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八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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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柳谊坐直。同副承旨李时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新除授工曹判书赵时俊,知敦宁徐有宁,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秀曰,同副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佾舞工人,亦为摘奸,斋沐行事之意,面饬献官。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李时秀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载经,时在洪忠道怀德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朴祐源落点。

○传于朴祐源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兵曹节目,传于柳谊曰,道路便近,着甲胄一节安徐。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文兼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祖承为文兼。

○传于柳谊曰,新差别军职内试射时,南行宣传官金养和,一巡三中,直赴殿试。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春享大祭,终献官前都承旨李亨逵,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亨逵。

○以开城留守状启乞儿留养事,传于柳谊曰,乞儿之自愿留接,遗弃之自愿收养,殊极可尚,自卿营,木布赏给事,回谕。

○传于柳谊曰,十二月正月发卖某部几户,区别列录,分给谷物数爻,各其部亦为区别列录,别作成册,明日入启,来等,依此原成册,续即请出添书入启事,分付赈厅。

○甲辰二月初一日午时,上诣春塘台。别军职试射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侍立。上曰,金养和今一巡试射三中入格,特为赐第。仍命宣传官,呼新来,今日内,以白面许参事,分付。又下教曰,训将、御将、前御将、摠使,即令入来,受许参,可也。训炼大将具善复,御营大将徐有大,前御营大将李柱国,摠戎使李昌运偕入侍立。上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沈丰之、李时秀偕入侍立。上曰,文兼有阙,代以李祖承为之,即令入来许参,可也。仍命丰之、有防、时秀同受许参讫。命诸将臣,诸承旨,各射一巡,施赏讫。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一日初更,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率宣传官,持标信,驰诣社稷,虔诚行礼,无或草率之意,传于献官,汝亦沐浴,入诣祭班,礼毕后复命,可也。贱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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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斋宿。行左承旨徐有防斋宿。行右承旨朴祐源斋宿。左副承旨赵鼎镇斋直。右副承旨柳谊斋宿。同副承旨李时秀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斋宿李敬五斋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以香室景慕宫春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沈丰之曰,诣本宫,当亲押矣。

○沈丰之启曰,今日诸承旨当为备员斋宿,而左副承旨林锡喆,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传于沈丰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徐有防启曰,明日动驾时,谏院侍臣,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柳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司谏李福徽,献纳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谊曰,只推。

○赵鼎镇启曰,明日动驾时,侍臣不可不备员,司谏李福徽,献纳李集斗,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原春监司状启疠疫救疗事,传于李时秀曰,春寒尚峭,饥馑之馀,易致疫疠传染之患,另加严饬列邑,方痛之类,十分救疗,稍俟暄和,结幕分置,无或有一毫泛忽之意,自庙堂措辞行会,目下果无方痛者乎?形止,使之状闻。

○传于沈丰之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柳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别云剑李在简,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在简。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导驾,当为备员,参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大益为兵曹参判,韩光会为分内医提调。

○柳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景慕宫举动时,步军二哨及外各营入直军,各留十名出用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南营马兵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名,广智营摠戎作队军二十名,待标信出用,还宫后还入直,而留营军十名,巡逻等事,无以分排,以军饷色新营下都监守直军,依近例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初三日,景慕宫举动时,西营入直守御军二十名内,十名随驾矣。宫墙外当夜巡逻,以十名,军势难分排,出番守御军五名添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初三日,景慕宫举动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守、摠两营军,各留十名,馀皆随驾矣。当夜宫墙外巡逻,以十名,军势难分排,出番守、摠两营军,各五名添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昨夜社稷摘奸,何以为之乎?贱臣对曰,臣驰诣社稷,奉审坛上,极为净洁,奉审祭物、祭器、祭井,亦皆精洁,摘奸诸执事、进排官,亦无頉,又以虔诚行礼,毋或草率之意,传宣圣教于献官,仍诣祭班,待礼毕而还矣。上曰,就位于何处乎?贱臣奏曰,立于坛司之右矣。上曰,尔往参班,献官以下加意小心乎?贱臣对曰,然矣。上曰,见撤床而来乎?贱臣奏曰,礼毕后恐或复命之迟缓,以撤床整齐之意,申饬献官与坛司而来矣。上曰,检校直阁徐龙辅处,御制斯速校正以入之意,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新除授承旨,牌去来催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鼎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吏曹郞厅发牌,清斋摘奸以来。又下教曰,礼房承旨与禀事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行左承旨徐有防,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金憙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贱臣持望单入。上曰,以金憙出牌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命浩修、鼎镇、憙先退。下教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奉入。仍命书传教曰,春务方殷,行部渐近,新除箕伯,使之从速辞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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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柳谊坐直。同副承旨李时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后入斋室,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柳谊,同副承旨李时秀启曰,伏以,大享隔夜,銮跸已戒,而雨声淋浪,晓来尤紧,臣等区区诚不胜通宵忧虑之至。自昨云阴,终日湫湿,顾今雨意,未易开霁,肃穆之地,沾服行礼,岂不有失容之虑乎?且况近日寒煖不适,此时冒雨动驾,实恐有乖于大圣人节宣之方。圣孝虽切于祼荐,玉体宜先于保啬。伏愿亟寝亲享之命,以副群情焉,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丰之,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乘辇时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雨势如此,将事之际,易致失仪,百官军兵达夜沾湿之苦,亦不可不念,今日展拜后,当行省牲省器而来,以此分付百官,以黑团领随驾展拜后,先即退去,侍卫云宝剑外,并以入直随驾事,分付。过肄仪后,当由月觐门还宫,该房,知悉。

○传于柳谊曰,侍卫军兵雨具。

○传于沈丰之曰,出番禁军及出番步军,先为解严,马兵骑士,亦为解严事,分付。

○传于沈丰之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柳谊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北关监赈史状启,济仓谷尽数输送事,传于朴祐源曰,令庙堂今日内草记禀处。

○以北关监赈御史纶音宣布内,下赈资分俵各邑事状启,传于朴祐源曰,春寒尚峭,念及北民呼庚之状,夜辄明发。且尔出自近密,关外经岁,每不禁念尔耿然,际见尔去月十八日写上有旨祗受状本,认出京阙之恋,目下民情所条列者,亦甚该详,庶可以领略万一,尔之报效在此。活穷济饥一款,尔若诚心殚竭,无使一夫一妇,有颠连之患,则尔劳尔功,为如何也?尔其益加慥慥,以答予特畀之本意事,更为回谕。

○领议政郑存谦箚曰,伏以,閟宫展省,圣孝克伸,冒雨回銮,玉候康宁,区区下忱,不胜忭幸之至。仍念臣以其命,则蝼蚁之微也,以其疾,则狗马之贱也。特蒙我圣上天地之仁,曲赐庇覆,父母之慈,屡勤顾复,许其调将,俾延残喘,感激恩造,亟图疗治。第瘫痪之症,首尾一朔,杂试方药,少无减势,才始艾灸,或冀其一分之效,而遍试灼焫,肤革疮脓,脱着触寒,感疾添剧,数日以来,一倍叫痛,床箦㱡㱡,末由起动。今日倍班,亦阙常礼,论其罪负,万陨难赎,伏枕战恐,莫省攸措。每以贱疾,屡烦崇听,极知其万万惶悚,而情穷理极,玆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亟赐谴勘,使朝纲肃而贱分安,公私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未参陪班,庸何伤也?惟冀加意慎摄,俟少间出而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副应教李兢渊,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运,副修撰李颐祥等箚曰,伏以,閟宫之亲祼隔宵,銮辂之夙戒在即,濡露之感,与时俱新,承糦之仪,在礼则然。我圣上终身之慕,不匮之思,孰不钦仰而第今通宵之雨,一直滂沱,尚不开霁,跸路即看成泥,仙仗难免带湿。伏况药院之起居才撤,玉候之少愈有戒,雨中动驾,既乖节宣之方,露立将事,实有损伤之虑。臣等且伏念日瞻月觐,固无时而非慕,岁谒酌礼,已无憾于展诚,笾豆之事,摄以有司,岂或有缺于参情备礼之义耶?臣等听溜不寐,聚首齐闷,忙陈短箚,仰贡愚忱。伏乞亟加三思,特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悉于药院矣。

○甲辰二月初三日辰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柳谊,同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金憙,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弘化门,百官以黑团领祗迎后,以次侍卫,路由馆岘。下教曰,侍臣班除,玉堂则立于经筵班,初献官锦城尉,先诣庙所待令事,分付。又下教曰,禁喧郞厅拿入。又下教曰,拿入安徐,记过待令。仍诣景慕宫,诣版位,行望庙礼,省牲器。时至,百官仍以朝服就位。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诣位省牲器如仪讫。还斋殿,命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有防、祐源、鼎镇、敬五、凤显、崑秀,以次进伏。上曰,别例房郞厅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正郞郑华淳偕入进伏。上曰,尔能修理不侈,可谓善举职矣。与郑判府事为几寸乎?华淳奏曰,为四寸矣。仍命退。又下教曰,肄仪已毕乎?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礼毕之意,仰达。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以出,路由月觐门。百官改服黑团领,祗迎后,以次侍卫如来仪。上曰,驾后宣传官沈𬭚汰去。驾前下教仍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工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向于朝参日副学所启,以桂坊可合人,内而卿宰,外而方伯,各荐一二人为言,批旨许施。今已多日,尚不荐,似事甚迟缓,更令铨曹申饬,皆于一两日内为之。外方则搜访之道,不宜一毫疏漏。此与京洛有异,亦难一一强觅,不可不宽限,来月内荐进之意,一体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三日酉时,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柳谊,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驰诣景慕宫,待礼毕撤笾豆后,奉审以来。又命书传教曰,观此监赈使状启,内下赈资,以别赈二巡磨炼,初巡去月已分给云。来巡则不无始勤终怠之虑,谷品另加精择分馈之意,更令庙堂申饬。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行右承旨朴祐源进伏。谊先退。以督运御史、运谷差使员、守令、边将姓名,登闻状启,命书传教曰,盈德县令尹耆东,一万三百馀石,看检装发,俱得利涉,渠之勤劳,极甚嘉尚。论其效力,岂下于善赈?此谷输致,活我东民,几十万赏典已例之有无,不须说也。令该曹待窠,准职除授。彦阳县监李彦慎,三千二百石,亦能无事毕运,升叙。昌原府使李尚讷,监运谷数,较诸彦慎虽多,自有向来事,补愆在渠,足矣。然亦不可全然置之,特赐儿马一匹。西生佥使申好祥,一万七千六百石谷物领运之功,宜有别般奖劝,闻已限满递归,亦令该曹明日政更除善地。边将、御史论赏,待湖西谷毕运,当下教矣。今番岭谷之善运,皆由御史及差使员殚诚董督之效,比再昨年西谷监运之人,其能否勤慢,不可同日而语。朝家赏罚之政,岂无弦韦之举?并须知悉事,令庙堂行会御史处。关东差使员姓名,姑不陈闻,亦令庙堂,行会催促。又命书传教曰,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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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鼎镇坐直。右副承旨柳谊。同副承旨金载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仕直李敬五。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月晕。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吏曹判书徐有邻,参判金夏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金憙,陈疏入启矣。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式暇,参议金憙陈疏入启,都承旨沈丰之进。以蔡弘履为右尹,兪彦铉为工曹参议,权中宪为兵曹佐郞,韩锡观为禁府都事,尹元东为司仆主簿,吴翼焕为宗簿主簿,林芝秀为义陵参奉,赠吏参徐信修,赠吏判例兼。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吴大益病,参议郑象仁入直进,参知李致中病,右副承旨柳谊进。启曰,全罗右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兵使既命仍任,水使宜无异同,待毕赈后差代,可也。

○以金命询为武兼,申好祥为平薪佥使,副护军单白师訚,副司直单洪良浩、申益彬、宋载经、林锡喆,副司果单李祖承。

○赵鼎镇启曰,今甲辰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已为启下矣。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李福源针矢呈辞,传于赵鼎镇曰,安心调理。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朴祐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载瓒,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之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全罗监司状启,沃沟县监朴行淳罢黜事,传于赵鼎镇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明朝辞朝。

○柳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因北关监赈使李在学,济仓谷尽数输送事状启,有令庙堂今日内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道臣划送八千二百石,较之朝家所划,不能为半数,如或有事势之不获已者,除其略干数,临时进退,不害为共济之义,而今以零星之数,勘断登闻,更无从后输送之语,道臣划送之数,无以支用,一依朝家所划,尽数输送事,更令庙堂禀旨催促为请矣。盖此交济谷输送一事,道臣则每以南、北关民谷多寡,断断为言,监赈使则以北关异于南关,歉荒尤甚,贸迁顿绝,不可不准数请得为言,阅岁相持,汔未归一,有难以远外料度,折衷指挥,而朝家处置,当观大体。二万包区划,北道民人,既皆闻知,莫不跂足望哺,则到今事势,不可失信,依前划给数爻,趁即陆续输送,毋或更事防塞,南关则各项留库中,勿拘钱谷,称此数加分或贷下,从便推移,亦无绝巡之弊事,一体严饬于道臣,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柏然,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宗亲府言启曰,因传教,有司堂上安春君臣烿,问于宋乐休处,则所告内安光集家,更为搜问,则果无年岁相当处子,而误听自现,故安光集处,姑未更加严查,何以为之?惶恐敢启。传曰,更定可合处后,草记,万一又复如此,难免重勘,依此惕念举行,可也。

○赵鼎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参奉所报,则昨日经雨后,本陵丁字阁殿内奉审次进入,则神御床上所排别纹单席不在,事极惊惶,四处搜索,终不知去处云。闻甚惊骇,别纹单席,令该曹即为新备改排,当该入直官员及守仆等,俱有不谨守直之罪,亦令该府该曹处之,偸窃人,令左右捕厅各别跟捕,期于捉得之意,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待结末处之。

○赵鼎镇,以户曹言启曰,内需司可合纸刹,往复礼曹,搜问望呈后,更为禀启移划事,前已草记,允下矣。即接礼曹移文,则庆尚道晋州玉泉寺僧徒之富饶,纸品之洁白,最合于御供,纸地寺刹,以此入启移划云。今此玉泉寺,今年为始,划属内司,而一依仙岩寺例,成节目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寺刹划属,出于不烦经费之意,而依草记施行。本寺如或凋残,今gg令g本道具由报成后,更为草记,可也。

○沈丰之,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来不荐,便成谬例,岂可每每任之?至于今年,兵曹外俱不荐,似此亦有关国纲,各该堂上并推考,今则堂上备员,即为荐进,此后六曹无故不荐,则頉草记,政院,勿为捧入。

○沈丰之,以议政府言启曰,本府每于岁首,观察使、节度使可合人,例为议荐,而领议政郑存谦,身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庙荐,则为之,本府岁首荐,则不为之,无或有班驳之叹乎?政府举行如是之故,各该曹俱不议荐,是岂爱其礼之意乎?此等按例之事,每令予添一酬应之端,为卿等不能无慨然也。卿等,故见户曹草记批旨,宜矣。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依户曹草记批旨施行。

○沈丰之,以工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书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刑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依户曹草记批旨施行。

○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以政府岁首荐事,饬教甚严,臣等诚不胜万万惶恐。首揆久未造朝,臣等愦愦充位,簿书末务,亦多抛滞,愧积尸素,夙宵俟勘。至于荐剡,事体不轻,职在中书,固当率先六部,毋替故常,而臣等又不敢越例举行,下速瘝旷之罪,上贻酬应之烦,责教之下,震悚无地,敢以短箚冒死自引。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安贱心,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秪出爱礼之意,何必以此过引?卿等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平安监司郑民始疏曰,伏以,牲器亲省于閟宫,銮跸稳旋于雨朝,孝思克伸,玉候弥康,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无似之贱,滥蒙不世之恩,赋性最下,则悯其愚而随事轸念,孤立无援,则察其情而曲加庇覆,清官美职,扬历殆遍,安身立命,帲幪是依,顶踵莫非造化,谷丝亦是帝力,从古人臣,受恩于君父者何限?而未有如臣之旷绝者,每一思惟,感激忘死。今又念臣老母年迫,便养情急,特畀藩屏之任,俾伸其私,官至刺史,古人攸荣,养以专城,人子至愿,臣今滥叨至荣之地,可遂平生之愿,到底圣恩,与天无极。适登筵席,亲承圣教,虽天地曲遂之仁,与父母止慈之德,亦无以过此。归见老母,相对攒祝,不觉清泪之被面,祗切感载之忱,敢为饰让之计,而第此西藩,国之重任也。边塞相接而常有封疆之忧,幅员甚广而每患抚御之难,重以物力凋残,民俗浮夸,弊随而生,因革俱难。虽使有才谞智略者处之,猝不可收拾,如臣颛蒙,尤何以任承流之责,效分忧之义哉?今若只贪恩宠,冒没承当,则在臣固荣且幸矣,其于偾国事而误君恩何哉?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收新命,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为卿便养,暂畀藩任,卿其勿辞,从速辞朝。

○知敦宁徐有宁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震邸举相见之仪,圣孝克笃,閟宫行展拜之礼,雨中回銮,玉体弥康,欢忭之忱,大小惟均。臣于日昨,退自宾筵,伏奉除旨,以臣为知敦宁府事者,臣入而承天语,出而擎华诰,始也惝恍惊惑,若坠烟雾,终焉感激悚惕,如梦初醒,莫省所以自措也。噫,入座之班,地位最重,苟非才猷为一世所推,望实为一世所服,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受。若臣无似,以才,则至庸鲁也,以望,则至轻浅也。百无一长,最居人下,而惟殿下拂拭之庇保之,内外践历,罔非逾滥,况自迩来,恩荣太过,门阑太爀,父子兄弟腰金顶玉,踵武相接,鹈梁之讥,固知傥来,而蚊山之戒,实所难免。每一思惟,未尝不中夜绕壁,仰戴圣恩之隆挚,俯怵私门之盈满,窃自期周旋于散漫之地,奔走于筋力之际,以少效尘刹之报,今忽侈之以无名之恩,跻之于上卿之列,臣身之过福招灾,固不足恤,而其于举措之颠倒,名位之屑越何哉?臣闻察能授官,国之经也,量才任职,臣之则也。故圣人官一人而天下欢,贤臣霑一禄而天下喜,以其察能量才而将有为也。以臣愚陋,徒受误恩,祗足以贻四方之笑,而解四方之体矣。是岂细故也哉?适值动驾之隔宵,虽不得不冒没祗肃,而因仍蹲据,大坏廉防,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收还臣新除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新资实循久次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判书赵时俊疏曰,伏以,臣自承水部宠擢之命,倘恍gg惝恍g震悸,莫省攸措,已经屡日,冞切怔营。窃念朝廷命爵,孰非难慎?而八座峻秩,地分迥别,有非标望之素著,劳伐之久积,则莫可拟议,而猝然加之于百无肖似之一贱臣,叨被误恩,超躐职次,臣未知此何故也。臣之本末长短,业已尽露于渊鉴之下,臣不敢复事烦陈,而顾以至庸拯劣,最居人下,幸蒙特达之知,滥跻亚卿之列,筹司铨部,人所称清要之地,兜揽殆遍,涯分已逾,非不欲随事殚竭图效尘刹,而识既昏瞀,才又空疏,曾无尺寸之益,徒增丘山之罪,每荷涵贷,尚逭显斥,人微而任钜,恩深而报蔑,未尝不寤寐惊惕,若临于谷,区区所自勉者,惟在于古人所谓低一头退一步,而不复萌荣进一念,即臣素定之计也。断断此心,可质神明,仰惟昊天,庶几鉴照,而乃反晋之以隆秩,加之以光宠,宾筵临退,恩教郑重,洪私异渥,臣固感泣无地,而唯此冥升之举,实是非福伊灾,譬如蝜蝂之虫,满载不起,而犹且求益无已,几何其不颓压而摧灭也耶?噫,服不衷,则招殃,器满注,则必覆,其理不僭,有若交手,此臣所以闻命骇霣,食息忧惧,殆不知税驾之所,而犹属臣一己私耳。若以臣之故,而人或议其举措之失宜,名器之滥假,则必将有累于则哲之明,臣虽灭死万万,亦不足以赎其辜矣。思之及此,尤岂不懔然而心寒哉?左右揣量,实无堪承之望,而连值斋戒,既未能控诉,且当事会,不获已出肃,自顾廉防,坏损无馀,岂可以副急暂膺,为仍因蹲冒之计,重招人嗤点也哉?玆敢沥血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令收还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新资实循久次,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金憙疏曰,伏以,牲器亲省,銮舆稳旋,圣慕克伸,群情胥悦。仍伏念,臣猥以无似,屡叨铨任,每一循省,只自愧恧。向于召牌之下,徒知长僚之勉出,罔念定式之有乖,一夜三违,罪积逋慢,而乍罢旋叙,冞增悚蹙,果然台评峻发,规责备至,人言之来,臣实自讼,今于见职,岂敢为引义丐免之计?而窃有所区区难冒者,本曹参判臣金夏材,即臣之族叔也。一门之内,俱占天曹,不但私心切满盈之惧,抑亦朝体有苟简之叹,前后居铨之人,引此陈章,获蒙体谅者,非止一二。领议政臣郑存谦之于故判府事臣郑弘淳,左承旨臣徐有防之于右参赞臣徐浩修,行序寸数,亦如臣之于夏材,而举皆援例辞递,便成本曹故事,则臣之不可一日冒据也,明矣。适会内阁之锁直,又值大享之隔日,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因仍盘礴,断无是理,政牌俨临,承膺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既非法典所载,何论已例有无?尔其勿辞察职。

○守御使郑尚淳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元子宫相见之礼顺成,八域延颈,百僚蹈足,区区懽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人,则庸下也,以地,则平素也。偏荷恩造,历遍华要,报蔑涓埃,位跻崇显,居常愧惧,若陨渊谷。日昨守御之命,忽下梦想之外,受符体严,召牌俨临,不敢他顾,章皇冒膺,而若臣懔惕之心,历屡日而靡措也。噫,保障地重,管辖任钜,摠三辅之二,居五营之一,斯可谓国之重任。虽其军营之制,与两局不同,从古遴简,多属文宰,而亦岂有迂拙如臣,孱劣如臣而曾受此任者哉?蚊负鹪匀,不足喩其万一,毕竟偾误,可立而俟。臣若不自量度,不早辞避,强绾戎符,坐享宠禄,在臣身固荣,而于国事何?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例让,察臣职之不可轻授,亟递臣所带守御使之任,以重戎务,以安私分,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南城新命,认卿谨于绾守,勿辞行公。

○持平洪圣渊疏曰,伏以,臣卤莽谫劣,百无肖似,前后台地,已试蔑效,而今又待罪见职,亦有日矣。日者宾对,随牌诣台,而适值谏院之不备,无路合辞之齐吁,右僚一员,循例入参,而臣则退归矣。迺者入侍承宣,以臣之既诣台次,不入前席,至有请推之举。噫,彼承宣,久处惟允之地,自谓熟谙事例,而欲援前所未有之规,勒使之去就者,亦何意见?诚莫晓也。只缘如臣疲软,猥忝台阁,见轻至此,惭愧而已,何可诿之以已例之固然,而有所自解乎?僚台既已引避,臣亦伊日诣台自引,而以举条未下,见格喉院,昨值动驾,义重陪扈,虽不得不黾勉参班,因仍蹲据,断无是理,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许镌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陈焉。近来国纲日益解弛,朝班渐不成仪,自前饬教不啻申严,凡在臣僚,孰不警惕,而以昨日动驾时言之,圣念俯轸于终宵之沾湿,则在群下仰体之道,尤当殚心尽诚,而宫庭行礼时,序立班次,殆不成样,体礼所在,诚为骇然。臣谓不入参卿宰以下,捧现告谴责,当该押班监察,亦施以罢职之典,断不可已也。守令历辞,法意有在,如非当日辞朝,则在所不已,而近多废阁不行,此亦有关纪纲。继自今,更加另饬,俾古例毋坏焉。答曰,省疏具悉。昨日宫庭班次,不若向日,续续谴罢,亦涉屑越。卿宰以下并推考,监察从重推考,守令不为历辞事,有关纪纲,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甲辰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箕伯疏批,不多日内辞朝,以从速辞朝事改书之意,分付政院。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政官谁为承牌?问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以判书、参判承牌之意,仰达。上曰,政厅望筒入之。贱臣承命出,持望筒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边将荐单子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为进伏。上曰,桂坊荐,亦令催促,大臣则今日内皆使荐入,可也。贱臣承命催促,连为捧单以奏。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春桂坊先生案,注书出去持入。贱臣承命捧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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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鼎镇坐直。右副承旨柳谊。同副承旨金载瓒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午时未时,日晕。

○徐有防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右副承旨柳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及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沃沟县监望筒,传于赵鼎镇曰,何必以通礼准朔人拟入?无论文荫武,勿拘常格,各别择差,此望筒勿施。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光国为沃沟县监。

○传于朴祐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提调入侍。

○金载瓒启曰,右副承旨柳谊,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宋铨,持平金寅燮、洪圣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赵鼎镇,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东部居郑守敬等,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等自办财物,瓦家三十馀间,造作于凝銮桥东边,以为新接之举,而依赖无望,岭南席子,作为京贡,营缮军契,亦为复设,使渠等,永保宫底云矣。此虽急于谋生之计,既非关于四件之内,则敢以猥屑之事,肆然鸣金,惊动天听者,万万无严,原情勿施,状头郑守敬,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近来动驾,切无击铮之事,今番数次展拜之行,观光人,特命勿禁,果然有此许多原情矣。然此事则极为猥屑,自本曹惩治。卿既兼本宫提调,宫底居民弊瘼疾苦,续续询问,就议都提调,可以决处者,划即决处,可以禀裁者,亦即禀裁,可也。

○义禁府启目,前佐郞金禧燮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熊川前县监李永耇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大丘前判官洪元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瑞兴县监尹光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领议政郑存谦箚曰,伏以,政府即董率之地也。荐剡乃政务之大者,况按例之事,不能举行,致勤饬教,诚不胜惶恐之至。臣婴疾以来,虚縻重任,一味尸居,罪积瘝旷,至于岁首之荐,缘臣病故,至烦頉禀,诲谕之下,益无所措,僚相替引,尤增悚恧,玆敢短箚自讼。伏乞圣明,亟赐谴罚,以励群工,以安微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亦相府故事,所惜者废却,然岂可以此微事,至有寻箚之举?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右副承旨柳谊疏曰,伏以,臣赋性愚拙,临事错谬,实不合清朝器使之列,而偏伏蒙殿下拂拭之恩,猥叨银台,屡年于玆,报蔑丝毫,身积罪戾,自念不称之失,恒切愧惧之心。迺者持平臣洪圣渊之疏,虽不直勘臣罪辜,显然可见其讥斥,当初臣之请推,只出相规之意,则今之台言,臣亦当安而受之,而若复徒荷宠荣,不顾廉防,扬扬为冒进之计,则不但臣身之狼狈,抑亦缙绅之代羞,百尔思惟,愧汗浃背,万不获已,敢陈乞免之章,冀蒙曲保之恩。治疏将呈之际,天牌俨临,承膺无路,更速违逋之罪。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以谢台斥,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自诣台,元无备二员入侍之例,尔之向日请推,诚有不审之失。人之为言,但当受而为罪,岂敢上章烦浼?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李谦彬疏曰,伏以,臣苫块馀喘,情穷理极,丧制甫毕,世念都尽。不意柏府之命,遽下中月之内,靡怙之痛,荣反为戚,不洎之怀,感极而涕,圣恩虽荷于记簪,私悰无望于弹冠。第以大享期迫,陪銮义重,不敢言私,遽尔肃命,夤缘一出,只为义分之粗伸,转辗仍冒,实非情理之所安。且臣偏母年迫七旬,素抱贞疾,长在床褥,数日以来,又添外感,症情危剧,转动须人,臣方左右扶将,日夜煎泣,目下情势,又无以离舍病侧,奔走职事,玆敢疾声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谅危恳,特赐镌免,俾臣得伸至情,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工曹参议兪彦铉疏曰,伏以,臣于经年病伏中,忽伏奉冬官佐贰之命,涯分有逾,感惶靡措,宜即趋承,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前任杨州时解由尚今未出,格例所拘,冒膺无路,玆敢露章自列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命选曹,即行刊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尔其勿辞察职。

○甲辰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番次,为本阁乎?为政院乎?载瓒曰,当坐直本院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赵鼎镇进伏。载瓒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行右承旨朴祐源进伏。上曰,桂坊荐,几何入来乎?注书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奉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观物轩。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禀事阁臣入侍。徐有邻、徐龙辅进伏。上曰,《御制纶綍》册子,兼春秋出去持入。健修承命捧入。上曰,丙申四、五月日记及八道状启誊录,注书出去持入。贱臣承命捧入。上曰,同副承旨入侍。金载瓒进伏。上命读《御制纶綍》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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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柳谊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瓒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传于沈丰之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柳谊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分赈饥口追付事,传于金载瓒曰,卿岂娴于古文词,而不娴于吏文,寻常文簿,有此戛戛难解之病乎?以此状辞观之,木讷自如,晓畅无期,此等处,在卿未必不为长处。朝家披阅之际,费尽许多精神,后必惕念,无或如前执拗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启,进上蠲停价米磨炼分赈事,传于金载瓒曰,三名日物缮,既皆停止,则端午物缮,岂可诿以不入于三名日,按例封进乎?惠厅之不经筵禀,以依例封进之意题送,俱甚不察。该道伯、该堂并推考,即令庙堂,三悬铃行会,端午条价米七十九石零,与前划价米一千八百六十石零,事当通同补赈于别巡,而别巡饥口与谷物,已云相准排备,期日又在再明,到今势难推移变通。虽是数十包之谷,便是吾民口吻中物,不宜仍令会录于公用之簿,原赈谷中添补之意,一体行会。

○刑曹启目,罪人元应常原情云云。长鬐县监段,罪人还送,不以将差,乃以食主人,假作押付将差,有此屡朔之迟滞,诚极骇然,当该县监,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瑞兴倅,俄因禁府公事,才命放送,而与此原情,较渠爰辞,大段迳庭兺不喩,元应常之中路潜往本县,至于经月过岁之罪,渠既一一直招,如有国纲,宁容乃尔?该县监尹光濩,更令该府,拿问严处,长鬐段,亦是尤甚邑,此时守令拿来,有关民弊,然渠所犯之罪,不一其端,待毕赈,令道伯决杖后状闻,以防编配不实之弊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韩世圭原情云云。地方官安州牧使段,罪人之数朔逗留,不能觉察,宜有警责,而世圭与将差,偕往本土情节,既已个个直招,该牧使李喆模,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他馀条件段置,依元应常公事判付施行之意,分付道臣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许焕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无论伐丧掘冢或破棺露尸,一门两人之发配,果何委折是旀,父母笃老,其子无他兄弟者,流配许令收赎,必是金石之典,而被配两人亲年之笃老,果如其矣所供,则又何越法勘断是隐喩,由前由后,不可不明查处之。即自本曹,措辞行会该道,令道臣严查,具意见状闻为旀,近来京外回启,辄多愆限,甚至日前吏曹事而稽滞极矣。此后段,政院察饬除良,本曹各别察饬备无,并与本曹论罪之地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成大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原情全讳实状,只请蒙放,其矣所为,极涉虚谎,不可以为亲乞恳,遽然议处,明日开坐,更良详问取招后,仍又相考文案,论理覆启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咸载若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近来民习不古,此等诉冤之事,不可一一取信,至于本事,关系人命兺除良,直如渠供,法外酷刑一款,可谓罪上添罪,令道伯,亲执严查状闻为有矣,万一拘于颜私,不以实登闻,是岂朝家委遣之本意?此意并以措辞行会为良如教。

○金载瓒,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判付内,瑞兴县监尹光濩,更令该府,拿问严处事,命下矣。尹光濩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待明朝捧供以闻。

○刑曹启目,粘击铮罪人金成大更推云云。欲令其父,获蒙宥还之恩是白乎乃,其父所犯,既系莫重论勘,自有首从,有不可遽议疏释,置之,何如?判付启,所犯手势至凶,情理切惨乙仍于,当壬寅冬大赦之日,似此罪名数人,因大臣覆难,不得已并置仍秩是如乎,观此其矣子原情,渠以渠父未蒙宥还之泽,人子至情,有此鸣冤,似不至太无严,容有可恕之端兺不喩,同罪是在,老味其矣叔龙德及韩者斥老味,俱获蒙放是隐,则其矣父龙国耳亦,未霑一视之典,不无斑驳之嫌,晋州牧定配罪人金龙国,特为放送为良如教。

○正言李万应疏曰,伏以,邦运回泰,天休滋至,元子宫克岐之姿,夙就于冲龄,辅养官祗见之礼,载成于吉辰,亿万斯年无疆之休,肇基于此,入域臣民蹈忭之忱,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即田野间一贱品耳。迹既疏逖,才又蔑裂,晩窃科第,分甘废弃,不自意柏府薇院之命,荐降于旬日之内,除旨联翩,驲召旋下,蓬荜生辉,闾里耸听,臣于是,惊惶感激,莫省攸措。顾臣庸陋,虽在冗曹漫职,犹难冒膺,矧玆耳目之官,任重纠违,责在补阙,苟非风裁足以竦动百僚,言议有以激扬一世,则莫宜居之,如臣无似,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恩除之下,偃处乡庐,坐违召命,实非义分之所敢安,不获已竭蹶登途,昨始来伏私次,而路遇大雨,浑身霑濡,宿祟风眩之症,挟感簁剧,寒热交攻,饮啖专却,气息凛缀,委身旅邸,目下危迫之状,虽不敢一一烦陈,而以情以病,承膺无路,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削,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忧愤所激,略此附陈。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何代无之?未有若丙丁以来诸贼之层生叠出,而三司惩讨之请,今九年于玆矣。郑妻之千妖万慝,实为厚、麟之窝窟,龟柱之元恶大憝,乃是量、翼之根柢,惟此二贼,王法之所不容,国人之所共诛,而或偃息畿甸,殆若无故之人,或薄窜海曲,尚逭当施之律,至于国荣沮遏之凶图,德相附丽之逆心,四字毕露,万戮犹轻。乐纯则挟其侄而跳踉,恣行暗地之威福,驯致三大罪案。焕亿则凭乃叔而怂恿,酿成滔天之厉阶,便成一串贯来。此外诸贼,俱以巨慝应坐之类,兼有在法罔赦之罪,而殿下一切含忍,过加容贷,或卧毙牖下,显戮未加,或径窜岛中,情节莫究。追施之典,拿鞫之请,终始靳允,迄无勘处之期,其可曰国有法乎?此实由于群下之诚意未孚,天网之恢廓太过,君仇国贼,忍戴一天。视若寻常,苟度时日,伈伣玩愒,无异无事世界,凡有血气之类,孰不欲食其肉而寝其皮哉?噫,天地之大德曰生,而犹有霜露之威,圣人之大道曰仁,而不废刑辟之施。惟我殿下,体天地之大德,行圣人之大道,而独于诸贼之惩讨,一任其宽缓,徒思反侧子自安之义,则乱贼将无所惩畏,王纲必至于斁败,凶种逆蘖,潜滋暗长,不知何样祸机,闯发于不虞之地。思之至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伏愿殿下,法《春秋》无将之诛,体《大易》履霜之戒,快挥乾断,亟施王章,以泄神人之愤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道长湍幼学黄默、柳埅、许简、柳运燮、金基敬、李元相、宋济泰、柳景焕、李言孝、安宗睦、尹敬儒、李光春、李时穆、崔命天、尹种厚、郑弼勋、韩锡养、李亨心、兪甲柱、金泰亨、黄石老、李道源、金亮臣、李元禄、金链商、崔胤东、朴师、沈宪镇、具善德、柳重绰、韩箕爀、柳发源、许彻、尹宗爀、许懿、权载彦、李堤、尹昌元、洪秉泰、权时中、许韶、李尚益、金世章、尹得永、李教伦、尹泽辉、张集奎、金启泰、李润雨、许溎、李得阳、尹敬华、闵震焕、洪敬默、权世章、洪义泰、柳㦂、尹得遂、李世福、尹忠彦、洪有源、李亨会、尹霖东、尹在礼、李秀海、李鼎坤、洪龟运、尹圣麟、任喆默、沈福、尹安征、李华玉、南宫𣈖、金㦡、尹麟征、柳德星,进士李晦保、尹涵、李准海,幼学尹就观、任在德、李寅会、李秉彬、柳星焕、李一相、柳𭏝,坡州进士李养浩、朴敬身,幼学李孝源、吴彦吉、闵镕、黄处亮、兪显柱、李成浩、李梅、沈观贤、具就五、黄墩、白师岩、具行五、成斗柱、朴省身、沈周贤、李显敬、成时默、沈镇贤、兪埞、柳得奎、黄镇道、李廷鹏,涟川进士姜在望,幼学金道潗、任德汉、洪达权、朴良源、许磬、姜德焕、权以正、元圣任、姜渐焕、玄尚亨、朴良基、李周臣,豊德幼学李显默、李润垕、李宅伦、徐九成、李肇荣、李季彬、申健和,高阳幼学韩潝、金桓、韩命稷、李光韶,进士李寅圭,抱川幼学李载亿、尹得永、李正懋、黄思仁、李世镇、韩锡允、李重亿、李尚龟、李彦耆、李挺元、李凤彦,麻田幼学崔致方、郑镇泰、李锡辅、李泽浩、南云彩、郑师默、李道泰、郑赟、南宫伦、郑琮,积城幼学洪有源、赵完镇、金圣洙、姜大源、李世楫,杨州幼学李尚孝、崔命履、安述、李吉懋,进士崔命鼎、李昌复、安逵、李延庆,交河幼学金仁成、丁志钦、柳万纬、成国铉、金百源、柳焕、金命达,进士慎厚咸,幼学具台权,开城府幼学金安泽、金遇泽、朴信源、李象枢、金渐、李时凤、李宗聃,进士韩光裔,幼学李泰谦,进士洪守悫,幼学洪守烈、李时麟,进士车云翼,幼学朴仁洙、洪羽龙,进士崔弘祯、洪翚龙,幼学许镒、许铉、朴渐阳、李僴、李壤、张晖,进士李亨进、全命禄、赵弘镇,幼学李时馨、李熙谦、张禹邦、王致宏、金镕、金泂、高舜龙、金光祜、李鹏年、崔德恒、朴圣翊、张鹏九,进士朴彭耉、金弘汉、李圣乔,幼学李时会、崔重汉、梁显载、玄希祖、李时龟、张玄祚、洪圣谦、白天祚,进士金亨百、马之良,幼学洪德龙、全大翰、许熻、洪履孝、李行孝、朴瀁、李春阳、张玄闻、金声始、金显洙、李章胤、全大淳、李亿、李思述、高象翼、李昌老、金春郁、林命初,进士金载塾、全大勋,幼学李春晔、马应祖、朴征龙、崔景孟、金应吕,进士金弘海、马之坰,幼学孙大器、张汉辅、朴淙、韩宗烈、金镇泽、金曾述、张翼云、崔汉章,进士洪圣渐,幼学金瑜、金𨱑、曺尚赫、方载圆、李好谦、林世琼,进士马龙河、李思伋,进士许璟、李膺禧,黄海道殷栗幼学李囿行、郑在弘、郑养全,文化幼学金圣涛、金圣沂、金圣洙、金圣渊、金圣浩、金慎嘿、柳永耀、柳贯儒、柳永辉、柳永载,长渊幼学吴学基、朴圣鲁、李宅三、李凤林、河大运、具贞元、孙致鲁、孙宅鲁、沈华镇、孙思行、郑晟,松禾幼学申泰周、申宅周、申贞周、朴日鲁、李普坤、李普源、李普天、李普殷、李普懿、池汉复、黄暄、黄五喆、沈远镇,载宁幼学闵鼎佐、闵百吉、闵百信、尹应泰、尹采俭、尹采恭、尹观泰、尹谦泰、尹颐泰、崔汉教、崔泰华、崔义衡、崔琓、李学观、李学讷、梁亨坤、梁亨晋,进士梁道厦,海州幼学郑运祚、吴道周、李麒彬、李肇光、李得仁、崔甲东、崔准东、李光宇、沈源之、沈海之、沈诚之、尹善述、尹致泽、尹致尧、柳云章、柳云若、柳云瞻、崔一文、李成培、郑至永、李淳彬、蔡宗舜、蔡宗尧、姜乃锡、郑至勤、郑昌纪、崔永达、崔永仪、吴敬一、崔一㷜,进士崔一俨、柳云梦,白川进士赵若钦、安习济、李庄翼,幼学奉乐贤、安集、沈宗泽、申思遂、金遇阳、李显孝、李镇禧、崔元坤、崔锡坤、宋必启、赵有源、安坤、赵晋源、赵仁复、闵翼焕、李夏集、李养性、赵善复、李重华、李增、闵普焕、闵光述、李埙、闵光逸、赵荣履、边庆衍、闵箕焕、赵荣禄、金东集、宋尚浑、闵靖焕,延安幼学李宗兴、朴南源、尹庆祖、高梦允、李日观、李锺万、金道渊、崔百兴、宋载哲、赵正性、李基永,进士兪命钦,幼学黄颖、黄香、睦宗九、睦宗泰、崔粹宇、崔粹云、金得渊、黄稠、黄稔、李基国、李基禄、金光昱、金光白,信川进士李若水,幼学李若思、李尚钦、具百行、白兴章、白尚珏、金鸿逵,金川幼学朴柱汉、朴柱老、慎处常,进士金履祚,幼学慎处养、慎处衡、朴最章、李相宅、李相楫、朴思述、尹昌命、李汉宗、尹宗亮、尹宗衡、李健、沈成权、李商秀、赵元国,进士黄万中,幼学崔宗泰,瑞兴进士李之晢,幼学金声五、李之福、李之坤、李最延、赵德休、文命休,凤山幼学李齐膺、李景汉、金鲁慎、李德休、李德雨、柳云奎、李存道、安尚烈、金思椝、金思哲、李德齐、李普身、金鲁俭、梁宗渊、文凤表、兪宅师、兪宅俊、崔光源、金敬祐、李志学、李祐源、李宗学、崔光汉、崔祜,平山幼学韩重文、韩潗、朴台亨、朴台彬、朴台文、许琏、许璋、许簋、许簠、朴尚润、朴泰寿、宋、宋柙、朴师涵、朴弼敬、李天会、李春培、金显柱、金汉珪、金汉珏、丁载仑、丁载岳、丁载华、柳达源、权修、吴达海、李道一、吴敬贤、吴敬敏、吴敬寅、蔡心玉、蔡光祯、朴谦夏、朴尚夏、蔡正吾、南宫宗、南宫默、赵思俭、赵烨、赵烱、闵宗汶、闵升汶、闵昌汶、尹元镇、尹永镇、梁炳虎、尹光道、尹光运、尹光贤、李惟敦、李震极、朴寅赫、朴以赫、闵复大、李宗国、闵来洙、蔡宅揆、蔡范锡、闵征汉、尹义镇、李敬吾、李思默、尹光仁、尹行仁、李养建、任圣宅、任圣集、李震元、李载亨、尹敬益,进士李贞济,幼学李锡祚、徐庆远、宋济复、宋济亿、蔡膺道、蔡光济,进士李寿岗、丁载禄,幼学闵征龟、尹敬复,进士蔡一揆,生员沈来锡,幼学朴榟东、尹光周、李达休、闵必宠,进士金希靖、徐麟寿,幼学闵必益、尹东亮、李寿亨等疏曰,伏以,崇儒术,所以倡后学,奖忠节,所以劝来世。古昔圣王,莫不以是为重,不以旷世而没其名,异代而泯其节焉。臣等他姑不暇远引,即我国朝之于郑梦周是也。貤赠之不足,加以美谥,美谥之不足,至许建院享之。夫爵谥者,只所以嘉尚其人,俎豆者,乃所以矜式千古,其于表章之道,顾不益重欤?今有人焉。与郑梦周,学同师仕同朝,时平则兴学而善俗,世难则矢志而抗义,事业之宏,节行之卓,无不同者,而国家所以旌褒而敦奖之者,亦无所不同。独其院宇未遑,俎豆无地,不得与梦周同享于崧阳之祠。斯岂非清朝之阙典而士林之缺望者耶?臣等请举其人名节之盛,而后及于腏食之请可乎?高丽侍中丹阳伯忠靖公禹玄宝,即祭酒倬之孙也。倬尝欲立学校、正冠服、节丧纪,而值忠宣王际,不果行,其子吉生,世其学,梦周尝师事之。玄宝之学,早得于家庭,而游于文敬公安轴之门,举而措之事,莫非述先志而参师训者。是时陋习未变,父母丧,有不服三年者,嫁娵同姓无别,学校不修,衣冠无制。玄宝与梦周,同心讲究,复丧制以遵古礼,禁族婚以涤污浴,庠序兴而文学进矣,衣冠创而制度明矣。我国家四百年礼乐文物,实兆于此。肆我太祖康献大王,下教曰,文僖公禹倬,道学精明,其孙玄宝,能继乃祖,同时名儒,又赞之曰,早以程、朱之学,讲究孔、颜之乐,其学术之高明,即此可见。迨丽箓将季,誓心不贰,与郑梦周、李穑等,兴受其败,幽囚流窜,几死者数矣。及我太祖大王,龙飞九五,许以白衣召见,亲送至门,锡号丹阳伯,廪继粟庖继肉,礼视大老,而玄宝辞谢遁于野,五子迭居方面,而不受禄养,自耕豆煮粥,以供朝晡。史臣书之曰,豆粥宰相,将死,诫其子孙曰,余以亡国大夫,生无室家之乐,死勿同穴,亦勿祔先人墓,勿使子孙继葬,以示余自贬。此其意甚悲,是以乡人,称其墓为独冢,传说至今,我太宗恭定大王,命选清白吏,手书危身奉上曰忠,恭己鲜言曰靖十二字,以侈节惠之典,其卓节伟烈,直可以弥亘宇宙,撑拄日月,而为我列圣所褒崇如此。故佥正臣李星龄,即文靖公李穑之后孙,而其所著《日月录》,有曰先正之论曰,禹忠靖之忘身蹈难,允迈于殷之祖伊,而精忠大节,较然最著,清风贞操,无让于汉之子陵,而道德美行,卓乎难及,是固斯文之标准,学者之山斗云。先正,以其录中不书名字,未详其为谁,而其为我朝儒贤则无疑。其精忠道德,有可以矜式后学,辉映来世,而为先儒之所钦仰,又如此,是其俎豆腏食之典,不宜与郑梦周,有所异同也,明矣。与禹玄宝,同心效忠于丽季者,其人可数,而所在各建书院,或独享或并享,而独于玄宝,尚无俎豆之所,故中世以来,为玄宝建祠之议,或起自湖西,或发自岭南,或自畿辅倡之,而既非一人之私事,殆同三年之道谋,疏本既具,而严畏趑趄,未即封进,终使玄宝阐道扶纲之美,尚稽乡社之享,士论之抑郁,愈久而愈深。迺者故都前留守臣徐有防状请,创立表节祠于故学之傍,以祀杜门洞诸贤,由是积年久郁之议,一时齐倡曰,我圣上之兴感异代,毕举旷典,有如是者,岂有贤如禹玄宝忠如禹玄宝,而独阻于腏食之列乎?夫杜门诸贤之许其创祠于三百年之后者,以其不忘故主,义坚罔仆,特施其崇奖之典。况玄宝学识之超诣,功业之伟煌,载在丽史,有非诸贤之所可几及,而其终始一节,誓死不移,所处之难,尤有甚于空谷榉柳之间杜门避世者哉?特未有謦咳于吾君之侧者耳。苟能一日登闻,则百年未遑之典,庶自今日见矣。夫崧阳设院之地,实因郑梦周之遗墟,而玄宝故宅,亦与斯院邻近。想其门巷对开,巾屦相随,日夕所讲讨,无非明道正谊之说,忠君殉国之义,千载之下,彷徨指点于荒田鞠草之间,莫不咨嗟感伤,高山仰止,古人所谓没而可祭于社者,其不在玆欤?此臣等所以同声仰吁,必欲跻配于崧阳书院者也。或谓事在前朝,既久且远,今日未易拟议。噫,是有不然者。夫圣世之彰善褒节,必以其事关本朝,则是周王不式商容之闾,而宋儒不记严陵之祠矣。今当圣明临御,阙典尽修之日,臣等决知玄宝享祠之仪,不可不亟举也。或又言崧院,所以祀郑梦周也,他人固不可追配。噫,是亦有不然者。夫本朝诸贤之追配斯院,或以名节,或以学业之可以追拟于梦周,则今以梦周之同闬同师,志同道同,同居相位,同时秉义如玄宝,而独不得与享于斯院也耶?究之以礼意,参之以人事,臣等又知玄宝,必与梦周同享,断不可已也。臣等又窃伏见郑梦周之谥曰文忠,李穑之谥曰文靖,而玄宝之谥以忠靖者,兼取文忠之忠、文靖之靖,则当时公议,犹可追想,而实与殷三仁之人自靖者,异世而同归也。臣等又伏见我太祖大王教曰,禹玄宝清白节行,荫及后裔,虽在支庶,勿侵军,勿入汰讲之列。以至我太宗大王、宣祖大王、孝宗大王、英宗大王,追述成典,奉承传施行,于玆几四百年矣。列圣朝崇儒奖忠之意,如是勤且挚矣,而至今院祠之未创,实非圣朝之有靳于玄宝,姑未之遑耳。臣等何敢以迹俱疏逖,事已久远,而不为之仰叫天陛,以请其跻食之典也?伏愿殿下,察其学问之精深,怜其志节之卓伟,亟许配食于崧阳之祠,则玄宝之邃学危忠,永得不泯于故都,而后学可倡也,来世可劝也。起旷感于百世,树风声于一人,靡斯人谁与?臣等不避猥越,相率陈章,惟圣明垂省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禹玄宝之迄未配食于崧阳,岂非欠典?所请依施。

○甲辰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京畿儒生疏批讫。命书传教曰,才因京畿儒生上疏,批旨许施,而忠靖公禹玄宝子孙,虽在支庶,勿侵军保,勿入汰讲之列,曾有列朝受教云,近来果能遵行乎?令该曹申饬。追配日,当赐祭于崧阳书院,献官,依向日表节祠例,以守臣为之。上曰,同副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京畿监司沈颐之,同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畿伯进前。仍下教曰,道内民情,何如?颐之曰,列邑之民,赖朝家惠恤之泽,姑免颠连,而当此春穷,艰楚之状,甚为可闷矣。上曰,牟麦当何如云耶?今年若又不实,则此将奈何?民间亦有骚动否?颐之曰,春寒尚峭,牟麦果为可虑,而今春节候甚晩,解土后可以揣知,而民间骚动,姑不大段矣。上曰,何间当发巡耶?颐之曰,臣之初意,欲于晦前发巡矣。各陵奉审,解冻后可验莎草枯损与否,且设赈诸邑,亦多为弊,故将待日晷之稍长以发矣。上曰,民间亦多涉疑之疾乎?颐之曰,轮感之症,姑不炽盛,而间亦有之。虽未必其涉疑与否,而似是寒暖不调之致矣。上曰,死亡之患,亦有之耶?颐之曰,死亡之忧,亦不至于大段矣。第恐饥馁之馀,加以疠疫,则来头死亡必多,此甚可虑矣。上曰,根耕当在何时乎?颐之曰,以今年节候推之,似在四月中旬矣。昨年六道告歉,朝家怀保之泽,蠲减之恩,无所不至,而第可忧者,春耕不远,种粮难办。且种太都数,不过万石,六驿马太及牛太,皆从此出,种子之不赡,势所固然,而若今年未稔,则极可闷然矣。上曰,此外亦有可奏事乎?颐之曰,见今解土不远,种牟在即,今年则比前广耕,然后饥馁之馀民,可继粮资活,而昨年牟还,因惠堂所奏,有折半留库之命,从前四分一留库者,今为折半,则种子不足,可以推知,依前四分一储留,其馀并许加分事,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桂坊荐,卿已为之乎?颐之曰,非故非亲,难谙才谞,而所闻不如所见,当从近为之矣。上命先退。仍命载瓒,书传教曰,行司直兪彦镐遭故云,令该道,柩材以价本参酌,题给本家,以示朝家尊高年之意。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观物轩。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禀事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兪彦镐本兼何官?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实职则无之,兼任则奎章阁提学,校书提调,知经筵、尚衣院、冰库、活人署提调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六日初更,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载瓒,禀事阁臣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大嫔宫祠宇事体莫重,自在先朝,时节享祀,必命如仪设行。近闻宫结代尽出税之后,该宫所属,以其无料布,举皆涣散,主管无人,欠洁之事,不一而足云。大有违于先朝受教,此事不可无一番定制。宫享、墓享馔品,用小牢,既自太常措办,而奠献之人,亵慢莫甚。此后仲朔宫享,节日墓享,中使主管行事,又复称頉,潜令无料之宫人下属替行,自内侍府,各别论罪之意严饬。丙申年,以守直官隶事有定式,而尚无文迹,不得举行云,守直中官二人,亦令内侍府差定,使之轮回守直。守仆二人,以无料宫属中差定。折受、出税时,雇军混罢,此则依前仍寘,而名数以四名举行事,分付各该曹。俄因本宫事,遍问之则无后大君、公主祠版之自寿进宫主祀者,京庙闻依丙申定式遵行云,而各墓之,在畿邑者,禁草、禁伐,有名无实。自畿营,申饬列邑,俾无如前抛置。因此思之,王子、王姬茔域之因其子孙零替,鞠为荒芜之场,必多其处。亦令畿伯,申饬列邑,差待赈后农隙,皆即修治,物力,报惠厅,会减修治处形止,依年前岭南前代陵寝修治时例,预先条列状闻事,并令庙堂行会。又命书传教曰,自昨年定式,诸道设赈处,不待月终之限,饥口谷物数爻,逐巡条录登闻,待月终三巡毕分,以其都数,统录状闻,诸道既皆依此遵行。惟沁都、湖南、关东,如前循袭,俱不逐巡登闻,沁都,才下别谕,申饬,而两道又复因循,此殆庙堂之昨年传教,初不遍颁,今番饬谕。又不并及而然,当该有司堂上,自政院,详考月日,查出捧现告,从重推考,即令庙堂,更加申饬湖南、关东道伯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柳谊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地动。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金载瓒曰,为之。

○传于沈丰之曰,工房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吏曹判书徐有邻,参判金夏材,参议金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牌不进,参议金憙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柳谊进。以李亨逵为大司宪,安圣彬为大司谏,李颐祥为执义,李行源为司谏,洪宗荩为献纳,安鼎大为掌令,赵弘镇、申耆为正言,金文淳为同敦宁,李性源为知经筵,李秉喆为宗庙令。

○兵批,无政事。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金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谊曰,只推。

○传于柳谊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权以纲,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郑宇淳,身病猝重,旬月之内,实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顺陵神御床上所排别纹单席偸窃人跟捕事,允下矣。左右厅,即定校卒,多歧廉探,贼人前守仆金命得捉得,而并其所偸别纹席,搜出持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厥汉移送刑曹,严刑取招,捉纳捕校,令兵曹,相考前例论赏,可也。

○赵鼎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顺陵神御床上所排别纹单席偸窃罪人金命得,依传教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向前尹光濩,亦判付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

○副应教李兢渊,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运等箚曰,伏以,自古人君弭灾之道,不越乎恐惧修省此四字,而在于内者为恐惧,所以敬天威也,发于外者为修省,所以尽人事也。苟不能措诸事为,大奋发大振作,则其所以恐惧者,只归于自贻伊戚而已,抑何补于弥灾之道乎?数年以来,天灾时变,式月斯生,夏旱冬雷,无岁不然,而亦未尝有必至之验,傥来之应,如形影桴鼓之捷然相随,故犹且视之以平常,归之于适然,方其灾至也,一场警惧,稍若有为,及夫事过也,依旧狃安,漫不知省,宜乎天心之愈不豫,而荐示以灾沴也。既于岁初天谴于上,又未月馀,地告于下,丁宁谆复,不啻耳提而面命。臣等虽未尝涉五行之传,效傅会之习,而休咎妖祥之必从其类,决知其不可诬也。即伏见传教下者,警惧之意,奋励之教,溢于十行,至以言路之不辟,为第一病欛,大哉,圣人之言也?噫,进言而徒效陈腐,则初无异于不言,听言而不克采用,则又无事乎其言,必也上下相信,情志流通,然后方可以尽天下之情。殿下每以言官之不及衮阙为忧,而惟此言路,既非威令所可驱使,又非言语所可劝饬。上必有真实恻怛之诚,可以孚感,然后下必有激仰慷慨之风,可以兴起,是岂一朝夕之故哉?伏覸殿下实心典学,至诚爱民,治法征谟,动合三代,而独不能开不讳之门,致罔伏之休,滔滔一世,噤默成风。殿下历观前史,曷尝有圣明在上,而群下之不言,如今日者哉?为今日言责者,每当求言之日,左顾右瞻,长虑却顾,必择其无圭角,没关涉之闲漫说话,聊以为应文塞责之举,则殿下亦知其无足轻重,而姑且假以颜色,示其容受,毕竟无益于实用,而适足以启轻视群下之弊。此岂但时风,世态致使然哉?深究所以然之故,必思所不然之道,则亦在殿下转移间事耳。夫古之乐闻谏者,岂必以其言之皆当于心而合于理哉?近于迂阔者有之,疑于矫激者有之,涉于谤讪者或有之,而如以迂阔而责之,则不迂者退矣,如以矫激而厌之,则不激者沮矣,如以谤讪而罪之,则不讪者去矣,必也且置其言之当否,先祛吾心之定准,自处于大公至正之域,而积其诚意,无所碍格,然后上好下甚,有感必应,匡直之言,绳纠之论,自然日至矣。朱子当南渡之时,民忧国计,不啻累千言,而辄以人主一心,为急务,尤致详于讲学穷理之说,数千年来,遂成陈谈,而妙理活法,亦不外此。噫,岂独言路为然哉?天下万事,莫不基本乎殿下之方寸。殿下之心,一出于实,则今日之徒尚细节,专事浮文者,可以丕变,而简朴笃实之习见矣。殿下之心,一出于公,则今日之举错乖当,私小成习者,可以知警,而通明公溥之风著矣。殿下之心,真个振惕,则其孰敢偸惰姑息乎?殿下之心,真个节俭,则其孰敢华侈奢靡乎?朝象之泮涣,以殿下之心而靖共之,世道之渝薄,以殿下之心而挽回之,推此以往,无事不然。殿下博通经史,明察事理,必不待臣等之毕言,而有所推及于身心者矣。三代以后,问学之工,只有读书一事,而所贵乎读书者,亦在乎真知实践四个字。居之以敬,行之以诚,涵养以培之,省察以精之,天理必扩充,人欲必绝祛,使吾一心,光明正大,无或有毫发虚伪之萌,些小褊系之私,则举以措之于政令事为之间,无不如其志矣。噫,殿下以不世之姿,当有为之会,出治行政,已九年于玆矣。臣民之所期望,殿下之所自任者,不在于三代以下,而一味因循,荏苒时月,尚不免周旋于法度之内,苟安于牵架之地,未有一政一事,真可以耸动群听,度越常情。先正臣李珥,尝献言于宣祖大王曰,明王之作,千载一时,世道之降,如水益下。臣等诵此言,未尝不三复累欷也。此所以臣等之言,未暇及于政法做措之末,而推极乎殿下之本原,窃自附于非尧、舜不陈之义者也。噫,目下万事,何莫非文弊,而惩讨一事,最为文具中文具。许多凶逆,前后层出,台厅古纸,动盈一握,新入言地者,殆不知启辞中姓名之为谁某,罪名之为如何,而犹且随人俯仰,循例陈达,事之不诚,莫此为甚,而殿下乃以不允。勿烦等数句语,按故而应之,一年二年,寝成故常,元恶大憝,晏然自在,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夫置极逆于人鬼之关,付王法于羁縻之地,姑且以口舌代斧钺者,求诸事理,诚乎否乎?天下事皆有节拍,而至于讨逆一款,不知何岁月始有节拍,人心之伈泄,王纲之斁绝,职由于此。以殿下之明,何不惕然反顾,明示处分也?此亦殿下因循玩愒之弊,发心害政,有以致此也。臣等伏愿亟降明命,可孥者孥之,可诛者诛之,使义理夬伸,法纪不紊焉。臣等虽伏承宾筵求助之教,而前席草率之语,反不如短箚陈腐之说,故玆敢相率,略贡愚忱,惟殿下澄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缕缕箴警,皆向一人身心上,痛陈对症之剂。尔等不负论思之责,深庸嘉之,更欲加意体察矣。

○甲辰二月初七日卯时,上御观物轩。工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见今饥馑荐仍,𬏳瘵gg凋瘵g溢目,予方日夜憧憧,不知何以济活,际又灾沴叠见,前月有星孛之变,今晓闻地动之响。噫,此何等时也?君臣上下,政宜抖擞奋励,以尽修省之道,次对明日来会。噫,百千病弊,皆坐言路之不辟,而间或值求言之会,未闻鲠直之论,徒启讦扬之风,是求言之害,殆有甚于不言。予所欲闻者,即寡躬愆尤时政疵类也。三司之臣,须悉此意,明日宾筵,各陈匡救之说,对扬予求助之至意。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次对,两司不可不备员,未肃拜在外及受由人员,并许递。又下教曰,两司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奉入。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台谏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七日酉时,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议金憙牌不进罢职传旨,以只推书下事,分付政院,检校直阁徐龙辅待令事,亦为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又下教曰,右副承旨柳谊,摘奸阙内各门后,守门乡军之襦衣新绵与否,并为摘奸以来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锡喆坐直。左副承旨宋载经在外。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申思运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仕直金孝建在外。事变假注书郑观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载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林锡喆曰,右副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敬五拿处,代以郑东观为假注书。

○徐有防启曰,即者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运,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牌不进,参议金憙差祭,承旨沈丰之进。以宋载经、申思运、林锡喆为承旨,沈丰之为尚衣提调,李亨逵为冰库提调,郑一祥为活人提调,金乐洙为左通礼,李得祥为昌陵令,韩永运为典籍,林最远为禁府都事,韩光传为司仆主簿,李榏为尚衣主簿,李敏亨为礼宾主簿,吴镇圭为淑陵参奉,金宗锈为安陵参奉,朱镇亿为纯陵参奉,李普天为军资正。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吴大益病,参议郑象仁病,参知李致中入直进,右承旨林锡喆进,李谦彬、金叙九为副护军,吴载纯、朴祐源、赵鼎镇为司直,李万应、郑益祚为司果,李恒讷为佥知。

○传于徐有防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金载瓒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宋载经,时在洪忠道怀德地,同副承旨申思运,时在洪忠道镇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金载瓒启曰,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兢渊,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末安,校理林济远、权以纲,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运,既有只推之命,并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修撰李鼎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传于金载瓒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能源拿处,代以金孝建为假注书。

○申大龟拿处,代以郑观辉为事变假注书。

○以校理权以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金载瓒,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方仲硕,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张胤禄瓜递,代嫡长忠义卫高万说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监司赵时伟状启刑曹粘目内,沃沟前县监朴行淳,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朴行淳,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命拿囚。

○金载瓒,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李性源状启刑曹粘目内,孟山前县监李𤧣、韩荣锡,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𤧣,时在平安道龙川地,韩荣锡,时在京畿阳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内安州牧使李喆模,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喆模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以禁卫大将李敬懋上疏,传于林锡喆曰,武将去就自异,尝闻古例宾对、筹坐,一或悬病,大臣辄皆论罪。近来此规,全然废却,许久引病,屡次悬頉,初不欲谁何,至于今番禁将举措,而坏损纪纲,极矣。惜乎庙堂之一任其怠慢也?此而寻常看过,流弊所关,抑云非细,虽未知目下情势之如何?辞疏捧入,未免曲循,捧纳承旨推考,禁卫大将李敬懋罢职,此上疏还给。

○金载瓒启曰,禁卫大将李敬懋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炼大将,兼佩兼察。

○金载瓒启曰,禁卫大将,以训炼大将兼佩兼察事,命下矣。训炼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仍传命召,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颐祥,掌令宋铨,持平洪圣渊、金寅燮启曰,臣等俱以无似,猥忝言地。适值星孛之后,未效匡救之忱,居常愧恧,若负大何。乃者谏僚论斥备至,谴责是请。臣等溺职,于斯尤著,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领议政郑存谦箚曰,伏以,圣德益隆,至诚图理,严恭寅畏,夙宵忧勤,惠洽生灵,泽及枯骨,凡所以奉承天意,慰悦民心,靡不用极,是宜消灭灾沴,召致和平,而星孛才退,地道不宁,仁爱示警,式月斯生。噫嘻,是曷故焉?辅相之职,何等责任,而以臣无似,苟然充位,寻常簿书,未能领会,循例敷奏,率多昏聩,纪纲颓而不能振刷,言路闭而不能开导,圣化方懋于作人,而不能对扬,至治每轸于蒐才,而不能荐进,六路告歉,民忧孔殷,而蠲恤之典,独劳宸衷,拯济之策,专仰上裁。虽在不病之时,已多歇后之讥,况今身婴奇疾,不生不灭,中书重地,便作养疴之所。并与陈力奔奏,而无以自效,以之庙务益旷,国体益伤,即此一事,直是召灾之端。宾对进定之命,寔出侧修之至意,求助之圣念,孰敢不竭蹶钦承,而床箦危喘,末由蠢动,揆以邦宪,万戮犹轻。惟愿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以答天谴焉。臣方请罪之不暇,而病里微忱,不胜耿耿,略此附陈,冀裨修省之监焉。恭惟我殿下,聪明睿智,卓冠百王,天德王道,动法列圣,天人性命,究极精微之蕴,礼乐典章,折衷损益之宜,知无不周,明无不照,环视臣邻,无一当上意者。百为丛脞,庶务泮涣,虽至节目间事,其所奉行,不槪宸心,至烦圣虑,此莫非群下不能事事之罪,而圣人为治之道,惟在择任贤能,使之各效其职,而摠揽而已。朱子曰,今日之事,且是劝得人主,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先正臣成浑,尝于登对之初,备陈帝王之学,而有曰,人主要法,必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专一凝定,使志气常清,则本源澄净,义理昭著,非但为养心之大法,亦是养气之切要,命哲命历年,皆由此出。先正感圣祖不世之遇,承前席闻道之教,初筵第一之奏,不出于朱夫子八字要诀,则帝王之学,岂有以加于此哉?一人之聪明有限,万变之酬酢无穷,苟不讲学以明之,主敬以存之,从容涵养于虚闲静一之中,剖析几微于学问思辨之际,则实心未立,根本未固,虽终日弊弊于事为之末,而反归于得小遗大,劳而无功。必也虚心逊志,终始典学,会千圣之心于一心,以一心为万事之本,然后以静制动,以简御烦,无为而无不为矣。此不但为哲辟治平之要,亦可为圣人节宣之方。况今祖宗付畀之责,亿兆颙若之望,咸萃于殿下一身,悠悠万事,孰有大于保啬圣躬,而圣躬保啬之道,又孰大于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也哉?天下之事,有本有末,先正其本,本正则末之不治,非所忧矣。顾今时艰转棘,世道益下,其所图回之术,亦岂在他?立规模则益臻宏大,励志气则益懋弘毅,达四聪则师虞舜之察迩,用人才则法殷汤之无方,明天理正民彝,则如大禹之治水沛然,行其所无事,则治道之本立矣。又敕中外大小之臣,同心戮力,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焉,庶乎灾害日去,而祯祥日来矣。至若朝著之轻重,治道之弥纶,专系元辅之得人,而臣之庸愚,久据匪据,则时政之疵,孰甚于此?目今弭灾之急务,无过于亟退臣愚,改卜贤德,当此应天以实之日,臣岂敢为一毫矫饰之言也?顾臣贱疾,遇寒蓰剧,志虽愿忠,辞不达意。伏乞圣明,特垂矜恕,并加采纳,勿以陈腐而废其言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收拾心身,保惜精神,此八字,存察之千金良方,治内治外之工,尽在于是,卿之惠我多矣。予不胜感感,方拟书之座右,要作亲省之资,尾陈引让,不几于应文。卿须安心勿辞,加意善摄,稍俟春和,即起视事。

○左议政李福源箚曰,伏以,圣心警灾,涣发明诏,旁求衮职之匡补,申命宾对之进行,侧修之盛,瞻聆咸耸。如臣无似,在告旷职,身既不得进,口又不能言,仰而感叹,俯而惶赧,耿耿愚忱,不敢终默,略举一端,以冀财幸焉。周公之告成王曰,明作有功,惇大成裕,朱子释之曰,明白奋扬而赴功,惇厚博大而裕俗。吕氏祖谦曰,汉文,近于惇大成裕,而无所谓明作有功,汉宣,近于明作有功,而无所谓惇大成裕,盖二者不可阙一,合之然后治体得矣。惟我圣上,以文理密察之明,有乾健不息之勤,董正治官,综核名实,理无遗照,事无滞裁。精神教化之所贯彻,政刑风采之所鼓动,其于明作有功,固已尽之,而求治或近于太急,制法或涉于太详,贲饰之盛,而或致文胜之叹,字惠之切,而或有恩竭之虑。除递或频,而黜陟未暇于三考,爵赏或滥,而慎惜渐逊于初服,簿书之期会多端,而或无以提挈纲维,禀覆之奉行时急,而或不能审究利害。大抵明白奋扬之意多,惇厚博大之体少,所以日计虽有馀,岁计常不足也。古之圣王,立志不苟,致治有序,以弘毅之量,宥密之谟,持之坚固,期以久远,而又得方正朴厚之士,以辅翼之故,嵬乎成功,身尊道高,而流风馀烈,永以为后世法程也。以圣上不世出之姿,当今日大有为之会,区区所蕲望,实在三代以上,汉之文、宣,有不敢论,自顾拙讷迂愚,无足仰塞德意,而惓惓忠爱,庶蒙鉴烛,惟圣上念哉。至于遇灾而策免,辅相故事,自有意义。况如臣三载伴食,一味糊涂,留无所益,去无可思者,划即斥退,亦为消弭之实政,乞赐处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八段指陈,皆属寡躬时政,卿之匡救之诚,予固感叹不已,另欲随事省检。箚末云云。首揆批及之,卿须安心勿辞,加意慎摄。

○平安监司郑民始疏曰,伏以,臣厚蒙天恩,滥叨藩任,辞不获遂,行将辞陛,耿结之忱,不能自定。臣之父坟与本生父母坟,俱在京畿杨州地,今当赴任,尤切雨露之感。行期甚迫,未及来往,而距直路不过一息馀矣。若得恩命,去路历省,则可以侈荣宠而伸情私也。玆敢援例陈吁,仰渎宸严。伏乞圣慈,特许恩暇,俾遂至情,千万颙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禁卫大将李敬懋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元子宫相见礼,顺成于月正上元,臣民舞蹈,小大同情。仍伏念,臣本以韎韦之贱品,偏沐雨露之洪私,猥玷两曹之佐贰,滥厕三营之摠兵者,俱出特简,无一循序,而待罪见职,居然为六年之久矣。中间许多罪犯,前后俱系罔赦,而惟我殿下,以天地容物之仁,垂父母爱子之心,随事曲庇,一例涵贷。臣之幸逭刑章,得至今日,一则圣恩,二则圣恩,臣是何人,偏蒙殊恩异渥,若是其山海莫量也?臣于是,不敢自有其身,惟以生死向前,糜粉图报,为馀生义谛,而若其目前之衅疣层积,向后之颠沛是俟,未暇自恤,每于中夜,无寐不觉,汗泪交迸。噫,臣之本末长短,平生伎俩,天日孔昭,圣鉴毕烛,何敢一毫巧饰,以犯欺瞒之科乎?以臣之庸陋无似,虽闲漫职任,尚患不能称塞其万一,矧玆戎垣心膂之托,是何等紧务重任,而六年之间,以臣代臣,至今蹲冒,历数前人,未有如臣之专且久者,私心之兢畏,姑徐之,朝体之苟艰,孰甚于此乎?臣非不知早自吁天,以冀仁爱之体谅,而秪缘诚切殚竭,惧在渎扰,不敢言私,尚此淟涊,信是满盈之忌,过福之灾,天理之终不可免,而年来狗马贱疾,祟在难医者,莫非臣冒居荣宠,涯分已溢故也。种种形症,虽不敢猥陈,而荣卫幻脱,形壳徒存,冬春之交,顽痰肆气,行步𨅬跚,腰胁牵痛,屈伸不得,作一籧篨,鍼焫罔效,大小公会,俱未趋参,迹涉偃便,合被重诛。日昨诸将臣入侍之命,仅得舁伏阙下,冒犯违傲,景慕宫展拜之时,又复宛转叫苦,废阙常礼,病里惶陨,恭俟重谴之际。值此圣上恐惧修省之时,特下宾对进定之令,而臣独沈淹床褥,无计蠢动,义分都亏,生不如死。今若获蒙圣恩,卸解重务,幸赖天和,复延残喘,则奔走效力,以报国恩,即臣之至愿。玆敢不避猥越,冒万死哀号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解臣将兵之职,仍降威罚,重勘臣烦渎之罪,以重戎务,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武将去就自异,尝闻古例,宾对、筹坐,一或悬病,大臣辄皆论罪,近来此规,全然废却,许久引病,屡次悬頉,初不欲谁何。至于今番禁将举措,而坏损纪纲,极矣,惜乎庙堂之一任其怠慢也?此而寻常看过,流弊所关,抑云非细,虽未知目下病势之如何?辞疏捧入,未免曲循,捧纳承旨推考,禁卫大将李敬懋罢职,此上疏还给。

○甲辰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李𡊠,特进官蔡弘履,参赞官金载瓒,侍读官林济远,检讨官李鼎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宗臣西清君煋,武臣护军赵圭镇,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自景春曰公孙衍、张仪,止此之谓大丈夫,济远读新受音,自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止亦不足吊乎。上曰,此章今日毕讲,可也。济远复读,自出疆必载质,止钻穴隙之类也。上复读新受音,命各陈文义。济远奏曰,此章宗旨,专在于下段恶不由其道一句,故先引三月无君皇皇如也。三月无君则吊等语,以发未尝不欲仕之本意,必言急于仕者,将言难其仕之故也。圣贤言语,每多如此处,《论语》亦云,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必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孔子之意,盖在于从吾所好四字,而先以执鞭必为等语,引出不可求之意,文势语脉,与此章略同,先儒曰,读书先看大意,此等处正好活看矣。上曰,经旨果如此矣。济远又奏曰,古人之仕,时当战国,士无常君,既非后世各仕其国之比,其仕其止,各有其义。又非后世利禄之仕,而若以三月无君皇皇一句语,断章取义于经旨之外,而推言近日仕路积滞之弊,则遐外之人,得科十数年,或有不沾寸禄者,白首抱红牌,或有饿死牖下者,言其淹滞之久,不特三月而已,论其幽郁之心,不特皇皇而已,此非国家设科取人之本意,而亦足为干和之一端。当此灾异叠见之日,振淹滞一事,最为急务矣。上曰,所奏甚好,当留意矣。鼎运奏曰,上番以急于仕难其仕两款语仰达,而仕宦之心,固是人情之常,若急于进取,惟利是趋,则特患得失之鄙夫耳。士君子借手事君者,以其直道,而进不以道,则其馀无足可观矣。至若难其仕者,即所谓轻爵禄审去就谦退谨饬之士也。况今世道日下,纷竞成风,人君用舍之际,惟当斥去嗜利无耻之类,奖用难进易退之人,以为奖名节励廉耻之道,如此个文义,阔看,似好矣。上曰,其言亦好矣。𡊠曰,儒臣既陈三月无君则吊,三月无君,即失其位之谓也。古之人,急于得君行道,至于无君则吊皇皇如也。降及后世,躁竞之心,浮嚣之态,转成名利之场,惟利欲是趋,全昧无耻之为羞,目今移风正俗之道,亶在人君导率之如何。方当礼罗之时,以奖用谦退之人,斥去纷竞之类,为急务,则敦尚名节之士,其将弹冠而进,岂不休哉?伏望体念焉。上曰,其言甚好矣。弘履、载瓒曰,儒臣及经筵之所陈既备矣,臣等无可达之辞矣。上命书传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又命经筵先退,𡊠、弘履、宗臣煋、武臣圭镇,先为退出。

○甲辰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金熤,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司直郑尚淳,行副司直金鲁镇,吏曹判书徐有邻,仁陵君李在协,行副司直徐有庆,户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严璹,兵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李在简,汉城判尹金履素,工曹判书赵时俊,知敦宁徐有宁,大司宪李亨逵,咸春君李昌运,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参判金夏材,汉城右尹蔡弘履,同敦宁金文淳,行左承旨徐有防,行都承旨沈丰之,执义李颐祥,掌令宋铨、安鼎大,持平金寅燮、洪圣渊,校理林济远,正言申耆,修撰李鼎运,右承旨柳谊,同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右议政金熤,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丰之进前曰,春寒尚峭,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熤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熤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熤曰,昨因灾异,有宾对进定之命。责己之教,求言之诚,蔼然于丝纶之间,在廷群僚,孰不钦仰感叹,思所以对扬求助之至意乎?臣不敢以服制私义,偃便在家,趋走登筵,而第今朝象泮涣,民生颠连,重之以仁爱之天,警告非一,以其灾则地动也。地属阴,其应在下,苟究厥咎,咎在辅相。臣本愚庸谫劣,触事愦愦,伴食中书,无一裨补,而亦忝于辅相之位,如是而尚何望灾沴不至休祥日臻乎?目今弭灾之急先务,无过辅相之得人。如臣无似,划即斥退,改卜贤德,与共天职,然后庶可为转灾为祥之实政,此是臣断断由中之恳,实非循例饬外之让矣。上曰,此近应文,非卿之过,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苟求厥由,莫非予一人,不能仰格天心之致也。念予临御以来,无一攸为,国计民忧,忧虞鸿洞,以至仁爱之告,无岁无之,而至于今年,星文聘怪,曾未几何,地灾示警。仰观俯察,予实反躬之不暇,在辅相何有?如有嘉猷之可辅不逮者,惟望诸臣之各敷意见焉。熤曰,反躬之教,诚得当矣。然有所不然者,虽以尧、舜文武之圣,何尝独自做治哉?必待辅相得人,上下交须而后,治道始成。今殿下虽独劳于上,而在下之人,不能对扬圣德,而况又领相引疾,左相呈由,如臣无似,独据此职,其所以辅圣治者何事,赞庙谟者何事也?今臣斥退之恳,亶出肝膈,实非应文矣。上曰,今若以尧、舜文武之圣,引喩于今日,则予何敢拟议于尧、舜之治哉?熤曰,臣虽惶恐,固知今日之治,果不及于尧、舜文武之时远矣。尧、舜之时,犹为致慎于置相,则况今艰虞之时,不择乎辅相,而尚何望挽回世道,孚格天心乎?上曰,以予否德,遭此莫可为之时,将何以着手做将去耶?此予所以惕然自叹者也。熤曰,天下无不可为之时矣,惟在人君措置之如何。顾今时忧,虽曰溢目,而圣明在上,疆场安谧,如欲一变至道,则只在转移之间,今此圣教臣实愕然失图矣。俄者禁将事,似闻有实病云,而将臣之以病辞免,极涉未安,即伏见传教下者,此亦臣昏愦之致,不能董饬而然,诚不胜惶悚矣。上曰,佩符之臣,事体不但自别。且闻日前殿座时,来诣阙外云,其病之可强,从可知矣。今忽以病为辞者,揆以分义,诚极未安,故予所慨惜者此也,岂有深意于卿等?卿之所引过矣。又下教曰,领、左相箚子,何时入来乎?载瓒曰,厅座时入来矣。上曰,大臣疏箚,何等重大,而厅座时到院,昼讲诣阁之后,始为入启何也?承旨退出后,查问委折也。仍命载瓒,读领左相箚子。仍书批旨,又下教曰,领左相箚语,诚好矣。领相之告君忠实,左揆之指陈剀切者,无非担着寡躬,言甚的当,予实叹赏不已也。熤曰,日昨筵中,京畿监司沈颐之所启,以为昨年牟还,有折半留库之命矣。种子不足,依前四分一储留,其馀并许加分事,请下询庙堂处之矣。目今春序向殷,牟耕时急,依道臣所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熤曰,京畿监司沈颐之,顷以还上留库中七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而日前次对筵中,左相以许施覆奏,蒙允矣。即闻伊日入侍注书,忘漏于举条中,尚不得举行云,注书事诚骇然矣。注书则拿处,更以七万石加分,覆奏许施之意,出举条,俾为趁即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当该承旨罢职,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二十五日次对时,当该承旨罢职。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在院承旨有几人乎?载瓒对曰,右承旨有亲病出去,左副承旨呈告后须资出去矣。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左副承旨,俱有实故,并许递。又下教曰,备堂中有奏事者,次第陈奏,可矣。善复曰,禁府决狱案,例于季朔修入,故昨年季冬决狱案,启请后姑为未下。当待下修入,而第修正之时,每以囚人之就囚日字为次,或有先囚人之决折,在于后囚人决折之后,则未免叠书,有烦睿览。今后则决狱案及月终录启,随其决折之次第,修入似好,故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驰诣南坛汉江,奉审摘奸以来。有邻曰,宁海居幼学朴师周上言回启判付内,就议大臣论理禀处事,命下矣。就议于诸大臣,则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郑存谦,病不收议,判府事徐命善,判府事李徽之,皆以为朴毅长,既赠正卿之职,宜有易名之典云。左议政李福源,以为,节惠之典,最合慎重,朝臣之以恩例得显赠者,不得依品许谥,惟学行、节义、勋劳三者,无拘常例,所以表异之也。赠判书朴毅长事迹,以《征毖录》观之,战守实状,有不可诬,生时三次陞秩,殁后正卿追赠,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表章之举云。右议政金熤,以为壬辰之难,节度使朴晋之用震天雷,克复庆州之事,载在《国朝宝鉴》,而朴毅长功绩,不见首尾,或者为晋所夺,果如朴师周上言中所陈耶?毅长之于庆州,二年判官,七年府尹,或战或守,保有东京者,实是伟绩丰功,生而再陞其资秩,死而又赠以六官之长,虽与立慬死事有异,而易名之典,似不至为太滥云,而皆请上裁矣。诸大臣之意,或以为当赠,或以为不滥。其在激砺之道,宜有易名之典,而就考宁海府邑志,则有曰,朴毅长,壬辰之难,克复东都,为尹七年,贼兵不敢近,列邑获全,赠户曹判书,乡人立庙祀之云,战守之功,果足征信,而但《征毖录》所载,与上言内辞意,详略不同,且比之立慬死事,稍有间焉。易名重典,恐难轻议,上裁,何如?上曰,此事,何如?果载于《宝鉴》乎?熤曰,此是宣庙朝事,而载在《宝鉴》中,毅长虽非庆州之捷,其且战且守,捍御岭海之功,诚大矣。上曰,尚阙易名之典,实为欠事,到今追谥,未知为滥亵,诸大臣意,亦无大段参差。赠判书朴毅长赠谥一款,特为许施,可也。出举条有邻曰,臣于均厅事,有待罪仰达者。训局卜马军料米一千四百石,以均厅明年给代条中预下事,顷因训将筵禀,以其事关军兵,特教许施。臣于伊时,不敢据例争执,溺职之罪,实无所逃。取考本厅事目,则先朝受教,至为严重,毋论各衙门、各营门,如或违式称贷,则提禀请罪事,昭载纶音,均厅预下,初非可论,至于赈厅,则两年发卖,米储罄竭,来头排巡,不遑自恤,奚暇念及于训局乎?由前由后,变通无路,训局预下米,依事目置之,何如?上曰,此事实为难处矣。事系军需,朝家宜有所顾念,而既有受教,则亦不可创出无例,大臣之意,何如?熤曰,惠堂之若是持难,系是职分内事,固不可谓过矣,而训局事,既无从他变通之道,则此诚两难而无好策矣。朝家于此,有难指一为教,训将与惠堂,退而更加商量,后日筵中,从长禀处,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顷因原春监司状启,三陟、越松两镇镇卒身布荡减代,自赈厅给代事,大臣筵禀,蒙允矣。溯考前例,则丁丑年本道灾岁时,有详定馀钱或常赈耗谷,推移给代之事,今番一依丁丑年例,就此中区划之意,知委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入居钱,出自元结乎,出自身贡乎?曾经道臣者,可以知之矣。时俊曰,岭南则出自元结矣。亨逵曰,岭南则臣虽不知,而关东则即是驿民之身贡也。上曰,诸般身役,既皆荡减,则惟此入居钱,既知其出自身贡,而不为之蠲减,则岂是朝家一视之本意乎?仍命书传教曰,仍言端闻之,平陵、祥云两驿入居钱,非实结所出,驿人身贡云,而前伯年分状启中,只请待明秋停退。伊后纶音,无论良役、驿役,以贡为名者,岭以东全数荡减,而独此一款,未免遗漏云,驿卒亦民也。民役则荡减,驿役则停退,必有向隅之叹,又涉班驳之嫌,一依他身贡例,两驿入居钱,特为荡减之意,即为行会。一祥曰,大小营缮之役户料、兵布,自是规例,而近年以来,役事匠料,户曹专当上下,兵布则因循不为推来,昨年以前兵曹未下之匠布,计数推来,此后则兵布户料,依例施行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桂坊荐,今则尽为入来乎?有邻曰,今方次第荐进,而似或有未及荐者矣。上曰,荐中一人之叠入者甚多矣。熤曰,人之闻见,不甚相远,故一人之叠入,势似然矣。上曰,申饬吏曹,不多日内尽为荐入,可也。璹曰,继后文书,即正人伦之事,关系甚重,而自前启目中,不书继后人居注gg住g,故见其文书,不知为何方人,事甚疏略。今后则朝官外生、进、幼学,则以某部某邑,区别书录,俾重其事面,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每式年成籍后江都件,翌年二月,例自臣府,郞官持往江都,旧籍曝晒后,并与新籍藏置矣。庚子式帐籍藏置时,本府草记有待秋举行之命,盖以灾年贻弊故也。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待秋举行,可也。出举条昌运曰,本厅需耗米,既以钱捧,所当贸米支放,而市直不相适,无路贸米,故除出留库饷米,以作支放,而所捧代钱,待秋还作饷米事,自庙堂筵禀,蒙允矣。今此所捧钱之换作饷米,不但市价之刁登,万馀两作米之际,易致生弊,徒贻迁就之患。目今畿邑民情,皆虑还分之不敷,以此需耗米代钱之捧留者,分给民间,待秋以米还捧,俾充留库米推移之数,实为公私两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曾经摠戎使,各陈所见,可也。训炼大将具善复曰,摠戎支放,既以留库米,筵禀贷下,则事当贸米还充,而近年以来,贸迁之道,与前大异,实无其由。今以该厅需耗米代捧钱,从民愿分给后,待秋成,以米捧上,还充元饷,事甚两便矣。御营大将徐有大曰,既以元饷,筵禀贷用,则当以各邑需米代钱与耗条代钱,贸米还充,而近来贸米之道甚难,不可不以钱还分,待秋以米捧上,则于本厅,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议政金熤曰,即今贸米,实是行不得之事,以钱分还,待秋纳米事,似便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下教曰,念今荐饥之馀,民间罄竭,藉使今年,幸而有秋,秋后捧米,似是不易,然则必不免为以钱捧钱之归矣。今虽许施,殊未保其终能无弊也。有防曰,向来太庙腊享时,祭享所用风物乐器,户、礼堂,春奉审时,本院提调一员进去,眼同执頉,趁即修补事,命下矣。皇坛、文庙、景慕宫,所当一体举行,而宜有筵禀定夺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向承乐工所居厅壁修补之教矣。文庙亦无乐工所居之厅,一体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更与户判,奉审烂商,后日次对,禀处好矣。上曰,明政殿则有两边之十字阁,或藏仪仗,或置风物,而至于仁政殿,则藏乐之所,即是月廊,既无轩壁。且近于禁旅番接之所,使莫重乐器,藏在污秽之中,已极未安,而况有閪失之弊?年前黄锺之失,职由于此,偸窃乐器,在法当死,此亦为可闷。由此由彼,不可不略加修葺,户判与本院提举,看审便否以奏,宜矣。一祥曰,今有言端,敢此仰达矣。掌乐院乐器及乐工服色,随续修改,而物力出于户曹,故该院,不为致察,修改不过塞责,而物力每患空下,臣与本院提调,烂商后从长变通,何如?上曰,后日次对时,更为禀处,可也。出举条亨逵、颐祥、铨、鼎大、寅燮、圣渊、济远、耆、鼎运进前合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亨逵、颐祥、铨、鼎大、寅燮、圣渊、耆合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亨逵、颐祥、铨、鼎大、寅燮、圣渊前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求礼县移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gg设g鞫严问。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请南海县移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亨逵曰,当三阳泰来之机,凝百禄鼎至之会,而星孛之变才消,地震之灾斯生。以殿下对越之诚,忧勤之政,庶可以孚格天心,休祥日臻,而是何仁天之警告,丁宁谆复,至此之极也?臣未敢知殿下懋实之功,犹有所未尽而然欤?《书》曰,至𫍯感神,而况于天乎?应天之道,弭灾之方,莫要于懋实二字,古人已言之矣。噫,在昔弘治皇朝盛际,而犹且十八载之间,地震者六,则辅臣谢迁,刘大夏等之惓惓陈戒,莫不以北虏侵凌阉竖骄横,为召灾之由,丑虏权珰,非是孝宗朝驯致之失,而辅臣忠爱之言,犹尚如此。况今丙丁以来,元恶巨魁,岂可与丑虏权珰,比而同之哉?抱一天共戴之愤,有三尺必诛之罪,而尚逭肆市之典,反致易种之虑,阴沴之气,上干天和,刑政之失,下咈群情,而台臣之违牌,或下停启之责教,公车之投匦,只承悉谕之例批,迄今九载,上下恬嬉,惩讨之政,其可谓懋实乎?殿下每以言路之不辟,屡发中朝之叹。一遇灾异,辄以求言,为第一义,甚盛节也。而臣愚以为言路之广开,莫若近日。试以岁首朝参而言之,上殿群僚屡千百言,罔非衮职阙遗,时政得失,殿下虚襟而听,和色而受,敷施之量,吁咈之美,庶几匹休于唐虞,而及夫发之于政,措之于事者,侧听屡日,终未见大振作大敕励,体念之批,覆奏之命,不过应文而止耳。是但有来谏之名,未闻从谏之效,听言之道,亦不可谓懋实矣。荒岁赒救,不待郑侠之图,已发鲁棠之粟,蔀屋之贡赋悉蠲,内帑之钱貂是赍,宜无有丘壑之虑,举皆怀衽席之安,而凋瘵犹昔,拯济没策,譬若龙骧万斛,中流遇飓,诚有载胥之叹,则保民之道,亦或未尽懋实之要矣。上所陈许多弊源,莫可救药者,恐未必不由于实政之未行。请益勉于实字上下工,俾答天谴,克迓天休焉。上曰,所启甚好,当体念矣。亨逵曰,我殿下圣学高明,度越百王,固无待乎三昼之晋接,六经之讨论,学贯天人,理融今古,而但古人有言曰,人君之心,不系于此,必系于彼,正士既疏,则邪说必入,深忧过计,亦足鉴戒。臣固知圣朝无阙,岂有是虑,而元良岐嶷,睿智夙就,绕膝扶床,习熟见闻者,惟在于殿下频御经筵,则他日胄筵勤讲,此其身教,岂不休哉?向日昼讲有命,以经筵之无人,未免停止,此亦群下之罪,而经筵官之备员,亦已多日矣。其间虽连值斋日,亦岂无一二无故日,而昨日,始有今日开讲之命,臣窃以为,此亦有欠于大圣人懋实之工。请继自今,拣其无故日,日开法讲,无或有作辍之叹焉。上曰,所启亦好,当于机务之暇,频欲开讲矣。上曰,在昔先朝二十馀年停讲之馀,自丁丑复开讲筵,虽当倦勤之后,不废三讲之规,勤学好问之德,呜呼至矣。今予顾何敢望先朝,而每一念及,实不胜惕然于心矣。此后则胄筵自当频开,迨今之时,予将欲频频昼接矣。亨逵曰,有君无臣,识者之叹,固已久矣。以言乎廊庙,则惟以簿书期会,董饬群僚,而未闻有论道经邦之术,以言乎铨衡,则惟以门阀高下,排拟官职,而未闻有鉴别贤愚之美,以言乎台阁,则惟以违牌在外,为能事,而未闻有鲠直敢谏之风,以至于方伯、守令,几皆因公济私,而不以生民休戚为己任,至尊独劳于上,而臣下无担着之人。甚至于抄户之微,赈粟之细,亦莫不致勤宵旰之忧,似此规模,宁不慨然?请申饬庙堂,另加董正,俾无如前因循玩愒之弊焉。上曰,依启。亨逵曰,今日宾对,即我圣上遇灾修省,特命进定,而两司诸台,亦令备员,使之各陈匡救之说,求助之教,蔼然于辞表,有足以孚感臣邻。居台阁者,固当不计其言之陈腐,惟思对扬德意之万一,而谏院违牌,至于三人之多,虽未知其情势之如何,揆以事体,诚甚未安。请大司谏安圣彬,献纳洪宗荩,正言赵弘镇罢职。上曰依启。上曰,宪府下台无所启乎?谏台姑为就座,宪台更为进前。鼎大进伏移时,无所陈之语。上曰,无所达之辞乎?诸台以次进前。鼎大仍为退出。上曰,台谏既已进前,无一言所陈,而还为就座,极为未安。仍命书榻教曰,今日不言台谏,从重推考。铨曰,制治之具,纪纲为重,朝廷之上,百僚师师,庶绩咸修,此之谓纪纲,而近日纪纲,可谓末如之何矣。我殿下奋发淬励,未尝一日或懈,而一事才已修举,一事又复解弛,今日既勤董饬,明日又复颓惰,厦毡之忧勤徒切,而大小之恬憘自如,廊庙禀处,或归漫漶之科,京外行会,迄无举行之实,贪污惩励之典至严,而未闻摘发,科场矫革之议已久,而犹复如前。以至节目间微细之事,而圣明每勤振刷,群下惟思因循,若是而其何望治之从欲,而政惟徯志耶?贾生,以立经陈纪,为治安之谟,朱子,以纲举目张,为急先之务。矧今国事泮涣,俗习委靡,其所以聚精会神,大有警动者,顾不在是欤?请益加奋励,振肃纪纲焉。上曰,所启甚好,当留意矣。铨曰,财用有国所重,而传所云,生财之道,不过食小用徐而已。目今大农之入不加,蔀屋之藏垂罄,而财于何聚?盖为一奢字,有以耗之耳,岂不大可寒心哉?士夫鲜廉素之风,而志慕华靡,贪饕焉由是日盛。闾巷竞侈滥之习,而僭制逾分,贵贱焉无以辨别,甚至于一人衣十产之费,一馔兼千钱之资,而钱荒日甚,巨侩无所措手,物价日踊,下户偏蒙其害,此弊不祛,民国之困,有不可言。我殿下泊然无好,躬行节俭,为民惜财,预备水旱,迺者屡颁内帑之储,普哺诸路之饥,此可见撙节之近效,而为国之道,不可不以财为重也。独奈何躬率之化,尚迟乎风偃之美,衣绨之治,莫矫乎被绣之俗,圣上,夫既为一国惜财,而群下莫能为一身惜财,上行下效之义,果安在哉?此无他,法制之禁不严,而风励之道未尽,习俗之弊,猝难矫改而然耳。请严禁奢靡,崇奖廉素,以为裕财足用之道焉。上曰,依启。寅燮曰,邑之有乡校,犹国之有太学也。其所以兴学育才之方,京外一也,而列邑学政之颓弛,莫近日若。猥贱无识之类,冒录杂处,雅饬自修之士,耻与同列,冬夏群居,未闻弦诵之声,春秋释菜,便作呼呶之坊,流来已久,在在皆然。为守宰者,莫之矫整,若是而尚何望作成兴起之效耶?我殿下崇儒是懋,右文为治,贤关章甫,旬试月讲,克尽作人之方,郁有思皇之美,猗欤盛哉?臣仍伏念,国学州序,大小虽殊,而事体则同,其于乐育之化,宜有均霑之美,而其所颓靡,乃至于此,宁不慨然?矫救之要,莫如选择一邑之望,畀以教养之责,使境内多士,游居有处,肄习有方,丕变卤莽之风,咸囿陶育之化。请另饬守宰,一依太学课制,修明学校之政焉。上曰,依启。寅燮曰,馆驿之设,所以传朝廷之命令,通四方之血脉也。其所关系不轻而重,而挽近以来,凋弊特甚,驿属视以贱役,而自充军伍,马户多负流债,而预卖复结,村阎之空,几至八九,而或有绝站之患,使客之行,无以接应,而多有雇马之弊,朝家置传之意,果安在哉?为邮官者,不恤残户,既失喂马之政,为邑宰者,利其签丁,不顾驿路之重,若此不已,其流之弊,将至于无驿而止,诚为闷然。请饬道臣,讲究矫弊之道,使馆驿,得以复古焉。上曰,依启。载瓒曰,持平金寅燮,传启之际,举措慌乱,奏语糢糊,推考,何如?上曰,生疏所致,勿推,可也。出举条载瓒曰,持平金寅燮,既有承宣之请推,则所当即席之引避,而传启之后,默无一语而退,揆以台体,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燮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承当之望,而义重扈驾,冒没出膺,宾对在即,求助有教,他不暇顾,章皇入参,及登筵席,台体生疏,传启之际,率尔做错,致有承宣之请推,其不称之失,于是著矣。满心惭惶,如无所容,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圣渊曰,人君为治,得人而任之,则譬如纲举而目张,百工举职,庶绩咸熙,上有安逸之休,而下无丛脞之患矣。惟我殿下,聪明卓越,睿学高明,凡于用人之道,既勤则哲之念,而或于细务之间,多有亲检之劳。虽缘群下不能对扬之致,恐有欠于大圣人颐养保啬之道,而亦非古帝工逸于任人之义。请继自今,深留圣意,饬励百工,各尽其职焉。上曰,依启。圣渊曰,言路开闭,大关治政,近日以来,循默成风,寻常师箴,亦未闻焉。有识忧叹,厥有久矣。猗我圣上临轩求助,虚襟纳谏,前后恻怛之教,非不屡矣,而每当遇灾之后,尤致询荛之诚,此虽出于益加修省之意,而犹不如怕存警惕,一如遇灾之时,则忠言嘉谟,日进于前,而无事于消弭之方矣。请益加勉励,以为弭灾之方焉。上曰,依启。圣渊曰,官方有序,名器甚重,近日东班正职之列,多有杂歧出六之人,骏奔之时,或碍铨家之塡差,公会之座,多损官员之体貌,当初注拟,虽缘酬劳,而班秩混淆,亦宜深念。请此后,则申饬铨曹,从他路分排,而更勿滥拟于东班之职焉。上曰,从他路分排,似无其道,然所启亦有所见,申饬铨曹,矫弊之方,更加烂漫商确,从后禀处,可也。圣渊曰,目今频岁荐荒,六路告歉,朝家调赈之策,靡不用极,而守令之岁末捧籴,难保其一并精实。当此穷春,百亩之耕播,十口之生活,全靠于此,而若只以每巡数斗之空壳分给,则颔顑之民,将何以继日糊口,而勤力于东作乎?请令庙堂,另饬诸道道臣及守宰,择其精实谷,分给种还,俾有实惠焉。上曰,依启。圣渊曰,近来驿路凋残,马匹疲劣,寻常别星之行,亦不能及时责立,而称以监兵营裨将,织路来往,各邑之供馈,驿马之替传,其弊滋甚。臣曾于待罪西邮时,熟知此弊,甚至道内常汉辈,为一时荣耀之计,百般图嘱,若得一张草料,则作弊尤多,沿路绎骚。请令庙堂,申饬诸道营阃,此后则严饬如此之弊。上曰,依启。鼎大曰,臣赋性愚鲁,志气摧颓,清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称,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待罪胪院之时,遇灾求助之日,不敢言私,章皇出肃,及登筵席,诸僚各陈匡救之说,而臣独空疏,不能进一言论一事,致勤圣教,臣之溺职,于是尤大,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耆前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上曰,不允。耆曰,臣闻灾不虚生,惟人所召,窃以为今日国事。上无兴拔之志,下绝激励之方,暇豫婾媠,便成规模,朝廷命令,虽若严急,而终不免因循姑息,庙堂奉行,虽若恪勤,而竟止于苟且弥缝,朝野之所仰望于殿下者,只在于奋发圣志,勉修庶政而已。向者星变之出也,殿下亦尝忧遑震惕,思所以激励兴拔,而曾未几何,妖芒幸消,殿下所以震惕者,反为沮缩,兴励者易以弛惰。今者地动之变,将复以警我殿下之心,以鼓其沮缩之气,以振其弛情之政耳,此实我殿下转灾为祥回否为泰之一大机会也。请奋发圣志,以尽修省之实,激励臣工,以变委靡之习焉。上曰,所奏,好矣。依启。耆曰,岁交星孛之变,阅月不消,是宜君臣上下恐惧修省,而三司言责之臣,终无以星变一事,为殿下陈勉者,人事之失于下者如此,而尚何望天心之底豫,和气之致祥也哉?上天仁爱,无怪乎地动之又此告异也。请星变后不言三司诸臣,一并施以谴责之典。上曰,予不能求助,三司之不即匡救,岂必深以为咎?尔言既出相规之意,依启。耆曰,遇灾消弭之策,不一其道,而节财用一事,尤是急先务也。臣才递骑郞,略知钱木之簿矣。第以癸卯年别下言之,宫城、都城城役木,已过十馀同,校书馆文集开刊时,捣砧军价匠役朔布,又不下三四十同,以钱折之,殆近二万缗,则军门所费,度支粮料,必当倍蓰于兵布,而骑曹如此,他馀衙门钱谷尾闾之泄,亦可以推类而知矣。今当荒年停退之时,不可无量入以出之道。请京外工役不急之费,并为停减。上曰,依启。载瓒曰,因正言申耆所启,星变后不言三司谴责事,蒙允矣,以何传旨捧入乎?上曰,以推考传旨捧入,可也。出举条耆曰,新除授司谏李行源,时在京畿阳智地,请斯速乘驲事下谕。上曰,依启。亨逵曰,所怀传启,事体至为严截,如非特教,不得只举下端,而正言申耆,不待下教,轻先举下端而仰奏,揆以台体,殊涉未安。臣谓正言申耆,推考,宜矣。上曰,生疏所致,勿推可也。载瓒曰,大司宪李亨逵,以所怀仰达之时,不为措语,有乖台体,推考,何如?上曰,近于责人则明,依为之。出举条亨逵曰,臣见识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风宪之长,而除旨适在于遇灾求助之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及登筵席,草草陈腐之言,未足以仰塞明旨,自顾惭恧,无地自容,而所怀陈达之际,未免字句之落漏,至被承宣之请推,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耆曰,臣风采蔑劣,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初无一分堪承之望,而适当求言之会,他不暇顾,冒没登筵矣。及夫传启之时,未谙体例,直举下端,至有宪臣请推之举。臣满心惭惶,无地自容,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熤曰,今日宾对,实是圣上遇灾修省之谟,责躬求助之圣意,蔼然于纶綍之间,如臣无似,忝在辅相之任,不能以一言仰对德意,臣不胜惶愧之至,而俄者诸台,各有所奏,虽无别般神奇底语,殿下若能就其中采其要语,举而措之,则尧、舜之道,亦在是矣,文武之道,亦不外于此矣。从古以来,告君以弭灾之道者,不过勉圣学、开言路、恤民穷、数条语而已,舍此则更无可以藉以为说者。盖万化之本,在于一心,治心之工,在于学之一字,学到而治不成,未之有也。殿下圣学超诣,论心说性,出精入微,经传子史,搜罗贯穿,虽未能频开讲筵,窃尝闻万机之暇,清燕之中,所与对者方册而已,则殿下之勤学至矣。臣非谄语,臣实知圣学高明,度越百王,然则治效之著于外者,必有圣学之可验,而顾今时忧溢目,世道日下,三代之治,尚矣无论,视之汉唐,亦不及远矣。圣学如此,治功则如彼,是曷故焉?臣于此,窃以为殿下之学,徒知而不能行耳,知而不能行,即私意间之也。不能行则与不能知,无别焉,行之亦非难底事,惟在殿下行之与不行之而已。不行之,不为也,非不能也。圣明之君在上,而治功之卑如彼,是不但忧叹而已,岂不诚流涕之不足耶?既知之,又行之,真知而实践,则三代之治,虽不可忽地做成,亦岂无成效之渐次益进耶?臣于圣上遇时不幸之教,愕然莫知所以为对也。圣人,无不可为之时,况今之时,朝象泮涣,百度坠坏,亦不至于艰虞做不得之时矣。殿下岂可以时艰,而自沮其求治之意耶?臣之所奏,便是学究常谈,陈腐之甚,似无可取,而天下之实理,实不外此,不避陈腐之嫌,敢以是仰勉,惟圣明留意焉。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熤曰,治道之污隆,实系言路之开闭,昨下传教,求言之圣意,丁宁恳恻,为治之要,殿下已得之矣。第念前后来谏之教,亦已累矣。是宜有忠谠朴直之言,日进于紸纩gg黈纩g之前,而侧听多年,尚未有闻,臣则谓殿下求言之教,以文而不以实也。不然则求而不应,岂有是理?窃恐求言之教日下,而忠谏之言,终不可得也。今殿下必欲来忠谏之言,则莫如以远谄侫,为先务。今于筵陛之上,章奏之间,若或有语近谄侫者,则即命斥退而谴何之,使中外人,咸知圣上恶谄侫,而喜忠直之实心,则忠谠朴直之言,不求而自至矣。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熤曰,目今民事,政属艰急,而近来日候,忧虑实多。荐饥之馀,民情之所企待者,惟在于麦农之登熟,而腊月凝寒,犹赖积雪之上覆,获免根冻,及至岁后,大雨雪消,仍之酷寒,如是者再,麦根必不免冻裂,若使麦农凶歉,则饥民接济,茫然没策。连年蠲恤,国储已罄,春后撤赈,民食蔑资,朝家德意,虽欲有终,而其于无面之不托,何哉?为今之计,莫如节财用,而节财用之本,在于捐不急之费。虽系不容已之事,较之救民命之急,苟有彼此之差殊,则是为不急之费也。殿下于节用之道,非不至矣,而更加圣念,必以节之一字,为救民之急务焉。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焉。出举条熤曰,臣于关西小米事,窃为之闷然也。臣实昏愦,未知朝家钱谷之多寡赢缩,而窃想两年荒政,朝家所费,不啻许多,则户部惠厅之所储,亦必不敷。至于三南,则谷簿渐益耗缩,本道之内,自恤不赡。今若又值荒岁,欲为移粟移民之计,则所可着手者,只是关西小米,而所谓关西小米,本自有裕,每见朝家公用,京外请得,辄在于关西小米。取之无节,则安得用之不竭乎?自今以后,如非朝家大经用及赒赈大政,则勿复取用于关西小米,亦为节财用备荒政之道矣。上曰,甚好矣。赖卿有是言,西民,自此庶得以支吾,今若依卿筵奏,姑令防塞,沿路谷储,将见充溢。目下纾民力裕民食之方,莫过于此。此举条,自本司,知委京外,西小米请得一款,无得轻易陈达,可也。出举条熤曰,臣有区区所见,尝欲仰奏而未果矣。文字各有体段,古文有古文体段,科文有科文体段,经济文字,有经济文字之体段,至于行会公移等文字,是所谓吏文也。只使事实该备,语意通畅,即其体段也。近来备局行会,抽黄对白,琢字陶句,便成一篇騈俪之文。文胜则质为之掩,已欠诚实底义,而行会,即上承朝家命令,下布八道藩阃之文也。便同王言之代播,则只宜枚举事实,颁布知委而足矣。况又勿论命令之小大,事件之轻重,有行会,则辄必赞扬圣德,敷衍说去,揆以事面,亦甚屑越。圣人之训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天地之德,亦何必以言而文之哉?以是之故,藩臣、帅臣,亦皆仿而效之,凡百登闻之状,必以赞叹颂祝之说,错综成文,大凡祗受之状,则只可曰祗受云尔,举行之状,则只可曰举行云尔,乃敢不顾事体,惟意摸画,滥越极矣,烦屑甚矣。此已成例,猝难变革,今日有司堂上,尽入筵中,宜有禁饬之教,俾令从今以后,勿循此套也。汉光武禁用疏章圣字,事虽异此,而亦宜傍照矣。上曰,卿言甚好,申饬有司堂上,仍自庙堂,行会各道营阃,俾除袭谬之弊,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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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锡喆。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仕直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金载瓒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申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申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院中苟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洪仁浩落点。

○传于沈丰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仁浩,以前任中和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事变假注书申大龟等拿处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分拣。

○金孝建在外,代以李德铉为假注书。

○李德铉在外,代以朴能源为假注书。

○金载瓒启曰,事变假注书郑观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观辉改差,代以朴宗默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沈丰之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李兢渊,校理权以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丰之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备局、有司堂上,并入侍。

○以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依下教来待,传于赵尚镇曰,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召对为之。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依下教,发遣本曹假郞厅,受来桂坊可合人荐单于领中枢府事金尚喆处,则以为,老病昏聩,饬教之下,不得奉行,不胜惶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拟荐之意,更令郞官传之,仍为受荐以来。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泽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顺陵神御床上所排别纹席偸窃贼捉得捕校,曾有加资之例,捕盗军官郑德寿、赵德仁等,亦当施加资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自下不敢擅便,上裁判付,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旀,捕校有捉纳则论赏,系是法典所载,此后段,不必每番特教,该厅草记时末端,以捕校论赏,令该曹考例禀处之意,措辞为之事,分付。

○义禁府照目,大丘前判官洪元燮矣,膺海、亨曾,俱是启下罪人,则固当即为发配,趁期考还,而屡朔迟稽,虽缘罪人病重之致,其慢不督饬之状,亦涉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熊川前县监李永耇矣,岭谷装运之时,不能检饬,致有沙格逃避之举,而不报营门,任自代送,竟至船只漂失之境,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铁山前府使崔范重矣,沿民漂海,亦关边情,而掌标之查出,既涉迟稽,末梢之报辞,又近漫漶,究其所犯,诚极可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既非用意欺隐是隐,则归之诈不以实,勘以徒年定配,律名不已太重,削职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瑞兴县监尹光濩矣,赴配罪人,之潜逃归家,经岁淹留,而身为地方官,蒙不摘发之状,事极可骇。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功减一等为有矣,大体言之,其矣未及闻知,未必不为公罪,本律良中,以公罪勘放为旀,见今春务方殷,使之待城门开,还官为良如教。

○掌令安鼎大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五件、九件、十件事,亟停勿烦。

○领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即伏见该曹草记批旨,以臣之不荐桂坊可合人,有更为受荐之教。顾今盛礼当前,宫僚将备,以臣少须臾之至愿,当此不可逢之嘉会,以荣以喜,岂不欲竭知殚诚,对扬圣意之万一,而第臣年来,作一老废,坯蛰穷巷,与世都忘,罕与人接,漠无见闻,虽欲举尔所知,固无奈何,况臣从前至恳,虽未蒙准许,区区自处之义,即一已谢之身。一切世事,殆同聋瞽之视听,剡举人物,尤何可论?守株之见,弁髦不得,饬教荐下,奉承无路,方命之罪,实无所逃。玆控短箚,冒死陈吁。伏乞圣明,重降威谴,以存国体,以砺臣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辞巽,不已过乎?元子封策当前,僚属举剡有命,藉令卿谢事朝端,不与于廊庙𬣙谟,尚不宜咨且。今也诿之曰引年,不欲荐似之者,是岂所望于卿?卿其安心勿辞,须即荐进。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自入今年,衰益甚而病益痼,遇寒则感寒,当风则伤风,形容之澌败,神识之昏瞀,见者久已危之。秪缘覆焘之恩,与天同大,耿结之诚,如子恋乳,欲以一息未泯之前,奔奏于保护之责,即是臣之区区所自期,故不量筋力,惟事强策,早晩颠踣,亦未暇恤。今又穷命所召,家有丧祸,而一子年幼,无所知识,凡百经纪,臣皆指挥,窆葬以前,实无离次洁身之望矣。顾此药院重任,与寻常赴班有异,不可以一时清斋,遽然冒进,则虚縻紧务,一任瘝旷,非但臣心之惶悚,不亦国体。谅许解臣内局兼带,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兼管药院,既有提调,又有副提调,在卿元无相妨之事,所辞岂不万万过当?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判府事。

○甲辰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检校直阁徐龙辅,假注书郑东观,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奎章阁册子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郑东观,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观此监赈使状启,元划二万石中,道伯止以八千石,减数入送事,有此缕缕陈闻。大抵道伯之如彼坚持,似有料量而然,然元划数爻,北民必已闻知,况穷春望哺之情,尤当十倍于岁前,此状本,即令庙堂,烂加商议,论理禀处,待批下,仍即行会道伯及监赈使处,俾勿如前互相持难之意,严饬仁浩。书讫,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直提学徐有防,参赞官洪仁浩,侍读官林道浩,检讨官李鼎运,假注书郑东观,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道浩进读,自第十八板上将展谒新陵,止十九板释典狱轻囚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道浩曰,此时旱亦甚矣。以传教观之,圣祖责躬望雨之诚,溢于辞表,臣实钦仰,而近年以来,旱灾孔甚,我殿下躬自露祷,屡下恻怛之教,凡系蠲恤之政,拯救之策,靡不用极,而一心忧劳,昕夕不懈,小臣实无容更勉,而以圣祖之心为心,毋或少弛,是臣区区之望也。鼎运曰,圣祖遇灾修省之意,丁宁恻怛,臣不胜钦仰,而目今饥馑荐臻,民生倒悬。我圣上至诚爱民,蠲恤之政,字惠之方,各得便宜亿万生灵,幸免捐瘠之患,日夜颙望,唯在于两麦之登稔,而日者大雨之馀,继以寒雪,朱子所谓雪里冻杀之患,不幸近之,公私未免告罄,稼穑易致愆期,来头接济,实无其策。伏愿一念赈救,夙宵匪懈,凡系繁文冗费,一节减省,以为一分备荒之道焉。上曰,好矣。有防曰,今此肃考圣教中,以君之所恃者民也,大哉王言。虽以昨年之事言之,六道告歉,凡系赒救之策蠲除之泽,靡不用极,而赈事已始,前头尚远。上番之不弛圣心之奏,下番之中外节省之方云者,亦是真切之语,此等处,益加圣念,区区之望也。仁浩曰,上下番及阁臣,已为陈达,臣无更达之辞矣。上命讲筵先退。上曰,来待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偕入进伏。上曰,原春道状本来到,还谷未捧,数甚夥然,卿等见誊报乎?有邻曰,未及见之矣。上曰,十二郡还谷都数,为四万石,而所捧仅为一万馀石,穷民弩末之势,可以想见矣。道启中,并请十二守宰拿处,此时赈邑守令,岂可轻易递改乎?曾前岭南居末之类,果用何罚乎?卿等曾经道伯,似当详知矣。时俊曰,未捧居末守令之营门决杖,法意至严,而从前处分,每从宽典,故荒岁守宰,无难冒犯。今虽有些少之弊,恐宜用一切之法矣。在简曰,臣于戊戌待罪岭藩时,有守令决杖之教,故毕赈后即为举行,而堂上守令,则例为罢黜,堂下则仍令察任矣。有邻曰,赈邑守令,孰无殚竭之心,而今年岭东,则可谓无所措手,故捧还之际,曲循民情,有此许多未捧之举,究其心,则以递、罢为限故也。今番则恐不可复用宽假之典矣。上曰,应捧、未捧之数,若是伙多,饥口赒赈之忧,姑舍之,还民接济之策,尤为罔措,关东事诚甚闷迫矣。有邻曰,原伯私书抵臣之辞,虽不敢屑屑仰奏,然槪以为,岭东饥口接济之方,则既奉发帑之德意,且因划给之优厚,计口排巡,可免不足之患,而最是作农之民,当此春耕之时,不可不给还聊赖,然岭东还谷所捧之数,太不成样,将欲状请加划云云矣。今见其报备局之状,则果以为岭东所在还谷,虽并计留库之数,而排比户口,犹不满一户一石,海西米一万石,湖西米三千石,京司钱三万两,某条区划之意,有所论报,而臣意则海西之谷,非但本来不敷。虽或划给,而船运之路,由海而江,万无利涉之望,湖西则忠州一邑,与原州接境,似或有推移之道,而湖西之春后民忧,与关东无异,该道守臣,似有持难之意矣。至于以钱区划一款,目今京司,在在枵然,又无分给之资矣。所请三条,俱难许施,而岭西诸邑原还所捧,除却数邑,则馀皆准捧,通计为二十万石,应分条十二万石外,留库当为八万馀石。设或有此后加分之举,多不过数三万石,臣之浅见,则两道移转,既无其路,就其岭西留库条,划给所请之数,似好矣。上曰,海西之船路,既与关东迥绝,湖西之移划,又有本道嗣后之虑,则东民遑汲之状,如在目中,岂可以谷物之难办,而恝视不恤乎?时俊曰,本道留谷之移划,似胜于他道之转输矣。上曰,还谷分留,关系不轻,该道谷簿,原来未优,救急之策,固不可缓,而将来之虑,亦不当忽,卿等有何好样接济之策乎?本道似有保米上纳及各屯税谷,零琐凑合,未知几何,而或有以此移给之道乎?有邻曰,岭东则勿论某般钱谷,并在蠲减之中,到今实无变通之处矣。上曰,然则原伯所请,既无许施之方,而穷春民忧,终没弥纶之策乎?予之东顾之忧,夙宵弛,而通川、平海民户被烧之报,此际又到,两邑歉荒之中,有此累户延烧之举,念其阻饥之馀,遭此失所之患,予甚惨然。他道被灾处恤典,似有前例,而今年岭东,尤当轸念,本道有何可给之谷乎?有邻曰,两邑火灾,闻甚惊惨,而恤典谷物,亦难办出,诚甚闷隘矣。上曰,予每以均厅之事,欲有讲确者矣。设厅本意,非徒为积贮之计而已。仰想先朝圣意,均役之名,已是为民,待其有裕,减给结钱之教,亦出为民之念。当此饥岁,捐出几贯积钱,活我几万生灵,又岂非为民之事乎?在予继述之道,唯当仰体先朝遗意,与其多年积剩,不过为作银贸镴无实之费,无宁赈贷贫民,一以为拔例拯救之政,一以为从便换谷之道,未为不可,卿等之意,何如?时俊曰,曾见皇朝人上疏中,有云上贫赈谷,次贫赈钱,稍贫赈贷。今此下教,既出继述之念,又合赈钱之规,唯在自上断而行之矣。有邻曰,臣非敢以待罪惠厅之故,诿以有司之典守,或有持难之意,而目今京司钱储荡然,只有均厅若干所贮,似难轻易迁动。且或待秋换谷,而若又因未捧荡减,则均厅若干钱,将不免消耗无馀,岂不可闷乎?在简曰,均厅钱谷之不许迁动,法意事目,固为严重。然当此荐歉之年,欲施赈贷之政,实出继述之圣念,而目今民忧,不但谷贵,亦在钱荒,以臣浅见,合有阔狭之道矣。上曰,卿言然矣。近年钱荒,予所稔知,而各军门中,守、摠两营,初无可论,训局仅能出入相当,禁、御两营,留库不满若干万数,军门之财,亦可谓哀痛矣。若论稍裕之处,则唯于均厅,逐年有几万之嬴馀,而捐割之举,至及于均厅,则有司之争执,固其宜也。第恐年久积剩之后,官长则名以作银,换贸非铜非镴之银,吏胥则从又效尤,逋欠日积,然则今之悭惜,果有效乎否乎?观于年前事,实为今日之所鉴戒处,近来所谓均厅银子十许万数,是铜乎,是镴乎?藉令换谷,而有些少未捧,岂不彼胜于此乎?万一赖天之灵,年谷告登,未捧之弊,不须言也。上曰,有司堂上金华镇,如已来待,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金华镇偕入进伏。上曰,召见卿等,方有讲确之事,卿追后入来,未及闻之矣。原伯状启誊本,见之乎?所请钱谷事,何以为之,则好耶?华镇曰,湖西则虽有谷包,难于转输,而未必其裕矣。海西则虽欲船运,拘于水路,而实无以相济,独其所请之钱,若有某条划给之物,则似好矣。上曰,京司中独均厅,有若干所储钱,若以区划,则实体先朝圣意,又不碍均厅事目,未知何如。华镇曰,均厅若干钱取用,则似无妨矣。上曰,如此荒岁,不可胶守常格。况先朝圣意,专是为民而设,则到今略干阔狭,实为仰体之道矣。且钱者,乃是泉流之货,则又何可徒为积置而不用耶?在简曰,泉流云者,岂谓白给耶?上曰,原伯所请,亦非谓白给也,只是假贷之请耳。有邻曰,缕缕圣教,臣既咫尺承聆,岂敢更事覆难,而环顾京司,只有均厅若干所储,今又着手儹郍,而设令来头,有歉岁之忧,又将何以为计耶?上曰,若赖天之灵,则岂有凶荒荐臻,如今岁之甚乎?华镇曰,今若于关东许给,则他道亦岂无一视之泽耶?臣曾前亦以均厅钱事,有筵奏矣。上曰,予意亦然。向与卿有酬酢,卿必记有,领府事亦以予言,为恰好矣。湖西之春后接济,想又茫然,予之询问此事,非独为关东也。勿论关、湖,今年是大无之岁,此事非常有之例,此后岂有续续烦请之事乎?东伯所请,意其未必准许,故数至三万,此则固无足怪,而勿论多小,若许钱物,则其将自京中输送该道耶?有邻曰,自京输送,其势诚难,京贡参价钱,未上纳者,几为一万三千,以此划给,而并与前划给贡参价通计,则恰满三万,以此较量岭东还户,则每户几为数两钱,而就其中自有富实户,拔此而参量善分,则为惠不少矣。上曰,今日召见卿等,欲问渔、盐、船三税事,而东伯捧籴状本适到,故先以此酬酢矣。大抵三税事,曾因均堂筵达,关问诸道,状本之来到亦久矣,而姑未归一矣。奴婢之法,自箕子时有之,至于今不废。人物所关,亦云不轻,而曾于先朝,出付诸道,行比摠之法。虽以田税言之,惟正之赋,何等重大,而其陈其起,付之于道臣、守令,自度支,执其大体而已。渔、盐、船三税虽重,何必自京厅查正其新旧陈起乎?此亦行比摠之法,则庶几为救弊之一端,而诸道监司之言,俱不免糢糊,予甚讶之,卿等各陈所见。华镇曰,臣于岭营待罪时,稔知此弊,故曾有所言及于庙堂,而守令则推诿于京厅,京厅则唯恐其减税,京外相持,当頉而不頉,故以渔场,则不敢更为结箭于他处,以盐盆则一破之后,更不煮取,以船只则不肯新造,不过以旧退船,变以为少,仅备行商,故海户次次耗散,税入次次减缩,若付之道臣、守令,则陈起完破,想必审察,而庶无白征之冤矣。有邻曰,均役以前,官民相依,渔场之陈起,盐盆之新旧,船只之完破,必也审察,随起随税,而物力之不足者,间间相助,见利则多收,失利则减给,不至于越视秦瘠,故除非各宫房、各衙门折受侵渔之地,则渔人逐处开箭,盐盆随地开盆,船人亦得以措手造船矣。均役以后,一切反是,故鱼产之不出者,每以此为言,船盐亦然。臣亦以为出付道臣、守令为便矣。在简曰,臣亦别无异见,而果于海营、岭营,熟见此弊,出付道臣、守令,则必有其效矣。时俊曰,臣亦以出付为便,然凡事难保其毕竟无弊,臣则以是为虑,而大体事面,则出付,宜矣。三税之比前减缩,非但如诸堂之言,海税得失,只在朝暮之间,故其失利者,固不足言,而若其得利者,急于拔身,渐次移避,故渔户之渐缩,亦未必不由于此。臣于待罪岭营时,亦有刷还浦户之举矣。上曰,京厅之遥为句管,非但虚实之易混,揆以事面,终涉苟简。今予欲行比摠之法者,亦非谓十分的当,而其在矫弊源正事面之道,似不外此矣。但念海税之与地方官不相关涉者,其来已久,县官之视浦户,不如他民,久矣。今若一付之营邑,使之比摠,则其于頉录存减之际,征求收敛之时,得无有逞憾之虑乎?华镇曰,均厅法意,本自严重,而若其一切无侵渔之患,虽在此时,难保必无,属之本官之后,安知无诛求之弊,而守令,果能视若己事,细加照察,或取嬴馀,以补公用,则似无逞憾之理矣。有邻曰,毕竟无弊,臣何敢质言,而今若一委之于道臣、守令,专责其隐漏白征之弊,而又以每渔场几许,每盐盆几许,每船只几许,准目下收税法,严立科条,若或因多结多设,而有所馀剩,置而不问,则似无逞憾之理矣。在简曰,逞憾与否,在于守令之贤否,而目今救弊之道,莫善于比摠矣。时俊曰,勿论逞憾与否,来头之灼然无弊,有不可知,故俄有所仰达,而凡事之永久无弊,必无之理,来头有弊,则未知以何术,更为矫救,而京厅之句管,终乖事面,欲正事面,则似当出付矣。上曰,均役未行之前,该地方之侵渔,各宫房之作弊,不一其端,而及夫均役行后,不无救弊之效。虽在浦户,想必称便,法久生弊,今又如此,船盐姑舍,鱼族之不赡,每以此籍口,予之前后询问,必欲矫救,良以此也。时俊曰,事既重大,不必朝夕间变通,此事常留圣衷,臣等亦为烂加商确,从后禀处,好矣。上曰,每以烂商为言,故终无究竟之时,比摠之法,初非有违于均厅事目之意,先大王减匹之政,至诚恻怛,而海税之弊,终不救正,次次耗缩,无税可入,则非但浦民之难支,减匹给代,将何区处乎?此予所以寻常憧憧者,而其所变通,不过就事目中略加厘正而已。至于邑比摠,则太近屑屑,奴婢之贡,既行道比摠,则此亦宜用道比摠之规矣。华镇曰,邑比摠则果不可为,使道臣,照管一道摠数,此得彼失,准摠而后已,则最似无弊矣。有邻曰,邑比摠,则果难为之,一依奴婢例,以道比摠举行,而各邑之若干嬴剩,任之该邑,则不但事面之稍大,亦同养廉之需矣。在简曰,邑比摠,恐不如道比摠之便好矣。时俊曰,朝廷责道,比摠于道臣,则道臣亦当责邑比摠于守令,而税额之多少相悬处,道臣于本道事,异于京厅,自当审察而均排矣。上谓时俊曰,凡于讲确之事,最贵甲乙之论,而卿之所奏,尽有意见,卿则只思来头生弊之端,可也。上曰,此事犹非急务,原伯状请之事,将何以为之耶?钱谷间划给之事,予方有商量,而近来京中钱荒特甚云,未知何故耶?有邻曰,京师钱荒之弊,果如圣教,故铸钱一事,已试蔑效,而臣等之屡以此为请者,盖出于不得已也。上曰,铸钱事,每欲一谕,而诸议尚未归一矣。近来所谓铸钱,太不成样,予则断不欲,而目今救荒之政,若系于铸钱与否,则亦岂无可商之道乎?时俊曰,此不可遽然始役,而姑先贸置铜铁,则可救钱荒之弊矣。在简曰,铸钱经纪,必待数年可成矣。上曰,勿论铸之利害,捧铜一节,可保善为乎?在简曰,若能择人主管,则岂有不善捧之虑乎?时俊曰,曾前不善贸铜之弊,在于价本之先为上下,今番则使之先纳铜后受价,则其所精贸,自在其中矣。上曰,若依卿等之言,欲为铸钱,则何处为好耶?有邻曰,松都似好,而勿论某处,要在得人而后可议矣。上曰,近来所谓铸钱,其样甚少,其体至薄,何以则可免此弊?夹铸、私铸之患,亦何以禁止耶?时俊曰,铸钱之时,使其功费,相称于铸出之数,一两所入,仅出一两之数,则似无此等之弊矣。上曰,监董之人,精神有限,岂能一一详察乎?是可虑也。今夜延接,始为均厅事,而关东事政为急务,本道京纳钱条,一一抄出,湖西上纳,一体抄出,并与贸铜事,而详传于时、原任大臣,仍为烂漫商议,明日来待,可也。上谓有邻曰,户曹上年用下之数,比前太增,昨年别无大段工役,而其数殆是丁酉后初有之例,其故何也?卿之管理户曹,未知几朔乎?有邻曰,臣之待罪户曹,为七朔,而昨年所用,果然浩多,不胜惶恐矣。上命备堂先退。命仁浩书传教曰,观此原伯状本,通川、平海,以岭东尤甚邑,民家被烧之数,至于此多,极甚惊惨。唉,彼滨死之类,又将失所而至于颠连,宜有别般赒恤之举。向来咸兴、平壤民户被烧,伊时年事,虽不歉荒,犹且拔例接济。通川被烧民家一百二十四户,平海被烧民家三十户,原恤典外,加给折米一石,当年身布荡减,而身布则昨冬纶音中,岭东诸郡,既命全数荡减,似无更减之事,此则令道臣参量,勿论公私徭役,从便荡减,形止状闻。闻于三昨,道臣已发监赈之行云。巡到后,必以安土奠业之意,申申晓譬,无致涣散之境事,自庙堂,另加措辞严饬,仍为三悬铃行会。又命书传教曰,观此启本,以岭东九郡、岭西三郡,新还当捧条未捧,为四分三,十二守宰,并请拿处。重籴政杜后弊之道,道伯之按例论列,无或为怪,而民势弩末足以推知,况此时守令,一刻旷官,为弊甚于未准捧。今番不可无别般阔狭之举,江陵县监李夔,襄阳县监具世𪟝,通川郡守李命杰,歙谷县令张汉喆,三陟府使郑日焕,蔚珍县令辛弼垕,旌善郡守李寅燮,獜蹄县监任焴,杨口县监尹㬘,并姑先从重推考。杆城郡守金宗范居末,高城郡守李趾光居次,更待赈后,从当有处分,姑勿回启之意,分付该曹。籴政,何等至重,后弊在所当念,而处分之特从宽典,诚以急于为民,未暇及他故耳。亦以此意,严饬该道伯处,道伯监赈之时,面饬各其邑宰,俾各悉心赒恤,以为补愆息过之地,与俄下传教,一体斯速行会。仁浩书讫。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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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锡喆。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仕直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入侍。

○赵尚镇启曰,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就议大臣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赵尚镇启曰,京畿监司沈颐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沈丰之,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权以纲,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赈恤厅言启曰,惠民署契任掌李福金,今二月初九日,本洞街上,得今年生遗弃女儿,本洞居李召史,愿为乳养,而贫不自食,自愿受料,告于南部,自该部,同月初十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自去月三十日,至今初九日,一向无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因监赈使李在学,前划谷二万石中,一万五千石,为先装发,刻期入送,其馀五千石,更待往复,临时输送事状启,有令庙堂论理禀处之命矣。日前,已因监赈使状启,以其不可失信于北民,无或防塞,准数入送事,草记蒙允,发关严饬于该道道臣矣。今此监赈使鳞次输送之论,亦足谓之酌量方便,到今尤不可相持,已输送八千石外七千石,罔夜输送,其馀五千石输送,则更待监赈使临时往复,从便举行,此后则毋敢以北运一事,更为烦闻朝廷,大损事面之意,另加申饬于咸镜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启,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甲辰二月初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丰之,侍读官林道浩,检讨官李鼎运,原任提学金锺秀,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洪仁浩进伏。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徐有防进伏。上命读《国朝宝鉴》,道浩读第十三卷四十一编十九板,鼎运读二十板二十一板讫。上命陈文义。道浩曰,此时以种乏之故,出京仓黄豆一万石,分给畿邑,圣祖为民赒恤之德意,猗欤盛矣。今我殿下,适当饥馑荐仍之时,夙宵忧民,讲究赈济之策,或日昃不遑,或夜深乃罢,臣不胜钦仰,而近闻雨后寒甚,秋牟多有受伤云,麦农果如此,则耕播当前,穑事恐或失时,民情岂不闷切乎?申饬诸道道臣及守宰,种子等物,某条区划,随即觅给,俾无愆期之患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好矣。下番亦陈之。鼎运曰,东莱府使李安讷,请壬辰起义人等给复旌闾之典,盖出于圣朝激励忠义之意也。我圣上嗣服之初,以崇奖节义为急,凡立慬死节人等,首先采访,至蒙易名之典,甚盛举也。此外亦或有遗珠之叹。伏愿广加搜问,一一旌褒,以为树风节之道焉。上曰,所陈诚好,阁臣亦陈之。锺秀曰,臣于玉堂上番文义中,黄豆给种事,有仰达者矣。臣方待罪杨州,今年种太之绝乏,亦如其时事,而本道种太,则闻道臣,已请得兴元仓太,当分俵各邑矣。目今谷簿之枵然,在在皆然,而本州为最甚,赈口则不过是千馀口,赈谷不至多入,而还谷太不足。本州民户为万数千户,而谷物并分留而计之,亦不满二万石,排巡不足之数,至于半万石之多,道臣所请得各邑大同储置米及北汉私受条米代钱,区划于本州者,似闻几至折半,而不足之数尚伙然。且臣于赴任后见之,则以谷少民多排巡无路之故,付还之户皆汰削,峻抄未付还之户,比元户过半,民情无不遑急,成群呼诉者,不知其数。臣则尝以为荒岁粜政,比赈政尤重,还户之勒拔,非但古无是例,实是不忍之事,故还户追付之数,次第增加,则来头排巡不足之数,将不止半万石而已。闻道臣于鸠谷之道,已无遗策,而涂抹无路云。臣曾待罪惠堂,稔知京赈厅谷物之划给本道,前例非一,故俄于阁外,逢惠堂问之,则赈厅谷物,数甚不敷,而钱则有裕云,赈厅谷与钱,参量划下于本道,则可以分俵于排巡不足之各邑,敢此仰达,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卿既登筵席,有此所奏,以此出举条,即令庙堂与惠堂相议,持一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参赞官亦陈之。丰之曰,此时以久旱,特下纶綍,缕缕恳恻,有足以孚格天心,感动臣邻者矣。顾今饥馑荐臻,星孛于上,地动于下,仁爱之示警,若是惓惓,我圣上恐惧修省之方,靡不用极,而第伏念转灾为祥之道,惟在以实心行实政。伏愿体圣祖遇灾侧修之道,以为弭灾之方焉。上曰,所奏亦好矣。仍问锺秀曰,此书不久当毕讲,欲以名臣奏议,继此以讲,未知如何。史记诸书,非无可讲者,而国朝事最宜讲究,予一观其书,所言尽好,亦多古人所未尝言者矣。锺秀曰,此可见诸臣愿忠之诚,讲此诚好矣。上曰,先朝宝鉴,多有属寡躬之训,筵讲得无不可乎?锺秀曰,似无不可之端矣。上曰,诸路谷簿之不敷,更无可言,而原春道岭东昨年当捧之数,乃是四万石,而所捧仅为一万二千石,赈资则以朝家区划,似或了当,而还户则无以排巡,请得状启,今方来到,而洪忠道亦如此云,言念民事,诚万万闷切矣。夫均厅设置,本欲以活民也,非所以厉民也。待其积剩之后,欲除一年之结钱,此非独予意为然,先志亦如此矣。目今谷摠不敷,关东、湖西之饥民,无接济之道,两西昨年虽云免歉,亦无可移之谷,他无着手处。欲以均厅钱出给,以为待秋换谷之地,未知卿意,何如?锺秀曰,均厅事目之至严,有司之争执,事势固然。然而此厅之设,既是为民,则当此六路荒歉,万姓颠连之时,岂可无通变之政乎?上曰,均厅减疋之政,本是先朝德意,而目今民情之遑急,终有甚于二疋之役。饥馑荐臻,而无推惠之道,生灵困悴,而无济活之方,目下急务,无大于生谷,而见今所储,惟有均厅钱,此外无措手之势,予方以此问议于大臣矣。锺秀曰,诸路谷摠之欠缩,大是闷事。朝家之设置赈厅,年年取耗,正为缓急之用,而今无容手处,均厅推移,果如圣教,烂商处之,诚好矣。上曰,关西谷簿,亦不成说矣。鼎运曰,臣待罪殷栗时,考阅本邑谷簿,则留库之数,至于五千石之多,邑小谷多,民不愿受。为民储谷之意,适足为病民之端,不但殷栗为然,文化、信川、安岳等邑亦如此。长山以北,如难船运,则从便发卖,亦可为赈救之一助。下询前道伯处之,何如?上曰,昨日亦发此言,朝家每以此,缕缕申饬,而外方之举行若是,是可闷矣。此非守令之过,乃道臣之责矣。锺秀曰,不但西路为然,诸道无处不然矣。上曰,大抵山邑,则以谷多为弊,沿邑,以谷寡为患,有处偏有,无处偏无,实有不均之患矣。锺秀曰,诸道生谷处,山多而沿少,谷寡为忧,而多谷亦有弊,真所谓方朔饥欲死侏儒饱欲死者也。上曰,原春上纳抄出所录,承旨出去持入,可也。丰之承命出传,以有司堂上,持往大臣家之意,回奏。上曰,阁志入之。贱臣承命捧入。锺秀曰,臣以外阁事,有仰达者矣。校书馆旧例,以岁末所捧价布,分排于员役,工匠一年料布,每年都下,故元无有馀不足之患矣。中间此法,变而为逐朔上下之法,则每值有閠之年,辄多仍用之弊,毕竟耗缩伙多,至于贷用均厅钱矣。臣非不知一复旧规,则可救此弊,而臣常以京外衙门预下之规,为痼弊,故此亦误认以预下,未及变通之际,厘正节目成矣。臣追后细究,则所谓价布,本是本馆员役工匠辈奉足名色,此与他衙问料布先下之规,大相不同,自本馆按例复旧,可以都无事,不必别加厘正,然后可以救弊,而节目既已启下之后,有不敢擅便,今因言端,敢此仰达。臣意则还复奉足直下之法,庶可为永久无弊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有司堂上,就议大臣后来待。又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来待。上谓锺秀曰,卿适入来,而又发言端,故第此询咨,卿意以为如何?大抵均厅之设,即我先大王为民之至意苦心。盖我国之制,山野有赋,奴婢有贡,大同也,田税也。凡地之所产,民之所出,无不有上征之制,而惟彼江海之利,独无惟正之贡,周官分职,亦有掌山泽之官,此乃自上世已然,则今此均厅之设,即援古制今之美规也。先大王,深轸二疋之役,实有偏苦之叹,先减半匹,继蠲半疋,遂为一疋之役,而减疋之后,国储无以继用,故遂就海泽之利,较数岁之中,创一定之法,渔箭、盐釜、贾船、商船,各有定税,设为一厅,名以均役,以补减疋之数焉。于是乎水陆之税,均而为一矣。然而自三数十年以来,鱼盐日贵,民产益困,片鳞束薍,其直gg值g渐涌,而市童街儿,莫不归咎于均厅之设云,此实莫晓其所以然者也。况又渔采之业,岁耗月缩,海箭失势,盐田少利,均厅岁入之数,亦随而渐匮。到今计之,则陆赋、水税,两失其利,国计民产,并为受困,予每反复思惟,终不得其好个道理矣。先朝已于奴婢及田税大同,行比摠之法,予意则以为,陆既有税,则水岂独不然乎?渔、盐、船三税,欲依陆税例,行比摠之法,庶几为矫救之一道,故昨日试问诸臣,而惟赵时俊之意,惟有商量。当初渔、盐、船税创出时,恒税外官民,不相关涉,故浦民,莫不乐为之矣。今则自官,颇多侵渔之习,故民怨胥兴,渔人不结箭,盐汉不设盆,鱼产渐至绝乏之境,鱼之绝贵,势所然矣。锺秀曰,此诚不知其委折,而渔人归咎均厅,似不为无据矣。上曰,南中渔箭,今至消瀜之境,而鱼摠则朝家不为次知,若遍行道比摠之制,似好,诸道监司处,欲使各陈意见,此是合商量处,大抵官家侵渔之习,诚为痼弊,而吏属之因缘为奸,不一而足,设法之意,本欲利民,而为害反甚,不可不一番矫弊,而此有创设之嫌,未知何以则为好耶?锺秀曰,若变通则可纾民力矣。上曰,目今急务,无大于谷簿之有剩,而民之资生,于是乎系,今税额不饶,全、庆两道,谷之最多处,今则无馀,关西虽免歉荒,而非发卖,势难支吾,此由天时之使然,而亦由于监司、守宰之不善举行矣。若如古人言,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则可以太平矣。上曰,若一番严立科条,则监司虽不愿以法制之之外,更无他道矣。锺秀曰,还政难于赈政,粜籴之善否,即民命所关处矣。上曰,峡邑之还,多于沿海诸邑,若使分类付给则,何如?锺秀曰,此法虽未知便否,而以臣愚见,似胜于不为矣。上曰,有更张之政,然后方可有实效,且谷簿之山多沿少,实为大患,而叠征、白征之弊,往往有之,何以则为合于通变之道耶?锺秀曰,此事少变则少益,大变则大益,法制虽是佐治之具,而随时损益,亦不害为便民之政矣。上曰,谷簿及鱼盐船税条,卿下去后,从便论列以陈,可也。上曰,顷日宾对时,右相所奏,举条甚好,卿意以为如何?锺秀曰,臣未及见之矣。上曰,阁志体制,一欲问议于卿矣。今适入侍,未知卿意何如。锺秀曰,阁志大体,诚好矣。上曰,此册何以命名则为好耶?锺秀曰,贱见则以《日知录》名之似宜矣。上曰,此必欲据实直书,以备遗忘者也。卿曾作烂馀,此是誊朝报者乎?锺秀曰,然矣。上曰,予自在春宫时,有日记矣。凡例终无善处之道,分门立目,此乃右副承旨所记也。且凡系大政事,《喉院日记》存焉。凡例体段,用年谱之制,则何如?锺秀曰,大体不越乎此矣。上曰,八道誊录及备局文字,皆入于此,而传教俱载其中,而一政一令,无漏记载,则似有太烦之虑矣。且予之为此,要以自省,若有一毫溢美,便非予本意矣。官职除拜条,书之似太烦,而六卿,亦不可不书矣。有防曰,六卿中礼判条,不可不书矣。上曰,关系传教批旨,并书之,何如?锺秀曰,有关系处,不可不书矣。上曰,阁志有所见处,皆付签以入,好矣。锺秀曰,当如圣教矣。上曰,日前左相箚,卿见之乎?所奏尽多切实处,予甚嘉叹矣。锺秀曰,臣未及见之矣。上曰,不言世界,此亦难矣。大抵近日规模,只以缄然为事,此莫非予一人不善导率之致,而朝象如此,诚慨然矣。锺秀曰,此莫非群下之过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初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有司堂上、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京畿监司沈颐之,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郑东观,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就议大臣,则诸议何如?有邻曰,领相郑存谦,则以为,海西虽有谷,决难输送,湖西如忠州等处,似或便近,然亦难移送,若于谷还钱中某条划给,则似好云,而铜一节,亦以为贸置无妨云矣。右相金熤,则以为,海、湖俱难容手云,而贸铜事亦无异同,判府事徐命善之意,大体亦同。左相李福源,亦无他议,而贸铜事,则以为,赈厅如难独办,则与兵曹钱,通同贸置,似好云矣。领府事金尚喆,则以为,老病昏愦,不敢参闻此等议论为言,而与臣有所酬酢者矣。以为勿论关东、湖西,虽或稍多划给,未为不可云矣。判府事李徽之,则以为,欲移海西谷,则变通海船,然后方可议之云,他件并无异同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有邻曰,昨日已为陈达,而以钱区划,似好矣。在简曰,谷物之难输,既如右所陈,以钱划给之外,无他道矣。时俊曰,海西民户谷簿,既不能相当,船运他道之谷,又如彼其难,则钱条区划之外,无他道矣。有邻曰,今因关东伯钱谷请得之报,至有询问时原任之举,而又以海西之谷小,湖西之歉荒,不欲移转,特命岭西大同田米,全数划给,并与京贡参价钱,而添还粜籴,为东民德意,逾往逾挚,其在仰体之道,不敢以职在有司,援例争执,而第作还之法,若不严立科条,另加主管,则毕竟事势,便归消融,且岭东赈口,虽未知加减之如何,而以目下所付商量,则朝家划给二万石,恐无不足之理,其他别巡分给外,特恩划下诸条,亦当在添还之中矣。今番田米、参钱及前划下各项诸条,傡令从便作还,名曰赈恤厅补还,取耗分留等节,使赈厅主管,而此既是别般惠泽,不虞之备,资益必多,虽值饷还停减之时,毋得循例混入于未捧之中,未捧守令解由拘碍,亦依法典举行事,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湖西则当待该道伯报状裁处,而尚无皂白,未知有何料量,而诚莫晓其故也。有邻曰,顷者有所往复于臣,而钱七八千两,灾减米一千石,欲为请得云矣。时俊曰,今年有闰朔之故,尚无后时之虑,其意似欲观来头徐徐为之矣。上曰,道臣持重,岂不是美事,而岁前则谓以意在准捧还谷,不必为骚动之举,而正月以后,则所当专力于赈粜之方矣。虽有闰朔,当念麦秋前接济之策,则尚无一启之论列,岂非泄泄之甚乎?有邻曰,似欲镇定而然矣。上曰,虽出镇定之计,然终有稽缓之叹,二月将半之后,始请区划,则朝家亦何以准计于一启乎?且念有限之谷物,既已先划于他道,则又安有波及湖西之物乎?有邻曰,湖民或有以渔采料赖者,民情不甚遑汲故也,似非全无料量而然矣。上曰,铸钱之事,虽欲更加商确,而目下钱荒特甚,发卖之谷,都民,以其无钱,不得买食云,铸役虽难猝议,贸铜一节,及今议定,可也。贸铜后当储置何处耶?有邻曰,当置于出钱之司矣。上曰,当限几许斤耶?有邻曰,铜价则当限十万两,而一称之价,则当为七千两矣。上曰,贸铜之议,工判力主,果能监董其贸迁之节,料量于储蓄之方耶?时俊曰,救荒之要,莫先于散钱,散钱之时,不可以白给,故臣意以为,不可不从速贸铜,留待铸钱之时矣。上曰,若欲贸铜,则赈厅所储之钱,可无不足之患乎?有邻曰,赈厅见存之钱,只是三万馀两,虽以关西赈谷发卖之钱,并入其中,犹不满十万之数,故左相之议,则欲与兵曹,并力贸铜矣。上曰,兵曹遗在之数,几年董饬,仅能弥缝,则今不可更为着手于莫重之军需,而况昨年,因关西谷三万石贸置,既用本曹钱九万两,本曹封不动留储馀数,只是七万两,今欲以贸铜条,七万两划出,则不足之数,为三万两,左相言,似未思及,似此委折,领府事议中,以均赈厅中钱边有裕处,优数许贷,以为生谷之方云者,甚有意见,有司之臣,虽以出给钱货,为持难,此则不然,既非白给,旋作谷物,则两年发卖,谷储枵然,及今鸠谷,散置列邑,犹贤乎以钱畜积,徒见其贯朽之为无用也。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赵尚镇偕入进伏。上曰,畿伯进前。颐之进伏。上曰,今夜召见,为杨牧举条事也。卿见其举条乎?颐之曰,举条则臣未及见,而杨州之民多谷小,最于一道,设赈分还,俱为难堪,故该牧使,曾以请得京厅钱谷之意,有所往复于臣矣。今果奏达于前席矣。上曰,所谓京厅,谷则尽归于发卖,钱则将入于贸铜,又岂有分俵畿邑之资乎?昨年划给赈资之不足,为几许乎?颐之曰,三十六邑,俱为不足,杨州则未能的知矣。上曰,杨州不足之数,二千石云矣。颐之曰,摠厅保还请得之数,殆近五万两钱,故道内各邑,略略排巡,作还为计,而大体不足之处,杨州与水原为最矣。本道前例,亦有请得京厅谷物之事,而甲戌则为三千石,丙子、丁丑则或二千石或一千石矣。上曰,然乎?当有商量区划之道矣。上曰,畿伯今年善捧还谷云,甚可嘉尚,此是操纵得宜之致,都数几何,而今捧几许耶?颐之曰,二十三万六千石内,未捧为四千石许矣。上曰,何以能如是多捧乎?颐之曰,俱是诸邑守令之力,且三分减一之故,民亦善纳矣。有邻曰,是灾邑守令择差之效矣。上曰,虽缘弩末之势,岭东九郡,太不成说矣。有邻曰,七千石之内,仅捧一百馀石,甚为非矣。上曰,灾邑守令,不难递来,故有此弊耳。如前杆城守,似是故避者矣。有邻曰,然矣,而有亲病之故,终至递改矣。上曰,甚为非矣。此等之人,不可不少有惩励矣。上曰,方与备堂,商议渔盐、船税之弊矣。畿内则何如耶?颐之曰,与他处无异矣。上曰,若使道臣主管,则何如?颐之曰,不敢的对其利害矣。上曰,所谓盐税云者,税田耶,是税盆耶?时俊曰,盐税,观其场土之丰薄,分等定税矣。有邻曰,征税于盆矣。上曰,不然矣。盐盆之税,亦随场地丰薄膏瘠,定其税额,盖土盆,以盐田应税故耳,土盆设令破缺,摘奸其盐田陈废,然后许頉,惟铁盆不然矣。上曰,均厅事目中选武布事,渐不成说矣。近则无以丧悬頉者乎?畿内则,何如?颐之曰,近以伦纪严禁,故其弊渐少矣。上曰,军门之有害于民,多矣,若无一军门,则惠厅亦可复故矣。上曰,杨州事,就议大臣禀处,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关东伯,以岭东分还谷,将不免绝巡,闻有加请钱谷之举,才令有司堂上,就议时原任大臣,诸议皆以为不可准请许施,然则先给此数,仍又另饬道伯,姑先略绰排比,犹胜于靳持,惠厅所关岭西参价钱,已贷外馀数,勿论未上纳已上纳,全数划给本道,以为分还之需,数过万金,则在本道为贮粟之方,在惠厅为生谷之计,未必不为两便,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加请谷物,既过万包,而只以钱条加划,事面诚有不可,闻大同条田米当纳为千石零云,此亦留作还需事,一体,分付。向因备局草记,摠厅属僧番钱,尤甚邑荡减,之次、稍实邑,许令留作还赈之资矣。更思守厅,不可异同,之次、稍实邑僧番钱,依摠厅例举行,将此传教,自庙堂并即仔细论理,行会该道。仁浩书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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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锡喆坐直。左副承旨赵尚镇。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检阅尹行任,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汉城左尹李崇祜初度呈辞,传于林锡喆曰,发卖未毕,虽是亚堂,不可经递,此呈辞勿施还出给,限毕发卖,本府堂上呈告,切勿呼望。

○金载瓒,以户曹言启曰,璿源殿东翼阁以下雨漏诸处修改吉日,更为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八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十日大报坛亲祭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赵尚镇,以赈恤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右部中司中哨书字的元辰位,今正月二十八日,渠之家前,得生才五六日男儿,欲为收养,告于西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愿施行,帖文追后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造纸署别提玄光国,典狱署参奉柳焕东,活人署别提金浩成,瓦署别提金九刚,东学训导林孝源,中学训导承膺祚,西学训导李圣轮,义盈库直长李厚老,东冰库别提全大重,尚瑞院副直长金启淳,西冰库别检赵镇明,典设司别提朴东俊,司圃署直长赵廷献,宗亲府典簿韩鼎謩,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玄光国等,进奏职姓名。上问职掌,光国等各以次进奏。上问所怀,光国等俱对曰,无所怀矣。上命轮对官先退。仍命承史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郑东观,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承旨,如已入来,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徐有防偕入进伏。已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一日酉时,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闻奉审回奏之言,庆基殿仪仗中,多有渝色物件云,斯速卜日修改日字状闻,告由香祝,以为及期下送之地事下谕于全罗监司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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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锡喆。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仕直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赵尚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文臣制述,取禀,传于徐有防曰,十七日为之。

○以校理权以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丰之曰,只推。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林锡喆曰,都承旨与平安监司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政官牌招开政。

○沈丰之启曰,吏曹判书徐有邻,参判金夏材,参议金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牌不进,参议金憙传旨未下,承旨沈丰之进。以金思穆为大司谏,兪岳柱为献纳,崔守鲁为正言,卢瑞国为右通礼,李兼彬为修撰,尹昌履为典籍,金履信为尚州牧使,兼春秋单崔镇夏,折冲郑德寿、赵德仁,以上,今加嘉善赏加。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吴大益病,参议郑象仁病,参知李致中入直进,承旨金载瓒进。宋载经、申思运为副司直,南景龙、柳𪬵、朴显辅、朴兴福为副司果。

○赵尚镇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督运御史状启,湖西移转谷发送事,传于洪仁浩曰,湖西运送二万五千石谷物,准数装载,业已发船云,言念民事,极为多幸,慎风看护之意,才令严饬湖南,而尔则今已竣事,复命当在何间?船只过本道境后,即为上来之意,回谕。

○传于赵尚镇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金养和代,南行宣传官,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李彦敬为宣传官。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谕金泰熙,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崇信坊任掌韩泰辉,今二月初七日,伏处桥近处,得才过三七日遗弃男儿,本洞居良人林泰云,欲为乳养,而贫不自食,自愿受料,告于东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青宁尉契居武艺别监张忠,今二月初十日,大广通桥近处,得九岁男儿,于屯金欲为收养,告于南部,自该部,同月十一日牒呈,故依愿施行,帖文追后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所启,以为杨州谷少民多,排巡无路,民情遑急,赈厅谷物与钱参量划下本道,以为分俵于排巡不足之邑事,下询庙堂处之为辞,而批旨,有与惠堂相议,指一禀处之命矣。赈厅谷物之划付本道,虽有已例,昨秋惠厅米条之留钱换给,殆过万包。且当两年发卖之时,本厅事势,亦甚可闷,而第念阁臣,适出畿邑,为本道民事,有此启请,民事之惶急,尤可推知。不可以前已优划,有所靳持,往复惠堂,细加酌量,以赈厅米一千石,划付本道,使之分俵于最不足邑,俾无绝巡之患,而米储既已枵然。以钱代下之意,一体,分付该厅,何如?传曰,一千之数,果无不足之虑乎?近于两年发卖之馀,所收钱货,徒然充溢,无生谷之方。且闻钱荒日甚,民间之借贷无路,及今散钱,待秋鸠谷,未必不为公私两便之道。然卿之所请,必有抖量,依此草记施行,可也。

○赵尚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崔范重,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本事既非用意欺隐,则归之诈不以实,勘以徒年定配律名,不已太重,削职放送。尹光濩,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大体言之,未及闻知,未必不为公罪,本律以公罪勘放,见今春务方殷,使之待城门开,还官事,命下矣。崔范重,削职放送,尹光濩,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而待城门开,即为还官事,申饬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亨逵,副应教李兢渊,掌令安鼎大,献纳兪岳柱,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鲁,修撰李鼎运启曰,请出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情。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

○大司宪李亨逵,掌令安鼎大,献纳兪岳柱,正言崔守鲁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

○掌令安鼎大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

○正言崔守鲁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俊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九件、十件事,亟停勿烦。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五件、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甲辰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尚镇,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尔之自海伯递来不久,道内民籍谷簿多寡,何如?尚镇对曰,道内谷簿,以臣来时计之,则都数为累十万石,而还谷,民有愿不愿矣。大抵谷簿,山郡过多,而沿海太少,谷亦不能精实矣。上仍命书传教曰,湖西运谷装发形止,督运御史状闻,来到已久,而过境形止,尚不登闻,近来湖南事稽忽,有如是矣。令庙堂申饬,仍以慎风看护着意指路之意,一体措辞严饬。又命书传教曰,十八日真殿行阁雨漏处修改时,依昨秋例,各该曹堂郞待令事,分付。以十一日文臣制述,取禀。命书传教曰,以十七日为之。上曰,政官出牌乎?尚镇曰,朝已出牌矣。上曰,守令皆下直乎?尚镇曰,未能详知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二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平安监司来待。贱臣承命出,与平安监司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药房提调、副提调并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载瓒,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丰之偕入进伏。上谓民始曰,本道昨年能免凶,民情何如云耶?民始对曰,本道事情,未及详知矣。上曰,今春颇寒,日气不调,果不有妨于民事乎?民始曰,今年节候既晩,春耕尚远,日气之寒,似不至有害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二日酉时,上御观物轩。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发遣吏郞,明日受香所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林锡喆。左副承旨赵尚镇。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都承旨沈丰之启曰,右副承旨金载瓒,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启曰,御营大将徐有大,右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徐有大所授御营大将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赵圭镇所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及左捕将,则训将兼察,右捕将则前御将李柱国兼察,并牌招听传教。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舞乐生,一体摘奸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平安监司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平安监司郑民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吏曹参议金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龙镇为平壤中军。

○赵尚镇启曰,掌令安鼎大诣台之后,因献纳兪岳柱请罢启辞,才已出去矣。合辞阙启,事甚未安,大司宪李亨逵,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思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以执义李颐祥,掌令宋铨,持平金寅燮、洪圣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赵尚镇启曰,执义李颐祥,掌令宋铨,持平金寅燮、洪圣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备局有司堂上,明朝入侍。

○以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于金载瓒曰,明日为之。

○赵尚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咸镜北道监赈使李在学状启刑曹粘目内,吉州牧使卞至健,待毕赈拿处,庆兴前府使赵荣俭,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赵荣俭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卞至健,待毕赈,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献纳兪岳柱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台谏去就,在于言责,而日前宾筵,掌令安鼎大,既以不言,至被重推之典,则其在廉隅,固当惶蹙引退,而乃敢循例诣台,殆若无故者然,揆以台体,不可无警。请掌令安鼎大罢职。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第三件、第五件、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末端事,依启。

○校理权以纲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元子宫相见之礼,顺成于吉日,八域延颈之望,百僚蹈足之欢,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自来情势,有退无进,一味违傲,三岁于玆。三司之列,虽分自划,尺天之陪,从以逖违,区区愚忱,耿结在中,迺者台言峻发,至以星变后不言之罪,有所论斥,臣亦伊后三司中一人也。论其溺职之罪,宜先论思之任,而臣居是职,殆过数旬,不言之失,诚无间于行公与否。臣之踪地,到此益穷,参前较后,实无冒膺之望,荐犯违逋,只增罪戾。伏乞圣慈,曲加谅察,亟许镌削,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不敢以见职自居,而略有所蕴,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一曰法祖训。宋臣范祖禹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盖祖功宗德之垂裕后昆者,无非尧、舜之遗范也。惟我圣上,动法列圣,恭承心法,召对之席,进讲宝鉴,嘉谟盛德,孰非监法之资,而洪惟我英宗大王五十年治平之化,皆从建极上做去。进退用舍之无或偏倚,政令施为之一出公平,举一世而措诸陶甄之中,导百僚而置之范围之内,以基我东方永命之本,猗欤盛矣。后嗣王绍述之谟,传受之法,其在斯乎?况今世道倾陂,朝象泮涣,其所以弥纶之策,调停之方,无过于建极二字。伏愿圣明,懋哉懋哉。二曰开言路。臣于日昨,伏奉传教下者,十行温纶,丁宁恳挚,念念于弭灾之方,勤勤于求助之意,上自衮阙,下至官邪,导之使言,欲闻其鲠直之论,此诚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也。来谏之德,虚襟之量,孰不钦仰,而第伏念前后求言之时,非无应旨之章,而未尝闻一二事采施之效。臣恐殿下求言之教,徒有其名,而听言之道,终欠其实也。虽以向来朝参时诸臣敷奏事言之,庙堂之陈白,台阁之论列,不翅屡百馀言,而仄听阅月,迄无一言一事之略施行者,若是而其可望嘉言之日进于前耶?顾今星孛、地震之灾,式月斯生,凡诸修省之方,莫过于来谏,而来谏之道,亦惟在于懋实。伏愿殿下,渊然深思,惕然反顾,必以诚之一字,以为开言路弭天灾之本焉。三曰革科弊。前后丝纶之饬,非不勤励,臣邻章奏之请,非不烦复,而一年二年,迄未见厘革救正之效,此曷故焉?特以祗见其弊之末,而未知其弊之本耳。今之论者,无不说其弊,而未尝救其弊者,职由于因循玩愒,骎骎然驯致于莫可救之境,苟不能及今痛革,因时制宜,则终必有无穷之患,而有不得以容易矫正者矣。近年以来,每当科时,辄下申饬之教,十行纶音,揭诸试院之外,其所以禁断而训谕之者,靡不用极,凡在观光之列者,孰不奉瞻祗听,而挟册之弊,拦入之患,愈往愈甚,小无顾忌。禁乱之官,莫能制之于外,主试之人,不得检之于内,一任其淆杂,未见其整齐,士习如此,国纲可知。虽以近来大比之科言之,传播之说,不胜纷纭,买文贳笔,论价者无耻,换父易祖,代入者相续,甚至于场外代述者,遍满于试围近处,传闻狼藉,形迹难掩,似此痼弊,若不痛惩,则虽日用董饬,时加劝教,士风之丕变,邦教之蔚兴,实恐末如之何矣。顾今矫救之方,只有一道,面试是已,此法若行,则上所云许多之弊,不期祛而自祛,是诚转移间事耳。人或谓面试之法,殆近迫切,有难轻易创行,而此则有大不然者。我朝用人之法,专取科目,一艺一能者,无或见漏于简拔之明,则无才无技者,不宜冒玷于甲科之选,而今之代述者,不但没耻于幸第,亦多无碍于进途,士夫之廉隅二字,视若弁髦,一则科弊,二则科弊,朱夫子所云人累科举者,正道此也。若不以科举取人则已,既不得遽废科举,则舍此面试之法,而将何以矫其弊哉?是法一定,则士皆读书,人必饬己,不出十年之间,文风大振,科制自严,无文者不得冒赴,有才者自可与选,夫如是则大小设场之时,挟册之弊,不待禁而自禁矣。借制之习,不期止而自止矣。复何患士趋之不正,试法之渐坏也哉?至若陞庠之弊,尤有甚焉。当初设施之法,实出于劝奖之意,而世级渐降,风习益渝,为士子者,全昧自修之道,为主司者,又无久任之规,每经科试,听闻多骇,左右钻刺,图占优等,东西奔竞,要发初解,榜眼未坼,姓名先播,抄额未了,分排已定,不论文艺之优劣,必较地阀之高下,某边则曰几人当参,某人则曰紧迳自有,及其榜出,则一如所传,小无差爽,其流之弊,匪今斯今,名以国试,宁有如许道理哉?馆学试士之法,既若是纷杂,则诸道都会之试,尤无可言。此不变通,则其所以劝课之政,适足启躁竞之风,士习之浇漓,试法之亏坏,诚非细忧也。内而陞学,外而都会,并宜革罢,三年解额,计数付之于式年、汉城之试,而只存其月课施赏之规,以仿程夫子改试为课之法,则奔竞之风,自可息矣,培养之术,亦云尽矣。四曰正文体。臣窃念文体之诖正,实系世道之污隆,苟不能正以导之,变以新之,则绮丽浮夸之辞,卑弱荒僻之习,自不免袭谬循俗之归,此虽似无关于政令之间,而顾其习俗升降之机,则亦不无治教盛衰之分,恐不宜归之于等闲底事,而有所忽之也。臣既以科场之弊,发之于前,敢以科文之规,结之于后,大凡科文之体,自有套式之不可违越者,而近来大小之科,等文一出,疵毁百端,此非他故,直是早呈之弊耳。凡人之才分,有滞有敏,临场之藻思,或通或塞,而一例责之于晷刻之顷,则虽以卢骆之倂俪,欧、苏之文章,其何能聚会精神,收拾散漫耶?以玆之故,急于构思,未暇具式,制呈者,徒尚于青黄之对,考校者,不分于黑白之别,今之文体,虽谓之闲汨董,可也。伏愿继自今,严饬掌试之臣,宽其晷限,尽其才识,务取程式之文,斥去浮华之体焉。昔欧阳修知贡举文体大变,主试得人,成效如此,当今之世,岂必借才?须得如欧阳者,然后庶可责之以是任,并宜留念焉。五曰立政规。国家用人之政,必以振淹疏滞,为第一务,一或失之于私伪,则其何能允𠯴于物情,称当于公议耶?不幸年来世故多端,堤防之道,在所当慎,衅累之类,固无可论,而其他无故之人,或因疏远而弃之,或无攀援而斥之,甚至于初无形迹之著,而过为疑阻者有之,错认仿佛之嫌,而永为枳塞者有之,好恶由是而不明,是非因此而未定,岂料圣明之世,有此迫隘之风哉?伏愿益懋恢荡之政,俾无沈屈之冤焉。六曰镇民习。《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又曰可爱非民,可畏非民,有国之先务,固莫过于保民,而所谓保民之道,不一其政,恩不可以专尚,威不可以独废,必也恩威并施而后,始可以保民而王矣。数年以来,荐遭饥馑,凡所以接济赒恤之政,迥出寻常,停籴之不足,又重以蠲税减布,内帑之财,特命捐给,岭南之谷,亟令督运,吾民之转壑者,赖此而得活,恩至渥矣,德至厚矣。穷蔀残氓,孰不仰哺知感,而第民情,易狃于安惰,只见其恩,而不见其威,故凭恃字恤之泽,或无畏戢之意,方伯守令,亦不能董之以威,巷议庭讪,风习日颓,击鼓上言,猥越特甚,此若任其宽暇,无所惩戢,则当此纪纲陵夷之时,恐无以镇其习而正其俗矣。惟愿施之以恩,济之以威,使斯民,咸囿于雨露霜雪之中,则本固邦宁之休,岂独专美于古哉?七曰杜乱本。臣于惩讨之论,以启以疏,前后渎扰者,凡几遭矣。首尾六七年之间,巨慝尚逭王章,合辞便成故纸,古今天下,宁有是理?抑臣别有隐忧长虑者,支类馀孽之散配各处者,寔繁其徒,互结其种,于岛于陆,潜滋暗蓄,死中求生之计,必无所不至,思之及此,宁不凛然?惟愿亟允三司之请,以绝乱本焉。臣迹本孤畸,性又钝劣,出入侍从之列,殆过数十馀年,而未尝出一言论一事,适值求言之会,略陈无隐之悃。伏望圣上,俯赐察纳,不以人而废其言焉。答曰,省疏具悉。诸条陈勉,俱有意见,当留意矣。其中革科弊、立政规二段,分付各该司,所以矫弊之方,讲究以闻,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申耆疏曰,伏以,臣人既庸贱,地又孤寒,而自在荫路,偏被洪造,薄配才宥,科名旋窃,荣耀已极,感戴冞切,臣虽无状,区区报效之诚,岂敢跬步而忘哉?第缘性质麤卤,才识疏短,虽于闲司漫职,尚患其不能称塞,至如台阁言责之任,岂或有一毫髣髴之理哉?日昨恩除,遽降于遇灾求言之后,逃遁不得,冒没登对,而衮阙时弊,无一言指陈于紸纩gg黈纩g之前,退自循省,无面可显,况又君仇国贼,共戴一天,凶党乱孽,尚逭三尺,台厅故纸,去年之启,今年犹在,不允二字,昨日之批,今日又下,此固举国臣民忧郁痛迫者,而以臣观之,则实若一己之忱诚浅薄,莫能孚格而然也。有臣如此,何敢自处以谏职,行呼唱役掌故而已哉?且臣老母,今年七十有六矣。素多疾病,近益癃痼,眼视失明,不辨昼夜,饮食起居,必须于人,数日以来,重添毒感,神思颠错,气息懔缀,臣焦遑煎迫,未忍离舍,召牌之下,冒陈衷恳。伏乞圣慈,谅臣职名之不称,怜臣情私之方急,亟许镌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平安监司郑民始教书,王若曰,八路藩臬,最重关西,一代搢绅,无出卿右。肆推在心之简,庸畀宣化之权。惟卿,端凝恺悌之姿,刚明通透之识,综事则寘水不漏,毛发莫非精神,律身则如玉无瑕,分寸皆遵绳墨,练达晓军国之务,绰乎有馀,蕴藉抱文学之才,谦不自处。肆以震邸之契遇,爰有比年之登庸,当群逆煽乱之辰,一身之生死都忘。逮权凶窃柄之日,中夜之涕泗潜横。素节不变于险夷,赤心常系于宗国。砺孤立无朋之操,受锋镝而不辞,抱一部《明义》之书,痛伦彝之将晦。允矣秉执之确尔,抑亦声绩之蔚然,置玉署奎阁之班,论思裨补之尽职,畀银台筹司之任,出纳规划之殚诚。东铨著藻鉴之誉,无一毫之偏系,南城膺锁钥之寄,有百雉之缮修。始也任怨而理财,谁知备水旱之意?今焉发廪而议赈,竟收救歉荒之功。虽国家无事之时,予不欲乎暂舍,况朝著多艰之日,卿岂可以远离?然惟念卿勤劳之最多,悯卿情理之难强,禁闼听十年之漏,身未暇于少休,高堂奉七耋之亲,愿宜遂于便养,况彼箕封一路,实我海东重藩。伊风谣弊瘼之要,前人之代草已备,若旬宣藩翰之任,通才之游刃自恢。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益殚弘猷,式承明训。综明卿所固有,何难讼狱之公平?恬雅人莫不称,庶见贪墨之惮戢,四十州黜陟,政岂忽于观风?一千里关防,戎宜存于豫备,凡区划更何多诰?若禀断自有常规。於戏,遥作西塞之长城,纵多重雪山之喜,出自内阁之迩列,应切恋琼楼之忱,卿其往哉?吾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甲辰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平安监司入侍时,平安监司郑民始,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谓民始曰,卿今远离,予心不胜怅然矣。民始曰,臣当远行,下怀倍切象魏之恋矣。上曰,卿勿以远离为念,须下去着力奉公,可也。民始曰,中军之职,责任不轻,而至若本道,则军政比他尤难,冬朔亦有操炼,不可不另择,而新除本道中军权伋,年纪老衰,有难理烦云,改差,令该曹,以年少有气力者,各别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仍命书传教曰,奉审承旨入侍。又命崑秀诵御制诗,赐民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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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林锡喆坐直。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尹行任沈晋贤未肃拜。假注书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尚镇启曰,今十七日文臣制述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为之。

○金载瓒启曰,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林锡喆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有防。

○传于洪仁浩曰,上注书越去,然后下注书新付云,前注书尹行任,仍任前职,今日政,新注书下批事,分付。

○传于洪仁浩曰,注书尹行任牌招。

○赵尚镇启曰,注书被荐人沈晋贤,今当付职,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进,参议金憙式暇,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姜𪝤为执义,李鼎运、金基正为掌令,宋民载、李翼晋为持平,赵鼎镇为兵曹参议,郑益祚为兵曹佐郞,注书单沈晋贤。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吴大益差祭,参议未差,参知李致中入直进,左副承旨赵尚镇进。以郑象仁为副司直,李寅植为司正。

○以假注书望筒,传于林锡喆曰,朴能源,仍察厅任。

○传于赵尚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状启,二月朔新产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尚镇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尚镇,以赈恤厅言启曰,会贤坊二间屏门契居龙虎营军官崔天逵,今二月十三日,渠之门前街上,得今年生遗弃女儿,小龙洞居黄召吏gg黄召史g,欲为乳养,而贫不自食,自愿受料,告于南部,自该部,同月十四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权以纲,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权以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赵尚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谦彬,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备局有司堂上入侍时,左参赞金华镇,吏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李在简,工曹判书赵时俊,右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上注书入侍。尹行任进伏。上命载瓒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弘陵,亦为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铨曹亚三堂,政座则悬病,政牌则违召,强引一二近例,终不行公,此而曲谅,无于例之例,自此始矣。在古名硕之似此地处,未尝有以递为计,故相规模,自当别论,到今人人,岂可效此?此后此等处义之不载法典者,政院勿捧辞疏,吏曹参判金夏材,参议金憙,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上曰,今日召见卿等,正为铸钱之事耳。目今钱荒既甚,奚待秋冬?铸钱买铜之间,趁早决定,好矣。卿等之意,何如?工判以为,姑先买铜为好云,何以则好耶?有邻曰,赈厅所储,其数无多,事势诚难矣。上曰,赈厅事势姑舍,兵曹只馀七万两,以此些少之物,何足以当买铜之需?二年发卖钱货多储,赈厅则似不难矣。有邻曰,赈厅钱,给畿营者,为四万两,且本厅所以储钱者,欲为贸谷也。常平厅,亦是贩贱买贵常平物价之义也。名虽异于赈厅,似不可买铜以置矣。均厅,给代外馀数,不过四万,至于今年,岁入不能当岁出矣。上曰,予亦以为赈厅钱,用于贸谷食防民役,实为好道理,不可买铜矣。自工曹铸钱似好,且领府事每言,中原工部铸钱矣。有邻曰,汉亦有水衡钱矣。时俊曰,自工曹专当,实有难处之端,各衙门分排以铸,似好矣。上曰,此则不可为矣。予岂欲铸钱?但钱荒太甚,民间,虽以米谷为重,亦有泉货,然后可以资生,故如是下教耳。若使常赈厅出钱,其数当为几何?有邻曰,常平厅留储为五万两矣。若使他衙门分力,则似好矣。上曰,都监则出入相当,禁营,自有别备,御营守、摠,亦无着手之处,将何以为之耶?有邻曰,臣伏睹我圣上为民之盛意,本厅形势,有不可顾,常平所储三万两出用,三万两,亦使他衙门出,则可以铸钱矣。上曰,御营则记簿稍优,近来多有逋失,自丙申以后,颇成貌样矣。然今番则使均赈厅专当,然后可以铸钱,向来武将事,其为受耻当如何?荡涤一事,可谓不得已矣。若使今日武将,精白奉公,则幸矣。出钱时,先除其利,则今日武将,亦将为弃人矣,卿等,则想必善为矣。出付松都铸钱,则何如?在简曰,臣意则自京铸钱,然后朝廷察饬,自有其方,而松京挟铸之弊,不可不顾矣。有邻曰,京衙门铸钱,前后无顺成之事,故臣则以为难矣。上曰,铸钱之顷,似不多费日字矣。有邻曰,均厅钱虽出四万两,二万之数,似无变通之路矣。上曰,向来渔盐税事,果已烂商乎?工判之议诚好,待领揆视事议处,而铸钱,则似不可迟待矣。仍命书传教曰,钱荒之弊,前此非不稔闻,近益愈甚云,盖因荐饥之馀,物价踊翔,就欲贸迁,其费倍于常年故耳。况于两年发卖之后?民间钱货之藏置公库,数亦不些,以此以彼,宜讲通货之政,闻倭铜多年积峙,被执之路,亦甚艰辛,真所谓主客俱困,以是贸铜及铸钱,有日前收议大臣,佥议别无异同,令常平厅,从速贸铜,贸铜钱之流行民间,亦未必不为救钱荒之一助,无或延拖,趁即举行事,一体申饬。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铸钱事,若有传闻,必有窃发之弊,只以买铜一款,传教言之,便否,何如?时俊曰,下询大臣便否,然后举行,似好矣。有邻曰,关西钱,亦为输来,以补不足之数,似宜矣。上曰,关西小米,年年取用,钱亦输来,岂不闷乎?有邻曰,训局钱还报关西耗条不足之数,向以岭南咸安等邑牟麦,准折备偿之意,议于大臣,筵达蒙允矣。目今饥荒之馀,储谷为重,自赈厅,以钱代送岭南,备局句管军作牟,则依准折移属赈厅,以为添还取耗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重臣金锺秀为惠堂时陈白,牟作租千石以上,定式登奏然后施行,而若使今日九百石作租,明日九百石作租,则只不满千石之数而已,一年计之,将不知为几千石矣。在简曰,果如圣教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四日酉时,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驰诣景慕宫,看审祭物以来。贱臣承命往审回奏曰,祭物俱净洁矣。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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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亨逵。行左承旨具明谦坐直。右承旨柳谊未肃拜。左副承旨郑东俊gg郑东浚g未肃拜。右副承旨赵尚镇。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亨逵启曰,抄启文臣亲试,十七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文臣制述处所为之。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令所报,则本陵陵上西北边壬亥方引石互架上驾石石头,昨日酉时量,断折落下,而落处裳石交会处覆缝石一条,亦为受伤折为三片,而以周尺尺量,则长为二尺六寸,曲墙北边后面,亦为崩颓处长六尺七寸,高二尺二寸云。陵上石物及曲墙有頉如此,诚万万惊心,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七日设行,依例政府以下,即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逵、具明谦落点。

○赵尚镇启曰,新除授承旨具明谦,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郑东俊gg郑东浚g落点。

○具明谦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柳谊,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具明谦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郑东俊gg郑东浚g,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具明谦曰,同副承旨入侍。

○工曹判书前望子入之。具善复落点。

○以全罗监司状启,岭南谷转运护送事,传于洪仁浩曰,湖民望哺之情,如在目中,各别惕念,慎风看护,期于利涉,过本道境后无事交付,形止星火状闻,以纾宵旰之念,关东、岭南护送差员,已有论赏之命,本道则差员,虽有多寡,道里亦有远近,而赏典不宜异同,毕运状本并与差使员姓名,后录状闻事,令庙堂,分付。

○甲辰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尚镇,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驰诣健元陵,陵上石物有頉处奉审,引石之缘何坠落,曲墙之何时颓圮?详细探问以来,而必于午正前复命,可也。贱臣承命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五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注书尹行任,还付翰林,即为牌招。上曰,右副承旨入侍。金载瓒进伏。上曰,抄启文臣亲试,十七日为之。出榻教上曰,右承旨闻有实𧏮,右副承旨闻有亲病云,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入侍。徐龙辅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奉审注书催促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奉审注书沈晋贤偕入进伏。上曰,陵上奉审,则有頉处,何如?晋贤曰,陵上壬亥方驾石上交缝处,有覆上之石,昨日折落,而见石理,则元不硬强。且所折处上半,有水入色渝之痕,似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其下裳石交缝处,亦有薄石覆缝者,而堕落时,亦为碎折矣。上曰,所折之石,何以称名云耶?晋贤曰,陵所诸人,则不知其名,故只以覆缝石报闻云矣。上曰,折处或有不改莎草,仍以修改之道乎?晋贤曰,所折之石入土处,只是周尺一尺许,故虽欲依前奉安,似有还坠之虑,且土中所馀之石根,不知其长短,改修之际,难保其不改莎草矣。上曰,何时折坠云耶?晋贤曰,闻参奉之言,则今日当焚香,故昨日酉时,守仆辈皆诣陵上修扫矣。石物折坠,适在是时,故守仆辈皆为目睹云矣。上曰,曲墙颓圮处,则如何?晋贤曰,北墙外边三尺许颓圮,而内边及盖瓦,则无頉,盖因解土,有此颓落之患矣。上曰,折伤处,或可以铁牵补耶?晋贤曰,坠落之石入土处,只是周(尺))一尺,故似难着手,而牵补之术,则臣不敢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五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大臣以下入侍。出榻教右议政金熤,户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严璹,观象监提调李崇祜进伏。上曰,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沈颐之进伏。上曰,陵上石物有頉处奉审,则卿等所见如何?熤曰,臣等驰诣奉审,则陵上乾方驾石互驾上引石折伤处,周尺尺量,则为一尺八寸,裳石交会覆缝石受伤处及曲墙后面崩颓处,果如陵官所报,而引石折伤之由,盖缘驾石之有罅,年久动退,至于此境矣。上曰,此与戊子献陵石物有頉处,何如?熤曰,献陵有頉时事,臣未能详知矣。上曰,伊时修改之役,至设都监,详载仪轨中矣。石工辈似或有戊子修改时使役者,其果详问乎?熤曰,石工处,则虽未及较问献陵修改时事,而本陵石物,比献陵,则尤为久远,且其石品,不能坚确,驾石则牵挽甚重,盖石则合缝渐退,遂至引石之折伤矣。上曰,久远陵寝石物,大抵多不坚之品矣。驾石渐退之故,引石似至于折伤矣。熤曰,然矣。上曰,既经奉审之后,当议修改之举,然非但年岁之最为久远,抑亦事体之至重且大,若依献陵修改时,至于改封筑之境,则岂不万万未安乎?大臣及诸卿之意,何如?熤曰,事系重大,不敢轻议于改封矣。一祥曰,慎重之道,诚如圣教,虽非改封,岂无修改之道乎?折伤之石,或有以铁片补完之例矣。璹曰,引石折痕,至为一尺八寸,若欲修改,则果有重大之虑,以铁补完,似为得宜矣。熤曰,陵上改封之不敢轻议,臣等已于奉审后,有所商量,而铁片补完,亦有他陵寝已行之例矣。上曰,铁片补完,果有前例乎?畿伯当详知矣。颐之曰,宣陵柱石折伤处,累以铁片箍补矣。上曰,柱石则异于陵上石物矣。长陵石物,修改之举,在于乙卯,若以辛亥封陵之年计之,则不过五年之间,而石物有頉,至于改修,其故何也?一祥曰,长陵石物,似因封陵时,有所未完,虽有五年后修改之举,而本陵,则乃是四百年久远陵寝,诚不敢轻议于改封,故臣等之意,以为铁片连补,果若可为,则以圆样铁筒,补箍于内边近一尺折伤之痕,因为连补于外面之盈尺露出处,似宜矣。上曰,奉审图形入之。贱臣承命奉入。上曰,今览图形,则乾方引石,有所折伤,此乃石面镌刻方位之处耶?非徒乾方之折伤,壬方引石,亦有倾仄之形,此是久远之故,次次动退者也。上曰,各陵修改时仪轨入之。凤显承命持入。上命颐之,读奏《献陵修改仪轨》。上曰,献陵石物頉处,亦是引石矣。熤曰,然矣,而伊时文迹,只曰缺伤,似异于今番之折伤矣。上曰,铁片连㭪之议,果如卿等所奏,则工役甚小,可以趁速为之耶?熤曰,然矣。一祥曰,以铁连补,虽欠完固,而改封一节,不敢遽议,惟待博询而处之矣。璹曰,铁片围箍后,又以铁灌其折处,则可免不固之患矣。上曰,铁片连补,已是不获已之议,况可论灌铁之举乎?予意则就其折伤处,因为连合后,外面拕引处,则以坚石作小柱,以为上按下支之地,既无添补之痕,必胜铁片之补矣。不用铁片,而支以石柱,则似合慎重之道,而十二面引石中,独此一面之石柱,似或如何矣?上曰,此则不然矣。铁补虽异于改封,而若于连补之时,则必有莎草拆开之举,其为重难,当复如何?十二面之独一石柱,乃是因其折伤,不得已改补之致,似无如何之端矣。璹曰,一石柱若或如何,则更就互对方位中一石面,添设石柱,亦无不可矣。上曰,卿所奏壬房倾仄处,亦有此患,其方位与此相比,则或可用石柱耶?熤曰,方位不相对比,倾仄又异折伤,似不当无端添设矣。臣意初以为一面石柱,有所如何矣。及奉圣教,则一柱之设,比诸铁片之补,事体轻重,诚有自别,谨当退加讲确于解事之人,以为奉行之地矣。上曰,以元陵修改时事言之,故相若在,则必有意见,而见今朝著,似无晓解此等事之人,是可闷也。金奉朝贺,曾经献陵修改时都提调,似或详知伊时事状矣。训将今虽老矣,颇解石役等事,方欲使之往审矣。上命书传教曰,工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石柱补役,只出于予之所见,方待详量更议,而若欲为之,则其制当以小石作柱,上以支于驾石,下而安于磗石,则其为坚完,亦当倍胜于铁片之补矣。以此为定,则须于不多日内,可以奉修矣。修改择日,果在何间乎?崇祜曰,二十七日八日为吉云矣。上曰,似以改封筑之意择日,故如是迟延矣。一祥曰,三月,则元有拘忌,当于念前后择日矣。上谓崇祜曰,待工判奉审归后,即为择日入启,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工曹判书奉审进去时,所佩训、禁将命召仍佩,待城门开进去事,从事官发牌听传教,本职肃拜,亦令复命后为之。上曰,畿伯与工判,偕进奉审以奏,可也,而今已夜深,待漏于城内,待城门开,即为进去,午时前复命,可也。璹曰,向来顺陵官员守仆,有待决末处之之教,近闻自政院,有仰禀之事云,而无文迹之颁下者,故敢达矣。上曰,戊戌年崇陵官及守仆,何以处之耶?璹曰,其时则官员守仆,有勿论之命矣。上曰,依戊戌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璹曰,《国朝宝鉴》中,宣庙朝壬辰倡义殉节人赠执义李光轮姓字,误以赵字书之,昨年因其子孙上疏请改,有本板洗补之命,故内人颁赐诸件,已为厘改,而至于宗庙奉安件,则因重臣郑昌圣所奏,春秋奉审曝晒时,使之洗补矣。今番奉审后,宗庙物件修改,在今十九日,庙司欲因此时举行,自校书馆,亦以他六七字误处,将欲同时洗补,而以无判下文迹,不敢擅断,来问于臣,故敢达矣。上曰,此非修改时可为之事也。后当有因事开欌之日,其时可以洗补,以此付录于《太庙仪轨》之意,分付,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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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亨逵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赵尚镇。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晋贤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朴宗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亨逵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禁军别将望筒,传于洪仁浩曰,承旨并拟。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明谦为禁军别将。

○传于李亨逵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以训炼都监中军望筒,传于洪仁浩曰,前中军仍任。

○传于洪仁浩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李亨逵启曰,吏曹判书徐有邻,参判金夏材,参议金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式暇,参议金憙牌不进,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洪良浩为大司宪,曺远振为修撰,韩柏林为掌乐主簿,南学训导单金珍恪。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吴大益病,参议李致中入直进,参知赵鼎镇在外,右承旨柳谊进。以赵时俊、金载瓒、林锡喆为副司直。

○李亨逵启曰,明日文臣制述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丰之、李时秀为副司直。

○传于李亨逵曰,同副承旨,持祭报府入侍。

○以司仆各差备入把马数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减三十七匹。如是存减之后,掖隶辈万一有侵征之弊,自本寺草记,并与不饬之司谒论罪。本寺如或掩置,现发于摘奸问知,难免其责,惕念察饬。今番则内外寺马,从便通用。

○右议政金熤,礼曹判书严璹,缮工监提调郑一祥,观象监提调李崇祜,礼曹佐郞李甲龙,缮工监监役宋奎瑞等健元陵陵上石物有頉处奉审书启,臣等驰诣陵所,陵上西北边乾方驾石互驾上引石石头新折落下处及裳石交会覆缝石受伤处,曲墙北边后面崩颓处,详细奉审后,以周尺尺量,则引石折落者为一尺八寸,覆缝石一条伤折为三片是白遣,曲墙崩颓处,长六尺七寸,高二尺二寸,果如陵官所报,而驾石两头,年久有罅,次次动退,致有引石之折伤是白乎旀,引石头落下之际,覆缝石破扑见折是白乎旀,陵上石物之有頉,至于如此,修改之节,不容少缓,即令礼曹择日修改为白乎旀,有頉处始役前,亦有日字,其在重其事之道,不可无盖覆之节,故以油芚掩封为白卧乎事。

○李亨逵,以礼曹言启曰,健元陵陵上石物涂灰有頉处,来三月十六日寒食祭,兼告举行事,已为启下矣。今当本陵改修之役,一体举bb行b,而曲墙后面崩颓处,亦为同时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曲墙修改及他方位涂灰之役,更思日后gg日候g,犹未解冻,待寒食时修改,当日则引石罅隙有頉处修改似好,卿与户工判,相议草记,可也。

○李亨逵,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日乎?敢禀。传曰,春展谒,欲待解冻,行于近地陵寝矣。本陵引石罅隙有頉处改排之役,虽是霎时可完,本陵事体至重,伊日岂敢不躬诣审视?当依先朝甲申年本陵改柱设都监时亲行展拜例,修改日,诣健元陵,展拜行祭,仍诣元陵展拜,以此知悉。春幸时畿邑,勿令措备之意,向有筵教,今番展拜,虽出于不得已,言不可不信,亦依先朝庚辰年明陵行幸时传教,皆依京举动例为之。列邑分办,切勿按例为之之意,分bb付b畿营过部字内后,桥梁之不得不修治处役人,并自京厅,给价雇用,俾无一毫贻弊之端,可也。

○李亨逵,以礼曹言启曰,健元陵陵上石物有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二月十八日辰时,十九日辰时,二十六日卯时,二十七日卯时,二十八日辰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九日为之。

○李亨逵,以礼曹言启曰,健元陵陵上引石罅隙有頉处修改事,命下矣。修改吉日,依启下日字,今二月十九日辰时举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告安祭,所当事毕后,随时设行,而既有亲祭之命,恐不必别为设行。至于缮工监,则别定监役官,依例先期进去,所入石材及油灰等物,既承筵中下教,今方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为别定监役官,户曹别例房郞官一员,与本陵官眼同,行兼监役之事,可也。

○李亨逵,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修改吉日,以今二月十九日,启下矣。健元陵展谒相值,故更令日官推择,则同月二十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展谒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在前禁御两营乡军停番时,训局馀军及禁御两营骑士与标下军兵,两营大将中,率领留都矣,今番则何营大将留都乎?敢禀。传曰,禁军三番随驾,挟辇军以四百名磨炼,而三百名随驾,一百名替把。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二哨,御营骑士二番,守、摠代把军,为先后厢,后厢御营厅随驾,留都则以禁卫营为之,可也。

○洪仁浩,以司仆言启曰,今此陵幸时所把马,极其苟简,不可无变通之道。畿营入番马,依昨年例,推移入把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司仆言启曰,今此健元陵行幸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工曹佐郞崔兴远,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以为,本曹佐郞郑益祚,曾经正郞,今拜此任,有违格例,不得冒据云。六曹郞官,曾经正郞,则不得拜其曹佐郞,曾有定式,臣之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兵曹佐郞郑益祚,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勿待罪。

○郑东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告由祭献官,前都承旨沈丰之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亲临文臣制述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李亨逵进伏。上曰,金憙当入亲试试官、文臣制述试望,改付标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为进伏。上命仁浩,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璿源殿雨漏处修改时,户礼曹则亚堂进参事,分付。上曰,诸大臣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领府事及领左相,以病不来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来待诸臣入侍时,判中枢府事李徽之,右议政金熤,兼工曹判书具善复,户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严璹,观象监提调李崇祜,京畿监司沈颐之,行都承旨李亨逵,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健修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具明谦偕入。徽之曰,数日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徽之曰,陵寝石物,意外有頉,伏不胜惊心矣。上曰,解冻之时,不是异事,而事体莫重,极可惊闷。训将、畿伯奉审,则所见,如何?善复曰,年久陵寝有此意外之事,虽极惊心,今则无他道,只可以铁牵补,四面皆用铁裹之,外以石柱撑柱,新旧石之间罅隙处,以三方石插入补空,则似为坚固矣。上曰,若如是为之,则不可以役事论,自京措备运去,则不过半时,似可讫役矣。善复曰,然矣。上曰,莎草不必改之耶?善复曰,然矣。上曰,然则献陵前例,不可用之矣。献陵则以新石改备,今番则只是仍旧牵补之事也。善复曰,引石下罅隙处,臣以木枝插入,则至于三尺矣。上曰,以石片补之,如何?善复曰,铁片亦无禁忌,从前皆用之,故今此石隙中,亦有掌许铁片矣。熤曰,昨日以用铁便否为圣虑矣。今则旧例亦如此,依前为之,则诚为万幸矣。上曰,自京造去,则杨州不必待令矣。上曰,壬方石,亦为倾昃云矣,果如何?颐之曰,不但壬方石,四面多有罅隙处矣。上曰,今番则以石灰坚固涂隙,可也。役事时,陵上不必用遮日耶?佥曰,然矣。上曰,不用石柱,则亦无所妨耶?善复曰,只用铁,则不坚固,似不可不用石柱矣。上曰,修改吉日,以何间推择乎?崇祜曰,闻日官言,则二十八日大吉,十九日、二十六日平吉云耳。上曰,二十八日稍远,役处不大段,而屡日不改,诚极惶悚,以十九日为之,似好矣。崇祜曰,十九日亦堪用云矣。上曰,四面补空石灰,必万杵为之,则似为久远之道。户判为先措备石灰,极力杵捣,以为陵上诸处,一倂改涂之地,可也。石材则何以为之耶?善复曰,牛耳山石品,甚好矣。上曰,不必浮来,或有取用于京中之道耶?一祥曰,城内亦有可用之石云耳。上曰,虽私家望柱石材亦无妨,须速图取见,可也。一祥曰,与礼判更为出去,更出见样后,可以为之矣。上曰,不必更往。石材则户工判,自今日在京治石,而始役前一日进去,可也。颐之曰,厚薄长广,足可自京为之矣。上曰,迟久惶悚,不必取大吉日,以十九日始役,石材其前备待,好矣。工户判先为出去,依此举行。善复曰,永祐园植木,有待时为之之教矣。方欲以今日植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今此役事,专恃卿等矣。郑判府若在,必当有意见,尤可怆然矣。璹曰,礼堂亦当进去矣。上曰,依为之。命书传教曰,引石修改,别无工役之可言,改安时所入物种,已自京司措备,畿邑切勿待令之意,畿伯既承筵教,以此,申饬。又命书传教曰,本陵陵上引石罅隙有頉处,与年前长陵引石有頉处无异,此是霎时安排之役,依乙卯、壬辰年例,礼曹堂郞进去修改。本陵事体,尤有重焉,今番则奉审进去,大臣及户工判,一体进去事,分付。又命书陵幸草记批答。上曰,陵幸有命,治道何以为之耶?颐之曰,似难善为之矣。上曰,治道甚难,今日出送京营将校摘奸后,桥梁之不得不改处,自京厅雇军为之,似好矣。植炬亦置之,虽自京厅举行,杨州牧使则不可不董察矣。颐之曰,莫重幸行,以臣营将校治道,不成事体,差使员则势将差定矣。上曰,以杨州牧使为之,似好矣。惠郞亦可为之矣。熤曰,以惠郞为差员,事体苟艰矣。上曰,目今畿内民忧方殷,差员则决不可如例为之矣。璹曰,明日殿座时,臣见差别云剑,而方进役所,何以为之乎?上曰,别云剑则以预差为之,可也。上曰,军士房,分付军门,马草皆令自京持去。都监中军改望入之事,分付,可也。明谦承命先退。上曰,右相当先诣,各务差员,勿令待令,与户工判先诣陵所,可也。熤等以次先退。上曰,举行时急,都承旨入直,元陵往来将校,自今日使之待令于健元陵,可也。亨逵曰,行左承旨具明谦,才蒙荡涤之典,前兵使李汉泰,既是同罪之人,故依定式,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荡涤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观物轩。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陵幸,祗为所重,诸凡不紧仪卫,务从省略,实为除弊之一端。侍卫则兵曹、摠府堂郞、五卫将各二员,武兼八员,随驾官则依昨年元陵举动时例为之。又命书传教曰,旗军洗马置之,御乘实预差马,皆依前望举行。又命书传教曰,李判府事留都。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陵幸分办,既命除之,且有先朝庚戌年传教,昼停所水剌间假家,勿为造作,到陵所后,亦于公廨为之,随驾侍卫百官,当自持饭,以此令庙堂严饬各司。外此凡系侵责贡人之事,另加严饬。既轸畿民之弊,除分办,贡人亦民也,京外何异?亦以此意,措辞知委,俾无从后现发论罪之弊。又命书传教曰,当日还宫,与经宿时有异,且是畿邑军校,宜念除弊之道,十里外斥堠及伏兵除之事,分付守御厅。又命书传教曰,十八日户礼判,除朝辞先诣,大臣及礼曹郞官,当日晓头,亦为除朝辞进去,工判入斋室后,待标信入参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本陵修改处,大臣一员,晓头进去事,已有下教,而领左相受由,徐判府事有故,李判府事留都,洪判府事出疆,陪班无随驾大臣。今番工役,虽不张大,惯熟然后可无窘束之虑,况本陵事体之至重且严,视近代陵寝,尤有别焉,领府事先诣董役,右相则随驾事,遣史官传谕。又命书传教曰,寒程作行,虑念曷尝少弛?即见箕伯状本,因知卿行,稳到栅内近地,欣幸无已,到湾后,一意慎摄事,传谕。复命日字,当在何间,具由状闻之意,一体传谕于谢恩正使洪判府事。仍传曰,使行姑未到栅,史官之往留湾府,贻弊可闷,以此传谕,成有旨下送箕伯处,自箕营传于湾尹,待出栅,从便传谕,以此意即为下谕于平安监司。又命书传教曰,守、摠代把军,既命属之后箱随驾,各处入番军出用,然后可以成数哨之制,前一日以训局馀军替把后,出用阵上事,分付禁、御两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酉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亨逵,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来待择日官,使之招入。择日官洪处中,进伏阶下。上曰,今此健元陵修改择日,今十九日比十八日,优劣,如何?处中曰,十八日不足矣。上曰,十九日比二十八日,如何?处中曰,二十八日则大吉,十九日则虽不及二十八日,亦无害平吉矣。亨逵曰,十九日乃宗庙、永禧殿修改所择日也,以此观之,似好矣。上曰,石役,明日夕间,可以尽为之云,旷日持久,惶闷极矣,势将以十九日为之矣。仍命书陵幸择日草记批答讫。亨逵曰,今十九日健元陵亲祭时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黄景源,待开门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六日三更,上御观物轩。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亲祭祭报府,使之持入。贱臣承命出传,持祭报府以入。上命仁浩读奏。上曰,健元陵、元陵外,不必用监察。其中残司郞官之差祭者,皆以厚料衙门换差事,分付,健元陵告由祭献官,以户礼判塡差事,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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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未肃拜。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载人在外。注书沈晋贤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香室健元陵亲祭受押单子,传于郑昌顺曰,出宫时亲押。

○传于赵尚镇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判书徐有邻试官进,参判金夏材进,参议金憙试官进,左副承旨赵尚镇进。启曰,判书徐有邻,参议金憙,俱试所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坊为同义禁,徐美修为兵曹正郞,李庚运为兵曹正郞,成云柱为工曹佐郞,洪乐渊为兵曹佐郞,徐有邻为司仆提调,李徽之为禁卫都提调,庆尚都事金载人,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吴大益入直进,参议李致中病,参知赵尚镇未肃拜,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洪百源为佥知,金鲁永为曹司卫将,李延喆为宣传官,金永秀为都摠都事,具明谦、李汉泰为副护军,赵鼎镇为副司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落点。

○以都承旨李亨逵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更问之,则事势容或可恕,以递差捧传旨。

○朴宗默拿处,代高应观为事变假注书。

○高应观在外,代李敬行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李晢、金爔为宣传官。

○传于洪仁浩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宣传官望筒,传于洪仁浩曰,欲观前头勤慢,今番特为分拣。

○以督运御史状启,更加迟留,搜访各沿缘由事,传于洪仁浩曰,尔其即为复路事,回谕。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金载人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工曹判书入侍。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东暹为分内局提调。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兴镇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金憙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状启,当捧还上,分数停退,不能审慎,有犯挢便,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礼曹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展谒亲祭节目,传于洪仁浩曰,本陵修改时及展拜时,皆令京司措备进排,此不特为念畿民之弊,即仰体列朝字恤之圣意。今番各陵祭享时,一依常时名节祭享例进排,勿为分办各邑之意事,本曹措辞,行会该道伯,举行形止,使之状闻为旀,监役官之前期出去,贻弊不少,今番除之事,分付该司为旀,监察段置,本陵元陵外,并令勿为进去,他馀条件,并只依所启施行。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曲墙修改及他方位涂灰之役,更思日候,犹未解冻,待寒食时修改,当日则以引石罅隙有頉处修改似好,卿与户工判相议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臣与户工判相议,则曲墙修改及他方位涂灰之后,日寒姑未快解,其在慎重之道,稍待日暖,实合事宜云,依传教,寒食祭兼告举行,而曲墙修改祝文中,措辞添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宗亲府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时,宗臣十二员,以每品例为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扈卫厅言启曰,今此留都时,扈卫别将,当为备员,别将李尚显,以其亲病,受由下乡,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东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各差备所骑驿马,不得不应把处,依下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本曹入把马,如是减数,至有贳用之举,该寺宜无异同,所把马不得不入把者外,绝勿多数征来,以贻残驿之弊事,更为分付该寺,可也。

○郑东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巡将监军,今十八日受点人员,十九日至,以为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意启曰,今此幸行时,本曹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正郞李东稷,受由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武艺别监一百三十四人等处馔价,每人三时钱文五钱四分式,磨练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举动时,依传教,守、摠代把军之各处入番军,前一日以本局馀军,各其将官率领替把,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举动时,依传教,西营入直守御军,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一日,待标信替把后,与出番守御军,该将官领付御营厅后厢阵,而还宫后,还为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举动时,依传教,东营入直守御军及集春营入直摠戎军,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一日,待标信替把,与出番守御军、摠戎军,该将官率领随驾,而还宫后,还为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厅中军李廷寿,身病甚重,势难随驾,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司仆寺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寺佥正,例为驾轿差备,而佥正李正模,与新除授提调徐有邻有亲查应避之嫌,依例改差,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乐培为司仆佥正。

○领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有事先陵,丙枕靡安,春寒犹峭,銮跸将戒,区区忧虑,小大同情。如臣癃残,近添寒疾,闭户涔涔,床席为命,日前入侍之命,亦未克趋承,悚蹙无地,唯大何是俟。夜中史官,来宣圣谕,以时原任之适皆有故,至命臣先诣董役,事体至重,推移无处,伏奉恩教,臣何敢自恤一身之颠仆,而以臣衰昏病废之身,晏然代斲,实非私心之所敢安,玆不得不冒死申吁,此岂出一毫便身之计哉?伏乞圣明,俯垂鉴烛,收还臣监董之命,仍治臣渎挠之罪,使具僚警而私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慎节,不至难强,则岂可有此辞巽?凌晨进诣,恐妨将摄,明日午后,先诣似好。卿须安心勿辞,依此为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私恳,冀解内局兼带,及奉批旨,未蒙允许,狼狈失图,茫然不知所措。噫,臣厚受河海之泽,未效涓埃之报,年迫桑楡,馀日无几,奔走于尝药之地,庶可以少伸耿结之忱,苟非情私之大段掣肘,则虽甚无状,岂敢怀一分自便之念哉?奈臣目下事势,实有万不获已者。臣家无服劳之子,身当干蛊之责,在平日则即勿论紧歇巨细,任他散漫,无甚害事,而今适有丧在室,诸般经纪,必待臣躬自指挥,许久离次,倂阻通信,决是行不得之事。又欲遥绾重任,拖引时月,凡有院务,每令两提举替行,则私心惶愧,姑在不论,虚縻当递之人,罔念瘝旷之弊者,其于国体,岂不万万苟艰乎?从前内局之臣,虽有一时病故,辄皆曲赐体谅,盖以为任自别,不可不备员也。臣若渎挠为惧,晏然仍据,公役则诿诸下僚,职名则无意卸免,人虽议臣以放恣没耻,臣将何辞以逃其罪也?玆敢更入文字,申暴衷情。伏乞亟赐处分,以幸公私,区区不胜颙祝。臣治箚拟上之际,伏闻陵幸有命,太仆举行,十分紧急,而二提调未及还朝,臣又欠洁,末由参班,揆以事面,合即变通,臣之所带司仆提调,并许递免,千万伏望。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事势既如此,卿何可以此过加辞巽?太仆之任,在外二提举,方欲变通,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辰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仁政殿。亲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赵尚镇,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事变假注书朴宗默,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降舆陞殿。考官右议政金熤,吏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参判郑昌顺,试官前承旨李时秀,行副司直李养鼎,礼曹参议金峙默,行副司直李献庆,率应制人入就位,行四拜礼。抄启考官判府事李徽之,大提学黄景源,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金憙、郑东浚、徐龙辅,率抄启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礼讫,并陞殿。上命有邻、有防书题以悬,仍下教曰,抄启诸员,应制文臣,分东西庭以坐,可也。上谓亨逵曰,见领相箚,则病势尚尔未差,须以安心调理,勿参再明日祗迎班之意,遣史官口传,可也。宗默承命出去。上命亨逵书传教曰,本厅差备单子,今始分排书入,近来宣传官举行皆如许。厅首如是漫忽,行首宣传官汰去。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摠郞,今姑改差,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在外人,待后窠复职事,分付。𡊠曰,弘化门外留都,守、摠两营,轮回举行,而在前则率领训局馀军留都矣。今番以两营乡军停番之故,训局馀军,皆赴禁营留都阵,弘化门外留都,则当次营,只率本营军举行乎?敢禀。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𡊠曰,十里外传语军,例以京畿束伍军举行,而今番则斥候、伏兵,既有置之之命,十里外,当以卫军磨炼乎?敢禀。上曰,部字内为之,过部字内之外,则勿为之,可也。出举条𡊠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依近例为之,可也。出举条𡊠曰,道路事知发送及本曹郞厅桥梁摘奸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𡊠曰,禁军戎器点考,二十日为日次,而幸行翌日,势难举行,以无故日退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十九日当为修正入启,而幸行相值,无以举行,朔试射,今番则停止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外驿马,勿为入把事,命下矣。在前入把者,一倂减省,而本曹骑马,只是四十匹,故推移分排,实为苟艰。其中内吹所骑马二十馀匹,以畿营入番马中,知委取用,何如?上曰,内吹马,自兵曹贳用,其外问安中使、承史所骑马,今番倂除之。此外交龙旗、标旗,不得不入把者,别单书入,而可以贳用者,并自本曹贳用,以除畿驿一分之弊,可也。出举条祐源曰,每当陵幸时,进御物种,自本院例呈禀单矣。今番所当依例书入,而戊戌年永祐园动驾时,门外举动,若用京举动之例,则勿为微禀事,曾有下教,而今此幸行,系是远陵,与门外动驾稍异,禀单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置之,可也。出举条上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有阙,代以赵兴镇为之。仍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观物轩。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兴镇,二直提学徐有防,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政望催促入之。贱臣承命催促,还为进伏。上命兴镇书传教曰,工曹判书入侍。又命书传教曰,大臣陈恳如此,宜有体谅之举,李判府事兼带宗庙都提调之任,许副。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岭南运谷,数过屡万包,俱得利运,言念民事,万万幸甚。此槪御史诚心督运之力,况关东、湖西两道转运之一时并举,前所罕有,朝家奖劳之政,岂下于耽罗转运?庆尚道督运御史金载人,特为加资,今日政下批。上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司仆提调许递,今日政拟入。出榻教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训炼大将兼禁卫大将具善复,明日陵所进去时,仍佩往来,牌招听传教。又命书传教曰,陵役事体至重,不可领军进去,工判明日,与大臣先诣陵所,还宫时领军随驾事,分付。出宫时则先厢阵,前御将李柱国代领,既是别云剑,到陵所面看后,还以别云剑随驾事,牌招听传教。又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科次入侍。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考官判府事李徽之,大提学黄景源,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金憙、郑东浚、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与工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工曹判书具善复偕入进伏。上谓善复曰,今番陵役,户礼判专欲张大其事,此非予意矣。役处至小,岂可张大?明日乃始役吉日,卿与领府事,先为出去,即即始役,可也。如或不体予意,至于轻动莎草,则是岂不万万切闷乎?动驾将早,待陵役讫,当展拜元陵,工役须即速举行,大臣及进去三曹堂上,曲墙内仍为祗迎,可也。仍下教曰,任卿董役,予其纾忧矣。命善复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民则一也。所欲除弊于乡民者,岂可移施贡人?再明日出宫差早,畿邑植炬,亦命停止。不可无阔狭之举,自部字内外,至昼停所植炬,自工曹待令,系是别役,分付户惠厅,量宜给价。又命书传教曰,既是当日还宫,禁卫营留阵,令本营中军待主将举行。本营时无大将,又无都提举,事甚可闷,禁卫营都提调,今日政拟入。又命书传教曰,朝闻陵幸时领相欲力疾赴班,遣史官以安心调摄,切勿强力赴班之意,使之传谕矣。史官误以必须进去传谕云,传谕大臣,事体何等重大,而有此误传之举,此前所未闻之事。当该注书,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处。承宣之匿不以闻,自下弥缝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承旨罢职,更以此意,传谕。上曰,都承旨以郑昌顺出牌。仍令入侍。昌顺进伏。上命书榻教曰,文臣制述科次入侍。考官右议政金熤,吏曹判书徐有邻,前承旨李时秀,行副司直李养鼎,礼曹参议金峙默,行副司直李献庆,以次进伏。上命考券,仍下教曰,他承旨入侍。赵兴镇进伏。上曰,承旨有阙,代以李文源出牌。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加平地在外云矣。上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又下教曰,同副承旨,下谕。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七日酉时,上御观物轩。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随驾官单子,催促入启。贱臣承命出传,以兵曹守宫堂上落点未下之故,不得修整入启之意,回奏。上曰,文臣制述草榜入启后,以此标信,金虎门留门,试官以下,出送,可也。贱臣承命,持标信出传。上曰,先来军官,既已趁期入来,放送后,其委折详问次,明早使之来待。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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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斋宿。行左承旨朴祐源斋宿。右承旨金憙斋宿。左副承旨郑东俊gg郑东浚g斋直。右副承旨赵兴镇斋宿。同副承旨洪仁浩斋直。注书沈晋贤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斋直。事变假注书郑东观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顺启曰,明日动驾,承旨不可不备员斋宿,而同副承旨金载人,以督运御史,未及上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郑昌顺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俊gg郑东浚g曰,户房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陜川郡守罢黜状启,传于郑昌顺曰,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仁荣为陜川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亨逵为副司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郑昌顺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载瓒,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敬行在外,代以郑东观为事变假注书。

○以承文副正字李敬五禁推传旨,传于郑昌顺曰,分拣。

○传于郑昌顺曰,同副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

○赵兴镇启曰,因兵曹草记,左右捕盗大将回銮间,摠戎使李昌运,姑令权察事,允下矣。摠戎使李昌运,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金夏材落点。

○以训炼都监斥堠、伏兵单子,传于郑东俊gg郑东浚g曰,日寒如此,斥堠伏兵处所,减数磨炼,御寒之资,各别题给,单子更为修正以入。

○传于郑东俊gg郑东浚g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幸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李思祚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致权为右通礼。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幸行时,别云剑李亨逵,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左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御营大将随驾,右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训局中军随驾矣。回銮间,摠戎使李昌运,姑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斥堠、伏兵,二十五处内减十处,单子更为书入,而御寒之资,依例昼疗饥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从事官林济远随驾,郑华淳,以别例房陵所进去,李耇永徽陵差祭,金师柱崇陵差祭,明日省记,无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留都,以中军金海柱代领事,才已单子,启下矣。依下教,以御营中军李汉泰,相换代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健元陵幸行时,本营军兵留都事,命下矣。本营则千摠沈辅贤,骑士将李庆麟,把摠赵毅镇,哨官郑德晃,教炼官吴泰芳,骑士二十五人,京标下军三十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李德远,别破阵八名,率领守直,南别营则哨官丁运泰,别骑卫二人,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扈卫厅留都大臣行判中枢府事李徽之bb之b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时,各营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将官领率,留待入直本营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中军白东俊,别破阵四十名,标下军四十名,量宜作队,领率将官,今月十八日申时量,依例留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俊gg郑东浚g,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时,各军门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各其将官率领,本营留待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京居标下军五十名抄择,依节目作队,今二月十八日申时量,使将官率领,留待入直于炼戎台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观物轩。户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先来军官待令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副使军官李彦彬,已为待令,而其馀军官,未及待令矣。上曰,别云剑金夏材,代以李亨逵改付标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为进伏。上曰,都承旨入侍。郑昌顺进伏。上命祐源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文臣制述入格人,考例捧传旨。上曰,御营中军李汉泰,禁卫中军金海柱相换。出榻教上曰,守御使无守宫前例,改拟以入,守御使使之参班,可也。上曰,日寒如此,璿源殿雨漏处,修改之役,得无妨乎?昌顺曰,日候虽如此,午晖异于冬节,岂有所妨乎?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检校直阁徐龙辅,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朴祐源、赵兴镇进伏。上命祐源书传教曰,命召之制,异于兵符,所以备非时召命,而送左只合符无疑,然后就命,军兵去就,不系于此,观于大臣受佩,可以知创制本意。以是之故,他营大将兼领,兼领营命召,亦不兼佩,外此都相之行探,亚将之代领,亦无佩符之事,盖管辖与号令,惟在所持之手旗,命召有无,元无所关。该房承旨,以训局阵兼领大将之无佩赴阵,有此提禀之举,承宣事,不但太昧事例,命召事体,何等至严,则是岂自下所敢禀请之事?事未前闻,大关后弊,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八日申时,上诣璿源殿。修改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沈晋贤,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注书出去,户礼工三曹堂郞,即率匠手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参判边得让,佐郞郑昌老,礼曹参判徐晦修,佐郞赵锡虎,工曹参判金尚集,正郞李烨,偕入侍立。上曰,都承旨、工曹参判,分看役处,可也。东浚曰,动驾在明,而右副承旨金载瓒有亲病,势难随驾矣。上曰,许递,可也。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京畿监司沈颐之,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谓颐之曰,动驾猝定,时方解冻,治道凡节,想必难矣。杨牧果勤于董役乎?颐之曰,泰陵火所外,道涂泥泞,外解中冻,治道极难,而杨牧昼夜董役,不暂休歇矣。上曰,役处见之乎?颐之曰,臣往审,则见方治石矣。上曰,工役明日可以早毕乎?颐之曰,不过霎时,可以告讫矣。上曰,昨日风寒异常,果无伤麦之虑乎?颐之曰,泥田则颇有骚动,而大抵春牟多于秋牟,问gg闻g老农之言,则似不大段受伤矣。上命先退,仍下教曰,谢恩使先来军官侍令gg待令g。贱臣承命出传,还为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下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出榻教又下教曰,承旨房仍。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初严以寅初一刻磨炼云,亲押正时,以寅初一刻为之,初严则亲押正时,前二刻,同为入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出宫门路,以仁和门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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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坐直。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晋贤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事变假注书郑东观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健元陵,入斋室,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班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赵鼎镇为吏曹参议,李亨逵为刑曹参判,赵明寅为尚衣佥正,李正圭为健元陵令,柳秉均为典牲主簿,金履良为健元陵参奉,宋时渊为监察。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吴大益病,参议李致中病,参知赵尚镇入直进,右副承旨赵兴镇进。判府事单具善复,行副司直柳谊、李文源、金载人。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入侍。

○祭报府,健元陵幸行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福源,终献官右议政金熤,赞礼礼曹判书严璹,典祀官奉常正李昌汉,陵司令赵明寅,执礼副应教李兢渊,执尊校理林济远,大祝奎章阁待教李崑秀,祝史副校理林道bb浩b,斋郞掌令李鼎运,赞者引仪吴学俭、崔庆镇,谒者引仪庆明运、金彦国,赞引假引仪李嗣万、高景汉,祭监监察柳晦、赵象存。

○甲辰二月十九日寅时,上诣健元陵。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沈晋贤,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待教李崑秀,以次侍立。上具戎服,除插羽,乘舆。出仁和门,仍诣仁政殿,亲传香亲押讫,驾出,侍卫百官,以戎服陪从。上驻辇兴仁门外,命杨州牧使入侍,金锺秀进前。上曰,今番陵幸猝定,治道凡节,想必难矣。自此卿以阁班随驾,可也。锺秀承命退出。上诣昼停所,入幄次,少间驾发,路中驻辇,命兴镇问道傍民人曰,尔等皆居杨州乎?昨年大歉,何以支活,而还谷何以办纳?赈谷亦能均受否?民人等奏曰,还谷则以歉岁之未办,不能毕纳,而生活无策矣。特蒙朝家赈恤之眷,至今全保,莫非圣泽所及矣。上命书传教曰,杨州牧使,率本地方近处父老,还宫时,昼停所待令。又下教曰,都承旨,先驰诣陵所,董饬工役,使之趁早备待,不紧杂人,不许入红箭门内,可也。昌顺承命先诣。上仍诣健元陵,入斋室,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白皮靴,诣版位,行礼讫。仍诣陵所奉审,谓领府事金尚喆,工曹判书具善复,礼曹判书严璹曰,工役初不浩大,诚可幸也。但此牵架之工,能为坚固之策乎?善复曰,既立石柱,则必无他虑矣。上曰,今来奉审,大胜所闻矣。仍周回陵上,又周回曲墙外奉审讫,复诣役所,谓尚喆曰,卿以耆旧,屡日董役,得无难乎?尚喆曰,如此至重之役,臣岂敢自便乎?第以圣心惊动,多日贻虑,不胜伏闷之至。今既竣役,又无后虑,下情实为万幸矣。上曰,卿等留看毕役,可也。仍诣丁字阁,亲祭礼毕,次诣穆陵、显陵、元陵、惠陵、崇陵,展拜如仪。仍命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诸陵奉审。上还御健元陵斋室,命祐源书传教曰,来审修改处,与所闻大异,暂刻之间,功亦告讫,万万幸甚。看检堂郞,与戊子、甲申设厅时有间,虽不如例论赏,本陵官员陞六,已陞六者陞叙,守仆守护军、京事知守仆赏格,比展拜时前例优给,今日展拜显陵、穆陵、崇陵、惠陵、元陵守仆守护军,考例施赏,徽陵陵属,一体举行。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曰,领府事、具判府事入侍。尚喆、善复进伏。上曰,陵役告完,卿等劳绩大矣。尚喆、善复对曰,今日竣役,莫非圣孝所曁,臣等何力之有?上曰,穆陵、显陵、惠陵、崇陵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出榻教上将回驾。命书榻教曰,侍卫百官插羽。仍改具戎服,乘舆以出。侍卫百官,改服戎服,佩剑弓矢,插羽陪从。上命书榻教曰,自陵洞口,至兴仁门捧上言。又命书传教曰,吏礼换房。上还诣昼停所,入幄次,仍下教曰,杨州牧使率父老入侍。又下教曰,京畿监司入侍。又下教曰,杨州暗行御史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沈颐之、金锺秀、林济远偕入进伏。上谓济远曰,今番道路修治时,得无呼冤之民乎?济远曰,无矣。上曰,有何所闻乎?济远曰,臣于昼停所,伏承圣教,采探民情,则今番行幸时,道路桥梁修治之役,既无民间征发之举,故距路稍远之民,无所关涉,晏然自在,只喜赴役之不烦民力,不识雇人之特降朝令,而至于路傍居民,则间多受价趋役者,故同然一辞,皆以为每人一日之价,米为三升,钱为十三文,费一时之力,延数日之命者,匪劳伊惠云,而其中一二民人,或以为一日三升米,足当佣价,而又有十五文之加给,实为满望。论以大体,均之有乐趋之心,而或受十三文,或受十五文云者,不免些少班驳。此或以从愿之故,不能无不齐之叹,而臣急于返命,未及究竟,既有所闻,敢此仰达矣。上曰,雇价之多寡不均,事涉讶惑,当问杨牧矣。出传教仍命锺秀进前下询。锺秀对曰,役民雇价,每命果给米三升、钱十五文,而民或不自赴役,雇人代立,此必是渠辈私自减给之致,自官出给,岂有增减之事乎?上使锺秀问父老以弊瘼。民人等对曰,本州无他弊瘼,而寺奴婢一款,实为痼弊矣。锺秀回奏讫,曰,聚集本州父老,下询民间疾苦,实出于忧恤之特恩,而民人辈愚蠢无知,其所仰对者,感祝叩谢之外,尽是私琐之事,诚足慨叹。臣于民人等所达寺奴婢事,有仰达者,寺奴婢之比摠不许頉,固是八道通患,而本道则不但寺奴婢比摠之弊而已,大抵军役,为第一弊端。盖本州,以陵、园、墓二十位所奉之地,元户虽伙然,而应役之户,仅为六之一,故军额虽似不甚多,而比应役户,则几乎倍之,以致有叠役之冤。臣素知此事为本州痼弊,故曾于待罪守御厅时,因本州牒报民间应役,亦有所蠲减者矣。道内列邑中军数,比户数不多之邑,亦或有之,增减额数,裒益均排,各道皆有此例,而臣之到任属耳,未及详究,故拟俟头緖之稍定,一与道臣相议矣。咫尺前席,亲奉圣上优恤州民之德意,不胜感激,而民人所对,既无可以当圣心者,则非常之德意,恐仍不得下布,故敢此仰达。军额移减一事,自上特赐处分,则一州民人之永久蒙惠,似无大于此矣。上曰,与道伯相议,毋论多寡,从长厘正,可也。出举条上自昼停所回驾,命书驾前下教曰,都承旨驰诣宗庙,奉审以来。上曰,左承旨驰诣永祐园,奉审以来,右承旨驰诣康陵、泰陵,奉审以来,右副承旨驰诣懿陵,奉审以来。并出驾前下教上曰,右相驰诣徽陵,奉审以来之意,传谕。晋贤承命出传。上曰,徐判府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徐命善偕入。命善曰,竟日动驾,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十九日酉时,上御观物轩。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翰林尹行任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传后,以未及入来之意,回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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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坐直。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郑东俊gg郑东浚g。右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郑东观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健元陵幸行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奎章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徐有邻,副提调臣郑昌顺启曰,祗谒仙寝,工役亲董,历拜诸陵,圣慕克伸,侵晓动驾,向夕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后日次入侍,宜矣。

○赵兴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郑昌顺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昌顺曰,都承旨与下直守令、边将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备局有司堂上并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内吹施赏,依例为之。

○传于郑昌顺曰,吏房承旨入侍。

○赵兴镇启曰,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济州牧使启本,大静县监朴载渊等论赏,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洪仁浩曰,以草记禀处。

○郑昌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林济远,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价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厚陵参奉尹淑基,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进,参议赵鼎镇在外未肃拜,行都承旨郑昌顺进。以李泰永、姜忱为副修撰,安廷玹为司谏,李在协为同经筵,申𪰺为庆尚都事,黄仁煐为慈山府使,宋守渊为高山县监,李勉齐为厚陵参奉。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吴大益病,参议李致中病,参知赵尚镇入直进,右副承旨赵兴镇进。无政事。

○郑昌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曺远振,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郑昌顺,以礼曹言启曰,元陵陵上莎草无頉草记,每十日依例入启矣。昨日既已亲诣奉审,陵官虽循例报来,不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幸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申致权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守御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下教,今番随驾,本厅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昌顺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政院事变假注书臣郑东观书启曰,臣敬奉圣教,赍传豹皮于东部景慕宫二契领中枢府事金尚喆所住处,则以为,即者史官来传内赐文皮一令,伏地祗受,万万惶感,连伏承下教,虽不敢为文字辞逊之计,罔功之赏,不胜愧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汉城府言启曰,最贫穷无依之类,顷日别单修启后,各部之及期举行,恐难免遗漏未尽之虑,而又因台疏覆奏,鳏、寡、独之年七八十者及贫穷无依之见漏于前别单之类,并令五部更加搜访,今始报来,故其姓名、年岁、口数,一一区别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此数爻,文移赈厅,白给秩增付户,自来等添给,鳏、寡、独赒恤之方,与白给类,宜无异同,亦不可无区别酌量,此则令该堂,具意见论理草记,可也。

○大司谏金思穆,执义姜𪝤,副应教李兢渊,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鲁、申耆,修撰李谦彬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大司谏金思穆,执义姜𪝤,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正言崔守鲁、申耆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正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持平宋民载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新除授大司宪洪良浩,时在黄海道安岳地,掌令金基正,时在洪忠道西原地,持平李翼晋,时在庆尚道固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正言崔守鲁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三司曰,不允。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右议政金熤箚曰,伏以,仙寝竣役,銮御稳旋,区区下情,不胜庆忭。臣之昨日做错,论其罪,可胜诛哉。臣方惶懔震越,恭俟处分,而今日复命之路,史官迎传直还私次之教,此诚格外恩数,悸恐战栗,益不省攸措。噫,陵寝奉审,事体莫重,而臣昏愦忒甚,听莹误闻,致有昨日之做错,律以典宪,合被大辟,藉或包荒之度,曲加原恕,参量于公私罪之别,罢削之典,断不宜容贷。伏乞亟降谴斥之命,仍令有司视律勘断,使邦宪无缺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误传之致,在卿何有?该注书方欲处分,而箚辞何乃自引太过?一二句语,不几归于失言,窃为卿慨之。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甲辰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边将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尚州牧使金履信,大丘判官鱼用元,清安县监洪丝浩,平薪佥使申好祥,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上言中,猥滥者,皆已拔去耶?昌顺曰,未及详阅矣。上曰,守令进前。履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几次作宰乎?履信曰,七次矣。上曰,熟手也,勉为之。用元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后,勉为之。丝浩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初次乎?丝浩曰,然矣。上命奏七事后,下教曰,尔是初次作宰者,另念为之,可也。仍命宣谕后,履信等先退。上曰,边将进前。好祥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何处久勤乎?好祥曰,禁军三十六年矣。上曰,移转何以善运乎?禁军之除边将者,每多贻羞朝廷之患,尔则能以功劳升迁,可谓快雪禁军之耻矣。移转时监色,皆岭南人乎?好祥曰,然矣。上曰,格军等身役,亦皆特减耶?好祥曰,未能详知,而渠辈皆以为当蒙免役之恩云矣。命宣谕后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甲山前府使边圣和、李运昌、闵光晋等,现告状本,既已入启,罪状,令该府覆启禀处,而其中时带守令,不可一日虚縻,徒贻民邑之弊,为先罢黜,今日政,使之差出。上曰,高山县监罢状,既已入启,亦令今日政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备局有司堂上入侍时,吏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李在简、赵时俊,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有邻进前曰,竟日动驾之馀,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仍下教曰,洪忠监司钱谷加请状启来到,卿等见之乎?有邻等曰,见之矣。上曰,左右道还谷摠数几许,而昨年所捧为几许耶?有邻曰,湖西还谷捧未捧,姑未磨勘于本司,故臣等未及知之矣。上曰,湖西此请,曾已虑之,今果来到,将何策而救之耶?连岁大无之馀,当春匮乏之状,不言可想,哀我湖民,何以聊活?目下事势,不得不如救焚拯溺之为,而见今国储荡然,谷摠不敷,今日召见卿等,欲问赒救之策,未知何以处之,则为好耶?有邻曰,湖西民忧,当春遑汲,宜有自朝家接济之道,而道臣所请诸条,亦难并为许施,就其中商量划给,以纾民忧,似好矣。上曰,道伯所请为几条乎?有邻曰,凡七条,而多有不可许之请矣。上曰,备局亦有军作米乎?有邻曰,均厅军布中,亦有以布作米之例矣。上曰,军饷留库数,未知几何,而道臣十万石加分之请,诚过矣。当此春穷,不得不议其接济,而亦难副其所请矣。至于结钱之请,无乃过乎?有邻等曰,监司所请结钱四万七十两,全数划给之言,诚难尽为许施,量宜划给,似好矣。上曰,结钱虽异元税,而到今便同正供,若以饥岁民情,尽请荡减,则犹之可也,而今以没数划给之意,胪列状辞者,诚未知其得当矣。在简曰,以钱给民,其势难矣。时俊曰,道臣之请钱,虽缘不获已,而岂可尽数划给乎?上曰,向日关东及杨州,亦有以钱许划之事,此非乐为,而势不得不然矣。设有生谷之道,以钱贸米,亦岂不屑屑乎?此请欲为勿施,而民情一时为急,势将以钱谷,略绰分排许划矣。然而今虽分钱以给,设令秋事大登,谷贱如土,而民之代钱纳米,得无有贱卖贵买之弊乎?有邻曰,待秋纳米,民情似不以为难矣。在简曰,此犹胜于私债长利,民似愿之矣。上曰,结钱以结米代捧,未知如何。有邻曰,臣待罪湖南也,其时屡丰,谷物甚贱,四五守令,皆以此为好矣。诸议咸以为不可,故其说遂寝矣。上曰,道伯伏请,不思,甚矣。请谷则虽有已例,岂有结钱全数请得之事乎?时俊曰,道臣之料量,诚过矣。有邻曰,道伯未及周知道内事情,故似然矣。上曰,赈资出于还谷,而岁前所捧不多,则今无移转之道,此将奈何?时俊曰,本道谷簿罄竭,他无移划之资,左右思量,终无善策矣。上曰,储置米事目,至为严重,改色之请,亦难许施矣。储置米、裁减米、还牟米所请,何以则可以参量施之乎?且位太乃是惟正之供,则事面较重于大同,有难轻议。虽以结钱论之,春给一两之钱,秋纳一包之谷,在民情利害,未知如何。今日召见卿等,意有别般良图,而亦未闻异见,结钱不可全一道荡减,卿等就议诸大臣,烂商后,以草记禀处,可也。有邻曰,内医院所用,有甲全鳆、半干全鳆,例于今朔内,卜定于海西、湖西两水营及统营、岭南左兵营矣。今番亦依例卜定,何如?上曰,海沿外,限秋成一并停免,以此,分付,俾无预采等待之弊,可也。出举条有邻曰,惠厅郞李乐培,日前移拜司仆寺佥正矣。本厅郞,即是岭南,而多有举行之事,恐难付之生手,李乐培司仆佥正之任,今姑改差,使之专意惠郞,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日西时,上御观物轩。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兴镇,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金虎门使之姑勿下钥。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右相箚子,如是自引,当该注书,合被重勘矣。兴镇曰,注书亦以为被罪,然后可以安于心云矣。命书右议政金熤箚批。又命书传教曰,当该注书罢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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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郑东俊gg郑东浚g。右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仕直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传于郑昌顺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备局有司堂上并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注书沈晋贤罢职,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赵兴镇启曰,事变假注书郑东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改差,代以沈铢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兴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司谏李行源禁推传旨,传于赵兴镇曰,分拣。

○传于赵兴镇曰,时囚,令次堂今日内捧供。

○以京畿监司启本,罪人朴尚彬捧供事,传于洪仁浩曰,虽非四件事,此等上言或击铮,自在应捧之科,不可以违格论,分付该厅,使之从长禀处。

○以京畿监司启本,击铮罪人崔焴捧供事,传于赵兴镇曰,观此原情,与等闲山讼有异,侵辱重臣,殆无馀地,不可寻常看过,令道臣各别详查。重臣之因此引义,庙谟积滞可闷,今日内行查状闻之意,回谕。

○以东部忠翊卫梁擎宇上言,其父寿国未蒙边将除授事,传于赵兴镇曰,不必回启,此上言留中,申饬铨曹。

○以京畿杨州幼学权贤上言,其父翊宣荐还录事,传于洪仁浩曰,渠无干犯,朝家已洞悉无馀,伊时才配旋宥,意亦有在,荐册拔去,不已过乎?此等事,依愿许施,毫无关于堤防,此上言,出给宣传官厅,墨名处,使即洗抹。

○以全罗道顺天幼学吴硕祖等上言,传于赵兴镇曰,左承旨论理禀决。

○以庆尚道南海县定配罪人李义曾妻婢吉贞上言,传于洪仁浩曰,向以此事,已有区别疏放之举,此汉之独漏,无乃元犯故然耶?元上言,勿为出给,该房考禀。

○以庆尚道漆原幼学周凤朝上言,传于洪仁浩曰,不必回启,上言留中,依前判下,申饬铨曹。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番幸行时,随驾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处,木绵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都摠府经历洪檊,都事赵骏逵,部将金致淇,《通鉴》第一卷不通,户曹佐郞李昌会,武臣兼宣传官金河翼,《将鉴》第一卷不通,武臣兼宣传官闵垙、金润国、洪禹祚,部将曺命五,《通鉴》第二卷不通,禁卫营哨官韩吉謩,《通鉴》第三卷不通,哨官赵学永,《通鉴》第四卷不通,哨官赵祥麟,《通鉴》第六卷不通,御营厅把摠李需克,《通鉴》第六卷不通,哨官金锡宪、金锺翕,《通鉴》第五卷不通,哨官李熙章,《通鉴》第七卷不通,训炼院判官李镇国,《通鉴》第八卷不通,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金虎门入直哨官李英义来告内,今日昼察,到集成门南边墙下,则有一乡军,登于墙上取柴,故捉来云云。即自臣曹,严问其登墙委折,则所告内,谓以全州骑兵金茂长,守直于大报坛,适见风落木枝,横在墙上,故欲以手攀折,仍为登墙之际,见捉于昼察哨官云云。渠以乡军,虽极迷劣,莫重宫墙,敢为攀登,事甚惊骇,为先移送法司,从重科治。守直内官与明礼门部将,常时若能检饬,岂有如此之事乎?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当该中官,令内府为先刊汰,可也。

○赵兴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因洪忠监司申大升钱谷加请状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盛陈本道民多谷少,排还不足之状,仍以为还军饷留库中,限十万石,特许加分,备局、均厅军作米,亦许限折半加分,牟还半留条中,量其多寡,或折半或三分一加分,各邑储置米,一年应用外,随其所馀,从便改色,待秋会录,还耗米一千石,间二年上纳均厅者,退年上送,多有近例,待秋成上纳前划下,裁减米二千石,有司之臣,为念经费,以新米一千石许划,而馀则以旧储置,移充其代,旧储置新裁减,为米则均,而裁减米之添还者,米从他出,便是生谷之道,必以新裁减条,尽数划给,赈民所馈盐酱、甘藿等物,以钱买用,而会减之谷,不下三千馀石,本道结钱四万七千馀两,尽数划给,以钱贸用,则赈谷亦必有剩,而钱之馀数,以详定例,从民愿分给,以为继巡糊口之需,待秋作租捧纳会录,而以均厅句管,磨勘该厅,亦合事宜为辞矣。朝家之于湖西,非但赈资之优给,蠲免之备尽,虽以添还言之,岭南谷之转移,裁减米之留划,可谓靡不用极,而犹且不足,有此诸条之状请,谷簿之枵然,民穷之转急,推此可知矣。其在终始轸恤之道,不可以前已施惠,有所靳持。牟还留库中,量其多寡,或折半,或三分一加分事,赈厅还耗米一千石,待秋成上纳事,并依状请许施,备局、均厅军作米,限折半加分事,灾减米一千石,又以新灾减条区划事,军作米加分之不得轻许,自有定式,裁减米所划给者,系是癸卯条,则今年新米之换留,事涉不当,而此时湖沿,有难胶守常例,并特为许施。还军饷留库中,限十万石加分事,道内应留,不过为十五万石零云,除出十万,则所馀太少,限八万石,使之加分,储置米改色事,储置事目,极为严重,一或挠改,大关后弊,且于昨年,既有数千包之改色,则庶除久积红腐之患,民情虽急,法意不轻,此一款置之。至于结钱之全数划给事,不特所请之太无限节,以钱分给,以谷收敛之际,若或不善照管,则难保其十分无弊。且以详定价作谷,则春散一两之钱,秋纳一包之谷,目下谷价之不相当,已无可言,而设令穑事,幸至大熟,当此荐饥之馀,实有厉民之虑,固不可轻议,而第有一事之稍合方便者,惠厅之位太,即是惟正之供,事面较重于大同,中间防纳之严塞,为革京外牟利之弊,而若值灾荒,则留置本道,添作还谷,不无一二可援之例。本道沿邑位太四千二百石,并杂费划付本道,添补粜籴,而当此经费匮竭之时,位太之自京厅需用者,亦不可不念,此则本道结钱上纳后,依惠厅事例,每石三两式,准数移划,则足当其代。结钱不许,则无以钱作还之嫌,位太划给,则有以谷分俵之益,揆以事面,名色最正,而不过钱与太之相换,实合京与外之俱便,以此知委于道臣及该厅,使之趁即举行。酱藿价之以钱不以谷,其在鸠谷之道,道臣所陈,尽有意见,此一条,以结钱中,限五千两许划,有馀则还纳本厅,不足则以谷继用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军饷留库中加分事,准请许施。虽有倾库之虑,以今望哺之民情,亦难克削数爻,毋论十万八万,令道臣参量缓急,排比多寡,以为从便加分之地。储置米改色事事目,法意虽甚严密,既有昨年已例,亦令依状请施行。沿邑位太四千二百石,并杂费划给本道,添补还谷事,卿等言,好矣。依此,分付。较看当初所请结钱之数,犹有不能相当之叹,结钱限一万两,特为加给,可也。

○赵兴镇,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济州牧使严思晩牧场马点阅后,大静县监朴载渊等褒赏事状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即见其状本,则以为,各牧场马,亲自点阅,则大静县监朴载渊所管牧马,照准前籍摠数,剩为一百十八匹,旌义县监李长益所管牧马,照准前籍摠数,剩为二百七十三匹,宜有别般褒赏,以为激劝之地为辞矣。马政,国之重务,而近渐解弛,举有耗缩之弊,未闻蕃息之效,不可无申明激励之道,而今此大静县监朴载渊,马籍元摠七百三十三匹,而剩为一百十八匹,旌义县监李长益,马籍元摠一千五百六十二匹,而剩为二百七十三匹。牧官之通考连等,满五十匹以上者论赏,载在《经国大典》,而千匹之马,缩至八十匹,则该守令论罪,剩为百匹,则该守令陞叙,且有判下事目,两邑守令,依事目特许陞叙,以为激劝之地,何如?传曰,允。该牧使状辞既如此,此等守令,依事目,别加论赏,然后可为劝后之道。待限满递来后,升叙承传,趁即施行之意,申饬铨曹,可也。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别技军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二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摠戎厅作队军二十名除出,本厅把摠洪健祚,入直哨官李贞圭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守御厅作队军二十名,入直把摠沈公协,哨官南述老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丁昌百,东营哨官朴再弘,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中部居前别提安祜,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系是朝官,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再昨日动驾时,前别提安祜,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移本府举行事,允下矣。安祜,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击铮罪人之刑推后捧供,虽有定式,而安祜年满七十,法不当刑推,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今日捧供以入事,命下,而适值告由祭受香,不得用刑,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安州牧使李喆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瑞兴倅既已参酌放送,依此律勘放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庆兴前府使赵荣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事变假注书朴宗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孟山前县监丧人韩荣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丧人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上裁,何如?判付启,考律勘放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甲山前府使边圣和、李运昌、闵光晋等段,以其配所官,一任抛弃,慢不防禁,揆以纪纲,俱极可骇,并拿问定罪为白乎旀,任嵂、李汉兴、李弘远、宋锳等段,潜通罪人之类,俱能禁断,李阳运段,在任六朔,别无事段云,合有分拣之道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并只上裁,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沃沟前县监朴行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前别提安祜击铮原情云云。观其所供,则不过田畓相讼事,非臣府所管,令该曹查实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此囚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典籍洪夏俊、韩衍一等矣,文臣制述时,入庭不作,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

○右议政金熤箚曰,伏以,臣昨犯错误之罪,敢陈请谴之箚,及承圣批,致勤诲责,臣惶陨恧蹙,罪上添罪,益不省所以自措也。臣于昨日复命之后,急于自劾,带忙构箚,数行文字,未及照检,竟不免语未称停,辞不达意,而至于箚末所陈,尤极谬妄。臣方自讼愆尤而反请惟轻之公罪,仰俟处分而自拟勘断之律名,语没伦瘠,事属丑拙,拜章之际,迷不审察,承批之后,始乃觉悟。噫,告君之辞,体段至严,古人一字之误,亦称死罪,则今臣举全篇而颠错无馀矣。论其罪负,尤当何居?玆敢更申短箚,乞被严谴。惟愿亟降威命,以严邦宪,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者,事面然,遂事不须更提。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大司谏金思穆,执义姜𪝤,副应教李兢渊,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鲁、申耆,修撰李谦彬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大司谏金思穆,执义姜𪝤,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正言崔守鲁、申耆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正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掌令李鼎运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献纳兪岳柱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三司曰,不允。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甲辰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观物轩。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观此原伯状本,岭运谷俱得利泊,亦既分俵,言念民事,不但万幸,朝家自此,亦得以少弛宵旰之念矣。差员论赏,才有成命,而且观状辞,渠辈勤劳,极为可尚。平海郡守郑圣鹄,一万七千六百石谷物,分载半百船只,自浦项领运以来,准职除授。中军朴河润,平陵察访崔凤民,祥云察访金泓哲,各有装发或领运之劳,并陞叙,其中已陞资者,守令调用。三陟府使郑日焕,平海郡守郑圣鹄,亦有分俵之劳,并儿马一匹赐给。赏不得叠授,已准职人勿论,以此传教,回谕方伯,使即分付差使员等处。上曰,备局有司堂上并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赵时俊偕入进伏。上曰,昨以湖西事,卿等有所料量乎?有邻曰,臣等方聚议便否,而姑未归一矣。上曰,道臣所请,多费思量,终未知其得当矣。设令今春,如数划给,来头年事,有难预必,何以处之则为好耶?有邻曰,湖民皆有望哺之心,道臣此请,势所不已,而亦难尽数划给矣。上曰,湖民遑急,事在目下,朝家于此,虽倾囷倒廪,岂不思所以拯济,而见今仓储无馀,谷摠不敷,无他推移之势,此甚可闷矣。第道臣结钱全数之请,亦不成说矣。钱还本非法例,而向日关东及杨州许划,盖出于不得已也。夫钱与谷,本自不侔,而至于流行之道,钱,亦谷也,谷,亦钱也,岂有一毫悭惜于许划,而待秋纳米,未知其民情之便否。万一秋成后,民以还纳为难,则其所谓惠民,适所以害民,此岂非合商量处乎?至于军饷,所系至为重大,则十万石加分之请,可谓不知事面矣。昨年新还,既多未捧,今年虽中丰,决难保其必捧。国之设此,乃是缓急之需,而反使荐饥之民,反贻重困之患,此将奈何?然而钱、谷,散可复聚,人民死不复生。卿等退去,审其便否,量其多寡以奏,可也。上曰,昨日右相之箚,过矣。其所自引,有伤事面,此是径情直行之致矣。上曰,领相之病,近果何如?筹司坐起,闻多废阁时,卿等以一月数次为之之意及之,可也。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由月觐门展拜,该房知悉。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观物轩。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上曰,俄者入侍承旨,持草记入侍。朴祐源持草记进伏。上命书榻教曰,吏兵房承旨入侍。郑东浚、赵兴镇进伏。上曰,二直提学、检校直阁入侍。徐有防、徐龙辅进伏。上命祐源书传教曰,右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下教曰,承旨以柳谊出牌。贱臣承命出传,还为进伏。上曰,注书出去,有司堂上纸尾草催促,仍令入侍。徐有邻、赵时俊进伏。上曰,癸未年湖西请得各谷数爻几何?都数,考誊录以入。贱臣承命出,籍记以奏。上览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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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坐直。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顺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昌顺曰,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憙。

○赵兴镇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柳谊曰,坐直承旨入侍。

○郑昌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权以纲,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李泰永、姜忱,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咸镜监司李命植状启,甲山前府使边圣和、李运昌、闵光晋,拿问定罪事,本府回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李运昌、闵光晋,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边圣和,前以慈山府使,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赵兴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吴载泽手本,则时囚罪人闵光晋,素患风痰,挟感添剧,食饮全废,症形危笃,实有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允。

○大司谏金思穆,执义姜𪝤,副应教李兢渊,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校理林济远,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鲁、申耆,修撰李谦彬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金思穆,执义姜𪝤,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正言崔守鲁、申耆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答两司曰,不允。

○执义姜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九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烦。措辞上见

○正言申耆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五件事、十五件事,亟停勿烦。措辞上见

○甲辰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一直提学郑志俭,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龙辅,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月觐门诣景慕宫,诣版位,行望庙礼,还入斋殿。命书传教曰,本宫都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都提调金尚喆偕入进伏。尚喆曰,早朝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广州赈政,何以为之?毕竟能无颠连之叹否?尚喆曰,诚心殚竭,庶可以图报万一矣。上曰,户工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郑一祥,工曹判书具善复偕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朴祐源,承命进伏。上曰,顷日健元陵役事,犹未免匆匆,此后则果能无虑乎?尚喆曰,臣未敢的知,而引石一介,不为无虑,来头设或有頉,不过如今番,而似无惊心之虑矣。上曰,序文入之。崑秀承命奉入。命祐源读序文,祐源读奏讫。上曰,御制悬板,当次韵以下,监董堂上,并赓进,可也。仍还宫如来仪。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戴恩院。承旨与提调、阁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郑东浚,药房提调徐有邻,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有邻曰,议药厅别入直医官柴油之需,尚无定规,或与元入直相值,则事多妨碍。当初则自工曹义盈库,如例进排矣,以其事系别下,间致停止。盖加定贡物,初非可论,而无价之役,亦难全责于贡人,户惠厅中,量宜磨炼给价该厅,使之从便贸用,则所下不甚夥多,而事面则稳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自惠厅磨炼给价,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戴恩院。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一直提学郑志俭,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郑东浚偕入进伏。上曰,左承旨申退,右承旨柳谊,省记坐直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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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郑昌顺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课讲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别单草记判付内,以此数爻,文移赈厅,白给秩增付户,自来等添给,鳏、寡、独赒恤之方,与白给类,宜无异同,亦不可无区别酌量,此则令该堂具意见,论理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臣于前月,等白给分俵时见之,则无依别单中,多有年老鳏、寡、独之类而混同入录,今番别单,则无依与鳏、寡、独,分为两件矣。往复其委折于该府,则以为,前月等抄出时,只以无依名色抄出,故无依与鳏、寡、独,初不区别,今番则因台疏覆奏举行之致,无依与鳏、寡、独,区别书入云。揆以事势,宜乎如此,而无依与鳏、寡、独,今番既已区别,则前月等无依别单中,鳏、寡、独区别抄出,合付于今番鳏、寡、独成册,通融分给,无依之类,宜无异同,亦令合付于前后成册,一体分给,而盖此鳏、寡、独之类,比之寻常无依之民,尤甚矜恻,且是单身,别无口数之可论,其所分米,不过一斗而已。一斗外,更为加给五升,以示朝家先四之德意,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可也。

○甲辰二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观物轩。吏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二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二直提学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抄启文臣,尽为待令乎?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以已尽来待之意,仰达。上曰,赓韵诗未及来者,催促持入。贱臣承命出,奉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试官一直提学郑志俭,原任直阁金憙,率应讲人,行四拜礼讫。上曰,都承旨,姑为退待,与提调同入,可也。昌顺先退。上曰,应讲人抽栍呼名,二人式次第进前,可也。金启洛、李显道、李暾、李勉兢、金熙朝、沈晋贤、成种仁、郑万始、赵济鲁、徐滢修等,进讲《中庸》,各陈文义,以次出榜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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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郑东浚坐直。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郑昌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浚曰,坐直承旨入侍。

○赵兴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户曹言启曰,北部居幼学李赫载,以安嫔房免税七十六结,混置于丙申年收还之中,区别出给事,上言启下后,三日内不为现身,依例勿施,何如?传曰,允。

○郑东浚,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庆尚监司李秉模状启,刑曹粘目内,延日前县监李长煜,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长煜,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二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三善斋。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俄来进见元子,凡节比昨,何如?昌顺曰,昨今连为承候,凡节日日差胜,庆忭之极,不知所以仰达矣。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昌顺曰,赵兴镇、郑东浚矣。上曰,明日次对班,使之来诣宣政门外,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三善斋。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敬五,编修官吴锡龄,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坐直谁也?兴镇曰,小臣与郑东浚矣。上曰,未下直守令为几何?兴镇曰,慈山府使、高山县监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上谓仁浩曰,疏批未下者有之乎?对曰,批答尽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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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宋载经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郑昌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郑昌顺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落点。

○传于朴祐源曰,左承旨与阁臣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左右参赞前望单子入之。权噵、徐有庆落点。

○洪仁浩,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都堂录,今当举行,而大提学黄景源病不进,左参赞权噵,右参赞徐有庆,俱违牌,无以备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右参赞前望单子入之。郑好仁、李在协落点。

○郑昌顺启曰,吏曹判书徐有邻,参判金夏材,参议金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郑昌顺启曰,吏曹判书徐有邻,参判金夏材,参议金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更即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进,参议金憙式暇,右承旨金思穆进。以宋载经为承旨,尹承烈为大司谏,林济远为执义,李显靖为校理,李祖承、赵济鲁为副校理,李显默为修撰,申耆、李勉兢为副修撰,赵时俊为刑曹判书,沈喜永为工曹正郞,李甲龙为社稷令,郑存谦为宗庙都提调,李福源为内医都提调,金禧麟、洪克浩为典籍,韩宗镐为纯陵奉事,广兴主簿李德懋,司饔主簿崔重教,军资主簿金在瀗,礼宾主簿李敏亨,广兴副奉事尹最远,济用副奉事李英泽,掌乐主簿韩柏林,禁府都事林最远,尚衣主簿李榏,典牲主簿柳秉均,以上相换,承文著作单李景溟,副正字单申大龟,前府使沈锜今加嘉义,前佥知吴命经今加嘉善,以上年八十加资事上言,判下。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吴大益病,参议李致中受由在外,参知赵尚镇病,同副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李行源、姜𪝤,副司直金华镇、徐浩修、尹塾、金载瓒、柳谊、赵兴镇、赵鼎镇,副司果李乐培并单付。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持平林道浩,正言李泰永,献纳金履厚,掌令安鼎大落点。

○以刑曹启目,骑兵金茂长,攀登宫墙,刑推得情事,传于洪仁浩曰,决知为无情,然不可轻放,刑推一次,逐送该道。

○洪仁浩,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修正入启,自是定式矣。今年他道会案,皆已上来,而庆尚道会案,则昨年还谷,因朝令停退,而各样谷簿,不无错杂之端,查正考准之际,自致迟滞,限内不得修正之意,该道道臣,既已状闻。御览会计,待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显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石物涂灰修改,来三月十六日寒食祭,兼告举行事,已为启下矣。王后陵上石物涂灰,库库剥落,所见未安,今此修改时,同为举行云,依所报,一体修改,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未葬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昨年献民数时,济州三邑民数,未及上来,故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草记,蒙允矣。今始上来,献民数册中,添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小川边契居毓祥宫掌务李昌福,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边,得今年生遗弃女儿,下弘门契居李召史,欲为乳养,而贫不自食,自愿受料,告于南部,自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李命植状启,日前修启时,北关谷折米之数,误有所增加,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思穆曰,勿侍罪事,回谕。

○备边司启目,粘杨州居民郑光载等上言内辞缘云云。其中状头段,分付道臣,各别严治,何如?判付启,彼亦民哉。苟有失业之虑,朝家何必屡申饬禁?此事自在先朝甲午、乙未年间,明有严饬之受教教是如乎,都下廛民之生涯,所系不少,一依受教,永久遵守,事理当然兺不喩,廛肆之许接宫底顾恤,与前自别乙仍于,昨年再昨年,果有申禁之命,而渠辈犹不知戢,反生全呑之计,脱笠成群,遮跸呼吁。此而寻常处之,国纲之扫地姑舍是,顽民无严之习,将无以惩戢。状头出付攸司,各别严治为旀,虽以道臣言之,若能一依传教,十分束湿,岂有今番猥滥之举?该监司,从重推考。

○备边司启目,粘顺天幼学吴硕祖等上言内辞缘云云。令道臣行关于水营及本府,使之永久遵行事,并申明知委,何如?判付启,分属因自不易,积弊岂可恝视?本司回启条件,分付道伯,从长厘改。

○备边司启目,粘八江船民林鹤龄上言内辞缘云云。更加烂熳讲究,务归至当后,退于禀处,何如?判付启,本司覆启中,追后二字,殆有甚于勿施云云。畿伯疏辞,尚不出场,江民上言,何足轻重,而勿论大小公事,置之可行可否之间,一味抛置,延时淹月,岂非本司第一病痛乎?此上言回启段,依此施行为有矣,昨年畿伯疏辞,趁今年漕役前,从长指一禀处。

○义禁府启目,延日前县监李长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gg判付g启,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明礼门入直部将金尚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令兵判决棍五度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大报坛守宫内官丁致宽、金德瑞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金德瑞段,曾经长番内侍,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丁致宽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既命内府刊汰,附过放送为旀,内侍拿处者之分守各间,法义至严,而近来此法,不无解弛之虑,无识武弁,自不免杂处,姑无分明现发之迹乙仍于,今番段,不敢别般查究,后复有疑似之端是隐则,守间吏卒及上直郞官兺除良,自不饬之判事以下,难免重律。此判付,书付壁上,以为畅念遵行之地。

○户曹启目,粘西部居良人徐宗兴上言辞缘云云。其罪状,令该曹照律严勘,何如?判付启,大抵导掌役价,无异于邸人贡人之受价,设置稍久,则必皆转卖,便作渠辈器物。今以郑妻免税之留在本曹,并与役价而不为出给,未知其十分稳当。以是之故,年前罢宫房田土,出税有土,导掌并许依前受食。彼亦民也,欲奠本业,到今不可异同兺不喩,本免税,虽非有土,姑无属空之事,亦无籍没之举,则役价出给一款,似无持疑之端,更加商量决处。

○汉城府启目,粘开城府居军官李彦默击铮原情云云。别定查官,摘奸公决后,状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勿论甲之直乙之曲,诚如其矣所诉,焉有此等讼理?万一反施,自有诬罔之律。以此以彼,详查然后可以决处,申饬道伯,别定邻近邑刚明查官,使之摘奸报来,具意见状闻后,禀处。

○礼曹启目,粘幼学咸致德上言内辞缘云云。令道臣往复本县,推给祠版偸埋两人之罪,从公决处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卿议是,依此,分付。

○礼曹启目,粘幼学文命纯、文应龙上言内辞缘云云。上言内辞缘,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启,事涉猥越,依回启为有矣,江城君文益渐,功劳卓异,勿论书院或乡祠,随即缮葺,得免倾颓,实合记念之政。分付道臣,使之申饬地方官,顾助物力,斯速修改,其子孙,衙门、营门间,收用之意,一体分付。

○礼曹启目,粘生员郑夏濬上言内辞缘云云。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赠兵曹判书郑世雅赐谥事,赠左承旨郑宜藩旌闾事,并议于大臣,草记禀处。

○礼曹启目,粘进士蔡一揆、李羲之上言内辞缘云云。令本府守臣详查,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令该留守广采物议,兼附己见,论理状闻。

○礼曹启目,粘幼学李庆相上言内辞缘云云。上言内辞缘,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启,议于大臣,草记禀处。

○礼曹启目,粘生员李树仁上言内辞缘云云。上言内辞缘,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启,议于大臣,草记禀处。

○义禁府照目,安州牧使李喆模矣。赴配罪人韩世圭,符同将差,直归本土,阅月偃息之状,既已个个直招,地方官安州牧使之不能觉察,宜有警责,令该府拿问处之,罪杖八十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孟山前县监韩荣锡矣。还谷反作,何等重罪,而随其未捧,不为从实磨勘,徒事因前弥缝之计,年年虚录,耗上出耗,至于六千四十七石六斗之多,揆以法例,诚极可骇罪,徒三年定配,以丧前所犯收赎,而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甲山前府使李运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朴喜仁上言内辞缘云云。上言勿施,其子喜仁,自臣曹参酌惩治,何如?判付启,词案自在,三尺至严,虽不可枉法曲宥,而为其父呼冤之事,不可以猥滥置之。惩治之科是如乎,此而惩治,有关风化,卿则推考为去乎,上言兺勿施。

○刑曹启目,粘李召史上言内辞缘,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此囚除良,方有审理之命,待秋新判堂出仕,聚会烂商,从速具意见论理禀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裴召史上言内辞缘云云。亦令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此狱疑端,详及于前下判付是如乎,申饬道伯,斯速行查,仍具意见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郑遇郁击铮原情内辞缘云云。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待新判堂出仕,与亚三堂,各具意见论理禀处为良如教。

○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元子宫气候,暂时欠宁,旋复天和,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迹忝药院,虽不得与两提举随时承候,而日诣朝房,探闻诸节,舞蹈之忱,倍切他人。仍念臣虚带重任,行且既月,再陈衷恳,未蒙体谅之恩,一例偃便,徒积瘝旷之罪,夙宵闷厄,如缚求解。特以连章烦渎,亦涉猥屑,秪自泯默,恭俟处分。然其国体之苟简,私分之惶悚,度日如年,犹是歇后语也。噫,臣身既不自有,寻常去就,久已一听于造化之天。今于保护之地,不嫌强聒,必欲卸免者,岂其情可已而不已哉?公私之两妨,事势之难便,前后箚辞,悉暴无馀,更不敢为架叠之计,而臣之出而赴公,期日尚远,既往之废务,虽不可追,方来之备位,犹足及图。臣若凭恃宠灵,不思所以积诚而祈恳,则莫重尝药之任,其将缘臣而许久阙员,此其罪反有浮于屡控而不知止也。反复思量,忍住不得,复申至切之情。呜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垂怜察,将臣内局提调,即赐变通,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辞,愈往愈挚,有难一向靳许,兼带内局提调之任,今姑许递,以便卿心。卿须勿复过辞,俟间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

○副司直李在简疏曰,伏以,臣不孝无状,横被墓下人崔焴白地诬捏,危言悖说,罔有纪极,侵诋之辱,至及于亡父亡叔,将不得保有丘垅,惊心痛骨,直欲溘然而无知。及伏见道启判付下者,字字恩言,已尽照烛,惶陨感激,血泪交迸。既有行查之命,姑且伏地以俟矣,晩始得见畿营查启,以臣之职忝卿列,不得查问为言,然则臣之痛冤之私,将无可暴之路。到此地头,按住不得,敢效古人狱中上书之义,仰暴前后事实,以备睿览,惟圣明,恕其僭而察其冤焉。盖阴竹笔岘,果是本县乡族崔哥族居之地,而元无一杯之葬,焴之比邻有家舍、园林之可合山地者,已为斥卖于他人,本主,即焴之九寸叔齐斗,买得者,即忠州士人申星岳也。星岳买置有年,方欲转卖,人多往见云,而臣以宗家山地之已尽,为两亲日后之地,居常访求之际,得闻此说,适于东莱赴任之时,历路入见,果叶臣意,而星岳已为转卖于他人,故递归之后,始乃买得,盖自崔哥,凡三转而属于臣矣。事在庚寅年中,而臣于待罪海伯时遭妻丧,癸巳春入葬于新买家舍之右麓,距焴之家,虽不甚远,而焴家既在臣家之左,则不当越臣家而禁臣之入葬,故初无相争之端,渠亦亲熟往来。及至庚子,营臣父葬也,或称焴家祠堂后麓为正穴云,故初果有欲买之意,而非但焴之不肯许卖,堪舆之说,多以臣之家后为胜,仍为入葬。其翌年荐遭母丧,又行合窆,距焴家亦非不近,而既是臣妻山之上穴,墓舍之篱后,则渠亦无一言,来吊观葬,一如前日,此臣前后入葬之始末也。臣之买得,在于庚寅,而今焴,以乙酉年间,与申星岳相诘之事,张皇为说,其所谓呈状营门,初不题给,屡次上言,亦为拔去云者,未知本事之有无,而俱是臣所不闻所不知者,则渠亦自知其不属臣身,乃以隐形秘迹四字抑勒为说,他人之往见,谓臣先送,他人之买得,谓臣使唤。噫,彼星岳,本是臣素昧,而重臣亦岂为臣看山者耶?渠之族叔,不能保有其先基,欲为售卖,人得以买之,则臣独何惮而隐秘,不敢露迹耶?即此一端,其言之节节虚谎,可推而知也。臣之买得,已十五年,入葬已三次,而远者十二年,近者四五年,此则焴亦不敢掩讳,不待行查而已昭然矣。臣自营葬于臣所买得之家后,何干于渠也?入葬三年后起讼者,勿许听理,载在续典,则虽是当禁之地,焴之今始起讼,自在勿听之科,况初无可禁之理者乎?焴之所供,依俙闪眩,全没摸捉,其所为言,不过曰近于渠家祠堂而已,元无坟山相讼之事,则山自山,家自家,岂有先后主客之可言,而道臣结语中,崔哥当为主人云者,或由于只问一边,未得两造而然耶?至若毁墙事,不无苗脉,臣家入葬后,崔哥撤去藩篱,高筑垣墙,故臣于省墓之时,见而骇之,以青龙要害之地,深掘土堑,地家所忌。且重臣墓九十步内,禁人耕牧,载在法典,不可如是堑筑之意,邀见责谕,则渠果言下摧谢,即使渠之奴属毁其墙而塡其堑矣。到今变幻事实,谓之勒毁,使不得安堵,甚矣其言之诬罔也。焴之前后所供,每以一命之荣,断断为说,要作㗖诱以利之证。渠是乡品,今其亲属,布列乡任,近来官方,虽甚淆杂,岂有以此等说酬酢于渠辈之理乎?特以豪富之故,妄生非分之望,其亦滥矣。其言以为今始为此者,父母已死,故不计死生而为之云,其父作故,寔在庚子,苟是当禁之地,果有必争之意,则其父之终无一言于未死之前者,何也?焴之多年无一言往来,今来忽地办此者,抑又何也?传不云乎?怨岂在明。此必有积怨,深怒于臣所不知之中,而构虚捏无,全事诟辱。至于陵木移种之说而危怖极矣,凶险甚矣。威势二字,即是人臣湛灭之案,得此题目,将安所归?许多凌辱,少无顾忌,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臣方急于自明,馀不敢覶缕。伏乞圣明,下臣此章,并行严查,明赐处分,使先臣体魄,得安于地下,仍令勘臣不孝之罪,以为为人子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谓击铮人之供,节节落空,本讼之外,诬罔上听之罪,亦已绽露,卿何必过加引罪?勿辞行公。

○甲辰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郑存谦,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兼工曹判书具善复,行司直郑尚淳,行副司直金鲁镇,开城留守郑昌圣,吏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郑好仁、徐有庆,右参赞徐浩修,户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严璹,汉城判尹金履素,刑曹判书尹塾,行副司直赵时俊,咸春君李昌运,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参判金夏材,汉城右尹蔡弘履,同敦宁金文淳,行副司直徐有防,江华留守郑志俭,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副司直沈丰之,大司谏金思穆,执义姜𪝤,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副校理林道浩,正言崔守鲁,修撰李谦彬,右承旨柳谊,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沈铢,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存谦等曰,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等曰,元子宫未宁之候,旋复天和,欢欣庆忭,大小同情。夜来凡节,更复何如?上曰,不过一时微𧏮,今几差歇,而姑未完复矣。存谦曰,臣向于病伏之中,屡蒙曲庇之恩,惶感无地,不知所以仰达矣。上曰,卿之病势,尚未夬减,朝廷大事,犹可进参,而必须加意将摄,稍待春和,出而视事,似好矣。福源等曰,闻其语音,尚未快差矣。上曰,然矣。存谦曰,伏闻元子宫行步完实,莫重大礼,不宜少缓,此是自上按例应行之典,非在下烦聒之事矣。上曰,在昔丙辰正月初一日,故相闵镇远,终始立异,至于出班而奏,此因故相郑太和故事也。其在祈永惜保之道,姑为迟待,有何所妨?卿等虽不及故相,似此等处,何不将顺乎?存谦曰,臣等固不及于古大臣,而至如此时,则虽使故相当之,亦必如臣等之言矣。上曰,故相岂不及卿等之见而然乎?福源曰,春者,四时之元也。封册之礼,必行于春月者,古例已然,此臣等所以屡请而不知止也。熤曰,下教至此,臣等敢不仰体圣意之攸在,而朝野群情,岂不万万抑郁乎?存谦曰,皇朝册礼,虽有莫重之典,而我朝故事,岂无自有之制乎?上曰,皇朝典礼,遣使发册,不必汲汲。且拜跪之节,将不得如礼,顾今慎惜之道,尤不当若是。以今视古,岂异乎哉?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伏。上曰,古或有馆录屡朔后堂录之例,而不如今番之太迟久矣。顷饬右相,欲使替行,而以卿之不久当出,故势难强迫,迤至于今矣。卿既出仕,从速举行,好矣。文衡亦以卿之不出,似当引嫌,而今则领事既主管,更何嫌焉?福源曰,既当馆录,则恐不必嫌于堂录而近日连为行公矣。上曰,前以文衡,有所遭事矣。堂录则无引义之端否,备堂有详知者乎?尚淳等曰,此非堂录事,因科事而有所遭矣。上曰,领事、文衡,既已行公,则堂录不宜迟延,何日欲开坐乎?存谦曰,虽于今日之内,亦当举行矣。福源曰,明日虽为进见日次,而今日又当进见矣。存谦曰,辅养官今方进见,臣亦同入仰瞻,区区之愿也。上曰,偕入。好矣。存谦曰,使行竣还,诚甚多幸,而方物赍去,亦善为之事矣。上曰,出疆执贽,古语有之,其在事大之义,何可空手而往乎?福源曰,待他国之例,虽未知如何,而至于我国事,顺便极矣。存谦曰,昨年因惠厅堂上郑民始所启,各道渔、盐、船税,道臣句管,比摠收纳事,令各该道道臣详探民情事势,审察便否,论理状闻之意,覆奏,分付矣。诸道道臣状本,皆已来到,而平安监司李性源,以为,今若出付道臣,摠察董饬,加现代頉之政,一委地方官,以彼邑有馀之数,充此邑不足之税,一年应纳之外,如有剩馀之钱,又为明白留储,以备来后减缩,则官税自准,民力庶裕。比摠一款,虽不可硬定,而苟非有所准的,易致任自增减,若以益下之义,酌定适中之税,则期以岁年,似有成效,请令庙堂禀处矣。盖此渔、盐、船税,各道监营,另加句检,以防渗漏,本是当初事目,摠察董饬,付之道臣,使之申饬地方官,加现代頉,从实厘正,以仿较数岁为贡之制,量宜酌定,则隐漏、白征,并祛其弊,税入经用,亦不至缩,可谓公私两便之道,而若不严立科条,明定事目,则效未及见,别生弊端,亦甚可虑,使均堂议于诸大臣,讲定节目启下后,行会诸道,以为永久遵守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近以渔、盐、船三税事,予之所以历询卿等,所以覆奏,亦已详且屡矣。大抵均厅之管领三税,寔出于先大王恤民隐救民弊之圣意,减布之惠,德意蔼然。在予继述之道,惟当谨守事目,而目下出给该道之议,本非有违于事目,只是稍换其主管而已。且念田畓结役,出于任土之贡,奴婢贡案,亦有比摠之法,至于隐馀结之加起执卜,选武布之按簿收布,皆付之各道各邑,而独此三税,谓有难便之端者,诚莫晓其故也。京司之句管,必不及于外邑之详备,道臣之亲执,反有胜于该堂之遥领,筹其便否,计其效害,实无变更之嫌,且免苟且之弊。今若一付之该道该邑,使之以实比摠,则本厅税额之渐缩,非所当忧,京外鱼产之踊贵,亦可救弊矣。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此非大段通变之事,只是随时救弊之意,而节目若不善成,则恐未免又生弊端。大抵法愈密则弊愈多,大体则要严确,节目则要宽简,然后道臣、守令,庶可以奉而举行,而弊亦不及于民矣。熤曰,今此渔、盐、船税之出付道臣,使之自该道主管,而为道比摠之法者,为救其渔、盐、船税白征之弊也。此只为厘革其主管者而已,初非事目之有所更张,则既无变旧法之嫌,而实有矫宿弊之益矣。但低其摠等,然后朝家恤民之德意,庶可以下究矣。上曰,备堂,各陈所见,可也。善复曰,海民白地征税之弊,自朝家欲为厘正,则付之于营邑,随起随頉,不减于比年之摠,则在均厅别无损益,在下民实多蒙惠。均堂都摠句管,则节目自如,一时营邑之检察,无异于今之各邑收捧上送之例,与节目之变改有间,依大臣所奏,许施,似好矣。尚淳曰,渔、盐、船税之生弊既久,为害转甚,海民至于难保之境。今若小加变通,出付各该道臣,使之善为比摠,从实收税,则虽不大段厘革,而可为一分矫救之道矣。鲁镇曰,臣于待罪沁都时,因备局关,以酌量都数。委之守臣,俾除渔箭、盐盆陈废处白征之弊,已有所论理状闻者,而所虑者,或以法禁之稍解,复有京外衙门及宫房如前侵征之弊,则其为民弊,反不如仍旧之为愈。此则严其事目,然后可无生弊之端矣。昌圣曰,臣之浅见,本以均税出付各该道臣,使之句管举行,则其在事面,诚为正当,无容更议,而至于生弊之虑,惟在节目之善成,科条之严立,道臣、守令着意奉行如何耳。有邻曰,臣则从前以出付各道之得当仰达,到今别无他见矣。好仁曰,渔箭、盐盆,本无定所,随利随设之故,当初以东系簿者,或移于西,而均厅则但从旧簿,责纳于东,不问于西。法久弊生,势所必至,安得无变通之道乎?道臣、守令,则于东于西,或设或否,必能详察,如许弊原,厘革不难,付诸道臣,主管奉纳,似好矣。有庆曰,臣于渔、盐税变通,别无他意见,而盖渔盐之为税也,无论陈起之多寡,不问兴利之丰凶,一从前摠而征税,故陈废而不敢悬頉,凶歉而不得减税,终至白征之患,此所以民弊之转益难支者也。今则专委各该道臣与守令,详察陈起丰凶,从实征税,而亦自该营,转纳均厅,则庶除民弊矣。浩修曰,均税之法久弊生,不可不变通之意,臣曾已仰陈,到今岂有他意见,而但定比摠,付该道之后,设或有摠外馀数,此亦管由于京司,一如馀奴贡钱之例,则外邑无所措手,必有大段掣碍处,俄伏承圣教,诚为至当矣,摠外之数,则并付各该道,使之随时阔狭,似好矣。一祥曰,渔、盐税之出付各道,此议盖已久矣。出付之后,或不无吏乡辈侵征海民之虑,而依前事目,严立科条,则岂敢如前作弊乎?璹曰,臣则自前以付之道臣,然后可以救弊之意,屡与均堂酬酢矣,今亦别无他见。此不过主管之暂换名色而已,似无改易事目之弊矣。履素曰,臣曾于湖邑及东藩待罪之日,略知渔、盐之弊,故敢此仰对矣。渔箭、盐盆,本无常占之基,一定之所,相其形便,随时占设者,盖欲广其渔采之路,通其泻卤之利,而自有均厅定税之后,一登税案,则不论其起废,移易不得,有新起之征,无旧陈之减,陈弃之处,征税如旧。或有可设之处,而将来利害有不可知,则有难轻易设施。是故,海夫之舍旧业而趋他利者,以其无实利而有实征故耳。至于莫重贡献,或不免阙封之虑,临时弥缝,事体苟艰,则民业之日残,渔、盐之日贵,推此可知。出付本道,着意主管,量宜收税,则似胜于均厅之遥度,而庶免白地征税之弊矣。塾曰,臣则未当渔、盐之地,故未知为弊之如何,而大抵欲救白征之弊,则似当出付该道该邑,随起收税,随废减税,以从比摠之数而已,事目则别无改革之端矣。时俊曰,今此出付道臣之议,盖由于白征之弊而然矣。自本道比摠上纳,则势将逐邑折补,而或有馀而减报,不足而勒加,其白征之患,必如旧矣。当详严其事目,而且设行三十馀年,弊已难救,则虽不得不变通,又到三十馀年之后,安知无生出别弊之虑也?此则惟在其时更张之如何矣。昌运曰,今此渔、盐、船税之出给各该道,比摠收税者,诚是诸道民愿,其便否虽不敢条陈,事系更张,博询处分,恐似得宜矣。有大曰,事系更张,臣无他见,而既伏承下询统营之教,若以统营较论,则当初渔、盐、船税收捧之时,营门之校吏,俱有所赖矣。到今三十年废阁之馀,今若还付统营,使之征税,则营属辈多年失利,常怀愤郁,其所收捧之际,恐有生弊于海民之虑矣。夏材曰,臣待罪东藩时,略知渔箭、盐盆之弊端。大抵均税则一定不易,而渔利则日就鲜薄。至于月朔进上,事体莫重,而此亦不能充数,未免临时贸纳。臣常慨然,思矫其弊,向年应旨疏,已微发其端,而犹未详陈矣。议者或以为均役事目,有难轻改,而此则有不然者。宋时青苗、差役等法,岂非当时详讲坚定者,而厥后流弊滋甚,反归厉民,则司马光等,不惮建白而矫革之。况玆事,只就原事目中,讲究便宜,则非所谓变改也。今宜出付道臣,俾勿如前征督,只随起随税,以除民邑倒悬之弊,恐不可已也。弘履曰,臣于待罪关东时,因备局关,以渔、盐、船税之本道句管便否,博议守令,采探民情,已有所状闻,而大抵守令之意,则或可或否,否者居多,恐有增弊之虑,民情则颇愿自本道句管矣。文淳曰,渔、盐、船税,一番案付之后,虽有陈弊之应頉者,如非加现之相当,则因循自在,以致白征。今若严饬道臣、守令,使之句管举行,则隐漏之弊,白征之患,庶有厘正之道矣。有防曰,今此出付各道之论,非关于大变通,不过使营邑主管而已,揆以事面,似尤得宜矣。志俭曰,今此渔、盐、船税,使道臣审察虚实,比摠上纳,则毕竟归于均厅,一也。便于事而无更于法,依此行之,恐得宜矣。祐源曰,鱼利随时变迁,虽以湖南一道言之,向年灵光七山所捉之石鱼,移捉于兴阳,而七山则以均厅定税之故,白地纳税,兴阳无所纳。以此推之,若出付本道,使之从所产征税,则似为均一之道矣。丰之曰,近来渔、盐、船税,弊端滋甚,不可无矫救之道,而若其出付本道,不过换易主管之人而已,初无相妨于均厅事目之事。臣意则出付本道,似为得当矣。上曰,诸备堂既如此,卿等更与原任大臣烂议,以草记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存谦曰,顷因户曹判书郑一祥所启,岭南三漕仓除留米船价条,限七八千石,推移换用之方,细询便否,论理状闻之意,覆奏,分付矣。即见庆尚监司李秉模状启,则以为,船价储置相换之论,槪出于为经费不获已之举,而大抵船价米,与元上纳无异,至于除留米,逐年粜籴,便同还米,换作储置,外似便顺,税外添输之弊,少无异同,储置下纳时,改舂一事,沿邑之巨瘼,今若相换储置,一并改舂,则荐饥之民,何以支堪?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漕仓除留米,即税大同船价之留置者也。既出于税大同,则取补经用,未为不可,而今年之勿令转运,特出轸恤沿民之德意。今若换作储置,则改舂下纳,为弊不些云者,诚如道臣所陈,歉岁民弊,不可不念,储置换作一款,依状请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此统制使李汉昌状启也。备陈支放不足,军民难保之状,仍以为列邑还饷,屡经歉荒,渐归积逋,见今本营谷摠,不满十七万石,而昨年穑事,又值大无,三南所在谷之分数停退者,折租通计,合为五万一千八百十四石零,则目下元谷,不过十三万石,以此耗条,何以充给二万六千八百馀石之应下乎?军卒支放,自有定数,故随其减缩,从便代划,已多前例,本营别饷米加分耗条,自辛丑付之监营,俾充罢债之代,而昨年耗条为九百二石,此是本营军需,则耗条之划付监营,事面苟且,别饷米加分耗,昨冬捧上条为始,移付本营支放,岁以为常,至于会录耗条一千一百十七石,亦为划补于支放不足之代,稍俟停退条之收捧,支放谷之充备,还为会录,此外退船发卖价米耗二百七十四石零,租耗一百八十九石,此是本营句管之谷,亦依别饷米会录耗条,一体添补于支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统营还谷,近因荐歉停退,元数渐缩,湖南之移转,道内之立本,既已禁断,将士之许多支放,无以拮据,巨镇之若是凋残,亦岂细忧?所请中别饷加分耗条九百馀石,既令监营划充罢债之代,今不可夺彼与此。会录耗条一千一百十七石,若依辛丑年例,逐年划给,岁以为常,则元谷必至大缩,亦甚可闷。本营所在钱贸米,即本司句管者,而元数为一万二千六十石零,就其中米一千石,特为许划,以为添补需用之资。至于旧退战兵船发卖价米耗二百七十四石零,租耗一百八十九石零,此是本营所管之谷,依所请许施,使之一体添补于支放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即见乔桐府使李文德。报备局辞缘,则以为,农粮全靠还上,而连年停退,次次耗缩,饷米元数一千三百二十一石内,折半分留,则分给不过六百六十石零,而即今还户,殆近千数,虽倂与留库而分排,尚多不足,商量事势,特许加分为辞矣。本府以海岛残邑,农民种粮,全靠还上,而昨年停退之后,谷储大缩,巡还之无以分排,诚如所报。留库中限三分一,特许加分,以为接济劝农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即见坡州牧使李润彬,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府军饷,尽分取耗,以为将士支放之资矣。累经歉岁,既多停退,耗条不足,末由拮据,故昨年枚报备局,至经筵禀,以北汉、延安等移转谷,划付给代矣。昨年惨被歉荒,其中三分一,又为停退,则耗条之减缩,支放之不足,一如再昨年矣。昨年耗条不足五十六石,则以本州常赈谷,准折划给,元饷五百石不足之数,则以饷谷有裕处,区划移给,俾为将士接济之地为辞矣。本州饷还,连年停减,耗条以之减缩,支放无以继给,其势固然。昨年耗条不足五十六石,依所报,以本牧所在常赈谷,准折划给,元饷不足五百石,则令道臣就其道内谷物稍裕处,分排移划后,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相欲见元子,则先退休息,进见,好矣。存谦退出。善复曰,庆兴前府使赵荣俭,今将议谳,而果如供辞,民情切急,因巡营关加分,则与私自擅分有异,议律似有差等,惶恐敢达。上曰,罪人保放,自本府措辞行会,令该道伯详查状闻后,禀处,可也。出举条尚淳曰,广州三面民户,例自留营还分,而因壬、癸两年之停退,五千石元谷,过半见缩。前使臣郑民始,亦为留念,有所措置,而见存谷数之不足,犹为九百馀石。且僧仓,自前有军饷划付米二千石,粜籴取耗,以用于僧军校支放。年前因僧少谷多之弊,七百六十石,移属本府,还分取耗,一千二百馀石,自僧仓粜籴,而其中九百馀石,入于两年停捧,馀存者只为三百馀石,故所出之耗,折半减缩,实无支放继给之道,此亦不可不及今变通。留营僧仓,还分不足折米,合一千八百石,以元饷中,姑先推移取用,待其停退收捧,亦即还报,以充军饷,事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圣曰,禹忠靖公配享事,该曹使之择日状闻,而自前主材,未及尽干,举行或值猝遽,以至奉安之稍久,辄多木理之折裂。今番则虽或稍迟,姑待其快干,临时择日后,以为状闻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禹忠靖,不可与郑圃隐并享乎?福源曰,多士虽有此论,而圃隐则不但节义之卓然,实为道学之嫡传,忠靖非不为贤,而至于并享,则不可轻议矣。上曰,今此配享之论,非谓其道学也,以其胜国名节之臣也。此与杀身成仁有间矣。本院配享者几人乎?昌圣曰,徐敬德、金尚宪、金堉、赵翼四人矣。昌圣曰,崧阳院宇间架狭穿,新旧床卓排设之后,将事之人,无以容身,若少斲各位床卓,则仅可出入,而儒生之议,或以为事体句艰,然则势当改拓祠宇之外,无他道,而即今物力,亦难猝办矣。上曰,礼判进前禀处,可也。礼曹判书严璹曰,在昔文昭殿,因新祔时殿宇狭穿,有旧排床卓,减小其制之事。且丁酉年,宋朝六贤,跻祔大成殿时,亦有此例。况书院事体,岂可拘此而不得奉安,至有拓庙之议乎?近见诸生呈状,则各卓边竹减之,则足可容身出入云矣。上曰,依礼判议施行,可也。出举条昌圣曰,本府以关防重地,都试之设行,专为激励武士之地,而闲良无论优等、没技,并许直赴,出身没技则加资,优等则只令本府施赏,所谓本府之赏。不过将校之任,此则在渠自是应差之窠,无足耸动,故年少出身辈,一占科名,更无所望,抛弃弓马,全不练习。优等则同,而赏格之轻重悬殊,保障所关,而武艺之懈弛可闷。春试之期,今既不远,若依西北优等例,许其调用于边将,则人皆乐赴,益加肄习,似得劝奖之实效,而事系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李福源曰,本府施赏,其来已久,边将之路,亦不宜太广,臣意则恐不如仍旧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圣曰,日前自该曹,以桂坊荐人事,有所行关,而限以来月内,修启矣。本府若有超群拔萃之人,则亦无不可荐之义,而既无其人,则有难随众强荐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日前户判,以仓官中,中庶人相换事,有所仰达者矣。臣更闻户判之言,则仓官三人中,尹𪧨远、李德懋,俱是可堪之人,而金在瀗一人,只合相换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岂可区别?一并相换,而亦不必举条矣。有邻曰,因洪圣渊所启,杂岐出六人事,有回启事矣。上曰,此亦非举条之事,置之,此后须勿数迁,好矣。有邻曰,吏批末仕,实为难处矣。上曰,末仕中,不堪当于兵批者,或荐吏批。无论某职,初不难慎,诚甚闷然。此后与兵判相议,从长善处,可也。有邻曰,臣于惠郞请仍时,未谙格例,只请仍任惠郞,而不请改差,司仆佥正,本寺本厅,皆眩于举行云,臣则惶恐待罪。前日举条中,以李乐培司仆佥正之任,今姑改差,使之专意惠郞,改付标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则勿待罪,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因崇陵守护军朴尚彬上言,京畿监司启本判付内,分付该厅,使之从长禀处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陵军给复之规,每名一结五十负,而若有位田,则随其多寡,分数减给者,亦有定式,故往在己亥,前提调臣郑民始,一从位田有无,量宜厘正,而以本陵之有位田二十一结,守护军七十名,复户一百五结内,除减者为三十五结。所谓米条五十石,杨州、高阳两邑,以田税特减之致,各陵军之付复于两邑者,从其名数,自本厅上下,而又引有位田,勿为举论之例,自在永减矣。复户既为七十结,位田亦为二十一结,则今此无位田,无复户云云者,全出诬罔,极涉痛骇,而但以复户所减之数,比位田见在之数,而准一结五十负之限,则过减为十四结,此不无称冤之端,减数中计此数,还为出给。因此事叩筹各陵军复户裁减数爻,则别无不足之类,而其中长陵、徽陵、永陵军减复,亦如崇陵之军,略有过削之数。三陵陵军,今番一体厘正,俾绝日后纷纭之弊,崇陵陵军状头诬罔之罪,令攸司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状头,自本厅从重科治,可也。出举条一祥曰,册礼当前,时敏堂不可不趁今营建,而尚未有成命,不得举行,敢此。仰达矣。上曰,时屈举赢,不可以东宫正堂,轻议兴作,今姑置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垣墙之役,犹可举行,此时土木,岂容轻议乎?光明殿如干修改处,已改为否?有邻曰,姑未及举行矣。一祥曰,乐院风物藏置殿庭事,顷有下教,而仁政殿则两廊无房舍,似当合壁而为之矣。上曰,事涉张大,只出箭窗,好矣。善复曰,宫墙之役,当待下教举行矣。上曰,始役宜于何月乎?善复曰,解冻姑远,趁闰月始役,似好矣。璹曰,大报坛亲祭,在于三月初十日,出宫门路,预为仰禀,然后节目可以磨炼矣。上曰,今番则摄仪举行,可也。出举条璹曰,昨见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每岁初殿苑种树,自军门进排,而不善举行云,继自今指挥各军门,惕念举行事,定式,似好矣。上曰,殿后地狭,树木且茂,不必逐年栽植,更待看审后,商议为之,姑勿出举条,可也。履素曰,昨秋判尹徐有邻,以沙岘内外桥梁,待春修改事,有所禀达事矣。解冻不远,何当举行乎?上曰,无论某时始役,使将臣看饬,好矣。修改物力,当入几何,户判知之乎?一祥曰,臣未见其役处,姑难臆料矣。上曰,判尹与户判,往见形止后,以草记禀处,可也。浩修曰,臣于向来,以昨年谢恩使,行干粮官之作弊于廛人事,仰奏,已伏承处分,而伊时举条中,谢使二字,误书以节使,至于启下,臣则惶恐待罪。原举条,付标改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则勿待罪,可也。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本宫有举行事,职务相妨,提调尹塾,本职许递。上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又下教曰,承旨许递,代以大司谏金思穆出牌。又下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志俭曰,本府境内,专种春牟,而今年民间匮乏,留储种子者绝少,耕播迫头,只恃仓谷,而本府牟还摠数甚少,不过二千馀石,常年四分一留库,而民情犹患不足,今年则尤愿加受。且其中有旧牟五百石,若仍留库中,则朽弃可虑。尽分系是事目之外,虽不敢陈请,而本府事情如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前平安监司入侍。铢承命出,与李性源偕入进伏。上曰,六路告歉,民事罔涯,本道则幸不至太甚。大体年事,果何如?性源曰,本道则虽云免歉,亦不大段,江界、楚山、宁远、孟山等邑,则方有救急之举,此外沿海邑,间多有被害处矣。上曰,卿既登筵,道内弊瘼,有可奏事乎?性源曰,关西大小弊瘼,每蒙变通厘改,目下别无仰达者,而清南北各邑,处处采金,甚至于侵人山地,坏人田畴,南亩食力之民,太半归于金穴,游手渐滋,西农之比岁不登,未必不由于此。前后道臣,非不严禁,而种种潜采之弊,难保其必无,出举条申饬,另加禁断,似好矣。上曰,不勤力农,游手滋多,不但为当禁之大者,外此难言之弊,不一而足,依卿所奏,更加严饬。虽以采铜采银事言之,朝家则每以为宜禁不可许,近闻诸道,或多图得京关,设施站矿云,亦不可不一体禁戢,令庙堂,申饬,可也。出举条尚衣院提调朴祐源曰,本院多有举行之事,番次亦甚苟艰,而主簿李榏,以北关之人,上来迟速,有未可知,他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掌乐院提调徐有防曰,臣亦因此有仰达者矣。本院主簿韩柏林,又以北关人,除拜未久,上来尚远,而番次极为苟艰,一体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谊曰,诸台谏不能趁即进前,执义姜𪝤,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正言崔守鲁,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𪝤避嫌而多做错。上命书榻教曰,执义姜𪝤递差。又命书榻教曰,右承旨递差。谊退出。鼎运、民载、岳柱、守鲁避嫌曰,臣等俄以承宣之请推,相率引避,而执义姜𪝤,独被特递之命,臣等尤不胜惶愧之至。进前之差迟,既无彼此之殊,承宣之问备,亦无异同之别,而僚台既以是递职,则臣等亦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同副承旨洪仁浩曰,掌令李鼎运,持平宋民载,献纳兪岳柱,正言崔守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仍命备堂先退。又命书判府事徐命善箚批,命书李在简疏批。下教曰,承旨退出后,招致畿营吏。以击铮人之构诬重臣,事极惊骇,为先严刑一次后,回启之意,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三善斋。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闻领相言,今日将行堂录云,政府西壁,或有实病,或有实故,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座后谢恩。上曰,阁臣入侍。金宇镇进伏。上曰,参赞前望单子,斯速入之。贱臣承命捧入。上曰,以权噵、徐有庆出牌。仍下教曰,刑判前望单子入之。兼春秋一员,入侍,可也。又下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仍命书传教曰,在外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下教曰,吏曹参议,以金憙出牌,牌去来催促,堂录使即举行。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三善斋。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都堂会圈,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催促,还为进伏。上曰,玉堂阙员及参圈诸人,并记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录入以奏。上命书传教曰,违牌参赞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座后谢恩。文衡之违牌,极为过矣,无故行公之人,何必如是?大提学黄景源,从重推考,使之斯速举行。既非阙内赴坐,不必更为牌招,以此意言于都堂,各别申饬参座。又命书传教曰,前此,申饬何如,而岁翻以后,刑曹死囚同推,不过是数次。京司若此,外方之准式举行,何以董励?刑曹堂上,并令政院,指名现告,从重推考。以此之故,成狱未完决之类,经年阅岁,不生不灭,宛转于桎梏之间,岂非干和之一端?况今夫序属发生之节,对时育物,正不宜少缓。京囚中,勿论未完决已完决,刑曹诸堂,依例直宿本曹,聚精详阅,可放可仍之类,秩秩区别,兼附意见,书出别单,以为入启禀处之地。外方未完决之类,待诸道方伯毕巡还营,并即查问,可以直放者直放,可以禀决者禀决事,分付。虽于已完决中,若有已见起疑处,亦即论理状闻之意,一体分付。虽以昨年言之,一二道外,稽滞特甚,春初知委之后,或有岁末登闻处,今番无或如是之意,各别严饬。又命书传教曰,近闻筵臣之曾经道伯人言,尤甚邑编配为弊,不但止于主客俱困而已云云。当此赒赈方张,不可无别般阔狭之举,较看干犯轻重,移配稍实诸邑,最轻罪区别参量,亦无不可。该府、该曹徒流案入启,待书下,同罪之在于之次稍实邑而未蒙一视之泽者及移配之叠定处,该府该曹堂上,详细准视,各其名上付签,登对禀处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一放一否,事甚不均,无怪乎渠妻之呼诉。南海县限己身为奴罪人李喜曾,放送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不可一递一否,引避退待诸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左右参赞,以李在协、郑好仁出牌,牌去来知入,大提学进不进,亦即知入。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皆已承牌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书传教曰,受由在外玉堂,并许递,今日政,与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上曰,注书出去,都堂录斯速捧入,可也。贱臣承命捧入。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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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李文源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思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显靖,修撰李显默,副修撰申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以校理李显靖,副校理李祖承、赵济鲁,修撰李显默,副修撰申耆、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昌顺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朴祐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李文源落点。

○郑昌顺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文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东浚单付。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夏材式暇,参议金憙牌不进,右承旨金思穆进。以权傧为正言,赵弘镇为校理,慎肃复为知义禁,金叙九为右通礼,李宜耆为司仆佥正,洪浃为礼曹佐郞,赵德洵为监察,李星会为掌乐主簿,李汇杉为义陵参奉。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吴大益病,参议李致中受由在外,参知赵尚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李鼎运、李兢渊,副司直权噵、徐有庆、兪岳柱、宋民载、郑在信,副司果崔守鲁、曺远振并单付。

○洪仁浩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昌顺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献纳金履厚,正言李泰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吏参议金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正言权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原春监司状启追划谷毕到泊事,传于洪仁浩曰,今则船运之役,无事了当,民事万幸。到泊卸下后,还归船只,亦须着意,慎风发送,俾船中人物。得以稳归本土事,申饬。空船沙格、监色辈,皆能生还与否,亦令岭南、关东伯探问,各其邑倅状闻之意,并自庙堂,分付。

○徐龙辅,以兵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目,明礼门入直部将金尚源原情判付内,付过放送,令兵判决棍五度事,命下矣。依判下,金尚源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臣履素与户曹判书臣郑一祥,依下教,出往沙岘内外造桥处看审,则岘内南初桥,长二间广三间半,岘外碑前桥,长一间广三间半,付岩桥长二间广三间半,姑堂桥长二间广三间半,合为四处,而石桥造成,容入物力,假量磨炼,则约为一千八百馀两,依例以户料兵布举行,何如?传曰,始役日字,更待下教举行。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东学洞居闲良朴载元,今二月二十四日,本洞路边,得二岁遗弃男儿,欲为收养,告于东部,自该部同月二十五日牒呈,故依愿施行,帖文追后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长煜原情公事判付内,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李长煜,庆尚监司李秉模状启内,罪人韩世圭之到配,在于昨年十月十三日,该县到配之报,来呈于十七日,而尤甚邑勿定配所之请,才已蒙允,故成给移文,还为押付,报牒往复之间,费了若而日字,容或无怪,而拖过一朔,始为还发者,已极稽忽。编配罪人之押领去来,何等严重,而只以迷劣村氓,苟充雇送,以致中路称病,转辗替付,毕竟淹滞,至于屡月,揆以法意,万万寒心,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稽留囚徒条》有曰,凡应徒流,迁徙充军囚徒,若限外无故稽留不送者,三日笞二十,每三日,加一等罪,止杖六十,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李长煜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金思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荣俭保放,令该道伯详查状闻后,禀处事,命下矣。赵荣俭查状上来间,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长煜,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长煜高祖景俭,扈圣功臣云成君七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事变假注书朴宗默矣。传谕事体,何等重大,而不能致慎,至有误传之举,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沃沟前县监朴行淳矣。身为守宰,莫重还谷,伪成簿书,虚录反作之数,至于二千三百八十馀石之多,揆以法意,诚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执义林济远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康津县量移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新除授司谏院大司谏尹承烈,时在洪忠道温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五件事、九件事、十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掌令安鼎大疏曰,伏以,臣屏伏乡庐,厥惟久矣。圣恩天大,簪履复收,年来除旨,前后屡辱,阖门感祝,图报无地,而连以在外旋递,一未得祗谢恩命,私心兢惶,去而益深。即者柏府新除,又下于适到京邸之日,惊惶感激,宜即出肃,而第伏念清朝耳目之任,决非如臣聋瞽所可堪承者。徒恃圣眷,遽然冒当,揆分度事,其势末由,玆不得不随牌诣阙,拜章径归。伏乞圣慈,特赐镌削,以安私分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义重沐浴,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丙、丁以来诸贼之穷凶绝悖,决不可时日稽讨者哉?麟、谦之罪,神人所诛,而究其根柢,则郑妻也,量、𨩌之逆,古今所无,而顾其窝窟,则龟柱也,而一则偃处畿甸而王章不加,一则假息海岛而天讨不行。至如乐纯、国荣之心,路人所知,而不施应施之律,德相、焕亿之罪,举国所愤,而终逭肆市之典。三司之争执,经岁经年,而尚靳兪音,诸臣之疏列,非一非再,而只下例批。国无三尺则已,如其有之,则讨逆之不严,岂有若是之稽且缓者哉?呜呼,天地所以成岁功者,不过曰春生秋杀,则二者之不可偏废也,明矣。人君代天工之道,岂可徒尚其仁而不用其威也耶?况人之恶,莫大于逆,则此正秋肃之所不可已,而今于国人皆曰,可杀之贼,犹且缓治。臣愚死罪,窃恐我殿下,慈仁有馀而专懋包容,威断不足而只事姑息,虽知其为逆,而不忍正其罪,虽知其可讨,而不欲致之法,上下相持,当断不断,臣窃慨然也。伏愿殿下,体天之健,廓挥乾断,亟允三司之请,少泄八域之愤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已谕于三司之批。尔其勿辞察职。

○甲辰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䜩华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在协,特进官李亨逵,参赞官金思穆,侍读官李祖承,检讨官李勉兢,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宗臣广陵君烻,武臣行副护军李汉泰,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自周霄问曰,止钻穴隙之类也。祖承伏读新受音,自彭更问曰后车数十乘,止食功也。上复读新受音讫,命各陈文义。祖承奏曰,君子之辞受取舍,只看道理之如何。志圣贤之志,行圣贤之道,而享圣贤之奉,则有何不可,亦岂为泰耶?战国之世,王政无闻,霸道盛行,只贵功利之术,不有仁义之道,故至以无事而食,设辞问之,乌足与议于圣贤之志道也哉?夫圣贤之志无他,即仁义而已,圣贤之道无他,亦仁义而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民彝物则之所以扶植至今者,实由于为仁义者之功。君子之为仁义也,为其所当为耳,其志岂其在食也?然得君行道,享其宠禄,亦宜也。三代以后则不然,或重事为之功,而反轻仁义之功,孔、孟之不得遇,管、晏之为其政,是其验也。但事为之功,如匠工之易见知也,仁义之功,如上天之无声臭也。事为之功,只存于当世,仁义之功,远及于后人,为仁义者之功,顾不重欤?方今圣明在上,治化清明,固不待于臣言之陈,而下之所观感,惟在上之所取舍。伏愿殿下,明示好恶,斥其事为之末而进其仁义之人,则将见君子汇征之美矣,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所奏,好矣。勉兢曰,人君待贤之际,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物非不厚矣。苟不能以礼将之,仪不及物,未免为虚文之归,贤者不以为厚焉。方当礼罗广张,玉帛旁招之日,尽礼之方,尤不庸少忽。伏愿圣明,益加体念焉。上曰,其言,亦好矣。在协曰,毁瓦画墁,虽指家舍而言,于国亦有之。为国致治,专在用人,其不毁瓦画墁者,亦不可易得。若或惟才艺是取,惟功能是尚,则其弊反有毁瓦画墁之虑,此亦可以反隅处也。上曰,其言,甚好矣。亨逵、思穆曰,玉堂上下番及经筵官,既已悉陈,臣等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通功易事之事与功,同乎异乎?祖承对曰,事有成而后,方为功,功与事有异矣。上命书传教曰,新录人,多在罢散中,并叙用。仍命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伏。思穆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三善斋。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一直提学郑志俭,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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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李文源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仕直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思穆启曰,延祜宫春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都承旨昼讲同为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乐安郡守李长喆罢黜事,传于洪仁浩曰,渠亦有人心,宁容乃尔?朝家于昨年湖南民事,费尽心力,夙夜憧憧,至于今未尝顷刻少弛,身为守宰,虽于把束之微,不宜容手于其间,今此李长喆之偸弄灾结者,不特冒犯邦宪之为可痛,以是心临民,何事不为?此等之人,但以当律勘断,是岂当初申令之本意?亦无以戢他守宰。乐安前郡守李长喆,令该府星火拿来,以此传教,添问目严问口招,以为别样严绳之地。万一一依邑吏之招,以补赈样纳招,则限直招严刑,断不饶贷,预令该府知悉。此时本邑暂刻旷官,万万可闷,该郡守未差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勿拘荫、武,各别择差,夜将向阑,待下批明朝辞朝,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延喆为乐安郡守。

○以京畿监司状启,击铮罪人崔焴查启事,传于洪仁浩曰,观此畿伯状本,讼理曲直,不须说也。所谓崔焴者,藉令是山地本主,四次转卖,今过二十年,而重臣又经三葬之后,忽地起讼,敢欲惹闹者,在法不当听理。况焴也又非本主,则渠之挺身鸣铮,果无甚么意思之事乎?且观刑曹原情,其事则有虚谎,其说则至阴险,如渠乡曲贱氓,知有国法,焉敢乃尔?此殆不堪非分之欲,甘归无严之科,本事之外,即此一节,可谓顽民。到今查官报辞,道伯状语,既如是丁宁,更无可核之端,至如语犯莫重,诬罔上听之罪,一次刑讯,庶足知戢,而似此顽民,痛加惩治,可以尊朝纲,自本道照法严勘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启,移转船谨慎领护事,传于洪仁浩曰,观此状辞,四十四只船,无事过六邑浦口,交付珍岛界云,此后益加惕念护送,到湖西地方后,形止星火状闻,以纾宵旰之念。前此,申饬何如,而十二日下教,二十日回启,事之稽缓,莫甚于此,自庙堂更加措辞,严饬。

○传于洪仁浩曰,今日风寒,无异冬令,明日发卖时,该堂趁民人未到前赴衙,俾无等待呼寒之弊。近闻该厅举行,渐不如初,发卖之际,堂郞歇休房堗,甚至酣睡为事,屡入于史官摘奸之行,后复如此,难免重勘。自始分时至毕分,必皆公服厅坐,无或暂离坐次。一二日之劳,尚不能耐遣,可乎?以此意一体严饬。

○金思穆,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显靖,修撰李显默,副修撰申耆,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赵弘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弘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思穆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悬病不进,多过十人,除应頉外,倂即牌招参坐,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行淳,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启下矣。朴行淳,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洪忠道新昌县金井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本府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徐有邻疏曰,伏以,元子宫气候,暂时欠和,旋即康复,臣民欢忭,小大同情。臣适添尝药之任,获睹奏庆之喜,舞蹈之忱,有倍他人。伏念,臣之冒膺铨职,非敢谓一分堪承而然耳。秪缘寸心耿结于图报,一身靡遑于自恤,殚竭居先,辞巽在后,有政则赴,有召。则趋,一月二月,便若固有,丝毫无补,丑拙辄露,常恐早晩颠沛,仰累则哲之明,栗栗瞿瞿,如集于木,拟上沥血之疏,乞被赐鞶之恩,而怵畏义分,趦趄未发,属草而还毁者数矣。乃于昨日公退之路,闻臣偏母病剧之报,魂精飞越,仓黄归省,则时当换节,饮啖失宜,痰癖牵凝,胸膈痞塞,连投峻剂,有加无减。盖此症情,非寻常感冒之比,即是四十年贞疾也。长在床席,屡经危域,屈指宁日,岁不满旬,缘臣兄弟迭处腆膴,药用参䅉,养极甘旨,扶护真元,式至今日,秋毫皆恩,阖门感祝,而近年以来,七耋渐迫,气不敌病,日深一日,沈痼凛缀,须人转侧,而又添此寒癨之症。医言多岐,补泻两难,焚灼罔措,犹属歇后,时日内离舍供职,其势末由。药院之监煎连日,赈厅之发卖在明,而犹不敢为翣时赴公之计,则臣之情理,庶蒙俯谅。今此冢宰之任,有国所重,缘臣之私,便致瘝旷,则臣虽万被谴何,何以赎其罪乎?玆敢收拾心神,略入文字,疾声仰吁于紸纩gg黈纩g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以幸公私,千万恳祷。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岂可径递?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修撰李显默疏曰,伏以,臣以地则至单寒也,以才则至颛蒙也。久沐陶甄之化,偏被剪拂之恩,数年讲制,昵近耿光,前后历扬,罔非逾分,而性愚识浅,触事露拙。向叨谏职也,自陷颠错之科,竟致亏损之失,堂疏论斥,极其峻截,溺职大矣,贻羞极矣。至今追思,惶愧交中,杜门屏蛰,朝夕讼愆,不敢为抗颜周行之计矣。迺者玉署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且惊且惶,莫省攸措。以臣情踪,虽寻常官职,固不宜扬扬冒进有若无故者然,况玆金华一步,职任自别,世所称荣道华贯,则尤何敢冒昧出膺,重自归于丧廉坏防之讥哉?若其职名之万不近似,人器之一无相称,有不暇论,而即此情势,是臣自划之端。召牌屡降,铁限在前,一直违傲,义分徒亏,益增陨越,罪上添罪,玆不得不略控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亟递臣匪分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且臣与同副承旨洪仁浩为姨从兄弟,春秋兼衔,在所当避,更冀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抄启讲席,已有云云。尔其勿辞察职。春秋兼衔,许令该曹禀处

○甲辰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宣政殿。昼讲入侍时,知事李性源,特进官金夏材,参赞官郑昌顺,侍读官赵济鲁,检讨官申耆,掌令安鼎大,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宗臣鹤林君焴,武臣护军白东俊,以次进伏讫。上进讲《孟子》,读前受音,自彭更问曰,止食志也食功也。济鲁伏读新受音讫。上复读新受音,自万章问曰宋小国也,止后来其无罚。上命各陈文义。济鲁曰,宋王昏暴,不足有为,宋国褊小,无以自立,而且其所谓将行王政云者,不过侵邻略地之事,则宜孟子之不与于万章之问,而今乃援引汤、武之事,惓惓以行王政之道为言,盖圣贤望治之心,固不以君之贤愚,国之大小有间也,明矣。今我殿下,以尧、舜之圣,任君师之责,亦粤我东列圣相承,素著小中华之称,则行王之机,今时易然。伏愿殿下,毋以高远而难行,毋自退托而不居,必于行王政三字,深留圣意焉。上曰,其言,好矣。耆曰,王者之政以德,霸者之政以力,德虽宽柔而无穷,力虽强壮而有限。德之无穷也,故必胜,力之有限也,故必屈,此所以王政之无敌于天下也。行王政三字,最是人君体认处也,伏望留念焉。上曰,所陈,亦好矣。性源曰,奚为后我者,可见汤德之无远不届,犹恐拯济之后于人也。以今时言之,八路告歉,朝家之轸念,靡不用极,惠泽浃洽,而民望犹切,申饬诸道,无一民后我之叹,区区之望也。上曰,此诚目下切实之言,可不另念焉?夏材曰,宋与滕,俱是小国而间于齐、楚,宋则忧其见伐,滕则罔知所事。孟子犹眷眷以王道陈之,岂好为大言而然哉?稽于古,则有必然之理,粲然之迹,不可诬也。我国,国小力弱,僻处海隅,而若比滕、宋,则不翅强大,又无邻国侵凌之患,自强即强,何畏之有?又曰,下文南面东面之征,只曰北人怨西人怨,足矣,而必曰夷曰狄者,以见远人之毕附也。书曰,无怠无荒,四夷来王。先儒云,修德无小。惟殿下,有味于斯而懋哉?上曰,所奏,甚好矣。昌顺曰,玉堂、经筵,文义既皆陈达,别无仰奏者,而宋小国也,欲行王政而畏邻国之见伐。为王政者,无敌于天下,今欲为王政而畏见伐,则其所谓王政,实不知王政之谓何者也,譬如人之为善,畏他人之谤己。万章,圣门之高弟,犹以此为问,则其学可知,孟子犹且谆谆教谕,亦可见圣人行道之意,诲人之道也,此宜留念而翫味处也。上曰,所奏,亦好矣。上曰,《孟子》一篇,每言王政,王字尽有义矣。宋王僭号也,固不足论,王政之王字,与三王之王,同欤异欤?耆曰,王字,君临之称也。王者之政,本自仁政,而是先王之政,则王政之王,与三王之王字无异也。上曰,孟子之时,周室尚存,劝宋行王,或无以臣伐君之嫌乎?下番初登讲筵,具悉陈之。耆曰,当是时也,周室衰微,已无馀望,孟子之时,与孔子尊周之时,有所异矣。宋王偃,有桀宋之称,固非行王之君,则万章之问,似是设辞也,而孟子答之以汤、武之行王政而已,岂必有以臣伐君之嫌乎?上曰,齐、楚恶而伐之之伐字,孟子何不斥之?耆曰,当时之人,未有以王政为问,而万章问焉,故孟子先以汤、武之事答之,而不及于伐字之义也。上曰,芸者不变,何谓也?耆曰,耕者不变之谓也。缮工提调金夏材曰,臣极知猥越,而职事所关,敢此仰达矣。本监军契贡人,专当阙内修改之役,当初设施本意,非不便好,而近来虽值无事之时,户曹责其待令役夫,及其待令之后,兵曹辄致减削其价,故东西债贷,所负伙然,渠辈之称冤姑舍是,国体之苟艰,当复如何?贡人以决难支保之状,缕缕呼诉于臣监,而凡系公事,一提调例为句管,而兵曹又上下贡价,故以此往复,则每以经费为难,迄未有救弊之举。事系民瘼,不可一向因循,令兵户判从长变通,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臣进前。鼎大进前,前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求礼县移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请南海县移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昌顺曰,台臣之入侍传启,承批更端,辄为起伏,自是筵体,而掌令安鼎大,传启之际,一不起伏,虽因生疏,不可无警。请掌令安鼎大,推考,何如?上曰,生疏所致,勿推,可也。出举条鼎大避嫌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通台籍,亦已久矣,而其所不称,亦自知之,故前后不敢为承膺之计矣。今此初登筵席,生疏特甚,至有政院之请推,其坏损台体则极矣,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生疏何伤?勿辞,亦勿退待。仍命经筵先退,下教曰,明日发卖,须勿如前退定,俾无众民虚还之弊事,承旨出去,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三善斋。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寒如此,牟麦能无冻死之虑乎?昌顺曰,此时风寒,或多如此时,麦农岂有深虑乎?上曰,明日发卖分给时,两堂上皆进去乎?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以一堂上以亲病不得进参,二堂上独为进去之意,回奏。上曰,俄有下教于同副承旨矣,几何为之乎?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平安、庆尚两道条已为之,而其馀则未及为之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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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吴大益。左副承旨金思穆坐直。右副承旨赵尚镇。同副承旨徐龙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思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龙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大益曰,右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昌顺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景慕宫提调来待。

○景慕宫提调尹塾,依下教来待矣。传于朴祐源曰,同副承旨与来待重臣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大益、赵尚镇落点。

○郑昌顺启曰,吏曹参判金夏材,参议金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受由,参判金夏材进,参议金憙牌不进,右承旨金思穆进。启曰,判书徐有邻受由,参议金憙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文淳为兵曹参判,李养鼎为兵曹参议,李济万为司仆正,韩启玉为温陵令,奉常直长单李景溟,折冲李珍暹今加嘉善,武臣堂上试射时,连三次居首,依法典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吏曹佐郞单李集斗仍任事,承传,洪仁浩为兵曹参知。

○兵批,判书李𡊠入直进,参判、参议、参知未差,左副承旨金思穆进。以慎尔复为知事,徐有防为同知,李仁秀、朴基丰为宣传官,闵垙为晴川别将,朴宗和为宣传官,林载洙为武兼,副司直宋载经单付。

○朴祐源启曰,以宣传官厅射会全布别单判付内,六巡全布射会,节目成出后,所未有之事,极为可尚,五巡全布,犹且陞六,况六巡乎?宣传官林载洙,特为陞六。

○传于朴祐源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思穆曰,坐直承旨入侍。

○吴大益,以礼曹言启曰,因永川生员郑夏濬上言回启,赠兵曹判书郑世雅赐谥事,赠左承旨郑宜藩旌闾事,并议于大臣,草记禀处事,判下矣。依圣教,议于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郑存谦,以为郑世雅之屡加貤赠,以其有倡义敌忾之功,而至于以赠职而得易名之典,非死节表著者,有难轻议。其子宜藩之挺身突围,血战致死,脱其父于危急,死亲殉国,令人激昂,其在朝家激劝之道,宜施旌闾之典云。左议政臣李福源,以为,郑世雅之特赠兵判,盖奖其倡义敌忾之功,与推恩例赠有异,则当品所当得之恩典,不宜靳惜。其子宜藩之捐身救父,亦有得于所在致死之义。世雅之赠谥,宜藩之旌闾,一体许施,可树风教云。右议政臣金熤,以为,郑世雅倡义敌忾,颇有战功,固已可尚,而郑宜藩之蹈刃卫父,骂贼殉身,实令人激感钦叹,几欲陨涕。宜藩旌闾之典,在所当施,而世雅之一赠再赠,至于正卿,在朝家偿功酬劳之道,亦云至矣,今以其赠至卿班,而又请易名之典,实涉越屑云。领中枢府事臣金尚喆病不议。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以为,郑世雅之两世忠孝,可树百代之风声,世雅则既赠正卿,合有易名之典,其子宜藩之旌闾,一体许施,恐不至过滥云。判中枢府事臣李徽之,以为,郑世雅之倡义讨贼之功既如彼,朝廷特以二品正职褒赠,则易名之典,不宜靳惜。其子宜藩之捐身救父,至死骂贼,其孝烈,令人钦叹,旌闾褒尚,恐不为滥云。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右相议施行,可也。

○吴大益,以礼曹言启曰,因南部幼学李庆相上言回启,议于大臣,草记禀处事,判下矣。依圣教,议于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郑存谦,以为,李重老之妻郑氏,十三日忍饥,索夫尸于积尸之中,十年服衰,教子复仇,苟非卓异之贞烈,何能辨此?旌闾之典,恐不宜靳施云。左议政臣李福源,以为,旌表之典,孝忠烈三者而已。郑氏事行,诚不愧为孝子之母,而求之三者之中,未见十分衬当,既旌其子,又旌其母,在于恩典,亦涉滥觞云。右议政金熤,以为,李重老之妻郑氏,十三日不食耐饥,舍命于兵戈抢攘之中,觅夫尸而殓而归者,实是烈丈夫所未可及者。其贞心毅烈,诚无愧于为忠臣之妻,为孝子之母矣。在朝家褒尚激劝之道,旌闾之典,恐不宜靳施云。领中枢府事臣金尚喆病不议。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以为,李文雄兄弟之为父复仇,实其母之所教使,而文雄等既施旌闾之典,则今于其母,不必靳惜云。判中枢府事李徽之,以为,李重老之妻郑氏,以女子之身,冒赴干戈抢攘之中,不食十三日,竟觅其夫尸而归,其贞烈,似宜蒙旌闾之典云。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领右相及两判府事议,施行,可也。

○吴大益,以礼曹言启曰,因庆州生员李树仁上言回启,议于大臣,草记禀处事,判下矣。依圣教,议于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郑存谦,以为,李彦适之孝行纯笃,先正之诗文,乡祠之跻享,可以征信,许其貤赠,恐似合宜云。左议政臣李福源,以为,李彦适之笃于内行,两先正之言,信而有征,至跻乡祠之俎豆,亦见一方之士论,褒劝之典,恐不为滥云。右议政臣金熤,以为,李彦适之纯诚笃孝,先正臣文元公,以其兄而称述焉,先正臣文纯公,以并世而表扬之,年代虽远,事迹可征,貤赠褒尚,恐不为滥云。领中枢府事臣金尚喆病不议。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以为,李彦适,以先正之弟,孝行之笃至如此,既蒙复户之恩,又跻俎豆之列,更加貤赠,恐为得宜云。判中枢府事臣李徽之,以为,李彦适纯诚笃孝,既显于两先正之称述,貤赠之典,似非过滥,而在当时既蒙复户之恩,久远之后,恐不必更加褒赠云。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时任诸大臣议,施行,可也。

○金思穆,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五部都民三巡减价发卖米,今二月二十八日为始,别仓分二所分给,而鳏寡独与无依白给之类,各其部末端,一体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八十八契一千三百二十八户,东部四十契三千九十六户,西部七契八百五户,内侍府六十户,三巡发卖米八百九十四石十三斗,中部贫穷无依之类十二户,鳏寡独四户,东部贫穷无依之类九十三户,鳏寡独二十一户白给米,十七石二斗五升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赈恤厅言启曰,内赡洞居惠厅书吏韩廷麟,今二月二十五日,松杞桥近处,得七岁男儿,时哲欲为率养,告于西部,自该府同月二十八日牒呈,故依愿施行,帖文追后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赈恤厅言启曰,扈卫厅领长军官梁世郁,癸卯十一月十五日十岁男儿李圣孙,领付本厅矣。中部水门洞居李召史,以其子欲为推去,告于西部,自该府查问其来历于李召史三切邻处后,捧侤音出给事,今二月二十八日牒呈,故依节目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乐安前郡守李长喆,令该府星火拿来,严问口招,以为别样严绳之地事,命下矣。李长喆时在任所云,待城门开,发遣府罗将,星火拿来,何如?传曰,允。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谓贱臣曰,尔往发卖所,分给凡节,果何如?堂郞皆早进乎?贱臣对曰,臣晓头驰往发卖所见之,则二堂上李在简,赈恤郞厅尹文东、李溆,未明前俱到,而民人则开东后,始为聚会,部官日明后来到,而分给之际,呼名以入,米色极好,斗量亦准,无一毫虚实相蒙之弊,一夫无呼冤之叹,相告欣然曰,今巡发卖,善给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三善斋。同副承旨与来待重臣入侍时,景慕宫提调尹塾,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宫志中,丙申丁酉事及官制变通,种树颠末,未及载录者,方欲校正,宫司中,如有炼熟可堪之人,与之眼同,卿须摠领为之,数日内,持册子更为入侍,好矣。塾曰,谨当依下教举行矣。上曰,卿今为备堂于本宫,坊民事,何难乎照管?如有目下弊端,一一陈达,可也。塾曰,顷日伏承宫底居民,弊瘼疾苦,频频询问之圣教,故臣果于奉审后,招问居民,则生鱼旅客人等所告内,一自旅客创设之后,本廛市人辈,不无忮心,东北生鱼之贵者,一驮收税一两,或一两二十文,虽贱者,税不下四五钱,鱼商苦其税重,不入京中,故渠辈由此失利,将至涣散之境云云。臣则以为,物莫贵于米,而一驮之税十文,即门内外米廛通瀜之规也。鱼产虽贵,比于米,其税十倍,或倍蓰者,诚极无谓。自今以后,一依米税之例,以鱼一驮税,十文定式,旅客人处,亦为申饬,勿以本廛曾所滥捧之税,更侵来商,只捧其烟价,使鱼族流通,居民安接,至如牛肪廛设置,寔出于保存新寓民人等之至意,而各悬房不惟潜卖于他人,牛脂一斤詑价一两八钱,不给此直,则初不卖于本廛,所谓一斤牛脂,极甚零星,而其中又和以沙土冗杂之物,买之者不惟无利,大段落本,如是而其何望本廛之支保,居民之安业也?臣以谓勿论丰歉,牛脂一斤,秋冬则折价一两二十文,春夏则折价一两,永为定式,使本廛之民,以为支保之地,何如?上曰,宫底居民之失业,不但可闷,因此鱼商,不入京中之故,一鱼之直,殆近十文云,当此岁饥钱荒之时,不可无别般周章之举,卿既兼备堂,以今所奏,出举条,与贡市堂上烂议,指一停当后,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宫苑树林之葱蔚,所见甚好,卿须种种申饬,案山种树,一体申饬,可也。塾曰,宫树郁密,望之深严,所见诚好,谨当依圣教奉行矣。又下教曰,本宫凡节,事多苟简,官员与下属,将何以保存乎?塾曰,圣教,诚至当矣。臣之贱虑,则给代钱还纳,以为补用之地似好,而本宫亚于太庙,事面恐涉如何矣。上曰,然矣。今于本宫事,何论经费?须思好个方略,与都提调商议禀处,好矣。仍命塾先退。又下教曰,今日坐直谁也?仁浩曰,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矣。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曾见院中日记,因故相金在鲁所奏,每日所下传教,判付则分申前后誊入,启下文书,则亦为分申前后单抄书入,举条之启下,亦自此时,盖出于防奸伪之意也。此规其后废阁。又因重臣黄景源,以知申出举条,申复古规,而后又不为遵行,乙未听政后,特命修复矣。至丙申御极后,因承宣言,以申前后分书入启,不无掣碍之端,翌朝书入,永为定式,至今遵行,而至于启下文书单抄书入之规,未免漏却矣。适因言端思之,此事不可不更有定式,自明日传教书入时,前一日所下文书度数,各房单抄,厅坐时各房承旨照检,与传教誊本,同为入启事,载之院中故事。又命书礼曹草记批旨。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兵曹无入直堂上,在外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适gg许递g。又bb命b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三善斋。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前吏曹佐郞李集斗叙用,仍任前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二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三善斋。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思穆,侍读官李显靖,检讨官申耆,待教李崑秀,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宝鉴》。显靖、耆、崑秀、思穆、敬五、行任等,读自四十二编十板,止四十三编三板。上命各陈文义。显靖曰,当时只有关西一路之歉荒,而收米税豆身役,犹且全减,或半减,则至于今日,诸道荐饥之馀,民不赖生,殿下特施优恤之典,军国之经费,进御之物膳,军兵之身布,各邑之饷谷,或减或停,救荒之策,无所不用其极。然而蔀屋之下,多有绝炊之叹,道路之上,或有饿殍之患。伏愿殿下,益加矜恤,俾有实效焉。又曰,其时西路,新经兵乱,关防一节,随地经纪,洞仙、棘城等处,或筑雉堞,或养林木,以备不虞之变,而至若鸟岭,为东南之关隘,自龙蛇乱后,设关置城,长养林薮矣。到今禁令解弛,斧斤来侵,城堞或有颓圮,树木亦多稀阔,小臣居在岭南,往来鸟、竹两岭,竹岭则初无雉堞,而林木亦未葱郁,鸟岭则虽有城关,而树木比前大异。伏愿令方伯守令各别申饬,与西路之洞仙、棘城,一体修备焉。又曰,汉家初定,萧何以相国,壮丽其宫室,镇御之道,虽不无意见,而末流之弊,初不虑及,其后汉唐诸君,未尝以奢侈为戒矣。伊时讲筵上教,以足启人君侈靡之心为惜,今日奢侈之风,举世滔滔,上自公卿,下至舆儓,衣服饮食之侈靡,日甚一日。伏愿殿下,各别申饬,丕变风俗焉。上曰,所奏皆切实,当体念矣。耆曰,肃庙朝戊午,关西被灾邑税米身布,全减,或半减,此实出于如伤若保之盛德,而我殿下善继善述,六道灾邑民身役,荡减,或停退之,一国含生,得免颠连,莫不感泣,而第念停退云者,明年更捧之谓也。今年年事,虽或稍丰,而新旧身布,一时并纳,则民力既渴之馀,恐有难保之虑,此不可不预先体念也。又曰,岭隘养木,专出于藏兵设伏,树栅拒路,而此不但戎政之急务也。山峡之间,树木丛荟,则泉谷之源,赖以滋润,实资下流灌漑之利,而近年以来,斧斤日寻,诸山濯濯,水泉易涸,灌漑失利,老农之有识者,为此之忧,御敌之方,尚属辽远,务农之政,近在目前,臣谓树木禁养之法,另加申饬,以为兵农俱利之要焉。上曰,所陈,皆好矣。耆曰,适因文义,敢此仰达矣。汉之左内史,今之部官是已。然而五部于各司中,最为残司,部官则且以荫官参下及新出六者塡差,故闾里非法之事,无以禁断,虽或有可惊可愕,犯分蔑伦之人,亦不敢谁何,有识之叹,固已久矣。自今以后,另饬京兆,随闻惩治,以正风俗,恐合事宜矣。上曰,出举条,申饬,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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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吴大益坐直。左副承旨金思穆。右副承旨赵尚镇坐直。同副承旨徐龙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沈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五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赵尚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昌顺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林济远。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李性源、洪秀辅落点。

○传于赵尚镇曰,新除授金吾堂上,牌招察任。

○备忘记,近来朝昼异候,暄冷大不适,虽非饥馑之馀,轮行之疾,易致炽行,况此冻馁颔顑之类,万一感触,势将至于疫疠而后已。闻京外多有涉疑之症,死亡相续云,而姑无登闻之举,此亦讳灾之一端,才因筵臣言,已令申饬,而更以此备忘记,令庙堂誊布京兆及设赈诸道,方痛几名,死亡几名,一一启闻之意,严饬,分付。

○金思穆启曰,明日禧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吴大益,才已申退矣。即为牌招,斋宿,何如?传曰,允。

○吴大益,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显默,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思穆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思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自今月二十日至二十八日,一向无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大益,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五十五契四千七百四十户,三巡发卖米七百九十七石七斗,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权傧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甲辰二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瑞葱台。试射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一直提学郑志俭,检校直阁徐龙辅、郑东浚,待教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训将入侍。训炼大将具善复进伏。上曰,都监从事官林济远,本职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在外禁府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江都秋牟,何如云耶?志俭曰,初则不无冻死之虑矣。近闻不然,颇有勃兴之望云,民事诚多幸矣。善复曰,本局哨官李商采,参上哨官备拟受点矣。今闻有唱榜时出六下教,而兵曹以无文迹,姑不付司果云。商采方在参上参下未分中,本局亦难举行,惶恐敢达。上曰,出举条,分付该曹,可也。出举条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