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五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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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屢日哀痛之中,奄經成服,必多傷損之節,粥飮不足以扶接元氣,臣等不勝焦迫之忱,方以進御水剌之意,仰請於中宮殿,伏願聖上,亟加勸諭,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啓辭近於文具,置之,當勸進矣。

○藥房口傳啓曰,伏未審屢日哀痛之中,此時氣候,何如?千萬意外,遭此大故,奄經成服,伏想情事益復罔極,粥飮設或勉進,水剌之復常節,臣等不任焦迫,敢此冒瀆。伏乞自今日,進御水剌,以副臣民之望,不勝幸甚,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任希一,□□□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仁浩啓曰,副司果鄭萬始,今朔朔書,無緣不書,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傳於洪明浩曰,傳香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明日到記製講文臣製述處所,取稟。

○傳於洪仁浩曰,以昨冬柑製處所爲之。

○傳於洪明浩曰,刑曹堂上年老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權𫀤落點。

○以都摠府守宮望筒,傳於柳焵曰,差祭人員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洪仁浩啓曰,昨日刑曹判書望筒中,工曹判書權𫀤,以副司直書入,莫重入啓政望,有此大段錯誤,事甚未安,原望筒改付標以入,而當該政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李敏輔爲工曹判書,任希曾爲知敦寧,李英胄爲敦寧判官,鄭弼臣爲典籍。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病,參知李夔入直,參知沈煥之病,左承旨李晩秀進。以洪聖淵爲都摠管,南憲喆爲副摠管,李健秀爲內禁將,副司直李祖承。

○傳於洪仁浩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於李敏采曰,園所書員成宣文,今番賞典遺漏,帖加成給,此後園幸時,與守僕一體擧案,同爲施賞事,令該曹,園令處下帖,分付。

○傳於李晩秀曰,今番園幸時,植木校卒賞格,京軍門遺漏,依書下小名件記,令該曹施賞。

○傳於李敏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明光門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啓曰,明日動駕時,訓鍊大將趙心泰,當爲領軍隨駕,而以東關王廟獻官,受香亦在明日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都領隨駕。

○洪仁浩啓曰,朔祭傳香時,毓祥宮受香官,不卽待令,以致許久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受香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汰去。不能檢飭之內侍府所任中官,一體汰去。

○洪明浩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纔已奉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依例察推,何如?傳曰,此亦紀綱所在,除衆所共知情病外,在京者,皆令今日收捧,其中以外任不薦,極爲駭然。此後諸道狀本,無敢以不薦登聞。

○洪明浩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明日擧動時,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鄭存中,今方入直,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鄭存中。

○李敏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李義鳳,疏批已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敦寧府主簿韓宗鎬,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親臨明光門,春到記儒生試取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除營直二名集春門直二名,實四十六名,該入直哨官李命源率領,設布帳外排立,事畢後,還入直所,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景慕宮擧動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鄕軍五十名內,營直二名集春門直二名除,實四十六名,新營入直鄕軍一百九名內,營直十四名除,實九十五名,各色京標下軍二十四名,各其將官,領赴於摠戎廳都領陣,屛門把守則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營直二人,該番將率領仍直,其餘二十三人及入直鄕軍五十六名內,營直二名除,實五十四名,竝嚴飭定送,而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當詣景慕宮展拜,仍行春享大祭,省牲省器,路由館峴,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試取,明日還宮後當爲之,收到記則明日朝食堂帳,殿設行後收捧,分付成均館。上曰,全羅監司明日辭朝。出榻敎上曰,中宮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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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仍行省牲器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未差,掌令鄭景祚、任希一,持平申膺祜牌不進,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仁浩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御營大將李漢豐,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授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各其營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於李晩秀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仁浩曰,全羅監司留待。

○李晩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景慕宮擧動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五十名,銅龍門軍五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鉉,哨官李聖濂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三十五名,銅龍門軍三十五名,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軍餉色軍十五名,新營軍十五名,下都監軍二十名,各其將官率領,出付隨駕營門,屛門把守及閑曠處禁雜人次,南營馬兵四十五名,依例出用,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初二日,明光門殿座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五十名,銅龍門軍五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鉉,哨官李聖濂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三十五名,銅龍門軍三十五名,各其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二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直閣尹行任,原任直閣李晩秀,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明光門,詣光德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詣館前路,降輦步過,詣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詣齋室,改具冤服,出東狹門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還詣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器位省器,詣省牲位省牲,還詣齋室。上曰,全羅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全羅監司鄭民始,偕入進伏。上曰,卿今遠離,予庸悵然也。民始曰,論以私計,雖極榮幸,今當辭陛,區區下懷,不勝耿結矣。上曰,今日宿於何店耶?民始曰,將欲住宿於衿川地矣。上曰,善爲下往也。仍命民始退出,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詣館前路步過,入弘化門,降輦乘輿,入光德門,詣明光門,乘輿陞座。上曰,殿講考官領府事代,行司直鄭昌順爲之,考官鄭昌順代,判尹李致中爲之。出榻敎上曰,讀券官李祖承代,副司直金尙集爲之,對讀官韓光植代,張錫胤爲之。出榻敎上曰,食堂今於帳前設行,而日勢已晩,其所擧行,斯速爲之事,分付。明浩等承命分付,少頃,行食堂訖,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抄啓文臣親試試官吳載純、徐浩修、李秉模、尹行任,文臣製述儒生製述試官具允明、洪良浩、金相集、尹行元、洪義浩、成種仁、張錫胤,殿講試官鄭昌順、李致中、柳戇、李洪載、金履正、徐郁修、李義鳳,以次入就位行拜禮,以次進伏訖。命書表策題,仍命揭之。敎曰,策題文臣製進,表題抄啓文臣及儒生製進,可也。明浩等承命,分付。上曰,抄啓文臣進箋後,仍卽頒賞,可也。抄啓文臣尹光顔等進前,讀奏謝箋訖,受賞以退,命儒生開講,寄齋生韓永建等,以次進講,講訖。晩秀曰,筵體至嚴,而參考官金履正,無端離次起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允明等,進考試券,考試訖。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製述居首幼學沈鎜,殿講居首幼學韓永建,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鄭時善,製述之次生員申光軾,直赴會試,講之次幼學李元默、劉弘基、尹衡祿、李致祜,製述之次進士成海應,生員李弘達,各給一分,講略幼學田宇一、呂永徽、許珨,製述次上生員金鋼、金鐮,進士柳光鎭、洪準源,生員安棨,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講粗幼學李鳳羽等,各紙一卷賜給。上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敎上曰,今幾日暮,製述文臣科次,退歸賓廳爲之,可也。上入明光門還內,諸臣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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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柳焵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則自今日,煎進茶飮停止,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閫帥、守令留待。

○傳於李晩秀曰,閫帥、守令入侍。

○備忘記,北兵使尹得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洪明浩曰,入格儒生入侍。

○洪仁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明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曺允大牌不進,左承旨李晩秀進。以申禹相爲司諫,李彥祐、金孝眞爲掌令,姜文會爲持平,申大尹爲獻納,玄重祚、李運行爲正言,兪靖柱爲漢城判官,趙光存爲敦寧主簿,贈吏參鄭弘祥,贈吏判例兼前刑曹判書鄭存中考。

○兵批無政事。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彥祐、金孝眞牌不進,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僉正洪元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今當換節之時,轉益添加,實無供仕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別監金在敎、朴世蘊等,着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賑恤廳言啓曰,前持平申大龜上疏批旨內,鳳城君後孫收恤事,觀於詩人所詠及故相故重臣筵奏,可以知其事蹟,況於先朝,至下贈諡賜宴之命,朝家旌奬之典至矣。然其後裔,貧窶之如此,聞甚可矜,令宗簿寺搜訪,送於賑廳,使之別般周給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鳳城君八代孫進士李日煒,自宗簿寺,依傳敎搜訪以送,故白米二石,錢文十五兩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顯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李敏輔疏曰,伏以臣自承歲首超擢之旨,震悸惝怳,不知所措,而及奉恩言,特申優老之禮,繼受寵錫,更侈惠養之渥,米帛交輝,部郞臨存,光榮所被,閭里驚聳,顧此螻螘之微,犬馬之齒,何足以上煩至尊之俯軫,而隆私曠典,愈往愈摯,至此之極哉?臣以首頓地,老淚橫落,竊自惟聖恩如天,糜粉難酬,餘景垂盡,報効無階,一念悼歎,耿結方寸,只有中夜呑咽而已。不自意冬官新命,又下於夢寐之外,臣一倍悚恧,實欲趲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適値動駕,陪扈爲重,顚倒出膺,若不知恥,人所嗤點,其尤何如也?臣本孤寒,跡又疎賤,分外榮名,豈臣平昔之所敢期,而奧自戊申秋,謬蒙特達之眷,節次推擢,以至於今,則其間歲月,殆不滿三十朔矣。歷數朝端,未有如臣之驟躐,非科目而躋正卿,亦未有如臣之最濫者,雖聖明曲加甄拔,謂是壽域中一物,紆以榮銜,假之殊私,而顧其班品,則八座之峻也,論其職任,則一曹之長也。臣雖不肖,自知則審,亦將何所藉而安於冒據也哉?夫福過而災,亢極而悔,理數之所必然者,而尙屬臣一身事,臣以朝暮之人,豈有所怵顧於招損忌盈之戒乎?此臣之所不暇言也。引年謝事,卽人臣之常經,而臣之叨榮,已在於年至之後,所以自效者,及此一息之尙存,強策奔走,粗伸盡悴之義而已。又何可以廉隅爲解,筋力爲難,猥自擬於士大夫進退之制乎?此臣之所不敢言也。只是朽材高爵,不稱於勵世磨鈍之地,出入班行,靦然爲朝廷間一贅疣矣。以臣之故,而重玷名器,貽羞同列,則是臣不能報洪恩之萬一,而反足以累淸朝之治,臣雖滅死,亦何以贖其罪哉?臣之夙夜所大懼者,亶在於此,玆不避僭越之誅,敢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賜鐫改,俾得以散秩,優遊頌祝,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李得臣疏曰,伏以民於日前,伏蒙秋曹特除之命,繼又召牌儼臨,逖違之餘,瞻覲是急,固宜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纔遞外邑,未出解由,揆以公法,勢難行公,始旣冒犯違傲,今又略控文字。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以存公格,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傳曰,勿拘。

○辛亥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下直閫帥、守令,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北兵使尹得逵,加平郡守成彥霖,幼學沈鎜、韓永運,生員申光軾,進士成海應,生員李弘達、金鐮,進士柳光鎭,生員安棨,幼學閔致福、尹在厚,以次進伏訖。上曰,閫帥、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可也。得逵等,以次仰奏訖。敎得逵曰,本閫卽邊上重地,下去後各別務爲也。敎彥霖曰,加平有異前日,凡事必須惕念擧行,可也。仍命宣諭訖,命得逵等先退。上曰,儒生進前奏姓名,可也。鎜等以次仰奏訖。敎鎜曰,爾有顯族乎?鎜曰,與前持平沈銖,爲八寸親矣。上曰,戶工曹郞廳,持筆墨與紙,皆令入來,仍於殿庭,頒賞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儒生以次受賞訖。命退,儒生等以次退出。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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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申時,日暈。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彥祐、金孝眞傳旨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洪明浩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史官一員待令,騎馬一匹立之。

○以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李敏采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以草記勘放。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宗廟、永寧殿、景慕宮春奉審時,永禧殿當爲一體擧行,而本殿有頉處,纔已修改,依前例本殿奉審,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坼見平安兵使李得濟,去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淸城僉使金熙謙,以戒在近家爲目,乫軒洞權管扈夏雲,以宜勉戢奸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帥臣,推考警責,金熙謙、扈夏雲,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翼海,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敏采,以公罪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敏采傳旨內,苟欲自首,何待呈課乎?莫重享禮,傳香與將事時服色各異,是豈成說乎?推考,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敏采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左副承旨李敬采疏曰,伏以臣今初一日,以穆陵獻官進去,而昏謬生疎,陵所傳香,乃以黑團領擧行,而至於祭班將事之時,始乃改着淺淡服矣。卽聞伊時監察,以此呈課雲,其意亶出於擧職,而臣之失措,無容自解,玆敢短章自列,徑出禁扃。伏乞亟降威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苟欲自首,何待呈課乎?莫重享禮,傳香與將事之時服色各異,是豈成說乎?爾則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監察事可謂擧職,年前嶺人權熻之修擧職務,伊後未盡收用,湖南人林懋遠之近來連爲呈課,極爲可尙,守令待窠差送,以勵京人彌縫之習事,分付銓曹。

○辛亥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右副承旨李敏采疏批訖。上曰,李敏采於本事,如欲自首,何待呈課,今乃云云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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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未肅拜。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趙鎭宅。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鴻運,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居住邑名及長銜,不當書而書之,有違格例,事甚未安,原單子所當還下送,而係是越海之地,雖不得不捧入,而該牧使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事變假注書沈能迪,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課講入侍。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水使吳載重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素抱貞疾,長在床褥,又自日昨,重添毒感,食飮全廢,轉側須人,時月之內,萬無差復之望,人子情理,無以離側赴任雲,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開政差出,可也。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待下批竝卽牌招,正言玄重祚,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病,左副承旨柳焵進。以李祖承爲承旨,李運彬爲司諫,權儐、李顯道爲掌令,李太亨爲副校理,李錫夏爲修撰,金宗範爲司僕僉正,申在維爲刑曹佐郞,曺允精爲司僕主簿,李命喆爲崇靈殿參奉,李壽喆爲監察。判校申昕,今加通政,已滿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贈吏判李崇臣,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賀朝,贈吏參例兼,以上工曹判書李敏輔兩代追贈,贈禮參宋瓆,贈禮判例兼,贈左承旨宋廷澤贈戶參,贈僕正宋搏贈左承旨,以上知事宋濟魯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參議李夔病,參知沈煥之入直,右承旨李晩秀進。以徐赫修爲知事,曺翰振爲宣傳官,李時菡爲神光僉使,李東源爲上土僉使,成履福爲楸坡萬戶,金明遇爲忠淸水使,洪龍鎭爲管城將。副護軍單柳文植、吳載重,副司直單李敏采,僉知三單金樂咸、尹致宖、任東杓。

○以曺允遂、洪時溥、魚用謙、南履翼、呂駿永、李垿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分揀放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敏采杖八十,以公罪收贖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敏采十三代祖季甸,佐翼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上曰,親試試官,以課講試官爲之。出榻敎上曰,試官行禮勿爲之,仍爲進前,可也。試官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李秉模,以次進伏。命書律詩題,仍命揭之。上曰,近來抄啓文臣輩,全不留意於講製,誠極駭然。雖以日昨課試時所作言之,一無僅可者,烏在其勸課之意乎?課講多不成誦,尤切駭歎,其中全不成誦及不嫺文義者,使之給暇,專一秩慣恰然後,當爲應講,如是而又未能講,則仍爲減下無妨。此乃別般勸懲之意,以此詳細宣諭於諸文臣,可也。秉模承命,分付。上曰,親試退在闕內空廨,以爲製進,可也。秉模曰,故相鄭弘淳移葬時,有令該道顧助之命,擔軍等事,該道自當擧行,而葬需米木諸種,亦有自臣曹題給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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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鄭大容。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李顯道、權儐傳旨未下,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守令、邊將薦單,正月內修正上送,係是應行之例,況有前後飭敎,無敢踰限,則今年各道薦單,皆已趁限到院,而咸鏡監司李文源及道內應薦守令,過限已久,無一人修上,事之稽忽,莫此爲甚。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各該守令,亦令該曹察推,仍卽行會,使之修正上送,何如?傳曰,允。諸道守令、邊將之應薦不薦人,各別嚴飭,使之限內修呈,可也。

○洪明浩啓曰,行左承旨李祖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行左承旨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洪明浩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太亨,修撰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李鴻運狀啓,節果進上代封過限,惶恐待罪事,傳於趙鎭宅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太亨,修撰李錫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辛亥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大容,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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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鄭大容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金履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李顯道、權儐傳旨未下,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顯道、權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傳於趙鎭宅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能迪改差,代以金履載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李晩秀曰,聞貴主祠宇,將往義城雲,先朝王姬祠宇奉詣,體貌自異,且係百年內罕有之事,沿路擔夫,預爲待令,次次遞把,陪行人給馬供饋等節,亦爲分付於畿營及諸道,祠宇抵衙日,當遣官致祭,都尉將欲下往,其辭朝日傳香,以此意,令廟堂行會。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鄭萬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閔昌爀、李儒慶,修撰吳泰賢、李彥祐,副修撰李尙度落點。

○傳於洪明浩曰,新除授玉堂中,罷散人敍用。

○以應敎鄭萬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閔昌爀、李儒慶,修撰吳泰賢、李彥祐,副修撰李尙度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

○江原監司尹師國處別諭,昨於回諭,已示不信不疑之意,事理也常情也。萬萬無近似,以是不念體段之屑越,付卿捧供以聞者,若使卿對揚此意,無撓無辜也。大抵假作自書其名之狀,觀於倩人轉納,而可謂手腳呈露,越中厖俗尙傳,有太古遺風,耕田鑿井,入息出作,雖是稍出頭角者,意想志望,不逾界分。視儒鄕如軒冕,做校吏爲功名,曾聞於按道者筵奏,以嚴爲姓者,爲一邑最可稱最先數之班族華閥,而其次若高若辛若劉諸姓爲言云。邑中幹務,自不得不爲數姓者所主張,則其執權産忿,勢所使然,必是睢盱,此數姓者,以滿腹猜忮之心,欲湛滅數姓,獨專其權。故爲此兇悖之說,以售陰中之計,此所以自見卿狀啓,付之一笑者也。然於此事,朝家別有憧憧於中者,卿若過於驚動,以右項數姓者,有若眞有所犯,而徑先廣捕,輕施刑訊,則此不幾近於爲建德執仇,而使蚩蚩峽氓,公然喫得雲擾波湯之苦,將不免魚喁而鳥駭,笑彼越中之人,於何有罪?這中若有識道理知人事之士子,則不識朝家本意不如此,認以卿奉承朝令而此擧雲爾,其爲貽笑,誠亦不細。噫,奸民之出於淳俗,卽朝家敎化不明之致,設令奸民,登時就捉,揆以古昔聖王下車泣囚之念,怵然甚矣,瞿然大矣。況使無辜,混被逮繫,籲天無從,則爲民父母,玉食何安?先以此下有旨,眞諺翻謄,大書一通,揭於布政門外通街,仍以一本,謄關宣示該邑士民,俾各有情無恐,安業樂生,至於奸民之斯得,乾道昭昭,不難究出,待斯得,當卽夬正典章,以慰越中士民之心,卿其知悉。星火頒示,如是敷諭,營邑校卒之若有一毫貽弊於民間,侵虐於民産者從後別遣御史,考其虛實,自不飭之道伯以下,隨現重勘,斷不可已,竝須知悉事別諭,別紙別諭內應問人,無論虛實,以書中列錄者,果已捉來乎?依別諭,切勿輕加刑訊,若於面稽言聽,必有明知其無他者,卽爲解枷保授,以待決末。其中竝與保授而不可者,卽爲放送,奸民之作此兇計者,各別査得,星火狀聞,而密啓之不緊事登聞,有煩瞻聆,先取招後狀聞,得奸民後狀聞,大體槪略如此對揚之得宜,越人之安頓,其責專在於卿。卿則旣按道內事情之領略,必不待別諭而知之矣。此別諭祗受狀本中,卿之意見及所料量者,一一登聞,作此兇書漢,所爲甚於向來東喆輩,卿其各別査得。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鄭萬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李儒慶、閔昌爀,修撰吳泰賢、李彥祐,副修撰李尙度,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風雲雷雨祭獻官,以前承旨李祖承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間二年取稟事,曾有定式,而今年當次矣。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後念前,擇入,可也。

○趙鎭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柳焵,承命進伏。上曰,中宮殿進御香橘茶五貼製入。出榻敎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承命進伏。命書公事判付訖。命書傳敎曰,玉堂番次苟艱,在外及未肅拜人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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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趙鎭宅。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李秉模,副提調柳焵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湯劑依昨日方文製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右副承旨鄭大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其實病,勢難供劇,許遞,今始聞之,昨日李祖承之違牌,以其情勢雲,向來堂疏,不過官師之美意,似此之事,皆欲深引,則其弊豈可勝言?極爲駭然。前承旨李祖承仍任牌招,此後此等之習,各別嚴飭。

○吏曹,行左承旨李祖承仍任事承傳。

○以承旨房望,傳於趙鎭宅曰,仍。

○傳於李祖承曰,召對爲之。

○李祖承啓曰,京畿監司徐鼎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祖承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訓鍊都監中軍,明日本營習陣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應敎鄭萬始,校理林道浩,副校理閔昌爀、李儒慶,修撰吳泰賢、李彥祐,副修撰李尙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鎭宅曰,只推。衆所共知情勢外,更爲牌招,推移入直。

○傳於趙鎭宅曰,衆所共知情勢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太享,校理李晴,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義鳳、宋祥濂,副修撰李龜雲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新除授玉堂中,罷散人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大容。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長湍府使柳仁喆,怵畏勢家,漫漶訟理,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觀於査啓,可知其年久之訟,依筵敎決處,而無論如此如彼,該府使所爲,無狀莫甚。爲武弁畏武將,猶或爲說,外此何故周遮漫漶?罷拿輕矣,令該府嚴問重繩。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釋王寺碑石豎立,姑爲停止事,傳於李晩秀曰,豎立後,差使員以下校吏工匠僧徒等,分等別單以啓事,回諭。

○兵曹,都摠管單申義淸。

○傳於李祖承曰,未肅拜摠管許遞。

○傳於洪仁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江陵府使李集斗,蔚珍縣令李秉鼎,俱以應薦之人,薦單過限不爲修上,事極稽忽,依定式推考警責。咸鏡監司李文源及該道守令之薦單,雖是限後,啓本今已來到,瑞興府使金憙,尙未赴任,行會一款,今姑置之。南原府使徐琢修,仁同府使尹衡東,限內未赴任之意,道臣旣已狀聞,待其赴任,使之追後修啓。江陵府使李集斗,蔚珍縣令李秉鼎,使之卽速修呈事,各該道臣處,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限後赴任者,勿論,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各該守令,令該曹察推事批旨內,諸道守令、邊將之應薦不薦人,各別嚴飭,使之限內修呈可也事,命下矣。瑞興府使金憙,江陵府使李集斗,仁同府使尹衡東,南原府使徐琢修,蔚珍縣令李秉鼎,俱爲應薦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使之修呈事,各該道行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南原府使赴任,似在限後,勿論,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權以綱,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實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司鑰金德文,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燔造所進上事目,本自嚴重,而其中燔木,專以江筏流下者,收稅取用,無他劃給之資,故收稅事目中無論公私木,每十稅一者,法意有在,蓋筏木或有勿稅者,則燔木更無出處故也。近來上江流下之木,漸不及古,太半減縮,收稅之數,全不成樣,分院之凋殘,燔木之苟艱,日甚一日。最爲無窮之弊,年前朝參詢瘼時,因本院草記,以收稅事目,一遵舊規之意,備局論啓施行,謬例得以釐革,分院賴以支存,今因外都庫主人等所訴,以毋得收稅事,備局至於啓下雲。所謂外都庫木物,自是貢人之受價進排者,則分院收稅,固無頉免之義。又況私商輩,符同貢人,稱以外都庫木物者,首尾相接,畢竟公家所納之數甚少,中間私商所販之物甚多。若許勿稅之路,則江上流下之木,孰不爲夤緣憑藉之計乎?若此不已,江筏無可稅之木,分院有潰散之慮,莫重進上,將無以責辦。言念及此,關係非細,分院收稅,旣載事目,與沿邑私稅,本自不同,而渾請勿侵,有違格例,外都庫木物流下時,分院收稅一款,依前施行,一以爲申明定式之地,一以爲保存分院之道,何如?傳曰,廟堂曰如彼,廚院曰若此,左相論理草記稟處事,令政院,招致備郞傳之。

○趙鎭宅,以備邊司言啓曰,司饔院草記,外都庫木物流下時,自分院依前收稅事批旨內,廟堂曰如彼,廚院曰若此,左相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外都庫之筏木,磁器所之燔木,俱係國用所需,廟堂之請以勿稅,廚院之請以收稅,俱不無所據,而但外庫則雖什一納稅,必不至潰散,分院則因外庫勿侵。私商輩夤緣憑藉,恣意流下者,必不無此弊,則燔造所用,更無出處,論以事情,外庫稍緩,分院爲急,自今爲始,外庫木物,沿邑則無敢侵犯,分院則依燔造事目,收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閔鍾顯疏曰,伏以臣見差風雲雷雨祭獻官,伏念是祀之重,我聖上實兢兢焉。所以致崇極而寓寅畏,凡厥將事之臣,惟當以有事爲榮,受命奔走,而第臣自數日前,重患毒感,種種證形,俱屬不輕,最是一日之間,寒熱之交攻,不知爲幾番。惡寒則肢體戰慄,發熱則頭疼如碎,少有動作,則筋骨拘攣,神眩喘促,若不可支,服藥療治,尙無減勢。將此病狀,致身肅敬之地,已恐欠潔,而自量氣息,雖或拚死趨詣,實亦有當事顚仆,臨急狼狽之慮,玆不得不略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變通,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於前後享役,未敢引疾祈免,實由於筋力自效之願,而適因病勢之難強,自犯瀆撓之罪,惶隕憫蹙,不知所云,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付標。

○辛亥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晩秀,侍讀官朴奎淳,檢校待敎沈象奎,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奎淳等,以次讀奏,奎淳等,進讀《貞觀政要》,自貞觀五年侍御史,止朕終不違公語訖,命陳文義。奎淳曰,唐之太宗,卽三代以後明哲之主,而至於用人,萬紀之詐辯,猶未洞察。伏願殿下,法堯、舜則哲之明,凡於用捨之際,深留聖意焉。象奎曰,世稱員觀之治者,蓋太宗虛己納諫之效也。致治之要,惟在於容諫,伏願聖明體念焉。上曰,所陳竝好矣。晩秀曰,玉堂閣臣,已陳文義,更無仰達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畿伯省部之行,以陵幸所稟,似不得自下發程,近道先爲發巡事下諭於京畿監司。仁浩曰,臣於昨日公退之時,文義居知事申義淸之子,來見以爲,其父義淸,今年洽滿百歲,卽壬申生也。昨年資躋崇祿,筋力足以作行雲,而欲爲上來,祗肅恩命,蓋其意,非出於干恩也。渠以年爲百歲,有子四人,孫曾合爲四五十餘,欲以其年其福,進獻於九重天門,將爲上來雲矣。上曰,申義淸是誰族乎?仁浩曰,與申史源之七寸親雲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承宣言,文義知事申義淸,以百歲老人,昨年資躋崇祿,今欲上京,爲加資肅拜,其筋力之強健可知,極爲稀貴,而且聞率諸子孫曾,近四五十人上來雲,尤可謂奇異,上來時官給轎馬,各別供饋,都摠管見窠,爲先除授,仍令政院,乘馹上來事,下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俄於傳敎,已有所下敎者,須從速發巡,可也。鼎修曰,旣承下敎,當於初十日間辭陛矣。上曰,往還之間,當費幾日耶?鼎修曰,十六日間將還營矣。鼎修曰,因備關申飭,道內撥路弊瘼之可以釐正者,今方從便擧行,而其中兩西各營及松營狀啓,例皆傳撥。外此諸凡關牒,不得撥遞,自是法典,而十數年來,忽出謬例,不計緊漫,一皆付撥,甚至松營,則裨校吏卒,稱以時急陪持,動輒騎撥,爲弊滋甚。故自臣營,以此往復於該營者,前後累次,而迄今因循,終不痛祛,所謂各撥,卒困馬憊,將至闕站之境者,誠非細憂。自今以後,不可不申明舊典,西各營狀啓外,冒法濫騎之弊,嚴立科條,而雖持狀啓者,上來時有馬牌草料及下去時有備局回草料,臣營反貼者外,皆以濫騎照勘,而一有襲謬發送者,則自臣營據實狀聞,以俟朝家處分之意,令廟堂行會,至於兩西各營,除非別卜定生物進上,則皆以刷馬替載。卽是前例,而近年則又無論緩急,竝以撥馬載送,事體之惶悚,法禁之蕩然。已涉未安,而卽以嶺南皮荻栗進上言之,嶺南則以驛馬替運,畿內則以撥卒責負,供獻事面,何等嚴重,而任之疲殘撥卒,次次送傳,尤極苟艱。今亦一遵前規,別卜定生物外,西南進上,竝以刷馬或雇馬,如前載運事,令廟堂嚴加知委於京外,以爲奉行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此後雖是別卜定生物,除非盛夏,勿用撥馬事,嚴飭定式,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頃以進水剌之意,冒死煩瀆,而水剌雖或勉進,蔬菜之屬,不足以扶接元氣,況今湯劑,連爲製入,此時從權,有不容少緩,玆敢不拘常例,如是瀆擾。伏乞俯察臣民焦憂之忱,自今日亟進常膳,千萬顒祝之至,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焵曰,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未葬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後申飭何如,則歲新已久之後,今始報來,不但稽忽,五部屢萬民戶,過時未婚者,豈至十三人?若只以定婚處爲啓聞,則又何不勸婚乎?部官事,極爲駭然。雖以過葬言之,安知無當入不入乎?近有定式,使之年例擧行,則有司之奉行,豈可如是乎?京兆行公堂上竝遞差,該掌郞廳及五部官員,一竝拿問處之,待朝開坐,捧供以聞原別單爻周,時任部官爲先他司,以可堪人,今日政相換,各別探訪以聞事,令政院發牌嚴飭,可也。

○李祖承啓曰,都承旨洪明浩病不仕進,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趙鎭宅奉審進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曺允大差祭,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具㢞爲判尹,金魯永爲左尹,洪聖淵爲右尹,呂龜周爲校書判校,丁志德爲工曹佐郞,李五鎭爲尙衣主簿,林鵬翰爲長湍府使。奉常直長單閔廣魯,東學訓導單金成珍。中部都事丁藎祖,監察權襈相換,東部都事林芝秀,監察尹厚東相換,南部都事鄭致綏,典籍徐季修相換,西部都事蔡潤銓,禁府都事李承薰相換,北部都事徐有年,長興主簿鄭昌謩相換,中部奉事李瑞運,繕工奉事具充元相換,東部奉事沈師民,禁部gg禁府g都事鄭文綏相換,南部奉事朴絅壽,監役南鶴玄相換,西部奉事趙有善,掌苑奉事金喆淳相換,北部奉事柳明觀,廣興奉事李秉淳相換。學生權謐贈左參贊例兼,學生權弇贈戶參例兼,通德郞權顒贈左承旨例兼,以上刑曹判書權𫀤三代追贈,贈兵參徐命茂,贈兵判例兼,贈戶議徐宗耋,贈戶參例兼,贈僕正徐文緯,贈左承旨例兼,以上知事徐赫修三代追贈。

○再政。以金熙采爲副修撰,李禾爲康陵令,鄭萬始爲中學敎授,成種仁爲西學敎授。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入直,參議李夔,參知沈煥之病,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朴聖泰曹司五衛將,李鍾三爲五衛將,朴祥煥爲都摠經歷,李甲會爲訓鍊主簿。副護軍鄭萬始,副司直尹致性、韓光植、閔昌爀、李儒慶,副司果金翰東、吳泰賢、申馥。以呂文永爲宣傳官,白東脩爲訓鍊判官。

○以承傳宣傳官望筒,傳於李祖承曰,呂文永奉命在外,植木畢役,仍爲給由,待上來,當日白面許參。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李太享,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義鳳、宋祥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太享,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義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祖承曰,只推。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晴,時在京畿坡州地,副修撰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趙鎭宅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漢豐。

○以昌城尉黃仁點給由傳旨,傳於趙鎭宅曰,沿路給馬護送等節,一依大臣例擧行事,下諭諸道。

○趙鎭宅,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以旬後念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一日拘忌,十二日次吉,十三日吉,十四日十五日十六日十七日,連値國忌齋戒正日,十八日拘忌,十九日爲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

○趙鎭宅啓曰,永禧殿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良浩,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三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步五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御營廳留陣,其餘留營置之,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長湍前府使柳仁喆,令該府嚴問重繩事,傳旨啓下矣。柳仁喆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罪人金在敎、朴世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照律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宋祥濂疏曰,伏以臣於杜門訟愆,憂愧罔措之中,忽伏承館銜除旨,臣始也聞命驚惶,終焉撫躬踧踖,繼之以感涕之被面也。臣之年前一疏,適當岌嶪憂遑之際,竊附沬飮懲討之義,而字句之間,矇不致愼。區區匡救之意,反陷罔測之科,雖幸天日之明,照燭無他,旁聽泛觀之人,理難參恕。果然司直之地,公議峻發,臣誠咋指噬臍,愧悔靡及,避影息跡,分作天地間僇人,而臣之所自悼者則有之。臣以跡則至孤寒也,而殿下拂拭之,以才則至庸陋也,而殿下詔敎之,頂踵毛髮,無非造化中物,此生此世,報答無階,食息寤寐之間,耿耿一念,惟在於一開口一擧足之必誠必愼,無陷大戾,以效古人不報爲報之意矣。誠不意過福招災,冥行致躓,躬蹈汚衊,終不免爲辜恩負國之歸,孽由自作,尙誰怨尤?臣罪至此,萬隕猶輕,而乃殿下曲垂涵貸,不加典刑,兼銜之除,專對之簡,拔欿置席,噓枯燃冷,恩愈摯而罪愈著,日夕兢蹙,不敢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弛於中。迺者除命忽降,庚牌儼臨,臣若畏義忘身,冒沒趨承,則四維至嚴,臣欲追愆訟尤,永圖息補,則聖恩至重,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戚矣。玆不得不猥入文字,略暴衷情之痛迫。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嚴賜處分,亟命有司,議勘臣罪,以謝公議,以安賤分焉。且臣老母,年過六旬,素抱貞疾,半身痿痺,轉側須人,近因春氣過寒,宿祟添劇,氣息凜綴,朝夕難保。臣無他兄弟,左右扶將,暫時離捨,其勢末由,坐違召命,冞增死罪,臣無任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辛亥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考出之行,祕史中所得果,如何?榮輔曰,別無新奇說話,而亦不可謂全然無可考者矣。上曰,內閣及本館所齎去書冊,爲幾駄耶?榮輔曰,合爲十七駄矣。榮輔曰,漢南君卒日,其子孫未能詳知雲,而今番考出時見之,則乃是五月庚戌也。今若使其子孫知之則甚好,而但祕史所記,有不敢傳說,無以言及矣。上曰,旣知其卒日,何必以祕史爲拘乎?須卽詳傳,使之以是日行祭,好矣。榮輔曰,外奎章閣奉安御製帖本,間不無蠧傷之慮,守臣奉審,法意有在,則前後守臣之如是任置,極爲未安。雖以鋪陳言之,今已年久,多有毀破,嚴飭守臣。此後奉審之節,各別擧行,另置辟蠧之物,俾無如前之弊,鋪陳亦爲隨毀隨改後,報於本閣,如是申飭之後,若復因循執頉於來頭奉審時,則該守臣,自本閣草記論責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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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明浩曰,右承旨入侍。

○備邊司,以柳焵爲東萊府使。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南北巡操,待秋成設行事,傳於趙鎭宅曰,戎務雖重,民情旣如此,依狀請施行事,三懸鈴行會。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別諭祗受事,傳於李晩秀曰,觀此供招,不外所料,豈但爲付之一笑,以如許因鄕戰,逞私憾之徒,白地構誣之習,其所懲治,一道伯足矣。自初登聞,己未免屑越,年前新有定式,匿名掛投之紙,內而各營,外而營邑,登時付火,使不敢登聞,則此係金石之令甲,設令書辭駭眼,往復大臣,自下方便,猶或可也,豈可以瑣屑之事,冒禁陳聞?卿則所當重勘,而本事未及査處,爲先從重推考,密啓二字,是豈容易之擧乎?本事又豈可諱者乎?所謂嚴健中、高進明,出場間,保授於營底民家,其餘各人,一竝勿留晷刻,星火放送,當日內還送本土,使之安業樂生,驛卒付之該倅,本事旣登聞之後,設計誣人之漢,不可不卽爲査出。大會民人,令該府使,梟示徇衆,懸首通街,以懲鄕戰之習,而不緊供招,勿爲登聞,捉得後,只以捧遲晩依律處斷,形止啓聞事,回諭。今番密啓二度,初非隱察者,令政院依定式付丙,卿其知悉。竝與本營謄錄,勿爲載錄事,一體回諭。

○以副修撰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太亨,副校理尹光普、沈能翼,修撰李義鳳,副修撰金熙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太亨,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義鳳,副修撰金熙采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

○禁府啓目,漢城府主簿尹瑩,中部都事丁藎祖,奉事李瑞運,東部都事林芝秀,奉事沈師民,西部都事蔡潤銓,奉事趙有善,南部都事鄭致綏,奉事朴絅壽,北部都事徐有季,奉事柳明觀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爲白乎旀,林芝秀段,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上裁,何如?判付啓,竝只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辛亥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祖承,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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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鎭宅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全羅監司尹蓍東,謂有情勢,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鎭宅曰,輪對官入侍。

○傳於趙鎭宅曰,明日中宮殿公除問安,當日與翌日之間,眩於擧行,則宜有陳稟停當,承旨之擅便,知委政府,不但萬萬駭然。今於提問之下,諉罪於司謁之所敎,承旨事,尤萬萬無狀,司謁無異中官,則傳命出入外,豈敢爲私酬酢乎?承旨雖疲然,徒仰司謁之口,而以渠往問之私談,自下知委政府,此路一開,後弊難言,該房承旨李晩秀,亟施不敍之典,査問於司謁,則雖與晩秀之分疏稍異,揆以後弊,渠言何可取信?當該司謁,出付攸司,嚴覈得情,施以重律,司謁往問時承宣,卽洪仁浩雲,仁浩固不足道也。問其職則承宣也,令該府拿囚,過齋後嚴問捧口招,以爲照法重繩之地。此似微事,其在嚴內外重命令之道,不可無懲一之擧,以此分付該府,身爲一院之長,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不可無飭,都承旨洪明浩,爲先遞差。

○趙鎭宅啓曰,右副承旨洪仁浩拿囚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臣與右承旨李晩秀伴直矣。亟施不敍之典事命下,纔已出去,伴直無人,左承旨李祖承,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趙鎭宅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以香室永禧殿酌獻禮受押單子,傳於趙鎭宅曰,親押。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太亨,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義鳳,副修撰金熙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唐城府夫人喪,中宮殿除服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則以爲牟還元數最少之邑,或有應分不足之患,春耕將始,種資難辦,各衙門留庫牟中,從略磨鍊,參量加分後數爻追後狀聞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備預之道,頃因提敎,關飭諸道,則苟非萬不獲已,必不敢如是爲請,而春耕將始,種子難辦,則亦不可無闊狹之道。就其牟還最少邑,從略加分後,數爻追後狀聞事,依狀請施行,而還穀畢分後,先以形止狀聞,已有行會,依此擧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辛亥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宗廟令徐有升,儀賓都事閔百準,掌樂主簿沈逵,承文著作閔廣魯,司宰直長申光直,中學訓導崔致祜,禁府都事李義度,司饔僉正李集星,繕工副正申韺,監役洪秉周,宗簿正任長源,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所懷,可也。有升等,進奏姓名及職掌訖。長源曰,臣待罪本寺,無他職掌,而《璿系寶牒》之奉安於四處名山,非但典禮至重,蓋亦法意有在,十數年來,因仍不行,維函維櫃,積在閣中,事體所在,恐涉未安。臣意竊以爲當此時和歲豐之日,亟令次第奉安於各處,有不可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擧條令禮曹稟處,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此gg次g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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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齋宿。左承旨尹行任齋宿。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曺允大齋直。右副承旨李洪載齋直。同副承旨柳文養齋宿。注書李海隣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除服後,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曺允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曺允大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履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尹行任、李洪載落點。

○柳文養啓曰,承旨落點,昨夕下敎,而司謁忘置,經宿之後,始乃來傳,事未前有,誠極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令兵判,過齋後決棍三度。

○傳於李洪載曰,卿等旣以候班入來,三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仍爲詣閤。

○尹行任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鄭昌順落點。

○傳於李洪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尹行任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洪載曰,右副承旨入侍。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洪文泳啓曰,行左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趙鎭宅,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同副承旨趙鎭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文泳曰,宜令一伸,竝許遞。

○傳於洪文泳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柳文養落點。

○洪文泳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勉兢,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洪文泳進。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金履正爲大司諫,柳誼爲兵曹參判。東萊府使單柳焵,書題單金必彥,東部奉事鄭文綏,童蒙敎官鄭昌耆相換。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未差,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沈煥之病,左承旨曺允大進,副司直李致中、李度默、洪明浩、金履禧。

○以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義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文養曰,只推。

○以掌令權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文養曰,只推。

○李洪載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勉兢,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從重推考,牌招嚴飭行公,違牌勿爲呼望。

○曺允大,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供上,以素膳限公除日,封進事,啓下矣。公除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常膳封進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辛亥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事變假注書金履載,左議政蔡濟恭,行副司直鄭昌順,兵曹判書金文淳,戶曹判書李秉模,刑曹判書權𫀤,行副司直趙心泰,開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漢豐、金持默,以次進伏訖。濟恭曰,邇來春寒尙峭,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唐城府夫人公除已過,中宮殿多日哀毀之餘,氣候諸節,不瑕有損乎?上曰,比之所料,不至大段,是可幸也。上曰,昨日承宣事,卿或聞之否?欲因卿等之入來,仍行次對。故昨夜,以明日問安,差晩爲之之意,下敎政院,則以爲公除問安,以翌日爲之入稟,故事甚怪訝。更詢其委折,則蓋因司謁之自下往問,乃以翌日爲之雲,司謁無異中官,則承旨之私自酬酢,寧不駭然?近來政院事,每如是矣。濟恭曰,本事今始得聞,而承宣事,誠駭然矣。上曰,以日計月,故十三日爲公除,則問安之當日爲之,於禮卽然。故予之下詢者此也,而院中則忽以翌日入稟,而有先朝受敎雲,故取見文跡,則伊時翌日之問安,與今番之公除有異,是豈藉重之事乎?雖以己丑、甲午已例言之,皆於當日爲問安,則今日問安,固無可疑,設使翌日問安,爲不易之典,翌日卽永禧殿酌獻禮齋日也。豈無進退之道耶?強引不當引之例,擅自分付於政府者,尤豈成說乎?名以承宣,問禮於司謁,非但駭然。論以關係,亦甚不輕矣。濟恭曰,臣亦以今日問安出令矣。昨日政府下吏,來傳院中之言曰,翌日問安,自有前例,依此爲之雲。故臣竊訝惑,考諸《政府謄錄》,而初無受敎載錄之事。然而旣有院中知委,則但當一從院中知委,故更以翌日問安出令矣。上曰,卿等須於筵退後,問安,可也。上曰,東伯狀啓,卿未及見之乎?本事卽一鄕戰,而因渠私憾,至有投書之擧,以越中撲愚之俗,猶尙如此,民習極爲痛駭矣。濟恭曰,因其私憾,白地構誣之習,誠甚痛歎。大抵遐鄕之鄕戰,便一痼弊矣。上曰,先朝每以此等事,辭敎截嚴,予嘗承聆,懲一之擧,宜施於此輩,而其中造謀者,不可不亟施一律矣。濟恭曰,此等之類,若或不施一律,則人心之叵測,難以懲勵矣。上曰,以東伯狀啓觀之,則寧越府使之論報,非但此事之詳悉,子規樓古址尋得事,逐條論報,纎悉無遺,文亦有裕,爲人太了了矣。當此竝用之時,此等人,實合擢用矣。濟恭曰,非但爲人之了了,文華凡節者類中,曾所推詡之人矣。上曰,北道習操,待秋擧行事,卿意以爲,如何?濟恭曰,北道異於他道,故臣亦以安不忘危之意,行會本道,使之如例行操矣。道伯旣以薦歉之後,難於習操,有此狀啓,則參以事勢,亦似然矣。蓋昨年屢萬包停還懲捧之餘,民間甁罌之俱罄,可以推知,少待秋成,誠無所妨矣。上曰,次對爲之,可也。濟恭曰,賓對有命,故臣雖登筵,而廟謨民事,別無時急仰稟者矣。上曰,蓋自卿之入相府,朝廷無事,年穀屢登,此莫非卿協贊之功,燮理之效也。予何不獨任於卿?向筵,卿雖有僚相備員之請,而不得許施者,良以此也。濟恭曰,朝廷寧謐,年事豐稔,此實賴聖明之在上,國家之洪福,如臣不似,豈有一毫仰贊之力乎?上曰,向者春到記時,爲慮卿之連日勞攘,以具允明爲命官,則命官與讀券官金尙集、洪良浩二人,俱是年老,而以其考試觀之,筋力精神,猶爲強旺,誠甚稀異矣。濟恭曰,臣於年少時,若聞回甲之宴,則知其爲稀貴,近來則至於回甲人,不以爲異事,視之若少壯,今日可謂壽域矣。上曰,此莫非先大王壽考作成之化也。向以百歲老人事,有傳敎矣。卿亦知其人乎?濟恭曰,臣亦稔聞,欲一仰達,而尙此未果矣。蓋其生年,尤爲可貴,而年又滿百,誠甚奇異矣。上曰,聞子孫至於四五十雲,然否?濟恭曰,臣之所聞,非但四五十,無慮六七十雲,而非但此也。回婚禮爲二十餘年,如是偕老,曾所未聞,家計亦爲饒足,資級至於崇品摠管之職,在渠榮耀極矣。人間五福,可謂畢具矣。上曰,其顯祖爲誰?濟恭曰,聞是申叔舟之後矣。上曰,旣是班族,則摠管之銜,豈雲過乎?此非但渠一身之福祿而已。抑足爲當世之瑞物也。濟恭曰,古之陸賈,猶以五子,稱爲福人,至今傳美,比於此人,不足爲多矣。上曰,春寒尙爾,稍待日暄,上來事知委無妨矣。濟恭曰,旣承恩敎,渠何敢一刻遲滯乎?似已登途矣。濟恭曰,臣於廛弊釐革事,旣已陳達,不可不趁卽決處,故復此仰稟矣。大抵作事之初,必講恰好道理,要使悠久遵行,故臣亦近日,積費商量,而詳考市案,則三十年以後,所出名目,只數三廛,而皆是等閑之市也,罷與不罷,無所損益。此不可但以年之久近爲限,就其中六矣廛外,最緊於民生日用,如蔬菜魚物等廛,合有商量者,而革罷原廛,或只存廛名,痛禁亂廛然後,民可聊賴矣。且聞日前擧條出後,魚鮮等物價,頓下於前雲,以此推之,釐革以後,得有實效,斷然無慮矣。上曰,平市提調,亦陳意見,可也。文淳曰,臣亦於大臣筵奏後,抄出市廛名目,詳探都民物情,則諸廛名色,多有近數百年設置,根抵已固,得有儲畜,上應國役,今若痛禁亂廛,各自私賣,則諸廛凋廢,將與革罷無異,此誠爲難便之端矣。上曰,大臣之奏,亦非爲諸廛亂廛,一竝痛禁,就其中最緊於日用者而言耳。事旣發端,終無決捎,民情安得不胥動乎?更加商量,斯速出場,可也。濟恭曰,凡有政令,銷刻不可頻數,固當念終於始,而然或持疑不斷,終無就緖,則外人安得不竊笑廟堂,廟堂爲人竊笑,國體亦安得不虧損乎?臣意則釐革廛弊,惟有斷而行之耳。上曰,雖禁亂廛,私自都賈之弊,勢所必有,此則何以禁止耶?更究方便之道,以存闊狹之路,可也。濟恭曰,事係變通,故初不得不一番經稟,而至於釐革曉諭之道,惟是廟堂所可擧行者,謹當退與諸堂,爛議爲之矣。上曰,人言均役以後,魚鮮頗貴雲,何故而然耶?或雲在前,則各宮房及沿海官府漁戶之應役名目甚多,故海氓勤於捕漁,而今則常稅之外,無所侵漁,沿海諸民,雖非魚利,生理猶足,故漸懈於獵魚,而魚鮮之古賤今貴,皆由於此雲,然否?在先朝均廳設施之本意,亶出於均一民役,保存漁戶,則爲生民之惠,至矣盛矣。均役二字,豈不美乎?且以本廳納魚鹽船稅錢言之,初不滿十萬,海民之應稅,可謂至輕,周官之制,山林川澤,亦有虞衡之官,船隻之數,亦宜有官府之管領,則均廳之設,蓋不可已者,豈或節目之間,有所未盡,而有些少弊端耶?濟恭曰,山野之民,至今安堵者,莫非均役減疋之惠,而至於魚鮮之翔貴,專由海民之懈怠,實非設法之初,有所未盡而然也。上曰,顧今一世,媕婀成習,沕然作一色,誠非細慮矣。豈或人才漸降,委靡不振而止耶?抑將代不乏才,得有振刷之日耶?濟恭曰,媕婀成習,殊極寒心,只由於風習之漸渝,誠非細慮,而至於人才,豈有不復生國之理乎?上曰,非但人才之如此,見今文體漸降,月異而歲不同,或曰抄啓設施之後,一世效尤而然。蓋抄啓設施之意,一則欲使渠輩,少知詩文四六之向方,一則欲使擧世,咸知右文之本意,得有丕變之效,今乃因此有弊,則亦將以何術可救耶?濟恭曰,文體之變,自古爲難,故惟唐之韓愈,起八代之衰,宋之歐陽脩革楊、劉之體,此非人人所可能矣。上曰,然則文體之涉於侷促者,竝不賜科,則自可矯變耶?至於行文,亦異於四六,則又何無可觀之文耶?濟恭曰,聖敎及此,萬萬欽仰,近來文體,果爲不好,今若丕變,豈不爲世道之幸乎?上曰,卿筵退後,以朝家必欲丕變文體之意傳之,俾諸生咸知,可也。濟恭曰,頃因江陵府使李集斗上疏,本府所貢蔘價,以加分耗給代便否,關問道臣矣。卽見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則以爲,若以加分耗,許施於江陵,則他邑從以煩請,又有停退未捧之時,則元穀耗縮,誠如廟堂覆啓,以臣疎闇,無他意見爲辭矣。守令所知,只是一邑之弊,故爲一邑欲爲釐弊,其勢無怪,而自朝家視之,一道之民,俱是赤子,而其所爲弊,無邑不然,則矯救之情,何可獨厚於江陵一邑,而不及於他邑乎?欲爲遍惠,則無由人人而濟之,欲爲偏聽,則其於患不均之聖訓何哉?道臣之見,亦無異同。江陵府使李集斗所請耗條補蔘一款,姑爲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日前以婚葬過時之類,約略抄啓,飭敎嚴截,此聖王之政也。臣於近日,因人聞廣州慶安面所居班戶,以鄭爲姓之人家,有婚嫁之太過時者,娚妹之年,或近四十,或過三十者,至爲四五人云,此非盛世宜有之事,另飭道臣與地方官,各別勸婚,各別扶助,俾無生人廢倫之患,恐不可已矣。上曰,出擧條今年內期於畢婚,形止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昌順曰,湖中貿米,前錦伯以勿爲上納,陳達蒙允。今若不爲上納,當初貿置之意,果安在乎?上曰,前錦伯,方以摠管在直所,使之入侍。履載承命出,與都摠管鄭存中,偕入進伏。昌順曰,臣於惠廳事,方有難安情勢,不爲行公,至於三南貿米一事,臣旣筵稟擧行,敢此仰達矣。日前見前錦伯擧條啓下者,則本道貿米勿爲上納事,以有民弊,陳達蒙允矣。貿米上納,非今斯今,故鄭判府事爲惠堂時,已有定式行會,出浦船價,則元穀中如例準給,浮費則半減以給,而剩米落庭等名色,一竝除減,在民似無爲弊之端,只是守令憚於上納,不欲船運而然矣。如不上納,則貿米何爲?貿米之法,亦倣常平之意,故守令之不願,或有直報者,一從其願,勿令強貿矣。湖西所貿,以萬石成冊上送,民果不願,則初不必貿,而旣貿之後,不爲上納,則便歸無用,前年年事,雖不如所料,而已貿萬包之穀,不可置之,前錦伯似未見依式行會之關,有此仰達矣。日前前錦伯擧條,姑爲勿施,依惠廳關辭,雖不可今年內盡數上納,或稅船添載,或餘船再運,以爲隨力裝運之地,何如?上曰,前錦伯亦陳所見,可也。存中曰,惠廳貿米,列邑報來,故臣果修成冊上送,而從前貿穀,未嘗以純米貿取,以昨秋米價言之,一包三兩錢,實爲不足,故列邑或有貿租折米者。及今作米上納,其勢末由,船價等物行會之關,臣果未及見之,而雖令準給船價,除減浮費,米色斛量,終不及正供上納。臣父上來時,列邑誤恃臣前言,多請還分,臣不報惠廳,擅許分還,臣固有罪,而旣令還分,則到今上納,初無可論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惠廳旣令貿米,道臣又報成冊,則船運京江,卽次第應行之事,而前道臣之只依列邑所報,許令分給,事體極爲未安。前忠淸監司鄭存中,從重推考,旣分之穀,今年內船運,非所可論,其所區處,從後更商之外,無他策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田稅木升品尺數,昭載《大典通編》,而近年以來,木品比前劣下,不合經用者居多,連因綿歉,雖不一一點退,參酌捧上。今若因循,每每參恕,則來頭之弊,有不可勝言。今年則各別擇捧,必準尺量上送,俾無如前麤劣大段抵罪之患事,嚴飭作木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次對,諸臣先退,上命祖承,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洪載,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陞試再抄設行乎?洪載曰,未及設行矣。命書傳敎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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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洪聖淵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載。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文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李洪載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聖淵落點。

○傳於曺允大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鎭宅落點。

○傳於柳文養曰,同副承旨爲軍士房。

○洪文泳啓曰,假注書趙台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單付。

○趙台榮改差,代以鄭尙愚爲假注書。

○金履載改差,代以李毅遠爲事變假注書。

○曺允大啓曰,故相臣鄭弘淳,今十九日完窆日,遣承旨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還穀加分,令廟堂稟旨事,傳於洪聖淵曰,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分付。

○李洪載,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金得源,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司謁李孝得,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私婢尙今,擊錚原情,刑曹回啓判付內,李賢涉事段久遠,雖難分明記憶,若與已伸雪諸人無異,則豈可一爲一否?且以本事,亦豈可留在文案中乎?令該府事關伊時文案後坐起時,卽爲收聚洗草事,命下矣。臣等今日開坐時,伊時推案一卷謄錄,竝收聚洗草,而李賢涉事,與已伸雪之柳綵、南景容無異,所當一體伸雪,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豈可一許一否?今始聞知,尙雲晩矣。依願施行,此外若有似此之類,一竝依此施行,可也。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濟州牧使李鴻運狀啓,司僕寺覆啓內,旌義縣監趙元珣,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趙元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同副承旨柳文養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副承旨趙鎭宅,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公格,自在當遞,援例陳章,經出禁扃。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存格例,千萬幸甚。

○以同副承旨柳文養上疏,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司諫李運彬疏曰,伏以臣以人則鹵劣也,以年衰頹也。猥入臺選,已過十許年,前後忝叨,不知幾十次,數年以來,亞諫中丞之除,殆無虛月。噫,淸朝言職,非爲臣一身之榮也,而臣實矇眛無知識,骫骳沒風裁,莫嚴者義理,莫急者懲討,而沁泄玩愒,苟度歲月,雖如時政闕遺官師規箴,旣居其職,豈無可言,而猶且褎耳噤口,未效一日之責,每自循省,不寒而慄,向日堂疏,以洪秉纘之之當言不言,有所論責,臣亦不言三司之一也。夫秉纘無嚴放恣之罪,一見其政,孰不駭痛,而踰月經歲,無一人聲其罪者,儒臣請譴,亦云晩矣。因此而伏奉別下傳敎,流俗媕婀之態,已盡燭察,近日含默之罪,姑示容貸,爲此時言責之臣者,孰不感誦恩喩?勉思淬礪,而若臣居言地最久,而無一言自效者,其所惶懼而愧恧者,百倍他臺,此際宿趼新除,又及於鄕廬屛伏之中,感激之極顚倒上來司直之論受以爲罪則雖不敢引義,不言之罪著而未勘,則亦無以抗顔,且臣中路墜馬,腰脅觸傷,寒痰牽引,舁到私次,作一蘧蒢gg籧篨g,動駕隔日,無路趨承,玆敢略入文字,猥暴恧蹙之私,兼附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行刋削之典,仍降威罰,以懲瀆擾之罪,千萬幸甚。十行刀割噫,丙丁以來,亂臣賊子,多出於受恩眷致崇顯之類,而若其人面梟腸,凶國害家之甚者,豈有如在簡者乎?槪其妖慝狼毒,蛇蠍之性也,陰邪回互,鬼蜮之情也。忘君負國,二三其心,趨東附西,千億其身,連肚逆偉,力避前後之大論,換面賊復,肆發公坐之悖說,大臣箚奏,臺啓論列,已成劇逆之斷案。今不欲更汚筆舌,而臣所憤痛入骨者亦有之。再昨冬,新園遷奉時,我殿下任情哀號,玉候凜綴,左右諸臣,掩泣焦心,至於輿儓,無不揮淚遑遑,而渠以都監堂上,晏不動念,蹕路未戒,託病徑歸,其無君之心,路人之所共疾惡者也。國家何負於渠,而渠之逞凶肆毒,若是之甚乎?京觀之顯戮未加,謫路之凶身徑斃,收孥之請幸蒙允兪,應行之律,迄無擧行,輿憤由是益激,民志由是未定,伏願分付有司,一依已允之命,亟行應坐之典焉。因此而臣竊有憂慨者,殿下於刑政間事,每以收殺爲務,不顧顚倒之嫌,凡出於公議而登諸臺啓者,姑賜允可,而旋爲還寢,遂成一副規模,毋令復事爭難,其爲累聖德而貽後弊,豈細故也?臣謂罪犯至重,發啓蒙允者,竝命該府,一一抄出,按法擧行,斷不可已也。且伏念聖朝所以礪世而磨鈍者官爵也,多士所以興起而作成者科第也。我殿下臨御初年,以愼官方罕科第,爲初元規模。當是時,陞一資通一臺者,人莫不以爲榮,無文者不生倖第之望,有才者益厲待沽之志,夫何比年以來,科擧頻數?倖濫居多,決科而陞六者,無不入臺,頂玉而腰金者,相繼蒙恩,竊嘗伏聞先王盛時,才俊林立,而耆社重臣,只爲二三人。參判臣李後山,以亞卿中望八之年,許入耆社,而加資則靳之,愼惜名器,若是簡嚴者,豈不爲今日之所可法者耶?一弛一張,雖爲文武之道,而臣所憂慮者,卽唐臣所謂比諸貞觀之初則遠矣。妄言及此,惟殿下念哉。臣於向日傳敎,有所欽歎感服者,敢此敷演焉。夫有失相規,君子之愛德也,聞過則喜,長者之弘量也。衰俗以來,人心狷狹,朋友之間,絶無責善之風,朝廷之上,未見繩愆之效,蓋自偏黨之目出,阿私之心勝,苟其臭味言議之相近者,則毋論事之大小輕重,惟以掩護爲主。雖如問備薄警,言之者恐其見忤,當之者謂其有心,以至情誼不保,疑阻層生,習俗之弊,無以救藥。近者朴猷煥之託以姻婭,當論不論,至爲引嫌者,良由是也。古人之心,公而無私,故雖在親戚故舊,或登筵而面斥之,或箚疏而規責之,彼此知其無心而不以介意,如殿最之被黜罷削之論罪者,其子孫亦不得爲嫌,非世所共知之嫌,則縱避於私,而不避於公,嫌路有限,厚風可觀。臣謂朝臣用嫌之規,除非世讎,限其代數,毋得廣嫌,至於罷削薄罰之警,則初不得爲引事,著爲令式,可也。前持平申大龜,以侍從之臣,有敷陳之言,臣固不以爲不可,而此乃朝夕而出入言職者,則與愼基慶之老且無官者有異,除非目下切急之務,姑待言責之來而言之,固未晩也。且其疏中諸條所陳,雖未知得失之如何,而如海西、麗水等云云。有非及時之緊務,則其爲瀆䙝之失著矣。臣謂申大龜,施以譴責,以禁日後猥雜之弊,宜矣。臣於水原新邑事,竊有一得之見,敢此附陳,自夫園寢移奉之後,本府事面,與前自別,且新設邑治,處在三南之要衝,又挾山城之地利,其在潼關防之道,聚民居而壯邑基者,亦爲不可緩之要務也。但伏念成聚之道,仁政爲先,財用次之,殿下於設邑之初,給復而緩民力,捐帑而裕民財,其在發財施仁之道,至矣盡矣。第今多少來接之戶,除如於仕宦家外,率是儒武之志於科者,構數間屋子,圖時月糧資,以爲目前保接之計而已。顧其勢,無以耐久而奠安,以臣淺見,無論京外卿大夫、士庶人,募其財力饒厚者,使之築室,則我東雖曰貧國,數三百富實之戶,何患不得,而饒戶居多,則沾漑者倍之。況吾君出自孝理,而所欲爲者,其孰不樂爲之從乎?漢時五陵豪傑,恐是此法,若其聚集之方,住接之道,惟在於上,臣不敢煩陳,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首陳自引事,近來褎耳噤口之罪,豈特爾一臺臣乎?次陳事不須說,又次陳事不允,尾陳云云。可見愚愛之忱,有時點檢,猶覺多負初心,況廷臣之見時政者,豈無不如初之歎乎?爾言誠愛予矣,極是極是,朝著間偏黨之習,阿私之弊,可謂日甚月增,其爲世道之憂,容有旣哉?成效雖邈然,苦心豈或已?至於朝臣用嫌之規,自朝廷定給代數,事面似如何?此後嚴飭,不當過嫌而過嫌者,大臣三司,隨現論責,可也。罷削薄罰之強爲引義之謬規,申加嚴禁事,令政院載之故事,申大龜譴責事,爾言是矣。然伊批中,見誑二字,微示使自知悔之意,只此足矣。以今媕婀之時,何必求備乎?水原新邑富實戶募接事,於此非不辛勤,姑未就緖,以今所料,時日內難責櫛比之效,此所以夙夜憧憧者,更欲十分留意於捉來之方矣。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二月十三日卯時,上詣永禧殿。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李洪載,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李秉模,直閣徐榮輔,檢校敎敎gg檢校待敎g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路由鐘閣前路,詣紅箭門外,降輦乘輿,詣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還詣齋室親押。少頃,行禮時至,上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大祝進讀祝文訖,次詣各室如初禮,降復位,行四拜禮,復行四拜禮,詣望燎位,燎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還齋室。命行任書傳敎曰,本殿殿司守僕等賞典,依昨年廟宮展謁時例爲之,殿監別爲施賞事,分付。少頃,上出齋室,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乘輦進發,由鐘閣前路,詣敦化門外,命行任出標信解嚴,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二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司諫李運彬上疏,仍書批答。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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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洪載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趙鎭宅。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權儐未肅拜,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今月十六日,和義君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李洪載啓曰,假注書鄭尙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鎭宅啓曰,漢城判尹具㢞,率五部官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洪載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洪文泳啓曰,吏曹參議李勉兢,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已至數日,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情勢設有鐵限,前此伸之,非一非再,出牌三日,尙無去來,寧有如許紀綱?萬萬駭然。況昨日啓辭,旣有還給之命,則終不嚴飭,又過一宵,承旨事,亦甚駭然。吏曹參議李勉兢,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其違傲之罪以聞,當該承旨曺允大,平壤庶尹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時任庶尹,令該曹遞付京職。

○吏曹,平壤庶尹單曺允大。

○傳於李洪載曰,下直守令入侍。

○禁府啓目,前參議李勉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分付放送,罷職姑爲分揀,仍任前職,令政院牌招事,分付爲良如敎。

○吏曹,吏曹參議單李勉兢。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文泳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文泳曰,深夜以致酬應,不但有關國綱,昨聞所謂情勢,卽黃樟疏語雲,尋常臺疏,皆可引義,至於如許借名之樟疏,豈必更事云云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行公。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節祗受有旨內乙用良,規樓基址尋得委折,使該府使,詳細牒報,邑中流傳事實之不載於陵誌者,毋論刋本寫本,誠心收聚,竝與祠院圖形,追於狀聞之意,纔已馳啓爲白在果,節呈寧越府使李東郁牒呈內,規樓基址尋得委折段,本府客舍之傍,舊有梅升樓,卽郡守申叔根所創,而我端宗大王臨御之所也。自有御詩以後,改稱爲子規樓,不幸萬曆乙巳大水,一邑沈墊,樓於伊時,頹毀是乎矣,邇來數百年之間,未有重建之議。此實一州之欠典,故府使蒞任後,遍訪樓之遺址,歲月浸遠,文獻無徵,問諸府吏而不知,問諸邑民而不知。或雲在客舍之北,或雲在客舍之南,到處指點,諸說參差,有難質疑是乎乙加尼,昨秋營門,巡到本府,先問子規樓舊基曰,自玆樓湮沒之已久,嗟後人寓慕之無所,趁此時尋舊基而圖新建,事體當然。觀風軒卽當日臨御之所,而官大路旣在南墻之外,規樓在於南邊大路上然後,邑民之去來者,可以拜於樓下是如是遣,開基次,委送營校。故十月初九日,府使率相地者數人,往客舍南墻之外而營度之,則閭閻錯雜,重籬遮擁,殆不辨駐蹕之何地是乎所,就南邊閭家後稍廣處,方測圭議之,俄而晴空忽翳,雷雨驟至,旋卽避還矣。翌日平明,大風忽起,人家失火,而爲慮一邑延燒,俄而風止火滅,只燒客舍南墻外五戶,而燼後餘灰,爲風所揚去,樓基始乃宛然,而比平地高幾一尺,遂卽開拓土中,破瓦箇箇拾得,基上紋礎,隱隱露出。於是,邑人皆曰,是處是如乙仍於,旣卜其地,將謀木石,時當嚴冬,積雪滿峽,層氷塞崖,百姓咸憂之,府使亦憂之,一夜天乃雨,三日大霔,四山氷雪,一時消瀜。乃伐木於錦障之東,順流而下,斲石於蓬山之北,載曳而運,於斯數事,實非偶然是乎所,營建事段,今正月十九日始役,與營校逐日監董,而今月初六日,立柱計料是乎旀,外此邑中流傳事實之不載於陵誌者,求諸邑底,姑無見存,問於古老,亦云不知是乎等,以分送鄕所於境內坊曲,更爲訪問父老士庶後,追於馳報計料,是如牒呈爲白有臥乎所,臣於昨年秋,親審觀風軒南墻之外,則卽有五六閭家。故使之毀撤開基事,委送營校是白加尼,追聞尋得委折,則果如該倅報辭是白如乎,前冬自臣營,措劃如干錢穀,以爲鳩材重建之地,春後又爲送校監董,而民爭赴役,立柱在卽是白乎旀,至於邑申流傳事實,不但邑報之如此,臣亦不得聞知乙仍於,爲探事實,起送褊裨於該府,姑未及回來是白遣,祠院圖形次,發送畫師裨將,亦未來到是白乎所,待其齊到,流專事實,祠院圖形,竝只追於登聞計料爲白乎旀,緣由爲先馳啓爲白臥乎事,傳於洪聖淵曰,異哉異哉。豈特以一樓之繕頹,各有時存焉雲爾乎哉?尋基也火忽起,燒拓五箇蝸廬,風從以助勢,掃揚灰沙,舊礫現於土底,紋礎露於基上,甚至窮冬絶峽,大霔三日雨,瀜盡層崖塞雪,木於是斫,石於是斲,輸致於至臘之間,正月而開基,二月而立柱,其事功之速就,可見神理之克協人情,朝家則全然未聞。這般事實,時適興想,而起感於六臣忠節,專送史臣,奉考金樻石室之藏,史臣反面之日,卽規樓立柱之吉辰,此可謂偶然泛然之事乎?侑祀之典,方欲別有批旨於館閣草記,而旣聞之後,樓役改建,豈宜令道伯,捐廩經始?竝以公穀會減事,令廟堂爲先行會,樑文,內閣原任提學左議政撰進,記文,原任提學李判府事撰進,扁額,弘文提學書之,樑文、記文,道伯,該倅分書,本陵奉審年次,在昨年有待春擧行之命矣。奉審禮官之行,趁寒食祭享進去,建樓與侑祀事由兼告,獻官仍以禮官擧行事,亦爲分付該道。

○李敏采,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未葬搜訪修報之道,齊會五部官員於本府,以朝者筵敎,各令斟量多寡,商度遠近,務歸到底覈實,無一毫虛實相蒙之弊,則各部官員,以戶數多少。定其日字,以爲修成冊報來之期,而西部爲一萬六千三百七十一戶,故以三月二十五日爲限,南部爲九千九百七十戶,故以三月二十日爲限,東部爲七千六百三十四戶,故以三月十五日爲限,北部爲五千八百十七戶,故以三月初十日爲限,中部爲四千八十二戶,故以三月初五日爲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備邊司郞廳李性林,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承旨洪仁浩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照法重繩,何如?判付啓,身爲承宣,不能檢束司謁輩,以致不緊說話,出於六仙樓公座,而亦不能登時論罪,甚至有問安出令,不遵甲午前例之擧,其在嚴內外杜後弊之道,不可以事屬無情,有所寬恕,削職放送爲旀,以該房雖有處分,追聞此囚之與司謁答問時,後雖從衆,初果持難雲,前承旨李晩秀,以遞差更捧傳旨事,分付該房爲旀,當該司謁段,不關於渠之事,三次往問之狀,極爲痛惡,刑曹徒年之律輕矣,遠地定配爲良如敎。

○辛亥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漢城判尹、五部官員,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漢城判尹具㢞,中部都事權襈,東部都事尹厚東,西部都事李承薰,奉事金喆淳,南部都事徐季修,奉事南鶴玄,北部都事鄭昌謩,奉事李秉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洪載進伏。命洪載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上曰,判尹進前。㢞進伏。上曰,部官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襈等,以次奏職姓名訖。上曰,未婚未葬之申飭,何年不然,而今番部官之特命擇差者,蓋爲着念奉行,俾有實效之意也。大抵仲春,卽導迎和氣之時也。男女之年滿而未得婚嫁,喪葬之過時而未能經紀者,拔例顧助然後,允合於古聖王體仁之政也。但恤典亦是恩典,而虛實相蒙,則豈不屑越乎?爾等採探之方,擧行之道必有料量,各各奏達,可也。襈曰,中部則民戶最少,未婚只有二人,未葬則十餘人,而虛實姑未的知矣。昌謩曰,臣則江村先爲探問,而虛實果難的知矣。承薰曰,西部則民戶最多,姑未盡爲摘奸,而未婚誠難核實,士夫則恥其入別單而蒙恤典。故或有掩置者,至於貧殘無依之類,議婚之人絶無,故雖蒙恤典,而難以成婚,是爲可悶矣。上曰,所奏誠然,何以則好耶?㢞曰,士夫則貧窮而未得過婚,與常漢同入未婚秩,看作羞恥,亦不是異事矣。上曰,事勢似然,而朝家顧助之典,豈可爲羞恥乎?部官詳細曉諭,而各其族屬,亦若勸成則似好,先自部官族屬中知委,亦無妨矣。厚東曰,未婚未葬,略有所得,而無籍之類,難以混入,且洞任之言,不可準信矣。上曰,無籍之罪果有之,而未婚則無籍中似多,此亦有難盡拔,而旣係恩典,則不可濫觴。自京兆寬其定限,使之逐戶摘奸,着意採訪,俾無虛實相蒙之弊,而亦不可只憑洞任之言矣。尊位,前則大臣以下皆爲之,其法亦廢閣乎?㢞曰,洞內秩高人尊位之法,近果廢之雲矣。上曰,自京兆申飭,亦自政院招致備郞,以依前爲之之意,傳於大臣,可也。仍敎㢞曰,部官事,不可無變通之道矣。部官卽古之雒陽令也。都民休戚亦係焉,而官員則有偏苦之歎,下隷則無聊賴之資,誠勤之心,從何以出乎?自前欲變通而未果卿須商確論理,稟奏,可也。㢞曰,聖敎至當,而旣係官方,與大臣銓官相議後,可以稟達矣。命判尹先退。洪載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校理李尙度,前獻納吳泰賢,前掌令李彥祐,前副校理沈能翼、李義鳳、李太亨,旣已蒙敍,而前司諫洪彥喆、申禹相,前掌令鄭景祚、任希一、金孝眞,前持平申膺祜,前正言鄭履綏、鄭最行,前應敎成德雨,前修撰姜忱、鄭東觀、朴基正、李錫夏,前副修撰李貞運,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倂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洪載,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平壤庶尹曺允大,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允大進伏。上曰,以該房不善擧行,故特命外補,而近聞平壤,多有弊端,莫可矯革雲,爾以近密之臣出去,須隨事恪勤,着意撫摩,使箕城之民,咸知特差之有效也。允大曰,外補之命,於臣匪罪伊榮而聖敎又如是諄複,臣敢不一心奉公乎?上曰,明日發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洪聖淵坐直。右承旨洪義榮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洪載。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未肅拜。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權儐未肅拜,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敏采曰,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柳文養落點。

○傳於洪聖淵曰,左承旨入侍。

○李洪載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所當卽爲捧供,而連値齋戒,不得用刑,待無故日擧行雲矣,敢啓。傳曰,除刑推捧供以入。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駕詣弘陵展謁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軍、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五哨爲先廂,禁、御兩營中,當次營門留陣,禁軍三番隨駕,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弘陵幸行時,問安及各差備所把驛馬,不可不應把處外,一倂減省,本曹驛馬及京畿、黃海、忠淸三道驛馬補把之數,別單書入,而各該監營,定差使員,今月二十三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關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京畿各驛馬,纔過園幸,無論本曹司僕,勿爲補把,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弘陵展拜敎是時,追慕峴、碌磻峴道路險峻處,依前例臨時啓稟,以人夫奉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弘陵展拜敎是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二十六日,弘陵展拜敎是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事當依例磨鍊,而日字促迫,無以及期上來,限五十匹,從近道分排知委,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三十匹補把,可也。

○李洪載,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捧供啓目,判付內,當該司謁,不關於渠之事,三次往問之狀,極爲痛惡,刑曹徒年之律輕矣,遠地定配事,命下矣。當該司謁白景旜,依傳數,平安道肅川府遠地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擊錚人李義庚等,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伯,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朱南喆,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伯,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南衡東,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伯,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金五元,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伯,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姜履載,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伯,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奴時老味,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伯,斯速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申湅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曹決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猥濫擊錚人,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啓目施行爲良如敎。

○辛亥二月十五日卯時,上詣璿源殿。展拜入侍時,行左承旨洪聖淵,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隨駕。上乘轎出拱辰門。敎聖淵曰,昨日弘陵奉審,左承旨進去乎?聖淵曰,然矣。上曰,陵官爲誰?聖淵曰,令則李義福,參奉柳謐矣。仍命書禮曹陵幸草記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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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載。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金光岳。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權儐未肅拜,持平宋煥其gg宋煥箕g、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臣以和義君家致祭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敏采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光岳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右承旨洪義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敏采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光岳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柳文養曰,仍。

○傳於李敏采曰,今番陵幸時,道路橋梁植炬及凡係用民力之事,皆以儲置米會減,而分辦亦以最省約之例擧行事,分付畿營。

○傳於李敏采曰,今番使行,渠兄多效勞,白景旜卽爲放送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李貞運爲副校理,鄭東觀爲修撰,韓光植爲副修撰,洪檢爲右尹,成均博士單安重默、金必宣、李泰熙,學錄單車敬𨭎、韓啓翼,承文博士單閔廣魯,左尹洪檢,右尹金魯永。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沈煥之病,同副承旨趙鎭宅進。以洪明浩爲副摠管,金志和爲訓鍊主簿,韓允度爲慶熙將,同知單李健秀,僉知單崔秉敎、李鍾三,副司直李祖承、李晩秀、趙鎭宅,副護軍申昕,副司正鄭尙愚竝單付,廣州中軍單黃顯基,慶尙右兵虞候李鎭邦,今加折衝。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東作將始,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辭朝。上曰,在外及未肅拜玉堂許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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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未肅拜。左承旨朴鎤在外。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載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金履安在外。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敏采啓曰,來二十一曰,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權儐未肅拜,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同副承旨金光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其實病孔劇雲,許遞。

○李洪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於李洪載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敏采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李敏采曰,今聞畿伯言,修改之役,寒食當兼告由擧行,而役處浩大雲,本牧使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仍令當日辭朝。

○傳於柳文養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朴鎤落點。

○傳於李洪載曰,修撰李冕膺,仍任前職。

○以黃海兵使元厚鎭狀啓,所已等,鎭軍餉穀虛留夥然,所已萬戶金啓默,位羅萬戶丁運泰罷黜事,傳於柳文養曰,兩鎭還穀之尙未收殺,專由於帥臣不能檢察之致,帥臣到任,在鎭將除拜前許多朔,則已發覺已登聞之事,何去而不能提察於磨勘之前,乃於歲翻之後,無難有此狀啓乎?若此不已,諸道兵水營所管,莫重餉穀,雖皆徒擁虛簿,畢竟歸罪,只及於無勢疲殘之一僉萬戶,所謂帥臣,一髮不損,則何以懲後何以聳他乎?當該兵使元厚鎭,施以不敍之典,該鎭萬戶等,令道臣拿致,嚴棍査問,事狀以聞,如有不知年條,無處指徵之類,亦令道伯,拔例詳査,依年前統營例狀啓,向於統帥狀啓,亦有下敎者,而統營如此,他道可知。令廟堂各別嚴飭,若屬從便釐正之事,亦豈必一一狀聞,以貽各鎭迎送之弊乎?此意一體分付諸道,使餉穀無虧欠,民情無騷然。又若年條太久遠,督捧無着手處,亦惟在於道帥臣參量事勢,從長對揚之如何,不得不登聞者,據實登聞,以待處分事,分付。最是穀多之鎭,其所病民,甚於逋欠雲,關西各鎭,昨年申飭之後,亦果有裒益之效乎?鎭民亦吾民也。聞其疾苦之籲告無從,而一任其困楚,是豈不忍人之政乎?關西之有效與否,先令狀聞,外此諸道,亦爲措辭嚴飭,可以釐正處,隨卽釐正後,狀聞事,分付。

○李洪載,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吏批言啓曰,朝官年八十人,歲首抄啓加資,旣有定式矣。前同知李策,今年恰滿八十,而京兆歲首別單抄啓時,未免落漏,事甚疎忽,其時堂上,推考警責,李策加資單子,依他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弘載gg李洪載g進。以金履安爲承旨,李祖源爲吏曹參議,鄭萬始爲副校理,李殷模、李冕膺爲修撰,李義鳳爲副修撰,兪漢謨爲戶曹參議,護軍李策,今加嘉義,兵曹正郞李冕膺,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沈煥之病,行左承旨洪聖淵進。以徐有和爲黃海兵使,尹載大爲慶尙右兵虞候,李東弼爲武兼,洪文泳爲副摠管,李禧燮爲都摠經歷,副司直洪義榮、李晴、沈能翼,副司果李義鳳、宋祥濂、李龜雲竝單付。

○傳於李洪載曰,慶尙監司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於柳文養曰,嶺伯望筒,纔已點下,而思之其叔方在道內守令雲,而年前敦匠之役,有陞品承傳,此人獨未收用,今日政陞品窠相換,仍爲除朝辭赴任事,分付。

○以驪州牧使望筒,傳於李洪載曰,筋力奔走之役,武勝於文,稱病亦支離,似此往役,試之何妨?又或稱病,當卽其地定配,前訓將李敬懋,此窠差補,使之當刻辭朝,仍令當日下送。

○吏批。再政,以朴基正爲校理,尹羽烈爲修撰,姜游爲工曹參議,鄭大容爲慶尙監司。驪州牧使單李敬懋,咸陽郡守鄭東閔,仁川府使尹光碩相換。

○傳於柳文養曰,昨冬招問皇曆齎咨官,已有使之往傳於大臣者,而今行入柵,又有滯留之弊,意謂正副使,嚴飭任譯,使之告於禮部,期於釐弊雲矣。今又招問先來譯官,以來頭柵人之或有致憾,不敢出一口氣而還雲,殊甚不然,使臣之柵門出入也。近爲柵內猾校所操縱於索賂懲賄,而莫重專對之行,因此未免滯留。如是之際,貽羞不少,今行已回還,呈文禮部,雖無可論,若於出柵時,又有如前作弊之擧,則小而呈文,大而移咨,痛懲其奸細之習,斷不可已。令廟堂措辭嚴飭,行會回還使行處,使任譯輩無敢襲謬應求,俾有警念之實效。

○李洪載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朴鎤,時在驪州任所,同副承旨金履安,時在楊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而昨年元陵展謁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替代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昨年冬例爲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行時,弘化門外留都,守、摠兩營,輪回爲之,而昨年元陵展謁時,摠戎廳擧行矣。今番則兩營中,以何營磨鍊乎?敢稟。傳曰,今番亦以摠戎廳爲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守、摠兩營,隨其地方擧行,而昨年元陵展謁時,因傳敎,畿邑所管斥堠數處外,伏兵除之矣。今番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御營廳留陣,禁衛營當爲隨駕,而若値兩營新番軍上來時,則十里內斥堠伏兵及各處入直替代之節,以新番軍磨鍊,而癸卯年元陵展謁時,禁衛軍四哨隨駕,御營新舊番軍留陣,丙午年孝陵展謁時,御營新舊番軍七哨隨駕,禁衛軍兵留陣矣。今番適當新番軍上來之時,後廂軍兵,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六哨磨鍊,可也。

○辛亥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先來軍官之二十日內出來,無一人後至者,極爲可嘉,內下弓子,各一張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卿等萬里穩旋,極可幸也。觀於先來狀聞,皇帝恩數,愈往愈摯,此後叩謝之擧,在所留意,待卿等復命日,與大臣登筵稟處,預爲知悉。還朝當在來月何日耶?玆遣兼史,先勞卿等行李,此意竝須知悉事,遣史官傳諭於回還謝恩正使。仍傳曰,此傳諭,下送箕伯,以道內文守令中,義州附近邑外史,馳至柵外,傳諭事下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洪載,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柳文養進伏。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文養書傳敎曰,玉堂番次,苟艱莫甚,朴奎淳一人之長時鎖直,以官爲家,近所初見,未肅拜在外人員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敎鼎修曰,巡行纔返,經歷處農形,何如?鼎修曰,今年節序稍晩,姑未始耕,而聞老農之言,則間或起耕,不無豐登之漸雲矣。上曰,弘陵程途,爲幾里乎?鼎修曰,不過三十里矣。上曰,日暮前可以還宮耶?鼎修曰,然矣。鼎修曰,翼陵局內有頉處,補土之役,以寒食祭享時,兼告由擧行事,自該曹已爲啓下,而今年節候差晩,役處土脈,尙未解凍,趁寒食補築,實有未堅緻之慮,而事係陵役,不敢遽請退定,何以爲之乎?上曰,待秋更稟,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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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文養陳疏徑出。左副承旨李洪載。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洪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洪載曰,近以齋日,公事多滯,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召對爲之。

○洪明浩啓曰,判府事李福源疏批,有守廳承旨進去傳諭之命矣。都承旨洪明浩藥院進,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李洪載持公事入侍,右副承旨李敏采召對入侍,左承旨朴鎤在驪州任所,同副承旨金履安在楊州地,傳諭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傳諭則新除授承旨中,先爲入來者進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崔光璧、徐美修落點。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崔光璧,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濟州牧使李鴻運狀啓,六條民弊論列事,傳於洪明浩曰,逖矣耽羅,隔以重溟,生民之利病,朝家何從而知之乎?然其所謂六苦役之弊,聞之已飫矣。以是之故,御極之初,先除折大全鰒之元貢,年前又有若干軫弊矯瘼之擧,此豈足爲一分蘇殘之階,而斷斷此心,在於有知之不欲置之也。觀此狀本,其役若前,其苦尤甚。上有減貢之名,下無蒙惠之實,荏苒歲月,越視秦瘠,而使海外民生,籲告無從,則予雖否德,能無騂於面而汗於背乎?以此狀本,下廟堂,別般論理稟處,待回啓入徹,亦當有批下者,此意言於廟堂。

○徐美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訓鍊都監習陣單子,傳於李敏采曰,初次纔已設行,陵行不遠,瑞蔥臺試射亦在卽,明日本營習陣,勿爲擧行事,分付。

○以副校理鄭萬始,修撰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校理鄭萬始,修撰李殷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

○徐美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鄭萬始,修撰李殷模,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洪良浩陳疏入啓,參判閔鍾顯病不來,參議李祖源在外,不得擧行雲,參判閔鍾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判書批下,一體牌招,同參政事。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莊陵奉審事進去,本曹堂上所用印信一顆,依前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判堂以檢校閣臣,職務相妨,許遞,與參議未差之代,今日政擇差事,分付吏曹,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祖源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沈煥之爲禮曹參議,金就夏爲律學敎授,贈戶參徐喜朝,贈戶判例兼,知事徐秉德考。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沈煥之病,同副承旨徐美修進。副bb司b直洪文泳、吳載純、洪聖淵、金光岳、李貞運,副司果鄭東觀、韓光植竝單付。

○以禮曹判書望筒,傳於洪明浩曰,非將任則處任與耆堂,當該政官推考,更爲擬入。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啓本,驛卒金重彬,誣罔擊錚,萬萬痛駭,令該曹各別嚴勘事,傳於李洪載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一日,輪對官入侍時,宗簿寺正任長源所懷,《璿系寶牒》之奉安於四處名山,非但典禮至重,蓋亦法意有在,十數年來,因仍不行,維函維櫃,積在閣中,事體所在,恐涉未安。臣意竊以爲,當此時和歲豐之日,亟令次第奉安於各處,有不可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擧條令禮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璿系寶牒》之奉安四處,法意事體,俱爲至重且大,而十數年來,因仍不行,誠甚未安,令該寺趁卽擇日,次第奉安於四處璿閣,何如?傳曰,允。令該寺,取考奉安最久年條,先從最久處,待秋成卽爲奉安事,分付,仍令區別草記,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以乾犒饋爲之,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再昨日日暮時,聞崇禮、敦義、昭義三門袱直,受去鎖鑰,至鍾樓街上,爲無賴輩所毆打雲,事甚驚駭,發遣入直校卒,使之捉來矣。回告內,其間已爲散去雲,仍卽摘奸於各門,則三門鎖鑰,已到各門。故三門袱直等,捉致査問,則渠等受去鎖鑰,到鍾樓,暫時歇休,而名不知何許人,謂之斤重幾許,屢次運動,故莫重鎖鑰,易致破傷之意,多般挽止,說去說來,自致相詰,而忽有數三人,突出替當,無數亂打。故其中一人戶牌,艱辛奪取,則有一紅衣別監,謂以其弟戶牌,捽曳街上,拳打足躑,至於大段被傷之後,始乃捨去雲。故考其所納戶牌,則卽馬時麟爲名漢,而査問事實之際,別監馬榮麟,發怒於其弟戶牌之見奪,爛熳泥醉,來到臣家,言辭駭悖,全無顧忌,而當初莫重門鑰持去之袱直,捽曳毆打,竟至日暮之境者,事未前有,萬萬痛駭。袱直等之受鑰後,乘醉遲滯,以致起鬧,守門軍之不爲領去,任從間路之罪,俱不可尋常處之,竝與毆打人等,從輕重,自臣曹嚴棍懲礪,而至於別監馬榮麟罪狀,臣曹不得擅便,令攸司各別嚴勘,何如?傳曰,所謂馬哥漢行惡無比之故,使渠廳捧置執心,爲良民侤音,則納侤未幾,有此犯科,究厥所爲,萬萬痛駭。卿其卽爲捉來,除尋常各別嚴棍査實,草記,可也。

○李敏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鄭東觀,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厚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福源疏曰,伏以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情有所迫,義無自外,豈無嚴畏之心?所恃慈覆之恩,煩瀆之誅,有不得避。伏惟聖明,俯賜憐察,臣自丁未之春,始乞不肖之身,五年之間,章凡四上,咫尺面籲,亦旣屢遭,衷曲所蘊,盡底羅列,歷敍遭遇之本末,冀蒙終始之恩造矣,畢暴癃廢之實狀,覬還屛蟄之本分矣。禮經大防,不容踰越也,先臣舊規,惟恐失墜也。以至惶蹙之情,滿盈之戒,一一披瀝,悉經鑑燭,今玆鳴號,豈有他語?抑臣於前後所被批旨,老成及強健之敎,竊有所萬萬惶愧不自安者,夫所謂老成者,乃指年德俱邵,進退有關之人,豈如臣庸調下品?冥升素餐,留之無所益,去之無足思者,所可擬議,而徒以犬馬之齒,敢當僭猥之稱乎?至於強健二字,亦恐天鑑之偶有遺照,人所以爲人者,以有五官也。五官之中,視爲之先,心爲之主,無是二者,則形殼雖存,便是土木偶人耳。臣之天廢之疾,十年於玆,逐歲增劇,去盲無幾,迷亂摸索之狀,悉露於前席出入之際,無待臣覶縷,而最是精神之消亡日甚,省覺之明暗無常,家常百爲,一無所知,親故名字,十忘六七。伏枕昏昏,如墮煙霧,外無分辨,內無主宰,生意都盡,何以爲人?以此貌樣,尙縻朝籍,晏然追趨班行,自處以眞箇強健,則與古之跳躍朝堂,示不老病者,無甚異焉。卽無論臣心之慙疚,物議之嗤點,得不仰累於淸朝四維之化乎?伏想日月之明,固已決知其無用可退之實,而特因任使之久,難於遽捨,眷顧之渥,去而愈摯,一兪鄭重,以迄於今。噫,一段彝性,臣亦不泯,豈獨無生逢堯、舜?不忍便訣之意,而臣本市井之臣也。今雖蒙恩準請,不敢長往遐遁,只當瞻依城闕,時奉朝請,歌詠聖澤,優游餘齡,奉塵剎之身心,詑鄕鄰之父老,至榮至願,於斯滿足。歐陽脩之言曰,神功不宰,而萬物得以曲成者,惟各從其欲,天鑑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動者,在能致其誠臣之祈懇,非止一言,而不能孚感者,亶由忱誠之淺薄,而以我聖上體下之德,成物之仁,豈或終靳於人慾之天從耶?玆敢齋沐治疏,冒死申控。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賜允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年至之懇,已屢遭,予所一味靳許,不惟卿筋力神精之康旺,卿亦試思之,見今廊廟之上,無病而無故者,惟卿與左揆,此兩大臣而已。籌謨之諮諏,世道之𦇯綸,深有望於卿等之左右協贊,告退恐非其時,卿須亟斷來章,安心行公,無以樞銜而自外,無曰朝象之稍靜,有懷必言,言無不盡,以副我求助之誠。仍傳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此後更勿陳懇之意,一體傳諭以來,傳諭承旨則守廳承旨進去。

○吏曹判書洪良浩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司諫金履正疏本下者,有昨冬守宮諸臣論勘之請,臣等卽其時守宮之臣也。向來江館經宿,此何等震迫罔措之時也。大小臣庶,相率叫閽,而誠意淺薄,格天無望,何幸慈旨誕降,至有動駕之命,靜攝之中,觸冒寒威,非不知萬萬憂悶,而第伏念鑾蹕遄旋之道,亶係於是。故臣等雖甚愚迷,亦具彝性,焦遑之中,還切欣幸,旣不能仰請還寢,遂不免黽勉奉承,此乃臣分之所不容已,事體之所不敢出者也。彼臺臣亦伊日焦迫中一人,而以其同得之性,有此反常之論,臣等相顧駭惑,莫曉其旨意所在也。然其詆斥之言,若是深重,臣等何敢冒據於職次乎?臣良浩,開政有命,末由進身,臣文養,義難晏然,徑出禁扃,玆敢聯章自列,仰暴危懇。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以靖私義,以謝人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大司諫金履正疏曰,伏以臣跡危情悲,不敢以常人自處者,十有六年於玆矣。惟我聖上覆露之,陶甄拂拭,俾廁於人數之中,闔門感祝,以死圖報,可質神明,喉院騎省,有除輒膺,豈敢以自比於無故者,而斷斷寸忱,但爲祇伸叩謝之義,而滿心慙愧,有若撻市,撫躬自悼,抗顔無所。至如薇垣長官,地望何如,淸顯何如,而豈可擬議於釁累如臣者哉?今若憑恃寵靈,冒沒承膺,則銓選緣臣而淆亂,廉防緣臣而顚倒,誠非淸朝之細故。是以自分棄物,未敢祗命,諒非獲已,目下洪秉纘事,不言之責,在臣身猶屬緦功之察也。敢將悲苦之辭,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賜鑑憐,亟命銓曹,改正臣所帶之職名,以存公議,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言責自居,則妄陳蕘說,極知僭越,而有懷必達,臣子之至情,敢此附陳,昨冬之九行刀割豈不大爲驚駭哉?以昨日十二字刀割以冀感回,而不此之爲,循例奉承,後之觀今日記事者,其可曰國有臣乎?此不可以事在旣往,置而不論。臣謂伊日守宮諸臣,宜有論勘之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豈或追提,亦豈敢拖及乎

○辛亥二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承旨持公事入待時,左副承旨李洪載,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柳文養進伏。命文養書傳敎曰,莊陵奉審年次,禮堂當爲進去,有闕之代,本曹草記,有下批者,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日前以江界民戶納蔘切苦之瘼,特命大臣,召致曾經道伯邑倅者,講究蠲恤之方,而以歲納尾蔘二十斤除減事,回啓從施矣。伊後思之,二十斤非不多矣。尾蔘不可以蔘稏論,朝家旣知民戶渙散之狀,欲矯歲納惟正之摠,則其所施措,須有別般奇效,民可以還集,戶可以日增,不如是則名雖釐正,其實欺江民,於予心豈安乎?然數額之分定中山與北關,又慮移疾之弊,而不欲議到,則莫若體蔘條中,使之息肩,昨見箕伯捧還狀啓,去冬江界近處民情,亦足領略,及今矯弊之日,以尾蔘謂已塞責而止,則如噎在中,予心終不釋然。更令廟堂,就江界所納單蔘中,體蔘幾斤,亦爲量宜減給事知悉。卽爲草記稟處,待批下星火行會,俾江民知體蔘尾蔘竝行量減之意。上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參贊官李敏采,侍讀官尹光普,檢討官李義鳳,待敎沈象奎,記事官李海隣,以次進伏。上曰,進講,可也。光普進《貞觀政要第三卷》,自貞觀三年,止不亦難乎?讀奏。上曰,各陳文義,可也。光普曰,君臣鑑戒篇大義,專在於上下交相責難,以鑄郅隆之治也。試以章句中,若君自賢臣不匡正等語觀之,唐宗之戒以責難者可知也。夫以大舜之聖,鑄熙皞之治。然猶不巍然自聖,而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故傳曰,取諸人以爲善,又曰,自耕稼陶漁,以至爲帝,無非取諸人者,臣愚死罪,竊以爲我殿下,聰明睿知,博古達今。一日萬機之克勤克儆者,莫非聖學中出來者,則豈敢曰或有匡正處,而第伏念君臣責難之道,不在乎他,在乎交相勉勵。聖而益聖,治而益治,期致君於堯、舜,勗臣隣以稷契然後,其國乃治,伏願殿下,深以自聖自賢爲戒,而益軫爰諮爰諏之方,以進直言納忠諫,爲今日急務焉。上曰,所陳誠是,當體念矣。義鳳曰,三代以後,爲治之盛,莫隆於唐太宗貞觀之治。貞觀之治,皆從納諫中出來,而殿下在春邸時令曰,太宗天姿明睿,故知納諫之利於己,雖廣開言路,而嘗指魏徵曰,會須殺此田舍翁,可知其非眞心納諫。此敎誠出尋常萬萬,今殿下,反以唐宗爲戒,以眞心納諫,則治可運掌矣。向者賜諫臣批旨,納諫之誠,溢於辭表,臣實欽仰,伏願殿下,益加勉勵焉。惟我殿下在春邸時,論謝上蔡克己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賤臣乃敢仰質我殿下性偏難克處,則敎曰弱之一字,卽予性偏處,臣於伊時,退而訝惑,及夫御極以後,揮廓乾斷,丕闡至治。臣以爲向日之敎,不過一時謙抑之辭矣。到今政令,或涉委靡,不無彌縫苟且之歎,大辟之律,或許允從,而伊後以休紙還下者,非苟且而何兩司論啓中諸罪囚,輒以不允勿煩爲答?非彌縫而何?凡此數者,或近於柔弱,臣始憂之,目今振紀綱,一節,實爲急務,紀綱不振則國隨而亡,可不懼哉?唐宗七年爲治,魏徵尙有十漸之戒,太宗曰予之爲政怠乎?徵曰怠也。今殿下臨御十有五年,則過唐宗遠矣。且宵旰憂勤,日仄不遑,萬機無叢脞之歎,百姓有樂利之謠,臣實欽誦,而向日諫臣之批,有曰漸不如初之戒,實愛我也。大哉王言,吾國其庶幾乎?伏覸我殿下,以天縱英睿之姿,懋日夕勤孜之功,誠千古不世出之聖主也。今有君如此,而不得做善治,則其將千載無善治矣。豈非志士仁人之所歎惜哉?今日挽回之責,非殿下而誰?若其挽回之道,則不越乎振紀綱一條。伏願殿下,勿柔而剛,振刷已頹之綱,則此不過一轉移間事也。雖以兩司論啓中諸罪囚言之,時偉、宇鎭緩治,而妖賊在簡出,在簡又復緩治,則如在簡者,安保其不出耶?國榮、德相緩治,而諸賊踵起,末流之弊,至有洪秉纘之事矣。渠雖孤雛腐鼠,尙有角勝君父之漸,此而緩治,則又安知無角勝君父者更出耶?我殿下彌縫蕩滌者,此固出於全保世臣之至仁盛德,而誠若擧直措枉,辨別淑慝,俾舊染之汚,革心而革面,則全保世臣之道,莫過於此。臣愚死罪,以爲全保世臣,不出於振紀綱,挽回世道,亦不出於振紀綱,弱之一字,殿下先已發端,臣今以是敢此申戒。伏願殿下,惕念改圖,一新其治,國家幸甚,臣民幸甚,殿下以今之世,爲己治己安耶?國勢之岌嶪,莫今若也。國勢日孤,主威日下,有權柄下移之漸,臣於年前,以先事之戒,履霜之義,有所陳達,其言不幸而中,今玆之戒,又安知不如前日之爲也?伏願殿下,益加猛省,振勵頹綱焉。上曰,爾以胄筵舊僚,能記當日有意激發之言,有此縷縷陳勉,語及時政得失,近來初聞,極庸可嘉。大抵其時,以弱之一字,臨筵發歎者,槪朝多凌犯之類,爲中心之憂嘆,至及於言外之託辭,而今時則異是,丙丁以後,世故多端,世臣多疵,今之時宜,無出於休養,爾不見棟樑之需,舸艦之具乎?其材非喬木則不適用,故喬木,古人比之世臣,百年休養,猶患難覓,此所以瞿瞿於滋潤之或疎其方,而斧斤之日來侵尋,寧有煦濡之爲病,勿欲剪拜之有損者也。若休養之過,至於頹弛,則亦豈無隨處鍼砭,知所戢畏之擧乎?爾所謂彌縫者,卽予所謂休養,爾言旣出無隱,予亦敷示如此矣。出擧條敏采曰,講筵體重,自止旣有定處,有不可移易,而侍讀官尹光普,進講之際,屢更起端之處,揆以講體,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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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洪載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姜文會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右承旨柳文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美修曰,今番園所植木次採木時,效勞旣多雲,宣陵、靖陵兩陵入直官,內下上弦弓一張賜給,守僕李尙文、金福世等二名,各木二疋,令該曹題給,其餘守護軍等,自畿營各米二斗分給事,分付。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敏采曰,仍。

○以副校理鄭萬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許遞。

○以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

○以禁衛營習陣單子,傳於李敏采曰,今日瑞蔥臺已過,後日次爲之。

○徐美修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因禮曹草記,《璿系寶牒》,四處奉安事批旨內,令該寺,取考奉安最久年條,先從最久處,待秋成卽爲奉安事,分付。仍令區別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寺謄錄,則江華府鼎足山城奉安,在於甲申,今爲二十八年,慶尙道奉化太白山及江原道江陵五臺山兩處奉安,在於癸巳,今爲十九年,全羅道茂朱赤裳山城奉安,在於丙申,今爲十六年,而依傳敎,待秋成先自江華府,次第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殷模。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以瑞蔥臺分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帳幕軍,鳥銃貫一中邊二中梁壽河等二名,邊三中金興起,各木綿一疋,布子二疋,邊二中裵尙道等二名,各木綿一疋,布子一疋,貫一中李英春等二名,邊一中金漢柱等十八名,各木綿一疋,依判下單子,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禁衛營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時,本營帳幕軍,鳥銃入格單子判付,令該營考例施賞事,命下矣。貫一中邊一中一名,邊二中四名,各木布一疋,貫一中三名,邊一中十六名,各木一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啓下單子判付,本廳帳幕軍全太天等四名,鳥銃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閔百修貫一中,張德羽等十五名邊一中,各木一疋,考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十九日辰時,上詣瑞蔥臺。親臨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李洪載,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李晩秀、尹行任,直閣徐榮輔,以次侍立。上具平戎服,乘馬出延生門,詣瑞蔥臺,降馬陞座,上命大小開門節次權除,試官先爲行禮,試官兵曹判書金文淳,行副司直趙心泰,行副護軍柳孝源、趙圭鎭、田文顯,宣傳官申鴻周,副司果李殷模,以次就位。行四拜禮訖。上曰,別軍職駕前駕後,先爲試射,訓將則與中軍從事官,進去分所,試射後,試記修整以入,可也。命敏采書榻敎曰,訓鍊都監軍色從事官李殷模,本職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文淳曰,在前陵幸時,當日還宮,則侍衛全數磨鍊,而昨年則雲寶劍外,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昨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文淳曰,今此陵幸時,弘化門入直禁衛軍,依近例勿爲替代乎?上曰,依昨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試記已修整,入格人皆於帳殿,頒賞,可也。入格人,以次頒賞訖。上命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尹㬦未肅拜。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尹弼秉。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權儐,持平姜文會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李顯道陳疏入啓,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禮曹判書徐浩修,參議沈煥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卽見前忠淸兵使金麟瑞馬兵都試啓本,則去庚戌十一月封發,而今始來到,原啓本,雖不得不捧入,莫重啓本之如是遲滯,事未前有,萬萬可駭,當該前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未前聞,其委折,令廟堂査實,草記論勘,可也。

○傳於徐美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李敏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徐美修曰,惠堂罷職擧條批答,如是落書誤書,致煩改下,當該承旨推考,注書從重推考。

○傳於徐美修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日前諫長疏之追提,是豈敢爲?於是乎憲疏堂箚出,而攻諫長,其言亦昨冬事,自此迭起,則言者攻者,皆犯忌器之罪,以本事更有提及章奏者,政院切勿呼望,一依前下禁令,申飭三司。

○以禮曹判書徐浩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敏采曰,許遞,與參議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式暇,參議李祖源在外,左副承旨李敏采進。以尹弼秉、尹㬦爲承旨,吳泰賢爲副校理,李晴爲修撰,李致中爲禮曹判書,尹東晩爲禮曹參議,趙鎭宅爲兵曹參知,金文淳爲內醫提調,吳載純爲司僕提調。

○兵批,判書金文淳戎器點考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未差,右承旨李洪載進。副司直徐浩修、崔光璧、朴鎤、鄭萬始。

○以大司諫金履正,司諫李運彬,獻納申大尹,正言玄重祚、李運行,掌令權儐,持平姜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

○李洪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頃因特敎,濟州封進馬,更以直御乘者封進,又或不合,該牧使卽其地定配,該牧官捉來嚴棍,遠地充軍事,命下矣。濟州封進雄馬二匹,雌馬二匹,餘馬二匹合六匹,今方上來,故禾毛色別單書入,而看審其馬匹,則體樣步品,孱劣特甚。非但不堪擬議於御乘,比諸初次封進馬,少無優劣,屢次飭敎,何等截嚴,而全不愼擇,又以不合馬匹,肆然封進,該牧使擧行之慢忽,誠萬萬痛駭。依初下敎,當該牧使李鴻運,令該府,卽其地定配,該牧官,亦爲捉來嚴棍,遠地充軍,何如?傳曰,馬政,有國重事,近來殆不成說之故,非爲直御乘,兼欲試之,有特敎別爲封進之命,則觀此草記擧行,極爲駭然。然揆以事理,豈有匿而不封之理乎?信令自信令,委折自委折,卿其各別爲先嚴査,更爲退限,歲貢封進不遠,待此時,可合內廐乘馬者,嚴飭封進,其時又或不勤,依初下敎處分,擧行,可也。

○李敏采,以備邊司言啓曰,舟橋司有司堂上,今方有闕,戶曹判書李秉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太僕旗軍洗馬,期在明日矣。臣以床簀危喘,無望轉動,則固當冒入文字,趁卽變通,而隨事輒懇,煩瀆是懼,且有二提調,亦可以替行,故泯默至今。然病裏惶悚,如添一症,卽伏聞二提調,有譴罷之命雲,明日旗軍洗馬,提調將無進參之員,寺務之無人主管,姑勿論,其爲國體之苟艱,當復如何?玆敢忙構短箚,冀賜處分。伏乞亟遞臣太僕兼帶,以爲及時擧行之地,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二提擧,今政當差出,明日旗軍洗馬,可以爲之,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將攝。仍傳於李洪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慶尙監司鄭大容疏曰,伏以臣之百無肖似,不但人知而臣自知之,特蒙我殿下,拂拭臣庇覆臣,歷試華顯,旋陞資級,雖使望實俱備者當之,尙雲其進太驟,其器已濫,以臣魯劣,何以得此於聖明?感極涕零,榮與懼竝,迺者嶺臬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於是惝恍踧踖,益不知措躬之地。噫,臣之前後所叨,孰非不稱,而分憂之責,按察爲重,按察之任,嶠南尤別。以地方則周遭殆千餘里,以州郡則大小餘七十所,文牒委案,應接多岐,控水陸東南之勢,管邑鎭左右之形,漕倉則上關經費,萊館則又係交隣,苟非威望足以彈壓,聰明足以周察,智足以運用,才足以通變,宜莫擬議於是任,而今忽畀之於如臣儱侗憒憒之類,則此豈淸朝愼簡之意哉?刺史之榮,古人所稱,臣亦何心,必欲辭巽,而萬一緣臣冒膺,招四方之譏,貽一路之笑,則臣之孤負之罪,固無可言,而將於委寄何,將於國計何?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衰懇。伏乞聖明,亟命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掌令李顯道疏曰,伏以今日金履正疏出,而世道之變怪極矣。九行刀割渠亦今日之臣子,何敢發此悖常之言,自底於鑄張邪論之歸乎?且況慈旨中四字非常之敎,有非人臣所敢追提者,而章奏之上,無論說及,亦豈臣分之所敢出者哉?如此怪鬼之輩,決不可尋常處之,臣謂大司諫金履正,爲先施以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之日前叩謝,只效陪扈之誠,而亞諫疏出,噤口之罪,終不敢以處分前後,有所自恕,賓對有命,進身無路。慈不得不更犯逋慢之誅,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鐫臣職名,以安私分,因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無論如此如彼,豈可說去說來者乎?

○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副校理尹光普,副修撰李義鳳、金熙采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大司諫金履正疏本,竊不勝驚惑之至。噫,人臣告君之辭,何等審愼,而今其原疏下語,已極駭妄,至於伏況以下四字,語涉莫重,實非群下所可追提者,乃敢肆然拖及,全沒敬謹之意,其無嚴叵測之罪,不可不嚴加處分。臣等謂大司諫金履正,爲先削其職名,亟施島配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憲臺疏,已有下批者矣。

○辛亥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蔡濟恭,行司直鄭昌順,戶曹判書李秉模,行副司直李致中,刑曹判書權𫀤,開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趙心泰,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應敎李太亨,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毅遠,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候漸至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中宮殿氣候,當此之時,不瑕有損。上曰,猶勝於所料矣。濟恭曰,幸行不遠,而春寒尙峭,數日後則自當和暢,而換節之際,侵曉動駕,下情不勝悶慮矣。上曰,旣是春令,且當當日還宮,不必爲慮矣。濟恭曰,伏見先來狀啓,則皇帝恩數,愈往愈摯,使臣之至登御榻,卽是曠古所無之事矣。雖未知與我國御榻何如,而藩邦使價之特命登榻,親賜法醞,豈有如許眷遇乎?上曰,皇帝御榻,卿果見之乎?濟恭曰,臣於戊戌年,奉專對之命,而未得見御榻矣。上曰,王公大臣,似不得上,而我國使臣之竝與副價而三次登榻,豈不壯乎?大抵皇帝之恩眷,皆由中而出,實爲感激矣。濟恭曰,聞我國斯男之慶,顯有喜悅之色,向使臣盛加稱賀,而何不請封典爲言,繼此詵詵,深有所望雲,爲藩邦宗社之重,而念及於此,豈不大加感激乎?上曰,感激,猶屬歇後語矣。上曰,封典,昨年已奏文,而今又提問,正使之名,亦再詢雲,似衰老矣。濟恭曰,八十老人,未能記憶,不是異事矣。上曰,今番貢獻,果善爲之矣。我國常貢,每令蠲減,皇帝賞賜,輒有加等,非但感謝,雖以厚往薄來之道言之,今番貢獻,於義無悖矣。濟恭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聞彼人,皆以爲當有別使雲,和珅亦有所云云。使臣復命後,可以詳知,而別使之頻往,亦屬可悶矣。濟恭曰,使行之來,通官輩皆願之,蓋於渠輩,有利益故然矣。上曰,非特通官輩,我國首譯輩亦然矣。濟恭曰,使行入柵時,柵門門將之操縱開門,誠可怪矣。上曰,日前,以此有所傳敎矣。濟恭曰,臣於年前之行,出入柵門時,無此等之弊,只以鳳凰城將之請來,少有遲滯矣。今則必受銀貨而開門,以此之故,公用漸加雲,是亦可悶矣。大抵出柵外則卽是我境,故使臣到柵後,歸心益促,通官輩知此機,尤有操縱而然矣。上曰,年前使臣一行中,亦有先爲出來之事矣。濟恭曰,柵門將操縱,未必不由於後市之罷矣。上曰,後市雖罷,而無異復設雲矣。濟恭曰,若有違法,則反不如不罷矣。前聞關西綿紬,無入去之事矣。今則一疋入去,換來輕光紬二疋,以此西路綿紬翔貴,價亦刁蹬雲,是豈成說乎?上曰,何以則好耶?濟恭曰,申嚴約條外,不得入去,則是爲救弊矣。上曰,渠輩若有銀貨,則似不然矣。濟恭曰,渡江後包記見之,則空包過半,渠輩事亦可矜矣。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濟州牧使李鴻運狀啓,有論理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其一,牧子輩驅點之苦,此已可矜,而馬之故失者,使之徵代徵肉,則赤手難辦爲慮,徵馬之弊,自平役庫,每名有一石七斗例下之米,該吏頭目輩,百計幻弄,悉歸私橐。今後則例下米,都給該場馬監處,計除當年徵馬之價,餘米則自營勘簿,留儲該場,每於巡點,反庫考數,使不得任意出納,如當歉歲,以此爲濟活牧子之資事也。其一,鮑作之役,捨性命備辛苦,而至於搥引鰒,海民謀避是役,至於身犯屠牛而圖免,良亦慼矣。進上之物,不可變通,而自官需用者,一切除之事也。其一,屯田之役,固出備荒,而到今反歸需米作納之資,無論豐歉,陳起水畓一斗落,白米十二斗,乾畓一斗落,白米六斗式捧稅,以爲營邑之排用,當初分畓,不無輕重相蒙之弊,如欲矯弊,莫若改量事也。其一,紙匠之役,營邑所用各樣紙地,擧皆責納,而狀啓紙外,許多日用紙,則必貿陸産,其價過倍營邑,日用白紙,將近二千卷,一倂蠲減,而覃恩庫折米一千五百石零,耗條則每石只以一斗加捧,添作元還,歲歲增加,來頭民不願受,必倍今日,耗條一百五十石,逐年除出,分布營邑,以爲貿取日用之紙事也。其一,船格輩或多山民,故不知開柁轉帆之妙,船隻之致敗,種種相續,自今必以住水邊習櫓楫者塡充事也。其一,遺軍一百八十名,各樣進上樻板,皆令斫納,官供汲水,亦使應役,若當番次,拋棄所業,如或雇立,雇價太重,漸至難支,若以遺軍,悉付除番,從他例收米十斗,樻板貿用之資及輸運之費,以米隨價上下,至於汲水,則依陸地營邑例,專責於官婢事也。其一,六苦役之莫可矯救者,民情專由於避苦趨歇,諸般排番,今宜隨緊歇量減,校院生元額外,一竝汰付平役庫,而此外劇弊,卽各班査正也。自今寺奴婢都案,年歲疤記,詳細錄置,生産死亡者,各使該邑里中尊位警民長牒報,添錄元案,閑丁則使各該班頭目,排望以納,試其才藝塡差事也。濟州是絶域也,邑弊民情,臣未嘗有的然聞知,施罷之間,曰便曰否,實有隔靴爬癢之患,而第以該牧使狀辭言之,其所釐弊,恐不無後弊者,多矣。牧子例下米都給該場事,牧子以此爲願,則施之無妨,若牧子不願,而自官勒施之,則徒致怨言,後必有弊。此則必加十分詳愼而爲之之意,分付,鮑作之弊,自官除減則誠好矣。不必以此狀聞,屯田改量事,雖有意見,改量磽瘠,其結必減,此係官需所用,則見減者,將何以處之?此亦商量後日之有弊與否,而爲之之意分付,覃恩耗穀紙價事,本庫穀物,旣甚零星,而若値歉荒,又必入於賑恤或停捧之中。若然則白紙二千卷之價,從何給代?此亦宜在所十分商量,船格事,必以水邊慣櫓者塡差,無或以山民混充,此在守令誠心爲政之如何,不必狀請,然言則是矣。使之定式遵行,遺軍變通事,渠輩所願,在於除番收米,則從願許施,雖似便好,但汲水之役,使官婢替當,則官婢難支之弊,又安知不如今日之遺軍乎?此或近於見牛而未見羊,更加方便之意分付,排番量減事,校院生元額外除汰事,各班査正等事,狀辭所論,俱涉便好,竝依狀請施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再昨以江貿體蔘之未有所減,聖諭懇惻,至令廟堂更爲稟處矣。今番朝家之爲江民除減者,亦云多矣。尾蔘,雖與體蔘有異,二十斤添價之徵斂於民戶者,其數爲一萬二百四十兩,而永除之陳田一千三百餘結,依該府使所報摠數,竝爲蠲減,則以錢解卜,亦當居萬兩左右,猶以體貿蔘之未得下手,至下如噎在中之敎,見此敎者,無不感歎。況江民,亦具彝性,豈不負戴還巢,願爲聖人之氓乎?聖意旣如是勤摯,故臣亦必欲對揚,召倭學而問之,對卿宰而商之,體貿三十五斤之內,雖只貿三十斤之數,年例倭差,庶可接待,餘數五斤,若永爲除減,則一年添價斂民,亦當除七千餘兩,此豈小惠也哉?例貿五斤,此後永減之意,分付該道,使江民知悉。五斤旣除,則其前朝家所給元價三千三百六十兩從此自在,三千三百六十兩錢,以詳定計之,當爲小米一千一百二十石。惟此一千一百二十石之穀,名之曰例貿體蔘蠲減條米,逐年加耗,以待前頭大差倭或信使行別貿之時,以此用之,則似不至犯用經費,以此著爲定式,分付該道該邑,以爲成節目遵行之地,恐合事宜,故不避煩縷,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尾蔘二十斤,體蔘五斤,竝爲蠲減,則江民,自此當息肩而安堵矣。上曰,體蔘五斤之除減,亦可謂不小乎?濟恭曰,竝與陳田蠲減之數而論之,年年蒙惠者,將近二萬兩,此實莫大之惠澤矣。上曰,尾蔘二十斤之使倭譯輩貿納,果無稱冤之意乎?濟恭曰,臣招來倭學中幹事者,詳細問之,則渠輩以爲,體蔘五斤之不爲擧論,已是朝家軫念,而至於尾蔘,旣非難貿之物,又是添價一年,將近四千兩,此則渠輩擔當貿納雲,而亦不無樂從之意矣。秉模曰,倭學輩,見大臣後,亦來見於臣,故詳問其便否,則渠輩皆願其擔當矣。上曰,以關西別備錢,添給江民蔘價,終涉苟艱,別備出給而使箕伯淸廉,則豈非美事乎?濟恭曰,江民,卽箕伯之民也。以監司別備之錢,除江民至痼之弊,事面少無苟且矣。臣亦曾經箕伯,雖別備而營用,無不足之患矣。秉模曰,爲江民軫念之聖意,如是勤摯,頃見箕伯狀本,則五上司年例所納之蔘,有各該司貿用之請,體蔘五斤,猶此除減,則五司所送之蔘,亦當權減矣。上曰,忠信重祿之義,大臣敬禮之道,有難遽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臣則有區區之嫌,存減間難以仰奏,而以宗親府言之,如有王子大君,則當爲有司,當初蔘料之磨鍊,法意有在,其所權減,恐似如何矣。秉模曰,有民然後有蔘,而江民之弊旣多,當此曲軫民瘼之日,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其在優老之典,存羊之義,不可權減矣。濟恭曰,聖敎誠然矣。濟恭曰,江民之流散,專由於蔘弊,而蔘弊之歲增,專由於蔘産之不及前矣。蔘雖靈草,亦可以人力,培養得就,以近日嶺南家蔘推之,其理自可驗矣。江界自是宜蔘之土,而民家大抵依山,家後非園,園卽山也。今若自官,申飭民戶,以種蔘爲業,則家後之種,與山蔘必無異同,於蔘政當有所補,於小民當有所利,家蔘之法,何可使嶺南專美乎?小民蚩蚩,難於創始,自官必這這申飭,有若勸桑,然後庶不至有名無實,以此關飭道伯,使之申諭該邑,着意擧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以單蔘事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給倭單蔘,自戊寅年始,使倭譯廳,擔當措備,而當初節目時,每年江納體蔘三十五斤,尾蔘二十五斤,自戶曹,隨捧卽給於倭譯,初無儲留之事者,蓋念留置冷庫,曝曬失時,每有色渝蟲損之患故也。近年以來,或留或給,其留者一經霾炎,隨卽腐傷,全不合用者,自歸永棄,公家所失,固已不些,稍存形殼者,勒給倭譯,害及公私,莫此爲甚。自今爲始,本曹時留之蔘及日後江納,依當初節目,竝令出給於倭學廳,使渠輩不至稱冤,公貨無有所損,恐爲便好,以此分付度支,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敎秉模曰,戶判先爲退出,出給倭譯,可也。濟恭曰,適聞以臘肉事,有貽弊民間者,故敢達矣。茂朱臘豬一口,間年封進,而例以營庫錢一百兩及本府會減米七石七斗五升,出給境內砲手,獵捉擧行矣。向於戊申,自上特軫民隱,山豬一口,代以生雉八十首,著爲定式,令下之初,民皆歡欣,以爲邑弊從此頓祛,其後進上時至,八十之雉,有難一時捉得,時日之間,又恐腐傷。於是屬之營主人,廣求貿納,俾不愆期,則雉直高騰,每首之價,爲三兩五錢,則其數合爲二百八十兩,上項營庫錢會減米計除,則其所不足,爲一百六十兩之多,所添之價,更無出處,以此民皆稱冤。或願依前以山豬封進,或願雉一首,定以二兩價,自京作貢,茂朱如此,則湖南代捧之邑,安知不與茂朱同其願乎?關問該道道臣,代捧邑爲幾許,而爲弊淺深之如何,一一狀聞後,商量稟處,何如?上曰,忠淸道亦有此弊乎?前道臣陳達,可也。𫀤曰,臣待罪湖西時,獲承雉代捧定式之令,頒布於應捧各該邑,仍又一番監封進上,而其時則各邑,莫不歡喜從令,感祝軫弊之恩矣。其後又復生弊與否,臣未及聞知矣。濟恭曰,秋判所奏雖如此,其後數年之間,一味樂從與否,一體關問於湖西伯,使之詳探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初欲關問代捧諸道後,使之從長稟處,更思臘豬之以雉代捧,猶慮有一毫民弊。銃雉、鷹雉、雌雉,特令通同封進,出於爲小民曲盡軫瘼之苦心則營邑,不能對揚,惠未下究,弊反浮前,豈不駭痛之甚乎?未聞卿言之前猶以京作貢,有發端於筵席者,今卿所奏如此,其所釐正,豈待關問乎?大抵凡事,從前例爲可,況雉與鮮一也。乾秀魚名色,以湖西朔膳之貽弊小民,在昔因故相建白,以價米,自惠廳直進各殿宮,聖朝爲小民之盛德大惠,湖民至今膏沐,臘雉何異於是乎?設今無例而無弊,可創而行之例,有弊如許,卿於筵退後,一依乾秀魚價封進例,與惠堂酌量,磨鍊數爻,關問便否於各該代捧諸道,仍令該廳,具別單指一草記,載之度支及貢膳定例,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耆社事,在臣似有嫌,而此係不得不仰達者矣。本司財力,近益匱渴,所謂養老之規,革罷之外,更無他策,此豈可成說乎?賑恤廳錢,限千兩先下,以救自前之急,其所還報,就本廳年例送來本司之錢,年除二百,以至盡償而止,則在本司庶有所補,在該廳,亦無所失,惶恐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南漢公廨,有不得不修補處,而物力不足,將至中廢黃州兵營,有惠廳句管米,此若自廟堂許劃,則庶可完役,故敢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臣意則公貨之移去移來,旣屬可悶,且黃閫,卽關防重地,此又移劃,誠難矣。上曰,然矣。濟恭曰,惠廳事,誠可悶矣。向日特敎申飭之後,惠堂終不行公,時急貢價,亦不上下,以致貢人之呼訴於都提調門外,職事瘝曠,誰非可悶,而若惠廳則不可一日無堂上矣。各別嚴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申飭之下,一向違拒,一堂事極爲未安,年前廚院事,亦有處分,則又復如是,二堂事尤爲未安,惠廳堂上鄭昌順、金履素,竝罷職,可也。出擧條敏采曰,守禦使鄭昌順,以惠堂,纔已罷職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御營都提調,摠察把摠,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上曰,市廛已盡料量乎?濟恭曰,平市提調則多有緩論,故姑未歸一矣。上曰,似不欲取怨而然矣。濟恭曰,怨則當歸於臣矣。上曰,申飭從速釐正,好矣。濟恭曰,臣聞以謙之生兄生姪,卽不入於緣坐中,而以其同生之故,自楊州官捉囚矣。昨冬幸行時,有一女人,以此欲爲擊錚,竝與女人而牢囚於楊州獄雲,囹圄,卽是兩班常賤與男女雜處之地也。旣非緣坐,又無干連,則女人之竝囚,係是法外,有關刑政,故敢達矣。上曰,有何罪犯乎?濟恭曰,無他罪犯雲矣。上曰,旣無罪犯,則朝家刑政,不當如是,自政院成送有旨,卽爲放送,可也。上曰,近日筵中,不聞規箴之言,日前召對,李義鳳,引文義有所陳勉,故使之出擧條矣。見其擧條,則比諸筵席所奏之言,爲十分之一,而猶爲數十行擧條,卿果見之乎?濟恭曰,未及見之矣。上曰,大體則納諫諍振紀綱,而以近日政令之或涉委靡,或近柔弱爲言矣。濟恭曰,若言近日政令,則或似歸於姑息矣。上曰,丙丁之間,世故多端,鋤治者皆巨室大族也。古人,以世臣比於喬木,喬木多年休養,然後可得棟樑之材矣。且近日群下,率皆粉飾,未有摸捉,言語之間眉睫之際,或豈無撕得,而其在休養之道,不欲務從生新矣。濟恭曰,生新,豈爲美事乎?惟是振勵頹綱,則自不歸於委靡矣。上曰,何以則爲振頹綱之要道乎?濟恭曰,群下之犯科者,雖勘罪而卽時放宥,則自無畏怯,故又有如前之患。若有爲人鷹犬而大駭悖者,則照法嚴繩,永不收用,似爲懲一勵百之道矣。上曰,先朝政令之堅確,卓越千古,而每以有罪之臣不必終棄爲敎,故如柳戇、李亨逵輩,亦不永枳矣。濟恭曰,先朝振勵之要道,在乎堅固二字,群下之不畏法者,一番嚴處,積年靳點矣。上曰,尹弼秉,卽尹以濟之孫乎?濟恭曰,然矣。上曰,何爲而尙今不得通承旨望乎?濟恭曰,無勢故然矣,而向來論斥重臣之後,多年不得照擬矣。上曰,論一重臣,而多年廢枳可乎?旣發言端,又有提敎者矣。金復仁之至郞署而不爲擬望,豈不過乎?其時以竝用之意處分,而卿之作相後,復仁之猶不收用,亦非待卿之道矣。復仁之疏,果何以說去乎?其疏語,守禦使或記憶乎?昌順曰,大臣之爲平兵也,以李命植之不爲反貼,歸之於方命,而方命,釋之以逆命,又以向用則懲討,不用則無事爲言矣。濟恭曰,其時批答中,如癢得搔爲敎矣。上曰,左相起廢柄用之後,李命植被反坐之律,或可也。以逆命之逆字,勘李命植,豈可乎?濟恭曰,臣之有罪無罪,聖鑑之所俯燭則復仁之疏,誠萬萬不緊,而其實則緣臣而見枳矣。上曰,大諫疏,卿果見之乎?濟恭曰,見之矣。上曰,今日又有李顯道之疏,而大諫,直請島配,金履正一人雖不關,而此事不可追提,亦有語及莫重,則豈可如是而有若對擧者然乎?濟恭曰,李顯道疏,則臣未及見之矣。上曰,疏本在此,卿須見之,濟恭奉覽訖曰,履正死有餘罪矣。上曰,顯道疏中,履正之四字追提,有非人臣之所可敢道云云,四字果指何語乎?濟恭曰,卽是慈殿諺敎中不忍聞之敎矣。上曰,金履正初次陳疏中,引用先朝壬申年金在魯事,而疏本纔到院中,旋卽推去,刪改引用之句而呈之雲,承旨見疏本乎?敏采曰,臣則未入院中,故雖未見之,而聞在院承宣之言,則初次到院之疏,果引用金在魯事,而仍卽還持去,刪改金在魯句語而呈之雲矣。上曰,以昨冬事,迭發章奏,極爲未安,以忌器之義勘罪則何如?濟恭曰,惟在自上處分矣。上曰,子規樓上樑文,卿果留意乎?濟恭曰,旣有撰進之命,故臣方留意,而第伏念文任旣撰進,臣又製進,恐似如何矣。上曰,大臣文任之撰進,以兩本揭板,亦何妨乎?濟恭曰,下敎旣如此,臣敢不製進乎?上曰,卿之所製龍珠寺上梁文,果善做矣。予近讀之,而顯勝於六臣祠文矣。卿之文字,後當刊行,故上梁文,亦使卿製之,而大抵子規樓舊址之尋得,誠非偶然矣。際此館閣之臣,博考當日忠臣之事蹟,將擧一體祭祀同之禮,豈非美事乎?濟恭曰,事蓋有時而然,而實由我殿下紹先之聖德褒忠之至意矣。心泰曰,園所所植橡實事,有仰達者矣。再昨秋,自備局卜定橡實於江原道,而橡實每石,以正穀相代之故,民皆樂從,無弊來納,及時播種矣。昨年秋,又自備局,援例卜定於江原道,則以橡實失稔之致,民不得摘,納官以價,徵捧一包之錢,多至十許緡,各邑民戶之受弊不些,傳聞狼藉雲,此甚可悶。已以本色收捧者,輸納園所,或以價錢徵出者,還給民戶,毋或一半分貽弊之道,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今年橡實之貽弊民間,臣亦略有聞知矣。聖上之以園寢卜定之需,不欲一毫貽弊於小民,孰不欽歎,而至瑣至微之橡實,適會失稔,不知之中,有此民邑之弊,旣聞之後,不可不及時矯救,本色徵捧者,不必更論,而以錢代捧者,還給民戶,本色與價錢間未及了當者,分付該道臣,除減分定之數,恐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事屬本園,無或有一分民弊,意或苦心之下孚,因一微瑣橡實事,東峽民弊至此,聞甚瞿然,旣聞之後,不可暫刻任其爲弊,卽令廟堂,三懸鈴行會該道,已納者外,雖本色,卽爲還給,而已納中,民未受準價者,亦以公穀會減事,分付。以錢代捧者,亦卽一一還給,園役之事,豈可一毫泛忽?各邑擧行之勤慢,卿其另加探察,苟有不勤之弊,發遣備郞,潛行摘奸,隨卽手本本司,草記論勘,昨春植木所用橡實之每包代給米一包,果如式準給乎?亦令該道伯,嚴飭各該邑,設有容奸之處,特付之令前,俾卽準數推給事,各別嚴飭,此後本道卜定,更待下敎爲之事,本司知悉,可也。出擧條心泰曰,新邑倉舍與公廨,多有未營建處,流下木,屬之本邑,使新府使,次次經紀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年前箕伯,有流下木取用之論,自上以關西木之運來,卽無前例,仍有置之之命,臣於其時,不勝欽歎矣。心泰曰,此是屬公木發賣事,而與關西木運來有異矣。濟恭曰,雖與運來有異,而旣無前例,臣意則置之,似好矣。上曰,然矣。心泰曰,新邑店幕事,可悶矣。店幕雖設,而行旅不入,將無實效,若營建倉舍,而本邑大同,仍爲儲留,還分或改色,則新邑之民,亦有聊賴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新邑,非但保障重地,今則如漢之豐沛,南陽官府規模,不可疎略,居民産業,另加顧助,以爲億萬年湯沐邑,誠甚得當,而名曰店幕,旣無行旅之止宿,則眞所謂有名無實。若營立倉舍,田稅則雖送戶曹,而大同則留置本府,大同若數少,則本邑結錢,一體儲留,雖當園所修改之役,而物力,亦當有區劃之道,豈不便好乎?上曰,大臣與訓將相議,從長稟處,可也。持默曰,今番幸行時,臣營當爲隨駕,而本營中軍申應周,方在統營任所,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持默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冕膺,以兵曹郞廳陪從,餉色從事官李厚培,以宣傳官,亦爲陪從,如此之時,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改差,可也。出擧條敏采曰,賓對筵體,何等至嚴,而應敎李太亨,進前於大臣旣退之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敏采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東萊府使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焵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邊禁之重,何處不然,而至於東萊,尤爲自別,且近來百弊俱生,實爲可悶,須思矯弊之道,俾有實效,可也。命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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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尹弼秉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弼秉啓曰,今番弘陵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敦寧留都。

○尹弼秉,以奎章閣言啓曰,抄啓文臣課試書題,昨日酉時頒布,而或有今朝始得見之者,擧行極爲駭然。掌務官趙得永,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徐浩修爲守宮大將。

○兵曹,以李應爀爲禁衛中軍。

○傳於李敏采曰,輪對官入侍。

○傳於尹弼秉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敏采曰,京畿監司入侍。

○和義君等議諡傳敎中,自錦城等止,豈非欠事乎?三十字還入抹下。

○以左承旨尹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明浩曰,聞有實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弼秉曰,只推。

○以修撰尹羽烈禁推傳旨,傳於尹弼秉曰,分揀。

○以大司諫金履正,司諫李運彬,掌令李顯道、權儐,持平姜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持平姜文會牌不進,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奎章閣言啓曰,因禮曹啓目判付內,和義君之追配於是地是祠,神理人情,可謂俱當,而可合追配者,豈獨和義一人乎?日前駕過露梁,路出六臣祠與墓之傍,移時駐蹕,眺望咨嗟久之,行殿宿次,不禁起感。六十句侑祭之文,呼燭呼寫,以若曠想之心,有若鄭重之典,六臣,固赫赫卓卓,塗人耳目,如錦城、和義等似此節義之出於宗英,尤豈不奇壯?此兩人外,亦多不下於死六臣者,今於追配之時,一體施行,實合朝家奬節褒忠之政,令內閣弘文館,博考公私可據文蹟,指一單抄,斯速稟旨事,命下矣。臣等謹考公私可據文蹟,則故相臣趙顯命所撰錦城大君瑜諡狀曰,端宗遜於寧越,公,安置順興,與府使李甫欽相對,慷慨流涕,以珊瑚纓贈之,潛結南中人士,爲復上王計,一日召甫欽,使草檄,官奴匿壁中聽交通,公侍女竊檄草走,有基川縣監者,遞騎三四馬急追之,奪其檄,先入京上變,於是公與甫欽,被收死。故判書臣李箕鎭所撰漢南君𤥽諡狀曰,端廟遜位,六臣謀復不成,公與其事,安置咸陽,歿於謫,與和義君瓔、永豐君瑔,同被孥籍,中廟甲午,始命復屬璿系,明廟,又命復爵號,先朝甲寅,宗簿寺啓曰,錦城、和義、漢南、永豐殉節,無異六臣。先正臣李珥所撰《金時習傳》曰,魯山遜位,時習,方讀書於三角山中,卽閉門不出者三日,盡焚其書,托跡緇徒。故相臣申欽所著《獨言》曰,南孝溫,請復昭陵位號不報,棄科業從悅卿遊,悅卿曰,公異於我,何不爲世道計也?孝溫曰,復昭陵之後,赴擧不晩。故監司崔睍所撰《李孟專傳》曰,景泰甲戌間,時事一變,托跡盲聾,謝絶親朋,朔日,每向朝日拜曰,祈禱已疾,雖家人莫測。故判書李縡所撰趙旅碑銘曰,景泰癸酉進士,一日揖諸生歸,終身不復出,肅廟己卯,嶺儒以節行聞,特贈吏參,建祠咸安伯夷山下,與金時習、元昊、李孟專、成聃壽、南孝溫享焉。故相臣崔錫鼎所撰元昊碣銘曰,端宗遜於寧越,築室於越之西,晨夕瞻望涕泣,乙亥服喪三年,歸舊廬不出戶庭,坐必東向,臥必東首而終焉。戊寅復位後,以義節旌閭,先正臣成渾所撰《雜著》曰,成聃壽有至性高識,屛居父墓下,未嘗至京師,除職不就。南孝溫所撰《許詡傳》曰,許詡,當金宗瑞等被戮之時,召入與宴,獨流涕不食肉,竟死於謫。李廷馨《東閣雜記》曰,權自新,以上王舅,與六臣謀復位,事覺而死。《莊陵志》曰,宋石仝,與六臣同時就拿,依律論斷,先正臣李珥所撰《栗亭亂藁》序曰,權節,佯聾託病,鞱晦終身。《莊陵志》曰,鄭保,面責權奸,幾爲所誣誅,光廟聞其鄭夢周孫而原之,故副提學林泳所撰曺尙治墓誌曰,光廟受禪,退居永川,終身坐不西向,題石面而刻之曰,魯山朝副提學逋人曺尙治墓,自序曰,書魯山朝者,明其非今日之民也,不書階資者,著其不能濟君之罪也,書副提學者,以其不沒實也,書逋人者,言其亡命逋逃之人也。謂諸子曰,我死,以此石立墓,竊念當時諸賢之或死或生,特以所處之地各異,而盡忠所事,自靖獻於先王之義,則生死一也。錦城大君瑜,以王室懿親,盡忠死義,後之論者,在宗英則數錦城,在外廷則數六臣,六臣之祠,其可闕錦城之享乎?和義、漢南、永豐三人,各盡其分,非不奇偉,而比之錦城,恐有差等,至若金時習、南孝溫、李孟專、趙旅、元昊、成聃壽六人者,世所稱生六臣也。或放浪以泯其跡,或隱淪以潔其身,之忠之節,人無間然,竝享一祠。夫孰曰不可,而就其中尤特絶較著者,則金時習,感英陵特達之知,佯狂自晦,託跡禪門,南孝溫,請昭陵之復,立六民之傳,微婉其辭,固守其志,其苦心姱節,有可以風勵百世。故先正臣宋時烈六臣祠記有曰,若以梅月堂、南秋江,腏享於此,而又爲一壇於祠傍,滾薦權自新、宋石仝等,如公州鶴寺之爲,則事尤完備,如以六人之一時竝享,爲難遽議,則姑從先正已定之論,以金、南兩人追享,恐爲穩當。李甫欽、權自新等,其事則同,而先正設壇之論,似有權衡於其間,則許詡等七人,成就雖曰卓然,視諸李甫欽、權自新,不甚異同,追配之典,臣等不敢擅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下綸音矣。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今因禮曹啓目,有令本館,博考可據文蹟,指一單抄,斯速稟旨事,命下矣。臣等取考公私文蹟,以採其節義之最著,事實之可徵者,則六臣及錦城、和義外,蓋多有殉節與自靖之人,其見於《莊陵誌》者,殆過百餘人,而名存跡晦,率多難稽。只就其表顯者言之,則端廟朝領議政臣金宗瑞,左議政臣皇甫仁,右議政臣鄭苯,俱以顧命大臣,同死於靖難時,貞忠大節,昭著簡冊,照曜百世,固無容更陳,文愍公朴仲林,卽忠正公彭年之父也。經術文章,爲世所推,成三問,河緯地等,皆師事焉。以集賢殿副提學,夙被英廟之知遇,逮至丙子,與忠正,謀復上王,同時殉節,故都摠管臣成勝,卽忠文公三問之父也。亦與忠文同死,彭年,三問之殺身成仁,以其有所受,兩家父子之成就,若是相侔,而仲林則當寧戊申,特蒙易名之恩,勝則尙闕節惠之典,安平大君臣瑢,英廟第三男也。天資豪邁,文翰絶倫,爲諸宗英之首,値光廟靖難時,坐交結皇甫仁、金宗瑞,宗瑞死,瑢竄江華,尋賜死,至英宗朝,始命復官爵賜諡,臣𤥽,永豐君臣瑔,俱世宗男也。丁丑錦城大君,謀復事覺,宗親府啓請用瑜法,𤥽、瑔與瑜罪同,不可獨生,仍坐瑜黨,竝安置禁錮,宗簿寺啓瓔、𤥽、瑔,罪關宗社,請削去屬籍,按𤥽諡狀,𤥽、瑔同爲楊嬪出,楊嬪,卽乳養端廟者也。端廟旣遜位,六臣謀復不成,𤥽與其事,遂安置於咸陽,丁丑錦城謀敗,以楊嬪爲前後內應,及於禍,兩子俱不免。中廟朝命復璿系,明宗朝復爵,逮肅廟朝,端廟復位,命賜諡禮葬,至英宗甲寅,宗簿寺啓錦城、和義、漢南、永豐之殉節,無異六臣。又有湖儒數百,疏請建祠雲,又按其家乘,湖儒疏略雲,彼三臣者,俱以王室至親,授命不貳,實與六臣等耳。六臣則建祠腏享,非止一二所,而至於嚴興道之微賤,尙且配侑於六臣,顧此三臣,其忠義嵬煥,可以貫日月撐宇宙,至於褒尙之典,反居嚴戶長之後。三臣者,卽指瓔、𤥽、瑔,臣等以前後文蹟考之,則𤥽、瑔之於瑜、瓔,一耳。與瑜同事,與瓔同削,𤥽則又與於六臣事,天倫則兄弟,節義則伯仲,而錦城淸安之祠,只配和義,不配漢南、永豐者,終不見爲欠典。淸簡公臣金時習,五歲以神童,被英廟殊知,及端廟遜位,托跡緇髠,終身不仕,先正臣李珥雲,標節義扶倫常,雖謂百世之師,近矣。文貞公南孝溫,十八上書,請復昭陵,遂廢擧,嘗作《六臣傳》曰,吾豈惜死,沒大賢名乎?竟行於世,貞簡公臣元昊,以集賢殿直提學,端宗初,退居原州,逮昇遐,入寧越服三年喪,光廟特授戶議屢召,誓死終不至,肅宗戊寅,特命旌閭,靖肅公臣成聃壽,校理熺之子也。按先正臣成渾《雜著》曰,熺坐成三問事,廢錮終身,其子聃壽,有至性高識,屛居坡州,其時罪人子弟,例除參奉,以觀去就,無不俛首服役,而獨聃壽,竟不拜,未老而卒,當寧甲辰,命贈職賜諡。靖簡公臣李孟專,早擢高第,選補翰林,自景泰甲戌,有憂違之志,托聾瞽終身不仕,當寧辛丑,命贈諡。貞節公臣趙旅,以太學生,當端廟遜位,揖諸生歸隱咸安郡,優游以終,肅廟壬午,特贈吏參,當寧辛丑,加贈吏判賜諡,自金時習以下至旅,卽世所謂生六臣也。忠肅公臣權節,故集賢殿校理也。按先正臣李珥所撰《栗亭亂稿》序雲,光廟潛龍時,屢臨其第,密諭大事,佯聾不答,乃爲鞱晦之術。若病迷方者,以終其節雲,栗亭,卽節之號也。文簡公臣李晬光雲,權節,可謂不負其名,故臣鄭斗卿雲,端廟時節義,世稱六臣,亦有隱君子權節,肅廟壬午,江原道儒生,請額六臣祠,以權節追配,命旌閭,甲申楊州儒生,又請建祠,有贈職賜諡之命。其時相臣李濡之奏亦曰,節之節義,與六臣一般。故集賢殿副提學臣曺尙治,上疏乞致仕,命百官餞於靑門外,故副提學臣林泳,撰其墓表雲,三仁之行不同,而孔子竝許其仁,公與成、朴諸公,殊道同歸,其遺事又雲,世祖受禪,退居永川,終身坐不西向。自題石面而刻之曰,魯山朝副提學曺尙治之墓,又製子規詞,以見其意,故相臣趙顯命,作永川祠堂記雲,六臣死之,公不死也。死者,其跡彰而易見,不死者,其心微而難知,故端宗復位之後,不得與六臣竝食露梁之祠者,蓋俟百世之公議,故承文校理成熺,卽三問之從叔,而聃壽之父也。先正臣權尙夏所撰墓表雲,熺與三問,協輔王室,以死生不易其心相勉,丙子三問等死,熺亦受嚴鞫十次安置孥籍,越三年蒙宥,竟以忠憤死,鄭保,文忠公夢周孫也。六臣獄起,常慷慨,嘗往見其庶妹爲韓明澮妾者,問相公安往。妹曰,鞫罪人在闕,保揮手曰,當爲萬古罪人,明澮卽上啓,光廟親鞫將轘之,以忠臣之孫,特減死流配,寧陽尉鄭悰,卽文宗朝駙馬也。端廟乙亥,竄光州,逮丁丑錦城謀復事覺,宗親政府啓鄭悰、宋玹壽、瓔、𤥽、瑔之凶逆,王法必誅,請正典刑,竟受後命,英宗戊寅,特命賜諡。至於忠莊公臣權自愼,忠毅公臣金文起,同死於六臣被禍之日,逮英宗朝,竝蒙節惠之典。故礪良府院君臣宋玹壽,以端廟國舅,謀復事覺,與錦城同死,而尙未蒙贈諡焉。凡此如干抄擧之外,亦必有名節相班之人,而世代旣遠,文蹟未備,雖以抄擧者言之,至於彰節祠追配之典,體例尤重,如三大臣之最卓絶朴仲林、成勝之兩世奇節,宜可以腏食,而位次相妨,有不敢輕議,安平及漢南、永豐,旣與錦城,同是兄弟,則一體追配於竹溪之祠,亦足以永樹風敎,生六臣則竝享於四六臣。夫孰曰不宜,而就考先正臣宋時烈所撰《六臣祠記》有曰,若以梅月堂、南秋江,腏享於此,而又爲一壇於祠傍,滾薦權自愼、宋石仝等,略如公州鶴寺之爲,則事又完備,梅月,卽時習號,秋江,卽孝溫號也。然則金、南之當享,已經先正定論,無容更疑,而若四臣之一體淸節,亦宜有竝配之公議,其餘諸人,無非殉身與自靖之卓然可稱者,而係是祠典,有非臣等淺見所敢臆斷,聖旨之下,終未克指一仰對,不勝惶恧之至,敢啓。傳曰,知道。別下綸音矣。

○傳於李洪載曰,六臣之事,所不敢詳,而光廟有敎。若曰後世之忠臣,又論寧陽家事。若曰不可以亂臣論,大哉訓謨,昭揭日星,有以仰達權扶經之聖人徽旨,其闡揚而發揮之者,豈不在於予後人歟?向於輦路,過愍節祠,起曠想,遣官致侑之,仍欲以錦城諸人,追配越中之祠,命史官奉考名山之祕藏,史官反面之日,東伯,以子規樓尋基形止聞焉。巧湊一時,事若待今,理有不誣,吁亦奇且異矣。更思之,世所稱生六臣,五宗英危忠大節,咸推伯仲,有不可容易取捨於或配或否之際,則別求無於禮而合於禮之禮而行之,不亦可乎?往在肅廟戊寅,追復莊陵也,廷臣,以六臣祠太近於丁閣爲言,引杜甫詩武侯祠屋長鄰近之句,命勿毀,因岐貳之議,竟未免移構,是豈非欠事也闕典乎?記冤之祭,取之鶴寺,設壝之制,倣於㺚川,以當時盡節人,合造一祠版,就本陵紅箭門外,除地爲場,每年寒食,從與享之,使邑宰,建一屋子,藏弆祠版,以寓一體祀之義。噫,禮緣於情,神人無間,不惟彼烈烈精英之壹鬱不沬者,永有依歸,恭惟莊陵陟降,亦必怡豫於芬苾焄蒿之時,是擧也。夫孰曰無稽乎?其令本道,照此擧行。

○李洪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五十一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運行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辛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社稷令趙榮慶,宗親府典簿鄭致綏,漢城主簿鄭東簡,長興奉事李長演,典牲直長金履毅,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尹弼秉進伏。上曰,輪對官進前,各奏姓名職掌與所懷,可也。榮慶曰,無職掌無所懷矣。致綏曰,職掌則宗親接待,而所懷則無矣。上曰,大臣氣力,近日,何如?致綏曰,本症一樣昏沈矣。東簡曰,職掌則刑房、工房,而無所懷矣。長演曰,職掌則紙地油芚,而無所懷矣。上曰,遺在幾何?長演曰,草注紙四百三十卷,搗練楮注紙一百十張,油芚九百張矣。履毅曰,職掌則羊色,而無所懷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每於幸行時,必以省弊爲主,至於陵幸,則朝家之軫念民弊,尤爲自別,今番則程途雖近,春耕方張,故日前有別下傳敎,須體此意,另加對揚,可也。鼎修曰,前後聖敎,縷縷勤摯,敢不竭力奉承乎?上曰,道伯及騎郞之道路摘奸,亦必爲弊,此亦除之,可也。鼎修曰,楊州府,有劇賊以謙生兄生姪及姪婦見囚者,日前因特敎有旨,女人雖不得已放釋,第此囚,非但劇賊之同氣近屬,當初捉囚,以其干連深重,行止凶悖,則決不可一向留置於近畿之地,逆謙之兄與姪,竝分配絶島,俾無逆屬跳踉出沒之患,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莊陵朝盡節人配食之擧,纔有傳敎,而內閣,有《配食錄》,令該曹照此擧行,祠版,書以忠臣祠版,祭品則飯一大盆,素湯一大盂,蔬果各一盤,酒一盞爲式,祭官則以附近察訪爲之,趁禮官下去前,造壇造版事,分付該道,例用祭文,當製下,此後本陵寒食祭受香時,同爲齎去事,亦爲分付該道及該曹。又命書傳敎曰,今因莊陵事思之,忠正之先朴仲林有諡,而成勝,以忠文之先,與仲林同死,尙獨漏焉,尤豈非欠事乎?申飭本館,卽令議諡於設祭之前,故忠臣朴季愚,卽大提學堧之子,堧之作樂,與許文敬制禮之功,爲伯仲,則文敬之子詡,與季愚,同時辦命,而詡則有諡,季愚獨闕焉,豈以未仕而然乎?與禿同、尹生卓然之節,不可湮泯,竝施贈職之典事,分付該曹。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園所植木所用橡實,關東有民弊,纔有飭敎,而昨冬,又因備局知委,有數十石卜定於各陵園墓者雲,亦安知無此等之弊乎?令廟當嚴飭畿營,各該寢郞之能不貽弊,該曹之亦不作弊,一一詳査狀聞事,行會統營及三南水營,松子卜定,亦果無弊乎?一體關飭各該道臣,如有一毫貽弊之端,隨卽釐正事嚴飭。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李邦榮坐直。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洪載。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李漢一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瀅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持平姜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徐瀅修啓曰,今二十六日弘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李邦榮、徐瀅修、洪義榮、趙鎭宅落點。

○傳於徐瀅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邦榮曰,兵曹參知趙鎭宅,仍任前職,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漢一落點。

○趙尙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漢一,時在忠淸道牙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義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邦榮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抄啓文臣宋知濂課講連三次居不,依定式禁推傳旨,傳於李邦榮曰,姑爲推考。

○以承旨房望,傳於徐瀅修曰,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尹塾爲景慕宮提調,宋宅朋爲奉常主簿,校書著作單李漢喬,正字單柳英喆,折衝金履祜、柳孝遠、鄭春曄、白文赫、賈大潤、姜碩俒、金慶完、趙元範,已上今加嘉善,喜義金宗大,今加資憲加資事承傳,故忠臣朴季愚,贈吏參例兼,學生河珀贈持平,禿同贈資正,尹生贈資正,已上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柳誼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趙鎭宅未肅拜,右承旨徐瀅修進。副司直尹㬦,副司果趙升鉉竝單付。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基正,修撰尹羽烈,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吳泰賢,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禮曹言啓曰,寧陵、翼陵沙汰處補築之役,今番寒食祭享,兼告由擧行事,自臣曹已爲啓下矣。京畿監司臣徐鼎修,以土脈未解凍之致,翼陵沙汰處補土之役退行事,有所陳達,而待秋更稟可也事,命下矣。翼陵沙汰處補土之役,今已退行,則寧陵沙汰處補土之役,似當一體退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爲之。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武臣賓廳講書,今日爲之事命下,而中日相値,本曹與都摠府,同爲進參,故依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元內吹及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別單,木綿一同三十九匹,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黃海兵使徐有和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父,今年八十歲,法不當赴任於三百里外,卽爲入啓遞改雲,閫帥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巡將監軍單子,每日入啓受點矣。今番則幸行相値,不得入啓受點,以今二月二十五日受點人員,二十六日至,依例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儒敬,親病甚重,屢次乞遞,目下情理,有難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長湍前府使柳仁喆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邑倅,逆奴之不能禁戢,勢家之全事顧藉,究厥罪狀,誠極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私罪奉敎,以不應爲律,區別功議減等爲良如敎。

○徐瀅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仁喆照律啓目判付內,以不應爲律,區別勘放事,命下矣。柳仁喆,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其八代祖永慶,扈聖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幼學李明五、尹愼、沈采鎭、朴思協、李是鎬、兪日柱、吳錫忠、洪秉儀,進士尹範東,幼學洪樂秀、兪晦柱、尹星烈、沈圭鎭、韓致復、沈坦之、李羲在、鄭彥臣,進士李明翼,幼學朴思述、徐寅輔、洪秉奎、朴思郁、姜顯永、李萬淵、金在牧、趙愼、吳錫庚、宋文一、趙在翼、柳台祚,進士金秀臣,幼學兪文柱、沈通漢、李世璞、成永愚、李鎭岳、宋文馨、沈㴛、洪樂叟、李治遠、柳雲翕、兪衡柱、李載南、尹行復、李台俊、鄭時翼,進士李河運,幼學崔煐、申甫相、洪樂民、李壽薰、鄭時(時))燮、朴鳴和、李其淵、睦仁紀、李燝、柳䜘、沈澳、洪樂玄、鄭必儉,進士洪起綸,幼學金潤亨、洪秉健,進士李㷞、金永欽、兪簡柱、李光延、李聞德、李鍾九,進士吳琰,幼學姜浚欽、鄭鴻俊、申道浣、李載績、李雨輔、李顯舟、趙鉉重、沈鍾河、睦祖興、李羽光、洪樂元、兪星柱,進士李㦥,幼學沈洛、韓致格、李準萬、尹愭、柳運祥、許霖、洪樂馨、權琇、洪起祥、趙尙兼、吳錫溟、丁若鍊、李鍾岳、李載寬,幼學權健、尹行謙、李雨若、李有行、李奎復、李胤錫、崔光祿、睦勉中、李堣、李禧永、申道濬、權厚彥、崔義敎、林德遠、李在門、崔昌燮、李德永、尹進相、吳彥求、李仁夏、李晟徽、柳得春、趙相復、金光五、趙壽定、柳敏洙、韓命謙、趙寔、姜璡、尹中心、安景述、洪基柱、趙光天、尹秀茂、朴致敬、具崇勳、成振玉、李鎭殷、李彥章、趙光業、李海宗、趙壽萬、金鼎恆、睦仁履、趙、崔炳宅、權儆、宋聖運、洪彙吉、金命采、安鈜、孫範錫、李是達、權德佑、鄭光顯、鄭必睦、朴思謙、都必觀、鄭必郁、安、鄭櫟、孫永錫、金萬直,進士成彥根,幼學孫星璞、洪宅厚、李培春、孫星鎭、柳鴻廷、柳成河、楊龜復、尹元國、楊龜命、楊𱁙、禹命和、禹載疇、金亨權、孫國濟、鄭履一、金履權、鄭東弼、鄭烇、金道權、朴增福、金正權、金宗壽、金最成、金瑞海、權寘、李得英、柳興祈、柳希哲、權寭、張道燮、徐有修、南龍燦、安孝寅、孫處東、曺可權、曺漢文、李尙彬、張彥綱、曺可弘、李尙殷、張運昌、李珽普、李尙玉、安載重、張胤發、李輝琢、張壽鼎、李陽甫、安景器、安必重、孫在龍、朴諄、安國重、朴光憲、孫甲東、李、朴鼎凝、安濟重、朴鼎德、李秉文、張東起、孫秉魯、宋瀅、宋溟、柳潤起、申宅寧、李景燮、孫啓東、孫命龍、朴鼎泰、朴鼎魯、孫喆魯、張時綱、安景商、朴鼎彝、李稅、李根普、李綏晉、楊景洙、朴晦根、張彥紀、朴性根、宋德弼、李尙五、金光洙、朴潤根、李克漢、金光鮮、曺德文、宋湜、蔡師涵、宋相哲、宋沂、南龍造、申宅鼎、趙潤玉、鄭致一、任尙澤、柳汝晢、孫鍾運、鄭仁一、李禮一、韓國衡、崔宗圭、楊潗、柳宗垕、柳成晉、丁若天、朴師漢、李憲鎭、趙曗然、朴漢德、李宗宙、李宗宇、張時晉、安簠重、安卨重、張漢柱、申崇嶷、朴鼎祿、趙始大、朴鼎進、李輝淵、張錫道、孫奎東,進士孫有魯,幼學安珏重、南龍五、金煦、張守憲、姜宅俊、張胤禎、姜宅洙、朴鼎淳、朴漢亨、李淸發、張鎭五、李慶發、李明發、申宅豐、張東淵、李昌夏、宋希道、李宜通、李宜渙、申光孝、柳達漢、盧相鎬、金德興、李昌億、樸厚慶、趙尙濂、金勉儒、琴相勛、辛德錘、金翼元、申光緖、金海錫、宋亨道、張日復、盧仲麟、張壽億、金弘哲、李奎一、金得聲、姜龍粲、盧榥、金潤玉、李春淇、姜海柱、姜錫機、姜重悅、李顯祿、李邦鐸、姜伯顯、姜叔顯、尹孝大、李體素、朴箕鎭、卞宗海、金振鐸、趙、趙璜、李百馨、李迪享、權瑋、盧安德、李徽遠、姜致復、林慶善、韓東元、韓錫元、申智淵、申廣淵、權晦彥、權傪、朴斗鎭、尹東益、兪敬柱、姜涑、許晦、兪華柱、趙天逵、李彥華、郭守夏、吳謙煥、洪柱國、李成燁、姜必炯、姜必燮、李之聖、朴載英、李憲胄、朴定源、金熙郁、權義度,幼學柳學祚、李㦥、金星杓,進士柳晦文,幼學金坤壽、權用中、李光一、鄭之默,進士安明允,幼學金宗鐸、金汝源、鄭明簡、徐洪胤,進士黃夔漢,幼學權正度、宋淹、李仁純,進士黃中敬,幼學崔奎祥、金相權、吉致中、尹瑞煥,進士尹箕煥,幼學南泰東、李基鎭、申宅勛、鄭桓、禹命夏、林柱洛、許㭻、朴尙茂、盧稜,進士朴思永,幼學李益明、韓德五、尹之榮、李載亨、李彥彬、金樂淵、朴致義、李觀植、李光植、金星運、金樂游、許鎜、李建永、金載昌、李運永、沈鼎鎭、朴履命、朴師默,進士金圭,幼學金鍾韶、朴周陽、尹達中、金致聲、辛德羽、白東彥、李潤祚,進士李澤,幼學閔榮元、黃鏶、金華健,進士朴𰖍,幼學金致鳳、李永錫、李徽、李顯昇、趙秀人、尹範楫、洪樂韺、李宇明、洪天浩、鄭東赫、朴來陽、申勗、金栻、尹海東、尹持昇、尹持運、尹持哲、鄭淞、申奭、兪孟煥、李是釬、李厚延、鄭瀚,生員朴時榮、許瓆、沈浟、沈溎、宋奎桓、趙守簡、趙永寶、權宓、趙象基、趙觀基、趙錫祐、韓秀運、韓季運、柳殷鳴、柳周鳴、柳石鳴、禹夏永、柳商雨、金綊、李鎭星、金星儒、金台翼,進士李宗儒,幼學金橚、金彥儒、金大翼、金洛儒、李永燮、任象樞、金徽敎、金汝源、金一欽、金樂顔、金永貞、金永羲、鄭必讓、鄭必良、徐弘胤、金是瓚、金是璞、金商儒、琴汝復、李汝鴻、任宗鎭、金熙璞、金熙命、宋洙、宋淹、李東獻、李東馣、鄭履休、安衡重、安琥重、李仁純、李奎壽、李奎仁、柳榮魯、李基星、趙禎鱗、李善養、崔鳳羽、崔鶴羽、河鎭伯、尹東野、李慶濬、金光麟、邊時煥、朴志寧、朴一寧、金水鍊、金周進、趙沭洙、趙學洙、趙承洙、柳栻、李挺儒,生員金英澤、南漢宗,幼學樸重爀、洪相協、李燧、吳泰承、朴漢英、宋受鼎、宋殷興、朴師亮、崔重燮、洪義烈、吳鉉胄、吳相天、宋載重、宋熙咸、尹喆中、朴玉源、兪彥興、兪漢德、兪漢明、李恆彬、朴師曾,進士李德永、李憲愚,幼學丁載老、李祥行,進士李周龜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逢聖世,幸被作成之化,粗識義理,只守謹拙之戒,非不知出位言事,已犯不韙之罪而第於事關先賢,變極斯文,有不容泯默。玆敢不避斧鉞之誅,謹奉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留心澄省焉。臣等竊伏惟念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文純公李滉,精微之道學,繼開之德業,實爲我東方集大成之儒宗,上而聖朝之褒崇,有若泰山北斗,下而一國之尊慕,有若神明父母,則其祠廟所在孰敢慢易輕蔑,而今此溫陽幼學孟欽堯、孟欽中、孟養大,進士孟欽圭等之手犯兩先正神位,任自變易,陞躋其祖孟希道之位於主壁之座者,誠爲斯文之極變,士林之羞恥,而一道章甫聲討之擧,亦非一再。渠輩挾其麤悍之習,力戰公議,必欲角勝乃已,及至嶺、湖、京儒,齊起嚴討,則渠反搆捏虛無,造飾奸詐,上籲法駕之前,欲爲周遮之計,作變祠廟,已涉難貰,而欺罔君父,尤犯罔赦。豈意四百年培植道義之功,盡壞於諸孟一擧手之間乎?臣等請溯本而枚陳之,而破欽堯等上言中節節誣罔之端,惟聖明,特加裁察焉。忠淸道溫陽郡之雪華山下,有谷名靜退,在昔崇禎甲戌,郡人贈參判臣趙尙禹,愛其地名,與文正公趙光祖,文純公李滉別號相符,遂與其時士友故相臣文孝公趙翼,參判臣朴知誡,徵士臣黃宗海,參議臣安邦俊,參議臣趙克善,掌令臣趙涑,通諭三南,創立書院,以是年十一月十九日,奉安文正公、文純公位版,以鄕賢文莊公臣洪可臣配食,蓋取丘山院之祀孔夫子,董山院之祀董仲舒,臥龍庵之祀諸葛亮,川谷院之祀程、朱兩夫子之義也。院號則以靜退書院四字,揭之楣間,又立忠孝堂於院傍,以贈領議政臣李舜臣,贈參判臣姜鳳壽腏享,亦倣南康祠之別立一廟,以祠陶靖節、陳了翁之例也。其後鄕賢次,追侑於正堂,而漢城尹臣孟希道,亦在追配之列,蓋其位次則兩先正主壁而向南,洪可臣坐東而向西,孟希道居西而向東,適於昨年正月,以故相臣忠肅公柳灌追配事,數邑章甫,會議於本院也。孟欽堯、孟養大數十餘人,齊入會中,直發其祖希道陞躋之議曰,吾祖,乃四百年前名賢,宜以年代爲重豈可降屈配位,當陞於第一位,其時會儒咸曰,因地名設院,則此乃靜退書院不可以東浦主壁,且院享位次,已經先輩之論定,遵守已久,則何敢一朝輕議,任自變易乎?東浦則孟希道之號,孟欽堯等一辭摧之曰,諸君勿沮,吾輩當自爲之,袖出告由文,卽其時一邊口告,一邊手犯兩先正神位而下之,以其祖配食之位,陞於兩先正之右位,而其告文有曰,東浦先生之位,降屈配位,則趙、李二先生之靈,不得安享日久矣。噫嘻,痛矣。此何口氣,此何駭擧?渠祖則特書別號,兩先正則敢稱趙、李,面讀於神位之前,無少忌憚,苟非平日慢侮之習,着在心胸,則豈敢擅易神位,縱恣如是乎?校院位次,只在士林之公議,不容子孫之私意,則不恤公議,親抱其位,任自躋之者,其果曰顯厥祖乎?固知厥祖之靈,必不自安於占上位,而其肯曰余有後乎?彼無知妄作之擧,何損於兩先正道德之光,而在士林崇奉之道,決不可任其濫濟。玷辱先賢,故湖中諸儒,已於春間,通告一道,指日齊會,以爲釐正之計,則孟欽堯等,誣訴營門,以爲將黜其祖之享,侵辱士林,罔有紀極。道臣鄭存中,認以爲眞箇黜享,背題本郡,嚴加禁斷。然而道會之擧,只爲釐正,不是黜享,故詳具顚末,呈於本郡,遂以釐正之意,合議受圈,書成告由,跪讀未畢,孟欽堯等五十餘人,突入院中,推卻參禮諸生,曳出讀祝章甫,萬端咆喝,或曰劍刺,或曰縛束,諸生輩遭此變怪,計無奈何。仍往呈書於道臣,道臣背題本郡曰,無論義理之如何?嚴加禁斷,使之疏籲,以待自上處分。噫,士論旣不得主張,方伯又如是禁斷,則臣等陳疏之擧,實出於不獲已也。臣等爲此疏擧,齊會洛下者,亦已累月,而近來方外儒疏之無太學謹悉則不得奉進,新有定式,故孟希道之後孫進士賢大,知有臣等之疏論,恆居泮中,操縱齋任,不授謹悉,末乃自圖掌議,專事沮戱,臣等不勝憤鬱,昨年十月陵行時,聯名上言於路左矣。及伏見禮曹回啓,然後始知有欽堯等之上言,而滿紙張皇者,是誣罔,曾無一毫近似者,渠亦今日臣子,豈忍欺罔,至於此極耶?臣等請一一辨破之,欽堯上言,先述其祖之行誼,次序院享之顚末。乃曰我太祖大王御極初年壬申,特命旌之曰,高麗典校副令孝子孟希道之里,棹楔gg綽楔g煌煌,至今猶在云云。而臣等曾見其閭,大書特書者,乃是檢校漢城尹,則今於告君之辭,不曰漢城尹,而必曰典校副令者,抑何心哉?欲其掩匿仕本朝之恩命,變幻國朝之官銜,是何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又曰及其身歿之後,遠近章甫,立祠而俎斗gg俎豆g之,及夫趙相禹之創建靜退書院也。以爲渠祖之遺祠密邇,合享於靜退書院,以而gg而以g年代爲序,故首享於第一位。此乃趙相禹之所主張,且以邑誌證之,而臣等謹考創院時通文,上樑文及奉安祝文,則只有靜退主壁洪可臣配食之語,而元無孟希道在我gg配g位之文,又按邑誌校院考,則初無孟希道遺祠。只一靜退書院,而首書文正公趙光祖,文純公李滉,而孟希道則序於其次,註以配享,又考創院後春秋享祀笏記,則亦如邑誌列書,而次於第三。以此觀之,本有其祠之語,合院首享之祝,自歸誣罔矣。果使眞有其詞,則夫豈以密邇之故,毀撤本詞,而合享於靜退書院之理乎?旣因其地名,以寓尊慕之誠,則亦豈有捨靜退而主壁孟希道之理乎?又曰去丁亥年間,趙顯達之爲院任也。托以修葺院宇,睹地變改,降屈臣矣身先祖祠版於坐東向西之位,而不使臣矣身亦知之。欽堯輩所居,乃是院宇咫尺之地,則豈有不及知之理,而昨春之陞躋,初非士論。只是渠輩之手自爲之,則以此悖戾之習,何不卽其時陞躋,而必俟二十餘年之久耶?至於年代之祝,以文純公李滉,文正公宋時烈之語證之而臣謹按文純公遺集,盧景麟之爲星州牧也。將建迎鳳書院,以享前朝臣文烈公李兆年,文忠公李仁復及先正臣文敬公金宏弼,以書質之於李文純曰,恐以年代爲序,東西相對,文純答書有曰,金先生道學淵深,固非後學之所敢測者。然以先朝追奬之意推之,斷然以爲近世道學之宗也。其視二李公之各取一節,其德業風聲,旣有不同,則所以尊崇之旨,亦不能不殊歸矣。如是而同詞同享,則恐未免尙論者之議其後也。又曰,大抵學校之設,誰非爲道學,而在書院則爲道學之適尤,專以道學爲主,可也。又答黃俊良書曰,書院本爲道學而設,人非道學而廟祠未安,則盧君所諫立祠院傍,何可不可之有乎?又曰祠位何定?道學爲主之說,終覺爲當,此皆李文純論答迎鳳位次之語,則其曰序年代者,乃盧景麟之言,而非李文純議也。其時多士,皆宗文純之議,堅執不從,故盧不得奉安位版而去,其後文純,以爲院傍,有伊川、雲谷等地,遂與門弟子,相議立享程、朱,配以金文敬,遂改院號曰川谷,卽今靜退書院之取義,蓋本於此矣。至於二李則別立一祠以享之,卽今忠孝堂之取義,亦出於此矣。欽堯所謂迎鳳書院以年代爲序者,亦何所據,而其曰遵用李先正定論於李先正所享之院者,尤是無嚴,而其變亂賢訓之罪,又不可以容貸矣。臣等又按宋文正答黃澗院儒書,論曺偉、朴英二儒臣位次曰,兩先生位次,恐當以時世爲序,雖使道德,有高下之可議者。然逆其時世,則以後人而居先進之上者,必有不安之心,非所以尊奉之意也。此則其道德之微有間架不甚懸絶之謂也。孟希道之道德,其視兩先正,果可曰微有高下乎之道而德,旣有天淵之殊,則其不可以年代爲序也,亦明矣。是故其答報恩院儒書曰,學宮位次,不必以年代先後,觀於朱夫子滄洲釋萊儀,可見矣。又與李選書曰,至如靜庵,不安於八十首相之右雲者,則其識見之鄙陋,甚矣。顔子,三十歲一布衣也,何故敢安於曾爲齊相之鄒老之上耶?以此觀之,則宋文正,亦可何嘗有不計道德之高下,只序年代先後之議乎?欽堯輩創此無稽之說,欺瞞太學,得其通文,以爲聲援,又誣道臣,受其題辭,以阻士論,末乃瀆撓宸嚴,欺罔君父,而曾不知自陷於罔赦之科。此則聖明在上,無微不燭,將此臣等之所陳,較彼欽堯之上言,其節節奸僞,庶可觀破矣。嗚呼,文廟,寔爲學宮之本,而子思、孟子之年代,後於十哲,位在十哲之上,宋朝大賢,生於鄒、魯子五百年之後,亦皆陞配於大成殿,則文廟中專主道學之義,斯可見矣。南康祠,不以陶靖節,坐於濂溪先生之上,又於滄洲祠,乃以張橫渠,配於兩程夫子之下,則朱夫子不序年代之義,亦可知矣。渠輩乃敢挾私妄作,壞了先輩已定之位次,假託先賢之定論,欲以箝制一世,而且以今春渠輩之私自陞躋其祖,謂之會多士復舊位,此乃一國之所駭憤,十自之所睹記,則渠雖欺,欺天乎?尤可痛惋者,昨春變怪之後,公議鬱拂,朔望參禮,春秋芬苾,亦皆闕焉,而院宇無主,溢目荒涼,則是誰之罪,而欽堯。乃曰春秋享禮,任自廢闕,使幾年俎豆之所,爲一朝等棄之院,反欲歸罪於士林,士林奚罪乎?是公議之所在,而元來首享則何故廢闕享禮,而必致聲討耶?嗚呼,我東方百歲儒宗,莫尙於靜、退兩先正,而矧乎因地名創院,則雖有道德名節兼備之儒賢,決不可以年代稍高,偃然竊據乎右位,而乃以百年配享之位,忽地陞躋,士林之必欲復正其位者,可見公議之不淺,臣等伏見春曹回啓。乃曰孟希道之爲前朝名賢,孰不知之,而因一院事,侵侮至此,無論本事委折,以此風習,實爲士林之恥。其所謂本事委折,卽欽堯等之侮辱先賢,變亂位次之事,而諉之而無論者,其果成說乎?大凡事無大小,究其委折,然後可以別白是非,而乃曰無論本委折,其心所在,不難覷破,而至以臣等上言中語及孟希道者,謂之侵侮,誠未知何所指也。若以學術蔑蔑無稱之語,蓋指其文獻之不足徵也。豈出於侵侮之意乎?且孟希道之爲名賢,孰如靜、退兩先正,而變亂汚衊之欽堯等,置而不論,扶植聲討之士林輩,必欲歸罪,何其推尊孟希道,反過於兩先正,而顯有扶抑之意耶?此實臣等之所未解者也。噫,尊尙先正,闡揚義理者,其爲士林之恥乎?慢侮宗師,變亂位次者,其爲士林之恥乎?又曰,書院位次,終古以來,一從士林之公議,誠如是言,則以其子孫之手,陞躋其祖之位者,可曰士林之公議乎?欲其一從士林之公議,而摧折士論,至有施罰之請,前後之言,何若是徑庭乎?近來道學不明,人心陷溺,擧昧尊賢崇道之義,則如欽堯輩者,只知有渠祖,不知有靜、退,固無足怪,而名爲春曹長官,反受欽堯輩指揮,弁髦斯文,凌轢士林,世道之寒心,一至於此哉?若使任其擅改,不爲嚴討,則朝家表章之道,士林崇奉之義,掃地盡矣。臣等之必欲爲兩先正雪其汚辱之羞,正其位次之變者,天地神明,庶可監臨矣。臣等竊以爲,彼孟希道,旣以孝爲名,至蒙旌表之典,此眞李文純所謂一節之賢也。固不可與兩先正同祠同享,則用其年代之說,首享於忠孝堂,誠爲釐正之本,亦爲息鬧之端矣。往者院宇重修時,故儒臣尹鳳九,貽書齋任,使之腏食於忠孝堂,其說可謂十分停當,而因循舊例,終不得行,以啓今日之變,識者歎昔,庸有極乎?臣等竊以爲,孟希道位版,移享於忠孝堂,固其宜矣。向者臣等之郊外封章,極涉猥䙝,而前後爲泮任者,與孟賢大聲氣相通,打成一片,不但不授謹悉,反以爲之連發悖通,以助其勢,以沮疏論,臣等之憂悶憤迫,當如何哉?玆故不拘格例,相率齊籲於淸蹕之下,王音諄複,至有授承宣之敎,而見阻喉院,今始受得,太學回通,仰徹宸旒。伏乞聖明,穆然深思,先命有司,嚴討孟欽堯等變亂位次欺罔天聽之罪,仍令孟希道祠板,移享於忠孝堂,以杜後弊,以幸斯文焉。

○以四道儒生李明五等上疏,傳於瀅修曰,未賜額書院位次陞降事,是豈上聞者乎?向於水原輦路,見諸生之封章,付之政院矣。始見疏本,屑越甚矣。疏頭,令本館糾罪,凡事當從舊,道伯之漫漶於齊訴,敢以使之疏籲,以待自上處分等語題給者,寧有如許事體乎?當該道臣,自政院指名捧現告,施以不敍之典,方外疏擧之待太學謹悉許捧,卽先朝受敎金石之典,則疏中句語,難免爽誤,太學之無一言及於釐改者,亦甚駭然。當該齋任施罰事,分付成均館,此非賜批之疏,原疏還給。

○辛亥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朴基正上疏,何爲捧入乎?敏采曰,日前飭敎截嚴,故昨日申後來到,而果卽退卻矣。今日廳坐,又爲來呈,論斥臣等之阻搪,故不得不捧入,而旣被人言,亦不敢晏然在院,聯疏徑出矣。修撰尹羽烈,俄又呈疏,請嚴鞫金履正,又請還收禁令,與朴基正疏語,別無異同,故纔已退卻矣。上曰,弘文館書吏,果已一竝捉囚,而院吏,亦已査實捉送耶?敏采曰,館吏則全數捉囚,院吏,亦依司謁口傳下敎,已爲捉送矣。上曰,疏章旣設禁令,臺諫啓辭,何可異同?自今以後,凡於傳啓之際,如有新啓之論及此事,該房承旨,切勿捧之,注書亦勿謄書以入事,分付,可也。仍命書傳敎曰,設禁豈得已,而名以禁令,辭敎至嚴,則雖曰還收禁令之疏,其所論說,可謂朝三暮四,再昨日口傳下敎,明白分付,豈有冒禁來呈之理?此則罪不在於言官,再昨日當該分付之承旨,從重推考。今日捧納時當該承旨,罷職徑出,亦極駭然。與在院而噤枚諸承旨,一竝遞差。上曰,近來開鑰早晩,何其不一耶?敏采曰,臣等之不能照察,固爲惶悚,而亦未必不由於禁漏官告時之或早或晩之致矣。上命書傳敎曰,門鑰開閉,自有時限,則早晏不一,近來尤甚。近來之中,今日爲最,身爲一院之長,其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行都承旨洪明浩遞差,禁漏官,令該曹科治。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洪載。同副承旨洪義榮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洪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持平姜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一員受由在外,四員未署經,今此弘陵親祭及各陵攝行祭時,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傳於洪義榮曰,配食人取捨當否,閣臣往議於原任提學、李判府事、左議政,各以意見獻議。在外提學家,遣檢書官問議以來。

○以兵曹守宮摠府寶劍望筒,傳於洪義榮曰,參判許遞,摠管中懸頉人,亦爲許遞,竝令今日政差出。

○以慶尙右兵使吳載徽御營上番軍替點事,傳於徐瀅修曰,實病有無,雖未知之,替點之前例,亦或有之。向於左兵使事申飭未久,又敢如是乎?當該兵使罷職,今日政差出。

○趙尙鎭啓曰,動駕隔日,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李漢一,方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李祖承爲承旨,黃昇源爲兵曹參判,閔鍾顯爲繕工提調,洪檍爲分內醫提調,韓光植爲檢詳,成德雨爲校理,沈能翼爲修撰。承文副正字李賢涉,復官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夔入直,參知趙鎭宅病,右承旨徐瀅修進。

○徐瀅修,以兵批言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義行爲都摠管,洪聖淵爲副摠管,李明會爲訓鍊判官,洪和輔爲黃海兵使,李健秀爲慶尙右兵使,副護軍徐有和、沈釋之、李鎭邦竝單付。

○以都摠管望筒,傳於徐瀅修曰,豈可混捧傳旨?當該承旨推考,此望筒勿施。

○傳於洪義榮曰,新除授承旨中罷散人,敍用。

○傳於柳文養曰,承旨房仍。

○以京畿監司啓本,私掘罪人李策放送事實馳啓事,傳於洪義榮曰,豈可旣放旋囚乎?然私掘之弊愈甚,而申飭之效未聞,徒以不爲狀聞,爲目下彌縫之端,寧有如許法理?苟欲嚴禁,豈無其方?如是申飭之後,守令等隨現勘罪,尤不當寬恕,卿其各別嚴飭,俾有實效事,回諭。

○兵曹,以白東俊爲御營中軍。

○李洪載,以內醫院言啓曰,前御醫金光顯、方泰逵復屬事,命下矣。前御醫金光顯、方泰逵,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以內醫院言啓曰,前御醫金成五復屬事,命下矣。前御醫金成五,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別監馬榮麟,令攸司嚴勘事,傳曰,所謂馬哥漢,行惡無比之故,使渠廳捧置,執心爲良民侤音,則納侤未幾,有此犯科,究厥所爲,萬萬痛駭。卿其卽爲捉來,除尋常各別嚴棍,査實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馬榮麟捉來拿入,袱直等毆打之事,到臣家駭悖之擧,嚴棍盤問,則箇箇發明,終始抵賴。及當看證頭面之時,衆口如一之後,以渠頑惡之習,猶不敢一向隱諱,始以因渠弟戶牌見奪事,有此罪犯,矣身罪狀,萬死無惜雲矣,敢啓。傳曰,知道。降定卿營軍伍,各別敎戒,執心爲良民後,草記還屬本役,可也。

○徐瀅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局馬兵六哨內一哨,以別隊隨駕矣。南營入直馬兵五十名,限回鑾間,以步軍五十名,換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大峴山城前別將李興俊,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興俊,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定假將後拿來,何如?傳曰,一體令道伯,拿棍査聞後,更稟,可也。

○辛亥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洪載,左承旨李邦榮,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金順行,以次進伏訖。上曰,他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徐瀅修進伏。命瀅修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樂性曰,近間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衣尺漸長,睿質伏想夙就,而臣尙未仰瞻,下情不勝耿結矣。上曰,稍俟日氣暄暖,當召卿等,以爲相見之道矣。樂性曰,臣之仰瞻之誠,日夕雖切,而伏望必擇和暖之日,以爲欣瞻睿質之地焉。上曰,當俟淸和之日,而常時調養,亦爲過暖矣。樂性曰,今承下敎,雖未仰瞻,而睿姿之岐嶷,可以仰揣。且調養之不得過煖,卽是眞陽之天縱而然矣。下情不勝歡欣忭躍之至。上曰,卿之凡節,近果如何?樂性曰,寢食漸不如前矣。藥院日次問安,亦不得入來,已極惶悚,而幸行不遠,陪從無路。莫重嘗藥之任,不得隨駕,非但臣心之悚悶,國體亦甚苟艱,伏望亟賜遞改焉。上曰,都提擧之不得陪扈,多有其例。至於日次問安,提調旣入參,卿則量其筋力,稍晩或入來,亦何妨乎?樂性曰,臣之區區情懇,近未更達,而賤疾漸痼,實難自力。且今國本永固,迨此時若得三字銜,躬奉宣麻而退,歌詠聖澤,則臣無餘恨矣。上曰,卿懇雖如此,而遽然許退,於予心豈不悵然?姑俟數年,當有體諒之道矣。樂性曰,今番使行,皇帝恩數,可謂曠絶矣。上曰,聞我國斯男之慶,而皇帝顯有喜悅之色曰,何不請封典雲,而予意則欲待年歲之稍長矣。樂性曰,臣等則日夕顒望,唯是封冊之有命矣。皇帝以何不請封典爲言?且奠國勢磐泰之道,恐不可遲延矣。上曰,肅廟朝七歲封冊,予亦八歲封冊,欲用此例矣。故相鄭太和曰,元子誕降之日,卽國本已定之日,此言誠好矣。何關於封冊之遲速乎?樂性曰,醫官待令,診察聖候,何如?上曰,不必診候矣。文淳曰,臣於兼管司䆃寺事,有所仰達者矣。本寺以供上衙門郞廳,輪回陪進,而僉正鄭來鼎,受由在外,主簿李德懋,除本仕擧行之節,多有苟艱之弊。主簿李德懋,令該曹,他司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瀅修書傳敎曰,今聞實病,勢難供劇雲。左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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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李洪載。同副承旨洪義榮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洪載啓曰,卽見義州府尹徐邁修狀啓,則承政院下,不書開坼二字。莫重狀啓,有此不察,事甚疎忽,當該府尹,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洪載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瀅修,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惠堂,不可暫曠,未差之代,卽爲草記啓下事,命下矣。惠廳堂上有闕之代,戶曹判書李秉模差下,使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勢難兼管,亦有已遞之例,兼帶度支之任許遞,其代,今日政,除耆老及外任有實故緊任劇務,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令政院,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呈,則故別雲劍朴崝諡號,今日爲之事傳敎,而本寺正魚錫齡,今此弘陵親祭,祭物陪進出去矣。及時變通,然後可以擧行雲。特敎議諡時,太常正,不可不備,奉常正魚錫齡,今姑改差,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祖源在外,同副承旨洪義榮進,以趙鼎鎭爲戶曹判書,鄭萬始爲副校理,李思祚爲奉常正,趙光存爲中部都事。故通德郞李漢楫贈戶參例兼,李義祥贈左承旨例兼,李弘猷贈司僕正,已上慶尙右兵使李健秀三代追贈。故別雲劍朴崝,贈兵判例兼贈職事承傳。司䆃主簿李德懋,尙衣主簿李五鎭相換。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黃昇源,參議李夔病,參知趙鎭宅入直進,左副承旨柳文養進。副司直李秉模、洪明浩、李敏采、尹弼秉、李邦榮、李漢一、柳誼竝單付。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於李祖承曰,親押。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北部官員所報,則厲壇南邊起火,至於北邊,而莎草盡爲燒燼雲。郊壇守護等節,朝家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莫重壇內,有此回祿之患,聞甚驚駭。壇直之常時不善看守之罪,極涉無狀,自臣曹各別推治,燒燼處修改等節,分付該部,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廳一百十二人等處饌價,每人一時錢文八分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弘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三番,新舊番鄕軍六哨隨駕矣。依兵曹節目,弘化、建陽等門入直軍兵,元入直將官,率領仍直,西營入直將官軍兵,以出番哨官及新番鄕軍,前期一日替代,而竝與新營入直騎士,待標信出用,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以新番鄕軍,替代出用,而還宮後,還爲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弘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三番,新舊鄕番軍六哨隨駕矣。本營則千摠曺命楫,把摠禹拓夏,哨官崔宗憲,敎鍊官金海潤,新番鄕軍三十七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林洽,別騎衛二人,新番鄕軍十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文兌興,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新番鄕軍八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弘陵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前期一日,以新番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月二十五日,東營則把摠朴晉煥,哨官尹汝昇,率領新番中哨軍六十一名入直。集春營則哨官李光玄,率領新番中哨軍五十名入直,而竝待標信,替代出用,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五點量,犯夜人武藝別監鄭鐵重執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申飭之下,有此捉納,極爲嘉尙。當該武藝廳各別重治次,爲先移送壯勇營嚴囚,過齋後嚴棍,照法勘處,可也。

○辛亥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陵幸隔日,分辦,旣令依近例儲置米會減,則此時惠堂,不可暫曠,未差之代,卽爲草記啓下事,言於廟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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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齋宿。行左承旨李祖承齋宿。右承旨徐瀅修齋宿。左副承旨柳文養齋直。右副承旨李洪載齋直。同副承旨洪義榮齋宿。注書李海隣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齋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弘陵親祭齋戒,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明日大駕詣弘陵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趙尙鎭啓曰,故忠臣成勝等諡號,弘文館議諡,奉常寺駁議,禮曹、吏曹署經,自議政府粘目,啓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陵幸時,壯勇營隨駕,餉色專管擧行,而時無提擧,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提調仍任,可也。

○柳文養啓曰,南營入直馬兵,西營入直鄕軍,新營入直騎士,東營、集春營入直步軍,替代次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南營則御營騎士入番二十人除出替直,以標信擧行,其餘各處,以鄕軍仍直,而替把都監軍,竝付摠戎使留陣。

○傳於趙尙鎭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瀅修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莊陵配食事,今因收議,又有別設一壇之命。三十二人之壇食,當有祝,而祭品,依初下敎擧行。祠版則書以忠臣之神,令道伯書之。至於別壇則造三版,書以癸酉、丙子、丁丑死事人。祭時,以紙牓列錄姓名,而朝士爲一版,盲人、宦者、軍牢爲一版,女人爲一版。位次在忠臣之左,朝士位稍前,盲、巫、宦者、軍奴位稍降。祭儀無祝,祭品,各飯一盆、湯一盆、酒一器,獻官執事,兼用於兩壇事,分付。

○傳於柳文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趙尙鎭曰,水原邑內儒生試取時,賦二下幼學尹絖,八子百選一件,上樑文三下一幼學嚴戴,正音通釋一件,賦三上幼學林勉喆、權倚,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草三上幼學沈鼎鎭,上樑文三下幼學權佑,各壯紙一卷,賦三中生員申光軾,進士兪豐柱,幼學李宅新,各草壯紙一卷,賦三下幼學洪樂韺、沈毅鎭,草三下幼學尹聲烈、洪天浩、金樂淵,各扇子二柄,上樑文次上幼學黃星漢、趙崙、尹持運,各筆二枝、墨一笏,賦次上幼學沈綏鎭、李弘德、沈緯鎭、尹持昇、辛德羽、鄭世豐、金星柳、尹持哲、尹海東、尹鍾慶,各扇子一柄賜給。

○傳於柳文養曰,水原邑內武士試取時,出身趙𫵿、林萬泰,閑良朴善慶,小布二中,各扇子一柄、箭竹一浮賜給。

○柳文養,以扈衛廳言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旣帶留都之任,守廳摠察,勢難兼管。聚軍在今午前,守禦使鄭昌順,已敍用仍任,卽令政院牌招,傳授密符,可也。

○兵曹,守禦使鄭昌順。

○李洪載啓曰,守禦使鄭昌順仍任,牌招傳授密符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而此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前所授密符傳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式暇,參議李祖源在外,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李德壽爲文貞,鄭雷卿爲忠貞,閔垶爲忠愍,曺尙治爲忠貞,成勝爲忠肅,宋玹壽爲忠愍,朴崝爲忠剛,鄭昌順爲尙衣提調,趙鼎鎭爲禮賓提調,訓鍊都監提調單趙鼎鎭。壯勇營提調金履素,仍任事承傳。敦寧主簿趙鎭明,遞付京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黃昇源,參議李夔病,參知趙鎭宅入直,左副承旨柳文養進。以洪明浩爲副摠管,李殷福爲內禁將,金鍾翕爲訓鍊主簿,副護軍柳雲羽,副司直金履素、鄭存中、申大升、李頤祥、李邦一、洪仁浩、徐美修、朴天行、李勉兢、沈煥之、李普天、李庚運、趙武範、朴宗來、尹序東、林道浩、朴基正、吳泰賢,副司果韓永逵、張至顯、尹悌東、崔顯重、金方行、李彥祐、李尙度、尹羽烈竝單付。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弘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令政院,牌招聽傳敎,可也。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南營入直馬兵五十名,與御營廳騎士二十人替代,還宮後,待標信還爲替直,而南營替把次,定送步軍五十名,哨官李邦九,領付留陣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東營騎士二十五人內二十人,該番將率領,待標信除出,移直南營,其餘五人,仍爲入直東營,集春營及外各處入直鄕軍,勿爲替代,以舊番軍仍直,而新番軍,則陣上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外各營入直鄕軍,仍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弘陵幸行時,各營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率領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南憲喆,以摠管隨駕,故以左別將吳載重,姑爲兼中軍,別破陣四十名,標下軍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今月二十五日申時量,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豈可以兼中軍留營?此後留營,直爲改差,差代具由草記時,中軍之代,亦爲差出,可也。

○兵曹,以李明運爲守禦中軍。

○柳文養,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草記,傳曰,知道。豈可以兼中軍留營?此後留營,直爲改差,差代具由草記時,中軍之代,亦爲差出可也事,命下矣。本廳中軍李明運,今已啓下,諸將官作隊軍,使之領率,今日申時量,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洪載進伏。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文養書傳敎曰,兵工換房。又命書傳敎曰,寒食不遠,各陵差祭苟艱雲,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竝敍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矣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時囚罪人趙得永放送。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朴聖泰。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弘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弘陵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明陵,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朴聖泰曰,諸司預備。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申大謙、李晩秀、趙鎭宅、李百亨落點。

○傳於趙鎭宅曰,百官揷羽。

○李洪載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聖泰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榮輔爲司僕正。

○傳於李晩秀曰,諸司預備。

○傳於洪文泳曰,明日問安,勿爲之。

○李晩秀,以奎章閣言啓曰,依下敎,配食人取捨當否,問議於大臣中原任閣臣,則原任提學李福源,以爲端廟朝節義諸臣,設壇侑享命,寔出於上慰陟降下扶倫常之盛德至意,聖人義起之禮,可以永有辭於百世,諸人樹立,亦皆昭如日星,有不容擬議取捨,而配食之典,至嚴至重。今玆之命,雖與廟廷從享,差有間焉,而比之贈爵諡享祠院意義,事體本自不同。未立朝未授命者,雖有卓然可紀,恐合更加商量。惟此嚴興道一人,盡節終事,與立朝無異,不顧家族,與受命無異,齒諸六臣之列,少無歉焉。大抵曠絶之典,以簡爲貴,竭忠徇節爲上,潔身守義次之,收司倂命又次之,簡之則逾見光明,廣之則或欠謹嚴。至於餘人之別祭一壇,義同表章,恩出憫惻,旣與配食有異,多少不必爲拘。臣於年來,不敢隨列獻議,而伏聞無前盛擧,不勝感激欽聳,未及考據,僭易臆對,惶恐萬萬。伏惟上裁。原任提學蔡濟恭,以爲聖心興感六臣忠節牽聯,及於伊時立,慬諸臣,特命設壇於陵所紅箭門外,賜以寒食一祭,以其禮則雖曰一時義起,以其事則可樹百世風聲,垂之簡冊,永有辭矣。奚但臣心之欽誦贊歎而止哉?所下三冊,臣詳細紬繹,其中可合配食之人,聖上之親自抄出,有若分金秤上,無物或差,反覆參考,未見其有當入而不入、不當入而入者,臣豈有出意見論可否者哉?此外諸人別設下壇之詢,有以仰憫惻褒尙,惟恐或遺之聖心,而以三冊所錄見之,諸人之眷係不忘,視死如歸,踵相接矣。百世之下,孰非可矜可景,而但其數則多,其蹟則略,若一例竝食於上項卓絶之人,恐或有禮煩之嫌矣。臣嘗來往嶺南,略知先輩遺蹟,蓋錦城被禍,在於順興,故當其時傍近郡邑,以禮律身之人,終身自廢,塞北面東者,往往以有。今其子孫,若聞有朝廷曠古之典,靡所不及,則竊恐日後,輦路上言,益增其紛紜矣。如欲施之,不可勝施,臣意則以今此所抄錄者,斷然爲界限宜矣。原任提學金鍾秀,不得獻議雲矣,敢啓。答曰,知道。昔我聖祖之敎,以六臣祠,仍置本陵紅箭門內,猗乎那歟。惟玆議擧配食之典,竊自附仰述之一端。大抵壇腏與庭食,固有間焉,而從與享之則等耳。兩大臣獻議,或曰以簡爲貴,或曰不可勝施,皆出於鄭重,今於取捨之際,當以死於節,而其蹟之着在國乘陵誌者爲歸。如六宗英四懿戚也,三相臣也,三重臣也,兩雲劍也,六臣與六臣父若子中卓爾也,許詡及慥,朴季愚,文敬、文獻之子若孫而尤迥異也,順興府使李甫欽,都鎭撫鄭孝全也。右三十一人,定以配食,祭儀有祝。餘人之事未詳者,坐收司者,更合有商量。別壇之設,大臣言,誠有意見,愍忠諸壇同壝異墠之已事是也。如事未詳者趙遂良等八人,坐收司者金承珪等一百九十人,祭於別壇。噫,拚死奮義,戮力於終事之地,惟嚴戶長一人,忍以不在死節之列,獨漏於配食乎?金文正、宋文正之追躋廟庭,卽援倣之的據。贈參判嚴興道,俾與三十一人位序之次。又若故處士金時習,太學生南孝溫,棄倫而自靖,潔身而不渝,淸標苦守,風勵百世,竝闕於是祠之侑,大是未遑之曠典。兩臣一體附享彰節祠事,令該曹知悉。

○徐瀅修,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壯勇營兵房,竝擬,何如?傳曰,允。

○弘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蔡濟恭,終獻官安春君,贊禮禮曹判書李致中,典祀官奉常正李思祚,陵司令李義福,執禮直閣徐榮輔,執尊兵曹正郞李冕膺,大祝檢校待敎沈象奎,祝史副校理尹光普,齋郞副修撰金熙采,贊者引儀崔慶鎭,贊者兼引儀申大復,謁者引儀尹之衡,謁者假引儀張思恭,贊引兼引儀李厚植,贊引假引儀成殷柱,祭監監察金圭夏,祭監監察丁藎祖。

○辛亥二月二十六日子時,上詣弘陵。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洪載,同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鄭東浚、李晩秀、尹行任,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外,降輿乘駕轎,出敦化門外,駕至黔巖。敎文養曰,軍兵路上留住,則雖大將,不得下馬入軍幕,師律之嚴,本自如是,而今此路邊,多設帳幕,聞是禁衛營所設雲。黔巖歷臨傳敎,旣不頒下,亦無大次排置之事,則大將,焉敢逆料,而依晝停所例,有此軍幕之排布,竝與諸將官軍幕而羅列乎?擧此一事,亦有反隅者。飯果等節,又當如例爲之,自持飯之命,旣有申禁於各司,則獨於禁營,不遵令如此,該營大將,記過,可也。天明,進詣弘陵入齋室,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親押訖。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就版位,行四拜禮訖。詣陵上奉審,上下詢內案,陵司柳謐曰,木候峯矣。仍詣丁字閣東階上,行四拜禮訖,就神位前俯伏,三上香,執酌獻酌,大祝跪讀祝文訖。上還就版位,左議政蔡濟恭,行亞獻禮,安春君,行終獻禮訖。上行四拜禮,仍行望燎訖。命文養書傳敎曰,昌陵當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昌陵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上出紅箭門乘輿,詣昌陵紅箭門外,降輿就版位,行四拜禮訖。命左議政蔡濟恭奉審陵上。上出紅箭門外乘輿,還詣弘陵齋殿。命文養書傳敎曰,今日承旨事,萬萬稽忽,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隨駕。又命書傳敎曰,還宮時,當展拜明陵,以此分付。上具戎服,乘馬詣明陵齋殿,上具翼善冠、淺淡服、烏犀帶,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就版位,行四拜禮訖,詣丁字閣奉審,仍詣陵上奉審。下詢陵寢坐向,陵司對曰,乙坐申向矣。至碑閣下設壇處,上曰,此是因先朝下敎,而築臺封植處乎?陵司仰奏曰,然矣。上曰,向來沙汰處,今則無頉乎?陵司對曰,無頉矣。上出紅箭門外,乘輿詣齋殿。命晩秀書傳敎曰,弘陵陵官,依元陵例施賞,捧傳旨守僕中,有自封陵時至今隨行者,帖加成給,其餘守僕,令該曹從優施賞,守護軍考例施賞。明陵陵官,依昨年穆陵例施賞,守僕、守護軍,亦準此擧行。昌陵陵官,上弦弓一張賜給,守僕木一疋,守護軍布一疋賜給。局內諸陵墓守僕等,各布一疋賜給事,分付該曹。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馳詣局內諸陵,奉審以來。又命書傳敎曰,自弘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軍士房。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申大謙,禁軍別將仍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承旨,先隨駕後謝恩。晩秀曰,今日擧動時,進鞭差備,不可不備,司僕正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以隨駕人中差出,可也。出擧條上具戎服,秉馬至陽鐵坪,各營大將,具甲冑跪迎。上入幕次,具甲冑陞座。兵曹判書金文淳,跪啓稟小開門。兵判先行參現禮訖。陞壇升旗節次,竝命權除。本營兵房、各營大將、禁軍別將、京畿監司、開城留守,由轅門趨入,以次參現。禁衛大將金持默,守禦使鄭昌順,開城留守具庠,軍禮時失措,宣傳官竝稟記過,命禁將、松留拿入。拿入訖,命宣傳官,傳下敎於持默曰,朝者已有下敎,而軍兵路上留住,則大將以下,不得下馬,軍法則然,而獨禁營,何爲而路傍左右,羅列帳幕乎?歷臨下敎,初不頒下,大次亦不設置,則汝乃臆料,而有此壞了師律之擧,已萬萬可駭。且自持飯之令,不啻申明,況黔嚴,卽是歷路,而與陵所有異,則飯果,尤不當擧論。且水剌間,亦不依例備來,非但爲省弊,亦出於與士卒同甘苦之意,則禁營飯果,獨如例爲之。汝之地處果何如,而他營各司所不爲之事,然難爲之,汝罪當何居?持默曰,犯此死罪,無辭,仰達矣。上命宣傳官傳下敎曰,事當決棍,而以年近七十之故,姑爲參酌,此後則毋敢如是,可也。仍命拿出。命宣傳官傳下敎於庠曰,軍禮何等重大,而汝之軍禮,全不成樣,豈有如許紀律乎?庠曰,專昧軍禮,有此失措,更無可達之事矣。命宣傳官傳下敎曰,與武臣有異,故姑爲分揀,後勿如是,可也。仍命拿出。命高陽郡守拿入,命宣傳官傳下敎曰,幸行時,雖有民人擊錚上言之擧,而俄於路邊,或有自山下來而鳴金者,或有駕前稱冤者,極其紛紜,豈有如許民習如許紀綱乎?民習雖難一朝丕變,而本邑將吏之擧行,極爲駭然。汝以地方官,常時若申飭,則豈如是乎?思義曰,身爲地方官,莫能察飭,死有餘罪矣。命宣傳官傳下敎曰,事當重勘,而今日,旣是陵寢展拜歸路,故十分參酌,此後惕念擧行,可也。仍命拿出。命晩秀書傳敎曰,京外動駕時,先後廂軍兵,若有路上留住之命,則將臣以下,毋得下馬,此流來紀律則然。今日黔巖碑閣所,果有留待天明之意,而傳敎初不頒示,轎駕亦未臨至,獨禁營之多張帳幕諸具,塡咽於輦路之側,此已前所未聞之擧。各司盤果之禁,今行不惟申嚴,況閣所歷臨,不過暫時,自上若設水剌間,則或慮諸臣之效尤,一倂除之,竝與歷臨待天明之敎而不爲知委,則獨禁將一人,以碑閣所飯供,如例徵出於該營,因設帳幕事。此事又現發自首,豈不萬萬駭然乎?他營之所不爲,以禁將地處,乃敢犯科,決不可尋常處分。禁衛大將金持默削職。仍命書榻敎曰,禁衛大將出代間,摠戎使徐有大兼察兼佩,牌招聽傳敎。上入小次,改具軍服,兵判及兵營大將解甲,以軍服參現。回信地,放信砲一聲訖。本營及訓局、禁營、龍虎營招搖旗一麾,各營將臣,馳赴壇下。訓將以手旗,號令該營各哨方陣成陣後,以馬兵,追擊步軍陣。禁將以手旗,號令各哨方陣。本營兵房以手旗,號令本營成方陣,善騎隊步軍陣後,行別成鶴翼陣。禁軍別將以手旗,號令該陣成方陣後,各營招搖旗一麾,馳赴各回信地,放信砲一聲訖。命諸司預備。上乘馬,由崇禮門,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聖泰坐直。右副承旨趙鎭宅坐直。同副承旨李百亨。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鎭宅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李顯道、權儐,持平姜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擧動纔過,後日次爲之。

○傳於李百亨曰,下直閫帥、守令留待。

○傳於朴聖泰曰,下直閫帥、守令入侍。

○備忘記,忠淸水使金明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洪文泳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禮曹判書入待。

○傳於李百亨曰,漢城判尹推考,當該承旨,亦爲推考。

○傳於朴聖泰曰,御前吹打,依例施賞。

○傳於李晩秀曰,以祭物精備,前此申飭,不啻屢次,每當命官行祀,非徒有如不祭之歎。以祭物一事,不敢放忽,近來至有別差久任郞,句管檢飭定式,意謂或有一分實效,今見餕餘各品,昨日昌陵造果,全不致敬,無油蜜意思。幸行時攝行祭享,怠忽若此,忌辰時日之享,其不能成樣可知。昌陵進去典祀官,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重繩,熟手,亦令刑曹,今日內各別痛治,照律草記。設置提調,此等事不職乃爾,當該提調,爲先遞差。久任郞廳差出之意,果安在哉?當該判官,施以削版之典。令禮曹,下帖各陵園墓官員處,此後祭物熟設時,寢郞與典祀官,眼同檢察,若有不勤者,枚報本曹,隨卽草記。如是而一或不勤,典祀官寢郞,當同罪,以此各別嚴飭,俾各書揭齋壁,常目惕念。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韓光植,副校理朴基正,修撰尹致性落點。

○以校理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鎭宅曰,只推。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百亨曰,仍。

○趙鎭宅,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兪彥鎬,自庚戌七月至今二月,合八朔祿俸,終不領受,來三月朔祿牌,亦不出給雲,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可也。

○朴聖泰,以備邊司言啓曰,禁衛大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爰據已例,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壯勇營言啓曰,今番陵幸時,本營隨駕將校、軍兵乾犒饋,依定式,抄出未經顯隆園行幸時隨駕之類,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參陣軍法去就,關係何如,而昨日幸行時,哨官洪範源,率領軍卒之中間落後者,初不能檢束,任其行止,末乃竝其傳報而闕之,事關師律,不可仍置。洪範源哨官之任汰去,以爲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奪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本綿各二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本廳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刑曹言啓曰,昌陵造果,全不致敬,幸行時攝行祭享,怠忽若此,忌辰時日之享,不能成樣可知,熟手令刑曹各別痛治,照律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昌陵進去熟手金聖大、吉龍得、金快等,爲先嚴杖五十度後,取見律文,則《大典通編祭禮條》有曰,祭物未潔精者,依一座全缺律,《大明律祭享條》有曰,一座全缺者,杖一百,供捧御用,加二等。依此律,金聖大、吉龍得、金快等,杖一百,罪加二等,各決杖七十後,金聖大忠淸道黃澗縣,吉龍得黃海道康翎縣,金快江原道平昌縣,徒一年半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定配分揀,明日坐起時,除尋常,更加各別箇箇考察,嚴杖放送,可也。

○戶曹判書趙鼎鎭疏曰,伏以仙寢祗拜,聖慕追伸,天氣淸和,鑾蹕穩旋,歡忭之忱,曷有其極?仍念臣姿性拙劣,如識昏憒,無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雨露之澤,先沾枯荄,父母之慈,偏護迷子,拯濟於顚沛之餘,拔擢於人望之外,洪恩異渥,皆出造化,華貫顯秩,無不兜攬。前後踐歷,孰非僥濫,而一切事務,尤著蒙昧。迺者度支新命,忽及於千萬意慮之所不到,自叨誤恩,今已四日,精爽震越,夢寐驚悸,不識則哲之明,何取於臣,而濫資屬耳?重任旋授,私心惶恧,雖不足言,公器愛惜,豈容如是?噫,一國財賦,專管於大農,而量支用於出入,斟損益於上下者,惟係有司之得人,而若臣者,倥倥沒省覺之一措大耳,居家契活,尙未料理。況此掌國計而理民財者,何等要務,而乃於才望非乏之中,畀之愚魯無似之賤,聖朝官人,無所難愼,此臣所以揣才量分,不敢爲承當之計者也。聞命之初,幸行隔日,呼籲路阻,陪扈義重,冒沒乍膺,恬若固有,循墻之辭,有愧古人,吹竽之濫,多畏公議,臣之一身,非臣自有,夷險燥濕,惟盡分是思,而至於見職,則苟無幹當之才,必犯孤負之科,此不可以趨走爲恭,亦不可以殫竭爲禮者也。惟我聖上,生成之庇覆之拂拭之陶鎔之,俾臣而得至於今,今乃強之以莫可堪之責,終至於不勝任之悔,則仰累聖簡,重添臣罪,區區必辭之情,不待由中之言,庶蒙體下之恩,玆敢披瀝肝血,冒煩文字。伏乞聖慈,諒臣所辭之非出例讓,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遞,以幸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成成種仁疏曰,伏以仙寢展禮,聖慕克伸,吉日回鑾,玉體彌康,中外歡忭,曷有其極?臣於日昨,伏見莊陵配食諸臣擧條下者,實是累百年初有之盛典也。千秋之冤鬱畢伸,萬世之風聲永樹,忠魂毅魄,依歸有所,芬苾焄蒿,感應靡忒,環東土各具彝性者,莫不咨嗟感激,歡欣聳動,咸仰我殿下追述先志表章遺烈,殆無餘憾,有辭窮宙,而第臣有區區抑鬱痛迫者。臣之十二代祖校理臣熺,卽忠文公三問之從叔,而靖肅公聃壽之父也。嘗與三問,同直集賢,協輔王室,以死生不易其心相勉。逮丙子三問等死,同入鞫庭,受刑十次,閉口不言,棘置嶺海,收孥籍産,竟以忠憤沒。此非但臣家相傳之說,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所撰墓表,可據而知也。臣祖之於六臣,生死雖不同,其畢義盡節,矢死靡悔,實無間然。特以當世畏約,揄揚無路,後代寢遠,事蹟不章。此臣平日之所嘗隱痛含冤者,而何幸近日寵典,適會千載一時,竊以爲臣祖危忠苦節,同被曠世之恩錄,今此啓下節目,一依館閣博考,擧蒙侑食之典,而獨臣之祖熺,以抄啓中人,未得與焉。臣徊徨掩抑,不知所出。噫,人於其先,孰不有顯揚之心,而苟無可顯之實而強欲鋪張,則非但自歸於罔上之科,抑亦難免乎負先之罪。苟有可顯之實而嫌於自暴,泯默不言,則豈特在其身爲不肖,亦當爲聖朝之一欠典,然則臣之此言,蓋不惟一家之私而已。顧今成命已下,盛儀將擧,如失此會,更待何時?玆敢冒萬死,疾聲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使臣祖臣熺之忠節,得以免永世湮沒之地,而若臣猥越之罪,亦令攸司,嚴加勘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之十二代祖故校理成熺,卓然孤忠,無愧於殉身諸人。況子有聃壽,名列於生六臣,是壇是享,夫孰曰汰哉?不待爾言,斟酌於去就久矣。然嚴戶長一人外,如生六臣姓名之塗人耳目者,監察鄭保,校理權節,副提學曺尙治,贈軍資正禿同、尹生,判中樞奇虔,監察柳自湄,禮曹正郞尹潓,校理具人文,巡撫使宋侃及爾之先祖熺及炤,俱合於配侑,而欲從謹嚴之體,除非死於事,一例屬之難愼之科。此意,爾不可不知矣。

○辛亥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禮曹判書,下直閫帥、守令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百亨,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禮曹判書李致中,忠淸水使金明遇,咸陽郡守尹光碩,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洪載偕入進伏。上命晩秀,書御製莊陵盡節人壇祭祭文訖。晩秀曰,弘陵陵官,依元陵例施賞,明陵陵官,依穆陵、崇陵例施賞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昨年元陵、穆陵別檢、參奉陞六事承傳,崇陵陵官,各加一資,弘陵參奉,當以陞六捧傳旨,而弘陵令及明陵別檢、參奉,則眩於擧行,敢此仰達矣。上曰,弘陵令李義福,今番擧行之勤幹外,年前初除守令時公罪,尙今思之,守令待窠調用,明陵陵官,以陞敍捧傳旨,可也。出擧條上曰,禮判進前,可也。致中進伏。上曰,卿今日當宿何處耶?致中曰,今日當抵慶安驛矣。上曰,寒食餘日無多,下去時則必須趲程作行,而回還時,則何必忙迫上來也?又敎曰,今則便是草創,凡事皆當義起,設壇則從左從右之間,必因其地形而爲之。行祭之時,務盡精潔,無或有欠精之事,陵享時,卿旣下往,自當爲獻官,至於壇祭,則以本府使,爲獻官,好矣。上曰,左承旨與禮房承旨,同詣香室,正書祭文,仍爲傳香,可也。命禮判先退。上曰,閫帥、守令,以次進前,可也。明遇進奏職姓名。上曰,須竭力善爲,可也。光碩進奏職姓名。上曰,爾之畿邑治績,曾已稔聞。咸陽可謂弊局,前倅時,雖不無釐正之事,而此後則專在於善後之道,須體此意,務爲善治,可也。命宣諭訖,命閫帥、守令先退。命書傳敎曰,承旨之除非入侍命下,擧動時初嚴後詣閤,則毋得擅出院中一步地,卽銀臺不易之古規。昨日初嚴未下之前,謂以閤外近處待令,忽地上來,此似微事,其爲壞損古規,關係後弊,亦不可以一時做錯論。聞是柳文養所爲雲,當該承旨柳文養罷職。殆若徒仰指揮,莫敢違越者然,在院承旨事,可謂將無。同其時在院承旨,一竝遞差。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及未肅拜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文泳坐直。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朴聖泰。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金文淳,左承旨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聖泰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百亨啓曰,摠戎使徐有大,以兼察禁衛大將,明日本營習陣出去矣。摠戎使所授密符,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於李百亨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文泳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勉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文泳曰,都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謝恩使一行,本月二十三日回到柵內事,傳於洪文泳曰,近來撥路,雖曰稽忽,使臣出柵狀啓封發,過五日始入啓,極爲駭然。當該府尹,爲先推考,其沿路遲滯委折,令廟堂査問,草記論勘。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祖源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百亨進。以李勉兢爲右承旨,鄭益祚爲兵曹參知,徐浩修爲奉常提調,朴吉源爲判官,朴宗京爲明陵別檢,李儀亨爲弘陵參奉,趙齊峻爲長鬐縣監。弘陵參奉李儀亨,思陵參奉韓允鎭相換。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鄭益祚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鎭宅進。以安春君彬ggg爲副摠管,李鎭復爲曹司衛將,朴世孝爲部將,吳性寬爲大峴別將,副護軍申大謙,副司直趙尙鎭、李祖承、徐瀅修、李洪載、洪義榮、成德雨、鄭萬始,副司果沈能翼、南達孫、柳儘竝單付,都摠管單安春君彬ggg。

○洪文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韓光植,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聖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諸執事,無以分排,刑官及司饔院官員,依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觀察使封進,今二月令宗廟薦新生松魚來到,而奉常寺提調,有闕未差,臣東晩進詣看品,則聞有色變體傷,故元數中擇其生新。雖已薦享,莫重薦新之物,致有此不勤之弊,道臣及當該封進官,所當重勘,而此與退封有異,竝爲推考,此後則復勿如是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聖泰,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書吏丁文九,決棍五度放送,金守精決棍五度後,本曹使令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兵曹言啓曰,傳敎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謝恩使一行,本月二十三日回到柵內事,傳曰,近來撥路,雖曰稽忽,使臣出柵狀啓封發,過五日始入啓,極爲駭然。當該府尹,爲先推考,其沿路遲滯委折,令廟堂査問草記論勘事,命下矣。義州陪持申宗秀,自本司,査問其遲滯委折,則所供內,以爲今月二十四日戌時量,自本府離發,二十六日夜,到洞仙嶺,落馬致傷,二十七日早朝,僅到瑞興撥所替傳雲。以程途計之,替傳以後,別無稽傳之罪,則陪持之以離發後三日始到平壤,極爲稽緩,其在徵後之道,不可仍置,分付兵曹,從重決棍。該府尹之平日不能嚴束,固不可無責,雖以道臣言之,陪持之離義州三日始到營門,看得尋常,不爲致察,亦極未安。平安監司沈頤之推考,義州府尹徐邁修,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陪持自本司棍治,而分付兵曹,沿路査實一款,置之,可也。

○朴聖泰,以兵曹言啓曰,義州陪持決棍事,命下矣。卽當擧行,而陪持不爲來待,故査問撥站,則陪持到平山,因病落留,狀啓則撥軍次次替傳以來雲,而開城經歷報留守辭緣,一如撥軍所告。今方知委畿營,落留陪持,使之星火捉送,待其入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然則決棍分揀。平山以後遲滯撥將,令各該道伯,査實報來後,與監司草記論勘,可也。

○朴聖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弘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廳犒饋,以乾物分給,而其中園所幸行時,已受之類,依定式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大平館契居良人朴東源,今月二十六日,所居門前,得五六朔許遺棄女兒,欲爲收養,以同里居良女鄭召史,定爲乳母,而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今二十七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平山等邑幼學成德文等上言回啓云云。竝願蒙加資之典亦爲白有臥乎所,士庶年八十者,昨年旣有特敎,竝施加資,則道臣之不爲抄啓,必有委折,令各道道臣,更爲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令京兆,今日內詳考京籍,如果三式無差,竝只依願施行,卽爲草記事,分付,待批下,仍卽口傳下批,使渠輩,歸傳敎旨於老人,俾知同慶之意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平山幼學李養吾上言回啓云云。長城守儼,似當施以復官之典,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己卯名賢中詩山正、嵩善正、江寧副正與長城守,齊稱當時,而追復之擧,獨不及於長城,甚是欠事,卽爲依願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單子,堂下武臣朔試射設行事,判付啓,月初旣行試射兺除良,苟欲鎭長,復舊遵行,則不必今晦行今朔之射,來初又行來朔之射。此次試射段,置之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東部居良人金億萬上言回啓云云。年歲雖隔八十,從軍有違定式,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七十猶稱古來稀,況八十乎?從軍年限,不及法典,爲幾歲是隱喩,詳問該營,待年案屬,如在戊申從征之前,特爲依願許施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士人李重赫輩之作弊民間,嚴覈決處,高壽完等段,謂有可冤之端,不呈法司,冒犯瀆擾,亦極無嚴。狀頭考律勘處,何如?判付啓,其時處分,卿曹司律官、書吏輩,多善忘之症,不能記有提醒,使卿等如是草草跋辭乎?此啓目勿施,此後更以此事,有其民稱冤之端,卿等重勘除良,擧行之曹屬,竝以各別重治,以此知悉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吳千業,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禁,朝令何如,則今番擊錚,無非此事,禁令之解弛,姑無論,生民之困苦,推此可知。令新伯,下去後各別詳査,所謂行惡之兩班,嚴刑定配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金召史,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禁,朝令何如,則今番擊錚,無非此事,禁令之解弛,姑無論,生民之困苦,推可知。令道伯親執詳查,所謂行惡者,眞有所犯,卽爲嚴刑定配後,形止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朴大彥,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該道卽爲決處,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張楚君,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查實卽爲決給,俾無失所號冤之弊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李祥雲,依先朝受敎,卽爲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禁,朝令何如,則今番擊錚,無非此事,禁令之解弛,姑無論,生民之困苦,推可知。令道伯親執詳査,所謂行惡者,眞有所犯,卽爲嚴刑定配後,形止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崔蒊岩回,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禁,朝令何如,則今番擊錚,無非此事,禁今之解弛,姑無論,生民之困苦,推可知。令新伯,下去後各別詳査,所謂行惡之兩班,嚴刑定配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東部幼學趙洛源上言回啓云云。事係四件,則亦有參恕之道。更令道臣,依前判付辭意,嚴督掘移,俾無日後更煩天聽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幺麽山地事處分之後,致有此再籲之擧,法綱所在,萬萬駭然,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更或依違時日,當該地方官,先罷後拿,以懲近來肉食守令吞吐之弊習事,嚴飭該道爲良如敎。

○大司憲趙宗鉉,應敎李太亨,持平姜文會,獻納申大尹,校理朴奎淳,副校理尹光普,正言玄重祚,修撰尹致性、李晴,副修撰李義鳳、金熙采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二十五字刀割答曰,不允。七字刀割

○大司憲趙宗鉉,持平姜文會,獻納申大尹,正言玄重祚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跡gg趾g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持平姜文會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獻納申大尹,正言玄重祚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bb奴b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祗謁陵寢,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萬康,伏不勝頌祝,歡忭之至。昨伏見傳敎下者,以昌陵祭物之不能致敬精備,責敎至嚴,提擧、郞官,俱被譴勘,而臣獨倖逭,惶隕悚蹙,罔知措躬之所。伏念陵享祭物,事體至重。況以我聖上明禋之誠,洞屬警飭,靡不庸極,而臣職忝都提擧之任,上不能對揚,下不能董察,致有此享品不謹之擧,苟究其由,莫非臣屍素之罪也。臣衰病癃痼,神精昏霿,一寺事務,無巨無細而全未檢飭,都屬瘝曠,居常懍惕,若隕淵谷。至於今日而溺職之狀,尤益彰著。若論怠忽之罪,則臣實爲首,而以忝居大官之列,獨免勘罰,萬萬慙悚,無地自容。玆敢不避煩瀆,冒死首實。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一體嚴勘,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過矣。卿其安心,勿辭愼攝。仍傳於洪文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沈頤之疏曰,伏以三陽泰開,百祿鼎來,方社夙祈,已占屢豐之上瑞,園寢祗謁,克伸無窮之聖孝,鑾蹕穩旋,玉體萬康伏祝,元子宮寶齡添籌,尺衣漸長,此正吾東萬億年無壃之休,臣與一方黎元,誠不勝延頸攢祝之至。仍念臣之冒居重寄,今已帀歲於玆矣。倚毗之隆眷,未酬絲毫,昏憒之罪戾,徒積丘山,兼以疾病之危厲,情理之悲苦,而至今蹲滯,迷不知處,是豈臣一分可強而然哉?秪緣天地難報之德,銘結心肺,河海莫量之恩,淪浹肥髓,不暇自量,未敢自恤,少效殫竭,期以磨放故耳,區區此心,庶幾天日之照燭矣。臨遣之日,敎諭諄諄,不啻若慈父之於迷子,而其奈下愚之性,觸事迷鈍,許多民瘼,無一釐救,尋常簿書,亦多顚錯,一年居職,無往非罪,惟殿下庇覆涵貸之渥,愈往愈摯,前後不敢當之恩言,屢降於絲綸之間,如臣所被,求諸今古人臣,更無倫比。又況昨歲大賑,百萬生靈之回丘壑奠袵席,何莫非我聖上喣噓慈育之至恩盛德,而臣之無狀,猶不能對揚德意之萬一,則誅罰宜降,渥恩反加,奬以隆旨,侈以寵錫,前後眷渥,迥出常格之外,至今追惟,惶隕愧懍,益不知死所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有也。平日所自矢者,惟有一死,以之盡瘁而後已,臣之病狀,或因一時所祟,可期旬月是瘳,則顧何敢爲章皇瀆擾,圖占便宜之計哉?臣稟質脆弱,自少善病,間又重患痰癖,轉成痎瘧,每當春夏如期輒發,昨夏重病,幾殊僅甦,種種餘症,迄今未已。形骸漸鑠,精力益耗,事務到手,省覺或迷,簿牒堆案,忘失居多,自知過福爲災,理必無幸。早宜缷解重擔,及今調息,或可得尋生路,惟此一念,如縛求解,而僭猥是懼,尙不得仰首哀鳴。且値行部之時,不敢養痾深伏,力疾驅策,僅行十數邑而止,日昨歸伏官次,而行役之餘,又當節換,宿症闖劇,新恙添頓,見今落席㱡㱡,便成癃廢,臣之筋力報效之計,至此而無其路矣。臣若貪戀祿位,怵畏義分,抵死冒據,不卽陳籲,竟致縷命難保,重任瘝曠,仰貽九重西顧之憂,則其罪又萬死有餘,而亦非所以卒承生成之澤也。至若臣情私萬萬悲迫,不忍時日按住者,懼在猥越,不敢縷陳,只將目下賤疾難醫之狀,瀝盡肝血,仰干宸嚴。伏乞聖慈,特垂哀憐,極遞臣藩宣之職,重勘臣煩瀆之罪,俾得以及時治療,獲延殘喘,則此實天地父母終始全保之至恩洪私也。疾痛之極,言不知裁,尤增死罪,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受任已閱歲,克副委畀之本意,使墨倅屛息,民食均峙,比昨年以前,有刮目之效乎?然則念卿情事之難過,使卽還涉浿水,反面於殿陛,而萬一有未盡條件之有歉於方寸者,卿不敢言歸,朝廷亦何可曲加體諒乎?卿之歸期遲速,惟係修擧之如何,予深居九重,何以知半千里外事乎?其間實效,卿須先從上項數者,具由的確馳啓。

○辛亥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趙鎭宅進伏。命讀公事,判付訖。命百亨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草記請踏啓字,則啓目,將又請安御寶乎?雖因生疎之致,右位若能申飭,豈有是也?身爲一院之長,難免其咎,都承旨則同副鍊達間,無敢出直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有國所重,祀典是也。儀不及物,猶有斁思之歎,竝典物品措備,不能致精,則其爲悚然當如何?典祀官,專管熟設之事,此任每若擇其人,豈有欠精之弊乎?近來京祭享,則久任定窠之後,雖不無其效,陵祭享,則未通淸西北文官聞見不廣之人,苟然差送,此規不改,莫重祀典,難責檢飭之效。且今冷節不遠,自此爲始,各陵園典祀官,皆以三司塡差事定式,雖於未通淸中京華有地處氣力者,亦不必拘此不差,竝以此意,申飭銓曹。如是下敎,苟或稽忽,該房隨卽察推事,載之院中故事,俾知重祀典之意。又命書傳敎曰,苟有特敎,則送人鳳城,猶有其例。昨年前灣尹李頤祥在任也,有似此狀啓,其時以擧職嘉奬之者,事面異於今番也。今番則彼中恩禮甚盛,特遣史官,勞來使行,出於使彼人亦知我國接待使臣之意也。灣尹之蹈襲前令尹事爲,乃敢無難謄呈前狀。若此則灣府開刊此狀一本,若當回還使行,有到柵別諭之命,則印紙上送,爲省事除弊之方。事之率爾,孰甚於此?況邊臣體貌自別,則朝令之下,豈可如是乎?道伯之無一言留難,反以史官之行,指揮進退者,擅便亦莫甚焉。當該道臣及府尹,爲先從重推考,仍令廟堂,嚴關責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文泳坐直。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朴聖泰坐直。右副承旨趙鎭宅。同副承旨李百亨。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毅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聖泰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臺啓未承批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聖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晩秀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文泳,以吏曹言啓曰,因各人等上言,本曹回啓判付內,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令京兆,今日內詳考京籍,如果三式無差,竝只依願施行,卽爲草記事,分付,待下批仍卽口傳下批,使渠輩,歸傳敎旨於老人,俾知同慶之意事,命下矣。卽接漢城府三式年考出移文,則抱川居良人金淡,年八十二庚寅生,中和居幼學金泰仁,年九十一辛巳生,咸安居幼學趙景椱,年八十七乙酉生,寶城居幼學沈廷武,年八十九癸未生,淮陽居嘉善吳春男,年八十九癸未生,春川居折衝金泰柱,年八十一辛卯生,竝的實雲,依判付,依願施行。而平山幼學成德文,溯考屢式,元無入接處雲,不得許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成德文,問於本道,使卽狀聞後稟處,可也。

○洪文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令所報,則今寒食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參奉李儀亨,方在忠淸道忠州地雲。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在外參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上來間,假官差出,可也。

○朴聖泰,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今番幸行還宮時,一廳齊到祗迎所矣。武兼李榮夏,以罰番事,發怒於武兼權宜一,悖說慘辱,無所不至,而畢竟成班列立之處,拳毆足蹴,罔有紀極雲。渠雖無識武夫,名係朝籍,成班處所,作此至駭至悖,前所未有之擧,如此之類,不可置之衣冠之列,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何必拿處於王府乎?卿於朔試射日諸武士所見處,各別嚴棍,可也。

○朴聖泰,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左司前哨軍兵,今已準二朔立番,來三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蔡濟恭,行司直鄭昌順,兵曹判書金文淳,戶曹判書趙鼎鎭,刑曹判書權𫀤,開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趙心泰,副校理尹光普,修撰尹致性,獻納申大尹,特平姜文會,正言玄重祚,左副承旨朴聖泰,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毅遠,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毅遠承命出傳,左承旨李晩秀進伏。濟恭曰,仙寢祗謁,鑾輿穩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望雨之際,幸得喜雨,或慮其未周洽矣。今日見之,則路頗泥濘,春雨止此足矣,牟麥必當顯勝矣。上曰,眞可謂好雨知時,潤物無聲,而麥農庶可慰滿,至於蔬菜,亦必靑茁矣。濟恭曰,然矣。上曰,日前萬頃人擊錚事,卿知之乎?濟恭曰,臣於陪班聞之矣。上曰,判尹,以無知一樵童虛謊之說,入來政院,至於微稟,豈不可怪乎?近來人少有事端,必輒謊張如此,誠可悶矣。聞承旨言,判尹議於卿,而入來微稟雲,果然乎?濟恭曰,臣則未嘗使之入稟,而其日判尹,來見臣,謂將入稟,臣不能挽止矣。上曰,本事則渠之六寸,欲逞憾於還上檢督,書給原情,使之上來投呈,而所謂原情,語無倫脊雲。以還穀侵徵之事,至有此等之事,民習誠可痛惡,而此漢則不過聽其六寸之指揮,不足深誅矣。濟恭曰,厥漢則全無知覺,書中何語,亦似不知,而其六寸則不可不痛治矣。上曰,厥漢,已令移送畿營,嚴刑後下送本道,使道伯勘處矣。濟恭曰,此亦出於近來鄕民輩無難上言之弊矣。以臣所見聞言之,昔則動駕時,或有擊錚人,則人皆驚問何事矣,近日則擊錚輒多,聞者視若尋常。今番幸行時擊錚,至於二十八人云,園寢回鑾,不過一朔,而又若是夥多,實關紀綱,豈不可悶乎?上曰,不但路傍擊錚,亦有自山下來鳴錚不止者,甚至於直進駕前,稱有可達之辭雲,寧有是耶?今番之止於二十八人,卽高陽倅,拿入嚴飭後,稍減其數而然也。濟恭曰,上言則或自政院拔之,故近則雖非四件事,皆欲擊錚雲矣。上曰,今番上言,亦無非猥濫,啓下者幾張乎?晩秀曰,七十一張內,四十張,下各該司,二十八張,以猥濫拔之矣。上曰,凡民有冤,許令訴告,設擊錚上言之法,法意豈不美好,而俗習不古,堂陛漸夷,近日痼弊中,不可不釐正者,擊錚上言之猥越也。全然防塞,雖近於因噎廢食,若其禁止之方,亦豈無其道乎?此後擊錚,城內則通衢大路外,如街巷橋溝,一竝嚴禁,設或冒禁,除非特敎,切勿出付該曹事定式。通衢大路,自有兩營留陣,雖權除之時,足可禁戢矣。至於城外則擊錚與上言之猥濫屑越者,雖屬四件內事,不待處決,無端以一事再呈者,該房勿爲抄啓,試曹勿爲捧供,甚者,竝付該道科罪,京居人,令攸司勘治事,分付,定式施行,可也。文淳曰,然則恐擊錚上言者,全向通衢矣。上曰,宜開一條路,竝與通衢而防塞,則亦非通下情之道矣。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此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也。以爲假率軍官,已有前道臣增額減錢之論,而亦不無相礙之端。苟欲增額,則疊役更起,又生一弊。番假率給代者五百二十八名,減番三分之一,則雇番之錢,亦隨而減,各庫所付九百二十四名,雖減五錢,不必給代,排朔所付六千五百二十八名,竝減五錢,則三衙門排朔欠縮,爲三千二百六十四兩,而本府則邑力稍裕,一年五百金見縮,無甚利害。至於中營則一年三百餘兩見減,實難成樣,故自臣營,拮据給代計料,而臣於營下場市聚會之日,曉諭軍民,以本營軍伍中哨官、把摠、倉監,許畀假率,雖千別將,如有可堪者,次次陞遷,一經首任,雖係軍案,除其番錢,則頗有聳動之意,而闕額千餘名,旬月之內,無撓充定,侵徵之弊,庶幾可息。臣營纔已釐正,南兵營亦以爲例,道內各邑,不待申令,必當矯革爲辭矣,北路假率,民弊滋甚,矯救沒策。道臣請於年例所捧一兩五錢之中,減其五錢,其損上益下,良足可喜。況諸般區處,已有定規,依狀辭施行之意,分付南北兵營及道內州郡,亦必檢飭,務除宿弊,無使一民或有向隅之歎事,亦爲申飭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也。以爲放債收息之規,其來已久。本錢爲三萬九百餘兩,每年利錢八千二百兩零,分排於軍需等各庫,爲支用之資,而法久弊生,民不聊生,以本計息,則遠者爲百倍,近者亦不下數十倍。臣於待罪嶺藩時,亦有債弊,旣捐數萬斛耗條,給代彌縫,而北道穀簿,比諸嶺南,多寡懸殊,每年加分耗中折米三千石,自今年許畀臣營,則量宜塡補,以祛積痼倒懸之弊。而債本之散在民間者,覈其貧富,富則收之,貧則減之,流亡絶戶蕩減,所收數爻,付之本營賑庫,以擬備荒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無論營邑,債放則弊隨,事勢之所不免。今此狀辭,說盡債民至苦之狀,其所顚連,如在目前,如有拯溺之術,何可晷刻玩愒乎?但其救弊,以加分耗折米三千石爲請,加分之硬定石數,本非美事,或當豐歲,民不願加受,而以其加耗之有定限,官不得不加給,則債錢之人,雖或除弊,受還之民,獨不生弊乎?且挽近以來京外之欲除民弊者,輒以加分耗給代爲言,臣則或慮其除一弊而又生一弊,申飭道臣,更爲思量,從他條如得好策,追後論理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北營以邊門重地,錢貨之儲置,實是緩急之需,而今欲貿穀,嗣歲備豫,則或似有理矣。觀乎此狀,則又欲以還耗,爲蕩債之給代,一邊以錢而貿穀,一邊以穀而作錢,未知便否之如何。且嶺營、完營、平閫皆蕩債,北營又以債弊爲言,當初放債,卽道帥臣之私事,而弊生後,輒請朝家區劃,豈不大損國體乎?然民弊旣雲如此,依卿言關問好矣。濟恭曰,嶺南之架山山城,其緩急可恃,卽一路之最,故積置錢穀,道臣親自句檢,法意豈徒然哉?近見架山錢穀文書,所置錢貨,初爲二十一萬餘兩,而直以各人等貸下未捧行行懸錄者,不啻爲累萬兩,見今庫儲,無一餘存。凡庫貨之監色輩鼠竊狗偸,容或有之,而稱以各人貸下,則其非監色偸竊可知。此不過前後道臣,有拘於守令之勢力顔私,隨所請貸下,任其推託不報,遂至於經歲經年,仍成鬼錄,此是流來弊習。雖非可責於時道臣者,而蓋其不能典守,莫非前後道臣忽於奉公之致,可勝痛歎。平安兵營,纔以軍需錢三四萬兩之入於逋欠,無路徵出,朝家令此後兵使歲備五千兩,以充其數而止,則架山錢,亦軍需也,行於西閫之事,何獨於嶺營,有所持疑乎?自今爲始,分付嶺營,道臣之經秋捧者,每年以五千兩,送置山城,作爲封不動,以其形止,報於本司,以考勤慢之意,永爲定式施行。而上所云各人未捧,亦當有可捧之處,又以每年自備者,鱗次充補,以準當初二十一萬之數,則如是而止,未爲不可。嗣後道臣,又或有拘私散貸之弊,則該道臣,隨所聞筵達重勘,斷不可已,適見嶺營文簿,不勝歎慨,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嘗待罪度支,細究財匱弊源,莫非預下二字爲之祟也。蓋預下,名曰引等,而及到當報之等,必百計圖囑,又受當等所下所謂前日預下,遂作舊遺在,雖載文簿,實則無用,如是之故,各項財用,漸就耗渴,度支如此則惠廳亦可知矣。惠廳、度支,卽朝廷重臣之所主管,而不念國計之重,每有襲謬之擧,事之慨然,莫此爲甚。從今以後,嚴立禁防,無論度支、惠廳,如有預下之事,則廟堂隨聞請勘,以爲警勵之地,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大抵此等事,有司者不敢行其己私,專在於廟堂,廟堂察禁,則有司之臣,自然有畏憚之心故耳。今聞卿言,深得廟堂之體,極是極是。戶、惠廳預下預賣之弊,自此或可少息,而最是托辭均廳之奸弊,雖廟堂,易致見欺,宜從弊竇釐正,先自均貿事,退與該堂相議,嚴立科條,別爲草記定式,可也。出擧條上曰,此等弊瘼之釐革,專係戶、惠堂之得人。惠堂則今不登筵,而戶判則予知其人,雖或才不逮,似無手闊之理矣。曾聞戶郞,善爲雲矣。濟恭曰,進宴時,臣則判堂,而戶判則郞廳矣。其時凡事一委,而皆有條理,亦甚精約,臣則嘗知以可用之人,而戶判則誠得人矣。上曰,然矣。濟恭曰,當此各司經用匱乏之時,下隷之數外加出,其弊不可勝言。近年以來,私勝法弛,凡有權設都監吏隷之任使於前者,堂上拘於顔私,都監臨罷之時,輒皆從自願送付於米布,衙門與各軍門,其數不知爲幾許,則料布之昔無今有者,實爲各衙門一大痼弊。此後則雖設都監事了之日,分處吏隷之規,一倂嚴防。如是定式之後,復若襲謬,則分送與受置之當該堂上,同爲論罪,斷不饒貸,以此出擧條,預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予則曰,各司費用之尾閭,姑無論,以吏隷言之,昔之十人所食者,今則二十人食之。在渠輩,分食豈若都食乎?此後更以移屬之加出二字提說者,與受之堂郞,直以制書有違律論事,分付禁府,使之載錄,可也。出擧條昌順曰,大臣旣以嶺營南倉儲積錢貨之空虛,至請此後道伯定數別備依西閫之例矣,南倉錢年前十萬兩蕩債之擧,實出於軫民隱除痼弊之聖意。自下奉行,固當分其可捧與不可捧者,以爲存減,當初一竝蕩減者,未免混同之歸,而蕩債擧條中,又以每年萬兩式徵捧,限十年滿元數後,永爲蕩滌爲言,則此與白地全減,亦有異矣。今幾十餘年臣在嶺營時,只行一番徵捧,以一萬三千兩之數,記簿而歸,其後屢年,廟堂初不飭捧,道臣亦不關念,置之相忘,已有違於信朝令之意。旣不欲徵捧,則無寧蕩減之爲愈,不然則亦當依初令,逐年分徵,如當初擧條宜矣,不可置於不捧不減之科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當初令甲之每年捧一萬之數,以充元數,今始因重臣所奏而知之矣。定式旣如此,則伊後道臣之置之忘域,慢不擧行,極涉未妥。關問委折於道伯,待報辭上來,更爲從長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前伯旣滿瓜,捧二年條尤無慮,如難捧,雖別備,此道伯時,二萬兩入庫,必無不爲之理,一體關問,可也。出擧條上曰,三南大同駄之止宿水原店事,果何以爲之乎?濟恭曰,姑未決定矣。大抵行旅止宿,元無定處,程道遠近,亦各不同。假使午抵店舍,可以前進而必欲止宿,一定無越,終恐難行之事,以此趑趄,報狀姑未題送矣。上曰,誠心延接,則行旅自當止宿,豈可勒定宿所乎?濟恭曰,至於發關三南,則尤似有弊,如鳥嶺作路之人,皆欲由水原,則板橋店,恐失利,板橋亦南出初站之大店舍也,不可不念矣。上曰,訓將之意,何如?心泰曰,發關三南云云,非謂迂路僻縣之人,皆令勒送水原也。如湖南、湖西諸邑之大同,本多從水原作路,而自振威有二路,程道則無甚遠近,不可不使捨間路而由水原矣。尋常行旅,則勿論止宿與中火,只當各從其願,不可強勸,而至於大同駄,則乃是吏屬領來者,使各該倅,預爲曉飭,使之行過水原,必爲止宿,則恐非甚難之事。且大同布、木,非孤店之所可止,稅接置看守,亦莫如水原。大抵店幕設置之初,不可不另加顧恤,使之奠接,以爲邑治殷富之一助,而行旅延接,若藉數三年官力,則其後店舍漸盛,程道漸熟,當不招而自來矣。上曰,商旅外官行,亦皆越站而去雲,果何故也?心泰曰,臣待罪本邑時見之,則店民之接待,行旅無異他店,而至於官行之不爲止宿,似因誤專誤聞而然矣。上曰,勿論如此如彼,從速善爲決處,俾店民得以奠接也。左相旣築室本土,卽鄕中尊位,時府使,亦當詳密爲之,訓將,毋曰已遞邑倅,凡於水原,視若在任時,與時府使商確,而議決於左相,可也。心泰曰,臣於水原事,豈敢論遞任與否?謹當竭誠講確矣。文淳曰,陵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各該營擧行,乃是法例,而在前御營廳不爲隨駕時,別抄犒饋,自該廳,有難別爲辦備,權付本曹。一自其後,非本廳隨駕,則毋論設犒饋乾犒饋,便成前例,每屬本曹,不但事面之苟艱,實亦意義之不當。此後則依前使本廳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湖西鄭哥山訟事,果孰非孰是耶?刑判旣經道伯,果知之乎?𫀤曰,大體鄭則多族,李則有勢。鄭哥落訟後,兩次私掘,極其悍毒,李則仍復封築,亦甚苟艱,兩隻俱無形,而李哥則買取其外家置塜之地,一洞壑,俱是李哥買得之物,而與鄭哥之墳,爲八十餘步,旣葬之塜,似不可掘矣。上曰,鄭哥果似悍毒矣。李哥之外家誰也,何爲有勢也?𫀤曰,鄭哥不過鄕班,李哥外家,卽權濟應之一家矣。上曰,此山訟,卽三次分付於道臣者,而尙不決處,屢煩登聞,前後道臣事,誠可怪矣。𫀤曰,捕廳罪人,有刑配之命,而此與尋常罪人有異,自臣曹不敢擅便,故敢達矣。上曰,其罪狀,予亦未能記得,而多年滯囚,不必持難,嚴刑三次,絶島爲奴或充軍,可也。庠曰,日前下敎,軫念臣營矯救之方,特命稟處矣。上曰,卿於每筵,輒稱弊瘼,故予於語次偶及之矣,何嘗使卿稟處乎?果有何可稟乎?庠曰,日前擧條姑未下,今則無可稟者矣。上曰,擧條果何事乎?庠曰,豆太耗請得事也。上曰,若得此,則果能使松營復舊乎?庠曰,不敢以復舊,質言仰達,而前所鳩聚者,卽番錢千餘兩,査得錢千餘兩近三千之數,又若得豆太耗作錢放債,則庶可當一隅。上命擧條持入。上曰,臺臣進前,可也。大尹等以次進前。上曰,昨日聞有新啓,是兩司合啓乎?大尹等曰,然矣。上曰,果是何啓也?大尹等曰,卽簡賊孥籍啓辭矣。上曰,昨日傳啓,尙不下批,使臺臣經宿臺廳,今日使之登筵者,予欲有下詢於臺臣故也。勿論在簡與李在簡,苟有可討之罪,則何爲而一向寂然,無人說到在簡二字,到今有何新出之罪案,而發此新啓,其故何也?大尹等曰,昨年孥籍之啓,旣承依啓之聖批,而傳旨久未下,應行之典,尙未擧行矣。日前李運彬疏批,有第二件事不允之敎,前下批旨,便歸勿施,故臣等有此發啓矣。上曰,不允二字若改下,則將停此啓乎?大抵李運彬疏,已萬萬怪駭。前則無一人聲罪在簡,近日以來,或疏或啓,相繼迭發,果是何故也?憲臺則生疎,而獻納則屢經臺職,必當知其委折,詳奏,可也。大尹曰,臣則不入三司,已爲朞年矣。上曰,朞年後除職云云,卽謂予靳點也,予果靳點矣。臺臣姓名,聞之已熟,名曰申大某,則似是士族,而左右東西,不可以士夫待之,予之靳點者卽此也。而敢以朞年後除職等說,肆然奏達於前席,臺臣事,萬萬。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