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二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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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斋宿。左承旨赵衍德斋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斋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斋宿。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赵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柳焵,司谏李思祚,掌令安鼎大,持平郑观辉、朴猷焕,献纳金光岳,正言朴基正、柳文养启曰,臣等于吴翼焕疏有不胜万万骇愤,而此时既不可发启,又不可请拿。故姑先以岛配之典,草草联吁,而声讨实有稽缓之罪,举措未免颠错之失。及承夜下□□,不惟不赐允可,乃反诲责备至,辞教截严,至有重推之命,臣等聚首悚恧,不知所以措躬也。噫,彼翼焕假托箴规,投呈凶言,敢谓我殿下所好非真好也,所恶非真恶也,有若姑与而将取,阴护而阳斥者然。以此至凶至憯之说,拟议于万化之源,眩惑乎一世之听,使上下之情志不孚,彼此之疑隙转深,必欲祸人家国而后已者。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特以意多隐暎,语涉幽晦,凶肚所在,未即觑破,至使堂疏先发,此亦臣等愚迷昏谬之罪,而及今情态毕露无馀,则臣等何可诿后时而不言,处分既失太宽,则臣等亦既无昨日之仰请乎?祗缘事在仓卒,不善周施,致有此谆复之严教,莫非臣等忱诚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以此颜面,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曺允大启曰,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柳焵,司谏李思祚,掌令安鼎大,持平郑观辉、朴猷焕,献纳金光岳,正言朴基正、柳文养,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尹行元,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间二年取禀事,曾有定式,而今年当次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前后择入。

○传于赵衍德曰,明日酌献礼祭文,当亲撰,而亲押诣斋殿为之,该房知悉。

○沈丰之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洪仁浩启曰,明日永禧殿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有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仁浩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不可不备员,而掌令安鼎大,持平郑观辉、朴猷焕,司谏李思祚,献纳金光岳,正言朴基正、柳文养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执义卢廷良在外,掌令崔烜疏批未下,无以备员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被论诸台,势难行公,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斋宿。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郑福焕,副校理李羽晋,修撰赵济鲁、韩光近,副修撰李百亨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时秀差祭,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李圣圭为大司宪,洪文泳为大司谏,郑景祚为掌令,权裕为司谏,柳匡天为献纳,权中宪、柳诲为持平,李挺龙、金孝真为正言,鱼用谦为抱川县监。兵批,无政事。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副校理二员,时无见窠,而误认以一员未差,今日政,蒙然拟入,臣等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日乎?敢禀。传曰,待下教。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一日,散斋势未及举行,殿下致斋一日于正殿,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致斋一日于本司,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守卫殿门者,并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以李润谦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时,侍卫宝剑及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郑枋,副摠管李义行,俱有身病,李明运阵上进,严思晩、尹尚东未肃拜,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明日永禧殿酌献礼教是时,殿庭协律,即本院正例为进参,而正洪彦燮,身病甚重,无以供职,即速变通云。正洪彦燮,今姑改差,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明日永禧殿酌献教是时,典祀官,例以本寺正塡差,有阙之代,即速差出云,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行履为奉常正,李书九为掌乐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塾为都摠管,柳义养、黄昇源、申大升、吴大益为副摠管。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初二日永禧殿举动时,因兵曹启下节目,西营入直禁卫乡军出用,代以本局军四十名,哨官李蓍汉率领,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直,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明日永禧殿举动时,依兵曹节目,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以训炼都监军替代,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乡军三十七名,南别营入直乡军十七名,火药库入直乡军八名内,各除营直三名,并为出用,而新营入直骑士及西营入直乡军,则待标信举行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司直李命植疏曰,伏以真殿酌献,圣慕克伸回銮万安,群情同忭。仍伏念臣一疾支离,缕息仅延,自腰以下,血气枯渴,殆同顽痹,寻常户闼之内,坐卧起居,不能自动,辄须待人扶携,且以眩晕之候,日辄四发作,往往昏倒。此际见差农坛享官,以此病状,万无自力骏奔之望,玆不得不冒烦天听。伏乞圣明,俯加体谅,特命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许令该曹付标。

○副校理徐配修,副修撰严思宪等箚曰,伏以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柳焵,司谏李思祚,掌令安鼎大,持平郑观辉、朴猷焕,献纳金光岳,正言朴基正、柳文养,以臣等于吴翼焕疏有不胜万万骇愤,而此时既不可发启,又不可请拿。故姑先以岛配之典,草草联吁,而声讨实有稽缓之罪,举措未免颠错之失。及承夜下批旨,不惟不赐允可,乃反诲责备至,辞教截严,至有重推之命,臣等聚首悚恧,不知所以措躬也。噫,彼翼焕假托箴规,投呈凶言,敢谓我殿下所好非真好也,所恶非真恶也,有若姑与而将取,阴护而阳斥者然。以此至凶至憯之说,拟议于万化之源,眩惑乎一世之听,使上下之情志不孚,彼此之疑隙转深,必欲祸人家国而后已者。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特以意多隐映,语涉幽晦,凶肚所在,未即觑破,至使堂疏先发,此亦臣等愚迷昏谬之罪,而及今情态,毕露无馀,则臣等何可诿后时而不言,处分既失太宽,则臣等亦岂无昨日之仰请乎?祗缘事在仓卒,不善周旋,致有此谆复之严教,莫非臣等忱诚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以此颜面,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并引嫌而退,联吁虽曰差晩,严讨实出公愤,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柳焵,司谏李思祚,掌令安鼎大,持平郑观辉、朴猷焕,献纳金光岳,正言朴基正、柳文养,并命出仕。取进bb止b。答曰,省箚具悉。处置事依施。

○戊申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卿见卞观海乎?丰之曰,果见之而详问,则脉候比八日诊察时,益复差胜,而汤剂中,鹿茸加入以用为好云矣。自明日加入以进乎?上曰,唯。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上曰,社稷春享大祭在何日乎?丰之曰,初五日矣。上曰,今日肄仪乎?丰之曰,然矣。上曰,注书出去,肄仪如未罢,诸执事,皆令面呈举案,摘奸以来,如已罢,置之,可也。贱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在外及未肃拜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明日举动时禁卫营随驾,以步军四哨骑士出入番二番为之,禁军出入番二番随驾,御营厅留阵。又命书传教曰,禁将时在直所,训将代领随驾分付,牌招听传教。又命书传教曰,今见礼曹草记,旬前后吉日,明日外只有旬间一二日云,而此时异于他时,不可预定稍远日字矣。明日当诣南殿酌献礼,该房知悉。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酌献礼祭报府持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修正云矣。上曰,艺文提学入来乎?衍德曰,俄始承牌入来矣。上曰,祭文即为制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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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沈丰之启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初六日为之。

○尹行元启曰,今戊申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今已启下,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持平权中宪、柳诲,正言金孝真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司谏权裕、献纳柳匡天,正言李挺龙,掌令郑景祚伹gg俱g在外,两司侍臣无以备员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在外人员许递。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未肃拜,执义卢廷良,掌令郑景祚在外,掌令崔烜疏批未下,持平权中宪、柳诲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时,侍卫及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圣圭移拜大司宪,新除授都摠管尹塾,副摠管申大升、柳义养、吴大益,俱有身病,黄昇源与柳义养,亲娚妹相避,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坊、姜世晃为都摠管,李敬伦、任希曾、蔡弘履、李致中为副摠管。

○以户曹永禧殿殿监朴寿仑等施赏单子,传于沈丰之曰,太庙事知守仆朴昌彦、李昌彬,各木一疋亦为施赏。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监军单子,传于南鹤闻曰,兵曹正郞韩商新,佐郞尹永僖改差。

○传于尹行元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时秀牌不进,承旨南鹤闻进。以金熙采、尹羽烈为修撰,李显采为奉常主簿,李鼎秉为元陵别检,任晦周为宁陵参奉,李东植为龙川府使,尹寿民为熙川郡守,吕万永为康翎县监,郑观辉为兵曹正郞,柳文养为兵曹佐郞。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承旨曺允大进。副护军单,李思祚、安鼎大,副司直单,尹承烈、柳烱、金履翼、成德雨、沈能翼、韩用龟、李遇济、金光岳、郑观辉、朴猷焕,副司果单,李敬五、李显默、李洪载、李鼎德、李尚度、宋民载、朴基正、柳文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商新、尹永僖。

○以刘德基、崔泰嵘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姑放。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沈颐之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咸平县监朴宗正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朴宗正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替直事,命下矣。即接训炼都监哨官移文及司仆寺右边捕盗厅牒报,则训炼都监哨官闵亨默、吴彻常、李蓍明,内乘金宗淳,捕盗厅从事官元毅镇,今已能诵云,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外在直人,亦令一并分拣。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壮勇营移文,则本营细乐手卞大永,乱打结缚之捕校军士及该厅首校,各别严囚,待用刑重治事,粘目判下云矣。依判下军士李龙得,各别严囚,待用刑自臣曹照法重绳,当该捕校权应卨,首校李载兴等,俱是出身,并移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戊申二月初二日卯时,上诣永禧殿举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进前。奏曰,朝候犹寒,侵早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则留在本院,可也。驾出敦化门,至广通桥。教曰,古例,城内动驾,则击铮外,未尝捧原情,而近来则无论击铮与上言,该府并捧原情,殊甚猥屑,亦非遵旧之意。此后则击铮及特命捧原情外,虽有呼诉者,考喧都事,只禁喧而已。切勿捧原情之意,招致考喧都事,分付,可也。允大承命出分付。驾诣红箭门外,降辇乘舆,入神大门。降舆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第二室奉审旧本,还御斋室。改具冕服,复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第一室三上香,执酌献酌,诣第二室三上香,执酌献酌,诣第三室三上香,执酌献酌,诣第四室三上香,执酌献酌,诣第五室三上香,执酌献酌讫,降复位行四拜礼,复行四拜礼,诣望瘗位,通礼跪告礼毕。还御斋室。命允大书传教曰,祭品陈设,每藉守仆辈指挥,而今日酌献礼时,殿司二人举行,不但赡敏,仪式图形,无不成诵,极为可嘉。本殿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又命书榻教曰,殿监以下守仆等,令该曹依例施赏。改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斋室乘舆,命殿司入侍。丰之承命出,与赵宽镇、黄基厚进前。上曰,尔等之陈设周旋,极为赡敏,前日图式之讲习,亦可推知,极庸嘉尚,故俄有施赏之教矣。仍命退出神大门,诣红箭门外降舆乘辇,诣敦化门外。命宣传官出标信解严,诣协阳门降辇乘舆,入宣化门还内。诸臣退出。

○戊申二月初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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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元启曰,明日社稷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掌令崔烜疏批未下,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诸道孝烈状启,每年正月内修正上送,而过限,则自本院察推事,曾有定式矣。江华留守宋载经,开城留守闵锺显,平安监司金履素,限内不为修启,事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传香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金爀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当该捕校权应卨,首校李载兴各别严囚,待用刑重治事,壮勇营帖目判下,而俱是出身,并移义禁府举行事,允下矣。权应卨、李载兴等,今方待命,即为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拆见平安兵使白东俊去丁未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玉江万户郑亨锡,连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东美,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申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五贴更为制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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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掌令崔烜疏批未下,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同副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大司谏洪文泳疏曰,伏以景运维新,茀禄方凝,弥月之庆,指日以俟南殿展礼,圣慕克伸,臣民庆忭,匝域惟均。仍伏念臣,性既庸愚,素乏谏诤之姿,识又浅短,莫效激扬之风,随众噤默。自惭尸职,而昨春之见叨是职也,略贡惩讨之忱,至承付丙之批,满心惶恧,尤愧诚意之莫孚,则今何敢以谏职自居,扬扬就列,视若无故之人乎?且臣素患痃癖,乘春发作,头眼晕眩,胸膈痞塞,跬步难动,转侧须人,昨日陪扈之班,亦不得祗肃趋参,病里惶蹙,靡所容措。玆陈情病之难强,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俾微谅获全,危喘少延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而事在目下,义难泯默,敢此附陈。噫,惟我圣上,以天地覆焘之仁,日月照临之明,一念忧勤,至诚恻怛,朝象泮涣,则敷腹之德音诞发,期于寅协,人心嚣𫍢,则提耳之至教爰降,使之淬砺。此实大圣人董饬群工,陶甄一世,偕底无偏无党之域,以跻会极归极之化也。噫,彼翼焕,独何心肠,阴怀憾怼,显售讥讪,以殿下明好恶之治,拟之以欠诚,以殿下审举措之政,归之以违理,旨意阴秘,辞语凶悖,满纸张皇,条列时弊者。无非隐暎为说,闪忽簸弄,究其心迹,固万万叵恻,而至若嫁祸搢绅,甘心网打者,观其手势,昭不可掩。其为计,吁亦巧憯,如渠乡曲幺麽贱品,何能办此?一种憸邪之辈,必欲眩惑人心,坏乱朝廷,暗布机关,潜授方略,乃为此尝试之计也。古语曰,不见其形,愿察其影。此不严惩,凶国害家之徒,其将接迹而起,世道之忧,容有极哉?核其指使,拔其根抵,然后始可逆折奸萌。伏愿亟允三司之请,削职罪人吴翼焕,姑先施以岛配之律,断不可已也。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吴翼焕事,言疏自言疏,好恶自好恶,既待尔言,已有处分,此盖出于清化源折奸萌也。迨未破绽,先令消沮,未必不为生道杀人之一助,况翼焕前此取其薄技,命通台选,特乡曲不识东西之人耳。于渠何诛,为今之道?莫急于斥其说,以辨所以然,止此,可矣。何必向幺麽一翼焕?群起竞讨,人人各上一封数行疏,却似府院前启之传誊故纸之规,然后方可谓尽鹰逐之义乎?昨以此意,已令诸台知之。大抵今日之所可念者,长此习不已,眼无君父,毕竟相率而入于夷狄禽兽之域。及此时,不患其不破绽,破绽则国有常刑,如是而奈国脉何?奈世臣何?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崔烜疏曰,伏以臣才识浅短,言议巽软,前后居台,沁泄随众,自顾惭恧,靡所容措。乃者柏府除旨忽下于太常待罪之际。臣闻命惝慌,抚躬惶蹙,揆以义分,固宜竭蹶趋承,而自来踪地,实无冒没蹲据之望,玆敢略暴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方乞免,岂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胜骇愤,敢此附陈焉。嘻噫,痛矣。吴翼焕之疏,此何等变怪?盖其为说张皇,用意叵测,外则托以规箴,内则逞其阴毒,至若镇物袪党等许多句语,闪忽隐暎,尤极凶惨。渠何敢以似此无严之说,肆发于章奏之间乎?虽缘圣度恢弘,罚止谴削,而此若不严加处分,痛折奸萌,则将来之忧有不可言。臣谓削职罪人吴翼焕,为先施以岛配之典,待用刑严核得情,断不可已也。且伏念今日台阁之臣,见此骇惋之事,固当明目张胆,即地声讨,不容少缓,而今此两司之箚,始发于堂箚批下之后,则其稽忽颠错之失,在所难免,问备薄勘,亦涉太轻,联箚诸台,并施谴罢宜矣。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如是迭言,徒归屑越,系是饬谕之前,虽不得不循例赐批,须见谏长疏批,可也。联箚诸台事,诚有后时之失,玉堂一疏,足云鸣凤。何必求备于诸台?尔其勿辞察职。

○戊申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丰之曰,达生散五贴,已为进御,似当加用,几贴制入乎?上曰,限十贴进御,好矣。丰之曰,然则五贴,当加制以入矣。上曰,唯。上曰,同副承旨以奉审事已出去乎?丰之曰,似未及出去矣。上曰,如未及出去,更为斋沐后,奉审,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书大司谏洪文泳,掌令崔烜上疏批答。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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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式暇。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崔烜,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初六日文臣制述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传香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允大曰,都承旨入侍。

○以金赞兴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曺允大,以礼曹言启曰,文臣制述时应制人员,例自本曹捧甘各司,一从其举案,修正书启以入,而弘文馆副修撰李百享举案中,既书进字,故依例书入于书启中矣。入启之后,始谓年满云,本馆下吏之举行,极为可骇,该吏,令攸司科治,臣曹亦未能照检,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永达万户金哲麟,素患风病,转益沉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道赴任之。望屡度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安宗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申二月初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丰之曰,昨秋赍咨官赴燕时,以御用唐药材,极择贸来之意,因下教严饬知委矣。今其贸来各种,俱是劣品,至于藿香一种,尤极劣下,全无香臭。虽有还下之举,御药事体,关系至重,而其所举行之若是骇然,前所未有,当该赍咨官,令攸司照律严勘,以为惩励之地,何如?上曰,如许劣品,前所未见。御药事体,何等莫重?而赍咨官所为,万万痛骇,所当定配,而今番姑为分拣,待用刑令攸司,严加科治。自本院别关湾府,使行回进时,以真品贸取封进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大司成陞试,如未及出榜,试官望,改付标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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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崔烜,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在协筵教之下,万万震懔,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俄筵云云,不过慨卿言之颇涉迳庭也。宾筵,日闻缕缕筵教,卿无一言皂白,忽攻吴翼焕,不遗力,予安得不以此咎卿?卿则疏本之未及见于伊日为说,而宾筵敷云之教,不翅反复明白,卿之今日奏语,非瞒我乎?外此说话,略已面攎,此岂更烦?卿须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尹行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李在协,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在协,以为臣虽伏承勿待命之教,圣教之下,惶蹙转甚,求死不得,泥首金吾,惟愿遄被𫓧钺之铢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再纳命召,仍又胥命,在卿分义,无怪其如此。然若以俄谕中瞒我二字,为执引之端,则此或过矣。筵教与疏本,孰详孰略,孰重孰轻,孰多孰寡?而方其反复询谘,了无一言对扬,忽至今日,乃曰,云云,此果不几于瞒我耶?大抵卿之近日注措征迈之不足,殆若背驰然,求之言语文字之间,不可一二计,卿可谓不负承佐之托乎?卿,善人也。予任使颇久,知庶几矣。予则曰,卿之瞒我,卿为物累所瞒,自归于自误云尔。卿思之,此何等时也?虽使世之人,割裾而断腕,无不一心共贞,难乎免于近墨而乱朱,自卿在具瞻之地者。事关溪渭辄欲漫漶,目下事段落,虽似不相关,亦出于这个病痛中出来,以予靖世道保世臣之心,安得不致慨于卿乎?予以无隐之意,此批,欲说筵席未罄之蕴,才呼一二句承写,旋命抹去。此盖恐伤卿之至意,卿须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南鹤闻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在协以为臣连伏承勿待命之教,而二字严教,终有所万万惶蹙,不敢遽然退归,仍为胥命云,又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曺允大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在协以为惶懔之极,不敢偃处城𬮱,今方迸出门外,恭俟严铢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遣史官传授命召。

○南鹤闻启曰,修撰尹羽烈既入阙中,不为肃谢,即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启曰,兵曹佐郞柳文养,饬教之下,谓有情势,终不入来,该司郞官之如是引义,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八日宗庙、永宁殿、景慕宫春奉审时,永禧殿当为一体举行,而本殿有頉处,今番酌礼前,已为修改,依前例本殿奉审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福焕,时在全罗道昌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戊申二月初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亲试及文臣制述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入就位,行拜礼讫。分东西进伏。上曰,掌乐正李书九改差。出榻教引仪唱抄启文臣试官及文臣制述试官入就位行四拜礼。抄启文臣试官,一提学金锺秀,原任直提学郑民始,检校直阁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率抄启文臣李书九等,文臣制述试官,左议政李在协、吴载纯、赵鼎镇,对读官李集斗、李时秀、权以纲、金翊休,率曺允遂等,入就位,行拜礼,以次进伏讫。在协曰,春寒,日气无异严冬,伏未审侵早,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数日虽似峭寒,而反胜于阴湿之候矣。在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昨日宾对,何为頉禀乎?在协曰,首相有病,不得来会矣。上曰,近来朝著,稍可谓宁靖,而目下事,无中生有,极可叹也。虽不可谓大段,而终不如初无是事矣。在协曰,事甚叵测,可谓变怪矣。上曰,变怪指何事,而叵测指何人乎?在协曰,吴翼焕疏语,实是无前之变怪,故臣以叵测之意,仰奏矣。上曰,其然乎?翼焕之疏,果如卿言,则卿于向日宾对,何无一言皂白,而今乃云然乎?于卿之事,不可但以慨然言,予则反以为惭愧矣。在协曰,宾对日,果未及见原疏,故不得仰奏矣。上曰,是何言也?原疏则宜未及见,而予以疏中句语,一通诵说,仍又注解而昭示,则苟欲声讨,何待原疏之得见乎?义理伦纲,虽曰扫地,岂有向人君之以小人所为者乎?此则实是前古所无之变也。卿既身叨大官,耳听筵教,而了若不知,默无一言。此岂所望于卿哉?先大王五十年治法政谟,莫尚于建皇极做平荡,而苟于事关君纲臣分处,则辄下鹰鹯逐雀之教,今日臣子,苟知斯义,则宜不自陷于夷狄禽兽之域,而自卿大官以下,或有拘牵,或为物累,未必真知斯义,予安得不致慨于卿也?伊日领相之无言,盖有以也。疏中精神所注专在领相,则嫌不可否,势固然矣,而卿则初不一辞辩斥,只云乙亥以后始乃大觉,信斯言也。今日之不觉,何不如乙亥觉乎?卿之此言,固知出于坦率发口,而予则以此等事,为卿长处矣。顾今世臣,馀存无几,予岂欲一毫偏系,故为簸扬?而特于义理关头,不得不稍存泾渭矣。赵时伟之罪,有死而已。予于明义正伦之地,则虽真个戚畹,有犯无贷,况如渠者乎?储君,亦君也。亦岂敢论年齿之多少乎?眼无储君之罪,非逆而何?莫曰国论之无真赃,渠若无所犯,则岂致国论之一辞同然也?今乃拘挛不舍,敢与国论角胜,则毕竟当作何样变怪乎?及此大觉,能如乙亥之后,则非予之幸,即卿等之幸也。卿不念及于此,而言语注措之间,殆若背驰者然,良可闷耳。右时伟者辄言拿核,而拿核之后,反促渠命,此个事理终不觉得,可乎?予所以起废向用于领相者,非直为其耆宿也。果以为欲扶将颓之伦纲,宜用明辨义理之人故耳。领相事业无他也。最初惩讨,即时伟事也。凡世之必欲断断于领相者,果非角胜国论之意乎?予之置卿此任者,为其坦然无累,可以救得一分世道,而渐多违料,宁不可惜?以卿之故,又此洞谕,即今所望于卿者,非徒愿察其影而已。因其已露之迹,快醒未觉之梦,则岂非幸耶?在协曰,圣教至此,臣不胜惶悚,而伊时未见其疏,自犯缓讨之罪,尤为悚恧矣。上曰,予之缕缕下教,不但止于慨然云尔,则大臣处义,恐不可更有云云于筵席矣。在协曰,臣方迸出而胥命矣。仍退出。上曰,判尹郑昌圣,命官为之。出榻教命锺秀、鼎镇书表题,命载纯书论题,仍命悬题讫。上曰,试官以下并少退,待捧券入来,可也。昌圣、载纯等退出。上曰,寒威颇严,诸臣各给火具,以为御寒之资,可也。仍命赐酒面,命允大书公事判付,命仁浩书左议政李在协胥命启辞批答讫。检书官成均馆官员跪进收券单子。上曰,试官以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昌圣、载纯等进伏。上命分考。上曰,论券中书未成篇,笔亦荒杂者,极为骇然矣。昌圣曰,亲临制述,事体甚重,而今此论券四张,胡乱草率,全不成样,殆若戏作,不谨莫甚,极为骇然。当该制进人等,并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考讫。表三中李书九,论三下金鈜等,以次出榜讫。命书传教曰,文臣制述居首人,依例捧传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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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明日,宗庙春奉审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崔烜,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义义gg执义g卢廷良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曺允大启曰,左议政李在协,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曺允大启曰,左议政李在协,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遣史官传授。

○传于曺允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曺允大启曰,左议政李在协,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密匣修正。

○以宋焕德、金德老、曺亨寿、金泰熙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分拣放送。

○以柳文养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曺允大,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吏曹言启曰,康陵令尹之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席,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吏曹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副司直李命植、金华镇、郑一祥、李性源、权噵、李敬懋、李镇翼、李宪默,同敦宁柳义养,行副司直郑景淳、赵尚镇,敦宁都正李廷烈,前司谏李思祚,同知辛锡箕,行副护军朴载洙,金海府使罗忠佐,柒谷府使赵骏逵,巨济府使许𪣶,咸阳府使金鲁岳,长兴府使尹守默,铁原府使郑忠达,淮阳府使洪秉圣,锺城府使安廷玹,庆源府使李显福,庆兴府使徐㬦,三和府使申大偀,青松府使姜游,蔚山府使李元采,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限内未赴任守令之混同请推,难免不察,推考分拣,卿等推考,元在乡外卿宰及二品应荐不荐,事甚未安,皆令荐举,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司直李命植、金华镇,行副司直李性源、权噵、李宪默、赵尚镇、南玄老、李镇翼、郑景淳、李敬懋、李邦一,行副护军李文德、朴载洙,同知辛锡箕,俱为应荐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元在乡分拣,其外卿宰及二品应荐不荐,事甚未安,皆令荐举,可也。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申二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兼都承旨沈丰之,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靖世道保世臣之至诚苦心,在廷臣僚,庶几领会,然整敕也静镇也,如春生秋杀,不可废一。大德曰生,杀亦为生道。今日国事,谓整敕可乎否?谓静镇可乎否?人乏若浼之迹,朝有如沸之象。此正彼此不及,临朝发叹,乌可已乎?盖自赵时伟事出,而含贷之过,至于䵝䵢,人见互相抵牾,半世之是非,归正无期。予为是闷之,昨筵略以牖迷弗惑之方言于大臣,整敕之效,予欲拭目而观之,予虽否德承先王付畀之托,夙夜兢兢,以建极二字为继志述事之一副楷范,用舍黜陟,虽欲偏系,予其可得乎?然而一事二事,日征月迈,崕异为高致睽乖为能事,少凌长下犯上,一世之泾渭,止泊无所,予为是闷之。昨筵,又以偕和同寅之义言于大臣,静镇之功,予方拱手而俟之。大抵对扬之责,亶系承佐之地,而此际左相,退自筵席,屏处郊坰,屡纳命召,深引至此,在予敬礼之道,岂不积诚勉出,并力交济?而予于左相,切有慨惋者。目下事之奏对失实,绰可属之一时不审大拜周岁,曷尝语到刑政之不章乎?种种谟猷,亦未免观猎之思,年少新进,尚不敢乃尔,况大官乎?此似信口所致,其负予,则诚大矣。且况昨下两度传谕,屡示咎责之意,今反敦迫,大关法纪,左议政李在协,施以罢职之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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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崔烜,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尹行元启曰,卜相事,命下矣。领议政金致仁,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右议政兪彦镐许副事,命下矣。置处政事,今日政,使之同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赵衍德启曰,领议政金致仁,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入侍。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右议政兪彦镐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批言启曰,右议政兪彦镐许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时秀牌不进,承旨尹行元进。以李性源为加卜,李性源为右议政,承文都提调单,李性源、李身晦为司谏,李敬五为掌令,李万应为献纳,沈铢为正言,李殷模为掌乐正,郑㝡成为礼曹正郞,李斌为康陵令,朱镇亿为纯陵奉事。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承旨曺允大进,判府事单,兪彦镐、郑昌顺为知事,李命楫为同知,林气浩、朴献采为佥知,徐有和为内禁将,李亨默为五卫将,郑昌仁为部将,成德勋为玉江万户,洪允祯为山羊会万户,李基丰为永达万户,同知单全得麟,佥知二单李长益、尹养俭,副护军申大显、权裕、郑景淳,副司直柳匡天,副司果李挺龙。

○传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闵永喆囚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保放。

○以闵光德囚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保放。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曺允大曰,时囚罪人李载兴,分拣放送。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于近日事,窃有万万不敢自安者。吴翼焕疏语之阴惨叵测,虽以顷日筵教之所承聆者推之,其玷累圣德,交间上下之情态,不待见其本而可知。而祗缘臣耗昏已甚,咫尺前席,终不敢为一言对扬之计,追思懔悚,无地自容,到今僚相之被谴。寻究其本,盖由此事,则前席失对,臣与僚相等耳,臣何敢独为晏然乎?伏况圣上之致慨于僚相者,专出于为世道之苦心。臣虽儱侗,亦岂不仰认?而前后辞教之间,所以咎责而谴勘者,事多关涉于贱臣,则臣之惶蹙愧恧,尤当如何?噫,臣之癃朽,宜去已久,而诚切企祝,迹近淟涊,丝毫无所裨补,情地转就臲卼,其不可更为低徊也决矣。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谴斥,俾具僚知警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何为有此箚举,替受而横当,引以为已嫌,万万非所望于卿者?卿虽欲对扬于前席,奈拶逼何?藉令容一言半辞,深看者亦必咎之曰云然。此个事势,孰不知之?日前前左相登筵也,区而别之,业有洞示矣。前左相之谴勘,特为世道策励也。元不关于卿身,卿何曰惶愧?僚谊自僚谊,段落自段落,焉有为僚相求释,不念振纲正俗之方耶?不在多诰,无更为引,安心即起视事,弘济时事。因是又不得不申复予孚,一念继述,夙夜耿耿,惟在迷皇极三字,思副先王艰大之投,卿之追先卿未卒之志事,亦在对扬二字。从玆以往,上下交须,务使举措得宜,罪其罪人其人,一世晓然,知真个好恶,不失其正,则继述与对扬之成效在此。予方以是自勗,又为卿言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戊申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鼎席不备,莫若今日,不欲责以筋力之事,曾有设言于苜揆,前冬辞陞日辞职也,亦以俱备,故不可轻解为答矣。返旆尚还,及今体谅,未必不为践言之一端,右相议政之位,今姑许副。又命书传教曰,卜相。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初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元,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五贴,更为制入。出榻教上曰,大臣已入来乎?行元曰,入来矣。上曰,承旨往宾厅,捧入卜相单子乎?行元曰,姑不请座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曰,宾厅请座,何承旨进去乎?仁浩曰,同副承旨以代房进去矣。上曰,右承旨出去,捧入卜相单子,可也。行元承命出,捧卜相单子进伏。上御览讫。命书传教曰,加卜。教行元曰,承旨与注书,偕进宾厅传谕,可也。贱臣承命出,捧入领议政金致仁请对启辞。上曰,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元与领议政金致仁,偕入进伏。致仁进前曰,比来稍寒,无异严冬,数日内尤觉寒冷,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臣猥上箚本,仰控情势,非徒未蒙处分,反赐开释之教,惶感之极,继以悚恧,自古台疏,间或有藏头说去者,而岂有如吴翼焕疏之闪忽幽晦,必欲见者之未即觑破者乎?其全篇旨意,愈看而愈益憯毒,愈益幽晦,真是叵测之情迹,无前之变怪也。若论未能对扬之失,则臣与前左相一般矣。纵荷区别之恩,实切独逭之愧,辞箚未蒙体谅,私心转益惭悚,而卜相有命,召牌严临,故他不暇顾,冒没入来矣。上曰,此莫非予用卿之咎也。宾对日,予之洞谕,不啻丁宁,而大体以拶着卿身为言,则卿之不得发言,其势然也。今因前左相之被谴,强为自引者,宁有是理?在卿,实无可引之端矣。前左相处分,予岂得己而然哉?一翼焕之疏,岂云大事?而究其迹,则不可不明示好恶,牖迷破惑,而前左相,初无一言于宾筵,忽于日前始有云云,岂非可慨者乎?自卿重卜以后,予所以倚毗仰成,固何如?而半世之人,随事乘机,必欲敲撼者,在卿,岂有他哉?特因卿之所声讨,乃是赵时伟事故耳。时伟之罪,实由国论之喧腾,则于此犹复有角胜之心,他尚何说?一种议论,或以不请鞫问,认以为有甚委折,而乃反请鞫请核之不已,予未尝不哂之也。国论莫遏而薄施岛置,于渠可谓宽典,今若一番鞫核而罪案昭著,则凡所以请鞫请核者,更有何辞乎?时伟,亦一世臣家,渠若无真的罪犯,则予岂置之于坑坎乎?即此一款,可以易晓,而环顾侧听,未见其能识此个义理者,诚可闷也。大抵时伟之所坐,果是何等罪犯也?人臣负此罪,岂有幸逭之理乎?设令国论之无真赃诚如或者之言,而宇镇之逆已露,拟帅之迹莫掩,则渠虽欲无死,得乎?予于时伟,本不好其为人,虽其频叨承宣之时,每以罪递罢,故至有逢事之称,及其完伯递来后,则暂为一番承宣矣。渠亦知予之所以待渠者如此,而尚有拘系不舍之辈者,必有别般所恃而然矣。然此则尤有不然者。洪、金两家,地处,何如?而一有干犯,少不容贷,则设令时伟,果是真个戚联,而予岂肯顾藉乎?第缘赵兴镇,自堂后至承旨,多年出入,未知渠家缘何当阳,而所谓当阳之时伟,予未尝知之,则况今日之时伟乎?若曰因赵兴镇而知时伟,则犹之可也。若以时伟,谓之戚联,则是岂知予之言乎?且卿之声讨时伟,实是循舆论明大义之事业,则亦岂有私憾于赵哥乎?然犹断断于卿者,实是世道之忧也。前左相固是善人耳。若使自家离群独处,则坦率之性,信口之言,固不必深责,而今也则不然。与卿同拜相职,才为一期,以箚疏以筵奏,无非讥嘲凌侮之意,殆若谚所谓周之者然。此何朝体?此何道理?是无他也。本以善人之心,被人诱激,且其党色之癖,自来峻痼,一事二事,自不觉其如此矣。金裕己之槐圈,胡大事也?而辄提先卿之事,先卿之事,即在先朝时,则到今何敢追提乎?藉曰卿于先卿之事,有所异同云,则亦可曰今时事,有异于昔时事乎?此则尤不成道理,盖自前年对策,已有似此口气矣。予每欲一番明谕,而有未果焉。至于今番,既有欠诚之罪,则安得无谴责之典乎?虽然予于此大臣,实无深慨者。盖取其人品之善故耳。顷筵所奏,乙亥后始觉之说,予则曰此等说,为其长处,今者处分,使得转念自省,则年纪未老,岂无任使之日乎?顷于谏长疏批,略已敷示,而日昨下教中大德曰生,生道杀人云云,可知予意之所在矣。致仁曰,臣之精神,日就昏耗,殆无省觉,而伏睹谏长疏批,有以仰欲并生哉之仁,又承前席下教,益仰保世臣折奸萌之圣意,诚不胜钦感赞叹之至。如臣无似,忝居台铉,不能效一分对扬之责,尤增惶愧,而前左相则以阔规模,无细商量,故毕竟至于被谴之境矣。至于赵时伟之罪犯,国论至严,王法难贷,前后惩讨之辞,亦既严正,而一种岐贰之论?实为骇惋,及今明示洞谕,俾诖误者得以牖觉,则实为世道之幸矣。上曰,今世岂有偏论?亦岂有真个气义?而独于时伟事,如是岐贰者,尤可讶也。致仁曰,前左相,殿下任使久矣。其为人长短,庶几俯烛,而传教中瞒我二字之教,终涉过重,虽庶官,一承此教,犹当惶恐欲死,况所尝礼貌之大臣乎?更加三思,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既如此,然则以欠诚改书出,可也。出举条上曰,鼎席宜备,召卿枚卜,而卿既登筵,谁可举似乎?致仁曰,臣之请对,窃伏望则哲之明,惟简之在矣。上曰,当求于履历地望俱优之人,而况其同堂间闻见。亦必有素,则目下情理,有不暇顾矣。致仁曰,圣鉴至当矣。果无出于此右,而两相新卜,非但事体甚重,此外则实未得允合之人矣。上曰,一时互举,果似如何?而可合之人,其将培养而得来乎?致仁曰,苟有可合之人,则何恤互对之嫌?而目下实未思得,姑俟培养,诚如圣教矣。上曰,俄者举似之人,亦于赵家,虽或为四五寸之亲,想其知识计虑,似不为随人苟同之习矣。前望中领府事实病,在所轸念,徐判府事则已退之人也。亦宜体谅,领敦宁及金、李两判府,或方带药院,或许副未久,前左相则姑令休息,业已下教,其势不得不新卜矣。致仁曰,徐判府事,何可谓已退之人乎?上曰,君臣之义,贵在保全终始,以其地处也。故必欲保全终始,所以谓便同已退矣。两相既难并卜,则先以一人卜入何妨也?致仁曰,今日之筵,既询置相,则将任乏人,不可无预储之道矣。上曰,然矣。非徒此也。新相出仕前,卿之独贤,殊可闷也。日后筵席,自多从容之时,且俟和暖,当更召接,亦有可询之事矣。今日则加卜以入,早即退归,后日次宾对,亦入頉禀,无妨矣。仍命致仁先退。行元捧入加卜单子。上进览讫,以李性源落点。命行元先退。上教仁浩曰,今日筵话,须为看检,可也。承旨近于注书,筵话间多检举云,必知筵话,事体之至严且重,手既能写,则宜戒口之可守,知此饬意,惕念,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礼曹奉审别单判付。又以监军省记。命书传教曰,宁有如许道理先汰后拿?又命书传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9日

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崔烜、李敬五,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因左副承旨曺允大所启,新拜右议政命召造佩权佩间,指一献议事,言于大臣可也事,命下矣。即遣史官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致仁以为,今此命召事,系是变例,未知本院有何可据文迹,而既不可无权宜之道,则权佩苟艰,有伤事面,无宁新造之为差得其正。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郑存谦,病不收议,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以为,出疆之相臣陞座,则新卜相臣,或有权佩之古例,而今则与此有异,新造之外,更无他道。然命召事体,至为严重,以臣臆见不敢质言。伏惟上裁。领敦宁洪乐性病不收议,行判中枢府事李福源以为,古例虽未知何如,而权佩,则似涉荀简,造佩恐无不可之义,而命召体重,不敢臆对。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金熤以为,相臣命召,事体不轻,命召新召,亦似非难,权佩似涉荀简,而既无已例之可据,不敢质言仰对。伏惟上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大臣出疆陞座,新卜大臣之权佩,虽有已例,今番则与此有异,佥意亦以新造为当,不可以本院无可据之迹为持难之端矣。且思之,往在先朝,亦有加造密符之故事,近来密匣中封置者此也。密符犹然,况命召乎?以时任之兼兵曹者,临时皆造佩,故其后兼绾命召之造置,因以为例,亦在密匣中,大抵年甲之适皆相符,亦可谓不偶然。右议政命召右一只,新造,可也。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驰诣南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奉审承旨入侍。

○以柳文养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载兴分拣放送事,命下矣。李载兴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徐有邻,特进官柳义养,参赞官曺允大,侍读官申大尹,检讨官金熙采,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宗烈、金祖淳,宗臣安川君烆,武臣任屹,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大尹读《中庸》自愚而好自用,止吾从周。上读前受音讫。上曰,玉堂陈文义,可也。大尹曰,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此大文虽似汎言天下一统之事,而实有至妙之理,苟使其同者不至为轨轮字划之间,则岂足谓之同耶?必须保合朝廷,使万方有协和之化,然后方可谓之同也,而若欲保合而协和,则岂但以喣濡之仁,抚摩之恩同之哉?此三同,如下章三重注,国不异政,家不殊俗之本,即一统会极之义也。今殿下至诚苦心,惟在于继述皇极之治,其所以救时范世,有光先烈之盛德,孰不钦仰?凡今臣邻之所以仰体而自励者,庶几偕至大道,而夫何世道多巇?人志未定,酸醎终未和合,甲乙各趋痼习,以至处在承弼之地者,亦未尝一分对扬,坐镇闹俗,此已万万慨然,多况自比年以来,变怪多端,失志怨毒之类,假托应旨,凭借逞凶,换面假手之习,至于吴翼焕而极矣。其曰好恶欠诚包容抑制等语,罔非仇视建极,潜售乐祸之计,又若反侧生衅等句语,俱是诬逼圣治,交间挠撼之凶言,如渠乡曲微匹,未分东西之流。有何关系于渠身,而萌此至憯绝悖之意乎?此必不逞之徒,怏怏不满于大化陶甄之政,乘此求言之会,欲售肆凶之计,机括之本,隐伏于幽暗之中,顺指之使,尝诚于章奏之间,必欲使人心危乱朝象波荡而然矣。凡此情状,不待明者而可知,前后乱逆之投进凶疏者,只止诛身,未尝核根,驯致翼焕之跳踉,况今赵时伟之负犯,是何等穷凶极恶,而假息岛中,三尺未伸,臣尝隐忧其方来潜伏之机,终至何境矣?上曰,所奏非不可矣,而为玉堂者,亦有年前汔无一言,今当进讲之时,忽为提及于此事,太不诚实矣。熙采曰,此章之有其位无其位,槪谓季世之凡主也。有其德无其位,槪谓不遇之圣人也。尧、舜、文、武,既有德而兼有位,制礼作乐,后世莫及,其降而后也。泯泯棼棼,虽以宋仁宗之英明,犹有何敢当之言,则不可谓有位有德,而礼乐文物,无怪乎不及三代,今我圣上,以圣人之德,处圣人之位,一反古道,维新庶政,以继尧、舜、文、武制礼作乐之盛,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尔言,好矣。上曰,经筵特进bb官b,亦进文义,可也。有邻曰,臣则别无可达者矣。义养曰,此章之上数章,或言人道,或言天道,此章又言人道。夫道,天人一也。圣人与天合德,能尽参赞化育之功,则人道便是天道,苟求其本,实由人主之一心。故朱夫子戊申封章,陈六件事,而有曰天下之事,无一不本于人主之一心,正如此章之旨矣。今年太岁重回,臣敢以朱夫子告其君之辞仰陈,伏愿益加参赞化者之功焉。上曰,卿言,好矣。熙采曰,上番所陈文义果好,而使不得毕其辞,非所望于圣德也。噫,彼吴翼焕之包藏祸心,肆发凶言之罪,已悉于上下番之论列,臣不必架叠,而此决非加渠乡曲不分东西之幺麽一翼焕,所可独判者,必是失志不逞之徒,潜相纠结,暗中指使之致,此而不核其根,其可曰国有法纪,亦岂非刑政之失中乎?具格拿核,虽非其时,不可以削职薄勘,任渠自在,为先绝岛安置,以待用刑,严究得情,断不可已也。上曰,渠何知乎?此乃世道趣向之如是,耳濡目染之故也。于渠何必深诛也?熙采曰,此不严加处分,以正常刑,则未知来头几个翼焕出矣。岂非大可惧者乎?上曰,必无更出之理矣。虽止削职,其所好恶亦分明矣。上曰,特进官进前。义养进伏。上曰,册子其已讫工,而亦为详质于诸处乎?义养曰,臣曾见前右相详议,则以为《五礼仪》裒合者甚好,而《春官通编》之岁古事者,虽成有有始无终处,而亦可考阅云领相亦以为,大体尽好云矣。册名则前右相以为,新旧读《五礼》、《通编》为宜云矣。上曰,几卷乎?义养曰,过八十卷耳。考准之役,使礼曹郞官为之,似好矣。上曰,然则使新除郞官,考准仪注,可也。今月内,必为妆䌙以入,好矣。上命经筵官以下先退。允大曰,新拜右议政出肃之后,命召当为传援,而前右议政仍佩出疆,复命尚远,何以为之乎?上曰,退考《李院誊录》,如无可据文字,遣史官问于诸大臣,各陈所见后禀处,虽有一二可仿之古例,未知十分衬当,造佩权佩间指一献议事,言于大臣,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初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驰诣三角山,左承旨,驰诣木觅山,右副承旨,驰诣汉江,奉审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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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左副承旨曺允大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崔烜、李敬五,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致仁病,右议政李性源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元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时秀牌不进,承旨尹行元进。以金憙为工曹参判,朴猷焕为兵曹佐郞,金尚离为纯陵参奉。兵批,无政事。

○以郑敏恭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保放。

○以忠清监司状启,温阳郡守朴绥源,阴城县监兪汉纪,堤川县监安廷𤩽,永春县监郑述仁受由上京,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南鹤闻曰,待城门开,下送后,令该曹草记。

○南鹤闻,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崔时淳,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郑好仁疏曰,伏以臣文质无当,百不犹人,而恩山渥海,与天无极。简拔于人望之外,翦沸于器使之末,猥叨本兵之重任,前后五遭,筋力不及于曩时,精神益耗于前月,万万不称,自量已熟,而向来受命,适当动驾之日,銮跸已戒,陪扈事急,臣他不暇顾,仓皇受符,一出祗缘于副急,仍冒有愧于初心,而一日二日,渎扰是惧,悚恳乞解,尚稽至此。居常愧懽,若陨渊谷,从前疮疣之百出,虽蒙圣度之曲庇,目下循例之奉行,亦多才力之不逮。至于昨日政,做错,非比寻常,同佥数窠,适有个满之代,推恩老人之次第拟入,恐合事宜,升资诸人,誊来吏曹,则以前佥知宋济愚误录于嘉善之列,臣蒙不觉察,混拟于同枢之望矣。追后闻之,则顷因大臣之筵奏,既有勿施之成命,颠错若此,悚汗浃背,今不可以事过之后,有所自恕,玆不得不露章首实,仰请谴何。伏乞圣明,俯垂鉴谅,治臣做错之罪,削臣所叨之职,以存政格,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知敦宁徐有庆疏曰,伏以阳和布泽,景运潜周,欢忭颙祝,八域惟均。仍伏念臣一疾,已成癃痼,岁改已久,而常礼辄阙,官衔虚縻,而瘝旷实多,自顾形骸之徒存,蒲柳堪怜,反省涓埃之莫效,枕席靡安,惟是期届弥月,颂腾天保,只愿少须臾支延,获睹宗国之大庆而已。臣于病中,伏闻我圣上,深轸贡市之弊,迺于岁首辇路,招致咫尺,询及疾苦,恩德所曁,瞻聆俱耸,凡在攸司之列者,孰敢不钦颂对扬?而独司圃一署,缘臣病伏,贡人疾痛之情,未尽导达,筹司覆启,便没下落,致使滨死贡人,未蒙均霑之泽,独自向隅,情亦可矜,而臣方寄命床笫,登筵陈禀,未可以时月为期,玆敢冒入文字,以冀圣明之裁处焉。本署以供上衙门,署样之凋残,贡弊之遑急,前后提举之臣,言之详矣,而若其弊源之所由生,则不过曰,位田之多归隐漏也,代土之未即划定也。盖本署设贡,地部例下,本自不敷,太庙月令之荐,殿宫日供之需,专靠于位田,而挽近以来,税额岁益,耗缩署储,日以匮竭,摠计一年应入不能当应下之七八,则其势不得不预引来岁之经费,苟充目前之牵补,今年甚于昨年,明年又甚于今年,见今所负于贡人者,洽为二千馀两之多,此已万万切闷,而日复日供需,犹且责之于贡人,堂堂千乘之国,天厨供亿之资,宁容若是其苟艰耶?臣谨考本署所在位田摠案,最初折受,合为三千馀结,则土地非不富多也,税额非不丰足也,而祗缘法网寝疏,诈伪日滋,顽民之所作梗,吏乡之所舞奸,指有谓无,以起为陈,偸耕窃食,打成渊薮,原野膏沃之壤,尽归奸猾之私槖,川浦斥卤之地,漫传公田之虚簿,见今连年所收,仅为一千五百馀结,以此所捧,视彼所需,署样安得不困,贡弊安得不繁?面前矫救之方,莫先于搜核见漏之元田,以补不给之公用。臣请以松都一事明之,盖本署位田之在于松都者,考之量案,殆过累百结,而今之收税,仅为六十馀结。故昨夏移关本都,为先打量,查得五十馀结,而时值长霖,未免中撤,继此尽量,则未量处,当不啻已量之数而止。推此论之,各处见漏之田,当与此一般也。今若发遣本署郞官,先自松都,次第打量,则别无大段扰民之事,而累百结之税,可坐而致也。至于代土划定事,实有事势之难便者。量外耕垦之搜访,事同捕风,处结卜之踏验,虑在无实。此虽本署规例,决难如意占得,纵使十年,求觅,定知无一分成效,而第臣于训局换土事,常有所慨然者,安州、嘉山、博川所在屯田以浦边新生之地,自壬寅秋始属训局,而江涛所浸,陈废居多,癸卯春换属本署也。本署多般拮据,沿浦筑堰,以遏冲噬之水患,然后生谷稍实,纳税稍厚,不意昨年,因金川民之呼冤,金川旧屯,还属本署,而安、博等新堤,归之训局,是训局坐受堤堰之利,而本署徒失防筑之费也。籍使本署,税入若前,经费有裕枉费许多之力,以补军门之需者,求以事理,实无意义,况今税入之日缩而岁减乎?大抵金川之屯,自来本署之所有也。安、博之堰,又是本暑之所成也。论其主客,均之为本署为主而训局为容,毋论彼此,俱当属之本署也,的然明甚矣。或曰训局,三军之所辖也,军需不可以不念,此亦有不然者。今之训局,即壬寅以前之训局也,兵非加多也,财非加缩也,而不劳丝毫之力,不费锱铢之物,占既往所无之土,收他人所设之利者,天下宁有是也?在训局,则不过泰山之抔土,在本署,则实为涸鲋之甘𪷏gg澍g,臣谓安、嘉、博屯田,并与金川屯田,永为划属本署,而闲田代定之法,今姑置之宜矣。然此皆推还既往之漏失,充补方来之需用而已。至于贡人所负二千馀两,不可不及今备偿,然后贡人始可安堵,供献可保及期,亦依贡人所怀,惠厅钱三千两,限六年无边贷下,以本署每年所受五百两钱,使之逐年备纳,则在公,别无所损,在渠辈,诚为莫大之惠,并令庙堂商确禀处,俾贡弊祛而署力苏焉。臣病思昏短,辞不知裁,尤增悚蹙。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戊申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有生地黄之储置者乎?丰之曰,自多医司取用矣。上曰,沙参、人参、琼玉膏各半剂材料,备入,可也。上命书兵曹判书郑好仁,知敦宁徐有庆上疏批答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教鼎修曰,今番升补初抄,被抄为几百人乎?鼎修曰,殆至七百馀人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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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假承旨安大进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御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储庆宫、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崔烜、李敬五,持平权中宪、柳诲未肃拜,执义卢廷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元曰,吏房承旨与轮对官入侍。

○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頉禀,传于尹行元曰,明日为之。处所,便殿为之。

○尹行元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尹行元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户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未肃拜两司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守令,曾已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勿为出牌,可也。

○以吏曹参判金文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南鹤闻曰,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时秀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任希曾为大司宪,权以纲为大司谏,李趾永、高益擎为掌令,李基恒、姜硕龟为持平,李显默、金镕为正言,元修良为典藉,李宗鲁为清安县监。

○兵批,无政事。

○备忘记,以御笔传于政院曰,行知中枢府事蔡济恭拜相。

○曺允大启曰,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已处分矣。

○传于洪仁浩曰,下位承旨牌招入直。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并递差,下义禁府推考。

○沈丰之启曰,都承旨沈丰之,右承旨尹行元,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不待牌入来请对,此何举措?万万骇然,万万无严,有甚时急之事,举措如是骇怪,追后请对承旨,为先罢职。

○传于尹行元曰,罢职承旨,留坐阁外,举措万万无状,施以不叙之典。

○传于南鹤闻曰,当该请牌承旨递差。

○传于安大进曰,拿处承旨,既命退去,牌招承旨,尚不入来,不可空院,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承牌后退去。

○南鹤闻启曰,同副承旨南鹤闻,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不紧矣。罢职退去。

○南鹤闻启曰,玉堂上下番,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此非过举之事,如是烦聒,有若有非常过举者然。尔等之事,可谓未安,递差。

○备忘记,今以御笔授卿,相职,予岂私好?于卿,有是举,参倚有素,云亦晩矣。卿须体予虚伫之意,即即肃命,辅予寡昧,弘济时事。

○安大进启曰,校理申大尹,副校理李羽晋,修撰金熙采,虽承退去之命,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当禁推,退去。

○传于安大进曰,一军色郞厅汰去,令该府拿处。

○传于安大进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新拜右议政。

○记事官李宗烈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右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殿下,何为而有此千千万万不当之命也?何为而有此千千万万不当之命也?臣之保有躯命,以至今日,罔非我殿下再生之恩也。一心未泯之前,日夕念念者,惟是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八字而已。孰谓此千千万万不当之命,忽及于千千万万不当之身也?御墨炜煌,仙乐前导,敦谕郑重,史官临宣,似此荣光,似此恩数,实是载籍所未有,以臣僇废之踪,何以得此,何敢当此?心肝震越,神情惝恍,不知所以仰复圣谕,伏地涕血,惟愿速死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目下诸臣,举措太劻勷,可发一笑。此辈何足道,何足道?以予再昨年筵教,谓不足信,则此辈自归当勘之罪,国有法纲,岂有是也?卿勿为念,新拜后陈疏,亦相府常例,容俟承批,更欲敦迫。此意更令史官传谕。

○以儒生殿讲试官望筒,传于安大进曰,考官悬頉,代行司直郑昌圣为之。

○以曺允大、洪仁浩囚单子,传于安大进曰,请对事姑舍是,御笔之诣阁徼纳,宁有如许人事道理?况新卜之大臣,今始登庸,亦出于待静镇后用之之意,则抑何心,作此骇举?不可拿处而止,请对系是首唱,为先削职放送。

○传于安大进曰,承旨入侍。

○传于安大进曰,被谴之承旨,焉敢至今在院?如不退去,并捧窜配传旨。

○备忘记,以御笔既下拜相之教,政官在政席,卜相下批,政事当日为之,左议政陞拜下批,亦于今日政为之。

○传于安大进曰,政官事极为骇然,当处分,而大臣陞拜与新卜,何等至重之事,则岂可因政官经宿,不得下批乎?承旨既承下教,依下教即为举行。

○再政。左议政单,李性源,右议政单,蔡济恭,承文都提调单,蔡济恭。

○备忘记,既以处分为教,吏曹判书吴载纯罢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文泳,副司果李敬五。

○记事官李宗烈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右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自闻新命,五内失守,数行书启,粗率草略,惊凛之忱,感泣之私,不能形容其万一。虽在惟愿速死之中,一心惶蹙,尤不知措躬之所。即者史官,敬奉圣谕,重临陋居,而大哉之言,至举再昨年筵教,又此谆复,臣虽顽如木石,安得不泪尽继血也?况缘臣无状,朝廷之上,又复惹闹,臣虽万被诛戮,无以赎其罪矣。相府陈疏之例,非可拟议于如臣者。惟愿遄伏邦宪,以靖私义而已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以负罪臣沈丰之、赵衍德、尹行元、曺允大、洪仁浩、南鹤闻等联名上疏,传于安大进曰,如是陈疏,殆若力争者然,不但举措万万骇悖,遣辞之无严,亦极痛骇。多少说话,姑并置之,有一言可以牖顽者。再昨年九月十二日宾筵日,至下立证之质言。仍以此后,复以重臣事提起者。是以予言谓不实,不信王言厥罪何居为言?此教一下,伊后更无有提起者,大抵生杀威福,在于人君,虽于可涤不可涤之事,涤而用之,犹不可以遏中之举言。况胎脱既如此,质证又如此。此而看作当争之事,如是烦聒,是无臣分也。此辈以予君事之,以王言为不足信者,宁不痛恶?初无拔例拿核,姑且含忍,而此辈亦有料量,岂不知今日之举,非出于一时骤思?如是力抗,可谓太不诚太无严,窜配以下处分,徒涉屑越,亦非端本之政。此疏,自政院付柄,此后犯年前禁令,更以右相事陈疏者,当以不信王言律论,捧纳承旨当同律,并令为先知悉。

○安大进,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待城门开下送后,令该曹草记事,命下矣。温阳郡守朴绥源,阴城县监兪汉纪,堤川县监安廷𤩽,永春县监郑述仁,才已下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安大进,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牙兵中司把摠白东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

○行副司直李性源疏曰,伏以臣疾病沈痼,情事穷独,杜门跧伏,形影相依,名虽寄于仕版,心则同于死灰,旷礼废职,夙宵惶蹙,不自意贲然宠命,有陨自天,迺以千万非分之职,畀之尺寸无似之身,不知殿下何取于臣,而忽有此非常之误恩也。臣始而瞠惑,终焉震剥,五情丧守,四体投地,逾历三宵,忘寝废餐,实不知置躬之所也。夫相职之至难慎,臣姿之极庸陋,夫人而知之,不待臣一二覶缕,而顾臣自来绵薄之质,又当襄谢之境,神精筋力,岁减月异,而昨秋以来,一倍落下,心肝焦涸,荣卫换脱,眼视暴昏而或不能寻丈辨物,脚部渐痿而甚至于起居须人,癃枯之形,无复阳界意思,终日床箦,兀兀昏昏,虽家常茶饭之事,亦无以应接照管。至于官职,勿论轻重紧漫,实无奔奏驱策之望。日昨登筵,猥以苦情实状,略有仰暴,窃庶几天日之明,父母之慈,恻然垂怜许其冗散,况此所叨,何等职任?以此不称之材,兼此难强之病,虽欲黾勉承膺,其可得乎?噫,臣之长短,宜莫逃于渊鉴之下,而十数年来,过蒙拔擢之私,猥厕任使之末,自下大夫至于卿列,内外华膴,兜揽几遍,眷遇之隆,飏躐之骤,殆同朝之所罕,逾分之惧,过福之灾,臣岂不念?而一直有进无退,趋走为恭者,亶于感激图报,随处殚竭,不暇为一身计耳。至于见职,视前迥异,辞受之际,大关国体,其不可强其不可强,处其不宜处,下辱具瞻之地,上累,则哲之明也决矣。臣自闻新命,神爽遁失,惭惧交切,恭俟封䮕,汔未有闻,玆不得不冒万死披沥腔血,仰渎崇听,而亦不敢费辞援引,备例辞巽,区区情实,庶蒙鉴烛。伏乞圣上,俯赐悯恤,将臣议政之衔,亟命收还,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任使卿久矣。予知卿悃愊,卿知予规矩矣。卿父子多年处迩密之地,朝夕左右,呼吸宜通,所谓家人视者,若为卿家道也。噫,执卿之𧧩gg迹g,求卿之心,刚方周详四个字,公耳国耳。别嫌而明微,不忮不克,同寅而阶好,欲畀今日弥纶之责,舍卿谁先?奸膈之谕,不宜杂以漫话,略布数行,冀而翻然,卿须安心勿辞,出而论道国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于右议政。

○戊申二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吏房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时,右承旨尹行元,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司䆃主簿李学永,礼宾奉事金贞休,掌苑奉事李景寿,瓦署别提金昌显,平市令赵云䌹,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学永等以次进奏讫。上各询职掌遗在。学永曰,职掌则酱色,而遗在则末酱五百三十九石八斗零,盐二百八十石十四斗零矣。直休曰,职掌则谷石,而遗在则白米五十二石二斗三升零,粘米三十八石六斗五升零,菜豆七十二石十二斗二升零,真荏子二十四石七斗四升零,木麦米一百一石八斗三升零,小豆六石一斗九升零矣。上曰,尔于西河,为几代孙乎?直休曰,九代孙矣。上曰,尔家尚有墨竹乎?直休曰,尚有传来者矣。行元曰,礼宾寺奉事金直休进伏之际,有所失措,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景寿曰,职掌则干果,而遗在则胡排五十二石十三斗零,大枣九十一石七斗九升零,黄栗二十石八斗零,榧子三石十二斗零,楱子二十四石七斗零,柏子三十石九斗零,干杮二百四十贴四串零矣。昌显曰,职掌则瓦色,而遗在则常瓦七十九讷零半,方砖一百七讷零,大瓦方砖防草四讷零矣,云䌹曰,无职掌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外方社坛,犹且申饬整扫修治,况郊坛事体乎?近因时享,使之奉审各处坛壝,红箭门及垣瓦多有朽圮脱落处云,令该曹修治。虽以修扫一事言之,亦多不能精洁处云,亦令礼曹各别严饬。此后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今日政新除授守令与未下直守令,明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两司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假承旨入侍时,假承旨安大进,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拜相,何等至重慎之举,则宁有一分歇后商量?今日之举,财择于中者,已积有年所,前此闲漫职任,有除徒致葛藤,以是绝然不提起,槪欲息闹镇嚣,待相忘而亟于黄熟之境。此岂为此大臣一人地?予意抑亦深长。大抵再昨秋宾筵质言之教,为一转之阶,伊后平阃除旨,为再转之阶,既伸晢之,又涤用之,此时此职,特傥来节次,诸臣之看作过举,争相纷聒,何太错料之甚?予欲做大同太和之政,耿耿一念,寤寐必结,此诸臣之常所领会者。况此大臣之终不轗坷,诸臣亦未必不知。然则今日喉院玉堂之事,岂不近于应文乎?用舍之权,其可为诸臣所困,将倒置之乎?近俗太劻勷,不识朝体事面,不得不如是敷示,此乃悬法之意,先甲之令也。以此皆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假承旨之如是能文,承写如流,前所未见,笔划又胜于文,承旨极为可嘉,亦可谓人才陞资已久,尚未一麾,亦可惜也。假承旨安大进。令该曹守令待窠调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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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牌不进。左承旨赵衍德牌不进。右承旨尹行元牌不进。左副承旨曺允大牌不进。右副承旨洪仁浩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牌不进。假承旨安大进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宣教罢后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大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安大进启曰,大司宪任希曾,持平姜硕龟、李基恒未肃拜,执义卢廷良,掌令高益擎、李祉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昨日之举,昨日之教,予意已详示之,又设法而禁喧豗,以今以后,不在多言。自大官、言官,以至庶僚、百执事,而又以蔡右相三字,更有提说者,是不信王言也。非不敬而何?予决不为群下所挠夺。先以此意,传于时原任大臣,俾即知委,各司亦自政院,以此传教,分付三司。昨夜敦谕,犹以备例之意,待陈疏承批,更以敦迫为言,而观今貌样,臣下抗上,其渐不可长,今日朝廷有君纲,则能不致一大臣乎?予当临门亲宣大臣教旨,大臣,亦人臣也。此时焉敢顾区区私意乎?即为入来肃命事,遣承旨传于右议政。宣教处所,以延英门为之。

○安大进启曰,即者议府录事来言,右议政蔡济恭以为,促教之下私义万万惶懔,走伏金虎门外,恭俟方命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今方出宫,卿其谅之。

○安大进启曰,即者义禁都事来言,右议政蔡济恭,今方待命于金虎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假承旨李亨默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洞议政府右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伏承圣谕,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云矣,敢启。传曰,史官才遣,承宣空还,卿之处义,未知为当,况大义所关,夷险何惮?使君上枉临帐殿,待卿入来,卿亦人臣也,到此地头,其敢退处金吾若寻常胥命之举然。然则自此谓之无君之国,可也。卿须谅之,予不多诰矣。此意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安大进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申大尹,副校理李羽晋、徐配修,修撰金熙采,副修撰严思宪,既有分拣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大进曰,吏曹参判待下批牌招察任。

○备边司,李在学为吏曹参判。

○以吏曹参判李在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安大进曰,无端再违,极为该然,罢职,与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金憙,参议李集斗落点。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大进曰,只推。

○传于安大进曰,今日日次儒生殿讲时,进士郑履绥,通,比较再次居首,直赴会试,幼学赵冕镇,通,再次比较之次,给二分,幼学徐荣辅,通,给一分,幼学郑存大、兪汉㝢等,略,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幼学林祥采、韩锡仁、李羲甲、金敬淳、李来铉、申綮、洪乐浚、郑夏容等,粗,各纸一卷墨一笏赐给。

○安大进,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孝建,依传教具格严囚西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大进。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孝建,岛中勿限年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孝建,黄海道长渊府白翎镇,勿限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大进。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曺润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即伏闻殿座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命,而贱疾越添于日昨经对之馀,委身床席,无以自力趋承,伏枕兢惶,惟俟谴何,抑臣于俄下备忘,有不胜忧慨者。殿下凡于所欲为之事,或不免径情而直行,至于今番事而极矣。一有过举,力拒公议,为虑众口之难防,则从而严法设禁,使不得有一言,如是而国其不殆乎?实不料圣明之世,有此非常之举也。伏乞圣上,穆然深思,亟收设禁之教,以光圣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法所以禁止,当禁止处,万有一拘于径情,嫌具力距,嗫嚅咨且,不敢出一号发一令,乌在乎制杀活敷造化也?卿之陈规,意固可感,惜其未尽斟思,卿须谅之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戊申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亲试,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假承旨安大进,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考官吴载纯,代礼曹判书李𡊠为之。出榻教引仪唱抄启文臣试官殿讲儒生试官,入就位,行四拜礼。抄启文臣试官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率抄启文臣李书九等,殿讲试官考官汉城判尹郑昌圣,礼曹判书李𡊠,汉城左尹赵鼎镇,参考官大司成徐鼎修,行副司直郑东浚,副护军郑万始,副司直金履翼,率儒生李朝铉等,入就位,行拜礼讫。以次进伏。上命开讲。孝建呼幼学李朝铉等,检书官呼李书九等,以次进讲。命书传教曰,吏曹参判未差之代,除昨日处分试所进人员,以在京无故人拟荐事,言于庙堂。上曰,传谕承旨如已还来,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李亨默进伏。读奏书启。命书批答。教亨默曰,持此批答,更为即即传谕,可也。亨默退出。命书传教曰,为此躬宣,方欲临门,时刻已届,在卿分义,岂可如是迟迟?卿须念君臣之大义,即为入来,先呈肃单事,更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又命书传教曰,虽似令前,既有再昨年禁令,则犯禁一也。原疏虽不捧入,既闻,不可因置,今日投疏诸玉堂,并施削职之典。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宣教时,时原任大臣入侍。大进曰,今日延英门,亲宣右议政蔡济恭教旨教是时,侍臣不可不备员,应参诸臣,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试官以下并姑权退,承旨亦为退去,出宫时刻单子,即为入之,可也。诸臣以次退出。出宫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上教孝建曰,今方出宫,即为入来事,传谕于右议政,可也。孝建退出。大进曰,注书金孝建以为,不得往传云矣。上命金孝建进前。教曰,尔焉敢不为往传乎?即即往传,可也。如不往传,为先具格严囚,宣教后,当亲为严问,斯速往传,可也。诣延英门,降舆陞座。教曰,亚卿、正卿当次第往谕,为先往传事,分付。大进承命出分付。上曰,金孝建,今已往传耶?大进曰,终不往谕矣。命书传教曰,传谕命下之后,敢如是逗遛,至以亲问下教之后,不敢迟滞,悬法之意,果安在哉?注书金孝建,为先下义禁府,具格囚,以待处分。上曰,招致当直出付,而至该府门外,具格事,分付。大进承命分付。上曰,假注书李贞运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注书金孝建,既命拿囚,本职汰去。亨默进前。奏曰,蔡济恭以为,例必三疏后,出肃,故今不得入来云矣。上曰,右相方在何处?亨默曰,方在于政府朝房矣。命书传教曰,以三疏前出脚,谓非礼使,卿言虽似然矣,三疏自三疏,亲宣自亲宣,使君上临门待卿,卿为臣子,坐抗召命,是岂义分之不敢出乎?此际卿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尺地相持,亦岂成说乎?卿须深念君臣之大义,即为入来,听我面谕事,遣承旨更为传谕,期于偕入。上曰,予方移跸临门,卿之处在朝房,亦涉,如何?即为入来事,一体传谕。亨默承命退出。大进曰,蔡济恭以为,虽续承入来之教,今日肃拜,实非礼文,故不得入来云矣。命书传教曰,卿又以礼使之意,如是为嫌,而卿须思之,礼有古今之殊,三疏后出膺,今礼也。君命召不俟驾,古礼也。况为此亲宣,躬枉法驾,又岂非古礼之古礼乎?于是乎裁择,卿必无他辞。大义所关,君纲至重,更冀深念,无拘俗例。时原任僚相,亦命来待,偕与晋接,并须知悉,即为造朝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大进曰,蔡济恭以为,昨日承宣玉堂,缘臣事被罪,则不敢入来云矣。上命书传教曰,续闻承宣回奏,以昨日诸承宣之上疏后,冒没出肃,谓非事君尽礼,如是控执云。惜乎卿太不审量,彼雌黄之说,业已严斥,在卿道理,但当物各付物,去就惟义之视,有今日亲宣之举,而卿之听我浼浼,得无乖于尽瘁之义乎?又或坚持,势不得不移跸逆来,卿须知悉事,更令偕来承旨传谕。大进曰,蔡济恭,连承严教,不胜惶懔,席稿于金虎门外矣。命书传教曰,又闻卿席稿门外云,此何举措?卿既闻俄下敦谕,又复若此,是不几于坐而要予乎?以卿平日事君以礼之诚,宁或有此?介介之极,不遑长语,玆遣正卿谕予此意,卿若不入来,当临卿待命处,宣教于阙门,如是之际,举措岂不骇瞻?并须知悉事,一体传谕。上曰,入来与否,连送近仗军士,知入。大进承命出,回奏曰,今方入来矣。济恭入就拜位。引仪唱拜。济恭行拜礼讫。上曰,大臣亲呈肃单后,仍受命召,可也。济恭曰,臣有情愿之不可不陈暴者,伏望先为赐对焉。上曰,然则进前,可也。济恭进伏。上曰,今日见卿,业有所料,而今者登筵,诚幸矣。济恭曰,殿下何为此举也?殿下何为此举也?臣有满腹衷恳,而荒迷抑塞,不能尽达,而殿下何为此举也?臣之阖族生存,保有今日者,莫非我殿下再生之恩,窃庶几曲保之泽,有始有终矣。今日此命,何为而至哉?此何事也?此何事也?殿下之于臣身,前后焘覆,恩斯勤斯,而毕竟使臣不能保终始之泽,臣身到此,宁不悲哉?仍免冠顿首曰,殿下何为此举也?何为此举也?上曰,过矣。此事讲之有素,卿何必作此过举乎?速为着帽,即受命召也。予不长语矣。济恭曰,缘臣死罪,致使至尊临门躬宣,此莫非臣之罪也,而臣亦有仰陈者。使臣以礼,古之制也。故虽如两司通清者,新除之初,犹必上疏,且牌不进,盖以稍存廉防故耳。不如是,则四维不振,四维不振,则君纲颓矣。国而无礼,则其可曰国乎?如臣无状,虽不足以大官言之,而殿下既以大官之衔授臣而使臣昨拜相职,今日肃命,此实史牒之所未有。恩教虽如此,而目下喉院玉堂陈疏迭讨,一边有驳正之论,一边有肃谢之举,则虽甚无忌惮者,决不敢出此矣。臣之顶踵毛发,罔非殿下之赐,虽赴汤蹈火,在臣尽瘁之义,有所不辞,而今者殿下此举,太若束缚,臣之一身,虽不足恤,必致有识之窃讥贻累于圣明者。臣情到此,宁不闷隘乎?且殿下一开此法,后若有权臣而直欲肃拜,殿下何以斥之?此弊亦何以防之乎?祖宗朝立法规模,虽若闲漫,而其意则深长,不可废者也。殿下何为此举也?臣既入侍,亦不敢高飞远走,而臣之所惜者,教旨一下,八方传播,而驳正之疏,肃谢之举,一纸并书,此是史册所未有,臣身纵不顾,其于国体何哉?臣之罪状,万死无惜,而殿下若使臣稍缓肃谢,则虽肝脑涂地,臣亦不敢有图免之计,惟望安保之恩而已。上曰,过矣。予岂无商量者乎?古亦于党论之时,三司之论迭发,而大臣出肃者,往往有之,不可以一例论,至于上疏,则不过闲漫说也。予以任使之久,知卿者深,故不拘常例,躬驾之时,亦何有三疏之可论乎?且三疏与躬临,孰轻孰重?目今异同之论未革,故至有立法设禁之举,此何等时也?卿之先肃后疏,未必不为礼让之道也。若无非常之举,则卿何有出脚之道乎?当此时,卿何以让乎?且以非常之礼招卿者,非但为卿也。亦欲为一世之观瞻也。予亦岂不知礼使之道?而躬临之举,不可以束缚论也。予于此事,商量已久,而必欲待息竞止闹而后为之,故再昨年次对为一转,平阃除拜又为再转矣。且今日若不起卿,则不知何日可出。故今日亲临宣教,良以此也。命召教旨,先为受去,此后例疏,任意为之,可也。济恭曰,圣教至此,臣复何言?而惟望此后体谅之恩而已。上曰,若欲体谅,则予岂有今日之举?卿勿复言也。仍命大进出命召授济恭。济恭跪受而出就拜位,行拜礼讫。退出。命书传教曰,宣教礼成,事归妥帖,自此朝象,可占平泰,岂独为右相一人之幸?实朝廷之大幸。昨今处分之承宣、玉堂姑勿差代,亦出于仍欲静临之意,为今日臣子者,见今日传教,孰敢有异议?象魏在彼,禁止何难?且欲为大臣进身之路,并付昧爽以前之科,昨今被谴诸臣处分传教,并分拣,以示治治之意。大进曰,昨今被谴诸臣分拣事,命下矣。吏曹判书吴载纯,似在分拣中,而眩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昨日临政惝恍,不是异事,一体分拣,可也。出举条议政府录事跪进领议政箚子。上命大进读奏。仍命书批答讫。乘舆入协阳门。教曰,试官儒生,仍为随入也。诣熙政堂降舆陞座,命开讲。贞运呼幼学徐荣辅等,以次进讲。上曰,西所卫将李显益,假承旨差下。出榻教上曰,吏曹参判李在学,更为牌招。出榻教大进曰,诸承旨既有分拣之命,并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讲讫。命书传教曰,虽与犯禁陈疏有异,似此往役,亦敢称托,岂有如许法纲?幺麽史官之骇举,若不严绳,法无所施。然与本事犯禁,容有区别,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歇治,时囚罪人金孝建,岛中勿限年定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牌不进。右承旨尹行元药院进。左副承旨曺允大牌不进。右副承旨洪仁浩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牌不进。假承旨安德鹏坐直李辅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进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辅国启曰,自明日至十七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辅国曰,假承旨入侍。

○传于李辅国曰,假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

○以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辅国曰,只推。

○李辅国,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中宫殿进御汤剂,今方制入,而提调沈丰之,副提调尹行元,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以为监煎之地,何如?传曰,今日系是制入日次,因提调副提调之不入来,若阙之,则分义道理,姑舍是,事面又,当如何?此草记当允下,而闻此教,自当循例仕进,何必牌招乎?置之,药院直宿,则政院座目,例以药院进悬注,而近来则不然。直药院者亦预政院事,极为骇然,此后出纳知委等各项院务,无敢干与事,严饬。

○李辅国启曰,诸承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都承旨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都承旨右承旨因药院草记批旨,当仕进监制,勿为牌招。

○李辅国启曰,校理申大尹,副校理徐配修、李羽晋,修撰金熙采,副修撰严思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校理郑福焕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辅国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判金憙,参议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辅国曰,只推。

○李辅国启曰,吏曹参议李集斗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辅国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判金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牌招。

○李辅国启曰,吏曹参判金憙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情势似然,许递。参判更即牌招。

○以统制使状启,玉浦漂泊倭船,潜买米石,倭学韩宗正,玉浦万户任国大,助罗万户高道成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边情不能检饬,有此奸民犯法之举,惶恐待罪事,传于李辅国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辅国曰,骑马一匹立之。

○事变假注书金和锺,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于义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李性源所住处,则以为臣再上辞本,颙俟兪音,不意史官又临赉宣圣批,十行恩言,去益隆挚,谕之以行止随时,责之以勿守常例,期勉之旨,虚伫之意,溢于辞表。臣擎读未半,自不觉感涕之被面,至于史官口宣之圣教,尤是万万常格之外。臣是何人,可以堪承此隆渥异数也?以臣感激图报之诚,岂敢胶守中书备三疏之例,不念古人不俟驾之义乎?况当此大小颙祝之时,尤岂不竭蹶趋承,少伸微忱?而才具器识之千万不近,姑不假论,目下癃病实状,断无束带供职之望。又自闻命以来,昼宵悸恐,宿症益肆,寒感又添,见方委身床箦,昏痛不省,恩批之下,转动无路,方命之诛,实无所逃。虽数行文字,亦无以自力缔构,谨俟数日调息,收拾神精,更暴血恳,仰请处分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李辅国,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则以为方春种粮之资,专靠于巡分,而年例加分,实多不足,揣量民势,略绰排分后,加分谷数待毕分登闻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年例加分之数,不为不多,而岁辄加请,每蒙许施矣。今亦依状请施行,而昨年既得稍稔,储谷之道,亦不可不念,从略排比,毋至过多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辅国,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水使宋载岳所报,则以为昨年年事告歉,当春接济之道,专在还谷,而营府应分之数,磨炼分排于应受民户,则麦前继巡,已无其策。且农务当前,种粮亦乏,本营留库小米中,限八百石,特许加分,以为从略继给为辞矣。本营应留,系是军饷,则法意加分,有难轻议,而民情既云切急,请报便成已例,留库小米五百石,特许加分,以为终略排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辅国,以兵曹言启曰,摠戎厅哨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关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辅国,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承政院书吏朴弘修,着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放送。

○行副司bb直b李性源疏曰,伏以臣于病昏垂死之中,忽伏承千万不敢当之命,上惧圣简之玷辱,下畏物情之骇惑,情穷势迫,冒陈衷悃窃庶几天地父母,俯察循墙之恳,即赐裭鞶之恩。不意史官俨临,赉宣圣批,示以简心之眷,加以逾衮之宠,其所以慰藉臣期勉臣者,郑重隆渥,迥越常格。至于父子迩密家人视之之教,记念往事,字字恩言,臣双擎九顿,自不觉声泪之俱发。噫,臣之父子,幸际圣明,前后蒙被,与天无极,而恩未及报,人事至此,臣白首穷命,形单影只,仰戴之诚,惟我殿下,图报之责,惟臣一身,赴汤蹈火,亦所不避,奉令承教,尤何敢辞?况今宠命贲然,敦勉谆勤,荣动幽明,感结心肝,苟使臣才一分可堪,病一分可强,则顾何认备例辞巽,甘自蹈于孤恩慢命之诛哉?夫辅相之职,大异庶官,任非其人,国受其害,世降以还,人才渐难,居是任者,虽末必尽得论道经邦之贤,而才具望实,要皆一时之选。如臣者,以材则樗栎也,以器则斗筲也。空疏而全蔑学识,迂暗而不晓事务。少日志愿,未到于远大,半世声望,不逾于下历试。有司之职,尚积尸位之愧,况可以裒然为百僚之首,责之而三事重哉?且臣癃病实状,前疏略已仰暴,而蒲质易朽,猿肠已断,痰癖之宿症益痼,风眩之新祟于添,平居惝恍,全没生,人意想,遇事昏错,奄成笃老貌样,协赞庙谟,弥论世道,且置勿论,虽欲趋走殿陛之间,参闻簿书之末,其亦末由也已。顾今义理晦塞,爻象溃乖,惩讨不严而乱贼之锄治无期,是非靡定而人心之讹误转甚甚。至怪鬼不逞之辈,公肆疑乱尝试之计。辨别彰瘅,莫急于此时,董正弹压,专在于大官。虽使宿德重望心公识明者当之,犹将茫然不知所措。况臣疲懦蹇劣,重以病蛰聋瞽,其何以堪承担负,调剂酸醎,以仰副我圣上简拔之恩策励之意哉?殿下于臣,随事而教导,有罪而庇覆,十数年间曲费造化,隆恩异渥,沦浃饥髓,今臣切之地恳,毫无假饰,以殿下至仁至慈,岂不有以恻然怜悯,亟赐体谅,以卒其生成之泽哉?至若同堂兄弟之一时两府,近所未有,古亦罕闻,单素门户,满溢至此,命下之初,相对蹙然,此尤臣悸恐怵惕,莫省置躬之所者也。既不能闻命趋承,又不敢多日默息,玆敢毕沥肝血,更烦呼吁,僭猥之诛,实无所逃。伏乞圣明,念相职之不宜虚縻,察臣恳之非出例让,将臣新授职秩,划即改正,使于工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此批旨,略叙肝膈,意谓庶几幡然,即见辞本,深引一如初疏,是岂平日所望于卿者?多少闲漫说话,都且置之,此时非引入之时,虽处在乡外之人,犹且上来。况卿自迩班陞大僚,其进也不必三让,其出也岂须三疏?此个事理,卿必先我默会,日昨史官之行,矧有申及行止各随其时,务求得其当而已。安用株守常例为也?卿须深量,即起造朝,以副予如渴之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戊申二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假承旨与守御使入侍时,假承旨安德鹏,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守御使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牌去来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欲为上疏,而政院不捧,至于承牌,不得为之云矣。上教锺秀曰,《兵学指南》,何以刊出乎?锺秀曰,初本已为启下,故依初本刊出矣。上曰,自政院入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假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时,假承旨安德鹏,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户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假承旨曾经畿伯幕裨乎?有邻曰,然矣。上曰,缘何陞资乎?有邻曰,以畿营修补事,论启蒙赏矣。上曰,吏曹参判、参议牌去来催促,违牌委折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参议则以为于本职实有情势,末由出肃云矣。上命书政官牌招启辞批旨讫。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五贴,更为制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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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牌不进。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牌不进。右副承旨洪仁浩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牌不进。假承旨安德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传于安德鹏曰,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安德鹏曰,假承旨入侍。

○传于安德鹏曰,承旨独不知王法乎?命牌之三日留阙外,在前亦有如许规例乎?假承旨名以承旨,既守院中,不为申饬,何也?违牌既勿呼望,传旨虽不捧入,去来各别严饬。

○传于安德鹏曰,虽因饬教已肃命,而实病则果难强云,吏曹参判金憙许递,不过申饬,前参判李在学,罢职分拣,仍任前职,待开门牌招开政。

○以忠清监司状启,舒川郡民户被烧事,传于安德鹏曰,方春失巢,极为矜闷,元恤典外,分大中小户,别给谷物,严饬守宰,斫给材木,斯速奠居毕,结构形止状闻事,分付。

○戊申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假承旨入侍时,假承旨安德鹏,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原任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原任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平山三次被烧民户,如彼其伙然,闻甚矜恻,依年前别施恤典之例,令该道特为分给,仍令道伯,各别拔例顾助,斯速结构尊居后,形止状闻,待状闻来到,发遣备郞,考其守宰举行勤慢,仍为慰谕民人后来奏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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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月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进。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右相事洞谕纶音,传于安德鹏曰,右相事,不有一番洞谕,廷臣安得以知所去就乎?前后昭晢,固若无馀蕴,以两段事之上不忍剖示,下不敢明说,为一世难决之案,予于丙午九月十二日宾筵,始有洞谕之举,然筵教异于丝纶,廷臣之未尽缔悉,即势也。文字播告,其又可已乎?大抵言者之向右相龂龂者,即三段事也。一曰鞫招也,二曰凶言也,三曰家人之说也。以言乎鞫招,则寿贤、万轼之供,皆以为渠辈自相唱和而已。右相初不与闻云云。盖万轼则以声息相近,作藉卖之资,寿贤则又以所闻于万轼者铸张之。此非白地被诬,转成䵝昧者乎?事实不过如斯,且况右相外,亦有若而人指举,而论其心迹,无异同行异情。故皆命勿录于鞫案,则鞫招一款,自归落空也。以言乎凶言,则乙未年间,忽有无根之说,传自国荣之口,疑之于素不相能之人,而终不的告其孰闻而孰传,言根归于鬼录,毕竟奸状莫逃。予于是痛斥而深辨之,又对右相以此事有酬酢,苟使凶言为一分凭信之阶,则事似属于予躬,宁或为一右相曲护而私庇,坏典章蔑纶纲乎?然自厥后,凶言二字,流播一世,以讹传讹,群疑层激,予若无言,孰能以解释?故于宾筵,不得不质言作证,谓王言不足信,则已,不然,则此一款,又归落空也。以言乎家人之说,则最初声讨,出于故相李判府,而箚辞曰,以涂听筵奏,谓以虚影,此不待多言而辨,而又况乐彬时窜绝塞,乐彬之家,只有妇女怒仆,所谓家人,非妇女,则奴仆,此何等大事而谋及妇女奴仆乎?此一款,又归落空也。槪此三案中鞫招属不忍言,凶言属不敢道,群下莫有以语到,至庚子春,国荣屏出,家人之说,行于戚里搢绅之间,右相事,始登于公车文字,因此借口,因此下手,执虚为实,认无谓有,举朝波荡,人心滋惑,置人于匪鬼匪人不生不灭之科。此不但为右相一人难瞑之冤,将启后世无穷之弊,攻之者不识真个虚实,受之者莫晓本事有无,古今天下,宁有是也?予虽否德,断断一心,在于振励陶镕四字,而自有右相事,朝象之乖捏,年复年来,日甚一日,苟欲有为,乌可不思一变之方乎?有今番非常之举,则洞谕事实,不容已也。如是而廷臣不晓惑,更事惹闹,诬逆亦逆,予言不再。

○传于安德鹏曰,右相事洞谕纶音,书下政府、枢府及吏兵曹,郞官发牌,使之誊布属司百官处,以一本颁示三司,又以一本遣史官轮示诸大臣。

○传于安德鹏曰,一递既伸廉偶,前参议李集斗仍任前职,一体牌招开政。

○传于南鹤闻曰,诸承旨皆已仕进,假承旨退去,左相家传谕,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南鹤闻曰,户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吏曹参判李在学,参议李集斗仍任事承传。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病,参判李在学病,参议李集斗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启曰,判书吴载纯,参判李在学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吴彦启为持平,宋焕德、洪克浩为正言,金履翼为校理,李尚度为副校理,宋翼孝、李鼎德为修撰,朴基正、李书九为副修撰,郑东浚为礼曹参议,朴光迪为丰德府使,刘汉坤为镇海县监。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副护军申鸿周、李达观、李敬五、崔烜,副司直李圣圭、权中宪、柳诲,副司果金孝真、沈铢、金载久、李民秀,并单付。

○别谕左议政李性源,传于洪仁浩曰,日前史官之回,见书启,意者俟间造朝,今又有日而尚稽幡然,岂胜虚伫之思?更遣承宣谕予至意,卿须安心勿辞,随承宣造朝,听予面谕事,承旨传谕于左议政,与之偕入。

○右副承旨洪仁浩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建德坊于义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李性源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史官之回,以更暴血恳,仰冀处分之意,略有附奏,而震惶之中,寒感越添,神思恍惚,昏不省事,数行文字,亦难缔构,泯默度日,转益悚惕,千万匪意,喉舌之臣,临宣别谕,教以虚伫之意,至有偕入之命,臣惊惶抑塞,罔知攸措。臣之屡犯渎扰,尚稽祗谢者,非敢饰让也,亦非敢援例也。以才具以廉愧,万无一冒没承当之望,前后敦勉之下,一味缩伏,不敢为转动之计。至于目下病状,委顿弥苦,虽欲担舁趋膺,其势末由,孤恩方命,罪合万殒,谨俟病势稍间,收合神精,申乞体谅之恩,而近侍之相守陋巷,尤增臣罪,先命收还,以安贱分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所慎既如此,有难强迫,数日迟滞,庸何伤乎?明间当更送史官问疾,仍问行止,承宣方令先为入来,以便卿心事,更为传谕,尔则姑为入来,待辞疏入启,宣批后仍与偕来。

○南鹤闻启曰,校理金履翼,副校理李尚度,修撰宋翼孝,副修撰朴基正、李书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校理郑福焕,修撰李鼎德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何意?岂可踏下?并只推。更为牌招,推移入直,政禀置之。

○戊申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刑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持此传谕,往传左相,而与之偕入也。仁浩承命退出。上曰,俄者纶音,以诬逆亦逆为教,则诸承宣似不敢更事烦陈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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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以校理金履翼,副校理李尚度,修撰宋翼孝,副修撰朴基正、李书九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憙。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政,朴光迪,丰德府使拟入受点矣。追闻光迪方在罢散中云,臣之蒙然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尔则推考。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行副司直李性源疏曰,伏以臣自承新命,行直一旬,神爽惊越,衷情震薄,昼而忘餐,夜辄失寐,仰思俯揣,不知所出,再上辞本,沥尽肝血,而微诚未格,崇听转邈,每奉批旨,冞增惶赧。至于偕入之命,史官问疾之恩,虚伫之意,悯念之私,郑重优渥,尤出常格,而未克祗承徒烦附奏,迹涉违傲,臣罪万死。噫,臣身非臣之有也。臣心惟国之知耳。有命,则膺,有召,则趋,不计夷险,惟务惮竭,即臣分义之当然。亦臣志愿之所在,则驾且不俟,辞岂至屡?而所以缩伏而不敢动,号吁而不知止者,非敢自为一已之计也。亦非敢猥援三疏之例也。诚以顾名思职,量己度时,万万无承当称塞之望,侥冒之愧,甚于简拔之荣,冥升之惧,过于逋慢之罪故耳。顾今难虞溢目,至尊独劳,对扬弥纶,责在大官,渐晦之义理,臣何以明之?已乖之爻象,臣何以靖之?俗习之讹误,臣何以辨正之?刑政之解弛,臣何以振肃之?百尔思之,一无能焉,而徒然贪禄位窃恩数,以荣其身而止,则岂臣所以感激殊知,寤寐图报之诚也哉?至于狗马贱疾,不敢屡溷聪听,而形神筋力,渐无馀地,行步言语,亦不成样。月前登对时,䠥躠颠错之状,业蒙圣鉴之悉,烛似此貌样,虽闲司漫职,亦无自力供仕之望。馀生一念,惟在于归依松楸,毕命沟壑,区区情恳,略已仰彻,而泰运方来,大庆在即,中外大小,奔走颙祝,臣之迟回城𬮱,不敢言私者,盖有待耳。此时此命,实是梦想所不到,前则凡有除旨,一不行公,今于匪分重任,晏然进身,才具疾病,姑舍勿论,去就廉隅,亦没着落,臣固自愧,人将谓何?又自数日以来,重添感冒,寒热交作,肢体如碎,委顿叫楚,昏昏不省,转侧须人,蠢动无路,承批已久,申吁尚稽,伏枕惶隘,如添一病,今始力疾治疏,更犯渎扰。伏乞圣上,天地父母特垂悯恤,曲加体谅,亟命收还新命,仍治臣前后慢命之罪,以重名器,以昭法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何辞巽至此,独不近于例让耶?见今元辅独贤,端揆姑未视事,此时欲望鼎席之备员,不啻如渴卿须安心勿辞,俟少间即出论道,上以协赞,下以承佐,以贲予恢荡荡之治。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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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进。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南鹤闻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左副承旨曺允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再明日牌招。

○南鹤闻启曰,新除授礼曹参议郑东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户房承旨入侍。

○南鹤闻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金履翼,副校理李尚度,修撰宋翼孝,副修撰朴基正、李书九,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此启辞勿施,使之肃命后推移入直。

○备忘记,往虽不可谏,来头若因此食效,亦可谓为之地也。况匪怒之教,意在董一而正百,前左议政李在协叙用。

○备忘记,予颇知卿,今番处分,亦出于知卿,不然,岂如彼其原恕乎?遂事不必追提,卿须安心,随史官入来,听予面谕事,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与之偕入。

○传于南鹤闻曰,大臣置处政事,当日为之。

○南鹤闻启曰,校理金履翼,副校理李尚度,修撰宋翼孝,副修撰朴基正、李书九,使之肃命后推移入直事,命下,而或谓有情势,或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体所在,俱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情势外入来入直。

○南鹤闻启曰,左承旨赵衍德,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有政。判书吴载纯病,参判李在学未肃拜,参议李集斗进,承旨南鹤闻进。

○南鹤闻,以吏批言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南鹤闻启曰,前左议政李在协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南履五为丰德府使,李太亨为副校理,仁陵君单,李在协。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入直进,参知柳谊病,承旨南鹤闻进。

○南鹤闻,以兵批言启曰,前左议政李在协叙用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李圣圭为知事,黄昇源为副摠管,洪格为守门将,申兴夏为玉浦万户,郑光奎为助罗万户,洪纬浩为同知,尹守范为中枢经历,李鹏运为训炼判官,判府事单,李在协,副司直,金文淳。

○南鹤闻启曰,情势外入来入直事,命下,而副校理李太亨,修撰宋翼孝,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金和锺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兴仁之门外崇信坊契行判中枢府事李在协所住处,则以为臣罪臣自知之,猥以百无能之贱品,冒据不敢当之重任,周岁伴食,无往非罪。至若今番所坐,临事迷纯,节节颠错,卒自陷于不忠不诚之科,论厥罪犯,诛戮犹轻,而圣度天大,罚止勘罢,惶懔震越,无地自容。方当大小颙祝之时,亦不敢远离京辇,屏伏郊坰,血泣讼愆,如穷人之无归,不自意特下收叙之命,继又史官俨临,赉宣圣旨,谕之以知卿,教之以原恕,字字恩言,委曲恳挚,有若慈父之诏迷子。奉读以还,感泪被面,愧汗沾背,益不知所以措躬也。至于随史官听面谕之教,尤非负罪如臣所当得者。臣虽愚迷,岂敢不仰认德意,竭蹶承命?而顾臣衅负,非比寻常罪过,唐突进身,非但义分之所不敢出。且臣适添寒感,委顿旅次,姑无自力趋造之望,谨当收拾病思,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近日风寒如此,郊榭必妨将摄,今日入城明再明间造朝事,更为传谕。

○事变假注书金和锺书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东部兴仁之门外崇信坊契行判中枢府事李在协所住处,则以为臣俄于史官偕入之命,略有附奏,及承批旨,圣念至及于贱疾之有妨将摄,谕之以今日入城,无状如臣,负罪如臣,何以得此?惶懔感激,继之以惭愧欲死,以首顿地,不觉涕泪沾襟,仰戴德意,不敢小淹。今方舁还京第,数日调息,稍俟少间,以为卒承明命之计,而王人之来守陋巷,私心惶闷,如添一病,乞命收还,以安贱分,千万恳祝云矣。大臣今方还第,臣亦为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一军色郞厅汰拿分拣。

○以京畿监司启本,元还未准捧守令之罪,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南鹤闻曰,昨年畿农,虽曰免歉,新旧还上之一时催科,如数准捧,无定括毛而新还既准捧,旧还未捧,不过略干石。此以依例论罪,殊非励后之意,旧还未捧邑守令论罪一款置之,并以推考捧传旨事,该房知悉,仍以此意行会本道事,亦令庙堂知悉。

○以京畿监司状启,春麰种子参量加分事,传于曺允大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议政府右议政蔡济恭疏曰,伏以臣荷殿下肉骨之恩,性命获全,饮啄犹前,毕命田园,于分攸宜。第自昨秋以后,颙祝情切,不忍远离,重入京第,瞻近象魏,耿结之情,虽似少纾,危臲之踪,终涉不便,杜门潜伏,与病为伴忽忽无生世之趣。孰谓世间事,无所不有,辅相新命,忽及于僇废癃残,专无省觉之物乎?御墨回昭,天香满纸,导之以仙仗天乐,王人随后,敦谕备至,勉之以弘济时事,此实有相府以来创有之事也。臣始焉惝恍,如在梦寐,终焉抑塞,只有涕泪,苟非臣命卒之秋,隆恩异渥,何至斯也?惶懔之极,强以自解于中曰,我圣上大德曰生,臣之前后再生,凡几遭也,则今何忍卒驱之于必死之地乎?若能积诚祈免,庶几民欲天从,迺者宣教有命,銮跸临门,以臣去就,贻恼渊衷,承宣史官,络续门巷,院隶仗军,颠倒街路,臣心魂震荡,无以自定。始既胥命金吾之傍,旋又席稿于禁门之外,正卿承命,谕之以臣子不敢闻之教。臣于是不遑他顾,趋入帐殿,天颜孔迩,泪眼先暗,终不能毕陈衷恳,感回崇听,则只得依例肃命而已。归对亲知,愧汗如泻,千万梦想之外,十行纶音,颁示臣邻,以臣前日遭罹,反复千言,根因尽露,段落自明,无复有毫末馀蕴。呜呼,凡此事端,即臣人鬼关头,而已至几年,茫然不知,况廷绅之以声传声者乎?今因圣谕,始知颠末之本自如斯,臣可以以鬼为人,幻死为生,似此恩德,顾奚比于崇班峻秩,荣止一身也哉?书之国乘,传之野史,则殿下之神明英哲,视千古帝王,无与为伦。臣之遭逢特异,视千古人臣,罕与为比,臣仰而为贺,俯而为幸,不知所云。呜呼,天高地厚,圣恩无涯,区区尘刹之愿,汤火且不辞也。况可以既进而思退,已肃而复辞,有若随例饰让乎哉?然而臣之自知亦云明矣。臣本赋性疏缓,专不适用,当事而无往非疣,发言,则无往非咎,其不得备列于清朝百执事,居可知矣。况五六年来,险途难尽,积忧成疾,荣卫,则凋落无馀,步履,则蹒跚不利。已非生人样子,而最是精耗神脱,事事皆忘,朝而有记,午已忘之,昨而见人,今忽忘之。此非特犬马之齿,已迫迟暮而然也。风波忧畏,外内受伤,夫岂药石之所可疗,摄养之所可补也哉?惟其如是故,虽于家庭之内,不敢有无于事为之间。况廊庙谟猷,其可拟议乎哉?责任虽至重,而臣不自居,则不敢以是而言也。驳正虽四起,而命勿为嫌,则不敢以是而言也。惟是癃病无用,虽欲强策,其势末由之状,在臣,为不可不悉暴之端,在圣明,为不可不体谅之事。玆敢沥尽肝血,构成文字,字字皆感恩之泪,言言皆实际之悃。伏乞天地父母,察臣之恳,矜臣之情,将臣新授相职,亟行改正,以重天工,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能自拔于众镝群啖之中,竟占今日地步若也。莫曰人君不言命,岂独得君之专而然乎哉?以今以往,卿之一身,义不敢自有,夷险且不可择,况区区去就之际乎?卿若念及于既往之遭罹,宁更却顾迟回,使人又得以间之。予言由中,望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戊申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斯速入来开政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政事望筒催促持来。贱臣承命出捧入。上进览讫。教曰,修撰望,更为拟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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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左承旨入侍。

○右副承旨洪仁浩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建德坊于义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李性源所住处,则以为臣沥血三吁,诚未仰格,误恩尚靳还寝,宠谕转益谆勤,惶陨迫隘,莫知所措。不意近臣又临,随入有命,至于贱疾之加减,上烦圣念,特赐劳问,延伫之意,悯恤之私,郑重缱绻,有逾常格伏忱感泣,不知所达臣之目下病状。姑无束带趋朝之势,谨当稍俟少间,冒入前席,毕暴情恳,仰冀处分,承宣偕来之命,先即收还,千万伏望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诸臣上疏过三日,疏批未下,则提禀事,已有定式,而许多日忘置,今始入禀,该房承旨推考,摠帅既是例兼,则实提举,似当变通乎?令该曹详考前例,草记禀处。

○事变假注书金和锺偕来代,以申潊为假注书。

○以修撰宋翼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以朴宗正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分拣放送。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永达万户李基丰老父,今年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赵心泰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玉浦前万户任国大,助罗浦前万户高道成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任国大、高道成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判中枢府事李在协疏曰,伏以臣犯罔赦之辜,荷曲贷之私,薄施谴罢,匪罪伊荣,屏伏郊坰,瞻依城阙,仰而感戴恩造,俯而追讼衍殃,日夕悚懔,若无所容。千万不自意,特叙遄降,别谕涣宣,字字句句郑重恳惓,奉读以还,不觉声泪之交发。噫,臣之罪可胜言哉?世道不靖,怪鬼闯间,阴惨叵测之疏,义在必讨,前席询谘,不递谆复,则固无待于见其全本,而愚迷钝滞,心口不应,竟未能出一言,以效鹰鹯之逐,末后提奏,自归不诚,此臣之罪也。今日急务,莫先于明是非镇哓吪,而刑政不举,人心靡定,至发临朝之叹,终勤牖迷之教。臣职居三事之列,不能早辨而严讨,致使显戮未加,王章久稽,此臣之罪也。圣化方懋于恢荡,朝象政急于寅协,前后责勉,又甚勤挚,臣敢不惮竭奉承,而姿性朴迂,言辞粗率,惟知交济之义,莫体仰成之托,本心非出于较量,而形迹或近于睽异,同朝和衷之美,缘臣而有坏,则孤负圣眷,为何如哉?此亦臣之罪也。臣以千万无似之贱品,荷殿下不世之遇,拔诸人望之外,置之具瞻之地,居然为周岁矣。臣之一分报答,惟在于对扬德意,辨别淑慝,协赞皇极,偕底大道,而今乃一切反是,论其辜犯,合置重辟。岂容以一时勘罢而止哉?呜呼,见知君父,即臣子之至荣,而殿下以一知字谕之,臣既得此,死亦何限?第臣之所自悼叹者有之,匪分之职,徒辱隆渥,过福之戒,竟速身灾,信心冥行,衅戾层积,终自陷于人臣不敢闻之罪科。进无以举颜于香案之前,退无以对面于具僚之间,跼高蹐厚,此何人斯?震悚惭恧,愈久愈深,昨日恩谕,至及于贱疾之调将,悯念所曁,惶愧冞切,虽不得不舁还私次,而区区情踪,实无唐突进身之路,不但目下病势之难强而已。玆敢冒死仰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亟命有司,勘臣以当勘之律,俾群工知警,私分获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辞巽,过矣。前后责勉,岂有他意?大抵君臣之间,贵相无隐,无隐之言,介意可乎?卿须安心勿复过辞,俟少间造朝,以副予待卿之意。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bb官b传谕。

○行副司直徐有宁疏曰,伏以臣兄有庆才除造纸署提调矣。臣之本署例兼,揆以私义,不宜仍带。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亟许变通,俾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卿之所慎,日间快可耶?玆遣承宣申布延伫之意,如可强也。随承宣簉朝事,入侍承旨传谕于左议政,与之偕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二十贴制入。出榻教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五贴,更为制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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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进。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户房承旨入侍。

○前事变假注书金和锺书启,行判中枢府事李在协,今方造朝,臣先为入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李判府事留待。

○传于赵衍德曰,李判府事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领议政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南鹤闻启曰,领议政金致仁,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昨于承宣书启,更欲敦迫,而为便调摄未果,今日判府事适出肃,领相亦方造朝,卿亦入来事,偕来承旨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入。

○右副承旨洪仁浩书启,臣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李性源所住处,则以为臣昨奉恩谕,病未祗承,罪积逋慢,惶陨罔措,即者承宣,又传别谕,有卿亦入来之教。臣于此,不敢更事渎扰,谨当力疾登对,毕暴情恳,仰冀体谅之恩云矣。大臣今方造朝,臣则先为入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领左相皆已造朝,此时与卿合席,岂不为幸耶?卿亦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记事官李宗烈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右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披沥肝血,冒上辞本,诚意浅薄,终未仰格,批旨隆重,责励备至,此岂滓秽贱臣所可得者乎?惶霣恧缩,历日靡定,即者史官俨临,谕以造朝之意,臣身之非臣所有,诚如日前批旨中所教。臣岂敢更事逡巡,以速慢命之诛?而第臣数日以来,重得轮行毒感,寒热交作,达夜吟呻,万无束带趋造之望。此史官之所目睹者。安敢饰辞,以效言病之例套乎?伏枕战恐,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为便卿调摄,明日次对,亦已退定,卿须安心善摄,待下教造朝事,更为传谕。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李在学牌不进,参议李集斗式暇,承旨南鹤闻进。以金文淳为户曹参判,朴祐源为工曹参判,尹塾为掌苑提调,故判书李吉辅赠领议政,左议政李性源考,赠左赞成蔡膺一赠领议政,赠吏判蔡成胤赠左赞成,赠吏参蔡时祥赠吏判例兼,右议政蔡济恭三代,依法典进赠。

○兵批,无政事。

○以禁军戎器点考頉单子,传于曺允大曰,岂可不为?一两日内设行事,分付。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长渊府白翎镇,勿限年定配罪人金孝建分拣事,承传,启下矣。金孝建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臣既衔恩怵义,冒膺匪据矣。前所兼知经筵事奎章阁提学弘文馆提学同知成均事,不宜仍带,乞令该曹照例禀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依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校理申大尹疏曰,伏以三阳载四,百禄滋至,欣祝颙望,群情冞切。仍伏念臣卤莽谫劣,冒玷瀛班,迺于日前,猥登讲筵,自来忧愤之怀,因文触激,敢将昨夏疏论未卒之辞,妄效寂寥之语,缘臣拙讷,辞未及毕。遽承不屑之严教,臣惶陨震越,不敢更陈,惭惧掩抑而退,经夜历日,衷情愈激,终不能自已。玆敢略具文字,追讼前疏草草之辜,因及目下岌岌之忧,惟圣明垂察焉。噫嘻,今古作逆,谁如时伟之凶悖情节,近日护逆,谁如其党之血战国论者哉?壬寅以前,伟贼作为之穷凶,上下之所共知,疏启之所已悉,臣不必更事胪列,而惟其最凶悖之说,即喉院酬酢也。重臣之言,大僚之奏,岂有无稽之理?而渠能顿然讳之,其党靡然和之,谓于是日,初无入院之事,且无对人之语云,臣亦未知其有无矣。近日得伏见伊时小报,则邦庆之日,以兵议肃谢。此则文书在焉,足以为证,尚谁欺乎?入院之事,强讳如是,则对人之语,发明可信乎?拟帅之事,不敢欺天,则作逆之谋,何敢讳人?盖厥辈以国家大计,看作渠党之私图,一自储位有庆,之bb日b失图愤懑,无事不有,无言不为,即其事而诛其心,穷凶绝慝,直一戾气种子,其于我文孝春宫,直是蛇蝎也,枭獍也。臣子之于储君,义分有何间然?而蛇蝎于其君,枭獍于其君者,若是之憯,而尚可谓非逆乎?且其与贼宇潜图拟帅者,将欲何为?其心所存,路人所知,而虽于共公惩讨之场,曾无首发独论者。位在承佐之bb地b,亦无一言声罪之事,揆以国体,宁不寒心?人心之陷溺,亶由于义理之不明,义理之不明,实在于处分之不严。惟彼党与之无所惩畏,力战国是,不觉自归于营护凶逆之科。比年以来,妆出怪鬼,换而假手,生出变怪者,何莫非失志怨毒之辈,购募阴嗾,欲售玷累圣治,惎间上下之计耶?苟究厥由,皆本于时伟一案之讫未明正究竟故也。此臣所以自讼前疏之草草,日昨筵席,有怀未毕,心焉耿耿,未敢终默,不暇猥越之自恤,有此冒万死沥血而毕陈之。干冒渎扰之罪,臣固自知。伏愿圣上,穆然深思,奋发乾刚,夬正时伟之罪,先施荐棘之典,待用刑仍即明正典刑,使昏迷者有所开悟,偕至一统会极之域,更无事变,国忧小纾,世道底定,则如臣缕蚁之贱,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陈,当留意矣。

○戊申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领议政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领议政金致仁,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春寒尚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别无大段所损,而近以膈痰咳嗽,为苦闷矣。致仁曰,伏承玉音,颇有失和,极为惊虑矣。上曰,右相事后,又值寒煖不适,以致咳嗽之不止矣。致仁曰,闾巷间,近多有寒感之疾矣。上曰,卿则好在,可幸矣。致仁曰,今则殆同老牛力尽,精神无馀,是甚闷然矣。上曰,今番事,果何如?致仁曰,臣则以十五年休退之人,初不与闻朝廷事。故虽未知里面之如何,而廷臣之声讨不已,得闻其传说,犹未知其真酌矣。上曰,予于卿未尝有一番面谕矣。致仁曰,今番纶音,洞谕无馀,昭晢已尽,当者之心必当感泣无地,而至于廷臣,则纶音前争执,无怪其然矣。上曰,今番未免过举,而若非当日之举,似其奈何?故至有临门之事矣。今此右相,方命入来,如有登筵,必当面谕,卿可闻之矣。大抵为今之计,莫过于磨砻痛苏而已。如是,然后始可有为,此实卿之责也。念昔先卿,遭先朝五十年平荡之时,犹言宋寅明勿任铨柄云。况今世故多端,与古有异,卿今又当此时耶?盖右相事,初则认以为逆矣。伊后连为户兵判,而朝廷曾无一言论及者。逮至庚子年,忽有家人之说,而以为搢绅疏将出,及见李、金两判府箚批,仍为中止,世岂有无台疏无儒疏而搢绅之要间gg问g疏请者乎?厥后默无一言。以此观之,其可谓之逆乎?且大臣筵奏,以涂听为言,其后延恩门祗迎时,又以虚影为言,虚影,即许玺、许瑛之谓耶?若以虚影,驱人于恶逆之科,则大臣今虽已故,予则曰,当有反坐之罪矣。伊后大臣、三司,俱无一言,仍以置之于相忘之域,以此推之,实为无罪,而至于今番事,予亦未尝为料矣。盖罪名分明,然后人可谓之逆,渠亦可以无辞,而今以䵝昧之事,归之于罔测之科者。是岂成说耶?然而此是朝廷之大举措,亦岂非大加审慎处乎?且右相为人,素不雍容,此实为虑之一端,卿必善为操制,俾无后虑也。此等事,专委于卿之须少费精力,随事裁抑,无使出于方范,好矣。先朝所未为之大事,今予创之,若不善为收杀,则予与卿难免辞其责,予岂不委责于卿也耶?致仁曰,伏承下教,不胜感泣,而我朝事每多如如,前日声讨者,终归泯默,而今见纶音以后,似无异议于其间。然而此后收杀之道,实难堪当矣。大抵其人则果为可用,而内而户判,外而藩任,俱为善过,且气力甚好,若论可用之才,毋右于此人矣。上曰,其气渐长,则是不难乎?致仁曰,此则似然矣。上曰,非但卿家素知若人,在昔洪奉朝贺亦或称道,而独麟汉嫉之矣。致仁曰,果然矣。上曰,大臣亦不可无权,卿必自重,以为操制,无得出于方范,可也。致仁曰,渠亦屡经风霜,庶知自处之道矣。上曰,予亦欲为面谕,而每恐其出于方范故耳。致仁曰,臣常观之,则举世皆恶,此后收杀,惟在于自上处分矣。上曰,非但以逆帽言,人皆恶之,此后收杀,独不在于卿耶?致仁曰,臣在先朝无与人议事,故臣之规模,本自异他矣。况今精力已耗,记存无馀?今若专委于臣,则事必偾误矣。上曰,予知卿之规模如此,故今以是责卿,卿须善为裁抑,俄于李判府事许,已有下教,而于李判府事,则少不致介矣。盖吴翼焕疏语,极其幽晦,必欲离间我上下,是岂不骇痛乎?致仁曰,断句用意,极为闪弄,果欲交间者矣。上曰,李判府事奏以被讥讪之故,至发其疏云,弊源似有知之之意矣。伊疏果是为赵哥而发耶?侮卿而发耶?实莫晓其故,而日前玉堂望筒,以李洪载为首拟,此时三司,谁肯为之?此盖疏斥吴翼焕之故耳。仍令改望,则又以韩用龟首拟,此无他,渠既受恩也深,故终莫之舍去。且出入近密之人,有所招嘱而然,不然,岂有是也?致仁曰,昨伏见申大尹疏批,则原疏宜有嘉奖,而只赐例批,似不无缺望矣。上曰,然则疏批改书出,可也。命书批答讫。上曰,左右相入来与否知来。凤显承命出,回奏曰,左相今方入来,才呈肃单,右相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左相命召,即为传授事,分付守厅承旨。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右相事出后,别无大乖于义理乎?以年前平阃时言,亦异于今日,而予意则留待邦庆,欲为此举,今则未免径举,而邦庆差缓,是可闷矣。致仁曰,群下颙祝之忱,去而益切矣。上曰,闻郭子仪生于十七朔云,然乎?致仁曰,非但古有是事,闻今闾巷间,亦多有之矣。上曰,此是老产,而医官过于操心,每用缓剂,故尚此迟缓矣。致仁曰,果然矣。上曰,左议政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李性源,偕入进伏。上曰,卿则无异宿硏,同堂之间,亦必有闻见,兄弟俱存,尤当欣满,而今予见卿,旋切恻伤矣。予于领相,每教以追先卿未卒之意,于卿不无伤旧之怀,而顾今情私,有不暇顾,世道之责,专委于卿,望须悉心,赞协,以副至意也。性源曰,台府之位,何等莫重莫大,而千万梦寐之外,遽及臣身,臣闻命惊惶,罔知攸措,控吁血恳,终未蒙允。今玆登筵,毕陈衷曲,伏望圣慈,少垂谅察焉。臣本空疏,虽厕宰列,每患百不犹人,况自四五朔来,形壳仅存,精神无馀,间有痰血交乘,朝记夕忘,昨见今昧,家中凡事,百无记一。况今所叨之职,为任莫重?臣若有一毫堪承之望,则岂敢以例让仰奏乎?实无毫分可强之势,亟许体谅焉。至于筋力奔走之事,臣不敢辞矣。上曰,卿言过矣。何如是深引也?性源曰,且同堂无异一身,尤切悚懔矣。上曰,此则领相家亦有之矣。致仁曰,非独臣家为然,故相郑太和,亦以同堂为相矣。性源曰,今之时与古之时有异矣。上曰,所辞尤过矣。性源曰,臣于此任,以才具以疾病,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严畏分义,虽不得不冒没趋膺,神识昏短,精爽销亡,初筵敷奏,自是中书故事而亦无以备例依样,将未免泯默而退,诚万万惶愧,而沐浴之义,关系至重,愚衷所激,不敢不言。近日进言者,皆以惩讨不严为辞,便成陈谈,而其实则,今日之可忧。无大于此。二行刀割虽以台启中诸贼言之,国荣、德相,何等剧逆,而初未尝施以逆律,至于夏贼,实是载籍所未有之逆,而究核太疏,孥戮不行,宇镇之至妖极憯,平问承款,显戮不加,偃处岛中,天下宁有是哉?如是而国法何所用之,乱贼何以惩畏乎?并亟允台请。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处分各有斟量矣。致仁曰,时虽适然,殆同相忘,左相所奏,关系莫重,诚得初筵之第一义,姑待用刑,深留圣意焉。上曰,已言于左相矣。出举条性源曰,臣伏见日前所下传教,靖世道保世臣之至意盛德,窃不胜钦仰。顾今朝象之溃裂,人心之讹误,实由于有罪者不伏其罪,如赵时伟之负犯,尚不昭布罪状,明正刑章,使举世迷惑,靡所底定,苟究其害,岂特一时刑政之失而已哉?首相箚批中罪其罪人其人之教,尽出于欲并生哉之意,若或因循宽假,不即律以常宪,则时日稍久之后,又恐朝象人心,依旧溃裂讹误,一番整敕之教,未必其有实效,伏望深留圣意于罪其罪之道,以为牖迷靖俗之方焉。上曰,卿言,好矣。当留意。出举条性源曰,人臣告君之辞,勿论衮职之阙,官师之规,当恳款敬谨,明白直截,虽在于牵椐折槛,无所不可,而向来吴翼焕疏好恶一款,已极阴惨,而全篇首尾,隐晦闪忽,外托进言之名,内售疑乱之计,公肆讥讪,惟意簸弄,旨意所在,万万叵测,若不严加处分,打破情状,则窃恐怪鬼不逞之徒,无所惩畏。削职薄勘,太不当罪,儒臣为先屏裔之请,诚为得体,伏望亟赐允从焉。致仁曰,吴翼焕疏,外若言事之疏,而一片精神,专在中间一段,闪忽幽晦,首尾簸弄,敢欲累圣德而售疑乱者,情状万万叵测。然既托应旨,搀论衮阙时弊,则自上处分之止此,实是盛德事,臣之不请加罪者此也,而诛心而论,则削职未足为罪,宜其有僚相之请也。上曰,大抵一吴翼焕,何足道也?且疏中为说,太甚碍眼,虽已处分,渠则止此足矣。此后惩畏之道,不在于加律矣。出举条上曰,李判府事以为吴翼焕以惩一励百之意,不可不一问,其言似知其弊源矣。疏语若有明白论斥,则岂无容恕之道?而其所遣辞,极为幽晦矣。致仁曰,虽或有内多欲外施仁义为说,而岂有此幽晦之若是也?上教性源曰,予于卿素知其公平,而今予一副规模,只欲体先朝五十年建极之治,宁有一毫偏系之意耶?今若以偏系为一进一退之机,则予于他日何面目拜谒于先大王乎?卿则素心直行,百事做去,今日出仕,岂非世道之幸耶?俄以一心同寅之义,已谕于领相,卿其知之也。上曰,卿又得新拜僚相,何如?性源曰,臣于年前,以若人事,至被罪罚矣。上曰,俄于领相已悉洞谕,而今玆纶音之后,似无异辞矣。性源曰,圣教虽然,而一席同列,其于廉愧何哉?上曰,此非如是之事矣。致仁曰,圣教至当矣。纶音洞谕之前,臣亦未知其去就之何居矣。上曰,右相事与他有异,脱空极难,故予亦商量已久,今于十馀年之后,始得脱空,亦莫非命也,数也。性源曰,实是千古人臣所无之事矣。致仁曰,金孝建事,臣虽未详,而处分终涉过重,况在洞谕丝纶之前,恐合有参酌之道矣。上曰,虽以信令严法之意,有伊日处分,实注书既用侍从之例,则枷囚,固知其过中,卿言又如此,罪名分拣,可也。出举条致仁曰,臣年迫朝暮,精力已耗,将欲请退,而非其时也。故姑且蹲仍,邦庆后,岂无体谅之恩乎?上曰,卿何为此例让耶?卿等可谓出类者,而予果招徕,今于右相事出后,事端尤为裒大,此岂非卿等之责乎?此后事尤极难处,领相若以无精力为辞,则左相其可当之乎?左相亦以无筋力为言,则右相其将独主张乎?致仁曰,臣则疾病长仍,精力无馀,邦庆后,只俟体谅而已矣。上曰,卿欲往何之?勿为例让也。教性源曰,卿之容貌,比前多瘐矣。性源曰,非但外貌如此,聋瞽已甚,内则尽腐伤矣。上曰,明日次对为之乎?致仁曰,已出令矣。上曰,次对姑待右相出仕为之,如有陈达事,今筵仰奏,可也。致仁曰,忠清水使洪仁默,以安兴城操与守城将巡点举行事,状请禀旨分付事,当依他例,并许停止。虽非次对,事系紧急,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左相尚未追荣乎?性源曰,谢恩后,为之云矣。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左相追荣时,右相追荣,同为举行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李判府事入侍时,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判府事李在协,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见卿,予甚喜矣。非为卿有罪而然,卿岂为介意乎?在协曰,莫非臣罪,而荷此全宥之恩,感悚无地矣。上曰,卿何罪乎?向者传教中,有董一励百之语,责卿,然后可以砺他,所谓烹头耳熟者也。盖赵时伟,岂可谓暧昧乎?国论喧腾,若无曲折,则岂如是也?渠辈惟当静以俟之而已。安敢复事纷聒,甘蹈覆辙乎?卿之谴罢,亶出于镇安世道之意,卿则无罪而让头于新左相,此是予不得已之举,卿则姑为便休,好矣。在协曰,臣之被罪后,世道亦必有少胜矣。上曰,卿之心事甚好,仪度亦有大臣之体,人皆如卿,则予何忧乎?顾今世道人心,极甚可闷,皆欲循蹈覆辙,所谓覆辙,即讪侮君上之习也。在协曰,吴翼焕之疏,隐暎闪忽,指意叵测,而或有讥讪者,故至发其疏云,不可不一问矣。上曰,何必问之?此后若无继起者,则亦幸矣。上曰,右相新拜后,外间必一场哓哓矣。今则鼎席具备,与之同周旋者,似必为难,而卿则既为原任,无关于政府事,还可幸也。在协曰,事事轸念至此,不胜惶感矣。上曰,向来事,卿必见瞒于人矣。予岂不知卿乎?在协曰,殿下于臣每以知卿为教,知字,即人臣莫大之幸也。臣虽儱侗,岂不仰认圣意?而二字之教,尤极惶懔矣。上曰,卿既见瞒,故予亦为教,卿岂无审谅者乎?上曰,向于殿讲时见卿子,为人甚厚,状貌亦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入来乎?衍德曰,判书吴载纯,参议李集斗,俄始入来矣。上曰,政事望筒催促持来。贱臣承命出捧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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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昨因忠清水营习操巡点并停止事思之,取见备局誊入者,大抵巡点有名无实,徒贻民邑之弊,湖南、岭南巡点,依湖西例,一体停止事,即为分付。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曺允大曰,柳文养付过放送,权应卨保放。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判府事李福源疏曰,伏以臣于昨春猥陈至恳,略叙遭遇之始终,仍暴襄癃之情实,疏控筵吁,觊获恩休,虽未蒙划即准可,而圣意恻然,深赐悯怜,先解重负,微示前期,感激之极,奉以铭佩。今臣犬马之齿,恰满七十,疾病渐痼,神精益耗,丝毫之补,已矣无望,筋力之礼,亦难如诚。以私,则桑楡景迫,锺漏愧深,以公,则留无所益,去无可思。礼经之大防有截,周任之炯戒可复。且伏念臣之立朝数十年,无一补效,有百尤悔,及此垂尽之年,幸得知止之名,则犹可以收拾晩计,追偿夙心,以我圣上体下之德成物之仁,岂不有以谅其苦情,假以残龄乎?抑臣于引年之外,又有区区悲切之私,臣之先父受圣祖罔极之恩,致位崇显,以礼进退,当其七耋之岁,精力未衰,眷顾方勤,而前席乞休,一言而允。盖其积诚素孚,至愿遄副,当世称为异数,阖门至今感祝,况如臣不肖?虽无能为役,而亦尝久厕任使之列,厚沐视遇之渥,陶甄极拔,曲费造化,欲使之免于颠沛,置之安全者,德意隆挚,宛如畴昔,而今臣所恳,以年以事,适符先臣,俯仰怆恍。若不偶然,倘蒙圣恩,以先朝所施于先臣者,复施之于臣,则前后三十年间臣之父子,俱被两圣朝不世之恩,得以粗完身名,不替家规,传之子孙,永为光华。其为荣耀感刻,当复如何?此臣所以涕泣鸣号,屡渎而不能已者也。顾今庆运方来,小大颙祝,言私丏闲,实非其时,含意徊徨,亦既久矣。自近以来,衰门满溢,私心懔惕,集木临渊,未足为喩,敛退之愿,日急一日。且念臣虽蒙恩谢事,犹带三字告身,瞻依城阙,追趋朝请,凡有蹈舞之礼,不后夙夜之贤,此时陈恳,义亦无拘。玆敢斋沐治疏,冒死申吁于黈纩之下,欲乞圣慈,俯垂鉴烛,谅臣微恳,怜臣至情,特许休致之请,以卒生成之泽,则臣当没齿衔恩,攒手祝圣,虽无陈力之地,尚期结草之报。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精力尚康旺,且今世道人心,唯藉老成人是赖,告退非其时,月前斋所见左揆,亦以决难副施之意,寄语于卿,卿必闻之,所辞不允,来章封还,卿须安心,无更苦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申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判府事李福源疏批讫。教曰,此上疏,即为封送,可也。上曰,左承旨出牌乎?允大曰,然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兼都承旨沈丰之进伏。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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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进。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户曹参判金文淳,工曹参判朴祐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户房承旨入侍。

○户曹参判,工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户曹参判洪秉缵,工曹参判李致中落点。

○备忘记,书房色司钥李德凤,排设房司钥除授,弓房司钥太命喆,书房色司钥除授,排设房司钥白景旜,弓房司钥除授,书题林义培,排设房司钥除授,司谒林益炫,别坐除授,中宫殿司钥郑锡周,司谒除授,书题朴德起,中宫殿司钥除授,闲良姜晩俊,书题除授。

○以京畿监司状启,进上生鲜参半代捧事,传于南鹤闻曰,依状请施行,厨院准此事,分付。

○全罗监司状启,三月令进上洗鳞石首鱼,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南鹤闻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翼孝,既有只推之命,校理金履翼,副校理李尚度,副修撰朴基正、李书九,谓有情势,不为行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有情势人许递,后日政差出。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摠帅既是例兼,则实提举似当变通乎?令该曹详考前例,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大典通编相避条》有曰,各司例兼提调,虽与都提调、提调,有相避勿递云,而他如军资、观象、缮工监、惠局等各司例兼提调,与实提调,元无相避之例,今此造纸署提调,不必变通,置之,何如?传曰,所谓惠局,指宣惠厅乎,惠民署乎?奏御文字,不宜如是糢糊,吏文又不必如是省文,当该堂上推考,更为别白草记,可也。

○戊申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造纸别提黄延祚,中枢都事李恒霖,军器佥正郑根,活人别提南慎五,养贤库兼主簿文光瑞,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延祚等以次仰奏讫。上曰,各奏职禀及遗在。延祚曰,纸地色而遗在,则表纸一百四十二张,咨文纸一百四十二张矣。恒霖曰,无职禀矣。上曰,先正子孙中向承守令承传者,谁也?上曰恒霖曰,前郡守李仁霖也。上曰,仁霖与尔为几寸而尚未得一麾耶?恒霖曰,臣为八寸亲而尚未为守令矣。根曰,掌火药而遗在,则火药一千二百九十六斤零,火绳一千四百七十五沙里,药绵六千一百六十沙里矣。慎五曰,无所怀矣。上曰,年前宣传官,缘何故落仕乎?慎五曰,戊戌春陵幸时,以下马吸所见汰矣。光瑞曰,掌钱谷而遗在,则米六百七十三石零,太三百石零,钱六十五两零矣。命轮对诸臣先退。命书传教曰,今日春奉审,户工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分诣,违牌亚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去。上曰,先进去后谢恩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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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日有右珥。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

○南鹤闻启曰,未下直守bb令b当日辞朝事,命下,而镇海县监刘汉坤,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以修撰宋翼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传于南鹤闻曰,政官牌招开政。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翼孝,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李在学牌不进,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郑万始为校理,李殷模为副校理,沈兴永、宋祥濂为副修撰,李𡊠为知经筵,李命植为同成均,金宗𫓢为淑陵参奉。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副司直,朴祐源、金文淳、金履翼、李尚度,副司果,朴基正、李书九。

○以校理郑万始,副校理李殷模,修撰宋翼孝,副修撰宋祥濂、沈兴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以原春监司状启,还谷加分,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曺允大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南鹤闻,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以京畿监司日次生鲜代封事状启批旨内,依状请施行,厨院准此事,命下矣。本院供上日下生鲜,依下教以活鸡参半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蔡济恭疏曰,伏以臣感恩之至,泪眼已枯矣。匪分之极,病悸靡定矣。强拭已昏之花,艰召几散之魂,构成短疏,仰尘崇览。辞理虽极龃龉,情恳亶出肝膈,庶几仁爱之天,或垂体谅之恩。及承圣批,不惟不允所请,眷待之意,迥出常格,责勉之旨,感动臣邻,颙俟之馀,虽失所图,庄诵百回,清血无穷,况其夷险不可择之教,尤有所怵然于中者。臣之为殿下一死之愿,苍天在上,明神在傍,凡所以承殿下之旨赴殿下之命,岂敢曰害夷害否?而至若辅相去就之节,国家之荣悴在是,世道之污隆在是,有识之是非,亦无不在是,则其不可与有事而不择夷险之义,混而同之也明矣。今臣之冒没,不特臣自知之,百僚知之,不特百僚知之,闾巷妇孺,亦皆知之,独殿下敦迫过当,使臣终不得牢守初心。然臣何敢诿之以身既肃命,而因仍玷污于三事之列乎?自近日以来,心神震荡,寝食俱阙,疾病之从以侵凌,其势固然,符到即行,固所愿也。所可恨者,圣眷误隆,过福致灾,九泉之下,终作孤恩负国之鬼。迺者造朝有命,史官临宣,旋又退定宾对,俾便臣调摄。臣之所被,节节皆恩,事事皆荣,虽在昏呓之中,以首顿地,何以定情?噫,洞谕明正,如日中天,从今以后,臣不敢复提往事,以为自废之图,而臣之所悲泣惭悼者,抑有以焉。臣之立朝殆近五十年矣。若能持身有素,涉世有方,少得以有孚于一世耳目,则同事圣君,同立清朝者,初岂以千万不近似之言,疑之于臣也?静思厥由,莫非臣罪,以此颜面,自抗于廊庙之上,趋造宾筵,万万无是理矣。赖天之灵,贱疾虽或少已,决不可承命,而况源委既重,复起为人,不可以时日为期,而宾对因是迁延,军国之事,或不免丛脞,则此尤臣难赎之罪也。玆敢申控至恳,呼号于父母孔迩之前。伏乞圣慈,亟行日次之对,无或久旷,仍即改正臣所带相职,以为安意就尽之地,千万血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以非常之举待之,卿以非常之举报之,是礼也。初筵第一奏,惓惓于礼之一字,予嘉叹而翕受之。卿试思之,三疏后视事,虽曰中书常规,若迫于事会,则一疏再疏,多出膺者。况卿有今日之遭逢,有今日之宠私,乃且胶守俗臼,不思对扬之方,万万非人情之所出,礼缘人情,情到处礼寓焉。故圣人有言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卿若沈潜斯义,想犂然激感,行不俟驾屦,予不多诰,卿须念之,俟少间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戊申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相家进去备郞还来与否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备郞今始还来,而右相以为病势近益越添,不得入来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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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进。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申时,电光。

○南鹤闻启曰,明日,国忌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该房承旨入侍。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郑万始,副校理李殷模,修撰宋翼孝,副修撰沈兴永、宋祥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部将申在德手本,则含春苑北墙内槐木一株颠仆,挂于墙上,墙垣一间许外面缺落云。故发遣将校,使之摘奸,则逌觐门东边十步之外墙内槐木,果然颠仆,墙垣外面一间馀,未免缺落,盖瓦亦皆破伤云,急令缮工监,为先围排树栅,自臣曹别定卫军二名,使之守直,亦令巡逻营各别巡察,而所颠槐木,压在墙上,令户曹申饬该监,待明朝曳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戊申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该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郞厅待令乎?衍德曰,俄已待令矣。上曰,户曹郞厅进诣魂宫,薍帘受伤处,尽为修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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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南鹤闻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所,看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明日举动时,殿庭协律郞,本院正,不可不备员云,掌乐院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民载为掌乐正。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诸执事,无以分排,刑官及司饔院、训谏院官员,依前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造纸署提调不必变通事草记批旨内,所谓惠局,指宣惠厅乎?指惠民署乎?奏御文字,不宜如是糢糊,吏文又不必如是省文,当该堂上推考,更为别白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惠局,即宣惠厅,非惠民署,而臣于莫重奏御文字,不能审慎,有此昏错,致勤问备,臣不胜惶恐,而造纸署提调,法例既无例,兼提调与实提调相避之规,置之,何如?传曰,法例既如此,当初摠帅之向来陈疏,过矣。私义自私义,法典自法典,岂可以此引义乎?然其老病,难责职事,实提调徐有庆许递,可也。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车凤运学录黄乃正,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辅国所告,则传漏军伊川骑兵李于仁老味,俄者忽打漏局第三传漏之鼓,今方捉置摠府云,事极惊骇。不可寻常处之,出付秋曹,严核得情,而该所卫将、部将,常时不能检饬,致此该所军士击鼓之事,并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启曰,即者东所传漏军士于仁老味,忽打御井传漏云,故事极惊骇。该所书员崔延庆,军士于仁老味处,各别严问,则书员崔延庆所告内,去夜二更三点,只打四次,经呼四点。故更点巡饬之时,闻其误呼,多般责之,来告该所卫将,则卫将捉致于仁老味,严加分付,更以前头申饬之意,罪当移刑曹云云,则于仁老味直走御井,漏鼓连打三次云。于仁老味所告,则以为去夜二更三点,既无误呼之事,而书员瞒告卫将,以移送刑曹为言,且一朔料米,书员食之,故欲为推寻,则书员以误呼传漏告于卫将,将被重罪,不胜冤痛,果打漏鼓三次,以为上彻之计云。招问该所卫将李辅国,则以为去夜军士于仁老味,莫重传漏,申饬之下,不但今番之误呼,亦无畏怯惩后之意,言辞极其愚恶。故如此军士,不可留置阙内,使之即为出送云云,则于仁老味,直走御井,漏鼓至于故打云。该所之申饬误呼传漏,事理当然,而于仁老味,以乡谷愚顽之汉,不知漏鼓之莫重,肆然故打于差备至近之处,究厥所为,万万惊骇。于仁老味,出付该曹,照法严治,书员之夺食乡军料米,亦极骇痛,书员崔延庆一体移送法司,详查重勘,该所卫将,有此不察之罪,令该府处之。臣等亦有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辅国、李麟信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启下节目,弘化门军三十名,把摠李殷昌,哨官兪铉商率领,挟辇侍卫,弘化门军五十名,哨官申鏶率领,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为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二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大报坛祭报府持来。贱臣承命持入。命允大读奏讫。命书传教曰,日前玉堂申大尹疏批,初则只以省疏具悉颁布矣。更思之,论断颇铮铮,有若浼之义,就原批,追添留意等数语矣。大抵赵时伟,自来阴慝痴滥,面前人事姑舍是,亦不识天高地厚,已自拟帅之前,予素所切恶,凡出入近密之列者,孰不知之?观于多年在院,无一番无事顺递,尤验不欲近之意,而特渠外张声势,隐若有所持。是故人不知里面,多有不敢违拒其意者,而臭味所同,声气相藉,一转再转,将有胥溺之虑。近日筵教丝纶,略及牖迷之方,一则为世臣,二则为世臣,亦岂忽于推波助澜之戒也?玉堂疏中其党渠党等说,甚碍眼,固知言者本意,在于严讨而拯误,亦足谓有补于公私而骤看之,则党之云云,若说旧时名目者然。筵奏章箚之间,语涉名目二字,自有设禁之先朝受教,在予继述修明之道。此等处不可以字同旨异,有所放过,此后章疏,无敢以党目等说,轻易混说事,严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展拜,弘化门、集春营军各五十名,当次营门大将,只率前排率领,馀皆依前为之。又命书兵曹草记批旨讫。仁浩曰,建阳以东,摠府主管,则凡有事端,宜无不察,而今此传漏军击鼓之举,兵曹则已为草记,摠府则尚无皂白,事极骇然,入直堂上,并推考,郞厅则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草记之后时,不但未安,击鼓又在该字内,由前由后,不可无饬,堂上递差,郞厅拿处,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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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进。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曺允大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曺允大曰,次对今日来会。

○传于曺允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他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以方春民间,或有艰食之虑,前此每以特教,原还饷还,使之量宜加分矣。今年则虽无传教,何不状请乎?依前加分,使民间有裕食之喜事,令庙堂行会该道,诸道未状请诸邑,一体行会。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金基正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安百汉、李馨秀囚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保放。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启下节目,弘化门集春营入直军各五十名除出,大将李柱国率领,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柳翼星,哨官李明禄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崔秀岗,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代直,东营哨官朴师迪代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校理李太亨疏曰,伏以,噫嘻,痛矣。赵时伟之罪,可胜诛哉?当举国同庆之日,欢欣爱戴,小大惟均,而唯彼时伟,抑独何心,显怀忿怼,喉院酬酢,明有证左。噫,向我储君,肆发凶言,即此一节,为渠断案,且况阴结凶贼,谋占戎权,情节绸缪,真赃毕露,此又何等负犯,而岂可一日容息者哉?臣于昨春,有所论列,未蒙允可,至今忧愤在中,适登筵席,更伸沐浴之义,而缘臣语声低微,四座未及遍闻,至有大僚论斥之举。臣之本意,寔出于严讨,而大僚之论,乃以辞旨未莹为言,则臣何敢晏然在职乎?玆不得不短章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不胜幸甚。

○以副校理李太亨上疏,传于曺允大曰,右相筵奏,出于相规之意,而与出举条请罪有异,台启得失,大臣犹且相可否,况玉堂之所怀乎?况所失在玉堂乎?又况律不称罪,亦有筵教,以此引义,至于径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其在敬大臣尊朝纲之道,不可无警,原疏还给,为先从重推考,举条之敷衍筵奏,虽曰常例,俄见所怀举条,详略太殊,次对入侍,承旨亦为推考。

○戊申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李贞运、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教曰,右相率备局诸宰,还宫时祗迎于宾厅前路,仍为随入事,招致备郞,即为往传,备堂中虽一人,无敢悬頉事,分付。允大承命出传。驾由建阳门出弘化门,由逌瞻门诣斋室外。降舆入斋室,出东狭门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宫内奉审,还御斋室。上曰,本宫提调入侍。出榻教本宫提调郑昌圣,承命进伏。上曰,户曹判书入侍。户曹判书徐有邻,承命进伏。上曰,本宫内外帘子,详细奉审,墙内外树木,亦一一看审后,来参次对,可也。上曰,右相入来与否,问于备郞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右相今方入来云矣。上曰,备堂进不进,即为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进参者为十三人云矣。上曰,三十备堂,只十三人进参,事极怪骇,更加申饬,尽为来参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昌圣、有邻退出。少顷,上出西狭门乘舆,出逌瞻门入弘化门。教曰,备堂之谁某入来知入。允大承命出,回奏曰,吏曹参判李在学,刑曹参判洪秀辅,今方入来,他备堂,姑无去来矣。驾由建阳门入协阳门。教曰,次对姑待下教入侍。入宣化门还内。诸臣退出。

○戊申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右参赞金鲁镇,行汉城判尹郑昌圣,吏曹判书吴载纯,兵曹判书郑好仁,行副司直李在简、李柱国,知事郑昌顺,江华留守宋载经,开城留守闵锺显,刑曹参判洪秀辅,行副司直蔡弘履,吏曹参判李在学,户曹参判洪秉缵,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李太亨,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贞运,事变假注书申潊,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追后入来备堂,随来随入,户判,奉审后入侍,可也。潊承命出传。致仁曰,今日朝气颇寒,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感候则今已复常乎?上曰,以右相事,触寒临门,乍有感候,而即为差复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今日进不进座目,李秉模书以内阁进,故座目还送,未及改来,入侍前不得入启,诚惶悚矣。上曰,训将何不入来乎?致仁曰,以积病之复发,送言于臣,而今方乘轿,来待关外云矣。上曰,摠戎使,何故不入来云耶?致仁曰,以其兄造纸提调见递事,谓以私义不安,饬教之下,亦不承膺云,而重臣所带,即摠使之例兼也。事面有异,摠使重任,不可以其例兼而遽议变通,则其所处义,未免太过矣。上曰,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今则鼎席备员,朝象妥帖,诚为公私之幸,喜不可言矣。致仁曰,以臣年齿,当此重任,实非可堪,而今则僚相济济,诚不胜喜幸矣。上教济恭曰,枚卜之日,已为悉谕,而馀意则疏批,亦尽之矣。卿今同入鼎席,国事幸甚。济恭曰,臣惶恐之极,不能形容仰达,而臣之顶踵毛发,非臣之有,自天恩谕,迥出常格,逃遁不得,一肃恩命,论其情迹,极是冒没,缘臣狗马之疾,累日弥留,莫重宾对,久停不行。臣以是如添一病,今日则他不暇顾,扶舁入来,而冒没登筵,自顾惶恧,臣逖违几年,获近前席,仰瞻天颜,承聆玉音,臣之此生此筵,是岂梦寐之所料哉?感泣之外,无以仰对矣。上曰,冒没二字,自今勿为更提,好矣。卿不见纶音末端乎?世之诬卿者,辄以此龂龂,自今以后,卿岂可以此复引乎?卿则若固有之,可也,不可言冒没也。无论大官,虽在卿宰下执事之列者,如卿之所遭罹,前古岂有哉?此非为卿一人,实为四百年朝廷而然矣。济恭曰,圣教及此,不胜惶陨矣。上曰,予之此举,岂或私卿而然哉?自卿数十年前宾客时,颜面虽熟,而亦岂可以此私卿哉?外臣之不知者,或致惝惑于其间,而大官是何等职,岂可用私之一字乎?从此以后,卿之一身,拔出于坑坎之中,已成区处矣。向后区处,惟在于卿,卿其无负此意,克尽承佐协赞之责,使世道朝象,快底平泰之休,则诚幸矣。济恭曰,臣于国事,虽赴汤蹈火,若或无避,则狗彘亦不食其馀矣。天神俯瞰臣心可质,而至于官职,虽在执事之列,实难抗颜入阙。况百僚之长,是何等重任,而以何颜面,扬扬冒据乎?圣教连日谆复,故冒入宾对,而实不敢以相职自处矣。上曰,过矣。既已肃命,又参次对,而不以大臣自处者可乎?领相则筋力虽旺,大耋已届,左揆则昨秋以后,受伤无馀,此后独贤,舍卿伊谁?而卿言如此,日后次对,虽有禀处之事,卿不为举行乎?诚太过矣。济恭曰,臣风霜震剥之馀,仅存形壳,而其中则不可以生人责之。况踪迹之不近禁围者,已七年于玆,大臣六卿则或可记认,而至于下大夫,非但不识面,亦不知姓名。虽欲行大臣之事,其可得乎?臣之所欲仰奏者多,而实涉猥屑,不敢尽言,下教既以区处为辞,臣则惟愿圣上,曲垂终始之泽,使得毕竟区处,千万伏望。上曰,右相神色,比前无减,领相所见,如何?致仁曰,臣亦十年后始见之,而风霜之馀,别无伤损者矣。上曰,世事有不可知矣。岂料右相,今日坐此席乎?左相情理则固然,而悼伤太过,以致若是朽落矣。然而比之初筵时,亦似颇胜矣。诸大臣中右相之神色最胜矣。致仁曰,此江华留守宋载经状启,而京畿各邑癸卯甲辰移转米丙午停退条中五分一捧上之令是启下行会,而通津、南阳、高阳、交河等邑,俱未准捧,四邑守令之罪,请令庙堂禀处矣。通津等四邑守令,顷因畿伯状闻,已有处分,此状启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顷以锺城府彼人留置卜物失火根因,详核状闻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咸镜监司李崇祜状启,则以为都检案金万京等应问各人,多般钩核,而一向抵赖,终不吐实。故放与否,平问之下,对无得实之路,并为仍囚,待用刑更加严核,期于得情,而座首韩志大,虽未参见于失火之时,既是都次知,一体严囚,以待更核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彼人卜物失火根因,道臣别定参核官,会同推核,累次盘问,而诸供一辞发明,要之,是烟草爈火之或致遗落而然。道臣之启以为,故放与否,平问之下,对无得实之路云,则待用刑一向严囚,亦为可悯,典守不谨,其罪既重。况系彼人卜物,则尤不容歇治,都检案金万京等五人,令道臣本道境内散配,座首韩志大,以护送彼人稳城境,则不可以都次知而混施同律,分拣放送为宜,以此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近来都下,穿窬之患特甚,闾巷之间,家家戒严,戢捕之政苟严,宁有是也?左右捕将,为先从重推考,另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黄海监司金思穆,自承向来严教,蹙伏惶恐,紧急营务外,不为酬应云,藩臣分义,无怪其如此,而本道事诚可悯矣。上曰,如是引义,虽似无怪,方面体重,不可轻递。况此道伯,异于外廷臣,前后责成之饬教,亦在于以戚畹待之之意。且今行部,不可逾期,自庙堂各别严饬,斯速察任,可也。出举条致仁曰,济州牧使李命俊,三年绝海,年迫七耋,自经昨年大赈,累状乞递,且闻病势沈痼,惟愿生还云,参究其情,有难强令察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大祝典祀官,当以侍从塡差,而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分排,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员,并叙用,可也。出举条载经曰,江都,即保障重地,而为先城堞颓废无馀。最是于民情,有切急者,花岛为名之地,即外城曲隅,潮水要冲之地,数十年前城堞,颓而壅阏水道,当初设置三间石桥亦颓圮,朝夕潮头冲啮而汰,凹作一十馀丈坑堑。因此潮水汎滥,民田畓被灾处,摠而言之,则八百馀结内,即今被灾陈废者三百八十石落,三间石桥崩颓之故,行路不通,最要冲之地城堞圮缺,所见可悯。臣于到任翌日,民人十百为群,盈庭呼诉,臣往审摘奸,则有三大弊,果如民诉矣。修筑之举,断不可已,而力钜事大,财力猝难区划,臣亦未知何以,则为好,而大抵专主外城修补,内城殆同,念不暇及,不能致力,内城雉堞陵夷,逾越如平地,便成蹊迳,所见可骇,为先终始内城甚急,敢此仰达,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闻守臣之言,则欲先缮修内城,而无他措手之道,若得曾前朝家区划之外城修筑一年财力,则庶可毕役云矣。外城尽筑姑无期限,内城又一任其颓圮,则前头费力,必将倍以徙依其言,外城一年条物力,移用于内城,使之刻期完役,似好矣。性源曰,外城一年所入财力果恰当,内城修筑之费,则许令移用,似好矣。济恭曰,无论内外,同是江都之城,则以外城一年之费,移葺内城,恐无不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经曰,乔桐,即三南咽喉之地,而一自统御使移属江都之后,多有举碍之端,而其中最难便者,战船事也。所谓港口,殆同陆地,潮盛之时,始能浮动,而一朔之内,不过一次对,无临急驾海之望。臣意则统御移属,甚无意义,更为还属乔桐,但受节制于镇抚使,恐合事宜,故敢达矣。上曰,此事当初移属之意,则或谓其便好,而故相郑领府每以为不如仍旧云矣。到今思之,其言似有见矣。若关于大利害,则何拘销刻之嫌,而此与关于大利害者有异,当审量处之,卿等之意,以为何如?致仁曰,江都形便,臣则未曾审见,向来统御之移属江都,未知得失之如何,而大体言之,今人智虑,不及古人。乔桐之陞为水使,兼统三道舟步,实有深意,则一朝变更,容易分属,恐非计之得者。至于销刻之嫌,则不必为拘,昔在先朝,守、摠两营之出镇未几,亦旋即罢还,则但观其利害所在故也。性源曰,统御营既属镇抚营之后,战船之移置者,除非潮盛之时,则长未免粘陆,诚无意义。若还设统御营而使之受节制于镇抚营,则未知事面之如何,而虽以统制营言之,元无受节制于本道监营之例矣。济恭曰,臣则未见其地,无以审量形便,故不能仰对矣。载经曰,文殊山城,与江都,为辅车之势,此亦不可无增筑城北。募入民户之道,左相曾经居留,必有斟量者,下询,何如?上曰,左相所见,何如?性源曰,文殊处地最高,登临,则俯瞰江都虚实,而地形甚窄,民户不过为五十馀家,设置山城,盖欲防其俯瞰,而论其形便,不足为辅车之势矣。江留之言,似过矣。上曰,户判进前。户曹判书徐有邻进伏。上曰,详细奉审乎?有邻曰,殿内殿外及果木围排,尽为奉审矣。上曰,神门帘及方砖、方瓦,亦有修改处乎?有邻曰,瓦砖倾缺,不过三四处,方便修改,而至于帘子,随剥随补,终涉未安,三帘之一时新备,虽无前例,臣意则新备一帘奉出,退使仍为改漆改编,以待后次奉审时入悬新件,退出旧件,则不过数次奉审,而帘子一新矣。上曰,宗庙帘子,亦用此例乎?有邻曰,然矣。昌圣曰,帘子之随毁随补,非但未安,乡外匠手,补编不精,依宗庙例,次第易新,则似甚稳便矣。上曰,然则依此为之,好矣。有邻曰,内朱帘,未承下教,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为之,而与提调同为出去眼同举行,可也。昌圣、有邻承命退出。太亨曰,臣于昨年春讲筵毕后,臣与下番洪义浩,以赵时伟事,齐声请讨,未承兪音,至今抑郁,不胜愤惋。噫嘻,举国同庆之日,抑何心肠,而显怀不悦凶贼拟帅之目,有何营为,而乃敢图占?究厥情状,万万凶慝。此皆已悉于前后疏启,而且其藉卖权势,诪张眩惑之罪,有不可一日容贷也决矣。臣昨伏见传教下者,牖迪昏迷,全保世臣之德意,孰不钦仰?而罪魁之尚此假息,其为失刑之大,孰甚于此?臣谓为先施以荐棘之典,待用刑严加讯鞫,夬施王章,断不可已也。上曰,前已悉谕矣。出举条上曰,以藉卖权势,诪张眩惑等语为罪目,而末请重律,得无律不称罪之嫌乎?太亨曰,时伟之极罪,已悉于前后疏启,故首以此意仰奏,而尾陈藉卖等语矣。性源曰,臣昨伏见传教下者,保世臣靖世道之至意,溢于辞表,牖迷拯溺之方,至矣尽矣。儒臣所奏,比昨日传教虽颇疏略,而为人臣子,不识天高地厚,负此罪名,何以逃三尺之王章乎?为先荐棘之请,系是断不可已者,亟下允从之命。是臣区区之望也。济恭曰,臣不敢以相臣自居,而至于事关惩讨,有不容终默者。昨伏见传教,则时伟之穷凶极恶,厥罪淊天,决不可一刻容贷,而若其真个罪目,殿下犹不尽书之矣。臣于年前,蛰伏江上,而其为凶言传说,狼藉喧腾,虽如臣聋瞽于世事者,犹且得闻,则其真赃之昭不可掩,即此可验,欲并生哉之德意,孰不钦仰?而如此元恶大憝,则决不可一味假息,待用刑之日,夬伸王法,断不可已矣。儒臣之论列罪状,只以藉卖权势诪张眩惑为说者,极为不善奏对,事当请推,而臣既不以见职自居,故不敢仰请矣。上曰,时伟之阴慝,发于外貌,予自初已切恶之,前后在政院,未尝一番顺递,其他诸承宣,或因时伟之罪,一时并递者有之,其所切恶,于此可验。向日传教中不识天高地厚云者,槪言其愚悖之状,而若其即今罪案,渠之处地,与外廷诸臣,有何少异,而喧腾之言,必及于渠耶?若无所犯,岂有是也?即此一端可谓死有馀罪矣。予于戚畹诸家,未尝有一分私好,虽真个戚畹,犹尚如此,况渠之所处,何足谓戚里?而隐然以戚里自处,竟至于此。向者岛置时传教,有一言以蔽之曰何以得此者,正谓此也。至于凶言云云,伊时兵议肃谢之后,以朝廷问安班之不为设行,因即出去,则或无可言之隙,而其他罪状,不一其端,假令脱于此罪,渠之许多负犯,莫逃王章,不可一日容贷,所犯真赃,果若三司之论列,则何惜于渠?不即显戮,而传说虽然,姑未执迹,虽舆儓下贱,明其为贼,贼乃可服,故始此迁就者此也。诸赵中赵兴镇则多年堂后,至于承宣,赵时俊则以有司之臣,任用日久,缘一时伟,以赵为姓者,一并不用,则亦过矣。故向者赵英镇之备荐,予则以为好矣。至于申大尹之疏,可谓近来中最铮铮者。若使世人皆能知此义,则岂非世道之幸乎?大抵朝廷之公议,是公也,旧日之颜面,即私也。其所负犯,既已彰著,则不可拘牵颜私,弁髦公议,殆同于敢怒而不敢言,搢绅之间,有或如此,执迹而论,乌得免党与之归乎?但其疏末党与云云,似涉旧日色目之说,当此保合陶镕之日,决不可推波而助澜,故传教之禁止者此也。致仁曰,其党渠党之云者,实异于色目之党矣。性源曰,此则领相所奏诚然矣。济恭曰,党与云者,果与色目之党有异矣。上曰,党之一字,终有形迹之嫌,予所云云,盖以此也。致仁曰,时伟之负犯既如此,而前日之有颜私者,终不能一刀割断,尚有缱绻之意,诚万万不成说矣。申大尹之疏,果是最铮铮者,而昨年以后无此疏。故臣于向日登筵时,亦以诚合嘉奖仰奏矣。性源曰,向来罪其罪人其人之下教,实出于大圣人欲并生哉之至意矣。时伟之于臣,亦为至亲,而罪恶既犯于罔赦,则亦已痛绝之不暇,凡今北面于我殿下者,孰敢有顾藉之意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先来军官,方在何处乎?衍德曰,留在政院矣。俄有明日来待之教,故使之出送矣。命书传教曰,万里跋涉,星轺稳旋,岂胜欣企?卿所带相职,间因鼎席不备,曲副辞陛日筵恳,卿闻此,必以释负为幸,还朝当在那间,玆遣史官劳问远役,望须自护,庸副予殷勤之意事,令外史传谕于回还正使兪判府事,大臣附启,以状闻修上事,自政院成送有旨于外史处。上曰,中宫殿进御达生散五贴制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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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南鹤闻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判李在学,参议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入启,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参判牌招。

○南鹤闻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议李集斗,再牌不进,参判李在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更即牌招,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曺允大启曰,副校理李太亨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太亨,原疏既有还给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牌不进,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李集斗进,承旨赵衍德进。以徐迈修为正言,朴广源为校理,申大尹为副校理,洪义浩为修撰,金熙采为副修撰,金文淳为造纸提调,韩光近为中学教授,金履翼为东学教授,书题二单,林益炫、姜晩俊。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进,承旨南鹤闻进。副司直,李命俊、李时秀,副司果,柳文养。

○吏曹参判李在学疏曰,伏以臣于向日侍卫之班,伏奉亚铨除旨,苍黄退出,荐违召牌,获蒙恩罢,惶感交切,曾未多日,特仍有命。臣诚悚蹙震越,久愈靡措,未知圣明,何为而有此误恩也。噫,臣本素门冷族也。自夫幸第之初,甘处中下之间,志愿惟在于禄仕,梦想不到于清华。且况疏拙庸陋,百无一能,以器,则斗筲也,以材,则樗栎也,直是空空无用之一贱品,而幸逢千一之会,久忝近密之列。陶镕之泽,与天地而同大,教导之恩,如父母之至慈,曲费造化,偏垂宠渥,十载之间,居然跻卿月之班,内而清显,外而藩臬,节次兜揽,殆无虚岁,荣耀极矣,涯分逾矣。过福招灾,理必无幸,而至于今,获免大戾者,寔非他也,惟是身在散地,迹远要路,殆同凫雁之去来,不受风波之触激,只效奔奏于漫职,自幸敛避于骇机,率是以往,庶或寡过,古人所谓不报之报,亦在乎此,区区寸忱,用是自勗,圣明在上,臣焉敢毫有假饰,而今玆匪分之职,忽及于千万意虑之外,臣安得不惕然惊惧,直欲循墙而走也?至若较量人器,备例辞巽,臣固不敢为,而顾其职,则乃铨衡人物之地也。佐贰之任,虽异于长席,政注之责,无间于诸僚,其所抡拣,自来慎重,历数前后,岂有如臣之无践历无才能,而苟然充选者哉?臣之平日所自勉者,只在于随处惮竭,少答涓埃,则固当夷险之不择,何暇身计之自恤,而众咻之地,不量而入,毕竟颠沛而后已,则岂不有伤于终始曲保之盛德耶?上而贻累圣简,下而有坏素守,以公以私,有害无补,左右思量,其不可冒应也,决矣。除命之下,宜即悉暴衷恳,仰冀体谅,而适值事故之有拘,一旬缩伏,不敢渎扰,徒积屡逋之罪,方切虚縻之惧,昨因饬教之荐降,不得不入参宾对,冒没肃命,而若复因缘蹲据,视同bb固b有,则尤非私分之所敢安,玆将肝膈之辞,仰尘黈纩之听。伏乞圣上,察臣之非出例让,念公器之不宜滥授,亟命刊改臣所带铨任,以重官方,以全微谅,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允大曰,上副使军官,今方来待矣。上曰,副使军官先为出送,上使军官,姑为留待,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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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持寒食祭报府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金廷遇为济州牧使。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申大谦落点。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昭显墓寒食祭献官,以缮工监副正金常行启下矣。身病猝重,势难受香云,不得已宗簿寺正安鼎大,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未肃拜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秋因本道分等状启,欲为下教,而经用体重,其例绝罕,或恐反归恩渴,未果矣。因言端闻之,岭邑绵贵甚处,以半缗易一端云,何闻之晩也?虽似后时,犹愈于一味督征,问该曹税木,姑无一邑收捧为言。然则或可及时,其中最难捧处及之次处,或折半,或三分一,特许以钱代纳,外此退限处,量宜退限,令岭伯参量民情事势,星火知委,俾实惠下究。二疋之为一疋,即先大王盛德大业之浃民肌髓者,既闻一疋之价,倍于二疋,拘于事面,不思阔狭之方,是岂仰体而仰述之意?固知有司之持难,而既以此下教,则岂敢商量于其间?亦以此意知悉,仍令该道伯区别举行后,指一条列状闻事,一体分付。上曰,此传教,自备局即为跋尾,三悬铃下送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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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进。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南鹤闻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右副承旨,驰诣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懿昭庙,奉审摘奸以来。

○以校理朴广源,副校理申大尹,修撰洪义浩,副修撰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传于曺允大曰,中官崔凤佐推考。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广源,副校理申大尹,修撰洪义浩,副修撰金熙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昭义门守门军来告内,北城颓圮围排处把守草幕失火云,故即使将校摘奸,则禁卫营别骑卫韩梦硕,领率军士二十名,各构草幕把守,而军士草幕三间,去夜三更失火,尽为灰烬,而火药军物,即皆出置,惟鸟锍一柄被烧,与围排处相距稍间,幸不延烧云矣。草幕则申饬该营门,俾即更造以给,当该把守将官韩梦硕,不能检饬之罪,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令该营科罪。

○南鹤闻,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今五月朔日食,如例推步,则食分为三分八秒,初亏距食甚,未满一刻,食甚距复圆,为四刻,相距不均,至于三刻,故历官辈,反复细推,以东西差一端,互换加减,则食分为二分五十三秒,初亏、食甚、复圆相距时刻,亦皆均平,理当如此,姑先以循例推步之法入启,待彼中咨文,凭考厘正事,草记蒙允矣。即者咨文出来,而食分及初亏、食甚、复圆时刻,与追后加减之法,一一相合,以此厘正,原单子,更为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成道锺,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颓圮处把守幕,去夜三更失火,三间烧烬,鸟铳一柄,亦为被烧,而虽即扑灭,深夜都城近处,有此失火,极为惊骇,当该把守将别骑卫韩梦硕,为先汰去,待用棍各别严惩,草幕即令造给,而臣亦有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推考。

○戊申二月二十八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同副承旨来诣阁外耶?仁浩曰,未到阁外,知司谒误传,还为归院矣。命书传教曰,承旨入侍,致此误传,乃敢弥缝,当该司谒汰去,令攸司科治。如有误传之事,司谒请罪,前有定式,今番异于诣阁还退,虽不请罪云,而莫重入侍之误传,一也。况具公服下厅事,无端还入,何异于诣阁?此后误传,虽不诣阁还退,一体请罪事,申明定式。仁浩曰,今日奉审储庆宫、延祜宫、懿昭庙,则正堂及移安厅薍帘、芦帘,间多破伤,而既无春秋奉审执頉之例,故不得趁即修改云,所见极为未安,敢此仰达矣。上曰,分付户曹,择日修改,可也。出举条上下标信一面曰,金虎门留门承旨驰诣文禧庙,同参享事,罢祭后入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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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午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

○南鹤闻启曰,初一日、初二日,国忌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右副承旨入侍。

○曺允大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李判府在时任时,以旧甲之重回,已有筵教,使之分等录来,拟待来月矣。有询问后处之者,大臣午后入侍事,令备郞传谕。

○以校理朴广源,副校理申大尹,修撰洪义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广源,副校理申大尹,修撰洪义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状启,荐新生蛤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南鹤闻曰,勿待罪事,回谕。

○曺允大,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左部千摠李吉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申二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右承旨连进药院而不预院务乎?仁浩曰,顷者下教后,一切院中事,初不通报,待漏厅仕进,亦不敢循例为之矣。上曰,顷者事不过一时特教,自今以后,依例行公,间或仕进本院,而分拨呼望等事,亦依前为之之意,分付,可也。上曰,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偕入进伏。致仁等曰,数日来春气阳和,圣体,若何?感候诸节,已为快复乎?上曰,近则感气,差可矣。卿等备员登筵,今为再度,予心之喜幸,极矣。左右相之神色,比前有胜,领相所见,亦如此乎?致仁曰,谚称男子动物,果非虚语矣。僚相之颜貌渐胜,似由于行气气舒之致矣。上曰,目下朝象,可谓妥帖,而日前宾对时不参备堂,虽有数人,此则自可次第进参,故果不提饬矣。致仁曰,徐有宁则以兼带情势为辞,金文淳则果是实病云矣。上教济恭曰,曾闻术客论卿之数有云,触之则碎,果然否?济恭曰,似有是矣。上曰,自李显永疏后,人之论卿者,不死则病,触之则碎云者,倘非虚语耶?李显永即为身故,金文淳长有痼疾,前箕伯屡经危病,岂非可讶者乎?致仁曰,金文淳则乃是脚部不仁之病云,而他人之或死或病,亦岂必皆由于此乎?上曰,世道多故,身名难保,自庚寅以后,凡有遭罹者,非止右相一人,则右相,何必独死乎?虽非予言,卿等似当觉得矣。至于今番之举,乃是百年后所无之事,而不知者,外面看之,则或谓有何许之事,邪说因此炽盛,大可虑也。予所以为此者,只欲仰追建极之模范而已,夫岂有他意哉?若不能体予此心而妄生揣度,煽鼓邪说,则岂不可闷乎?自卿等先为明着眼目,以为镇压消融之地,可也。致仁曰,臣虽昏耗,犹有一段省觉,岂不知殿下此举,专出于会极归极之盛德乎?但百年后初见之举,先王朝未为之事,猝然行之,则骤见之者,果不无疑惑之虑,而圣教之剖析及此,且日久,则自当妥帖矣。性源曰,首相之言,然矣。上教济恭曰,卿在先朝被擢之初,有乙亥所遭,伊时事之孟浪,人皆知之矣。大抵人之有地位者,辄被人媢嫉,自古皆然,韩魏公之不能尽副期望,反有羡于白乐天者,良以是也。致仁曰,圣教,诚然矣。自上若一赐颜优对,则人必欲除之,此为通患矣。上曰,卿以元老之臣,居廊庙之上,而初头人,犹欲𬺈龁,今则岁月寝久,自然止息矣。上曰,李判府在时任时,有戊申军功人抄录之命矣。昨才入览,今与卿等,欲议其褒录之分等矣。大抵今逢旧甲,倍切追感,而伊时事,崔奉朝贺之闻变即告,功存社稷,洪景辅、吴光运之先事效忠,不下于勋臣,此等之人,不可无别般追念之举,而闻洪乐贞己身故云,诚为惨然矣。非但乃祖之孙,乃父之子,其为人,实为可嘉,且当今年,故欲俟三月而擢用矣。遽至于此,极可惜矣。致仁曰,洪乐贞,为人阳明,曾于问郞时,熟知矣。性源曰,以其地处人物,遽至夭折,实为惨惜矣。济恭曰,乐贞为人,甚嘉矣。早夭,实为可惜矣。上曰,有子侄乎?承旨似知之矣。仁浩曰,只有九岁穉子矣。上曰,此是李判府事录送之纸,承旨读奏,卿等傍听,可也。仁浩读奏讫。上曰,昔在先朝壬辰,有因旧甲录勋裔之举,而今番则年代较近,便同身亲经历者然,凡其收录之举,当施优异之典矣。崔奉朝贺及元勋与丰陵家,欲为致祭,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致祭,即优恩也,盛礼也。以圣上感旧之念,有此恩典,实耸瞻聆,而诸勋臣家,幷为赐祭,则恐涉屑越矣。上曰,欲施录孤之典,亦何如?致仁曰,此亦幷施,则事反屑越,取舍,亦难矣。济恭曰,取舍不可拟议矣。上曰,外此诸勋臣,既不致祭、录孤,则当施何样恩典乎?致仁曰,致祭也,录孤也,俱系非常之典,而既不可人人施之,则嫡长家赐食物,好矣。上曰,灵城君之为国荩臣,非但勋业而已,先朝褒嘉之教,尚今追记,不当与诸勋臣一例观之,特为赐祭,何如?致仁曰,圣教,至当矣。上曰,丰原家,以未立后悬录矣。此事,予常耿耿,每欲一谕矣。丰原之勋劳事业,果何如,而竟使绝祀,则是岂念功录旧之意乎?丙申春,有一子特宥之教,而见阻于群议,不得如意,伊后又为发端而见阻矣。顷以此意,言于守御使,则果以为好云,此重臣素严于此等事,而其言犹尚如此,可知此议之不可无矣。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丙申下教,实为盛德事,而伊时臣奉使赴燕,归闻此事,因廷议见格云,常怀慨然,故曾有叔侄间酬酢,臣之常时议论,每如此矣。性源曰,丙申下教,实出于追念旧功之圣意矣。济恭曰,臣则伊时伏睹下教,又于筵中,屡承念旧之教,每以群下之不能奉承,为不善为之事矣。上曰,今若免坐其一子,则自可以奉祀矣。载得为其长子乎?潞镇乃是载得之子,尚今生存云乎?性源曰,潞镇生死,未得闻知矣。致仁曰,免坐,则自当复官矣。性源曰,其长子免坐,则长子之诸子,亦当免坐,如此,则实为盛德事矣。上教仁浩曰,筵退,考出徒流案以禀,可也。致仁曰,今此免坐之教,实是旷世之恩,不胜钦仰,而故相臣福力,亦灵长矣。上曰,此家之必欲施恩,予意甚切,而卿等既无异议,且皆称善,此乃大事,如是佥同,岂非幸耶?只其嫡长派免坐,则亦无损于堤防矣。佥曰,然矣。上曰,虽是勋臣之裔,亦不可不问其人之如何,辄施录用之典,欲为一幷召见,随其人器而录用矣。致仁曰,食物之恩,亦出常格,录孤之典,恐不必遍施矣。上曰,殉节人则致祭、录孤,俱无不可耶?致仁曰,殉节人之褒奖,虽或差过,亦无不可矣。性源曰,致祭、录孤,不可人人施之,则赐祭于其祠,亦为特恩矣。济恭曰,臣意亦然矣。上曰,诸般恩典,明日当以传教书出,今姑悬注名下,可也。致仁曰,次对虽已頉禀,臣之精力渐耗,实无如期赴公之望,臣若不进,则左右相,不欲行次对云,庙谟之因此迟滞,实为惶恐矣。性源曰,臣之此任,万不近似,若仰成,则犹可,而有何知识,敢为替行乎?上曰,左相之言,过矣。领相耆年,难责筋力之意,前已屡教,而议荐禀裁等事,可以在第为之,卿等之替行庙谟,有何不可乎?致仁曰,宾厅坐起,虽不得如例为之,而此外事,真所谓簿书期会,则以替行为嫌,岂非过乎?上曰,左相若嫌替行,则右相岂不独贤乎?济恭曰,臣则精神消亡,十忘八九,虽簿书期会,无以自力,入侍有命,故今虽入来,而此后次对,实不敢晏然入参,庶望体量之恩矣。上曰,过矣。致仁曰,左右相之言如此,然则庙堂事,其将无可任者乎?上曰,此是例让也。左相情理,非久,似请少暇。然则右相,当独贤之外,无他道,予岂无勉出之道乎?上曰,右相之眉长过于眼,卿等见之乎?致仁曰,然矣。此是寿征云矣。上曰,号为眉叟之故相许穆,座次至何耶?致仁曰,官至右相矣。上曰,许穆后,今右相乃是初有之事耶?致仁曰,闵黯后初有矣。上曰,此则己巳后事,而许穆则其前拜相矣。济恭曰,许穆拜相,在乙卯矣。上曰,自有党目以后,三相之如今日,似是初有矣。许穆时,亦如此乎?致仁曰,许穆拜相,虽在乙卯,而其时许积为首相矣。此时则便同全局矣。济恭曰,果是纯局矣。上曰,予之今番事,窃有自居之意矣。予之所为每多劳而无功,劳而无功,亦何害也?犹胜于近来要誉之习矣。但所可虑者,人心不古,众论多端,今日之事,或为口实,则毕竟可虑之事,不一而足,此所以夙夜栗栗者也。若其弥纶之责,承佐之方,专望于卿等三人,须各尽心,俾见功效,可也。致仁曰,臣之精力,日就耗荒,视此任,便同已退,而以殿下恢荡之德,懋今日建极之治,则惟在日月之明,天地之大,群下顾何能仰裨而仰赞也?上曰,莫云日月之明。许多事故,何由尽烛?予则责成于卿等,虽谓之逸于得人,可也。性源曰,得人而任之,然后可以言逸,如臣匪人,冒叨此职,恐非可以拟议于得人矣。上曰,以今世道人心,专托于卿等,苟欲竭心承佐,亦非难事。今日朝廷,岂有胜于卿等三人者乎?须加勉称。致仁曰,委畀之意,缕缕及此,臣等虽甚愚迷,岂不敢尽心仰体,而识不逮而才不及,实为惶恐矣。上曰,目下先务,在于朝廷之上,祛其疑阻而已。古者党祸之时,戈㦸相寻,便成战场,而其迹易见,其事辄露,故可以调剂之,可以抑制之。今也,不然,对面之地,或多楚越,同席之间,便成冰炭,甚言之,则卿等三人之心,亦未知真个如何矣。至于前左相,则僚席之间,辄提先故,此已万万慨然。且以近来惩讨一事言之,言议之间,不无岐贰,若是当讨之逆,则人皆可诛而可讨,岂有此边彼边受之授之之理乎?拘牵捏合,其弊滋甚,则世道之忧,实难言矣。大抵天下事,虽曰义理与势,而义理所在,岂可以势轻重乎?近来事既非弱肉强食之比,又无熊鱼取舍之难,则缘何而致此纠纷耶?无乃有相捏之势而然耶?抑或因他端而然耶?予实未知矣。左相则本来纯便,非但予之所知,卿等亦岂不知乎?今授是任,所望甚重,盖欲使人人咸知无累,则无不见用之理,不见用者,亦有所以然之故,则人孰不晓然觉得乎?此则左相之责也。且左相之识解优馀,似胜于前左相之无高低,必善为之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右相则本来自处以覉旅之臣,且必多杆格不入之事,不得不专责于领左相矣。致仁曰,右相亦岂无可任调剂之地乎?上曰,此则然矣。右相所知之处,右相当任其责矣。性源曰,伏承缕缕圣教,实仰大德之无远不届,明鉴之无微不烛,而顾臣才不称任,百无一能,虽在军衔散秩,无所知觉,况当此任,安望有一分承佐之效乎?惟在朝廷之处置得宜,而人心自归于悦服矣。上曰,卿之公平,卿之知旧,亦皆知之。目下弥纶之责,非卿而谁?致仁曰,我殿下镇世道保世臣之念,屡形于丝纶之间,则北面于今日朝廷者,孰不感耸,而只缘臣等无似,不能奉承,未见其成效,诚极悚恧。但疑阻不已,便怀祸心,则末梢之患,当如何哉?尤万万闷迫矣。上曰,俄所云疑阻二字,果是轻轻说去之语,而此习渐长,则祸心云云,诚如卿之所虑,若能预防潜消于未然之前,则岂有过虑乎?予之所望于卿等者,亶在于是矣。命大臣先退。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徒流案考见乎?仁浩曰,俄果考见,则载得已为物故,潞镇、温镇、衍镇方在安置中,而不书物故,似是生存矣。上曰,明日当颁下传教,姑先出草,可也。仁浩承写,至丰原家嫡长派免坐复官事,仁浩曰,奉祀一人之特命免坐,已是特恩,而今若全派免坐,则逆翰诸侄之应坐者,皆将蒙释,是岂成说?至于复官一事,尤万万过中,实非严堤坊之道矣。上曰,俄者诸大臣,一辞称善,无少持难,足可谓公议矣。承旨有何知识,敢欲覆难乎?且出草异于书颁,第为书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二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今日停止,加减正传二陈阳,限五贴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