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柳焵〈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屡日哀痛之中,奄经成服,必多伤损之节,粥饮不足以扶接元气,臣等不胜焦迫之忱,方以进御水剌之意,仰请于中宫殿,伏愿圣上,亟加劝谕,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启辞近于文具,置之,当劝进矣。
○药房口传启曰,伏未审屡日哀痛之中,此时气候,何如?千万意外,遭此大故,奄经成服,伏想情事益复罔极,粥饮设或勉进,水剌之复常节,臣等不任焦迫,敢此冒渎。伏乞自今日,进御水剌,以副臣民之望,不胜幸甚,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任希一,□□□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洪仁浩启曰,副司果郑万始,今朔朔书,无缘不书,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传于洪明浩曰,传香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明日到记制讲文臣制述处所,取禀。
○传于洪仁浩曰,以昨冬柑制处所为之。
○传于洪明浩曰,刑曹堂上年老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权𫀤落点。
○以都摠府守宫望筒,传于柳焵曰,差祭人员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洪仁浩启曰,昨日刑曹判书望筒中,工曹判书权𫀤,以副司直书入,莫重入启政望,有此大段错误,事甚未安,原望筒改付标以入,而当该政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李敏辅为工曹判书,任希曾为知敦宁,李英胄为敦宁判官,郑弼臣为典籍。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病,参知李夔入直,参知沈焕之病,左承旨李晩秀进。以洪圣渊为都摠管,南宪喆为副摠管,李健秀为内禁将,副司直李祖承。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李敏采曰,园所书员成宣文,今番赏典遗漏,帖加成给,此后园幸时,与守仆一体举案,同为施赏事,令该曹,园令处下帖,分付。
○传于李晩秀曰,今番园幸时,植木校卒赏格,京军门遗漏,依书下小名件记,令该曹施赏。
○传于李敏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明光门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明日动驾时,训炼大将赵心泰,当为领军随驾,而以东关王庙献官,受香亦在明日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戎使都领随驾。
○洪仁浩启曰,朔祭传香时,毓祥宫受香官,不即待令,以致许久迟滞,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受香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汰去。不能检饬之内侍府所任中官,一体汰去。
○洪明浩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才已奉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依例察推,何如?传曰,此亦纪纲所在,除众所共知情病外,在京者,皆令今日收捧,其中以外任不荐,极为骇然。此后诸道状本,无敢以不荐登闻。
○洪明浩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明日举动时,侍臣当为备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郑存中,今方入直,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郑存中。
○李敏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李义凤,疏批已下,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敦宁府主簿韩宗镐,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月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初二日亲临明光门,春到记儒生试取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内,除营直二名集春门直二名,实四十六名,该入直哨官李命源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初二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乡军五十名内,营直二名集春门直二名除,实四十六名,新营入直乡军一百九名内,营直十四名除,实九十五名,各色京标下军二十四名,各其将官,领赴于摠戎厅都领阵,屏门把守则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营直二人,该番将率领仍直,其馀二十三人及入直乡军五十六名内,营直二名除,实五十四名,并严饬定送,而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当诣景慕宫展拜,仍行春享大祭,省牲省器,路由馆岘,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春到记试取,明日还宫后当为之,收到记则明日朝食堂帐,殿设行后收捧,分付成均馆。上曰,全罗监司明日辞朝。〈出榻教〉上曰,中宫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饮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柳焵〈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仍行省牲器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未差,掌令郑景祚、任希一,持平申膺祜牌不进,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洪仁浩启曰,训炼大将赵心泰,御营大将李汉丰,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授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各其营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全罗监司留待。
○李晩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初二日,景慕宫举动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五十名,铜龙门军五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铉,哨官李圣濂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三十五名,铜龙门军三十五名,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军饷色军十五名,新营军十五名,下都监军二十名,各其将官率领,出付随驾营门,屏门把守及闲旷处禁杂人次,南营马兵四十五名,依例出用,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初二日,明光门殿座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五十名,铜龙门军五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铉,哨官李圣濂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三十五名,铜龙门军三十五名,各其将官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二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直阁尹行任,原任直阁李晩秀,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明光门,诣光德门外降舆乘辇,出弘化门,诣馆前路,降辇步过,诣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诣斋室,改具冤服,出东狭门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还诣斋室,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省器位省器,诣省牲位省牲,还诣斋室。上曰,全罗监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全罗监司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卿今远离,予庸怅然也。民始曰,论以私计,虽极荣幸,今当辞陛,区区下怀,不胜耿结矣。上曰,今日宿于何店耶?民始曰,将欲住宿于衿川地矣。上曰,善为下往也。仍命民始退出,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诣馆前路步过,入弘化门,降辇乘舆,入光德门,诣明光门,乘舆陞座。上曰,殿讲考官领府事代,行司直郑昌顺为之,考官郑昌顺代,判尹李致中为之。〈出榻教〉上曰,读券官李祖承代,副司直金尚集为之,对读官韩光植代,张锡胤为之。〈出榻教〉上曰,食堂今于帐前设行,而日势已晩,其所举行,斯速为之事,分付。明浩等承命分付,少顷,行食堂讫,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抄启文臣亲试试官吴载纯、徐浩修、李秉模、尹行任,文臣制述儒生制述试官具允明、洪良浩、金相集、尹行元、洪义浩、成种仁、张锡胤,殿讲试官郑昌顺、李致中、柳戆、李洪载、金履正、徐郁修、李义凤,以次入就位行拜礼,以次进伏讫。命书表策题,仍命揭之。教曰,策题文臣制进,表题抄启文臣及儒生制进,可也。明浩等承命,分付。上曰,抄启文臣进笺后,仍即颁赏,可也。抄启文臣尹光颜等进前,读奏谢笺讫,受赏以退,命儒生开讲,寄斋生韩永建等,以次进讲,讲讫。晩秀曰,筵体至严,而参考官金履正,无端离次起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允明等,进考试券,考试讫。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制述居首幼学沈鎜,殿讲居首幼学韩永建,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郑时善,制述之次生员申光轼,直赴会试,讲之次幼学李元默、刘弘基、尹衡禄、李致祜,制述之次进士成海应,生员李弘达,各给一分,讲略幼学田宇一、吕永徽、许珨,制述次上生员金钢、金镰,进士柳光镇、洪准源,生员安棨,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讲粗幼学李凤羽等,各纸一卷赐给。上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教〉上曰,今几日暮,制述文臣科次,退归宾厅为之,可也。上入明光门还内,诸臣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柳焵〈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事变假注书沈能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柳焵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则自今日,煎进茶饮停止,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李晩秀曰,阃帅、守令入侍。
○备忘记,北兵使尹得逵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明浩曰,入格儒生入侍。
○洪仁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曺允大牌不进,左承旨李晩秀进。以申禹相为司谏,李彦祐、金孝真为掌令,姜文会为持平,申大尹为献纳,玄重祚、李运行为正言,兪靖柱为汉城判官,赵光存为敦宁主簿,赠吏参郑弘祥,赠吏判例兼前刑曹判书郑存中考。
○兵批无政事。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彦祐、金孝真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佥正洪元燮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今当换节之时,转益添加,实无供仕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别监金在教、朴世蕴等,着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赈恤厅言启曰,前持平申大龟上疏批旨内,凤城君后孙收恤事,观于诗人所咏及故相故重臣筵奏,可以知其事迹,况于先朝,至下赠谥赐宴之命,朝家旌奖之典至矣。然其后裔,贫窭之如此,闻甚可矜,令宗簿寺搜访,送于赈厅,使之别般周给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凤城君八代孙进士李日炜,自宗簿寺,依传教搜访以送,故白米二石,钱文十五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显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工曹判书李敏辅疏曰,伏以臣自承岁首超擢之旨,震悸惝恍,不知所措,而及奉恩言,特申优老之礼,继受宠锡,更侈惠养之渥,米帛交辉,部郞临存,光荣所被,闾里惊耸,顾此蝼螘之微,犬马之齿,何足以上烦至尊之俯轸,而隆私旷典,愈往愈挚,至此之极哉?臣以首顿地,老泪横落,窃自惟圣恩如天,糜粉难酬,馀景垂尽,报效无阶,一念悼叹,耿结方寸,只有中夜呑咽而已。不自意冬官新命,又下于梦寐之外,臣一倍悚恧,实欲趱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适值动驾,陪扈为重,颠倒出膺,若不知耻,人所嗤点,其尤何如也?臣本孤寒,迹又疏贱,分外荣名,岂臣平昔之所敢期,而奥自戊申秋,谬蒙特达之眷,节次推擢,以至于今,则其间岁月,殆不满三十朔矣。历数朝端,未有如臣之骤躐,非科目而跻正卿,亦未有如臣之最滥者,虽圣明曲加甄拔,谓是寿域中一物,纡以荣衔,假之殊私,而顾其班品,则八座之峻也,论其职任,则一曹之长也。臣虽不肖,自知则审,亦将何所藉而安于冒据也哉?夫福过而灾,亢极而悔,理数之所必然者,而尚属臣一身事,臣以朝暮之人,岂有所怵顾于招损忌盈之戒乎?此臣之所不暇言也。引年谢事,即人臣之常经,而臣之叨荣,已在于年至之后,所以自效者,及此一息之尚存,强策奔走,粗伸尽悴之义而已。又何可以廉隅为解,筋力为难,猥自拟于士大夫进退之制乎?此臣之所不敢言也。只是朽材高爵,不称于励世磨钝之地,出入班行,䩄然为朝廷间一赘疣矣。以臣之故,而重玷名器,贻羞同列,则是臣不能报洪恩之万一,而反足以累清朝之治,臣虽灭死,亦何以赎其罪哉?臣之夙夜所大惧者,亶在于此,玆不避僭越之诛,敢陈肝膈之恳。伏乞圣慈,俯谅危悃,亟赐镌改,俾得以散秩,优游颂祝,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刑曹参判李得臣疏曰,伏以民于日前,伏蒙秋曹特除之命,继又召牌俨临,逖违之馀,瞻觐是急,固宜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才递外邑,未出解由,揆以公法,势难行公,始既冒犯违傲,今又略控文字。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以存公格,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传曰,勿拘。
○辛亥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熙政堂。下直阃帅、守令,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北兵使尹得逵,加平郡守成彦霖,幼学沈鎜、韩永运,生员申光轼,进士成海应,生员李弘达、金镰,进士柳光镇,生员安棨,幼学闵致福、尹在厚,以次进伏讫。上曰,阃帅、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可也。得逵等,以次仰奏讫。教得逵曰,本阃即边上重地,下去后各别务为也。教彦霖曰,加平有异前日,凡事必须惕念举行,可也。仍命宣谕讫,命得逵等先退。上曰,儒生进前奏姓名,可也。鎜等以次仰奏讫。教鎜曰,尔有显族乎?鎜曰,与前持平沈铢,为八寸亲矣。上曰,户工曹郞厅,持笔墨与纸,皆令入来,仍于殿庭,颁赏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儒生以次受赏讫。命退,儒生等以次退出。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柳焵〈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申时,日晕。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彦祐、金孝真传旨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洪明浩启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史官一员待令,骑马一匹立之。
○以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李敏采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以草记勘放。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八日,宗庙、永宁殿、景慕宫春奉审时,永禧殿当为一体举行,而本殿有頉处,才已修改,依前例本殿奉审,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坼见平安兵使李得济,去庚戌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清城佥使金熙谦,以戒在近家为目,乫轩洞权管扈夏云,以宜勉戢奸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帅臣,推考警责,金熙谦、扈夏云,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翼海,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敏采,以公罪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李敏采传旨内,苟欲自首,何待呈课乎?莫重享礼,传香与将事时服色各异,是岂成说乎?推考,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敏采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左副承旨李敬采疏曰,伏以臣今初一日,以穆陵献官进去,而昏谬生疏,陵所传香,乃以黑团领举行,而至于祭班将事之时,始乃改着浅淡服矣。即闻伊时监察,以此呈课云,其意亶出于举职,而臣之失措,无容自解,玆敢短章自列,径出禁扃。伏乞亟降威罚,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苟欲自首,何待呈课乎?莫重享礼,传香与将事之时服色各异,是岂成说乎?尔则先递差,下义禁府推考,监察事可谓举职,年前岭人权熻之修举职务,伊后未尽收用,湖南人林懋远之近来连为呈课,极为可尚,守令待窠差送,以励京人弥缝之习事,分付铨曹。
○辛亥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右副承旨李敏采疏批讫。上曰,李敏采于本事,如欲自首,何待呈课,今乃云云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未肃拜〉。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赵镇宅〈坐〉。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鸿运,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居住邑名及长衔,不当书而书之,有违格例,事甚未安,原单子所当还下送,而系是越海之地,虽不得不捧入,而该牧使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事变假注书沈能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课讲入侍。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水使吴载重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素抱贞疾,长在床褥,又自日昨,重添毒感,食饮全废,转侧须人,时月之内,万无差复之望,人子情理,无以离侧赴任云,情理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开政差出,可也。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待下批并即牌招,正言玄重祚,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病,左副承旨柳焵进。以李祖承为承旨,李运彬为司谏,权傧、李显道为掌令,李太亨为副校理,李锡夏为修撰,金宗范为司仆佥正,申在维为刑曹佐郞,曺允精为司仆主簿,李命喆为崇灵殿参奉,李寿喆为监察。判校申昕,今加通政,已满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赠吏判李崇臣,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贺朝,赠吏参例兼,以上工曹判书李敏辅两代追赠,赠礼参宋瓆,赠礼判例兼,赠左承旨宋廷泽赠户参,赠仆正宋搏赠左承旨,以上知事宋济鲁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参议李夔病,参知沈焕之入直,右承旨李晩秀进。以徐赫修为知事,曺翰振为宣传官,李时菡为神光佥使,李东源为上土佥使,成履福为楸坡万户,金明遇为忠清水使,洪龙镇为管城将。副护军单柳文植、吴载重,副司直单李敏采,佥知三单金乐咸、尹致宖、任东杓。
○以曺允遂、洪时溥、鱼用谦、南履翼、吕骏永、李垿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分拣放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敏采杖八十,以公罪收赎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敏采十三代祖季甸,佐翼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上曰,亲试试官,以课讲试官为之。〈出榻教〉上曰,试官行礼勿为之,仍为进前,可也。试官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以次进伏。命书律诗题,仍命揭之。上曰,近来抄启文臣辈,全不留意于讲制,诚极骇然。虽以日昨课试时所作言之,一无仅可者,乌在其劝课之意乎?课讲多不成诵,尤切骇叹,其中全不成诵及不娴文义者,使之给暇,专一秩惯恰然后,当为应讲,如是而又未能讲,则仍为减下无妨。此乃别般劝惩之意,以此详细宣谕于诸文臣,可也。秉模承命,分付。上曰,亲试退在阙内空廨,以为制进,可也。秉模曰,故相郑弘淳移葬时,有令该道顾助之命,担军等事,该道自当举行,而葬需米木诸种,亦有自臣曹题给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柳焵〈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郑大容〈坐〉。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李显道、权傧传旨未下,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守令、边将荐单,正月内修正上送,系是应行之例,况有前后饬教,无敢逾限,则今年各道荐单,皆已趁限到院,而咸镜监司李文源及道内应荐守令,过限已久,无一人修上,事之稽忽,莫此为甚。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各该守令,亦令该曹察推,仍即行会,使之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诸道守令、边将之应荐不荐人,各别严饬,使之限内修呈,可也。
○洪明浩启曰,行左承旨李祖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行左承旨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明浩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太亨,修撰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李鸿运状启,节果进上代封过限,惶恐待罪事,传于赵镇宅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太亨,修撰李锡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辛亥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大容,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柳焵〈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郑大容〈牌招启辞未下〉。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事变假注书金履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李显道、权傧传旨未下,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显道、权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赵镇宅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能迪改差,代以金履载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晩秀曰,闻贵主祠宇,将往义城云,先朝王姬祠宇奉诣,体貌自异,且系百年内罕有之事,沿路担夫,预为待令,次次递把,陪行人给马供馈等节,亦为分付于畿营及诸道,祠宇抵衙日,当遣官致祭,都尉将欲下往,其辞朝日传香,以此意,令庙堂行会。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郑万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闵昌爀、李儒庆,修撰吴泰贤、李彦祐,副修撰李尚度落点。
○传于洪明浩曰,新除授玉堂中,罢散人叙用。
○以应教郑万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闵昌爀、李儒庆,修撰吴泰贤、李彦祐,副修撰李尚度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江原监司尹师国处别谕,昨于回谕,已示不信不疑之意,事理也常情也。万万无近似,以是不念体段之屑越,付卿捧供以闻者,若使卿对扬此意,无挠无辜也。大抵假作自书其名之状,观于倩人转纳,而可谓手脚呈露,越中厖俗尚传,有太古遗风,耕田凿井,入息出作,虽是稍出头角者,意想志望,不逾界分。视儒乡如轩冕,做校吏为功名,曾闻于按道者筵奏,以严为姓者,为一邑最可称最先数之班族华阀,而其次若高若辛若刘诸姓为言云。邑中干务,自不得不为数姓者所主张,则其执权产忿,势所使然,必是睢盱,此数姓者,以满腹猜忮之心,欲湛灭数姓,独专其权。故为此凶悖之说,以售阴中之计,此所以自见卿状启,付之一笑者也。然于此事,朝家别有憧憧于中者,卿若过于惊动,以右项数姓者,有若真有所犯,而径先广捕,轻施刑讯,则此不几近于为建德执仇,而使蚩蚩峡氓,公然吃得云扰波汤之苦,将不免鱼喁而鸟骇,笑彼越中之人,于何有罪?这中若有识道理知人事之士子,则不识朝家本意不如此,认以卿奉承朝令而此举云尔,其为贻笑,诚亦不细。噫,奸民之出于淳俗,即朝家教化不明之致,设令奸民,登时就捉,揆以古昔圣王下车泣囚之念,怵然甚矣,瞿然大矣。况使无辜,混被逮系,吁天无从,则为民父母,玉食何安?先以此下有旨,真谚翻誊,大书一通,揭于布政门外通街,仍以一本,誊关宣示该邑士民,俾各有情无恐,安业乐生,至于奸民之斯得,乾道昭昭,不难究出,待斯得,当即夬正典章,以慰越中士民之心,卿其知悉。星火颁示,如是敷谕,营邑校卒之若有一毫贻弊于民间,侵虐于民产者从后别遣御史,考其虚实,自不饬之道伯以下,随现重勘,断不可已,并须知悉事别谕,别纸别谕内应问人,无论虚实,以书中列录者,果已捉来乎?依别谕,切勿轻加刑讯,若于面稽言听,必有明知其无他者,即为解枷保授,以待决末。其中并与保授而不可者,即为放送,奸民之作此凶计者,各别查得,星火状闻,而密启之不紧事登闻,有烦瞻聆,先取招后状闻,得奸民后状闻,大体槪略如此对扬之得宜,越人之安顿,其责专在于卿。卿则既按道内事情之领略,必不待别谕而知之矣。此别谕祗受状本中,卿之意见及所料量者,一一登闻,作此凶书汉,所为甚于向来东喆辈,卿其各别查得。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郑万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李儒庆、闵昌爀,修撰吴泰贤、李彦祐,副修撰李尚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风云雷雨祭献官,以前承旨李祖承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间二年取禀事,曾有定式,而今年当次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后念前,择入,可也。
○赵镇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柳焵,承命进伏。上曰,中宫殿进御香橘茶五贴制入。〈出榻教〉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承命进伏。命书公事判付讫。命书传教曰,玉堂番次苟艰,在外及未肃拜人员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病〉。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赵镇宅〈坐〉。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李秉模,副提调柳焵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汤剂依昨日方文制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右副承旨郑大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其实病,势难供剧,许递,今始闻之,昨日李祖承之违牌,以其情势云,向来堂疏,不过官师之美意,似此之事,皆欲深引,则其弊岂可胜言?极为骇然。前承旨李祖承仍任牌招,此后此等之习,各别严饬。
○吏曹,行左承旨李祖承仍任事承传。
○以承旨房望,传于赵镇宅曰,仍。
○传于李祖承曰,召对为之。
○李祖承启曰,京畿监司徐鼎修,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祖承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训炼都监中军,明日本营习阵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应教郑万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闵昌爀、李儒庆,修撰吴泰贤、李彦祐,副修撰李尚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镇宅曰,只推。众所共知情势外,更为牌招,推移入直。
○传于赵镇宅曰,众所共知情势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太享,校理李晴,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义凤、宋祥濂,副修撰李龟云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新除授玉堂中,罢散人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大容。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长湍府使柳仁喆,怵畏势家,漫漶讼理,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洪仁浩曰,观于查启,可知其年久之讼,依筵教决处,而无论如此如彼,该府使所为,无状莫甚。为武弁畏武将,犹或为说,外此何故周遮漫漶?罢拿轻矣,令该府严问重绳。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释王寺碑石竖立,姑为停止事,传于李晩秀曰,竖立后,差使员以下校吏工匠僧徒等,分等别单以启事,回谕。
○兵曹,都摠管单申义清。
○传于李祖承曰,未肃拜摠管许递。
○传于洪仁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祖承,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江陵府使李集斗,蔚珍县令李秉鼎,俱以应荐之人,荐单过限不为修上,事极稽忽,依定式推考警责。咸镜监司李文源及该道守令之荐单,虽是限后,启本今已来到,瑞兴府使金憙,尚未赴任,行会一款,今姑置之。南原府使徐琢修,仁同府使尹衡东,限内未赴任之意,道臣既已状闻,待其赴任,使之追后修启。江陵府使李集斗,蔚珍县令李秉鼎,使之即速修呈事,各该道臣处,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限后赴任者,勿论,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各该守令,令该曹察推事批旨内,诸道守令、边将之应荐不荐人,各别严饬,使之限内修呈可也事,命下矣。瑞兴府使金憙,江陵府使李集斗,仁同府使尹衡东,南原府使徐琢修,蔚珍县令李秉鼎,俱为应荐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使之修呈事,各该道行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南原府使赴任,似在限后,勿论,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权以纲,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实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司钥金德文,决棍七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燔造所进上事目,本自严重,而其中燔木,专以江筏流下者,收税取用,无他划给之资,故收税事目中无论公私木,每十税一者,法意有在,盖筏木或有勿税者,则燔木更无出处故也。近来上江流下之木,渐不及古,太半减缩,收税之数,全不成样,分院之凋残,燔木之苟艰,日甚一日。最为无穷之弊,年前朝参询瘼时,因本院草记,以收税事目,一遵旧规之意,备局论启施行,谬例得以厘革,分院赖以支存,今因外都库主人等所诉,以毋得收税事,备局至于启下云。所谓外都库木物,自是贡人之受价进排者,则分院收税,固无頉免之义。又况私商辈,符同贡人,称以外都库木物者,首尾相接,毕竟公家所纳之数甚少,中间私商所贩之物甚多。若许勿税之路,则江上流下之木,孰不为夤缘凭借之计乎?若此不已,江筏无可税之木,分院有溃散之虑,莫重进上,将无以责办。言念及此,关系非细,分院收税,既载事目,与沿邑私税,本自不同,而浑请勿侵,有违格例,外都库木物流下时,分院收税一款,依前施行,一以为申明定式之地,一以为保存分院之道,何如?传曰,庙堂曰如彼,厨院曰若此,左相论理草记禀处事,令政院,招致备郞传之。
○赵镇宅,以备边司言启曰,司饔院草记,外都库木物流下时,自分院依前收税事批旨内,庙堂曰如彼,厨院曰若此,左相论理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外都库之筏木,磁器所之燔木,俱系国用所需,庙堂之请以勿税,厨院之请以收税,俱不无所据,而但外库则虽什一纳税,必不至溃散,分院则因外库勿侵。私商辈夤缘凭借,恣意流下者,必不无此弊,则燔造所用,更无出处,论以事情,外库稍缓,分院为急,自今为始,外库木物,沿邑则无敢侵犯,分院则依燔造事目,收税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闵锺显疏曰,伏以臣见差风云雷雨祭献官,伏念是祀之重,我圣上实兢兢焉。所以致崇极而寓寅畏,凡厥将事之臣,惟当以有事为荣,受命奔走,而第臣自数日前,重患毒感,种种证形,俱属不轻,最是一日之间,寒热之交攻,不知为几番。恶寒则肢体战栗,发热则头疼如碎,少有动作,则筋骨拘挛,神眩喘促,若不可支,服药疗治,尚无减势。将此病状,致身肃敬之地,已恐欠洁,而自量气息,虽或拼死趋诣,实亦有当事颠仆,临急狼狈之虑,玆不得不略陈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命变通,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于前后享役,未敢引疾祈免,实由于筋力自效之愿,而适因病势之难强,自犯渎挠之罪,惶陨悯蹙,不知所云,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许令该曹付标。
○辛亥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晩秀,侍读官朴奎淳,检校待教沈象奎,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奎淳等,以次读奏,奎淳等,进读《贞观政要》,自贞观五年侍御史,止朕终不违公语讫,命陈文义。奎淳曰,唐之太宗,即三代以后明哲之主,而至于用人,万纪之诈辩,犹未洞察。伏愿殿下,法尧、舜则哲之明,凡于用舍之际,深留圣意焉。象奎曰,世称员观之治者,盖太宗虚己纳谏之效也。致治之要,惟在于容谏,伏愿圣明体念焉。上曰,所陈并好矣。晩秀曰,玉堂阁臣,已陈文义,更无仰达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初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畿伯省部之行,以陵幸所禀,似不得自下发程,近道先为发巡事下谕于京畿监司。仁浩曰,臣于昨日公退之时,文义居知事申义清之子,来见以为,其父义清,今年洽满百岁,即壬申生也。昨年资跻崇禄,筋力足以作行云,而欲为上来,祗肃恩命,盖其意,非出于干恩也。渠以年为百岁,有子四人,孙曾合为四五十馀,欲以其年其福,进献于九重天门,将为上来云矣。上曰,申义清是谁族乎?仁浩曰,与申史源之七寸亲云矣。命书传教曰,今闻承宣言,文义知事申义清,以百岁老人,昨年资跻崇禄,今欲上京,为加资肃拜,其筋力之强健可知,极为稀贵,而且闻率诸子孙曾,近四五十人上来云,尤可谓奇异,上来时官给轿马,各别供馈,都摠管见窠,为先除授,仍令政院,乘驲上来事,下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俄于传教,已有所下教者,须从速发巡,可也。鼎修曰,既承下教,当于初十日间辞陛矣。上曰,往还之间,当费几日耶?鼎修曰,十六日间将还营矣。鼎修曰,因备关申饬,道内拨路弊瘼之可以厘正者,今方从便举行,而其中两西各营及松营状启,例皆传拨。外此诸凡关牒,不得拨递,自是法典,而十数年来,忽出谬例,不计紧漫,一皆付拨,甚至松营,则裨校吏卒,称以时急陪持,动辄骑拨,为弊滋甚。故自臣营,以此往复于该营者,前后累次,而迄今因循,终不痛祛,所谓各拨,卒困马惫,将至阙站之境者,诚非细忧。自今以后,不可不申明旧典,西各营状启外,冒法滥骑之弊,严立科条,而虽持状启者,上来时有马牌草料及下去时有备局回草料,臣营反贴者外,皆以滥骑照勘,而一有袭谬发送者,则自臣营据实状闻,以俟朝家处分之意,令庙堂行会,至于两西各营,除非别卜定生物进上,则皆以刷马替载。即是前例,而近年则又无论缓急,并以拨马载送,事体之惶悚,法禁之荡然。已涉未安,而即以岭南皮荻栗进上言之,岭南则以驿马替运,畿内则以拨卒责负,供献事面,何等严重,而任之疲残拨卒,次次送传,尤极苟艰。今亦一遵前规,别卜定生物外,西南进上,并以刷马或雇马,如前载运事,令庙堂严加知委于京外,以为奉行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此后虽是别卜定生物,除非盛夏,勿用拨马事,严饬定式,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病〉。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柳焵〈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中宫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顷以进水剌之意,冒死烦渎,而水剌虽或勉进,蔬菜之属,不足以扶接元气,况今汤剂,连为制入,此时从权,有不容少缓,玆敢不拘常例,如是渎扰。伏乞俯察臣民焦忧之忱,自今日亟进常膳,千万颙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焵曰,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镇宅,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未葬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后申饬何如,则岁新已久之后,今始报来,不但稽忽,五部屡万民户,过时未婚者,岂至十三人?若只以定婚处为启闻,则又何不劝婚乎?部官事,极为骇然。虽以过葬言之,安知无当入不入乎?近有定式,使之年例举行,则有司之奉行,岂可如是乎?京兆行公堂上并递差,该掌郞厅及五部官员,一并拿问处之,待朝开坐,捧供以闻原别单爻周,时任部官为先他司,以可堪人,今日政相换,各别探访以闻事,令政院发牌严饬,可也。
○李祖承启曰,都承旨洪明浩病不仕进,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镇宅奉审进去,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牌不进,参议曺允大差祭,行左承旨李祖承进。以具㢞为判尹,金鲁永为左尹,洪圣渊为右尹,吕龟周为校书判校,丁志德为工曹佐郞,李五镇为尚衣主簿,林鹏翰为长湍府使。奉常直长单闵广鲁,东学训导单金成珍。中部都事丁荩祖,监察权襈相换,东部都事林芝秀,监察尹厚东相换,南部都事郑致绥,典籍徐季修相换,西部都事蔡润铨,禁府都事李承薰相换,北部都事徐有年,长兴主簿郑昌謩相换,中部奉事李瑞运,缮工奉事具充元相换,东部奉事沈师民,禁部gg禁府g都事郑文绥相换,南部奉事朴䌹寿,监役南鹤玄相换,西部奉事赵有善,掌苑奉事金喆淳相换,北部奉事柳明观,广兴奉事李秉淳相换。学生权谧赠左参赞例兼,学生权弇赠户参例兼,通德郞权颙赠左承旨例兼,以上刑曹判书权𫀤三代追赠,赠兵参徐命茂,赠兵判例兼,赠户议徐宗耋,赠户参例兼,赠仆正徐文纬,赠左承旨例兼,以上知事徐赫修三代追赠。
○再政。以金熙采为副修撰,李禾为康陵令,郑万始为中学教授,成种仁为西学教授。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入直,参议李夔,参知沈焕之病,行左承旨李祖承进。以朴圣泰曹司五卫将,李锺三为五卫将,朴祥焕为都摠经历,李甲会为训炼主簿。副护军郑万始,副司直尹致性、韩光植、闵昌爀、李儒庆,副司果金翰东、吴泰贤、申馥。以吕文永为宣传官,白东修为训炼判官。
○以承传宣传官望筒,传于李祖承曰,吕文永奉命在外,植木毕役,仍为给由,待上来,当日白面许参。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李太享,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义凤、宋祥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太享,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义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晴,时在京畿坡州地,副修撰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赵镇宅启曰,御营大将李汉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汉丰。
○以昌城尉黄仁点给由传旨,传于赵镇宅曰,沿路给马护送等节,一依大臣例举行事,下谕诸道。
○赵镇宅,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以旬后念前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二月十一日拘忌,十二日次吉,十三日吉,十四日十五日十六日十七日,连值国忌斋戒正日,十八日拘忌,十九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赵镇宅启曰,永禧殿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良浩,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镇宅,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三日,大驾诣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步五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其馀留营置之,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长湍前府使柳仁喆,令该府严问重绳事,传旨启下矣。柳仁喆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罪人金在教、朴世蕰等,各杖一百徒三年,照律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宋祥濂疏曰,伏以臣于杜门讼愆,忧愧罔措之中,忽伏承馆衔除旨,臣始也闻命惊惶,终焉抚躬踧踖,继之以感涕之被面也。臣之年前一疏,适当岌嶪忧遑之际,窃附沬饮惩讨之义,而字句之间,蒙不致慎。区区匡救之意,反陷罔测之科,虽幸天日之明,照烛无他,旁听泛观之人,理难参恕。果然司直之地,公议峻发,臣诚咋指噬脐,愧悔靡及,避影息迹,分作天地间僇人,而臣之所自悼者则有之。臣以迹则至孤寒也,而殿下拂拭之,以才则至庸陋也,而殿下诏教之,顶踵毛发,无非造化中物,此生此世,报答无阶,食息寤寐之间,耿耿一念,惟在于一开口一举足之必诚必慎,无陷大戾,以效古人不报为报之意矣。诚不意过福招灾,冥行致踬,躬蹈污蔑,终不免为辜恩负国之归,孽由自作,尚谁怨尤?臣罪至此,万陨犹轻,而乃殿下曲垂涵贷,不加典刑,兼衔之除,专对之简,拔欿置席,嘘枯燃冷,恩愈挚而罪愈著,日夕兢蹙,不敢以岁月之稍久,有所自弛于中。迺者除命忽降,庚牌俨临,臣若畏义忘身,冒没趋承,则四维至严,臣欲追愆讼尤,永图息补,则圣恩至重,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玆不得不猥入文字,略暴衷情之痛迫。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严赐处分,亟命有司,议勘臣罪,以谢公议,以安贱分焉。且臣老母,年过六旬,素抱贞疾,半身痿痹,转侧须人,近因春气过寒,宿祟添剧,气息凛缀,朝夕难保。臣无他兄弟,左右扶将,暂时离舍,其势末由,坐违召命,冞增死罪,臣无任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辛亥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考出之行,秘史中所得果,如何?荣辅曰,别无新奇说话,而亦不可谓全然无可考者矣。上曰,内阁及本馆所赍去书册,为几駄耶?荣辅曰,合为十七駄矣。荣辅曰,汉南君卒日,其子孙未能详知云,而今番考出时见之,则乃是五月庚戌也。今若使其子孙知之则甚好,而但秘史所记,有不敢传说,无以言及矣。上曰,既知其卒日,何必以秘史为拘乎?须即详传,使之以是日行祭,好矣。荣辅曰,外奎章阁奉安御制帖本,间不无蠧伤之虑,守臣奉审,法意有在,则前后守臣之如是任置,极为未安。虽以铺陈言之,今已年久,多有毁破,严饬守臣。此后奉审之节,各别举行,另置辟蠧之物,俾无如前之弊,铺陈亦为随毁随改后,报于本阁,如是申饬之后,若复因循执頉于来头奉审时,则该守臣,自本阁草记论责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右承旨入侍。
○备边司,以柳焵为东莱府使。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南北巡操,待秋成设行事,传于赵镇宅曰,戎务虽重,民情既如此,依状请施行事,三悬铃行会。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别谕祗受事,传于李晩秀曰,观此供招,不外所料,岂但为付之一笑,以如许因乡战,逞私憾之徒,白地构诬之习,其所惩治,一道伯足矣。自初登闻,己未免屑越,年前新有定式,匿名挂投之纸,内而各营,外而营邑,登时付火,使不敢登闻,则此系金石之令甲,设令书辞骇眼,往复大臣,自下方便,犹或可也,岂可以琐屑之事,冒禁陈闻?卿则所当重勘,而本事未及查处,为先从重推考,密启二字,是岂容易之举乎?本事又岂可讳者乎?所谓严健中、高进明,出场间,保授于营底民家,其馀各人,一并勿留晷刻,星火放送,当日内还送本土,使之安业乐生,驿卒付之该倅,本事既登闻之后,设计诬人之汉,不可不即为查出。大会民人,令该府使,枭示徇众,悬首通街,以惩乡战之习,而不紧供招,勿为登闻,捉得后,只以捧迟晩依律处断,形止启闻事,回谕。今番密启二度,初非隐察者,令政院依定式付丙,卿其知悉。并与本营誊录,勿为载录事,一体回谕。
○以副修撰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太亨,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义凤,副修撰金熙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太亨,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义凤,副修撰金熙采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禁府启目,汉城府主簿尹莹,中部都事丁荩祖,奉事李瑞运,东部都事林芝秀,奉事沈师民,西部都事蔡润铨,奉事赵有善,南部都事郑致绥,奉事朴䌹寿,北部都事徐有季,奉事柳明观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为白乎旀,林芝秀段,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上裁,何如?判付启,并只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辛亥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祖承,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镇宅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全罗监司尹蓍东,谓有情势,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镇宅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赵镇宅曰,明日中宫殿公除问安,当日与翌日之间,眩于举行,则宜有陈禀停当,承旨之擅便,知委政府,不但万万骇然。今于提问之下,诿罪于司谒之所教,承旨事,尤万万无状,司谒无异中官,则传命出入外,岂敢为私酬酢乎?承旨虽疲然,徒仰司谒之口,而以渠往问之私谈,自下知委政府,此路一开,后弊难言,该房承旨李晩秀,亟施不叙之典,查问于司谒,则虽与晩秀之分疏稍异,揆以后弊,渠言何可取信?当该司谒,出付攸司,严核得情,施以重律,司谒往问时承宣,即洪仁浩云,仁浩固不足道也。问其职则承宣也,令该府拿囚,过斋后严问捧口招,以为照法重绳之地。此似微事,其在严内外重命令之道,不可无惩一之举,以此分付该府,身为一院之长,常时不能检饬之罪,不可无饬,都承旨洪明浩,为先递差。
○赵镇宅启曰,右副承旨洪仁浩拿囚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臣与右承旨李晩秀伴直矣。亟施不叙之典事命下,才已出去,伴直无人,左承旨李祖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赵镇宅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以香室永禧殿酌献礼受押单子,传于赵镇宅曰,亲押。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太亨,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义凤,副修撰金熙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镇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唐城府夫人丧,中宫殿除服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则以为牟还元数最少之邑,或有应分不足之患,春耕将始,种资难办,各衙门留库牟中,从略磨炼,参量加分后数爻追后状闻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备预之道,顷因提教,关饬诸道,则苟非万不获已,必不敢如是为请,而春耕将始,种子难办,则亦不可无阔狭之道。就其牟还最少邑,从略加分后,数爻追后状闻事,依状请施行,而还谷毕分后,先以形止状闻,已有行会,依此举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辛亥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宗庙令徐有升,仪宾都事闵百准,掌乐主簿沈逵,承文著作闵广鲁,司宰直长申光直,中学训导崔致祜,禁府都事李义度,司饔佥正李集星,缮工副正申韺,监役洪秉周,宗簿正任长源,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所怀,可也。有升等,进奏姓名及职掌讫。长源曰,臣待罪本寺,无他职掌,而《璿系宝牒》之奉安于四处名山,非但典礼至重,盖亦法意有在,十数年来,因仍不行,维函维柜,积在阁中,事体所在,恐涉未安。臣意窃以为当此时和岁丰之日,亟令次第奉安于各处,有不可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出举条令礼曹禀处,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此gg次g退出。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斋宿〉。左承旨尹行任〈斋宿〉。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曺允大〈斋直〉。右副承旨李洪载〈斋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斋宿〉。注书李海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除服后,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曺允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曺允大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履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尹行任、李洪载落点。
○柳文养启曰,承旨落点,昨夕下教,而司谒忘置,经宿之后,始乃来传,事未前有,诚极骇然。当该司谒,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令兵判,过斋后决棍三度。
○传于李洪载曰,卿等既以候班入来,三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仍为诣阁。
○尹行任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郑昌顺落点。
○传于李洪载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尹行任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洪载曰,右副承旨入侍。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洪文泳启曰,行左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赵镇宅,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同副承旨赵镇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文泳曰,宜令一伸,并许递。
○传于洪文泳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柳文养落点。
○洪文泳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勉兢,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牌不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洪文泳进。以李勉兢为吏曹参议,金履正为大司谏,柳谊为兵曹参判。东莱府使单柳焵,书题单金必彦,东部奉事郑文绥,童蒙教官郑昌耆相换。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未差,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沈焕之病,左承旨曺允大进,副司直李致中、李度默、洪明浩、金履禧。
○以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义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只推。
○以掌令权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只推。
○李洪载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勉兢,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从重推考,牌招严饬行公,违牌勿为呼望。
○曺允大,以礼曹言启曰,中宫殿供上,以素膳限公除日,封进事,启下矣。公除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常膳封进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辛亥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事变假注书金履载,左议政蔡济恭,行副司直郑昌顺,兵曹判书金文淳,户曹判书李秉模,刑曹判书权𫀤,行副司直赵心泰,开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汉丰、金持默,以次进伏讫。济恭曰,迩来春寒尚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唐城府夫人公除已过,中宫殿多日哀毁之馀,气候诸节,不瑕有损乎?上曰,比之所料,不至大段,是可幸也。上曰,昨日承宣事,卿或闻之否?欲因卿等之入来,仍行次对。故昨夜,以明日问安,差晩为之之意,下教政院,则以为公除问安,以翌日为之入禀,故事甚怪讶。更询其委折,则盖因司谒之自下往问,乃以翌日为之云,司谒无异中官,则承旨之私自酬酢,宁不骇然?近来政院事,每如是矣。济恭曰,本事今始得闻,而承宣事,诚骇然矣。上曰,以日计月,故十三日为公除,则问安之当日为之,于礼即然。故予之下询者此也,而院中则忽以翌日入禀,而有先朝受教云,故取见文迹,则伊时翌日之问安,与今番之公除有异,是岂藉重之事乎?虽以己丑、甲午已例言之,皆于当日为问安,则今日问安,固无可疑,设使翌日问安,为不易之典,翌日即永禧殿酌献礼斋日也。岂无进退之道耶?强引不当引之例,擅自分付于政府者,尤岂成说乎?名以承宣,问礼于司谒,非但骇然。论以关系,亦甚不轻矣。济恭曰,臣亦以今日问安出令矣。昨日政府下吏,来传院中之言曰,翌日问安,自有前例,依此为之云。故臣窃讶惑,考诸《政府誊录》,而初无受教载录之事。然而既有院中知委,则但当一从院中知委,故更以翌日问安出令矣。上曰,卿等须于筵退后,问安,可也。上曰,东伯状启,卿未及见之乎?本事即一乡战,而因渠私憾,至有投书之举,以越中扑愚之俗,犹尚如此,民习极为痛骇矣。济恭曰,因其私憾,白地构诬之习,诚甚痛叹。大抵遐乡之乡战,便一痼弊矣。上曰,先朝每以此等事,辞教截严,予尝承聆,惩一之举,宜施于此辈,而其中造谋者,不可不亟施一律矣。济恭曰,此等之类,若或不施一律,则人心之叵测,难以惩励矣。上曰,以东伯状启观之,则宁越府使之论报,非但此事之详悉,子规楼古址寻得事,逐条论报,纎悉无遗,文亦有裕,为人太了了矣。当此并用之时,此等人,实合擢用矣。济恭曰,非但为人之了了,文华凡节者类中,曾所推诩之人矣。上曰,北道习操,待秋举行事,卿意以为,如何?济恭曰,北道异于他道,故臣亦以安不忘危之意,行会本道,使之如例行操矣。道伯既以荐歉之后,难于习操,有此状启,则参以事势,亦似然矣。盖昨年屡万包停还惩捧之馀,民间甁罂之俱罄,可以推知,少待秋成,诚无所妨矣。上曰,次对为之,可也。济恭曰,宾对有命,故臣虽登筵,而庙谟民事,别无时急仰禀者矣。上曰,盖自卿之入相府,朝廷无事,年谷屡登,此莫非卿协赞之功,燮理之效也。予何不独任于卿?向筵,卿虽有僚相备员之请,而不得许施者,良以此也。济恭曰,朝廷宁谧,年事丰稔,此实赖圣明之在上,国家之洪福,如臣不似,岂有一毫仰赞之力乎?上曰,向者春到记时,为虑卿之连日劳攘,以具允明为命官,则命官与读券官金尚集、洪良浩二人,俱是年老,而以其考试观之,筋力精神,犹为强旺,诚甚稀异矣。济恭曰,臣于年少时,若闻回甲之宴,则知其为稀贵,近来则至于回甲人,不以为异事,视之若少壮,今日可谓寿域矣。上曰,此莫非先大王寿考作成之化也。向以百岁老人事,有传教矣。卿亦知其人乎?济恭曰,臣亦稔闻,欲一仰达,而尚此未果矣。盖其生年,尤为可贵,而年又满百,诚甚奇异矣。上曰,闻子孙至于四五十云,然否?济恭曰,臣之所闻,非但四五十,无虑六七十云,而非但此也。回婚礼为二十馀年,如是偕老,曾所未闻,家计亦为饶足,资级至于崇品摠管之职,在渠荣耀极矣。人间五福,可谓毕具矣。上曰,其显祖为谁?济恭曰,闻是申叔舟之后矣。上曰,既是班族,则摠管之衔,岂云过乎?此非但渠一身之福禄而已。抑足为当世之瑞物也。济恭曰,古之陆贾,犹以五子,称为福人,至今传美,比于此人,不足为多矣。上曰,春寒尚尔,稍待日暄,上来事知委无妨矣。济恭曰,既承恩教,渠何敢一刻迟滞乎?似已登途矣。济恭曰,臣于廛弊厘革事,既已陈达,不可不趁即决处,故复此仰禀矣。大抵作事之初,必讲恰好道理,要使悠久遵行,故臣亦近日,积费商量,而详考市案,则三十年以后,所出名目,只数三廛,而皆是等闲之市也,罢与不罢,无所损益。此不可但以年之久近为限,就其中六矣廛外,最紧于民生日用,如蔬菜鱼物等廛,合有商量者,而革罢原廛,或只存廛名,痛禁乱廛然后,民可聊赖矣。且闻日前举条出后,鱼鲜等物价,顿下于前云,以此推之,厘革以后,得有实效,断然无虑矣。上曰,平市提调,亦陈意见,可也。文淳曰,臣亦于大臣筵奏后,抄出市廛名目,详探都民物情,则诸廛名色,多有近数百年设置,根抵已固,得有储畜,上应国役,今若痛禁乱廛,各自私卖,则诸廛凋废,将与革罢无异,此诚为难便之端矣。上曰,大臣之奏,亦非为诸廛乱廛,一并痛禁,就其中最紧于日用者而言耳。事既发端,终无决捎,民情安得不胥动乎?更加商量,斯速出场,可也。济恭曰,凡有政令,销刻不可频数,固当念终于始,而然或持疑不断,终无就緖,则外人安得不窃笑庙堂,庙堂为人窃笑,国体亦安得不亏损乎?臣意则厘革廛弊,惟有断而行之耳。上曰,虽禁乱廛,私自都贾之弊,势所必有,此则何以禁止耶?更究方便之道,以存阔狭之路,可也。济恭曰,事系变通,故初不得不一番经禀,而至于厘革晓谕之道,惟是庙堂所可举行者,谨当退与诸堂,烂议为之矣。上曰,人言均役以后,鱼鲜颇贵云,何故而然耶?或云在前,则各宫房及沿海官府渔户之应役名目甚多,故海氓勤于捕渔,而今则常税之外,无所侵渔,沿海诸民,虽非鱼利,生理犹足,故渐懈于猎鱼,而鱼鲜之古贱今贵,皆由于此云,然否?在先朝均厅设施之本意,亶出于均一民役,保存渔户,则为生民之惠,至矣盛矣。均役二字,岂不美乎?且以本厅纳鱼盐船税钱言之,初不满十万,海民之应税,可谓至轻,周官之制,山林川泽,亦有虞衡之官,船只之数,亦宜有官府之管领,则均厅之设,盖不可已者,岂或节目之间,有所未尽,而有些少弊端耶?济恭曰,山野之民,至今安堵者,莫非均役减疋之惠,而至于鱼鲜之翔贵,专由海民之懈怠,实非设法之初,有所未尽而然也。上曰,顾今一世,媕婀成习,沕然作一色,诚非细虑矣。岂或人才渐降,委靡不振而止耶?抑将代不乏才,得有振刷之日耶?济恭曰,媕婀成习,殊极寒心,只由于风习之渐渝,诚非细虑,而至于人才,岂有不复生国之理乎?上曰,非但人才之如此,见今文体渐降,月异而岁不同,或曰抄启设施之后,一世效尤而然。盖抄启设施之意,一则欲使渠辈,少知诗文四六之向方,一则欲使举世,咸知右文之本意,得有丕变之效,今乃因此有弊,则亦将以何术可救耶?济恭曰,文体之变,自古为难,故惟唐之韩愈,起八代之衰,宋之欧阳修革杨、刘之体,此非人人所可能矣。上曰,然则文体之涉于局促者,并不赐科,则自可矫变耶?至于行文,亦异于四六,则又何无可观之文耶?济恭曰,圣教及此,万万钦仰,近来文体,果为不好,今若丕变,岂不为世道之幸乎?上曰,卿筵退后,以朝家必欲丕变文体之意传之,俾诸生咸知,可也。济恭曰,顷因江陵府使李集斗上疏,本府所贡参价,以加分耗给代便否,关问道臣矣。即见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则以为,若以加分耗,许施于江陵,则他邑从以烦请,又有停退未捧之时,则元谷耗缩,诚如庙堂覆启,以臣疏暗,无他意见为辞矣。守令所知,只是一邑之弊,故为一邑欲为釐弊,其势无怪,而自朝家视之,一道之民,俱是赤子,而其所为弊,无邑不然,则矫救之情,何可独厚于江陵一邑,而不及于他邑乎?欲为遍惠,则无由人人而济之,欲为偏听,则其于患不均之圣训何哉?道臣之见,亦无异同。江陵府使李集斗所请耗条补参一款,姑为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日前以婚葬过时之类,约略抄启,饬教严截,此圣王之政也。臣于近日,因人闻广州庆安面所居班户,以郑为姓之人家,有婚嫁之太过时者,娚妹之年,或近四十,或过三十者,至为四五人云,此非盛世宜有之事,另饬道臣与地方官,各别劝婚,各别扶助,俾无生人废伦之患,恐不可已矣。上曰,出举条今年内期于毕婚,形止使之状闻,可也。〈出举条〉昌顺曰,湖中贸米,前锦伯以勿为上纳,陈达蒙允。今若不为上纳,当初贸置之意,果安在乎?上曰,前锦伯,方以摠管在直所,使之入侍。履载承命出,与都摠管郑存中,偕入进伏。昌顺曰,臣于惠厅事,方有难安情势,不为行公,至于三南贸米一事,臣既筵禀举行,敢此仰达矣。日前见前锦伯举条启下者,则本道贸米勿为上纳事,以有民弊,陈达蒙允矣。贸米上纳,非今斯今,故郑判府事为惠堂时,已有定式行会,出浦船价,则元谷中如例准给,浮费则半减以给,而剩米落庭等名色,一并除减,在民似无为弊之端,只是守令惮于上纳,不欲船运而然矣。如不上纳,则贸米何为?贸米之法,亦仿常平之意,故守令之不愿,或有直报者,一从其愿,勿令强贸矣。湖西所贸,以万石成册上送,民果不愿,则初不必贸,而既贸之后,不为上纳,则便归无用,前年年事,虽不如所料,而已贸万包之谷,不可置之,前锦伯似未见依式行会之关,有此仰达矣。日前前锦伯举条,姑为勿施,依惠厅关辞,虽不可今年内尽数上纳,或税船添载,或馀船再运,以为随力装运之地,何如?上曰,前锦伯亦陈所见,可也。存中曰,惠厅贸米,列邑报来,故臣果修成册上送,而从前贸谷,未尝以纯米贸取,以昨秋米价言之,一包三两钱,实为不足,故列邑或有贸租折米者。及今作米上纳,其势末由,船价等物行会之关,臣果未及见之,而虽令准给船价,除减浮费,米色斛量,终不及正供上纳。臣父上来时,列邑误恃臣前言,多请还分,臣不报惠厅,擅许分还,臣固有罪,而既令还分,则到今上纳,初无可论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惠厅既令贸米,道臣又报成册,则船运京江,即次第应行之事,而前道臣之只依列邑所报,许令分给,事体极为未安。前忠清监司郑存中,从重推考,既分之谷,今年内船运,非所可论,其所区处,从后更商之外,无他策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田税木升品尺数,昭载《大典通编》,而近年以来,木品比前劣下,不合经用者居多,连因绵歉,虽不一一点退,参酌捧上。今若因循,每每参恕,则来头之弊,有不可胜言。今年则各别择捧,必准尺量上送,俾无如前麤劣大段抵罪之患事,严饬作木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次对,诸臣先退,上命祖承,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洪载,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升试再抄设行乎?洪载曰,未及设行矣。命书传教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坐〉。行左承旨洪圣渊〈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载〈坐〉。右副承旨赵镇宅〈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文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洪载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圣渊落点。
○传于曺允大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镇宅落点。
○传于柳文养曰,同副承旨为军士房。
○洪文泳启曰,假注书赵台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单付。
○赵台荣改差,代以郑尚愚为假注书。
○金履载改差,代以李毅远为事变假注书。
○曺允大启曰,故相臣郑弘淳,今十九日完窆日,遣承旨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还谷加分,令庙堂禀旨事,传于洪圣渊曰,依状请施行事,令庙堂,分付。
○李洪载,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金得源,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司谒李孝得,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私婢尚今,击铮原情,刑曹回启判付内,李贤涉事段久远,虽难分明记忆,若与已伸雪诸人无异,则岂可一为一否?且以本事,亦岂可留在文案中乎?令该府事关伊时文案后坐起时,即为收聚洗草事,命下矣。臣等今日开坐时,伊时推案一卷誊录,并收聚洗草,而李贤涉事,与已伸雪之柳彩、南景容无异,所当一体伸雪,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岂可一许一否?今始闻知,尚云晩矣。依愿施行,此外若有似此之类,一并依此施行,可也。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济州牧使李鸿运状启,司仆寺覆启内,旌义县监赵元珣,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赵元珣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同副承旨柳文养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右副承旨赵镇宅,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公格,自在当递,援例陈章,经出禁扃。伏乞圣明,亟赐递改,以存格例,千万幸甚。
○以同副承旨柳文养上疏,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司谏李运彬疏曰,伏以臣以人则卤劣也,以年衰颓也。猥入台选,已过十许年,前后忝叨,不知几十次,数年以来,亚谏中丞之除,殆无虚月。噫,清朝言职,非为臣一身之荣也,而臣实蒙眛无知识,骫骳没风裁,莫严者义理,莫急者惩讨,而沁泄玩愒,苟度岁月,虽如时政阙遗官师规箴,既居其职,岂无可言,而犹且褎耳噤口,未效一日之责,每自循省,不寒而栗,向日堂疏,以洪秉缵之之当言不言,有所论责,臣亦不言三司之一也。夫秉缵无严放恣之罪,一见其政,孰不骇痛,而逾月经岁,无一人声其罪者,儒臣请谴,亦云晩矣。因此而伏奉别下传教,流俗媕婀之态,已尽烛察,近日含默之罪,姑示容贷,为此时言责之臣者,孰不感诵恩喩?勉思淬砺,而若臣居言地最久,而无一言自效者,其所惶惧而愧恧者,百倍他台,此际宿趼新除,又及于乡庐屏伏之中,感激之极颠倒上来司直之论受以为罪则虽不敢引义,不言之罪著而未勘,则亦无以抗颜,且臣中路坠马,腰胁触伤,寒痰牵引,舁到私次,作一蘧蒢gg籧篨g,动驾隔日,无路趋承,玆敢略入文字,猥暴恧蹙之私,兼附疾痛之呼。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行刊削之典,仍降威罚,以惩渎扰之罪,千万幸甚。〈十行刀割〉噫,丙丁以来,乱臣贼子,多出于受恩眷致崇显之类,而若其人面枭肠,凶国害家之甚者,岂有如在简者乎?槪其妖慝狼毒,蛇蝎之性也,阴邪回互,鬼蜮之情也。忘君负国,二三其心,趋东附西,千亿其身,连肚逆伟,力避前后之大论,换面贼复,肆发公坐之悖说,大臣箚奏,台启论列,已成剧逆之断案。今不欲更污笔舌,而臣所愤痛入骨者亦有之。再昨冬,新园迁奉时,我殿下任情哀号,玉候凛缀,左右诸臣,掩泣焦心,至于舆儓,无不挥泪遑遑,而渠以都监堂上,晏不动念,跸路未戒,托病径归,其无君之心,路人之所共疾恶者也。国家何负于渠,而渠之逞凶肆毒,若是之甚乎?京观之显戮未加,谪路之凶身径毙,收孥之请幸蒙允兪,应行之律,迄无举行,舆愤由是益激,民志由是未定,伏愿分付有司,一依已允之命,亟行应坐之典焉。因此而臣窃有忧慨者,殿下于刑政间事,每以收杀为务,不顾颠倒之嫌,凡出于公议而登诸台启者,姑赐允可,而旋为还寝,遂成一副规模,毋令复事争难,其为累圣德而贻后弊,岂细故也?臣谓罪犯至重,发启蒙允者,并命该府,一一抄出,按法举行,断不可已也。且伏念圣朝所以砺世而磨钝者官爵也,多士所以兴起而作成者科第也。我殿下临御初年,以慎官方罕科第,为初元规模。当是时,升一资通一台者,人莫不以为荣,无文者不生幸第之望,有才者益厉待沽之志,夫何比年以来,科举频数?幸滥居多,决科而陞六者,无不入台,顶玉而腰金者,相继蒙恩,窃尝伏闻先王盛时,才俊林立,而耆社重臣,只为二三人。参判臣李后山,以亚卿中望八之年,许入耆社,而加资则靳之,慎惜名器,若是简严者,岂不为今日之所可法者耶?一弛一张,虽为文武之道,而臣所忧虑者,即唐臣所谓比诸贞观之初则远矣。妄言及此,惟殿下念哉。臣于向日传教,有所钦叹感服者,敢此敷演焉。夫有失相规,君子之爱德也,闻过则喜,长者之弘量也。衰俗以来,人心狷狭,朋友之间,绝无责善之风,朝廷之上,未见绳愆之效,盖自偏党之目出,阿私之心胜,苟其臭味言议之相近者,则毋论事之大小轻重,惟以掩护为主。虽如问备薄警,言之者恐其见忤,当之者谓其有心,以至情谊不保,疑阻层生,习俗之弊,无以救药。近者朴猷焕之托以姻娅,当论不论,至为引嫌者,良由是也。古人之心,公而无私,故虽在亲戚故旧,或登筵而面斥之,或箚疏而规责之,彼此知其无心而不以介意,如殿最之被黜罢削之论罪者,其子孙亦不得为嫌,非世所共知之嫌,则纵避于私,而不避于公,嫌路有限,厚风可观。臣谓朝臣用嫌之规,除非世仇,限其代数,毋得广嫌,至于罢削薄罚之警,则初不得为引事,著为令式,可也。前持平申大龟,以侍从之臣,有敷陈之言,臣固不以为不可,而此乃朝夕而出入言职者,则与慎基庆之老且无官者有异,除非目下切急之务,姑待言责之来而言之,固未晩也。且其疏中诸条所陈,虽未知得失之如何,而如海西、丽水等云云。有非及时之紧务,则其为渎䙝之失著矣。臣谓申大龟,施以谴责,以禁日后猥杂之弊,宜矣。臣于水原新邑事,窃有一得之见,敢此附陈,自夫园寝移奉之后,本府事面,与前自别,且新设邑治,处在三南之要冲,又挟山城之地利,其在潼关防之道,聚民居而壮邑基者,亦为不可缓之要务也。但伏念成聚之道,仁政为先,财用次之,殿下于设邑之初,给复而缓民力,捐帑而裕民财,其在发财施仁之道,至矣尽矣。第今多少来接之户,除如于仕宦家外,率是儒武之志于科者,构数间屋子,图时月粮资,以为目前保接之计而已。顾其势,无以耐久而奠安,以臣浅见,无论京外卿大夫、士庶人,募其财力饶厚者,使之筑室,则我东虽曰贫国,数三百富实之户,何患不得,而饶户居多,则沾漑者倍之。况吾君出自孝理,而所欲为者,其孰不乐为之从乎?汉时五陵豪杰,恐是此法,若其聚集之方,住接之道,惟在于上,臣不敢烦陈,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首陈自引事,近来褎耳噤口之罪,岂特尔一台臣乎?次陈事不须说,又次陈事不允,尾陈云云。可见愚爱之忱,有时点检,犹觉多负初心,况廷臣之见时政者,岂无不如初之叹乎?尔言诚爱予矣,极是极是,朝著间偏党之习,阿私之弊,可谓日甚月增,其为世道之忧,容有既哉?成效虽邈然,苦心岂或已?至于朝臣用嫌之规,自朝廷定给代数,事面似如何?此后严饬,不当过嫌而过嫌者,大臣三司,随现论责,可也。罢削薄罚之强为引义之谬规,申加严禁事,令政院载之故事,申大龟谴责事,尔言是矣。然伊批中,见诳二字,微示使自知悔之意,只此足矣。以今媕婀之时,何必求备乎?水原新邑富实户募接事,于此非不辛勤,姑未就緖,以今所料,时日内难责栉比之效,此所以夙夜憧憧者,更欲十分留意于捉来之方矣。尔其勿辞察职。
○辛亥二月十三日卯时,上诣永禧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李洪载,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李秉模,直阁徐荣辅,检校教教gg检校待教g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路由钟阁前路,诣红箭门外,降辇乘舆,诣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还诣斋室亲押。少顷,行礼时至,上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大祝进读祝文讫,次诣各室如初礼,降复位,行四拜礼,复行四拜礼,诣望燎位,燎讫,通礼跪告礼毕,上还斋室。命行任书传教曰,本殿殿司守仆等赏典,依昨年庙宫展谒时例为之,殿监别为施赏事,分付。少顷,上出斋室,乘舆诣红箭门外,降舆乘辇进发,由钟阁前路,诣敦化门外,命行任出标信解严,入敦化门、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辛亥二月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司谏李运彬上疏,仍书批答。又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坐〉。行左承旨洪圣渊〈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洪载〈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赵镇宅〈坐〉。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权傧未肃拜,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今月十六日,和义君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李洪载启曰,假注书郑尚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镇宅启曰,汉城判尹具㢞,率五部官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洪载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洪文泳启曰,吏曹参议李勉兢,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已至数日,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情势设有铁限,前此伸之,非一非再,出牌三日,尚无去来,宁有如许纪纲?万万骇然。况昨日启辞,既有还给之命,则终不严饬,又过一宵,承旨事,亦甚骇然。吏曹参议李勉兢,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其违傲之罪以闻,当该承旨曺允大,平壤庶尹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时任庶尹,令该曹递付京职。
○吏曹,平壤庶尹单曺允大。
○传于李洪载曰,下直守令入侍。
○禁府启目,前参议李勉兢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分付放送,罢职姑为分拣,仍任前职,令政院牌招事,分付为良如教。
○吏曹,吏曹参议单李勉兢。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文泳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文泳曰,深夜以致酬应,不但有关国纲,昨闻所谓情势,即黄樟疏语云,寻常台疏,皆可引义,至于如许借名之樟疏,岂必更事云云乎?从重推考,更即牌招,申饬行公。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节祗受有旨内乙用良,规楼基址寻得委折,使该府使,详细牒报,邑中流传事实之不载于陵志者,毋论刊本写本,诚心收聚,并与祠院图形,追于状闻之意,才已驰启为白在果,节呈宁越府使李东郁牒呈内,规楼基址寻得委折段,本府客舍之傍,旧有梅升楼,即郡守申叔根所创,而我端宗大王临御之所也。自有御诗以后,改称为子规楼,不幸万历乙巳大水,一邑沈垫,楼于伊时,颓毁是乎矣,迩来数百年之间,未有重建之议。此实一州之欠典,故府使莅任后,遍访楼之遗址,岁月浸远,文献无征,问诸府吏而不知,问诸邑民而不知。或云在客舍之北,或云在客舍之南,到处指点,诸说参差,有难质疑是乎乙加尼,昨秋营门,巡到本府,先问子规楼旧基曰,自玆楼湮没之已久,嗟后人寓慕之无所,趁此时寻旧基而图新建,事体当然。观风轩即当日临御之所,而官大路既在南墙之外,规楼在于南边大路上然后,邑民之去来者,可以拜于楼下是如是遣,开基次,委送营校。故十月初九日,府使率相地者数人,往客舍南墙之外而营度之,则闾阎错杂,重篱遮拥,殆不辨驻跸之何地是乎所,就南边闾家后稍广处,方测圭议之,俄而晴空忽翳,雷雨骤至,旋即避还矣。翌日平明,大风忽起,人家失火,而为虑一邑延烧,俄而风止火灭,只烧客舍南墙外五户,而烬后馀灰,为风所扬去,楼基始乃宛然,而比平地高几一尺,遂即开拓土中,破瓦个个拾得,基上纹础,隐隐露出。于是,邑人皆曰,是处是如乙仍于,既卜其地,将谋木石,时当严冬,积雪满峡,层冰塞崖,百姓咸忧之,府使亦忧之,一夜天乃雨,三日大霔,四山冰雪,一时消瀜。乃伐木于锦障之东,顺流而下,斲石于蓬山之北,载曳而运,于斯数事,实非偶然是乎所,营建事段,今正月十九日始役,与营校逐日监董,而今月初六日,立柱计料是乎旀,外此邑中流传事实之不载于陵志者,求诸邑底,姑无见存,问于古老,亦云不知是乎等,以分送乡所于境内坊曲,更为访问父老士庶后,追于驰报计料,是如牒呈为白有卧乎所,臣于昨年秋,亲审观风轩南墙之外,则即有五六闾家。故使之毁撤开基事,委送营校是白加尼,追闻寻得委折,则果如该倅报辞是白如乎,前冬自臣营,措划如干钱谷,以为鸠材重建之地,春后又为送校监董,而民争赴役,立柱在即是白乎旀,至于邑申流传事实,不但邑报之如此,臣亦不得闻知乙仍于,为探事实,起送褊裨于该府,姑未及回来是白遣,祠院图形次,发送画师裨将,亦未来到是白乎所,待其齐到,流专事实,祠院图形,并只追于登闻计料为白乎旀,缘由为先驰启为白卧乎事,传于洪圣渊曰,异哉异哉。岂特以一楼之缮颓,各有时存焉云尔乎哉?寻基也火忽起,烧拓五个蜗庐,风从以助势,扫扬灰沙,旧砾现于土底,纹础露于基上,甚至穷冬绝峡,大霔三日雨,瀜尽层崖塞雪,木于是斫,石于是斲,输致于至腊之间,正月而开基,二月而立柱,其事功之速就,可见神理之克协人情,朝家则全然未闻。这般事实,时适兴想,而起感于六臣忠节,专送史臣,奉考金樻石室之藏,史臣反面之日,即规楼立柱之吉辰,此可谓偶然泛然之事乎?侑祀之典,方欲别有批旨于馆阁草记,而既闻之后,楼役改建,岂宜令道伯,捐廪经始?并以公谷会减事,令庙堂为先行会,梁文,内阁原任提学左议政撰进,记文,原任提学李判府事撰进,扁额,弘文提学书之,梁文、记文,道伯,该倅分书,本陵奉审年次,在昨年有待春举行之命矣。奉审礼官之行,趁寒食祭享进去,建楼与侑祀事由兼告,献官仍以礼官举行事,亦为分付该道。
○李敏采,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未葬搜访修报之道,齐会五部官员于本府,以朝者筵教,各令斟量多寡,商度远近,务归到底核实,无一毫虚实相蒙之弊,则各部官员,以户数多少。定其日字,以为修成册报来之期,而西部为一万六千三百七十一户,故以三月二十五日为限,南部为九千九百七十户,故以三月二十日为限,东部为七千六百三十四户,故以三月十五日为限,北部为五千八百十七户,故以三月初十日为限,中部为四千八十二户,故以三月初五日为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备边司郞厅李性林,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承旨洪仁浩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照法重绳,何如?判付启,身为承宣,不能检束司谒辈,以致不紧说话,出于六仙楼公座,而亦不能登时论罪,甚至有问安出令,不遵甲午前例之举,其在严内外杜后弊之道,不可以事属无情,有所宽恕,削职放送为旀,以该房虽有处分,追闻此囚之与司谒答问时,后虽从众,初果持难云,前承旨李晩秀,以递差更捧传旨事,分付该房为旀,当该司谒段,不关于渠之事,三次往问之状,极为痛恶,刑曹徒年之律轻矣,远地定配为良如教。
○辛亥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汉城判尹、五部官员,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汉城判尹具㢞,中部都事权襈,东部都事尹厚东,西部都事李承薰,奉事金喆淳,南部都事徐季修,奉事南鹤玄,北部都事郑昌謩,奉事李秉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洪载进伏。命洪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上曰,判尹进前。㢞进伏。上曰,部官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襈等,以次奏职姓名讫。上曰,未婚未葬之申饬,何年不然,而今番部官之特命择差者,盖为着念奉行,俾有实效之意也。大抵仲春,即导迎和气之时也。男女之年满而未得婚嫁,丧葬之过时而未能经纪者,拔例顾助然后,允合于古圣王体仁之政也。但恤典亦是恩典,而虚实相蒙,则岂不屑越乎?尔等采探之方,举行之道必有料量,各各奏达,可也。襈曰,中部则民户最少,未婚只有二人,未葬则十馀人,而虚实姑未的知矣。昌謩曰,臣则江村先为探问,而虚实果难的知矣。承薰曰,西部则民户最多,姑未尽为摘奸,而未婚诚难核实,士夫则耻其入别单而蒙恤典。故或有掩置者,至于贫残无依之类,议婚之人绝无,故虽蒙恤典,而难以成婚,是为可闷矣。上曰,所奏诚然,何以则好耶?㢞曰,士夫则贫穷而未得过婚,与常汉同入未婚秩,看作羞耻,亦不是异事矣。上曰,事势似然,而朝家顾助之典,岂可为羞耻乎?部官详细晓谕,而各其族属,亦若劝成则似好,先自部官族属中知委,亦无妨矣。厚东曰,未婚未葬,略有所得,而无籍之类,难以混入,且洞任之言,不可准信矣。上曰,无籍之罪果有之,而未婚则无籍中似多,此亦有难尽拔,而既系恩典,则不可滥觞。自京兆宽其定限,使之逐户摘奸,着意采访,俾无虚实相蒙之弊,而亦不可只凭洞任之言矣。尊位,前则大臣以下皆为之,其法亦废阁乎?㢞曰,洞内秩高人尊位之法,近果废之云矣。上曰,自京兆申饬,亦自政院招致备郞,以依前为之之意,传于大臣,可也。仍教㢞曰,部官事,不可无变通之道矣。部官即古之雒阳令也。都民休戚亦系焉,而官员则有偏苦之叹,下隶则无聊赖之资,诚勤之心,从何以出乎?自前欲变通而未果卿须商确论理,禀奏,可也。㢞曰,圣教至当,而既系官方,与大臣铨官相议后,可以禀达矣。命判尹先退。洪载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校理李尚度,前献纳吴泰贤,前掌令李彦祐,前副校理沈能翼、李义凤、李太亨,既已蒙叙,而前司谏洪彦喆、申禹相,前掌令郑景祚、任希一、金孝真,前持平申膺祜,前正言郑履绥、郑最行,前应教成德雨,前修撰姜忱、郑东观、朴基正、李锡夏,前副修撰李贞运,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倂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洪载,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平壤庶尹曺允大,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可也。允大进伏。上曰,以该房不善举行,故特命外补,而近闻平壤,多有弊端,莫可矫革云,尔以近密之臣出去,须随事恪勤,着意抚摩,使箕城之民,咸知特差之有效也。允大曰,外补之命,于臣匪罪伊荣而圣教又如是谆复,臣敢不一心奉公乎?上曰,明日发去,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坐〉。行左承旨洪圣渊〈坐直〉。右承旨洪义荣〈传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洪载〈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未肃拜〉。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权傧未肃拜,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敏采曰,在外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柳文养落点。
○传于洪圣渊曰,左承旨入侍。
○李洪载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所当即为捧供,而连值斋戒,不得用刑,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除刑推捧供以入。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驾诣弘陵展谒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而禁军、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五哨为先厢,禁、御两营中,当次营门留阵,禁军三番随驾,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弘陵幸行时,问安及各差备所把驿马,不可不应把处外,一倂减省,本曹驿马及京畿、黄海、忠清三道驿马补把之数,别单书入,而各该监营,定差使员,今月二十三日,京中逢点事,各道监司处,发关知委,而司仆寺添补京畿驿马,则从本寺启下数,直为入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京畿各驿马,才过园幸,无论本曹司仆,勿为补把,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弘陵展拜教是时,追慕岘、碌磻岘道路险峻处,依前例临时启禀,以人夫奉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弘陵展拜教是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二十六日,弘陵展拜教是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事当依例磨炼,而日字促迫,无以及期上来,限五十匹,从近道分排知委,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三十匹补把,可也。
○李洪载,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捧供启目,判付内,当该司谒,不关于渠之事,三次往问之状,极为痛恶,刑曹徒年之律轻矣,远地定配事,命下矣。当该司谒白景旜,依传数,平安道肃川府远地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击铮人李义庚等,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伯,斯速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朱南喆,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伯,斯速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南衡东,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伯,斯速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金五元,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伯,斯速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姜履载,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伯,斯速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奴时老味,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伯,斯速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申湅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曹决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猥滥击铮人,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启目施行为良如教。
○辛亥二月十五日卯时,上诣璿源殿。展拜入侍时,行左承旨洪圣渊,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随驾。上乘轿出拱辰门。教圣渊曰,昨日弘陵奉审,左承旨进去乎?圣渊曰,然矣。上曰,陵官为谁?圣渊曰,令则李义福,参奉柳谧矣。仍命书礼曹陵幸草记批答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病〉。行左承旨洪圣渊〈坐〉。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载〈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金光岳〈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权傧未肃拜,持平宋焕其gg宋焕箕g、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臣以和义君家致祭事,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敏采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光岳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右承旨洪义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采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光岳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柳文养曰,仍。
○传于李敏采曰,今番陵幸时,道路桥梁植炬及凡系用民力之事,皆以储置米会减,而分办亦以最省约之例举行事,分付畿营。
○传于李敏采曰,今番使行,渠兄多效劳,白景旜即为放送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李贞运为副校理,郑东观为修撰,韩光植为副修撰,洪检为右尹,成均博士单安重默、金必宣、李泰熙,学录单车敬𬭳、韩启翼,承文博士单闵广鲁,左尹洪检,右尹金鲁永。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沈焕之病,同副承旨赵镇宅进。以洪明浩为副摠管,金志和为训炼主簿,韩允度为庆熙将,同知单李健秀,佥知单崔秉教、李锺三,副司直李祖承、李晩秀、赵镇宅,副护军申昕,副司正郑尚愚并单付,广州中军单黄显基,庆尚右兵虞候李镇邦,今加折冲。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东作将始,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辞朝。上曰,在外及未肃拜玉堂许递。〈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未肃拜〉。左承旨朴鎤〈在外〉。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载〈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金履安〈在外〉。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敏采启曰,来二十一曰,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权傧未肃拜,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同副承旨金光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其实病孔剧云,许递。
○李洪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洪载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今闻畿伯言,修改之役,寒食当兼告由举行,而役处浩大云,本牧使之代,今日政各别择差,待下批仍令当日辞朝。
○传于柳文养曰,都承旨、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朴鎤落点。
○传于李洪载曰,修撰李冕膺,仍任前职。
○以黄海兵使元厚镇状启,所已等,镇军饷谷虚留伙然,所已万户金启默,位罗万户丁运泰罢黜事,传于柳文养曰,两镇还谷之尚未收杀,专由于帅臣不能检察之致,帅臣到任,在镇将除拜前许多朔,则已发觉已登闻之事,何去而不能提察于磨勘之前,乃于岁翻之后,无难有此状启乎?若此不已,诸道兵水营所管,莫重饷谷,虽皆徒拥虚簿,毕竟归罪,只及于无势疲残之一佥万户,所谓帅臣,一发不损,则何以惩后何以耸他乎?当该兵使元厚镇,施以不叙之典,该镇万户等,令道臣拿致,严棍查问,事状以闻,如有不知年条,无处指征之类,亦令道伯,拔例详查,依年前统营例状启,向于统帅状启,亦有下教者,而统营如此,他道可知。令庙堂各别严饬,若属从便厘正之事,亦岂必一一状闻,以贻各镇迎送之弊乎?此意一体分付诸道,使饷谷无亏欠,民情无骚然。又若年条太久远,督捧无着手处,亦惟在于道帅臣参量事势,从长对扬之如何,不得不登闻者,据实登闻,以待处分事,分付。最是谷多之镇,其所病民,甚于逋欠云,关西各镇,昨年申饬之后,亦果有裒益之效乎?镇民亦吾民也。闻其疾苦之吁告无从,而一任其困楚,是岂不忍人之政乎?关西之有效与否,先令状闻,外此诸道,亦为措辞严饬,可以厘正处,随即厘正后,状闻事,分付。
○李洪载,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吏批言启曰,朝官年八十人,岁首抄启加资,既有定式矣。前同知李策,今年恰满八十,而京兆岁首别单抄启时,未免落漏,事甚疏忽,其时堂上,推考警责,李策加资单子,依他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李弘载gg李洪载g进。以金履安为承旨,李祖源为吏曹参议,郑万始为副校理,李殷模、李冕膺为修撰,李义凤为副修撰,兪汉谟为户曹参议,护军李策,今加嘉义,兵曹正郞李冕膺,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沈焕之病,行左承旨洪圣渊进。以徐有和为黄海兵使,尹载大为庆尚右兵虞候,李东弼为武兼,洪文泳为副摠管,李禧燮为都摠经历,副司直洪义荣、李晴、沈能翼,副司果李义凤、宋祥濂、李龟云并单付。
○传于李洪载曰,庆尚监司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于柳文养曰,岭伯望筒,才已点下,而思之其叔方在道内守令云,而年前敦匠之役,有陞品承传,此人独未收用,今日政陞品窠相换,仍为除朝辞赴任事,分付。
○以骊州牧使望筒,传于李洪载曰,筋力奔走之役,武胜于文,称病亦支离,似此往役,试之何妨?又或称病,当即其地定配,前训将李敬懋,此窠差补,使之当刻辞朝,仍令当日下送。
○吏批。再政,以朴基正为校理,尹羽烈为修撰,姜游为工曹参议,郑大容为庆尚监司。骊州牧使单李敬懋,咸阳郡守郑东闵,仁川府使尹光硕相换。
○传于柳文养曰,昨冬招问皇历赍咨官,已有使之往传于大臣者,而今行入栅,又有滞留之弊,意谓正副使,严饬任译,使之告于礼部,期于釐弊云矣。今又招问先来译官,以来头栅人之或有致憾,不敢出一口气而还云,殊甚不然,使臣之栅门出入也。近为栅内猾校所操纵于索赂惩贿,而莫重专对之行,因此未免滞留。如是之际,贻羞不少,今行已回还,呈文礼部,虽无可论,若于出栅时,又有如前作弊之举,则小而呈文,大而移咨,痛惩其奸细之习,断不可已。令庙堂措辞严饬,行会回还使行处,使任译辈无敢袭谬应求,俾有警念之实效。
○李洪载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朴鎤,时在骊州任所,同副承旨金履安,时在杨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替代,而昨年元陵展谒时,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一百名替代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昨年冬例为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行时,弘化门外留都,守、摠两营,轮回为之,而昨年元陵展谒时,摠戎厅举行矣。今番则两营中,以何营磨炼乎?敢禀。传曰,今番亦以摠戎厅为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十里外斥堠伏兵及传语军,守、摠两营,随其地方举行,而昨年元陵展谒时,因传教,畿邑所管斥堠数处外,伏兵除之矣。今番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御营厅留阵,禁卫营当为随驾,而若值两营新番军上来时,则十里内斥堠伏兵及各处入直替代之节,以新番军磨炼,而癸卯年元陵展谒时,禁卫军四哨随驾,御营新旧番军留阵,丙午年孝陵展谒时,御营新旧番军七哨随驾,禁卫军兵留阵矣。今番适当新番军上来之时,后厢军兵,以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六哨磨炼,可也。
○辛亥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先来军官之二十日内出来,无一人后至者,极为可嘉,内下弓子,各一张赐给。又命书传教曰,卿等万里稳旋,极可幸也。观于先来状闻,皇帝恩数,愈往愈挚,此后叩谢之举,在所留意,待卿等复命日,与大臣登筵禀处,预为知悉。还朝当在来月何日耶?玆遣兼史,先劳卿等行李,此意并须知悉事,遣史官传谕于回还谢恩正使。仍传曰,此传谕,下送箕伯,以道内文守令中,义州附近邑外史,驰至栅外,传谕事下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洪载,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柳文养进伏。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文养书传教曰,玉堂番次,苟艰莫甚,朴奎淳一人之长时锁直,以官为家,近所初见,未肃拜在外人员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教鼎修曰,巡行才返,经历处农形,何如?鼎修曰,今年节序稍晩,姑未始耕,而闻老农之言,则间或起耕,不无丰登之渐云矣。上曰,弘陵程途,为几里乎?鼎修曰,不过三十里矣。上曰,日暮前可以还宫耶?鼎修曰,然矣。鼎修曰,翼陵局内有頉处,补土之役,以寒食祭享时,兼告由举行事,自该曹已为启下,而今年节候差晩,役处土脉,尚未解冻,趁寒食补筑,实有未坚致之虑,而事系陵役,不敢遽请退定,何以为之乎?上曰,待秋更禀,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文养〈陈疏径出〉。左副承旨李洪载〈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洪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洪载曰,近以斋日,公事多滞,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召对为之。
○洪明浩启曰,判府事李福源疏批,有守厅承旨进去传谕之命矣。都承旨洪明浩药院进,右承旨柳文养,左副承旨李洪载持公事入侍,右副承旨李敏采召对入侍,左承旨朴鎤在骊州任所,同副承旨金履安在杨州地,传谕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传谕则新除授承旨中,先为入来者进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崔光璧、徐美修落点。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崔光璧,时在庆尚道善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济州牧使李鸿运状启,六条民弊论列事,传于洪明浩曰,逖矣耽罗,隔以重溟,生民之利病,朝家何从而知之乎?然其所谓六苦役之弊,闻之已饫矣。以是之故,御极之初,先除折大全鳆之元贡,年前又有若干轸弊矫瘼之举,此岂足为一分苏残之阶,而断断此心,在于有知之不欲置之也。观此状本,其役若前,其苦尤甚。上有减贡之名,下无蒙惠之实,荏苒岁月,越视秦瘠,而使海外民生,吁告无从,则予虽否德,能无骍于面而汗于背乎?以此状本,下庙堂,别般论理禀处,待回启入彻,亦当有批下者,此意言于庙堂。
○徐美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训炼都监习阵单子,传于李敏采曰,初次才已设行,陵行不远,瑞葱台试射亦在即,明日本营习阵,勿为举行事,分付。
○以副校理郑万始,修撰李殷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副校理郑万始,修撰李殷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
○徐美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郑万始,修撰李殷模,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洪良浩陈疏入启,参判闵锺显病不来,参议李祖源在外,不得举行云,参判闵锺显,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判书批下,一体牌招,同参政事。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庄陵奉审事进去,本曹堂上所用印信一颗,依前例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判堂以检校阁臣,职务相妨,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今日政择差事,分付吏曹,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祖源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沈焕之为礼曹参议,金就夏为律学教授,赠户参徐喜朝,赠户判例兼,知事徐秉德考。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沈焕之病,同副承旨徐美修进。副bb司b直洪文泳、吴载纯、洪圣渊、金光岳、李贞运,副司果郑东观、韩光植并单付。
○以礼曹判书望筒,传于洪明浩曰,非将任则处任与耆堂,当该政官推考,更为拟入。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启本,驿卒金重彬,诬罔击铮,万万痛骇,令该曹各别严勘事,传于李洪载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轮对官入侍时,宗簿寺正任长源所怀,《璿系宝牒》之奉安于四处名山,非但典礼至重,盖亦法意有在,十数年来,因仍不行,维函维柜,积在阁中,事体所在,恐涉未安。臣意窃以为,当此时和岁丰之日,亟令次第奉安于各处,有不可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出举条令礼曹禀处可也事,命下矣。《璿系宝牒》之奉安四处,法意事体,俱为至重且大,而十数年来,因仍不行,诚甚未安,令该寺趁即择日,次第奉安于四处璿阁,何如?传曰,允。令该寺,取考奉安最久年条,先从最久处,待秋成即为奉安事,分付,仍令区别草记,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近例以干犒馈为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再昨日日暮时,闻崇礼、敦义、昭义三门袱直,受去锁钥,至锺楼街上,为无赖辈所殴打云,事甚惊骇,发遣入直校卒,使之捉来矣。回告内,其间已为散去云,仍即摘奸于各门,则三门锁钥,已到各门。故三门袱直等,捉致查问,则渠等受去锁钥,到锺楼,暂时歇休,而名不知何许人,谓之斤重几许,屡次运动,故莫重锁钥,易致破伤之意,多般挽止,说去说来,自致相诘,而忽有数三人,突出替当,无数乱打。故其中一人户牌,艰辛夺取,则有一红衣别监,谓以其弟户牌,捽曳街上,拳打足踯,至于大段被伤之后,始乃舍去云。故考其所纳户牌,则即马时麟为名汉,而查问事实之际,别监马荣麟,发怒于其弟户牌之见夺,烂熳泥醉,来到臣家,言辞骇悖,全无顾忌,而当初莫重门钥持去之袱直,捽曳殴打,竟至日暮之境者,事未前有,万万痛骇。袱直等之受钥后,乘醉迟滞,以致起闹,守门军之不为领去,任从间路之罪,俱不可寻常处之,并与殴打人等,从轻重,自臣曹严棍惩砺,而至于别监马荣麟罪状,臣曹不得擅便,令攸司各别严勘,何如?传曰,所谓马哥汉行恶无比之故,使渠厅捧置执心,为良民侤音,则纳侤未几,有此犯科,究厥所为,万万痛骇。卿其即为捉来,除寻常各别严棍查实,草记,可也。
○李敏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前军色从事官郑东观,既已叙用,仍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厚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李福源疏曰,伏以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情有所迫,义无自外,岂无严畏之心?所恃慈覆之恩,烦渎之诛,有不得避。伏惟圣明,俯赐怜察,臣自丁未之春,始乞不肖之身,五年之间,章凡四上,咫尺面吁,亦既屡遭,衷曲所蕴,尽底罗列,历叙遭遇之本末,冀蒙终始之恩造矣,毕暴癃废之实状,觊还屏蛰之本分矣。礼经大防,不容逾越也,先臣旧规,惟恐失坠也。以至惶蹙之情,满盈之戒,一一披沥,悉经鉴烛,今玆鸣号,岂有他语?抑臣于前后所被批旨,老成及强健之教,窃有所万万惶愧不自安者,夫所谓老成者,乃指年德俱邵,进退有关之人,岂如臣庸调下品?冥升素餐,留之无所益,去之无足思者,所可拟议,而徒以犬马之齿,敢当僭猥之称乎?至于强健二字,亦恐天鉴之偶有遗照,人所以为人者,以有五官也。五官之中,视为之先,心为之主,无是二者,则形壳虽存,便是土木偶人耳。臣之天废之疾,十年于玆,逐岁增剧,去盲无几,迷乱摸索之状,悉露于前席出入之际,无待臣覶缕,而最是精神之消亡日甚,省觉之明暗无常,家常百为,一无所知,亲故名字,十忘六七。伏枕昏昏,如堕烟雾,外无分辨,内无主宰,生意都尽,何以为人?以此貌样,尚縻朝籍,晏然追趋班行,自处以真个强健,则与古之跳跃朝堂,示不老病者,无甚异焉。即无论臣心之惭疚,物议之嗤点,得不仰累于清朝四维之化乎?伏想日月之明,固已决知其无用可退之实,而特因任使之久,难于遽舍,眷顾之渥,去而愈挚,一兪郑重,以迄于今。噫,一段彝性,臣亦不泯,岂独无生逢尧、舜?不忍便诀之意,而臣本市井之臣也。今虽蒙恩准请,不敢长往遐遁,只当瞻依城阙,时奉朝请,歌咏圣泽,优游馀龄,奉尘刹之身心,詑乡邻之父老,至荣至愿,于斯满足。欧阳修之言曰,神功不宰,而万物得以曲成者,惟各从其欲,天鉴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动者,在能致其诚臣之祈恳,非止一言,而不能孚感者,亶由忱诚之浅薄,而以我圣上体下之德,成物之仁,岂或终靳于人欲之天从耶?玆敢斋沐治疏,冒死申控。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赐允可,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年至之恳,已屡遭,予所一味靳许,不惟卿筋力神精之康旺,卿亦试思之,见今廊庙之上,无病而无故者,惟卿与左揆,此两大臣而已。筹谟之谘诹,世道之𦇯纶,深有望于卿等之左右协赞,告退恐非其时,卿须亟断来章,安心行公,无以枢衔而自外,无曰朝象之稍静,有怀必言,言无不尽,以副我求助之诚。仍传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此后更勿陈恳之意,一体传谕以来,传谕承旨则守厅承旨进去。
○吏曹判书洪良浩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司谏金履正疏本下者,有昨冬守宫诸臣论勘之请,臣等即其时守宫之臣也。向来江馆经宿,此何等震迫罔措之时也。大小臣庶,相率叫阍,而诚意浅薄,格天无望,何幸慈旨诞降,至有动驾之命,静摄之中,触冒寒威,非不知万万忧闷,而第伏念銮跸遄旋之道,亶系于是。故臣等虽甚愚迷,亦具彝性,焦遑之中,还切欣幸,既不能仰请还寝,遂不免黾勉奉承,此乃臣分之所不容已,事体之所不敢出者也。彼台臣亦伊日焦迫中一人,而以其同得之性,有此反常之论,臣等相顾骇惑,莫晓其旨意所在也。然其诋斥之言,若是深重,臣等何敢冒据于职次乎?臣良浩,开政有命,末由进身,臣文养,义难晏然,径出禁扃,玆敢联章自列,仰暴危恳。伏乞圣明,亟赐处分,以靖私义,以谢人言,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大司谏金履正疏曰,伏以臣迹危情悲,不敢以常人自处者,十有六年于玆矣。惟我圣上覆露之,陶甄拂拭,俾厕于人数之中,阖门感祝,以死图报,可质神明,喉院骑省,有除辄膺,岂敢以自比于无故者,而断断寸忱,但为祇伸叩谢之义,而满心惭愧,有若挞市,抚躬自悼,抗颜无所。至如薇垣长官,地望何如,清显何如,而岂可拟议于衅累如臣者哉?今若凭恃宠灵,冒没承膺,则铨选缘臣而淆乱,廉防缘臣而颠倒,诚非清朝之细故。是以自分弃物,未敢祗命,谅非获已,目下洪秉缵事,不言之责,在臣身犹属缌功之察也。敢将悲苦之辞,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鉴怜,亟命铨曹,改正臣所带之职名,以存公议,以安微分焉。臣既不以言责自居,则妄陈荛说,极知僭越,而有怀必达,臣子之至情,敢此附陈,昨冬之〈九行刀割〉岂不大为惊骇哉?以昨日〈十二字刀割〉以冀感回,而不此之为,循例奉承,后之观今日记事者,其可曰国有臣乎?此不可以事在既往,置而不论。臣谓伊日守宫诸臣,宜有论勘之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岂或追提,亦岂敢拖及乎
○辛亥二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持公事入待时,左副承旨李洪载,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柳文养进伏。命文养书传教曰,庄陵奉审年次,礼堂当为进去,有阙之代,本曹草记,有下批者,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日前以江界民户纳参切苦之瘼,特命大臣,召致曾经道伯邑倅者,讲究蠲恤之方,而以岁纳尾参二十斤除减事,回启从施矣。伊后思之,二十斤非不多矣。尾参不可以参䅉论,朝家既知民户涣散之状,欲矫岁纳惟正之摠,则其所施措,须有别般奇效,民可以还集,户可以日增,不如是则名虽厘正,其实欺江民,于予心岂安乎?然数额之分定中山与北关,又虑移疾之弊,而不欲议到,则莫若体参条中,使之息肩,昨见箕伯捧还状启,去冬江界近处民情,亦足领略,及今矫弊之日,以尾参谓已塞责而止,则如噎在中,予心终不释然。更令庙堂,就江界所纳单参中,体参几斤,亦为量宜减给事知悉。即为草记禀处,待批下星火行会,俾江民知体参尾参并行量减之意。上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参赞官李敏采,侍读官尹光普,检讨官李义凤,待教沈象奎,记事官李海邻,以次进伏。上曰,进讲,可也。光普进《贞观政要第三卷》,自贞观三年,止不亦难乎?读奏。上曰,各陈文义,可也。光普曰,君臣鉴戒篇大义,专在于上下交相责难,以铸郅隆之治也。试以章句中,若君自贤臣不匡正等语观之,唐宗之戒以责难者可知也。夫以大舜之圣,铸熙皞之治。然犹不巍然自圣,而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故传曰,取诸人以为善,又曰,自耕稼陶渔,以至为帝,无非取诸人者,臣愚死罪,窃以为我殿下,聪明睿知,博古达今。一日万机之克勤克儆者,莫非圣学中出来者,则岂敢曰或有匡正处,而第伏念君臣责难之道,不在乎他,在乎交相勉励。圣而益圣,治而益治,期致君于尧、舜,勗臣邻以稷契然后,其国乃治,伏愿殿下,深以自圣自贤为戒,而益轸爰谘爰诹之方,以进直言纳忠谏,为今日急务焉。上曰,所陈诚是,当体念矣。义凤曰,三代以后,为治之盛,莫隆于唐太宗贞观之治。贞观之治,皆从纳谏中出来,而殿下在春邸时令曰,太宗天姿明睿,故知纳谏之利于己,虽广开言路,而尝指魏徵曰,会须杀此田舍翁,可知其非真心纳谏。此教诚出寻常万万,今殿下,反以唐宗为戒,以真心纳谏,则治可运掌矣。向者赐谏臣批旨,纳谏之诚,溢于辞表,臣实钦仰,伏愿殿下,益加勉励焉。惟我殿下在春邸时,论谢上蔡克己从性偏难克处克将去。贱臣乃敢仰质我殿下性偏难克处,则教曰弱之一字,即予性偏处,臣于伊时,退而讶惑,及夫御极以后,挥廓乾断,丕阐至治。臣以为向日之教,不过一时谦抑之辞矣。到今政令,或涉委靡,不无弥缝苟且之叹,大辟之律,或许允从,而伊后以休纸还下者,非苟且而何两司论启中诸罪囚,辄以不允勿烦为答?非弥缝而何?凡此数者,或近于柔弱,臣始忧之,目今振纪纲,一节,实为急务,纪纲不振则国随而亡,可不惧哉?唐宗七年为治,魏徵尚有十渐之戒,太宗曰予之为政怠乎?征曰怠也。今殿下临御十有五年,则过唐宗远矣。且宵旰忧勤,日仄不遑,万机无丛脞之叹,百姓有乐利之谣,臣实钦诵,而向日谏臣之批,有曰渐不如初之戒,实爱我也。大哉王言,吾国其庶几乎?伏覸我殿下,以天纵英睿之姿,懋日夕勤孜之功,诚千古不世出之圣主也。今有君如此,而不得做善治,则其将千载无善治矣。岂非志士仁人之所叹惜哉?今日挽回之责,非殿下而谁?若其挽回之道,则不越乎振纪纲一条。伏愿殿下,勿柔而刚,振刷已颓之纲,则此不过一转移间事也。虽以两司论启中诸罪囚言之,时伟、宇镇缓治,而妖贼在简出,在简又复缓治,则如在简者,安保其不出耶?国荣、德相缓治,而诸贼踵起,末流之弊,至有洪秉缵之事矣。渠虽孤雏腐鼠,尚有角胜君父之渐,此而缓治,则又安知无角胜君父者更出耶?我殿下弥缝荡涤者,此固出于全保世臣之至仁盛德,而诚若举直措枉,辨别淑慝,俾旧染之污,革心而革面,则全保世臣之道,莫过于此。臣愚死罪,以为全保世臣,不出于振纪纲,挽回世道,亦不出于振纪纲,弱之一字,殿下先已发端,臣今以是敢此申戒。伏愿殿下,惕念改图,一新其治,国家幸甚,臣民幸甚,殿下以今之世,为己治己安耶?国势之岌嶪,莫今若也。国势日孤,主威日下,有权柄下移之渐,臣于年前,以先事之戒,履霜之义,有所陈达,其言不幸而中,今玆之戒,又安知不如前日之为也?伏愿殿下,益加猛省,振励颓纲焉。上曰,尔以胄筵旧僚,能记当日有意激发之言,有此缕缕陈勉,语及时政得失,近来初闻,极庸可嘉。大抵其时,以弱之一字,临筵发叹者,槪朝多凌犯之类,为中心之忧叹,至及于言外之托辞,而今时则异是,丙丁以后,世故多端,世臣多疵,今之时宜,无出于休养,尔不见栋梁之需,舸舰之具乎?其材非乔木则不适用,故乔木,古人比之世臣,百年休养,犹患难觅,此所以瞿瞿于滋润之或疏其方,而斧斤之日来侵寻,宁有煦濡之为病,勿欲剪拜之有损者也。若休养之过,至于颓弛,则亦岂无随处鍼砭,知所戢畏之举乎?尔所谓弥缝者,即予所谓休养,尔言既出无隐,予亦敷示如此矣。〈出举条〉敏采曰,讲筵体重,自止既有定处,有不可移易,而侍读官尹光普,进讲之际,屡更起端之处,揆以讲体,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洪载〈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姜文会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右承旨柳文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美修曰,今番园所植木次采木时,效劳既多云,宣陵、靖陵两陵入直官,内下上弦弓一张赐给,守仆李尚文、金福世等二名,各木二疋,令该曹题给,其馀守护军等,自畿营各米二斗分给事,分付。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敏采曰,仍。
○以副校理郑万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许递。
○以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
○以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李敏采曰,今日瑞葱台已过,后日次为之。
○徐美修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因礼曹草记,《璿系宝牒》,四处奉安事批旨内,令该寺,取考奉安最久年条,先从最久处,待秋成即为奉安事,分付。仍令区别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寺誊录,则江华府鼎足山城奉安,在于甲申,今为二十八年,庆尚道奉化太白山及江原道江陵五台山两处奉安,在于癸巳,今为十九年,全罗道茂朱赤裳山城奉安,在于丙申,今为十六年,而依传教,待秋成先自江华府,次第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殷模。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以瑞葱台分所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帐幕军,鸟铳贯一中边二中梁寿河等二名,边三中金兴起,各木绵一疋,布子二疋,边二中裵尚道等二名,各木绵一疋,布子一疋,贯一中李英春等二名,边一中金汉柱等十八名,各木绵一疋,依判下单子,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禁卫营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时,本营帐幕军,鸟铳入格单子判付,令该营考例施赏事,命下矣。贯一中边一中一名,边二中四名,各木布一疋,贯一中三名,边一中十六名,各木一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启下单子判付,本厅帐幕军全太天等四名,鸟铳边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闵百修贯一中,张德羽等十五名边一中,各木一疋,考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十九日辰时,上诣瑞葱台。亲临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李洪载,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李晩秀、尹行任,直阁徐荣辅,以次侍立。上具平戎服,乘马出延生门,诣瑞葱台,降马陞座,上命大小开门节次权除,试官先为行礼,试官兵曹判书金文淳,行副司直赵心泰,行副护军柳孝源、赵圭镇、田文显,宣传官申鸿周,副司果李殷模,以次就位。行四拜礼讫。上曰,别军职驾前驾后,先为试射,训将则与中军从事官,进去分所,试射后,试记修整以入,可也。命敏采书榻教曰,训炼都监军色从事官李殷模,本职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文淳曰,在前陵幸时,当日还宫,则侍卫全数磨炼,而昨年则云宝剑外,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六员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昨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文淳曰,今此陵幸时,弘化门入直禁卫军,依近例勿为替代乎?上曰,依昨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试记已修整,入格人皆于帐殿,颁赏,可也。入格人,以次颁赏讫。上命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尹㬦〈未肃拜〉。右承旨李洪载〈坐〉。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弼秉〈坐〉。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权傧,持平姜文会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显道陈疏入启,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礼曹判书徐浩修,参议沈焕之,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启曰,即见前忠清兵使金麟瑞马兵都试启本,则去庚戌十一月封发,而今始来到,原启本,虽不得不捧入,莫重启本之如是迟滞,事未前有,万万可骇,当该前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事未前闻,其委折,令庙堂查实,草记论勘,可也。
○传于徐美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李敏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徐美修曰,惠堂罢职举条批答,如是落书误书,致烦改下,当该承旨推考,注书从重推考。
○传于徐美修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日前谏长疏之追提,是岂敢为?于是乎宪疏堂箚出,而攻谏长,其言亦昨冬事,自此迭起,则言者攻者,皆犯忌器之罪,以本事更有提及章奏者,政院切勿呼望,一依前下禁令,申饬三司。
○以礼曹判书徐浩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敏采曰,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式暇,参议李祖源在外,左副承旨李敏采进。以尹弼秉、尹㬦为承旨,吴泰贤为副校理,李晴为修撰,李致中为礼曹判书,尹东晩为礼曹参议,赵镇宅为兵曹参知,金文淳为内医提调,吴载纯为司仆提调。
○兵批,判书金文淳戎器点考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未差,右承旨李洪载进。副司直徐浩修、崔光璧、朴鎤、郑万始。
○以大司谏金履正,司谏李运彬,献纳申大尹,正言玄重祚、李运行,掌令权傧,持平姜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
○李洪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顷因特教,济州封进马,更以直御乘者封进,又或不合,该牧使即其地定配,该牧官捉来严棍,远地充军事,命下矣。济州封进雄马二匹,雌马二匹,馀马二匹合六匹,今方上来,故禾毛色别单书入,而看审其马匹,则体样步品,孱劣特甚。非但不堪拟议于御乘,比诸初次封进马,少无优劣,屡次饬教,何等截严,而全不慎择,又以不合马匹,肆然封进,该牧使举行之慢忽,诚万万痛骇。依初下教,当该牧使李鸿运,令该府,即其地定配,该牧官,亦为捉来严棍,远地充军,何如?传曰,马政,有国重事,近来殆不成说之故,非为直御乘,兼欲试之,有特教别为封进之命,则观此草记举行,极为骇然。然揆以事理,岂有匿而不封之理乎?信令自信令,委折自委折,卿其各别为先严查,更为退限,岁贡封进不远,待此时,可合内厩乘马者,严饬封进,其时又或不勤,依初下教处分,举行,可也。
○李敏采,以备边司言启曰,舟桥司有司堂上,今方有阙,户曹判书李秉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太仆旗军洗马,期在明日矣。臣以床箦危喘,无望转动,则固当冒入文字,趁即变通,而随事辄恳,烦渎是惧,且有二提调,亦可以替行,故泯默至今。然病里惶悚,如添一症,即伏闻二提调,有谴罢之命云,明日旗军洗马,提调将无进参之员,寺务之无人主管,姑勿论,其为国体之苟艰,当复如何?玆敢忙构短箚,冀赐处分。伏乞亟递臣太仆兼带,以为及时举行之地,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二提举,今政当差出,明日旗军洗马,可以为之,卿须安心勿辞,加意将摄。仍传于李洪载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庆尚监司郑大容疏曰,伏以臣之百无肖似,不但人知而臣自知之,特蒙我殿下,拂拭臣庇覆臣,历试华显,旋陞资级,虽使望实俱备者当之,尚云其进太骤,其器已滥,以臣鲁劣,何以得此于圣明?感极涕零,荣与惧并,迺者岭臬新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于是惝恍踧踖,益不知措躬之地。噫,臣之前后所叨,孰非不称,而分忧之责,按察为重,按察之任,峤南尤别。以地方则周遭殆千馀里,以州郡则大小馀七十所,文牒委案,应接多岐,控水陆东南之势,管邑镇左右之形,漕仓则上关经费,莱馆则又系交邻,苟非威望足以弹压,聪明足以周察,智足以运用,才足以通变,宜莫拟议于是任,而今忽畀之于如臣儱侗愦愦之类,则此岂清朝慎简之意哉?刺史之荣,古人所称,臣亦何心,必欲辞巽,而万一缘臣冒膺,招四方之讥,贻一路之笑,则臣之孤负之罪,固无可言,而将于委寄何,将于国计何?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衰恳。伏乞圣明,亟命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掌令李显道疏曰,伏以今日金履正疏出,而世道之变怪极矣。〈九行刀割〉渠亦今日之臣子,何敢发此悖常之言,自底于铸张邪论之归乎?且况慈旨中四字非常之教,有非人臣所敢追提者,而章奏之上,无论说及,亦岂臣分之所敢出者哉?如此怪鬼之辈,决不可寻常处之,臣谓大司谏金履正,为先施以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臣之日前叩谢,只效陪扈之诚,而亚谏疏出,噤口之罪,终不敢以处分前后,有所自恕,宾对有命,进身无路。慈不得不更犯逋慢之诛,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镌臣职名,以安私分,因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无论如此如彼,岂可说去说来者乎?
○应教李太亨,校理朴奎淳,副校理尹光普,副修撰李义凤、金熙采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大司谏金履正疏本,窃不胜惊惑之至。噫,人臣告君之辞,何等审慎,而今其原疏下语,已极骇妄,至于伏况以下四字,语涉莫重,实非群下所可追提者,乃敢肆然拖及,全没敬谨之意,其无严叵测之罪,不可不严加处分。臣等谓大司谏金履正,为先削其职名,亟施岛配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宪台疏,已有下批者矣。
○辛亥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蔡济恭,行司直郑昌顺,户曹判书李秉模,行副司直李致中,刑曹判书权𫀤,开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赵心泰,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金持默,应教李太亨,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郑尚愚,事变假注书李毅远,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日候渐至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中宫殿气候,当此之时,不瑕有损。上曰,犹胜于所料矣。济恭曰,幸行不远,而春寒尚峭,数日后则自当和畅,而换节之际,侵晓动驾,下情不胜闷虑矣。上曰,既是春令,且当当日还宫,不必为虑矣。济恭曰,伏见先来状启,则皇帝恩数,愈往愈挚,使臣之至登御榻,即是旷古所无之事矣。虽未知与我国御榻何如,而藩邦使价之特命登榻,亲赐法酝,岂有如许眷遇乎?上曰,皇帝御榻,卿果见之乎?济恭曰,臣于戊戌年,奉专对之命,而未得见御榻矣。上曰,王公大臣,似不得上,而我国使臣之并与副价而三次登榻,岂不壮乎?大抵皇帝之恩眷,皆由中而出,实为感激矣。济恭曰,闻我国斯男之庆,显有喜悦之色,向使臣盛加称贺,而何不请封典为言,继此诜诜,深有所望云,为藩邦宗社之重,而念及于此,岂不大加感激乎?上曰,感激,犹属歇后语矣。上曰,封典,昨年已奏文,而今又提问,正使之名,亦再询云,似衰老矣。济恭曰,八十老人,未能记忆,不是异事矣。上曰,今番贡献,果善为之矣。我国常贡,每令蠲减,皇帝赏赐,辄有加等,非但感谢,虽以厚往薄来之道言之,今番贡献,于义无悖矣。济恭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闻彼人,皆以为当有别使云,和珅亦有所云云。使臣复命后,可以详知,而别使之频往,亦属可闷矣。济恭曰,使行之来,通官辈皆愿之,盖于渠辈,有利益故然矣。上曰,非特通官辈,我国首译辈亦然矣。济恭曰,使行入栅时,栅门门将之操纵开门,诚可怪矣。上曰,日前,以此有所传教矣。济恭曰,臣于年前之行,出入栅门时,无此等之弊,只以凤凰城将之请来,少有迟滞矣。今则必受银货而开门,以此之故,公用渐加云,是亦可闷矣。大抵出栅外则即是我境,故使臣到栅后,归心益促,通官辈知此机,尤有操纵而然矣。上曰,年前使臣一行中,亦有先为出来之事矣。济恭曰,栅门将操纵,未必不由于后市之罢矣。上曰,后市虽罢,而无异复设云矣。济恭曰,若有违法,则反不如不罢矣。前闻关西绵䌷,无入去之事矣。今则一疋入去,换来轻光䌷二疋,以此西路绵䌷翔贵,价亦刁蹬云,是岂成说乎?上曰,何以则好耶?济恭曰,申严约条外,不得入去,则是为救弊矣。上曰,渠辈若有银货,则似不然矣。济恭曰,渡江后包记见之,则空包过半,渠辈事亦可矜矣。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济州牧使李鸿运状启,有论理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其一,牧子辈驱点之苦,此已可矜,而马之故失者,使之征代征肉,则赤手难办为虑,征马之弊,自平役库,每名有一石七斗例下之米,该吏头目辈,百计幻弄,悉归私橐。今后则例下米,都给该场马监处,计除当年征马之价,馀米则自营勘簿,留储该场,每于巡点,反库考数,使不得任意出纳,如当歉岁,以此为济活牧子之资事也。其一,鲍作之役,舍性命备辛苦,而至于捶引鳆,海民谋避是役,至于身犯屠牛而图免,良亦戚矣。进上之物,不可变通,而自官需用者,一切除之事也。其一,屯田之役,固出备荒,而到今反归需米作纳之资,无论丰歉,陈起水畓一斗落,白米十二斗,干畓一斗落,白米六斗式捧税,以为营邑之排用,当初分畓,不无轻重相蒙之弊,如欲矫弊,莫若改量事也。其一,纸匠之役,营邑所用各样纸地,举皆责纳,而状启纸外,许多日用纸,则必贸陆产,其价过倍营邑,日用白纸,将近二千卷,一倂蠲减,而覃恩库折米一千五百石零,耗条则每石只以一斗加捧,添作元还,岁岁增加,来头民不愿受,必倍今日,耗条一百五十石,逐年除出,分布营邑,以为贸取日用之纸事也。其一,船格辈或多山民,故不知开柁转帆之妙,船只之致败,种种相续,自今必以住水边习橹楫者塡充事也。其一,遗军一百八十名,各样进上樻板,皆令斫纳,官供汲水,亦使应役,若当番次,抛弃所业,如或雇立,雇价太重,渐至难支,若以遗军,悉付除番,从他例收米十斗,樻板贸用之资及输运之费,以米随价上下,至于汲水,则依陆地营邑例,专责于官婢事也。其一,六苦役之莫可矫救者,民情专由于避苦趋歇,诸般排番,今宜随紧歇量减,校院生元额外,一并汰付平役库,而此外剧弊,即各班查正也。自今寺奴婢都案,年岁疤记,详细录置,生产死亡者,各使该邑里中尊位警民长牒报,添录元案,闲丁则使各该班头目,排望以纳,试其才艺塡差事也。济州是绝域也,邑弊民情,臣未尝有的然闻知,施罢之间,曰便曰否,实有隔靴爬痒之患,而第以该牧使状辞言之,其所釐弊,恐不无后弊者,多矣。牧子例下米都给该场事,牧子以此为愿,则施之无妨,若牧子不愿,而自官勒施之,则徒致怨言,后必有弊。此则必加十分详慎而为之之意,分付,鲍作之弊,自官除减则诚好矣。不必以此状闻,屯田改量事,虽有意见,改量硗瘠,其结必减,此系官需所用,则见减者,将何以处之?此亦商量后日之有弊与否,而为之之意分付,覃恩耗谷纸价事,本库谷物,既甚零星,而若值歉荒,又必入于赈恤或停捧之中。若然则白纸二千卷之价,从何给代?此亦宜在所十分商量,船格事,必以水边惯橹者塡差,无或以山民混充,此在守令诚心为政之如何,不必状请,然言则是矣。使之定式遵行,遗军变通事,渠辈所愿,在于除番收米,则从愿许施,虽似便好,但汲水之役,使官婢替当,则官婢难支之弊,又安知不如今日之遗军乎?此或近于见牛而未见羊,更加方便之意分付,排番量减事,校院生元额外除汰事,各班查正等事,状辞所论,俱涉便好,并依状请施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再昨以江贸体参之未有所减,圣谕恳恻,至令庙堂更为禀处矣。今番朝家之为江民除减者,亦云多矣。尾参,虽与体参有异,二十斤添价之征敛于民户者,其数为一万二百四十两,而永除之陈田一千三百馀结,依该府使所报摠数,并为蠲减,则以钱解卜,亦当居万两左右,犹以体贸参之未得下手,至下如噎在中之教,见此教者,无不感叹。况江民,亦具彝性,岂不负戴还巢,愿为圣人之氓乎?圣意既如是勤挚,故臣亦必欲对扬,召倭学而问之,对卿宰而商之,体贸三十五斤之内,虽只贸三十斤之数,年例倭差,庶可接待,馀数五斤,若永为除减,则一年添价敛民,亦当除七千馀两,此岂小惠也哉?例贸五斤,此后永减之意,分付该道,使江民知悉。五斤既除,则其前朝家所给元价三千三百六十两从此自在,三千三百六十两钱,以详定计之,当为小米一千一百二十石。惟此一千一百二十石之谷,名之曰例贸体参蠲减条米,逐年加耗,以待前头大差倭或信使行别贸之时,以此用之,则似不至犯用经费,以此著为定式,分付该道该邑,以为成节目遵行之地,恐合事宜,故不避烦缕,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尾参二十斤,体参五斤,并为蠲减,则江民,自此当息肩而安堵矣。上曰,体参五斤之除减,亦可谓不小乎?济恭曰,并与陈田蠲减之数而论之,年年蒙惠者,将近二万两,此实莫大之惠泽矣。上曰,尾参二十斤之使倭译辈贸纳,果无称冤之意乎?济恭曰,臣招来倭学中干事者,详细问之,则渠辈以为,体参五斤之不为举论,已是朝家轸念,而至于尾参,既非难贸之物,又是添价一年,将近四千两,此则渠辈担当贸纳云,而亦不无乐从之意矣。秉模曰,倭学辈,见大臣后,亦来见于臣,故详问其便否,则渠辈皆愿其担当矣。上曰,以关西别备钱,添给江民参价,终涉苟艰,别备出给而使箕伯清廉,则岂非美事乎?济恭曰,江民,即箕伯之民也。以监司别备之钱,除江民至痼之弊,事面少无苟且矣。臣亦曾经箕伯,虽别备而营用,无不足之患矣。秉模曰,为江民轸念之圣意,如是勤挚,顷见箕伯状本,则五上司年例所纳之参,有各该司贸用之请,体参五斤,犹此除减,则五司所送之参,亦当权减矣。上曰,忠信重禄之义,大臣敬礼之道,有难遽议,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臣则有区区之嫌,存减间难以仰奏,而以宗亲府言之,如有王子大君,则当为有司,当初参料之磨炼,法意有在,其所权减,恐似如何矣。秉模曰,有民然后有参,而江民之弊既多,当此曲轸民瘼之日,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其在优老之典,存羊之义,不可权减矣。济恭曰,圣教诚然矣。济恭曰,江民之流散,专由于参弊,而参弊之岁增,专由于参产之不及前矣。参虽灵草,亦可以人力,培养得就,以近日岭南家参推之,其理自可验矣。江界自是宜参之土,而民家大抵依山,家后非园,园即山也。今若自官,申饬民户,以种参为业,则家后之种,与山参必无异同,于参政当有所补,于小民当有所利,家参之法,何可使岭南专美乎?小民蚩蚩,难于创始,自官必这这申饬,有若劝桑,然后庶不至有名无实,以此关饬道伯,使之申谕该邑,着意举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以单参事适有言端,敢此,仰达矣。给倭单参,自戊寅年始,使倭译厅,担当措备,而当初节目时,每年江纳体参三十五斤,尾参二十五斤,自户曹,随捧即给于倭译,初无储留之事者,盖念留置冷库,曝晒失时,每有色渝虫损之患故也。近年以来,或留或给,其留者一经霾炎,随即腐伤,全不合用者,自归永弃,公家所失,固已不些,稍存形壳者,勒给倭译,害及公私,莫此为甚。自今为始,本曹时留之参及日后江纳,依当初节目,并令出给于倭学厅,使渠辈不至称冤,公货无有所损,恐为便好,以此分付度支,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教秉模曰,户判先为退出,出给倭译,可也。济恭曰,适闻以腊肉事,有贻弊民间者,故敢达矣。茂朱腊猪一口,间年封进,而例以营库钱一百两及本府会减米七石七斗五升,出给境内炮手,猎捉举行矣。向于戊申,自上特轸民隐,山猪一口,代以生雉八十首,著为定式,令下之初,民皆欢欣,以为邑弊从此顿祛,其后进上时至,八十之雉,有难一时捉得,时日之间,又恐腐伤。于是属之营主人,广求贸纳,俾不愆期,则雉直高腾,每首之价,为三两五钱,则其数合为二百八十两,上项营库钱会减米计除,则其所不足,为一百六十两之多,所添之价,更无出处,以此民皆称冤。或愿依前以山猪封进,或愿雉一首,定以二两价,自京作贡,茂朱如此,则湖南代捧之邑,安知不与茂朱同其愿乎?关问该道道臣,代捧邑为几许,而为弊浅深之如何,一一状闻后,商量禀处,何如?上曰,忠清道亦有此弊乎?前道臣陈达,可也。𫀤曰,臣待罪湖西时,获承雉代捧定式之令,颁布于应捧各该邑,仍又一番监封进上,而其时则各邑,莫不欢喜从令,感祝轸弊之恩矣。其后又复生弊与否,臣未及闻知矣。济恭曰,秋判所奏虽如此,其后数年之间,一味乐从与否,一体关问于湖西伯,使之详探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初欲关问代捧诸道后,使之从长禀处,更思腊猪之以雉代捧,犹虑有一毫民弊。铳雉、鹰雉、雌雉,特令通同封进,出于为小民曲尽轸瘼之苦心则营邑,不能对扬,惠未下究,弊反浮前,岂不骇痛之甚乎?未闻卿言之前犹以京作贡,有发端于筵席者,今卿所奏如此,其所厘正,岂待关问乎?大抵凡事,从前例为可,况雉与鲜一也。干秀鱼名色,以湖西朔膳之贻弊小民,在昔因故相建白,以价米,自惠厅直进各殿宫,圣朝为小民之盛德大惠,湖民至今膏沐,腊雉何异于是乎?设今无例而无弊,可创而行之例,有弊如许,卿于筵退后,一依干秀鱼价封进例,与惠堂酌量,磨炼数爻,关问便否于各该代捧诸道,仍令该厅,具别单指一草记,载之度支及贡膳定例,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耆社事,在臣似有嫌,而此系不得不仰达者矣。本司财力,近益匮渴,所谓养老之规,革罢之外,更无他策,此岂可成说乎?赈恤厅钱,限千两先下,以救自前之急,其所还报,就本厅年例送来本司之钱,年除二百,以至尽偿而止,则在本司庶有所补,在该厅,亦无所失,惶恐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南汉公廨,有不得不修补处,而物力不足,将至中废黄州兵营,有惠厅句管米,此若自庙堂许划,则庶可完役,故敢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臣意则公货之移去移来,既属可闷,且黄阃,即关防重地,此又移划,诚难矣。上曰,然矣。济恭曰,惠厅事,诚可闷矣。向日特教申饬之后,惠堂终不行公,时急贡价,亦不上下,以致贡人之呼诉于都提调门外,职事瘝旷,谁非可闷,而若惠厅则不可一日无堂上矣。各别严饬,使之行公,何如?上曰,申饬之下,一向违拒,一堂事极为未安,年前厨院事,亦有处分,则又复如是,二堂事尤为未安,惠厅堂上郑昌顺、金履素,并罢职,可也。〈出举条〉敏采曰,守御使郑昌顺,以惠堂,才已罢职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御营都提调,摠察把摠,发牌听传教,可也。〈出举条〉上曰,市廛已尽料量乎?济恭曰,平市提调则多有缓论,故姑未归一矣。上曰,似不欲取怨而然矣。济恭曰,怨则当归于臣矣。上曰,申饬从速厘正,好矣。济恭曰,臣闻以谦之生兄生侄,即不入于缘坐中,而以其同生之故,自杨州官捉囚矣。昨冬幸行时,有一女人,以此欲为击铮,并与女人而牢囚于杨州狱云,囹圄,即是两班常贱与男女杂处之地也。既非缘坐,又无干连,则女人之并囚,系是法外,有关刑政,故敢达矣。上曰,有何罪犯乎?济恭曰,无他罪犯云矣。上曰,既无罪犯,则朝家刑政,不当如是,自政院成送有旨,即为放送,可也。上曰,近日筵中,不闻规箴之言,日前召对,李义凤,引文义有所陈勉,故使之出举条矣。见其举条,则比诸筵席所奏之言,为十分之一,而犹为数十行举条,卿果见之乎?济恭曰,未及见之矣。上曰,大体则纳谏诤振纪纲,而以近日政令之或涉委靡,或近柔弱为言矣。济恭曰,若言近日政令,则或似归于姑息矣。上曰,丙丁之间,世故多端,锄治者皆巨室大族也。古人,以世臣比于乔木,乔木多年休养,然后可得栋梁之材矣。且近日群下,率皆粉饰,未有摸捉,言语之间眉睫之际,或岂无撕得,而其在休养之道,不欲务从生新矣。济恭曰,生新,岂为美事乎?惟是振励颓纲,则自不归于委靡矣。上曰,何以则为振颓纲之要道乎?济恭曰,群下之犯科者,虽勘罪而即时放宥,则自无畏怯,故又有如前之患。若有为人鹰犬而大骇悖者,则照法严绳,永不收用,似为惩一励百之道矣。上曰,先朝政令之坚确,卓越千古,而每以有罪之臣不必终弃为教,故如柳戆、李亨逵辈,亦不永枳矣。济恭曰,先朝振励之要道,在乎坚固二字,群下之不畏法者,一番严处,积年靳点矣。上曰,尹弼秉,即尹以济之孙乎?济恭曰,然矣。上曰,何为而尚今不得通承旨望乎?济恭曰,无势故然矣,而向来论斥重臣之后,多年不得照拟矣。上曰,论一重臣,而多年废枳可乎?既发言端,又有提教者矣。金复仁之至郞署而不为拟望,岂不过乎?其时以并用之意处分,而卿之作相后,复仁之犹不收用,亦非待卿之道矣。复仁之疏,果何以说去乎?其疏语,守御使或记忆乎?昌顺曰,大臣之为平兵也,以李命植之不为反贴,归之于方命,而方命,释之以逆命,又以向用则惩讨,不用则无事为言矣。济恭曰,其时批答中,如痒得搔为教矣。上曰,左相起废柄用之后,李命植被反坐之律,或可也。以逆命之逆字,勘李命植,岂可乎?济恭曰,臣之有罪无罪,圣鉴之所俯烛则复仁之疏,诚万万不紧,而其实则缘臣而见枳矣。上曰,大谏疏,卿果见之乎?济恭曰,见之矣。上曰,今日又有李显道之疏,而大谏,直请岛配,金履正一人虽不关,而此事不可追提,亦有语及莫重,则岂可如是而有若对举者然乎?济恭曰,李显道疏,则臣未及见之矣。上曰,疏本在此,卿须见之,济恭奉览讫曰,履正死有馀罪矣。上曰,显道疏中,履正之四字追提,有非人臣之所可敢道云云,四字果指何语乎?济恭曰,即是慈殿谚教中不忍闻之教矣。上曰,金履正初次陈疏中,引用先朝壬申年金在鲁事,而疏本才到院中,旋即推去,删改引用之句而呈之云,承旨见疏本乎?敏采曰,臣则未入院中,故虽未见之,而闻在院承宣之言,则初次到院之疏,果引用金在鲁事,而仍即还持去,删改金在鲁句语而呈之云矣。上曰,以昨冬事,迭发章奏,极为未安,以忌器之义勘罪则何如?济恭曰,惟在自上处分矣。上曰,子规楼上梁文,卿果留意乎?济恭曰,既有撰进之命,故臣方留意,而第伏念文任既撰进,臣又制进,恐似如何矣。上曰,大臣文任之撰进,以两本揭板,亦何妨乎?济恭曰,下教既如此,臣敢不制进乎?上曰,卿之所制龙珠寺上梁文,果善做矣。予近读之,而显胜于六臣祠文矣。卿之文字,后当刊行,故上梁文,亦使卿制之,而大抵子规楼旧址之寻得,诚非偶然矣。际此馆阁之臣,博考当日忠臣之事迹,将举一体祭祀同之礼,岂非美事乎?济恭曰,事盖有时而然,而实由我殿下绍先之圣德褒忠之至意矣。心泰曰,园所所植橡实事,有仰达者矣。再昨秋,自备局卜定橡实于江原道,而橡实每石,以正谷相代之故,民皆乐从,无弊来纳,及时播种矣。昨年秋,又自备局,援例卜定于江原道,则以橡实失稔之致,民不得摘,纳官以价,征捧一包之钱,多至十许缗,各邑民户之受弊不些,传闻狼藉云,此甚可闷。已以本色收捧者,输纳园所,或以价钱征出者,还给民户,毋或一半分贻弊之道,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今年橡实之贻弊民间,臣亦略有闻知矣。圣上之以园寝卜定之需,不欲一毫贻弊于小民,孰不钦叹,而至琐至微之橡实,适会失稔,不知之中,有此民邑之弊,既闻之后,不可不及时矫救,本色征捧者,不必更论,而以钱代捧者,还给民户,本色与价钱间未及了当者,分付该道臣,除减分定之数,恐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事属本园,无或有一分民弊,意或苦心之下孚,因一微琐橡实事,东峡民弊至此,闻甚瞿然,既闻之后,不可暂刻任其为弊,即令庙堂,三悬铃行会该道,已纳者外,虽本色,即为还给,而已纳中,民未受准价者,亦以公谷会减事,分付。以钱代捧者,亦即一一还给,园役之事,岂可一毫泛忽?各邑举行之勤慢,卿其另加探察,苟有不勤之弊,发遣备郞,潜行摘奸,随即手本本司,草记论勘,昨春植木所用橡实之每包代给米一包,果如式准给乎?亦令该道伯,严饬各该邑,设有容奸之处,特付之令前,俾即准数推给事,各别严饬,此后本道卜定,更待下教为之事,本司知悉,可也。〈出举条〉心泰曰,新邑仓舍与公廨,多有未营建处,流下木,属之本邑,使新府使,次次经纪似好,故敢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年前箕伯,有流下木取用之论,自上以关西木之运来,即无前例,仍有置之之命,臣于其时,不胜钦叹矣。心泰曰,此是属公木发卖事,而与关西木运来有异矣。济恭曰,虽与运来有异,而既无前例,臣意则置之,似好矣。上曰,然矣。心泰曰,新邑店幕事,可闷矣。店幕虽设,而行旅不入,将无实效,若营建仓舍,而本邑大同,仍为储留,还分或改色,则新邑之民,亦有聊赖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新邑,非但保障重地,今则如汉之丰沛,南阳官府规模,不可疏略,居民产业,另加顾助,以为亿万年汤沐邑,诚甚得当,而名曰店幕,既无行旅之止宿,则真所谓有名无实。若营立仓舍,田税则虽送户曹,而大同则留置本府,大同若数少,则本邑结钱,一体储留,虽当园所修改之役,而物力,亦当有区划之道,岂不便好乎?上曰,大臣与训将相议,从长禀处,可也。持默曰,今番幸行时,臣营当为随驾,而本营中军申应周,方在统营任所,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持默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冕膺,以兵曹郞厅陪从,饷色从事官李厚培,以宣传官,亦为陪从,如此之时,合有变通之道,故敢达矣。上曰,改差,可也。〈出举条〉敏采曰,宾对筵体,何等至严,而应教李太亨,进前于大臣既退之后,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敏采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东莱府使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可也。焵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边禁之重,何处不然,而至于东莱,尤为自别,且近来百弊俱生,实为可闷,须思矫弊之道,俾有实效,可也。命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洪载〈坐〉。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同副承旨尹弼秉〈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弼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弼秉启曰,今番弘陵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敦宁留都。
○尹弼秉,以奎章阁言启曰,抄启文臣课试书题,昨日酉时颁布,而或有今朝始得见之者,举行极为骇然。掌务官赵得永,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徐浩修为守宫大将。
○兵曹,以李应爀为禁卫中军。
○传于李敏采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尹弼秉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京畿监司入侍。
○和义君等议谥传教中,自锦城等止,岂非欠事乎?三十字还入抹下。
○以左承旨尹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闻有实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弼秉曰,只推。
○以修撰尹羽烈禁推传旨,传于尹弼秉曰,分拣。
○以大司谏金履正,司谏李运彬,掌令李显道、权傧,持平姜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持平姜文会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奎章阁言启曰,因礼曹启目判付内,和义君之追配于是地是祠,神理人情,可谓俱当,而可合追配者,岂独和义一人乎?日前驾过露梁,路出六臣祠与墓之傍,移时驻跸,眺望咨嗟久之,行殿宿次,不禁起感。六十句侑祭之文,呼烛呼写,以若旷想之心,有若郑重之典,六臣,固赫赫卓卓,涂人耳目,如锦城、和义等似此节义之出于宗英,尤岂不奇壮?此两人外,亦多不下于死六臣者,今于追配之时,一体施行,实合朝家奖节褒忠之政,令内阁弘文馆,博考公私可据文迹,指一单抄,斯速禀旨事,命下矣。臣等谨考公私可据文迹,则故相臣赵显命所撰锦城大君瑜谥状曰,端宗逊于宁越,公,安置顺兴,与府使李甫钦相对,慷慨流涕,以珊瑚缨赠之,潜结南中人士,为复上王计,一日召甫钦,使草檄,官奴匿壁中听交通,公侍女窃檄草走,有基川县监者,递骑三四马急追之,夺其檄,先入京上变,于是公与甫钦,被收死。故判书臣李箕镇所撰汉南君𤥽谥状曰,端庙逊位,六臣谋复不成,公与其事,安置咸阳,殁于谪,与和义君璎、永丰君瑔,同被孥籍,中庙甲午,始命复属璿系,明庙,又命复爵号,先朝甲寅,宗簿寺启曰,锦城、和义、汉南、永丰殉节,无异六臣。先正臣李珥所撰《金时习传》曰,鲁山逊位,时习,方读书于三角山中,即闭门不出者三日,尽焚其书,托迹缁徒。故相臣申钦所著《独言》曰,南孝温,请复昭陵位号不报,弃科业从悦卿游,悦卿曰,公异于我,何不为世道计也?孝温曰,复昭陵之后,赴举不晩。故监司崔𪾢所撰《李孟专传》曰,景泰甲戌间,时事一变,托迹盲聋,谢绝亲朋,朔日,每向朝日拜曰,祈祷已疾,虽家人莫测。故判书李縡所撰赵旅碑铭曰,景泰癸酉进士,一日揖诸生归,终身不复出,肃庙己卯,岭儒以节行闻,特赠吏参,建祠咸安伯夷山下,与金时习、元昊、李孟专、成聃寿、南孝温享焉。故相臣崔锡鼎所撰元昊碣铭曰,端宗逊于宁越,筑室于越之西,晨夕瞻望涕泣,乙亥服丧三年,归旧庐不出户庭,坐必东向,卧必东首而终焉。戊寅复位后,以义节旌闾,先正臣成浑所撰《杂著》曰,成聃寿有至性高识,屏居父墓下,未尝至京师,除职不就。南孝温所撰《许诩传》曰,许诩,当金宗瑞等被戮之时,召入与宴,独流涕不食肉,竟死于谪。李廷馨《东阁杂记》曰,权自新,以上王舅,与六臣谋复位,事觉而死。《庄陵志》曰,宋石仝,与六臣同时就拿,依律论断,先正臣李珥所撰《栗亭乱稿》序曰,权节,佯聋托病,鞱晦终身。《庄陵志》曰,郑保,面责权奸,几为所诬诛,光庙闻其郑梦周孙而原之,故副提学林泳所撰曺尚治墓志曰,光庙受禅,退居永川,终身坐不西向,题石面而刻之曰,鲁山朝副提学逋人曺尚治墓,自序曰,书鲁山朝者,明其非今日之民也,不书阶资者,著其不能济君之罪也,书副提学者,以其不没实也,书逋人者,言其亡命逋逃之人也。谓诸子曰,我死,以此石立墓,窃念当时诸贤之或死或生,特以所处之地各异,而尽忠所事,自靖献于先王之义,则生死一也。锦城大君瑜,以王室懿亲,尽忠死义,后之论者,在宗英则数锦城,在外廷则数六臣,六臣之祠,其可阙锦城之享乎?和义、汉南、永丰三人,各尽其分,非不奇伟,而比之锦城,恐有差等,至若金时习、南孝温、李孟专、赵旅、元昊、成聃寿六人者,世所称生六臣也。或放浪以泯其迹,或隐沦以洁其身,之忠之节,人无间然,并享一祠。夫孰曰不可,而就其中尤特绝较著者,则金时习,感英陵特达之知,佯狂自晦,托迹禅门,南孝温,请昭陵之复,立六民之传,微婉其辞,固守其志,其苦心姱节,有可以风励百世。故先正臣宋时烈六臣祠记有曰,若以梅月堂、南秋江,腏享于此,而又为一坛于祠傍,滚荐权自新、宋石仝等,如公州鹤寺之为,则事尤完备,如以六人之一时并享,为难遽议,则姑从先正已定之论,以金、南两人追享,恐为稳当。李甫钦、权自新等,其事则同,而先正设坛之论,似有权衡于其间,则许诩等七人,成就虽曰卓然,视诸李甫钦、权自新,不甚异同,追配之典,臣等不敢擅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下纶音矣。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今因礼曹启目,有令本馆,博考可据文迹,指一单抄,斯速禀旨事,命下矣。臣等取考公私文迹,以采其节义之最著,事实之可征者,则六臣及锦城、和义外,盖多有殉节与自靖之人,其见于《庄陵志》者,殆过百馀人,而名存迹晦,率多难稽。只就其表显者言之,则端庙朝领议政臣金宗瑞,左议政臣皇甫仁,右议政臣郑苯,俱以顾命大臣,同死于靖难时,贞忠大节,昭著简册,照曜百世,固无容更陈,文愍公朴仲林,即忠正公彭年之父也。经术文章,为世所推,成三问,河纬地等,皆师事焉。以集贤殿副提学,夙被英庙之知遇,逮至丙子,与忠正,谋复上王,同时殉节,故都摠管臣成胜,即忠文公三问之父也。亦与忠文同死,彭年,三问之杀身成仁,以其有所受,两家父子之成就,若是相侔,而仲林则当宁戊申,特蒙易名之恩,胜则尚阙节惠之典,安平大君臣瑢,英庙第三男也。天资豪迈,文翰绝伦,为诸宗英之首,值光庙靖难时,坐交结皇甫仁、金宗瑞,宗瑞死,瑢窜江华,寻赐死,至英宗朝,始命复官爵赐谥,臣𤥽,永丰君臣瑔,俱世宗男也。丁丑锦城大君,谋复事觉,宗亲府启请用瑜法,𤥽、瑔与瑜罪同,不可独生,仍坐瑜党,并安置禁锢,宗簿寺启璎、𤥽、瑔,罪关宗社,请削去属籍,按𤥽谥状,𤥽、瑔同为杨嫔出,杨嫔,即乳养端庙者也。端庙既逊位,六臣谋复不成,𤥽与其事,遂安置于咸阳,丁丑锦城谋败,以杨嫔为前后内应,及于祸,两子俱不免。中庙朝命复璿系,明宗朝复爵,逮肃庙朝,端庙复位,命赐谥礼葬,至英宗甲寅,宗簿寺启锦城、和义、汉南、永丰之殉节,无异六臣。又有湖儒数百,疏请建祠云,又按其家乘,湖儒疏略云,彼三臣者,俱以王室至亲,授命不贰,实与六臣等耳。六臣则建祠腏享,非止一二所,而至于严兴道之微贱,尚且配侑于六臣,顾此三臣,其忠义嵬焕,可以贯日月撑宇宙,至于褒尚之典,反居严户长之后。三臣者,即指璎、𤥽、瑔,臣等以前后文迹考之,则𤥽、瑔之于瑜、璎,一耳。与瑜同事,与璎同削,𤥽则又与于六臣事,天伦则兄弟,节义则伯仲,而锦城清安之祠,只配和义,不配汉南、永丰者,终不见为欠典。清简公臣金时习,五岁以神童,被英庙殊知,及端庙逊位,托迹缁髠,终身不仕,先正臣李珥云,标节义扶伦常,虽谓百世之师,近矣。文贞公南孝温,十八上书,请复昭陵,遂废举,尝作《六臣传》曰,吾岂惜死,没大贤名乎?竟行于世,贞简公臣元昊,以集贤殿直提学,端宗初,退居原州,逮昇遐,入宁越服三年丧,光庙特授户议屡召,誓死终不至,肃宗戊寅,特命旌闾,靖肃公臣成聃寿,校理熺之子也。按先正臣成浑《杂著》曰,熺坐成三问事,废锢终身,其子聃寿,有至性高识,屏居坡州,其时罪人子弟,例除参奉,以观去就,无不俛首服役,而独聃寿,竟不拜,未老而卒,当宁甲辰,命赠职赐谥。靖简公臣李孟专,早擢高第,选补翰林,自景泰甲戌,有忧违之志,托聋瞽终身不仕,当宁辛丑,命赠谥。贞节公臣赵旅,以太学生,当端庙逊位,揖诸生归隐咸安郡,优游以终,肃庙壬午,特赠吏参,当宁辛丑,加赠吏判赐谥,自金时习以下至旅,即世所谓生六臣也。忠肃公臣权节,故集贤殿校理也。按先正臣李珥所撰《栗亭乱稿》序云,光庙潜龙时,屡临其第,密谕大事,佯聋不答,乃为鞱晦之术。若病迷方者,以终其节云,栗亭,即节之号也。文简公臣李晬光云,权节,可谓不负其名,故臣郑斗卿云,端庙时节义,世称六臣,亦有隐君子权节,肃庙壬午,江原道儒生,请额六臣祠,以权节追配,命旌闾,甲申杨州儒生,又请建祠,有赠职赐谥之命。其时相臣李濡之奏亦曰,节之节义,与六臣一般。故集贤殿副提学臣曺尚治,上疏乞致仕,命百官饯于青门外,故副提学臣林泳,撰其墓表云,三仁之行不同,而孔子并许其仁,公与成、朴诸公,殊道同归,其遗事又云,世祖受禅,退居永川,终身坐不西向。自题石面而刻之曰,鲁山朝副提学曺尚治之墓,又制子规词,以见其意,故相臣赵显命,作永川祠堂记云,六臣死之,公不死也。死者,其迹彰而易见,不死者,其心微而难知,故端宗复位之后,不得与六臣并食露梁之祠者,盖俟百世之公议,故承文校理成熺,即三问之从叔,而聃寿之父也。先正臣权尚夏所撰墓表云,熺与三问,协辅王室,以死生不易其心相勉,丙子三问等死,熺亦受严鞫十次安置孥籍,越三年蒙宥,竟以忠愤死,郑保,文忠公梦周孙也。六臣狱起,常慷慨,尝往见其庶妹为韩明浍妾者,问相公安往。妹曰,鞫罪人在阙,保挥手曰,当为万古罪人,明浍即上启,光庙亲鞫将轘之,以忠臣之孙,特减死流配,宁阳尉郑悰,即文宗朝驸马也。端庙乙亥,窜光州,逮丁丑锦城谋复事觉,宗亲政府启郑悰、宋玹寿、璎、𤥽、瑔之凶逆,王法必诛,请正典刑,竟受后命,英宗戊寅,特命赐谥。至于忠庄公臣权自慎,忠毅公臣金文起,同死于六臣被祸之日,逮英宗朝,并蒙节惠之典。故砺良府院君臣宋玹寿,以端庙国舅,谋复事觉,与锦城同死,而尚未蒙赠谥焉。凡此如干抄举之外,亦必有名节相班之人,而世代既远,文迹未备,虽以抄举者言之,至于彰节祠追配之典,体例尤重,如三大臣之最卓绝朴仲林、成胜之两世奇节,宜可以腏食,而位次相妨,有不敢轻议,安平及汉南、永丰,既与锦城,同是兄弟,则一体追配于竹溪之祠,亦足以永树风教,生六臣则并享于四六臣。夫孰曰不宜,而就考先正臣宋时烈所撰《六臣祠记》有曰,若以梅月堂、南秋江,腏享于此,而又为一坛于祠傍,滚荐权自慎、宋石仝等,略如公州鹤寺之为,则事又完备,梅月,即时习号,秋江,即孝温号也。然则金、南之当享,已经先正定论,无容更疑,而若四臣之一体清节,亦宜有并配之公议,其馀诸人,无非殉身与自靖之卓然可称者,而系是祠典,有非臣等浅见所敢臆断,圣旨之下,终未克指一仰对,不胜惶恧之至,敢启。传曰,知道。别下纶音矣。
○传于李洪载曰,六臣之事,所不敢详,而光庙有教。若曰后世之忠臣,又论宁阳家事。若曰不可以乱臣论,大哉训谟,昭揭日星,有以仰达权扶经之圣人徽旨,其阐扬而发挥之者,岂不在于予后人欤?向于辇路,过愍节祠,起旷想,遣官致侑之,仍欲以锦城诸人,追配越中之祠,命史官奉考名山之秘藏,史官反面之日,东伯,以子规楼寻基形止闻焉。巧凑一时,事若待今,理有不诬,吁亦奇且异矣。更思之,世所称生六臣,五宗英危忠大节,咸推伯仲,有不可容易取舍于或配或否之际,则别求无于礼而合于礼之礼而行之,不亦可乎?往在肃庙戊寅,追复庄陵也,廷臣,以六臣祠太近于丁阁为言,引杜甫诗武侯祠屋长邻近之句,命勿毁,因岐贰之议,竟未免移构,是岂非欠事也阙典乎?记冤之祭,取之鹤寺,设壝之制,仿于㺚川,以当时尽节人,合造一祠版,就本陵红箭门外,除地为场,每年寒食,从与享之,使邑宰,建一屋子,藏弆祠版,以寓一体祀之义。噫,礼缘于情,神人无间,不惟彼烈烈精英之壹郁不沬者,永有依归,恭惟庄陵陟降,亦必怡豫于芬苾焄蒿之时,是举也。夫孰曰无稽乎?其令本道,照此举行。
○李洪载,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五十一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运行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辛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社稷令赵荣庆,宗亲府典簿郑致绥,汉城主簿郑东简,长兴奉事李长演,典牲直长金履毅,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尹弼秉进伏。上曰,轮对官进前,各奏姓名职掌与所怀,可也。荣庆曰,无职掌无所怀矣。致绥曰,职掌则宗亲接待,而所怀则无矣。上曰,大臣气力,近日,何如?致绥曰,本症一样昏沈矣。东简曰,职掌则刑房、工房,而无所怀矣。长演曰,职掌则纸地油芚,而无所怀矣。上曰,遗在几何?长演曰,草注纸四百三十卷,捣练楮注纸一百十张,油芚九百张矣。履毅曰,职掌则羊色,而无所怀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每于幸行时,必以省弊为主,至于陵幸,则朝家之轸念民弊,尤为自别,今番则程途虽近,春耕方张,故日前有别下传教,须体此意,另加对扬,可也。鼎修曰,前后圣教,缕缕勤挚,敢不竭力奉承乎?上曰,道伯及骑郞之道路摘奸,亦必为弊,此亦除之,可也。鼎修曰,杨州府,有剧贼以谦生兄生侄及侄妇见囚者,日前因特教有旨,女人虽不得已放释,第此囚,非但剧贼之同气近属,当初捉囚,以其干连深重,行止凶悖,则决不可一向留置于近畿之地,逆谦之兄与侄,并分配绝岛,俾无逆属跳踉出没之患,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庄陵朝尽节人配食之举,才有传教,而内阁,有《配食录》,令该曹照此举行,祠版,书以忠臣祠版,祭品则饭一大盆,素汤一大盂,蔬果各一盘,酒一盏为式,祭官则以附近察访为之,趁礼官下去前,造坛造版事,分付该道,例用祭文,当制下,此后本陵寒食祭受香时,同为赍去事,亦为分付该道及该曹。又命书传教曰,今因庄陵事思之,忠正之先朴仲林有谥,而成胜,以忠文之先,与仲林同死,尚独漏焉,尤岂非欠事乎?申饬本馆,即令议谥于设祭之前,故忠臣朴季愚,即大提学堧之子,堧之作乐,与许文敬制礼之功,为伯仲,则文敬之子诩,与季愚,同时办命,而诩则有谥,季愚独阙焉,岂以未仕而然乎?与秃同、尹生卓然之节,不可湮泯,并施赠职之典事,分付该曹。又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园所植木所用橡实,关东有民弊,才有饬教,而昨冬,又因备局知委,有数十石卜定于各陵园墓者云,亦安知无此等之弊乎?令庙当严饬畿营,各该寝郞之能不贻弊,该曹之亦不作弊,一一详查状闻事,行会统营及三南水营,松子卜定,亦果无弊乎?一体关饬各该道臣,如有一毫贻弊之端,随即厘正事严饬。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左承旨李邦荣〈坐直〉。右承旨徐滢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载〈病〉。右副承旨洪义荣〈坐〉。同副承旨李汉一〈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滢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持平姜文会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徐滢修启曰,今二十六日弘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李邦荣、徐滢修、洪义荣、赵镇宅落点。
○传于徐滢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邦荣曰,兵曹参知赵镇宅,仍任前职,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汉一落点。
○赵尚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汉一,时在忠清道牙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义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邦荣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抄启文臣宋知濂课讲连三次居不,依定式禁推传旨,传于李邦荣曰,姑为推考。
○以承旨房望,传于徐滢修曰,仍。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赵尚镇进。以尹塾为景慕宫提调,宋宅朋为奉常主簿,校书著作单李汉乔,正字单柳英喆,折冲金履祜、柳孝远、郑春晔、白文赫、贾大润、姜硕俒、金庆完、赵元范,已上今加嘉善,喜义金宗大,今加资宪加资事承传,故忠臣朴季愚,赠吏参例兼,学生河珀赠持平,秃同赠资正,尹生赠资正,已上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赵镇宅未肃拜,右承旨徐滢修进。副司直尹㬦,副司果赵升铉并单付。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吴泰贤,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礼曹言启曰,宁陵、翼陵沙汰处补筑之役,今番寒食祭享,兼告由举行事,自臣曹已为启下矣。京畿监司臣徐鼎修,以土脉未解冻之致,翼陵沙汰处补土之役退行事,有所陈达,而待秋更禀可也事,命下矣。翼陵沙汰处补土之役,今已退行,则宁陵沙汰处补土之役,似当一体退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为之。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武臣宾厅讲书,今日为之事命下,而中日相值,本曹与都摠府,同为进参,故依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元内吹及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别单,木绵一同三十九匹,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黄海兵使徐有和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父,今年八十岁,法不当赴任于三百里外,即为入启递改云,阃帅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兵曹言启曰,巡将监军单子,每日入启受点矣。今番则幸行相值,不得入启受点,以今二月二十五日受点人员,二十六日至,依例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儒敬,亲病甚重,屡次乞递,目下情理,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长湍前府使柳仁喆矣。本府议启内,身为邑倅,逆奴之不能禁戢,势家之全事顾藉,究厥罪状,诚极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私罪奉教,以不应为律,区别功议减等为良如教。
○徐滢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仁喆照律启目判付内,以不应为律,区别勘放事,命下矣。柳仁喆,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其八代祖永庆,扈圣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幼学李明五、尹慎、沈采镇、朴思协、李是镐、兪日柱、吴锡忠、洪秉仪,进士尹范东,幼学洪乐秀、兪晦柱、尹星烈、沈圭镇、韩致复、沈坦之、李羲在、郑彦臣,进士李明翼,幼学朴思述、徐寅辅、洪秉奎、朴思郁、姜显永、李万渊、金在牧、赵慎、吴锡庚、宋文一、赵在翼、柳台祚,进士金秀臣,幼学兪文柱、沈通汉、李世璞、成永愚、李镇岳、宋文馨、沈㴛、洪乐叟、李治远、柳云翕、兪衡柱、李载南、尹行复、李台俊、郑时翼,进士李河运,幼学崔煐、申甫相、洪乐民、李寿薰、郑时(时))燮、朴鸣和、李其渊、睦仁纪、李燝、柳䜘、沈澳、洪乐玄、郑必俭,进士洪起纶,幼学金润亨、洪秉健,进士李㷞、金永钦、兪简柱、李光延、李闻德、李锺九,进士吴琰,幼学姜浚钦、郑鸿俊、申道浣、李载绩、李雨辅、李显舟、赵铉重、沈锺河、睦祖兴、李羽光、洪乐元、兪星柱,进士李㦥,幼学沈洛、韩致格、李准万、尹愭、柳运祥、许霖、洪乐馨、权琇、洪起祥、赵尚兼、吴锡溟、丁若炼、李锺岳、李载宽,幼学权健、尹行谦、李雨若、李有行、李奎复、李胤锡、崔光禄、睦勉中、李堣、李禧永、申道濬、权厚彦、崔义教、林德远、李在门、崔昌燮、李德永、尹进相、吴彦求、李仁夏、李晟徽、柳得春、赵相复、金光五、赵寿定、柳敏洙、韩命谦、赵寔、姜琎、尹中心、安景述、洪基柱、赵光天、尹秀茂、朴致敬、具崇勋、成振玉、李镇殷、李彦章、赵光业、李海宗、赵寿万、金鼎恒、睦仁履、赵�、崔炳宅、权儆、宋圣运、洪汇吉、金命采、安鈜、孙范锡、李是达、权德佑、郑光显、郑必睦、朴思谦、都必观、郑必郁、安�、郑栎、孙永锡、金万直,进士成彦根,幼学孙星璞、洪宅厚、李培春、孙星镇、柳鸿廷、柳成河、杨龟复、尹元国、杨龟命、杨𱁙、禹命和、禹载畴、金亨权、孙国济、郑履一、金履权、郑东弼、郑烇、金道权、朴增福、金正权、金宗寿、金最成、金瑞海、权寘、李得英、柳兴祈、柳希哲、权寭、张道燮、徐有修、南龙灿、安孝寅、孙处东、曺可权、曺汉文、李尚彬、张彦纲、曺可弘、李尚殷、张运昌、李珽普、李尚玉、安载重、张胤发、李辉琢、张寿鼎、李阳甫、安景器、安必重、孙在龙、朴谆、安国重、朴光宪、孙甲东、李�、朴鼎凝、安济重、朴鼎德、李秉文、张东起、孙秉鲁、宋滢、宋溟、柳润起、申宅宁、李景燮、孙启东、孙命龙、朴鼎泰、朴鼎鲁、孙喆鲁、张时纲、安景商、朴鼎彝、李税、李根普、李绥晋、杨景洙、朴晦根、张彦纪、朴性根、宋德弼、李尚五、金光洙、朴润根、李克汉、金光鲜、曺德文、宋湜、蔡师涵、宋相哲、宋沂、南龙造、申宅鼎、赵润玉、郑致一、任尚泽、柳汝晢、孙锺运、郑仁一、李礼一、韩国衡、崔宗圭、杨潗、柳宗垕、柳成晋、丁若天、朴师汉、李宪镇、赵曗然、朴汉德、李宗宙、李宗宇、张时晋、安簠重、安卨重、张汉柱、申崇嶷、朴鼎禄、赵始大、朴鼎进、李辉渊、张锡道、孙奎东,进士孙有鲁,幼学安珏重、南龙五、金煦、张守宪、姜宅俊、张胤祯、姜宅洙、朴鼎淳、朴汉亨、李清发、张镇五、李庆发、李明发、申宅丰、张东渊、李昌夏、宋希道、李宜通、李宜涣、申光孝、柳达汉、卢相镐、金德兴、李昌亿、朴厚庆、赵尚濂、金勉儒、琴相勋、辛德锤、金翼元、申光緖、金海锡、宋亨道、张日复、卢仲麟、张寿亿、金弘哲、李奎一、金得声、姜龙粲、卢榥、金润玉、李春淇、姜海柱、姜锡机、姜重悦、李显禄、李邦铎、姜伯显、姜叔显、尹孝大、李体素、朴箕镇、卞宗海、金振铎、赵�、赵璜、李百馨、李迪享、权玮、卢安德、李徽远、姜致复、林庆善、韩东元、韩锡元、申智渊、申广渊、权晦彦、权傪、朴斗镇、尹东益、兪敬柱、姜涑、许晦、兪华柱、赵天逵、李彦华、郭守夏、吴谦焕、洪柱国、李成烨、姜必炯、姜必燮、李之圣、朴载英、李宪胄、朴定源、金熙郁、权义度,幼学柳学祚、李㦥、金星杓,进士柳晦文,幼学金坤寿、权用中、李光一、郑之默,进士安明允,幼学金宗铎、金汝源、郑明简、徐洪胤,进士黄夔汉,幼学权正度、宋淹、李仁纯,进士黄中敬,幼学崔奎祥、金相权、吉致中、尹瑞焕,进士尹箕焕,幼学南泰东、李基镇、申宅勋、郑桓、禹命夏、林柱洛、许㭻、朴尚茂、卢棱,进士朴思永,幼学李益明、韩德五、尹之荣、李载亨、李彦彬、金乐渊、朴致义、李观植、李光植、金星运、金乐游、许鎜、李建永、金载昌、李运永、沈鼎镇、朴履命、朴师默,进士金圭,幼学金锺韶、朴周阳、尹达中、金致声、辛德羽、白东彦、李润祚,进士李泽,幼学闵荣元、黄鏶、金华健,进士朴𰖍,幼学金致凤、李永锡、李徽、李显昇、赵秀人、尹范楫、洪乐韺、李宇明、洪天浩、郑东赫、朴来阳、申勗、金栻、尹海东、尹持昇、尹持运、尹持哲、郑淞、申奭、兪孟焕、李是焊、李厚延、郑瀚,生员朴时荣、许瓆、沈浟、沈溎、宋奎桓、赵守简、赵永宝、权宓、赵象基、赵观基、赵锡祐、韩秀运、韩季运、柳殷鸣、柳周鸣、柳石鸣、禹夏永、柳商雨、金綊、李镇星、金星儒、金台翼,进士李宗儒,幼学金橚、金彦儒、金大翼、金洛儒、李永燮、任象枢、金徽教、金汝源、金一钦、金乐颜、金永贞、金永羲、郑必让、郑必良、徐弘胤、金是瓒、金是璞、金商儒、琴汝复、李汝鸿、任宗镇、金熙璞、金熙命、宋洙、宋淹、李东献、李东馣、郑履休、安衡重、安琥重、李仁纯、李奎寿、李奎仁、柳荣鲁、李基星、赵祯鳞、李善养、崔凤羽、崔鹤羽、河镇伯、尹东野、李庆濬、金光麟、边时焕、朴志宁、朴一宁、金水炼、金周进、赵沭洙、赵学洙、赵承洙、柳栻、李挺儒,生员金英泽、南汉宗,幼学朴重爀、洪相协、李燧、吴泰承、朴汉英、宋受鼎、宋殷兴、朴师亮、崔重燮、洪义烈、吴铉胄、吴相天、宋载重、宋熙咸、尹喆中、朴玉源、兪彦兴、兪汉德、兪汉明、李恒彬、朴师曾,进士李德永、李宪愚,幼学丁载老、李祥行,进士李周龟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逢圣世,幸被作成之化,粗识义理,只守谨拙之戒,非不知出位言事,已犯不韪之罪而第于事关先贤,变极斯文,有不容泯默。玆敢不避斧钺之诛,谨奉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留心澄省焉。臣等窃伏惟念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文纯公李滉,精微之道学,继开之德业,实为我东方集大成之儒宗,上而圣朝之褒崇,有若泰山北斗,下而一国之尊慕,有若神明父母,则其祠庙所在孰敢慢易轻蔑,而今此温阳幼学孟钦尧、孟钦中、孟养大,进士孟钦圭等之手犯两先正神位,任自变易,升跻其祖孟希道之位于主壁之座者,诚为斯文之极变,士林之羞耻,而一道章甫声讨之举,亦非一再。渠辈挟其麤悍之习,力战公议,必欲角胜乃已,及至岭、湖、京儒,齐起严讨,则渠反构捏虚无,造饰奸诈,上吁法驾之前,欲为周遮之计,作变祠庙,已涉难贳,而欺罔君父,尤犯罔赦。岂意四百年培植道义之功,尽坏于诸孟一举手之间乎?臣等请溯本而枚陈之,而破钦尧等上言中节节诬罔之端,惟圣明,特加裁察焉。忠清道温阳郡之雪华山下,有谷名静退,在昔崇祯甲戌,郡人赠参判臣赵尚禹,爱其地名,与文正公赵光祖,文纯公李滉别号相符,遂与其时士友故相臣文孝公赵翼,参判臣朴知诫,征士臣黄宗海,参议臣安邦俊,参议臣赵克善,掌令臣赵涑,通谕三南,创立书院,以是年十一月十九日,奉安文正公、文纯公位版,以乡贤文庄公臣洪可臣配食,盖取丘山院之祀孔夫子,董山院之祀董仲舒,卧龙庵之祀诸葛亮,川谷院之祀程、朱两夫子之义也。院号则以静退书院四字,揭之楣间,又立忠孝堂于院傍,以赠领议政臣李舜臣,赠参判臣姜凤寿腏享,亦仿南康祠之别立一庙,以祠陶靖节、陈了翁之例也。其后乡贤次,追侑于正堂,而汉城尹臣孟希道,亦在追配之列,盖其位次则两先正主壁而向南,洪可臣坐东而向西,孟希道居西而向东,适于昨年正月,以故相臣忠肃公柳灌追配事,数邑章甫,会议于本院也。孟钦尧、孟养大数十馀人,齐入会中,直发其祖希道陞跻之议曰,吾祖,乃四百年前名贤,宜以年代为重岂可降屈配位,当陞于第一位,其时会儒咸曰,因地名设院,则此乃静退书院不可以东浦主壁,且院享位次,已经先辈之论定,遵守已久,则何敢一朝轻议,任自变易乎?东浦则孟希道之号,孟钦尧等一辞摧之曰,诸君勿沮,吾辈当自为之,袖出告由文,即其时一边口告,一边手犯两先正神位而下之,以其祖配食之位,升于两先正之右位,而其告文有曰,东浦先生之位,降屈配位,则赵、李二先生之灵,不得安享日久矣。噫嘻,痛矣。此何口气,此何骇举?渠祖则特书别号,两先正则敢称赵、李,面读于神位之前,无少忌惮,苟非平日慢侮之习,着在心胸,则岂敢擅易神位,纵恣如是乎?校院位次,只在士林之公议,不容子孙之私意,则不恤公议,亲抱其位,任自跻之者,其果曰显厥祖乎?固知厥祖之灵,必不自安于占上位,而其肯曰余有后乎?彼无知妄作之举,何损于两先正道德之光,而在士林崇奉之道,决不可任其滥济。玷辱先贤,故湖中诸儒,已于春间,通告一道,指日齐会,以为厘正之计,则孟钦尧等,诬诉营门,以为将黜其祖之享,侵辱士林,罔有纪极。道臣郑存中,认以为真个黜享,背题本郡,严加禁断。然而道会之举,只为厘正,不是黜享,故详具颠末,呈于本郡,遂以厘正之意,合议受圈,书成告由,跪读未毕,孟钦尧等五十馀人,突入院中,推却参礼诸生,曳出读祝章甫,万端咆喝,或曰剑刺,或曰缚束,诸生辈遭此变怪,计无奈何。仍往呈书于道臣,道臣背题本郡曰,无论义理之如何?严加禁断,使之疏吁,以待自上处分。噫,士论既不得主张,方伯又如是禁断,则臣等陈疏之举,实出于不获已也。臣等为此疏举,齐会洛下者,亦已累月,而近来方外儒疏之无太学谨悉则不得奉进,新有定式,故孟希道之后孙进士贤大,知有臣等之疏论,恒居泮中,操纵斋任,不授谨悉,末乃自图掌议,专事沮戯,臣等不胜愤郁,昨年十月陵行时,联名上言于路左矣。及伏见礼曹回启,然后始知有钦尧等之上言,而满纸张皇者,是诬罔,曾无一毫近似者,渠亦今日臣子,岂忍欺罔,至于此极耶?臣等请一一辨破之,钦尧上言,先述其祖之行谊,次序院享之颠末。乃曰我太祖大王御极初年壬申,特命旌之曰,高丽典校副令孝子孟希道之里,棹楔gg绰楔g煌煌,至今犹在云云。而臣等曾见其闾,大书特书者,乃是检校汉城尹,则今于告君之辞,不曰汉城尹,而必曰典校副令者,抑何心哉?欲其掩匿仕本朝之恩命,变幻国朝之官衔,是何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又曰及其身殁之后,远近章甫,立祠而俎斗gg俎豆g之,及夫赵相禹之创建静退书院也。以为渠祖之遗祠密迩,合享于静退书院,以而gg而以g年代为序,故首享于第一位。此乃赵相禹之所主张,且以邑志证之,而臣等谨考创院时通文,上梁文及奉安祝文,则只有静退主壁洪可臣配食之语,而元无孟希道在我gg配g位之文,又按邑志校院考,则初无孟希道遗祠。只一静退书院,而首书文正公赵光祖,文纯公李滉,而孟希道则序于其次,注以配享,又考创院后春秋享祀笏记,则亦如邑志列书,而次于第三。以此观之,本有其祠之语,合院首享之祝,自归诬罔矣。果使真有其词,则夫岂以密迩之故,毁撤本词,而合享于静退书院之理乎?既因其地名,以寓尊慕之诚,则亦岂有舍静退而主壁孟希道之理乎?又曰去丁亥年间,赵显达之为院任也。托以修葺院宇,睹地变改,降屈臣矣身先祖祠版于坐东向西之位,而不使臣矣身亦知之。钦尧辈所居,乃是院宇咫尺之地,则岂有不及知之理,而昨春之陞跻,初非士论。只是渠辈之手自为之,则以此悖戾之习,何不即其时陞跻,而必俟二十馀年之久耶?至于年代之祝,以文纯公李滉,文正公宋时烈之语证之而臣谨按文纯公遗集,卢景麟之为星州牧也。将建迎凤书院,以享前朝臣文烈公李兆年,文忠公李仁复及先正臣文敬公金宏弼,以书质之于李文纯曰,恐以年代为序,东西相对,文纯答书有曰,金先生道学渊深,固非后学之所敢测者。然以先朝追奖之意推之,断然以为近世道学之宗也。其视二李公之各取一节,其德业风声,既有不同,则所以尊崇之旨,亦不能不殊归矣。如是而同词同享,则恐未免尚论者之议其后也。又曰,大抵学校之设,谁非为道学,而在书院则为道学之适尤,专以道学为主,可也。又答黄俊良书曰,书院本为道学而设,人非道学而庙祠未安,则卢君所谏立祠院傍,何可不可之有乎?又曰祠位何定?道学为主之说,终觉为当,此皆李文纯论答迎凤位次之语,则其曰序年代者,乃卢景麟之言,而非李文纯议也。其时多士,皆宗文纯之议,坚执不从,故卢不得奉安位版而去,其后文纯,以为院傍,有伊川、云谷等地,遂与门弟子,相议立享程、朱,配以金文敬,遂改院号曰川谷,即今静退书院之取义,盖本于此矣。至于二李则别立一祠以享之,即今忠孝堂之取义,亦出于此矣。钦尧所谓迎凤书院以年代为序者,亦何所据,而其曰遵用李先正定论于李先正所享之院者,尤是无严,而其变乱贤训之罪,又不可以容贷矣。臣等又按宋文正答黄涧院儒书,论曺伟、朴英二儒臣位次曰,两先生位次,恐当以时世为序,虽使道德,有高下之可议者。然逆其时世,则以后人而居先进之上者,必有不安之心,非所以尊奉之意也。此则其道德之微有间架不甚悬绝之谓也。孟希道之道德,其视两先正,果可曰微有高下乎之道而德,既有天渊之殊,则其不可以年代为序也,亦明矣。是故其答报恩院儒书曰,学宫位次,不必以年代先后,观于朱夫子沧洲释莱仪,可见矣。又与李选书曰,至如静庵,不安于八十首相之右云者,则其识见之鄙陋,甚矣。颜子,三十岁一布衣也,何故敢安于曾为齐相之邹老之上耶?以此观之,则宋文正,亦可何尝有不计道德之高下,只序年代先后之议乎?钦尧辈创此无稽之说,欺瞒太学,得其通文,以为声援,又诬道臣,受其题辞,以阻士论,末乃渎挠宸严,欺罔君父,而曾不知自陷于罔赦之科。此则圣明在上,无微不烛,将此臣等之所陈,较彼钦尧之上言,其节节奸伪,庶可观破矣。呜呼,文庙,寔为学宫之本,而子思、孟子之年代,后于十哲,位在十哲之上,宋朝大贤,生于邹、鲁子五百年之后,亦皆陞配于大成殿,则文庙中专主道学之义,斯可见矣。南康祠,不以陶靖节,坐于濂溪先生之上,又于沧洲祠,乃以张横渠,配于两程夫子之下,则朱夫子不序年代之义,亦可知矣。渠辈乃敢挟私妄作,坏了先辈已定之位次,假托先贤之定论,欲以箝制一世,而且以今春渠辈之私自陞跻其祖,谓之会多士复旧位,此乃一国之所骇愤,十自之所睹记,则渠虽欺,欺天乎?尤可痛惋者,昨春变怪之后,公议郁拂,朔望参礼,春秋芬苾,亦皆阙焉,而院宇无主,溢目荒凉,则是谁之罪,而钦尧。乃曰春秋享礼,任自废阙,使几年俎豆之所,为一朝等弃之院,反欲归罪于士林,士林奚罪乎?是公议之所在,而元来首享则何故废阙享礼,而必致声讨耶?呜呼,我东方百岁儒宗,莫尚于静、退两先正,而矧乎因地名创院,则虽有道德名节兼备之儒贤,决不可以年代稍高,偃然窃据乎右位,而乃以百年配享之位,忽地陞跻,士林之必欲复正其位者,可见公议之不浅,臣等伏见春曹回启。乃曰孟希道之为前朝名贤,孰不知之,而因一院事,侵侮至此,无论本事委折,以此风习,实为士林之耻。其所谓本事委折,即钦尧等之侮辱先贤,变乱位次之事,而诿之而无论者,其果成说乎?大凡事无大小,究其委折,然后可以别白是非,而乃曰无论本委折,其心所在,不难觑破,而至以臣等上言中语及孟希道者,谓之侵侮,诚未知何所指也。若以学术蔑蔑无称之语,盖指其文献之不足征也。岂出于侵侮之意乎?且孟希道之为名贤,孰如静、退两先正,而变乱污蔑之钦尧等,置而不论,扶植声讨之士林辈,必欲归罪,何其推尊孟希道,反过于两先正,而显有扶抑之意耶?此实臣等之所未解者也。噫,尊尚先正,阐扬义理者,其为士林之耻乎?慢侮宗师,变乱位次者,其为士林之耻乎?又曰,书院位次,终古以来,一从士林之公议,诚如是言,则以其子孙之手,升跻其祖之位者,可曰士林之公议乎?欲其一从士林之公议,而摧折士论,至有施罚之请,前后之言,何若是径庭乎?近来道学不明,人心陷溺,举昧尊贤崇道之义,则如钦尧辈者,只知有渠祖,不知有静、退,固无足怪,而名为春曹长官,反受钦尧辈指挥,弁髦斯文,凌轹士林,世道之寒心,一至于此哉?若使任其擅改,不为严讨,则朝家表章之道,士林崇奉之义,扫地尽矣。臣等之必欲为两先正雪其污辱之羞,正其位次之变者,天地神明,庶可监临矣。臣等窃以为,彼孟希道,既以孝为名,至蒙旌表之典,此真李文纯所谓一节之贤也。固不可与两先正同祠同享,则用其年代之说,首享于忠孝堂,诚为厘正之本,亦为息闹之端矣。往者院宇重修时,故儒臣尹凤九,贻书斋任,使之腏食于忠孝堂,其说可谓十分停当,而因循旧例,终不得行,以启今日之变,识者叹昔,庸有极乎?臣等窃以为,孟希道位版,移享于忠孝堂,固其宜矣。向者臣等之郊外封章,极涉猥䙝,而前后为泮任者,与孟贤大声气相通,打成一片,不但不授谨悉,反以为之连发悖通,以助其势,以沮疏论,臣等之忧闷愤迫,当如何哉?玆故不拘格例,相率齐吁于清跸之下,王音谆复,至有授承宣之教,而见阻喉院,今始受得,太学回通,仰彻宸旒。伏乞圣明,穆然深思,先命有司,严讨孟钦尧等变乱位次欺罔天听之罪,仍令孟希道祠板,移享于忠孝堂,以杜后弊,以幸斯文焉。
○以四道儒生李明五等上疏,传于滢修曰,未赐额书院位次陞降事,是岂上闻者乎?向于水原辇路,见诸生之封章,付之政院矣。始见疏本,屑越甚矣。疏头,令本馆纠罪,凡事当从旧,道伯之漫漶于齐诉,敢以使之疏吁,以待自上处分等语题给者,宁有如许事体乎?当该道臣,自政院指名捧现告,施以不叙之典,方外疏举之待太学谨悉许捧,即先朝受教金石之典,则疏中句语,难免爽误,太学之无一言及于厘改者,亦甚骇然。当该斋任施罚事,分付成均馆,此非赐批之疏,原疏还给。
○辛亥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朴基正上疏,何为捧入乎?敏采曰,日前饬教截严,故昨日申后来到,而果即退却矣。今日厅坐,又为来呈,论斥臣等之阻搪,故不得不捧入,而既被人言,亦不敢晏然在院,联疏径出矣。修撰尹羽烈,俄又呈疏,请严鞫金履正,又请还收禁令,与朴基正疏语,别无异同,故才已退却矣。上曰,弘文馆书吏,果已一并捉囚,而院吏,亦已查实捉送耶?敏采曰,馆吏则全数捉囚,院吏,亦依司谒口传下教,已为捉送矣。上曰,疏章既设禁令,台谏启辞,何可异同?自今以后,凡于传启之际,如有新启之论及此事,该房承旨,切勿捧之,注书亦勿誊书以入事,分付,可也。仍命书传教曰,设禁岂得已,而名以禁令,辞教至严,则虽曰还收禁令之疏,其所论说,可谓朝三暮四,再昨日口传下教,明白分付,岂有冒禁来呈之理?此则罪不在于言官,再昨日当该分付之承旨,从重推考。今日捧纳时当该承旨,罢职径出,亦极骇然。与在院而噤枚诸承旨,一并递差。上曰,近来开钥早晩,何其不一耶?敏采曰,臣等之不能照察,固为惶悚,而亦未必不由于禁漏官告时之或早或晩之致矣。上命书传教曰,门钥开闭,自有时限,则早晏不一,近来尤甚。近来之中,今日为最,身为一院之长,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行都承旨洪明浩递差,禁漏官,令该曹科治。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徐滢修〈坐〉。左副承旨柳文养〈坐〉。右副承旨李洪载〈坐〉。同副承旨洪义荣〈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洪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持平姜文会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启曰,监察十三员内,一员受由在外,四员未署经,今此弘陵亲祭及各陵摄行祭时,无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时,有未署经监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传于洪义荣曰,配食人取舍当否,阁臣往议于原任提学、李判府事、左议政,各以意见献议。在外提学家,遣检书官问议以来。
○以兵曹守宫摠府宝剑望筒,传于洪义荣曰,参判许递,摠管中悬頉人,亦为许递,并令今日政差出。
○以庆尚右兵使吴载徽御营上番军替点事,传于徐滢修曰,实病有无,虽未知之,替点之前例,亦或有之。向于左兵使事申饬未久,又敢如是乎?当该兵使罢职,今日政差出。
○赵尚镇启曰,动驾隔日,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李汉一,方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牌不进,参议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赵尚镇进。以李祖承为承旨,黄昇源为兵曹参判,闵锺显为缮工提调,洪檍为分内医提调,韩光植为检详,成德雨为校理,沈能翼为修撰。承文副正字李贤涉,复官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夔入直,参知赵镇宅病,右承旨徐滢修进。
○徐滢修,以兵批言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义行为都摠管,洪圣渊为副摠管,李明会为训炼判官,洪和辅为黄海兵使,李健秀为庆尚右兵使,副护军徐有和、沈释之、李镇邦并单付。
○以都摠管望筒,传于徐滢修曰,岂可混捧传旨?当该承旨推考,此望筒勿施。
○传于洪义荣曰,新除授承旨中罢散人,叙用。
○传于柳文养曰,承旨房仍。
○以京畿监司启本,私掘罪人李策放送事实驰启事,传于洪义荣曰,岂可既放旋囚乎?然私掘之弊愈甚,而申饬之效未闻,徒以不为状闻,为目下弥缝之端,宁有如许法理?苟欲严禁,岂无其方?如是申饬之后,守令等随现勘罪,尤不当宽恕,卿其各别严饬,俾有实效事,回谕。
○兵曹,以白东俊为御营中军。
○李洪载,以内医院言启曰,前御医金光显、方泰逵复属事,命下矣。前御医金光显、方泰逵,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以内医院言启曰,前御医金成五复属事,命下矣。前御医金成五,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别监马荣麟,令攸司严勘事,传曰,所谓马哥汉,行恶无比之故,使渠厅捧置,执心为良民侤音,则纳侤未几,有此犯科,究厥所为,万万痛骇。卿其即为捉来,除寻常各别严棍,查实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马荣麟捉来拿入,袱直等殴打之事,到臣家骇悖之举,严棍盘问,则个个发明,终始抵赖。及当看证头面之时,众口如一之后,以渠顽恶之习,犹不敢一向隐讳,始以因渠弟户牌见夺事,有此罪犯,矣身罪状,万死无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降定卿营军伍,各别教戒,执心为良民后,草记还属本役,可也。
○徐滢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局马兵六哨内一哨,以别队随驾矣。南营入直马兵五十名,限回銮间,以步军五十名,换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大岘山城前别将李兴俊,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兴俊,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定假将后拿来,何如?传曰,一体令道伯,拿棍查闻后,更禀,可也。
○辛亥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洪载,左承旨李邦荣,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金顺行,以次进伏讫。上曰,他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徐滢修进伏。命滢修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乐性曰,近间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元子宫衣尺渐长,睿质伏想夙就,而臣尚未仰瞻,下情不胜耿结矣。上曰,稍俟日气暄暖,当召卿等,以为相见之道矣。乐性曰,臣之仰瞻之诚,日夕虽切,而伏望必择和暖之日,以为欣瞻睿质之地焉。上曰,当俟清和之日,而常时调养,亦为过暖矣。乐性曰,今承下教,虽未仰瞻,而睿姿之岐嶷,可以仰揣。且调养之不得过煖,即是真阳之天纵而然矣。下情不胜欢欣忭跃之至。上曰,卿之凡节,近果如何?乐性曰,寝食渐不如前矣。药院日次问安,亦不得入来,已极惶悚,而幸行不远,陪从无路。莫重尝药之任,不得随驾,非但臣心之悚闷,国体亦甚苟艰,伏望亟赐递改焉。上曰,都提举之不得陪扈,多有其例。至于日次问安,提调既入参,卿则量其筋力,稍晩或入来,亦何妨乎?乐性曰,臣之区区情恳,近未更达,而贱疾渐痼,实难自力。且今国本永固,迨此时若得三字衔,躬奉宣麻而退,歌咏圣泽,则臣无馀恨矣。上曰,卿恳虽如此,而遽然许退,于予心岂不怅然?姑俟数年,当有体谅之道矣。乐性曰,今番使行,皇帝恩数,可谓旷绝矣。上曰,闻我国斯男之庆,而皇帝显有喜悦之色曰,何不请封典云,而予意则欲待年岁之稍长矣。乐性曰,臣等则日夕颙望,唯是封册之有命矣。皇帝以何不请封典为言?且奠国势磐泰之道,恐不可迟延矣。上曰,肃庙朝七岁封册,予亦八岁封册,欲用此例矣。故相郑太和曰,元子诞降之日,即国本已定之日,此言诚好矣。何关于封册之迟速乎?乐性曰,医官待令,诊察圣候,何如?上曰,不必诊候矣。文淳曰,臣于兼管司䆃寺事,有所仰达者矣。本寺以供上衙门郞厅,轮回陪进,而佥正郑来鼎,受由在外,主簿李德懋,除本仕举行之节,多有苟艰之弊。主簿李德懋,令该曹,他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滢修书传教曰,今闻实病,势难供剧云。左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徐滢修〈坐〉。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李洪载〈坐〉。同副承旨洪义荣〈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洪载启曰,即见义州府尹徐迈修状启,则承政院下,不书开坼二字。莫重状启,有此不察,事甚疏忽,当该府尹,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洪载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滢修,以备边司言启曰,此时惠堂,不可暂旷,未差之代,即为草记启下事,命下矣。惠厅堂上有阙之代,户曹判书李秉模差下,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势难兼管,亦有已递之例,兼带度支之任许递,其代,今日政,除耆老及外任有实故紧任剧务,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令政院,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
○赵尚镇,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呈,则故别云剑朴崝谥号,今日为之事传教,而本寺正鱼锡龄,今此弘陵亲祭,祭物陪进出去矣。及时变通,然后可以举行云。特教议谥时,太常正,不可不备,奉常正鱼锡龄,今姑改差,今日政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祖源在外,同副承旨洪义荣进,以赵鼎镇为户曹判书,郑万始为副校理,李思祚为奉常正,赵光存为中部都事。故通德郞李汉楫赠户参例兼,李义祥赠左承旨例兼,李弘猷赠司仆正,已上庆尚右兵使李健秀三代追赠。故别云剑朴崝,赠兵判例兼赠职事承传。司䆃主簿李德懋,尚衣主簿李五镇相换。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黄昇源,参议李夔病,参知赵镇宅入直进,左副承旨柳文养进。副司直李秉模、洪明浩、李敏采、尹弼秉、李邦荣、李汉一、柳谊并单付。
○以香室受押单子,传于李祖承曰,亲押。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北部官员所报,则厉坛南边起火,至于北边,而莎草尽为烧烬云。郊坛守护等节,朝家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莫重坛内,有此回禄之患,闻甚惊骇。坛直之常时不善看守之罪,极涉无状,自臣曹各别推治,烧烬处修改等节,分付该部,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厅一百十二人等处馔价,每人一时钱文八分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弘陵幸行时,本营骑士三番,新旧番乡军六哨随驾矣。依兵曹节目,弘化、建阳等门入直军兵,元入直将官,率领仍直,西营入直将官军兵,以出番哨官及新番乡军,前期一日替代,而并与新营入直骑士,待标信出用,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以新番乡军,替代出用,而还宫后,还为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弘陵幸行时,本营骑士三番,新旧乡番军六哨随驾矣。本营则千摠曺命楫,把摠禹拓夏,哨官崔宗宪,教炼官金海润,新番乡军三十七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林洽,别骑卫二人,新番乡军十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文兑兴,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新番乡军八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弘陵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前期一日,以新番军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月二十五日,东营则把摠朴晋焕,哨官尹汝昇,率领新番中哨军六十一名入直。集春营则哨官李光玄,率领新番中哨军五十名入直,而并待标信,替代出用,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五点量,犯夜人武艺别监郑铁重执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申饬之下,有此捉纳,极为嘉尚。当该武艺厅各别重治次,为先移送壮勇营严囚,过斋后严棍,照法勘处,可也。
○辛亥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陵幸隔日,分办,既令依近例储置米会减,则此时惠堂,不可暂旷,未差之代,即为草记启下事,言于庙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斋宿〉。行左承旨李祖承〈斋宿〉。右承旨徐滢修〈斋宿〉。左副承旨柳文养〈斋直〉。右副承旨李洪载〈斋直〉。同副承旨洪义荣〈斋宿〉。注书李海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斋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弘陵亲祭斋戒,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启曰,明日大驾诣弘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赵尚镇启曰,故忠臣成胜等谥号,弘文馆议谥,奉常寺驳议,礼曹、吏曹署经,自议政府粘目,启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启曰,陵幸时,壮勇营随驾,饷色专管举行,而时无提举,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提调仍任,可也。
○柳文养启曰,南营入直马兵,西营入直乡军,新营入直骑士,东营、集春营入直步军,替代次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南营则御营骑士入番二十人除出替直,以标信举行,其馀各处,以乡军仍直,而替把都监军,并付摠戎使留阵。
○传于赵尚镇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滢修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庄陵配食事,今因收议,又有别设一坛之命。三十二人之坛食,当有祝,而祭品,依初下教举行。祠版则书以忠臣之神,令道伯书之。至于别坛则造三版,书以癸酉、丙子、丁丑死事人。祭时,以纸榜列录姓名,而朝士为一版,盲人、宦者、军牢为一版,女人为一版。位次在忠臣之左,朝士位稍前,盲、巫、宦者、军奴位稍降。祭仪无祝,祭品,各饭一盆、汤一盆、酒一器,献官执事,兼用于两坛事,分付。
○传于柳文养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赵尚镇曰,水原邑内儒生试取时,赋二下幼学尹絖,八子百选一件,上梁文三下一幼学严戴,正音通释一件,赋三上幼学林勉喆、权倚,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草三上幼学沈鼎镇,上梁文三下幼学权佑,各壮纸一卷,赋三中生员申光轼,进士兪丰柱,幼学李宅新,各草壮纸一卷,赋三下幼学洪乐韺、沈毅镇,草三下幼学尹声烈、洪天浩、金乐渊,各扇子二柄,上梁文次上幼学黄星汉、赵仑、尹持运,各笔二枝、墨一笏,赋次上幼学沈绥镇、李弘德、沈纬镇、尹持昇、辛德羽、郑世丰、金星柳、尹持哲、尹海东、尹锺庆,各扇子一柄赐给。
○传于柳文养曰,水原邑内武士试取时,出身赵𫵿、林万泰,闲良朴善庆,小布二中,各扇子一柄、箭竹一浮赐给。
○柳文养,以扈卫厅言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既带留都之任,守厅摠察,势难兼管。聚军在今午前,守御使郑昌顺,已叙用仍任,即令政院牌招,传授密符,可也。
○兵曹,守御使郑昌顺。
○李洪载启曰,守御使郑昌顺仍任,牌招传授密符事,命下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而此与新除授有异,在前如此之时,有前所授密符传授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式暇,参议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赵尚镇进。以李德寿为文贞,郑雷卿为忠贞,闵垶为忠愍,曺尚治为忠贞,成胜为忠肃,宋玹寿为忠愍,朴崝为忠刚,郑昌顺为尚衣提调,赵鼎镇为礼宾提调,训炼都监提调单赵鼎镇。壮勇营提调金履素,仍任事承传。敦宁主簿赵镇明,递付京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黄昇源,参议李夔病,参知赵镇宅入直,左副承旨柳文养进。以洪明浩为副摠管,李殷福为内禁将,金锺翕为训炼主簿,副护军柳云羽,副司直金履素、郑存中、申大升、李颐祥、李邦一、洪仁浩、徐美修、朴天行、李勉兢、沈焕之、李普天、李庚运、赵武范、朴宗来、尹序东、林道浩、朴基正、吴泰贤,副司果韩永逵、张至显、尹悌东、崔显重、金方行、李彦祐、李尚度、尹羽烈并单付。
○柳文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弘陵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令政院,牌招听传教,可也。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南营入直马兵五十名,与御营厅骑士二十人替代,还宫后,待标信还为替直,而南营替把次,定送步军五十名,哨官李邦九,领付留阵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东营骑士二十五人内二十人,该番将率领,待标信除出,移直南营,其馀五人,仍为入直东营,集春营及外各处入直乡军,勿为替代,以旧番军仍直,而新番军,则阵上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外各营入直乡军,仍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弘陵幸行时,各营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将官率领留待,入直本营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中军南宪喆,以摠管随驾,故以左别将吴载重,姑为兼中军,别破阵四十名,标下军四十名,量宜作队,领率将官,今月二十五日申时量,依例留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岂可以兼中军留营?此后留营,直为改差,差代具由草记时,中军之代,亦为差出,可也。
○兵曹,以李明运为守御中军。
○柳文养,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草记,传曰,知道。岂可以兼中军留营?此后留营,直为改差,差代具由草记时,中军之代,亦为差出可也事,命下矣。本厅中军李明运,今已启下,诸将官作队军,使之领率,今日申时量,依例留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洪载进伏。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文养书传教曰,兵工换房。又命书传教曰,寒食不远,各陵差祭苟艰云,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并叙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矣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赵得永放送。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坐〉。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洪载〈坐〉。左副承旨朴圣泰〈坐〉。右副承旨赵镇宅〈坐〉。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弘陵,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弘陵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明陵,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圣泰曰,诸司预备。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申大谦、李晩秀、赵镇宅、李百亨落点。
○传于赵镇宅曰,百官插羽。
○李洪载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圣泰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荣辅为司仆正。
○传于李晩秀曰,诸司预备。
○传于洪文泳曰,明日问安,勿为之。
○李晩秀,以奎章阁言启曰,依下教,配食人取舍当否,问议于大臣中原任阁臣,则原任提学李福源,以为端庙朝节义诸臣,设坛侑享命,寔出于上慰陟降下扶伦常之盛德至意,圣人义起之礼,可以永有辞于百世,诸人树立,亦皆昭如日星,有不容拟议取舍,而配食之典,至严至重。今玆之命,虽与庙廷从享,差有间焉,而比之赠爵谥享祠院意义,事体本自不同。未立朝未授命者,虽有卓然可纪,恐合更加商量。惟此严兴道一人,尽节终事,与立朝无异,不顾家族,与受命无异,齿诸六臣之列,少无歉焉。大抵旷绝之典,以简为贵,竭忠徇节为上,洁身守义次之,收司倂命又次之,简之则逾见光明,广之则或欠谨严。至于馀人之别祭一坛,义同表章,恩出悯恻,既与配食有异,多少不必为拘。臣于年来,不敢随列献议,而伏闻无前盛举,不胜感激钦耸,未及考据,僭易臆对,惶恐万万。伏惟上裁。原任提学蔡济恭,以为圣心兴感六臣忠节牵联,及于伊时立,慬诸臣,特命设坛于陵所红箭门外,赐以寒食一祭,以其礼则虽曰一时义起,以其事则可树百世风声,垂之简册,永有辞矣。奚但臣心之钦诵赞叹而止哉?所下三册,臣详细䌷绎,其中可合配食之人,圣上之亲自抄出,有若分金秤上,无物或差,反复参考,未见其有当入而不入、不当入而入者,臣岂有出意见论可否者哉?此外诸人别设下坛之询,有以仰悯恻褒尚,惟恐或遗之圣心,而以三册所录见之,诸人之眷系不忘,视死如归,踵相接矣。百世之下,孰非可矜可景,而但其数则多,其迹则略,若一例并食于上项卓绝之人,恐或有礼烦之嫌矣。臣尝来往岭南,略知先辈遗迹,盖锦城被祸,在于顺兴,故当其时傍近郡邑,以礼律身之人,终身自废,塞北面东者,往往以有。今其子孙,若闻有朝廷旷古之典,靡所不及,则窃恐日后,辇路上言,益增其纷纭矣。如欲施之,不可胜施,臣意则以今此所抄录者,断然为界限宜矣。原任提学金锺秀,不得献议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昔我圣祖之教,以六臣祠,仍置本陵红箭门内,猗乎那欤。惟玆议举配食之典,窃自附仰述之一端。大抵坛腏与庭食,固有间焉,而从与享之则等耳。两大臣献议,或曰以简为贵,或曰不可胜施,皆出于郑重,今于取舍之际,当以死于节,而其迹之着在国乘陵志者为归。如六宗英四懿戚也,三相臣也,三重臣也,两云剑也,六臣与六臣父若子中卓尔也,许诩及慥,朴季愚,文敬、文献之子若孙而尤迥异也,顺兴府使李甫钦,都镇抚郑孝全也。右三十一人,定以配食,祭仪有祝。馀人之事未详者,坐收司者,更合有商量。别坛之设,大臣言,诚有意见,愍忠诸坛同壝异𫮃之已事是也。如事未详者赵遂良等八人,坐收司者金承珪等一百九十人,祭于别坛。噫,拼死奋义,戮力于终事之地,惟严户长一人,忍以不在死节之列,独漏于配食乎?金文正、宋文正之追跻庙庭,即援仿之的据。赠参判严兴道,俾与三十一人位序之次。又若故处士金时习,太学生南孝温,弃伦而自靖,洁身而不渝,清标苦守,风励百世,并阙于是祠之侑,大是未遑之旷典。两臣一体附享彰节祠事,令该曹知悉。
○徐滢修,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壮勇营兵房,并拟,何如?传曰,允。
○弘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蔡济恭,终献官安春君�,赞礼礼曹判书李致中,典祀官奉常正李思祚,陵司令李义福,执礼直阁徐荣辅,执尊兵曹正郞李冕膺,大祝检校待教沈象奎,祝史副校理尹光普,斋郞副修撰金熙采,赞者引仪崔庆镇,赞者兼引仪申大复,谒者引仪尹之衡,谒者假引仪张思恭,赞引兼引仪李厚植,赞引假引仪成殷柱,祭监监察金圭夏,祭监监察丁荩祖。
○辛亥二月二十六日子时,上诣弘陵。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洪载,同副承旨洪义荣,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郑东浚、李晩秀、尹行任,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舆出协阳门外,降舆乘驾轿,出敦化门外,驾至黔岩。教文养曰,军兵路上留住,则虽大将,不得下马入军幕,师律之严,本自如是,而今此路边,多设帐幕,闻是禁卫营所设云。黔岩历临传教,既不颁下,亦无大次排置之事,则大将,焉敢逆料,而依昼停所例,有此军幕之排布,并与诸将官军幕而罗列乎?举此一事,亦有反隅者。饭果等节,又当如例为之,自持饭之命,既有申禁于各司,则独于禁营,不遵令如此,该营大将,记过,可也。天明,进诣弘陵入斋室,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亲押讫。乘舆诣红箭门外,降舆就版位,行四拜礼讫。诣陵上奉审,上下询内案,陵司柳谧曰,木候峯矣。仍诣丁字阁东阶上,行四拜礼讫,就神位前俯伏,三上香,执酌献酌,大祝跪读祝文讫。上还就版位,左议政蔡济恭,行亚献礼,安春君�,行终献礼讫。上行四拜礼,仍行望燎讫。命文养书传教曰,昌陵当展拜,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昌陵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上出红箭门乘舆,诣昌陵红箭门外,降舆就版位,行四拜礼讫。命左议政蔡济恭奉审陵上。上出红箭门外乘舆,还诣弘陵斋殿。命文养书传教曰,今日承旨事,万万稽忽,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随驾。又命书传教曰,还宫时,当展拜明陵,以此分付。上具戎服,乘马诣明陵斋殿,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乘舆诣红箭门外,降舆就版位,行四拜礼讫,诣丁字阁奉审,仍诣陵上奉审。下询陵寝坐向,陵司对曰,乙坐申向矣。至碑阁下设坛处,上曰,此是因先朝下教,而筑台封植处乎?陵司仰奏曰,然矣。上曰,向来沙汰处,今则无頉乎?陵司对曰,无頉矣。上出红箭门外,乘舆诣斋殿。命晩秀书传教曰,弘陵陵官,依元陵例施赏,捧传旨守仆中,有自封陵时至今随行者,帖加成给,其馀守仆,令该曹从优施赏,守护军考例施赏。明陵陵官,依昨年穆陵例施赏,守仆、守护军,亦准此举行。昌陵陵官,上弦弓一张赐给,守仆木一疋,守护军布一疋赐给。局内诸陵墓守仆等,各布一疋赐给事,分付该曹。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驰诣局内诸陵,奉审以来。又命书传教曰,自弘陵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军士房。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申大谦,禁军别将仍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承旨,先随驾后谢恩。晩秀曰,今日举动时,进鞭差备,不可不备,司仆正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以随驾人中差出,可也。〈出举条〉上具戎服,秉马至阳铁坪,各营大将,具甲胄跪迎。上入幕次,具甲胄陞座。兵曹判书金文淳,跪启禀小开门。兵判先行参现礼讫。升坛升旗节次,并命权除。本营兵房、各营大将、禁军别将、京畿监司、开城留守,由辕门趋入,以次参现。禁卫大将金持默,守御使郑昌顺,开城留守具庠,军礼时失措,宣传官并禀记过,命禁将、松留拿入。拿入讫,命宣传官,传下教于持默曰,朝者已有下教,而军兵路上留住,则大将以下,不得下马,军法则然,而独禁营,何为而路傍左右,罗列帐幕乎?历临下教,初不颁下,大次亦不设置,则汝乃臆料,而有此坏了师律之举,已万万可骇。且自持饭之令,不啻申明,况黔严,即是历路,而与陵所有异,则饭果,尤不当举论。且水剌间,亦不依例备来,非但为省弊,亦出于与士卒同甘苦之意,则禁营饭果,独如例为之。汝之地处果何如,而他营各司所不为之事,然难为之,汝罪当何居?持默曰,犯此死罪,无辞,仰达矣。上命宣传官传下教曰,事当决棍,而以年近七十之故,姑为参酌,此后则毋敢如是,可也。仍命拿出。命宣传官传下教于庠曰,军礼何等重大,而汝之军礼,全不成样,岂有如许纪律乎?庠曰,专昧军礼,有此失措,更无可达之事矣。命宣传官传下教曰,与武臣有异,故姑为分拣,后勿如是,可也。仍命拿出。命高阳郡守拿入,命宣传官传下教曰,幸行时,虽有民人击铮上言之举,而俄于路边,或有自山下来而鸣金者,或有驾前称冤者,极其纷纭,岂有如许民习如许纪纲乎?民习虽难一朝丕变,而本邑将吏之举行,极为骇然。汝以地方官,常时若申饬,则岂如是乎?思义曰,身为地方官,莫能察饬,死有馀罪矣。命宣传官传下教曰,事当重勘,而今日,既是陵寝展拜归路,故十分参酌,此后惕念举行,可也。仍命拿出。命晩秀书传教曰,京外动驾时,先后厢军兵,若有路上留住之命,则将臣以下,毋得下马,此流来纪律则然。今日黔岩碑阁所,果有留待天明之意,而传教初不颁示,轿驾亦未临至,独禁营之多张帐幕诸具,塡咽于辇路之侧,此已前所未闻之举。各司盘果之禁,今行不惟申严,况阁所历临,不过暂时,自上若设水剌间,则或虑诸臣之效尤,一倂除之,并与历临待天明之教而不为知委,则独禁将一人,以碑阁所饭供,如例征出于该营,因设帐幕事。此事又现发自首,岂不万万骇然乎?他营之所不为,以禁将地处,乃敢犯科,决不可寻常处分。禁卫大将金持默削职。仍命书榻教曰,禁卫大将出代间,摠戎使徐有大兼察兼佩,牌招听传教。上入小次,改具军服,兵判及兵营大将解甲,以军服参现。回信地,放信炮一声讫。本营及训局、禁营、龙虎营招摇旗一麾,各营将臣,驰赴坛下。训将以手旗,号令该营各哨方阵成阵后,以马兵,追击步军阵。禁将以手旗,号令各哨方阵。本营兵房以手旗,号令本营成方阵,善骑队步军阵后,行别成鹤翼阵。禁军别将以手旗,号令该阵成方阵后,各营招摇旗一麾,驰赴各回信地,放信炮一声讫。命诸司预备。上乘马,由崇礼门,入敦化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坐〉。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圣泰〈坐直〉。右副承旨赵镇宅〈坐直〉。同副承旨李百亨〈坐〉。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镇宅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李显道、权傧,持平姜文会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圣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举动才过,后日次为之。
○传于李百亨曰,下直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朴圣泰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备忘记,忠清水使金明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文泳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礼曹判书入待。
○传于李百亨曰,汉城判尹推考,当该承旨,亦为推考。
○传于朴圣泰曰,御前吹打,依例施赏。
○传于李晩秀曰,以祭物精备,前此申饬,不啻屡次,每当命官行祀,非徒有如不祭之叹。以祭物一事,不敢放忽,近来至有别差久任郞,句管检饬定式,意谓或有一分实效,今见馂馀各品,昨日昌陵造果,全不致敬,无油蜜意思。幸行时摄行祭享,怠忽若此,忌辰时日之享,其不能成样可知。昌陵进去典祀官,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重绳,熟手,亦令刑曹,今日内各别痛治,照律草记。设置提调,此等事不职乃尔,当该提调,为先递差。久任郞厅差出之意,果安在哉?当该判官,施以削版之典。令礼曹,下帖各陵园墓官员处,此后祭物熟设时,寝郞与典祀官,眼同检察,若有不勤者,枚报本曹,随即草记。如是而一或不勤,典祀官寝郞,当同罪,以此各别严饬,俾各书揭斋壁,常目惕念。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韩光植,副校理朴基正,修撰尹致性落点。
○以校理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镇宅曰,只推。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百亨曰,仍。
○赵镇宅,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判府事兪彦镐,自庚戌七月至今二月,合八朔禄俸,终不领受,来三月朔禄牌,亦不出给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可也。
○朴圣泰,以备边司言启曰,禁卫大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爰据已例,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壮勇营言启曰,今番陵幸时,本营随驾将校、军兵干犒馈,依定式,抄出未经显隆园行幸时随驾之类,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圣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参阵军法去就,关系何如,而昨日幸行时,哨官洪范源,率领军卒之中间落后者,初不能检束,任其行止,末乃并其传报而阙之,事关师律,不可仍置。洪范源哨官之任汰去,以为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夺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本绵各二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圣泰,以守御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本厅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刑曹言启曰,昌陵造果,全不致敬,幸行时摄行祭享,怠忽若此,忌辰时日之享,不能成样可知,熟手令刑曹各别痛治,照律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昌陵进去熟手金圣大、吉龙得、金快等,为先严杖五十度后,取见律文,则《大典通编祭礼条》有曰,祭物未洁精者,依一座全缺律,《大明律祭享条》有曰,一座全缺者,杖一百,供捧御用,加二等。依此律,金圣大、吉龙得、金快等,杖一百,罪加二等,各决杖七十后,金圣大忠清道黄涧县,吉龙得黄海道康翎县,金快江原道平昌县,徒一年半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定配分拣,明日坐起时,除寻常,更加各别个个考察,严杖放送,可也。
○户曹判书赵鼎镇疏曰,伏以仙寝祗拜,圣慕追伸,天气清和,銮跸稳旋,欢忭之忱,曷有其极?仍念臣姿性拙劣,如识昏愦,无足备数于清朝百执事之末,而雨露之泽,先沾枯荄,父母之慈,偏护迷子,拯济于颠沛之馀,拔擢于人望之外,洪恩异渥,皆出造化,华贯显秩,无不兜揽。前后践历,孰非侥滥,而一切事务,尤著蒙昧。迺者度支新命,忽及于千万意虑之所不到,自叨误恩,今已四日,精爽震越,梦寐惊悸,不识则哲之明,何取于臣,而滥资属耳?重任旋授,私心惶恧,虽不足言,公器爱惜,岂容如是?噫,一国财赋,专管于大农,而量支用于出入,斟损益于上下者,惟系有司之得人,而若臣者,倥倥没省觉之一措大耳,居家契活,尚未料理。况此掌国计而理民财者,何等要务,而乃于才望非乏之中,畀之愚鲁无似之贱,圣朝官人,无所难慎,此臣所以揣才量分,不敢为承当之计者也。闻命之初,幸行隔日,呼吁路阻,陪扈义重,冒没乍膺,恬若固有,循墙之辞,有愧古人,吹竽之滥,多畏公议,臣之一身,非臣自有,夷险燥湿,惟尽分是思,而至于见职,则苟无干当之才,必犯孤负之科,此不可以趋走为恭,亦不可以殚竭为礼者也。惟我圣上,生成之庇覆之拂拭之陶镕之,俾臣而得至于今,今乃强之以莫可堪之责,终至于不胜任之悔,则仰累圣简,重添臣罪,区区必辞之情,不待由中之言,庶蒙体下之恩,玆敢披沥肝血,冒烦文字。伏乞圣慈,谅臣所辞之非出例让,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递,以幸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司成成种仁疏曰,伏以仙寝展礼,圣慕克伸,吉日回銮,玉体弥康,中外欢忭,曷有其极?臣于日昨,伏见庄陵配食诸臣举条下者,实是累百年初有之盛典也。千秋之冤郁毕伸,万世之风声永树,忠魂毅魄,依归有所,芬苾焄蒿,感应靡忒,环东土各具彝性者,莫不咨嗟感激,欢欣耸动,咸仰我殿下追述先志表章遗烈,殆无馀憾,有辞穷宙,而第臣有区区抑郁痛迫者。臣之十二代祖校理臣熺,即忠文公三问之从叔,而靖肃公聃寿之父也。尝与三问,同直集贤,协辅王室,以死生不易其心相勉。逮丙子三问等死,同入鞫庭,受刑十次,闭口不言,棘置岭海,收孥籍产,竟以忠愤没。此非但臣家相传之说,先正臣文纯公权尚夏所撰墓表,可据而知也。臣祖之于六臣,生死虽不同,其毕义尽节,矢死靡悔,实无间然。特以当世畏约,揄扬无路,后代寝远,事迹不章。此臣平日之所尝隐痛含冤者,而何幸近日宠典,适会千载一时,窃以为臣祖危忠苦节,同被旷世之恩录,今此启下节目,一依馆阁博考,举蒙侑食之典,而独臣之祖熺,以抄启中人,未得与焉。臣徊徨掩抑,不知所出。噫,人于其先,孰不有显扬之心,而苟无可显之实而强欲铺张,则非但自归于罔上之科,抑亦难免乎负先之罪。苟有可显之实而嫌于自暴,泯默不言,则岂特在其身为不肖,亦当为圣朝之一欠典,然则臣之此言,盖不惟一家之私而已。顾今成命已下,盛仪将举,如失此会,更待何时?玆敢冒万死,疾声鸣号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使臣祖臣熺之忠节,得以免永世湮没之地,而若臣猥越之罪,亦令攸司,严加勘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之十二代祖故校理成熺,卓然孤忠,无愧于殉身诸人。况子有聃寿,名列于生六臣,是坛是享,夫孰曰汰哉?不待尔言,斟酌于去就久矣。然严户长一人外,如生六臣姓名之涂人耳目者,监察郑保,校理权节,副提学曺尚治,赠军资正秃同、尹生,判中枢奇虔,监察柳自湄,礼曹正郞尹潓,校理具人文,巡抚使宋侃及尔之先祖熺及炤,俱合于配侑,而欲从谨严之体,除非死于事,一例属之难慎之科。此意,尔不可不知矣。
○辛亥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礼曹判书,下直阃帅、守令同为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百亨,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礼曹判书李致中,忠清水使金明遇,咸阳郡守尹光硕,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洪载偕入进伏。上命晩秀,书御制庄陵尽节人坛祭祭文讫。晩秀曰,弘陵陵官,依元陵例施赏,明陵陵官,依穆陵、崇陵例施赏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昨年元陵、穆陵别检、参奉陞六事承传,崇陵陵官,各加一资,弘陵参奉,当以陞六捧传旨,而弘陵令及明陵别检、参奉,则眩于举行,敢此仰达矣。上曰,弘陵令李义福,今番举行之勤干外,年前初除守令时公罪,尚今思之,守令待窠调用,明陵陵官,以陞叙捧传旨,可也。〈出举条〉上曰,礼判进前,可也。致中进伏。上曰,卿今日当宿何处耶?致中曰,今日当抵庆安驿矣。上曰,寒食馀日无多,下去时则必须趱程作行,而回还时,则何必忙迫上来也?又教曰,今则便是草创,凡事皆当义起,设坛则从左从右之间,必因其地形而为之。行祭之时,务尽精洁,无或有欠精之事,陵享时,卿既下往,自当为献官,至于坛祭,则以本府使,为献官,好矣。上曰,左承旨与礼房承旨,同诣香室,正书祭文,仍为传香,可也。命礼判先退。上曰,阃帅、守令,以次进前,可也。明遇进奏职姓名。上曰,须竭力善为,可也。光硕进奏职姓名。上曰,尔之畿邑治绩,曾已稔闻。咸阳可谓弊局,前倅时,虽不无厘正之事,而此后则专在于善后之道,须体此意,务为善治,可也。命宣谕讫,命阃帅、守令先退。命书传教曰,承旨之除非入侍命下,举动时初严后诣阁,则毋得擅出院中一步地,即银台不易之古规。昨日初严未下之前,谓以阁外近处待令,忽地上来,此似微事,其为坏损古规,关系后弊,亦不可以一时做错论。闻是柳文养所为云,当该承旨柳文养罢职。殆若徒仰指挥,莫敢违越者然,在院承旨事,可谓将无。同其时在院承旨,一并递差。又命书传教曰,在外及未肃拜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坐直〉。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朴圣泰〈坐〉。右副承旨赵镇宅〈坐〉。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金文淳,左承旨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圣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百亨启曰,摠戎使徐有大,以兼察禁卫大将,明日本营习阵出去矣。摠戎使所授密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李百亨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文泳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勉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文泳曰,都承旨入侍。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谢恩使一行,本月二十三日回到栅内事,传于洪文泳曰,近来拨路,虽曰稽忽,使臣出栅状启封发,过五日始入启,极为骇然。当该府尹,为先推考,其沿路迟滞委折,令庙堂查问,草记论勘。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祖源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百亨进。以李勉兢为右承旨,郑益祚为兵曹参知,徐浩修为奉常提调,朴吉源为判官,朴宗京为明陵别检,李仪亨为弘陵参奉,赵齐峻为长鬐县监。弘陵参奉李仪亨,思陵参奉韩允镇相换。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郑益祚未肃拜,右副承旨赵镇宅进。以安春君彬gg�g为副摠管,李镇复为曹司卫将,朴世孝为部将,吴性宽为大岘别将,副护军申大谦,副司直赵尚镇、李祖承、徐滢修、李洪载、洪义荣、成德雨、郑万始,副司果沈能翼、南达孙、柳尽并单付,都摠管单安春君彬gg�g。
○洪文泳,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韩光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圣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诸执事,无以分排,刑官及司饔院官员,依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观察使封进,今二月令宗庙荐新生松鱼来到,而奉常寺提调,有阙未差,臣东晩进诣看品,则闻有色变体伤,故元数中择其生新。虽已荐享,莫重荐新之物,致有此不勤之弊,道臣及当该封进官,所当重勘,而此与退封有异,并为推考,此后则复勿如是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圣泰,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圣泰,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书吏丁文九,决棍五度放送,金守精决棍五度后,本曹使令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圣泰,以兵曹言启曰,传教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处,木绵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圣泰,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谢恩使一行,本月二十三日回到栅内事,传曰,近来拨路,虽曰稽忽,使臣出栅状启封发,过五日始入启,极为骇然。当该府尹,为先推考,其沿路迟滞委折,令庙堂查问草记论勘事,命下矣。义州陪持申宗秀,自本司,查问其迟滞委折,则所供内,以为今月二十四日戌时量,自本府离发,二十六日夜,到洞仙岭,落马致伤,二十七日早朝,仅到瑞兴拨所替传云。以程途计之,替传以后,别无稽传之罪,则陪持之以离发后三日始到平壤,极为稽缓,其在征后之道,不可仍置,分付兵曹,从重决棍。该府尹之平日不能严束,固不可无责,虽以道臣言之,陪持之离义州三日始到营门,看得寻常,不为致察,亦极未安。平安监司沈颐之推考,义州府尹徐迈修,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陪持自本司棍治,而分付兵曹,沿路查实一款,置之,可也。
○朴圣泰,以兵曹言启曰,义州陪持决棍事,命下矣。即当举行,而陪持不为来待,故查问拨站,则陪持到平山,因病落留,状启则拨军次次替传以来云,而开城经历报留守辞缘,一如拨军所告。今方知委畿营,落留陪持,使之星火捉送,待其入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然则决棍分拣。平山以后迟滞拨将,令各该道伯,查实报来后,与监司草记论勘,可也。
○朴圣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弘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厅犒馈,以干物分给,而其中园所幸行时,已受之类,依定式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大平馆契居良人朴东源,今月二十六日,所居门前,得五六朔许遗弃女儿,欲为收养,以同里居良女郑召史,定为乳母,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今二十七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平山等邑幼学成德文等上言回启云云。并愿蒙加资之典亦为白有卧乎所,士庶年八十者,昨年既有特教,并施加资,则道臣之不为抄启,必有委折,令各道道臣,更为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令京兆,今日内详考京籍,如果三式无差,并只依愿施行,即为草记事,分付,待批下,仍即口传下批,使渠辈,归传教旨于老人,俾知同庆之意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平山幼学李养吾上言回启云云。长城守俨,似当施以复官之典,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己卯名贤中诗山正、嵩善正、江宁副正与长城守,齐称当时,而追复之举,独不及于长城,甚是欠事,即为依愿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单子,堂下武臣朔试射设行事,判付启,月初既行试射兺除良,苟欲镇长,复旧遵行,则不必今晦行今朔之射,来初又行来朔之射。此次试射段,置之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东部居良人金亿万上言回启云云。年岁虽隔八十,从军有违定式,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七十犹称古来稀,况八十乎?从军年限,不及法典,为几岁是隐喩,详问该营,待年案属,如在戊申从征之前,特为依愿许施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士人李重赫辈之作弊民间,严核决处,高寿完等段,谓有可冤之端,不呈法司,冒犯渎扰,亦极无严。状头考律勘处,何如?判付启,其时处分,卿曹司律官、书吏辈,多善忘之症,不能记有提醒,使卿等如是草草跋辞乎?此启目勿施,此后更以此事,有其民称冤之端,卿等重勘除良,举行之曹属,并以各别重治,以此知悉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吴千业,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禁,朝令何如,则今番击铮,无非此事,禁令之解弛,姑无论,生民之困苦,推此可知。令新伯,下去后各别详查,所谓行恶之两班,严刑定配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金召史,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禁,朝令何如,则今番击铮,无非此事,禁令之解弛,姑无论,生民之困苦,推可知。令道伯亲执详查,所谓行恶者,真有所犯,即为严刑定配后,形止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朴大彦,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道即为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张楚君,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查实即为决给,俾无失所号冤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李祥云,依先朝受教,即为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禁,朝令何如,则今番击铮,无非此事,禁令之解弛,姑无论,生民之困苦,推可知。令道伯亲执详查,所谓行恶者,真有所犯,即为严刑定配后,形止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崔蒊岩回,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禁,朝令何如,则今番击铮,无非此事,禁今之解弛,姑无论,生民之困苦,推可知。令新伯,下去后各别详查,所谓行恶之两班,严刑定配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汉城府启目,粘东部幼学赵洛源上言回启云云。事系四件,则亦有参恕之道。更令道臣,依前判付辞意,严督掘移,俾无日后更烦天听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幺麽山地事处分之后,致有此再吁之举,法纲所在,万万骇然,当该道臣,从重推考。更或依违时日,当该地方官,先罢后拿,以惩近来肉食守令吞吐之弊习事,严饬该道为良如教。
○大司宪赵宗铉,应教李太亨,持平姜文会,献纳申大尹,校理朴奎淳,副校理尹光普,正言玄重祚,修撰尹致性、李晴,副修撰李义凤、金熙采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二十五字刀割〉答曰,不允。〈七字刀割〉
○大司宪赵宗铉,持平姜文会,献纳申大尹,正言玄重祚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迹gg趾g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会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请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迟晩罪人宇镇,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持平姜文会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献纳申大尹,正言玄重祚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bb奴b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领敦宁洪乐性箚曰,伏以祗谒陵寝,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万康,伏不胜颂祝,欢忭之至。昨伏见传教下者,以昌陵祭物之不能致敬精备,责教至严,提举、郞官,俱被谴勘,而臣独幸逭,惶陨悚蹙,罔知措躬之所。伏念陵享祭物,事体至重。况以我圣上明禋之诚,洞属警饬,靡不庸极,而臣职忝都提举之任,上不能对扬,下不能董察,致有此享品不谨之举,苟究其由,莫非臣尸素之罪也。臣衰病癃痼,神精昏霿,一寺事务,无巨无细而全未检饬,都属瘝旷,居常懔惕,若陨渊谷。至于今日而溺职之状,尤益彰著。若论怠忽之罪,则臣实为首,而以忝居大官之列,独免勘罚,万万惭悚,无地自容。玆敢不避烦渎,冒死首实。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一体严勘,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过矣。卿其安心,勿辞慎摄。仍传于洪文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平安监司沈颐之疏曰,伏以三阳泰开,百禄鼎来,方社夙祈,已占屡丰之上瑞,园寝祗谒,克伸无穷之圣孝,銮跸稳旋,玉体万康伏祝,元子宫宝龄添筹,尺衣渐长,此正吾东万亿年无壃之休,臣与一方黎元,诚不胜延颈攒祝之至。仍念臣之冒居重寄,今已匝岁于玆矣。倚毗之隆眷,未酬丝毫,昏愦之罪戾,徒积丘山,兼以疾病之危厉,情理之悲苦,而至今蹲滞,迷不知处,是岂臣一分可强而然哉?秪缘天地难报之德,铭结心肺,河海莫量之恩,沦浃肥髓,不暇自量,未敢自恤,少效殚竭,期以磨放故耳,区区此心,庶几天日之照烛矣。临遣之日,教谕谆谆,不啻若慈父之于迷子,而其奈下愚之性,触事迷钝,许多民瘼,无一厘救,寻常簿书,亦多颠错,一年居职,无往非罪,惟殿下庇覆涵贷之渥,愈往愈挚,前后不敢当之恩言,屡降于丝纶之间,如臣所被,求诸今古人臣,更无伦比。又况昨岁大赈,百万生灵之回丘壑奠衽席,何莫非我圣上喣嘘慈育之至恩盛德,而臣之无状,犹不能对扬德意之万一,则诛罚宜降,渥恩反加,奖以隆旨,侈以宠锡,前后眷渥,迥出常格之外,至今追惟,惶陨愧懔,益不知死所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有也。平日所自矢者,惟有一死,以之尽瘁而后已,臣之病状,或因一时所祟,可期旬月是瘳,则顾何敢为章皇渎扰,图占便宜之计哉?臣禀质脆弱,自少善病,间又重患痰癖,转成痎疟,每当春夏如期辄发,昨夏重病,几殊仅甦,种种馀症,迄今未已。形骸渐铄,精力益耗,事务到手,省觉或迷,簿牒堆案,忘失居多,自知过福为灾,理必无幸。早宜缷解重担,及今调息,或可得寻生路,惟此一念,如缚求解,而僭猥是惧,尚不得仰首哀鸣。且值行部之时,不敢养痾深伏,力疾驱策,仅行十数邑而止,日昨归伏官次,而行役之馀,又当节换,宿症闯剧,新恙添顿,见今落席㱡㱡,便成癃废,臣之筋力报效之计,至此而无其路矣。臣若贪恋禄位,怵畏义分,抵死冒据,不即陈吁,竟致缕命难保,重任瘝旷,仰贻九重西顾之忧,则其罪又万死有馀,而亦非所以卒承生成之泽也。至若臣情私万万悲迫,不忍时日按住者,惧在猥越,不敢缕陈,只将目下贱疾难医之状,沥尽肝血,仰干宸严。伏乞圣慈,特垂哀怜,极递臣藩宣之职,重勘臣烦渎之罪,俾得以及时治疗,获延残喘,则此实天地父母终始全保之至恩洪私也。疾痛之极,言不知裁,尤增死罪,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受任已阅岁,克副委畀之本意,使墨倅屏息,民食均峙,比昨年以前,有刮目之效乎?然则念卿情事之难过,使即还涉𬇙水,反面于殿陛,而万一有未尽条件之有歉于方寸者,卿不敢言归,朝廷亦何可曲加体谅乎?卿之归期迟速,惟系修举之如何,予深居九重,何以知半千里外事乎?其间实效,卿须先从上项数者,具由的确驰启。
○辛亥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赵镇宅进伏。命读公事,判付讫。命百亨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草记请踏启字,则启目,将又请安御宝乎?虽因生疏之致,右位若能申饬,岂有是也?身为一院之长,难免其咎,都承旨则同副炼达间,无敢出直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有国所重,祀典是也。仪不及物,犹有斁思之叹,并典物品措备,不能致精,则其为悚然当如何?典祀官,专管熟设之事,此任每若择其人,岂有欠精之弊乎?近来京祭享,则久任定窠之后,虽不无其效,陵祭享,则未通清西北文官闻见不广之人,苟然差送,此规不改,莫重祀典,难责检饬之效。且今冷节不远,自此为始,各陵园典祀官,皆以三司塡差事定式,虽于未通清中京华有地处气力者,亦不必拘此不差,并以此意,申饬铨曹。如是下教,苟或稽忽,该房随即察推事,载之院中故事,俾知重祀典之意。又命书传教曰,苟有特教,则送人凤城,犹有其例。昨年前湾尹李颐祥在任也,有似此状启,其时以举职嘉奖之者,事面异于今番也。今番则彼中恩礼甚盛,特遣史官,劳来使行,出于使彼人亦知我国接待使臣之意也。湾尹之蹈袭前令尹事为,乃敢无难誊呈前状。若此则湾府开刊此状一本,若当回还使行,有到栅别谕之命,则印纸上送,为省事除弊之方。事之率尔,孰甚于此?况边臣体貌自别,则朝令之下,岂可如是乎?道伯之无一言留难,反以史官之行,指挥进退者,擅便亦莫甚焉。当该道臣及府尹,为先从重推考,仍令庙堂,严关责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文泳〈坐直〉。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朴圣泰〈坐直〉。右副承旨赵镇宅〈坐〉。同副承旨李百亨〈坐〉。注书李海邻〈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毅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圣泰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台启未承批外,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圣泰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晩秀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文泳,以吏曹言启曰,因各人等上言,本曹回启判付内,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令京兆,今日内详考京籍,如果三式无差,并只依愿施行,即为草记事,分付,待下批仍即口传下批,使渠辈,归传教旨于老人,俾知同庆之意事,命下矣。即接汉城府三式年考出移文,则抱川居良人金淡,年八十二庚寅生,中和居幼学金泰仁,年九十一辛巳生,咸安居幼学赵景椱,年八十七乙酉生,宝城居幼学沈廷武,年八十九癸未生,淮阳居嘉善吴春男,年八十九癸未生,春川居折冲金泰柱,年八十一辛卯生,并的实云,依判付,依愿施行。而平山幼学成德文,溯考屡式,元无入接处云,不得许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成德文,问于本道,使即状闻后禀处,可也。
○洪文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思陵令所报,则今寒食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新除授参奉李仪亨,方在忠清道忠州地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在外参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上来间,假官差出,可也。
○朴圣泰,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今番幸行还宫时,一厅齐到祗迎所矣。武兼李荣夏,以罚番事,发怒于武兼权宜一,悖说惨辱,无所不至,而毕竟成班列立之处,拳殴足蹴,罔有纪极云。渠虽无识武夫,名系朝籍,成班处所,作此至骇至悖,前所未有之举,如此之类,不可置之衣冠之列,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何必拿处于王府乎?卿于朔试射日诸武士所见处,各别严棍,可也。
○朴圣泰,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左司前哨军兵,今已准二朔立番,来三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蔡济恭,行司直郑昌顺,兵曹判书金文淳,户曹判书赵鼎镇,刑曹判书权𫀤,开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赵心泰,副校理尹光普,修撰尹致性,献纳申大尹,特平姜文会,正言玄重祚,左副承旨朴圣泰,假注书郑尚愚,事变假注书李毅远,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毅远承命出传,左承旨李晩秀进伏。济恭曰,仙寝祗谒,銮舆稳旋,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望雨之际,幸得喜雨,或虑其未周洽矣。今日见之,则路颇泥泞,春雨止此足矣,牟麦必当显胜矣。上曰,真可谓好雨知时,润物无声,而麦农庶可慰满,至于蔬菜,亦必青茁矣。济恭曰,然矣。上曰,日前万顷人击铮事,卿知之乎?济恭曰,臣于陪班闻之矣。上曰,判尹,以无知一樵童虚谎之说,入来政院,至于微禀,岂不可怪乎?近来人少有事端,必辄谎张如此,诚可闷矣。闻承旨言,判尹议于卿,而入来微禀云,果然乎?济恭曰,臣则未尝使之入禀,而其日判尹,来见臣,谓将入禀,臣不能挽止矣。上曰,本事则渠之六寸,欲逞憾于还上检督,书给原情,使之上来投呈,而所谓原情,语无伦脊云。以还谷侵征之事,至有此等之事,民习诚可痛恶,而此汉则不过听其六寸之指挥,不足深诛矣。济恭曰,厥汉则全无知觉,书中何语,亦似不知,而其六寸则不可不痛治矣。上曰,厥汉,已令移送畿营,严刑后下送本道,使道伯勘处矣。济恭曰,此亦出于近来乡民辈无难上言之弊矣。以臣所见闻言之,昔则动驾时,或有击铮人,则人皆惊问何事矣,近日则击铮辄多,闻者视若寻常。今番幸行时击铮,至于二十八人云,园寝回銮,不过一朔,而又若是伙多,实关纪纲,岂不可闷乎?上曰,不但路傍击铮,亦有自山下来鸣铮不止者,甚至于直进驾前,称有可达之辞云,宁有是耶?今番之止于二十八人,即高阳倅,拿入严饬后,稍减其数而然也。济恭曰,上言则或自政院拔之,故近则虽非四件事,皆欲击铮云矣。上曰,今番上言,亦无非猥滥,启下者几张乎?晩秀曰,七十一张内,四十张,下各该司,二十八张,以猥滥拔之矣。上曰,凡民有冤,许令诉告,设击铮上言之法,法意岂不美好,而俗习不古,堂陛渐夷,近日痼弊中,不可不厘正者,击铮上言之猥越也。全然防塞,虽近于因噎废食,若其禁止之方,亦岂无其道乎?此后击铮,城内则通衢大路外,如街巷桥沟,一并严禁,设或冒禁,除非特教,切勿出付该曹事定式。通衢大路,自有两营留阵,虽权除之时,足可禁戢矣。至于城外则击铮与上言之猥滥屑越者,虽属四件内事,不待处决,无端以一事再呈者,该房勿为抄启,试曹勿为捧供,甚者,并付该道科罪,京居人,令攸司勘治事,分付,定式施行,可也。文淳曰,然则恐击铮上言者,全向通衢矣。上曰,宜开一条路,并与通衢而防塞,则亦非通下情之道矣。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此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也。以为假率军官,已有前道臣增额减钱之论,而亦不无相碍之端。苟欲增额,则叠役更起,又生一弊。番假率给代者五百二十八名,减番三分之一,则雇番之钱,亦随而减,各库所付九百二十四名,虽减五钱,不必给代,排朔所付六千五百二十八名,并减五钱,则三衙门排朔欠缩,为三千二百六十四两,而本府则邑力稍裕,一年五百金见缩,无甚利害。至于中营则一年三百馀两见减,实难成样,故自臣营,拮据给代计料,而臣于营下场市聚会之日,晓谕军民,以本营军伍中哨官、把摠、仓监,许畀假率,虽千别将,如有可堪者,次次升迁,一经首任,虽系军案,除其番钱,则颇有耸动之意,而阙额千馀名,旬月之内,无挠充定,侵征之弊,庶几可息。臣营才已厘正,南兵营亦以为例,道内各邑,不待申令,必当矫革为辞矣,北路假率,民弊滋甚,矫救没策。道臣请于年例所捧一两五钱之中,减其五钱,其损上益下,良足可喜。况诸般区处,已有定规,依状辞施行之意,分付南北兵营及道内州郡,亦必检饬,务除宿弊,无使一民或有向隅之叹事,亦为申饬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也。以为放债收息之规,其来已久。本钱为三万九百馀两,每年利钱八千二百两零,分排于军需等各库,为支用之资,而法久弊生,民不聊生,以本计息,则远者为百倍,近者亦不下数十倍。臣于待罪岭藩时,亦有债弊,既捐数万斛耗条,给代弥缝,而北道谷簿,比诸岭南,多寡悬殊,每年加分耗中折米三千石,自今年许畀臣营,则量宜塡补,以祛积痼倒悬之弊。而债本之散在民间者,核其贫富,富则收之,贫则减之,流亡绝户荡减,所收数爻,付之本营赈库,以拟备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无论营邑,债放则弊随,事势之所不免。今此状辞,说尽债民至苦之状,其所颠连,如在目前,如有拯溺之术,何可晷刻玩愒乎?但其救弊,以加分耗折米三千石为请,加分之硬定石数,本非美事,或当丰岁,民不愿加受,而以其加耗之有定限,官不得不加给,则债钱之人,虽或除弊,受还之民,独不生弊乎?且挽近以来京外之欲除民弊者,辄以加分耗给代为言,臣则或虑其除一弊而又生一弊,申饬道臣,更为思量,从他条如得好策,追后论理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北营以边门重地,钱货之储置,实是缓急之需,而今欲贸谷,嗣岁备豫,则或似有理矣。观乎此状,则又欲以还耗,为荡债之给代,一边以钱而贸谷,一边以谷而作钱,未知便否之如何。且岭营、完营、平阃皆荡债,北营又以债弊为言,当初放债,即道帅臣之私事,而弊生后,辄请朝家区划,岂不大损国体乎?然民弊既云如此,依卿言关问好矣。济恭曰,岭南之架山山城,其缓急可恃,即一路之最,故积置钱谷,道臣亲自句检,法意岂徒然哉?近见架山钱谷文书,所置钱货,初为二十一万馀两,而直以各人等贷下未捧行行悬录者,不啻为累万两,见今库储,无一馀存。凡库货之监色辈鼠窃狗偸,容或有之,而称以各人贷下,则其非监色偸窃可知。此不过前后道臣,有拘于守令之势力颜私,随所请贷下,任其推托不报,遂至于经岁经年,仍成鬼录,此是流来弊习。虽非可责于时道臣者,而盖其不能典守,莫非前后道臣忽于奉公之致,可胜痛叹。平安兵营,才以军需钱三四万两之入于逋欠,无路征出,朝家令此后兵使岁备五千两,以充其数而止,则架山钱,亦军需也,行于西阃之事,何独于岭营,有所持疑乎?自今为始,分付岭营,道臣之经秋捧者,每年以五千两,送置山城,作为封不动,以其形止,报于本司,以考勤慢之意,永为定式施行。而上所云各人未捧,亦当有可捧之处,又以每年自备者,鳞次充补,以准当初二十一万之数,则如是而止,未为不可。嗣后道臣,又或有拘私散贷之弊,则该道臣,随所闻筵达重勘,断不可已,适见岭营文簿,不胜叹慨,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尝待罪度支,细究财匮弊源,莫非预下二字为之祟也。盖预下,名曰引等,而及到当报之等,必百计图嘱,又受当等所下所谓前日预下,遂作旧遗在,虽载文簿,实则无用,如是之故,各项财用,渐就耗渴,度支如此则惠厅亦可知矣。惠厅、度支,即朝廷重臣之所主管,而不念国计之重,每有袭谬之举,事之慨然,莫此为甚。从今以后,严立禁防,无论度支、惠厅,如有预下之事,则庙堂随闻请勘,以为警励之地,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大抵此等事,有司者不敢行其己私,专在于庙堂,庙堂察禁,则有司之臣,自然有畏惮之心故耳。今闻卿言,深得庙堂之体,极是极是。户、惠厅预下预卖之弊,自此或可少息,而最是托辞均厅之奸弊,虽庙堂,易致见欺,宜从弊窦厘正,先自均贸事,退与该堂相议,严立科条,别为草记定式,可也。〈出举条〉上曰,此等弊瘼之厘革,专系户、惠堂之得人。惠堂则今不登筵,而户判则予知其人,虽或才不逮,似无手阔之理矣。曾闻户郞,善为云矣。济恭曰,进宴时,臣则判堂,而户判则郞厅矣。其时凡事一委,而皆有条理,亦甚精约,臣则尝知以可用之人,而户判则诚得人矣。上曰,然矣。济恭曰,当此各司经用匮乏之时,下隶之数外加出,其弊不可胜言。近年以来,私胜法弛,凡有权设都监吏隶之任使于前者,堂上拘于颜私,都监临罢之时,辄皆从自愿送付于米布,衙门与各军门,其数不知为几许,则料布之昔无今有者,实为各衙门一大痼弊。此后则虽设都监事了之日,分处吏隶之规,一倂严防。如是定式之后,复若袭谬,则分送与受置之当该堂上,同为论罪,断不饶贷,以此出举条,预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予则曰,各司费用之尾闾,姑无论,以吏隶言之,昔之十人所食者,今则二十人食之。在渠辈,分食岂若都食乎?此后更以移属之加出二字提说者,与受之堂郞,直以制书有违律论事,分付禁府,使之载录,可也。〈出举条〉昌顺曰,大臣既以岭营南仓储积钱货之空虚,至请此后道伯定数别备依西阃之例矣,南仓钱年前十万两荡债之举,实出于轸民隐除痼弊之圣意。自下奉行,固当分其可捧与不可捧者,以为存减,当初一并荡减者,未免混同之归,而荡债举条中,又以每年万两式征捧,限十年满元数后,永为荡涤为言,则此与白地全减,亦有异矣。今几十馀年臣在岭营时,只行一番征捧,以一万三千两之数,记簿而归,其后屡年,庙堂初不饬捧,道臣亦不关念,置之相忘,已有违于信朝令之意。既不欲征捧,则无宁荡减之为愈,不然则亦当依初令,逐年分征,如当初举条宜矣,不可置于不捧不减之科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当初令甲之每年捧一万之数,以充元数,今始因重臣所奏而知之矣。定式既如此,则伊后道臣之置之忘域,慢不举行,极涉未妥。关问委折于道伯,待报辞上来,更为从长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前伯既满瓜,捧二年条尤无虑,如难捧,虽别备,此道伯时,二万两入库,必无不为之理,一体关问,可也。〈出举条〉上曰,三南大同駄之止宿水原店事,果何以为之乎?济恭曰,姑未决定矣。大抵行旅止宿,元无定处,程道远近,亦各不同。假使午抵店舍,可以前进而必欲止宿,一定无越,终恐难行之事,以此趑趄,报状姑未题送矣。上曰,诚心延接,则行旅自当止宿,岂可勒定宿所乎?济恭曰,至于发关三南,则尤似有弊,如鸟岭作路之人,皆欲由水原,则板桥店,恐失利,板桥亦南出初站之大店舍也,不可不念矣。上曰,训将之意,何如?心泰曰,发关三南云云,非谓迂路僻县之人,皆令勒送水原也。如湖南、湖西诸邑之大同,本多从水原作路,而自振威有二路,程道则无甚远近,不可不使舍间路而由水原矣。寻常行旅,则勿论止宿与中火,只当各从其愿,不可强劝,而至于大同駄,则乃是吏属领来者,使各该倅,预为晓饬,使之行过水原,必为止宿,则恐非甚难之事。且大同布、木,非孤店之所可止,税接置看守,亦莫如水原。大抵店幕设置之初,不可不另加顾恤,使之奠接,以为邑治殷富之一助,而行旅延接,若藉数三年官力,则其后店舍渐盛,程道渐熟,当不招而自来矣。上曰,商旅外官行,亦皆越站而去云,果何故也?心泰曰,臣待罪本邑时见之,则店民之接待,行旅无异他店,而至于官行之不为止宿,似因误专误闻而然矣。上曰,勿论如此如彼,从速善为决处,俾店民得以奠接也。左相既筑室本土,即乡中尊位,时府使,亦当详密为之,训将,毋曰已递邑倅,凡于水原,视若在任时,与时府使商确,而议决于左相,可也。心泰曰,臣于水原事,岂敢论递任与否?谨当竭诚讲确矣。文淳曰,陵幸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各该营举行,乃是法例,而在前御营厅不为随驾时,别抄犒馈,自该厅,有难别为办备,权付本曹。一自其后,非本厅随驾,则毋论设犒馈干犒馈,便成前例,每属本曹,不但事面之苟艰,实亦意义之不当。此后则依前使本厅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湖西郑哥山讼事,果孰非孰是耶?刑判既经道伯,果知之乎?𫀤曰,大体郑则多族,李则有势。郑哥落讼后,两次私掘,极其悍毒,李则仍复封筑,亦甚苟艰,两只俱无形,而李哥则买取其外家置塜之地,一洞壑,俱是李哥买得之物,而与郑哥之坟,为八十馀步,既葬之塜,似不可掘矣。上曰,郑哥果似悍毒矣。李哥之外家谁也,何为有势也?𫀤曰,郑哥不过乡班,李哥外家,即权济应之一家矣。上曰,此山讼,即三次分付于道臣者,而尚不决处,屡烦登闻,前后道臣事,诚可怪矣。𫀤曰,捕厅罪人,有刑配之命,而此与寻常罪人有异,自臣曹不敢擅便,故敢达矣。上曰,其罪状,予亦未能记得,而多年滞囚,不必持难,严刑三次,绝岛为奴或充军,可也。庠曰,日前下教,轸念臣营矫救之方,特命禀处矣。上曰,卿于每筵,辄称弊瘼,故予于语次偶及之矣,何尝使卿禀处乎?果有何可禀乎?庠曰,日前举条姑未下,今则无可禀者矣。上曰,举条果何事乎?庠曰,豆太耗请得事也。上曰,若得此,则果能使松营复旧乎?庠曰,不敢以复旧,质言仰达,而前所鸠聚者,即番钱千馀两,查得钱千馀两近三千之数,又若得豆太耗作钱放债,则庶可当一隅。上命举条持入。上曰,台臣进前,可也。大尹等以次进前。上曰,昨日闻有新启,是两司合启乎?大尹等曰,然矣。上曰,果是何启也?大尹等曰,即简贼孥籍启辞矣。上曰,昨日传启,尚不下批,使台臣经宿台厅,今日使之登筵者,予欲有下询于台臣故也。勿论在简与李在简,苟有可讨之罪,则何为而一向寂然,无人说到在简二字,到今有何新出之罪案,而发此新启,其故何也?大尹等曰,昨年孥籍之启,既承依启之圣批,而传旨久未下,应行之典,尚未举行矣。日前李运彬疏批,有第二件事不允之教,前下批旨,便归勿施,故臣等有此发启矣。上曰,不允二字若改下,则将停此启乎?大抵李运彬疏,已万万怪骇。前则无一人声罪在简,近日以来,或疏或启,相继迭发,果是何故也?宪台则生疏,而献纳则屡经台职,必当知其委折,详奏,可也。大尹曰,臣则不入三司,已为期年矣。上曰,期年后除职云云,即谓予靳点也,予果靳点矣。台臣姓名,闻之已熟,名曰申大某,则似是士族,而左右东西,不可以士夫待之,予之靳点者即此也。而敢以期年后除职等说,肆然奏达于前席,台臣事,万万。〈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