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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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持平南涑、安廷善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冕膺啓曰,明日再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齋戒,初四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輪對官來對矣。傳曰,入侍。

○以香室景慕宮冬享大祭受押單子,傳於兪漢寧曰,親押。

○兪漢寧啓曰,副司果崔璧,去月朔朔書,無緣不書,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安廷善、李羲甲、洪秀晩竝單付。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李重蓮,獻納金熙朝,正言李義明、金驥燦,副修撰崔獻重落點。

○以持平李重蓮,獻納金熙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薦新朔膳進,上生文魚、生大口魚,尙未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兪漢寧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於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兪漢寧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時,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大駕詣毓祥宮齋宿,初六日冬享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隨駕,禁軍三番隨駕,禁衛營留陣,挾輦軍一百名,鎗劍軍三十名爲之,留營及扈衛軍官,有廳軍官隨駕,竝除之,可也。

○宋銓,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顯和牒報,則拱北門南邊新築宮墻二間許內面椽木蓋板腐傷,瓦子缺落處,今已修改雲,晝察夜巡軍兵解送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關東道臣海弊査實狀啓,覆啓批旨內,蔚珍縣令李宗憲事,果如重臣之所聞,萬萬痛駭。本律不但至嚴,況新式頒下之時乎?道啓之草草,亦甚未安,道臣從重推考,更令親執,嚴査狀聞。平海則旣曰禁革謬規,而何以混論,三陟則均是爲弊,而無一槪及,其委折,首實狀聞,三陟之弊端,一體査問事,命下矣。卽見江原監司沈晉賢査啓,則枚擧各邑吏鄕等招供,以爲蔚珍,則日饌一節,雖不可謂全不給價,以其用餘魚物,勒捧倍蓰之時價,以爲從中射利之計者,萬萬駭愕。其鄙瑣不法侵虐海戶之罪,無所容逃,蔚珍前縣令李宗憲罪狀,令攸司稟處,三陟事則前後査探,非不殫竭,而終未得實,極爲悚悶。至於平海,則該郡日饌,無價分徵,其來已久,時郡守吳徹常,雖已釐正,吳徹常以前諸倅,似當有許久襲謬,不能釐弊之罪,故枚擧請勘之際,泛稱前後郡守,自歸混論之科,尤萬萬惶恐爲辭矣。朝家於海民切骨之弊瘼,前後提飭,非止一再,況年前定式,何等申嚴,則爲守令者,固當謹守恪遵,俾朝家惠澤,得以下究,而蔚珍前縣令李宗憲之以用餘魚物,出給海戶,勒捧倍價,貽弊海民之狀,萬萬駭惡。如渠蟻蝨之類,猥膺刺牧之任,不有朝禁,創出無前之例,尤爲痛惋。稱以貿易,廉價勒取者,論以橫斂律,自是法典,其所倍價勒捧,無異廉價勒取,令該府拿問,嚴勘以當律。三陟、平海,或稱無弊,或稱釐弊,則雖無可論,蔚珍如此,則外邑,難保其無弊,更令道臣,另行査探,隨弊隨革,而如是申飭之後,若有現發之弊,則竝與道臣而各別嚴勘事,預爲分付。雖以道臣言之,査啓事體,本自嚴重,而乃於平海事,不詳審有此混論之擧,極爲疎忽。江原監司沈晉賢,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來甲寅正月當本營左司屬京畿四番右哨水原軍兵,來十二月三十日,京中逢點,依節目準二朔立番之意,本府留守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宋銓,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營分授拱北門南邊,新築宮墻二間許內面椽木蓋板腐傷,瓦子缺落處,今已修改,晝察夜巡,訓局軍十名,還入西營直所,哨官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南邊新築宮墻二間許內面椽木蓋板腐傷,瓦子缺落處,今已修政,晝察夜巡,西營軍十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今十一月初四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時犧牲看品,明日本署提調與本曹堂上,當爲擧行,而提調金頤柱在外,不得進參雲。莫重看品,提調不可不備,本署提調在外之代,今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昌順爲典牲提調。

○宋銓,以鑄錢所言啓曰,鑄錢依定奪,今月初二日爲始,開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初十日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且有將待來春仰請之擧,今年誕賀,謹遵慈敎,以進表裏磨鍊爲良如敎。

○禮曹,今月十九日冬至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依,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以進表裏磨鍊爲良如敎。

○癸丑十一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親試課講,輪對官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與抄啓文臣,入就位行禮後,陞殿,可也。親試試官右議政金憙,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南公轍,課講試官徐龍輔行禮訖,以次陞殿進伏。上曰,輪對官入侍。良倜承命出,與司䆃僉正洪成浩,司僕主簿宋景載,氷庫別檢許種,廣興守曹命峻,濟用奉事朴宗球,贊儀李衡弼,都摠經歷李潤默,典設別提朴向榮,別檢南正和,成均博士李錫心,學正韓啓翼,刑曹正郞具忠元、李潤明偕人進伏。憙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向來事,連爲巧湊,使卿至於屢次胥命矣。憙曰,莫重莫大之地,至犯罔赦之罪,近又以身病,陳章引入,至承責敎,莫非臣愚迷顚錯,不能事事之致,惶蹙戰懍,歷日靡措矣。上曰,過矣過矣,都是卿生疎所致,予以爲於卿喜消息矣。憙曰,下敎如此,在臣尤爲惶悚矣。命漢寧書傳敎曰,今年卽甲戌以後洽爲百載之會也。以先王之心爲心,則是年是日之冬享,豈可命攝乎?初六日毓祥宮仲朔祭享,當親行,以此分付。憙等曰,當寒勞動,下情悶然,伏願亟寢成命焉。上曰,今年異於他年,何可攝行耶?命仁浩書榻敎曰,今朔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中時帶臺職人,竝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在外三司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戶判如已來待,入侍,可也。良倜承命出,與戶曹判書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敎頤之曰,毓祥宮親享有命,而庚戌年,雖已修理,廟內則鋪陳帳卓,一新修改,左右翼室鋪陳,亦爲修葺,其外可合修補者,卿於今日,親往奉審後爲之,可也。命先退,頤之承命退出。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可也。成浩等以次奏職姓名職掌。漢寧曰,司䆃僉正洪成浩,進前仰對之際,擧措顚錯,奏對糢糊,極爲駭然,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向榮奏職姓名。上曰,此人,誰也?民始曰,故判書朴文秀之子矣。上曰,奉祀孫年方幾何?向榮曰,十五歲矣。上曰,已成長乎?向榮曰,前縣監尹晳東之壻矣。上曰,爾於故重臣,雖是賤産,爾家之人,何論貴賤乎?予於爾家,雖一草一木,當惜之,而尙未如意收用矣。上敎正和曰,置爾於蔭路,卽念爾先故也。故相,我國相臣中第一人,而三朝眷遇,極爲隆重,其密贊訏謨,向國忠赤,予之素所欽歎者也,如爾後承,立朝盡心,克體蔭補之意。上敎宗球曰,念爾叔惻然矣。仍敎民始曰,故判書致祭,何當爲之乎?民始曰,當於今月內爲之矣。上敎命峻曰,雖老,筋力狀貌,足可以出宰矣。上曰,講員呼名開講,而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同爲考講,可也。上曰,近來講規解弛,全不熟習,非但文義之無一的對,竝與口讀而亦不開弦,烏在其抄選渠輩月講、月製之義乎?究其所爲,萬萬無嚴。卿等各別峻考,三次居不者出付,當直爲先禁推,以爲嚴勘之地,可也。命民始書御題訖。上曰,卿等率諸文臣,偕往內閣,捧券以入,可也。命漢寧書傳敎曰,今番擧動時,禁衛營留陣置之,斥堠伏兵,亦爲置之事,分付,考講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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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齋宿。左承旨李勉兢齋直。右承旨洪仁浩齋宿。左副承旨李冕膺齋宿。右副承旨兪漢寧齋宿。同副承旨宋銓齋直。注書徐有聞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徐有防,副提調臣徐鼎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毓祥宮冬享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鄭昌順,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漢寧曰,課講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此亦國試也,當該宣傳官李儒燁,決棍汰去,行首宣傳官,亦爲汰去,其代,竝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兵曹都摠府雲寶劍守宮望筒,傳於李勉兢曰,以景慕宮擧動時受點人,仍用事,分付。

○傳於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漢、李勉植爲宣傳官。

○傳於兪漢寧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景慕宮擧動時,禁衛營屛門把守單子啓,還宮時,路由館峴,以此知悉爲良如敎。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冬至使行中首譯李洙,行到長湍,身病猝重,不得已落後,其子時健,亦在行中,不忍離捨,同爲落後。其代不可曠闕,堂上譯官洪仁福,敎誨通事朴弘逵,按次差代下送,以爲及期渡江之地,何如?傳曰,允。

○癸丑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醫官金孝儉、周命新、金光國、朴春源、張宅祚、吳仁豐,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洪樂游,以次進伏訖。有防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試官與應製文臣,入就位行禮,可也。試官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檢校直閣鄭大容,率文臣行禮訖,試官以次進前。命有防書御題懸題訖。上曰,諸文臣應講後,依昨日例,往內閣製進,可也。命開講。上曰,戶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與戶曹判書沈頤之,偕入。上敎頤之曰,毓祥宮修理,果已盡爲乎?頤之曰,姑未盡爲矣。上曰,移還安節次,雖不爲之,可以修理乎?頤之曰,然矣。上曰,宣禧宮一體奉審後,修理,可也。命仁浩書傳敎曰,日瞻門外壯勇大將,率本營入直馬步軍,環衛逌瞻門,出宮前,除標信開門,還宮後還閉,此後景慕宮經宿時,以此定式節目付標。上曰,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六君子湯,限五貼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考講訖。命退,諸臣退出。

○癸丑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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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隨駕宿。左承旨李勉兢隨駕直。右承旨洪仁浩隨駕宿。左副承旨李冕膺隨駕直。右副承旨兪漢寧隨駕宿。同副承旨宋銓隨駕宿。假承旨李東稷守宮直。注書徐有聞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肄儀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李勉兢曰,侍衛軍兵毛具。

○兪漢寧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取次。傳曰,知道。

○以香室毓祥宮冬享祭親祭受押單子,傳於兪漢寧曰,親押。

○宋銓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洪仁浩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兪漢寧,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觀察使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薦新生靑魚,今初四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生靑魚,則例以慶尙道所封薦新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享,不可後時,以咸鏡道觀察使加封生靑魚,今初四日冬享大祭,一體兼薦,何如?傳曰,允。

○癸丑十一月初三日辰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尹行任、南公轍,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至明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由梨峴於義洞,到宮大門外,降輦乘輿。本宮都提調洪樂性,祗迎於左,上命進前。樂性曰,早朝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搔癢證,近果何如?樂性曰,尙未差可矣,臣之步履,非但難於參班,病證恐有欠於齋潔,敢於門外祗迎,而勢將自外退去矣。上曰,然矣。須卽早爲還第,而古之老大臣,皆於城內動駕時,祗迎於路左矣,再明日,必於鍾街便近處,祗迎,好矣。樂性承命退出。上入齋殿,小頃,具冕服,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齋殿,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器所,省器訖,次詣省牲所省牲,還御齋殿親押。上曰,肄儀當親臨,諸執事擧行,各別申飭,可也。上出御版位,敎仁浩曰,入廟趨蹌禮也,況親臨肄儀,事體尤自別,獻官以下,固當駿奔之不暇,而亞獻官、終獻官,行步之際,全無趨蹌底意,又無鞠躬磬折之儀。大官如此,庶僚何責?向以太廟享事時失儀,予心悚惕,尙今未已,實有如不祭之歎。伊時飭敎果何如?而今日擧措又如此,承旨往傳此意於大臣,祭監監察,招致分付,使之各別申飭,肄儀節次,更爲擧行,可也。仍命書榻敎曰,當該祭監監察,事過後拿處。上曰,奠幣、瓚爵官鄭大容之行步遲緩,又無磬折之意,承旨見此,而何不提飭乎?極爲駭然矣。肄儀訖,上還御齋殿,命宮官入侍。仁浩與令金麟淳,直長元在明,奉事洪樂綏進伏。上曰,俄見守僕輩擧行,極其生疎,殆不成樣。前後申飭果何如?則宮司何不常常檢飭,致有此臨時擧行之失措乎?金麟淳、洪樂綏,係是新入之人,元在明則便同久任,何敢怠忽若此乎?如許宮司,宜有警責之道,承旨以下敎,言及本宮提擧,使之示警於殿最,可也。又敎守僕等曰,今番則姑不處分,來頭又或如前,當有別般處分之道,惕念擧行,可也。命退。命冕膺曰,樂器及樂工服色之精潔與否,摘奸後各別申飭,可也。上曰,還宮時,路由館峴,以此分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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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齋宿。左承旨李勉兢齋宿。右承旨洪仁浩齋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兪漢寧齋直。同副承旨宋銓齋宿。注書徐有聞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罷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三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明日毓祥宮冬享祭親祭齋戒,再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兪漢寧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寧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兵曹宣禧宮展拜時節目,傳於李勉兢曰,以大門外便道往來,此節目置之,壯勇衛,駕前駕後隨入作門,餘皆仍留信地,訓將只率先廂軍一哨及前排,先入作門,其餘付之中軍,使之待主將司令事,分付。

○傳於李勉兢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兪漢寧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良浩爲分內醫院提調。

○傳於兪漢寧曰,以閣臣守宮,奠幣瓚爵官鄭大容本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齋宿。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大容。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毓祥宮擧動時,斥候七處,伏兵三處,將則本廳軍官五員,出身軍官五員,軍則出番鄕軍四十名,竝嚴飭定送,而依定式,晝饒氣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朴宗岳,終獻官右議政金憙,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金思穆,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鄭大容,薦俎官戶曹判書沈頤之,禮儀使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李羽晉,宮司令金麟淳,堂上執禮司直尹行任,堂下執禮兵曹正郞洪大協,執尊副應敎鄭東榦,大祝兵曹正郞尹魯東,祝史修撰李相璜,齋郞副修撰崔獻重,捧俎官戶曹佐郞徐洛修,司果李潞秀,尙衣僉正洪守榮,盥洗位兵曹正郞洪樂敏,典籍崔雲翰,爵洗位禮曹佐郞楊致鶴,兵曹佐郞金洛一,亞、終獻盥洗位宗簿主簿尹愭,掌牲令典牲主簿張僴,協律郞掌樂正申光河,贊者、引儀李命心,引儀金東覽,謁者兼引儀尹夔欽,引儀任希澤,贊引兼引儀韓範敏,兼引儀許㬘,祭監監察尹行喆、洪亮猷。

○癸丑十一月初四日丑時,上詣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尹行任、南公轍,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出齋殿,詣版位行再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執瓚灌地,奠幣,降復位,復詣神位前,行初獻禮,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以次行禮如儀。上詣飮福位飮福,降復位,行再拜禮,復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禮儀使告禮畢,上還御齋殿。命書傳敎曰,祭監監察拿處分揀。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至觀旂橋降輦,步過乘輦。上敎勉兢曰,祗迎儒生擧案捧入,可也。上入弘化門,降輦乘輿,入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冕膺,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勉兢書傳敎曰,明日毓祥宮展拜後,次詣延祜宮、宣禧宮行禮時,百官入參,竝置之,只於行祭時參班,行祭正時,依先朝已例,當於曉頭行禮,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近來士習,雖曰寒心,豈有如許道理也?日次應講,爭先參班,曉夜駕過,不爲祗迎,似此諸生,何可任其循例赴擧乎?敢以無於例之懸頉,書入於擧案者,此非取便而何?尤爲駭然。當該任儒,爲先停擧,以泮長旣押班,則病與在外之近於稱托者,猶當隨現施罰,期於備員迎送,而況無端屑越之雜頉,豈可如是一味曲循,不卽釐正乎?大司成從重推考。命仁浩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齋宿,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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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齋宿。行左承旨閔台爀齋宿。行右承旨李集斗在外。左副承旨李義弼齋宿。右副承旨李勉兢齋直。同副承旨李濟萬齋直。假承旨李喆模守宮直。注書徐有聞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守宮直

○上在毓祥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灑雨下兩,測雨器水深一分。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仍詣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鼎修啓曰,閟宮親課,誠禮克伸,淸蹕曉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廉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李勉兢曰,侍衛軍兵毛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李義弼、李濟萬、李壽咸落點。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傳於李勉兢曰,問安命下之後,不爲進去,當該承旨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傳於李勉兢曰,諸司預備。

○徐鼎修啓曰,前假注書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濟萬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李濟萬曰,海州判官之代,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沈煥之,參議李冕膺,同副承旨李濟萬進。啓曰,海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今,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光履爲刑曹參判,李秉鼎爲同成均,尹行喆爲禮曹佐郞,趙厚鎭爲海州判官,徐洛修爲文化縣令,朴右源爲戶曹佐郞,趙基顯爲掌樂主簿。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林濟遠,參議李師濂病,參知金履成入直,右副承旨李勉兢進。以崔廷岳爲宣傳官,副司直李壽咸、徐有沂竝單付。

○李勉兢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閔台爀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宋銓,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尹行任、南公轍,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駐輦鍾街,領議政洪樂性祗迎於路左。上曰,領議政入侍。出駕前下敎賤臣承命出,與領議政洪樂性,偕入進前。樂性曰,臣忝居首揆,癃老之故,前後動駕,一未參班,今於親享之日,亦闕駿奔之誠,而街上祗迎,尤增惶悚矣。上曰,卿之搔癢之症,近果何如?樂性曰,尙未差勝矣。上曰,卿於輦前,必難久立矣。仍命司謁,賜席而坐。樂性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感矣。上曰,聞卿近於旬日之內,又得兩孫雲,卿可謂福人也。樂性曰,近日連得兩孫,而殿下,每以福人稱之,臣之得有是福,卽我聖上錫福之所推也。上曰,貢市堂上,誰也?樂性曰,姑未差下矣。上曰,卽爲差出,以爲擧行之地,可也。樂性曰,行司直鄭民始,戶曹判書沈頤之,貢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貢市堂上及備局副提調入侍。出駕前下敎賤臣承命出,與貢市堂上鄭民始、沈頤之,備局堂上尹行任,偕入進前。上曰,正朝、冬至,例有詢瘼之擧,今日雖非冬至之日,是月卽是亞歲之月,市民等處,如有弊瘼,使之仰奏,可也。仍命宣傳官,市民及觀光諸人,切勿禁止。上敎兵曹判書鄭好仁曰,近來宣傳官傳命之際,全不高聲,而今日尹頤東之擧行,尤爲駭然,過齋後決棍,可也。民始等回奏曰,景慕宮二契民人以爲,煙草旅客,移入宮底,通共買賣爲言,黍皮契貢人以爲,司僕寺進排黍皮,尙未受價爲言。軍器寺貢人以爲,貫革衛軍等事爲言,煙草廛人以爲,平市所納朔米事爲言,其外六矣廛民人,以通同發賣之有弊爲言矣。上曰,大臣則以爲,便者多,不便者少雲,若知其爲弊,則雖大臣之言,何難撓改,而姑未知利害之如何?第當商量爲之,此外弊瘼,卿等更以文字,各受原情稟處,可也。上敎樂性曰,今日觀光諸人,皆着靑衣,所見非不美好,旣非朝令,而渠輩之一齊着靑,有裕者雖可矣,貧窶者何以勝辦?朝士之靑氅衣,元非自朝廷出令之事,則況士庶乎?渠輩之轉相效嚬,必欲着靑,則只有一件衣者,若有着白之時,豈不糜費而反爲弊乎?仍敎行任曰,須以此意,曉諭於觀光諸人,可也。行任承命布諭後回奏曰,臣詳細曉諭,則民人等皆以爲,白衣之爲靑,非但爲其觀美,亦取久而不渝,此是素所願着者,故方隨力着之,而以白染靑,少無所難,且常漢所着,一靑衣足矣,有何糜費之可言乎?無論朝士與庶民,着靑之非因朝令,擧皆知之雲矣。樂性等曰,衣袖之尺數,在於法典,朝官一尺,士庶八寸,而近來之袖廣大,違古制,故向於回啓,有所附奏,而臣則闊袖之俗製,素所不取者,故必欲依尺數造着矣。上曰,袖廣之弊,近俗尤甚,而向筵有所下敎,卿亦似聞知矣。樂性曰,筵敎誠至當,而已着之衣,雖難復剪,新造之衣,使之依尺裁縫,不是難事,至於下隷帖裏之袖,務從廣闊,尤是弊端,故先從臣之帶隷,嚴飭禁止矣。上曰,自卿等如是倡率,則自可漸復古制矣。上敎仁浩、漢寧、銓等曰,輦、輿之前,事當分列,而何可遮立乎?命勉兢書傳敎曰,擧措極爲駭然,當該承旨,亟遞差。樂性曰,駕前入侍承旨,旣有遞差之命,而駕前之出入敬謹,無異筵席,則諸承宣擧措,大段顚借gg顚錯g,揆以事體,極爲駭然。恐不可以遞差薄勘而止,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出駕前下敎仍進發詣毓祥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門外降輿,仍詣版位,行再拜禮,入宮內奉審訖,詣省牲位省牲,仍詣奉安閣展拜奉審訖,次詣延祜宮展拜奉審訖,次詣宣禧宮展拜奉審訖,行晝茶禮,還御毓祥宮齋室。勉兢曰,訓鍊大將趙心泰,旣已入稟,不待發落,徑先前進,揆以事體,極爲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問安命下之後,不爲進去,當該承旨遞差。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當該宣傳官李仁達、元永麟、田遇聖、黃勉基汰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記昔聖敎,若令承耹,今日親祭之禮,意在仰述,是宮是享,豈可無視意之擧乎?本宮私親之出身者,皆於先朝,屢蒙收用之典,而新出身中,有姑未沾職者,哨官崔廷岳,今日政陞六調用,如無見窠,摠郞加設單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爲冬享將事來此,越瞻養正齋,多有頹圮處,齋舍自有所重,且況先朝頻臨之所也。卽令該曹,今日內修葺,因此思之,主家之人,近無官職雲,亦令今日政,復職調用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貢市堂上、平市提調入侍。良倜承命出,與貢市堂上鄭民始、沈頤之,平市提調李文源偕入。上曰,貢市人弊瘼,須卽稟處也。民始、頤之曰,貢市詢瘼諸條,有入侍稟處之命矣,臣等取見其所懷,則景慕宮二契南草旅客主人等以爲,渠等生利,只有南草一種,而當初募入時,謀避之類居生,各處草商,要路誘入,都執發賣之故,渠等坐失生利,要路旅客主人,移入宮底,通共發賣雲。渠輩生計,只是南草旅客,而失利如此,則移入都執之類,使之通共買賣,似爲恤弊之道,而第其四處商賈,勒令竝湊於渠輩旅客,實是行不得之政,此則置之爲宜。黍皮契貢人以爲,己酉年黍皮一百張,進排於戶曹矣,經月之後,自司僕,以本色黍皮還給,今至五年,尙不受價雲,當初一百張取用時,自戶曹責納於貢人,移送於司僕,則貢人,認以別貿受價於戶曹矣。黍皮一種,已入於司僕都下之中,故戶曹初不給價,司僕還給黍皮,五年之間,黍皮與貢價,俱不得受出,此則使戶曹,明年司僕都下錢中,一從貢價,除出上下,爲宜。軍器寺貢人以爲,大小科場所用貫革貢人,運置於闕外,則闕內輸入,各處排設,竝以衛軍擧行矣。甲辰年間內試射時,以衛軍之雜亂,因下敎,軍器寺專當擧行雲,故武庫之替當委折,甲辰之下敎有無,査問於軍契貢人則以爲,渠貢,卽庚午創設,而毋論闕內外,初無貫革擧行之事。雖以內試射言之,殿座後,衛軍始許入闕,則豈有貫革預先運立之理乎?甲辰年間,因下敎替當之說,自歸虛妄雲,衛軍擧行,旣無可據之前例,下敎專當,又無可考之文蹟,則軍器寺貢人,欲免渠貢應行之役,敢爲藉重之計者,極爲無嚴,貢人嚴勘,所懷勿施,爲宜。煙草廛市民以爲,六矣廛徭役,不過每朔八九兩,而獨煙草廛平市所納每朔朔米,爲三十六兩八錢,通計一年,合爲四百四十二兩。渠等市業,自來凋殘之中,平市朔米,若是夥多,無以辦納雲。殘廛應役,倍蓰於六矣廛,則渠輩稱冤,亦非無理,而第各廛朔米,乃是市署逐朔需用者,事情之如何,旣未詳知,減數之幾何,有難酌量,此則使該署提調稟處,何如?文源曰,草廛市民之稱冤,臣亦聞之,蓋其市業,本甚凋殘,而應役,反重於六矣廛,則市民稱冤,不爲無據。其在均市役之道,宜有除減之擧,此則自臣署商量事情,從便減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上齋生應製居首進士李鍾夏,七十二券中最勝,新印《中庸》一件賜給。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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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濟萬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經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毓祥宮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濟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濟萬,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閣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右承旨李集斗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李濟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榦,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副修撰申大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勉兢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濟萬曰,嶺南老人追榮狀本,明日政下批事,分付銓曹。

○李勉兢啓曰,去九月十九日備邊司草記批旨,古人猶矯制發倉,目見頷顑,先爲賙救者,繡衣事不但容有可恕,見今開春尙遠,艱食之狀,不問可知。嚴飭帥臣,拔例周恤,俾無一夫一婦顚壑之患,來月來來月間,自本司,言送政院稟旨,發遣宣傳官或備郞,摘奸擧行之勤慢事,命下矣。自備局,今方言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侍翰林洪樂游,文兼宣傳官權差,使之當日下送。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啓本,今秋各祭,依禮文設行事,傳於李義弼曰,有國所重,莫過於祀典。詩不云乎?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斁思。身爲帥臣及邑宰,或使幕僚替行,或令邑人代爲,究其由,未免於斁思,是豈申加飭諭之本意乎?況社稷節祭,鄕校釋菜,亦敢借勞,雖未知事勢情病之適然與否,而修啓之命,新有定式,則無難依舊,此亦紀綱所在。旣見之不可無飭,而蔭武諸倅,何足責?以下大夫,出自侍從者,亦豈敢如此乎?靈光郡守金載翼,先罷後拿,其餘蔭武守令,爲先從重推考。纛祭之體重,有甚於邑社,則兵營之以帶裨修啓於御覽啓目者,萬萬駭然。該兵使李壽鵬,亦爲拿問處之,水使之使虞候爲之者,猶有勝焉,該兵使推考。雖以道伯言之,多年近密,無他觀感之效,祀典一事,意謂或能知予本意矣。其所任他,乃如此,莫雲生疎,非溺職而何?卿則亦爲推考,此後另加着念事,回諭。仍令該曹枚擧,今下傳敎,嚴飭諸道,而纛所獻官之以兵曹判書差遣者,載在《五禮儀》,且其樂章,用《龍飛漸天歌gg龍飛御天歌g》,其爲尊嚴,果何如也?本兵長應行之事,兵、水使焉敢不爲?至於大邑之有纛所處,亦皆以營將或守令,爲獻官事,一體申明嚴飭。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bb內b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作門開閉,何等愼重,而不待標信,徑先開門,揆以師律,萬萬駭然。該大將趙心泰,從重推考,作門哨官,決棍汰去,何如?傳曰,允。哨官何罪?勿論,可也。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蔚珍前縣令李宗憲,拿問嚴覈,勘以當律事,傳旨啓下矣,李宗憲,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毓祥宮冬享祭親祭敎是時,亞獻官行判府事朴宗岳,終獻官右議政金憙,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金思穆,吏曹參議李冕膺,贊禮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李羽晉,宮闈令尙膳金壽光,執禮軍資正魚用謙,執尊獻納金熙朝,大祝修撰李相璜,祝史副司果李羲甲,齋郞副司果安廷善,盥洗位兵曹佐郞金熙華,司藝文躍淵,爵洗位典籍宋應望、蔡弘直,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李彙,贊者、引儀李命心、金東覽,謁者兼引儀尹夔欽,引儀任希澤,贊引兼引儀李萬羽、許㬘,祭監監察李之淳、李允行。

○癸丑十一月初六日卯時,上詣毓祥宮,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義弼,同副承旨李濟萬,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御香大廳親押訖。上曰,亞獻官以下先入就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擧行慢忽守僕金相麗,事過後,令攸司科治。行祭時至,上自香大廳,步入東挾門,就板位行再拜禮,贊禮啓請行事,上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獻爵奠幣,降復位,行初獻禮,亞獻官朴宗岳,終獻官金憙以次行禮如儀訖。上復行再拜禮,贊禮啓請禮畢,上還御齋室。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曰,院隷以下若喧譁,則兵判當處分,以此分付。少頃,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至鍾樓前街。上曰,守僕科治分揀。上曰,今日侍臣班次,錯亂,甚矣。仍命書駕前下敎曰,今日還宮時參班侍臣,事過後竝禁推。前詣敦化門,命勉兢出標信解嚴,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降輦乘輿,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太常祭品圖式,有印出分藏之命,而菓果醢菹圖式,今已啓下,此則藏奉於本寺,外此諸品之例用及釐正者,待印出分藏於各處享所,三件印進。又以各一件,分給內閣及西庫、京史庫、外史庫,弘文館、禮曹,而時任本寺堂郞,各頒一件。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全羅兵使之代,明日政差出,靈光郡守之代,捧糴方張,待畢捧,令道臣報來後差代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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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李濟萬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毓祥宮經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毓祥宮經宿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鼎修啓曰,是年是日,毓祥宮享事利成,宸慕克伸於裸薦,聖孝罙光於繼述,歷拜展禮,經宿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濟萬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濟萬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閔台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閔台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南涑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濟萬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濟萬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李冕膺、南公轍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鼎修單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沈煥之,參議李冕膺,同副承旨李濟萬進。以蔡弘直爲監察,金乃默爲校檢。

○有政。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李師濂入直,參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南公轍進。以西淸君煋、權儼爲都摠管,李敬一爲副摠管,李鴻運爲全羅兵使,李仁本爲三田濤gg三田渡g別將,同知單李珍暹,副護軍單金益彬。

○李濟萬,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林漢浩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之中,猝得寒感,食飮全卻,轉側須人,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供役之望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相泂,母病危篤,急於歸護,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兵曹言啓曰,龍虎營待年軍崔道完,今十一月初六日楊州忘憂里近處,中虎一頭,私獵捉得以納,故依例封進,而取考軍兵捉虎施賞前例,則元軍三升一疋,木綿二疋,布子一疋,待年軍,例陞元軍矣。今此崔道完,係是待年軍,依他例元軍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皮張,別將處賜給,可也。

○禁府照目,禁府都事呂文永,矣本府議啓內,特敎拿問,事體至嚴,而現告旣出之後,趁不擧行,以致囚單之稽滯,事甚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廣興前主簿申斗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上裁,何如?判付啓,年過七十,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廷爀,旣捧之稅穀,稱以情債之未備,過期不納,已極可駭兺不喩,推論之該吏,初不起送,乃於置對之下,敢以循辭,欲爲粧撰之計者,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庇仁前縣監任長源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癸丑十一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安經心、承膺祚,稟事閣臣徐有防,以次進伏訖。有防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曰,御貢事體,孰非重大,而至若蔘劑,尤爲自別,所當十分審擇,其所封進,間多劣品,此蓋蔘商輩作奸之致也。自內局關飭,非不縷縷,而雖以今番所封者言之,依舊品劣,纔已點退,而事體所在,誠極寒心矣。上曰,慈殿宮進御蔘劑,必欲另擇好品,而近來蔘品,全不成樣,實爲可悶之事也。有防曰,臣方別般嚴飭,而如又一味如前,則不可無筵達論罪之擧矣。上曰,日昨上齋生應製科作,果如何耶?有防曰,漢群臣賀左股有七十二黑子表題甚好,出尋常萬萬,而第若非素有熟工之人,難於善做,可以見生熟之題也。李鍾夏所作,不但句作之爲好,全篇排鋪,亦可見其爲自來實才矣。上曰,今日日氣之寒煖,比昨如何?有防曰,比昨稍有寒意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香砂六君子湯,限三貼,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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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冕膺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李濟萬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冕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南涑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濟萬,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廷爀、任長源等,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朴廷爀本府議啓內,旣捧之稅穀,稱以情債之未備,過期不納,已極可駭。推論之該吏,初不起送,乃於置對之下,敢以循辭,欲爲粧撰之計者,尤爲駭痛。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收糧違限條》有曰,凡夏稅秋糧違限不足者,其部糧官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朴廷爀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任長源,宣惠堂上鄭民始所啓內,正供上納,皆有期限,至於米條,法意尤重,晩載守令,亦有罪矣。況今秋序已暮,而湖西大同米本廳當納,爲三百餘石,未納尙餘一萬三千餘石,此是前所未有之事。該道昨年穡事,雖曰,歉荒,而三南同然,則兩南,今幾畢納,而湖西之許多未納,未免慢忽。且大同之待秋停退,又是罕有之特恩,而不待朝令,任自至秋,若此不已,則特恩無可施之地,稅穀廢當納之限。後弊所關,決不可仍置,而許多守令之盡爲勘處,亦關民邑之弊,其中全不納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戶曹草記內,庇仁縣田稅米、太,宮房稅米,九月已過,全不上納,事極該然,當該守令過限未納違越定式之罪,不可不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徭賦條》有曰,大同米未捧百石以上,徒三年,《大明律收糧違限條》有曰,若夏稅秋糧,違限不足者,其部糧官,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任長源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公州牧日新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惠堂所啓及戶曹草記內辭意,俱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任長源則豈可以如干石數之多寡,而照律之際,或輕或重乎?依同罪他囚已勘例,勘放,可也。

○李濟萬,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廷爀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任長源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任長源則豈可以如干石數之多寡,而照律之際,或輕或重乎?依同罪他囚已勘例,勘放可也事,命下矣,任長源與燕岐前縣監黃運祚,爲同罪,而月前黃運祚原情公事判付內,雖以尊事體杜後弊之道,使之拿問,而遞罷足矣,放送事,命下矣。任長源,依黃運祚例,罷職放送,朴廷爀,無功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安經心、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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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冕膺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李濟萬。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南涑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濟萬曰,都承旨入侍。

○以導駕侍臣禁推傳旨,傳於閔台爀曰,分揀。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啓本,金化等邑班族中未蒙追榮者,職姓名開坐事,傳於李冕膺曰,令該曹口傳下批。

○李冕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軍色從事官李相璜,以其申飭行公之意,至請推考,草記蒙允,而謂以救護親病,陳疏請暇,又復呈遞,終不出仕,參其情勢,有難一向強迫,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勿施,嚴飭供職,可也。

○癸丑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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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李濟萬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宗親、儀賓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宗親、儀賓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濟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公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王大妃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長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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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未肅拜。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徐有秉。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未仕進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公轍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明日以後,連値坐齋,時囚皆令今日捧供,待判下以草記議處,仍又區別功、議,照律以聞事,分付。

○傳於南公轍曰,政官牌招開政。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司饔院主簿朴師轍,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射會時,連六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以鄭大容爲吏曹參議,李集斗爲兵曹參判,申漵爲吏曹佐郞,趙遠慶爲敬陵參奉,朴基正爲兵曹參知。司饔主簿黃運祚單付,仍付京職事,承傳,正憲李永植今加崇政,壯勇營射會時連六巡全布加資事,承傳。

○再政。以李敬一爲左尹,李義弼爲刑曹參議,左尹宋鍈,右尹李敬一單付。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李鎭復未肅拜,參議李師濂入直進,參知尹弘烈未肅拜,右副承旨南公轍進。副護軍沈鑏單付。

○傳於南公轍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掌令姜鳳瑞,受由還朝,出肅之後,傳啓侵申始入,啓意,謂注書傳謄之遲滯,欲爲處分矣。今聞非堂後之滯留,亦非臺廳之緩傳,卽由於政院,以臺臣到院上疏,謂有誤字,越格還給,而甚至疏則勿爲,啓則卽呈,知委於臺臣雲者,豈不大是駭然?莫曰彼臺臣遠人而至疲然也。顧其職則掌憲也,掌憲言事之疏,承旨其敢退卻,又敢使之代納傳啓乎?眞所謂臣何足言,有辱朝廷,此路一開,則一承宣,足搪言疏,尤豈不寒心乎?近來諸凡涉禁之疏,不得不有拔例勿捧之處分者,常恐或關後弊,況今日承宣之所爲乎?自該房承旨,爲先令該府拿問,捧供以聞,其餘在院承旨,一竝罷職。

○南公轍啓曰,左承旨閔台爀,令該府拿問捧供以聞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何時下敎傳旨,尙今遲滯,當該注書,亦爲拿處,以懲年少新進怠忽之習。

○以諸承旨罷職現告,傳於南公轍曰,其中知申,適値入侍,雖與聞,似未爛熳,罷職過矣,以遞差改付標。

○傳於南公轍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林濟遠、金履成、李東郁、李一曾落點。

○以都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東郁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林濟遠曰,無端違牌,何也?更爲牌招,如有實故,以許遞傳旨捧入。

○傳於林濟遠曰,承旨許遞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徐有秉落點。

○沈煥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一曾,時在江原道洪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知朴基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濟遠曰,與在外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鎭復,參知尹弘烈落點。

○傳於金履成曰,新除授兵曹堂上,待下批牌招。

○傳於金履成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運落點。

○林濟遠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鼎運,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林濟遠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勉兢,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掌令姜鳳瑞啓曰,臣因乞遞之章,尾附民事,治疏呈政院,則政院以爲,有誤書處,改書來呈雲,故果爲改書誤書處,而卽欲入呈,則政院以爲,明日來呈,似好云云,臣不知格例,似當避嫌而不卽避嫌,徑先傳啓,則乖損臺體,已無餘地。以此情蹤,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名之曰,臺疏,則承宣,豈敢呼來斥去,指定今日明日乎?該承宣事,萬萬駭然。此一款,添問目事,分付該府,爾雖生疎,亦未免壞損臺體,從重推考。

○林濟遠啓曰,注書徐有聞,謂有情勢,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注書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成曰,只推。

○注書徐有聞病,代以宋知濂爲假注書。

○以假注書鄭文始拿處代望單子,傳於金履成曰,待勘放,使之就直。

○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今日諸承宣處分,實有私義之萬萬難安者,掌令姜鳳瑞之陳疏到院也,臣適以職事,暫往內閣,而原疏辭意,臣旣得聞,往復之際,臣亦與知,何可以身不在院,獨自倖逭乎?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安私分,兼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傳於林濟遠曰,令日以忠武公篆首圖書事,至今酬應於內閣公事,閣臣之皆會閣中,可知,現告中拔之者此也。觀此疏語,敢以與聞樣自引者,萬萬駭然。疏不出望門,院規卽然,前此閣臣之兼承宣者,在閣時,無得輪示傳敎軸,而上疏停當,亦然,今曰,與聞,獨非犯法乎?若此不已,則承宣,若在於闕外待漏院,亦將輪示停當乎?見者固可駭,送見者先犯法禁,雖似微事,亦關古規,今日在院承旨,一竝禁推。其委折問啓,都承旨連爲入侍,勿論,此後傳敎及上疏之越格出院門者,申明舊典,嚴加禁斷,此上疏還給,爲先從重推考。

○傳於金履成曰,右副疏還給,牌招察任。

○以曺允大、李冕膺、李濟萬囚單子,傳於林濟遠曰,飭已行,撤漏近矣,分揀放送。

○徐有秉啓曰,副應敎鄭東榦,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副修撰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違牌玉堂,傳旨勿施,牌招入直。

○以副應敎鄭東榦,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成曰,只推。

○以副應敎鄭東榦,副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副修撰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成曰,只推,更爲牌招,其中李相璜、申大尹之無端屢違,極爲駭然,嚴飭追省記入直。

○徐有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七陵官員聯名牒報,則近日大虎,四五成群,白晝橫行於齋室近處,山直之巡山,不得以時,守僕之守直,亦難如意,不可不趁此捕捉,以除後患雲。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嚴飭該營,期於捕捉,可也。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崔昌文,謂有父病,急於救護,景福宮衛將李珍暹,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留守李命植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本府別軍官都試,以至月、五月設行事,載於節目中,新入人準六朔許赴,而今年乃是新創,入屬不過五六日,遽令赴試,亦違節目。若待明年五月,恰滿六朔之限,行不行間,有難擅便,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新設之初,未準六朔之限而徑行都試,有違節目,依狀請,待明年當朔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凡初設之官職,未聞以未及滿限,有退期之規,若此則宣薦一內設置之初,六朔前何以許赴於當等都政之別取才乎?不設則只當不設,又豈可再爲於明年五月、至月乎?本司回啓之徒依狀辭,殊甚未安。然設始屬耳,規模未定,今年條都試,合設於明年,而五月、至月間,從便爲之事,分付。合設與再次,皆屬朝家之特恩,則作法之初,徑請拔例之擧,有關事面,該守臣推考,可也。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掌令姜鳳瑞上疏批旨,有査勘之方,有司堂上就議,指一草記以聞,竝與該牧使李喆運,旌義縣監高漢祿等行査間,律名使之一體議奏之命矣。臣等依下敎,就議於大臣,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贓吏之恣行不法,從古何限,而未有若李喆運之罪犯者也。以臺疏條列,觀之,則還上之濫捧精分,剩穀終無歸處,船粟之大斛小斗所剩,過千有餘。咸平牟之貿買涼鰒,海南穀之貿木貿紬,賑倉米之混置於民還災減之中,而三邑之二千饑口虛錄,爲四千名,拮据之三百穀數加錄,爲六百石。甚至於高漢祿之願納米租,不過百餘石,而以五百石,虛張登聞者,罔非不法無良之事,而此則猶係渠之贓汚,國有常刑,自可如法勘斷。至於表裏賞典之下,以國事可笑之說,怫然發口於稠人之中,而渠乃肆然爲此,則其罪萬戮有餘。又若春夏以來,聖念憧憧於島饑,蠲恤之澤,船粟之惠,靡不容極,而民命顚壑,不知爲幾千名,則其爲驚慘,不可但以不法肥己之罪,論勘。事當卽速拿來,嚴覈得情,以法處斷,而第恐拿來之後,自知死罪,一辭發明,則萬里重溟,往復究覈,必當動費時月。且不可不質覈於參聽之稠人,且纔經大饑,今年又未免失稔,殿屎之慘,至於此極,則宜有慰諭奠接之擧,外此不法諸條,亦宜一一按査,得其情犯,發遣按覈御史,使之盤詰登聞,明正其罪。至於行査間律名,則極律在前,其所輕重,姑無加損於罪犯,李喆運先施本島定配之典,以待御史狀聞後,拿來施法。高漢祿賞典,爲先還收,其虛張石數,誣罔天聽之罪,拿問嚴勘,爲宜云,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以爲,別無他見雲矣,敢啓。傳曰,以此以彼,按覈安集之擧,不容少緩,而非繡衣,亦不可爲者,爲先以剛明可合人,無論使與御史,堂上三品及三司中,卽爲通瀜抄啓,而按覈之當爲於何處,勘律之當擬以何律,李喆運之行査前,姑先如何處之之當否,及外此疏中諸條之未及稟處者,時任大臣處,更爲就議。原任大臣處,發遣備郞,詳問草記,而臺疏中曰,以饑口之二千,倍數濫報,則不知其幾千名塡壑雲者,似未免矛盾,指抄饑之民口而言之云乎,抑不入於賑案者之謂乎?其餘諸條之只擧梗槪者,問於臺臣,然後可以知之,況彈丸之地,傳聞豈至於爽實乎?詳知然後,可以按査。掌令姜鳳瑞,令政院卽爲牌招,俾卽條陳耳聞目擊之事實以啓,李喆運、高漢祿,則爲先作闕,另擇擬薦,而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發例擇差,待下批不多日內,使之下送,可也。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禮曹草記,東七陵齋室近處,大虎四五,白晝橫行,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事,草記批旨內,嚴飭該營,期於捕捉可也事,命下矣,山行軍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十二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莫重肅敬之處,無敢喧譁,期於不多日內捉納,可也。

○金履成,以義禁府言啓曰,昨春因黃海前兵使吳載徽狀啓,以善績鎭gg善積鎭g還穀反逋事,該鎭前僉使朴泰根、辛聖恆、金光國等,令刑曹押送該閫,準數充上後拿問處之事,自兵曹覆啓,蒙允矣。卽接黃海兵使姜五成牒報,則朴泰根、金光國等,各其未捧,尙未充上,今方連加嚴督,而辛聖恆,任內反逋,今纔畢納雲矣。辛聖恆,方在黃州地,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海西此時貽弊宜念,亦旣畢捧,令帥臣嚴棍放送事,分付,可也。

○義禁府啓目,蔚珍前縣令李宗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如渠者,豈敢自爲無於例之事乎?觀於啓語爰辭,可知其襲謬,遞罷過矣,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郭山前郡守趙拓壤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今日內議處,照律爲良如敎。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拓壤原情公事判付內,今日內議處照律事,命下矣。火藥,係是陰雨之備,而不善檢察,致有燒燼之擧,固已可駭,失火根因,初不詳覈,乃以忽然火起等語,晩後修報者,尤爲駭痛。以此照律,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失火條》有曰,若於倉庫內失火者,杖八十徒二年,《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倉庫軍器失火守令,以本律照勘後,公罪收贖懸入矣。趙拓壤,杖八十徒二年,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義禁府啓目,前承旨閔台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觀此所供,豈可諉罪於該房,況臺疏所言,卽幾千名塡壑之說,則無論風傳之眞的與否,旣見其語,付之尋常,身爲其時在院之首僚者,焉敢逃其責乎是旀,設使臺臣之疏,有不當言而言之,失言事之章,托以誤書,隨呈輒卻,豈不大關後弊乎?疏章出納,雖曰,下位所關,接臺捧啓,獨非該房之責乎?近來院規,到處掃如,甚至有今番之駭擧,所惜者體例,不可遞差而止,施以不敍之典,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前假注書鄭文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掌令姜鳳瑞啓曰,嘻噫,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掌令姜鳳瑞疏曰,伏以臣,以遐土微蹤,百無肖似,而特蒙聖世不棄之澤,簡拔混凡之中,授之以耳目之任,臣感激無地,縮伏俟罪而已。又以臣父年七十五加資,仍令臣,歸覲懸玉之鬢,臣伏地惶感,天地父母之恩,罔知攸報。只自卽日離發,千里重溟,如輕一毛,往布聖恩,則臣父惶感無地,感淚被面,而臣之諸族,聚會臣家,頌祝聖德者,晝夜三日矣。臣以無似賤品,偏蒙聖恩,無與臣比,而監叨是職,無匡救報答之效,徒費國廩,是臣之無益於言責之地,於斯著矣。亟令遞改臣職,使之歸鄕,歌詠聖德於畎畝之中,則公格私分,千萬幸甚。臣乞免之章,贅及他說,極知惶悚,而民事之最切憫者,敢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噫,耽羅一島,邈在千里重溟之外,累値凶荒,民不支保者,久矣。前年秋事之大無,前所未有,而今年夏麥之又爲孔慘,則自冬春至夏,民人之饑死者,不知其幾千名,而民之所望者,只是秋穀之登稔矣。島氓又不幸,千萬意外,今八月二十一日,大風從東南起,拔屋折木,連日大作,旌義、大靜,殆同赤地,濟州右面左面,被災斯酷,中面十餘村里依風處,小有入稔,而三邑之民,聚而食之,則可謂太倉稊米。荐饑之餘,又値慘凶,公無儲積,私無甁粟,若不船粟就哺,則來春呼饑,必倍於今年春夏之餓死,而況新舊還上及前後番米,一時竝督,則民何以支保哉?噫,島中凡百,無非牧使之主張,而至於糶糴一事,乃是爲民之大政也,而還上之濫捧者,斛上之高上,殆至數三斗,而及其分給也,民之所受一斗之穀,未免七八升,則濫捧精分,推此可知,而其所剩穀,終無歸屬,此豈荒政之本意哉?以言乎萬包移穀,則與他自別,固當拔例賙賑,以盡接濟之道,而初以大斛捧之,終乃小斗分之,每石所剩,皆二斗,則合爲千有餘石,而咸平移轉三百餘石所載船,致敗於朝天浦者,不爲登聞,而拯出之後,其所欠縮,一百七十餘石。補欠之外,其餘八百餘石,船運於山底浦,貿買涼鰒,而海南移穀,未及載運,零數十一石,初不載運,送將校,作錢三十三兩於海南地,而貿木貿紬,則移粟救荒之意,固如是乎?當初請穀之際,賑倉米一千三百餘石在庫中者,混置於民還災減中,而不入於狀聞之中,則穀簿之那移,固無可言,而三邑抄飢白給之民,不過二千餘人,而狀聞中,以四千名雲者,何其虛錄之多,而拮据穀數爻,不過三百石,而以六百石登聞者,或可文簿之不審歟?前明月萬戶高漢祿之願納米六十石,租六十石,而以五百石登聞者,抑亦何意哉?蓋漢祿之願納,徒廣德山之田莊,只是營屬之肥己,而非貧民之糊口者也,而畢賑之後,自以爲功,意望甚高矣。及其啓下高漢祿之爲旌義縣監,而牧使之惟有表裏之賞典,則怫然發口於稠人之中曰,國事可笑。嘻噫,此豈爲官長者之所可道哉?嗟乎,字牧之官,晝夜昏醉,不顧民隱,難以責任災邑之政,臣謂濟州牧使李喆運,爲先施以削職之典,斷不可已也。虛張文簿,圖得官職,旌義縣監高漢祿,亟施勿施之典,宜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耽羅逖矣,隔以重溟,王化未曁,民隱難徹,牧守如不得其人,朝廷何以知無辜島氓之坐受荼毒乎?昨年饑民之顚壑,爾旣言其數,看來良欲無言。陸民之轉而之他,猶且期於還集,隨現嚴懲道伯,況島中顚壑之不知爲幾千名雲者,可謂前未聞後未聞。雖使數爻,風傳稍爽,千之減者爲百,百又減而爲十,十亦豈可罪歲,一猶若已推諸,本牧若有守土之臣,此言豈出於爾口乎?外此虐民竊穀之許多罪過,俱係罔赦,無法則已,似此牧守,其可不卽明覈情犯,亟施大懲創之典,爲先另行査勘,在所不已,査亦有許多般,爾疏下廟堂,其所査勘之方,有司堂上就議,指一草記以聞。竝與該牧使李喆運,旌義縣監高漢祿等行査間律名,使之一體議奏。城化雖有等分,爾之職名,卽臺臣,臺臣之責,自袞闕許令論說,則何論城化,且況事實之査處,又在於批答以後事乎?此所以如是優批者也,爾其勿辭察職。仍傳於南公轍曰,臺臣疏中,亦言來春接濟之策,船粟非難,所切矜者,湖南民也。在朝家一視之心,豈可無別般兩便之方?令廟堂分付道臣,待新倅赴任,從長講究,卽爲狀聞,俾無緩忽之弊。

○癸丑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宣傳官射講,每冬都計劃,取優等,與抄啓文臣,分龍虎榜,臨殿施賞,何等奬勸之美意,則渠輩榮耀,不但曠絶,此亦無異於國試。且出陞品等賞典,則考試之行首,焉敢容私,應試之諸人,亦安敢放心乎?況前此申飭何如,則今番李儒燁之射講,獨等居首,愚濫特甚,行首之默無一言,亦甚駭然。十二朔計劃,皆命勿施,而雖以兵判及將臣言之,月終別有考試之例,則宜防奸弊,而隨衆往來,不欲致察,亦甚駭然。當該試官等,爲先從重推考,明日以後,連値坐齋,射則當依例親臨試取,而每朔各一巡,更當混計矣,講則今日令三營將臣,會於宣傳官廳,從其入仕朔數,每朔各捧講陣計劃以入事,分付。此後射講計劃,更或如今番之爲,則行首及當者,別般重繩,斷不可已,以此傳敎,俾載該廳受敎,以懲較計於恩賞之習。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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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徐有秉緣故出。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仕直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則監察代行,諫院雖無進參之員,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臣有秉,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沈頤之、尹行任,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徐有秉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有秉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西班二品以上參班擧案,屢度催促,終不來呈,揆以事體,極爲未安。不能檢飭之該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啓曰,明日永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同副承旨徐有秉,以緣故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李一曾爲濟州牧使。

○南公轍啓曰。臺疏中曰,以饑口之二千,倍數濫報,則不知其幾千名顚壑雲者,似未免矛盾,指抄飢之民口而言之云乎,抑不入於賑案者之謂乎?其餘諸條之只擧梗槪者,問於臺臣,然後可以知之,況彈丸之地,傳聞豈至於爽實乎?詳知然後,可以按査,掌令姜鳳瑞,令政院卽爲牌招,俾卽條陳耳聞目擊之事實以啓事,命下矣。臣等敬奉聖敎,往於臺廳,問於臺臣姜鳳瑞處則以爲,昨年本州之歉荒,挽近所無,今夏麥農,又爲告歉。島民饑死之數,臣何以一一的知,而雖以別刀一里言之,居民不過一百餘戶,而餓死者,至於八十餘口,一里如此,一島可推。臣之下鄕,在於夏末秋初,而道路隣里之間,死亡相屬,見聞絶矜,論以大略,無論付賑與不付賑,因餓致死者,似不止於數千人矣。至於糴政濫捧精分之弊,莫甚於昨今年,每石剩條,幾至數三斗,皆歸於幕裨,爲監官之私橐,民怨藉藉,而移轉萬包之穀,亦皆捧以大斛,給以小斗。領運之監色,受食之民人,擧皆稱冤,而移轉剩條千餘石中,只以一百七十餘石,補欠於咸平穀三百石臭載之縮數,而餘數八百石,皆貿涼藿,則畢竟區處,雖未知其何如,而涼藿,旣非救飢之物,則安得無民怨乎?海南牟十一石之送校作錢,貿取紬木者,亦未知其用於何處,此雖些少之物,就其賑資,有此料販,尤極無狀。賑倉米留儲者,爲千餘石,而皆以未捧樣,混入於蕩減中,民間傳說,衆口難掩,末後歸屬,臣亦未知,而倉簿盡歸幻弄,貧民不得受食,烏在其設置賑倉之意哉?二千人之抄飢,四千名之虛張,彈丸小島之中,聞見旣不汗漫,數爻不難領略,不但吏屬之皆知此事,小民亦多聞知者。至若自備賑資三百石之倍數登聞一款,其所拮据,不過剪取牧場馬尾發賣貿米之數,只爲二百五十餘石,此外加補者,亦爲三四十石,而末梢狀聞,乃以六百石,虛張爲說,此亦一島之所共知也。高漢祿之願納米租,不過一百二十石,而本牧使之以五百石狀聞,至蒙除邑之恩者,一島民情,無不喧傳。大抵還穀之取剩,移穀之料利,賑倉之竊弄,饑口之增數者,莫非背公病民之事,今年之凶,雖不至於全島被災,而其爲大無,則與昨年無異。牧守如此,民將何賴?臣所論列,係是民間疾苦,故臣果據實爲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文兼宣傳官洪樂游狀啓,喬桐府營屬料穀之移劃,水軍番錢之已納者,請令廟堂更究變通事,傳於李勉兢曰,令廟堂,卽爲草記稟處。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元賑、私賑、自備等穀,特爲劃給空名帖,令該曹成出下送事,傳於林濟遠曰,令廟堂,卽爲草記回啓。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喬桐摘奸文兼宣傳官洪樂游狀啓,有令廟堂卽爲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狀本則以爲,本府軍需,租爲一千二百六十餘石,米爲二百五十餘石,陸軍番錢,爲六百九十餘兩,以此爲一營將士各班下屬應下之資,而竝以停減之故,九月以後,不得放料。所謂身役,只是水、陸兩軍番錢,而陸軍則係是秋納,故入於停減之中,水軍則逐朔分捧,故已納者,未霑一視之澤,營屬之無料應役者,水軍之已納番錢者,不無向隅之歎,令廟堂更究變通之道,爲辭矣。本府餉還,旣皆停減,則各樣支放之難繼,勢所必至,不可不區劃給代,而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常賑穀給代之例,今亦以附近邑所在常賑穀,推移區劃,而趁未凍卽爲入送事,分付畿營。至於錢條,本道無他拮据之路,以湖南右水營休番錢,依此數劃給,而今此狀本中,穀物數爻,與該水使所報,未免相左,此則令道臣,詳問該府,從實數區劃後狀聞事,一體分付。水軍之已納番錢者,凡係令前,已納之類,元無還給之例,此則置之,該水使又以水軍番布停減之代一千五百五十二兩,變通給代報來,此是水軍應下之需,則亦當某條區劃,先令均廳,推移給代,停退條則待明秋收捧還報之意,分付均廳及該水使處,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有令廟堂卽爲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海州、延安、白川、瓮津、康翎、安岳等六邑,最是被災尤甚,而延安、海州,尤爲遑急,付之公賑。白川等四邑之尤甚面里,之次邑中平山之兩面,付之私賑,而延、海兩邑,旣付公賑,則當以公穀賑之,而該邑穀簿零星,就此補賑,其勢末由。道內各邑所在元賑、私賑、自備穀中,限七千石特爲劃給,空名帖,限七百張成送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延、海兩邑,被災孔酷,明春賙賑之方,不可不及今拮据,而元賑等穀物,係是備荒之資,如有用餘,則且當還錄,依狀請特爲許劃。至於空名帖,則七百張之數,稍涉過多,限五百張成送,以爲補賑之地,何如?傳曰,允。日前聞於筵臣之言,前伯爲營私賑,廣募富民,民情譯騷,有貧富俱困之弊雲。大抵勒令願納,自有朝禁,而三南事,亦足可鑑,嚴飭道伯,俾勿侵徵富戶,如是而襲謬勸分,則其可曰,遵朝令乎?且以空名帖言之,多劃非難,勒分爲弊,只給二百張,賑需如或不足,雖至加請穀物,亦無不可,以此分付。近來空名帖之請得與許劃,俱不留難,殊違先朝特敎定式之本意,金玉遍八道,賤如碔砆,何可爲奬勸之資,而勒授之際,爲害亦甚多端。自今申復舊規,切勿輕許,仍以本司謄錄所載,定式之朝令後錄,行會諸道及京軍門,無敢不有定式,更循前習,可也。

○林濟遠,以壯勇營言,本營把摠許侙,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觀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初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有政。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大容進,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丁範祖爲吏曹參判,柳師模爲旌義縣監,兵曹參議尹弘烈,參知李師濂,濟州牧使李一曾單付。

○再政。以柳憲周爲旌義縣監。

○兵批,有政。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李鎭復病,參議尹弘烈入直進,參知李師濂病,左副承旨李勉兢進。行副司直洪明浩、蔡弘履、李東郁、李鼎運、李集斗、朴基正竝單付。

○掌令姜鳳端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癸丑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禮房承旨、左承旨、有司堂上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閣鄭大容,有司堂上鄭民始、沈頤之、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有防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似好矣。上曰,置之。上敎濟遠曰,臺諫問啓持入乎?濟遠曰,未及正書,本草持入矣。上曰,讀奏,可也。濟遠讀奏訖。上曰,有司堂上進前。上敎民始等曰,昨日政院事,誠駭然矣。名以臺諫之言事疏,豈可任其呼來斥去?且餓殍,殆過幾千雲爾,則此豈非驚聽之事乎?民事爲重,故使之査問,而所謂四字之說,推以常情,李喆運寧有艶羨於高漢祿之賞典,而發此口氣之理乎?然悖說眞僞,亦不可不明覈,故其按査節次,亦令廟堂商確草記矣,廟堂則只以外面體貌,論列其駭惋之罪,直請定配,喆運若直配於本州,則將何以査問,喆運眞有悖說,則罪豈止於定配而已乎?若遣繡衣,則其參證傳聞之人,不可不一問於臺臣,使御史知之而去,雖以待臺臣之義,姑不質問,而何以則明覈其實乎?民始曰,使王府拿致喆運,窮覈事實,如其誣罔,則彼雖官以臺爲名,烏得免反坐之律乎?有防曰,査問覈處一款,聖敎至當矣。煥之曰,李喆運之有四字與否,當窮覈,而喆運白脫然後,姜鳳瑞方可論以反坐,而亦似有輕重之可議矣。上敎民始等曰,更議於時原任大臣,草記,可也。民始曰,前縣監柳師模,方以御製李忠武公神道碑篆額草圖書官擧行,訖役尙遠,而移除旌義縣監,所管書役,事體甚重,則畢役前,不可出送,姑爲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其代更卽差出,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計程似抵灣館,跋履能無愆乎?六飮薊氷,亦旣賢勞,《北征》篇中石戴古車轍者,一副描畫,十分逼境。卿於使乎,識已融眼已慣,行務益念整飭,邊禁申加修明,俾彼人,知前度今又之良上價,是所惓惓於卿者,仍冀往哉愼旃,其來利穩。仍傳曰,此傳諭,下諭於灣尹,傳於冬至兼聖節謝恩正使昌城尉。上曰,此傳諭,出付畿營,付撥傳送,可也。良倜曰,臣伏奉聖敎,畿內糧餉廳屯田諸處有弊與否,摘奸探察,則長湍屯監,雖不無些少貽弊,若自營邑,隨現察飭,則庶可知戢,而至於陰竹屯監林壽福,其所作弊,不一而足,踏驗之時,初不遍審,給災之節,全無區別,專事威脅,惟意勒徵。甚至全不掛鎌之處,混入執卜之中,或捧稅之際,斗上加升,或官納結錢,奪充屯稅,而陳頉難捧之類,移劃均廳之納,故官民俱困,爲弊多端。且其率去之書客旗手,從中作拿,亦爲小民招怨之一端,而不思禁戢,任其放縱者,聞極痛駭。詳探民情,苟究弊源,實由於丙午屯監韓德載之所作俑,而所謂德載,或白徵於陳田,或施笞於班戶,恣意濫捧,少無顧恤。致使屯民,不能支保,而伊後屯監,遵而爲例,甚至有昨年屯監,中路之要奪還穀,民家之攘取釜鼎,怨聲載路,至今不已。前後屯監,宜有一番懲勵之擧,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嚴飭之下,此輩之冒法作弊如此,萬萬痛惡,今年屯監及率去人所謂旗手等,首犯屯監、昨年屯監等,令畿伯捉致,分輕重或刑或棍,以爲分輕重照律定配之地事,令廟堂分付道臣,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旨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仕直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因兵曹啓目,靈山縣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造成,依例定禁軍,給馬下送於慶尙監司處,使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成、李勉兢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批旨內,按覈之當爲於何處,勘律之當擬以何律,李喆運之行査前姑先如何處之之當否及外此疏中諸條未及稟處者,時任大臣處,更爲就議,原任大臣處,發遣備郞詳問草記事,命下矣。臣等就議於時任大臣,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李喆運之恣行不法,肥己虐民之罪,非不關係極律,而視諸國事可笑之說,猶屬第二件,此說之有無虛實,先爲査得,然後他餘諸條,可以次第究覈,昨日草記,以此歸重,至以發遣御史嚴覈施法之意,有所陳達矣。伏承批旨,更加商確,雖以臺疏中論列諸條言之,白給饑口之登聞於畢賑啓本者,三邑爲二千六百口,而臺臣以爲,實數二千餘,虛張四千口雲者,自歸搆捏。順天牟之水沈,畢竟無事到泊,而其時亦已狀聞,則臺疏中順天、咸平之邑名互換,已是疑怪,而不爲狀聞之說,尤未免爽實。且況萬餘包船粟,一齊利泊,已登於道狀邑啓,則海南穀之十一石未收,似無是理。今年麥農之免歉,該牧已爲登聞,則臺疏所謂又爲孔慘雲者,何如是相左?三邑元戶,不過萬餘,而顚壑之數,不知爲幾千名雲,則人口餘存,亦將幾何乎?執此數件參互諸條,則外此所論,難保其言言的當,事事切實,至於怫然發口之說,宜卽明正其罪,施以當律。臺疏之勘以削職,實是意慮之外,若以臺言,爲不爽,則關係甚重,城化何論?李喆運之如法勘斷,斷不可已,或以一時道聽之說,無難登聞,在他人尙有反坐之律,以土民,構誣邑倅乎?盤覈喆運,如或發明,則臺臣雖體重,不可不與之對質究覈,當自王府擧行,有非御史按問,或有干連應問之類,則分付道臣,拿致營獄,推覈狀聞,未爲不可。若其餓殍之多少,穀簿之幻弄,新牧使,足可査實以聞,則不必別遣繡衣,反貽煩弊,且此事所關重大,雖不得不到底嚴覈,以土民而論土主,卽其地而覈其事,亦非所以尊事體正風俗之道。李喆運,卽令王府,拿鞫嚴問,御史發送一款,置之爲宜云。左議政金履素以爲,以臺疏臚列,觀之,李喆運四字之說,罪合萬戮,外此許多所犯,猶屬餘事,則只令一介銜命之臣,輕訊此等情節,大非尊朝廷懲頑慝之道,卽令王府拿來,嚴覈得情,決不容少緩,而至於踵遣御史,卽其島中,捉致應問諸人。凡係民命顚壑之實數,贓汚不法之諸條,一一盤詰,這這登聞,則喆運情犯,於此於彼,自可畢露,揆以國法,輕重得其次第,按査自可消詳,先拿喆運,次遣繡衣,實係竝行不可已之事,而亦合窮覈得其宜之道雲。右議政金憙以爲,幾千口饑民之餓死,果如臺臣之言,則李喆運之罪,固已罔赦,而況其四字之說,遣御史査覈,決不可但已。臣意則爲先定配喆運於本島,發遣御史,以臺疏所論中諸條,應問各人處,一一盤問,必得其實,然後隨其虛實而處分,似爲得當雲。發遣本司郞廳,就議於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蔡濟恭以爲,李喆運四字之言,臺臣必不親聽,當有傳說之人,傳說與參聽人姓名,必詳知然後,繡衣到本牧後,可以盤問。此則不可不問於臺臣,但念繡衣盤問之際,傳說者若以爲初無是事雲爾,則臺臣,似當用反坐。然不爲頭面歸一,直用反坐,終非國體,則所謂傳說者,不可不拿致王府,與臺臣一番頭面,又或傳說者,以爲喆運之爲是言,渠果耳聞雲爾,則喆運,萬無自服之理。其勢又不可不使喆運及傳說者,頭面歸一,然後可以定罪,而繡衣雖奉王命,與王府鞫問,事面稍異,則拿入前牧使於本州官庭,與本州民面質,以至刑訊之境,則不特後弊之當至何境,其在尊國體之道,決不當如是。事若轉輾,至於此境,則喆運與傳說者,亦不可不拿致,使王府嚴鞫,由前由後,非王府則不可明覈。臣則以爲,明覈非難,勿論裨校吏屬,公然涉海,拘囚王獄,其爲弊端,當無限極。雖然,事旣至此,如是處置之外,竊恐更無他道。至若以化民,而驅城主於贓律,臣之愚見,終以爲萬萬未安,而數千顚壑之說,驚動聖心,至下較量彼此自有輕重之敎,則城化二字,到今不必更論,第日後三百六十州民人,若以此爲前例,則風俗日益渝薄,牧民者將不得爲治,此亦不可不念處雲。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以爲,曉頭伏承詢問之命,而病昏中神思收拾不起,驟見領相獻議,汎以得之之意,仰對矣,今承更詢之命,續見領相更爲獻議者,則其所逐條論列,視初獻議,節節明白。夫以憲疏之査實前落空諸條推之,則所謂悖說,亦安知不髣髴於賑口四千與咸平穀不狀聞等說乎?特以悖說云云,事係重大,故明覈之道,尤不可不以此爲先而已。至於虛實旣判之後,國有常刑,不待問而可決,領相議中結語所請,固爲允當,而其所謂以土民論土主,卽其地覈其事,非所以尊事體正風俗雲者,尤爲得體。臣無容贅陳,而惟是城化一款,畢竟査事歸虛,則反坐之律,比他人,固尤重矣。設令査事不虛,所謂悖說,律若止於亂言,而猶不至於勘以劇賊,則城化一款,雖不當於被告者論,而似當於發告者論之矣,區區賤見,竝此附達雲矣,敢啓。傳曰,原任兩相,昨今收議中,惓惓於城化界限者,政合疏批中微意,而當待結末矣。李喆運事,朝廷處分,當以幾千名顚壑之越視而不救,爲歸重,貪汚與所謂悖說,皆屬第二件,繡衣則不可不差送,另行按査,與臺言無錯,則死者設壇以酹之,贓吏按法正其罪,卽不可已之擧。前校理沈樂洙,濟州大靜、旌義等邑按覈御史差下,不多日內辭朝,該倅差代間,權行牧使之事。至於喆運之悖說一款決處事,依領府事議施行,而以嚴鞫爲名,則爲設鞫之獄,鞫名,依領相金判府議施行。但於頭面之際,或涉難便,終當觀勢,更有處分,爲先令政院,牌招掌令姜鳳瑞於接待廳,以聞於喆運傳於臺臣者姓名誰某,使之條對然後,仍令王府,拿覈喆運。聞者傳者,亦令道伯執捉,上送於該曹事,分付,而聞與傳者中,或入於顚壑事應問之秩,則先爲盤問後上送事,一體分付御史處,可也。

○傳於南公轍曰,提調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京畿監司入侍。

○林濟遠啓曰,濟州御史沈樂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批,有口傳政,副司果沈樂洙單付。

○林濟遠啓曰,濟州御史沈樂洙,時在京畿坡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煥之曰,旌義縣監留待。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平山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於李勉兢曰,當寒失所,矜悶尤甚,里殘獨戶,應式外加給米斗,身役蕩減,斯速結構奠接事,令廟堂嚴飭,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果川縣監李祉源罷黜事,傳於南公轍曰,事體雖甚駭然,難付生手,姑先推考,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分付事,回諭。

○傳於南公轍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南公轍啓曰,李喆運之悖說一款,爲先令政院,牌招掌令姜鳳瑞於接待廳,以聞於喆運傳於臺臣者姓名誰某,使之條對事,命下矣,問於掌令姜鳳瑞處則以爲,李喆運之四字悖說,此乃今年四月畢賑宴時所言者也。臣之還鄕,在於八月,親聞與否,初非可論,旣帶言職,身從海外,還朝之後,邑弊民瘼,不可無一二陳列者,而士人梁之蘊,居在邑底,素稱能文,故問可言之事於之蘊,則之蘊,錄出略干條以給,而其中一條,卽喆運悖說也。其書有雲,畢賑宴大會之際,喆運以爲,高漢祿受好爵,我受表裏,國事可笑,吏民聞之,莫不驚駭云云。其紙尙在囊中,焉敢諱也?之蘊親聞與傳聞,非臣所知,之蘊所錄之外,實無他所聞處矣。果使喆運,眞有不滿之心,則必不於衆會,遽發此言,臣亦知其言之出於一時妄發而已。臣若看作叵測之言,則陳疏之際,只當論此事而已,何暇說及他條雲矣,敢啓。傳曰,知道。觀此臺臣所對,裏面委折,果不出所料,大抵李喆運所謂國事可笑之語,驟看之似駭悖,細究則是恆談,訓國爲公,則非指斥乘輿之謂也,訓笑爲呵,則非帶得非笑之意也,如世人恆言中,輒稱我國之事多可笑,此正所謂不以辭害義者也。昔程夫子,論生之謂性曰理有善惡,紫陽釋之曰,理當作合字看,明其理無善惡,以解後人之惑,大賢猶有語訓之起疑處,則無識武倅之率口恆談,無足爲罪累。且凡賑政論賞之典,分爲十等,表裏璽書,高居第二等,官秩陞敍,爲最末之第十等,蓋表裏物雖微,卽君餘也。今有無識之人,見此而發無識之談曰,我國賞典之規,極可堪呵雲爾,則亦將歸之於悖說,隨聞隨覈,照律勘罪乎?到今喆運與臺臣,俱無可問可罪之端,而抑又有喆運落空之一條,畢賑設宴,在於四月,賞典回啓,在於五月,諭書齎頒,又似在於七八月間。鞭雖長,猶不及馬腹,喆運之耳,豈達於海外千里,況渠非前知之才,則亦何能逆料其賞典等數之何居乎?所謂士人梁之蘊,渠以身不參宴之化民,構成耳剽之傳說,紹介於彈駁城主之事者,無論悖說之曰有曰無,風敎斁矣,俗習渝矣。前牧使李喆運,只以不救顚壑,偸弄賑需二件事,令該府拿來得情,所謂之蘊,付之按覈御史,嚴覈情狀,以其法處斷事,分付,可也。

○李勉兢啓曰,依下敎發遣備郞,問於時、原任大臣,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卽伏見聖敎下者,天地好生之德,日月燭微之明,出尋常萬萬,臣誠不勝欽仰之至。李喆運語訓之如此如彼,姑無論,該牧畢賑,在於四月二十五日,表裏齎傳,在於七月初三日,則四月畢賑之宴,何能預知七月齎傳之事乎?事旣爽實,難掩搆捏之跡,言自虛謊,便屬落空之科,雖以大臣言之,告君之辭,固當十分愼重,而至於以化民而論城主,亦關風敎,則只聽邑人虛妄之說,不探其根因,不顧其事體,無難登聞於章疏之間者,揆以道理,極爲駭惋。彼雖不足言,名則臺諫也,紀綱所在,不可但已,況海外荒絶之地,風化之若是渝敗,名分之若是斁壞,誠非細憂,尤極寒心。梁之蘊鉤覈用法,旣有成命,而姜鳳瑞則謂以臺官,不加之罪,恐非尊事體立紀綱敦風敎之道,亟賜處分,斷不可已雲。左議政金履素以爲,卽伏見姜鳳瑞問啓後批旨下者,則果如臺疏,初意大相逕庭,而聖敎明倂日月,德意大於覆載。大抵李喆運四字說,苟或有一毫不滿底意思,而肆然發口,則凶情叵測,罪合萬戮,故昨以駭憤之意,有所論列之言矣,今伏承聖敎中,設宴日月受賞次第之分晳下諭,則之蘊之當初傳說,旣非親聽之證矣,鳳瑞之到今論列,又歸耳剽之科矣。又況以常情言之,倘使喆運,果有藏包之心,則當其四字說發口之際,豈不畏衆耳之聽十目之覩,而乃敢公倡大言於宴會之中耶?此則鳳瑞問啓中末段語,已足爲證左矣。到今處分之欲傅生路,誕垂明敎者,實爲大聖人無幽不燭,無微不涵之德,而贓汚則覈之,斁俗則懲之者,亦大有補於勵貪夫杜後弊之政,臣實欽仰,無容贅陳雲。右議政金憙以爲,今此李喆運事,處分,伏讀所下傳敎,明燭萬里,節節允當,臣不勝欽服攢頌之至雲。領府事蔡濟恭以爲,伏讀李喆運處分傳敎,十行剖析,更無餘蘊,事情則毫髮盡透,處置則錙銖莫差,雖漢帝之明見萬里,何以過此?不特喆運死且無憾,海島民庶,見之蘊之被罪,則庶畏國法,仰擧措之得宜,則想益愛戴,臣不任讚歎之至。豈有他見之可以贅達者乎雲。判府事金鍾秀以爲,憲臺問啓判付,明白平允,臣無間然,至於訓釋兩字,斷之以不以辭害義,而引程子之言,以爲旁照者,出尋常萬萬。古所謂明見萬里之外,所謂分金秤上秤出來者,皆準備語也,臣不勝感歎之至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房,誰也?勉兢曰,臣待罪戶房矣。上曰,昨日海西狀啓,諸邑失火民戶,數皆過十,而不付黃籖以入,該房事駭然矣,更爲付籖以入也。仍敎勉兢曰,昨日備局草記中凶言等文字,皆已抹改,須使備堂,轉及於大臣,俾知此意也。又敎曰,旌義縣監,使之卽爲肅命,可也。良倜承命出傳。上命書備局草記批旨。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濟州牧使,時在關東雲,不但等待之差遲,遽然差代,終涉如何,未肅拜牧使李一曾改差,更待下敎差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提調、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藥房提調徐有防,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灣府所去諭旨,果卽付撥否?龍輔曰,朝始出來,故卽定撥軍以送矣。上曰,昨令出給畿營,今日始出給云云,誠可怪。注書出去査問以入,賤臣承命査問後,以出付義州邸人回奏。上曰,昨日入侍承宣,必誤傳下敎矣。上敎有防曰,向者藥材別貿事,果爲之否?有防曰,已擧行而使行渡江前,謹當更爲申飭矣。上命有防、龍輔先退。仍敎曰,左承旨、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林濟遠,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沈頤之、尹行任偕入進伏。上敎濟遠曰,所謂四字悖說,其中不無區別之道,如恆談之稱我國事多可笑等語,則初非可罪之事。如其眞箇出於指斥刑政,而發此口氣,罪當極律,臺臣之親聽與傳聞,必有參證,而雖以大臣收議言之,若其無實,則當施誣人之律。設使李喆運,眞有悖說,罪至亂言,不至於劇賊,則其在化民之道,發告者宜被加倍之律,爲辭,此議誠得宜,此意亦爲傳布於臺臣,詳問以啓也。知此說之如此如彼,然後御史按覈事目,可以添入矣。民始等曰,聖敎至當,而以臺疏中怫然等句語,看過四字悖說,似非泛論者矣。上曰,爲此問啓而召見卿等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公轍讀奏掌令姜鳳瑞問啓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林濟遠偕入進伏,上命濟遠書掌令姜鳳瑞問啓批旨。又命書傳敎曰,濟州前牧使李喆運,旣有拿來之令,所佩密符,發遣宣傳官奪符後,依近例傳於御史,使之權佩事,成送諭書於御史處,兵符照此施行。上曰,雖値齋日,公事之關係民事者,皆令如例稟達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奉命出去。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仕直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姜鳳瑞,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煥之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勉兢曰,左副承旨,馳詣永陵,奉審摘奸以來。

○林濟遠啓曰,判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林濟遠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林濟遠啓曰,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金履成曰,有司堂上、濟州御史、旌義縣監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林濟遠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嚴敎之下,萬萬震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矣,欲以抄選例爲之,則當如式爲之,欲以經行薦爲之,則亦當依前下飭敎爲之,其爲其否,在於卿等,卿之看作言不見用然者,大是意不到處,況以此自引,尤所莫曉。筵中云云,非嚴敎也,卽謂事理之如此,則退而至於胥命,以惑瞻聆,又非所望於卿者,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林濟遠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狀啓,本府步軍留防事,傳於林濟遠曰,入防緣由,月操形止,平安道則皆狀聞,況本府事體自別,外營屬於內營,自今入防之初,畢番之後狀聞,而司名、哨名,日操、月操,亦皆報於內營,以爲轉聞之地事,令內使與訓將,相議定式,知委外使處,以爲依此遵行之地事,分付。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有口傳政,以南涑爲旌義縣監。

○癸丑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承候入侍,有司堂上、濟州御史、旌義縣監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任,檢校直閣鄭大容、南公轍,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藥房提調徐有防,有司堂上沈頤之,濟州御史沈樂洙,旌義縣監柳憲周,以次進伏訖。宗岳等曰,連日齋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似好矣。上曰,置之。上敎頤之曰,耽羅御史事目,詳考謄錄,添入諸條,以爲齎去之地也。上曰,昨日姜鳳瑞問啓後,李喆運四字之說,今旣脫空矣。大抵近來彈駁無聞,而所謂彈章,皆是此等文字,鳳瑞之效嚬,亦由於此,渠何足責?此朝廷之羞也。然其疏中餓殍幾千口雲者,何等驚心處乎?地是海外絶域,宵旰之念,尤爲憧憧不弛,而自聞此言之後,夜不安寢矣。履素曰,臺疏中貪贓之狼藉,餓殍之幾千云云,臣亦始見而驚心,況以憧憧之聖心,其所驚動,尤當如何?然而比諸末段事,猶屬第二矣。今則喆運末段之罪,旣已落空,昨日處分,誠不勝欽仰萬萬矣。且領相收議,以其論列之多爽,請罪鳳瑞,大抵近來城化分義掃如之時,渠以島中之人,尤焉敢若是乎?上曰,渠疏中怫然二字,渠旣解以非出不滿之心雲爾,則其不爲罪過,可知,此雖脫空,民事至重,亦不可以城化爲拘矣。履素曰,俗習漸渝之時,此亦不可不懲勵者也。上曰,領相則以鳳瑞可罪,爲言,而予意則喆運贓汚,卽罪之大者,此則姑未査覈,待其結末,罪鳳瑞亦未晩也。此政所謂待他黃熟,亦何必遽爾加罪也。憙曰,昨日處分,萬萬至當,而臺言自歸於爽實,其外諸條,雖以領相獻議觀之,亦不無差謬之端矣。上敎宗岳曰,卿則與喆運,有戚分雲,故不令收議矣,此是李永保之子乎?宗岳曰,然矣。上曰,李永保,先朝多被恩數之人也,喆運爲人,卿似知之矣。宗岳曰,曾聞其居官,別無大段疵毀矣,今者不法之罪,若是狼藉,贓汚姑無論,所謂悖說,若眞有之,則死有餘罪,臣則驚痛,尤倍他人。若有收議之下詢,則臣何敢嫌而不奏也?上曰,御史進前。上曰,今番按覈事實,爾皆詳問乎?樂洙曰,姑未詳聞矣。上曰,何當發行乎?樂洙曰,數日間欲辭陛矣。上曰,然則出而詳問其事實,往議大臣,而事目,當自備局謄給矣,今行亦當試士,而坐齋之時,民事外姑難酬應,此非時急之事,五六日後下去無妨,更當召接矣。聞島俗獷悍,近來官長,多不得人之致,爾行雖是按査,須各別警勵也。上曰,御史先退,旌義縣監進前。憲周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憲周曰,五十九歲矣。上敎履素曰,見甚衰憊,難責其涉海遠赴矣。履素曰,耽羅薦經災荒,民事多可悶雲,此時三邑守令,當以年富力強之人,差遣,而旌義縣監柳憲周,近頗病衰,目下所見,實難強策其越海赴任,今姑改差,令該曹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勿拘三司,令該曹更爲口傳擇差,可也。出擧條憙曰,臣前後罪負,合被大何,而尙未蒙勘,連在駿奔之列,亦不敢言私,晝宵惶懍而已。向來薦人事,伏承下敎後,始知違式,其後暎花堂次對入侍,又伏承下敎,臣惶悚慙恧,置顔無地。如臣無似,何敢以古大臣以人事君之義自附,而際聖上側席之時,臣適冒忝大官,故有此妄率之擧,臣何足言?被薦之士,公然緣臣而爲沒着落之人,以莫非臣之罪也。伏望不以人廢言,以聖上求才之念,特命銓曹,收用似好,故冒萬死更陳矣。上曰,向於春塘臺,亦已言之,當初卿箚,旣違格式,此非今之格式也,卽先朝金石之典也。成憲有難撓改,而至於銓家收用之方,更何煩稟乎?卿於齊會時,議其薦用,無所不可,而不此之爲,必欲使予用之,其用之之道,予將何以爲之乎?所薦之人,予固不識淺深,而至於朴胤源,則萬萬不可,渠之地處,有私覿之路,苟其經術抱負,眞如卿言,則薰陶誘掖之方,當尤勝於他人,何待卿言,以抄選用之乎?必欲收用,則除以蔭仕,使之就職,固無不可,其餘諸人,予所不知,卿等會薦,則予豈不用之乎?憙曰,聖敎之下,豈敢更有仰奏,而暎花堂入侍,旣承萬萬惶悚之敎,雖僚相間,臣何敢爲此言乎?上曰,予有何別格可用之道乎?抄選爲名,則欲使之來而反所以尼之也,故向筵,以經明行修薦用則爲好言之,卿之如是縷縷,實非卿常時規模,不勝慨然矣。憙曰,向雖承敎,臣何敢與諸大臣,議其收用之道乎?上曰,苟欲用之,則經筵官及經明行修此二路外,有何別般底道乎?朴胤源外三人,卿等隨意見爲之,若其用而不合,亦非予所知也。上敎履素曰,金載翼諸人,卿等知其爲人乎?履素曰,金載翼、沈師東,臣曾見之,而其淺深,臣亦不知,金履儉,臣之至親,故臣知之,只是守拙之士也。上敎憙曰,此非如是務勝之事,當初下敎,以格式之有違先朝受敎,爲難從之端,而以經明行修薦用雲者,予言豈不當乎?卿則以言不見用樣,爲自己引義之端,而必欲強迫於予者,豈非不當之甚乎?大抵不特此也,經行薦屢有飭敎,而尙不擧行,國體寒心,而卿則不此之爲,乃請別般收用之道,誠慨然矣。憙曰,人臣無分義、廉防,何以抗顔乎?上曰,分義何係於此事?卿則薦士,予則不知待士之道,予自覺瞿然矣。憙曰,嚴敎之下,萬萬惶悚,將出而胥命矣,仍先退。上曰,右相事,誠莫曉矣。當初予非不足於待士之道,而以無隱之義,向筵有敎,則今忽以分義、廉防等說,自爲引義者,豈不過乎?宗岳曰,俄者臣等,與右相,亦有酬酢,而只聞其以私義之難安,當仰陳雲矣,今其所奏,少異於自下酬酢矣。上曰,何謂異也?俄者右相所奏,諸宰皆聞之,其語意云何乎?民始等曰,右相所奏語意,以所薦之人,今歸沒着落,爲自引之端云云矣。上曰,然則判府,何以謂異於私酬酢也?宗岳曰,俄者酬酢,外間或以所薦之人不葉物情,爲難安之端雲,而今其所奏不如此,故臣則以爲少異矣。上曰,今聞卿言,此事可以出場矣,此是卿之長處也。予當以此言於右相胥命之批乎?履素曰,以大臣之言,證大臣,恐如何矣。上曰,此亦大臣之言,法語能無從乎?上曰,都承旨如已奉審入來,使之入侍。出榻敎文始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沈煥之偕入進伏。煥之曰,臣敬奉聖敎,詣太廟、景慕宮,奉審殿內後,樽所祭物,一體奉審,祭器、祭井,看審精潔,而諸執事進排官,亦皆無頉矣。上曰,唯。上敎宗岳等先退。上敎履成曰,其間往來湖中,年事民情何如雲耶?履成曰,年事可謂大登,而米直爲七斗,故還政無慮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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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祥、姜鳳瑞,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成曰,糴政方張,諸道陪箋差使員,皆令呈納後,除朝辭卽爲下送,無敢遲滯事,分付該曹。

○癸丑十一月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近見《政院日記》,筵說多漏卻處,更爲修正。命公轍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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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仕直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之矣,敢啓。傳曰,卿不知式暇之法,而《大學》中所惡於下,無以事上之大文,亦不見乎?近日坐齋之時,雖私習,豈敢以吹螺、角打、鉦鼓、吶喊、放砲等事,如例爲之乎?五月則不爲,此月則爲之,亦豈不駭然乎?固是謬例之未及釐正而然,昨以此事有下敎,卿子在近侍,不使卿聞知,今日又如是循例書入,萬萬駭然。卿則從重推考,此後此月,自十二日至十六日,竝與私習而勿爲事,分付。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襲謬之罪,御將亦一也,異於禁將之故犯,此後依禁營私習批答施行事,分付。

○林濟遠啓曰,判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林濟遠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林濟遠啓曰,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姜鳳瑞,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勉兢曰,戶房承旨入侍。

○李勉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申大升、鄭致淳單付。

○林濟遠,以壯勇營言啓曰,卽接外使李命植狀啓謄報,則親軍衛都試,以春秋爲定,而今年已爲後時,固無可論雲,親軍衛釐正團束,旣在秋後,今秋都試,雖曰過時,都試乃是國試,事體不輕。且外營親軍衛,與內營軍兵,無異,則都試之行不行,事當狀請處分,有非外使之所可擅便者,而直以無可論陳聞者,極爲未安。外使李命植,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本府設爲留營之後,意謂體貌自別,必有勝於府使之時矣。凡百擧行,稽忽莫甚,軍兵去就關係何如,則不但擅便之爲不可,其外操鍊之節,私習之式,初無一言稟請,亦無一張報狀,今日卽入防之日也。連三日私習乎,抑間日操鍊乎,鍊與習者鍊陣乎,習技藝乎?外營擧行,雖如此,內營之何去而今始草記,有若效倣然者,亦甚未安。且以廟堂言之,回啓之獨拔親軍衛,其可乎?外使從重推考,卿及當該曹司堂上,亦爲推考,更令廟堂,卽爲草記回啓,可也。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壯勇營草記批旨內,有更令廟堂卽爲草記回啓之命矣。本府親軍衛,旣已釐正團束,定製頒下之後,都試設行,已成應行之國試,且係一營之師律,其進退行否,關係至重,設有掣礙之端,固當仰請稟旨,而直以已爲後時,固無可論之意登聞者,事極駭然。當該留守李命植,自壯勇營,已爲請罪,而至於都試,不可以後時,因以廢闕。且別軍官都試,旣蒙處分,退行於明年,則親軍衛都試,不可一行一否,依別軍官例,一體退行,合設於明年春等都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癸丑十一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承候入侍,定例堂上、京畿監司、前水原府使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提學徐鼎修,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鄭大容、南公轍,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定例堂上沈頤之,京畿監司徐龍輔,前水原府使趙心泰,以次進伏訖。宗岳等曰,多日淸齋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似好矣。上曰,置之。命祭報府持入,文始承命出持入,上展覽訖,敎曰,享官中殘司,皆令拔之,吏議旣登筵,依此爲之也。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文始承命,與行左承旨林濟遠偕入進伏。憙曰,臣之情勢,惶悚不敢更陳,而以此情勢,實難冒膺於三事之職,伏望特許體諒焉。上曰,昨批已言之,經行薦抄選薦間,從便爲之爲敎,則又此引義過矣。憙曰,以臣情勢,何敢於此事,更爲容喙,與僚相議乎?上曰,此非如是說來說去之事,萬萬過矣,仍命大臣、閣臣先退。一提學、定例堂上、訓將、畿伯進前。上曰,水原凡事,設置留守及判官以後擧行,反不如府使時,雖以今番都試事言之,親軍衛之謂以後時,固無可論雲者,豈可成說乎?別軍官之以未滿朔數,合設於五月云云,猶或,可也,親軍衛則初無朔數,而公然置諸勿論之科,抑何故也?心泰曰,臣亦莫知其故矣。上曰,親軍衛事,更令廟堂草記,可也。仍敎心泰曰,訓將何不留意看過乎?今日卽入防之日,而尙不稟其節次,留守事,不可但以稽忽言,以其屢經方伯,亦有治績,故謂其老鍊而任之矣,今觀其擧措,全不致愼,豈可以年老崇品,而一向曲恕乎?上曰,道路掃雪,不必廣大之意,曾有下敎,今亦依此爲之雲耶?心泰曰,雖不廣爲修掃,而路傍積雪,泥瀜氷凍,則臨時修治,反貽民弊,依前爲之,別無所害,而且自本邑,例皆給價矣。上曰,細藍橋前路勿復修治事,今春下敎,不啻丁寧,而本府,又來問其修治與否雲,該府則元無文蹟謄錄而然乎?留守事,節節可駭,本府首裨、首校、首吏,卿須捉致嚴棍,而勿以留守事替治,各以渠罪罪之。明春行幸時,諸般擧行,少有不勤,留守更難饒貸,畿伯以此筵敎,詳細錄送,使之惕念。雖以判官言之,以渠地處,不體特畀之意,徒費俸廩,漫不省事,萬萬可駭。亦使之上來,擧行等節,各別嚴飭,而植木若不蕃茂,掃雪或致怨言,支供時,雖釜鼎之屬,少有民弊,則境上嚴棍,斷不可已,以此分付也。上敎頤之曰,定例如有釐正處,修整以入也。頤之曰,章標一事,亦當入於定例釐正之中,而分給時,每有紛沓之患,故原隨駕諸司,則勿爲收還,使之藏置,似好矣。上曰,仍給以置,無妨矣。上曰,城役事,莫曰前留相之所經紀,所重何如,則此留守之以其私嫌,全不留意於城役一事者,固已可駭。且役錢則受置於本府,石材則使之勿置於道路及家前田畔雲,此其故,何也?以其老憒,故城役,雖不欲付之此留守,而不顧所重之如何,若是等棄者,亦豈成說乎?民始曰,意見不同,則願納之財,陳達還給,猶或可也,而不此之爲,役錢則公然受置雲,臣亦莫曉矣。頤之曰,濟州御史,例有慰諭、巡撫、試才等名目,令番按覈御史事目,添入幾條乎?上曰,竝爲添入,可也。煥之曰,毓祥宮、延祜宮四享每在同日,故延祜宮享事用齋一款,別無磨鍊矣。兩宮四享,若在各日,則延祜宮享事,亦當一體用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伏奉筵敎,以水原府城役願納事,往問於領府事蔡濟恭則以爲,本州南北城門樓設施時,以財力效勞者爲六人,而祥原進士呂宅祖,自願錢萬兩,鐵萬斤,平壤折衝洪澤淳,義州出身金聖基,各納三千兩,平壤出身任尙珍,納二千兩,平壞幼學李元瞻,祥原幼學李命老,各納一千兩,而終緣遞歸,雖未及登聞,非但旣納之物,無以還給,始役時浮石工役及運石牛價等諸般用下,殆近五六千,此已萬萬難處。餘錢六千兩,鎖鑰封置於執事廳,宅祖錢萬兩,渠自守直於京中逆旅者,已過半年,揆以事面,尤涉苟艱,此則及今自留守營,如數捧置,以待後日需用之時,恐合事宜。且以酬勞之道,言之,洪澤淳等五人,自銓曹及本道,從其所願,分等收用,而其中呂宅祖,旣是班閥,數且優多,亶合拔例酬勞,事係恩賞,不得指的仰請雲矣。大臣之言如此,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其中呂宅祖,令該曹別般收用,旣納之物,不可還給,誠如前留相之言,則或捧置於公廨,或守直於京旅雲者,豈有如許事面乎?況城役,在本府,卽重大之第一先務,而以欲始之議,出於前留相,一味不爲可否,以至於今者。不但國體之寒心,雖小於此之事務,宜思古人下殿不失和氣之意,期於相應而共濟,又況本府所重何如,則若是泄泄,必待提飭,予於此重臣,可謂太誤知矣。此後深體先公後私之意,莫或如前事嚴飭,可也。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前水原府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前水原府使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曰,水原判官及校吏,皆令上來否?心泰曰,俄送走馬矣。上曰,築城之方略,卿果留意,而物力有何拮据之道耶?心泰曰,方略則未及商量,而物力則兩營鄕軍一哨式,限十年停番,每歲可得近萬財,而此是在鄕軍,除上番之勞,在兩營,無爲害之端,然此非自下所可擅便者矣。上曰,更加爛商,假量數爻,更爲入稟,則當有下敎矣。大抵城役,爲行宮也,爲重鎭也,土地之自某至某,石築之從何止何,不可不先定基址,至於水道之便利,尤宜相其地勢,預加商量。若其董役之勞,雖難責之於耆社之臣,至於物力之拮据,方略之講究,有何持難之事,而一味拋置,有若售私憾於公事者耶?府內居民,亦必有出謀解事之人,留守採探物議,條列便否,趁歲前狀聞,則明春雖未及始役,財力區處之道,自可以預先留意,此意言於判官,使之傳於留守,領府事在水原時,必有方略之商度者,卿其一番就問,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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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明日延祜宮冬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林濟遠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姜鳳瑞,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勉兢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銓落點。

○傳於金履成曰,抄啓文臣來十二月朔親試,宣傳官都計劃射講,明日爲之。

○金履成啓曰,抄啓文臣來十二月朔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宣傳官射講處所,同爲爲之。

○傳於金履成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沈煥之啓曰,右副承旨南公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慰諭、按覈、巡撫、試才御史齎去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司譯院啓目,使行到灣後,與灣尹,成出節目上送之意自本司覆啓行會矣。卽見冬至副使李在學牒報則以爲,節目一通,與義州府尹,相對講究,撰出以報雲,其所條列,極其纎悉。謹此別單書入,而待啓下,自今番使行、曆行及此後凡於大小燕行,皆以此遵行,毋敢違越之意,嚴飭分付於譯院及灣府,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水原府行首裨將前府使金濬行,首執事李元榮,行首書吏羅殷述,各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納壬子條,舒川移劃米八十六石,乃是春夏當納者,而冬節已半,全不來納,故連爲發關督飭矣。卽聞該邑色吏,始爲收錢上來,逗遛京江,方欲貿米雲,領來色吏,捉致査問,則果與所聞,無一差爽。軍餉法意,何等嚴重,而塞江在卽,尙今愆期者,已極稽緩,當此禁令至嚴之日,以錢代送,欲爲防納之計者,尤萬萬駭然。當該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靈光郡守金載翼拿處,全羅前兵使李壽鵬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載翼,旣有還穀畢捧後差代之命,待畢捧狀來到擧行,而李壽鵬,方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趙拓壤,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趙拓壤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李洪載疏曰,伏以臣,見差永禧殿冬享祭官,而素患痰癖之症,兼以冷泄,居常進退矣,自經日前享役,重觸風寒,諸症一倍添劇,委頓床蓆,食飮專卻,以此病狀,萬無趨進駿奔之勢。筋力自效,以報塵露,卽臣本分,而轉動無路,玆不得不疾聲呼龥,病裏惶隕,如添一病。伏乞聖明,特加諒察,令該曹趁卽變通,仍治臣煩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付標。

○癸丑十一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閣鄭大容,以次進伏訖。上曰,以次各奏公事。煥之等讀公事,書判付訖。命履成書傳敎曰,憲書之呈獻,民數之來納,俱係有國重事,豈比於尙方之紬薴,廚院之魚鮮,掌苑之果菜,則彼皆提調,躬親監進,而政府、禮曹,或亦有眼同封入雲觀,京兆之委之郞官,甚至或不由政院者,宜有釐正之擧,此後憲書與民數,領事、判尹,請承旨親呈事定式,以示敬授拜受之意。上曰,冬至日,領事旣入問安班,請承傳色封入憲書,如無領事之時,則提調來坐賓廳,請承旨呈納,如進表裏之例,獻民數,亦於賓廳,依此爲之,可也。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宋銓敍用,同罪坐罷人,竝敍用。仍命退,承史以次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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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南公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公轍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鄭毅祚、姜鳳瑞,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差祭,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李勉兢,都承旨沈煥之進。啓曰,判書金思穆差祭,參判丁範祖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義榮爲承旨,金履翼爲大司諫,尹光普爲獻納,沈鳳錫爲持平,林景鎭爲正言,金思穆爲司圃提調,徐邁修爲活人提調。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李鎭復,參議尹弘烈病,參知李師濂入直進,行左承旨林濟遠進。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敬懋爲知訓鍊,安昌君燝爲副摠管,李性淳爲五衛將,金龜東爲景福將,金敬膺爲慶熙將。宣傳官李儒燁仍任事,承傳,同知張溟翼,副護軍徐有秉,副司直尹㬦、兪漢寧、徐美修、鄭大容、李一曾竝單付。

○傳於林濟遠曰,今癸丑年宣傳官射都計劃,居首宣傳官盧尙樞,二十四分,講陣都計劃,又以八十分居首,邊地準瓜人,今日政作窠差送。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淸州營將鄭潤弼,限內不得捉盜罷黜事,傳於林濟遠曰,兵使若能事事,豈不能威行乎?限百日未捉,直以罷職捧傳旨之意,狀啓事,回諭。

○吏批,再政。以盧尙樞爲朔州府使。

○兵批,再政。以李周鳳爲宣傳官,鄭㵙爲淸州營將。

○沈煥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義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禮山縣監丁述祖罷黜事,傳於宋銓曰,令該曹口傳擇差。

○傳於宋銓曰,今癸丑年抄啓文臣親試,都計劃居首副司正宋知濂,二十三分半陞六,同年課試都計劃居首前校理李明淵,二十九分陞敍,同年課試都居首典籍韓用鐸,九十分陞敍。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百淳爲禮山縣監。

○林濟遠啓曰,承傳宣傳官望單子,紙頭太短,不成格式,原單使之改修正以入,而當該行首宣傳官,不可無飭,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陞六,代以朴鍾淳爲假注書。

○林濟遠,以內閣言啓曰,抄啓文臣都計劃頒賞,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便殿爲之。

○沈煥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翼陵冬至祭獻官,以前承旨洪仁浩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洪仁浩單付。

○林濟遠,以壯勇營言啓曰,東郊陵寢,近聞有虎患,本營牙兵略干名出送使之私獵矣。今日曉頭水洛山下,大虎一頭捉得封進,而捉虎軍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申大益手本,則金虎門南邊月廊一間墻垣,闕門下鑰後,因雨頹圮雲。卽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趁卽修築,而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一間許,因雨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將校一人領率,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前牧使李喆bb運b拿來得情事,傳旨啓下矣。李喆運時在任所,所當交代後拿來,而旣有御史權行牧使之命,待奪符宣傳官下去,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癸丑十一月十八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抄啓文臣親試,宣傳官射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抄啓試官右議政金憙,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南公轍,講射試官御營大將李敬懋,訓鍊大將趙心泰,禁衛大將李漢豐,校理高宅謙,副修撰崔顯重以次侍立。上具戎服,只佩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由靑陽門,至大次,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以下,應製應講射人員,行四拜禮訖,試官以次進伏。憙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臣於靑衣一事,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目今京師,則不待設法指揮,自然有日相效倣之擧,而但諸道,則雖曰,示京師爲表準,若無一番文跡,則必當有疑眩靡適之慮。臣意則令廟堂,指一行會,以爲遵此施行,俾無京外參差不齊之歎,似好矣。上曰,民猶水也,撓之則苦之,觀於止水之象,可以反鑑,況御極以來,所謂實政,無論小惠、大惠,無一及民,乃反以加髢與禁酒等事,去年發一令,今年出一禁,莫曰,法非不好,意在復舊,其爲擾民則一也,此所以爲小民耿耿。日前臨街,有申諭於觀光人者也,氅衣,不過是朝官之所着,其色之尙靑,行之至易,向於領相之獻議也,雖樂聞而是其言,猶靳於設禁者,蓋慮行之惟反,勿若任各修明之爲便。至於士庶人之喪服內衣,俾各一齊改爲,則擾民之外,近於行不得,紬綿薴葛之隨節換着,靑白染色之各適其用,在官尊而家饒者,固非難能,彼寒士窮民,何力辦此?設使優於辦爲,設禁則大不可,臨街時曉諭,尙雲皆未領會,都下且然,況外方乎?卿之知委中外之請,未知爲當,今又止於筵中酬酢,則其爲撓民,當如何?以此批旨,出朝報,俾各曉知,而京華卿相之家,豈敢以此批旨,作爲語欛,而乍爲乍不爲乎?此亦知悉,可也。出擧條命民始書題懸題訖,濟遠跪告宰樞執鼓,又跪告射員呼名。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勉兢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而判書金思穆,參議鄭大容差祭,參判丁範祖在外,無以擧行,何以爲之乎?上曰,差祭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可也。出擧條宣傳官講射訖。上曰,此後宣傳官講時,能麽郞廳,一體捧講,初再次不通,決棍,三次不通,草記汰去事,將臣等知悉,定式施行,可也。命憙等考券訖。上曰,記過宣傳等,竝拿入。李儒燁、元永麟、李仁達、田遇聖、黃勉基等拿入訖。上敎儒燁曰,每年射講之論賞勸奬之外,此亦國試,若其才藝之足可爲優等者,猶或可也,汝何敢囑托行首,冒居獨等乎?初欲嚴處,今見汝射講,則如無盧尙樞,足爲居首,故姑爲安徐,此後勿爲此等之習,仍命拿出。敎永麟等曰,向者動駕時,所謂承傳宣傳官,皆不知去處,罪合重棍,明日卽惡歲也,法庭用棍,似不可,故姑此參酌,汝輩之適値此日,可謂幸矣。此後各別小心,仍命拿出。命書榻敎曰,汰去宣傳官分揀。上曰,尹頤東拿入。拿入訖,上曰,記過之下,所當卽爲出去,焉敢立於侍衛之列,晏然觀光乎?決棍則當此惡歲,姑爲安恕,只汰職名,仍命拿出闕門外。命書榻敎曰,當該宣傳官尹頤東汰去,射劃之次人前宣傳官李儒燁,其窠仍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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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儀賓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宋銓曰,眞殿展拜後,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濟遠曰,侍衛軍兵毛具。

○沈煥之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沈煥之啓曰,前假注書洪樂游,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成曰,右副承旨入侍。

○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朴宗岳,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行司直鄭昌順,判敦寧府事李灃,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判敦寧府事李敏輔,行司直洪檍、洪良浩、任希曾、延豐君李𡊠,議政府左參贊李聖圭,右參贊洪秀輔,戶曹判書沈頤之,漢城府判尹趙宗鉉,行副司直具庠,工曹判書邊得讓,行副司直尹坊、趙瑍,兵曹判書鄭好仁,行副司直金尙集、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知敦寧府事金頤柱,行副司直權𫀤,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致中、李復永、金持默、李敬懋,行副護軍柳鎭恆、崔東岳,知中樞府事趙圭鎭,行副護軍李明運,知中樞府事李源,行副司直徐鼎修、徐邁修、蔡弘履、黃昇源、洪明浩、李祖源,同知敦寧府事洪檢,開城府留守金魯永,刑曹參判申光履,行副司直崔夢嵒、呂善亨,禮曹參判李洪載,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漢豐,漢城府左尹宋鍈,行副司直柳誼、曺允亨、姜游、蔡廷夏、李集斗,兵曹參判李鎭復,戶曹參判金履禧,行副司直權以綱、白師謹、李邦一,行訓鍊院都正趙心泰,司憲府大司憲林蓍喆,行副護軍申大謙、李得濟、李應爀、申應周、吳載熙,行成均館大司成李家煥,漢城府右尹李敬一,工曹參判李邦榮,行副護軍李儒敬、尹得逵、邊慶遇、田文顯,司諫院大司諫金履翼,吏曹參議李勉兢,戶曹參議尹行頤,禮曹參議尹行元,兵曹參議尹弘烈,參知李師濂,刑曹參議李義弼,工曹參議柳匡國啓曰,猗歟盛哉,今日卽明年之亞歲,而明年,卽我東方千載一有之嘉會也,諸福畢至之昌辰也。慈殿聖壽,恰滿於五旬,慈宮寶籌,儼躋於六旬,從古帝王,承歡飾慶,有一於此,猶雲夐越。伏況我殿下,受皇天之篤棐,履熙洽之鴻運,上奉殿宮怡愉之歡,下貽元良燕翼之謨,吉慶荐臻於一歲,祥和普洽於八域,此非但國朝之所未有,抑亦史牒之所罕覯。惟我慈聖徽音偉烈,克符仁元,洪功至化,遠邁女堯,揭倫綱於百代,奠宗社於萬年。惟我慈宮,誕育聖躬,啓佑邦籙,慶葉文孫,基鞏磐泰,享備養於千乘,膺景祿於遐齡。伏想我殿下篤至之孝,喜懼之誠,當此歲逢此慶,其所以揄揚賁飾之方,不待臣等區區之言,必有所導達而勉回者矣。今此莫大之邦慶,何莫非上穹之垂騭陟降之默佑,而洪惟我景慕宮仁孝之性,通乎神明,淵默之化,流乎率普,攝理機務,而裁決悉當於天意,不出宮闈,而聲聞自洽於民心,盛德輝光,於戲不忘,式至於今,誕降之辰,奄屆六旬,長發之祥,永垂千禩。値玆無前之慶,益切不洎之思,以殿下無窮之慕,以臣民欲報之誠,追加揄揚之盛禮,仰答天休之滋至者,此豈天理人情之所可已者哉?矧今一陽初復,歲律將新,聖人履長,茀祿鼎至,在宗社爲無疆之休,在臣民爲均忭之會。其欲移華封之祝,而行三呼於大庭,頌初筵之什,而稱萬壽於公堂,闡揚徽猷,載之琬琰,祗獻顯冊,鋪張宏休者,是誠彝典之所當遵,群情之所共祝者也。伏願聖明,仰稟慈旨,亟擧殿宮進號宴賀之縟儀,追上景慕宮徽號,以彰睿德,以光聖孝焉。抑臣等久懷區區之忱,每欲揄揚功德,模畫天日,上遵列朝應行之典,下伸擧國同情之願,而聖德撝謙,每存不自聖之意。臣等囁嚅不發,抱玆抑鬱,於今十有八年矣。幸玆皇天眷佑,邦祿川至,慶曠古昔,歡均中外,此實我聖上達孝大德,仰格天心,以致今日無疆之休,臣等始可以開口而仰請矣。猗歟盛哉,我聖上篤行至德,豐功盛烈,洋溢八城,卓冠百王,蕩乎民無能名,煥然史不勝書,以臣等蠡管之見,安敢形容其萬一,而謹就朝野之所記覩陳之。以言乎聖孝,則根天之行,愛日之誠,篤於人倫,格於神天,十年侍湯,荷聖諭於篤愛,萬機代聽,受重託於分勞。殿宮養志,放諸東海而準,宮園定禮,允爲百世之則,美理精微,度越漢、宋,誠敬篤至,匹美堯、舜。銀印諭書,先王昭其至孝,日瞻月覲,國人感其孺慕,遂復念王跡之肇基,貞珉永樹於北闕,闡列朝之盛謨,寶鑑祗獻於太室。法祖宗則書編羹墻,敬祀享則禮秩籩豆,眞殿之朔望躬謁,雖寒暑而靡曠,廟宮之禴嘗命攝,撤更漏而坐待。世室預定而先烈益彰,奎閣新建而祖訓虔奉,乃以必誠必愼之心,克擧至重至大之禮,天旣降監,地亦效靈,占千載一遇之兆,伸卅年積費之念。移其邑里而民不知遷,樹之松檜而財不費公,奉御眞而替定省之禮,設行宮而寓瞻依之思,洞屬之誠,純亦不已。以言乎聖學,則天縱聰睿,日將緝熙,貫天人性命之原,接精一授受之傳,聖而益聖,親輯《紫陽會統》,發前未發,遂著《太極講說》。誘掖新進則八選而育英才,攘斥邪學則一言而牖迷俗,炳治亂得失之幾而撰定《史筌》,禁噍殺鄙俚之文而印頒經傳。蓋以學問則地負海涵,文章則雲昭漢倬,御製三集,而隻字單辭,爲法於萬世,絲綸一下,而匹夫、愚婦,傳誦於四方,躬行心得,發爲聲敎。以至崇儒重道,侈以碑祠,禮士求賢,招以玉帛,鼓舞振作,躋一世於鬱郁彬彬之域。以言乎敬天,則夙宵對越,嚴恭寅畏,階設儀天之器,庭豎占風之竿,一念雨暘,而道啓毋滯晷刻,或値災異,而御膳只進數品,日月所照,褻容不設,風雲之祀,儀式新定,以至尋常楮墨之間,亦必致敬而致謹。以言乎恤民,則恩推若保,念切如傷,上辛祈穀,歲必躬行,元正勸農,降以綸音,革內司之推刷,而公賤獲更生之樂,罷宮房之折受,而殘民免橫徵之苦。笞杖申飭,同漢帝之除肉刑,字恤頒則,符周王之惠孤獨,勤審理之政,求生必死,開申籲之路,無冤不洗。水火漂頹,皆有救助,早澇癘疫,輒施蠲減,賙飢則發倉船粟之不足,而至分內帑,除役則身布戶還之所推,竝及緇徒。減鰒採而惠覃重溟,罷臘供而恩曁深峽,夏雉不獵,閭里安堵,秋蟹半蠲,沿野息肩。以至嚴贓汚之律,擢循良之吏,丙枕憧憧,惟在於諴小民而祈永命。以言乎明義理,則溯戊、己之亂本,正丙、丁之逆案,遺凶餘孽,廓掃氛翳,天經地義,昭揭日星,一部《春秋》,亂賊知懼,以至感再造之恩,則華陽之扁額斯煌,樹百代之風,則越中之壇墠載屹,美贈峻秩,遍加於辛、壬遺忠,追配竝侑,亦及於鄧、駱諸人,扶植彝敎,永有辭於天下後世。以言乎昭儉德,則燕居所設,只是書籍,便服所御,不用紬絹,茵褥則隨弊而隨補,衣襨則屢濯而屢澣。寢殿窄小,法夏禹之卑宮以居,膳羞省約,邁宋仁之燒羊不食,罷除冗費,內司祛宿債之弊,節省經用,度支無標紙之入。設壯營而絲毫不煩公費,軫邊邑而蔘稏亦蠲歲貢,以至於首髻則設禁,紋縀則申禁,而繼述之德愈光,奢靡之俗永祛。以言乎靖世道,則痛淫朋病國之害,監戚畹干政之弊,御極之初,乾斷赫然,掃除轇轕之窟,痛辨助匿之習。登崇士類而朝著淸明,立賢無方而太和保合,接士時多,而宦官宮妾之自遠,會極化成,而彼此物我之無間。蕩蕩平平,庭衢八荒,明好惡之分而民有定志,行疎通之政而世無棄物,罷銓郞而抑躁競之俗,正士趨而嚴科擧之規。飭薦剡之法而側陋咸揚,申彰癉之敎而孝悌以勸,功化所及,帀域風動,猗歟盛矣。擧國臣民,抑又有淪肌浹髓,感激欽仰者,惟我聖上,寬仁侔乎天地,英明倂乎日月,獄案則每從惟輕,而龍蛇皆化,世臣則必思曲保,而雨露普洽。推心置腹,反側自安,察微燭隱,幽枉必伸,來諫諍則朝無以言獲譴,任器使則人惟一藝必錄,包容陶甄,無物不遂。此非徒臣等之言,卽國人之言,而亦非但國人之言,皇天祖宗,實監於玆。傳曰,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壽,必得其名,爲今日臣子者,其敢不竭誠齊籲,期回撝謙之聖衷,得伸久鬱之微忱,思所以揄揚大德之萬一也哉?伏況邦慶薦疊,縟儀將擧,臣等之此時陳請,固出於情文之所不能已,而以我聖上飾喜志慶之心,亦豈不勉循群情,同受瑤冊,以爲悅豫之道乎?惟願聖明,竝賜允兪,以副擧國之顆望焉。答曰,猗歟明年之慶,初有於我朝,盛矣盛矣。予小子之事我慈殿,如事先王,先王癸亥、甲子已擧之縟儀,可述於今日,且我慈宮寶齡,恰躋六旬,誕育小子,毓慶長發,以啓億萬年無疆之邦籙。殿宮吉慶,咸湊於是歲,呼嵩而稱賀,奉觴而上壽,玉冊金寶,揚美闡徽,卽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幾年摟指,夙宵顆企,間亦從傍愉惋,備陳飾喜伸誠之方者,屢矣。慈心愴昔,過加固拒,此除卿等此擧,大有藉力於得請,更欲將此齊籲,以冀強回之敎矣。閟宮追上之儀,逢是年行是禮,小子宿昔之至願在此,感群情從群請,何待再啓?惟議號涓期,當在得諾於慈旨之後矣。至於上號於予躬之請,曾謂卿等,不如林放乎?朝筵之諭,夫夫之所曉,卿等知而言之,則是不信予也,信而又言,則是不知予也。大抵上號之制,雖昉於三代以後,其義可據,其文有秩,明王哲辟之莫不講行而修明之者,皆出於仰答天眷,俯循輿情,以賁太平之休象。亦自有我家典章,予嘗積誠祈懇於先朝,輒蒙允兪,予甚否德無能爲,凡屬治法政謨,萬萬非跂及於先朝鴻功豐烈,而以先朝撝謙之德,猶且勉屈聖衷,予何敢獨自違卻於卿等乎?非不知從之亦關繼述中一事,而予意予已言,聞予之言,拂予之意,決非仁人君子之所忍爲。禮固緣情,義以制禮,特以人所謂崇奉,非吾所謂崇奉,不敢不忍以第一等義,空載於經傳。千載之下,庶有知予心者,當制禮處制禮,當緣情處緣情,恕予而體予,俾予遂初志,卽惟曰,將順二字。

○金履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拜時,司僕正不可不備,而本寺正李龜雲,差祭未還,今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高宅謙爲司僕正。

○癸丑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禮堂請對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安經心、承膺祚,領議政洪樂性,判府事金鍾秀、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禮曹判書閔鍾顯,參議尹行元,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早曉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一陽初生,萬彙將新,聖孝上格,神天降祥,慈殿恰滿五旬,慈宮又躋六旬,元子宮衣尺漸長,景祿滋至,此實國朝初有之慶。飾慶誌喜之道,惟在於上號殿宮,克伸揄揚之忱,誕撫昌熾之慶,固知聖上愛日之誠,已有所思量者,而事關典禮,玆敢相率仰請,伏乞亟賜允許,俾卽擧行焉。鍾秀曰,此實擧國之同情,領相所奏,卽臣等之心矣。宗岳曰,値此無前之慶,稱慶之節,卽當然底事矣。履素曰,臣於歲初,已有所奏,況當來歲,同時兩慶,豈可無揄揚之道乎?憙曰,此實臣子顒祝飾喜之擧,不容少緩矣。上曰,俄者轎前,有所下敎,慈殿、慈宮五旬六旬之慶,歷考往牒,實所罕有,莊烈、仁元兩聖母,俱躋遐齡,而至於今日之慶,則尤爲稀異。舟梁之禮,成於先朝望七之歲而恰滿五旬,誕育之慶,備享千乘之養而恰躋六旬,此則列朝之所未嘗有也。以予愛日之情,祝岡之誠,稱觴進號,呼嵩之節,不待卿等,已有所自內導達者,而慈殿,丙申以後,飮啖起居,不以平常自居。且撝謙之德,仰體先朝,每下固拒之敎,方思回聽之道,而惟我慈宮周甲將屆,予之靡逮之痛,無以爲懷矣。上嗚咽掩抑,玉涕汍瀾,仍敎曰,予以一國之養,當此千載之慶,表是年識此喜之道,雖期於勉回,而予心如此,慈宮之心,尤當如何?愴昔之懷,遇慶冞切,飾喜之節,無以得請,予於此莫知所以矣。丁卯仁元聖母稱慶之時,追憶庚子,豈有允請之心,而先朝孝誠,有以孚格,上號進宴,得以擧行。予方以此自勉,而殿宮所以固拒者,不但由於謙挹而已,欲借卿等之口,伸此至情矣。樂性曰,臣等淺薄之誠,不敢望其上格,而賓啓庭請,方且次第擧行矣。樂性等曰,廟宮徽號之追上,臣等非不知事體之重大,而今玆無前之慶,實由於陟降之眷佑,今年又異於他年,在先朝則誕降百年也,在閟宮則又屆周甲矣。事旣不偶,禮若有待,當此吉慶湊會之時,廟宮縟禮之竝行,允葉情文,亟命有司,奉行追上之典焉。上曰,先朝徽號,字數已多,雖欲加上,更無他字之可以形容德美者矣。後來追上之字,終不及於已上之字,且仁元王后上號之時,亦未嘗每每追上於肅考,予意則以不爲加上,爲仰體之道矣。不然則歲初眞殿展拜時,豈不以誕降百年,有追上之論乎?樂性曰,廟號事,聖敎如此,臣等之奉承,非敢歇後,而至於宮號事,理誠當然矣。鍾秀曰,廟號事誠然,而宮號則事體較別,實合加上之禮矣。宗岳曰,宮號之追上,恐不可已矣。履素曰,領相所奏,誠然矣。憙曰,宮號事,諸大臣所奏,皆得之矣。上曰,明年異於他年,閟宮追上之議,允合情禮,而事關莫重,不可不尊其事面,卿等退而先爲賓啓,可也。樂性曰,進宴一事,自是應行之典,稱觴獻壽,古例班班,今番之竝爲設行,亦不可已也。上曰,慶禮自有節次,稱慶、上號、進宴三件,皆可仰請矣。樂性等曰,臣等幾年蘊結之懷,每欲一陳,而咨且囁嚅,今因千一之會,敢此仰達矣。惟我聖上,孝通神明,學貫天人,臨御垂二十年,化理淸明,朝野昇平,巍蕩之德,民無能名,煥郁之治,史不勝書。爲今日臣子者,欽仰讚歎,擧欲模畫天日,少伸愛戴祈祝之誠,非不知聖心之一於謙挹,而今當邦慶無前之會,不以此時仰請,更待何日乎?語曰,人之所欲,天必從之,臣等伏願亟許進號之請,俾擧應行之典,以副一國臣民顒祝之誠焉。上曰,此乃列朝已行之事也,獨我英陵、孝廟,只有諡號,予何敢追擬兩朝,過加謙挹於列朝已行之事乎?況予所仰請於先朝者,而予則固拒,亦有所不敢當者,但以予情理,實有所不忍受不敢從者。前此群下之不以此事陳請於予者,意或謂知予本心而然,此非予執謙之致,卿等庶諒予言外之意也。予於崇報之道,雖靡不用極,禮有緣情而制禮者,有以義而制禮者,義之所在,亦不得盡其情,則以予情理,若受一字之號,以何心,居九五而臨億兆乎?今之尊號,卽古之封禪也。金泥玉檢,藏之名山者,藏之於太室,三代以下明君誼辟之所不免,而況予仰請於先朝者,則若非予情理,何敢固辭乎?樂性曰,此實擧國之同情也。鍾秀曰,臣旣不欲以三代以下,望於聖明,陸宣公虛名、實德等語,亦非不好,如以言外之意,爲固拒之端,則實有不然者矣。上曰,眞廟追崇,如無以承統二字,更有加號之大典禮,則予則以不敢承從,爲定,況於此事,不忍勉從者,人情天理之所不容已也。宗岳曰,曾在癸卯,臣之季父,以此仰請,而其時已有此下敎,聖上本意,非不仰認,而當此千一同慶之會,必欲得請者,實亦群情不可已也。履素曰,同得秉彝者,皆以爲抑鬱矣。憙曰,諸大臣所奏之外,無他可奏者矣。鍾顯曰,先朝庚申,始上徽號,因慈敎而受之,亦由於孝思矣。行元曰,此實擧國同情矣。樂性曰,元子宮尺衣漸長,睿質天成,斯乃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封冊盛典,尙未擧行。聖上雖以遲待爲敎,而明年異於他年,亟行冊禮,上貽殿宮之歡,下係億兆之望,實合於豫建之謨矣。上曰,明年固好,再明年,卽慈殿望六,慈宮周甲之歲也,又其明年則元子之七歲,而肅廟封冊之年也,又其明年則元子八歲,而卽予封冊之年也。自明年甲寅,至於丁巳,無年不好,無歲不嘉,予意則欲待七八歲矣。樂性曰,元朝陳賀,自有丙寅、丁卯已行之例,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賓啓中三件竝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朴鍾淳、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萬安門乘輿。樂性、鍾秀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臣等有仰達之事,還宮後,率禮堂請對爲計矣。上曰,今日卽亞歲也,慈殿聖壽,恰滿五旬,慈宮寶齡,將屆周甲,歷數國朝古事,惟莊烈、仁元兩聖母,享有六十餘歲,此實吾東罕有之慶,而今日之慶,尤爲稱異。舟梁之禮,成於七旬,而慈殿恰滿五旬,誕育之慶,享以千乘,而慈宮將屆周甲,今玆之慶,無可比方矣,以予愛日之情,摟指顒竢者已久矣。稱慶之擧,亦豈無自內仰請者,而其在尊事面備典禮之道,先爲賓啓,次行庭請,亦是節目間不可已之事,卿等自今日始爲賓廳啓辭,過三日後,仍爲庭請,爲可,還宮後,當召接矣。仍前詣,由仁政門、肅章門,出建陽門、弘化門,入宮大門,至齋室降輿,御齋室少頃,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上敎履成曰,廟內簾帳帕筵扇蓋,多渝色,臘日告由,俾皆新備,可也。還詣齋室,少頃乘輿,出宮大門,入弘化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親行進箋,抄啓文臣頒賞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朴鍾淳、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陞座,引儀先唱侍臣四拜,侍臣四拜訖,進箋頒賞,文、武臣行四拜禮。濟遠、履成跪告呼名,呼名訖,又跪告頒賞,頒賞訖。上曰,除後四拜,引儀只唱興平身。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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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首。

○南公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賓啓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溫陽郡守李弘源罷黜事,傳於宋銓曰,道內有聲績守令中,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卞緯鎭爲溫陽郡守,李魯在爲懷仁縣令。

○沈煥之啓曰,禮山縣監洪百淳,今日辭朝事,命下,而兩司俱未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賓廳啓辭,傳於洪義榮曰,賓啓有未能領會昨批本意者,承旨以筵敎所書者,往傳於大臣,原啓還下。

○壯勇營啓目,本營廨宇軍物監董將校等論賞一款,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啓,依允爲旀,首勞三校,依例賞加,其餘金白麟、鄭道寬、崔誡道等段,邊將除授爲良如敎。

○癸丑十一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敎義榮曰,卿其往傳筵敎於賓廳也,聞昨筵之敎,有昨日之啓,大是常情之外,爲臣盡臣道,固難望於今日習俗,而如卿等體國者,待予寧容若是乎?昨批辭旨之微晦隱忍,意謂卿等之領會於言外矣。今予之固拒,非由於謙挹,別有所秉之義理,此所以遠引明君哲辟之莫不行之,近取仰請於先朝而得請之故事已例,以證其是禮之可據有秩,而其下,始言予獨不可受之本意。若曰,禮固緣情雲者,指致隆之典禮而言也,若曰,義以制禮雲者,指情雖無窮,禮無貮本而言也。若曰,人所謂崇奉云云,屬於上句緣情之文,若曰,非吾所謂崇奉及第一等義云云,屬於下句義制之文,而又將當制禮處制禮,當緣情處緣情兩句以結之者,予意以爲,莫重致隆之典禮,雖不敢不以義制情,至於下此一等事當盡吾之情而後已。在閟宮則上號之擧,不嫌其旣上,又上在予躬則拒,此一款少洩莫逮靡及之此心,夫然後,情與禮庶或無缺。然以知予此心者,求之於千載之下,略及批旨之尾者,已慮卿等意見之或未到於將順故耳。今日見賓啓,始焉瞠然,旋切慨然,且況不以臣等之言,爲不可云云,此何說也?昨筵對卿等,予果以卿等之言,爲當然乎,否乎?年前圖寫御眞也,標題例書尊號,廷臣或言有尊號之不可不受,其時予謂監董大臣曰云雲,云云者,卽昨批微意也。大臣言下將順,更不敢發說,此大臣爲予之心待予之誠,豈不若卿等而然乎?卿等在股肱之地,雖不能先事將順,以慰此時之予心,乃反以決知其必不許之事,備例陳請,致惱而受損,使予貞固之膈氣,如期而作者,卿等之心,是誠何心?卿等若以予言,猶以爲不然,雖將此事,仰徹殿宮,殿宮之敎,亦必以卿等之言,爲不可,似此緣由,非不欲詳及於批旨,此非可以形容於文字之事也,況今祝慶飾歡之時,亦不欲提及而然也。賓啓還下,使承宣,傳此筵敎於卿等及卿宰處,今日賓廳之所請,何等莫大莫重之慶禮,且況國體所在,尤不可不一味積誠,仰冀慈心之勉回,以殿宮所請之事,更爲書入之意,傳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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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煥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於沈煥之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祭品務當致精,不在於大小,況尺度頒示之後,屢次嚴飭,而如是不齊,當該不能申飭堂郞推考。此皆典祀官所爲,自本寺,隨聞草記請罪,今番冬至祭享,貞陵、獻陵、泰陵、禧陵、溫陵典祀官,果品有欠精,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宋銓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沈煥之曰,吏、禮換房。

○以濟州牧使李喆運狀啓,災實分等,一邊馳啓,一邊擧行,惶恐待罪事,傳於南公轍曰,竝依狀請施行,勿待罪事,回諭。接濟之策,待御史下去,論理狀聞事,分付。涼藿一船之臭載,豈可還徵於島民?特爲蕩減事,令廟堂分付。

○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行司直鄭昌順,判敦寧李灃,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判敦寧李敏輔,行司直洪檍、洪良浩、任希曾、延豐君李𡊠,左參贊李聖圭,右參贊洪秀輔,戶曹判書沈頤之,漢城判尹趙宗鉉,行副司直具庠、尹坊、趙煥、金尙集、徐有防,兵曹判書鄭好仁,工曹判書邊得讓,吏曹判書金思穆,知敦寧府事金頤柱,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權𫀤、李秉鼎、李致中、李復永、金持默,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行副護軍崔東岳、李明運,知中樞府事宋濟魯、趙圭鎭、李源行,副司直徐鼎修、徐邁修、蔡弘履、黃昇源、洪明浩、李祖源、徐有大、李漢豐,同知敦寧府事洪檢,開城府留守金魯永,刑曹參判申光履,禮曹參判李洪載,行副司直崔夢嵒、呂善亨、柳誼、曺允亨、姜游、李邦一、金翊休、蔡廷憂、鄭煥猷、李集斗、權以綱、白師謹,漢城府左尹宋鍈,兵曹參判李鎭復,戶曹參判金履禧,行訓鍊院都正趙心泰,司憲府大司憲林蓍喆,行成均館大司成李家煥,工曹參判李邦榮,漢城府右尹李敬一,行副護軍具世勣、申大謙、李得濟、李應爀、申應周、吳載熙、尹得逵、邊慶遇、田文顯,司諫院大司諫金履翼,吏曹參議李勉兢,戶曹參議尹行履,禮曹參議尹行元,兵曹參議尹弘烈,參知李師濂,刑曹參議李義弼,工曹參議柳匡國啓曰,今此慈殿聖壽之五旬,慈宮寶籌之六旬,實是國家初有之盛事,載籍罕覯之大慶也。凡係進號宴賀之節,亟宜揄揚賁飾,昭示來後,非但臣等之所請,卽擧國臣民之所顒祝,非但擧國臣民之所顒祝,卽我聖上摟指而企佇,怡顔而屢陳者也,而只緣慈心愴昔,撝謙大過,上而宸孝莫伸,下而群情轉鬱。伏想我聖上知年之孝愛日之誠,其所以導達勉回,靡不用極,奚待臣等蕪拙之辭,淺薄之誠,而一日二日,兪音尙遲,實不勝徊徨悶鬱之至。伏況我閟宮瑤冊之追上,旣伏奉慈旨承諾後溳期之敎,則聖孝之有光,輿情之胥忭,尤不容暫時遲緩。雖以我慈聖謙光之盛,慈宮沖挹之德,思之及此,似不待臣等之畢其說,而必有所勉強感回者矣。猗歟休哉,吉慶竝湊於一歲,洪休幸逢於千載,如川之景運滋至,奠泰之邦籙永鞏。於斯時也,發揚宏休,鋪張縟禮,聖人獻觴,文孫舞綵,洋溢和氣,充於兩間,則於昭陟降,亦將降監而悅豫,豈不盛哉?豈不休哉?臣等昨因承宣之奉傳,伏承敷心之至敎,聚首抑塞,伏地隕越,罔知爲計,相率退出,而微誠莫暴,臣分都虧。今若以臣等之不忠無狀,又未能盡誠盡公於殿宮應行之典,則其爲罪,尤無以自贖,達宵耿耿,敢此申籲。伏願聖明,仰稟慈旨,俯從群請,載循彝典,祗獻顯冊,宴賀之禮,次第誕擧,以答天休,以飾大慶,千萬至祝。答曰,値此慶辰,伸此誠悃,亶在於賀、宴、號三條縟禮之誕擧,慈殿謙衷,尙或有一分仰挽之方,每以順志爲先務,不能苦口力懇。煩借卿等之言,要以爲藉,愧予淺誠,徒切泄鬱,乃若得請於慈宮之道,爲尤難,愉容惋辭,無以慰慈懷,賓啓庭籲,亦豈回慈心?自有卿等之請,益不知何以爲計矣。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相率齊籲,今已三日,而伏承批旨,尙未奉殿宮一兪之音,此實臣等辭拙誠淺之致,而群情之抑鬱,當復如何?恭惟我慈聖殿下,坤儀夙著於先朝,慈化丕彰於聖躬,功德隆厚,和氣融穆,受天之祐,誕膺景祿,海屋之籌,洽滿五旬,亦粵我慈宮,徽音克嗣京室,懿德光紹文母,我殿下備千乘之養,致三朝之誠。積慶攸曁,長發其祥,前星之耀,同符繞樞之辰,含飴之樂,載洽衣尺之日,而神明默祐,景貺潛周,寶齡儼屆於六旬,壽曜竝暉於東朝,此實我東方初有之慶,在前牒罕覯之休,聖念旣摰於知年,群情竝切於祝華,方將鐫聖德於玉牒,獻遐祺於瑤觴,以光聖人養志之孝,以答陟降申錫之休,誠不容一日少緩,而伏見十行縷縷之敎,一則曰,順志爲主,二則曰,無以爲計,臣等請因此仰復矣。夫聖人之孝,雖在順志,而順志之道,貴乎當理,今此所請,實合於天理之正民彝之重,則以我慈聖達理之明,體下之仁,豈不怳然而垂察,怡然而回聽乎?至於慈宮之難於仰格,無以爲計,臣等固知聖念之靡不用極,而伏念慈孝無間,至誠必孚,況此無前大慶,實是陟降保佑之所賜,聖上達孝之攸致,而揄揚之禮,竝擧於閟宮,則以我慈宮念昔之懷,止慈之德,寧不油然興感,勉抑而俯循乎?臣等不避煩猥之罪,申控悶泄之忱。伏乞聖明,更加從容導達,務致孚格,俾得誕發明旨,遄擧縟禮,不勝祈祝之至。答曰,得請於慈殿然後,以慈殿勉許之至意,申復於慈宮,以圖一分感回之方,而慈殿尙靳唯諾,下情倍切抑鬱矣。

○賓廳三啓曰,臣等薦陳同情之請,恭俟一兪之音,卽又伏奉批敎,慈心未回,盛禮尙稽,臣等聚首奉讀,益不勝其抑鬱悶泄。猗歟,今日,茀祿川至,嘉會竝湊,不但國朝之初有,抑亦前史之罕聞,以聖上愛日之誠,値此無前之慶,其所以揄揚慈徽,載薦琬琰。稱萬年之觴,受百僚之賀者,豈待臣等之齊籲,而有所導達勉回哉?顧以我慈殿、慈宮,愴昔之思,執謙之德,一日二日尙靳俯許,遂使應行之彝章,自致漸遲,臣等之徊徨悶鬱,猶尙如此,況在聖心,尤當如何?粵我祖宗朝,上奉慈歡,賁飾之方,闡揚之典,輝映簡冊,前後一揆,而至我先大王之於仁元聖母,屢進鴻號,薦擧縟儀,若丁卯盛典之準請於聖母愴懷之辰者,徽音達孝,竝垂千載,率土臣民,欽仰贊頌,此豈非今日之所當遵奉而繼述者乎?伏願聖明,將臣等所陳先朝故事,仰稟殿宮,遄回慈心,亟賜允從,仍命有司涓吉擧行,以飾盛事,以副輿望焉。答曰,以卿等輿情之難遏,屢已導達,而慈心謙畏,回聽未易,不惟起感於故事,興愴於昔日,三禮之一時竝擧,尤以爲萬萬不可者,恐或涉於侈大爲敎。慈殿之敎,猶且若此,慈宮之心,益當如何?此所以今至向申,尙稽準請者也。

○賓廳四啓曰,臣等之相率齊籲,三日於玆,而忱誠未格,慈旨靳允,伏想我聖上誠孝之感,必有勉回之方。竊念慈心之撝謙,實由感舊之愴懷,而今此吉慶之竝臻一歲,莫非祖宗陟降之靈,默佑而垂騭者。慈殿海屋之籌,將躋五旬,慈宮寶甲之慶,只隔一歲,而文孫繞膝,衣尺漸長,宗社奠磐泰之鞏,殿宮供含飴之樂。此是史牒罕覯之慶會,東方無疆之休運,東朝飾喜之典,已有先朝之故事,閟宮追上之禮,亦奉竝行之成命,則以我殿宮追昔慶今之慈懷,其何可深存謙挹之德,不思揄揚之擧乎?奉徽號於寶冊,稱萬壽於長樂,三呼大庭,群工鰲忭,上答潛周之景貺,少伸愛日之聖孝,求諸天理人情,有不容時日遲延者也。伏奉三啓批旨,乃以慈敎之靳兪,實在於三禮之一時竝擧,或涉侈大爲諭,謹稽先朝之成憲,往牒之彝典,凡有邦慶,上號稱觴,百僚獻賀,自是應行之事,初非張大之擧,眞禮所謂行一事而三善具焉者也。伏乞聖明,以此典禮之當行,輿情之難遏,仰陳視膳之暇,則以我殿宮燭理之明,止慈之仁,亦必有犁然而感回者矣。伏想聖孝之孚格,何待臣等之蕪辭,而鎭日瀆擾,無所因極,將至於相率咸簉,竝籲殿宮之計,惶恐隕越,無所逃罪。伏乞聖明,爰據典常,仰格慈聽,亟擧縟儀,以慰群情,千萬至祝。答曰,慈心之莫回,祗緣誠未仰槪,卿等所謂相率咸簉竝籲殿宮之議,實合於重國體尊事面之道。且況考之典章,次第本自如此,擧措轉益張大,輿情愈當抑鬱,雖以慈心之固拒,亦豈無一分體諒之望乎?更欲以此從容備陳於寢膳之暇矣。

○沈煥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方物中,全羅兵營所封方物,前兵使李壽鵬,雖在拿命中,而其前已爲封進上來矣。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龜城府使李身敬,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番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濟州試射規矩單子,依例書入,而事目則規矩落點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戶曹判書沈頤之所啓,明年湖南近邑船運處,姑令再運船隻,移送湖西,使之趁二月晦前先運之意,分付該道矣。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本道直納邑稅摠,本自夥多,今春定式八十二船,俱屬初運,而猶有再運九隻,則況此兩道分運之際,船隻不足,若使下流諸邑,混入再運,拖至五六月,則水弱風逆,艱辛阻滯之弊,勢所必至。且行之一年,旋卽闊狹,恐非定式之本意,本道上流船路,接在湖西,明春稅穀,先從近處,趁時裝發,則到泊早晩,比湖西,所爭不過旬月,而庶可爲及期需用之道,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湖西先運,纔有定式,該曹之旋欲闊狹,蓋緣事勢之萬不獲已,而明年二月以後,頒祿放糧,無可繼之道故也。道臣以船路接在湖西處,捧稅應不過限,需用庶可及期爲言,則以定式而無銷刻之嫌,以事勢而無掣礙之歎,依狀請施行,而或未能趁時裝發,嚴飭督運,以致愆期,則該曹事情,將不免萬萬狼狽,限二月晦三月初,及期上納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李厚在,哨官申大益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五十名,哨官柳煥輔領率,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別將鄭觀采,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該入直哨官崔胄敎,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柳煥寅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擧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箕明,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舒川郡守李迪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迪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安春君等疏曰,伏以,天佑宗祊,景貺潛周,離明著休,岐嶷毓慶,啓我東億萬年無疆之休,中外臣民之歡欣頌忭,曷有其極?竊伏念臣等不識不知,參在屬籍,而於我殿下大聖人道德功化,豈可測其萬一哉?第斷斷忠愛,激自愚衷,竊擬滿庭齊籲之懇,略伸秉彝同得之心,玆敢冒萬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垂察焉。猗歟,盛哉,我殿下姿挺上聖,道冠百王,誠孝睿學,夙著於在儲之時,及其臨御以來,語其德性則亶聰明作元後,全體渾成,大用旁暢,藹然羹墻之慕,志繼事述,巍乎垂拱之像,仁舒義肅,比諸唐堯之欽明,虞舜之濬哲,其揆一也,蕩乎民無能爲名,語其學力,則天行健君子以之,存養於宴居,討論於廈氈,緝熙之工,誕先登岸,至於精一傳受之法,經傳義理之淵源,洞然體驗而默契,聖而益聖,日新又新,發諸文章絲綸之間,而日星揚其光,施諸政令事爲之際,而霜露無非敎,字惠之澤,與周文同道,無一夫不獲,咸囿於壽域春臺,平蕩之化,與箕範匹美,擧一世維新,竝歸於陶鎔涵育,鬱郁乎彬彬乎,三代休明之治,洋溢於數千里區宇,凡有血氣之類,莫不歌詠愛戴,心悅誠服,自不覺手之舞足之蹈也。於是乎顧臣民報效之道,惟在於摹天畫日,而於今十有八年,未見典禮之載行,縟儀之誕擧,豈非群情抑鬱之深且切乎?賓廳再啓,兪音尙遲,此臣等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我殿下,以撝謙之德,雖斥闡揚之請,而第伏惟陟降於昭之靈,眷顧我殿下,殿宮止慈之情,愛護我殿下,宜有嘉號之肇錫,以爲盛代之表揚,以殿下不匱之孝思,庶不得不承順也。《書》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今於臣民之頌祝,可見天心之命之申之,在殿下俯循仰答之方,亦豈不允從乎?矧且明年何年?卽千載一有之佳會也,慈徽揄揚,閟宮上冊,佇見情文之允葉,典章之增煥,我殿下仍受顯冊,實符聖孝怡豫之道,而上答祖宗在天之心,下慰朝野就日之情,乃使太平和氣,永垂於於千斯萬,則非但臣民之福也,實是宗社之慶也。伏願亟降允許,誕擧應行之禮,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殿宮當力請矣。

○光恩副尉金箕性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疆,慈殿、慈宮寶籌彌隆,莫大之慶,一國同之。昨陳賓啓,寔出於公共之情,而聖批開納,庶幾有仰格準請之望,又況推聖明不洎之孝,識沒世不忘之思,景慕宮加上徽號,亦從群請,聖孝增光,頌祝滋切,然殿宮之謙衷未回,群僚之齊籲愈懇。伏想以我聖上篤至之誠孝,必當積誠仰勉,不日乃定,而區區下情,猶不勝泄鬱之至。竊伏念今方至化郅gg邦g慶,疆場寧謐,歲又登豐,民有哺鼓之樂,伏況慈殿聖壽,儼躋於五旬,慈宮寶齡,洽滿於六旬。惟我元良,尺衣漸長,令姿夙就,仁聲仁聞,播流於中外,拜跪周旋,已成其規度,上供殿宮含飴之歡,下係億兆延頸之望,値此罕有之薦慶,宜有識喜之盛擧,尤況天保湛露已著於周雅,殿宮讌饗,亦載於我朝之《五禮儀》。伏願克遵先朝癸甲年已行之例,特降明命,待歲初定進內外讌禮,以之傾海屋祝崗陵,賁我國家太平萬歲之休,俾少伸群下鰲忭之忱焉。答曰,省疏具悉。仰請殿宮,冀蒙準請矣。

○癸丑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濟州御史使名,向因坐齋,有從當下敎之命,而政院尙不稟旨,該曹以巡撫試才等事,不待文跡,徑先書入,當該承旨、禮兵曹判堂推考。廟堂節目,徑先頒布,致此做錯,該堂亦爲推考。使名,以慰諭按覈,巡撫試才御史稱號事,分付。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再昨旣値夜深,班次雖難整齊,今日則卿其申飭整齊,賓啓何等重大,而班次之不成,豈可乎?上曰,昨批承旨見之乎?不忍云云,猶屬自己之私,而以先朝時積誠得請之意言之,豈不允從群請,而自來所執,別有意存焉。非敢以第一等義自處也,此可謂情與義竝行不悖者也。初批,諸臣不得領會,至於再啓,今幸停止,不覺自顧兼歎。煥之曰,模天畫日之下誠,實是天理人情之所當然,今雖將順聖敎,日後豈可每以此敎,爲牢拒之端乎?上命書賓啓批答訖。上曰,卿其往傳於賓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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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煥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稟。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朴宗岳,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等,率百官啓曰,臣等鎭日賓啓,忱誠淺薄,慈聽未格,群情轉鬱,不得不相率咸簉,更此齊籲焉。惟我聖母,默運坤化,翊護聖躬,在周姬姒,在宋宣仁,隆功盛德,史不勝書。惟我慈宮,篤生聖人,旣啓長發之祥,抱玆文孫,益鞏磐泰之基,景貺潛周,寶齡彌高。猗歟盛哉,此皆祖宗陟降之所冥祐,聖上誠孝之所孚格,凡我環東土含生之類,孰不欲宣揚鴻休,模畫徽猷,刻之琬琰,永垂至盛之烈,祝以崗陵,仰獻無疆之壽?此實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雖以仁元聖母撝謙之盛德,亦不忍強拂群情,以我寧考順志之至孝,終期於積誠勉回。考諸先朝之故事,寔爲昭代之盛典,記以䑣管,載諸樂府,則此誠慈殿、慈宮之所仰覩而親聞者,豈可以執謙之慈德,終靳於應行之典禮者哉?伏想寢膳之暇,婉辭導達,必當靡不用極,以我殿宮止慈之仁,亦豈不感回而勉從乎?伏乞聖明,念盛禮之不容少緩,察群情之不可終遏,仰徹慈聽,誕發明旨,不勝區區顒祝之至。

○傳於宋銓曰,逢今日千一之慶會,祗獻萬年之祝,獲伸愛日之誠,賀宴曁進號一也,同時竝行,固小子中心至願,次第準許,亦小子滿望大幸。大抵情到至處,儀文都屬外物,喜與懼交於中,常常有來無盡之思,賁飭鋪張之節,猶不敢極意竭力。明年行一慶禮,又明年行一慶禮,年年歲歲,歲歲年年,何歲不擧?無歲不爲,時百時千,維萬維億,如天地之悠久無疆,乃小子至願之至願,大幸之大幸也。予且聞之,事親之方,莫爲先於順志,尊親之義,莫有大於述事,慈敎十行,懃懃懇懇,以慈心爲予心,惟慈敎是遵,予則曰,近於順志,謹稽先朝故事,先大王春秋五十癸亥歲首,行稱慶陳賀,至癸亥、甲子,寶齡望六,始行西樓題帖,法殿進宴之禮。仁元聖母春秋六十丙寅歲首,行稱慶陳賀,至翌年丁卯,寶齡回甲,始行上號受爵之禮。明年甲寅,如聖母丙寅先王癸亥,而再明年乙卯,如聖母丁卯先王甲子,今於慈殿五旬慈宮六旬,一遵聖母六旬,先王五旬已行之縟儀而行之,予則曰,亦合於述事,來甲寅元月,行慈殿五旬,慈宮六旬稱慶之禮,先將慶禮,告於廟宮,禮成頒赦中外,設科取人,殿宮進宴進號,閟宮上號,宗伯之臣,稟旨於再明年乙卯,乙卯之歲卽小子踐阼之二十年也,臨殿受群臣朝賀,述事於先朝癸亥,順志於今日慈敎,在予誠所願也,與有幸矣,令在庭百僚知悉。

○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朴宗岳,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等,率百官啓曰,恭惟我東朝殿下,德媲周姒,徽音夙著於先朝,位尊文母,柔敎丕暢於聖嗣,粵在乙丙之際,默贊大策,誕垂保翊之功。曁至丙庚之冬,渙發諺敎,芟除禍亂之本,倫綱賴以克整,邦基由是永鞏,陰功遠邁於宋代宣仁,慈化同符於仁元聖母,帀域臣庶,咸仰厚坤資生之德,惟我當寧殿下,以舜、文之孝,奉長樂之歡,千乘備養,三朝致誠,兩宮之間,和氣融洽,卄載之內,景祿滋至。惟天惟祖宗,默祐篤棐,載錫重輪之慶,遂貽含飴之樂,啓我東方無疆之休。幸玆歲紀,將屆於攝提,寶齡洽滿於五旬,裘冕彌康,萱砌長茂,以我聖上愛日之孝,益切三春報暉之誠,方將稱瑤觴於萬壽,進顯冊於三呼,此實聖人之大孝,國朝之彝典,況當寧考滿百齡之期,倍切臣民祝千歲之願,不但有光於慈德,抑亦大慰於聖孝,臣等冒進六啓,未承一兪,莫大之盛禮漸遲,同聲之群情莫遏,玆敢不避猥越之罪,相率齊籲於大庭。伏乞慈聖殿下,俯諒輿情,特降兪音,以答天休,以愜宸誠,不勝稽首顒祝之至。王大妃殿以諺書答曰,予有何世念乎?況宴號尤不當矣,而感大殿誠孝,欲爲慈宮之同受,此亦爲國,不暇顧余躬矣。後年卽慈宮回甲,大殿御極二十年,邦國之慶之大,豈有加於此乎?卿等於後年,以今日之請請之,則予聽從,然後慈宮,當受宴號,大殿亦受御極二十年陳賀矣。予豈固辭乎?卿等諒之。

○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朴宗岳,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等,率百官達曰,惟今在廷之齊陳,乃是擧國之同情,賓啓已六徹矣,聖上之勉請者,益懇到矣,群下之顒望者,益切至矣。於今四日,未蒙一兪,群下之恧蹙悚悶,姑捨是,我聖上企待泄鬱之心,當復如何?請更以情文之所當然,典禮之所當行,相率仰陳於慈覆之下。恭惟我慈宮,女中堯、舜京室任、姒,敬愛柔婉之德,先王嘉其篤行,靜淑淵徽之化,國人仰其懿訓。深存謙挹,戒濯龍之車馬,懋昭勒儉,慕葛覃之絺絡,遂乃仁洽宮壼,慶毓瓜瓞,誕育聖躬,啓萬年鞏基之休,尊臨長樂,受一國備物之養,而其祥長發,祚胤永錫,惟我元良,克岐克嶷,尺衣漸長,舞彩繞膝,以承含飴之歡,宮闈之和氣藹然,宗社之景祿無疆。此是國朝四百年初有之慶,皇天祖宗,眷祐我慈宮之至德,聖上之至孝,錫之以純嘏,申之以萬壽,璇杓初回於亞歲,寶齡載屆於六旬,海屋添籌,壽曜呈輝,以聖上隆養之孝思,雖日行呼嵩之禮,歲進稱觴之擧,猶未足以克稱愛日之誠,夬伸顯親之心。惟此揄揚德美,表章吉祥,斯乃人情天理之所不能已,八域臣民,莫不歡欣鼓舞,惟日望其縟儀之夬覩,群情亦不可遏,而惟我聖上之摟指而以待今日,凡幾年矣,則以我慈宮止慈之德,一日二日,不思所以體諒慰悅之道乎?群下雖甚愚迷,豈不知靳許之盛意,而聖上之孝思,不可不念,列朝之故事,不可不遵。伏況東朝闡揚之禮,願與同擧,閟宮加上之期,待以涓吉,尤豈不勉回撝謙之德,亟許賁飾之道乎?描畫天日,誕揚彼淇之竹,頌祝崗陵,載擧北斗之酌,於以光聖上出天之孝,表國家無前之慶,以昭太平萬世之象,豈不休哉?聖上積誠陳請,必當感回慈心,何待群下淺薄之誠,拙訥之言,而仰體懇摯之聖孝,冒進盈庭之群請,玆敢咸簉而申籲,伏願勉降兪音,亟行盛禮焉。

○惠慶宮,以諺書答曰,以予心,聞今日所請之辭,尤無以自定矣。慈殿聖意,大殿誠孝,激感而已,卿等諒之。

○傳於林濟遠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沈煥之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定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濟州慰諭按覈巡撫試才,御史齎去試才規矩事目,參考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尹宅性手本,則金虎門南邊月廊築墻一間頹圮處,今已改築雲,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金虎門軍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十一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禮堂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領議政洪樂性,領府事蔡濟恭,判府事金鍾秀、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禮曹判書閔鍾顯,參判李洪載,參議尹行元,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伏。樂性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元子宮一樣平安乎?上曰,好過矣。樂性曰,臣等幸逢千一之會,飾慶誌喜之節,同聲齊籲,四日於玆,我聖上以愛日之孝,盡回天之誠,孚格殿宮,特下十行之綸,俾遂八域之願,呼嵩進號,稱觴之禮,將次第得成。臣等之歡忭鼓舞,無以自勝,而雖以慶禮之差遲,猶以爲悵然,而歲歲年年,獲覩盛擧,尤不勝鰲忭之忱矣。濟恭曰,景祿川至,逢此無前之慶,仰陳同情之請矣。得蒙恩批,又伏奉十行懇惻之敎,比諸當初顒望之心,下情猶不能無悵然底意,而以年年飾慶之樂,悵然之心,猶屬小節,鼓舞之喜,尤覺無窮矣。鍾秀曰,臣等相賀曰,年年賁飾之喜,尤爲歡忭雲矣。宗岳曰,臣等連日仰請之餘,誕降允兪之音,年年歲歲,將覩飾喜之慶,益不勝欣忭矣。履素曰,擧國顒望,得蒙恩批,下情不勝欣忭矣。憙曰,臣等鰲忭之沈,無以盡達矣。上曰,俄以文字,有所洞諭者,而以予愛日之心祝岡之誠,凡係飾喜之道,豈有限量,而喜懼之心,益無以爲喩,朝者下敎中喜懼之懼字,卽戒懼之意也。將來飾喜之擧,與先朝故事,一一相符,明年,當引癸亥、丙寅之已例,再明年,又當甲子、丁卯之盛禮,歲歲舒長優游,則尤豈非廣慶衍喜之道乎?予心之今日欣喜,如當稱慶之日矣。樂性曰,年年歲歲千億斯年,將見無窮之慶,再昨伏見筵敎,我殿下撝謙之德,臣等欽仰之不暇,而言外之聖意,臣等豈不仰揣乎?第擧國顒祝之群情,緣臣等誠意之淺薄,竟未能少伸,下情不勝抑菀矣。上曰,卿等何爲更發此言?其須止之,伊日賜批之時,膈氣如期而發,語到是事,自不得不然,予非有撝謙之德而然也。若無所乘執之義,則遠法三代,姑捨是,雖以祖宗朝故事言之,予豈欲自予躬而獨不行乎?今筵不必更提是事,以攪予懷也。且有向卿等一言者,予雖當可受之地,有不可受者,賓啓中一句語,以調劑酸鹹等言,爲揄掦之端,予不覺自顧歉然矣。試看今筵卿等之周旋僚席者,多欠寅協之風,使卿等如此,而謂之調劑酸鹹,可乎?卽此一款,爲予固拒之一端矣。樂性曰,今當莫大之慶,旣承稱慶之命,則凡係擧行之節,宜卽趁時稟定,而今日該曹事,極爲稽緩,誠甚未安,當該禮曹判書閔鍾顯,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邦慶,當爲設科,而科名稱慶,以慈殿恰躋五旬,慈宮恰躋六旬,合二慶慶科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今此慈殿恰躋五旬,慈宮恰躋六旬,頒赦陳賀吉日,令日官推擇擧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京外進箋,亦當依例擧行,而先朝丙寅丁卯年稱慶時,則以元朝擧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以元朝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邦慶,宗廟、景慕宮告由,當爲兼告於朔祭,而永寧殿、社稷,亦當於同日一體告由,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進箋陳賀之時,有方物物膳封進之例矣。今此慈殿恰躋五旬,慈宮恰躋六旬,稱慶陳賀時,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京外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之意,知委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設科取人,旣有成命,當待陳賀之日稟定,而自前或有預爲稟定之事,故敢此仰達,而且在前合二慶設科,或設增廣,或設庭試,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樂性曰,合慶設科,旣有庭試之例,則今番亦以庭試設行,似好矣。濟恭曰,庭試之設初試,無補於簡拔人才,徒有鄕儒許久留滯之弊,臣意則雖不設初試,亦自無妨,而若然則必當卽日唱榜,科場之卽日唱榜,謂之赫然於耳目則可,實非禮圍取士之義也。今若以春塘臺庭試擧行,使考官盡意考閱,雖至一兩日,勿以爲拘,惟以得人才爲心,則似有勝於初試之有弊而無益矣。鍾秀曰,庭試之有初試,雖未必有補於防私,而揀拔實才之道,固顯勝於卽日唱榜之無異探籌戲劇。若以初試,爲兩妨於公家與儒生之浮費,則雖除初試,而只使之緩緩考券,徐徐出榜,猶勝於卽日唱榜之太孟浪矣。宗岳曰,卽日唱榜,果有遺珠之歎,設初試,亦不無生奸之弊。臣意則近來前例中,春塘臺開場,待其畢試,擇日放榜,則於斯兩者,爲折衷之要道,領府事所達,似爲好矣。履素曰,取士之道,固宜揀拔實才而已,則春塘臺庭試之勿拘日限,盡意考券者,雖除初試,似無所妨矣。憙曰,臣之愚見,與諸大臣所奏無異矣。上曰,御極以後,科規雖未更張,至於慶科庭試之卽日唱榜,除非謁聖,姑未嘗一爲,而間有一榜,當以別論,則今番慶科,亦當設初試試取,而際聞領府事所見,正合予意,禁其紛亂,嚴其科規,其於從簡之道拔尤之方,似亦兩便。況今同慶之時,當有闊狹,且以謁聖之太久,兼欲爲之於鄕儒咸造之時,科名定以春塘臺。除初試庭試爲之,以示同慶之意,以除常留之弊事,分付。旣非當日唱榜,直赴殿試之類,與特付庭試會試數儒,特爲別坐試取,付之榜尾,武科準此,而放榜日字,臨時擇入,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慶科日字,當以何間推擇乎?上曰,以冬候觀之,來春解凍之差遲可知,科期當於二三月爲之,擇日則依例稱慶禮成後,爲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式暇。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沈煥之曰,禮、兵判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南公轍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李勉兢,都承旨沈煥之進。以宋民載爲司諫,李鎭宅爲掌令,李龜雲爲校理,李度翼爲工曹佐郞,趙廷鉉爲敦寧判官,羅泂福爲崇靈殿參奉,濟州慰諭按覈巡撫試才御史單沈樂洙。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李鎭復病,參議尹弘烈入直,參知李師濂病,左承旨林濟遠進。以呂宅祖爲五衛將,鄭宗完爲包伊萬戶,崔夢嵒爲同知,同知金龜東、鄭觀采,僉知李溏,竝單付。

○南公轍啓曰,持平沈鳳錫,旣已詣臺,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臺廳長鎖,言路可知,屢發責飭之敎於登筵諸臺,而近日慶禮講行之時,則雖姑停,豈有所係?且旣入來,則又何無端出去,揆以臺體,甚爲寒心,不可無處分。同福縣監除授,當日辭朝,業欲召之,抑亦太久,時任縣監,見職除授,使之乘馹上來。

○吏曹,同福縣監單沈鳳錫,持平單朴崙壽。

○以司諫宋民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宋銓曰,只推。

○以洪秉臣、沈奎魯、金晦彬、朴命燮、崔守魯囚單子,傳於宋銓曰,罷職放送。

○吏曹參判丁範祖疏曰,伏以,臣伏枕垂死之中,祗奉選部除命,自臣下鄕之後,迄今凡五度拜官矣。噫,臣有職輒溺,無地不躓,孤恩負罪,日甚一日,居常惶懼,斧鉞是竢,而薄勘旋敍,寵眷愈隆。臣誠莫省其何以致此,在臣處義,衰不至昏霧,病不至危篤,則惟當感激洪造,驅筴孱軀,以少效奔走之勞,而不敢言私矣。第臣病狀,自腳部墮傷之後,眞元耗剝,外感乘入,數年以來,轉覺沈痼,雖或黽勉供仕,撐支度日,而譬木中腐,不知何時仆地。自入秋序,諸症越添,痞積爲泄,胃絶不食,肥肉銷脫,氣息綿綴,有時起旋房闥,昏眩欲仆。自度寄息陽界,無幾日月,臣犬馬之齒,已踰七十,死亦何憾?唯是荷恩丘山,報蔑絲毫,爲不暝之恨,難貰之罪,而矧又離違京輦,偃伏私第,除旨薦降,趨承無望,義分都虧,罪上添罪,惶蹙之極,寧欲溘然而無知。玆敢遙控短章,冒暴實狀,從縣道附陳,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鐫遞臣見職,俾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癸丑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禮、兵判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禮曹判書閔鍾顯,兵曹判書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敎鍾顯曰,丁卯慶科,則卽日唱榜乎?鍾顯曰,然矣。上曰,丁未年除初試庭試,卽御極後初行,而以前以後,皆有初試矣,卿果考出乎?鍾顯曰,未及考見矣。上曰,問於該曹丙申後除初試幾次與否,卽爲知入,可也。良倜承命出。回奏曰,丁未春榜則除初試,而其外皆有初試雲矣。上曰,今番庭試之除初試,大臣旣以鄕儒之許久滯留爲弊雲,而謁聖,又在伊時,則大臣之言正合予意,其在從簡省弊之道,當依其言除初試矣。鍾顯曰,臣等丙戌年,得參於春塘臺除初試庭試,而試官則十七員,畿榜在於翌日,放榜行於四五日後矣。上曰,然乎?除初試庭試,旣非卽日唱榜,則其例卽然,而科規甚嚴,闕內特設應辦所,而切勿使外人出入矣。卽日唱榜之規,或出於美其觀瞻,而設科取人之有名無實,莫甚於此,予所切憎者,而所謂私情之弊,古豈無之,而近來則雖不如前濫雜,安知其必無也?鍾顯曰,前後飭敎何等申複,則不但在庭之臣,雖是士子輩,擧懷懲畏之心矣。上曰,有國帝王用人之道,以九經章言之,親親也,尊賢也。尊賢爲第二等事,若使渠輩任其胸臆,是豈成說乎?以士子論之,初見君父之日,其爲有靦面目,當如何哉?他日卿相盡出於此,豈不思拔尤得人之道乎?上敎好仁曰,除初試之論,卿則以爲如何?好仁曰,十七試官,各考試券抄入合考之際,主試者不無見其試官顔情之弊,臣意則以有初試庭試爲之,七試官聚精會神,盡意考券必有益於得人才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好仁曰,今此合二慶慶科庭試武科初試額數,取考丁卯慶科前例,則取三百人,今番慶科初試,取人數規矩,何以爲之乎?上曰,初試取人,則依丁卯年例爲之,規矩則別單書入,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稱慶陳賀時節目,當爲磨鍊,而謹稽丙寅已例,則親上箋文致詞表裏後,亦爲親臨受賀矣。今此慈殿、慈宮親上之禮,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來甲寅年元朝朝賀節目,當爲磨鍊以入,而與稱慶陳賀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正朝陳賀,以進表裏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此稱慶陳賀時,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告由祭獻官,依例以一品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諸道正朝陳賀箋文及稱慶陳賀箋文,當爲各定差員陪進,而近或有以一差員兼爲陪進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亦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好仁曰,以前水原府使趙心泰所啓中,呂宅祖等六人事,旣已往議於大臣,所當依大臣議擧行,而其中呂宅祖、任尙珍,皆未及加資,先爲加資,然後方可調用。至於幼學李元瞻、李命老,亦依大臣議,以殿郞差擬之意,自臣曹知委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未及加資人,加資後,邊將待窠調用,已加資人,先除五衛將,邊將調用,至於呂宅祖,今日政五衛將先爲作窠,擬入,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今方下去楊州地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濟遠曰,耽羅繡衣,今日下去雲,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使之卽爲來會。

○金履成啓曰,繡衣去就,係是吏曹所關,固當預問行期,往復政院,以爲入稟之地,而該曹則謂以今日下直,繡衣則尙今不呈肅單,事體所在,萬萬駭然。吏曹判書金思穆,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於過申之後,以今日下直,政院啓辭諭書與策題,徹曉書下,以待御史之入來,而御史無去處,如許事體,前所未有,吏曹之以不爲下直之御史,曰以下直而言送政院,極爲駭然。當該堂上問啓,雖以坐直承旨言之,不能致察,以致酬應之達宵,大關紀綱,當該承旨遞差。

○金履成啓曰,昨於過申之後,以今日下直,政院啓辭諭書與策題,徹曉書下,以待御史之入來,而御史無去處。如許事體,前所未有,吏曹之以不爲下直之御史,曰以下直而言送政院,極爲駭然,當該堂上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吏曹判書金思穆處,以爲御史行期,所當自臣曹預爲詳探,往復政院,而緣臣昏謬,不能致察,以至於辭朝日字之誤爲入稟,致煩酬應之達宵,臣罪至此,合伏重勘,惶恐震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專由於該曹之不察,當該判堂,從重推考。

○傳於金履成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御史留待。

○傳於林濟遠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洪義榮曰,接慰官留待。

○傳於洪義榮曰,御史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接慰官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南陽府使具紞,爲先罷黜,其諸般不法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林濟遠曰,觀此狀聞中臚列者,貪饕不法,萬惡具備,蕞爾南陽之邑,有此所犯,可謂常情之外,外此虐民之情,無非罔赦。最是昨年歉荒,其所行惡,尤爲叵測,令該府,卽爲拿來嚴囚,以其登聞條件,出意見各別詳覈,以爲區別公私計贓照律之地,若不一一直招,刑推得情,期於取服而後已,以此嚴飭該府。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未肅拜,參議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履成進。以李錫夏爲校理,柳師模爲吏曹佐郞,李翼晉爲南陽府使。

○兵批,判書鄭好仁慕華館祿試射進,參判李鎭復入直進,參議尹弘烈,參知李師濂病,行左承旨林濟遠進。護軍趙拓壤,副司果宋知濂竝單付。

○大司諫金履翼啓曰,臣姿性疲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祗緣受恩如天,常恐圖報無地,前後職名,有除輒膺,內外歷試,無往非罪。而至若嶺邑所遭,實是曾所未有,上而貽朝廷之羞,下而速泉壤之衊,究厥關係,不特臣一己之私而已。且悚且愧,寧欲溘然,幸賴日月之明,特軫庇覆之澤,善地薄勘,數月全釋,危蹤賴安於沙塞,殘骸復入於玉關,仰佩生死肉骨之恩,只增赴湯蹈火之誠,而若夫復玷簪紳,更叨臺閣,實非臣區區之所敢出矣。第適値邦慶無前,仍竊聞庭籲有日,恩除纔降,卽日出肅,拚卻廉隅,粗伸義分,今又足躡文陛,身登賓筵。尺天密邇於積違之餘,寸衷愈切於愛戴之私,而抗顔之恥,臣猶自知,點指以笑,人將謂何?由前由後,愆尤大矣,於公於私,壞損極矣。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諭濟州大小民人等書曰,咨爾耽羅大小民人,水陸幾千餘里,乘危而涉險來往,動以時月計,甚哉逖矣,爾等謂予於爾等,以其逖矣而或之忽歟?遠吾民也,近吾民也,均吾民也,何遠何近,而眷眷之心,有時乎遠或加於近,蓋以艱難疾苦之無由數數聞,而聞輒垂念故耳,故橘包登盤,則想爾等之辛勤栽培,馬群來庭,則想爾等之奔走畜牧,每當北風颼飀,雪花翩躚,則慮到貢船,惺惺不寐,爾等知予心眷眷否乎?予聞之,島之黎庶,勤儉淳龎,有唐俗瞿瞿遺風,他州之所莫及,星有老人,出地燭天,黃耉鮐背,村村扶醉,依斗望京,爭獻眉壽,勅子弟善事官長,服勞趨令,如捍頭目,儒武吏胥,各習其藝,農漁工商,各安其業,俗亦可謂善矣。第其地勢確而斥,橫縱田畝,以石戴土,原隰無別,備無俱損,通計三邑,多歉少穰,日用契活,專資乎貿遷,予之視之,非陸民比,去歲萬斛之哺,特濟爾等頷顑之急,而方其泛舟也,申諭於道伯,徼福於海神,風靜浪恬,其還如往。逮夫春晷載陽,賙賑伊始,則無非予爲爾等憧憧之日,而直到仲夏,獲接告竣之啓,南顧憂虞,爲之少紓。迺者臺言出,而疑信多端,民之雲苦,若已推諸,玆命弘文館校理沈樂洙爲御史,往哉汝覈,有罪無罪,無漏無濫。俾旣厥事,又思之,耽羅之見繡衣,在十有二年之後,抑闊矣。於其行也,衆瘼詢咨也,苦役釐革也,庶獄伸理也,人才搜訪也,高年宴樂也,善惡彰癉也,文武試取也。田政、浦政、戎政、馬政之飭勵也,邑守、鎭帥之藏否黜陟也。爰命籌司之臣,條列齎其行,其在於爾等,時哉時哉,爾等知予心眷眷否乎?噫,一陽肇生,萬品將蘇,爾等其能畢糴於倉,息肩於室,爲酒食以養父母,爲衣褐以及童稚歟?來麰之在在大熟,舟楫之人人利涉,深有祝於爾等,咨爾耽羅大小民人。

○應敎成德雨,掌令李鎭宅,副校理李遇濟,正言林景鎭,修撰李相璜、李祉永,副修撰申大尹、崔獻重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凶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悼。嗚呼,臣等之與賊尙戴一天,致有此凶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不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藩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徑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五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掌令李鎭宅,正言林景鎭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唱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以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婚,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卽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咎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日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爲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來,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言。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半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測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二字刀割之說,旣已遲晩三字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施從迃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模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兇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託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譖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而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寧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荑,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蛇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唱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辨,下款女樂之雲,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而強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勒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恆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鑄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甘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小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其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不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雖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懷見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於懲討方嚴之時,猶稱前銜,恣行鄕里,凶肚逆腸之無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問,方來之慮,尤不可勝言,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甚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劇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李鎭宅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猶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連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正言林景鎭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疎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情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宜矣。新除授獻納尹光普,時在忠淸道尼城地,正言金驥燦,時在慶尙道善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金履成,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方物中,濟州牧所封方物,今始上來,而牧使李喆運,雖在拿命中,以越海之地,其前已爲封進上來矣。依例看品後,具別單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南陽前府使具紞,令該府,卽爲拿來嚴囚事,判付矣。具紞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禮曹單子,濟州漢拿山設祭香祝幣,磨鍊下送,隨時卜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祭文,令內閣知製敎撰進,香祝各別精備下送,而設祭時拔例齋沐,旣有嚴明飭諭之故事,載在《籌司謄錄》,今番段置,前期致齋虔誠行祀之意,分付爲良如敎。

○癸丑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吏房承旨、右承旨、御史、接慰官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左議政金履素,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延豐君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右參贊洪秀輔,行副司直徐有防,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金持默、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李漢豐,副司直尹行任,大司諫金履翼,應敎成德雨,濟州御史沈樂洙,接慰官尹悌東以次進伏訖。履素曰,日氣稍寒,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御史進前。昨因濟州綸音及御題事,殆同達宵,政院之以今日下直入稟,何也?濟遠曰,俄聞御史言,則吏曹,初無來問之事雲矣。履素曰,臣亦昨見御史,而今日下直,亦未聞之矣。上曰,然則此是吏曹不善擧行之致耳。上敎樂洙曰,日氣雖曰稍和,當此寒節,涉險重溟,爲之悶慮,善爲往來,貪贓按覈外,慰諭島民,巡撫境內,勿負特遣之意。先朝有韓億增故事,而姑爲體面,以御史差遣,近來銜命之臣,多不能對揚朝家德意,而且以牧守言之,不能盡誠於職事,至有臺章。近觀本島儒生之居齋應製者,其俗之文明可知,御題玆以書下,分三日使之應試,待武士畢試,試券上送,而御題,盛櫃尊奉,使遐俗,知有朝廷,而綸音則當申飭完伯,渡海前使之印送,復命則待査啓回下爲之,漢拿山致祭,亦爲致齋虔誠,可也。樂洙曰,化民之分義雖重,比諸贓汚,輕重自別,若其誣罔,則所謂梁哥,宜有嚴處之道,而果如其言,則李喆運,自有當律矣。臣有區區所懷,牧使兼察,揆以事面,實爲苟艱,且臣自來情勢,若非往役,則誠難冒膺矣。上曰,筵席,何敢發情勢云云?仍命書榻敎曰,御史沈樂洙推考。上曰,雖無前例,特賜耳掩、臘劑,必下去善爲之。仍命先退。上曰,接慰官進前。沿路守令之不如法者,論罪則可也,三道邑宰之如是列書,非書啓別單之體,至於差倭事之如是張皇說去,豈可乎?悌東曰,事係邊情,故敢此附陳矣。上曰,此在邊臣區處之如何而已,豈煩朝廷乎?別單更爲修整以入,其中關係民事者,令廟堂草記回啓也。命接慰官先退。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卽見江華留守尹師國所報,則以爲,本府今秋各樣當捧條米,合爲五萬餘石,彈丸小島,偏被旱災,準捧無望。庚戌辛亥壬子貿米錢,限三分二,特令以錢還捧,使之次次貿米以納,每年三道貿米之數,合爲一千四百餘石,而不計豐歉,勒授民間,故捧糴之時,負逋之患,無歲無之。兩南貿米錢,每年不下二千餘兩,而本府一年公用例下代作錢之數,亦不下數三百石,或有不時公下,則又爲四五百兩。毋論例下與不時公下,以其嶺、湖所來之錢,移給其價,而米則勿許一石發賣,竝爲移儲於軍餉,勿令如前貿米,則豈非兩便之道?從今以後,嶺、湖、畿三道年年所來貿米錢,皆以本府發賣米代移給,而至於未盡貿之餘錢,留作戶南庫之錢,自本司句管,而或有以錢公下之時,報本司後取用爲辭矣。本府穡事,未免穴農,且貿米條之以錢還捧,亦多已例,依所請,限三分二許令以錢還捧。至於添餉錢之仍以本色需用事,餉穀中旣有不得不作錢支放者,則旣貿米而還爲發賣,非但事甚無義,貿米與發賣之際,似不無生弊之端。此亦依所請許施,而第錢邊留置之後,那移取貸之弊,難保其必無,典守防奸之道,令守臣嚴立科條,論報本司,以爲定式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所報,則枚擧左水使曺命楫牒呈,以爲,各邑鎭所在風落松都數,爲四萬一千餘株,而定價八千九百餘兩內,已發賣捧入之錢,爲五千四十八兩,而未發賣之松,或委積山谷,太半腐傷,或落在峯頂,無路曳下,雖無價白給,元無出力取用之人。今若分定居民,勒令買取,準充元價,則收殺之難便,姑捨是,居民之貽害搔擾,尤所當念。旣知其爲弊,而一向強督,有非所以軫恤民情之道雲矣。當初發賣,蓋出於散賣民間,以爲利用厚生之意,而到今發賣之數,旣過其半,且所餘者,俱是朽傷無用。民不願買雲爾,則不可強令發賣,餘數發賣一款,置之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景慕宮舖陳簾帳修改,當以何時擧行乎?上曰,臘享日,告由修改,可也。文源曰,卽見廣州府尹徐有臣牒呈,則以爲,植木八邑,壬子條停退還穀之在民間者,今年勿捧事,自巡營,因特敎知委,而本府之分給民間者,皆是軍餉。至於元會還穀,則都數只爲五百餘石,故分給於細村一面,而昨年停退,不過百餘石,其外二十面,皆以軍餉穀分給,故停退,實爲五千餘石。今若依巡營回題,只論還穀,勿論軍餉,則細村一面之外,二十面之民,獨未蒙一視之惠澤,事甚斑駁,實未知何以擧行爲辭矣。城餉體重,當此稍熟之歲,昨年停退,固當準數收捧,而今此植木邑酬勞之典,誠是曠絶之特恩,而廣民之獨漏於是典者,恐不無向隅之歎,故問於水原府,則以爲,本府還穀,都是軍餉,而壬子停退,一竝勿捧雲。廣州還上,同是軍餉,事當一例擧行,而當此大登之歲,全數停退,於民還爲後弊,臣意則折半停退,折半收捧,於公於私,誠爲兩便,軍餉體重,下詢大臣處之,恐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城餉事體,雖與還穀自別,而以無可停之還穀,廣民見漏於一視之澤,則不可無闊狹之政,而如今豐登之歲,軍餉之多數停退,亦屬可悶,折半停退之請,恐或稍過矣。上曰,同是植木之邑,而拘於餉穀,未霑一視之典,其可乎?依守使所奏,餉穀未捧中折半停退,可也。出擧條有防曰,珍島監牧官金在儉牒報,以爲,牧馬實數,躬自都點,則原摠馬一千二百七十六匹內,故失馬爲二百七十一匹,欠縮馬四百九十七匹計除,則時存馬,不過爲五百八匹雲矣。馬政何等重事,而今此欠縮與故失之數,至於七百六十八匹之多,揆以法意,萬萬驚駭。前後牧官之掩匿瞞報,以致馬群幾空之境者,事極痛惡,其在重馬政杜後弊之道,不可尋常處之,而時牧官金在儉,到任屬耳,亦旣査括以報,則宜有參恕之道,至若當該前任牧官等,査出嚴勘,準數追徵,在所不已。爲先枚擧此意,發關分付於全羅監司處,別定査官,欠縮年條及當該牧官等,各別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來正月初一日,王大妃殿、惠慶宮親上箋文致詞表裏時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以仁政殿爲之,可也。出擧條漢豐曰,露梁鎭之屬於臣營時,有牙兵一百兵,載錄於御覽軍案矣。今則該鎭,旣已移屬於狀勇營,不可仍置於禁衛營軍案,季朔修啓時,別將與牙兵,竝爲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已言之,而領府事之言儘好,除初試一事,卿等以爲如何?民始曰,丙戌年兩次除初試,而俗雲私情,實始於有初試之科矣。文源曰,庭試之有初試,實爲無益,而大抵私情,若用意於得人,則臣意亦以爲,以人報國之一端矣。上曰,筵席豈敢以私情爲好等說,仰陳乎?卿則推考。仍命書榻敎曰,備局堂上李文源推考。有防曰,鄕儒若參初試,則歸以爲榮,出榜之時,祕封之往來喧鬧,亦爲飭慶識喜之擧也。得臣曰,除初試徐徐考券,大勝於卽日唱榜矣。上曰,設應辦所於闕內,出榜前無得出入,此謂之侍食,而予則以爲用情,此反易於有初試之科矣。武科初試之只取三百,果無太少之歎乎?心泰曰,此是最少前例雲矣。上曰,先朝丁卯前例如此,何可增其數乎?上曰,見畿伯狀啓,南陽倅事,極爲驚駭矣。南陽小邑,而其所行惡,若是狼藉,則如當大邑,當如何?若不直招,當以贓囚例嚴囚,嚴刑究問,雖是同慶之時,決不容貸,禁堂知此,各別嚴覈以聞。上曰,禁堂皆備員乎?心泰曰,崔夢嵒,方在外,未肅拜矣。上命義榮書榻敎曰,同義禁崔夢嵒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民始曰,具紞事,已略聞於前畿伯,而以其徑遞,未及論罪雲矣。民始曰,臣常有區區所懷,適因言端,敢達矣。法典中本無治贓之律,凡有贓吏,直斷以監守自盜之律,贓與盜各異,盜者,卽指竊取公貨之類。贓者,料理剖克之類,冒犯贓汚之類,未有不滿四十貫者,若過此數,則雖至千萬金,亦皆同律,故處按廉之任者,每難於刺擧,照律之際,亦多難處,終不免方便苟簡之歸,法旣不信,人不知畏,臣意則法官就議大臣,隨其贓之多小,定其律之輕重,似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履成書傳敎曰,今下濟州齎去諭書,傳於御史,島中紙貴,依例令完營印給事,分付內閣。儒生則分三日試取,而第一日先試詩賦,第二日次試銘頌,第三日又試論策之意,預令諸生知悉事,下諭於御史。上曰,訓將進前。水原城役物力,旣欲以兩營鄕軍停番錢布,推移以用,則將問其便否於兩營將臣而處之矣。御將何故不參乎?心泰曰,聞有拘忌,而臣向與之相議,則以爲,在本營,別無拘礙之端,在鄕軍,亦爲有益雲矣。民始曰,此爲公私兩便之端矣。上曰,城役方略,卿等商量其便否講定,可也。民始曰,此有主管之人,然後鳩聚人材,經營方略矣。上曰,雖自廟堂主管,而訓將姑爲擔當,看作自己事,善爲區劃也。上敎龍輔曰,道路掃雪之役,前已言之,而依植炬例設契與否,相議善處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此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濟州民人等處諭書,使戶判飜諺矣。果已爲之乎?公轍曰,俄已出草,而今方正書矣。上曰,若不纎悉,則海島愚氓,難以曉解,更加詳覽,正書以入之意,分付,可也。良倜承命出傳。又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未肅拜。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李鎭宅、鄭毅祚,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朴崙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公轍曰,旌義縣監留待。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冕膺。

○金履成,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柳師模,兵曹佐郞相換,亦令口傳相換事,命下矣。兵曹佐郞金洛一、金熙華、洪受浩,俱未經侍從,崔時淳,已經本曹正郞,拘於格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金熙華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佐郞柳師模,兵曹佐郞金熙華相換。

○傳於洪義榮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金履成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於林濟遠曰,當該注書拿處。

○以鄭文始囚單子,傳於林濟遠曰,付過放送。

○傳於南公轍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冕膺曰,勿待罪事,回諭。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傳於兪漢寧曰,坐直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煥之。

○以宋彙敏、申夔相囚單子,傳於南公轍曰,近來金吾郞,全不擇人,以致擧行之莫能成樣,竝令該曹口傳另擇相換。

○洪義榮,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加差內醫崔遠基,待窠陞實事,曾已命下矣。主簿李惟鑑有頉代,加差內醫崔遠基陞實,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薴廛洞契任掌田春興,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趙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接慰官尹悌東別單,則其一,釜倉運監李命天等,船運銅鐵,私相和賣,潛斫封山雜木,換出倭館雜種事也。倭館之許多奸弊,無非通事輩所作俑,而至若運監李命天等,潛運銅鐵,而冒犯邊禁,私斫封山,而換取倭物,法綱所在,萬萬驚駭。倭貢銅角,過限不納,未必不由於此輩牟利之習,此而尋常處之,後弊難言,分付道臣,使之各別嚴覈,分輕重勘治後,形止狀聞。其一,本府水營價布軍變通事也。本府民小軍多,疊役虛伍之弊,該水使,旣以變通之方,有所陳聞,待啓下,自廟堂可以稟處,此則姑置之。其一,本府雜物貿易條,作錢取剩,利歸褊裨事也。該邑幕屬,若能嚴畏朝廷,似此鄙瑣屑越之事,寧容登徹於奏御乎?該倅一任褊裨之顔私,監司不察該邑之奸弊,使此貿易吏屬,致有難支之境者,誠極寒心。旣往雖不一一追理,方來不可不嚴飭禁防,此亦令道伯嚴立科條,毋敢更犯,此後若有復踵之習,則該府使,施以重勘事,分付。運監之作奸於倭館,幕裨之賭利於貿易,莫非邑守不能禁飭之致,事當嚴勘,而邊邑遞易,亦多可悶,姑先重推,使之自勵,奉使書啓,皆有體段,而接慰官尹悌東之別單,多失格例,推考,何如?傳曰,允。運監事,不可循例勘罪而止,嚴飭道伯,各別嚴査狀聞,以爲別加懲礪之地,可也。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德秋、司空鉉,忠壯衛將朱正離,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當直都事申翼顯拿入,罪人具紞草供遲滯委折査問,則所供內,罪人具紞問目條件浩多,故連加催促,而自爾遲滯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隨廳使令楊景仁,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依下敎,政院六房行首使令韓永壽,兵曹上直行首使令崔昌允,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批旨,東七陵近處,獵虎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發送矣。多日行獵,終無虎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昨筵欲爲下敎矣,以卿之不爲入侍,未果矣。卽爲撤還,可也。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甲寅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十邑軍兵,從次第當爲徵召,而其中延安、白川、安岳、海州,以尤甚邑,因傳敎纔以退番,其餘稍實邑殷栗、松禾、長連,之次邑長淵、文化、豐川,軍數未滿二哨,旣不成一司之制,亦難與遠道他部軍合番,今此海西三等邑餘軍,合一司,限年豐一體退番,以四月五月當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進番徵召,何如?傳曰,允。昨日賓筵,有下敎事,觀勢行會,可也。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具紞,依下敎具格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罪人陰世亨亦打殺朱之賢節次,旣已箇箇承款,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覈施行,何如?判付啓,事有經權,法難低仰,大抵權宜,非自下之擅便也。至於金石之法律,爲有司者,尤當但知斷例而已,設有其情之絶可矜,豈或輕生活gg闊g狹之見,而此事則反於是,陰世亨夫也,順娘妾也。順娘,與間夫朱之賢,狼藉行淫,人人皆知,而世亨者,昏劣莫甚,屢往姦淫之所,恐被反荷之杖。幸於伊日,的執淫婦姦夫之同坐一室,直前快刺姦夫者,此乃律文所謂姦所被捉也。今乃嚴訊世亨,直捧結案,無一言論理者,此非違法而何?此一不可也。名雖謂之花妻,判異於行露之鶉奔,其娶也有據,其居也有素,厥女又似非人盡夫之蹤跡,則淫婦作姦之律,不施於厥女而何哉?然則以殺姦夫,反殺本夫,往古來今,豈有如許倫常乎?此二不可也。敬考先朝受敎,與他人挽裳對盤,而其夫見而出忿,或有忿頭枉殺,竝許從輕之律,頒示京外法官。厥女之與厥漢,被捉於厥處,又豈比於挽裳而已,對盤而已,則莫重受敎,初不槪論於狀辭,直以結案文書登聞者,節節疎忽,此三不可也。大抵旣乖於法文,又違於受敎,執法之官者,其可逃其罪,而居留雖非巡宣之任,亦掌一府之風化,則其所處決,若是反常。以此以彼,不可循例判下,開城留守金魯永,施以罷職之典,以重法律,以扶風敎,以尊受敎爲旀,世亨身乙良,今新留守到營,卽時招致官庭,曉諭後放送,厥女順娘段,視若無故,任其自在,所謂守臣題狀之語,萬萬該然,亦令新留守考律處置爲旀,卿等在按法之地,不惟不能出意見敷陳,乃反自歸於違法之科,回啓堂上,一竝從重推考。初檢官之不當成獄而成獄,其罪均矣,覆檢亦然,經歷崔景岳,豐德府使林性運,一竝罷職。經歷、守令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bb批b,待開門辭朝爲良如敎。

○備邊司薦望,李秉鼎爲開城府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李文爀爲豐德府使,權儐爲開城經歷。

○禁府啓目,南陽府使具紞原情云云。傳旨及道啓內辭意,發問目施威嚴問是白乎,則幻弄災結,執錢染指,作錢還穀,私自區處。富民錢之勒貨,私養松之斫伐,雖已遲晩,至於大同儲置之代捧取剩,稱以承訛襲謬,各廳官屬之夜會白斂,諉諸各人等貸納鹽稅是如,糢糊納供,終不輸款,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渠亦人耳,亦知如此則生,不如此則死之,利害關頭是去乙,抑何心術,罔念行百里半九十里之戒,纔得一麾,意慾滿足,大貪小饕,無所不犯?凡所以厲民虐民之政,如恐一事之或漏,剝膚推髓,頭會箕斂,楊子所謂狼獸之角而翼者,渠之謂也。如許貪吏,置之近畿,尙逭王章者,豈可曰有懲貪之典乎?況旀偸弄災結,無難都呑,忍使頷顑飢民,替受白徵之苦,無辜籲天,天可欺乎?今日之就拿被訊,難誣者理也。一言而蔽之曰,渠之罪罔赦然,各項所犯,無非移此而充被,破西而補東,其計至黠,其竇不一,若令考律定罪,則當爲枉法贓而准監守自盜矣。旣下准字,則例爲杖流,豈非失之太輕乎?以今貪風日熾之時,若不嚴法重繩,何以懲後而戢他乎?待栲訊限滿,更加嚴刑一次,遠惡絶島,限己身減死定配爲旀,那移假貸之物,令道伯一一徵出,偸用災結,亦卽還給於民間,或以當納者計除,竝於發配前收殺狀聞事,嚴飭該道爲旀,貪吏莫察,民之受困若此,誰當執其咎乎?按道未久之前伯、時伯,猶能摘發,許久在任,不卽論奏,前前道臣徐鼎修,施以罷職之典爲良如敎。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啓本,平昌郡殺獄罪人智淵,獄情論列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震郁之死,死於智淵之踼踏乎?死於官庭之笞杖乎?驟看明是由於蹴踏,細究亦似由於笞杖是如乎,致獄之歸重,惟在檢杖之痕損,則初檢曰,自頂至臀上,無非靑黑色微硬,覆檢亦然,而微硬之說,獨漏卻是置,所謂臀上之靑黑色,由於笞杖乎,亦由於蹴踏乎?智淵非不行兇,官庭被打,亦或爲祟乎?此一款指一決定,然後此獄可以立落,卿等出意見論理草記,檢案之疎漏,甚矣。實因以被打懸錄,亦可謂外題,檢官等不可無飭,爲先從重推考爲旀,道伯跋辭甚詳明,而臀腿痕損論理處,靑黑曰,以不黑,微硬曰,以柔軟,此甚疎漏,此則必以初檢官發明之辭,有此引用,由前由後,事旣由渠,言亦駭然。前郡守李曾祜,令該府拿問定罪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朱成哲,刺殺高小得節次承款,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正犯朱成哲之殺越情節,渠旣自報,惟當結案用法,待開坐具格捧供以聞爲旀,檢案何等審愼處,則覆檢官徐謙淳之全謄初檢狀牒,已犯法禁兺除良,依俙說去,草率論斷者,亦萬萬駭然。爲京兆所尙,不識殺獄爲何事,他日百里,其可綜明乎?以此不成說之檢案,循例捧置,及其完決也,又無一言請罪,本曹事,亦難免不察,後勿如是爲旀,謙淳段,爲先令該府拿問處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罪人曺潤履亦蠶頭近處放火節次,旣已箇箇承款,依例同推,考覆親問,結案取招爲白有置,係是一罪,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判付啓,旣有申明定式之律文,依此照律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泰仁殺獄罪人金相彥,因本傷致死與否,詳覈啓聞後稟處爲白乎旀,順天殺獄罪人金昌允段,嚴訊取服爲白乎旀,長城殺獄罪人李漢奉段,具格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泰仁囚金相彥段,依回啓施行爲旀,順天囚金相允段,獄情屢改而歸一,更問於成獄之道臣,如無疑端雲,則直爲依前同推之意,分付爲旀,長城囚李漢奉段,殺渠之妻娚金德民者,卽渠也。渠自檢庭之招,一一承款,自求其償命者,其情絶可矜,其心亦可恕是如乎,德民是賊漢之將爲強盜者,不聽渠申勤敎戒之意,乃反節節背恩,事事忘德,甚至伊日之行惡,悖戾無雙,漢奉,以年老識籌之人,怒其罔悛,五六次緊打,不足爲可罪之端兺不喩,打而雖至於殺,亦可謂爲民除害,在法三尺難屈,在情一縷宜貸。漢奉身乙,嚴刑減死定配於道內,來頭赦典,置之稟秩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綾州殺獄罪人南極炡段,直擬償命,恐欠審愼,上裁敎是白乎旀,興陽殺獄罪人金尙春段,夫毆妻至死者,杖一百徒三年,依律勘處爲白乎旀,臨坡殺獄罪人鄭雲長段,使之親執詳覈,論啓後稟處,何如?判付啓,綾州囚南極炡段,初檢曰,別無傷處,覆檢曰,終未得傷處,三檢曰,非傷卽病雲,而道伯則曰,內傷二字,遽難完獄。卿等又以道狀,謂有意見,至請上裁,則自上之裁決,不過曰,活之一字,極炡酌放事,分付爲旀,興陽囚金尙春段,卿等以不施夫殺妻妾,杖徒之律,而至今滯囚獄中,歸咎於道伯,請施問備,而朝家則以爲,杖、徒何論?白放爲可。厥女以尙春賤畜之妾,不知義分之至嚴,乃敢極口罵詈,甚至裂破衣襟,此其罪可殺兺除良,其矣媤家神主,任其出送,竝與釀熟之酒罌,備置之祭器,慝不出給於所謂媤祖母之祭日,則事事兇悖,節節惡毒,爲其夫者,憤頭僅敢一打,荏弱甚矣,豈可以此償命乎是旀,又況死後復讎之說,托於渠娚者,亦可謂綱常之大變,事出於本邑已屬羞愧之端,則抑何心論理成獄,惟恐尙春之不償命乎?如許倫綱,卽前所未聞,特以兼官之故,姑從末勘,初檢官樂安前郡守洪采疇,施以罷職之典。初檢雖已成獄,豈可效嚬於覆檢乎?覆檢官該縣前縣監李性重,令該府拿問處之,待捧糴拿來爲旀,前後道臣,一竝推考,尙春身乙,卽爲放送爲旀,旣聞復讎二字,則是妾而殺夫也。爲其同生者,看作例談,無一言禁之,及其死後,挺身發告,不可以無識常漢而歇治,陳萬益段,嚴刑定配事,亦爲分付道臣爲旀,臨坡囚鄭雲長段,依回啓施行,卽令査啓,俾無許久依違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殺獄罪人韓德夫,更加各別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莫曰三日,無異當下,金南益之死,非韓德夫而何?究其起鬧,卽八分錢二分錢三升米一合米也。縱使德夫,凶獰無雙,若無爲酒所溺,泥倒中不省人事,則豈有作此殺越之擧於素無恩怨之人乎?然醉中殺越之案,如欲強聞情與跡,三尺何所施乎?此所以屢回看閱,許久留中者也。大臣中曾經北伯者,必當稔知本道風俗人物,將此文案,發遣曹郞,問議草記爲旀,右相,卽成獄之道伯,只於領府事處往問事,分付爲良如敎。

○癸丑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催科當其時,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未下直守令,使之當日辭朝。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又命書傳敎曰,前承旨李冕膺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吏曹佐郞柳師模,兵曹佐郞相換,亦令口傳相換。命讀公事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良倜承命出,與南陽府使李翼晉,朔州府使盧尙樞,旌義縣監南涑,懷仁縣監李魯在偕入。上命書吏曹草記判付訖。命守令進前。翼晉奏職姓名訖。上曰,本邑係是大寒之餘,必思陽春之方,而善爲之,可也。何日當下往乎?翼晉曰,明當下去矣。上曰,宣諭亦屬浮文,置之,可也。尙樞奏職姓名訖。上曰,爾將何以爲治乎?尙樞曰,謹當盡心爲之矣。上曰,此是例語,治民之道,莫先於律己淸嚴,爾能如此,則防禦之任,自此可做,須體特簡之意,克殫報效之道,可也。涑奏職姓名訖。上曰,往役爲重,勿以爲路險邑薄,克體擇遣之意也,何當離發乎?涑曰,一兩日內欲下往矣。魯在仰奏職姓名訖。上曰,爾亦勿以邑少而治忽,能於殘邑則大吏可知,爾本精明,故以試可之意,特點於低擬矣。上曰,宣諭竝置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五日二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罪人具紞,聞已就囚,令該府,不拘夜深,卽爲開坐,嚴問捧供,若有一分國綱,至殘之地,如渠之輩,乃敢肆行胸臆,使俵災之政,不及於小民,貪饕之習,流毒於一邑者,可謂罔赦。旣聞之後,若無徵一之擧,所謂徵貪之典,將何所施?何必先爲施威,作爲層節,依史官所傳筵敎,箇箇各別嚴刑,期於如法處斷之地事,分付禁府。昔在先朝,因南陽倅事,或臨街嚴處,或臨門訊推,以其時兩倅所犯,方於具紞,輕重淺深,果何如?渠於此,雖欲倖逭王章,得乎?以此添問目嚴問事,亦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宣傳官一員待命。又命書傳敎曰,違牌同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進去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方在禁府坐起處,例不得兼帶本職,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今日禁府擧行,極爲駭然,此非如是侵夜之事,而夜漏將半,謂以一一捧遲晩,竝與草供而不爲捧入,若此則又將徹宵乎?當該諸堂,雖因承宣之請推而許施,幺麽一貪吏捧供,屢靳飭敎,本府行首都事,執筆都事,拿問捧口招以聞事,分付該府。上曰,草供連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傳。漢寧曰,罪人具紞草供,所當卽爲捧入,而屢度催促,今始來納,以致深夜酬應,其在道理,萬萬駭然。當該禁府諸堂,一倂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公轍書刑曹殺獄判付。又命漢寧讀具紞草供,書判付訖。上曰,持此判付,馳往金吾,傳布於罪人具紞。賤臣承命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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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進。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李鎭宅、鄭毅祚,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朴崙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二月十三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磨鍊擧行。啓,權停,只進表裏爲良如敎。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申夔相,濟用奉事朴宗球相換,禁府都事宋彙敏,漢城判官趙用鎭相換。

○傳於金履成曰,政官牌招開政,開城留守下批,待下批當日辭朝。

○傳於兪漢寧曰,開城留守留待。

○傳於兪漢寧曰,開城留守入侍。

○備忘記,開城留守李秉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淸州營將鄭㵙下直,長弓一張,長前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南公轍曰,藥房提調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藝文待敎單徐有聞。

○傳於南公轍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李勉兢傳旨未下,左副承旨金履成進。以柳焵爲大司諫,洪良浩爲同成均,開城留守單李秉鼎。

○兵此,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李鎭復,參議尹弘烈病,參知李師濂入直,行左承旨林濟遠進。以韓鼎運爲曹司衛將,洪澤淳、鄭湋爲五衛將,朴宗和爲忠翊將,護軍曺翰振,副司直宋銓、金履翼,同知單金敬膺,僉知單呂宅祖,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啓本,陰竹所在糧餉廳,丙午屯監韓德載等,捉致嚴棍事,傳於林濟遠曰,屯監作弊,嚴飭何如,則有此犯科,至登書啓,使之査啓,所犯如是狼藉,萬萬痛駭。金履祐、林壽福兩人,下送該縣,令該倅更加嚴杖,卽其地定配,此後屯監,若有作弊之事,不問犯之輕重,卽爲嚴刑三次,卽其地定配。如是下敎之後,該道若有闊略,復有現發,難免違令之責矣。嶺南之比安、金海,亦依陰竹例禁察事,竝令糧餉廳行會兩道。

○林濟遠,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九番右部中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甲辰二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當爲知委,而御營廳徵番草記批旨內,昨日賓筵有下敎事,觀勢行會,可也事,命下矣。本營軍兵徵召,亦爲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甲寅正月兩朔應立後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齋矣。十二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具紞,謹依所下傳敎,各別嚴刑一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殺獄罪人朱成哲獄事,刑曹啓目判付內,覆檢官漢城府主簿徐謙淳,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命下矣。徐謙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開坐嚴問捧供,可也。

○義禁府啓目,禁府行首都事宋彙敏,執筆都事申夔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六十老蔭,豈堪金吾嚴急之職務乎?旣有相換之命,分揀放送爲旀,此後都事擇差之方,令吏判與該堂,爛商草記稟處爲良如敎。

○敎開城留守李秉鼎書,王若曰,西京重屛翰之寄,地望自尊,北宸揀保釐之才,廟議咸屬,玆撤九卿之秩,庸畀一方之治。眷彼勝國遺都,卽我分司重鎭,隣海藩而綰箕城之阨,形勝比宋二京,控沁府而配畿甸之雄,緩急若漢三輔,舟車民物之所萃,奚但一都會繁華?錢穀甲兵之最殷,宛是五營門制度,所以撫禦之責重,必須通鍊之才優。惟卿,故家忠貞,不世恩造,長經幄而遍館閣,旣文華之爲世所推,外湖臬而內銓衡,亦才諝之無往不適。言論氣力之足尙,唇舌一任浮囂,生死夷險之向前,秉執莫非義理。惟頃年郡邑之暫補,亶爲玉成,肆近日寵遇之愈隆,寔出器使,玆授卿以開誠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殫乃心,寇靑州鎖鑰之任,政須得君之重,趙晉陽保障之責,毋使專美於前,若其祛瘼而蘇殘,莫如節省之是務,至於詰戎而御衆,尤勉寬猛之得宜,自餘稟裁厥有彝典。於戲,輿情想望初政,佇聞來暮之歌,賓對知有前期,庶慰去朝之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癸丑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良倜承命出,與提調徐有防偕入進伏。有防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有聞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來待備堂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與備局堂上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敎龍輔曰,具紞事,萬萬變怪,畿甸咫尺之地,有此貪饕不法之守令,此尤可痛,纔有處分,而推給民間之物,卿須嚴飭,俾卽一一推給,毋或有名無實,可也。龍輔曰,謹當依下敎擧行矣。上曰,陰竹屯監事,皆已査治乎?龍輔曰,已爲査治,而俄者狀聞矣。上曰,狀啓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命公轍書判付訖。仍敎曰,卽爲出給,使之行會兩道,可也。上敎心泰曰,禁御軍徵番不遠,兩營將臣處,果商確便否,而何以則爲好雲耶?心泰曰,依筵敎相議,則兩營將臣,皆以爲在軍門少無掣礙之端,在鄕軍實爲除弊之道雲矣。上曰,卿方帶禁堂,昨日具紞施刑時,果箇箇嚴杖乎?心泰曰,然矣。上曰,近畿有此貪虐之守令,南陽如此,安知不遠道又有南陽也?心泰曰,其所犯科,無非細瑣不法之事,而觀渠招辭,無非遁語矣。上曰,推給民間之物,卿須各別嚴督,一一徵捧,可也。又敎曰,待拷限更加嚴刑,而此與鞫囚有異,且日寒如此,衣服及空石等屬,竝皆許入,可也。命書榻敎曰,注書徐有聞,令該曹還付翰林,牌招入直。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副承旨、開城留守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開城留守李秉鼎,以次進伏訖。上曰,松留進前。秉鼎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將老便養,爲卿多幸,賓對時可以數見,而至於考試,無以見卿矣。秉鼎曰,伏承下敎,不勝感泣矣。上曰,卿於藩任,必欲爲異乎治之治,故果有難愼者,而至於居留之任,雖異方伯,亦須悉心善爲,可也。秉鼎曰,聖敎之下,豈敢仰達,而錦伯時事,都是見忤於人,而此亦無非臣之自取也。公而有當官僨誤之失,私而負先臣淸愼之戒,今此居留之任,雖是閑局,臣心愧懼,無以仰達矣。上曰,何當下往乎?秉鼎曰,明日欲下去矣。命退,秉鼎承命退出。命邁修、履成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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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李鎭宅、鄭毅祚,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朴崙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濟遠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寧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寧曰,訓鍊院公事堂上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狀啓,舊還停退事,冒萬死據實自列,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履成曰,觀此狀辭,頗有古色,何可以此引罪?卿則勿待罪,依還穀例一體施行事,回諭。

○以兵曹合慶慶科武科初試規矩單子,傳於林濟遠曰,初試三百人之數,與規矩之鐵箭講,一遵丁卯年已例,而近來六兩,專不肄習。今番初試時,柳與講俱未入格,若於六兩單技,過一百四五十步者,令試所具別單草記,付之額外。若此則西武雖得意,京與東南北方之武,當向隅,京中及八道武士中,柳葉箭單技五中及六兩過百三十步,以柳葉箭一中見落,亦爲別單付額外。至於講則以其有古例,雖點下,而試官等萬一拘於京武顔私,有不當越而越者,則令臺臣監試者,卽爲草記,則當令兵判開坐慕華館,聚會京外武士後,考官參考官,則竝嚴棍充軍,其中如有將臣,令該府勘律事,預令訓鍊院知委京外,以示同慶廣取之意。東西土武士,尤爲得意之秋,今道帥臣,限科前別設料窠,依京中別付料例,拔例勸奬事,亦令訓鍊院措辭行會,期有二百步遠射,而初試時,如越二百步者,令試所草記,直付殿試,待唱榜,口傳直付加設武兼事,本曹預爲知悉。

○兵曹,王大妃殿恰躋五旬,惠慶宮恰躋六旬,合二慶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落點,鐵箭三矢百二十步,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

○林濟遠,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各牧場之漸就凋殘,非特牧官之多不得其人,苟求其弊,寔由於地方官之不有法意,侵漁牧民,莫可支保而然,則馬疋之不善牧養,田土之間多陳荒,亦不可專責於牧官矣。其中平薪牧場,比他最甚,若不一番大變通,則其將罷場而後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向來各牧場之點馬量田等節,筵稟蒙允後,先從平薪牧場爲始,而不可付之前牧官,故以堂上武臣中曾經守令有聲積人,分付銓曹,拔例差遣,凡係矯救之方,將倣京畿之永宗,湖南之法聖例。邑自邑鎭自鎭,以至分籍一款,而已有陳達,屢承批旨,以此面飭新牧官,使之着意奉行。卽接該牧官所報,則大山、梨園、倉宅三牧場許多弊瘼,竝皆條列,方事釐正,而大山牧民之受困於本官者,比諸梨園、倉宅,殆有甚焉。若其軍保之勒定,還逋之隣族徵,官屬之誅求,十百其端,莫可禁止雲。本寺前後之筵稟關飭,顧何如,而外方之循例看過,少不警飭者,誠極駭然。此雖流來已久,非今斯今,揆以事體,宜從現發者,先爲飭勵,當該湖西道臣,從重推考,地方官瑞山郡守,令該府拿問處之。自今爲始,大山場內牧民之受困於地方官之許多弊端,牧官親執査實,一竝禁斷,成出節目,一報巡營,一報本寺,以爲永久遵行之地。梨園、倉宅,亦令就次釐正,如是釐正之後,或有一分違越,則當該地方官、守令,依此例拿問嚴繩,不飭之道臣,一體請勘之意,著爲定式。仍以此意,分付監牧官,亦爲發關於該道道臣,使之知委各該邑,何如?傳曰,救弊之方,莫如救其本。大抵邑與鎭之間,無異上下官者,卽近來法綱解弛而然。其人之地處勿論,當以其官之高低,決其當否,而邑勢逾重,鎭瘼逾痼者,亦由於上營之任其所爲,不能致察而然也。牧官之於地方官亦然,向欲先從平薪牧場釐弊,旣命拔例擇送,旋以邑倅、邑吏侵苦該鎭牧之弊,嚴加禁斷。更欲依永宗、法聖例分籍,則爲地方官者,但當一遵朝令,禁戢謬習,而不此之爲,反有此相較之擧者,萬萬駭然。雖小於此之事,若有朝令,義不敢若此,況擇送之擧,旣出朝紙,則尤焉敢乃爾?該郡守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嚴勘,慫慂之邑屬,令道臣嚴刑,分等勘治,苟究其本,亦由於道臣不畏朝令而然。初欲直爲譴罷,猶不詳其事實,其委折,卽爲首實報來後草記,該倅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下送,與鎭長、牧官,相議蘇弊。如是之後,若有一毫頡頏之弊,該倅卽其地方定配,斷不可已,以此分付,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應常爲瑞山郡守。

○南公轍,以刑曹言啓曰,安邊府殺獄罪人韓德夫獄事,回啓,判付內,莫曰三日,無異當下,金南益之死,非韓德夫而何?究其起鬧,卽八分錢、二分錢、三升米、一合米也。縱使德夫,兇獰無雙,若無爲酒所溺,泥到中不省人事,則豈有作此殺越之擧於素無恩怨之人乎?然醉中殺越之案,如欲強分情與跡,三尺何所施乎?此所以屢回看閱,許久留中者也。大臣中曾經北伯者,必當稔知本道風俗人物,將此文案,發遣曹郞,問儀草記爲旀,右相卽成獄之道伯,只於領府事處往問事,分付事,判下矣。謹依判下,發遣本曹郞廳,問議於領府事臣蔡濟恭,則以爲,金南益獄案,詳細考閱,德夫之足踢要害,旣甚明白,檢官之手按浮脹,非止一再,而況又詞證俱備,前後如一,雖欲對揚天地曰生之德,求生於必死之中,實無其路。原其鬪鬨之祟,只在於分錢升米之爭,其所行兇,未必出於惡之欲死之意,而被踢者旣死之後,諸般原恕之論,不當行於其間矣。漢高約法,直曰殺人者死而已,其情之出於欲殺與不欲殺,初無區而別之之事。今若於此等獄事,矜其本情,特有所闊狹,則北方之強,異於南柔,竊恐有睯不畏法之患,嚴飭道伯,使推官連加嚴訊,期於取服之外,更無他道矣雲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

○南公轍,以刑曹言啓曰,因江原道平昌郡殺獄罪人智淵獄事,査啓判付內,震郁之死,死於智淵之踢踏乎?死於官庭之笞杖乎?驟看明是由於蹴踏,細究亦似由於笞杖是如乎,斷獄之歸重,惟在檢狀之痕損,則初檢曰,自項至臀上,無非靑黑色微硬,覆檢亦然,而微硬之說,獨漏卻是置。所謂臀上之靑黑色,由於笞杖乎?亦由於蹴踏乎?智淵非不行兇,官庭被打,亦或爲祟乎?此一款指一決定,然後此獄,可以立落,卿等出意見論理草記,檢案之疎漏甚矣,實因以被打懸錄,亦可謂外題,檢官等不可無飭,爲先從重推考爲旀,道伯跋辭,甚詳明,而臀腿痕損論理處,靑黑曰,以不黑,微硬曰,以柔軟,此甚疎漏。此則必以初檢官發明之辭,有此引見,由前由後,事旣由渠,言亦駭然,前郡守李曾祜,令該府拿問定罪事,判下矣。蓋此獄事,以脅以肋,傷處分明,或舂或蹴,證招俱備,至如病時之血缸,尤爲毆傷之鐵案,前後檢官,皆以智淵爲正犯,道臣論啓,亦無異同。第於其間,不無疑眩之端,震郁被毆,在於四月初一日,官庭決笞,乃是翌日,若使震郁,有死生之慮,則何以捉入,又何以施笞乎?笞後滯囚,又過五日,放釋之時,加笞二十,則震郁當初被毆之不至甚重,可以推知。雖以左臀皮脫處圍圓長一尺七寸三分見之,杖處傷損,亦足爲祟。取見《無冤錄杖瘡死條》,亦有毒氣攻註靑赤色,更看脅肋等血癊有無,仰面脅肋之靑黑色,可諉之以舂蹴時受傷。而合面脅肋赤黑色,除非自下撞觸,則安知非杖毒之血癊乎?毋論檢官與道臣,皆以先入之見,毆痕則執定,杖處則活看,無一事完決,亦欠審愼,請令道臣更加詳覈,登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卿等意見旣若此,令道伯査啓,務從消詳,無或一毫泛忽,亦忽遲滯事,申飭行會,可也。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瑞山前郡守鄭澤孚,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鄭澤孚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覆檢官漢城主簿徐謙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郡守李曾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上裁,何如?判付啓,年過七十,當寒滯囚宜念,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癸丑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檢校直閣南公轍,醫官金孝儉、金光國、李敬培、卞𪼭、吳仁豐,以次進伏訖。有防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工房承旨入侍。樂游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兪漢寧進伏。上命濟遠書武科規矩批答。命漢寧書傳敎曰,旣是交差之窠,邊地之積滯,亦莫如近日,瑞山郡守之代以有地處未經邊地中差送,仍用履歷事,分付。命濟遠書傳敎曰,曾聞朔饍貢獻物種之如海衣、魚卵、廣魚等種,拘於長廣,糊付涎塗,不但事面之欠精,其爲民弊,想亦不些。有隨所捉,勿拘尺度封進之命,而此等處,不能每每致察,意謂行之數年,令之行矣。近聞營邑之封進,依舊爲弊,今日適因海衣貢獻聞之,比前差減,塗付則一也,此必廚院點退而然。其委折,令廟堂査處,申加嚴飭兩南、關東,而今此現發,卽嶺南事也,該道臣從重推考,亦令廟堂各別嚴飭。濟遠曰,兵曹規矩謄錄,間多闕漏,不得一一懸注云矣。上曰,近來各司文獻之無徵,誠一痼弊,故丙申以後,八道狀啓,無論緊漫,各令本道謄上備局,此亦非細事,卿其抽栍,考見察飭,可也。邁修曰,雖以院中事言之,多廢舊規,自院中煮粥,卽一美事,而近久廢卻,故臣入院中,屢次申飭,終未行之矣。上曰,政院之煮粥,自是古例,先朝或有進御之時,此是盛事也,何可廢此美規?南山、北嶽之下,奴僕之往來,亦豈不爲弊乎?此後卿等相議,申復舊規,可也。近聞朝士盤床器皿,皆用匣器,至於輿儓下賤,亦多效之雲,然否?有防曰,果有此弊矣。濟遠曰,匣器盤床數件之價,可敵鍮盤床一件之價,其弊可知矣。上曰,例燔之器,亦足可用,何必別造匣器乎?此乃燔造官之責,初不燔出匣器,則可無此弊矣。且聞盤床外如甁罌杯鍾之屬,種種奇巧,多有新出雲,此等之弊,亦可痛禁也。知申旣兼副提調,以此言於都相,另加申飭,使之勿造,而不必以筵敎禁之,都相只自嚴禁,可也。上曰,訓鍊院公事堂上,如來待,持規矩傳敎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訓鍊院都正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曰,規矩雖以二技落點,其中鐵箭之過三十步,講之粗以上,付之額外,別單書入,諸道及兩西,卿其行會,可也。上曰,予於水原事,或恐貽弊民間,以治道掃雪等事言之,設契,似便好,故向言於畿伯,而以無文跡,尙未擧行雲。卿其詳問於前前畿伯,出擧條爲之,好矣。心泰曰,雖不設契,素有給價之例矣。上曰,無田夫處,何以爲之乎?心泰曰,如南泰嶺等處,以附近田夫爲之,免其戶役,故民皆樂赴矣。上曰,水原驛弊多端,至於裨屬,皆騎馹上京雲,然否?心泰曰,近聞裨屬,騎馹往來雲矣。有防曰,松營則裨屬皆騎募馬矣。上曰,行宮事體自別,當設置撥馬,一如西路,而此亦猝難變通,至於狀啓之亦付驛子,此爲痼弊,卿其往復守臣,以爲本府站驛蘇弊之方,可也。城役物力,今幾區處,始役方略及監董可堪之人,其果留意否?心泰曰,臣招致府校,議其方略,而石物輸運之道,冬節爲宜,及今爲之,而城臺築址之役,開春後卽爲始役計矣,其中城樓木材甚難矣。上曰,當於安眠島長山津,斫取以用,當容入幾許株耶?心泰曰,將先始南北樓,而所入,不下五六百株,至於鐵物,雖自本府,給價貿用,而貿取之道,則當自備局,行會各道矣。上曰,然則竝出擧條乎?心泰曰,從當爛商稟定矣。上曰,土城未知如何?心泰曰,財力之費,雖不如石城,其完全之道,似不如石城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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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南公轍內閣進。左副承旨徐美修在外。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公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李鎭宅、鄭毅祚,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朴崙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公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

○傳於宋銓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光履、宋銓落點。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於宋銓曰,當該堂上遞差。

○以史官、刑曹、漢城府堂上仕進及郞廳卯酉仕內摘奸書啓,傳於宋銓曰,向以赴衙早晩,申飭,何如,則雖難每日早赴,飭敎未幾,一向晩赴,已爲駭然,況諸堂中,無一人仕進雲,萬萬駭然。竝罷職,政官牌招,開政差代,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於宋銓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李勉兢傳旨未下,都承旨洪明浩進。以洪仁浩、徐美修、金啓洛爲承旨,鄭昌順爲刑曹判書,具庠爲漢城判尹,洪明浩爲刑曹參判,沈煥之爲左尹,鄭大容爲刑曹參議,洪檍爲掌樂提調,金持默爲繕工提調。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李鎭復,參議尹弘烈病,參知李師濂入直進。副司直徐邁修、金履成、兪漢寧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致中爲刑曹判書,曺允大爲刑曹參判,洪義榮爲右尹。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美修,時在忠淸道溫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掌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宋銓,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龜東,慶熙宮衛將張溟翼,俱以篤老之人,勢難供職雲,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癸丑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怠忽可駭,當該坐直承旨,一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老矣似難供劇,未肅拜刑曹判書與呈告亞尹許遞,與參判遷轉之代,今日政差出。上曰,掌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飭已施,前承旨曺允大、李濟萬,竝敍用。出榻敎公轍曰,凡官職相換,必待單子啓下,始爲頒布,例也,而今番部官相換之時,纔入單子,徑先知委,致有諸部官來呈肅單之擧,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與都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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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柳焵。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長烈在外。同副承旨宋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宋銓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bb孝b,掌令李鎭宅、鄭毅祚,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朴崙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明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宋銓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宋銓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焵、李勉兢、尹長烈落點。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長烈,時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意謂上來點下矣,此時糴政方張,難付生手,畢捧後上來事,下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公轍,副司果崔性烈,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益彬爲宣傳官。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狀啓,境內單付同知追榮人姓名開錄事,傳於宋銓曰,明日口傳下批。

○傳於李勉兢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檢校直閣鄭大容,今日入直內閣,而省記,誤以檢校直閣南公轍書塡,至於入啓,追省記今方捧入,而莫重省記,有此做錯,當該入直閣臣及兵曹堂上,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閣臣則南公轍譴遞出去,鄭大容赴坐,其間誤書之不察,須資之閣臣,當當之,當該閣臣捧傳旨該堂,遞差,可也。

○洪明浩,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米廛下契任掌金龍甲,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貪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府,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鄭湋,前任慶州營將,忠壯衛將朴宗和,前任全州營將,俱在任所,而上來間,本廳番次苟難雲,竝改差,何如?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具紞口招公事判付內,待拷訊限滿,更加嚴刑一次,遠惡絶島,限己身減死定配事,命下矣。具紞栲訊之限已滿,依判付內辭意,嚴刑一次,全羅道興陽縣鹿島鎭,限己身減死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三營門入直將官,禁、御兩營騎士及訓局馬兵,金虎門炮手等試射放單子判付啓,炮邊貮中肆名,今番旣命書入,令該營,各給木壹疋爲良如敎。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都摠府中日單子判付,鳥銃邊二中金虎門入直軍池潤龜等四名,各給木綿一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啓本,單付同知追榮人姓名開錄事,判付啓,令該曹口傳下批爲良如敎。

○癸丑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親臨官弓中日試射入侍時,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輿出延生門,由明光門、靑陽門,至暎花堂,降輿陞座。上曰,俄命右副承旨入侍,則右承旨之替入,何也?右承旨退去,右副承旨入侍。仍命仁浩書傳敎曰,替入已駭然,入侍命下,推諉亦甚駭然,當該承旨南公轍、金啓洛,一竝遞差,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仁浩跪告宰樞執鼓。上曰,帳殿執鼓,事體自別,行首宣傳官打鼓之樣,全不致愼,非但鼓聲之太低微,立不正面,背後帳殿之狀,萬萬無嚴,爲先拿入次出送前排入之,可也。上曰,試官行禮,置之,可也。試官都摠管西淸君煋,兵曹參知李師濂,兵曹佐郞金洛一,都摠經歷李萬吾,以次升殿進伏。上曰,同副承旨與兵曹堂郞,偕往丹楓亭,分所試取,可也。上曰,行首宣傳官拿入,拿入訖。上敎曰,帳殿試取,何等體重,而爾之今日擧措,萬萬無嚴,爾之地處凡百何如,則其所擧行之謹愼,尤當與他自別,況年旣不少,且經閫帥者乎?打鼓之大三小四,自有定數,則全不成樣,殆若戲弄,其委折,詳細奏達,可也。章漢曰,不善擧行,罪當萬死矣。上曰,爾之所奏,尤爲無形,近來所謂兩班武弁,雖不識人事體面,念爾祖先,誠爲可惜。仍命決棍三度訖。上敎曰,爲先汰去,此後則益修人事,可也。命仁浩書榻敎曰,行首宣傳官李章漢,擧措駭然,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先侍衛後謝恩。命拿出。仁浩跪告矢數執鼓。上曰,卽令發射,而官弓則不滿五矢者,勿爲封箭之意,分付,可也。射畢,上曰,官弓射藝,無五中者乎?仁浩曰,然矣。上曰,慶科當前,更以渠弓,別試一巡,以三中四分以上封箭,可也。上曰,軍器正進前。軍器正柳晦源進前,上敎晦源曰,向日市人詢瘼時,本寺貢人,以爲殿庭試射時,貫革衛軍,例當進排,而間因下敎,渠輩近久擧行,以此稱冤雲,故使之査實頉免,則伊時堂上,以彼此之無文跡,且貢人擧行,係是前例陳奏,而依前置之,貢人與衛軍之間,孰是孰非,爾若詳知,仰奏顚末,可也。晦源曰,本寺初無可考文蹟,而貢人擧行,自來古例雲矣。上曰,爾亦未詳事實乎?晦源曰,然矣。上曰,無論貢人與衛軍,誰參之擧行當否,更爲詳査,從便決給,以爲日後筵奏之意,傳於本寺提擧,可也。上曰,宣傳官崔性烈,竝呼新來,可也。宣傳官梁埉等,承命呼新來塗墨訖。上敎性烈曰,念爾先祖之忠節,雖林忠愍之卓然,猶所不及,而不惟我國所無之忠臣,抑亦萬古所無之忠臣也。諉以得罪於灣尹,偕入皇帝陵下,辦其殉節,如許忠赤,豈非萬古所無之忠節乎?爾之今日決科,亦非偶然,爾以爾祖之孫,從此何官不做也?命賜樂。仍敎曰,予當致祭於爾祖,而宴需,自本道備給,下去時給馬以送,而入本道,則非徒給馬,亦當賜樂矣。又敎曰,爾於下鄕,前林忠愍、三學士子孫及其外忠臣後裔家,竝皆尋訪以見,可也。仍命仁浩書傳敎曰,故忠臣贈參判崔孝一之忠義,前乎萬古而未之聞,蔭補之擧,不施於此家而何爲?此所以特除宣傳官,以寓一分酬奬之方,而今日能決科,此家此人之爲此,豈不奇韙乎?令廟堂分付道帥臣處,宣傳官崔性烈還鄕時,沿路給樂、給馬、給宴需,贈參判家,令該曹卜日,下送香祝,遣灣尹致祭後狀聞事,亦爲分付道臣處。又命書傳敎曰,令日官弓中日之臨試,以大比慶科之在近,而近來射藝拋棄,帳殿應射,無一人五中入格者,豈凌晨臨試之意乎?此蓋武將,不能着意勸課而然,令諸武將知悉,俾有進就之實效。旣設試場,以渠弓更試一巡,所謂優等者,只是扈衛軍官趙廷呂一人之三中四分,雖拔例直赴殿試,而孰謂扈衛軍官之能射,此亦近忽勸課而然。況合營之後,甚所肄藝,宜異於前,而才劣如許,此後刮目,在於都相之留意奬勸,亦以此意,令扈衛大將知悉。仁浩曰,宣傳官李東善,傳命擧行之際,事多顚錯,誠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上曰,余善傑處賜送曆書,當出給,自政院出付邸吏,年過百歲,則古有天子就而問之禮,此人恰滿百歲,事甚稀貴,令邑倅躬往其家,親傳筵敎事,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冕膺。右副承旨鄭致淳。同副承旨宋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勉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署事之制,弛而政府、六曹,無緊務,於是乎逐日朝啓之常參與晝仕之各司,徒有其名,近規則以朔望常參,爲愛禮之一端。此亦未免間闊,明日則常參爲之,次對進定兼行,各司久任郞及輪對官同爲進參事,分付。處所,以便殿爲之,雖以冗官,宜責循名之道,而各道句管堂上,久不差代,今日草記啓下,使之備員進參,可也。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宋翼孝,掌令李鎭宅、鄭毅祚,持平李重蓮呈辭,持平朴崙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勉兢曰,右承旨馳指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勉兢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承旨房仍,禮、兵換房,左副爲推考房。

○傳於宋銓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柳焵落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權以綱、李集斗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宋銓進。以李鼎運、鄭致淳爲承旨,鄭大容爲吏曹參議,李敬五爲大司諫,鄭東愼爲兵曹參知,李元臣爲禁府都事,金益彬爲伊川府使,領籖單鄭學溫。

○吏批,再政。以李遇濟爲司諫,徐有鍊爲獻納,尹悌東、沈達漢爲正言。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前南陽府使具紞,以貪贓,依法典拔薦,其子載肅,亦以貪吏之子拔薦雲矣。宣傳官具載肅,該廳旣以貪吏子拔薦,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李鎭復病,參議尹弘烈入直,參知未差,右承旨洪仁浩進。以金聖基、尹壽民爲五衛將,趙雲衢爲忠翊將,羅潤祿爲忠壯將,閔光祿爲慶熙將,崔大德爲景福將,趙濟民、柳興源爲宣傳官,同知單車道恆,副司直鄭昌順、林濟遠、李濟萬、金啓洛、徐美修、尹長烈、李師濂竝單付。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鄭致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明日常參,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李鼎運,時在慶尙道慶州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落點。

○以大司諫李敬五,司諫李遇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宋銓,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句管堂上草記啓下事,命下矣。行司直鄭民始,關西句管,戶曹判書沈頤之,湖南句管還差,延豐君李𡊠,關東句管,禮曹判書閔鍾顯,湖西句管差下,行司直鄭昌順、李文源備堂還差,鄭昌順嶺南句管,李文源北關句管,竝仍還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私獵牙兵等,今十一月三十日光陵火巢近處,中豹一頭,捉得封進,而捉虎軍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賞格內下皮張,卿處賜給。

○右議政金憙箚曰,伏以,疾痛必呼,人情之所不容已,則臣何敢徒畏煩瀆之罪,自阻慈覆之天乎?臣於向者,猥將賤疾危苦之狀,冒死畢陳於箚本之中,竊想聖明,或已俯燭矣。今於本病之外,又添痰癖之症,此蓋臣七八年來沈痼之症,而近因閱朔出寓,將攝失宜。如拳積聚之隱伏右脅之下者,無時發動,轉益牽痛,橫亘臍腹之間,上衝心胸之際,屈伸不得,呼吸莫通,幾至於昏窒者屢矣。多般治療,終未見效,房闥之內,尙難起動,前後賓對,不能爲進參之計,臣方不勝其惶悶,明日常參,際玆有命。此與日次之登對,大有間焉,而臣病適會如此,末由趨造,臣心隕越,尤當如何?玆敢不避僭猥,仰暴至懇,伏乞聖慈,察臣難強之狀,治臣慢命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豈勝奉慮?卿須安心將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癸丑十一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柳焵,同副承旨宋銓,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銓書公事判付,命焵書傳敎曰,有實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上曰,伊川舊倅,旣有待捧糴上來之敎,新倅,待其上來辭朝事,分付,可也。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催促下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十一月三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輪對官,仍以常參官參班,而有所懷者,只升殿之意,分付,可也。又敎曰,兩司俱備乎?仁浩曰,憲臺皆呈告,常參去來,姑未知之,諫院則諫長外,俱有實故云矣。命書傳敎曰,明日常參,諫院無進參之員雲,未肅拜諫長牌招,其餘在外及實病實故人,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