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五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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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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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斋宿。左承旨李晩秀斋宿。右承旨李义弼斋直。左副承旨洪义荣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敏采斋宿。同副承旨徐美修斋直。注书李海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义弼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义弼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弼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李敏采启曰,汉城府右尹朴祐源,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原单子勿施,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差祭,代以李德铉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㞳为内乘。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弼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今四月初三曰宗庙夏享大祭亲临省牲时,本署提调例为进参,而身病猝重,万无起动之望,入启变通云矣。莫重亲临省牲时,提调不可不备,本署提调有頉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参议李洪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承旨前望,入启未下,而若值承旨不可不备员时,则措语启辞事定式矣。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前望单子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斋宿。

○以工曹坐不坐单子,传于徐美修曰,在外、未肃拜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洪载牌不进,同副承旨徐美修进。以洪义荣为承旨,朴祐源为典牲提调,李百亨为伊川府使,尹坊为工曹判书,洪文泳为工曹参判。赠户参李始郁赠户判例兼,赠左承旨李震华赠户参例兼,庆原令敬贤赠庆原都正,知事李再焕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孟至大病,右副承旨李敏采进。副司直单郑景淳、洪文泳、奇彦鼎、徐迈修、李翼晋。

○以吏曹参议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

○李义弼,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参下都事柳𪶙,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未及上来,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柳𪶙,司宰奉事李镇熙相换。

○李义弼,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四月初二日宗庙举动时,依兵曹节目,斥堠十四处,哨官十四员,出番乡军五十六名,伏兵六处,哨官六员,出番乡军二十四名,并为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初三日还宫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义弼,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上曰,明日亲押处所,以仁政殿月台为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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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随驾宿。左承旨李晩秀随驾宿。右承旨李义弼随驾宿。左副承旨洪义荣随驾直。右副承旨李敏采随驾宿。同副承旨徐美修随驾直。注书李海邻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守宫

○上在宗庙。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仍行省器、省牲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晩秀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今日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掌乐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浩修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司䆃提调李敏辅,掌乐提调柳戆相换。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李殷模、郑华淳、郑亮采、柳询,俱为差祭,今日省记,无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二日卯时,上诣宗庙。亲行夏享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朴祐源,检枝直阁郑东浚,直阁徐荣辅,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肃章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就板位,亲押祝文讫。降自东阶,就板位,祗送香祝。乘舆出仁政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诣宗庙洞口,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诣斋室。改具冕服,诣东神门外。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诣省器位省器。出西门,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诣省器位省器讫。入幕次,改具省牲服,诣省牲位,省牲讫。命斋祝以下诸执事进前。教曰,今此夏享,即予即祚以来,只得再次亲行,所以未能每每躬祼者,盖夏享正值夜短之时,故将事之际,虑或有未尽诚敬之道而然也。曾闻夏享时诸执事,率皆欠伸疲倚,甚至有唤睡之弊云。庙享事体,何等严重,则是岂成说乎?玆以申申饬谕,诸执事以下,其各就次,终日善睡,至于簉班之后,少无懈怠之意,可也。且举行凡节,如或迟缓,难保诚敬之持久不弛,亦必另念,可也。上还诣斋殿。上曰,协律郞及典乐等,持乐章入侍,可也。海邻承命出,与协律郞洪乐恒等,偕入进伏。上曰,夏享夜既极短,行事之时,俾无迟滞之弊,然后可为一分诚敬。迎神、九成,每致迟滞,故其下乐章,亦为自然迟缓,以其迟缓,故或有欠伸疲倚之叹,其为欠敬,莫大于此。尔其知悉,俾无如是之弊。如或太速,则章数易有阙漏之弊,必为不迟不速,从便奏乐,可也。上曰,别云剑李敏辅,检校提学徐浩修入侍。海邻承命出,与之偕入进伏。上教敏辅曰,每位宜有各章,而宣庙以下,只以九成章合奏者,何也?敏辅曰,诚如圣教矣。各位之未有各章,列朝以来,名臣、硕辅,亦有仰请改制,而至今因循,实为阙典。伏愿断自宸衷,亟命改制焉。上曰,列圣朝未遑之典,予何可擅自厘正乎?敏辅等曰,方今圣明在上,治具毕张,当此治成制定之时。谓以列朝未遑,不为及今改制,则何时当为之乎?虽博询廷臣,改制之请,必无异同矣。上曰,大享所用乐章,何等至重,而近来以誊纸用于享所云,传誊之际,安知无错误之叹乎?不可无厘正之道。今以卿等,除乐院提举,须就其《龙飞御天歌》、《乐学轨范》及先朝印本乐章,详细校准,以活字印出,而每章下,必悬注以某朝颂功德之辞为好。若为印刊,则宜定法例,以乐归重为好耶,以乐章归重为好耶?此则在卿等商量之如何,须善为之,可也。上曰,掌乐提调中差祭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行副司直李敏辅所带提调与掌乐院提调,令该曹口传换差。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凡事贸贸,莫重工歌之用于庙社大享乐章,无活印之本,以此誊纸用之,誊置各处享所,亦出于近例云。传誊之际,岂无错误乎?就《龙飞御天歌》、《乐学轨范》及先朝编次印本乐章册子,分类校准,仍以活字印出,藏于享所事,分付乐院。两重臣既听筵教,还宫后即为举行。教浩修曰,故奉朝贺,以龙光、正明合部事,有建白之事,今有文迹乎?浩修曰,臣父于先朝,以此事有所陈请,而毕竟未得施行,故文迹之有无,臣未可知矣。上曰,卿即家庭之学也,须十分善为商量,还宫后即为举行,可也。上曰,庙司率守仆,持笏记入侍。海邻承命出,与庙司李齐渊等偕入进前。命守仆等讲笏记,仍为下询文义,守仆等多不能仰对。上曰,昨冬申饬何如,则全不肄习,今又如此,庙司亦又申饬,则岂可如是?如此之类,不可举行,其中太不可堪者,以他任即为相换,此后各别申饬,可也。仍命诸臣少退,已而,行祭时至,上具冕服,入就板位,礼仪使启请行祀,上行四拜礼。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执瓒灌地,次诣各室如初礼,降复位。荐俎官户曹判书赵鼎镇,进诣各室,以次荐俎讫。上诣各室,行初献礼讫,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蔡济恭,终献官昌城尉黄仁点,以次进诣各室,行亚终献礼,还复位,上行四拜礼,复行四拜礼讫。诣飮福位飮福,仍诣望燎位,燎讫。通礼跪告礼毕,上还诣斋室。命诸臣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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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载。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晩秀,以奎章阁言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晩秀曰,翌日问安,勿为之。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工曹判书尹坊,参判洪文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明浩曰,右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洪载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李东郁为义州府尹。

○洪义荣,以舟桥司言启曰,露梁船舱石筑吉日,今初四日辰时为吉云,当日臣文淳,率都厅朴基丰,别看役丁遇泰,出往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兵曹判书金文淳,以兼带舟桥司堂上,船舱石筑始役次,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此后以兼带舟桥堂上出去,则只令言送政院,微禀,可也。

○徐美修,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义州府尹李东郁,以前任宁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枪剑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别监车道亨、崔硕彬执捉,何以为之?敢启。(曰))传曰,因公干往来,勿论。

○持平郑来百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日昨伏蒙恩除为参誓,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与掌令臣吴泰贤,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当递,而仍值亲享,义重参班,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辛亥四月初三日寅时,上诣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朴祐源,检校直阁郑东浚,直阁徐荣辅,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斋室,乘舆出庙大门,诣乘辇所,降舆乘辇,进发诣敦化门外,命晩秀出标信解严,驾入敦化门、进善门,降辇乘舆,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辛亥四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庆尚前监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庆尚前监司李祖源偕入进伏。上曰,阅岁居外,能得闲养,无事递归,诚多幸矣。道内民情邑弊之有何可达耶?祖源曰,漕仓节目中,各邑船价米之运纳漕仓者,以米应下外,各样杂费之以钱用下者,则为念民人远输之弊。每石代钱,以三两定式收捧,而近年以来,漕邑间或有换贸之弊,民情不无呼冤之端矣。再昨年为始,又自户曹换贸,三千五百石,使之上纳,故自前代捧之三两,则不为许纳,皆以纯米责捧,税米一石之价,歉岁则为七八两,丰年亦不下五六两矣。利害悬殊,民多称冤。今此换贸,虽出于补用经费之意,而非但数既无多,亦恐有伤事面。从今以后,换贸一事,更勿举论,而亦为严饬营邑,毋敢如前袭谬,俾除民弊,实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亦令庙堂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祖源曰,金乌山城修城米耗条二千石,舟桥司役处所用用馀,自今年为始,划付壮勇营事,自舟桥司定夺行会矣。同米时留元数,不过一万九千馀石,而五千六百二十石零则在山仓,一万三千七百四十四石零则在平仓。此非尽分之谷,而且山仓、平仓取耗不一,计其耗条,无以准二千石之数。今若割充本谷,则一年二年,元数渐缩,欲为其全耗取用,移捧平仓,则不但守城残卒,无以聊赖,亦有欠于城饷备虞之道。修城米中山仓所在者,并与元军饷,各谷三千石,依前分留,粜籴于山仓,只以平仓所在者,尽分取耗后,其不足之代,则本道别均米元数为十二万馀石,年例会录,亦为二千馀石,其中一万石,加分取耗,以充上纳元数,似为两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源曰,山郡还多之弊,实为病民之端,而何幸朝家?特下矫救之策。昨年以后移转移贸,为九万五千三百石,作钱上纳,为八万三千九百十三石,反逋荡减,为三万九千四百九石,故流来痼弊,几乎尽祛,而至于沿江沿海之邑,则民弊去益滋甚。盖曾前则惠厅之请得军作米、南仓米、除留米等谷物,只划给于各邑储置中四等用下不足之代矣。近年以来,则直为添入于收租案与新结米通瀜磨炼,故当年税米,尽归上纳储置,则皆是还米中移作者,沿海邑之上纳船价米,沿江邑之东莱纳、甘同纳及营需米,例以储置中上下,而还米结米,精麤悬殊,不可以此,用下于上项诸般名色,故不得已出给民间,使之改舂取精,一石之米,仅为七八斗,并与升色落而征捧,结民之白地补缩,至于七八斗矣。昨冬收租中,各样还米之移作储置,合为六千三百五石,而山郡之自其邑用下者,姑勿论,至于沿邑,则其所为弊,如右所陈。试以今年言之,咸安、固城、丹城、尚州、善山、星州等六邑,以其还米之过数添划,受弊最甚,民情抑郁矣。今此惠厅之还米移划,虽是不获已之事,从今以后,参量民邑事势,四等各样用下,则虽以还米移作者划给,而其中船价米等,不得不以结米上下者,量宜划给,俾无偏苦之患,事甚便当,故敢达矣。上曰。出举条令庙堂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水原邑内儒生应制诗三下幼学尹持初,别壮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民鱼醢一尾,草三下幼学金昇镇,民鱼醢一尾、秀鱼二尾、苏鱼醢三级,次上幼学权警、尹持运、尹持翼、赵仑、严栽、金星纬,各民鱼醢一尾、苏鱼醢三级,次中进士尹㥠,幼学洪天浩,生员郑遂龟,幼学曺运喆、洪琎、尹持哲、申勗、柳圣议,各民鱼醢一尾、苏鱼醢二级,次下幼学李基述、林勉喆、李龙镇、安郁、李基逸、朴师绚、权佑、尹持让、兪仲焕、吴锡庚、金锺华,各苏鱼醢二级,更幼学金大运、尹得实,各苏鱼醢半级,违幼学郑世丰,苏鱼醢半级,笔麤幼学李元喆,苏鱼醢一级,体怪生员李得养,苏鱼醢半级。赋次上一幼学辛德羽,壮纸一卷、笔二枝、墨二笏、民鱼醢一尾,次上二幼学申熙朝,次上三生员权之圣,次上幼学申百显、朴周阳、沈毅镇、尹声烈、金胄镇、洪乐韺、沈迥镇,各民鱼醢一尾、箭鱼醢二尾、苏鱼醢二级,次中幼学金致圣、李东茂、尹絖、沈纬镇,各民鱼醢一尾、苏鱼醢二级,次下幼学尹范楫、沈鼎镇、闵荣远、朴来阳,进士李泽,幼学金星宪、黄星汉、金最远、沈秀永、具允益,各苏鱼醢二级赐给。又命书传教曰,水原武士试取时,小布四中折冲李光贤,加资,三中出身李得弘等四人,各秀鱼醢一尾、苏鱼醢二级、箭鱼醢三尾,三中折冲金光丽等十四人,各秀鱼醢一尾、苏鱼醢二级,一中出身权经等四十六人,各苏鱼醢一级赐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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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载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李殷模,掌令吴泰贤、朴瑞源,持乎郑弼祚牌招启辞未下,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黄海监司留待。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下直单子,传于洪义荣曰,海伯之后除者,亦已辞朝,统帅之尚不辞朝,极为稽忽。统制使李润庆,从重推考,亦令今日辞朝,无敢逗留城外。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明浩曰,仍。

○传于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美修启曰,判尹具㢞,有司堂上赵鼎镇,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黄海监司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统制使入侍。

○备忘记,黄海监司李敬一,统制使李润庆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工曹参判洪文泳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美修曰,许递。

○以黄海兵使洪和辅状启,大岘别将李兴俊身死事,传于洪义荣曰,前别将吴性宽,无故作散,此窠还差事,回谕。

○徐美修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去春三朔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判官白东修、李邦干,主簿权就一,武臣兼宣传官元晦镇,部将郑治臣、金衡祚,守门将宋圣奎、金光郁,一次不通,掌苑署别提金昌信,通礼院引仪金星白,武臣兼宣传官沈应镇、朴东旭、崔一元、南志彧、李宜修,二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性林,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宋纶源,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升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朴光遇,启下之后,以亲病不得上来,莫重军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本乡罪人金德九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平安道成川府放逐罪人金德九,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有司堂上、汉城判尹入侍时,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有司堂上赵鼎镇,汉城判尹具㢞,以次进伏讫。上教㢞曰,各部弊厘正事,有何商量乎?㢞曰,臣于向日登筵时,伏承圣教,以五部即都民休戚所系,凋弊难支,愈往愈甚,深轸苏救之方,缕缕下教,谆复恳挚。至以今之部官,即古之洛阳令,而官员则为谋避苟充之窠,下属则有乌合涣散之形,必欲大加厘革,变通官制,使其官员,作为名官,下辈变成丰富为教。臣钦仰圣意,思所以一分对扬之道,就议大臣、铨官及有司之臣,略有料量者,敢此仰达矣。盖部官虽士夫荫窠,而以职务则最剧,以官样则至薄,辄皆厌避,便成苦海,兼以下属无恒久之心,威令无统率之望。今若依圣教奉事,则改为参下都事,作三十朔陞六之窠,都事则取洛阳令之义,以出六满朔数者,兼词讼而陞五品,改之曰令,则官名既清,而亦有所据,将为择拟之窠,愿差之职。伏愿更加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为定式。既欲择人,则自可得人,而寻常郞潜,尚云出宰百里,况部官既掌决讼之任,略寓牧民之责,此正肄习他日百里之阶梯。此而无弊举职,则守令有窠,必须先从肄习者差送,实合器使之实政。自今各部令之准朔者,先除守令事,分付铨曹。如已经守令,而为部官者,不必一例用此式,以此意一体分付,可也。㢞曰,以生财之道言之,在经费无所关紧,在事面无所妨碍,然后始可着手,而势将就京外财赋衙门,而推移区划,以为永久接济之道矣。臣闻湖南,有前道臣沈颐之自备八千石之米,三四年之间,似已过万馀石,而自度支句管云矣。此与元会付有异,若年年取其千馀石耗条,依详定三两之价,作钱三千馀两,移划于五部,则虽除其如干驮价,一部所分,将为每年六百两,此庶可为补益之方,而若其取用之道,付之于京兆及各部,则典守之节,不及有钱谷衙门。若依刑、汉两司例,付之赈厅,计其容入,逐朔移送,实为两便,而今年是设始之初也。若待岁末耗条之出,则其前无以接济,若欲以昨年耗条取用,则今其元数为一万六百四十石,将有万石见缩之叹,将来无以排比。今年则岭、湖南昨年加分耗条中米,各五百石式区划取用,明年为始,取用湖南,似合事宜。加分耗作钱上来间,以赈厅、汉城府所属馀置钱三千九百馀两中,自今朔推移先送,待作钱上来,计数还报似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内而各司,外而营阃,才有用处,辄以耗条区划,即近来不新奇之筹谟,若此则一备吏举行足矣,何必询谘于筹谟之地乎?此所以每以为如何者。然卿之所请湖南此谷,虽未详设施委折,以此谷矫此弊,不害为得之空中,失之空中,而年谷之逐年屡丰,有未可必,则千石本摠,如或减缩,又将何以给代?且闻部属添给之钱,欲以二两为准云,不为则已,既为之,而若是些略,乌在其换贫为富之本意乎?以此以彼,更合商量处之。卿与有司堂上,就议大臣,仍令庙堂论理,指一草记,可也。㢞曰,官制既已变通,财力亦且区划,则各部难支之弊,庶或苏革,而但欲使之有官长之体,则稍畀词讼之权,统摄当部之民,然后始可有实效矣。部内二十两以下及酗酒、斗驱等说,依旧规,一并付之于该部听理,其中若有干犯稍重者,则自该部报于本府,自本府移送秋曹,照律科治甚好。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虽不作式,自有旧典,而近来部官辈,反不无法外听理之弊,民之受困,亦足可闷。且以渠辈职责言之,句管而已,统摄而已,可也。捧债、征债等事,过加假其权,则既有刑、汉城府,不但有侵官之嫌,彼诸部官未经事者,听理决难一一中窾。此后斗驱、酗酒等事,申明旧典,着意照察,如债钱等事,虽属旧典之应在限内者,毋或径先听理,渠辈必告于曹、府决处事,申饬,可也。㢞曰,各司之侵渔部隶,无处不然,而成均馆、左右捕厅及巡厅,又其最甚者也。捕厅、巡厅,则称以座更之见阙,成均馆,则称以知委之不勤,而甚至斋学,毋论公私事,率皆公然推捉,少不如意,则狼藉殴打,甚至于突入部中,恣意作拿。如是之际,部隶辈怯于见捉,兽骇鸟散,部官则傍无一人,坐守空廨,虽欲逐出,其势末由,景色之愁乱,下习之无严,尤极可骇。此实部隶难支之痼弊,臣谓部隶辈,或有不勤举行之事,各司郞及巡将、从事官,泮馆之久任郞厅,四学之教授、训导,论列罪状,报于京兆,使之严治,而大臣分付及承政院、内阁、备边司、议政府、汉城府之外,虽五上司,各军门,不得任意推捉或囚禁事定式,而如有犯者,自臣府草记论罪,何如?上曰,既为渠辈,制其保存之策,则加其料,而不除其弊,何异于不为?此后先自成均馆之法外侵渔,各别痛禁。升试、庠制,既非科场,则捧甘五部,知委洞里坊曲,使诸生闻风来赴足矣。名以堂堂贤关,为此微事,贻此巨弊,万万不成说。如是定式之后,虽一吏一隶,属于各部者,招入香桥以内一步地者,朝令自贤关犯之,何可曰首善乎?当该大司成,拿致王府,施以违制书之律,久任郞亦为重勘。吏隶中作奸者,严刑定配,万一事出儒生,则堂郞勿论,儒生移送攸司,照法勘处事,严饬分付。巡将、监军及捕厅之以座更事,虽有执頉者,只治任掌部属,则送言京兆,治罪若此,而更有犯科者,巡将、监军及捕将等,亦为拿问重勘。不徒此也,政院、内阁、议政府、备边司、刑、汉城府外,勿为推治,各军门无得用棍,必皆言送京兆科治事定式,以此定式。作一木牌,各佩部属,以为凭考之地,可也。㢞曰,文臣制述与殿讲时进不进单子,例自军职厅举行,而各该部之替当知委,未知创于何时,而况数少部隶,疲于奔走,每有空衙之时,名以官府,焉有如许事体乎?内阁则抄启文臣应制等事,初不相关于各部,而独文臣制述、殿讲时,军职厅之自来举行者,忽使部属替当者,已极怪骇,而至于升补、学制,其所知委,自有规式,则泮、学吏隶之自下迫督,作一操纵征索之资者,事之寒心,莫甚于此。臣意自今以后,文臣制述、殿讲等事,依旧例自军职厅举行,升补、学制则当其出令时,升补则大司成移文京兆,学制则教授报于京兆,自京兆发甘各部,自各部知委洞任,事面得宜,弊端自祛。如是定式之后,傥或有如前侵责之举,则自臣府,泮学该吏隶,捉囚严绳,不饬之久任郞厅、训导,草记论勘,何如?上曰,依为之。㢞曰,各部诸处座更任掌辈,着实定送,而座更各司,称以见阙,或称以儿弱,每每推捉部隶,其所恐喝,无所不至,而其执頉之真伪虚实,以一边之言,难以详知。自今以后,各处座更之有頉者,自其本处,即为移文当部,使之详查治罪,而禁其推捉之弊,则座更无疏虞之患,而部属有支保之道。此亦一体定式严断,何如?上曰,依为之。㢞曰,内农圃染蓝输纳时,以道路污秽之修扫事,当部书员使令,逐日待令于路傍,若至毕纳,则将近一朔云。此亦为弊之大者,永为革罢似好,而臣取考庚辰事目,则凡部隶治道导驾衙门外督责待令者,一切严禁,而每于动驾时,班首班末禁府留阵司宪府待令等事,甚无意义。此后依事目永为革罢,何如?上曰,依为之。无敢一毫违越。至于内农圃事,尤为骇然。此后万一如前载来之中官定配,圃吏刑治,可也。㢞曰,部属辈本来秪残之中,最为日夕遑遑,晷刻难支者,即莫过于情债一事也。今虽区划财力,增其料食,将未免尽入于上各司许多人情之费,而犹有难继之患,则更无着手之处,脱衣缷笠,卖此应彼,毕竟侵渔之害,及于民间,其势顾安得不然,而况前此所食,极不成样,而以此遍应各处之征索,尤岂不椎剥肤髓,赤立倒悬,如乞丏之形也哉?今此变通之时,非但稍厚其料食而已。凡系上各司情债,一并严禁痛革,然后始可有真个实效,而此若因循置之,则虽或加其料食,犹不免依旧贫残,朝家莫大之惠泽,将归于无实。此后上各司情债一款,虽叶钱粒米,若或有侵责征求之弊,则该部官论报京兆,不饬之官员,自京兆据实草记,而其讨索之吏隶,虽属上司,勿为进来,直为囚禁痛治后,一一推给事,定式施行,各部吏隶之情债,既已痛革,料食亦令稍厚,而一任部官之立落,则差汰无常,为弊不些。京兆首堂外,毋得差汰之意,一体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㢞曰,尊位成册,才已毕捧,而但徒存其名,不行其事,则与前乍差旋罢之时无异。盖一洞之中,分契甚多,尊位不能遍察,凡系疾苦善恶,坊役勤慢,中任随事纠察,告于尊位,则尊位使洞长、里任,言送该部,稍涉紧重者,使中任手本于该部,从轻重惩治,则梗顽之民,知所畏惮,可保其有实效,而若不自朝家别般申饬,则有非特教复旧之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五家统之法,祖宗朝金石之典,不啻昭然。况于先朝,著成事目,颁之中外,有以仰统摄管辖,以寓五卫遗制之圣意,岂不诚盛哉休哉?洞有掌,即队之正也,里有任,即旅有帅也。坊契之尊位,如部将,各部之官,如五卫将,亚尹如副摠管,京兆尹如都摠管。在昔五卫之时,崇禄判书以下,皆隶于是,军职之称,即此意也。至今以崇禄以下无实职者,皆于龙骧、虎贲、忠武等诸卫之司直、护军等军衔例付。古例虽难一一追复,所谓尊位诸人,若于管下洞里之事,十分着念,申修先朝五家统定式,必胜于近来尊位之只有其名。然若于颁令之后,无实效,则反不如不为,姑且置之,以责来效,第令知此意,俾各实心照管。尊位中朝官之太不句检者,士庶之反或贻弊者,各其部官,时或举其尤无谓尤无状者,报于本府,朝官则草记论罪,士庶则本府直断。至于尊位差出,亦不至如前麦浪,俾有循名责实之效,可也。出举条㢞曰,北部所报中延禧宫契居幼学李基常女年二十二,定婚于南阳居洪重祚子云,故移文畿营,定婚与否,知委该邑,而回移未及上来于书启定限日,故未免见漏矣。追到回移中,定婚果为的实云,亦为题给之意,分付赈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㢞先退。上曰,都承旨与黄海监司、统制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行都承旨洪明浩,黄海监司李敬一,统制使李润庆,偕入进伏。命敬一等进奏职姓名讫。教敬一曰,本道乡战之弊,非但顽乡之犯法而已,自道伯、守令,或不无启其弊端云,宁不骇痛乎?大抵按道之法,惟在威生于廉,卿须到营后,悉心修举,益勉廉白,可也。教润庆曰,新自北阃上来,北阃如有可矫之弊,俱为陈达,可也。润庆日,北关军政,以儒风之极盛,签丁之艰辛,在在皆然,不可不稍变军制。而往在丁卯年间,连值岁荒,人民零星,果有改军制之举,而今则实非人民之不足,专由于儒弊之滋多。乃以亲骑卫之素称骁健,今不免疲残。以臣愚浅之见,则北土俗习,无论乡武,争任成风,若使大小差任,一从亲骑卫案中差出,则豪富健儿,必争愿入,军籍始可釐定,宿弊恐不如前矣。上曰,大臣既经北伯,使之禀处,可也。出举条润庆曰,北关有行、本两营,其所去来,今无紧关之事,而移住之际,徒贻营邑军卒之许多般弊端。以臣迷贱之见,则罢去移住一款,恐合便宜矣。上曰。出举条禀处,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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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洪载。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李殷模,掌令吴泰贤、朴瑞源,持平郑弼祚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判尹具㢞,前庆尚监司洪檍、李祖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抄启文臣春季朔亲试及试射,明日为之。

○李晩秀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为之。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二更量,武臣兼宣传官金志学,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抄启文臣丁若镛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一骑二步之加把,仍成谬例,人人视若应把者,有违路文事目,从前袭谬,不可一一追勘,则宜从登闻者处分。此囚段违令条,以相当律名勘放后,草记,此后抄启文臣等处,申明严饬,更勿犯科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判尹、前庆尚监司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荣,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郑昌顺,吏曹判书洪良浩,兵曹判书金文淳,户曹判书赵鼎镇,礼曹判书李致中,刑曹判书权𫀤,行副司直赵心泰,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金持默,汉城判尹具㢞,前庆尚监司洪檍、李祖源,校理朴奎淳,以次进伏讫。济恭曰,亲祼太庙,达宵劳动,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臣见小报,昨日回銮之后,前岭伯及辞陛诸臣,连为召接,玉体之冞康,臣实欣幸,而区区下情,窃以为不瑕有损,不胜忧虑之忱矣。上曰,予何劳攘乎?卿则以八耋之人,进退陞降,步屧如飞,诚奇幸矣。大抵近来老人,筋刀诚难及。吏判及吏议,俱是年老,而皆无难色,至于卿,则初无汗喘劳惫底意。予于伊时,果有意见之矣。念卿积劳,无论翌日,经宿问安,勿令为之而史官未能详传,还宫后乃有入来问安之举矣。济恭曰,传教中既无经宿问安勿为之之教,故臣果为问安矣。上教昌顺曰,享班,卿亦入参耶?西班班首谁也?昌顺曰,青城尉也。上曰,近日雨泽稍閟,诚可闷,而昨见完伯状启,湖南则雨泽浃洽矣。济恭曰,罪但湖南为然,湖西及岭南、关东,俱无不足之叹,独畿内与海西,颇望雨云矣。上曰,牟麦似未及发穗,今朝雾气,或不至为害耶?济恭曰,然矣。济恭曰,园所垓子之深穿,固出于本倅善为举行之意,而未及周思,不思犯脉之虑矣。闻今已塡补云,诚甚多幸。今番新定界限处,勿令穿破,立石以表,实为稳便矣。上曰,立表于垓子之界,虽无前例,专为地脉之无损,则立石以表,诚好矣。济恭曰,勿犯地脉,最为得宜,立石之无例,何必持疑乎?上曰,此等事,训将之在本府时,担当举行,故方令训将下往看审,以为举行之地矣。仍教心泰曰,何日当离发耶?心泰曰,明日将下往矣。上曰,向筵有除朝辞之教,而兼察事,亦为分付乎?义荣曰,发牌从事官,即为分付,而训将下往时,所佩命召,何以为之乎?上曰,仍佩往来,而亲听下教,不必书出文迹矣。上曰,闻柳川店六户,移来邑底,而希望邑底店给钱之例云,果然否?心泰曰,店幕即是兴贩中一事,故臣果划给四百钱于邑底店,俾为结构之地,而闻今移来之店汉,希觊此例云矣。上曰,于新寓之店,仿用前例,似不可已矣。济恭曰,此则恐不可不一例给钱矣。上曰,然则自本府从便觅给,好矣。两邑仓舍营建时,材力无论多寡,自庙堂势将区划矣。济恭曰,从当划给矣。济恭曰,以内奴婢贡事,特下别谕,谆复丁宁。若保如伤之圣意,溢于辞表,孰不钦叹感祝乎?大抵当初特罢刷官之法,实是出寻常万万,窃以为,许多贡弊,减得八九矣。昨年咸阳御史复命后,饬教又何如,而弊犹如前云,诚极可闷矣。上曰,古例十年一次刷官之行,应入应頉,区别悬录,刷官中无良者,虽有侵渔之弊,若其稍有善心者,犹有查頉之举矣。今则渠辈无处告吁,年至百岁二百岁,尚且纳贡,此则刷官之罢,反不若不罢之时矣。济恭曰,刷官革罢,实是至仁广惠,则宁或有愿其不罢者哉?见今矫救之策,即是大举措大政令,岂比于寻常节目间事乎?若得夬革之道,国家之福也,生民之幸也。但变通实无其道,将无以对扬德意,臣不胜惶闷矣。上曰,予亦非不知救弊之未易,而此弊厘革,即予苦心,则虽不得时日为期,卿与诸宰,留意商确,必思所以釐弊之方,可也。济恭曰,先朝良役厘改之后,筵臣有以圣念及此,实为祈天永命之道为奏,今此圣教,亦出继述之道矣。上教𫀤曰,丙申以后,以奴贡事,可以考见者抄出,作一册子,送于政院,以为入启之地,可也。济恭曰,此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也。以为,各邑还弊,自经昨年还赈之政,自有去来损益之效,而至于各镇堡,则谷多民少,年年殖耗,徒事积峙,每户所分,多或至数十石,少不下十馀石,边民纳麤而未暇择精,镇将勘簿而免罪为幸,卧还、反作,无所不有。昨秋较户量谷时,略陈事情,以请三年改色,迄未措处,自不免依旧因循,而麟山等二十一镇,谷摠不多,别无更张之可言,清城等二十四镇,谷品虽未精实,不至于麤荒全弃,此则或分或移限年改色。江边之如牛岘等九镇,中山之如宁城等六镇,直路之如宣沙、壬海等镇,民谷太不相当,而江界列镇,尤为闷急,不可不厘正其虚耗,俾边民毋致逃散,饷谷得以就精。至若龟城还弊,素称一道之最。昨年捧籴之时,一一爬栉三万馀石,不无厘正之效,而再昨年留库六千石,尚未有区处者。趁今分还,待秋准捧,除耗改色事,并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关西列镇还弊,稔闻已久,矜念未弛,今者道臣状闻,果与前所闻不爽矣。其中四十五镇,或谷少不至为弊,或谷不至麤荒全弃,此则犹可以依前粜籴,而至于牛岘等十五镇及宣沙、壬海等镇,饷谷之有名无实,边民之散而之四,俱系不可不及时矫救。但念谷多为弊之地,其所变通,不过有发卖与移转而已。上项各镇,谷簿虽多,虚壳过半,则虽欲移转,邻邑之有谁受去?虽欲发卖,滨江荒阔之地,村落无多,所卖之谷,设令精实,鸠钱贸取,本无其路,况此荒杂不可食者乎?欲移而不可,欲卖而不可,道臣既以矫救为请,则必有一二长策之得以商量于中者,无徒说弊,必以如何救弊从速状闻之意,更为申饬。龟城留库六千石分给除耗之请,可知其出于为民之意,而假令以尘土一石出给,正谷一石换捧,而除给其一斗耗条,曰以民惠,则民岂肯曰惠及于民乎?所谓六千石,必明知空壳之为几许石,实粒之为几许石,然后或可以有所着手。分付道臣,详查明核,据实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西民必当悬企矫救之政,苟能从速善措处,在西民,可谓息肩之秋。申饬该道,即为条列,指一状闻,可也。出举条济恭曰,顷因前忠清监司郑存中所启,忠州修牒合行事宜,论理状闻之意,行会矣。即见本道监司朴宗岳状启则以为,忠州介在湖、岭之间,实为关防要冲之地。今春巡到日,躬自周览,则城池周回,为九百馀步,而颓墉败堞,在在皆然。虽有西南北三门,而不成楼樵貌样,东门则夷为平地,立基址设经纪之初,事役浩大,所费不些。空名帖限九百张,特许成给,耗租每年一千石,一依清州例,限讫役划给,使之排年修筑,本邑烟军,一日赴役,亦依清州例施行,而其外洪州等十馀邑城堞,亦无完备处。当此忠州大役之日,一时并举,决是行不得之事,韩山、庇仁,徐徐拮据,以为举行之地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忠州既是大邑,又在岭底要冲之地,前道臣筑城之论,尽有意见,其在朝家阴雨之虑,所当另加择施,而臣意则朝家如欲为此,必择送位高武臣中谙炼此等事者,委任责成,然后事功方可立矣。空帖之请得,耗条之预划,犹属第二件事,此恐非猝乍间一张覆奏之可以立决者矣。上曰,今姑置之,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平山民人,群诉路傍,故取见其文状,则以为本府大同之谬例加捧,将至倍蓰,民不堪耐之中。司仆所纳米,已于春初,输致于海边仓,以为船载之图矣。不意自司仆使之作钱,而其所定价,比常定殆过数两。本官无以为计,不得已使民备钱以纳,既输之谷,不得船载,所无之钱,从以责出,则民将流散之外,更无他策。至于杂费之宜除不除,江主人之古无今有,俱系绝苦之弊。愿依邻邑例,只令监色收捧领运,革罢新设主人之名云矣。本邑大同之弊,果如状辞,则穷民呼诉,容非异事。虽然不可以民人之诉,遽然尽信,发关本道,问其虚实,所称诸般弊瘼,并即痛加厘正后,以其形止论报备局之意,亦为申饬,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司仆米事,不必关问。既捧之谷,还卖作钱,则虽用详定之式,民之受弊,不问可知。况征价之高峻若此?该寺事殊甚未安。无论事势之如此如彼,仍以已捧本色使即运纳事,分付该道,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此北兵使李润庆所启也,以为,北关军政,以儒风极盛,筌丁gg签丁g艰辛。亲骑卫之素称骁健者,今不免疲残。若使大小差任,一从亲骑卫案中差出,则豪富健儿,必争愿入为辞矣。揆文教奋武卫,圣人之制,各自不同,而近日北边之贱武贵儒,甚至于亲骑卫之不得以健儿身手募得者,边圉疏虞,非细故也。乡任之必从亲骑卫案差出者,实为激劝兴起之道。依所请施行之意,严饬北关诸邑,常常检察,毋或弛置之意,亦为分付北兵使,恐不可已。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北兵使李润庆所启也,以为,北关行、本营移住之际,徒贻军卒之弊,罢去移住为辞矣。北兵使移住行营,当初制法,专出于惮压野人之意,到今一味遵行,实无意义。况且有军卒之许多弊端,以事宜言之,革罢无所不可,而但帅臣之边上移住,事系莫重,有非立谈间可以决定。下询入侍诸宰,俾陈意见,何如?上曰,诸宰中有异见人,以次进奏,可也。华镇曰,臣曾未见北关,未详便否之果如何,而设置行营,既在年久,革罢之际,难保其无弊。且彼地只隔一带水,声闻之相通,尤异于关西边地。今若撤罢,不为移住,则亦不无彼人致讶之虑,其在重边镇御外侮之道,恐不可遽议矣。昌顺曰,北关之移住行营,每在冰合之时,西北边地,若当冰合,军兵之官门聚待,帅臣之平时戒严,常如临阵者,既有法意,则为其些少之弊,遽撤移住之规,有乖警严之义,恐不可轻易撤罢矣。良浩曰,臣尝待罪北边时,目睹形便,行营迫近,敌路之冲,且无据险之势,固非大将箚驻之地,而但当冰合之时,或有警急之报,镜城本营,距六镇远至五六里,势难遥望节制,若代设防营,庶有惮压备御之道,而既不能变通设施,行营重镇,恐不可遽然撤罢矣。文淳曰,北关形便,臣未详知,而设置行营,法意甚重,移住之际,未知其为弊之如何,而今若撤罢,则不但有边上疏虞之虑,亦恐为彼人疑讶之端,有不可遽议变通矣。鼎镇曰,臣未见六镇形便,不知帅臣移住之当否如何,而当初设始,法意甚重,恐不可遽议撤罢矣。致中曰,臣尝历览北关矣。行营之于彼地,只隔一带水,若值冰合,尤无防限。今若撤罢,恐非古人设施之本意,有难轻议变通矣。𫀤曰,北关形便,臣实素昧,而兵使行、本营之往来,猝变其制,则在彼地之瞻聆,恐涉如何矣。有大曰,北兵使之移住行营,当初法意虽重,到今实无其效,徒为各邑之弊端,罢之诚好矣。而第伏念,行营与彼地,烟火相望,鸡犬相闻,自古移住之例,今若猝然撤罢,则恐致彼人之疑讶,此甚如何矣。汉丰曰,北兵使之五朔移住行营,果无意义,非徒行之既久,若当冰合之时,兵使移住,则江边民心,不无倚恃之道,到今似难轻议变通矣。持默曰,臣既未见北关移住当否,未能详知,不敢指的仰对矣。济恭曰,事既重大,议亦参差,姑为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前前岭伯所陈举条持来。德铉承命出持入。上曰,此举条,左相详见后,仍为禀处,可也。岭南储留米事,已自年前下教,不啻缕缕,而年前各样上下,皆以旧米区划之意,有所酌定矣。自数年以来,此弊似益甚矣。前岭伯以次进前,起弊之年条及委折,详细陈达,可也。檍曰,为弊之端,未知始自何年,而臣之在本营时,已有此弊,驯致厉民之境矣。上曰,此弊似由于收租之近多划运故也。京师日用,亦何如是渐繁,以至于此耶?结米、还米,自有界限,则今何敢混同取用乎?当初不得不用旧米处,以新米用下,犹胜于白地征捧,故不获已有此举矣。到今贻弊之端,至于如此云,岂不骇痛乎?漕米之为弊,非但米钱之相蒙而已。为守令者,必染指于其间,专事肥己云,而如晋州之雄邑,亦皆如此云,馀尤何论?设置漕仓,不过四十馀年,而痼弊乃尔,诚亦可骇也。华镇曰,漕米所重,本自不轻,则到今毋论米太,便归有名而无实,极为骇然。臣之在营时,有一守令,有请得漕米之说,故伊时殿最,至置中考矣,近闻此弊,便成谬例云。如是则不久当与湖南米太之弊,无异矣。不可不一番查正,以示重漕仓之意矣。檍曰,近来漕米之弊,诚至难救之境,而守令之中间染指,亦或有之云矣。祖源曰,户曹换贸条,即三千五百石,而征纳责出之际,不但有民怨,邑守之借此容手,间多有之云矣。鼎镇曰,本曹之换贸一事,即出于补用经费之意也,势不可已者,而邑宰之因此染指,诚为骇痛矣。济恭曰,前庆尚监司李祖源所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启,则以为,曾前惠厅之请得军作米,南仓除留米等谷物,只划给于各邑储置中四等用下不足之代矣。近来则直为添入于收租案,故当年税米,尽归上纳,储置则皆是还米中移作者。沿海邑船价米,沿江邑东莱纳,甘同纳及营需米,例以储置中上下,而还米、结米,精麤悬殊,不可以此用下,故出给民间,改舂取精,一石之米,仅为七八斗,结民之白地补缩,至于七八斗,而昨冬收租中各样还米之移作储置,合为六千三百五石,咸安等六邑,受弊最甚。从今以后,四等用下,则虽以还米移作者划给,而其中船价米等,不得不以结米上下者,量宜划给为辞矣。惠厅之以请得谷物添入收租案,尽为船运,至于储置,皆以还谷代划者,出于有司之臣,为念经费,行此不得已之政,而改舂之际,其所贻弊,不言可知。既知其贻弊,则当此圣世,视民如伤之日,岂可以有妨于经费,而不思所以矫救之道乎?四等用下,虽可以还米区划,至于船价米等诸条,从今为始,必以所捧新米,储置本邑,以为策应之意,分付惠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大抵收租颁降也,多数储置于列邑,古人深意可见。郞官之草构颁降,记送于堂上,三呈三退,期于多储而后已,此事传以为美谭。古今异宜,装纳渐益增加,以是年前别下饬教,则该厅之举行,必有较量紧歇而为之,今闻旧伯言,诚有是也,万万不成说。卿于筵退后,取考饬教以后收租颁降文书,若于当用杂米处,以旧米划给,该堂草记论罪。否则必是该厅之偏划,各邑之换用而然。不如是则岂有改舂之弊,及于民间乎?无论如此如彼,卿其着意严饬,俾岭民得蒙实效,知朝家本意,每于此惓惓,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前庆尚监司李祖源所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启,则以为,各邑船价米之运纳漕仓者,以米应下外,各样杂费之以钱用下者,则每石代钱,以三两定式收捧,而漕邑间或有换贸之弊,民情不无呼冤之端矣。再昨年为始,又自户曹,换贸三千五百石,故自前代捧之三两,皆以纯米责捧,税米一石之价,歉岁则为七八两,丰年亦不下五六两,利害悬殊,民多称冤。从今以后,换贸一事,更勿举论,严饬营邑,毋敢袭谬为辞矣。京司换贸之贻弊沿民,若果如前,道臣所奏,则其所革罢,何嫌销刻,而俄于阁外,闻曾经道伯之言,则此事若谓之沿海守令失利称冤则可,未见其必为贻害民生之端云。若然则在朝家,不必以事系民瘼,汲汲通变。况别营漕纳之以此补缩,法例已成,恐不当续续追改,举条所请,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除留米之许令取用,骤看非不知事面之如何,而取用之处,非关经用,即不过别营杂费之给代。一则为三军料食之缩也,二则为诸道滥捧之弊也,三则为船人之受困也,四则为别营下属之白地龟括也。卿之防启,亦出于此,况此弊必有委折,不革弊源,民之困苦,岂系于京纳与否?古人先事忧叹之说,闻之熟矣。况本道设漕仓,而逾数十年,则此之生弊,决知其甚于近年,使右所谓古人见此弊,则以今日纪纲,为如何乎?此非多费辞教者,庙堂一号令间,足可矫弊,卿其知悉。因此而有下教者,朝廷举措,不宜苟且。苟以为民之举,不得已取用此米,则取用而已,可也,不足则给代,可也。以道内耗作钱,准数划给,如偿债然者,近于太分明。卿其详问本道后,从长厘正,可也。出举条济恭曰,筵席事体,何等严敬,而奏达之际,高声剿说,事极未安,户曹判书赵鼎镇,前岭伯洪檍、李祖源,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五部之不成貌样,圣意特为轸念,必欲有所通变,今于官制厘正之后,尤不可因循以置。昨日判尹,以此事来议,而见今财力,实无别般区划之道。惟有湖南年前道臣别备谷万馀石,犹可着手,每年尽分取耗作钱,则庶不下三千两之数,以此分俵五部,使之逐朔应下,则足为聊赖之资。分付判尹,详细成出节目,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部属之料,名以添给,数甚些略矣。济恭曰,闻部官言,则各部每朔,添得五十两之数,皆以为过望云矣。㢞曰,虽以下属言之,二两添给,诚为大幸云矣。教㢞曰,各部变通条件,成出节目,送示大臣后,登对以禀,可也。教济恭曰,各洞尊位事,举条批旨,已言之,而自卿既为是任,则各别修明旧规,使诸尊位,以为矜式之地,可也。良浩曰,谨依下教,就议于大臣,而部奉事之改称都事,仍作生进三十朔初仕之窠,允合择差之道。但初仕又添五窠,则荫路太广,实为可闷。他初仕中,裁减五窠,然后可以相当,而童蒙教官,只是四窠,监役亦是三窠,而俱难革罢。臣意则惟禁府都事参下五窠,数既相当,且禁都初仕,揆以官制,初未便当。王府事体,何等严重,而乃以白面书生,遽然差拟,故多有生疏之患。今若依奉事例,勿为初仕,而作参奉序陞之窠,准十五朔许陞直长,则不失三十朔之限,事甚两便矣。序陞之人,或有未生、进者,则以他司奉事中可合者相换,参上部都事,则依下教改称部令,而作为五品窠,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吏判所奏变通各条,俱有商量矣。昨日来问时,臣亦以意见之无所异同为答。依此许施,恐无不可矣。上曰,依为之。良浩曰,时任部奉事中,有曾在他司积仕者,而又于部官准三十朔,则未免偏苦,依他相换例,通计前仕,出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濬川司松杞桥,今十一日始役,而本司都厅朴基丰,以船舱石筑之役,方在露梁,势难兼管,御营千摠具明远,今姑加差都厅,使之限毕役看检,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教文淳曰,景福言莲池,若疏濬,则雨必霈然云。及此望雨之时,从速疏濬,可也。心泰曰,臣营右部千摠朴基丰,今已报瓜,而时带舟桥司都厅之任,多有举行之事,不可付诸生手云,限毕役,姑为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教有大曰,北汉仓库及阅后,别无欠缩耶?有大曰,果有如干欠缩,而金思穆为摠使时,有所措处者矣。有大曰,本厅异于他营门,无郞厅之故,新营钱货,专委监色而出纳,事甚疏迂,由此而库色辈逋欠,间多有之。自今为始,千摠一员,句管开闭,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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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载。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柳询,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丁若镛原情公事判付内,一骑二步之加把,仍成谬例,人人视若应把者,有违路文事目。从前袭谬,不可一一追勘,则宜从登闻者处分。此囚段违令条,以相当律名,勘放后,草记,此后抄文,臣等处申明严饬,更勿犯科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违令条》,有曰凡违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犯私罪,笞五十,解见任别叙,《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丁若镛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丁若镛,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照律草记批旨,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丁若镛六代祖彦璧,宣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笞四十收赎,附过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丁若镛。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被捉人武臣兼宣传官金志学,移送该府事,启下矣。金志学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因训炼都监草记,去夜二更量,犯夜人武臣兼宣传官金志学,拿囚矣。依例随更数,决杖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亲试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李重莲、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引接,可也。试官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朴祐源,检校直阁李晩秀等,率抄启文臣李显道等,以次入庭。引仪唱四拜,载纯等率应制文臣,行四拜礼讫,载纯等以次进前。上命书御题讫。上曰,天有雨意,且甚薰蒸。文臣等其各誊题出去,旧选则往于宾厅,新选则会于堂后,善为制呈,可也。命书榻教曰,有雨意,抄启文臣朔试射,更待下教,只以亲试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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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载。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义陵石物动退处修改吉日,令该曹更为推择下送事,传于李晩秀曰,依状请,以今月念后,更为推择,以此知悉事,回谕。

○辛亥四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晩秀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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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坐直。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右承旨李洪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李东显落点。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荐新竹笋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敏采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内寺贡奴弊端查实厘革,追后陈闻计料事,传于洪义荣曰,观此状辞,真所谓隔靴爬痒。知之如是不晓,行之何望分明?一言以蔽之曰,湖西厘正事可闷。原状启还下送,道伯从重推考。更令细观备局关辞举行事,即令备局枚举有旨,严饬该道。状启中,移东补西,期于积弊永祛后陈闻云者,尤可谓问东答西。言之容易乃尔,此将积弊益痼,道伯于此,其溺职之罪,焉可逭乎?大抵诸道中,最切矜最有弊者,湖西也。昨年饬教后,至于今初不举论,一味沁泄者,亦莫过于湖西。虽非刷官之别定,朝家已有别般商度经纬者。某某邑之弊中又有弊,某某守宰之不勤中尤不勤者,岂难辨核?姑以更观前头之意,只施问备薄勘。如是而不能收之桑楡,湖西一道,有一口之横被侵征,则道臣之罪,固无间于当頉不頉,与不当加现而加现。万一不识通变之宜,一以增摠为主,则一刷官之行恶,犹谓之甚于猛虎。五十四邑之各行刷官之事,吏缘为奸,其弊可胜言哉?为先一依关辞,随即伏闻事,一体严饬。

○传于洪义荣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巡逻营门。

○传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爀,以禁卫中军军兵等试取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宗簿提调言启曰,更问可考文迹,如有可以征信者,即令来告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更问于幼学崔光亿,则以为,文迹之事系恭嫔者,本宗族谱,只书无后,不言世代。且墓所只有长明灯、石人,而本有表石,今则但馀笼台上碑馀根,不知何世何时,表石破折矣。恭嫔父祖坟山,旧传在于衿川,不知何世何时,见失山所,而碑志文字,亦不载于家乘。本宗后孙,散落岭、湖及铁原等地,而在都下者一派,既无可考传信之迹,而在乡诸裔家,亦无记传之迹可考者。其外野史、杂记,终无槪见征信之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义荣等书公事判付讫。上曰,前黄海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前黄海监司李时秀偕入进伏。上曰,卿之递藩任,可谓适副其愿矣。时秀曰,臣触事昏谬,致速罪戾,下情惶懔,尚此未已矣。上曰,本道乡战之弊,何邑为最乎?时秀曰,安岳、长渊、黄、凤山等邑,此弊尤甚,而虽至于倾财破产,必欲入于乡案,故至有争哄构捏之习矣。至于今番诬告之汉,不可不亟施当律,以为一分惩励之地矣。此若放忽,安知无复有何等事乎?上曰,以生道杀人之意,此等之类,初欲断之以一律矣,伊筵合议,不无异同,故处分只止于乡战律矣。时秀曰,诬人反坐,自是国典。今若饶贷,后弊诚难言,故敢此烦达矣。上曰,傅生亦何所妨乎?上曰,海西麦农,何如?时秀曰,见方望雨云,而目下所见,恐无失稔之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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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滢修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滢修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东显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水原府失火民人等处恤典题给事,传于徐美修曰,依筵教举行事,回谕。

○传于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各邑元还军饷久置留库条中限四万石加划事,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徐美修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部将金衡祚,本曹别付料军官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美修,以吏曹言启曰,五部令及都事,今日政并下批,而其中中部都事赵光存,未经一考,例不得陞五品,他司相换,北部都事郑昌謩,乃是秩卑之人,当此变通之时,有难陞令,而时无可合相换处,姑待迁转后举行,何如?传曰,允。秩卑人之许通京司词讼,为守令之楷梯,且令窠虽异于主簿,判官、部官与庙令、寝令,事体有间。此已拘碍,则参下部官窠,以初仕不得为,参上,以令窠又不得为,秩卑人之空弃许多词讼之窠,有非定式之本意。此一款,问于大臣,更为论理草记,可也。

○徐美修,以吏批言启曰,副应教今当差出,而曾经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待后日政,备三望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在外,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东显进。以李祖源为吏曹参议,柳云羽为执义,许晊为司谏,兪汉人、郑景祚为掌令,郑㝡行、韩永逵为持平,宋民载为献纳,朴吉源为正言,李时秀为工曹参判,姜文岳为金井察访,申应显为瓦署提调,李一源为引仪,李基恒为高山察访。中部都事赵光存,监察李宗福相换。东部令尹厚东,都事郑昌耆,南部令徐季修,都事南鹤玄,西部令李承薰,都事金喆淳,中部都事具忠元,北部都事李秉淳,义州府尹李东郁并单付。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右副承旨徐美修进。以李时秀为副摠管,申师显为同知,李殷锡为忠壮将,金处纯为都摠都事,尹之谦为部将,李宅渊为守门将,李蓍汉为加里浦佥使,金重玉为东里佥使,朴鼎明为五卫将,李甲会为宣传官,李天晟为武兼。都摠都事朴鼎明,部将金衡祚,守门将金仁泽,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大岘别将吴性宽还差事承传。副护军安大进,副司直李义弼、李洪载、郑来百并单付。

○徐美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柳云羽,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内,义陵石物罅隙动退处,修改吉日,以今月念后晦前,更为推择下送事,令该曹禀旨事判付内,依状请,以今月念后,更为推择事,判下矣。即令日官更为推择,则今四月二十六日卯时,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六日为之。

○左承旨徐滢修疏曰,伏以臣兄臣浩修,方带知春秋馆事,臣之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乞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辛亥四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闻承宣言,卿以修改之役,虽依播种之受教为之,以重事体之意,请送看役人云。所请两人中丁遇泰,时带南邑守令,势难下去。此外与别看役启下有异,令政院分付该营,临时下送,此意知悉事,下谕于北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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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二更,月晕。

○徐滢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以掌令郑景祚,持平郑㝡行、韩永逵,正言朴吉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东显曰,只推。

○徐美修启曰,汉城判尹具㢞,依下教来待矣。传于徐美修曰,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柳云羽,掌令兪汉人在外,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东显,以吏曹言启曰,顺康园守奉官李东明,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内医院言启曰,医官在任、在丧之类,待阙即差,既有申饬,则近来全不举论,此后申饬事,命下矣。议药同参丁志泰有頉,代前议药同参金守俭复属,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左承旨徐滢修上疏,则以为,臣兄臣浩修,方带知春秋,臣之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左承旨徐滢修所带春秋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汉城判尹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东显,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汉城判尹具㢞,以次进伏讫。上教㢞曰,各部变通事节目颁下后,当为举行耶?㢞曰,然矣。㢞曰,五部区划湖南米一千石耗条代,今年则以岭、湖南昨年加分耗各五百石,陈请蒙允,而此乃十二朔排朔之数也。今年则自四月至十二月,不过为九朔,则不必以千石准划,只以七百五十石,令半于两南,作钱上送,则都数为二千二百五十两,可当九朔分排之数。至于驮价,则元数外,自两道量其容入,以几许石加作钱,除减枚报数爻于备局之意,分付两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㢞曰,每当权设都监时,必设于西部字内工曹、刑曹、司译院三处,而每冶瓮造成所入,为大石六块,中石五负,杂石七负,赤土十馀负,牛粪十馀负,磨石沙数百馀负矣。辄使西部,专当进排,故部隶率坊民举行之际,未免勒夺民间墙础等石,至于沙土等物许多坊军,逐日运负,毕竟无一文雇价。不但部属之痼弊,贻害民间,尤无可言,而既有九营缮应役之军,则使该部替当,亦无意义。自今使营缮进排为宜,而且称以守直,勒令本部,别立座更军,故无论远近洞各房,各定二名军,当日午后入送,翌日晩后出送,如是之际,各房下属及捕卒辈,凭借恐喝,侵责征索,无所不至,而各房守直,既有二名军士,二名捕卒,又添座更,徒贻民弊,别无关紧,永为革罢,何如?上曰,依为之。土石进排之无价担当,不但无义。如是申饬之后,更或有侵渔部属坊民之弊,则犯科官吏,令该部报于京兆官员,草记请罪,下吏严治。至于座更之弊,尤无意义,虽一名,袭谬责立,则亦自卿曹草记论勘,可也。出举条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洪义荣进伏。命书传教曰,枚举传教行会,宜使本旨了然,而近日有司堂上举行,多有蒙然,至于湖西奴婢事而甚矣。当该堂上推考。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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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两,测雨器水深七分。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滢修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东显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吏曹参议李祖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以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正言朴吉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东显曰,只推。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不进,执义柳云羽,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批旨内,秩卑人之许通京司词讼,为守令阶梯,且令窠虽异于主簿,判官、部官与庙令、寝令,事体有间。此已拘碍,则参下部官窠,以初仕不得为参上,以令又不得为秩卑人之空弃,许多词讼,有非定式之本意。此一款,问议大臣,更为论理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就问于大臣则以为,当此部官变通择差之时,尤当观其地处,而第念秩卑之人,所拟词讼之窠,只是部官一条,而今若并为防塞,则此后此辈出六者,一除主簿别提之后,更无可往处。盖邮官、牧官,本为此辈守令阶梯,则京司词讼,固无系关,而邮、牧之窠,既不频出,坐致仕满,无故亦散,则不但此类抱抑郁之叹,在政格,亦为拘碍之端。况部官事面,有间于庙令、寝令,诚如圣教,令窠则特许参用,恐未为不可云矣,敢启。传曰。部官虽曰词讼,曹郞亦用词讼,则似此地处,文许曹郞,荫独靳于部官可乎?况部令虽极择,其选亦岂过于守令乎?以此以彼,依前通拟,实合事面,大臣之言亦然。依此知悉举行,可也。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忠勋府言启曰,臣府祗受宣庙朝恩赐田畓,在于庆尚道大丘府,崇德二年丁丑,完城府院君臣崔鸣吉为有司堂上时,文迹昭然见录,而中间漏落,尚今为官吏之私物。遗失年条,虽无以指的,宠赐土地,若是其明白。且与已作民田,而屡易其主将,为民弊者不同,则赐牌体重,不可仍前属置于外邑,一一查实,还属本府之意,该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汉城府言启曰,向来东部别单草记批旨中,有西平君庶孙子,申饬该部,今月内定婚之命矣。使该部官,就当部及他部劝婚人中有处子处,斯速议定,则该部所报内以为,年岁门地,终无可合定婚者,问其家长李益显,则果有数处议婚,而皆在乡曲,姑无回报,今月内实无完定之势云。故连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申饬定婚后,草记,可也。

○李东显,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有丰查启,既已启下依例还囚后,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轮对官同为入侍时,参赞官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直阁徐荣辅,侍读官韩光植,检讨官金熙采,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校书判校吕龟周,户曹佐郞闵琇,内资主簿崔必济,议政府司录郑彦仁,司圃别提黄致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读奏,可也。光植等进读《贞观政要》,自贞观十六年太宗问特进魏徵,止太宗曰然。命陈文义。光植曰,人君为政之道,固有德仁功利四者,而德仁本也,功利用也,苟不能务德行仁,徒规规于功利上,则未必有功利,而反害于政术者多矣。唐宗之问,泛言四者,不分轻重之别,魏徵之言,先称功利,而后劝德仁,亦失其所以为对也。盖致理之要,有德与仁,然后功利自在其中。伏愿殿下,必以德仁为先务而勉勉焉。熙采曰,太宗与侍臣,论理国安危之道,而有曰,公意推过于主,朕则归咎于臣,此乃君臣上下交相责勉之意也。若夫唐虞三代之盛,则君焉而责难于臣,臣焉而责难于君,必以责难之道,交须共济,故唐虞三代之治,如彼其盛矣。唐宗君臣其所责成劝戒者,不过推过与归咎,则其与上下责难之义,不啻迥殊。是故太宗虽是英主,治成少康而止耳,此岂非后世人辟之所可监戒期勉者乎?伏愿圣上,必以君臣责难之道,交修共勉,期臻唐虞三代之盛治焉。上曰,所陈并好矣。美修等曰,玉堂已陈文义,更无仰达矣。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奏职姓名及所怀,可也。龟周等仰奏职姓名职掌,仍以无所怀仰对讫。东显曰,司录郑彦仁,职名奏对之际,未免颠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徐滢修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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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徐滢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省记事体,何等至重,而昨日内阁入直,即检校直阁李晩秀,而省记则以直阁徐荣辅塡入,事未前有,不可无警。兵曹入直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闻是内阁草省记,不能照检之致,该曹堂郞勿论,当该入直阁臣,为先从重推考,可也。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柳云羽,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以训局中旬之申饬设行,年前有下教。朝筵召见训将,问之果然,取见传教,则过数年不设,则该将臣自备局察推,既有定式,至今载之政院兵房故事。今距设行之年,亦为数年,则虽不至于太过限,而优亦可谓察推之期矣。庙堂也该房也,其能记有,未可必,是岂定式之本意?我国,俗所谓吏胥之国也,掌考之不勤,不可只责数递之官员。后复不能依定式察推,而该房亦不提醒,则当该有司堂上及色承旨推考,该掌吏科治事,申加严饬。中旬之今年设行,足为当次,亦即申饬该营。俄闻训将言,赏格木预为请得,然后可以举行云,而例用岭南架山山城之木云,故令备局考纳城簿,五百馀同之木,近无尺寸见在云。一时赏格之需,姑无论,其在阴雨之备,宁有如许事理乎?其中贷不还作之类,严饬厘正,当该道臣,草记论罪。中旬既发令之后,因此中止,则是欺三军。此意令庙堂一体知悉,区划物力草记,使之斯速设行。

○传于徐滢修曰,左承旨入侍。

○以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砺山、长兴、顺天致败船拯米代钱收送,装发该守令及护送前虞候具载敬,时虞候金守基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下该司禀处为旀,新定式中从便二字,难免糢糊。无论如此如彼,既关民弊,以钱代捧之请,依状请施行事,令该曹行会为良如教。

○以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清安县民家失火恤典题给事,传于徐美修曰,残县民户之三十馀被烧,极为矜闷。严饬该倅,斯速斫给材木,俾即奠居后,毕接形止,使之报来,卿其发遣褊裨,摘奸状闻。原恤典即为分给,每户加给会付谷一包,小残独户还上身布特为荡减事,自政院今日内回谕。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铁箭远射武士抄择上送事,传于洪义荣曰,待其齐到,兵判先试过一百五十步以上者草记,翌日训将次试草记,又翌日御将、摠使,分日试取如右例,各日不入格者,并即下送,只以入格人待令,仍令承传宣传官微禀,则当召见试取,以此分付。故水使郑德鸣孙,故郡守白时谦从孙,兵判先为试取草记,虽未越百五十步,仍为留置,以待远射武士亲试日。此意令兵判诸武将知悉举行。

○传于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主簿金德老,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除滢修,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风云雷雨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及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厉坛东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小小剥落,故即为修补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上番乡军中病报出幕者,别遣将校,摘奸以来,则元数一百十六名内,方痛为八十五名,差复者前哨长渊军十三名,丰川军二名,左哨海州军四名,中哨海州军九名,部标下凤山军二名,瑞兴军一名,合三十一名,厚给粮资,先为下送。各该邑见今方痛者,各别救疗,随其苏完,鳞次下送,而来头若有上番军中病报者,则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身为大将,若知与士卒同甘苦之意,则使管下立番之卒,如是传染,而不即变通,西郊出幕,无非禁卫军之说,至发于筵席乎?如难擅便下送,则先差者何故,仍留幕中,以致既差更痛乎?是大将使之痛之,卿可谓函人之罪人。出幕之数,如彼伙然,则论理草记,虽难深责于卿,而并与往言大臣,送言该房,而不为卿之事,节节骇然。卿则为先从重推考,此后一依昨日口传下教,定式举行,这这草记。未差之类,频给药物,各别救疗,次次下送,毕下送后,草记。此草记申前入启,而日入后禀课,所为万万痛骇。当该中官坡州牧定配,当该司谒汰去,降充乡军立番,以惩公事迟滞之罪,可也。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上番乡军中病出幕已苏复,前哨善山军五名,中哨善山军一名,右哨尚州军一名,后哨尚州军一名,合八名,给粮资即为下送于各其本邑。见今未苏复者三名及方痛者二名,各别救疗,随其苏完,鳞次给粮下送伏计,而来头上番军中,如有病军,则亦依下教内辞意,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其取鉴于禁将,惕念举行,可也。

○李东显,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有丰照律公事判付内,即其地定配事,命下矣。徐有丰即其地昌宁县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义州居折冲金广铗等,拯活人命,至于三十一名之多,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判付内,下兵曹为旀,拯活人命,至于此多,尚未论赏,殊非激劝之道。金广铗、白东采加资,后日政下批为良如教。

○礼曹启目,粘连龙仁幼学李衢祥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故监察郑保之忠节,可谓不死之死六臣,而比看于生六臣,则与金、南两人可并肩,馀四人,反有让头于此人之叹。况以乃祖之孙,踵守家声,尤何等卓异?然赠止下大夫,果似不足。向以配食事收议之时,岂不欲并举,而除非杀身成仁之人,惟严户长外,姑略之,自有取舍者存。至于加秩赐谥,与成、朴两家诸人之同时并命,差有间焉。此所以欲施未施者是置,又若追配乃祖之祠,夫谁曰不可?此一款依愿施行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海南前县监申处文,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系是宥旨前事,则直请移义禁府,难免不察,此启目还给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昌宁前县监徐有丰矣民结之不得防纳,朝禁至严,牛赎关由营门,法例即然,而徐有丰之初不报营,任自征捧,极涉擅恣兺不喩,至若客舍修改之役,虽曰不可已之事,岭谷移贸之举,寔出轸民弊之盛意,则详定外加敛民钱之数,至于三千七百两之多,其所区处,虽与全然私用有异是白乎乃,当初擅自加敛之罪,不可容贷。照法重勘罪,徐有丰段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杖八十收赎,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加捧不法,加用亦不法。无论捧用之入于修缮与否,渠若十分审慎,到底详明,设欲强意觅疵,必无可执之迹,则道启何为而出乎?本事姑舍是,朝家于辛、壬被祸诸臣家人,非大罪,不欲置对,并与金吾之衔,必即曲谅,意盖深矣。况于圣后私亲,岂或歇后看过乎?渠能善为,而不冒不法之案,则亦岂久置囹圄乎?道伯既不能先事严防,则朝家处分,惟有公法在焉。以渠地处,有渠查事,徒年之律,失之太轻,即其地定配,加用尽报,公廨讫役后,令道臣状闻事,分付为旀,欲待查启来到后处分矣,今观查启,道伯事诚骇然矣。近年本道谷移贸之举,出于为民弊之苦心,而当初屡加难慎他道饬教,亦当闻知,则道内守令之详定外犯科,不能防戢,看作西谷例卖取剩之谬例者,是岂成说乎?观于一徐有丰,而安知无几个有丰,伏在未发觉中乎?虽令七十州,只有一有丰,其为不察则一也。前道臣李祖源,亟施不叙之典。先自昌宁剩钱,令新伯一一还给于民间。万一不勤,有现发之弊,则新伯亦难免重勘,令庙堂各别严饬。此举即为岭民,示信朝令也,或有未发觉之类,避罪之迳,绰有馀地。若此而道伯阖眼,守令淟涊,其可曰国有法乎为良如教。

○汉城府单子,东小门外北积洞病幕失火,出幕人奇者斤先等四名飮烟致死事,判付内,昨以西部出幕之类伙然,抄出乡军,方令给粮下送,而他郊可以反隅,欲为别般申饬矣。观此别单,病死犹可矜,况烧死乎?令赈厅给恤典。卿其严饬各部,死于病幕,贫不掩土者,这这报来后,恤典划即题给,令该厅月终录启事,分付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前水原府使入侍,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前水原府使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曰,园所奉审,果为无頉乎?心泰曰,无頉矣。上曰,所植树木何如耶?心泰曰,皆已茁长,亦甚密密,更无加种处矣。上曰,然则植木一事,庶将弛心矣。上曰,农形,何如?心泰曰,日昨雨泽,虽似不足于付种,牟麦则果为洽足云矣。心泰曰,臣以水原事,有禀定者矣。今春幸行时,御前前排各名色,举蒙施赏之恩,而其中牢巡吹三色,列牌头八名及大旗手四十名,独为见漏,未蒙一视之泽云。自本府往复道臣,一体追施,在所不已,而此后幸行时施赏一款,以此定式施行,恐合事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臣待罪水原府时,壮勇营乡军,抄壮团束,而抄壮之际,将校子枝,若或见抄,必也百计图免,抵死谋避。故采其因由,则渠辈以为,壮勇军之登科者,谓以行伍出身,见枳于末副荐而然云。果如渠辈之言,其所厌避,容或无怪,而第念壮勇之军,系是宿卫之卒,所重自别,且京各营军伍之行间拔擢者,各随其地阀,无所见碍于荐剡之际云,则独此壮勇军登科者之不问地阀之如何,未免见枳,全没意义。此后一依京各营行伍拔荐例,随其相当,无碍越荐之意,分付部、守两厅,何如?上曰,依为之。本府事体之所重自别,与京军门行伍之无碍越荐,并无论。至于本府军伍,则非军伍也,如京一内禁军之以宣荐充定也,宣荐犹然,况末副荐乎?又况本府素称外都监,近来别加抄择,上京立番于大内至近之地,出于壮军威修戎政之意。此而若或拘碍于越荐时,则当该行首部将守门将,令兵判严棍,仍又充军于本府。以此举条,令兵判严饬两厅,仍令本府揭板于将校各厅,而此后夏冬大政,将鬼取才时,本府军伍出身之以将校子枝之分明有来历,而不入于守、部两荐者,自该府,族派修成册,与当者上送兵判处,直录于荐记之上,同为取才,而每政或间政,水原窠一人,亦必收用事定式,亦为载之大政,考御览册子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元戎之任,不轻而重,卿须惕念善为,以副朝家特简之意,可也。心泰曰,臣于见职,万不近似,而猥蒙特除之恩,敢不竭力奉行,而第臣才器不称,前头偾误,臣所自知,是可惶悚矣。上曰,本营中旬,曾有饬教,而久不设行云,是岂朝家申饬之意乎,亦岂元戎举职之道乎?当别下传教,卿须即速举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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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坐直。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柳云羽,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三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前水原府使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司谒李孝得,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新邑,处在三南孔道,种种弊端,不一而足,而其中前排七十二名,即幸行时扈驾来往,名以御前前排,而本府之使星来往,络续不绝,于其迎送之际,不得不以此前排,为之摆列,不特渠辈身役,苦重难耐。每当送往迎来等待留连之时,使之自自裹粮,则若干斗料米,无以支当,如不然,则讨食店幕之外,更无他道,其所矫救,不容少缓。自今为始,只大臣及本道观察使、都事之行,如前举行,馀外使星,毋论位品高下,并于五里程待令,而以指路罗将一双,迎送境上,以除一分弊瘼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自迁邑以后,事面之重,与他有别,如有可以祛弊于民生,有补于邑事者,则其所施罢,不当持疑。闻水原有沁都米移转留置者,每年粜籴,以其耗条,作钱以送,而价直之定,每患高峻,实为水民之弊。此因朝家所宜矫革,而况水原关防之重,未必不及于沁都,则以水原留置之米,作钱以纳于沁都,揆以事宜,实涉乖当。从今为始,沁都米五百六十石,属之水原府,以为祛弊有补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中旬之今年役行,足为当次,申饬该营,岭南架山山城五百馀同之木,近无尺寸见在者云。其中贷不还作之类,严饬厘正,营该道臣,草记论罪。中旬既发令之后,因此中止,是欺三军,区划物力草记,使之斯速设行事,命下矣。中旬既已当次,训局非请得赏格木,无以设行。前此设行之时,皆以岭南架山木及射军木,湖南水营休番木许划,而取考木簿,则架城无一疋见在。射木七十一同内,六十八同,以腐伤悬录,钱三千五百两零,米九百五十石零,以木代为名,若以本色可用言之,则只为三同。近来外营之不善典守,府库荡然之状,月前已有筵奏,而亦不料其到处空虚,若是之甚也。真是不可使闻于邻国,曷胜痛骇?贷不还作之道臣,所当依传教勘以重罪,而但所贷者非一,道臣不还作者,亦非一二年,甲者手滑,乙者不为,何问,乙者手滑,丙者不为,何问?大抵以公货为秦人之瘠,而毕竟所受病者惟国家而已。本司所报文簿之中,初无某年某等载录之事,虽欲摘发,其势末由,发关该道,毋论年条久近,贷不还作之道臣,并为现告,待其报来,追后论勘,既令之中旬,不可以此还寝。射军木二十同代钱二千两,湖南休番木左水营三十同右水营二十同,代钱二千两划给,以准七十同之数,则足可仿乙酉前例。以此分付训局及两道监营水营,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司谒李元相,降充右哨军,自今日立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今四月十二日汉城府单子,东小门外北积洞病幕失火,出幕人奇者斤先等四名飮烟致死事,判付内,昨以西部出幕之类伙然,抄出乡军方令给粮下送,而他郊可以反隅,欲为别般申饬矣。观此别单,病死犹可矜,况烧死乎?令赈厅给恤典。卿其严饬各部,死于病幕,贫不掩土者,这这报来后,恤典划即题给,令该厅月终录启事,分付事,命下矣。东小门外北积洞病幕失火致死人奇者斤先,其妻韩召史,兄嫂成爱三名恤典,钱各二两,布各二疋,成爱女儿弱一名,钱一两,布一疋题给,而他各部字内病幕恤典,待该府报来,这这上下后,每月终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李允默坡州牧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允默以承传内辞意,具罪具gg罪目g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辛亥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守御使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守御使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岭南移贸谷事,诚闷然矣。盖此移贸之举,为念岭南还多之弊,使之移贸裒益,而观此徐有丰供辞,可知一道同然,是岂成说乎?卿曾经本道,故如是召问,有何矫救之道耶?昌顺曰,在于道臣察饬之如何。至于邑吏奸窦,想必伙然矣。昌顺曰,臣于日前都试之行,巡审城堞,则内城各处暗门修改之役,今既毕役,蜂岩外城,方始改筑,物力太半不足,将至中撤之境。既始之役,中途撤罢,亏篑之叹,成为可惜,当此经费匮竭之时,亦无别般请得之道。在前城役时,空名帖请得,固多已例,今若以加设折冲、嘉善帖,限三百张请得,则似可毕役,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南汉僧徒之募得入居,诚为守护军器之道,而此与北汉有异。北汉则无官府侵渔之弊,故僧徒犹可保存,而至于南汉,则官府咫尺,吏属之诛求多端,僧徒之保存无路。臣与府尹相议严饬,随闻见欲为痛治禁断,而其能永祛痼弊,有未可知。朝家每为轸念,顾护入居,过三十年者,亦有加资之例,以为激劝之方。今亦抄出过三十年入居僧,录送该曹,以为依前例帖加成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后年限恰满,则不待举条更禀,直自本厅后录应资人姓名状闻,加资下批事定式,以为渠辈一分乐赴之端。至于入居僧之偏在于关东,殊未可知。况关东各刹无不凋弊,则其入居之弊,不可不念,如有减定名数,从他聚置之可以方便者,卿其量宜定式后,状闻,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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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时秀未肃拜。右承旨李义弼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柳云羽,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臣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东显曰,来待诸臣入侍。

○以前忠清水虞候具载敬拿处传旨,传于徐美修曰,详考日字,如在宥旨前,勿论。

○传于洪明浩曰,当该承旨递差,当该注书汰去。

○传于李东显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李义弼落点。

○赵台荣汰去,代以洪时济为假注书。

○洪时济在外,代以南惠宽为假注书。

○以都摠府宝剑望筒,传于徐美修曰,悬頉及在外人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在外,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东显进。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勉兢为吏曹参议,李斌为宗簿主簿,金基丰为禁府都事,洪宗涉为顺康园守奉官,中部令单朴宗福,北部令单郑昌謩。赠户参金夏英赠户判例兼,赠左承旨金必光赠户参例兼,知事金天相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沈焕之病,右副承旨徐美修进。以安春君,边得让为都摠管,黄昇源、严思晩为副摠管,金镇九为训炼主簿,副护军单朴鼎明、金衡祚、金仁泽、李星会。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目粘,砺山、长兴、顺天三邑税般到泰安郡致败时,砺山船不善护送前水军虞候具载敬,今既递职,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砺山府不完船装载之失,长兴、顺天两邑晩时发般之罪,有难容贷,令本道指名现告,拿问严处为白乎旀,长兴、顺天船不善护送之水军虞候金守基段,自营门依定式从重决棍为白乎旀,他馀谷物,令各该衙门禀处,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砺山等邑守令拿来段,税谷装运,政当其时,使之毕装发后,待其自现拿囚事,分付该道、该府为旀,今年税谷,如或无弊上纳,系是宥旨前事,并与拿问而分拣事,分付。至于顺天倅,以其治声之难于径递,待税谷毕运,内移有命,益加着意尽心事,令道臣严饬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求礼县杀狱罪人朴同孙段,分付道臣,亟令取服,南平县杀狱罪人崔己赞段,更加严讯,期于输款,锦山郡杀狱罪人林赞仪段,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求礼囚朴同孙段,人命至重,僧俗何异,则杀僧无杀人之律云者,不过无稽之里谚,岂或仿引于此狱,而醉僧之见俗人,不礼不恭,甚至拔刀咆喝,为俗人者乘愤犯手,纳之沟而不足倒,执锸柄直冲暑月醉饱僧脐肚间,厥僧之死,非由于同孙而何?然冲肚者虽同孙,伊前纳沟,成甲也,伊后挤倒,亦成甲也。此狱凶身,同孙、成甲之间,孰果是末梢正犯是隐喩,假?使同孙犯手之时,僧之死在须臾,际此更遭成甲之逞恚,则其所结果,安知不在于后犯者乎?推官之面稽言听,或有别般释疑之证是乙喩,令道臣后同推,出意见查究,如无疑端,依前严讯,使之期于取服为旀,南平囚崔己赞段,雇主之于雇工,视凡人虽有隔等之文,而我国与中朝之制稍异兺除良,死者既非立役之汉,则道启曹谳,尽有意见,依回启施行为旀,锦山囚林赞仪段,故与驱,杀活所关,而卿与道臣之意见,虽相矛盾,亦各有据。大抵器仗则丧杖也,杀之者从弟也,法律之外,所为痛恶,道伯之断之以死律,不可谓误用法,然以卿说,更究断例,驱云则可,故或过情,若此则赞仪之用驱律,无所不可是乙喩,事系至亲间杀越,其在审克之义,有难遽然决折,问于大臣,禀处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刑曹判书、前水原府使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刑曹判书权𫀤,前水原府使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教心泰曰,今番园所定垓补土及植木家舍等役事,终姑效劳本府吏校,方欲施赏,言于时府使处,区别成册以来。京营门中柳、桧木运去时效劳校卒,且不可不纪念,亦为修成册,送于政院,以为入启之地事,分付该大将,可也。仍命心泰先退。教𫀤曰,求礼囚金成甲、朴同孙事,原其情,则非出故杀之意,容有可恕之端耶?𫀤曰,醉僧之无礼不恭者,俗人之捽曳拳踢,虽或无怪,既已致命之后,恐或难容矣。上曰,雇工事,狱情,果何如?𫀤曰,雇主以平日含愤蓄怨之心,暗地逢着,雇主踯之蹴之,仍为致命,此则恐无一毫可恕矣。上曰,卿曹回启诸囚,姑俟卿之登筵,故不为判下矣。仍命美修书全罗监司状启,金成甲等狱事,刑曹回启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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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柳云羽,掌令兪汉人在外,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义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义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洪明浩启曰,明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左副承旨李书九,时在平安道宁边府任所,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洪明浩曰,承旨房仍。

○假注书南惠宽在外,代以李德铉为假注书。

○传于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病报未差者八十五名及新出幕者十二名合九十七名内,前哨丰川军七名,长渊军二名,左哨海州军五名,中哨海州军三名,右哨瑞兴军一名合十八名,今已差完,厚给粮资,先为下送,未差之类,各别救疗,随其苏完,鳞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闻慕华馆路边,病幕甚多云,非但有妨于行路之人,且是京城至近之处,则病幕出接,何处不可,而必于此地出送乎?已出者已无及矣,而此后则更勿出送此处之意,招致西部官员,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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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时秀坐直。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金履禧。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履载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明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柳云羽,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副承旨洪义荣,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课讲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德铉陞付,代以崔致翼为事变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禧落点。

○注书李海邻汰去,代以金履载为假注书。

○洪明浩,以吏批言启曰,奉常正郑万始呈状内,矣身素患关格之症,当此换节之时,近益添剧,万无供仕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在外,参议李勉兢未肃拜,行左承旨李时秀进。以李东泰为工曹参判,金履运为活人别提,徐有膺为明陵参奉,柳孝源为宁边府使,沈鏶为奉常正,故佥正权山海赠吏参例兼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孟至大病,左副承旨徐美修进。以李敬玉为副摠管,李宗范为五卫将,申思益为部将,三田渡别将朴守宽,杨花岛别将金禹鼎并单付,副司直单徐滢修、李敏采、李义弼、李书九,副司果单徐有悌。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铸钱之役,属之本曹,岁以为常事,曾有筵禀定夺,而今方设冶,故岁做应行事目,磨炼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壮勇营言启曰,前统制使申应周,本营兵房差下矣。时在统营任所,令政院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柳启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柳启源改差代,加设哨官洪范瑞,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上番乡军中前日病出幕未苏复左哨开宁军一名,中哨开宁军一名,右哨尚州军二名合四名,今已苏完,故给粮资下送于各其邑,而见今未苏者一名及方痛者五名,各别救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锦山郡杀狱罪人林赞仪狱事判付内辞意,问议于大臣,则左议政蔡济恭以为,赞仪之杀日同,非出于故杀之意,别无难分,刑官之欲当之以殴杀律,不可谓无意见,虽然狱体至重,不可泛言以折,伏惟上裁云矣。大臣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施行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亲试兼行课讲,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何不仕进乎?明浩曰,有实故云矣。上曰,试官以下行礼,可也。抄启文臣亲试试官左议政蔡济恭,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李晩秀,直阁徐荣辅,儒生殿讲试官,行司直郑昌顺,汉城右尹朴祐源,参考官副司直李洪载、金履禧、李太亨、尹光普,入就拜位,行四拜礼,以次进伏。济恭进前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顷日之雨,既不浃洽,而甘霈尚此迟迟,诚为可闷矣。济恭曰,连见诸道状本,两南则浃洽,反有过多之虑,西路与畿内似不足,而秋年虽云穴农,春牟则八路俱有丰渐云,民事诚为多幸矣。上命载纯书五月不热疑清秋七言十韵排律亲试题,仍命抄启文臣及日次儒生以次进讲,海邻书出讲章,而只书章头。上曰,讲章何等重大,而文势相似处,只书头辞,以致儒生之换读乎?命书榻教曰,注书李海邻,事过后先汰后拿。大司成柳戆进前曰,西斋掌议李雨肃在外,事当出代备员,而掌议荐中许多人,前掌议闵章显,一并落荐,仍为自削其名,只以柳谏、黄仁基、李雨肃、闵耆显四人越荐,而此四人,亦有众所共知之情势,不可行公者,故末由出代,莫重殿讲,斋任不得备员,不胜惶恐矣。上曰,年前自朝家定式,俾不得自削其荐,又不得落荐,则设有闹端,自在勿论中,何可拘碍乎?各别严饬,使之无敢如前,可也。戆曰,儒生亦知有此定式,而每诿之泮规,如是逡巡矣。上曰,付黄及搢绅罚,皆是泮规,而先朝禁令后,皆不敢援例为之,岂独于此,而敢称泮规,不遵朝令乎?一依定式举行,可也。大抵士气不古,而弊源则多,似此起闹之事,不一而足,贻羞贤关,莫此为甚。虽以序齿一事言之,先朝饬教,果何如,则近闻以一名人,别坐南行云,是岂成说乎?凡民俊秀,皆入太学,王公贵人,与之序齿,则一名人地,虽卑微,均是班族,且圣人教人之道,只观其人之贤否,不论地阀之贵贱,则堂堂贤关,岂可独令一名人,别坐南行,俾不得同列乎?且既许上庠,不欲比肩者,尤不成说,以年老人坐于年少之下,亦甚无理,食堂序齿,何关于朝廷官爵,私家名分,而或别坐南行,或降坐班末云者,可谓万万无当,此等事,国子长既兼师儒,矫革之方,岂非职责乎?戆曰,圣教万万至当,一名人之不得序齿,参以礼经,揆以事理,万万无义,其所厘革,不容少缓,而尚此因循者,未必不由于泮长之不欲任怨故也。臣谨当开谕诸生,俾勿如前矣。济恭曰,一名之别坐南行,实是干和之一端,今承圣教,臣不胜钦仰矣。上教明浩曰,日次讲时,上斋儒生,每为落点应讲,而自不居多,事甚无实,故近或有代以应制之例,使上番翰林持此题,与大司成偕往泮宫,试取以来,而必须善制以纳之意,分付于儒生处,可也。抄启文臣及儒生应讲讫。通礼告礼毕。上曰,试券毕捧后,试官以下更为入侍,以为考券之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重莲、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兵曹判书,前水原府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金文淳,前水原府使赵心泰,偕入进伏。上曰,左承旨与亲试试官,持抄启文臣试券,入侍,可也。行左承旨李时秀,试所承旨行右承旨李祖承,左议政蔡济恭,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李晩秀,直阁徐荣辅,承命进伏。上谓济恭曰,平安道各镇还弊,何以厘正则为好耶?西伯状启,卿于今筵禀处,而卿则详知监兵营事情,必须详量终始,善为措置,可也。济恭曰,顷因平安监司各镇还弊及龟城留库谷六千石分给除耗之请,其所矫救之道,更为状闻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则盛陈各镇堡还弊积苦之状,仍请主镇邑守,查栉簿书之虚实,审择谷品之精麤,流亡绝户之指征无处者,年久腐朽之不堪民食者,并皆执数上闻,以待处分,虽欠精实,不至全弃者,除耗分还,限年改色,可合分粜者,量其民摠,定为镇还,以其馀数,并移傍近,分此三等,区别条列,的知其精实者几何?荒麤者几何?虚耗者几何?然后可合发卖者,待时售价,可合移转者,从便出送,而较户量谷,酌量分排,申严分留之法,俾绝积峙之弊,应分应留之外,一包谷更不得添录于镇堡之意,严成节目,永久遵守,麟山等二十一镇,元谷虽或不多,难保其十分无弊,此亦一体考核,得其实状,而清城等二十四镇及牛岘等十七镇,并为逐石查栉,定执实摠,分等启闻后,毋论转移与发卖,向后措处之道,更加审量,实合事宜,至于龟城还谷六千石,则臣于昨年秋巡时,取见各仓谷物,则俱是再昨年所捧,乃是未成实之半粒,虽非精谷,优免,虚壳除耗,已是特恩,改色渠何敢辞乎?除耗改色,民皆乐从,龟城谷改色一款,并令庙堂禀处矣。道臣论列,虽曰详悉,若依此许施,则是关西有镇堡之邑,逐邑而各有一个,咸阳御史,昨年咸阳之事,大是罕有之恩,每每行此事,终涉如何。且如是之际,奸弊之从中生出,难保其必无,臣意则先从弊剧难革处革将去,其馀将不劳而理矣。若论弊剧,无过于江界列镇,分付道伯,使本州府使,轮行境内镇堡,秩秩查栉后,以其形止上闻,以待朝家处分为宜。至于龟城谷六千石,道臣既已质言其不至全壳,民情又愿改色,则除耗改色,依状请许施,恐无不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考试券,诸试官等进前考试讫。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日次儒生殿讲入格,皆是略粗,居首以下,不必如例论赏,略儒生给纸一卷,粗儒生给笔二技墨一笏。时秀曰,海西诸邑民弊中,微细之事,虽不敢烦陈,而至于长渊牧子牛一事,为弊甚巨,若不及今矫救,则将为渊民难支之端,盖长渊为邑,与白翎镇越海相接,浦户渔汉,互相往来,一有债负,则白翎之民,辄以岛中分养之牧牛,计债移给,长渊之人,幸其偿债,徒受虚簿,初无一只牛携来者,而太仆牧牛,间年辄增一犊,当初二十馀只之牛,三十年之间,增为二百七十六只,每年十馀只,作钱上纳,而其数之多,尚至于此,过明年则又当增五六十只,既无一只之见存牛案所录,逐岁渐增,每当作钱之际,征邻征族,遍及一境,自臣待罪本道以后,民人之以此呼诉者,相续不已,故年条数爻,更为详探,则果如所诉,道内民瘼,此最切急。今若限以数年,并依儿犊例,作钱或卖牛,分送于诸牧场,或尽数输纳于该寺,则一邑之民,庶可息肩,既无牛只,则许多作钱,亦属可矜,而此则民人辈自愿,并力办备,以除来后无穷之弊,民愿既如此,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前道臣,既已的知其为道内第一痼弊,有此筵奏,其在圣世若保之政,固宜亟加厘革,而但太仆里面事,未能知得,有难指一仰对矣。上曰,详问该寺,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山川祭享,事体有重,而长连阿斯津松串,该曹每年以安岳启下,行会本道,举行则在于长连,状启中亦以长连,修上享祀之地,名实错换,诚为未安,分付该曹,博考可据之文,以为厘正之地,似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诬人反坐,法意至重矣。臣之当初不能弹压之罪,不胜惶悚,而惶悚自惶悚,律名自律名,凤山罪人李极天,更询大臣,分付道臣,如律处断,然后海俗庶可惩励矣。上曰,伊时博询之外,多费商量而处之,朝令岂可无端销刻乎?新伯下去后,将何以处决云耶?时秀曰,限死严刑计云矣。济恭曰,限死之刑,道臣固为从便举行,而若或上彻朝家,自朝家定律名以下者,则道臣岂可任意为之?如三次之刑,又加五六次乎?此不可为矣。上命试官先退,济恭等退出。上命兵曹判书,前水原府使进前。仍命书传教曰,局内植木播种,补土铺莎,洞口三池石筑,坤申池改石筑,培养峙铺砖石,大王桥石筑,龙珠桥中小石桥六处新筑,公廨各处撤旧营新等诸处各役,闻已告完,今则系关园役,庶无未尽之叹,此皆董事者,诚勤所致,岂无纪劳之举?地方官水原府使金思穆,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园令洪就荣、金鲁敬陞叙,看役差使员振威县令曺允植,右职陞叙,植木差使员长峰万户张世纨,既有昨秋植木时,边将承传,今番则勿论,秃城山城中军金㷞,内下银入丝筒介一部,先为赐给,监董裨将嘉善李宗范,自初效劳既多,五卫将作窠调用,前五卫将申㬘,相当窠调用,本府哨官车道恒,植木效劳既多,赏加,前经历李敬大与金乐咸、吕文永,效劳虽均,酬劳则异,岂无抑郁之心?两营堂上窠,作窠调用,邑校嘉善黄启清,实役日字为第一,自初效劳最多,又有胜于李运行家之偏苦,其所记念,岂有贵贱?为先给复,仍本役除本仕,给家垈,仍留园底,看检植木等事,嘉善金致详,自初效劳亦多,移差京校,(待))待阙陞实,嘉义赵得卿,限己身给厚料事,分付本府,折冲黄致郁、徐大喆,实役皆过五十日,内外边将除授,折冲安允执、金有彬、金光丽,并赏加,邑吏金亨择、朴在寅,匠手金龙泽、闵光晔,园所书员李东郁等,帖加成给,其馀将校、下吏、园军、工匠等,依判下,令该曹、该府分等施赏,植木京校之自初效劳者,守校朴守宽,御校金禹鼎也,各该本营所管津渡别将待窠,令该曹单付事,分付。植木时应役京军门将校、军兵,效劳多者试二技,其次试一技,军兵则明日,先令训将进诣北营试取,将校则收置试记,待下教待令事,令训将知悉。上谓美修曰,李海邻,若于日记毕修纳后放送,则为日甚久,一朔日记,先为妆黄gg妆䌙g以纳,草记放送事,分付禁府。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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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履载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时秀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履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柳云羽,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金履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义州府尹留待。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义州府尹入侍。

○备忘记,义州府尹李东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在外,参议李勉兢未肃拜,左承旨李时秀进。以李海邻为注书,郑国仁为高城郡守,安边府使韩光綮,今加嘉义,德源府使赵𡹘,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义闵台爀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金履禧进。以姜翼振为美钱佥使,金致坤为丰山万户,副司直洪义荣,副护军李敬大并单付,前主簿姜守性,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金履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爀,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御制碑石奉立差使员以下别单驰启事。

○传于李时秀曰,地方官及差使员加资,依前此立碑时已例,捧传旨,系是三朝御制碑追述之事,自有所重,而国初立碑时月日,虽不可考,自肃庙朝先朝,至于今番事役,皆在是月,事若不偶,政官牌招开政下批,其馀裨校匠手施赏参量判下,亦令今日举行,卿及草图书书写官,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卿其知悉事,回谕。

○金履禧,以壮勇营言启曰,今番园所植木时,本营赴役军兵等炮艺入格之类,依判下别单,木九疋,布三十六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园所植木时各营门及畿营赴役军士等鸟铳技艺试取后入格之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别单判下,令各该营施赏事,分付应射将校,卿率领,明日待令于春塘台,可也。

○金履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园所植木时赴役本局军鸟铳入格李载烨等五名处,各布子一疋,依判下单子,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昨日下教,园所赴役木手五名,石手八名等处,各木绵二疋,布子一疋式,以户曹木布,今日北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禁卫营言启曰,园所植木时赴役本营军鸟铳贯一中边一中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边二中一名布二疋,贯一中二名各木一疋,边一中十二名各布一疋,月刀上下一名布一疋,提督剑上下一名布一疋,依判下单子,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御营厅言启曰,园所植木时赴役本厅军士试放入格之类,依单子判付,鸟铳边三中文廷喆木二疋,贯一中边一中金元大木一疋布一疋,边二中李枝昌等四名各布二疋,贯一中金兴乭等五名各木一疋,边一中姜振璜等十四名各布一疋,提督剑上下金宗根等二名各布一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北营试放时,显隆园植木赴役本厅军士鸟铳边二中二名各布二疋,贯一中一名木一疋,边一中五名各布一疋式,依启单判下,自臣厅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摠戎厅言启曰,园所植木时赴役本厅军士试放入格之类,依单子判付,鸟铳边二中韩得良布二疋,贯一中咸海福木一疋,边一中金好福等二名各布一疋,提督剑上下李五宽布一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舟桥司言启曰,船舱石筑,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兵使孙相龙,家在庆尚道密阳地,而上京卒逝矣。曾经节度使,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邑,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孝建,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以兵曹言启曰,今北营试放时龙虎营军兵鸟铳得中赏格,依启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海邻,日记毕修正后放送事,命下矣。李海邻所修日记,已为毕纳云,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病报未差者七十九名及新出幕者十四名合九十三名内,前哨长渊军四名,丰川军三名,左哨海州军七名,中哨海州军六名,右哨瑞兴军二名合二十二名,今已差完,厚给量资,先为下送,未差之类,各别救疗,随其苏完,鳞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抄启文臣金憬、尹寅基、申星模等矣传旨内,课讲时连三次居不,并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江原监司尹师国疏曰,伏以,陵园春谒,庙寝夏裸,圣慕克伸,玉体冞康,伏况我元子宫尺衣渐长,初度之庆月,屈指在近,万年之休命,延颈献祝,顾以逖违之踪,曷胜忭蹈之忱?臣于千万意外,伏奉三月十一日传教下者,因庄陵楼役告竣,锡马之恩,至及贱臣,宠颊逾分,遐土耸瞻,臣于是,且感且惶,不知所以自措也。猗我圣上,以继述之孝,起旷感之思,古楼遗址,栋宇重新,仙寝近地,坛场爰筑,百年未遑之事,待今而光前,一体与同之祭,起义而合礼,上以有慰陟降,下而永树风节,有司之臣,执事,荣也,董工,职耳。设有微劳,非所可纪,况臣则比邑守,初无效力之劳,在圣朝,徒累嚬笑之爱,圣意虽在于所重,私心自恧于罔功,仍念臣忝叨藩职,居然为一年馀矣。縻粉之忱,勉在弹竭gg殚竭g,而愦劣之识,多犯辜负,峡俗凶顽,未能遏绝,浦海痼瘼,不免牵补,疮疣百出,罪过日积。惟殿下全保臣庇覆臣,曲费造化,姑逭大戾,每一循省,愈增怵惕,唯宜自量菲材,早思鞶褫,而图报之心,未敢言私,丐免之言,恐近饰让,宜辞不思,尚此蹲仍,近者狗马之疾,又速瘝废之罪,疾痛之号,不容少缓,渎挠之诛,无所自逃。臣之风痹贞疾,水土为祟,医药无效,每当发作之时,辄在春夏之交,动费时月,剧歇无常,今于省部之路,又患外感,仍添宿症,按站之行,末由淹留,驱策之役,重以劳复,担舁还营,才为数日,一场昏窒,几危仅甦,最是肢体萎弱,便作籧篨,神精晕眩,如坠烟雾,种种丑疾,不敢烦陈,而目下沈淹,非比前日,衰气凘败,殆无馀地,如不得及今解职,便宜调息,则贱疾加减,虽不足恤,公务抛弃,尤为悚闷,职既蔑效,病又难强,伏枕吁天,如缚求解。伏乞圣慈,谅臣之恳,怜臣之疾,将臣藩任,亟许递改,以存生成之泽,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藩任岂可轻递?卿其勿辞察任。

○辛亥四月十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义州府尹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义州府尹李东郁,以次进伏讫。上曰,边禁近来荡然矣。威生于廉,须思此句语,毋或泛忽也,除尔此职,一欲试之耳。东郁曰,圣教如是谆挚,惶感之极,实无以仰对矣。敢不竭力自效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李晩秀,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徐鼎修偕入进伏。上命考泮儒应制试券,考讫。上谓有闻曰,如此好题,一不成样矣,岂有次中壮元之时乎?会诸侯于葵丘,即是尊周之举,而辄评王室边人事上,诚不足矣,皆置落科,次中壮元,事涉如何。改以次上,尔其持此试券,出往泮宫,颁示儒生,详谕此意,仍以此题,更使制进,而收券以来,可也。昨日平易之题,如是不成样,故今番则出给稍难之题,此意并颁及之,儒生若或难之而不能制进云,则入来微禀也,出给御制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七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江原监司疏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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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金履禧。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东显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训炼都监中军,明日习阵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来往。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日次儒生殿讲时,上斋生之受点应讲,辄书自不,殊欠诚实,以应制为之,出于务实之意,赋居首三中进士李光显,表居首三下一生员尹愭,各四书中一件赐给,表三下二进士安光宇,赋三下进士尹浣,生员李光辅,进士任履周,表草三下生员李弘达,进士宋翼渊,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表次上进士柳之羽、李锺夏、任希复,生员朴曾焕,进士李㷞,赋次上进士李彦圭、洪乐文,生员申百禄,进士李日炜,生员崔翼运,表草次上生员金处岩,进士徐俊辅,生员姜忠永,进士徐冕辅,生员安光集、成永愚、韩锡春、徐有望,进士金厚渊,生员李厚延,进士李汉德,赋草次上生员权丕应,进士李翼、林翰儒、金龙翰、孟贤大,生员李在宽、金镒,进士金硕铉,生员吴霑,进士申秉,生员尹行敬,并考例施赏。

○以执义柳云羽,持平韩永逵,正言朴吉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东显曰,只推。

○李祖承,以司饔院言启曰,本院渔箭进上,连为申饬封进,而苇鱼所所封物种,数爻已极零星,亦甚体少,进上事体,何等重大,而若是不谨,事之骇忽,莫此为甚。所当退送,而无端阙供,事极惶悚,虽不得不捧入,当该监捉官奉事李义述,令该府拿问严处,该吏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官员推考,下吏自本院惩治,可也。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铸钱依定夺,自今日为始,开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今春等试射时所骑战马无烙印之类,后日习阵时,决棍后查实草记事,臣既承下教矣。今日习阵伊日拔箭内禁卫南庆老等二十八人,一并拿入,各决棍十度,查问其换借委折,则李鸿德、李之相、安思默、赵达洙、金时弼、李亨谦、李周百、郭海济、许称、金宪柱、沈、洪达三、朴致焕、崔柱星、李应会等,俱有本马,而因其病蹇,果为借骑他马云。南庆老、申光璧、李以龙、柳永源、柳相斗、安敬国、申德显、李思彦、李元臣、李学道、尹纯俭、金载泽、李心会等所持马匹,或致毙,而未即改立,或借纳,而因事出他之际,适值临急,不得已借骑云。有本马之类,考点于马案,则毛色少无差错,亦有印迹,故使之善为喂养之意,严饬无马之类,其间虽已改立,而莫重战马之如是疏虞者,论以戎政,万万无严。后勿如前稽忽事,为先严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备边司言启曰,因黄海前监司李时秀所启,黄海道长渊县牧子牛难支之端,详问该寺,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司仆牧牛根因,详细考阅,则长渊牧牛,初无设置年条,必是自白翎债代移给之致,故该寺则无年条可考,以牛只言之,辛卯壬辰两年所录,为二百三四十首,而自癸巳至壬寅,减为一百馀首,此则似是多数发卖而然,自甲辰至庚戌,又增为二百六七十首,至于今年,又为三百馀首,若过明年,又当增几十首矣。以该寺规例言之,每年四禾以上雄牛十三首,作钱会录,雌牛则每年取息,而其用处,则本寺若应办当次,则以上项牛,作钱用之,进上酪牛十二首,十年一次划给廛人矣。长渊既无牧场,则牧牛名色,既甚不当,况且初无一只牛持来,而纸上虚簿,逐岁增加曰,以每年雌息者,辄加于十三首作钱之数,今至为二百三百,而征邻征族之弊,遍于一境,如非牛案之发本塞源,其弊无可了之时,此固万万矜恻,而凡事正名为贵,无牧场而有牧牛,毋论弊之有无,其名果正乎,不正乎?以此言之,其所革罢,固当不俟终日,而第念应办所用,若无出处,则此于该寺,事系闷切,进上酪牛,虽不无他,牧场所蓄,或有苟艰之患,则亦甚可念。令若就三百二首之内,永除其二百二首之数,其馀百首,以儿犊例尽数发卖,纳钱于该寺,无或使一牛留簿本县,以绝祸根,则在该县,可以除切痼之瘼,在该寺,亦得免全失之患,若其以发卖之价,从长处置,不失日后需用之资,都系该寺之善为方略而已。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持平郑㝡行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语见上新除授掌令兪汉人,时在咸镜道高山察访任所,司谏院司谏许晊,时在京畿振威地,正言朴载淳,时在忠清道阴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辛亥四月十八日卯时,上诣中日厅。抄启文臣试射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履禧,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重莲、洪乐游,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舆,出延生门,御中日厅。上曰,试官以下行礼,可也。试官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朴祐源,行副司直洪仁浩,率抄启文臣,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载纯等以次陞殿进伏。载纯曰,抄启文臣悬頉者八人,而韩兴裕,以情势不为入来,试官李益运,以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伊时情势,今何更引?韩兴裕,使之即为入来应射,李益运,亦使之入来,可也。命试官等就位试射。乘舆,还御暎花堂,命试官行礼,试官行副司直赵心泰、李汉丰,副护军申鸿周,入就拜位,行四拜礼,以次陞殿进伏。园所植木时各营门赴役将校试射颁赏讫。命侍卫宣传官等近前。教曰,向者以尔等军服之必用縀属,有教禁之矣,今果有效乎?尔等一人所着,几为中人十家之产,别军职则新差之时,例有自上所给者,故猝难变革,而尔等贫富既不均,一人过侈,百人效之,谓之时体,而必欲跂而及之,虽至贫者,某条苟同于时俗,以衣服观之,贫富一般,糜财之闷,姑无论,其在尚俭之义,岂容若是?此所以朝家之必欲痛禁者也。宣传官等一齐对曰,伊时圣教之后,无敢一毫违越者矣。上曰,虽以尔等毡笠缨子言之,皆用正密花,正密花从何处,如是多得,人人皆用乎?造密花二十四件,下于尔厅,此后则所谓正密花,一切勿用,以此留置厅中,而以其厅财,随伤随改,永久轮用,可也。且冠缨之琥珀,即堂上所用,而近来侈风日盛,无论文荫武堂下参下,若非琥珀则不悬,是岂为文章表贵贱之意乎?心泰曰,诚如圣教矣。上古尚矣无论,而虽以臣之新出身时言之,若于白水晶,贯以红丝,则皆谓之好件而用之,今则水晶之属,虽至贫者,皆鄙而弃之,习俗诚闷然矣。圣意如此,禁琥珀,而代用紫㻴瑚则,似好矣。上曰,若一并用紫㻴瑚,则其弊似不下于琥珀。心泰曰,紫㻴瑚即堂下贝缨,故古亦间或用之矣。上曰,卿须出去,与将臣及兵判相议,先从琥珀,一切禁断,代用之节,紫㻴瑚、紫水晶、白水晶间,更入商量定式,好矣。上曰,筒介弓禁断之后,果不如前耶?侍卫宣传官,今欲试射,训将与行首宣传官,下去监试,体箭各二矢,使之发射,而矢不及百步者,皆录来。心泰、鸿周承命,率宣传官等,下台试射讫。上命拾百步内所落矢以来,别军职李润谦拾进告曰,一矢则无刻名矣。上使之查核。润谦曰,朴宗柱云矣。上命拿入。教曰,刻名法意,何等重大,而不为刻名,何也?宗柱曰,昨夜始得他人弓箭,忙急未及刻名,罪当万死矣。上曰,文臣如兵郞之猝除,忙急则虽裹纸书名,不敢佩无名矢,则忙急未及刻名云者,何也?尔是儒家之人,姑此参酌,后勿如是也。又命发矢不及百步人李汉栋、曺翰振、吴应常、李尚德、李厚培、吕文永、韩泳、金乐海、金𣕖,一并拿入。教曰,前后申饬,何如,而必用所谓筒介弓,不堪射八十步者耶?尔等不有饬教之罪,宜当绳以重辟,而以三令五申之意,姑且参酌,若或后又故犯,焉逭当律?命拿出,仍乘舆,诣丹枫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应射抄启文臣应制儒生颁赏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金履禧,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重莲、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年春季朔,抄启文臣朔试射,副司正严耆,十五巡四十三分居首,全布二巡,依文臣朔试射例陞六,其馀依例分等施赏,引仪引应射抄启文臣应制入格儒生,分东西庭,行四拜礼。上曰,内阁吏招入,户、工郞亦使之待令。命入格儒生陞殿奏姓名,进士李光显进伏,奏姓名。上曰,汝则每榜状元,诚奇异矣。命诵入格试券,生员尹愭进前。上曰,尔文则可谓实才,进士安光宇进前。上曰,尔亦善文,及第似当不久为之,仍命此以下儒生,速速进奏姓名,使之还复位,可也。进士尹浣等三十七人,以次进伏奏姓名,至李弘达。上曰,何其文体之如是耶?至宋翼渊。上曰,作表几首乎?翼渊曰,三百馀首矣。至崔翼运。上曰,八十老人,何以制纳乎?至吴霑。上曰,尔在济州乎?霑曰,然矣。上曰,何时上来乎?霑曰,昨年八月上来矣。至尹行敬。上曰,末句落韵,何也?知之而呈纳乎?行敬曰,不知而然矣。儒生等还复位序立。引仪唱应制儒生应射,文臣跪颁赏讫,上内下酒肴曰,试射无分抄启文臣,行罚杯,可也。金启洛、韩兴裕、金憬,以次起飮。上曰,既有罚杯,则不可无赏杯,试射壮元,亦赐一杯。严耆踌躇不能飮。上曰,既异罚杯,不必强其不能,何妨少飮耶?古有醉之以酒,以观其德之语,抄启文臣中,如有能飮者,各飮一杯,儒生中亦有能飮者耶?非劝崇飮,欲寓观德之意,随量为之,好矣。文臣之承命起飮者,才五之一,儒生亦多不能飮者。上曰,非劝崇飮,以观德为教,则不飮者居多,殊无命飮之本意。儒生则劝飮,抄启文臣中不飮者,当行罚杯,计数书入。文臣等一齐起诣樽前。上笑曰,一齐起矣。此是令后令前不起之人,飮罚次使之还复位,儒生飮酒者,或有多取酒肴者,礼院吏禁之。上曰,安用禁为?使之任意取去也。上教抄启文臣曰,今则日已暮矣。尔等终日试射,想多疲困,罚杯当于后日为之,不飮者几人乎?时秀曰,二十四矣。应制儒生、应射文臣,行四拜礼。赞仪跪启礼毕。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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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禧。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柳云羽,掌令郑景祚,持平韩永逵、郑㝡行,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兪汉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徐美修曰,以草记观之,病报过一哨,则除入直,出用其数,无异私习,则循例行操,殊欠诚实,卿则推考。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咸兴府被烧人家八十七户处,嘉善李基福,捐财效劳,极为嘉尚事,传于徐美修曰,令该曹回启。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才因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本道铁箭远射武士抄上事,判付内,待其齐到,兵判先试,过一百五十步以上者草记,翌日训将次试草记,又翌日,御将、摠使,分日试取,如右例,各日不入格者,并即下送,只以入格人待令,仍令承传宣传官微禀,则当召见试取,以此分付,故水使郑德鸣孙,故郡守白时谕从孙,兵判先为试取草记,虽未越百五十步,仍为留置,以待远射武士亲试日,此意令兵判诸武将,知悉举行事,判下矣。武士崔尚天等八人,昨已齐到,故臣今日进诣南别营,铁箭试取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者,只是一人,别单书入,而铁山出身郑敬行,义州出身白仁哲,虽未准一百五十步,而既有先试草记之命,试取步数,单子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诸武将试取时,郑敬行、白仁哲,亦皆一体试取事,分付别单还下,此下次次书入,监试营门,悬注,可也。

○掌令郑景祚疏曰,伏以,今者庄陵坛侑之举,实是祖宗朝未遑之典,而抑亦千百代创闻之事也。义起之始,情文罔缺,礼行之初,风声永树,于昭陟降,必将悦豫,而左右忠魂,亦皆消雪,异事丕应,红光亘天,灵𩙪忽起,纹础出地,事若有待,感实非偶,万目争睹,一邑咸耸,天人孚应,捷于影响,岂不异哉?岂不盛哉?臣于是举,情异他人,得参将事之列,获睹始有之礼,始不禁涕泪之交迸,终不觉手足之蹈舜,不徒臣心之若是,默察士女之观光者,举皆感叹而欢忭,及臣之归,凡在听闻,莫不咨嗟感叹曰,斯礼也,可以延国祚于无疆,永有辞于千秋,始知人心之同然,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臣窃伏念,坛地既除,宗伯致侑,毅魄永慰,阙文靡有,伏况《庄陵志》改纂之命,实出博取该载,靡有阙遗之圣意,而惟我定顺王后事实,俱有志述,昭如日星。伏愿亟命纂修之臣,详考博辑,同为附录,以备二陵一通文献,则庶无遗漏,靡有馀憾,而其为有光于圣德,当复如何?臣于向者,猥从享班,伏见彰节祠腏食之列,故处士金时习,太学生南孝温位次未定,姑为权安于西壁,此宜一经禀裁,可东则东,可西则西,以重事面,不可使有因循度日之叹,惟圣明特垂裁处焉。仍伏念,臣八年居台,一无善状,居常愧忸,若陨渊谷,不意误恩荐叠,除命屡降,获叨见职,亦且一旬矣。屡犯违傲,缩伏俟谴,庚牌又下,愈久愈挚,臣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臣于日前,猝得重感,纳牌归路,触风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之望,瘝官是惧,拜章附陈。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镌削臣职名,俾便调理,仍治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第一件事,依施,第二件事,向于礼判奉命也,已有筵教,尔其勿辞察职。

○辛亥四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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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金履禧。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玄重祚,牌不进,执义洪彦喆,掌令权坪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食后来会。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禧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守御使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洪明浩曰,承旨房仍,左副承旨为军士房。

○徐美修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明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美修启曰,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美修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在外,参议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东显进。以金思羲为工曹正郞,赵镇井为典籍,洪彦喆为执义,李秀夏为司谏,权坪为掌令,玄重祚为持平,李尚度为献纳,张至显、郑来百为正言。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左副承旨徐美修进。以任希莘为平安监营中军,前判官张世经,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司果严耆单付。

○以黄海兵使洪和辅状启,罪人崔梦贤,还营后聚民行刑计料,而日字迟延,惶悚待罪事,传于徐美修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兵曹草记批旨内,知道。诸武将试取时,郑敬行、白仁哲,亦皆一体试取事,分付,别单还下,此下次次书入,监试营门悬注,可也事,命下矣。臣今日午后,开坐于南别营,平安道武士崔尚天等八人,铁箭一并试取,其中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者,原别单下,悬注以入,而铁山出身郑敬行,义州出身白仁哲,一体试取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单还下御营厅试取后,添书入启,可也。

○徐美修,以摠戎厅言启曰,依兵曹草记判付,平安道抄上武士金鸣潝等八人,臣今日进诣南别营,铁箭试取后,入格步数,兵曹别单,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单还下,次次书入,可也。摠戎厅诸将官射讲单子,判付启,卿营何多一才?山城将官勿论,其馀则卿更为试取,真个一才,查出草记论赏,此别单更为修正以入为旀,卿营又何多受由?病者给药调治,无病者勿令虚带,仍即差代,卿段从重推考,老不照检之中军,各别严饬,后勿如是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柔院佥使尹进五,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本道镇饷厘正之时,有此柔院地事,虽系适然,亦岂泛视乎,该镇还谷之积弊,闻于曾经道伯之说,已知之,该佥使拿来,姑为置之,为先令渠较户量谷,仍说为弊之端,兼陈救弊之策,使之一一报营后,论理状闻事,分付该道臣,如是申饬之后,万一报辞或未莹,实数或相左,使镇民因此机,不得苏醒,镇簿及此时不淘洗,则渠可谓两罪俱发,不可拿处而止,当令兵使拿致严棍,即其镇充军,以此意,令庙堂严饬分付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来待诸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有司堂上赵鼎镇,刑曹判书权𫀤,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守御使、前水原府使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徐美修,守御使郑昌顺,前水原府使赵心泰,偕入进伏。上曰,昨见全罗监司状启,则内寺奴婢事,饬教之后,以无知委之申饬各邑,不免依前举行云,自本司初不知委而然耶?鼎镇曰,伊时即为行会矣。上曰,若自本司行会,而自本道不为知委列邑,则该道臣宜有勘罪之举,出去查实,言于大臣草记,可也。上教𫀤曰,奴婢摠,寺奴则无女婢乎?𫀤曰,寺奴则无女婢,而内奴有女婢矣。上曰,取其可据摠,而抄出最多、最少年条,彼年则为几口,此年则为几口?详知里面,仔细录出也,抄出最多之教,非以多摠索出,欲知各摠多少之意矣。𫀤曰,近来免贱法出后,若有稍实奴婢,则渠虽不愿,多有勒定免贱之弊,奴婢之日就凋残,职由于此矣。上曰,此则许赎之弊也。黄口、白骨之弊,有奴婢则有其弊,而指征无处者,甚至有邑倅自备以纳之举云,岂有如许事体乎?惩邻、征族之际,侵及皮肉不关,贫不聊生之人,亦岂不可怜耶?𫀤曰,弊源之一一苏革,诚末由,甚闷然矣。上教昌顺曰,南汉僧徒刷还之际,能无贻弊外邑之端耶?昌顺曰,刷还则只其当身,而摠摄不得任意为之之意,分付矣。心泰曰,园所前后植木时效劳之人,举被赏典,如朴万瞻,已除守令,而前五卫将李宗宪,劳均而历齐,以其见漏于别单之故,未蒙一视之恩,不无向隅之叹,原别单添书,更为启下,一体收用,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依朴万瞻例,捧传旨,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近日次对两司入参,便成权减之事,事之慨然,莫甚于此。此后申饬,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今日政差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李德铉,事变假注书崔致翼,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郑昌顺,吏曹判书洪良浩,兵曹判书金文淳,户曹判书赵鼎镇,礼曹判书李致中,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李祉永,以次进伏讫。济恭进前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近日日旱,甚闷然矣。上曰,自春以后,终未浃洽,今若沛然,则犹可及时耶?济恭曰,两南则闻极周洽,湖西及关东关北,虽不如两南,亦不至过旱,惟畿内方切颙望矣。然而春牟稍有丰渐,虽秋牟,今若得雨,则庶可免歉云矣。上曰,抄启文臣严耆之试射十五巡四十三中,可谓胜于武弁,岂不嘉尚乎?济恭曰,只知严耆之陞六,而不知其缘何陞六矣。以文臣中四十馀矣,诚可尚也。上曰,伊时传教,不出朝报乎?济恭曰,不得见之矣。上曰,如此传教之不出朝报,岂成说乎?各别申饬,可也。仍教华镇曰,金启洛制述,则连三次居首,而为陞叙试射,则连三次无分,至飮罚杯,文才武技,何其判异?伊日不醉乎?华镇曰,酒户自来不宽,带醉归家矣。上曰,有禀处事矣。济恭曰,无他庙谟,而向者湖西进上蹲杮事状启,以关问为教,故关问本道矣。忠清监司朴宗岳,盛陈各样弊瘼,末附意见报来,而以为,各样进上,元有会减,亦给驮价,而独此蹲杮,无本价,无驮价,只给奴良保,而使各该寺担当拮据,今则奴良保逃故殆尽,以此担当,既无其路,莫重进上,以良丁给代,万不成说,而目今军政,在在极难,军额末由充定,则寺保何以准数划给?虽无逃故,残疲僧徒,何以如数准捧?以此而决难担当,诚如报辞矣。上曰,其所谓蹲杮,小如博之包字,强如石块,诚不堪于用云,既不紧于用,而僧弊如是绝痼,永为蠲减,何如?济恭曰,既系惟正之供,则一事二事,以蠲为事,事面如何,民习之渐致希觊,亦未尝不由于此,甚为难处矣。上曰,自列朝关东寺刹,有进上生梨之事,而梨木则无之,进上则如前,为弊甚多,故年前永为蠲减,今此湖寺蹲杮,亦为革罢则甚好,而若如卿言,以常贡之难蠲,欲为仍置,则既闻之后,许多所费,亦不可使僧徒,白地担当,其在朝家轸念民隐之道,岂可以经费为难,不思所以通变之道乎?予意则以储置米会减,甚好矣。济恭曰,朝家恩德,虽出寻常,而若会减以给,则出纳之际,吏缘为奸,似不必尽归于僧徒,而一年二年,弊必如前矣。上曰,若于当初设愿堂于其寺,仍有此纳,则与惟正之供稍异,革之何妨耶?卿其问于礼曹,亦为详问于该司草记,可也。济恭曰,岭南储留米,饬教后,当用新米处,不以新米划给之当该堂上,有草记论罪之命矣。臣取考其收租颁降文书,则新米划给者为二千馀石,以此善为分排,则足可涂用,而前道臣之如是为言者,似是该邑用下,专无条理,各样杂费,多用新米,故当用新米处,反以旧米上下故耳。上曰,然则惠堂别无可罪之端,不得不用下者外,勿用新米事,自庙堂严饬,可也。济恭曰,长渊之民,大蒙惠泽矣。上曰,司仆不以为难乎?济恭曰,司仆事情,臣未能详知,而本寺若应办所当次,则以长渊牛作钱用之云,以百馀儿犊作钱,若善为区处,则岂不可为日后需用之资耶?都在该寺之方便善处矣。上曰,以堂下戎服、缨子事,有筵教于训将者,卿闻之乎?济恭曰,未及闻之矣。文淳曰,昨闻筵教于训将,堂下武弁则已皆面面申饬,而贫寒武士辈,大以为好矣。上曰,堂下戎服,皆悬琥珀,卿等少时,亦然乎。济恭曰,近来始见之矣。上曰,无论文荫武,笠饰之下,非琥珀则不悬,是岂成说乎?习俗率多效尤,一人为之,则谓之时体,而必欲跂而及之,虽至贫者,某条苟同于时俗,故以服饰观之,贫富一般,糜财之闷,姑无论,其在崇俭之意,岂容若是?此朝家之所以必欲痛禁,而昨对训将有缕缕下教者矣。琥珀从何处多得,人人皆悬乎?济恭曰,虽以臣之少时言之,皆用紫白水晶,而琥珀则不敢生意,间或悬紫㻴瑚矣。上曰,若一并用紫㻴瑚,则其弊似不下于琥珀矣。文淳曰,㻴瑚亦不可悬之意,已言于武弁辈矣。济恭曰,孔圣之惜繁缨,出于定分之意,近间则服饰皆无等级,习俗诚闷然矣。虽堂上贝缨,崇品重臣外,皆以珊瑚为隔,而不敢悬纯缨,今则陞资之日,辄悬纯缨,或有隔子者,则便谓之野,盖纯隔子,系是自上所用者,故无论品秩高下,侍卫则皆不敢悬,当初法意,岂亶然哉?一人创之,百入效之,更相告语曰,某也悬某也悬,岂独吾辈而不为哉?俗尚风靡,一或排玉,则无人不悬,岂有如许道理乎?上曰,此等事,亦无一言纠正者,朝廷如此,民习不古,尚复何说?武弁辈则武将必当晓谕,而文荫亦使之一一知悉。此后班行,或复如前,则先自庙堂察禁,可也。此非新设禁令,正是申明旧章,谁敢不从乎?济恭曰,圣教及此,臣不胜钦仰,谨当如式申饬矣。良浩曰,禁府参下都事,才作十五朔序陞之窠,本府乃是烦剧之地,而罗将辈自来统率于都事,当初作为三十朔窠,意有在焉。十五朔迁转,则便是数递,而府中凡事,亦多相碍者云,今虽为序陞之窠,若限三十朔,勿为迁转,准直长仕于都事,则不害为久任,而序陞则自在其中,似为两便矣。禁郞以此齐告于堂上,诸堂至欲陈疏仰请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吏判之言,何如?济恭曰,凡事变通之初,例多有不便者,而十五朔亦不少,岂必为三十朔,然后府中凡事,可无相碍者乎?上曰,都事例多相换,种种相换,则多有坐席未暖之时,以此言之,十五朔反不为久远耶?直长或初入仕中,有变通之道,则似好,而大抵初仕窠甚多,故仕路之淆杂,职由于此,诚可闷矣。以今而视《经国大典》初出时,则陵官多寡,果何如?济恭曰,初仕中有名无实,徒为文具者,教官是也。良浩曰,禁府参下都事,例以生进人为之,而今当变通升迁之后,参奉中未生进人及礼宾典狱仕满人,若值应陞之次,则循例序陞,虽于其日政,当与他司相换,而每每草记,亦涉烦渎,依他例,直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良浩曰,部都事金喆淳,即未生进人,他司中相换,何如?上曰,置之,可也。文淳曰,昨年舟桥所用全罗左水营卜定木物,运到海口,而因京江冻合,缷下于江华、永宗等地矣。今若以该水营使之运纳,则海路遥远,为弊不些,令各该地方,从便输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输纳之时,若有一毫贻弊之端,不饬之道臣,难免其责,以此严饬该道,可也。出举条上曰,武臣朔试射,何以为乎?文淳曰,专经讲,取禀不下,故不得设行矣。上曰,试射先为举行,可也。鼎镇曰,全罗监司郑民始内寺奴婢事状启,伏承筵教,取考本司文书,则昨年四月饬教之后,自本司即为行会于诸道,而昨年八月,前道臣尹蓍东状启,以方饬邑倅,务从详核,更为陈闻计料为辞,而时道臣状启以为,各邑以无知委之申饬,不免依前而举行云,列邑若闻知委,则似无如是质言之理,前道臣状闻之后,或未知委于列邑,亦未可知也。其间委折,令本道详查报来后,草记禀处,何如?上曰,前道臣,令该曹发缄取招,可也。出举条鼎镇曰,铸钱之役,才已设始,本曹郞厅一员兼管举行事,成节目启下矣。本曹正郞兪骏柱,除本仕勿为差祭,使之专意铸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中曰,掌令郑景祚疏批中第一件事,礼判复命时,已有筵教为教,而疏中第一件,即陵志事也。臣无承聆筵教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昨日承旨缘误书,向来礼判出去时,以书院位次事,有所下教,故昨以已有筵教为批,承旨之换次承书,诚可骇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闻礼判言,批答之误书,难免不审,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掌令郑景祚疏批,令政院即为厘正颁布。上曰,彰节祠位次事,不必自朝家指挥,而并为列坐,何如?我国虽观地处,严户长,既自朝家,为亚卿赠职,则岂有不得并坐之理?济恭曰,严户长节义既卓然,朝家又施褒赠之典,则地处初无可论,若以地处之卑微,别为座次,则便同泮宫之一名南行坐,万万未安,列坐而序居于末,则似好矣。上曰,严户长赠职,既是亚卿,而其他皆赠正卿,则自然为末座矣。致中曰,腏食祠院,专为节义,则不可以当初地处,有所区别,况又赠职,则尤无可论矣。华镇曰,所尚者节义,而亦为亚卿赠职,则各行以坐,事涉如何矣。良浩曰,六臣事体,诚为自别,真所谓加不得减不得,不可与他人并列,臣意则以六臣主享,以金时习、南孝温、严户长三人配食,则似无痕迹嫌碍之端矣。文淳曰,六臣事体之自别,诚如吏判所奏,臣无异见矣。昌顺曰,六臣与三人,易地则皆然,节义初无高下,惟视其节义而已。若如吏判之言,则诚泥矣,如于当时忠臣,为七人则减其一,五人则加其一,必充六人之数乎?虽十人,何害之有?臣意则列坐,似好矣。上曰,吏判所谓不得加减,非此之谓也。虞有八元八凯,周有十乱,殷有三仁,汉有三老,五更,宋有五贤,我国六臣,亦犹是耳。济恭曰,吏判所奏,诚有意见,而严户长,不可层等矣。上曰,节义生死无间,严户长有不可层等,并为列坐事,自本曹行会,可也。致中曰,前黄海监司李时秀,以长连阿斯津松串祭享,每以安岳行会,令该曹厘正事,启下矣。臣考见五礼仪,则松串果以安岳载录,故自前该曹,辄以安岳行会,虽未知其故,而地既在于长连,则此后依前道臣所启,以长连行会,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泮宫南行坐法,岂不怪乎?罢之,何如?济恭曰,若罢南行坐,则又当如前末坐矣。以七八十老人,坐于二三十少年之下,与南行坐无异。上曰,嫡庶之分,若于各其家祭班,为之先后,则可也。贤关以齿为重,岂可区别,不为序齿耶?馆堂既登筵,此后申禁,可也。文淳曰,与泮长严饬序齿矣。备堂奏事讫。承史就坐。美修曰,宾筵事体,何等严重,而副校理李祉永,事变假注书崔致翼,备堂未退之前,径先离次,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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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明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美修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洪明浩启曰,同副承旨金履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东显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东显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东显曰,轮对官入侍。

○洪明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东显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bb未b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在外,参议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仁浩进。以任长源为掌令,朴孝成为持平,赵恪为持平,金孝建、韩致应为正言,任希远为敦宁都正,承文副正字单朴在冀,前五卫将李基福嘉善,今加嘉义,捐出千金财力,周给近百户被烧民人,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孟至大病,右副承旨徐美修进。副护军张世经、柳云羽、许晊、兪汉人,副司直李时秀、李文会、宋民载、韩永逵,副司果朴载淳、朴吉源,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徐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兵曹草记批旨内,知道。诸武将试取时,郑敬行、白仁哲,亦皆一体试取事,分付,别单还下,此下次次书入,监试营门县注,可也事,命下矣。臣今日进诣训炼院,平安道抄上武士崔尚天等六人及铁山出身郑景行,义州出身白仁哲,铁箭一并试取后,入格步数,原别单,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遐方武士滞京之弊,宜念,而未入格者,不过边地两人,与未入格之人,兵判率领待令,可也。

○备边司,以洪良浩为平安监司,元厚镇为平安兵使。

○徐美修启曰,新除授平安兵使元厚镇,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义禁府启目,向前训炼大将赵心泰,御营大将李汉丰,摠戎使徐有大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诸武将先为试取草记之命,为虑屑越之复如昨冬,今日临试也,反不如昨冬,若是而无一言入送帐殿,看作各营轮试之举然者,宁有如许纪纲乎?置对之举,犹属薄勘,并只加施越捧之典,放送为良如教。

○徐美修启曰,训炼大将赵心泰,御营大将李汉丰,摠戎使徐有大放送事,判下矣。并即牌招,传授命召,徐有大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一体传授,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平安兵使待朝辞朝事,命下,而新除授兵使元厚镇,时在江原道原州地,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在京亚将,无以排拟云,前例亦多,将臣通拟事,令庙堂知悉。

○备边司,以李汉丰为平安兵使。

○徐美修启曰,御营大将李汉丰,移拜平安兵使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

○徐美修启曰,平安监司待朝辞朝事,命下矣。当为开政下批,而吏曹判书未差,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判书李𡊠,参判朴祐源,参议李洪载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在外、未肃拜,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洪载进,右承旨洪仁浩进。

○启曰,判书李𡊠在外、未肃拜,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宋民载为掌令,柳𪬵为持平,崔重奎为正言,闵锺显为汉城右尹,洪善养为清州牧使,平安监司单洪良浩,养贤库主簿单赵镇井,汉城左尹单闵锺显,右尹单洪检。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闵台爀,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进,左副承旨徐美修进,平安兵使李汉丰单付。

○徐美修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都监中军,明日慕华馆中旬,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金弘润囚单子,传于李东显曰,放送。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使李翊臣,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实病既如此,则不可一向虚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病报,未差者七十一名,新出幕者十二名,合八十三名内,前哨长渊军七名,左哨海州军五名,中哨海州军十四名,右哨瑞兴军二名,后哨瑞兴军二名,合三十名,今已差完,厚给粮资,先为下送,未差之类,各别救疗,随其苏完,鳞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射讲子判付内,卿营何多一才?山城将官,勿论,其馀则卿更为试取,真个一才,查出草记论赏,此别单更为修正以入为旀,卿营又何多受由?病者给药调治,无病者勿令虚带,仍即差代,卿段从重推考,老不照检之中军,各别严饬,后勿如是为良如教事,判下矣。臣今日,率诸将官,进去训炼院,射讲设行后,单子修正以入,而初无二十五矢以上得中人,论赏一款,不得举论,右部千摠金圣和,壮抄左司把摠尹彦喆,身病的实,使之给药治疗,此后则另加照察,后勿如前事,中军边庆遇处,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全罗前监司尹蓍东,既已迟晩,所当照律是白乎矣,系是二品职,上裁,何如?判付启,面饬尤紧于关饬,则列邑之以无文迹,到今托为莫闻知者,岂成说乎?奴婢多在之处,道伯巡到之地,查之不难,从当更观渠辈之举行勤慢,慢则并与前罪重勘,勤或有一分原恕之端,枚举此意,自本曹严饬该道为良如教。

○教平安监司洪良浩书,久据东铨长席,舆望方深,持畀西臬重权,佥议允叶,班撤卿月,颂播福星,眷玆关西一区,实惟我东重镇,世远殷师八条之教,文化渐渝,壤接燕山一带之波,武备益励,嗟乎一方之荐歉,谷贵钱荒,迩来百弊之滋生,吏愁民怨,顾此巡宣按察之任,实难其人,苟非通敏练熟之才,曷膺是选?惟卿,丰山华阀,需时英材,文华济以才猷,夙著真宰相合誉,姿性本自忠悫,蔚有古大家遗风,主词垣而长天官,位望既重,佩湾符,而按海臬,绩庸亦彰,既前后历试也多,而内外何适不可?玆授卿以正宪大夫行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猷,箕封按四十州雄藩,宜体都观察重寄,汉廷重二千石良吏,暂屈大冢宰崇班,追孟博揽辔之风,何难澄清一路?恢范老藏甲之略,须思弹压边门,他馀禀裁,悉有彝典,视民如子,可纾西顾之忧,有弟知申,庶慰北拱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熙采制进

○辛亥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轮对官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参赞官李东显,侍读官李祉永,检讨官金熙采,阁臣徐荣辅,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轮对官尚瑞直长李洛秀,都摠都事李益贤,典设别提洪畴九,刑曹正郞沈鍷、朴华源,佐郞尹𣇍、申在维,成均直讲金行简、李邦仁、李果,典籍李显采、金敬五、方在岳、郑运跻、康正夏、郑衡臣、朴龙培、金洛一、尹㝡远,博士安重默、金必宣,学录韩启翼,以次进伏讫。上曰,召对进讲,可也。祉永讲《贞观政要》,自贞观元年,止以为耻累,进读,熙采自贞观二年,止关于仆射,进讲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祉永曰,文义别无可达之言,唐太宗所谕者,房玄龄所对者,俱合治理,其中任官惟贤,务省庶官,实为治道之要,伏愿圣上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熙采曰,上番已奏,更无可达,而此章言广开耳目,大抵为治之要,莫过于开言路,言路之开,专系于恢圣聪,伏愿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上曰,阁臣及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东显等曰,上下番既已陈达,臣等别无可达之辞矣。命参赞官、阁臣先退。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可也。洛秀等进奏职姓名及职掌讫。上下询所怀。洛秀等曰,别无所怀矣。美修曰,筵退之际,无得一时并起,事体即然,而直阁徐荣辅,径先退出,殊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承旨李东显亦然,一体推考,可也。出举条祉永曰,筵席事体,何等严重,而轮对官典说别提洪畴九,刑曹佐郞尹𣇍,奏对之际,不为起伏,询问之下,亦或糢糊,极为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当该中官拿处。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春塘台。平安道远射举子试射入侍时,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判书进前。兵曹判书金文淳进伏。上曰,无准射一百五十步者乎?文淳曰,金鸣潝、崔尚天二人,仅射一百六十步,其馀则俱未能准射一百五十步矣。上命白仁喆、郑敬行招立庭下。教曰,尔等射不满一百五十步,上来属耳,惫于道路,不得尽其才而然耶?仁哲等对曰,徒步上来,且有疾病,比常时减二三十步矣。上曰,休息几日,则可能复其初耶?仁哲曰,若休一望馀,则似得尽艺矣。上曰,付尔两营哨官,以待能射更试,尔其知悉。上命书传教曰,以关西尚武之地也,特念因势利导之意,兼欲拔尤而奖才,自昨年二百步远射武士,使之抄上,而以其无一人准式应选,屡勤饬教,以有地处身手膂力者,必令搜罗道内抄上之,此岂一时泛然之意乎?大抵近来尚武之地,贱武日甚之故,人才如是渺然,退限虽不过数朔,以本道千里幅员,岂无许多合应是选之类乎?身为藩阃之臣,向下饬教,若有一分动心,岂敢以如此之类抄上,以为塞责弥缝之计乎?亲临试取,何等至严,则今日所见,真所谓有辱朝廷矣。二百步姑无论百五十步入格,仅只二人,而无非拙劣土校,其可曰,有朝令乎?此道臣,自其受命以后,小事巨务,惟知粉饬遮镰之习,以状启为名者,无非放恣中出来,向来疏批祗受与镇谷厘正状启,特一事中一事,早欲处分,而以此举之难付生手,欲观举行之如何,前后筵教,宁有不闻不知之理乎?况于昨冬,以武技过限事,举条批旨,又何如,则此不但有关朝纲,亦有关于师律,而佯若不闻知者,道臣沈颐之所为,诚莫晓也。至于帅臣李得济,虽与道臣之事事漫忽朝令,似或有间,事系戎政,师臣即主人,颐之以道臣,设欲如是举行,渠若据理往复,不为抄报,虽以颐之之忘gg妄g恣,岂或有独自选上之理乎?渠之孤负特畀,罪又可骇,朝廷若有法纪,似此道帅臣,其可寻常处分乎?且况鸭江以北,与彼界只隔数息,使邻人闻今日关西所为,以我国为有法纪乎,否乎?当该道臣沈颐之,帅臣李得济,并于道内,边上充军,俾知朝廷有法纪,新道臣、帅臣,皆令待朝,辞朝下送,更令着意劝课,限以明年春夏选上事,严饬,昨今年,为此屑越之试取,朝家再临帐殿,今番更为抄上也,特命各营先试草记,出于先事之虑,则目见该道举行之如此,循例以矢数别单者,如许事体,曾所未闻,兵曹判书金文淳,为先越捧五等,训炼大将赵心泰,御营大将李汉丰,摠戎使徐有大等,必知武技向方,岂比于文宰乎?然而无一言可否于草记之际,而各卧其家,佯若不知,以致当暑临试,如许将臣,将焉用哉?并令该府拿问定罪。上曰,训炼大将赵心泰,御营大将李汉丰,摠戎使徐有大拿处间令各其营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摠戎厅则禁卫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出榻教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摠戎使拿处之代,他边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出榻教命宣传官金乐海、金𣕖、金相九,夺三将臣符,仍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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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七分。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洪明浩曰,平安盘司辞朝后留待,兵使则今此左迁之举,欲令赎其罪也,当面饬下送,亦令辞朝后留待。

○传于洪仁浩曰,平安监司、兵使入侍。

○备忘记,平安监司洪良浩,平安兵使李汉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御营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徐美修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摠戎使徐有大,移拜御营大将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方点下,此启辞,置之。

○备边司荐望,以李邦一为摠戎使。

○徐美修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邦一,即为牌招,密符及教谕书,传授,何如?传曰,允。

○以摠戎使李邦一教书,传于徐美修曰,文与笔相敌,可谓的对,午眠可御,一粲可博,此注书即入改差,启辞,笔划长进间勿拟,原教书,改书以入。

○以摠戎使李邦一教书,传于洪仁浩曰,代撰王言,不宜屑越,此教书,似戏语,似弄题,专不致慎,间多有不觉喷饭之句语,此岂不娴于四六而然乎?盖不致力之致,捧纳承旨从重推考,当该玉堂,递差。

○以摠戎使李邦一谕书,传于徐美修曰,如许笔划,决非文臣所写,必是房直使令代书,其委折严查,更为书入。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初夏祈雨,已多近例,不卜日虔诚祈祷之意,发关外邑事,传于徐美修曰,八道之中,本道之独未霑一视之沛泽者,莫非反求于人事处,未知甚事干和,何政斋菀,而欲雨不雨,自春徂夏乎?言念西民艰食之患,岂可一刻弛心?昨日罪方伯,今朝得甘霈,午申之间,沟渠添流,以目下所见所料,本道必当同然,才令庙堂关问矣。际见状辞,以祷雨为说,憧憧一念,尤有倍焉。以此传教,同为行会,今日得雨形上,先从营下测雨器水深登闻,列邑所得,亦即鳞次陈闻事,分付。

○徐美修启曰,假注书李德铉,事变假注书崔致翼,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改差,代以郑尚愚为假注书。

○崔致翼改差,代以李明渊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仁浩曰,自朝至申初,测雨器为二寸三分,而以一寸四分书启,该监提调,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洪仁浩曰,今见两南状闻,雨泽皆言周洽,虽甚万幸,以畿、湖之不如两南为关心,而至于两西雨泽,政甚渴闷,今日霈霔,即近来最初有之甘雨,两西所得,亦皆如此乎?即令庙堂严饬传拨,详问草记事,知悉。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尚州幼学蔡淳,年满资限,而见漏于昨年恩资,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洪仁浩曰,今日口传下批,与枢衔教旨,同为成送,卿其即为传给事,回谕。

○徐美修启曰,平安前监司沈颐之,前兵使李得济夺符次,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昨年前伯两人夺符与押去之时,都事、宣传官辈,沿路作弊,无所不至,民邑吃困,害及鸡犬,其时欲大行惩创之政,而只窜一金吾郞,其馀官吏,未及处今矣。今又有道、帅臣押去事,若有一毫袭谬之举,则西民何以堪之乎?尤无状者,金吾郞及下吏、逻卒也。今番以夺符宣传官,兼行押去都事之事事,分付该府,如是申饬之后,若不屏息往来,致有现发于追踵之廉行,则当别遣宣传官,当该假都事等,清川江头,大张威仪,决棍三十度,即其地定配,率去下属,严刑充军,以此分付。宣传官之非军器摘奸奉命者,滥用裩杖,金吾郞亦擅用刑棍云,此后犯者,令沿路道臣随现摘发状闻事,分付诸道,丙申初李普行之为湖南伯也,能遵朝令,金吾所属作弊者,先为刑推,追后状闻,伊时则犹有知戢之效,近来凡事,惟以弥缝为事,无非如沈颐之者类,颐之之目见昨年列邑之受弊,至今无一言,可谓难化者气质,以此传教,为先自新道、帅臣知之,诸道行会,皆令庙堂为之事,分付。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前监司沈颐之,前兵使李得济,并于道内边上充军事,承传启下矣。沈颐之朔州府,李得济昌城府并充军,而俱在任所,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及书吏,交代后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金吾郞何等清显,则奉命外邑,其所作弊,无异于书吏、逻将,擅用法外之刑棍,渠为法官,身自犯之,此固可骇,甚至讨食之不足,诛求多端,其为辱命,莫甚于此。虽不摘发某某,渠辈之罪,渠岂不知?渠辈之行身,如是无形,但于序陞作窠,羞以为不若前规,太不识自反之义,以近日金吾郞之所为,虽作中庶窠,必不若渠辈之行恶,渠辈若有廉隅,能不䩄然乎?今番则已令夺符,宣传官兼行,以此知悉。此后少加知戢,无累法府清衔,以保士夫貌样事,卿其招致诸郞,各别面饬,以此批答,书揭渠辈直所,此岂但为沿邑吏民之弊?所以尊王府也,尚廉耻也,如是而此后若无刮目之效,如许之类,岂可以士夫齿之乎?并令知悉,可也。

○持平赵恪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执义洪彦喆,时在江原道春川地,掌令权坪,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辛亥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平安监司、兵使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平安监司洪良浩,兵使李汉丰,以次进伏讫。上曰,关西,重藩也,近年以来,凋弊日甚,莫可矫革云,朝家轸念之道,当如何?今此特除,意岂徒然?卿可谓福星,须体分忧之意,诚心抚摩,竭力矫救,以副面谕之意,可也。良浩曰,西藩锁钥,不轻而重,实非如臣无似者,所可滥叨者也。毕竟偾误,自知已明,第竭卤钝,图报万一矣。上曰,前伯事,诚骇然矣。前后申饬,何等申复,则敢以射才之不成貌样,人器之全无可取者,循例选上者,是岂成说乎?卿,文士也,文治固好矣,而至于关西,以边上重地,素称弓马之乡,为道伯者,宜先尚武,以备阴雨也,赴任之后,必须惕念对扬,可也。良浩曰,臣之弟与侄,出入近密,偏蒙国恩,图报之忱,有倍他人,臣敢不爱民节用,以效涓埃之报乎?上教汉丰曰,俄于道伯,已有面谕者,卿亦依此做治,无负朝家特畀之意,可也。仍教曰,既有面饬,何用别谕?早即退去,料理行李,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明浩曰,臣以动驾时,进圭受圭事,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玉圭之奉进奉受,事体至重,于左于右,宜有一定之制,而近来每当动驾之时,或右奉进而左奉受,或左奉进而右奉受,初无定制,殊甚未安。事当一番禀定,以为定式,载之笏记,而臣适见院中故事,故重臣郑经世为都承旨时,以礼当由右之意,有所陈白,故并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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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赵恪呈辞,执义洪彦喆,掌令权坪、宋民载在外,持平柳𪬵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假注书郑尚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检校直阁李晩秀启曰,内阁设置之建请,即故大提学梁诚之之言也,况其言议事务,多有功劳于国家,其后孙,宜令名参内阁,梁德履似是后孙,待其上来,令内阁招问以启事,命下矣。依下教,招问梁德履,则以为,果是故大提学梁诚之十代孙,而以嫡长孙之年幼,代为忠义,曾经银印差备云矣,敢启。答曰,梁德履银印差备加差,待窠陞实,嫡长孙,待其禄仕年满,即令该府草记,亦自内阁微禀,则当有收用之举,以此分付,可也。

○李东显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师国农形状启,则封发在于今月十七日而今为七日,始乃到院,殊极稽忽。原状启,今方捧入,而当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美修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晴,副修撰李义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可以行公,即当出肃或入番,岂可烦请牌招,此草记勿施,如有实故,言送政院变通,可也。

○李东显启曰,朝因行公玉堂之无端请牌,批旨饬教,何等截严,则今此省记中,经筵下番又复塡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当该下番玉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闵大爀,受由过限,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四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判付讫。命仁浩书传教曰,测雨器所重,何如,则水深书入也,分寸每每相左,时限亦甚不一,此后自昧爽至午初三刻,自午正初刻至人定,自人定至翌日昧爽以前,分三次书入,而《日省录》、《堂后日记》及朝纸,则以前一日所得合计,自云观,书送政院、内阁,载录后颁布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杂岐无非效劳者,实职拟望,自有法意,如医司也,译院也,画写也,漏局也,律官也,皆有循名责实之义,而最是观象监官员,卧积仕日,无义莫甚。在前则岂无可合收用之人才,而近来反是,欲汰冗官,李德成一人外,宜先此辈,昼而酣于午眠,夜亦鼾息,甚至望雨得雨也。并与水深分寸,亦不能诚心计量,虽以昨日言之,屡勤饬教,举行如是无形,此盖提调不能检饬于常时而然,当该提调,更为推考。此后又复慢忽,本监兼教授迁转之式及三历官修述官等给禄,并当权减,行首官员,亦当削名监籍,以此传教,书付渠辈直处,使之铭心举行。命美修书传教曰,关西武士白仁哲、郑敬行,虽不入于元抄上秩,射技亦甚卤下,皆阃帅守令之族类,别付料武士李胤谟,地处亦好,射技反胜云。此后尚武之政,虽已面饬,道帅臣,自朝家先从此等人收用,可责求马骨之效,古则武臣出身阃帅、守令,多出于本道之故,人皆兴劝,近日则果见有此等举措乎?持正掌通,指不胜搂,武班奖拔,无异于三年之艾,临政饬谕,每归文具,岂非铨官之责?此意令庙堂知悉。时加提饬,当拟不拟者,铨官随即论责,白仁哲、郑敬行,皆是出身,先付各营哨官,待窠次次调用实职,李胤谟,闻已陞资,相当职收用,因此思之,前御营哨官郑圣翰,亦是阃帅之孙,此亦次次收用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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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赵恪呈辞,执义洪彦喆,掌令权坪、宋民载在外,持平柳𪬵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柳文养,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昌胄,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铜龙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铉,哨官兪铉商率领,挟辇侍卫铜龙门军五十名,哨官柳晦源率领,出付排立营门,还宫后还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病报,未差者五十三名及新出幕者十一名合六十四名内,前哨长渊军六名,丰川军五名,左哨海州军九名,中哨海州军八名,右哨瑞兴军三名,后哨瑞兴军一名合三十二名,今已差完厚给量资,先为下送,未差之类,各别救疗,随其苏完,鳞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上番乡军中病出幕已苏复,中哨开宁军一名,善山军一名,右哨尚州军三名合五名,给粮资,即为下送于各其本邑,而见今未苏复者五名,各别救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千摠姜柱河,领赴于守御厅都领阵,该入直哨官李光玄,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为入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朴晋焕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守御厅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铜龙门、集春营入直军各五十名除出,守御使臣郑昌顺领率,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将官领率,景慕宫大门把守,还宫后,待标信解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德山前县监郑厚祚,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郑厚祚,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右边马兵等中旬试才单子判付内,展拜由逌瞻门,皆用阙内殿座例,本局中旬,仍为设行,此后以此定式施行,各营习阵及赏试射等事,准此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以晓谕兴劝之方,申申于前席而言之,感人虽易,不若见诸施措之明白信服,道帅臣处分传教及道内武士上京有地处者,先为收用传教,令政院成送有旨,后录一通,卿其祗受,后着意颁示,俾有实效事,下谕于关西道帅臣。上曰,以此传教,成贴有旨,而二十一日二十三日传教,并后录以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次对已出令云,虽值展拜,仍为来会。又命书传教曰,训局中旬设行,两营乡军赏试射设行,明日展拜时,以守御使领军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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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上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美修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兵曹入直堂郞及兵曹判书推考。

○传于徐美修曰,海西一方则三昨之甘霈来云耶?不来云耶?多来云耶?少来云耶?旱久望望之馀,得此甘雨,则欢喜欣幸,小大同情,任分忧之责者,体宵旰忧勤之念,随得即闻,道理即然,而得雨三日于玆,其说一味矇眬,此道臣不甚关念于雨晹而然乎?否则出于怠忽,自此西顾之念,其可一刻暂弛乎?黄海监司李敬一,推考,日前始雨,水深四分,以后尚无登闻,果何委折?令庙堂严关查问,草记书下传教之后,见再昨封发之启,岂知其夬霁,曰以乃止乎?若此则三昨之雨,海西则戌时以后夬晴乎?外此如许不分明之辞,前所未见,推考轻矣。为先令庙堂一体查问以闻。

○传于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美修启曰,今日宾对,行副司直李邦一,既书进字,无端不参,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汉城府言启曰,中部未婚未葬之类,过行已毕,故依初下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沈锡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故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而前后申饬之下,以体小无才者,循例封进,事极骇然,该县监沈锡,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辛亥四月二十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李晩秀,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上教美修曰,次对当行于斋殿,诸宰皆令来待于斋殿近处,可也。进舆,由建阳门、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斋室门,降舆,入斋室,出东狭门,诣版位,行再拜礼讫。仍诣庙内奉审讫。还御斋室。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与左议政蔡济恭,兵曹判书金文淳,户曹判书赵鼎镇,礼曹判书李致中,刑曹判书权𫀤,校理韩光植,事变假注书李明渊,偕入进伏。济恭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日前甘霈,正当其时,亦甚浃洽,四野均适,三农慰满,今年之得此雨泽,诚极万幸,懽忭之情,难以形容矣。大抵和气洋溢于国中,诸祥庶可毕臻,而实由于我殿下为民之盛德至意,仰格天心,有此时雨时晹之休矣。上曰,予则谓卿燮理之功矣。济恭曰,如臣者,虽忝居鼎席,实无丝毫之裨矣。上曰,移秧则差早乎?济恭曰,虽似节早,而及今储水,然后可以移插,且闻传言,则早为付种者,亦有移秧处云矣。上曰,今则麦农可期登场矣。济恭曰,安东儒生有上来者,故问岭南与沿路麦农,则岭南左右道皆大登,湖西沿路,亦皆丰稔云矣。上曰,关西近颇望雨云矣。日前见箕伯状本,则幸得甘霈,关西今又无虑矣。济恭曰,诸道民事,诚为大幸矣。今日虽宾对日次,而机务别无紧急,文簿亦系闲漫,当以无时急事,入禀,而喜雨后,仰想圣心之悦豫,臣不胜欣欣,兼为昵近耿光,果有出令矣。上曰,予亦知卿意,故虽值展拜,而使之来会,今于斋殿引接矣。济恭曰,清晓展拜,圣孝克伸,閟宫咫尺,仍行宾对,此实希觏之举,区区下情,尤不胜欣喜之至。上曰,有何禀处事乎?济恭曰,有一二上疏回启者,而亦非紧急矣。上曰,谁某之疏,而果何事乎?济恭曰,即是姜游之疏,而请水原新邑筑城事也。上曰,有难遽议,从后更为禀处,可也。济恭曰,赐与体段,本自严重,况赐书人家,传以为宝藏,故祖宗朝所赐册子,纸面如新者,往往有之,其不可慢视也,明矣。间日前上斋儒生制述居首者,蒙被邹书赐与之恩,而书卷非是新件,大全则略有课读之痕,犹可说也。至于谚解七卷,或有烧痕,或有裂处,至于制样,或长或短,全不掩鸠买市肆之迹,儒生传看者,无不言怪骇,内阁之臣,既书内赐,又监安宝,而不能致察,有此屑越之举,虽曰微琐,亦关朝纲,臣谓当该阁臣罢职,宜矣。上曰,依为之。闻甚可骇,此亦纪纲所在,当该阁臣,不可罢职而止,更令该府拿问处之,校书馆进排官员,亦为查出拿处,提调从重推考,原册子,更以他件安宝赐给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关西素称八路中雄藩,而与大国只隔一带水,财货之蓄积,与他道宜别故库储之充溢,自古而然,虽以朴烨购得卢花赤帽子事言之,亦由于多财力之致矣。近闻各库枵然,徒拥虚簿云,岂不可骇之甚乎?臣之在任时,银子为四十二三万两矣。徐浩修在任时,以多有银货为言云,而闻其时只为二十万两云。浩修则虽曰多矣,而比诸臣之重记时,仅为折半,至沈颐之时,不满万两,而钱则无一分云矣。上曰,即是前后道臣不能典守之致,而莫重公货,监司岂有无端尽用之理,必有弊源而然矣。济恭曰,臣亦未知其弊源,而西路之钱荒,近来亦尤甚云矣。上曰,边上重地,岂容如是乎?济恭曰,臣意则欲一番筵禀而摘奸矣。上曰,古则反库时,有一夜间充数之道云矣。至于近来钱荒,则或因年前歉荒时,两南之米船多入而然乎?济恭曰,米船入去之时,果以一两钱,只买一斗米云,西钱之多归于两南,可知,而伏闻市肆民间钱荒,在在皆然,田畓之价直千金者,虽欲以百金斥卖,而百金无办出之人云矣。上曰,公货虽荡然,民间若富饶,则其在藏富于民之道,犹可说也,而民间亦如此,岂不可闷乎?大抵有财而后可以谋国,富国强兵之术,邹圣虽斥之,生财有大道,曾子亦言之,生财之道,不可不讲究矣。我国财货之渐贵,盖因银货之一入燕京,便有有去无归之叹,物既有限,安得不然?且是丁银之不得出来而然,若无彼人长岐岛通货之事,则泉货自当流行于我国,是或为生财之道矣。予意则通货燕京,交易有无,似亦无益矣,我国自有土产,何必燕货为哉?济恭曰,燕物中药材,似难全无矣。上曰,唐材中藿香即紧种,而近来所谓藿香,有名无实,反不如我国之紫檀香矣。以章服旗帜所用言之,我国之产,犹可堪用,虽不如燕市之品,亦何妨乎?至于对马岛通货,尤极无义,单参岭谷之输送者浩多,而及其倭货之出来,皆是无用之物,我国财货,实因此尾闾矣。济恭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关西即尚武之地,而近来武技,全不成样矣。济恭曰,闻关西之人,皆图得乡任与儒任,故武技渐不如前云矣。上曰,近来位著甚苟艰,至于武弁,亦甚苟艰矣。济恭曰,箕伯即西门锁钥,国之重任,而实无其人,非曾经则老病,故不得已,以吏兵判一时并拟,而此似如何,至于兵阃,则尤无可拟之人,位著之苟简如此矣。上曰,新箕伯果何如耶?济恭曰,似当善为矣。上曰,重厚而或近于柔善乎?济恭曰,宽厚非不好矣,而柔善似胜矣。上曰,虽柔善而犹胜于知而故犯者矣。济恭曰,然矣。上曰,前前箕伯,谁也?济恭曰,郑昌圣矣。上曰,其前,谁也?济恭曰,金履素、李命植矣。上曰,李命植善为道伯,而于北营,亦有声誉云矣。济恭曰,常时人或以清白称之矣。上曰,向来李命植疏中,以卿之姓字,与唐朝淮西州名相同,至引武元衡之事乎?济恭曰,然矣。上曰,顷者予见卿之私集,有所制下之诗,而卿之文力,诚壮矣。卿家文集,不过数集,而《湖洲集》中,有肃庙御诗及先朝序文,而卿以知申,奉教书之予,于卿又有赠诗,事非偶然矣。济恭曰,臣家文蒿中,奉两朝御制,已是旷绝之恩,而至于臣之私草,又有宸翰之昭回,闻者见者,莫不与荣,人臣之受国厚恩者何限,而岂有如臣家之偏被洪造乎?御制颁下后,臣不胜感恩,告于臣父祖之祠,而臣方切过福之惧矣。上曰,原韵亦有次韵者乎?济恭曰,御制即臣传家之宝藏,而不可无赓韵,故方请于诸人矣。济恭曰,日前伏见传教下者,有玉堂递差之命矣。教文即代撰王言,而体段自别,则儒臣之撰进摠帅教文,有违格式,而罪止递差,臣意则处分似轻矣。上曰,似是不娴四六故然矣,而大体多弄语,见甚骇然,故至有改下之事,卿其取览原本,而递差如轻矣,则更为论勘,可也。济恭曰,译官事,亦可闷矣。近来赴燕者,无不空包,以此之故,渠辈燕行,辄皆厌避云矣。上曰,似罢后市而然矣。济恭曰,果由于后市之罢,而今则有后包云,大抵后包在使臣入栅之后,使臣之不知,无或怪矣,而湾尹则似可禁之,故臣于新湾尹下去时,果以严禁之意言及,而槪闻湾上,以后包多有聊赖云,湾尹虽欲严禁,而使之摘奸者,非褊裨则乃湾人也,其能一一摘发,俾有实效,未可必矣。上曰,新湾尹精详,似善为矣。济恭曰,然矣。鼎镇曰,永陵修改时,曾有下去之命矣。伏闻端午祭享,告由兼修改云,臣当为下去矣。上曰,端午祭享,卿以献官下去,好矣。文淳曰,舟桥司船人辈,以户曹税纳时人情杂费事,来诉于臣,而此不必烦请之事,故臣与户判相议,以为从便量减之地矣。上曰,船枪物力所入,几何乎?文淳曰,不过千馀金矣。上曰,比前所入,仅为十分之一,在经费可谓省减矣,至于船人辈省弊之道,亦果少胜于前乎?文淳曰,前则船人辈甚可矜,今则大胜于前,而少有害则辄请变通,民心诚不知足矣。上曰,近来民习,诚可骇,无论大小事,必欲惟意所欲,猥滥莫甚,此则无他,朝廷无任怨者故然矣。先朝五十年治平,仁恩惠泽,浃民骨髓,而犹有畏怯之心,今则若有施惠之举,则渐生希望之意,此亦纪纲所在,大抵民者,自朝家虽眷爱,而庙堂则严饬,可也,而近来无知此个事理之人矣。先正宋时烈退归本乡之时,路上见天鹅之飞曰,此贡犹未及革罢而归为言云,虽屏退之行,犹以担着事务,为己任如此矣。济恭曰,苏老泉论曰,军士,天子则施之以仁恩,而大将若无恩威并行,则当为骄兵为言,大体宋朝之臣,威严不足,故有此论矣。上曰,我国人规模,亦如宋人矣。济恭曰,古文忠公金诚一子孙,持其祖文集上来,而文集中,以庄陵复位,六臣伸冤事,有上疏,而颇根据,闻《庄陵志》续修,欲载录其祖疏语而上来云矣。上曰,《庄陵志》即尹舜举之所撰,而尹光普其子孙,故顷于召对,偶言及矣。上曰,内奴婢册,果何以为之乎?𫀤曰,摠数方考出,而宣头案则丙申后,只一次修来,百年以后摠数,实无可知之道,盖各邑中虽一册,年久弊破,则都摠实难知得,故今方考出耳。上曰,疑者阙之,可也。光植曰,台臣既为诣台,今日次对,不即入侍传启,揆以台体,诚极骇然。诣台台臣,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美修曰,次对引见之,时玉堂例当随入,而校理韩光植,追后登筵,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诸臣先退,仍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殿门外,乘舆,出逌瞻门,由弘化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来凡事,惟以不尽职为能事,若无大臣之筵禀请罪,儒生祗受而已,见者传笑而已,其为坏事面而亏朝纲,无关于事之钜细,况内阁所掌者何事?设令芸阁,无备待之件,具由入禀,不购给则印给,可也。又况伊日,适因侵暮,特轸儒生殿庭迟待之弊,使之筵退后祗受,仍令直阁待教,眼同安宝,书给命题,则到今直阁之曰以未及承闻,而只以入直之待教,单捧现告,尤为骇然。虽无特教,少留看检,有何入筋力之事乎?直阁之于校书馆,既兼校理,则外阁举行如此,尤焉敢独免其罪,直阁徐荣辅,亦为罢职,以惩入院以后同沐效尤之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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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义纲。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东显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中官崔凤佐拿处。

○李东显启曰,吏曹参判朴祐源,参议李洪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在外,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可也。

○柳文养启曰,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在外,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洪载进,左副承旨柳文养进。启曰,判书在外未肃拜,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宋俊载、申𪰺为持平,李彦祐为献纳,李景溟、李尚友为正言,林道浩为副修撰。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同副承旨李东显进。以白凤麟为同知,申大谦为兼训炼都正,李万庥为佥知,金泽晋为水口万户,李彦祐为文兼,柳载新为训炼主簿,副护军元厚镇,副司直金履禧、李勉兢,副司果金熙采,副司正郑尚愚,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柳戆为行都承旨,尹㬦为右承旨,柳文养为左副承旨,李义纲为右副承旨。

○兵批,再政。以金宗善为忠翊将,金志和为守门将,洪浩源为武兼。

○传于李祖承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中日试射单子判付内,近来武臣怠惰日甚之时,一巡四中六分,可知其实才也,勤工也,岂可以循例赏典,付标书下乎?当该武兼,今日政,忠壮、忠翊将中作窠调用。

○以中官崔凤佐拿处传旨,传曰,分拣。

○以持平宋俊载,献纳李彦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东显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洪彦喆,掌令权坪、宋民载,持平申𪰺在外,持平宋俊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夏享大祭亚献官,以前承旨洪明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明浩。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判府事兪彦镐,自庚戌七月,至今四月合十朔禄俸,终不领受,禄牌亦不出给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可也。

○李东显,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兵使状启,各镇还弊厘正后状闻事,行会诸道矣。即见开城留守具庠状启,则以为,砺岘镇仓豆太,年年添耗,其数多至九千石,一年半分耗为三百二十石零,而太四十六石,当年应下所馀豆太,犹为二百七十四石零,本是民人之不为愿受,年年耗条,别为区处,无复添还,可有厘正之实效,且春牟三百六十三石零,镇民皆愿准折作米,每年豆太耗所馀二百七十馀石区处事及春牟三百六十三石准折作米事,请令庙堂禀处,而有草记回启之命矣。豆太便同勒给,则耗条之别为区处,勿令添还,守臣所请,亶出釐弊之意,而其数既甚零星,所以区处之方,别无合宜。闻本府凡节,比前凋弊,实多可念,以此耗条,逐年划给,以补将士支放之资,则在民生无添还之弊,在本府有补用之实,砺岘镇仓半分耗三百二十石内,除应下所馀二百七十四石,付之本府,实为两便,砺岘仓春牟三百六十三石,准折作米,亦系便民之政,依状辞许施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五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而其中病报未差之类,待其苏完,厚给粮资,鳞次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来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五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前兵使李得济,以中山邑,定配所远窜,前监司沈颐之,即其配所地方,以远窜,更定律名事,命下矣。李得济,价川郡,更定配所远窜,沈颐之,即其配所朔州府,远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义禁府言启曰,奎章阁检校待教沈象奎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阁臣之勿为拿囚,载在《大典通编》,沈象奎,依例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供,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象奎,既已捧供,依例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奎章阁检校待教沈象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阁臣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渠岂有发明之说乎?昨已勘罢,姑为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校书馆著作李汉乔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何足责?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以礼曹,故副摠管赵鼎耉致祭事,平壤地下去曹郞厅骑卜马题给事单子判付内,本府无异疮痍之馀,向来旱干,为虑不浅,日昨甘澍,虽幸均霑,而麦事姑难出场,此时道帅臣又递易,言念西民,受困必多兺不喩,近来致祭之行,无论承宣礼郞,作弊外邑,其端不一,月前湖西诸处致祭,民邑之弊,已闻于筵席,况此时本道乎?令庙堂严饬沿路,凡系厨传骑驲等事,一任其侵征,如湖西之为,而不即报营者,守令、察访随现重勘之意,严饬分付为旀,各道段置,使星法外之杖,加数把驲,申加严饬,犯者随现状闻事,分付,既往虽不论,缄默之罪,不可仍置,忠清监司朴宗岳,从重推考。

○辛亥四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禁府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徐美修之连日坐直,何也?祖承曰,为满做度而然矣。上曰,做度已满耶?祖承曰,昨日为做度之限,而以景慕宫举动随驾之故,将不得用之云矣。上曰,景慕宫展拜,便是阙内殿座一体,且一月之内,一再为之,而若令因此,不得用做度,则承旨做度,殆无可为之时,故年前已有下教,此后则路由馆岘、梨岘之外,无论门路之由弘化、月觐,并为勿拘事,载之院中故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为念沿路贻弊,以宣传官一人,差下假都事,使之代行,则今日忽以宣传官二员下送之意,入禀,如许不难之事,不能留意会精,致此屡勤饬教,政院举行,岂不骇然乎?仁浩曰,昏暗所致,有此颠错,惶悚之极,不知所达矣。上命书传教曰,为念西邑贻弊,以押去假都事,兼行营阃夺符,已有筵教,则忽于今日都事下直之后,更又加招宣传官一人,以待仍请两标信,近来承宣辈在院,非酣睡,即贻羞,事系院务,看作并髦,特教申明之下,有此做错,当该承旨递差,虽曰未闻筵教,既云兼行,则分送两人,果何意义?不可以未闻筵教曲恕,该房承旨,亦为递差,身为一院之长,莫重标信去就,初不检饬,大抵下位之猖恣,专由知申之徒善,都承旨洪明浩,亦为递差。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柳文养,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以朔州府充军罪人沈颐之押去都事下直单子,命书传教曰,奚特正二品方伯?虽辅国,居留之任,事系边政戎务,充军律名,求之不远之例,见闻所及,亦有之,况兵使乎?今番处分,律名自有斟量,而更思武技虽涉于戎政,犹与年前隋城马鞍事,摠戎使充军之例,有间,则近日此辈,虽不自惜,而自陷于罪戾,朝廷之视之,宜念重其任之义,其所罪其罪,何关于律名之充军与窜逐乎?且兵使虽不勤劝课,监司若不选上,岂有无端再临帐殿之举乎?然则勘律尤宜有差等,况年前荒疠,清北为甚,今春旱干亦然,往来之贻弊民弊,亦属当念,前兵使李得济,以中山邑定配所远窜,前监司沈颐之,即其配所地方,以远窜更定律名,下直单子改修正以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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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尹㬦坐直。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义纲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㬦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纲启曰,御营大将徐有大,以本营新旧番合操,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义纲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义纲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牌招启辞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义纲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宋俊载牌不进,执义洪彦喆,掌令权坪、宋民载,持平申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戆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永川郡失火民家恤典题给事,传于李义纲曰,方农失时,极为矜闷,各别顾助,期于斯速奠居,其中如有贫无依穷无形残独之户,所受还上,当年身布退停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丹阳郡失火民家恤典题给事,传于尹㬦曰,方农失所,极为矜闷,严饬该邑,各别顾助,毕奠接后,使之报来后状闻,残独户还上身布,许令停退事,回谕。

○柳文养,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婢兴爱,各别严刑一次后,忠清道舒川郡为婢,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都正任希远疏曰,伏以,臣于日前政,除拜敦宁府都正,恩旨之下,虽已出肃,而念臣本无敦宁,其于法例,自在当递,玆敢短章自列,冒渎宸严。伏乞特赐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踏启字。

○辛亥四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义纲,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泮中凡百,比前果何如耶?戆曰,泮宫与公廨斋房,俱为一新,而士习则比前浇薄矣。虽以日前陞试时事言之,诸生之庭揖,古例则然,而不欲为相揖,故臣以事体不当如是之意,多般开论,而诸生终不为之,臣虽无似,既忝于师儒之长,则亦岂无巽软之心乎?不得不罢场,以此观之,士习之浇薄,槪可知矣。至于泮中财力,近甚凋残,员役辈料布,不得继给,许多员役,无以聊赖,实为矜闷矣。上曰,有何变通之道耶?戆曰,臣待罪成均馆,昨已递改,而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本馆物力,近益凋残,不成貌样,究其弊源,节制时试纸,即其一也。以事体言之,亲临试士时,皆以大好纸颁给,则泮中诸科,独以正草分给者,事甚斑驳,亦无义意,若一依亲临试士之例,用以大好纸,则馆中财用之无节,庶可救得一半分,自今泮中诸科所用试纸,买用于地部,恐合事宜。盖大小科时,斋儒试纸,以朔望焚香举案额数分给,而焚香举案,本无定额,每过本数,不无难继之患。臣意则一从当日朝食堂到记百六人之数,以为分给之地,节制或有通方外之命,则与方外儒生所用纸品,不可异同,此则以正草用之,而若值庭谒圣时,则人额与纸品,亦依通方外例施行,似好,故不敢以已递自诿,敢此仰陈矣。上曰,举条未下。上教不书。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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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尹㬦曰,当该承旨推考。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旧德陵碑阁改建时,领役将校请赏事,传于李祖承曰,朴亨茂论赏,令该曹考例禀处。

○以持平宋俊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只推。

○徐美修启曰,持平宋俊载,献纳李彦祐,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洪彦喆,掌令权坪、宋民载,持平申𪰺在外,持平宋俊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柳命源,未满十朔,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七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都摠府都事李宽会,训炼院判官李光浃、白东修,主簿安㢞、金乐水,奉事朴道文、安兴赞,武臣兼宣传官柳汉源,部将李性喆、申大儞,禁卫营从事官李海范等,俱未满四中,训炼院判官韩师镇,去三月朔退试时,未满四中,依定式各决棍十度。武臣兼宣传官李敏植、李源亨等,各骑刍二中,部将申大儞,三月朔退试,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而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刍例有倍划之规,并依此例,勿为决棍,至于实病之类及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旧番乡军病报,未差者三十二名及新出幕者五名,合三十七名内,前哨长渊军九名,左哨海州军五名,中哨海州军六名,右哨瑞兴军二名,后哨瑞兴军一名,合二十三名,今已差完,给粮资,先为下送,未差之类,各别救疗,随其苏完,鳞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濬川司言启曰,濬川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德山前县监郑厚祚矣本府议启内,粜籴法意,何等至严,而吏奴逋民未捧之反作磨勘,已极无状兺不喩,莫重国谷,擅自贷用之数,殆近三百石之多,论其罪状,节节痛骇,并只以此照律罪,母年七十一岁,无兄弟独身云,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流三千里收赎,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辛亥四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阁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三集正书之役,五月内则可以了当乎?载纯等曰,五月内则似可告讫矣。晩秀曰,御制三集凡例,与一集二集不同,唐纸本则虽不得厘改,而阁奉本,则依三集凡例,通同厘正,似好矣。浩修曰,昨日笏记,诸条既承下教,当依此为之,而三集奉入之时,亦当依进书仪举行矣。上曰,一提学,善于校正之役云,年纪虽老,而精神似不衰而然矣。浩修曰,果善为,而误字亦一一考出,每当校正之时,遍阅字书韵书而厘改,非但精神之不衰,诚意令人感服矣。上曰,日前儒生赐给册子,大臣筵奏后取见,则板本,虽似新件,妆衣未免渝色,至有一点烧痕,长短亦不一,伊日申饬,果何如,而名以阁臣,安宝之时,全不照察,致有大臣筵奏之举,岂不慨然乎?载纯曰,臣待罪芸馆提举,莫重赐与册子,不善进排,即是臣常时不饬之罪,惶悚无地矣。上曰,此乃自阁中颁给时不察而然,在卿何有?浩修曰,伊日迫昏,忙急颁赐,故虽未及详审云,而诚不善奉行矣。上曰,《庄陵志》事,向日召对,有所言及于尹光普,而不可不趁即续修,直阁则多事,似难专管,尹光普、郑厚祚,皆欲与闻云,而尹光普,即当初《庄陵志》撰进尹舜举之子孙也,郑厚祚,亦端庙朝尽节人子孙也,与此两人,同为编辑,似好矣。闻大臣言,则金诚一文集中,以庄陵复位,六臣伸冤事,有上疏,而其子孙,为其上疏之载录于《庄陵志》而上来云,推来其文迹而载录,可也。上曰,一提学则老人也,御制校正时,不必逐日入来,使年少阁臣专管,而时时入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㬦,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分付备边司,李汉丰为统制使时,所请别饷谷取耗状启,即为搜出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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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尹㬦坐直。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义纲。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bb如b?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义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柳戆启曰,吏曹参判朴祐源,参议李洪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𡊠在外,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在外未肃拜,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参议李洪载进,右承旨尹㬦进。启曰,判书李𡊠在外未肃拜,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克浩为持平,鱼锡龄为献纳,李时秀为大司成,吴载纯为弘文提学,宋载经为知经筵。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进,行左承旨李祖承进。副护军金宗善,副司直洪仁浩、徐美修、任希远并单付。

○传于尹㬦曰,新除授大司成,待下批牌招察任。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洪克浩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洪彦喆,掌令权坪、宋民载,持平申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㬦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弘文提学吴载纯,待明朝牌招,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尹㬦启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林道浩,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传教,海西得雨形止,快霁与否,关问该道矣。即见黄海监司李敬一所报,则以为,今四月二十二日丑时始雨,寅卯辰三时之间,或洒或霔,至巳时,测雨器水深为九分,巳时以后,连为霏洒,至戌时,雨势止息,仍为开霁,测雨器水深,又为七分。待近邑之报来,并与白川等七邑,始雨形止,开霁日时,二十四日,谨为驰启,而泛以乃止二字,蒙然登闻,惶陨震越,恭俟重勘云矣。二十二日之雨,行旅舞于道,农夫忭于野,况任旬宣之责者,以其形止陆续详闻,以纾宵旰之念者,所当不淹晷刻,而始雨虽曰先报乃止,太涉泛称,开霁后三日,待七日报状之来聚营下,所见始为混同修启,稽缓泛忽,莫此为甚,不可以已被问备而止。该监司李敬一,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东显,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白东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元厚镇为御营中军。

○辛亥四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义纲,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李晩秀,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朴春源,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元子宫弥月渐近,下情不胜懽忭之至。上曰,近日则动作渐进,能起立矣。乐性曰,睿质之夙就如是,尤不胜欣幸蹈舞之忱,臣等进见之诚,日夕靡弛,而有所不敢,未得仰请矣。上曰,从近当使卿相见矣。乐性曰,医官待令,诊察圣候,何如?上曰,不必诊脉矣。乐性曰,年例进上蛇油丸,每于畿、湖三邑,轮回制纳矣。其中水原府,则今年适为当次,而此等事势难举行,分付本道道臣,永为移定于他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释王寺碑文,卿果见之乎?乐性曰,未得奉玩矣。上曰,释王寺,有太祖、肃庙,先朝御制、御笔,而宣庙朝戊申,仁穆王后有佛像施彩之举,先朝戊申,仁元王后又命施彩,而今戊申,慈殿又追述两圣后故事。大抵本寺,即圣祖龙兴时效灵之地,而三朝御制、御笔奉安,则所重在焉。又有三戊申施彩之举,予仰体慈殿继述之意,亲制亲书碑文以竖之矣。乐性曰,三朝御制、御笔奉安之所,非但事面至重,三戊申施彩,年条之相符,亦甚希贵,又以我殿下善述之念,乃有此盛举,臣不胜钦仰之至。命文养书传教曰,召对为之。海邻承命出,与参赞官尹㬦,侍读官朴奎淳,假注书郑尚愚,偕入进伏。上曰,药房先退,开讲,可也。奎淳进《贞观政要》第二卷,自贞观二年,止勿令过四考,进讲。上曰,陈文义,可也。奎淳曰,唐宗每夜恒思百姓间事,此是治世之要务。大抵生民休戚,专系于刺史、县令之能否,近来则多不得人,苟然充拟,故民受其害,国以耗弊。伏愿继自今另饬铨选,始自初仕,必求可堪牧民之才,则庶有成效矣。上曰,所陈好矣。阁臣、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晩秀曰,此以为官人久任,则情义亲熟,有窥觊之患云云。文皇此言,未之深思矣。夫官人莫善于久任,唐虞之时,九官十二牧一人一职,或终身不迁,后世则除迁太数,故百弊俱兴,只当慎择于命官之初而已。亲熟窥觊,非所当虑也。上曰,所陈好矣。㬦曰,近来名分之不严,实为痼弊,今因文义,敢陈正名之意,正名之本,在于振纪纲,伏愿体念焉。上曰,好矣。命文养书传教曰,今闻前泮长言,庠制之尚今推托不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皆令明日内设行事,申饬。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庄陵志》修润事,筵中有所言及,而姑无传教之颁示矣。顷日台疏既云云,且闻大臣言,则岭儒中金诚一子孙,为其祖上疏之载录而上来云矣。直阁与上番儒臣及李义凤、尹光普、郑厚祚诸人,同为考校,而此不过增修,不必设厅,会于弘文馆,从速告讫,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日前见台章,又闻大臣言,陵志之编次,认有指一成命而然也。台章虽不别白赐答,以此事,至有远儒之上来者云,因此修润,无所不可。直阁及入直玉堂上下番,使之校正,校理尹光普,即旧志撰次者之玄孙,亦令眼同为之,宁阳尉后孙中,亦有娴于典考者云,使之一体参校。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养胃汤本方中,人参加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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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柳文养。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柳戆启曰,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今日禁卫营新旧军兵合操,新营入直骑士,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今日朝讲,两司不可不备员,而大司宪赵宗铉,大司谏洪圣渊,献纳鱼锡龄,牌不进,司谏李秀夏,掌令权坪、宋民载,持平洪克浩、申𪰺,正言李景溟、李尚友在外,无以备员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尹㬦落点。

○以大司谏尹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情势果有众所共知者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后谢恩。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义纲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柳戆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直阁单徐荣辅。兵曹,以赵心泰为右边捕盗大将。

○李祖承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赵心泰,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柳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祖承曰,未肃拜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启本,规楼坛所及庄陵御制悬板与奉安时,监董、裨校以下工匠、吏隶分等驰启事,传于李东显曰,一等营裨前万户李彦晋加资,空阙卫将作阙调用,营校出身徐奎祯赏加,宁越将校闲良金庆禧边将即为调用,画师营裨金若曾,令该衙门高品付料二等,宁越座首幼学丁志闵,将校折冲禹以兴赏加,宁越吏严以喆,匠手僧印诏、李时泰、金时昌帖加三等,邑隶、工匠等二十三人,依判下,令道伯各别从厚施赏,赏典后绿下送,卿其知悉事,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在外未肃拜,参判朴祐源病,参议李洪载进,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判书李𡊠在外未肃拜,参判朴祐源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义荣、徐美修为承旨,李度默为大司宪,李思祚为司谏,崔守忱、金禧爕为掌令,洪彦爕、李之聃为持平,李锡夏为献纳,朴吉源、权汉纬为正言,洪檍为同经筵,折冲禹以兴,今加嘉善,幼学丁志闵,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差祭,参议李夔入直,参知孟至大病,行左承旨李祖承进。以鹤林君焴为都摠管,洪圣渊为副摠管,李彦晋为景福将,郑万始、尹羽烈为文兼,张世纨为广梁佥使,金庆禧为长峯万户,副护军李秀夏、权坪、宋民载,副司直赵宗铉、洪圣渊、尹㬦、洪克浩、鱼锡龄、申𪰺,副司果李尚友,李景溟,并单付。

○柳戆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徐美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内阁启曰,即者江原监司尹师国,以子规楼端庙朝御制悬板印本,上送本阁,而不定差员,亦不先报本阁,只使持子赍来御制,事体何等至重,而奉来之节,若是颠错,大违定式,不可仍置,当该道臣,罢职,何如?传曰,百年未遑之举,似无可据之前例,大体疏忽则疏忽,而事体虽有所系,因此轻递,甚可惜,从重推考,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此不过体例间事,无敢引义之意,一体严饬,可也。

○徐美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来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亲临省牲时,本署提调,例为进参,而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入启变通云矣。莫重亲临省牲时,提调不可不备,本署提调朴祐源,有頉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因礼曹草记,景慕宫夏享大祭亲临省牲时,提调不可不备,本署提调朴祐源有頉之代,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典牲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传于徐美修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义陵陵上石物有頉处修改后,告安祭香祝,令该曹罔夜下送事,传于徐美修曰,当初该曹之不为磨炼,虽缘前例之似无可据,不为禀旨,殊甚疏忽,依状请,香祝即为下送,而祭文亲制,卿其知悉事,回谕。

○李祖承,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苟简,铨曹无以分排云,不可无变通之道,侍从罢散人,并叙用,以为塡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戊申三月初六日所下传教内,虽有已例,每以为不可,两捕将即僚官,以僚官为幕为下官,体例亦甚不然,然该厅自有成绩,难用在下当递之例,右捕将赵圭镇兼带亚将,改差事,命下矣。本局中军赵圭镇,时带左边捕盗大将,谨依传教,中军之任,今姑改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明运为都监中军。

○李东显,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四月十二日汉城府别单判付据各部字内四月朔内出幕病民中,身死贫不掩土者,东部字内一名,西部字内六名,南部字内五名,合十二名恤典,依戊申年例上下后,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扶馀等四邑寺刹进上蹲杮封进事例驰启事,传曰,年条与本意,既难考得,而其所责纳,无异白征,大抵用处则不紧,僧弊则绝痼,其所厘改,莫如永蠲之为便,而腊雉而作贡,寺杮而停捧,一事二事,以蠲为事,亦有关于事体,保奴之代给,斗数之减定,或为救弊之道乎?宫府一体,自庙堂,岂有不可查正之理?此意知悉,详问用处,紧歇当减几许,给代几许,草记回启事,命下矣。宵旰若保之念,至及残僧,以此事屡降饬教,必令救弊而后已,其在对扬之道,安敢缓忽,而十分好道理,终未思得,无已则减除数爻,庶可为救急之政矣。盖林川、青阳、扶馀、定山四刹之为内司属寺年条及蹲杮设施曲折,问于礼曹,则荐新物种外,凡系进上,本无该曹记簿之载录者,问于内司,则该寺之为内司属寺,不知在于何年,所可考者,只是免税若干结,奴婢良丁保若干名划给四寺者,载在文书,若非愿堂,似无如此之理云矣。以今推之,免税结似属佛粮,奴良保专为杮贡而然矣。当初定规,未知何故,而以事面言之,奴婢即内司私贱,划付贡僧,犹可说也,而至于良丁,决知其万万不当,既知其不当,则革罢为宜,既革良保,则元贡之如前呈纳,系是行不得之事,况今元贡外人情、杂费、驮价等节,为弊层加,寺弊僧残,莫可收拾,其所矫救之策,惟减除元数而已,而既以蹲杮为名,以斗捧上,不成事理,今必定以个数,然后庶可防随意操纵之患矣。扶馀道泉寺所纳元封六十五斗,定以二千个,所谓色落情债,定以一千个,定山定惠寺所纳元封五十一斗,定以一千五百个,所谓色落情债,定以八百个,林川普光寺所纳元封六十六斗,定以二千个,所谓色落情债,定以一千个,青阳长谷寺所纳元封六十二斗,定以二千个,所谓色落情债,定以一千个,其馀杂费等,节使,道伯,准此蠲减,则庶使僧徒息肩,分付该道,俾为定式遵行,恐合事宜。但念良保既罢,则所定之数,虽曰比前顿减,以所划内奴五六口身贡,决无备上之望,此不可不别为给代,此一款,亦令道臣十分详量,论报本司,以为决定之地,何如?传曰,献御之物,无论大小,云有弊端,辄皆停免,则停免非难,事体有关,此所以弊瘼之流来者,或未免因循也。日前判下之云然者,亦出于此,而更闻该道查报,明知非任土之贡也,必因愿堂寺刹之一时进上,仍作前例,若关东寺刹之贡梨也,梨犹减除,杮亦何间,况给良保一款,尤系不正名色,东民参保,岭邑海保,尚为之闷念,欲罢不能,则今于不紧无用之物,及贻平民之弊,万万不成说。扶馀等四邑寺刹进上蹲杮名色,一倂减除,良保令道臣排定叠役邑事,分付,可也。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各军门军色从事官,如有可以请仍之人,草记请仍事,曾有传教矣。本局前从事官徐荣辅,今已叙用,仍任从事官,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来五月初一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五十名,铜龙门军五十名,除出将官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三十五名,铜龙门三十五名,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军饷色军十五名,新营军十五名,下都监军十五名,各其将官率领赴阵,屏门把守及闲旷处禁杂人次,南营马兵四十五名,并待标信出用,而还宫后各还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来五月初一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乡军五十名内,营直二名集春门直二名除,实四十六名,新营入直乡军一百十一名内,营直十四名除,实九十七名,各色京标下军二十四名,各其将官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屏门把守,则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营直二人,该番将率领仍直,其馀三十三人及入直乡军五十八名内,营直二名除,实五十六名,并严饬定送,而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旧番乡军病报甚多,弘化门入直军,因下教,以六十名入直矣。今当新番军替代,依前以一哨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上番乡军中,前日病出幕未苏复前哨善山军三名,中哨开宁军一名,后哨尚州军一名合五名,今已苏完,故给粮资下送于各其本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义纲,执义洪彦喆,应教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韩光植,副校理尹光普、李祉永,修撰李晴,副修撰李义凤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四字刀割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蔡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半行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琐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纲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严崇,贼坚之许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十四行刀割

○大司谏李义纲,执义洪彦喆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已是失刑之大者,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会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自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收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久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律,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则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四字刀割视作奇货,日夜邀半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过大计,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之身轻毙gg径毙g,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刑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待年与否,今无可论。宇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九字刀割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凶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推意所欲,乐祸忌技,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九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迟晩罪人宇镇,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付丙矣。答两司曰,不允。

○辛亥四月三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朝讲、次对同为入侍时,领事蔡济恭,特进官郑昌顺、金文淳,知事赵鼎镇,参赞官柳文养,大司谏李义纲,执义洪彦喆,侍读官李祉永,检讨官李义凤,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礼曹判书李致中,刑曹判书权𫀤,行副司直赵心泰、李邦一,训炼都正徐有大,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郑尚愚,事变假注书李明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开讲,可也。祉永读《中庸》。自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止第七章讫。上读新受音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祉永曰,舜以大圣人,好问而好察迩言,盖天下之理无穷,一人之知有限,舜于凡事之理,不敢自谓已知,孶孶然好问于人,集天下之知,以做嵬荡之治,故孟子曰,自耕稼陶渔,无非取诸人者,又曰,闻一言,见一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此皆好察之实,臣窃覸圣学高明,固非臣等之所敢仰勉,而虽其浅近之言,好问翕受敷示,则实为圣益圣之道,伏愿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义凤曰,不偏不倚之谓中。尧曰执中,舜曰用中,汤曰建中,而中字即洪范所谓皇极,伏愿殿下,益懋建极之治焉。上曰,好矣。济恭曰,孔子以中庸民鲜能久矣为言,中庸之道,亘古亘今,人所同得,乃反失之而鲜能者,专由于世教寝衰而然,世教兴,则中庸之道,人皆可能,世教之兴衰,亶系于君师导率之如何,臣敢以此仰勉焉。上曰,卿言甚好,当体念矣。鼎镇曰,择乎中庸,而不失之者,谓其守之之固也。臣愿圣上,于守字上勉之焉。上曰,所陈好矣。昌顺、文淳、文养、义纲、彦喆等曰,儒臣与领事、知事已尽达,臣等更无可陈之辞矣。上曰,诸臣所陈文义,俱好矣,而下番即予旧日宫僚也,上番亦旧日宫僚之兄也。今日俱登讲筵,事不偶然,循例文义,而仍为掩卷,实有草草之叹,就中发难,更为讨论,好矣。夫愚不肖之不及,固也,而贤知者之过之,果过于何处也?中庸之道,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贤知者之过,过于六合之外乎?贤知而过之,则以圣人之过化存神,尤当过之,然则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者,果何谓也?各陈所见,可矣。祉永曰,此盖以道为不足行不足知,则其失中,一也,是以谓过之也。义凤曰,此犹射者之志彀中的者,即中庸之道,矢过的外者,犹贤者之过也。济恭曰,过之谓言,只过于中也。贤知者每失于理外求理,故自致过中,如老佛,亦不可谓不贤不知,而求之太过,自异于中道,此所谓过之也。上曰,过的之喩,出于古人之言,而儒臣所谓矢过于的者,未知其衬当也,中如的中之鹄,以其过不及者谓过鹄,不及鹄则可也。如指全的而言,则的小地大,的内有百馀步,的外有许多地,矢之止岂有限量耶?然则过者之过,将过于六合之外矣。予则以为贤不肖之过不及,是一的之内,鹄之上下而言也。若以过的不及的为言,则中字反至小矣。圣人之中,无处不在,天下有天下之中,一国有一国之中,至于一室一器,皆有其中,岂如大地上只着一片的耶?是故虽以老佛之异于吾道,而必造其极处而止之,未可谓无的,但不得其中耳。夫以天之覆地之载,日月所照,霜露所坠,何往无当然底道,而何处无所谓中者耶?圣人就其日用常行之道,择其中而执之,故谓之中庸,中庸初非高远难行之事也。随处有常道,随处有中道,所谓时中者也。中字之义与时字之义相表里,易所云时之义诚大矣哉?济恭曰,圣教诚至当矣。义凤曰,今承圣教,古人射的之喩,其义果然如此矣。济恭曰,臣常有疑晦于中者,经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又曰,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明者,知之事也,此盖分知行言之,而行先于知者,似异于《大学》知行之先知而后行,以此发问于儒臣,似好矣。上曰,各陈之,可也。祉永曰,行然后明,故行先于知矣。义凤曰,上章云民鲜能久矣,故急于行而先言之,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由者,即行也。上曰,此亦有不然者,虽分知行言之。而既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故接之以知者愚者,知愚,知之事也。既曰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故接之以贤者不肖者,贤不肖,行之事也,然则何尝有先行而后知者耶?大抵此篇大旨,以知仁勇三达德,为入道之门,故先言舜,次言颜子,次言子路,以此观之,亦未尝先仁勇而后知矣。虽然,知行元不可截然贰之也,知之十分分明,则自然施之于行矣。每坐于知之不明,故行之不力也。人知乌喙之能害人,故虽甚饥而不食之,此知行相须,而不可贰之之验也。济恭曰,乌喙则人果不食,而人皆知私铸钱之在法必死,犹或犯之,以此论之,大欲所在,或有知行之不能相须处矣。上曰,乌喙百无一生,故人皆不食之,私铸钱则幸幸有不发者,而其为大利,则有的知者,故冒死故犯,大抵伤于虎者,闻虎亦怖,伤于矢者,见木犹惊,皆有所真知故也。知之真,则自然无行之不逮者矣。义凤曰,经义果是先行后知,而圣教分析,至精至微,臣诚恍然大觉悟矣。济恭曰,读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以此观之,知行自有缓急之分矣。上曰,古人虽云谈龙肉,不如吃猪肉,而如司马光,以其常时念中观之,真可谓实贱笃行者,而然于知分数,终是不足,如议孟子一事,虽属于大朴未散,而至于罢新法,何为急遽乃尔?熙宁之政,固多弊端,而如兵制变通,实是美法,何必尽罢?终使戎政不振,国势益弱也,以其出于王安石,则必亟罢之者,何其太过也?程子谓吾辈激成之者,诚大贤之公言公心也,大体王安石,执拗太过,而其才则岂无可以需世者耶?神宗之用安石,其志则亦可谓有为之主矣。义凤曰,神宗虽是有为之主,用非其人矣。上曰,人品则固有贤不贤,而若其需世之才,则王安石,必不让于司马光矣。祉永曰,安石诚有奇才,而至于做治,则何能当司马光之九分人乎?义凤曰,若使司马光,得君专而行政久,则非特少康之治,亦将挽回三代矣。济恭曰,近儒议论,至有司马光、王安石,不可比方之言,诚窄矣。臣则谓司马光,当新法挠民之馀,如廉吏之代贪吏,而易得清名矣,故天下至今称之,诚好八字矣。变旧法至难,罢新法至易,有何才干之可见其胜于安石者乎?上曰,然。儒臣虽以宋神宗,谓之用非其人,当其时,天下之势,不得不大振刷,故锐意图治,坚定不贰,予则以为,汉武帝后,惟神宗颇有事事之志矣。国初《宋史》之未及出来也,诸名硕预度之,或曰安石必入侫幸传,或曰当入名臣传,及得《名臣录》,则果编入其中,而《宋史》亦然,朱子既以名臣许之,岂非难得之人乎?但因吕惠卿辈引进之举,而尤落其名,此其大误着矣。大抵挽回世道,亦系气数盛衰,虽曰人君不言命,而予则以为,其时气数使然矣。义凤曰,圣教诚至当,而第伏念,世道污隆,专在于导率之如何,顾今圣人在上,化理清明,挽回气数,此正其时,臣则以为,三代之治,庶几复见于今日矣。上曰,风俗厚薄之稍移,虽系于在上者,而至若挽回古道,则世益降而行不得矣。如今奇巧已生,淳风且邈,上虽为土堦茅茨,民岂有瓦樽抔飮乎?虽然,大国则地广民众,风气难于猝变,而我国则偏邦也,有何风气之可论,导率挽回,似乎不难,而尚未见俗习之丕变,此予所以日夕反躬,而莫知其所以然矣。济恭曰,圣教诚深切,臣不胜钦仰,而承佐之地,不能对扬其万一,以致圣念独劳于上,莫非臣等不职之罪也。上曰,空言虽云无益,至于经义谈论,而后进不若前人,虽以抄启文臣课讲一事言之,设置多年,未见其成效,此亦予不能尽君师之责而然矣。济恭曰,此实人才渐降之致矣。上曰,下番之昔在春坊也,文义或有可听,今日则别无发明者,近或看杂书分精力而然乎?上番之弟祉承在春坊时,有讲义编成者,上番果知之乎?祉永曰,臣亦尝见之矣。上曰,经筵先退,次对为之。济恭曰,甘霈后日气连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此开城留守具庠状启也,以为,今当春耕,农粮不足,无以排巡,泰安、砺岘、长湍仓留库各谷中,限折半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夏农粮,不可不优助,加分之请,必有商量,而但来头年事,有难预度,若使仓储枵然,事甚闷虑,折半留库中,限三分一计数加分,加分实数,从后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近来牛禁荡然,以外方言之,场市之间,屠杀狼藉,为方伯、守令者,不特不为禁断,至或捧用屠税,故民不畏法,视若常事,以故牛价日益踊贵,较视前日,不翅三倍四倍之加,以致村闾中养牛之家,绝罕而仅有虽欲农作,何由得以深耕乎?暗行廉察,守令私屠,为第一罪罢之条,此法不可不别加申明,此后场市与邑内,或有牛肉肆行之处,则该邑守令,随闻重勘,道臣亦难免其责,以此各别申饬诸道,俾绝如前犯屠之患,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京中似有此弊,自法司若申禁,则岂如是乎?且非但不能禁断,称以禁之,亦不无下隶从中作奸之事,名曰法官,此等之处,不能举职,诚骇然矣。捕厅之禁私屠,亦有其例矣,令捕将各别申禁,可也。济恭曰,辛亥以后公私贱良妻所生,并皆许良,即先朝定制,而《续大典》,独于驿卒良妻所生男,以从愿施行,载录各驿,以为从愿云者,非为从良,即指愿陞为吏,故自辛亥法立之初,亦无驿卒良产之许为良人,只从自愿陞吏而已。盖国家所重,无过于驿路,而若许为良,恐无驿役之人,故法意似出于此矣。今闻东北各驿驿卒良出者,以从愿二字为执言,举欲反驿投良,呼诉纷纭,安可创开前日所不行之例,以致驿路转益凋残之弊乎?此不可不一番陈达厘正,自今以后,从愿二字,使之只用于陞吏一款,俾无更事逃避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本司库舍,今已始役,而间数稍多,物力不敷,他无拮据之道,再昨年大濬川时,有均厅钱三千两贷来后,每年一千两式计偿者,今明两年所报条合二千两,先为推移取用,自再明年还报,事甚便好,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舟桥与濬川,便是一司,工役所用,不可不互相推移,依重臣所奏,许施,似无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今番中旬六两试取时,牢子沈仁寿,亦为应射,而一矢二失越一百五十二步,三矢越一百四十八步矣。取考誊录,则六两三矢中二矢一百五十步及一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之类,别单修改,闲良直赴,出身加资,自来法例,而牢子既是军兵名色,六两本非军兵元技,则循例修别单以启,事涉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别单,可也。出举条上曰,台臣进前,大司谏则朝讲有先入侍后谢恩之命,讲筵既罢,出待台厅,可也。彦喆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语见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展拜后,仍行省牲省器,路由馆岘,以此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三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各道雨泽状启讫。命书传教曰,诸道无论远近,始雨形止,得雨水深,无不消详登闻,远如岭南北道,而亦已来到,独海西一道,昨见备局查奏之语,其迟迟拖到三数日之后者,欲与七邑雨泽,同为修启而然云,寻常雨泽登闻,犹不敢为此诸道所无之例,况伊日之雨,行旅舞于道,农夫忭于野,在旬宣之地者,欢天喜地之心,尤有倍于氓之蚩蚩,而今反托说于七邑报牒者,分疏既未安,屑越亦莫甚,果欲待邑牒之齐到道内列邑,不止七邑,则岂敢以此等之说,附对于特教查问之下乎?更思问备太轻,当该道臣李敬一,加施越俸一等之典。又命书传教曰,海西闻有轮行之疾,前次上番,犹令抄出病者,即为下送新番,又当海西,则为大将者,预宜警欬,以他道当次军换番,而此等按例无难之事,如是做错,致有今日提问后觉得,禁卫大将金持默,从重推考,就其上来五哨中最甚邑,一倂下送,仍令大将察其形貌,留亦可虑者,一体下送,以其形止及实数,报于庙堂草记,如是之后,禁卫上番军中,虽一名,有哕噫嚏咳者,是何异于大将之推而纳诸乎?令庙堂各别严饬,上番实数如不敷,内入直军从便代定之意,亦令论理报来后草记。又命书传教曰,才有校正之役,前直阁徐荣辅,叙用仍任,前县监郑厚祚,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三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以舒川万户望筒。命书传教曰,庄陵陵役,既有所重,俄见毕役状启,虽令今日政调用,瓜近边将之前期数朔作阙,在渠辈受弊不少,此望筒勿施,承传除拜者,与久勤积仕人有异,承传边将中过二十四朔佥使,只有一人云,作窠差代宁越人,闻是白徒,以园役承传中,次次作窠调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