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三年/六月

闰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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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持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文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金启洛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采曰,只推。

○传于洪秀辅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

○传于申耆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他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前监察南涑,闰五月朔朔书,无缘不书,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副司直朴宗甲,前副司果李义骏岁抄单子,传于洪文泳曰,甄叙之事件虽异,一仍一叙,事近斑驳,荡涤。

○以果川前县监尹光硕,衿川前县监兪汉参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同罪未叙,随即提禀,有年前定式,文荫虽异,事件既同,该房之不即提禀,难免疏漏,两人并叙用,方伯与大吏,犹皆官职自如,则残荫倅之因此坎坷,有乖刑政,此意本曹知悉。

○以前掌令李弘济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身故肴周gg爻周g。

○以前府使沈诊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伊时既有下教,给牒。

○以前郡守安宽济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伊后屡被宥释,减一等。

○以前直长沈景文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不过申饬,荡涤叙用。

○以前县监张汉喆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同罪已蒙叙,荡涤叙用。

○以前司艺刘度兴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乡人不足责,叙用。

○以前掌令郑濡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䵝昧之谤,何足信也?叙用。

○以前正郞金复仁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至今勿论,出于为世道之意,减等。

○以前县监尹寅国,前监役李有干,前令李俊永,前府使李圣模等岁抄单子,传于洪秀辅曰,其时如许之人,不知几许,若以亲知,驱之党逆,则有乖形政gg刑政g,后日次对,当问于大臣,处之矣。

○传于洪秀辅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分等捧传旨。

○以训炼都监哨官望筒,传于吕善亨曰,依备局草记批旨,更为拟入。

○以禁卫营哨官望筒,传于吕善亨曰,与昨日御营哨官望勿施,依备局草记批旨,更为拟入。

○传于吕善亨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吕善亨,以礼曹言启曰,传曰,适因考校御制,奉睹纶音卷赠庆嫔墓,每式年遣内侍致祭,祭品自本牧以素膳措备,无过五六器,无祭文、奠酌,著为式,必是乙亥顺康园封园后教,而伊后迄无遵行之事,令该曹问于畿营,因又详考本曹誊录,如皆不载,右相及绫恩君,皆经编次之任,问于大臣重臣,论理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所在可考文迹,则庆嫔墓,每式年岁首,遣内侍致祭事,庚辰二月二十三日,奉承传举行,而及至丙申十二月二十日次对入侍时,庆嫔墓式年致祭,不为设行事,本曹判书蔡济恭筵禀,亲承下教。故问于右议政蔡济恭,则以为筵禀一款,今未记得,似是各宫房代远祭享革罢之时,庆嫔墓式年致祭,亦入其中之致,而未能详记云。问于重臣绫恩君具允明,则以为年久之事,茫然未记云。关问于京畿监营,则回移内,溯考本营誊录,则甲午式年正月初四日,庆嫔墓致祭设行事,依礼曹关文,知委于杨州牧云。今以本曹文迹及畿营回移见之,则庚辰后至甲午式,连为设行,而丙申年,始因筵禀,不为设行可知,此外文迹,别无可考之处,中间不为设行,果有筵禀,则当载于丙申腊月二十日次对时日记,令政院取考伊时日记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今闻都政西铨出六窠,将近三十云,虚司果又将伙然,若此而落仕者何时甄复,目今西铨大弊瘼,莫过于此,积薪者赍郁,姑无论,揆以用人之方,其为苟艰,不可使闻,今政虚窠之外,南行司果、重试司果,其数亦不少,最可矜者,将果之既积屈于军门,又积屈于虚衔,一番大厘正之举,在所不已,令究好道理,明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都政虚司果区处之道,惟在两铨之互相议论,互相推移,而外此则或曰,加设六品窠,或曰,径递外任未准翔gg准朔g者,而两条俱有难便之端,见今应出六及南行、重试、将果等,当付实职者,几为六十人,称此数加设,揆以国体,不特万万未安,亦有行不得之事,未准考限者,径先递改,为轸积滞之冤,反启迎送之弊,真所谓去一弊生一弊,故发遣郞厅,遍议于兵判及诸将臣,则其所论说,别无长策。大抵参上人积薪之叹,弊专由于参下官数多之致,若欲矫其弊,恐不逾于参上之加设,而别设则事多难便,姑就军衔窠中,如本司郞厅参上四窠,左右捕厅从事官四窠,作为实职窠,待其有阙,以司果人次次塡差,则虽不得一时尽付,磨以数年,庶可次第区处,此一条,似无大段掣碍之端,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今此八窠推移犹贤乎已,区处间依草记为之。今番都政虚司果虽多,善为排此,则岂至许久积滞?此则姑无论流来,虚司果之重职、南宣、将果中,除今年唱榜及出六,若不及今一并区处,次次积滞,弊当如前,殊非特教之本意,以守部重试者各一人云,因其窠陞作参上,加设拟入,以宣传官重试,或登科者,宣传官与武兼中各司果,依古例拟入事,分付该曹。若此则新增八窠,出阙未易,时任捕从四人,则虽曰升迁,哨官窠,令各营移差,而履历若有不合于禁御,则都监哨官中草记相换事,亦为分付。未区处虚司果二人,禁御把摠启下,而此类资历太浅,令兵判时仕履历可合中,从愿相换,禁御把摠,本有守令自辟之例,近久废阁,随其窠出,直为以次调用事,申饬铨曹,可也。

○禁府启目,长木浦前别将李珍国、朴信佐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

○以左议政三度呈辞,传于洪文泳曰,不允批答。王若曰,王室之休戚是共,倚毗方隆,相臣之去就不轻,辞逊胡遽,庸责股肱之义,重敷心腹之言,顾念今日之多艰,易堪中夜之永叹,朝象泮涣,难期寅协之美风,民生困穷,谁任奠安之良策,政宜鞠躬而尽瘁,岂可袖手而傍观?惟卿,雅饬规模,端凝器度,文学才猷之赡足,蔚有镇一世之誉,盐梅、面孽之调和,遂任长百僚之责,那知注意之日,连有引疾之章?锺鼎之痛难禁,虽或荣卫之小损,无忘之疾易治,庶几神明之暗扶,以介臣断断之诚,想应孚信于诞谕,在平日休休之量,岂或计较于谤言,玆用申申而告之,不可望望然去也。於戏,君臣一体,方当协心而图治,忧虞多端,宁容奉身而求退?宜遵至意,亟撤来章。所辞宜,不允。教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配修制进

○行判中枢府事郑存谦箚曰,伏以,臣尚延缕息,莫非恩造,而形骸已废,不齿生人,枢衔稽㴬,已至半年,此岂义分之所敢出,而至于诸原任承候之亦未效,区区犬马之忱,拊躬悲悼,何用生为,不敢以至陋不祥之疾,辄烦文字,仰浼崇严之下,祗自泯伏惟谴何是俟,屡荷天地之bb仁b,特垂庇覆父母之慈,深加矜恻,不惟不罪,俾得以便其调将,安其馀喘,德意深厚,阖门感祝。第臣以癃残朝暮之身,犹忝崇秩,徒玷职名,日夕兢惶,心不暂安,而加以兼带重叠,尸居仍冒,尤有所悚蹙,申吁祈解,未蒙恩许,屡渎是惧,遂至虚縻,虽于床褥困笃之中,神识时回,愧惕交集,况今贬日已届矣,京官考察,国之大政,而缘臣天废之疾,又阙应行之典,揆以国体,宁容如是?惟有及今变通,可以趁限磨勘,玆不得不冒昧自列,仰请处分。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所兼社稷署、军器寺、军资监都提调之任,并许划则镌免,俾重典毋至瘝旷,孱命安意就尽,不胜恳祷。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度之尚今弥留,为卿闷虑,贬坐,事势似然矣,卿须勿辞,安心慎摄。仍传于洪文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己酉六月初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及轮对官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秀辅,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典牲署奉事金龙淳,奉常寺主簿崔粹翁,敦宁府判官郑东保,军资监奉事申光直,礼曹佐郞洪命馥,兵曹正郞兪汉人,校书馆校理成大中,户曹佐郞洪彝浩,内资寺主簿李弘弼,议政府司录申星模,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岁抄。仍命书判付讫。上曰,轮对官进奏姓名及职掌、所怀。龙淳曰,典牲署奉事臣金龙淳,职掌,猪色,所怀则无之矣。粹翁曰,奉常寺主簿臣崔粹翁,职掌则酱库色,所怀则无之矣。东保曰,敦宁府判官臣郑东保,职掌则宝匣修理,所怀则无之矣。光直曰,军资监奉事臣申光直,职掌则米糆,遗在米一万七百七十石三斗,太四千五百七十石矣,所怀则无之矣。命馥曰,礼曹佐郞臣洪命馥,职掌则享司,所怀则无之矣。上曰,尔年几何?命馥曰,七十六矣。上曰,尔家何居?命馥曰,居在定州矣。上曰,何年登科,而殿讲乎,式年乎?命馥曰,丁酉年式年榜矣。上曰,曾经守令乎?命馥曰,不得为之矣。汉人曰,兵曹正郞臣兪汉人,职掌则武备司,所怀则无之矣。上曰,其间能多读书乎?顷见制述文,可合善作矣。大中曰,校书馆校理臣成大中,职掌则书籍,所怀则无之。彝浩曰,户曹佐郞臣洪彝浩,职掌则版籍司,所怀则无之矣。星模曰,议政府司录臣申星模,别无所怀矣。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时秀进伏。命书榻教曰,礼曹佐郞洪命馥,工曹正郞李尚运相换。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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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三分,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秀辅曰,仍。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惠庆宫诞辰陈贺,依例磨炼举行,何如?启。既承慈教,以进表里为之为良如教。

○洪秀辅启曰,事变假注书尹持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尹持范改差代,以李基庆为事变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憙牌不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洪秀辅进。以李勉兢为吏曹参议,李书九为敦宁都正,徐荣辅为中学教授,李羲观为西学教授,礼曹正郞洪命馥,工曹正郞李尚运相换,前判官庆来运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申应显病,右承旨洪文泳进。以朴光遇、元永龟、柳和源为加设宣传官,元仁谦、安必济、韩师镇、李敬佐为加设武兼,柳东兴为加设部将,金光德为加设守门将,张师拭为忠壮将,副护军李东植、李元谦、宋载瑞、黄仁焕、安橚、李宅永,副司直宋载经、李命俊、沈焕之、柳焵、朴天行、金翊休、郑存中、李勉兢、金履成、李鼎运、任瑎、李祖源、安圣彬、申大年、徐荣辅,副司果李羲观、柳畊、尹永僖、金圭夏、金永弼、具文行、李东宇、崔履亨、郑毅祚、郑弼祚、金宗爀、金尚砺、赵昌濂、金弼龙、朴龙培、郑运跻、成种仁,副司正安廷善、李东冕,副护军李基成、徐有龙、金汉升并单付,同知单王汉祯,佥知单吴毅常,部将朴思弼,曹司五卫将吕善亨仍任事承传,都监把摠金景濂,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再政。以李德演为训炼佥正,柳镇晔为训炼判官。

○洪文泳启曰,今日兵批付军职望单中,抄启文臣安廷善、李东冕,当付司正,而浑入于司果望单中,至于启下,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原单子今方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堂上,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启本,罪人白圣奎富平府到配事,传于李书九曰,不足责,庶足惩,与李禧谦放送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御营把摠李昌谦,武兼洪尚德相换。

○以南涑囚单子,传于洪文泳曰,分拣放送。

○义禁府启目,长木浦前别将李珍国、朴信佐等议处云云。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以左议政李性源四度呈辞,传于洪秀辅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涣谕三宣,冀卿深谅,巽章四彻,失予所图,岂因微痾,遽释重任?念国家弘济之策,在辅相弼谐之功,惟简在心,盖欲委任之必久,相须成体,尤合诚信之交孚,而老成殚竭之心,庶无间于前后,肆寡昧眷毗之意,实靡替于始终,生民颠连,几资措置之密勿,庶绩丛脞,每喜谟猷之询咨,不料求助之辰,连乞免之牍,傥念股肱之托,义可去耶?屡勤心腹之敷,辞已竭矣。大臣职在尽瘁,固知去就之不轻,世道日就多艰,盍念上下之交勉?於戏,虽欲养闲于枢府,此诚何时,方当注意于台司,决难曲副,须体至恳,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徐配修制进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金应锡牒报,则敦化门东边尚衣院行阁外面土壁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防遮,待晴即为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今番虚司果区处人中,御营把摠李昌谦,才已受点,而将官出六,直除把摠,资历太浅,有违政格,依昨下批旨,武兼中曾经守令人洪尚德,相换,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锡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禁卫营言启曰,捕盗厅从事官,前郡守田佐显,本营哨官,才已启下,而履历不合,依传教,以训炼都监哨官中,履历可合人,前万户金宗泽,相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敦化门东边,尚衣院行阁外面土壁一间许颓圮处,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将官率领,限修筑间轮直,昼夜把守,而令紫门监,坚实树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捕盗厅从事官,前府使郑𣲗,前县监沈公协,本厅哨官,才已启下,而履历不相当,以训局哨官,前判官孙俊民,前武兼金锡彬,相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吕善亨进伏。命读公事。仍命书判付。耆曰,景庙朝,肃庙朝,先王朝落点,今已收合封置矣。上曰,注书出去,亲奉以来。贱臣承命出往政院,奉落点封以入,上亲自披览后,仍命贱臣奉传政院,使之还奉于启板。命书传教曰,前单点下之后,始觉年限已过。同副承旨,仍任前职,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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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秀辅启曰,臣以造纸署提调,今日褒贬磨勘事,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五度呈辞,传于申耆曰,承旨敦谕。

○申耆启曰,左议政李性源五度呈辞,承旨敦谕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洪秀辅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敬一落点。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安策,由限已过,副校理金启洛,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敏采曰,恤典即为题给。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二户,南部字内五户,北部字内二户,东部字内一户,合十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九户,南部字内一户,北部字内九户,东部字内二户,合二十一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章标法意,何等紧重,而况差备至严至重之地乎?即者水剌间雇立军士薛仁老味,换佩嘉顺宫雇立军士福金纸章标,冒入于丹凤门,为门卒现捉。考见其号牌,则是亦福金号牌,渠之换佩他人之号牌及章标,究厥踪迹,万万惊怪。查问其委折,则所供内,渠之次知中官,借给他人之号牌与章标,使之往来差备云。中官所为,尤极痛该,论其罪状,不可置之,后弊所关,亦宜严防。次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私相与受之薛仁老味及福金,并移送秋曹,照律严绳,何如?传曰,允。中官,不可拿处而止,仍令内侍府刊名。军士,何足移送?严棍除名。大抵冒佩与换入,水剌间、灯烛房等差备所属,为尤甚,此后随即捉纳草记,可也。

○传于李书九曰,中官崔凤佐越俸一等。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水剌间军士薛仁老味,嘉顺宫雇立军士福金,移法司,次知中官,令该府拿处事,传曰,允,中官不可拿处而止,仍令内侍府刊名,军士何足移送,严棍除名,大抵冒佩与换入,水剌间、灯烛房等差备所属,为尤甚,此后随即捉纳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薛仁老味、福金等,各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长木浦前别将李珍国、朴信佐等矣,本镇还弊,曾因绣启,既令严饬准捧,则身为镇将,慢不董督,仍循反作,瞒报磨勘者,固已痛骇兺不喩,谓以加分,犯用耗条之数,李珍国为六十石,朴信佐为九十馀石,究厥罪状,尤极无据,并只以此照律罪。李珍国段,从重论,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定配,以功臣孙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朴信佐段,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珍国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金瑞兴牒报,则兴化门南边旧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饰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珩𤪌、姜载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崔忠国,除拜前在外,而衰病亦难上来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法圣佥使,以边地,已为变通矣。本镇佥使郑彦衡,今方还下去,马牌及草料,依法典给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李敬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信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朴信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江西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本府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己酉六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户房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依前方,限三贴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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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申耆启曰,吏曹参议李勉兢,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户曹判书入侍。

○洪文泳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基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基庆改差代,以沈能迪为事变假注书。

○以朴吉源囚单子,传于李敬一曰,保放。

○以左议政李性源六度呈辞,传于申耆曰,安心调理。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敏采曰,恤典即为题给。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南部字内二户,东部字内一户,合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四户,东部字内一户,北部字内三户,合八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池鹤老,庆熙宫卫将金处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户房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敏采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辅。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四更五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洪文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判付不书承旨现告,传于申耆曰,其中最多者,越俸一等,其外并姑先从重推考。

○备边司,以李明运为平安兵使。

○洪文泳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憙未肃拜,参议李勉兢病,同副承旨李敬一进。以李祖源为敦宁都正,洪秉缵为同义禁,文极孝为咸镜都事,书题单李友寿。

○兵批,判书李文源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朴宗岳,参知申应显病,左承旨洪文泳进。副司直李时秀,副司果尹光颜,平安兵使单李明运。

○再政。以任嵂为禁军别将。

○以慰谕御史状启,闰五月朔初巡分赈人口谷数开录事,传于洪文泳曰,近日雨旸何如,民情亦何如?赈事想已就緖,何当告竣,复路以何日为定乎?益念慎终之意,毋或一分怠忽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申耆曰,京中雨泽,过于周洽,本道目下农形果何如?民情快至奠安,南关各邑赈政,何当告竣?卿须益念委寄之意,毋或怠忽事,回谕。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李敬一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文泳曰,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秀辅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左议政李性源七度呈辞,传于申耆曰,安心调理。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金鲁成,老母宿病,当暑添剧,势难离舍供职,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日前亦有申饬于京兆尹者,果已随即提饬乎?贫民之破屋床床,不惟切矜,况全颓之类,庇身无所,是何异纳之沟中乎?若闻颓户别单来到,未尝暂时迟滞启下,欲使渠辈家累,得蒙实效。本厅则随判下趁即题给,该户受去,亦果不逾日乎?待快晴分遣摘奸,以考勤慢,慢在本厅,本厅郞官当拿处,慢在该府,则堂郞当重勘,不饬之部官,亦当先汰后拿,此意更须严饬。近日何以分给,何以受去,形止,并自本厅该府,论理草记,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吉源,依例还囚后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河阳县监朴吉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己酉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直阁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碑铭何以书之则为好耶?以不善书之篆字,宁不如正字之便好耶?上曰,以国夫人书之可乎,以三韩国夫人书之可乎?晩秀曰,小臣学识卤莽,不能知得,故问于李万运,则万运亦不知矣。上曰,碑石琢磨之役,何时了当?晩秀曰,今明间似可了当矣。上曰,始刻当在何日耶?晩秀曰,治石毕役后,当催促始刻矣。上曰,今番不甚匆遽,使之缓缓善刻,可也。上曰,承旨得见晋安大君墓碑文乎?书九曰,不得见矣。上曰,此实希贵事也,退去推见后,誊出三本,颁示诸同宗,而其中密昌君家李益炡家,各一件送之,一件,承旨持之,可也。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洪文泳,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凡荐献之物,皆有月令,虽不敢自下擅退定限,而或因节候之有早晩,以未成熟已陈久之品荐献,则揆以礼制与事体,决知其未安。此后京外荐献物种中,不得不稍待若干日成熟者,过若干日渝变者,虽至差先差后于元定日字,须勿如前以不合之品封进事,令该曹申饬京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月前因筵臣言,故判书宋言慎家,知有宣庙朝御札,奉来敬玩,宠眷之隆赫,在古罕有,且况御札辞意,视同家人,密勿郑重,恳恳惓惓,此宗亲国戚家所未蒙之异数殊眷,予不任三复钦诵。原帖子,以主家之贫窭,不能坚藏,未免有渝刓,玆令度支长改妆盛柜子,还于主家,而另模一本,奉置内阁,主家人还奉时节次,藏弆之所,依筵教,令度支行会该道,以其无文迹之故,不得举行云,故判书之事迹,观于家状,亦多照烂,遭遇如是隆盛,则尚无易名之典,可谓欠事,而向闻大臣言,过百年后,非特教及大臣筵奏,不得为之云,令弘文馆待其撰状,即为举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洪文泳,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累万包谷物,自岭运北,无一包欠缩,无一船臭载,监色船格,无一人致伤,如今番之稳税利涉,不但前所未闻,万口就哺,其喜可知。今番入北形止毕到,观于状辞,南关二校领运之功,北关二校通运之势,俱极嘉尚,特并赏加,以示奖耸之意事下谕。北伯及绣衣处骑船沙格,南北何异?依岭南例施事,令庙堂行会。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坐直。行左承旨柳谊差祭。右承旨洪文泳差祭。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差祭。同副承旨李敬一差祭。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一寸。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李书九启曰,献纳柳匡国,下谕后过限不为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㢞落点。

○以修撰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㢞曰,只推。

○李书九启曰,副应教李敬五,副修撰柳文养,差祭出去矣。修撰朴基正,以行公,玉堂当为替直,而屡度催促,终不入来,至于空省记以入之境,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修撰李晴,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文泳曰,右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今初七日四门祈晴祭,遣近侍设行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则兴仁之门进去,右承旨则敦义门进去,右副承旨则崇礼门进去,同副承旨则肃靖门进去。

○传于李书九曰,左副、右副,闻是笃老侍下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李鼎运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书九曰,仍。

○洪文泳启曰,今此祈晴祭时,兴仁之门、崇礼门、敦义门闭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神位版人定前奉诣事,史官既承筵教,待史官进去后奉诣之意,分付太常,城门则日暮后闭门,而明日明陵忌辰祭香祝奉诣时,除标信开门事,分付兵曹。

○以京畿监司状启,日次进上封进时,敦义门开闭,令兵曹禀旨分付事,传于洪文泳曰,除标信出纳事,令兵曹分付。

○以全罗监司农形状启,传于李鼎运曰,去月念四日之雨,平壤多漂户,平海有沈坪,今日祈晴之举,出于均为诸道祈稔之意,观此完伯状启,本道列邑,则卄四之水,不至大段,以日候快晴,田畓谷一倍改观为说,状启封发,即初二日,而亦无雨泽缘由,本道雨泽之不至过多可知,为民事极可幸也。然则湖西、岭南,卄四以后,所得多寡何如,亦无漂户沈坪之患乎,须即详问列邑状闻事,令庙堂郞为行会。

○以平安监司状启,民家漂压事,传于李鼎运曰,观此状本,今番雨水,平壤城内颓户之数,至于屡百之多,闻甚矜恻,若不别般顾恤,农时民人,何以聊生而奠居?况全颓此多,则荡析之状,若在目中,玆遣入直宣传官,骑驿慰谕,仍即元恤典外,以会付谷,依年前被烧之例,计户分给,申饬道伯、地方官,拮据材力,使即经始改构,如有还上身布者,全颓处荡减,其馀,道伯分等蠲恤后,状闻事,知悉。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鼎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鼎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鼎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礼曹启目,粘连三圣祠祭品、祭式定式事,诸臣之意,皆有论列。伏惟上裁,何如?判付启,淳风逖矣,文胜日甚,何必勤谘于节目间繁缛之仪,而本祠体貌自别,祭不合式,实有如不胜之叹乙仍于,俄者措辞判下,谅由于是,笾豆品数之昔无今有,无朝令之颁示,则斯速复旧制,土产换用,亦许从便为旀。牲牢事,文迹虽无征,礼义则有据。祝式与笏记事,若号若名,难以辨知,此两段,并仍旧无妨是旀。制服之权着团领,事近擅便,飭令该道新备,敝又改为之意,严饬分付为旀。献官、典祀等原差、代差事,祠与山直,勿侵役事,依右议政议施行为良如教。

○以左议政李性源八度呈辞,传于李鼎运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温谕屡宣,嗟予辞之已罄,恳牍又上,慨卿心之莫回,岂因一时之微疴,遽解三事之重任,顾今忧虞之溢目,不宜辅相之丐身,嗟国事bb之b罔涯,方叹首席之久旷,念庙谟之多滞,奈此端揆之独劳?君臣有如家人,必贵情志之相沕,疾病虽因无妄,尚喜精力之不衰,夫何求助之际,屡寻请告之章?神明所扶,庶几昔疾之已愈,倚毗方笃,盍思前批之丁宁?虽使鞠躬而尽诚,难望艰虞之弘济,岂可释负而求退,罔念休戚之与同?复庸谆谆而告之,无怀望望然去也。於戏,人言虽至,宜付官师之箴规,相职不轻,宁或去就之容易,勿复困我,决不舍卿。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柳文养制进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祈晴祭,不卜日遣近侍,初七日设行事,命下矣。四门禜祭,今初七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洪畴九牒报,则宗庙西边墙垣,旧筑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沈公协手本,则集春门北边宫墙,新筑一间许,今日风雨时,墙内大松一株颠压,仍为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仍兵曹草记,集春门北边宫墙,新筑一间许,今日风雨时,墙内大松一株颠压,仍为颓圮,把守军,广智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事,命下矣。广智营入直(直))军五十名内二十名,集春门北边宫墙,新改筑时,把守除出,而八名除出,则行巡无以推移。以出番军八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以禁卫营言启曰,即接西营入直哨官金相玉所报,则本营字内宗庙西墙旧筑三间许,仍雨颓圮云,臣持默驰进颓圮处看审后,令缮工监坚实树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汉城府言启曰,赈恤厅颓压民家,恤典题给草记,传曰,知道。日前亦有申饬于京兆尹者,果已随即提饬乎?贫民之破屋床床,不惟切矜,况全颓之类,庇身无所,是何异纳之沟中乎?若闻颓户别单来到,未尝暂时迟滞启下,欲使渠辈家累,得蒙实效,本厅则随判下趁即题给,该户受去,亦果不逾日乎?待快晴,分遣摘奸,以考勤慢,慢在本厅,本厅郞官当拿处,慢在该府,则堂郞当重勘,不饬之部官,亦当先汰后拿,此意更须严饬,近日何以分给,何以受去形止,并自本厅、该府论理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今此颓压民户之恤典题给,轸念靡室之德意,而前后饬教,不啻谆复,故每当雨水之时,另饬各部,使之星火报来,一边修别单入启,一边枚报赈厅,而应受民人等,预为来待赈厅,本府别单启下后,自赈厅即地分给者,本府与该厅,已成规例,而今又伏承圣教,更为严饬各部,凡系修报分给等节,益加着念奉行,毋敢一毫稽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赈恤厅言启曰,仍本厅民家颓压恤典题给草记,传曰,知道。日前亦有申饬于京兆尹者,果已随即提饬乎?贫民之破屋床床,不惟切矜,况全颓之类,庇身无所,是何异纳之沟中乎?若闻颓压别单来到,未尝暂时迟滞启下,欲使渠辈家累,得蒙实效,本厅则随判下趁即题给,该户受去,亦果不逾日乎?待快晴分遣摘奸,以考勤慢,慢在本厅,本厅郞官当拿处,慢在该府,堂郞当重勘,不饬之府官,亦当先汰后拿,此意更须严饬,近日何以分给,何以受去形止,并自本厅该府论理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今此颓压民户恤典题给之举,德意旷绝,饬教谆复,自下奉行之道,不敢少忽,本厅与该府,已有约束,自该府一边修启别单,一边誊报本厅,应受民人等,自各该部,预为率领,来待于本厅,该府别单启下,本厅则本厅郞厅,即地亲执,逐名出给,故自初至今,而姑无逾日迟滞之弊矣。今又伏承圣教,更为严饬各部,并加着念举行,分给之节,无或稽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赈恤厅言启曰,仍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六户,各钱二两,完小颓多九户,南部字内一户,合十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完小颓多二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赈恤厅言启曰,仍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九户,各钱二两,完小颓多十一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金载瓒疏曰,伏以,臣即伏承银台除旨,固当闻命即膺,少效夙夜之劳,而第臣目下情私,切有万万恳迫者,臣父浮胀之病,源委既深,有非一时之祟,症形转痼,今为三朔之久,臣之日夕焦遑,实是通朝之所共知者,间赖药饵之力,才得分数之歇,庶冀因此善摄,转得向减,而又自十数日内,本症无端复剧,半体之浮高,今至遍身,膈脘之惫,转为澎胀,呼吸喘急,气息澌顿,见今沉重之状,比向来不啻数层,臣左右扶将,户内如煎,而至于离舍供剧,实非情理之所可堪者,臣向叨是职,得蒙体谅之恩,父子相对,尚切感祝,而旬月未几,有除辄烦,固知义分之悚蹙,情急势迫,不得不随牌阁外,又此仰吁。伏乞圣慈,特垂矜察,亟递臣所叨职名,俾得以专心救护,获伸至情,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情理既如此,本职并许递。

○己酉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沈奎鲁,编修官曺亨寿,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礼曹判书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祈晴祭祭官,以阙内入直塡差,则排望想必苟艰,宣传官、检书官并拟事,分付吏曹。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平安道颓压民户尽心奠接之意,以书通于西伯,可也。昌顺曰,以传教见之,岂敢不尽心举行乎?命昌顺先退。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依前方,限二贴,更为煎入。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连日呈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水标不至过流,霔势不至竟日,而跨朔成霖,痒稼可虑,关西水漂此多,北路事诚关心,京城为八路之表,时令早晩,不须论,祈晴祭,不卜日遣近侍,初七日设行,执事官,依前例以内外司入直官中塡差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坐直。行左承旨柳谊差祭。右承旨洪文泳差祭。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差祭。同副承旨李敬一差祭。注书沈奎鲁仕直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敏。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鼎运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具㢞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鼎运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锡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都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鼎运曰,仍。

○李海邻改差代,以洪乐敏为假注书。

○李鼎运启曰,假注书洪乐敏,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鼎运曰,兵曹参知,闻有实病,许递,与参判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金思穆,参知李祖源落点。

○传于李鼎运曰,潦炎如此,时囚区别功议,以草记照律勘放。

○以左议政李性源九度呈辞,传于李鼎运曰,不允批答。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鼎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传于李鼎运曰,奉审承旨入侍。

○李鼎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朴基正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运曰,只推。

○李鼎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当为中日私习,而国忌齐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尹行元状启,则以为禁卫军上番时,兵使之调点上送,自是令甲,而当此农务方殷之时,沿路迎送,实为民弊,以益山附近砺山营将代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兵使之境上点送,自是定式,而当此农务方殷之时,列邑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且营将代点,已多近例,依状请施行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南部字内十二户,西部字内二十九户,北部字内四户,合四十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十六户,西部字内七户,北部字内四户,东部字内一户,合二十八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潦炎如此,时囚区别功议,以草记照律勘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朴吉源,本府议启内,杀狱检验,关系至重,为检官,固当十分精察,毋或疏漏,此狱段,事情既甚疑晦,诸供又多变幻,而初不到底究核,末乃硬定元犯,揆以法意,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检验尸伤不以实条》有曰,凡检验尸伤,初复检官吏,不为用心检验,定执致死根因不明者,杖六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夺告身一等,犯枉法受赎外,笞杖并收赎矣。朴吉源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而其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云,功减一等,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放送,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性源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涣喩不止于再三,卿宜见谅,巽牍遽及于八九,予欲无言,须念休戚之与同,莫曰疾病之难强,顾今日何如时也,岂大僚可以去乎?峡农不丰于前秋,北路之赒赈未毕,水潦无比于今夏,西民之渰漂惊心,三公任燮理之功,方期雨旸时若,庶务多丛脞之叹,政宜上下交修,肆予忧虞之多端,顾卿担负之甚重,股肱之托冞笃,莫谓潦止霁行,心腹之谕屡宣,可认意竭辞罄,人言虽至于侵诋,不必有介于中,天时正属于炎敲,毋使独劳于上,想微痾自当勿药,而此时岂合丐闲?於戏,诚礼恐或未足,自顾多惭,君臣贵相知心,不庸烦诰,宜思济屯之义,亟断乞解之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晴制进

○己酉六月初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具㢞,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兼春秋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上曰,兴仁之门进去史官,谁也?贱臣对曰,小臣进去矣。上曰,奉神位到门,为何时?贱臣对曰,时方天阴雨暗,虽不能的知何时,而似是日暮时也。上曰,奉安处所及笾䇺祭物,皆净洁乎?贱臣对曰,果皆净洁矣。上曰,各门史官次次进对,崇礼门史官李相璜,敦义门史官金凤显,肃靖门史官金健修,以次进奏如右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具㢞,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㢞曰,臣驰往明陵奉审,则殿内及碑阁无頉,祭物及祭器,亦皆净洁矣。上曰,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乎?㢞曰,一体奉审,则诸陵亦皆无頉矣。上曰,所过处道梁田野,得无崩𬯎之弊乎?㢞曰,路傍诸处,不无崩𬯎处,而各谷茁茂,姑无损缩之灾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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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坐直。行左承旨柳谊差祭。右承旨洪文泳差祭。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差祭。同副承旨李敬一差祭。注书沈奎鲁奉命出去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敏奉命出去。事变假注书沈能迪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敬一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鼎运曰,礼曹正郞姜凤瑞,事过后拿处。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鼎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鼎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鼎运曰,恤典即为题给。王政自近及远,今年潦水日字,近年中最多,诸道如有漂失民户,各令地方官详察坊曲,原系恤典者,先会减后状闻,下此不入于恤典,而贫不庇身之类,令道伯抄出,拔例顾恤,期于奠土事,令庙堂措辞,严饬行会。

○以忠清监司状启,康津县税船致败事,传于李鼎运曰,与洋中臭载有异,不必分给民人,以贻拯劣改色之弊。待水退船出,仍令上纳,只以不善刺船之罪,刑惩堪色gg监色g事,分付。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度呈辞,传于具㢞曰,安心调理。

○李鼎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显陵参奉所报,则本陵王后陵上东边曲墙一间馀,今月初七日申时量,半面向内颓圮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十日役行gg设行g,而修改等节,本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应烨牒报,则兴化门南边旧墙前颓圮连接处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四十户,全家漂失西部字内十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十六户,东部字内四户,合二十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摘奸史官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鼎运,记事官沈奎鲁、李相璜、金祖淳,事变假注书沈能迪,兼春秋曺亨寿、赵庆远,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门进去史官各进奏。亨寿曰,小臣昨往兴仁之门,神位奉审后,祭物铺陈等属,亦为奉审,则皆净洁无頉,晓头行祀后,神位奉安于神舆,而小臣则还归矣。崇礼门史官祖淳,敦义门史官庆远,肃靖门史官能迪,以次进奏如右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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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象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都提调臣洪乐性,提调臣徐有邻,副提调臣具㢞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具㢞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持平李升运,下谕后过限不为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㢞启曰,左承旨柳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㢞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洪文泳曰,差祭承旨入侍。

○具㢞启曰,事变假注书沈能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能迪改差代,以沈象奎为事变假注书。

○以李升运囚单子,传于李敬一曰,分拣放送。

○以姜凤瑞囚单子,传于李敬一曰,分拣。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一度呈辞,传于具㢞曰,承旨敦谕。

○具㢞启曰,左议政李性源十一度呈辞,承旨敦谕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敬一曰,恤典即为题给。

○又以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敬一曰,恤典即为题给。

○又以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敬一曰,恤典即为题给。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敬五,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崔昌复,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任嵂,身病猝重,旬日之内,无路起动,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领军重任,不宜瘝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汉泰为禁军别将,柳镇恒为训炼都监中军。

○传于李敬一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释褐之初,已不知奏御文字之体重,如是骇然。当该书入注书汰去,该房承旨推考。

○洪文泳,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庆尚道荠浦镇吏孙大成来告内,本镇万户孙翊成,以漕运差使员上来,偶然得病身死,所持印信,不可私置以纳云矣。所纳印信,捧留臣曹,待新万户差出后,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全颓,人物压死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东部崇信坊契独女安召史处,恤典钱二两,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三十四户,南部字内十二户,合四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十四户,南部字内四户,东部字内二户,合二十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六户,全家漂失一户,合十七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十七户,东部字内一户,合十八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南部字内十三户,北部字内八户,合二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四户,北部字内五户,合九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翼晋为伊川府使,洪乐教为河阳县监,金师柱为高灵县监,黄瑗为安峡县监。

○大司宪李𡊠疏曰,伏以,臣向于铨职,岂有一时盘砖之望哉?诚以饬教截严,情实未暴,义分是惧,廉防反轻,强举难抗之面,冒蹲匪据之地,昏谬益甚,偾误愈多,一政一注,动辄生疣,至于台望之排拟也。屡以在外差出,致烦侵夜酬应,臣罪至此,尤合万殒,而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涵育之泽,每轸悯恤,顾复之德,曲加庇护,不惟严诛之不加,乃反台衔之移授,转罪为荣,无往非恩,中夜思惟,有陨如泻。第臣不量己力,徒恃宠灵,孤畸之踪,久处权要,钝滞之性,全昧俯仰,睢盱交萃于一身,锋镝潜伺于四面,早晩颠沛,固所自料,果然李祉永之疏出矣。观其疏语,以尹蓍东提举拟望,噂备至,声罪甚重,断以无忌,勘以谴削,臣于是,窃不胜始焉悸懔,继以骇惑者也。夫尹蓍东事,当初编配,毕竟昭释,皆出于上天霜雪雨露之至意,则铨家之检拟官职,即不过政注间故常,而今乃以尝试等说,勒加危怖之目,直驱罔测之科者,抑何故也?上而渊鉴孔昭,下而公眼自在,臣不欲呶呶陈辨,与之较挈,而盖此二字题目,自是人臣之极罪,凡为铨官,而被此论斥,尚可以复厕周行,谬辱朝廷乎?噫,臣自来疲劣,受侮已多,鞶递未几,弹墨随至,强索疵瘢,诋诬无馀,苟求其本,莫非沧浪,此臣所以抚躬惭悼,靡所容措者也。职名虽曰已改,私义亶在自靖,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俾臣敛迹朝端,避远骇机,千万至祝,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遭既如许,本职许递。

○修撰李埦疏曰,伏以,臣山野庸拙,闾巷愚贱,自揣分量,未有寸长,可借手以自见于当世,则玉署论思之职,初岂所敢承膺者哉?徒以圣主有未见臣父之叹,臣父抱未觐耿光之恨,今臣孤露之馀,幸蒙拔擢之恩,徒嫌人器不称之羞,而不思急趋君命之义,不惟自速违傲,罪积逋慢,抑无以仰答圣上之恩,而追成先父之志也。况恩牌屡降,敦召益勤,而辞疏未彻,情踪闷厄,乃敢不量轻浅,容易出肃,冒据匪分,诮深负乘,早晩颠沛,固所虑及,果于登对之日,缘臣谬妄之举,前后获戾,非止一段矣。金俊俭之语不着题,贸幻字划,诚极盱骇,罪在罔赦,而妄疑一种蔑识之类,不过盗用他题之文,则论以凶言,恐非本情。尹命烈之不成数句,滥叨科第,情迹始绽,诚足愤惋,而妄意面试之令,出其不意,削科之典,施有所偏,则或涉于慢令致期之嫌,而恐有伤于朝廷之大体,仓卒迂滞之见,不识随时之义,举朝之惩讨方严,而敢谓非此题之作,试科之法意至重,而妄陈其宽恕之请,虽其一时狂惑之思,不敢自隐于君父之前,而言出于口,弹击随之,卒无以自暴其本意之所在,而颠错相仍,举措失当,圣度包容,虽不允勘劾之请,而天鉴孔昭,固已的知其无用之实矣。臣归伏田庐,分甘陇亩,不敢复有仕进之念,何意圣恩含垢,复蒙收录,前后玉署之命,屡及滓秽之身,除书联翩,驲召临门,臣诚惊惶骇惑,不省所以,在前日不识何状之时,无惑乎恩除之或降,而到今谬妄颠沛之馀,尚复縻之以好爵,荣之以恩召,何哉?固知圣度宽宥,不欲轻绝,而凭恃龙光,重污清班,以辱明命而羞当世,臣虽无耻,所不忍为也。况窃伏念,古人之论治道,未尝不以进贤退不肖为先。传曰,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慢也,见不贤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夫知贤而不能举,则善无所劝,知不贤而不能退,则恶无所惩。郭君善善恶恶,而卒不能保其国者,以其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也。臣一登天陛,苍黄退归,诚不敢知朝廷用人之得失,然臣之庸谬无状,固已俯烛无馀,而天书绎属,旌招屡烦,则有以知殿下之所进退人贤否,恐或有未尽其道者矣。伏愿圣明,念治道进贤之急,体古人求贤之劳,克察于能否之间,夬决于进退之际,如其贤也,则惟恐其举之不先,如其不贤也,则惟恐其退之不远,公道恢张,乾断廓然,则所用皆是贤能,而如臣贱弊庸陋,自无幸进之路,人存政举,将见化理之日臻于清明矣。至于修身修道之工,为为政取人之本,则自有前修之明训,而圣主之所熟讲焉者,臣不敢暇陈于乞免之章。伏惟圣明,特加澄省,先从臣始,亟许镌臣职名,不惟少安微臣之愚分,抑亦国家生民之幸也。臣无任激切祈恳战掉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因辞官付陈勉,当留意。伊时大臣筵奏,不过体例间美规,则今云言出于口,弹击随之,未免失其实。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己酉六月初九日寅时,上御诚正阁。差祭诸承旨,摘奸诸史官入侍时,右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敬一,记事官沈奎鲁,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李相璜,偕入进伏。上曰,禜祭罢后,时刻早晩,何如?文泳曰,为四更二点或三点矣。上曰,何其太早耶?文泳曰,祭例单献,故如是早矣。上曰,昨日则不雨,而今日则开霁不分明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六和汤本方,人参加二分,自今日限三贴煎入。出榻教药房启辞。命书批答,仍命贱臣传谕于都提调。贱臣承命出,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偕入进伏。命书九读公事,书判付,书李𡊠、李埦疏批。又命书榻教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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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祖源。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柳师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锡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李性源呈辞,右议政蔡济恭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具㢞启曰,右承旨李鼎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正落点。

○假注书洪乐敏汰去代,以柳师模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沈象奎改差代,以韩锡仁为事变假注书。

○以承旨房望,传于金履正曰,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礼曹轮对官书启,传于金履正曰,后日次来待。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初次禜祭,既因特教设行,而雨势尚无开霁之意,再次禜祭,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仍为设行,明日受香,可也。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再次禜祭,今十二日设行事,命下矣。四门禜祭,今十二日为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因礼曹草记,再次禜祭仍为设行,明日受香事,命下矣。四门,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兴仁之门,左承旨进去,崇礼门,右承旨进去,敦义门,左副承旨进去,肃靖门,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履正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源、韩晩裕、申光履、李集斗、申思运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势难强令进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祖源启曰,新除授右承旨申光履,时在京畿安山地,同副承旨申思运,时在忠清道镇川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焵、南鹤闻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今年潦水日字之迟久,挽近所无,况水上潦涨又过多,此所以沿江民户之尤难支堪,城内外民户之全颓者,自有元定恤典,而近见京兆别单,完多颓少之类区别,置之勿论秩,今年则不必拘此,残独小户之完颓相半以上,恤典一体分等题给。今闻宣传官摘奸回奏之言,沿江民户,沈在水中,不辨颓完者,厥数亦甚夥然。待水退,别遣府郞与部官,眼同摘奸形止后,当施恤典者,依例题给,被水处,无论大中小户,今年杂役,特为除减事,令判尹知悉,待竣事后,判尹躬往巡察,仍询疾苦,登对以奏事,亦令知悉。

○兵曹,以任嵂为守御中军。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仁浩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仁浩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仁浩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全罗监司状启,禁府都事李勉恒身死事,传于洪仁浩曰,闻甚矜恻,近例中相考宋斗相、郑宅润例,另施恤典事,分付。

○以宣传官沈鑏近畿民户颓圮摘奸别单,传于洪仁浩曰,昨有饬教,果已着意顾恤乎?今遣宣传官,先审近畿两邑水沈处别单,玆以封下,先自别单所在民户应施处,恤典即为题给,半颓等不在应式者,亦为参酌分等题给,形止状闻,此外广州、金浦、仁川、富平等地,先摘奸未及修启别单之类,无论全颓半颓,其数伙然,别单姑不启下,卿其即为严饬各该守宰,使即一一探察,应施处即为题给,半颓及残独户水沈处,原式外分等题给,待快晴形止报来后,卿其后录状启,广州等四邑外,以此意一体分付,道内列邑,又待快晴,更遣宣传官,考其举行勤慢,并须知悉。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二度呈辞,传于柳焵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温音屡宣,冀晋接之有日,恳牍又上,何巽让之至斯?玆复谆谆而告之,毋或望望然去也。顾今艰虞多端之际,奈此宵旰独劳之忧,大臣之责任不轻,政宜终始无替,寡昧之倚毗冞笃,庶几情志相孚,百度未修,期与我而共理,六对久旷,须待卿而禀裁,不料遐心之终坚,有此逊辞之连彻,惟一时箴规之语,宁或知以大过?况兼旬调将之馀,庶可痊于无妄,苟有必可去之义,岂曲副之或难?实无深自引之端,是敦迫之不已。於戏,前后之批旨悉谕,宜勉尽瘁而鞠躬,中外之倚望方隆,其勿傍观而袖手,须体至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朴基正制进

○李集斗,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禁府都事李勉恒身死,恤典米二石,太二石,木五疋,布五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农务方殷,不宜旷官,近日潦水,民事又关心。未下直守令,皆令一两日内辞朝。上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柳师模,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祭报府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书传教曰,今日因颓户摘奸闻之,夏山君孙,贫不能自存,靡室之状,所见矜闷云,即令该府招见其人,详问委折,付之度支,从厚周给后草记。仍命读祭报府讫,命并出给。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左承旨入来与否,知入,差祭承旨,何处斋宿乎?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奏曰,左承旨金履正,已入来差祭,诸承旨俄者申退时,谓将更来阙下,祗受下教后,仍欲斋宿于阙外公廨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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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坐直。左承旨金履正差祭。右承旨柳焵差祭。左副承旨李集斗差祭。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差祭。注书沈奎鲁奉命出去徐有闻。假注书柳师模奉命出去。事变假注书韩锡仁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处暑后更禀。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三度呈辞,传于金履正曰,安心调理。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柳焵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bb之b,金光默落点。

○传于柳焵曰,都承旨,闻其病势,势难行公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㢞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憙。

○柳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未肃拜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都承旨李祖源进。以金文淳为吏曹参判,李祖源为吏曹参议,闵锺显为大司宪,闵师宣为持平,崔烜为献纳,郑东观为校理,尹光颜为副校理,李义纲为礼曹参议,洪义浩为兵曹参知,罗东善为中部都事,徐洛修为禁府都事,具允德为监察。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金思穆入直进,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义浩病。以李亨元为都摠管,徐有大为训炼都正,郑观采为内禁卫将,李宗海、李汉栋、李恒讷为五卫将,宋世征、崔昌禧为景福将,曺汉胤为庆熙将,徐美修为文兼,同知单李应烨,训炼副正单任圣说,副护军金景濂、庆来运,副司直洪秀辅、金载瓒、柳谊、边得让、申应显、李敏采、李鼎运、申耆、孟至大、柳匡国、李升运,副摠管单李亨元。

○金履正启曰,今日兵批政事中,副摠管首望尹尚东,方带台职,而蒙然捧入,臣不胜惶悚,当该政官不察之失,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状启,日次进上封进时,敦义门开闭,令兵曹禀旨分付事,传于具㢞曰,除标信开闭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状启,猪鹿獐代雉便否,询问列邑,皆愿仍旧事,传于金履正曰,依状请,依前封进事,回谕。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具㢞曰,恤典即为题给。

○柳焵启曰,未下直守令,一两日内辞朝事命下,而河阳县监洪乐教,安峡县监黄瑗,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除在外外,只有大司宪闵锺显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人员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署经。

○承政院左承旨臣金履正,右承旨臣柳焵,左副承旨臣李集斗,右副承旨臣洪仁浩,同副承旨臣南鹤闻启曰,四门禜祭,今日当为受香,而自昨夕始霁,姑无雨意,更观数日设行,何如?传曰,间日更举,诚有渎䙝之嫌,昨于草记允下之时,受香则使之姑待今夕为之矣。今闻此启辞,亦因前例云,而更观稍晩日候,令该曹草记禀旨,可也。

○柳焵,以礼曹言启曰,政院启辞批旨内,间日更举,诚有渎䙝之嫌,昨于草记允下之时,受香则使之姑待今夕为之矣。今闻此启辞亦因前例云,而更观稍晩日候,令该曹草记禀旨可也事,命下矣。今则雨意颇有开霁之望,禜祭姑为停止之意,知委,何如?传曰,祭物闻已封进云,今日仍为受香行祀之意,分付,可也。

○传于洪仁浩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四度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南部字内三十四户,北部字内九户,西部字内一户,合四十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二十七户,北部字内九户,西部字内一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一户,合三十八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金瑞应牒报,则都摠府内枯松一株,为风雨折伤云,令该所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西清君煋,以司饔院提调,本院褒贬坐起事,御营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原春监司李度默状启据刑曹粘目内,伊川前府使李命勋,安峡前县监金德行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命勋今方待命,即为拿囚,金德行,时在任所云,依例发bb遣b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正言朴宗谦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献纳崔烜,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己酉六月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履正,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差祭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李集斗,同副承旨南鹤闻,以次进伏。上曰,斋沐皆净洁为之乎?履正等曰,为之矣。上曰,雨欲将霁,雨晴后祈晴祭设行规例有无,承旨出去后,详知更禀,可也。命书传教曰,贬坐当前,该曹参议、参知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吏曹参判、参议许递,亦于今日政差出,并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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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远振。同副承旨尹㬦。注书沈奎鲁徐有闻拿处。假注书柳师模仕直李海邻。事变假注书韩锡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大司宪闵锺显,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四度呈辞,传于洪仁浩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涣诰屡宣,冀至意之或谅,巽牍又上,慨遐心之莫回,殊非所期,无以为谕。念大臣有相须之义,顾今日非可去之时,民忧国计之茫无津涯,政须作楫之手,世道朝象之渐就泮涣,谁任推车之功?尚赖卿弥纶之才,以辅我寅协之治,端委廊庙,庶期弘猷之济艰,调剂酸醎,实藉雅望之镇俗,方眷注之不替,遽辞逊之冞勤,虽以疾病而为辞,可占勿药之喜,矧此忧虞之多故,讵缓交修之方,正宜休戚之与同,莫曰去就之已决,顾无必可退之义,卿试思之,尚有幡然改之时,予所望者。於戏,值玆鼎席之不备,益切倚重之思,倘念宸扆之独劳,宁忽尽瘁之道,不惮多诰,更冀回心。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校理尹光颜制进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书沈奎鲁病代,以李海邻为假注书。

○以假注书望筒,传于洪仁浩曰,年少骨劲之人,养疴如癃老者,实官除拜之后,前后仕进,不过若干日,近来翰注,无非残骨,而徐有闻,即其中最甚者,堂后如无沈奎鲁,则注书皆以假官差出乎?上注书,既命出病代出去,下注书,令该府拿囚,令月令医员救疗,待其差病,草记请放,仍令供职。

○洪仁浩启曰,假注书李海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闻承宣言,贬坐当为磨勘云,承旨不可不备员,差祭承旨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在外,参议李祖源进,同副承旨尹㬦进。以金思穆、李亨元、李敬一、洪义浩为承旨,兪汉谟为执义,沈兴永为掌令,李显道、李得休为持平,尹㬦为敦宁都正,尹达东为户曹佐郞。

○兵批,判书李文源病,参判未差,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李身晦、高益擎,副司直金光默、申光履、金履正、柳焵、李集斗、南鹤闻、洪文泳、韩晩裕、申思运、李书九、李敬一、李勉兢、闵师宣、姜硕龟,副司果徐美修并单付。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左副为推考房。

○金思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柳文养,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上番番次苟艰,在外人员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可也。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金载翼、申馥,副校理李羲观,副修撰尹行任、徐荣辅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柳谊,参知金履正落点。

○李亨元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弘文馆两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河阳县监洪乐教,安峡县监黄瑗,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执义兪汉谟牌不进,掌令闵彝显、沈兴永,持平李显道俱在外,只有持平李得休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大司宪闵锺显,更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兪汉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署经。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闵锺显,执义兪汉谟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守令署经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大司宪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今日内署经。

○以执义兪汉谟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闻有实病,许递。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具㢞,执义李身晦落点。

○传于李亨元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㬦、曺远振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传于李亨元曰,左承旨入侍。

○假注书柳师模书启,臣承命驰诣肃靖门,廉问摘奸,则神位近处,别无杂人喧扰之举。故臣率陪隶,变服往来,以试其禁戢与否,则献官及典祀官,使下隶严加拦住,至诸执事依幕,亦皆静寂无哗,神舆奉安近处,亦无杂物可以执頉者。臣一遭行审后,改服诣神舆奉安处,详细奉审,则肃靖门上,以油遮日一部覆盖,设位前,又以一部盖,造祭官排立之所,两傍各设布帐,而奉审时,适值大雨急注,神位遮日,库库渗漏,前设遮日,则又是破件,雨水泻下,殆遍沾湿。故臣招致典设司进排官,以下教内油芚及布帐,重叠遮覆,毋或有渗湿之意,各别分付。仍传下教于献官,飭令即速改覆,为先取来油芚一部,雨水渗漏处,姑为横遮。仍诣典祀厅,奉审祭器,则簠簋樽爵,俱有滓污,拭之有㾗。故臣惊问厥由,则典祀官言内以为,俄才洗涤,未及净干,虽若滓污,又加淋洗,自至洁净云,而臣以屡涤务洁之意,更加申饬。仍奉审祭物,则俱为精洁。仍省牲品,则肥腯准尺,故仍取诸执事、进排官举案,又以下教内辞意,传于祭监监察,使之各别亲检,毋或喧杂,务极精洁矣,敢启。传曰,知道。油遮日之当初以弊件排设,承旨不能申饬改备,该官何足责?当该奉审承旨推考,各门各别申饬,遮帐、地衣,以新件用之,祭器亦为严饬精涤之意,分付,可也。

○传于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刑曹判书沈颐之,持京外杀狱查案,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思穆启曰,标信去来,何等严重,而即者入侍史官,赍出阁外,不传于宣传官,径授院吏,旋即入去,事未前有,诚极骇然。替受下吏,自本院从重科治,而当该史官,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问重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尹㬦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尹㬦曰,恤典即为题给。

○尹㬦,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广州松坡镇居民金宗夏及本里头头人,招见详问,则头头人等所告内,以为,金宗夏家计稍裕,素有义气,顷当戊戌歉荒之岁,或设粥赈民,或捐财救急,一洞之民,赖以生活,自是后至于今年,或值民间艰乏之时,种种济活,无岁无之,前后所费之谷,恰过五百馀石,本洞居民等,感其救济之惠,齐诉营邑,非止一再,取考文迹,俱有可征,闻其役名,则曾经本府把摠,而亦出于本官褒奖之义云,宗夏本以微贱之人,非有希望之心,出义救民,至于此多,极涉嘉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而自本厅无他可施之赏,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今日政,特为赏加事,分付,吏曹,既不希赏于朝家,又非求誉于洞里,而救活之举,年年如是,曾所罕闻之事,仍令守御使招见,分付广尹,各别奖拔之意,一体分付,可也。

○以李命勋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考律以草记勘放。

○尹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日褒贬时,臣文源,参议臣朴宗岳进参,而新除授参判柳谊未肃拜,参知金履正差祭,参议朴宗岳当为入直,而以臣独堂上,褒贬磨勘,曾无前例,参判柳谊,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差祭参知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并令先磨勘后谢恩,可也。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敬一落点。

○尹㬦,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崔光烈手本,则宗庙西边旧墙四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卫军二名定送,严加守直,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曺远振,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四度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十五户,北部字内三户,全家漂失西部字内一户,合十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六户,北部字内八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十六户,南部字内六户,北部字内三户,东部字内四户,合四十三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十户,南部字内七户,北部字内十三户,中部字内二户,东部字内二十八户,合六十户,各钱一两。又因汉城府牒报,宣传官别单两度,全家颓压,东部字内三户,南部字内六户,合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五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一户,合六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五户,各钱一两,合钱一百二十一两,布四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新筑一间许,因松木颠压颓圮处,今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即接西营入直哨官李海镇所报,则本营字内宗庙西墙旧筑四间许,因雨颓圮云,臣持默,驰进颓圮处看审后,令缮工监坚实树栅之意,敢启。传曰,待晴即为修补事,分付该曹,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命勋考律以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命勋,原春监司李度默状启内,还谷分留,法意甚重,苟或擅分,自有其律,而徒循民愿,不顾国法,不待营门许题,任自加分,还谷虽缘意在为民,事不获已,实是罪著犯禁,法不可贷,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倾库分给者,勿限年定配,折半留库中,半分者,限三年徒配,其外勿论石数,并夺告身。今此李命勋加分谷数,既不及于留库折半之限,当以夺告身律施行,而《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李命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命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命勋祖泓扬武,原从功臣宁城君四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尹光颜,修撰朴基正、李晴,持平李得休,司谏李寿咸,正言权傧、朴宗谦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冈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

○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半行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

○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琐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为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番gg世蕃g之严嵩,贼坚之许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路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八行刀割

○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

○持平李得休,司谏李寿咸,正言权傧、朴宗谦启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

○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

○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

○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

○噫,以国荣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惟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三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七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

○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极其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八字刀割与同生死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阴惨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

○噫嘻,痛哉。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复、宇之本半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瑮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廷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

○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李得休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

○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

○李鲁春之罪,可胜诛哉?当夏贼居铨之日,挺身出气,扶护汲引者,即一尹得孚,则一自剧贼逆变之后,苟有一分臣死之义者,才说尹得孚三字,固当发竖胆掉,深恶痛绝之不暇,而噫,彼鲁春,抑何心肠,投疏附丽,极意营护营护,之不足,至于奖诩?又从以掇拾剧逆之话头,要作化身之左契,显售网打之凶图,究厥旨意,万万叵测。即其现发之迹,已难免党与之诛,则渠之鬼蜮之状,反复之态,犹是薄物细故,世道乖乱,义理晦塞,难言之忧,迫在朝夕,如此阴谋秘计,有非一鲁春所自独办者也,实由于近来堤防渐弛,人心陷溺,乘机逞凶,寔繁其徒,怂恿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锄治其根本,打破其窝窟,则唯有严核鲁春,得其真赃,遏绝乱萌之图,而初既囚之南间,旋又移之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阅历岁月,终未穷核,刑法之乖当,舆情之愤郁,已无可言,而今又酌处,遽命安置,渠之负犯何等至重,关系何等不轻,而群请终不允从,王章渐就惟轻,丑类凶徒,无所惩畏,将不知几个鲁春,闯出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

○今番逆狱,凶复逆喆为之机括,则到今钩核之道,惟在于干连两贼之类,而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来往,则舍此宁镇,更何究核,而移送捕厅之后,未即讯问,旋为酌处,狱体疏忽,已无可言,刑政坏损,莫此为甚。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

○时伟本以凶谲之人,济以阴秘之性,卖权市势,一门之盘据既固,乐祸贪忮,半世之侧目亦久,年前邦庆,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时伟,抑何心肠,敢怀凶图?言辞之间,显示不悦,稠广之中,扬臂咆哮,即此一款,于渠凶逆之断案,而及至宇镇拟帅之谋出,而真赃绽露无馀矣。渠既躐取清显,无欲不遂,而敢怀无厌之欲,缔结妖宇之父子,图占戎权,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节,决不可岛置而止。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

○新除授掌令沈兴永,时在京畿利川地,持平李显道,时在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权傧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穷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鞠严问,依律处断。

○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

○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

○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谦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

○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

○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逆,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

○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惟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任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

○答院曰,不允。

○同副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臣于骑省入直之中,伏奉承宣除命,而臣兄臣仁浩,方带左副承旨,臣之见职,自在当递。伏乞圣明,亟命递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

○同副承旨洪义浩上疏。踏启字。

○修撰李晴疏曰,伏以,臣承重祖父,在于京畿坡州地,而年今八十有三,当此炎敲之时,重添泄痢之病,症势危笃,专人来报,臣得闻此奇,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仍寻乡路。伏乞圣慈,亟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己酉六月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摘奸史官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假注书柳师模,兼春秋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四门摘奸史官各各进奏。凤显曰。贱臣先诣奉常寺,奉神位陪进兴仁之门,奉安后奉审,则祭物、祭器及铺陈,俱为精洁,祭官及诸执事皆无頉。撤笾䇺后,奉神位还安神舆后回来矣。师模、健修、奎鲁等,以次进奏如右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户房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柳师模,编修官曺亨寿,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门差祭承旨,各在门内耶?各在其下耶?仁浩曰,各于门下近处清斋矣。上曰,肃靖门献官,亦在近处耶?仁浩曰,斋所则近门,而神位奉安处,则在门上,故稍间矣。上曰,肃靖门本无门楼,神位奉安处,虽设油遮日,不无渗湿之虑。厅注书入侍,退后,即为驰往奉审,仍令献官,分付典设司,重设遮帐,毋或有渗漏之患,祭官排立处,亦设遮帐,毋至沾湿失仪之弊。或于神位近处,有喧杂猥䙝之事,一一摘奸,仍以严加察饬之意,分付监察处以来。从所见书启,可也。贱臣承命。上曰,前望书入所以,从便省弊也。古例或以一纸,列书数三官职望筒,而不必以一纸只书一望矣。今则一望联书,不但一纸而已。既点之后,辄又改书以入,此既非从便省弊之道,又或于书入之际,铨家任加存拔,乌在其前望入之之意也?今后则凡前望书入者,各书一通,既入受点之后,每以某日落点,付标悬录,后次,仍以其望入之,毋使番番改书,则似甚便好矣。以此意,承旨言于吏判,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思穆,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以实病上疏到院,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柳师模,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司堂上入来乎?知入,不允批答还给,使之更为制进。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注书出待有司堂上入来,与之偕入。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沈颐之偕入。上曰,有司堂上进前,颐之进伏。上曰,岭南运船沙格施赏,前例如何?颐之曰,臣俄奉下教,考见誊录,则甲辰年皆蒙赏典矣。上曰,京外杀狱查案,持入乎?颐之曰,皆待令矣。上曰,以次进呈,而出举条,可也。颐之曰,此平壤府杀狱罪人康贵同狱事也,伤㾗非不狼藉,情节非不昭著,而特以好生之至德,或虑幽枉之未伸,前后行查,已至六次,而今观查本,终无感悔自服之意,专事推诿疑乱之计,而屡次所供,俱是眩幻无端,使不得模捉之说,其用意之凶顽狡慝,愈往愈甚。此犹馀事,纵子鸣金,敢以判批所无之大成严囚,渠则停刑等语,白地做出,肆然登闻,今番查供,以为初复检招,皆是文案之误书,乙巳营查,亦是查官之任为,甲辰年间,大成以误斫其兄,个个承款,而不为报营,创出无根孟浪之说,上以欺罔天听,下以构诬官长,此等奸谲,实是前后狱囚之所无,诬大成以刺其兄,犹属细故,即此数事,已不可一向容贷。虽以狱情言之,前后道状曹启,罄陈无蕴,而从后行查,只在大成手犯一款,相哄既是白昼,斗场即渠家内,而其父其妻其弟二人,列在左右,大成虽肆醉怒,白日之下,两目不瞽,误斫其兄,宁有是理?若使大成,真有是也,则洞任来缚之时,左右列立之家人,何不交口明言,力辨其非罪,不出一言,俛首就缚,其弟二人,不惟不辨,又从而即地逃避,狱理到此,其家内之人,亦知贵同之有犯。林召史则见贵同镰斫致命,金卧发则闻己同被镰之说,一直纳招,以弟剚兄,人理大变,变出顷刻,一村喧腾,谁能曲庇大成,讳其刺兄,偏憎贵同,倡说镰斫,家传而户谕之乎?狱情较然,不啻如十手所指,十目所睹,今若使贵同,幸逭三尺,大成终归误斫,则己同枉死之冤,不但不雪,道臣所云大成茹痛泉下之言,可谓实际语。罪人康贵同,各别严讯,速即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狱情非曰可原,连因些少疑端,行查至于六度,今闻卿言,可谓守经之论,姑令道伯,依前同推,别求疑端,如有之,更即论理状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平壤府杀狱罪人金青音狱事也。伤㾗既在要害,致死又在限内,偿命之典,在法难逭,而特以求生必死之德意,有此详按以闻之命矣。观此查案,则各人所供,如前一套,终无释然辨破之端,而道臣以其下手之出于无情,致死之由于别症,至有傅轻之论,当初青音之与艮难相哄,实由于酒气,而怒其挽解,移手横打,可知当日之怒,不在于同伊,在于艮难,若谓之故杀则诚过矣。且同伊被打旬馀,痛势差减,步往他邑,中路添病,则毕竟致命,似非专由于被殴,而原其添病之由,则在于被伤,而颅脑两处,皮肉破拆,一深七分,一深五分,血汁流出,死犹不止,则今以同伊之死,不归于被殴,属之于添症,轻重本末,未免倒置。且戏杀误杀,俱置偿命,犯者之杀心有无,亦非可论,区区迷滞之见,实无前后之异。罪人金青音,依前讯推,期于输情,何如?上曰,归之病死,已悉于前下判辞,道伯查启,亦付罪疑之科,卿言虽出守法,似此狱事,断以惟轻,不至太失刑。令道伯减死决配,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安边府杀狱罪人许奉迪狱事也。潜卖铜铁,既有微衅,辱说相加,遽激小愤,酒气所使,抽刀状杀,分寸深广,可知手势之狞毒,血㾗模糊,难掩众目之参见,行凶实状,发明无路,检招推供,直陈无隐,一一自服,每每请命矣。及到再推,奸窦忽生,一变前招,忍杖为事,潜奸主人之妇,虽服其诬招,不赴铜穴之罪,何至于刃刺乎?袖里凶刀,出给闵女,刺杀情节,纳侤里中,真赃已露,逃遁无术,则直以常汉愚迷之心,不揆前后,只欲偸生,乃以馈酒浓醉,诱使诬服等语,不成之说,四年顽忍,尚不输情者,万万痛惋。另加严讯,取服施法。杀狱检验,一时为急,而初九日致死,十三日初检,十八日复检者,极涉稽缓,大关狱体。且刺痕既甚明的,则复检实因,以被人杀死悬录者,殊甚疏谬。且奉迪之同推变辞,虽不近理,既援引赞京夫妻,又以许廷云指证,则事当一番质覆,而不复盘诘,仍无下落,亦甚疏漏,主同推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此镜城府杀狱罪人金光春狱事也。争夺噪扰,自是儿戏之例习,有何可怒之端,而厌其喧闹,不忍少愤,罔念地势之倾仄,惟意信手而推挤,迺使无知之幼穉,终至踣跌而殒绝,迹其心则虽异于斗殴杀伤,语其事则可谓残忍而惨毒。末又舁尸吊挂于碓幕,假作自缢之状,而要为掩迹之计,前后所为,节节无状,如法偿命,狱理当然,而第以尸亲之招观之,积年同闬,曾无纤芥之宿怨,儿穉往来,适见比邻之情好,而矧玆十岁之儿,尤岂有必杀之嫌,藉使永太,虽有渠辈争饼之戏,光春亦人也,岂忍因此而有戕杀之举乎?只缘睡意方浓之际,厌其喧聒之声,手势所及,披靡坠转,以至此境,群儿并颠,安有爱憎于其间,未料其死,宁或有意于彼此?永太之坠倒于斫刀之上,适是不幸耳。事出无妄,罔知所措之状,可验于其妻所云面无人色,瞠目出言之招,而舁其尸身,挂项幕椽,事虽凶巧,意实惊怯,即此一款,可知其本情之不出于故杀。道臣傅轻之论,职由于此,而无论有心无心,使此无病之儿,结果于俄忽之顷,光春亦已自服其罪犯,则原情恕罪,实无其路。罪人金光春严刑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杀死之狱,皆欲原情,则岂有偿其死代其杀之人?至于此狱,无论即日致命与伤处狼藉,原其情,万万非故犯,道伯之论,尽有意见。金光春,以过失杀律勘放,而渠之生出,可谓幸逭,仍令道伯,本律外,各别严刑放送事,分付,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安山郡杀狱罪人郑时永狱事也。吴唜乭之致命根因,其妻之生前告官,犯者之即地逃走,被打之状,生怯之情,俱已绽露,而惟其杖打足踢之㾗,终不明的,汉城三万之供,反复不已。且时永母之被打一节,为此狱之关捩,而仍不究竟之故,至有更查之命矣。观此查案,则伤处更无著现,证处势同走坂,一如前套,别无剖析之端,而至于时永母之元无被打,时永丁宁纳供,则此一款,更无疑虑,一拳一踢,亦皆杀人,为硬为癊,㾗著尸帐,则时永之跨坐腹上,以膝捣胸,金三万明白指告,全身踞压,用膝捣胸,有非偶然撞踢之比,而及其行检,胸膛㾗损,少无槪见,其言不可信也。又曰,以四寸围栗木杖,打背打腹,夫以如彼之物,乘愤力打,大可以折骨,小可以肉绽,而脐肚之青黄微坚,脊背之微浮柔软,初非髣髴于大杖狠打之㾗,则其言又无可征也。若谓之内损,则或以生前之呕血便血,或以死后之鼻口血汁,援引法文,作为证案,而此则生前死后,俱无是焉,亦不可谓之内损。凡此三条,俱无征信,则其所致命,终难究得其赃案。第念两汉之争哄颠扑,既有证质而致命,又在一夜之间,一死一生,推诿无所,则不可以尸亲所云才吃一器夕饭,证招所云两人泥醉不省之说,致疑于醉饱致死。人命至重,狱体至严,罪人郑时永,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此狱事端多眩,诸说各异,外此可决者,专在于时永母之被打被捽与否,而更思之,则渠既以不被打捽纳招,则以何句端,容拟于轻典乎?依卿所奏,因前同推,而伤㾗不分明一款,令道伯严饬推官,俾各别出意见,期于归正之地,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振威县杀狱罪人许坤狱事也。许坤之直走一踢,大益之一声即毙,不待证质,许坤亦已自服,则狱情更无可疑,而惟其项折一事,乃是实因所在,而未有外著之㾗,又无参看之人,始发于初检者,终不无疑晦,故乃有此更查之命矣。观此查本,则各人所供,与前无异,而第尸亲则曰,时值昏黑,哀遑罔措之际,负入房中,头贴人背,出置机上,众共扶护,故不见其项颈折否,担去各人则曰,褁席覆衾,已置机上,故担置其家,旋即还归。以此诸招,想其光景,则当日之不见项折,容或无怪,及夫行检,项颈之前倾后垂,随手摇摇,始乃明见于举尸翻转之时者,事势似然。且虽值盛暑,一夜之间,宁有腐烂违骨之理乎?真若腐烂违骨,必当即地散落,有何倾垂摇摇之可论乎?虽云醉饱所祟,若无伊时之被踢,何有即地之遽殒也?过饱致死,既无外著之形症,足踢一款,明有犯者之吐实,狱理到此,实无可原。罪人许坤,依前讯推,期于输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检官之以醉饱起疑,凶身之戏推与否,并姑舍是,折项一款之㾗损不明,最为此狱之疑端。更查之后,疑信间别,无可执之端,乌在其申饬之本意也?该道伯推考,自后次同推,别出意见,反复究核,期于决疑事,严饬分付,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交河郡杀狱罪人安光益狱事也。此狱一分之疑,在于酒食醉饱,而今观查案,二十日柳家葬役,朴命福初不往赴之状,干证诸招,同然一辞,则醉饱一款,都归落空。虽以九月同妻山礼招言之,伊日命福来到其家时,所馈者不过一杯酒一片饼云,被打后设有呕吐之事,杯酒片饼,岂足为醉饱致命之证乎?安光玉,即光益之四寸,初欲以醉饱之说,疑乱狱情,及其行查也,渠亦无辞可诿,至曰,柳家之营葬,适值其日,故前招中意谓命福必赴其役,而饱酒食,故果臆料纳供,而今则不敢质言云,可知当初醉饱之说,专属虚谎。且光益挥杵一打之状,至亲安光玉,切邻尹度完,两次检验,前后行查,一直立证,则光益之为此狱正犯,无容更议,罪人安光益,严加讯推,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醉饱一事,可谓皮不存,诸人供招既如许,则渠岂敢发明?因前同推事,分付,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公州牧杀狱罪人李老郞头狱事也。真木槐杖,屡次毒打,头破骨露,死不逾日,老郞头自初吐实,则今金之死于老郞头,不啻明白,而惟其三次杖打,六处伤㾗,不无诸兄弟协力共驱之迹,有此更查之命,而到今看证,全斗才已为作故,其所凭核,只是尸亲成女,而只见老郞头以真木一打,今金即地颠仆,则仍使龙己结缚,又以槐杖,更打头部及胁肋近处,而渠亦被打昏倒,未详几番被打,几处致伤。其同气与从兄弟,虽不无阳解阴助之虑,而犯手之状,果不见之云。老郞头亦曰,以真木一打,槐杖再打,而方其时,醉怒层激,几次殴打,实未记忆云。今金若能肆气角胜,则老郞头兄弟,或可助势,而一打便倒,仍又结缚,见其头碎,负送其家,则想其光景,似无共打之理云者,道臣所论,可谓的确,元犯之既尽输款,狱情更无疑晦,杖数伤处之多少轻重,不须较论,而罪人老郞头行凶情节,别无更核之端,即令考覆,具格启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此清州牧杀狱罪人崔武长狱事也。肾囊伤㾗,虽系要害必死之处,而长阔不合踢㾗,金海中之立证,终非常情,而衣袴裂破,不无合力加攻之迹,故乃有特教更查之命,而观此查案,则金海中所云,武长踢胁踢囊之说,查庭面质之时,海中一直说去,少无屈意,且武长所谓,汝言如此,将无奈何云者,便是辞塞,此狱终始,惟渠两汉而已。一为元犯,一为看证,而对质之招,胜负已判,且死者生前之语,武长蹴踢肾囊,下腹甚痛云,而其死在于三日之内,则武长之为元犯,更无可疑,踢㾗方圆,虽是法文所在,而肾囊本自虚柔,大异于骨上硬坚,肉理平胖之处,故㾗无定体,随手阔狭,恐不可以伤㾗之不方圆,断之以非踢。武长依前严讯,期于取服,金海中之助势倂力,诚有其虑,而既无可质之公证,且死者生时,只举武长,不举海中,则究核得情,更无其路。今于狱具之后,不可勒殴于加攻之科,姑为参酌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此洪川县杀狱罪人具时奉狱事也。三人共斗,一人致命,则核其下手轻重,定执元犯,自是折狱之经法,而两囚推诿,情节终未昭著,诸臣谳狱意见,亦有参差,乃有此更查之命矣。观此道查,囚供,一反前说,虚谎无伦,并与渠之先犯,诿之无是事,善生之踢打,归之捧租税,益肆老奸,眩幻狱情,大抵一狱肯綮,都在于折项之出于谁手而已。前后道查,曹启,不啻屡次,而其中甲辰查启,颇为详备,狱情恐不逾此。盖时奉之执䯻打腮,善生之再踢耳下,不在于家内,而的在于以同发辱出门之际,则毋论时奉、善生,从背后犯手,可以推知,时奉方执䯻打腮矣,善生更安有执发之际,以同既仆地而气绝矣。善生亦岂有踢耳之理乎?常汉愚悖之类,或横当他人之斗,殴之踢之者,比比有之,则善生之事,非曰无理,而原其情则事不关渠,初岂有必杀之心?以其光景,默会事情,则时奉发愤于其妻出立之说,蹑出门外,从后执䯻打腮之际,以同之项,已屈抑而见折矣。善生者不知其气绝,妄欲使气,或足以踢之,或发以捽之者,容或无怪,时奉执䯻之时,善生之手,何能容于头上,以同未仆之前,善生之足,何能及于耳下乎?然则以同之死,未必不在于时奉执䯻之时,而独在于善生踢耳之后。伊时事情景光,要不出此,则善生之已酌决,时奉之为元犯,揆以狱体,未为失当。今于具狱十六年之后,刑讯几及三百次,而善生既已酌放,则时奉实无掉脱之路。且年过七十,去鬼不远,而惟其图生一念,至死不改,今番行查,少无输情之意,必欲发明,创出无前之语者,老奸尤极痛恶。依前同推,期于取服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十六年滞系,三百次受刑,目则渺,聪则愦,年则为七十馀,而同时被告之朴善生,生出已久,渠之至于今不生不灭于狱中,在渠诚冤矣。然其狱理则杀越分明,渠之宥释,其路末由。但思之,《大明律》,有八十以上十岁以下死罪,奏闻取自上裁之文,此足为傍照之一端,况成狱之初,犹且区别,久系之中,尤合审恤,具时奉,依《大明律》勘放事,分付,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京囚杀狱罪人金召史之狱事也。同室之夫,未闻被打,各居之兄,证质杀死,死者之胎中血漏,始自前月,被打则在腰,㾗损则著腹,玉贞之当部发告,始讳而终吐,俱为疑晦之事,故有此更核之命矣。干连诸人,屡度盘诘,尸亲正犯,又为讯核,则诸招一是前套,别无现发之端,而玉丹之胎动血漏,其渐在于五月,而六月之初,因澣濯之役,添病委卧,已为八日。崔景复,二今之招,同然一辞,且玉丹死后,其姑其母,并与其子,而浑室遘疠,死亡相续,玉贞之招,亦甚丁宁,而至于米力,若知玉丹被杖而死,则为其夫者,岂无愤冤之心,而虽云回恋旧主,赎身为良之后,旧主花妻,何足关系,屡次讯问,一直含默乎?玉贞母女之发告当部也,初则不言,末乃吐实,虽由于米力告主之说,权弘道挽执之故,其弟之死,果不由于金女之杖,则岂以一时之破瓮作拏,殴人于杀变,终始质言,必欲报复乎?两说之终未归一,大是疑端,且打在后腰,㾗著脐腹,似或由于其母其兄,俱不参见,只从玉丹临死之言,故如是相左,而折狱之道,实因为主,词证次之,证招虽或矛盾,实因若能的确,则当以实因归重,今此脐腹之㾗,两检俱无差爽。金女之杖,的是打腹,则谓之打枕者,可知妆撰之说,至于告主之说,米力既有言及于顺今、玉贞,则米力终始牢讳,专出为主之心,而玉贞再被刑讯,终不变招,实是同气之至情,狱理至此,实无可原之端。罪人金召史,另加讯推,期于取服,何如?上曰,以四可杀四可疑判下者,出于审慎之意,无论打腰击枕碎瓮,又无论被伤吃惊,要之玉丹之死,由于金女,不可以玉贞、米力供招之相左,遽拟惟轻之典,金召史,自后日次别出意见,各别严讯,期于得情,米力亦为更讯取服,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此京囚杀狱罪人河召史狱事也。儿辈之越墙投石,虽有撞破器皿之虑,既无所伤,则呵责禁止可也,而隔邻相居,遽加詈辱,已是恶习,东根之辱说互答,虽甚可骇,实由于河女之先失其道,而粪秽纳口,石块破头,致令十八健儿,殒绝于数时之间,其憯毒之性,悍悖之习,可以推知。渠虽喙长三尺,更何有发明之道,而惟其行凶之时,其母在家而不及闻,陈女出门而未参看之故,自以为证质无人,足可以游辞掉脱,遂以其母椎打之说,东根自触之语,白地妆撰,抵赖图生者,情状极为痛惋,追赶东根,走入陈女之家,既有家主之立证,怒其辱说,粪秽涂口之事,渠亦不得掩讳,则独于头颅孔穿,血流如泻,其将属之于何人乎?虽非东根之历历指告,实无推诿自脱之道。罪人河召史,更加严讯,期于输款,何如?上曰,其心之出于必杀,虽未可知,执迹勘律,惟有偿命二字,更于后日次,别出意见,以行凶情节之缘何如许,个个严讯,期于取服,可也。出举条上曰,江华府韩三昌事,杨根郡郑千己事,更待判批,平山府崔阿只事,再明日更禀,可也。上曰,兼春秋赍传标信金虎门,使之留门,亨寿承命出传。颐之曰,向来各道编配罪人处分时,有同罪未蒙放之类,抄出以闻之,命矣。臣取考徒流案,则南阳充军罪人梁继元,以内试射时用奸罪,今番严棍二十度放送,而同罪之姜润正,充军于兴阳,独未蒙放。宝城林时遇,和顺李载元,以假称禁吏,闾里作弊罪,徒三年定配,今番严刑一次放送,而丹城权应福,奉化金春光,清河金命得,亦以假称禁吏,闾里作弊罪,独未蒙放。开宁黄应晴,玄风李和燮,以私掘未至棺罪,徒三年定配,今番严刑一次放送,而全义高彦瀛,沃川卞日景,永同李戒得,亦以私掘未至棺罪,独未蒙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放送,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杀狱文案,事体重大,恐不可但以举条书下,后日以该曹启目书呈,仍以举条批答,为判付书颁,何如?上曰,以卿意见,论理启禀,可也。颐之曰,此等重案,臣何敢以独见论启乎?上曰,顾今六官之长,能事事者,惟卿也,予方恃卿,卿何辞为?况见职,即先卿所以仰赞先朝者也,在卿道理,固当以先卿之事先朝者事予,尤岂可辞逊为哉?命先退。上曰,不允批答,更为出给,令玉堂入来堂后,改制以进,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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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曺远振。同副承旨尹㬦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拿处。假注书柳师模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锡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亨元曰,次对久未为之,再明日次对,今日来会。

○李亨元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具㢞,大司谏尹尚东,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五度呈辞,传于尹㬦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日下屡百言涣纶,谓卿志之可挽,朝上十五度巽牍,慨予诚之未孚,须体敷心之辞,亟断奉身之请。民国之𬣙谟有赖,政急辅相之殷须,庙堂之协赞无人,宁容老成之许退?艰虞溢目,方丙枕之靡安,经济关心,况台席之久旷?虽政令咸熙之日,大官固自不轻,在宵旰独劳之辰,重任岂可遽释?胡因慎节之无妄,有此辞巽之大过,朝象邦猷,非但可忧者一,雅望隆眷,矧无宜去之三,我不舍卿,卿忍弃我?休戚与共,顾卿心自异他人,机务多瘝,而予望必待贤辅,言实由中,礼非假外。於戏,莫曰疾病,古人尽鞠躬之忠,论以行藏,大臣无洁身之义。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待教金祖淳制进

○尹㬦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贬坐后当日为之,番次苟简,违牌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昨日在外玉堂许递时,现告不为书入,申馥,以在外蒙递,又以前单受点,政院事,极为骇然。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尹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在外,参议李祖源进,同副承旨尹㬦进。以鱼锡定为都承旨,宋铨为司谏,李遇济为校理,成种仁为修撰,宋翼孝为副校理,朴奎淳、韩光植为副修撰,金思穆为右尹,边得让为同义禁,金履恭为康陵参奉,尹光锡为西部都事。

○兵批,判书李文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李敬一入直进,行右承旨李亨元进。副护军兪汉谟,副司直闵锺显、洪义浩、金履正、李埦、金载翼、李龟云、李羲观、李祉永,副司果朴基正、尹行任、徐荣辅、柳文养、徐迈修并单付。

○尹㬦启曰,新除授修撰成种仁,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近来在外玉堂,有除辄皆过限,此亦纪纲所在,此后又复若此,当比本律,加等重勘,以惩怠慢之习,以此严饬。

○尹㬦启曰,副校理宋翼孝,副修撰朴奎淳、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申馥,修撰李晴、成种仁在外,校理李遇济陈疏入启,副校理尹光颜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差祭及受由在外违牌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疏批已下玉堂,牌招推移入直。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敬五、李埦,修撰沈兴永,副修撰李鲁述、李羲观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敬五,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金思穆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禜祭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祀典各有等品,斋令亦有界限,以朝家为民之心,久涝有伤稼之虑,虽于将事之夕,斋诚洁居,至于各司举行,但当遵守旧例而已,不称斋戒,忽请頉禀,何也?各司贬会,法曹开坐及兵曹之取才试射,皆如例举行,独于中日措辞草记,果何意义?设或有頉禀谬例,此不过禜祭之时,多值下雨故耳。今朝颇有霁意,以此以彼,难免昧然。此草记还给,当该堂上罢职,捧纳承旨推考,可也。

○传于李亨元曰,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任嵂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副摠管金思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思穆。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备忘记,平安兵使李明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仁浩曰,恤典即为题给。

○传于曺远振曰,右副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㬦,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观此江华留守尹承烈状启,则璿源阁营建,在于二去庚子,材木不但朽伤,全体亦为倾仄,故前前留守臣赵鼎镇,因雨漏修改,并为状闻。今番又因宗簿郞厅申宅权下来,开阁奉审,则其所倾仄,尤有甚于年前,正间北边椽木三个,亦为腐伤,不无坠下之虑,及时改建,恐不可已,稍待雨潦开霁,改建一款,令该厅禀旨举行云矣。今此本寺直长臣申宅权所报内,果与状辞,少无异同,莫重璿阁,全体倾仄,极为惊虑,待雨潦快霁,发遣本寺郞厅,以为改建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及一技以上入格单子,合二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二十二户,东部字内三户,南部字内二户,合二十七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二十三户,东部字内四户,南部字内八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七户,东部字内十一户,合五十三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六户,东部字内四户,南部字内四户,合十四户,各钱一两。又因汉城府牒报,完多颓少中残独户,北部字内十户,中部字内一户,合十一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北部字内十一户,中部字内二户,合十三户,各钱一两,合钱八十一两,布一同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副司直鱼锡定疏曰,伏以臣暑湿为祟,浃旬患痢,近虽向减,尚有馀苦,而忽自三昨,衄血泻下,杂试药饵,乍止旋出,三日所失,殆过数椀,眩晕交作,澌苶不振,伏枕呻呓之际,即接吏曹差贴,以臣塡太庙望祭享官,顾此症形,俱属污秽,洁身致斋,既无其望,而假使严畏义分,强疾骏奔,若于蒇祼之时,诸症复剧,则其为不敬,尤当如何,敢将疾痛之呼,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赐变通,俾免公私狼狈焉。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本职已许递矣。

○校理李遇济疏曰,伏以臣以才则百无似也,以职则万不近也,只缘怵畏义分,未遂逡巡之志,感激恩造,辄效叩谢之忱,前后登对,丝毫莫裨,出入论思,疮疣毕露,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除旨复降,召牌踵临,且值空馆,宜即竭蹶,而第臣素患腹暑之疾,加以关格之症,上吐下泄,度数无计,食飮全却,转侧须人,时日之内,供职无望,不避渎挠之诛,敢陈疾痛之呼。伏愿圣慈,特垂体谅,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抑臣有区区至切之恳,臣之老母,今年七十有一矣。家世贫窭,饱经艰苦,素来胸腹之祟,仍成膏肓之病,不撤床褥,积有年所,臣计拙营产,诚愧负米,使笃老偏母,不免饥寒,抱此贞疾,长在凛缀,罪大不孝,至恨在心。臣于顷年,幸蒙自天之渥,获致专城之养,宿症赖以稍减,衰喘赖以支保,圣恩如天,阖门感祝,粉骨糜身,何以报答?噫,臣之解绂,岁才三周矣,岂敢复有希望,仰渎崇严,而近日以来,臣母病情,转益沈苦,少失将摄,辄致层加,家力渐穷,调养无路,药饵之补,初非可论,菽水之供,每患难继,就养之馀日无多,而反哺之子职未效,臣情到此,吁亦戚矣。臣若徒怀严畏,不一仰暴于孝理之下,则他日虽欲为此陈恳,其可得乎?犬马微诚,非敢有出外之愿,乌鸟至情,自不禁由中之恳,玆不得不沥血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俾得以调护临年之病亲,获遂报晖之至愿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己酉六月十三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李柱国,礼曹判书郑昌顺,行副司直金尚集,汉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汉丰,户曹参判李献庆,行副司直金持默,持平李得休,副修撰尹光颜,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远振,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韩锡仁,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济恭曰,近日潦雨支离,庚炎且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番雨水,可谓挽近所罕,一望霔洒,想必八路皆然,而才见湖南状启,则反以初六日得雨,谓有沾润之幸,一旬长霖,岂或有彼此多少之别乎?济恭曰,湖南状启,臣亦得见,而果如状启辞意,则似无为灾之患,至于湖西内浦,则臣亦详闻农形,低下处浸垫之患,间或有之,而亦不至大段矣。但雨水过多,则西北最为可闷,而平壤水灾,辛丑以后,今番最甚矣。圣念深轸忧民,发遣宣传官,宣谕周恤,德意蔼然,瞻聆俱耸,臣窃不胜钦叹之至矣。上曰,辛丑水灾,未知比今年何如,而伊时箕伯,似是重臣金华镇矣。今番恤典,实遵先朝已行之例,且考辛丑道伯状启,以为拔例奠接之道,而身布还谷之蠲减,亦是初有之恤典矣。未知实效,果能及民否?华镇曰,臣于辛丑,待罪西藩,启闻水灾,而恤典即下,民果蒙惠。今番优恤,比前尤为加等矣。且平壤民人,自多衣食,饶居之类,虽或若干被灾,别无大段离析之虑,虽以道伯、邑倅言之,苟欲加意接济,则不患无周旋之道,今番水灾,似不足为虑矣。上曰,奉命宣传官,何时当入抵耶?闻贰衙之前至系小舠云,可知水患之大段矣。昌顺曰,平壤贰衙,邑址低凹,且无水道,一经雨水,辄成下流,自前间有如此之患矣。济恭曰,平壤本无井泉,或称地家之说,拘于凿井云,而城内沟渠,凑会于贰衙之前,故每有此汎滥之弊矣。上曰,平壤邑内,称以行舟形云,然否?济恭曰,然矣。非但城内水道之渟滀而已,城外闾家,多靠水岸。臣于待罪箕伯时,为观涨出城外,则或有水入闾家之庭宇,至有垂钓于房内,臣见异之,问诸土人,则夏潦之时,每每如此云矣。华镇曰,无论城内外居民,各有生业,足以聊生,未必以一时颓压之灾,遽有不奠厥居之理矣。上曰,平壤民人之不至深忧,诚如卿等之言,而北路事实为可闷矣。济恭曰,今年北路,若或荐歉,则虽欲接济,茫然没策矣。上曰,以北路状启观之,则姑不至十分判凶,而伊后多日,雨水连仍,则实有无穷之虑矣。上曰,东伯事,予则以为不善为矣。两邑宰加分自首,有何可罪之端?且皆临瓜之守令,则一道之中,拈出此两倅,直请勘罪,未知何所据也。原状启,初有措辞下教矣,姑为置之,卿见其状本乎?济恭曰,臣则未及见之矣。上曰,法文既云自首,守令毋论,则金吾之勘以夺告身,又何故也?禁堂陈其委折,可也。尚集曰,金吾照律,判堂为之,而律例只言勘律后,以俟上裁,不敢直请勿论,故如是照律矣。济恭曰,还谷加分,本律严重,盖指利其取耗,任意滥分之类也。若或民多谷少,则拘于半留之法,而不为阔狭,则种粮其将从何办出乎?臣待罪伊川时,果缘种粮之乏绝,不无加分于留谷矣。伊时监司李裕身,巡到本邑,谓臣曰,三陟倅朴师伯,称以守法,牢执半留之限,民情切急,而初不容手,以致民无种粮,一道同丰,而三陟独歉,此实可闷云云。臣闻其言,始信若干加分,出于为民,则不至大段为罪矣。朴师伯素称廉简,而胶固而无变通,故其弊至于如此,臣意两邑守令,既已自首,则似无可罪之端矣。上曰,无论如此如彼,东伯事,未知为可矣。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近因左揆呈告,如臣无似,独忝鼎席,有何知觉,能效承佐之责乎?使臣随行逐队,有所仰成,则窃庶几苟幸无罪,而今则独当庙务,凡于民国之计,茫无知识,岂非可闷乎?以臣地处,何敢为备例之辞,而以公以私,实多惶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左相向日一出,为念国体,而不欲因仍,予亦以为无怪。盖人之为言,若是寻常,慨然等说,则犹可谓之官箴,而今此台言之二字或三字,万万不可,左相深引,势似然矣。济恭曰,圣教及此,实仰礼使之念,而如臣者,借位台司,无一报效,反羡左相之得蒙曲谅矣。上曰,卿言过矣,予之置卿此位者,岂徒然哉?卿年位俱尊,精力不替,民国之事,予方一埤,此正卿之行道之时也。至于祛党惩贪四字,乃是节目间事,已于初筵,反复申谕,卿若担当做去,则所谓一夔足矣,虽以拯米军布事言之,民国之有补,岂有大于此乎?济恭曰,伏承圣教,屡屡谆复,臣不胜惶感矣。臣虽无状,岂不欲竭力奉承,而窃念民之安危,系国之安危,忧民二字,实为急务,而伏睹近日下教,则圣聪无所不照,民事无微不察,字恤之念,抚摩之泽,譪然于辞旨之表,如臣忝居大官者,何足以辅相自处,而有所仰赞乎?第于民国之事,苟有一得之见,敢不祗承圣教,有怀必陈乎?若夫祛党二字,前后承教,不啻申申,惟臣一身,不敢为党,则是为报答之道,而三百年流来党习,是岂一介微臣所能尽祛哉?方今言言有党,事事皆私,祛党之教,恐无奉承之地,至于惩贪一事,苟有真知的见,则大而请罪,少而惩励,何所顾畏,而非但臣之见闻不广,目今风习,虽谓无人不贪,可也,此非臣诬一世之言,盖人心不古,廉耻日坏,只知利已,不复知有行检,故贪墨之风,滔滔皆是,苟欲涤去此弊,则有非一二惩贪之典所可能也。若欲移易风俗,是在教化之导率,试以史所称齐威烹阿,齐国大治之说论之,一阿大夫之就烹,何遽期大治之效,而臣则以为,烹阿一事,盖是齐威之立纪纲励风俗之大关节,不如是,则何能遽为大治乎?然则惩贪之典,犹属末节,伏望深留圣念于教化之本焉。上曰,卿言果然矣。上曰,次对为之,可也。济恭曰,臣意谓宾对久旷,庙谟多滞矣,今始看详,别无可以禀处者,只有回启一度矣。上曰,陈之。济恭曰,前因庆尚道居昌民人击铮原情,刑曹启目判付内,还谷釐弊事,勿拘详定原式,排比户口,一从民愿,限几石区处后,数爻状闻事,命下矣。即见庆尚监司状启,则以为该邑还谷,因朝令数年内所减之数为二万一千八百七十馀石,目今实留,犹为七万五千一百六石馀石,故其中米三千五百石,太五百石,租一万六千石,更为除减,又以尽分谷七千三百馀石,换录于沿邑半分谷,俾除应分之数,而毋论移贸与移转,二万包之一时区处,决非容易之事,自今秋期以明年,每年一万石式酌定减数,其中五千石,趁春初移转,五千石,勿拘详定,从市直发卖,移贸沿邑,今年明年,渐次除减。应分谷耗条,依昨冬例,年年尽数作钱,使元限分留之数,无过于五万五千石,则该邑籴弊,可以永除。昨冬发卖未区处条米租价合钱四千九百四十三两九钱,今才准捧,而移贸今已晩时,沿民恐或受弊,待明春举行事,并令庙堂禀处矣。居昌,岭右之山邑,数万石还谷之一时区处,事势似难,移贸移转之每年一万石为限,耗条之年年作钱,米租价之待明春贸置等事,并依道臣状请许施,以除本邑谷多民病之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以平壤民户之多数漂失,至遣宣传官发别饷谷,以举恤典,圣泽所曁,孰不感泣,而第别饷谷,不以白给,或还捧分以教之,臣恐日后,有眩于举行之患矣。臣于年前,在竹山地,闻宣传官因上教驰来,慰谕于被雹民人处,仍以仓谷分给而去,民人辈皆认以白给,感戴尤切,及其冬末,以还谷样督令还纳,百姓举皆缺望,邑倅亦以为闷,而营门不敢上请,终未有变通,臣目见其事,心知其上意之必不如此,而无奈何矣。此后如有此等事,而自下有疑眩之端,则必状闻后举行之意,预为出举条,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昔在先朝,咸兴数次失火,民户被灾,或为百户,或为二百户,特下曾付谷加分之命,故予于即祚后,又因咸兴火灾,别施恤典,以为仰述之道,而其后平壤水灾及各道被灾过多处,便成按例之恤典,而竹山则系是初有之事,故眩于举行矣。其时该府使及该道伯为谁?济恭曰,其时府使则李寿鹏,畿伯则李亨逵矣。上曰,既云恤典,而又令还纳,则是岂成说乎?伊时营邑事,极为非矣。上曰,日前因洪州税船臭载事,有所处分矣,卿其见之乎?济恭曰,臣未之见矣。有邻曰,税船去来状启,例为启下户曹,故大臣未及取见矣。上曰,未入启文书之关由庙堂,容或谓之权重而已,启下文书,每自各司举行,而初不使大臣知之,未知其可也。今番洪州事,先以挂泊岛屿形止,驰启云云。事异常格,故处分亦出格外,卿意以为何如?若与故败有异,拯米不至全弃,则如是处分,似好矣。曾闻李谦焕言,洪州几至莫可收拾之境云,守宰频易,岂不可闷乎?有邻曰,船挂岛屿,异于洋中致败,然不能护送,责有所归,康津之晩时装,亦不可无罪,故臣方往复该道,更令论报矣。济恭曰,南关若而邑,今既毕赈,北关赈事,亦当次第了当,而绣衣状启曰,以无一捐瘠,诚极奇幸,第念受赈之民,皆无田惸独之类,其所延命,专赖付赈,及其毕赈之后,则其茫然无归,有若襁儿失母,如欲施不忍人之政,赈事已毕,秋谷未登之前,尤不可放心,此则惟在各邑守宰,尽心探问,随时救给之如何,申饬道臣与绣衣,以此意各别晓谕列邑,俾无前功弃置之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参上武弁积滞之叹,莫甚于近日,故顷有下询,而卿等有备郞四窠,从事官四窠变通之论矣,然则,予则以为,备郞即大臣衙门自辟之窠,而使兵判主管,从事官责任,亦云不轻,而勿令该大将差拟,终涉苟简矣。济恭曰,圣教诚然矣。臣意则备郞虽为实职,而差出之时,则大臣取才于时仕实职中,取其文识为好,若使兵曹差出,则似不免苟充之患矣。上曰,予则曰,当止于今番见窠而已,卿则认以为永作定式乎?武弁之积薪,虽可念也,而官方通变,亦系不轻,只于目下区处之后,更为依前自辟,为宜矣。训将之意,何如?柱国曰,实职八窠之加出,虽为目下疏滞之政,苟简之叹,果如圣教矣。上曰,武参上之如是积滞,果何故也?向闻兵判之言,则虚司果至于六十人之多云,此亦近来所无,未知缘何致此也。柱国曰,参上武弁甄复之路,不过数三,而每岐中当拟之人,逐年增加,若使兵批,循次差拟,毋或逾越则好矣,而西铨之政,患不如此,故以致积滞之患矣。上曰,备郞今虽为实职,而自兵批不即迁转,又如内乘实职之无路迁除,则安在其变通之意也?且于年来,以备郞出六人,姑付虚司果,其窠则付之兵批者屡矣。顷闻兵判言,如李骏德者,实职则公然见失,未得甄复,今至五六年云,岂不可矜乎?柱国曰,李骏德外,又有赵云行、李寅植等矣。上曰,今番则有别般区处后,可免积滞,卿有何商量耶?柱国曰,下询及此,敢陈愚见矣。臣意则今番都政堂上元定五窠外,就曾经三品守令满二十朔之中,升拟堂上,则参上窠自有优馀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将臣之言,未知为当矣。虽曰,武班而资级宜慎,且为一人之陞擢,不念迎送之为弊乎?守令一递,则新旧刷马,大邑近千两,少不下五六百两,是皆出自民间,无非矜恤处矣。念及于此,则谓之已经卄朔,而径先递易,决是难行之事矣。柱国曰,大臣所奏,出于经法,而臣之所达,亦是不获已之议,非谓番番如此,今政则略加阔狭,然后庶有疏滞之实效矣。上曰,大臣所奏固好,而训将之言,可谓足备一说矣。上曰,先朝遗泽,及人者深,虽靺韦之列,咸囿陶甄之化,而至于宣传官,罪汰不少饶贷,右相亦经兵判,伊时西铨之政,宣传官望,每不下一二矣。惟予寡昧无能继述,而虽于武弁之有罪当汰者,不能无不忍之心,上行下效,未有据法勘罪之事,故窠出绝罕,其弊至于复职之无阶,予则曰参上之积菀,职由于此矣。济恭曰,臣于先朝,待罪西铨,一经都政,而元窠有剩,至出复职矣。今则虚司果无政不有,实为可讶矣。有邻曰,顷于宾对,大臣以平泽县乡校位田,令度支考案后,依法典出给事,陈达蒙允矣。郡县乡校之五结划给,虽载法典,各邑校位之有土免税,自是前例,而取考收租案,则本县乡校位田,为二结八十八负,而较诸法典,则不足为二结十二负矣。此则待本校自备土地免税一款,自本道状闻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已免税处,亦即查实推给,可也。出举条昌顺曰,今则雨意快晴,禜祭之连为设行,不无渎䙝之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禜祭则寝止,仍行报谢之例,今亦依前举行,何如?上曰,不但有前例,凡报谢之举,除非特教进定,则待立秋后卜日,而立秋只隔数日,神位板之更为奉来,亦近渎䙝,依前例今日受香,仍行报谢,献官诸执事,别为塡差事,分付铨曹,可也。出举条昌顺曰,康陵参奉李膺举,以大臣别荐筮仕,而年过七十,无以从宦,一番肃谢之后,不为受由,旋即下乡,上来无期云。本陵只有单官,或有意外疾病,假官之外,无他推移,诚甚可闷。李膺举,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近来部官之役浩多,摘奸病幕及抄报颓户等事,俱系时急,而今番禜祭,又差修井官,一身三役,无以举行,病幕摘奸,尤涉不洁,部官及该府郞厅,姑勿差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昨今年来,部官效劳,或至四五次之多,在朝家轸念之道,当有酬劳之典,卿须出去,详考部官实仕久近,供役勤慢,登对以奏,可也。三司进前。仁浩曰,筵席座次,自有定式,而今日入侍两司进伏之际,做错非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寿咸陈避嫌,仁浩曰,司谏李寿咸,既陈避嫌,未承批答,而遽称退待,事未前有,大损台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不待批答,自请退待,不可以昧例言,所失非细,当该台臣罢职。得休曰,臣才识卤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及登筵席,周旋失措,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得休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得休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得休曰,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得休曰,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得休曰,请岛置罪人时伟,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得休曰,新除授执义李身晦,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上曰,平安兵使当日辞朝。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曺远振,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前书出传教,而姑令置之。追闻法文,不但应在勿问之科,该道臣若知分留法意之至严,则虽新到之人,有犯勿挠,可也。今以自首之临瓜两倅,越法请勘,若此则道内果无冒禁之守令乎?欲令备郞抽栍摘奸一二邑,以考虚实,该道伯推考,摘奸发送前,须即首实状闻事,令庙堂严饬,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出肃之后,忽又称病出去,向来事,与李祖承事件虽同,段落各异,前此屡示区别,则今于饬教之下,如是逡巡,极为骇然。右承旨李亨元,为先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入直,依昨日下教,违牌勿捧传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㬦,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书传教曰,近见诸道守令到任状启,今年潦水,过限赴任,固无怪矣,往往有太迟滞处,潦水前亦如此,无难措辞登闻,令该曹申饬诸道。又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曺亨寿,以兼史误传之罪诚不轻,遐方人何足责?从重勘律,以公罪照放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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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远振坐直。同副承旨尹㬦。注书沈奎鲁徐有闻拿处。假注书柳师模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星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持平李得休牌不进,执义李身晦,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显道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六度呈辞,传于曺远振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才谕屡度温批,谓卿心回,今复荐上恳辞,愧予诚浅。卿虽有此请急之不一,予则其奈难许者有三,念今枚卜之初,谓卿有综理微密之誉,当今泮涣之日,赖卿为调剂酸醎之功,惟其得之心者恺悌安详,所以措诸事而谨畏恬约,况大任才逾十数月,而素蕴未摅一二分,试以玆数事而言之,不可遽一日而去矣。若济川作楫,难容副手之暂闲,而长路推车,况值首席之久旷,时雨化为霖潦,方多痒稼之忧,朝象迄无津涯,未有奠枕之望,使其君独劳于上,宜大臣不安于中。於戏,君臣贵相知心,何可弥文之徒事?疢疴自当勿药,宜思来章之亟收,须回若浼之心,勉副如渴之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东穆制进

○李亨元启曰,事变假注书韩锡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锡仁改差代,以申星模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尹㬦启曰,新除授弘文馆副校理李琬,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修撰沈兴永,时在京畿利川地,副修撰李鲁述,时在砥平地,经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遇济,副校理李敬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㬦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羲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㬦曰,只推。

○尹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校理李遇济,副校理李敬五,副修撰李羲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遇济,副校理李敬五牌不进罢传旨,传于曺远振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徐鼎修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次知中官赵命和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令内侍府严处。

○传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李汉栋、李恒讷、李宗海,俱以在外未上来,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颓圮两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思穆,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六十八户,南部字内一户,东部字内二户,合七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二十三户,南部字内二户,东部字内四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十八户,东部字内一户,合四十八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十三户,中部字内二户,南部字内三户,东部字内一户,合十九户,各钱一两,合钱一百六十一两,布四十八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颓圮两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广智营军二十名,还入直所,出番军八名,将校二人,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曺亨寿从重勘律,以公罪照放事,命下矣。曺亨寿,传旨内,标信去来,何等严重,而赍出阁外,不传于宣传官,径授院吏,旋即入去,事未前有,诚极骇然。拿问重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云矣。曺亨寿杖一百,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平山府杀狱罪人崔阿只狱事云云。匡辰虽已物故,诸囚尚可更问,今以判付内辞意,令本道逐条详查,使死囚得以尽情,狱体无至阙漏,恐合事宜,以此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淫狱无间夫则不成狱,杀狱无正犯则不成狱,疑狱无紧证则不成狱,此狱段,淫也杀也疑也,兼有而俱备,一犹难贳,三案牢成铁案,岂或以傅轻二字容说,而间夫则匡辰云,而已瘐死矣,正犯则匡辰云,而已瘐死矣,紧证则匡辰云,而已瘐死矣。匡辰之随问即服,常理之外,朴女之冤死代杀,公法之常,而匡辰不在,则渠之昭脱,死者申雪,无其路。惟此淫杀疑三案,将无出场之日,此所以遍询大臣狱官,期欲究竟而后已。无间夫无正犯无紧证,而只诛一介崔女,曰是女为三案原谋云尔,则大非以其罪正其律,与其杀之于然疑之迹,无宁失之不经说者。或以崔女之输款,为持难之端,而依俙迟晩,漫漶着侤,已死之匡辰亦然。三尺何等公物,而急于收杀,不嫌苟艰,其害反有甚于径决之近于颠倒。况旀本事则至淫䙝,本罪则姑杀妇,无论生者死者,勒断以真有而实犯,亦违敦俗重伦之政,由前由后,蔽一言曰不成狱。当崔女段,酌放事,分付为有矣,合施之律,卿等广考法文,论理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江华杀狱罪人韩三昌狱事委折,金就廷、李㐞方、李成禄等处,更加严核,伊日在狱诸囚,亦为严讯钩核,则必有端緖之呈露者,以此分付该道臣,何如,判付启,此狱决折,非三昌、就廷之下手,即死者之自缢,而三昌、就廷真个赃证,实无可执之端,虽归之自缢,亦足疑晦。大抵死边较紧,杀边较歇,反复参究,无出于疑轻二字,设令三昌、就廷,有下手之事难别,当下结果之人,则所谓正犯,将何执定乎?就廷身乙良,本狱元犯除良,仍以前罪,严饬同推为有矣。死囚之伤虐轻囚事,饬禁何如,则无论杀与不杀,乃敢有此犯乎?所为万万痛恶,令道伯除寻常亲执严刑,次次准三次后,还送该府为旀。三昌身段,由渠之律,乌得免乎?特以年老,姑从生科,令道伯严刑勘律为旀。该经历拿处事,依施,令该府严处,以示重人命之意为旀。干连是在李㐞方、李成禄等伤虐狱囚,可谓同恶相济,亦令道伯,分轻重各别严刑照勘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正言朴宗谦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新除司谏宋铨,时在京畿富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己酉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往问于奉审承旨,无頉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祭物祭器俱极精洁,祭官诸执事皆无頉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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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曺远振。同副承旨尹㬦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星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远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远振启曰,大司宪具㢞牌不进,执义李身晦,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显道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李得休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摠戎使李汉丰,以本营坐起,今方出往炼戎台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蔡弘履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传于尹㬦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曺远振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左议政十七度呈辞,传于蔡弘履曰,不允批答。

○以副校理李敬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㬦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尹㬦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黄海监司状启,信川等邑民家漂压事,传于徐鼎修曰,三邑漂户之伙然,极为矜恻,元恤典外,令道伯别给赒恤之需,其中残独户,还上身布中,从愿荡减,并令各其邑宰,躬审面询,随其缓急,分等举行,而形止使之报来后,仍即状闻事,回谕。

○以摠戎厅褒贬启本,传于李亨元曰,在昔摠帅训中互相往来之时,挨次至严,犹不敢然,《续兵将图说》既出之后,事体尤异,无论如此如彼,边倅厌避,国典有即其地定配之文,况戎垣乎?近来弊习,将媚卒,卒侮将,所谓纪律二字,束阁久矣。朝家亦岂效尤,见此无严之习,任其所为乎?摠戎中军白东俊,令摠戎使开坐本营,拿入严问,无端厌避,以至不参居中之罪,如不直招,限十度严棍后,草记事,卿其知悉事,回谕。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去戊申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贬,亦当追磨炼,而其时从事官将官,今多递易,依例荡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训炼都监褒贬启本,传于李亨元曰,虽曰公頉,御营厅既有申饬军色,从事官之不参,不可仍置,今日更为磨勘。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臣伏承传教,与大将臣李柱国,来会公廨,褒贬更为开坐,军色从事官李晩秀,屡度催促,谓以被罪为限,终不来参。贬坐何等大政,饬教何等严截,而强引不当引之嫌,如是逡巡,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军色从事官李晩秀,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饬教之下,敢引不当引之嫌,限罪不参,宁有如许事体乎?万万骇然。为先汰去,西道参军,令兵曹启下,使之今日内褒贬磨勘,从事官之代,即为差出,既有成命,待下批仍即磨勘后,卿等退去,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西道参军单李晩秀。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御营厅褒贬启本,传于李亨元曰,既无公頉之可言,居在一舍之地,无端不参,极为可骇。此启目还给,今日内更为磨勘。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从事官褒贬启本,更为磨勘次,军色从事官成种仁,各别严饬,使之待令,而屡度催促,终无变动,至以被罪为限云。成命之下,不得举行,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军色从事官成种仁,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限罪之处义,果何意思?如不进去,岂可拿问而止?当令兵曹决棍,以此严饬,可也。

○蔡弘履,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遇济,副校理李敬五,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今己酉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左议政臣李性源,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敦宁府直长金在昌,六品讲两次不进,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勿汰,可也。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官员等矣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寺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户曹言启曰,今己酉春夏等所属各司褒贬启本中,济用监直长李始源,以参议臣李敏辅子为相避,西部奉事徐季修,与参议臣李敏辅,为娚妹相避,故判书臣徐有邻,参判臣李献庆,同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己酉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司䆃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戊申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户曹言启曰,黄海道文化县三圣祠安香厅之僻在一隅,守仆房之有无,歇所之谁某居接,墙垣之初不精筑,修改之际,营邑之不能着意举行委折,依下教发关查问矣。即接本道监司李洪载回移,则以为,三圣祠修改之役,事体既重,故朝令颁下之后,邀致地方官,经纪事役,讲究形便,而祠宇处于山巓,其址倾仄,延袤狭窄,更无馀地,故安香厅,自初建于祠宇左脊下百十四步之地。本祠旧制,元无守仆守直之事,故初无房室,而募僧三人,给复留直,故庵在安香厅下,距祠宇为一百六十步。歇所则在于神门外右边五步之间,而每于享祀时,祭物先为安排,或值雨水,则享官亦为住接。墙垣则当初不用土墁,累石架筑者,为虑嵿偏受风雨,务从坚致,而外面不精。故今番修改,则稍变旧制,量宜改筑计料,而霖雨连月,事役稽缓,其在奉朝令举行之道,极为惶恐云矣。祠宇既建山巓,则安香厅之处在一隅,虽似回僻,必由地形之从便,歇所之祭物先排,享官住接,守直之构置庵子,募入僧徒,亦是本祠古例,则并令仍旧贯施行,事甚便当。至若墙垣之不精,虽缘累石架筑,为防风雨之致,而今当一新修改之时,不可一任其麤劣,因其累石之旧制,更加精筑之新规,务从坚致,俾尽工役事,另饬该邑,着意举行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所属官员等褒贬时,东冰库别检吴在镇,与判书臣郑昌顺,有应避之嫌,永禧殿参奉兪耼柱,与参判臣金鲁淳,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东南关王庙、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掌乐院、东西活人署、东西冰库、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依例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内医院、观象监、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司译院、惠民署、成均馆、奉常寺、典牲署、承文院、典医监官员等,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等第时,陵官启本,通礼院官员启本,礼宾寺官员启本中各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㬦,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今番大雨之馀,本庙正殿内月廊南边一处左右翼阁与内三门献官斋室,库库渗漏,正殿床巾及左右诸将床巾,年久色渝,即速修改云矣。今则雨意尚未快霁,告由修改等节,待雨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曺所属军器寺官员等褒贬,因本寺提调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己酉年褒贬启本中,刀擦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命和,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张师栻,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依传教,本局从事官及禁松参军等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更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从事官等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更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屡次下教之下,今始参现磨勘,从事官所为,万万骇然。纪纲所在,不可以已磨勘置之。当该从事官成种仁,施以刊削之典,可也。

○曺远振,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春夏等褒贬时,把摠哨官启本中,刀𰅄gg刀擦g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己酉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性源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摠戎厅言启曰,今六月十五日,右副承旨曺远振成贴有旨内,卿以褒贬启本驰启矣,在昔摠帅训中互相往来之时,挨次至严,犹不敢然,《续兵将图说》既出之后,事体尤异,无论如此如彼,边倅厌避,国典有即其地定配之文,况戎垣乎?近来弊习,将媚卒,卒侮将,所谓纪律二字,束阁久矣。朝家亦岂效尤,见此无严之习,任其所为乎?摠戎中军白东俊,令摠戎使开坐本营,拿入严问,无端厌避,以至不参居中之罪,如不直招,限十度严棍后,草记事,卿其知悉事有旨。臣当日祗受,即为驰往炼戎台本营开坐后,中军白东俊拿入,无端厌避不参居中委折,反复严问,则所供内,矣身今月初一日,自摠府直所,暑癨猝发,仍为改省记出来,而待少差欲为投刺计矣,伊后痢症添重,适值褒贬当头,故果未能参坐,而岂有厌避之理乎?以病状之如此,摠府诸僚,屡次请番,终未入直,此则众所共知矣。身虽甚愚迷,岂敢妆撰仰对,自陷重辟乎?此外实无可达之辞云矣。今观其供辞,则其所不参,虽因实病之难强,严问之下,厌避委折,终不直招,极为可骇。谨依有旨内辞意,严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官员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属司瓦署官员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因该署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属司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官员去戊申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迁转,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中枢府判府事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臣金致仁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宗亲府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郞厅矣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堂上不备,限内不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贬启本,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忠勋府言启曰,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绫恩君臣具允明有身病,延豊君臣李𡊠服制未出仕,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两度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北部字内七户,西部字内四十三户,南部字内十五户,全家漂失西部字内一户,合六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北部字内六户,西部字内二十五户,南部字内二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北部字内六户,西部字内十九户,合五十八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北部字内三户,西部字内二十一户,合二十四户,各钱一两,合钱一百五十六两,布一同八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庆烨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徐有闻,病势今已向差云,放送,何如?传曰,允。

○曺远振,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洪檍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长木浦前别将李弘秀,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弘秀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朴宗谦疏曰,伏以,臣姿性疏迂,面皮不媚,重以门冷迹孤,无望荣途,圣恩天大,骤通华显,骑省以擢之,柏府以宠之,旬日之间,除旨联翩,自顾无似,何以获此,臣诚感激,固当竭蹶之不暇,而揆分不称,玷污是惧。且以除署行公之命,事出格外,不敢遽膺,违逋之罪,合被谴何,而幸蒙曲谅,乍罢旋叙,薇垣新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误恩谬加,微衷自激,章皇出肃,以为一谢恩命之计,而第念官以谏为名,责任不轻,苟非言论风采,足以振肃朝纲者,莫宜居之,则如臣谫劣,百不犹人,其不可因仍蹲踞,久辱名器也,决矣。臣素患伏暑,当潦复发,重以泄痢猝剧,伏枕涔涔,万无供职之望,臣安敢晏然冒居,重速旷官之罪哉?伏乞圣明,特许镌改,以安微分焉。臣既乞免,则固不敢赘及他说,而区区愚衷,有不能自已者,敢此尾陈焉。臣于诣台之日,院吏来告以凡诸惩讨之章,不许擅呈之意,有所饬教云。臣始焉惶惑,继以忧惧,而尤有慨于伊时承宣,曾无一言执奏,以成我殿下无前之举也。噫嘻,一自我殿下御极之后,邦运不幸,乱逆层生,寔至于今,而锄治之政,失之太宽,于是乎有府院之启焉,有两司三司之合启焉。凡其所请,罔非天理民彝之所不容泯,而有国之不可一日无者也,惟我殿下一向宽贷,不赐允许,十数年之间,新旧相仍,前后一套下之所以陈启者,无异乎应文,而上之所以赐批者,不过乎循例,则莫重惩讨之举,终无究竟之日,故间于连启之外,各陈沥血之章,以伸沐浴之义,其情则戚矣,其心则苦矣。若使殿下,其于诸贼之惩讨,自初严断,夬正王法,则义理既明于上,公议亦伸于下,凡今两司三司堆积之启,早已收杀,不若是相持矣,何有更事章奏之纷纭乎?臣虽至愚,亦知我殿下必不以惩讨一事,真谓之不可,而有此一切之禁也,特以群下之不忠不诚,不无挟杂于其间,故乃为此过中之举耳。然而群下则诚有罪矣,而义理不可泯也,公议不可遏也,岂可以群下之罪,而并与其不可泯者而泯之,不可遏者而遏之乎?臣于此,又有所痛心者,殿下于前后惩讨之举,每以戚我心为教,而诸臣亦不忍贻戚上心者,久矣。然而臣以为,是大不然,夫事有至于戚圣心,则其为臣民之至冤至痛,而不容于掩置也,明矣。唯其至冤至痛,不容于掩置,故虽至于戚圣心,而有不得陈焉,而我殿下辄以戚我心为教,遂至于掩置而不克究,则是臣民之痛,终无可伸之日,而殿下之戚,殆将无时而可已也。臣谓未究诸贼,一并严核,各施典刑,则义理自此而得明,公议自此而得伸,而神人之愤,于是乎少泄矣。伏愿殿下,少垂省察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大抵既有台启,则不必更有章箚之誊传,今番申禁,出于修复,尔何云云乎?至于尾陈事,贻戚之教,事理即然,尔亦何乃如是?勿辞察职。

○左议政李性源十七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君臣所贵相信,既涣谕之屡宣,进退不宜自轻,何巽牍之继至,辞已竭矣,诚未至欤?顾今邦国多艰之时,实非辅相求去之日,平荡之治理未著,朝象渐就睽乖,怀保之实惠不孚,民生益阽困瘁。霖潦甫霁,功必待体经而调元,宵旰独忧,义亦重同休而共戚,予方赖卿而弘济,卿胡舍予而力辞?诚礼政笃于责成,登庸才一二岁,疾𧏮非至于难强,控引遽十七章。巨川若游,方藉作楫之手,大道偕底,无替推车之功,更宣敷心之音,庸勉鞠躬之义。於戏,前后之敦迫已至,岂待多言?上下之情志要孚,须在默谅。幸体至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羲观制进

○己酉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远振,同副承旨尹㬦,假注书柳师模、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弘履曰,即伏见京畿监司赵鼎镇,原春监司李度默,黄海监司李洪载,平安监司郑昌圣,咸镜监司李秉模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察访,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亨元曰,即伏见平安监司郑昌圣,庆尚监司洪檍,左水使李鸿运,全罗监司尹行元,兵使李润彬,左水使李健修,右水使李文喆,京畿水使申大谦,忠清水使柳文植,黄海水使李格,南兵使姜五成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上曰,当该注书汰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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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曺远振坐直。同副承旨尹㬦。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星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启曰,都目政事,今六月二十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便殿当亲临。

○蔡弘履启曰,新除授同义禁边得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远振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与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在外,参议李祖源进,行都承旨蔡弘履进。以赵贞相为掌令,郑晩锡为持平,申𪰺为正言,李趾永为修撰,尹莹为司瓮直长gg司饔直长g,南鹤玄为冰库别检,尹光柱为三嘉县监。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李敬一入直,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金颐柱为同知,吴熙昌为同知,赵宗铉为副摠管,李东晔为副摠管,李镇璧为五卫将,李显宅为五卫将,柳镇晔为训炼佥正,同知单宋世殷,副司直鱼锡定、宋翼孝、尹光颜,副司果李晴、朴奎淳、韩光植。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掌令赵贞相,持平郑晩锡,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显道,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左议政十八度呈辞,传于蔡弘履曰,不允批答。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曺远振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原春监司状启,原州等邑民家漂压,人物渰死事,传于曺远振曰,原州、平昌,元恤典外,加给米斗,致死人生前还上身布荡减事,回谕。

○备边司,以李汉丰为御营大将。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兴德县监禹拓夏,以仓逋盍察为目,开宁县监李义肃,以盍饬奴横为目,镇海县监李宅观,以邑残人微琐谤姑恕为目,熙川郡守李厚在,以谤以贿闻先示薄警为目,文川郡守李师曾,以病奈妨务为目,獒树察访文灿奎,以粜政盍慎为目,平陵察访崔庆镇,以引满宜警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安州牧使李师濂,以既不内疚何畏乡讪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推考警责,六邑守令,两驿察访,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病妨则均,吏奴无异,一论一否,事近斑䮕gg斑驳g,卿等详阅,更为草记,可也。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开坼草记批旨内,病妨则均,吏奴无异,一论一否,事近斑驳,卿等详阅,更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更考各道褒贬启本,则信川郡守李义凤,以病或妨务为目,咸阳郡守金鲁岳,以庇吏何过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臣等初不能详审,致勤下教,不胜惶悚,而两道道臣,推考警责,两邑守令,一体罢黜,何如?传曰,允。以奈与或之字意浅深,未免一仍一否云,而既出各手,亦异内句,以此取舍,未知为然,而图报与爱民之心,道既言病,不至厉民,数递之弊宜念,与文川bb郡b守,并勿论,可也。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乐安郡守宋观休,谷城县监柳正养,俱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龙津万户申载熙,安骨万户卓世文,古突山别将吴命坚,三年内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曺远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二十七户,北部字内一户,全家漂失西部字内四户,合三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十九户,南部字内二户,北部字内七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十六户,北部字内一户,合四十五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二十二户,中部字内一户,南部字内二户,北部字内五户,合三十户,各钱一两,合钱九十四两,布四十五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长木浦前别将李弘秀原情云云。观其爰辞,考诸府上文书,则癸卯间,果以此事,因绣启已为科罪是白乎,则今不可以一事再勘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然则放送为良如教。

○左议政李性源十八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上下之情志相孚,卿宜见谅,前后之辞逊太过,予欲无言,复此谆谆,毋或迈迈。念昔中书卜瓯之举,要藉巨川作楫之功,先见豫斥奸凶,其志则明义理而严惩讨,新政益懋恢荡,所赖者镇浮嚣平物情。综密规模,期时艰之弘济,公平器度,伫世道之弥纶,那知倚为重之辰,屡陈辞以疾之牍?风云之际遇甚感,所贵君臣之交须,雷雨之经纶素多,宁抛民国之重务?宵衣旰食,宜念丹扆之独劳,昔疾今愈,何求绿野之晩计。国家与同休戚,庶几鞠躬而尽诚,朝野想望风仪,其勿奉身而乞退。逊让迄可休矣,诚礼或未孚欤?於戏,台席久缺,宁使端揆而独贤,宾筵复登,宜补寡躬之不逮。须体申谕之至意,亟回已决之遐心。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遇济制进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课绩重典也,备员开坐,亲书等第,开坼以前,不敢轻泄,所以严其法也。京外通行之例,夫人孰不知之?臣于日前御营厅褒贬时,与大将臣李邦一,同议殿最,停当草本,传誊于启本,则将臣以许多题目之对案净写,恐或有点汗欠精之弊,欲其退住一室,从容书来,故臣果率尔许之。及其书来也,日势已晩,封进为急,所致详者,不过字划之讹谬,而其使人代笔,曾是臣意虑之所不到。昨因史官之来询,将臣始乃首实,臣以主管磨勘之人,事当即席自引,仰请其蒙不觉察之罪,而适因从事去就,促教连下,举行方棘。且伏念,史官既已知奏,则处分未降之前,遽入文字,事近推诿,迹涉唐突,故咨且隐忍,以至于今,而经宿恭俟,邮罚尚迟,则一向泯伏,不思所以自处,亦非分义之所敢出。玆将短箚,仰暴情实,伏乞圣明,亟降威令,重勘臣昏谬不职之罪,以为坏格蔑法者之戒,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虽大罪重犯,有问则直对,可也。昨于卿因史官言查问也,名以将臣二三其说,所为万万痛骇,孰谓老痴乎?滥矣滥矣。揆以典宪,焉逭重勘,而当初传谕,亦出斟量,贬目事,既发于筵席,诸承宣皆言之,置之,反涉如何。虽使卿查奏,大体则欲付不屑之科,该将臣姑施刊削之典。卿则磨勘之后,许令隐避书之,慨然则慨然,无关于昨日欺隐之事,有何不敢董饬之嫌?卿须体予至意,勿复辞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己酉六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曺远振,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与来待诸臣入侍,可也。庆远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洪仁浩,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前承旨李家焕、李书九,偕入进伏。上曰,《海东邑志》,经纪已久,而尚未就緖,故为其讲定,使之入侍矣。此非数三人所可分掌之事,而设厅则近于张大,何以则可得速成耶?锺秀等曰,图籍,有国之不可无者,而迄未告成,诚甚可闷,设厅之张大,诚如圣教。臣等之意,则广选典古之人,使之会稡于艺馆,恐为便宜矣。命书传教曰,《海东邑志》,即仿《舆地胜览》义例,为一部惩信之文献,而汇编,昉自数十年前,尚无头緖,年前会稡有命,亦至今陶洗无期,设厅则张大,一人则孤单,不可一味任置,以此意内阁知悉。一提学及检校直提学句管,前承旨李家焕、李书九,较正阁臣及抄启文臣已减下人及三司中抄出,分授一道。三南则每道各定二人,各以分掌之道,趁即汇稡陶洗,送于较正处,较正处看详,送于主管阁臣,阁臣取舍,待归一入启事,分付。人才岂独在于科臼中人乎?见于检书辈抱才空老,可以反隅,各道原分掌一人外,勿拘文荫,加定一人事,分付。上曰,邑志中未能详录处,发关使之改修正以纳,务从纤悉,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若入来,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吏兵批序陞单子,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有邻曰,因礼曹关,宁陵安香厅以下公廨诸处修改之役,别定计士看审筹摘,仍为往复本陵参奉,停当其所入物力矣。修改日字,令礼曹推择知委,使之监董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年例铸钱,秋冬间当为更始,而所入铁物,专靠于倭铜,若不别立科条,严加申饬,则任译辈之隐漏潜卖,将无所不至,而莱府、釜山,亦不句管照检,则铸所事,将未免狼狈之叹。毋论熟铜、生铜,凡系倭铜,如数收聚,毋敢隐漏,毋敢擅卖,趁期上送,而若有一毫犯科之弊,当该首译,自臣曹草记重勘,训别等,自莱府从重棍治,照律严绳,不饬之莱府、釜山,亦为筵禀论责事,出举条,为先发关分付,仍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有邻先退,命书传教曰,完伯事,诚可闷。近来状辞,事属前例者,其文颇灿灿,若有论理或稍脱格例之事,未免拖东倒西,治绩岂关于文簿,而疏漏则甚矣。虽以此到任后刑狱录启审理等案观之,头緖晃漾,朝家当何以区别处分?该道臣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健修,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有国大政,莫过于考绩,贬目题评,开拆前无得漏泄,邦禁至严,亲自书塡,即三百年流来古规,近来京外贬目替书之弊,决知非李邦一一人,事之寒心,容有极乎?令京外磨勘之臣,一一首实,以其罪罪之,非不知也,京司与巡营,其弊必绝罕,然则查勘残帅,便不耸动,今姑含忍,为先自庙堂,内而京司,外而营阃,申加严明禁饬,后复有犯,开坼日,该房承旨执奏,若属疑晦处,查问待其首实,并依法典处断,断不饶贷,俾各惕念惩畏,莫犯邦宪。又命书传教曰,即闻补迁之故,前参军,以今政仕满应出六人,无故作散云。既经磨勘,又必巡山,止此足以饬励,西道参军李晩秀改差,前参军朴祥焕仍任,使之依例出六事,分付。上曰,御将出代间都提调兼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新除授御将,待下批牌招,即为传授命召。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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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坐直。左承旨韩晩裕坐直。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柳烱。右副承旨南鹤闻。同副承旨洪义浩。注书沈奎鲁仕直徐有闻。事变假注书申星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蔡弘履启曰,大司宪具㢞,掌令赵贞相,持平郑晩锡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显道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蔡弘履启曰,右承旨李亨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启曰,同副承旨尹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烱、南鹤闻、李敏采、洪义浩落点。

○传于韩晩裕曰,承旨房仍。

○传于韩晩裕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御营大将单李汉丰。

○传于韩晩裕曰,左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金思穆为摠戎使。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晩裕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庆尚监司状启雨泽事,传于韩晩裕曰,比之所料,道内列邑雨泽,别无大害,还甚万幸,至于梁山、金海、密阳三邑之水沈,虽缘地势之似然,何待来头看坪?另饬守宰,汰落处躬审抄出,使之报来后状闻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状启义城县民家漂压事,传于南鹤闻曰,依尚州例,各别顾恤事,回谕。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韩光近呈状内,矣身宿疾,当暑添剧,供职无路,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十五户,中部字内一户,全家漂失西部字内八户,合二十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十户,东部字内一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九户,合二十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八户,各钱一两,合钱五十六两,布二十匹,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明日惠庆宫诞辰,大臣诸臣,莫不进承起居,各伸其欢欣颂祝之诚,而臣独蹙伏私次,蠢动无路,情礼亏缺,生不如死。仍伏念,臣之猥上辞单,恰为十有八度,而每奉十行之谕,尚稽一递之愿,徊徨闵隘,夙宵靡措,顾臣必递之义,难强之状,已悉暴于前后筵席。而以公,则当此民忧多端,至尊独劳之时,缘臣无似,久玷匪据,上辱恩礼,下旷职事,一日蹲仍,为罪滋大,以私,则狗马贱疾,与日俱深,积祟兼发,衰气难敌,时月之内,无望差痊,惟有遄解重务,庶或复寻生路,生成之泽,仁天在上,体谅之恩,不日且下,而职名尚縻,病心愈急,寤寐祈祝,不啻饥渴,以我圣上悯恤眷顾之至意,岂不有以恻然垂怜,亟赐处分也耶?噫,臣情事悲苦,身世穷独,一息仅存,万bb念b都灰,廓然穹壤,所仰戴者殿下,报答之愿,炳然如丹,惟以鞠躬尽瘁四字,铭于肝誓于心,叨窃之愧,非所顾也,颠沛之忧,非所恤也,迩来所遭,危辱备至,而亦复拚弃廉防,一直冒没,有召则趋,有命则承,臣之不有其身,有进无退之义,庶几天鉴之所俯烛,而今乃筵恳单吁,镇日渎扰,恩批屡下,顽不知变者。岂臣殚渴之诚,或间于先后而然哉?诚以衰日益甚,病日益痼,神情已消亡矣,筋力渐澌尽矣。天之所废,力不从心,虽勉强,实无奈何故耳。情穷势蹙辄皆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曲垂照察,亟递臣职,俾重任毋旷,残喘获延,仍治臣阙礼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连日辞单,只宣例批,是岂敬礼有未尽而然也?予于卿,不欲假设虚文,卿庶几谅之,然中书重任,诚难遽尔曲施,卿须安心慎摄,如得可强须即出而视事,以副殷勤之至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即伏见前训炼大将李柱国疏本,则以殿最启目之倩人代写,有首实之举。臣于是不胜惶愧悚蹙之至。臣于伊日与大将同为开坐,议定题目之后,时方极热,老将臣之冠服跪前,累幅缮写,实为可闷,依其愿使之移坐邻房,从容写出,写讫,躬持展示。臣但虑其字有讹误,屡回谛审而已。亲写代书,初不疑问,今其疏出,乃知臣不能觉察之罪,无所逃矣。夫殿最,莫严之政,而其袭谬如此,圣上之亟命不叙,允合饬励之典,以臣之冒居大官,罪则同,而罚则异,有非圣朝严殿最均刑政之意,所关诚非细矣。况以此既罢将臣之职,使臣兼察将臣之任,此决非臣所敢安,而所敢受者也。玆敢短箚呼吁。伏乞亟降威命,以严邦宪,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于徐判府箚批,亦已慰勉,卿等之许令移坐书之,出于务精致慎之意,两将臣之乘此会倩书,所失在彼,在卿等何有?安心勿辞,摠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前直长闵彝显疏曰,伏以流光迅迈,我文孝世子庙貌载新,移奉礼讫,匝域臣民,冤号如初,臣迹忝宫衔,终阻陪班,至痛深哀,无地可伸,俯仰摧咽,秪有涕泪之无从,窃欲上章自列,仰请恩谴,而渎挠是惧,一味泯伏,瞻望宸极,益增陨越。不图玆者,伏奉有旨,又以臣为司宪府掌令,仍命臣乘驲上来,臣祗受跪读,惝恍惊惑,诚不知无状贱臣,罪积违逋,而圣上所以优容而眷顾之者,乃至于斯也。噫,臣之猥玷荐目,居然六年于玆矣。自是以来,凡于讲官之选,宪职之除,因仍排拟,有同宿趼,方殿下以至公临下,以至明御物,用舍举措,咸得其宜,而独臣此事,有乖综核,将见人心由臣而未厌,仕路由臣而渐淆,岂不深可惜哉?抑臣之区区情实,臣于前此辞疏,仰暴靡遗,伏想圣明,或赐照烛,而犹且收召频繁,式至于今,岂殿下以臣前后所陈,为出于饰诈例让,而有不足鉴纳也耶?臣性质愚下,既无藏修之夙志,久趋禄仕,又非林泉之遐躅,则有召而一向违傲,除官而辄事祈免者,非昔躁而今廉也,实以圣眷愈隆,臣进愈阻,非敢恤一己之狼狈,诚惧以虮虱之微,仰累日月之明也。故臣每窃自誓以为,为臣而夤缘幸会,盗窃逾滥,以欺君父,其罪罔赦,惟有亟辞误恩,不浼清朝,为可以自赎其万一,臣之愚悃,断断在此,上天鉴临,臣何敢毫分有饰,故为此矫情沽名之态耶?况今储宫之仇怨未复,一国之冤愤莫泄,于斯时也,尤宜极选刚方正直,言议剀切者,以畀夫正伦纲讨乱逆之责,而今乃委之于在外贱踪,一任其瘝旷,不惟微臣罪戾,由是益重,抑亦公朝事体,所损非细,此又臣之所大惧也。玆敢不避猥越之诛,略暴肝膈之恳。伏乞天地父母,深念台职之不轻,俯察私分之难安,特赐镌免,仍勿检举,俾臣得以守分畎亩,以毕馀生,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之在旌招之列,今几年矣。以世禄之家,岂可不念君臣之大义,而只欲守东冈之陂乎?尔须幡然登道,用副予如渴之望。

○训炼大将李柱国疏曰,伏以臣不揣朽钝,叨冒戎务,未报涓埃之万一,徒增日夕之兢惶,此际伏见御营厅都提调臣徐命善箚本,则御营大将臣李邦一褒贬题目代书事也。臣于是,自顾惭恧,措躬无所,臣狗马贱疾,去而益甚,手战眼昏,日加一日,寻常书札,亦不得成字,故果于今月十二日,与都提调臣蔡济恭,贬目修启时,蒸炎政酷,暑症重添,闷瞀眩晕,不能躬写,未免各坐而倩书,臣罪至此,自无所逃。臣才识驽下,衰病癃痼,本局重任,实无一半分堪承之望,只为受恩如天,图报无地,不敢言私,黾勉强策,而缘臣不学无识,莫重殿最,竟蹈冒犯之科,𫓧钺之诛,诚甘心,臣虽至愚,粗识无隐之义,岂可以无本营问启之事,厌然自掩,欲为幸免之计乎?伏乞圣慈,亟治臣倩写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臣分,千万幸甚。批答见筵说

○教摠戎使金思穆书。王若曰,跻金珥之显班,已多绩用,授玉帐之重寄,申膺简抡,壁垒生辉,保障有托,眷玆汉北一镇,即我海东重防,金汤壮襟带之形,最是京都近地,青油按靲𱁼之制,统我畿辅诸军,桑土虑深,可想严锁钥之意,笠毂权重,必籍作干城之才。惟卿,庆恩肖孙,谨饬素性,扬历已遍中外,自先朝宠遇式隆,休戚与同国家,至今日倚毗克笃,畿藩海臬,劳绩夙彰,喉院筹司,𬣙谟密赞,盖其文武两备,无适非宜,亦尝摠制一营,屡叨斯任,玆当重宸之听鼓,尤宜熟路之驾车,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恢旧猷,祗服新命,措置储胥,想有已试之规,训炼师徒,益勉申明之律。於戏,体寡人复畀之意,制阃须严,追先卿节制之风,家声勿坠,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羲观制进

○己酉六月十七日卯时,上御春塘台。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沈奎鲁,记事官洪命馥,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以训炼大将李柱国上疏,命书传教曰,开坼日,见贬目,画麤字大,有战𤁧之意,至以训局,则守法有嘉乃之教,观此疏语,又不免冒犯,身为元戎,无难袭谬,其为罪比他倍甚,岂不万万骇然?自首者勿论之文,岂可引用乎?然与李邦一事,事件各异,勘罪宜有分等,此上疏还给,训炼大将李柱国,亟施不叙之典。又命书传教曰,尚州漂户,至于四十之多,令道伯别给周恤之资,期于从速奠接事,回谕。又命书传教曰,昨日下教,既有欲令自首,而姑且含垢之教,京外贬目倩书者,元不一一查出勘罪,则岂可以首实之疏,遽然捧入,以致勘罪之或为或否乎?元戎自别,虽已处分,该房捧入,难免曲循,当该承旨递差,在院承旨从重推考,此后武将辞疏,除非新除,或不bb得b已事外,无得遽然捧入事,严饬。又命书传教曰,训炼大将,姑勿出代,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命书榻教曰,摠戎使移迁之代,御营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摠戎使,待下批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又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之热,最于今夏,诸承旨得无病乎?鼎修曰,臣及右副、同副,素患腹暑,最不能耐遣矣。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闻其实病,无以供剧云,并许递,违牌承旨,一体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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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韩晩裕。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南鹤闻。同副承旨洪义浩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星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诞日。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宗亲、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宗亲、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柳焵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再明日都政相值,次对进定于明日。

○南鹤闻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圭镇为摠戎中军。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敏采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左议政李性源十九度呈辞,传于南鹤闻曰,不允批答。王若曰,辅相共国戚休,与之图理,去就视义可否,贵乎得当。即予诚礼之斯勤,何卿逊辞之愈固?自良辅登庸以后,而寡昧倚毗冞隆。才猷则综密周详,任之以经济世务,风范端凝整饬,期之以弹压具僚。雅志不惮于险夷,曾所眷注,时象况值于泮涣,庶使弥纶。那知托重之辰,屡陈释负之请?迈迈之志既决,嗟庶务之久瘝,谆谆之谕每宣,想予意之已悉。昨颁箚批,倘副虚伫之望,今阻候班,应切耿结之恋,言出敷腹,义无洁身。於戏,神明克扶,庶昔疾之今愈,上下交勉,冀遐心之亟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熙朝制进

○以平壤府慰谕宣传官状启,被灾民人处,助给材粮鳞次结构事,传于洪义浩曰,尔则回还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状启,信川郡麰还停捧还谷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洪义浩曰,并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柳焵,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李镇璧,在外未上来,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五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十七户,合三十二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四户,各钱一两,合钱二十二两,布三十二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时秀未肃拜。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韩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沈焕之在外。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仑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晩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事变假注书申星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改差,代以朴仑寿为事变假注书。

○徐有闻病,代以白庆楷为假注书。

○传于韩晩裕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义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落点。

○右边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赵圭镇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户曹判书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农务方殷,上京守令,皆令申饬,下送后,草记。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洪秉缵落点。

○韩晩裕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洪秉缵,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韩晩裕启曰,掌令赵贞相,牌招之下,陈疏到院,而以疏代避,故连为退却,而以此相持,莫重命招,尚无去来,门限将迫,监察茶时,又不得入禀,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从重推考。

○韩晩裕启曰,大司宪具㢞,掌令赵贞相牌不进,执义李身晦,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显道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晩裕曰,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韩晩裕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传于洪文泳曰,坐直承旨入侍。

○韩晩裕启曰,当该承旨递差事,命下矣。坐直无人,右承旨韩晩裕,同副承旨洪义浩,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启曰,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沈焕之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韩晩裕曰,仍。

○赵宗铉启曰,同副承旨洪义浩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明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沈焕之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度呈辞,传于洪义浩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才下十行涣音。予方勤勤不已,继寻卄度巽牍。卿何迈迈至斯?当是时舍卿伊谁?而平日非予所望,顾今台席之久旷,畴与国事之共贞,朝象无寅协之休,难期同心戮力,庙谟有丛脞之叹。谁复聚精会神?若涉水无津涯,未禁艰忧之溢目,当与国共休戚,尚赖承弼之仔肩。肆以予注意也深。岂许卿奉身而退?得之心而安详岂悌,绰有贤宰相风仪,措诸事而炼达综明,几占古大臣德业,谤议付横逆之至,宁或介怀,疾病赖神明之扶,自当勿药,矧玆倚为重之际,初无必可去之端。於戏,倘念进亦忧退亦忧之规,岂忍便诀?深轸用有终相有终之义,宜思改图。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想宜知悉。知制教朴宗正制进

○以大司谏尹尚东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韩晩裕曰,许递。

○以朴一源囚单子,传于洪义浩曰,极热滞囚可闷,考律草记重勘。

○韩晩裕,以吏曹言启曰,社稷署直长金羲淳呈状内,矣身素患腹暑,当此极热,转益添剧,万无供仕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文臣之图递可骇,此草记勿施。

○洪文泳,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宗铉,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宗庙薯藇荐新时,清蜜入盛锺子,自厨院进排,都下于本署后,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锺子十四立进排,都下于本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宋世殷,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李应烨,身系军门,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宣荐闲良张铉宅、李允熙,充定北兵营,亲骑卫即为发送,肄习技艺之方,使该帅臣另加申饬,弓马之才,待其成就,驰报臣曹事,分付北兵使洪和辅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都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日势已晩,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晔,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将李汉丰,良才驿定配,当日押付事,承传启下矣。李汉丰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一源考律草记重勘事,命下矣。朴一源,京畿监司赵鼎镇查启据刑曹粘目内,李东机之缢死,在于就囚一夜之间,而又有其弟之呼诉,则即当行检,以破其疑,而谓之处义,仍以掩置,致使狱情,至今疑乱,检狱重事,不关于尸亲之官庭肆恶,则以此引嫌,尤是意外。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检验尸伤不以实条有曰,凡检验尸伤托故不即检验者,杖六十,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朴一源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朴一源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朴一源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潘城府院君七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掌令赵贞相到院之疏,则以其辞疏之不捧,至有喉院慨然之斥。臣于是,不胜惊惑之至。原疏大略,即是以疏代避,故臣果按例而退却矣。非斥之来,理难晏然。玆敢忙陈短章,经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李羲观疏曰,伏以臣空空一贱夫也。门地至寒素,才学至卤莽,循分揣宜,夫岂有当世荣显之望?而犹不免强所不能,随众进取者,特以家贫亲老,为禄仕计耳。不意释褐以来,偏蒙洪造,迹厕讲制之班,身登法从之列,恩推老父,资跻绯玉,阖室荣感,惟有瞻天而攒祝,不意春间瀛馆华选,又及于无似之贱夫,此选之不古也久矣。然其为任,则苟非学足以启沃经幄,文足以黼黻鸿猷者,固不宜冒居若臣之椎朴灭裂,最出人下,三年应试,短丑毕彰,不惟同侪之所共咍,抑已渊鉴之所俯烛,则其不敢一日堪承也决矣。义重量己,戒切循墙,断断此心,神明可质,只缘臣操守未确,义分徒怵,始初除命,遂不免一再承膺,环顾素心,其郞当颠倒,已无馀地,而周旋讲对,则莫副顾问之责,寂寥论列,则反承诲责之严,私心惶感,益无容措,静究厥咎,岂由他故?直以至不称之人,处至不称之地,其随处跋疐,固其势也。噫,往虽不谏,来犹可追。臣之当初承命,虽极猥越,犹可自诿于一伸叩谢之义,而若使臣不念惩吹,认作宿趼,有除辄出,迷不知返,是乃真忘耻饕荣之归,而决非私分之所敢安,故日昨除旨之下,敢速违傲,恭俟重勘,圣度天大,威罚不加,一日之间,既递而旋授,数时之顷,初违而再召,罪负未勘于逋慢,光荣反媒于缤烦,臣于是,含恩畏义,不遑他恤,肃命就直,只得如旧,然其自省惭䩄,则实百倍于前矣。且臣既自知其人器之决然不称,廉防之必在可辞,而乃欲以一时之黾勉复膺,遂作仍冒之阶,包羞泯默,不思一暴,则臣虽谫劣,亦不能为此。玆敢干冒崇严,仰陈衷恳。伏惟圣明,察臣言之非出假饰,亟镌臣职,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以安贱分,以重名器焉。臣闻人臣事君,以守分为义,人主使臣,以体下为仁。臣之空疏愚陋,决不敢玷冒清华,固臣当守之分,而若其区区情私之至急至切,实为通朝之所未有,则必欲冒死一吁于听卑之天,庶几蒙幸于体下之政者,亦臣日夕之所耿结也。惟殿下俯垂矜怜焉。臣父今年七十有五,臣母今年七十有三,臣生父生母,亦皆恰满六十矣。揆以礼经,俱在常珍异粻之时,而臣家素穷窭,无以为养麤粝之供,布褐之资,辄至乏绝,衰老颐养,既全失宜,则疾𧏮之迭作,势所必然,而药饵调将,尤茫然无策,其在人子之情,如焚如灼,直是歇后语耳。且臣既终鲜,两家父母,实惟臣身是依,亦惟臣身是忧,依之也专,故忧之也偏,饥寒而忧,衣食疾病而忧,疗救迷昧而忧,训诲及今,通籍从仕,虽袍帽仆马之需,亦无非父母所忧,盖臣生世三十七年之间,曾无一日一事非贻忧于父母者,而乃臣则不孝无状,不能学古人之负米卖佣,以便一日之养,我东先贤,尝以东俗,为父母所养,而不能致养父母为病,然其全然旷阙,亦岂有如臣者比哉?况今桑楡颓景,渐至凛凛,草心报晖,恐无多日,此尤臣所以居恒踧蹙,殆无生世之乐者也。噫,玉署之臣,有老亲者,陈情求邑,即从古美例也。日前僚官,亦有陈恳蒙恩者,顾臣则自知不称,方且祈免之不暇,且忝叨荣选,日月不久,夙夜之役,未满旬望,论思之责,蔑效分毫,则援例陈请,尤极悚惶,然疾痛而呼天者,其声不暇择于缓亟,今臣情理之万万切急,匪直疾痛之在身,而殿下于臣,即天也。臣岂敢以不称为嫌,不久为疑,自阻于旻覆之下,而不思所以大声而疾吁也哉?伏乞殿下,谅臣危苦之情,恕臣僭猥之诛,特加悯恻,畀臣一小县,俾得以奉公之暇,少遂其反哺之愿,不惟臣区区至情,庶以得伸,在清朝锡类之化,亦未为失也。惟殿下试垂察焉。臣无任瞻天望圣祈恳切祝之至,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修撰李羲观上疏,则以为,臣之父母今年七十有馀,家素穷窭,无以为养,麤粝之供,布褐之资,辄至乏绝,药饵调将,茫然无策,其在人子之情,如焚如灼,畀臣一小县,遂其反哺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羲观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县,以伸至情,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己酉六月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吏曹判书李在简,礼曹判书郑昌顺,兵曹判书李文源,行副司直金尚集,汉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书沈颐之,汉城右尹金思穆,户曹参判李献庆,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李遇济,左副承旨柳焵,记事官徐有闻,事变假注书申星模,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数日日气甚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昨日日气清朗为最,且今朝之雾,亦似无害矣。济恭曰,然矣。雨后日气连为调顺,诚幸矣。上曰,昨见湖南伯状启,则罗州等数邑,初无下雨之事云。以此观之,则潦雨之八路中或霔或否,可以知之,诚亦异矣。济恭曰,今番霖雨,间或有覆沙处云,而大体论之,则田谷虽因久雨,或妨锄役,而至于禾谷,如前茁茂云,诚甚多幸矣。济恭曰,左相呈告,尚未出场,臣之独登前席,已至屡次,极为悚闷矣。上曰,事势适然,庸何伤乎?济恭曰,大政隔日,亲临有命,忧勤之圣念,实不胜钦仰,而第伏念,暑热如此,下情诚万万闷虑矣。上曰,当此剧热,终日酬接,难则难矣。济恭曰,都政,国之大事也。亲临事体,尤有别焉。况当圣上建极一初之政,两铨政官,必精白一心,恢张公道,上可以对扬圣意,下可以耸动群情,以此另加申饬,何如?上曰,卿言,好矣。出举条申饬,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此即礼曹粘目也。因东莱府使金履禧状启,以为,裁判差倭,以公作米年限请退事出来,无论所干之何事,姑许接待,既有前例,事系边情,请令庙堂禀处矣。差倭接待,既有前例,该曹自应照例举行,而至于公作米退限,乃是从前特恩,则不可亲为应行,每每请退,严加责谕,即为还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卿之所奏,虽出守经之论,随愿许给,匪今斯今,岛人之仰哺,惟在我国,特为许施,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此即咸镜、庆尚、江原三道道臣状启也。腊肉代捧便否,今才报来,而东、北两道民情,则皆愿代纳,独岭南以獐鹿之易为猎捉,愿以仍旧,当初圣意,只出为民,则愿者当从其愿,不愿者当从其不愿,依状辞施行之意,分付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诸道代定之首数太多,无论诸鹿獐,自庙堂更加量宜递减,知委,可也。济恭曰,此事虽似小政,在岭民,为惠大段,盖是惟正之供也。苟非自上处分,则在下之人,安敢仰请乎?诚莫大之圣泽也。济恭曰,今年节使之行,有可以禀定者,故敢此,仰达矣。过去庚子,即乾隆七十之岁,初无礼部之知会,而己亥节使入去时,有具方物贺表及缘由咨付送,翌年圣节,又有别价称贺之事矣。明年即八十之年,今番节使,似不可循例入送,依己亥例举行,恐合事宜矣。上曰,皇帝七旬,既有此例,况八旬时乎?咨文中,冬至使则别具方物称贺,来头圣节则另差别使之意,并令文任,措辞撰进,可也。出举条上曰,系是稀罕之事也。卿等于古牒,亦曾见之乎?济恭曰,不但享寿之为稀贵,明年又往泰山、阙里云,其筋力康旺,亦可推知,臣等于往牒,亦未尝见之,可谓无限福力矣。上曰,大臣及都尉,间次赴燕,为已例耶?在简曰,然矣。今番则大臣为当次矣。上曰,左相筋力,可以往来矣。济恭曰,得见原春道褒贬启本,则淮阳府使题目,书以残衲镌崖,夫善政镌石,即邑倅去后之事也。其人在官,而其民磨厓颂德,不特谄谀可恶,亦关后弊,道臣若目见耳闻,则事当痛禁之不暇,而今乃看作稀事,至烦上彻,邑宰则必当不知,道伯不可无警,原春监司李度默,从重推考。虽以外方所称善政碑言之,以先朝禁令至严,数三十年之间,民不敢犯禁,近年以来,依旧碌石,列立路傍,无论营府郡县,殆若先生案之列书者然。此莫非谄上之风,而亦安知虚伪之不参于其间乎?臣谓限年一倂撤去,申严先朝严令,断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近来百事,虚伪成风,上之所施,要举也,下之所事,纳谄也。碑事即当禁之事,况先朝严令,至为严截,则不有朝令,乃敢任置不禁,自方伯宜有不饬之罪,而年条有难的知,姑不处分,自庙堂申明行会诸道,严饬邑镇,自关到日,以碑为名者,一并登时撤去,而后复冒禁者,一依法典勘罪,断不饶贷,可也。出举条上曰,此后则可无此弊耶?济恭曰,高丽公事三日之说,诚为信然。稍久,则恐有如前冒禁之虑矣。礼安则自来无碑,盖先正臣李滉,恒言以为民评官,事涉不可云,故民俗尊尚其言。此邑则至今无碑云矣。华镇曰,不独礼安为然,安东亦云自古无碑矣。济恭曰,大抵营碑之际,横敛民间,为弊亦大,今此申禁,实为允当矣。济恭曰,臣于日前筵席,以励廉耻移风俗,有仰勉者矣。闻前校理尹羽烈,向为御营从事官,引义不出,而若其月俸等物,一皆受食,凡仕宦者,为官而不得行公,则不敢受禄俸,古今通行之例也。今以引义之人,例食本营之俸,实有关于廉耻一节,事虽小,其在励颓俗之义,不得不仰陈,尹羽烈,施以罢职不叙之典,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等事虽似微琐,足以警俗,卿之所奏果善矣。近俗多有此等人,心口不相应,有如是者,而尹羽烈,即经幄之臣也,处事若此,此不但为羽烈羞愧而已也。诚亦贻羞于朝廷,宁不骇然?济恭曰,臣伏闻宗庙薯藇荐新时,祭器中清蜜锺子,数爻未免苟艰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是岂成说乎?无乃遗失而然云耶?济恭曰,遗失与否,未及详闻矣。上曰,户判筵退后,即为造备以送,仍即草记,可也。上曰,御将何不入来乎?济恭曰,御将谓有罪同罚异之嫌,而不敢登筵云矣。上曰,今番贬目,御将亦且倩书云耶?济恭曰,然矣。上曰,诚骇然矣。济恭曰,近来贬目之代人书之者,或恐袭谬而然矣。上曰,登筵诸宰,皆经贬坐,果皆代书耶?华镇等曰,贬题法意,本自不轻,父子不得相传,而莫敢漏泄于开坼之前,则臣等安敢代人书之乎?次堂则例或书之矣。上曰,训将事亦骇然矣。开坼日见之,则笔划艰涩,殆若老笔,故信而不疑其代人书之,初不虑到矣。至于卿之引咎,可谓过矣。当此剧热,依其愿使之退书,顾可妨耶?御将之除授将任者,非为他也。忠武家子孙中,见无将任通望者,其兄通望,而未及除拜,予甚惜之,且其出入侍卫之列,每有跼蹐底意思,比之近来武将辈,似若谨慎者然,故特为除授矣。贬目有国之大政,而新除之初,初当贬坐,有此犯科,其为罪非比他人,不可薄施警责而止。仍命义浩书传教曰,武将无得悬病,才有申饬,故今因悬病,闻大臣言,以贬目倩书事待勘云。究厥罪犯,百倍于李柱国之藉恃年多,十倍于李邦一之素欠商量。大抵拔例拂拭,意岂浅浅?一则忠武家近无将臣也,一则念其兄之未尽用也。且其人多年出入侍卫,每有跼蹐不自容之意,意谓谨慎边,则胜于近日诸武将,目下所犯,不可但以无严论,设令人人皆犯科,犹不敢效尤,且况初拜将初磨勘,乃有此举,本事关系,姑无论,今若任其无顾忌,则名以将臣者,将不知法律为何事。御营大将李汉丰,为先改差,欲问缘何意犯此罪,即为夺符,记过待令于春塘台教场,而殿座时,只以兵曹摠府入直堂郞侍卫事,分付。上曰,注书出去,分付宣传官,使即夺符,侍卫亦令催促待令,可也。星模承命出传。上曰,日昨因《海东邑志》事,闻筵臣言,以为,贬题倩书之人,无论京外,俾各首实为好云,而予意则不欲张大,姑置勿问之科矣。李汉丰事,今又现露,诚难处矣。济恭曰,贬目漏泄,自有其律,至于各道贬目,例以都事书之,都事若值有故,则以判官代之,自是已例,则何敢倩书乎?华镇曰,若值都事有故之时,则道伯亲自书之,状启中例以都事有故,臣自亲书之意,措辞以闻,则其不当欺隐,有如是矣。何敢代人书之乎?上曰,岭伯年虽已老,笔划则如少年,伊日筵臣皆言决非岭伯之笔云,殊可讶也。诸道贬目之倩书者,初意则不欲究核矣。到今李汉丰事,既又处分,则势难一味含容,自庙堂关问诸道,使之自首,可也。至于残帅瘦阃,设有犯科,自有差等,勿论好矣。济恭曰,闻日昨宣荐取才时,忠武公之孙,张志丰之子,名则不知,而两皆代射见捉,兵判重棍以治云。乡曲卑微之类,设有此等恶习,固不足深责,亦不足为大臣筵达之语,而此两人者,顾其地处,果何如也?渠若知操身谨慎,则前路青云,将不知至于何地,而发身之初,已学奸习,无难欺君,如此之类,其所惩后,宜十倍他人,臣谓代射两人,限十年勿为调用,以为毕竟成人之地,好矣。上曰,十年停科,不若远送边裔,习风土肄技艺,塡充北兵营亲骑卫下送,且骑且射,骑至没技,射至数十矢,然后使即报兵营,草记放送,可也。出举条上曰,两人之代射委折,兵判详陈,可也。文源曰,果有是事,故臣于伊时棍治,而以其弱骨之故,虑或致伤,止于十度矣。上曰,其为人凡百,果合用否?文源曰,忠武之孙则自是弱质,而张志丰之孙则颇壮健矣。上曰,兵判先为出去,侍卫等节,即速整齐,可也。文源承命先退。义浩曰,御营大将李汉丰改差事,命下矣。将任之人,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出代间都提调摠察,可也。出举条上曰,诸宰禀事,可也。颐之曰,向者以北道毕赈后岭伯状启,有有司堂上登筵禀处之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待御史还朝禀处,好矣。颐之曰,湖南狱案,启下臣曹,事当覆启禀处,而道臣之新到审理者,必历举道内诸囚,无疑者仍推,有疑者禀处之意,具由启闻,自是格例,而观此狱案,诸囚无一举论,头辞有曰,已陈原启本云,而原启本无上送之事,此已讶惑,至于末端附陈之酌决秩,又是曾所未见,狱理果合于道臣之自断者,则不必上烦天听,如不敢擅便,则固当具案登闻,而只以梗槪,略绰论说,非禀非录,不成启体。该道臣从重推考,两度狱案,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许多做错,姑无论,自下举行之事,别立酌放秩名目者,可谓大是妄错,外此元启本之不知去处,尤涉骇然。日前只命推考,太失于宽,方伯体重,虽不经勘,其委折不可不查处,依为之。即为发缄,使之据实条对,可也。出举条禀事讫,济恭等以次先退。焵曰,前御将李汉丰,时带捕将,夺符一节,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更招宣传官,分付,可也。仍命焵赍密匣,退出举行。焵承命先退。上曰,侍卫整齐与否,知入,可也。庆远承命出。上曰,注书更为出去,即速知入,军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及兵曹摠府堂上、侍卫,使即待候于延生门外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九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韩晩裕,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沈奎鲁、徐有闻,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阁李晩秀,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乘舆,由宾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命书榻教曰,御营大将出代间,都提调兼察。焵曰,御营大将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可也。出举条焵曰,李汉丰方带捕将之任,何以为之乎?命书榻教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汉丰,为先改差出代间,左边捕盗大将赵心泰兼察,牌招听传教。上曰,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出榻教上曰,兵刑换房。出榻教上曰,政院举行,极为骇然。仍命书榻教曰,都承旨蔡弘履递差。上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拿入李汉丰讫。教曰,以汝除将任者,无他焉,忠武子孙中,无将任通望之人,汝兄虽通望,而未尝见除,且汝出入侍卫之列,颇有跼蹐谨慎底意,稍胜于近日诸武将,故以至拔例拂拭矣。除拜之初,有此犯科,放恣极矣,无严甚矣。其委折,从实直告,可也。汉丰曰,罪合万死,更无可达,而传袭谬例,有此犯科,尤为惶悚矣。命决棍五度讫。仍命书传教曰,亲问之下,所对未免周遮,可谓罪上添罪,虽不必直施漏泄之律,如许无严无状之武帅,不可决棍而止,前大将李汉丰,良才驿定配,当日押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敏采,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敏采书传教曰,日前始见序陞单子,济用判官黄基玉,今政以瓜满作散云,先朝外孙在荫职者,只有此人,限满前不为收用,铨曹事极为骇然。勿论内外职,明日政,仍为调用事,分付。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敏采,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杀狱文案,何等重大,而罪人金就正之正字,误以三字书之,该房承旨,问名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奏曰,右副承旨南鹤闻矣。命书传教曰,杀狱何等至重,而有此大段做错,近来政院事皆若此,当该承旨递差。命书传教曰,都政隔日,在外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参政。命书榻教曰,信川郡守李义凤,明日政内移。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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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时秀坐直。行右承旨李儒敬坐直。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南鹤闻。同副承旨李敬一。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丁若镛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仑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大司宪具㢞呈辞,执义申禹相,掌令闵彝显在外,掌令赵武范,持平朴猷焕牌不进,持平李之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敬一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儒敬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勉柱落点。

○都政。吏批,以李明诚为司宰主簿,闵光暹为司圃别提,尹博基为引仪,李书九为兵曹参知,李德懋为瓦署别提,金履𫓯为健元陵令,成元柱为平陵察访,朴宗干为谷城县监,金履镐为醴泉郡守,李学永为开宁县监,申史源为珍山郡守,宋畊玉为礼安县监,尹芮基为海南县监,李膺福乐安郡守,尹弘俭为珍岛郡守,金复光为石城县监,李东浚为礼山县监,申弼垕为兴德县监,朴命球为蓝浦县监,姜凤瑞为银溪察访,朴右源为景慕宫奉事,徐教修为广兴主簿,洪尚德为积城县监,崔庆臣为横城县监,李彦煐为河东府使,李敏亨为信川郡守,李翼铉为巨济府使,沈命德为安州牧使,鱼锡定为安边府使,李晦植为茂山府使,柳尔胄为三水府使,洪守荣为晋州牧使,崔在修为槐山郡守,金宗洙为南海县监,丁好南为镇海县监,李敏佐为幽谷察访,郑勗世为熙川郡守,许混为忠清都事,郑东愈为潭阳府使,赵光存为礼宾直长,李晩祥为内资直长,李集命为尚瑞直长,南省老为司饔奉事,申文显为南部奉事,洪留浩为恭陵令,李集星为司饔佥正,尹说为直讲,金思䄷为咸阳郡守,申光仪为黄磵县监,赵鼎耇为敦宁都正,洪大显为宁陵令,柳鼎周为弘陵令,晋州牧使洪守荣,星州牧使郑华淳相换,金履复为江华经历,李彦植为南原府使,李谦焕为遂安郡守,韩奎爀为结城县监,沈耇贤为山清县监,郑基焕为金泉察访,柳烇为尚瑞直长,宋焕昌为连山县监,崔吉宪为监察,李亨复为草溪郡守,具庠为左尹,尹光垂为尚瑞副直长,金在明为闻庆县监,徐教修为工曹佐郞,金晋柱为汉城判官,郑杆为益山郡守,柳晦源为中和府使,李东爀为刑曹正郞,李烷为工曹佐郞,承文副正字单尹淙,张钖周为阴竹县监,权𥙣为社稷令,金燨为宣川府使,郑彦衡为坡州牧使,金履毅为东部奉事,李世胤为济用副奉事,兪汉谟为司仆正,柳烇为禁府都事,黄基玉为典籍,李趾采为密阳府使,许霔为陜川郡守,金堤郡守李复燮仍任事承传,龟山佥使朴枝万,折冲赵永权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李复显为济用判官,柳鼎谟为南部都事,金宪球为直讲,洪景宪为木川县监,李勉为保安察访,尹光垂为尚瑞直长,慎性真、张相五为典籍,朴宗辅为仪宾都事,赵廷铉为工曹佐郞,许湜为礼曹正郞,李性源为冬至兼谢恩使,赵宗铉为副使,金熙朝为书状,金潭、金膺著、李基祯、南景羲为典籍,高克忠为中学训导,崔致祐为东学训导,安敬默为南学训导,金致砺为西学训导,洪养默为尚瑞副直长,成德雨为光州牧使,高应观为礼曹佐郞,李海愚为朔州府使,金直休为内资直长,南正圭为凤山郡守,权𥙣为定山县监,李学彬为缮工副奉事,金初燮为獒树察访,李锡垕为昌乐察访,姜世模为典籍,朴趾源为平市主簿,洪景斗为内赡奉事,南公辙为掌乐主簿,咸士谦为司艺,南景羲为监察,李润谦为铁原府使,李谦会为详原郡守,梁垸为兴阳县监,李持淳为造纸别提,郑熙济为冰库别提,具绛为尚衣主簿,张宅基为引仪,李云堋为司饔主簿,柳熽为广兴主簿,沈奎鲁、白庆楷为兵曹佐郞,李东郁为宁越府使,柳秉均为白川郡守,南正圭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闵垠为监察,闵光暹为汉城主簿,李夏保为凤山郡守,郑斗荣为咸昌县监,权友仁为熊川县监,李尚运为礼bb曹b正郞,吴泰齐为禁府都事,李端亨为监役,洪格为禁府都事,李汉兴为宣川府使,朴宗敬为社稷令,李可运为东部都事,白庆楷为礼曹佐郞,李秉道为监察,李英孝、申大复为兼引仪,申百禄为瓦署别提,陈义行为引仪,韩光近为稳城府使,李元谦为庆兴府使,金良倜为长陵令,张镕为长兴主簿,黄致显为司圃别提,崔孝闵为内赡主簿,金履锡为汉城主簿,皮弘翼为掌苑别提,徐英辅为楚山府使,李近胄为光阳县监,蔡显九为兴阳县监,金翊休为大司谏,申禹相为执义,赵武范为掌令,朴猷焕为持平,权恢为献纳,金致说为北部都事,李之耼为持平,沈集为正言,李显益为横城县监,金光百为宝城郡守,金鲁成为谷城县监,李东荣为蔚珍县令,稳城府使韩光近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李义述为庆基殿参奉,宋景敏为假监役,沈师民为翼陵参奉,南正和为敦宁参奉,郑宗鲁为光陵参奉,李镇熙为庄陵参奉,禹成模为思陵参奉,李瑞运为温陵参奉,丁荩祖为元陵参奉,成殷柱为、李命心为假引仪,申光岳为肇庆庙别检,成周德为司圃别提。

○兵批,以李得臣、金文淳为副摠管,吴载重为五卫将,李百然为京畿中军,韩应俭为顺天营将,崔秉教为全罗营将,林栽洙为五卫将,咸正禧为忠壮将,赵命镇为大丘营将,李殷昌为三陟营将,黄翼振为统虞候,副司直金文淳、蔡弘履、尹尚东、徐鼎修、李亨元、曺远振、洪仁浩、尹㬦、李敏采、柳焵、南鹤闻、沈焕之,副司果李义凤并单付,金益彬为五卫将,李东善为训炼正,李汉明为江华中军,尹敬喆为南虞候,金箕昇为庆尚监营中军,赵毅镇为忠清兵虞候,方仲硕为加里浦佥使,裵万根为椒岛佥使,高胤衡为许沙佥使,崔遂恭为恃塞佥使,李彦章为乶下佥使,副司直洪义浩,副护军吴载重、韩应俭、崔秉教、李镇璧、林栽洙、李殷昌、金益彬、李显宅,副司果李晩祥、李集命并单付,郑忠达、张铉佐为五卫将,金得海为御营把摠,李彦垕为委曲佥使,赵德祚为吾叉浦佥使,李弘国为临淄佥使,郑履曾为碧团佥使,金重轸为鱼游浦佥使,李命征为草芝佥使,申思汇为伐登万户,赵匡国为楸坡万户,赵兴獜为天城万户,牟应麟为玉浦万户,副司果郑万始单付,李谦会为都摠经历,李汇为训炼判官,李元祥为从浦万户,金宗烨为平南万户,许灿为夞怪万户,李光俊为梨津万户,郑光𤩶为德津万户,尹鹏允为在德万户,兪汉宗为龙津万户,郑麟采、李鹏运为都摠经历,洪栒为训炼主簿,崔尚耆、金宅和为武bb兼b,朱龙森为景福将,方处兴为庆熙将,郑时采、赵云祥为备边郞,郑周诚为武兼,徐配修为北评事,史廷爀为加背梁万户,崔景辉为文山万户,副护军郑忠达、张铉佐单付,同知金瑞应、崔昌禧,佥知吴昌根、黄翼振、李遇、金箕昶为训炼判官,主簿张镕、崔宗宪、金鼎猷以上并减下,崔禹铉为五卫将,李景奎为训炼判官,韩师镇为训炼主簿,李尚履为古群山佥使,李汇为庆尚左水虞候,黄仁赫为荠浦万户,朴敬说为豆毛浦万户,朴道曾为梨洞万户,李云汉为安骨万户,金兴泽为玉江万户,韩泰辉为造山万户,姜圣周为抚夷万bb户b,尹益瑞为位罗万户,吴硕哲为森森坡万户,方处宽为古突山别将,朴昌渭为首阳别将,印文调为晴川别将,韩弼宁为黄龙别将,金国丽为长寿,车道吉为汉江别将,训炼主簿单林象中,田泰庆为金甲岛万户,尹颐东为都摠都事,李近胄为训炼副正,洪栒、白东远为宣传官,金守基为都摠经历,李永喆、柳弘源为训炼主簿,赵荣俭为法圣佥使,李东芳为波知佥使,金爔为训炼佥正,李海容为训炼判官,崔宗宪为训炼主簿,丁运泰、丁胤祚、李命远以上并加设,南正圭为五卫将,李榏为宣传官,许冥为京畿中军,尹养俭为尚州营将,申弘为开云浦万户,南宫玾为宣传官,蔡显九为训炼佥正,李显昱、金坊为训炼判官,申纯为训炼主簿,金东昌为帊梁万户,朴志弘为训炼副正,曺命集为都摠经历,副护军具明远、柳心源、李身晦、南正圭,副司直曺允大、崔烜、李显道并单付,同知曺汉胤、崔世昌为老江佥使,姜德辉为吕岛万户,李应烨为舒川万户,梁垸为训炼正,金守基为副正,副司直李在简、李书九并单付,同知单方处兴,具命德、李显道、郑惟俭、许彬、李甲会、赵恩锡为宣传官,李敏植、李显喆、张东源、李衡民为武兼,韩祐增为东道参军,李毅和为西道参军,李明禄、赵敬日、申大濔为部将,金相义、曺允德、李宅懋、崔天禄、辛有灿、金宗善为守门将,王道常为部将,洪栒为都摠都事,李懋为五卫将,具载敬为训炼副正,郑麟采为佥正,赵光德为中枢经历,朴光进为都摠都事,崔庆臣为满浦佥使,副护军李懋单付,权琇、李昇东为训炼主簿,具载厚、朴祥焕、李宽会为武兼,李润文、白弘镇为部将,高景洙为守门将,赵光德为都摠经历,李儒祥为训炼判官,尹孝俭为副正,金镇鼎、李光逵为主簿,具载敬为忠清水虞候,申益彬、尹尚东为副摠管,具达远为中枢经历,金就大为中枢都事,赵华锡、李永喆为宣传官,李光晔为武兼,权玭、曺命集为都摠经历,赵云祥为都摠都事,李邦祐为武兼,徐润载、吴常禄为训炼判官,金宗淳为主簿,洪哲为部将,李应烨为舒川万户,李箕焕为长木浦别将,姜德辉为吕岛万户,金兴祥为旧所非浦别将相焕,副司果郑钦、金永玉、李喆懋、朴明勋、尹弘心、金志和并单付,李彦丰为江口权管,成道明为同仁权管,赵永祥为小农权管,崔启铉为庙坡权管,李贤运为旧坡知权bb管b,李宗梁为双权管,池正佑为于汀滩权管,崔镇赫为小坡儿bb权管b。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鹤闻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以监察茶时,取禀,传于李时秀曰,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今日政,差待下批,牌招茶时。

○李时秀启曰,今日都政时,咸昌县监望筒,先为拟入于末望作阙之前,至以原望筒勿施仰禀,而不惟不更拟入,乃以初望筒蒙点之郑斗荣颁布,又出斗荣之代,大是做错,诚极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望筒仍为颁布。

○注书沈奎鲁陞六,代以丁若镛为假注书。

○假注书白庆楷陞六,代以洪乐敏为假注书。

○以韩晩裕、徐有闻囚单子,传于李敬一曰,分拣放送。

○以吏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敬一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时秀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明日来待。

○李时秀,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光州牧使金履基,密阳府使曺翚振,屡度催促,则俱以身病,不得还任云,特教催促之下,不即下往,揆以事体,殊涉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赵宗铉,以户曹言启曰,故参判洪乐仁夫人,今日闻是周甲云,食物及衣资优数输送,仍令郞官存问以来后,草记事,命下矣。食物米七石,太五石,衣资绵䌷五匹,木绵十疋,参考前例,从优磨炼输送,仍令郞官存问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敬,以兵曹言启曰,敦化门东边尚衣院行阁外面土壁一间颓圮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儒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敦化门东边尚衣院行阁外面土壁一间颓圮处,今日毕役,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把守军八名,依例撤罢,还入东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一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不允批答。王若曰,去就不欲苟焉。巽章已卄馀度,休戚可与同也。涣纶非一二宣,卿何过辞?予不多诘。顾今国家注意之日,政尔辅相聚精之时,中书登庸,期明良之共理,前席敷奏,庶谟猷之必殚,机务多端,况复艰忧之溢目,倚毗冞重,宁替终始之鞠躬?夫何简心之馀,连彻丐身之请,以平日弥纶之才,不念在上之独劳,惟今者谆复之音,益勉曁下而共协,天门迹阻,每想端凝之仪,朝象暌毕,宜赞恢荡之治,嗟诚礼之冞笃,宜感激而自效。於戏,时序属秋,美恙自可苏矣。王言如綍,遐心庶或幡然,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大司成李秉鼎疏曰,伏以。

○答大司成李秉鼎疏曰,省疏具悉。上款事,令该曹禀处,下款事,依所请。亦令该曹收议,指一禀处,卿其勿辞行公。原疏未下。

○己酉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亲临都政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儒敬,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李敬一,同副承旨洪义浩,记事官沈奎鲁,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健修、赵庆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阁李晩秀,行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洪秉缵,参议李祖源,假郞厅赵德亮、赵庆辅、刘师玶、金初燮、申溥、金洪运,兵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参知洪文泳,正郞兪汉人、李福润、李益运,佐郞朴猷焕、李益洙、李镇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都政,无论外任、复职、初仕,又无论文、荫武、士夫中庶类,拔其尤,俾各称职,每政应在收用之秩者,亦宜随阙调用,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亦依例陞六事,分付。在简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都事各司久仕,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今都政,未准朔禁军将、防御使、边地佥使、营将、虞候、中军、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在前经五考边将,虽未准朔,有筵禀作阙之例矣。今九月,边将既经五考,依例差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玉浦万户申兴夏,二等居中矣。褒贬开拆时,当为草记罢黜,而蒙未觉察,未免见漏,臣不胜惶恐,而当该万户,罢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宣传官金镇鼎,今都政虽已仕满,以居中削仕,拘于出六,而镇鼎同时居中者,仕满后荡涤陞六,至于四五人,则便是同罪未叙,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依他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文源曰,参下官居中者,削其十朔,乃载法典矣。今都政仕满居中者,计其朔数,则准朔后,又加八九朔,而拘于居中,自下不得循例区处,在前有筵禀出六之例,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前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文源曰,部将吴显忠,曾以参下武兼,仕满报曹,已过五朔,而因他事居下,月前以参下部将,复职矣。显忠当初,既以仕满报曹,曾前多有如此人出六之例,而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达。上曰,依前例为之,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以部奉事有陞叙承传,而今政直长升迁者,并依例陞六,先付虚司果,待窠调用。又命书传教曰,兵批积滞,不可无别般区处,山清县监、结城县监,并内迁,其代武臣参上中差送事,分付铨曹。又命书传教曰,补亦恩补,递亦恩递,则有何不惬之端,临政铨官,不即入肃,以致在外之变通?上来一款,昨筵递给之后,始闻之,宁有如许道理?前参判金文淳,凤山郡守除授,当日辞朝,时任郡守,递付京职。上曰,未肃拜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洪文泳落点。以晋州牧使望筒,上命书传教曰,以营下剧邑暂旷,贻弊民邑,新除晋州牧使,道内守令中相换。又命书传教曰,不过申饬三铨,外补体面亦异,庆兴府使曺允大,今日政内迁,其代勿拘常格,文武中有资历善治人,拔例择差。又命书传教曰,故参判洪乐仁夫人,今日闻是周甲云,食物及衣资优数输送,仍令郞官存问以来后,草记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昨日次对时,刑判举条,系是完伯去就,而批答初不载录,至于查官事,以七度狱案,八员查官,事未前闻,语次间虽与大臣有酬酢,元无可以出举条之事,则误撰批答,更捧简通,可谓大做错,当该注书先汰后拿,该房承旨罢职。观于文势,岂可蒙然捧纳?今日捧纳承旨禁推。上曰,当该承旨递差。出榻教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吏房,右承旨为军士房。又命书传教曰,饬已施,保安察访郑万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其代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昨闻入来,今云寻乡,在六十里地云,去就何其匆忽?待其上来,近于曲循,而当初称在外一款,决不可无警,凤山郡守金文淳,施以不叙之典,其代系是兼营将窠,海美差代时,既有特教,今番则勿拘常格,依海美例,时任武弁内外职众所共知积屈中拟入事,分付铨曹。文源曰,各厅加设,合为二十四员矣。一差加设,终不迁动,有欠于朝家收用之意,与实职通同备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训炼正今当差出,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五卫将即侍卫轮番之任,在外人并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月前各军门宣荐将官虚司果出六之人,次第调用,而出身李彦一,亦以御营将官,昨年八月,仕满出六,独未免见漏,臣之蒙昧,不胜惶恐,李彦一,既是宣荐,且是将官仕满,似当一体调用,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密阳府使望筒,命书传教曰,其人何邑不做?更思,向来蒙放之后,宜责修举,迁转则过矣。该府使李复燮仍任,履历则用之,元单更为点下,以此,分付。以京畿监司状启颓压民户恤典赐给事,命书传教曰,名以分给,名存实无处伙然云,特教之下,如是慢忽,此等邑宰,何异偶人乎?姑念迎送之弊,先欲营门决杖,而更轸三令之意,如是下教,卿则为先推考,吏乡作奸,官不致察处,卿其摘发科治,尤甚处状闻论罪,名存实无之类,一倂更加仔细推给事,回谕。毕举行后,形止即为状闻事,一体回谕。又命书传教曰,今见贬目,以旷保宜警,居中,渠之前此所犯,何等难恕?以无物不遂之意,勿枳于正领出六,特点于镇长首拟,渠若有知觉,随事殚竭,以官为家,而乃以旷堡,至登贬目,所擅离者果何处?渠之所为,万万骇然。仁遮外万户洪龙寿,令道伯拿致决棍,仍其巡营地方,徒一年定配,一以惩顽滥之习,一以惩图递之弊,时仕中从愿差送。上曰,在外五卫将改差。出榻教时秀曰,吏批正书政事,不能审慎,致有大段错误处,臣则惶悚,而当该铨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当该吏曹假郞厅汰去。出榻教上曰,在外训炼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以典簿望筒,命书传教曰,人固可堪,贵主祠宇,当官享,地处自异,外职待窠拟入。以兴阳县监望筒,命书传教曰,时仕堂下中择拟以入。上曰,兴阳前县监梁垸仍任。出榻教儒敬曰,今日都政时,金甲岛万户末望田泰庆,以田春庆误书,至蒙恩点矣。原单子虽已改付标,莫重奏御文字,致此错误,大是不审,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兵批望单,有做错之失,当该铨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稳城府使望筒,命书传教曰,疮痍未苏,在所当择,文臣玉堂三品以上中择差。以山清县监望筒,命书传教曰,工郞之代,西铨时仕中拟入。以开云浦万户望筒,命书传教曰,堂下禁军久勤一窠,未及区处,承传追后用之,先以禁军拟入。以凤山郡守望筒,命书传教曰,加资足矣。五卫将见窠拟入,此代更为拟入。以京畿中军望筒,命书传教曰,每惜其沈屈,人亦有气力,堂上宣传官,待窠调用,本职改差,其代时仕积屈中拟入。以平安监司状启楚山府使郑启淳身死事,命书传教曰,守令中差代,以为次次疏通之地。吏批政毕,在简等入请下直。上曰,知道。在简曰,以臣情势,万无抗颜行政之望,而只恃圣上曲造之恩,生死向前,猥当大政,实非臣本意,伏愿特加体谅,即赐镌免焉。上曰,予于卿,岂容例套?当曲副矣。命书传教曰,筵席陈恳,如是缕缕,一欲如是,不是异事,况于此重臣,前此曲加全保,今若一味督迫,不但有违礼使之义而已。行吏曹判书李在简,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前吏判即令付军职事,分付兵曹。在简等,以次退出。上曰,兵批何故尚今未毕耶?即为毕度以入,可也。文源进前,奏曰,日气蒸热,终日临政,伏切悚闷之忱,而方今对扬圣意之万一,只惟在于疏郁而已。且臣曹必待东铨作阙以送,然后次次通拟。玆以迟滞,特赐权退之命,待明日毕政,是臣区区之愿也。上曰,卿言尽自有理,姑为权退于宾厅,必于今日内毕度,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儒敬。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南鹤闻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书徐有闻汰去一员未差。假注书丁若镛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仑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徐有邻,副提调臣赵宗铉启曰,亲临大政,向夕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李敬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敬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儒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宗铉曰,吏兵房承旨与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李时秀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承旨房仍。

○传于李时秀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时秀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御览官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宗铉启曰,大司宪具㢞牌不进,执义申禹相,掌令闵彝显,持平李之耼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翊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一曰,只推。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秉缵,参议李祖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一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秉缵,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时秀,以吏批言启曰,判书郑昌顺牌招不进,参议李祖源传旨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同参政事。

○李敬一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议李祖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政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平安监司状启,平壤、安州民家漂压事,传于赵宗铉曰,两邑颓户,依宣传官宣谕时例,举行后,形止状闻事,回谕。

○李时秀启曰,即者副修撰李羲观,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敬一曰,吏曹判书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洪秉缵,参议李祖源,同副承旨李敬一进。以崔景岳为掌令,李升运为持平,李𡊠为礼曹判书,严思晩为同义禁,延东宪为礼曹佐郞,洪乐舜为贞陵令,朴澈源为永陵令,许巩、李龙柱为典籍。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右副承旨南鹤闻进。副司直韩晩裕,副司勇李廷年并单付。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二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安心调理。

○李敬一启曰,承文院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柳熽陞六代,将仕郞李廷臣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儒敬启曰,司仆寺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金宗淳,昨日政既已迁转,其代则依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军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各番将,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义禁府言启曰,仁遮外万户洪龙寿,令道伯拿致决棍,仍其巡营地方,徒一年定配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沈鏶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惟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又启曰,新除授献纳权恢时在忠清道结城地,正言申𪰺时在忠州地,司宪府执义申禹相时在京畿交河地,持平李之耼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吏曹判书郑昌顺疏曰,伏以臣于千万匪意,伏承长铨除命,此是臣从前偾误,厚被人言之地也。伤弓曲木,馀悸尚存,热羹吹薤,常情所同,臣之惶駴震懔,实有倍于初承误恩之日,向时台言论勘,非比寻常官规,至以人类禽兽,中国夷狄之说,为今日圣世之忧,视臣之居铨地,殆若洪水异端之为害于世,臣亦不自意冥升侥滥,为人所忧,乃至于此,甚矣。其人之忧世深虑患切也。毋论臣罪之轻重,人言之当否,居铨被论者,从古何限?而其为辱朝廷而羞当世,未有如臣之遭罹,则假使朝著,更无他人,犹不当复授臣以此职,虽令微臣全没廉防,亦何忍复厕迹于是任?此不待臣言之毕,而伏想圣明,必有以俯谅矣。自来踪地之危臲,目下病状之难强,犹属引义饰让之例套,不敢缕陈,重犯渎扰,情溢辞蹙,言不暇文,违傲之诛,金木是俟,惟愿圣慈,亟刊臣铨部之望,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世道,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人言,不足追提,岂可以此自划?卿其勿辞,入来开政。

○副修撰李羲观疏曰,伏以臣本生母,素抱贞病,祟在风湿,每当暑节,辄致添苦,乃于日前极热,将摄失宜,宿症越剧,头疼体粟,飮啖全却,委顿床席,已过数宵,家人连促,臣即速归护,臣情私煎急,抑按不住,玆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亟镌臣职,以便求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

○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己酉六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吏兵房承旨与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药房同为入侍时,提调徐有邻,副提调赵宗铉,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儒敬,假注书丁若镛、洪乐敏,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安州牧使沈命德,光州牧使成德雨,星州牧使洪守荣,安边府使鱼锡定,宣川府使李汉兴,铁原府使李润谦,宁越府使李东郁,庆兴府使李元谦,茂山府使李晦植,三水府使柳尔胄,巨济府使李翼铉,中和府使柳晦源,河东府使李彦煐,遂安郡守李谦焕,凤山郡守李夏保,祥原郡守李谦会,熙川郡守郑勗世,乐安郡守李膺福,宝城郡守金光白,珍岛郡守尹弘俭,草溪郡守李亨复,南海县令金宗洙,蔚珍县令李东荣,谷山县监金鲁成,谷城县监朴宗干,开宁县监李学永,礼安县监宋畊玉,海南县监尹芮基,石城县监金复光,礼山县监李东浚,兴德县监辛弼垕,蓝浦县监朴命球,积城县监洪尚德,镇海县监丁好南,黄涧县监申光仪,结城县监韩奎爀,山清县监沈耇贤,闻庆县监金在明,阴竹县监张锡周,木川县监洪景宪,定山县监权𥙣,咸昌县监郑斗荣,熊川县监权友仁,光阳县监李近胄,连山县监宋焕昌,楸坡万户赵匡国,德津万户郑光𤩶,守门将李宅懋,小坡儿权管崔镇赫,温陵参奉李瑞运,翼陵参奉沈师民,庆基殿参奉李义述,敦宁参奉南正和,假引仪李命心、成殷柱,以次进伏讫。命守令各三人进前,奏职姓名。其中未曾经守令者,使讲七事。祥原郡守李谦会,易次以对,时秀请推,守令以次先退。上曰,河东府使李彦煐,祥原郡守李谦会相换。出榻教上命正和举颜。上曰,汝于故相,为几世孙乎?曰,为玄孙矣。上曰,汝家有故迹乎?曰,无矣。上命轮对官入侍。尚瑞直长徐教修,典设别提黄宗大,刑曹佐郞金致和,成均司成郑履玉,左通礼柳河源,济用直长李始源,广兴副奉事权熻,以次进伏。各奏职掌,俱以无所怀仰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吏曹判书入侍时,吏曹判书郑昌顺,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偕入进伏。上谓昌顺曰,向来人言,虽曰怪怪,人皆厌铨官,非但卿等厌之,予亦厌之,然既使卿为之,岂有使卿狼狈之理乎?昌顺曰,小臣前后履历,无一饰让,而今番则万无承膺之望矣。上曰,卿何自屈也?人类禽兽,何如是引义也?昌顺曰,其时疏中语矣。上曰,谁之疏乎?昌顺曰,金载瓒之疏矣。小臣自来情势,初无进身之路,今日亦犯死罪,入侍,则虽承命,而本职则无堪承之望,先朝,故相闵应洙,亦以人言引义,而被体谅,臣身固不足恤,其于辱朝廷何?廉隅岂可不念耶?上曰,此后若不自划,则今可许递后若复相持,则今不可递矣。丙戌以后,铨官之遭人言而行公,为几人乎?予于卿兄弟,无使有狼贝之事,卿若如是,他人必观感矣。昌顺曰,臣之辞巽,非为身谋,乃为朝廷也。为铨官者,今尚有十馀人,不可谓乏人,且他人岂有效尤之理乎?上曰,铨官若有所遭,而便即图避,则岂有如许朝体乎?昌顺曰,小臣前后无再招不进之时,而今则不得不然矣。上曰,今则不靳为卿一递,向后处义,思之,可也。昌顺曰,不可质言于君父矣。上曰,过矣。勿如是,可也。因命书批答。昌顺曰,今蒙体下之恩,感激无地,而处义,则前后不可有异矣。上曰,过矣。因言他。昌顺先退,诸臣以次退出。因命书传教曰,特命入侍,欲闻所执,向来人言中一二句语,未必指斥此重臣,而重臣之以此必欲一伸,不是异事,冢宰异于具僚。然而强迫,有非以礼使之之义,此后复叨,勿更自划,亦有筵教,今不可一味勉出。吏曹判书郑昌顺,今姑许递。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南鹤闻。同副承旨李敬一。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丁若镛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敬一启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时秀曰,右承旨及悬頉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洪仁浩落点。

○传于赵宗铉曰,左承旨入侍。

○李敬一启曰,事变假注书朴仑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仑寿改差,代以李垿为事变假注书。

○李敬一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徐有大为御营大将。

○李书九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兵曹,御营大将单徐有大。

○李时秀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时秀启曰,守令署经,两司皆已举行,而礼山县监李东浚与大司谏金翊休,有亲查应避之嫌,司谏宋铨,献纳权恢,正言申𪰺俱在外,谏院则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时秀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未差,参判洪秉缵,参议李祖源,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李时秀曰,都政新除守令,皆令不多日内辞朝。

○李时秀启曰,都政新除守令,不多日内辞朝事,命下矣。未署经守令,当为署经,而大司谏金翊休未肃拜,执义申禹相,掌令闵彝显、崔景岳,持平李之聃、李升运,司谏宋铨,献纳权恢,正言申𪰺俱在外,行公台谏,只有大司宪具㢞,正言沈鏶,大司谏金翊休,即为牌招,而宪府则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山林外,在外宪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经。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朴长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徐配修落点。

○以持平徐配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玉堂情势,何关于台职?禁推传旨捧入。

○南鹤闻启曰,持平徐配修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敬五,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李祉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李祉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一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状启雨泽农形驰启事,传于洪仁浩曰,观于状辞,何异所料?一邑之内,全坪之间,必多有此茁彼坏,好否悬殊之叹,咨彼汰落处民人,见穰穰之田畓,其为歆羡,当如何?看坪之政,在常时,则虽在秋后,在今年,则自当别论,严饬守宰,躬审遍誻,预即从所见报来,卿亦细加商度以置,俾小民得免混征之弊,此非寻常饬谕,卿须十分惕念,期有对扬之实效事,回谕。仍令庙堂,一体行会诸道。

○以忠清监司状启公州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洪仁浩曰,所报之数,如是些略,或有遗漏者,严饬地方官,拔例顾助,畿邑亦有不勤处,现发于摘奸之行,才有饬教,本道又或若此,自卿难免不察之责,以此知悉。其中致命二名,生前身布还上荡减,残独全颓户,新还荡减,半颓,停退事,分付该邑事,回谕。

○李敬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三度呈辞,传于李时秀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敷心之谕屡宣,予已罄蕴,乞身之章日至,卿何过辞?或未深思。玆复申谕,顾今相须之日,实非可去之时,国事有溢目之忧,夙知老成之可仗,大臣无洁身之义,宁容去就之自轻?区划百为,正属汉弦之可解,担负一世,久望殷鼎之共调,端揆独贤,方叹夙夜之不暇,首席久旷,将奈机务之甚繁?予方赖一二臣同心,卿何寻卄数度逊牍?谆谆之命冞挚,云何不谅,迈迈之志虽坚,有难曲副,顾当世可忧者非一,岂今日宜休之有三?於戏,寡躬切倚毗之心,岂忍舍也?美疹有勿药之喜,是所望焉。亟断来章,幸体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沈兴永,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敬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晔,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性昌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德行所患疟疾,屡朔沈痼之馀,重添暑感,食飮全废,昼夜叫痛,实有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金德行,姑为保放,何如?传曰,李命勋之夺告身,犹属法外,此人亦然,即为放送,李命勋,亦依法典,罪名勿论,可也。

○以右承旨李书九上疏,传于李敬一曰,还给。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新除授御营大将臣徐有大,即臣之族从孙也。臣于年前提举训局也,有大为训将,则臣以同宗两人之并据一营,在朝政未免苟艰,在私义实深懔惧,遂即上箚祈恳,特蒙体谅,夫御营训局,其为军务,则同,而圣明之所尝许也,臣身之所已行也。臣之递岂在多言,而亦岂容逾日哉?敢援近例,冒入文字。伏乞将臣兼带御营都提调之任,亟赐解免,俾故事无坏,贱分获安,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有已例,箚请副施,卿须安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箚批,既许施,左相为都提举,军门例不得兼带,徐判府事为禁营都提调。

○李书九疏曰,伏以,臣庸陋谫劣,百无肖似,而偏蒙陶甄之恩,屡厕近密之列者,半载于玆矣。殚竭筋力,报答洪造,即臣区区所自矢者,而临事疏暗,随处颠错,居常悸惧,若陨渊谷。及夫正言朴宗谦之疏出,而臣之昏谬不职之罪,诚无以自恕矣。噫,储君之仇冤未复,舆情之悲愤久激,向于逆伟岛棘之后,三司诸臣,迭陈章疏,必欲争执者,乃是秉彝之所同得,义理之所当然,藉使意或欠诚,辞或不达,其事则惩讨也,其义则台阁也。是宜曲加包容,亟赐允从,而反下谴责之教,继有饬禁之命,圣意虽有所在,国体终涉亏损。臣时适登筵,而严畏咫尺,不敢终始覆难,竟致循例颁布,溺职之失,久犹自讼,司直之论,固所甘受,以此情踪,顾何敢抗颜冒居于惟允之地也哉?除旨之下,承膺无路,玆敢随牌来诣,略控文字。伏乞圣慈,亟降威罚,以谢人言,以安微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还给

○副司果姜硕龟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滥蒙洪造,前后践历,实逾涯分,圣恩如天,感祝无地,区区寸忱,只愿一登丹陛,仰瞻清光,而第臣犬马之齿,已谕六旬,蒲柳之质,未秋先衰,翺翔荣途,非所可望,退屏田庐,乃分攸宜,忽于梦寐之外,除旨远降,驲召继至,蓬荜生辉,邻里咸耸。臣于是,惶陨震懔,无所容措,义不俟驾,苍黄登途,不量筋力之不逮,惟以颠仆而为期,寸寸前进,来伏旅次,而驱驰六百里险路,冲冒十馀日潦暑,滞泄交作,飮啖全废,宛转床席,奄奄垂尽,以此病势,万无出肃之望。方欲治疏乞免之际,署经有命,遽蒙恩递,私计虽便,悚懔冞切,臣既解职名,不宜论事,窃有所忧慨于中者,终未得一言而退伏岭外,则是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而孤恩负国,臣罪大矣。不避越俎之嫌,敢陈沬血之请,惟圣明垂察焉。窃伏念臣猥随诸台之后,粗效讨复之诚,于今三数年矣。意谓王章克伸,舆愤夬雪,凶逆之窝窟已扫,义理之堤防日严,奈之何当断不断,尚靳允许,合辞中诸逆,至今容贷于覆载之间,邦刑莫施,人彝渐斁,以至宇、伟之巨慝,医、媪之妖逆,而近日处分,或但加棘而止,自来情节,终无穷核之日,况又禁令新设,章箚路阻,至使举国悲冤之心,郁抑而莫之伸焉。此岂臣所望于殿下者哉?伏愿圣明,特加三思,亟收禁令焉。臣是岭南之人,今于岭南目下事,有不得不言者。昨冬纶音之奉宣本道也,安东前府使申益彬所为,固已万万骇痛,而既登台章,天鉴亦已俯烛,则今不必更为论列,而其时台批中,有曰此后勿论营邑与儒生,更以本事提起,有登彻之事,并当以乡战之律论,助成官长,宜置加倍之典,依此晓悉,俾各知惧。此寔出于息闹镇俗之盛意,则为官长者,所当晓谕儒生,期至妥帖,而本道监司洪檍,不思仰体之道,反生偏抑之计,凭借乡战律论之教,今春发通之儒生,行关本县,四朔牢囚,一次严刑,末乃定配于南海岛中。噫,圣批颁布之后,为儒生者,举皆感戢,无敢更闹,而道臣则必欲甘心构罪乃已,扶抑不循于公议,人情转至于拂郁,圣教本意,岂欲其如是处置乎?既不能镇安,及致其层激,助成之官长,非檍而何?凡罪人之编配他道者,他道例必状闻,故其配所之必以道内,盖出于掩讳本事,欺蔽天聪之计,岛配非有特教,则亦非道臣所敢擅便,放恣无忌,至此而极矣。臣之此言,非出风闻,耳闻目睹,明白不爽,自是之后,道内之士气沮丧,人心骚扰,惴惴焉栗栗焉,若不保朝夕,听闻所及,莫不骇惋,论其罪状,不可无严勘之道,而臣既递台职,律名虽不敢仰请,疏本既成于未递之前,故敢此尾陈。伏乞圣明,严加处分,以惩胸臆恣行之习,以解岭土鱼喁之急,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此非禁令,即申复旧章,疏启之并举,不过近来谬习,尔其知之。岭伯事,虽未知事实之如何,欲避登彻,有此自断,是岂息闹之政乎?偏抑之失,宜有其责,该道臣越俸一等,无特教,则不得岛配,诚如尔言,则道伯事尤未安,该儒生即令放送。虽以岭儒言之,此后更提本事,或有纷纭,无论曲直,依前禁令处断,尔其归传州里,俾岭外人士,咸体申谕之意。

○己酉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丁若镛,记注官赵庆远,记事官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以次进伏讫。锺秀曰,今日午前,郡守沈载镇,委来言,数月沈病昏委中,庶再从弟前察访和镇来言,其嫡三寸前司谏埉,以不能做官,而每每为台职,亦缘无宠之故,每发怨国之言,国家过失,亦有所指斥云云。故以伦常义理,诲谕而斥责之矣。近又来言,埉之怨心怨言渐加,至于诟天骂日,狼藉难掩,若不及今发告,家族将不得保云云。末又以不即上变,咆喝无馀地,故不得已来言,愿教以处变之道云云。既闻此言后,不敢不为彻聪计,而和镇之妖邪凶恶,从前知之者多,且此是沈廷辅妾毒杀廷辅独子,事觉正法者之孙也。渠之伯三寸,则同时杖毙,渠父则以废疾免,而厥妾之种子,只有此一人云矣。上曰,闻卿所奏,诚为可骇,而所谓沈和镇,闻是沈埉之亲侄,则无论本事之虚实有无,以侄告叔,岂非大阙伦纲乎?但因沈载镇,而转闻于卿,则与渠自告变有异,其所究问,不必累王府,当令该曹核问矣。上曰,刑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刑曹判书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曰,一提学有所奏达之事,盖是沈和镇,告其三寸叔埉之凶言云云也。凶言有无,姑属馀事,以侄告叔,事系变怪,则不可以前朝官待之,沈和镇,为先削去朝籍,降定庶人,自卿曹捉来,先问其缘何发告委折,而毋论本事之如何,以庶侄告嫡叔,罪合一律,为先以此捧侤音,则所谓本事,似当自归于构诬,设令其如所告之事,和镇发告之罪,自无所逃。卿须出去,详问于一提学,而即为开坐,捧草供以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丁若镛,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时秀书传教曰,承旨房仍,礼刑换房。上曰,推考房承旨,一提学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推考房承旨洪仁浩,一提学金锺秀,有司堂上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曰,吏曹品官案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推考房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命仁浩书传教曰,以道内之人,目见偏抑之举,有此疏陈,乡人之昩例,虽不深责,以政院言之,既非时台言事之疏,且有向来饬教与禁令,则初不往复持难,岂可遽然捧入乎?后弊所关,不可无饬,当该承旨罢职,在院承旨从重推考,此后关系本事者,无论扶与抑,虽台章,切勿捧入事,该房知悉。凡事葛藤,在于激成,设令儒生有昩例之事,据理喩之,诚心解之,则自归都无事之科,况儒生若无所失,尤不必转致事端,以至烦彻,到今事既登闻之后,一味任置,大非当初设禁之本意,当该地方守令罢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洪秉缵未肃拜。右承旨赵英镇。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宗铉启曰,礼曹判书李𡊠,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秉缵落点。

○传于赵宗铉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英镇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承旨赵英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吴载纯为吏曹判书。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吏曹判书吴载纯,即为牌招开政,参议李祖源,即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宗铉曰,右副承旨入侍。

○赵宗铉启曰,假注书丁若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若镛改差,代以沈能迪为假注书。

○以修撰沈兴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南鹤闻启曰,即者校理李遇济,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状启黄州牧民家颓压事,传于赵宗铉曰,元恤典外,各别顾助,其中残独户新还停退,道内他邑颓户中,如有伙然处,依黄州例,举行后状闻事,回谕。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四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温谕屡布,期遐心之亟回,辞单复寻,愧诚意之未尽,此岂卿奉身之日?须体予敷心之言,顾今国家事多艰,所赖老成人尚在,民生困悴,政急经济之图,朝象睽乖,谁任镇安之策?自九卿擢置左揆,盖予所取者存,伊一期出入中书,冞笃倚重之念,方期与卿而共济,遽岂以疾而为辞?一时美痾,固知差复之不远,镇日逊牍,何乃去就之自轻?惟向者人言之来,岂芥宽弘之量?况今日专对之任,亦出委畀之心,言实由中,礼岂饰外?於戏,辅相久矣不备,岂忍舍卿?君臣贵乎交孚,无或遐我,不在多诰,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宗庙西边墙垣颓圮两处,今已毕筑,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朴长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校理李遇济,正言沈鏶,副修撰李鲁述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而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动之窝窟,而近畿相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二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琐之品,滥据钧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为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番之严嵩,贼坚之许积,半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六行半刀割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朴长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启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唱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唱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去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己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贼女,则决非渠所可独辨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律,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推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八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六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政,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己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遣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贼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极其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万万凶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三字刀割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复、宇之本,在于逆湛,而湛之所以为逆,实本于二字之假称,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瑮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变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己极疑怪,而满庭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得gg期g于得情。掌令朴鎤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李鲁春之罪,可胜诛哉?当夏贼居铨之日,挺身出气,扶护汲引者,即一尹得孚,则一自剧贼逆变之后,苟有一分臣死之义者,才说尹得孚三字,固当发竖胆掉,深恶痛绝之不暇,而噫,彼鲁春,抑何心肠,投疏附丽,极意营护,营护之不足,至于奖诩?又从以掇拾剧逆之话头,要作化身之左契,显售网打之凶图,究厥旨意,万万叵测,即其现发之迹,已难免党与之诛,则渠之鬼蜮之状,反复之态,犹是薄物细故,世道乖乱,义理晦塞,难言之忧,迥在朝夕,如此阴谋秘计,有非一鲁春所自独办者也。实由于近来堤防渐弛,人心陷溺,乖机逞凶,寔繁其徒,怂恿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锄治其根本,打破其窝窟,则惟有严核鲁春,得其真赃,遏绝乱萌之图,而初既囚之南间,旋又移之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阅历岁月,终未穷核,刑法之乖当,舆情之愤郁,已无可言,而今又酌处,遽命安置,渠之负犯何等至重,关系何等不轻?而群请终不允从,王章渐就惟轻,丑类凶徒,无所惩畏,将不知几个鲁春,闯发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今番逆狱,凶复、逆喆,为之机栝,则到今钩核之道,惟在于干连两贼之类,而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来往,则舍此宁镇,更何究核?而移送捕厅之后,未即讯问,旋为酌处,狱体疏忽,已无可言,刑政乖损,莫此为甚,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时伟本以凶谲之人,济以阴秘之性,卖权市势,一门之盘据既固,乐祸贪忮,半世之侧目亦久,年前邦庆,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时伟,抑何心肠,敢怀凶图?言辞之间,显示不悦,稠广之中,攘臂咆哱,即此一款,于渠凶逆之断案,而及至宇镇拟帅之谋出,而真赃绽露无馀矣。渠既躐取清显,无欲不遂,而敢怀无厌之欲,缔结妖宇之父子,图占戎权,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节,决不可岛棘而止,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正言沈鏶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bb罪b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五字刀割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校理李遇济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癃疾,加以暑泄,度数无计,症情危剧,病中思恋,促臣归护。臣闻此报,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体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煎灼惶陨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丁若镛,记注官金健修,记事bb官b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刑曹草供封下者,即为传送于刑判,而无论沈埉容喙之有苗脉无苗脉,以侄告叔,以孽凌嫡,昨日书纳中不可无究核云云。未尽深思处,虽大于此之凶言凶谋,渠既为侄为庶,则渠罪自有当律,昨招中常时不满于沈埉,一欲除之等说,可谓半承款,而埉欲置白脱之科,则更捧告叔及诬叔,以庶凌嫡等,分明侤音,然后埉可脱出,捧侤音后,依此筵教,不待原供判下,加刑一次,绝岛定配,原供进后修正,以为判下之地,渠之本罪,岂止于此?而言于渠之嫡从兄,犹与直发告稍异,渠虽不足言,青平家只有渠一人,今若置法,有非念其家之意,且发告本事,既不至太绽露,不过是沈载镇之从容来传,则施以次律,亦不至失之太宽。如此如彼,姑舍是,直勘凌嫡之律,亦足为尊风教之一端,以此知悉,即为举行。今日则供招亲执,正书封送政院,卿则勿入来,可也。昨已施刑,日热如此,加刑一款,当待日次,而滞囚亦不可,加刑时知此意,参酌举行,俾无中路径毙之患,刑推后直定驿子,今日内发配,而承旨以此筵教,录送于刑判,使即举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刑判今日赴坐起乎,尚在家乎?知入。贱臣承命出,促令赴坐起。上命仁浩读沈和镇狱案。半行刀割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仁浩曰,俄者右相,有私书于臣书中,辞意宜即登彻,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书云何?仁浩曰,其书以为,即者有人纳一封书,而皮面书以洪州上书,虽讶甚,第为坼见,则乃告变书也。招入厥人问之,即青平尉之孽孙,而与沈埉为四寸者也。其言以为,埉于家间,每为不道之言,日前对某某诟骂天日,耳不忍闻,此则非纳招于上前,不敢传说云矣。此虽告变与指告谋逆有异,大臣不必请对,以动人心,故招来捕将,使之究问后,成出文案,则捕将以为,究问,则虽或为之,至于逮捕,耳闻之各人,非上教,有难自下施行,其言亦似然矣。玆以急通,无论某令公,如有入侍,略以此陈达,处所之或本厅或朝房及文案成出后,捕将之当入侍与否,并为禀示,原书胎送云,而所谓原书,则书以美洞蔡政丞宅入纳,洪州上书云云。书中曰,社洞居沈得永、丰永等,急有告变事,而天听无路,玆以仰达,急急禀达,千万血祝云矣。上曰,昨因守使筵奏,闻沈和镇有所发告云云。而和镇即沈埉之庶侄也。发告本事,果未知是实是伪,而犹子之告犹父,大关伦纪,此而等闲看过,则无以扶伦而正俗,所谓和镇,才命削籍,降为庶人,使刑判捉来刑讯,先问其以侄告叔之罪,捧出侤音,则渠供果以为,常怀不满之心于其叔云云。又以为,欲一除去云云。即此数语,便是诬告自服之招。然则被告之沈埉,自在勿问之科,方欲加刑和镇,明正其罪,际因承宣所奏,闻卿书报辞意,则所谓沈得永、丰永,无乃是和镇之子侄耶?若然,则奸孽妖计,无所不至,或恐其父所告之归于不实,有此一时并发之计耶?虽然既已来告于大臣家,则不可不一问,捕将不必开坐本厅或公廨,只就静僻处,盘问沈哥两汉,以草供捧入之意,分付为可,和镇发告委折,详在守使筵话,而刑曹草供捧入后,又有所下教于刑判,并令承旨誊送,卿其详览附奏事,遣入侍史官,往谕于右相,可也。健修承命出,还奏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右议政蔡济恭,则以为,和镇之罪,以犹子而告其叔也,以庶孽而害其嫡也。诬叔夺宗,即是断案,国有三尺,焉逭极律?而但念与其嫡再从相议,与直为发告,差有间焉。至于夺宗,不过诛心而言之,论其既发之迹,别无真赃之显捉,岛配虽曰次律,扶伦敦俗之政,圣人好生之泽,并行而不相悖矣。臣意则和镇之二次严刑,绝岛定配,不至为失刑之归云矣。仁浩曰,一提学金锺秀,录送一纸于臣,要即转达,盖于和镇事处分,有所仰奏也。其书以为,沈和镇夺宗事外,则已输款云,沈埉之凶言虚实,且无论,以犹子告犹父,而免于死,则将如伦常,何哉?贵主血属,自有沈廷辅之弟之子孙,至于廷辅妾之毒杀贵主奉祀孙者,设令贵主无他血属,殄灭无遗育,正是当律,况以子告父之大恶乎?且诟骂等四字凶言,虽未知其凶言之如何,而只此四字,直是剧逆,此四字若出于埉口,则埉当为剧逆,若不出埉口,而和镇创做,则和镇当为剧逆,此四字既出之后,不复究其根柢,而径先了勘,宁有如许国体,宁有如许臣分?近来以逆字加人,视作寻常者,已足为痛哭流涕处,则闻此四字,而不思尽分究核之道,只以承命收杀为恭,天下宁有是耶?埉之逮问,事系以子证父,固合商量,而家客与族人,和镇既有指名以告者云,此则比之直问埉,似有间矣。一番逮问,恐不可已矣。秋判以勿入来之下教,诣阙外,不敢遽然求对云,倂许暂为入侍,伏望云矣。上曰,一提学之言诚然,而予之处分,意有在矣。刑曹郞厅发牌,使刑判即为开坐,依昨日下教举行,可也。仁浩曰,和镇若不用诬告反坐之律,则沈埉所被告之事,不可谓之得脱,和镇所引参证诸人之究问得情,不容小缓,刑判不敢遽然奉行,今方来待政院矣。上曰,注书出去,分付刑判,可也。贱臣承命出传。禀事阁臣金锺秀,随入进伏。上曰,卿所录送之纸,俄已详览,而卿言固当矣。然而和镇所犯,与直为告变煞有间焉。特为傅生,不至为失刑矣。锺秀曰,区区浅见,俄已悉陈,而国有三尺,伦纲至重,使诬告其叔之罪人,不伏常刑,宁有是耶?伏望深留圣意,亟命用法焉。上曰,才令刑判开坐更问矣。又因承宣所奏,闻右相家,有沈姓两人告变之事,而其名则得永、丰永云,此两人,若是和镇之子侄,则必是两岐俱发,欲实其言之意也。锺秀曰,永字行列,果是镇字之下,则此两汉,必是和镇之子矣。上曰,今则至有相门发告之事,果难遽然收杀矣。卿须出去,招致沈载镇,详问和镇与埉衅隙之如何,和镇行事之如何及所谓参听两人,果是何等之人,一一详录,即报于该房,而刑判姑令退归,以待更教,可也。锺秀先退。上命仁浩读公事。小间,仁浩曰,守御使招问沈载镇后,以私书录送酬酢矣。上曰,书云何?仁浩曰,其书以为,沈令即为邀见详问,则以为,和之妖邪,外则轻妄,而中实暗毒,其叔则儱侗没知觉,行己颇鄙悖,亦有愚滥之病,所谓李世长则非家客也。乃是该宫传来之首奴,年为六十,号为解事,凡家内与外方田民等政,无不都次知,翔云时如此,目下亦如此,而其家主既没知觉,惟渠是信,故伸缩阔狭,惟在渠乎,则似无谋害其主之理,而于和也,别有缔结与否,末由知之,所谓族人,本是欠文识之俗样人,别无长短之可言,而和之来言此事,则以为,某叔亦知之云,故问某叔,亲闻其凶言耶,抑闻汝言而知之耶云,则和以为,吾果传说于某叔云矣。某叔即和之秋曹供中所谓族人适来见,故问此事之闻知与否,则答以为,闻察访之言云。然且以世长亦参听为证,招世长问之,则世长之言,虽不分明,亦似有参听之色云矣。且和供中所谓族人,于和及和之叔,虽别无何厚何薄之可言,而和则是切族切邻,一生相追随者,和之叔则是不知几寸,平生不相面之间,到老虽新为亲族,而自然汎汎,大抵一家无不如此,若必欲分厚薄,则谓之厚于和云矣。且和之长子妇,即镜贼堂从四五寸或五六寸之亲云矣。上曰,捕厅捧供之际,今日则似值夜深,明朝捧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上曰,注书出去,刑判处俄授筵教,还为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奏曰,一提学金锺秀有禀达事,今方随入矣。锺秀进伏。上曰,卿之俄者录奏之辞,果为合当,而予之处分,意亦有在矣。锺秀曰,沈和镇,若不快施当律,则恐无以扶伦而敦俗矣。上曰,方欲更量处分矣。锺秀曰,臣既登筵,窃有所仰达之事矣。昨日姜硕龟疏后传教,实仰镇闹之圣意,而以姜硕龟言之,则道伯虽异于地主,世居道内者,敢以如许微事,无难陈章,且渠为正言修撰,犹不敢轻易容说,况副司果乎?此而任置,则窃恐岭俗之益难救正矣。今日登对,非为此事,且不关于赵德麟逆与不逆,又毋论洪檍更事之善与不善,臣意则硕龟此习,不可寻常看过,既有所怀,不敢有隐矣。上曰,卿言固宜如此,且其前衔之疏,大是格外,日后当询于大臣处之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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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赵英镇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鹤闻。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传于李书九曰,都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忌,宣川都护府使李汉兴,茂山都护府使李晦植,梨洞万户朴道曾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宗铉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五度呈辞,传于李书九曰,承旨敦谕。

○赵宗铉启曰,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五度呈辞,承旨敦谕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赵宗铉启曰,左承旨洪秉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孟至大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曰,仍。

○赵英镇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议李祖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英镇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鹤闻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议李祖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书九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书九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敦化门、弘文馆两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宗铉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沈兴永、李祉永,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敬五,即为牌招入直,修撰沈兴永、李祉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沈兴永、李祉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英镇曰,只推。

○以徐配修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分拣放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书九曰,恤典即为题给。

○李书九,以壮勇营言启曰,今秋等试射时,将校入格没技及优等人壮勇卫各技计划别单,区别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罪人沈和镇原情云云。向其嫡三寸叔前司谏沈埉,吐出罔测之说,驱之罔测之科,争财夺宗之情节,严刑究核云云事。判付启,日前筵中,闻筵臣奏语,本事有无虚实,并勿论,所谓沈和镇,削籍降为庶人,付之有司,先问夺嫡之谋,次核诬叔之罪,予意在于扶伦而正俗。大抵叔犹父侄犹子,犹子而告犹父,何异于子告父?藉令渠之所言,是实是信,不知父子之伦常者,能识君臣之分义乎?揆以王政,决不可听施,况沈埉为人,每认以朴愚乙仍于,自初以不问于埉牢定者,非特为渠地而已,且近来告讦成习,看作媒迳,甚至有和镇侄告叔之举,此而不已,将使奴焉而告主,妻焉而告夫,踯躅之渐,不可忽也。以诬叔夺嫡,置之常律,渠安敢发明?况旀渠招中云云,便可谓半承服,第有一事合商量者,青平家,无论远近嫡庶,本派血属,只有和镇一人,和镇死,则青平之后,斩焉绝矣。且和镇之以渠家内事,往议于前郡守沈载镇也,只以处变当否,与之相议,语次间虽发登彻二字,渠既无自告之迹,则诛心之律,止于岛配,或不至失刑,和镇身乙,依昨日筵教,加刑绝岛定配为旀,和镇所谓埉之本事,有参证二人云,而一则闻于和镇所传旨知之云,不问可知为没捉,一则是宫奴中七十垂死之汉,与和镇子对质得捿云,到今埉则白脱无累,此后官职,岂有一毫拘碍?此意分付铨曹为良如教。

○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朴长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副修撰李鲁述,副修撰李羲观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割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朴长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政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执义朴长卨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正言沈鏶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法设鞫,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己酉六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赵英镇,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宣川府使李汉兴,安边府使鱼锡定,茂山府使李晦植,凤山郡守李夏保,祥原郡守李彦煐,遂安郡守李谦焕,谷山县监金鲁成,蓝浦县监朴命球,海南县监尹芮基,黄涧县监申光仪,积城县监洪尚德,南海县监金宗洙,偕入进伏。各奏职姓名。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赵宗铉偕入进伏。守令先退。上命英镇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读奏捕厅草供。罪人沈得永供曰,沈埉入为宫嗣之后,家间处事,无不乖当,享祀则一切省减,财物则太半归于其子之养于生兄者,而矣身父子兄弟,虽云逐朔助粮,名存实无,专没顾念之意,故已绝至亲情分,而矣父每见埉之不是处,直言争之,埉之视矣父,无异路人,且埉之子,已为立后于渠之生兄,而多年科举,以矣身大家四祖,书塡观光,此亦得罪于人伦。又以宦路言之,埉则藉其门阀,谓以名宦可做,以渠儱侗愦愦,终不如意,则或于众坐,频发不惬之说,矣父谓矣身曰,埉之怨国乱言,外人李世长,参听丁宁,此言若发于世长之口,则必然亡家,故数次往议于从叔沈载镇之家而已。矣父与埉叔侄间情志不孚,为世指目久矣。而矣身之今又来告,不过为矣父辨其冤状云云。罪人沈丰永供曰,矣父云,沈埉之怨国乱言,愈往愈甚,吾家将亡,腐心痛骨,而尤为畏怯者,外人李世长参听的实,恐发于世长之口,故屡次相议于从叔载镇云云。罪人李世长面质供曰,和镇叔侄之间,以其财物不相救济,转成嫌隙,矣身寻常痛之,而得永之诬引矣身,尤极凶悖,若有参听之说,则有谁顾惜,而不为直告乎?得永虽急于死中求生之计,岂可出此麦浪之说云云矣。上曰,沈得永等,论以刑政,不可更问,放送事,分付,可也。又命读奏刑曹启目。罪人沈和镇供曰,嫡三寸,常于家内,多有不满之事,矣身意中,每怀如何之心,平日不以叔侄之义待之,而矣叔或于屋下,往往有万万惊心之语,不无日后难言之虑故,矣身躬往嫡六寸家,备陈闷迫之状,有酬酢,而矣叔若不在于家中,则似无后虑,此心则常常有之,而争财夺宗之计,实为瞹昧矣。上命书判付曰,日前筵中,闻筵臣奏语,本事虚实有无,并勿论,所谓沈和镇,削籍降为庶人,付之有司,先问夺嫡之谋,次核诬叔之罪,予意在于扶伦而正俗。大抵叔犹父,侄犹子,犹子而告犹父,何异于子告父?藉令渠之所言,是实是信,不知父子之伦常者,能识君臣之分义乎?揆以王政,决不可听施,况沈埉为人,每认以朴愚乙仍于,自初以不问于埉牢定者,非特为渠地而已,且近来告讦成习,看作媒迳,甚至有和镇侄告叔之举,此而不已,将使奴焉而告主,妻焉而告夫,踯躅之渐,不可忽也。以诬叔夺嫡,置之常律,渠安敢发明?况旀渠招中云云,可谓半承款,第有一事合商量者,青平家无论远近嫡庶,本派血属,只有和镇一人,和镇死,则青平之后,斩焉绝矣。且和镇之以渠家内事,往议于前郡守沈载镇也,只以处变当否,与之相议,语次间虽发登彻二字,渠既无自告之迹,则诛心之律,止于岛配,不至失刑。和镇身乙,依昨日筵教,加刑绝岛定配为旀,和镇所谓埉之本事,有参证二人云,而一则闻于和镇而知之云,不问可知为没捉,一则是宫奴中七十垂死之汉,与和镇子对质得捷云,到今埉则白脱无累,此后官职,岂有一毫拘碍?此意分付铨曹为良如教。上曰,此判付,出给刑曹。仍以筵教,录送于刑判,曰,和镇事处分之后,如有称冤之端,则其子之或击铮,或上言,容或谓之为父至情,有所参恕,而今于处分未下之前,其子乃敢告讦于大臣之门者,尤万万骇痛,此为渠罪上之罪,以此下教晓谕后,加刑发配,可也。仁浩曰,和镇之如是处分,实仰圣人好生之德,而诬告他人,尚不免反坐,况其亲叔乎?此而酌处,恐未知刑政之何如,且以沈埉言之,和镇不伏诬告之罪,则埉岂可曰得脱乎?有司之臣,似不敢遽然奉行矣。上曰,何必乃尔?如是处分,有所商量而然矣。此判付及捕厅草供,坚封出给,使刑判躬往问议于左右相家,各具意见以奏之意,传谕,可也。发配,则待大臣附奏后举行,好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待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上曰,昨日一提学筵奏及右相录奏与刑曹草供,并入日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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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赵英镇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鹤闻。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备忘忌,庆兴都护府使李元谦,恃寨佥使崔垂恭,玉江万户金兴泽,造山万户韩泰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英镇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右副承旨与汉城府郞厅入侍。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六度呈辞,传于赵英镇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涣诰屡降,既心腹之诞敷,巽牍愈坚,奈辞旨之俱罄,予不遽舍,卿无苦辞。顾惟时象之多艰,宁宜辅相之告退?酸醎辛苦之交济,调剂有须,水旱疾疫之荐臻,䌤纶可仗。规模综密,政期弼谐之功,器量公平,协泰之美。不料倚毗之方挚,遽有辞逊之冞勤,疹疾为灾,纵起居之或损,神明所佑,庶荣卫之遄和。岂以予寡躬礼使之诚,便即许副,若论古大臣尽瘁之道,未宜自轻,回今日释负之心,是予之望,想平时体国之念,岂卿所安,宜思济屯之策,亟断乞解之章。於戏,休戚与同,盖无洁身之义,安危所系,益励匪躬之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命勋落点。

○李垿改差,代以韩翼镇为事变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南鹤闻曰,恤典即为题给。

○南鹤闻,以兵曹都摠府言启曰,臣等来诣中日厅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各样军兵等,才已毕试,而炮放则雨势如此,不得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七月朔禄牌请受次,仓官进去于左议政李性源家,则以为,方在呈告中,不敢冒受常廪,禄牌不为出给云,何以为乎?敢启。传曰,令仓官输送。

○南鹤闻,以汉城府言启曰,沿江民户沈水处,因传教,水退后,别遣本府郞厅与各该部官,眼同遍审,则其当施恤典者,前因部报,举皆一一领受云云。故结构等节,更加面饬,其外数日内,始为颓压者,与部官摘奸区别以来,故别单书入,一边枚报赈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南部字内五户,西部字内七户,合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四户,西部字内二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南部字内二户,西部字内十户,合十八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六户,各钱一两。合钱三十两,布十八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启目判府,处分罪人沈和镇加刑绝岛定配当否,依右相议施行事,命下矣。罪人沈和镇处,谨以判批内辞意,详细晓谕后,加刑一次,全罗道扶安县猬岛镇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朴长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副修撰李鲁述,副修撰李羲观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割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朴长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持平朴道翔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鸟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正言沈鏶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

○己酉六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校正之役,虽磨以岁月,终无善成之理,司马温公,作《资治通鉴》,犹被时谤,况今人才杳然之时乎?予意则断断以《舆地胜览》、《国朝宝鉴》等册为仿,存其述而不作之义,则事半功倍,易于收杀矣。上曰,右副承旨与汉城主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南鹤闻,汉城主簿闵光暹,以次进伏。上曰,奏职姓名,可也。光暹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谁之族乎?光暹曰,今无立朝之人,而故承旨臣闵光遇,为臣近族矣。上,尔年几何?光暹曰,六十二岁矣。上曰,近水被害处,百姓何以聊生耶?光暹曰,臣沿江摘奸,传布圣教,招集浦民,均给恤典,漂户荡析之馀,蒙此存恤之泽,方欲营生矣。上曰,贫氓被灾,举皆荡产,朝家所恤,何能奠居乎?人名不至渰死之境耶?光暹曰,此则无之矣。上曰,今年雨水,挽近所无矣。光暹曰,犹不如丁未年水灾矣。上曰,浦边田畓,多有被伤者乎?光暹曰,江边无畓,虽有旱田,水沈处亦不至大段矣。上曰,尔为小科乎?光暹曰,未为之耳。上曰,筮仕在何年乎?光暹曰,甲辰年,为顺康园守奉官矣。命先退。上曰,文章条,只录曾经文衡之人,则三渊诸贤,恐不得入,何以则好耶?书九曰,此则姑未烂议,而虽非文衡,如三渊文章,岂不入录乎?名臣大家,分类书入,恐宜矣。上曰,我东邑志,详略不同,异于中原,酌古斟今,详考古来邑名,略揭前贤一二题咏,以见风俗与形胜,好矣。书九曰,天使题咏,亦宜录入矣。上曰,不但天朝题咏,今人鲙炙之句,尽存之,可也。上曰,郑恒龄有子乎?鹤闻曰,郑元林,即恒龄之子,而以其家庭之学,素习于东国事迹云矣。上曰,军政军额,考见备局誊录,户口以汉城府户籍相准,题咏则文集中抄出,大体则仍其旧,而略加存拔,务要速成,好矣。书九曰,诸条别无难为之事,而人物条,最难存拔矣。上曰,此则待诸条修入后,徐徐议之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右相收议,昨夕入来乎?仁浩曰,然矣。上命读奏。左议政李性源以为,今此处分,实仰敦伦正俗之圣意,而和镇之罪,大关伦常,虽不以诬告,丁宁纳招,平日不满及不在家无后虑等说,便是自服,往议一家,语及登彻,则亦与渠自发告无异,以侄告叔,自有当律,青平血属之斩绝与否,非所可论。臣意则罪人沈和镇,更加严核,得其诬告情节,然后如法勘处,断不可已。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蔡济恭以为,简幅下教,伏地奉读,捕厅文案,亦详阅之矣。埉之为人,曾所稔闻,今者被告,臣不敢质言,其必无是事,而但以朝廷事体言之,因其侄之发告,逮其叔而究问,不特伦纪有伤,日后无穷之弊,恐或无所不至。伏奉昨今下教,圣意之不问埉,而只治和镇告叔之罪,允为扶伦敦俗之政,臣实钦仰。得永辈捕厅之招,以其倡说于臣所者推之,所供之招,必不若是冷淡,而所谓乱言,非可以登诸纸笔,则毕竟所录之无甚惊愕,事势固应尔也。然既以不问埉为定,则不必更加盘核,至于和镇用律,臣于昨日附奏,略陈浅见,岛配之典,未见其为失刑之归,若有献议之命,敢不对扬?捕厅决放等事,当即分付云矣。上曰,沈和镇处分,当依右相议施行,而配所以罪人数少之岛,磨炼以入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捧入刑曹草记。上命仁浩读奏。刑曹启曰,因本曹启目判付,处分罪人沈和镇加刑绝岛定配当否,依右相议施行事,命下矣。罪人沈和镇处,谨以判批内辞意,详细晓谕后,加刑一次,全罗道扶安县猬岛镇定配所,以为押送之意,敢启。上命书知道。上曰,此事既已究竟,自守使筵说,至今日草记批答,无遗载录于日记,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偕入进伏。上命仁浩读和镇狱案。命书判付。谓相璜曰,汝病今则快差耶?相璜曰,少间矣。上曰,今则汝无所事矣。与承旨同往艺文馆,修进筵说后,出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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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式暇。左承旨赵英镇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右副承旨南鹤闻坐直。同副承旨姜彝正在外。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洪乐敏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书九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赵英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书九启曰,今番兵批都目政事中,部将宋纶源,未经五品,而遽拟于经历望,训炼判官曺命集,才除都摠经历,而又拟于都摠经历望,俱蒙恩点,不察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英镇启曰,礼山县监李东俊,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尚未署经,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英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来待诸臣入侍。

○南鹤闻启曰,训炼大将李柱国,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柱国。

○训炼大将单李柱国,复授前任事承传。

○赵英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沈兴永、李祉永,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羲观,由限已过,副校理李敬五,即为牌招入直,修撰沈兴永、李祉永,副修撰李羲观,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英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遇济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具庠落点。

○李书九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命勋,以前任伊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勿施,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赵英镇曰,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具允钰落点。

○传于南鹤闻曰,新除授兵曹判书牌招,传授命召。

○赵英镇,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稳城府使韩光近户奴呈状内,矣上典阿赌之痼疾,风眩之宿祟,即通朝之所共知也。且因暑伤,委顿床席,蠢动无路,实无赴任之势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具庠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姜彝正为承旨,以李身晦为司谏,以崔烜为献纳,以李升运为持平,以申大龟为正言,以金熙朝为副校理,以徐迈修为修撰,以李贞运为修撰,以李晴为副修撰,以李在简为礼曹判书,以尹尚东为左尹,以洪昌猷为军器佥正,以郑昌顺为工曹判书,以具允钰为军器提调,注书单徐有闻,训炼都监提调单具允钰,禁卫营提调单具允钰,御营厅提调单具允钰,兼春秋三单柳诲、韩永逵、李勉,以徐美修为稳城府使。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进,左承旨赵英镇进。副护军崔景岳、宋铨,副司直李文源、洪秉缵、李时秀、金勉柱、李敬一、孟至大、金熙朝、权恢、徐配修、李之耼,副司果申𪰺,同知单李儒敬。

○以承旨房望,传于南鹤闻曰,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南鹤闻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南鹤闻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七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不允批答。

○南鹤闻,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来七月朔禄俸,仓官输纳于左议政李性源家,则以为,臣情病俱苦,猥彻辞单,洽为二十六度,鞶裭之恩,昼夜颙祝,太仓常廪,有不敢冒受,至勤输送之命,而实无祗承之望,伏地惶蹙,惟重谴是俟,禄俸不为领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何如是坚执乎?无他情势,辞俸极为过当,安心领受之意,别遣郞官传谕,仍令仓官输送,虽至侵夜,领受然后,郞官与仓官,使之退归,形止亦即草记,可也。

○南鹤闻,以户曹言启曰,左议政李性源禄俸不受草记,传曰,知道。何如是坚执乎?无他情势,辞俸极为过当,安心领受之意,别遣郞官传谕,仍令仓官输送,虽至侵夜,领受然后,郞官与仓官使之还归,形止亦即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发遣本曹郞厅,传谕于左议政李性源,仍令仓官输送禄俸,则以为,特教之下,不敢屡渎,惶恐祗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英镇,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六户、北部字内三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十七户、北部字内一户,合二十七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三户、北部字内七户、东部字内二户,合十二户,各钱一两,合钱十八两,布二十七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金应锡牒报,则丹凤门西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椽木、盖板,尽为缺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知道。与颓圮有异,把守军,置之,待晴修筑,可也。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赵英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依前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丹凤门西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尽为缺落处把守军事,兵曹草记批旨内,与颓圮有异,把守军,置之,待晴修筑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把守军置之,令紫门监坚实树栅,而待晴修筑间定校卒略干名,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七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敦勉愈挚,涣纶几千百言,情志未孚,巽牍殆三十度。予方托重,卿何丐闲?顾今国事之多艰,岂宜辅相之求退?庙谟渐至丛脞,嗟丙枕之靡安,朝象益就乖离,奈寅协之无望,长霖不止,可想小民之怨咨,中朝发叹,谁复庶务之弘济?胡因一时微恙,遽寻镇日长单?以平昔勤恳之诚,想亦耿耿者切,念世臣休戚之义,宁或迈迈至斯?厦毡独劳,予方笃于注意,鼎席不备,卿岂暇乎言私,诚礼或有歉欤,逊让何太过也?於戏,机务多旷,政属求助之辰,去就不轻,毋思释负之计。幸体至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文臣兼宣传官臣徐美修制进

○兵曹判书李文源疏曰,伏以臣之无似,前叨是任,幸免大戾者,实由于我圣上曲保之恩,而至今追思,尚馀愧惕,顾何敢凭恃宠灵,复据蔑效之地?而臣之区区自矢者,不过不择夷险,奔走陈力,以为一分酬报之图而已。以是之故,不恤公议之嗤骂,不量己分之逾溢,淟涊冒没,已至三个月矣。其间疮疣之难掩,罪戾之屡犯,不但臣自知之,固莫逃于日月之明,而随事曲念,周遮庇覆,许令挨过日前大政,臣于此,秪有感涕,不知死所。夫铨官之一经大政,便是瓜期,臣之当递,庶蒙体谅,而况过政之后,细检政目,则注拟之昏谬,排比之颠错,非止一再,至于部将宋纶源之未经五品而直拟经历,判官曺命集之才迁经历而复拟经历,俱被恩点,且禁、御两营递儿主簿之望,与该营所报,不能无先后倒置,此莫非臣蒙昧不察,而究厥所犯,实合重诛。臣若幸其威罚之不加,而顽然冒仍,则臣之没廉忘耻,犹属馀事,其于朝家刑政,大有失焉,而臣亦将至于大狼狈而后已。此岂殿下终始全保之德意也哉?且况吏曹判书臣吴载纯,即臣之妹婿也。娚妹之谊,便同兄弟,揆以私义,固不可一时并据于东西铨也审矣。此尤臣当递之一端,臣何可强引不当引之义,故为饰让哉?三度加由,虽出于格外,而更为冒进,断无其望。伏乞圣明,特察由中之恳,亟推体下之恩,重勘臣做错之罪,镌免臣本兵之任,以昭法纪,以靖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公格虽无所拘,卿之如是,不是异事。况东铨长望筒,适值乏人。卿之本职,姑为许递。疏中自引数事,令政院察推。卿其勿辞。

○吏曹判书吴载纯疏曰,伏以臣庸愚疏劣,最居人下,虽寻常官职,犹惧不称,至于冢宰重任,尤非臣梦寐之所到,而偏蒙圣上特简之恩,三载之中,屡遭叨冒,感激怵迫,有除辄膺,而质朽识昏,触事愦愦,公私偾败,积罪如山,其所图报之计,反归孤负之科,虽于缷免之后,馀惧在心,惟愿永谢铨地,无复玷污,以赎罪戾之万一,断断此心,天实鉴临,今此除旨,何为而复及于臣身也?惶陨震懔,罔知攸措也。抑臣尤有所万万难安者,避远权势,人臣之大防也,姻亲相避,朝家之常宪也。臣与兵曹判书臣李文源,为娚妹应避之间,而特以东西异曹,虽无相避之规,揆以法意,理难并据。噫,以权势,则莫重于两铨,以姻亲,则莫切于娚妹,其岂敢诿以国典所无,晏然承命,同时冒据,以亏大防而坏法意乎?臣于昨冬之忝见职也,严教屡下,迷不知动,至被恩谴,亶由于此,则臣之区区微谅,日月之明,庶已俯烛矣。今若徒怀怵畏,黾勉冒进,则私心兢惶,姑且勿论,前后去就,便成两截,其贻羞于朝廷,为如何哉?追颂愆尤,固难抗颜,而私义之难强,又如此,反复揣量,无路承膺,冒违严召,政命经宿,尤增死罪,敢陈短章,仰干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亟刊臣铨衡之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酉六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赵英镇进伏。书九曰,校正时册子,使各司能书书吏誊出乎?上曰,所管诸臣,各持一卷,自其家书纳,好矣。上曰,孝子忠臣,则同入于人物条,而烈女别立一条,何也?女子不属于人与物乎?书九曰,前代编缉,皆以列女另为一日,而不入于人物条者,似以女子而为嫌故也。且以烈字立条,则烈女外,贤妃淑媛,无归属处,故去四点起例,女子同入于列女条,《大明一统志》,亦然矣。上曰,徐浩修、洪良浩,曾纂《舆地胜览》,其家应有可考册子矣。书九曰,李万运,曾见草本于徐浩修家云矣。上曰,然则自内阁言于重臣家,持来,宜矣。上曰,兵曹参判入侍。庆远承命出,还奏曰,兵曹参判柳谊,今日不为坐直,故入侍之意,传于其家矣。上曰,使之催促入来,可也。庆远承命出传。上曰,柳得恭,持册子还官修整云耶?书九曰,外邑无可考册子,今姑下去,秋后即为上来修纳云矣。上曰,关防属兵营,镇堡属水营乎?书九曰,兵营在于一处,水营散在数处,恐难分属矣。上曰,然则别为营阃一目,同属兵水营,好矣。上曰,岛屿入于何条乎?书九曰,属之山川关防矣。上曰,何以别山川关防乎?书九曰,岛屿有设施处,则属关防,无则属山川矣。上曰,好矣。仍命书传教曰,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吏判疏批下,更即牌招,申饬行公。又命书传教曰,前御将李邦一事,昏愦所致,特为给牒,前摠戎李汉丰,虽出加倍之勘,无论远近,窜配则过矣。放送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饬已施矣,前大将李柱国,叙用,复授前任,牌招传授命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来待诸臣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洪乐敏,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纂辑堂上李家焕,偕入进伏。上曰,李家焕进前。家焕进伏。上曰,俄有校正之言乎?李东稷无兼管,故虽使为之,分条,则好矣。有防曰,先为割付,然后为之,则好矣。锺秀曰,臣尽闻诸奏,果好矣。上曰,朝若如此归一,则好矣。上曰,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刑曹判书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曰,和镇事,刑判之意,何如?颐之曰,自上虽以为青平血孙,只有此人,虽付之生议,而臣意则以为决不可若是矣。上曰,守御使则闻其云云。故虽争执之,而此辈人人皆为此言,予固厌闻矣。锺秀曰,此人甚迷愚矣。上曰,观其文笔,与迷愚有异矣。上曰,向日姜硕龟事,不可仍置无警。命书传教曰,昨日日次次对,若来会,则欲问大臣,而未果,峤南一方,素称邹鲁,以其亲上事长,尚礼重义也。曾闻礼安无守令善政碑,恶固无论,善亦不欲开口称道,其意岂不休美,其俗岂不淳厖?守令犹然,况道伯乎?身带台职,则无言不可,何择乎守令、道伯?而以前衔人论道内方伯,方伯臧否姑舍是,昧例之失不可无处分。此乃责岭人以求备,虽问大臣,其说亦岂有差异?副司果姜硕龟罢职,以示敦风俗尊事面之意。命书传教曰,姑未行公云,未肃拜礼判许递,今日政差出。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参政。出榻教颐之曰,此河阳县杀罪人李卜淡狱事也。太仁、得厚之相斗,由于儿辈叱责,卜淡、裵女之抱脚,出于挽斗救解,而尸身上下,又无要害之疮损,道臣之起疑,臣曹之傅轻,实由于此,而太仁招中,有裵女执䯻批颊之语,故此事真的与否,至有令道臣详核状闻之命矣。观此查本,则尸亲玄得厚之招既曰,渠与太仁扶执相诘之际,其妻果为突入,执太仁之䯻,便成滚斗之场云,以女人偏隘之性,见夫被执之状,奋往执䯻,则安知无批颊泄愤之举乎?彼卜淡者,见其父之执䯻逢颊,以其目下闷急之情,抱脚挽解,救出其父,天理人情,容或无怪,且裵女以怀孕临娩之身,初既投迹于两汉相搏之间,末又翻转于两女相哄之际,则毕竟致死,未知其的在于卜淡之抱脚。愚浅之见,别无前后之异,而批颊一款,尸亲既云初无是事,母女并命,裵女之死,实为矜惨,狱体至严,人命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上曰,道状曹启,既如许,又于更查之后,别无紧关违端,当初持难,虽出重人命之意,此等处宜从佥议,令道伯即为酌决事,分付,可也。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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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普温在外。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宗铉启曰,今日展拜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姜彝正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敏采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赵宗铉启曰,礼山县监李东俊,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尚未署经,而司谏李身晦在外,献纳崔烜,正言申大龟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

○赵荣镇启曰,前承旨李敬一,方在罢散中,而昨日政,混付军衔,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吏兵曹堂上,并推考,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若无吏曹之送西,兵曹岂可付之乎?吏曹堂上推考事,依施,兵曹堂上,置之,捧纳承旨,递差,可也。

○洪仁浩启曰,礼曹参判,元无作窠之事,而今日政,无端拟入,不胜惶恐,而当该堂上,推考警责,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才因李敬一事,有处分,而又有此启辞,极为骇然。当该吏判,越俸一等,捧纳承旨,递差,可也。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八度呈辞,传于洪仁浩曰,安心调理。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焵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承旨柳焵,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金履成曰,悬頉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柳焵进。以申禹相为司谏,以姜垣为献纳,以郑观辉为正言,以李柱国为军器提调,以赵星逵为军资正,以郑学基为军器判官。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病,左副承旨洪仁浩进,副司直李命勋、姜彝正。

○以修撰徐迈修、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采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假注书望,洪乐教改差,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金履成、李普温落点。

○赵宗铉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普温,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传于赵宗铉曰,右承旨入侍。

○以左承旨李亨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近日忽复违牌,果何委折?此传旨勿施,为先问启。

○洪仁浩启曰,近日忽复违牌,果何委折?此传旨勿施,为先问启事,命下矣。问于行左承旨李亨元处,则以为,臣于召牌之下,焉敢辞巽?而第于今春,前承旨李祖承处分也,臣亦同为在院,祖承陈疏之际,相议停当,而臣于伊时,适会升迁未得联陈,其后自列,屡为见阻,前后除职,一未承膺。顷者出肃饬教之下,为伸义分,今若以时月之久,夤缘一出,为可以自恕,而扬扬冒膺,则罪同罚异,廉防有愧。故玆敢不避𫓧钺之诛,更犯违傲之罪,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今闻伊后,尚未一番疏引,故有此处义云,而此亦不成说。至于相议停当云云,无异于横担而替抱,李祖承则分明见之,此承宣则依俙看过,况祖承,以不为明答于其叔公座可责之时,忽于毕试后,𣊟gg瞰g其叔之出,乘机投章,及夫提问之后,敢称不见,举措之颠倒,姑舍是,欺瞒之罪,不可不惩。近果靳点于官职,而此承宣,则随以引义,有饬教,则出脚,无特教,则逡巡,乍入乍出,或行或否,欲望其因此究竟,极为骇然。施以罢职之典,虽以祖承言之,蒙被欺瞒之目,不勘当勘之律,出场无其时,亦关刑政,一欲查问后处之,招致当直,使之据实条对,又复欺隐,下本府,直施诈不以实之律,以此严饬,分付,可也。

○以全罗监司状启农形雨泽驰启事,传于赵宗铉曰,京中则再昨之雨,通宵霔下,犹以过多为虑,观此状辞,道内之东雨西旸,暵涝各异,至于罗州等诸邑之如是惜干,奄及旬朔,坐损虫损之外,必多龟拆之处,再昨雨泽所得多寡,即为探得状闻事,回谕。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仁浩曰,恤典即为题给。

○赵宗铉,以吏批言启曰,前稳城府使韩光近,既未赴任,则所授加资,不可仍置,依法典还收,何如?传曰,允。

○赵宗铉,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三户,东部字内二户,合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三户,东部字一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六户,合十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西部字内二户,中部字内一户,东部字内一户,合四户,各钱一两,合钱十四两,布十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七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领军把摠金峻岳,入直哨官闵大爀,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金得海,哨官金光润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白师斌,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代直,东营哨官申在宽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六月二十七日卯时,景慕宫举动入侍,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赵英镇,右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阁李晩秀,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弘化门、逌瞻门,诣斋室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上入斋室,命本宫提调入侍。荣镇与本宫提调尹塾,偕入进伏。荣镇曰,今日出宫时,右通礼安鼎大,不为待令,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宋汇敏之家,令广州府尹买给矣。今已入处乎?塾曰,闻已买入,而恩数诚旷绝矣。塾曰,本宫御路,不以石筑,路多倾侧,草根杂生,每当临幸之时,不无露湿之患,臣意则以石完筑,更为作路,恐好矣。上曰,此则从当更议为之矣。卿子何以治邑耶?塾曰,今方上来矣。上曰,该邑亦有弊瘼乎?塾曰,纸政最为邑弊,楮田只有三结,巡营、兵水营,皆有作定,且无僧徒之故,皆出于百姓,一年所用,至于一千三四百两之多,此诚痼弊矣。臣子意见,则京司上纳,以钱代捧,其馀兵水营所纳,则并为革罢,亦为除弊之道云矣。上曰,该邑亦无僧徒乎?塾曰,以十年前言之,尚有百馀名矣,今则无一见存者矣。仍命退。乘舆出斋室,由逌瞻门至弘化门,命宣传官出标信解严。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直阁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直阁所掌几条乎?晩秀曰,京都三条及汉城府八条矣。上曰,京都汉城府,有以异乎?晩秀曰,城池、宫阙、园囿,为京都三条,分野、建置沿革、形胜、风俗、宫室、户口、坊里、山川,为汉城府八条矣。上曰,宫阙与宫室,何必分异乎?书九曰,楼亭公廨,不可混入于宫阙,故别立宫室条,属之汉城府矣。上曰,分野何以知之乎?书九曰,以地分界,庶可推知矣。上曰,以中原大地论之,犹不过数十馀处,况以我东数千里之地,岂有分野之可言乎?户口、坊里,别无难事,来月初十日内,修入好矣。上曰,各邑面名,皆入载,面内里数,悬注,好矣。晩秀曰,京都坊名及洞名,皆誊入乎?上曰,皆书之,而洞中又有小洞,此则不可胜书,招致汉城府书吏,使之誊来,元洞下,亦为悬录,好矣。官职,尹行任主之乎?书九曰,尹行任,掌官职、坛庙、官署、驿站、桥梁矣。上曰,桥梁最易,《濬川寺誊录》,考出,好矣。传于尹行任,亦于初十日内,修整,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敏采书榻教曰,右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有阙,代以李亨元、李普温出牌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仁浩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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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李敏采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安廷玹在外。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南履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二十九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安心调理。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廷玹落点。

○赵宗铉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安廷玹,时在咸镜道锺城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书九。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载绍为锺城府使。

○以备忘记,传于赵宗铉曰,庆源府使改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

○赵宗铉启曰,今闻伊后,尚未一番疏引,故有此处义云,而此亦不成说,至于相议停当云云,无异横担而替抱,李祖承则分明见之,此承宣则依俙看过,况祖承以不为明答于其叔公座呵责之时,忽于毕试后,𣊟gg瞰g其叔之出,乘机投章,及夫提问之后,敢称不见,举措之颠倒,姑舍是,欺瞒之罪,不可不惩。近果靳点于官职,而此承宣,则随以处义,有饬教,则出脚,无特教,则逡巡,乍入乍出,或行或否,欲望其因此究竟,极为骇然。施以罢职之典,虽以祖承言之,蒙被欺瞒之目,不勘当勘之律,出场无其时,亦关刑政,一欲查问后处之,招致当直,使之据实条对,又复欺隐,下本府,直施诈不以实之律,以此严饬分付可也事,命下矣。问于前承旨李祖承处,则以为,臣受恩如天未效丝毫之报,不忠无状,竟归欺瞒之科,而不即死灭,苟延食息,式至于今日,臣罪至此,尤合万殒。臣于春间待罪承宣也,成德雨上疏到院,以至入启,而臣则茫未见知,伊日即殿座日也。虽缘匆扰之中,臣之不先索见,是臣之罪也。岂或他人之使然?然而名以承旨,疏章出纳之时,既未见知,自顾䩄颜,果为援例自列,而臣叔适在座,以为殿座时,值此际渎扰,极为惶悚云。故臣果于殿座罢后,始为陈疏径出者,盖为公议也。至于疏中句语,亦不暇裁择,屡勤严命,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惶懔震越,不知死所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屡问之下,所对犹未免漫漶,虽极可骇,比初对稍胜,既曰不先索见云,则非不示也,然则非自服而何?又曰为公议云,则是渠不有其叔之训诲,甘听他人之叮嘱也。然则又非自服而何?渠既如是自服之后,仍加欺瞒之目,有所不可,原传教,此二字,特为爻周,此后官职勿拘事,分付铨曹,推此自服之心,以开自新之路。

○以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于赵宗铉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具庠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履成进。以林道浩为献纳,以任希远为宗簿正。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病,左承旨李敏采进。以边得让为副摠管,以禹弼昌为忠壮将,以赵云祥为都摠经历,以李润瑞为训炼佥正,以吴鼎汉为都摠都事,以金永玉为部将,以尹孝俭为备边郞,副护军李身晦,副司直赵英镇、南鹤闻、柳焵。

○以平安监司状启,宁边府人物埋死渰死,民家漂压事,传于李敏采曰,观此状辞,宁边府十一面,民户漂失过百,人命致伤近百,闻甚惊惨,致死人等生前新旧还上及身布,并荡减,漂失民户身布、新还停退,元恤典外,别给米包,依平壤例为之,收瘗结构等节,严饬地方官,各别着念举行,毕瘗毕构后,形止状闻事,回谕。

○金履成,以景慕宫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事,曾有定式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履成,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稳城府使徐美修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父,素患癖积之症,当此潦暑,屡朔弥苦,症形沉重,以此情理,万无离舍远赴之望,即为递改云,亲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远赴,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已非独身,亲非年限云,事近规避,此已可骇,名以择差,岂可人人曲循?此草记勿施。待亲病少间,使之不多日内辞朝。

○赵宗铉,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两度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四户,北部字内二户,合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南部字内十二户,西部字内三户,中部字内一户,北部字内一户,完多颓少中残独户西部字内四户,北部字内三户,合二十四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南部字内一户,西部字内四户,北部字内一户,合六户,各钱一两,合钱十八两,布二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兴府使疏。答曰,省路gg疏g具悉。二条所陈,即民食民瘼之大关捩,即令庙堂草记,禀处,本邑以开市当次,主倅与彼人有嫌避,宜即递代,本职改差。原疏未下。

○己酉六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尚衣提调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南履翼,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健修,尚衣提调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事,榻教命书传教,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违牌承旨只推,与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一体牌招。前承旨李书九口传付军职,校正间与前承旨李家焕,不待下教,口传直付军职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上曰,濬川堂上李文源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李文源偕入。上曰,李家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李祖承问启若入来,誊出以入。贱臣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邻,原任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今日内辞朝。上曰,锺城府使之代,令次堂口传差出,待下批不多日内辞朝。出榻教健修承命出传。有邻曰,平壤府慰谕宣传官梁垸书启有登对禀处之命矣。其一,以为平山府有补役库给债取殖钱三千馀两,而往在甲寅,敛民设置,凡系孔道民夫之役,以此年条,给价责立,而于今五十六年之间,便成虚录,邻族之惩,遍及一境,本邑痼瘼,无过于此,虚录本钱,一倂荡减,本府某衙门留库谷中限三千石,移划分给,取耗补用,则可除民弊云。其一,以为六山城饷谷耗,皆为每石一斗,独于平山府太白山城饷耗,为一斗五升,事甚班驳,民皆称冤云。其一,以为长湍府地方,峡野相半,而大同收税,毋论田与畓,皆捧大米,故民受其弊,依他邑例,田捧田谷,畓捧畓谷,实为除弊之道云矣。平山补役库敛散之钱,既成虚录,则宜有别般变通之道,而其所救弊,即是加分取耗一事,则为本府荡债,捐出许多公谷,殊涉可闷。营邑往复,或有它条之可以推移者,则从长措处,似合事宜。虽以谷物言之,本府留库中三千石推移之道,及半留外加分之民情愿否,亦未可知,山城异于平地,故海西六山城饷耗,皆为一斗,则太白山城饷耗之独为一斗五升,殊涉可讶,而远外之事,有难遥度。长湍府大同之毋论田畓,俱捧大米,有乖田捧田谷,畓捧畓谷之本意,而年前因道臣所请,特行一年而旋止,此亦必有委折而然,并令两道道臣详探事实,具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锺城府使望筒,上曰,任希曾素称善治守令,此望筒何为拟入乎?即为改望以入事,分付。健修承命出传。敏采曰,今日陵奉审,何承旨进去乎?上曰,兼春秋进去,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沈能迪,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向来两件事,诚过矣。其中疏举,尤非稳当矣。履成曰,臣性本狷狭,故未免妄率之归,而到今追思,臣亦自知其非矣。然臣之贱见,凡系君亲大义,宁失于过,不宜失之不及,盖臣子未尽分,全由于不及处,故虽知其非,而失之或过矣。上曰,时规不必苟循,而今时异于古时,如欲从宦,不可一向如此矣。履成曰,臣家之保有今日,莫非再造之恩,不知所仰对矣。上曰,校正堂上李书九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校正堂上李书九偕入进伏。上曰,校正之役,何如?书九曰,京畿道已为讫工,忠清道十邑,今方校准矣。上曰,京畿道如已了当,持入,可也。书九承命出,少顷持入。上曰,立条何以为次乎?书九曰,一依《大典通编》例为之耳。上曰,诸道邑志之详略,何如?书九曰,三百六十邑,邑各不同,惟平安道稍详矣。上曰,壬辰年以后户口数,考诸《汉城府誊录》,则可以详知矣。书九曰,壬辰年以后民摠,都为载录,则卷帙浩大,恐非从简之方矣。上曰,然则只录列圣朝元年摠户,何如?书九曰,如此,则诚简便矣。上曰,凡此条目,当务实用,至于风俗形胜,亦属浮文矣。书九曰,建置沿革,最紧于考览矣。上曰,堤堰之利,何如?履成曰,大川之傍,皆是堤堰,堤堰之利,最大于民矣。上曰,前领相别禁堤堰,以其筑垌作畓,徒害无益故也。履成曰,方其筑堰作畓之时,工力虽大,及其垦土成田之后,利益最多,故民争为之,若非堤堰,则川边之地,尽为空闲之土,岂不可惜乎?上曰,雨后水灾,何如?履成曰,未能详知矣。上曰,木花不至判歉云乎?履成曰,木花亦免凶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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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李敏采。右承旨申应显。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度呈辞,传于金履成曰,安心调理。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应显、柳焵落点。

○金履成启曰,即者副校理金熙朝,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柳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闻以实病违牌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履成启曰,庆源府使首望郑信达,方在罪谪中,而该曹无难拟望,事未前闻,诚极骇然。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送西,无阙差代,无非大做错,至于此事,事未前闻,当该堂上,施以罢职之典,捧纳承旨,亦为推考。

○传于赵宗铉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赵宗铉曰,俄闻庆源府使望筒,以首望之在谪,招政吏分付云。然则推考亦过矣。承旨推考下教,分拣。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宅为庆源府使。

○以平安监司状启义州府民家漂压事,传于李敏采曰,前报两邑民事方关心,本邑漂户,又如是伙然,言念荡析之状,若在目中,不遑宁处,况边上重地,顾恤尤宜自别,漂户恤典原式外,加给米包,优给材木,期于从速奠居,人命之无一致伤,虽万万多幸,漂失之馀,更有何力,能办许多征赋乎?被水民户还上身布,无论新旧,特并拔例荡减,仍令湾尹着意抚摩,速即依旧安业,待其快得就緖,具由状闻事,令庙堂严饬湾尹及道伯处。昨日回谕中,有未及提谕者,宁边渰死人命中,尚未拯出者,待其毕拯,形止状闻,其妻孥之生存,招致慰谕,仍蠲当年身役事,更令道伯即为知委该邑举行。大抵旬间雨水后,民户漂溺,今始排日陆续登闻,稽忽极矣,烦屑甚矣。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两邑守令,并施三等越捧之典。

○持平李升运疏曰,伏以臣以人则鲁下之甚,以学则口读而进,臣之自待也既薄,世之待臣也如遗,漫浪田野,念绝当世,乃殿下猥加拂拭,置之从班,恩至渥也,分已过矣。况臣兄臣弟,俱被不世之洪造,银台玉署,并肩接武,如臣无似,亦厕其间,阖门荣耀,当世罕比,父子兄弟,聚首感泣,夷险燥湿,矢心向前,不但臣之身臣不自有,全家百口,一听造化,断断血忱,可质神明。臣岂不欲奔走于百执事之末,以效犬马之报?而第念臣之庸愚蒙陋,如右所陈,清朝耳目,非臣所堪,言出中心,岂敢饬让?颠沛之虑,犹属谋身,负乘之讥,从他公议,臣虽不肖,宁或暇恤?而臣家本寒素,戒甚盈满,区区株守之见,每怀过福之惧,前后恩除,冒死自划,虽被慢命之诛,不敢为进身之计,知臣罪臣,庶或在此。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削臣所叨之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台阁之望,不胜大愿。臣既不以言官自居,而忧愤所激,不能不沬血而陈之。噫,丙丁以来,祸变层生,前凶后逆,换面迭出,人心世道,迄无止泊,三司之论,俱属故纸,举国之愤,去而愈激,君仇无可雪之日,国是无底定之期,每念及此,宁欲无生。至若妖宇、贼伟,何等凶逆,而窝窟已绽,情迹毕露,则虽寸斩脔分,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殿下一味濡忍,当断不断,使千古所无之剧逆,尚今戴头于海岛之中。至以贻戚二字,设为禁令,台阁不能争,举朝不敢言,将至于国不国人不人,臣愚死罪,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伏愿殿下,还寝设禁之命,亟允三司之请,使乱逆知惧,王章快伸焉。噫嘻,尹蓍东疏语,负犯至重,则为殿下臣子者,理当鹯逐之不暇,而向日铨长之检拟提举之望,已是一大世变,儒臣抗论,公议莫遏,而伊后为铨官者,略无顾忌,今日拟一官,明日照一望,或不恤三铨之争难,自许担当,或不顾亚僚之引嫌,挺身出肃,汲汲注拟,如恐不及。此其意以为,不角胜朝廷,一毫或挫,则若将愧死,故不念上天之严畏,不问义理之关系,有政辄拟,打成圈套,一听约束,如赴军令。嘻,彼铨官,独不知鲁、禧之为剧逆,而始焉尝试,终乃力抗,至再至三,若不知止耶?臣谓前后拟望铨官,并施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臣得接小报,三司诸臣,以秋曹罪囚事,联箚到院,曾未移时,还即持去,臣未详本事里面之如何,而所关至严,联箚至重,则乍呈旋退,举措颠倒,臣请原箚还入赐批,当该联箚诸臣,亟施谴罢之典,宜矣。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首陈事,非禁令,即旧例也。次陈铨官事,言出于尔,不若在于空荡荡地。尾陈事,劻勷之失,姑无论。尔言亦出存事体之意,谴罢之请,依施。

○己酉六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履成,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在外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以庆源府使望筒,命书传教曰,既有各别择差之命,则以无势之人,拟此不愿之窠,稍有势阀,人将不为北道边地乎?吏判事骇然。越俸一等,更令拟入。昨日徐美修事草记,已极可骇,虽以絜矩之意,不得已以俟间下去之意为批,而揆以事面,宁有如许国体?又或逡巡,当俟间即其地定配,以此,分付。因此思之,日前韩光近之许递,未免曲循,如是之故,人皆效尤,转相称頉,眼眚虽其贞疾,与他般痛症有异,有何难强之端?规避之习,不可不惩,原草记勿施。三水府使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未赴任府使,递付京职,此后无论文武,除拜之下,称托迳留者,直以边倅厌避律草记请勘事,严饬该曹。上曰,留院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命履成书持平李升运疏批。仍命仁浩书传教曰,台批略言之,外面观之,近于党私,虽不依施,大体则近日铨官事,万万骇然。一拟犹涉尝试,再拟三拟,乌得免较挈之迹乎?非首非尾,辄拟第二望者,无论事势之适然与否,亦极碍眼。大抵重臣尹蓍东之不惟无情,亦且无累,曾有下教,近来姑任置,出于息而后用之之意,则为铨官者,虽百拟千拟于副末之间,以望其特点,国有纪纲,其可肯从干求之私乎?此等风习,决不可任其所欲为,当该铨官,并施不叙之典,俾知惩畏之方。虽以台臣言之,政目一出,人人见之,苟有错误,人皆可言,近日一重臣副拟事,果甚碍眼,许多言责之官,独李升运一人,继李趾永而论列,当言不言之失,不言者均有其咎,而踵出迭发,惟恐或后。此亦未免踪迹之嫌,况字句之间,多不称停当。此陶镕醎酸之时,此等词锋,理宜裁抑。持平李升运,亦为罢职,俾知镇闹之意。上教仁浩曰,庆源府使首望郑信达,以前任龙岗县令时事,似在罢谪中,筵退后详问,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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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李敏采。右承旨申应显。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鹤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应显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轮对官望筒,传于金履成曰,日热如此,后日次来会。

○左议政李性源三十一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安心调理。

○传于赵宗铉曰,左承旨入侍。

○以修撰李贞运、徐迈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采曰,只推,受由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羲观落点。

○申应显启曰,副校理李羲观,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叙用。

○申应显,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迈修、李贞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宗铉曰,同副承旨入侍。

○南鹤闻启曰,副修撰李晴,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宗铉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吏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鹤闻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庆源都护府使李显宅,锺城都护府使吴载绍,大丘营将赵命镇,顺天营将韩应俭,全州营将崔秉教,平安兵虞候黄策,满浦佥使崔庆臣,鱼游涧佥使金重镇,乶下佥使李彦章,老江佥使崔世昌,委曲佥使李彦垕,抚夷万户姜圣国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原春监司状启,民家漂压,人物渰死事,传于金履成曰,多数漂颓处,元式外别加周给,致死人生前还上身布,并荡减事,回谕。

○赵宗铉,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周宪,与兵曹参知臣洪文泳,佐郞臣李益洙,东所卫将臣赵光钻,西所卫将臣金梦彩,南所卫将臣南正周,北所卫将臣吴正根,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履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箕昶,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献纳林道浩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忽伏承薇垣除命,宜即竭蹶趋承,而第臣素患痰癖之症,挟暑添剧,中若结轖,呼吸不通,食飮专却,元气渐脱,跬步之间,不能转动,以此病情,实无进身之势,玆敢猥陈衷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赐镌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赘他,而遇衷所激,不容泯默,略此附陈焉。噫,事在目下,苟有可言,则夫人可得以言之,不必以形迹为拘,地处为别也明矣。惟彼尹蓍东之负犯也,关系也,非出于一边之好恶也。即有臣分者之所不敢举拟者也,有秉彝者之所必欲惩讨者也。只以惩讨之论,适出于一边数人之故,铨衡之人,必欲力抗于上下齐愤之地,此诚非细故也。其在防微折萌之道,扶植言者,宜无所不至,而今者台臣处分,有若两罪而和解者然。臣诚忧慨,不知所届,况在圣明听言之道,只论其言之当否,不当论其人踪迹之如何也。臣愿亟寝前持平李升运罢职之命焉。因此而窃有所慨然者存焉。向来赵星逵之疏,千言万语,闪忽诡秘,故为拙态,而其中尹蓍东事一款,尤极无严,台阁之体,是则是之,非则非之,而乃敢不是不非,微发其端,隐然欲售尝试之计,其所设心,可谓巧且憯矣。如此闪弄叵测之类,若置而不论,则何以惩此辈力拒之习,息一世方生之论乎?臣谓赵星逵为先施以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矣。

○己酉六月三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南履翼,记注官赵庆远,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传香乎?履成曰,姑未矣。上曰,吏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吏房承旨申应显进伏讫。上曰,老人当暑,势难许久行公矣。应显曰,近以腹暑,多服药饵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三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申馥疏语,何事?仁浩曰,即是赵德麟讨逆,而既有禁令,故不得捧入矣。以林道浩疏,命书传教曰,台言体重,则无论疏与箚,辄令还给,反涉如何?虽赐例批,台臣事岂成说乎?凡事端与言议,不激,则不成,近日铨官之不紧照拟,甚非为世道息闹,重臣进身之意,激成之失,不可不惩,昨日勘罢,略有所裁量者,止此足矣。设欲陈论,安往而见昨批云云。始甘为殿于李升运欲猎立帜之誉乎?附陈事,亦未必为然。观于原疏全篇,乡暗云尔,诡秘当乎?数昨有铨官事,昨日有台臣事,今又有此疏,坚白相混,争攘为事,清朝揖让之风,可谓扫地蔑如。此台臣,非不知严勘,姑轸激成之戒,且付三令之科,献纳林道浩,亟施不叙之典,莫以昨今处分之用前例板,看作寻常,飭令复循旧日伎俩事,仍并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