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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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行元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右副承旨入侍。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择入,可也。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日,一体展谒于永禧殿,而酌献礼当次之年,则岁首展谒,只行于太庙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今番太庙展谒时,永禧殿展谒之礼,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拜,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择入,可也。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来二月初六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仪。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道右兵使李延弼,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内吹等处,饼肉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将官军兵及兼内吹等处,肉饼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来正月初五日仁政门亲临,百官朝参,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戊申正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丰之,书传教曰,洪领敦宁家内外岁馔加给,仍令郞官,存问以来事,分付户曹。又命书传教曰,领议政家岁馔,加数输送,仍令郞官,存问以来事,分付户曹。上曰,李判府事,今年入于耆社乎?丰之曰,年满七十,当入于耆社矣。命书传教曰,今年恰满七耋,甚为稀贵,朝欲晋接而未果矣。卿,大臣也阁臣也,岂无殊异之举?原岁馔外衣资及米肉,令该曹输送,卿其领受事,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伏。上曰,承旨中侍下人,早退,可也。仁造先退。上命允大,书传教曰,农者,民之所以资生,唯其勤孜之方,若无待乎劝焉,而每岁元朝,必下劝农之教,诚以性有勤怠,力有赡乏,乏且怠者,不有以劝之,将何望有秋乎?鳸鸣而耕,龙见而获,树艺耘耔,不失尺寸,顺天时也,相原隰治沟洫,且燔且粪,以疏以漑,尽地利也,犂种而借之,钱鏄而助之,通有无均事功,用人力也。三者劝焉,而不丰穰者,未之闻也。予居九重,莫能躬审畎亩,则田畯之责,不在于旬宣之任,字牧之官乎?昨秋稍登,幸赖眷顾,而疮痍甫起,䆰窭未盈,上瑞之祝,政在今年,腊前三白,天意可占劝而作之,亶系乎人,咨尔方伯居留守宰之臣,体予至意,须各勉励事下谕于八道两都。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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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昨见候单,知其上来,行副司直郑枋岁馔,自京给之,优给米肉事,分付该曹。

○吏曹,假郞厅来言,老职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于尹行元曰,当日为之。

○传于南鹤闻曰,观此状本,广州旧出身李时雄,去戊申讨逆庆科登第,今年为回榜年云,该道虽依定式,加资一款,请令该曹禀处,而此等稀异之事,岂可迟待回启?今日政加资下批,令该曹,造给花牌,仍令本府尹,领给宴需以侑之,以示朝家感旧甲、尊高年之意。

○以宝剑望个,传于曺允大曰,差祭及时带亚将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阁臣兼带人,一体许递。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郑枋、西春君烨,副摠管李亨逵、李镇翼落点。

○传于南鹤闻曰,户曹判书持岁馔别单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未肃拜,参议李集斗病,右承旨尹行元进。以李载祯为纯陵奉事,成均博士单玄杞,学正单车凤运,学禄单黄乃政,学谕单柳祯,前持平金㙔,前县监李守贞,前佐郞赵普阳,前佥知李命楫、洪纬浩,前监役林气浩,翼陵令姜命达,佥知宋济愚,前参奉韩锡地,前判官孙兴秀,已上今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传于赵衍德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朴光晦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传于曺允大曰,京外老职,年例加资人,今日已开政下批,老人之事,不可迟待,有拨骑处传拨,无拨骑处三悬铃行会,到即一一分给后状闻,后亦依此为之事,令庙堂知悉。分付该曹及各该道,仍又申饬,俾勿迟滞。

○传于赵衍德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职虽末官,所任亦自不轻,立殿陛唱谒朝仪,近来初仕之类,莫不骇怪,无一人成样,固已可骇。今政初仕中一人,尤不能开口,赞仪例主厅荐,与该引仪,初欲严处,闻赞仪言,既非厅荐云,且参下引仪,无非此类。故今番则姑且勿问,参上御前唱数人若老病,则将使院吏代唱乎?此后唱才成就之方,不可不另责实效,令该曹别讲秉公搜才之道,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胪唱之不如古,盖缘厅荐之不精,取才之或废故也。若其救弊搜才之道,使通礼院另择厅荐,自臣曹,依荐记别取才检拟,而此犹有不公失才之虑矣。自今年为始,每于岁首,令参下引仪,毋论前衔生徒,各荐善唱者数三人,赞仪取荐单,消详可否,而完荐后,赞仪及参上引仪,每月聚集,荐中诸人,私自取才,收栍载录,一依能么儿月三讲例,随其有阙,自臣曹,取其唱记而别取才差拟。日后如或以不善胪唱,至被罪汰,则当该荐者及赞仪,亦为并施重勘。每于殿最,自礼曹,别试参下引仪唱才,以为考其能否之地,则生徒有激劝之方,参下为董饬之道,俾各肄习,鲜或撒废,不无少补于救弊之端,似有实效于搜才之举,依此定式,成节目施行,何如?传曰,允。如是定式,则考绩时,必书等第,初拟时悬注荐主事,亦为定式,不善胪唱人误荐,则荐主及赞仪重勘一款,卿等言固好,而拟望之判堂,以谴罢既定罪名,则渠辈岂可但以重勘言?赞仪及荐主,令该府拿处,赞仪施以不应为私律,荐主施以制书有违律事,载之受教施行事,分付该院该府,可也。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前佥知宋济愚,昨年岁首,以曾经四品年八十人,已蒙加资,而今年京畿状启,又以年八十抄启,才已单子启下矣。昨年以年八十,已陞资,则今又加资,系是叠授,原单子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卿之综核,不必用于此事,单子已启下,事件又各异,此草记勿施。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考讲时,军器寺注簿金益喆,四次不通,佥正李汉章、郑根,判官沈鏔、徐继修,主簿李东铉,部将陈义行,武臣兼宣传官李邦翼,守门将杨达源、李长炫、金光屹,二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李彦煐,一次不通。依定式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二次一次不通人,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成均馆官员大司成意启曰,四学斋任居不人頉下代,并塡差书入,使之久任责效,自后次讲制,其中有实故人,则各其名下,区别悬頉,每于岁末,依圆点,准点儒生例书入事,命下矣。四学掌议色掌,今既差出,故并为别单书入,此后一依下教,另饬举行,著为令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四学掌议、色掌别单书启,中学掌议幼学金敬淳,幼学尹鲁东,色掌幼学李肇源,幼学李后秀,幼学金锺翼,幼学朴宗明,东学掌议幼学申綮,幼学郑存大,色掌幼学李来铉,幼学元在行,幼学徐荣辅,幼学金基胥,南学掌议幼学李羲甲,幼学赵冕镇,色掌幼学韩容修,幼学郑夏容,幼学洪乐浚,幼学沈能迪,西学掌议幼学李在翼,幼学兪汉寓,色掌幼学李宁载,幼学尹䄷,幼学李明渊,幼学李勉冲。

○戊申正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与户曹判书持岁馔别单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户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岁馔别单入之。衍德跪进。上进览讫,教曰,各处所送馔物,尽为照数以送乎?有邻曰,果详细举行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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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

○中官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允大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旬前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四日、初五日、初六日、初七日拘忌,初八日吉,初九日拘忌,初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四日为之。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岁首展拜吉日,以旬前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四日、初五日、初六日、初七日拘忌,初八日吉,初九日拘忌,初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四日为之。

○传于曺允大曰,明日还宫门路,以弘化门为之。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西清君煋,与新除授都摠管西春君烨,有亲兄弟应避之嫌,都摠管郑枋,副摠管李亨逵、李镇翼,俱为未肃拜,宝剑及侍卫守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未肃拜,参议李集斗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金光遇为翼陵令,康达秀为智陵参奉。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李文源、尹塾为都摠管,尹尚东、徐有大为副摠管,尹东美为五卫将,李东善为宣传官,姜命达为佥知,同知单朴寿仑,佥知三单咸震辉、安德鹏、权圣镇,副司直丁范祖。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明日大驾诣太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戊申正月初三日辰时,诣春塘台。亲临犒馈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达阳门入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今日即春享斋日,小开门以下节次除之。宣传官承命,分付。兵曹判书郑昌顺进前,行军礼讫。允大跪告犒馈礼。侍卫军兵各就座,宣馈讫。允大跪告礼毕。昌顺曰,宣传官,是侍卫清显之任,其所慎择,有倍他职,而日昨宣传官作窠之后,即有差代之命,政席临罢,忙急备拟,以李元祥末拟,至受恩点,臣因错认其名行,误记其履历。日前卫班,始见其为人,招问其践历,则地阀身手,俱无可取,他职充拟,固无不可,而至于宣传官,不容仍置,臣之初不择拟,忙后错了之失,不胜惶恐,而李元祥,则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初四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上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可也。出举条上乘舆由达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诣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岁后日气,甚清温矣。衍德曰,然矣。上教鼎修曰,升补,何当设行耶?鼎修曰,姑未知何日为之矣。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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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有两珥,申时日晕两珥。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曺允大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九卿当为备员进参,而左参赞李命植未肃拜,右参赞李性源病不进,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使之备员进参。

○参赞前望单子入之,左参赞韩光会,右参赞金鲁镇落点。

○曺允大启曰,抄启文臣亲试,以初六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以赵衍德囚单子,传于尹行元曰,司谒误传,致此做错,当该司谒,待用棍,令兵曹决榻,赵衍德放送。

○传于南鹤闻曰,差使员守令,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传于南鹤闻曰,未肃拜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安川君烆,副摠管李明运落点。

○以李趾馨囚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保放。

○南鹤闻,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龙川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浦项别将金得商,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程赴任之望,呈状乞递,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戊申正月初四日卯时,上诣宗庙、景慕宫,举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进前奏曰,连日劳动之馀,今又动驾,下情不胜焦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则留在本院,可也。驾出敦化门,诣宗庙前降辇所,降辇乘舆,入庙大门,降舆御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上曰,本署提调户礼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宗庙提调李𡊠,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前。上奉审景宗大王庚午竹册,庚午册礼教命,端懿王后丙子册嫔竹册,丙子教命,丙午上徽号玉册,宣懿王后丙午尊号玉册玉印。无頉壬寅教命。外袱紫的四幅,袱改备壬戌教命,戊戌册嫔竹册,端懿王后戊戌上谥竹册,丙子玉册,丙午玉宝,戊戌玉印,宣懿王后壬寅金宝,庚戌金宝,戊戌玉印,`大王甲辰金宝,庚午玉印,英宗大王辛丑竹册,辛丑教命,丙子尊号玉册,甲辰追上尊号金宝,贞圣王后辛丑教命,辛丑竹册,丙午教命,戊戌加上谥号王册。无頉庚申尊号玉册。外袱多红水䌷三幅,袱改备丙申尊号玉册,丙午王妃玉册,丙子尊号玉册,甲辰追上尊号金宝,丙申尊号金宝,戊戌加上尊号玉宝。无頉诣祭器阁,奉审祭器讫。上曰,昨夜奉审承旨,既承祭器监涤之命,则何不依教举行耶?事极骇然矣。户礼堂仍留监涤,永宁殿奉审时,皆以亚堂入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上曰,户礼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参判李在学,礼曹参判金载顺,偕入进前。上奉审仁圣王后金宝。无頉还御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斋殿。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赵衍德,令该府拿问处之。丰之曰,莫重大享后,祭器不善收藏,奉审承旨,既以此有拿处之命矣。当该庙司,亦不可不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为先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此后则宗庙、永宁殿大祭行日,礼房承旨厅坐后,即为下直,直诣享所,祭器洗涤入欌,庙庭修扫后,勿拘时限,入来微禀事,定式施行。上曰,古则左右有行阁,故初无假家之排设,今则有此谬例,以此之故,又致諠扰,事甚骇然矣。丰之曰,每当举动时,宗庙、景慕宫大门内各司入接处,排设假家,有违古规,事甚未安。自今以后,一并严禁,使之无得排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丰之曰,莫重展拜时,司谏李秀夏,献纳金光岳,持平韩德厚,追后入来,举措遑忙,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以时台,莫重班仪,有此颠错,已极可骇,穿过卫内,尤涉未安,不可以生疏恕之,从重推考,僚官虽或曲护,随驾玉堂之无一言借口于承宣,溺职大矣。当该玉堂,一并推考,押班监察,亦为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教台荣曰,尔父方在待勘,事当落后矣。台荣退出。上曰,本署直长金在明,与他有异,则举行凡节,何可如是稽忽乎?命书驾前下教曰,宗庙署直长金在明,他司相换,驾出庙大门,至乘辇所,降舆乘辇,诣景慕宫前降辇所,降辇乘舆,入宫大门御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命书传教曰,明日常参,兼行次对,朝参更待下教为之。诣乘辇所,降舆乘辇,由板廛屏门,至弘化门外,命宣传官,出标信解严,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俊,待教尹行任,追入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常参处所,以熙政堂为之。又命书传教曰,俄者传命,司谒误传之致,非承旨之罪云,然否?丰之曰,司谒初无传命之事,故承旨不得举行云矣。上曰,然则承旨处分,分拣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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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行元曰,下直守令及差使员守令入侍。

○备忘记,庆兴府使徐㬦,庆源府使李显福,三和府使申大偀,铁原府使郑忠达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仁浩曰,台谏事,诚万万未安,诣阙待牌,可也。一并下义禁府推考。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洪检,执义洪圣渊,掌令李羽晋,持平李福润、韩德厚,大司谏严思晩,司谏李秀夏,献纳金光岳,正言郑观辉、李尚友,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大司宪洪检,前执义洪圣渊,前掌令李羽晋,前持平李福润、韩德厚,前大司谏严思晩,前司谏李秀夏,前献纳金光岳,前正言郑观辉、李尚度等禁推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待漏承牌,可也。诣阙直参,可也。设或违牌,焉敢至日出,在家无去来乎?待拿囚,并罢职后放送事,分付该府。

○传于洪仁浩曰,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吴大益,大司谏宋锳,执义李身晦,司谏朴广源,掌令宋民载,正言闵师宣、沈铢,持平朴基正、郑大容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台谏,先入侍后谢恩。

○传于尹行元曰,大司宪前望,错认误下,原望筒勿施。

○曺允大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身晦,掌令曺命业在外,掌令宋民载,持平朴基正。郑大容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未肃拜,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李致中为大司宪,朴天行为大司谏,权恢为献纳,郑福焕为副修撰,张至冕为兵曹正郞,郑东慎为兵曹佐郞,罗忠佐为金海府使,许晪为瑞山郡守,兼春秋单朴宗正、承膺祚,宝城郡守赵燮,郭山郡守吴文常相换,求礼县监李镇国,康翎县监李尚岳相换,宗庙直长金在明,平市直长林淳浩相换。

○兵批,无政事。

○以兵曹参议望筒,传于南鹤闻曰,前参议仍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性源。

○兵曹,以柳镇恒为训炼都监中军。

○曺允大,以备边司言启曰,行副司直李文源,因大臣筵奏,自宾厅便服出去,举措万万怪骇,国纲所在,不可仍置,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以行副司直姜世晃上疏,传于洪仁浩曰,还给,从重推考,捧纳承旨,亦为从重推考。

○副司直姜世晃疏曰,伏以臣薄有笔墨之技,无论亲疏,有求辄应,手迹所及,殆遍远近,其平日不能矜慎之失,固所自讼。向在乙巳年间,全罗道长兴文姓人名不记者,来请其远祖江城君文益渐私庙柱联。臣果漫书而应之曰,泣玉玦于剑南,功存社稷,传绵种于海外,泽被生民,伊后岁月寝远,置之忘域矣。今伏闻庆尚道丹城江城君道川书院宣额致祭官礼曹正郞臣李重所传,以为当其宣额之日,院儒告曰,御制悬板,昨已奉安云,而其文曰,卓忠孝于百代,扶植纲常,倡道学于东方。树立斯文,李重心窃疑,宸章之未闻颁下,又怪其事面之极其无理,急令撤去,密探其委折,则有观光者一二人,私相酬酢曰,不但此事,曾闻全罗道长兴江城君私庙,有柱联揭板,其处人或谓之,自上颁下,而实是姜世晃之笔,则今此书院所揭者,未可知何人所书也云。噫嘻,痛矣。此何言也?虚谎诞妄,乃至是耶?臣自闻此语,心骨震悼,神爽飞越,不知所以措躬也。仍伏念,近来遐土多有愚妄叵测之类,诪张虚说,转相倡和,此实为世道莫大之忧。目今丹城揭板,既已绽露,自当严核勘律,而至于长兴事,既有他道人之烂漫传说,则其必有做作诖误之苖脉,断不可置而不核。玆敢疾声烦陈。伏乞圣明,亟加明核于长兴府,究得言根,撤去揭板,以正奸民谎妄之罪,以安贱臣惶蹙之私焉。臣无任陨越屏营之至。

○戊申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常参兼行次对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金熤,左议政李在协,兼工曹判书具允钰,锦城尉朴明源,行汉城判尹郑昌圣,右参赞金鲁镇,户曹判书徐有邻,吏曹判书吴载纯,礼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徐有宁、李柱国,刑曹判书郑好仁,兵曹判书郑昌顺,江华留守宋载经,兼都承旨沈丰之,西清君煋,开城留守闵锺显,刑曹参判洪秀辅,同知李敬伦,汉城左尹蔡弘履,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宋祥濂、沈兴永,副校理洪义浩,修撰李敬五、李洪载,副修撰李鼎德,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兵曹正郞徐有炼,工曹正郞金重爕,户曹佐郞禹拓夏,礼曹佐郞朴兴福,刑曹佐郞徐贞辅,监察金载恒,司录高应观,大司谏宋锳,正言闵师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岁已新矣,三阳泰开,百禄鼎臻,实不胜区区庆忭之忱矣。昨早动驾,今又殿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当此新年,群情颙望,尤切于是月矣。乐性曰,今月好矣。月数亦好,春气渐和,颙祝倍切,而尚不得亲承下教,下情不胜抑郁矣。此时,中宫殿气候诸节,若何?上曰,一样平顺矣。致仁曰,昨日太庙官员举行之节,太不成说,此实由于臣忝在提举之任,未能申饬之致,业欲请解重任而未果矣。上曰,过矣。在协曰,臣亦以献官,不能检察,实为惶悚矣。上曰,卿等,何以知之?此由于承宣不善周旋之致,且其时事势似然,动驾在即,故渠辈则或恐迟延,致此做错矣。致仁曰,臣以无似,猥叨三事,每当岁新,辄承食物加给之命,一则感惶,一则愧悚。福源曰,臣之新年所蒙,实是格外殊典,不胜惶感矣。上曰,卿欲进笺云矣,何日为之耶?福源曰,入侍退去后,当进笺矣。上曰,徐判府闻有慎节,今日之入来,未曾料矣,今,果何如?命善曰,以寒感弥苦,而今当岁初常参,不敢不入来矣。上曰,奉朝贺,可谓有福矣,在卿心,岂不解然,而年位则无憾矣。致仁曰,松营给代之物,有从长更禀之命,而终未得好道理矣。以臣愚见,则关西小米之划给,别无难便之端矣。且京衙门,则兵曹二军色为稍裕,而其所需用,太半归于无实,则关西米之划给,亦似无义矣。上曰,二军色所储,则太半为军价所用,且排设房所属,皆自军稧推给,故本曹下属,无聊赖之资,不得已划给关西小米,以为沾漑之道,此亦是掣碍之端矣。致仁曰,此虽出于通下情之圣意,而下属之事,岂可自朝家,一一轸念乎?上曰,二军色财物,虽堂郞亦不得犯用,已成节目云矣。致仁曰,以赈厅谷作钱条,取耗变通,则似好矣。上曰,卿言则好矣,而赈堂得无持难之端耶?致仁曰,同是赈谷,则姑为留置,急则取用,亦似无所妨矣。上曰,然则以向日原举条颁布,可也。上曰,既出言端,庆尚道咸阳、安义,平安道楚山、渭原等邑还谷,不成貌样,不可无从长变通之道矣。致仁曰,绣启亦言此弊,而尚未厘正矣。上曰,兵判新递,岭藩其弊,似当详知,所谓还壳,尽是空谷,而一马所駄,至于数十石云,然否?昌顺曰,非但咸阳、安义为然,巨济亦然。盖民户不过数千,而谷数为数十万石,其弊推此可知矣。上曰,此谷不可无厘正之道,徒置名色,成何模样耶?致仁曰,荒租名色除之,然后庶可革此弊矣。上曰,自庙堂关问于两道道臣,以为厘正之地,可也。昌顺曰,矫救之道,惟在贸迁,而山沿之间,贵贱不同,则贸迁之际,自不免谷数之减缩,朝家有司之臣,亦不无以是拘碍之患,故难相通变者,亦由是也。致仁曰,柳匡天上疏中,以管方变通事,为第一策,其言亦不为无据矣。我朝取人之道,专以科目,而今则荫路太广,文路甚窄,实非当初科目取人之本意也。上曰,以吏治言之,则荫官颇胜于文官矣。致仁曰,此则诚然,而近来政目见之,则专是荫窠,文官绝少,此亦不成说矣。上曰,武弁守令之法,自何时为始?致仁曰,以故事见之,则安老当路时,始为之矣。上曰,此事合有变通之方,而但荫窠之减数,亦似难便矣。致仁曰,虽难猝为大变通,而略以荫官守令十馀窠,先为变通,则似无所妨矣。上曰,荫官初入仕,比前渐多,则减数之难,亦由于是矣。致仁曰,然则自初入仕窠,先为减数,似好矣。上曰,文官守令之绝少者,盖以侍从之臣,已通清显,西北之人,多致偾事,故文窠之甚窄,良由是也。三年大比,其数伙然,一并积置,皆不需用,朝家用人之方,既以此路进之,而还为枳斥者,大非设科取士之本意,自今以后,少加通变,虽不可尽数交差,而略为阔狭,以示与荫武稍异之意,则似好矣。致仁曰,圣教诚主当矣。欲矫此弊,则惟在于初仕之减数矣。上曰,荫官初仕,实合于减数矣。古之士子,虽洗马初仕,犹皆耻之,今则卿相子弟,皆以荫路,为自便之妙迳,此虽由于世故之多端,而亦可见世道之寒心也。荫官之稍有势力者,虽肥己虐民,而亦不居下考,予之所切痛者,荫官也。至于文官,则朝家既令簪花而赐红牌,名之以出身,则当初设法之意,果何如?而一并置而不用,虽若庭别试,而得察访别检者,绝无而仅有,登科十年,不过为学谕、学录而止,还不如武弁守部荐之为愈矣,此岂成说乎?在协曰,守部荐,则或以吏批,末司而得经守令者,或有为边将者,比之于此,则诚大胜矣。致仁曰,诸大臣适登筵,事系官制,预为商确,可以从长变通矣。上曰,诸大臣之意,果何如?命善曰,台言虽有所见,而此不可造次间决定之事也。乐性曰,臣则未及见台疏,故无商量者,不敢臆对矣。福源曰,古则荫官甚少,故虽京各司,文臣多有为之者矣。熤曰,台疏,臣亦未见,故不得讲究,而至于交差一款,则似是行不得之事矣。在协曰,如干变通,似或为一道矣。致仁曰,此非但荫路太广,致此积滞,式年文科,多至三十三人,而太半是无用之材,故自致弃置之叹。虽以中古言之,有栍画之法,故人才取用,不至如近日之寂寥。今若复行古法,则庶为得人才通仕路之阶梯矣。上曰,虽是栍画,诵七书然后,可以为之矣。致仁曰,栍画之法,当以文义为主,不过连脉以诵,则亦可入格矣。上曰,虽以庶类言之,登科者未知几人,而皆不免枯黄之叹,物无终弃之理,天之生人,岂有彼此之别乎?曾因乱逆之出于庶类,仍为枳塞,而此则大有不然者,士夫数百年轩奕之家,亦多此患,岂可以此,而尽弃士夫乎?今则便成防限,虽不可荡然,而亦不可无通变之道矣。我国规模,终未免隘塞,诚可叹也。致仁曰,此法创自国初,而规模则果甚狭窄矣,今政则比之于前,亦可谓稍广矣。熤曰,臣顷见大政台通,窃欲箚陈愚见,而烦渎是惧,拟待早晩登筵矣。今因言端,惶恐敢达,我朝国势,渐就削弱,世教日益陵夷,而犹能维持至今者,实以伦彝明而名义重也。今番大政,韩德厚,遽通侍从之望,曾于年前,故洪奉朝贺,积费周旋,使韩宗纉,得通台望,而名义终有所忌惮,公议终有所可畏,旋又筵白改正,以洪奉朝贺之气势,亦能忌惮名义,有如此者,则前吏曹判书李文源,以何识见,以何气力,遽通德厚于清朝法从之望,若是其无难乎?其无忌惮,甚矣。分付该曹,韩德厚,改正台望,李文源,施以罢职之典,俾知名义之重,救得已颓之世教,恐不可已也。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韩宗缵台通后,故洪奉朝贺,筵请改正,其后又以诸议之称惜,问议于臣,故答以五世斩之说,则更为筵禀,复其前通,此臣之所当参见也。命善曰,大臣名义之说,因是正论,而世代寝远之后,则似不无润狭矣。乐性曰,金判府重名义之言,即是堂堂正论之不可无者,而领相五世斩之说,亦似不无所据矣。福原曰,名义之重,诚如大臣所奏,而年代有远近之异,亦不可一向无限节矣。在协曰,其后孙,有为府尹之职者云,到今台通,何必尽拘乎?上曰,金判府所奏,虽出重名义之意,诸大臣言,政合予意,改正与罢职之请,有难从施矣。出举条上曰,其时事,尚今思之,愤痛之心,岂后于卿?然在卿则得无挟私之嫌否?卿言似或太过矣。熤曰,若以臣言出于私嫌,则臣诚冤矣。韩氏之登科甲者,前后亦多,若有才谞,则虽不可一向枳塞,而至于清朝法从之班,则决不可轻易疏通矣。致仁曰,判府之言,实是正论。朝廷岂可无此等议论,而五世而斩,亦有界限,故臣之为吏判时,以韩宗缵拟奉常判官矣。熤曰,奉判则虽可为之,而至于法从之官,则与他自别,故臣忝在大臣之后,名义所关,不得已仰奏矣。上曰,兵判曾以韩宗缵事,有疏引之举乎?昌顺曰,臣待罪亚铨也,以疏滞之政,举拟宗缵矣,金判府有所云云于臣兄,故果为疏引矣。熤曰,臣以时任待罪也,见宗缵拟职,次对时逢见兵判之兄,以名义之不可如此为言矣。兵判之兄,过为传说,至有疏引之举矣。上曰,公愤之外,亦有私痛,名义扶植之外,判府之言,岂不是也,而先朝于韩宗缵事,既有处分,则朝家用人之道,亦不可无限界矣,扶名义之论固是,而诸大臣之言,亦好矣。熤曰,小臣之意,则只欲使此个义理,不至于泯然矣。文源先为退出。上曰,前吏判已出去乎?致仁曰,似缘不安而出去矣。上曰,前吏判政事,全不知格例,任意为之矣。熤曰,一政台通,殆近二十,前所未有,臣始见之,不胜惊惑矣。若此则将不成朝廷模样矣。上曰,前吏判之意,则盖以台通之未尽疏滞,视之以上干天和,其意见如此矣。熤曰,意见若如此,则只拔其尤,亦足矣,何至如是之多乎?上曰,前吏判之规模,本来如是,自当别论矣,虽以宗簿提调望言之,亦大段做错矣。致仁曰,此守御使金锺秀三营束伍左右部牙兵等合操取禀状启及摠戎使徐有宁坡州长湍束伍军兵操炼取禀状启及开城留守闵锺显本营军兵习操取禀状启也。昨年畿农,未免失稔,穷春动军,民弊宜念,依他道例,并令停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庆尚左兵使李润禧状启,而今春习操,营将巡点,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近来春秋两操之许久不行者,盖出于轸念民弊之圣意,而戎政,一向抛弃,军伍不辨金鼓,缓急何恃,思之澟然。昨年岭农,幸告大登,此时不操,则不知施至几年,该营春操,则使之依例举行,何如?上曰,将臣亦陈所见,可也。柱国曰,近来春秋操,连因歉岁,废而不行者,实出于轸念民弊,而操炼许久不行,则逃老故之充定,器械之修缮,一切抛弃,军政之疏虞,诚甚可悯,以赴操军程途言之,远不过百里之间,其所糜费,不甚大段。此后则虽歉岁,一年一次,必为举行,恐合事宜矣。上曰,巡点则依为之。大臣、将臣之言,实为得宜,方农扰民,终涉重难,更观今秋,依例设行,春操则停止,可也。出举条致仁曰,昨春庭试科榜,其时两博士,引义不当,继来者,又无故不举行。今至经年,事殊可骇,严饬分付,俾于一两日内会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西铨之政,颇有不均之谤,而人苟尽得,此何足言?今番边将窠颇优,而内三厅区处者,只薄地二处而已,此已非当初设置之本意,而其外久勤分排,亦失照检,至于江华,久勤仅为五年者,亦为之。此京军门之所未有,而其能准于四十五朔之限,亦未可知。事虽微细,不可无饬,兵曹判书郑昌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判进前。昌顺进伏,上曰,此非兵判之过也,盖计朔之法,荡然故也。近来政格,全不成样,虽以水原、杨州、坡州久勤言之,是本间都目收用之法,而所谓间都目云者,即六月用之,则腊月不用之谓也。今则不然,每都目必迁,其混瀜甚矣。致仁曰,此则由于付诸该吏,而不为检察之致也。上曰,竹山久勤事,卿已为申饬乎?致仁曰,已为回启矣。上曰,兵判须作一册子,详书其间一都目、间二都目窠,区别书之,使后来新为兵判者,得以了然,可也。致仁曰,诸道文武交差邑,作为定式,至载法典,非有特教,未敢违越,而都政,湖西邑文官当次者,无端以武臣差除,做错大矣,不可仍置。当该铨官推考,瑞山郡守尹寿民改差,而积仕作散,亦甚可矜,待相当窠出,即为差遣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监司以下凡系庙荐窠,备堂议荐,古也,而近来则以不荐为高致。顷日沁留之出,二十馀人备堂中,议荐者只三人,臣固无似,不能见重而然,而前后饬教,亦非一再,则事体宁容若是?无故bb不b行公备堂,一并从重推考,以示警励,何如?上曰,将臣及众所共知情病公故外,不荐备堂,并罢职,可也。出举条致仁曰,行司直李命植,行副司直李在简、金文淳,吏曹参判朴祐源,并还差备堂,李在简则使之仍察,有司惠堂,亦为还差,三道句管及堤堰堂上,亦方有阙,行副司直李性源京畿句管,礼曹判书李𡊠海西句管,行副司直李秉模关东句管,汉城判尹郑昌圣,兼都承旨沈丰之,堤堰堂上差下,并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即今备堂员数虽多,苟有与闻庙谟之人,则不当拘此,吏曹判书吴载纯,户曹参判李在学,行副司直洪秉缵,备堂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日昨老人加资叠授事草记,有勿施之命,臣固知圣意攸在,而该道该曹,则实为不察,道臣、铨堂,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老人加资,虽若无甚关系,而臣方猥入耆社,旧例,正卿中无年七十人,则以亚卿权差,不许其陞品,祖宗朝慎惜名器,有如是矣。臣诚惶恐,而年来自上所以慎惜爵赏,渐不如初,间或不免于滥过,滥过不已,则其流害易至于名器淆乱,于此深留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切实,谨当随事反隅,目下宋济愚事,亦系一端,原传教勿施,可也。上曰,江留已出去乎?即为入侍,御将亦还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载经、柱国,偕入进伏。上曰,今年,即王大妃殿母临三十年也。仁元王后母临三十年,似有称庆之举,可考誊录,卿等考出以启,好矣。且此年,即洪武建国之旧甲,而正月乙亥,即登极之日也。先朝曾于甲申三月,设忠良科,今年亦非偶然,合于其日,有展拜之礼矣。且十年一讲武,即是古制,而今年又属大阅之年次矣,戊申忠勋子孙收录之典,予意欲待三月而为之矣。致仁曰,戊申殉节人事,顷日既承下教,而其时义兵将之最有功者,莫如故府使朴敏雄。盖岭贼先陷清州,兵声大张,都下震动,而敏雄,以一介书生,首倡义旅,收复本州,使贼势挫沮,王师踊跃,卒成安竹之勋者,虽谓之敏雄与有功,亦可也。当此岁甲重回,圣心起感之时,朴敏雄,合施褒赠之典。敏雄事迹,则朝廷登时闻知,屡加奖用,且载于勘乱录中,而臣于年前,又有一新闻,逆贼圣佐、鼎佐,以陜川大族,应希良起兵,入据陜川郡,本郡前倅金鼎运,故名贤,文贞公庆馀之孙也。时谪本郡,以谚札,密招旧校之投贼者咸万重,谕以大义,授以方略,使万重为内应,自外夹攻,遂成斩贼首复本郡之功,而鼎运,终身不言此事。及鼎运死后,湖中人士,始得见鼎运抵万重手书谚札,七百馀人,呈文于道臣,道臣状闻,下该曹,尚未回启云,其奇功高风,诚可敬叹,金鼎运,特命高品赠职,以为树风声激来后之道,宜矣。上曰,伊时死于王事之人,方思记录之道,拟待三月,召见卿等,决处此事,先为依施,待开政,即为下批,其子孙如有之,令该曹收用,可也。出举条熤曰,此言,臣亦闻之,谚札辞意,极其慷慨,其人来见,则谕以大义,即为感服,教以方略,办得奇功,此人既无城守之任,且其言一泄,则祸将不测,而投札贼薮,办人之所难办,其功诚大矣。上曰,此人是武弁乎?致仁曰,即荫官,而为陜川前倅者也。上曰,是谁之族乎?致仁曰,故监司金圣运之兄也。上曰,有子孙乎?载经曰,有曾孙在䌹,而年方三十,居在怀德矣。上曰,是卿之乡里,必详知矣。其为人,果何如?载经曰,为人甚佳矣。上曰,朴敏雄,亦有子孙乎?在协曰,其孙朴兴世,曾经大静县监,而居在清州矣。在协曰,今年即戊申也,先大王,以神武不杀之威,戡定逆乱,再奠宗社,以成五十年平荡之治,亿万世巩固之业,我殿下,承艰大之投,受精一之传,凡于政令施措之际,每轸继志述事之道,而重逢旧甲,追感往事,兢兢业业之念,必有倍于今日矣。伊时贼变,盖由于治逆之未破窝窟,终致滔天之祸,至今追思,尚觉凛然。丙丁以来,世道不幸,乱逆接踵,殆无虚岁,而前后锄治,一味伈泄,至若夏明之狱,尤不成鞫体,义理不明,而贼徒无忌,民志靡定,而讹言日兴,伏莽之患,察影可知。顾今域内宁谧,宁有朝夕之忧,而世道人心,无一可恃,适当此岁,微忱倍激,敢以安不忘危四字,用备丹扆之箴。伏愿圣上,渊然深思,惕然警动,察几微则如日月之照临,当奋发则如风雷之迅作,勿为姑息狃安之计,以为迓续景命,匹美前休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在协曰,向伏承戊申忠勋子孙抄录进奏之命,故有所探录,敢此仰达矣。上曰,姑为留待三月以奏,可也。上曰,近日朝廷之事,殆不成说,见枳之人,不知为枳,枳之之人,亦不出言,故有疏通之说,此则在铨官之得人与否矣。至若各军门从事官,则皆以单望启下,而独捕厅备三望,今则一依捕厅例,皆备三望,则便同政事,将臣辈,固当审慎拟入,而近日举拟之人,率多见枳与罢削之类,铨曹未检拟之人,举以拟之,则不害为自己生色之端,而武弁黜陟之权,当属之兵曹,则将臣之以此市权,初不成说。且将臣之买恩沽誉,本非好事,习不可长,意亦不美,委以小事而放过,则其流之弊,终陷大过。此而不为明言,则实非爱欲生之意。近日御将事,固万万可骇,徐有大之效嚬,尤不满一笑,卿等既是都相,申饬此等之习,好矣。致仁曰,铨曹之所不拟者,庙堂亦不得举论,况武将乎?御将所拟之人,虽未详知,而事甚骇然。不可无警,御营大将李柱国,罢职,何如?上曰,此是出于爱欲保之意,罢职则过矣。但用人之权,武将不敢干预,朝廷所枳之人,将臣安敢检拟乎?将兵之任,用人之权,各有其职,此则另加申明,俾无犯科,可矣。致仁曰,臣等全不致察,至勤圣教,不胜惶悚矣。命善曰,近来从事官排望时,或有先为入启,追后来报之弊矣。致仁曰,都政两守令事,僚相陈达,处分已下,臣无容更言,而近来铨曹,渐无古规,虽以台选言之,其都目出六,即席通拟,未免太骤,设或有谬例,不必效尤。至以单典籍,直拟于五品持平,殆曾未见,彼两人皆非止于两司之人,则经郞署通薇垣,即朝暮事耳,有何忙急越格若是?新榜未分馆前,西飞外不得除职,铨法也,而大政散政,连为举拟,无少拘难,一事二事,破坏如此,宁不既惜?当该前后铨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古则荫官升品,亦观久次,臣尝闻,故相臣李世白,以荫官出六后十九朔陞五品,谓之太骤,囚禁政吏,铨品之严,此可以见。近来事势所拘,无以行古规,而犹以经一考,为陞品之限,今番则至以未经一考者升迁之意,至烦启禀,此亦未曾见之事也。上曰,出举条申饬后,勿如是,可也。出举条有邻曰,诸道川浦名色,自朝家曲轸民隐,特许永頉,为方伯守令者,所当仰体德意。且念国计,查得新起、还起,必思所以充补之道,而挽近以来,永灾则如例悬烦,新起则绝无仅有,虽或以若干数报来,今年还起,明年还陈,出税一款,名实不副,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昨年诸道永頉处,以覆沙施行之意,曾有文移往复,而回牒之来,皆以屡经水灾,实状则然,龂龂不已,道臣之言既如此,则有难一例防塞,而目今解冻不远,春耕将始,特遵重农之教,另行劝垦之政,则新还起不患不足,以此意严饬守宰,躬审田野,从实查得,如数充补,得失相当然后,昨年川浦等灾处,始许永頉之意,出举条,分付于各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常参之规,国朝故事,逐日为之,今则罕行,故便若大朝会矣。致仁曰,自月六次对之后,常参则罕设矣。上曰,新差备堂,并牌招。出榻教上曰,违牌台谏,只推,与大司宪,更为牌招。出榻教丰之曰,常参入侍,自有朝仪,而大司谏宋锳,以法从之官,不着煖帽,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递差,可也。出举条上曰,予尝久著煖帽,则有头疼之意,而尝侍先朝,仰承下教,若曰,煖帽,自是古制,而予未尝御,故朝臣亦不得着之,年久之后,则将不知煖帽制样为教,玉音犹在耳,故虽当日气稍和之时,不敢不着矣。上曰,下直守令,以次入侍,进奏职姓名,可也。金海府使权𫀤进奏。上曰,金海昨年年事,何如云耶?𫀤曰,多有水浸处,故岭外丰登,而金海独未免歉岁云矣。上曰,本邑弊多难治,而奏对甚糢糊,难以责成,改差,可也。淮阳府使洪秉圣,平山府使李邦鹏,铁原府使郑忠达,庆兴府使徐㬦,庆源府使李显福,青松府使姜游,咸阳府使金鲁岳,三和府使申大偀,巨济府使许𪣶,柒谷府使赵骏逵,灵光郡守金方行,宝城郡守赵爕,珍岛郡守尹𡊠,高原郡守兪国柱,云山郡守承膺祚,郭山郡守吴文常,宁远郡守南衡重,渭原郡守权迈,平昌郡守李曾祐,义兴县监尹应烈,德山县监郑厚祚,进奏退伏。求礼县监李镇国进奏。上曰,求礼,素是弊邑,而此人奏对不明,似难堪当矣。康翎县监李尚岳进奏。上曰,此人颇了了矣。真宝县监金献祚,南海县监李默运,熊川县监李祉英,果川县监李度文,青山县监李彦荩,阳城县监李榏,扶馀县监金晩淳,怀仁县监柳镇九等,进奏退伏。上命鹤闻,读宣谕别谕讫。命退出。上曰,差使员守今,以次入侍,进奏职姓名,可也。载宁郡守洪善养进奏。上曰,昨年年事,何如?善养曰,免歉矣。加平郡守曺允亨进奏。上曰,年事丰歉,何居?允亨曰,昨年则稍登矣。金城县令李敬鲁进奏。上曰,峡农,昨年,何如?敬鲁曰,免歉矣。价川郡守金爔进奏。上曰,农事,何如?爔曰,丰年矣。洪原县监洪允福,和顺县监林性运,镇川县监李景烈等进奏。上问农形。允福等曰,农事则丰登矣。仍命退出。师宣进伏曰,两司不备,故合启不得仰奏,此时异于他时,故前启则姑停矣。上曰,有所怀乎?师宣曰,求礼县监李镇国,入侍之际,举措慌忙,奏对儱侗,此等之人,不可责之以字牧之任,臣谓求礼县监李镇国,罢职,宜矣。上曰,生疏所致,推考,可也。出举条仁浩曰,两司备员之前,遽以不得传启之意仰奏,殊涉未安,守令诸罪辞语,又欠别白,不可无警,正言闵师宣,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师宣曰,臣姿性钝拙,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且有自来情势,台端一步,自划有素矣,适当侍卫陪班之日,新除遽降,天牌俨临,臣怵畏义分,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初登筵席,触事生疏,至被承宣问备之请,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祥濂、兴永、义浩、敬五、洪载、鼎德等曰,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夫治国之要有三,曰明彝伦也,振纪纲也,励廉耻也,而所以行之者一也。彝伦不明,则世教颓败,乱贼无以惩畏,纪纲不振,则名分混淆,上下无以维持,廉耻不励,则气节委靡,躁竞无以镇静,此岂非大可惧者哉?顾今圣明在上,治具毕张,三者之弊,宜无可忧,而以言乎彝伦,则惩讨不严,大义将晦,以言乎纪纲,则命令不行,百度皆弛,以言乎廉耻,则操守不饬,名检都丧,由是而人心之狃安,朝象之恬憘,俗习之浇漓,日增月加,莫加收拾,玆岂非目下之所大忧乎?臣等窃以为,我殿下,政令施措之间,凡所以扶植名义,董饬臣工者,犹未尽一诚字做去,致此许多疵政也。方当三阳之始,便属一初之会,继自今,益懋乾刚不息之工,勤法圣王以实之道,念玆在玆,终始如一,则政教立而俗习变,特一转移事耳。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上曰,姜世晃疏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此岂自朝廷查实之事乎?致仁曰,重臣疏,诚可骇矣。上曰,此疏,何为捧入?丰之曰,同副不为停当,经先捧入矣。上曰,不议于长僚而经捧者,岂成说乎?此不过监司举行之事。照律者照律,可生者生之而已,岂可以章奏烦彻乎?此上疏还给,姜世晃从重推考,捧纳承旨推考。上曰,吴大益,未通宪长,而俄以前望受默,便同除授样,此望筒勿施,可也。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俊,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备局草记批旨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兼都承旨沈丰之进伏。上曰,李文源事,果何故也?丰之曰,臣俄见其举措,而本事,则文源,愤其大臣筵奏之侵斥,欲为骇举,故户判执手挽止,而终不听之,以为大臣,既以无忌惮为目,则不可以朝衣朝冠,偃在阙中,仍拂手而出,直往宾厅,脱其帽带,替使录事,纳于大臣,借着下隶之笠与天翼而出去,所见极为惊骇矣。上曰,此实前古所无之变怪,卿等何不苦挽耶?丰之曰,臣等始则挽止,而终至此境,莫非臣等之罪矣。上曰,诸大臣姑未出去耶?丰之曰,留在宾厅矣。上曰,宾厅非大臣之宾厅,即朝廷之宾厅,渠焉敢作此骇举乎?其在履霜之渐,不可但以拿问而止,以此意传于诸大臣。且大臣曾闻有此等事乎?详问以来。丰之承命出,回奏曰,臣以下教,传于诸大臣,则以为,李文源事,即前古所无之事,而俄者草记中先罢拿问之请,十分量度为之,而今则该府,削黜、窜配间,从宜举行云矣。上曰,诸大臣有何所言耶?丰之曰,领相则以为,用口无言,左相则以为,臣等何不挽止为言,徐判府事以为,事属变怪,金判府事,初不开口矣。命丰之先退。命书榻教曰,宝城郡守赵燮,郭山郡守吴文常相换,康翎县监李尚岳,求礼县监李镇国相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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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两珥。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掌令曺命业,未肃拜,执义李身晦、在外,掌令宋民载,持平朴基正、郑大容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等,所当依例捧供,而判书未差,不得举行云矣,敢启。传曰,令参议举行,草供捧入。

○传于南鹤闻曰,馆堂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宝剑望单子,传于南鹤闻曰,悬頉摠管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尹东晳,副摠管尹承烈落点。

○传于南鹤闻曰,凡前望入启时,受点前先录已点人姓名,自是院中前例,今日摠管望筒点下之后,谓以不知点下于何人,致有此烦禀。近来政院事诚可闷,当该承旨赵衍德,为先越俸三等。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洪仁浩曰,保放罪人朴光迪、李邦荣、沈𨱅、金胤张、李普天,罢职放送,朴光晦、李趾馨,当初状罢,未免径先,亦无加等之律,放送,时囚罪人沈鍜,待用棍,令该营严棍次放送。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郑福焕,时在全罗道昌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曺允大,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传教,具书目牒呈于政院委折,查问本道矣。即见全罗监司沈颐之所报,则以为,本营,曾无关牒去来于政院之事,而今番以褒贬启本事,有特教查问之命,而政院公事中,星火驰报云云。故关牒之间,既无前例,只凭驰报之语,率易呈牒,愚迷昧例之失,不胜惶恐为辞矣。政院既无关问之规,诸道亦无牒报之例,则驰报云云。既失政院之体,虽以道臣言之,明知其无前例,而何可只凭驰报之语,率易牒呈乎?疏忽之失,俱不可无警,当该承旨及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备边司言启曰,时囚李文源所勘律名,诸大臣相议草记事,命下矣。昨日李文源宾厅举措,万万骇愕,实古今之所未闻也。蔑公法辱朝廷,更无馀地,此而不严勘,将无以正颓纲而尊国体,流配之典,有不可已,臣等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议施行,可也。

○南鹤闻,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当夜人定前,有一白衣人,自以谓,奉命中禁,突入本厅,愿借入直部将通符一颗云。故使之考见其号牌,则果是中禁金龙渊矣。奉命掖隶,宜无借符于捕厅之理,行止殊常,不可以事在犯锺前,置而不问,分付该厅,查实处之,何如?传曰,事未前闻,万万可骇,该中禁,移送刑曹,严核取招以闻,可也。

○刑曹启目,狼川居幼学李明奎击铮原情云云事,判付启,如许猥屑之事,如是屡烦,何不草记勿施,循例捧供乎?原情勿施,押送本道为良如教。又启目,开城府居闲良洪喆谟击铮原情云云事,判付启,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安道定州居良女金召史击铮原情云云事,判付启,击铮人放送原情段,行公堂上,具意见论理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堤川居幼学崔之翰击铮原情云云事,判付启,虽曰为父讼冤,宁有如许民习乎?以渠供观之,土民凌犯土主,自有掩不得者是去乙,敢以分疏之说,鸣铮驾侧,此不过渠父之装送呼吁,不可以四件论,原情勿施,定差人押送本道,使之惩治,因此知之。堤川土民之发恶官庭,可谓变怪,近来名分日紊,法纲日坏,此等处不可歇看,各别痛绳,俾外邑民人,知有惩畏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郑昌顺疏曰,伏以臣之衰昏,冒当大政,随处疮疣,难一二计,不待人言,臣固自知,即伏见大僚常参筵奏举条下者,乃以西铨之政,颇有不均之谤为言,既曰不均,则是谓不公,此非如政例之偶失照检,微眚之犹可原恕,身被厚恩,职居铨任,不思对扬之意,厚招偏私之讥,不均之失,至登于筵奏,不公之谤,见疑于庙堂,则此其为罪,宜如何处之?虽以老成忠厚之意,不忍遽置诛殛之重典,姑施问备之簿勘,而私心悚恧,有甚于大何,其不可一日蹲仍也,决矣。政望之排拟,久勤之循次,非不殚竭,煞有商量,而识昏才疏,愦愦至此,臣亦未如之何,而至于内三厅之薄地塡差,人虽不愿,渠则自愿,其所差遣,一从其愿,其人俱在,非敢诬也。统御移属之后,久勤之每都目迁转,载在法式,而前此两都目,一不得迁,按其成簿,已为二陈,计其实仕,亦过准限,薄窠充拟,不过遵例,而大僚既以此非斥,则臣何敢自以为是也?惟有引分缩伏,以谢物议而已。日昨不荐备堂罢职之命,虽有公故分拣之教,同罪苟免,古人所羞,臣于是任,窃有迷执,宾对随参,只为耿光之瞻觐,庙谟与闻,已有守株之素戒。前后荐望,一不举拟,罪实为首,罚则幸逭,臣固自愧,人谓斯何?臣方治疏将上之际,伏闻移跸斋宿,已有成命,銮仪宿戒,卫班将整,而顾臣情踪,末由进身,伏地兢惶,尤增死罪。伏乞圣明,镌臣本兼职任,勘臣前后辜犯,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教资宪大夫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三道水军统御使宋载经书。王若曰,居留非养闲之职,为任不轻,关厄有托重之专,其选宜慎。烦卿一出,敷予十行,眷彼沁都险要,实我海门重镇,列墩台而设镇堡,美哉魏国山川,缮甲兵而峙糇粮,恃以晋阳保障,权总桐营之统御,地望益尊,秩视松京之保釐,责任尤大。惟卿,天姿素厚,宿望且隆,自先朝而遍历荣涂,可知事务之既炼,以宰臣而久处乡墅,足验躁竞之是羞,按节湖藩,几嘉声绩之茂著,图像耆社,尚喜精力之刚强。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三道水军统御使,卿其克展远图,祗服宠命,在七耋而任镇抚之责,宜勉老克壮之猷,撤八座而授牧御之权,毋负求惟旧之念,瞻真殿之肃穆,恍若尺天之叨陪,参庙堂之筹谋,宁忽阴雨之有备,凡诸裁禀,厥有彝章于戯,顾三面阻海之乡,固关防之甚重,在一心报国之道,庶威惠之并行。故慈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宋翼孝制进

○戊申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亲试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引仪唱试官以下应制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礼,一提学金锺秀,原任直提学郑民始,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阁金憙,待教尹行任,率抄启文官李书九等,入就位,行拜礼讫。以次进伏。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兼都承旨沈丰之进伏。锺秀曰,试官一员及举子二人,有故不得入来矣。上曰,唯。上曰,同副承旨先退,沁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江华留守宋载经,偕入进伏。上曰,卿虽老,而居留之职,非比外任,可以闲养矣。载经曰,沁都重任,以今昏耗,实难担当,此甚惶惧矣。上曰,李文源事,卿既目击,何不挽止乎?载经曰,臣非不挽止,而毕竟有此骇举,极为惶恐矣。上曰,古或有挂冠之例,谏若不听,则虽至挂冠,犹可说也,而此则亦与挂冠有异矣。锺秀曰,然矣。上曰,非但朝廷之羞耻,我国虽小,冢宰之为官,果何如?则处事岂可如是乎?载经曰,盖无稽古之力,故然矣。上曰,不能稽今,何论稽古乎?卿以四寸,何不牢挽乎?是皆卿等之责矣。子所奖拔之意,盖为其家世箕裘之业,而今忽为此无前之举,岂不骇痛乎?前后径情之处事,容有可恕,而昨日举措,不可恕矣。骊牧时投印之举,莱伯时状闻等事,认为能事。故至于此境,而日前犒馈之席,贯串饼物,出给下隶云,其人事,固不足深责,然昨日之举,所关非轻,不可每每容恕矣。锺秀曰,果如圣教矣。曲保之恩,随事含容,故习气滋长,以至此境,若早杜其渐,即加罪罚,似不至至此矣。上曰,昨日所犯,虽至一律,似无可辞矣。锺秀曰,果是罔赦之举矣。丰之曰,脱帽之举,自比古之纳履云,此亦不成说矣。上曰,纳履二字,用于何等处乎?亦不善用文字矣,出去后,自谓云何?载经曰,臣往见则亦无悔心云矣。上曰,卿下往善为也。仍命退,载经退出。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金海府使罗忠佐,瑞山郡守许晪,偕入进伏。上各询职姓名。忠佐等以次仰奏讫。上曰,金海素称难治,悉心做事,使声绩闻于京乡,可也。仍命先退,忠佐等退出。上曰,悬题纸入之。锺秀奉纸进伏。上命书赋题。仍命悬题讫。上教载纯曰,铨官掌用人之柄,升黜宜当较量,而日前,以张显庆,无难排拟,似涉如何矣。此非终枳之教,而举拟似太急故耳。载纯曰,臣全无闻见,只凭官案而注拟,故每多颠错,万万惶悚矣。上曰,张显庆,非谓人不可堪,而是宇镇之师矣。此等人拟望,或有见欺之虑,此后则慎之,可也。至于御将,则处地有异,而凡于注望之际,必以予所削汰等人排拟,是岂成说?义甚不明,而此特市恩之心耳。日前朝参,微发此意,而不从大臣之请罪者,盖欲曲为其生道矣。且李文源,则诿以无识,姑置勿论,而至于御将,则卿等何不裁抑耶?近来凡百臣庶,以不言为事,宁不慨然,日前姜世晃疏,亦何捧入乎?丰之曰,此则臣屡饬该房承旨,而至于入启之时?先为捧入,从后言及,故亦不得挽止矣。上曰,都承旨,虽甚不似,既是一院之长,则下僚焉敢违越乎?且渠以起废之人,复何敢跳踉乎?丰之曰,非独此事,多有违院规者,不胜惶恐矣。上曰,试官姑少退,待捧券入来,可也。锺秀等退出。命书传教曰,明日祈谷大祭受香时,亲押后亲传香祝,以此分付。昔在先朝,每值祈谷摄享,必出御斋所经夜,即予常所仰睹陪参者,今年虽因事故,不得不命摄,御极以后,除辛丑摄行外未尝或阙,享夕岂可不遵先朝故事?传香后仍留摛文院斋宿,翌朝还内,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岁谒展拜毓祥宫,遵先王遗志也。今年尚未行焉,展拜日字,以旬前择入事,分付。上曰,明日斋宿时,云宝剑依例磨炼,其馀侍卫军兵,依除夕日例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儒生通方外事,分付。上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出榻教少顷,检书官,跪进收券单子。上曰,承旨持试券往宾厅,使试官考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初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承旨与同成均大司成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同成均徐有邻,大司成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试士,以明伦堂设场,则能无挟窄之叹乎?鼎修曰,丕阐堂,则墙垣尽颓,猝难棘围,将以明伦堂设场矣。上曰,并与月廊而许入,则似可容接矣。鼎修曰,然矣。上曰,丕阐堂墙垣事,诚不成说矣。有邻曰,四面几尽颓圮,所见诚为可闷,而今欲改筑,则功役似浩大矣。命书传教曰,今闻昨日台臣事,亦由于政院不善知委之致,罢职传旨爻周。又命书传教曰,名以重臣,则宜识朝体,发愤于大臣筵奏,作此前所未有之骇举,况昨日宾厅举措,众目咸睹云,别无更问之事,虽欲照律,亦岂有公堂脱袍之法文乎?莫曰,此举,由于酒之所使,所骇愤者,不念为世家擢拔之本意,甘自归于罔赦之科也。大臣,予所敬礼,宾厅,亦非大臣之宾厅?负犯至此,何论情与迹,揆以公法,合置重典,该府既无当照之律。时囚李文源所勘律名,令庙堂知悉。诸大臣相议勘定草记,以严朝纲,以尊大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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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斋宿。左承旨赵衍德斋直。右承旨尹行元斋宿。左副承旨曺允大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同副承旨南鹤闻斋宿。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监察张铉国,既呈肃拜单子,不为入来,事甚未安,原单子勿施,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曺允大启曰,今日亲传香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兵曹判书郑昌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南鹤闻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沈丰之启曰,艺文提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启曰,兵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亲传香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如是违牌,不即入来,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艺文提学徐有邻,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举行,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仁浩启曰,艺文提学徐有邻,既已承牌,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李性源,并既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方外既通,收券必多,直提学一体牌招,同参考试,对读官,入直阁臣玉堂外,入直兵曹郞厅及抄启文臣,一体启下。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元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差祭,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时秀进,右承旨尹行元进。以李度默为大司宪,李思祚为司谏,李泰贤为掌令,柳光澺、权傧为持平,朴瑞源为正言,李集斗为礼曹参议,李尚度为掌乐正。刑曹判书郑好仁,判尹郑昌圣,刑曹参判洪秀辅,左尹蔡弘履,景慕宫提调郑昌圣,平市提调郑昌圣,同经筵郑好仁,典医监提调郑好仁,内赡提调洪秀辅,以上仍任事承传。禁府都事李锺淑,永库别检申憙渊相换。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洪圣渊、李秀夏、朴广源、李羽晋、宋民载为副护军,洪检、李致中、严思晩、李集斗、权𫀤、金光岳、李福润、韩德厚、朴基正、郑观辉、李尚度、沈铢为副司直。

○吏曹,直阁单郑大容。

○沈丰之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岁谒展拜毓祥宫,遵先王遗志也,今年尚未行焉,展拜日字,以旬前择入事,分付事,命下矣。展拜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七日拘忌,初八日吉,初九日拘忌,初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八日为之。

○事变假注书金和锺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景慕宫坊契判中枢府事臣李福源所住处,则以为,犬马之齿,猥厕耆列,莫非造化生成之泽,而迺玆千万梦外,史官临宣圣谕,至有稀贵之教,继下殊异之典,视遇旷绝,同朝赉与迥越常格,惶恐感祝,不知所达,谨当于数日间,治上短笺,以伸区区叩谢之忱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依下教,臣有邻,与礼曹判书臣李𡊠,本曹正郞臣郑东教,宗庙、永宁殿祭器,眼同奉审,洗净入库,篚爵入盛樻新造,执頉祭器,一体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禁营军四哨,三营入直马军,为先后厢,训将都领禁军一番随驾,挟辇军,以金虎门军八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为之,留阵置之,扈卫军官有厅军随驾,亦为置之。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身敬,方带宣传官之任,以职务相妨,呈状乞递,势难两处供职,所带羽林卫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毓祥宫举动时,因兵曹启下节目,金虎门军八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挟辇将官率领侍卫,南营马兵五十名内,五名留营,馀皆除出,将官率领赴阵,西营入直禁卫乡军出用代,以本局军四十名,哨官李蓍明率领,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毓祥宫举动时,依兵曹启下节目,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该番将李相丰,待标信,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而解严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时囚罪人李文源,施以流配之典事,命下矣。李文源,平安道肃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备边司启辞内辞意,俱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律名之问于大臣,不但以疑律而然也。欲使廷臣,知朝廷有大臣也,何拘斋日?今日内发配,都事即为下直出送,可也。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李锺淑,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司宪洪检,前执义洪圣渊,前掌令李羽晋,前持平李福润、韩德厚,前大司谏严思晩,前司谏李秀夏,前献纳金光岳,前正言郑观辉、李尚友等,待拿囚罢职后放送事,命下矣。洪检、洪圣渊、李羽晋、李福润、韩德厚、严思晩、李秀夏、金光岳、郑观辉、李尚反等,今已拿囚,并罢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光迪、李邦荣、沈𨱅、金胤张、李普天,罢职放送,朴光晦、李趾馨放送,时囚罪人沈鍜,待用棍,令该营严棍次放送事,命下矣。朴光迪、李邦荣、沈𨱅、金胤张、李普天等,并罢职放送,朴光晦、李趾馨等放送,而沈锻,待用棍,严棍次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正月初七日辰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郑东浚,原任直阁徐龙辅,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兵判缘何违牌耶?允大曰,以情势不得行公云矣。上曰,大臣一有论奏,或有脱冠带之人,而兵判复欲违傲若此,则大臣将不得论一事发一言乎?以此意,招致龙虎营教炼官,详细分付,使即入来,可也。上诣仁政殿月台,亲押讫。上曰,左副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出榻教驾诣摛文院,降舆陞座。命仁浩书传教曰,朝纲国体姑无论,为今之大臣,不亦难乎?推缄满囊,古人有言,凡有规警之来,但当受而为谢,有改无勉,昨日兵判疏语,何太反是?大臣奏语中不均二字,自释以不公,继以老成忠厚等语,不施诛殛等说,或侵或引,看来不觉碍眼,特以扶摘于字句处分,有伤事面,虽不得不循例赐批,决不可置而无警,兵曹判书郑昌顺,为先从重推考。上曰,艺文提学牌招。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侍臣不可不备员,在外及违牌人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上曰,艺文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艺文提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明伦堂如或狭窄,分入于丕阐堂,限前所捧轴,卿先为持来,可也。命仁浩书传教曰,右副承旨与艺文提学,持此御题,偕往泮宫,试取以来。命有邻、仁浩先退。命书传教曰,违牌及未肃拜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未署经守令,待下批牌招署经。允大曰,本院使令之有章标者,不为不多,而分排自有定数,应役每患不足,至于殿座时,则举行之际,尤未免苟艰之弊,恐不可无变通之道。自今年为始,章标限十个,加数造给事,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别单改付标,可也。出举条允大曰,左捕厅发巡,以他边大将为之事,命下矣。右捕将李敬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当该承旨推考。出榻教吏曹参议李时秀曰,判书吴载纯差祭,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只出紧任。出举条吏曹参议李时秀,兵曹参知柳谊,跪进政事望筒。行元、允大,进读政望,跪进之。上落点讫。时秀等跪请下直。上曰,知道。时秀等退出。日暮时至,允大跪,告侍卫军兵悬灯,取禀。上曰,知道。命书传教曰,收券以人定为限,赴举儒生,夜禁勿禁事,分付巡逻营门。上曰,金虎门仍留,泮中往来院隶及试官入之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丰之曰,艺文提学,持先捧试券来待矣。上曰,诸试官持试券入侍。艺文提学徐有邻,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李秉摸,对读官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校理沈兴永,修撰李敬五,抄启文臣李书九、郑东观、韩致应、韩商新、洪义浩、郑晩锡、宋祥濂、洪乐贞、张锡胤、申溆、金祖淳、李相璜,兵曹佐郞郑东慎,以次进伏。命分考,考讫拆封,以三下安光宇等出榜。命书传教曰,人日制居首进士安光宇直赴会试,之次进士洪乐安给二分,之次生员丁若镛,幼学金学渊、徐后修各给一分,次上幼学赵国仁等,各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又命书传教曰,强别之际,未免斑驳,亦不过一时饬励,备堂罢职人叙用,本兼仍任。上曰,军士房承旨留在卫内,馀皆退出,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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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臣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义烈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时秀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朴广源为执义,宋铨为司谏,权之彦为掌令,郑来百为持平,申禹相为献纳,李命植为惠民提调。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尹养俭为羽林将,李命植为行司直。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好仁落点。

○传于赵衍德曰,贡市堂上,持贡市人询瘼所怀入侍。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洪仁浩启曰,朝讲,两司当为进参,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罪人金龙渊原情云云。要避夜禁,入去捕厅,假称奉命,请借通符,必有别般隐情,而终不直告,上裁,何如?判付启,痴且醉,不足云云。待用刑重治次,姑为放送为良如教。

○戊申正月初八日卯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摛文院。上曰,兵判出去行政,可也。兵曹判书郑昌顺承命退。上曰,兵批望筒催促入之。仁浩曰,郑昌顺以为,虽参侍卫之班,至于政事,则不敢为之云矣。上曰,昨日承牌之后,自上只有推考一事,而今以此作为引义乎?招致兵郞,查问委折,使即行政事,分付。仁浩承命出,回奏曰,兵判以为,以大臣筵奏事,不敢开政云矣。上曰,宁有如许国纲政望拟入后,当处分斯速为之事,分付。仁浩承命出,分付昌顺,持望筒进前,仁浩读奏讫。命书传教曰,朝象诚无奈矣,处分亦已设言矣。兵曹判书郑昌顺罢职。又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先随驾后谢恩。贱臣承命出,持入望筒,上进览讫,以郑好仁落点。乘舆出摛文院,降舆陞辇,出敦化门。上曰,贡市人及各廛市民,待令于钟阁前路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驾诣毓祥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宫门御斋室。少顷,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讫。出西挟门,诣影帧阁,就板位,行四拜礼,还御斋室。命书传教曰,延祜宫、义烈宫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上乘舆出东狭门,诣延祜宫,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讫。乘舆诣义烈宫,教曰,只阁臣承史随驾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驾入宫大门,降舆,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讫。诸斋室,还宫时至,上乘舆出宫大门,诣毓祥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诣锺楼前路,驻驾下教曰,贡市堂上,率廛人及贡市人进前。贱臣承命出传,贡市堂上徐有邻、李秉模,率民人进前。上曰,岁首初过此路,欲询弊瘼,尔等无或隐讳,如有外上未捧之弊,如有贡物为弊之端,一一详奏也。仁浩承命出,回奏曰,外上已蒙自上申饬之恩,无一未捧之弊,其他为弊者,皆以所怀书待云矣。上曰,贡市堂上,捧所怀随驾,可也。驾诸敦化门外,命宣传官,出标信解散。驾入敦化门,诣协阳门外,降辇乘舆。命书传教曰,明日右承旨驰诣太学,朝食堂到记,收取以来。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贡市堂上持贡市人询瘼所怀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贡市堂上徐有邻、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上曰,市民所怀,以次禀处,可也。有邻、秉模曰,俄者询瘼后,贡市人所怀,有入侍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告,则以为,宗簿寺璿源录厅谱略修正都监进排贡市人等以为,癸卯式年,谱略修正都监及甲辰两次别都监谱略修正时,纸地及各样物种进排之后,至今四五年,尚不会减,亟赐会减云矣。盖此进排,在于重臣郑一祥兼管度支及宗簿时,而以其一祥之详知里面,故为延拖,待后等始请会减,而皆以事在前等,至今未下,渠辈所为,虽极可痛。既已进排,则不可不给价,令该曹往复前堂,量宜磨炼上下,恐合事宜矣。上曰,斯速上下,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长木廛市民等所怀也。以为,都库贡价,则中椽每个五钱五分,户曹之取用于市民者,则每个三钱五分,故犹为称冤矣。宫城木栅进排中椽,以一钱八分上下,落本过半,而其所减削为折半,用还又为五分一,贫残市民,安能保存?户曹取用,以三钱五分上下,而进排中减削之数,特为会减云矣。果如所告,则宜有称冤,详查决处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纛岛大柴木廛市民等所怀,及内长木廛市民所告也。纛岛大柴木廛市民等以为,矣廛物种,是成造木等名色,而大中小椽,亦入于成造木,故小无见禁之事矣。壬寅年间,长木廛市民,欲为兼并之计,公然起讼,将不得保存,依当初定式,俾杜日后无穷之弊云。内长木廛市民等以为,大中小椽,本是矣廛物种,故欲为取卖,而纛岛大柴木廛人,欲为并夺,另加禁断俾除廛弊云矣。盖此两廛相讼,已多年所,而互相胜负,尚未决定,该署事,诚甚未安,更为严饬,斯速决处,俾无彼此间呼冤纷纭之弊,何如?上曰,贡市堂上,详查决处后,草记,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贳马运负契贡人等所怀也,以为,运负契,即《续典》所载运石契,而各道税大同,到泊京江,则缷下负入之役,与各仓募民,分半举行,雇价馀剩,添补于贳马契,无弊应役矣。挽近以来,法不如古,每年上纳田大同中,自惠厅划送均厅之米及训局船载运米,与太仆划送谷,全数见夺,不得运负,故所捧雇价,日渐减缩,负债如山,将至涣散之境,见夺之业,依《续典》所载,一一还推,与各仓募民,如前分半举行云矣。运负契,果是《续典》所载者,而一自均厅及训局等处划送之后,其所失利,势所必至,渠辈称冤,不是异事,而均厅既有募民,训局等处,亦难强令还给,并令各该司,量其新旧,较其利害,从公决处,俾无偏得偏失之弊,恐合事宜矣。上曰,令该厅从长决处,俾无偏多之弊,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缮工监竹契贡人等所怀也,以为,矣徒等,进排排设竹柱,依定式,五分一受价,自是流来之典,而到今会减之规,比前进排元数中,除出三分一后,作为实数,始乃五分一给价,所受贡价,不能当人役马雇之费,故落本负债,已过万金,涣散之境,迫在朝夕,进排排设竹,依旧典会减云矣。此是故相臣赵璥,在度支时,积费商量,量宜会减者,则到今呼吁,极涉猥屑,所告勿施,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科治则分拣,更勿烦吁之意,严饬,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内都库破贡人等所怀也,以为,本贡,癸卯年新募时,前前贡人等,营门负债,担当替纳,而应役浩繁,负债如山,不过数年,又为破散,则来头新募人之担当转报,可也,而既已破散丐乞之处,如是惩督,使不得支保,岂非称冤云矣?果如所告,则与时存应贡有异,使渠担当,毋怪称冤,特令负债军门,查实勿侵,似合事宜,而既非时贡人,则贡市询瘼之下,混入冒吁,极涉猥屑,令攸司,科治惩砺,何如?上曰,依为之。科治分拣,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帽子廛市民等所告内以为,辛丑年间,特蒙二百只帽蠲税之恩,每年三十只或二十只,随力燕贸,而近来马主辈,以何意思,不愿受去?若此不已,则朝家惠泽,将无蒙被之日云矣。帽子燕贸之际,自有霑漑之资,则马主辈之不肯受去,诚甚讶惑。事虽猥屑,亦关市弊,令译院查实决给,俾无日后相持失利之弊,何如?上曰,贡市堂上,详查决处。大抵都下贵贱所用帽子,专靠本廛,则朝令之下,如是顽拒,极为痛骇,不可以猥屑置之,严饬译院,后勿如是,如复顽拒,自本司各别重治,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炬子廛市民等所怀也,以为,本廛,各司炬子进排后,馀利资生,而各处坊曲,乱卖炽盛,各别严饬,捧甘各司云矣。炬子之列肆乱廛,当依他廛例,一切禁断,而至于各司所用下属辈琐细之事,不必自朝家指挥乱廛,则严饬下一款,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杂铁廛市民等以为,中方铁一种,本非冶匠之手造,而冶匠则买得,矣廛打造各样成器,一体资生矣。中方铁划给冶匠以来,渠等成器铁物,不为和卖于本廛,专呑利殖,矣廛作一失业之市民,依旧制,互相卖买,俱蒙生活之地云矣。前秋判尹耆东,因冶匠辈呼吁,草记决给,则曾未几何,复此烦渎,揆以民习,极为无严,所告勿施,令该曹,科治惩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内冰库契人等所告也,以为,矣徒等,专为奉国役徐民弊,而江上私冰者,以其失利,辄生沮戯之计,散而复合,前后消瀜,殆过累万金矣。今若复设契名与伐冰班户,合力奉公,而定给衿数,则公私俱便云矣。此事,前秋判尹蓍东,因江民呼吁,草记革罢,已蒙允兪,私冰合力与否,非朝家所知,如是渎扰,极涉猥屑,所告勿施,令该曹,科治惩砺,何如?上曰,重臣尹蓍东在刑判时草记批旨,不但依施,诚如卿等言,合力与否,又非庙堂之指挥之事,则焉敢如是烦吁?民习万万痛骇,各别严饬,俾无敢更事烦吁,期于息讼之地,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望门床廛市民所告内以为,黄蜜,即渠廛物种,而粮饷厅,例贸黄蜜,付之渠廛卖买,以为聊赖之资云矣。此等微细之事,无难上彻,干恩猥屑,犹属歇后,所告勿施,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科治分拣,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宫底典仆等所怀也,以为,诸道贸贩,自去年禁断,而以从长商确,俾为聊赖之意,筵禀蒙允,又以营阃贸贩,方便措处,州牧以下,严加禁断之意,行会,则列邑虽无可论,营阃既有贸贩,特令决处,俾得生活之地云矣。渠辈以此事,来诉庙堂,而姑未决处,则径先上彻,极涉猥越,所告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令泮长,从长决处,俾无更诉,之弊,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内外鱼物廛市民,鞋廛市民,衣廛市民,烟草廛市民等,皆以乱廛滋多,本廛失利为言,而仍请依法典严禁矣。乱廛之禁,自是法典,呈法司申禁,可也,而辄事上彻,极为猥越,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科治分拣,不特此廛而已,各廛市民处,以严禁乱廛之意,已下教,自本司严饬京兆,俾无失利之弊,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杂谷廛市民等所怀也,以为,矣廛与上米廛,同处一基之内,故矣廛旅主之所卖米税,一年以七百二十两,依米廛所愿,永为定式矣。忽于昨年二月,诬罔上言,至于破其定税,从卖收税,而逐朔收捧,反不裕于六十两原数,则滥征其税,逐日侵虐。故旅主等,末由支保,撤市移业于下米廛基内,则反以矣廛之拒税移市,呈诉于本署,本署特轸息讼之方,许令从愿定税,则乃以一年三千六百两之税,愿为定式,世岂有一月三百两之税乎?既有此无限弊端,而米商旅主,亦皆涣散,则矣廛亦将随而涣散,明赐处分,使矣廛,安意资业于下米廛基内,永杜争讼之地云矣。玆事,前因上米廛人呼吁,已自本司,以依古例施行之意,分付该署,而杂谷廛之又此渎扰,极涉猥屑,所告置之,令攸司,科治惩砺,何如?上曰,依为之。科治分拣,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三南方物纸契纸廛贡市人等所怀也,以为,事大物种中最所难办者,方物纸一种,而近来僧额,比前数少,方物未收,岁以万计,加以营本官纸役滋甚,科外责纳,岁加月增,以方物所需,换作各样纸地,输纳营本官,不可胜计。又有松商辈,缔结僧徒,择其方物中最优者潜买,又求别壮纸、雪花纸等物,陆续入栅,作一关市,实有前头生事之虑,各别严禁之意,分付该道云矣。岭、湖僧役之减给,松商纸物之潜贸,前后奉承传关饬,非止一再,而弊犹依旧,又致呼吁,两道道臣及松留、湾尹事,诚甚慨然,更为申明知委,如无实效,自本司,随现论勘,何如?上曰,更加严饬,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司圃署贡人等所怀也,以为,本署贡物,元无惠户厅受价,只以本署钱五百两及折受田畓三十馀结,以为进排各样菜蔬,而近年以来,光熙门外所在田,皆为陈废,此外又多川反复沙者,而俱未蒙代土之泽,自户惠厅,三四千两钱,无边贷下于本署,以为买得,代土后,贷下钱,则以本署每年所受五百两,限年备纳云矣。公货贷下,决是难从之请,置之,果如所告,则贡人事,亦甚可闷,令本署,从长决处,何如?上曰,贡市堂上,详查决处后,草记,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内外鱼物廛市民等所怀也,以为,矣廛物货,只是干盐鱼两种,而盐鱼船,到伯京江,则出往船所,付利缷下,买取转卖矣。昨年因绣衣书启,江民船业者,载来盐鱼,则露梁、铜雀,以钱代捧,他江,一依铜雀例,以钱酌定,而盖盐鱼之入来,出往船所,相与买卖之后,勿禁乱廛,假使十同载来,所下未满一同,且以露梁、铜雀言之,既是浅滩,只使小艇,则所载之物,极其些略,从渠愿,以钱代捧,势所固然。盐鱼一种,依前付利和买,得以保存,以应国役云矣。年前果因绣启,以代钱捧税之意,有所变通,而利害便否,犹未详悉,更令平市署,从长决处,何如?上曰,贡市堂上,详查决给后,草记,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比太学典仆等所怀也,以为近来贸易,宫奴辈,各悬房所贸物件,使其随从军,私卖于渠之亲知,利本都归此辈之手,泮民万无应役之望云矣。宫属禁饬之教,前后至严,而尚有此典仆呼吁之事,诚极骇痛,才因渠辈之来诉本司,已为捧甘另饬,而今于询瘼之下,宜有别般痛禁之举,出举条分付,以为随现重绳之地,何如?上曰,各宫贸奴之行恶,不特此事为然,况庙堂,才已申饬云,则又复如此,尤极痛骇。此后若有一毫侵渔之端,该宫奴,令攸司照律严治,首宫任,亦为严治,可也。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条里木廛市民等所告以为,户曹取用条里木,依都库例,贡价上下事,昨春询瘼时,有所呼吁,自庙堂覆启蒙允,而该曹上下,未准贡价,依前覆奏施行为处矣。覆奏知委之事,尚未举行,必有委折,令该曹,斯速从长决处,俾无更事呼吁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秉模曰,此生解廛市民所怀也以为,本廛,自来至残,专侍生鱼税资生,而至若秋冬,则东北生鱼每駄一级,例以钱收捧矣,甲辰年,以每駄一钱定式后,实无支保之望,特为复旧云矣。盖此生鱼税之以钱减捧,不但为宫底居民之地,一以利都民,一以利鱼商,则其所酌定,自有斟量,今不可因其呼吁而辄复变更,所怀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二十贴制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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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礼曹参议李集斗,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金胤行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咸镜监司状启,峡田改量,先试一邑,验其便否事,传于洪仁浩曰,壃界之紊糅,奚特本道为然?东郡无量案,西土无元摠,固已不成说,外此诸道之陈起相混,为民生切苦之弊,为念役烦事钜,未免年年因循,况守宰每难得人,年谷亦次大熟,又可以议到,前此诸道状请,不得一一准施矣。观此状辞,必有料量,何待回启,亦何必此一邑,令道伯从便审量,期于取次釐弊?关西则不必关由于度支,其馀诸道,年事稍熟,守宰得人,量摠弊最甚处,依此道例,另究设施之策,苟有可为之邑,枚举状闻后举行事,分付。大抵仁政,必自经界始,白地勒征,决非仁政,然于必可为处可为,亦不当,因此朝令,强所不可强之邑。并以此意,措辞提饬事,令庙堂知悉。

○以原春监司状启金化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衍德曰,方春失所,甚为可矜。令道伯,别般赒给,期速安接,毕奠接后形止,使即报来后状闻

○以刑曹内冰契贡人科治草记,传于洪仁浩曰,捧纳承旨推考。

○传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金晦彬、朴耆寿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付过放送,明日会圈。

○南鹤闻,以承文院官员,都提调意启曰,昨年庭试榜分馆事,出举条申饬矣。本院诸正字,或称情势,或称亲病,或称在外,或称事故,终无会圈之意,国体所在,诚极骇然。称頉诸正字,一并拿处,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内医院官员,都提调意启曰,进上鍼子及诸医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规,而今年乃是当次之年,依例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及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春塘台亲临春到记儒生制述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内营直十名除,实四十名,领军千摠田光说,把摠柳翼星,该入直哨官李寅英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入直间,哨官丁昌百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左部右司把摠沈应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文院副正字金晦彬,权知副正字朴蓍寿、申光岳、李尚寯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晦彬、朴蓍寿,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申光岳,时在原春道横城地,李尚寯,时在京畿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贡市堂上徐有邻、李秉模所启,杂铁廛市民,令该曹科治惩砺事,命下矣。依传教,该廛头目人柳宗郁捉来,而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越诉条》有曰,若迎车驾申诉而不实者,杖一百,上项罪人柳宗郁,依此律惩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关西谷各处取用耗条,凡系请得发卖之类,除非万不获已之经费所关,一切严防之意,并为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兵曹谷事,常参日,亦为筵教是如乎,当初请买之许施,非但为二军色移送一事也,军价非贡,曹属倒悬,不得不创此名色,俾有派及之效,予意,则军契,既属于掖庭与内局,罢此契,属本曹,然后发卖之规,亦可罢云尔。不然,岁入之减半,更合商量。此一款,姑置之,赈厅濬司谷半分事,赈厅谷耗条留置事,并依施,今此一万一千五百石之仍留,可谓太无实,发卖防塞之请,甚为得宜。此后,依此严防,虽度支经用,限五年,无敢以西谷二字开口陈请事,一体申饬为良如教。

○判中枢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三阳启泰,庆禄方来,庙宫展礼,回銮万安,欢忭之诚,小大惟均。臣于昨春,冒陈至恳,庶几渊衷之记有,今则年已至矣,病益痼矣,陈力就列,无复望矣,而当此中外颙祝之日,有非臣子祈恳之时,低回泯默,匪缓伊待,体谅之恩,恭俟早晩。虽以兼带言之,营门重务,既非衰病昏愦所可照管,至于医司,多年仍带,已涉苟简,目下私义,尤不容淟涊,短箚自引,非出例让。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所兼禁卫营、惠民署提调,先赐递免,俾伸难安之情,亦为许休之渐,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万万过当,适因左相登筵,亦有申及者,卿必闻之,此不更烦,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戊申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朝讲入侍时,领事李在协,知事徐有邻,特进官李圣圭,参赞官沈丰之,特进官柳义养,掌令权之彦,侍读官沈兴永,检讨官李敬五,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兴永进读《中庸》,自子曰舜其大知也与,止拳拳服膺讫。上读前受音讫。上曰,玉堂各陈文义。兴永曰,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即《书》所谓允执厥中,舜所以受之尧而传之禹,以开万世心学之宗旨也。盖帝舜之,学,择之以精,守之以一,故所以用中于民,而为百王之准极。先儒,以此章为知之事,而行亦未尝不在中也。殿下,以天,纵之姿,有日跻之学,其于思传用中之学,固已契合,而第以政措间事言之,宽大之过,而惩讨不严,慈惠之过,而纪纲或弛,既有所过,则其于用中之道,终有所未尽矣。伏愿益加圣念,凡于政令施措之间,克懋用中之道,毋使帝舜之德,专美于前。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敬五曰,此章言,舜好问,而好察迩言,迩言,即浅近之言也。当时之人,夫岂有知舜之所未知,行舜之所未行者,而虽如浅近之言,犹必问而察之者。盖欲天下无遗善,而使人乐告以善道也,猗欤大哉。大圣人不耻下问,从谏弗咈之盛意,槪可想矣。夫开言路三字,便为老生常谈,而顾今格君之要,切时之忧,孰有急于恢听纳开耳目者乎?自圣上御极,于今十数年,直言谠论,逆耳批鳞,尚矣无论,虽寻常官师之规,绝无而仅有,浸浸然为无言世界,臣未知,圣明,无阙事而然乎?搢绅大夫,无愆尤可规正而然耶?昔则新入台地者,不能出言论事,则同台纠劾之,铨曹警罚之,清官华职,多取言议之剀切者,而地阀次之。近世以来,名官之自好者,以开口有言,作为羞耻事,台阁举职,视若恼劣,平地稳步,计在喑哑,试看今日之致位卿列者,夫孰以言议进者乎?上无𫍙𫍙之色,而下守默默之戒,风习已痼,宁不慨然?昨冬大政,台望之一时新通,至于二十人之多,就其中,岂无言论风采之可观者乎?在今激扬之方,先自圣躬,克恢开纳之量,虽浅近之言,言可用则采纳之,或有不审过当之论,特加优容之,仍饬铨曹,尽言者奖拔之,不言者责励之,期复古规,俾变时套,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切实,当留意。仍为出举条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领事亦陈文义。在协曰,上下番所奏,俱为切实矣。大抵凡事,知而不用,则与不知同,章内又有执两端之说,而极为切实。伏愿殿下,以大知之衷,执两端而行之,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经筵参赞亦陈文义。有邻曰,玉堂领事,已悉文义,更无所达,而篇内拳拳服膺四字,自有监法矣。今若得一善事,以至服膺,则能知善事之为善,故以至服膺,殿下于此等处,益留睿念焉。圣圭等曰,诸臣已悉文义,臣等更无所达矣。上教义养曰,曾以宫僚,何无一言仰奏乎?义养曰,别无所达,故不敢仰陈矣。上曰,台谏进前。之彦进伏。上曰,亦无所怀乎?之彦曰,无矣。兴永、敬五曰,法讲体貌,本自严重,两司长官,固当备员,而只以宪府一员进参者,已极苟简,虽以入侍台臣言之,岁初开讲,尤为自别,而莫体求助之圣意。但以无所怀仰达,揆以台体,诚甚慨然。臣等以为,两司长官及谏院违牌诸台,并施谴罢之典,掌令权之彦,从重推考,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之彦曰,臣年纪衰迈,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法讲有命,天牌俨临,臣怵畏义分,他不暇顾,及登筵席,以所怀之不陈,至被儒臣请推之举,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在协曰,连日劳动之馀,今又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前兵判事,何如?在协曰,大臣论以不均,则固当愧服之不暇,而乃反违傲,臣则已言其不善处事矣。上曰,李判府事辞箚,又何故也?在协曰,李命植新除惠民提调,不得同行一司,故以陈辞恳云矣。上命书判府事李福源箚批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常寺官员发牌,享时神位板,陪往陪来,必致诚敬,引路军,亦为申饬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分制讲,明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处所,以春塘台为之,殿讲,便殿为之。上曰,试官望,即为拟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明日出宫时,枪剑军,以三十名为之,挟辇军,以金虎门入直军八十名磨炼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正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曺植,官至何官耶?仁浩曰,官至佥正矣。上曰,谓之征士,则可乎?仁浩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常参日,因言端,令庙堂,使之关问两道后禀处。大抵置谷为籴,所以备嗣岁民食,而为弊多少无异,寡可增之多宜量减,今番关问之后,如无别般裒益之政,小民之受困,固自如,宁不悯然,今因改量事,申饬,又此申申,更以此意,分付两道道臣,无袭谬无避嫌,另讲可矫之策,论理状闻,该邑籴摠还户,亦令后录登闻,以为禀处之地事,令庙堂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向因军丁逃老故之征敛事,已有厘正之命,而敛及白骨,在所禁止,外此逃故,亦宜省弊,诸道状闻,姑未来到,虽未知措画设施之如何,而向见锦伯状辞,他道亦足反隅,轻先之失,姑毋论,如是之后,必须十分善厘改,可免欺吾民,庙堂预加讲究,待状本齐到后,指一覆奏。大抵吏亦民也,军亦民也,以为小民之意,欲除军债,则今若克减吏俸,一以罢革为归,流弊必至于奸盖滋而巧益甚,常惠则上下不及,贻弊则京外无异,甚非便好之策。且此举与减匹减贡,大有间隔,则须有非给代,而为给代之效,国体不至屑越,下辈亦可容活,此亦当商量处,并须留意事,言于领相,此外庙谟多积滞,日间颇有春意,后次宾对,则续续如期来会之意,令备郞一体往传事,分付。上曰,试所承旨,明日早往春塘台。儒生先为入场,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初九日三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京外老人年例岁馔,其中年过百岁人,加给事,分付该曹,仍为下谕于诸道。上曰,过婚未葬处,限三年,抄出各道状启,而几邑则有之,几邑则无之,一一区别,以笏记入启事,招致户曹郞厅尹光心,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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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官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专经文臣殿讲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科次入侍。

○洪仁浩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还宫时卫外击铮人,所当捧供以入,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以咸镜监司状启,大国人卜物失火,锺城府使李镇复,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赵衍德曰,此不过二间库舍之失火,又在于市事撤归之时,而彼人卜物,姑未输去,则不谨检饬,有此被烧,大是贻羞之一端。评事既兼绣衣,兵使专摠市务,若使威令素著,束湿有方,则岂有奸弊之至此?事既登闻,不可寻常看过,该兵使南宪喆罢职,评事李庚运,出自经幄,偾误至此,岂敢循例还朝?防垣万户除授,时任万户,递付京职。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八十名,把摠李殷昌,哨官李檍率领,挟辇侍卫,弘化门军九十名,广智营军四十名除出,把摠李东弼,哨官洪浩源、金处纯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并待标信举行,依定式,北营标下军三十名,除标信除出,千摠许𣷯,把摠金徽柱率领,集春门外把守,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戊申回榜人李时雄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戊申回榜人李时雄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戊申回榜人李时雄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戊申正月初十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亲临春到记儒生制述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熙政堂。命允大进前,教曰,回榜老人待令乎?允大曰,回榜人李时雄,方待令于阁外矣。上曰,使之殿庭行礼,可也。时雄入庭,行四拜礼。上曰,今年几何,而登科时年为几何?时雄曰,今年为八十八岁,而登科时则二十八矣。上曰,回榜之事,孰不只贵,而至于今年回榜,尤极奇异。故已命太仆给马,又使本官及各军门,优助宴需,以为设宴之资。尔是乡人,在京必无游街往来之所。今日往见尔之城主,仍为到门于畿营。左相,又是戊申勋臣之孙,以下教到门于其家,明日下往尔乡,可也。命时雄退出。上降殿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进前奏曰,连日劳动之馀,今又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则留在本院,可也。驾由建阳门,入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读券官郑民始代,判尹郑昌圣为之。出榻教上曰,试官行礼事,分付。仁浩承命出传。上曰,郑昌圣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牌不进矣。上曰,试官郑昌圣代,行副司直李秉模为之。出榻教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制述试官左议政李在协,行副司直李秉模、赵鼎镇,礼曹参议李集斗,吏曹参议李时秀,副司果金履翼,修撰李洪载,殿讲试官判府事金熤,户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在学,大司成徐鼎修,行副司直朴天衡,校理宋祥濂、洪义浩,以次入就位,行拜礼讫。熤等进前奏曰,朝候过凉,移次殿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臣于入场儒生中,有相避,故方欲出送矣。上曰,谁也?在协曰,臣子来铉,以学斋任入场矣。上曰,卿与金判府相换,好矣。上曰,判府事金熤,读券官洛点,右议政李在协,考官落点,改书出。上曰,殿讲试官率应讲儒生,先诣协阳门,待令也。命在协等退出。命书表策题,仍命悬题讫。上曰,都承旨、右副承旨留在试所,严饬场中,可也。乘舆过场内。上曰,儒生俱持火具及疗饥之资乎?行元曰,或有未及持来之人云矣?上曰,疗饥之资未及持来儒生,分付成均馆,晩后办给酒面,使之疗饥,可也。行元承命出分付。驾出青阳门,入协阳门,还御熙政堂。上曰,试官俄于春塘台,已为行礼,直为陞殿,可也。在协等以次进伏。上曰,仍为开讲,可也。孝建呼寄斋儒生金宗燮等,以次应讲。至任𰞋、金李秀,八次比较。上曰,自三经四书,至大典通编而立落不出,势将以制述比较矣。仍命书赞题。上曰,限人定制进,可也。命鹤闻书传教曰,皇明太祖高皇帝,以戊申正月乙亥,建有天下之号,即天子位改元洪武年甲重回,日干又适在于是月,岂可虚度是日?十二日祗拜奉室,令该曹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上曰,制述试官,持先捧试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熤等偕入进伏。上命熤考券,至黄字轴第七张,上曰,焉敢以老少论南北人等说,书之对策乎?此等儒生,不可仍置,大司成坼封指名,停举,可也。考讫,表三下金羲淳,策三下李晩秀等,以次出榜。上教在协曰,赞比较进考,可也。在协考讫。上曰,赞之所作,亦无优劣,更以三经比较,可也。仍命开讲。贱臣呼任𰞋等进讲,连不。在协曰,前或以雄经,有屡次比较之事,而今以连不,屡为比较,诚是初见矣。上曰,更以四书比较,可也。任𰞋等进讲讫。上曰,任𰞋呼新来,可也。祖淳呼新来数匝讫。上曰,制述居首二人,亦为待令。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李晩秀,先为来待矣。命祖淳,呼新来数匝讫。上曰,李晩秀仍为陞殿。晩秀进伏。上曰,判府事今年入耆社,尔又登科,可谓奇壮矣。仍命退。命书传教曰,春到记殿讲十四次幼学任𰞋,策问居首进士李晩秀,表居首生员金羲淳,并直赴殿试。讲纯通比较之次幼学金孝秀,策问之次进士郑圭汉,表之次生员朴宗洪,并直赴会试,讲纯通幼学郑华锡,通幼学金乐宗、方仁举、权得中,策问三下进士洪乐安,表三下生员金吉羽,幼学李致薰、南鼎宽,生员李薰、郑鲁荣,进士李承薰、金硕铉,幼学沈鎜,各给一分。讲略粗,令政院详考施赏,捧传旨。策门次上进士尹时东,表次上幼学洪时济,生员申光轼,幼学金鲁昌、徐有执、南惠宽、鱼在瓒,进士尹永仪,生员金处岩、尹最远,幼学崔始显、韩致格、尹鲁东、李厚五,进士郑东晩,各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又命书传教曰,讲制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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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斋宿。左承旨赵衍德斋宿。右承旨尹行元斋宿。左副承旨曺允大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斋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斋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春塘台。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奉室展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李文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时秀式暇,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蔡弘履为大司宪,金翊休为大司谏,尹行履为执义,李济万为司谏,崔景岳为掌令,赵星逵为持平,柳匡天为献纳,韩商新、申𪰺为正言,李显默为副修撰,李秉模为刑曹判书,姜凤瑞为直讲,金履锡为禧陵直长,郑好仁为军器提调,安廷玹为锺城府使。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启曰,阿耳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润章为阿耳佥使,李文协为北虞候,申汉相为浦项别将,副护军李身晦、李思祚、李泰贤、韩光近,副司直权恢、柳光亿,北评事李庚运,防垣万户除授事,承传。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亲临专经文臣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日月有食,则预先推步,前期五朔入启,而今五月朔日食,如例推步,则食分为三分八秒,初亏酉正初刻十一分,食甚酉正一刻九分,复圆戌初一刻八分,初亏距食甚,不满一刻,食甚距复圆,为四刻之多,两距时之不均,差至三刻,理不当如此。故反复细推,终不得差误之端。今若以日月行东西差一端,互换加减,以减为加,则食分为二分五十三秒,初亏、复圆两距时,相距均平,理当如此,而历官辈推步之法,专仿彼中法式而已,曾未有变通加减之规。故姑以从前行用之法入启,待彼中咨文出来,凭考厘正,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武艺别监、内吹螺赤、近仗军士等处,设粥以鐀gg馈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青阳门把守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正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专经文臣殿讲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李贞运、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阁金熹、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入就位,行四拜礼,分东西,以次进伏讫。引仪唱试官及应讲文官入就位,行四拜礼,试官左议政李在协,行副司直李秉模、洪秉缵、金履禧、金翊休、安廷铉率文臣曺允遂等,入就位,行拜礼讫。在协进伏奏曰,连日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开讲,贞运呼曺允遂等,以次进讲。上曰,直讲崔鹏海,典籍金德老禁推。出榻教上曰,考官李秉模推考。出榻教讲讫。在协曰,锺城府使李镇复,以大国人卜物烧烬事,道臣既已状罢,而所烧物件,则即日分捧,其私自难办者,则营邑从便推移,俾无一物亏欠之意为辞矣。今此失火,殊极惊骇,兵使、评事,虽已处分,彼人物种,毋论巨细,若或一件愆期,则贻羞惹怒,当复如何?失火委折,星火严查,并与物种备给后,即令驰启事,分付,地方官罪状,既请禀处,亦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上曰,出举条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轮对官入侍。出榻教贞运承命出,与右通礼禹祯圭,广兴副奉事李始源,东冰库别提洪留浩,司仆寺主簿洪旭浩,偕入进伏。上各询职、姓名、职禀,祯圭等,以次仰奏。命祯圭等先退。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榻教贞运承命出,与进士李晩秀、郑奎汉、洪乐安、尹时东,生员金羲淳、朴宗洪、金吉羽,幼学李致薰、南鼎宽,生员李薰、郑鲁荣,进士李承薰、金硕铉,幼学沈鎜、洪时济,生员申光轼,幼学金鲁昌、南惠宽、鱼在瓒,进士尹永仪,生员金处岩、尹最远,幼学崔始显、韩致格、尹鲁东、李厚五,进士郑东晩,幼学任𰞋、金孝秀、郑华锡、权得中、金乐宗、方仁举,偕入进伏。上各询姓名,晩秀等以次仰奏讫。行元曰,入格儒生中徐有执,未及待令矣。上曰,儒生赏格,筵退后即为分给,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奉室行礼在明,今日当依受教斋宿,侍卫军兵之连日劳苦宜念。斋宿处所,春塘台为之。承史阁臣,近处入直,兵判则局将厅入直,其馀侍卫,待明朝来待。上曰,侍卫诸臣,来待于永肃门外,兵曹郞厅,入直于青阳门外,待明日开门,入来随驾事,分付。训将只率北营入直军结阵事,亦为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赏格,尽为出给乎?衍德曰,俄已分给矣。上曰,任𰞋,谁家族乎?鼎修曰,故成川府使任圣周五寸侄矣。命书传教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副司果吴翼焕,间三次居首,依续典右职调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一日未时,上诣春塘台。斋宿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上曰,兵判参班随驾,检饬侍卫,趁门限出去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驾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入幕次。上曰,昨日策问题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教锺秀曰,久未闻卿读书之声,进读,可也。锺秀进读讫。上曰,条问,何如?锺秀曰,有博识者,始可条对矣。命仁浩书传教曰,观此箕伯状闻,平壤府嘉善黄圣宪,去戊申为道科壮元,今年为回榜,而以亲受花牌,自愿上京,方以治送为辞,回榜已稀异,况道科乎,壮元乎?年近九十,又能自力上来者乎?节节可贵,分付沿路,诸道给马,待上来造给花牌,使之谢恩,下去后宴游,亦依日前广州回榜出身例举行事,令庙堂行会,加资依定式先为下批事,分付该曹,日暮时至,命少退,诸臣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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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斋宿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奉室,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传。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入侍。

○备边司,以赵圭镇为北兵使。

○南鹤闻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移拜北兵使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牌招听传教。

○兵曹,以徐有大为左边捕盗大将,柳镇恒为禁军别将。

○南鹤闻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黄世中为五卫将。

○南鹤闻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校理李鼎德,兵曹佐郞李宗烈,奉常直长李基祯,直讲崔鹏海,典籍金德老,博土玄杞,学谕金初爕,东学训导金龙见、刘师玶,西学训导李锡心,副司果韩永运、曺允遂,前校理尹羽烈,前持平宋焕德殿讲居不禁推传旨,传于沈丰之曰,分拣。

○以崔鹏海、金德老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放。

○南鹤闻,以宣惠厅言启曰,即接壮勇厅牒报,则本营将校军兵馈粥所入物力会减事粘目判下内,昨日举行,可谓贻羞莫甚,申后下教,至迫锺终不待令,宁有如许纪纲?当初取用之命,亦非无所据盖,本营谷物,留置该厅故也。军兵馈粥,何等时急,且有踏印帖文,则本营谷物之不即出给,万万骇然。今因查实闻之,虽委于该色吏属之不待,此则不成说。既无前期知委,且系及时举行,则如是推诿下辈,顽悍姑无论,该厅必有入直郞官,而所送帖文及马匹,无端还送,尤为无状。昨日筵中,以侍卫摠管之适兼堂上,已有下教,而成命之下,不为举行,已不可无罪。况师律所关,几至阙军食,毕竟贸易取用,其委折令该厅草记事,命下矣。判付之下,万万惊悚,即为查问于本厅书吏、库直等处,则书吏所告,以为昨日申后,壮勇厅军士,持帖文俱卜马,来到本厅,推寻该色书吏。故问其委折,则以为持壮勇厅行下,往推于湖西厅库直,库直言内,本营举行,例自均厅为之。往问于均厅书吏云,故来问云云。而该色书吏,适出他不在,库直亦不在,往问于该色私库直之意答送云。又为推问于私库直,则所供以为,昨日日暮时,使唤军来言,壮勇厅军士,持行下来到云。故即为往见,则军士已还归,故追往不及云。一自赈厅,句管壮勇厅谷物之后,从前若有持行下来推之事,则壮勇色书吏,告于入直郞厅,开库出给,已成前例。昨日帖文,既是军兵馈粥之需,事系时急,则虽值该色书吏之不在,既闻之后,固当如例替行之不暇,而推诿该色,袖手傍观,致有此帖文空还,军食贸用之境,事之骇痛,莫此为甚。虽以入直官员言之,既在直所,决无不闻不知之理,本厅既有此等无前之事,则其敢曰在官不知乎?揆以事体,不可寻常处之。当该入直郞厅朴宗厚,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定罪,该厅书吏、库直等,并移法司科治。今此下属之若是干犯,莫非臣在简平日不能检饬之罪,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新叨,勿待罪。名虽兼堂,营样则惯知,本事则目击,不即草记论罪,此甚未妥。卿既无论,亦置之。郞官事,此不过出给该营权置之物也,焉敢推诿?以致贸取之举,极为痛骇,一则纪纲,二则纪律,与该色郞官,汰去,可也。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牙兵王愿忠,加设别武士陞差,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皇朝人子孙中出身冯庆文,本营哨官,时无见窠,为先加设单付,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庆尚道玄风居良人金国伊,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仁同肉汉处,每年自官上下钱六十两,谷十二石,以为酬用之资矣。庚午使五面百姓,随其力出钱一二两,合为三百两,收置于作厅后,还给百姓,而每年每两边利五钱式收捧,以补肉价。故渠祖济万,以仁同百姓利条备纳者,为二十五年。且渠父宽先,亦为备纳者为五年,渠又每年,以三两五钱式,五年备纳,渠妹替征,亦为三年,而边之边,利之利未纳六两零,万无备纳之路,移居玄风矣。仁同肉汉尹乭金,称以四十九两未捧,诬诉本府,捉囚渠妹。伏乞明查处分,得以奠居云矣。若如所供,则利殖之近四十年征捧,宜有称冤之端,况又征债防塞,连有朝令,而囚系督征之说,有违邦禁。然一边称冤之言,终难准信,令本道详核虚实,从公决处,金国伊则敢以微细之事,肆然鸣金,至烦天听,揆以民习,万万痛恶。其猥越之罪,自臣曹照法严勘,何如?传曰,允。

○戊申正月十二日卯时,上诣奉室,举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种秀,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幕次,乘舆由永肃门,诣冽泉门外,降舆诣板位。教曰,皇明人子孙,亦为入就位行礼,可也。允大曰,来待拱北门外,不得入来云矣。上曰,承旨,何不趁即开门取禀乎?此亦兵曹不善举行之致,而今若开门而入来,则易致迟滞,仍于门外行礼事,分付。仁浩承命出传。上行四拜礼,诣坛上奉审讫,出冽泉门入斋室。上曰,当该兵曹堂上推考。出驾前下教上曰,皇明人子孙,待令于曜金门外事,分付。允大承命出传。上乘舆入明礼门,至曜金门内,教曰,皇明人子孙召入。仁浩承命出召入。上命允大,读皇明人子孙举案讫。上顾王汉祯曰,皇明人几姓出来耶?汉祯曰,当初八姓出来,二姓无去处,只馀六姓矣。上曰,当以奉祀人收用矣。bb命b允大书传教曰,今日即皇朝创业之日也。招见皇朝人子孙,其中王、黄、王、郑、裵、冯六姓,即沈阳随跸家也,田、康两姓,即流寓人也。王庠生尚文五代孙愿忠,黄太守功曾孙世中,王按察楫六代孙道成,郑侍郞文谦五代孙昌仁,冯庠生三士六代孙庆文云。其中无故人,曾有职名者,复职调用,无职者,令军门哨官调用。其中愿忠,名编军伍,令该军门,将校收用。田尚书应扬七代孙世丰,康世爵五代孙尚尧,在外邑云,使之待令上来后,令兵曹草记,以为收用之地,此乃起感于开创之日,有此录旧之举,皆令今日内收用。李提督子孙光遇,曾因大臣所奏,有守令承传,而尚不收用,申饬该曹,待窠先为检拟事,分付。命皇明子孙退出,驾由进善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注书出去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坐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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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曺允大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明日则昼讲课讲相值,再明日则真殿孟朔大奉室相值,次对进定于今日,午后来会。

○曺允大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曺允大曰,抄启文臣中,时带台职人许递。

○尹行元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李尚寯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放送。

○南鹤闻,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事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病,参议李时秀病,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郑大容为副应教,赵鼎镇为左尹,镜城府使单赵圭镇,赠吏参李演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岳镇赠吏参例兼,已上刑判李秉模两代追赠,通德郞申思亿年八十四,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北兵使单赵圭镇。

○以尚衣提调望筒,传于尹行元曰,本院自有所干事,亦既叙用,前提调仍任,此望筒勿施。

○以监察望筒,传于尹行元曰,往时事,复官传教,不但详谕。大抵伊时亲问,专为辨释,及其下府屡遣史官,以悯惜之意,传于委官,详载于《政院日记》,人孰不知,而不意死于狱中,伊日即邸场犒馈日也。至以停乐之意,询问入侍卿宰,予意之不以罪囚视之,可以知矣。特以事未究竟,名载罪籍,至年前洗涤,使死者有知,尚且感泣于九泉,况为子孙之心乎?前后甄录之命,亦出特恩,则但当闻命竭蹶,图报未卒之志,焉敢趑趄逡巡乎?此望筒勿施,无敢如是之意,严饬张铉国处。

○沈丰之,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北兵使南宪喆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锺城前府使李镇复,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镇复,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司直李命植疏曰,伏以岁钥载新,泰运鼎至,欢欣颙望,群情益切。仍伏念臣,一疾支离,渐就加剧,委身床席,省觉都废,岁时起居之班,庙宫陪扈之列,俱未克进参,情礼未伸,义分全亏,病里惶陨,既无可言,揆以邦宪,宜伏重勘,而惟殿下,俯烛实状,不加之罪,前后官职,每赐递解,又以无异给由为教,奉读恩纶,感涕被面。再昨考官之命,无由祗承,至烦变通,震懔罔措,恭俟处分,而日前惠署兼衔,遽又叨冒矣。得伏见大臣箚本,以目下私义,不容淟涊为辞,私义即指臣而言也。大臣既以为引义之端,则在臣道理,宜先自处,况此㱡㱡危喘,虽于漫司散秩,不当虚縻。玆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明,更垂照谅,亟将臣所带惠民提举之任,即行镌免,仍治臣积逋恩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正月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在协,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宁,吏曹判书吴载纯,兵曹判书郑好仁,礼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李在简、李柱国,兼都承旨沈丰之,刑曹判书李秉模,开城留守闵锺显,行副司直金文淳,刑曹参判洪秀辅,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宋祥濂,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贞运,事变假注书金和锺,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春寒尚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岁新以后,连为动驾殿座,玉体逐日劳动,下情不胜切悯矣。上曰,今日则欲为少休矣。明再明,连值有事。故宾对之进定于今日者,此也。致仁曰,王大妃殿,母临三十年,实是莫大之邦庆,若无饰喜之盛举,则非但群情之抑郁,在圣心,亦岂不甚怅乎?上曰,前例,卿等果考出乎?致仁曰,三十年则无前例,而仁元王后母临三十九年,有进宴之举,先朝御极四年,亦有得请设行之例,而今年适符旧甲,进宴之举,似不可已矣。上曰,慈心常存㧑谦,且此举有涉张大。故其在奉承之道,不敢仰请。向在己亥年间,前例则固当仰请进宴,而亦不免趑趄以过矣。致仁曰,既有先朝戊申前例,今当戊申,事非偶然。慈殿㧑谦之圣德,臣等岂不钦仰,而若自上积诚仰请,则庶有回听之道矣。上曰,三十年既无称庆之前例,则虽仰请,似无允从之望。以是之故,此外亦有仰请之事,而亦不敢率尔陈达,第当更商下教,姑俟后筵,可也。致仁曰,虽未进宴,陈贺则即为举行,恐不可已矣。上曰,陈贺之当行,诚如卿奏,而亦无得请之望矣。上曰,今番锺城大国人卜物被烧事,亦涉变怪矣。致仁曰,监司似必如数备给,而诚为不幸矣。致仁曰,此忠清兵使权翰,黄海兵使郑观采,永宗佥使金鲁成等状启,而春操巡历,营将巡点行否,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他营停操,既出轸念之圣意,此亦一体停止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江华留守宋载经状启,而镇抚军兵春操及统御营水操行否,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年畿农,未免告歉,水陵两操,民弊滋甚,并令停止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庆尚右兵使李延弼今春习操巡点取禀状启也。顷于左兵使李润禧状启,既命巡点则设行,习操则待秋矣。左右两营,不宜异同,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统制使赵心泰今春合操设行事取禀状启也。两南陆操,既命待秋,舟师合设,举措尤大,此亦待秋成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平安兵使白东俊状启,而今春巡操,依例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边上诘戎,比他尤异,昨秋年事,亦幸免歉,使之依例举行,何如?上曰,待秋成设行,可也。出举条致仁曰,此全罗兵使沈𰊄今春习操巡点取禀状启也。两南年事,均为登稔,依岭南例,习操则待秋,巡点则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守御使金锺秀,摠戎使徐有宁状启,而春操既已停止,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停操既轸民弊,巡点亦无实效,一体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开城留守闵锺显状启也。以各本营各库财力,年年耗缩,莫可收拾,幸蒙朝家钱谷之区划,而犹有不足之数,各仓饷还加分耗条之请得补用,便成前例,昨年条加分耗三百二十石零,移划本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松都事势,宜在轸念,饷耗请得,已成年例,昨年加分耗三百二十石零,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咸镜监司李崇祜状启也。以为信参四十斤,分两年分定本道,在于十月,峒户之采归已久,西商之贸去已多,京乡图贸,仅备十五斤,上送该曹。大抵信参分定,无如乙未之多,而每年所纳,未过十斤,今年所得于本道者,亦仅为此数,馀皆他贸,虽使明年,无一根见失,(极))不过今年所纳之数。若于四十斤内,减其十斤,则参民庶可安业。取考誊录,则乙未分定时,元价外划给耗条谷四千八百石,己亥、癸卯,以南差需库炭草钱,每参一两,各添二十两,便成式例。且今年参价,比前加踊,民情事势,今不可独废。炭草钱见今留储,为五千馀两,一依两年例,参一两添给钱二十两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向来信参之从略分排于本道者,酌量事势,盖不得已,今若许减,于何加数?依前卜定,分两年四十斤,使之某条备纳。至于参价添给事,道臣所引己亥、癸卯之例,即别贸参,而非信参也。比乙未信参添价,多寡悬殊,非可援例。自上特轸江民之弊,至施拔例之惠,则今虽添价,不当加此。一依江参例,每参一两加给钱十两,使于炭草钱留储中取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三十斤之于四十斤,在度支,无甚所关,在北民,无异龟刮,信参之移定本道,既出于为西民一分纾力之意,则今于北民,岂可不轸念?道伯辞陛时,亦有示意者,依状请许施,好矣。出举条致仁曰,宁越胎峯加封事,昨年陈达,既承今春举行之命矣。今已岁换,解冻在即,分付该曹,使之择日始役,何如?上曰,待秋成举行,可也。出举条致仁曰,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东莱府公货偸弄之更尤无良者孙处大等五人,待用刑依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闻因莱伯状启,已自该曹覆奏云,臣无容更达,而近万石公米逋欠之准征于数朔之内,实非始料所及,是宜将功而赎罪。该府使李敬一论罪一款,特为寝止。其前诸府使,亦依隐结自首邑守令并前官勿论之例,一体安徐似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协曰,戊申从征将士金次重,凯还后观武才出身,有红牌云,关西人出身回榜诸具,才有下教,亦依此,一体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臣于信参事,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关北之四十斤,关西之二十斤,分两年措备上送事,顷因不臣筵禀,定夺,同时发关知委,而关北十五斤,则趁岁前上纳,关西四十斤,则尚无动静。关西道臣之赴任,虽曰差后于关北,而斤数则又差少,揆以事面,诚甚稽忽,申饬输纳,在所不已矣。上曰,出举条申饬,可也。出举条有邻曰,两湖漕船,十年新造,五年改槊,自是法典所载,而近来船汉辈,奸伪百滋,假称致伤,限前请改之弊,种种有之,而湖西事,尤极可骇。盖湖南,则凡于漕船改造时,必也具由状闻,而湖西,则只以文移往复者,甚非慎重之道。此后则毋论限满与未限满,若系不得不改造者,则自本道,各别摘奸,详加查实后,一依湖南例,状闻施行。至若站船,则乃是十四年新浩,七年改槊者,而京江民人,称以都库主人,受价于外邑,造纳于忠州,而税谷载运之役,则站卒辈,分授使用,造纳与使用,各异其人。故互相推诿,虚伪日滋,破伤陆续,修改频数,贻害民邑,有难枚举,事之痛骇,莫此为甚,此亦不可不严立科条,以杜作奸之习矣。湖西漕般站船矫弊之道,自臣曹成节目下送本道,以为定式遵行之意,为先出举条,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臣伏见举条下者,大同米二千石,某样米二千石,划给忠州事定夺矣。大同事体,至为严重,不可移用于他处,此路一开,后弊有不可胜言。外邑浮价,固非推上于朝廷者,而朝家必欲变通浮价,则依户判徐有邻所奏,本州杂役米四百石,还为出给。若以杨津仓军饷为重,则故相臣郑弘淳,每以常赈租,次次作米,移作军饷为言,依此言,本州常赈租万石,移划杨津仓,亦无不可,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惠堂之以大同米持难固无怪,而当初许划之圣意,盖在于轸民弊重仓饷,则以租代给,次次作米,决非数年间可期之事。毋论常赈与他谷,不可不以米区划,而杂役米四百石之为浮价还绐,事面虽似如何,在本邑,则既得四千石饷米,又添四百石杂役米,可谓两得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以守御使金锺秀所请,给代米四百三十石,有违事目,不可许施之意,仰白,既承相议更达之命,而业已定夺之事,有难全然不给。自赈厅间年上下月课米于守御厅,今以庚戌条月课米四百石,姑先预下,待当年计除,事甚便当。守御使之意,亦以为然,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臣方仰对未毕,剿说未安,惠厅堂上李在简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诸道定配罪人之已满十数邑,勿定配所事,既有定式矣。本曹则自当详考配案举行,而至于各道,则未详他道各邑罪人之多少,故每有到配后还送之举,去来之际,邻族荡败,民邑俱困。此后则虽有数满邑到配之事,勿为还送,自配所邑,报于巡营,自巡营,更定配所于道内罪人数少邑后,具由状闻,道内诸邑,无可分配之处,然后始为还送,使之更配他道,似为除弊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备堂洪秉缵,何不入来乎?致仁曰,闻以摠府入直悬頉云。故臣晓之以事体之不然,使之悬病矣。上曰,近来朝臣,全昧事体,政院则以本院悬頉,台谏则以台谏悬頉,而摠府悬頉,前所未闻,此是近来担却体例之致也。致仁曰,今日次对进不进单子,新差备堂洪秉缵,谓未出脚,摠府入直悬頉,入直无悬頉之规,临急擦改,悬病以入,而事甚未安,推考,牌招,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训将,何不入来乎?致仁曰,闻以病难于殿陛陞降,不得入参,来待于关外云矣。上曰,此必是托病也。使之即为入来。和锺承命出,与训炼大将李敬懋,偕入进伏。上教致仁曰,近来卿于人言,不能无较。故人之侵卿者亦多,虽以前兵判辞疏言之,摘出字句,至以不均二字,自注以不公,而称之以老成忠厚者,带得讥嘲之意,所谓诛殛云者,下语太欠平稳矣。既入参于侍卫班,而不为行政者,亦不成说。故于谴罢,则似或至当,而揆以体面,不可使亚堂行政。故不得不处分矣。致仁曰,前兵判,自来善怒,致有此疏矣。臣老朽谫劣,此年此任,实非可堪,质言以奏者,亦已多矣。大抵言出臣口,则朝著之上,每多激发之患,即此一端,亦臣难安之处也。上曰,此等处,须用镇安之法,卿以元辅,何不为压胜之道,而过自谦挹之至此也?近来朝廷之不尊,未必不由于此也。致仁曰,如臣无似,忝在非据,素无威重之服人,其何望镇安之道乎?且此系公议,则亦非可胜之事也。上曰,近来朝著事,或多臆料之弊,以予之用卿,谓出于羁縻假借之意。故侵斥之语,种种闯发,其源,盖出于此矣,此岂非大可寒心者乎?盖用舍之权在上,欲用则用之,欲不用则不用,非群下之所敢劝沮者也。当其欲用时,必欲沮戯,使之不用者,此岂成说乎?设令予之用卿,实出于羁縻假借,在朝臣道理,决不当若此,况初无此意者乎?近来世故多端,故堤防大事之外,一并用阔略弛张之道,而至于用舍之际,则权柄在上,虽在具僚,犹不敢目下轻议,况大官之尊乎?用之舍之,都系于人主,岂可付之于朝廷之浮议乎?此非但朝象之激,予亦激矣。非徒以君臣际会,旧要颜面而然也。每闻侵卿之言,不啻若己当之,岂可为一世浮议之所动,而有舍卿之理哉?此后则朝著之间,勿为此习,可也。左相亦为领会,好矣。至若前兵判事,不过一时错误,虽不可以此套,一例视之,而时象则大抵然矣。予之用领相者,盖于筋力尚健之时,欲为责成故也,而卿亦激于物情,或不无偏系之病,此则惟在于共勉交修而已。盖自领相之重卜,局面似异于前。故一世之茫无省觉者,未免喧动之不已,此等朝象,少为镇压,好矣。致仁曰,圣上不知臣不肖,谓臣立朝既久,或有尺寸之长,而叨此非据,今已多年矣。臣自少愦愦,本无可取,而今则年益多而知益昏,前忘后失,只馀躯壳,其何以供职耶?臣自顾骇然,不待人言而知也。今承不舍之圣教,益切惶愧,不觉愕然而失图也。臣固当前此陈恳,而今当昼夜颙望之时,不敢言私,故黾勉至此,而惟望来头体谅之恩矣,圣教至此,若或久縻,则非但臣身之不堪,于国事,亦岂非狼狈乎?臣若去朝,则朝象必底和调矣。上曰,卿言过矣。予则只以卿筋力为限矣。致仁曰,若论筋力,则今已无馀地矣。上曰,尚远矣。虽欲从卿之恳,其于朝著,无倚仗之人,何哉?卿侄守御使,是春坊旧僚,有潜龙之契,于予甚熟,而人品桀骜,大不及卿矣。卿之复入,适在于有事之时,且守御使,为世所憎,故害及于卿,为今之计,莫如镇压矣。致仁曰,臣之此任,便是五日京兆,而一年二年,亦既久矣。至于今年,则比昨年亦悬殊,尤不能收拾,所望只在于早赐斥退矣。在协曰,北兵使赵圭镇,昨已受点,而其为会宁府使时,重为土民之所困辱云,以此之故,未尝拟议于南北兵使之差遣。故俄于阁外,已与首相,有所酬酌,敢达矣。上曰,领相之意,何如?此是吉州牧使时事,似非会宁时事矣。武将亦必有知者,其言之。致仁曰,臣则全然未得闻,俄闻左相言而始知之矣。虽然,岂可以土民之困辱,而朝家不为差送兵使乎?即今北路,不可不送猛将治之矣。柱国曰,果为土民之所困辱,而此是会宁府使时事矣。敬懋曰,以全罗水使,超拜会宁府使,遭此辱矣。致仁曰,以此之故,宁有不可送之义乎?臣意则送之,似好矣。上曰,然矣。好仁曰,今年下隶章标,自臣曹造给,而其中见漏者,当以别单书入乎?上曰,不必别单,依昨年例造给,可也。上曰,李文源骇举,卿亦见之乎?致仁曰,臣虽未目击,隔壁而闻之,诚是无前之骇举也。上曰,闻是酒气所使,虽古人,亦或有酒后过举矣。致仁曰,设令被酒,肃肃清禁之地,安敢为此举乎?丰之曰,院隶虽甚微贱,而立役于传命重地,则与该司使令有异矣。日前右边捕将李敬懋,使捕校送言于院中,以为发巡之际,有一院隶,来闹于门外,除名捉送,则当自惩治云。故臣等查问其委折,则本院使令,果有与捕卒言诘之事,而重被捕卒之殴打,伤痕狼藉,以院隶而被打于捕卒,前所未有,有关后弊,该校卒,令攸司科治,大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臣于都承旨问备之请,有所仰达者矣。日前迫曛时,有一白衣汉,乘醉突入,诸校卒等,候发巡于臣家门前之际,惹引言端于其中一捕卒,谓以言辞不恭,忽地殴打,诸校卒不胜惊骇,欲为捉入臣处之计,则始乃称以院隶,多般发恶云。故使之拘留军官厅,使首校以除名捉送,以为照勘私殴捕卒之罪事,两次往复院中而止矣。今于臣次对赴会之际,院隶多数聚会,右边校卒,逢辄乱打,臣之陪行军官,裂冠捽发,拳抟足踼,无所不至。又入右捕厅内,其所作闹,罔有纪极,而当初作拿院隶,今始闻之,元非实使令云,此而置之,捕厅将不成衙门样子,故惶恐敢达矣。上曰,作拿厅中,至于空厅,不但可骇,卿既经承宣,即院中先生也。名以将臣,使陪后校卒,至被捽发乱打,亦关纪纲。院隶查出,令攸司严加科治,当该实注书,宜有不能检饬之责,推考,可也。出举条致仁曰,大体近来院隶之习,殆不成说。将臣后陪,无难殴打,诚万万骇痛矣。上曰,非但将臣,又是先生,则院隶之习,安敢如是?御将则前带捕将时,颇有气力。故御极以后,首拜将任者,此也。至于训将,则雍容巽顺,今番事亦近太弱矣。上教敬懋曰,此事则虽右卿,而闻卿假托有病,阵上往来,至有乘轿之举云,此岂将臣道理乎?闻以脚病艰步,而今见行步,则顷刻之间,艰易相反,其假托,即此可知。后则勿为此习,可也。卿位则元戎,年则回甲,国体所在,岂可若是?若递卿职,则适中其愿,故姑观来头矣。命书传教曰,本来病痛,每在自异于人,至于近日称病之举,而妄错,极矣。筵教申饬之下,又欲剿说,训炼大将李敬懋,从重推考。敬懋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行副司直李命植疏批讫。命书传教曰,不过一时饬励,前判书郑昌顺叙用。上曰,经筵及未肃拜玉堂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出榻教上下标信一面曰,金虎门仍留,待下教下钥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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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尹行元曰,左承旨入侍。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时秀,右承旨尹行元进。以尹承烈为大司宪,柳炯为大司谏,权裕为执义,李思祚为司谏,吴翼焕、权坪为掌令,沈铢、朴猷焕为持平,金光岳为献纳,朴基正为正言,安策为副校理,李冕膺为正言,李尚度为副修撰,李秉模为知经筵,李在学为同经筵,李在简为观象提调,尚衣提调郑昌顺仍任事承传,故府使朴敏雄赠兵参例兼,故郡守金鼎运赠吏参例兼,以上特赠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副护军李东晔,副司果李显默、朴宗珪、曺允精、金宗范。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商新。

○赵衍德启曰,右捕将李敬懋,昨者筵退之后,䌸致日前作闹院隶,牢囚该厅,旋即多发校卒,跟捕诸院隶云。当初事端,本不大段,而昨日筵奏,固多爽实,设有可治之罪,自有法司,而既非窃盗之类,则䌸囚捕厅,已是法外,又欲拖及于不干之院隶,有若逞愤于院中者然,揆以事体,诚极寒心。该大将,从重推考,何如?传曰,院隶虽微,传命为重,前后此等事,必皆顾藉,初则该将臣推考,校卒科治,而昨日院隶所为,即别件定罪也。此大关纪纲。昨日则本该将臣之推治,已除名之院隶,虽似已甚,既非随行之院隶,则卿等之又此请推,万万屑越。且近来武将虽无气,既逢街上之侮辱,血气所在,一番推治,似不可已。政院,即尊先生衙门也。先生文武无异,此而歇勘,卿等递出之后,虽有似此侮辱之事,将以何辞声罪乎?此启辞,勿施,卿等推考。昨日作拿院隶之尚不捧供,万万骇然,刑曹堂上推考。此乃重名分也,尊本院也。

○以统制使状启,海毒既不止息,今朔生熟鳆进上,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行元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训炼大将李敬懋陪行知彀官,使之捉来,则昨日陪行,即旗牌官韩兴国云。故即为捉来,仍即拿入,以传教内辞意,严明分付后,龙虎营,限十日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金孝建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右捕将李敬懋举条,则意出较挈,事归爽误。院隶虽微,出入于传命重地,除非大臣衙门,则无得推治,古例则然,而日前该捕将,以院隶与捕卒斗哄事,拘留院隶于彼所谓军官厅,此前所未有之骇举也。故自院中,欲为推治该校而出牌矣。持牌院隶,适值该捕将赴公之时,逢白衣落后之捕校,略有相诘之举,及到该厅,校卒皆避,朝前出牌,至暮未囚,其间事状,不过如斯。该捕将乃反以该厅之作拿,该校之被打等语,张皇为说,至登筵奏,臣诚莫晓其意之所在,而大抵下隶争诘,初非上烦之事,承宣请推,有何激愤之端,而杜撰说去,冒渎聪听,固已万万寒心。且臣及捕将,俱蒙问备之恩,院隶捕校,亦有科治之命,则便是已勘断之事矣,自下岂敢更事擅治,而去夜彼使校卒七八人,捆绑当初惹闹之院隶,牢囚该厅,又多纵校卒,密侦院隶之往来,有若时急重囚,广加讥捕者然。噫嘻,此何举也?院隶固不足道,该厅之设置,岂为该大将逞憾之所乎?此专由于如臣无似,忝叨迩列,不能见重于武将之致。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以快人心焉。以注书金孝建上疏,传于尹行元曰,已处分之事,何敢如是呈疏乎?该大将问备事,依施,为传命衙门事体也,在院隶可谓胜矣。伊后因他事端,有科治院隶之命矣。年少气锐之人,与捕将如是较挚,虽似无怪,事体所在,何敢烦渎乎?此疏还给。

○戊申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𡊠,特进官吴大益,参赞官曺允大,侍读官宋祥濂,检讨官李鼎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相淳,宗臣安川君烆,武臣徐有和,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祥濂读《中庸》,自天下国家可均,止察乎天地。上读前受音讫。上曰,上下番各陈文义。祥濂曰,此章要旨,不出知仁勇三个字,此不但君子成德进学之方,在人君修心治国之道,尤为要切,而废一不可。是以宋臣司马光,常以仁明武三字,陈戒于其君,而至谓平生学力,尽在于是。盖仁以爱民,明以烛理,武以断事,三德全备,然后可以致中和而赞化育,古圣王所以学跻高明,治做熙皞者,莫不用此道耳。惟我殿下,至仁至明,凡所以怀保小民,应接庶务者,靡不用极,而慈惠太过,法禁每失于宽纵,英锐太露,辞气或欠于涵蓄,此则仁明之过于中也。至若乾断未廓,而镇安是急,俗弊未矫,而姑息转甚,此则勇武之不及于中也。其在大圣人允执之道,过与不及,不中则一也。伏愿深加体念,恒轸偏倚之戒,益懋精一之工焉。鼎德曰,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虽以学者进修之工言之,下学上达,有始有终,恒懋尺竿之进步,深戒一篑之亏功,则矧乎御兆民之众,应万机之繁,而可不念终始之惟一乎?惟我圣上,临御以来,夙宵勤励,十载如一日,而试以一二事言之。仪节太繁,而法令每欠于持久,董饬虽勤,而纪纲无望于振刷,臣愚窃伏以为,我殿下求治之念,施措之方,犹有欠于慎终如始之道,而致有此渐不如初之叹也。伏愿深留圣意,随事加勉焉。上曰,所奏,并好矣。经筵参赞,亦陈文义。𡊠曰,上下番所陈,甚好,别无更达,而圣人之学,与帝王之学,本无异致。中道而行之,或有半涂而废之,则是谓学力不足之致。且书曰,非知之惟艰,行之惟艰,伏愿殿下,于力行二字,深加留念焉。上曰,所奏,好矣。大益、允大曰,玉堂、经筵,已陈文义,臣等更无所达矣。上曰,国家可均,爵禄可辞,白刃可蹈之义,何谓属知字乎?祥濂曰,知字恐是仁义礼智之智字矣。上曰,此岂为礼智之智乎?纯亦不已,于穆不已,乃是圣人之极工,则此是知行之知字,且舜其大知云,则亦岂为礼智之智乎?此知字,似无二旨,不必深看矣。上曰,不偏不倚,何谓中乎?祥濂曰,万事万物,皆有权道,执其时措之义,以为适中,则是谓中也。上曰,此章开卷第一义,即敬字工夫,而工夫成后,可以涵养,拈出何句?可属敬字而看乎?祥濂曰,猝未思得矣。上曰,下番知之乎?鼎德曰,臣亦未详矣。上曰,筵退后深加究得,可也。下番,况以先正之裔,尤何可不究此义乎?仍命讲官先退。命书传教曰,课讲入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列、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引仪唱试官及应讲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礼。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率李书九等,入就位,行拜礼讫,以次进伏。上命秉模等曰,抄启文臣,近太闲逸,今日则尽诵全卷,条问百条,可也。检书官呼韩商新等,以次进讲。上曰,左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出榻教上曰,右副承旨驰诣文禧庙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仁浩承命退出。命书传教曰,日前经筵,因玉堂举条批旨,已示嘉奖,日前亦有筵教于筵臣者,近来台阁事,果成说乎?原启则不得如例为之,而如有可陈之事,上而衮阙,下而官师,以疏以所怀,岂有不可言之时乎?况昼夕讲召对,虽无应参之式,以禀事措语随入,自是旧规,则今日讲筵,无一人入来,至于宪台分台,则不避,诣台,则逡巡,可乎?行公诸台罢职。今此饬励之教,特以太寂然,有此申申,而近来事,每患有因机阴逞之弊,此所以致虑者,昨筵亦已示意。用舍之柄,予决不为嚣嚣者所挠攘,俾为先悉此意,无使淬砺之举,反归壅阏。上曰,未肃拜台谏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教文臣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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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自今日至明日弛禁事,分付巡罗营门。

○洪仁浩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金思穆去丁未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臣等昨于启辞批旨,伏承问备之命,惶蹙愧悚,宜不敢更事渎扰,而右捕将李敬懋,一向肆气,必欲逞愤,四发校卒,掩捕院隶,昨今所被捉者,殆近十名,诸隶惴惴,不敢出入,莫重传命,无以举行,此已万万寒心,而所谓校卒,窥捕院隶之际,殴打其妻孥,搜荡其家产,闾里骚扰,景色愁痛,甚至于承旨陪隶,无难捉去,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日后弊端,亦不知至于何境,该大将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权裕,持平朴猷焕,司谏李思祚,献纳金光岳,正言朴基正、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虽是政院之误传,既已出牌之后,无端违牌,何也?此传旨,勿施。

○以吏曹参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左承旨赵衍德,今方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时秀,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沈乐洙为兴阳县监,郑好仁为知经筵,李秉模为同经筵。再政。吴泰贤为校理,鱼用谦为副校理,徐有宁为刑曹判书。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尹行履、李济万、崔景岳,副司直蔡弘履、金翊休、柳匡天、宋翼孝,副司果申𪰺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副司果宋祥濂、洪义浩。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安策,时在全罗道兴阳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启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因纛岛大柴木廛及内长木廛市民等所怀覆奏批旨,有贡市堂上详查决给后,草记之命矣。招致两廛市民,详问其委折,且考其文迹,则彼此相讼,积有年所,而立落无常,迄今未已。盖其相争之端,专在于大中小椽一种,而长木廛,则以其市案中载录,谓以渠廛物种,柴木廛,则以为长木廛之市案载录,乃是追录,而渠廛物种中成造木,即大中小椽之通称,惟愿通同发卖云。故取考市案,则追录一款,果如柴木廛人之言。然市案之法,本自严重,除非关由于提调,则郞官亦不得擅自出纳,虽未知追录委折之如何,他廛物种,亦多追录,则有不可直归之于下属之奸弄。且以通同发卖之愿观之,则椽木之为长木廛物种,本自无疑,追录与否,别无关紧,至于柴木廛所谓大中小椽,通称成造木云云。终涉窘遁。虽以事理推之,若许柴木廛之通同,则凡干椽材,莫不自江而下,毋论大小,必将入于柴木廛,民之要路,都呑有何馀材,可以派及于城内廛人乎?论以廛名,主客自异,揆诸法理,曲直可辨。此后则大中小椽,属之长木廛,柴木廛则毋得乱卖事,分付该署及京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无论此廛与他廛,近来市案,换改或刀擦之事,种种现发,若此不已,法将焉用?本司草记之只言其弊,不论其罪,可乎?乌在其亲执详查之意乎?当该贡市堂上推考,自庙堂,取考市案论罪,此后痛革此弊,更以换弄事现发,则不但该郞官依律勘罪,并自该寺提调,严处,可也。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内外鱼物廛市民等所怀,覆奏批旨,有贡市堂上详查决给后,草记之命矣。招致廛民,详问其委折,则以为渠廛物货,只是干盐鱼两种,而盐鱼船,到泊京江,则渠等付利买取,卸下转卖矣。再昨年绣衣书登,以为内外廛人,出来作弊,依露梁、铜雀例,以钱酌定施行矣。渠廛生涯,渐至残薄,而况此物种,一朝见失,将至滩保之境,盐鱼一种,依前付利和卖云。凡有变通,此利彼害,事势之固然,则其所称冤,不是异事,而既因绣衣之回奏,为除江民之宿瘼,则行之未及二年,辄又变改,事涉颠倒,昨年亦以此呼吁,而自本司覆奏置之,则又此烦渎,极为猥屑,所怀内辞缘,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司圃署贡人等所怀,覆奏批旨,有贡市堂上详查决给后,草记之命矣。招致贡人,详问委折,则以为本署贡物,元无户惠厅受价,只以本署钱,五百两及折受田畓三十馀结,进排各样菜蔬矣。近年以来,尽入于川及覆沙,只馀十馀结,而既无代士之望,自户惠厅,三四千两钱,无边贷下于本署,买得代土,以本署每年所受五百两,限年备纳云。该署贡人之弊,诚如所诉,既无户曹代土之规,又无该署拮据之势,则请贷公货,情亦可矜,而以今经费,三四千两区划,实无其路。所怀内辞缘,今姑勿施,从长矫救,俾无呼冤之弊事,分付该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目粘,陵幸教是时,桥梁节目成出,永久遵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为旀,小桥之仍旧,能无疏漏乎?更问该道,论理草记为良如教。

○戊申正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俊,原任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台谏牌招。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谏出牌,在于午前,则牌不进传旨,今始捧入,何也?衍德曰,俄者史官误传,出监察牌,而臣于筵退后,始出诸台牌,故今始捧传旨矣。上曰,监察既为承牌,已传茶时,则台谏,何可出牌乎?命书传教曰,茶时请牌,误以台监出牌,既听茶时之后,忽以新除授台谏牌招,书出榻教云,初则误传,仍又不禀,榻教之自外任自书出,后弊所关,厥罪甚重。当该承旨,令该府拿问严处。上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沈丰之、洪仁浩,偕入进伏。上曰,台谏牌招榻教,谁果书出耶?仁浩曰,同副承旨南鹤闻书之矣。上曰,任自书出,极为骇然矣。命书传教曰,职务相妨,刑曹判书许递,今日政差出。上曰,阁臣及抄启文臣中时带玉堂人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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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训炼都监中军有窠,今过三日,尚不出代,事甚未安,该大将,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无端不备,果何故也?新除未肃及行公称頉人并递差,其中沈兴永之公然推诿,以致近四更请牌之举,万万骇然,不可递差而止,禁推,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宝剑望筒,传于曺允大曰,悬頉人员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更为修整以入。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吴载纯,副摠管李敬伦、李在学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原牌不进,参议李时秀牌不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郑大容为掌乐正,沈埉为掌令,权汉纬为持平,金履翼、成德雨为校理,李遇济为副校理,回榜人金次重、高时元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礼曹佐郞权汉纬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尹师国、柳义养为副摠管,徐有大为兼训都正,李邦城为内禁将,乫轩洞权管单金光福,副司直郑昌顺。

○以持平权汉纬肃拜单子,传于尹行元曰,仍任前职,持平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柱延落点。

○洪仁浩启曰,当该承旨,令该府拿问严处事,命下矣。同副承旨南鹤闻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南鹤闻递差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以南鹤闻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区处不得,虽以下位捧传旨云,而其实则右位均有罪焉,以不应为公律勘放。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注书金孝建以为,今番院隶之被囚于捕厅,实是前所未有之事,昨日处分之后,该大将固当惶蹙,即放院隶,而一向牢囚,转加操切,无异治盗,院隶奚罪?此莫非日前陈疏之举,为其激怒之端,移罪下隶,有若替治者然,受其凌侮,至此之极,无以抗颜供职云,径出禁扃,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问此事实,此非别件事。即日前已捉囚之院隶,而亦非实隶云,然则该将臣,既经推考矣。昨日以更勿烦扰之意,严饬政院及捕厅,而伊后则捕厅则止息,注书则忽又径出,注书事不但万万骇然,院隶之右袒,亦不过重传命之意云尔,则奏御之院启,独不体重乎?承宣之自次对日以后至于今,以此事无日不启,凡为四次,似此屑越之习,前所未见,到今国体所在,不可任置。当该捧入承旨,为先一倂从重推考,注书太放恣,为先令该府拿问处之,待下教勘律,可也。

○以金孝建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开城留守状启,回榜人赵重璧加资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曺允大曰,才以回榜人至于五人之多有下教,而又见松留状本,前武兼赵重璧,以从征将士,至蒙赐名之恩褒,得参勋券科甲,今又重回,此等人不可以寻常回榜言,依朝者下教,举行。老人之事,有不可知,加资今日下批事,分付。如难自力上来,令其子赵弘镇替受事,亦为分付。

○以咸镜监司有旨祗受状启,传于曺允大曰,已例不啻班班,父子兄弟之行公于堂郞者亦有之。卿子李在学之除拜之后,一味引嫌,不但事体未安,古人所行之事,今岂敢逡巡?卿则老矣。虽于上来之后,筋力奔走,卿子必胜于卿,适因状启如是回谕,此后卿子,更或逡巡,卿难免不教不饬之罪,卿须知悉事,回谕。

○沈丰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及生进回榜人,岁首访问草记,特加一资事,因传教定式施行矣。知委各部,回榜人员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戊申回榜出身本营别骑卫金次重及李龙征、高时元等处,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而金次重孙闲良顺成,时无相当窠,待窠收用,何如?传曰,允。卿来头出直后,别为邀致,厚馈酒食,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鹤闻,以不应为公律勘放事,命下矣。南鹤闻,以不应为事理重公律,杖八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回榜人今为几人乎?仁浩曰,并五人矣。命书传教曰,日前以京外回榜二人事,有下教,而今见京兆别单,京中又有三人,亦甚稀贵。加资及给宴需等事,依他例施行,仍令即为造给花牌,使之谢恩。其中戊申出征人之得参观武才,今又回榜,尤极奇异。子若孙,令各该入属军门收用,谢恩日给童盖,俾都人瞻瞻者,知逢旧甲感旧事之意。上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上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兴阳县监,尚不入来乎?衍德曰,屡度催促,谓有身病,终不入来矣。上曰,如有身病,虽担舁入来肃拜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注书金孝建保放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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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专经武臣殿讲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曺允大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以前校理沈兴永禁推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分拣。

○以忠清监司状启,前万户李命天登科周甲之年,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尹行元曰,昨以回榜人事,有下教,而又见锦伯状本,海美前万户李命天,亦参庆科,今为回榜云,依他例加资,今日下批,令该道给宴需、花牌,亦令今日内造送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通政李命天,嘉善戊申回榜人加资事,承传。

○赵衍德,以宣惠厅言启曰,以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东西郊陵寝幸行时,桥梁变通事,本厅覆启判付内,小桥之仍旧,能无疏漏乎?更问该道,论理草记事,命下矣。谨依批旨内辞意,关问于该道道臣,则以为各该地方小桥,殆乎相望,而距大桥,远或为十数里,近或为五六里,大桥差人之一时并行,其势末由。至于容入材木,只是若干株木,则虽欲用大桥过陵幸后积峙之例,得失既不大段。大抵桥梁一事,非特为省经费而已。每于陵幸命下之后,各项大桥,分定列邑,远地官民,辄困转输,毕竟之旋即毁撤,便归无用,诚为痼弊。小桥不过地方官治道中一事,而其大者为三四间,小者为一二间,小少材木,不至难办,些略会减,亦无利益,毋论差人与田夫,众皆不愿,势难并举,而在地方官民邑,亦无毫分贻弊之端。故当初之不为一体磨炼者,良以此也,为言。今此桥梁变通,寔出于矫民弊有冗费之圣意,而大桥则分排列邑,定差员举行,小桥则各自地方官,率田夫修治,与治道无异,若使小桥,亦如大桥之酌定,则差员等节,多有掣碍之端,些略先下,必无乐从之理。上项事实,既如道臣论报,又若是小桥,不必变通,依前使其地方官,专当举行,恐合事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备边司言启曰,以纛岛大柴木廛,长木廛决给草记批旨,无论此廛与他廛,近来市案,换改或刀擦之事,种种现发,若此不已,法将焉用?本司草记之只言其弊,不论其罪可乎?乌在其亲执详查之意乎?当该贡市堂上推考,自庙堂取考市案论罪。此后痛革此弊,更以换弄事现发,则不但该郞官依律勘罪,并与该寺提调严处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署所在前后市案,则一卷年条未详,一卷康熙三年修正,一卷康熙二十五年修正,一卷康熙四十五年修正,一卷乾隆二十三年修正,合为五卷,而康熙二十五年前市案,则毋论某廛物种间,不区别载录,自康熙四十五年,始为详录,内外长木廛案内杂材木等八种中,松椽一种,笔迹稍大,明是追录,而不录其追录委折,乾隆二十三年市案,不过誊书旧本,且皆踏印,则椽木追录,当在于乾隆二十三年以前,而年条既远,无可凭考。其他各廛若干物种之近来追录者,皆以提调处决,悬录踏印。至于刀擦,则间间有之,而或是誊时误书之致,或有中间查正之处,姑无他换改奸弄之迹。为先以批旨内辞意,严饬该署,若或以换弄等事,复有现发,则该郞官依律重勘,该提调一体草记严处之意,永为定式,市案一件,亦为藏置本司,虽有不得已追录之事,大则筵禀,小则报备局后施行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戊申回榜人金次重、李龙征、高时元等处,各宴需米三石,木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戊申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原任直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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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丰之启曰,抄启文臣副司果郑晩锡,检阅金祖淳,今正月朔初次课讲讲说,过限不纳,依节目推考,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启曰,考官李敬懋,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膺命,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武将处义,在所蹲抑,无至逾越,可也。至于今番事,院隶所犯,转益罔测,在捕将廉隅,非但为自处之端,纪纲法律,更无可言,其在尊朝廷杜后弊之道,院隶一人置法,然后可谓国有法矣。兼带捕将,无异已递之官,而欲问其间事实,申饬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圭镇为右边捕盗大将,李明运为禁军别将。

○曺允大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户房承旨入侍。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锺秀落点。

○曺允大启曰,摠戎使徐有宁,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有宁。

○以京畿监司状启,杨州牧使尹蓍东,守令、边将终不应荐事,传于南鹤闻曰,杨牧之不荐,极为未安,今日内使之荐举,即为捧上事,回谕。

○以训炼正李海愚,副正朴应浩,都摠经历李彦煐、任圣尹,武臣兼宣传官李邦翼,司仆寺内乘金宗淳,右捕厅从事官元毅镇,训炼都监哨官闵亨默、李蓍明、吴彻常,禁卫营把摠柳晦源,哨官吴在臣、金相玉等,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依定式禁推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替直。

○传于洪仁浩曰,刑曹判书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曺允大曰,在外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贵事,曾有定式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时秀牌不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韩用龟为副校理,姜世鹰为监察,南述毅为典籍,李光遇为兴阳县监,前佐郞权启学今加通政,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承旨赵衍德进。副护军权坪、申思亿,副司直沈兴永、吴泰贤、鱼用谦、沈铢。

○传于洪仁浩曰,回榜人李龙征已资穷,其子一人又资穷,加资与代加,俱不得下批,又有未资穷之子云,畿内准朔边将作窠,后日政问名调用。

○以别军职金爔守令荐单子,传于曺允大曰,捧纳承旨,当该别军职推考。

○传于洪仁浩曰,骑马二匹立之,史官二员待命。

○洪仁浩启曰,今日各司夜直摘奸时,训炼都监火药库郞厅李宅源,无端阙直,御营厅入直军士阙点四名,当该火药库郞厅及该营入直将官,依法典,罢职传旨捧入,该营将臣,常时不能检饬之失,不可无警,训炼大将李敬懋,御营大将李柱国,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以赵圭镇为训炼都监中军。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替直事,命下矣。不通人员,计其数爻,能诵间依定式,阙内各司官,原省记入直,阙外各司官员及各营门将官,原省记外,别省记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朴寿仑,身带殿监之任,不无供职相妨之弊,呈状乞递。卫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殿讲居不本局哨官吴彻常、李蓍明、闵亨默,能诵间当为入直,而哨官直所,只是南营、广智营二处,则势难一时并直,吴彻常,南营入直,李蓍明,广智营入直,闵亨默,别为入直于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闵亨默,既是集贤门哨官,能诵间本处入直,交代哨官,姑勿受默事,分付兵曹,可也。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再复,受由过限,依例汰去,其代以加设哨官冯庆文,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今日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本营把摠柳晦源,哨官吴在臣、金相玉,能诵间入直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孝建,以不应为事理重公律勘放事,命下矣。金孝建,以不应为事理重公律,杖八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兴阳县监沈乐洙,即其所带地方,勿限年定配,严饬该府,星火押遣事,承传启下矣。沈乐洙,全罗道兴阳县,即其地勿限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星火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院隶之假称掖隶之不足,捽打带校,甚至假传科治之命,突入闾家,殴打妇女云,可谓乱民。令该曹查出,远地充军,待用刑,令配所道,严刑惩励,首隶亦令该曹待用刑严治事,命下矣。依传教查实,则平地作挐,实为首恶,捽打带校,罪犯尤重,承政院使令朴道成,庆尚道机张县,赵国昌,全罗道顺天府,并远地充军,即为押送,而待用刑,严刑惩励事,分付于各该配所道臣,行首使令崔大得,亦待用刑,自臣曹各别严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正月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专经武臣殿讲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李贞运、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入就位,行四拜礼,以次进伏讫。引议唱试官及应讲武臣入就位,行四拜礼。考官左议政李在协,兵曹判书郑好仁,参考官行副司直林蓍喆,宣传官李儒敬,弘文馆修撰李洪载,副修撰李尚度,率武臣李海愚等,入就位,行拜礼讫,以次陞殿。在协进前曰,日气稍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训将,何故不入来耶?允大曰,谓以情势难安,屡次催促,终不入来,故俄以请推启辞入之矣。上曰,今番政院事,岂成说乎?当初知申之请推捕将,院规当然,故即为允从,而伊后许多事端,罔非院隶之犯科,则为承宣者,初不检察,乃反连日四启,龂龂于捕将,虽或谓之年少注书径出之故,而知申则顾其年位,宜不敢如是渎扰,至于院启中药院承旨带隶云云。万万可骇,此岂如是为说者乎?左承旨以下,姑舍勿论,知申之今番举措,予实未料其至此矣。左相亦闻近来院启委折乎?在协曰,臣实未详知,而连次院启,似涉屑越矣。上曰,奚但屑越而已?初次则予果扶政院而抑捕厅矣。至再至三,殆若日课,而详究本事,则院隶之作拿捕厅,前所未有之变,且其殴打校卒,为传科治等罪,节节可痛,此不严惩,则国无法矣。诸承旨之问备,犹属薄勘,而院隶之一人,欲用死罪之次律矣。仍命书政院启辞批答。上曰,训将,使之即即入侍,可也。贞运承命出,与训炼大将李敬懋,偕入进伏。上曰,训将进前,详奏院隶之前后罪犯,可也。敬懋曰,院隶之如是作拿,莫非如臣无似,忝居将任之致,而既打臣之陪校,又入重囚所在之捕厅,至逼从事官入直之房,此则前所未有之事矣。上曰,卿之终未掩捕院隶一人,亦极骇然。名以校卒,不从将令,安用捕厅为哉?四启烦屑,已有处分,而此非为卿地也,尊朝体也,振国纲也。卿之捕将之任,当许递矣。上曰,右捕将李敬懋许递。出榻教敬懋曰,捕将之任,虽蒙恩递,以此情势,何敢行公于大将之任乎?上曰,筵席辞职,非一品,则莫敢为之,卿之云云。此何事体?其勿更烦也。在协曰,训将举措,极为未安,当推考矣。上曰,今日处分,认以为意扶抑,敢欲辞职于筵席,训将事每每如此,诚可闷也。第令就座,可也。上以宝剑望筒,命书传教曰,有实故人并许递。上曰,回榜人皆待令乎?仁浩曰,方来待阁外矣。上曰,老人想难久待,使之殿庭谢恩,而鼓吹振作,依新恩唱榜,谢恩亲临例为之,新恩谢恩,例为宣酝,而未及分付,待令乎?仁浩曰,赐马赐乐,依下教分付,而宣酝节次,未及举行矣。上曰,不得宣酝,虽为欠典,而第令胪唱行礼,可也。回榜人李龙征、黄圣宪,入庭行四拜礼。乐作上曰,使之陞殿,可也。龙征进伏。上曰,年,几何?龙征曰,八十一岁矣。上曰,眠食,何如?龙征曰,一食三合,眠亦达曙矣。上曰,有几子,而有何役名乎?龙征曰,长子春蕃,方为兵曹堂上军官,资是正宪,次子春益,连以科射,资至崇禄矣。上曰,然则虽欲代加,无可施之地矣。有所愿乎?龙征曰,臣之长子,若得边将,则实是天恩矣。上曰,所愿,予当施之。退去,可也。圣宪进伏。上曰,年,几何?圣宪曰,八十六岁矣。上曰,筋力眠食,观于自力上洛而可知矣。何当还归耶?圣宪曰,姑留数日,下去为计矣。上教好仁曰,远来老人,宣示优异之典。此人下去时,自卿曹着实顾助,且饬沿路,善为护送也。命圣宪退出。命开讲。贞运呼训炼正李海愚等,以次进讲。命仁浩书传教曰,既问之,此而置之,后弊姑无论,国法将无所施。院隶之假称掖隶之不足,捽打带校,甚至假传科治之命,街上行恶,突入闾家,殴打妇女云,有一于此,罔非重罪。虽年少注书之所指挥,注书不可无罪,况渠辈之自下所犯如此,可谓乱民。令该曹查出,远地充军,待用刑,令配所道,严刑惩励。捕厅在囚,何等凶恶逆竖,则成群作闹,至于空厅,不可但以无法言。若能据实来告,岂有承宣之屡次烦启?承宣才已处分,而首隶亦令该曹,待用刑严治。又命书传教曰,剧务相妨,刑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兵曹判书郑好仁曰,禁军别将柳镇恒,身病沉重,时日之内,供职无路云。领军重任,不可久旷,合有变通之道,故敢达矣。上曰,改差,可也。出举条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刑判,承牌入来乎?衍德曰牌不进云矣。上曰,刑曹判书,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出榻教上曰,兴阳县监即为下直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守令、边将荐单子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承旨读奏讫。衍德曰,即见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永宗佥使金鲁成职衔,有违格例,长与府使尹守默荐人名字误书,奏御文字,如是不察,事甚未安,并推考,原单子还下送,改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刑判入来乎?仁浩曰,连为催促,终不入来矣。命书传教曰,刑判事,诚过矣。前此权要,有除辄违也,不无一二曲谅者,此非曲副其心。以领相秉轴,同堂之内,无怪乎力辞,至于现职,近因不坐,无异水部闲局,彼而承膺,此而逡巡,可乎?况今本曹,有照律举行事,判堂又不可不备员,尤岂可如是屡违召命乎?且以举行之本事言之,莫曰顽隶之悍习,有足以观国纲。有国所重,即相与将耳。元戎亚于元辅,则白昼街上,贱隶侵凌,事不涉于本局,其人则元戎,伊后事端,转至层激之后,今日处分,意出深长虑。若以该曹无判堂,不即决勘,亦岂成说乎?以此以彼,不可一任其违召,行刑曹判书金锺秀,从重推考。既有违牌勿捧传旨之命,仍以前牌催促,斯速行公。上曰,兴阳县监下直乎?仁浩曰,认以补外,窜配之教,何等截严,而终不入来,吏曹催促之隶,亦为挥逐云,诚极骇然矣。命书传教曰,沈乐洙事,亦一变怪。当初不肃,已莫晓也。认以外补,认以定配之饬教,又至经宿,则偃息渠家,甚至有捽曳催促之曹吏,此人,予本不好之,昨今只令催促,不但出于含垢,兼存已甚之戒矣。即今举措,无严甚矣,放恣极矣。欲赌难矣之目,反归汰哉之科,国有法纲,乌得免重罪?沈乐洙,即其所带地方兴阳县,勿限年定配,严饬该府,星火押遣。又命书传教曰,虽是重臣,似此处义,不可任其径情。虽带将任,与摠使之别有相妨有异,斯速入来肃命事,更加严饬,牌去来催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刑曹判书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行刑曹判书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之辞职,无已太过乎?既非要任,且本曹近不开坐,便成闲局,连为违召,可谓无所据矣。锺秀曰,臣之前复除拜,蒙有筵奏者,臣叔既在首相,臣又备六卿之列,实有私义之难安矣。上曰,沈乐洙事,诚可怪也。既有认以外称,认以定配之教,而在家偃处,终不肃命,且闻捽曳曹吏云,亦为怪骇矣。锺秀曰,臣则见俄下传教,而始得知之矣。上曰,院隶之假称掖隶者,已极痛恶,而元戎陪后之校,无难捽打,捕厅重地,至于空厅,甚至白昼大道,殴曳闾阎妇女,此不重勘,无以惩后,令严加照律也。上曰,沈乐洙发配与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以禁府草记之未及入启,迟滞云矣。上曰,草记催促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使在院承旨,以知道书之颁布,可也。上曰,玉堂在外、未肃拜人员,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副校理安策在外,而其外无之云矣。上曰,两司在外、未肃拜人员知入,可也。贱臣出,回奏曰,执义权裕,正言李冕应未肃拜,持平李廷延在外云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八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边将荐单子,承旨详见乎?仁浩曰,京外官应荐人,并荐守令、边将,非但自来定式,且有昨年饬教,而即见慈山府使尹东晩,绫州牧使李乐培,法圣佥使李明奎荐单,则只荐守令,不荐边将,而道伯之循例封启,殊涉未安,当该监司并推考,边将荐举单子,从速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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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洪仁浩曰,明日斋宿相值,次对进定于今日,食后来会。

○传于南鹤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曺允大曰,户房承旨入侍。

○以兪汉纬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付过放送。

○以申光岳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分拣放送。

○南鹤闻,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大臣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汉城府言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始上来,故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戊申回榜人黄圣宪处,宴需米三石,木棉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别骑卫金次重、孙顺成,待窠收用事,前已草记,允下矣。别武士金宗大有頉,代以金顺成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戊申回榜出身黄圣宪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戊申回榜人黄圣宪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正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bb上b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在协,行汉城判尹郑昌圣,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宁,吏曹判书吴载纯,兵曹判书郑好仁,礼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李在简、李柱国,兼都承旨沈丰之,行副司直李秉模,开城留守闵锺显,行副司直金文淳,刑曹参判洪秀辅,户曹参判李在学,行副司直洪秉缵、金持默,校理成德雨,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贞运,事变假注书金和锺,记事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在协曰,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训炼大将李敬懋,既书进字于单子,来见臣于宾厅,以为情势万万惶恧,入侍则不得为之,今方出待阙外云,仍为出去,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令入侍,何如?上曰,既书进字之后,以无以行公之意,言于大臣出去,宁有如许骇怪之举?为先罢职,令该府拿勘,可也。出举条上曰,训将事诚不成说。既书进字,公然出去,此与李文源之骇举,何以异哉?此殆与常性有异。院隶则不敢抵当,畏劫之不已,至于庙堂,则轻忽之若是者,岂非万万怪骇乎?其意则欲行此为沽名之资,而为僚将者,谁肯代察其任乎?诸将臣须知此意也。予以尊体统之意,既使严治院隶,仍解捕将之任,则在彼可谓伸义,到此无他可引之端,而今日举措,安敢若此?不待传旨之启下,即为拿勘,可也。和锺承命出传。允大曰,训炼大将李敬懋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都提调摠察,可也。允大曰,训炼大将,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或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可也。出举条柱国曰,捕厅事,既有言端,敢此仰达矣。无论本事之是非,捕将李敬懋,以捉纳院隶事,严饬捕校,达宵催督,非徒无一人捉纳,捕校私自相谓曰,宁得罪于大将,不可捉纳院隶云云。初无将令举行之意,如此纪律,前所未闻。此而若不严治,则日后捕厅事,万无维持之道,实部将与所任部将,查实汰去,何如?上曰,卿既经捕将,则捕校汰去,非筵请之事,卿其为之。且卿时带将任,待用棍一并捉来严棍,以励纪律,可也。出举条在协曰,此咸镜监司李崇祜状启也。以为南北兵使今春习操与官门聚点,已为停止,臣营独镇军兵部炼,亦为停止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南北关习操,既皆停止,此亦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协曰,飞禽岛异国漂来船材,经禀后,自本司,发关烧火,故敢达矣。上曰,唯。在协曰,槐院拣坐,日前出令矣。领相送示承文院官员呈单二度,一则金晦彬呈单,以为渠则以情势,不得去圈,故作牌于书吏,使之告课圈坐,绝勿举论金裕己,而裕己毕竟见参,故以此为引义之端,一则金载一呈单,以为参圈时,以同僚颜情,果圈金裕己,而金晦彬牌子,则下吏不为告课,故不得见之,以不当圈之人,径先加点为言,此是前所未有之事。虽有情势,参坐防塞,夫孰日不可,而作牌该吏,诚是骇举。既参圈坐,退有后言,虽曰自效之意,而呈单于大臣,亦是前所未有之事。金晦彬则刊名仕版,金载一则削职,似不可已矣。且臣于此事,常以为可闷矣。故正郞金范甲,登科隶槐院,而其时拣坐,故相臣金兴庆为之,故县监黄昱世,所称与范甲一体人,而其子故正郞处浩登科,亦隶槐院,而其时拣坐,则首相之先大臣为之,在当身则许之,在其子则许之,而今于其孙,忽有此异议,虽以两人呈单观之,风色亦可想得矣。上曰,金范甲、黄处浩,果是槐院,则至于其孙,忽又如此者,可见时俗之迫隘。但言出卿口,亦有形迹之嫌,待领相入来,相议更奏,似未晩矣。在协曰,此则非关于本事,当以朝廷事体言之矣。上曰,此则诚然,而第其事实,犹未详知。呈单之举,果无已例,则刊版之典,何蕲从施,而如有已例,则领相之意,又未知如何。今日依卿言刊版,后日若因领相言叙用,则岂无颠倒之嫌乎?卿出去后,往复于领相,自槐院草记,可也。昌圣曰,士族妇女年九十,岁首抄启封爵,载在《大典通编》,而今番岁抄,未及闻知,有所遗漏矣。故通德郞朴齐恒妻崔氏,故佥知郑志勗妻李氏,俱以年九十,合有封爵之典,即令该曹考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昨年田税木代钱之后,本曹木储,十分苟简,不得不以木需用处,无他推移之道,事甚闷虑。岭南今年所纳田税木,趁早上纳之意,自臣曹业已关饬,而近来外邑,凡于上纳,慢忽成习,如非经禀申饬,难以趁期上纳矣。此是作结收捧,由陆上来者,则别无迟滞之端,岭南田税木,必以可合经用者,趁四月内准数上送,而过限,则该守令,各别论罪事,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近来上纳愆期,愈往愈甚,已往虽不得一一请罪,而其中乙巳条结钱,尚有未纳之邑,当该守令,令本道指名现告,拿问处之,此后诸般上纳过限守令,一依事目,草记论罪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武臣通选清显人,前判书臣郑昌顺,虽已别单书入,而曾经宣传官二人,以无荐之故,未免见漏,别单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备堂先退。命书传教曰,训将出代,适所以副其心,姑勿出代事,言于庙堂。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训将出代,适所以副其心,姑勿出代事,言于庙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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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随驾宿。左承旨赵衍德随驾直。右承旨尹行元守宫。左副承旨曺允大随驾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随驾直。同副承旨南鹤闻随驾宿。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守宫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景慕宫酌献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景慕宫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有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有司堂上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京畿监司入侍。

○以吏曹参判朴祐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赵衍德曰,闻其实病,时月内难责供职云,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时秀,右承旨尹行元进。以卢廷良为执义,郑观辉为持平,柳文养为正言,洪彦燮为掌药正,金文淳为吏曹参判,韩宗镐为濬源殿令,魏光轸为智陵直长。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郑枋为都摠管,尹尚东为副摠管,李义行、严思晩为副摠管,全得麟为景福将,李春荩为文殊别将,副司果鱼用谦、安策,副护军赵圭镇、权启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敬懋。

○以守宫假承旨望单子,传于尹行元曰,右承旨留院。

○传于曺允大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直阁单郑大容。

○吏曹,抱川县监柳得恭,杨根郡守洪宣辅,已上相换。

○传于曺允大曰,虽无处所之颁下,昨日传教,既有斋宿二字,则所当早朝待令之不暇,而有申饬之教,然后始乃来会,近来别军职,出而不慎口角,入而不勤侍卫,似此应行职分内事,又欲偃处,近日最无用最无当者。此辈,当该别军职等,一并汰去。

○传于曺允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兵曹郞厅并汰去。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一日,散斋则势未及举行。殿下致斋一日于斋殿,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致斋一日于享所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别军职厅书员使令跟随,一并捉囚兵曹后,草记事,命下矣。别军职申大谦跟随福同,姜五成跟随福金,李儒敬跟随得伊,徐英辅跟随世都,吴毅常跟随龙大,韩光济跟随七金,朴基丰跟随弼万,金爔跟随渭连,郑学畊跟随一福,书员金命起,使令罗福起、李春成、李春福、尹得乭、申海云,一并捉囚于本曹,而李润彬、王汉祯,本无跟随云,不得一体囚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大驾诣景慕宫时,因兵曹启下节目,金虎门入直军六十名,挟辇将官率领侍卫,弘化门入直军八十名,广智营入直军三十名,各其将官率领,待标信赴阵,还宫后还为入直,而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依例以军饷色守直军十名,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卫外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节目,铜龙门入直乡军八十名待标信,入直哨官,领赴训炼都监阵,还宫后还入直,而其馀乡军二十五名,入直把摠率领,仍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兼内吹及赴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哨官安桓,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柳翼星,哨官丁昌百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官后各还本处入直,集春营馀军二十名内,集春门直十名除,东营馀军三十名内,敦化门东边水门把守军十名除之,则两处馀军数少,当夜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出番乡军各十五名添入,集春营哨官权薰,东营哨官李命源,率领代直,分更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bb曰b,依下教,兼内吹及赴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敬懋,以不应为公律勘放事,命下矣。李敬懋,以不应为事理重公律,杖八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夕后,当由逌瞻门诣景慕宫,行礼后还宫,待卫别云剑外,皆以入直磨炼,亦有近例。出还宫服色,以衮龙袍为之。只于享时,改服冕服,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二十一日,景慕宫酌献礼,该房知悉。百官陪享置之,时刻待下教。又命书传教曰,金虎门入直军六十名,为挟辇军、枪剑军,驾前驾后置之,弘化门、铜龙门入直军各八十名,集春营、广智营军各三十名,训将领率排立此非前一日诣斋所经宿,训将只率前排及北营入直标下军若干名,待令,中军以下旗鼓杂色除之。禁军入直六十名,别将除旗鼓前排率领,日瞻门外留住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又命书传教曰,阁职与协律郞相妨,兼直阁郑大容实职改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原任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向因前前北伯言闻之,每欲下教而未果。今因言端思之,北道陵寝别检假官之无职衔不计仕,一人供职,几至十年,不但事面之未安,劳而无酬,既非重所重之意,又乖官人之方。闻其弊源,本道陵殿官变通时,别检一窠,属之道内文参下陞令,通计六十朔迁京职,而虽非别检窠,自有国子参下,横出各岐,则举皆图避别检,固势也。然则别检一窠,便作假衔,且参奉至京职者,亦必费十六七年,始得迁拟,亦非收用远人之意。既闻之后,不可不矫弊,此后别检,改作直长,令作荫窠。若此,则荫而始仕十馀年,可迁京职,文而别检,可除权差空劳之弊,令该曹知悉。自今政依此举行。假别检之勤仕许多年,仍令无故作散,甚非酬劳之意,亦违核实之政。计其元仕,足可升迁,直长见窠拟入事,一体,分付。上曰,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李敬懋,以不应为公律勘放。又命书传教曰,前训将李敬懋,仍任前职,牌招随驾,仍传命召。衍德曰,新除授训炼大将李敬懋,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叙用,可也。衍德曰,李敬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衍德曰,今日斋宿动驾时,侍臣不可不备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牌招,使之斋宿,何如?上曰,依为之。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虽不请牌,自可进参,待其去来,须有不参人员,方可请牌,今此所奏太酸矣。然亦出于修举之意,虽已依施后,必详审,可也。出举条衍德曰,守令荐举,所关不轻,奏御文字,事体自别,而日前永宗佥使金鲁成荐单中,职衔误书,致有问备改修正之举矣。今番荐单,又于守令可当人职衔,以长衔书之,大违格式。似此年例应行之事,屡次不察,诚极骇然,更为请推,徒涉屑越,该佥使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从重论勘,恐不可已。原单既自本营,收聚上送,则前后不饬之责,不可无警,该道臣从重推考,原单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依为之。该佥使,所当拿处,而赴任属耳,为先令该曹发缄取招以闻,可也。出举条上曰,承旨卿宰越俸荡涤。出榻教上曰,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徐有防,偕入进伏。有防曰,摠厅城饷之为畿民难支之弊,不一其端,而就其中私授一事,尤系闷迫。每当深冬捧纳之时,自管城所,眼同保主,发送校卒,而所谓校卒,一出闾里,惟意侵渔,凡系釜鼎之属,衣服之类,莫不尽入于搜荡之中,甚至受食者远近族属之业农之牛,行商之马,凭借夺去,任自买卖,以为了当之方,如是而民安得支保乎?此不可不别般矫革。故臣于日前,与摠使有所酬酢矣。臣意自今年为始,私授米分给时,某面某里某民名下之为几石,一一悬录,成出一册,自管城所,踏印分送于各其邑,而及其捧籴之际,校卒切勿发送,只令保主人如例督饬,若其最拒纳之辈,严饬本官,刻期收捧,使其面任与保主人,上送管城所,而该守令,如有过限,或未收之弊,则该厅以军饷未捧,别为论断,则庶可为畿邑一分息肩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该厅之于畿民,其害甚于猛虎。际闻卿言,极为切实。此后分还捧籴,复踵前习,并与该将臣,难免重勘。至于攘牛荡产之习,尤合痛革,如是而冒犯,该军卒,直施治盗之律,自本官,移送镇营,一边枚报巡营,该校同罪,从事不饬之管城将,令该府拿问严绳。朝家既闻之,来头当考其修举勤慢,虽一民,有不闻知之弊,依旧为悍卒所侵虐,则地方官,亦难免其罪,卿其一体严饬,可也。出举条有防曰,本道腊猪猎军之责立民夫,实为畿民莫大之弊。以山下各项军丁,推移换定,从便出用事,既承下教,故臣与各该邑守宰,多般消商,几乎就緖,而但杨根,间经交递,新倅才已肃命,待其赴任,亦当一体讲确后决定,而成命之下,不免迟滞,诚不胜惶恐,敢此仰达矣。上曰,难付生手,勿拘县令、县监,道内邻邑山郡守令中相换,可也。祖淳曰,诸道之设置兼史,法意甚重,盖欲采谣俗察祯祲,以备时政记修载,而至于原春、黄海、咸镜三道,则元无兼史窠,只令都事修送,而都事则掌试之外,留营绝罕,故每致日记之阙纳,事甚欠缺。分付该曹,三道文官参上守令、察访中,各定兼史窠,以为趁期修纳之地,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筵左相所奏,虽出于为年少文臣抑闹端之意,而首相适不登筵,故使之往复更禀矣。更思,呈单与分付之有例无例,姑舍之,焉敢起闹,致烦上彻乎?圈事至重,冒没了当,亦不成事面,岂有如许圈会乎?槐院官呈单及分付人、参圈人,一并削职。其中朴蓍寿,家规之外,仅免童丱,似此纷竞之事,挺身参闻,甘心犯科,渠家虽无父兄,惜其外党之不善教饬。然渠既作罪,岂可随众例饬?施以刊削之典,以示息竞禁嚣之意。仁浩曰,日前夜直摘奸时,兼春秋金凤显,以御营厅入直军士四名阙直之意,执頉以来。故自政院,论罪该将官矣。追考兵曹省记,则该营入直军元数为一百七名,而杂頉四名,初非省记中军士,则阙直与否,初无可论,当该兼史之混称阙直,殊涉不察,推考,何如?上曰,当该史官,从重推考,哨官,分拣,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日酉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二提学李性源,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郑东浚,原任直阁徐龙辅,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施,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进前,奏曰,连自新岁,逐日劳动,今又动驾经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则留在本院,可也。驾由建阳门,出弘化门。上曰,弘化门仍留。允大承命出,分付。上曰,路左祗迎人,知来。仁浩承命出,回奏曰,时原任大臣及卿宰二品以上,尽为祗迎,而原任大臣中郑存谦,有病不来云矣。驾由逌瞻门,入日瞻门,诣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教曰,宫大门,依祭享时例开闭,可也。酌献礼时至,上具冕服,出东狭门,就板位,行再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讫,降复位,行再拜礼,复行再拜礼,诣望燎位,望燎讫,还入斋室。少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西狭门,乘舆出日瞻门,入弘化门。上曰,大驾才入阙门,喧哗如此,极为骇然。兵判各别申饬,可也。兵曹判书郑好仁进前,奏曰,政院下隶及阙内各司所属,皆欲趁闭门入来,故如是喧扰矣。上曰,当该禁喧郞厅,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出驾前下教驾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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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丰之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丰之,以奎章阁检书官,以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昨日还官时,乐工未及待令,鼓吹不为振作,事未前有,诚极骇然。该院提调,从重推考,当该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bb曰b,允。郞厅,从重推考,典乐,令攸司从重科治。

○传于赵衍德曰,户房承旨入侍。

○以张至冕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除拜虽属耳,昨日杂乱,前所未闻,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汰去而止,削职放送。

○备边司荐望,以洪和辅为北兵使。

○洪仁浩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此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时秀病,右承旨尹行元进。以安鼎大为掌令,韩商新为兵曹正郞,韩佐圭为德陵直长,吴镇圭为淑陵奉事,兼春秋李师曾、尹说、郑道复,兼镜城府使单洪和辅。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具㢞入直进,参议宋锳,参知柳谊病,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副护军权裕,司直朴祐源、李柱延,副司果权彝性、李冕膺,北兵使单洪和辅。

○以兵曹郞厅望筒,传于洪仁浩曰,此两郞,既非驾后禁喧,汰去,今姑分拣。

○以别军职姜五成、申大谦、李润彬、柳孝源、李儒敬、韩光济、朴基丰、吴毅常、金爔、王汉祯、徐英辅、郑学畊等汰去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汰本职,适中其愿,姑为分拣。

○以持平郑观辉,正言柳文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杨根郡守柳得恭,除朝辞当日下送事,命下矣。杨根郡守柳得恭,申饬当日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承旨、卿宰越俸汤涤事,命下矣。荡涤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弘化门东挟左只臼金,昨日闭门时退破,依例除标信开门,修改后还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来驾后纷杂特甚,甚至昨日拦入之举,而骇然极矣。此盖兵郞之在驾后者,不善禁饬之致,本曹堂上与兵判相议,此后则期于整肃。如是下教,而又复如前,兵判及随驾堂上,重勘之外,驾后禁喧郞,重棍严绳,以此知悉。勿论政院、内阁、三司,下隶传命及应入略干名外拦入者,依节目,自承旨以下草记请罪,各其司首隶,严棍移送有司照律。此一款,添载于动驾节目,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别军职跟随,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军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定式,禁军别将与番将,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金锺秀疏曰,伏以日昨秋官新命,忽降于千万意外,洊犯违傲,半日悬牌,毕竟入侍有命,冒没出肃,面赧背汗,羞对曹隶。噫,以臣僇废之踪,重入城𬮱,经年濡滞,是岂臣梦寐之所敢到,而劻勷失措,行止郞当,特以弥月期满,祝庆诚切,颙望迟待,尚未告归。虽公而不赴众会,私而不出一步,自比拘系,稍存防限,而惭愧积中,抑郁成疾,畏约无穷,悔吝多端,重以母年益高,旅寓荒凉,精神筋方,月异而岁不同,怵焉惊恐,夙宵澟灼。至若供职一事,自夫入城之初,已蒙体凉之恩,前后筵教,不啻谆复,臣感铭心肺,期毋失坠,则今玆新除之决不容一日蹲仍,不待臣辞之毕,而天日之明,庶几无遗烛矣。玆敢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上,亟命递解臣新授职名,使剧务无旷,私心粗安,千万之幸。以金锺秀上疏,传于洪仁浩曰,督出传教,已言权要外不当力辞,伊后登筵,亦以闲局之刑工无异下教矣。在重臣分义道理,岂可更事求解?官职去就,不轻而重。至于此重臣,年位何如,无端为此无所据之处义?揆以事面,万万寒心。前望点下,出于责以职事之意。此上疏还给,捧纳承旨推考。刑曹判书金锺秀,亦为从重推考。此后毋论辞疏辞单,更勿呼望事,该房知悉。

○领府事郑存谦箚曰,伏以三阳回泰,庆运方来,礼展閟宫,旋跸万安,圣孝冞光,玉体愈康,攒祝之忱,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一疾六载,岁渐增加,昨冬以后,已成癃残,逖违之馀,岁钥又新,一觐之愿,寤寐耿耿,而寄命床箦,转动须人,并与起居之班,陪扈之列,而积废常礼,人理都绝,自悼穷命,宁欲溘然?惟僭猥是惧,虽不敢辄烦箚吁,而日夕惶恐,泯伏俟谴,况今移次经宿,羹墙伸慕之辰,凡厥有位,莫不趋簉于承候之班,而臣独尸居㱡㱡,微忱莫效,常分都亏,伏地兢悚,无以自措,一味昧然,尤增罪戾。玆不得不冒犯渎扰,冀被谴何。伏乞圣明,重勘臣前后瘝阙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心,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疾之尚比弥留,岂胜奉虑?未参候班,何庸为辞?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戊申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乐,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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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沈丰之,副提调臣尹行元启曰,孝展閟宫,礼成泂酌,移次致虔,侵晓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待教臣尹行任启曰,检书官在京无故者,只有二人,而其中李集箕,时带供上衙门,势难专意于考校之役,他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启曰,巡将本非清衔,而年前因大臣筵奏,既以悬注定式,则尔言无乃爽传?尔既以他将僚堂为证,当问于重臣处之。别付料之,不取才不行关,罢官后直付云云。尔言决知其误矣。宜一辨核,亦令政院问于前兵判以启事,命下矣。问于前兵曹判书郑昌顺处,则以为臣猥膺匪据,触处生疣,致有台评,至勤问启之教,惶恐陨越,不知所达,而台疏所论巡将抄启事,巡将本非清衔,其疏亦已言之,或因人转嘱,得差者有之,其人之来历,臣亦未能详知,而年前大臣筵奏,只以纳粟为言,故臣取考其加资,如非纳粟,则亦多为之,而本无中庶辈立禁之文,则他将之羞与比肩,僚堂之查拔省记者,未知何人,而臣则未闻,而台言如此,臣何敢自以为一一精抄乎?至于西北别付料事,臣于待罪本兵之初,即以勿循请托,精抄上送之意,行关于西北两兵营,并其取才试记粘连上送,以为凭考之意,严饬发关,关草俱存,焉敢诬也?今此不取才不行关之言,未知何所据而发乎?虽或有因其呈诉,查实入属者,而此则已经抄上,多年随行之人,而或在任遭故,或递任还付,而犹令该房,据诉查考,更禀许付,则罢官后直付云云。初无是事。台臣风闻,必有所指,而臣诚莫晓其所由矣。状题禀报,年月俱在,一见可知。臣待罪本兵,恰满半载,疮疣百出,台疏所论,止此两事,则臣实自幸其得免于大何,尤何敢呶呶自明,以犯无辨之戒乎?伏地悸恐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观此对辞,台言之节节爽实,可知。台谏虽许风传,乃以如许孟浪流行之所闻,无难登诸章奏,此非挟杂而何?重臣无敢以此引义之意,申饬,台臣,推考。

○曺允大启曰,关西都会事,诚有是也。此亦科场,不可才严处。且以往复巡营为言,令政院问于前道伯以启事,命下矣。问于前平安监司李命植处,则以为臣待罪西藩时,自九月念后,病状深重,日渐危恶,知觉都亡,缕喘仅存,凡于邑牒民诉,除非时急紧关之事,亦不得一一酬接。至于清北都会,开试之后,榜目报牒,差迟数日,而闻营吏所告之言,则以为报牒,虽已来到,试官送言,居首人所居官,道里稍远,未及考籍,若不载帐籍,则法当拔去,姑待若干日子,详考入籍与否后,当即通报,勿为轻先入呈云矣。又果追通入籍分明,使之入呈云云。故臣亦不以为疑,依例状闻。又若地方官,则初无以科场事论报者。臣虽病笃,若有非试官而请比较之举,则岂不严斥痛勘之乎?试官之径还其邑,本牧之替修榜目,臣实昏愦,漠然无闻。今于问启之下,难免溺职之罪,惶恐俟勘云矣,敢启。传曰,此亦台臣传闻爽误之致,道臣无所失,使之退去,可也。

○赵衍德启曰,疏中槐圈事,拟刃冲火四字,闻极怪骇,令政院事实问于尔处,尔其详陈之事,命下矣。问于正言柳文养处,则以为日前槐圈会坐时,正字金载一追后入去,以金裕己之不合槐选为言,则正字朴蓍寿曰,吾若使此人不参槐选而出去,则当终身废弃云云。载一以公议不协,又为坚持,则蓍寿曰,下僚若不圈点于此人,则当拟刃当冲火云云。此说至登于载一自劾呈单中,有口皆言,无人不传,臣闻而惊骇,果为论列于疏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自登科初,已知渠登科之为渠不幸,文识太未成就,行止无异儿童,前此筵席,申饬何如,而又作今番之罪?至有日前处分,今见问启对辞,当拟刃当冲火之说,果出朴蓍寿之口云,闻来可发一笑。渠以何手段膂力,能行此强盗之事乎?且以乞怜之辞推之,尤觉骇惭。渠之作此许多罪科,莫非渠家长老不禁参圈之责,而渠虽不足道,名以槐院正字,则坐公堂向同僚,发此妄错怪悖之举,贻辱贻羞,大矣。所当严勘,而殆近多事,姑置之,亦不可只令芸馆施行而止,限数年勿拟官职,使之读书,以待人事之稍长后拟望事,分付铨曹,可也。

○洪仁浩启曰,献纳金光岳疏批中,有班谱添刊事,官阶赂帖事,何乃隐暎为说?录送姓名于该房承旨,以为下攸司照法严绳之命。故往复于当该台臣,使之录送,则只以某姓某谱之为添刊,某人某帖之为贻赂,未敢指一仰对为辞,屡度催促,终不录送,事体所在,殊为未安,献纳金光岳推考,何如?传曰,不言姓名者,录送捧现告,自是常格,此异于迫问指告之举,则如是相持,万万未安,从重推考。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许冥,身病沉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军器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寺别破阵,量宜移送壮勇营事,命下矣。别破阵元数三十一名内十一名,移属壮勇营,使之入役,而所受料布,依前举行,元数既减,则入直番次,未免苟艰。动驾殿座时,担铳陪扈之节,自下有不敢擅议参酌,而至于增式年监放一款,此辈存减,别无关于防奸之道,此则革罢俾除其役,何如?传曰,允。陵行时及大小试阅时,年例岁末炮放时,既皆除之,一遵受教,则唯于动驾殿座,担铳之役,不可独为,此亦除之,可也。

○副校理韩用龟疏曰,伏以三阳之泰运已回,弥月之吉庆伊迩,攒手祝天,匝域惟均。仍伏念臣之顶踵毛发,皆殿下赐尔。愚鲁贱品,厚蒙洪造,乃以十载废枳之踪,遽厕三司清显之列,居恒懔惕,若陨渊谷。至于昨冬而微臣情踪,一陪危蹙,敢将痛迫之私,猥陈呜呼之章,而饬谕截严,既下还给之命,恩言冞隆,且开进身之路。臣于是惶陨感泣,冒没暂膺,义虽出于伸分,迹实涉于唐突,旋蒙体谅之恩,终获鞶滞之递,而至今追思,惭悚冞切,不意灜馆新命,又下此际,无状贱臣,何以得此?惝恍感激,莫省所以自措也。呜呼,臣家之得有今日,莫非洪恩,而向来曲庇之私,尤出寻常,其所以昭晢而全保之者,靡不用极,阖门感泣,昼宵攒祝,虽世世糜粉,不足以仰酬万一。况臣偏被再造之恩,区区所期勉者,惟在不惮夷险,生死向前,则恩除之下,讵敢自引穷蹙之情,徒添渎扰之诛,而第臣目下情私,有万万切急者。臣之父母,方在臣兄臣用和咸兴任所,年迫八耋,久滞关外,臣经岁离侧,不得省觐,千里之音闻乍阻,一夕之魂梦屡惊,而才接来信,臣父素患癖积之证,挟感添剧,气息绵缀,药饵罔效,臣自闻此报,方寸煼灼,心神飞越。当此大小颙祝之日,臣迹忝从班,岂敢为暂违京辇之计,而情理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赐鉴怜,亟削臣难冒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俾便救护,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父病。

○献纳金光岳疏曰,伏以岁钥载新,景禄川至,欢忭颙祝,群情益切。仍伏念臣本以疏逖之踪,幸蒙洪私,滥厕台列,愚迷谫劣,百不犹人,而有除辄膺,盖缘义分之严畏,无知妄作,实多举措之颠错,惶愧之极,若陨渊谷。乃者除旨又下,饬教荐降,臣惝恍震懔,他不可顾,不免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顾臣不称之实,臣既自知,因仍蹲冒,有坏廉防。且臣素患痰癖之症,又添天行轮疾,头目眩转,手足麻木,寒热迭作,食飮全却,气促喘急,症形免苦,实无自力供仕之望。瞻望天门,耿结冞切。玆不得不略陈危恳,仰渎崇听,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警具僚焉。臣既不以言官自处,不宜赘及他说,而区区愚衷,未敢终默。况今一元回斡,万品昭苏,天时属鼎新之机,治教启泰来之运,此正体乾行政之一大机会也。臣虽愚劣,粗有一得之见,猥陈十条之说,言虽肤浅,事或切时,惟圣明垂察焉。其一曰,明圣学也。人君出治之本,专在于学。夫所谓学者,非谓词章之间,训诂之末而已,学而至于圣人之道也。惟我殿下,睿知出天,富于春秋,高明圣学,精一之心法,固已臣僚所钦仰,则宜无待于加勉,而存养之道,最戒间断。故古圣王之必欲日新而时敏者,政由此耳。殿下已于渊蠖之中,必有所省察之工,而窃覸近日经筵之讲读,间多停撤,儒臣之召对,或至旷阔,而一日万机,不遗细务,贻劳圣躬,亦已多矣。此虽由于在下奉行之未当圣心,而殿下一身,即宗社臣民之主耳,何乃自轻如是不之恤耶?在圣人节宣保啬之方,恐不必若是其劳瘁。伏愿圣上,克恢提纲之政,益懋端本之德,以勉夫终始典学之念焉。其二曰,立纪纲也。夫纪纲者,虽不可以一事言之,触类而举,随事以张,摠括百务,维持一世,然后方谓纪纲也。今日殿下之国,纪纲立乎,不立乎?上自三事之臣,下至百工之僚,未闻有修举振作之意,而应文弥缝,为切时之章程,临事姑息,为方便之要约,将兵之任,师律之所系,而委靡益甚,按法之官,刑政之所关,而解弛转剧,以至于宾厅脱袍,而纪纲之颓废,已无馀地矣。此由群下奉职无状,而我殿下董率之方,臣亦有敢言者矣。包容之德,宽如天覆而或忽刚克之道,振刷之政,严如秋肃而或欠持久之方。故饬教才下,而全昧严畏之心,恩宥敢保,而举怀凭恃之念,大小恬嬉,一辙滔滔,纪纲之不立,职此而极矣。伏愿圣上,立经陈纪,备尽奋发之规,提纲挈维,期成恒久之化焉。其三曰,正名分也。名分之于世道,其所关系者,固大矣。尊尊贵贵之序,贤贤长长之义,诚不可凌夷而紊乱也。故先圣垂正名之教,前哲存安分之训,名分二字,实为掌世道之急先务也。上凌下替,名不正而分不安者,将不胜其弊矣。先自卑贱而言之,则称号之猥滥,服食之侈靡,必效尊贵者之所为,而乡里蔑上下之义,行路无贵贱之别,甚至于士夫谱牒,行货而添刊,官职阶级,贻赂而假帖,则非但等威之倒置,风化之乖张也。民业之淍残,军额之耗缩,亦非细故矣。伏愿圣上,严立科条,随现痛绳,以为正名分之道焉。其四曰,恢公道也。公道之难行,自古然矣,而未有甚于今日。自其彰著者言之,则科目,士子拔身之阶,而每一放榜,物论喧腾,铨衡,人才需用之地,而才经大政,人言䕺至,荐剡之际,偏着为习,黜陟之间,干嘱成风,争路挤排,冒没而进者,固不足责,而可惜其艺。嗟不获试,足用其才,吁未见调,疏滞之教,每下勤恳,而朝廷之上,未见实效,此无他焉。有司之臣,不能对扬,惟偏私是务故耳。伏愿圣上,先推在心之公,益懋祛私之道,戒饬臣工,明其好恶,以为会归之方焉。其五曰,开言路也。言路开闭,国之兴衰系焉。为人君而孰不欲嘉谟嘉猷之日闻于上,为人臣者,孰不欲善言善道之日陈于下,而侧听今日,言路寥寥,补阙拾遗,槪无其人,官师相规,亦未多得,以谟棱为周容之策,以含默为保位之要,而唯唯诺诺,举朝皆然,此何等气像也?言事之一条路,只有台阁,而徒饰边幅,动辄规避,过托情势,举皆徘徊,仗马之饥gg讥g,噤乌之诮,已不胜其泄泄,则臣等之事殿下,信乎其不忠不诚,而抑亦殿下来谏之道,用言之方,有所未尽而然耶?言无善恶,而同归记注之休纸,事无大小,而尽为章疏之空言,或荷嘉尚之教,而未蒙敷施之恩,则莫展芹曝之诚,反作屑越之归,其视古圣王拜昌言之德,亦将何如耶?伏愿圣上,克恢虚受之量,庸纡彩纳之眷,以为广开言路之道焉。其六曰,励廉耻也。人之有廉耻,出于天赋之常性,而一为私欲所汩,则愚顽贪狂,无所不至,而世道之升降,风俗之污隆,亦未常不由于是也。试观今日,能廉而能耻者,果几人乎?征利之心渐痼,而贪墨既炽,纵欲之情转滋,而廉白无几,此非但俗习然也,亦必有所由源矣。自古朝著之上位清显者,耻为吏役于州府之间,而簿书报牒,莫或贰之于论思之心者,即士大夫砺廉持耻之方,而今则不然,枢机清显之地,视不若方伯居留,馆阁近密之职,谓不如县邑守宰,至有恒言曰,玉署、银台,犹可为之,墨绶铜章,决难得也。嘻嘻,此何言也?此何言也?自好者之至老不售,无势者之抱牌穷饿,其亦必然之势也,而世道风俗,既至于此,则廉耻,何可论哉?若不大振作大更张,则亦末如之何矣。伏顾圣上,深思挽回之方,克循激扬之政,以为励廉之道焉。其七曰,简词讼。听理之法,岂曰无定制,而今之最为疑乱者,山讼是已。主客之分虽异,而强弱之势反殊,彼此各有可据之言,而立落初无不易之典。故自谓之知法有识者,山讼则必欲甘心焉。至于闾巷匹庶,皆以山讼为大事,而以之决死生焉。为法官者,眩于从违,难于左右,盈案堆几,状诉日积,经年阅岁,推辨时急,而官府摘奸,不遑暇给,该司回启,莫或迟缓者,太半是山讼一款,则痼弊之甚者,孰有过于此哉?伏愿圣上,严饬中外,一依《通编》所载,步数外滥讼者,依律重绳,以为简词讼之式焉。其八曰,整官方也。我朝官方之施设,一遵周官之制,而尤加详密,则不可容议于其间,而臣窃有一二贡愚者。内而诠郞,乃是主张公选者也,外而都事,亦为辅佐布政者也。既有诠堂,既有方伯,而必置二官,则互相维制,法意不轻,而诠郞为微末人假衔之漫职,都事为无势者区处之冗窠,临政有苟艰之患,代启有猥屑之叹,原古设置之意,今安在哉?臣意则以为铨郞,虽不使任其通塞,宜复三司通拟之规,都事虽不使安廉灾伤,稍存外台自重之体,则亦因时制宜之一道。伏愿圣上,深轸沿革之不轻,俾得名实之相副,以为整官方之规焉。其九曰,端士趋也。国之元气,惟士是已。士趋正,则礼法修教化行,风熙俗美,他日之需用有待也。此古圣王所以必先培养之道,而我朝专以科目取士,金科玉条,非不灿然备具,法久而弊,士趋渐下,至于近日而极矣。苟求其源,升庠是已。文艺之工拙,初不鉴别,等第之高下,任其手势,分排多寡,先定彼此,请托紧漫,复分立落,是故裹头赴试,全没羞愧,不患艺业之不精,惟患钻刺之未至,利心中惊,贪目外瞬,昏夜奔走,倾轧痼弊,至于乡试都会,尤不成说。其幼而学,壮而行,滔滔是躁竞二字,当初课试作兴之义,反归浮躁无实之域,此岂专咎于士子?亦主司者误之耳。或者曰,升庠可罢,或者曰,考官必择,甲可乙否,实无定论,而臣意则陞庠固不可罢,考官不可不择。伏愿申饬铨曹,自今以后,京外诸考官,以有文学恢公平之人,各别择差,以为革旧弊,端士趋之道焉。其十曰,化民俗也。我殿下为民之政,盖已至矣。水旱丰歉,赒赈有方,疾疫死生,调救从便,则凡我八域生灵之得免颠连者,即殿下天覆地载之德也。慈父之保弱子,不足以喩其恩,而第今为方伯守宰者,徒知对扬之为急,而爱恤之意偏胜,戒董之政反轻,故有若富家无教之子,恃恩而长傲,心不畏法,言无顾忌,少以凌长,下以犯上,特以日用茶饭之事,而殴辱士夫,视为能事,侵犯官长,拖作常例,小不如意,则击铮上言,无难为之,盖其构虚捏无,以祈侥幸者,十常八九矣。毕竟行查之际,扶抑失宜,强弱必反,要名誉者,退托为辞,曲直不分,名分之堕坏,纪纲之解弛,诚非细故。伏愿圣上,克念恩威之并行,深轸董率之得宜,以为化民俗之术焉。臣于条陈之外,又窃有忧慨者。近来世道日下,无变不有,丹城县道川书院致祭时,礼官下去前,文姓族属及本道儒生,谓有御制下来者,而恐喝官吏,迫胁工匠,急急刻板,忙忙揭院,礼官下来后,始即撤去,而本官之不辨真伪,径先举行,殊极骇痛,儒生之假称御制,无难悬揭,大关世变。此而置之,后弊实有难言者。臣谓丹城县监郑柱,为先拿问严处,儒生中首倡人,令本道道臣严查穷核,从重勘律焉。巡将为任,虽曰冗散之窠,关系则重。故医译外,都下白徒,元无差出之例,年前明有定式,至命载录于《新编通补》,而近日则骑曹,不有法意,徒循颜私,至以京邸之立役,市井之拔身者,遽然抄启,他将羞与比肩,僚堂查拔省记,物情骇叹,久而未已。西北别付料,设厅之后,毋论西北,如有窠阙,则自兵曹发关于各其兵营,以好身手有地处才艺兼备者,取才抄上,则骑堂又为试才,次次塡付,乃是几十年遵行节目之典,而今番则初不行关于两道,又不取才于本曹,而及其罢官之后,直自京中,抄付四人,遐土武士,非但举皆郁抑,莫重成宪,未免因此废却者,有乖朝家慰悦之意,后弊所关,不可事过而不论。臣谓前兵曹判书郑昌顺,罢职,可也。诠曹政格,本自严重,有非一堂上之所可擅坏,而以日前三诠独政言之,朴柱遇则通清,诠堂疏劾停望,而遽为复望,金鼎国则持正改通,宜待长诠,而独自排拟,公议不行,政例随坏,臣亦谓前吏曹参议李集斗,亟施罢职之典,可也。科场之弊,臣已略陈,而前冬关西都会时,定州牧使李寿鹏,称以地方官,频频往来于试所榜出之前,已非严科场之道,而江边邑意中人,次画见屈,则拔去他人,然后可以陞付。故诿以户籍之迟待,论报巡营,至请比较,槪试官则榜目修正,委之本官,径已还邑,故末抄事端,至于此境,事未有前,弊实关后。臣谓分付本道道臣,各别详查,该牧使则施以科场用情之律,诸试官亦为严勘,宜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十条陈勉,莫曰陈谈,个中自有妙理,当留意。班谱添刊事,官阶赂帖事,何乃隐映为说?录送姓名于该房承旨,以为下攸司,照法严绳。铨郞三司通拟事,事关销刻,都事稍存外台,自重之体事,既称外台自重,在于其人矣。丹城书院揭板事,事既登闻,不可置之,该倅罢职,首倡人勘律,依施。前兵判事,巡将本非清衔,而年前因大臣筵奏,既已悬注定式,则尔言无乃爽传?尔既以他将僚堂为证,当闻于重臣处之。别付料之不取才不行关,罢官后宜付云云。尔言决知其误矣。宜一辨核,亦令政院问于前兵判以启。前吏议事,遭劾人不举拟,予未闻是规,掌通之持拟,亦因生疏,岂或深看?罢职云云。万万乖当,借此饬励之机会,为此偏党之旧习,以惜鸟卵之意,处分虽靳于僚台疏,尔则迹较重,此等之习,敢售今日朝廷乎?来言自来言,恢荡自恢荡,尔岂敢晏然行公乎?关西都会事,诚有是也。此亦科场,不可不严处,且以往复巡营为言,令政院问于前道伯以启。

○正言柳文养疏曰,伏以弥月协庆,普祝益切,閟宫展礼,清跸稳旋,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得有今日,繄谁之赐?欲说再造之恩,则河海莫量,欲言曲遂之事,则涕泪先从。才本庸鲁,既蔑丝毫之可取,迹又孤畸,自怜墙壁之无依,分甘明时之痼废,念绝荣涂之进取,迺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拔之众弃之中,积费陶镕,置诸器使之末,曲加剪拂,二日台垣,荣耀已极于一身,三载骑省,恩数旷绝于千古,动辄昏昧,而我殿下指导之,屡陷罪戾,而我殿下庇覆之,辞教之间,悯念周挚,召接之际,德义霭蔚,诚不知眇末如臣,愚迷如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之前耶?噫,今日廷臣,孰不蒙生成之泽,而岂有若臣之顶踵毛发,皆归造化,喣嚅拯济,偏被宠渥者哉?朽骨之傅肉,枯荄之生华,殆不足以喩此,臣虽顽如木石,宁不知感?沦肥浃髓,恩不忘于每饭,镂骨铭心,言或发于梦呓,阖门攒祝,不知死所。恩造如天,报答无地,则惟是殚竭二字,庶几称塞一分,祗缘赋性钝滞,临事偾误,自速置对之命,竟归辜恩之科,有臣如此,生亦何为?圣念虽轸于特宥,私心弥切于增惶,曾未几何,薇垣除旨,忽下于蛰伏讼愆之中,臣手奉华诰,有陨如泻。噫,士生斯世,躬逢圣主,翱翔迩列,出入清班,即是至愿大荣,而况臣所仰恃而为命者,惟殿下耳。矢死图报之忱,有非糜粉陨结,少效其万一,则凡有除拜,义当竭蹶趋承,而第念台阁之设,岂亶然哉?遴选至重,职任自别,上而弼君违,下而纠官邪,苟非风采足以动人主,言议足以惬物情,则莫宜居之。矧今民彝斁绝,国纲委靡,尤宜妙选忠直之士,以畀骞谔之责,而岂可以如臣谫劣者,苟然充数,以致辱朝廷而玷名器也哉?才所不堪,滥竽已极,义有自划,守株难变,日昨召牌之下,冒犯违傲,圣度天大,罚止问备,惶陨之极,靡所容措。且臣非但职名之滥猥,有万不称,抑有情地之危蹙,添一难冒。向臣待罪骑郞时,因本曹判书郑昌顺草记,至有请汰之举,虽曰横来,不容终默,玆敢略暴事实焉。年前一军色移划田土,盖为本色经费补用之需也。臣与前前判堂相议,核其田土所在之邑结数石数,收捧成册后,参考勋府饷厅税纳之规,每结以全石七石租酌定,则视诸勋饷,几为倍蓰也。第其田土实数,合为四十八结零,而散在三道者,至为十四邑也。以本色员役,势难逐处分排,三道各送一人,使之率去差人,分力收获。而至于湖南,则砺山之于罗州、灵岩,其间为四百馀里,以一曹吏,有难并管三处,故臣果以亲信可干者,随送曹属,而私人导掌之差送,实是有田土衙门所共通行之规,则有违常格云者,实未可晓。私人之行,既无官帖之成给,不过该吏之带去,则不告擅送云者,亦何所据?各处税谷,一依定式,准数捧纳,则设令私人独往,何损于公税乎?其所为言,诚不满一哂,而至于该吏除汰也,以过限不来,率去私人,作为罪目,则所谓私人,即臣所送者,其在私义,决不当移罪下吏,晏然自在。故屡呈丐递,则重臣取其该吏除名记,抹去私人字,而谓以该吏除汰,只在过限,则郞厅少无难安之端云,臣非不知必递乃已,以快其心,而此时禁直,不敢遽谢,包羞忍耻,黾勉供职。伊后以入番旗手岁末军服债,宜为手决,使之磨炼,而臣以曹储之告罄,谬例之难袭,有所防禀,则以此发怒,辞气喷薄,至有诚甚可怪等语。臣虽郞官,既受可怪之题,不思自处之道,有关廉隅,故果为呈旬引入,则言送下吏,盛加威喝,乃曰若不行公,则当以私人事,草记论罪云。噫嘻,堂郞之体例自在,则何其凌踏至此?官职之去就有义,则岂可把持若是乎?漏却目前方引之端,拖及既往已了之事,至曰忽又引入,有若无端呈告者然,未知其间,有甚可讳之事而然耶?该吏既为除汰,则臣虽不欲施罚,得乎?私人无弊准纳,则彼必欲其推现,何也?私人差送,既是各司前例,而非臣创行之事,则遂非之目,恐不在于臣身。臣则郞僚也,彼则首堂也。以郞官,焉敢角胜于堂上,而起怒触忤之端,非独军服防禀一事,则务胜之斥,其或指此耶?然臣若持守有素,诚信相孚,则受人凌侮,岂至于此?至今追惟,满心惭恧,不敢以时月之稍久,职名之有殊,晏然为冒进之计。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镌免,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祈免,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陈。噫,槐院清选,即新进初发之轫,则其所抡拣,尤宜一遵公议,毋或逾滥,而拟刃冲火之说,无异巷竖之悖习,设计图点之状,莫掩僚员之自劾,则圈体之不成,圈事之不严,自有槐圈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参圈诸臣之特施谴削,深仰大圣人处分之严正,而莫重槐选,决不可以此漫漶。臣谓亟令该院改圈,宜矣。省疏具悉。四载巡绰,毕竟狼狈,非不矜惜,及今辨章,如是张皇,何也?尾陈改圈事,既完之圈,不可改为,亦无近于偏系乎?以言路申饬属耳,姑不处分,势难例批,尔则推考。疏中槐圈事,拟刃冲火四字,闻极怪骇,令政院事实问于尔处,尔其详陈之。

○戊申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正言柳文养疏批讫。教曰,柳文养来诣朝房,问启以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献纳金光岳疏批讫。教曰,前兵判郑昌顺,前箕伯李命植处问启,亦为书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军兵哨色名数,不可不详定,而一自武艺厅属雨具直二十名及已前别技名色三十名,合五十窠移属壮营之后,本营军制,尚无一定,伊后次对,每欲下教,而因大将之无行公时,尚今未果。该营闻欲以火箭军十窠,拦后别抄四十窠计除云,此说亦好,而拦后既有一哨之制,则不可不充元数,以善放牙兵名色,合作拦后一哨,以其拦后哨馀数火箭十名,移属壮营后,军案修正以入事,分付。元料及兼料,依前移属他军门例,自该曹该厅,直送壮营,奉足自该军门计送事,亦为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台谏疏批,既无勿辞察职之教,而不为入来,避嫌乎?衍德曰,事当避嫌,而初不入来矣。上曰,其委折查问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柳文养,以未肃拜,不得入来。金光岳,以政院请推启辞入之之故,不得避嫌云矣。上曰,柳文养,明日肃拜,以为避嫌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赵衍德曰,户房承旨入侍。

○兵曹,以柳镇恒为御营中军。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宣惠厅堂上李在简所启,乙已条结钱愆期不纳,当该守令,令道臣指名现告,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即接京畿监司徐有防启本,则当该守令,以高阳前前郡守柳曾养,前郡守郑东元,指名以来,而郑东元,前以他罪方在保放中,待开坐添问目取招,柳曾养,已为身故,勿论,何如?传曰,允。

○持平朴猷焕疏曰,伏以皇天垂佑,弥月伫庆,臣民颙祝,曷有其极?臣于前月,猥叨谏职,荣及老父,恩资继降,臣家寿秩,恰为三世,阖门感祝,图报无地,不意今者,柏府除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感激,无以自措。顾此所叨之职,即古之御史也。受人主耳目之寄,任一国风宪之责,苟非刚方之人,直谅之士,见识足以辨是非,言议足以别藏否,论事则能使上下严惮,持法则能使中外畏服者,固不可居是官而称是职也。念臣性本拙讷,识又卤莽,风采言论,初无可言,怵畏义分,虽不得不黾勉祗肃,顾何能出意见论得失,补过拾遗,激浊掦清,以效职责之万一也哉?且念臣父,今年七十有三矣。气质素脆,常多疾病,居常澟缀,长在床褥,而且经前冬毒感之后,客痰凝结,寒嗽彻夜,头疼眼眩,症祟危恶,食飮专却,真元日败,诚有朝夕难支之虑。臣本鲜兄弟,又乏儿息,了了单身gg孑孑单身g,独自扶将,虽欲暂时离侧,实无居傍替代之人。以此情理,势难供职,古人所谓事君日长者,政为臣今日道。伏望圣慈,俯谅至恳,特赐镌免,俾便救护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不宜拖及他说,而区区忧爱之忱,终难泯默,敢此附陈焉。臣闻帝王之治,有本有末,其本先正而其末不治者,未之有焉。所谓本者,何也?即尧、舜、禹、汤精一之心法也,即朱子所谓人主一心,万化之源者也。是以诚正二字,实为古圣王治平之大本,而在后世,则反以为老生之常谈,徒逐逐于事功之末,而事功亦不能进矣。臣切覸殿下,学冠百王,道接千圣,以天纵之姿,懋日新之工,则精一之传,允承矣,诚正之工,既至矣。其于万化之源,治平之功,固无所不用其极者矣。然宵旰惕厉,十载有馀,而治不徯志,化未成俗,望道之心虽勤,而致治之效愈邈,则此其故,何哉?噫,涵养,乃治心之本,而临事,或过于英锐,则心不能存主矣。问学,即操心之要,而用力反涉于藻华,则心有所放过矣。好恶不循乎天理,则非心之公也。喜怒或出于偏系,则非心之正也。臣不敢知端拱燕濩之地,果能无数者之弊否乎?夫内有敬天恤民之诚,外无声色货利之娱,即殿下之家法,而亦殿下平日之所持守也。有君如此,未能挽三古而郅隆治者,此固群下不能导扬之过,而苟求其本,则或恐殿下端本清源之方,犹有所一毫未尽而然欤?此所以万几独劳于上,而百度渐隳于下也。臣敢以正心二字,为今日致治之本,而若其目下矫救之策,其条有三。曰辨贤否,以公用舍,曰振纪纲,以尊朝廷,曰开言路,以广聪明。夫自古有国家者,未尝有善恶相混,贤否杂进而其国能治者也。故易于阴阳消长之机,必严扶抑之方,书曰,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若其扶而抑之,任而去之,惟在上之人明以察之,公以辨之之如何耳。顾今治化鼎新,百僚淬砺,则周行弹冠之列,宜无进退消长之可言,而第念朝象,日以暌乖,人心去益陷溺,倾轧互售于甲乙,是非莫分于东西,党同则鱼目可赞以悬黎,伐异则鸾凤可诋以鸱鸺,由是人无一定之见,而惟好恶是循,士无自守之论,而惟偏私是系,以此兆象,以此俗习,何能审人材而需国家之用乎?然而妍媸莫逃于照镜,薰莸不可以同光,以圣上则哲之知,昭乎若日月之临下,则某也公,某也私,某也贤,某也不肖,自可辨于渊鉴之下,而毫发莫爽矣。苟其公而贤也,则进之如拔茅,苟其私而不肖也,则退之如脱距,不以畦畛而限之,不以标榜而别之,则古圣王立贤无方之治,便不外是,又何必区区于酸醎之调和,龂龂于题目之打破也哉?呜呼,纪纲者,治国之先务而不可一日废弛者也。是以朱子于戊申封事,极言振颓纲正风俗之道,诚以纪纲不振,则朝廷不尊,朝廷不尊,则世道莫可维持故也。试看今日,可谓有纪纲乎?上凌下替,文恬武嬉,等威不严于帘陛,名分渐紊于尊卑,因循苟且,规模未定,其来固已久矣。大官规警,而具僚有愠怒之举,元戎体重,而贱隶肆侵侮之习,下吏谋陷官长,常汉凌辱士夫,闾巷无畏法之民,京外多伤风之事,则此盖朝纲渐弛,国体不尊,骎骎狃习,恬以为常故也。如是而尚何论令行而禁止,纲举而目张,措一世于董用威,戒用休之治哉?伏愿殿下,奋发乾刚,董饬群工,使贤者在位,而不肖者不敢进,能者在职,而不才者不敢干,赏当其功,罚当其罪,而常以大公至正之道,照临于上,则纪纲自振而朝廷自肃矣。呜呼,一人之聪明有限,故必待众人之耳目,而若昔都兪之世,四岳九官,无非言官也。后世谏官之职始设,而御箴瞽诵之义遂废,使夫衮职之阙遗,官师之规戒,必待一二谏官而言之,则言路于是乎不广矣。言之既不广,听之又不恢,将何以达聪明而祛壅蔽乎?是故古人,常以言路之杜绝譬诸血脉之壅阏,今日国家之血脉,亦可谓阏而未畅矣。仗马不斥而台乌自噤,转圜虽恢而纳牖无闻,喑哑淟涊,遂成汩董世界,此岂圣世之治象,而设官求言之意,果安在哉?噫,士方穷居而谈当世事也,或能激昻而慷慨,绰有言论风节之可观,而才登朝籍,一入台地,则前瞻后顾,左拘右挛,判作先后之两截,而卒归媕婀之一套,生斯世也,岂尽无一个骨鲠之士而然哉?盖亦导率之乖其方,而公议不行于下也。我圣上临御以后,求言之意,每勤于纶音,寂寥之叹,累发于中朝,而及其敢言而纳诲也,或欠翕受康色之量,言或不槪,只赐例批,语虽中窾,亦靳采施,故百僚相师,缄默成风,上而论圣躬之得失,则恐归于狂妄,下而论朝著之是非,则虑触于时讳,由是而言路闭,元气薾,识者之忧叹为如何哉?伏愿殿下,益恢山薮之量,克询刍荛之谋,导一世于尽言敢谏之风,则岂不休哉?噫,臣之所论此三条,犹是节目间事,而若其大本源大头脑,则惟在人主之一心,圣心苟正矣,则贤否自可辨矣,纪纲自可立矣,言路不待开而自恢矣,又何患乎治平之难做而功化之愈邈哉?惟圣明,勿以人废言,深留圣意,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诸条敷陈,极为切实,当留意。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掌令吴翼焕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蒙殊恩,班厕法从,职经宪司,每自奋励,思效涓埃,感激所至,亦能忘身,但以资性既短于刚果,闻见渐痼于习俗,默默尸居,日日以愧,心虽怀忧,言不敢发,果于去年冬,以不言蒙递。夫进谏之臣,以言获罪,虽在治世,亦或不免,今我殿下,不惟不罪言者,乃反斥以不言,斯诚前代之罕闻,明主之盛节。臣忝叨言责,孤负圣德,抚念惭惧,实无容措,不意玆者,又蒙右职之授,复居蔑效之地。臣虽至愚,亦有廉耻,尚何颜面,更践台端?第伏见传教下者,空台之斥,又坐不言,曲示开导,虑其壅阏,臣若巧引前嫌,自便身谋,卒无一言而退,是终负我殿下也。玆敢冒没肃命,略陈荛说,以效一日之责,惟殿下,留神证省焉。臣闻台阁之官,人主耳目,必须直谅敢言之士,庸资可否相济之益,其为职任,等于宰相,得人与否,关国治乱。近世以来,资望渐轻,通拟之初,不问忠侫,推迁之际,殆同序陞,如臣等辈,亦与斯任,以致风采日消,谠议无闻,自取缄口之诮,徒烦递革之典,贻累朝廷,实无馀地。臣在谏官之列,搀说言路之弊,前有自讼之嫌,后有同浴之讥。然言苟切时,何拘格例?夫言路之壅阏,非一朝一夕之故也。俗渐浇漓,人鲜朴忠,徒恩荣进,莫念匡弼,得失之患,既胶于中,忌讳之习,又铄其外,风节委靡,莫可振作,殆似久病之人,元气日下,有非寻常刀圭所可挽回,不言之斥,宜其罔效,来谏之教,无怪不孚,请举痼弊,论其一二,时论坏之,一也,台体掣之,二也。何谓时论坏之?自殿下位宁以后,逆耳之怒,不见于色,批鳞之诛,不加于人,而群臣皆妄自疑阻,惟事苟容,或有一言,稍涉忌讳,亲戚咎其妄发,朝廷谓之生事,甚至铨曹,不复检拟,举世目为弃人,苟非忠义根性,气节超俗,皆欲得殿下尺寸之禄,为自己妻儿之计夫孰肯轻发无益之狂言,甘为时论之所弃也?何谓台体掣之?古之谏臣,乘舆可斥,宰相可叱,青蒲可伏,衮裾可牵,人主麾之退,可以不退,天子使之谢,可以不谢,岂有体例?牢成印板,一辞见阻,旋即为避嫌,大臣既退,不许陈所怀,传启所以申己见,而誊诵故纸,不敢少错,笏记所以备遗忘,而窥视袖中,不敢展读,少有违误,斥以生疏,夫生者不识忌讳,疏者不能迎合,惟恐台谏不生疏,奈何以此斥之?宜其局缩拘牵,但循体例,何暇别出意见,有所论列?由是内畏时论,外拘台体,举世滔滔,终日唯唯,实非治世之美事,即似危邦之陋风。孔子曰,惟其言而莫余违也,不几于一言而丧邦乎?子思曰,君之国事,将日非矣,君出言自以为是,而卿大夫莫敢矫其非。孟子曰,入则无法家拂士者,国恒亡。圣人垂戒,其理必验,殿下之言,违者谁欤,殿下之言,矫者谁欤?孰为法家,孰为拂士?危亡之兆,将在于此,而上下之间,狃翫如彼。言念及此,良足寒心。夫诚之所及,豚鱼可感,在物犹然,况于人乎?臣恐今日含默之风亦然。殿下诚意未到,是以巽软之徒,妄揣上意,以为惟其不谏,谏之,则未必不黜,惟其无忤,忤之,则未必不诛,转相告戒,无以晓解。臣尝思惟,心切痛之。谓宜慎简忠谠之士,以备谏诤之职,勿使庸陋如臣,更得齿列其间,爰革时论,俾无所忌,尽祛台体,俾无所拘,反躬推诚,闻过必喜,不烦辞教,宜致谠言。臣窃观乱逆之萌,多在危疑之世,人苟反侧,无变不图,时若晏安,何隙可乘?惟我国家,八域升平,百年无忧,君臣之间,分义素定,搢绅之家,世禄相承,内无鼠窃之患,外无狗吠之警,夫何乱臣贼子,乃反无岁不出,常有忧虞,莫可靖安?夫斩草务在除根,滋蔓势必难图,惩讨之典,惟恐不严。今殿下锄治之际,每留根柢,容贷之过,反成疑隙,根柢留,则枝节相生,疑隙成,则危惧转深,本欲化彼龙蛇,末乃养为虺蝪,长祸遗患,虑无不致,杜乱折奸,岂容如是?呜呼,针砭屡试,非身之利,诛戮亟行,非国之福。然国有乱逆,则诛戮不得不行,身有痈疽,则针砭不得不试,而殿下不诛乱逆,过推好生之德,是容养痈疽,以为保身之术也。古之人臣,以兵击贼,今之台阁,以舌击贼,惩讨一款,惟在合启,而诚意未格,邦宪不行,致令凶逆,尚容覆载,缓讨之罪,实在臣等,而台府阙启,则喉院请牌,既已牌招,使之传启,及其传启,乃曰不允,事若循例,便成文具,上下相持,俱欠诚实,殿下处至文之时,乘狃安之势,凡于小务细事,虽皆去文懋实,惟恐末俗,渐趋虚伪。今事无大于惩讨,亦不免为文具,求国无危,胡可得也?至如今日大小臣僚,一心颙仰,以俟大庆,虽于事关惩讨,亦皆不为举行。臣愿殿下,差待用刑,亟挥乾刚,悉取诸贼,断以当律,使乱逆之徒,不复假息,蘖芽之萌,举皆廓清,则□□永绝,更无馀忧,复何持疑,尚惮不为?臣闻虎豹在山,藜藿不采,䍧豚所牧,刍樵狎玩。人才有无,实系安危,今日国家所恃者,谁?庙堂之上,九卿备位,朝著之间,百僚在官,敢曰无人,遽诬一世,执迹求之,实乏材用。方今四境无事,兆民安业,常材具僚,亦足驱使,乏人之患,不在目下,而假如边尘微惊,桴鼓小警,则臣不敢知在列韎韦,谁可将者。又如邻邦构衅啧言交至,则臣不敢知盈庭搢绅,谁可使者。不惟愚臣有所未知,窃恐殿下之明,亦无简心之素也。虽世运亨泰,圣明当阳,臣所忧虞,万无此理。然治乱相乘,安危靡常,才不素具,何以应变?夫求才之道,惟务尽诚,用人之术,必贵适器,今则求之,既不尽诚,用之,又不适器。不尽诚,故所获者不精,不适器,故所任者不称,本末俱误,贤愚无别,才难之叹,不其然乎?科举取士,本非上策,而乡贡既废,历代通行,奇才硕人,盖由是进,斯国家求贤之路,亦才能出身之门。是以唐宗亲选,即曰殆忘饥渴,宋帝焚香,愿得忠孝壮元,王师朝知举,黜文章浮艶者,欧阳修掌试,锁院四十日,古之君臣求才尽诚,考试必精者,有如是矣。今夫科场所试,诗赋表策,设令选其出群,未必皆是贤才,而朝廷既以此取士,人材亦以此发轫,求之,安可不诚,考之,安可不精?殿下即位之初,严立科规,锐意求才,士皆淬励,人无幸望,科榜每出,能服群情。虽其贤愚邪正,臣所未详,若论文识工夫,大抵实才,岁月浸久,权舆不承,科条之阔狭无常,考试之疏略太甚,隔月旬制,多是在家制进,而大或滥预于给分,小则许赴于到记,恩虽推广,事实滥屑,即使场屋促刻积劳而得者,何以厌服哉?三年大比,咸聚多士,收券之数,少亦近万,有司考校,数日辄了,其为粗卤,固已甚矣。亲临试士,柝榜尤速,捧券才毕,榜目已出,甚或不看首尾,无论精粗,逐券书外归于数,殿下一任所为,不加检敕,如其得失,亦曰有命。夫人之穷通,固有命数,至于君上,不宜言命,安可自欠诚实,全诿命数,以沮人才兴起之心?方今主试者,无藻鉴之明,为士者,无自修之实,虽使考之甚精,尚患真才之或遗,取必拔尤,犹惧物议之未允。今乃瞥眼看过,初无搜才之意,信手拈出,示以幸得之路,无怪士习之日偸,何望文风之丕变?天生万物,为用各殊,人之才性,亦有长短,但取一能,皆可适用,必欲求备,何由得人?若夫全才,从古罕有。上自咎益,不逾一职,下至种蠡,罔兼二事,苟使区别得宜,付授当器,各宣其力,各尽其才,合而成功,何事不济?殿下擢用众才,不量其器,以一言称惬为能,而不核虚实,以一事违忤为咎,而不考忠邪,其称惬,则付任逾涯,不思其所不及,其违忤,则责望过当,不恕其所不能,取舍违理,功用蔑然,徒有求备之弊,实无责效之意。夫历试称职,即人难能,惟其难能,故能为者小,能为者小,故相率而不为。典礼之臣,未尝以不知礼为耻,以今典礼者,未尝学礼也。典狱之官,未尝以不知狱为忧,以今典狱者,未尝为狱也。是以俗习浸痼,苟容成风,著处尸素,一任笑骂,未或量己,殆若不器,是谓具臣,岂云通才?外此用人之际,亦多遗才之端,世禄故家,搢绅子弟,进以门荫,并得序陞,不问才否,终畀州郡。至若科第之人,反无循资之规,苟非地望通显,扳援有路,即皆永从弃置,不复收录,设有才能,将安所施?大凡人才,经试乃见,非惟知人则不易,抑亦自知者实难。请以力谕,明其分限,强壮武士,固有膂力,若不一试举重,即难自限己分,举千钧然后,乃知其力可举千钧,扛九鼎然后,乃知其力足扛九鼎。今朝廷用人,未尝一叩其才,人亦未尝自试其才,既不叩试,便自轻侮,难能之事,初不下手,设有奇杰之才,莫知分限所及,是必叩之而后乃发,试之而乃见。臣谓求才则必尽其诚,用人则必适其器,洎乎付授,必试才能,既审举措,且稽言行,只当分职而责效,宁容充数而备员?夫讷讷寡言者,未必愚,喋喋利口者,未必智。鄙扑违忤者,未必悖,承顺惬可者,未必忠。故明主不以意选士,不以辞尽人,惟试其绩,始验真才,诚心行之,何求不获?臣窃惟朋党之弊,固由色目,而末流之争,惟系褊私,使君上有公明之德,朝廷有综核之政,色目虽存,党心可破,使君上无公明之德,朝廷无综核之政,色目虽祛,争端亦启,何者?惟天生民,莫不有情,利欲所在,即皆奔趋,权势相将,必至倾夺,斯实褊私之累,何待朋党而起?凡今士族之类,莫非色目中人,岁递数百,代更七八,论议之外,标榜胶固,人未尝自称以某党,世则已相与而指目,虽欲免者,其可得乎?圣人复起,未易卒革。然臣愚见,则今日之患,不在色目,朝廷亦尝专用一边人矣。一边人中,又生缓峻之别,朝廷亦尝委任一门人矣。一门人中,便起大小之号,各分徒党,视若仇雠,顾其争端,岂专色目?盖色目是虚名,褊私即实害,实害犹存,则虚名虽祛而无益,实害既祛,则虚名虽存而不妨,又安可徒忧虚名,不究实害,任其褊私,悉诿色目?夫私之为弊,害理最甚,不惟有我,亦云褊系,祛此之术,莫如大公。公则明,明则核实,核实则知人,知人能官,哲愚安分,则虽有色目,孰敢党私?殿下志在镇物,政懋祛党,祛党反涉于抑制,镇物或近于包容,包容之极,好恶欠诚,而反侧之衅,多生于尊宠,抑制之过,举措违理,而势理之争,莫遏于当路,违理则褊系滋甚,欠诚则私意用事,以此镇物,物情不孚,以此祛党,党习不变。所谓却行,求及前人,如望实效,盍反本乎?公惟绝私,明乃不疑,综有条理,核无虚伪,既公而明,邪正之实,曷眩于圣鉴?惟综且核,疑似之言,敢乱于崇听,疑似必辨,则诚实相孚,而倾轧之习,绝矣,邪正得所,则贤能在位,而争夺之风,息矣。苟祛褊私之实害,何患色目之虚名乎?臣闻用财有道,必先量入,蓄财有术,莫如省费,盖天地之生财有限,国家之费用无穷,不忧其用之未节,但患厥财之不裕。是不知尾闾之穴,而怪海水之不加增也。窃惟国初,干戈甫定,市朝乃相,而颁禄之制,视今为倍,及乎龙蛇寇贼之变,八年抢攘之际,内供王师,外饷天兵,玉帛之使,相望于境,未闻财匮,致误一事。今边上绝飞挽之役,域中少旷废之土,市肆有征,渔盐有税,生财之路,实广于前,而每岁经费,辄患不足,户曹、惠厅无馀布,军资、广兴无陈粟,是何前则费之而有裕,今则用之而不足?国计如此,可为寒心。苟求其故,患在不节。国家縻费,本在冗兵,禁卫之宜属兵曹,守、摠之当罢京营,前后朝臣,固多言者。今又设壮勇卫,别立营门,多置旗手,计其料布,岂云少哉?殿下内则有禁军武艺,外则有五营将卒,环卫不缺,绸缪甚固,祗患无才,何忧少兵,乃为此冗长之物,以广糜费之路欤?军兵有赏,所以激励,然惟得中,乃可劝人。今亲临试才,赏赐过当,一人悉通诸技,其赏殆数十匹,施诸战阵之间,亦非薄约,行于校阅之际,宁不滥丰?且军布、大同,出自黎庶,亲试赏格,虽不可废,生民膏血,安用许多?近岁以来,修葺之役,行之有渐,害不及民,而窃见宫掖之间,涂墍一新,街路之上,材石犹存,若计前后之所费,不知几倍于露台,耗损经用,亦已多矣。顾今冗费所当省去,虽臣愚陋,未易周知,举此数事,推类可验。凡若此者,日求去之,毫厘以往,莫不有益,积少成多,何患乏财?臣闻赏罚劝惩,有国大柄,罚必当罪,即人乃惩,赏惟称功,即人始劝,一或轻重,辄关治乱。盖赏不可滥,罚不可亵,亵则人不以为耻,滥则人不以为感,不以为感,故千金之锡,不足以劝人,不以为耻,故三黜之辱,不足以惩人,不惩不劝,大柄隳矣,一罚一赏,可不慎哉?殿下英智御下,威惠从心,酬劳多逾于涯分,督过或涉于烦数,非无赏罚之典,实少劝惩之效。请引近事,以明其然。当今治平日久,朝野少事,凡百具僚,但供常职,士无立功之会,人鲜可纪之绩,苟非才能卓异,谋猷可采,亦当循其资格,以杜侥幸,而凡有邦家庆贺,都监营造,暂与执事之列,辄蒙超迁之赏,遂使罔功之徒,举怀速化之念,出身科第者,右职高资,跬步可图,发迹荫路者,六品词讼,时日可得,此皆适因幸会,俱非进以殊绩。故得之者,不勉于来效,不得者,无意于自励,赏典虽频,人何以劝?惟昔官人,久于职次,若非大有谴何,未尝轻加黜免。故一蒙罢削之典,举怀惶恧之意。今殿下,求过太精,施罚太数,凡少差谬,辄皆推递,喉院三司,殆同传舍。夫既以小过黜罢,自不可许久舍置,朝递夕仍,昨罢今叙,辞教徒烦,差除无常,大凡人情习见,则狃。是以革职罢官,殊非轻罚,而内无愧悔之意,外无惶蹙之色,处之恬然,视若寻常。若夫大臣去就,尤异庶僚进退,才经策免,旋即重畀,而依旧视事,习以为常。至于窜配,在法为重,或中道即放,或才到便释,盖缘当初威罚轻施,所以未几,恩宥放下,屑越如此,将何所惩?罚所以惩人而人不惩,赏所以劝人而人不劝,其害理道,亦已甚矣。苟欲磨励臣工,使知劝惩,诚宜审慎赏罚,使当功罪,矧伊牧伯,寔分主忧,生民休戚,即系于斯,循良布列,则抚字之政,上裨王化,贪墨肆行,则侵虐之害,下及黎庶,奖廉惩贪,不容少忽,考绩殿最,乌可不严?近来考绩公平与否,既未周视列邑,纵难详知其实,势族时流,罕居殿责,茹吐之弊,推此足验。至或贬目见退,末乃更书以进,殿下之伊时还给,固为过中,监司之本无定见,居然可知。且殿下既已审知厥状,亦不加之以罪,黜陟之法,宜其不明,由是廉吏衰少,贪风日炽,一经郡邑,皆成富室,墙宇弥巷,膏沃连阡,厥或持身拙约,田宅不增,即必人笑迂阔,世称庸劣,习俗之弊,一至于此,而奖廉之典未尝行,惩贪之宪不加严夫,恶贫乐富,人之常情,自古持廉之人,盖多有为而然,贪则无罚,廉亦无奖,何苦而为廉,何惮而不贪?外邑粜籴,民国至计,本备水旱,以济穷乏,岂容奸猾偸窃,任致仓库空虚?只缘亏欠之律不严,遂令赃盗之习肆行,吏奴逋负,岁月滋长,少则百斛,多者千石,每值新任守宰,虽或查报营门,然监司只许督捧,而奸盗未尝受诛。夫所谓逋吏,大抵破户,设使征督,所捧,几何?故其一岁之纳,仅充当年之耗,及到岁终会计,守令乃避居末,谬称毕捧,辄皆掩置,甚则只为一时征捧之道,反差衙前膏腴之任,倘蒙旧还荡涤之令,亦归逋欠蠲除之科,容养太过,威罚罕加,吏见逋负,有利无害,苟非良善,何惮不为?是以已欠者,既不充面,犯逋者又复接迹,窖仓分石,伪录假名,奸欺百出,赃盗相仍,虚簿岁增,积储日销,其流之弊,良觉寒心。监守自盗,终古当斩,此而不诛,法将安用?今人皆谓苟诛逋吏,许多无面,悉难荡减,此言似是,其实不然。夫申宪蠲逋,后弊可革,弛法纵奸,贻害滋甚,与其持难于蠲谷,潜长奸盗之习,曷若果断于行法,永杜耗失之源?谨按《大典通编》,谷物无面米四十石以上,该吏杖百徒年,库子杖流,七十石以上,该吏杖流,库子绝岛为奴。以是推之,米百石以上,租二百石以上者,自当不免于诛死。然今犯逋吏奴,无邑无之,准此行诛,死者必多,一切荡涤,所损亦伙,因时制法,宜有阔狭。臣谓折衷轻重,定为令甲,今年诛千石以上者,明年诛九百石以上者,又明年诛八百石以上者,岁降百数,渐申常宪,如此六七年,米百石租二百石以上者,皆可诛也。其米不满百石,租不满二百石者,即又征纳不难,而杖流之罚,亦可行也。夫法之难行,患在不信,信而克断,罕有犯者,人知必死,即皆图生,务欲趁限,渐当充面,推以理势,宜莫不然。然则期不过六七年,诛不过十数人,所荡涤不过一二万石,而国中可无逋吏矣。丁民收布,自是身庸,虽有身有庸,历代常典,而或重或轻,因时异制,惟我先大王,克推恤民之政,特定减布之规,签丁除役,各有分限,加年减齿,俱著禁令,实惠下究,法意甚严,民蒙圣泽,於乎不忘,而挽近以来,纲条渐弛,弊端潜长,邑殊大小而定额不均,民或逋逃而游手甚众,以致儿弱不免于签括,邻族多困于侵征,斯诚生民之痼弊,亦歉王者之仁政。大加更张,实难轻议,小为矫救,诚不可已。臣生长下邑,出入乡曲,略知弊源,敢贡愚见。夫邑小,则民户寡,而军额每患其多,邑大,则民户众,而军额反或较少,户众额少,则游手乐聚,而众者益众,户寡额多,则穷民逃散,而寡者益寡,多少不均,理势固然。是以大郡雄州,军丁不乏,各厅契坊,面里相望,奸猾容护,漏户成薮,小县残邑,良民甚鲜,穷闾贫户,叠役居多,白骨黄口,頉免无路,此邑殊小大,而定额不均之弊也。自夫俗习不古,氓风日漓,滥称班族,姑舍勿论,奸民避役,孔穴渐广,缔结吏乡,岁赂而避者,谓之各厅契坊,投托豪强,假称而避者,谓之墓直廊底,厚资胥徒,巧脱编籍,是谓漏户,凭借校院,公共頉免,俗号奉足。甚至书院势尊,斋任武断,则院下居民,虽累百户,官吏不敢投足,守宰莫能签额,如此之类,殆难毛举,此民或逋逃,而游手甚众之验也。上而定额不均,而莫之能改,下而游手甚众,而无敢或括,增年叠役,禁条虽明,括丁签军,充额蔑策,每当岁抄,小邑尤难,或困两役,蹙頞诉屈,或抱婴孩,垂泣称冤,孰不悯恻?曲示慰藉,实无变通,莫可许免,以至逃故,罕即代定,侵征之患,自及邻族,为今守令不亦难乎?臣谓宜令各道道臣,取考版籍军案,枚举军额之多少,旁较民户之众寡,损多益寡,惟视户数,务定相敌之方,俾免不均之患。然该申严籍法,搜括逋薮,惩戢奸猾,威制豪强,漏丁游手,无所容隐,老弱逃故,悉免勒征,则纲条不待更张,弊端足可矫救,行之甚易,施必有效。至于寺奴之弊,视诸良役尤甚。所谓贡案奴婢,太半有名无实,逃散之外,物故亦多,而名额犹存,征贡如例,亡者无望于许頉,存者重困于加征,接族连姻,罔不被害,一号奴婢,莫与为婚,生死无告,吁亦戚矣。京司贡案,臣尝偶见,所载生年,多过百岁,夫岂寺奴,偏能遐寿?诚以物故頉免,辄须情债始许,而是皆散亡之馀,罕有亲戚可靠,无人出力以图頉案,其骨已朽,厥名尚在,身贡之布,没世不除,征族之滥,推此可知。窃闻外邑,每当纳贡,拣其稍实之类,轮定等牌之任,勒令主办,以充贡额。故苟经是役,举皆破家,事之无理,莫此为甚,推诸常情,宁不冤恫?今若详查存没,釐定贡额,不过有司一举措事,而但恶元贡之减缩,不恤生民之含冤,实乖朝廷综核之治,有累圣明察隐之德。今当岁首,政合布仁,请令列邑,查报物故之数,因使该司悉除贡案之额,釐去积弊,用究实惠,失财得民,所获多矣。臣闻有国所恃,纪纲而已。纪纲立,则上下有截,纪纲坏,则名分不严。昔幸臣邓通,侍戯殿上,而申屠嘉,移檄数之,神策小校,冲犯前导,而柳公绰,驻马杖之,当时人主,不以为罪,此盖振肃纪纲,用杜陵替之渐也。今国纲解弛,风俗渐乖,吏民则轻侮官长,而少挟私怨,辄谋构谄,常贱则侵陵士夫,而或有微憾,便肆诟辱,至于掖隶,横恣尤甚,而为其出入于宫禁,人皆假借而隐忍。夫以殿下之明圣,何尝容护于此辈,而习俗苟且,莫敢惩励。甚至中禁矫命,索通符于捕厅,院隶挟憾,辱元戎于通衢,瞻聆所及,识者寒心。陵替太甚,渐不可长,其流之弊,莫知所极。方当晏安,既无维持之势,苟有缓急,必致畔涣之患。所以前春骚屑,远近奔波,耳未闻桴鼓之声,目不见旌旗之色,而风声少起,相率而走,晷刻之顷,畿、湖沸惊,官长不能镇其吏民,士夫不能制其藏获,土崩之渐,实在于此。此皆恩不素结,威不素振,下轻其上,民无固志之验也。下轻其上,民无固志,则国之为国,亦曰殆哉。纪纲如此,将何所恃?明王制治,必观时宜,譬如良医,因病投剂。顾今陵替之势,有非粱肉可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臣谓恩而或慢,则制之以威,威而不戢,则申之以法。操切掖隶,以绝滥猾之源,委任长吏,少假生杀之权,即使衙门之间,风棱复振,朝廷之上,体统益尊,则威之而易制,惠之而易感,威惠相济,乃罔不治,纲纪四方,其在斯欤。臣职叨言官,义不忍默,虽忠悃感激,略暴其愚。然文辞拙讷,莫能达意。至于殿下本源之工,尤非浅陋所可窥测,岂容管蠡,妄论阙失?伏惟殿下,天姿聪睿,圣学高明,性命天人,无微不烛,声色游田,罔或为累。然犹道未交泰,俗未于变,诚以智出庶物,有轻待群臣之心,思周万机,有兼知庶慎之意,骋聪明,则反涉于自用,察情伪,则有近于臆逆,好臣所教,而摧折之威,或加于违咈,厌薄具僚,而狎侮之旨,或示于贵近。且抚升平之运,常欠兢业之虑,并进贤愚,少任人致理之志,循守故常,无居安思危之念。由是匡弼,惟务于将顺,庶僚但事于趋走,任职者绝展才之望,进言者怀见疑之忧,进退唯命,不暇自顾于廉隅,容悦成习,罔敢或输其忠直,至或退则仰屋,虽发危明之叹,入则誉树,反效希旨之风,致使圣明之世,了无承佐之效。臣尝中夜思惟,满腔忧愤,自古岂有聪睿如殿下,高明如殿下,穷性命天人之源如殿下,无声色游田之累如殿下,而庶务丛脞,治效茫然如今日者乎?臣拔迹寒门,致身清班,非不知随众泯默,免贻厚责,观时附会,足保斗禄,何急自苦,乃尔烦聒,干冒妄发之咎,以取疏愚之讥?良由自顾庸陋,报效蔑策,适会圣明,开导备至,辄申悃款,用极愚忱,输诚图酬,是固所愿,沽名衒直,亦不敢为,愿回睿照,为国熟虑,岂惟微臣,获蒙采荛之恩?抑亦圣朝,有光察迩之明。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诸条敷陈,皆甚勤据,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戊申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秉模,特进官金文淳,参赞官尹行元,侍读官金履翼,检讨官李敬五,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宗臣西春君烨,武臣李文爀,献纳金光岳,正言柳文养,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履翼读《中庸》,自道不远人,止虽柔必强。上读前受音讫。上曰,玉堂进文义,可也。履翼曰,《中庸》一篇中道不远人四字,实为学道者最吃紧处。盖《中庸》之为道,不越乎目用事为之间而已。推而进之,自至于高明,则初非难行难能者。故圣人为虑学道者之厌卑近而务高远,乃有此道不远之教矣。虽然,后之学者,安于小成,甘自暴弃,遂以孔、孟之道,颜、曾之学,诿之高远难行,我何敢做得云尔。故《中庸》之道,于是乎不明矣。此虽韦布之学,而其害至此,则况以帝王之学,尤岂可不高着眼大着力于行远自迩,登高自卑之训耶?今我殿下,圣德广大,圣学高明,每戒偏倚之病,动遵平常之道,则固不待微臣之区区仰勉,而第念以尧、舜自期,即殿下担着,而非尧、舜不陈,是微臣职分也。惟愿殿下,将此道不远人四个字及尧何人予何人六个字,参互用力,则《中庸》之道,不远伊迩矣。先儒之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殿下以祖宗之道,出治而行政,则是固殿下素其位行之之道,而尧、舜之治,可以复见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尔言,好矣。敬五曰,君子之道,某未能一焉云者,即圣人自谦之辞也。以夫子天纵之圣,其于孝悌忠信之道,夫岂有一毫未尽,而每以责人之心,反求于吾身者,盖出于常若不足之意也。今夫帝王之道亦然。尧、舜三代之治,至矣尽矣,而犹且君臣上下,都兪吁咈,儆戒无怠者,此亦不自满之意也。伏愿殿下,勿以圣学之高明,而益加勉焉,勿以治具之毕张,而益加励焉。凡百云为之际,常存不自满之意,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尔言,好矣。上曰,同知事亦陈文义,可也。秉模曰,九经,即治天下之大经大法,而所以行之者,又不过一个诚字矣。然必承之以豫者,盖以凡事,非素讲于心,则临时颠错,无以做去也。试以近日事言之,言议也事务也,莫不造次取办之故,举未免粗率弥缝,前后饬教,屡下于此等处,而悠泛成俗,未见其效。或恐殿下导率之方,犹有所未得其安而然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卿言,好矣。上曰,特进、参赞官,亦各陈文义,可也。文淳、行元等曰,玉堂、经筵,皆已陈达,臣等别无更奏者矣。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洪仁浩、南鹤闻,偕入进伏。光岳曰,臣于见职,自来情势,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义分是惧,冒没出肃,累日虚縻,一味瘝旷,惶愧之极,若陨渊谷。猥以草草数语,窃附相规之义矣。及承圣批,辞旨截严,诲责备至,以偏党之习为教,荐降问备之命,臣满心惭悚,无地自容。噫,臣当此恢荡之时,岂敢有一毫挟杂之心,以负我圣上饬励之盛意哉?莫非臣忱诚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臣尤不胜惶陨万万。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饬励之馀,勿辞,亦勿退待。文养曰,以臣言议之巽软,以臣情势之臲卼,岂有刺口论事之望,而事在目下,不容终默,敢于祈免之章,略有所论列矣。及奉批旨,诲责备至,致勤问备,臣满心惶恧,靡所容措。夫三馆分隶,圈法至严,一人不可,便属败荐,即三百年古规,而今番槐圈,则不恤公议,只挟私意,始焉威胁之,中焉哀乞之,终焉欺骗之,自谓完圈,忙急罢坐,以至僚员之呈单自劾,自有槐圈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臣以草草数语,仰请改圈,实出重圈事之意,岂敢有一毫偏系之私而有此请乎?匪怒之教,纵仰包容之仁,无隐之义,自归妄言之科,此莫非臣忱诚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命鹤闻书掌令吴翼焕,持平朴猷焕疏批答。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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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缘故出。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李东晔为摠戎中军。

○以忠清监司状启,城堞公廨修改,军饷耗米,还谷加分耗条请得,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李洪载,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拘留罪人训炼都监旗牌官韩兴国,已满十日,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议李集斗疏曰,伏以春回北陆,天祚东方,周家笃生之庆,指日可睹,尧封请祝之悃,献岁冞切。仍念臣向解铨衔,旋縻春曹,职名虽改,情地自如,而既系闲漫之任,方当颙祝之时,冒没祗肃,为伸义分,因仍蹲据,多坏廉防。此际金光岳之疏出,而始论铨格之至严,终言公议之不行,至以谴罢为请,虽幸圣批悉烛,无容费辞自辨,而第其政例所在,臣若不言,何以解彼之惑耶?盖铨家停望之法,书其所以停之意,付签于当停人名下者,古规然也。朴柱遇台通之后,其时铨长,纵曰疏引,而初无停望之事,有何复不复之可论?臣之仍旧望而复拟者,未知其为不可。至若掌令通望之人,未行而或拟持平,已行而或拟正言者,虽当次堂独政之时,元无拘碍,则金鼎国之举拟持宪,亦不过政曹恒有之例也。前后政纸,班班可考,抑台臣独未之知耶?噫,臣以人则疏愚,与时寡合,以地则孤寒,为世所轻,偏蒙特达之眷,滥叨匪分之职,久处睢盱之场,一任猜怒之来,大小狼狈,可立而俟,而台疏云云。殆若强觅者然,以此罪臣,臣之幸也。臣当付之官箴,不须呶呶,而区区自劾之义,抑有甚于此者。向经大政之后,以韩德厚台通事,大僚筵斥,声罪极严,毕竟论罢之请,只举长铨之名,臣既一席参政,与共停当,同罪独免,心窃耻之。疏吁路阻,至今泯默,抗颜周行,人谓斯何?惶恧之情,本自靡措,诋斥之言,又复如此,其不可束带供仕也,决矣。玆将披沥之恳,仰干崇严之听。伏乞圣慈,曲赐鉴谅,先递臣见带职名,仍命永刊铨望,以谢人言,以全微谅,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李鼎德疏曰,伏以三阳载泰,方仰毓庆之期,万手争攒,咸伫延颈之祝。仍伏念臣之老母,今年六十有九矣。素多疾病,每当换节之辰,辄复添剧,臣得接家信,则臣母宿病,经寒越添,气息奄奄,急脚来到,催臣归护。臣违离千里,今六朔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臣职在从班,此时岂敢言私,而情势切急,不得不为此径归之行。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戊申正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次对,为之云耶?衍德曰,俄问备边司,则明日来会云矣。命书礼曹参议李集斗疏批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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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南鹤闻启曰,即者献纳金光岳,以班谱添刊人林义喆、林东镇二人录送,故今方依下教,移送攸司,以为照法严绳之地,而至于官阶赂帖人姓名,诿以不知,终不录送。成命之下,经宿迟滞,万万未安,当该台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仁浩曰,课讲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时秀牌不进,右承旨尹行元进。以尹之衡为兼引仪,韩致海为淑陵参奉,李彦一为丹城县监,内赡主簿李集箕,尚衣别提郑可容,相换。

○兵批,无政事。

○传于洪仁浩曰,固城县令,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载翼为固城县令。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臣𡊠与户曹判书臣徐有邻,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奉室第二位坐榻盖覆黄木甲袱一件,神位盖覆内小袱一件,第三位坐榻褥一,黄䌷袱一件,馔卓床巾二件,樽所床巾一件奉审,手巾一件并改备,北壝门红箭门破伤,坛下方砖库库破,牛鼎耳二,羊鼎耳一并破,添铁修补,纸榜书写时所用袱一件改染,筚、各五柄兺改备,匕一,曲水油芚三件,篚笾方羃、圆羃各三个以上破,改备,砂碗六,砂樽、砂大贴各一破,改备,典祀厅房地衣一浮改备,从享位褥一件外供兺改备,坛上黄幕一浮改染,仍修补,油遮日一浮改备,白布遮日一浮内十幅改备,白细木内挥帐二浮内六幅改备,白木外挥帐二浮内六幅改备,黄绵丝大束乼一艮衣,中小束乼各二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并改备,工人所着红䌷衣三件,皂䌷衣七件,白䌷中单五件,白䌷裙、白䌷带各三件,幞头一件,价帻冠三件,进贤冠、皮弁冠各二件,金铜革带、白布袜各三件,乌皮履五件并破,以上改备改、染改、踏练、仍修补,锺悬结红丝一艮衣,磬悬丝二把,角槌二柄,琴瑟各二坐,弦丝各一改备,舞翟二个,雉尾兺改备,干三个等物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戊申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引仪唱试官及应讲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礼。试官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率抄启文臣李书九等,入就位,行拜礼讫,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与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在协,行汉城判尹郑昌圣,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宁,吏曹判书吴载纯,礼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李在简,开城留守闵锺显,行副司直李敬懋,吏曹参判金文淳,刑曹参判洪秀辅,行副司直蔡弘履,户曹参判李在学,行副司直洪秉缵、金持默,校理金履翼,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贞运,偕入进伏。上曰,试官以下并少退,次对后入侍,可也。秉模等退出。致仁曰,春寒稍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今日朝气颇寒,窗牖之洞开,恐非节摄之方矣。上曰,予则无损,而卿等早赴宾会,触寒,可悯矣。且领相凡节,似不若日前,何为而然也?致仁曰,数日触感之馀,又添外气,无振作之望,今日宾厅,皆已来会云,故不敢不扶病入来矣。致仁曰,顷日筵中,以进宴事,有所仰达矣。伏未知其间,或已仰禀乎?上曰,此事虽仰请,必无允可之望,且方在时日颙俟之中,故至于此事,有不敢提禀矣。上曰,守御使,何不入来乎?权要之任,则容或可辞,而至于刑判之不为行公,岂非太过乎?致仁曰,刑判则虽非要任,而至于宾会之不参,处义亦似无怪矣。且渠以时带将任之故,黾勉入城,而有除辄膺,非渠本意。故渠亦以是为悯矣。上曰,朴蓍寿事,极为骇妄,左相亦闻知乎?在协曰,臣顷见金载一单子,知其委折,而事涉屑越,未即仰达矣。上曰,此真童𫘤之见,街巷俚悖之说,肆发于公坐之中,岂非万万可怪者乎?致仁曰,此是年少所致,故有此轻率之举矣。上曰,卿等以向日传教,无或以为扶抑乎?大抵扶抑与否,姑舍是,蓍寿之担当参圈,极甚怪骇。渠家既无父兄,故日前传谕于徐判府,以朴蓍寿之行事,殆近下隶傔从之流,而妄参槐圈,致犯此罪为教,则徐判府,以朴蓍寿平居行事,本来不知为对,盖判府事,未必尽知,而此亦出于饬励蓍寿之意也。缘于此事,还有起闹之虑,故于台疏之批,亦为抑制者,良以此也。如金光岳之疏,不过荒杂之说,而既在言路饬励之后,故循例赐批,盖欲为彼此抑制之计也,而在下者,莫体予心,诚可叹也。大抵予于朝廷事,不能无深虑矣。先大王五十年建极之治,世道朝象,咸跻平荡,而近来风色顿变,上下有不能相孚之患,予心则前后如一,今我犹古我,而至于朝臣,则随时疑阻,卿等若善为镇压,则此等浮议,何从而有哉?予则以为文字抉摘,本非美事。若以字句间无名无形之事,遽加处分,则实有𫍙𫍙之色,距人千里之嫌。故予不欲索言,而风色之如此者,岂非可悯乎?凡论事之道,上而衮阙,下而时政得失,人器论列,惟当就事论事,据实直言,虽敢谏无讳,如谷永之为,不害为朝廷之美风,而今也不然,不为明白说去,而遣辞用意之际,䵝昧不正者,近来章疏之间,往往有之,不能无深长之虑,其弊将不知至于何境矣。致仁曰,年位之已高者,孰不仰体圣意之所在,而年少新进之种种激发者,惟在自上镇压之而已,何必圣虑之至此乎?上曰,此则诚如卿言,而予于此等事,有不能忍住之性,而不欲字句之摘出,故尚此未发矣。盖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而已,有何喜怒于其间,而至于再昨吴翼焕之疏,则意颇阴晦憯毒,予见之而不能寐矣。所谓包容之极,好恶欠诚云云者,此何言也?究其下语之意,则盖以为内实恶之,而外加包容之谓也。其不几于姑且与之,将欲言之者乎?至若机事虽过,机心常存,程子之言也。此而引用,虽极无严,而犹或有藉重之端,而况内外好恶之相反,此实叔季之君所不为也。若论其心迹,则当作何如人乎?虽阴开阳阖,决不如是之甚也。在敌以下,犹不可遽加此等题目,安有人君而行如此事者乎?以其全篇语脉观之,上下诸条,皆是影子,而其精神命脉,则专在此数句语,究其归趣,则盖以为积罪包容,终至戕害,好不在是,毕竟歼灭,而渠意则自视以适中时病者然。予虽否德,污不至此矣。渠若真个若此,则邦有常刑,无所逃免,而盖其句语,骤看则然,而不必以此深诛。故姑此置之耳。近来世道之不靖,未究厥由矣。今以此疏见之,前后纷纭,专由于如是看得之故也,此岂渠之所自办乎?必有使之为者矣。古圣亦有下车泣囚者。予之诚意,若见孚于群下,则岂至有如此说乎?予之断断一心,惟在于用舍之不偏,而今日朝廷,莫体予一视之苦心,诚可痛也。且自卿入来之后,物议之愈激者,尤岂非可怪者乎?致仁曰,臣身若早赐斥退,则朝象自靖,而便归于都无事矣。上曰,卿言,过矣。果如言者之言,予欲害卿,故用卿乎?予之此教,非出于罪言官之意也。此等处,若一例煦濡假借,则其习渐长,实有深长之忧。如是之际,一世之被伤者,亦必不少矣。今日之世道,卿等须思矫革之方,可也。致仁曰,僚相向以槐圈事筵奏时,至及先臣事矣。盖分馆拣坐,事例既异,金范甲、黄处浩,其事各殊,而推类比例,至以臣先,故为证援之端,私心有伤痛者矣。上曰,此是左相率尔为辞之致,别无他意矣。致仁曰,此事说来说去之际,徒有致闹之虑,故臣不敢更事陈奏,而至于世道消长之机,则有不得终默,敢此仰达矣。先大王戊申以后下教,以为乱逆之本,出于党论,故必欲使酸醎之调剂,至于忠逆师门之大事,严禁使不得起闹,为臣子者,怵畏义分,黾勉奉承,虽如耈、辉、光、恒,犹不得快正其罪。故名义堤防之不严者,此也,而至于乙亥以后,则诸贼诛锄,国是大定,遂有两先正文庙从享之举,举国一辞尊慕,更无异议,则师门事,可谓无馀憾矣。前后秉执之不同,事势固其然也。我殿下御极以后,特降明正之处分,而邪说自息者,以其义理之著明故也。近来风色不美,旧习渐生,或有不顾伦彝事理,倒行逆施之患,臣亦莫晓其故也。臣则本不为已甚之论,故黄瑗之词讼检拟,人或致讶,而臣则以为圣世既无弃物,则词讼之职,不必拘碍,金裕己见枳堂后,至有注书引义之章,而臣亦以为清显之外,不必尽塞。臣之议论,则本来如是,而年少新进之流,则或多过激之举,易致推波助澜之患。故向承往复后,草记之命,而未及举行者,此也。圣鉴俯烛,旋下处分,息竞止闹之圣意,臣固钦仰万万,今则可谓妥帖矣。臣之为此说,众论必随至,臣之一身,将不免舁彀之游,而乙亥前后之所以不同者,则不可不一番陈白,故如是矣。上曰,左相之所见,与领相,何如?在协曰,圣教之下,何敢有隐情乎?乙亥以后,忠逆始办,故臣之所见,亦自此后了然矣。上曰,卿所云推波助澜云者,政合予意,卿言,好矣。词讼与假官,亦何必尽枳乎?大抵此事,即予自反处,而亦有以启之者。予尝尊慕先正,以师道待之,而世之浮嚣者,则反有推助之患,盖本源自本源,息闹自息闹,岂可一任其纷纭耶?致仁曰,处分严正,固仰圣志之坚定,为今臣子者,克思对扬之道,则可期世道之均平矣。在协曰,臣之向来所奏,不过援先辈之事,以为引重,而首相以此为不安之端,不胜愧恧矣。上曰,卿之此言,不过率尔之致,且领相无相较之意,卿何必自引乎?致仁曰,以分馆而及于拣坐,以金范甲而至于黄昱,致及于先考,则臣心亦岂自安,而恐或有起闹之虑,至于箚子之亦不为者,此也。在协曰,臣则偶见誊录,而知有此事矣。上曰,不待草记,而即下处分者,亦料其难处而然矣。致仁曰,此守御使金锺秀状启也。以为南汉饷米,曾自户曹贷去,以钱还捧,作米出送,留营者,为五百十石零,今方添录军饷,而留营谷数,本甚不敷,支放难继,昨秋代捧,皆是各谷,米条苟艰,筵禀仍留,亦多其例,上项米五百十石零,载录军饷后,姑为仍留留营,以为继巡分俵之地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事势似然,已例亦多,添录条饷米五百十石零,依状请许留留营,使之分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忠清监司洪檍状启也。以为昨年麰还,作租伙然,元数渐减,今当春耕,麰还最少之邑,不可无随时变通之道,各衙门留库中从略磨炼,参量加分后,区别数爻,追后状闻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麰还,既多作租,则春分宜其不足,区别麰还最少之邑,从略加分后,数爻状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忠清监司洪檍状启也。盛论山城公廨军器之积不修筑,倾圮朽钝之状,至于双树亭,即昔日行宫,而颓檐破础,所见寒心,不可不及时修改。今方鸠聚馀廪,料理营度,而营样自来凋残,实无拮据之策。昨年本城饷米加分耗五百六十九石及各邑还谷加分耗条五千石中,限二千石,特为划给,俾完工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近来本营,道臣果皆数递,不遑于此等缮修之举者,诚如状辞,传闻亦然。道臣既方设施,朝家合有轸念。山城饷米,每于本城之役,辄皆区划,至于公廨军器,亦系不可已之事。在前或以营样残薄,或以支放不足,多有还耗划给之例矣。所请军饷加分耗米五百六十九石,特为许划,还耗二千石,未免过多,限一千五百石,许其取用,使之完役,何如?上曰,观于状辞,似欲锐意修举,依所请石数许施,可也。出举条致仁曰,行副司直郑昌顺,今既叙用,备堂还差,岭南句管亦令仍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濬川司堂上,方有阙矣。川渠行将疏濬,目下又有厘正之事,行副司直李在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奉命御史之先文出去者外,暗行则元无军官名色,而闻近来暗行,亦皆带去云,创出无前之事,有若应行之例,此已可骇。各司书吏之自择率去,固朝家之所知,而此外闲杂之类,多数率去,分送各处,替使廉探,此亦古所未闻,不但难秘其踪迹,亦多贻弊于民邑。自今一倂严加禁断,如有复踵前习而现发者,当该御史,从重论罪,何如?上曰,依为之。仍以此举条,载之暗行御史赍去节目,可也。出举条致仁曰,通清之职,孰非难慎,而铨通尤重。近闻曾经吏议,则不待经筵通拟,直通亚铨云,非古法也。曾在先朝,亚三铨长望时,有一铨长,深闷国子通之淆杂,筵请国子与三铨,分岐调用,亚三铨新通,勿拘经筵、国子而蒙允,此不过一时矫弊之举,到今长望既罢,而直通之规犹存,此岂慎惜名器之意哉?自今亟复旧规,经筵、国子通拟前,无得直通事,申饬铨曹,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安眠岛所在风落松,曾遣备郞监斫以置者,合为一千四百馀株,而自备局划付本曹,以为来头修缮之资,其为有补于经用,亦甚不赀,所当趁此解冻,觅船输来,而税谷装发在即,实无推移赁用之道。在前此等木物,例以兵防船运来,而五十株以上,筵禀发关,亦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恐合事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安眠岛风落松,遣备郞斫置,意实有在,兵防船运木,亦多已例,依户判所奏,趁今春运致善藏,以待需用之时,似好矣。上曰,戊戌以后,尚不一运,深轸船输之弊也。然卿言亦出为经用之意,依为之。分付水使,别究利运之方,毋或一毫贻弊于军民,可也。致仁曰,今此运来,非为寻常经用地也。虽系国役所需,必议庙堂经禀,然后始许取用之意,预为申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向来岭南松政勤慢,一从摘奸惠郞手本,自本司覆奏蒙允,已行赏罚,而追闻惠郞之言,则守令勘罪中,或不无幸逭者云。当此修明旧典,别般严饬之日,一例论勘,在所不已,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重臣所奏守令,即固城县令金基正也。臣等亦有草记不审之失矣。上曰,一体捧传旨,可也。致仁曰,固城,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今番则另择差送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宁曰,管城将周年递任之定式,盖欲使春粜分给之人,仍察秋籴捧纳之政,然后可无捧籴生疏之患,而时任管城将,虽未及周年之限,既经昨年捧籴,势难再当今冬之捧籴,则当秋递易,自有捧籴生疏之虑,管城将柳仁喆,趁今改差,何如?上曰,领相知摠使所奏委折乎?致仁曰,管城将柳仁喆,昨年十月除本职,今年十月,当为周年之限,摠使之意,盖欲分粜捧籴,出于一人之手,有此所奏。然为捧饷谷,一二朔仍任,亦何不可乎?上曰,预虑瓜期之在冬间,及今先递,有伤事面,置之,可也。致仁曰,今此摠使陈达,未免径先,且闻管城将,近多厌避云,年少武弁之习,亦可骇也。上曰,分粜者,必受籴,此后虽在报瓜时,此不过迟留若干朔,待毕捧,差代,可也。出举条有宁曰,本厅粜籴之规,才因畿伯陈达,新有定武,从今以后,校卒出送与否,非所可论矣。各邑则虽无校卒,当责守令,而部内则既无督责之处,亦无校卒出送之道,部民则势难如前分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领相以为何如?致仁曰,当此穷春,部民之不与分粜,恐非稳当之道,此则惟在大将之申饬,依前举行而已。上曰,然则依前举行,好矣。在学曰,槐院册子,卷帙浩多,工役甚钜,而尚未开印,诚为可闷,今则校准几毕,日晷渐长,容入物力,趁今划得,然后可以始役,下询大臣,以为区划之地,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成命已久,此非可已之事,而目今经费,无处措手,赈厅钱二千两,特为许划,俾即始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顷者次对时,御将以捕校汰去严棍事,至有筵奏蒙允,而此莫非臣之威令不及,疲软损体之致,而元非校卒之罪也。且臣亦带将任,则僚将之替臣请治,亦违格例矣。上曰,此便是卿之被罪,而无难陈奏,极为猥屑矣。允大曰,筵席事体,何等严重?而训炼大将李敬懋,敢以猥琐之说,无难仰陈,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训将进前。敬懋进伏。上曰,卿于近日筵中,辄致做错,故顷日常参时发言。端,而未得毕其说矣。五年一讲武,即先朝下教,而春秋陵幸时,亦多有阅武之举矣。自临御以后,戊戌仅一行之,已至十年矣。今年则不可不大阅,当以二晦三初为之。卿元戎也。器械先为整顿以待,可也。且一巡试取事,业已下教,而观武才,亦当次第举行,预为分付,使校卒辈肄习精炼,好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命大臣、备堂先退。上曰,讲试官率讲官入侍。和锺承命出传,与秉模等,偕入进伏。上曰,今已日晩,只使五人应讲,馀皆待明朝来待,可也。命开讲。检书官呼金祖淳等。以次应讲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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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尹行元曰,下直守令留待,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

○洪仁浩,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殷福迁转,代以御营厅千摠田光说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五番左部后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忠清右道五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忠清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正齐矣。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班谱》添刊人林义喆、林东镇,移送攸司,照法严绳事,命下矣。即发刑差,四处探问,则义喆时在庆尚道清道郡,东镇时在京畿通津府云。故今方发关各该道,待捉来考律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直郑昌顺疏曰,伏以臣,赋性疏暗,不善俯仰于世,遇事粗戆,或多触忤于人,秩渐高而忌愈集,职稍紧而衅辄生,持此涉世,已难求全。又况强绾戎符,低徊宠禄,处睢盱之场,招𬺈龁之言,每荷仁覆之天,偏加曲为之地,筵教批旨,提谕勤挚,铭在肝肺,期以顶踵,而终恐有累生成,辜负恩造,此臣所以中夜屡唏,窃自悼叹者也。噫,臣既居必辞之职而不得辞,则设或无可罪之事,而以为罪,臣实自取,在人何尤?巡将之拒绝请托,臣固不能,而至谓僚堂查拔省记,则问之僚堂,初无是事,付料之因状许付,或循前例,而至谓本曹不行关问,则询之本曹,关牒俱存,事非难知,言实无稽,及今职名既解,犹且吹觅未已,彼龂龂者,臣亦无奈,惟当杜门息影,以谢众怒而已。至若柳文养自明之疏,太涉喧呶,亦近反詈,而揆诸事面,宁容较辨?伏乞圣明,亟勘臣罪,以快人心,仍屏朝籍,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黄海监司金思穆疏曰,伏以三阳载届,百禄维新,庙宫亲谒,圣孝克伸,方当履端之辰,益膺鼎至之休,欢忭颙祝,群情普切。仍伏念臣,本以庸𫘤无识之贱,不足比数于任使之末,而特以先故偏蒙洪造,内而戎垣之重,外而藩臬之寄,首尾五载,左右兜揽,如臣无似,何以得此?愧恧忧畏,无地自容,而只缘地处,有异于他人,恩教屡发于前席,不啻慈父之护迷子,臣于是身非己有,不敢言私,不揣才分,有除辄膺,而至若见叨之任,按廉弹压之难,尤非畿甸之比,何尝一毫髣髴于臣身冒昧蹲据?今已经岁,毕竟疮疣百出,罪戾日积,而圣度天大,曲加涵贷,始以越俸而警之,终以发缄而问之,指导以牖其迷,庇覆以宽其罚,臣方含恩戴罪,泥首席稿,恭俟处分而已,何敢为唐突自引之计,而至于守令考绩,实系生民休戚,乃是有国之大政,方伯之丕责,而一味愦愦,全不事事,伏承严教,至令退限而更封,臣罪至此,诛殛犹轻,震懔战汗,求死不得,以臣负犯,何敢冒没承当,复行考课之事,而他不暇顾,趁期改封者,诚以区区处义,生死赴蹈,惟上所命,尤何敢自顾廉防,重犯方命之罪哉?第臣迷暗之性,全乏刺举之才,虽复洗濯抖擞,殚诚秉公,尚何望克察列邑之藏否,允协一路之公议乎?唯愿遄被重诛,以赎孤恩溺职之罪耳。噫,臣蒙被恩造,天高地厚,所以保全而成就之者,靡不用极,而其奈愚性难移,负乘易败,上不能报答殊渥,而反贻重宸之忧,下不能遵守家训,而终陷坠坏之科,俯仰惭痛,此何人哉?玆敢披沥肝血,冒入文字,哀吁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察臣愚之不堪重务,念臣罪之不容屡赦,亟治前后辜负,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俾臣退守本分,杜门省愆,以卒终始生成之泽,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戊申正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郑昌圣,同知事李在学,参赞官南鹤闻,侍读官成德雨,检讨官李洪载,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宗臣西清君煋,武臣吴载徽,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德雨进读《中庸》,自自诚明谓之性,止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讫。上读新受音,命陈文义。德雨曰,此则自诚明章也。进学工程,专在于诚明二字,此如知行,当为并进,而古语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况殿下,圣学高明,凡于穷极工夫,似无加勉之事,而所当加勉者,惟在诚之一字,伏愿深留圣意。此则至诚之道可以前知章也。心体本自虚明,故祯祥妖孽,必先知之,而苟或有一毫私意,则不能前知。为人君者,尤当恒自戒惧,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为惕念,臣之望也。洪载曰,天之所以为天者,由乎于穆不已,文王之所以为文者,由乎纯亦不已,盖纯亦不已,即于穆不已之意,此文王所以德配于天者也。伏望殿下,以文王为法,与天合道焉。上曰,所奏,并好矣。经筵亦陈文义。在学曰,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此与第一章天命之性,修道之教,贯彻上下,为《中庸》之宗旨,而教之一字,推以广之,则于治国平天下,此非但为学问上工程,帝王为治之本,不出于此,伏愿体念焉。上曰,所奏,好矣。昌圣、鹤闻曰,玉堂、经筵,已陈文义,更无仰达矣。上命讲官先退。上曰,他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洪仁浩,固城县令金载翼,抱川县监洪宣辅,丹城县监李彦一,兴阳县监李光遇进伏。上各询职、姓名,载翼等以次仰奏。上教载翼曰,今以尔择差以送,下去善为也。教宣辅曰,尔年,几何?宣辅曰,六十六岁矣。上曰,年限未过乎?仁浩曰,昨年以真宝悬监移拜,而昨年,即年限前矣。上曰,真宝昨年年事,何如?宣辅曰,丰岁矣。教彦一曰,曾经台侍乎?彦一曰,然矣。上曰,两司俱经乎?彦一曰,然矣。教光遇曰,兴阳,即难治之邑,下去善为也。命仁浩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今不必行礼,仍为进前也。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以次进伏讫。上曰,今则勿为如前限百条发问,只问四十条,可也。检书官呼洪义浩等,以次进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黄海监司金思穆疏批。上曰,未下直阃帅,明日辞朝。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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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丰之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徐有大,摠戒使徐有宁,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徐有大所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徐有宁所授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摠使则守使兼察,并牌招听传教。

○传于洪仁浩曰,下直阃帅留待。

○传于赵衍德曰,传香坐直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鹤闻曰,留待阃帅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北兵使洪和辅,庆尚左水使南志默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次堂皆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此草记,还给,限内为之,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替直事,命下矣。即接都摠府移文及训炼院武兼厅牒报,则都摠府经历任圣尹、李彦煐,训炼院正李海愚,副正朴应浩,武臣兼宣传官李邦翼,今已能诵云,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平安监司金履素所报,江界府旧还停退与新还最难捧处,分数停退事,依下教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金履素状启,则枚举江界府使李颐祥牒报,以为前日报请时,岁色垂暮,急于府民之渴闷,各镇事情,未及举论,今见各镇年终移报,则新还虽已准捧,旧还未捧,为一万五百三十石零,参事之困瘁,民势之仳㒧,邑镇一般,江界各镇堡酌处定旧还中未捧各谷一万五百三十石零,一依府民例,以停退施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该府旧还,特许停退之恩,盖欲其息肩于还政,专意于信参,则邑镇同一,江民捧停,不宜同异,且今岁色已改,未捧之谷,自归仍停之科,依状请施行,而该府使之追后报营,大是不审。虽以道臣言之,岁改已久之后,旧还停退之请,有违格例,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固城前县令金基正,令该府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金基正,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戊申正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阃帅入侍时,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北兵使洪和辅,庆尚左水使南志默,以次进伏讫。上曰,阃帅进前。和辅等进伏。上各询职、姓名,和辅等以次仰奏讫。上教和辅曰,顷以彼人卜物失火一事观之,边禁之荡然,盖可推知。卿则下去,各别检饬,可也。教志默曰,近来松政之荡然,盖缘阃帅之威令,不行于列镇。东莱既属本镇,则自府使以下,各别严饬也。适值今年,以感旧录故之意,特为除拜,今此升平之时,无他图报之地,以此松政等事,悉心尽职,可也。命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正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山府,前有失火事乎?仁浩曰,曾有葱秀站失火事矣。以黄海监司状启平山府民家烧烬事,命书传教曰,闻甚矜恻,参考年前别施之例,举行,严饬该倅,期于东作前奠接。年前本邑失火,旋即一新,即该倅之勤励,时倅,岂不及前倅乎?毕构后使之报来,发遣营裨,摘奸形止状闻,俾无方春失所之患事,令庙堂行会。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兼都承旨沈丰之,偕入进伏。上曰,过婚未葬邑,抄出耶?仁浩曰,日前户曹佐郞尹光心,因事入来,故问其迟速,非久当抄出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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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丰之启曰,左承旨赵衍德,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鹤闻,以吏曹言启曰,元陵别检申淑呈状内,矣身素患痰滞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更为添剧,委顿床席,时月之内,实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淑。

○戊申正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二十贴制入。出榻教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五贴制入。出榻教上曰,各道孝烈状启,尽为上来乎?衍德曰,两西两都,姑未上来矣。上曰,待各道状启齐到,即为回启事,分付礼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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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前别检申淑付军职单子,当以司正书入,而误以司果启下,原单子今方改付标以入矣。臣则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奏御文字,如是不察,事甚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左副承旨曺允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申载文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在谪遭亲丧者,给暇归葬事,载在《大典通编》矣。咸镜道利城县定配罪人崔云羽,今月初一日,遭母丧云,依法典归葬给由,过葬后还发配所,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洪载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掌令吴翼焕疏本,则有不胜惊愤者。方当圣上求言之日,其在三司之列者,事苟可言,凡系衮阙官规,固当明白说去,仰体不讳之盛德,而今其疏语,满纸张皇,闪倏簸弄,至若乞容之极以下,藏头隐暎,用意阴惨,外托规箴,内售讥侮,此虽非如渠者类所可独办,而其心所在,万万叵测。此而不防微折萌,则履霜坚冰,将何所不至?臣谓吴翼焕,为先施以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吴翼焕事,原疏之反其好恶,滋长反侧为说者,语意憯毒幽晦,极为叵测。予虽不诚,岂忍以似此手段,施之今日廷臣乎?日昨宾对,已有所云云。而决非渠所办,渠特为所误耳,于渠何足深诛?姑施削职之典。

○戊申正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修撰李洪载疏批。上曰,吴翼焕之疏,全篇辞意,都是闪忽隐映,日前宾对已言之,而堂疏所论数句语,尤涉骇愕。此等语,虽于敌以下,不敢加之,今乃无难书呈,翼焕固不足深诛,而世道之忧,诚无穷矣。仁浩曰,翼焕疏出后,孰无惊愤骇惋之心,而声讨之论始发,亦云晩矣。闻渠颇解文字,此等辞语,岂不知自干诬上之诛,而乃敢肆然呈疏,究其心,则无严,论其罪,则不道。况其全篇辞意,妖慝闪弄,似必非渠独办矣。上曰,渠本乡曲贱品,受人嗾嘱为此疏,则可哀而不足道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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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南鹤闻启曰,升补限内不为设行大司成,直捧禁推传旨,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徐鼎修,今朔陞试,限内不为设行,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姑先从重推考,使之一两日内设行。

○尹行元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南鹤闻启曰,修撰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韩用龟,副修撰李鼎德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即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在外人许递。

○以玉堂箚子,传于洪仁浩曰,无论可言与不可言,忽于昨日僚疏批下,有处分之后,如是联箚,论思之任,非观望之地,则举措之颠倒,不可无警,今日拜箚玉堂,一并递差。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时秀病,承旨南鹤闻进。以崔烜为掌令,韩兴裕为兵曹正郞,朴浚源为典籍,学正单安重默,沈能翼为校理,申大尹为校理,徐配修为副校理,宋翼孝为修撰,严思宪、宋民载为副修撰。

○兵批,无政事。

○以修撰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南鹤闻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洪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堂下执礼,前修撰李敬五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敬五。

○大司宪尹承烈,大司谏柳焵,司谏李思祚,掌令安鼎大,持平郑观辉、朴猷焕,献纳金光岳,正言朴基正、柳文养等箚曰,伏以臣等,于吴翼焕疏,有万万骇痛愤惋者。人臣进言之规,虽指斥乘舆,箴砭衮阙,固当明白剀切,直陈无隐,而惟其满纸张皇,无非隐映闪弄,至若包容抑制等句语,遣辞既甚绝悖,用意尤极叵测。当圣上饬励求助之日,假托进言,敢诬圣躬,归吾君于欠诚之科,置吾君于违理之地。世间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者乎?伏惟殿下,临御以来,政令注措,磊落光明,平荡之治,归极之化,克追先烈,垂裕后昆,则何尝有反所好而恶之,反所恶而好之,以至于启反侧之衅而助势利之争哉?吾君不能,尚谓之贼,则渠以今日臣子,安敢厚诬我圣明,一至此哉?若夫嫁祸搢绅,一网打尽,犹属馀事。噫嘻,渠乃乡曲一贱品,何能办此也?是必有潜授方略,阴售机括者,为之先后耳。儒臣既发其端,圣批亦烛其奸,而罚至削职,不问窝窟,论以王章,宁有是理?此而不核根柢,则不知何等凶丑,怂恿憸邪之辈,惹起不靖之端,将至于何境。臣等谓吴翼焕,为先绝岛定配,待用刑,更为究核得情,宜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如是竞聒,徒归屑屑,苟可言也,未处分时,何无一言,苟无罪也,已处分后,何必声罪?今日言官之语默,俟上从违而进退之乎?却顾,何也?送发,何也?为一幺麽吴翼焕,府院之联陈箚本,不已章皇?莫曰时非诣台故然。终有颠错之失,卿等为先从重推考。

○校理金履翼、成德雨,副校理李遇济,修撰李敬五,副修撰李尚度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见修撰李洪载疏批下者,有吴翼焕姑施削职之教。臣等于是,窃不胜抑菀忧叹之至。噫,彼翼焕之疏,满纸张皇,已多骇愕,而至于镇物祛党以下,尤极叵测。旨意则阴秘闪忽,辞气则狠毒憯巧,渠亦今日臣子,何忍以如许凶慝之计,肆然闯逞于章奏之间乎?此非如渠者所可独办,必有暗地指使,乘机尝试者。僚臣拟律,犹属末勘,而毕竟处分,有乖群情。如此之类,若不严惩,无以折乱萌而靖世道。臣等以为吴翼焕,为先施以屏裔之典,用刑拿核得情,继gg断g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事,诚未安矣。

○戊申正月三十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释奠大祭亚献官,以时任大司成塡差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酒泉县肃庙朝御制诗,先朝亲书奉揭,盖县楼重建故也。近闻县楼,又欲重建云。先朝御笔,如有印本,奉安本道,就此移模奉揭,如无印本,肃庙朝御制诗,先朝御制小识,精誊盛樻子,定差员上送于内阁事,自内阁下谕。有奉和诗,待状闻书下。此意一体下谕。又命书两司箚批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