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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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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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圣泰坐直。右副承旨赵镇宅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惠宽在外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四件外猥滥之类,撮其供招开坐事,传于洪文泳曰,无非猥越,卿其分等勘处,其中安州民人事,业已详知事实,而其在恤隐之方,不可已知而仍置,令该道、该营查处事文移,此启本还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直阁单徐荣辅。

○传于洪文泳曰,在外司仆正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方行为司仆正。

○传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并为先罢职,下义禁府推考,当该注书汰去,亦令该府拿问处之。

○郑尚愚改差,代以南惠宽为假注书。

○李晩秀启曰,坐直承旨并罢职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朴圣泰,右副承旨赵镇宅,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镇宅,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长生洞契居独女尹召史,今月二十八日,所居门前,得五六朔许遗弃男儿,欲为养育,以邻居良女金召史,定为乳母,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今二十九日牒呈,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德浦佥使李元圭,措备军物,其数不敷,以此论赏,事涉滥觞,置之,何如?判付启,残镇修补,至于此多,可敌雄阃之万数,然加资重典,恩赏或涉太过,以相当职调用事,分付为良如教。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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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朴鎤坐直。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赵镇宅。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毅远赵秀民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镇宅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镇宅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镇宅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镇宅曰,兵判事,近颇可闷,日前自掌务官事兼带太多,不能专意于本任,况昨日政院举措何如,则下吏之科治也。以入院未过数日者,如是举行,殆近于戯剧,万万骇然,当该判书金文淳,越俸一等,兼带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南惠宽在外,代以赵秀民为假注书。

○李毅远陞付,代以尹永仪为事变假注书。

○尹永仪在外,代以朴锺淳为事变假注书。

○赵镇宅启曰,假注书赵秀民,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李汉一、洪义荣、李东显、李鼎揆落点。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兵曹参知朴圣泰落点。

○赵镇宅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同副承旨李汉一,时在忠清道牙山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东显曰,新除授承旨洪义荣,闻已差祭,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行、朴鎤、李义弼落点。

○赵宗铉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朴鎤,以前任骊州牧使,左副承旨李义弼,以前任洪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牌招。

○以冬至谢恩正使金箕性,副使闵台爀状启,御医卞观海勘罪一款,待回下举行事,传于李东显曰,昨年饬谕,何等截严,则所贸之品,果或不合,但当依所下传教,决棍充军,既云或优或劣。仍曰,勘罪待回下者,事体所在,殊涉未妥,而状辞既如此,以待封进后处分事,回谕。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金洙彬山讼事,判下辞意,不善奉行委折,枚举驰启事,传于朴鎤曰,观此状辞,曲直不难知也。卿则勿待罪,吏乡推治一款分拣,金洙彬之用于不当用之民村之罪及不顾讼理,无难烦吁之罪,卿其勘处事,回谕。

○赵宗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恭陵献官李益运,称以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情势二字,岂敢发口乎?处分亦用情势乎?渠兄遭人言,渠不遭人言,则情势云云。屑越莫甚,所当重勘,而殆涉曲循,使之严饬入来受香。有实故之李敬五,元在外之沈焕之,不即变通,以致临时付标,当该堂上,事过后,下义禁府推考,享吏,令该曹科罪,可也。

○李东显,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吏曹祭享色书吏安翼成,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书吏李庆默,决棍三度,使令朴兴泰,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传教,忠清前兵使都试设行启本迟滞委折,发关查问矣。即见时兵使崔景岳所报,则以为马兵都试,前兵使在任时,去十一月初七日设行后,启本依前例,出给地方官清州公兄处。同月十三日,到邸吏崔擎汉家,以即当入呈之意,捧标下来云,故取考其手标,则邸吏之逢授着名,果为的实为辞矣。状启事体,本自严急,况马兵都试,系是师期,事体之重,尤有自别,而邸吏之成手标以给之后,因即忘置四朔,经年始为来呈,不可但以痛骇论。当该邸吏崔擎汉,令秋曹严刑定配,虽以清州公兄言之,都试之设,既在十一月初七,则状启封发,必当在于初七初八之际,而十三始到邸吏家。怠忽稽慢,莫此为甚,当该公兄,分付该兵使,各别严绳,以为惩后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四员内,李殷模、郑亮采、柳询,俱为差祭,郑华淳户曹入直,今日省记无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三月初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镇宅,事变假注书李毅远,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传香,谁为之乎?镇宅曰,小臣为之矣。上曰,已传香乎?镇宅曰,姑未及为之矣。上曰,李益运有何情势乎?镇宅曰,以向来下教,谓有情势云矣。命书传教曰,差祭承旨及兵曹堂上许递,与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镇宅曰,上下注书方有阙,而事变假注书无差出之例,承旨亦无差出之规,有特教然后,乃敢差出矣。上曰,以事变注书陞付,使之斯速差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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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坐直。左承旨朴鎤。右承旨李义弼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赵镇宅。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毅远赵秀民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东显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以国忌正日,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鎤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东显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禁推,参议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赵宗铉进。以李敏采为承旨,金鲁永为大司宪,尹㬦为大司谏,尹行履为司谏,张锡胤、金孝真为掌令,沈奎鲁为持平,李贞运为献纳,柳师模、朴孝成为正言,吴载纯为内医提调,李秉模为司䆃提调,具㢞为冰库提调,李寿咸为梁山郡守,养贤奉事单韩启翼。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黄昇源,参议李蘷病,参知朴圣泰入直进,同副承旨李东显进。副司直洪文泳、李鼎揆、李汉一、洪义荣、郑益祚,副司正赵秀民,以上并单付。

○赵宗铉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敏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东显曰,当该承旨李敏采递差。

○以李海邻囚单子,传于李义弼曰,分拣放送。

○以闵锺显囚单子,传于李义弼曰,放。

○以李勉兢、李百亨囚单子,传于李东显曰,连值坐斋,才已勘罢,并放送。

○朴鎤,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壮靖公宋岦宣谥,今三月初八日,定行于京畿竹山地。赠谥贞愍公柳涧宣谥,今三月初九日,定行于江原道原州地。赠谥章昭公安平大君瑢宣谥,今三月十三日,定行于忠清道清州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今日坐斋之日也。三制势难为之,当于旬后念前试取,而近来圆点,有名无实,准百点者固无论,当年内准三十点元式者亦甚罕,是岂设置之本意乎?卿其申饬,俾勿如前解弛,可也。

○辛亥三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义弼,同副承旨李东显,假注书赵秀民,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义弼书传教曰,自明日连值斋日,守令有窠,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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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朴鎤。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赵镇宅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秀民。事变假注书朴锺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赵宗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金鲁永,掌令张锡胤、金孝真,持平沈奎鲁未肃拜,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文泳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朴鎤启曰,即者右副承旨赵镇宅,同副承旨李东显谓有不察之失,陈疏出去,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东显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二匹立之。

○传于洪文泳曰,承旨房,仍。

○传于朴鎤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都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咸兴府民家烧烬事,传于赵镇宅曰,方春失巢,极为可矜,原恤典外,加给租一石,着意奠接事,回谕。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辛亥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赵宗铉,假注书李毅远,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健元陵一体奉审以来。仍教曰,果品亦为赍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鎤,左副承旨李义弼,假注书赵秀民,记事官李重莲、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才经骊州牧使,本州两陵寝守护之节,何如,而亦或有民瘼之可言者乎?鎤曰,签丁之弊,何邑无之,而未有若骊州之甚焉。盖逃老故三頉之中,至可冤者,为白骨之收布,而或有五六年而未頉,甚至十数年而未頉。征及族邻,冤彻泉壤,一人作骨,百家被害,为官长者,每当岁抄,使本里代纳,而所谓本里,多或数十户,少或近十户。自其中签括,殆同龟背索毛,不得已以死为生,有族者族征,无族者里征,此所以经年未頉者,而我圣上临御以后,凡系弊瘼,一皆蠲除,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弊犹如前,民不聊生。臣待罪本州,思欲一番厘正,以为一半分对扬之道,而爰究弊源,专由于军摠之耗缩,而耗缩之源,实由于两陵寝守护军之额外加设,校院生之数外愿纳者也。陵军自有定数,而称以儿弱,作为都案,初非陵军之子枝,而恣意冒入,或以陵军之姻娅,而循私滥录。自作奸民巧免之捷径,便为陵军生色之私橐,陵官执以藉重,本官莫敢谁何,已是莫大之弊,而至于校院生,则元额自有定数,而为斋任者,辄称院宇修改。创出愿纳各色,富实人处,征用十两之钱,永除一身之役,富者闲游,贫者偏苦,此本州军丁之所以日缩,而白骨之征,未必不由于此矣。臣意则若于陵军元数外,所谓儿弱案,非陵军子枝而滥入者,一一查括,校院则元定校生外,愿纳者一切革罢,并归于军案,则三頉之弊,从此革矣,白骨之冤,亦可祛矣。臣每欲以此陈达,而外邑陈疏,极涉猥越,义有所不敢矣,今于俯询之下,敢此,仰达矣。上曰,陵寝乡校,虽有所重,陵军校属,各有定额,则别创科外之目,作为避役之薮者,宁有如许法纲?黄口白骨签丁之弊,申禁何如,而本府弊端,若是依旧,虽元系案摠者,犹可决意厘改,既闻此为弊之所由,则其所查正,岂容少忽乎?至于大老祠,即予旷感而建设者,今其院宇,有愿纳之名目,虽曰,本邑、他院亦有似此名目云,而须自特教新设处禁戢然后,他院可以知惧。尔之筵奏,极为切实,岂可徒载记注而止乎?今日虽值坐斋,事系民隐,以此出举条令庙堂严饬行会,使即一一淘洗。如是而本府有一名黄口,一额白骨之收敛,道伯、守令,焉逭重勘?陵官及校院任生,亦当随现严治,并以此意严饬,待岁抄,自本司别遣备郞,考其勤慢,可也。出举条鎤曰,如大老祠,则以新设之故,愿纳之弊,虽不若境内他院,然其为弊则一也。大抵校院生,既有元定额数,则冒禁滥定,收捧愿纳钱者,万万骇然,适因本邑民瘼之下询,敢此仰达,有此出举条之命,骊民事,诚万幸矣。上曰,予于宋先正院宇,自来优待,而承旨所奏既如此,民弊宜念,岂可无出举条变通之道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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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朴鎤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赵镇宅。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秀民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东显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大司宪金鲁永,掌令张锡胤、金孝真,持平沈奎鲁未肃拜,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启曰,判府事李福源,左议政蔡济恭,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东显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京畿监司入侍。

○赵宗铉启曰,陵寝木根摘奸,旧例岁必频为,而近来摘奸之贻弊,反有甚于偸斫,十馀年间,初不发送者,意盖在耳。今番寒食祭享,别遣史官、宣传官,而使之各骑私马,不带官隶,出于省弊矣。观此书启,其中孝陵及昭显墓,木根大中小,各近四十株,昌陵木根虽十倍其数,新旧相杂,似难区别。顺康园木根,比昌陵又十倍,陵园墓官等,自有定式律名,为先令政院,详考法典以启事,命下矣。取考《大典通编株数定式条》,孝陵别检柳之源,参奉尹义东,罢职传旨捧入。顺康园守奉官许栮、梁德履徒三年,昭显墓守卫官金始彬、庆弼国夺告身,并令该府举行。昌陵令李鸣运,参奉郑世淳,当为徒年,而新旧相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昭显墓则犹有旧痕之相混,昌陵则新旧区别然后,可以定罪,并令该府拿问,过斋后严问捧口招事,分付,可也。

○朴鎤,以礼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中,取考《大典通编株数定式条》,孝陵别检柳之源,参奉尹义东罢职传旨捧入。顺康园守奉官许栮、梁德履徒三年,昭显墓守卫官金始彬、庆弼国夺告身,并令该府举行,昌陵令李鸣运,参奉郑世淳,当为徒年,而新旧相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昭显墓则犹有旧痕之相混,昌陵则新旧区别然后,可以定罪,并令该府拿问,过斋后严问捧口招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莫重陵园墓,有难一时旷职,孝陵别检参奉,顺康园守奉官,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入直,而昌陵、昭显墓官员,既有拿问之命,假官差送,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秀民为孝陵别检,李东明为顺康园守奉官,吴载能为孝陵参奉,许种为顺康园守奉官。

○李东显,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判府事李福源,左议政蔡济恭,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原任直阁徐鼎修,检校直阁郑东浚,原任直阁郑大容,检校直阁李晩秀、尹行任,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讫。福源等曰,今日圣慕,伏想如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福源等曰,庆惠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近日多风,津江不得行舟,受香之行,皆由露梁渡涉云,露梁可谓稳津,以此观之,舟桥之设于露梁,诚善为矣。福源等曰,然矣。露梁自古称稳津矣。福源曰,臣于日前,敢陈引年之疏,冀蒙体谅之恩,及承批旨,未蒙允许,渎扰之罪,实不胜惶悚,而臣之私情,岂不闷迫乎?臣以人则聋瞽,以年则衰老,徒费廪粟,毫无所补于国事,则不退何为?特垂体下之恩,俾遂休退之愿,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试思之,今日朝著,其果成说乎?左相筋力,幸得异于他人,今方独贤,而洪领敦宁、徐判府事,皆病且老,际此无人之时,卿之所请,岂可听施乎?以此之故,洪领敦宁所恳,亦未得听施,领敦宁则筋力比卿尤衰,诚难一向强拂,而卿则筋力凡节,非比领敦宁,决难遽许矣。济恭曰,庄陵尽节人褒扬之举,甚盛德事也,岂胜钦叹乎?上曰,虑或有遗漏之事,卿须披阅古迹,随闻见陈达,可也。济恭曰,庄陵立慬诸臣之褒尚崇显,至今日而无馀憾矣。其中集贤校理具仁文之托以青盲,终身自废,假称浴温,往候宁越,其危忠苦节,比死事诸臣,别无逊焉。向日廷臣疏批之中,特举其姓名,荣莫大焉。但其子孙,以不得蒙貤赠之典如诸臣之为,不无向隅之叹,其在树风声之道,特为赠职,恐为得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于诣阁之路,见三四乡儒,手文状立于道周,取以见之,盖昨年陵幸时,咸昌儒生,以孔夫子、朱文公影帧,祠宇新设,请额之意。呈疏路傍,自上虽不取览,察其本事,责谕严正,俾即撤罢,而所谓儒生辈,不遵传教,乃敢营建,呼邪方张。道内士林,痛其角胜朝令,至发道通,本邑一境士子,并皆付黄停举,故其中意见不同者,不欲混被其罚,以至裹足来诉矣。孔、朱书院之设,于礼悖矣,于事渎矣。况饬教谕以义理,使之知改,则以儒为名者,安敢视若不见,恣行己志,有此方命之举乎?庙宇设或建立,即地毁去,影帧俾即往安于尼城院,内当该倡论董役儒生,不可以儒罚施之,各别严绳定配之意,并分付道臣,以惩遐方不畏命令之习,断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虽无疏批饬谕,辛酉朝禁以后,义不敢擅设,况孔夫子素王也。尊以王爵,祭以王礼,则书院二字,万万无严,万万无识,向来疏批之微婉,出于不屑教不治治之意。则身为按道守土之臣,任渠所为,不即禁断,不可只罪该儒而止,道伯推考,当该守令,令该府拿问定罪,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陵寝木根摘奸,旧例岁必频为,而近来摘奸之贻弊,反有甚于偸斫,十馀年间,初不发送者,意盖在耳。今番寒食祭享,别遣史官、宣传官,而使之各骑私马,不带官隶,出于省弊矣。观此书启,其中孝陵及昭显墓木根大中小,各近四十株,昌陵木根虽十倍其数,新旧相杂,似难区别。顺康园木根,比昌陵又十倍,陵园墓官等,自有定式律名,为先令政院,详考法典以启。陵军等以书启执頉者,畿伯既承筵教,亦依法典科罪,其馀陵官等,俱有多寡之别,皆非法典株数限内,今姑勿论,从当更有考察,为先严饬,俾各知悉惕念。各陵园墓祭品中,愍怀墓祭品,全不致精,所见万万未安,当该典祀官及监封时当该本寺官,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重勘。该寺提调递差,下吏令攸司从重科罪,守卫官事当同罪,而日前定式,渠或未及闻知,如渠疲残之类,何以行号令,姑为分拣。且以木根言之,昭显墓白虎边,年久株根,难以数计,所见濯如云。虽难一一追勘,自今严饬栽植,每年春秋,蜂岘年例摘奸时,本墓植木勤慢,一体摘奸事,令该房知悉。上曰,各陵木根现捉处,陵军随书启列录,各别治罪,而捉治营下,似不无为弊之端,巡到时,即为捉治,可也。鼎修曰,昭显墓白虎边植木,当令本墓守护军举行,而贫残墓军,斋粮等待之弊,不可不念,某样谷中,量宜题给,俾为植木时粮资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永陵丁字阁雨漏及碑阁椽木,香大厅春舌等,诸般执頉,若令度支,循例修改,则徒有如前不能致精之弊,户判、畿伯知悉。令陵官从便次次修改,始役日时及毕役形止,报于畿营,随即状闻,此后本陵修补,并依此例,从便举行。如其举行事宜,道伯与度支长往复磨炼定式,献陵斋室香大厅典祀厅,亦令陵官,从便修改,始役毕役形止,亦令一体报来后状闻。昭显墓丁字阁斋室,顺怀墓斋室亦然云,如右例举行,此外未及登闻处,道伯春奉审,一一审察,别具状启以闻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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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朴鎤坐直。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赵镇宅。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金鲁永,掌令张锡胤、金孝真,持平沈奎鲁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今月十三日,忠清道清州地,锦城大君、安平大君祠宇,遣承旨致祭,十五日忠州地,汉南君家庙,遣承旨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赵宗铉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李东显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镇宅曰,今日见百岁老人,知事申义清,筋力之康旺,胜似六七十岁,儿齿、黑发满面带韶光,况七十九岁回婚,偕老十年,其子若孙曾玄,至于七十四人之多。又其家计稍实,飮食起居若意,而资跻崇品,职至摠管,可谓寿富贵多男子,如许福人,岂特于古罕闻,即亦国家瑞征。及其登对也,先陈为生民慎择监司、守令之方,次献其年与多子孙为说,不待乞言,有此质实之奏语。予当有酬答之举,老人还乡后,令地方官,米肉多数输送,仍致宴需,诸子上来中进士申秉权,令该曹即为调用。

○传于李祖承曰,京畿监司入侍。

○赵秀民迁转,代以洪乐安为假注书。

○李东显启曰,事变假注书朴锺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锺淳改差,代以洪秀晩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以回还冬至兼谢恩使状启,严教之下,不善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朴鎤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赵宗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鎤,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义凤、金熙采,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镇宅,以户曹言启曰,因传教,健元陵、光陵、顺陵、泰陵、孝陵、章陵、崇陵熟手各一名,明陵熟手二名,元陵熟手一名等处,各木一疋,依判下数题给,而厚陵原无京熟手下去之事,自开城府定送举行云。今此赏木,随其名数,各给一疋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熟手李成仁,决棍五度,崔成位、金世兴等,各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壮勇营言启曰,京外官制,自有定规,各镇别将之于道内守令,随其职次,互相通关,即是通行之例。本营所管拜峰镇别将,文移各邑一款,前提调臣郑民始曾有筵禀定夺,故该别将移关杨州牧,则该牧使不为回移使下吏替答。虽在摠厅之永柔、德池屯别将,亦相通关于地方官,况本镇事体,比他自别,且别将虽是权差,来头当作履历窠。则地方官犹且牒呈,而今于通关,不欲回移者,揆以事面,极涉未妥,当该牧使沈晋贤,为先从重推考,后勿如是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传曰,允。

○朴鎤,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鍼医白成一,待阕服直为还属后,待窠仍即陞实事,命下矣。前鍼医白成一,今已阕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镇宅,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百岁老人知事申义清,留京粮米一石,馔价钱十两,子二人、孙九人、曾孙一人,回粮米各一石木各三疋,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义禁府言启曰,昭显墓守卫官金始彬、庆弼国,昌陵令李鸣运,参奉郑世淳,并令该府,过斋后捧口招事,传旨启下矣。庆弼国、李鸣运、郑世淳,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金始彬时在京畿高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政院启辞,顺康园守奉官许栮、梁德履,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许栮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梁德履江原道旌善郡馀良驿,徒三年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府事洪乐性箚曰,伏以臣数日风寒,重触外感,诸般症状,一倍添剧,落席叫痛,末由蠢动,昨日承候之班,独未进参,伏切悚缺之忱。此际伏见传教下者,以愍怀墓祭物之全不致精,提调勘递,郞官谴罢,伏不胜惶懔震栗之至。第伏念日前饬教,何等严截,而曾未几何,又有此不能董饬,荐犯不谨之罪。究其溺职之失,臣实为首,而彼提调、郞官,则除拜不过数日,而以此蒙勘,臣则一误再误,犹自幸逭,私心之惶蹙惭恧,已无可言,而在朝家综名核实之政,岂不大有所损者哉?玆不得不冒犯烦渎之诛,据实自列。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降威罚,重勘臣瘝旷之罪,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过矣,卿须安心勿辞。仍传于朴鎤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辛亥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百岁老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都摠管申义清及其子申秉权,其孙申颐禄,其曾孙申迥模等十二人偕入。上曰,老人似难行步,使其子孙,扶腋可也。义清进伏。上曰,以朝家尊高年之义,虽七八十老人尚且优待,况百岁老人乎?且生年是壬申云,尤可希贵,寝食视听等节果,何如?义清曰,尚能稳睡善饭,而眼视耳聪,亦不至大段昏聩,比之年纪,诚非所期矣。上曰,一日所食为几许,而低微之声,亦能详听乎?义清曰,一日所食,则少不下五合米,而至细之语,虽未得详听,稍高之声,亦自听得矣。上曰,子女几人乎?义清曰,有子四人,女有二人,而长子之年为六十九,次子为六十一,三子为五十五,四子为四十九矣。上曰,孙子孙女为几人乎?义清曰,长子之子为四人,女为三人,次子之子为三人,女为二人,三子之子为七人,女为四人,四子之子为三人,长女之子女,合为八人,次女之子女,合为六人,内外曾孙,合为十六人,内外玄孙为十人,合为七十四矣。上曰,今番随来者为几人乎?义清曰,或因穉少,不得上来,臣之长子与次子之子,中路闻其父病报,还为下送,率来者,为十二人矣。上曰,生年月时,奏达,可也。义清曰,十二月初四日子时矣。上曰,偕老乎?义清曰,十九成婚,七十九回婚礼后,过十年偕老矣。上曰,诚是往牒所无之福力也。闲养之馀,多日行役,能无困惫乎?义清曰,区区犬马之诚,必欲一入修门,以伸叩谢之忱,而格外恩宠,实非所望,列邑支供,驲骑駄轿,得以好好作行,岂有困惫之事乎?至若昵近耿光,亲承玉音,尤是旷古之荣宠,臣之至愿于斯毕矣。臣有可达者,臣生于乡老于乡,熟知乡谷民情,大凡生民之苦乐,专在于方伯、守令之贤否。圣上忧民爱民之盛德至意,民孰不知,而但分忧之臣,间非其人,率多不能对扬者,臣不仰达则圣上深居九重,何以照烛乎?伏愿殿下,慎择清俭者差送焉。臣窃效野人献芹之忱,敢将贱臣年寿与子孙之数,以献于殿下,又献于元子宫矣。上曰,古称乞言于黄耉,卿言甚好甚好,予当依卿言为之矣。上曰,俄者宣馔,果能善食乎?义清曰,善食而以其所馀,出送于所住处矣。上教东显曰,分付户曹,米肉优送于老人处,可也。教秉权曰,尔辈中,出入科场者为几人乎?秉权曰,臣于乙酉年间,为小科,而至于大科,则离亲为难,不得赴试,臣之子侄辈,亦皆工于小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今日发巡耶?鼎修曰,明日发程矣。上曰,春耕方殷,沿路农形及民隐,须为详察,还朝后,一一陈达,可也。命祖承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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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金鲁永,掌令张锡胤、金孝真,持平沈奎鲁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东显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东显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东显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李东显曰,礼房承旨,驰诣皇坛,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美修落点。

○传于李东显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李晩秀、李百亨落点。

○传于李东显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义凤、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东显曰,只推。

○传于李东显曰,政官牌招开政,在外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参政。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李东显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百亨,吏曹参议李勉兢,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百亨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百亨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左承旨李晩秀进。以朴祐源为右尹,洪檍为奉常提调,长城守俨,复官爵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黄昇源入直,参议李夔,参知朴圣泰病。以李世翊为佥知,曺允献为忠翊将,柳镇爀为武兼,李春华为部将,副司直朴祐源、李敏采、李祖源并单付。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各镇还弊,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百亨曰,镇还之弊,若不厘正,镇民亦民也,民何安生乐业乎?以此之故,徒拥虚簿,民不聚居,岂可胶守于无实之虚簿,不思大厘正之举乎?左相既经道伯,必当稔知事情,及今厘正,在所不已,就前来未回启状本及此次状本,先从镇还事,即为论理草记禀处事,招致备郞传之。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各邑所在元还与军饷留库中,折米六万石,特许加分事,传于李百亨曰,何待回启?依状请施行事,令庙堂即为,分付。

○李百亨,以备边司言启曰,梁山郡守南鹤闻,在任身死矣。曾经承旨,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咸昌县监罗烈,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罗烈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百亨,以汉城府言启曰,中部未婚未葬成册,依初定日报来,而以其民户最少,本来饶足之故,士夫则无一人可入者。定婚未行二人,皆是考籍核实,十分无疑者,而春川、广州女子之定婚与否,亦为查问,果是的实。故悬录姓名年岁于成册中,而过时未定婚者,兼为搜问于坊曲,则只有三人,而招致其族属,无论当部与他部,广求门户相对,年纪相适者,斯速定婚过行事,以朝家谆复恳挚之德意,使该部官多般晓谕而劝婚。至于未葬十七名,皆是过四朔,尚在稿葬,未埋土之类也,该部官亲审嫡奸gg摘奸g后修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单姑为启下,过行形止,待毕为,依外方状启例,日字更为书启,以此定式施行,可也。

○辛亥三月初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李义弼,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皇坛,奉审摘奸以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义弼,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皇坛奉审,缘何迟滞,而两承宣果为并进乎?义弼曰,臣退自筵席,而两承旨已出去,故姑未闻其委折矣。上教义弼曰,承旨人品,予尝好之,而中间事,诚非获已,须勿自阻,而随处尽心,可也。义弼曰,臣罪合万死,而圣恩终始如天,此生此世,不知所以图报矣。上命书传教曰,祀典所重何如,则有此做错,当该承旨并罢职,在院不能检饬之右位承旨,亦为递差。又教义弼曰,皇坛事体自别,待奉审承旨复命后,承旨又为进去,洒扫坛壝,洗涤樽罍,各别着检以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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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金鲁永,掌令张锡胤、金孝真,持平沈奎鲁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西北别付料亲临试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初九日为之。每年孟朔,宣荐禁军试射,因园幸、陵幸,尚未设行,渠辈等待之弊宜念,亦于明日为之,可也。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百亨曰,使臣入侍。

○传于李百亨曰,承旨房,仍。

○传于李百亨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百亨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而长鬐县监赵齐峻,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百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昭宁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每年季春禀定事,曾有先朝下教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念前择入,可也。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取禀草记,传曰,以念前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展拜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十一日吉,十二日十三日十四日十五日十六日俱为拘忌,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七日为之,可也。

○李义弼,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西部瓮里上契失火民家,发遣本厅郞厅,与宣传官,眼同摘奸后,中户二户,米各七斗钱各一两四钱,小户四十八户,米各五斗钱各一两。残独户八户,挟户十四户,合二十二户,米各三斗钱各六钱,都合七十二户,米二十一石五斗,钱七十两。烧烬致死,男一口女二口,合三口恤典,布各二匹,钱各二两,摘奸宣传官所见处,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昨夜知之,待晓招致解事宣传官,即令慰谕,仍又付之卿厅赒给,而该府及当部别单,终不来呈,过午始到院,京兆事,万万骇然。当该行公堂上,一并越俸一等,当部入直官员,拿问处之,民户一一奠居后,形止使即报备局,令备局发遣郞厅,摘奸奠接形止,草记,可也。

○辛亥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义弼,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向筵闻承宣言,已有申饬,则今日又因言端问之,疏儒之滞留阙外依旧云,是岂月前别有下教,自备局行会诸道之本意乎?见在阙外者,择其可捧者捧之,此后申加严饬,不当呈纳而来呈者,设有太学谨悉,自该房退却,则除非更捧谨悉,毋得更为来呈,至于未受太学谨悉,而径呈政院者,是有违于先朝定式之受教。自政院分付成均馆,晓谕下送,如是之后,乡儒又复如前留在阙门,大关纪纲,决不可寻常处之,以此知悉。因其疏举之既来旋还,为无色,以致许久赍粮滞京,其为贻弊当,如何?今玆之教,非但禁其屑越,兼矜乡儒为弊之端也,此意一体,分付。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养胃汤停止,香橘茶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百亨,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正使金箕性,副使闵台爀,以次进伏讫。上曰,卿等万里之行,得以稳旋,予庸欣喜,皇帝恩数,愈往愈挚。至于今番,尤为旷绝,诚极感激,卿等状启,已有所云云。故叩谢之举,拟待卿等还朝,将欲询及大臣,卿须详奏,可也。箕性等曰,臣等于状启,已有启达,而书不能详,以待复命日仰奏,大抵皇帝恩数,特出寻常,固已感激,而至于皇旨中,何不请封册云云。其勤眷恳挚之意,溢于言语色辞之间,殆难形容其万一,此岂不万万感激处乎?在我国激感奉承之道,叩谢之方,奏请之举,有不容少缓,而且闻彼中物议,则皆以为皇恩如此,必有奏请之行云,臣等之意,则奏请之行,恐不可迟延矣。上曰,昨年奏表,既有陈恳者,故相所谓元子诞降之辰,即国本已定之日云者,果格言也。岂在于封册之早晩乎?肃庙朝六岁封册,岂不为绍述之一端乎?皇帝虽特命封册,予意则欲待稍长,奏请之行,姑且置之,只为叩谢特恩,别送使行或赍咨官,未知如何。箕性等曰,圣教非不钦仰,而臣民颙望之情,难以迟久,且皇帝以大耋之年,必欲速见我国封册之请,有此眷眷之意,故彼中诸人,亦皆以为事当即请封册云矣。箕性曰,今番燕行时,慈殿、慈宫衣襨所入,从便贸来,价银则还朝后禀处事,既承筵教矣。衣襨所入疋缎,今已进献,价银三百六十两,以平安监营银子中上下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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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文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金鲁永,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金鲁永,掌令张锡胤、金孝真,持平沈奎鲁牌不进,执义未差,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长鬐县监赵齐峻,当为署经,而大司宪金鲁永,掌令张锡胤、金孝真,持平沈奎鲁,大司谏尹㬦,献纳李贞运,正言柳师模,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正言朴孝成在外,司谏尹行履疏批未下,大司宪金鲁永,所当更请牌招,而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司宪许递,与踏下诸台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经。

○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徐美修曰,雨势若此,后次为之。

○传于徐美修曰,左承旨入侍。

○徐美修启曰,摠戎使徐有大,以兼察禁卫大将,明日本营习阵出去矣。摠戎使所受密符及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飮食之事,敕或施矣,前大将分拣姑为仍任,牌招,传授命召,可也。

○兵曹,禁卫大将单金持默。

○春秋馆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春秋郑昌顺,同春秋闵锺显落点。

○李晩秀启曰,左议政蔡济恭,知春秋郑昌顺,同春秋闵锺显,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司谏尹行履,牌招入侍。

○李晩秀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李东显坐直矣。才已罢职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徐美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扶馀等邑蹲杮封进事例,据实驰启事,传于徐美修曰,年条与本意,既难考得,而其所责纳,无异白征,大抵用处则不紧,僧弊则绝痼。其所厘改,莫如永蠲之为便,而腊雉而作贡,寺杮而停捧,一事二事,以蠲为事,亦有关于事体,保奴之代给,斗数之减定,或为救弊之道乎?宫府一体,自庙堂岂有初不查正之理?此意知悉,详问用处紧歇,当减几许,代给几许,草记回启事,言于庙堂。

○以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沃川等邑民家失火人处恤典,令该曹会减事,传于徐美修曰,沃川被烧民户,至于四十馀户之多,方春失所,极为可矜,元恤典外,各别周给,严饬该邑,斫给材木,斯速奠居,毕奠居后,形止状闻事,分付。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卫营留阵,禁军二番随驾,可也。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谕柳桢,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司谏尹行履疏曰,伏以臣尝敬览于《国朝谱略》,至我文宗大王,壸位之十年虚位,窃不胜讶惑之忱,朝野记载之言,或至屡阅,而未得其详,抱玆耿耿,已有年所。顷于寒食节享之时,猥忝显陵典祀之官,仰瞻仙寝,倍激葵忱,前所蕰结之怀,有不容泯默,不避猥越之诛,敢此冒陈,惟圣明垂察焉。惟我显德王后权氏昇遐,在世宗辛酉之岁,而即文宗大王在震邸之时也。莅贰极之位,而岂可一日旷嫔位也?又于庚午登极后,亦岂可一时旷壸位也哉?揆以典礼,理所必无,而只以文献之无可考,属之阙疑者久矣。及夫故相臣金在鲁,奉命赴燕也,见皇朝书籍,有曰,景泰庚午,遣太监,赐朝鲜国王及王妃崔氏诰命冕服云,惊曰,我朝无崔氏王后也。至有呈文于礼部之举,伊后忠州进士金敬之上疏,有曰,我国文征,不知有崔妃事,而幸赖中国书籍,可以考据云云。我英宗大王,亟令史官,考出实录,而无册立崔氏之事,故其事遂寝,臣未知其时所考之实录,果是《世宗朝实录》,而辛酉以后至庚午,果无册嫔之事乎?臣窃伏见燕山朝,大司谏金克忸等,请复昭陵之言,有曰,文宗元妃权氏,亡在鲁山之前,而一时追废云云。燕山之世,去文宗朝,不甚远矣,而既曰,元妃,则可知有继妃也。且于全州崔氏谱册,有云恭嫔以无后书之,其考名即道一也,而临瀛大君璆之妻甥也。世之人,或谓恭嫔,是文宗妃位,而只书世子嫔时所称之恭嫔云,此是自古口传之言,非有文迹,则臣何敢质言于今日乎?第以故相臣所见皇朝书籍,与金克忸所称元妃之义,参之以崔氏谱所称恭嫔,则事不偶然,若将有据,而终归未详。臣之愚意,以为《世宗朝实录》,更为详考,辛酉以后,如有世子嫔册立之事,则可为考据之阶梯,而系是莫重莫大之事,下询庙堂之臣,博考文迹,以补阙典焉。仍伏念臣言议学识,俱居人下,而偏蒙恩造,屡玷言责,前后冒膺,罔非罪戾,坏损之斥,至登于相箚,缄默之罪,又著于堂疏。杜门自讼,无面可显,台端一步,便成铁限,且臣素患风眩之症,添感转剧,委顾床笫,今玆召牌之下,万无承膺之路,自速逋慢之罪。仍陈短章,仰暴愚见,而屡呈喉院,辄致退却,自前以来,虽值斋日,台章无不呈之规,院例无不捧之事,则以此推托,必欲阻搪者,诚未晓其意之所在也。事既无前,弊实关后,实不胜慨惜之至,臣固人微望轻,致此见阻,以此以彼,其不可冒据于见职也,决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察,亟削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疏中所陈之事,常所耿耿致惑,不敢弭忽于中者,况于近日,以庄陵配食事,略有义起而讲行之举,则此时此事,尤岂不欲广稽而博问,以决积郁之疑?然其事则莫重莫大,其详则至晦至昧,此所以欲言不敢言,荏苒至于今。际闻有尔疏,取见发语,不觉恍然会心,次次阅过至结尾,尔言不过存疑,予惑因此愈䆳,故相金在鲁赴燕时记述,尝从筵臣而见之矣。文庙登极敕事实,载在史传,故知之矣,崔氏谱牒注录,亦与疏语差爽矣。最是《光庙实录》中,锦城事,有欲以妻族为王妃而不得,以中宫非已所立,百计离间之语,似为一分可据之证耶?所谓妻族,即指仓丞崔道一也。且云欲立不得,非已所立,则要之文庙,有建继妃之礼,而继妃之非仓丞之崔,明矣。噫,规楼故基之忽显于今日,尚以为奇异,此事又或得出征信之的确,快举百年未遑之典,是岂特于予,与有幸焉?于昭陟降洋洋之灵,必有悦豫,方召接大臣春秋馆堂上,谘度考据之道,尔其勿辞察职

○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东显等疏曰,伏以朝者,司谏尹行履陈疏到院,台阁言事之章,岂有退却之理,而疏中所请,事关莫重,其在审慎之义,既难遽然捧入,且值斋日势将留院,故以过斋后更呈之意,往复还送矣。即者台臣,搀论臣等,目以阻搪,归之推托,遣辞深紧,良可讶惑,臣等职在出纳,遭此诋斥,有不容晏然在职,相率联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治臣等擅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辛亥三月初九日卯时,上御春塘台。禁军试射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东显,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试官兵曹判书金文淳,禁军别将申大谦,兵曹佐郞李福润,以次侍立讫。上乘舆出延生门,入青阳门,由丹枫亭至幕次,降舆陞座。上教文淳曰,禁军马,渐不成样,诚为可闷,兵判须思通变之策焉。文淳曰,各番军马,皆不如前,而其中一内禁军,率多贫残之类,惟为觅官之阶,实无从长可救之策,而官给之马,又难博施,唯当这这申饬矣。上曰,此后则点马之法,或于每月一次为之,而若复如前,则该别将,当有处分矣。上教文淳曰,日势已晩,且有雨意,须速试射,而步军节次试官肃拜并除之,先试铁箭,次试骑刍,仍试各番试射,而不老门当分所矣。兵房承旨,兵曹入直堂上及摠管一员,别付料兵房兼春秋一员训炼正进去,而左副承旨亦为来待,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徐美修进伏讫。上命晩秀读公事书判付。又教曰,骑刍走马,全不申饬,兵判记过,可也。又教曰,雨势如此,军兵雨具,而且于丹枫亭分所,从速举行,台上试官,则田文显、柳心源、李福润为之。丹枫亭不老门,则兵判、禁军别将及各番将,分诣,可也。禁军试射讫,上命别将以下各番将,各射柳叶箭一巡,大谦等,以次应射讫。上曰,试射则虽值雨,而近闻田家颇望雨云,诚可幸也。仍命颁赏讫。又教曰,兵判记过则分拣。仍命书榻教曰,禁军别将申大谦,为先从重推考,禁军将李殷福,拿问处之。仍降座暎花堂,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留院公事入之。上曰,违牌台谏只推,更为牌招,守令署经。出榻教上命读司谏尹行履上疏,书批答讫。命书传教曰,司谏尹行履疏语,系是莫重之事,大臣入侍事,遣史官传谕。又命书传教曰,春秋馆堂上中,老病人许递,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大臣春秋馆堂上,直阁司谏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春秋馆堂上郑昌顺、闵锺显,直阁徐荣辅,司谏尹行履,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今日之雨,可谓知时,民事诚多幸矣。上曰,尽是喜雨矣。上曰,卿等入来时,知召接之为何事耶?济恭曰,臣之入阙后,闻因台疏事,而未详里面矣。上命晩秀,读台疏及批答讫。上曰,此事事体则至重大,文献则无征信,十二年壸位之旷,诸臣之所疑,予岂或不知?必欲博考之心,亦岂待台臣之请,而曾闻先朝,亦有以此事疏请者,特命春秋馆堂郞,考出实录,而自有此事,圣心大致惊动,至诸臣复命之日,而整衣以待之。以先朝追远之诚,考稽之方,若是靡不用极。伊时诸臣,亦岂如今人之固陋,而毕竟无可据之文,事遂寝止,予于此事,积有疑晦,怵惕于中者,久矣。况当近日追感庄陵事,尽节诸臣亦皆表章,至有设坛配食之举,况此事所重何如,而以其所重也。故每郑重难慎,尚未博考广询矣。俄闻有留院台疏之言此事,初意有何明确征信之语,促令入之,及见疏本,其所援据,亦不过疑信未定之辞也。台疏中三条设疑,或是野史所传,或出私家谱册,皆不足可据,而向因庄陵事,考来实录,《光庙实录》中,有崔氏事实。以此观之,崔氏初无册嫔之事明矣,而中宫非已所立云者,或其时固有已定之壸位耶?抑或以显德圣后为说耶?此是台臣之所不知,而予所滋惑者存焉,批答中,已详言之矣。且言端已发,不可逾日,故今日夜色向阑,且方雨下,而特召卿等,欲闻释疑之方,卿等之意,何如?济恭曰,台疏中所谓金敬之疏,臣亦未尝闻之,而此事前有外间传疑之说,而特以事系莫重,人不敢公传矣。故参判吴光运,方带礼参时掌令姜必慎书,劝以此事陈达,以正屡百年未遑之礼,吴光运亦惊疑,即阅可考书籍,沈吟久思。乃悟曰,显德王后昇遐之后,文庙无六礼所聘之嫔,而庚午二月,遽在谅暗,壬申四月,乃是禫月,而昇遐在于五月,则谅暗之中,不得册立中宫,礼固然矣。后人不能思量及此,每以壸位之阙致疑,有此等议论,良亦可笑。遂以此意,复书于姜必慎,到今思之,吴光运所言,三年内不得册立云者,诚是矣。近日或有语臣以姜必慎之书语,故臣之所答,亦如吴光运之所答矣。上曰,台疏以先朝考史时,未必《英庙实录》为言,嫔位之旷,在文庙在储时,则考实录,而不考最合征信之《英庙实录》,决无此理。而事在久远,未考文迹之前,亦不可谓台言之必不然,一番更考三朝实录,则可以晓然矣。济恭曰,古人云不疑何卜,臣意则虽不更考,似无妨矣。上曰,此事不疑固也,不疑而考疑,亦何不可?春秋馆堂上,亦陈所见,可也。昌顺曰,臣与大臣所奏,别无异见矣。锺显曰,臣则初未闻此事,而一番考出,似可释疑矣。上曰,台臣既陈疏,必有详知者,奏达,可也。行履曰,臣之平日所蕴,悉陈于疏中,无他可奏者矣。上曰,书不能尽意,亦岂无疏中馀蕴之可以敷演者乎?一一陈达,可也。行履曰,疏语外,实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崔道一,何官也?行履曰,似是判官矣。上曰,台臣误知,即仓丞也。金敬之疏,果在何年乎?行履曰,年条则未详矣。上曰,台臣似听莹,而初谓有别般详知之事,特命入侍矣,所奏全未别白,诚甚泄郁矣。济恭曰,台臣事诚慨然矣。如此莫重之事,岂可以草草传闻之说,容易登闻陈请乎?上曰,故相金在鲁事,直阁必当知之,详奏,可也。荣辅曰,臣曾见故相《赴燕日记》,则壬子年颁下,《明史》国传胆本,多误书阙文,而文宗王妃姓氏误书,即其一事,故相戊午使行,盖为厘改史书之谬,果得釐误而归,事实与台疏差异矣。上曰,勿论如此如彼,一番考出,有不可已,外史库则姑勿下往,先就本馆所奉先朝实录中详考,则伊时《英庙实录》,考出与否,可以知之。若有可疑,更考外史库所奉为好,卿等明日早朝,与三翰林齐进举行,而金敬之疏本及伊时筵话,必多可考,且伊时考出之行,必有别单,详细考奏,可也。《政院日记》,亦必有可考,承旨退出,取考各年日记中当考卷,详细誊入,可也。上曰,今已召接,明日宾对则勿为之,如有时急可奏之事,今筵奏达,可也。济恭曰,别无时急可达者矣。上曰,昨日召见回还使臣,闻彼中礼待,去益旷绝,礼部及通官辈,皆言当有别使称谢之举,而予意则专送别使,似涉张大屑越。且每年贡使,必有特异之事,因此而辄送别使,则恐有后弊,只于前头节行表文,兼伸谢语,且具别咨于礼部,似好矣。济恭曰,今番使行,赍来格外加赏及使臣宴赏,俱系特恩,别使则虽涉重难,在我国道理,亦不可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令文任另撰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湾府,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臣于惠堂,幸蒙体谅之恩,获遂辞递之愿,凡系惠局事,不复当与知,至于贸米一款,臣既筵禀举行,今虽递职,不可不仰达矣。赈厅米储,本自不敷,故相臣郑弘淳,久在惠局,谨守法度,而每言赈厅无储,以为深忧,贸米储置,为四万馀石,其后发卖赈济,专赖此米而今则已罄矣。幸值前年丰登,欲行三南贸米,既贸之后,运纳京厅,自是次第事,向日湖西前道臣,以民弊为言,至勤下询。臣以船价诸费,已有定式区划,似不至为弊为对,及见举条下者,则前道臣,以已令还分为言,大臣仍有请推之奏矣。贸米之规,本为备荒之资,略仿常平之义,贱籴贵粜,非为榷利,道臣若以民弊为虑,则往复争难于贸米之初,不必强之。既捧贸米,成册于诸邑,以报惠厅,则其所区处,当待惠关,此非道臣擅自许分者,比之寻常擅分,事体尤别,此路一开,后弊难言。近来或有略于奏对,详于举条之规,而伊日分给之言,道臣初不发口,正月尽分之说,尤是事理之必无者。若于筵中,果发此言,则臣当请罪,而不闻于筵席,始见于举条,庙堂兼管惠局,则虽草记论罪,未为不可,大臣请推,虽出于弥缝之意,亦非前席奏对之言矣。已属遂事,不必为言,而既令还分,则并耗会录,明春上纳,事理当然,惠厅若又并计其耗,使之上纳,则亦有榷利之嫌。今秋还捧,许令取耗,以补谷缩与杂费,只以成册所报谷数,船运上纳,而若以一时上纳为难,则以明春再明年为限,分半上纳为好。既有除耗之理,当为补缩之资,比之当年上纳,省弊大矣。臣欲以此言于惠堂,明日次对,欲为仰达,今闻惠堂有病,未易登筵,故敢此仰达。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其时湖西前道臣,果于筵席,无贸米分给之语,而退出之后,见其举条草本,则始以此为言,事体所在,不可无警饬,故臣之举条,亦以问备为请矣。惠厅既已贸米,不可仍置外邑,明年再明年,鳞次输致,则外方亦可省弊,且以今年耗米,使之补用于缩条杂费,则亦甚便好,依重臣所奏,预为分付该道,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今见台疏,以其疏本之日前以斋日出给,俟过斋来呈云者,政院事,极为未安。虽非似此关系莫重之事,言疏之斋日留院,自是常例,则往复还送者,似出重其事之意,有关后弊,其时在院承旨罢职,今日诸承宣之循袭也,亦甚不察,一并递差。还送时,既不与闻,混同联名,难免率尔,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命书榻教曰,当该兵曹堂上罢职。又命书榻教曰,当该注书拿处。上曰,关西镇还事,何以则为好?民隐所关,顾何所惜,而咸阳之例,实是难继之道,亦不可仍以置之,何以则可以救弊乎?济恭曰,圣教之下,臣亦昼思夜度,以为奉承之方,而终无好道理,故有回启之命,而至今未得禀奏者此也。上曰,第须烂熳讲究,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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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载坐直。右副承旨李谦焕在外。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柳文养、李洪载、李谦焕落点。

○传于李洪载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美修启曰,新除授承旨柳文养,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注书李海邻拿处,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知春秋前望单子入之,徐浩修、洪良浩落点。

○以李海邻囚单子,传于柳文养曰,分拣放送。

○传于李晩秀曰,春秋馆堂上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

○洪明浩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李谦焕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徐美修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掌令郑德弼、沈埉,持平崔昌国,献纳李彦祐,正言朴柱遇落点。

○以司谏尹行履,献纳李彦祐,掌令沈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徐美修启曰,司谏尹行履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启曰,未下直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尹行履,献纳李彦祐,掌令沈埉,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掌令郑德弼,持平宋焕箕、崔昌国,正言朴孝成、朴柱遇俱在外,大司宪、大司谏、执义未差,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左副承旨李洪载进。以任长源为掌令,郑弼祚为持平,张至显、崔重圭为正言,闵台爀为兵曹参判,李祖源为兵曹参议,李东埴为奉常判官,李义福为昌宁县监,故校理具人文,赠吏判例兼,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闵台爀未肃拜,参议李祖源在外、未肃拜,参知朴圣泰入直进,右承旨柳文养进。副司直金鲁永、赵宗铉、洪文泳、李祖承、李义弼、李百亨,东林别将单金大坤。

○以庆尚监司李祖源状启,昌宁县监徐有丰,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柳文养曰,为人之柔不解事,非不知之,前后特除,出于念其家也。渠若事事小心,道启何从而至哉?发卖谷物之详定外,剩馀之取用,虽曰,京外通行之谬例,至于移贸之举,意在为民,以分毫之无得加捧,向于关西饬教何如,则西邑所闻,南邑宁有不知之理?无论用处之在公在私,此而有犯,其罪,可谓难赦。若以其家而宽恕,则彼尚州前倅沈基泰,以此事被勘,不亦冤乎?民结防纳之需,亦无论防给灾结与修补公廨,厥数至于数百金,以渠地处,虽十金,岂可容手于民结乎?所谓衙客之从中浊乱,莫非渠罪,渠之不法之目,乌可免乎?况遇今年,圣后至亲,岂忍歇后看过,而公法自公法,私恩自私恩,该县监徐有丰,宜施重勘,以励似此地处,奉法不谨者之戒。令该府即为拿问严核,捧口招以闻,此与台疏、绣启有异,则不必迟待渠供,为先改差。

○李洪载,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九日本曹草记,武兼李荣夏,为先汰去,令该府严处事。传曰,允。何必拿处于王府乎?卿于朔射日,诸武士所见处,各别严棍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今日慕华馆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李荣夏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韩泳、赵岐,南行部将崔廷岳,未满十朔,依前例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都摠府都事朴鼎明,训炼院判官李光浃、李明会,主簿金昊吉、金宅和、安㢞、金乐水,宣传官李秉道,武臣兼宣传官张志近、李源亨、李蓍汉、沈应镇,部将李长炫、成范镇、尹师任、柳相文等,俱未满四中,依定式试场处所,各决棍十度。训炼院主簿金志和,参军梁庆元,无分汰去,而实病及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汉城府言启曰,北部未婚、未葬成册,依定日报来,而十分详查,未婚之明的无疑者为五人,未定婚之类,使该部官,招其族属姻娅,晓谕朝家轸恤之德意。斯速劝婚者,合为六十八人,而过期未葬之类,亦令该部官,详探虚实,亲审摘奸,精抄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向下批旨,过行日字,别单,可也。

○禁府启目,昭显墓守卫官金始彬、庆弼国,昌陵令李鸣运,参奉郑世淳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金始彬、庆弼国等段,新斫皆是二十株内,取考律文,勘放后,草记为旀。李鸣运、郑世淳等段,所供容有可恕,然前官之事,不即摘发报该曹,为先以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西部奉事金喆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禁军将李殷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除拜属耳,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庆尚监司郑大容疏曰,伏以臣猥承藩寄,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水原、永同等地,松楸入望,雨露增怆,若于赴任之行,便道省扫,则恩荣所被,感彻幽明,敢将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赐矜许,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历省。

○辛亥三月初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春秋馆堂上入侍,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知春秋郑昌顺,同春秋闵锺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春秋馆堂上进前。教曰,卿等退而思之,有何考据之道乎?昌顺曰,虽深思细绎,而终未得其实际可据之迹矣。上曰,台臣虽请考出《世宗朝实录》,而先朝时考见实录也,岂不溯考于《世宗朝实录》乎?戊午因儒生疏,并据故相金在鲁燕行时所闻,遍考文迹者,必载于日记,而近来日记,初不谐备,其能记载而无遗者,何可必也?承旨第与诸注书,考出日记,详细誊入,可也。又教曰,金敬之至今生存乎?晩秀曰,臣未能详知,问于朴祐源则可知矣。上教昌顺曰,卿等进去本馆,考出先朝实录,而勿为付签,随即誊出,好矣。又教曰,兼春秋二员入来,而诸翰林进去考出,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榻教曰,春秋馆堂上,不为仕进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东郁在外。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洪载。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沈埉传旨未下,掌令任长源,持平郑弼祚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文养曰,轮对官入侍。

○以掌令沈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洪载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东郁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明浩曰,仍。

○李晩秀启曰,事变假注书洪秀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明浩曰,本宫都提调入侍。

○徐美修启曰,庄陵献官李致中,大祝朴基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洪秀晩改差,代以吴圣根为假注书。

○传于洪明浩曰,右承旨为军士房。

○徐美修启曰,今日赏典传旨中,陵司并陞叙,守仆守护军,令该道米布题给事,添书以下,故朝下传教,亦依此添书颁布何如之意,以司谒入禀矣。即者司谒来言,直以添书颁布入禀云,初不来问于臣,而司谒之从中改禀,大关后弊极为骇然。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洪明浩启曰,吏曹参议李勉兢,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庄陵大祝副校理朴基正,宁越府使特为除授事,命下矣。系是堂上窠,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今日政下批。

○李洪载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长鬐县监赵齐峻,谏院则既已署经,今日政宪府诸台,并待下批牌招,掌令沈埉,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行大司成意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若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四学牒报,则中学教授郑万始未肃拜,东学教授徐荣辅身病,当等学制,俱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代,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右承旨李晩秀进。以申应显为大司宪,李喆模为大司谏,许晊为执义,郑东观为副校理,吴泰贤为宗簿正,金羲淳为兵曹佐郞,李复显为弘陵令,沈能翼为中学教授,金方行为东学教授,宁越府使李东郁,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宁越府使朴基正,今加通政,特除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祖源在外,参知朴圣泰入直,同副承旨徐美修进。以赵宗铉为副摠管,李润默为训炼主簿,司直李谦焕、崔昌国,副司果朴孝成、朴柱遇,内禁卫金镇恒,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李晩秀,以春秋馆言启曰,臣等依下教,祗诣本馆,奉考先朝实录,则丁卯十二月,忠清道幼学朴通源上疏言,《明史列传》,有赐王后诰命之文,而考其年月,似在文宗朝。且高阳地有一古墓,故老相传以恭嫔崔氏,推以年代,似在文宗朝矣。此必有继妃崔氏,而文献莫征,请博考文迹。上命问议大臣,大臣皆请考见实录,遂命知春秋金始烱,检阅沈鑧,进诣鼎足山城史阁,奉考世宗、文宗、端宗三朝实录。本月二十二日,始烱等复命进别单曰,世宗辛酉七月,世子嫔权氏卒,九月议政府请设嘉礼色从之。十二月,亲选处女于思政殿,取判书云观事文敏礼宾直长权格之女皆为承徽。丙寅昭宪王后丧,礼曹服制之启,只载承徽服制,而嫔宫服制,初不举论,戊辰五月,纳尹氏于东宫,封昭训,即熺之女也。别单又曰,文宗庚午,太监尹凤等,赍奉主上袭封诰命及中宫冠服出来,仪注中,有王后出迎赐物之语,而佥议答以本无是例,况今王后已薨云云。及至文宗昇遐后,礼曹服制,只论贵人、昭容、公主服制,而亦无内殿服制之磨炼。别单又曰,端宗壬申,姜孟卿等启言,内政至重,而久无母后,请以洪贵人,摠内政云。癸酉光庙,以首阳大君,率百官启曰,殿下上无母后保护之力,下无贤妃儆戒之助云。及始烱等入待,上教若曰,今览考史誊本,显德王后,在嫔宫昇遐后,虽选文氏、权氏为承徽,而无册嫔事,丙寅昭宪王后国恤,只有承徽等服制,而无嫔宫服制,嫔位之不册封可知。文宗国恤时,只有端庙及内外命妇三年之制,而无中宫殿三年之制,既详书命妇,况壸位乎?此亦可证,文宗在邸与登位后,恭嫔崔氏之号,俱无载录,而亦有可以立辨者。庚午太监尹凤,赍奉国王王妃冕服而来,其时询问内殿迎接之礼,佥曰,礼无,况今王后已薨乎?以此推之,此乃显德王后冕服,而皇制中称权氏,壬申七月,姜孟卿等,启于端庙,内殿至重,久无母后,请以先朝贵人洪氏,摠内政云,此无文庙壸位之一可证也。癸酉光庙在潜邸时,率郑麟趾等,请以上无母后保护之力,下无贤妃儆戒之助,纳妃求嗣,以承先王之统,此无文庙壸位之二可证也。翌年政府六曹献议,加显德正后尊号六字,文宗王后只有显德,昭然无疑,而第以十年嫔位之旷,二年壸位之缺,王鸿緖史记中,姓氏之误书崔氏,族谱中恭嫔之载录,傅会疑录,今幸快知。因此而王鸿緖之误稿新刊,《明史》之为新本,可以立辨,令中外咸皆闻知,湖儒之章,今无更疑,给之。臣等谨以实录别单及先朝下教,参互考证,则承徽昭训之选,无不载录,而独漏恭嫔崔氏,此《世庙实录》之可据而释疑也。迎诏之仪,既曰,已薨,服制之启,又不论及,此《文庙实录》之可据而释疑也。既请贵人之代摠内政,又言上无母后保护之力,此《端庙实录》之可据而释疑也。至于王鸿緖之《明史》,乃是草稿,康熙以后增损无常,及夫张廷玉摠裁然后,始具志传,颁行天下,此当为正史。今考我国列传,明以王妃权氏载录,此所以先朝下教,有可以立辨之谕也。参之实录而既如此,证之正史而又如彼,况先朝下教,又不啻缕缕,文庙之不册继妃,崔氏之初不入选,庶可无疑。台疏中儒生金敬之疏本,实录及日记,并不载录,无以凭据。今此考出秘史之教,实出于事关莫重,必致审慎之圣意,而臣等遍考各年实录,终未得可据文迹,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尝闻先朝,以此事,命考世宗、文宗、端宗三朝实录,仍教筵臣,以春秋馆堂郞,复命前,当整衣待之。大臣诸臣,累日力陈不听,及其复命,下丝纶,以晓中外之惑,此教昭载先朝实录,而近来人,昩于典考,有今番台臣尹行履之疏矣。以重其事之意,召问大臣,大臣亦记有伊时事,至请以不疑何卜,而先朝丝纶文迹,未考出之前,有难只从大臣筵奏而决疑,有奉考先朝实录之举。观此卿等启语,三朝实录所载,先朝丝纶剖示,实为后来征信之资,予岂有别见?自今可以奉而信之,快释前惑,以此启辞,誊颁朝纸,俾为详知事实,可也。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义凤、金熙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铜龙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铉,哨官李圣濂率领。挟辇侍卫,铜龙门军五十名,哨官柳晦源率领,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千摠权迈,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该入直哨官李光玄,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为入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申协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始彬等,口招公事判付内,金始彬、庆弼国等段,新斫皆是二十株内,取考律文,勘放后,草记。李鸣运、郑世淳等段,所供容有可恕,然前官之事,不即摘发报该曹,为先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陵园墓拱抱大木一株犯斫,而不能摘发陵官徒三年,松杂大木五株以上罢职,七株以上夺告身三等,十株以上徒三年,中木五十株以上夺告身三等,三十株以上罢职,而三十株以下,无论罪之文矣。金始彬、庆弼国等,以其爰辞观之,新斫虽是二十株内,斫根之大中,初无区别,则不可遽然勘律,令礼曹,下帖本墓守直官处,详查报来后,照律勘处。李鸣运、郑世淳以不应为事理重公罪,杖八十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书启以中木载录,依此知悉,照律,可也。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始彬、庆弼国等,执頉新斫之大中株,详查报来后,照法勘处。李鸣运、郑世淳等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书启以中株载录,依此知悉照律事,命下矣。李鸣运六代祖继禄,宣武原从功臣,郑世淳十代祖兰宗,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各杖七十,以公罪收赎。金始彬、庆弼国等,观其爰辞,新斫执頉,俱为十七株,考诸律文,松杂中木三十株以上,皆有定律,而三十株以下,无论罪之文。故取考己亥事目,则陵园墓松杂中木三十株以下削仕,而每株削仕五日云矣。金始彬、庆弼国等,依事目,计其株数,削仕八十五日,放送,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昌宁前县监徐有丰,令该府即为拿问严核,捧口招以闻事,传旨启下矣。徐有丰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辛亥三月十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文养,左副承旨李洪载,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提学徐浩修,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斋室,降舆出东狭门,诣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还御斋室。上曰,本宫都提调,庄陵献官、大祝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本宫都提调蔡济恭,庄陵献官礼曹判书李致中,大祝修撰朴基正,偕入进伏。济恭曰,早朝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春秋馆草记,待卿登筵,姑不赐批矣。向筵卿以不疑何卜为言,而予于此,非敢不当疑而过疑也。本事何等莫重莫大,而台臣所论既如彼,不可不一番博考而洞辩,以释一世未决之疑,故使诸臣,先考先朝实录矣。今观草记,三朝实录,其时已尽考出,非但考史回奏之言,先朝丝纶中,逐段辨破,一通昭示者,无复馀蕴,卿亦详览,可也。命晩秀,读奏春秋馆草记讫。济恭曰,臣于本事,窃以为无一毫可疑,而今见草记,尤为著明矣。上曰,其中昭宪王后服制,只有内命妇事,光庙请纳妃之启,尤是可据之的证也。盖文庙嫔位,显德王后前,有二嫔而皆逊降,显德王后宾天后,虽有拣选之礼,而更无册嫔之事,予亦有平日所纪闻,而未考实录之前,不敢质言,今始释然矣。曾闻先朝,命春秋馆堂郞,往考实录,六日复命,而整衣待之,至于夜不遑寝,大臣诸臣,力请而不听,今见实录及《政院日记》考出者,果如前闻,可以仰见奉先追远之圣德矣。此不过四十年前事,世无知者,今人之固陋如此,此后耳目稍远,则安知无复如今日台臣之论乎?此草记,誊颁朝纸,俾中外咸知事实,晓然释疑,好矣。命书草记批旨讫。上曰,先朝下教,段段剖示,予则只当言奉以信之意矣。济恭曰,诚如圣教矣。三朝实录,先朝丝纶,今日批旨,将成一统征信之文,垂之简册,颁诸朝野,今以后,庶无传闻异辞之患矣。上曰,金敬之疏,则遍考而无有似是,台臣误闻朴通源疏而言之矣。上曰,礼判昨日复命,而未及召见矣。今番设坛配食之举,实是旷典,坛享时举行节次,别单条列,极为详备,而又有何可奏者耶?致中曰,几百年未遑之典,成于今日,中外瞻聆,孰不钦仰激感,而坛享之夜,月星明穊,将事无愆,参班之子孙,无不凄出涕,本府父老士女,十百成群来观,而咨嗟忠魂毅魄,必当感泣于冥冥之中矣。上曰,峡民辈,亦多兴感来观者耶?致中曰,奔走环观于坛外洞口者,殆过数百人矣。济恭曰,臣有真的所闻,故仰奏矣。去月卄七日,即礼判受香下去之日也。伊日之夜,本陵红箭门内外,有瑞气亘,明如白昼云,诚异矣异矣。上曰,果有是事耶?致中曰,其日即受香之日也,筑坛之日也。闻夜将半,一道瑞气,起自丁字阁,逦迤亘绕,直抵坛所,红光烛地如火,陵官疑有火灾,颠例衣裳,邑底民人,远望惊异,来见者亦多云矣。上曰,此等事,或多傅会之说,果是的闻耶?基正曰,臣亲闻陵官之言,且伊夜瑞气,非一二人之所见,邑底人皆盛传,果非过张,子规楼上梁之夜,亦有瑞气云,而邑中士民,皆传说矣。济恭曰,臣之所闻,亦越中人士所传,可知其真的矣。大抵今番盛举,旷世初有,忠魂毅魄,激感顾歆之际,岂无灵异之示验者耶?庄陵复位前,奇征异事,不胜其传,而封陵后无之云矣。上曰,此理亦不可谓全无矣。如尧、舜、孔子之圣,存顺没宁,未闻有何灵异,而每于郁结不散处,有此等非常事矣。济恭曰,诚如圣教,如关王事,亦可见矣。命晩秀,读奏配食坛举行别单。上曰,坛享何为有炉盒耶?以太庙言之,七祀外从享,则无焚香之事,考例拔之,可也。器皿之用磁器,易致破伤,以木代之,纸榜不必令写字官书之,以本府斋儒中为之,至于修改等节,何可每每启闻耶?令本府从便为之,而凡事必从除弊,今番坛所所入物力,以公谷会减,礼判既是备堂,自备局行会本道,可也。上曰,子规楼之役,方至何境耶?致中曰,色盖瓦,而丹雘姑未为之矣。上曰,然则董役人赏典,今日当下矣。仍命书传教曰,是府是楼之体貌,反有胜于丁bb字b阁所重,而址基显于数百载之后,与配食考定之举,巧凑于同日,不待傅而会之,若诱予衷。岂特曰,有时存焉?今于宗伯反面,以楼役之已就言之,董事之臣,宜有纪劳之举。地方官宁越府使李东郁加资,本道观察使尹师国,熟马一匹面给。裨校以下,至于工匠吏隶,令道伯分等状闻,本陵享事,系是旷典,献官礼曹判书李致中,豹皮一令赐给。大祝副校理朴基正,六臣之后,只有此家,此人得与骏奔之列,甚为稀贵,本府使适有窠,特为除授。其馀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以寓朝家重其礼重其事之意。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曰,六臣子孙,只有朴基正一人,予心不觉戚然,得与于今日赏典,亦非偶然矣。仍教基正曰,语到六臣事,予心激慨,以汝除是邑,意岂徒然?赴任后,采探未及修举之事,随处悉心,以副朝家特畀之意,可也。至于抚民之方,想不待提饬,而亦必竭诚为之也。教晩秀曰,丙申以后,凡系庄陵事,今番配食坛设始颠末,勿论传教祭文献议奏启,详考内阁所在文迹,亦问于礼曹,裒辑成册子,下送宁越,俾作本府文献事,言于待教,可也。济恭曰,水原新邑民居,虽曰,渐次加增,终带草创样子,不能成聚成都者,以生理之无所倚靠而然也。臣意则傅近如广州、龙仁等邑外仓,移建于本府邑内,使各其官,领率近面民人,捧籴分粜,皆令于此为之,则在邻邑民,可除远输之劳,于水原民,自有聊赖之道。若然则虽本州外村居生之类,亦必有自来愿居之人,如欲为水民,料理长策,恐无出此,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令道臣及该府使,讲究设仓之制,仍具意见及始役迟速状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日前之雨,优于润麦,企望之馀,诚非细幸矣。济恭曰,昔之辛亥,臣所目见,而今年则已有丰征矣。命济恭等退出。上出西狭门,乘舆出逌瞻门,入弘化门、建阳门、协阳门。上曰,轮对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奉常正李思祚,敦宁参奉朴彬源,军资判官宋启来,礼曹正郞金膺著,兵曹正郞李冕膺,偕入进前。上曰,以次进奏职姓名所怀,可也。思祚等,仰奏职姓名讫。膺著曰,本曹大厅之北庭,有列圣朝徽号奉安阁,凡于尊奉守护,固宜严重,而本曹墙垣,尽为颓毁,奉安阁东边,坦为大路,闲杂行人,取其捷径,无不由之,其在事面,极为未安。禁杂人严守护之方,惟在于修筑墙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申饬该曹,斯速修补,可也。出举条命轮对官退出,还内,诸臣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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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晩秀曰,下直阃帅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㬦、孟至大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李健秀,黄海兵使洪和辅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孟至大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大司宪申应显,掌令沈埉、任长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才已捧入,执义许晊,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郑弼祚未署经,大司宪所当更请牌招,而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台谏只推,更即牌招署经。

○孟至大启曰,大司宪申应显,掌令沈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只有掌令任长源一员,无以备员署经,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更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思祚落点。

○以掌令任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孟至大曰,只推。

○孟至大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思祚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执义许晊,持平宋焕箕俱在外,持平郑弼祚未署经,只有掌令任长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大司宪赵宗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议李蘷落点。

○以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义凤、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无端违牌,徒烦酬应,传旨勿施,不能申饬之承宣,从重推考。

○孟至大启曰,新除授左承旨尹㬦,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孟至大启曰,新除授左承旨尹㬦,方在罢散中,而不能觉察,蒙然出牌矣。追闻罢散的实,即为启辞,而尹㬦承牌诣阙外,以待批旨之下,初不呼望,而当初臣等,不能察饬,诚不胜万万惶悚,而径先出牌之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思凡大小传旨,承旨书下堂后然后,注书誊书入启,自是不易之院规。今此注书之书违牌传旨,必是承旨之书送之致,当该承旨禁推,注书勿论,违牌捧传旨承旨,已微禀于阁外,则今云初不呼望者,大是爽实,事虽微细,何若是判异?当该承旨递差,可也。

○传于徐美修曰,非其招不往,虽难责之于人人,不待罢散,何以为之?启辞之下批,随牌赴阙,已万万该然gg骇然g。原启辞之如何下批,何以逆料?乃敢以此启,必当以叙用批下,而适有实故,先为违牌还归,言送政院,以致政院之烦禀者,可谓事未前闻,不可以其人之生疏,仍以置之,承旨尹㬦,亟施不叙之典。

○孟至大启曰,左副承旨柳文养,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孟至大启曰,臣与左副承旨柳文养伴直矣,才已禁推出去矣。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徐美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孟至大曰,中官文凤亿、金姓崔,越俸五等。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位罗万户丁运泰,所已万户金启默,大岘山城别将李兴俊等,捉致营门,还谷未准捧委折,查问驰启,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孟至大曰,有民然后,有镇与城与还谷与军饷也。逃且死者年久,征邻族亦无者者过半,今若一一督捧,镇无卒,城无人,而饷谷从何觅出乎?事势不啻较然。至于贫无依之类,既困于当年之催科,又当入于镇属、邻族之征,其可矜可恤,还有甚于死或逃之无所干所,已施于统营者,何靳于海西乎?若知为弊之至此,则帅臣仡无一言,又岂非年前统帅之罪人乎?以此以彼,虚簿则一也。贫无依及逃故当捧条,一倂荡涤,令新帅臣,到营聚会三处吏民,荡减谷簿,吏民所见处烧火,俾除来头虚实相蒙之弊。各年镇长,如已勘罪,虽不叠勘,时镇长,别无可问之端,其中或有出代者,不可一仍一否,亦为仍任事,分付。

○孟至大,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本殿焚香受香,在于今十四日,而令有阙未差,参奉方为入直,受香无人云,令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在维为永禧殿令。

○孟至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前北兵使李润庆状启,则自锺城离发,各邑镇堡军兵,次次操炼,至西水罗,见春操停止关文,撤巡还营矣。当初以依例春操之意,覆启行会之后,道臣之以待秋设行,更为驰启者,亶出于休养赈馀民生之意,故圣心曲加轸念,特命依施,德至厚也。为道臣者,既以停操为请,则所当一边封启,一边知委兵营,行不行间,使之恭俟判下,而不此之为,以致兵使之径先发巡,中道还归。有此邑镇操炼,或行或不行之举,此实前所未有,事系师期,不可例饬而止,咸镜监司李文源罢职。虽以兵使言之,既见状启判下,则虽于发巡行操之际,其势不得不中撤还归,此则不当为罪,而今此状启中,以未巡操已巡操邑镇军兵,一并官军聚点,各别举行之意,混同措辞。夫官门聚点停操之岁,犹胜于全废,故不得已行此下策,惟彼锺城以下邑镇,既经巡操,则又令聚点,抑何故也?行操之军,必屡经私点然后,始行合操,而今乃叠设聚点,为其军兵者,不亦劳甚,而继之以怨乎?虽曰,奉行朝令,真是胶柱鼓瑟,师律所关,不可仍置,前北兵使李润庆,亦为罢职,何如?传曰,道伯之只从南关,事势不念北关各镇之已行操,混请临时停退,以致北帅举行之如是颠错,论其罪过,谴罢何可辞乎?然道伯之失,惟在于见牛未见羊,当该道臣,姑先越俸三等。北兵使则上司上营之行会,既令停操,则为帅臣者,虽不得不依令撤还,而聚点勿为叠设于行操时。向有定式之受教,则颁式未几,无难犯科,师律所在,不可不严处,当该兵使,施以不叙之典,可也。

○忠清监司朴宗岳疏曰,伏以臣猥蒙圣上再造之恩,冒膺湖右一面之任,任重材疏,心劳政拙,夙夜忧惧,如临渊谷。即伏见刑曹移关粘连沃川人郑载厚上言誊本,则其上言辞意,诋斥臣构诬臣,不遗馀力,而撮其大者,有曰,不念圣教之截严。又曰,幺麽一道臣,不遵圣教,有此违越圣教之严明。又曰,如此道臣,不有君命之罪,有不可胜诛,又有状题中本事,是非勿论,严治天听之罪云云。苟如其言,则罔非人臣之极罪,而岭海𫓧钺,犹不足以少赎也。臣披过未半,口呿心寒,惶汗浃背,彼虽乡曲微贱之辈,其所声罪,即一急书,臣安敢一味噤默,不暴其本事始末乎?臣请冒死而陈之。臣之到营,在正月二十七日,而郑载厚上言启下公事,到付于同月同日,二月初四日,郑哥来呈议送,题以已定查官,使之从速查报,姑为退待云云。而仍伏念山讼,乃人家大事也,况是启下公事,事体自别,故前后文案,细加考阅,则此讼始于癸巳,而十九年之间,因彼此只互相起讼。营本官决折,不啻几番,而郑哥辄见落,乃其两度上言中,一反道臣查官决给辞意,谓以渠置之胜科云云。其矫饰谎说,变乱立落,上诬天听之罪,极其放恣巧恶。故再呈议送题曰,本事是非,毋论,诬饰查官及前伯之言,欺罔天听,姑待本事出场,欺罔天听之罪,各别严治云云。而郑哥上言中,乃敢截去中间句语,只曰,本事是非勿论,严治天听之罪。噫嘻,此何言也?前后文案,尚在营上,郑哥题辞,亦在渠处,臣安敢急于自辨,上欺天日也哉?查事则择定查官,招致两只,摘奸查核之际,郑哥终不待令,槪闻又以上言事上京故也。岂意其遣辞叵测,至于此极哉?盖湖右争山之弊,八路所无,被人侵诋,从古何限,而未有如臣今日所遭也。臣以无似,忝在道臣,幺麽一讼,不能严决,致令土民,猥烦天听,臣之不职之罪,已无可言,而亦以何颜面,冒居旬察之地,上以宣圣化,下以弹压一路哉?臣又蒙判下传教中严查之命,而顾臣情势,有不敢晏然冒当者,谨此披沥,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加镌改,千万幸甚。以忠清监司朴宗岳上疏,传于孟至大曰,讼理之委折,无论如何,以讼民侵诋讼官,犹关风化。况道伯之于邑民,等威何等悬绝,则才有不惬于意欲者,便发恶口气,无难毁刮,宁有如许纪纲乎?道伯亦岂必以此至于疏引,以长其顽悖之民习乎?原疏还下送,申饬察任。

○副司直李度默疏曰,伏以臣见差太庙望祭献官矣。在臣分义何敢言私,而第臣病势,痰火所祟,症形甚重,许久缠绵,近又挟感添剧,时月之间,无望痊差,骏奔之列,决难自力,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铨曹,划即变通,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检阅洪乐游疏曰,伏以臣伯父臣良浩,特除春秋馆知春秋矣。臣所带记事之任,自在应递之科,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特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考例禀处。

○辛亥三月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下直阃帅入侍时,左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黄海兵使洪和辅,庆尚右兵使李健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以次进前,可也。和辅等以次进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后,须竭力善为,可也。仍命宣谕讫,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闻有实病,势难供剧云,与在外承旨及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兵曹堂上,以李蘷出牌,可也。文养曰,新除授兵曹堂上李夔,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阁臣李晩秀,侍读官尹光普,检讨官尹致性,以次进伏讫。上曰,进讲,可也。光普进读《贞观政要》,自小臣不可,止未为得也,读奏。致性自夫上之不信于下,止嘉纳之,读奏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光普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之句,实是嘉谟也。为人君者,深轸礼使之义,使臣必尽其道,则可以臻礼漫漫之治矣。为人臣者,克尽竭忠之道,事君必致其诚,则可以致尽臣分之义矣。方今圣明在上,凡所使,必尽其礼,在廷之臣,能竭忠诚,则岂有不礼不忠之叹哉?伏愿圣上留念焉。上曰,所陈,好矣。致性曰,太宗英主也,魏徵贤臣也。其所相勉,无非后世君臣所可鉴戒,虽以此句言之,信之则无不可,疑之则无可信,盖上既信之,则竭忠竭诚,皆可以尽信,上或不信,则自疑自惧,无可以见信。当今圣明在上,上下相信,非有不信之虑,而君臣鉴戒,无过于斯。伏愿圣上,凡于使臣之际,益加圣念于此一句焉。上曰,所陈亦好矣。上曰,参赞官阁臣,亦陈文义,可也。美修等曰,上下番既已陈达,臣等别无可达之辞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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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儒敬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汉一在外。同副承旨孟至大。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酉时,日晕。

○孟至大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任长源呈辞,执义许晊,持平宋焕箕在外,掌令李思祚传旨未下,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孟至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孟至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李汉一、李儒敬落点。

○孟至大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汉一,时在忠清道牙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孟至大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孟至大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再明日水原监试事,出往御将,仍佩往来,复命间,都提调摠察事,从事官发牌,分付。

○以掌令李思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孟至大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喆模,司谏尹行履,献纳李彦祐,正言张至显、崔重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孟至大曰,只推。

○孟至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大司谏李喆模,司谏尹行履,献纳李彦祐,正言张至显、崔重圭,掌令李思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敬启曰,户曹判书赵鼎镇,依下教来待矣。传曰,仍差有司堂上,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晩秀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儒敬曰,户曹判书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日昨闻大臣所奏,沙斤驿弊事状启之尚不回下云者,万万讶惑,曾以此事之不即回启,咎责于前道伯已屡矣。闻大臣筵奏之后,令政院遍问各司,无启下之处云,此是自内公事轴之遗漏者,该驿察访如上来,使即入侍事,分付。更为修启一款,令庙堂勿为行会事,即令知悉。

○传于李晩秀曰,书状官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沙斤察访入侍。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孟至大曰,本曹郞官中,抄启文臣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俊载、韩启玉为兵曹佐郞。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得永、金义淳单付。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郑东观,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则以为道内谷摠,为一百九十二万七千四十石,而尽分条五十九万九十七百石,半分条一百三十二万七千三百四十石。除其尽分与半分,则留库为六十六万六千七百二十石,又其中有年例加分取耗公下者,应留之谷极其零星。本道屡丰之馀,民不愿受,邑邑皆然,今于半分条中,排比谷数,参量民势,或三分一,或四分加留。稍待麦事登场,准式追分,民又不愿,仍为储留,则所失不过如干耗条,而其于储谷之道,亦为便宜之策,而大抵山峙沿虚,多少不均,大为民病,而远地移转,为弊多端。今若就此谷摠,留库最少处,加其留而减其分,留库稍裕处,减其留而加其分。酌量分排,互相换移,则虽不逐邑而移转,庶或仍旧而矫革,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诸道还谷,无不弊生,见今矫救之道,惟在于裒益而已。今此状辞中,或加留减分,或减留加分,大抵非庙堂所可遥度指挥之事,都在道臣商量便否,从长区处之如何。苟系便民为公,不当以事系变通,有所持疑,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以前岭伯,沙斤驿还弊矫正状启之至今因循,致勤圣念,空彀壳物仍命荡减,仁恩所及,穷残驿卒,庶几有其苏之望,臣实钦叹之至。荡减辞旨,既举纲领,在庙堂对扬之道,不可不逐条区处,颁示该道,使之依此遵行。本驿元还谷八千五百五十七石内,择其精实一千五百石,五百石,则留置本驿,以为粜籴,一千石,分送属驿所在七邑,使之同置邑仓,而依例粜籴于各该驿属。尘土条九百四石,难贸条留库牟二千一百五十九石,毋论未分已分,并为荡减。其馀作钱条三千九百九十四石,道臣前日状启,以三钱为请,及夫冬末,以未见回下,更使之七钱定价捧钱。此则道臣既被谴罢,穷民勒捧之钱,既知其含冤吃困,则今不可仍置,每石价三钱计数,则为一千一百九十八两二钱。馀外每石四钱条计数,则为一千五百九十七两六钱,就其中尘土条九百四石零,每石价三钱,为二百七十一两二钱。难贸条留库牟二千一百五十九石零,每石价二钱五分,为五百三十九两七钱,五分两条合钱八百十两九钱五分。上项三千九百九十四石,价一千一百九十八两二钱,合而计之,则为二千九两一钱五分。此则依初令移贸,其馀钱七百八十六两六钱五分,则虽以移贸,已为划送谷少邑,依此数还为推来,使该察访,聚集所纳驿属。以传教辞意,一一晓谕后,依分数还给本主,俾知朝家德泽之如天如海,实合事宜。而钱谷数爻,虽是依状启磨炼,便是遥度,举行之际,如或有石数钱贯之与此差爽者,道臣从长区处,以形止论报本司。各年前后察访及仓属驿吏等罪状,俱合重勘,以惩日后,而系是宥旨前事,勿论,何如?传曰,允。

○孟至大,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抄启文臣丁若镛,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丁若镛下去庆尚道晋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洪乐游上疏,则以为臣伯父良浩,特除知春秋矣。臣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自在应递之科,特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翰林所带春秋,例不得减下。故翰林与春秋馆堂上相避,则堂上递改,载在法典,知春秋洪良浩,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右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伏见夜下传教,有当该承旨递差之命,臣于此,诚不胜惶恧之至。昨日前承旨尹㬦,罢散启辞未下之前出牌,已极径先,则违牌尤当勿论,而臣适在阁外,蒙未觉察。遽以违牌入禀,昏谬之罪,实在臣身,而右僚以启语之差爽,至蒙谴递,揆以廉隅,有难晏然,略控短章,径出禁扃,晩始自引,益增悚惶。伏乞圣明,亟赐勘处,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禀辞据实也,院中启语爽实也。尔有何罪?勿辞,即速察职。

○江原监司尹师国启目,宁越府延平驿凶书传给之贼,多般诇察,密密讥捕是白在如中,原州板梯面三里居金载浚为名汉,本以宁越徐就根女婿,与原州丁志协,同为寓居于宁越。以行事之悖戾,见逐于乡里,两汉又为移接于原州,而近以推奴事,正月十九日与志协、柳东五及婢夫金名金,多日作伴,出没于宁越、平昌之间。二十八日之后,始为还来,而踪迹行止,率多可疑之端是如,臣营镇抚吏元仁浚,有所来告乙仍于,即为定送臣营将校咸胤谦捉来。押送于宁越府,与延平驿卒金千仲、朴以太、金太行等,使之面质是白乎,则载浚容貌体样,果是传书之汉是如。驿卒之招,如出一口兺不喩,右颊上,有一大瘢痕,而当初传书时,以白纸贴覆于右颊之状,尤是明白。真赃同载浚及丁志协、柳东五、金名金,宁越瓮山村居载浚之妻父徐就根,就根之子宗益、分男、宗修等,并自该府,严加盘核是白乎,则或呑吐不服,或全然牢讳,究竟有迟滞之虑乙仍于,右项诸汉,拿致臣营,以春川府使李一曾,宁越府使李东郁,旌善郡守沈原之,杆城郡守李在沆,原州判官赵铉,差定参核官。眼同究核是白乎,则载浚段,赋性妖邪,状貌悍毒,始则周遮牢讳,及其面质严讯之后,始乃吐实,而渠与志协,结为死友。烂熳同谋,做出凶书,乱打伪印,渠则制之,志协则书之,正月二十七日,到宁越高德峙,借着志协之挥项,变作常人之服色。贴纸颊上,以掩瘢痕,潜给延平驿卒,传致原州作厅之状,个个承款是白遣,志协段,言辩阴谲,性气凶狞,屡日讯问,顽不吐实是白如可,毕竟凶书写出之事,挥项借给之状,一一输款是白乎所,盖此两贼,与宁越之乡人,多有嫌恶,常怀逞毒之心,敢以穷凶极恶之说,作为凶书,欲售陷人恶逆之计。论其情节万戮犹轻,而志协则未及施诛殛之典,绝粒忍杖,径毙狱中,实不胜愤惋之万万是白乎旀,载浚段,既以诬人恶逆迟晩,故即捧结案后,枭示徇众,悬首通街,以惩乡战事,出付宁越府使,使之押去矣。即接该府使李东郁牒呈内,罪人载浚,今三月初十日申时量,本部五里程通街,大会民人,枭示悬街是如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为白乎旀,向前罪人柳东五段,虽与载浚等,同行于宁、平之间,既不参涉于凶书,则别无可罪之端是白乎矣,与此等凶徒,冒禁推奴,不可无罪是白遣,徐就根段,本以海西将校,移接越中,为人昏庸,亦既无识,凶书干涉,虽无现捉之端,渠以载浚为女婿,行赂图任之状,既发于诸囚之招,则亦不可无罪是白乎等,以徐就根、柳东五等,并只自臣营,从轻重照律刑配是白乎旀,金名金段,不过以载浚牵夫,往来宁、平之时,虽知载浚变服出他之节,而不知传书委折,则别无可罪之端是白遣,就根之子宗益、分男、宗修等三汉段,皆是庸𫘤无识,农业资生之人,初不知载浚行凶诸节,虽是载浚妻娚,不必论罪是白遣,延平驿卒金千仲段,虽是传书之人,以无识驿汉,不知里面辞意,传致书札,已不足怪,而向后能认载浚之面目,明白指的,使此凶贼,至于取服,可谓有其功而无其罪是白遣,朴以太、金太行等段,俱是传书时参看之人,亦为同辞指的,则亦无可罪是白乎等,以右项三汉,一并放送为白乎旀,高进明段,受赂于徐就根,图出所不愿之掌议,又不还给所捧之赂钱,则从可以推知其平日行事是白遣,严健中段,特以粗解场屋文字之故,为峡儒所共推,而前后官家,闻其名而仍差校院之任,已至多年,则其所见忤于人宜矣。亦有臣营分付本府,日后则使之永勿差校院任为白乎旀,此两人,则别谕中,有出场间保授之教是白乎等,以仍为保授,以待处分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尔,诠次善启向教是事,传于李晩秀曰,保授人特放,徐就根、柳东五不足责,严刑放送,其馀诸人,亦即放送事,回谕。

○辛亥三月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长鬐县监赵齐峻,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可也。齐峻仰奏姓名。美修曰,长鬐县监赵齐峻,职名屡次误对,举措亦极颠错,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命美修,书李晩秀疏批讫。仍命书传教曰,右承旨批下,即为牌招,申饬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有司堂上、沙斤察访、书状官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有司堂上赵鼎镇,书状官李祉永,沙斤察访柳鼎模,以次进伏讫。上曰,书状进前,可也。祉永进伏。上曰,万里之行,得以稳旋,殊可幸也。祉永曰,圣念所暨,无事往还,实为私幸矣。上曰,彼中事情,有何可闻者耶?祉永曰,别单外,别无可达矣。上曰,书状亦谒皇帝耶?祉永曰,三次参谒矣。上曰,皇帝筋力凡百,何如?祉永曰,年虽大耋,而尚尔强健矣。上曰,行役之馀,想必困惫,先为退去,可也。上曰,有司堂上、沙斤察访,进前,可也。上教鼎模曰,昨年咸阳御史复命之日,始闻本驿之还弊,而矫救之道,使道臣善为讲究登闻矣。道启尚无皂白,故方切讶惑,日昨闻大臣言,道臣状启,昨夏已来到,而尚未回下云,故问于政院,则初不载录于公事出纳之轴,遍问各司,而亦无回下之处。今始搜得于休纸轴,政院事类如此矣,而有司之臣,尚不提禀,亦极未安矣。予以咸阳之事,昼夜用虑,才已收杀,至于沙斤之弊,独未矫正,予于沙斤之民,未免失信,予若有诚信爱民之心,岂有如此之事?予实瞿然,是谁咎也?本驿民情,尔须详细陈达,可也。鼎模曰,昨年因特教,自本道论理状闻,而状辞以元还八千五百五十七石内,择其精实谷一千五百石,而五百石则留作驿还,其馀一千石,分送属驿所在七邑,使之粜籴。尘土条九百馀石,难贸条牟二千一百五十馀石,并为荡减,作钱条三千九百九十馀石,以三钱作钱之意为请,而以待朝家处分矣。因状启之不即回下,道伯以每包七钱式,收捧之意题送,故昨冬仅捧三千九百馀石矣。上曰,所捧三千九百馀石亦过矣,彼穷民何以办纳?实为可矜,朝家于咸阳之民,既施万馀谷荡减之政,则今于驿民,何独无一视之泽乎?仍命书传教曰,咸阳籴弊,虽已厘正,沙斤驿还谷,无异于咸阳,大抵本驿,介在本邑,邑民则纾眉,驿属则吃困,是岂一视之道乎?昨年闻绣衣还朝后筵奏,特令道伯,查正矫瘼,而意谓道伯已查矫,而驿属亦蒙实惠,犹以形止之未闻,心常讶之。昨秋及冬至于月前,提问于筵席者,不啻十数遭,庙堂政院,辄曰,不知,故直欲提问该道而未果。日昨闻大臣言,知该道之至今待回下,于是乎始觉本驿民人之经岁悬企,是岂以晩报,罪邮官之本意乎?更令查实,则原状启,政院公事出纳册,初不载录,以至备局誊报而见失,该房查禀之,故不得已更令修启。彼驿属辈岂知似此委折,而以朝家为失信于渠辈,能无缺望之情乎?事虽微细,所关尽不歇后,为有司者,虽无提问,断当陈察,而不此之为,并与昨冬该道探问之私通,而以遗失为奏,可谓节节骇然。又况曾按本道者,如是昩然,可乎?事事虽欲含糊,关系民隐处,焉敢乃尔?当该有司堂上削职,以谢沙斤驿属。今日召问本驿察访之来京者,详知事实,岂待庙堂回启?尘土谷依状闻石数,与麤劣难贸条留库牟,一并荡减。其馀状请诸件,并令庙堂,今日内草记回启,移贸之作钱数爻,既有状启中指陈,则宜待庙堂禀处,而不待回下,径令驿民办纳者,已涉万万率尔。且况一包之直,倍于状请酌定者乎?是朝家何异欺民?尤不觉瞿然,不可以不即回下之责,不在于道伯,并恕径卖之失,当该道臣,亦为罢职。该邮官使之待朝还官,即为举行后,形止报营,以为登闻之地。上曰,传教只举大体,其馀举行条件,庙堂自当禀处,而民事不可缓。有司堂上与沙斤察访,持此传教及状启,偕往大臣家,即为论理草记,而既捧之钱,虽已移送他邑,其在恤民之政,不可仍置。依此数还为推来,一一还给本主为好,此意言于大臣,可也。教鼎模曰,如是则沙斤之民,可以息肩耶?鼎模曰,今此旷绝之恩,实出寻常,本驿之民,庶可鼓舞圣泽,安业乐生矣。上曰,沙斤之民,不知如此委折,岂无缺望之情乎?尔须今日内发行,以此意晓谕民间,可也。鼎模曰,臣方有身病,有难登程矣。晩秀曰,沙斤察访柳鼎模,命退之后,奏语极为猥屑,万万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镇曰,永陵丁字阁碑阁香大厅执頉处,既有令陵官,从便修改之命,缮工监官员,自当不为出去,而至于修改物力,依己酉年例,以价本磨炼。自户惠厅分半区划,而如其各样物种中,自本陵有难贸用者,以本物种,直为输送,今番因特教修改处,并依此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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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提调吴载纯,右承旨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孟至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孟至大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许晊,持平宋焕箕在外,掌令李思祚传旨未下,掌令任长源呈辞,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孟至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孟至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传于赵宗铉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李喆模,司谏尹行履,献纳李彦祐,正言张至显、崔重圭,掌令李思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孟至大曰,只推。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宗铉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右承旨李晩秀进。以蔡弘履为大司宪,李祉永为副校理,洪文泳为知义禁,李命植为宗庙提调,沈能翼为奉常正,韩世裕为工曹佐郞,沈凤锡为社稷令,李键、李命心为假仁仪,延东宪为康翎县监,兼掌令李祉永减下,学正单金致正,学谕三单金凤举、李宗直、崔致祐,前县监尹光宇,今加嘉善,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同义禁洪文泳。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蘷入直进,参知朴圣泰病,左副承旨徐美修进。副司直申应显、洪明浩、李东郁、李洪载,大现别将李兴俊,仍任事承传。

○孟至大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孟至大启曰,新除授大司宪蔡弘履,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教庆尚监司郑大容书。王若曰,观察司牧监之政,节度统连帅之权,行部义昉分巡,刺州衔联通判,惟玆四务之俱剧,故前代各设其官,乃差一人而并兼,肆本朝尤重是撰。眷彼南峤疆域之大,最是东邦藩臬之雄,跨鸟岭而按鸡林,幅员几数千里,环鲸海而接马岛,左右馀七十州。赋产则粳稻、麻枲、漆簵之饶,既原膴而野沃,关厄则域池、亭堠、砦堡之险,亦州设而郡罗。惟其地大物殷,固剸理之未易,况今弊滋俗溃,尤整釐之綦难,苟非面察其能,岂或心苦惟在。惟卿,充然诚实之蕰,伟如谨厚之姿,莱阀之故范端追,文华即其馀事,花砖之雅武继踵,典型尚有老成。不但识药之清通,直秘阁而扬誉,亦其才猷之茂密,尹名都而著治,南城去思,碑在口而不泐,北关赈活,春有脚而皆淫。又玆道衣绣之曾倛gg供g,伫今日褰帷之效债,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口都护府使,卿其捍我方面,殚乃寸心。山川形胜,习俗利病之已知,殆同车就孰路,钱谷甲兵簿书期会之维众,可以器别盘根。施惠即善后之图,将看泽民之遮马,惩贪为急先之务,须如嘉牧之执蛟,其馀禀裁,厥有典宪。于戯,耿五夜而倚斗,卿岂无北望之怀?喜一路之福星,予则抒南顾之忧,行且召矣,往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辛亥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宗铉,同副承旨孟至大,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传香,何承旨为之乎?宗铉曰,礼房承旨李晩秀为之矣。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徐美修承命进伏。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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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李晩秀启曰,明日月食,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在外及未肃拜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讲后谢恩。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落点。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落点。

○传于孟至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晩秀曰,课讲入侍。

○传于孟至大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式暇,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左副承旨李晩秀进。以洪文泳、尹行任为承旨,沈焕之为大司谏,李永穆为执义,闵昌爀为掌令,李万永为正言,闵台爀为同义禁,尹冣远为典籍,柳谧为司仆主簿,李敬一为黄海监司。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蘷入直进,参知朴圣泰病,同副承旨孟至大进。副司直李汉一。

○传于李晩秀曰,宣传官赵岐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命源为宣传官。

○传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顺天府民家烧烬恤典,令该曹会减事,传于孟至大曰,方春失所,极为可矜,原恤典外,别加题给,毕奠接后,形止状闻,如或泛忽,当该守令者当严处,以此回谕。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麟蹄县民家失火恤典,令该曹会减事,传于孟至大曰,方春失所,极为可矜,原恤典外,别加题给,毕奠接后,形止状闻,如或泛忽,当该守令当严处,以此回谕。

○李儒敬,以汉城府言启曰,东部未婚、未葬成册,依定日报来,而未婚两人,一则士夫,一则故宗臣庶孙,皆是处女,而择日亦为悬录于成册中,可知其十分无疑。劝婚为十一人,未葬为二十一人,而使该部官,累次核实,遍行躬审,无一毫虚实相蒙之弊,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西平君庶孙女定婚,庶孙尚未定婚,申饬该部,使之今月内定婚,亦令该厅,各别顾助,可也。

○孟至大,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未婚、未葬别单草记批旨内,知道,西平君庶孙女定婚,庶孙尚未定婚,申饬该部,使之今月内定婚,亦令该厅,各别顾助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别单,则东部字内故西平君桡庶孙女年二十二,定婚于中部泥洞居闲良洪秉贞子,婚需比常例倍数,钱十两木四疋,依传教各别顾助,而庶孙待定婚,自该部更报后,婚需一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孟至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星甲、朴吉源等,以草记照律事,命下矣。金星甲、朴吉源等,本府议启内,陵享祭品,饬教何如,而朴吉源之不善监封,金星甲之不谨致精,俱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祭礼条》有曰,祭物未精洁者,典祀官依一坐全缺律论,《大明律祭享条》有曰,若大祀牲牢黍稷之属,一坐全缺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星甲、朴吉源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禁府照目,前承旨柳文养矣,传旨内,凡大小传旨,承旨书下堂后然后,注书誊书入启,自是不易之院规。今此注书之书违牌传旨,必是承旨之书送之致,推考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昌陵典祀官郑冣成矣,本府议照内,身为典祀官,莫重祭物,不能精备,事极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长鬐县监赵齐峻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辛亥三月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朝讲次对,同为入侍时,领事蔡济恭,特进官郑昌顺、洪良浩,同知赵鼎镇,大司宪赵宗铉,参赞官徐美修,侍读官朴奎淳,检讨官金熙采,正言金履乔,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同副承旨孟至大,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左参赞金华镇,兵曹判书金文淳,礼曹判书李致中,刑曹判书权𫀤,行副司直赵心泰,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金持默,以次进伏讫。上曰,进讲,可也。奎淳自天命之谓性,止右第二章进读,上新受音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奎淳曰,人主一心,即中和之本,而其未发而为体,则本源滢澈,如鉴之空,至理纯一,如衡之平。其已发而为用,则垂其九鼎之重,临乎万仞之上,安排于不住不着之地,在审其所向而已。一或不审,而有所倚向,则大势辄随以倾,臣僚觇其意,而从之如风之靡,民庶因其势,而趋之如水之下。遂不得推移运转于大公至正之域,疵政弊法,职此而无所不至。至于偏重偏倚之后,试欲掌运而手正,则虽壮士,亦必血指脱腕,而终不得会归有极,妥帖如欹器之平则正焉。未发之中,已发之和,始不过差先于毫厘之顷,而乍谬之势,莫可救正,此所谓危微之分界也。伏愿必于未发已发之际,深念其所以然之故,克审其倾向之方,务全其中和之本焉。上曰,所奏,好矣。熙采曰,《中庸》一书,无非理学极工也。句句文义,字字文义,欲陈文义,如臣鲁莽,何敢率尔仰奏,而就以慎独上言之,慎独二字,非但学者之工夫,最是人君用功处也。广厦细毡之上,涓渊蠖濩之中,虽若坚持而固守,然而此心,每易走作,故禹孜汤敬,未必无间断之虑,尧传舜授,所以有允执之戒,是乃学者慎独之工则易,而人君慎独之工则尤难也。方今圣学高明,凡于性理工夫,顾何敢有所加勉,而惟其一心之微,万几之繁,或不无挠夺之,牿丧之之患。毋曰,圣学之已臻高明,益勉慎独上极工,日新又新,圣而益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亦好矣。济恭曰,所谓天命之谓性者,即是指道之大原也。第二章只言道而不复论天命之性者,此亦出于孔圣不言性与天道之义也。子思子亦是孔门弟子也,故只就其人事吃紧处,于一道字上,如是立言,所谓道者,原其大本,则上而为天命之性,下而为礼乐刑政之本。礼乐刑政,虽属于人事,实关于天命,若于天命上,鞭辟做工,则礼乐刑政,自可以修举矣,伏愿圣上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昌顺等曰,玉堂领事,既陈文义,臣等更无仰达矣。命讲筵先退。上曰,下直道臣、守令入侍。秀晩承命出,与庆尚监司郑大容,康翎县监延东宪,偕入进伏。济恭进前奏曰,数日日气和畅,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吏判既参讲筵,而悬病于宾对,何也?良浩曰,臣有区区情势,不敢冒进矣。上曰,设有情势,向来既已一出,则何可每每逡巡,辄烦饬教乎?勿为先退,就备堂班,可也。仍教至大曰,此后备堂座目,吏判毋得悬病事,分付。教济恭曰,讲筵久未为之,今日卿当以宾对登筵,故命朝讲矣。济恭曰,臣久未登讲筵,今日承聆玉音,下情诚不胜欣幸矣。上曰,日前海伯状启,卿见之否?济恭曰,臣未及见矣。上曰,原状启持来。秀晩承命出持入。上曰,卿须详见,亦使备堂轮见也。济恭览讫。上曰,海西乡战之弊,为诸道之最,而因渠辈之争端,语到不敢到处,民习诚甚痛恶矣。然比之关东事,则有轻重矣。济恭曰,前此虽或有匿名诬人者,不过私自构捏,或侵辱官长矣。近来则辄以不敢道之说,诬人于罔测之科,此习若不痛加勘惩,则后弊难言矣。上曰,大抵此等之弊,盖由于朝廷之法纪解弛,人无所惩畏,而为道臣、守令者,不能防微杜渐,反多取侮见轻。如近来卖乡事,自官长启其争端,民习至此,毕竟处置,辄烦朝廷,岂非可痛之甚乎?诬告人,道臣既已捉得登闻,反坐之律,在所不已,一依原营例用法似宜。故昨日状启,判下如此,欲闻卿言,姑令置之矣。命至大,读奏判下传教讫。济恭曰,事既登闻,则施以一律,在法当然,而此与告变有异,匿名书之不即烧火,推捉上闻,道臣事,诚不善为矣。上曰。既曰,议送,则与匿名投书有异耶?道臣之不为即地烧火,至于登闻,诚有罪,而近来人此等处,辄致张皇,不可深责,故不为处分矣。今闻卿言,亦似然矣。济恭曰,故相李元翼于上前,手焚凶书,今人不可责以故相之事,而海伯此事,则大段错误矣。上曰,状启中,言乡战匿名,俱系一律,果是法典耶?刑判出去,详问律官以奏,《通编刑典》卷,亦为持入。𫀤承命出回奏曰,问于律官,则乡战律杖配,匿名书律处绞云,而考诸刑典,则有匿名书不烧火者,依律论之文矣。上曰,所谓依律,何律云耶?𫀤曰,杖八十云矣。上曰,乡战之律,不过杖配,而道启称以一律,尤涉不审矣。济恭曰,臣意则今此诬告人之因一微琐争端,构人以罔测之说者,盖出于如此然后,方可上彻之计,以此登闻,道臣之失也。朝廷则置之初不闻知之科,其所究竟勘处,一付道臣,似为得宜矣。上曰,初见道启,予则以为不得不用法矣,卿言尽然矣。此事两言而可决,诬一人尚有反坐,况以不敢道之说,欲杀九人乎?依原营例用法,则此生道杀人之政也。本事既是匿名书,置之勿问,特傅生科,俾知登彻之计,归于无灵,逆折奸萌,不敢更售,则此刑期无刑之意也。二者之中,何者为当,道臣勘罪之轻重,亦当如何,大臣则既陈所见,诸堂亦各奏,可也。华镇曰,诬告人既推捉,则依诬辞之浅深,不可不施以当律,道伯之不即烧火,至烦上闻,已是错误,既烧其书曰以承款者,亦未知其明的,以此以彼,恐不可无罪矣。昌顺曰,虽曰,匿名,语既罔测,则既推捉之后,不可不用法,至于道伯之不即烧火,诚有罪矣。良浩曰,诬告之罪,自有当律,恐不可阔狭,道伯则既见其诬语深重,究核登彻,恐或无怪矣。文淳曰,关系既重,则反坐之律,恐不容但已,道臣事,似出于谨慎之过,而处置则诚乖当矣。鼎镇曰,诬人亦有许多般,其所拟律,只当准其诬语而施之,道臣之前后误着,诚有其罪矣。致中曰,此而不用法,则后弊将无穷,反坐律施行,决不可已,道臣亦不可无罪矣。心泰、有大、持默等曰,臣等未及详见道启,而关系既深重,施以当律,无容更议矣。上曰,更思之,刑期无刑,较胜于生道杀人,只以乡战律施行似好,而不必自朝廷指挥,使道伯勘处宜矣。当初海伯,若能依法典火其书,则岂至于如是葛藤乎?初不烧火,以至推捉,既推捉而又便烧火,既烧火而旋又登闻,可谓节节颠错。烧火后承款不明的之说,亦不无所见,且诬告人,初欲依道启,用反坐之律,故道臣不为处分矣。今则诬告人不用法,而道臣亦不勘罪,则未免失之太宽,卿意,何如?济恭曰,圣教诚然矣。上曰,道启既不听施,则反坐非所可论,而匿名书亦一律,不可低仰耶?此与原营事有间,则只施乡战律无妨耶?济恭曰,大辟不可不审慎,本事既出于乡战,施以乡战律,似得宜矣。昌顺曰,此事不登闻则已,既登闻之后,只断以乡战律,则此后诬人之习,安知不有加于此者乎?上曰,虑后之道,莫如逆折奸萌,且今日活一人,好矣。济恭曰,圣教及此,臣不胜钦叹,而愚顽之伪习,自当不期变而自变矣。命书传教曰,近来乡战之弊日甚,才有原州争端,又有此海伯状辞,大抵本道此弊,为诸道之最,所谓议送,既云姓名不以实书,则无异于匿而不书。初意直欲断以匿书之处绞本律,此盖惩顽俗,兼寓生道杀人之意,而更思因一乡中争端,语到不敢到处,奸民诬人之计,专在于如是然后,可以登彻。若使道伯,一遵金石之典,即地火其纸,则自可为逆折奸萌之道,而道伯之计不出此,初既推捉,中又烧火,终请用律,三层举措,层层横决,若此而何以弹压一道,静镇浇俗乎?认非匿书,则何故烧火,如欲烧火,则何以推捉?既推捉又登闻,而原书径烧,则呈诉人之承款云云。亦未知其十分信否,揆以法理,尤属不成说。黄海监司李时秀,为先罢职,乡战之律,岂必待回下勘断?原状启还下送。济恭曰,此庆尚左兵使崔东岳状启也。以为臣营船舱,积沙塡塞,实无运船之路,今若因其旧基,累石高筑,则潮头成屿之沙,不待疏掘,自可溃散。尺量役处,则两水合筑处,为一百九十三步,港口改筑处,为二百十三步减,附近东莱、机张、蔚山等邑军丁,量入划给,董役完筑。本营能橹军之在东莱兼役者,为七百六十七名,今若使该府查正,则不难矫救,别般知委,查括充丁。不然则分排移送于七十馀州,则实非大段生弊者,请令庙堂禀处矣。边上待变之地,船舱之积沙塡塞,虽甚可闷,水道变迁,本来无常,沿海营邑此等之弊,无处不然,今难容易改焉。且三邑军丁调发,亦甚重难,状中所请,姑为置之,能橹军之叠役,在所矜恤,分送列邑,虽非可论。若自莱府,极意搜括,则似不无充额之道。分付该道道臣,使该府使,各别查正,俾无叠役称冤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度支铸钱,既有每年举行之令甲,而以前判书之不为始役,所贸松明及炭,数年积置,若过今夏,则将有朽烂空弃之虑云。不特近万两财力之归于无用,诚为可惜。既已定式之后,该曹之漫不奉行,亦涉未安,分付度支,今年内量宜举行,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尚方官员,本是四员,而一员监刈出去,主簿、别提,皆是检书官,除本仕,目下入直,只有佥正一人。阙内直所,例不得假官替入,苟有事故,诚为难处,检书官中一员,以闲司相换,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中曰,北道各陵奉审事,取考誊录,则自前皆以五年一次举行,甲午以后,因有事,未得举行,至壬寅,筵禀举行,壬寅以后,尚未奉审,恰满十年矣。既有考奏之命,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陵寝奉审,事体虽重,北路荐歉之馀,时值农节,使星来往,恐有非时之叹矣。上曰,待秋成进去,可也。出举条致中曰,丽王陵奉审,今春为之之事有命,发遣郞官,使之摘奸乎?敢达矣。上曰,待秋成举行,可也。出举条致中曰,温陵碑石役事事,昨年有待春举行之成命,而恭陵、顺陵,亦无碑石,温陵则有先为举行之命,何以为之乎?既有考奏之命,敢此,仰达矣。上曰,待秋成举行,可也。出举条心泰曰,含春苑墙垣,今已毕修补,而庚子改筑之后,至乙巳四月,而修补之役,自三军门举行矣。乙巳秋为始,移送缮工一款,今无文迹之可据,不敢指的仰对,而第以今番修补时所见言之,当初筑墙,非不坚固,而自营缮修补,未免有名无实,以致罅源缺落,殆无完处。从今以往,颓破改筑及大修补时,则自三军门,容其所入,以户料兵布,受来举行,春秋小小修缮之役,依乙巳以前前例,各自定界为之,恐合事宜。以此出举条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课讲入侍,秀晩承命出,与右承旨李晩秀,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偕入进伏。上曰,上言事,兵判已申饬乎?予意始虑民隐之壅遏,为广呼吁之路矣,近来屑越猥杂极矣。此后虽或有阔狭之道,而弊极不可不矫,城内动驾时,依顷日筵教,各别申禁。近闻遐方小民微事,辄称上言云,勿论本事曲直,道臣、守令,预加禁饬,亦随即严治事,登筵诸臣,各布今筵下教于所亲知,岭伯亦方登筵,知悉,可也。文淳曰,该曹覆启时,猥杂之类,若并拔去,则岂有每每烦听之理乎?致中曰,云门寺许垦事,守御使在礼判时,有筵禀行会者,尚未得举行,在臣曹大关利益,在民邑少无弊端,更为申饬,使之起耕,恐好矣。上曰,果无贻弊之端乎?昌顺曰,云门本是大刹,今则寺废,僧徒辈皆愿起耕云矣。上曰,岭伯今适参闻,到营后,详探物情,如系难便,条列状闻,不然则仍令入垦,可也。𫀤曰,《无冤录谚解》已正书,使之刊行乎?上曰,此书若善为谚释,则岂比寻常册子,而翻谚之际,虽一字一读,若失本旨,则反不如初不刊行矣。左相见之乎?济恭曰,臣未及见矣。上曰,然则送于左相,详览后入梓,可也。𫀤曰,向日勋裔击铮事,非但猥越,亦甚爽误,勿施似宜矣。上曰,近来勋府事诚可闷,与亲功臣在府时,亦岂不有异乎?忠义卫番钱之弊,不一其端,名以忠义,则反不如平民,此后更有此等之弊,则勋府堂郞,难免重勘,自卿曹,以此措辞文移,可也。上曰,三司进前,可也。宗铉进伏。晩秀曰,三司进伏之际,大司宪则进前,而正言金履乔,校理朴奎淳,修撰金熙采,不为随进,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铉、履乔、奎淳等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宗铉、履乔、奎淳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铉、履乔、奎淳等曰,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宗铉、履乔、奎淳等曰,一行刀削上曰,不允。宗铉、履乔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会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宗铉、履乔曰,请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宗铉、履乔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铉、履乔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迟晩罪人宇镇,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宗铉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履乔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履乔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履乔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晩秀曰,正言金履乔,问备之后,宜即引避,而只传前启,仍即就座,大损台体,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臣姿识鲁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新入台地,触事生疏,都宪进前之时,未及随后,承宣请推之后,又未及引避,荐遭问备,惶愧冞切,何可仍冒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上曰,下直道臣以下进前。大容等进伏。命奏职姓名讫。教大容曰,本道素称诸道中难治,予则以为邹鲁之乡,民俗朴厚,本非难治云耳。道臣曾经绣衣,必熟谙本道事情,乃叔才任,道内弊邑,有矫革之效,按藩之方,想不待加勉。且惩贪莫如奖廉,毋思只免于惩贪之典,必务得与于奖廉之科,深体前席谆勤之意,另图对扬之方,好矣。教东宪曰,尔以再昨年都监郞厅,独未除邑,故今此特点,意有在焉,下去后,必须善为,可也。命大容等宣谕讫。上曰,康翎县监,当日辞朝。出榻教济恭曰,统帅作阙,而无可代之人,诚可闷矣。上曰,如赵圭镇,何如?济恭曰,亦未知其合当矣。上曰,前帅或非可惜乎?济恭曰,其递固可惜,且闻摠使言,本事亦不无所以然矣。上曰,摠使详陈,可也。有大曰,北阃军兵,有营属、府属习操,与官门聚点条件各异,今番举行,似与叠役有异,但该阃状启,语未别白矣。命书传教曰,以师律为归重,非不知惜递也。今因大臣言,闻摠帅所奏,前例既如此,则未可谓之叠役,罪名宜有分拣之举,前北兵使李润庆处分传旨,自政院爻周。命次对,诸臣先退。仍命开讲,抄启文臣沈能迪等,以次进讲,讲讫。晩秀曰,来十七日月食救食时,观象监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李命植、沈丰之,俱有身病云,合有变通之道,本监官员来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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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自三更至五更,月食。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李永穆,持平宋焕箕在外,掌令任长源传旨未下,掌令闵昌爀未肃拜,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新除授右承旨尹行任,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洪文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宣传官吕文永,五卫将金乐咸,前府使李敬大等,今番植木之役,不愿受价云,朝令之下,岂敢若是乎?卿其即为优数给价事,下谕于水原府使。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长湍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儒敬曰,方春失所,极为矜闷,原恤典外,别加赒给,毕奠接后,形止状闻事,回谕。

○传于李儒敬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承旨房,仍。

○观象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浩修、闵锺显落点。

○传于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美修启曰,救食处所,依下教,遣史官摘奸,则进排官及床卓、器械,并为无頉,而正殿月台上下,全不修扫,见甚骇然云,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兵曹入直堂上朴圣泰推考,入直郞厅韩启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该堂上递差,郞厅汰去,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佐郞未差之代,令该曹以曾经久任郞厅,口传差出,可也。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孟至大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埴为兵曹佐郞。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高阳大慈洞恭嫔墓奉祀,郑氏主之云,尚今奉祀与否,郑氏名字及守护等节,详细访问草记事,口传下教矣。问于持平郑弼祚则以为,恭嫔墓初无奉祀之事,而敬惠公主墓,在于高阳大慈洞左岗上,有一礼葬大冢。古碑剥落,无以考证,只古老相传崔嫔山所,而又不知嫔号及年代云,故自本寺发关畿营,招致崔家墓直金莫金,详细究问,则莫金所告内。渠以累代,居于山下,守护崔家山所,而只闻崔嫔墓,不知嫔号及年代,今其崔氏后孙,在于南部铸字洞,往问则可以详知云。故依其言,问于铸字洞居幼学崔光亿,则以为,恭嫔崔氏墓,在于高阳大慈洞,其右边,有敬惠公主墓,其下有嫔同生娚,郡守崔世贤侄正郞崔邦贵两世墓。守护则崔家后孙,与其先墓,同为守护,而只有墓直一户,祭祀则崔家之孙,四节祭其先,亦尝同为设行矣。自戊子年为始,只行岁一祀于其先墓,奉祀孙则崔墓后裔,皆亲尽,而正郞邦贵长子仑之后孙在远,未知所居地及名字,今其岁一来祀者,即邦贵后孙,在都下及畿邑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更问可考文迹,如有可以惩信者,即令来告后,草记,可也。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正沈象奎推考事,传旨启下,而时任阁臣勿为拿囚,载在《大典通编》矣。沈象奎时带阁职云,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供之意,敢启。传曰,付过放送。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金星甲、朴吉源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星甲十五代祖稛,开国功臣,朴吉源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付过放送。

○江原监司尹师国启目,今三月十三日,承政院成贴有旨内,卿以徐就根、柳东五刑配,高进明、严健中,保授事驰启矣。保授人特放,徐就根、柳东五不足责,严刑放送,其馀诸人,亦为放送事有旨。同月十五日,臣在营祗受为白有卧乎所,谨依有旨辞意,徐就根、柳东五,严刑放送,高进明、严健中及,其馀诸人,一倂放送,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旀,诠次善启向教是事。

○辛亥三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毓祥宫展拜后,次行先朝影帧奉安阁展拜,以次,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园所植未所用橡实,以今番观之,江原道卜定者,不合用云,如是而责纳之际,民弊则不少,此后勿为卜定事,令庙堂,知悉,仍以此意,分付本府,知委园官处。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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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李义弼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延祜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宣禧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任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待令。

○洪文泳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随驾。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义弼落点。

○尹行任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晩秀曰,诸司预备。

○李晩秀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而须于享事,既命摄行,今番以奉审望拜礼为之,可也。

○李晩秀启曰,再明日奉室望拜礼为之事,命下矣。例有斋宿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摛文院为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敏辅为司䆃提调。

○李晩秀启曰,同义禁闵台爀,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义弼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祉永,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李敬一疏曰,伏以臣人既疏暗,履屐无当,门亦单寒,墙壁靡依,而生逢盛世,滥被洪造,前后践历,罔非逾分,华贯显秩,不过为一身荣耀而止。历试内外,疮疣百出,了无丝毫之裨补,祗增私心之恧蹙,此固渊鉴之所俯烛,而同朝之所共知也。臣亦揣分量力自知甚明,则何尝有更进一步之望,而今玆海藩除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诚惝恍感激,莫省攸措。夫旬宣之责,孰非重任,而至于海西一方,则尤有别焉。民俗蠢顽,而素称弹压之难,海防疏虞,而久弛濡袽之备,种种为弊,难以毛举。苟非威望足以镇服,风力足以澄清者,莫宜居之,而今忽以如臣绵薄之材,钝滞之识,举而畀之,不少难慎。毕境臣身狼狈,虽不足恤,其于辱圣简而偾国事,何哉?臣苟有一半分堪承之望,则固当随事殚竭,以仰答圣恩之万一,岂敢费辞徒归饰让,而自量已熟,冒膺无路。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亟命有司,镌改臣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辛亥三月十七日卯时,上诣毓祥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义弼,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郑东浚,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诣锺阁前路驻驾。命宣传官教曰,该营屏门次知旗牌官召入。召入讫。教曰,城内动驾,击铮之弊,近益太甚,故虽有申禁之成命,见今通衢,屏门把守于广通桥,此虽出于禁其击铮之意,屏门自有信地,则渠焉敢任意屏人于通桥,使不得观光乎?且禁断击铮云者,屏门把守,一如前日,俾无呼诉,始乃为令行禁止之效也。今乃如是屏人,则乌在禁饬之效乎?上曰,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金文淳,偕入进前。教曰,屏门自有信地,则今此如是远屏,事甚骇然,其恣意屏人委折,卿其棍问以奏,可也。文淳承命出回奏曰,渠辈以为,虑或有击铮之弊,屏门稍远,把守任自擅为之罪,万死无惜云矣。上曰,回銮时,则屏门并依前把守,只禁击铮之弊事,卿其各别申饬,可也。驾诣毓祥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就板位行拜礼,入庙内奉审。仍诣影帧奉安阁,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阁内,命左议政蔡济恭入侍。上以御手,奉安先朝甲子、丁丑年图写御容,奉审又奉安癸巳年御容,玉涕汍澜,良久奉审,仍以御手,亲自还安讫,出东狭门,还御斋室。命书传教曰,诣延祜宫展拜,次诣宣禧宫展拜,次诣藏谱阁、懿昭庙展拜,以次分付。上乘舆出东狭门,诣延祜宫降舆,入就板位,行拜礼,诣庙内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降复位,行拜礼讫。出西狭门,乘舆诣宣禧宫,降舆入斋室,少顷,入就板位,行拜礼,诣庙内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降复位,行拜礼,还御斋室。教载纯等曰,今日日气甚好,当与卿等,登高赏花,阁臣、承史及别云剑,俱为随驾,可也。载纯等曰,如此良辰,如得陪驾登高,其为荣幸,当如何乎?上以小舆,诣洗心台,教别云剑李敏辅等曰,年老之人,登高之际,得无所惫乎?敏辅等曰,荣幸之极,不知其劳矣。上曰,眼界旷阔,花事烂熳,真壮观矣。敏辅等曰,日暖风和,韶光极好,昵侍宝座,恩宠旷绝,感惶之极,不知所达矣。上曰,台名洗心,诚非偶然,令人眺望,尘襟爽然矣。仍命宣酝,又命宣饭讫。敏辅等曰,幸生圣世,睹此盛会,欣幸之极,不可胜达矣。上曰,适赋一律,欲使卿等赓和矣。仍命晩秀进前,呼写曰,暇日芳春节,心台洗俗喧,两山真一户,千树亦同园,艶艶天光睹,登登地势尊,座间多皓发,来岁又今樽。上曰,予于词律,不欲留意,今于猝乍之间,偶然口占,而篇不能圆,卿等皆是宿硏之人也,必须善撰,可也。下句座间多皓发云者,即指工判李敏辅年七十五,礼判郑昌顺及判敦宁李沣,年皆六十五岁而言也。卿等果已领会耶?敏辅曰,蝼蚁之贱,得此特异之恩,惶感万万,不知所达矣。上曰,随驾诸臣,无论文荫武,资级之高下,并为赓进,而必于茗熟之前,即为制之,而仍为随制进前,手自书之于御制诗轴之末,可也。敏辅曰,烟花照烂,升平有像,今日此举,画以记之,垂之万代之下,实为光鲜之道矣。敏辅等,以次赓进,命自读奏讫。上曰,仓卒之间,皆能善作矣。仍教晩秀曰,自内阁,各书一通于诗笺纸,俾即分给赓进诸臣,好矣。仍乘小舆,还诣斋室,少顷,乘舆诣彰义宫,降舆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诣养性轩先朝御容前,三上香执酌献酌,降复位,行四拜礼。仍自西狭门,诣懿昭庙,入就板位,行拜礼,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降复位行拜礼,还诣斋室。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上曰,司䆃提调,口传差出。出榻教驾由光化门前路、锺阁前路,诣敦化门外,命行任,出标信解严,入敦化门、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辛亥三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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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斋宿。左承旨尹行任斋宿。右承旨李晩秀斋宿。左副承旨李义弼斋宿。右副承旨李敏采斋直。同副承旨徐美修斋直。注书李海邻斋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宿。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左承旨李儒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李义弼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侍臣当为备员,传旨未下、在外、未署经外,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祉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掌令闵昌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义弼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弘文提学洪良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弘文提学洪良浩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工曹判书李敏辅初度呈辞,传于徐美修曰,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李义弼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赵宗铉,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大司谏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文泳曰,只推。

○洪文泳,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新除授佐郞李东埴,曾经本曹正郞,有违格例,即速改差云矣。李东埴既经本曹正郞,则佐郞之任,势难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使之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行都承旨洪文泳进。以郑景淳为工曹判书,李义行为同义禁,尚衣主簿李德懋,掌苑别提洪复浩相换。再政。以洪圣渊为大司谏。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蘷病,参知孟至大入直进,同副承旨徐美修进。以柳戆、蔡弘履为副摠管,黄显基为羽林将,李喜大、金乐禧为武兼,副护军李思祚、许晊,副司直蔡弘履、李喆模、朴圣泰,副司果张至显、崔重圭。

○李晩秀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未肃拜左参赞宋载经,新除授工曹判书郑景淳,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奎章阁提学吴载纯,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徐浩修落点。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十九日,奉室望拜礼时,因兵曹奉承下教知委,广智营军四十名除出,北营入直将官率领,拱北门外排立,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三月十八日辰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郑东浚,直阁徐龙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由肃章门诣摛文院,降舆陞座。上曰,弘文提学牌去来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弘文提学才已承牌入来矣。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与弘文提学,持此御题,偕往泮宫,试取以来。义弼承命退出。上曰,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别云剑训炼大将赵心泰进奏曰,臣以水原府燔瓦事,有仰达者矣。闻今筑室之家所盖瓦字gg瓦子g,若欲自京贸去,则以陆以水,工费浩汗,或从境内取用,则以柴木之艰难,尚未得设燔,卖买见阻,有意莫遂云,其在广聚之道,诚非细故。臣于待罪时,以邻近龙仁地柴路之稍广,与其地方官相议设施,燔出若干瓦子之后,瓦釜自如矣。顾今贸木之道,道臣申饬该县,自该县从便指挥,协力共济,则较诸水原府之独自经纪于他邑客地,大有助焉。至于燔瓦物力,筑室之家,各量其容入,划给本钱于匠手,以为燔出之地,则贸取之便易,价直之廉约,俱涉方便。以此出举条申饬道臣及两邑守令,俾趁潦水前燔出,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别云剑壮勇营前兵房李汉丰曰,臣于今番监试之行,伏承园所奉审之命,局内植木诸处及火巢垓子,详细看审,而窃有区区愚见,敢此仰达矣。本园白虎,即乡校旧基主峰,而后脉入首处,冈脊分明,今春凿垓,从其冈脊上,延至数里,深几半丈,目今所见,诚为未安。臣于年前,待罪骊州牧使时,伏见英、宁两陵寝火巢,垓子甚浅,虽或年久塡塞之致,而每年火巢,例有修治,则其初不深穿,可以推知。今此本园垓子,恐不必如是深凿,至于白虎后脉,最是紧要,则虽小小穿破,犹为可惜。其已穿处,则以土塡之,改定火巢于冈脊之下,毋至伤损其脉,极为稳当,而事系莫重,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乡校旧基,即留意之地,而火巢界限,不能审慎,致此不当凿处,过加深凿,岂待问于大臣?以此筵奏,出举条启下,令政院誊送二本,即为下送地方官及园官处,又以一本,送于大臣,大臣往复地方官,期于从便为之,可也。出举条日暮时至。上曰,军士房承旨,留在卫内,侍卫诸臣,并权退,可也。上曰,提学以下,持试券入侍事,分付。海邻承命出,与弘文提学洪良浩,一提学吴载纯,艺文提学徐浩修,对读官校理韩光植,修撰李晴,直阁徐荣辅等,偕入进伏。上曰,检校直阁郑东浚、李晩秀、尹行任,兵曹参知孟至大,正郞李冕膺,佐郞宋俊载,试官加差。出榻教上曰,加差试官入侍。海邻承命出,与检校直阁郑东浚、李晩秀、尹行任,兵曹参知孟至大,正郞李冕膺,佐郞宋俊载,偕入进伏。命良浩等,以次进考,考试讫,以三下李光显等,以次出榜。命书传教曰,三日制居首进士李光显,直赴会试,草次上生员崔之圣、韩启重,纸笔墨考例施赏。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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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皇坛。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望拜礼罢后,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文泳启曰,移跸经宿,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徐美修启曰,即见前北兵使行营离发状启,则纸面太狭,全不成样,所当还下送,而该兵使既已递职,故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前北兵使李润庆,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弼曰,阴竹县定配罪人金德九,放逐本乡。

○传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长兴等邑,渰囕烧死及家舍烧烬恤典题给事,传于李敏采曰,长兴府海采诸汉之一船所骑者,渰死人命,若是伙然,极为矜惨。生前还上身布,一并荡涤,严饬地方官,招致妻孥,各别慰恤,另施恤典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李祖源状启,灵山县监郑在宽身死事,传于洪文泳曰,分粜课农,不可一刻旷官,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令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荣庆为灵山县监。

○传于洪文泳曰,三学士家中奉祀人,久无职名人,令该曹收用事,分付。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传教,石尚书傍孙汉英,劝武军官传令,受其现身,别设料窠,仍给石米,俾作式月受食之资,而至于前头收用一款,寔出于义起崇报之特恩。其所对扬,固当靡极不用,而弟念汉英等,既非出身,且是劝武,则本局军任,遽难拟议,而惟有别军官一厅,自是各色通用之窠,待其有阙,姑先差出。且于自平壤上来之后,使之肄习弓马,以为决科后,次次奖拔之地,何如?传曰,允。古之别军官,多有名武,三局将臣,亦在于题名之中云,而今也不然。然则汉英为别军官,汉俊为哨官,兄弟之功名,可谓倒置,别军官何必待阙?即为加差,待御营哨官,启下相换,可也。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石尚书傍孙汉俊,本厅劝武军官传令后,仍为付料,而至若收用之方,圣念寔出于起义崇报之旷典。宜有别般拔擢之举,而汉俊既非出身,则自军门南行哨官一路外,无他相当之窠,各别劝窠武艺,待决科别为奖用,何如?传曰,允。中原两班,何论我国别荐格式乎?哨官即为单付,待窠陞实,可也。

○传于李晩秀曰,以再造之皇恩,有石尚书后孙收禄之举,而故相柳成龙及忠武公李舜臣直孙中,儒武间,可合收用者,令吏、兵曹访问将相家,各一人指名草记事,分付。

○同义禁闵台爀疏曰,伏以臣于金吾兼衔,固当承膺之不暇,而第缘私义之难安,除命多日,不敢出肃,迹涉逋慢,罪著问备,满心兢惶,无所容措。际玆新除授同义禁,臣李义行,与臣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辛亥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奉室。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郑东浚,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摛文院,由朝宗门诣斋室,改具黑圆领袍,入冽泉门,诣奉室外,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坛上奉审,还御斋室。晩秀曰,莫重行礼时,有此胪唱之错误,万万骇然,当该引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参班儒武,使之以次进前奏姓名。绫原大君俌五代孙幼学李大铉等一百二人,按察使王楫六代孙嘉义王道平等三十人,以次进奏姓名讫。上教石汉英、汉俊等曰,以石为姓人,入参于今日此班,诚为稀贵矣,尔等果为石尚书后孙乎?汉英等曰,臣等即石尚书弟石奎之后孙矣。上教荣辅曰,石尚书事迹,必有著在文字者,广考内阁所在《明史》等册子后,与汉英等,来待于政院,可也。上曰,当由集成门还内,承史、侍卫,并于集成门外退去,可也。上改具衮龙袍,乘舆入集成门还内。诸臣退出。

○辛亥三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皇朝人石奎后孙,并招入,可也。石汉英等以次入庭。上命招入王道恒、田相龙。上教汉英等曰,尔等于石奎,为几代孙乎?汉英等曰,为六代祖矣。上曰,当初出来我国,果是谁也?其所出来,亦因何事耶?汉英等曰,即臣之高祖继祖也。崇祯甲申年,见明统垂讫,与僧徽净,同为出来满浦地,而自黄海道转向安峡,因为作故矣。上曰,我朝于皇朝人子孙,前后眷念何如,而尔祖之出来,今为六代,则尔等之今始来现,何也?汉英等曰,臣祖曾以后,流离丐乞,至于臣身,而尚无奠居之处,年前来寓京中,始见田相龙,始知有望拜礼时参班之例,今日得以参班矣。上曰,神宗皇帝再造之恩,与天无极,而其时力赞者,即石尚书之功也。以石为姓者,犹可为爱,况石尚书之后孙乎?朝家收用之道,岂后于李提督子孙,而来寓东土,已为屡代,而今始见之,可谓欠事矣。教相龙等曰,石尚书之事迹,尔等能详知乎?相龙等曰,昨年石汉英兄弟,来见臣等,出示册子,故始知其为石奎子孙,而若其事迹及族派,未能详知矣。上曰,册子果是何册,而方在何处乎?汉英等曰,册子即臣之高祖寓居安峡时,土班李世煐所作,而为备睿览,今已持来矣。上曰,承旨筵退后,取见石哥册子,考其事迹,详细禀达,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敏采,直阁徐荣辅,承命进伏。上曰,石汉英所持册子,果已祥见乎?荣辅曰,观其册子,似或无疑矣。上曰,石汉英、汉俊等召入。贱臣承命出召入。上教汉英等曰,平壤武烈祠,有石尚书画像,尔等曾已往省乎?汉英等曰,曾未往见矣。命书传教曰,东土日月之得至于今,即神皇再造之恩,昊天无极,於戏不忘,时则又若尚书石公,力赞东援之谟。其后李提督昆弟及杨、张两帅之大捷,邢军门、杨经理之廓清,咸赖尚书左右弥纶,终始指挥,而当时朝论,多携贰,则尚书慷慨,辄发矢言曰,苟不济也。继继以死,其详在遗传。其款恳之诚意,百载之下,令人激感,不禁于邑,尚书竟遭躗说,死于狱,妻子戍边。噫嘻,尚书有恩我国,未酬其死,乃由于我国,我国所以崇报之者,岂或后于上所云诸名将,而提督之后,流在我国,年前别讲义起之礼。立庙造祠版,飨之以牲牢,尚书则其从孙,亦有与僧徽贞,浮于海,遁迹东郡者,文献固陋,尚不得及闻。向于郊行,始觉有尚书弟奎之孙之玄孙,广搜故实,旁探族派,俾与望拜之班矣。今于皇坛斋舍,召而见之,取阅东来事迹,足为征信之证左,是日见是书,表异之举,岂忍逾是日?然尚书直派之有无,无以知之,则庙与版之另造,提督家已例,虽难遽议,而曾闻武烈祠诸像多见失,唯尚书之像,绡面宛然,丹青如生云。其遗孙贸贸,迄不得往省,甚是欠事,因此兼欲有商量者,安峡流寓人石汉英、汉俊等,令兵曹给马,今日下送平壤地,武烈祠使之一瞻。如有小本,仍许购第妥藏,以时祭之,如无之,仿用支子别立庙之义,似无不可。且思之,朱子之论,有宗派越去他国,则支派居者,望而祭之之文,而《家礼》之以其班祔,《通典》之向墓为坛云云。皆可为依据之资,况以尚书之英爽,不昧者存,宁肯歆顾于陆沈之中土乎?神理、人情,本无彼此,而礼缘人情,情到处礼亦至,汉英之祀尚书,于礼决知其无悖。以此令汉英知之,汉英等岂可以白徒下送?为先令训、御两营,劝武付料,训、御将各有名祖,似此纪忠之典,必不歇后,来头收用之方,各具意见以闻。仍命美修,传宣传教内辞意于汉英等讫。教汉英等曰,此后收用之方,岂或泛忽?更当下教,尔等并须知悉,可也。命宣传官,教汉旅、黄世周等二十四人曰,尔等每欲别般记念,而迄今未果矣。既参今日之班,当令兵曹捧举案,使之试射于后次中日,以此知悉,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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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义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午时,日晕。

○李义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义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闵昌爀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永穆,持平宋焕箕在外,掌令任长源传旨未下,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御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左承旨尹行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洪文泳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单付。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宗庙典祀厅东南角屋,上东边一间许今朝忽然颓落云,例有慰安告由之举,而取考誊录,则先朝壬辰,祭井典祀厅有頉时,慰安告由勿为设行,只择日修改事,已有定式矣。依此例自臣曹直为择日修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湾府,使之传给凤城,转致北京,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前北兵使李润庆今春巡操后,军兵试射放中不中及军器执頉启本,则考点军额,反阅器械等事,各别详审,则军兵无阙额,而器械或不无些少执頉者,即速修改之意,更加申饬云矣。试射得中,军器精利,俱系诘戎之政,则各邑镇常时不能炼习,亦不着意修改,以致不中之居多,执頉之不赀,其在重戎务备阴雨之道,不可无饬。试艺居末,军器执頉,邑镇当该守令、边将,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草记批旨内,允。古之别军官,多有名武,三局将臣,亦在于题名之中云,而今也不然。然则汉英为别军官,汉俊为哨官,兄弟之功名,可谓倒置,别军官何必待阙?即为加差,待御营哨官启下,仍为相换可也事,命下矣。石汉英本局别军官加设差出,待其弟汉俊御营厅哨官启下,仍为相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草记批旨内,允。中原两班,何论我国别荐格式乎?哨官即为单付,待窠陞实可也事,命下矣。劝武军官石汉俊,加设哨官单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四点量,犯夜人幼学李邦翼执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三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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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晩秀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闵昌爀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永穆,持平宋焕箕在外,掌令任长源传旨未下,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李晩秀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李义弼曰,滞囚可闷,时囚皆令今日捧供。

○李义弼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皆令今日捧供事命下,而判义禁具允钰病不进,知义禁成德朝在外,同义禁一员未差,只有同义禁李义行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具允钰,即为牌招开坐之地,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李义弼启曰,时囚皆令今日捧供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判义禁,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式暇,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右承旨李晩秀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式暇,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昌顺为判义禁,朴祐源为知春秋,同春秋朴祐源单付。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闵台爀入直进,参议李夔,参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徐美修进。副护军李儒敬,副司直李敏辅、柳文养并单付。

○徐美修启曰,判义禁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水原府使金思穆状启,园所植木、补土、营建等役事物力,以本府大同米许划,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晩秀曰,依状请施行事,令庙堂即为行会。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祉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以户曹言启曰,臣鼎镇,与正郞郑华淳,依定式进诣乡校洞于义宫、奉安阁、彰义宫奉审,则于义宫、奉安阁厅板一立破伤,东挟门方椽一介,盖板二立,西檐风遮草芚一浮,以上腐伤。彰义宫养性轩西南退地衣并破伤,西边满箭遮阳二浮,盖覆草席油芚腐伤。芦帘二浮,北边芦帘三浮以上腐伤,咸一斋西边台石一间动退,东挟板门一只破伤。永慕堂会檐,雨漏一库,日闲斋雨漏四库,三吾轩雨漏二库,六德斋雨漏四库,七相楼木层桥腐伤。八祥槛雨漏二库,西会檐椽木三介,道理一介,以上腐伤,南行阁南边分阁一只破伤。玖思斋雨漏三库,南边檐下椽木四介腐伤,分阁三只破伤,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于义宫奉安阁,该宫若能这这修补,岂如是执頉乎?此后严饬,本曹则只依例奉审草记事,定式,可也。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臣鼎镇,与正郞臣郑华淳,工曹参议臣姜游,佐郞臣韩世裕,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朝阳楼雨漏五库,东边分阁一只破伤。乐善斋雨漏三库,北墙二间颓圮,中门盖板椽木腐伤,四面墙垣盖瓦,库库脱落。启庆轩雨漏二库,风遮草芚二浮腐伤,前面笼帘破伤,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禄试射,以无故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三月二十二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长喆,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以御营厅言启曰,依训炼都监草记批旨,本厅加设哨官石汉俊,训炼都监别军官石汉英,相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刑曹言启曰,因一所巡厅启辞,去夜初更四点,犯夜幼学李邦翼执捉,移送事,命下矣。犯夜幼学李邦翼,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通政大夫守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李敬一书。王若曰,眷玆数十州雄藩,方予简之克慎,畀尔二千石重任,喜佥举之允谐,载涣恩纶,庸侈华衔。惟卿,姿性恺悌,规度端详,通籍先朝,蔚然荣涂清望,袭美名祖,绰乎大家遗风。使之长儒席,则士趋克端,出而膺边寄,则殊俗亦惮,刚明为政,既前后历试也多,贞白持身,而内外何适不可。念彼海西一域,实维我东重藩,通𬇙上冠盖之途,供亿难继,作畿右门户之地,事务孔殷,嗟去岁道多流民,政岂忽于安集?况今日乡无善俗,治尤急于辑宁,顾此时当属谁乎?惟予心庸嘉乃矣。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宠命,勉展嘉猷,苏孺文之下车,何难列守之弹压,范孟博之揽辔,可期一路之澄清。名门之规范相承,固知恬简之有素,方面之责任甚重,须思黜陟之克明,他馀禀裁,悉有典宪。于戯,行且召也,往惟钦哉。瞻云日于蓬莱宫中,卿应切于恋国,宣风化于芙蓉堂上,予固嘉其得人。故玆教示,想宜知悉。通训大夫弘文馆副修撰知制教兼经筵检讨官春秋馆记事官臣金熙采制进

○辛亥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沿路麦农,何如云耶?鼎修曰,来头丰歉,姑未可质言,而闻老农之言,参以所见,则颇有丰登之渐矣。上曰,今番雨泽,无不足之叹耶?鼎修曰,向日之雨,可谓喜雨,而但不无若干不足之叹云矣。上命晩秀,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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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永泳gg洪文泳g。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闵昌爀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永穆,持平宋焕箕在外,掌令任长源传旨未下,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摠戎使徐有大,以北汉各仓钱谷军器点阅事,今方本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李义弼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即者检阅洪乐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病,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沈公著为社稷令,朱重晩为智陵参奉,李祖范为禁府都事,中学训导蔡一祥单付。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入直,参议李蘷,参知孟至大病,左副承旨李义弼进。以李再焕为知事,李东泰为副摠管,宋载瑞为羽林将,同知金兴泽,佥知孙昌轸、黄处中、刘大铉,副护军金镇恒、高殷泰,副司果李荣祚单付。

○李义弼启曰,判义禁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皆令今日捧供事,命下矣。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启曰,判义禁郑昌顺,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今日捧供事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必有实病而然,许递,与同义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察任,可也。

○黄海监司李敬一疏曰,臣猥叨藩任,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及本生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加平、广州等地,今当远离之日,益切雨露之感,若于赴任之前,得遂省扫之愿,则恩荣所被,幽明含感,敢将私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特赐矜许,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检阅洪乐游疏曰,代以臣母,一自重病之后,真元大脱,苏完尚远,将摄失宜,外感辄至,臣每闻此报,方寸煎灼,渎扰是惧,不敢言私。即接家信,症形越添,委顿床席,促臣归视,臣闻来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辛亥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以后,连值斋日,判义禁郑昌顺,更为牌招开坐,时囚皆令今日捧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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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义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李永穆,持平宋焕箕在外,掌令任长源传旨未下,闵昌爀未肃拜,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同副承旨徐美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可也。

○传于李义弼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落点。

○传于洪文泳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各陵园墓,诸般执頉开录事,传于李晩秀曰,令户判知悉,即为次次修补,依筵教举行。

○传于李晩秀曰,兵曹判书,为先越俸一等。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阳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敏采曰,残邑民户之当春失所,若是伙然,言念渠辈靡室之状,极为矜闵,卿其别遣褊裨,与奉命宣传官眼同,别为开仓赈贷。待秋除耗,而元恤典外,每户会付米一石,别给会减,大中户则新旧还上荡减,小户残独户,新旧还上及身布诸凡出于民者,一并蠲免。仍又严饬该倅,各别接济,斫给材木,斯速毕构奠接后,使即报来,遣营裨摘奸后状闻,则亦当更遣备郞或宣传官考察,此意知悉事,回谕。

○传于洪文泳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李义弼启曰,判义禁具允钰,知义禁洪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牌招之下,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吏曹言启曰,以再造之皇恩,有石尚书后收录之举,而故相柳成龙及忠武公李舜臣直孙中,儒武间可合收用者,令吏兵曹,访问于将相家,各一人指名草记事,命下矣。故相臣柳成龙直孙中,可合收用者,依下教,问于左议政蔡济恭,则故相臣奉祀孙幼学柳宗春,有文行为岭南望士,可合收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今政见窠,与三学士子孙,调用,可也。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臣鼎镇,与正郞郑华淳,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以兵曹言启曰,传曰,以再造之皇恩,有石尚书后孙收录之举,而故相柳成龙及忠武公李舜臣直孙中,儒武间可合收用者,令吏兵曹,访问于将相家,各一人指名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忠武公李舜臣直孙中,可合收用者,问于诸将臣处,则御营大将李汉丰以为,非但嫌不敢言,亦无一人可合者云。守御使郑昌顺,禁卫大将金持默,摠戎使徐有大,皆以为未能详知,不能的对云。训炼大将赵心泰以为,额外禁军闲良李惟秀,可合收用云矣,敢启。传曰,嫌亦有可用处,古人内举,犹不失亲,况以念旧记忠之义,成命已过多日,且况德水之李,最称阀阅,忠武之后,不啻不亿,则宁有无一人可合之理乎?观于其父子兄弟之为大将、亚将,而可合者,决知其优如,岂可曰,无一人乎?更问可合之人于御将处,今日政调用,何必武为?儒亦劝武为可,以此意申饬,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批旨内,嫌亦有可用处,古人内举,犹不失亲,况以念旧记忠之意,成命已过多日,且况德水之李,最称阀阅,忠武之后不啻不亿,则宁有无一人可合之理乎?观于其父子兄弟之为大将、亚将而可合者,决知其优如,岂可曰,无一人乎?更问可合之人于御将处,今日政调用,何必武为?儒亦劝武为可,以此意申饬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更问于御营大将李汉丰处,则忠武公李舜臣八代孙闲良李凝彬,年三十,居在牙山,父幼学观秀,祖故府使汉范,曾祖故参奉万祥,而前营将冲彬之弟,膂力才具,别无表异,而身手颇长健,可合收用云矣,敢启。传曰,岂只有此一人乎?李凝彬使之上来待令,其外可合之人,亦令荐举,一体待令后,草记,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李义弼进。以柳宗春为禁府都事,尹应铉为永禧殿参奉,禁府都事洪大协,童蒙教官郑文绥相换,以柳谊为兵曹参判,林道浩为司谏,宋焕箕为掌令,尹羽烈为献纳,宋俊载为持平,柳𪶙为禁府都事,金复仁为兵曹佐郞,礼曹佐郞李显秀,兵曹佐郞金复仁相换。

○兵批,判书金文淳入直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病,右承旨李晩秀进。副司果李祖范。

○李义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汉城府言启曰,南部未婚未葬成册,依定日报来,而未婚为二十四人,劝婚为三十三人,可谓最多于诸部,而未定婚之类,非但十分明的使部官躬行屡查,兼受其择日,则或以三四月,或以五月,俱不出三朔之内。朝家莫大之惠泽,勤恳之德意,民莫不感祝钦耸,必欲于定日内,过婚来告云。实是导和之一大会,而未葬之类,亦令部官,遍行躬查则,无一毫未审者,至于一百三人之多,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前下批旨,举行,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同义禁闵台爀上疏,则以为臣与新除授同义禁臣李义行,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同义禁闵台爀,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兼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昌宁前县监徐有丰原情云云。传旨及道启内辞意,发问目严核,其所纳供,游辞漫漶,终不直陈,论其罪状,殊为痛该gg骇g,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移贸谷事,十三面民诉,虽曰,盈庭,岭谷裒益之举,出于为小民息肩之意,则设令方便之策,真个在于数钱之加捧,事当枚报巡营,得题许决然后,始可阔狭。而渠乃不此之为,名登于道启,渠虽以不法发明,犯法非不法而何?况年前申勤之关西飭令,曰以不闻知者,欺瞒与昏劣间,难逭其罪。大抵客舍修补时,用处数爻,一番查实然后,可以勘罪。此一款,严饬新伯,亲执详查,状闻后禀处为旀,民结事,闻已装发,则以代纳较结数,两数多寡,不难知之,牛赎事,零星极矣,亦属通患。此二条,不足为更查之端是旀,此囚段,查启来到间,姑为保放为良如教。

○又启目,咸昌县监罗烈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观其所供,既无建院之事云尔,则不可遽然论勘,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圣人图像之妥藏尊阁,岂有可否之论?而曰可曰否,便作甲乙之辨,是岂使闻于他人?囚供所谓乡战云云,亦似然矣。然藏于祠院,虽曰,事在六十年前云,而自六十年前事,未知为可,祠院二字,决知为欠敬。若此则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亦当次第建院立祠于地名髣髴处乎?此非更查之事,卿等所请不允。即令该道,别定儒生,奉安于尼城图像所藏处事,仍令礼曹,分付为旀,该儒生之曲直,非上烦朝家者,付之道伯,俾勿如前起闹,此后勿论此事他事,更以本邑似此争端登闻,道伯、守令,难逭重勘,以此严饬为旀,此囚段,不惟宥过,有念旧之意,观于爰辞,别无更问之端兺除良,亦必非避罪瞒告之人,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辛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义弼,记事官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阳城县民家失火事,命书传教载日日记讫。上曰,宣传官吴应常,入侍,可也。应常进前。上教义弼曰,此传教,誊出一本,出给宣传官,可也。仍教应常曰,阳城小邑也,邑力凋弊,民户贫残,而今此四十馀户之一时失火,万万矜恻。尔其持此传教,驰往本邑,以传教内辞意,各别慰谕,仍饬该倅,使之急急改构,斯速奠居,俾无稼穑愆期之弊,亦免流离失所之患,可也。教义弼曰,二马牌分付尚瑞院,给送宣传官,可也。上曰,滞囚可闷,虽是斋日,即为捧供以闻事,分付金吾,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记事官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相柳、将李之家,访后孙之举,在于石汉英等收用之际,则铨曹举行,不当泛忽,而今于点下之后,闻承宣之言。柳宗春者即七十老人云,除积仕几岁,出六几朔,词讼几朔,六品讲、守令讲等许多层节,则将谕八十而为朝官,年八十加资矣。其为无实,不如不拟,欲待老职例资,则一经之后,无关于在直与否,今政新除授都事柳宗春改差,更访强仕之人调用。忠武不亿之类,御将之曰,以无可合者,极其不然,俄有饬教,既令此政收用,则并与判堂而不为入来参政。近来铨官,在济颜私之事,争先赴政,惟恐或后,似此久远收录,无系关于自己之举,怠忽若此。当该兵曹堂上,从重推考,今日内勿论两铨,用承传然后,入下直禀事严饬。上曰,检阅洪乐游牌招。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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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李永穆,掌令宋焕箕在外,掌令闵昌爀未肃拜,持平郑弼祚未署经,持平宋俊载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四月初三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李晩秀启曰,即者检阅李重莲,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启本,罪人许栮,遂安到配事,传于李义弼曰,不过申饬,如渠辈虽勘律,真所谓胜之不武,许栮、梁德履等放送,因此思之,每欲下教而未果者,内阁设置之建请,即故大提学梁诚之言也。其后孙,宜令名参内阁,梁德履似是后孙,待其上来,令内阁招问以启。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李时秀、李祖源、李勉兢、尹㬦、李东显、赵镇宅、朴鎤、朴天行,副司果尹行履、李运彬、任长源、权傧、李显道、郑东观、李彦祐、申大尹、姜文会、李运行、玄重祚。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奉审执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四月十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来月旬前为之,可也。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三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行磨炼,可也。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咸镜监司李文源,道内各陵殿春奉审启本回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为旀,石物罅隙之涂灰处,比年前奉审,并加一二分,则霖节前从便修补为可,既有先朝受教中。各陵莎草,令陵官从便播种之定式,则似此小小役处,不必迟待,来头奉审礼堂之行,义陵在本地方,道伯亲审,从便修改之意,分付。日字及香祝,自本曹择吉,趁期下送事,判下矣。义陵石物罅隙动退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十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所用杂物,令各其逢授官,磨炼进排,亦令道伯,亲审修改之意,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三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同日永宁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亲临宗庙夏享大祭誓戒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安春君、申义清,副摠管蔡弘履呈辞在外,都摠管安昌君燝,副摠管安兼济有頉,副摠管李东泰未肃拜。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晩秀进。以李洪载为吏曹参议,申禹相为司谏,李殷模为执义,朴瑞源、吴泰贤为掌令,姜忱为献纳,沈奎鲁为正言,郑来百为持平,郑东慎为奉常判官,吴载衡为三水府使。

○兵批,判书金文淳入直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夔,参知孟至大病,承旨闵台爀进。副护军林道浩、宋焕箕、闵昌爀、李永穆,副司直尹羽烈、宋俊载,副司果李万荣。

○兵批,再政。以郑存中、黄昇源、洪明浩为都摠管,金鲁永、李东郁、李鼎运为副摠管,副摠管黄昇源、洪明浩单付。

○闵台爀,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二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三日夏享大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御营厅留阵,禁军二番,随驾,可也。

○辛亥三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左承旨、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文泳,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检校教教gg检校待教g沈象奎,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假注书赵台荣,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敏德、李敬培,以次进伏讫。乐性曰,近日日气调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元子宫气候,何如?诸节益就岐嶷乎?上曰,连为好过,而近或出入庭中矣。乐性曰,丽日阳和时,或出入外庭,诚为欣忭万万矣。上曰,向者以百岁老人,使之进见,则殆无生面之意,事甚异幸矣。乐性曰,大凡幼儿,见年老之人,视若熟面,则大好大好云,今承下教,尤不胜万万欣幸矣。乐性曰,今见御医,无堂下可合之人,以秦泳、李惟纲,使之差下,似好矣。上曰,人固可合,以草记禀定,可也。乐性曰,内医女设置之意,所关不轻,而近来训课之规,渐不如古,全无一二人之能脉能鍼者,极不成说,此后使提调,各别申饬劝课,俾有成材实效之地,何如?上曰,出举条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乐性曰,医官今已待令,使之诊候,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命药房诸臣先退。命书传教曰,大享誓戒在近,卿宰、侍从罢削人员并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又命书传教曰,誓戒,侍臣当为备员,在外及未肃拜人员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文泳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兵曹参议李蘷,前大司谏尹㬦既已蒙叙除职,而前兵曹参判黄昇源,前献纳李贞运,前正言柳师模,前掌令金孝真、张锡胤,前持平沈奎鲁,俱是同罪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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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台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闵台爀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义弼启曰,奉常正沈能翼,既入阙中,兼带中学教授,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兼带bb中b学教授之不为肃谢,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学制申饬设行。

○以中学教授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义弼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弼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万始为奉常正。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文泳曰,仍。

○李义弼,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雨漏一库,蚕坛碑阁雨漏三库,四面墙垣,间间颓圮。追慕洞碑阁雨漏一库,四面墙垣盖瓦,间间脱落,净业院碑阁前檐女防草一张脱落,流霞亭雨漏五库,东北边春舌女夫防草脱落,盖瓦间间脱落,南边龙头一个破伤。万怀堂雨漏一库,西边柱一个腐伤,盖瓦间间脱落,千慕堂雨漏四库,椽木四个腐伤,中门下屯太腐伤。盖板三立破伤,龙脂板一立腐伤,方椽三个腐伤,北行阁椽木三个腐伤,四面墙垣盖瓦,间间脱落,十间颓圮,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遂安郡徒三年定配罪人许栮,江原道旌善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梁德履放送事,承传启下矣。许栮、梁德履,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汉城府言启曰,西部未婚未葬成册,依定日报来,而以其户数最多,易致虚实相蒙之弊,故申饬该部官,屡加查栉,务归十分称当。未婚之数,凡十五人,而士夫为九人,劝婚为四十一处,未葬为六十四处,而过葬择日,皆以三月内悬录,两人则在于四月初五日之内,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忠武公李舜臣直孙中,可合收用人,更问于御营大将李汉丰处,则忠武公七代孙额外内禁卫闲良李得秀,年四十,居在牙山,父学生汉宾,祖学生鹤祥,曾祖通德郞弘健。内禁卫闲良李思秀,年三十三,居在牙山,父学生汉源,祖学生致祥,曾祖通德郞弘茂,此两人为人纯实,且习武艺。八代孙内禁卫闲良李殷彬,年二十六,居在温阳,父庆尚道右兵使健秀,身手精悍,人亦通敏云,而李思秀则今方受由下乡。故李得秀、李殷彬,并即招见,则得秀身手凡百,别无可取,殷彬虽无表异可称者,而射艺闻能娴习,言貌亦颇精明,可堪收用之意,敢启。传曰,卿则出直,诸人齐到后,使之待令,更禀。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居良人金必伊,今月二十四日,所居门前,得五六朔许遗弃女儿,欲为养育,以邻洞居良女金召史,定为乳母,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今二十五日牒呈,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宣惠厅言启曰,依下教,布十同,输送京畿监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即见吏曹帖,以臣塡差太庙夏享大祭亚献官,臣诚惶恐闷迫,罔知所措。臣之昏眊宿疾,今已到极,白昼大道,尚患迷乱,况于庭燎之下,严䆳之地,咫尺难辨,将事何论?重以挽近以来,脚渐痿弱,臂常战掉,涉阶级辄扶将,执匙箸或致失坠。似此貌样,将何以追趋骏奔之列,周旋显相之职乎?圣孝无疆,亲祼有命,凡百有位,莫不竦耸祗洁,以承明诚。使臣而苟有一半分自力之望,则其何敢辞免,而天之所废,末如之何,抚躬悼叹,生不如死。如或强其不能,终至颠跌,则莫重盛礼,亏损非细,欲免于罪,为罪滋大,玆敢不避僭猥,冒控短吁。欲乞圣明,俯赐谅鉴,亟命变通,仍勘臣渎扰之罪,以重享事,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待卿言,既欲体谅,令该曹付标施行,卿须安心勿辞。仍传于李义弼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李洪载疏曰,伏以臣与本曹判书臣洪良浩,有友婿应避之嫌,臣之见职,自在当递之科,伏乞圣明,照例递改,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誓戒在夜,尔其先班,追后辞职。

○辛亥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议上疏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书批答讫,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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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受誓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文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洪文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临誓戒时,典祀官不可不备矣。奉常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柳光濂移差代,加设哨官石汉英,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三月二十六日子时,上诣仁政殿。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郑东浚、尹行任,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由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就板位南向立。引礼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百官行礼讫,读誓文,吏曹判书洪良浩,进读誓文讫,在位百官复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告礼毕,仍请还内,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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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晩秀缘故出。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闵台爀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奉审执頉处,修改择日草记批旨内,来月旬前为之可也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初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判府事兪彦镐,自庚戌七月至三月,合九朔禄俸,终不领受,来四月朔禄牌,亦不出给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唐城府夫人发靷,定于今三月三十日云,发靷时及同日安葬时,中宫殿当有望哭之礼,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禁卫营言启曰,别军职金爔,口传下教内,本营乡军前左中三哨军,病报甚多,弘化门入直乡军,以右后两哨军,每三日六十名,轮回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教,明日为始,弘化门入直乡军,以右后两哨军中,每三日六十名,分排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内医李惟鉴、秦泳,入属既久,术业且精,兼差御医,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备边司言启曰,舟桥司堂上有阙,代兵曹判书金文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教嘉善大夫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李润庆书。王若曰,壮锁钥于边门,予庸嘉乃,移旌节于南阃,汝其统之,既著当一面之誉,爰畀兼两使之任。念我东方之保障,最重南服之关防,直压重溟,鲸波接雕题之域,都通三路,豹纛摠龙骧之师。必先敹乃甲胄,峙乃糇粮,得江汉之坐镇,然后固我城地,壮我楼橹,致蛮荆之来威。第升平馀数百年,奈弊瘼难一二计,水陆组练之间多废阁,宁忽备豫之谟?军民粜饷之半归尾闾,尤急厘革之道。此实戎阃重任,最难其人,苟非将门良材,曷膺是责?惟卿,廉介可尚,忠勤自持,箕裘之业相承,一门中六世九统,盘错之器历试,卄载间三钺七符,当西路分忧之辰。治规本自清慎,逮北关专制之日,戎务多所缮修,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策,治台隍而理舟楫,尝若对垒之时,远斥堠而练兵戎,毋忘撤土之戒,他馀临机措划,惟在随便弛张。于戯,金城出屯,宜效营平之进奏,铜柱立标,奚让伏波之壮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通训大夫行弘文馆副修撰知制教兼经筵检讨官春秋馆记事官臣金熙采制进

○辛亥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灵山县监赵荣庆,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可也。荣庆进奏职姓名讫。上曰,出宰凡几番乎?荣庆曰,前为鸿山县监矣。上曰,下去后,须务为善治,可也。命宣谕。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赵鼎镇,偕入进伏。上曰,诸道奴婢贡之弊,曾所稔知,而昨年咸阳御史上来后,益知此弊之不可不矫正,故奴婢逃故,一并荡涤事,分付诸道矣。今已经岁,尚无举行者,宁不骇痛?先朝乙亥之节目,实为莫大之特恩旷典,万有馀口,自户曹使之给代,而犹独成均馆、尚衣院,尚今收贡云。未知其故之如何,而诸道此弊,诚为切矜,卿就考本曹及内司奴婢案后,往议大臣,各别措辞,行关诸道,俾无一夫一妇之冤,可也。予于御极之初,特罢刷官之法,而若其贡弊,尚未夬革,是岂成说乎?一一查栉后,逃故据实后录,使之报于本司,而此后摘奸时,若有执頉之举,则该倅依法典重勘,如有可以禀处者,道伯状闻之意,并为详细行会,可也。鼎镇曰,谨依圣教,即当奉行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内奴寺奴贡之捧未捧,户判如已查考,即为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取览讫。上曰,民之无告而绝矜者,内寺贡奴也。昨年因咸阳逃故贡奴荡减,反隅于诸道,有别下申复之谕,姑待其后诸道举行之,如何矣?今日使有司堂上,先就内奴及寺奴已捧处,查考以奏,已捧之奴口邑名依旧云,诸道之尚不厘正,据此可知,若此则失信于渠辈诚大矣。先令庙堂,其委折,俾各逐邑据实伏闻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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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义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二十九日三十日国忌斋戒,正月初一日初二日亲祭斋戒,初三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李殷模,掌令吴泰贤、朴瑞源,持平郑来百、郑弼祚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文泳启曰,吏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参议李洪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义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吏曹言启曰,敦宁府主簿赵镇明,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洪载,牌不进,行都承旨洪文泳进。以柳师模为吏曹正郞,朴祐源为同成均,闵昌爀为宗簿正,李祖范为敦宁主簿,成德雨为中学教授,洪秉益为正言,李宗为昭宁园守奉官。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柳谊,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进,行左承旨闵台爀进。副护军金星甲,副司直黄昇源、沈焕之,副司果朴吉源、李尚寯。

○徐美修启曰,来初三日宗庙夏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浩修,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兪骏柱,与兵曹参议孟至大,佐郞李显秀,东所卫将孙昌轸,西所卫将黄处中,南所卫将金乐咸,北所卫将尹敬喆,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济州武举子出身洪范瑞,本营哨官加设,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御营厅言启曰,传曰,今榜济州武举子出身三人,岂可只受红牌,还涉重溟乎?三营哨官,加设启下,此后次次以实职收用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依传教,济州武举子出身韩继休,本厅加设哨官单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摠管李东郁疏曰,伏以臣学则至卤莾也,以才识则至愚蒙也。虽使臣居百执事之末,犹惧其不堪其任,世所谓清官华衔,实非臣意想之攸到,谬荷我圣上不世之洪造,玉署银台,历扬殆遍,非臣糜粉,可酬万一。仍念臣待罪下邑,于今三载,而触事昏愦,无一善状,夙宵愧恧,而如负大何,不意晋秩之命,遽下于梦寐之外。既超以卿班,又宠以承宣,恩诰远颁,峡邑耸瞻,不知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主也?以首顿地,感涕自零,夫褒抑剂以后,朝章无跖盭之失,授受当而后,名器无混淆之刺,以殿下爱嚬笑之心,何为而有此格外之恩也?臣于规接事,实无一毫可纪之劳,只缘臣适守玆土,感旧兴怀,寻得遗趾,事若非偶,节度重建,义所当然。岂意玆事,至达天听,及为臣媒荣之阶耶?命德之具,实多玷污之惧,罔功之赏,只为嗤点之资。臣身过福之灾,顾不足恤,而其于羞朝廷而拂公议,何哉?此际摠府除命,中路又降,臣虽不得不苍黄入城,而揣分量力,万无冒没进身之望。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血悃,伏乞圣慈,俯谅臣由中之恳,亟收臣陞秩之典,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义安大君子孙李宗恢,持族谱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李宗恢偕入。上曰,尔于义安大君,为几代孙乎?宗恢曰,十三代孙矣。上曰,何为而着冠带乎?宗恢曰,曾经守卫官矣。上曰,义安大君祠版,今在何处乎?宗恢曰,臣家奉在矣。上曰,尔子为几许乎?宗恢曰,臣有三子,而方在白川矣。上曰,为何业乎?宗恢曰,为科业矣。上曰,守奉官中,年五十及登科十年人,今日政区处,以李宗恢拟入,可也。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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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义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文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李殷模,掌令吴泰贤、朴瑞源,持平郑来百、郑弼祚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臣今日宗庙夏享大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前宁越府使李东郁留待。

○传于洪文泳曰,前宁越府使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文泳曰,只推。

○传于李晩秀曰,明日致斋相值,中宫殿问安,勿为之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广州、龙仁等外仓,移设于水原,便宜论列事,传于李义弼曰,本道事,再昨秋有筵教,而尚未知委矣。每年园幸,定例已成,京各营则虽轮次,本道则不可不年年随驾,凡百举行,亦除分辨等事,则财力从何辨出乎?每当一番公役,辄烦朝家指划,事面之苟艰亦甚矣。年前湖、岭两藩之三千六千,只为营用,有此特划,则况畿藩乎?道内加分耗三千石,特为许划,此后以此所划为营用,如值无加分,或加分而耗,不满此数,则以常赈耗准充事,回谕。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韩光植,下番修撰臣尹致性,俱以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看审执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初四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辛亥三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前宁越府使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宁越前府使李东郁,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设坛配食之举,盖出于旷感之意,而规楼基趾之此际显出,诚亦异矣,果何以寻得耶?东郁曰,规楼古基,问于邑中故老,则指东指西,未能的知矣。一日夜,本府客舍南墙外,稠密人家中,忽然失火,只五家延烧,而不及邻舍,火势自止,灰烬因风飞散,础石宛然呈露,故今番改建之时,四个础仍用之矣。上曰,楼为几间乎?东郁曰,以二层营建,而上为六间,下为六间矣。上曰,丹雘今已毕乎?东郁曰,才已告讫矣。上曰,悬板及上梁文,果已入刻乎?东郁曰,上梁文已刊出,而悬板未及刊矣。上曰,御制亦已刻之乎?刊出后,奉安于规楼事,分付本府使处,可也。上曰,向来事,出场后,人心今已安顿乎?至于本府之民,则无一人入于其中,诚亦幸矣。东郁曰,向者处分,特出寻常万万,故见今民情,举皆欢欣鼓舞,不胜感泣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中宫殿进御一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限三贴煎入。出榻教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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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未肃拜。左承旨李晩秀斋宿。右承旨李义弼斋直。左副承旨李敏采斋宿。右副承旨徐美修斋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洪秀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李殷模,掌令吴泰贤、朴瑞源,持平郑来百、郑弼祚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洪文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雩祀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香室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徐美修曰,亲押。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宝剑、侍卫、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西清君煋,差永宁殿献官,副摠管黄昇源在外、未肃拜,洪明浩、李东郁有頉,一员未差。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可也。

○李敏采启曰,吏曹判书洪良浩,参议李洪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闵锺显差祭,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差祭,参议李洪载,牌不进,左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朴载淳为正言,洪檍为分内局提调。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谊,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右副承旨徐美修进。以安昌君燝为都摠管,李义行、洪检、蔡廷夏、李应爀为副摠管,具绛为都摠经历,佥知单曺允献,副司果沈奎鲁。

○传于徐美修曰,训将水原往还间,都提调兼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徐美修曰,奉命往来,如是阻搪,以致空还,兵曹参判柳谊削职。

○传于李义弼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落点。

○李晩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翼晋落点。

○李晩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翼晋,时在伊川府任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承旨徐迈修,曾经都承旨,例不得降座,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敏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具绛,今日政移拜都摠经历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辛亥三月三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来待诸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前水原府使赵心泰,振威县令曺允植,偕入进伏。上曰,自园上距洪范山,为几许里乎?心泰曰,其间当为十里许,而此山即外禁养。然山下人家最多,树木有难禁养,别置如监色等名色,以为各别守护之地。至于火巢新定处,勿为穿破,以完地脉,立小石,以表垓子,恐似得宜矣。上曰,并依所奏为之,可也。垓子新定内,民田价,即当推给耶?心泰曰,闻本邑民情,或有不愿受价云,而此则更探物情,当从便举行矣。上曰,家舍之役,今已完讫耶?允植曰,家舍才已就完矣。上曰,两邑仓舍,何间当营建耶?允植曰,设仓之举,不可不趁其捧籴之前,而第闻材木猝难求得,故姑未始役,而将因畿伯,求材于杨根、砥平等地云矣。上曰,斫运之际,其所贻弊于民,必当不些,先探形止然后,使之伐木事,分付畿营,可也。允植曰,白杨峙,即园所第四枝青龙,而今番动驾时,新作路后,莎脱人行,恐有因此穿破之虑。麓下曾有旧路,虽曰,些少迂回,以此更为修治,恐似好矣。教心泰曰,卿详细看审后,火巢改定处及其他各样形止,一一摸写,以为入启之地,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