓官不察矇然之致也,臣謂銓官,不可無警責之道也。席藁偃伏,更陳危悃,淹命草莽,連事瀆擾之罪,萬殞猶輕。伏乞聖明,亟許鐫削,仍令重勘,以治前後逋慢之罪焉。臣方病欲死,不能趨命,不敢贅有他說,而竊有區區憂愛之忱,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蓋人主一心,萬化之原,萬事之本,紛華波蕩而易至流汨,氣拘物誘而易至失正,故聖人所以設爲隄防者,靡不用極。於是乎使士獻詩,使瞽獻典,使史獻書,使師箴,使𥉾賦,使矇誦然猶不足也。至於盤盂之器,凡杖之屬,莫不有銘,使之接乎外者,無一非僻之物存乎心者,常存淵氷之戒。此所以化與心成,而德修罔覺者也。嗚呼,後世成就君德之任,只有經筵一官,而亦且應文備僚而已,其可責之以君德成就之任乎?至於聖人明誠之旨,精一之要,專以經筵輪講從容討論,潛心於帝王之學,加意於一精之工,而又必以主敬爲本,無怠忽間斷之病,則全體於是乎立,而大用於是乎行矣。先儒言敬,蓋非一二。有所謂主一無適之訓,有所謂常惺惺法者,有所謂其心收斂,不容一物者,有所謂齋莊整齊等語,程子謂制之於外,所以養其中也。若論其工程節次,則必先之乎齋莊整齊而後,其心可以收斂,可以無敵,可以常惺惺,而爲萬化之原,萬事之本。由是而好惡一循乎天,則褊私不累乎吾心,廓然大公,無意必固我之弊,物來順應,而無將迎正助之患然後,可幾之乎帝王之學,精一之工矣。伏願聖明留心焉。嗚呼,我殿下以不世出之主,奮大有爲之志,凡所以建中建極,陶鑄一世,而繼志述事者,可謂卓冠百王,而猶不免有志勤效遠之歎。臣以爲此莫非群下之過也。然而究其大本大源,則又在乎殿下之一身,而若其所以行之之道則有三焉,曰公也,明也剛也。主之以無黨無偏之公,燭之以辨別是非之明,用之以廓揮乾斷之剛,必使主於中者,亭亭當當,平平正正,無一毫偏係累然後,明是非辨善惡,如鑑照物,大小姸媸,各隨其形,如衡稱物,左右俯仰,各得其宜,而其所以斷而行之,則又在剛而已矣。如是則人心厭服,衆志一定,自底於渙然氷釋之地矣。如其不然,而一以含糊姑息爲事,則臣以爲終無底定之日也。如聽訟然,公辨曲直,則訟自已,不能公辨,而從事兩解之,則訟不可已矣。噫,殿下於公明剛三德,固已無一之不備矣。用舍不偏,好惡無僻,遠近內外,無不涵育於一視之仁,此天地之公也。兼聽竝觀,淵鑑孔昭,而不眩於兩至之言,此日月之明也。苦心血誠,十年如一日,左撓右攘,終始不擾,而守之如金石之堅,此乾陽之剛也。是宜有非常之功,不世之業,而數計見效,終未有一變至道之美,臣實恇然而惑也。然而恥君不及堯、舜之意,求過於無過之中,則或恐殿下於是三德,猶有所未盡而然耶?伏願殿下,益加勉勵,本之至公,以建其中,察之至明,以定其是非,行之至剛,以祛其委靡姑息之病,勿以小康自足,而必以唐虞三代爲期焉。臣受恩罔極,報效無階,不以疎外自沮,不以僭妄爲嫌,而略貢陳腐之言,以效芹曝之悃。伏願聖明,勿以人而廢其言。目今天旱孔酷,漠無雨意,田疇之間,移秧者十之四五,亦皆乾涸,難望其有秋,其他野邑陂隄之外,茫然荒廢。今雖得雨,夏序將窮,尤無可望,凶歲之滋甚,不秋而已辨,連歲荐饑,實有大憂。請令廟堂預爲講究救荒之策焉。昨歲大飢,以賑得活之氓,僅保性命之餘,當此窮夏節晩之時,列邑之督捧稅米,與還麰一時竝行,鞭扑狼藉,桁楊載路,民皆擾擾,有荷擔避走者,有蕩盡産業者,見甚慘憫。今旣若此,來頭可知。臣在鄕土,目擊是狀,故敢此猥陳,惟聖明小燭焉。答曰,省疏具悉。上款陳勉,爾言切至,另欲加勉,上款民事,尤屬時務。大抵今年雨澤,始裕終閟,且聞本道霑漑處,多寡不適云爾,則來頭民情,極痛關心。卽今廟堂竝爲論理稟處,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癸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成川府使鄭東俊gg鄭東浚g,任實縣監尹行儼,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金孝建,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下敎曰,任實縣監,日前已爲入侍,別無更問之事矣。今年湖南,酷被暵災,汝須速往,十分愼勉。因命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注書先出,與廳注書,同修次對日記與筵說,斯速書入。賤臣承命出來。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率輪對官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沈銖,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輪對官東學訓導玄杞,中學訓導承膺祚,南學訓導李聖輪,南部都事李基讓,北部都事林性運,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杞進伏。上下詢職姓名。杞曰,東學訓導臣玄杞矣。上曰,職掌仰奏,可也。杞曰,訓導儒生矣。上曰,有所懷乎?杞曰,無矣。命退。膺祚進伏。上下詢職姓名。膺祚曰,中學訓導臣承膺祚矣。上曰,職掌仰奏,可也。膺祚曰,訓導儒生矣。上曰,有所懷乎?膺祚曰,無矣。命退。聖輪進伏。上下詢職姓名。聖輪曰,南學訓導臣李聖輪矣。上曰,職掌仰奏,可也。聖輪曰,訓導儒生矣。上曰,有所懷乎?聖輪曰,無矣。命退。基讓進伏。上下詢職姓名。基讓曰,南部都事臣李基讓矣。上曰,職掌仰奏,可也。基讓曰,有七事矣。上曰,七事陳奏,可也。基讓曰,坊內居民非法事,里門警守,家岱打量,諸處修掃,人屍檢驗,道路橋梁,頒火禁火爲七事矣。上曰,此部官,爲誰之族乎?昌順曰,宣廟朝故相臣李德馨之後孫矣。上曰,爾於故相,爲幾代乎?基讓曰,爲七代孫矣。命退。性運進伏。上下詢職姓名。性運曰,北部都事臣林性運矣。上曰,職掌仰奏,可也。性運曰,有七事矣。上曰,七事中諸處修掃,指某處某所乎?道路橋梁,指何道何橋乎?仰陳,可也。性運不能詳對。上曰,爾以年少之人,徑出六品,加意凡事,務爲修擧,可也。命退。昌順曰。賤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卽伏見洪儀泳有分揀之命,儀泳之情犯有無,雖未可知,渠以凶逆之族黨近屬,何敢爲決科榮進之計乎?天下之惡一也,自古凶逆何限,而豈有如趾、述等諸賊乎?至今思之,心膽猶裂。儀泳不幸爲其近族,則固當縮伏,而自同平人,策名科榜,國有隄防,焉敢乃爾?放恣無嚴,莫此爲甚。臺啓之所以聲罪,非爲儀泳有所干犯,以其決科之罪,難免竄配之律。殿下旣許允從,旋卽分揀,俄者諸僚,有徼還之議,而事近張皇。故諸僚相議,如有入侍者,則欲爲筵達,臣適登筵,敢此仰達矣。上曰,過矣。昌順曰,雖以待臺閣之道言之,旣下允從之命,則有光翕受之美,而今見分揀之敎,似出收殺之意。此亦有欠於聽言來諫之道矣。以嚴隄防,重臺閣之道,儀泳分揀之命,亟賜還寢,宜矣。上曰,此何足爲嚴隄防之道耶?承宣可謂擧職,而所言則終似過中矣。昌順曰,惠慶宮誕辰,隨行陳賀,而本院問安,則自當依例爲之。故臣以此意,言於院中,院吏輩皆謂無前例,不得已考見再昨年日記,則果有已行之例矣。似此近例,無有知者,院中事,誠可悶矣。上曰,近來日記,皆已修納耶?若有過限未修者,卿旣管院務,另加申飭,無至過限,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兼春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兼春秋金鳳顯偕入進伏。時秀曰,卽伏見洪忠監司金文淳,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舒川郡守柳鎭琡,唐津縣監李雨培,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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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未肅拜。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金翊休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孝建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明浩,獻納申致權,正言趙公鎭、趙恒鎭,執義李東郁,持平申耆、洪聖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翊休曰,只推。

○傳于鄭昌順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金翊休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昌順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閔鍾顯曰,左承旨與前京畿監司入傳gg入侍g。

○傳于金翊休曰,京畿監司沈頤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鄭昌順啓曰,假注書金孝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此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改差,代以李庚運爲假注書。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鄭昌順曰,所謂實注書輩放恣,愈往愈甚,臨政注書,渠輩必皆妄度賞典,着擬之際,看作行下,不分當否,推以行私爲事。位卑之時,伎倆如此,儻於進步之後,事事必欲賞權事,已乎首望,則以登科十年,自當出六,出六則一也,必以注書出六然後,在渠輩爲生色乎?實注書招致,其委折爲先問啓,萬一欺隱,當以詐不以實律論,以此嚴飭,卽刻捧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揆、金翊休落點。

○傳于鄭昌順曰,承旨房仍。

○朴祐源啓曰,事變假注書沈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鍾顯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翊休曰,京畿監司,再明日來待。

○傳于鄭昌順曰,右副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鄭昌順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鄭昌順曰,政官更爲牌招開政,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式暇,行都承旨鄭昌順進。以李亨元爲承旨,以鄭好仁爲判尹,以鄭尙淳爲判義禁,許晊爲兵曹佐郞,鄭東敎、吳彦敎爲宗廟令,金必泰爲宗廟直長,金啓淳爲宗廟副奉事。

○兵批,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病,參議李在學入直進,參知金履禧病,同副承旨金翊休進。副護軍李廷壽,副司直李時秀、林錫喆、申思運、鄭宇淳、李喆模,副司正鄭弘哲。

○鄭昌順,以宗廟署都提調意啓曰,本署令李之珩,再昨入直矣。今日謂有私故,請番於諸僚,以不卽交替,至於徑出之境,他郞官雖卽入直,莫重之地,不待面看,任自擅出,誠極駭妄。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肅敬之地,有此無前之擧,豈但諉之該郞駭妄,莫非不能申飭之致?予方以此悚然,卿等不職之失,未暇言也。徑出之郞官,固有罪矣,不卽替番之人,亦極駭然。竝先汰後拿。大抵柳曾養遞去之後,廟司擧行,多有慢忽,前後受敎,近多抛置云,此銓曹不能擇差而然。有闕之代,今日政,各別擇,此後銓官,又復如前排擬,隨現重勘,斷不可已,依此知悉。

○以宗廟令李之珩、尹在寬汰去傳旨,傳于鄭昌順曰,奚獨尹在寬之罪乎?在寬雖不入他郞官,若姑趁卽推移,豈若是也?當次與不當次,不必區別,政院事,殊涉未安,此傳旨勿施,更爲捧入,未差之代,今日政,竝令擇差。

○金翊休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行判中樞府事李徽之,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金翊休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行判中樞府事李徽之,伏見宗廟署草記批旨,不勝萬萬惶悚,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譴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鄭昌順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親政處所,以便殿爲之。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洪忠道褒貶啓本,則舒川郡守柳鎭琡,唐津縣監李雨培題目,純是貶意,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竝依定式,下考施行。報恩縣監任璛,以察奸宜勉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道臣,推考警責,報恩縣監任璛,罷黜,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日烽火後,三登居朴永實爲名漢,欲爲留宿於訓鍊院大廳,而行止極其殊常,入直官通于下都監座更,使之驅逐,則厥漢拔其佩刀,刺其座更軍之臍下右腹,出走之路,逢着訓鍊習讀金光宇,又刺腹下,又逢私奴丁泰,刺其右脚上而逃走。本局砲手姜贊萬,與其子合力執捉,仍爲結縛,足鎖着栲,往救座更軍傷處之時,更過二鼓。捕校聞此消息,卽來奪去事,巡邏牌將來告,故使將校,摘奸於習讀金光宇處,則今已殞命矣。一刀三刺,萬萬凶獰,罪關殺獄,自當償命,而事出下都監近處,執捉又是本局砲手,査實之際,草記自爾遲滯之意,敢啓。傳曰,償命一款,自有三人gg尺g。而旣刺朝官,又刺更卒,或已殞命,或在死境,常憲之外,且係軍律,正法,可也,梟首,可也。此則待決末處分,爲先令捕廳蹤跡及情節,嚴覈取招,卽爲草記,可也。

○金翊休,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因訓鍊都監草記判付內,償命一款,自有三尺。而旣刺朝官,又刺更卒,或已殞命,或在死境,常憲之外,且係軍律,正法,可也,梟首,可也。此則待結未處分,爲先令捕廳蹤跡及情節,嚴覈取招,卽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罪人朴四赫,蹤跡及情節嚴覈,則所供內以爲,本以胎生於平安道三登縣朝陽坊義興里,入籍居生,而本縣軍器軍官隨行矣。聞京城之好,觀光次七八日前,上京入城,路邊逢着本縣同里居盲人趙哥,與之同往其家。以渠家無宿所,指示三登京主人家,亦與之同往,不逢主人而還,夕間獨往,則主人以非官屬,不爲許接。故夜則托身無處,兩次被捉於巡邏受棍後,或宿於立帥字旗竿空舍,或宿於松林中矣。昨日周行,到訓鍊院,則日已昏矣。入坐于退軒,則被人驅逐,一出門外,到處掩捕,脫身無路。手執所佩刀子,衝突奪路之際,刃刺致傷,果爲三人,而被衆人齊發亂打結縛云矣,敢啓。傳曰,供辭全不成說,雖欲衝突奪路,以刃擬人,尙云理外,一刺再刺,至於三刺,如非喪性,必有隱情。此情節之當問者也,且與春地之愚氓有異云,而或投宿松林,或客接公廨,行止不但閃忽,許多日留連,亦從何處糊口乎?苟無窮發之跡,明是奸細之徒,此蹤跡之當問者也。俄以情節及蹤跡,使之嚴覈以聞,而特敎取招之下,漏却專款肯䋜,草草數語,捧供草記,此等捕廳,革亦無妨,此草記勿施,更加鉤覈,期於得情,得情後,草記。

○金翊休,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依罪人朴四赫捧供草記判付內辭意,罪人朴四赫處,其所閃忽之蹤跡,連刺三人之情節,更加周牢究問,則所供內,矣身本以平安道三登縣朝陽坊義興里胎生之人,本縣軍器軍官隨行,而父成大,亦爲將校隨行矣。今番上京,聞京城之好,果爲觀光次上來,而初無指送與同行之人,入京後,同鄕趙哥盲人,不爲許接,三登邸人,亦爲驅逐,故彷徨街路,兩次被捉於巡邏,再受棍罰,住接無處。晝則或乞食於閭家,或以路資餘錢,買食於飯廛,夜則或宿於公廨,或宿於松林矣。昨日到訓鍊院,則日已昏矣。入坐于退軒,則守直之人,謂之盜賊,欲爲掩捕,故果以所佩刀子,先刺一人,脫身逃出,則轉相警呼,到處掩捕,又爲連刺二人而走,被衆人齊出結縛矣。蒼黃恐怯之際,只爲脫身之計,豈有隱情,至於刃刺三人之多乎?此外雖死周牢之下,無他可供之辭云矣。四赫爲人,聽言觀貌,極似病魔,自初至今,語多荒雜,全沒倫脊,難以鉤覈。其所謂同鄕盲人趙興彩招來,査問四赫之平日何狀,則以爲,四赫本有邪病,性行又甚乖悖,見棄於鄕里,故今番偶然相逢,而不爲許接云。以此觀之,似是狂悖之人,而嚴敎之下,屢次究問,終不能鉤得其隱情。臣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退待處分,本事發遣從事官勘處之方,收議諸將臣草記。

○義禁府啓目,前令李之珩、尹在寬,直長金思義,副奉事李象鼎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竝只除刑推議處。

○領敦寧金熤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纔過緬禮,而事力所拘,墓貌未完,方便周章,取次修擧,必待臣躬自幹當,而每有來往,輒事瀆擾,實有所萬萬悚惶者。向於筵席登對之時,敢以若非經宿,無煩請由之意,仰陳私懇,幸蒙旻覆之天,不賜猥越之誅,曲垂矜諒之恩。臣於是感極幽明,不覺淸涕之潛滋,卽接墓戶所報,比來暵乾,莎枯而土損,今若因循度日,或値澇水,則恐不免漸益剝落。臣不可不汲汲馳往,及時修補,而若欲完事而還,將費一兩日遲淹矣。旣不可當日往還,則義不敢擅便行止,儻蒙聖慈,特賜終始之恩,更許臣不煩恩由,經數宿私自來往,則臣可以仰戴洪私,完就墓事。瞻望祈懇,不勝顒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所請安意往省焉。仍傳旨,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干領敦寧。

○吏曹判書徐浩修,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掌令鄭彦郁疏本,則自處以老昏,謂政注苟充,費辭譏斥,至請警責。臣等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噫,臺閣之體貌,何如,責任,何如,而爲銓官者,慢不審於注擬,致有苟充之擧,則實非微眚薄過之比,其罰豈止於警責而已哉?第此臺臣,非但歷揚兩司,亦旣屢經納言,則宿硏掌憲之職,在銓曹爲當然之擬,在臺臣爲儻來之銜。所謂苟充之說,臣等誠莫曉其故也。祗緣臣等冒據睢盱之場,不思斂退之方,數次赴政,已招疑怒,尙何敢晏然蹲仍,自取顚沛而後已也哉?開政有命,天牌儼臨,而情地危蹙,祗承無路,玆敢相率陳章,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令鐫改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兢惶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科次試官入侍時,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金憙,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諸臣進伏。上命考科試試券,志儉讀券。上曰,此與大比之科有異,都令同見試券,好矣。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持望筒還入。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竝牌招察任。上曰,新除授承旨金翊休敍用。出榻敎左承旨閔鍾顯,率朔州府使曺允根進伏。上下詢職姓名。允根對曰,朔州府使臣曺允根也。上問履歷。允根曰,以都摠都事,歷雲山、郭山、海美等郡,自海美移除見職矣。上曰,海美昨年穡事,何如?允根對曰,慘凶矣。上曰,上來時所見,何如?允根曰,雨水雖未浹洽,洞畓則幾盡移秧,高燥處有惜乾之歎,而幸仍麥豐,民間所見,比昨秋稍勝矣。上命鍾顯讀宣諭後,下敎曰,汝先出下去,謹愼爲之,可也。允根先退。上曰,雨未時洽,風反爲災,言念民事,曷勝悶然?卿等當有所聞,未知農形果爲如何云耶。昌順對曰,及今雨下,猶有餘望,而連日東風,似或霈然矣。憙曰,原春道則能免歉荒,而至如洪川、春川等地,雖謂之大登,可也,而間間有被災處,洪忠道則大體被災之中,連山、公山等地,尤被旱災云矣。志儉曰,兩西亦有或勝或甚處云,今年似未免穴農矣。上曰,院規申飭乎?昌順曰,連爲申飭矣。上曰,近日右位請坐,則下位恭勤施行乎?昌順曰,施行矣。上曰,各司草記來呈時,果皆親呈乎?昌順曰,承旨廳坐,諸臣親呈,莫敢違規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予非不節用,而治不下究,聞閭巷之間,侈風漸盛云,予之節用之意,果安在哉?試看予所居之殿,所御之服,金碧不施,布苧屢澣,卽予苦心,予豈自姱其朴素也?上命書榻敎曰,都承旨與科次試官入侍。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前京畿監司入侍時,行左承旨閔鍾顯,前京畿監司李亨逵,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金龍顯,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旱太甚,未知諸邑農形如何。亨逵曰,雨澤不均,周洽處間或有之,旱乾處亦多有之。以東邑言之,則驪、利之間,雨澤優足,實有豐登之望,以西郊論之,則長、坡之間,旱災偏酷,不無騷擾之患,南北則或雨或不雨。總以觀之,今年穡事,恐不免穴農矣。上曰,麥農果如所聞乎?亨逵曰,昨年大歉,民困旣甚,幸賴麥農之大登,能得支保矣。麥還幾至畢捧,此則誠幸,而秋農若失稔,來頭事,甚可悶慮。上曰,今年賑政,民不盡劉,莫非道臣、守宰,竭誠效勞之致也。亨逵曰,此是朝家惠恤之所及矣。上曰,水原自是畿內大邑,飢民爲幾何?鍾顯曰,爲七千餘人矣。上曰,卿善於賙賑,民賴以生,予甚嘉尙矣。鍾顯曰,此乃聖上恩澤之所曁,臣何力之有?亨逵曰,臣待罪畿甸,三年之間,國穀之臭載,指不勝摟,每一念至,誠極渴悶。蓋稅船臭載,鮮在大洋,而必在港口者,緣於祖江以上,水路變舊,草嶼石崖,在在罣罥,一遇風浪,輒致撞觸,而稅船無非體大卜重,故呼吸之間,雖慣水梢工,無以回旋制遏,畢竟不免致敗之境。而船漢輩用意故敗之奸謀,亦未必不由於此。臣意則自朝家,造成水上船,可以容載數百石者十數隻,常時則以官船,付之水上諸邑,而待稅船之上來,留泊祖江以下水路平順處,下送此船,使該邑領來監色,眼同船人,量宜運來,則雖危嶼險津,似無顚覆之憂,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此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命鍾顯書榻敎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金翊休偕入進伏。上命左承旨前京畿監司退,鍾顯、亨逵先退。上命翊休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以憫旱一事,夙夜憂勤,而臺閣含默,公車無登徹之章,廟堂寂寥,賓筵無吁咈之美。是誠予自省之處,而在廷諸臣,亦可慨也。龍輔曰,聖敎及此,不勝喜幸。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金翊休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庚運仕直張至顯。事變假注書沈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行右承旨朴祐源啓曰,臺臣批旨,何等關重,而日前次對時,都憲避嫌,批答措辭,不爲書出,揆以事體,誠極駭然。原擧條,今方改付標以入,而當該注書,從重推考。臣亦有不能檢察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行都承旨鄭昌順啓曰,卽者校理鄭在信,副修撰李集斗,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翊休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大司諫洪明浩,獻納申致權,正言趙公鎭、趙恒鎭,執義李東郁,持平申耆、洪聖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翊休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沈銖改差,代以沈奎魯爲事變假注書。

○李亨元啓曰,假注書朴能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能源改差,代以張至顯爲假注書。

○吏曹,洪克浩、洪鳳周、李亨基、崔起謙、李燾等,登科前年滿五十,六品遷轉,何如?啓依允爲旀,登科十年人出六,亦是成式,中下考外,一體調用爲乎矣,前此出六人之虛付司果者,尙未區處,則見方在職之類,若令因此落仕,朝家記勞之擧,足爲積鬱之歸。不可無闊狹,時無職名人兺送西,餘則待窠出,次次陞遷,其中如有準朔人,不可拘此仍任。依此知悉擧行爲良如敎。

○備忘記,今番武倅窠闕夥然,西班實職遷移之數,將且不少,自經僉都判,至于主簿、武兼、部將、守門將等窠,而從其久次,考其履歷,次次遷轉,人人排擬,則縱未能盡數移職,亦足爲大疏通之擧。見今政期隔宵,西銓長果能以此留念乎?臨政提飭,徒見其應文之歸,預令該堂知悉此意,無或速了爲主,必須惕念注擬。

○以慶尙監司,宜寧等邑罪人劉聖賓等,待覆奏擧行啓本,傳于金翊休曰,卽爲決處之意,回諭。

○傳于金翊休曰,當暑滯囚,宜所軫念,禁府時囚,皆令今日內,以草記議處照律,判堂時未行公,令次堂擧行。

○傳于徐龍輔曰,處義難免做錯,大司憲李𡊠,推考。

○鄭昌順,以吏曹言啓曰,文司果區處事,文窠闕變通事,吏判就議大臣,都政前,以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往問于諸大臣,則領中樞府事金尙喆,判中樞府事李徽之,判中樞府事洪樂性,領敦寧府事金熤,俱病不獻議。領議政鄭存謙,以爲,以文司果區處及窠闕變通事,有出擧條歷詢之命,甚盛擧也。年前爲文司果區處,特命除出南行十窠,以爲疏通之階者,已是莫大之恩,而今又爲其許多陞六之疏通,守奉官分作文窠,別檢除出陞作令,以開遷轉之路。初仕無彌廣之弊,積滯有漸疏之望,振淹之實政,無過於此。守奉官依聖敎,每園除出一窠,則合爲三員,別檢十七窠中,除出七窠,陞作令窠,則別檢竝與守奉官分作之窠,而爲十三窠,比前不過減其四窠,區處參下,亦自無礙,至於參上區處之道,大有所補,以此分排,恐似合宜云。判中樞府事徐命善,以爲,別檢之換作令窠,守奉官換作文窠,變通之政,無過於此,而承文參下,他岐亦多。別檢十七窠,本來太過,或有分排苟艱之時,今若換作,不必以五六窠爲限,竝與守奉官換作之三窠,合留十窠,其餘盡作六品令,以爲虛司果直付之窠,則其於疏滯之道,庶有大益云。判中樞府事鄭弘淳,以爲,守奉官、別檢,變通作窠,旣無掣礙之端,亦爲疏滯之道,臣於此豈敢有他議,第文出六司果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記昔數十年前,則司果付職者,無時不有,而其數無多,要亦磨以五六箇月,便皆區處,今則未付職者,緣何以至於四五十人之多也?淹滯之人,何嘗不有,而銓曹之所以處之者,不失其宜,則雖或有沈鬱之歎,亦豈有冤屈之心也?不患寡患不均,正謂此也。在前虛司果未區處之前,未嘗有甄復之政。近來此法,或未能堅守,則其所積滯,勢所固然。臣意則不必更求變通,惟在遵行已例之爲得宜云。大臣之意,旣已僉同,而惟陞作窠闕之多少,姑未歸一,目今各陵殿令爲十六,各陵殿別檢爲十七。若以別檢中四窠,陞作令,竝前設之令,以滿二十之數,三園守奉官中三窠,陞作別檢,竝前設之別檢,以滿十六之數,則參上參下之窠,事爲適中。而事係官制,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陵殿官文蔭窠之無論參上參下,歧換互陞降,特不過隨時通變之政,已例不啻斑斑,況今僉議,無甚參差?自明日都政,依議施行窠數事,依草記施行,前頭又有不足之弊,更加陞作,亦何妨也?大抵出六,未及區處復職,間多竝施之故,虛司果之盡數調用,杳無其期?此則鄭判府事議,誠得之矣。此後除非不得已復職外,就虛司果未付職人中,一從出六,次第付職,可也。

○金翊休,以兵曹言啓曰,武司果事,兵判與諸將臣爛議後,仍又就議大臣,都政前,以草記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與諸將臣,同會一處,消詳講確,則訓鍊大將具善復,以爲,虛司果之多出,由於參上窠狹少之致。若爲加設訓鍊主簿數窠,而又於都政時,武兼部將,三廳中差遣邊將,則窠闕次次漸裕云。御營大將李柱國,以爲,摠戎把摠一窠,例兼北道參軍矣。今若陞爲參上參軍,仍兼把摠,則官無加設,而可得一窠,至於實職中邊將差遣之論,無異見云。禁衛大將李敬懋,以爲,若於吏批蔭窠中,捐出數窠,永作武窠,則可以稍通云。摠戎使徐有大,以爲,捕盜從事官,作爲實職窠,以之次次陞遷,則窠闕稍裕,官方不至於加設,至於實職中邊將差遣之論,無異見云。臣仍又就議諸大臣,則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李徽之,判府事洪樂性,病不收議。領議政鄭存謙,以爲,武臣積滯,亦莫如近日,聖念特軫於疏滯,仍設祿窠於訓鍊院,俾之輪回陞付,旣沾斗祿,且得官稱。其於矯捄之方,慰悅之道,誠爲便當,而猶以窠窄爲慮,至有此歷詢之擧。兵判溯源之論,儘有意見,而事係更張之大者,向後無礙,有未可知,猝難輕議。至於內三廳,則以久勤差遣邊將,本有舊規,中間或行或不行。今若修明,目下都政,足可按而行之,其於通變之道,不爲無助,以把摠例兼,仍作參軍實職,亦有補於區處之道矣。然博施濟衆,其勢誠難。雖於沈滯之中,先擇其才器可用者,令銓曹拔其尤者,隨窠調用,則人才無散逸之慮,仕路無淆雜之弊,振淹之中,亦寓擇人之意,恐合事宜云。判府事徐命善,以爲,加設祿窠於訓鍊院,以爲區處虛司果之地,則疏滯之政,極爲便當,而祿窠加設,亦涉重難。臣意則司僕寺、奉常寺、戶、兵曹自辟,皆不過一二窠,而獨軍器寺,則僉止二窠,判官二窠,全數自辟,殊無意義。今若以僉正、判官各一窠,屬之兵批,與訓鍊院通融差擬,而吏批所差之主簿二窠,亦竝移送。又如左右捕廳從事官,久有陞實之議,六窠中二窠,依前自辟四窠,作爲實職,令兵曹差擬,則其於變通之方,似或有助云。判府事鄭弘淳,以爲,武臣之有虛司果,數十年以前,則未嘗有聞,今者積滯,誠未知何故而然。爲是之慮,增置祿窠,係是官制,不可輕議。設爲虛名,暫時慰悅,在其人不足爲得官之喜,在朝政適足爲無實之歸。曾於訓鍊院遞兒之設施也,人皆以窠之稍廣爲幸,不出數年,知其與實職有間然後,此輩以得失無甚關係。以此推之,影窠之不足爲振滯之道,亦可見矣。餘外通變之方,臣實疎闇,不敢强爲煩聒,惟在博詢而處之云。領敦寧金熤,以爲,許多武臣虛司果之積滯者,必有許多實職窠之變通然後,可以爲區處之道。而事係官方變通,有不可猝乍間講定者,旣無素所商度,則今不敢率爾臆對云矣。以臣愚淺之見,論其矯捄之方,誠不出於諸議中此數者,然入仕之路衆,而振滯之處寡,畢竟歸屬無地,殆同有入無出。今年以虛司果之多,增一付職之窠,明年又以虛司果之多,復增一窠,雖使年年如此,終無疏滯之道,則其在官方,恐不宜續續加設,而終不免於莫可奈何。今若欲爲之變通,則宜思永久可行之道,永久可行之道,莫如省減入仕之路,開廣振滯之處也。古則邊門禁障之任,皆屬兩班階梯之職矣。近來各處久勤之規盛,而邊將便作爲久勤設置之窠,險阨之阻守,鎭卒之團鍊,付之餘事。只計其入任之久近,勞役之緊歇,較視鎭況之豐薄,以其差擬之能否,爲都政之一大事,殊非爲官擇人之意。且近者軍門將校,多不過七八年,小則四年五年,而以報久勤,雖使陳置數三都政,終未滿十餘年矣。若於久勤窠中,除出僉使幾窠,萬戶幾窠,作堂下履歷之梯,至如遞付若干窠,皆不用遞付之規。萬戶視郡守、縣令,僉使視府使、牧使,不待守令差除而後,始得營將陞擬。雖以僉使、萬戶,已經內外三品,則許擬營將,其外有材諝幹局者,吏批差遣守令,則不如卽今許多武弁,俱爲懸望於吏批之守令一路,而疏滯之道,足可優優。雖以軍校久勤言之,不過遲了一二年矣,可以無稱冤之端。至於守部薦初仕之窠,至爲豐多,參上未免狹窄。若以參下歧,變作參上歧,則亦可爲隨時措置之宜。臣本疎迂,不識時務,旣仰勤摯之聖念,謹具微見,以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與東銓事有異,不可遽然臆決,至於吏批蔭官窠移屬及本曹久勤窠換定之說,不幾於朝三暮四乎?今欲爲此疏鬱,反又貽彼抱鬱,決知爲行不得之政矣。徐判府事,訓、御將之議,似或無礙,而判府事議中,從事窠陞實事,恐有難便之端。大抵各營官制,自都提擧、提擧、大將、亞將、從事官,以至千、別、把、哨等將官,無非虛銜之階,則獨於捕從一岐,陞作實職,則終有所不可。又若增窠後遷升一款,卿議中,略減遞付幾窠,仍作堂上階梯,甚爲恰好,而沈屈於經僉者,多是未經內外三品之人也,然則得無掣肘處乎?更加爛商,務歸俱便,實合謀始之體,後日次對時,指一筵稟,可也。

○禁府啓目,宜寧縣監黃昌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此時守令,不可暫時曠官,且渠所坐,與逋欠、反作等事,差有間焉兺除良,當初只病拿處,已示區別之意,姑先付過放送,使之當日還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比安前縣監金翼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星州牧使曺允亨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義城縣令韓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柒谷前府使金衡柱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舒川前郡守柳鎭淑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翊休,以禁府言啓曰,當暑滯囚,宜所軫念,禁府時囚,皆令今日內,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金海柱段,國穀典守,何等至嚴,則該色反弄之數,爲四十石零,而身爲官長,矇然不察,揆以法意,誠爲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穀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斗級,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李之珩段,無論私故之緊歇,至重至敬之地,不爲面看,肆然徑出,極爲無嚴,究厥罪狀,萬萬痛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海柱、李之珩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尹在寬、金思羲、李象鼎等段,莫重番次,互相推諉,不卽交替,至使在直之僚員,作此無前之妄擧,孽非自作,咎將誰執?亦不可無罪。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柳鎭淑段,稅穀裝載,自有定限,而不有法意,晩時發船,事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漕轉條》有曰,發船過限,則該守令奪告身。《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尹在寬、金思羲、李象鼎、柳鎭淑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曺允亨段,下納米之以還穀防給,旣是年久謬例,則雖不足深責,身爲守令,猾校頑隷,不能懲戢,已極昏謬。五百七十餘石之反作,一千五百餘石之吏逋,旣云流來之虛簿,雖異自己之犯科,而事覺之後,自冬迄今,尙未準捧者,亦極可駭。韓謇段,歉歲賙賑,飭敎,何如,則不體至意,賑穀麤糲,至有民怨,已極痛駭,而倉穀之空殼斂散,軍籍苦歇換役,亦甚駭然。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金翼均段,揭詩取譏,不察吏碑,雖不足深責,莫重倉穀之塵土相雜,該色私反,俱不能覺察,事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錢穀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斗級,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曺允亨、韓謇、金翼均等,從重論,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金衡柱段,身爲守令,不察吏奸,害及小民,已涉駭然。公穀事體,何等至重,而五百三十餘石之自官那移,二百二十餘石之邑吏犯用,俱極痛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若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竝計贓,准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續大典倉庫條》有曰,典守穀物虧欠者,米七十石以上,該官削職,永勿敍用。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衡柱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慈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判府事李徽之箚曰,伏以,太廟肅敬之地,爲郞官而入直者,宜其夙夜洞屬,不敢造次擅離,而今者李之珩,不待交替,任自徑出,誠爲無前駭妄之擧。諸郞之不卽推移,致此空番之境,固皆罪重,而若究厥由,無似賤臣,久叨都提擧之任,苟能事事董率,申申檢飭,豈有此郞僚慢忽犯罪之事耶?莫非臣不善擧職之辜也。臣年衰病痼,三載尸位,實多不察之失,日夜怵惕,只切自訟之忱,今於昨日事,臣罪益著矣。臣不勝惶懍走伏,恭俟嚴譴,聖度寬貸,史官儼臨,至有勿胥命之敎,臣且惶且感,卽歸私次,而有罪幸免,尤極靡安,達夜悚蹙。玆敢不避煩瀆,仰陳自列之章。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溺職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往事何必深嫌?來效正合董責,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癸卯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卽都政日也,人才之得失,政注之公私,俱係於此,可不愼歟?臨政下敎,非止一再,而爲銓官者,看作虛文,少無實效,良用慨咄。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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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右承旨李在學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趙興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順啓曰,判義禁鄭尙淳,漢城判尹鄭好仁,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陞六,代以徐瀅修爲假注書。

○張志顯陞六,代以金孝建爲假注書。

○沈奎魯汰去,代以金良倜爲事變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秉瓚落點。

○徐龍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沈基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林道浩、李泰永,謂有情勢,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文泳、吳泰賢,副修撰沈基泰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學曰,只推。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沈基泰,掌令李運彬,持平李書九,獻納李魯春,正言趙弘鎭落點。

○金孝建汰去,代以申大龜爲假注書。

○吏批,吏曹佐郞李集斗仍任事,承傳,以金德行爲掌樂主簿,崔在修爲司䆃主簿,李普衍爲內贍主簿,李成祜爲昌陵令,尹羲厚爲敦寧主簿,鄭獜煥爲司僕主簿,金載華爲杆城郡守,朴宗榦爲長水縣監,金夏璉爲參禮察訪,韓錫鳳爲延曙察訪,朴道翔爲雲山郡守,成大中爲興海郡守,李尙淵爲南海縣監,尹寅喆爲奉化縣監,李長喆爲樂安郡守,李世鐸爲引儀,尹博基爲漢城主簿,李羲寅爲長興主簿,徐有豐爲禧陵直長,沈景文爲司宰直長,金翊休爲舒川郡守,曺允邁爲尙瑞直長,兪漢葛爲平壤庶尹,林濬浩爲永平縣令,李惟稱爲安山郡守,金思義爲義城縣令,南海源爲興德縣監,申大坤爲長興府使,朴基豐爲碧潼郡守,吳載徽爲楚山府使,安策爲兵曹佐郞,李萬運爲尙瑞副直長,朴澈源爲司饔奉事,沈喜永爲繕工奉事,趙長鎭爲星州牧使,林重遠爲茂朱府使,尹光濩爲瑞興縣監,任希問爲德山縣監,李邦仁爲報恩縣監,方宗擧爲判校,鄭致綏爲濟用判官,李鋐爲內資奉事,鄭景祚爲禮曹佐郞,徐邁修爲唐津縣監,康聖翊爲光陵令,鄭東輔爲繕工副奉事,朴祐源爲大司憲,尹行元爲大司諫,姜彝正爲執義,趙鼎耉、金宗鐸爲掌令,李秀夏、盧廷良爲持平,趙錫穆爲獻納,宋民載、李顯默爲正言,金憙爲兵曹參議,金履中爲高陽郡守,李斗源爲陽城縣監,權中立爲谷城縣監,羅烈爲漣川縣監,李端會爲白川郡守,趙衍德爲茂長縣監,李晢爲博川郡守,趙宅鎭爲嘉山郡守,柳孝源爲咸從府使,李時秀爲春川府使,朴天行爲安東縣監,兪漢寧爲平山府使,金益彬爲慶源府使,具紞爲雲峯縣監,尹尙東爲兵曹參知,李義福爲漢城判官,李尙烈爲河東府使,李繼祜、南松耉爲假引儀,朴健陽爲刑曹正郞,金命彦爲司藝,李羲寅爲監察,金相丁爲漢城主簿,金載怕爲假監役,曺允邁爲尙衣主簿,趙興鎭爲承旨,李萬運爲尙瑞直長,金復淳爲社稷令,李廷範爲工曹佐郞,朴聞遠爲禮曹佐郞,任希默爲尙瑞副直長,申史源爲監役,李世鐸爲工曹佐郞,尹達東爲龍安縣監,朴綏源爲龍仁縣令,李喆模爲安州牧使,韓光迪爲慶興府使,房允翼、宋煥德爲典籍,張至顯爲宗簿主簿,李庚運爲典籍,鄭東驥爲昌寧縣監,朴師郯爲監役,李衡喆爲工曹正郞,李英澤爲濟用副奉事,鄭晩始、趙濟魯爲典籍,權默爲內資主簿,白東鈺爲繕工主簿,權任衡爲長興主簿,李在容爲假監役,鄭晩始、趙濟魯爲兵曹佐郞,鄭昌老爲尙衣主簿,李㻋爲軍威縣監,朴明源爲冬至兼謝恩使,柳義養爲副使,李東郁爲書狀,宋俊載、尹九宗爲典籍,李敦源爲監役,洪履健爲寧海府使,柳翼之爲保寧縣監,李元謙爲順川郡守,李集命爲禮賓參奉,鄭晩錫爲自如察訪,洪彦喆爲司諫,李景烈爲機張縣監,金相丁、尹博基爲監察,典籍車衡衢,奉常主簿鄭良翰,養賢庫直長金致泳竝單付。已上四館去官。以李信默爲慶安察訪,以宋翼孝爲栗峯察訪,李在瀗爲引儀,崔鳳瑞爲齊陵令,趙夢鶠爲厚陵令,金墉爲英陵令,朴聞遠爲莊陵令,金綗采、尹美基爲禁府都事,李英秀爲長興直長,崔弘毅爲宗簿直長,鄭必淳爲平市主簿,沈選之、元好問爲假引儀,朴升壽爲假監役,李羲星爲寧遠郡守,鄭德濟爲濟用奉事,李亨權爲司饔奉事,宋耕玉、金履九爲童蒙敎官,黃運祚爲翼陵參奉,宋厚淵爲厚陵參奉,宋秀中爲思陵參奉,洪景憲爲肇慶廟參奉,姜儐爲長寧殿參奉,洪樂敎爲懿陵參奉。金在明爲弘陵參奉,尹星基爲元陵參奉,柳秉均爲孝陵參奉。成均博士劉度興單付,學正金鼎命、曺亨壽竝單付,學錄李信默,學諭閔升龍竝單付。玄重祚爲順康園守奉官,高廷憲爲昭寧園守奉官,李景溟爲仁明園守奉官,尹孝寬爲洪忠都事,金澤洙爲原春都事,文躍淵爲黃海都事。軍器奉事崔泰起,副奉事鄭弘澤,參奉黃命聃竝單付。兵批,以鄭志儉爲副摠管,以柳誼爲曹司五衛將,李東植爲景福將,朱大賢爲慶熙將,崔漸亨爲訓鍊判官,具紞爲兼司僕將,洪志浩爲五衛將,金光白爲黃海中軍,李漢佐爲全羅兵虞候,金鼎益爲車嶺僉使,李洸爲寧城僉使,鄭在博爲獜山僉使,李炡一爲龜山僉使,崔載海、尹相爀爲武兼。廣州中軍李邦城單付。訓鍊判官金啓漢,主簿韓吉謩、徐獜伋、崔鳳興,以上減下。以尹光輝爲薺浦萬戶,金道怕爲永登萬戶,金兌興爲豆毛浦萬戶,李𪹯爲加背梁萬戶,權熻爲大丘營將,柳鎭茂爲公山營將,閔光升爲三陟營將,金履鏞爲北評事,李浩大爲長木浦別將,徐有龍爲安東營將,韓聖養爲慶州營將,魚道采爲加德僉使,成玉爲法聖僉使,李鎭璧爲平安兵虞候。護軍申大偀、沈輔賢,副司直李邦榮、李致中,司果洪克浩、洪鳳周、李亨基、崔起謙、李燾竝單付。全震郁爲本下僉使,朴聖臣爲淸城僉使,李希元爲德浦僉使,柳鳳得爲植松萬戶,李命松爲龍津萬戶,李元謙爲五衛將,邊德淳爲訓鍊副正,兪漢忠爲訓鍊主簿,高道寬爲舊所非浦別將,魚福龜爲格浦別將,韓命祺爲忠壯將,金爔爲訓鍊副正,閔百履爲都摠經歷,尹相爲部將,具紞爲宣傳官,吳允國爲武兼,吳興德爲知世浦萬戶,金得海爲仁遮外萬戶,柳台彦爲鉢浦萬戶,郭惇怕爲開雲浦萬戶,李義興爲訓鍊判官,閔𪬵、李寅桓、成夢龍爲訓鍊主簿。同知鄭徵世,僉知南志默、洪宅夏、李迪,副司直趙尙鎭,副司果閔𪰜、李重、柳甲基、南基萬、金聖準、李宗烈、承綸竝單付。大丘營將權熻,公山營將柳鎭茂,三陟營將閔光升,安東營將徐有龍,慶州營將韓聖養,五衛將李元謙,以上今加折衝。副護軍權熻、柳鎭茂、閔光升、徐有龍、韓聖養、李元謙竝單付。閔百履爲宣傳官,金象三爲撫夷萬戶,李東輝爲溫萬戶,林澤珍爲造山萬戶。護軍李福徽、鄭彦郁、李顯靖、李東郁,副司直申致權、洪聖淵、申耆、崔逵翰、李益洙、林元浩、安廷鐸、金獻祚竝單付。李䦞彬爲宣傳官,具世赫爲訓鍊僉正,李啓春爲訓鍊判官,張信厚爲多慶浦萬戶,文贊禹爲木浦萬戶,朴希彦爲包伊浦萬戶。訓鍊主簿李尙郁單付。本院去館。沈鳳淳、李漢籌爲都摠經歷,張彦興爲長津柵別將,李尙郁爲笠巖山城別將,金景默爲古豐山萬戶,沈趾賢爲兼司僕將,趙駿逵、李昌培爲訓鍊判官,李厚在爲訓鍊主簿,鄭達新爲武兼。副司直洪秉瓚單付。李集斗爲文兼,崔名宇爲守門將,張齊崗爲武兼,張洽爲蟾津別將,姜世俊爲禿用山城別將,沈錫、鄭㵙爲訓鍊主簿,西淸君煋爲都摠管,李敬暹爲雲籠萬戶,鄭復良爲九月山城別將,鄭衡臣爲忠翊將,吳徹常爲宣傳官,柳增萬、李檜壽爲武兼,韓翼增爲部將,副司果韓啓玉,沈達漢爲副司果,李景尹爲五衛將,印時秀爲所斤僉使,李啓春爲慶尙左水虞候,李彦煐爲東道參軍,李膺福爲宣傳官,姜文龜、南衡重爲部將,金致斗爲守門將,金慶喆、牟應獜爲部將,徐泰秀、金貴澤、沈景民、金鼎九爲守門將。栗浦權管文廷福,雙靑權管鄭重輝,廣坪權管金萬秋,甲巖權管金代礪竝單付。

○李在學啓曰,兵曹判書李命植,初度呈辭,纔已捧入,而明日常參殿座時,當以別侍衛進參,待開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在學,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海柱、李之珩、曺允亨、韓謇、金益均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尹在寬、金思羲、李象鼎、柳鎭琡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金衡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慈山府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海柱九代祖良彦,靖國功臣,韓謇父德吉,揚武原從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曺允亨父命敎,揚武原從功臣,永安尉異姓四寸親,金益均九代祖詮,靖國功臣,延興府院君六寸親云,竝功議各減一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尹在寬十代祖士昕,靖社功臣,柳鎭琡六代祖珩,振武原從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金思羲六代祖命元,平難功臣,慶恩府院君曾孫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金衡柱六代祖克勤,寧國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而李之珩、李象鼎等,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以刑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移文,則武藝別監趙擇臣,締結金壽淵、羅禧謙等,昏夜酗酒,作挐閭巷,極爲痛駭,依昨年宋大仁等勘律事,旣承下敎,故三漢竝爲移送云矣,罪人趙擇臣,依宋大仁例,決杖六十,洪忠道黃澗縣徒一年定配,卽爲押送。金壽淵、羅禧謙等,決杖八十,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壽淵亦爲定配所發配,可也。

○三司合啓,大司諫尹行元,執義沈基泰,掌令金宗鐸,持平李書九,校理李太亨、鄭在信,副校理李泰永,正言宋民載、趙弘鎭,修撰吳泰賢、洪文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兩司合啓,大司諫尹行元,執義沈基泰,掌令金宗鐸,持平李書九,正言宋民載、趙弘鎭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王法。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府啓,掌令金宗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海南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第四件五件十件事,亟停勿煩。院啓,正言趙弘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海南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泰,駟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遠配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五件事,亟停勿煩。

○大司憲朴祐源啓曰,臣姿性鹵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風憲之任,而都憲新除,適下於殿座入侍之時,召牌有命,宜卽竭蹶趨承,而第臣人器不稱,勢難冒膺,忙出禁扃,敢違嚴召矣。卽伏聞承宣請推,聖敎截嚴,臣於是驚惶悚蹙,罔知攸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李運彬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新命,適在於常參隔宵之際,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之以前任黃山察訪,解由尙今未出,揆以格例,自在當遞,何可晏然蹲據乎?請命遞斥臣職。

○癸卯六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宣政殿。都政入侍時,吏曹判書徐浩修,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假郞廳楊致鶴、金泓哲、金就行、鄭良翰、金潭、李信默,行兵曹判書李命植,參判柳義養,參議李在學,參知朴天行,正郞趙時謙、崔鎭夏、權裕、趙弘鎭,佐郞李秀夏、申大尹、趙衍德、許晊,一直提學鄭志儉,檢校待敎李崑秀,待敎尹行任,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金翊休,假注書李庚運、張至顯,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命祐源書傳敎曰,一歲之中,政注相續,而輒稱都目爲大政者,以其九流之所咸萃,八方之所觀瞻也。晉賢而甄才,奬善而酬勞,疏滯而闡微,俱在於此,凡此數者,一或有失,惡在其爲大政也?初仕作守令階梯,守令係生民苦樂,淸白吏之錄後,嘉其廉也,戰亡人之存祀,表其忠也。郞署雖循資格,而詞訟不可不擇,邊將雖用久勤,而人器不可不稱。噫,嶺南號稱鄒魯,而一命之銜,必須提撕,湖南輩出卿相,而兩司之通,未免闕漏,又若湖右一區,卽士夫根本之地也。扶植維持,朝廷之期望不淺,搜羅剔括,銓家之注擬宜先,眷玆海陬,豈無兼藝之人?蕞爾原壤,必有十室之賢,關河朝士,最云收拾,而挽弩健兒,常多漏萬之歎,豐沛人物,屢勤延訪,而積勞寢郞,空借陞六之名,松京儒武,何嫌而不擬,沁府材彦,有才而莫試。雖以庶類甄用一事言之,前後申諭,反復丁寧,而爲銓官者,臨政塞責,徒見其應文之歸。又況搢紳之無故枳望者,指不勝摟,己不知有何辜,人不知爲何累,長在軍銜之案,亦礙漫司之擬,如許政格,古有是否?至如文武虛司果,纔令兩銓推移通變,先沾斗祿,而旣未能一政盡付,亦不過暫時權宜,外此許多積薪,不知將何區處。此足爲干和之一端,縱不得隨求塞望,亦未可取次奬優耶。噫,王者奉三無私以臨下,無遠無近,無貴無賤,皆予陶甄中人,咨爾兩銓之臣,體予敷心之言,另加殫勵,無使都目大政,又有無實之歎也。上曰,都政自別,注擬之際,兩銓固當惕念,而雖以通淸言之,嶺南則已多,而至於西北,亦皆有之,獨湖南無一人見通者,殊非一視遐邇,需用人才之本意。今番都政,留意爲之,可也。浩修曰,聖敎至此,臣等敢不惕念奉行乎?上命昌順書傳敎曰,尊尙儒術,卽我朝家法,先賢遺裔,輒命存錄,於內於外,簪紱相望。觀於昨冬文純公子孫錄用之擧,予意或可知已,惟彼文成公李珥,文正公宋時烈兩先正子孫,立朝者絶罕。噫,向來致祭,已示予意,文成雲仍,不過偶然零替,至若文正之家,德相不幸近出,汚穢名門,人或以此咨且,而噫,德相自爲逆耳,顧何損乎賢祖?其令銓曹知悉此意,李文成子孫及宋文正子孫中可用者,另加存錄,以表予曠世之感。上命龍輔書傳敎曰,予自御極以來,戒存中批,雖在秩卑人微之類,尋常承傳,每示嚬笑之意,其於甄用之際,亦未嘗輒費提敎。而日前考閱承傳冊,丙申元陵陵役時,將校事體,與他自別,檢擬一或不及銓曹事,寧不慨然?今番都政,邊將窠不至甚窄云,隨其勞勩,劃卽調用。因此而思之,年前別軍職之多數除汰,雖出於渠輩之作鬧,而聞其中有窮不能自存者云,亦足矜惻,其時有軍門將官區處之命,而一二人外,閼而不行,誠極未安。然宮人族屬及掖隷拔身者,宜不必擧論,而餘亦渾被轗軻,尤所當念,以此申飭。至如皇朝人子孫,若田、若陳之類,其餘諸姓子孫及八壯士子孫,效節人子孫,亦令西銓長,與三局將臣,同議搜訪,拔其最優者以聞,仍卽收用。命植曰,朔數已滿營將,當爲內移,而方無見窠,在外禁軍將、五衛將,竝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新資營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虞候,未赴任虞候,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浩修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蔭仕六品官之經一考後陞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昨冬出六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今番則已經一考之人,雖於都政,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楚山乃是文武交差之窠,而本府以邊上重地,近成弊邑,不可不擇擬,今番則勿論文武,以可合之人,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寧海府使沈命德,身病甚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云,遠邑夫馬之留滯可悶,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前佐郞李集斗,仍任前職,先參政後謝恩。出榻敎浩修曰,俄下兩先正子孫錄用之命,臣等非不欽仰,而李文成子孫中,只有前郡守李仁霖一人,而今方遭故,又有武弁一人云,而姑未詳知,探問後,當隨窠錄用矣。上曰,訪問後錄用,可也。上命書傳敎曰,親政時,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上曰,京畿監司入侍。賤臣至顯承命出,與畿伯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曰,先卿曾經畿伯,今爲幾年?頤之曰,今爲十一年矣。上曰,見今旱災如此,甚可悶也。卿到任後,列邑被災淺深,果已探問耶?頤之曰,臣到任屬耳,雖未得詳知,而大凡水上列邑,則間有豐登之望,而漢北諸郡,被災尤甚云矣。上曰,卿到任後,道內守令,見得幾人,而有所聞知否?頤之曰,列邑守令,未及遍見,而昨日見通津府使,則通津亦尤甚云矣。上曰,連日東風,尙靳一霈,言念民事,極爲悶念。今明當爲禱雨,而必自被災尤甚處爲始,卿姑退出,探問列邑被災之淺深緩急,明日次對,更爲登奏,可也。上命昌順書傳敎曰,見今旱氣如此,禱雨之擧,不容少緩,而畿內農形,邑各不同,望雨亦有緩急,纔令道伯遍問邑宰,明日次對登對面陳矣。至於兩湖,目下雨澤,果何如?農形,亦果何如?未移處,使卽改播,種糧則竝加顧助乎?卽令廟堂星火行會兩道監司處,目下形止,亦令據實狀聞。上曰,假注書陞六代望筒,催促書入。祐源曰,日前因諫長啓辭,假稱在外臺諫捧現告時,前都憲尹師國,自憲府混置於現告以來,故果爲捧入矣。日昨諫長言送,以爲當初發啓,只指再次捧供之臺諫,至於前都憲,初無可論云。臣以其時該房,難免不審之失,惶恐待罪,而原傳旨中,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勿待罪,原傳旨中,付標,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尹師國之混入於譴削傳旨,與臺啓誠有逕庭,不可不付標,而大凡傳旨捧入,卽政院之事,非臺臣所可指揮,政院之捧傳旨,若有不審之失,則以疏或啓論罪,可也。豈可言送政院,使之存拔於啓下之傳旨乎?此大官之所不敢爲者,固知年少駭妄所致,而當此國綱掃地之時,此等處,不可不嚴勘。前大司諫洪明浩爲先下義禁府,從重推考。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政後謝恩。出榻敎在學曰,兵批望單子中,一紙兩望,大是不察,兵曹判書李命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擧條上曰,當該兵曹郞廳汰去。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兵曹郞廳,先入侍後謝恩。上曰,在外兵曹參議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上曰,新除授兵曹參議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處暑前視事,雖在應頉之中,其在修省求助之道,不遑寧處,常參明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常參在明,兩司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新除授臺諫,牌招察任,罷散人敍用。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違牌及在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在學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尙瑞院官員,行步慢蹇,極爲駭然。命書榻敎曰,當該尙瑞院官員汰去。上曰,尙瑞院官員,旣已汰去,其出六則依例爲之,可也。上曰,事變bb假b注書,何時退食。尙不入來,其在事體,極爲駭然。命書榻敎曰,事變假注書汰去。上曰,原春道或有通淸之人,今日政,擬通,可也。浩修曰,今方留意,而姑未知誰可合於通淸矣。上曰,掌通人亦無云耶?浩修曰,謹當探問矣。上曰,吏批政事,何其太遲也?浩修曰,望筒則雖速出,而假官輩,未能速書,故自爾遲延矣。上曰,加出假郞廳一人,可也。上曰,臺諫出牌,何時下敎,而尙不呼望,事極駭緩。命書榻敎曰,假注書金孝建汰去。上曰,違牌臺諫竝只推。出榻敎在學曰,大司憲朴祐源,旣在筵中,不卽肅拜,直爲出去,依定式推考,何如?上曰,旣無情勢,豈可無端出去?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常參、次對有命,況今修省之方,惟在求助二字,違牌臺諫,一竝更卽牌招察任。亨元曰,殿座時,臺臣詣臺,則入侍傳啓,自是規例,而大司憲朴祐源,來詣臺廳,避嫌入啓,致勤飭敎,始爲入侍,揆以臺體,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祐源曰,臣臺體生疎,未諳入侍避嫌之規,致有承宣之請推,臣之所失,於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屢次失措,所失非細,勿辭。右副承旨徐龍輔曰,大司憲朴祐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上曰,知道。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書傳敎曰,近日旱氣,漢北甚於漢南,況坡高之間,瘡痍甫完,民情一倍遑急。此時邑宰,不可暫曠,新除授高陽郡守,待下批當日辭朝,正言趙弘鎭推考事。榻前定奪弘鎭曰,臣晩占科第,言議巽軟,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天牌之下,不敢冒承,自犯違傲,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擧措節節損體,屬之生疎之科,姑不深非,勿辭,亦勿退待。上命書傳敎曰,文參上積滯,莫如近日,掌試都事竝改差,今日政差出。上曰,槐院參下,無實職人書入,以冬至正使望。命書傳敎曰,宗親儀賓中擬入。上曰,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去人蔘入沙蔘,減黃連三分加草果五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尙瑞院假官韓奎赫,陞敍調用。以假引儀崔廷顯望筒,命書傳敎曰,引儀卽中庶初仕之階,所宜審愼,而況今唱才,全不成樣,尤當另揀,聞銓堂言中人窠未及取才云,雖因日字之迫急,渠輩必有抑鬱之歎,此望筒還下,假引儀二窠,姑爲儲置,更加取才,後日政擬入事,分付。上命書傳敎曰,兩湖濱海之邑,酷被旱災,民事罔措,此時邑宰,豈可一刻曠官?況夫馬遲滯,亦宜軫念,今日政,新除授全羅、洪忠道守令,皆令明日辭朝,毋或滯留之意,各別嚴飭。亨元曰,典籍崔鳳諧,擬於陵令首望,又擬於直講副望,一度之內,有此疊擬,而皆蒙恩點,直講望則勿施,當該銓堂,難免不察之失,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浩修曰,各陵別檢中陞作令,以四窠書入別單,旣已啓下定奪,而考見望筒,則加出一窠,應差四窠望單,又多誤書處,做錯大矣。臣則惶恐待罪,而望單誤書處,改付標以入,加出一望,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則推考。出擧條上命昌順曰,卿其出去,醍醐湯香薷散,多數取來,賜飮入侍諸臣,可也。上曰,嶺南私賑人入侍。賤臣大龜承命出,與李景尹偕入進伏。上謂景尹曰,汝能多出穀物,以補賑濟,極庸嘉尙。朝家方欲賞汝,汝願加資乎,汝願爲官乎?景尹曰,願爲曹司五衛將矣。上曰,汝其退去,當仕汝矣。命植曰。賤民自請爲仕,事極濫矣。自上待下民之道,亦涉過矣。上曰,卿言好矣。上曰,有何窠闕乎?命植曰,有五衛將闕矣。上曰,除授,可也。在學曰,兵批望單子中,五衛將李景尹,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乎?上曰,加資,可也。在學曰,吏曹佐郞李集斗,肅拜單子來呈之時,不着黑團領,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禁推,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農務方殷,此時守令,不可暫曠,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使之催促赴任。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察訪、營將、中軍、虞候、僉使、萬戶、別將及吏兵批出六復職初入仕,竝令明朝來待。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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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金尙集。左副承旨李在學。右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同副承旨趙興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仕直申大龜。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行常參,停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鄭昌順啓曰,昨日親臨大政,竟夕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順啓曰,兵曹判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牌不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進,右副承旨徐龍輔進。

○以李頤祥、曺遠振爲副修撰,李惟稱爲昌陵令,林濬浩爲敦寧主簿,安山郡守李成祜,永平縣令尹羲厚,仍任事,承傳。軍威縣監李㻋,龍仁縣令朴綏源,相換事,承傳。宗簿直長崔弘毅,禧陵直長徐有豐,相換事,承傳。沈公著爲奉化縣監,崔烜爲保寧縣監。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呈辭受由,參判柳義養病,參議金憙病,參知尹尙東入直進,同副承旨趙興鎭進。

○副護軍姜彝正、趙鼎耉、李景尹,副司直盧廷良、趙錫穆,副司果金宗敬、柳鎭九、宋圭瑞、金麗潤單付。

○傳于鄭昌順曰,承旨多窠,政官牌招開政。

○鄭昌順啓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判書徐浩修呈辭受由,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以前任承旨事,罷職不敍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所當牌招,而方在受由中,不得循例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淸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金憙落點。

○鄭昌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尙集,以前任廣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吏曹佐郞李集斗下義禁府推考傳旨,傳于金尙集曰,分揀。

○以副校理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龍輔曰,只推。

○以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牌不建罷職傳旨,傳于徐龍輔曰,只推。

○傳于趙興鎭曰,別軍職趙心泰,昌城府使下直,長弓一張,帿弓一張,長箭十五箇,片箭十五箇,筒兒一箇,鳥銃一柄,筒箇一部賜給。

○傳于趙興鎭曰,雲峯兼營將具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申大坤囚單子,傳于李在學曰,姑爲付過放送。仍令辭朝。

○以平安監司雨澤狀啓,傳于趙興鎭曰,稍旱之餘,聞已得雨,民事幸甚。所得雨澤,列邑均霑與否,卿其據實狀聞事,回諭。續見海西狀本,雨澤比關西大不及,亦令更卽詳細狀聞之意,回諭。再明以後,連値齋日,此時邑宰,不可一日滯京,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傳于徐龍輔曰,明日三處祈雨祭獻官,當待下批分遣,而諸執事勿拘時任三司,依前通融,另加擇差,淸齋與否,仍令摘奸,各別齋沐之意,亦爲申飭。神位版奉詣奉來時,虔誠爲之之意,典祀官發牌,自政院各別嚴飭,祭物精備之意,一體嚴飭。

○鄭昌順啓曰,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遣近侍不卜日明日受香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三角山都承旨,木覓山左承旨,漢江右承旨進去。

○趙興鎭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三員未署經,三員未差,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三處祈雨祭,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出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明日仁政殿月臺親押後,當爲祗迎,該房知悉。

○傳于趙興鎭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趙興鎭曰,明日挾輦軍,以弘化門入直軍六十名爲之。

○傳于趙興鎭曰,承傳苟簡,番次相妨,宣傳官徐英輔,姑爲改差,承傳宣傳官金爔,仍任前職。

○傳于趙興鎭曰,高陽郡守留待。

○傳于趙興鎭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鄭昌順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鄭昌順曰,吏房承旨與下直守令,京畿上京守令,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

○以開城留守農形狀啓,傳于趙興鎭曰,觀此狀本,本府旱災,無異湍坡間云,祈雨祭從近設行之意,令廟堂三懸鈴行會。

○傳于趙興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狀啓,今六月令薦新新稻米,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興鎭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龍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泰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頤祥,時在京畿廣州地,副修撰曺遠振,時在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南別營新番軍兵點考,下番軍兵賞格試才設行事,昨已單子啓下,而祈雨祭齋戒之時,試射放等節,不可循例擧行。新番軍兵,則依例點考,下番軍兵,則回糧木分給,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明日南小營新番軍兵點考,下番軍兵賞試才設行事,昨已啓下,而祈雨祭齋戒之時,砲放等節,不可循例擧行。新番軍兵則依例點考,下番軍兵則回糧木分給,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徐有寧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慶興前府使趙榮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趙榮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政院書吏徐重煜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旣已遲晩,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啓,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癸卯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宣政殿。常參次對,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司直鄭尙淳,右參贊鄭昌聖,漢城判尹鄭好仁,行副司直徐有慶,工曹判書鄭民始,戶曹判書徐有隣,刑曹判書鄭一祥,行副司直嚴璹,禮曹判書李在協,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國,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戶曹參判趙時俊,漢城右尹鄭志儉,刑曹參判沈豐之,吏曹參判李敬養,兵曹參判柳義養,大司諫尹行元,執義沈基泰,司諫洪彦喆,掌令李運彬、金宗鐸,校理鄭在信,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宋民載、趙弘鎭,修撰洪文泳、吳泰賢,檢校待敎李崑秀,待敎尹行任,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右承旨李在學,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日熱轉甚,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近日一旱太甚,民事維棘,雖當盛暑不視事之時,以修省求助之意,至有不遑寧處之敎,奮勵之聖念,不勝欽仰。遇災修省,帝王之盛節,而應天以實不以文,必有修省之實政然後,方可謂之眞箇修省。若以修省之實政實事言之,則無過於策免臣職,改卜賢德。國之置相,關係何如,而如臣無似,竊據首相,時事可知之歎,豈待四方之譏笑而知哉?朱子,以爲,名爲大臣,而不過奉行文書。臣則昏庸憒憒,竝與奉行文書,而亦不能不失期會,此固聖鑒之所已燭,通朝之所共悶。如是而其可以董飭群僚,振擧綱維,以副我聖上求助之萬一耶?目下實政實事,無過於進賢退不肖,庶官猶然,況輔相之任哉?顧今端揆出疆,鼎席不備。伏乞卽降明命,以卜賢德,以幸國事焉。上曰,過矣。咎徵之來,由予一人,於卿何有?況在遇災修省之日,君臣上下,惟當以實心相勉,豈可應文備數,聊備策免故事乎?須勿復提也。存謙曰,自古論治者,必曰規模之不可不定也,紀綱之不可不立也。然規模不可自定,必有定規模之本,紀綱不能自立,亦有立紀綱之本,所謂本者,豈非所謂道乃出治之本,心爲出治之源也歟?道者,本乎天而依於人,行之於日用事爲之間,爲國而得其道,則規模雖不力定,而定於人所不見之間,紀綱雖不力立,而立於人所不聞之地。若以規模紀綱,自爲別件物事,而求之於心法之外,則規模未嘗定,紀綱未嘗立,只見其膠撓叢脞,反有害於治體,雖有所獲,不能藥其所傷。何者?其本未立,惟末之從,終未得其要道也。古之明王,知千變萬化,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故莫不正其心出其道焉。堯、舜之惟精惟一,卽定規模之本也,殷周之建中建極,卽立紀綱之本也。以一心之妙,爲規模紀綱之本,則日用政事,皆爲道之要,規模不期定而自定,紀綱不期立而自立矣。先正臣趙光祖之言曰,若以政事之末,爲法度紀綱之方,以一心之妙,至誠之道,反以爲迂緩,而不謹乎心法,則是求水於山,求木於水也,終未見其絲毫之驗矣。先正以道自任,而告君第一義,無出於此,則定規模立紀綱,舍是道,何以哉?伏願殿下,立志卓然,以惟精惟一,爲定規模之基地,建中建極,爲立紀綱之根本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存謙曰,《易》曰惟君子,爲能通天下之志。自古不通下情,而能善其治者,未之有也。孔子稱舜之大智曰,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蓋天下之理無窮,而人之所見,亦多不同,故雖聖智之君,亦必廣迎衆論,博採群言,參同異察可否,擇其中而用之,古昔聖帝明王之治,使天下之耳目,爲我之聰明者,用此道也。近以言路之不開,屢勤中宵之發歎,風勵優容之意,發於絲綸之間,宜若讜直之言,日聞於公車。而雖以近日事言之,廟謨之昏憒,無非駁正之端,民憂之靡屆,豈無切中之論,而側聽多日,尙未之聞,以識者傍觀,則以今之言路,爲開乎否乎?唐太宗詔中書門下,互相規正,務求至當,蓋如良藥,必合甘辛寒熱而一之,故相助相制,而能收己疾之功。先正臣李彦迪之言曰,若必取其同而去其異者,則比如以水和水,將焉用之?此切至之論也。委靡之俗,雖在於下,而導迪之敎,惟在於上。伏願廣開不諱之門,益思來諫之道,使一世之風習丕變焉。上曰,所奏誠是,當今之急務,而含默成風,由予來諫之誠,未能孚人而然,思欲益加自勉,克恢聽納之方也。上曰,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與京畿監司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曰,昨日出去,果能詳探農形民情乎?頤之對曰,探問於上京守令,則向日東風以後,旱乾之憂,一道同然,而第高陽、坡州等八邑,尤爲切急,然大抵民間之遑遑,比昨年旱災,則稍緩云矣。上命前廣州府尹進前曰,卿自廣州,遞來屬耳,廣州則農形,何如?金尙集對曰,廣州則雨澤稍洽,目下民情,姑不至渴急,而大抵漢南稍勝矣。上命前京畿監司李亨逵進前,敎曰,祈雨祭非不欲趁卽設行,而誠意旣難孚格,則瀆屑亦欠敬謹,一日二日,遷延至此。今則三農節晩,恐不宜一向遲待,第未知目下民情之緩急,果何如?亨逵對曰,高、坡等八邑,則日急一日,其餘各邑,雖云驟雨,亦皆均霑,似不必更設祈雨祭矣。上曰,昨年大侵之餘,亢旱又如此,民情必當騷然矣。頤之曰,列邑所報,未見其騷擾之意,而獨尤甚八邑,望雨甚切矣。存謙曰,今望雨,非但移種之愆期,政以已移者之枯損爲慮矣。上曰,判府事亦爲進前。祈雨祭當通一路而設行,抑當只設於八邑耶?命善曰,未移者以愆期爲慮,已移者以枯損爲慮,似當通一路設行矣。上曰,前高陽郡守林重遠入侍。敎曰,高陽民情,何如?重遠對曰,本邑有兩大川,故灌漑處,皆已付種,其餘尙不得移種,以分數言之未移者,當爲十分二矣。上曰,湍、坡甚於高陽耶?頤之曰,長湍二十面十面不得移秧云矣。上問重遠曰,今雖得雨,猶可免免歉耶?重遠對曰,未移之處,今雖得雨,恐無所益,已移之處,今若得雨,似不至歉荒矣。上曰,代播,則何如?重遠曰,昨年亦因傳敎代播,而土性終不合宜,畢境gg畢竟g每難成實,故民情不願矣。命善曰,昨年則麥農失稔,未暇念及於備豫之政,而今年則田穀,幾皆登熟,加分一事,恐不可不加意撙節矣。上曰,賑餘穀數將幾何?亨逵曰,爲一萬六千餘石矣。上曰,嗣歲之慮,不可不念,京畿穀簿,果何如?亨逵曰,數邑賑恤,似可支當,賑處若多,則必當不足矣。上命在學書傳敎曰,聞畿伯言,望雨之民情,不無緩急之殊云,而見今亢旱日甚,雖在雨澤霑足處,差過一兩日,將辦歉荒,況未得雨處農形乎?京師根本之地也,畿內祈雨,雖不通一道設行,不可拘此趑趄。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遣近侍不卜日明日受香,畿伯旣聽筵敎,道內列邑,各從本邑農形,設行形止,仍令條列狀聞。上曰,軍威移除龍仁,而程道旣遠,上來必當遲滯,此時畿邑之曠官,豈不可悶乎?命善曰,新除軍威與龍仁相換,似好矣。上曰,安山則何以爲之?命善曰,以前倅仍任無妨矣。上命在學書傳敎曰,此時畿邑守令,勿論漢南、漢北,不可暫時曠官,新除授安山、永平兩邑守令,有難遲待上來,前倅竝仍任。新除人,殆同無故作散,仍令卽爲調用,龍仁縣令亦然,與軍威縣監李㻋相換,竝令當日下直。又命書傳敎曰,兩湖旱災,濱海處爲尤甚,荐歉之餘,民事罔措。此時邑倅,不可暫曠,昨日政新除授保寧縣監,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擇差,使之當日辭朝。受由守令,勿論上京與否,皆令卽爲下去,仍令廟堂嚴飭行會,出場前切勿給由,下去守令,還任形止,使之狀問gg狀聞g。又命龍仁縣令李㻋,與下直守令入侍。又命戶判出去,京畿及兩湖,卽爲行會。上曰,昨日吏兵批出六,皆付虛司果,而窠闕則多數留之,吏判固以此意提達,而兵判事,甚未安矣。且兵判昨政,綽略看過,未妥處,指不勝屈。久勤自有輕重,而厚薄惟意低仰,先朝承傳及丙申以後承傳,一不擧論,而獨以朴宗德之爲西伯時修堞裨將,擬諸好窠,挾輦將之都政陞擬,明有受敎,而亦不遵用,及夫下問之後,乃反游辭以對,此外乖物情失政例之端,有不暇殫擧。予自臨御以後,每當都政,申飭,何如,則曾未幾何,若是解弛,豈不可慨乎?上曰,今日吏兵批謝恩人員竝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之偕入進伏。上曰,次次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昌城府使趙心泰,泰安郡守李壽弘,以次奏職姓名。上命壽弘擧顔,問爲人何如,命善曰,頗佳矣。上問履歷。敎曰,本邑多弊,須下去善爲之。舒川郡守金翊休,奏職姓名。上曰,加資而且作宰,好爲之矣。命善曰,然矣。雲峯縣監具紞,興德縣監南海源,以次奏職姓名。上曰,七事則不問,下去善爲之。上命不待令司謁,令攸司科治。出榻敎長興府使申大坤,奏職姓名。上曰,問七事。對訖。上曰,長興則年事,何如云耶?大坤對曰,雨澤周洽,庶有登熟之望云矣。上曰,弊瘼,何如?大坤對曰,吏多故弊滋云矣。上曰,七事中,何者當先?大坤對曰,農桑當先矣。上曰,以大體言之,七事固當以農桑爲先,而隨其邑弊而先後,則於本邑,何者當先?大坤對曰,當以奸猾息爲先矣。上曰,何以則奸猾可息?大坤對曰,束吏而已。上曰,學校何以興乎?大坤對曰,當使之讀書矣。上曰,使讀何書?大坤對曰,當使之讀《小學》矣。上曰,《小學》之後,次讀何書?大坤對曰,當使之讀《大學》矣。上曰,五六十歲之老儒,爾皆能使之讀《小學》乎?大坤對曰,勢將强使之矣。上曰,所對未免周遮,且以武弁,太欠敬謹之體,不可不懲一勵百矣。仍命長興府使申大坤拿處。出榻敎樂安郡守李長喆,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谷城縣監權中立,奏職姓名。上曰,於故諮議爲何親?中立對曰,臣之父也。上曰,不必問七事,下去善爲之。龍安縣監尹達東奏職姓名。上曰,初倅乎?命善曰,曾經狼川矣。上曰,七事不必問,下去善爲之。長水縣監朴宗榦奏職姓名。上曰,七事不必問,下去善爲之。德山縣監任希問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唐津縣監徐邁修奏職姓名。上謂命善曰,與卿幾寸?命善對曰,爲九寸姪矣。上曰,承前倅不治之餘,勉事振刷,可也。茂長縣監趙衍德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昌順曰,茂長縣監趙衍德,七事錯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安州牧使李喆模奏職姓名。上曰,前倅乞養出外,未久移擬,故初不欲點下矣。聞以親病上來,情勢所在,有難遠離云,故遂點下矣。春川府使李時秀奏職姓名。上曰,得無近於外補乎?命善曰,故相臣金在魯爲相時,奉朝賀臣金致仁,亦爲春川矣。平山府使兪漢寧,寧海府使洪履健,以次奏職姓名。上曰,七事不必問,從近辭朝,可也。咸從府使柳孝源奏職姓名。上曰,屢經守令,不問七事,下去善爲之。楚山府使吳載徽奏職姓名。上曰,從近辭朝,可也。星州牧使趙長鎭,奏職姓名。上曰,以準職承傳,得除本職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從速辭朝。慶興府使韓光迪奏職姓名。上曰,曾經守令乎?光迪對曰,前經長興府使矣。上曰,爲人頗了了矣。河東府使李尙烈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上曰,何以治之?尙烈對曰,當至誠奉公矣。上曰,爲人亦分曉矣。大抵今番守令,雖以外面看之,未有太不似者矣。碧潼郡守朴基豐奏職姓名。上曰,爾則屢經守令,不必問七事矣。順川郡守李元謙奏職姓名。上曰,七事不必問,下去善爲之。白川郡守李端會奏職姓名。上曰,幾經守令?端會對曰,曾經守令者三矣。博川郡守李晢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上曰,爲人精緊,必當善爲之矣。寧遠郡守李羲星奏職姓名。上曰,爾亦曾經守令,故七事則不問矣。仍謂命善曰,此人善治云矣。命善對曰,曾經河東,以善治稱矣。嘉山郡守趙宅鎭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上曰,嘉山民戶,何如,農形,何如,亦有弊瘼云耶?宅鎭對曰,未及聞之矣。興海郡守成大中奏職姓名。上曰,七事則不問,下去善爲之。南海縣令李尙淵奏職姓名。上曰,誰之族也?尙淵對曰,李尙度之遠族矣。上曰,自何官移拜,何年登第乎?尙淵對曰,以廣州道科,爲工曹佐郞,今叨見職矣。上問七事,對訖。安東縣監朴天行奏職姓名。上曰,兄弟皆優游外邑矣。機張縣監李景烈奏職姓名。上曰,誰之族也?景烈對曰,故判書李晩成之從玄孫也。上問履歷後,仍問七事,對訖。上曰,爲人頗了了矣。敬懋曰,年前緝捕時,以捕廳從事官,首尾效勞矣。昌寧縣監鄭東驥,瑞興縣監尹光濩,以次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奉化縣監尹寅喆奏職姓名。上曰,曾經守令乎?寅喆對曰,初倅矣。上曰,何年初仕,而得於何人之手乎?寅喆對曰,戊戌十一月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吏判時除拜矣。上問七事,對訖。上曰,誰之族也?寅喆對曰,工曹正郞尹衡喆之八寸也。上曰,何以爲治?寅喆對曰,當以七事爲主矣。上曰,七事外,無爲治之道乎?寅喆對曰,當隨事奉公矣。漣川縣監羅烈,陽城縣監李斗源,以次奏職姓名。上問七事,對訖。報恩縣監李邦仁奏職姓名。上曰,昨日末望點下矣。七事則不問,下去善爲之。龍仁縣令李㻋,奏職姓名。上曰,前此作宰,未免居下,今番則欲何以爲之?㻋對曰,今番亦以下等自期矣。上曰,何也?㻋對曰,稍欲做事,則衆怨叢集,勢不得不居下矣。昌順曰,龍仁縣令李㻋,奏對之際,語多煩雜,揆以筵體,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上曰,次對爲之。存謙進前曰,以虛司果積滯,聖念特軫於疏通,屢勤詢訪,至有窠闕之變通,而今番大政,兩銓多有留窠,而虛司果不爲區處。行兵曹判書李命植,吏曹判書徐浩修,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因前京畿監司李亨逵所啓,稅船臭載,必在港口者,祖江以上,水路變舊,草嶼石崖,在在罣罥,稅船體大卜重,無以回旋制遏,不免致敗,用意故敗之奸謀,未必不由於此。自朝家造成水上船,可以容載數百石者十數隻,常時則以官船,付之水上諸邑,待稅船上來,留泊祖江,下送此船,領來色吏,眼同船人,移載運來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前道伯所奏,爲慮險津臭載,至有造船移載之請,不無意見,而危嶼險路,不但祖江一處,且屢萬包公穀,分載之際,互相推諉,從中生奸,勢所必至。且造船立卒,辦備浩大,尤非此時可論。至於指路護送,專是地方官之責,更加各別申飭,無或如前疎忽。漕船上來之時,草嶼險處,預爲立標,另擇慣熟水路者,定其沙工,候潮候風,皆適其時,善爲護送,一依定式,毋或抵罪之意,分付道臣,使之申明嚴飭於地方官,以爲惕念擧行之地,何如?上曰,判府事之意,何如?判府事徐命善曰,以今濯濯松田,十隻船材,何處得來乎?假使造船,分載時許多奸弊,果如領相所奏,恐是行不得之事矣。上曰,惠堂亦陳所見,可也。宣惠廳堂上鄭民始曰,船材之難辦姑舍,累萬石稅穀,留置浦口,以小船分運之際,必生許多奸弊,恐不可輕議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因惠廳堂上鄭民始所啓,漁鹽船稅,屬之均廳之後,漁利之加減,或有東西之不同,船隻之多少,不無前後之各異,推移充補,旣無其道。而各邑不加詳察,京廳無以周知,應入者或漏,當頉者未免,以致公稅日縮,民弊日甚。若此不已,將有不得收拾之慮,酌量稅額,依寺奴婢道比摠例,使道臣句管收納,則可以詳探物情,制其贏縮,必有公私兩便之道,似甚便好。而事係變通,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魚鹽船稅,旣屬均廳之後,逐年稅入,漸不如初,漁利之或加或減,船隻之或多或少,誠如重臣所奏。當初使各道監營另加句檢,以防滲漏,本載事目收納之際,固宜申飭,使之管轄,而至於比摠,則乃是權宜不得已之政,若有向後流弊,不如初頭審愼。且事係變通,令各道道臣詳探民情事勢,深察便否,論理狀聞後,商確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農務方殷,此時守令,不宜暫曠。京畿、兩湖守令,則旣有當日辭朝之命矣,其餘他道守令,竝令一兩日內辭朝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纔經昨年歉荒,今年畿、湖之旱災太甚,聖上冞勤宵旰之憂,特命常參次對,臣等不勝欽仰。每當饑荒之時,無賴之類,作弊島民矣,各道閫鎭,素有搜討禁斷之規,更加申飭,以除民弊。訓局陞戶,今式當爲抄上,而畿、湖旱災如此,今年尤甚邑陞戶,姑爲停止,待明秋抄上,則軍制少無掣礙,民情實爲大惠。而軍法至嚴,有難變通,則臣不敢決意仰請,而三道陞戶,分排成冊,使之預先抄報,當秋更稟,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待明秋抄上,可也。出擧條善復曰,卿宰禁推之輕囚放釋時擧行事,曾有先朝受敎,頃日知義禁鄭昌聖筵稟之後,屢承草記稟處之敎,而自下不敢變通,依知義禁所奏,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鄭存謙曰,卿宰禁推,待下敎捧供,旣有先朝受敎,此後卿宰禁推時,則該房承旨稟旨後,待下敎擧行,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纔經都政,各道營將,新除者,多矣。而近來營將,擧職者,鮮少,苟延歲月,惟待滿朔遷轉,故無一人以誠心盡其職責者云。此實毋論京外,便成時體。治兵治盜,何等重事,而姑息彌縫,以爲謀身之計?比諸前人盡瘁之義,誠可寒心,以此嚴飭之意,出擧條,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自前畢賑狀回啓,有賞罰之典,故例爲出朝報頒布。今番畿、湖及嶺南畢賑狀回啓,有賞罰之典,故例爲出朝報頒布,而今番畿、湖及嶺南畢賑狀之覆奏者,不出於朝報。故賞典雖下,而人無知者,事係無前,殊涉不察。今雖時日已久,而不可仍置,令政院卽爲頒布,何如?上曰,近來政院事,皆若此矣。致使朝家勸懲之擧,閼而不行,皆承宣之罪也。論其罪犯,關係不輕,該房承旨及坐直下位承旨,罷職不敍,坐直承旨罷職。出擧條民始曰,雨澤久閟,農節漸愆,而畿內、兩湖,尤甚悶慮,欲備嗣歲之憂,莫如儲穀之道,而秋事未判,姑未暇及他。惟是牟麥,最宜於民,而特以盡分之故,未得及時之需。今年京畿、兩湖牟麥還捧者,折半分給,折半留庫,以爲觀勢區處之地,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每當旱災之時,特軫未移處之曠棄,輒許相當穀之代播,歉歲民食,多賴於此。昨日畿甸、兩湖雨澤下詢傳敎,亦以代播與否,聖念申勤,未移處民人,其將感恩爭播,而所播木麥、晩黍粟、晩豆太等穀,還分已畢,推移無路,勢將就留庫條排俵,而若無朝令,不敢擅便。且旣許之後,又或藉此而無節,則亦非儲穀備荒之道。三道未移處代播穀,以留庫中,量宜分給,趁卽耕種,而分給數爻,修成冊枚報備局,使土地無陳荒之弊,穀物無尾閭之患,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仍以此意,旣爲行會,可也。出擧條存謙曰,畿內穀簿,本自不敷,昨年代捧,其數夥然,雖令待秋準捧,至於明春種子,勢難分排。湖西濟民倉設置本意,專爲此等接濟之計,趁風和之時,預爲輸來然後,可無前頭絶巡之患。濟民倉租五千石,以漕船分載,趁風高前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備豫之策,無出於此,然湖西民情,無異畿甸,轉輸之際,能無貽弊之端乎?然今畿民之望哺政切,亦難全然防塞,限三千石上送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三司進前。在學曰,持平李書九,旣已出肅,而今日常參,無端不爲進參,推考,何如?上曰,必有委折,詳細問之,可也。三司進前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又曰,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竝見上兩司曰,請彦衡、會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又曰,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又曰,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辭竝見上在學曰,大司諫尹行元,前啓讀奏之際,有違體例,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府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又曰,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措辭竝見上基泰曰,守令係生民休戚,悶旱之時,尤不可不愼擇,而奉化縣監尹寅喆,擧措之顚倒,奏對之支蔓,大失筵體,極爲駭然。如此之人,決不可置之於宰牧之任,請奉化縣監尹寅喆罷職。上曰,改差,可也。出擧條基泰曰,大司憲朴祐源,以臣臺體生疎,未諳入侍避嫌之規,致有承宣之請推,臣之所失,於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體乎?引嫌而退。新入生疎,不是異事,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朴祐源出仕。上曰,依啓。院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泰,駟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遠配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又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又曰,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曰,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曰,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又曰,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曰,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仍令牢囚,嚴訊取服,各施當律。上曰,不允。措辭竝見上行元曰,新除授獻納李魯春,時在京畿砥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今日兩司事,誠慨然矣。遇災警惕,特命常參,亶出於側席敷求之意,而兩司登筵,一無所言,只以避嫌處置,彌縫塞責。此雖予來諫之誠,有所未孚而然,兩司事,極爲非矣。行元等曰,臣等俱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常參有命,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相卒登筵,而未能出一言論一事,仰副求助之盛意。致勤聖敎,誨責截嚴,臣等不職之失,於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在信曰,近來亢旱,畿、湖尤甚,初庚已遇,未移尙多,言念民事,極爲傷悶。當此盛熱視事停頉之時,臨軒求助,藹然修省之聖念,至誠惻怛,臣等固已欽仰贊歎,而第生民休戚,專係守土之臣,纔過大政,新除邑宰,咸造大庭,躬聽飭諭,孰敢不殫誠圖報。而下去之後,人心狃安,易致恬憘。另飭道臣,考其勤慢,明其黜陟,以爲董勵之地。至若荒政之要,責在廊廟,而目今農形,實多嗣歲之慮,其在有備無患之道,預令講究區劃,俾爲奠安拯救之策,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營將、虞候、邊將以下進前,奏職姓名後,又命吏批初仕出六進前。尙衣院主簿鄭昌老,宗簿主簿張至顯,典籍車亨衢,奉常主簿鄭良翰,內贍主簿李普演,工曹佐郞李世鐸,禁府都事尹美基,各以次奏職姓名。至禁府都事金絅采,上曰,誰也?命善曰,故司諫金基成之族也。至平市主簿鄭必淳,上曰,誰也?昌順曰,成川府使鄭東浚之叔也。掌樂主簿金德行,監察尹博基、金相丁,以次奏職姓名,至監察李羲寅。上曰,誰也?羲寅對曰,故判書臣李台重之孫也,司䆃主簿崔在修,內資主簿權默,各以次奏職姓名。繕工主簿白東鈺,誤對以司宰主簿。昌順曰,繕工主簿白東鈺,職姓名仰對之際,繕工誤稱司宰,誠甚可駭。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典籍李庚運、宋俊載,引儀金在瀗,以次奏職姓名。至繕工假監役金載怕。上曰,誰也?命善曰,領敦寧之宗孫也。至孝陵參奉柳秉均,上曰,誰也?命善曰,故縣監柳煥猷之子也。至繕工監役朴升壽,上曰,誰也?命善曰,故判書朴師益之孫也。至元陵參奉尹星基。上曰,誰也?命善曰,尹光裕之子,故相尹東度之孫也,長寧殿參奉姜儐,弘陵參奉金在明,繕工假監役李在容,參禮察訪金夏璉,栗峯察訪宋翼孝,自如察訪鄭晩錫,慶安察訪李信默及兵批初仕人,亦各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至武兼崔載海。上曰,誰也?載海對曰,醫員之,族也。在學曰,武兼崔載海奏對,全不成樣,事體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與留待守令、下直守令入侍,藥房都提調、提調,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南陽府使李東曄,仁川府使李遠培,富平府使尹光裕,麻田郡守崔炅,加平郡守李徹祥,高陽郡守金履中,振威縣令趙翼鉉,衿川縣監洪述祖,陽智縣監徐有悌,果川縣監尹秀東,瑞興縣監尹光濩,以次進伏訖。命善進前曰,伏聞聖候,以痢漸未寧,下情不勝驚慮。今年暑濕,曾所罕見,況於年前,以此症,屢月彌留,今番則不可不益加靜攝也。上曰,非由暑濕,似由於氣滯之致也,一時之症,何慮之有乎?但今雨意邈然,昨年失稔處,又復荐歉,則民事將若之何?命善曰,其雨其雨,農節漸晩,不特民事罔涯,聖心之焦勞,誠不勝悶迫矣。上進湯劑。命善曰,醫官待令診候,何如?上曰,不必診候矣。上命守令進前。東曄進奏職姓名。上曰,本邑年事,何如?已移秧者爲幾何?東曄對曰,旱災則頗酷,而已移秧者爲三分二矣。上曰,民情比昨年,何如?東曄對曰,騷動雖過,而年事則比昨年顯勝矣。上曰,俄者畿伯入侍,亦已下敎,而祈雨祭不必視京師爲之,一從本邑民情,而進退,可也。遠培進奏職姓名。上曰,本邑農形,何如?遠培對曰,本邑則五月二十七日雨,今月初九日雨,未移秧者,特百分之一二。但爲東風所傷,田畓各穀,擧皆萎黃,如不從近得雨,恐難免歉矣。上曰,不得雨,則水田旱田,皆將大無乎?遠培對曰,畓穀則似勝於昨年,而田穀則反有不及者矣。上曰,祈雨祭何當爲之?民情頗遑急乎?遠培對曰,祈雨祭則明日下去,再明受香爲計,民情則以兩麥稍登之故,姑且晏然矣。上曰,今年檢災必難,下去恪勤奉職,可也。光裕進奏職姓名。上曰,本邑農形,何如?祈雨何當爲之?光裕對曰,農形則纔經昨年旱災之故,今年幾皆乾付,未移處絶少,民情則皆以今月內得雨,不特免歉,可以占豐爲言。故祈雨祭,欲觀五六日爲始矣。上曰,爲人極精詳矣。此是故相之子乎?命善曰,然矣。炅進奏職姓名。上曰,本邑農形與民情,何如?炅對曰,民情則本邑昨年稍實,今年雨麥亦大登,故初無遑急之慮,農形則已移秧者,十之八九,而特高燥奉天之地,猶有未移者矣。上曰,富平、麻田等邑,比他邑,似勝矣。命善曰,京中所聞,則仁富尤甚云,而今聞所奏,大抵傳說似過矣。上曰,祈雨祭何當爲之?炅對曰,限今月不雨,則設行爲計矣。上命禮房承旨持祭報府入侍。徹祥進奏職姓名。上曰,本邑,則何如?徹祥對曰,雖驟雨,頻頻沛下,故各穀幾盡移秧,民情之望雨,姑不甚切矣。上曰,東風後亦無所傷乎?徹祥對曰,東風後旋有大霧,故各穀初不受傷矣。上命昌順讀祈雨祭文訖。上曰,何能若是神速?尹行任可謂人才矣。禮房承旨徐龍輔追入進伏。上命讀祭報府訖。履中進奏職姓名。上曰,龍仁農形,何如,高陽所聞,亦何如?履中對曰,高陽農形,未及聞之,而龍仁則峽多野少,故小少雨澤,或乾付者沾蘇,或未移者移秧,野畓若干處外,幾皆趁節,而但以東風受傷爲慮矣。上曰,故相之幾代孫乎?有隣曰,故相之曾孫也。上曰,高陽則民情似急,下去卽爲祈雨,可也。翼鉉進奏職姓名。上曰,農形與民情,何如?翼鉉對曰,昨年則初伏一望後移種,而今年則雨澤以時周沾,未移者無幾,且牟麥大登,四境晏然矣。述祖進奏職姓名。上曰,此是洪學士子孫乎?命善曰,然矣。上曰,本邑,則何如?述祖對曰,本邑乾播處多,故未移秧者,只是二十六石落矣。有悌進奏職姓名。上曰,卿等之幾寸?有隣曰,判府事之十寸,臣之十四寸也。上曰,農形、民情悉陳之。有悌對曰,兩麥頗登,故民情姑不遑急,東風後得雨,故付種處,亦不受傷矣。上曰,然則不欲祈雨耶?有悌對曰,至旬間不雨然後,始可祈雨矣。秀東進奏職姓名。上曰,年事比昨年,何如?秀東對曰,懲於昨年之旱,一皆乾播,去月二十七日,又得驟雨,故年事則初無歉荒之慮矣。上曰,果川之距都下,不過數十里,都下之旱如此,而果川則反不憂乎?秀東對曰,驟雨時降,故初不憂旱,而東風以後,不能不望雨矣。上曰,誰也?命善曰,尹得霖之子也。光濩進前。上曰,所編冊子上之。年今幾何?光濩對曰,三十一矣。上下覽冊子後,敎曰,略綽看過,似善爲之矣。須更加釐正,謄出兩本,一本入啓,一本送于社稷,可也。命善曰,日氣比甚蒸熱,明日親押,恐有妨於靜攝之方。伏乞亟寢成命焉。上曰,一時動作,庸何傷乎?命善曰,湯劑則前方加減六和湯中,加黃連三分,檳榔、只角各一錢,更爲煎入,何如?上曰,唯。出榻敎命善曰,臣等伏聞李梃楫之言,元子宮窄迫特甚云。當此暑熱,下情不任憂慮,趁卽移設,似不可已,故敢達。上曰,窄迫何妨?姑任之。命善曰,暑熱何可不慮乎?且伏聞朝夕陽,終日入簷,決不容因循以過矣。上曰,何必移設?但乳母事,爲可悶矣。命善曰,今方廣求,豈有不得之理耶?上曰,明日侍衛,只當循例請牌,而俄者兵判牌招啓辭中,忽以別侍衛爲言,何也?昌順曰,此則政院不察之失也。且今閔鍾顯、金尙集座次,院中初頗疑難,及見故事,則仁廟朝金藎國,與自點爲承旨,座次則藎國先於自點,資級則自點高於藎國,以此啓稟,則敎以一從資級爲座次,故今引此事,始定座次矣。上曰,都承旨之綜核誠難矣。昌順曰,今日賓筵,因惠堂所啓,賑資賞典擧條之不出朝紙,有伊日該房坐直承宣譴罷之敎。而其日入侍承宣,卽前承旨李在學,而入侍罷後,在學被罪遞去,擧條啓下後事,非其所知。至於吏房,則其時都承旨吳載純,陳疏引義,初不仕進,今此混入現告,恐似不當,故敢達矣。上曰,然則吳載純、李在學,原傳旨付標,可也。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祭官淸齋與否,遣吏曹郞廳摘奸。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興鎭曰,左副承旨李在學,原傳旨旣已付標,則今日前望,自在勿論,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前望勿施,可也。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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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行右承旨金尙集。左副承旨金憙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興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仕直申大龜。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押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啓曰,左副承旨李在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啓曰,今日親押時,本兵之長,不可不進參,行兵曹判書李命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昌順曰,下直守令留待。

○鄭昌順啓曰,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鄭昌順爲承候來待矣。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傳于趙興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李迪爲南海縣令。

○以前承旨李在學下義禁府推考傳旨,傳于趙興鎭曰,分揀。

○傳于金憙曰,聞因政院之誤爲分付,下直守令之肅單,至有還給之擧云,政院事之稽忽,愈往愈甚。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未下直守令,勿拘齋日,皆令明日辭朝。

○傳于鄭昌順曰,兩司牌招,未署經守令,使之署經。

○以全羅監司農形狀啓,傳于徐龍輔曰,以代播一款,纔令廟堂關問本道,而觀此狀本,被旱之邑民情,願得雜穀種子云。然則果已酌量許施乎?卽以相當雜穀,留庫中優數分給事,令廟堂分付。代播處,常稅蠲免,旣有昨年五道已例,今於本道,豈可異同?亦依昨年例,竝免常稅事,一體分付。

○徐龍輔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趙興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龍輔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右副承旨,聞有實恙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龍輔單付。

○趙興鎭,以備邊司言啓曰,畿甸、兩湖受由守令,皆令卽爲下去事,命下矣。依下敎,畿甸、兩湖上來守令,催促下送,則諸守令皆卽下去,而其中加平郡守李徹祥,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糧餉色從事官安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加?傳曰,都政陞資爲五窠,而訓正一窠,外任二窠,閑散二窠,便成不易之例。安橚只通訓正,亦非外任,則今番堂上窠首擬,必屬閑散故耳。然則從事官,雖非實職,與無祿之閑散有異。且以政格言之,訓正三望俱備之時,無端留闕,先擬於營將之望,節節乖當,此等武弁,仍作眞正閑散然後,可啓進途。從事官汰去,陞資前勿擬實職,訓正望亦勿擬入,可也。

○金憙,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敦化門外,有一持縗之人,欲入門閾,爲把守近仗軍士所捉,縛置門外,卽爲來告,聞甚驚駭。使本曹下隷,多般盤問,則一不開口,且無號牌,而只言其姓名曰,徐明蕃云。莫重闕門,顯有躍入之狀,極涉殊常。有不可尋常處之,移送法司,嚴査重勘,何如?傳曰,置鼓於門內,欲防登聞,終始行不得之政,此事一番變通然後,可除此等之弊,從當下敎矣。至於厥漢欲入,與攔入有異,且欲入之類,竝用攔入之律,眞所謂不可勝誅。此草記勿施,此後除非攔入,更勿煩聞,可也。

○癸卯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押入侍時,一直提學鄭志儉,檢校待敎李崑秀,待敎尹行任,行都承旨鄭昌順,行左承旨閔鍾顯,右副承旨徐龍輔,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祖承,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上曰,左副承旨李在學,何不入來乎?牌去來催促。興鎭曰,聞有情勢云矣。上曰,牌招置之,禁推傳旨捧入。仍詣仁政殿月臺,親押後,詣祗迎位,西向立。祗送香祝後,乘輿詣萬安門,住玉轎。上曰,兵判牌望勿施,更爲牌招。上曰,今番西銓政事,失錯多端之中,邊將之窠,不用數三十年久勤,必用七八九朔勤仕,而至於元陵陵役時效勞奉承傳之人,初不擧論,特取於朴宗德之西伯時修堞者,遽然首擬,抑何意也?若歸之於無心之爲,則其人也矇矓無所用矣。仍命龍輔書傳敎曰,近來銓官事,稍稍不若前日,昨年甚於再昨年,今年甚於昨年,差過數年,將至何許樣耶?西銓之政,視東銓尤有異焉。各營將校諸路武士,所拭目而想望,注擬之際,俱宜十分恢公,況以參上窠,次次遷移,先期申飭,不啻丁寧,則奈之何臨政擧措,太相反是?禁旅積仕之類,反後於雜技出身,此不但近所未有,況營校久勤,全不收用,報仕未遷,幾爲十之六七。又如挾輦將之都政陞品,名下懸註,旣有昨夏受敎,而元不遵用,及其提問,以無朔數之說奏對者,能無遮防之嫌乎?且以邊將排望一事言之,先朝承傳,不知爲幾百人,而拈出修堞營裨一人,忽地檢擬於數十年之後者,此又何故也?如是之際,必多不均,都判以下武弁之久居者不遷,新入者徑陞,似不足爲怪。外此礙眼之事,不一其端,何必事事索言?無論有意與無意,其爲不職,孰大於是?昨日筵敎,特出隨事敷示之意,今欲執此引義乎?親押出宮,不可無本兵之長,而坐違召命,無意出仕,然則對近日銓官,只擇稱其志之說言之,可以束帶而供職乎?然則揆以國綱,豈不萬萬苟簡?流弊又將至於何境?行兵曹判書李命植爲先推考,前牌望勿施,牌去來更卽催促。仍詣仁政門。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駕前下敎上曰,下直守令入侍,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可也。順川郡守李元謙,奏職姓名。上曰,何日離發乎?元謙對曰,再明日當發矣。碧潼郡守朴基豐,河東府使李尙烈,寧遠郡守李羲星,博川郡守李晢,興海郡守成大中,嘉山郡守趙宅鎭,慶興府使韓光迪,咸從府使柳孝源,以次奏職姓名。至奉化縣監沈公著,誤奏七事。龍輔曰,奉化縣監沈公著,七事奏逆之際,次序相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白川郡守李端會,安東縣監朴天行,楚山府使吳載徽,平山府使兪漢寧,寧海府使洪履健,安州牧使李喆模,保寧縣監崔烜,昌寧縣監鄭東驥,瑞興縣監尹光濩,以次奏職姓名訖。上命龍輔讀宣諭。仍敎曰,爾等退去,速往任所也。上曰,南海縣監李尙淵改差,口傳擇差。駕前下敎上曰,騎馬三匹立之,史官三員待命。駕前下敎上曰,祖承馳詣三角山,行任馳詣木覓山,瀅修馳詣漢江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申大龜,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徐龍輔偕入進伏。檢閱尹行任追入進伏曰,臣敬奉聖敎,馳詣木覓山,奉審享所,則祭井在山下闤闠之地,汲水上山之際,不無欠潔之歎,而山上亦有一井,聞甚淸冽云,似不必捨近取遠,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自今爲始,以山上井水用之,可也。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六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爲民祈雨,一念憧憧,瞻望雲霓,不遑假寐,方欲坐待行禮之畢,庸寓躬禱之誠,故特召諸臣,以永今夕,然雲烟漸散,星漢昭回,一霈終無意耶?詩人所謂憂心如惔,正指今日予懷也。興鎭曰,宸誠所格,靈應必捷,臣知方寸之得,將見盈尺之喜矣。且黑雲一秣,掩藹北方,此雨徵之最信者也。上曰,京房易傳云,靑白赤黑雲,在東西南北,名曰四塞之雲,見則有雨,其他如鶴鳴于垤,月離于畢,亦各著於經,而皆未必驗矣。仍謂瀅修曰,閣誌今至幾何?瀅修對曰,臣父今方釐正,而恐費六七日之役矣。上曰,我朝立國,與宋朝規模相似,故前輩之於風俗人物,每多比而論之。宋朝相業,當以何人爲眉目耶?瀅修對曰,似當以韓范爲優矣。上以問崑秀、行任,對亦如之。上曰,王朝、呂夷簡,則何如?崑秀對曰,呂蒙正致政居洛,眞宗過問諸子孰可用,蒙正對曰,臣諸子皆不足用,有姪夷簡,宰相才也。以此最被知遇,久秉國成,史稱有古大臣之度,而但務收恩避怨,以固權勢,其人無足觀。惟王朝之爲相,天書一事,雖不能無後世之譏,其終始一節,多可予而少可貶。王比於呂,則恐當以王爲優矣。行任對曰,王朝天書一事,議者,固少之,而此皆王欽若之罪也,朝則特不能爭耳。若論其相業大致,薦賢而不市恩,捄罪而不費辭,臨事不懼,有謗不校,無愧爲昭代名臣,恐不可與呂夷簡,比論其優劣也。上曰,如寇準者,亦可謂當時名相,而澶淵之役,力沮衆議,勸帝親征,竟成雋功,然此僥倖耳。若使當時,萬一有皇朝土木之變,則罪將安歸?律之以古大臣體國之謨,恐不無可議者,爾等其陳之。崑秀對曰,史雖以眞宗之明,決寇準之力贊,謂之有是君有是臣,而不無一失之慮,則終非萬全之策矣。行任對曰,當時諸臣,袖手沒策,而獨賴寇準一人之力,得以掃平强敵,其功誠偉矣。然親征決非輕擧之事,如使古大臣處之,未知果如何也。瀅修對曰,以寇準縝密之識,豈不知親征之不可輕擧,而止同列之欲退,挽至尊之還內,卓立不撓,得請乃已者,必有的確之見,自信而然也。上曰,然矣。苟無自信之見,必不能力爭至此也。上曰,宋朝爲治,專尙文敎,武克之不剛,最於歷代,故根本虛耗,夷狄侵擾,畢竟高談闊步,無賴於扶顚持危。我朝之所當鑑戒者,顧不在此歟?大抵文武竝用,自古爲難,互相輸贏,亦理之常。何以則主之以寬大敦朴,而濟之以發强剛毅,文而不至於委靡,武而不至於窮黷也?夫禮樂之餘而不廢乎射御,農桑之隙而不忘乎蒐狩,冠玉黼黻之容,而亦觀張弓挾矢之事,從容揖遜之間而亦熟坐作進退之節,此先聖王,兩在不測之神化也。予雖否德,乃所願則在此,將何術以致之?咸作而對曰,我殿下有是志矣。志之不懈,事苟有不從者乎?臣等膚淺,誠不足以對揚休命。上謂瀅修曰,濂溪淵源,其說不一,將何適從?瀅修對曰,先儒或謂周茂叔,師事鶴林寺僧壽涯,以其學,傳之兩程,雖似不經,必有所本矣。崑秀曰,陳搏傳之种放,种放傳之穆修,穆修傳之李挺之,挺之傳之周茂叔,此說似信矣。上曰,然矣。旣而五鼓初傳,夜色已闌,而遙瞻暝藹間,燎火晢晢,於是乎享禮成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素在外。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吳大益坐直。左副承旨宋載經在外。右副承旨安聖彬未肅拜。同副承旨趙興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仕直朴能源。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趙興鎭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趙興鎭曰,吏房承旨與留待守令入侍。

○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鄭昌順,參議金憙落點。

○吏批,判書徐浩修呈辭受由,參判鄭昌順進,參議金憙進,右承旨吳大益進。

○以金履素、宋載經爲承旨,趙尙鎭爲兵曹參議,李亨逵爲同義禁,金絅采爲工曹佐郞,洪宣輔爲忠勳都事,柳煥德爲校書校理,金德行爲漢城主簿,金履溫爲禁府都事,金弘哲爲直講,韓啓玉爲典籍,柳鎭九爲司宰主簿。養賢主簿楊致鶴單付。

○兵批,行判書李命植呈辭受由,參判柳義養入直進,參議趙尙鎭病,參知尹尙東差祭,同副承旨趙興鎭進。

○副司直李在學、沈命德單付,副司果李光燮單付,副司正安廷鐸、林元浩、金獻祚單付,訓鍊主簿徐英輔單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大益落點。

○趙興鎭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吳大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禮房承旨入侍。

○假注書申大龜改差,代以朴能源爲假注書。

○以禁衛營從事官望筒,傳于趙興鎭曰,從事官爲任不輕,專管一營出納,豈可以資淺新進擬入乎?況有向來飭敎,以此以彼,不可無飭,該大將推考,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

○吳大益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載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聖彬落點。

○吳大益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安聖彬,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志儉單付。

○以持平李書九,正言趙弘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興鎭曰,只推。

○以燈燭房差備內雨漏處修改事手本,傳于趙興鎭曰,每每置之,徒有滋大之弊,待秋不得不修改處,略略修改事,分付。

○傳于趙興鎭曰,參上許多窠之儲闕,已是做錯,此則大臣纔已請推,而守奉官送西,都政日筵敎丁寧,則今日政,始付司正,又是不察之大者,吏曹判書徐浩修,從重推考。

○以黃海監司祈雨祭設行事狀啓,傳于趙興鎭曰,只言遍行緣由,不及離營形止,昨年以此申飭諸道之後,豈容如是?其委折,令廟堂査問草記。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時畿甸上番之弊,不可不念,原春道軍,先爲徵立,可也。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新番軍點考草記,此時畿甸上番之弊,不可不念,原春道軍,先爲徵立,可也事,批下矣。依傳敎,當次京畿上番軍兵,姑爲停番,七番中部右司屬原春道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京畿、原春兩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洪忠右道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洪忠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已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左部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刑曹言啓曰,因趙擇臣發配草記,金壽淵亦爲定配所發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壽淵,黃海道豐川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朴四赫捧供草記,傳曰,知道。卿則退待處分,本事勘處之方,發遣從事官收議諸將臣,草記事,命下矣。卽爲發遣從事官,收議于諸將臣,則訓鍊大將具善復,以爲,今因捕廳草記,有獻議之命矣。朴四赫之一刃三刺,至於殺越朝官之境者,萬萬驚心。論其負犯,不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以軍律梟首,亦無所不可,而觀其招辭,旣無賊情之現露。且三尺之法至嚴,有難更張,依例移送秋曹,具格常覆後擧行,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云。御營大將李柱國,以爲,今因捕廳草記,有獻議之命矣。朴四赫之連刺三人,至於殺越人命之境,軍律梟首,無所不可,而其犯旣係殺獄,則移送法司,依律正法,恐合事宜云矣。禁衛大將李敬懋,以爲,罪人朴四赫,旣經本土監任,與蠢愚下賤有異。而稱以觀光,無端上京,被捉巡邏,再次受棍,揆以常情,宜卽還鄕,不敢久留。而公廨松林,留連多日,苟非竊發之賊,明是奸細之徒者,誠如聖敎。《續大典殺獄條》曰,顚狂失性而殺人者,減死定配,今此四赫爲其奪路逃走,一刀三刺,似非常性之所發,而入城以後,住接無處,則無論晝夜,彷徨道路,狂易性行,宜莫逃於十目所覩。而今乃或接公廨,或宿松林,隨時制宜者,可謂工於自謀,則其非顚狂可知,而迫鍾街路,逢輒刺人之擧,決是怯於被捉夜巡,脫身逃躱之計者,明若觀火。雖尋常殺人,自有常憲,況初昏大道之上,手刃朝官,更卒或已殞命,或至死境,聽聞所及,滿城驚惶。此而尋常處之,無以警動京外,其所被捉,亦在軍門,發關本道,査問其根脚後,梟示警衆,恐似得當。而事係刑獄,臣不敢臆對。伏惟上裁云。摠戎使徐有大,以爲,今因捕廳草記,有獻議之命矣。今此朴四赫之一刃三刺,至殺朝官者,萬萬兇獰。論其罪犯,決難晷刻假息,軍律梟首,無所不可,而旣係殺人之律,自有法曹,依例移送,卽地正法,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云矣,敢啓。傳曰,以被捉於巡邏,故問議將臣,而將臣移法司之請,亦有意見,依此爲之,可也。

○洪忠監司金文淳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疆,寧考不祧之禮,元子定號之慶,乃在於寶鑑告成之日,繼又克推孝思,上冊殿宮,事曠前牒,歡均帀域。仍伏念,臣鹵姿蔑識,百無一能,而生逢聖明之世,偏荷拂拭之澤,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及叨屛翰之寄,倍切負乘之懼。又況歲荒民饑,拯濟是急,則尤非如臣所可堪承,而臣受恩如天,報答無地,區區微衷,惟在於殫竭心力,上以體九重宵旰之憂,下以效一分涓埃之圖,而畢竟僨誤有不暇恤。惟我殿下,誕敷綸音,若保如傷,凡係蠲減之惠,賑賙之方,靡不用極。至發四千金內帑,全活累萬餘民命,拔之溝壑,厝諸衽席,臣於是乎憑藉德意,奉行敎令,而猶不免其觸處生疣,隨事多錯,如是而獲免大何,亦云幸矣。至於罔功之賞,臣雖不敢猥越辭巽,而惶恧之忱,久而冞切。乃若考績之法,尤是莫大之政。生民休戚,專係守令,守令能否,又在殿最,則固當十分公明,不宜一毫依違,而況於撤賑之後,飭敎截嚴,戒之以一從聞見,勉之以黜陟高下,殆若日月之洞照,威顔之儼臨,而顧臣則臨事懦弱,當局昏迷,莫體明罰之至意,自犯孤恩之重戾。臣罪至此,萬死猶輕,而不施威罰,迺申明命,指導丁寧,旣嚴且溫,雨露霜雪,無往匪敎。始旣誨責之,終又包容之,到底覆燾,罔非殊渥,以臣無似之賤,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伏地感惶,有淚被面。噫,身爲按藩之臣,不能致誠於考課之際,遂使期會之簿,終失磨勘之限。究厥所以,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縱荷我殿下克恢山藪之量,不加鈇鉞之誅,臣心震越,歷日靡定,撫躬慙悚,無面可顯。而黜陟之政,緣臣不明,刑賞之典,由臣不行,論臣罪犯,尤合重戮。顧何敢因其倖逭,晏然冒據,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乎?玆敢瀝血陳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慶尙監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忝按藩節,居然七朔于玆矣。値兩歲阻飢之餘,受九重分憂之責,絲毫蔑效,瘡疣疊出,自臘徂夏,罔非臣俟勘之日。而纔因萊府之事,止承薄罷之典,臣誠以罪爲榮,且感且惶,政擬歸伏城闉,瞻依象魏,歌詠生成之澤,優游造化之中矣。特敍之命,忽降於不日,仍職之旨,倂下於一時,隆恩厚渥,與天無際,一營動色,列邑改觀。臣又惝怳却顧,以榮爲懼,先之以感涕被面,繼之以惶汗倍前,有不敢一日自安於宣化之席也。噫,萊府恩除,非他人歷試之比,而曾無一事之修擧,徒歸謬例之掩置,此已臣罔赦之科,而繡啓中一二句語,又不但萊府之罪而止耳。臣性旣荏弱,時當歉荒,徒知窮春之民情,不容少緩,而間許量宜而發倉,徒知作奸之逋吏,亦旣準納而未果,嚴法而重繩。倉儲緣臣而蕩然,邊法由臣而壞了,有一於此,猶懼不免,況兼其二,而畢竟倖逭,則論以國體,寧有是也?至若賑民之不免捐瘠,邑倅之多冒法禁,繡啓論斷,雖不及臣,何莫非臣之不察之罪,而敢欲厭然自掩,有若非其責者然哉?自奉恩譴,已始勘簿,臣方自處以已遞,人亦視之以當去。今若憑恃寵靈,揚揚冒居乎觀察之任,則縱不自恤,人謂斯何?方岳之任,在一路則誠可謂重矣。列邑之所矜式也,士民之所觀感也,紀綱風敎之所振作宣布也,而嶠南舊俗,尤異他省,類皆重廉防敦禮讓,最稱厭服之爲難。今以不肖如臣,政令也施措也,蓋無一之足稱,而乃於去就之節,又復淟涊,謂已遞而反據,謂當去而仍蹲,則顧何能鎭列邑服士民?而竊恐方岳之輕,又將自臣而始矣。左右思量,玆不敢不冒上文字。伏乞聖明,諒臣才之不堪重寄,念藩任之不宜苟據,亟收仍察之命,仍治不職之罪,以存方面之體,以幸一道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出去,廳注書改差擬望以入。賤臣承命出來,持望單還入。上命秋享大祭祭報府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持祭報府還入。上命興鎭書禁衛營徵番草記批旨,仍命右承旨入侍。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行右承旨金尙集追入進伏。上曰,昨日原野,必當甚熱矣。尙集曰,近水之故,不至甚熱矣。上曰,今明得雨,則年事猶可免歉耶?尙集曰,昨今往來之路,詳察近郊農形,則得雨之後,不但免歉,必當占豐矣。上曰,卿於廣州,只費了一場勞瘁而歸矣。尙集曰,昨年畿民,寔賴朝家無前之惠澤,停布代捧,曲盡撫摩之方,賙饑賑乏,務究接濟之策,故守土之臣,得以奉揚德意,不費力而治之,有何勞瘁之可言乎?上曰,昨年廣州年事,比壬癸,何如?尙集曰,年事則無異壬癸,而朝家德意,逈出尋常,故民情晏如不知爲荒矣。上命安岳郡守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安岳郡守金載瓚偕入進伏。上謂載瓚曰,昨自高、坡上來,年事,何如?載瓚曰,高、坡則比昨年,反有不及云矣。上曰,移秧者幾何?載瓚曰,似不過三分二矣。上曰,出入近密之餘,今將遠離,悵然矣。載瓚起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徐瀅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尹行任,春川府使李時秀,星州牧使趙長鎭,南海縣令李迪,機張縣監李景烈,以次進伏訖。上命守令進前。時秀進奏職姓名。上曰,大臣疏批,當遣史官傳諭,而能趁渡江前下去乎?時秀曰,私書以爲,疏辭重務,不宜拖引至今,而爲慮史官廚傳之弊,渡江臨時,始敢封發云,恐未及於渡江之前也。上曰,然則當從容下批,從撥路傳宣也。長鎭進奏職姓名。上曰,本邑聞多弊瘼,下去善爲之。迪進奏職姓名。上下詢履歷七事後,敎曰,南海以難治之故,近爲厭避之窠,須竭誠爲治,可也。景烈進奏職姓名。上曰,何爲而今始辭朝?景烈對曰,家在城外之故,自致差晩矣。上曰,下去善爲之。昌順曰,畿邑祈雨祭,設與不設處,問于畿營,則果川、衿川外,姑無報來者,故欲待列邑報狀之齊到,登聞計料云矣。上曰,今日則似有雨意,而亦何可必乎?昌順曰,臣等不能仰體宵旰之憂,虔誠祈禱,終未見靈應之如響,竊不勝惶恐俟罪之至。上曰,由予誠淺,豈卿等之咎乎?上命左承旨入侍,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賤臣出來傳命後,持望單以入。左承旨閔鍾顯,追入進伏。上命昌順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盛暑滯囚可悶,勿拘齋日,時囚皆令今日內捧供。鍾顯曰,昨因史官所奏,木覓山祭井,自今爲始,以山上井水用之事,命下矣。井在山上,草樹茂密,有欠精潔,恐不可不修築,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此出擧條,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持諸公事以入。上命興鎭讀諸公事訖。仍命書慶尙監司李秉模,洪忠監司金文淳上疏批旨,及吏曹判書徐浩修,兵曹判書李命植再度呈辭,加給由。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七日亥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吳大益,假注書徐瀅修,編修官金龍顯,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大益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本府以詞訟劇地,左右尹或呈辭或受由,委屬可悶,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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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未肅拜。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林錫喆未肅拜。左副承旨吳大益。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興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集曰,今日不爲仕進承旨牌招。

○傳于趙興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慶興府使韓光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尙集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朴祐源、丁範祖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趙興鎭啓曰,新除授兵曹參知李亨元,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聞承宣言,李亨元、趙鼎鎭、黃昇源擧條啓下,前因他事坐罷,與李在學無異,李敬養、林錫喆,亦因大臣辭箚徑出,又在朝報捧講之前云。然則一敍一否,太近斑駁,元傳旨竝付標,待明朝牌招察任。

○金尙集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丁範祖,時在原春道原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落點。

○金尙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私習,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申後,發遣備郞,秋享大祭諸執事,使之摘奸,則掌牲令典牲主簿黃仁熙,不卽出齋,事極駭然,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無警責,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祀典何等莫重,而幺麽郞官,有此闕點之擧?其在懲後之道,不可拿處而止,汰去。掌牲令之代,闕內外入直官員中,口傳擬入,待下批改塡差。昨日政目,以掌牲令移擬禁都,而誓戒已過,淸齋隔宵之故,不得已落點於末擬矣。銓官事,已是不察外,此亦欲提飭而未果,廟司擇差之命,飭墨未乾,廟司中招出除拜,纔過數日之人,忽又移擬漫司,大非奉朝令恢公道之意。由前由後,銓官之忽於所重,不可無警,況帶典牲提調,則郞官有罪,堂上亦難免不飭之責勵。吏曹參判鄭昌順罷職。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達秀,方在任所,而有時急擧行事,今姑改差,摠戎中軍趙圭鎭,移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大司諫洪明浩矣,尹師國之混入於譴削傳旨,與臺啓誠有逕庭,不可不付標,而大凡傳旨捧入,卽政院之事,非臺臣所可指揮,政院之捧傳旨,若有不審之失,則以疏或啓論罪,可也,豈可言送政院,使之存拔於啓下之傳旨乎?此大官之所不敢爲者,固知年少駭妄所致,而當此國綱掃地之時,此等處,不可不嚴勘,爲先從重推考。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不以疏啓論列,言送政院,使之存拔於已啓下之傳旨者,揆以事體,寧有是也?然當初請勘,足爲官師之一助,將比較彼,亦或贖愆,且今日熱如此,何必膠守筵敎?特爲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星州前牧使李廷恢原情云云。傳旨內問目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旣有報營督捧,旋因徑遞,未了是如爲有則,在渠不足爲罪,分揀放送爲有矣。聞今本府旱災頗甚,使之當日還官,無或暫刻遲滯之意,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嘉平郡守李徹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促敎之下,焉敢留滯,至煩廟堂之草記乎?爲先付過放送,使之待城門開,還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密陽府使金履鐸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昨年民事,旣値歉歲,穀品之不精,雖或爲一分寬恕之端,不可以此,全然無罪。所當嚴勘,以懲日後,而新倅未必勝於舊倅,況此磨勘之事,使熟手了當,定合責成之意,姑爲付過放送。見今農務方殷,曠官可悶,使之待明朝還官,無或遲滯之意,竝以嚴飭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定平府使趙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渠雖武弁,必知沬血之義是去乙,其矣擧行,極爲無嚴,從重勘律草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泰安前郡守崔台衡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日熱如此,當日內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金海府使趙㠎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考律今日內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武兼崔載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漆原前縣監姜膺煥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以草記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繕工主簿白東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崔載海判付擧行爲良如敎。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載海,考律勘放後,草記,白東鈺依崔載海判付擧行,趙㠎今日內勘放後,草記,趙岱從重勘律草記,崔台衡日熱如此,當日內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崔載海段,傳旨內奏對,全不成樣,事體極爲駭然罪。白東鈺段,傳旨內職姓名仰對之際,繕工誤稱司宰,誠甚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上書奏事犯諱條》有曰,凡上書及奏事,錯誤者杖六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崔載海、白東鈺等,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放送。趙㠎段,慶尙道暗行御吏沈基泰書啓內,性本徒善,政多姑息,抄飢分賑,縱有民譽,察奸査逋,奈非其才,辛丑、壬寅兩年吏逋之未捧反作,爲四百石零,不可以數少而不論。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罪杖八十。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斗級,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趙㠎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趙岱段,傳旨內,逆賊緣坐之査出捉囚,關係莫重,則今番以沈賊之應坐査出事,行關諸道,在於四月,而罪人之居生定平者,今始査報,外邑擧行之若是稽忽,萬萬寒心。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稽緩制書者,一日笞五十,每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趙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崔台衡段,洪忠監司金文淳狀啓內,稅船之致敗,旣出於境內,則不善護送之罪,在所難免。依定式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漕轉條》有曰,漕船上來時,沿邑護送,不用心守令、僉使、萬戶,罷黜云矣。崔台衡旣自本道,依法典罷黜,臣府不可更照已勘之律,上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崔台衡分揀。

○鄭志儉,以義禁府言啓曰,崔載海、白東鈺等,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趙㠎、趙岱,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公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趙㠎、趙岱,十二代祖狷,開國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而崔載海、白東鈺,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膺煥,以草記議處事,命下矣。姜膺煥段,一萬二千餘石之流來反逋,渠旣査發,躬進巡營,面請狀聞云爾,則雖與全不覺察有異,居官四載,不能收殺,未捧之數,尙至九千餘石之多,而每當歲末,因循磨勘,則虛留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羅州牧囚推罪人金者斤老味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南原囚推罪人私奴大伊獄事云云。依前同推之意,竝以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羅州牧罪人金者斤老味獄案段,此獄肯䋜,當以被踏被打,斷定元犯之爲誰某,而實因旣不明的,詞證亦不詳備,只以命化臨死之言,洞任傳聞之說,遽然決折者,大涉疎漏是如乎。大抵成獄之規,雖從犯手之先後,致命之由,亦在被毆之輕重。首先起鬧者老味,而從後亂打者世龍,則亦何必捨他亂打之人,只靳靳於首從之別乎?雖以獄情言之,樵僧不拜俗人發憤,數次捽曳,卽是常習,而至於世龍,不過泛泛行路,則挽止之,可也,呵責之,可也,而公肆右袒之客氣,甘售荷杖之毒手,至再至三而不知止,不其多事之甚乎?尤爲重打之說,在渠爲斷案,則不可以千同變招,直歸之於營護之科是旀,假令命化,被踏而致命是良置,十九歲弱僧,如被壯丁之蹴踏,則被踏之後,安能出一言行一步乎?以此推之,被踏云云,尤未見其的確也。獄體至重,有難輕議,所當還囚世龍,指一取招爲有矣,決放旣久,亦已在逃云爾,則今不必追勘。老味之多年滯囚,終欠審克之政,加刑一次後定配爲旀,南原府罪人大伊獄案段,此獄疑端,不過曰澌毁骨立也,以石自撞,未經檢驗也。上二款,旣出於丁愛之招,則其矣背夫爲甥之言,本不足取信是旀,雖以共宿之隣兒,同情之石三,手捽膝踢之說,亦不能掩諱,則不待檢驗,自當成獄。若以未經檢驗,遽議傅生,則此後私和擅埋之弊,將不勝其紛然,亦不足執此爲說,反覆參閱,實無原恕之端是乃,前後道伯之以未檢驗未覈査,終始執難,亦必有意見,獄老證絶,憑覈無路,則當此恤囚之日,特付罪疑之科,不害爲曠蕩之政,加刑一次後,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羅州牧使、密陽府使下送與否,問于吏曹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皆已下送云矣。上又命左承旨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後還奏曰,未及入來云矣。上命藥房批答,以知道頒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醫官吳道炯、康命吉、金聲五、丁文洙,以次進伏訖。命善進前曰,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湯劑連爲進御,諸節有勝耶?上曰,痢漸顯勝,諸節亦似向差矣。下詢諸醫曰,湯劑停止,何如?諸醫皆對曰,適値盛熱,加進數貼,似好矣。文洙曰,檳榔、只角,今則稍過分數拔之,似完備矣。上曰,此言,是矣。仍命進御加減六和湯前方中,去檳榔、枳角,自今日煎入。出榻敎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而乳母事可悶矣。命善曰,訪問預備者,亦有數人,豈有難繼之慮耶?上曰,李梃楫之效勞不少矣。命善曰,然矣。上曰,日昨都政,非不恢蕩,而小少做錯,不可勝數,此則疎於政格而然也。命善曰,不特政格之生疎,精神未周之致也。上曰,祈雨祭明當設行否?命善曰,明日則太頻數,再明受香,似適中矣。上曰,卿言誠然,與其煩瀆,無寧靜以竢之矣。上命在外承旨、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持望單以入。上曰,治腫敎授,亦爲出六之階,而內醫院則無遷轉之事,何也?命善曰,法典則有之,而銓曹不爲收用,故每都目,文移吏曹,終不免爲休紙,此渠輩之所共抑鬱者也。上命吏批雜技出六,一倂錄入,內醫院遷轉謄錄,亦爲持入。賤臣承命持入。有隣曰,秋成以後,本曹多有擧行之事,郞廳中年老人,以他司郞廳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左承旨入侍。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左承旨金尙集,追入進伏。上命尙集書傳敎曰,欲雨不雨,出日杲杲,言念民事,萬萬罔措。不卜日來初二日,再次祈雨祭設行,龍山江遣重臣,楮子島遣宰臣,以此分付。祭文內閣知製敎撰進,而以責躬省愆之意,措辭事,使之知悉。受香日傳祝,依初次例磨鍊。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持望單以入。上命以沈豐之、朴祐源、丁範祖頒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興鎭書傳敎曰,右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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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金尙集。行右承旨鄭志儉坐直。左副承旨林錫喆坐直。右副承旨吳大益。同副承旨趙興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瀅修朴能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李亨逵,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戶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志儉落點。

○傳于林錫喆曰,左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前承旨柳誼、李重馥罷職不敍傳旨,傳于鄭志儉曰,觀此傳旨,李重馥、柳誼,獨未入於付標中。柳誼,雖曰該房,與李重馥諸人,同時譴罰云爾,則不可一敍一否,一體付標。李重馥不但初入生疎,視諸承宣無異同,一體分揀。

○沈豐之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參議金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參議金憙,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參議金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錫喆曰,只推。

○傳于林錫喆曰,左、右尹,今日政差出。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犧牲,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今日當爲眼同看品,而提調有闕未差云。本曹堂上,有難獨進看品,本署提調,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志儉曰,典牲提調,今日政差出。

○傳于林錫喆曰,禮房承旨,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鄭志儉曰,未下直守令,明日辭朝。

○傳于林錫喆曰,兩司牌招,守令署經。

○全羅監司代播種子,先爲俵給,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林錫喆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志儉啓曰,明日親傳香時,本兵之長,不可不備,兵曹判書李命植,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進,參判未差,參議金憙牌不進,行都承旨沈豐之進。以李敬養爲吏曹參判,李崇祜爲大司憲,洪益弼爲左尹,李敬懋爲右尹,朴祐源爲刑曹參判,黃昇源爲大司成,嚴璹爲典牲提調,李庚運爲禮曹佐郞,金就行爲思陵令,金禧燮爲監察,朴龍煥爲監察,趙象存爲義禁都事,兪漢紀爲西部都事,李良會爲漢城主簿,尹晢東爲掌樂主簿,李挻楫gg李梃楫g爲尙衣主簿,宋奎瑞爲繕工主簿,沈達漢爲典籍,李太亨爲兼西學敎授,安廷鐸爲北部都事,金履禧爲金海府使,洪宣輔爲眞寶縣監,邊德淳爲定平府使。戶曹正郞朴一源,敦寧主簿林濬浩相換,戶曹佐郞李尙琦,刑曹佐郞宋守淵相換,左尹李敬懋,右尹洪益弼。

○兵批,判書李命植病,參判柳義養病,參議李亨元病,參知趙尙鎭入直進,同副承旨趙興鎭進。副司直金履素、閔鍾顯、朴祐源、李敬養、洪秀輔、宋載經、安聖彬、丁範祖、趙鼎鎭、黃昇源、尹尙東竝單付。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假郞廳金泓哲,身病猝重,勢難入直,今姑減下,以成均館典籍車亨衢,差下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林錫喆,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原春監司蔡弘履狀啓,則大逆不道罪人沈叔、千春、億春等,捕捉於江陵地,嚴囚縣獄,億春妻岳只,妹夫金壽重,一體囚禁,以待該府稟處云矣。罪人千春平安道碧潼郡,億春全羅道珍島郡,竝流三千里緣坐安置,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而岳只、金壽重,旣非應坐之類,竝放送事,分付道臣,千春、億春等,旣已捉得,卽爲撤捕之意,分付左右捕廳及各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林錫喆,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嚴囚罪人朴四赫,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鄭昌老爲典牲主簿。

○癸卯六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錫喆,假注書徐瀅修,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抄啓文臣講義,方欲考第,鄭志儉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來,與一直提學鄭志儉偕入進伏。上命志儉考第,仍命留院公事持入。賤臣承命出來,持公事以入。上命志儉書吏曹判書徐浩修,兵曹判書李命植三度呈辭加給由,仍命政官牌招開政。賤臣出來傳命後,還入進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戶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尙集,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卿自漢南來,農形民情,近,果何如?尙集曰,畿民本自懶農,不能力穡,故雖於雨順風調之時,亦難有秋,目今亢旱無前,秧苗尙多未移,民事誠悶迫矣。上曰,不可不及今預講賙賑之策,而賙賑亦無實惠,則民將轉于溝壑矣。設賑之法,雖是朝令,究惠之道,實在守令,爲守令者,能體朝家宵旰之憂,實心接濟乎?尙集曰,今春則設賑,而民皆向蘇,士夫之至窮者,鰥寡之無告者,皆聞春初綸音,莫不垂涕。此時守令,若非大無良之人,實皆誠心賙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卯六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志儉,假注書朴能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欲雨不雨,秋節不遠,言念民事,誠不知攸措也,哀彼食土之民,亦何辜也?春賑甫畢,夏農失稔,豈不焦悶乎?今番祈雨祭官,以曾經兩銓長人差出事,分付。上曰,奉審承旨入侍。上曰,承旨出去,招致畿營吏,使之各邑得雨形止,陸續登聞。營下雖不得雨,不拘前例,一邑一面之得雨,亦皆隨卽狀聞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