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五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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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齋宿。左承旨李晩秀齋宿。右承旨李義弼齋直。左副承旨洪義榮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敏采齋宿。同副承旨徐美修齋直。注書李海隣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義弼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義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敏采啓曰,漢城府右尹朴祐源,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原單子勿施,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秀晩差祭,代以李德鉉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㞳爲內乘。

○傳於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義弼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今四月初三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臨省牲時,本署提調例爲進參,而身病猝重,萬無起動之望,入啓變通雲矣。莫重親臨省牲時,提調不可不備,本署提調有頉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李洪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承旨前望,入啓未下,而若値承旨不可不備員時,則措語啓辭事定式矣。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前望單子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齋宿。

○以工曹坐不坐單子,傳於徐美修曰,在外、未肅拜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洪載牌不進,同副承旨徐美修進。以洪義榮爲承旨,朴祐源爲典牲提調,李百亨爲伊川府使,尹坊爲工曹判書,洪文泳爲工曹參判。贈戶參李始郁贈戶判例兼,贈左承旨李震華贈戶參例兼,慶原令敬賢贈慶原都正,知事李再煥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孟至大病,右副承旨李敏采進。副司直單鄭景淳、洪文泳、奇彥鼎、徐邁修、李翼晉。

○以吏曹參議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

○李義弼,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下都事柳𪶙,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未及上來,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柳𪶙,司宰奉事李鎭熙相換。

○李義弼,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四月初二日宗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斥堠十四處,哨官十四員,出番鄕軍五十六名,伏兵六處,哨官六員,出番鄕軍二十四名,竝爲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初三日還宮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義弼,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上曰,明日親押處所,以仁政殿月臺爲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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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隨駕宿。左承旨李晩秀隨駕宿。右承旨李義弼隨駕宿。左副承旨洪義榮隨駕直。右副承旨李敏采隨駕宿。同副承旨徐美修隨駕直。注書李海隣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守宮

○上在宗廟。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仍行省器、省牲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晩秀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今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掌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司䆃提調李敏輔,掌樂提調柳戇相換。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李殷模、鄭華淳、鄭亮采、柳詢,俱爲差祭,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二日卯時,上詣宗廟。親行夏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朴祐源,檢枝直閣鄭東浚,直閣徐榮輔,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肅章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就板位,親押祝文訖。降自東階,就板位,祗送香祝。乘輿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詣宗廟洞口,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詣齋室。改具冕服,詣東神門外。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詣省器位省器。出西門,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詣省器位省器訖。入幕次,改具省牲服,詣省牲位,省牲訖。命齋祝以下諸執事進前。敎曰,今此夏享,卽予卽祚以來,只得再次親行,所以未能每每躬祼者,蓋夏享正値夜短之時,故將事之際,慮或有未盡誠敬之道而然也。曾聞夏享時諸執事,率皆欠伸疲倚,甚至有喚睡之弊雲。廟享事體,何等嚴重,則是豈成說乎?玆以申申飭諭,諸執事以下,其各就次,終日善睡,至於簉班之後,少無懈怠之意,可也。且擧行凡節,如或遲緩,難保誠敬之持久不弛,亦必另念,可也。上還詣齋殿。上曰,協律郞及典樂等,持樂章入侍,可也。海隣承命出,與協律郞洪樂恆等,偕入進伏。上曰,夏享夜旣極短,行事之時,俾無遲滯之弊,然後可爲一分誠敬。迎神、九成,每致遲滯,故其下樂章,亦爲自然遲緩,以其遲緩,故或有欠伸疲倚之歎,其爲欠敬,莫大於此。爾其知悉,俾無如是之弊。如或太速,則章數易有闕漏之弊,必爲不遲不速,從便奏樂,可也。上曰,別雲劍李敏輔,檢校提學徐浩修入侍。海隣承命出,與之偕入進伏。上敎敏輔曰,每位宜有各章,而宣廟以下,只以九成章合奏者,何也?敏輔曰,誠如聖敎矣。各位之未有各章,列朝以來,名臣、碩輔,亦有仰請改制,而至今因循,實爲闕典。伏願斷自宸衷,亟命改制焉。上曰,列聖朝未遑之典,予何可擅自釐正乎?敏輔等曰,方今聖明在上,治具畢張,當此治成制定之時。謂以列朝未遑,不爲及今改制,則何時當爲之乎?雖博詢廷臣,改制之請,必無異同矣。上曰,大享所用樂章,何等至重,而近來以謄紙用於享所云,傳謄之際,安知無錯誤之歎乎?不可無釐正之道。今以卿等,除樂院提擧,須就其《龍飛御天歌》、《樂學軌範》及先朝印本樂章,詳細校準,以活字印出,而每章下,必懸註以某朝頌功德之辭爲好。若爲印刊,則宜定法例,以樂歸重爲好耶,以樂章歸重爲好耶?此則在卿等商量之如何,須善爲之,可也。上曰,掌樂提調中差祭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行副司直李敏輔所帶提調與掌樂院提調,令該曹口傳換差。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凡事貿貿,莫重工歌之用於廟社大享樂章,無活印之本,以此謄紙用之,謄置各處享所,亦出於近例雲。傳謄之際,豈無錯誤乎?就《龍飛御天歌》、《樂學軌範》及先朝編次印本樂章冊子,分類校準,仍以活字印出,藏於享所事,分付樂院。兩重臣旣聽筵敎,還宮後卽爲擧行。敎浩修曰,故奉朝賀,以龍光、正明合部事,有建白之事,今有文蹟乎?浩修曰,臣父於先朝,以此事有所陳請,而畢竟未得施行,故文蹟之有無,臣未可知矣。上曰,卿卽家庭之學也,須十分善爲商量,還宮後卽爲擧行,可也。上曰,廟司率守僕,持笏記入侍。海隣承命出,與廟司李齊淵等偕入進前。命守僕等講笏記,仍爲下詢文義,守僕等多不能仰對。上曰,昨冬申飭何如,則全不肄習,今又如此,廟司亦又申飭,則豈可如是?如此之類,不可擧行,其中太不可堪者,以他任卽爲相換,此後各別申飭,可也。仍命諸臣少退,已而,行祭時至,上具冕服,入就板位,禮儀使啓請行祀,上行四拜禮。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執瓚灌地,次詣各室如初禮,降復位。薦俎官戶曹判書趙鼎鎭,進詣各室,以次薦俎訖。上詣各室,行初獻禮訖,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蔡濟恭,終獻官昌城尉黃仁點,以次進詣各室,行亞終獻禮,還復位,上行四拜禮,復行四拜禮訖。詣飮福位飮福,仍詣望燎位,燎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還詣齋室。命諸臣少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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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晩秀,以奎章閣言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李晩秀曰,翌日問安,勿爲之。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工曹判書尹坊,參判洪文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明浩曰,右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李東郁爲義州府尹。

○洪義榮,以舟橋司言啓曰,露梁船艙石築吉日,今初四日辰時爲吉雲,當日臣文淳,率都廳朴基豐,別看役丁遇泰,出往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兵曹判書金文淳,以兼帶舟橋司堂上,船艙石築始役次,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此後以兼帶舟橋堂上出去,則只令言送政院,微稟,可也。

○徐美修,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義州府尹李東郁,以前任寧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別監車道亨、崔碩彬執捉,何以爲之?敢啓。(曰))傳曰,因公幹往來,勿論。

○持平鄭來百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日昨伏蒙恩除爲參誓,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與掌令臣吳泰賢,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當遞,而仍値親享,義重參班,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辛亥四月初三日寅時,上詣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朴祐源,檢校直閣鄭東浚,直閣徐榮輔,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齋室,乘輿出廟大門,詣乘輦所,降輿乘輦,進發詣敦化門外,命晩秀出標信解嚴,駕入敦化門、進善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四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慶尙前監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慶尙前監司李祖源偕入進伏。上曰,閱歲居外,能得閑養,無事遞歸,誠多幸矣。道內民情邑弊之有何可達耶?祖源曰,漕倉節目中,各邑船價米之運納漕倉者,以米應下外,各樣雜費之以錢用下者,則爲念民人遠輸之弊。每石代錢,以三兩定式收捧,而近年以來,漕邑間或有換貿之弊,民情不無呼冤之端矣。再昨年爲始,又自戶曹換貿,三千五百石,使之上納,故自前代捧之三兩,則不爲許納,皆以純米責捧,稅米一石之價,歉歲則爲七八兩,豐年亦不下五六兩矣。利害懸殊,民多稱冤。今此換貿,雖出於補用經費之意,而非但數旣無多,亦恐有傷事面。從今以後,換貿一事,更勿擧論,而亦爲嚴飭營邑,毋敢如前襲謬,俾除民弊,實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亦令廟堂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祖源曰,金烏山城修城米耗條二千石,舟橋司役處所用用餘,自今年爲始,劃付壯勇營事,自舟橋司定奪行會矣。同米時留元數,不過一萬九千餘石,而五千六百二十石零則在山倉,一萬三千七百四十四石零則在平倉。此非盡分之穀,而且山倉、平倉取耗不一,計其耗條,無以準二千石之數。今若割充本穀,則一年二年,元數漸縮,欲爲其全耗取用,移捧平倉,則不但守城殘卒,無以聊賴,亦有欠於城餉備虞之道。修城米中山倉所在者,竝與元軍餉,各穀三千石,依前分留,糶糴於山倉,只以平倉所在者,盡分取耗後,其不足之代,則本道別均米元數爲十二萬餘石,年例會錄,亦爲二千餘石,其中一萬石,加分取耗,以充上納元數,似爲兩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源曰,山郡還多之弊,實爲病民之端,而何幸朝家?特下矯救之策。昨年以後移轉移貿,爲九萬五千三百石,作錢上納,爲八萬三千九百十三石,反逋蕩減,爲三萬九千四百九石,故流來痼弊,幾乎盡祛,而至於沿江沿海之邑,則民弊去益滋甚。蓋曾前則惠廳之請得軍作米、南倉米、除留米等穀物,只劃給於各邑儲置中四等用下不足之代矣。近年以來,則直爲添入於收租案與新結米通瀜磨鍊,故當年稅米,盡歸上納儲置,則皆是還米中移作者,沿海邑之上納船價米,沿江邑之東萊納、甘同納及營需米,例以儲置中上下,而還米結米,精麤懸殊,不可以此,用下於上項諸般名色,故不得已出給民間,使之改舂取精,一石之米,僅爲七八斗,竝與升色落而徵捧,結民之白地補縮,至於七八斗矣。昨冬收租中,各樣還米之移作儲置,合爲六千三百五石,而山郡之自其邑用下者,姑勿論,至於沿邑,則其所爲弊,如右所陳。試以今年言之,咸安、固城、丹城、尙州、善山、星州等六邑,以其還米之過數添劃,受弊最甚,民情抑鬱矣。今此惠廳之還米移劃,雖是不獲已之事,從今以後,參量民邑事勢,四等各樣用下,則雖以還米移作者劃給,而其中船價米等,不得不以結米上下者,量宜劃給,俾無偏苦之患,事甚便當,故敢達矣。上曰。出擧條令廟堂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水原邑內儒生應製詩三下幼學尹持初,別壯紙一卷、筆三枝、墨二笏、民魚醢一尾,草三下幼學金昇鎭,民魚醢一尾、秀魚二尾、蘇魚醢三級,次上幼學權警、尹持運、尹持翼、趙崙、嚴栽、金星緯,各民魚醢一尾、蘇魚醢三級,次中進士尹㥠,幼學洪天浩,生員鄭遂龜,幼學曺運喆、洪璡、尹持哲、申勗、柳聖議,各民魚醢一尾、蘇魚醢二級,次下幼學李基述、林勉喆、李龍鎭、安郁、李基逸、朴師絢、權佑、尹持讓、兪仲煥、吳錫庚、金鍾華,各蘇魚醢二級,更幼學金大運、尹得實,各蘇魚醢半級,違幼學鄭世豐,蘇魚醢半級,筆麤幼學李元喆,蘇魚醢一級,體怪生員李得養,蘇魚醢半級。賦次上一幼學辛德羽,壯紙一卷、筆二枝、墨二笏、民魚醢一尾,次上二幼學申熙朝,次上三生員權之聖,次上幼學申百顯、朴周陽、沈毅鎭、尹聲烈、金胄鎭、洪樂韺、沈逈鎭,各民魚醢一尾、箭魚醢二尾、蘇魚醢二級,次中幼學金致聖、李東茂、尹絖、沈緯鎭,各民魚醢一尾、蘇魚醢二級,次下幼學尹範楫、沈鼎鎭、閔榮遠、朴來陽,進士李澤,幼學金星憲、黃星漢、金最遠、沈秀永、具允益,各蘇魚醢二級賜給。又命書傳敎曰,水原武士試取時,小布四中折衝李光賢,加資,三中出身李得弘等四人,各秀魚醢一尾、蘇魚醢二級、箭魚醢三尾,三中折衝金光麗等十四人,各秀魚醢一尾、蘇魚醢二級,一中出身權經等四十六人,各蘇魚醢一級賜給。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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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載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李殷模,掌令吳泰賢、朴瑞源,持乎鄭弼祚牌招啓辭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黃海監司留待。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下直單子,傳於洪義榮曰,海伯之後除者,亦已辭朝,統帥之尙不辭朝,極爲稽忽。統制使李潤慶,從重推考,亦令今日辭朝,無敢逗留城外。

○以承旨房望,傳於洪明浩曰,仍。

○傳於徐美修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美修啓曰,判尹具㢞,有司堂上趙鼎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黃海監司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統制使入侍。

○備忘記,黃海監司李敬一,統制使李潤慶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工曹參判洪文泳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徐美修曰,許遞。

○以黃海兵使洪和輔狀啓,大峴別將李興俊身死事,傳於洪義榮曰,前別將吳性寬,無故作散,此窠還差事,回諭。

○徐美修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判官白東脩、李邦幹,主簿權就一,武臣兼宣傳官元晦鎭,部將鄭治臣、金衡祚,守門將宋聖奎、金光郁,一次不通,掌苑署別提金昌信,通禮院引儀金星白,武臣兼宣傳官沈應鎭、朴東旭、崔一元、南志彧、李宜修,二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性林,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宋綸源,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朴光遇,啓下之後,以親病不得上來,莫重軍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本鄕罪人金德九分揀放送事,命下矣。平安道成川府放逐罪人金德九,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有司堂上、漢城判尹入侍時,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有司堂上趙鼎鎭,漢城判尹具㢞,以次進伏訖。上敎㢞曰,各部弊釐正事,有何商量乎?㢞曰,臣於向日登筵時,伏承聖敎,以五部卽都民休戚所係,凋弊難支,愈往愈甚,深軫蘇救之方,縷縷下敎,諄複懇摯。至以今之部官,卽古之洛陽令,而官員則爲謀避苟充之窠,下屬則有烏合渙散之形,必欲大加釐革,變通官制,使其官員,作爲名官,下輩變成豐富爲敎。臣欽仰聖意,思所以一分對揚之道,就議大臣、銓官及有司之臣,略有料量者,敢此仰達矣。蓋部官雖士夫蔭窠,而以職務則最劇,以官樣則至薄,輒皆厭避,便成苦海,兼以下屬無恆久之心,威令無統率之望。今若依聖敎奉事,則改爲參下都事,作三十朔陞六之窠,都事則取洛陽令之義,以出六滿朔數者,兼詞訟而陞五品,改之曰令,則官名旣淸,而亦有所據,將爲擇擬之窠,願差之職。伏願更加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仍爲定式。旣欲擇人,則自可得人,而尋常郞潛,尙雲出宰百里,況部官旣掌決訟之任,略寓牧民之責,此正肄習他日百里之階梯。此而無弊擧職,則守令有窠,必須先從肄習者差送,實合器使之實政。自今各部令之準朔者,先除守令事,分付銓曹。如已經守令,而爲部官者,不必一例用此式,以此意一體分付,可也。㢞曰,以生財之道言之,在經費無所關緊,在事面無所妨礙,然後始可着手,而勢將就京外財賦衙門,而推移區劃,以爲永久接濟之道矣。臣聞湖南,有前道臣沈頤之自備八千石之米,三四年之間,似已過萬餘石,而自度支句管雲矣。此與元會付有異,若年年取其千餘石耗條,依詳定三兩之價,作錢三千餘兩,移劃於五部,則雖除其如干馱價,一部所分,將爲每年六百兩,此庶可爲補益之方,而若其取用之道,付之於京兆及各部,則典守之節,不及有錢穀衙門。若依刑、漢兩司例,付之賑廳,計其容入,逐朔移送,實爲兩便,而今年是設始之初也。若待歲末耗條之出,則其前無以接濟,若欲以昨年耗條取用,則今其元數爲一萬六百四十石,將有萬石見縮之歎,將來無以排比。今年則嶺、湖南昨年加分耗條中米,各五百石式區劃取用,明年爲始,取用湖南,似合事宜。加分耗作錢上來間,以賑廳、漢城府所屬餘置錢三千九百餘兩中,自今朔推移先送,待作錢上來,計數還報似好。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內而各司,外而營閫,纔有用處,輒以耗條區劃,卽近來不新奇之籌謨,若此則一備吏擧行足矣,何必詢諮於籌謨之地乎?此所以每以爲如何者。然卿之所請湖南此穀,雖未詳設施委折,以此穀矯此弊,不害爲得之空中,失之空中,而年穀之逐年屢豐,有未可必,則千石本摠,如或減縮,又將何以給代?且聞部屬添給之錢,欲以二兩爲準雲,不爲則已,旣爲之,而若是些略,烏在其換貧爲富之本意乎?以此以彼,更合商量處之。卿與有司堂上,就議大臣,仍令廟堂論理,指一草記,可也。㢞曰,官制旣已變通,財力亦且區劃,則各部難支之弊,庶或蘇革,而但欲使之有官長之體,則稍畀詞訟之權,統攝當部之民,然後始可有實效矣。部內二十兩以下及酗酒、鬪驅等說,依舊規,一竝付之於該部聽理,其中若有干犯稍重者,則自該部報於本府,自本府移送秋曹,照律科治甚好。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雖不作式,自有舊典,而近來部官輩,反不無法外聽理之弊,民之受困,亦足可悶。且以渠輩職責言之,句管而已,統攝而已,可也。捧債、徵債等事,過加假其權,則旣有刑、漢城府,不但有侵官之嫌,彼諸部官未經事者,聽理決難一一中窾。此後鬪驅、酗酒等事,申明舊典,着意照察,如債錢等事,雖屬舊典之應在限內者,毋或徑先聽理,渠輩必告於曹、府決處事,申飭,可也。㢞曰,各司之侵漁部隷,無處不然,而成均館、左右捕廳及巡廳,又其最甚者也。捕廳、巡廳,則稱以座更之見闕,成均館,則稱以知委之不勤,而甚至齋學,毋論公私事,率皆公然推捉,少不如意,則狼藉毆打,甚至於突入部中,恣意作拿。如是之際,部隷輩怯於見捉,獸駭鳥散,部官則傍無一人,坐守空廨,雖欲逐出,其勢末由,景色之愁亂,下習之無嚴,尤極可駭。此實部隷難支之痼弊,臣謂部隷輩,或有不勤擧行之事,各司郞及巡將、從事官,泮館之久任郞廳,四學之敎授、訓導,論列罪狀,報於京兆,使之嚴治,而大臣分付及承政院、內閣、備邊司、議政府、漢城府之外,雖五上司,各軍門,不得任意推捉或囚禁事定式,而如有犯者,自臣府草記論罪,何如?上曰,旣爲渠輩,制其保存之策,則加其料,而不除其弊,何異於不爲?此後先自成均館之法外侵漁,各別痛禁。陞試、庠製,旣非科場,則捧甘五部,知委洞裡坊曲,使諸生聞風來赴足矣。名以堂堂賢關,爲此微事,貽此巨弊,萬萬不成說。如是定式之後,雖一吏一隷,屬於各部者,招入香橋以內一步地者,朝令自賢關犯之,何可曰首善乎?當該大司成,拿致王府,施以違制書之律,久任郞亦爲重勘。吏隷中作奸者,嚴刑定配,萬一事出儒生,則堂郞勿論,儒生移送攸司,照法勘處事,嚴飭分付。巡將、監軍及捕廳之以座更事,雖有執頉者,只治任掌部屬,則送言京兆,治罪若此,而更有犯科者,巡將、監軍及捕將等,亦爲拿問重勘。不徒此也,政院、內閣、議政府、備邊司、刑、漢城府外,勿爲推治,各軍門無得用棍,必皆言送京兆科治事定式,以此定式。作一木牌,各佩部屬,以爲憑考之地,可也。㢞曰,文臣製述與殿講時進不進單子,例自軍職廳擧行,而各該部之替當知委,未知創於何時,而況數少部隷,疲於奔走,每有空衙之時,名以官府,焉有如許事體乎?內閣則抄啓文臣應製等事,初不相關於各部,而獨文臣製述、殿講時,軍職廳之自來擧行者,忽使部屬替當者,已極怪駭,而至於陞補、學製,其所知委,自有規式,則泮、學吏隷之自下迫督,作一操縱徵索之資者,事之寒心,莫甚於此。臣意自今以後,文臣製述、殿講等事,依舊例自軍職廳擧行,陞補、學製則當其出令時,陞補則大司成移文京兆,學製則敎授報於京兆,自京兆發甘各部,自各部知委洞任,事面得宜,弊端自祛。如是定式之後,儻或有如前侵責之擧,則自臣府,泮學該吏隷,捉囚嚴繩,不飭之久任郞廳、訓導,草記論勘,何如?上曰,依爲之。㢞曰,各部諸處座更任掌輩,着實定送,而座更各司,稱以見闕,或稱以兒弱,每每推捉部隷,其所恐喝,無所不至,而其執頉之眞僞虛實,以一邊之言,難以詳知。自今以後,各處座更之有頉者,自其本處,卽爲移文當部,使之詳査治罪,而禁其推捉之弊,則座更無疎虞之患,而部屬有支保之道。此亦一體定式嚴斷,何如?上曰,依爲之。㢞曰,內農圃染藍輸納時,以道路汚穢之修掃事,當部書員使令,逐日待令於路傍,若至畢納,則將近一朔雲。此亦爲弊之大者,永爲革罷似好,而臣取考庚辰事目,則凡部隷治道導駕衙門外督責待令者,一切嚴禁,而每於動駕時,班首班末禁府留陣司憲府待令等事,甚無意義。此後依事目永爲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無敢一毫違越。至於內農圃事,尤爲駭然。此後萬一如前載來之中官定配,圃吏刑治,可也。㢞曰,部屬輩本來秪殘之中,最爲日夕遑遑,晷刻難支者,卽莫過於情債一事也。今雖區劃財力,增其料食,將未免盡入於上各司許多人情之費,而猶有難繼之患,則更無着手之處,脫衣缷笠,賣此應彼,畢竟侵漁之害,及於民間,其勢顧安得不然,而況前此所食,極不成樣,而以此遍應各處之徵索,尤豈不椎剝膚髓,赤立倒懸,如乞丏之形也哉?今此變通之時,非但稍厚其料食而已。凡係上各司情債,一竝嚴禁痛革,然後始可有眞箇實效,而此若因循置之,則雖或加其料食,猶不免依舊貧殘,朝家莫大之惠澤,將歸於無實。此後上各司情債一款,雖葉錢粒米,若或有侵責徵求之弊,則該部官論報京兆,不飭之官員,自京兆據實草記,而其討索之吏隷,雖屬上司,勿爲進來,直爲囚禁痛治後,一一推給事,定式施行,各部吏隷之情債,旣已痛革,料食亦令稍厚,而一任部官之立落,則差汰無常,爲弊不些。京兆首堂外,毋得差汰之意,一體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㢞曰,尊位成冊,纔已畢捧,而但徒存其名,不行其事,則與前乍差旋罷之時無異。蓋一洞之中,分契甚多,尊位不能遍察,凡係疾苦善惡,坊役勤慢,中任隨事糾察,告於尊位,則尊位使洞長、里任,言送該部,稍涉緊重者,使中任手本於該部,從輕重懲治,則梗頑之民,知所畏憚,可保其有實效,而若不自朝家別般申飭,則有非特敎復舊之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五家統之法,祖宗朝金石之典,不啻昭然。況於先朝,著成事目,頒之中外,有以仰統攝管轄,以寓五衛遺制之聖意,豈不誠盛哉休哉?洞有掌,卽隊之正也,里有任,卽旅有帥也。坊契之尊位,如部將,各部之官,如五衛將,亞尹如副摠管,京兆尹如都摠管。在昔五衛之時,崇祿判書以下,皆隷於是,軍職之稱,卽此意也。至今以崇祿以下無實職者,皆於龍驤、虎賁、忠武等諸衛之司直、護軍等軍銜例付。古例雖難一一追復,所謂尊位諸人,若於管下洞裡之事,十分着念,申修先朝五家統定式,必勝於近來尊位之只有其名。然若於頒令之後,無實效,則反不如不爲,姑且置之,以責來效,第令知此意,俾各實心照管。尊位中朝官之太不句檢者,士庶之反或貽弊者,各其部官,時或擧其尤無謂尤無狀者,報於本府,朝官則草記論罪,士庶則本府直斷。至於尊位差出,亦不至如前麥浪,俾有循名責實之效,可也。出擧條㢞曰,北部所報中延禧宮契居幼學李基常女年二十二,定婚於南陽居洪重祚子云,故移文畿營,定婚與否,知委該邑,而回移未及上來於書啓定限日,故未免見漏矣。追到回移中,定婚果爲的實雲,亦爲題給之意,分付賑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㢞先退。上曰,都承旨與黃海監司、統制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洪明浩,黃海監司李敬一,統制使李潤慶,偕入進伏。命敬一等進奏職姓名訖。敎敬一曰,本道鄕戰之弊,非但頑鄕之犯法而已,自道伯、守令,或不無啓其弊端雲,寧不駭痛乎?大抵按道之法,惟在威生於廉,卿須到營後,悉心修擧,益勉廉白,可也。敎潤慶曰,新自北閫上來,北閫如有可矯之弊,俱爲陳達,可也。潤慶日,北關軍政,以儒風之極盛,簽丁之艱辛,在在皆然,不可不稍變軍制。而往在丁卯年間,連値歲荒,人民零星,果有改軍制之擧,而今則實非人民之不足,專由於儒弊之滋多。乃以親騎衛之素稱驍健,今不免疲殘。以臣愚淺之見,則北土俗習,無論鄕武,爭任成風,若使大小差任,一從親騎衛案中差出,則豪富健兒,必爭願入,軍籍始可釐定,宿弊恐不如前矣。上曰,大臣旣經北伯,使之稟處,可也。出擧條潤慶曰,北關有行、本兩營,其所去來,今無緊關之事,而移住之際,徒貽營邑軍卒之許多般弊端。以臣迷賤之見,則罷去移住一款,恐合便宜矣。上曰。出擧條稟處,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李殷模,掌令吳泰賢、朴瑞源,持平鄭弼祚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判尹具㢞,前慶尙監司洪檍、李祖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抄啓文臣春季朔親試及試射,明日爲之。

○李晩秀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爲之。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二更量,武臣兼宣傳官金志學,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抄啓文臣丁若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一騎二步之加把,仍成謬例,人人視若應把者,有違路文事目,從前襲謬,不可一一追勘,則宜從登聞者處分。此囚段違令條,以相當律名勘放後,草記,此後抄啓文臣等處,申明嚴飭,更勿犯科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判尹、前慶尙監司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鄭昌順,吏曹判書洪良浩,兵曹判書金文淳,戶曹判書趙鼎鎭,禮曹判書李致中,刑曹判書權𫀤,行副司直趙心泰,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漢城判尹具㢞,前慶尙監司洪檍、李祖源,校理朴奎淳,以次進伏訖。濟恭曰,親祼太廟,達宵勞動,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見小報,昨日回鑾之後,前嶺伯及辭陛諸臣,連爲召接,玉體之冞康,臣實欣幸,而區區下情,竊以爲不瑕有損,不勝憂慮之忱矣。上曰,予何勞攘乎?卿則以八耋之人,進退陞降,步屧如飛,誠奇幸矣。大抵近來老人,筋刀誠難及。吏判及吏議,俱是年老,而皆無難色,至於卿,則初無汗喘勞憊底意。予於伊時,果有意見之矣。念卿積勞,無論翌日,經宿問安,勿令爲之而史官未能詳傳,還宮後乃有入來問安之擧矣。濟恭曰,傳敎中旣無經宿問安勿爲之之敎,故臣果爲問安矣。上敎昌順曰,享班,卿亦入參耶?西班班首誰也?昌順曰,靑城尉也。上曰,近日雨澤稍閟,誠可悶,而昨見完伯狀啓,湖南則雨澤浹洽矣。濟恭曰,罪但湖南爲然,湖西及嶺南、關東,俱無不足之歎,獨畿內與海西,頗望雨雲矣。上曰,牟麥似未及發穗,今朝霧氣,或不至爲害耶?濟恭曰,然矣。濟恭曰,園所垓子之深穿,固出於本倅善爲擧行之意,而未及周思,不思犯脈之慮矣。聞今已塡補雲,誠甚多幸。今番新定界限處,勿令穿破,立石以表,實爲穩便矣。上曰,立表於垓子之界,雖無前例,專爲地脈之無損,則立石以表,誠好矣。濟恭曰,勿犯地脈,最爲得宜,立石之無例,何必持疑乎?上曰,此等事,訓將之在本府時,擔當擧行,故方令訓將下往看審,以爲擧行之地矣。仍敎心泰曰,何日當離發耶?心泰曰,明日將下往矣。上曰,向筵有除朝辭之敎,而兼察事,亦爲分付乎?義榮曰,發牌從事官,卽爲分付,而訓將下往時,所佩命召,何以爲之乎?上曰,仍佩往來,而親聽下敎,不必書出文跡矣。上曰,聞柳川店六戶,移來邑底,而希望邑底店給錢之例雲,果然否?心泰曰,店幕卽是興販中一事,故臣果劃給四百錢於邑底店,俾爲結構之地,而聞今移來之店漢,希覬此例雲矣。上曰,於新寓之店,倣用前例,似不可已矣。濟恭曰,此則恐不可不一例給錢矣。上曰,然則自本府從便覓給,好矣。兩邑倉舍營建時,材力無論多寡,自廟堂勢將區劃矣。濟恭曰,從當劃給矣。濟恭曰,以內奴婢貢事,特下別諭,諄複丁寧。若保如傷之聖意,溢於辭表,孰不欽歎感祝乎?大抵當初特罷刷官之法,實是出尋常萬萬,竊以爲,許多貢弊,減得八九矣。昨年咸陽御史復命後,飭敎又何如,而弊猶如前雲,誠極可悶矣。上曰,古例十年一次刷官之行,應入應頉,區別懸錄,刷官中無良者,雖有侵漁之弊,若其稍有善心者,猶有査頉之擧矣。今則渠輩無處告籲,年至百歲二百歲,尙且納貢,此則刷官之罷,反不若不罷之時矣。濟恭曰,刷官革罷,實是至仁廣惠,則寧或有願其不罷者哉?見今矯救之策,卽是大擧措大政令,豈比於尋常節目間事乎?若得夬革之道,國家之福也,生民之幸也。但變通實無其道,將無以對揚德意,臣不勝惶悶矣。上曰,予亦非不知救弊之未易,而此弊釐革,卽予苦心,則雖不得時日爲期,卿與諸宰,留意商確,必思所以釐弊之方,可也。濟恭曰,先朝良役釐改之後,筵臣有以聖念及此,實爲祈天永命之道爲奏,今此聖敎,亦出繼述之道矣。上敎𫀤曰,丙申以後,以奴貢事,可以考見者抄出,作一冊子,送於政院,以爲入啓之地,可也。濟恭曰,此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也。以爲,各邑還弊,自經昨年還賑之政,自有去來損益之效,而至於各鎭堡,則穀多民少,年年殖耗,徒事積峙,每戶所分,多或至數十石,少不下十餘石,邊民納麤而未暇擇精,鎭將勘簿而免罪爲幸,臥還、反作,無所不有。昨秋較戶量穀時,略陳事情,以請三年改色,迄未措處,自不免依舊因循,而麟山等二十一鎭,穀摠不多,別無更張之可言,淸城等二十四鎭,穀品雖未精實,不至於麤荒全棄,此則或分或移限年改色。江邊之如牛峴等九鎭,中山之如寧城等六鎭,直路之如宣沙、壬海等鎭,民穀太不相當,而江界列鎭,尤爲悶急,不可不釐正其虛耗,俾邊民毋致逃散,餉穀得以就精。至若龜城還弊,素稱一道之最。昨年捧糴之時,一一爬櫛三萬餘石,不無釐正之效,而再昨年留庫六千石,尙未有區處者。趁今分還,待秋準捧,除耗改色事,竝令廟堂稟處爲請矣。關西列鎭還弊,稔聞已久,矜念未弛,今者道臣狀聞,果與前所聞不爽矣。其中四十五鎭,或穀少不至爲弊,或穀不至麤荒全棄,此則猶可以依前糶糴,而至於牛峴等十五鎭及宣沙、壬海等鎭,餉穀之有名無實,邊民之散而之四,俱係不可不及時矯救。但念穀多爲弊之地,其所變通,不過有發賣與移轉而已。上項各鎭,穀簿雖多,虛殼過半,則雖欲移轉,鄰邑之有誰受去?雖欲發賣,濱江荒闊之地,村落無多,所賣之穀,設令精實,鳩錢貿取,本無其路,況此荒雜不可食者乎?欲移而不可,欲賣而不可,道臣旣以矯救爲請,則必有一二長策之得以商量於中者,無徒說弊,必以如何救弊從速狀聞之意,更爲申飭。龜城留庫六千石分給除耗之請,可知其出於爲民之意,而假令以塵土一石出給,正穀一石換捧,而除給其一斗耗條,曰以民惠,則民豈肯曰惠及於民乎?所謂六千石,必明知空殼之爲幾許石,實粒之爲幾許石,然後或可以有所着手。分付道臣,詳査明覈,據實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西民必當懸企矯救之政,苟能從速善措處,在西民,可謂息肩之秋。申飭該道,卽爲條列,指一狀聞,可也。出擧條濟恭曰,頃因前忠淸監司鄭存中所啓,忠州修牒合行事宜,論理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本道監司朴宗岳狀啓則以爲,忠州介在湖、嶺之間,實爲關防要衝之地。今春巡到日,躬自周覽,則城池周回,爲九百餘步,而頹墉敗堞,在在皆然。雖有西南北三門,而不成樓樵貌樣,東門則夷爲平地,立基址設經紀之初,事役浩大,所費不些。空名帖限九百張,特許成給,耗租每年一千石,一依淸州例,限訖役劃給,使之排年修築,本邑煙軍,一日赴役,亦依淸州例施行,而其外洪州等十餘邑城堞,亦無完備處。當此忠州大役之日,一時竝擧,決是行不得之事,韓山、庇仁,徐徐拮据,以爲擧行之地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忠州旣是大邑,又在嶺底要衝之地,前道臣築城之論,儘有意見,其在朝家陰雨之慮,所當另加擇施,而臣意則朝家如欲爲此,必擇送位高武臣中諳鍊此等事者,委任責成,然後事功方可立矣。空帖之請得,耗條之預劃,猶屬第二件事,此恐非猝乍間一張覆奏之可以立決者矣。上曰,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濟恭曰,平山民人,群訴路傍,故取見其文狀,則以爲本府大同之謬例加捧,將至倍蓰,民不堪耐之中。司僕所納米,已於春初,輸致於海邊倉,以爲船載之圖矣。不意自司僕使之作錢,而其所定價,比常定殆過數兩。本官無以爲計,不得已使民備錢以納,旣輸之穀,不得船載,所無之錢,從以責出,則民將流散之外,更無他策。至於雜費之宜除不除,江主人之古無今有,俱係絶苦之弊。願依鄰邑例,只令監色收捧領運,革罷新設主人之名雲矣。本邑大同之弊,果如狀辭,則窮民呼訴,容非異事。雖然不可以民人之訴,遽然盡信,發關本道,問其虛實,所稱諸般弊瘼,竝卽痛加釐正後,以其形止論報備局之意,亦爲申飭,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司僕米事,不必關問。旣捧之穀,還賣作錢,則雖用詳定之式,民之受弊,不問可知。況徵價之高峻若此?該寺事殊甚未安。無論事勢之如此如彼,仍以已捧本色使卽運納事,分付該道,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北兵使李潤慶所啓也,以爲,北關軍政,以儒風極盛,筌丁gg簽丁g艱辛。親騎衛之素稱驍健者,今不免疲殘。若使大小差任,一從親騎衛案中差出,則豪富健兒,必爭願入爲辭矣。揆文敎奮武衛,聖人之制,各自不同,而近日北邊之賤武貴儒,甚至於親騎衛之不得以健兒身手募得者,邊圉疎虞,非細故也。鄕任之必從親騎衛案差出者,實爲激勸興起之道。依所請施行之意,嚴飭北關諸邑,常常檢察,毋或弛置之意,亦爲分付北兵使,恐不可已。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北兵使李潤慶所啓也,以爲,北關行、本營移住之際,徒貽軍卒之弊,罷去移住爲辭矣。北兵使移住行營,當初製法,專出於憚壓野人之意,到今一味遵行,實無意義。況且有軍卒之許多弊端,以事宜言之,革罷無所不可,而但帥臣之邊上移住,事係莫重,有非立談間可以決定。下詢入侍諸宰,俾陳意見,何如?上曰,諸宰中有異見人,以次進奏,可也。華鎭曰,臣曾未見北關,未詳便否之果如何,而設置行營,旣在年久,革罷之際,難保其無弊。且彼地只隔一帶水,聲聞之相通,尤異於關西邊地。今若撤罷,不爲移住,則亦不無彼人致訝之慮,其在重邊鎭禦外侮之道,恐不可遽議矣。昌順曰,北關之移住行營,每在氷合之時,西北邊地,若當氷合,軍兵之官門聚待,帥臣之平時戒嚴,常如臨陣者,旣有法意,則爲其些少之弊,遽撤移住之規,有乖警嚴之義,恐不可輕易撤罷矣。良浩曰,臣嘗待罪北邊時,目覩形便,行營迫近,敵路之衝,且無據險之勢,固非大將箚駐之地,而但當氷合之時,或有警急之報,鏡城本營,距六鎭遠至五六里,勢難遙望節制,若代設防營,庶有憚壓備禦之道,而旣不能變通設施,行營重鎭,恐不可遽然撤罷矣。文淳曰,北關形便,臣未詳知,而設置行營,法意甚重,移住之際,未知其爲弊之如何,而今若撤罷,則不但有邊上疎虞之慮,亦恐爲彼人疑訝之端,有不可遽議變通矣。鼎鎭曰,臣未見六鎭形便,不知帥臣移住之當否如何,而當初設始,法意甚重,恐不可遽議撤罷矣。致中曰,臣嘗歷覽北關矣。行營之於彼地,只隔一帶水,若値氷合,尤無防限。今若撤罷,恐非古人設施之本意,有難輕議變通矣。𫀤曰,北關形便,臣實素昧,而兵使行、本營之往來,猝變其制,則在彼地之瞻聆,恐涉如何矣。有大曰,北兵使之移住行營,當初法意雖重,到今實無其效,徒爲各邑之弊端,罷之誠好矣。而第伏念,行營與彼地,煙火相望,雞犬相聞,自古移住之例,今若猝然撤罷,則恐致彼人之疑訝,此甚如何矣。漢豐曰,北兵使之五朔移住行營,果無意義,非徒行之旣久,若當氷合之時,兵使移住,則江邊民心,不無倚恃之道,到今似難輕議變通矣。持默曰,臣旣未見北關移住當否,未能詳知,不敢指的仰對矣。濟恭曰,事旣重大,議亦參差,姑爲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前前嶺伯所陳擧條持來。德鉉承命出持入。上曰,此擧條,左相詳見後,仍爲稟處,可也。嶺南儲留米事,已自年前下敎,不啻縷縷,而年前各樣上下,皆以舊米區劃之意,有所酌定矣。自數年以來,此弊似益甚矣。前嶺伯以次進前,起弊之年條及委折,詳細陳達,可也。檍曰,爲弊之端,未知始自何年,而臣之在本營時,已有此弊,馴致厲民之境矣。上曰,此弊似由於收租之近多劃運故也。京師日用,亦何如是漸繁,以至於此耶?結米、還米,自有界限,則今何敢混同取用乎?當初不得不用舊米處,以新米用下,猶勝於白地徵捧,故不獲已有此擧矣。到今貽弊之端,至於如此雲,豈不駭痛乎?漕米之爲弊,非但米錢之相蒙而已。爲守令者,必染指於其間,專事肥己雲,而如晉州之雄邑,亦皆如此雲,餘尤何論?設置漕倉,不過四十餘年,而痼弊乃爾,誠亦可駭也。華鎭曰,漕米所重,本自不輕,則到今毋論米太,便歸有名而無實,極爲駭然。臣之在營時,有一守令,有請得漕米之說,故伊時殿最,至置中考矣,近聞此弊,便成謬例雲。如是則不久當與湖南米太之弊,無異矣。不可不一番査正,以示重漕倉之意矣。檍曰,近來漕米之弊,誠至難救之境,而守令之中間染指,亦或有之雲矣。祖源曰,戶曹換貿條,卽三千五百石,而徵納責出之際,不但有民怨,邑守之藉此容手,間多有之雲矣。鼎鎭曰,本曹之換貿一事,卽出於補用經費之意也,勢不可已者,而邑宰之因此染指,誠爲駭痛矣。濟恭曰,前慶尙監司李祖源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啓,則以爲,曾前惠廳之請得軍作米,南倉除留米等穀物,只劃給於各邑儲置中四等用下不足之代矣。近來則直爲添入於收租案,故當年稅米,盡歸上納,儲置則皆是還米中移作者。沿海邑船價米,沿江邑東萊納,甘同納及營需米,例以儲置中上下,而還米、結米,精麤懸殊,不可以此用下,故出給民間,改舂取精,一石之米,僅爲七八斗,結民之白地補縮,至於七八斗,而昨冬收租中各樣還米之移作儲置,合爲六千三百五石,咸安等六邑,受弊最甚。從今以後,四等用下,則雖以還米移作者劃給,而其中船價米等,不得不以結米上下者,量宜劃給爲辭矣。惠廳之以請得穀物添入收租案,盡爲船運,至於儲置,皆以還穀代劃者,出於有司之臣,爲念經費,行此不得已之政,而改舂之際,其所貽弊,不言可知。旣知其貽弊,則當此聖世,視民如傷之日,豈可以有妨於經費,而不思所以矯救之道乎?四等用下,雖可以還米區劃,至於船價米等諸條,從今爲始,必以所捧新米,儲置本邑,以爲策應之意,分付惠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大抵收租頒降也,多數儲置於列邑,古人深意可見。郞官之草構頒降,記送於堂上,三呈三退,期於多儲而後已,此事傳以爲美譚。古今異宜,裝納漸益增加,以是年前別下飭敎,則該廳之擧行,必有較量緊歇而爲之,今聞舊伯言,誠有是也,萬萬不成說。卿於筵退後,取考飭敎以後收租頒降文書,若於當用雜米處,以舊米劃給,該堂草記論罪。否則必是該廳之偏劃,各邑之換用而然。不如是則豈有改舂之弊,及於民間乎?無論如此如彼,卿其着意嚴飭,俾嶺民得蒙實效,知朝家本意,每於此惓惓,可也。出擧條濟恭曰,前慶尙監司李祖源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啓,則以爲,各邑船價米之運納漕倉者,以米應下外,各樣雜費之以錢用下者,則每石代錢,以三兩定式收捧,而漕邑間或有換貿之弊,民情不無呼冤之端矣。再昨年爲始,又自戶曹,換貿三千五百石,故自前代捧之三兩,皆以純米責捧,稅米一石之價,歉歲則爲七八兩,豐年亦不下五六兩,利害懸殊,民多稱冤。從今以後,換貿一事,更勿擧論,嚴飭營邑,毋敢襲謬爲辭矣。京司換貿之貽弊沿民,若果如前,道臣所奏,則其所革罷,何嫌銷刻,而俄於閤外,聞曾經道伯之言,則此事若謂之沿海守令失利稱冤則可,未見其必爲貽害民生之端雲。若然則在朝家,不必以事係民瘼,汲汲通變。況別營漕納之以此補縮,法例已成,恐不當續續追改,擧條所請,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除留米之許令取用,驟看非不知事面之如何,而取用之處,非關經用,卽不過別營雜費之給代。一則爲三軍料食之縮也,二則爲諸道濫捧之弊也,三則爲船人之受困也,四則爲別營下屬之白地龜括也。卿之防啓,亦出於此,況此弊必有委折,不革弊源,民之困苦,豈係於京納與否?古人先事憂歎之說,聞之熟矣。況本道設漕倉,而踰數十年,則此之生弊,決知其甚於近年,使右所謂古人見此弊,則以今日紀綱,爲如何乎?此非多費辭敎者,廟堂一號令間,足可矯弊,卿其知悉。因此而有下敎者,朝廷擧措,不宜苟且。苟以爲民之擧,不得已取用此米,則取用而已,可也,不足則給代,可也。以道內耗作錢,準數劃給,如償債然者,近於太分明。卿其詳問本道後,從長釐正,可也。出擧條濟恭曰,筵席事體,何等嚴敬,而奏達之際,高聲勦說,事極未安,戶曹判書趙鼎鎭,前嶺伯洪檍、李祖源,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五部之不成貌樣,聖意特爲軫念,必欲有所通變,今於官制釐正之後,尤不可因循以置。昨日判尹,以此事來議,而見今財力,實無別般區劃之道。惟有湖南年前道臣別備穀萬餘石,猶可着手,每年盡分取耗作錢,則庶不下三千兩之數,以此分俵五部,使之逐朔應下,則足爲聊賴之資。分付判尹,詳細成出節目,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部屬之料,名以添給,數甚些略矣。濟恭曰,聞部官言,則各部每朔,添得五十兩之數,皆以爲過望雲矣。㢞曰,雖以下屬言之,二兩添給,誠爲大幸雲矣。敎㢞曰,各部變通條件,成出節目,送示大臣後,登對以稟,可也。敎濟恭曰,各洞尊位事,擧條批旨,已言之,而自卿旣爲是任,則各別修明舊規,使諸尊位,以爲矜式之地,可也。良浩曰,謹依下敎,就議於大臣,而部奉事之改稱都事,仍作生進三十朔初仕之窠,允合擇差之道。但初仕又添五窠,則蔭路太廣,實爲可悶。他初仕中,裁減五窠,然後可以相當,而童蒙敎官,只是四窠,監役亦是三窠,而俱難革罷。臣意則惟禁府都事參下五窠,數旣相當,且禁都初仕,揆以官制,初未便當。王府事體,何等嚴重,而乃以白面書生,遽然差擬,故多有生疎之患。今若依奉事例,勿爲初仕,而作參奉序陞之窠,準十五朔許陞直長,則不失三十朔之限,事甚兩便矣。序陞之人,或有未生、進者,則以他司奉事中可合者相換,參上部都事,則依下敎改稱部令,而作爲五品窠,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吏判所奏變通各條,俱有商量矣。昨日來問時,臣亦以意見之無所異同爲答。依此許施,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良浩曰,時任部奉事中,有曾在他司積仕者,而又於部官準三十朔,則未免偏苦,依他相換例,通計前仕,出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濬川司松杞橋,今十一日始役,而本司都廳朴基豐,以船艙石築之役,方在露梁,勢難兼管,御營千摠具明遠,今姑加差都廳,使之限畢役看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敎文淳曰,景福言蓮池,若疏濬,則雨必霈然雲。及此望雨之時,從速疏濬,可也。心泰曰,臣營右部千摠朴基豐,今已報瓜,而時帶舟橋司都廳之任,多有擧行之事,不可付諸生手雲,限畢役,姑爲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敎有大曰,北漢倉庫及閱後,別無欠縮耶?有大曰,果有如干欠縮,而金思穆爲摠使時,有所措處者矣。有大曰,本廳異於他營門,無郞廳之故,新營錢貨,專委監色而出納,事甚疎迂,由此而庫色輩逋欠,間多有之。自今爲始,千摠一員,句管開閉,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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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柳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丁若鏞原情公事判付內,一騎二步之加把,仍成謬例,人人視若應把者,有違路文事目。從前襲謬,不可一一追勘,則宜從登聞者處分。此囚段違令條,以相當律名,勘放後,草記,此後抄文,臣等處申明嚴飭,更勿犯科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違令條》,有曰凡違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犯私罪,笞五十,解見任別敍,《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丁若鏞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丁若鏞,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照律草記批旨,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丁若鏞六代祖彥璧,宣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笞四十收贖,附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丁若鏞。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被捉人武臣兼宣傳官金志學,移送該府事,啓下矣。金志學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訓鍊都監草記,去夜二更量,犯夜人武臣兼宣傳官金志學,拿囚矣。依例隨更數,決杖二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李重蓮、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引接,可也。試官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朴祐源,檢校直閣李晩秀等,率抄啓文臣李顯道等,以次入庭。引儀唱四拜,載純等率應製文臣,行四拜禮訖,載純等以次進前。上命書御題訖。上曰,天有雨意,且甚薰蒸。文臣等其各謄題出去,舊選則往於賓廳,新選則會於堂後,善爲製呈,可也。命書榻敎曰,有雨意,抄啓文臣朔試射,更待下敎,只以親試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洪載。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徐美修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義陵石物動退處修改吉日,令該曹更爲推擇下送事,傳於李晩秀曰,依狀請,以今月念後,更爲推擇,以此知悉事,回諭。

○辛亥四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晩秀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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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坐直。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右承旨李洪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李東顯落點。

○傳於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薦新竹筍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敏采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內寺貢奴弊端査實釐革,追後陳聞計料事,傳於洪義榮曰,觀此狀辭,眞所謂隔靴爬癢。知之如是不曉,行之何望分明?一言以蔽之曰,湖西釐正事可悶。原狀啓還下送,道伯從重推考。更令細觀備局關辭擧行事,卽令備局枚擧有旨,嚴飭該道。狀啓中,移東補西,期於積弊永祛後陳聞雲者,尤可謂問東答西。言之容易乃爾,此將積弊益痼,道伯於此,其溺職之罪,焉可逭乎?大抵諸道中,最切矜最有弊者,湖西也。昨年飭敎後,至於今初不擧論,一味沁泄者,亦莫過於湖西。雖非刷官之別定,朝家已有別般商度經緯者。某某邑之弊中又有弊,某某守宰之不勤中尤不勤者,豈難辨覈?姑以更觀前頭之意,只施問備薄勘。如是而不能收之桑楡,湖西一道,有一口之橫被侵徵,則道臣之罪,固無間於當頉不頉,與不當加現而加現。萬一不識通變之宜,一以增摠爲主,則一刷官之行惡,猶謂之甚於猛虎。五十四邑之各行刷官之事,吏緣爲奸,其弊可勝言哉?爲先一依關辭,隨卽伏聞事,一體嚴飭。

○傳於洪義榮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巡邏營門。

○傳於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爀,以禁衛中軍軍兵等試取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宗簿提調言啓曰,更問可考文蹟,如有可以徵信者,卽令來告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更問於幼學崔光億,則以爲,文蹟之事係恭嬪者,本宗族譜,只書無後,不言世代。且墓所只有長明燈、石人,而本有表石,今則但餘籠臺上碑餘根,不知何世何時,表石破折矣。恭嬪父祖墳山,舊傳在於衿川,不知何世何時,見失山所,而碑誌文字,亦不載於家乘。本宗後孫,散落嶺、湖及鐵原等地,而在都下者一派,旣無可考傳信之蹟,而在鄕諸裔家,亦無記傳之蹟可考者。其外野史、雜記,終無槪見徵信之蹟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初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義榮等書公事判付訖。上曰,前黃海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前黃海監司李時秀偕入進伏。上曰,卿之遞藩任,可謂適副其願矣。時秀曰,臣觸事昏謬,致速罪戾,下情惶懍,尙此未已矣。上曰,本道鄕戰之弊,何邑爲最乎?時秀曰,安岳、長淵、黃、鳳山等邑,此弊尤甚,而雖至於傾財破産,必欲入於鄕案,故至有爭鬨搆捏之習矣。至於今番誣告之漢,不可不亟施當律,以爲一分懲勵之地矣。此若放忽,安知無復有何等事乎?上曰,以生道殺人之意,此等之類,初欲斷之以一律矣,伊筵合議,不無異同,故處分只止於鄕戰律矣。時秀曰,誣人反坐,自是國典。今若饒貸,後弊誠難言,故敢此煩達矣。上曰,傅生亦何所妨乎?上曰,海西麥農,何如?時秀曰,見方望雨雲,而目下所見,恐無失稔之慮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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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瀅修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瀅修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東顯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水原府失火民人等處恤典題給事,傳於徐美修曰,依筵敎擧行事,回諭。

○傳於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各邑元還軍餉久置留庫條中限四萬石加劃事,令廟堂稟處事,傳於徐美修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部將金衡祚,本曹別付料軍官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美修,以吏曹言啓曰,五部令及都事,今日政竝下批,而其中中部都事趙光存,未經一考,例不得陞五品,他司相換,北部都事鄭昌謩,乃是秩卑之人,當此變通之時,有難陞令,而時無可合相換處,姑待遷轉後擧行,何如?傳曰,允。秩卑人之許通京司詞訟,爲守令之楷梯,且令窠雖異於主簿,判官、部官與廟令、寢令,事體有間。此已拘礙,則參下部官窠,以初仕不得爲,參上,以令窠又不得爲,秩卑人之空棄許多詞訟之窠,有非定式之本意。此一款,問於大臣,更爲論理草記,可也。

○徐美修,以吏批言啓曰,副應敎今當差出,而曾經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待後日政,備三望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在外,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東顯進。以李祖源爲吏曹參議,柳雲羽爲執義,許晊爲司諫,兪漢人、鄭景祚爲掌令,鄭㝡行、韓永逵爲持平,宋民載爲獻納,朴吉源爲正言,李時秀爲工曹參判,姜文岳爲金井察訪,申應顯爲瓦署提調,李一源爲引儀,李基恆爲高山察訪。中部都事趙光存,監察李宗福相換。東部令尹厚東,都事鄭昌耆,南部令徐季修,都事南鶴玄,西部令李承薰,都事金喆淳,中部都事具忠元,北部都事李秉淳,義州府尹李東郁竝單付。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右副承旨徐美修進。以李時秀爲副摠管,申師顯爲同知,李殷錫爲忠壯將,金處純爲都摠都事,尹之謙爲部將,李宅淵爲守門將,李蓍漢爲加里浦僉使,金重玉爲東里僉使,朴鼎明爲五衛將,李甲會爲宣傳官,李天晟爲武兼。都摠都事朴鼎明,部將金衡祚,守門將金仁澤,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大峴別將吳性寬還差事承傳。副護軍安大進,副司直李義弼、李洪載、鄭來百竝單付。

○徐美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柳雲羽,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禮曹言啓曰,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內,義陵石物罅隙動退處,修改吉日,以今月念後晦前,更爲推擇下送事,令該曹稟旨事判付內,依狀請,以今月念後,更爲推擇事,判下矣。卽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四月二十六日卯時,二十九日卯時爲吉雲,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爲之。

○左承旨徐瀅修疏曰,伏以臣兄臣浩修,方帶知春秋館事,臣之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乞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辛亥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聞承宣言,卿以修改之役,雖依播種之受敎爲之,以重事體之意,請送看役人云。所請兩人中丁遇泰,時帶南邑守令,勢難下去。此外與別看役啓下有異,令政院分付該營,臨時下送,此意知悉事,下諭於北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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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二更,月暈。

○徐瀅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瀅修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以掌令鄭景祚,持平鄭㝡行、韓永逵,正言朴吉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東顯曰,只推。

○徐美修啓曰,漢城判尹具㢞,依下敎來待矣。傳於徐美修曰,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柳雲羽,掌令兪漢人在外,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東顯,以吏曹言啓曰,順康園守奉官李東明,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內醫院言啓曰,醫官在任、在喪之類,待闕卽差,旣有申飭,則近來全不擧論,此後申飭事,命下矣。議藥同參丁志泰有頉,代前議藥同參金守儉復屬,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左承旨徐瀅修上疏,則以爲,臣兄臣浩修,方帶知春秋,臣之春秋兼銜,自在應避之科,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左承旨徐瀅修所帶春秋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漢城判尹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東顯,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漢城判尹具㢞,以次進伏訖。上敎㢞曰,各部變通事節目頒下後,當爲擧行耶?㢞曰,然矣。㢞曰,五部區劃湖南米一千石耗條代,今年則以嶺、湖南昨年加分耗各五百石,陳請蒙允,而此乃十二朔排朔之數也。今年則自四月至十二月,不過爲九朔,則不必以千石準劃,只以七百五十石,令半於兩南,作錢上送,則都數爲二千二百五十兩,可當九朔分排之數。至於馱價,則元數外,自兩道量其容入,以幾許石加作錢,除減枚報數爻於備局之意,分付兩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㢞曰,每當權設都監時,必設於西部字內工曹、刑曹、司譯院三處,而每冶甕造成所入,爲大石六塊,中石五負,雜石七負,赤土十餘負,牛糞十餘負,磨石沙數百餘負矣。輒使西部,專當進排,故部隷率坊民擧行之際,未免勒奪民間墻礎等石,至於沙土等物許多坊軍,逐日運負,畢竟無一文雇價。不但部屬之痼弊,貽害民間,尤無可言,而旣有九營繕應役之軍,則使該部替當,亦無意義。自今使營繕進排爲宜,而且稱以守直,勒令本部,別立座更軍,故無論遠近洞各房,各定二名軍,當日午後入送,翌日晩後出送,如是之際,各房下屬及捕卒輩,憑藉恐喝,侵責徵索,無所不至,而各房守直,旣有二名軍士,二名捕卒,又添座更,徒貽民弊,別無關緊,永爲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土石進排之無價擔當,不但無義。如是申飭之後,更或有侵漁部屬坊民之弊,則犯科官吏,令該部報於京兆官員,草記請罪,下吏嚴治。至於座更之弊,尤無意義,雖一名,襲謬責立,則亦自卿曹草記論勘,可也。出擧條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洪義榮進伏。命書傳敎曰,枚擧傳敎行會,宜使本旨瞭然,而近日有司堂上擧行,多有矇然,至於湖西奴婢事而甚矣。當該堂上推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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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兩,測雨器水深七分。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瀅修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東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吏曹參議李祖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以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正言朴吉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東顯曰,只推。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不進,執義柳雲羽,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召對爲之。

○傳於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批旨內,秩卑人之許通京司詞訟,爲守令階梯,且令窠雖異於主簿,判官、部官與廟令、寢令,事體有間。此已拘礙,則參下部官窠,以初仕不得爲參上,以令又不得爲秩卑人之空棄,許多詞訟,有非定式之本意。此一款,問議大臣,更爲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就問於大臣則以爲,當此部官變通擇差之時,尤當觀其地處,而第念秩卑之人,所擬詞訟之窠,只是部官一條,而今若竝爲防塞,則此後此輩出六者,一除主簿別提之後,更無可往處。蓋郵官、牧官,本爲此輩守令階梯,則京司詞訟,固無係關,而郵、牧之窠,旣不頻出,坐致仕滿,無故亦散,則不但此類抱抑鬱之歎,在政格,亦爲拘礙之端。況部官事面,有間於廟令、寢令,誠如聖敎,令窠則特許參用,恐未爲不可雲矣,敢啓。傳曰。部官雖曰詞訟,曹郞亦用詞訟,則似此地處,文許曹郞,蔭獨靳於部官可乎?況部令雖極擇,其選亦豈過於守令乎?以此以彼,依前通擬,實合事面,大臣之言亦然。依此知悉擧行,可也。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忠勳府言啓曰,臣府祗受宣廟朝恩賜田畓,在於慶尙道大丘府,崇德二年丁丑,完城府院君臣崔鳴吉爲有司堂上時,文蹟昭然見錄,而中間漏落,尙今爲官吏之私物。遺失年條,雖無以指的,寵賜土地,若是其明白。且與已作民田,而屢易其主將,爲民弊者不同,則賜牌體重,不可仍前屬置於外邑,一一査實,還屬本府之意,該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漢城府言啓曰,向來東部別單草記批旨中,有西平君庶孫子,申飭該部,今月內定婚之命矣。使該部官,就當部及他部勸婚人中有處子處,斯速議定,則該部所報內以爲,年歲門地,終無可合定婚者,問其家長李益顯,則果有數處議婚,而皆在鄕曲,姑無回報,今月內實無完定之勢雲。故連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申飭定婚後,草記,可也。

○李東顯,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有豐査啓,旣已啓下依例還囚後,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輪對官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直閣徐榮輔,侍讀官韓光植,檢討官金熙采,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校書判校呂龜周,戶曹佐郞閔琇,內資主簿崔必濟,議政府司錄鄭彥仁,司圃別提黃致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讀奏,可也。光植等進讀《貞觀政要》,自貞觀十六年太宗問特進魏徵,止太宗曰然。命陳文義。光植曰,人君爲政之道,固有德仁功利四者,而德仁本也,功利用也,苟不能務德行仁,徒規規於功利上,則未必有功利,而反害於政術者多矣。唐宗之問,泛言四者,不分輕重之別,魏徵之言,先稱功利,而後勸德仁,亦失其所以爲對也。蓋致理之要,有德與仁,然後功利自在其中。伏願殿下,必以德仁爲先務而勉勉焉。熙采曰,太宗與侍臣,論理國安危之道,而有曰,公意推過於主,朕則歸咎於臣,此乃君臣上下交相責勉之意也。若夫唐虞三代之盛,則君焉而責難於臣,臣焉而責難於君,必以責難之道,交須共濟,故唐虞三代之治,如彼其盛矣。唐宗君臣其所責成勸戒者,不過推過與歸咎,則其與上下責難之義,不啻逈殊。是故太宗雖是英主,治成少康而止耳,此豈非後世人辟之所可監戒期勉者乎?伏願聖上,必以君臣責難之道,交修共勉,期臻唐虞三代之盛治焉。上曰,所陳竝好矣。美修等曰,玉堂已陳文義,更無仰達矣。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奏職姓名及所懷,可也。龜周等仰奏職姓名職掌,仍以無所懷仰對訖。東顯曰,司錄鄭彥仁,職名奏對之際,未免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徐瀅修偕入進伏。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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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徐瀅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省記事體,何等至重,而昨日內閣入直,卽檢校直閣李晩秀,而省記則以直閣徐榮輔塡入,事未前有,不可無警。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聞是內閣草省記,不能照檢之致,該曹堂郞勿論,當該入直閣臣,爲先從重推考,可也。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柳雲羽,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以訓局中旬之申飭設行,年前有下敎。朝筵召見訓將,問之果然,取見傳敎,則過數年不設,則該將臣自備局察推,旣有定式,至今載之政院兵房故事。今距設行之年,亦爲數年,則雖不至於太過限,而優亦可謂察推之期矣。廟堂也該房也,其能記有,未可必,是豈定式之本意?我國,俗所謂吏胥之國也,掌考之不勤,不可只責數遞之官員。後復不能依定式察推,而該房亦不提醒,則當該有司堂上及色承旨推考,該掌吏科治事,申加嚴飭。中旬之今年設行,足爲當次,亦卽申飭該營。俄聞訓將言,賞格木預爲請得,然後可以擧行雲,而例用嶺南架山山城之木雲,故令備局考納城簿,五百餘同之木,近無尺寸見在雲。一時賞格之需,姑無論,其在陰雨之備,寧有如許事理乎?其中貸不還作之類,嚴飭釐正,當該道臣,草記論罪。中旬旣發令之後,因此中止,則是欺三軍。此意令廟堂一體知悉,區劃物力草記,使之斯速設行。

○傳於徐瀅修曰,左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礪山、長興、順天致敗船拯米代錢收送,裝發該守令及護送前虞候具載敬,時虞候金守基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下該司稟處爲旀,新定式中從便二字,難免糢糊。無論如此如彼,旣關民弊,以錢代捧之請,依狀請施行事,令該曹行會爲良如敎。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淸安縣民家失火恤典題給事,傳於徐美修曰,殘縣民戶之三十餘被燒,極爲矜悶。嚴飭該倅,斯速斫給材木,俾卽奠居後,畢接形止,使之報來,卿其發遣褊裨,摘奸狀聞。原恤典卽爲分給,每戶加給會付穀一包,小殘獨戶還上身布特爲蕩減事,自政院今日內回諭。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鐵箭遠射武士抄擇上送事,傳於洪義榮曰,待其齊到,兵判先試過一百五十步以上者草記,翌日訓將次試草記,又翌日御將、摠使,分日試取如右例,各日不入格者,竝卽下送,只以入格人待令,仍令承傳宣傳官微稟,則當召見試取,以此分付。故水使鄭德鳴孫,故郡守白時謙從孫,兵判先爲試取草記,雖未越百五十步,仍爲留置,以待遠射武士親試日。此意令兵判諸武將知悉擧行。

○傳於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金德老,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除瀅修,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風雲雷雨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厲壇東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小小剝落,故卽爲修補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上番鄕軍中病報出幕者,別遣將校,摘奸以來,則元數一百十六名內,方痛爲八十五名,差復者前哨長淵軍十三名,豐川軍二名,左哨海州軍四名,中哨海州軍九名,部標下鳳山軍二名,瑞興軍一名,合三十一名,厚給糧資,先爲下送。各該邑見今方痛者,各別救療,隨其蘇完,鱗次下送,而來頭若有上番軍中病報者,則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身爲大將,若知與士卒同甘苦之意,則使管下立番之卒,如是傳染,而不卽變通,西郊出幕,無非禁衛軍之說,至發於筵席乎?如難擅便下送,則先差者何故,仍留幕中,以致旣差更痛乎?是大將使之痛之,卿可謂函人之罪人。出幕之數,如彼夥然,則論理草記,雖難深責於卿,而竝與往言大臣,送言該房,而不爲卿之事,節節駭然。卿則爲先從重推考,此後一依昨日口傳下敎,定式擧行,這這草記。未差之類,頻給藥物,各別救療,次次下送,畢下送後,草記。此草記申前入啓,而日入後稟課,所爲萬萬痛駭。當該中官坡州牧定配,當該司謁汰去,降充鄕軍立番,以懲公事遲滯之罪,可也。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上番鄕軍中病出幕已蘇復,前哨善山軍五名,中哨善山軍一名,右哨尙州軍一名,後哨尙州軍一名,合八名,給糧資卽爲下送於各其本邑。見今未蘇復者三名及方痛者二名,各別救療,隨其蘇完,鱗次給糧下送伏計,而來頭上番軍中,如有病軍,則亦依下敎內辭意,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其取鑑於禁將,惕念擧行,可也。

○李東顯,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有豐照律公事判付內,卽其地定配事,命下矣。徐有豐卽其地昌寧縣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義州居折衝金廣鋏等,拯活人命,至於三十一名之多,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判付內,下兵曹爲旀,拯活人命,至於此多,尙未論賞,殊非激勸之道。金廣鋏、白東采加資,後日政下批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連龍仁幼學李衢祥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故監察鄭保之忠節,可謂不死之死六臣,而比看於生六臣,則與金、南兩人可竝肩,餘四人,反有讓頭於此人之歎。況以乃祖之孫,踵守家聲,尤何等卓異?然贈止下大夫,果似不足。向以配食事收議之時,豈不欲竝擧,而除非殺身成仁之人,惟嚴戶長外,姑略之,自有取捨者存。至於加秩賜諡,與成、朴兩家諸人之同時竝命,差有間焉。此所以欲施未施者是置,又若追配乃祖之祠,夫誰曰不可?此一款依願施行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海南前縣監申處文,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係是宥旨前事,則直請移義禁府,難免不察,此啓目還給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昌寧前縣監徐有豐矣民結之不得防納,朝禁至嚴,牛贖關由營門,法例卽然,而徐有豐之初不報營,任自徵捧,極涉擅恣兺不喩,至若客舍修改之役,雖曰不可已之事,嶺穀移貿之擧,寔出軫民弊之盛意,則詳定外加斂民錢之數,至於三千七百兩之多,其所區處,雖與全然私用有異是白乎乃,當初擅自加斂之罪,不可容貸。照法重勘罪,徐有豐段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杖八十收贖,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加捧不法,加用亦不法。無論捧用之入於修繕與否,渠若十分審愼,到底詳明,設欲強意覓疵,必無可執之跡,則道啓何爲而出乎?本事姑捨是,朝家於辛、壬被禍諸臣家人,非大罪,不欲置對,竝與金吾之銜,必卽曲諒,意蓋深矣。況於聖后私親,豈或歇後看過乎?渠能善爲,而不冒不法之案,則亦豈久置囹圄乎?道伯旣不能先事嚴防,則朝家處分,惟有公法在焉。以渠地處,有渠査事,徒年之律,失之太輕,卽其地定配,加用盡報,公廨訖役後,令道臣狀聞事,分付爲旀,欲待査啓來到後處分矣,今觀査啓,道伯事誠駭然矣。近年本道谷移貿之擧,出於爲民弊之苦心,而當初屢加難愼他道飭敎,亦當聞知,則道內守令之詳定外犯科,不能防戢,看作西谷例賣取剩之謬例者,是豈成說乎?觀於一徐有豐,而安知無幾箇有豐,伏在未發覺中乎?雖令七十州,只有一有豐,其爲不察則一也。前道臣李祖源,亟施不敍之典。先自昌寧剩錢,令新伯一一還給於民間。萬一不勤,有現發之弊,則新伯亦難免重勘,令廟堂各別嚴飭。此擧卽爲嶺民,示信朝令也,或有未發覺之類,避罪之逕,綽有餘地。若此而道伯闔眼,守令淟涊,其可曰國有法乎爲良如敎。

○漢城府單子,東小門外北積洞病幕失火,出幕人奇者斤先等四名飮煙致死事,判付內,昨以西部出幕之類夥然,抄出鄕軍,方令給糧下送,而他郊可以反隅,欲爲別般申飭矣。觀此別單,病死猶可矜,況燒死乎?令賑廳給恤典。卿其嚴飭各部,死於病幕,貧不掩土者,這這報來後,恤典劃卽題給,令該廳月終錄啓事,分付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前水原府使入侍,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前水原府使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曰,園所奉審,果爲無頉乎?心泰曰,無頉矣。上曰,所植樹木何如耶?心泰曰,皆已茁長,亦甚密密,更無加種處矣。上曰,然則植木一事,庶將弛心矣。上曰,農形,何如?心泰曰,日昨雨澤,雖似不足於付種,牟麥則果爲洽足雲矣。心泰曰,臣以水原事,有稟定者矣。今春幸行時,御前前排各名色,擧蒙施賞之恩,而其中牢巡吹三色,列牌頭八名及大旗手四十名,獨爲見漏,未蒙一視之澤雲。自本府往復道臣,一體追施,在所不已,而此後幸行時施賞一款,以此定式施行,恐合事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臣待罪水原府時,壯勇營鄕軍,抄壯團束,而抄壯之際,將校子枝,若或見抄,必也百計圖免,抵死謀避。故採其因由,則渠輩以爲,壯勇軍之登科者,謂以行伍出身,見枳於末副薦而然雲。果如渠輩之言,其所厭避,容或無怪,而第念壯勇之軍,係是宿衛之卒,所重自別,且京各營軍伍之行間拔擢者,各隨其地閥,無所見礙於薦剡之際雲,則獨此壯勇軍登科者之不問地閥之如何,未免見枳,全沒意義。此後一依京各營行伍拔薦例,隨其相當,無礙越薦之意,分付部、守兩廳,何如?上曰,依爲之。本府事體之所重自別,與京軍門行伍之無礙越薦,竝無論。至於本府軍伍,則非軍伍也,如京一內禁軍之以宣薦充定也,宣薦猶然,況末副薦乎?又況本府素稱外都監,近來別加抄擇,上京立番於大內至近之地,出於壯軍威修戎政之意。此而若或拘礙於越薦時,則當該行首部將守門將,令兵判嚴棍,仍又充軍於本府。以此擧條,令兵判嚴飭兩廳,仍令本府揭板於將校各廳,而此後夏冬大政,將鬼取才時,本府軍伍出身之以將校子枝之分明有來歷,而不入於守、部兩薦者,自該府,族派修成冊,與當者上送兵判處,直錄於薦記之上,同爲取才,而每政或間政,水原窠一人,亦必收用事定式,亦爲載之大政,考御覽冊子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元戎之任,不輕而重,卿須惕念善爲,以副朝家特簡之意,可也。心泰曰,臣於見職,萬不近似,而猥蒙特除之恩,敢不竭力奉行,而第臣才器不稱,前頭僨誤,臣所自知,是可惶悚矣。上曰,本營中旬,曾有飭敎,而久不設行雲,是豈朝家申飭之意乎,亦豈元戎擧職之道乎?當別下傳敎,卿須卽速擧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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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坐直。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柳雲羽,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三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前水原府使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司謁李孝得,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新邑,處在三南孔道,種種弊端,不一而足,而其中前排七十二名,卽幸行時扈駕來往,名以御前前排,而本府之使星來往,絡續不絶,於其迎送之際,不得不以此前排,爲之擺列,不特渠輩身役,苦重難耐。每當送往迎來等待留連之時,使之自自裹糧,則若干斗料米,無以支當,如不然,則討食店幕之外,更無他道,其所矯救,不容少緩。自今爲始,只大臣及本道觀察使、都事之行,如前擧行,餘外使星,毋論位品高下,竝於五里程待令,而以指路羅將一雙,迎送境上,以除一分弊瘼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自遷邑以後,事面之重,與他有別,如有可以祛弊於民生,有補於邑事者,則其所施罷,不當持疑。聞水原有沁都米移轉留置者,每年糶糴,以其耗條,作錢以送,而價直之定,每患高峻,實爲水民之弊。此因朝家所宜矯革,而況水原關防之重,未必不及於沁都,則以水原留置之米,作錢以納於沁都,揆以事宜,實涉乖當。從今爲始,沁都米五百六十石,屬之水原府,以爲祛弊有補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旬之今年役行,足爲當次,申飭該營,嶺南架山山城五百餘同之木,近無尺寸見在者雲。其中貸不還作之類,嚴飭釐正,營該道臣,草記論罪。中旬旣發令之後,因此中止,是欺三軍,區劃物力草記,使之斯速設行事,命下矣。中旬旣已當次,訓局非請得賞格木,無以設行。前此設行之時,皆以嶺南架山木及射軍木,湖南水營休番木許劃,而取考木簿,則架城無一疋見在。射木七十一同內,六十八同,以腐傷懸錄,錢三千五百兩零,米九百五十石零,以木代爲名,若以本色可用言之,則只爲三同。近來外營之不善典守,府庫蕩然之狀,月前已有筵奏,而亦不料其到處空虛,若是之甚也。眞是不可使聞於隣國,曷勝痛駭?貸不還作之道臣,所當依傳敎勘以重罪,而但所貸者非一,道臣不還作者,亦非一二年,甲者手滑,乙者不爲,何問,乙者手滑,丙者不爲,何問?大抵以公貨爲秦人之瘠,而畢竟所受病者惟國家而已。本司所報文簿之中,初無某年某等載錄之事,雖欲摘發,其勢末由,發關該道,毋論年條久近,貸不還作之道臣,竝爲現告,待其報來,追後論勘,旣令之中旬,不可以此還寢。射軍木二十同代錢二千兩,湖南休番木左水營三十同右水營二十同,代錢二千兩劃給,以準七十同之數,則足可倣乙酉前例。以此分付訓局及兩道監營水營,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司謁李元相,降充右哨軍,自今日立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今四月十二日漢城府單子,東小門外北積洞病幕失火,出幕人奇者斤先等四名飮煙致死事,判付內,昨以西部出幕之類夥然,抄出鄕軍方令給糧下送,而他郊可以反隅,欲爲別般申飭矣。觀此別單,病死猶可矜,況燒死乎?令賑廳給恤典。卿其嚴飭各部,死於病幕,貧不掩土者,這這報來後,恤典劃卽題給,令該廳月終錄啓事,分付事,命下矣。東小門外北積洞病幕失火致死人奇者斤先,其妻韓召史,兄嫂成愛三名恤典,錢各二兩,布各二疋,成愛女兒弱一名,錢一兩,布一疋題給,而他各部字內病幕恤典,待該府報來,這這上下後,每月終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允默坡州牧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允默以承傳內辭意,具罪具gg罪目g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辛亥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守禦使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守禦使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嶺南移貿穀事,誠悶然矣。蓋此移貿之擧,爲念嶺南還多之弊,使之移貿裒益,而觀此徐有豐供辭,可知一道同然,是豈成說乎?卿曾經本道,故如是召問,有何矯救之道耶?昌順曰,在於道臣察飭之如何。至於邑吏奸竇,想必夥然矣。昌順曰,臣於日前都試之行,巡審城堞,則內城各處暗門修改之役,今旣畢役,蜂巖外城,方始改築,物力太半不足,將至中撤之境。旣始之役,中途撤罷,虧簣之歎,成爲可惜,當此經費匱竭之時,亦無別般請得之道。在前城役時,空名帖請得,固多已例,今若以加設折衝、嘉善帖,限三百張請得,則似可畢役,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南漢僧徒之募得入居,誠爲守護軍器之道,而此與北漢有異。北漢則無官府侵漁之弊,故僧徒猶可保存,而至於南漢,則官府咫尺,吏屬之誅求多端,僧徒之保存無路。臣與府尹相議嚴飭,隨聞見欲爲痛治禁斷,而其能永祛痼弊,有未可知。朝家每爲軫念,顧護入居,過三十年者,亦有加資之例,以爲激勸之方。今亦抄出過三十年入居僧,錄送該曹,以爲依前例帖加成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後年限恰滿,則不待擧條更稟,直自本廳後錄應資人姓名狀聞,加資下批事定式,以爲渠輩一分樂赴之端。至於入居僧之偏在於關東,殊未可知。況關東各剎無不凋弊,則其入居之弊,不可不念,如有減定名數,從他聚置之可以方便者,卿其量宜定式後,狀聞,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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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時秀未肅拜。右承旨李義弼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柳雲羽,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東顯曰,來待諸臣入侍。

○以前忠淸水虞候具載敬拿處傳旨,傳於徐美修曰,詳考日字,如在宥旨前,勿論。

○傳於洪明浩曰,當該承旨遞差,當該注書汰去。

○傳於李東顯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李義弼落點。

○趙台榮汰去,代以洪時濟爲假注書。

○洪時濟在外,代以南惠寬爲假注書。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於徐美修曰,懸頉及在外人竝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在外,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東顯進。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李斌爲宗簿主簿,金基豐爲禁府都事,洪宗涉爲順康園守奉官,中部令單朴宗福,北部令單鄭昌謩。贈戶參金夏英贈戶判例兼,贈左承旨金必光贈戶參例兼,知事金天相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沈煥之病,右副承旨徐美修進。以安春君,邊得讓爲都摠管,黃昇源、嚴思晩爲副摠管,金鎭九爲訓鍊主簿,副護軍單朴鼎明、金衡祚、金仁澤、李星會。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目粘,礪山、長興、順天三邑稅般到泰安郡致敗時,礪山船不善護送前水軍虞候具載敬,今旣遞職,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礪山府不完船裝載之失,長興、順天兩邑晩時發般之罪,有難容貸,令本道指名現告,拿問嚴處爲白乎旀,長興、順天船不善護送之水軍虞候金守基段,自營門依定式從重決棍爲白乎旀,他餘穀物,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礪山等邑守令拿來段,稅穀裝運,政當其時,使之畢裝發後,待其自現拿囚事,分付該道、該府爲旀,今年稅穀,如或無弊上納,係是宥旨前事,竝與拿問而分揀事,分付。至於順天倅,以其治聲之難於徑遞,待稅穀畢運,內移有命,益加着意盡心事,令道臣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求禮縣殺獄罪人朴同孫段,分付道臣,亟令取服,南平縣殺獄罪人崔己贊段,更加嚴訊,期於輸款,錦山郡殺獄罪人林贊儀段,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求禮囚朴同孫段,人命至重,僧俗何異,則殺僧無殺人之律雲者,不過無稽之里諺,豈或倣引於此獄,而醉僧之見俗人,不禮不恭,甚至拔刀咆喝,爲俗人者乘憤犯手,納之溝而不足倒,執鍤柄直衝暑月醉飽僧臍肚間,厥僧之死,非由於同孫而何?然衝肚者雖同孫,伊前納溝,成甲也,伊後擠倒,亦成甲也。此獄兇身,同孫、成甲之間,孰果是末梢正犯是隱喩,假?使同孫犯手之時,僧之死在須臾,際此更遭成甲之逞恚,則其所結果,安知不在於後犯者乎?推官之面稽言聽,或有別般釋疑之證是乙喩,令道臣後同推,出意見査究,如無疑端,依前嚴訊,使之期於取服爲旀,南平囚崔己贊段,雇主之於僱工,視凡人雖有隔等之文,而我國與中朝之制稍異兺除良,死者旣非立役之漢,則道啓曹讞,儘有意見,依回啓施行爲旀,錦山囚林贊儀段,故與驅,殺活所關,而卿與道臣之意見,雖相矛盾,亦各有據。大抵器仗則喪杖也,殺之者從弟也,法律之外,所爲痛惡,道伯之斷之以死律,不可謂誤用法,然以卿說,更究斷例,驅雲則可,故或過情,若此則贊儀之用驅律,無所不可是乙喩,事係至親間殺越,其在審克之義,有難遽然決折,問於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刑曹判書、前水原府使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刑曹判書權𫀤,前水原府使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敎心泰曰,今番園所定垓補土及植木家舍等役事,終姑效勞本府吏校,方欲施賞,言於時府使處,區別成冊以來。京營門中柳、檜木運去時效勞校卒,且不可不紀念,亦爲修成冊,送於政院,以爲入啓之地事,分付該大將,可也。仍命心泰先退。敎𫀤曰,求禮囚金成甲、朴同孫事,原其情,則非出故殺之意,容有可恕之端耶?𫀤曰,醉僧之無禮不恭者,俗人之捽曳拳踢,雖或無怪,旣已致命之後,恐或難容矣。上曰,僱工事,獄情,果何如?𫀤曰,雇主以平日含憤蓄怨之心,暗地逢着,雇主躑之蹴之,仍爲致命,此則恐無一毫可恕矣。上曰,卿曹回啓諸囚,姑俟卿之登筵,故不爲判下矣。仍命美修書全羅監司狀啓,金成甲等獄事,刑曹回啓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柳雲羽,掌令兪漢人在外,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義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義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明浩曰,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洪明浩啓曰,明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書九,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於洪明浩曰,承旨房仍。

○假注書南惠寬在外,代以李德鉉爲假注書。

○傳於徐美修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病報未差者八十五名及新出幕者十二名合九十七名內,前哨豐川軍七名,長淵軍二名,左哨海州軍五名,中哨海州軍三名,右哨瑞興軍一名合十八名,今已差完,厚給糧資,先爲下送,未差之類,各別救療,隨其蘇完,鱗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聞慕華館路邊,病幕甚多雲,非但有妨於行路之人,且是京城至近之處,則病幕出接,何處不可,而必於此地出送乎?已出者已無及矣,而此後則更勿出送此處之意,招致西部官員,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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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時秀坐直。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金履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載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明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柳雲羽,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副承旨洪義榮,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明浩曰,課講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德鉉陞付,代以崔致翼爲事變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禧落點。

○注書李海隣汰去,代以金履載爲假注書。

○洪明浩,以吏批言啓曰,奉常正鄭萬始呈狀內,矣身素患關格之症,當此換節之時,近益添劇,萬無供仕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在外,參議李勉兢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時秀進。以李東泰爲工曹參判,金履運爲活人別提,徐有膺爲明陵參奉,柳孝源爲寧邊府使,沈鏶爲奉常正,故僉正權山海贈吏參例兼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孟至大病,左副承旨徐美修進。以李敬玉爲副摠管,李宗範爲五衛將,申思益爲部將,三田渡別將朴守寬,楊花島別將金禹鼎竝單付,副司直單徐瀅修、李敏采、李義弼、李書九,副司果單徐有悌。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鑄錢之役,屬之本曹,歲以爲常事,曾有筵稟定奪,而今方設冶,故歲做應行事目,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壯勇營言啓曰,前統制使申應周,本營兵房差下矣。時在統營任所,令政院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柳啓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柳啓源改差代,加設哨官洪範瑞,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上番鄕軍中前日病出幕未蘇復左哨開寧軍一名,中哨開寧軍一名,右哨尙州軍二名合四名,今已蘇完,故給糧資下送於各其邑,而見今未蘇者一名及方痛者五名,各別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錦山郡殺獄罪人林贊儀獄事判付內辭意,問議於大臣,則左議政蔡濟恭以爲,贊儀之殺日同,非出於故殺之意,別無難分,刑官之欲當之以毆殺律,不可謂無意見,雖然獄體至重,不可泛言以折,伏惟上裁雲矣。大臣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親試兼行課講,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何不仕進乎?明浩曰,有實故云矣。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可也。抄啓文臣親試試官左議政蔡濟恭,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李晩秀,直閣徐榮輔,儒生殿講試官,行司直鄭昌順,漢城右尹朴祐源,參考官副司直李洪載、金履禧、李太亨、尹光普,入就拜位,行四拜禮,以次進伏。濟恭進前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頃日之雨,旣不浹洽,而甘霈尙此遲遲,誠爲可悶矣。濟恭曰,連見諸道狀本,兩南則浹洽,反有過多之慮,西路與畿內似不足,而秋年雖雲穴農,春牟則八路俱有豐漸雲,民事誠爲多幸矣。上命載純書五月不熱疑淸秋七言十韻排律親試題,仍命抄啓文臣及日次儒生以次進講,海隣書出講章,而只書章頭。上曰,講章何等重大,而文勢相似處,只書頭辭,以致儒生之換讀乎?命書榻敎曰,注書李海隣,事過後先汰後拿。大司成柳戇進前曰,西齋掌議李雨肅在外,事當出代備員,而掌議薦中許多人,前掌議閔章顯,一竝落薦,仍爲自削其名,只以柳諫、黃仁基、李雨肅、閔耆顯四人越薦,而此四人,亦有衆所共知之情勢,不可行公者,故末由出代,莫重殿講,齋任不得備員,不勝惶恐矣。上曰,年前自朝家定式,俾不得自削其薦,又不得落薦,則設有鬧端,自在勿論中,何可拘礙乎?各別嚴飭,使之無敢如前,可也。戇曰,儒生亦知有此定式,而每諉之泮規,如是逡巡矣。上曰,付黃及搢紳罰,皆是泮規,而先朝禁令後,皆不敢援例爲之,豈獨於此,而敢稱泮規,不遵朝令乎?一依定式擧行,可也。大抵士氣不古,而弊源則多,似此起鬧之事,不一而足,貽羞賢關,莫此爲甚。雖以序齒一事言之,先朝飭敎,果何如,則近聞以一名人,別坐南行雲,是豈成說乎?凡民俊秀,皆入太學,王公貴人,與之序齒,則一名人地,雖卑微,均是班族,且聖人敎人之道,只觀其人之賢否,不論地閥之貴賤,則堂堂賢關,豈可獨令一名人,別坐南行,俾不得同列乎?且旣許上庠,不欲比肩者,尤不成說,以年老人坐於年少之下,亦甚無理,食堂序齒,何關於朝廷官爵,私家名分,而或別坐南行,或降坐班末雲者,可謂萬萬無當,此等事,國子長旣兼師儒,矯革之方,豈非職責乎?戇曰,聖敎萬萬至當,一名人之不得序齒,參以禮經,揆以事理,萬萬無義,其所釐革,不容少緩,而尙此因循者,未必不由於泮長之不欲任怨故也。臣謹當開諭諸生,俾勿如前矣。濟恭曰,一名之別坐南行,實是干和之一端,今承聖敎,臣不勝欽仰矣。上敎明浩曰,日次講時,上齋儒生,每爲落點應講,而自不居多,事甚無實,故近或有代以應製之例,使上番翰林持此題,與大司成偕往泮宮,試取以來,而必須善製以納之意,分付於儒生處,可也。抄啓文臣及儒生應講訖。通禮告禮畢。上曰,試券畢捧後,試官以下更爲入侍,以爲考券之地,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重蓮、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兵曹判書,前水原府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金文淳,前水原府使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曰,左承旨與親試試官,持抄啓文臣試券,入侍,可也。行左承旨李時秀,試所承旨行右承旨李祖承,左議政蔡濟恭,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李晩秀,直閣徐榮輔,承命進伏。上謂濟恭曰,平安道各鎭還弊,何以釐正則爲好耶?西伯狀啓,卿於今筵稟處,而卿則詳知監兵營事情,必須詳量終始,善爲措置,可也。濟恭曰,頃因平安監司各鎭還弊及龜城留庫穀六千石分給除耗之請,其所矯救之道,更爲狀聞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則盛陳各鎭堡還弊積苦之狀,仍請主鎭邑守,査櫛簿書之虛實,審擇穀品之精麤,流亡絶戶之指徵無處者,年久腐朽之不堪民食者,竝皆執數上聞,以待處分,雖欠精實,不至全棄者,除耗分還,限年改色,可合分糶者,量其民摠,定爲鎭還,以其餘數,竝移傍近,分此三等,區別條列,的知其精實者幾何?荒麤者幾何?虛耗者幾何?然後可合發賣者,待時售價,可合移轉者,從便出送,而較戶量穀,酌量分排,申嚴分留之法,俾絶積峙之弊,應分應留之外,一包穀更不得添錄於鎭堡之意,嚴成節目,永久遵守,麟山等二十一鎭,元穀雖或不多,難保其十分無弊,此亦一體考覈,得其實狀,而淸城等二十四鎭及牛峴等十七鎭,竝爲逐石査櫛,定執實摠,分等啓聞後,毋論轉移與發賣,向後措處之道,更加審量,實合事宜,至於龜城還穀六千石,則臣於昨年秋巡時,取見各倉穀物,則俱是再昨年所捧,乃是未成實之半粒,雖非精穀,優免,虛殼除耗,已是特恩,改色渠何敢辭乎?除耗改色,民皆樂從,龜城穀改色一款,竝令廟堂稟處矣。道臣論列,雖曰詳悉,若依此許施,則是關西有鎭堡之邑,逐邑而各有一箇,咸陽御史,昨年咸陽之事,大是罕有之恩,每每行此事,終涉如何。且如是之際,奸弊之從中生出,難保其必無,臣意則先從弊劇難革處革將去,其餘將不勞而理矣。若論弊劇,無過於江界列鎭,分付道伯,使本州府使,輪行境內鎭堡,秩秩査櫛後,以其形止上聞,以待朝家處分爲宜。至於龜城穀六千石,道臣旣已質言其不至全殼,民情又願改色,則除耗改色,依狀請許施,恐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考試券,諸試官等進前考試訖。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入格,皆是略粗,居首以下,不必如例論賞,略儒生給紙一卷,粗儒生給筆二技墨一笏。時秀曰,海西諸邑民弊中,微細之事,雖不敢煩陳,而至於長淵牧子牛一事,爲弊甚巨,若不及今矯救,則將爲淵民難支之端,蓋長淵爲邑,與白翎鎭越海相接,浦戶漁漢,互相往來,一有債負,則白翎之民,輒以島中分養之牧牛,計債移給,長淵之人,幸其償債,徒受虛簿,初無一隻牛攜來者,而太僕牧牛,間年輒增一犢,當初二十餘隻之牛,三十年之間,增爲二百七十六隻,每年十餘隻,作錢上納,而其數之多,尙至於此,過明年則又當增五六十隻,旣無一隻之見存牛案所錄,逐歲漸增,每當作錢之際,徵隣徵族,遍及一境,自臣待罪本道以後,民人之以此呼訴者,相續不已,故年條數爻,更爲詳探,則果如所訴,道內民瘼,此最切急。今若限以數年,竝依兒犢例,作錢或賣牛,分送於諸牧場,或盡數輸納於該寺,則一邑之民,庶可息肩,旣無牛隻,則許多作錢,亦屬可矜,而此則民人輩自願,竝力辦備,以除來後無窮之弊,民願旣如此,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前道臣,旣已的知其爲道內第一痼弊,有此筵奏,其在聖世若保之政,固宜亟加釐革,而但太僕裏面事,未能知得,有難指一仰對矣。上曰,詳問該寺,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山川祭享,事體有重,而長連阿斯津松串,該曹每年以安岳啓下,行會本道,擧行則在於長連,狀啓中亦以長連,修上享祀之地,名實錯換,誠爲未安,分付該曹,博考可據之文,以爲釐正之地,似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誣人反坐,法意至重矣。臣之當初不能彈壓之罪,不勝惶悚,而惶悚自惶悚,律名自律名,鳳山罪人李極天,更詢大臣,分付道臣,如律處斷,然後海俗庶可懲勵矣。上曰,伊時博詢之外,多費商量而處之,朝令豈可無端銷刻乎?新伯下去後,將何以處決雲耶?時秀曰,限死嚴刑計雲矣。濟恭曰,限死之刑,道臣固爲從便擧行,而若或上徹朝家,自朝家定律名以下者,則道臣豈可任意爲之?如三次之刑,又加五六次乎?此不可爲矣。上命試官先退,濟恭等退出。上命兵曹判書,前水原府使進前。仍命書傳敎曰,局內植木播種,補土鋪莎,洞口三池石築,坤申池改石築,培養峙鋪磚石,大王橋石築,龍珠橋中小石橋六處新築,公廨各處撤舊營新等諸處各役,聞已告完,今則係關園役,庶無未盡之歎,此皆董事者,誠勤所致,豈無紀勞之擧?地方官水原府使金思穆,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園令洪就榮、金魯敬陞敍,看役差使員振威縣令曺允植,右職陞敍,植木差使員長峰萬戶張世紈,旣有昨秋植木時,邊將承傳,今番則勿論,禿城山城中軍金㷞,內下銀入絲筒介一部,先爲賜給,監董裨將嘉善李宗範,自初效勞旣多,五衛將作窠調用,前五衛將申㬘,相當窠調用,本府哨官車道恆,植木效勞旣多,賞加,前經歷李敬大與金樂咸、呂文永,效勞雖均,酬勞則異,豈無抑鬱之心?兩營堂上窠,作窠調用,邑校嘉善黃啓淸,實役日字爲第一,自初效勞最多,又有勝於李運行家之偏苦,其所記念,豈有貴賤?爲先給復,仍本役除本仕,給家垈,仍留園底,看檢植木等事,嘉善金致詳,自初效勞亦多,移差京校,(待))待闕陞實,嘉義趙得卿,限己身給厚料事,分付本府,折衝黃致郁、徐大喆,實役皆過五十日,內外邊將除授,折衝安允執、金有彬、金光麗,竝賞加,邑吏金亨擇、朴在寅,匠手金龍澤、閔光曄,園所書員李東郁等,帖加成給,其餘將校、下吏、園軍、工匠等,依判下,令該曹、該府分等施賞,植木京校之自初效勞者,守校朴守寬,御校金禹鼎也,各該本營所管津渡別將待窠,令該曹單付事,分付。植木時應役京軍門將校、軍兵,效勞多者試二技,其次試一技,軍兵則明日,先令訓將進詣北營試取,將校則收置試記,待下敎待令事,令訓將知悉。上謂美修曰,李海隣,若於日記畢修納後放送,則爲日甚久,一朔日記,先爲粧黃gg粧䌙g以納,草記放送事,分付禁府。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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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載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秀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履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柳雲羽,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金履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義州府尹留待。

○傳於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義州府尹入侍。

○備忘記,義州府尹李東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在外,參議李勉兢未肅拜,左承旨李時秀進。以李海隣爲注書,鄭國仁爲高城郡守,安邊府使韓光綮,今加嘉義,德源府使趙𡹘,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義閔台爀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金履禧進。以姜翼振爲美錢僉使,金致坤爲豐山萬戶,副司直洪義榮,副護軍李敬大竝單付,前主簿姜守性,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金履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爀,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御製碑石奉立差使員以下別單馳啓事。

○傳於李時秀曰,地方官及差使員加資,依前此立碑時已例,捧傳旨,係是三朝御製碑追述之事,自有所重,而國初立碑時月日,雖不可考,自肅廟朝先朝,至於今番事役,皆在是月,事若不偶,政官牌招開政下批,其餘裨校匠手施賞參量判下,亦令今日擧行,卿及草圖書書寫官,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卿其知悉事,回諭。

○金履禧,以壯勇營言啓曰,今番園所植木時,本營赴役軍兵等砲藝入格之類,依判下別單,木九疋,布三十六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園所植木時各營門及畿營赴役軍士等鳥銃技藝試取後入格之類,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別單判下,令各該營施賞事,分付應射將校,卿率領,明日待令於春塘臺,可也。

○金履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園所植木時赴役本局軍鳥銃入格李載燁等五名處,各布子一疋,依判下單子,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昨日下敎,園所赴役木手五名,石手八名等處,各木綿二疋,布子一疋式,以戶曹木布,今日北營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禁衛營言啓曰,園所植木時赴役本營軍鳥銃貫一中邊一中二名各木一疋布一疋,邊二中一名布二疋,貫一中二名各木一疋,邊一中十二名各布一疋,月刀上下一名布一疋,提督劍上下一名布一疋,依判下單子,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御營廳言啓曰,園所植木時赴役本廳軍士試放入格之類,依單子判付,鳥銃邊三中文廷喆木二疋,貫一中邊一中金元大木一疋布一疋,邊二中李枝昌等四名各布二疋,貫一中金興乭等五名各木一疋,邊一中姜振璜等十四名各布一疋,提督劍上下金宗根等二名各布一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北營試放時,顯隆園植木赴役本廳軍士鳥銃邊二中二名各布二疋,貫一中一名木一疋,邊一中五名各布一疋式,依啓單判下,自臣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摠戎廳言啓曰,園所植木時赴役本廳軍士試放入格之類,依單子判付,鳥銃邊二中韓得良布二疋,貫一中鹹海福木一疋,邊一中金好福等二名各布一疋,提督劍上下李五寬布一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舟橋司言啓曰,船艙石築,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兵使孫相龍,家在慶尙道密陽地,而上京卒逝矣。曾經節度使,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邑,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孝建,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兵曹言啓曰,今北營試放時龍虎營軍兵鳥銃得中賞格,依啓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海隣,日記畢修正後放送事,命下矣。李海隣所修日記,已爲畢納雲,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病報未差者七十九名及新出幕者十四名合九十三名內,前哨長淵軍四名,豐川軍三名,左哨海州軍七名,中哨海州軍六名,右哨瑞興軍二名合二十二名,今已差完,厚給量資,先爲下送,未差之類,各別救療,隨其蘇完,鱗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抄啓文臣金憬、尹寅基、申星模等矣傳旨內,課講時連三次居不,竝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江原監司尹師國疏曰,伏以,陵園春謁,廟寢夏裸,聖慕克伸,玉體冞康,伏況我元子宮尺衣漸長,初度之慶月,屈指在近,萬年之休命,延頸獻祝,顧以逖違之蹤,曷勝忭蹈之忱?臣於千萬意外,伏奉三月十一日傳敎下者,因莊陵樓役告竣,錫馬之恩,至及賤臣,寵頰踰分,遐土聳瞻,臣於是,且感且惶,不知所以自措也。猗我聖上,以繼述之孝,起曠感之思,古樓遺址,棟宇重新,仙寢近地,壇場爰築,百年未遑之事,待今而光前,一體與同之祭,起義而合禮,上以有慰陟降,下而永樹風節,有司之臣,執事,榮也,董工,職耳。設有微勞,非所可紀,況臣則比邑守,初無效力之勞,在聖朝,徒累嚬笑之愛,聖意雖在於所重,私心自恧於罔功,仍念臣忝叨藩職,居然爲一年餘矣。縻粉之忱,勉在彈竭gg殫竭g,而憒劣之識,多犯辜負,峽俗凶頑,未能遏絶,浦海痼瘼,不免牽補,瘡疣百出,罪過日積。惟殿下全保臣庇覆臣,曲費造化,姑逭大戾,每一循省,愈增怵惕,唯宜自量菲材,早思鞶褫,而圖報之心,未敢言私,丐免之言,恐近飾讓,宜辭不思,尙此蹲仍,近者狗馬之疾,又速瘝癈之罪,疾痛之號,不容少緩,瀆撓之誅,無所自逃。臣之風痺貞疾,水土爲祟,醫藥無效,每當發作之時,輒在春夏之交,動費時月,劇歇無常,今於省部之路,又患外感,仍添宿症,按站之行,末由淹留,驅策之役,重以勞復,擔舁還營,纔爲數日,一場昏窒,幾危僅甦,最是肢體萎弱,便作籧篨,神精暈眩,如墜煙霧,種種醜疾,不敢煩陳,而目下沈淹,非比前日,衰氣凘敗,殆無餘地,如不得及今解職,便宜調息,則賤疾加減,雖不足恤,公務拋棄,尤爲悚悶,職旣蔑效,病又難強,伏枕籲天,如縛求解。伏乞聖慈,諒臣之懇,憐臣之疾,將臣藩任,亟許遞改,以存生成之澤,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藩任豈可輕遞?卿其勿辭察任。

○辛亥四月十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義州府尹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義州府尹李東郁,以次進伏訖。上曰,邊禁近來蕩然矣。威生於廉,須思此句語,毋或泛忽也,除爾此職,一欲試之耳。東郁曰,聖敎如是諄摯,惶感之極,實無以仰對矣。敢不竭力自效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李晩秀,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命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鼎修偕入進伏。上命考泮儒應製試券,考訖。上謂有聞曰,如此好題,一不成樣矣,豈有次中壯元之時乎?會諸侯於葵丘,卽是尊周之擧,而輒評王室邊人事上,誠不足矣,皆置落科,次中壯元,事涉如何。改以次上,爾其持此試券,出往泮宮,頒示儒生,詳諭此意,仍以此題,更使製進,而收券以來,可也。昨日平易之題,如是不成樣,故今番則出給稍難之題,此意竝頒及之,儒生若或難之而不能製進雲,則入來微稟也,出給御製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七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江原監司疏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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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金履禧。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東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訓鍊都監中軍,明日習陣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來往。

○傳於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之受點應講,輒書自不,殊欠誠實,以應製爲之,出於務實之意,賦居首三中進士李光顯,表居首三下一生員尹愭,各四書中一件賜給,表三下二進士安光宇,賦三下進士尹浣,生員李光輔,進士任履周,表草三下生員李弘達,進士宋翼淵,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表次上進士柳之羽、李鍾夏、任希復,生員朴曾煥,進士李㷞,賦次上進士李彥圭、洪樂文,生員申百祿,進士李日煒,生員崔翼運,表草次上生員金處巖,進士徐俊輔,生員姜忠永,進士徐冕輔,生員安光集、成永愚、韓錫春、徐有望,進士金厚淵,生員李厚延,進士李漢德,賦草次上生員權丕應,進士李翼、林翰儒、金龍翰、孟賢大,生員李在寬、金鎰,進士金碩鉉,生員吳霑,進士申秉,生員尹行敬,竝考例施賞。

○以執義柳雲羽,持平韓永逵,正言朴吉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東顯曰,只推。

○李祖承,以司饔院言啓曰,本院漁箭進上,連爲申飭封進,而葦魚所所封物種,數爻已極零星,亦甚體少,進上事體,何等重大,而若是不謹,事之駭忽,莫此爲甚。所當退送,而無端闕供,事極惶悚,雖不得不捧入,當該監捉官奉事李義述,令該府拿問嚴處,該吏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官員推考,下吏自本院懲治,可也。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鑄錢依定奪,自今日爲始,開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今春等試射時所騎戰馬無烙印之類,後日習陣時,決棍後査實草記事,臣旣承下敎矣。今日習陣伊日拔箭內禁衛南慶老等二十八人,一竝拿入,各決棍十度,査問其換借委折,則李鴻德、李之相、安思默、趙達洙、金時弼、李亨謙、李周百、郭海濟、許稱、金憲柱、沈、洪達三、朴致煥、崔柱星、李應會等,俱有本馬,而因其病蹇,果爲借騎他馬雲。南慶老、申光璧、李以龍、柳永源、柳相鬥、安敬國、申德顯、李思彥、李元臣、李學道、尹純儉、金載澤、李心會等所持馬匹,或致斃,而未卽改立,或借納,而因事出他之際,適値臨急,不得已借騎雲。有本馬之類,考點於馬案,則毛色少無差錯,亦有印跡,故使之善爲餵養之意,嚴飭無馬之類,其間雖已改立,而莫重戰馬之如是疎虞者,論以戎政,萬萬無嚴。後勿如前稽忽事,爲先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黃海前監司李時秀所啓,黃海道長淵縣牧子牛難支之端,詳問該寺,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司僕牧牛根因,詳細考閱,則長淵牧牛,初無設置年條,必是自白翎債代移給之致,故該寺則無年條可考,以牛隻言之,辛卯壬辰兩年所錄,爲二百三四十首,而自癸巳至壬寅,減爲一百餘首,此則似是多數發賣而然,自甲辰至庚戌,又增爲二百六七十首,至於今年,又爲三百餘首,若過明年,又當增幾十首矣。以該寺規例言之,每年四禾以上雄牛十三首,作錢會錄,雌牛則每年取息,而其用處,則本寺若應辦當次,則以上項牛,作錢用之,進上酪牛十二首,十年一次劃給廛人矣。長淵旣無牧場,則牧牛名色,旣甚不當,況且初無一隻牛持來,而紙上虛簿,逐歲增加曰,以每年雌息者,輒加於十三首作錢之數,今至爲二百三百,而徵隣徵族之弊,遍於一境,如非牛案之發本塞源,其弊無可了之時,此固萬萬矜惻,而凡事正名爲貴,無牧場而有牧牛,毋論弊之有無,其名果正乎,不正乎?以此言之,其所革罷,固當不俟終日,而第念應辦所用,若無出處,則此於該寺,事係悶切,進上酪牛,雖不無他,牧場所蓄,或有苟艱之患,則亦甚可念。令若就三百二首之內,永除其二百二首之數,其餘百首,以兒犢例盡數發賣,納錢於該寺,無或使一牛留簿本縣,以絶禍根,則在該縣,可以除切痼之瘼,在該寺,亦得免全失之患,若其以發賣之價,從長處置,不失日後需用之資,都係該寺之善爲方略而已。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持平鄭㝡行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新除授掌令兪漢人,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司諫院司諫許晊,時在京畿振威地,正言朴載淳,時在忠淸道陰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辛亥四月十八日卯時,上詣中日廳。抄啓文臣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履禧,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重蓮、洪樂游,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輿,出延生門,御中日廳。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可也。試官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朴祐源,行副司直洪仁浩,率抄啓文臣,入就拜位,行四拜禮,載純等以次陞殿進伏。載純曰,抄啓文臣懸頉者八人,而韓興裕,以情勢不爲入來,試官李益運,以病不得入來雲矣。上曰,伊時情勢,今何更引?韓興裕,使之卽爲入來應射,李益運,亦使之入來,可也。命試官等就位試射。乘輿,還御暎花堂,命試官行禮,試官行副司直趙心泰、李漢豐,副護軍申鴻周,入就拜位,行四拜禮,以次陞殿進伏。園所植木時各營門赴役將校試射頒賞訖。命侍衛宣傳官等近前。敎曰,向者以爾等軍服之必用縀屬,有敎禁之矣,今果有效乎?爾等一人所着,幾爲中人十家之産,別軍職則新差之時,例有自上所給者,故猝難變革,而爾等貧富旣不均,一人過侈,百人效之,謂之時體,而必欲跂而及之,雖至貧者,某條苟同於時俗,以衣服觀之,貧富一般,糜財之悶,姑無論,其在尙儉之義,豈容若是?此所以朝家之必欲痛禁者也。宣傳官等一齊對曰,伊時聖敎之後,無敢一毫違越者矣。上曰,雖以爾等氊笠纓子言之,皆用正密花,正密花從何處,如是多得,人人皆用乎?造密花二十四件,下於爾廳,此後則所謂正密花,一切勿用,以此留置廳中,而以其廳財,隨傷隨改,永久輪用,可也。且冠纓之琥珀,卽堂上所用,而近來侈風日盛,無論文蔭武堂下參下,若非琥珀則不懸,是豈爲文章表貴賤之意乎?心泰曰,誠如聖敎矣。上古尙矣無論,而雖以臣之新出身時言之,若於白水晶,貫以紅絲,則皆謂之好件而用之,今則水晶之屬,雖至貧者,皆鄙而棄之,習俗誠悶然矣。聖意如此,禁琥珀,而代用紫㻴瑚則,似好矣。上曰,若一竝用紫㻴瑚,則其弊似不下於琥珀。心泰曰,紫㻴瑚卽堂下貝纓,故古亦間或用之矣。上曰,卿須出去,與將臣及兵判相議,先從琥珀,一切禁斷,代用之節,紫㻴瑚、紫水晶、白水晶間,更入商量定式,好矣。上曰,筒介弓禁斷之後,果不如前耶?侍衛宣傳官,今欲試射,訓將與行首宣傳官,下去監試,體箭各二矢,使之發射,而矢不及百步者,皆錄來。心泰、鴻周承命,率宣傳官等,下臺試射訖。上命拾百步內所落矢以來,別軍職李潤謙拾進告曰,一矢則無刻名矣。上使之査覈。潤謙曰,朴宗柱雲矣。上命拿入。敎曰,刻名法意,何等重大,而不爲刻名,何也?宗柱曰,昨夜始得他人弓箭,忙急未及刻名,罪當萬死矣。上曰,文臣如兵郞之猝除,忙急則雖裹紙書名,不敢佩無名矢,則忙急未及刻名雲者,何也?爾是儒家之人,姑此參酌,後勿如是也。又命發矢不及百步人李漢棟、曺翰振、吳應常、李尙德、李厚培、呂文永、韓泳、金樂海、金𣕖,一竝拿入。敎曰,前後申飭,何如,而必用所謂筒介弓,不堪射八十步者耶?爾等不有飭敎之罪,宜當繩以重辟,而以三令五申之意,姑且參酌,若或後又故犯,焉逭當律?命拿出,仍乘輿,詣丹楓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應射抄啓文臣應製儒生頒賞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金履禧,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重蓮、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年春季朔,抄啓文臣朔試射,副司正嚴耆,十五巡四十三分居首,全布二巡,依文臣朔試射例陞六,其餘依例分等施賞,引儀引應射抄啓文臣應製入格儒生,分東西庭,行四拜禮。上曰,內閣吏招入,戶、工郞亦使之待令。命入格儒生陞殿奏姓名,進士李光顯進伏,奏姓名。上曰,汝則每榜狀元,誠奇異矣。命誦入格試券,生員尹愭進前。上曰,爾文則可謂實才,進士安光宇進前。上曰,爾亦善文,及第似當不久爲之,仍命此以下儒生,速速進奏姓名,使之還復位,可也。進士尹浣等三十七人,以次進伏奏姓名,至李弘達。上曰,何其文體之如是耶?至宋翼淵。上曰,作表幾首乎?翼淵曰,三百餘首矣。至崔翼運。上曰,八十老人,何以製納乎?至吳霑。上曰,爾在濟州乎?霑曰,然矣。上曰,何時上來乎?霑曰,昨年八月上來矣。至尹行敬。上曰,末句落韻,何也?知之而呈納乎?行敬曰,不知而然矣。儒生等還復位序立。引儀唱應製儒生應射,文臣跪頒賞訖,上內下酒餚曰,試射無分抄啓文臣,行罰杯,可也。金啓洛、韓興裕、金憬,以次起飮。上曰,旣有罰杯,則不可無賞杯,試射壯元,亦賜一杯。嚴耆躊躇不能飮。上曰,旣異罰杯,不必強其不能,何妨少飮耶?古有醉之以酒,以觀其德之語,抄啓文臣中,如有能飮者,各飮一杯,儒生中亦有能飮者耶?非勸崇飮,欲寓觀德之意,隨量爲之,好矣。文臣之承命起飮者,纔五之一,儒生亦多不能飮者。上曰,非勸崇飮,以觀德爲敎,則不飮者居多,殊無命飮之本意。儒生則勸飮,抄啓文臣中不飮者,當行罰杯,計數書入。文臣等一齊起詣樽前。上笑曰,一齊起矣。此是令後令前不起之人,飮罰次使之還復位,儒生飮酒者,或有多取酒餚者,禮院吏禁之。上曰,安用禁爲?使之任意取去也。上敎抄啓文臣曰,今則日已暮矣。爾等終日試射,想多疲睏,罰杯當於後日爲之,不飮者幾人乎?時秀曰,二十四矣。應製儒生、應射文臣,行四拜禮。贊儀跪啓禮畢。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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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禧。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柳雲羽,掌令鄭景祚,持平韓永逵、鄭㝡行,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兪漢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禁衛營習陣單子,傳於徐美修曰,以草記觀之,病報過一哨,則除入直,出用其數,無異私習,則循例行操,殊欠誠實,卿則推考。

○傳於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咸興府被燒人家八十七戶處,嘉善李基福,捐財效勞,極爲嘉尙事,傳於徐美修曰,令該曹回啓。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纔因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本道鐵箭遠射武士抄上事,判付內,待其齊到,兵判先試,過一百五十步以上者草記,翌日訓將次試草記,又翌日,御將、摠使,分日試取,如右例,各日不入格者,竝卽下送,只以入格人待令,仍令承傳宣傳官微稟,則當召見試取,以此分付,故水使鄭德鳴孫,故郡守白時諭從孫,兵判先爲試取草記,雖未越百五十步,仍爲留置,以待遠射武士親試日,此意令兵判諸武將,知悉擧行事,判下矣。武士崔尙天等八人,昨已齊到,故臣今日進詣南別營,鐵箭試取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者,只是一人,別單書入,而鐵山出身鄭敬行,義州出身白仁哲,雖未準一百五十步,而旣有先試草記之命,試取步數,單子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諸武將試取時,鄭敬行、白仁哲,亦皆一體試取事,分付別單還下,此下次次書入,監試營門,懸註,可也。

○掌令鄭景祚疏曰,伏以,今者莊陵壇侑之擧,實是祖宗朝未遑之典,而抑亦千百代創聞之事也。義起之始,情文罔缺,禮行之初,風聲永樹,於昭陟降,必將悅豫,而左右忠魂,亦皆消雪,異事丕應,紅光亘天,靈颷忽起,紋礎出地,事若有待,感實非偶,萬目爭覩,一邑咸聳,天人孚應,捷於影響,豈不異哉?豈不盛哉?臣於是擧,情異他人,得參將事之列,獲覩始有之禮,始不禁涕淚之交逬,終不覺手足之蹈舜,不徒臣心之若是,默察士女之觀光者,擧皆感歎而歡忭,及臣之歸,凡在聽聞,莫不咨嗟感歎曰,斯禮也,可以延國祚於無疆,永有辭於千秋,始知人心之同然,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臣竊伏念,壇地旣除,宗伯致侑,毅魄永慰,闕文靡有,伏況《莊陵誌》改纂之命,實出博取該載,靡有闕遺之聖意,而惟我定順王后事實,俱有志述,昭如日星。伏願亟命纂修之臣,詳考博輯,同爲附錄,以備二陵一通文獻,則庶無遺漏,靡有餘憾,而其爲有光於聖德,當復如何?臣於向者,猥從享班,伏見彰節祠腏食之列,故處士金時習,太學生南孝溫位次未定,姑爲權安於西壁,此宜一經稟裁,可東則東,可西則西,以重事面,不可使有因循度日之歎,惟聖明特垂裁處焉。仍伏念,臣八年居臺,一無善狀,居常愧忸,若隕淵谷,不意誤恩薦疊,除命屢降,獲叨見職,亦且一旬矣。屢犯違傲,縮伏俟譴,庚牌又下,愈久愈摯,臣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臣於日前,猝得重感,納牌歸路,觸風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之望,瘝官是懼,拜章附陳。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名,俾便調理,仍治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第一件事,依施,第二件事,向於禮判奉命也,已有筵敎,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四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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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金履禧。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玄重祚,牌不進,執義洪彥喆,掌令權坪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食後來會。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禧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守禦使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於洪明浩曰,承旨房仍,左副承旨爲軍士房。

○徐美修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明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美修啓曰,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美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在外,參議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東顯進。以金思羲爲工曹正郞,趙鎭井爲典籍,洪彥喆爲執義,李秀夏爲司諫,權坪爲掌令,玄重祚爲持平,李尙度爲獻納,張至顯、鄭來百爲正言。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左副承旨徐美修進。以任希莘爲平安監營中軍,前判官張世經,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司果嚴耆單付。

○以黃海兵使洪和輔狀啓,罪人崔夢賢,還營後聚民行刑計料,而日字遲延,惶悚待罪事,傳於徐美修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兵曹草記批旨內,知道。諸武將試取時,鄭敬行、白仁哲,亦皆一體試取事,分付,別單還下,此下次次書入,監試營門懸註,可也事,命下矣。臣今日午後,開坐於南別營,平安道武士崔尙天等八人,鐵箭一竝試取,其中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者,原別單下,懸註以入,而鐵山出身鄭敬行,義州出身白仁哲,一體試取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單還下御營廳試取後,添書入啓,可也。

○徐美修,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兵曹草記判付,平安道抄上武士金鳴潝等八人,臣今日進詣南別營,鐵箭試取後,入格步數,兵曹別單,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單還下,次次書入,可也。摠戎廳諸將官射講單子,判付啓,卿營何多一才?山城將官勿論,其餘則卿更爲試取,眞箇一才,査出草記論賞,此別單更爲修正以入爲旀,卿營又何多受由?病者給藥調治,無病者勿令虛帶,仍卽差代,卿段從重推考,老不照檢之中軍,各別嚴飭,後勿如是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柔院僉使尹進五,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本道鎭餉釐正之時,有此柔院地事,雖係適然,亦豈泛視乎,該鎭還穀之積弊,聞於曾經道伯之說,已知之,該僉使拿來,姑爲置之,爲先令渠較戶量穀,仍說爲弊之端,兼陳救弊之策,使之一一報營後,論理狀聞事,分付該道臣,如是申飭之後,萬一報辭或未瑩,實數或相左,使鎭民因此機,不得蘇醒,鎭簿及此時不淘洗,則渠可謂兩罪俱發,不可拿處而止,當令兵使拿致嚴棍,卽其鎭充軍,以此意,令廟堂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來待諸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有司堂上趙鼎鎭,刑曹判書權𫀤,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守禦使、前水原府使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徐美修,守禦使鄭昌順,前水原府使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曰,昨見全羅監司狀啓,則內寺奴婢事,飭敎之後,以無知委之申飭各邑,不免依前擧行雲,自本司初不知委而然耶?鼎鎭曰,伊時卽爲行會矣。上曰,若自本司行會,而自本道不爲知委列邑,則該道臣宜有勘罪之擧,出去査實,言於大臣草記,可也。上敎𫀤曰,奴婢摠,寺奴則無女婢乎?𫀤曰,寺奴則無女婢,而內奴有女婢矣。上曰,取其可據摠,而抄出最多、最少年條,彼年則爲幾口,此年則爲幾口?詳知裏面,仔細錄出也,抄出最多之敎,非以多摠索出,欲知各摠多少之意矣。𫀤曰,近來免賤法出後,若有稍實奴婢,則渠雖不願,多有勒定免賤之弊,奴婢之日就凋殘,職由於此矣。上曰,此則許贖之弊也。黃口、白骨之弊,有奴婢則有其弊,而指徵無處者,甚至有邑倅自備以納之擧雲,豈有如許事體乎?懲隣、徵族之際,侵及皮肉不關,貧不聊生之人,亦豈不可憐耶?𫀤曰,弊源之一一蘇革,誠末由,甚悶然矣。上敎昌順曰,南漢僧徒刷還之際,能無貽弊外邑之端耶?昌順曰,刷還則只其當身,而摠攝不得任意爲之之意,分付矣。心泰曰,園所前後植木時效勞之人,擧被賞典,如朴萬瞻,已除守令,而前五衛將李宗憲,勞均而歷齊,以其見漏於別單之故,未蒙一視之恩,不無向隅之歎,原別單添書,更爲啓下,一體收用,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依朴萬瞻例,捧傳旨,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近日次對兩司入參,便成權減之事,事之慨然,莫甚於此。此後申飭,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李德鉉,事變假注書崔致翼,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鄭昌順,吏曹判書洪良浩,兵曹判書金文淳,戶曹判書趙鼎鎭,禮曹判書李致中,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李祉永,以次進伏訖。濟恭進前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近日日旱,甚悶然矣。上曰,自春以後,終未浹洽,今若沛然,則猶可及時耶?濟恭曰,兩南則聞極周洽,湖西及關東關北,雖不如兩南,亦不至過旱,惟畿內方切顒望矣。然而春牟稍有豐漸,雖秋牟,今若得雨,則庶可免歉雲矣。上曰,抄啓文臣嚴耆之試射十五巡四十三中,可謂勝於武弁,豈不嘉尙乎?濟恭曰,只知嚴耆之陞六,而不知其緣何陞六矣。以文臣中四十餘矣,誠可尙也。上曰,伊時傳敎,不出朝報乎?濟恭曰,不得見之矣。上曰,如此傳敎之不出朝報,豈成說乎?各別申飭,可也。仍敎華鎭曰,金啓洛製述,則連三次居首,而爲陞敍試射,則連三次無分,至飮罰杯,文才武技,何其判異?伊日不醉乎?華鎭曰,酒戶自來不寬,帶醉歸家矣。上曰,有稟處事矣。濟恭曰,無他廟謨,而向者湖西進上蹲杮事狀啓,以關問爲敎,故關問本道矣。忠淸監司朴宗岳,盛陳各樣弊瘼,末附意見報來,而以爲,各樣進上,元有會減,亦給馱價,而獨此蹲杮,無本價,無馱價,只給奴良保,而使各該寺擔當拮据,今則奴良保逃故殆盡,以此擔當,旣無其路,莫重進上,以良丁給代,萬不成說,而目今軍政,在在極難,軍額末由充定,則寺保何以準數劃給?雖無逃故,殘疲僧徒,何以如數準捧?以此而決難擔當,誠如報辭矣。上曰,其所謂蹲杮,小如博之包字,強如石塊,誠不堪於用雲,旣不緊於用,而僧弊如是絶痼,永爲蠲減,何如?濟恭曰,旣係惟正之供,則一事二事,以蠲爲事,事面如何,民習之漸致希覬,亦未嘗不由於此,甚爲難處矣。上曰,自列朝關東寺剎,有進上生梨之事,而梨木則無之,進上則如前,爲弊甚多,故年前永爲蠲減,今此湖寺蹲杮,亦爲革罷則甚好,而若如卿言,以常貢之難蠲,欲爲仍置,則旣聞之後,許多所費,亦不可使僧徒,白地擔當,其在朝家軫念民隱之道,豈可以經費爲難,不思所以通變之道乎?予意則以儲置米會減,甚好矣。濟恭曰,朝家恩德,雖出尋常,而若會減以給,則出納之際,吏緣爲奸,似不必盡歸於僧徒,而一年二年,弊必如前矣。上曰,若於當初設願堂於其寺,仍有此納,則與惟正之供稍異,革之何妨耶?卿其問於禮曹,亦爲詳問於該司草記,可也。濟恭曰,嶺南儲留米,飭敎後,當用新米處,不以新米劃給之當該堂上,有草記論罪之命矣。臣取考其收租頒降文書,則新米劃給者爲二千餘石,以此善爲分排,則足可塗用,而前道臣之如是爲言者,似是該邑用下,專無條理,各樣雜費,多用新米,故當用新米處,反以舊米上下故耳。上曰,然則惠堂別無可罪之端,不得不用下者外,勿用新米事,自廟堂嚴飭,可也。濟恭曰,長淵之民,大蒙惠澤矣。上曰,司僕不以爲難乎?濟恭曰,司僕事情,臣未能詳知,而本寺若應辦所當次,則以長淵牛作錢用之雲,以百餘兒犢作錢,若善爲區處,則豈不可爲日後需用之資耶?都在該寺之方便善處矣。上曰,以堂下戎服、纓子事,有筵敎於訓將者,卿聞之乎?濟恭曰,未及聞之矣。文淳曰,昨聞筵敎於訓將,堂下武弁則已皆面面申飭,而貧寒武士輩,大以爲好矣。上曰,堂下戎服,皆懸琥珀,卿等少時,亦然乎。濟恭曰,近來始見之矣。上曰,無論文蔭武,笠飾之下,非琥珀則不懸,是豈成說乎?習俗率多效尤,一人爲之,則謂之時體,而必欲跂而及之,雖至貧者,某條苟同於時俗,故以服飾觀之,貧富一般,糜財之悶,姑無論,其在崇儉之意,豈容若是?此朝家之所以必欲痛禁,而昨對訓將有縷縷下敎者矣。琥珀從何處多得,人人皆懸乎?濟恭曰,雖以臣之少時言之,皆用紫白水晶,而琥珀則不敢生意,間或懸紫㻴瑚矣。上曰,若一竝用紫㻴瑚,則其弊似不下於琥珀矣。文淳曰,㻴瑚亦不可懸之意,已言於武弁輩矣。濟恭曰,孔聖之惜繁纓,出於定分之意,近間則服飾皆無等級,習俗誠悶然矣。雖堂上貝纓,崇品重臣外,皆以珊瑚爲隔,而不敢懸純纓,今則陞資之日,輒懸純纓,或有隔子者,則便謂之野,蓋純隔子,係是自上所用者,故無論品秩高下,侍衛則皆不敢懸,當初法意,豈亶然哉?一人創之,百入效之,更相告語曰,某也懸某也懸,豈獨吾輩而不爲哉?俗尙風靡,一或排玉,則無人不懸,豈有如許道理乎?上曰,此等事,亦無一言糾正者,朝廷如此,民習不古,尙復何說?武弁輩則武將必當曉諭,而文蔭亦使之一一知悉。此後班行,或復如前,則先自廟堂察禁,可也。此非新設禁令,正是申明舊章,誰敢不從乎?濟恭曰,聖敎及此,臣不勝欽仰,謹當如式申飭矣。良浩曰,禁府參下都事,纔作十五朔序陞之窠,本府乃是煩劇之地,而羅將輩自來統率於都事,當初作爲三十朔窠,意有在焉。十五朔遷轉,則便是數遞,而府中凡事,亦多相礙者雲,今雖爲序陞之窠,若限三十朔,勿爲遷轉,準直長仕於都事,則不害爲久任,而序陞則自在其中,似爲兩便矣。禁郞以此齊告於堂上,諸堂至欲陳疏仰請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吏判之言,何如?濟恭曰,凡事變通之初,例多有不便者,而十五朔亦不少,豈必爲三十朔,然後府中凡事,可無相礙者乎?上曰,都事例多相換,種種相換,則多有坐席未暖之時,以此言之,十五朔反不爲久遠耶?直長或初入仕中,有變通之道,則似好,而大抵初仕窠甚多,故仕路之淆雜,職由於此,誠可悶矣。以今而視《經國大典》初出時,則陵官多寡,果何如?濟恭曰,初仕中有名無實,徒爲文具者,敎官是也。良浩曰,禁府參下都事,例以生進人爲之,而今當變通陞遷之後,參奉中未生進人及禮賓典獄仕滿人,若値應陞之次,則循例序陞,雖於其日政,當與他司相換,而每每草記,亦涉煩瀆,依他例,直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良浩曰,部都事金喆淳,卽未生進人,他司中相換,何如?上曰,置之,可也。文淳曰,昨年舟橋所用全羅左水營卜定木物,運到海口,而因京江凍合,缷下於江華、永宗等地矣。今若以該水營使之運納,則海路遙遠,爲弊不些,令各該地方,從便輸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輸納之時,若有一毫貽弊之端,不飭之道臣,難免其責,以此嚴飭該道,可也。出擧條上曰,武臣朔試射,何以爲乎?文淳曰,專經講,取稟不下,故不得設行矣。上曰,試射先爲擧行,可也。鼎鎭曰,全羅監司鄭民始內寺奴婢事狀啓,伏承筵敎,取考本司文書,則昨年四月飭敎之後,自本司卽爲行會於諸道,而昨年八月,前道臣尹蓍東狀啓,以方飭邑倅,務從詳覈,更爲陳聞計料爲辭,而時道臣狀啓以爲,各邑以無知委之申飭,不免依前而擧行雲,列邑若聞知委,則似無如是質言之理,前道臣狀聞之後,或未知委於列邑,亦未可知也。其間委折,令本道詳査報來後,草記稟處,何如?上曰,前道臣,令該曹發緘取招,可也。出擧條鼎鎭曰,鑄錢之役,纔已設始,本曹郞廳一員兼管擧行事,成節目啓下矣。本曹正郞兪駿柱,除本仕勿爲差祭,使之專意鑄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中曰,掌令鄭景祚疏批中第一件事,禮判復命時,已有筵敎爲敎,而疏中第一件,卽陵志事也。臣無承聆筵敎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昨日承旨緣誤書,向來禮判出去時,以書院位次事,有所下敎,故昨以已有筵敎爲批,承旨之換次承書,誠可駭矣。仍命書傳敎曰,今聞禮判言,批答之誤書,難免不審,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掌令鄭景祚疏批,令政院卽爲釐正頒布。上曰,彰節祠位次事,不必自朝家指揮,而竝爲列坐,何如?我國雖觀地處,嚴戶長,旣自朝家,爲亞卿贈職,則豈有不得竝坐之理?濟恭曰,嚴戶長節義旣卓然,朝家又施褒贈之典,則地處初無可論,若以地處之卑微,別爲座次,則便同泮宮之一名南行坐,萬萬未安,列坐而序居於末,則似好矣。上曰,嚴戶長贈職,旣是亞卿,而其他皆贈正卿,則自然爲末座矣。致中曰,腏食祠院,專爲節義,則不可以當初地處,有所區別,況又贈職,則尤無可論矣。華鎭曰,所尙者節義,而亦爲亞卿贈職,則各行以坐,事涉如何矣。良浩曰,六臣事體,誠爲自別,眞所謂加不得減不得,不可與他人竝列,臣意則以六臣主享,以金時習、南孝溫、嚴戶長三人配食,則似無痕跡嫌礙之端矣。文淳曰,六臣事體之自別,誠如吏判所奏,臣無異見矣。昌順曰,六臣與三人,易地則皆然,節義初無高下,惟視其節義而已。若如吏判之言,則誠泥矣,如於當時忠臣,爲七人則減其一,五人則加其一,必充六人之數乎?雖十人,何害之有?臣意則列坐,似好矣。上曰,吏判所謂不得加減,非此之謂也。虞有八元八凱,周有十亂,殷有三仁,漢有三老,五更,宋有五賢,我國六臣,亦猶是耳。濟恭曰,吏判所奏,誠有意見,而嚴戶長,不可層等矣。上曰,節義生死無間,嚴戶長有不可層等,竝爲列坐事,自本曹行會,可也。致中曰,前黃海監司李時秀,以長連阿斯津松串祭享,每以安岳行會,令該曹釐正事,啓下矣。臣考見五禮儀,則松串果以安岳載錄,故自前該曹,輒以安岳行會,雖未知其故,而地旣在於長連,則此後依前道臣所啓,以長連行會,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泮宮南行坐法,豈不怪乎?罷之,何如?濟恭曰,若罷南行坐,則又當如前末坐矣。以七八十老人,坐於二三十少年之下,與南行坐無異。上曰,嫡庶之分,若於各其家祭班,爲之先後,則可也。賢關以齒爲重,豈可區別,不爲序齒耶?館堂旣登筵,此後申禁,可也。文淳曰,與泮長嚴飭序齒矣。備堂奏事訖。承史就坐。美修曰,賓筵事體,何等嚴重,而副校理李祉永,事變假注書崔致翼,備堂未退之前,徑先離次,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明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美修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洪明浩啓曰,同副承旨金履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東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東顯曰,召對爲之。

○傳於李東顯曰,輪對官入侍。

○洪明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東顯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bb未b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在外,參議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仁浩進。以任長源爲掌令,朴孝成爲持平,趙恪爲持平,金孝建、韓致應爲正言,任希遠爲敦寧都正,承文副正字單朴在冀,前五衛將李基福嘉善,今加嘉義,捐出千金財力,周給近百戶被燒民人,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孟至大病,右副承旨徐美修進。副護軍張世經、柳雲羽、許晊、兪漢人,副司直李時秀、李文會、宋民載、韓永逵,副司果朴載淳、朴吉源,以上竝單付。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徐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兵曹草記批旨內,知道。諸武將試取時,鄭敬行、白仁哲,亦皆一體試取事,分付,別單還下,此下次次書入,監試營門縣註,可也事,命下矣。臣今日進詣訓鍊院,平安道抄上武士崔尙天等六人及鐵山出身鄭景行,義州出身白仁哲,鐵箭一竝試取後,入格步數,原別單,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遐方武士滯京之弊,宜念,而未入格者,不過邊地兩人,與未入格之人,兵判率領待令,可也。

○備邊司,以洪良浩爲平安監司,元厚鎭爲平安兵使。

○徐美修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元厚鎭,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義禁府啓目,向前訓鍊大將趙心泰,御營大將李漢豐,摠戎使徐有大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諸武將先爲試取草記之命,爲慮屑越之復如昨冬,今日臨試也,反不如昨冬,若是而無一言入送帳殿,看作各營輪試之擧然者,寧有如許紀綱乎?置對之擧,猶屬薄勘,竝只加施越捧之典,放送爲良如敎。

○徐美修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御營大將李漢豐,摠戎使徐有大放送事,判下矣。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徐有大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一體傳授,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平安兵使待朝辭朝事,命下,而新除授兵使元厚鎭,時在江原道原州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在京亞將,無以排擬雲,前例亦多,將臣通擬事,令廟堂知悉。

○備邊司,以李漢豐爲平安兵使。

○徐美修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移拜平安兵使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

○徐美修啓曰,平安監司待朝辭朝事,命下矣。當爲開政下批,而吏曹判書未差,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判書李𡊠,參判朴祐源,參議李洪載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在外、未肅拜,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洪載進,右承旨洪仁浩進。

○啓曰,判書李𡊠在外、未肅拜,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宋民載爲掌令,柳𪬵爲持平,崔重奎爲正言,閔鍾顯爲漢城右尹,洪善養爲淸州牧使,平安監司單洪良浩,養賢庫主簿單趙鎭井,漢城左尹單閔鍾顯,右尹單洪檢。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閔台爀,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進,左副承旨徐美修進,平安兵使李漢豐單付。

○徐美修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都監中軍,明日慕華館中旬,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金弘潤囚單子,傳於李東顯曰,放送。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使李翊臣,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實病旣如此,則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病報,未差者七十一名,新出幕者十二名,合八十三名內,前哨長淵軍七名,左哨海州軍五名,中哨海州軍十四名,右哨瑞興軍二名,後哨瑞興軍二名,合三十名,今已差完,厚給糧資,先爲下送,未差之類,各別救療,隨其蘇完,鱗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子判付內,卿營何多一才?山城將官,勿論,其餘則卿更爲試取,眞箇一才,査出草記論賞,此別單更爲修正以入爲旀,卿營又何多受由?病者給藥調治,無病者勿令虛帶,仍卽差代,卿段從重推考,老不照檢之中軍,各別嚴飭,後勿如是爲良如敎事,判下矣。臣今日,率諸將官,進去訓鍊院,射講設行後,單子修正以入,而初無二十五矢以上得中人,論賞一款,不得擧論,右部千摠金聖和,壯抄左司把摠尹彥喆,身病的實,使之給藥治療,此後則另加照察,後勿如前事,中軍邊慶遇處,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全羅前監司尹蓍東,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是白乎矣,係是二品職,上裁,何如?判付啓,面飭尤緊於關飭,則列邑之以無文蹟,到今托爲莫聞知者,豈成說乎?奴婢多在之處,道伯巡到之地,査之不難,從當更觀渠輩之擧行勤慢,慢則竝與前罪重勘,勤或有一分原恕之端,枚擧此意,自本曹嚴飭該道爲良如敎。

○敎平安監司洪良浩書,久據東銓長席,輿望方深,持畀西臬重權,僉議允葉,班撤卿月,頌播福星,眷玆關西一區,實惟我東重鎭,世遠殷師八條之敎,文化漸渝,壤接燕山一帶之波,武備益勵,嗟乎一方之薦歉,穀貴錢荒,邇來百弊之滋生,吏愁民怨,顧此巡宣按察之任,實難其人,苟非通敏練熟之才,曷膺是選?惟卿,豐山華閥,需時英材,文華濟以才猷,夙著眞宰相合譽,姿性本自忠慤,蔚有古大家遺風,主詞垣而長天官,位望旣重,佩灣符,而按海臬,績庸亦彰,旣前後歷試也多,而內外何適不可?玆授卿以正憲大夫行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恢良猷,箕封按四十州雄藩,宜體都觀察重寄,漢廷重二千石良吏,暫屈大冢宰崇班,追孟博攬轡之風,何難澄淸一路?恢范老藏甲之略,須思彈壓邊門,他餘稟裁,悉有彝典,視民如子,可紓西顧之憂,有弟知申,庶慰北拱之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熙采製進

○辛亥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參贊官李東顯,侍讀官李祉永,檢討官金熙采,閣臣徐榮輔,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輪對官尙瑞直長李洛秀,都摠都事李益賢,典設別提洪疇九,刑曹正郞沈鍷、朴華源,佐郞尹𣇍、申在維,成均直講金行簡、李邦仁、李果,典籍李顯采、金敬五、方在岳、鄭運躋、康正夏、鄭衡臣、朴龍培、金洛一、尹㝡遠,博士安重默、金必宣,學錄韓啓翼,以次進伏訖。上曰,召對進講,可也。祉永講《貞觀政要》,自貞觀元年,止以爲恥累,進讀,熙采自貞觀二年,止關於僕射,進講訖。上曰,各陳文義,可也。祉永曰,文義別無可達之言,唐太宗所諭者,房玄齡所對者,俱合治理,其中任官惟賢,務省庶官,實爲治道之要,伏願聖上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熙采曰,上番已奏,更無可達,而此章言廣開耳目,大抵爲治之要,莫過於開言路,言路之開,專係於恢聖聰,伏願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上曰,閣臣及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東顯等曰,上下番旣已陳達,臣等別無可達之辭矣。命參贊官、閣臣先退。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可也。洛秀等進奏職姓名及職掌訖。上下詢所懷。洛秀等曰,別無所懷矣。美修曰,筵退之際,無得一時竝起,事體卽然,而直閣徐榮輔,徑先退出,殊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承旨李東顯亦然,一體推考,可也。出擧條祉永曰,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輪對官典說別提洪疇九,刑曹佐郞尹𣇍,奏對之際,不爲起伏,詢問之下,亦或糢糊,極爲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當該中官拿處。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春塘臺。平安道遠射擧子試射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判書進前。兵曹判書金文淳進伏。上曰,無準射一百五十步者乎?文淳曰,金鳴潝、崔尙天二人,僅射一百六十步,其餘則俱未能準射一百五十步矣。上命白仁喆、鄭敬行招立庭下。敎曰,爾等射不滿一百五十步,上來屬耳,憊於道路,不得盡其才而然耶?仁哲等對曰,徒步上來,且有疾病,比常時減二三十步矣。上曰,休息幾日,則可能復其初耶?仁哲曰,若休一望餘,則似得盡藝矣。上曰,付爾兩營哨官,以待能射更試,爾其知悉。上命書傳敎曰,以關西尙武之地也,特念因勢利導之意,兼欲拔尤而奬才,自昨年二百步遠射武士,使之抄上,而以其無一人準式應選,屢勤飭敎,以有地處身手膂力者,必令搜羅道內抄上之,此豈一時泛然之意乎?大抵近來尙武之地,賤武日甚之故,人才如是渺然,退限雖不過數朔,以本道千里幅員,豈無許多合應是選之類乎?身爲藩閫之臣,向下飭敎,若有一分動心,豈敢以如此之類抄上,以爲塞責彌縫之計乎?親臨試取,何等至嚴,則今日所見,眞所謂有辱朝廷矣。二百步姑無論百五十步入格,僅只二人,而無非拙劣土校,其可曰,有朝令乎?此道臣,自其受命以後,小事巨務,惟知粉飭遮鎌之習,以狀啓爲名者,無非放恣中出來,向來疏批祗受與鎭穀釐正狀啓,特一事中一事,早欲處分,而以此擧之難付生手,欲觀擧行之如何,前後筵敎,寧有不聞不知之理乎?況於昨冬,以武技過限事,擧條批旨,又何如,則此不但有關朝綱,亦有關於師律,而佯若不聞知者,道臣沈頤之所爲,誠莫曉也。至於帥臣李得濟,雖與道臣之事事漫忽朝令,似或有間,事係戎政,師臣卽主人,頤之以道臣,設欲如是擧行,渠若據理往復,不爲抄報,雖以頤之之忘gg妄g恣,豈或有獨自選上之理乎?渠之孤負特畀,罪又可駭,朝廷若有法紀,似此道帥臣,其可尋常處分乎?且況鴨江以北,與彼界只隔數息,使隣人聞今日關西所爲,以我國爲有法紀乎,否乎?當該道臣沈頤之,帥臣李得濟,竝於道內,邊上充軍,俾知朝廷有法紀,新道臣、帥臣,皆令待朝,辭朝下送,更令着意勸課,限以明年春夏選上事,嚴飭,昨今年,爲此屑越之試取,朝家再臨帳殿,今番更爲抄上也,特命各營先試草記,出於先事之慮,則目見該道擧行之如此,循例以矢數別單者,如許事體,曾所未聞,兵曹判書金文淳,爲先越捧五等,訓鍊大將趙心泰,御營大將李漢豐,摠戎使徐有大等,必知武技向方,豈比於文宰乎?然而無一言可否於草記之際,而各臥其家,佯若不知,以致當暑臨試,如許將臣,將焉用哉?竝令該府拿問定罪。上曰,訓鍊大將趙心泰,御營大將李漢豐,摠戎使徐有大拿處間令各其營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摠戎廳則禁衛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出榻敎上曰,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摠戎使拿處之代,他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出榻敎命宣傳官金樂海、金𣕖、金相九,奪三將臣符,仍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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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七分。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於洪明浩曰,平安盤司辭朝後留待,兵使則今此左遷之擧,欲令贖其罪也,當面飭下送,亦令辭朝後留待。

○傳於洪仁浩曰,平安監司、兵使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洪良浩,平安兵使李漢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御營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徐美修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摠戎使徐有大,移拜御營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方點下,此啓辭,置之。

○備邊司薦望,以李邦一爲摠戎使。

○徐美修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邦一,卽爲牌招,密符及敎諭書,傳授,何如?傳曰,允。

○以摠戎使李邦一敎書,傳於徐美修曰,文與筆相敵,可謂的對,午眠可禦,一粲可博,此注書卽入改差,啓辭,筆劃長進間勿擬,原敎書,改書以入。

○以摠戎使李邦一敎書,傳於洪仁浩曰,代撰王言,不宜屑越,此敎書,似戲語,似弄題,專不致愼,間多有不覺噴飯之句語,此豈不嫺於四六而然乎?蓋不致力之致,捧納承旨從重推考,當該玉堂,遞差。

○以摠戎使李邦一諭書,傳於徐美修曰,如許筆劃,決非文臣所寫,必是房直使令代書,其委折嚴査,更爲書入。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初夏祈雨,已多近例,不卜日虔誠祈禱之意,發關外邑事,傳於徐美修曰,八道之中,本道之獨未霑一視之沛澤者,莫非反求於人事處,未知甚事干和,何政齋菀,而欲雨不雨,自春徂夏乎?言念西民艱食之患,豈可一刻弛心?昨日罪方伯,今朝得甘霈,午申之間,溝渠添流,以目下所見所料,本道必當同然,纔令廟堂關問矣。際見狀辭,以禱雨爲說,憧憧一念,尤有倍焉。以此傳敎,同爲行會,今日得雨形上,先從營下測雨器水深登聞,列邑所得,亦卽鱗次陳聞事,分付。

○徐美修啓曰,假注書李德鉉,事變假注書崔致翼,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德鉉改差,代以鄭尙愚爲假注書。

○崔致翼改差,代以李明淵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仁浩曰,自朝至申初,測雨器爲二寸三分,而以一寸四分書啓,該監提調,爲先從重推考。

○傳於洪仁浩曰,今見兩南狀聞,雨澤皆言周洽,雖甚萬幸,以畿、湖之不如兩南爲關心,而至於兩西雨澤,政甚渴悶,今日霈霔,卽近來最初有之甘雨,兩西所得,亦皆如此乎?卽令廟堂嚴飭傳撥,詳問草記事,知悉。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尙州幼學蔡淳,年滿資限,而見漏於昨年恩資,令該曹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今日口傳下批,與樞銜敎旨,同爲成送,卿其卽爲傳給事,回諭。

○徐美修啓曰,平安前監司沈頤之,前兵使李得濟奪符次,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昨年前伯兩人奪符與押去之時,都事、宣傳官輩,沿路作弊,無所不至,民邑喫困,害及鷄犬,其時欲大行懲創之政,而只竄一金吾郞,其餘官吏,未及處今矣。今又有道、帥臣押去事,若有一毫襲謬之擧,則西民何以堪之乎?尤無狀者,金吾郞及下吏、邏卒也。今番以奪符宣傳官,兼行押去都事之事事,分付該府,如是申飭之後,若不屛息往來,致有現發於追踵之廉行,則當別遣宣傳官,當該假都事等,淸川江頭,大張威儀,決棍三十度,卽其地定配,率去下屬,嚴刑充軍,以此分付。宣傳官之非軍器摘奸奉命者,濫用裩杖,金吾郞亦擅用刑棍雲,此後犯者,令沿路道臣隨現摘發狀聞事,分付諸道,丙申初李普行之爲湖南伯也,能遵朝令,金吾所屬作弊者,先爲刑推,追後狀聞,伊時則猶有知戢之效,近來凡事,惟以彌縫爲事,無非如沈頤之者類,頤之之目見昨年列邑之受弊,至今無一言,可謂難化者氣質,以此傳敎,爲先自新道、帥臣知之,諸道行會,皆令廟堂爲之事,分付。

○徐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前監司沈頤之,前兵使李得濟,竝於道內邊上充軍事,承傳啓下矣。沈頤之朔州府,李得濟昌城府竝充軍,而俱在任所,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及書吏,交代後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金吾郞何等淸顯,則奉命外邑,其所作弊,無異於書吏、邏將,擅用法外之刑棍,渠爲法官,身自犯之,此固可駭,甚至討食之不足,誅求多端,其爲辱命,莫甚於此。雖不摘發某某,渠輩之罪,渠豈不知?渠輩之行身,如是無形,但於序陞作窠,羞以爲不若前規,太不識自反之義,以近日金吾郞之所爲,雖作中庶窠,必不若渠輩之行惡,渠輩若有廉隅,能不靦然乎?今番則已令奪符,宣傳官兼行,以此知悉。此後少加知戢,無累法府淸銜,以保士夫貌樣事,卿其招致諸郞,各別面飭,以此批答,書揭渠輩直所,此豈但爲沿邑吏民之弊?所以尊王府也,尙廉恥也,如是而此後若無刮目之效,如許之類,豈可以士夫齒之乎?竝令知悉,可也。

○持平趙恪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兇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執義洪彥喆,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掌令權坪,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辛亥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平安監司、兵使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平安監司洪良浩,兵使李漢豐,以次進伏訖。上曰,關西,重藩也,近年以來,凋弊日甚,莫可矯革雲,朝家軫念之道,當如何?今此特除,意豈徒然?卿可謂福星,須體分憂之意,誠心撫摩,竭力矯救,以副面諭之意,可也。良浩曰,西藩鎖鑰,不輕而重,實非如臣無似者,所可濫叨者也。畢竟僨誤,自知已明,第竭鹵鈍,圖報萬一矣。上曰,前伯事,誠駭然矣。前後申飭,何等申複,則敢以射才之不成貌樣,人器之全無可取者,循例選上者,是豈成說乎?卿,文士也,文治固好矣,而至於關西,以邊上重地,素稱弓馬之鄕,爲道伯者,宜先尙武,以備陰雨也,赴任之後,必須惕念對揚,可也。良浩曰,臣之弟與姪,出入近密,偏蒙國恩,圖報之忱,有倍他人,臣敢不愛民節用,以效涓埃之報乎?上敎漢豐曰,俄於道伯,已有面諭者,卿亦依此做治,無負朝家特畀之意,可也。仍敎曰,旣有面飭,何用別諭?早卽退去,料理行李,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明浩曰,臣以動駕時,進圭受圭事,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玉圭之奉進奉受,事體至重,於左於右,宜有一定之制,而近來每當動駕之時,或右奉進而左奉受,或左奉進而右奉受,初無定製,殊甚未安。事當一番稟定,以爲定式,載之笏記,而臣適見院中故事,故重臣鄭經世爲都承旨時,以禮當由右之意,有所陳白,故竝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趙恪呈辭,執義洪彥喆,掌令權坪、宋民載在外,持平柳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假注書鄭尙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檢校直閣李晩秀啓曰,內閣設置之建請,卽故大提學梁誠之之言也,況其言議事務,多有功勞於國家,其後孫,宜令名參內閣,梁德履似是後孫,待其上來,令內閣招問以啓事,命下矣。依下敎,招問梁德履,則以爲,果是故大提學梁誠之十代孫,而以嫡長孫之年幼,代爲忠義,曾經銀印差備雲矣,敢啓。答曰,梁德履銀印差備加差,待窠陞實,嫡長孫,待其祿仕年滿,卽令該府草記,亦自內閣微稟,則當有收用之擧,以此分付,可也。

○李東顯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尹師國農形狀啓,則封發在於今月十七日而今爲七日,始乃到院,殊極稽忽。原狀啓,今方捧入,而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美修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晴,副修撰李義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可以行公,卽當出肅或入番,豈可煩請牌招,此草記勿施,如有實故,言送政院變通,可也。

○李東顯啓曰,朝因行公玉堂之無端請牌,批旨飭敎,何等截嚴,則今此省記中,經筵下番又復塡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下番玉堂,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閔大爀,受由過限,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判付訖。命仁浩書傳敎曰,測雨器所重,何如,則水深書入也,分寸每每相左,時限亦甚不一,此後自昧爽至午初三刻,自午正初刻至人定,自人定至翌日昧爽以前,分三次書入,而《日省錄》、《堂後日記》及朝紙,則以前一日所得合計,自雲觀,書送政院、內閣,載錄後頒布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雜岐無非效勞者,實職擬望,自有法意,如醫司也,譯院也,畫寫也,漏局也,律官也,皆有循名責實之義,而最是觀象監官員,臥積仕日,無義莫甚。在前則豈無可合收用之人才,而近來反是,欲汰冗官,李德成一人外,宜先此輩,晝而酣於午眠,夜亦鼾息,甚至望雨得雨也。竝與水深分寸,亦不能誠心計量,雖以昨日言之,屢勤飭敎,擧行如是無形,此蓋提調不能檢飭於常時而然,當該提調,更爲推考。此後又復慢忽,本監兼敎授遷轉之式及三曆官修述官等給祿,竝當權減,行首官員,亦當削名監籍,以此傳敎,書付渠輩直處,使之銘心擧行。命美修書傳敎曰,關西武士白仁哲、鄭敬行,雖不入於元抄上秩,射技亦甚鹵下,皆閫帥守令之族類,別付料武士李胤謨,地處亦好,射技反勝雲。此後尙武之政,雖已面飭,道帥臣,自朝家先從此等人收用,可責求馬骨之效,古則武臣出身閫帥、守令,多出於本道之故,人皆興勸,近日則果見有此等擧措乎?持正掌通,指不勝摟,武班奬拔,無異於三年之艾,臨政飭諭,每歸文具,豈非銓官之責?此意令廟堂知悉。時加提飭,當擬不擬者,銓官隨卽論責,白仁哲、鄭敬行,皆是出身,先付各營哨官,待窠次次調用實職,李胤謨,聞已陞資,相當職收用,因此思之,前御營哨官鄭聖翰,亦是閫帥之孫,此亦次次收用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趙恪呈辭,執義洪彥喆,掌令權坪、宋民載在外,持平柳𪬵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柳文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昌胄,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銅龍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鉉,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銅龍門軍五十名,哨官柳晦源率領,出付排立營門,還宮後還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病報,未差者五十三名及新出幕者十一名合六十四名內,前哨長淵軍六名,豐川軍五名,左哨海州軍九名,中哨海州軍八名,右哨瑞興軍三名,後哨瑞興軍一名合三十二名,今已差完厚給量資,先爲下送,未差之類,各別救療,隨其蘇完,鱗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上番鄕軍中病出幕已蘇復,中哨開寧軍一名,善山軍一名,右哨尙州軍三名合五名,給糧資,卽爲下送於各其本邑,而見今未蘇復者五名,各別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姜柱河,領赴於守禦廳都領陣,該入直哨官李光玄,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爲入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朴晉煥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守禦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集春營入直軍各五十名除出,守禦使臣鄭昌順領率,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將官領率,景慕宮大門把守,還宮後,待標信解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德山前縣監鄭厚祚,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鄭厚祚,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右邊馬兵等中旬試才單子判付內,展拜由逌瞻門,皆用闕內殿座例,本局中旬,仍爲設行,此後以此定式施行,各營習陣及賞試射等事,準此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以曉諭興勸之方,申申於前席而言之,感人雖易,不若見諸施措之明白信服,道帥臣處分傳敎及道內武士上京有地處者,先爲收用傳敎,令政院成送有旨,後錄一通,卿其祗受,後着意頒示,俾有實效事,下諭於關西道帥臣。上曰,以此傳敎,成貼有旨,而二十一日二十三日傳敎,竝後錄以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次對已出令雲,雖値展拜,仍爲來會。又命書傳敎曰,訓局中旬設行,兩營鄕軍賞試射設行,明日展拜時,以守禦使領軍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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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上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美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兵曹入直堂郞及兵曹判書推考。

○傳於徐美修曰,海西一方則三昨之甘霈來雲耶?不來雲耶?多來雲耶?少來雲耶?旱久望望之餘,得此甘雨,則歡喜欣幸,小大同情,任分憂之責者,體宵旰憂勤之念,隨得卽聞,道理卽然,而得雨三日於玆,其說一味矇矓,此道臣不甚關念於雨晹而然乎?否則出於怠忽,自此西顧之念,其可一刻暫弛乎?黃海監司李敬一,推考,日前始雨,水深四分,以後尙無登聞,果何委折?令廟堂嚴關査問,草記書下傳敎之後,見再昨封發之啓,豈知其夬霽,曰以乃止乎?若此則三昨之雨,海西則戌時以後夬晴乎?外此如許不分明之辭,前所未見,推考輕矣。爲先令廟堂一體査問以聞。

○傳於徐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美修啓曰,今日賓對,行副司直李邦一,旣書進字,無端不參,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漢城府言啓曰,中部未婚未葬之類,過行已畢,故依初下敎,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沈錫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故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而前後申飭之下,以體小無才者,循例封進,事極駭然,該縣監沈錫,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辛亥四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李晩秀,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上敎美修曰,次對當行於齋殿,諸宰皆令來待於齋殿近處,可也。進輿,由建陽門、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出東狹門,詣版位,行再拜禮訖。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室。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蔡濟恭,兵曹判書金文淳,戶曹判書趙鼎鎭,禮曹判書李致中,刑曹判書權𫀤,校理韓光植,事變假注書李明淵,偕入進伏。濟恭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日前甘霈,正當其時,亦甚浹洽,四野均適,三農慰滿,今年之得此雨澤,誠極萬幸,懽忭之情,難以形容矣。大抵和氣洋溢於國中,諸祥庶可畢臻,而實由於我殿下爲民之盛德至意,仰格天心,有此時雨時晹之休矣。上曰,予則謂卿燮理之功矣。濟恭曰,如臣者,雖忝居鼎席,實無絲毫之裨矣。上曰,移秧則差早乎?濟恭曰,雖似節早,而及今儲水,然後可以移揷,且聞傳言,則早爲付種者,亦有移秧處雲矣。上曰,今則麥農可期登場矣。濟恭曰,安東儒生有上來者,故問嶺南與沿路麥農,則嶺南左右道皆大登,湖西沿路,亦皆豐稔雲矣。上曰,關西近頗望雨雲矣。日前見箕伯狀本,則幸得甘霈,關西今又無慮矣。濟恭曰,諸道民事,誠爲大幸矣。今日雖賓對日次,而機務別無緊急,文簿亦係閑漫,當以無時急事,入稟,而喜雨後,仰想聖心之悅豫,臣不勝欣欣,兼爲昵近耿光,果有出令矣。上曰,予亦知卿意,故雖値展拜,而使之來會,今於齋殿引接矣。濟恭曰,淸曉展拜,聖孝克伸,閟宮咫尺,仍行賓對,此實希覯之擧,區區下情,尤不勝欣喜之至。上曰,有何稟處事乎?濟恭曰,有一二上疏回啓者,而亦非緊急矣。上曰,誰某之疏,而果何事乎?濟恭曰,卽是姜游之疏,而請水原新邑築城事也。上曰,有難遽議,從後更爲稟處,可也。濟恭曰,賜與體段,本自嚴重,況賜書人家,傳以爲寶藏,故祖宗朝所賜冊子,紙面如新者,往往有之,其不可慢視也,明矣。間日前上齋儒生製述居首者,蒙被鄒書賜與之恩,而書卷非是新件,大全則略有課讀之痕,猶可說也。至於諺解七卷,或有燒痕,或有裂處,至於製樣,或長或短,全不掩鳩買市肆之跡,儒生傳看者,無不言怪駭,內閣之臣,旣書內賜,又監安寶,而不能致察,有此屑越之擧,雖曰微瑣,亦關朝綱,臣謂當該閣臣罷職,宜矣。上曰,依爲之。聞甚可駭,此亦紀綱所在,當該閣臣,不可罷職而止,更令該府拿問處之,校書館進排官員,亦爲査出拿處,提調從重推考,原冊子,更以他件安寶賜給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濟恭曰,關西素稱八路中雄藩,而與大國只隔一帶水,財貨之蓄積,與他道宜別故庫儲之充溢,自古而然,雖以朴燁購得盧花赤帽子事言之,亦由於多財力之致矣。近聞各庫枵然,徒擁虛簿雲,豈不可駭之甚乎?臣之在任時,銀子爲四十二三萬兩矣。徐浩修在任時,以多有銀貨爲言云,而聞其時只爲二十萬兩雲。浩修則雖曰多矣,而比諸臣之重記時,僅爲折半,至沈頤之時,不滿萬兩,而錢則無一分雲矣。上曰,卽是前後道臣不能典守之致,而莫重公貨,監司豈有無端盡用之理,必有弊源而然矣。濟恭曰,臣亦未知其弊源,而西路之錢荒,近來亦尤甚雲矣。上曰,邊上重地,豈容如是乎?濟恭曰,臣意則欲一番筵稟而摘奸矣。上曰,古則反庫時,有一夜間充數之道雲矣。至於近來錢荒,則或因年前歉荒時,兩南之米船多入而然乎?濟恭曰,米船入去之時,果以一兩錢,只買一斗米雲,西錢之多歸於兩南,可知,而伏聞市肆民間錢荒,在在皆然,田畓之價直千金者,雖欲以百金斥賣,而百金無辦出之人云矣。上曰,公貨雖蕩然,民間若富饒,則其在藏富於民之道,猶可說也,而民間亦如此,豈不可悶乎?大抵有財而後可以謀國,富國強兵之術,鄒聖雖斥之,生財有大道,曾子亦言之,生財之道,不可不講究矣。我國財貨之漸貴,蓋因銀貨之一入燕京,便有有去無歸之歎,物旣有限,安得不然?且是丁銀之不得出來而然,若無彼人長岐島通貨之事,則泉貨自當流行於我國,是或爲生財之道矣。予意則通貨燕京,交易有無,似亦無益矣,我國自有土産,何必燕貨爲哉?濟恭曰,燕物中藥材,似難全無矣。上曰,唐材中藿香卽緊種,而近來所謂藿香,有名無實,反不如我國之紫檀香矣。以章服旗幟所用言之,我國之産,猶可堪用,雖不如燕市之品,亦何妨乎?至於對馬島通貨,尤極無義,單蔘嶺穀之輸送者浩多,而及其倭貨之出來,皆是無用之物,我國財貨,實因此尾閭矣。濟恭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關西卽尙武之地,而近來武技,全不成樣矣。濟恭曰,聞關西之人,皆圖得鄕任與儒任,故武技漸不如前雲矣。上曰,近來位著甚苟艱,至於武弁,亦甚苟艱矣。濟恭曰,箕伯卽西門鎖鑰,國之重任,而實無其人,非曾經則老病,故不得已,以吏兵判一時竝擬,而此似如何,至於兵閫,則尤無可擬之人,位著之苟簡如此矣。上曰,新箕伯果何如耶?濟恭曰,似當善爲矣。上曰,重厚而或近於柔善乎?濟恭曰,寬厚非不好矣,而柔善似勝矣。上曰,雖柔善而猶勝於知而故犯者矣。濟恭曰,然矣。上曰,前前箕伯,誰也?濟恭曰,鄭昌聖矣。上曰,其前,誰也?濟恭曰,金履素、李命植矣。上曰,李命植善爲道伯,而於北營,亦有聲譽雲矣。濟恭曰,常時人或以淸白稱之矣。上曰,向來李命植疏中,以卿之姓字,與唐朝淮西州名相同,至引武元衡之事乎?濟恭曰,然矣。上曰,頃者予見卿之私集,有所製下之詩,而卿之文力,誠壯矣。卿家文集,不過數集,而《湖洲集》中,有肅廟御詩及先朝序文,而卿以知申,奉敎書之予,於卿又有贈詩,事非偶然矣。濟恭曰,臣家文蒿中,奉兩朝御製,已是曠絶之恩,而至於臣之私草,又有宸翰之昭回,聞者見者,莫不與榮,人臣之受國厚恩者何限,而豈有如臣家之偏被洪造乎?御製頒下後,臣不勝感恩,告於臣父祖之祠,而臣方切過福之懼矣。上曰,原韻亦有次韻者乎?濟恭曰,御製卽臣傳家之寶藏,而不可無賡韻,故方請於諸人矣。濟恭曰,日前伏見傳敎下者,有玉堂遞差之命矣。敎文卽代撰王言,而體段自別,則儒臣之撰進摠帥敎文,有違格式,而罪止遞差,臣意則處分似輕矣。上曰,似是不嫺四六故然矣,而大體多弄語,見甚駭然,故至有改下之事,卿其取覽原本,而遞差如輕矣,則更爲論勘,可也。濟恭曰,譯官事,亦可悶矣。近來赴燕者,無不空包,以此之故,渠輩燕行,輒皆厭避雲矣。上曰,似罷後市而然矣。濟恭曰,果由於後市之罷,而今則有後包雲,大抵後包在使臣入柵之後,使臣之不知,無或怪矣,而灣尹則似可禁之,故臣於新灣尹下去時,果以嚴禁之意言及,而槪聞灣上,以後包多有聊賴雲,灣尹雖欲嚴禁,而使之摘奸者,非褊裨則乃灣人也,其能一一摘發,俾有實效,未可必矣。上曰,新灣尹精詳,似善爲矣。濟恭曰,然矣。鼎鎭曰,永陵修改時,曾有下去之命矣。伏聞端午祭享,告由兼修改雲,臣當爲下去矣。上曰,端午祭享,卿以獻官下去,好矣。文淳曰,舟橋司船人輩,以戶曹稅納時人情雜費事,來訴於臣,而此不必煩請之事,故臣與戶判相議,以爲從便量減之地矣。上曰,船槍物力所入,幾何乎?文淳曰,不過千餘金矣。上曰,比前所入,僅爲十分之一,在經費可謂省減矣,至於船人輩省弊之道,亦果少勝於前乎?文淳曰,前則船人輩甚可矜,今則大勝於前,而少有害則輒請變通,民心誠不知足矣。上曰,近來民習,誠可駭,無論大小事,必欲惟意所欲,猥濫莫甚,此則無他,朝廷無任怨者故然矣。先朝五十年治平,仁恩惠澤,浹民骨髓,而猶有畏怯之心,今則若有施惠之擧,則漸生希望之意,此亦紀綱所在,大抵民者,自朝家雖眷愛,而廟堂則嚴飭,可也,而近來無知此箇事理之人矣。先正宋時烈退歸本鄕之時,路上見天鵝之飛曰,此貢猶未及革罷而歸爲言云,雖屛退之行,猶以擔着事務,爲己任如此矣。濟恭曰,蘇老泉論曰,軍士,天子則施之以仁恩,而大將若無恩威竝行,則當爲驕兵爲言,大體宋朝之臣,威嚴不足,故有此論矣。上曰,我國人規模,亦如宋人矣。濟恭曰,古文忠公金誠一子孫,持其祖文集上來,而文集中,以莊陵復位,六臣伸冤事,有上疏,而頗根據,聞《莊陵誌》續修,欲載錄其祖疏語而上來雲矣。上曰,《莊陵誌》卽尹舜擧之所撰,而尹光普其子孫,故頃於召對,偶言及矣。上曰,內奴婢冊,果何以爲之乎?𫀤曰,摠數方考出,而宣頭案則丙申後,只一次修來,百年以後摠數,實無可知之道,蓋各邑中雖一冊,年久弊破,則都摠實難知得,故今方考出耳。上曰,疑者闕之,可也。光植曰,臺臣旣爲詣臺,今日次對,不卽入侍傳啓,揆以臺體,誠極駭然。詣臺臺臣,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美修曰,次對引見之,時玉堂例當隨入,而校理韓光植,追後登筵,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諸臣先退,仍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殿門外,乘輿,出逌瞻門,由弘化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來凡事,惟以不盡職爲能事,若無大臣之筵稟請罪,儒生祗受而已,見者傳笑而已,其爲壞事面而虧朝綱,無關於事之鉅細,況內閣所掌者何事?設令芸閣,無備待之件,具由入稟,不購給則印給,可也。又況伊日,適因侵暮,特軫儒生殿庭遲待之弊,使之筵退後祗受,仍令直閣待敎,眼同安寶,書給命題,則到今直閣之曰以未及承聞,而只以入直之待敎,單捧現告,尤爲駭然。雖無特敎,少留看檢,有何入筋力之事乎?直閣之於校書館,旣兼校理,則外閣擧行如此,尤焉敢獨免其罪,直閣徐榮輔,亦爲罷職,以懲入院以後同沐效尤之習。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義綱。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東顯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中官崔鳳佐拿處。

○李東顯啓曰,吏曹參判朴祐源,參議李洪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在外,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可也。

○柳文養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在外,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洪載進,左副承旨柳文養進。啓曰,判書在外未肅拜,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宋俊載、申𪰺爲持平,李彥祐爲獻納,李景溟、李尙友爲正言,林道浩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同副承旨李東顯進。以白鳳麟爲同知,申大謙爲兼訓鍊都正,李萬庥爲僉知,金澤晉爲水口萬戶,李彥祐爲文兼,柳載新爲訓鍊主簿,副護軍元厚鎭,副司直金履禧、李勉兢,副司果金熙采,副司正鄭尙愚,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柳戇爲行都承旨,尹㬦爲右承旨,柳文養爲左副承旨,李義綱爲右副承旨。

○兵批,再政。以金宗善爲忠翊將,金志和爲守門將,洪浩源爲武兼。

○傳於李祖承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中日試射單子判付內,近來武臣怠惰日甚之時,一巡四中六分,可知其實才也,勤工也,豈可以循例賞典,付標書下乎?當該武兼,今日政,忠壯、忠翊將中作窠調用。

○以中官崔鳳佐拿處傳旨,傳曰,分揀。

○以持平宋俊載,獻納李彥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東顯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洪彥喆,掌令權坪、宋民載,持平申𪰺在外,持平宋俊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夏享大祭亞獻官,以前承旨洪明浩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明浩。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兪彥鎬,自庚戌七月,至今四月合十朔祿俸,終不領受,祿牌亦不出給雲,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可也。

○李東顯,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兵使狀啓,各鎭還弊釐正後狀聞事,行會諸道矣。卽見開城留守具庠狀啓,則以爲,礪峴鎭倉豆太,年年添耗,其數多至九千石,一年半分耗爲三百二十石零,而太四十六石,當年應下所餘豆太,猶爲二百七十四石零,本是民人之不爲願受,年年耗條,別爲區處,無復添還,可有釐正之實效,且春牟三百六十三石零,鎭民皆願準折作米,每年豆太耗所餘二百七十餘石區處事及春牟三百六十三石準折作米事,請令廟堂稟處,而有草記回啓之命矣。豆太便同勒給,則耗條之別爲區處,勿令添還,守臣所請,亶出釐弊之意,而其數旣甚零星,所以區處之方,別無合宜。聞本府凡節,比前凋弊,實多可念,以此耗條,逐年劃給,以補將士支放之資,則在民生無添還之弊,在本府有補用之實,礪峴鎭倉半分耗三百二十石內,除應下所餘二百七十四石,付之本府,實爲兩便,礪峴倉春牟三百六十三石,準折作米,亦係便民之政,依狀辭許施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而其中病報未差之類,待其蘇完,厚給糧資,鱗次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前兵使李得濟,以中山邑,定配所遠竄,前監司沈頤之,卽其配所地方,以遠竄,更定律名事,命下矣。李得濟,价川郡,更定配所遠竄,沈頤之,卽其配所朔州府,遠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義禁府言啓曰,奎章閣檢校待敎沈象奎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閣臣之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沈象奎,依例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象奎,旣已捧供,依例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奎章閣檢校待敎沈象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閣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渠豈有發明之說乎?昨已勘罷,姑爲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校書館著作李漢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何足責?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以禮曹,故副摠管趙鼎耉致祭事,平壤地下去曹郞廳騎卜馬題給事單子判付內,本府無異瘡痍之餘,向來旱乾,爲慮不淺,日昨甘澍,雖幸均霑,而麥事姑難出場,此時道帥臣又遞易,言念西民,受困必多兺不喩,近來致祭之行,無論承宣禮郞,作弊外邑,其端不一,月前湖西諸處致祭,民邑之弊,已聞於筵席,況此時本道乎?令廟堂嚴飭沿路,凡係廚傳騎馹等事,一任其侵徵,如湖西之爲,而不卽報營者,守令、察訪隨現重勘之意,嚴飭分付爲旀,各道段置,使星法外之杖,加數把馹,申加嚴飭,犯者隨現狀聞事,分付,旣往雖不論,緘默之罪,不可仍置,忠淸監司朴宗岳,從重推考。

○辛亥四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禁府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徐美修之連日坐直,何也?祖承曰,爲滿做度而然矣。上曰,做度已滿耶?祖承曰,昨日爲做度之限,而以景慕宮擧動隨駕之故,將不得用之雲矣。上曰,景慕宮展拜,便是闕內殿座一體,且一月之內,一再爲之,而若令因此,不得用做度,則承旨做度,殆無可爲之時,故年前已有下敎,此後則路由館峴、梨峴之外,無論門路之由弘化、月覲,竝爲勿拘事,載之院中故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爲念沿路貽弊,以宣傳官一人,差下假都事,使之代行,則今日忽以宣傳官二員下送之意,入稟,如許不難之事,不能留意會精,致此屢勤飭敎,政院擧行,豈不駭然乎?仁浩曰,昏暗所致,有此顚錯,惶悚之極,不知所達矣。上命書傳敎曰,爲念西邑貽弊,以押去假都事,兼行營閫奪符,已有筵敎,則忽於今日都事下直之後,更又加招宣傳官一人,以待仍請兩標信,近來承宣輩在院,非酣睡,卽貽羞,事係院務,看作竝髦,特敎申明之下,有此做錯,當該承旨遞差,雖曰未聞筵敎,旣雲兼行,則分送兩人,果何意義?不可以未聞筵敎曲恕,該房承旨,亦爲遞差,身爲一院之長,莫重標信去就,初不檢飭,大抵下位之猖恣,專由知申之徒善,都承旨洪明浩,亦爲遞差。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以朔州府充軍罪人沈頤之押去都事下直單子,命書傳敎曰,奚特正二品方伯?雖輔國,居留之任,事係邊政戎務,充軍律名,求之不遠之例,見聞所及,亦有之,況兵使乎?今番處分,律名自有斟量,而更思武技雖涉於戎政,猶與年前隋城馬鞍事,摠戎使充軍之例,有間,則近日此輩,雖不自惜,而自陷於罪戾,朝廷之視之,宜念重其任之義,其所罪其罪,何關於律名之充軍與竄逐乎?且兵使雖不勤勸課,監司若不選上,豈有無端再臨帳殿之擧乎?然則勘律尤宜有差等,況年前荒癘,淸北爲甚,今春旱乾亦然,往來之貽弊民弊,亦屬當念,前兵使李得濟,以中山邑定配所遠竄,前監司沈頤之,卽其配所地方,以遠竄更定律名,下直單子改修正以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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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尹㬦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義綱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㬦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綱啓曰,御營大將徐有大,以本營新舊番合操,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義綱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義綱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牌招啓辭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義綱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宋俊載牌不進,執義洪彥喆,掌令權坪、宋民載,持平申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戇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永川郡失火民家恤典題給事,傳於李義綱曰,方農失時,極爲矜悶,各別顧助,期於斯速奠居,其中如有貧無依窮無形殘獨之戶,所受還上,當年身布退停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丹陽郡失火民家恤典題給事,傳於尹㬦曰,方農失所,極爲矜悶,嚴飭該邑,各別顧助,畢奠接後,使之報來後狀聞,殘獨戶還上身布,許令停退事,回諭。

○柳文養,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婢興愛,各別嚴刑一次後,忠淸道舒川郡爲婢,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任希遠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政,除拜敦寧府都正,恩旨之下,雖已出肅,而念臣本無敦寧,其於法例,自在當遞,玆敢短章自列,冒瀆宸嚴。伏乞特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踏啓字。

○辛亥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義綱,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泮中凡百,比前果何如耶?戇曰,泮宮與公廨齋房,俱爲一新,而士習則比前澆薄矣。雖以日前陞試時事言之,諸生之庭揖,古例則然,而不欲爲相揖,故臣以事體不當如是之意,多般開論,而諸生終不爲之,臣雖無似,旣忝於師儒之長,則亦豈無巽軟之心乎?不得不罷場,以此觀之,士習之澆薄,槪可知矣。至於泮中財力,近甚凋殘,員役輩料布,不得繼給,許多員役,無以聊賴,實爲矜悶矣。上曰,有何變通之道耶?戇曰,臣待罪成均館,昨已遞改,而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本館物力,近益凋殘,不成貌樣,究其弊源,節製時試紙,卽其一也。以事體言之,親臨試士時,皆以大好紙頒給,則泮中諸科,獨以正草分給者,事甚斑駁,亦無義意,若一依親臨試士之例,用以大好紙,則館中財用之無節,庶可救得一半分,自今泮中諸科所用試紙,買用於地部,恐合事宜。蓋大小科時,齋儒試紙,以朔望焚香擧案額數分給,而焚香擧案,本無定額,每過本數,不無難繼之患。臣意則一從當日朝食堂到記百六人之數,以爲分給之地,節製或有通方外之命,則與方外儒生所用紙品,不可異同,此則以正草用之,而若値庭謁聖時,則人額與紙品,亦依通方外例施行,似好,故不敢以已遞自諉,敢此仰陳矣。上曰,擧條未下。上敎不書。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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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尹㬦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舊德陵碑閣改建時,領役將校請賞事,傳於李祖承曰,朴亨茂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

○以持平宋俊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文養曰,只推。

○徐美修啓曰,持平宋俊載,獻納李彥祐,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洪彥喆,掌令權坪、宋民載,持平申𪰺在外,持平宋俊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柳命源,未滿十朔,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七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都事李寬會,訓鍊院判官李光浹、白東脩,主簿安㢞、金樂水,奉事朴道文、安興贊,武臣兼宣傳官柳漢源,部將李性喆、申大儞,禁衛營從事官李海範等,俱未滿四中,訓鍊院判官韓師鎭,去三月朔退試時,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武臣兼宣傳官李敏植、李源亨等,各騎芻二中,部將申大儞,三月朔退試,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而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竝依此例,勿爲決棍,至於實病之類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舊番鄕軍病報,未差者三十二名及新出幕者五名,合三十七名內,前哨長淵軍九名,左哨海州軍五名,中哨海州軍六名,右哨瑞興軍二名,後哨瑞興軍一名,合二十三名,今已差完,給糧資,先爲下送,未差之類,各別救療,隨其蘇完,鱗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濬川司言啓曰,濬川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德山前縣監鄭厚祚矣本府議啓內,糶糴法意,何等至嚴,而吏奴逋民未捧之反作磨勘,已極無狀兺不喩,莫重國穀,擅自貸用之數,殆近三百石之多,論其罪狀,節節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罪,母年七十一歲,無兄弟獨身雲,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流三千里收贖,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亥四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檢校直閣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三集正書之役,五月內則可以了當乎?載純等曰,五月內則似可告訖矣。晩秀曰,御製三集凡例,與一集二集不同,唐紙本則雖不得釐改,而閣奉本,則依三集凡例,通同釐正,似好矣。浩修曰,昨日笏記,諸條旣承下敎,當依此爲之,而三集奉入之時,亦當依進書儀擧行矣。上曰,一提學,善於校正之役雲,年紀雖老,而精神似不衰而然矣。浩修曰,果善爲,而誤字亦一一考出,每當校正之時,遍閱字書韻書而釐改,非但精神之不衰,誠意令人感服矣。上曰,日前儒生賜給冊子,大臣筵奏後取見,則板本,雖似新件,粧衣未免渝色,至有一點燒痕,長短亦不一,伊日申飭,果何如,而名以閣臣,安寶之時,全不照察,致有大臣筵奏之擧,豈不慨然乎?載純曰,臣待罪芸館提擧,莫重賜與冊子,不善進排,卽是臣常時不飭之罪,惶悚無地矣。上曰,此乃自閣中頒給時不察而然,在卿何有?浩修曰,伊日迫昏,忙急頒賜,故雖未及詳審雲,而誠不善奉行矣。上曰,《莊陵誌》事,向日召對,有所言及於尹光普,而不可不趁卽續修,直閣則多事,似難專管,尹光普、鄭厚祚,皆欲與聞雲,而尹光普,卽當初《莊陵誌》撰進尹舜擧之子孫也,鄭厚祚,亦端廟朝盡節人子孫也,與此兩人,同爲編輯,似好矣。聞大臣言,則金誠一文集中,以莊陵復位,六臣伸冤事,有上疏,而其子孫,爲其上疏之載錄於《莊陵誌》而上來雲,推來其文跡而載錄,可也。上曰,一提學則老人也,御製校正時,不必逐日入來,使年少閣臣專管,而時時入來,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㬦,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分付備邊司,李漢豐爲統制使時,所請別餉穀取耗狀啓,卽爲搜出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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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尹㬦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義綱。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bb如b?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義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傳於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柳戇啓曰,吏曹參判朴祐源,參議李洪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𡊠在外,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在外未肅拜,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參議李洪載進,右承旨尹㬦進。啓曰,判書李𡊠在外未肅拜,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克浩爲持平,魚錫齡爲獻納,李時秀爲大司成,吳載純爲弘文提學,宋載經爲知經筵。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進,行左承旨李祖承進。副護軍金宗善,副司直洪仁浩、徐美修、任希遠竝單付。

○傳於尹㬦曰,新除授大司成,待下批牌招察任。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洪克浩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洪彥喆,掌令權坪、宋民載,持平申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㬦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弘文提學吳載純,待明朝牌招,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尹㬦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林道浩,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傳敎,海西得雨形止,快霽與否,關問該道矣。卽見黃海監司李敬一所報,則以爲,今四月二十二日丑時始雨,寅卯辰三時之間,或灑或霔,至巳時,測雨器水深爲九分,巳時以後,連爲霏灑,至戌時,雨勢止息,仍爲開霽,測雨器水深,又爲七分。待近邑之報來,竝與白川等七邑,始雨形止,開霽日時,二十四日,謹爲馳啓,而泛以乃止二字,矇然登聞,惶隕震越,恭俟重勘雲矣。二十二日之雨,行旅舞於道,農夫忭於野,況任旬宣之責者,以其形止陸續詳聞,以紓宵旰之念者,所當不淹晷刻,而始雨雖曰先報乃止,太涉泛稱,開霽後三日,待七日報狀之來聚營下,所見始爲混同修啓,稽緩泛忽,莫此爲甚,不可以已被問備而止。該監司李敬一,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東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白東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元厚鎭爲御營中軍。

○辛亥四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義綱,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李晩秀,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朴春源,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彌月漸近,下情不勝懽忭之至。上曰,近日則動作漸進,能起立矣。樂性曰,睿質之夙就如是,尤不勝欣幸蹈舞之忱,臣等進見之誠,日夕靡弛,而有所不敢,未得仰請矣。上曰,從近當使卿相見矣。樂性曰,醫官待令,診察聖候,何如?上曰,不必診脈矣。樂性曰,年例進上蛇油丸,每於畿、湖三邑,輪回製納矣。其中水原府,則今年適爲當次,而此等事勢難擧行,分付本道道臣,永爲移定於他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釋王寺碑文,卿果見之乎?樂性曰,未得奉玩矣。上曰,釋王寺,有太祖、肅廟,先朝御製、御筆,而宣廟朝戊申,仁穆王后有佛像施彩之擧,先朝戊申,仁元王后又命施彩,而今戊申,慈殿又追述兩聖后故事。大抵本寺,卽聖祖龍興時效靈之地,而三朝御製、御筆奉安,則所重在焉。又有三戊申施彩之擧,予仰體慈殿繼述之意,親製親書碑文以豎之矣。樂性曰,三朝御製、御筆奉安之所,非但事面至重,三戊申施彩,年條之相符,亦甚希貴,又以我殿下善述之念,乃有此盛擧,臣不勝欽仰之至。命文養書傳敎曰,召對爲之。海隣承命出,與參贊官尹㬦,侍讀官朴奎淳,假注書鄭尙愚,偕入進伏。上曰,藥房先退,開講,可也。奎淳進《貞觀政要》第二卷,自貞觀二年,止勿令過四考,進講。上曰,陳文義,可也。奎淳曰,唐宗每夜恆思百姓間事,此是治世之要務。大抵生民休戚,專係於刺史、縣令之能否,近來則多不得人,苟然充擬,故民受其害,國以耗弊。伏願繼自今另飭銓選,始自初仕,必求可堪牧民之才,則庶有成效矣。上曰,所陳好矣。閣臣、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晩秀曰,此以爲官人久任,則情義親熟,有闚覬之患云云。文皇此言,未之深思矣。夫官人莫善於久任,唐虞之時,九官十二牧一人一職,或終身不遷,後世則除遷太數,故百弊俱興,只當愼擇於命官之初而已。親熟闚覬,非所當慮也。上曰,所陳好矣。㬦曰,近來名分之不嚴,實爲痼弊,今因文義,敢陳正名之意,正名之本,在於振紀綱,伏願體念焉。上曰,好矣。命文養書傳敎曰,今聞前泮長言,庠製之尙今推託不爲,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皆令明日內設行事,申飭。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莊陵誌》修潤事,筵中有所言及,而姑無傳敎之頒示矣。頃日臺疏旣云云,且聞大臣言,則嶺儒中金誠一子孫,爲其祖上疏之載錄而上來雲矣。直閣與上番儒臣及李義鳳、尹光普、鄭厚祚諸人,同爲考校,而此不過增修,不必設廳,會於弘文館,從速告訖,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日前見臺章,又聞大臣言,陵誌之編次,認有指一成命而然也。臺章雖不別白賜答,以此事,至有遠儒之上來者雲,因此修潤,無所不可。直閣及入直玉堂上下番,使之校正,校理尹光普,卽舊誌撰次者之玄孫,亦令眼同爲之,寧陽尉後孫中,亦有嫺於典考者雲,使之一體參校。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本方中,人蔘加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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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柳戇啓曰,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今日禁衛營新舊軍兵合操,新營入直騎士,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今日朝講,兩司不可不備員,而大司憲趙宗鉉,大司諫洪聖淵,獻納魚錫齡,牌不進,司諫李秀夏,掌令權坪、宋民載,持平洪克浩、申𪰺,正言李景溟、李尙友在外,無以備員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尹㬦落點。

○以大司諫尹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文養曰,情勢果有衆所共知者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義綱落點。

○傳於李祖承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柳戇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直閣單徐榮輔。兵曹,以趙心泰爲右邊捕盜大將。

○李祖承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柳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於李祖承曰,未肅拜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啓本,規樓壇所及莊陵御製懸板與奉安時,監董、裨校以下工匠、吏隷分等馳啓事,傳於李東顯曰,一等營裨前萬戶李彥晉加資,空闕衛將作闕調用,營校出身徐奎禎賞加,寧越將校閑良金慶禧邊將卽爲調用,畫師營裨金若曾,令該衙門高品付料二等,寧越座首幼學丁志閔,將校折衝禹以興賞加,寧越吏嚴以喆,匠手僧印詔、李時泰、金時昌帖加三等,邑隷、工匠等二十三人,依判下,令道伯各別從厚施賞,賞典後綠下送,卿其知悉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在外未肅拜,參判朴祐源病,參議李洪載進,行都承旨柳戇進。啓曰,判書李𡊠在外未肅拜,參判朴祐源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義榮、徐美修爲承旨,李度默爲大司憲,李思祚爲司諫,崔守忱、金禧爕爲掌令,洪彥爕、李之聃爲持平,李錫夏爲獻納,朴吉源、權漢緯爲正言,洪檍爲同經筵,折衝禹以興,今加嘉善,幼學丁志閔,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差祭,參議李夔入直,參知孟至大病,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鶴林君焴爲都摠管,洪聖淵爲副摠管,李彥晉爲景福將,鄭萬始、尹羽烈爲文兼,張世紈爲廣梁僉使,金慶禧爲長峯萬戶,副護軍李秀夏、權坪、宋民載,副司直趙宗鉉、洪聖淵、尹㬦、洪克浩、魚錫齡、申𪰺,副司果李尙友,李景溟,竝單付。

○柳戇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徐美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內閣啓曰,卽者江原監司尹師國,以子規樓端廟朝御製懸板印本,上送本閣,而不定差員,亦不先報本閣,只使持子齎來御製,事體何等至重,而奉來之節,若是顚錯,大違定式,不可仍置,當該道臣,罷職,何如?傳曰,百年未遑之擧,似無可據之前例,大體疎忽則疎忽,而事體雖有所係,因此輕遞,甚可惜,從重推考,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此不過體例間事,無敢引義之意,一體嚴飭,可也。

○徐美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臨省牲時,本署提調,例爲進參,而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入啓變通雲矣。莫重親臨省牲時,提調不可不備,本署提調朴祐源,有頉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因禮曹草記,景慕宮夏享大祭親臨省牲時,提調不可不備,本署提調朴祐源有頉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典牲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傳於徐美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義陵陵上石物有頉處修改後,告安祭香祝,令該曹罔夜下送事,傳於徐美修曰,當初該曹之不爲磨鍊,雖緣前例之似無可據,不爲稟旨,殊甚疎忽,依狀請,香祝卽爲下送,而祭文親製,卿其知悉事,回諭。

○李祖承,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苟簡,銓曹無以分排雲,不可無變通之道,侍從罷散人,竝敍用,以爲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戊申三月初六日所下傳敎內,雖有已例,每以爲不可,兩捕將卽僚官,以僚官爲幕爲下官,體例亦甚不然,然該廳自有成績,難用在下當遞之例,右捕將趙圭鎭兼帶亞將,改差事,命下矣。本局中軍趙圭鎭,時帶左邊捕盜大將,謹依傳敎,中軍之任,今姑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明運爲都監中軍。

○李東顯,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四月十二日漢城府別單判付據各部字內四月朔內出幕病民中,身死貧不掩土者,東部字內一名,西部字內六名,南部字內五名,合十二名恤典,依戊申年例上下後,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扶餘等四邑寺剎進上蹲杮封進事例馳啓事,傳曰,年條與本意,旣難考得,而其所責納,無異白徵,大抵用處則不緊,僧弊則絶痼,其所釐改,莫如永蠲之爲便,而臘雉而作貢,寺杮而停捧,一事二事,以蠲爲事,亦有關於事體,保奴之代給,斗數之減定,或爲救弊之道乎?宮府一體,自廟堂,豈有不可査正之理?此意知悉,詳問用處,緊歇當減幾許,給代幾許,草記回啓事,命下矣。宵旰若保之念,至及殘僧,以此事屢降飭敎,必令救弊而後已,其在對揚之道,安敢緩忽,而十分好道理,終未思得,無已則減除數爻,庶可爲救急之政矣。蓋林川、靑陽、扶餘、定山四剎之爲內司屬寺年條及蹲杮設施曲折,問於禮曹,則薦新物種外,凡係進上,本無該曹記簿之載錄者,問於內司,則該寺之爲內司屬寺,不知在於何年,所可考者,只是免稅若干結,奴婢良丁保若干名劃給四寺者,載在文書,若非願堂,似無如此之理雲矣。以今推之,免稅結似屬佛糧,奴良保專爲杮貢而然矣。當初定規,未知何故,而以事面言之,奴婢卽內司私賤,劃付貢僧,猶可說也,而至於良丁,決知其萬萬不當,旣知其不當,則革罷爲宜,旣革良保,則元貢之如前呈納,係是行不得之事,況今元貢外人情、雜費、馱價等節,爲弊層加,寺弊僧殘,莫可收拾,其所矯救之策,惟減除元數而已,而旣以蹲杮爲名,以斗捧上,不成事理,今必定以箇數,然後庶可防隨意操縱之患矣。扶餘道泉寺所納元封六十五斗,定以二千箇,所謂色落情債,定以一千箇,定山定惠寺所納元封五十一斗,定以一千五百箇,所謂色落情債,定以八百箇,林川普光寺所納元封六十六斗,定以二千箇,所謂色落情債,定以一千箇,靑陽長谷寺所納元封六十二斗,定以二千箇,所謂色落情債,定以一千箇,其餘雜費等,節使,道伯,準此蠲減,則庶使僧徒息肩,分付該道,俾爲定式遵行,恐合事宜。但念良保旣罷,則所定之數,雖曰比前頓減,以所劃內奴五六口身貢,決無備上之望,此不可不別爲給代,此一款,亦令道臣十分詳量,論報本司,以爲決定之地,何如?傳曰,獻御之物,無論大小,雲有弊端,輒皆停免,則停免非難,事體有關,此所以弊瘼之流來者,或未免因循也。日前判下之云然者,亦出於此,而更聞該道査報,明知非任土之貢也,必因願堂寺剎之一時進上,仍作前例,若關東寺剎之貢梨也,梨猶減除,杮亦何間,況給良保一款,尤係不正名色,東民蔘保,嶺邑海保,尙爲之悶念,欲罷不能,則今於不緊無用之物,及貽平民之弊,萬萬不成說。扶餘等四邑寺剎進上蹲杮名色,一倂減除,良保令道臣排定疊役邑事,分付,可也。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各軍門軍色從事官,如有可以請仍之人,草記請仍事,曾有傳敎矣。本局前從事官徐榮輔,今已敍用,仍任從事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來五月初一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五十名,銅龍門軍五十名,除出將官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三十五名,銅龍門三十五名,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軍餉色軍十五名,新營軍十五名,下都監軍十五名,各其將官率領赴陣,屛門把守及閑曠處禁雜人次,南營馬兵四十五名,竝待標信出用,而還宮後各還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五月初一日景慕宮擧動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鄕軍五十名內,營直二名集春門直二名除,實四十六名,新營入直鄕軍一百十一名內,營直十四名除,實九十七名,各色京標下軍二十四名,各其將官領赴於訓鍊都監都領陣,屛門把守,則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營直二人,該番將率領仍直,其餘三十三人及入直鄕軍五十八名內,營直二名除,實五十六名,竝嚴飭定送,而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舊番鄕軍病報甚多,弘化門入直軍,因下敎,以六十名入直矣。今當新番軍替代,依前以一哨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上番鄕軍中,前日病出幕未蘇復前哨善山軍三名,中哨開寧軍一名,後哨尙州軍一名合五名,今已蘇完,故給糧資下送於各其本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義綱,執義洪彥喆,應敎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韓光植,副校理尹光普、李祉永,修撰李晴,副修撰李義鳳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四字刀割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蔡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綱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崇,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十四行刀割

○大司諫李義綱,執義洪彥喆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已是失刑之大者,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自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收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久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律,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則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四字刀割視作奇貨,日夜邀半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過大計,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之身輕斃gg徑斃g,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刑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待年與否,今無可論。宇鎭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九字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凶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推意所欲,樂禍忌技,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九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付丙矣。答兩司曰,不允。

○辛亥四月三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領事蔡濟恭,特進官鄭昌順、金文淳,知事趙鼎鎭,參贊官柳文養,大司諫李義綱,執義洪彥喆,侍讀官李祉永,檢討官李義鳳,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禮曹判書李致中,刑曹判書權𫀤,行副司直趙心泰、李邦一,訓鍊都正徐有大,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以次進伏訖。上曰,開講,可也。祉永讀《中庸》。自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止第七章訖。上讀新受音訖。上曰,各陳文義,可也。祉永曰,舜以大聖人,好問而好察邇言,蓋天下之理無窮,一人之知有限,舜於凡事之理,不敢自謂已知,孶孶然好問於人,集天下之知,以做嵬蕩之治,故孟子曰,自耕稼陶漁,無非取諸人者,又曰,聞一言,見一行,若決江河,沛然莫之能禦,此皆好察之實,臣竊覸聖學高明,固非臣等之所敢仰勉,而雖其淺近之言,好問翕受敷示,則實爲聖益聖之道,伏願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義鳳曰,不偏不倚之謂中。堯曰執中,舜曰用中,湯曰建中,而中字卽洪範所謂皇極,伏願殿下,益懋建極之治焉。上曰,好矣。濟恭曰,孔子以中庸民鮮能久矣爲言,中庸之道,亙古亘今,人所同得,乃反失之而鮮能者,專由於世敎寢衰而然,世敎興,則中庸之道,人皆可能,世敎之興衰,亶係於君師導率之如何,臣敢以此仰勉焉。上曰,卿言甚好,當體念矣。鼎鎭曰,擇乎中庸,而不失之者,謂其守之之固也。臣願聖上,於守字上勉之焉。上曰,所陳好矣。昌順、文淳、文養、義綱、彥喆等曰,儒臣與領事、知事已盡達,臣等更無可陳之辭矣。上曰,諸臣所陳文義,俱好矣,而下番卽予舊日宮僚也,上番亦舊日宮僚之兄也。今日俱登講筵,事不偶然,循例文義,而仍爲掩卷,實有草草之歎,就中發難,更爲討論,好矣。夫愚不肖之不及,固也,而賢知者之過之,果過於何處也?中庸之道,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退藏於密,賢知者之過,過於六合之外乎?賢知而過之,則以聖人之過化存神,尤當過之,然則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者,果何謂也?各陳所見,可矣。祉永曰,此蓋以道爲不足行不足知,則其失中,一也,是以謂過之也。義鳳曰,此猶射者之志彀中的者,卽中庸之道,矢過的外者,猶賢者之過也。濟恭曰,過之謂言,只過於中也。賢知者每失於理外求理,故自致過中,如老佛,亦不可謂不賢不知,而求之太過,自異於中道,此所謂過之也。上曰,過的之喩,出於古人之言,而儒臣所謂矢過於的者,未知其襯當也,中如的中之鵠,以其過不及者謂過鵠,不及鵠則可也。如指全的而言,則的小地大,的內有百餘步,的外有許多地,矢之止豈有限量耶?然則過者之過,將過於六合之外矣。予則以爲賢不肖之過不及,是一的之內,鵠之上下而言也。若以過的不及的爲言,則中字反至小矣。聖人之中,無處不在,天下有天下之中,一國有一國之中,至於一室一器,皆有其中,豈如大地上只着一片的耶?是故雖以老佛之異於吾道,而必造其極處而止之,未可謂無的,但不得其中耳。夫以天之覆地之載,日月所照,霜露所墜,何往無當然底道,而何處無所謂中者耶?聖人就其日用常行之道,擇其中而執之,故謂之中庸,中庸初非高遠難行之事也。隨處有常道,隨處有中道,所謂時中者也。中字之義與時字之義相表裏,易所云時之義誠大矣哉?濟恭曰,聖敎誠至當矣。義鳳曰,今承聖敎,古人射的之喩,其義果然如此矣。濟恭曰,臣常有疑晦於中者,經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又曰,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明者,知之事也,此蓋分知行言之,而行先於知者,似異於《大學》知行之先知而後行,以此發問於儒臣,似好矣。上曰,各陳之,可也。祉永曰,行然後明,故行先於知矣。義鳳曰,上章雲民鮮能久矣,故急於行而先言之,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由者,卽行也。上曰,此亦有不然者,雖分知行言之。而旣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故接之以知者愚者,知愚,知之事也。旣曰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故接之以賢者不肖者,賢不肖,行之事也,然則何嘗有先行而後知者耶?大抵此篇大旨,以知仁勇三達德,爲入道之門,故先言舜,次言顔子,次言子路,以此觀之,亦未嘗先仁勇而後知矣。雖然,知行元不可截然貳之也,知之十分分明,則自然施之於行矣。每坐於知之不明,故行之不力也。人知烏喙之能害人,故雖甚飢而不食之,此知行相須,而不可貳之之驗也。濟恭曰,烏喙則人果不食,而人皆知私鑄錢之在法必死,猶或犯之,以此論之,大欲所在,或有知行之不能相須處矣。上曰,烏喙百無一生,故人皆不食之,私鑄錢則倖倖有不發者,而其爲大利,則有的知者,故冒死故犯,大抵傷於虎者,聞虎亦怖,傷於矢者,見木猶驚,皆有所眞知故也。知之眞,則自然無行之不逮者矣。義鳳曰,經義果是先行後知,而聖敎分析,至精至微,臣誠怳然大覺悟矣。濟恭曰,讀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以此觀之,知行自有緩急之分矣。上曰,古人雖雲談龍肉,不如喫豬肉,而如司馬光,以其常時念中觀之,眞可謂實賤篤行者,而然於知分數,終是不足,如議孟子一事,雖屬於大朴未散,而至於罷新法,何爲急遽乃爾?熙寧之政,固多弊端,而如兵制變通,實是美法,何必盡罷?終使戎政不振,國勢益弱也,以其出於王安石,則必亟罷之者,何其太過也?程子謂吾輩激成之者,誠大賢之公言公心也,大體王安石,執抝太過,而其才則豈無可以需世者耶?神宗之用安石,其志則亦可謂有爲之主矣。義鳳曰,神宗雖是有爲之主,用非其人矣。上曰,人品則固有賢不賢,而若其需世之才,則王安石,必不讓於司馬光矣。祉永曰,安石誠有奇才,而至於做治,則何能當司馬光之九分人乎?義鳳曰,若使司馬光,得君專而行政久,則非特少康之治,亦將挽回三代矣。濟恭曰,近儒議論,至有司馬光、王安石,不可比方之言,誠窄矣。臣則謂司馬光,當新法撓民之餘,如廉吏之代貪吏,而易得淸名矣,故天下至今稱之,誠好八字矣。變舊法至難,罷新法至易,有何才幹之可見其勝於安石者乎?上曰,然。儒臣雖以宋神宗,謂之用非其人,當其時,天下之勢,不得不大振刷,故銳意圖治,堅定不貳,予則以爲,漢武帝後,惟神宗頗有事事之志矣。國初《宋史》之未及出來也,諸名碩預度之,或曰安石必入侫倖傳,或曰當入名臣傳,及得《名臣錄》,則果編入其中,而《宋史》亦然,朱子旣以名臣許之,豈非難得之人乎?但因呂惠卿輩引進之擧,而尤落其名,此其大誤着矣。大抵挽回世道,亦係氣數盛衰,雖曰人君不言命,而予則以爲,其時氣數使然矣。義鳳曰,聖敎誠至當,而第伏念,世道汚隆,專在於導率之如何,顧今聖人在上,化理淸明,挽回氣數,此正其時,臣則以爲,三代之治,庶幾復見於今日矣。上曰,風俗厚薄之稍移,雖係於在上者,而至若挽回古道,則世益降而行不得矣。如今奇巧已生,淳風且邈,上雖爲土堦茅茨,民豈有瓦樽抔飮乎?雖然,大國則地廣民衆,風氣難於猝變,而我國則偏邦也,有何風氣之可論,導率挽回,似乎不難,而尙未見俗習之丕變,此予所以日夕反躬,而莫知其所以然矣。濟恭曰,聖敎誠深切,臣不勝欽仰,而承佐之地,不能對揚其萬一,以致聖念獨勞於上,莫非臣等不職之罪也。上曰,空言雖雲無益,至於經義談論,而後進不若前人,雖以抄啓文臣課講一事言之,設置多年,未見其成效,此亦予不能盡君師之責而然矣。濟恭曰,此實人才漸降之致矣。上曰,下番之昔在春坊也,文義或有可聽,今日則別無發明者,近或看雜書分精力而然乎?上番之弟祉承在春坊時,有講義編成者,上番果知之乎?祉永曰,臣亦嘗見之矣。上曰,經筵先退,次對爲之。濟恭曰,甘霈後日氣連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此開城留守具庠狀啓也,以爲,今當春耕,農糧不足,無以排巡,泰安、礪峴、長湍倉留庫各穀中,限折半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夏農糧,不可不優助,加分之請,必有商量,而但來頭年事,有難預度,若使倉儲枵然,事甚悶慮,折半留庫中,限三分一計數加分,加分實數,從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近來牛禁蕩然,以外方言之,場市之間,屠殺狼藉,爲方伯、守令者,不特不爲禁斷,至或捧用屠稅,故民不畏法,視若常事,以故牛價日益踴貴,較視前日,不翅三倍四倍之加,以致村閭中養牛之家,絶罕而僅有雖欲農作,何由得以深耕乎?暗行廉察,守令私屠,爲第一罪罷之條,此法不可不別加申明,此後場市與邑內,或有牛肉肆行之處,則該邑守令,隨聞重勘,道臣亦難免其責,以此各別申飭諸道,俾絶如前犯屠之患,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京中似有此弊,自法司若申禁,則豈如是乎?且非但不能禁斷,稱以禁之,亦不無下隷從中作奸之事,名曰法官,此等之處,不能擧職,誠駭然矣。捕廳之禁私屠,亦有其例矣,令捕將各別申禁,可也。濟恭曰,辛亥以後公私賤良妻所生,竝皆許良,卽先朝定製,而《續大典》,獨於驛卒良妻所生男,以從願施行,載錄各驛,以爲從願雲者,非爲從良,卽指願陞爲吏,故自辛亥法立之初,亦無驛卒良産之許爲良人,只從自願陞吏而已。蓋國家所重,無過於驛路,而若許爲良,恐無驛役之人,故法意似出於此矣。今聞東北各驛驛卒良出者,以從願二字爲執言,擧欲反驛投良,呼訴紛紜,安可創開前日所不行之例,以致驛路轉益凋殘之弊乎?此不可不一番陳達釐正,自今以後,從願二字,使之只用於陞吏一款,俾無更事逃避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本司庫舍,今已始役,而間數稍多,物力不敷,他無拮据之道,再昨年大濬川時,有均廳錢三千兩貸來後,每年一千兩式計償者,今明兩年所報條合二千兩,先爲推移取用,自再明年還報,事甚便好,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舟橋與濬川,便是一司,工役所用,不可不互相推移,依重臣所奏,許施,似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今番中旬六兩試取時,牢子沈仁壽,亦爲應射,而一矢二失越一百五十二步,三矢越一百四十八步矣。取考謄錄,則六兩三矢中二矢一百五十步及一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之類,別單修改,閑良直赴,出身加資,自來法例,而牢子旣是軍兵名色,六兩本非軍兵元技,則循例修別單以啓,事涉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別單,可也。出擧條上曰,臺臣進前,大司諫則朝講有先入侍後謝恩之命,講筵旣罷,出待臺廳,可也。彥喆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措語見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展拜後,仍行省牲省器,路由館峴,以此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三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各道雨澤狀啓訖。命書傳敎曰,諸道無論遠近,始雨形止,得雨水深,無不消詳登聞,遠如嶺南北道,而亦已來到,獨海西一道,昨見備局査奏之語,其遲遲拖到三數日之後者,欲與七邑雨澤,同爲修啓而然雲,尋常雨澤登聞,猶不敢爲此諸道所無之例,況伊日之雨,行旅舞於道,農夫忭於野,在旬宣之地者,歡天喜地之心,尤有倍於氓之蚩蚩,而今反托說於七邑報牒者,分疏旣未安,屑越亦莫甚,果欲待邑牒之齊到道內列邑,不止七邑,則豈敢以此等之說,附對於特敎査問之下乎?更思問備太輕,當該道臣李敬一,加施越俸一等之典。又命書傳敎曰,海西聞有輪行之疾,前次上番,猶令抄出病者,卽爲下送新番,又當海西,則爲大將者,預宜警欬,以他道當次軍換番,而此等按例無難之事,如是做錯,致有今日提問後覺得,禁衛大將金持默,從重推考,就其上來五哨中最甚邑,一倂下送,仍令大將察其形貌,留亦可慮者,一體下送,以其形止及實數,報於廟堂草記,如是之後,禁衛上番軍中,雖一名,有噦噫嚏咳者,是何異於大將之推而納諸乎?令廟堂各別嚴飭,上番實數如不敷,內入直軍從便代定之意,亦令論理報來後草記。又命書傳敎曰,纔有校正之役,前直閣徐榮輔,敍用仍任,前縣監鄭厚祚,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四月三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以舒川萬戶望筒。命書傳敎曰,莊陵陵役,旣有所重,俄見畢役狀啓,雖令今日政調用,瓜近邊將之前期數朔作闕,在渠輩受弊不少,此望筒勿施,承傳除拜者,與久勤積仕人有異,承傳邊將中過二十四朔僉使,只有一人云,作窠差代寧越人,聞是白徒,以園役承傳中,次次作窠調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