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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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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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聖泰坐直。右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惠寬在外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毅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四件外猥濫之類,撮其供招開坐事,傳于洪文泳曰,無非猥越,卿其分等勘處,其中安州民人事,業已詳知事實,而其在恤隱之方,不可已知而仍置,令該道、該營査處事文移,此啓本還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直閣單徐榮輔。

○傳于洪文泳曰,在外司僕正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方行爲司僕正。

○傳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竝爲先罷職,下義禁府推考,當該注書汰去,亦令該府拿問處之。

○鄭尙愚改差,代以南惠寬爲假注書。

○李晩秀啓曰,坐直承旨竝罷職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朴聖泰,右副承旨趙鎭宅,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長生洞契居獨女尹召史,今月二十八日,所居門前,得五六朔許遺棄男兒,欲爲養育,以隣居良女金召史,定爲乳母,而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今二十九日牒呈,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德浦僉使李元圭,措備軍物,其數不敷,以此論賞,事涉濫觴,置之,何如?判付啓,殘鎭修補,至於此多,可敵雄閫之萬數,然加資重典,恩賞或涉太過,以相當職調用事,分付爲良如敎。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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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朴鎤坐直。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毅遠趙秀民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鍾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鎭宅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鎭宅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鎭宅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鎭宅曰,兵判事,近頗可悶,日前自掌務官事兼帶太多,不能專意於本任,況昨日政院擧措何如,則下吏之科治也。以入院未過數日者,如是擧行,殆近於戱劇,萬萬駭然,當該判書金文淳,越俸一等,兼帶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南惠寬在外,代以趙秀民爲假注書。

○李毅遠陞付,代以尹永儀爲事變假注書。

○尹永儀在外,代以朴鍾淳爲事變假注書。

○趙鎭宅啓曰,假注書趙秀民,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李漢一、洪義榮、李東顯、李鼎揆落點。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兵曹參知朴聖泰落點。

○趙鎭宅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同副承旨李漢一,時在忠淸道牙山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東顯曰,新除授承旨洪義榮,聞已差祭,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行、朴鎤、李義弼落點。

○趙宗鉉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朴鎤,以前任驪州牧使,左副承旨李義弼,以前任洪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牌招。

○以冬至謝恩正使金箕性,副使閔台爀狀啓,御醫卞觀海勘罪一款,待回下擧行事,傳于李東顯曰,昨年飭諭,何等截嚴,則所貿之品,果或不合,但當依所下傳敎,決棍充軍,旣云或優或劣。仍曰,勘罪待回下者,事體所在,殊涉未妥,而狀辭旣如此,以待封進後處分事,回諭。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金洙彬山訟事,判下辭意,不善奉行委折,枚擧馳啓事,傳于朴鎤曰,觀此狀辭,曲直不難知也。卿則勿待罪,吏鄕推治一款分揀,金洙彬之用於不當用之民村之罪及不顧訟理,無難煩籲之罪,卿其勘處事,回諭。

○趙宗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恭陵獻官李益運,稱以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情勢二字,豈敢發口乎?處分亦用情勢乎?渠兄遭人言,渠不遭人言,則情勢云云。屑越莫甚,所當重勘,而殆涉曲循,使之嚴飭入來受香。有實故之李敬五,元在外之沈煥之,不卽變通,以致臨時付標,當該堂上,事過後,下義禁府推考,享吏,令該曹科罪,可也。

○李東顯,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吏曹祭享色書吏安翼成,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書吏李慶默,決棍三度,使令朴興泰,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傳敎,忠淸前兵使都試設行啓本遲滯委折,發關査問矣。卽見時兵使崔景岳所報,則以爲馬兵都試,前兵使在任時,去十一月初七日設行後,啓本依前例,出給地方官淸州公兄處。同月十三日,到邸吏崔擎漢家,以卽當入呈之意,捧標下來云,故取考其手標,則邸吏之逢授着名,果爲的實爲辭矣。狀啓事體,本自嚴急,況馬兵都試,係是師期,事體之重,尤有自別,而邸吏之成手標以給之後,因卽忘置四朔,經年始爲來呈,不可但以痛駭論。當該邸吏崔擎漢,令秋曹嚴刑定配,雖以淸州公兄言之,都試之設,旣在十一月初七,則狀啓封發,必當在於初七初八之際,而十三始到邸吏家。怠忽稽慢,莫此爲甚,當該公兄,分付該兵使,各別嚴繩,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李殷模、鄭亮采、柳詢,俱爲差祭,鄭華淳戶曹入直,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三月初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鎭宅,事變假注書李毅遠,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傳香,誰爲之乎?鎭宅曰,小臣爲之矣。上曰,已傳香乎?鎭宅曰,姑未及爲之矣。上曰,李益運有何情勢乎?鎭宅曰,以向來下敎,謂有情勢云矣。命書傳敎曰,差祭承旨及兵曹堂上許遞,與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鎭宅曰,上下注書方有闕,而事變假注書無差出之例,承旨亦無差出之規,有特敎然後,乃敢差出矣。上曰,以事變注書陞付,使之斯速差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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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坐直。左承旨朴鎤。右承旨李義弼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毅遠趙秀民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鍾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東顯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以國忌正日,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鎤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東顯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禁推,參議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趙宗鉉進。以李敏采爲承旨,金魯永爲大司憲,尹㬦爲大司諫,尹行履爲司諫,張錫胤、金孝眞爲掌令,沈奎魯爲持平,李貞運爲獻納,柳師模、朴孝成爲正言,吳載純爲內醫提調,李秉模爲司䆃提調,具㢞爲氷庫提調,李壽咸爲梁山郡守,養賢奉事單韓啓翼。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黃昇源,參議李蘷病,參知朴聖泰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東顯進。副司直洪文泳、李鼎揆、李漢一、洪義榮、鄭益祚,副司正趙秀民,以上竝單付。

○趙宗鉉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敏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東顯曰,當該承旨李敏采遞差。

○以李海隣囚單子,傳于李義弼曰,分揀放送。

○以閔鍾顯囚單子,傳于李義弼曰,放。

○以李勉兢、李百亨囚單子,傳于李東顯曰,連値坐齋,纔已勘罷,竝放送。

○朴鎤,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壯靖公宋岦宣諡,今三月初八日,定行於京畿竹山地。贈諡貞愍公柳澗宣諡,今三月初九日,定行於江原道原州地。贈諡章昭公安平大君瑢宣諡,今三月十三日,定行於忠淸道淸州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今日坐齋之日也。三製勢難爲之,當於旬後念前試取,而近來圓點,有名無實,準百點者固無論,當年內準三十點元式者亦甚罕,是豈設置之本意乎?卿其申飭,俾勿如前解弛,可也。

○辛亥三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義弼,同副承旨李東顯,假注書趙秀民,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義弼書傳敎曰,自明日連値齋日,守令有窠,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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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朴鎤。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秀民。事變假注書朴鍾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趙宗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金魯永,掌令張錫胤、金孝眞,持平沈奎魯未肅拜,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文泳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朴鎤啓曰,卽者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東顯謂有不察之失,陳疏出去,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東顯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二匹立之。

○傳于洪文泳曰,承旨房,仍。

○傳于朴鎤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文泳曰,都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咸興府民家燒燼事,傳于趙鎭宅曰,方春失巢,極爲可矜,原恤典外,加給租一石,着意奠接事,回諭。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辛亥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趙宗鉉,假注書李毅遠,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健元陵一體奉審以來。仍敎曰,果品亦爲齎來,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朴鎤,左副承旨李義弼,假注書趙秀民,記事官李重蓮、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纔經驪州牧使,本州兩陵寢守護之節,何如,而亦或有民瘼之可言者乎?鎤曰,簽丁之弊,何邑無之,而未有若驪州之甚焉。蓋逃老故三頉之中,至可冤者,爲白骨之收布,而或有五六年而未頉,甚至十數年而未頉。徵及族隣,冤徹泉壤,一人作骨,百家被害,爲官長者,每當歲抄,使本里代納,而所謂本里,多或數十戶,少或近十戶。自其中簽括,殆同龜背索毛,不得已以死爲生,有族者族徵,無族者里徵,此所以經年未頉者,而我聖上臨御以後,凡係弊瘼,一皆蠲除,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弊猶如前,民不聊生。臣待罪本州,思欲一番釐正,以爲一半分對揚之道,而爰究弊源,專由於軍摠之耗縮,而耗縮之源,實由於兩陵寢守護軍之額外加設,校院生之數外願納者也。陵軍自有定數,而稱以兒弱,作爲都案,初非陵軍之子枝,而恣意冒入,或以陵軍之姻婭,而循私濫錄。自作奸民巧免之捷徑,便爲陵軍生色之私橐,陵官執以藉重,本官莫敢誰何,已是莫大之弊,而至於校院生,則元額自有定數,而爲齋任者,輒稱院宇修改。創出願納各色,富實人處,徵用十兩之錢,永除一身之役,富者閑遊,貧者偏苦,此本州軍丁之所以日縮,而白骨之徵,未必不由於此矣。臣意則若於陵軍元數外,所謂兒弱案,非陵軍子枝而濫入者,一一査括,校院則元定校生外,願納者一切革罷,竝歸於軍案,則三頉之弊,從此革矣,白骨之冤,亦可祛矣。臣每欲以此陳達,而外邑陳疏,極涉猥越,義有所不敢矣,今於俯詢之下,敢此,仰達矣。上曰,陵寢鄕校,雖有所重,陵軍校屬,各有定額,則別創科外之目,作爲避役之藪者,寧有如許法綱?黃口白骨簽丁之弊,申禁何如,而本府弊端,若是依舊,雖元係案摠者,猶可決意釐改,旣聞此爲弊之所由,則其所査正,豈容少忽乎?至於大老祠,卽予曠感而建設者,今其院宇,有願納之名目,雖曰,本邑、他院亦有似此名目云,而須自特敎新設處禁戢然後,他院可以知懼。爾之筵奏,極爲切實,豈可徒載記注而止乎?今日雖値坐齋,事係民隱,以此出擧條令廟堂嚴飭行會,使卽一一淘洗。如是而本府有一名黃口,一額白骨之收斂,道伯、守令,焉逭重勘?陵官及校院任生,亦當隨現嚴治,竝以此意嚴飭,待歲抄,自本司別遣備郞,考其勤慢,可也。出擧條鎤曰,如大老祠,則以新設之故,願納之弊,雖不若境內他院,然其爲弊則一也。大抵校院生,旣有元定額數,則冒禁濫定,收捧願納錢者,萬萬駭然,適因本邑民瘼之下詢,敢此仰達,有此出擧條之命,驪民事,誠萬幸矣。上曰,予於宋先正院宇,自來優待,而承旨所奏旣如此,民弊宜念,豈可無出擧條變通之道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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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朴鎤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秀民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鍾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東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大司憲金魯永,掌令張錫胤、金孝眞,持平沈奎魯未肅拜,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啓曰,判府事李福源,左議政蔡濟恭,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東顯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京畿監司入侍。

○趙宗鉉啓曰,陵寢木根摘奸,舊例歲必頻爲,而近來摘奸之貽弊,反有甚於偸斫,十餘年間,初不發送者,意蓋在耳。今番寒食祭享,別遣史官、宣傳官,而使之各騎私馬,不帶官隷,出於省弊矣。觀此書啓,其中孝陵及昭顯墓,木根大中小,各近四十株,昌陵木根雖十倍其數,新舊相雜,似難區別。順康園木根,比昌陵又十倍,陵園墓官等,自有定式律名,爲先令政院,詳考法典以啓事,命下矣。取考《大典通編株數定式條》,孝陵別檢柳之源,參奉尹義東,罷職傳旨捧入。順康園守奉官許栮、梁德履徒三年,昭顯墓守衛官金始彬、慶弼國奪告身,竝令該府擧行。昌陵令李鳴運,參奉鄭世淳,當爲徒年,而新舊相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昭顯墓則猶有舊痕之相混,昌陵則新舊區別然後,可以定罪,竝令該府拿問,過齋後嚴問捧口招事,分付,可也。

○朴鎤,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中,取考《大典通編株數定式條》,孝陵別檢柳之源,參奉尹義東罷職傳旨捧入。順康園守奉官許栮、梁德履徒三年,昭顯墓守衛官金始彬、慶弼國奪告身,竝令該府擧行,昌陵令李鳴運,參奉鄭世淳,當爲徒年,而新舊相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昭顯墓則猶有舊痕之相混,昌陵則新舊區別然後,可以定罪,竝令該府拿問,過齋後嚴問捧口招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莫重陵園墓,有難一時曠職,孝陵別檢參奉,順康園守奉官,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入直,而昌陵、昭顯墓官員,旣有拿問之命,假官差送,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秀民爲孝陵別檢,李東明爲順康園守奉官,吳載能爲孝陵參奉,許种爲順康園守奉官。

○李東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判府事李福源,左議政蔡濟恭,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原任直閣徐鼎修,檢校直閣鄭東浚,原任直閣鄭大容,檢校直閣李晩秀、尹行任,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福源等曰,今日聖慕,伏想如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慶惠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近日多風,津江不得行舟,受香之行,皆由露梁渡涉云,露梁可謂穩津,以此觀之,舟橋之設於露梁,誠善爲矣。福源等曰,然矣。露梁自古稱穩津矣。福源曰,臣於日前,敢陳引年之疏,冀蒙體諒之恩,及承批旨,未蒙允許,瀆擾之罪,實不勝惶悚,而臣之私情,豈不悶迫乎?臣以人則聾瞽,以年則衰老,徒費廩粟,毫無所補於國事,則不退何爲?特垂體下之恩,俾遂休退之願,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試思之,今日朝著,其果成說乎?左相筋力,幸得異於他人,今方獨賢,而洪領敦寧、徐判府事,皆病且老,際此無人之時,卿之所請,豈可聽施乎?以此之故,洪領敦寧所懇,亦未得聽施,領敦寧則筋力比卿尤衰,誠難一向强拂,而卿則筋力凡節,非比領敦寧,決難遽許矣。濟恭曰,莊陵盡節人褒揚之擧,甚盛德事也,豈勝欽歎乎?上曰,慮或有遺漏之事,卿須披閱古蹟,隨聞見陳達,可也。濟恭曰,莊陵立慬諸臣之褒尙崇顯,至今日而無餘憾矣。其中集賢校理具仁文之托以靑盲,終身自廢,假稱浴溫,往候寧越,其危忠苦節,比死事諸臣,別無遜焉。向日廷臣疏批之中,特擧其姓名,榮莫大焉。但其子孫,以不得蒙貤贈之典如諸臣之爲,不無向隅之歎,其在樹風聲之道,特爲贈職,恐爲得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於詣閤之路,見三四鄕儒,手文狀立於道周,取以見之,蓋昨年陵幸時,咸昌儒生,以孔夫子、朱文公影幀,祠宇新設,請額之意。呈疏路傍,自上雖不取覽,察其本事,責諭嚴正,俾卽撤罷,而所謂儒生輩,不遵傳敎,乃敢營建,呼邪方張。道內士林,痛其角勝朝令,至發道通,本邑一境士子,竝皆付黃停擧,故其中意見不同者,不欲混被其罰,以至裹足來訴矣。孔、朱書院之設,於禮悖矣,於事瀆矣。況飭敎諭以義理,使之知改,則以儒爲名者,安敢視若不見,恣行己志,有此方命之擧乎?廟宇設或建立,卽地毁去,影幀俾卽往安於尼城院,內當該倡論董役儒生,不可以儒罰施之,各別嚴繩定配之意,竝分付道臣,以懲遐方不畏命令之習,斷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雖無疏批飭諭,辛酉朝禁以後,義不敢擅設,況孔夫子素王也。尊以王爵,祭以王禮,則書院二字,萬萬無嚴,萬萬無識,向來疏批之微婉,出於不屑敎不治治之意。則身爲按道守土之臣,任渠所爲,不卽禁斷,不可只罪該儒而止,道伯推考,當該守令,令該府拿問定罪,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陵寢木根摘奸,舊例歲必頻爲,而近來摘奸之貽弊,反有甚於偸斫,十餘年間,初不發送者,意蓋在耳。今番寒食祭享,別遣史官、宣傳官,而使之各騎私馬,不帶官隷,出於省弊矣。觀此書啓,其中孝陵及昭顯墓木根大中小,各近四十株,昌陵木根雖十倍其數,新舊相雜,似難區別。順康園木根,比昌陵又十倍,陵園墓官等,自有定式律名,爲先令政院,詳考法典以啓。陵軍等以書啓執頉者,畿伯旣承筵敎,亦依法典科罪,其餘陵官等,俱有多寡之別,皆非法典株數限內,今姑勿論,從當更有考察,爲先嚴飭,俾各知悉惕念。各陵園墓祭品中,愍懷墓祭品,全不致精,所見萬萬未安,當該典祀官及監封時當該本寺官,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重勘。該寺提調遞差,下吏令攸司從重科罪,守衛官事當同罪,而日前定式,渠或未及聞知,如渠疲殘之類,何以行號令,姑爲分揀。且以木根言之,昭顯墓白虎邊,年久株根,難以數計,所見濯如云。雖難一一追勘,自今嚴飭栽植,每年春秋,蜂峴年例摘奸時,本墓植木勤慢,一體摘奸事,令該房知悉。上曰,各陵木根現捉處,陵軍隨書啓列錄,各別治罪,而捉治營下,似不無爲弊之端,巡到時,卽爲捉治,可也。鼎修曰,昭顯墓白虎邊植木,當令本墓守護軍擧行,而貧殘墓軍,齋糧等待之弊,不可不念,某樣穀中,量宜題給,俾爲植木時糧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永陵丁字閣雨漏及碑閣椽木,香大廳春舌等,諸般執頉,若令度支,循例修改,則徒有如前不能致精之弊,戶判、畿伯知悉。令陵官從便次次修改,始役日時及畢役形止,報于畿營,隨卽狀聞,此後本陵修補,竝依此例,從便擧行。如其擧行事宜,道伯與度支長往復磨鍊定式,獻陵齋室香大廳典祀廳,亦令陵官,從便修改,始役畢役形止,亦令一體報來後狀聞。昭顯墓丁字閣齋室,順懷墓齋室亦然云,如右例擧行,此外未及登聞處,道伯春奉審,一一審察,別具狀啓以聞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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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朴鎤坐直。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金魯永,掌令張錫胤、金孝眞,持平沈奎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今月十三日,忠淸道淸州地,錦城大君、安平大君祠宇,遣承旨致祭,十五日忠州地,漢南君家廟,遣承旨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趙宗鉉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李東顯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鎭宅曰,今日見百歲老人,知事申義淸,筋力之康旺,勝似六七十歲,兒齒、黑髮滿面帶韶光,況七十九歲回婚,偕老十年,其子若孫曾玄,至於七十四人之多。又其家計稍實,飮食起居若意,而資躋崇品,職至摠管,可謂壽富貴多男子,如許福人,豈特於古罕聞,卽亦國家瑞徵。及其登對也,先陳爲生民愼擇監司、守令之方,次獻其年與多子孫爲說,不待乞言,有此質實之奏語。予當有酬答之擧,老人還鄕後,令地方官,米肉多數輸送,仍致宴需,諸子上來中進士申秉權,令該曹卽爲調用。

○傳于李祖承曰,京畿監司入侍。

○趙秀民遷轉,代以洪樂安爲假注書。

○李東顯啓曰,事變假注書朴鍾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鍾淳改差,代以洪秀晩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以回還冬至兼謝恩使狀啓,嚴敎之下,不善擧行,惶恐待罪事,傳于朴鎤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趙宗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鎤,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義鳳、金熙采,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以戶曹言啓曰,因傳敎,健元陵、光陵、順陵、泰陵、孝陵、章陵、崇陵熟手各一名,明陵熟手二名,元陵熟手一名等處,各木一疋,依判下數題給,而厚陵原無京熟手下去之事,自開城府定送擧行云。今此賞木,隨其名數,各給一疋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熟手李成仁,決棍五度,崔成位、金世興等,各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壯勇營言啓曰,京外官制,自有定規,各鎭別將之於道內守令,隨其職次,互相通關,卽是通行之例。本營所管拜峰鎭別將,文移各邑一款,前提調臣鄭民始曾有筵稟定奪,故該別將移關楊州牧,則該牧使不爲回移使下吏替答。雖在摠廳之永柔、德池屯別將,亦相通關於地方官,況本鎭事體,比他自別,且別將雖是權差,來頭當作履歷窠。則地方官猶且牒呈,而今於通關,不欲回移者,揆以事面,極涉未妥,當該牧使沈晉賢,爲先從重推考,後勿如是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朴鎤,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白成一,待闋服直爲還屬後,待窠仍卽陞實事,命下矣。前鍼醫白成一,今已闋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百歲老人知事申義淸,留京糧米一石,饌價錢十兩,子二人、孫九人、曾孫一人,回糧米各一石木各三疋,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義禁府言啓曰,昭顯墓守衛官金始彬、慶弼國,昌陵令李鳴運,參奉鄭世淳,竝令該府,過齋後捧口招事,傳旨啓下矣。慶弼國、李鳴運、鄭世淳,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金始彬時在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順康園守奉官許栮、梁德履,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許栮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梁德履江原道旌善郡餘良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數日風寒,重觸外感,諸般症狀,一倍添劇,落席叫痛,末由蠢動,昨日承候之班,獨未進參,伏切悚缺之忱。此際伏見傳敎下者,以愍懷墓祭物之全不致精,提調勘遞,郞官譴罷,伏不勝惶懍震慄之至。第伏念日前飭敎,何等嚴截,而曾未幾何,又有此不能董飭,荐犯不謹之罪。究其溺職之失,臣實爲首,而彼提調、郞官,則除拜不過數日,而以此蒙勘,臣則一誤再誤,猶自倖逭,私心之惶蹙慙恧,已無可言,而在朝家綜名核實之政,豈不大有所損者哉?玆不得不冒犯煩瀆之誅,據實自列。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降威罰,重勘臣瘝曠之罪,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過矣,卿須安心勿辭。仍傳于朴鎤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辛亥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百歲老人,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都摠管申義淸及其子申秉權,其孫申頤祿,其曾孫申逈模等十二人偕入。上曰,老人似難行步,使其子孫,扶腋可也。義淸進伏。上曰,以朝家尊高年之義,雖七八十老人尙且優待,況百歲老人乎?且生年是壬申云,尤可希貴,寢食視聽等節果,何如?義淸曰,尙能穩睡善飯,而眼視耳聰,亦不至大段昏聵,比之年紀,誠非所期矣。上曰,一日所食爲幾許,而低微之聲,亦能詳聽乎?義淸曰,一日所食,則少不下五合米,而至細之語,雖未得詳聽,稍高之聲,亦自聽得矣。上曰,子女幾人乎?義淸曰,有子四人,女有二人,而長子之年爲六十九,次子爲六十一,三子爲五十五,四子爲四十九矣。上曰,孫子孫女爲幾人乎?義淸曰,長子之子爲四人,女爲三人,次子之子爲三人,女爲二人,三子之子爲七人,女爲四人,四子之子爲三人,長女之子女,合爲八人,次女之子女,合爲六人,內外曾孫,合爲十六人,內外玄孫爲十人,合爲七十四矣。上曰,今番隨來者爲幾人乎?義淸曰,或因穉少,不得上來,臣之長子與次子之子,中路聞其父病報,還爲下送,率來者,爲十二人矣。上曰,生年月時,奏達,可也。義淸曰,十二月初四日子時矣。上曰,偕老乎?義淸曰,十九成婚,七十九回婚禮後,過十年偕老矣。上曰,誠是往牒所無之福力也。閑養之餘,多日行役,能無困憊乎?義淸曰,區區犬馬之誠,必欲一入脩門,以伸叩謝之忱,而格外恩寵,實非所望,列邑支供,馹騎駄轎,得以好好作行,豈有困憊之事乎?至若昵近耿光,親承玉音,尤是曠古之榮寵,臣之至願於斯畢矣。臣有可達者,臣生於鄕老於鄕,熟知鄕谷民情,大凡生民之苦樂,專在於方伯、守令之賢否。聖上憂民愛民之盛德至意,民孰不知,而但分憂之臣,間非其人,率多不能對揚者,臣不仰達則聖上深居九重,何以照燭乎?伏願殿下,愼擇淸儉者差送焉。臣竊効野人獻芹之忱,敢將賤臣年壽與子孫之數,以獻于殿下,又獻于元子宮矣。上曰,古稱乞言於黃耉,卿言甚好甚好,予當依卿言爲之矣。上曰,俄者宣饌,果能善食乎?義淸曰,善食而以其所餘,出送于所住處矣。上敎東顯曰,分付戶曹,米肉優送于老人處,可也。敎秉權曰,爾輩中,出入科場者爲幾人乎?秉權曰,臣於乙酉年間,爲小科,而至於大科,則離親爲難,不得赴試,臣之子姪輩,亦皆工於小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今日發巡耶?鼎修曰,明日發程矣。上曰,春耕方殷,沿路農形及民隱,須爲詳察,還朝後,一一陳達,可也。命祖承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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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金魯永,掌令張錫胤、金孝眞,持平沈奎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東顯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東顯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東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東顯曰,禮房承旨,馳詣皇壇,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美修落點。

○傳于李東顯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李晩秀、李百亨落點。

○傳于李東顯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義鳳、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東顯曰,只推。

○傳于李東顯曰,政官牌招開政,在外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參政。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李東顯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百亨,吏曹參議李勉兢,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百亨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百亨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左承旨李晩秀進。以朴祐源爲右尹,洪檍爲奉常提調,長城守儼,復官爵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黃昇源入直,參議李夔,參知朴聖泰病。以李世翊爲僉知,曺允獻爲忠翊將,柳鎭爀爲武兼,李春華爲部將,副司直朴祐源、李敏采、李祖源竝單付。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各鎭還弊,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百亨曰,鎭還之弊,若不釐正,鎭民亦民也,民何安生樂業乎?以此之故,徒擁虛簿,民不聚居,豈可膠守於無實之虛簿,不思大釐正之擧乎?左相旣經道伯,必當稔知事情,及今釐正,在所不已,就前來未回啓狀本及此次狀本,先從鎭還事,卽爲論理草記稟處事,招致備郞傳之。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各邑所在元還與軍餉留庫中,折米六萬石,特許加分事,傳于李百亨曰,何待回啓?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卽爲,分付。

○李百亨,以備邊司言啓曰,梁山郡守南鶴聞,在任身死矣。曾經承旨,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咸昌縣監羅烈,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羅烈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百亨,以漢城府言啓曰,中部未婚未葬成冊,依初定日報來,而以其民戶最少,本來饒足之故,士夫則無一人可入者。定婚未行二人,皆是考籍覈實,十分無疑者,而春川、廣州女子之定婚與否,亦爲査問,果是的實。故懸錄姓名年歲於成冊中,而過時未定婚者,兼爲搜問於坊曲,則只有三人,而招致其族屬,無論當部與他部,廣求門戶相對,年紀相適者,斯速定婚過行事,以朝家諄複懇摯之德意,使該部官多般曉諭而勸婚。至於未葬十七名,皆是過四朔,尙在藁葬,未埋土之類也,該部官親審嫡奸gg摘奸g後修報,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單姑爲啓下,過行形止,待畢爲,依外方狀啓例,日字更爲書啓,以此定式施行,可也。

○辛亥三月初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李義弼,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皇壇,奉審摘奸以來。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義弼,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皇壇奉審,緣何遲滯,而兩承宣果爲竝進乎?義弼曰,臣退自筵席,而兩承旨已出去,故姑未聞其委折矣。上敎義弼曰,承旨人品,予嘗好之,而中間事,誠非獲已,須勿自阻,而隨處盡心,可也。義弼曰,臣罪合萬死,而聖恩終始如天,此生此世,不知所以圖報矣。上命書傳敎曰,祀典所重何如,則有此做錯,當該承旨竝罷職,在院不能檢飭之右位承旨,亦爲遞差。又敎義弼曰,皇壇事體自別,待奉審承旨復命後,承旨又爲進去,灑掃壇壝,洗滌樽罍,各別着檢以來,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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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金魯永,掌令張錫胤、金孝眞,持平沈奎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試射,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初九日爲之。每年孟朔,宣薦禁軍試射,因園幸、陵幸,尙未設行,渠輩等待之弊宜念,亦於明日爲之,可也。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百亨曰,使臣入侍。

○傳于李百亨曰,承旨房,仍。

○傳于李百亨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百亨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而長鬐縣監趙齊峻,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百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昭寧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稟定事,曾有先朝下敎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念前擇入,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取稟草記,傳曰,以念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拜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十一日吉,十二日十三日十四日十五日十六日俱爲拘忌,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七日爲之,可也。

○李義弼,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西部甕里上契失火民家,發遣本廳郞廳,與宣傳官,眼同摘奸後,中戶二戶,米各七斗錢各一兩四錢,小戶四十八戶,米各五斗錢各一兩。殘獨戶八戶,挾戶十四戶,合二十二戶,米各三斗錢各六錢,都合七十二戶,米二十一石五斗,錢七十兩。燒燼致死,男一口女二口,合三口恤典,布各二匹,錢各二兩,摘奸宣傳官所見處,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昨夜知之,待曉招致解事宣傳官,卽令慰諭,仍又付之卿廳賙給,而該府及當部別單,終不來呈,過午始到院,京兆事,萬萬駭然。當該行公堂上,一竝越俸一等,當部入直官員,拿問處之,民戶一一奠居後,形止使卽報備局,令備局發遣郞廳,摘奸奠接形止,草記,可也。

○辛亥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義弼,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向筵聞承宣言,已有申飭,則今日又因言端問之,疏儒之滯留闕外依舊云,是豈月前別有下敎,自備局行會諸道之本意乎?見在闕外者,擇其可捧者捧之,此後申加嚴飭,不當呈納而來呈者,設有太學謹悉,自該房退却,則除非更捧謹悉,毋得更爲來呈,至於未受太學謹悉,而徑呈政院者,是有違於先朝定式之受敎。自政院分付成均館,曉諭下送,如是之後,鄕儒又復如前留在闕門,大關紀綱,決不可尋常處之,以此知悉。因其疏擧之旣來旋還,爲無色,以致許久齎糧滯京,其爲貽弊當,如何?今玆之敎,非但禁其屑越,兼矜鄕儒爲弊之端也,此意一體,分付。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停止,香橘茶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百亨,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正使金箕性,副使閔台爀,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萬里之行,得以穩旋,予庸欣喜,皇帝恩數,愈往愈摯。至於今番,尤爲曠絶,誠極感激,卿等狀啓,已有所云云。故叩謝之擧,擬待卿等還朝,將欲詢及大臣,卿須詳奏,可也。箕性等曰,臣等於狀啓,已有啓達,而書不能詳,以待復命日仰奏,大抵皇帝恩數,特出尋常,固已感激,而至於皇旨中,何不請封冊云云。其勤眷懇摯之意,溢於言語色辭之間,殆難形容其萬一,此豈不萬萬感激處乎?在我國激感奉承之道,叩謝之方,奏請之擧,有不容少緩,而且聞彼中物議,則皆以爲皇恩如此,必有奏請之行云,臣等之意,則奏請之行,恐不可遲延矣。上曰,昨年奏表,旣有陳懇者,故相所謂元子誕降之辰,卽國本已定之日云者,果格言也。豈在於封冊之早晩乎?肅廟朝六歲封冊,豈不爲紹述之一端乎?皇帝雖特命封冊,予意則欲待稍長,奏請之行,姑且置之,只爲叩謝特恩,別送使行或齎咨官,未知如何。箕性等曰,聖敎非不欽仰,而臣民顒望之情,難以遲久,且皇帝以大耋之年,必欲速見我國封冊之請,有此眷眷之意,故彼中諸人,亦皆以爲事當卽請封冊云矣。箕性曰,今番燕行時,慈殿、慈宮衣襨所入,從便貿來,價銀則還朝後稟處事,旣承筵敎矣。衣襨所入疋緞,今已進獻,價銀三百六十兩,以平安監營銀子中上下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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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文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金魯永,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金魯永,掌令張錫胤、金孝眞,持平沈奎魯牌不進,執義未差,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長鬐縣監趙齊峻,當爲署經,而大司憲金魯永,掌令張錫胤、金孝眞,持平沈奎魯,大司諫尹㬦,獻納李貞運,正言柳師模,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正言朴孝成在外,司諫尹行履疏批未下,大司憲金魯永,所當更請牌招,而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司憲許遞,與踏下諸臺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禁衛營習陣單子,傳于徐美修曰,雨勢若此,後次爲之。

○傳于徐美修曰,左承旨入侍。

○徐美修啓曰,摠戎使徐有大,以兼察禁衛大將,明日本營習陣出去矣。摠戎使所受密符及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飮食之事,勅或施矣,前大將分揀姑爲仍任,牌招,傳授命召,可也。

○兵曹,禁衛大將單金持默。

○春秋館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春秋鄭昌順,同春秋閔鍾顯落點。

○李晩秀啓曰,左議政蔡濟恭,知春秋鄭昌順,同春秋閔鍾顯,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司諫尹行履,牌招入侍。

○李晩秀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矣。纔已罷職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美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扶餘等邑蹲杮封進事例,據實馳啓事,傳于徐美修曰,年條與本意,旣難考得,而其所責納,無異白徵,大抵用處則不緊,僧弊則絶痼。其所釐改,莫如永蠲之爲便,而臘雉而作貢,寺杮而停捧,一事二事,以蠲爲事,亦有關於事體,保奴之代給,斗數之減定,或爲救弊之道乎?宮府一體,自廟堂豈有初不査正之理?此意知悉,詳問用處緊歇,當減幾許,代給幾許,草記回啓事,言于廟堂。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沃川等邑民家失火人處恤典,令該曹會減事,傳于徐美修曰,沃川被燒民戶,至於四十餘戶之多,方春失所,極爲可矜,元恤典外,各別周給,嚴飭該邑,斫給材木,斯速奠居,畢奠居後,形止狀聞事,分付。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衛營留陣,禁軍二番隨駕,可也。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諭柳楨,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司諫尹行履疏曰,伏以臣嘗敬覽于《國朝譜略》,至我文宗大王,壼位之十年虛位,竊不勝訝惑之忱,朝野記載之言,或至屢閱,而未得其詳,抱玆耿耿,已有年所。頃於寒食節享之時,猥忝顯陵典祀之官,仰瞻仙寢,倍激葵忱,前所薀結之懷,有不容泯默,不避猥越之誅,敢此冒陳,惟聖明垂察焉。惟我顯德王后權氏昇遐,在世宗辛酉之歲,而卽文宗大王在震邸之時也。莅貳極之位,而豈可一日曠嬪位也?又於庚午登極後,亦豈可一時曠壼位也哉?揆以典禮,理所必無,而只以文獻之無可考,屬之闕疑者久矣。及夫故相臣金在魯,奉命赴燕也,見皇朝書籍,有曰,景泰庚午,遣太監,賜朝鮮國王及王妃崔氏誥命冕服云,驚曰,我朝無崔氏王后也。至有呈文于禮部之擧,伊後忠州進士金敬之上疏,有曰,我國文徵,不知有崔妃事,而幸賴中國書籍,可以考據云云。我英宗大王,亟令史官,考出實錄,而無冊立崔氏之事,故其事遂寢,臣未知其時所考之實錄,果是《世宗朝實錄》,而辛酉以後至庚午,果無冊嬪之事乎?臣竊伏見燕山朝,大司諫金克忸等,請復昭陵之言,有曰,文宗元妃權氏,亡在魯山之前,而一時追廢云云。燕山之世,去文宗朝,不甚遠矣,而旣曰,元妃,則可知有繼妃也。且於全州崔氏譜冊,有云恭嬪以無后書之,其考名卽道一也,而臨瀛大君璆之妻甥也。世之人,或謂恭嬪,是文宗妃位,而只書世子嬪時所稱之恭嬪云,此是自古口傳之言,非有文蹟,則臣何敢質言於今日乎?第以故相臣所見皇朝書籍,與金克忸所稱元妃之義,參之以崔氏譜所稱恭嬪,則事不偶然,若將有據,而終歸未詳。臣之愚意,以爲《世宗朝實錄》,更爲詳考,辛酉以後,如有世子嬪冊立之事,則可爲考據之階梯,而係是莫重莫大之事,下詢廟堂之臣,博考文蹟,以補闕典焉。仍伏念臣言議學識,俱居人下,而偏蒙恩造,屢玷言責,前後冒膺,罔非罪戾,壞損之斥,至登於相箚,緘默之罪,又著於堂疏。杜門自訟,無面可顯,臺端一步,便成鐵限,且臣素患風眩之症,添感轉劇,委顧床笫,今玆召牌之下,萬無承膺之路,自速逋慢之罪。仍陳短章,仰暴愚見,而屢呈喉院,輒致退却,自前以來,雖値齋日,臺章無不呈之規,院例無不捧之事,則以此推托,必欲阻搪者,誠未曉其意之所在也。事旣無前,弊實關後,實不勝慨惜之至,臣固人微望輕,致此見阻,以此以彼,其不可冒據於見職也,決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察,亟削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疏中所陳之事,常所耿耿致惑,不敢弭忽于中者,況於近日,以莊陵配食事,略有義起而講行之擧,則此時此事,尤豈不欲廣稽而博問,以決積鬱之疑?然其事則莫重莫大,其詳則至晦至昧,此所以欲言不敢言,荏苒至于今。際聞有爾疏,取見發語,不覺怳然會心,次次閱過至結尾,爾言不過存疑,予惑因此愈䆳,故相金在魯赴燕時記述,嘗從筵臣而見之矣。文廟登極勅事實,載在史傳,故知之矣,崔氏譜牒註錄,亦與疏語差爽矣。最是《光廟實錄》中,錦城事,有欲以妻族爲王妃而不得,以中宮非已所立,百計離間之語,似爲一分可據之證耶?所謂妻族,卽指倉丞崔道一也。且云欲立不得,非已所立,則要之文廟,有建繼妃之禮,而繼妃之非倉丞之崔,明矣。噫,規樓故基之忽顯於今日,尙以爲奇異,此事又或得出徵信之的確,快擧百年未遑之典,是豈特於予,與有幸焉?於昭陟降洋洋之靈,必有悅豫,方召接大臣春秋館堂上,諮度考據之道,爾其勿辭察職

○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東顯等疏曰,伏以朝者,司諫尹行履陳疏到院,臺閣言事之章,豈有退却之理,而疏中所請,事關莫重,其在審愼之義,旣難遽然捧入,且値齋日勢將留院,故以過齋後更呈之意,往復還送矣。卽者臺臣,攙論臣等,目以阻搪,歸之推托,遣辭深緊,良可訝惑,臣等職在出納,遭此詆斥,有不容晏然在職,相率聯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治臣等擅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辛亥三月初九日卯時,上御春塘臺。禁軍試射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東顯,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試官兵曹判書金文淳,禁軍別將申大謙,兵曹佐郞李福潤,以次侍立訖。上乘輿出延生門,入靑陽門,由丹楓亭至幕次,降輿陞座。上敎文淳曰,禁軍馬,漸不成樣,誠爲可悶,兵判須思通變之策焉。文淳曰,各番軍馬,皆不如前,而其中一內禁軍,率多貧殘之類,惟爲覓官之階,實無從長可救之策,而官給之馬,又難博施,唯當這這申飭矣。上曰,此後則點馬之法,或於每月一次爲之,而若復如前,則該別將,當有處分矣。上敎文淳曰,日勢已晩,且有雨意,須速試射,而步軍節次試官肅拜竝除之,先試鐵箭,次試騎芻,仍試各番試射,而不老門當分所矣。兵房承旨,兵曹入直堂上及摠管一員,別付料兵房兼春秋一員訓鍊正進去,而左副承旨亦爲來待,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徐美修進伏訖。上命晩秀讀公事書判付。又敎曰,騎芻走馬,全不申飭,兵判記過,可也。又敎曰,雨勢如此,軍兵雨具,而且於丹楓亭分所,從速擧行,臺上試官,則田文顯、柳心源、李福潤爲之。丹楓亭不老門,則兵判、禁軍別將及各番將,分詣,可也。禁軍試射訖,上命別將以下各番將,各射柳葉箭一巡,大謙等,以次應射訖。上曰,試射則雖値雨,而近聞田家頗望雨云,誠可幸也。仍命頒賞訖。又敎曰,兵判記過則分揀。仍命書榻敎曰,禁軍別將申大謙,爲先從重推考,禁軍將李殷福,拿問處之。仍降座暎花堂,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留院公事入之。上曰,違牌臺諫只推,更爲牌招,守令署經。出榻敎上命讀司諫尹行履上疏,書批答訖。命書傳敎曰,司諫尹行履疏語,係是莫重之事,大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又命書傳敎曰,春秋館堂上中,老病人許遞,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春秋館堂上,直閣司諫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春秋館堂上鄭昌順、閔鍾顯,直閣徐榮輔,司諫尹行履,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今日之雨,可謂知時,民事誠多幸矣。上曰,儘是喜雨矣。上曰,卿等入來時,知召接之爲何事耶?濟恭曰,臣之入闕後,聞因臺疏事,而未詳裏面矣。上命晩秀,讀臺疏及批答訖。上曰,此事事體則至重大,文獻則無徵信,十二年壼位之曠,諸臣之所疑,予豈或不知?必欲博考之心,亦豈待臺臣之請,而曾聞先朝,亦有以此事疏請者,特命春秋館堂郞,考出實錄,而自有此事,聖心大致驚動,至諸臣復命之日,而整衣以待之。以先朝追遠之誠,考稽之方,若是靡不用極。伊時諸臣,亦豈如今人之固陋,而畢竟無可據之文,事遂寢止,予於此事,積有疑晦,怵惕于中者,久矣。況當近日追感莊陵事,盡節諸臣亦皆表章,至有設壇配食之擧,況此事所重何如,而以其所重也。故每鄭重難愼,尙未博考廣詢矣。俄聞有留院臺疏之言此事,初意有何明確徵信之語,促令入之,及見疏本,其所援據,亦不過疑信未定之辭也。臺疏中三條設疑,或是野史所傳,或出私家譜冊,皆不足可據,而向因莊陵事,考來實錄,《光廟實錄》中,有崔氏事實。以此觀之,崔氏初無冊嬪之事明矣,而中宮非已所立云者,或其時固有已定之壼位耶?抑或以顯德聖后爲說耶?此是臺臣之所不知,而予所滋惑者存焉,批答中,已詳言之矣。且言端已發,不可踰日,故今日夜色向闌,且方雨下,而特召卿等,欲聞釋疑之方,卿等之意,何如?濟恭曰,臺疏中所謂金敬之疏,臣亦未嘗聞之,而此事前有外間傳疑之說,而特以事係莫重,人不敢公傳矣。故參判吳光運,方帶禮參時掌令姜必愼書,勸以此事陳達,以正屢百年未遑之禮,吳光運亦驚疑,卽閱可考書籍,沈吟久思。乃悟曰,顯德王后昇遐之後,文廟無六禮所聘之嬪,而庚午二月,遽在諒闇,壬申四月,乃是禫月,而昇遐在於五月,則諒闇之中,不得冊立中宮,禮固然矣。後人不能思量及此,每以壼位之闕致疑,有此等議論,良亦可笑。遂以此意,復書於姜必愼,到今思之,吳光運所言,三年內不得冊立云者,誠是矣。近日或有語臣以姜必愼之書語,故臣之所答,亦如吳光運之所答矣。上曰,臺疏以先朝考史時,未必《英廟實錄》爲言,嬪位之曠,在文廟在儲時,則考實錄,而不考最合徵信之《英廟實錄》,決無此理。而事在久遠,未考文蹟之前,亦不可謂臺言之必不然,一番更考三朝實錄,則可以曉然矣。濟恭曰,古人云不疑何卜,臣意則雖不更考,似無妨矣。上曰,此事不疑固也,不疑而考疑,亦何不可?春秋館堂上,亦陳所見,可也。昌順曰,臣與大臣所奏,別無異見矣。鍾顯曰,臣則初未聞此事,而一番考出,似可釋疑矣。上曰,臺臣旣陳疏,必有詳知者,奏達,可也。行履曰,臣之平日所蘊,悉陳於疏中,無他可奏者矣。上曰,書不能盡意,亦豈無疏中餘蘊之可以敷演者乎?一一陳達,可也。行履曰,疏語外,實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崔道一,何官也?行履曰,似是判官矣。上曰,臺臣誤知,卽倉丞也。金敬之疏,果在何年乎?行履曰,年條則未詳矣。上曰,臺臣似聽瑩,而初謂有別般詳知之事,特命入侍矣,所奏全未別白,誠甚泄鬱矣。濟恭曰,臺臣事誠慨然矣。如此莫重之事,豈可以草草傳聞之說,容易登聞陳請乎?上曰,故相金在魯事,直閣必當知之,詳奏,可也。榮輔曰,臣曾見故相《赴燕日記》,則壬子年頒下,《明史》國傳膽本,多誤書闕文,而文宗王妃姓氏誤書,卽其一事,故相戊午使行,蓋爲釐改史書之謬,果得釐誤而歸,事實與臺疏差異矣。上曰,勿論如此如彼,一番考出,有不可已,外史庫則姑勿下往,先就本館所奉先朝實錄中詳考,則伊時《英廟實錄》,考出與否,可以知之。若有可疑,更考外史庫所奉爲好,卿等明日早朝,與三翰林齊進擧行,而金敬之疏本及伊時筵話,必多可考,且伊時考出之行,必有別單,詳細考奏,可也。《政院日記》,亦必有可考,承旨退出,取考各年日記中當考卷,詳細謄入,可也。上曰,今已召接,明日賓對則勿爲之,如有時急可奏之事,今筵奏達,可也。濟恭曰,別無時急可達者矣。上曰,昨日召見回還使臣,聞彼中禮待,去益曠絶,禮部及通官輩,皆言當有別使稱謝之擧,而予意則專送別使,似涉張大屑越。且每年貢使,必有特異之事,因此而輒送別使,則恐有後弊,只於前頭節行表文,兼伸謝語,且具別咨於禮部,似好矣。濟恭曰,今番使行,齎來格外加賞及使臣宴賞,俱係特恩,別使則雖涉重難,在我國道理,亦不可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令文任另撰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灣府,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臣於惠堂,幸蒙體諒之恩,獲遂辭遞之願,凡係惠局事,不復當與知,至於貿米一款,臣旣筵稟擧行,今雖遞職,不可不仰達矣。賑廳米儲,本自不敷,故相臣鄭弘淳,久在惠局,謹守法度,而每言賑廳無儲,以爲深憂,貿米儲置,爲四萬餘石,其後發賣賑濟,專賴此米而今則已罄矣。幸値前年豐登,欲行三南貿米,旣貿之後,運納京廳,自是次第事,向日湖西前道臣,以民弊爲言,至勤下詢。臣以船價諸費,已有定式區劃,似不至爲弊爲對,及見擧條下者,則前道臣,以已令還分爲言,大臣仍有請推之奏矣。貿米之規,本爲備荒之資,略倣常平之義,賤糴貴糶,非爲榷利,道臣若以民弊爲慮,則往復爭難於貿米之初,不必强之。旣捧貿米,成冊於諸邑,以報惠廳,則其所區處,當待惠關,此非道臣擅自許分者,比之尋常擅分,事體尤別,此路一開,後弊難言。近來或有略於奏對,詳於擧條之規,而伊日分給之言,道臣初不發口,正月盡分之說,尤是事理之必無者。若於筵中,果發此言,則臣當請罪,而不聞於筵席,始見於擧條,廟堂兼管惠局,則雖草記論罪,未爲不可,大臣請推,雖出於彌縫之意,亦非前席奏對之言矣。已屬遂事,不必爲言,而旣令還分,則竝耗會錄,明春上納,事理當然,惠廳若又竝計其耗,使之上納,則亦有榷利之嫌。今秋還捧,許令取耗,以補穀縮與雜費,只以成冊所報穀數,船運上納,而若以一時上納爲難,則以明春再明年爲限,分半上納爲好。旣有除耗之理,當爲補縮之資,比之當年上納,省弊大矣。臣欲以此言於惠堂,明日次對,欲爲仰達,今聞惠堂有病,未易登筵,故敢此仰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其時湖西前道臣,果於筵席,無貿米分給之語,而退出之後,見其擧條草本,則始以此爲言,事體所在,不可無警飭,故臣之擧條,亦以問備爲請矣。惠廳旣已貿米,不可仍置外邑,明年再明年,鱗次輸致,則外方亦可省弊,且以今年耗米,使之補用於縮條雜費,則亦甚便好,依重臣所奏,預爲分付該道,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今見臺疏,以其疏本之日前以齋日出給,俟過齋來呈云者,政院事,極爲未安。雖非似此關係莫重之事,言疏之齋日留院,自是常例,則往復還送者,似出重其事之意,有關後弊,其時在院承旨罷職,今日諸承宣之循襲也,亦甚不察,一竝遞差。還送時,旣不與聞,混同聯名,難免率爾,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命書榻敎曰,當該兵曹堂上罷職。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拿處。上曰,關西鎭還事,何以則爲好?民隱所關,顧何所惜,而咸陽之例,實是難繼之道,亦不可仍以置之,何以則可以救弊乎?濟恭曰,聖敎之下,臣亦晝思夜度,以爲奉承之方,而終無好道理,故有回啓之命,而至今未得稟奏者此也。上曰,第須爛熳講究,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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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載坐直。右副承旨李謙煥在外。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柳文養、李洪載、李謙煥落點。

○傳于李洪載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美修啓曰,新除授承旨柳文養,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注書李海隣拿處,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知春秋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洪良浩落點。

○以李海隣囚單子,傳于柳文養曰,分揀放送。

○傳于李晩秀曰,春秋館堂上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洪明浩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李謙煥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徐美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鄭德弼、沈埉,持平崔昌國,獻納李彦祐,正言朴柱遇落點。

○以司諫尹行履,獻納李彦祐,掌令沈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美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徐美修啓曰,司諫尹行履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啓曰,未下直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尹行履,獻納李彦祐,掌令沈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掌令鄭德弼,持平宋煥箕、崔昌國,正言朴孝成、朴柱遇俱在外,大司憲、大司諫、執義未差,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洪載進。以任長源爲掌令,鄭弼祚爲持平,張至顯、崔重圭爲正言,閔台爀爲兵曹參判,李祖源爲兵曹參議,李東埴爲奉常判官,李義福爲昌寧縣監,故校理具人文,贈吏判例兼,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閔台爀未肅拜,參議李祖源在外、未肅拜,參知朴聖泰入直進,右承旨柳文養進。副司直金魯永、趙宗鉉、洪文泳、李祖承、李義弼、李百亨,東林別將單金大坤。

○以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昌寧縣監徐有豐,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柳文養曰,爲人之柔不解事,非不知之,前後特除,出於念其家也。渠若事事小心,道啓何從而至哉?發賣穀物之詳定外,剩餘之取用,雖曰,京外通行之謬例,至於移貿之擧,意在爲民,以分毫之無得加捧,向於關西飭敎何如,則西邑所聞,南邑寧有不知之理?無論用處之在公在私,此而有犯,其罪,可謂難赦。若以其家而寬恕,則彼尙州前倅沈基泰,以此事被勘,不亦冤乎?民結防納之需,亦無論防給災結與修補公廨,厥數至於數百金,以渠地處,雖十金,豈可容手於民結乎?所謂衙客之從中濁亂,莫非渠罪,渠之不法之目,烏可免乎?況遇今年,聖后至親,豈忍歇後看過,而公法自公法,私恩自私恩,該縣監徐有豐,宜施重勘,以勵似此地處,奉法不謹者之戒。令該府卽爲拿問嚴覈,捧口招以聞,此與臺疏、繡啓有異,則不必遲待渠供,爲先改差。

○李洪載,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九日本曹草記,武兼李榮夏,爲先汰去,令該府嚴處事。傳曰,允。何必拿處於王府乎?卿於朔射日,諸武士所見處,各別嚴棍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今日慕華館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李榮夏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韓泳、趙岐,南行部將崔廷岳,未滿十朔,依前例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都事朴鼎明,訓鍊院判官李光浹、李明會,主簿金昊吉、金宅和、安㢞、金樂水,宣傳官李秉道,武臣兼宣傳官張志近、李源亨、李蓍漢、沈應鎭,部將李長炫、成範鎭、尹師任、柳相文等,俱未滿四中,依定式試場處所,各決棍十度。訓鍊院主簿金志和,參軍梁慶元,無分汰去,而實病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漢城府言啓曰,北部未婚、未葬成冊,依定日報來,而十分詳査,未婚之明的無疑者爲五人,未定婚之類,使該部官,招其族屬姻婭,曉諭朝家軫恤之德意。斯速勸婚者,合爲六十八人,而過期未葬之類,亦令該部官,詳探虛實,親審摘奸,精抄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向下批旨,過行日字,別單,可也。

○禁府啓目,昭顯墓守衛官金始彬、慶弼國,昌陵令李鳴運,參奉鄭世淳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金始彬、慶弼國等段,新斫皆是二十株內,取考律文,勘放後,草記爲旀。李鳴運、鄭世淳等段,所供容有可恕,然前官之事,不卽摘發報該曹,爲先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西部奉事金喆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禁軍將李殷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除拜屬耳,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慶尙監司鄭大容疏曰,伏以臣猥承藩寄,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水原、永同等地,松楸入望,雨露增愴,若於赴任之行,便道省掃,則恩榮所被,感徹幽明,敢將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賜矜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

○辛亥三月初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春秋館堂上入侍,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知春秋鄭昌順,同春秋閔鍾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春秋館堂上進前。敎曰,卿等退而思之,有何考據之道乎?昌順曰,雖深思細繹,而終未得其實際可據之蹟矣。上曰,臺臣雖請考出《世宗朝實錄》,而先朝時考見實錄也,豈不溯考於《世宗朝實錄》乎?戊午因儒生疏,竝據故相金在魯燕行時所聞,遍考文蹟者,必載於日記,而近來日記,初不諧備,其能記載而無遺者,何可必也?承旨第與諸注書,考出日記,詳細謄入,可也。又敎曰,金敬之至今生存乎?晩秀曰,臣未能詳知,問於朴祐源則可知矣。上敎昌順曰,卿等進去本館,考出先朝實錄,而勿爲付籤,隨卽謄出,好矣。又敎曰,兼春秋二員入來,而諸翰林進去考出,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榻敎曰,春秋館堂上,不爲仕進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東郁在外。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洪載。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沈埉傳旨未下,掌令任長源,持平鄭弼祚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輪對官入侍。

○以掌令沈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洪載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東郁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明浩曰,仍。

○李晩秀啓曰,事變假注書洪秀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明浩曰,本宮都提調入侍。

○徐美修啓曰,莊陵獻官李致中,大祝朴基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秀晩改差,代以吳聖根爲假注書。

○傳于洪明浩曰,右承旨爲軍士房。

○徐美修啓曰,今日賞典傳旨中,陵司竝陞敍,守僕守護軍,令該道米布題給事,添書以下,故朝下傳敎,亦依此添書頒布何如之意,以司謁入稟矣。卽者司謁來言,直以添書頒布入稟云,初不來問於臣,而司謁之從中改稟,大關後弊極爲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

○洪明浩啓曰,吏曹參議李勉兢,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莊陵大祝副校理朴基正,寧越府使特爲除授事,命下矣。係是堂上窠,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今日政下批。

○李洪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長鬐縣監趙齊峻,諫院則旣已署經,今日政憲府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掌令沈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行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四學牒報,則中學敎授鄭萬始未肅拜,東學敎授徐榮輔身病,當等學製,俱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代,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右承旨李晩秀進。以申應顯爲大司憲,李喆模爲大司諫,許晊爲執義,鄭東觀爲副校理,吳泰賢爲宗簿正,金羲淳爲兵曹佐郞,李復顯爲弘陵令,沈能翼爲中學敎授,金方行爲東學敎授,寧越府使李東郁,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寧越府使朴基正,今加通政,特除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祖源在外,參知朴聖泰入直,同副承旨徐美修進。以趙宗鉉爲副摠管,李潤默爲訓鍊主簿,司直李謙煥、崔昌國,副司果朴孝成、朴柱遇,內禁衛金鎭恒,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李晩秀,以春秋館言啓曰,臣等依下敎,祗詣本館,奉考先朝實錄,則丁卯十二月,忠淸道幼學朴通源上疏言,《明史列傳》,有賜王后誥命之文,而考其年月,似在文宗朝。且高陽地有一古墓,故老相傳以恭嬪崔氏,推以年代,似在文宗朝矣。此必有繼妃崔氏,而文獻莫徵,請博考文蹟。上命問議大臣,大臣皆請考見實錄,遂命知春秋金始烱,檢閱沈鑧,進詣鼎足山城史閣,奉考世宗、文宗、端宗三朝實錄。本月二十二日,始烱等復命進別單曰,世宗辛酉七月,世子嬪權氏卒,九月議政府請設嘉禮色從之。十二月,親選處女于思政殿,取判書雲觀事文敏禮賓直長權格之女皆爲承徽。丙寅昭憲王后喪,禮曹服制之啓,只載承徽服制,而嬪宮服制,初不擧論,戊辰五月,納尹氏于東宮,封昭訓,卽熺之女也。別單又曰,文宗庚午,太監尹鳳等,齎奉主上襲封誥命及中宮冠服出來,儀註中,有王后出迎賜物之語,而僉議答以本無是例,況今王后已薨云云。及至文宗昇遐後,禮曹服制,只論貴人、昭容、公主服制,而亦無內殿服制之磨鍊。別單又曰,端宗壬申,姜孟卿等啓言,內政至重,而久無母后,請以洪貴人,摠內政云。癸酉光廟,以首陽大君,率百官啓曰,殿下上無母后保護之力,下無賢妃儆戒之助云。及始烱等入待,上敎若曰,今覽考史謄本,顯德王后,在嬪宮昇遐後,雖選文氏、權氏爲承徽,而無冊嬪事,丙寅昭憲王后國恤,只有承徽等服制,而無嬪宮服制,嬪位之不冊封可知。文宗國恤時,只有端廟及內外命婦三年之制,而無中宮殿三年之制,旣詳書命婦,況壼位乎?此亦可證,文宗在邸與登位後,恭嬪崔氏之號,俱無載錄,而亦有可以立辨者。庚午太監尹鳳,齎奉國王王妃冕服而來,其時詢問內殿迎接之禮,僉曰,禮無,況今王后已薨乎?以此推之,此乃顯德王后冕服,而皇制中稱權氏,壬申七月,姜孟卿等,啓于端廟,內殿至重,久無母后,請以先朝貴人洪氏,摠內政云,此無文廟壼位之一可證也。癸酉光廟在潛邸時,率鄭麟趾等,請以上無母后保護之力,下無賢妃儆戒之助,納妃求嗣,以承先王之統,此無文廟壼位之二可證也。翌年政府六曹獻議,加顯德正后尊號六字,文宗王后只有顯德,昭然無疑,而第以十年嬪位之曠,二年壼位之缺,王鴻緖史記中,姓氏之誤書崔氏,族譜中恭嬪之載錄,傅會疑錄,今幸快知。因此而王鴻緖之誤藁新刋,《明史》之爲新本,可以立辨,令中外咸皆聞知,湖儒之章,今無更疑,給之。臣等謹以實錄別單及先朝下敎,參互考證,則承徽昭訓之選,無不載錄,而獨漏恭嬪崔氏,此《世廟實錄》之可據而釋疑也。迎詔之儀,旣曰,已薨,服制之啓,又不論及,此《文廟實錄》之可據而釋疑也。旣請貴人之代摠內政,又言上無母后保護之力,此《端廟實錄》之可據而釋疑也。至於王鴻緖之《明史》,乃是草藁,康熙以後增損無常,及夫張廷玉摠裁然後,始具志傳,頒行天下,此當爲正史。今考我國列傳,明以王妃權氏載錄,此所以先朝下敎,有可以立辨之諭也。參之實錄而旣如此,證之正史而又如彼,況先朝下敎,又不啻縷縷,文廟之不冊繼妃,崔氏之初不入選,庶可無疑。臺疏中儒生金敬之疏本,實錄及日記,竝不載錄,無以憑據。今此考出祕史之敎,實出於事關莫重,必致審愼之聖意,而臣等遍考各年實錄,終未得可據文蹟,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嘗聞先朝,以此事,命考世宗、文宗、端宗三朝實錄,仍敎筵臣,以春秋館堂郞,復命前,當整衣待之。大臣諸臣,累日力陳不聽,及其復命,下絲綸,以曉中外之惑,此敎昭載先朝實錄,而近來人,昩於典考,有今番臺臣尹行履之疏矣。以重其事之意,召問大臣,大臣亦記有伊時事,至請以不疑何卜,而先朝絲綸文迹,未考出之前,有難只從大臣筵奏而決疑,有奉考先朝實錄之擧。觀此卿等啓語,三朝實錄所載,先朝絲綸剖示,實爲後來徵信之資,予豈有別見?自今可以奉而信之,快釋前惑,以此啓辭,謄頒朝紙,俾爲詳知事實,可也。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義鳳、金熙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銅龍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鉉,哨官李聖濂率領。挾輦侍衛,銅龍門軍五十名,哨官柳晦源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權邁,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該入直哨官李光玄,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爲入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申協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始彬等,口招公事判付內,金始彬、慶弼國等段,新斫皆是二十株內,取考律文,勘放後,草記。李鳴運、鄭世淳等段,所供容有可恕,然前官之事,不卽摘發報該曹,爲先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陵園墓拱抱大木一株犯斫,而不能摘發陵官徒三年,松雜大木五株以上罷職,七株以上奪告身三等,十株以上徒三年,中木五十株以上奪告身三等,三十株以上罷職,而三十株以下,無論罪之文矣。金始彬、慶弼國等,以其爰辭觀之,新斫雖是二十株內,斫根之大中,初無區別,則不可遽然勘律,令禮曹,下帖本墓守直官處,詳査報來後,照律勘處。李鳴運、鄭世淳以不應爲事理重公罪,杖八十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書啓以中木載錄,依此知悉,照律,可也。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始彬、慶弼國等,執頉新斫之大中株,詳査報來後,照法勘處。李鳴運、鄭世淳等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書啓以中株載錄,依此知悉照律事,命下矣。李鳴運六代祖繼祿,宣武原從功臣,鄭世淳十代祖蘭宗,佐理功臣云,功減一等,各杖七十,以公罪收贖。金始彬、慶弼國等,觀其爰辭,新斫執頉,俱爲十七株,考諸律文,松雜中木三十株以上,皆有定律,而三十株以下,無論罪之文。故取考己亥事目,則陵園墓松雜中木三十株以下削仕,而每株削仕五日云矣。金始彬、慶弼國等,依事目,計其株數,削仕八十五日,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寧前縣監徐有豐,令該府卽爲拿問嚴覈,捧口招以聞事,傳旨啓下矣。徐有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辛亥三月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李洪載,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提學徐浩修,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室,降輿出東狹門,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御齋室。上曰,本宮都提調,莊陵獻官、大祝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本宮都提調蔡濟恭,莊陵獻官禮曹判書李致中,大祝修撰朴基正,偕入進伏。濟恭曰,早朝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春秋館草記,待卿登筵,姑不賜批矣。向筵卿以不疑何卜爲言,而予於此,非敢不當疑而過疑也。本事何等莫重莫大,而臺臣所論旣如彼,不可不一番博考而洞辯,以釋一世未決之疑,故使諸臣,先考先朝實錄矣。今觀草記,三朝實錄,其時已盡考出,非但考史回奏之言,先朝絲綸中,逐段辨破,一通昭示者,無復餘蘊,卿亦詳覽,可也。命晩秀,讀奏春秋館草記訖。濟恭曰,臣於本事,竊以爲無一毫可疑,而今見草記,尤爲著明矣。上曰,其中昭憲王后服制,只有內命婦事,光廟請納妃之啓,尤是可據之的證也。蓋文廟嬪位,顯德王后前,有二嬪而皆遜降,顯德王后賓天後,雖有揀選之禮,而更無冊嬪之事,予亦有平日所紀聞,而未考實錄之前,不敢質言,今始釋然矣。曾聞先朝,命春秋館堂郞,往考實錄,六日復命,而整衣待之,至於夜不遑寢,大臣諸臣,力請而不聽,今見實錄及《政院日記》考出者,果如前聞,可以仰見奉先追遠之聖德矣。此不過四十年前事,世無知者,今人之固陋如此,此後耳目稍遠,則安知無復如今日臺臣之論乎?此草記,謄頒朝紙,俾中外咸知事實,曉然釋疑,好矣。命書草記批旨訖。上曰,先朝下敎,段段剖示,予則只當言奉以信之意矣。濟恭曰,誠如聖敎矣。三朝實錄,先朝絲綸,今日批旨,將成一統徵信之文,垂之簡冊,頒諸朝野,今以後,庶無傳聞異辭之患矣。上曰,金敬之疏,則遍考而無有似是,臺臣誤聞朴通源疏而言之矣。上曰,禮判昨日復命,而未及召見矣。今番設壇配食之擧,實是曠典,壇享時擧行節次,別單條列,極爲詳備,而又有何可奏者耶?致中曰,幾百年未遑之典,成於今日,中外瞻聆,孰不欽仰激感,而壇享之夜,月星明穊,將事無愆,參班之子孫,無不悽出涕,本府父老士女,十百成群來觀,而咨嗟忠魂毅魄,必當感泣於冥冥之中矣。上曰,峽民輩,亦多興感來觀者耶?致中曰,奔走環觀於壇外洞口者,殆過數百人矣。濟恭曰,臣有眞的所聞,故仰奏矣。去月卄七日,卽禮判受香下去之日也。伊日之夜,本陵紅箭門內外,有瑞氣亘,明如白晝云,誠異矣異矣。上曰,果有是事耶?致中曰,其日卽受香之日也,築壇之日也。聞夜將半,一道瑞氣,起自丁字閣,邐迤亘繞,直抵壇所,紅光燭地如火,陵官疑有火災,顚例衣裳,邑底民人,遠望驚異,來見者亦多云矣。上曰,此等事,或多傅會之說,果是的聞耶?基正曰,臣親聞陵官之言,且伊夜瑞氣,非一二人之所見,邑底人皆盛傳,果非過張,子規樓上樑之夜,亦有瑞氣云,而邑中士民,皆傳說矣。濟恭曰,臣之所聞,亦越中人士所傳,可知其眞的矣。大抵今番盛擧,曠世初有,忠魂毅魄,激感顧歆之際,豈無靈異之示驗者耶?莊陵復位前,奇徵異事,不勝其傳,而封陵後無之云矣。上曰,此理亦不可謂全無矣。如堯、舜、孔子之聖,存順沒寧,未聞有何靈異,而每於鬱結不散處,有此等非常事矣。濟恭曰,誠如聖敎,如關王事,亦可見矣。命晩秀,讀奏配食壇擧行別單。上曰,壇享何爲有爐盒耶?以太廟言之,七祀外從享,則無焚香之事,考例拔之,可也。器皿之用磁器,易致破傷,以木代之,紙牓不必令寫字官書之,以本府齋儒中爲之,至於修改等節,何可每每啓聞耶?令本府從便爲之,而凡事必從除弊,今番壇所所入物力,以公穀會減,禮判旣是備堂,自備局行會本道,可也。上曰,子規樓之役,方至何境耶?致中曰,色蓋瓦,而丹雘姑未爲之矣。上曰,然則董役人賞典,今日當下矣。仍命書傳敎曰,是府是樓之體貌,反有勝於丁bb字b閣所重,而址基顯於數百載之後,與配食考定之擧,巧湊於同日,不待傅而會之,若誘予衷。豈特曰,有時存焉?今於宗伯反面,以樓役之已就言之,董事之臣,宜有紀勞之擧。地方官寧越府使李東郁加資,本道觀察使尹師國,熟馬一匹面給。裨校以下,至于工匠吏隷,令道伯分等狀聞,本陵享事,係是曠典,獻官禮曹判書李致中,豹皮一令賜給。大祝副校理朴基正,六臣之後,只有此家,此人得與駿奔之列,甚爲稀貴,本府使適有窠,特爲除授。其餘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以寓朝家重其禮重其事之意。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曰,六臣子孫,只有朴基正一人,予心不覺戚然,得與於今日賞典,亦非偶然矣。仍敎基正曰,語到六臣事,予心激慨,以汝除是邑,意豈徒然?赴任後,採探未及修擧之事,隨處悉心,以副朝家特畀之意,可也。至於撫民之方,想不待提飭,而亦必竭誠爲之也。敎晩秀曰,丙申以後,凡係莊陵事,今番配食壇設始顚末,勿論傳敎祭文獻議奏啓,詳考內閣所在文蹟,亦問于禮曹,裒輯成冊子,下送寧越,俾作本府文獻事,言于待敎,可也。濟恭曰,水原新邑民居,雖曰,漸次加增,終帶草創樣子,不能成聚成都者,以生理之無所倚靠而然也。臣意則傅近如廣州、龍仁等邑外倉,移建於本府邑內,使各其官,領率近面民人,捧糴分糶,皆令於此爲之,則在隣邑民,可除遠輸之勞,於水原民,自有聊賴之道。若然則雖本州外村居生之類,亦必有自來願居之人,如欲爲水民,料理長策,恐無出此,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令道臣及該府使,講究設倉之制,仍具意見及始役遲速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日前之雨,優於潤麥,企望之餘,誠非細幸矣。濟恭曰,昔之辛亥,臣所目見,而今年則已有豐徵矣。命濟恭等退出。上出西狹門,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建陽門、協陽門。上曰,輪對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奉常正李思祚,敦寧參奉朴彬源,軍資判官宋啓來,禮曹正郞金膺著,兵曹正郞李冕膺,偕入進前。上曰,以次進奏職姓名所懷,可也。思祚等,仰奏職姓名訖。膺著曰,本曹大廳之北庭,有列聖朝徽號奉安閣,凡於尊奉守護,固宜嚴重,而本曹墻垣,盡爲頹毁,奉安閣東邊,坦爲大路,閑雜行人,取其捷徑,無不由之,其在事面,極爲未安。禁雜人嚴守護之方,惟在於修築墻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申飭該曹,斯速修補,可也。出擧條命輪對官退出,還內,諸臣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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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晩秀曰,下直閫帥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孟至大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李健秀,黃海兵使洪和輔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孟至大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大司憲申應顯,掌令沈埉、任長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執義許晊,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鄭弼祚未署經,大司憲所當更請牌招,而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臺諫只推,更卽牌招署經。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申應顯,掌令沈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只有掌令任長源一員,無以備員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更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思祚落點。

○以掌令任長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孟至大曰,只推。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思祚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許晊,持平宋煥箕俱在外,持平鄭弼祚未署經,只有掌令任長源一人,無以備員署經,大司憲趙宗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議李蘷落點。

○以校理朴奎淳,副修撰李義鳳、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無端違牌,徒煩酬應,傳旨勿施,不能申飭之承宣,從重推考。

○孟至大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尹㬦,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孟至大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尹㬦,方在罷散中,而不能覺察,矇然出牌矣。追聞罷散的實,卽爲啓辭,而尹㬦承牌詣闕外,以待批旨之下,初不呼望,而當初臣等,不能察飭,誠不勝萬萬惶悚,而徑先出牌之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思凡大小傳旨,承旨書下堂后然後,注書謄書入啓,自是不易之院規。今此注書之書違牌傳旨,必是承旨之書送之致,當該承旨禁推,注書勿論,違牌捧傳旨承旨,已微稟於閤外,則今云初不呼望者,大是爽實,事雖微細,何若是判異?當該承旨遞差,可也。

○傳于徐美修曰,非其招不往,雖難責之於人人,不待罷散,何以爲之?啓辭之下批,隨牌赴闕,已萬萬該然gg駭然g。原啓辭之如何下批,何以逆料?乃敢以此啓,必當以敍用批下,而適有實故,先爲違牌還歸,言送政院,以致政院之煩稟者,可謂事未前聞,不可以其人之生疎,仍以置之,承旨尹㬦,亟施不敍之典。

○孟至大啓曰,左副承旨柳文養,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柳文養伴直矣,纔已禁推出去矣。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美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孟至大曰,中官文鳳億、金姓崔,越俸五等。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位羅萬戶丁運泰,所已萬戶金啓默,大峴山城別將李興俊等,捉致營門,還穀未準捧委折,査問馳啓,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孟至大曰,有民然後,有鎭與城與還穀與軍餉也。逃且死者年久,徵隣族亦無者者過半,今若一一督捧,鎭無卒,城無人,而餉穀從何覓出乎?事勢不啻較然。至於貧無依之類,旣困於當年之催科,又當入於鎭屬、隣族之徵,其可矜可恤,還有甚於死或逃之無所干所,已施於統營者,何靳於海西乎?若知爲弊之至此,則帥臣仡無一言,又豈非年前統帥之罪人乎?以此以彼,虛簿則一也。貧無依及逃故當捧條,一倂蕩滌,令新帥臣,到營聚會三處吏民,蕩減穀簿,吏民所見處燒火,俾除來頭虛實相蒙之弊。各年鎭長,如已勘罪,雖不疊勘,時鎭長,別無可問之端,其中或有出代者,不可一仍一否,亦爲仍任事,分付。

○孟至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本殿焚香受香,在於今十四日,而令有闕未差,參奉方爲入直,受香無人云,令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在維爲永禧殿令。

○孟至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前北兵使李潤慶狀啓,則自鍾城離發,各邑鎭堡軍兵,次次操鍊,至西水羅,見春操停止關文,撤巡還營矣。當初以依例春操之意,覆啓行會之後,道臣之以待秋設行,更爲馳啓者,亶出於休養賑餘民生之意,故聖心曲加軫念,特命依施,德至厚也。爲道臣者,旣以停操爲請,則所當一邊封啓,一邊知委兵營,行不行間,使之恭俟判下,而不此之爲,以致兵使之徑先發巡,中道還歸。有此邑鎭操鍊,或行或不行之擧,此實前所未有,事係師期,不可例飭而止,咸鏡監司李文源罷職。雖以兵使言之,旣見狀啓判下,則雖於發巡行操之際,其勢不得不中撤還歸,此則不當爲罪,而今此狀啓中,以未巡操已巡操邑鎭軍兵,一竝官軍聚點,各別擧行之意,混同措辭。夫官門聚點停操之歲,猶勝於全廢,故不得已行此下策,惟彼鍾城以下邑鎭,旣經巡操,則又令聚點,抑何故也?行操之軍,必屢經私點然後,始行合操,而今乃疊設聚點,爲其軍兵者,不亦勞甚,而繼之以怨乎?雖曰,奉行朝令,眞是膠柱鼓瑟,師律所關,不可仍置,前北兵使李潤慶,亦爲罷職,何如?傳曰,道伯之只從南關,事勢不念北關各鎭之已行操,混請臨時停退,以致北帥擧行之如是顚錯,論其罪過,譴罷何可辭乎?然道伯之失,惟在於見牛未見羊,當該道臣,姑先越俸三等。北兵使則上司上營之行會,旣令停操,則爲帥臣者,雖不得不依令撤還,而聚點勿爲疊設於行操時。向有定式之受敎,則頒式未幾,無難犯科,師律所在,不可不嚴處,當該兵使,施以不敍之典,可也。

○忠淸監司朴宗岳疏曰,伏以臣猥蒙聖上再造之恩,冒膺湖右一面之任,任重材疎,心勞政拙,夙夜憂懼,如臨淵谷。卽伏見刑曹移關粘連沃川人鄭載厚上言謄本,則其上言辭意,詆斥臣構誣臣,不遺餘力,而撮其大者,有曰,不念聖敎之截嚴。又曰,幺麽一道臣,不遵聖敎,有此違越聖敎之嚴明。又曰,如此道臣,不有君命之罪,有不可勝誅,又有狀題中本事,是非勿論,嚴治天聽之罪云云。苟如其言,則罔非人臣之極罪,而嶺海鈇鉞,猶不足以少贖也。臣披過未半,口呿心寒,惶汗浹背,彼雖鄕曲微賤之輩,其所聲罪,卽一急書,臣安敢一味噤默,不暴其本事始末乎?臣請冒死而陳之。臣之到營,在正月二十七日,而鄭載厚上言啓下公事,到付於同月同日,二月初四日,鄭哥來呈議送,題以已定査官,使之從速査報,姑爲退待云云。而仍伏念山訟,乃人家大事也,況是啓下公事,事體自別,故前後文案,細加考閱,則此訟始於癸巳,而十九年之間,因彼此隻互相起訟。營本官決折,不啻幾番,而鄭哥輒見落,乃其兩度上言中,一反道臣査官決給辭意,謂以渠置之勝科云云。其矯飾謊說,變亂立落,上誣天聽之罪,極其放恣巧惡。故再呈議送題曰,本事是非,毋論,誣飾査官及前伯之言,欺罔天聽,姑待本事出場,欺罔天聽之罪,各別嚴治云云。而鄭哥上言中,乃敢截去中間句語,只曰,本事是非勿論,嚴治天聽之罪。噫嘻,此何言也?前後文案,尙在營上,鄭哥題辭,亦在渠處,臣安敢急於自辨,上欺天日也哉?査事則擇定査官,招致兩隻,摘奸査覈之際,鄭哥終不待令,槪聞又以上言事上京故也。豈意其遣辭叵測,至於此極哉?蓋湖右爭山之弊,八路所無,被人侵詆,從古何限,而未有如臣今日所遭也。臣以無似,忝在道臣,幺麽一訟,不能嚴決,致令土民,猥煩天聽,臣之不職之罪,已無可言,而亦以何顔面,冒居旬察之地,上以宣聖化,下以彈壓一路哉?臣又蒙判下傳敎中嚴査之命,而顧臣情勢,有不敢晏然冒當者,謹此披瀝,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加鐫改,千萬幸甚。以忠淸監司朴宗岳上疏,傳于孟至大曰,訟理之委折,無論如何,以訟民侵詆訟官,猶關風化。況道伯之於邑民,等威何等懸絶,則纔有不愜於意欲者,便發惡口氣,無難毁刮,寧有如許紀綱乎?道伯亦豈必以此至於疏引,以長其頑悖之民習乎?原疏還下送,申飭察任。

○副司直李度默疏曰,伏以臣見差太廟望祭獻官矣。在臣分義何敢言私,而第臣病勢,痰火所祟,症形甚重,許久纏綿,近又挾感添劇,時月之間,無望痊差,駿奔之列,決難自力,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銓曹,劃卽變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檢閱洪樂游疏曰,伏以臣伯父臣良浩,特除春秋館知春秋矣。臣所帶記事之任,自在應遞之科,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特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考例稟處。

○辛亥三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下直閫帥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黃海兵使洪和輔,慶尙右兵使李健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以次進前,可也。和輔等以次進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後,須竭力善爲,可也。仍命宣諭訖,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聞有實病,勢難供劇云,與在外承旨及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兵曹堂上,以李蘷出牌,可也。文養曰,新除授兵曹堂上李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閣臣李晩秀,侍讀官尹光普,檢討官尹致性,以次進伏訖。上曰,進講,可也。光普進讀《貞觀政要》,自小臣不可,止未爲得也,讀奏。致性自夫上之不信於下,止嘉納之,讀奏訖。上曰,各陳文義,可也。光普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之句,實是嘉謨也。爲人君者,深軫禮使之義,使臣必盡其道,則可以臻禮漫漫之治矣。爲人臣者,克盡竭忠之道,事君必致其誠,則可以致盡臣分之義矣。方今聖明在上,凡所使,必盡其禮,在廷之臣,能竭忠誠,則豈有不禮不忠之歎哉?伏願聖上留念焉。上曰,所陳,好矣。致性曰,太宗英主也,魏徵賢臣也。其所相勉,無非後世君臣所可鑑戒,雖以此句言之,信之則無不可,疑之則無可信,蓋上旣信之,則竭忠竭誠,皆可以盡信,上或不信,則自疑自懼,無可以見信。當今聖明在上,上下相信,非有不信之慮,而君臣鑑戒,無過於斯。伏願聖上,凡於使臣之際,益加聖念於此一句焉。上曰,所陳亦好矣。上曰,參贊官閣臣,亦陳文義,可也。美修等曰,上下番旣已陳達,臣等別無可達之辭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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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儒敬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漢一在外。同副承旨孟至大。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日暈。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任長源呈辭,執義許晊,持平宋煥箕在外,掌令李思祚傳旨未下,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李漢一、李儒敬落點。

○孟至大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漢一,時在忠淸道牙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孟至大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孟至大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再明日水原監試事,出往御將,仍佩往來,復命間,都提調摠察事,從事官發牌,分付。

○以掌令李思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孟至大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喆模,司諫尹行履,獻納李彦祐,正言張至顯、崔重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孟至大曰,只推。

○孟至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大司諫李喆模,司諫尹行履,獻納李彦祐,正言張至顯、崔重圭,掌令李思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敬啓曰,戶曹判書趙鼎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仍差有司堂上,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晩秀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儒敬曰,戶曹判書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日昨聞大臣所奏,沙斤驛弊事狀啓之尙不回下云者,萬萬訝惑,曾以此事之不卽回啓,咎責於前道伯已屢矣。聞大臣筵奏之後,令政院遍問各司,無啓下之處云,此是自內公事軸之遺漏者,該驛察訪如上來,使卽入侍事,分付。更爲修啓一款,令廟堂勿爲行會事,卽令知悉。

○傳于李晩秀曰,書狀官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沙斤察訪入侍。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于孟至大曰,本曹郞官中,抄啓文臣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俊載、韓啓玉爲兵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得永、金義淳單付。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鄭東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則以爲道內穀摠,爲一百九十二萬七千四十石,而盡分條五十九萬九十七百石,半分條一百三十二萬七千三百四十石。除其盡分與半分,則留庫爲六十六萬六千七百二十石,又其中有年例加分取耗公下者,應留之穀極其零星。本道屢豐之餘,民不願受,邑邑皆然,今於半分條中,排比穀數,參量民勢,或三分一,或四分加留。稍待麥事登場,準式追分,民又不願,仍爲儲留,則所失不過如干耗條,而其於儲穀之道,亦爲便宜之策,而大抵山峙沿虛,多少不均,大爲民病,而遠地移轉,爲弊多端。今若就此穀摠,留庫最少處,加其留而減其分,留庫稍裕處,減其留而加其分。酌量分排,互相換移,則雖不逐邑而移轉,庶或仍舊而矯革,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還穀,無不弊生,見今矯救之道,惟在於裒益而已。今此狀辭中,或加留減分,或減留加分,大抵非廟堂所可遙度指揮之事,都在道臣商量便否,從長區處之如何。苟係便民爲公,不當以事係變通,有所持疑,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以前嶺伯,沙斤驛還弊矯正狀啓之至今因循,致勤聖念,空彀殼物仍命蕩減,仁恩所及,窮殘驛卒,庶幾有其蘇之望,臣實欽歎之至。蕩減辭旨,旣擧綱領,在廟堂對揚之道,不可不逐條區處,頒示該道,使之依此遵行。本驛元還穀八千五百五十七石內,擇其精實一千五百石,五百石,則留置本驛,以爲糶糴,一千石,分送屬驛所在七邑,使之同置邑倉,而依例糶糴於各該驛屬。塵土條九百四石,難貿條留庫牟二千一百五十九石,毋論未分已分,竝爲蕩減。其餘作錢條三千九百九十四石,道臣前日狀啓,以三錢爲請,及夫冬末,以未見回下,更使之七錢定價捧錢。此則道臣旣被譴罷,窮民勒捧之錢,旣知其含冤喫困,則今不可仍置,每石價三錢計數,則爲一千一百九十八兩二錢。餘外每石四錢條計數,則爲一千五百九十七兩六錢,就其中塵土條九百四石零,每石價三錢,爲二百七十一兩二錢。難貿條留庫牟二千一百五十九石零,每石價二錢五分,爲五百三十九兩七錢,五分兩條合錢八百十兩九錢五分。上項三千九百九十四石,價一千一百九十八兩二錢,合而計之,則爲二千九兩一錢五分。此則依初令移貿,其餘錢七百八十六兩六錢五分,則雖以移貿,已爲劃送穀少邑,依此數還爲推來,使該察訪,聚集所納驛屬。以傳敎辭意,一一曉諭後,依分數還給本主,俾知朝家德澤之如天如海,實合事宜。而錢穀數爻,雖是依狀啓磨鍊,便是遙度,擧行之際,如或有石數錢貫之與此差爽者,道臣從長區處,以形止論報本司。各年前後察訪及倉屬驛吏等罪狀,俱合重勘,以懲日後,而係是宥旨前事,勿論,何如?傳曰,允。

○孟至大,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抄啓文臣丁若鏞,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丁若鏞下去慶尙道晉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洪樂游上疏,則以爲臣伯父良浩,特除知春秋矣。臣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自在應遞之科,特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翰林所帶春秋,例不得減下。故翰林與春秋館堂上相避,則堂上遞改,載在法典,知春秋洪良浩,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右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伏見夜下傳敎,有當該承旨遞差之命,臣於此,誠不勝惶恧之至。昨日前承旨尹㬦,罷散啓辭未下之前出牌,已極徑先,則違牌尤當勿論,而臣適在閤外,矇未覺察。遽以違牌入稟,昏謬之罪,實在臣身,而右僚以啓語之差爽,至蒙譴遞,揆以廉隅,有難晏然,略控短章,徑出禁扃,晩始自引,益增悚惶。伏乞聖明,亟賜勘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之稟辭據實也,院中啓語爽實也。爾有何罪?勿辭,卽速察職。

○江原監司尹師國啓目,寧越府延平驛凶書傳給之賊,多般詗察,密密譏捕是白在如中,原州板梯面三里居金載浚爲名漢,本以寧越徐就根女壻,與原州丁志協,同爲寓居於寧越。以行事之悖戾,見逐於鄕里,兩漢又爲移接於原州,而近以推奴事,正月十九日與志協、柳東五及婢夫金名金,多日作伴,出沒於寧越、平昌之間。二十八日之後,始爲還來,而蹤跡行止,率多可疑之端是如,臣營鎭撫吏元仁浚,有所來告乙仍于,卽爲定送臣營將校咸胤謙捉來。押送于寧越府,與延平驛卒金千仲、朴以太、金太行等,使之面質是白乎,則載浚容貌體樣,果是傳書之漢是如。驛卒之招,如出一口兺不喩,右頰上,有一大瘢痕,而當初傳書時,以白紙貼覆於右頰之狀,尤是明白。眞贜同載浚及丁志協、柳東五、金名金,寧越甕山村居載浚之妻父徐就根,就根之子宗益、分男、宗修等,竝自該府,嚴加盤覈是白乎,則或呑吐不服,或全然牢諱,究竟有遲滯之慮乙仍于,右項諸漢,拿致臣營,以春川府使李一曾,寧越府使李東郁,旌善郡守沈原之,杆城郡守李在沆,原州判官趙鉉,差定參覈官。眼同究覈是白乎,則載浚段,賦性妖邪,狀貌悍毒,始則周遮牢諱,及其面質嚴訊之後,始乃吐實,而渠與志協,結爲死友。爛熳同謀,做出凶書,亂打僞印,渠則製之,志協則書之,正月二十七日,到寧越高德峙,借着志協之揮項,變作常人之服色。貼紙頰上,以掩瘢痕,潛給延平驛卒,傳致原州作廳之狀,箇箇承款是白遣,志協段,言辯陰譎,性氣凶獰,屢日訊問,頑不吐實是白如可,畢竟凶書寫出之事,揮項借給之狀,一一輸款是白乎所,蓋此兩賊,與寧越之鄕人,多有嫌惡,常懷逞毒之心,敢以窮凶極惡之說,作爲凶書,欲售陷人惡逆之計。論其情節萬戮猶輕,而志協則未及施誅殛之典,絶粒忍杖,徑斃獄中,實不勝憤惋之萬萬是白乎旀,載浚段,旣以誣人惡逆遲晩,故卽捧結案後,梟示徇衆,懸首通街,以懲鄕戰事,出付寧越府使,使之押去矣。卽接該府使李東郁牒呈內,罪人載浚,今三月初十日申時量,本部五里程通街,大會民人,梟示懸街是如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向前罪人柳東五段,雖與載浚等,同行於寧、平之間,旣不參涉於凶書,則別無可罪之端是白乎矣,與此等凶徒,冒禁推奴,不可無罪是白遣,徐就根段,本以海西將校,移接越中,爲人昏庸,亦旣無識,凶書干涉,雖無現捉之端,渠以載浚爲女壻,行賂圖任之狀,旣發於諸囚之招,則亦不可無罪是白乎等,以徐就根、柳東五等,竝只自臣營,從輕重照律刑配是白乎旀,金名金段,不過以載浚牽夫,往來寧、平之時,雖知載浚變服出他之節,而不知傳書委折,則別無可罪之端是白遣,就根之子宗益、分男、宗修等三漢段,皆是庸騃無識,農業資生之人,初不知載浚行兇諸節,雖是載浚妻娚,不必論罪是白遣,延平驛卒金千仲段,雖是傳書之人,以無識驛漢,不知裏面辭意,傳致書札,已不足怪,而向後能認載浚之面目,明白指的,使此兇賊,至於取服,可謂有其功而無其罪是白遣,朴以太、金太行等段,俱是傳書時參看之人,亦爲同辭指的,則亦無可罪是白乎等,以右項三漢,一竝放送爲白乎旀,高進明段,受賂於徐就根,圖出所不願之掌議,又不還給所捧之賂錢,則從可以推知其平日行事是白遣,嚴健中段,特以粗解場屋文字之故,爲峽儒所共推,而前後官家,聞其名而仍差校院之任,已至多年,則其所見忤於人宜矣。亦有臣營分付本府,日後則使之永勿差校院任爲白乎旀,此兩人,則別諭中,有出場間保授之敎是白乎等,以仍爲保授,以待處分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爾,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傳于李晩秀曰,保授人特放,徐就根、柳東五不足責,嚴刑放送,其餘諸人,亦卽放送事,回諭。

○辛亥三月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長鬐縣監趙齊峻,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可也。齊峻仰奏姓名。美修曰,長鬐縣監趙齊峻,職名屢次誤對,擧措亦極顚錯,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命美修,書李晩秀疏批訖。仍命書傳敎曰,右承旨批下,卽爲牌招,申飭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有司堂上、沙斤察訪、書狀官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有司堂上趙鼎鎭,書狀官李祉永,沙斤察訪柳鼎模,以次進伏訖。上曰,書狀進前,可也。祉永進伏。上曰,萬里之行,得以穩旋,殊可幸也。祉永曰,聖念所暨,無事往還,實爲私幸矣。上曰,彼中事情,有何可聞者耶?祉永曰,別單外,別無可達矣。上曰,書狀亦謁皇帝耶?祉永曰,三次參謁矣。上曰,皇帝筋力凡百,何如?祉永曰,年雖大耋,而尙爾强健矣。上曰,行役之餘,想必困憊,先爲退去,可也。上曰,有司堂上、沙斤察訪,進前,可也。上敎鼎模曰,昨年咸陽御史復命之日,始聞本驛之還弊,而矯救之道,使道臣善爲講究登聞矣。道啓尙無皁白,故方切訝惑,日昨聞大臣言,道臣狀啓,昨夏已來到,而尙未回下云,故問于政院,則初不載錄於公事出納之軸,遍問各司,而亦無回下之處。今始搜得於休紙軸,政院事類如此矣,而有司之臣,尙不提稟,亦極未安矣。予以咸陽之事,晝夜用慮,纔已收殺,至於沙斤之弊,獨未矯正,予於沙斤之民,未免失信,予若有誠信愛民之心,豈有如此之事?予實瞿然,是誰咎也?本驛民情,爾須詳細陳達,可也。鼎模曰,昨年因特敎,自本道論理狀聞,而狀辭以元還八千五百五十七石內,擇其精實穀一千五百石,而五百石則留作驛還,其餘一千石,分送屬驛所在七邑,使之糶糴。塵土條九百餘石,難貿條牟二千一百五十餘石,竝爲蕩減,作錢條三千九百九十餘石,以三錢作錢之意爲請,而以待朝家處分矣。因狀啓之不卽回下,道伯以每包七錢式,收捧之意題送,故昨冬僅捧三千九百餘石矣。上曰,所捧三千九百餘石亦過矣,彼窮民何以辦納?實爲可矜,朝家於咸陽之民,旣施萬餘穀蕩減之政,則今於驛民,何獨無一視之澤乎?仍命書傳敎曰,咸陽糴弊,雖已釐正,沙斤驛還穀,無異於咸陽,大抵本驛,介在本邑,邑民則紓眉,驛屬則喫困,是豈一視之道乎?昨年聞繡衣還朝後筵奏,特令道伯,査正矯瘼,而意謂道伯已査矯,而驛屬亦蒙實惠,猶以形止之未聞,心常訝之。昨秋及冬至于月前,提問於筵席者,不啻十數遭,廟堂政院,輒曰,不知,故直欲提問該道而未果。日昨聞大臣言,知該道之至今待回下,於是乎始覺本驛民人之經歲懸企,是豈以晩報,罪郵官之本意乎?更令査實,則原狀啓,政院公事出納冊,初不載錄,以至備局謄報而見失,該房査稟之,故不得已更令修啓。彼驛屬輩豈知似此委折,而以朝家爲失信於渠輩,能無缺望之情乎?事雖微細,所關儘不歇後,爲有司者,雖無提問,斷當陳察,而不此之爲,竝與昨冬該道探問之私通,而以遺失爲奏,可謂節節駭然。又況曾按本道者,如是昩然,可乎?事事雖欲含糊,關係民隱處,焉敢乃爾?當該有司堂上削職,以謝沙斤驛屬。今日召問本驛察訪之來京者,詳知事實,豈待廟堂回啓?塵土穀依狀聞石數,與麤劣難貿條留庫牟,一竝蕩減。其餘狀請諸件,竝令廟堂,今日內草記回啓,移貿之作錢數爻,旣有狀啓中指陳,則宜待廟堂稟處,而不待回下,徑令驛民辦納者,已涉萬萬率爾。且況一包之直,倍於狀請酌定者乎?是朝家何異欺民?尤不覺瞿然,不可以不卽回下之責,不在於道伯,竝恕徑賣之失,當該道臣,亦爲罷職。該郵官使之待朝還官,卽爲擧行後,形止報營,以爲登聞之地。上曰,傳敎只擧大體,其餘擧行條件,廟堂自當稟處,而民事不可緩。有司堂上與沙斤察訪,持此傳敎及狀啓,偕往大臣家,卽爲論理草記,而旣捧之錢,雖已移送他邑,其在恤民之政,不可仍置。依此數還爲推來,一一還給本主爲好,此意言于大臣,可也。敎鼎模曰,如是則沙斤之民,可以息肩耶?鼎模曰,今此曠絶之恩,實出尋常,本驛之民,庶可皷舞聖澤,安業樂生矣。上曰,沙斤之民,不知如此委折,豈無缺望之情乎?爾須今日內發行,以此意曉諭民間,可也。鼎模曰,臣方有身病,有難登程矣。晩秀曰,沙斤察訪柳鼎模,命退之後,奏語極爲猥屑,萬萬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鎭曰,永陵丁字閣碑閣香大廳執頉處,旣有令陵官,從便修改之命,繕工監官員,自當不爲出去,而至於修改物力,依己酉年例,以價本磨鍊。自戶惠廳分半區劃,而如其各樣物種中,自本陵有難貿用者,以本物種,直爲輸送,今番因特敎修改處,竝依此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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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提調吳載純,右承旨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孟至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孟至大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許晊,持平宋煥箕在外,掌令李思祚傳旨未下,掌令任長源呈辭,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于趙宗鉉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李喆模,司諫尹行履,獻納李彦祐,正言張至顯、崔重圭,掌令李思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孟至大曰,只推。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宗鉉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右承旨李晩秀進。以蔡弘履爲大司憲,李祉永爲副校理,洪文泳爲知義禁,李命植爲宗廟提調,沈能翼爲奉常正,韓世裕爲工曹佐郞,沈鳳錫爲社稷令,李鍵、李命心爲假仁儀,延東憲爲康翎縣監,兼掌令李祉永減下,學正單金致正,學諭三單金鳳擧、李宗直、崔致祐,前縣監尹光宇,今加嘉善,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同義禁洪文泳。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蘷入直進,參知朴聖泰病,左副承旨徐美修進。副司直申應顯、洪明浩、李東郁、李洪載,大現別將李興俊,仍任事承傳。

○孟至大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孟至大啓曰,新除授大司憲蔡弘履,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敎慶尙監司鄭大容書。王若曰,觀察司牧監之政,節度統連帥之權,行部義昉分巡,刺州銜聯通判,惟玆四務之俱劇,故前代各設其官,乃差一人而竝兼,肆本朝尤重是撰。眷彼南嶠疆域之大,最是東邦藩臬之雄,跨鳥嶺而按鷄林,幅員幾數千里,環鯨海而接馬島,左右餘七十州。賦産則粳稻、麻枲、漆簵之饒,旣原膴而野沃,關阨則域池、亭堠、砦堡之險,亦州設而郡羅。惟其地大物殷,固剸理之未易,況今弊滋俗潰,尤整釐之綦難,苟非面察其能,豈或心苦惟在。惟卿,充然誠實之薀,偉如謹厚之姿,萊閥之故範端追,文華卽其餘事,花磚之雅武繼踵,典型尙有老成。不但識藥之淸通,直祕閣而揚譽,亦其才猷之茂密,尹名都而著治,南城去思,碑在口而不泐,北關賑活,春有脚而皆淫。又玆道衣繡之曾倛gg供g,竚今日褰帷之效債,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口都護府使,卿其捍我方面,殫乃寸心。山川形勝,習俗利病之已知,殆同車就孰路,錢穀甲兵簿書期會之維衆,可以器別盤根。施惠卽善後之圖,將看澤民之遮馬,懲貪爲急先之務,須如嘉牧之執蛟,其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戱,耿五夜而倚斗,卿豈無北望之懷?喜一路之福星,予則抒南顧之憂,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辛亥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宗鉉,同副承旨孟至大,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傳香,何承旨爲之乎?宗鉉曰,禮房承旨李晩秀爲之矣。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徐美修承命進伏。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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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孟至大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李晩秀啓曰,明日月食,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在外及未肅拜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講後謝恩。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落點。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傳于孟至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晩秀曰,課講入侍。

○傳于孟至大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式暇,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晩秀進。以洪文泳、尹行任爲承旨,沈煥之爲大司諫,李永穆爲執義,閔昌爀爲掌令,李萬永爲正言,閔台爀爲同義禁,尹冣遠爲典籍,柳謐爲司僕主簿,李敬一爲黃海監司。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蘷入直進,參知朴聖泰病,同副承旨孟至大進。副司直李漢一。

○傳于李晩秀曰,宣傳官趙岐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命源爲宣傳官。

○傳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順天府民家燒燼恤典,令該曹會減事,傳于孟至大曰,方春失所,極爲可矜,原恤典外,別加題給,畢奠接後,形止狀聞,如或泛忽,當該守令者當嚴處,以此回諭。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麟蹄縣民家失火恤典,令該曹會減事,傳于孟至大曰,方春失所,極爲可矜,原恤典外,別加題給,畢奠接後,形止狀聞,如或泛忽,當該守令當嚴處,以此回諭。

○李儒敬,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部未婚、未葬成冊,依定日報來,而未婚兩人,一則士夫,一則故宗臣庶孫,皆是處女,而擇日亦爲懸錄於成冊中,可知其十分無疑。勸婚爲十一人,未葬爲二十一人,而使該部官,累次覈實,遍行躬審,無一毫虛實相蒙之弊,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西平君庶孫女定婚,庶孫尙未定婚,申飭該部,使之今月內定婚,亦令該廳,各別顧助,可也。

○孟至大,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未婚、未葬別單草記批旨內,知道,西平君庶孫女定婚,庶孫尙未定婚,申飭該部,使之今月內定婚,亦令該廳,各別顧助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別單,則東部字內故西平君橈庶孫女年二十二,定婚於中部泥洞居閑良洪秉貞子,婚需比常例倍數,錢十兩木四疋,依傳敎各別顧助,而庶孫待定婚,自該部更報後,婚需一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至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星甲、朴吉源等,以草記照律事,命下矣。金星甲、朴吉源等,本府議啓內,陵享祭品,飭敎何如,而朴吉源之不善監封,金星甲之不謹致精,俱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祭禮條》有曰,祭物未精潔者,典祀官依一坐全缺律論,《大明律祭享條》有曰,若大祀牲牢黍稷之屬,一坐全缺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星甲、朴吉源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禁府照目,前承旨柳文養矣,傳旨內,凡大小傳旨,承旨書下堂后然後,注書謄書入啓,自是不易之院規。今此注書之書違牌傳旨,必是承旨之書送之致,推考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昌陵典祀官鄭冣成矣,本府議照內,身爲典祀官,莫重祭物,不能精備,事極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長鬐縣監趙齊峻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辛亥三月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領事蔡濟恭,特進官鄭昌順、洪良浩,同知趙鼎鎭,大司憲趙宗鉉,參贊官徐美修,侍讀官朴奎淳,檢討官金熙采,正言金履喬,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同副承旨孟至大,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左參贊金華鎭,兵曹判書金文淳,禮曹判書李致中,刑曹判書權𫀤,行副司直趙心泰,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金持默,以次進伏訖。上曰,進講,可也。奎淳自天命之謂性,止右第二章進讀,上新受音訖。上曰,各陳文義,可也。奎淳曰,人主一心,卽中和之本,而其未發而爲體,則本源瀅澈,如鑑之空,至理純一,如衡之平。其已發而爲用,則垂其九鼎之重,臨乎萬仞之上,安排於不住不着之地,在審其所向而已。一或不審,而有所倚向,則大勢輒隨以傾,臣僚覘其意,而從之如風之靡,民庶因其勢,而趨之如水之下。遂不得推移運轉於大公至正之域,疵政弊法,職此而無所不至。至于偏重偏倚之後,試欲掌運而手正,則雖壯士,亦必血指脫腕,而終不得會歸有極,妥帖如欹器之平則正焉。未發之中,已發之和,始不過差先於毫釐之頃,而乍謬之勢,莫可救正,此所謂危微之分界也。伏願必於未發已發之際,深念其所以然之故,克審其傾向之方,務全其中和之本焉。上曰,所奏,好矣。熙采曰,《中庸》一書,無非理學極工也。句句文義,字字文義,欲陳文義,如臣魯莽,何敢率爾仰奏,而就以愼獨上言之,愼獨二字,非但學者之工夫,最是人君用功處也。廣廈細氊之上,涓淵蠖濩之中,雖若堅持而固守,然而此心,每易走作,故禹孜湯敬,未必無間斷之慮,堯傳舜授,所以有允執之戒,是乃學者愼獨之工則易,而人君愼獨之工則尤難也。方今聖學高明,凡於性理工夫,顧何敢有所加勉,而惟其一心之微,萬幾之繁,或不無撓奪之,牿喪之之患。毋曰,聖學之已臻高明,益勉愼獨上極工,日新又新,聖而益聖,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亦好矣。濟恭曰,所謂天命之謂性者,卽是指道之大原也。第二章只言道而不復論天命之性者,此亦出於孔聖不言性與天道之義也。子思子亦是孔門弟子也,故只就其人事喫緊處,於一道字上,如是立言,所謂道者,原其大本,則上而爲天命之性,下而爲禮樂刑政之本。禮樂刑政,雖屬於人事,實關於天命,若於天命上,鞭辟做工,則禮樂刑政,自可以修擧矣,伏願聖上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昌順等曰,玉堂領事,旣陳文義,臣等更無仰達矣。命講筵先退。上曰,下直道臣、守令入侍。秀晩承命出,與慶尙監司鄭大容,康翎縣監延東憲,偕入進伏。濟恭進前奏曰,數日日氣和暢,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吏判旣參講筵,而懸病於賓對,何也?良浩曰,臣有區區情勢,不敢冒進矣。上曰,設有情勢,向來旣已一出,則何可每每逡巡,輒煩飭敎乎?勿爲先退,就備堂班,可也。仍敎至大曰,此後備堂座目,吏判毋得懸病事,分付。敎濟恭曰,講筵久未爲之,今日卿當以賓對登筵,故命朝講矣。濟恭曰,臣久未登講筵,今日承聆玉音,下情誠不勝欣幸矣。上曰,日前海伯狀啓,卿見之否?濟恭曰,臣未及見矣。上曰,原狀啓持來。秀晩承命出持入。上曰,卿須詳見,亦使備堂輪見也。濟恭覽訖。上曰,海西鄕戰之弊,爲諸道之最,而因渠輩之爭端,語到不敢到處,民習誠甚痛惡矣。然比之關東事,則有輕重矣。濟恭曰,前此雖或有匿名誣人者,不過私自搆捏,或侵辱官長矣。近來則輒以不敢道之說,誣人於罔測之科,此習若不痛加勘懲,則後弊難言矣。上曰,大抵此等之弊,蓋由於朝廷之法紀解弛,人無所懲畏,而爲道臣、守令者,不能防微杜漸,反多取侮見輕。如近來賣鄕事,自官長啓其爭端,民習至此,畢竟處置,輒煩朝廷,豈非可痛之甚乎?誣告人,道臣旣已捉得登聞,反坐之律,在所不已,一依原營例用法似宜。故昨日狀啓,判下如此,欲聞卿言,姑令置之矣。命至大,讀奏判下傳敎訖。濟恭曰,事旣登聞,則施以一律,在法當然,而此與告變有異,匿名書之不卽燒火,推捉上聞,道臣事,誠不善爲矣。上曰。旣曰,議送,則與匿名投書有異耶?道臣之不爲卽地燒火,至於登聞,誠有罪,而近來人此等處,輒致張皇,不可深責,故不爲處分矣。今聞卿言,亦似然矣。濟恭曰,故相李元翼於上前,手焚凶書,今人不可責以故相之事,而海伯此事,則大段錯誤矣。上曰,狀啓中,言鄕戰匿名,俱係一律,果是法典耶?刑判出去,詳問律官以奏,《通編刑典》卷,亦爲持入。𫀤承命出回奏曰,問于律官,則鄕戰律杖配,匿名書律處絞云,而考諸刑典,則有匿名書不燒火者,依律論之文矣。上曰,所謂依律,何律云耶?𫀤曰,杖八十云矣。上曰,鄕戰之律,不過杖配,而道啓稱以一律,尤涉不審矣。濟恭曰,臣意則今此誣告人之因一微瑣爭端,構人以罔測之說者,蓋出於如此然後,方可上徹之計,以此登聞,道臣之失也。朝廷則置之初不聞知之科,其所究竟勘處,一付道臣,似爲得宜矣。上曰,初見道啓,予則以爲不得不用法矣,卿言儘然矣。此事兩言而可決,誣一人尙有反坐,況以不敢道之說,欲殺九人乎?依原營例用法,則此生道殺人之政也。本事旣是匿名書,置之勿問,特傅生科,俾知登徹之計,歸於無靈,逆折奸萌,不敢更售,則此刑期無刑之意也。二者之中,何者爲當,道臣勘罪之輕重,亦當如何,大臣則旣陳所見,諸堂亦各奏,可也。華鎭曰,誣告人旣推捉,則依誣辭之淺深,不可不施以當律,道伯之不卽燒火,至煩上聞,已是錯誤,旣燒其書曰以承款者,亦未知其明的,以此以彼,恐不可無罪矣。昌順曰,雖曰,匿名,語旣罔測,則旣推捉之後,不可不用法,至於道伯之不卽燒火,誠有罪矣。良浩曰,誣告之罪,自有當律,恐不可闊狹,道伯則旣見其誣語深重,究覈登徹,恐或無怪矣。文淳曰,關係旣重,則反坐之律,恐不容但已,道臣事,似出於謹愼之過,而處置則誠乖當矣。鼎鎭曰,誣人亦有許多般,其所擬律,只當準其誣語而施之,道臣之前後誤着,誠有其罪矣。致中曰,此而不用法,則後弊將無窮,反坐律施行,決不可已,道臣亦不可無罪矣。心泰、有大、持默等曰,臣等未及詳見道啓,而關係旣深重,施以當律,無容更議矣。上曰,更思之,刑期無刑,較勝於生道殺人,只以鄕戰律施行似好,而不必自朝廷指揮,使道伯勘處宜矣。當初海伯,若能依法典火其書,則豈至於如是葛藤乎?初不燒火,以至推捉,旣推捉而又便燒火,旣燒火而旋又登聞,可謂節節顚錯。燒火後承款不明的之說,亦不無所見,且誣告人,初欲依道啓,用反坐之律,故道臣不爲處分矣。今則誣告人不用法,而道臣亦不勘罪,則未免失之太寬,卿意,何如?濟恭曰,聖敎誠然矣。上曰,道啓旣不聽施,則反坐非所可論,而匿名書亦一律,不可低仰耶?此與原營事有間,則只施鄕戰律無妨耶?濟恭曰,大辟不可不審愼,本事旣出於鄕戰,施以鄕戰律,似得宜矣。昌順曰,此事不登聞則已,旣登聞之後,只斷以鄕戰律,則此後誣人之習,安知不有加於此者乎?上曰,慮後之道,莫如逆折奸萌,且今日活一人,好矣。濟恭曰,聖敎及此,臣不勝欽歎,而愚頑之僞習,自當不期變而自變矣。命書傳敎曰,近來鄕戰之弊日甚,纔有原州爭端,又有此海伯狀辭,大抵本道此弊,爲諸道之最,所謂議送,旣云姓名不以實書,則無異於匿而不書。初意直欲斷以匿書之處絞本律,此蓋懲頑俗,兼寓生道殺人之意,而更思因一鄕中爭端,語到不敢到處,奸民誣人之計,專在於如是然後,可以登徹。若使道伯,一遵金石之典,卽地火其紙,則自可爲逆折奸萌之道,而道伯之計不出此,初旣推捉,中又燒火,終請用律,三層擧措,層層橫決,若此而何以彈壓一道,靜鎭澆俗乎?認非匿書,則何故燒火,如欲燒火,則何以推捉?旣推捉又登聞,而原書徑燒,則呈訴人之承款云云。亦未知其十分信否,揆以法理,尤屬不成說。黃海監司李時秀,爲先罷職,鄕戰之律,豈必待回下勘斷?原狀啓還下送。濟恭曰,此慶尙左兵使崔東岳狀啓也。以爲臣營船艙,積沙塡塞,實無運船之路,今若因其舊基,纍石高築,則潮頭成嶼之沙,不待疎掘,自可潰散。尺量役處,則兩水合築處,爲一百九十三步,港口改築處,爲二百十三步減,附近東萊、機張、蔚山等邑軍丁,量入劃給,董役完築。本營能櫓軍之在東萊兼役者,爲七百六十七名,今若使該府査正,則不難矯救,別般知委,査括充丁。不然則分排移送於七十餘州,則實非大段生弊者,請令廟堂稟處矣。邊上待變之地,船艙之積沙塡塞,雖甚可悶,水道變遷,本來無常,沿海營邑此等之弊,無處不然,今難容易改焉。且三邑軍丁調發,亦甚重難,狀中所請,姑爲置之,能櫓軍之疊役,在所矜恤,分送列邑,雖非可論。若自萊府,極意搜括,則似不無充額之道。分付該道道臣,使該府使,各別査正,俾無疊役稱冤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度支鑄錢,旣有每年擧行之令甲,而以前判書之不爲始役,所貿松明及炭,數年積置,若過今夏,則將有朽爛空棄之慮云。不特近萬兩財力之歸於無用,誠爲可惜。旣已定式之後,該曹之漫不奉行,亦涉未安,分付度支,今年內量宜擧行,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尙方官員,本是四員,而一員監刈出去,主簿、別提,皆是檢書官,除本仕,目下入直,只有僉正一人。闕內直所,例不得假官替入,苟有事故,誠爲難處,檢書官中一員,以閑司相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北道各陵奉審事,取考謄錄,則自前皆以五年一次擧行,甲午以後,因有事,未得擧行,至壬寅,筵稟擧行,壬寅以後,尙未奉審,恰滿十年矣。旣有考奏之命,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陵寢奉審,事體雖重,北路荐歉之餘,時値農節,使星來往,恐有非時之歎矣。上曰,待秋成進去,可也。出擧條致中曰,麗王陵奉審,今春爲之之事有命,發遣郞官,使之摘奸乎?敢達矣。上曰,待秋成擧行,可也。出擧條致中曰,溫陵碑石役事事,昨年有待春擧行之成命,而恭陵、順陵,亦無碑石,溫陵則有先爲擧行之命,何以爲之乎?旣有考奏之命,敢此,仰達矣。上曰,待秋成擧行,可也。出擧條心泰曰,含春苑墻垣,今已畢修補,而庚子改築之後,至乙巳四月,而修補之役,自三軍門擧行矣。乙巳秋爲始,移送繕工一款,今無文跡之可據,不敢指的仰對,而第以今番修補時所見言之,當初築墻,非不堅固,而自營繕修補,未免有名無實,以致罅源缺落,殆無完處。從今以往,頹破改築及大修補時,則自三軍門,容其所入,以戶料兵布,受來擧行,春秋小小修繕之役,依乙巳以前前例,各自定界爲之,恐合事宜。以此出擧條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課講入侍,秀晩承命出,與右承旨李晩秀,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偕入進伏。上曰,上言事,兵判已申飭乎?予意始慮民隱之壅遏,爲廣呼籲之路矣,近來屑越猥雜極矣。此後雖或有闊狹之道,而弊極不可不矯,城內動駕時,依頃日筵敎,各別申禁。近聞遐方小民微事,輒稱上言云,勿論本事曲直,道臣、守令,預加禁飭,亦隨卽嚴治事,登筵諸臣,各布今筵下敎於所親知,嶺伯亦方登筵,知悉,可也。文淳曰,該曹覆啓時,猥雜之類,若竝拔去,則豈有每每煩聽之理乎?致中曰,雲門寺許墾事,守禦使在禮判時,有筵稟行會者,尙未得擧行,在臣曹大關利益,在民邑少無弊端,更爲申飭,使之起耕,恐好矣。上曰,果無貽弊之端乎?昌順曰,雲門本是大刹,今則寺廢,僧徒輩皆願起耕云矣。上曰,嶺伯今適參聞,到營後,詳探物情,如係難便,條列狀聞,不然則仍令入墾,可也。𫀤曰,《無冤錄諺解》已正書,使之刊行乎?上曰,此書若善爲諺釋,則豈比尋常冊子,而翻諺之際,雖一字一讀,若失本旨,則反不如初不刊行矣。左相見之乎?濟恭曰,臣未及見矣。上曰,然則送于左相,詳覽後入梓,可也。𫀤曰,向日勳裔擊錚事,非但猥越,亦甚爽誤,勿施似宜矣。上曰,近來勳府事誠可悶,與親功臣在府時,亦豈不有異乎?忠義衛番錢之弊,不一其端,名以忠義,則反不如平民,此後更有此等之弊,則勳府堂郞,難免重勘,自卿曹,以此措辭文移,可也。上曰,三司進前,可也。宗鉉進伏。晩秀曰,三司進伏之際,大司憲則進前,而正言金履喬,校理朴奎淳,修撰金熙采,不爲隨進,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鉉、履喬、奎淳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宗鉉、履喬、奎淳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鉉、履喬、奎淳等曰,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宗鉉、履喬、奎淳等曰,一行刀削上曰,不允。宗鉉、履喬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宗鉉、履喬曰,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宗鉉、履喬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鉉、履喬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宗鉉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履喬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履喬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履喬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晩秀曰,正言金履喬,問備之後,宜卽引避,而只傳前啓,仍卽就座,大損臺體,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喬曰,臣姿識魯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新入臺地,觸事生疎,都憲進前之時,未及隨後,承宣請推之後,又未及引避,荐遭問備,惶愧冞切,何可仍冒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上曰,下直道臣以下進前。大容等進伏。命奏職姓名訖。敎大容曰,本道素稱諸道中難治,予則以爲鄒魯之鄕,民俗樸厚,本非難治云耳。道臣曾經繡衣,必熟諳本道事情,乃叔才任,道內弊邑,有矯革之效,按藩之方,想不待加勉。且懲貪莫如奬廉,毋思只免於懲貪之典,必務得與於奬廉之科,深體前席諄勤之意,另圖對揚之方,好矣。敎東憲曰,爾以再昨年都監郞廳,獨未除邑,故今此特點,意有在焉,下去後,必須善爲,可也。命大容等宣諭訖。上曰,康翎縣監,當日辭朝。出榻敎濟恭曰,統帥作闕,而無可代之人,誠可悶矣。上曰,如趙圭鎭,何如?濟恭曰,亦未知其合當矣。上曰,前帥或非可惜乎?濟恭曰,其遞固可惜,且聞摠使言,本事亦不無所以然矣。上曰,摠使詳陳,可也。有大曰,北閫軍兵,有營屬、府屬習操,與官門聚點條件各異,今番擧行,似與疊役有異,但該閫狀啓,語未別白矣。命書傳敎曰,以師律爲歸重,非不知惜遞也。今因大臣言,聞摠帥所奏,前例旣如此,則未可謂之疊役,罪名宜有分揀之擧,前北兵使李潤慶處分傳旨,自政院爻周。命次對,諸臣先退。仍命開講,抄啓文臣沈能迪等,以次進講,講訖。晩秀曰,來十七日月食救食時,觀象監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李命植、沈豐之,俱有身病云,合有變通之道,本監官員來言,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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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自三更至五更,月食。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李永穆,持平宋煥箕在外,掌令任長源傳旨未下,掌令閔昌爀未肅拜,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尹行任,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文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宣傳官呂文永,五衛將金樂咸,前府使李敬大等,今番植木之役,不願受價云,朝令之下,豈敢若是乎?卿其卽爲優數給價事,下諭于水原府使。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長湍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儒敬曰,方春失所,極爲矜悶,原恤典外,別加賙給,畢奠接後,形止狀聞事,回諭。

○傳于李儒敬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文泳曰,承旨房,仍。

○觀象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閔鍾顯落點。

○傳于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美修啓曰,救食處所,依下敎,遣史官摘奸,則進排官及床卓、器械,竝爲無頉,而正殿月臺上下,全不修掃,見甚駭然云,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兵曹入直堂上朴聖泰推考,入直郞廳韓啓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該堂上遞差,郞廳汰去,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佐郞未差之代,令該曹以曾經久任郞廳,口傳差出,可也。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孟至大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埴爲兵曹佐郞。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高陽大慈洞恭嬪墓奉祀,鄭氏主之云,尙今奉祀與否,鄭氏名字及守護等節,詳細訪問草記事,口傳下敎矣。問于持平鄭弼祚則以爲,恭嬪墓初無奉祀之事,而敬惠公主墓,在於高陽大慈洞左崗上,有一禮葬大塚。古碑剝落,無以考證,只古老相傳崔嬪山所,而又不知嬪號及年代云,故自本寺發關畿營,招致崔家墓直金莫金,詳細究問,則莫金所告內。渠以累代,居於山下,守護崔家山所,而只聞崔嬪墓,不知嬪號及年代,今其崔氏後孫,在於南部鑄字洞,往問則可以詳知云。故依其言,問于鑄字洞居幼學崔光億,則以爲,恭嬪崔氏墓,在於高陽大慈洞,其右邊,有敬惠公主墓,其下有嬪同生娚,郡守崔世賢姪正郞崔邦貴兩世墓。守護則崔家後孫,與其先墓,同爲守護,而只有墓直一戶,祭祀則崔家之孫,四節祭其先,亦嘗同爲設行矣。自戊子年爲始,只行歲一祀於其先墓,奉祀孫則崔墓後裔,皆親盡,而正郞邦貴長子崙之後孫在遠,未知所居地及名字,今其歲一來祀者,卽邦貴後孫,在都下及畿邑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更問可考文蹟,如有可以懲信者,卽令來告後,草記,可也。

○徐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正沈象奎推考事,傳旨啓下,而時任閣臣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矣。沈象奎時帶閣職云,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之意,敢啓。傳曰,付過放送。

○徐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星甲、朴吉源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星甲十五代祖稛,開國功臣,朴吉源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付過放送。

○江原監司尹師國啓目,今三月十三日,承政院成貼有旨內,卿以徐就根、柳東五刑配,高進明、嚴健中,保授事馳啓矣。保授人特放,徐就根、柳東五不足責,嚴刑放送,其餘諸人,亦爲放送事有旨。同月十五日,臣在營祗受爲白有臥乎所,謹依有旨辭意,徐就根、柳東五,嚴刑放送,高進明、嚴健中及,其餘諸人,一倂放送,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旀,詮次善啓向敎是事。

○辛亥三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毓祥宮展拜後,次行先朝影幀奉安閣展拜,以次,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園所植未所用橡實,以今番觀之,江原道卜定者,不合用云,如是而責納之際,民弊則不少,此後勿爲卜定事,令廟堂,知悉,仍以此意,分付本府,知委園官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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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李義弼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延祜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宣禧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任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待令。

○洪文泳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隨駕。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弼落點。

○尹行任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李晩秀曰,諸司預備。

○李晩秀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而須於享事,旣命攝行,今番以奉審望拜禮爲之,可也。

○李晩秀啓曰,再明日奉室望拜禮爲之事,命下矣。例有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摛文院爲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

○傳于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敏輔爲司䆃提調。

○李晩秀啓曰,同義禁閔台爀,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義弼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祉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李敬一疏曰,伏以臣人旣疎闇,履屐無當,門亦單寒,墻壁靡依,而生逢盛世,濫被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華貫顯秩,不過爲一身榮耀而止。歷試內外,瘡疣百出,了無絲毫之裨補,祗增私心之恧蹙,此固淵鑑之所俯燭,而同朝之所共知也。臣亦揣分量力自知甚明,則何嘗有更進一步之望,而今玆海藩除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誠惝怳感激,莫省攸措。夫旬宣之責,孰非重任,而至於海西一方,則尤有別焉。民俗蠢頑,而素稱彈壓之難,海防疎虞,而久弛濡袽之備,種種爲弊,難以毛擧。苟非威望足以鎭服,風力足以澄淸者,莫宜居之,而今忽以如臣綿薄之材,鈍滯之識,擧而畀之,不少難愼。畢境臣身狼狽,雖不足恤,其於辱聖簡而僨國事,何哉?臣苟有一半分堪承之望,則固當隨事殫竭,以仰答聖恩之萬一,豈敢費辭徒歸飾讓,而自量已熟,冒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亟命有司,鐫改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辛亥三月十七日卯時,上詣毓祥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李儒敬,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義弼,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東浚,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詣鍾閣前路駐駕。命宣傳官敎曰,該營屛門次知旗牌官召入。召入訖。敎曰,城內動駕,擊錚之弊,近益太甚,故雖有申禁之成命,見今通衢,屛門把守於廣通橋,此雖出於禁其擊錚之意,屛門自有信地,則渠焉敢任意屛人於通橋,使不得觀光乎?且禁斷擊錚云者,屛門把守,一如前日,俾無呼訴,始乃爲令行禁止之效也。今乃如是屛人,則烏在禁飭之效乎?上曰,兵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金文淳,偕入進前。敎曰,屛門自有信地,則今此如是遠屛,事甚駭然,其恣意屛人委折,卿其棍問以奏,可也。文淳承命出回奏曰,渠輩以爲,慮或有擊錚之弊,屛門稍遠,把守任自擅爲之罪,萬死無惜云矣。上曰,回鑾時,則屛門竝依前把守,只禁擊錚之弊事,卿其各別申飭,可也。駕詣毓祥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就板位行拜禮,入廟內奉審。仍詣影幀奉安閣,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閣內,命左議政蔡濟恭入侍。上以御手,奉安先朝甲子、丁丑年圖寫御容,奉審又奉安癸巳年御容,玉涕汍瀾,良久奉審,仍以御手,親自還安訖,出東狹門,還御齋室。命書傳敎曰,詣延祜宮展拜,次詣宣禧宮展拜,次詣藏譜閣、懿昭廟展拜,以次分付。上乘輿出東狹門,詣延祜宮降輿,入就板位,行拜禮,詣廟內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降復位,行拜禮訖。出西狹門,乘輿詣宣禧宮,降輿入齋室,少頃,入就板位,行拜禮,詣廟內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降復位,行拜禮,還御齋室。敎載純等曰,今日日氣甚好,當與卿等,登高賞花,閣臣、承史及別雲劍,俱爲隨駕,可也。載純等曰,如此良辰,如得陪駕登高,其爲榮幸,當如何乎?上以小輿,詣洗心臺,敎別雲劍李敏輔等曰,年老之人,登高之際,得無所憊乎?敏輔等曰,榮幸之極,不知其勞矣。上曰,眼界曠闊,花事爛熳,眞壯觀矣。敏輔等曰,日暖風和,韶光極好,昵侍寶座,恩寵曠絶,感惶之極,不知所達矣。上曰,臺名洗心,誠非偶然,令人眺望,塵襟爽然矣。仍命宣醞,又命宣飯訖。敏輔等曰,幸生聖世,覩此盛會,欣幸之極,不可勝達矣。上曰,適賦一律,欲使卿等賡和矣。仍命晩秀進前,呼寫曰,暇日芳春節,心臺洗俗喧,兩山眞一戶,千樹亦同園,艶艶天光覩,登登地勢尊,座間多皓髮,來歲又今樽。上曰,予於詞律,不欲留意,今於猝乍之間,偶然口占,而篇不能圓,卿等皆是宿硏之人也,必須善撰,可也。下句座間多皓髮云者,卽指工判李敏輔年七十五,禮判鄭昌順及判敦寧李灃,年皆六十五歲而言也。卿等果已領會耶?敏輔曰,螻蟻之賤,得此特異之恩,惶感萬萬,不知所達矣。上曰,隨駕諸臣,無論文蔭武,資級之高下,竝爲賡進,而必於茗熟之前,卽爲製之,而仍爲隨製進前,手自書之於御製詩軸之末,可也。敏輔曰,煙花照爛,昇平有像,今日此擧,畫以記之,垂之萬代之下,實爲光鮮之道矣。敏輔等,以次賡進,命自讀奏訖。上曰,倉卒之間,皆能善作矣。仍敎晩秀曰,自內閣,各書一通於詩箋紙,俾卽分給賡進諸臣,好矣。仍乘小輿,還詣齋室,少頃,乘輿詣彰義宮,降輿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詣養性軒先朝御容前,三上香執酌獻酌,降復位,行四拜禮。仍自西狹門,詣懿昭廟,入就板位,行拜禮,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降復位行拜禮,還詣齋室。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上曰,司䆃提調,口傳差出。出榻敎駕由光化門前路、鍾閣前路,詣敦化門外,命行任,出標信解嚴,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三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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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齋宿。左承旨尹行任齋宿。右承旨李晩秀齋宿。左副承旨李義弼齋宿。右副承旨李敏采齋直。同副承旨徐美修齋直。注書李海隣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宿。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左承旨李儒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李義弼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侍臣當爲備員,傳旨未下、在外、未署經外,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祉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掌令閔昌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義弼曰,只推。

○李晩秀啓曰,弘文提學洪良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弘文提學洪良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工曹判書李敏輔初度呈辭,傳于徐美修曰,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李義弼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趙宗鉉,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大司諫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文泳曰,只推。

○洪文泳,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新除授佐郞李東埴,曾經本曹正郞,有違格例,卽速改差云矣。李東埴旣經本曹正郞,則佐郞之任,勢難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使之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行都承旨洪文泳進。以鄭景淳爲工曹判書,李義行爲同義禁,尙衣主簿李德懋,掌苑別提洪復浩相換。再政。以洪聖淵爲大司諫。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蘷病,參知孟至大入直進,同副承旨徐美修進。以柳戇、蔡弘履爲副摠管,黃顯基爲羽林將,李喜大、金樂禧爲武兼,副護軍李思祚、許晊,副司直蔡弘履、李喆模、朴聖泰,副司果張至顯、崔重圭。

○李晩秀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未肅拜左參贊宋載經,新除授工曹判書鄭景淳,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吳載純,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落點。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十九日,奉室望拜禮時,因兵曹奉承下敎知委,廣智營軍四十名除出,北營入直將官率領,拱北門外排立,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三月十八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鄭東浚,直閣徐龍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由肅章門詣摛文院,降輿陞座。上曰,弘文提學牌去來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弘文提學纔已承牌入來矣。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與弘文提學,持此御題,偕往泮宮,試取以來。義弼承命退出。上曰,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別雲劍訓鍊大將趙心泰進奏曰,臣以水原府燔瓦事,有仰達者矣。聞今築室之家所蓋瓦字gg瓦子g,若欲自京貿去,則以陸以水,工費浩汗,或從境內取用,則以柴木之艱難,尙未得設燔,賣買見阻,有意莫遂云,其在廣聚之道,誠非細故。臣於待罪時,以隣近龍仁地柴路之稍廣,與其地方官相議設施,燔出若干瓦子之後,瓦釜自如矣。顧今貿木之道,道臣申飭該縣,自該縣從便指揮,協力共濟,則較諸水原府之獨自經紀於他邑客地,大有助焉。至於燔瓦物力,築室之家,各量其容入,劃給本錢於匠手,以爲燔出之地,則貿取之便易,價直之廉約,俱涉方便。以此出擧條申飭道臣及兩邑守令,俾趁潦水前燔出,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別雲劍壯勇營前兵房李漢豐曰,臣於今番監試之行,伏承園所奉審之命,局內植木諸處及火巢垓子,詳細看審,而竊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本園白虎,卽鄕校舊基主峰,而後脈入首處,岡脊分明,今春鑿垓,從其岡脊上,延至數里,深幾半丈,目今所見,誠爲未安。臣於年前,待罪驪州牧使時,伏見英、寧兩陵寢火巢,垓子甚淺,雖或年久塡塞之致,而每年火巢,例有修治,則其初不深穿,可以推知。今此本園垓子,恐不必如是深鑿,至於白虎後脈,最是緊要,則雖小小穿破,猶爲可惜。其已穿處,則以土塡之,改定火巢於岡脊之下,毋至傷損其脈,極爲穩當,而事係莫重,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鄕校舊基,卽留意之地,而火巢界限,不能審愼,致此不當鑿處,過加深鑿,豈待問于大臣?以此筵奏,出擧條啓下,令政院謄送二本,卽爲下送地方官及園官處,又以一本,送于大臣,大臣往復地方官,期於從便爲之,可也。出擧條日暮時至。上曰,軍士房承旨,留在衛內,侍衛諸臣,竝權退,可也。上曰,提學以下,持試券入侍事,分付。海隣承命出,與弘文提學洪良浩,一提學吳載純,藝文提學徐浩修,對讀官校理韓光植,修撰李晴,直閣徐榮輔等,偕入進伏。上曰,檢校直閣鄭東浚、李晩秀、尹行任,兵曹參知孟至大,正郞李冕膺,佐郞宋俊載,試官加差。出榻敎上曰,加差試官入侍。海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鄭東浚、李晩秀、尹行任,兵曹參知孟至大,正郞李冕膺,佐郞宋俊載,偕入進伏。命良浩等,以次進考,考試訖,以三下李光顯等,以次出榜。命書傳敎曰,三日製居首進士李光顯,直赴會試,草次上生員崔之聖、韓啓重,紙筆墨考例施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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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皇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望拜禮罷後,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文泳啓曰,移蹕經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徐美修啓曰,卽見前北兵使行營離發狀啓,則紙面太狹,全不成樣,所當還下送,而該兵使旣已遞職,故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前北兵使李潤慶,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弼曰,陰竹縣定配罪人金德九,放逐本鄕。

○傳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長興等邑,渰囕燒死及家舍燒燼恤典題給事,傳于李敏采曰,長興府海採諸漢之一船所騎者,渰死人命,若是夥然,極爲矜慘。生前還上身布,一竝蕩滌,嚴飭地方官,招致妻孥,各別慰恤,另施恤典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靈山縣監鄭在寬身死事,傳于洪文泳曰,分糶課農,不可一刻曠官,令該曹口傳差出,仍令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榮慶爲靈山縣監。

○傳于洪文泳曰,三學士家中奉祀人,久無職名人,令該曹收用事,分付。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傳敎,石尙書傍孫漢英,勸武軍官傳令,受其現身,別設料窠,仍給石米,俾作式月受食之資,而至於前頭收用一款,寔出於義起崇報之特恩。其所對揚,固當靡極不用,而弟念漢英等,旣非出身,且是勸武,則本局軍任,遽難擬議,而惟有別軍官一廳,自是各色通用之窠,待其有闕,姑先差出。且於自平壤上來之後,使之肄習弓馬,以爲決科後,次次奬拔之地,何如?傳曰,允。古之別軍官,多有名武,三局將臣,亦在於題名之中云,而今也不然。然則漢英爲別軍官,漢俊爲哨官,兄弟之功名,可謂倒置,別軍官何必待闕?卽爲加差,待御營哨官,啓下相換,可也。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石尙書傍孫漢俊,本廳勸武軍官傳令後,仍爲付料,而至若收用之方,聖念寔出於起義崇報之曠典。宜有別般拔擢之擧,而漢俊旣非出身,則自軍門南行哨官一路外,無他相當之窠,各別勸窠武藝,待決科別爲奬用,何如?傳曰,允。中原兩班,何論我國別薦格式乎?哨官卽爲單付,待窠陞實,可也。

○傳于李晩秀曰,以再造之皇恩,有石尙書後孫收祿之擧,而故相柳成龍及忠武公李舜臣直孫中,儒武間,可合收用者,令吏、兵曹訪問將相家,各一人指名草記事,分付。

○同義禁閔台爀疏曰,伏以臣於金吾兼銜,固當承膺之不暇,而第緣私義之難安,除命多日,不敢出肅,跡涉逋慢,罪著問備,滿心兢惶,無所容措。際玆新除授同義禁,臣李義行,與臣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辛亥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奉室。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鄭東浚,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摛文院,由朝宗門詣齋室,改具黑圓領袍,入冽泉門,詣奉室外,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壇上奉審,還御齋室。晩秀曰,莫重行禮時,有此臚唱之錯誤,萬萬駭然,當該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參班儒武,使之以次進前奏姓名。綾原大君俌五代孫幼學李大鉉等一百二人,按察使王楫六代孫嘉義王道平等三十人,以次進奏姓名訖。上敎石漢英、漢俊等曰,以石爲姓人,入參於今日此班,誠爲稀貴矣,爾等果爲石尙書後孫乎?漢英等曰,臣等卽石尙書弟石奎之後孫矣。上敎榮輔曰,石尙書事蹟,必有著在文字者,廣考內閣所在《明史》等冊子後,與漢英等,來待於政院,可也。上曰,當由集成門還內,承史、侍衛,竝於集成門外退去,可也。上改具衮龍袍,乘輿入集成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皇朝人石奎後孫,竝招入,可也。石漢英等以次入庭。上命招入王道恒、田相龍。上敎漢英等曰,爾等於石奎,爲幾代孫乎?漢英等曰,爲六代祖矣。上曰,當初出來我國,果是誰也?其所出來,亦因何事耶?漢英等曰,卽臣之高祖繼祖也。崇禎甲申年,見明統垂訖,與僧徽淨,同爲出來滿浦地,而自黃海道轉向安峽,因爲作故矣。上曰,我朝於皇朝人子孫,前後眷念何如,而爾祖之出來,今爲六代,則爾等之今始來現,何也?漢英等曰,臣祖曾以後,流離丐乞,至於臣身,而尙無奠居之處,年前來寓京中,始見田相龍,始知有望拜禮時參班之例,今日得以參班矣。上曰,神宗皇帝再造之恩,與天無極,而其時力贊者,卽石尙書之功也。以石爲姓者,猶可爲愛,況石尙書之後孫乎?朝家收用之道,豈後於李提督子孫,而來寓東土,已爲屢代,而今始見之,可謂欠事矣。敎相龍等曰,石尙書之事蹟,爾等能詳知乎?相龍等曰,昨年石漢英兄弟,來見臣等,出示冊子,故始知其爲石奎子孫,而若其事蹟及族派,未能詳知矣。上曰,冊子果是何冊,而方在何處乎?漢英等曰,冊子卽臣之高祖寓居安峽時,土班李世煐所作,而爲備睿覽,今已持來矣。上曰,承旨筵退後,取見石哥冊子,考其事蹟,詳細稟達,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敏采,直閣徐榮輔,承命進伏。上曰,石漢英所持冊子,果已祥見乎?榮輔曰,觀其冊子,似或無疑矣。上曰,石漢英、漢俊等召入。賤臣承命出召入。上敎漢英等曰,平壤武烈祠,有石尙書畵像,爾等曾已往省乎?漢英等曰,曾未往見矣。命書傳敎曰,東土日月之得至于今,卽神皇再造之恩,昊天無極,於戲不忘,時則又若尙書石公,力贊東援之謨。其後李提督昆弟及楊、張兩帥之大捷,邢軍門、楊經理之廓淸,咸賴尙書左右彌綸,終始指揮,而當時朝論,多携貳,則尙書慷慨,輒發矢言曰,苟不濟也。繼繼以死,其詳在遺傳。其款懇之誠意,百載之下,令人激感,不禁於邑,尙書竟遭躗說,死於獄,妻子戍邊。噫嘻,尙書有恩我國,未酬其死,乃由於我國,我國所以崇報之者,豈或後於上所云諸名將,而提督之後,流在我國,年前別講義起之禮。立廟造祠版,饗之以牲牢,尙書則其從孫,亦有與僧徽貞,浮于海,遁跡東郡者,文獻固陋,尙不得及聞。向於郊行,始覺有尙書弟奎之孫之玄孫,廣搜故實,旁探族派,俾與望拜之班矣。今於皇壇齋舍,召而見之,取閱東來事蹟,足爲徵信之證左,是日見是書,表異之擧,豈忍踰是日?然尙書直派之有無,無以知之,則廟與版之另造,提督家已例,雖難遽議,而曾聞武烈祠諸像多見失,唯尙書之像,綃面宛然,丹靑如生云。其遺孫貿貿,迄不得往省,甚是欠事,因此兼欲有商量者,安峽流寓人石漢英、漢俊等,令兵曹給馬,今日下送平壤地,武烈祠使之一瞻。如有小本,仍許購第妥藏,以時祭之,如無之,倣用支子別立廟之義,似無不可。且思之,朱子之論,有宗派越去他國,則支派居者,望而祭之之文,而《家禮》之以其班祔,《通典》之向墓爲壇云云。皆可爲依據之資,況以尙書之英爽,不昧者存,寧肯歆顧於陸沈之中土乎?神理、人情,本無彼此,而禮緣人情,情到處禮亦至,漢英之祀尙書,於禮決知其無悖。以此令漢英知之,漢英等豈可以白徒下送?爲先令訓、御兩營,勸武付料,訓、御將各有名祖,似此紀忠之典,必不歇後,來頭收用之方,各具意見以聞。仍命美修,傳宣傳敎內辭意於漢英等訖。敎漢英等曰,此後收用之方,豈或泛忽?更當下敎,爾等竝須知悉,可也。命宣傳官,敎漢旅、黃世周等二十四人曰,爾等每欲別般記念,而迄今未果矣。旣參今日之班,當令兵曹捧擧案,使之試射於後次中日,以此知悉,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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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義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午時,日暈。

○李義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義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閔昌爀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永穆,持平宋煥箕在外,掌令任長源傳旨未下,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御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左承旨尹行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洪文泳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單付。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宗廟典祀廳東南角屋,上東邊一間許今朝忽然頹落云,例有慰安告由之擧,而取考謄錄,則先朝壬辰,祭井典祀廳有頉時,慰安告由勿爲設行,只擇日修改事,已有定式矣。依此例自臣曹直爲擇日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灣府,使之傳給鳳城,轉致北京,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前北兵使李潤慶今春巡操後,軍兵試射放中不中及軍器執頉啓本,則考點軍額,反閱器械等事,各別詳審,則軍兵無闕額,而器械或不無些少執頉者,卽速修改之意,更加申飭云矣。試射得中,軍器精利,俱係詰戎之政,則各邑鎭常時不能鍊習,亦不着意修改,以致不中之居多,執頉之不貲,其在重戎務備陰雨之道,不可無飭。試藝居末,軍器執頉,邑鎭當該守令、邊將,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草記批旨內,允。古之別軍官,多有名武,三局將臣,亦在於題名之中云,而今也不然。然則漢英爲別軍官,漢俊爲哨官,兄弟之功名,可謂倒置,別軍官何必待闕?卽爲加差,待御營哨官啓下,仍爲相換可也事,命下矣。石漢英本局別軍官加設差出,待其弟漢俊御營廳哨官啓下,仍爲相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草記批旨內,允。中原兩班,何論我國別薦格式乎?哨官卽爲單付,待窠陞實可也事,命下矣。勸武軍官石漢俊,加設哨官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四點量,犯夜人幼學李邦翼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三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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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晩秀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閔昌爀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永穆,持平宋煥箕在外,掌令任長源傳旨未下,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李晩秀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李義弼曰,滯囚可悶,時囚皆令今日捧供。

○李義弼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皆令今日捧供事命下,而判義禁具允鈺病不進,知義禁成德朝在外,同義禁一員未差,只有同義禁李義行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具允鈺,卽爲牌招開坐之地,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李義弼啓曰,時囚皆令今日捧供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式暇,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右承旨李晩秀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式暇,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昌順爲判義禁,朴祐源爲知春秋,同春秋朴祐源單付。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閔台爀入直進,參議李夔,參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徐美修進。副護軍李儒敬,副司直李敏輔、柳文養竝單付。

○徐美修啓曰,判義禁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水原府使金思穆狀啓,園所植木、補土、營建等役事物力,以本府大同米許劃,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晩秀曰,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卽爲行會。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祉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與正郞鄭華淳,依定式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彰義宮奉審,則於義宮、奉安閣廳板一立破傷,東挾門方椽一介,蓋板二立,西簷風遮草芚一浮,以上腐傷。彰義宮養性軒西南退地衣竝破傷,西邊滿箭遮陽二浮,蓋覆草席油芚腐傷。蘆簾二浮,北邊蘆簾三浮以上腐傷,咸一齋西邊臺石一間動退,東挾板門一隻破傷。永慕堂會簷,雨漏一庫,日閑齋雨漏四庫,三吾軒雨漏二庫,六德齋雨漏四庫,七相樓木層橋腐傷。八祥檻雨漏二庫,西會簷椽木三介,道理一介,以上腐傷,南行閣南邊分閤一隻破傷。玖思齋雨漏三庫,南邊簷下椽木四介腐傷,分閤三隻破傷,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於義宮奉安閣,該宮若能這這修補,豈如是執頉乎?此後嚴飭,本曹則只依例奉審草記事,定式,可也。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與正郞臣鄭華淳,工曹參議臣姜游,佐郞臣韓世裕,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朝陽樓雨漏五庫,東邊分閤一隻破傷。樂善齋雨漏三庫,北墻二間頹圮,中門蓋板椽木腐傷,四面墻垣蓋瓦,庫庫脫落。啓慶軒雨漏二庫,風遮草芚二浮腐傷,前面籠簾破傷,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祿試射,以無故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三月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長喆,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以御營廳言啓曰,依訓鍊都監草記批旨,本廳加設哨官石漢俊,訓鍊都監別軍官石漢英,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刑曹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去夜初更四點,犯夜幼學李邦翼執捉,移送事,命下矣。犯夜幼學李邦翼,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通政大夫守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李敬一書。王若曰,眷玆數十州雄藩,方予簡之克愼,畀爾二千石重任,喜僉擧之允諧,載渙恩綸,庸侈華銜。惟卿,姿性愷悌,規度端詳,通籍先朝,蔚然榮塗淸望,襲美名祖,綽乎大家遺風。使之長儒席,則士趨克端,出而膺邊寄,則殊俗亦憚,剛明爲政,旣前後歷試也多,貞白持身,而內外何適不可。念彼海西一域,實維我東重藩,通浿上冠蓋之途,供億難繼,作畿右門戶之地,事務孔殷,嗟去歲道多流民,政豈忽於安集?況今日鄕無善俗,治尤急於輯寧,顧此時當屬誰乎?惟予心庸嘉乃矣。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勉展嘉猷,蘇孺文之下車,何難列守之彈壓,范孟博之攬轡,可期一路之澄淸。名門之規範相承,固知恬簡之有素,方面之責任甚重,須思黜陟之克明,他餘稟裁,悉有典憲。於戱,行且召也,往惟欽哉。瞻雲日於蓬萊宮中,卿應切於戀國,宣風化於芙蓉堂上,予固嘉其得人。故玆敎示,想宜知悉。通訓大夫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臣金熙采製進

○辛亥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沿路麥農,何如云耶?鼎修曰,來頭豐歉,姑未可質言,而聞老農之言,參以所見,則頗有豐登之漸矣。上曰,今番雨澤,無不足之歎耶?鼎修曰,向日之雨,可謂喜雨,而但不無若干不足之歎云矣。上命晩秀,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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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永泳gg洪文泳g。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閔昌爀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永穆,持平宋煥箕在外,掌令任長源傳旨未下,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摠戎使徐有大,以北漢各倉錢穀軍器點閱事,今方本營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李義弼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卽者檢閱洪樂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病,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沈公著爲社稷令,朱重晩爲智陵參奉,李祖範爲禁府都事,中學訓導蔡一祥單付。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入直,參議李蘷,參知孟至大病,左副承旨李義弼進。以李再煥爲知事,李東泰爲副摠管,宋載瑞爲羽林將,同知金興澤,僉知孫昌軫、黃處中、劉大鉉,副護軍金鎭恒、高殷泰,副司果李榮祚單付。

○李義弼啓曰,判義禁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皆令今日捧供事,命下矣。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啓曰,判義禁鄭昌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今日捧供事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必有實病而然,許遞,與同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可也。

○黃海監司李敬一疏曰,臣猥叨藩任,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及本生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加平、廣州等地,今當遠離之日,益切雨露之感,若於赴任之前,得遂省掃之願,則恩榮所被,幽明含感,敢將私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賜矜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檢閱洪樂游疏曰,代以臣母,一自重病之後,眞元大脫,蘇完尙遠,將攝失宜,外感輒至,臣每聞此報,方寸煎灼,瀆擾是懼,不敢言私。卽接家信,症形越添,委頓床席,促臣歸視,臣聞來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辛亥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以後,連値齋日,判義禁鄭昌順,更爲牌招開坐,時囚皆令今日捧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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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義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李永穆,持平宋煥箕在外,掌令任長源傳旨未下,閔昌爀未肅拜,持平鄭弼祚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同副承旨徐美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可也。

○傳于李義弼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傳于洪文泳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各陵園墓,諸般執頉開錄事,傳于李晩秀曰,令戶判知悉,卽爲次次修補,依筵敎擧行。

○傳于李晩秀曰,兵曹判書,爲先越俸一等。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陽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敏采曰,殘邑民戶之當春失所,若是夥然,言念渠輩靡室之狀,極爲矜閔,卿其別遣褊裨,與奉命宣傳官眼同,別爲開倉賑貸。待秋除耗,而元恤典外,每戶會付米一石,別給會減,大中戶則新舊還上蕩減,小戶殘獨戶,新舊還上及身布諸凡出於民者,一竝蠲免。仍又嚴飭該倅,各別接濟,斫給材木,斯速畢構奠接後,使卽報來,遣營裨摘奸後狀聞,則亦當更遣備郞或宣傳官考察,此意知悉事,回諭。

○傳于洪文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李義弼啓曰,判義禁具允鈺,知義禁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牌招之下,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吏曹言啓曰,以再造之皇恩,有石尙書後收錄之擧,而故相柳成龍及忠武公李舜臣直孫中,儒武間可合收用者,令吏兵曹,訪問於將相家,各一人指名草記事,命下矣。故相臣柳成龍直孫中,可合收用者,依下敎,問于左議政蔡濟恭,則故相臣奉祀孫幼學柳宗春,有文行爲嶺南望士,可合收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今政見窠,與三學士子孫,調用,可也。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與正郞鄭華淳,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以兵曹言啓曰,傳曰,以再造之皇恩,有石尙書後孫收錄之擧,而故相柳成龍及忠武公李舜臣直孫中,儒武間可合收用者,令吏兵曹,訪問於將相家,各一人指名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忠武公李舜臣直孫中,可合收用者,問于諸將臣處,則御營大將李漢豐以爲,非但嫌不敢言,亦無一人可合者云。守禦使鄭昌順,禁衛大將金持默,摠戎使徐有大,皆以爲未能詳知,不能的對云。訓鍊大將趙心泰以爲,額外禁軍閑良李惟秀,可合收用云矣,敢啓。傳曰,嫌亦有可用處,古人內擧,猶不失親,況以念舊記忠之義,成命已過多日,且況德水之李,最稱閥閱,忠武之後,不啻不億,則寧有無一人可合之理乎?觀於其父子兄弟之爲大將、亞將,而可合者,決知其優如,豈可曰,無一人乎?更問可合之人於御將處,今日政調用,何必武爲?儒亦勸武爲可,以此意申飭,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批旨內,嫌亦有可用處,古人內擧,猶不失親,況以念舊記忠之意,成命已過多日,且況德水之李,最稱閥閱,忠武之後不啻不億,則寧有無一人可合之理乎?觀於其父子兄弟之爲大將、亞將而可合者,決知其優如,豈可曰,無一人乎?更問可合之人於御將處,今日政調用,何必武爲?儒亦勸武爲可,以此意申飭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更問于御營大將李漢豐處,則忠武公李舜臣八代孫閑良李凝彬,年三十,居在牙山,父幼學觀秀,祖故府使漢範,曾祖故參奉萬祥,而前營將沖彬之弟,膂力才具,別無表異,而身手頗長健,可合收用云矣,敢啓。傳曰,豈只有此一人乎?李凝彬使之上來待令,其外可合之人,亦令薦擧,一體待令後,草記,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義弼進。以柳宗春爲禁府都事,尹應鉉爲永禧殿參奉,禁府都事洪大協,童蒙敎官鄭文綏相換,以柳誼爲兵曹參判,林道浩爲司諫,宋煥箕爲掌令,尹羽烈爲獻納,宋俊載爲持平,柳𪶙爲禁府都事,金復仁爲兵曹佐郞,禮曹佐郞李顯秀,兵曹佐郞金復仁相換。

○兵批,判書金文淳入直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病,右承旨李晩秀進。副司果李祖範。

○李義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漢城府言啓曰,南部未婚未葬成冊,依定日報來,而未婚爲二十四人,勸婚爲三十三人,可謂最多於諸部,而未定婚之類,非但十分明的使部官躬行屢査,兼受其擇日,則或以三四月,或以五月,俱不出三朔之內。朝家莫大之惠澤,勤懇之德意,民莫不感祝欽聳,必欲於定日內,過婚來告云。實是導和之一大會,而未葬之類,亦令部官,遍行躬査則,無一毫未審者,至於一百三人之多,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前下批旨,擧行,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義禁閔台爀上疏,則以爲臣與新除授同義禁臣李義行,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同義禁閔台爀,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兼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昌寧前縣監徐有豐原情云云。傳旨及道啓內辭意,發問目嚴覈,其所納供,游辭漫漶,終不直陳,論其罪狀,殊爲痛該gg駭g,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移貿穀事,十三面民訴,雖曰,盈庭,嶺穀裒益之擧,出於爲小民息肩之意,則設令方便之策,眞箇在於數錢之加捧,事當枚報巡營,得題許決然後,始可闊狹。而渠乃不此之爲,名登於道啓,渠雖以不法發明,犯法非不法而何?況年前申勤之關西飭令,曰以不聞知者,欺瞞與昏劣間,難逭其罪。大抵客舍修補時,用處數爻,一番査實然後,可以勘罪。此一款,嚴飭新伯,親執詳査,狀聞後稟處爲旀,民結事,聞已裝發,則以代納較結數,兩數多寡,不難知之,牛贖事,零星極矣,亦屬通患。此二條,不足爲更査之端是旀,此囚段,査啓來到間,姑爲保放爲良如敎。

○又啓目,咸昌縣監羅烈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觀其所供,旣無建院之事云爾,則不可遽然論勘,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聖人圖像之妥藏尊閣,豈有可否之論?而曰可曰否,便作甲乙之辨,是豈使聞於他人?囚供所謂鄕戰云云,亦似然矣。然藏于祠院,雖曰,事在六十年前云,而自六十年前事,未知爲可,祠院二字,決知爲欠敬。若此則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亦當次第建院立祠於地名髣髴處乎?此非更査之事,卿等所請不允。卽令該道,別定儒生,奉安于尼城圖像所藏處事,仍令禮曹,分付爲旀,該儒生之曲直,非上煩朝家者,付之道伯,俾勿如前起鬧,此後勿論此事他事,更以本邑似此爭端登聞,道伯、守令,難逭重勘,以此嚴飭爲旀,此囚段,不惟宥過,有念舊之意,觀於爰辭,別無更問之端兺除良,亦必非避罪瞞告之人,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辛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義弼,記事官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陽城縣民家失火事,命書傳敎載日日記訖。上曰,宣傳官吳應常,入侍,可也。應常進前。上敎義弼曰,此傳敎,謄出一本,出給宣傳官,可也。仍敎應常曰,陽城小邑也,邑力凋弊,民戶貧殘,而今此四十餘戶之一時失火,萬萬矜惻。爾其持此傳敎,馳往本邑,以傳敎內辭意,各別慰諭,仍飭該倅,使之急急改構,斯速奠居,俾無稼穡愆期之弊,亦免流離失所之患,可也。敎義弼曰,二馬牌分付尙瑞院,給送宣傳官,可也。上曰,滯囚可悶,雖是齋日,卽爲捧供以聞事,分付金吾,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記事官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相柳、將李之家,訪後孫之擧,在於石漢英等收用之際,則銓曹擧行,不當泛忽,而今於點下之後,聞承宣之言。柳宗春者卽七十老人云,除積仕幾歲,出六幾朔,詞訟幾朔,六品講、守令講等許多層節,則將諭八十而爲朝官,年八十加資矣。其爲無實,不如不擬,欲待老職例資,則一經之後,無關於在直與否,今政新除授都事柳宗春改差,更訪强仕之人調用。忠武不億之類,御將之曰,以無可合者,極其不然,俄有飭敎,旣令此政收用,則竝與判堂而不爲入來參政。近來銓官,在濟顔私之事,爭先赴政,惟恐或後,似此久遠收錄,無係關於自己之擧,怠忽若此。當該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今日內勿論兩銓,用承傳然後,入下直稟事嚴飭。上曰,檢閱洪樂游牌招。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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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李永穆,掌令宋煥箕在外,掌令閔昌爀未肅拜,持平鄭弼祚未署經,持平宋俊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四月初三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李晩秀啓曰,卽者檢閱李重蓮,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罪人許栮,遂安到配事,傳于李義弼曰,不過申飭,如渠輩雖勘律,眞所謂勝之不武,許栮、梁德履等放送,因此思之,每欲下敎而未果者,內閣設置之建請,卽故大提學梁誠之言也。其後孫,宜令名參內閣,梁德履似是後孫,待其上來,令內閣招問以啓。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李時秀、李祖源、李勉兢、尹㬦、李東顯、趙鎭宅、朴鎤、朴天行,副司果尹行履、李運彬、任長源、權儐、李顯道、鄭東觀、李彦祐、申大尹、姜文會、李運行、玄重祚。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奉審執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四月十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來月旬前爲之,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行磨鍊,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咸鏡監司李文源,道內各陵殿春奉審啓本回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爲旀,石物罅隙之塗灰處,比年前奉審,竝加一二分,則霖節前從便修補爲可,旣有先朝受敎中。各陵莎草,令陵官從便播種之定式,則似此小小役處,不必遲待,來頭奉審禮堂之行,義陵在本地方,道伯親審,從便修改之意,分付。日字及香祝,自本曹擇吉,趁期下送事,判下矣。義陵石物罅隙動退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十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所用雜物,令各其逢授官,磨鍊進排,亦令道伯,親審修改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親臨宗廟夏享大祭誓戒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安春君、申義淸,副摠管蔡弘履呈辭在外,都摠管安昌君燝,副摠管安兼濟有頉,副摠管李東泰未肅拜。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晩秀進。以李洪載爲吏曹參議,申禹相爲司諫,李殷模爲執義,朴瑞源、吳泰賢爲掌令,姜忱爲獻納,沈奎魯爲正言,鄭來百爲持平,鄭東愼爲奉常判官,吳載衡爲三水府使。

○兵批,判書金文淳入直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夔,參知孟至大病,承旨閔台爀進。副護軍林道浩、宋煥箕、閔昌爀、李永穆,副司直尹羽烈、宋俊載,副司果李萬榮。

○兵批,再政。以鄭存中、黃昇源、洪明浩爲都摠管,金魯永、李東郁、李鼎運爲副摠管,副摠管黃昇源、洪明浩單付。

○閔台爀,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三日夏享大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御營廳留陣,禁軍二番,隨駕,可也。

○辛亥三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左承旨、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文泳,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檢校敎敎gg檢校待敎g沈象奎,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假注書趙台榮,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敏德、李敬培,以次進伏訖。樂性曰,近日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氣候,何如?諸節益就岐嶷乎?上曰,連爲好過,而近或出入庭中矣。樂性曰,麗日陽和時,或出入外庭,誠爲欣忭萬萬矣。上曰,向者以百歲老人,使之進見,則殆無生面之意,事甚異幸矣。樂性曰,大凡幼兒,見年老之人,視若熟面,則大好大好云,今承下敎,尤不勝萬萬欣幸矣。樂性曰,今見御醫,無堂下可合之人,以秦泳、李惟綱,使之差下,似好矣。上曰,人固可合,以草記稟定,可也。樂性曰,內醫女設置之意,所關不輕,而近來訓課之規,漸不如古,全無一二人之能脈能鍼者,極不成說,此後使提調,各別申飭勸課,俾有成材實效之地,何如?上曰,出擧條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樂性曰,醫官今已待令,使之診候,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命藥房諸臣先退。命書傳敎曰,大享誓戒在近,卿宰、侍從罷削人員竝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傳敎曰,誓戒,侍臣當爲備員,在外及未肅拜人員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文泳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兵曹參議李蘷,前大司諫尹㬦旣已蒙敍除職,而前兵曹參判黃昇源,前獻納李貞運,前正言柳師模,前掌令金孝眞、張錫胤,前持平沈奎魯,俱是同罪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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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台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閔台爀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義弼啓曰,奉常正沈能翼,旣入闕中,兼帶中學敎授,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兼帶bb中b學敎授之不爲肅謝,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學製申飭設行。

○以中學敎授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義弼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弼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萬始爲奉常正。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文泳曰,仍。

○李義弼,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雨漏一庫,蠶壇碑閣雨漏三庫,四面墻垣,間間頹圮。追慕洞碑閣雨漏一庫,四面墻垣蓋瓦,間間脫落,淨業院碑閣前簷女防草一張脫落,流霞亭雨漏五庫,東北邊春舌女夫防草脫落,蓋瓦間間脫落,南邊龍頭一箇破傷。萬懷堂雨漏一庫,西邊柱一箇腐傷,蓋瓦間間脫落,千慕堂雨漏四庫,椽木四箇腐傷,中門下屯太腐傷。蓋板三立破傷,龍脂板一立腐傷,方椽三箇腐傷,北行閣椽木三箇腐傷,四面墻垣蓋瓦,間間脫落,十間頹圮,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遂安郡徒三年定配罪人許栮,江原道旌善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梁德履放送事,承傳啓下矣。許栮、梁德履,卽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漢城府言啓曰,西部未婚未葬成冊,依定日報來,而以其戶數最多,易致虛實相蒙之弊,故申飭該部官,屢加査櫛,務歸十分稱當。未婚之數,凡十五人,而士夫爲九人,勸婚爲四十一處,未葬爲六十四處,而過葬擇日,皆以三月內懸錄,兩人則在於四月初五日之內,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忠武公李舜臣直孫中,可合收用人,更問于御營大將李漢豐處,則忠武公七代孫額外內禁衛閑良李得秀,年四十,居在牙山,父學生漢賓,祖學生鶴祥,曾祖通德郞弘健。內禁衛閑良李思秀,年三十三,居在牙山,父學生漢源,祖學生致祥,曾祖通德郞弘茂,此兩人爲人純實,且習武藝。八代孫內禁衛閑良李殷彬,年二十六,居在溫陽,父慶尙道右兵使健秀,身手精悍,人亦通敏云,而李思秀則今方受由下鄕。故李得秀、李殷彬,竝卽招見,則得秀身手凡百,別無可取,殷彬雖無表異可稱者,而射藝聞能嫺習,言貌亦頗精明,可堪收用之意,敢啓。傳曰,卿則出直,諸人齊到後,使之待令,更稟。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居良人金必伊,今月二十四日,所居門前,得五六朔許遺棄女兒,欲爲養育,以隣洞居良女金召史,定爲乳母,而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今二十五日牒呈,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宣惠廳言啓曰,依下敎,布十同,輸送京畿監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卽見吏曹帖,以臣塡差太廟夏享大祭亞獻官,臣誠惶恐悶迫,罔知所措。臣之昏眊宿疾,今已到極,白晝大道,尙患迷亂,況於庭燎之下,嚴䆳之地,咫尺難辨,將事何論?重以挽近以來,脚漸痿弱,臂常戰掉,涉階級輒扶將,執匙箸或致失墜。似此貌樣,將何以追趨駿奔之列,周旋顯相之職乎?聖孝無疆,親祼有命,凡百有位,莫不竦聳祗潔,以承明誠。使臣而苟有一半分自力之望,則其何敢辭免,而天之所廢,末如之何,撫躬悼歎,生不如死。如或强其不能,終至顚跌,則莫重盛禮,虧損非細,欲免於罪,爲罪滋大,玆敢不避僭猥,冒控短籲。欲乞聖明,俯賜諒鑑,亟命變通,仍勘臣瀆擾之罪,以重享事,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待卿言,旣欲體諒,令該曹付標施行,卿須安心勿辭。仍傳于李義弼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李洪載疏曰,伏以臣與本曹判書臣洪良浩,有友壻應避之嫌,臣之見職,自在當遞之科,伏乞聖明,照例遞改,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誓戒在夜,爾其先班,追後辭職。

○辛亥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上疏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書批答訖,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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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受誓戒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文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洪文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臨誓戒時,典祀官不可不備矣。奉常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柳光濂移差代,加設哨官石漢英,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三月二十六日子時,上詣仁政殿。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鄭東浚、尹行任,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由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就板位南向立。引禮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百官行禮訖,讀誓文,吏曹判書洪良浩,進讀誓文訖,在位百官復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告禮畢,仍請還內,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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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晩秀緣故出。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台爀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閔台爀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奉審執頉處,修改擇日草記批旨內,來月旬前爲之可也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兪彦鎬,自庚戌七月至三月,合九朔祿俸,終不領受,來四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唐城府夫人發靷,定於今三月三十日云,發靷時及同日安葬時,中宮殿當有望哭之禮,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禁衛營言啓曰,別軍職金爔,口傳下敎內,本營鄕軍前左中三哨軍,病報甚多,弘化門入直鄕軍,以右後兩哨軍,每三日六十名,輪回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敎,明日爲始,弘化門入直鄕軍,以右後兩哨軍中,每三日六十名,分排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內醫李惟鑑、秦泳,入屬旣久,術業且精,兼差御醫,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備邊司言啓曰,舟橋司堂上有闕,代兵曹判書金文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敎嘉善大夫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李潤慶書。王若曰,壯鎻鑰於邊門,予庸嘉乃,移旌節於南閫,汝其統之,旣著當一面之譽,爰畀兼兩使之任。念我東方之保障,最重南服之關防,直壓重溟,鯨波接雕題之域,都通三路,豹纛摠龍驤之師。必先敹乃甲冑,峙乃糇糧,得江漢之坐鎭,然後固我城地,壯我樓櫓,致蠻荊之來威。第昇平餘數百年,奈弊瘼難一二計,水陸組練之間多廢閣,寧忽備豫之謨?軍民糶餉之半歸尾閭,尤急釐革之道。此實戎閫重任,最難其人,苟非將門良材,曷膺是責?惟卿,廉介可尙,忠勤自持,箕裘之業相承,一門中六世九統,盤錯之器歷試,卄載間三鉞七符,當西路分憂之辰。治規本自淸愼,逮北關專制之日,戎務多所繕修,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策,治臺隍而理舟楫,嘗若對壘之時,遠斥堠而練兵戎,毋忘撤土之戒,他餘臨機措劃,惟在隨便弛張。於戱,金城出屯,宜效營平之進奏,銅柱立標,奚讓伏波之壯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臣金熙采製進

○辛亥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靈山縣監趙榮慶,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榮慶進奏職姓名訖。上曰,出宰凡幾番乎?榮慶曰,前爲鴻山縣監矣。上曰,下去後,須務爲善治,可也。命宣諭。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趙鼎鎭,偕入進伏。上曰,諸道奴婢貢之弊,曾所稔知,而昨年咸陽御史上來後,益知此弊之不可不矯正,故奴婢逃故,一竝蕩滌事,分付諸道矣。今已經歲,尙無擧行者,寧不駭痛?先朝乙亥之節目,實爲莫大之特恩曠典,萬有餘口,自戶曹使之給代,而猶獨成均館、尙衣院,尙今收貢云。未知其故之如何,而諸道此弊,誠爲切矜,卿就考本曹及內司奴婢案後,往議大臣,各別措辭,行關諸道,俾無一夫一婦之冤,可也。予於御極之初,特罷刷官之法,而若其貢弊,尙未夬革,是豈成說乎?一一査櫛後,逃故據實後錄,使之報于本司,而此後摘奸時,若有執頉之擧,則該倅依法典重勘,如有可以稟處者,道伯狀聞之意,竝爲詳細行會,可也。鼎鎭曰,謹依聖敎,卽當奉行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內奴寺奴貢之捧未捧,戶判如已査考,卽爲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取覽訖。上曰,民之無告而絶矜者,內寺貢奴也。昨年因咸陽逃故貢奴蕩減,反隅於諸道,有別下申複之諭,姑待其後諸道擧行之,如何矣?今日使有司堂上,先就內奴及寺奴已捧處,査考以奏,已捧之奴口邑名依舊云,諸道之尙不釐正,據此可知,若此則失信於渠輩誠大矣。先令廟堂,其委折,俾各逐邑據實伏聞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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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義弼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二十九日三十日國忌齋戒,正月初一日初二日親祭齋戒,初三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李殷模,掌令吳泰賢、朴瑞源,持平鄭來百、鄭弼祚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文泳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文泳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李洪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義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吏曹言啓曰,敦寧府主簿趙鎭明,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洪載,牌不進,行都承旨洪文泳進。以柳師模爲吏曹正郞,朴祐源爲同成均,閔昌爀爲宗簿正,李祖範爲敦寧主簿,成德雨爲中學敎授,洪秉益爲正言,李宗爲昭寧園守奉官。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柳誼,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進,行左承旨閔台爀進。副護軍金星甲,副司直黃昇源、沈煥之,副司果朴吉源、李尙寯。

○徐美修啓曰,來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浩修,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兪駿柱,與兵曹參議孟至大,佐郞李顯秀,東所衛將孫昌軫,西所衛將黃處中,南所衛將金樂咸,北所衛將尹敬喆,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濟州武擧子出身洪範瑞,本營哨官加設,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御營廳言啓曰,傳曰,今榜濟州武擧子出身三人,豈可只受紅牌,還涉重溟乎?三營哨官,加設啓下,此後次次以實職收用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依傳敎,濟州武擧子出身韓繼休,本廳加設哨官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摠管李東郁疏曰,伏以臣學則至鹵莾也,以才識則至愚蒙也。雖使臣居百執事之末,猶懼其不堪其任,世所謂淸官華銜,實非臣意想之攸到,謬荷我聖上不世之洪造,玉署銀臺,歷揚殆遍,非臣糜粉,可酬萬一。仍念臣待罪下邑,于今三載,而觸事昏憒,無一善狀,夙宵愧恧,而如負大何,不意晉秩之命,遽下於夢寐之外。旣超以卿班,又寵以承宣,恩誥遠頒,峽邑聳瞻,不知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主也?以首頓地,感涕自零,夫褒抑劑以後,朝章無蹠盭之失,授受當而後,名器無混淆之刺,以殿下愛嚬笑之心,何爲而有此格外之恩也?臣於規接事,實無一毫可紀之勞,只緣臣適守玆土,感舊興懷,尋得遺趾,事若非偶,節度重建,義所當然。豈意玆事,至達天聽,及爲臣媒榮之階耶?命德之具,實多玷汚之懼,罔功之賞,只爲嗤點之資。臣身過福之災,顧不足恤,而其於羞朝廷而拂公議,何哉?此際摠府除命,中路又降,臣雖不得不蒼黃入城,而揣分量力,萬無冒沒進身之望。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血悃,伏乞聖慈,俯諒臣由中之懇,亟收臣陞秩之典,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義安大君子孫李宗恢,持族譜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李宗恢偕入。上曰,爾於義安大君,爲幾代孫乎?宗恢曰,十三代孫矣。上曰,何爲而着冠帶乎?宗恢曰,曾經守衛官矣。上曰,義安大君祠版,今在何處乎?宗恢曰,臣家奉在矣。上曰,爾子爲幾許乎?宗恢曰,臣有三子,而方在白川矣。上曰,爲何業乎?宗恢曰,爲科業矣。上曰,守奉官中,年五十及登科十年人,今日政區處,以李宗恢擬入,可也。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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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李義弼。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文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李殷模,掌令吳泰賢、朴瑞源,持平鄭來百、鄭弼祚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臣今日宗廟夏享大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文泳曰,前寧越府使李東郁留待。

○傳于洪文泳曰,前寧越府使入侍。

○以吏曹參議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文泳曰,只推。

○傳于李晩秀曰,明日致齋相値,中宮殿問安,勿爲之事,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廣州、龍仁等外倉,移設於水原,便宜論列事,傳于李義弼曰,本道事,再昨秋有筵敎,而尙未知委矣。每年園幸,定例已成,京各營則雖輪次,本道則不可不年年隨駕,凡百擧行,亦除分辨等事,則財力從何辨出乎?每當一番公役,輒煩朝家指劃,事面之苟艱亦甚矣。年前湖、嶺兩藩之三千六千,只爲營用,有此特劃,則況畿藩乎?道內加分耗三千石,特爲許劃,此後以此所劃爲營用,如値無加分,或加分而耗,不滿此數,則以常賑耗準充事,回諭。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韓光植,下番修撰臣尹致性,俱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看審執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初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辛亥三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前寧越府使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寧越前府使李東郁,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設壇配食之擧,蓋出於曠感之意,而規樓基趾之此際顯出,誠亦異矣,果何以尋得耶?東郁曰,規樓古基,問於邑中故老,則指東指西,未能的知矣。一日夜,本府客舍南墻外,稠密人家中,忽然失火,只五家延燒,而不及隣舍,火勢自止,灰燼因風飛散,礎石宛然呈露,故今番改建之時,四箇礎仍用之矣。上曰,樓爲幾間乎?東郁曰,以二層營建,而上爲六間,下爲六間矣。上曰,丹雘今已畢乎?東郁曰,纔已告訖矣。上曰,懸板及上樑文,果已入刻乎?東郁曰,上樑文已刊出,而懸板未及刊矣。上曰,御製亦已刻之乎?刊出後,奉安於規樓事,分付本府使處,可也。上曰,向來事,出場後,人心今已安頓乎?至於本府之民,則無一人入於其中,誠亦幸矣。東郁曰,向者處分,特出尋常萬萬,故見今民情,擧皆歡欣鼓舞,不勝感泣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中宮殿進御一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限三貼煎入。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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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未肅拜。左承旨李晩秀齋宿。右承旨李義弼齋直。左副承旨李敏采齋宿。右副承旨徐美修齋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洪秀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李殷模,掌令吳泰賢、朴瑞源,持平鄭來百、鄭弼祚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洪文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雩祀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香室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傳于徐美修曰,親押。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寶劍、侍衛、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西淸君煋,差永寧殿獻官,副摠管黃昇源在外、未肅拜,洪明浩、李東郁有頉,一員未差。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

○李敏采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議李洪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閔鍾顯差祭,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差祭,參議李洪載,牌不進,左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朴載淳爲正言,洪檍爲分內局提調。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誼,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右副承旨徐美修進。以安昌君燝爲都摠管,李義行、洪檢、蔡廷夏、李應爀爲副摠管,具絳爲都摠經歷,僉知單曺允獻,副司果沈奎魯。

○傳于徐美修曰,訓將水原往還間,都提調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徐美修曰,奉命往來,如是阻搪,以致空還,兵曹參判柳誼削職。

○傳于李義弼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李晩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翼晉落點。

○李晩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翼晉,時在伊川府任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承旨徐邁修,曾經都承旨,例不得降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敏采,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具絳,今日政移拜都摠經歷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辛亥三月三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諸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前水原府使趙心泰,振威縣令曺允植,偕入進伏。上曰,自園上距洪範山,爲幾許里乎?心泰曰,其間當爲十里許,而此山卽外禁養。然山下人家最多,樹木有難禁養,別置如監色等名色,以爲各別守護之地。至於火巢新定處,勿爲穿破,以完地脈,立小石,以表垓子,恐似得宜矣。上曰,竝依所奏爲之,可也。垓子新定內,民田價,卽當推給耶?心泰曰,聞本邑民情,或有不願受價云,而此則更探物情,當從便擧行矣。上曰,家舍之役,今已完訖耶?允植曰,家舍纔已就完矣。上曰,兩邑倉舍,何間當營建耶?允植曰,設倉之擧,不可不趁其捧糴之前,而第聞材木猝難求得,故姑未始役,而將因畿伯,求材於楊根、砥平等地云矣。上曰,斫運之際,其所貽弊於民,必當不些,先探形止然後,使之伐木事,分付畿營,可也。允植曰,白楊峙,卽園所第四枝靑龍,而今番動駕時,新作路後,莎脫人行,恐有因此穿破之慮。麓下曾有舊路,雖曰,些少迂回,以此更爲修治,恐似好矣。敎心泰曰,卿詳細看審後,火巢改定處及其他各樣形止,一一摸寫,以爲入啓之地,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