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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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郑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辞,掌令姜凤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冕膺启曰,明日再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斋戒,初四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轮对官来对矣。传曰,入侍。

○以香室景慕宫冬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兪汉宁曰,亲押。

○兪汉宁启曰,副司果崔璧,去月朔朔书,无缘不书,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安廷善、李羲甲、洪秀晩并单付。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持平李重莲,献纳金熙朝,正言李义明、金骥灿,副修撰崔献重落点。

○以持平李重莲,献纳金熙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荐新朔膳进,上生文鱼、生大口鱼,尚未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兪汉宁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兪汉宁启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时,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大驾诣毓祥宫斋宿,初六日冬享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二哨,训将率领随驾,禁军三番随驾,禁卫营留阵,挟辇军一百名,枪剑军三十名为之,留营及扈卫军官,有厅军官随驾,并除之,可也。

○宋铨,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金显和牒报,则拱北门南边新筑宫墙二间许内面椽木盖板腐伤,瓦子缺落处,今已修改云,昼察夜巡军兵解送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传曰,允。

○宋铨,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关东道臣海弊查实状启,覆启批旨内,蔚珍县令李宗宪事,果如重臣之所闻,万万痛骇。本律不但至严,况新式颁下之时乎?道启之草草,亦甚未安,道臣从重推考,更令亲执,严查状闻。平海则既曰禁革谬规,而何以混论,三陟则均是为弊,而无一槪及,其委折,首实状闻,三陟之弊端,一体查问事,命下矣。即见江原监司沈晋贤查启,则枚举各邑吏乡等招供,以为蔚珍,则日馔一节,虽不可谓全不给价,以其用馀鱼物,勒捧倍蓰之时价,以为从中射利之计者,万万骇愕。其鄙琐不法侵虐海户之罪,无所容逃,蔚珍前县令李宗宪罪状,令攸司禀处,三陟事则前后查探,非不殚竭,而终未得实,极为悚闷。至于平海,则该郡日馔,无价分征,其来已久,时郡守吴彻常,虽已厘正,吴彻常以前诸倅,似当有许久袭谬,不能釐弊之罪,故枚举请勘之际,泛称前后郡守,自归混论之科,尤万万惶恐为辞矣。朝家于海民切骨之弊瘼,前后提饬,非止一再,况年前定式,何等申严,则为守令者,固当谨守恪遵,俾朝家惠泽,得以下究,而蔚珍前县令李宗宪之以用馀鱼物,出给海户,勒捧倍价,贻弊海民之状,万万骇恶。如渠蚁虱之类,猥膺刺牧之任,不有朝禁,创出无前之例,尤为痛惋。称以贸易,廉价勒取者,论以横敛律,自是法典,其所倍价勒捧,无异廉价勒取,令该府拿问,严勘以当律。三陟、平海,或称无弊,或称釐弊,则虽无可论,蔚珍如此,则外邑,难保其无弊,更令道臣,另行查探,随弊随革,而如是申饬之后,若有现发之弊,则并与道臣而各别严勘事,预为分付。虽以道臣言之,查启事体,本自严重,而乃于平海事,不详审有此混论之举,极为疏忽。江原监司沈晋贤,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来甲寅正月当本营左司属京畿四番右哨水原军兵,来十二月三十日,京中逢点,依节目准二朔立番之意,本府留守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宋铨,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营分授拱北门南边,新筑宫墙二间许内面椽木盖板腐伤,瓦子缺落处,今已修改,昼察夜巡,训局军十名,还入西营直所,哨官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拱北门南边新筑宫墙二间许内面椽木盖板腐伤,瓦子缺落处,今已修政,昼察夜巡,西营军十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今十一月初四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时牺牲看品,明日本署提调与本曹堂上,当为举行,而提调金颐柱在外,不得进参云。莫重看品,提调不可不备,本署提调在外之代,今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昌顺为典牲提调。

○宋铨,以铸钱所言启曰,铸钱依定夺,今月初二日为始,开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初十日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且有将待来春仰请之举,今年诞贺,谨遵慈教,以进表里磨炼为良如教。

○礼曹,今月十九日冬至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依,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以进表里磨炼为良如教。

○癸丑十一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亲试课讲,轮对官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与抄启文臣,入就位行礼后,升殿,可也。亲试试官右议政金憙,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南公辙,课讲试官徐龙辅行礼讫,以次陞殿进伏。上曰,轮对官入侍。良倜承命出,与司䆃佥正洪成浩,司仆主簿宋景载,冰库别检许种,广兴守曹命峻,济用奉事朴宗球,赞仪李衡弼,都摠经历李润默,典设别提朴向荣,别检南正和,成均博士李锡心,学正韩启翼,刑曹正郞具忠元、李润明偕人进伏。憙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向来事,连为巧凑,使卿至于屡次胥命矣。憙曰,莫重莫大之地,至犯罔赦之罪,近又以身病,陈章引入,至承责教,莫非臣愚迷颠错,不能事事之致,惶蹙战懔,历日靡措矣。上曰,过矣过矣,都是卿生疏所致,予以为于卿喜消息矣。憙曰,下教如此,在臣尤为惶悚矣。命汉宁书传教曰,今年即甲戌以后洽为百载之会也。以先王之心为心,则是年是日之冬享,岂可命摄乎?初六日毓祥宫仲朔祭享,当亲行,以此分付。憙等曰,当寒劳动,下情闷然,伏愿亟寝成命焉。上曰,今年异于他年,何可摄行耶?命仁浩书榻教曰,今朔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又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中时带台职人,并许递。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举动时,侍臣不可不备员,在外三司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户判如已来待,入侍,可也。良倜承命出,与户曹判书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教颐之曰,毓祥宫亲享有命,而庚戌年,虽已修理,庙内则铺陈帐卓,一新修改,左右翼室铺陈,亦为修葺,其外可合修补者,卿于今日,亲往奉审后为之,可也。命先退,颐之承命退出。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可也。成浩等以次奏职姓名职掌。汉宁曰,司䆃佥正洪成浩,进前仰对之际,举措颠错,奏对糢糊,极为骇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向荣奏职姓名。上曰,此人,谁也?民始曰,故判书朴文秀之子矣。上曰,奉祀孙年方几何?向荣曰,十五岁矣。上曰,已成长乎?向荣曰,前县监尹晳东之婿矣。上曰,尔于故重臣,虽是贱产,尔家之人,何论贵贱乎?予于尔家,虽一草一木,当惜之,而尚未如意收用矣。上教正和曰,置尔于荫路,即念尔先故也。故相,我国相臣中第一人,而三朝眷遇,极为隆重,其密赞𬣙谟,向国忠赤,予之素所钦叹者也,如尔后承,立朝尽心,克体荫补之意。上教宗球曰,念尔叔恻然矣。仍教民始曰,故判书致祭,何当为之乎?民始曰,当于今月内为之矣。上教命峻曰,虽老,筋力状貌,足可以出宰矣。上曰,讲员呼名开讲,而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同为考讲,可也。上曰,近来讲规解弛,全不熟习,非但文义之无一的对,并与口读而亦不开弦,乌在其抄选渠辈月讲、月制之义乎?究其所为,万万无严。卿等各别峻考,三次居不者出付,当直为先禁推,以为严勘之地,可也。命民始书御题讫。上曰,卿等率诸文臣,偕往内阁,捧券以入,可也。命汉宁书传教曰,今番举动时,禁卫营留阵置之,斥堠伏兵,亦为置之事,分付,考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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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斋宿。左承旨李勉兢斋直。右承旨洪仁浩斋宿。左副承旨李冕膺斋宿。右副承旨兪汉宁斋宿。同副承旨宋铨斋直。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徐有防,副提调臣徐鼎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毓祥宫冬享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郑昌顺,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汉宁曰,课讲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此亦国试也,当该宣传官李儒烨,决棍汰去,行首宣传官,亦为汰去,其代,并令该曹口传差出。

○以兵曹都摠府云宝剑守宫望筒,传于李勉兢曰,以景慕宫举动时受点人,仍用事,分付。

○传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章汉、李勉植为宣传官。

○传于兪汉宁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景慕宫举动时,禁卫营屏门把守单子启,还宫时,路由馆岘,以此知悉为良如教。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此冬至使行中首译李洙,行到长湍,身病猝重,不得已落后,其子时健,亦在行中,不忍离舍,同为落后。其代不可旷阙,堂上译官洪仁福,教诲通事朴弘逵,按次差代下送,以为及期渡江之地,何如?传曰,允。

○癸丑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抄启文臣亲试课讲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鼎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医官金孝俭、周命新、金光国、朴春源、张宅祚、吴仁丰,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洪乐游,以次进伏讫。有防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试官与应制文臣,入就位行礼,可也。试官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检校直阁郑大容,率文臣行礼讫,试官以次进前。命有防书御题悬题讫。上曰,诸文臣应讲后,依昨日例,往内阁制进,可也。命开讲。上曰,户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与户曹判书沈颐之,偕入。上教颐之曰,毓祥宫修理,果已尽为乎?颐之曰,姑未尽为矣。上曰,移还安节次,虽不为之,可以修理乎?颐之曰,然矣。上曰,宣禧宫一体奉审后,修理,可也。命仁浩书传教曰,日瞻门外壮勇大将,率本营入直马步军,环卫逌瞻门,出宫前,除标信开门,还宫后还闭,此后景慕宫经宿时,以此定式节目付标。上曰,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六君子汤,限五贴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考讲讫。命退,诸臣退出。

○癸丑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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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随驾宿。左承旨李勉兢随驾直。右承旨洪仁浩随驾宿。左副承旨李冕膺随驾直。右副承旨兪汉宁随驾宿。同副承旨宋铨随驾宿。假承旨李东稷守宫直。注书徐有闻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肄仪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勉兢曰,侍卫军兵毛具。

○兪汉宁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取次。传曰,知道。

○以香室毓祥宫冬享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兪汉宁曰,亲押。

○宋铨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洪仁浩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兪汉宁,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观察使封进,今十一月令宗庙荐新生青鱼,今初四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生青鱼,则例以庆尚道所封荐新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享,不可后时,以咸镜道观察使加封生青鱼,今初四日冬享大祭,一体兼荐,何如?传曰,允。

○癸丑十一月初三日辰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宋铨,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尹行任、南公辙,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至明政门外,降舆乘辇,出弘化门,由梨岘于义洞,到宫大门外,降辇乘舆。本宫都提调洪乐性,祗迎于左,上命进前。乐性曰,早朝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搔痒证,近果何如?乐性曰,尚未差可矣,臣之步履,非但难于参班,病证恐有欠于斋洁,敢于门外祗迎,而势将自外退去矣。上曰,然矣。须即早为还第,而古之老大臣,皆于城内动驾时,祗迎于路左矣,再明日,必于锺街便近处,祗迎,好矣。乐性承命退出。上入斋殿,小顷,具冕服,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斋殿,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省器所,省器讫,次诣省牲所省牲,还御斋殿亲押。上曰,肄仪当亲临,诸执事举行,各别申饬,可也。上出御版位,教仁浩曰,入庙趋跄礼也,况亲临肄仪,事体尤自别,献官以下,固当骏奔之不暇,而亚献官、终献官,行步之际,全无趋跄底意,又无鞠躬磬折之仪。大官如此,庶僚何责?向以太庙享事时失仪,予心悚惕,尚今未已,实有如不祭之叹。伊时饬教果何如?而今日举措又如此,承旨往传此意于大臣,祭监监察,招致分付,使之各别申饬,肄仪节次,更为举行,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当该祭监监察,事过后拿处。上曰,奠币、瓒爵官郑大容之行步迟缓,又无磬折之意,承旨见此,而何不提饬乎?极为骇然矣。肄仪讫,上还御斋殿,命宫官入侍。仁浩与令金麟淳,直长元在明,奉事洪乐绥进伏。上曰,俄见守仆辈举行,极其生疏,殆不成样。前后申饬果何如?则宫司何不常常检饬,致有此临时举行之失措乎?金麟淳、洪乐绥,系是新入之人,元在明则便同久任,何敢怠忽若此乎?如许宫司,宜有警责之道,承旨以下教,言及本宫提举,使之示警于殿最,可也。又教守仆等曰,今番则姑不处分,来头又或如前,当有别般处分之道,惕念举行,可也。命退。命冕膺曰,乐器及乐工服色之精洁与否,摘奸后各别申饬,可也。上曰,还宫时,路由馆岘,以此分付,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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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斋宿。左承旨李勉兢斋宿。右承旨洪仁浩斋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汉宁斋直。同副承旨宋铨斋宿。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罢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三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明日毓祥宫冬享祭亲祭斋戒,再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宁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兵曹宣禧宫展拜时节目,传于李勉兢曰,以大门外便道往来,此节目置之,壮勇卫,驾前驾后随入作门,馀皆仍留信地,训将只率先厢军一哨及前排,先入作门,其馀付之中军,使之待主将司令事,分付。

○传于李勉兢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兪汉宁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良浩为分内医院提调。

○传于兪汉宁曰,以阁臣守宫,奠币瓒爵官郑大容本职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斋宿。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大容。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毓祥宫举动时,斥候七处,伏兵三处,将则本厅军官五员,出身军官五员,军则出番乡军四十名,并严饬定送,而依定式,昼饶气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朴宗岳,终献官右议政金憙,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金思穆,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郑大容,荐俎官户曹判书沈颐之,礼仪使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李羽晋,宫司令金麟淳,堂上执礼司直尹行任,堂下执礼兵曹正郞洪大协,执尊副应教郑东干,大祝兵曹正郞尹鲁东,祝史修撰李相璜,斋郞副修撰崔献重,捧俎官户曹佐郞徐洛修,司果李潞秀,尚衣佥正洪守荣,盥洗位兵曹正郞洪乐敏,典籍崔云翰,爵洗位礼曹佐郞杨致鹤,兵曹佐郞金洛一,亚、终献盥洗位宗簿主簿尹愭,掌牲令典牲主簿张僴,协律郞掌乐正申光河,赞者、引仪李命心,引仪金东览,谒者兼引仪尹夔钦,引仪任希泽,赞引兼引仪韩范敏,兼引仪许㬘,祭监监察尹行喆、洪亮猷。

○癸丑十一月初四日丑时,上诣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宋铨,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尹行任、南公辙,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出斋殿,诣版位行再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执瓒灌地,奠币,降复位,复诣神位前,行初献礼,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以次行礼如仪。上诣飮福位飮福,降复位,行再拜礼,复行再拜礼仍诣望燎位,礼仪使告礼毕,上还御斋殿。命书传教曰,祭监监察拿处分拣。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至观旗桥降辇,步过乘辇。上教勉兢曰,祗迎儒生举案捧入,可也。上入弘化门,降辇乘舆,入永清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勉兢书传教曰,明日毓祥宫展拜后,次诣延祜宫、宣禧宫行礼时,百官入参,并置之,只于行祭时参班,行祭正时,依先朝已例,当于晓头行礼,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近来士习,虽曰寒心,岂有如许道理也?日次应讲,争先参班,晓夜驾过,不为祗迎,似此诸生,何可任其循例赴举乎?敢以无于例之悬頉,书入于举案者,此非取便而何?尤为骇然。当该任儒,为先停举,以泮长既押班,则病与在外之近于称托者,犹当随现施罚,期于备员迎送,而况无端屑越之杂頉,岂可如是一味曲循,不即厘正乎?大司成从重推考。命仁浩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斋宿,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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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斋宿。行左承旨闵台爀斋宿。行右承旨李集斗在外。左副承旨李义弼斋宿。右副承旨李勉兢斋直。同副承旨李济万斋直。假承旨李喆模守宫直。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守宫直

○上在毓祥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洒雨下两,测雨器水深一分。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仍诣延祜宫、宣禧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鼎修启曰,閟宫亲课,诚礼克伸,清跸晓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廉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勉兢曰,侍卫军兵毛具。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李义弼、李济万、李寿咸落点。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传于李勉兢曰,问安命下之后,不为进去,当该承旨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传于李勉兢曰,诸司预备。

○徐鼎修启曰,前假注书郑文始,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济万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济万曰,海州判官之代,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沈焕之,参议李冕膺,同副承旨李济万进。启曰,海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今,并拟,何如?传曰,允。以申光履为刑曹参判,李秉鼎为同成均,尹行喆为礼曹佐郞,赵厚镇为海州判官,徐洛修为文化县令,朴右源为户曹佐郞,赵基显为掌乐主簿。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林济远,参议李师濂病,参知金履成入直,右副承旨李勉兢进。以崔廷岳为宣传官,副司直李寿咸、徐有沂并单付。

○李勉兢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闵台爀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宋铨,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尹行任、南公辙,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驻辇锺街,领议政洪乐性祗迎于路左。上曰,领议政入侍。出驾前下教贱臣承命出,与领议政洪乐性,偕入进前。乐性曰,臣忝居首揆,癃老之故,前后动驾,一未参班,今于亲享之日,亦阙骏奔之诚,而街上祗迎,尤增惶悚矣。上曰,卿之搔痒之症,近果何如?乐性曰,尚未差胜矣。上曰,卿于辇前,必难久立矣。仍命司谒,赐席而坐。乐性曰,圣教至此,不胜惶感矣。上曰,闻卿近于旬日之内,又得两孙云,卿可谓福人也。乐性曰,近日连得两孙,而殿下,每以福人称之,臣之得有是福,即我圣上锡福之所推也。上曰,贡市堂上,谁也?乐性曰,姑未差下矣。上曰,即为差出,以为举行之地,可也。乐性曰,行司直郑民始,户曹判书沈颐之,贡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贡市堂上及备局副提调入侍。出驾前下教贱臣承命出,与贡市堂上郑民始、沈颐之,备局堂上尹行任,偕入进前。上曰,正朝、冬至,例有询瘼之举,今日虽非冬至之日,是月即是亚岁之月,市民等处,如有弊瘼,使之仰奏,可也。仍命宣传官,市民及观光诸人,切勿禁止。上教兵曹判书郑好仁曰,近来宣传官传命之际,全不高声,而今日尹颐东之举行,尤为骇然,过斋后决棍,可也。民始等回奏曰,景慕宫二契民人以为,烟草旅客,移入宫底,通共买卖为言,黍皮契贡人以为,司仆寺进排黍皮,尚未受价为言。军器寺贡人以为,贯革卫军等事为言,烟草廛人以为,平市所纳朔米事为言,其外六矣廛民人,以通同发卖之有弊为言矣。上曰,大臣则以为,便者多,不便者少云,若知其为弊,则虽大臣之言,何难挠改,而姑未知利害之如何?第当商量为之,此外弊瘼,卿等更以文字,各受原情禀处,可也。上教乐性曰,今日观光诸人,皆着青衣,所见非不美好,既非朝令,而渠辈之一齐着青,有裕者虽可矣,贫窭者何以胜办?朝士之青氅衣,元非自朝廷出令之事,则况士庶乎?渠辈之转相效嚬,必欲着青,则只有一件衣者,若有着白之时,岂不糜费而反为弊乎?仍教行任曰,须以此意,晓谕于观光诸人,可也。行任承命布谕后回奏曰,臣详细晓谕,则民人等皆以为,白衣之为青,非但为其观美,亦取久而不渝,此是素所愿着者,故方随力着之,而以白染青,少无所难,且常汉所着,一青衣足矣,有何糜费之可言乎?无论朝士与庶民,着青之非因朝令,举皆知之云矣。乐性等曰,衣袖之尺数,在于法典,朝官一尺,士庶八寸,而近来之袖广大,违古制,故向于回启,有所附奏,而臣则阔袖之俗制,素所不取者,故必欲依尺数造着矣。上曰,袖广之弊,近俗尤甚,而向筵有所下教,卿亦似闻知矣。乐性曰,筵教诚至当,而已着之衣,虽难复剪,新造之衣,使之依尺裁缝,不是难事,至于下隶帖里之袖,务从广阔,尤是弊端,故先从臣之带隶,严饬禁止矣。上曰,自卿等如是倡率,则自可渐复古制矣。上教仁浩、汉宁、铨等曰,辇、舆之前,事当分列,而何可遮立乎?命勉兢书传教曰,举措极为骇然,当该承旨,亟递差。乐性曰,驾前入侍承旨,既有递差之命,而驾前之出入敬谨,无异筵席,则诸承宣举措,大段颠借gg颠错g,揆以事体,极为骇然。恐不可以递差薄勘而止,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出驾前下教仍进发诣毓祥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门外降舆,仍诣版位,行再拜礼,入宫内奉审讫,诣省牲位省牲,仍诣奉安阁展拜奉审讫,次诣延祜宫展拜奉审讫,次诣宣禧宫展拜奉审讫,行昼茶礼,还御毓祥宫斋室。勉兢曰,训炼大将赵心泰,既已入禀,不待发落,径先前进,揆以事体,极为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问安命下之后,不为进去,当该承旨递差。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当该宣传官李仁达、元永麟、田遇圣、黄勉基汰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记昔圣教,若令承耹,今日亲祭之礼,意在仰述,是宫是享,岂可无视意之举乎?本宫私亲之出身者,皆于先朝,屡蒙收用之典,而新出身中,有姑未沾职者,哨官崔廷岳,今日政陞六调用,如无见窠,摠郞加设单付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为冬享将事来此,越瞻养正斋,多有颓圮处,斋舍自有所重,且况先朝频临之所也。即令该曹,今日内修葺,因此思之,主家之人,近无官职云,亦令今日政,复职调用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贡市堂上、平市提调入侍。良倜承命出,与贡市堂上郑民始、沈颐之,平市提调李文源偕入。上曰,贡市人弊瘼,须即禀处也。民始、颐之曰,贡市询瘼诸条,有入侍禀处之命矣,臣等取见其所怀,则景慕宫二契南草旅客主人等以为,渠等生利,只有南草一种,而当初募入时,谋避之类居生,各处草商,要路诱入,都执发卖之故,渠等坐失生利,要路旅客主人,移入宫底,通共发卖云。渠辈生计,只是南草旅客,而失利如此,则移入都执之类,使之通共买卖,似为恤弊之道,而第其四处商贾,勒令并凑于渠辈旅客,实是行不得之政,此则置之为宜。黍皮契贡人以为,己酉年黍皮一百张,进排于户曹矣,经月之后,自司仆,以本色黍皮还给,今至五年,尚不受价云,当初一百张取用时,自户曹责纳于贡人,移送于司仆,则贡人,认以别贸受价于户曹矣。黍皮一种,已入于司仆都下之中,故户曹初不给价,司仆还给黍皮,五年之间,黍皮与贡价,俱不得受出,此则使户曹,明年司仆都下钱中,一从贡价,除出上下,为宜。军器寺贡人以为,大小科场所用贯革贡人,运置于阙外,则阙内输入,各处排设,并以卫军举行矣。甲辰年间内试射时,以卫军之杂乱,因下教,军器寺专当举行云,故武库之替当委折,甲辰之下教有无,查问于军契贡人则以为,渠贡,即庚午创设,而毋论阙内外,初无贯革举行之事。虽以内试射言之,殿座后,卫军始许入阙,则岂有贯革预先运立之理乎?甲辰年间,因下教替当之说,自归虚妄云,卫军举行,既无可据之前例,下教专当,又无可考之文迹,则军器寺贡人,欲免渠贡应行之役,敢为藉重之计者,极为无严,贡人严勘,所怀勿施,为宜。烟草廛市民以为,六矣廛徭役,不过每朔八九两,而独烟草廛平市所纳每朔朔米,为三十六两八钱,通计一年,合为四百四十二两。渠等市业,自来凋残之中,平市朔米,若是伙多,无以办纳云。残廛应役,倍蓰于六矣廛,则渠辈称冤,亦非无理,而第各廛朔米,乃是市署逐朔需用者,事情之如何,既未详知,减数之几何,有难酌量,此则使该署提调禀处,何如?文源曰,草廛市民之称冤,臣亦闻之,盖其市业,本甚凋残,而应役,反重于六矣廛,则市民称冤,不为无据。其在均市役之道,宜有除减之举,此则自臣署商量事情,从便减给,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上斋生应制居首进士李锺夏,七十二券中最胜,新印《中庸》一件赐给。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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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济万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经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毓祥宫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济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济万,以奎章阁守宫检校直阁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右承旨李集斗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李济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郑东干,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副修撰申大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济万曰,岭南老人追荣状本,明日政下批事,分付铨曹。

○李勉兢启曰,去九月十九日备边司草记批旨,古人犹矫制发仓,目见颔顑,先为赒救者,绣衣事不但容有可恕,见今开春尚远,艰食之状,不问可知。严饬帅臣,拔例周恤,俾无一夫一妇颠壑之患,来月来来月间,自本司,言送政院禀旨,发遣宣传官或备郞,摘奸举行之勤慢事,命下矣。自备局,今方言送,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侍翰林洪乐游,文兼宣传官权差,使之当日下送。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启本,今秋各祭,依礼文设行事,传于李义弼曰,有国所重,莫过于祀典。诗不云乎?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斁思。身为帅臣及邑宰,或使幕僚替行,或令邑人代为,究其由,未免于斁思,是岂申加饬谕之本意乎?况社稷节祭,乡校释菜,亦敢借劳,虽未知事势情病之适然与否,而修启之命,新有定式,则无难依旧,此亦纪纲所在。既见之不可无饬,而荫武诸倅,何足责?以下大夫,出自侍从者,亦岂敢如此乎?灵光郡守金载翼,先罢后拿,其馀荫武守令,为先从重推考。纛祭之体重,有甚于邑社,则兵营之以带裨修启于御览启目者,万万骇然。该兵使李寿鹏,亦为拿问处之,水使之使虞候为之者,犹有胜焉,该兵使推考。虽以道伯言之,多年近密,无他观感之效,祀典一事,意谓或能知予本意矣。其所任他,乃如此,莫云生疏,非溺职而何?卿则亦为推考,此后另加着念事,回谕。仍令该曹枚举,今下传教,严饬诸道,而纛所献官之以兵曹判书差遣者,载在《五礼仪》,且其乐章,用《龙飞渐天歌gg龙飞御天歌g》,其为尊严,果何如也?本兵长应行之事,兵、水使焉敢不为?至于大邑之有纛所处,亦皆以营将或守令,为献官事,一体申明严饬。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bb内b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经宿动驾时作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不待标信,径先开门,揆以师律,万万骇然。该大将赵心泰,从重推考,作门哨官,决棍汰去,何如?传曰,允。哨官何罪?勿论,可也。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蔚珍前县令李宗宪,拿问严核,勘以当律事,传旨启下矣,李宗宪,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毓祥宫冬享祭亲祭教是时,亚献官行判府事朴宗岳,终献官右议政金憙,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金思穆,吏曹参议李冕膺,赞礼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李羽晋,宫闱令尚膳金寿光,执礼军资正鱼用谦,执尊献纳金熙朝,大祝修撰李相璜,祝史副司果李羲甲,斋郞副司果安廷善,盥洗位兵曹佐郞金熙华,司艺文跃渊,爵洗位典籍宋应望、蔡弘直,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李汇,赞者、引仪李命心、金东览,谒者兼引仪尹夔钦,引仪任希泽,赞引兼引仪李万羽、许㬘,祭监监察李之淳、李允行。

○癸丑十一月初六日卯时,上诣毓祥宫,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义弼,同副承旨李济万,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香大厅亲押讫。上曰,亚献官以下先入就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举行慢忽守仆金相丽,事过后,令攸司科治。行祭时至,上自香大厅,步入东挟门,就板位行再拜礼,赞礼启请行事,上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献爵奠币,降复位,行初献礼,亚献官朴宗岳,终献官金憙以次行礼如仪讫。上复行再拜礼,赞礼启请礼毕,上还御斋室。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上曰,院隶以下若喧哗,则兵判当处分,以此分付。少顷,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至锺楼前街。上曰,守仆科治分拣。上曰,今日侍臣班次,错乱,甚矣。仍命书驾前下教曰,今日还宫时参班侍臣,事过后并禁推。前诣敦化门,命勉兢出标信解严,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降辇乘舆,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初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太常祭品图式,有印出分藏之命,而菓果醢菹图式,今已启下,此则藏奉于本寺,外此诸品之例用及厘正者,待印出分藏于各处享所,三件印进。又以各一件,分给内阁及西库、京史库、外史库,弘文馆、礼曹,而时任本寺堂郞,各颁一件。又命书传教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全罗兵使之代,明日政差出,灵光郡守之代,捧籴方张,待毕捧,令道臣报来后差代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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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李济万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毓祥宫经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毓祥宫经宿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鼎修启曰,是年是日,毓祥宫享事利成,宸慕克伸于裸荐,圣孝罙光于继述,历拜展礼,经宿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济万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济万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闵台爀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闵台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持平南涑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姜凤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济万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济万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李冕膺、南公辙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鼎修单付。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沈焕之,参议李冕膺,同副承旨李济万进。以蔡弘直为监察,金乃默为校检。

○有政。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李师濂入直,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南公辙进。以西清君煋、权俨为都摠管,李敬一为副摠管,李鸿运为全罗兵使,李仁本为三田涛gg三田渡g别将,同知单李珍暹,副护军单金益彬。

○李济万,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林汉浩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之中,猝得寒感,食飮全却,转侧须人,以此病状,万无起动供役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相泂,母病危笃,急于归护,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待年军崔道完,今十一月初六日杨州忘忧里近处,中虎一头,私猎捉得以纳,故依例封进,而取考军兵捉虎施赏前例,则元军三升一疋,木绵二疋,布子一疋,待年军,例陞元军矣。今此崔道完,系是待年军,依他例元军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皮张,别将处赐给,可也。

○禁府照目,禁府都事吕文永,矣本府议启内,特教拿问,事体至严,而现告既出之后,趁不举行,以致囚单之稽滞,事甚可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广兴前主簿申斗七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上裁,何如?判付启,年过七十,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廷爀,既捧之税谷,称以情债之未备,过期不纳,已极可骇兺不喩,推论之该吏,初不起送,乃于置对之下,敢以循辞,欲为妆撰之计者,极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庇仁前县监任长源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癸丑十一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安经心、承膺祚,禀事阁臣徐有防,以次进伏讫。有防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曰,御贡事体,孰非重大,而至若参剂,尤为自别,所当十分审择,其所封进,间多劣品,此盖参商辈作奸之致也。自内局关饬,非不缕缕,而虽以今番所封者言之,依旧品劣,才已点退,而事体所在,诚极寒心矣。上曰,慈殿宫进御参剂,必欲另择好品,而近来参品,全不成样,实为可闷之事也。有防曰,臣方别般严饬,而如又一味如前,则不可无筵达论罪之举矣。上曰,日昨上斋生应制科作,果如何耶?有防曰,汉群臣贺左股有七十二黑子表题甚好,出寻常万万,而第若非素有熟工之人,难于善做,可以见生熟之题也。李锺夏所作,不但句作之为好,全篇排铺,亦可见其为自来实才矣。上曰,今日日气之寒煖,比昨如何?有防曰,比昨稍有寒意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六君子汤,限三贴,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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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冕膺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李济万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冕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持平南涑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姜凤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济万,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廷爀、任长源等,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朴廷爀本府议启内,既捧之税谷,称以情债之未备,过期不纳,已极可骇。推论之该吏,初不起送,乃于置对之下,敢以循辞,欲为妆撰之计者,尤为骇痛。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收粮违限条》有曰,凡夏税秋粮违限不足者,其部粮官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朴廷爀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任长源,宣惠堂上郑民始所启内,正供上纳,皆有期限,至于米条,法意尤重,晩载守令,亦有罪矣。况今秋序已暮,而湖西大同米本厅当纳,为三百馀石,未纳尚馀一万三千馀石,此是前所未有之事。该道昨年穑事,虽曰,歉荒,而三南同然,则两南,今几毕纳,而湖西之许多未纳,未免慢忽。且大同之待秋停退,又是罕有之特恩,而不待朝令,任自至秋,若此不已,则特恩无可施之地,税谷废当纳之限。后弊所关,决不可仍置,而许多守令之尽为勘处,亦关民邑之弊,其中全不纳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户曹草记内,庇仁县田税米、太,宫房税米,九月已过,全不上纳,事极该然,当该守令过限未纳违越定式之罪,不可不重勘。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徭赋条》有曰,大同米未捧百石以上,徒三年,《大明律收粮违限条》有曰,若夏税秋粮,违限不足者,其部粮官,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任长源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公州牧日新驿,徒三年定配,而以惠堂所启及户曹草记内辞意,俱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任长源则岂可以如干石数之多寡,而照律之际,或轻或重乎?依同罪他囚已勘例,勘放,可也。

○李济万,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廷爀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任长源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任长源则岂可以如干石数之多寡,而照律之际,或轻或重乎?依同罪他囚已勘例,勘放可也事,命下矣,任长源与燕岐前县监黄运祚,为同罪,而月前黄运祚原情公事判付内,虽以尊事体杜后弊之道,使之拿问,而递罢足矣,放送事,命下矣。任长源,依黄运祚例,罢职放送,朴廷爀,无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安经心、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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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冕膺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李济万。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持平南涑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姜凤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济万曰,都承旨入侍。

○以导驾侍臣禁推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分拣。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启本,金化等邑班族中未蒙追荣者,职姓名开坐事,传于李冕膺曰,令该曹口传下批。

○李冕膺,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军色从事官李相璜,以其申饬行公之意,至请推考,草记蒙允,而谓以救护亲病,陈疏请暇,又复呈递,终不出仕,参其情势,有难一向强迫,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勿施,严饬供职,可也。

○癸丑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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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济万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宗亲、仪宾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宗亲、仪宾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济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公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王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南公辙启曰,御营厅长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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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未肃拜。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徐有秉。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未仕进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公辙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明日以后,连值坐斋,时囚皆令今日捧供,待判下以草记议处,仍又区别功、议,照律以闻事,分付。

○传于南公辙曰,政官牌招开政。

○南公辙,以吏曹言启曰,司饔院主簿朴师辙,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射会时,连六巡全布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洪明浩进。以郑大容为吏曹参议,李集斗为兵曹参判,申溆为吏曹佐郞,赵远庆为敬陵参奉,朴基正为兵曹参知。司饔主簿黄运祚单付,仍付京职事,承传,正宪李永植今加崇政,壮勇营射会时连六巡全布加资事,承传。

○再政。以李敬一为左尹,李义弼为刑曹参议,左尹宋锳,右尹李敬一单付。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李镇复未肃拜,参议李师濂入直进,参知尹弘烈未肃拜,右副承旨南公辙进。副护军沈鑏单付。

○传于南公辙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掌令姜凤瑞,受由还朝,出肃之后,传启侵申始入,启意,谓注书传誊之迟滞,欲为处分矣。今闻非堂后之滞留,亦非台厅之缓传,即由于政院,以台臣到院上疏,谓有误字,越格还给,而甚至疏则勿为,启则即呈,知委于台臣云者,岂不大是骇然?莫曰彼台臣远人而至疲然也。顾其职则掌宪也,掌宪言事之疏,承旨其敢退却,又敢使之代纳传启乎?真所谓臣何足言,有辱朝廷,此路一开,则一承宣,足搪言疏,尤岂不寒心乎?近来诸凡涉禁之疏,不得不有拔例勿捧之处分者,常恐或关后弊,况今日承宣之所为乎?自该房承旨,为先令该府拿问,捧供以闻,其馀在院承旨,一并罢职。

○南公辙启曰,左承旨闵台爀,令该府拿问捧供以闻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何时下教传旨,尚今迟滞,当该注书,亦为拿处,以惩年少新进怠忽之习。

○以诸承旨罢职现告,传于南公辙曰,其中知申,适值入侍,虽与闻,似未烂熳,罢职过矣,以递差改付标。

○传于南公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林济远、金履成、李东郁、李一曾落点。

○以都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东郁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林济远曰,无端违牌,何也?更为牌招,如有实故,以许递传旨捧入。

○传于林济远曰,承旨许递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徐有秉落点。

○沈焕之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一曾,时在江原道洪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参知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与在外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镇复,参知尹弘烈落点。

○传于金履成曰,新除授兵曹堂上,待下批牌招。

○传于金履成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运落点。

○林济远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鼎运,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林济远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勉兢,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掌令姜凤瑞启曰,臣因乞递之章,尾附民事,治疏呈政院,则政院以为,有误书处,改书来呈云,故果为改书误书处,而即欲入呈,则政院以为,明日来呈,似好云云,臣不知格例,似当避嫌而不即避嫌,径先传启,则乖损台体,已无馀地。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名之曰,台疏,则承宣,岂敢呼来斥去,指定今日明日乎?该承宣事,万万骇然。此一款,添问目事,分付该府,尔虽生疏,亦未免坏损台体,从重推考。

○林济远启曰,注书徐有闻,谓有情势,陈疏出去,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注书徐有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只推。

○注书徐有闻病,代以宋知濂为假注书。

○以假注书郑文始拿处代望单子,传于金履成曰,待勘放,使之就直。

○南公辙疏曰,伏以臣于今日诸承宣处分,实有私义之万万难安者,掌令姜凤瑞之陈疏到院也,臣适以职事,暂往内阁,而原疏辞意,臣既得闻,往复之际,臣亦与知,何可以身不在院,独自幸逭乎?玆敢略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安私分,兼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传于林济远曰,令日以忠武公篆首图书事,至今酬应于内阁公事,阁臣之皆会阁中,可知,现告中拔之者此也。观此疏语,敢以与闻样自引者,万万骇然。疏不出望门,院规即然,前此阁臣之兼承宣者,在阁时,无得轮示传教轴,而上疏停当,亦然,今曰,与闻,独非犯法乎?若此不已,则承宣,若在于阙外待漏院,亦将轮示停当乎?见者固可骇,送见者先犯法禁,虽似微事,亦关古规,今日在院承旨,一并禁推。其委折问启,都承旨连为入侍,勿论,此后传教及上疏之越格出院门者,申明旧典,严加禁断,此上疏还给,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金履成曰,右副疏还给,牌招察任。

○以曺允大、李冕膺、李济万囚单子,传于林济远曰,饬已行,撤漏近矣,分拣放送。

○徐有秉启曰,副应教郑东干,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副修撰申大尹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玉堂,传旨勿施,牌招入直。

○以副应教郑东干,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只推。

○以副应教郑东干,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副修撰申大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只推,更为牌招,其中李相璜、申大尹之无端屡违,极为骇然,严饬追省记入直。

○徐有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东七陵官员联名牒报,则近日大虎,四五成群,白昼横行于斋室近处,山直之巡山,不得以时,守仆之守直,亦难如意,不可不趁此捕捉,以除后患云。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严饬该营,期于捕捉,可也。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崔昌文,谓有父病,急于救护,景福宫卫将李珍暹,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有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本府别军官都试,以至月、五月设行事,载于节目中,新入人准六朔许赴,而今年乃是新创,入属不过五六日,遽令赴试,亦违节目。若待明年五月,恰满六朔之限,行不行间,有难擅便,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新设之初,未准六朔之限而径行都试,有违节目,依状请,待明年当朔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凡初设之官职,未闻以未及满限,有退期之规,若此则宣荐一内设置之初,六朔前何以许赴于当等都政之别取才乎?不设则只当不设,又岂可再为于明年五月、至月乎?本司回启之徒依状辞,殊甚未安。然设始属耳,规模未定,今年条都试,合设于明年,而五月、至月间,从便为之事,分付。合设与再次,皆属朝家之特恩,则作法之初,径请拔例之举,有关事面,该守臣推考,可也。

○南公辙,以备边司言启曰,掌令姜凤瑞上疏批旨,有查勘之方,有司堂上就议,指一草记以闻,并与该牧使李喆运,旌义县监高汉禄等行查间,律名使之一体议奏之命矣。臣等依下教,就议于大臣,则领议政洪乐性以为,赃吏之恣行不法,从古何限,而未有若李喆运之罪犯者也。以台疏条列,观之,则还上之滥捧精分,剩谷终无归处,船粟之大斛小斗所剩,过千有馀。咸平牟之贸买凉鳆,海南谷之贸木贸䌷,赈仓米之混置于民还灾减之中,而三邑之二千饥口虚录,为四千名,拮据之三百谷数加录,为六百石。甚至于高汉禄之愿纳米租,不过百馀石,而以五百石,虚张登闻者,罔非不法无良之事,而此则犹系渠之赃污,国有常刑,自可如法勘断。至于表里赏典之下,以国事可笑之说,怫然发口于稠人之中,而渠乃肆然为此,则其罪万戮有馀。又若春夏以来,圣念憧憧于岛饥,蠲恤之泽,船粟之惠,靡不容极,而民命颠壑,不知为几千名,则其为惊惨,不可但以不法肥己之罪,论勘。事当即速拿来,严核得情,以法处断,而第恐拿来之后,自知死罪,一辞发明,则万里重溟,往复究核,必当动费时月。且不可不质核于参听之稠人,且才经大饥,今年又未免失稔,殿屎之惨,至于此极,则宜有慰谕奠接之举,外此不法诸条,亦宜一一按查,得其情犯,发遣按核御史,使之盘诘登闻,明正其罪。至于行查间律名,则极律在前,其所轻重,姑无加损于罪犯,李喆运先施本岛定配之典,以待御史状闻后,拿来施法。高汉禄赏典,为先还收,其虚张石数,诬罔天听之罪,拿问严勘,为宜云,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以为,别无他见云矣,敢启。传曰,以此以彼,按核安集之举,不容少缓,而非绣衣,亦不可为者,为先以刚明可合人,无论使与御史,堂上三品及三司中,即为通瀜抄启,而按核之当为于何处,勘律之当拟以何律,李喆运之行查前,姑先如何处之之当否,及外此疏中诸条之未及禀处者,时任大臣处,更为就议。原任大臣处,发遣备郞,详问草记,而台疏中曰,以饥口之二千,倍数滥报,则不知其几千名塡壑云者,似未免矛盾,指抄饥之民口而言之云乎,抑不入于赈案者之谓乎?其馀诸条之只举梗槪者,问于台臣,然后可以知之,况弹丸之地,传闻岂至于爽实乎?详知然后,可以按查。掌令姜凤瑞,令政院即为牌招,俾即条陈耳闻目击之事实以启,李喆运、高汉禄,则为先作阙,另择拟荐,而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发例择差,待下批不多日内,使之下送,可也。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礼曹草记,东七陵斋室近处,大虎四五,白昼横行,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事,草记批旨内,严饬该营,期于捕捉可也事,命下矣,山行军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十二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莫重肃敬之处,无敢喧哗,期于不多日内捉纳,可也。

○金履成,以义禁府言启曰,昨春因黄海前兵使吴载徽状启,以善绩镇gg善积镇g还谷反逋事,该镇前佥使朴泰根、辛圣恒、金光国等,令刑曹押送该阃,准数充上后拿问处之事,自兵曹覆启,蒙允矣。即接黄海兵使姜五成牒报,则朴泰根、金光国等,各其未捧,尚未充上,今方连加严督,而辛圣恒,任内反逋,今才毕纳云矣。辛圣恒,方在黄州地,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海西此时贻弊宜念,亦既毕捧,令帅臣严棍放送事,分付,可也。

○义禁府启目,蔚珍前县令李宗宪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如渠者,岂敢自为无于例之事乎?观于启语爰辞,可知其袭谬,递罢过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郭山前郡守赵拓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今日内议处,照律为良如教。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拓壤原情公事判付内,今日内议处照律事,命下矣。火药,系是阴雨之备,而不善检察,致有烧烬之举,固已可骇,失火根因,初不详核,乃以忽然火起等语,晩后修报者,尤为骇痛。以此照律,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失火条》有曰,若于仓库内失火者,杖八十徒二年,《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仓库军器失火守令,以本律照勘后,公罪收赎悬入矣。赵拓壤,杖八十徒二年,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闵台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观此所供,岂可诿罪于该房,况台疏所言,即几千名塡壑之说,则无论风传之真的与否,既见其语,付之寻常,身为其时在院之首僚者,焉敢逃其责乎是旀,设使台臣之疏,有不当言而言之,失言事之章,托以误书,随呈辄却,岂不大关后弊乎?疏章出纳,虽曰,下位所关,接台捧启,独非该房之责乎?近来院规,到处扫如,甚至有今番之骇举,所惜者体例,不可递差而止,施以不叙之典,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假注书郑文始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掌令姜凤瑞启曰,嘻噫,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传,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掌令姜凤瑞疏曰,伏以臣,以遐土微踪,百无肖似,而特蒙圣世不弃之泽,简拔混凡之中,授之以耳目之任,臣感激无地,缩伏俟罪而已。又以臣父年七十五加资,仍令臣,归觐悬玉之鬓,臣伏地惶感,天地父母之恩,罔知攸报。只自即日离发,千里重溟,如轻一毛,往布圣恩,则臣父惶感无地,感泪被面,而臣之诸族,聚会臣家,颂祝圣德者,昼夜三日矣。臣以无似贱品,偏蒙圣恩,无与臣比,而监叨是职,无匡救报答之效,徒费国廪,是臣之无益于言责之地,于斯著矣。亟令递改臣职,使之归乡,歌咏圣德于畎亩之中,则公格私分,千万幸甚。臣乞免之章,赘及他说,极知惶悚,而民事之最切悯者,敢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噫,耽罗一岛,邈在千里重溟之外,累值凶荒,民不支保者,久矣。前年秋事之大无,前所未有,而今年夏麦之又为孔惨,则自冬春至夏,民人之饥死者,不知其几千名,而民之所望者,只是秋谷之登稔矣。岛氓又不幸,千万意外,今八月二十一日,大风从东南起,拔屋折木,连日大作,旌义、大静,殆同赤地,济州右面左面,被灾斯酷,中面十馀村里依风处,小有入稔,而三邑之民,聚而食之,则可谓太仓稊米。荐饥之馀,又值惨凶,公无储积,私无甁粟,若不船粟就哺,则来春呼饥,必倍于今年春夏之饿死,而况新旧还上及前后番米,一时并督,则民何以支保哉?噫,岛中凡百,无非牧使之主张,而至于粜籴一事,乃是为民之大政也,而还上之滥捧者,斛上之高上,殆至数三斗,而及其分给也,民之所受一斗之谷,未免七八升,则滥捧精分,推此可知,而其所剩谷,终无归属,此岂荒政之本意哉?以言乎万包移谷,则与他自别,固当拔例赒赈,以尽接济之道,而初以大斛捧之,终乃小斗分之,每石所剩,皆二斗,则合为千有馀石,而咸平移转三百馀石所载船,致败于朝天浦者,不为登闻,而拯出之后,其所欠缩,一百七十馀石。补欠之外,其馀八百馀石,船运于山底浦,贸买凉鳆,而海南移谷,未及载运,零数十一石,初不载运,送将校,作钱三十三两于海南地,而贸木贸䌷,则移粟救荒之意,固如是乎?当初请谷之际,赈仓米一千三百馀石在库中者,混置于民还灾减中,而不入于状闻之中,则谷簿之那移,固无可言,而三邑抄饥白给之民,不过二千馀人,而状闻中,以四千名云者,何其虚录之多,而拮据谷数爻,不过三百石,而以六百石登闻者,或可文簿之不审欤?前明月万户高汉禄之愿纳米六十石,租六十石,而以五百石登闻者,抑亦何意哉?盖汉禄之愿纳,徒广德山之田庄,只是营属之肥己,而非贫民之糊口者也,而毕赈之后,自以为功,意望甚高矣。及其启下高汉禄之为旌义县监,而牧使之惟有表里之赏典,则怫然发口于稠人之中曰,国事可笑。嘻噫,此岂为官长者之所可道哉?嗟乎,字牧之官,昼夜昏醉,不顾民隐,难以责任灾邑之政,臣谓济州牧使李喆运,为先施以削职之典,断不可已也。虚张文簿,图得官职,旌义县监高汉禄,亟施勿施之典,宜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耽罗逖矣,隔以重溟,王化未曁,民隐难彻,牧守如不得其人,朝廷何以知无辜岛氓之坐受荼毒乎?昨年饥民之颠壑,尔既言其数,看来良欲无言。陆民之转而之他,犹且期于还集,随现严惩道伯,况岛中颠壑之不知为几千名云者,可谓前未闻后未闻。虽使数爻,风传稍爽,千之减者为百,百又减而为十,十亦岂可罪岁,一犹若已推诸,本牧若有守土之臣,此言岂出于尔口乎?外此虐民窃谷之许多罪过,俱系罔赦,无法则已,似此牧守,其可不即明核情犯,亟施大惩创之典,为先另行查勘,在所不已,查亦有许多般,尔疏下庙堂,其所查勘之方,有司堂上就议,指一草记以闻。并与该牧使李喆运,旌义县监高汉禄等行查间律名,使之一体议奏。城化虽有等分,尔之职名,即台臣,台臣之责,自衮阙许令论说,则何论城化,且况事实之查处,又在于批答以后事乎?此所以如是优批者也,尔其勿辞察职。仍传于南公辙曰,台臣疏中,亦言来春接济之策,船粟非难,所切矜者,湖南民也。在朝家一视之心,岂可无别般两便之方?令庙堂分付道臣,待新倅赴任,从长讲究,即为状闻,俾无缓忽之弊。

○癸丑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宣传官射讲,每冬都计划,取优等,与抄启文臣,分龙虎榜,临殿施赏,何等奖劝之美意,则渠辈荣耀,不但旷绝,此亦无异于国试。且出陞品等赏典,则考试之行首,焉敢容私,应试之诸人,亦安敢放心乎?况前此申饬何如,则今番李儒烨之射讲,独等居首,愚滥特甚,行首之默无一言,亦甚骇然。十二朔计划,皆命勿施,而虽以兵判及将臣言之,月终别有考试之例,则宜防奸弊,而随众往来,不欲致察,亦甚骇然。当该试官等,为先从重推考,明日以后,连值坐斋,射则当依例亲临试取,而每朔各一巡,更当混计矣,讲则今日令三营将臣,会于宣传官厅,从其入仕朔数,每朔各捧讲阵计划以入事,分付。此后射讲计划,更或如今番之为,则行首及当者,别般重绳,断不可已,以此传教,俾载该厅受教,以惩较计于恩赏之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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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徐有秉缘故出。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仕直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秉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则监察代行,谏院虽无进参之员,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秉启曰,臣有秉,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沈颐之、尹行任,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秉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有秉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西班二品以上参班举案,屡度催促,终不来呈,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不能检饬之该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焕之启曰,明日永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同副承旨徐有秉,以缘故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李一曾为济州牧使。

○南公辙启曰。台疏中曰,以饥口之二千,倍数滥报,则不知其几千名颠壑云者,似未免矛盾,指抄饥之民口而言之云乎,抑不入于赈案者之谓乎?其馀诸条之只举梗槪者,问于台臣,然后可以知之,况弹丸之地,传闻岂至于爽实乎?详知然后,可以按查,掌令姜凤瑞,令政院即为牌招,俾即条陈耳闻目击之事实以启事,命下矣。臣等敬奉圣教,往于台厅,问于台臣姜凤瑞处则以为,昨年本州之歉荒,挽近所无,今夏麦农,又为告歉。岛民饥死之数,臣何以一一的知,而虽以别刀一里言之,居民不过一百馀户,而饿死者,至于八十馀口,一里如此,一岛可推。臣之下乡,在于夏末秋初,而道路邻里之间,死亡相属,见闻绝矜,论以大略,无论付赈与不付赈,因饿致死者,似不止于数千人矣。至于籴政滥捧精分之弊,莫甚于昨今年,每石剩条,几至数三斗,皆归于幕裨,为监官之私橐,民怨藉藉,而移转万包之谷,亦皆捧以大斛,给以小斗。领运之监色,受食之民人,举皆称冤,而移转剩条千馀石中,只以一百七十馀石,补欠于咸平谷三百石臭载之缩数,而馀数八百石,皆贸凉藿,则毕竟区处,虽未知其何如,而凉藿,既非救饥之物,则安得无民怨乎?海南牟十一石之送校作钱,贸取䌷木者,亦未知其用于何处,此虽些少之物,就其赈资,有此料贩,尤极无状。赈仓米留储者,为千馀石,而皆以未捧样,混入于荡减中,民间传说,众口难掩,末后归属,臣亦未知,而仓簿尽归幻弄,贫民不得受食,乌在其设置赈仓之意哉?二千人之抄饥,四千名之虚张,弹丸小岛之中,闻见既不汗漫,数爻不难领略,不但吏属之皆知此事,小民亦多闻知者。至若自备赈资三百石之倍数登闻一款,其所拮据,不过剪取牧场马尾发卖贸米之数,只为二百五十馀石,此外加补者,亦为三四十石,而末梢状闻,乃以六百石,虚张为说,此亦一岛之所共知也。高汉禄之愿纳米租,不过一百二十石,而本牧使之以五百石状闻,至蒙除邑之恩者,一岛民情,无不喧传。大抵还谷之取剩,移谷之料利,赈仓之窃弄,饥口之增数者,莫非背公病民之事,今年之凶,虽不至于全岛被灾,而其为大无,则与昨年无异。牧守如此,民将何赖?臣所论列,系是民间疾苦,故臣果据实为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文兼宣传官洪乐游状启,乔桐府营属料谷之移划,水军番钱之已纳者,请令庙堂更究变通事,传于李勉兢曰,令庙堂,即为草记禀处。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元赈、私赈、自备等谷,特为划给空名帖,令该曹成出下送事,传于林济远曰,令庙堂,即为草记回启。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乔桐摘奸文兼宣传官洪乐游状启,有令庙堂即为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状本则以为,本府军需,租为一千二百六十馀石,米为二百五十馀石,陆军番钱,为六百九十馀两,以此为一营将士各班下属应下之资,而并以停减之故,九月以后,不得放料。所谓身役,只是水、陆两军番钱,而陆军则系是秋纳,故入于停减之中,水军则逐朔分捧,故已纳者,未霑一视之泽,营属之无料应役者,水军之已纳番钱者,不无向隅之叹,令庙堂更究变通之道,为辞矣。本府饷还,既皆停减,则各样支放之难继,势所必至,不可不区划给代,而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常赈谷给代之例,今亦以附近邑所在常赈谷,推移区划,而趁未冻即为入送事,分付畿营。至于钱条,本道无他拮据之路,以湖南右水营休番钱,依此数划给,而今此状本中,谷物数爻,与该水使所报,未免相左,此则令道臣,详问该府,从实数区划后状闻事,一体分付。水军之已纳番钱者,凡系令前,已纳之类,元无还给之例,此则置之,该水使又以水军番布停减之代一千五百五十二两,变通给代报来,此是水军应下之需,则亦当某条区划,先令均厅,推移给代,停退条则待明秋收捧还报之意,分付均厅及该水使处,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有令庙堂即为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海州、延安、白川、瓮津、康翎、安岳等六邑,最是被灾尤甚,而延安、海州,尤为遑急,付之公赈。白川等四邑之尤甚面里,之次邑中平山之两面,付之私赈,而延、海两邑,既付公赈,则当以公谷赈之,而该邑谷簿零星,就此补赈,其势末由。道内各邑所在元赈、私赈、自备谷中,限七千石特为划给,空名帖,限七百张成送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延、海两邑,被灾孔酷,明春赒赈之方,不可不及今拮据,而元赈等谷物,系是备荒之资,如有用馀,则且当还录,依状请特为许划。至于空名帖,则七百张之数,稍涉过多,限五百张成送,以为补赈之地,何如?传曰,允。日前闻于筵臣之言,前伯为营私赈,广募富民,民情译骚,有贫富俱困之弊云。大抵勒令愿纳,自有朝禁,而三南事,亦足可鉴,严饬道伯,俾勿侵征富户,如是而袭谬劝分,则其可曰,遵朝令乎?且以空名帖言之,多划非难,勒分为弊,只给二百张,赈需如或不足,虽至加请谷物,亦无不可,以此分付。近来空名帖之请得与许划,俱不留难,殊违先朝特教定式之本意,金玉遍八道,贱如碔砆,何可为奖劝之资,而勒授之际,为害亦甚多端。自今申复旧规,切勿轻许,仍以本司誊录所载,定式之朝令后录,行会诸道及京军门,无敢不有定式,更循前习,可也。

○林济远,以壮勇营言,本营把摠许侙,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观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初九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有政。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未差,参议郑大容进,行都承旨沈焕之进。以丁范祖为吏曹参判,柳师模为旌义县监,兵曹参议尹弘烈,参知李师濂,济州牧使李一曾单付。

○再政。以柳宪周为旌义县监。

○兵批,有政。判书郑好仁病,参判李镇复病,参议尹弘烈入直进,参知李师濂病,左副承旨李勉兢进。行副司直洪明浩、蔡弘履、李东郁、李鼎运、李集斗、朴基正并单付。

○掌令姜凤端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癸丑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礼房承旨、左承旨、有司堂上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徐有秉,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阁郑大容,有司堂上郑民始、沈颐之、尹行任,以次进伏讫。有防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似好矣。上曰,置之。上教济远曰,台谏问启持入乎?济远曰,未及正书,本草持入矣。上曰,读奏,可也。济远读奏讫。上曰,有司堂上进前。上教民始等曰,昨日政院事,诚骇然矣。名以台谏之言事疏,岂可任其呼来斥去?且饿殍,殆过几千云尔,则此岂非惊听之事乎?民事为重,故使之查问,而所谓四字之说,推以常情,李喆运宁有艶羡于高汉禄之赏典,而发此口气之理乎?然悖说真伪,亦不可不明核,故其按查节次,亦令庙堂商确草记矣,庙堂则只以外面体貌,论列其骇惋之罪,直请定配,喆运若直配于本州,则将何以查问,喆运真有悖说,则罪岂止于定配而已乎?若遣绣衣,则其参证传闻之人,不可不一问于台臣,使御史知之而去,虽以待台臣之义,姑不质问,而何以则明核其实乎?民始曰,使王府拿致喆运,穷核事实,如其诬罔,则彼虽官以台为名,乌得免反坐之律乎?有防曰,查问核处一款,圣教至当矣。焕之曰,李喆运之有四字与否,当穷核,而喆运白脱然后,姜凤瑞方可论以反坐,而亦似有轻重之可议矣。上教民始等曰,更议于时原任大臣,草记,可也。民始曰,前县监柳师模,方以御制李忠武公神道碑篆额草图书官举行,讫役尚远,而移除旌义县监,所管书役,事体甚重,则毕役前,不可出送,姑为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代更即差出,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计程似抵湾馆,跋履能无愆乎?六飮蓟冰,亦既贤劳,《北征》篇中石戴古车辙者,一副描画,十分逼境。卿于使乎,识已融眼已惯,行务益念整饬,边禁申加修明,俾彼人,知前度今又之良上价,是所惓惓于卿者,仍冀往哉慎旃,其来利稳。仍传曰,此传谕,下谕于湾尹,传于冬至兼圣节谢恩正使昌城尉。上曰,此传谕,出付畿营,付拨传送,可也。良倜曰,臣伏奉圣教,畿内粮饷厅屯田诸处有弊与否,摘奸探察,则长湍屯监,虽不无些少贻弊,若自营邑,随现察饬,则庶可知戢,而至于阴竹屯监林寿福,其所作弊,不一而足,踏验之时,初不遍审,给灾之节,全无区别,专事威胁,惟意勒征。甚至全不挂镰之处,混入执卜之中,或捧税之际,斗上加升,或官纳结钱,夺充屯税,而陈頉难捧之类,移划均厅之纳,故官民俱困,为弊多端。且其率去之书客旗手,从中作拿,亦为小民招怨之一端,而不思禁戢,任其放纵者,闻极痛骇。详探民情,苟究弊源,实由于丙午屯监韩德载之所作俑,而所谓德载,或白征于陈田,或施笞于班户,恣意滥捧,少无顾恤。致使屯民,不能支保,而伊后屯监,遵而为例,甚至有昨年屯监,中路之要夺还谷,民家之攘取釜鼎,怨声载路,至今不已。前后屯监,宜有一番惩励之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严饬之下,此辈之冒法作弊如此,万万痛恶,今年屯监及率去人所谓旗手等,首犯屯监、昨年屯监等,令畿伯捉致,分轻重或刑或棍,以为分轻重照律定配之地事,令庙堂分付道臣,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旨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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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仕直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因兵曹启目,灵山县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造成,依例定禁军,给马下送于庆尚监司处,使之分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成、李勉兢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批旨内,按核之当为于何处,勘律之当拟以何律,李喆运之行查前姑先如何处之之当否及外此疏中诸条未及禀处者,时任大臣处,更为就议,原任大臣处,发遣备郞详问草记事,命下矣。臣等就议于时任大臣,则领议政洪乐性以为,李喆运之恣行不法,肥己虐民之罪,非不关系极律,而视诸国事可笑之说,犹属第二件,此说之有无虚实,先为查得,然后他馀诸条,可以次第究核,昨日草记,以此归重,至以发遣御史严核施法之意,有所陈达矣。伏承批旨,更加商确,虽以台疏中论列诸条言之,白给饥口之登闻于毕赈启本者,三邑为二千六百口,而台臣以为,实数二千馀,虚张四千口云者,自归构捏。顺天牟之水沈,毕竟无事到泊,而其时亦已状闻,则台疏中顺天、咸平之邑名互换,已是疑怪,而不为状闻之说,尤未免爽实。且况万馀包船粟,一齐利泊,已登于道状邑启,则海南谷之十一石未收,似无是理。今年麦农之免歉,该牧已为登闻,则台疏所谓又为孔惨云者,何如是相左?三邑元户,不过万馀,而颠壑之数,不知为几千名云,则人口馀存,亦将几何乎?执此数件参互诸条,则外此所论,难保其言言的当,事事切实,至于怫然发口之说,宜即明正其罪,施以当律。台疏之勘以削职,实是意虑之外,若以台言,为不爽,则关系甚重,城化何论?李喆运之如法勘断,断不可已,或以一时道听之说,无难登闻,在他人尚有反坐之律,以土民,构诬邑倅乎?盘核喆运,如或发明,则台臣虽体重,不可不与之对质究核,当自王府举行,有非御史按问,或有干连应问之类,则分付道臣,拿致营狱,推核状闻,未为不可。若其饿殍之多少,谷簿之幻弄,新牧使,足可查实以闻,则不必别遣绣衣,反贻烦弊,且此事所关重大,虽不得不到底严核,以土民而论土主,即其地而核其事,亦非所以尊事体正风俗之道。李喆运,即令王府,拿鞫严问,御史发送一款,置之为宜云。左议政金履素以为,以台疏胪列,观之,李喆运四字之说,罪合万戮,外此许多所犯,犹属馀事,则只令一介衔命之臣,轻讯此等情节,大非尊朝廷惩顽慝之道,即令王府拿来,严核得情,决不容少缓,而至于踵遣御史,即其岛中,捉致应问诸人。凡系民命颠壑之实数,赃污不法之诸条,一一盘诘,这这登闻,则喆运情犯,于此于彼,自可毕露,揆以国法,轻重得其次第,按查自可消详,先拿喆运,次遣绣衣,实系并行不可已之事,而亦合穷核得其宜之道云。右议政金憙以为,几千口饥民之饿死,果如台臣之言,则李喆运之罪,固已罔赦,而况其四字之说,遣御史查核,决不可但已。臣意则为先定配喆运于本岛,发遣御史,以台疏所论中诸条,应问各人处,一一盘问,必得其实,然后随其虚实而处分,似为得当云。发遣本司郞厅,就议于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蔡济恭以为,李喆运四字之言,台臣必不亲听,当有传说之人,传说与参听人姓名,必详知然后,绣衣到本牧后,可以盘问。此则不可不问于台臣,但念绣衣盘问之际,传说者若以为初无是事云尔,则台臣,似当用反坐。然不为头面归一,直用反坐,终非国体,则所谓传说者,不可不拿致王府,与台臣一番头面,又或传说者,以为喆运之为是言,渠果耳闻云尔,则喆运,万无自服之理。其势又不可不使喆运及传说者,头面归一,然后可以定罪,而绣衣虽奉王命,与王府鞫问,事面稍异,则拿入前牧使于本州官庭,与本州民面质,以至刑讯之境,则不特后弊之当至何境,其在尊国体之道,决不当如是。事若转辗,至于此境,则喆运与传说者,亦不可不拿致,使王府严鞫,由前由后,非王府则不可明核。臣则以为,明核非难,勿论裨校吏属,公然涉海,拘囚王狱,其为弊端,当无限极。虽然,事既至此,如是处置之外,窃恐更无他道。至若以化民,而驱城主于赃律,臣之愚见,终以为万万未安,而数千颠壑之说,惊动圣心,至下较量彼此自有轻重之教,则城化二字,到今不必更论,第日后三百六十州民人,若以此为前例,则风俗日益渝薄,牧民者将不得为治,此亦不可不念处云。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以为,晓头伏承询问之命,而病昏中神思收拾不起,骤见领相献议,汎以得之之意,仰对矣,今承更询之命,续见领相更为献议者,则其所逐条论列,视初献议,节节明白。夫以宪疏之查实前落空诸条推之,则所谓悖说,亦安知不髣髴于赈口四千与咸平谷不状闻等说乎?特以悖说云云,事系重大,故明核之道,尤不可不以此为先而已。至于虚实既判之后,国有常刑,不待问而可决,领相议中结语所请,固为允当,而其所谓以土民论土主,即其地核其事,非所以尊事体正风俗云者,尤为得体。臣无容赘陈,而惟是城化一款,毕竟查事归虚,则反坐之律,比他人,固尤重矣。设令查事不虚,所谓悖说,律若止于乱言,而犹不至于勘以剧贼,则城化一款,虽不当于被告者论,而似当于发告者论之矣,区区贱见,并此附达云矣,敢启。传曰,原任两相,昨今收议中,惓惓于城化界限者,政合疏批中微意,而当待结末矣。李喆运事,朝廷处分,当以几千名颠壑之越视而不救,为归重,贪污与所谓悖说,皆属第二件,绣衣则不可不差送,另行按查,与台言无错,则死者设坛以酹之,赃吏按法正其罪,即不可已之举。前校理沈乐洙,济州大静、旌义等邑按核御史差下,不多日内辞朝,该倅差代间,权行牧使之事。至于喆运之悖说一款决处事,依领府事议施行,而以严鞫为名,则为设鞫之狱,鞫名,依领相金判府议施行。但于头面之际,或涉难便,终当观势,更有处分,为先令政院,牌招掌令姜凤瑞于接待厅,以闻于喆运传于台臣者姓名谁某,使之条对然后,仍令王府,拿核喆运。闻者传者,亦令道伯执捉,上送于该曹事,分付,而闻与传者中,或入于颠壑事应问之秩,则先为盘问后上送事,一体分付御史处,可也。

○传于南公辙曰,提调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京畿监司入侍。

○林济远启曰,济州御史沈乐洙,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批,有口传政,副司果沈乐洙单付。

○林济远启曰,济州御史沈乐洙,时在京畿坡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焕之曰,旌义县监留待。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平山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勉兢曰,当寒失所,矜闷尤甚,里残独户,应式外加给米斗,身役荡减,斯速结构奠接事,令庙堂严饬,分付。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果川县监李祉源罢黜事,传于南公辙曰,事体虽甚骇然,难付生手,姑先推考,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分付事,回谕。

○传于南公辙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南公辙启曰,李喆运之悖说一款,为先令政院,牌招掌令姜凤瑞于接待厅,以闻于喆运传于台臣者姓名谁某,使之条对事,命下矣,问于掌令姜凤瑞处则以为,李喆运之四字悖说,此乃今年四月毕赈宴时所言者也。臣之还乡,在于八月,亲闻与否,初非可论,既带言职,身从海外,还朝之后,邑弊民瘼,不可无一二陈列者,而士人梁之蕴,居在邑底,素称能文,故问可言之事于之蕴,则之蕴,录出略干条以给,而其中一条,即喆运悖说也。其书有云,毕赈宴大会之际,喆运以为,高汉禄受好爵,我受表里,国事可笑,吏民闻之,莫不惊骇云云。其纸尚在囊中,焉敢讳也?之蕴亲闻与传闻,非臣所知,之蕴所录之外,实无他所闻处矣。果使喆运,真有不满之心,则必不于众会,遽发此言,臣亦知其言之出于一时妄发而已。臣若看作叵测之言,则陈疏之际,只当论此事而已,何暇说及他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观此台臣所对,里面委折,果不出所料,大抵李喆运所谓国事可笑之语,骤看之似骇悖,细究则是恒谈,训国为公,则非指斥乘舆之谓也,训笑为呵,则非带得非笑之意也,如世人恒言中,辄称我国之事多可笑,此正所谓不以辞害义者也。昔程夫子,论生之谓性曰理有善恶,紫阳释之曰,理当作合字看,明其理无善恶,以解后人之惑,大贤犹有语训之起疑处,则无识武倅之率口恒谈,无足为罪累。且凡赈政论赏之典,分为十等,表里玺书,高居第二等,官秩陞叙,为最末之第十等,盖表里物虽微,即君馀也。今有无识之人,见此而发无识之谈曰,我国赏典之规,极可堪呵云尔,则亦将归之于悖说,随闻随核,照律勘罪乎?到今喆运与台臣,俱无可问可罪之端,而抑又有喆运落空之一条,毕赈设宴,在于四月,赏典回启,在于五月,谕书赍颁,又似在于七八月间。鞭虽长,犹不及马腹,喆运之耳,岂达于海外千里,况渠非前知之才,则亦何能逆料其赏典等数之何居乎?所谓士人梁之蕴,渠以身不参宴之化民,构成耳剽之传说,绍介于弹驳城主之事者,无论悖说之曰有曰无,风教斁矣,俗习渝矣。前牧使李喆运,只以不救颠壑,偸弄赈需二件事,令该府拿来得情,所谓之蕴,付之按核御史,严核情状,以其法处断事,分付,可也。

○李勉兢启曰,依下教发遣备郞,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议政洪乐性以为,即伏见圣教下者,天地好生之德,日月烛微之明,出寻常万万,臣诚不胜钦仰之至。李喆运语训之如此如彼,姑无论,该牧毕赈,在于四月二十五日,表里赍传,在于七月初三日,则四月毕赈之宴,何能预知七月赍传之事乎?事既爽实,难掩构捏之迹,言自虚谎,便属落空之科,虽以大臣言之,告君之辞,固当十分慎重,而至于以化民而论城主,亦关风教,则只听邑人虚妄之说,不探其根因,不顾其事体,无难登闻于章疏之间者,揆以道理,极为骇惋。彼虽不足言,名则台谏也,纪纲所在,不可但已,况海外荒绝之地,风化之若是渝败,名分之若是斁坏,诚非细忧,尤极寒心。梁之蕴钩核用法,既有成命,而姜凤瑞则谓以台官,不加之罪,恐非尊事体立纪纲敦风教之道,亟赐处分,断不可已云。左议政金履素以为,即伏见姜凤瑞问启后批旨下者,则果如台疏,初意大相迳庭,而圣教明倂日月,德意大于覆载。大抵李喆运四字说,苟或有一毫不满底意思,而肆然发口,则凶情叵测,罪合万戮,故昨以骇愤之意,有所论列之言矣,今伏承圣教中,设宴日月受赏次第之分晳下谕,则之蕴之当初传说,既非亲听之证矣,凤瑞之到今论列,又归耳剽之科矣。又况以常情言之,倘使喆运,果有藏包之心,则当其四字说发口之际,岂不畏众耳之听十目之睹,而乃敢公倡大言于宴会之中耶?此则凤瑞问启中末段语,已足为证左矣。到今处分之欲傅生路,诞垂明教者,实为大圣人无幽不烛,无微不涵之德,而赃污则核之,斁俗则惩之者,亦大有补于励贪夫杜后弊之政,臣实钦仰,无容赘陈云。右议政金憙以为,今此李喆运事,处分,伏读所下传教,明烛万里,节节允当,臣不胜钦服攒颂之至云。领府事蔡济恭以为,伏读李喆运处分传教,十行剖析,更无馀蕴,事情则毫发尽透,处置则锱铢莫差,虽汉帝之明见万里,何以过此?不特喆运死且无憾,海岛民庶,见之蕴之被罪,则庶畏国法,仰举措之得宜,则想益爱戴,臣不任赞叹之至。岂有他见之可以赘达者乎云。判府事金锺秀以为,宪台问启判付,明白平允,臣无间然,至于训释两字,断之以不以辞害义,而引程子之言,以为旁照者,出寻常万万。古所谓明见万里之外,所谓分金秤上秤出来者,皆准备语也,臣不胜感叹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宋知濂,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房,谁也?勉兢曰,臣待罪户房矣。上曰,昨日海西状启,诸邑失火民户,数皆过十,而不付黄签以入,该房事骇然矣,更为付签以入也。仍教勉兢曰,昨日备局草记中凶言等文字,皆已抹改,须使备堂,转及于大臣,俾知此意也。又教曰,旌义县监,使之即为肃命,可也。良倜承命出传。上命书备局草记批旨。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济州牧使,时在关东云,不但等待之差迟,遽然差代,终涉如何,未肃拜牧使李一曾改差,更待下教差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提调、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药房提调徐有防,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湾府所去谕旨,果即付拨否?龙辅曰,朝始出来,故即定拨军以送矣。上曰,昨令出给畿营,今日始出给云云,诚可怪。注书出去查问以入,贱臣承命查问后,以出付义州邸人回奏。上曰,昨日入侍承宣,必误传下教矣。上教有防曰,向者药材别贸事,果为之否?有防曰,已举行而使行渡江前,谨当更为申饬矣。上命有防、龙辅先退。仍教曰,左承旨、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林济远,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沈颐之、尹行任偕入进伏。上教济远曰,所谓四字悖说,其中不无区别之道,如恒谈之称我国事多可笑等语,则初非可罪之事。如其真个出于指斥刑政,而发此口气,罪当极律,台臣之亲听与传闻,必有参证,而虽以大臣收议言之,若其无实,则当施诬人之律。设使李喆运,真有悖说,罪至乱言,不至于剧贼,则其在化民之道,发告者宜被加倍之律,为辞,此议诚得宜,此意亦为传布于台臣,详问以启也。知此说之如此如彼,然后御史按核事目,可以添入矣。民始等曰,圣教至当,而以台疏中怫然等句语,看过四字悖说,似非泛论者矣。上曰,为此问启而召见卿等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公辙读奏掌令姜凤瑞问启讫。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林济远偕入进伏,上命济远书掌令姜凤瑞问启批旨。又命书传教曰,济州前牧使李喆运,既有拿来之令,所佩密符,发遣宣传官夺符后,依近例传于御史,使之权佩事,成送谕书于御史处,兵符照此施行。上曰,虽值斋日,公事之关系民事者,皆令如例禀达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焕之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奉命出去。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仕直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郑毅祚、姜凤瑞,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焕之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驰诣永陵,奉审摘奸以来。

○林济远启曰,判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林济远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林济远启曰,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履成曰,有司堂上、济州御史、旌义县监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林济远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憙以为,严教之下,万万震懔,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矣,欲以抄选例为之,则当如式为之,欲以经行荐为之,则亦当依前下饬教为之,其为其否,在于卿等,卿之看作言不见用然者,大是意不到处,况以此自引,尤所莫晓。筵中云云,非严教也,即谓事理之如此,则退而至于胥命,以惑瞻聆,又非所望于卿者,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林济远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憙,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本府步军留防事,传于林济远曰,入防缘由,月操形止,平安道则皆状闻,况本府事体自别,外营属于内营,自今入防之初,毕番之后状闻,而司名、哨名,日操、月操,亦皆报于内营,以为转闻之地事,令内使与训将,相议定式,知委外使处,以为依此遵行之地事,分付。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有口传政,以南涑为旌义县监。

○癸丑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承候入侍,有司堂上、济州御史、旌义县监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尹行任,检校直阁郑大容、南公辙,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药房提调徐有防,有司堂上沈颐之,济州御史沈乐洙,旌义县监柳宪周,以次进伏讫。宗岳等曰,连日斋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似好矣。上曰,置之。上教颐之曰,耽罗御史事目,详考誊录,添入诸条,以为赍去之地也。上曰,昨日姜凤瑞问启后,李喆运四字之说,今既脱空矣。大抵近来弹驳无闻,而所谓弹章,皆是此等文字,凤瑞之效嚬,亦由于此,渠何足责?此朝廷之羞也。然其疏中饿殍几千口云者,何等惊心处乎?地是海外绝域,宵旰之念,尤为憧憧不弛,而自闻此言之后,夜不安寝矣。履素曰,台疏中贪赃之狼藉,饿殍之几千云云,臣亦始见而惊心,况以憧憧之圣心,其所惊动,尤当如何?然而比诸末段事,犹属第二矣。今则喆运末段之罪,既已落空,昨日处分,诚不胜钦仰万万矣。且领相收议,以其论列之多爽,请罪凤瑞,大抵近来城化分义扫如之时,渠以岛中之人,尤焉敢若是乎?上曰,渠疏中怫然二字,渠既解以非出不满之心云尔,则其不为罪过,可知,此虽脱空,民事至重,亦不可以城化为拘矣。履素曰,俗习渐渝之时,此亦不可不惩励者也。上曰,领相则以凤瑞可罪,为言,而予意则喆运赃污,即罪之大者,此则姑未查核,待其结末,罪凤瑞亦未晩也。此政所谓待他黄熟,亦何必遽尔加罪也。憙曰,昨日处分,万万至当,而台言自归于爽实,其外诸条,虽以领相献议观之,亦不无差谬之端矣。上教宗岳曰,卿则与喆运,有戚分云,故不令收议矣,此是李永保之子乎?宗岳曰,然矣。上曰,李永保,先朝多被恩数之人也,喆运为人,卿似知之矣。宗岳曰,曾闻其居官,别无大段疵毁矣,今者不法之罪,若是狼藉,赃污姑无论,所谓悖说,若真有之,则死有馀罪,臣则惊痛,尤倍他人。若有收议之下询,则臣何敢嫌而不奏也?上曰,御史进前。上曰,今番按核事实,尔皆详问乎?乐洙曰,姑未详闻矣。上曰,何当发行乎?乐洙曰,数日间欲辞陛矣。上曰,然则出而详问其事实,往议大臣,而事目,当自备局誊给矣,今行亦当试士,而坐斋之时,民事外姑难酬应,此非时急之事,五六日后下去无妨,更当召接矣。闻岛俗犷悍,近来官长,多不得人之致,尔行虽是按查,须各别警励也。上曰,御史先退,旌义县监进前。宪周奏职姓名。上曰,年几何?宪周曰,五十九岁矣。上教履素曰,见甚衰惫,难责其涉海远赴矣。履素曰,耽罗荐经灾荒,民事多可闷云,此时三邑守令,当以年富力强之人,差遣,而旌义县监柳宪周,近颇病衰,目下所见,实难强策其越海赴任,今姑改差,令该曹各别择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勿拘三司,令该曹更为口传择差,可也。出举条憙曰,臣前后罪负,合被大何,而尚未蒙勘,连在骏奔之列,亦不敢言私,昼宵惶懔而已。向来荐人事,伏承下教后,始知违式,其后暎花堂次对入侍,又伏承下教,臣惶悚惭恧,置颜无地。如臣无似,何敢以古大臣以人事君之义自附,而际圣上侧席之时,臣适冒忝大官,故有此妄率之举,臣何足言?被荐之士,公然缘臣而为没着落之人,以莫非臣之罪也。伏望不以人废言,以圣上求才之念,特命铨曹,收用似好,故冒万死更陈矣。上曰,向于春塘台,亦已言之,当初卿箚,既违格式,此非今之格式也,即先朝金石之典也。成宪有难挠改,而至于铨家收用之方,更何烦禀乎?卿于齐会时,议其荐用,无所不可,而不此之为,必欲使予用之,其用之之道,予将何以为之乎?所荐之人,予固不识浅深,而至于朴胤源,则万万不可,渠之地处,有私觌之路,苟其经术抱负,真如卿言,则熏陶诱掖之方,当尤胜于他人,何待卿言,以抄选用之乎?必欲收用,则除以荫仕,使之就职,固无不可,其馀诸人,予所不知,卿等会荐,则予岂不用之乎?憙曰,圣教之下,岂敢更有仰奏,而暎花堂入侍,既承万万惶悚之教,虽僚相间,臣何敢为此言乎?上曰,予有何别格可用之道乎?抄选为名,则欲使之来而反所以尼之也,故向筵,以经明行修荐用则为好言之,卿之如是缕缕,实非卿常时规模,不胜慨然矣。憙曰,向虽承教,臣何敢与诸大臣,议其收用之道乎?上曰,苟欲用之,则经筵官及经明行修此二路外,有何别般底道乎?朴胤源外三人,卿等随意见为之,若其用而不合,亦非予所知也。上教履素曰,金载翼诸人,卿等知其为人乎?履素曰,金载翼、沈师东,臣曾见之,而其浅深,臣亦不知,金履俭,臣之至亲,故臣知之,只是守拙之士也。上教憙曰,此非如是务胜之事,当初下教,以格式之有违先朝受教,为难从之端,而以经明行修荐用云者,予言岂不当乎?卿则以言不见用样,为自己引义之端,而必欲强迫于予者,岂非不当之甚乎?大抵不特此也,经行荐屡有饬教,而尚不举行,国体寒心,而卿则不此之为,乃请别般收用之道,诚慨然矣。憙曰,人臣无分义、廉防,何以抗颜乎?上曰,分义何系于此事?卿则荐士,予则不知待士之道,予自觉瞿然矣。憙曰,严教之下,万万惶悚,将出而胥命矣,仍先退。上曰,右相事,诚莫晓矣。当初予非不足于待士之道,而以无隐之义,向筵有教,则今忽以分义、廉防等说,自为引义者,岂不过乎?宗岳曰,俄者臣等,与右相,亦有酬酢,而只闻其以私义之难安,当仰陈云矣,今其所奏,少异于自下酬酢矣。上曰,何谓异也?俄者右相所奏,诸宰皆闻之,其语意云何乎?民始等曰,右相所奏语意,以所荐之人,今归没着落,为自引之端云云矣。上曰,然则判府,何以谓异于私酬酢也?宗岳曰,俄者酬酢,外间或以所荐之人不叶物情,为难安之端云,而今其所奏不如此,故臣则以为少异矣。上曰,今闻卿言,此事可以出场矣,此是卿之长处也。予当以此言于右相胥命之批乎?履素曰,以大臣之言,证大臣,恐如何矣。上曰,此亦大臣之言,法语能无从乎?上曰,都承旨如已奉审入来,使之入侍。出榻教文始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沈焕之偕入进伏。焕之曰,臣敬奉圣教,诣太庙、景慕宫,奉审殿内后,樽所祭物,一体奉审,祭器、祭井,看审精洁,而诸执事进排官,亦皆无頉矣。上曰,唯。上教宗岳等先退。上教履成曰,其间往来湖中,年事民情何如云耶?履成曰,年事可谓大登,而米直为七斗,故还政无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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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郑毅祥、姜凤瑞,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成曰,籴政方张,诸道陪笺差使员,皆令呈纳后,除朝辞即为下送,无敢迟滞事,分付该曹。

○癸丑十一月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近见《政院日记》,筵说多漏却处,更为修正。命公辙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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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仕直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之矣,敢启。传曰,卿不知式暇之法,而《大学》中所恶于下,无以事上之大文,亦不见乎?近日坐斋之时,虽私习,岂敢以吹螺、角打、钲鼓、呐喊、放炮等事,如例为之乎?五月则不为,此月则为之,亦岂不骇然乎?固是谬例之未及厘正而然,昨以此事有下教,卿子在近侍,不使卿闻知,今日又如是循例书入,万万骇然。卿则从重推考,此后此月,自十二日至十六日,并与私习而勿为事,分付。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袭谬之罪,御将亦一也,异于禁将之故犯,此后依禁营私习批答施行事,分付。

○林济远启曰,判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林济远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林济远启曰,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郑毅祚、姜凤瑞,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户房承旨入侍。

○李勉兢,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申大升、郑致淳单付。

○林济远,以壮勇营言启曰,即接外使李命植状启誊报,则亲军卫都试,以春秋为定,而今年已为后时,固无可论云,亲军卫厘正团束,既在秋后,今秋都试,虽曰过时,都试乃是国试,事体不轻。且外营亲军卫,与内营军兵,无异,则都试之行不行,事当状请处分,有非外使之所可擅便者,而直以无可论陈闻者,极为未安。外使李命植,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本府设为留营之后,意谓体貌自别,必有胜于府使之时矣。凡百举行,稽忽莫甚,军兵去就关系何如,则不但擅便之为不可,其外操炼之节,私习之式,初无一言禀请,亦无一张报状,今日即入防之日也。连三日私习乎,抑间日操炼乎,炼与习者炼阵乎,习技艺乎?外营举行,虽如此,内营之何去而今始草记,有若效仿然者,亦甚未安。且以庙堂言之,回启之独拔亲军卫,其可乎?外使从重推考,卿及当该曹司堂上,亦为推考,更令庙堂,即为草记回启,可也。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壮勇营草记批旨内,有更令庙堂即为草记回启之命矣。本府亲军卫,既已厘正团束,定制颁下之后,都试设行,已成应行之国试,且系一营之师律,其进退行否,关系至重,设有掣碍之端,固当仰请禀旨,而直以已为后时,固无可论之意登闻者,事极骇然。当该留守李命植,自壮勇营,已为请罪,而至于都试,不可以后时,因以废阙。且别军官都试,既蒙处分,退行于明年,则亲军卫都试,不可一行一否,依别军官例,一体退行,合设于明年春等都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癸丑十一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承候入侍,定例堂上、京畿监司、前水原府使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尹行任,检校直阁郑大容、南公辙,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定例堂上沈颐之,京畿监司徐龙辅,前水原府使赵心泰,以次进伏讫。宗岳等曰,多日清斋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似好矣。上曰,置之。命祭报府持入,文始承命出持入,上展览讫,教曰,享官中残司,皆令拔之,吏议既登筵,依此为之也。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文始承命,与行左承旨林济远偕入进伏。憙曰,臣之情势,惶悚不敢更陈,而以此情势,实难冒膺于三事之职,伏望特许体谅焉。上曰,昨批已言之,经行荐抄选荐间,从便为之为教,则又此引义过矣。憙曰,以臣情势,何敢于此事,更为容喙,与僚相议乎?上曰,此非如是说来说去之事,万万过矣,仍命大臣、阁臣先退。一提学、定例堂上、训将、畿伯进前。上曰,水原凡事,设置留守及判官以后举行,反不如府使时,虽以今番都试事言之,亲军卫之谓以后时,固无可论云者,岂可成说乎?别军官之以未满朔数,合设于五月云云,犹或,可也,亲军卫则初无朔数,而公然置诸勿论之科,抑何故也?心泰曰,臣亦莫知其故矣。上曰,亲军卫事,更令庙堂草记,可也。仍教心泰曰,训将何不留意看过乎?今日即入防之日,而尚不禀其节次,留守事,不可但以稽忽言,以其屡经方伯,亦有治绩,故谓其老炼而任之矣,今观其举措,全不致慎,岂可以年老崇品,而一向曲恕乎?上曰,道路扫雪,不必广大之意,曾有下教,今亦依此为之云耶?心泰曰,虽不广为修扫,而路傍积雪,泥瀜冰冻,则临时修治,反贻民弊,依前为之,别无所害,而且自本邑,例皆给价矣。上曰,细蓝桥前路勿复修治事,今春下教,不啻丁宁,而本府,又来问其修治与否云,该府则元无文迹誊录而然乎?留守事,节节可骇,本府首裨、首校、首吏,卿须捉致严棍,而勿以留守事替治,各以渠罪罪之。明春行幸时,诸般举行,少有不勤,留守更难饶贷,畿伯以此筵教,详细录送,使之惕念。虽以判官言之,以渠地处,不体特畀之意,徒费俸廪,漫不省事,万万可骇。亦使之上来,举行等节,各别严饬,而植木若不蕃茂,扫雪或致怨言,支供时,虽釜鼎之属,少有民弊,则境上严棍,断不可已,以此分付也。上教颐之曰,定例如有厘正处,修整以入也。颐之曰,章标一事,亦当入于定例厘正之中,而分给时,每有纷沓之患,故原随驾诸司,则勿为收还,使之藏置,似好矣。上曰,仍给以置,无妨矣。上曰,城役事,莫曰前留相之所经纪,所重何如,则此留守之以其私嫌,全不留意于城役一事者,固已可骇。且役钱则受置于本府,石材则使之勿置于道路及家前田畔云,此其故,何也?以其老愦,故城役,虽不欲付之此留守,而不顾所重之如何,若是等弃者,亦岂成说乎?民始曰,意见不同,则愿纳之财,陈达还给,犹或可也,而不此之为,役钱则公然受置云,臣亦莫晓矣。颐之曰,济州御史,例有慰谕、巡抚、试才等名目,令番按核御史事目,添入几条乎?上曰,并为添入,可也。焕之曰,毓祥宫、延祜宫四享每在同日,故延祜宫享事用斋一款,别无磨炼矣。两宫四享,若在各日,则延祜宫享事,亦当一体用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伏奉筵教,以水原府城役愿纳事,往问于领府事蔡济恭则以为,本州南北城门楼设施时,以财力效劳者为六人,而祥原进士吕宅祖,自愿钱万两,铁万斤,平壤折冲洪泽淳,义州出身金圣基,各纳三千两,平壤出身任尚珍,纳二千两,平坏幼学李元瞻,祥原幼学李命老,各纳一千两,而终缘递归,虽未及登闻,非但既纳之物,无以还给,始役时浮石工役及运石牛价等诸般用下,殆近五六千,此已万万难处。馀钱六千两,锁钥封置于执事厅,宅祖钱万两,渠自守直于京中逆旅者,已过半年,揆以事面,尤涉苟艰,此则及今自留守营,如数捧置,以待后日需用之时,恐合事宜。且以酬劳之道,言之,洪泽淳等五人,自铨曹及本道,从其所愿,分等收用,而其中吕宅祖,既是班阀,数且优多,亶合拔例酬劳,事系恩赏,不得指的仰请云矣。大臣之言如此,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其中吕宅祖,令该曹别般收用,既纳之物,不可还给,诚如前留相之言,则或捧置于公廨,或守直于京旅云者,岂有如许事面乎?况城役,在本府,即重大之第一先务,而以欲始之议,出于前留相,一味不为可否,以至于今者。不但国体之寒心,虽小于此之事务,宜思古人下殿不失和气之意,期于相应而共济,又况本府所重何如,则若是泄泄,必待提饬,予于此重臣,可谓太误知矣。此后深体先公后私之意,莫或如前事严饬,可也。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前水原府使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前水原府使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曰,水原判官及校吏,皆令上来否?心泰曰,俄送走马矣。上曰,筑城之方略,卿果留意,而物力有何拮据之道耶?心泰曰,方略则未及商量,而物力则两营乡军一哨式,限十年停番,每岁可得近万财,而此是在乡军,除上番之劳,在两营,无为害之端,然此非自下所可擅便者矣。上曰,更加烂商,假量数爻,更为入禀,则当有下教矣。大抵城役,为行宫也,为重镇也,土地之自某至某,石筑之从何止何,不可不先定基址,至于水道之便利,尤宜相其地势,预加商量。若其董役之劳,虽难责之于耆社之臣,至于物力之拮据,方略之讲究,有何持难之事,而一味抛置,有若售私憾于公事者耶?府内居民,亦必有出谋解事之人,留守采探物议,条列便否,趁岁前状闻,则明春虽未及始役,财力区处之道,自可以预先留意,此意言于判官,使之传于留守,领府事在水原时,必有方略之商度者,卿其一番就问,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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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明日延祜宫冬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林济远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郑毅祚、姜凤瑞,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铨落点。

○传于金履成曰,抄启文臣来十二月朔亲试,宣传官都计划射讲,明日为之。

○金履成启曰,抄启文臣来十二月朔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宣传官射讲处所,同为为之。

○传于金履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沈焕之启曰,右副承旨南公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济州慰谕、按核、巡抚、试才御史赍去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司译院启目,使行到湾后,与湾尹,成出节目上送之意自本司覆启行会矣。即见冬至副使李在学牒报则以为,节目一通,与义州府尹,相对讲究,撰出以报云,其所条列,极其纎悉。谨此别单书入,而待启下,自今番使行、历行及此后凡于大小燕行,皆以此遵行,毋敢违越之意,严饬分付于译院及湾府,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水原府行首裨将前府使金濬行,首执事李元荣,行首书吏罗殷述,各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纳壬子条,舒川移划米八十六石,乃是春夏当纳者,而冬节已半,全不来纳,故连为发关督饬矣。即闻该邑色吏,始为收钱上来,逗遛京江,方欲贸米云,领来色吏,捉致查问,则果与所闻,无一差爽。军饷法意,何等严重,而塞江在即,尚今愆期者,已极稽缓,当此禁令至严之日,以钱代送,欲为防纳之计者,尤万万骇然。当该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灵光郡守金载翼拿处,全罗前兵使李寿鹏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载翼,既有还谷毕捧后差代之命,待毕捧状来到举行,而李寿鹏,方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赵拓壤,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公罪收赎,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赵拓壤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李洪载疏曰,伏以臣,见差永禧殿冬享祭官,而素患痰癖之症,兼以冷泄,居常进退矣,自经日前享役,重触风寒,诸症一倍添剧,委顿床席,食飮专却,以此病状,万无趋进骏奔之势。筋力自效,以报尘露,即臣本分,而转动无路,玆不得不疾声呼龥,病里惶陨,如添一病。伏乞圣明,特加谅察,令该曹趁即变通,仍治臣烦渎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许令该曹付标。

○癸丑十一月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阁郑大容,以次进伏讫。上曰,以次各奏公事。焕之等读公事,书判付讫。命履成书传教曰,宪书之呈献,民数之来纳,俱系有国重事,岂比于尚方之䌷苎,厨院之鱼鲜,掌苑之果菜,则彼皆提调,躬亲监进,而政府、礼曹,或亦有眼同封入云观,京兆之委之郞官,甚至或不由政院者,宜有厘正之举,此后宪书与民数,领事、判尹,请承旨亲呈事定式,以示敬授拜受之意。上曰,冬至日,领事既入问安班,请承传色封入宪书,如无领事之时,则提调来坐宾厅,请承旨呈纳,如进表里之例,献民数,亦于宾厅,依此为之,可也。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宋铨叙用,同罪坐罢人,并叙用。仍命退,承史以次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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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南公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公辙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郑毅祚、姜凤瑞,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差祭,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李勉兢,都承旨沈焕之进。启曰,判书金思穆差祭,参判丁范祖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义荣为承旨,金履翼为大司谏,尹光普为献纳,沈凤锡为持平,林景镇为正言,金思穆为司圃提调,徐迈修为活人提调。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李镇复,参议尹弘烈病,参知李师濂入直进,行左承旨林济远进。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拟望之人乏少,从二品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敬懋为知训炼,安昌君燝为副摠管,李性淳为五卫将,金龟东为景福将,金敬膺为庆熙将。宣传官李儒烨仍任事,承传,同知张溟翼,副护军徐有秉,副司直尹㬦、兪汉宁、徐美修、郑大容、李一曾并单付。

○传于林济远曰,今癸丑年宣传官射都计划,居首宣传官卢尚枢,二十四分,讲阵都计划,又以八十分居首,边地准瓜人,今日政作窠差送。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清州营将郑润弼,限内不得捉盗罢黜事,传于林济远曰,兵使若能事事,岂不能威行乎?限百日未捉,直以罢职捧传旨之意,状启事,回谕。

○吏批,再政。以卢尚枢为朔州府使。

○兵批,再政。以李周凤为宣传官,郑㵙为清州营将。

○沈焕之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义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礼山县监丁述祖罢黜事,传于宋铨曰,令该曹口传择差。

○传于宋铨曰,今癸丑年抄启文臣亲试,都计划居首副司正宋知濂,二十三分半陞六,同年课试都计划居首前校理李明渊,二十九分陞叙,同年课试都居首典籍韩用铎,九十分陞叙。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百淳为礼山县监。

○林济远启曰,承传宣传官望单子,纸头太短,不成格式,原单使之改修正以入,而当该行首宣传官,不可无饬,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陞六,代以朴锺淳为假注书。

○林济远,以内阁言启曰,抄启文臣都计划颁赏,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便殿为之。

○沈焕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翼陵冬至祭献官,以前承旨洪仁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洪仁浩单付。

○林济远,以壮勇营言启曰,东郊陵寝,近闻有虎患,本营牙兵略干名出送使之私猎矣。今日晓头水洛山下,大虎一头捉得封进,而捉虎军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申大益手本,则金虎门南边月廊一间墙垣,阙门下钥后,因雨颓圮云。即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趁即修筑,而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一间许,因雨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将校一人领率,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前牧使李喆bb运b拿来得情事,传旨启下矣。李喆运时在任所,所当交代后拿来,而既有御史权行牧使之命,待夺符宣传官下去,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癸丑十一月十八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抄启文臣亲试,宣传官射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抄启试官右议政金憙,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南公辙,讲射试官御营大将李敬懋,训炼大将赵心泰,禁卫大将李汉丰,校理高宅谦,副修撰崔显重以次侍立。上具戎服,只佩剑,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青阳门,至大次,降舆陞座,引仪唱试官以下,应制应讲射人员,行四拜礼讫,试官以次进伏。憙曰,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臣于青衣一事,有区区愚见,敢此仰达矣。目今京师,则不待设法指挥,自然有日相效仿之举,而但诸道,则虽曰,示京师为表准,若无一番文迹,则必当有疑眩靡适之虑。臣意则令庙堂,指一行会,以为遵此施行,俾无京外参差不齐之叹,似好矣。上曰,民犹水也,挠之则苦之,观于止水之象,可以反鉴,况御极以来,所谓实政,无论小惠、大惠,无一及民,乃反以加髢与禁酒等事,去年发一令,今年出一禁,莫曰,法非不好,意在复旧,其为扰民则一也,此所以为小民耿耿。日前临街,有申谕于观光人者也,氅衣,不过是朝官之所着,其色之尚青,行之至易,向于领相之献议也,虽乐闻而是其言,犹靳于设禁者,盖虑行之惟反,勿若任各修明之为便。至于士庶人之丧服内衣,俾各一齐改为,则扰民之外,近于行不得,䌷绵苎葛之随节换着,青白染色之各适其用,在官尊而家饶者,固非难能,彼寒士穷民,何力办此?设使优于办为,设禁则大不可,临街时晓谕,尚云皆未领会,都下且然,况外方乎?卿之知委中外之请,未知为当,今又止于筵中酬酢,则其为挠民,当如何?以此批旨,出朝报,俾各晓知,而京华卿相之家,岂敢以此批旨,作为语欛,而乍为乍不为乎?此亦知悉,可也。出举条命民始书题悬题讫,济远跪告宰枢执鼓,又跪告射员呼名。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勉兢曰,政官牌招开政事,命下,而判书金思穆,参议郑大容差祭,参判丁范祖在外,无以举行,何以为之乎?上曰,差祭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可也。出举条宣传官讲射讫。上曰,此后宣传官讲时,能么郞厅,一体捧讲,初再次不通,决棍,三次不通,草记汰去事,将臣等知悉,定式施行,可也。命憙等考券讫。上曰,记过宣传等,并拿入。李儒烨、元永麟、李仁达、田遇圣、黄勉基等拿入讫。上教儒烨曰,每年射讲之论赏劝奖之外,此亦国试,若其才艺之足可为优等者,犹或可也,汝何敢嘱托行首,冒居独等乎?初欲严处,今见汝射讲,则如无卢尚枢,足为居首,故姑为安徐,此后勿为此等之习,仍命拿出。教永麟等曰,向者动驾时,所谓承传宣传官,皆不知去处,罪合重棍,明日即恶岁也,法庭用棍,似不可,故姑此参酌,汝辈之适值此日,可谓幸矣。此后各别小心,仍命拿出。命书榻教曰,汰去宣传官分拣。上曰,尹颐东拿入。拿入讫,上曰,记过之下,所当即为出去,焉敢立于侍卫之列,晏然观光乎?决棍则当此恶岁,姑为安恕,只汰职名,仍命拿出阙门外。命书榻教曰,当该宣传官尹颐东汰去,射划之次人前宣传官李儒烨,其窠仍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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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仪宾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宋铨曰,真殿展拜后,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

○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侍卫军兵毛具。

○沈焕之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沈焕之启曰,前假注书洪乐游,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成曰,右副承旨入侍。

○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朴宗岳,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行司直郑昌顺,判敦宁府事李沣,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判敦宁府事李敏辅,行司直洪檍、洪良浩、任希曾、延丰君李𡊠,议政府左参赞李圣圭,右参赞洪秀辅,户曹判书沈颐之,汉城府判尹赵宗铉,行副司直具庠,工曹判书边得让,行副司直尹坊、赵瑍,兵曹判书郑好仁,行副司直金尚集、徐有防,吏曹判书金思穆,知敦宁府事金颐柱,行副司直权𫀤,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致中、李复永、金持默、李敬懋,行副护军柳镇恒、崔东岳,知中枢府事赵圭镇,行副护军李明运,知中枢府事李源,行副司直徐鼎修、徐迈修、蔡弘履、黄昇源、洪明浩、李祖源,同知敦宁府事洪检,开城府留守金鲁永,刑曹参判申光履,行副司直崔梦嵒、吕善亨,礼曹参判李洪载,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汉丰,汉城府左尹宋锳,行副司直柳谊、曺允亨、姜游、蔡廷夏、李集斗,兵曹参判李镇复,户曹参判金履禧,行副司直权以纲、白师谨、李邦一,行训炼院都正赵心泰,司宪府大司宪林蓍喆,行副护军申大谦、李得济、李应爀、申应周、吴载熙,行成均馆大司成李家焕,汉城府右尹李敬一,工曹参判李邦荣,行副护军李儒敬、尹得逵、边庆遇、田文显,司谏院大司谏金履翼,吏曹参议李勉兢,户曹参议尹行颐,礼曹参议尹行元,兵曹参议尹弘烈,参知李师濂,刑曹参议李义弼,工曹参议柳匡国启曰,猗欤盛哉,今日即明年之亚岁,而明年,即我东方千载一有之嘉会也,诸福毕至之昌辰也。慈殿圣寿,恰满于五旬,慈宫宝筹,俨跻于六旬,从古帝王,承欢饰庆,有一于此,犹云夐越。伏况我殿下,受皇天之笃棐,履熙洽之鸿运,上奉殿宫怡愉之欢,下贻元良燕翼之谟,吉庆荐臻于一岁,祥和普洽于八域,此非但国朝之所未有,抑亦史牒之所罕觏。惟我慈圣徽音伟烈,克符仁元,洪功至化,远迈女尧,揭伦纲于百代,奠宗社于万年。惟我慈宫,诞育圣躬,启佑邦箓,庆叶文孙,基巩磐泰,享备养于千乘,膺景禄于遐龄。伏想我殿下笃至之孝,喜惧之诚,当此岁逢此庆,其所以揄扬贲饰之方,不待臣等区区之言,必有所导达而勉回者矣。今此莫大之邦庆,何莫非上穹之垂骘陟降之默佑,而洪惟我景慕宫仁孝之性,通乎神明,渊默之化,流乎率普,摄理机务,而裁决悉当于天意,不出宫闱,而声闻自洽于民心,盛德辉光,於戏不忘,式至于今,诞降之辰,奄届六旬,长发之祥,永垂千禩。值玆无前之庆,益切不洎之思,以殿下无穷之慕,以臣民欲报之诚,追加揄扬之盛礼,仰答天休之滋至者,此岂天理人情之所可已者哉?矧今一阳初复,岁律将新,圣人履长,茀禄鼎至,在宗社为无疆之休,在臣民为均忭之会。其欲移华封之祝,而行三呼于大庭,颂初筵之什,而称万寿于公堂,阐扬徽猷,载之琬琰,祗献显册,铺张宏休者,是诚彝典之所当遵,群情之所共祝者也。伏愿圣明,仰禀慈旨,亟举殿宫进号宴贺之缛仪,追上景慕宫徽号,以彰睿德,以光圣孝焉。抑臣等久怀区区之忱,每欲揄扬功德,模画天日,上遵列朝应行之典,下伸举国同情之愿,而圣德㧑谦,每存不自圣之意。臣等嗫嚅不发,抱玆抑郁,于今十有八年矣。幸玆皇天眷佑,邦禄川至,庆旷古昔,欢均中外,此实我圣上达孝大德,仰格天心,以致今日无疆之休,臣等始可以开口而仰请矣。猗欤盛哉,我圣上笃行至德,丰功盛烈,洋溢八城,卓冠百王,荡乎民无能名,焕然史不胜书,以臣等蠡管之见,安敢形容其万一,而谨就朝野之所记睹陈之。以言乎圣孝,则根天之行,爱日之诚,笃于人伦,格于神天,十年侍汤,荷圣谕于笃爱,万机代听,受重托于分劳。殿宫养志,放诸东海而准,宫园定礼,允为百世之则,美理精微,度越汉、宋,诚敬笃至,匹美尧、舜。银印谕书,先王昭其至孝,日瞻月觐,国人感其孺慕,遂复念王迹之肇基,贞珉永树于北阙,阐列朝之盛谟,宝鉴祗献于太室。法祖宗则书编羹墙,敬祀享则礼秩笾豆,真殿之朔望躬谒,虽寒暑而靡旷,庙宫之禴尝命摄,撤更漏而坐待。世室预定而先烈益彰,奎阁新建而祖训虔奉,乃以必诚必慎之心,克举至重至大之礼,天既降监,地亦效灵,占千载一遇之兆,伸卅年积费之念。移其邑里而民不知迁,树之松桧而财不费公,奉御真而替定省之礼,设行宫而寓瞻依之思,洞属之诚,纯亦不已。以言乎圣学,则天纵聪睿,日将缉熙,贯天人性命之原,接精一授受之传,圣而益圣,亲辑《紫阳会统》,发前未发,遂著《太极讲说》。诱掖新进则八选而育英才,攘斥邪学则一言而牖迷俗,炳治乱得失之几而撰定《史筌》,禁噍杀鄙俚之文而印颁经传。盖以学问则地负海涵,文章则云昭汉倬,御制三集,而只字单辞,为法于万世,丝纶一下,而匹夫、愚妇,传诵于四方,躬行心得,发为声教。以至崇儒重道,侈以碑祠,礼士求贤,招以玉帛,鼓舞振作,跻一世于郁郁彬彬之域。以言乎敬天,则夙宵对越,严恭寅畏,阶设仪天之器,庭竖占风之竿,一念雨旸,而道启毋滞晷刻,或值灾异,而御膳只进数品,日月所照,亵容不设,风云之祀,仪式新定,以至寻常楮墨之间,亦必致敬而致谨。以言乎恤民,则恩推若保,念切如伤,上辛祈谷,岁必躬行,元正劝农,降以纶音,革内司之推刷,而公贱获更生之乐,罢宫房之折受,而残民免横征之苦。笞杖申饬,同汉帝之除肉刑,字恤颁则,符周王之惠孤独,勤审理之政,求生必死,开申吁之路,无冤不洗。水火漂颓,皆有救助,早涝疠疫,辄施蠲减,赒饥则发仓船粟之不足,而至分内帑,除役则身布户还之所推,并及缁徒。减鳆采而惠覃重溟,罢腊供而恩曁深峡,夏雉不猎,闾里安堵,秋蟹半蠲,沿野息肩。以至严赃污之律,擢循良之吏,丙枕憧憧,惟在于𫍯小民而祈永命。以言乎明义理,则溯戊、己之乱本,正丙、丁之逆案,遗凶馀孽,廓扫氛翳,天经地义,昭揭日星,一部《春秋》,乱贼知惧,以至感再造之恩,则华阳之扁额斯煌,树百代之风,则越中之坛𫮃载屹,美赠峻秩,遍加于辛、壬遗忠,追配并侑,亦及于邓、骆诸人,扶植彝教,永有辞于天下后世。以言乎昭俭德,则燕居所设,只是书籍,便服所御,不用䌷绢,茵褥则随弊而随补,衣襨则屡濯而屡澣。寝殿窄小,法夏禹之卑宫以居,膳羞省约,迈宋仁之烧羊不食,罢除冗费,内司祛宿债之弊,节省经用,度支无标纸之入。设壮营而丝毫不烦公费,轸边邑而参䅉亦蠲岁贡,以至于首髻则设禁,纹縀则申禁,而继述之德愈光,奢靡之俗永祛。以言乎靖世道,则痛淫朋病国之害,监戚畹干政之弊,御极之初,乾断赫然,扫除轇轕之窟,痛辨助匿之习。登崇士类而朝著清明,立贤无方而太和保合,接士时多,而宦官宫妾之自远,会极化成,而彼此物我之无间。荡荡平平,庭衢八荒,明好恶之分而民有定志,行疏通之政而世无弃物,罢铨郞而抑躁竞之俗,正士趋而严科举之规。饬荐剡之法而侧陋咸扬,申彰瘅之教而孝悌以劝,功化所及,匝域风动,猗欤盛矣。举国臣民,抑又有沦肌浃髓,感激钦仰者,惟我圣上,宽仁侔乎天地,英明倂乎日月,狱案则每从惟轻,而龙蛇皆化,世臣则必思曲保,而雨露普洽。推心置腹,反侧自安,察微烛隐,幽枉必伸,来谏诤则朝无以言获谴,任器使则人惟一艺必录,包容陶甄,无物不遂。此非徒臣等之言,即国人之言,而亦非但国人之言,皇天祖宗,实监于玆。传曰,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寿,必得其名,为今日臣子者,其敢不竭诚齐吁,期回㧑谦之圣衷,得伸久郁之微忱,思所以揄扬大德之万一也哉?伏况邦庆荐叠,缛仪将举,臣等之此时陈请,固出于情文之所不能已,而以我圣上饰喜志庆之心,亦岂不勉循群情,同受瑶册,以为悦豫之道乎?惟愿圣明,并赐允兪,以副举国之颗望焉。答曰,猗欤明年之庆,初有于我朝,盛矣盛矣。予小子之事我慈殿,如事先王,先王癸亥、甲子已举之缛仪,可述于今日,且我慈宫宝龄,恰跻六旬,诞育小子,毓庆长发,以启亿万年无疆之邦箓。殿宫吉庆,咸凑于是岁,呼嵩而称贺,奉觞而上寿,玉册金宝,扬美阐徽,即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几年搂指,夙宵颗企,间亦从傍愉惋,备陈饰喜伸诚之方者,屡矣。慈心怆昔,过加固拒,此除卿等此举,大有藉力于得请,更欲将此齐吁,以冀强回之教矣。閟宫追上之仪,逢是年行是礼,小子宿昔之至愿在此,感群情从群请,何待再启?惟议号涓期,当在得诺于慈旨之后矣。至于上号于予躬之请,曾谓卿等,不如林放乎?朝筵之谕,夫夫之所晓,卿等知而言之,则是不信予也,信而又言,则是不知予也。大抵上号之制,虽昉于三代以后,其义可据,其文有秩,明王哲辟之莫不讲行而修明之者,皆出于仰答天眷,俯循舆情,以贲太平之休象。亦自有我家典章,予尝积诚祈恳于先朝,辄蒙允兪,予甚否德无能为,凡属治法政谟,万万非跂及于先朝鸿功丰烈,而以先朝㧑谦之德,犹且勉屈圣衷,予何敢独自违却于卿等乎?非不知从之亦关继述中一事,而予意予已言,闻予之言,拂予之意,决非仁人君子之所忍为。礼固缘情,义以制礼,特以人所谓崇奉,非吾所谓崇奉,不敢不忍以第一等义,空载于经传。千载之下,庶有知予心者,当制礼处制礼,当缘情处缘情,恕予而体予,俾予遂初志,即惟曰,将顺二字。

○金履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拜时,司仆正不可不备,而本寺正李龟云,差祭未还,今姑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高宅谦为司仆正。

○癸丑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礼堂请对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安经心、承膺祚,领议政洪乐性,判府事金锺秀、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礼曹判书闵锺显,参议尹行元,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早晓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一阳初生,万汇将新,圣孝上格,神天降祥,慈殿恰满五旬,慈宫又跻六旬,元子宫衣尺渐长,景禄滋至,此实国朝初有之庆。饰庆志喜之道,惟在于上号殿宫,克伸揄扬之忱,诞抚昌炽之庆,固知圣上爱日之诚,已有所思量者,而事关典礼,玆敢相率仰请,伏乞亟赐允许,俾即举行焉。锺秀曰,此实举国之同情,领相所奏,即臣等之心矣。宗岳曰,值此无前之庆,称庆之节,即当然底事矣。履素曰,臣于岁初,已有所奏,况当来岁,同时两庆,岂可无揄扬之道乎?憙曰,此实臣子颙祝饰喜之举,不容少缓矣。上曰,俄者轿前,有所下教,慈殿、慈宫五旬六旬之庆,历考往牒,实所罕有,庄烈、仁元两圣母,俱跻遐龄,而至于今日之庆,则尤为稀异。舟梁之礼,成于先朝望七之岁而恰满五旬,诞育之庆,备享千乘之养而恰跻六旬,此则列朝之所未尝有也。以予爱日之情,祝冈之诚,称觞进号,呼嵩之节,不待卿等,已有所自内导达者,而慈殿,丙申以后,飮啖起居,不以平常自居。且㧑谦之德,仰体先朝,每下固拒之教,方思回听之道,而惟我慈宫周甲将届,予之靡逮之痛,无以为怀矣。上呜咽掩抑,玉涕汍澜,仍教曰,予以一国之养,当此千载之庆,表是年识此喜之道,虽期于勉回,而予心如此,慈宫之心,尤当如何?怆昔之怀,遇庆冞切,饰喜之节,无以得请,予于此莫知所以矣。丁卯仁元圣母称庆之时,追忆庚子,岂有允请之心,而先朝孝诚,有以孚格,上号进宴,得以举行。予方以此自勉,而殿宫所以固拒者,不但由于谦挹而已,欲借卿等之口,伸此至情矣。乐性曰,臣等浅薄之诚,不敢望其上格,而宾启庭请,方且次第举行矣。乐性等曰,庙宫徽号之追上,臣等非不知事体之重大,而今玆无前之庆,实由于陟降之眷佑,今年又异于他年,在先朝则诞降百年也,在閟宫则又届周甲矣。事既不偶,礼若有待,当此吉庆凑会之时,庙宫缛礼之并行,允叶情文,亟命有司,奉行追上之典焉。上曰,先朝徽号,字数已多,虽欲加上,更无他字之可以形容德美者矣。后来追上之字,终不及于已上之字,且仁元王后上号之时,亦未尝每每追上于肃考,予意则以不为加上,为仰体之道矣。不然则岁初真殿展拜时,岂不以诞降百年,有追上之论乎?乐性曰,庙号事,圣教如此,臣等之奉承,非敢歇后,而至于宫号事,理诚当然矣。锺秀曰,庙号事诚然,而宫号则事体较别,实合加上之礼矣。宗岳曰,宫号之追上,恐不可已矣。履素曰,领相所奏,诚然矣。憙曰,宫号事,诸大臣所奏,皆得之矣。上曰,明年异于他年,閟宫追上之议,允合情礼,而事关莫重,不可不尊其事面,卿等退而先为宾启,可也。乐性曰,进宴一事,自是应行之典,称觞献寿,古例班班,今番之并为设行,亦不可已也。上曰,庆礼自有节次,称庆、上号、进宴三件,皆可仰请矣。乐性等曰,臣等几年蕴结之怀,每欲一陈,而咨且嗫嚅,今因千一之会,敢此仰达矣。惟我圣上,孝通神明,学贯天人,临御垂二十年,化理清明,朝野升平,巍荡之德,民无能名,焕郁之治,史不胜书。为今日臣子者,钦仰赞叹,举欲模画天日,少伸爱戴祈祝之诚,非不知圣心之一于谦挹,而今当邦庆无前之会,不以此时仰请,更待何日乎?语曰,人之所欲,天必从之,臣等伏愿亟许进号之请,俾举应行之典,以副一国臣民颙祝之诚焉。上曰,此乃列朝已行之事也,独我英陵、孝庙,只有谥号,予何敢追拟两朝,过加谦挹于列朝已行之事乎?况予所仰请于先朝者,而予则固拒,亦有所不敢当者,但以予情理,实有所不忍受不敢从者。前此群下之不以此事陈请于予者,意或谓知予本心而然,此非予执谦之致,卿等庶谅予言外之意也。予于崇报之道,虽靡不用极,礼有缘情而制礼者,有以义而制礼者,义之所在,亦不得尽其情,则以予情理,若受一字之号,以何心,居九五而临亿兆乎?今之尊号,即古之封禅也。金泥玉检,藏之名山者,藏之于太室,三代以下明君谊辟之所不免,而况予仰请于先朝者,则若非予情理,何敢固辞乎?乐性曰,此实举国之同情也。锺秀曰,臣既不欲以三代以下,望于圣明,陆宣公虚名、实德等语,亦非不好,如以言外之意,为固拒之端,则实有不然者矣。上曰,真庙追崇,如无以承统二字,更有加号之大典礼,则予则以不敢承从,为定,况于此事,不忍勉从者,人情天理之所不容已也。宗岳曰,曾在癸卯,臣之季父,以此仰请,而其时已有此下教,圣上本意,非不仰认,而当此千一同庆之会,必欲得请者,实亦群情不可已也。履素曰,同得秉彝者,皆以为抑郁矣。憙曰,诸大臣所奏之外,无他可奏者矣。锺显曰,先朝庚申,始上徽号,因慈教而受之,亦由于孝思矣。行元曰,此实举国同情矣。乐性曰,元子宫尺衣渐长,睿质天成,斯乃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封册盛典,尚未举行。圣上虽以迟待为教,而明年异于他年,亟行册礼,上贻殿宫之欢,下系亿兆之望,实合于豫建之谟矣。上曰,明年固好,再明年,即慈殿望六,慈宫周甲之岁也,又其明年则元子之七岁,而肃庙封册之年也,又其明年则元子八岁,而即予封册之年也。自明年甲寅,至于丁巳,无年不好,无岁不嘉,予意则欲待七八岁矣。乐性曰,元朝陈贺,自有丙寅、丁卯已行之例,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宾启中三件并请,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朴锺淳、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万安门乘舆。乐性、锺秀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臣等有仰达之事,还宫后,率礼堂请对为计矣。上曰,今日即亚岁也,慈殿圣寿,恰满五旬,慈宫宝龄,将届周甲,历数国朝古事,惟庄烈、仁元两圣母,享有六十馀岁,此实吾东罕有之庆,而今日之庆,尤为称异。舟梁之礼,成于七旬,而慈殿恰满五旬,诞育之庆,享以千乘,而慈宫将届周甲,今玆之庆,无可比方矣,以予爱日之情,搂指颙俟者已久矣。称庆之举,亦岂无自内仰请者,而其在尊事面备典礼之道,先为宾启,次行庭请,亦是节目间不可已之事,卿等自今日始为宾厅启辞,过三日后,仍为庭请,为可,还宫后,当召接矣。仍前诣,由仁政门、肃章门,出建阳门、弘化门,入宫大门,至斋室降舆,御斋室少顷,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上教履成曰,庙内帘帐帕筵扇盖,多渝色,腊日告由,俾皆新备,可也。还诣斋室,少顷乘舆,出宫大门,入弘化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亲行进笺,抄启文臣颁赏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朴锺淳、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升座,引仪先唱侍臣四拜,侍臣四拜讫,进笺颁赏,文、武臣行四拜礼。济远、履成跪告呼名,呼名讫,又跪告颁赏,颁赏讫。上曰,除后四拜,引仪只唱兴平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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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首。

○南公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宾启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温阳郡守李弘源罢黜事,传于宋铨曰,道内有声绩守令中,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卞纬镇为温阳郡守,李鲁在为怀仁县令。

○沈焕之启曰,礼山县监洪百淳,今日辞朝事,命下,而两司俱未署经,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宾厅启辞,传于洪义荣曰,宾启有未能领会昨批本意者,承旨以筵教所书者,往传于大臣,原启还下。

○壮勇营启目,本营廨宇军物监董将校等论赏一款,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启,依允为旀,首劳三校,依例赏加,其馀金白麟、郑道宽、崔诫道等段,边将除授为良如教。

○癸丑十一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教义荣曰,卿其往传筵教于宾厅也,闻昨筵之教,有昨日之启,大是常情之外,为臣尽臣道,固难望于今日习俗,而如卿等体国者,待予宁容若是乎?昨批辞旨之微晦隐忍,意谓卿等之领会于言外矣。今予之固拒,非由于谦挹,别有所秉之义理,此所以远引明君哲辟之莫不行之,近取仰请于先朝而得请之故事已例,以证其是礼之可据有秩,而其下,始言予独不可受之本意。若曰,礼固缘情云者,指致隆之典礼而言也,若曰,义以制礼云者,指情虽无穷,礼无貮本而言也。若曰,人所谓崇奉云云,属于上句缘情之文,若曰,非吾所谓崇奉及第一等义云云,属于下句义制之文,而又将当制礼处制礼,当缘情处缘情两句以结之者,予意以为,莫重致隆之典礼,虽不敢不以义制情,至于下此一等事当尽吾之情而后已。在閟宫则上号之举,不嫌其既上,又上在予躬则拒,此一款少泄莫逮靡及之此心,夫然后,情与礼庶或无缺。然以知予此心者,求之于千载之下,略及批旨之尾者,已虑卿等意见之或未到于将顺故耳。今日见宾启,始焉瞠然,旋切慨然,且况不以臣等之言,为不可云云,此何说也?昨筵对卿等,予果以卿等之言,为当然乎,否乎?年前图写御真也,标题例书尊号,廷臣或言有尊号之不可不受,其时予谓监董大臣曰云云,云云者,即昨批微意也。大臣言下将顺,更不敢发说,此大臣为予之心待予之诚,岂不若卿等而然乎?卿等在股肱之地,虽不能先事将顺,以慰此时之予心,乃反以决知其必不许之事,备例陈请,致恼而受损,使予贞固之膈气,如期而作者,卿等之心,是诚何心?卿等若以予言,犹以为不然,虽将此事,仰彻殿宫,殿宫之教,亦必以卿等之言,为不可,似此缘由,非不欲详及于批旨,此非可以形容于文字之事也,况今祝庆饰欢之时,亦不欲提及而然也。宾启还下,使承宣,传此筵教于卿等及卿宰处,今日宾厅之所请,何等莫大莫重之庆礼,且况国体所在,尤不可不一味积诚,仰冀慈心之勉回,以殿宫所请之事,更为书入之意,传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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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焕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沈焕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祭品务当致精,不在于大小,况尺度颁示之后,屡次严饬,而如是不齐,当该不能申饬堂郞推考。此皆典祀官所为,自本寺,随闻草记请罪,今番冬至祭享,贞陵、献陵、泰陵、禧陵、温陵典祀官,果品有欠精,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宋铨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吏、礼换房。

○以济州牧使李喆运状启,灾实分等,一边驰启,一边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南公辙曰,并依状请施行,勿待罪事,回谕。接济之策,待御史下去,论理状闻事,分付。凉藿一船之臭载,岂可还征于岛民?特为荡减事,令庙堂分付。

○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行司直郑昌顺,判敦宁李沣,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判敦宁李敏辅,行司直洪檍、洪良浩、任希曾、延丰君李𡊠,左参赞李圣圭,右参赞洪秀辅,户曹判书沈颐之,汉城判尹赵宗铉,行副司直具庠、尹坊、赵焕、金尚集、徐有防,兵曹判书郑好仁,工曹判书边得让,吏曹判书金思穆,知敦宁府事金颐柱,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权𫀤、李秉鼎、李致中、李复永、金持默,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行副护军崔东岳、李明运,知中枢府事宋济鲁、赵圭镇、李源行,副司直徐鼎修、徐迈修、蔡弘履、黄昇源、洪明浩、李祖源、徐有大、李汉丰,同知敦宁府事洪检,开城府留守金鲁永,刑曹参判申光履,礼曹参判李洪载,行副司直崔梦嵒、吕善亨、柳谊、曺允亨、姜游、李邦一、金翊休、蔡廷忧、郑焕猷、李集斗、权以纲、白师谨,汉城府左尹宋锳,兵曹参判李镇复,户曹参判金履禧,行训炼院都正赵心泰,司宪府大司宪林蓍喆,行成均馆大司成李家焕,工曹参判李邦荣,汉城府右尹李敬一,行副护军具世𪟝、申大谦、李得济、李应爀、申应周、吴载熙、尹得逵、边庆遇、田文显,司谏院大司谏金履翼,吏曹参议李勉兢,户曹参议尹行履,礼曹参议尹行元,兵曹参议尹弘烈,参知李师濂,刑曹参议李义弼,工曹参议柳匡国启曰,今此慈殿圣寿之五旬,慈宫宝筹之六旬,实是国家初有之盛事,载籍罕觏之大庆也。凡系进号宴贺之节,亟宜揄扬贲饰,昭示来后,非但臣等之所请,即举国臣民之所颙祝,非但举国臣民之所颙祝,即我圣上搂指而企伫,怡颜而屡陈者也,而只缘慈心怆昔,㧑谦大过,上而宸孝莫伸,下而群情转郁。伏想我圣上知年之孝爱日之诚,其所以导达勉回,靡不用极,奚待臣等芜拙之辞,浅薄之诚,而一日二日,兪音尚迟,实不胜徊徨闷郁之至。伏况我閟宫瑶册之追上,既伏奉慈旨承诺后涢期之教,则圣孝之有光,舆情之胥忭,尤不容暂时迟缓。虽以我慈圣谦光之盛,慈宫冲挹之德,思之及此,似不待臣等之毕其说,而必有所勉强感回者矣。猗欤休哉,吉庆并凑于一岁,洪休幸逢于千载,如川之景运滋至,奠泰之邦箓永巩。于斯时也,发扬宏休,铺张缛礼,圣人献觞,文孙舞彩,洋溢和气,充于两间,则于昭陟降,亦将降监而悦豫,岂不盛哉?岂不休哉?臣等昨因承宣之奉传,伏承敷心之至教,聚首抑塞,伏地陨越,罔知为计,相率退出,而微诚莫暴,臣分都亏。今若以臣等之不忠无状,又未能尽诚尽公于殿宫应行之典,则其为罪,尤无以自赎,达宵耿耿,敢此申吁。伏愿圣明,仰禀慈旨,俯从群请,载循彝典,祗献显册,宴贺之礼,次第诞举,以答天休,以饰大庆,千万至祝。答曰,值此庆辰,伸此诚悃,亶在于贺、宴、号三条缛礼之诞举,慈殿谦衷,尚或有一分仰挽之方,每以顺志为先务,不能苦口力恳。烦借卿等之言,要以为藉,愧予浅诚,徒切泄郁,乃若得请于慈宫之道,为尤难,愉容惋辞,无以慰慈怀,宾启庭吁,亦岂回慈心?自有卿等之请,益不知何以为计矣。

○宾厅再启曰,臣等之相率齐吁,今已三日,而伏承批旨,尚未奉殿宫一兪之音,此实臣等辞拙诚浅之致,而群情之抑郁,当复如何?恭惟我慈圣殿下,坤仪夙著于先朝,慈化丕彰于圣躬,功德隆厚,和气融穆,受天之祐,诞膺景禄,海屋之筹,洽满五旬,亦粤我慈宫,徽音克嗣京室,懿德光绍文母,我殿下备千乘之养,致三朝之诚。积庆攸曁,长发其祥,前星之耀,同符绕枢之辰,含饴之乐,载洽衣尺之日,而神明默祐,景贶潜周,宝龄俨届于六旬,寿曜并晖于东朝,此实我东方初有之庆,在前牒罕觏之休,圣念既摰于知年,群情并切于祝华,方将镌圣德于玉牒,献遐祺于瑶觞,以光圣人养志之孝,以答陟降申锡之休,诚不容一日少缓,而伏见十行缕缕之教,一则曰,顺志为主,二则曰,无以为计,臣等请因此仰复矣。夫圣人之孝,虽在顺志,而顺志之道,贵乎当理,今此所请,实合于天理之正民彝之重,则以我慈圣达理之明,体下之仁,岂不恍然而垂察,怡然而回听乎?至于慈宫之难于仰格,无以为计,臣等固知圣念之靡不用极,而伏念慈孝无间,至诚必孚,况此无前大庆,实是陟降保佑之所赐,圣上达孝之攸致,而揄扬之礼,并举于閟宫,则以我慈宫念昔之怀,止慈之德,宁不油然兴感,勉抑而俯循乎?臣等不避烦猥之罪,申控闷泄之忱。伏乞圣明,更加从容导达,务致孚格,俾得诞发明旨,遄举缛礼,不胜祈祝之至。答曰,得请于慈殿然后,以慈殿勉许之至意,申复于慈宫,以图一分感回之方,而慈殿尚靳唯诺,下情倍切抑郁矣。

○宾厅三启曰,臣等荐陈同情之请,恭俟一兪之音,即又伏奉批教,慈心未回,盛礼尚稽,臣等聚首奉读,益不胜其抑郁闷泄。猗欤,今日,茀禄川至,嘉会并凑,不但国朝之初有,抑亦前史之罕闻,以圣上爱日之诚,值此无前之庆,其所以揄扬慈徽,载荐琬琰。称万年之觞,受百僚之贺者,岂待臣等之齐吁,而有所导达勉回哉?顾以我慈殿、慈宫,怆昔之思,执谦之德,一日二日尚靳俯许,遂使应行之彝章,自致渐迟,臣等之徊徨闷郁,犹尚如此,况在圣心,尤当如何?粤我祖宗朝,上奉慈欢,贲饰之方,阐扬之典,辉映简册,前后一揆,而至我先大王之于仁元圣母,屡进鸿号,荐举缛仪,若丁卯盛典之准请于圣母怆怀之辰者,徽音达孝,并垂千载,率土臣民,钦仰赞颂,此岂非今日之所当遵奉而继述者乎?伏愿圣明,将臣等所陈先朝故事,仰禀殿宫,遄回慈心,亟赐允从,仍命有司涓吉举行,以饰盛事,以副舆望焉。答曰,以卿等舆情之难遏,屡已导达,而慈心谦畏,回听未易,不惟起感于故事,兴怆于昔日,三礼之一时并举,尤以为万万不可者,恐或涉于侈大为教。慈殿之教,犹且若此,慈宫之心,益当如何?此所以今至向申,尚稽准请者也。

○宾厅四启曰,臣等之相率齐吁,三日于玆,而忱诚未格,慈旨靳允,伏想我圣上诚孝之感,必有勉回之方。窃念慈心之㧑谦,实由感旧之怆怀,而今此吉庆之并臻一岁,莫非祖宗陟降之灵,默佑而垂骘者。慈殿海屋之筹,将跻五旬,慈宫宝甲之庆,只隔一岁,而文孙绕膝,衣尺渐长,宗社奠磐泰之巩,殿宫供含饴之乐。此是史牒罕觏之庆会,东方无疆之休运,东朝饰喜之典,已有先朝之故事,閟宫追上之礼,亦奉并行之成命,则以我殿宫追昔庆今之慈怀,其何可深存谦挹之德,不思揄扬之举乎?奉徽号于宝册,称万寿于长乐,三呼大庭,群工鳌忭,上答潜周之景贶,少伸爱日之圣孝,求诸天理人情,有不容时日迟延者也。伏奉三启批旨,乃以慈教之靳兪,实在于三礼之一时并举,或涉侈大为谕,谨稽先朝之成宪,往牒之彝典,凡有邦庆,上号称觞,百僚献贺,自是应行之事,初非张大之举,真礼所谓行一事而三善具焉者也。伏乞圣明,以此典礼之当行,舆情之难遏,仰陈视膳之暇,则以我殿宫烛理之明,止慈之仁,亦必有犁然而感回者矣。伏想圣孝之孚格,何待臣等之芜辞,而镇日渎扰,无所因极,将至于相率咸簉,并吁殿宫之计,惶恐陨越,无所逃罪。伏乞圣明,爰据典常,仰格慈听,亟举缛仪,以慰群情,千万至祝。答曰,慈心之莫回,祗缘诚未仰槪,卿等所谓相率咸簉并吁殿宫之议,实合于重国体尊事面之道。且况考之典章,次第本自如此,举措转益张大,舆情愈当抑郁,虽以慈心之固拒,亦岂无一分体谅之望乎?更欲以此从容备陈于寝膳之暇矣。

○沈焕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方物中,全罗兵营所封方物,前兵使李寿鹏,虽在拿命中,而其前已为封进上来矣。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焕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龟城府使李身敬,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番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济州试射规矩单子,依例书入,而事目则规矩落点后,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户曹判书沈颐之所启,明年湖南近邑船运处,姑令再运船只,移送湖西,使之趁二月晦前先运之意,分付该道矣。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以为,本道直纳邑税摠,本自伙多,今春定式八十二船,俱属初运,而犹有再运九只,则况此两道分运之际,船只不足,若使下流诸邑,混入再运,拖至五六月,则水弱风逆,艰辛阻滞之弊,势所必至。且行之一年,旋即阔狭,恐非定式之本意,本道上流船路,接在湖西,明春税谷,先从近处,趁时装发,则到泊早晩,比湖西,所争不过旬月,而庶可为及期需用之道,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西先运,才有定式,该曹之旋欲阔狭,盖缘事势之万不获已,而明年二月以后,颁禄放粮,无可继之道故也。道臣以船路接在湖西处,捧税应不过限,需用庶可及期为言,则以定式而无销刻之嫌,以事势而无掣碍之叹,依状请施行,而或未能趁时装发,严饬督运,以致愆期,则该曹事情,将不免万万狼狈,限二月晦三月初,及期上纳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李厚在,哨官申大益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五十名,哨官柳焕辅领率,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别将郑观采,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该入直哨官崔胄教,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柳焕寅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举行,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箕明,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舒川郡守李迪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迪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安春君等疏曰,伏以,天佑宗祊,景贶潜周,离明著休,岐嶷毓庆,启我东亿万年无疆之休,中外臣民之欢欣颂忭,曷有其极?窃伏念臣等不识不知,参在属籍,而于我殿下大圣人道德功化,岂可测其万一哉?第断断忠爱,激自愚衷,窃拟满庭齐吁之恳,略伸秉彝同得之心,玆敢冒万死仰渎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垂察焉。猗欤,盛哉,我殿下姿挺上圣,道冠百王,诚孝睿学,夙著于在储之时,及其临御以来,语其德性则亶聪明作元后,全体浑成,大用旁畅,蔼然羹墙之慕,志继事述,巍乎垂拱之像,仁舒义肃,比诸唐尧之钦明,虞舜之濬哲,其揆一也,荡乎民无能为名,语其学力,则天行健君子以之,存养于宴居,讨论于厦毡,缉熙之工,诞先登岸,至于精一传受之法,经传义理之渊源,洞然体验而默契,圣而益圣,日新又新,发诸文章丝纶之间,而日星扬其光,施诸政令事为之际,而霜露无非教,字惠之泽,与周文同道,无一夫不获,咸囿于寿域春台,平荡之化,与箕范匹美,举一世维新,并归于陶镕涵育,郁郁乎彬彬乎,三代休明之治,洋溢于数千里区宇,凡有血气之类,莫不歌咏爱戴,心悦诚服,自不觉手之舞足之蹈也。于是乎顾臣民报效之道,惟在于摹天画日,而于今十有八年,未见典礼之载行,缛仪之诞举,岂非群情抑郁之深且切乎?宾厅再启,兪音尚迟,此臣等所以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我殿下,以㧑谦之德,虽斥阐扬之请,而第伏惟陟降于昭之灵,眷顾我殿下,殿宫止慈之情,爱护我殿下,宜有嘉号之肇锡,以为盛代之表扬,以殿下不匮之孝思,庶不得不承顺也。《书》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今于臣民之颂祝,可见天心之命之申之,在殿下俯循仰答之方,亦岂不允从乎?矧且明年何年?即千载一有之佳会也,慈徽揄扬,閟宫上册,伫见情文之允叶,典章之增焕,我殿下仍受显册,实符圣孝怡豫之道,而上答祖宗在天之心,下慰朝野就日之情,乃使太平和气,永垂于于千斯万,则非但臣民之福也,实是宗社之庆也。伏愿亟降允许,诞举应行之礼,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殿宫当力请矣。

○光恩副尉金箕性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慈殿、慈宫宝筹弥隆,莫大之庆,一国同之。昨陈宾启,寔出于公共之情,而圣批开纳,庶几有仰格准请之望,又况推圣明不洎之孝,识没世不忘之思,景慕宫加上徽号,亦从群请,圣孝增光,颂祝滋切,然殿宫之谦衷未回,群僚之齐吁愈恳。伏想以我圣上笃至之诚孝,必当积诚仰勉,不日乃定,而区区下情,犹不胜泄郁之至。窃伏念今方至化郅gg邦g庆,疆场宁谧,岁又登丰,民有哺鼓之乐,伏况慈殿圣寿,俨跻于五旬,慈宫宝龄,洽满于六旬。惟我元良,尺衣渐长,令姿夙就,仁声仁闻,播流于中外,拜跪周旋,已成其规度,上供殿宫含饴之欢,下系亿兆延颈之望,值此罕有之荐庆,宜有识喜之盛举,尤况天保湛露已著于周雅,殿宫䜩飨,亦载于我朝之《五礼仪》。伏愿克遵先朝癸甲年已行之例,特降明命,待岁初定进内外䜩礼,以之倾海屋祝岗陵,贲我国家太平万岁之休,俾少伸群下鳌忭之忱焉。答曰,省疏具悉。仰请殿宫,冀蒙准请矣。

○癸丑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济州御史使名,向因坐斋,有从当下教之命,而政院尚不禀旨,该曹以巡抚试才等事,不待文迹,径先书入,当该承旨、礼兵曹判堂推考。庙堂节目,径先颁布,致此做错,该堂亦为推考。使名,以慰谕按核,巡抚试才御史称号事,分付。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再昨既值夜深,班次虽难整齐,今日则卿其申饬整齐,宾启何等重大,而班次之不成,岂可乎?上曰,昨批承旨见之乎?不忍云云,犹属自己之私,而以先朝时积诚得请之意言之,岂不允从群请,而自来所执,别有意存焉。非敢以第一等义自处也,此可谓情与义并行不悖者也。初批,诸臣不得领会,至于再启,今幸停止,不觉自顾兼叹。焕之曰,模天画日之下诚,实是天理人情之所当然,今虽将顺圣教,日后岂可每以此教,为牢拒之端乎?上命书宾启批答讫。上曰,卿其往传于宾厅。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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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焕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朴宗岳,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等,率百官启曰,臣等镇日宾启,忱诚浅薄,慈听未格,群情转郁,不得不相率咸簉,更此齐吁焉。惟我圣母,默运坤化,翊护圣躬,在周姬姒,在宋宣仁,隆功盛德,史不胜书。惟我慈宫,笃生圣人,既启长发之祥,抱玆文孙,益巩磐泰之基,景贶潜周,宝龄弥高。猗欤盛哉,此皆祖宗陟降之所冥祐,圣上诚孝之所孚格,凡我环东土含生之类,孰不欲宣扬鸿休,模画徽猷,刻之琬琰,永垂至盛之烈,祝以岗陵,仰献无疆之寿?此实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虽以仁元圣母㧑谦之盛德,亦不忍强拂群情,以我宁考顺志之至孝,终期于积诚勉回。考诸先朝之故事,寔为昭代之盛典,记以䑣管,载诸乐府,则此诚慈殿、慈宫之所仰睹而亲闻者,岂可以执谦之慈德,终靳于应行之典礼者哉?伏想寝膳之暇,婉辞导达,必当靡不用极,以我殿宫止慈之仁,亦岂不感回而勉从乎?伏乞圣明,念盛礼之不容少缓,察群情之不可终遏,仰彻慈听,诞发明旨,不胜区区颙祝之至。

○传于宋铨曰,逢今日千一之庆会,祗献万年之祝,获伸爱日之诚,贺宴曁进号一也,同时并行,固小子中心至愿,次第准许,亦小子满望大幸。大抵情到至处,仪文都属外物,喜与惧交于中,常常有来无尽之思,贲饬铺张之节,犹不敢极意竭力。明年行一庆礼,又明年行一庆礼,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何岁不举?无岁不为,时百时千,维万维亿,如天地之悠久无疆,乃小子至愿之至愿,大幸之大幸也。予且闻之,事亲之方,莫为先于顺志,尊亲之义,莫有大于述事,慈教十行,懃懃恳恳,以慈心为予心,惟慈教是遵,予则曰,近于顺志,谨稽先朝故事,先大王春秋五十癸亥岁首,行称庆陈贺,至癸亥、甲子,宝龄望六,始行西楼题帖,法殿进宴之礼。仁元圣母春秋六十丙寅岁首,行称庆陈贺,至翌年丁卯,宝龄回甲,始行上号受爵之礼。明年甲寅,如圣母丙寅先王癸亥,而再明年乙卯,如圣母丁卯先王甲子,今于慈殿五旬慈宫六旬,一遵圣母六旬,先王五旬已行之缛仪而行之,予则曰,亦合于述事,来甲寅元月,行慈殿五旬,慈宫六旬称庆之礼,先将庆礼,告于庙宫,礼成颁赦中外,设科取人,殿宫进宴进号,閟宫上号,宗伯之臣,禀旨于再明年乙卯,乙卯之岁即小子践阼之二十年也,临殿受群臣朝贺,述事于先朝癸亥,顺志于今日慈教,在予诚所愿也,与有幸矣,令在庭百僚知悉。

○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朴宗岳,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等,率百官启曰,恭惟我东朝殿下,德媲周姒,徽音夙著于先朝,位尊文母,柔教丕畅于圣嗣,粤在乙丙之际,默赞大策,诞垂保翊之功。曁至丙庚之冬,涣发谚教,芟除祸乱之本,伦纲赖以克整,邦基由是永巩,阴功远迈于宋代宣仁,慈化同符于仁元圣母,匝域臣庶,咸仰厚坤资生之德,惟我当宁殿下,以舜、文之孝,奉长乐之欢,千乘备养,三朝致诚,两宫之间,和气融洽,卄载之内,景禄滋至。惟天惟祖宗,默祐笃棐,载锡重轮之庆,遂贻含饴之乐,启我东方无疆之休。幸玆岁纪,将届于摄提,宝龄洽满于五旬,裘冕弥康,萱砌长茂,以我圣上爱日之孝,益切三春报晖之诚,方将称瑶觞于万寿,进显册于三呼,此实圣人之大孝,国朝之彝典,况当宁考满百龄之期,倍切臣民祝千岁之愿,不但有光于慈德,抑亦大慰于圣孝,臣等冒进六启,未承一兪,莫大之盛礼渐迟,同声之群情莫遏,玆敢不避猥越之罪,相率齐吁于大庭。伏乞慈圣殿下,俯谅舆情,特降兪音,以答天休,以惬宸诚,不胜稽首颙祝之至。王大妃殿以谚书答曰,予有何世念乎?况宴号尤不当矣,而感大殿诚孝,欲为慈宫之同受,此亦为国,不暇顾余躬矣。后年即慈宫回甲,大殿御极二十年,邦国之庆之大,岂有加于此乎?卿等于后年,以今日之请请之,则予听从,然后慈宫,当受宴号,大殿亦受御极二十年陈贺矣。予岂固辞乎?卿等谅之。

○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朴宗岳,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等,率百官达曰,惟今在廷之齐陈,乃是举国之同情,宾启已六彻矣,圣上之勉请者,益恳到矣,群下之颙望者,益切至矣。于今四日,未蒙一兪,群下之恧蹙悚闷,姑舍是,我圣上企待泄郁之心,当复如何?请更以情文之所当然,典礼之所当行,相率仰陈于慈覆之下。恭惟我慈宫,女中尧、舜京室任、姒,敬爱柔婉之德,先王嘉其笃行,静淑渊徽之化,国人仰其懿训。深存谦挹,戒濯龙之车马,懋昭勒俭,慕葛覃之𫄨络,遂乃仁洽宫壸,庆毓瓜瓞,诞育圣躬,启万年巩基之休,尊临长乐,受一国备物之养,而其祥长发,祚胤永锡,惟我元良,克岐克嶷,尺衣渐长,舞彩绕膝,以承含饴之欢,宫闱之和气蔼然,宗社之景禄无疆。此是国朝四百年初有之庆,皇天祖宗,眷祐我慈宫之至德,圣上之至孝,锡之以纯嘏,申之以万寿,璇杓初回于亚岁,宝龄载届于六旬,海屋添筹,寿曜呈辉,以圣上隆养之孝思,虽日行呼嵩之礼,岁进称觞之举,犹未足以克称爱日之诚,夬伸显亲之心。惟此揄扬德美,表章吉祥,斯乃人情天理之所不能已,八域臣民,莫不欢欣鼓舞,惟日望其缛仪之夬睹,群情亦不可遏,而惟我圣上之搂指而以待今日,凡几年矣,则以我慈宫止慈之德,一日二日,不思所以体谅慰悦之道乎?群下虽甚愚迷,岂不知靳许之盛意,而圣上之孝思,不可不念,列朝之故事,不可不遵。伏况东朝阐扬之礼,愿与同举,閟宫加上之期,待以涓吉,尤岂不勉回㧑谦之德,亟许贲饰之道乎?描画天日,诞扬彼淇之竹,颂祝岗陵,载举北斗之酌,于以光圣上出天之孝,表国家无前之庆,以昭太平万世之象,岂不休哉?圣上积诚陈请,必当感回慈心,何待群下浅薄之诚,拙讷之言,而仰体恳挚之圣孝,冒进盈庭之群请,玆敢咸簉而申吁,伏愿勉降兪音,亟行盛礼焉。

○惠庆宫,以谚书答曰,以予心,闻今日所请之辞,尤无以自定矣。慈殿圣意,大殿诚孝,激感而已,卿等谅之。

○传于林济远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沈焕之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定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济州慰谕按核巡抚试才,御史赍去试才规矩事目,参考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尹宅性手本,则金虎门南边月廊筑墙一间颓圮处,今已改筑云,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金虎门军八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礼堂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金锺秀、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礼曹判书闵锺显,参判李洪载,参议尹行元,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沈焕之进伏。乐性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元子宫一样平安乎?上曰,好过矣。乐性曰,臣等幸逢千一之会,饰庆志喜之节,同声齐吁,四日于玆,我圣上以爱日之孝,尽回天之诚,孚格殿宫,特下十行之纶,俾遂八域之愿,呼嵩进号,称觞之礼,将次第得成。臣等之欢忭鼓舞,无以自胜,而虽以庆礼之差迟,犹以为怅然,而岁岁年年,获睹盛举,尤不胜鳌忭之忱矣。济恭曰,景禄川至,逢此无前之庆,仰陈同情之请矣。得蒙恩批,又伏奉十行恳恻之教,比诸当初颙望之心,下情犹不能无怅然底意,而以年年饰庆之乐,怅然之心,犹属小节,鼓舞之喜,尤觉无穷矣。锺秀曰,臣等相贺曰,年年贲饰之喜,尤为欢忭云矣。宗岳曰,臣等连日仰请之馀,诞降允兪之音,年年岁岁,将睹饰喜之庆,益不胜欣忭矣。履素曰,举国颙望,得蒙恩批,下情不胜欣忭矣。憙曰,臣等鳌忭之沈,无以尽达矣。上曰,俄以文字,有所洞谕者,而以予爱日之心祝冈之诚,凡系饰喜之道,岂有限量,而喜惧之心,益无以为喩,朝者下教中喜惧之惧字,即戒惧之意也。将来饰喜之举,与先朝故事,一一相符,明年,当引癸亥、丙寅之已例,再明年,又当甲子、丁卯之盛礼,岁岁舒长优游,则尤岂非广庆衍喜之道乎?予心之今日欣喜,如当称庆之日矣。乐性曰,年年岁岁千亿斯年,将见无穷之庆,再昨伏见筵教,我殿下㧑谦之德,臣等钦仰之不暇,而言外之圣意,臣等岂不仰揣乎?第举国颙祝之群情,缘臣等诚意之浅薄,竟未能少伸,下情不胜抑菀矣。上曰,卿等何为更发此言?其须止之,伊日赐批之时,膈气如期而发,语到是事,自不得不然,予非有㧑谦之德而然也。若无所乘执之义,则远法三代,姑舍是,虽以祖宗朝故事言之,予岂欲自予躬而独不行乎?今筵不必更提是事,以搅予怀也。且有向卿等一言者,予虽当可受之地,有不可受者,宾启中一句语,以调剂酸咸等言,为揄掦之端,予不觉自顾歉然矣。试看今筵卿等之周旋僚席者,多欠寅协之风,使卿等如此,而谓之调剂酸咸,可乎?即此一款,为予固拒之一端矣。乐性曰,今当莫大之庆,既承称庆之命,则凡系举行之节,宜即趁时禀定,而今日该曹事,极为稽缓,诚甚未安,当该礼曹判书闵锺显,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邦庆,当为设科,而科名称庆,以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颁赦陈贺吉日,令日官推择举行。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京外进笺,亦当依例举行,而先朝丙寅丁卯年称庆时,则以元朝举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亦以元朝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邦庆,宗庙、景慕宫告由,当为兼告于朔祭,而永宁殿、社稷,亦当于同日一体告由,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进笺陈贺之时,有方物物膳封进之例矣。今此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称庆陈贺时,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京外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之意,知委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设科取人,既有成命,当待陈贺之日禀定,而自前或有预为禀定之事,故敢此仰达,而且在前合二庆设科,或设增广,或设庭试,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乐性曰,合庆设科,既有庭试之例,则今番亦以庭试设行,似好矣。济恭曰,庭试之设初试,无补于简拔人才,徒有乡儒许久留滞之弊,臣意则虽不设初试,亦自无妨,而若然则必当即日唱榜,科场之即日唱榜,谓之赫然于耳目则可,实非礼围取士之义也。今若以春塘台庭试举行,使考官尽意考阅,虽至一两日,勿以为拘,惟以得人才为心,则似有胜于初试之有弊而无益矣。锺秀曰,庭试之有初试,虽未必有补于防私,而拣拔实才之道,固显胜于即日唱榜之无异探筹戏剧。若以初试,为两妨于公家与儒生之浮费,则虽除初试,而只使之缓缓考券,徐徐出榜,犹胜于即日唱榜之太孟浪矣。宗岳曰,即日唱榜,果有遗珠之叹,设初试,亦不无生奸之弊。臣意则近来前例中,春塘台开场,待其毕试,择日放榜,则于斯两者,为折衷之要道,领府事所达,似为好矣。履素曰,取士之道,固宜拣拔实才而已,则春塘台庭试之勿拘日限,尽意考券者,虽除初试,似无所妨矣。憙曰,臣之愚见,与诸大臣所奏无异矣。上曰,御极以后,科规虽未更张,至于庆科庭试之即日唱榜,除非谒圣,姑未尝一为,而间有一榜,当以别论,则今番庆科,亦当设初试试取,而际闻领府事所见,正合予意,禁其纷乱,严其科规,其于从简之道拔尤之方,似亦两便。况今同庆之时,当有阔狭,且以谒圣之太久,兼欲为之于乡儒咸造之时,科名定以春塘台。除初试庭试为之,以示同庆之意,以除常留之弊事,分付。既非当日唱榜,直赴殿试之类,与特付庭试会试数儒,特为别坐试取,付之榜尾,武科准此,而放榜日字,临时择入,可也。出举条锺显曰,庆科日字,当以何间推择乎?上曰,以冬候观之,来春解冻之差迟可知,科期当于二三月为之,择日则依例称庆礼成后,为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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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式暇。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焕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沈焕之曰,礼、兵判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南公辙启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李勉兢,都承旨沈焕之进。以宋民载为司谏,李镇宅为掌令,李龟云为校理,李度翼为工曹佐郞,赵廷铉为敦宁判官,罗泂福为崇灵殿参奉,济州慰谕按核巡抚试才御史单沈乐洙。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李镇复病,参议尹弘烈入直,参知李师濂病,左承旨林济远进。以吕宅祖为五卫将,郑宗完为包伊万户,崔梦嵒为同知,同知金龟东、郑观采,佥知李溏,并单付。

○南公辙启曰,持平沈凤锡,既已诣台,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台厅长锁,言路可知,屡发责饬之教于登筵诸台,而近日庆礼讲行之时,则虽姑停,岂有所系?且既入来,则又何无端出去,揆以台体,甚为寒心,不可无处分。同福县监除授,当日辞朝,业欲召之,抑亦太久,时任县监,见职除授,使之乘驲上来。

○吏曹,同福县监单沈凤锡,持平单朴仑寿。

○以司谏宋民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铨曰,只推。

○以洪秉臣、沈奎鲁、金晦彬、朴命燮、崔守鲁囚单子,传于宋铨曰,罢职放送。

○吏曹参判丁范祖疏曰,伏以,臣伏枕垂死之中,祗奉选部除命,自臣下乡之后,迄今凡五度拜官矣。噫,臣有职辄溺,无地不踬,孤恩负罪,日甚一日,居常惶惧,斧钺是俟,而薄勘旋叙,宠眷愈隆。臣诚莫省其何以致此,在臣处义,衰不至昏雾,病不至危笃,则惟当感激洪造,驱䇲孱躯,以少效奔走之劳,而不敢言私矣。第臣病状,自脚部堕伤之后,真元耗剥,外感乘入,数年以来,转觉沈痼,虽或黾勉供仕,撑支度日,而譬木中腐,不知何时仆地。自入秋序,诸症越添,痞积为泄,胃绝不食,肥肉销脱,气息绵缀,有时起旋房闼,昏眩欲仆。自度寄息阳界,无几日月,臣犬马之齿,已逾七十,死亦何憾?唯是荷恩丘山,报蔑丝毫,为不暝之恨,难贳之罪,而矧又离违京辇,偃伏私第,除旨荐降,趋承无望,义分都亏,罪上添罪,惶蹙之极,宁欲溘然而无知。玆敢遥控短章,冒暴实状,从县道附陈,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镌递臣见职,俾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癸丑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礼、兵判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礼曹判书闵锺显,兵曹判书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教锺显曰,丁卯庆科,则即日唱榜乎?锺显曰,然矣。上曰,丁未年除初试庭试,即御极后初行,而以前以后,皆有初试矣,卿果考出乎?锺显曰,未及考见矣。上曰,问于该曹丙申后除初试几次与否,即为知入,可也。良倜承命出。回奏曰,丁未春榜则除初试,而其外皆有初试云矣。上曰,今番庭试之除初试,大臣既以乡儒之许久滞留为弊云,而谒圣,又在伊时,则大臣之言正合予意,其在从简省弊之道,当依其言除初试矣。锺显曰,臣等丙戌年,得参于春塘台除初试庭试,而试官则十七员,畿榜在于翌日,放榜行于四五日后矣。上曰,然乎?除初试庭试,既非即日唱榜,则其例即然,而科规甚严,阙内特设应办所,而切勿使外人出入矣。即日唱榜之规,或出于美其观瞻,而设科取人之有名无实,莫甚于此,予所切憎者,而所谓私情之弊,古岂无之,而近来则虽不如前滥杂,安知其必无也?锺显曰,前后饬教何等申复,则不但在庭之臣,虽是士子辈,举怀惩畏之心矣。上曰,有国帝王用人之道,以九经章言之,亲亲也,尊贤也。尊贤为第二等事,若使渠辈任其胸臆,是岂成说乎?以士子论之,初见君父之日,其为有䩄面目,当如何哉?他日卿相尽出于此,岂不思拔尤得人之道乎?上教好仁曰,除初试之论,卿则以为如何?好仁曰,十七试官,各考试券抄入合考之际,主试者不无见其试官颜情之弊,臣意则以有初试庭试为之,七试官聚精会神,尽意考券必有益于得人才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好仁曰,今此合二庆庆科庭试武科初试额数,取考丁卯庆科前例,则取三百人,今番庆科初试,取人数规矩,何以为之乎?上曰,初试取人,则依丁卯年例为之,规矩则别单书入,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称庆陈贺时节目,当为磨炼,而谨稽丙寅已例,则亲上笺文致词表里后,亦为亲临受贺矣。今此慈殿、慈宫亲上之礼,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来甲寅年元朝朝贺节目,当为磨炼以入,而与称庆陈贺相值,何以为之乎?上曰,正朝陈贺,以进表里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称庆陈贺时,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献官,依例以一品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诸道正朝陈贺笺文及称庆陈贺笺文,当为各定差员陪进,而近或有以一差员兼为陪进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亦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好仁曰,以前水原府使赵心泰所启中,吕宅祖等六人事,既已往议于大臣,所当依大臣议举行,而其中吕宅祖、任尚珍,皆未及加资,先为加资,然后方可调用。至于幼学李元瞻、李命老,亦依大臣议,以殿郞差拟之意,自臣曹知委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未及加资人,加资后,边将待窠调用,已加资人,先除五卫将,边将调用,至于吕宅祖,今日政五卫将先为作窠,拟入,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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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成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今方下去杨州地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耽罗绣衣,今日下去云,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使之即为来会。

○金履成启曰,绣衣去就,系是吏曹所关,固当预问行期,往复政院,以为入禀之地,而该曹则谓以今日下直,绣衣则尚今不呈肃单,事体所在,万万骇然。吏曹判书金思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昨于过申之后,以今日下直,政院启辞谕书与策题,彻晓书下,以待御史之入来,而御史无去处,如许事体,前所未有,吏曹之以不为下直之御史,曰以下直而言送政院,极为骇然。当该堂上问启,虽以坐直承旨言之,不能致察,以致酬应之达宵,大关纪纲,当该承旨递差。

○金履成启曰,昨于过申之后,以今日下直,政院启辞谕书与策题,彻晓书下,以待御史之入来,而御史无去处。如许事体,前所未有,吏曹之以不为下直之御史,曰以下直而言送政院,极为骇然,当该堂上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金思穆处,以为御史行期,所当自臣曹预为详探,往复政院,而缘臣昏谬,不能致察,以至于辞朝日字之误为入禀,致烦酬应之达宵,臣罪至此,合伏重勘,惶恐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专由于该曹之不察,当该判堂,从重推考。

○传于金履成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御史留待。

○传于林济远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义荣曰,接慰官留待。

○传于洪义荣曰,御史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接慰官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南阳府使具𬘘,为先罢黜,其诸般不法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林济远曰,观此状闻中胪列者,贪饕不法,万恶具备,蕞尔南阳之邑,有此所犯,可谓常情之外,外此虐民之情,无非罔赦。最是昨年歉荒,其所行恶,尤为叵测,令该府,即为拿来严囚,以其登闻条件,出意见各别详核,以为区别公私计赃照律之地,若不一一直招,刑推得情,期于取服而后已,以此严饬该府。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履成进。以李锡夏为校理,柳师模为吏曹佐郞,李翼晋为南阳府使。

○兵批,判书郑好仁慕华馆禄试射进,参判李镇复入直进,参议尹弘烈,参知李师濂病,行左承旨林济远进。护军赵拓壤,副司果宋知濂并单付。

○大司谏金履翼启曰,臣姿性疲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祗缘受恩如天,常恐图报无地,前后职名,有除辄膺,内外历试,无往非罪。而至若岭邑所遭,实是曾所未有,上而贻朝廷之羞,下而速泉壤之蔑,究厥关系,不特臣一己之私而已。且悚且愧,宁欲溘然,幸赖日月之明,特轸庇覆之泽,善地薄勘,数月全释,危踪赖安于沙塞,残骸复入于玉关,仰佩生死肉骨之恩,只增赴汤蹈火之诚,而若夫复玷簪绅,更叨台阁,实非臣区区之所敢出矣。第适值邦庆无前,仍窃闻庭吁有日,恩除才降,即日出肃,拚却廉隅,粗伸义分,今又足蹑文陛,身登宾筵。尺天密迩于积违之馀,寸衷愈切于爱戴之私,而抗颜之耻,臣犹自知,点指以笑,人将谓何?由前由后,愆尤大矣,于公于私,坏损极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谕济州大小民人等书曰,咨尔耽罗大小民人,水陆几千馀里,乘危而涉险来往,动以时月计,甚哉逖矣,尔等谓予于尔等,以其逖矣而或之忽欤?远吾民也,近吾民也,均吾民也,何远何近,而眷眷之心,有时乎远或加于近,盖以艰难疾苦之无由数数闻,而闻辄垂念故耳,故橘包登盘,则想尔等之辛勤栽培,马群来庭,则想尔等之奔走畜牧,每当北风飕飗,雪花翩跹,则虑到贡船,惺惺不寐,尔等知予心眷眷否乎?予闻之,岛之黎庶,勤俭淳厐,有唐俗瞿瞿遗风,他州之所莫及,星有老人,出地烛天,黄耉鲐背,村村扶醉,依斗望京,争献眉寿,敕子弟善事官长,服劳趋令,如捍头目,儒武吏胥,各习其艺,农渔工商,各安其业,俗亦可谓善矣。第其地势确而斥,横纵田亩,以石戴土,原隰无别,备无俱损,通计三邑,多歉少穰,日用契活,专资乎贸迁,予之视之,非陆民比,去岁万斛之哺,特济尔等颔顑之急,而方其泛舟也,申谕于道伯,徼福于海神,风静浪恬,其还如往。逮夫春晷载阳,赒赈伊始,则无非予为尔等憧憧之日,而直到仲夏,获接告竣之启,南顾忧虞,为之少纾。迺者台言出,而疑信多端,民之云苦,若已推诸,玆命弘文馆校理沈乐洙为御史,往哉汝核,有罪无罪,无漏无滥。俾既厥事,又思之,耽罗之见绣衣,在十有二年之后,抑阔矣。于其行也,众瘼询咨也,苦役厘革也,庶狱伸理也,人才搜访也,高年宴乐也,善恶彰瘅也,文武试取也。田政、浦政、戎政、马政之饬励也,邑守、镇帅之藏否黜陟也。爰命筹司之臣,条列赍其行,其在于尔等,时哉时哉,尔等知予心眷眷否乎?噫,一阳肇生,万品将苏,尔等其能毕籴于仓,息肩于室,为酒食以养父母,为衣褐以及童稚欤?来麰之在在大熟,舟楫之人人利涉,深有祝于尔等,咨尔耽罗大小民人。

○应教成德雨,掌令李镇宅,副校理李遇济,正言林景镇,修撰李相璜、李祉永,副修撰申大尹、崔献重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凶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悼。呜呼,臣等之与贼尚戴一天,致有此凶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半行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不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藩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径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五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掌令李镇宅,正言林景镇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唱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以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婚,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即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咎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日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为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来,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贼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言。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半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测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割与同二字刀割之说,既已迟晩三字刀割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施从迃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到,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映为辞,模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谮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而星汉则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就芟荑,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福暗逞凶图于外,蚓结蛇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唱夫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辨,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而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勒矫诬,诳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言,铸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甘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所论,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小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其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癫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不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虽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怀见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于惩讨方严之时,犹称前衔,恣行乡里,凶肚逆肠之无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问,方来之虑,尤不可胜言,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甚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剧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李镇宅启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犹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连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正言林景镇启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说,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情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宜矣。新除授献纳尹光普,时在忠清道尼城地,正言金骥灿,时在庆尚道善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金履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诸道方物中,济州牧所封方物,今始上来,而牧使李喆运,虽在拿命中,以越海之地,其前已为封进上来矣。依例看品后,具别单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南阳前府使具𬘘,令该府,即为拿来严囚事,判付矣。具𬘘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礼曹单子,济州汉拿山设祭香祝币,磨炼下送,随时卜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祭文,令内阁知制教撰进,香祝各别精备下送,而设祭时拔例斋沐,既有严明饬谕之故事,载在《筹司誊录》,今番段置,前期致斋虔诚行祀之意,分付为良如教。

○癸丑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吏房承旨、右承旨、御史、接慰官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左议政金履素,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延丰君李𡊠,户曹判书沈颐之,右参赞洪秀辅,行副司直徐有防,礼曹判书闵锺显,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金持默、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李汉丰,副司直尹行任,大司谏金履翼,应教成德雨,济州御史沈乐洙,接慰官尹悌东以次进伏讫。履素曰,日气稍寒,劳攘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御史进前。昨因济州纶音及御题事,殆同达宵,政院之以今日下直入禀,何也?济远曰,俄闻御史言,则吏曹,初无来问之事云矣。履素曰,臣亦昨见御史,而今日下直,亦未闻之矣。上曰,然则此是吏曹不善举行之致耳。上教乐洙曰,日气虽曰稍和,当此寒节,涉险重溟,为之闷虑,善为往来,贪赃按核外,慰谕岛民,巡抚境内,勿负特遣之意。先朝有韩亿增故事,而姑为体面,以御史差遣,近来衔命之臣,多不能对扬朝家德意,而且以牧守言之,不能尽诚于职事,至有台章。近观本岛儒生之居斋应制者,其俗之文明可知,御题玆以书下,分三日使之应试,待武士毕试,试券上送,而御题,盛柜尊奉,使遐俗,知有朝廷,而纶音则当申饬完伯,渡海前使之印送,复命则待查启回下为之,汉拿山致祭,亦为致斋虔诚,可也。乐洙曰,化民之分义虽重,比诸赃污,轻重自别,若其诬罔,则所谓梁哥,宜有严处之道,而果如其言,则李喆运,自有当律矣。臣有区区所怀,牧使兼察,揆以事面,实为苟艰,且臣自来情势,若非往役,则诚难冒膺矣。上曰,筵席,何敢发情势云云?仍命书榻教曰,御史沈乐洙推考。上曰,虽无前例,特赐耳掩、腊剂,必下去善为之。仍命先退。上曰,接慰官进前。沿路守令之不如法者,论罪则可也,三道邑宰之如是列书,非书启别单之体,至于差倭事之如是张皇说去,岂可乎?悌东曰,事系边情,故敢此附陈矣。上曰,此在边臣区处之如何而已,岂烦朝廷乎?别单更为修整以入,其中关系民事者,令庙堂草记回启也。命接慰官先退。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即见江华留守尹师国所报,则以为,本府今秋各样当捧条米,合为五万馀石,弹丸小岛,偏被旱灾,准捧无望。庚戌辛亥壬子贸米钱,限三分二,特令以钱还捧,使之次次贸米以纳,每年三道贸米之数,合为一千四百馀石,而不计丰歉,勒授民间,故捧籴之时,负逋之患,无岁无之。两南贸米钱,每年不下二千馀两,而本府一年公用例下代作钱之数,亦不下数三百石,或有不时公下,则又为四五百两。毋论例下与不时公下,以其岭、湖所来之钱,移给其价,而米则勿许一石发卖,并为移储于军饷,勿令如前贸米,则岂非两便之道?从今以后,岭、湖、畿三道年年所来贸米钱,皆以本府发卖米代移给,而至于未尽贸之馀钱,留作户南库之钱,自本司句管,而或有以钱公下之时,报本司后取用为辞矣。本府穑事,未免穴农,且贸米条之以钱还捧,亦多已例,依所请,限三分二许令以钱还捧。至于添饷钱之仍以本色需用事,饷谷中既有不得不作钱支放者,则既贸米而还为发卖,非但事甚无义,贸米与发卖之际,似不无生弊之端。此亦依所请许施,而第钱边留置之后,那移取贷之弊,难保其必无,典守防奸之道,令守臣严立科条,论报本司,以为定式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所报,则枚举左水使曺命楫牒呈,以为,各邑镇所在风落松都数,为四万一千馀株,而定价八千九百馀两内,已发卖捧入之钱,为五千四十八两,而未发卖之松,或委积山谷,太半腐伤,或落在峯顶,无路曳下,虽无价白给,元无出力取用之人。今若分定居民,勒令买取,准充元价,则收杀之难便,姑舍是,居民之贻害搔扰,尤所当念。既知其为弊,而一向强督,有非所以轸恤民情之道云矣。当初发卖,盖出于散卖民间,以为利用厚生之意,而到今发卖之数,既过其半,且所馀者,俱是朽伤无用。民不愿买云尔,则不可强令发卖,馀数发卖一款,置之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景慕宫铺陈帘帐修改,当以何时举行乎?上曰,腊享日,告由修改,可也。文源曰,即见广州府尹徐有臣牒呈,则以为,植木八邑,壬子条停退还谷之在民间者,今年勿捧事,自巡营,因特教知委,而本府之分给民间者,皆是军饷。至于元会还谷,则都数只为五百馀石,故分给于细村一面,而昨年停退,不过百馀石,其外二十面,皆以军饷谷分给,故停退,实为五千馀石。今若依巡营回题,只论还谷,勿论军饷,则细村一面之外,二十面之民,独未蒙一视之惠泽,事甚斑驳,实未知何以举行为辞矣。城饷体重,当此稍熟之岁,昨年停退,固当准数收捧,而今此植木邑酬劳之典,诚是旷绝之特恩,而广民之独漏于是典者,恐不无向隅之叹,故问于水原府,则以为,本府还谷,都是军饷,而壬子停退,一并勿捧云。广州还上,同是军饷,事当一例举行,而当此大登之岁,全数停退,于民还为后弊,臣意则折半停退,折半收捧,于公于私,诚为两便,军饷体重,下询大臣处之,恐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城饷事体,虽与还谷自别,而以无可停之还谷,广民见漏于一视之泽,则不可无阔狭之政,而如今丰登之岁,军饷之多数停退,亦属可闷,折半停退之请,恐或稍过矣。上曰,同是植木之邑,而拘于饷谷,未霑一视之典,其可乎?依守使所奏,饷谷未捧中折半停退,可也。出举条有防曰,珍岛监牧官金在俭牒报,以为,牧马实数,躬自都点,则原摠马一千二百七十六匹内,故失马为二百七十一匹,欠缩马四百九十七匹计除,则时存马,不过为五百八匹云矣。马政何等重事,而今此欠缩与故失之数,至于七百六十八匹之多,揆以法意,万万惊骇。前后牧官之掩匿瞒报,以致马群几空之境者,事极痛恶,其在重马政杜后弊之道,不可寻常处之,而时牧官金在俭,到任属耳,亦既查括以报,则宜有参恕之道,至若当该前任牧官等,查出严勘,准数追征,在所不已。为先枚举此意,发关分付于全罗监司处,别定查官,欠缩年条及当该牧官等,各别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来正月初一日,王大妃殿、惠庆宫亲上笺文致词表里时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以仁政殿为之,可也。出举条汉丰曰,露梁镇之属于臣营时,有牙兵一百兵,载录于御览军案矣。今则该镇,既已移属于状勇营,不可仍置于禁卫营军案,季朔修启时,别将与牙兵,并为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昨已言之,而领府事之言尽好,除初试一事,卿等以为如何?民始曰,丙戌年两次除初试,而俗云私情,实始于有初试之科矣。文源曰,庭试之有初试,实为无益,而大抵私情,若用意于得人,则臣意亦以为,以人报国之一端矣。上曰,筵席岂敢以私情为好等说,仰陈乎?卿则推考。仍命书榻教曰,备局堂上李文源推考。有防曰,乡儒若参初试,则归以为荣,出榜之时,秘封之往来喧闹,亦为饬庆识喜之举也。得臣曰,除初试徐徐考券,大胜于即日唱榜矣。上曰,设应办所于阙内,出榜前无得出入,此谓之侍食,而予则以为用情,此反易于有初试之科矣。武科初试之只取三百,果无太少之叹乎?心泰曰,此是最少前例云矣。上曰,先朝丁卯前例如此,何可增其数乎?上曰,见畿伯状启,南阳倅事,极为惊骇矣。南阳小邑,而其所行恶,若是狼藉,则如当大邑,当如何?若不直招,当以赃囚例严囚,严刑究问,虽是同庆之时,决不容贷,禁堂知此,各别严核以闻。上曰,禁堂皆备员乎?心泰曰,崔梦嵒,方在外,未肃拜矣。上命义荣书榻教曰,同义禁崔梦嵒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民始曰,具𬘘事,已略闻于前畿伯,而以其径递,未及论罪云矣。民始曰,臣常有区区所怀,适因言端,敢达矣。法典中本无治赃之律,凡有赃吏,直断以监守自盗之律,赃与盗各异,盗者,即指窃取公货之类。赃者,料理剖克之类,冒犯赃污之类,未有不满四十贯者,若过此数,则虽至千万金,亦皆同律,故处按廉之任者,每难于刺举,照律之际,亦多难处,终不免方便苟简之归,法既不信,人不知畏,臣意则法官就议大臣,随其赃之多小,定其律之轻重,似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履成书传教曰,今下济州赍去谕书,传于御史,岛中纸贵,依例令完营印给事,分付内阁。儒生则分三日试取,而第一日先试诗赋,第二日次试铭颂,第三日又试论策之意,预令诸生知悉事,下谕于御史。上曰,训将进前。水原城役物力,既欲以两营乡军停番钱布,推移以用,则将问其便否于两营将臣而处之矣。御将何故不参乎?心泰曰,闻有拘忌,而臣向与之相议,则以为,在本营,别无拘碍之端,在乡军,亦为有益云矣。民始曰,此为公私两便之端矣。上曰,城役方略,卿等商量其便否讲定,可也。民始曰,此有主管之人,然后鸠聚人材,经营方略矣。上曰,虽自庙堂主管,而训将姑为担当,看作自己事,善为区划也。上教龙辅曰,道路扫雪之役,前已言之,而依植炬例设契与否,相议善处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此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济州民人等处谕书,使户判翻谚矣。果已为之乎?公辙曰,俄已出草,而今方正书矣。上曰,若不纎悉,则海岛愚氓,难以晓解,更加详览,正书以入之意,分付,可也。良倜承命出传。又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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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未肃拜。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李镇宅、郑毅祚,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朴仑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旌义县监留待。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冕膺。

○金履成,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柳师模,兵曹佐郞相换,亦令口传相换事,命下矣。兵曹佐郞金洛一、金熙华、洪受浩,俱未经侍从,崔时淳,已经本曹正郞,拘于格例,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金熙华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吏曹佐郞柳师模,兵曹佐郞金熙华相换。

○传于洪义荣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金履成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林济远曰,当该注书拿处。

○以郑文始囚单子,传于林济远曰,付过放送。

○传于南公辙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冕膺曰,勿待罪事,回谕。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传于兪汉宁曰,坐直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焕之。

○以宋汇敏、申夔相囚单子,传于南公辙曰,近来金吾郞,全不择人,以致举行之莫能成样,并令该曹口传另择相换。

○洪义荣,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加差内医崔远基,待窠陞实事,曾已命下矣。主簿李惟鉴有頉代,加差内医崔远基陞实,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苎廛洞契任掌田春兴,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赵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接慰官尹悌东别单,则其一,釜仓运监李命天等,船运铜铁,私相和卖,潜斫封山杂木,换出倭馆杂种事也。倭馆之许多奸弊,无非通事辈所作俑,而至若运监李命天等,潜运铜铁,而冒犯边禁,私斫封山,而换取倭物,法纲所在,万万惊骇。倭贡铜角,过限不纳,未必不由于此辈牟利之习,此而寻常处之,后弊难言,分付道臣,使之各别严核,分轻重勘治后,形止状闻。其一,本府水营价布军变通事也。本府民小军多,叠役虚伍之弊,该水使,既以变通之方,有所陈闻,待启下,自庙堂可以禀处,此则姑置之。其一,本府杂物贸易条,作钱取剩,利归褊裨事也。该邑幕属,若能严畏朝廷,似此鄙琐屑越之事,宁容登彻于奏御乎?该倅一任褊裨之颜私,监司不察该邑之奸弊,使此贸易吏属,致有难支之境者,诚极寒心。既往虽不一一追理,方来不可不严饬禁防,此亦令道伯严立科条,毋敢更犯,此后若有复踵之习,则该府使,施以重勘事,分付。运监之作奸于倭馆,幕裨之赌利于贸易,莫非邑守不能禁饬之致,事当严勘,而边邑递易,亦多可闷,姑先重推,使之自励,奉使书启,皆有体段,而接慰官尹悌东之别单,多失格例,推考,何如?传曰,允。运监事,不可循例勘罪而止,严饬道伯,各别严查状闻,以为别加惩砺之地,可也。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德秋、司空铉,忠壮卫将朱正离,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当直都事申翼显拿入,罪人具𬘘草供迟滞委折查问,则所供内,罪人具𬘘问目条件浩多,故连加催促,而自尔迟滞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随厅使令杨景仁,决棍七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依下教,政院六房行首使令韩永寿,兵曹上直行首使令崔昌允,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批旨,东七陵近处,猎虎炮手五十名,定将校发送矣。多日行猎,终无虎迹,今姑撤还,何如?传曰,昨筵欲为下教矣,以卿之不为入侍,未果矣。即为撤还,可也。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甲寅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十邑军兵,从次第当为征召,而其中延安、白川、安岳、海州,以尤甚邑,因传教才以退番,其馀稍实邑殷栗、松禾、长连,之次邑长渊、文化、丰川,军数未满二哨,既不成一司之制,亦难与远道他部军合番,今此海西三等邑馀军,合一司,限年丰一体退番,以四月五月当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进番征召,何如?传曰,允。昨日宾筵,有下教事,观势行会,可也。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具𬘘,依下教具格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向前罪人阴世亨亦打杀朱之贤节次,既已个个承款,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核施行,何如?判付启,事有经权,法难低仰,大抵权宜,非自下之擅便也。至于金石之法律,为有司者,尤当但知断例而已,设有其情之绝可矜,岂或轻生活gg阔g狭之见,而此事则反于是,阴世亨夫也,顺娘妾也。顺娘,与间夫朱之贤,狼藉行淫,人人皆知,而世亨者,昏劣莫甚,屡往奸淫之所,恐被反荷之杖。幸于伊日,的执淫妇奸夫之同坐一室,直前快刺奸夫者,此乃律文所谓奸所被捉也。今乃严讯世亨,直捧结案,无一言论理者,此非违法而何?此一不可也。名虽谓之花妻,判异于行露之鹑奔,其娶也有据,其居也有素,厥女又似非人尽夫之踪迹,则淫妇作奸之律,不施于厥女而何哉?然则以杀奸夫,反杀本夫,往古来今,岂有如许伦常乎?此二不可也。敬考先朝受教,与他人挽裳对盘,而其夫见而出忿,或有忿头枉杀,并许从轻之律,颁示京外法官。厥女之与厥汉,被捉于厥处,又岂比于挽裳而已,对盘而已,则莫重受教,初不槪论于状辞,直以结案文书登闻者,节节疏忽,此三不可也。大抵既乖于法文,又违于受教,执法之官者,其可逃其罪,而居留虽非巡宣之任,亦掌一府之风化,则其所处决,若是反常。以此以彼,不可循例判下,开城留守金鲁永,施以罢职之典,以重法律,以扶风教,以尊受教为旀,世亨身乙良,今新留守到营,即时招致官庭,晓谕后放送,厥女顺娘段,视若无故,任其自在,所谓守臣题状之语,万万该然,亦令新留守考律处置为旀,卿等在按法之地,不惟不能出意见敷陈,乃反自归于违法之科,回启堂上,一并从重推考。初检官之不当成狱而成狱,其罪均矣,复检亦然,经历崔景岳,丰德府使林性运,一并罢职。经历、守令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bb批b,待开门辞朝为良如教。

○备边司荐望,李秉鼎为开城府留守。

○吏曹口传政事,李文爀为丰德府使,权傧为开城经历。

○禁府启目,南阳府使具𬘘原情云云。传旨及道启内辞意,发问目施威严问是白乎,则幻弄灾结,执钱染指,作钱还谷,私自区处。富民钱之勒货,私养松之斫伐,虽已迟晩,至于大同储置之代捧取剩,称以承讹袭谬,各厅官属之夜会白敛,诿诸各人等贷纳盐税是如,糢糊纳供,终不输款,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渠亦人耳,亦知如此则生,不如此则死之,利害关头是去乙,抑何心术,罔念行百里半九十里之戒,才得一麾,意欲满足,大贪小饕,无所不犯?凡所以厉民虐民之政,如恐一事之或漏,剥肤推髓,头会箕敛,杨子所谓狼兽之角而翼者,渠之谓也。如许贪吏,置之近畿,尚逭王章者,岂可曰有惩贪之典乎?况旀偸弄灾结,无难都呑,忍使颔顑饥民,替受白征之苦,无辜吁天,天可欺乎?今日之就拿被讯,难诬者理也。一言而蔽之曰,渠之罪罔赦然,各项所犯,无非移此而充被,破西而补东,其计至黠,其窦不一,若令考律定罪,则当为枉法赃而准监守自盗矣。既下准字,则例为杖流,岂非失之太轻乎?以今贪风日炽之时,若不严法重绳,何以惩后而戢他乎?待栲讯限满,更加严刑一次,远恶绝岛,限己身减死定配为旀,那移假贷之物,令道伯一一征出,偸用灾结,亦即还给于民间,或以当纳者计除,并于发配前收杀状闻事,严饬该道为旀,贪吏莫察,民之受困若此,谁当执其咎乎?按道未久之前伯、时伯,犹能摘发,许久在任,不即论奏,前前道臣徐鼎修,施以罢职之典为良如教。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启本,平昌郡杀狱罪人智渊,狱情论列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震郁之死,死于智渊之踼踏乎?死于官庭之笞杖乎?骤看明是由于蹴踏,细究亦似由于笞杖是如乎,致狱之归重,惟在检杖之痕损,则初检曰,自顶至臀上,无非青黑色微硬,复检亦然,而微硬之说,独漏却是置,所谓臀上之青黑色,由于笞杖乎,亦由于蹴踏乎?智渊非不行凶,官庭被打,亦或为祟乎?此一款指一决定,然后此狱可以立落,卿等出意见论理草记,检案之疏漏,甚矣。实因以被打悬录,亦可谓外题,检官等不可无饬,为先从重推考为旀,道伯跋辞甚详明,而臀腿痕损论理处,青黑曰,以不黑,微硬曰,以柔软,此甚疏漏,此则必以初检官发明之辞,有此引用,由前由后,事既由渠,言亦骇然。前郡守李曾祜,令该府拿问定罪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朱成哲,刺杀高小得节次承款,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正犯朱成哲之杀越情节,渠既自报,惟当结案用法,待开坐具格捧供以闻为旀,检案何等审慎处,则复检官徐谦淳之全誊初检状牒,已犯法禁兺除良,依俙说去,草率论断者,亦万万骇然。为京兆所尚,不识杀狱为何事,他日百里,其可综明乎?以此不成说之检案,循例捧置,及其完决也,又无一言请罪,本曹事,亦难免不察,后勿如是为旀,谦淳段,为先令该府拿问处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罪人曺润履亦蚕头近处放火节次,既已个个承款,依例同推,考覆亲问,结案取招为白有置,系是一罪,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判付启,既有申明定式之律文,依此照律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泰仁杀狱罪人金相彦,因本伤致死与否,详核启闻后禀处为白乎旀,顺天杀狱罪人金昌允段,严讯取服为白乎旀,长城杀狱罪人李汉奉段,具格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泰仁囚金相彦段,依回启施行为旀,顺天囚金相允段,狱情屡改而归一,更问于成狱之道臣,如无疑端云,则直为依前同推之意,分付为旀,长城囚李汉奉段,杀渠之妻娚金德民者,即渠也。渠自检庭之招,一一承款,自求其偿命者,其情绝可矜,其心亦可恕是如乎,德民是贼汉之将为强盗者,不听渠申勤教戒之意,乃反节节背恩,事事忘德,甚至伊日之行恶,悖戾无双,汉奉,以年老识筹之人,怒其罔悛,五六次紧打,不足为可罪之端兺不喩,打而虽至于杀,亦可谓为民除害,在法三尺难屈,在情一缕宜贷。汉奉身乙,严刑减死定配于道内,来头赦典,置之禀秩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绫州杀狱罪人南极炡段,直拟偿命,恐欠审慎,上裁教是白乎旀,兴阳杀狱罪人金尚春段,夫殴妻至死者,杖一百徒三年,依律勘处为白乎旀,临坡杀狱罪人郑云长段,使之亲执详核,论启后禀处,何如?判付启,绫州囚南极炡段,初检曰,别无伤处,复检曰,终未得伤处,三检曰,非伤即病云,而道伯则曰,内伤二字,遽难完狱。卿等又以道状,谓有意见,至请上裁,则自上之裁决,不过曰,活之一字,极炡酌放事,分付为旀,兴阳囚金尚春段,卿等以不施夫杀妻妾,杖徒之律,而至今滞囚狱中,归咎于道伯,请施问备,而朝家则以为,杖、徒何论?白放为可。厥女以尚春贱畜之妾,不知义分之至严,乃敢极口骂詈,甚至裂破衣襟,此其罪可杀兺除良,其矣媤家神主,任其出送,并与酿熟之酒罂,备置之祭器,慝不出给于所谓媤祖母之祭日,则事事凶悖,节节恶毒,为其夫者,愤头仅敢一打,荏弱甚矣,岂可以此偿命乎是旀,又况死后复仇之说,托于渠娚者,亦可谓纲常之大变,事出于本邑已属羞愧之端,则抑何心论理成狱,惟恐尚春之不偿命乎?如许伦纲,即前所未闻,特以兼官之故,姑从末勘,初检官乐安前郡守洪采畴,施以罢职之典。初检虽已成狱,岂可效嚬于复检乎?复检官该县前县监李性重,令该府拿问处之,待捧籴拿来为旀,前后道臣,一并推考,尚春身乙,即为放送为旀,既闻复仇二字,则是妾而杀夫也。为其同生者,看作例谈,无一言禁之,及其死后,挺身发告,不可以无识常汉而歇治,陈万益段,严刑定配事,亦为分付道臣为旀,临坡囚郑云长段,依回启施行,即令查启,俾无许久依违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杀狱罪人韩德夫,更加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莫曰三日,无异当下,金南益之死,非韩德夫而何?究其起闹,即八分钱二分钱三升米一合米也。纵使德夫,凶狞无双,若无为酒所溺,泥倒中不省人事,则岂有作此杀越之举于素无恩怨之人乎?然醉中杀越之案,如欲强闻情与迹,三尺何所施乎?此所以屡回看阅,许久留中者也。大臣中曾经北伯者,必当稔知本道风俗人物,将此文案,发遣曹郞,问议草记为旀,右相,即成狱之道伯,只于领府事处往问事,分付为良如教。

○癸丑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催科当其时,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未下直守令,使之当日辞朝。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礼房。又命书传教曰,前承旨李冕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吏曹佐郞柳师模,兵曹佐郞相换,亦令口传相换。命读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良倜承命出,与南阳府使李翼晋,朔州府使卢尚枢,旌义县监南涑,怀仁县监李鲁在偕入。上命书吏曹草记判付讫。命守令进前。翼晋奏职姓名讫。上曰,本邑系是大寒之馀,必思阳春之方,而善为之,可也。何日当下往乎?翼晋曰,明当下去矣。上曰,宣谕亦属浮文,置之,可也。尚枢奏职姓名讫。上曰,尔将何以为治乎?尚枢曰,谨当尽心为之矣。上曰,此是例语,治民之道,莫先于律己清严,尔能如此,则防御之任,自此可做,须体特简之意,克殚报效之道,可也。涑奏职姓名讫。上曰,往役为重,勿以为路险邑薄,克体择遣之意也,何当离发乎?涑曰,一两日内欲下往矣。鲁在仰奏职姓名讫。上曰,尔亦勿以邑少而治忽,能于残邑则大吏可知,尔本精明,故以试可之意,特点于低拟矣。上曰,宣谕并置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五日二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罪人具𬘘,闻已就囚,令该府,不拘夜深,即为开坐,严问捧供,若有一分国纲,至残之地,如渠之辈,乃敢肆行胸臆,使俵灾之政,不及于小民,贪饕之习,流毒于一邑者,可谓罔赦。既闻之后,若无征一之举,所谓征贪之典,将何所施?何必先为施威,作为层节,依史官所传筵教,个个各别严刑,期于如法处断之地事,分付禁府。昔在先朝,因南阳倅事,或临街严处,或临门讯推,以其时两倅所犯,方于具𬘘,轻重浅深,果何如?渠于此,虽欲幸逭王章,得乎?以此添问目严问事,亦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宣传官一员待命。又命书传教曰,违牌同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进去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方在禁府坐起处,例不得兼带本职,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今日禁府举行,极为骇然,此非如是侵夜之事,而夜漏将半,谓以一一捧迟晩,并与草供而不为捧入,若此则又将彻宵乎?当该诸堂,虽因承宣之请推而许施,幺麽一贪吏捧供,屡靳饬教,本府行首都事,执笔都事,拿问捧口招以闻事,分付该府。上曰,草供连为催促。贱臣承命出传。汉宁曰,罪人具𬘘草供,所当即为捧入,而屡度催促,今始来纳,以致深夜酬应,其在道理,万万骇然。当该禁府诸堂,一倂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公辙书刑曹杀狱判付。又命汉宁读具𬘘草供,书判付讫。上曰,持此判付,驰往金吾,传布于罪人具𬘘。贱臣承命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进。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李镇宅、郑毅祚,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朴仑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十二月十三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磨炼举行。启,权停,只进表里为良如教。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申夔相,济用奉事朴宗球相换,禁府都事宋汇敏,汉城判官赵用镇相换。

○传于金履成曰,政官牌招开政,开城留守下批,待下批当日辞朝。

○传于兪汉宁曰,开城留守留待。

○传于兪汉宁曰,开城留守入侍。

○备忘记,开城留守李秉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清州营将郑㵙下直,长弓一张,长前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南公辙曰,药房提调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艺文待教单徐有闻。

○传于南公辙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李勉兢传旨未下,左副承旨金履成进。以柳焵为大司谏,洪良浩为同成均,开城留守单李秉鼎。

○兵此,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李镇复,参议尹弘烈病,参知李师濂入直,行左承旨林济远进。以韩鼎运为曹司卫将,洪泽淳、郑𣲗为五卫将,朴宗和为忠翊将,护军曺翰振,副司直宋铨、金履翼,同知单金敬膺,佥知单吕宅祖,并单付。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启本,阴竹所在粮饷厅,丙午屯监韩德载等,捉致严棍事,传于林济远曰,屯监作弊,严饬何如,则有此犯科,至登书启,使之查启,所犯如是狼藉,万万痛骇。金履祐、林寿福两人,下送该县,令该倅更加严杖,即其地定配,此后屯监,若有作弊之事,不问犯之轻重,即为严刑三次,即其地定配。如是下教之后,该道若有阔略,复有现发,难免违令之责矣。岭南之比安、金海,亦依阴竹例禁察事,并令粮饷厅行会两道。

○林济远,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九番右部中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甲辰二月当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当为知委,而御营厅征番草记批旨内,昨日宾筵有下教事,观势行会,可也事,命下矣。本营军兵征召,亦为一体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甲寅正月两朔应立后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已为逢点整斋矣。十二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具𬘘,谨依所下传教,各别严刑一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杀狱罪人朱成哲狱事,刑曹启目判付内,复检官汉城府主簿徐谦淳,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徐谦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开坐严问捧供,可也。

○义禁府启目,禁府行首都事宋汇敏,执笔都事申夔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六十老荫,岂堪金吾严急之职务乎?既有相换之命,分拣放送为旀,此后都事择差之方,令吏判与该堂,烂商草记禀处为良如教。

○教开城留守李秉鼎书,王若曰,西京重屏翰之寄,地望自尊,北宸拣保釐之才,庙议咸属,玆撤九卿之秩,庸畀一方之治。眷彼胜国遗都,即我分司重镇,邻海藩而绾箕城之厄,形胜比宋二京,控沁府而配畿甸之雄,缓急若汉三辅,舟车民物之所萃,奚但一都会繁华?钱谷甲兵之最殷,宛是五营门制度,所以抚御之责重,必须通炼之才优。惟卿,故家忠贞,不世恩造,长经幄而遍馆阁,既文华之为世所推,外湖臬而内铨衡,亦才谞之无往不适。言论气力之足尚,唇舌一任浮嚣,生死夷险之向前,秉执莫非义理。惟顷年郡邑之暂补,亶为玉成,肆近日宠遇之愈隆,寔出器使,玆授卿以开诚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殚乃心,寇青州锁钥之任,政须得君之重,赵晋阳保障之责,毋使专美于前,若其祛瘼而苏残,莫如节省之是务,至于诘戎而御众,尤勉宽猛之得宜,自馀禀裁厥有彝典。於戏,舆情想望初政,伫闻来暮之歌,宾对知有前期,庶慰去朝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癸丑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入侍。良倜承命出,与提调徐有防偕入进伏。有防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有闻承命出,与京畿监司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来待备堂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与备局堂上赵心泰偕入进伏。上教龙辅曰,具𬘘事,万万变怪,畿甸咫尺之地,有此贪饕不法之守令,此尤可痛,才有处分,而推给民间之物,卿须严饬,俾即一一推给,毋或有名无实,可也。龙辅曰,谨当依下教举行矣。上曰,阴竹屯监事,皆已查治乎?龙辅曰,已为查治,而俄者状闻矣。上曰,状启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命公辙书判付讫。仍教曰,即为出给,使之行会两道,可也。上教心泰曰,禁御军征番不远,两营将臣处,果商确便否,而何以则为好云耶?心泰曰,依筵教相议,则两营将臣,皆以为在军门少无掣碍之端,在乡军实为除弊之道云矣。上曰,卿方带禁堂,昨日具𬘘施刑时,果个个严杖乎?心泰曰,然矣。上曰,近畿有此贪虐之守令,南阳如此,安知不远道又有南阳也?心泰曰,其所犯科,无非细琐不法之事,而观渠招辞,无非遁语矣。上曰,推给民间之物,卿须各别严督,一一征捧,可也。又教曰,待拷限更加严刑,而此与鞫囚有异,且日寒如此,衣服及空石等属,并皆许入,可也。命书榻教曰,注书徐有闻,令该曹还付翰林,牌招入直。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副承旨、开城留守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开城留守李秉鼎,以次进伏讫。上曰,松留进前。秉鼎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将老便养,为卿多幸,宾对时可以数见,而至于考试,无以见卿矣。秉鼎曰,伏承下教,不胜感泣矣。上曰,卿于藩任,必欲为异乎治之治,故果有难慎者,而至于居留之任,虽异方伯,亦须悉心善为,可也。秉鼎曰,圣教之下,岂敢仰达,而锦伯时事,都是见忤于人,而此亦无非臣之自取也。公而有当官偾误之失,私而负先臣清慎之戒,今此居留之任,虽是闲局,臣心愧惧,无以仰达矣。上曰,何当下往乎?秉鼎曰,明日欲下去矣。命退,秉鼎承命退出。命迈修、履成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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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李镇宅、郑毅祚,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朴仑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训炼院公事堂上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旧还停退事,冒万死据实自列,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履成曰,观此状辞,颇有古色,何可以此引罪?卿则勿待罪,依还谷例一体施行事,回谕。

○以兵曹合庆庆科武科初试规矩单子,传于林济远曰,初试三百人之数,与规矩之铁箭讲,一遵丁卯年已例,而近来六两,专不肄习。今番初试时,柳与讲俱未入格,若于六两单技,过一百四五十步者,令试所具别单草记,付之额外。若此则西武虽得意,京与东南北方之武,当向隅,京中及八道武士中,柳叶箭单技五中及六两过百三十步,以柳叶箭一中见落,亦为别单付额外。至于讲则以其有古例,虽点下,而试官等万一拘于京武颜私,有不当越而越者,则令台臣监试者,即为草记,则当令兵判开坐慕华馆,聚会京外武士后,考官参考官,则并严棍充军,其中如有将臣,令该府勘律事,预令训炼院知委京外,以示同庆广取之意。东西土武士,尤为得意之秋,今道帅臣,限科前别设料窠,依京中别付料例,拔例劝奖事,亦令训炼院措辞行会,期有二百步远射,而初试时,如越二百步者,令试所草记,直付殿试,待唱榜,口传直付加设武兼事,本曹预为知悉。

○兵曹,王大妃殿恰跻五旬,惠庆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落点,铁箭三矢百二十步,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

○林济远,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各牧场之渐就凋残,非特牧官之多不得其人,苟求其弊,寔由于地方官之不有法意,侵渔牧民,莫可支保而然,则马疋之不善牧养,田土之间多陈荒,亦不可专责于牧官矣。其中平薪牧场,比他最甚,若不一番大变通,则其将罢场而后已,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向来各牧场之点马量田等节,筵禀蒙允后,先从平薪牧场为始,而不可付之前牧官,故以堂上武臣中曾经守令有声积人,分付铨曹,拔例差遣,凡系矫救之方,将仿京畿之永宗,湖南之法圣例。邑自邑镇自镇,以至分籍一款,而已有陈达,屡承批旨,以此面饬新牧官,使之着意奉行。即接该牧官所报,则大山、梨园、仓宅三牧场许多弊瘼,并皆条列,方事厘正,而大山牧民之受困于本官者,比诸梨园、仓宅,殆有甚焉。若其军保之勒定,还逋之邻族征,官属之诛求,十百其端,莫可禁止云。本寺前后之筵禀关饬,顾何如,而外方之循例看过,少不警饬者,诚极骇然。此虽流来已久,非今斯今,揆以事体,宜从现发者,先为饬励,当该湖西道臣,从重推考,地方官瑞山郡守,令该府拿问处之。自今为始,大山场内牧民之受困于地方官之许多弊端,牧官亲执查实,一并禁断,成出节目,一报巡营,一报本寺,以为永久遵行之地。梨园、仓宅,亦令就次厘正,如是厘正之后,或有一分违越,则当该地方官、守令,依此例拿问严绳,不饬之道臣,一体请勘之意,著为定式。仍以此意,分付监牧官,亦为发关于该道道臣,使之知委各该邑,何如?传曰,救弊之方,莫如救其本。大抵邑与镇之间,无异上下官者,即近来法纲解弛而然。其人之地处勿论,当以其官之高低,决其当否,而邑势逾重,镇瘼逾痼者,亦由于上营之任其所为,不能致察而然也。牧官之于地方官亦然,向欲先从平薪牧场釐弊,既命拔例择送,旋以邑倅、邑吏侵苦该镇牧之弊,严加禁断。更欲依永宗、法圣例分籍,则为地方官者,但当一遵朝令,禁戢谬习,而不此之为,反有此相较之举者,万万骇然。虽小于此之事,若有朝令,义不敢若此,况择送之举,既出朝纸,则尤焉敢乃尔?该郡守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严勘,怂恿之邑属,令道臣严刑,分等勘治,苟究其本,亦由于道臣不畏朝令而然。初欲直为谴罢,犹不详其事实,其委折,即为首实报来后草记,该倅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下送,与镇长、牧官,相议苏弊。如是之后,若有一毫颉颃之弊,该倅即其地方定配,断不可已,以此分付,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应常为瑞山郡守。

○南公辙,以刑曹言启曰,安边府杀狱罪人韩德夫狱事,回启,判付内,莫曰三日,无异当下,金南益之死,非韩德夫而何?究其起闹,即八分钱、二分钱、三升米、一合米也。纵使德夫,凶狞无双,若无为酒所溺,泥到中不省人事,则岂有作此杀越之举于素无恩怨之人乎?然醉中杀越之案,如欲强分情与迹,三尺何所施乎?此所以屡回看阅,许久留中者也。大臣中曾经北伯者,必当稔知本道风俗人物,将此文案,发遣曹郞,问仪草记为旀,右相即成狱之道伯,只于领府事处往问事,分付事,判下矣。谨依判下,发遣本曹郞厅,问议于领府事臣蔡济恭,则以为,金南益狱案,详细考阅,德夫之足踢要害,既甚明白,检官之手按浮胀,非止一再,而况又词证俱备,前后如一,虽欲对扬天地曰生之德,求生于必死之中,实无其路。原其斗哄之祟,只在于分钱升米之争,其所行凶,未必出于恶之欲死之意,而被踢者既死之后,诸般原恕之论,不当行于其间矣。汉高约法,直曰杀人者死而已,其情之出于欲杀与不欲杀,初无区而别之之事。今若于此等狱事,矜其本情,特有所阔狭,则北方之强,异于南柔,窃恐有睯不畏法之患,严饬道伯,使推官连加严讯,期于取服之外,更无他道矣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施行,可也。

○南公辙,以刑曹言启曰,因江原道平昌郡杀狱罪人智渊狱事,查启判付内,震郁之死,死于智渊之踢踏乎?死于官庭之笞杖乎?骤看明是由于蹴踏,细究亦似由于笞杖是如乎,断狱之归重,惟在检状之痕损,则初检曰,自项至臀上,无非青黑色微硬,复检亦然,而微硬之说,独漏却是置。所谓臀上之青黑色,由于笞杖乎?亦由于蹴踏乎?智渊非不行凶,官庭被打,亦或为祟乎?此一款指一决定,然后此狱,可以立落,卿等出意见论理草记,检案之疏漏甚矣,实因以被打悬录,亦可谓外题,检官等不可无饬,为先从重推考为旀,道伯跋辞,甚详明,而臀腿痕损论理处,青黑曰,以不黑,微硬曰,以柔软,此甚疏漏。此则必以初检官发明之辞,有此引见,由前由后,事既由渠,言亦骇然,前郡守李曾祜,令该府拿问定罪事,判下矣。盖此狱事,以胁以肋,伤处分明,或舂或蹴,证招俱备,至如病时之血缸,尤为殴伤之铁案,前后检官,皆以智渊为正犯,道臣论启,亦无异同。第于其间,不无疑眩之端,震郁被殴,在于四月初一日,官庭决笞,乃是翌日,若使震郁,有死生之虑,则何以捉入,又何以施笞乎?笞后滞囚,又过五日,放释之时,加笞二十,则震郁当初被殴之不至甚重,可以推知。虽以左臀皮脱处围圆长一尺七寸三分见之,杖处伤损,亦足为祟。取见《无冤录杖疮死条》,亦有毒气攻注青赤色,更看胁肋等血癊有无,仰面胁肋之青黑色,可诿之以舂蹴时受伤。而合面胁肋赤黑色,除非自下撞触,则安知非杖毒之血癊乎?毋论检官与道臣,皆以先入之见,殴痕则执定,杖处则活看,无一事完决,亦欠审慎,请令道臣更加详核,登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卿等意见既若此,令道伯查启,务从消详,无或一毫泛忽,亦忽迟滞事,申饬行会,可也。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瑞山前郡守郑泽孚,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郑泽孚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复检官汉城主簿徐谦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郡守李曾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上裁,何如?判付启,年过七十,当寒滞囚宜念,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癸丑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检校直阁南公辙,医官金孝俭、金光国、李敬培、卞𪼭、吴仁丰,以次进伏讫。有防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工房承旨入侍。乐游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兪汉宁进伏。上命济远书武科规矩批答。命汉宁书传教曰,既是交差之窠,边地之积滞,亦莫如近日,瑞山郡守之代以有地处未经边地中差送,仍用履历事,分付。命济远书传教曰,曾闻朔膳贡献物种之如海衣、鱼卵、广鱼等种,拘于长广,糊付涎涂,不但事面之欠精,其为民弊,想亦不些。有随所捉,勿拘尺度封进之命,而此等处,不能每每致察,意谓行之数年,令之行矣。近闻营邑之封进,依旧为弊,今日适因海衣贡献闻之,比前差减,涂付则一也,此必厨院点退而然。其委折,令庙堂查处,申加严饬两南、关东,而今此现发,即岭南事也,该道臣从重推考,亦令庙堂各别严饬。济远曰,兵曹规矩誊录,间多阙漏,不得一一悬注云矣。上曰,近来各司文献之无征,诚一痼弊,故丙申以后,八道状启,无论紧漫,各令本道誊上备局,此亦非细事,卿其抽栍,考见察饬,可也。迈修曰,虽以院中事言之,多废旧规,自院中煮粥,即一美事,而近久废却,故臣入院中,屡次申饬,终未行之矣。上曰,政院之煮粥,自是古例,先朝或有进御之时,此是盛事也,何可废此美规?南山、北岳之下,奴仆之往来,亦岂不为弊乎?此后卿等相议,申复旧规,可也。近闻朝士盘床器皿,皆用匣器,至于舆儓下贱,亦多效之云,然否?有防曰,果有此弊矣。济远曰,匣器盘床数件之价,可敌𨱎盘床一件之价,其弊可知矣。上曰,例燔之器,亦足可用,何必别造匣器乎?此乃燔造官之责,初不燔出匣器,则可无此弊矣。且闻盘床外如甁罂杯锺之属,种种奇巧,多有新出云,此等之弊,亦可痛禁也。知申既兼副提调,以此言于都相,另加申饬,使之勿造,而不必以筵教禁之,都相只自严禁,可也。上曰,训炼院公事堂上,如来待,持规矩传教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训炼院都正赵心泰偕入进伏。上曰,规矩虽以二技落点,其中铁箭之过三十步,讲之粗以上,付之额外,别单书入,诸道及两西,卿其行会,可也。上曰,予于水原事,或恐贻弊民间,以治道扫雪等事言之,设契,似便好,故向言于畿伯,而以无文迹,尚未举行云。卿其详问于前前畿伯,出举条为之,好矣。心泰曰,虽不设契,素有给价之例矣。上曰,无田夫处,何以为之乎?心泰曰,如南泰岭等处,以附近田夫为之,免其户役,故民皆乐赴矣。上曰,水原驿弊多端,至于裨属,皆骑驲上京云,然否?心泰曰,近闻裨属,骑驲往来云矣。有防曰,松营则裨属皆骑募马矣。上曰,行宫事体自别,当设置拨马,一如西路,而此亦猝难变通,至于状启之亦付驿子,此为痼弊,卿其往复守臣,以为本府站驿苏弊之方,可也。城役物力,今几区处,始役方略及监董可堪之人,其果留意否?心泰曰,臣招致府校,议其方略,而石物输运之道,冬节为宜,及今为之,而城台筑址之役,开春后即为始役计矣,其中城楼木材甚难矣。上曰,当于安眠岛长山津,斫取以用,当容入几许株耶?心泰曰,将先始南北楼,而所入,不下五六百株,至于铁物,虽自本府,给价贸用,而贸取之道,则当自备局,行会各道矣。上曰,然则并出举条乎?心泰曰,从当烂商禀定矣。上曰,土城未知如何?心泰曰,财力之费,虽不如石城,其完全之道,似不如石城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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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南公辙内阁进。左副承旨徐美修在外。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公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李镇宅、郑毅祚,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朴仑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

○传于宋铨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光履、宋铨落点。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传于宋铨曰,当该堂上递差。

○以史官、刑曹、汉城府堂上仕进及郞厅卯酉仕内摘奸书启,传于宋铨曰,向以赴衙早晩,申饬,何如,则虽难每日早赴,饬教未几,一向晩赴,已为骇然,况诸堂中,无一人仕进云,万万骇然。并罢职,政官牌招,开政差代,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宋铨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李勉兢传旨未下,都承旨洪明浩进。以洪仁浩、徐美修、金启洛为承旨,郑昌顺为刑曹判书,具庠为汉城判尹,洪明浩为刑曹参判,沈焕之为左尹,郑大容为刑曹参议,洪檍为掌乐提调,金持默为缮工提调。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李镇复,参议尹弘烈病,参知李师濂入直进。副司直徐迈修、金履成、兪汉宁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致中为刑曹判书,曺允大为刑曹参判,洪义荣为右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美修,时在忠清道温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掌乐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

○宋铨,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龟东,庆熙宫卫将张溟翼,俱以笃老之人,势难供职云,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癸丑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怠忽可骇,当该坐直承旨,一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老矣似难供剧,未肃拜刑曹判书与呈告亚尹许递,与参判迁转之代,今日政差出。上曰,掌乐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饬已施,前承旨曺允大、李济万,并叙用。出榻教公辙曰,凡官职相换,必待单子启下,始为颁布,例也,而今番部官相换之时,才入单子,径先知委,致有诸部官来呈肃单之举,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与都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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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柳焵。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长烈在外。同副承旨宋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铨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bb孝b,掌令李镇宅、郑毅祚,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朴仑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宋铨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宋铨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焵、李勉兢、尹长烈落点。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长烈,时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意谓上来点下矣,此时籴政方张,难付生手,毕捧后上来事,下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公辙,副司果崔性烈,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益彬为宣传官。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境内单付同知追荣人姓名开录事,传于宋铨曰,明日口传下批。

○传于李勉兢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检校直阁郑大容,今日入直内阁,而省记,误以检校直阁南公辙书塡,至于入启,追省记今方捧入,而莫重省记,有此做错,当该入直阁臣及兵曹堂上,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阁臣则南公辙谴递出去,郑大容赴坐,其间误书之不察,须资之阁臣,当当之,当该阁臣捧传旨该堂,递差,可也。

○洪明浩,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米廛下契任掌金龙甲,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贪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府,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郑𣲗,前任庆州营将,忠壮卫将朴宗和,前任全州营将,俱在任所,而上来间,本厅番次苟难云,并改差,何如?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具𬘘口招公事判付内,待拷讯限满,更加严刑一次,远恶绝岛,限己身减死定配事,命下矣。具𬘘栲讯之限已满,依判付内辞意,严刑一次,全罗道兴阳县鹿岛镇,限己身减死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三营门入直将官,禁、御两营骑士及训局马兵,金虎门炮手等试射放单子判付启,炮边貮中肆名,今番既命书入,令该营,各给木壹疋为良如教。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都摠府中日单子判付,鸟铳边二中金虎门入直军池润龟等四名,各给木绵一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启本,单付同知追荣人姓名开录事,判付启,令该曹口传下批为良如教。

○癸丑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暎花堂。亲临官弓中日试射入侍时,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徐有闻,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舆出延生门,由明光门、青阳门,至暎花堂,降舆陞座。上曰,俄命右副承旨入侍,则右承旨之替入,何也?右承旨退去,右副承旨入侍。仍命仁浩书传教曰,替入已骇然,入侍命下,推诿亦甚骇然,当该承旨南公辙、金启洛,一并递差,在外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仁浩跪告宰枢执鼓。上曰,帐殿执鼓,事体自别,行首宣传官打鼓之样,全不致慎,非但鼓声之太低微,立不正面,背后帐殿之状,万万无严,为先拿入次出送前排入之,可也。上曰,试官行礼,置之,可也。试官都摠管西清君煋,兵曹参知李师濂,兵曹佐郞金洛一,都摠经历李万吾,以次升殿进伏。上曰,同副承旨与兵曹堂郞,偕往丹枫亭,分所试取,可也。上曰,行首宣传官拿入,拿入讫。上教曰,帐殿试取,何等体重,而尔之今日举措,万万无严,尔之地处凡百何如,则其所举行之谨慎,尤当与他自别,况年既不少,且经阃帅者乎?打鼓之大三小四,自有定数,则全不成样,殆若戏弄,其委折,详细奏达,可也。章汉曰,不善举行,罪当万死矣。上曰,尔之所奏,尤为无形,近来所谓两班武弁,虽不识人事体面,念尔祖先,诚为可惜。仍命决棍三度讫。上教曰,为先汰去,此后则益修人事,可也。命仁浩书榻教曰,行首宣传官李章汉,举措骇然,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先侍卫后谢恩。命拿出。仁浩跪告矢数执鼓。上曰,即令发射,而官弓则不满五矢者,勿为封箭之意,分付,可也。射毕,上曰,官弓射艺,无五中者乎?仁浩曰,然矣。上曰,庆科当前,更以渠弓,别试一巡,以三中四分以上封箭,可也。上曰,军器正进前。军器正柳晦源进前,上教晦源曰,向日市人询瘼时,本寺贡人,以为殿庭试射时,贯革卫军,例当进排,而间因下教,渠辈近久举行,以此称冤云,故使之查实頉免,则伊时堂上,以彼此之无文迹,且贡人举行,系是前例陈奏,而依前置之,贡人与卫军之间,孰是孰非,尔若详知,仰奏颠末,可也。晦源曰,本寺初无可考文迹,而贡人举行,自来古例云矣。上曰,尔亦未详事实乎?晦源曰,然矣。上曰,无论贡人与卫军,谁参之举行当否,更为详查,从便决给,以为日后筵奏之意,传于本寺提举,可也。上曰,宣传官崔性烈,并呼新来,可也。宣传官梁埉等,承命呼新来涂墨讫。上教性烈曰,念尔先祖之忠节,虽林忠愍之卓然,犹所不及,而不惟我国所无之忠臣,抑亦万古所无之忠臣也。诿以得罪于湾尹,偕入皇帝陵下,办其殉节,如许忠赤,岂非万古所无之忠节乎?尔之今日决科,亦非偶然,尔以尔祖之孙,从此何官不做也?命赐乐。仍教曰,予当致祭于尔祖,而宴需,自本道备给,下去时给马以送,而入本道,则非徒给马,亦当赐乐矣。又教曰,尔于下乡,前林忠愍、三学士子孙及其外忠臣后裔家,并皆寻访以见,可也。仍命仁浩书传教曰,故忠臣赠参判崔孝一之忠义,前乎万古而未之闻,荫补之举,不施于此家而何为?此所以特除宣传官,以寓一分酬奖之方,而今日能决科,此家此人之为此,岂不奇韪乎?令庙堂分付道帅臣处,宣传官崔性烈还乡时,沿路给乐、给马、给宴需,赠参判家,令该曹卜日,下送香祝,遣湾尹致祭后状闻事,亦为分付道臣处。又命书传教曰,令日官弓中日之临试,以大比庆科之在近,而近来射艺抛弃,帐殿应射,无一人五中入格者,岂凌晨临试之意乎?此盖武将,不能着意劝课而然,令诸武将知悉,俾有进就之实效。既设试场,以渠弓更试一巡,所谓优等者,只是扈卫军官赵廷吕一人之三中四分,虽拔例直赴殿试,而孰谓扈卫军官之能射,此亦近忽劝课而然。况合营之后,甚所肄艺,宜异于前,而才劣如许,此后刮目,在于都相之留意奖劝,亦以此意,令扈卫大将知悉。仁浩曰,宣传官李东善,传命举行之际,事多颠错,诚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上曰,余善杰处赐送历书,当出给,自政院出付邸吏,年过百岁,则古有天子就而问之礼,此人恰满百岁,事甚稀贵,令邑倅躬往其家,亲传筵教事,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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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郑致淳。同副承旨宋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勉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署事之制,弛而政府、六曹,无紧务,于是乎逐日朝启之常参与昼仕之各司,徒有其名,近规则以朔望常参,为爱礼之一端。此亦未免间阔,明日则常参为之,次对进定兼行,各司久任郞及轮对官同为进参事,分付。处所,以便殿为之,虽以冗官,宜责循名之道,而各道句管堂上,久不差代,今日草记启下,使之备员进参,可也。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宋翼孝,掌令李镇宅、郑毅祚,持平李重莲呈辞,持平朴仑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驰指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礼、兵换房,左副为推考房。

○传于宋铨曰,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柳焵落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权以纲、李集斗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宋铨进。以李鼎运、郑致淳为承旨,郑大容为吏曹参议,李敬五为大司谏,郑东慎为兵曹参知,李元臣为禁府都事,金益彬为伊川府使,领签单郑学温。

○吏批,再政。以李遇济为司谏,徐有炼为献纳,尹悌东、沈达汉为正言。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前南阳府使具𬘘,以贪赃,依法典拔荐,其子载肃,亦以贪吏之子拔荐云矣。宣传官具载肃,该厅既以贪吏子拔荐,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李镇复病,参议尹弘烈入直,参知未差,右承旨洪仁浩进。以金圣基、尹寿民为五卫将,赵云衢为忠翊将,罗润禄为忠壮将,闵光禄为庆熙将,崔大德为景福将,赵济民、柳兴源为宣传官,同知单车道恒,副司直郑昌顺、林济远、李济万、金启洛、徐美修、尹长烈、李师濂并单付。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郑致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明日常参,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李鼎运,时在庆尚道庆州地,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落点。

○以大司谏李敬五,司谏李遇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更为牌招。

○宋铨,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句管堂上草记启下事,命下矣。行司直郑民始,关西句管,户曹判书沈颐之,湖南句管还差,延丰君李𡊠,关东句管,礼曹判书闵锺显,湖西句管差下,行司直郑昌顺、李文源备堂还差,郑昌顺岭南句管,李文源北关句管,并仍还差,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私猎牙兵等,今十一月三十日光陵火巢近处,中豹一头,捉得封进,而捉虎军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赏格内下皮张,卿处赐给。

○右议政金憙箚曰,伏以,疾痛必呼,人情之所不容已,则臣何敢徒畏烦渎之罪,自阻慈覆之天乎?臣于向者,猥将贱疾危苦之状,冒死毕陈于箚本之中,窃想圣明,或已俯烛矣。今于本病之外,又添痰癖之症,此盖臣七八年来沈痼之症,而近因阅朔出寓,将摄失宜。如拳积聚之隐伏右胁之下者,无时发动,转益牵痛,横亘脐腹之间,上冲心胸之际,屈伸不得,呼吸莫通,几至于昏窒者屡矣。多般治疗,终未见效,房闼之内,尚难起动,前后宾对,不能为进参之计,臣方不胜其惶闷,明日常参,际玆有命。此与日次之登对,大有间焉,而臣病适会如此,末由趋造,臣心陨越,尤当如何?玆敢不避僭猥,仰暴至恳,伏乞圣慈,察臣难强之状,治臣慢命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岂胜奉虑?卿须安心将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癸丑十一月三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柳焵,同副承旨宋铨,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铨书公事判付,命焵书传教曰,有实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上曰,伊川旧倅,既有待捧籴上来之教,新倅,待其上来辞朝事,分付,可也。命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催促下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三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轮对官,仍以常参官参班,而有所怀者,只升殿之意,分付,可也。又教曰,两司俱备乎?仁浩曰,宪台皆呈告,常参去来,姑未知之,谏院则谏长外,俱有实故云矣。命书传教曰,明日常参,谏院无进参之员云,未肃拜谏长牌招,其馀在外及实病实故人,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