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八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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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徐美修。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启曰,再昨夜、昨夜童便,连为封入之后,议定汤剂,不容少缓,而日已向夕,尚未蒙召接之命,下情不胜焦迫,来诣阁外求对矣。传曰,童便,今夜亦为入之,卿等退去。

○李羽晋启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过新榜后,更禀。

○检校直阁徐荣辅启曰,参下检书官,仕满三十朔出六事,既有定式矣。捡书官李荩模,仕日已满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羽晋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药房口传启曰,依下教,进御童便,调姜汁入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羽晋,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寝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庆科亦有所重,今朔内势难动驾。以数处陵寝之未及展谒,每年有春秋两处,取禀,而近陵几皆历谒,今番春幸之退行于秋后,情礼无所欠缺,待秋更禀,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洪圭辅、李学渊、张贵彬、白任大、洪锡箕、孙景祖、申揖、李宁济、郑彭龄、金泰镒、金涑、高时渊、郑昌仁、孙圣宽,佥知中枢府事丁文寿、安昭、金曦、金圣汇、徐命采、鱼成鳞、李焕、金汉彬、金载泰、金世益、李春苾、吴益恒、康润、韩圣谟、姜德凤、杨宗润、崔之宗、金圣彬、韩德良、郑忠烨、金源、崔德征、李华跻、韩时佐、朴文彩、金衡万、金兴起、林重彬、金德重、李晩恒、金时炯、金润国、尹商华,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上来无期,并依例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尹之谦,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依备边司郞厅例,仕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事,曾有定式矣。哨官张世统、赵冈,已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负罪臣金履素、金憙等疏曰,伏以臣等身被罔极之人言,目击无前之变怪,惊遑震懔,不知所出,草草引义,忙忙治疏,至于所当明辨,所当痛陈者,则槪未有一言之及,由前由后,一则臣等之罪也,二则臣等之罪也,尚何言哉?泥首席稿,惟𫓧钺是俟,而尚逭严诛,彻夜惶陨,求死不得,相率渎扰,尤增罪戾。伏乞圣明,俯赐鉴烛,先从臣等,亟勘其不忠不诚之罪,则不但臣等之所聚首而祈祝,其于振颓纲而警具僚,亦岂少补也哉?呜呼,君臣父子,人之大伦,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故曰,君亲虽不同,忠孝无二致。今殿下之于臣等,义虽君臣,恩则父子。今有人焉,其亲以无穷之孝思,值永慕之岁月,京怀触感,荣卫愆损,而为其子者,焦遑罔措,左右扶护,靡不容极,幸得其渐臻康安,则虽使行路之人有所睹闻,其必始而恻然而忧,终又欣然而喜。此正邹圣所谓不忍人之心,而凡在戴天立地之类,莫不具此四端之一,则彼独何心,为人臣为人子而乃反路人之不若,曾无一半分恻怛焦灼之意,肆然发口,闯然投匦,敢提不忍提及之事于圣候稍定之后,一则曰做错,一则曰夸张,至其以饰诈罔上之目,容易归之于扶护圣躬之人者,亦何其无天理无人心之至此极也?呜呼,此而忍言,何说不做,此而忍为,何事不为?噫,园幸时事,今不忍追提,以搅我圣心,而伊日光景,穹苍之所降鉴,草木之所感动,非但陪卫bb之臣b,举皆挥涕而进言,抑亦舆卒之类,莫不泫目而焦心。降气之剂连进,天和之复犹迟,当此之时,奉还斋殿,一时为急,请负,固人臣之常分,亲负,亦人情之固然,均之为保护中一事,尚何请负与亲负之暇论哉,而今其言如此,使彼而陪至园所,睹此境界,则其必噤口袖手,立视傍观而已,呜呼,是可忍乎?至于臣等向日庭吁之举,亦岂可已而不已哉?是年是日,祗拜閟宫,以圣上终天之孝思,靡及孺慕,出户入门,自有按住不得者,则圣体受损,必将有倍于园幸之时。于斯之时,大小臣僚,率皆万万忧遑,万万切迫,必欲积诚仰格而终未回天,则其所以齐吁慈宫,勉抑圣心,悉陈向来之事实,或冀当日之回銮者,抑亦盈庭臣民所同得之彝忱也。今乃以此直断以做错而犹以为不足,从而结之曰不敢索言,显有无限包藏,无限不平。臣等未知,此事有何索言之端,有何做错之失乎?以其语脉,想其言意,则实有恒人常性所难测度者。其若以臣等为不当仰请于慈宫而请之云尔,则臣等之当此时,值此事,以保护圣躬之道,同声仰请于慈宫,是其义理也,事面也。只见其至正至当,而不容但已,曷尝有毫分容喙于其间者,而乃敢容易下语,略无顾忌,自归于灭天理斁民彝之科乎?至于不敢索言云云而转益凶险,一句二句,将心已露,即此四字,亦一断案。大抵就其疏而论之,上款之满纸悖说,罔非背驰保护,讥嘲庭吁之节节叵测者也。未知所蓄积者何心,所疑乱者何计,而不顾关系之至重,不思伦纲之莫大,肆然无难于发诸口而笔之书,求之往古,曾有是否?此臣等之所共讨,国法之所必加,到此地头,臣等又何敢以区区私义为拘,不思所以痛辨而力陈哉?噫,殿下之于金锺秀,生成陶镕,恩造罔极,其身之万死一生姑舍之,惟其长沐孝理之化,每荷锡类之仁者,凡今在廷之人,莫不代为感颂,则渠以垂二十年北面之臣子,忍为此不忍言之言于不忍复提之时,遂使我东方君臣大义澌坏无馀,将至于国不国而人不人。噫,锺秀而忍于此,天下事固无所不有矣。于此而若不严加处分,明正典章,则伦常何以阐明,民志何以底定,世变何以止息,朝纲何以维持乎?念之及此,忧愤交切。伏愿圣明,深思快断,毋或涵贷,亟降严讨之命焉。臣等通宵席稿,敢请𫓧钺之诛,而讫未蒙处分,则仰首鸣号,岂臣分之所敢出,而衷悃所激,他不暇顾,敢效古人狱中上书之义,冒万死联吁,死罪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恳。反复疏本,即亦一副旧踏。昨批不言乎?声其罪与暴其心间,明言其是可忍是不可忍之颠末,然后从速可决,而镇日寻章,致烦酬应,得无未尽于义分者乎?缘卿等渎扰,何来膈烦之症,如期侵寻,问诸药院。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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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斋宿。左承旨徐荣辅内阁斋宿。右承旨李勉兢斋宿。左副承旨徐美修斋宿。右副承旨兪汉宁斋直。同副承旨李羽晋斋直。注书徐有闻奉审进去郑文始斋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气之候,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汤剂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惟予一念耿耿在于祀典,而膈气尚未驱下,明日之强力行礼,姑未可必。且一两日后,连值斋日,不可进退日字。此时请诊,徒烦酬应,卿等退去,可也。

○李羽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以香室永禧殿酌献礼受押单子,传于李勉兢曰,亲押。

○蔡弘履启曰,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羽晋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羽晋曰,春寒如此,明日百官煖帽,侍卫军兵毛具事,预为分付。

○传于李勉兢曰,承旨作窠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落点。

○传于徐荣辅曰,左承旨为吏房。

○传于徐荣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药房口传启曰,依下教,进御童便,调苏合元七丸入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昨夕,诣阁求对,未蒙召接之音,门钥已下,更不敢渎扰,惟伏俟今日问安时入诊之命矣。及奉批旨,又伏承退去之教,臣等益不胜抑郁焦虑之至。顾今膈候,尚未差复,童便连为进御,医官之入诊,汤剂之议定,不容少缓,而忱诚未格,尚未得承候,下情之煎灼,已无可言,而南殿行礼,只隔一宵矣。春寒尚峭,劳动既多,此时动驾,已有违于大圣人节宣之道。况今连日欠宁之时,夙戒銮跸,当寒劳动,尤岂不万万闷迫乎?圣念之憧憧于祀典,臣等岂不仰认,而若或少妨于将摄,有损于天和,则是岂仰念惟忧之意乎?稍俟愆度之快复,斋日已过之后,卜日行事,于情于礼,实为允合,玆敢不避烦渎,更为趋诣阁外,相率呼吁。伏愿亟加三思,特寝明日动驾之命,许接臣等,以为趁即诊察圣候,议定汤剂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明日行礼,当观晩后加减而进退之,岂待卿等之烦请乎?医官何知卿等入侍,尤添酬应?即为退待本院,可也。

○药房口传再启曰,朝者诣阁口启,未承诊候议药之命,臣等不胜相顾抑郁,而第伏奉南殿行礼,观晩后进退之下教,不敢更为渎扰,伏俟退定之音。今则申牌已报,成命尚靳,下情已万万闷迫,而诊候议药,亦因此迟延,其为焦灼,当如何?圣候虽幸有少愈之庆,多日将摄之馀,趁早劳动,易致添损之节。伏况晩后诸节,姑未承闻,下情尤不任煼虑之至,玆敢更诣阁外,相率呼吁。伏乞亟降动驾停止之命,仍令臣等率诸御医,登筵诊候,议定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晩后姑未差降,而此是往来之气,既进童便苏合元,今夜又飮,则似当稍胜矣。明日行礼,岂可进退乎?卿等即为退去,可也。

○药房口传三启曰,动驾停止,未承成命,诊候议药,亦靳兪音,臣等焦迫闷郁之极,不避渎扰,略陈数行口启,以冀召接之命。及伏承批旨,只有晩后姑未差降,明日行礼,岂可进退之教,臣等尤不胜万万煎灼之至。膈候未下,童便连进,目今诸节,尚未臻差复之庆,则此时之议定汤剂,加意将摄,允合大圣人节宣之道。明日劳动,易致添损,非特群情之万万闷迫,亦岂不有违于仰体惟忧之念乎?当不待臣等之毕陈,而必有所穆然深思者矣,玆敢更诣阁外,相率齐吁。伏愿亟寝动驾之命,暂借方寸之地,诊候议药,千万伏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徒烦酬应,退去。童便,问于医官入之,可也。

○药房口传启曰,依下教,进御童便,调苏合元七丸,更为入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注书徐有闻书启,臣承命驰诣三角坛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皆无頉,而臣则依下教,以大祝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注官承膺祚书启,臣承命驰往木觅山坛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皆无頉,而臣则依下教,以典祀官兼大祝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注官金良倜书启,臣承命驰诣汉江坛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皆无頉,而臣则依下教,以典祀官兼大祝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负罪臣洪乐性疏曰,伏以臣再昨冒罪陈章,请究言根,乞被常宪,及伏承批旨,未蒙重勘,至下现纳之教,臣震懔悚蹙,罔知攸措。闻命以后,即为严查穷核,而达宵历日,终无自现之人,臣益不胜煎灼震剥之至,实欲钻地而不可得。迺于昨夕,驰送录事于放归田里罪人金锺秀处问之,则以为耳聋听莹云。罪人既以听莹自服,则诪张之言,不出于臣口,虽可知之,而第传说之人,终不直言,现纳之举,尚此稽迟,一日二日,迄未究竟。缘臣之不忠无状,致烦酬应于药院口启之时,以至国体益损,臣分都亏,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臣罪至此,尤合万殒,固宜泥首席稿,蹙伏俟谴,而一味泯默,亦非义分之所敢出,玆敢冒万死,泣血仰渎。伏乞圣明,亟降𫓧钺之诛,严勘臣罔赦之罪,以励颓纲,以安私分,千万至祝。噫嘻,金锺秀之罪,可胜诛哉?以臣目下危蹙之情,急于仰首哀鸣,请被严诛,虽不敢劈破竭论,而愤痛骇惋之忱,实倍他人,按住不得,冒死略陈,惟圣上垂察焉。噫,彼锺秀,亦是横目之流,含生之伦,则何独无同得之天,而以今日此面臣子,乃于圣心稍定,膈候才降之际,忍提不忍提之事,忍发不忍发之言,少无顾忌之意,视作寻常之说,恣意誊牍,汲汲投匦,此正所谓其心所在,路人所知者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且伊日庭请之举,亶出保护之意,大小臣僚,莫不苍黄奔走,焦迫呼吁,以冀仰格,以图回銮,实是为臣子者不容已之义也。盖是年是月,倍切茹痛,慈宫之心,即殿下之心也,殿下之心,亦慈宫之心也。先宽慈心,然后可以期回圣心,则臣等之疾声齐吁,不于我慈宫而何所因极哉?彼乃或谓之做错,或谓之不欲索言,用意叵测,遣辞阴憯,包藏闪忽,如鬼如蜮,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必欲祸人家国,图逞胸膈,情迹昭著,真赃绽露,天神共殛,国人齐愤,此不但为慈宫之罪人,殿下之罪人,而实为宗社之罪人也。此而不明正典刑,夬伸王法,则天彝斁,人纪绝,其将国不国而人不人矣。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行天讨,俾君臣父子之大防昭揭不坠于天地之间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朝房一款,虽见于其疏,未尝问于卿等,而卿先提说于疏中,于是乎以慰勉之意,俾许自拔。今见卿疏,问于彼,彼答以听莹云尔,则传之虽不敢,听之者乃误。卿之传之,即出于追道光景之诚衷,此亦臣分人情之所当然,在卿何嫌乎?予则曰,卿之自初疏提及朝房二字,甚以为不可。况彼之负犯,不系此一款,无加于听莹,无减于错传者乎?附陈致讨之说,苛至冤也,宜有鸣冤,如果有是,自有士师,此非摸索臆决者。明日班联,宜备鼎席,安心勿辞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论,仍传命召。

○领府事蔡济恭箚曰,伏以臣伏见朝者下药院批旨,膈气未降,圣候欠稳,区区焦迫之情,曷有其既?南殿行礼,期在明朝,臣虽愚迷,岂不知憧憧圣念,坐以待曙,而此与祭享之不可进退有异。差迟差速,无害礼制,况量力而行,古训昭著,虽匹庶尚云然矣,其可以不念玉体之或损,强以行之,以犯汉臣陛下纵自轻之戒哉?连值斋日,非所当虑,閟宫大享之后,更涓吉日,求之情礼,实为允当。伏乞更加三思,亟寝明日动驾之命,千万幸bb甚b。观晩后气度,当有进退,既有批教,下情颙祝,惟在于此,禁锺将动,尚此寂然,益不胜焦煎之悰,不敢恤情地之惶蹙,冒死陈箚,而深夜渎扰,尤增死罪。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帘帐闻已整拂,到今岂可进退乎?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臣等不忠无状之罪,虽万被诛戮,无以自赎,连日渎扰,致烦圣念,既定之膈候,又如期而至,一则臣等之罪,二则臣等之罪也。第伏念永禧殿酌献礼亲行隔日,而静摄之候,犹未复常,则此时动驾,恐有添损之节,诚不胜万万煼灼,而况春寒恻恻,虽在闾巷之人,轮感咳嗽之疾,间多有之,其在节宣之方,尤宜加意将慎,改卜吉辰矣。若以景慕宫春享相值为虑,则春享后亲行酌献,恐未为晩。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明日动驾之命,千万至祝。臣于特教之下,不敢不章皇退归,而情踪之震懔危蹙,与诸大臣等耳,今何敢唐突陈箚,而焦迫之极,他不暇顾,乃有此冒渎之举,罪上添罪,莫知所措。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帘帐闻已整拂,到今岂可进退乎?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申大尹,修撰宋翼孝,副修撰李相璜等箚曰,伏以永禧殿酌献礼亲行隔宵,而目今春寒尚峭,日气不调,虽于玉体康宁之时,固不宜夙戒銮跸,冒寒劳动。伏况膈候未降之际,尤宜慎于节宣保啬之方,而药院陈启,未蒙允许,因仰大圣人追慕至诚,憧憧祀典,而其在少愈之戒,不容暂弛。差待日气之稍暖,圣体之夬安,改日行礼,允合节慎之义。臣等实不胜区区忧虑之忱,玆敢冒昧联吁。伏乞圣明,更加深思,明日动驾之命,特许还寝焉。答曰,省箚具悉。行礼,岂可进退乎?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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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伏闻医官所传,万万焦迫,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弥留之馀,越添而然,行礼之退定,出于不得已,病里悚缺,如添一症,此时酬接,非所可论。予药不问于医官,卿等之所知,渠辈诊察,何以知之乎?攻下之剂,亦既多飮,卿等退待本院,童便苏合元,依昨日例入之,可也。

○李勉兢启曰,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朴宗岳,闻药院所传,下情万万焦迫,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药院之批,有下教者,卿等即为退去,以便予心。

○李勉兢启曰,时、原任阁臣,伏闻药院所传,下情万万焦迫,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李羽晋启曰,御营大将李敬懋,以东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左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闻医官所传,下情万万焦迫,动驾之请寝,诊筵之议药,一时为急,相率求对矣。即伏见传教下者,今日动驾有退行之命,诚不胜万幸,而目今圣候,连日欠宁之馀,又有此添加之节,至于彻宵失睡,此时之入诊议药,尤不容少缓。即许召接,以为诊察之地,亦许臣等之直宿,俾得专意于议药,千万伏祝。虽伏承退去本院之教,而下情转益煎灼,更此冒陈,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汤剂则问于医官,煎入后书出,直宿则置之,卿等即为退待本院。今番之越添,专由于酬应,何如是渎扰乎?更勿守阁,即为退去。

○药房口传启曰,俄者口启批旨内,汤剂则问于医官,煎入后书出事,命下矣。臣等与诸御医,议定汤剂,加味正气散,本方中加便香附一钱、唐木香五分,一贴煎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之。

○李羽晋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何如是渎扰乎?即为退去。

○传于徐荣辅曰,南殿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善绩等镇旧还饷捧未捧,待究竟论列启闻事,传于徐美修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甲寅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童便,调苏合元七丸入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膈气尚未差复,情礼殊甚悚缺,不可不退行,今日行礼,更待下教为之事,分付。荣辅曰,玉候欠和,而动驾有命,下情焦迫,实为万万矣。今承下教,欣喜之极,不知何以为达矣。上曰,如可强作,岂有退行之理乎?近日连在静摄之中,而意谓一时表症,自当即差云矣。朝起视之,失汗大段,无以触风,外此诸症,亦难自强,不得不有此退行之举,予心悚缺,顾当如何?承旨即为驰诣南殿,祭物中已为熟设者,使之从后改备,未及熟设者,一一精奉于柜欌内后,回奏,可也。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三子汤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检校直阁郑大容、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教荣辅曰,果已奉审,而祭物事,一依俄筵下教而为之耶?荣辅曰,仰体圣意,各别申饬为之矣。民始等曰,玉候欠和,至有动驾退行之下教,下情焦闷,不可胜达。晩后诸节,更若何?上曰,一味如前,实为可闷,而以酌献礼之退行,尤为静摄中憧憧之端,比诸今朝,反有添加之意矣。民始等曰,圣孝出天,凡于奉先之节,祀享之节,一念憧憧,靡不用极。此实臣等所钦仰万万者,而适值圣候欠和,至有酌献礼退行之举,以圣上奉先追远之德,安得不憧憧耿耿,而第伏念静摄中,若因此过费圣虑,则有非大圣人保啬之方,伏望深轸保啬之方焉。上曰,童便苏合元,连为进服,而少无显效,予之膈气,实为可闷矣。民始等曰,童便苏合元之属,皆是峻剂,多数进御,不胜闷迫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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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越添于弥留之馀,升降姑无常,晓朝之气,不若昨晩之稍胜。攻治之剂,不可一向不撤,童便停止,更观晩后动静,议药为可。才有酬应,则气辄忿懑,今日亦难召接矣。都提举议药后出去,诸原任,若以承候入来,则徒添酬应,切勿入来事,传之,可也。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药房口传启曰,依下教,进御童便苏合元,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伏奉批旨,至有越添弥留之馀,升降无常,不若昨晩稍胜之教,继有更观晩后动静议药之教,臣等益不胜相顾煎灼之至。此时汤剂之未即继进,已万万闷迫,而况今日势已晩,未牌将近,汤剂议定,尤不容少缓,而当此圣候多日欠宁之时,臣等之尚未直宿,职在保护,尤岂不万万焦迫乎?静摄中仰烦酬应,非不知万万闷迫,而暂许召接,使之趁即入诊,更议汤剂,仍命臣等之直宿,俾专意于承候议药之地,千万伏祝。臣等固当诣阁仰吁,而渎扰是惧,退待本院,敢此冒陈,更伏望亟赐允许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卿等勿为直宿,汤剂,问于入侍医官议定。酬应苦矣,卿等勿为入侍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俄者口启批旨内,汤剂问于入侍医官议定事,下教矣。臣等与入侍医官及诸御医,议定汤剂,交感降气汤一贴,煎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持汤剂来待矣。传曰,汤剂入之,卿等退去。

○药房口传启曰,依下教,交感降气汤,既已煎入进御,加味正气散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推恩状启来到,政官牌招开政下批。

○传于徐美修曰,当该铨官禁推。

○徐美修启曰,执义徐有溯gg徐有沂g,依下教,禁推传旨捧入,而递差传旨,依定式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落漏老人追后修报,判官金鲁成罪状,令该府禀处,臣亦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勉兢曰,诸道既许追报,以本府之地方,至于一百三十九人之多漏,当初判官之不勤举行,虽甚可骇,既令追报,今番特为参酌。必又有遗漏者,更加搜访,随闻状闻,卿则勿待罪事,回谕。尊年之举,广庆之典,予意何等憧憧,诸道举行,未知何以对扬,而其中关东,则昨日先已入来,而草草莫甚。此必营邑不勤而然,欲令京兆溯考关东十式,若果遗漏,道伯、守令当严处,姑以三令之意,先又下教。此岂为群老而然?一则为所重,二则为所重,诸道举行,其敢忽诸,令庙堂严饬关东伯,诸道一体严饬。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宗庙永宁殿春奉审,例于旬前为之,而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具允明,俱以身病,不得举行云,提调,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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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膈症,夜朝之间,有往无来,而神气则始觉有惫意矣。卿等之请诊,虽至多日,而意有所强,症辄如期,此所以非有关于所重,无以酬接,今日亦不得许诊者也。汤剂议定煎入,卿等退去,宜矣。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羽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掌令李益恢,持平姜傧、尹行喆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李日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在外人许递。

○药房口传启曰,俄伏奉本院启辞批旨,有膈气有往无来之教,臣等诚不胜万万庆幸,而第多日静摄之馀,有此惫节,此时将摄,益加圣念,千万颙祝之至。依下教,臣等与入侍医官及诸御医,议定汤剂,交感降气汤一贴,依前方煎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持汤剂来待矣。传曰,汤剂入之。今日晩后,亦为稍胜,都提调即为退去,以便予心。夕问安勿为之,内阁、政院、玉堂夕问安,。亦为勿为之。

○传于李勉兢曰,承旨房仍,吏礼换房。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勉兢启曰,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老职下批,有难迟滞,而吏曹判书金思穆有实故,参判丁范祖禁推,参议前望未下,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给由。参判事,极为骇然,而时适乏人,禁推分拣,以前牌申饬,使之即为开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受由,参判丁范祖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勉兢进。启曰,判书金思穆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申大尹为执义,蔡济恭为司译院都提调,姜文会为军资正,尹持范为典籍,洪喜荣为咸兴判官,故通德郞李益源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李会晩赠左承旨例兼,故献纳李休征赠应教例兼,以上同知李学渊三代,成均进士李复渊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李来源赠左承旨例兼,故通德郞李启晩赠司仆正,以上同知李尚琦三代,故通德郞李殷衡赠户参例兼,同知李熻考,故通德郞李殷臣赠户参例兼,同知李烨考,学生吴德曾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吴启周赠左承旨例兼,故弼善吴斗宪赠执义,以上同知吴载衡三代,故武兼金圣弼赠兵参例兼,故武兼金汉明赠左承旨例兼,故通德郞金禧始赠掌乐正,以上,同知金得衍三代,赠安溪守墀赠安溪君,同知李镇璧考,故正郞赵以进赠礼参例兼,学生赵鏊赠左承旨例兼,以上同知赵武范两代,学生金尚简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金光国赠左承旨例兼,故通德郞金鼎三赠司仆正,以上同知金宗煜三代,故通德郞杞恩君兪彦龟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兪𥘺基赠左承旨例兼,以上杞宁君兪汉章两代,学生孙㣧初赠户参例兼,学生孙庆来赠左承旨列兼,学生孙之千赠掌乐正,以上同知孙锡谟三代,故郡守吴遂显赠吏参例兼,故县监吴道宗赠吏议,以上同知吴命久两代,以张至显为掌令。

○兵批,判书徐有防,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宋铨入直,参知尹致性病,右承旨李勉兢进。同知郑彦裕,副司直白师敏并单付。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六日宗庙永宁殿、景慕宫春奉审时,永禧殿当为一体举行,而本殿有頉处,才已修改,依前例,本殿奉审,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林蓍喆,大司谏李鼎揆,执义申大尹,司谏李锡夏,掌令李益恢,持平姜傧、尹行喆,献纳洪秀晩,修撰宋翼孝,副修撰李相璜,正言南履翼启曰,噫嘻,痛矣。贱臣金锺秀,本以戾恶所钟,专怀凶祸之图,事君父惟以行胸臆为务,在国是惟以蔑伦常为主,传袭有源,蓄积有素,甚至于今番凶疏而极矣。噫嘻,其所谓饰诈罔上等语,何为而发也?园幸时伊日之事,臣等亦有身亲仰睹者,今不忍复提,重戚我圣心,而当时煼灼之状,苟有秉彝,孰不血涕?噫,彼锺秀,亦一北面于我殿下者,抑独何心,忍为此不忍言之言于时移事过之后,有若乘机而逞计者乎?曰饰曰罔,即为无其实而虚张者道也,是可忍耶?乃若閟宫展拜时,庭请之举,又出于今日臣子万万焦遑之心,则渠乃以庭请慈宫,谓之做错者,亦果何许凶肠,以其情理之不当为耶,事面之不当然耶?此犹不足,至曰不欲素言,若有许多可言之事而姑为不发者然,其无限包藏,显然诋斥,毕露无馀,此又可忍耶?此非一朝一夕之故,盖其藏蓄酝酿,随处肆发。噫,龙蛇可化为赤子,锺秀岂肯为殿下臣哉?以我殿下出天之孝,倍切是年,抚时之感,圣怀之疚伤,王候之愆和,无时不然,而此际凶疏之闯呈,遂致膈候之添加,以若贯盈之罪恶,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放归田里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中道付处之典。答三司新启曰,为先依启。

○甲寅二月初五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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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快臻平履之庆,而惫候,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医官往传之言,即昨夜酬应之后微升之谓。今日晩后,如昨日,之差胜,卿等切勿留待,即为退去,宜矣。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李羽晋启曰,禁卫荣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御营听将官未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因副修撰李相璜,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入侍。

○药房曰传启曰,臣等伏见问安启辞批旨,有今日晩后,如昨日之差胜之教,臣等诚不任庆幸,而第閟宫亲享,只隔数日矣。膈气虽幸稍降,惫节尚未快复,而况多日静摄之中,节宣若或失宜,则症候必致添损。顾今一时之酬应,尚切闷迫,连日之劳动,尤当如何?固知我殿下克轸少愈之戒,仰体惟忧之念,何待臣等之冒陈,而尚未承摄行之命,下情万万焦郁,玆敢相率呼吁。伏乞亟降亲享停止之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南殿行礼,姑未为之,先行宫享,有所不敢,所以有礼房承旨入侍之命也。都提调先退去,宜矣。

○传于李勉兢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去三十日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侍命启辞,传于李羽晋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吏批,有口传政。以李潞秀为全州判官,金履裕为果川县监。

○李羽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放归田里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中道付处事,承传,启下矣。金锺秀,江原道平海郡付处,而方在京畿杨州地,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杨州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以金锺秀惩讨事,仰彻一疏,略效沐浴之诚,而以请律之有违格例,旋蒙还给之命矣。讨贼义严,不容晷刻迟缓,臣于翌晓,略改措语,呈送喉院,则喉院之臣,以还给之疏,不可以略改措语,遽然捧纳,且值斋日,尤非可论为言而退送矣。臣遂全改措语,使之入彻,则牢执不捧,依旧退送,前后二日,凡五呈而五阻矣。门钥已下,既无更为往复之势,翌日则臣方与两司诸臣,同倡大论,将为合启声讨之举,则一边彻启,一边呈疏,事面屑越,疏举则未免中撤矣。喉院之阻搪言疏,诚非美事,是岂为臣一人疏之未彻而谓哉?苟使臣辞气激昻,使见之者代为之慷慨愤惋,则彼亦岂有漫漶退送之理也?臣实自反之不暇,顾安敢咎责他人,而臣虽疲劣,其职则三司,三司之疏,值斋留院,自是古规,而缘臣无似,自臣厮坏,抚躬惭恧,靡所容措。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名,以为不职之戒,喉院之越规阻彻,亦不可为尽出纳之责,亦赐谴斥,以为杜后弊之方焉。省疏具悉。疏既违式,则改呈而亦却,非矣。当该诸承旨,从重推考,尔其勿辞察职。

○甲寅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提学徐有防,检校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南公辙,以次进伏讫。民始、有防等曰,问候。上曰,膈气一味无差胜之效矣。民始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以膈烦痰嗽之故,不得善寝,飮食亦不能如常矣。民始等曰,今年以来,劳动过多,酬应甚烦,而园享宫祼后,尤为添损。今番症候,即伊时弥留之致,今虽少有差胜之节,姑且静摄,深轸保啬之方,允为大圣人节宣之道,而宫享隔日,尚无还寝之下教,下情不胜焦迫矣。且以南殿行礼之因静摄退行,圣孝历屡日犹憧憧,症候之越添,亦未必不由于此。然宗社付托之重,殿宫惟疾之念,我殿下岂不思仰体之道乎?伏闻诸臣,以宫享亲临还寝事,将仰请云,而臣等既又登筵,职在近密,且兼保护,敢此仰达,特加三思,区区之望也。上曰,诸症尚此弥留,劳难强力将事,且南殿行礼,不可不先为,宫享则当有还寝之举矣。仍命书传教曰,宫享隔日而南殿行礼,姑未为之,宫享则摄仪事,令该曹知悉。民始曰,北汉城饷,以革罢保还,移转各邑之意,筵禀定式矣。磨炼一年应下耗条,则当分为二万二千馀石,尽分此数,则近邑之民,必难担当,故已与畿伯相议,分给中减五千石,自本厅鸠聚记簿贷下者及从他拮据,限一万五百两,输送畿营,贸米三千五百石,依捧留例,分置各邑,每年输送耗条,以为补用之地。僧仓还则不但寺僧之聊赖奠接,专在还谷,渠辈不得入城,故元无派给都民之事。此则与保主人有异,别无为弊之端,依前使摠摄,主管粜籴,则馀数当为移转者,一万五千石,以此分排于十馀邑,则不至偏重难便之患,而各邑中坡州、积城、抱川,本是北汉属邑,中间坡、积两bb邑b,移属临、长两镇,抱川则因邑倅之疏请,不受移转,而到今变通之际,不可不依旧划属分排,与畿伯往复停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民始曰,北汉守护之道,专在于各寺僧徒,其所奠接之方,不可不各别顾恤。僧徒弊瘼中,畿邑守令蓝舆军之役,最为难支,而此后移转定式之后,邑倅之往来,尤当频数,若举皆责出,则势难支当,此与外方寺刹有异,责出舆军,已极不可。且自西门入去之路,足可骑马往来,则不必如是取便。此后则北汉僧徒,责出舆军之事,一切严禁,而如是出举条定式之后,或有冒犯者,管城将检察枚报,自本厅草记重勘之意,申饬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命书榻教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与未辞朝守令,当日辞朝。命书榻教曰,进御交感降气汤,自今日停止。命书榻教曰,下直守令留待。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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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益臻快复之庆,而惫候,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膈脴渐豁,惫意益胜,而调补之剂,非可论于热腔,议药,自今日停止,卿等退去,问候亦勿为之,可也。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勉兢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美修启曰,左尹沈焕之,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荣辅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吏兵换房。

○传于李勉兢曰,近以行礼之差进,为夙宵憧憧,今则差胜,足可为之,南殿酌献礼,当于再明日行礼,该房知悉。

○李羽晋启曰,京畿老人开录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以为加资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羽晋曰,吏曹参判丁范祖,从重推考。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受由,参判丁范祖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羽晋进。启曰,判书金思穆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任希厚为掌乐佥正,成云柱为司宰佥正,故通德郞任圣佐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任摰赠左承旨例兼,成均进士任东老赠司仆正,以上同知任𫓯三代,故都正林象翼赠吏参例兼,赠司仆正林世良赠吏议,故副率林宗儒赠司仆正,以上同知林仁浩三代,赠户参吴道明赠户判例兼,赠左承旨吴必昌赠户参例兼,赠执义吴熽赠左承旨例兼,以上知事吴著三代,故通德郞金履晋赠吏参例兼,故县监金纯行赠吏议,故府使金时保赠司仆正,以上同知金道淳三代,学生郑万俊赠户参例兼,学生郑文奎赠左承旨例兼,学生郑浔赠掌乐正,以上同知郑宅臣三代,故折冲金显国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金鼎泰赠左承旨例兼,故通德郞金礸赠司仆正,以上同知金命赫三代,故通德郞金硕宽赠户参例兼,学生金润赠左承旨例兼,学生金时万赠司仆正,以上同知金瑞丰三代,故通德郞申宗岳赠吏参例兼,故通德郞申思益赠吏议,成均进士申弼谐赠司仆正,以上同知申匡尧三代。

○李勉兢,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池得球、卢达宗、黄德谦,佥知中枢府事崔䘻、李始集、安重煜、韩德亮、金鼎夏、文弼吕、金振兑、李春世、李成远、黄时规、李世佑,五卫将李文显,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景福宫卫将郑彦裕,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徐防防gg徐有防g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宋铨入直,参知尹致性病,右承旨李勉兢进。以郑昌顺、郑好仁为知事,李冕膺、柳孝源为同知,洪乐恒、林道浩、睦万中为佥知,金凤益为庆熙将,金达曾为长山别将,姜瀚、黄重锡、金富三、金泽瑞、金尚兴、李成蕃、李宜春、刘宗翼、徐德世、申㴋、李泽基、李敬基、李圣锡、李晩馨、崔景为加设同知,权任、宋重亮、崔光亿、金履规、李蓍周、杨宗润、崔之宗、徐是修、洪寿泽、金成虎、姜硕范、徐弘规、韩云佾、金宗赫为加设佥知,康汉渊为方山万户,副护军郑守璧、李显福、赵庆进、李栭汉、白师夏、金命赫、禹弼昌、韩世垕、任璛、赵泰喆、李万庥、洪圭辅、宋楷、李泰泽、李膺举、李学渊、张贵彬、白任大、洪锡箕、孙景祖、申楫、李宁济、郑彭龄、金泰镒、金涑、高时渊、郑昌仁、孙圣宽、闵有洙、尹博基、李行祥、徐衍修、李文显、李万运、洪大猷、韩光瑞、李宅源、韩光传、金富协、丁文寿、安昭、金曦、金圣汇、徐命采、李焕、鱼成䚬、李汉彬、金载泰、金世益、李春苾、吴彦恒、康润、韩圣谟、姜德凤、金圣彬、韩德良、郑忠烨、金源、崔德征、李华济、韩时佐、朴文彩、金衡万、金兴起、林重彬、金德重、李晩恒、金时炯、金润国、尹商莘、李日运,副司直金基正、崔、黄㮋、金寅爕、柳星镇,以上并单付。

○李羽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尹羽烈为校理,申光直为工曹正郞,徐谦淳为健元陵令,申大尹为副修撰,韩百源为汉城主簿。

○传于徐荣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兵曹庆科及谒圣初试殿试。合设、分设当否,大臣、文任将臣收议草记,传于徐荣辅曰,知道。当初谒圣之欲行于庆科前一日,以谒圣年条之太迟,未有甚于近年而然也。武初试之合设、分设,俱有掣肘,诸议同然,且直赴人试券一事,果如泮长举条,以此以彼,当有阔狭。领相议之文武各设初试,以为饰庆慰悦之道云者,其说甚好,而遐方多士,必未及于旬三矣。领府议之以武初试五百,分属庭、谒两日,略依丁亥年例云者,其说亦好,而先朝丁亥年谒圣与庆科初试殿试,并皆合设于同日,则丁亥之例,亦有差殊矣。大抵合设,最为两便,而今番庆科,为所重也,恐有因便之嫌。若就两相议择用,则文设初试,以慰悦之武,分两科,示为所重,庶可以各自有据。庆科文科初试,先行于今二十五日,而武初试,依初择日设行,殿试及唱榜,依例分日择吉事,分付。谒圣则当于二十六日为之。为多士之慰悦,既设初试,则武士亦必愿其各设。庆科所重何如,当令均欢,谒圣武初试,亦于十三日,分所设场,差退一两日试取事,分付。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臣允大与户曹判书臣沈颐之,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奉室风遮草芚二番,馔卓床巾二件,笾十个,大尊羃一个,小尊羃一个,鼎羃二个,扃三个,筚三个,笓一个,砂尊二个,砂分儿三个,砂碗六个,砂大贴六个,砂贴匙六个,坛上方砖八张,红䌷衣二件,皂䌷衣五件,白䌷中单十件,白䌷裙十件,白䌷带五件,幅头一部,价帻冠五部,进贤冠七部,皮弁冠五部,金铜革带三件,白布袜五件,乌皮履十五件,锺三十二枚,锺流苏一层,磬雉尾羽二层,锺磬结红索二巨里,干四个,磬悬丝五个,角捶二柄,甲黄幕一浮三十幅内三幅,甲黄帐一浮三十四幅内一幅,内檐黄帐二浮各十一幅内各二幅,黄张二浮各二十六幅内各一幅,油遮日六浮各十四张付内十二张,白布遮日一浮五十幅内五幅,白细木内挥张二浮各十四幅内二幅,白木外挥张二浮各十四幅内各一幅,黄绵丝中束乼二艮衣,黄绵丝小束乼三艮衣,黄绵丝三甲所二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从享位白布帐一浮十幅内一幅,油庶日二浮二十张付内十张,中束乼一艮衣,馔幕白布帐一浮十四幅内一幅,油遮日一浮三十张付内十张,中束乼一艮衣,典祀厅三甲所一艮衣并破,馔卓床巾二件,雉尾帚二柄,雉尾东西南红箭门柱根涂灰,坛下方砖十八立,镰子二个,锸一个,从享位紫的细褥二件,内外拱望拜礼床巾一件,架子一部,红䌷衣二件,皂䌷衣五件,白䌷中单二件,价帻冠五部,舞翟二个,雉尾甲黄幕五幅并渝伤,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九日永禧殿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依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正殿。凡散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正寝,致斋一日于本司,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守卫殿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称庆文武科殿试及唱榜,依例分日择吉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喆推择,则殿试,今二月二十八日,放榜,来三月初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亲临处所,文试则殿庭,武试则春塘台为之,可也。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庭试,文科设初试事,命下矣。在前庭试初试,或有分两所,分三所试取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初试额数,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分两所,取三百人,可也。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泰永捧未捧状启,则以为延安府还上各谷,今年折半停退后,新还当捧一万二十一石四斗内,未捧为六千六百五十三石九斗。该府以尤甚灾邑,民情诚为遑汲,而岁末勘报,不过三分之一者,溯古未有,万万惊骇。今若以未准居末,循例论勘,则恐非重谷簿惩后弊之道,不可以赈事之方张,有所参恕,延安府使兪汉敦罪状,令攸司禀处为请矣。朝家于本邑民情,曲加轸恤,新还停退至于折半,则折半之中,未捧之数,又过三分二者,事未前闻,万万惊骇。若然则朝家蠲恤之政,将无所施,不可以大赈之方张,有所曲恕。该府使兪汉敦,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严勘,未捧谷物,待秋成,使之准捧充簿之意,各别严饬。虽以道臣言之,若能先期察饬,岂有是理?且况道臣之论罪守令,先为罢黜,仍以令攸司禀处为请,即不易之例,似此罪犯,既知其不可参恕,而不为罢黜,只请禀处者,亦甚骇然。黄海监司李泰永,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该府使事,待今年捧籴,令道臣报来后,更为禀处,可也。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都事朴宗球,亲病不仕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有口传政。以李镇熙为禁府都事。

○兵曹,谒圣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百三十步,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三中,二技取一技。

○甲寅二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禀事阁臣郑大容,以次进伏讫。上命荣辅读公事书判付。大容曰,今番庆科庭试文科直赴人,皆为许赴事,曾有传教矣。第庆科既无初试,则应试等事,有不得不禀定者,举人之当直赴者试纸与儒生试纸,体样本自不同,且直赴则易书,儒生则自书,此已节节掣肘。至若一场内试券,安宝与踏印之相杂,溯考前后誊录,终无可据之例,自下举行,多有疑眩难便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亦然。自书与易书之别,虽无所关,试券之安宝与踏印相杂果如何,收议批答中,当措辞处分矣。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初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检校直阁南公辙全州判官李潞秀咸兴判官洪喜荣金川郡守李命瑀果川县监金履裕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咸兴判官洪喜荣奏职姓名。上曰,除守令者为几次?喜荣曰,曾经四邑矣。全州判官李潞秀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当于科后下去乎?潞秀曰,然矣。金川bb郡守b李命瑀奏职姓名。上曰,从速下去。果川县监金履裕奏职姓名。上曰,果川,非但孔途剧邑,近来则治道凡节,稍异于他邑,务从便民之政,可也。上曰,并宣谕。羽晋读传宣谕讫。羽晋曰,全州判官李潞秀,七事诵对之际,倒换次序,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守令先退,命诸承旨书公事判付讫。勉兢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才已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承史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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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斋宿。左承旨徐荣辅内阁斋宿。右承旨李勉兢差祭。左副承旨徐美修斋直。右副承旨兪汉宁斋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奉命出去。注书徐有闻奉命出去郑文始斋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兪汉宁曰,文庙献官进去承旨,奉审后摘奸书启。

○传于兪汉宁曰,兵曹判书,从重推考。

○传于李羽晋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右副承旨李晋秀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传于李羽晋曰,前此六承宣几皆为之,则渠敢越例叠为,若此则正月内,承宣百人入院,则番番人人皆为之乎?此亦痴滥之一端,勿施,出给禁将,使之校正。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收议草记批旨内,有庭试庆科武科初试,依初择日设行,谒圣初试,亦于十三日,分所设场,差退一两日试取事,分付之命,又伏承与诸武将相议草记事,口传下教矣。臣与壮勇大将金持默,御营大将李敬懋,训炼大将赵心泰,禁卫大将李汉丰,齐会相议,则诸将臣以为,自兵曹初以四所磨炼,各部各道,类聚均排,并设分取之论,槪出于简试取防奸伪之意,而第庭试、谒圣,规矩各异,随入格试取之际,恐涉纷纭。且两科规并试之间,易致迟滞,臣等贱见,则谨依传教内辞意,谒圣初试,分所设场于南别营、南小营,而差退一两日试取,则庶无举子辈两试相值,呼不杂乱之弊云,而摠戎使郑民始,亦以别无他见为言矣。将臣诸议,既无异辞,举子物情,亦愿各赴云,庆科庭试武科初试,依例分设于训炼院、慕华馆,谒圣武科初试,亦为分设于南别营、南小营,并自今日捧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勉兢书启,臣承命,大成殿内奉审,无頉,尊所祭物、祭器、祭井奉审,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无頉,启圣祠奉审,无頉,尊所祭物、祭器奉审,精洁,诸执事摘奸,无頉,尊经阁书册抽牲gg栍g考阅,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备边司言启曰,户曹判书沈颐之所启,以为岭南漕仓换贸米价一万六千五百两,趁春初划给,然后可以及时换贸,而本道壬子耗条作钱为四千一百馀两,不足之数一万二千四百馀两,无他推移之道,下询庙堂,及今拮据为辞矣。见今春漕不远,换贸时急,而本道昨年、再昨年耗条与元还作钱,仅为四千一百十二两零,则其馀不足之数,及今准划,然后可以举行。本道无他贮留之钱货,只有辛亥尚州、闻庆等邑元还作钱一万五千四百四十两零,为前头贸谷而置本道,就此中一万二千三百八十七两零,姑先推移取用,待耗作钱有裕,还为充补之意,分付于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而新除授都事李镇熙,时在全罗道全州地云,都事赵用镇,奉命在外,并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赵用镇,东部令沈养之相换,禁府都事李镇熙,典牲奉事李祉亨相换。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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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官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兪汉宁启曰,臣汉宁,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左承旨入侍。

○大司谏李鼎揆,司谏李锡夏,掌令李益恢,持平姜傧、尹行喆,献纳洪秀晩,正言南履翼等联名疏曰,伏以讨贼之举,不容暂缓,合辞之启,不可不严。臣等俱以无似,职忝两司,目见乱贼之出而未能即地沬飮,当日声讨,而齐吁于历日之后,渎扰于静摄之中,揆以义分,尚切悸懔。及夫彻启之日,半夜忽遽,龃龉文字,自归草率,虽幸兪音即下,惩讨有期,而屏伏私次,罔知所以自靖之义,即伏见都宪陈疏,自讼缓讨之失,臣等于是,惧然而惭,怵焉而惧,尤不知所以自措也。臣等之罪,既难独逭,其所自处,宜无异同,而义重陪扈,不敢冒渎,今始联章自列。伏乞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以为惩讨稽缓者之戒焉。臣等于讼罪之章,不宜赘他,而第于近日承宣之事,有所可骇者,略此附陈焉。惟允之体,虽在寻常章牍,苟系言事,宜无壅遏之弊,而伊日合辞,何等严重之大义理,则职在出纳之地,不善导达,未即入彻,固已万万可慨,而臣等忧闷所激,疏斥喉院,期于捧纳,则终始牢却,恬不自处,廉防都丧,令人代羞,后弊所关,诚非细故,不可以事属既往,仍而置之。臣等谓当该承宣,施谴削之典,以励廉防而杜后弊,断不可已也。

○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两司联疏之到院者,以日前合启之不即入撤gg入彻g,台厅联疏之亦为退却,盛论臣等,或谓之可骇,或谓之壅遏,或谓之不善导达,或为之廉防都丧,张皇诋斥,语意深紧,至请谴削之典,臣等诚不胜愧恧之至。噫,彼金锺秀贯盈之恶,凡有秉彝之天者,孰无齐愤之心,而况臣等职居近密,其所明张之讨,岂后于诸台,则请讨之启,惟恐捧入之或缓,而时值静摄,群情焦遑,此时渎扰,仰烦酬应,决非臣分之所敢出。参倚道理,保护为重,故果以圣候复常后,即当捧入之意,屡次往复。区区之见,窃以为诸台臣忧遑之情,沬飮之诚,商量缓急,并行不违,不料其言之乃如是相反,以此罪臣,固所甘心,至于疏斥云云,亦不足多辩。诸台第三日,忽呈一疏,要以入撤gg入彻g,而诸台陈疏,大违格例,故初不坼见,亦勿呼望,则以此违格例不坼见之疏,谓之侵斥,迫令处义者,诚莫晓其说。凡章疏之急于呈撤gg彻g者,往往有论斥喉院,俾阻搪不得,以为妙方,而至如此疏,则既出于诸台之齐声,而又况下语用意,不比寻常,臣等岂可以其言之太不相谅,晏然在职,不思所以自引之道,重自归于丧廉之科乎?玆敢相率陈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等之职,以谢人言,以靖私义,不胜幸甚。

○以行大司谏李鼎揆等上疏,传于徐美修曰,何待自引?已以义分之意,有所下教,则何敢自引而论人乎?传教中不但有为先二字,苟欲发启,则何必无端虚送半日,以致值斋乎?事非时急,况伊时适因调摄,明知其难于酬应,过三更不出,日暮姑停,非守阁非诣台,无省记而在阙中,甚至具书出,而所谓禁令,看作等闲,乃敢口而呼之,手而书之,无难登彻,及见改措语之启,他人为说,诸台复为而已。初未尝槪及于不忍之由,而抹下数句,有关朝体,虽不如是为说,岂无他辞?且况又涉于禁条者乎?凡此诸般之罪,岂以台阁自居哉?原疏还给,一倂亟施不叙之典。捧纳承旨,从重推考,承宣上疏亦为还给。其在廉隅,暂伸亦或一道,并许递。

○大司宪林蓍喆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忝叨匪据,于今六朔于玆矣。曾无丝毫之补,徒添罪戾之积,每自循省,惶愧无地。况自朝参以后,臣之职名,便属已递,难冒之义,悉暴前疏,召命之下,积犯违傲,惶霣之极,惟大何是俟。迺者金锺秀凶疏,适发于此际,大论方张,惩讨义急,区区私义,有不敢言,不避颠倒之嫌,拟效明张之义,而缘臣钝滞,未及周旋于事发之日,反致渎扰于静涉之中,稽讨之罪,自知难逃。且况发启之际,溯陈旧恶,则语多涉禁,不得登撤gg登彻g,只论新罪,则忙急构草,文不达意。以若贯盈之宿罪,既未得逐条而胪列,以其凶悖之疏语,亦未能严辞而打破,毕竟论列,终未免草草而止,舆愤之愈激,公议之益拂,可推而知也。静究厥由,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虽幸所请之蒙允,益切私心之惭愤,由前由后,臣之狼狈,殆无馀地,尚何颜面,复厕台列乎?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威罚,重勘臣罪,以为居台阁忽于惩讨者之戒焉。臣既自讼之不暇,岂敢赘他,而第伏念,诪张传说之必有其人,大僚既言于再疏,斥远云云之初未睹闻,大僚亦已自明,则诪张之自有其人,昭不可掩,而圣批之下,其所严查,即不过盘问不干之下隶而已,竟无别般查出之举,末乃以罪人听莹之答,要作凭信之资,若无更问者然,臣诚为大臣慨然也。噫,诪张传说,嗾出凶疏,是何等剧罪,而初不究核则已,既曰究核,而以自首之无人,罪人之隐讳,置之不问者,揆以国纲,宁有是理乎?臣谓罪人陪隶奴傔,亟令该曹捉囚穷核,期于斯得,断不可已也。

○以大司宪林蓍喆上疏,传于徐美修曰,前此誊传之际,周旋颇似炼熟,今番举措,节节郞当,僚台皆施不叙之典,况宪长乎?一体捧传旨。疏语有大不可者,奴傔带隶,岂可问乎?况朝房事,不但馀事之馀事。彼虽听莹云,而传之者领相外,岂有别人乎?身为风宪之长,为此无于法之请者,彼固千千万万不足惜,独不念朝体乎?原疏还给,捧纳承旨推考。因此疏始知伊时大臣之推核,随驾卿宰以下带隶之举矣。此亦岂非极不可乎?既捧自现,又为替问,然则置卿宰于欺隐之科也。大臣事,万万慨然矣。

○以诸承旨许递传旨,传于李羽晋曰,一伸足矣。仍任,即为牌招,推移入直。

○吏曹,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以上仍任事承传。

○李羽晋启曰,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坐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诸承旨只推,与都承旨更为牌招。

○李勉兢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洪乐性,以为传教之下,万万悚蹙,罔知攸措,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犹以朝体为念,台批难之矣。闻承宣言,左右相则伊时并与录事而捉诘云,然则卿之替治卿宰带隶,比此,虽谓之无所失亦可,左右相事,岂特曰慨然而已,何其太疑眩于疏辞而太做错于核问也?卿须安心勿待命,朝赴陪班,撼顿必多,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谒圣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节目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春塘台,当亲临矣。

○兵曹启目,今二月十三日谒圣武科初试时应行节目,依后录磨炼,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谒圣异于庆科,科场各别严明察戢事,试官及训炼院堂上处,严饬为良如教。又启目,今二月十三日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应行节目,依后录磨炼,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曾有传教,依此试取,以示同庆之意为良如教。

○副修撰申大尹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大司宪臣林蓍喆留院疏槪,则自讼缓讨之罪,仍请重勘之典矣。荒芜之辞,草率之言,未足谓之讨凶贼之义,而且伏况合启之后时简通,自归惩讨之稽忽。臣亦同参中一人,满心恧蹙,靡所容措。宪臣既以此引罪,则臣何敢以职名之斯改,独自晏然于直次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

○以副修撰申大尹上疏,传于李羽晋曰,节节做错,罢职,伴直玉堂,亦为递差。

○永禧殿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赞礼,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金熙朝,殿司令金健柱,执礼,司仆正郑东干,第一室执尊,修撰宋翼孝,第二室执尊,副司果尹序东,第三室执尊,副修撰申大尹,第四室执尊,副司果沈奎鲁,第五室执尊,兵曹佐郞柳师模,第一室大祝,献纳洪秀晩,第二室大祝,掌令张至显,第三室大祝,校理尹羽烈,第四室大祝,兵曹正郞尹鲁东,第五室大祝,兵曹正郞洪大协,盥洗位,兵曹正郞安经心,户曹正郞金良倜,爵洗位,礼曹佐郞赵章汉,礼曹正郞曺亨寿,赞者,引仪金东览、李命心,谒者,引仪任希泽,兼引仪尹夔钦,赞引,兼引仪许㬘、李万羽,祭监,监察金光遇、申应汉。

○甲寅二月初九日卯时,上诣永禧殿。酌献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鼎修,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降舆御幕次。荣辅跪进香祝,上亲押讫,乘舆出仁政门降舆乘辇。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朴宗岳,以次进前曰,屡日调摄之馀,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玉候快复,行酌献礼于南殿,陟降之灵,想必悦豫矣。上出进善门、敦化门,至永禧殿,红箭门内降辇,乘舆入殿内御斋室。少顷,改具冕服,就外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还御斋室。行礼时至,上诣殿门内板位,行四拜礼,诣第一室行酌献礼,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如右行礼讫,就板位行四拜礼,复行四拜礼,诣望瘗位望瘗讫,还御斋室。上曰,御真,以日候之未晴,不得如礼奉审,明春展谒时当奉审,承旨及本殿,各其知悉,明春禀达,可也。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殿大门,乘辇所降舆乘辇,至敦化门,命勉兢出标信解严。由敦化门、进善门,降辇乘舆入仁政门,由万安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记注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今番庆科殿试之以二十八日为之者,非不知窘束,而屡问于礼判,则自今晦至来旬,无非斋日云,此所以殿试不但太近,唱榜亦甚太远者也。今闻诸臣言,考券窘束之外,入门亦多纷沓云,文初试分三所试取,前一日申时前开门许入,而悬题于子丑时辰,试纸用大好纸。八路咸聚,争先跃龙,考券之际,切勿遗珠,其所搜罗之方,预令庙堂讲究草记,待下批知委试所。殿试日虽至差晩,毕到后当悬题,直赴外试券,皆令入门安宝,俾多士知同庆之意,科场严,然后遐方实才得意,庙堂以此严饬禁乱所,亦令诸生预各知悉。十六日次殿讲相值,今月亦多斋日,春到记,从近为之,明日朝食堂到记,收取以来事,该房知悉。三日制则差待乡儒上来,今月内当于初试前,从便设行,亲临试取,试纸用大好纸,亦令成均馆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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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羽晋启曰,閟宫将事,何等敬谨,而荐俎官权裕,奉案之际,全无骏奔之意,行步徐缓,进馔之后,不待笏记之唱,径先起立,举措颠错,失仪多端,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张至显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以为严教之下,万万震凛,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念反尔,朱子虽戒,不可开棘,范相亦言。抵律之后,犹且不必为无例之例,此乃不曰云云而曰槃剑之意也。至于卿等,更暴前疏未伸之蕰,似因路阻而不敢为之。大抵伊时卿等处义,未知其果能得当乎。由前而朝体不可不顾,由后而臣职不可不修,卿等念之哉?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徐美修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洪乐性身病,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方在胥命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以为伏奉圣批,辞旨截严,诲责备至,坏朝体蔑臣职之罪,尤无所逃,虽承勿待命之教,转益震剥,求死不得,仍为泥首胥命于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监董堂上入侍。

○李羽晋启曰,忠清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以为加资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校理尹羽烈,副修撰李相璜,既已行公,而不为入直,以值上下番俱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校理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李龟云在外,副修撰李相璜陈疏入启,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只推。

○徐荣辅启曰,校理尹羽烈,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相璜,上疏才已还给,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校理尹羽烈有情势,许递,与未差之代,诣台台臣中权坪、张至显除授,牌招入直。

○校理权坪、张至显除授事,承传。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内,全州判官郑东辅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东辅,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时囚皆于今日捧供,可也。

○传于李勉兢曰,词讼委属可闷,亚尹中众所共知实故许递,今日政差出。时囚近颇滞囚,有今日捧供之命,呈辞判堂及有实故同义禁许递,并令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牌不进,参判丁范祖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黄昇源为大司宪,郑致淳为大司谏,李显默为执义,许晊为司谏,姜文会为掌令,郑晩锡、朴吉源为持平,权坪为献纳,李龟锡为司饔主簿,许栮为宁陵别检,尹玄锡为全州判官,沈兴永为副修撰,李冕膺为左尹,李文源为判义禁,李鼎运为同义禁,司直尹弘烈今加嘉义,护军朴宗珪今加嘉善,以上加资事承传。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池得球、卢达宗、黄德谦,佥知中枢府事崔、李始集、安重煜、韩德亮、金鼎夏、文弼吕、金振兑、李春世、李成远、黄时规、李世佑,五卫将朴宗珪、李文显,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景福宫卫将郑彦裕,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参议宋铨病,参知尹致性入直,右承旨李勉兢进。以柳谊为同知,朴圣集为佥知,闵有洙为五卫将,李性渊为景福将,闵喆为训炼判官,副护军李寿鹏,佥知金凤益,以上单付。

○以都摠府宝剑望筒,传于李勉兢曰,老病及悬頉人许递,与移拜台职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批,再政。以郑大容、李敬一、洪圣渊、具世𪟝为副摠管。

○徐美修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皆于今日内捧供事命下,而判义禁李文源,同义禁李鼎运未肃拜,同义禁李义弼,摠府入直,只有同义禁赵心泰一员,例不得开坐,无以举行云。新除授禁府堂上,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判堂闻有实故,许递,摠管李义弼兼带金吾,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未肃拜堂上牌招。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任希曾,知义禁郑好仁落点。

○以校理权坪、张至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羽晋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训炼都监劝武军官朱光复试射划记,传于李勉兢曰,是谁之子?一中可敌他人之全布,为先直赴会试,限科前若得二中,直赴殿试。

○以轮对官望筒,传于李勉兢曰,明日殿座相值,后日次来待受点人中,兵曹正郞郑晩锡仍任,词讼数递可闷,刑曹前参议郑致淳,亦为仍任。台谏有阙之代,明日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李羽晋,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东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日夜苦痛,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羽晋,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解由未出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通融拟入,可也。

○蔡弘履,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潞秀,移拜全州府判官矣。该掌方有厘正之事,使之专管举行,有难付之生手,前郞厅李潞秀仍任,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朴井契任掌崔汉成,今月初九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奉常寺都提调言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一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承传宣传官南衡重,决棍七度后汰去,降定禁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司直赵瑍,知中枢府事郑好仁、吴著,行副司直成德朝、郑存中、李堉、宋济鲁、郑景淳、徐秉德、李复永、洪检、崔、申大升、李祖承、李东郁、奇彦鼎、朴师沃、李身晦、赵镇宽、金基正、高益擎、申匡尧、徐命全,同知中枢府事安鼎大、李性吾,汉城左尹沈焕之,江陵府使权以纲,寅宁君郑寅焕,宁丰君洪秉殷,晋陵君姜必岳,杞宁君兪汉章,行副护军柳镇恒、金光宇、徐赫修、李杞龄、李性默,全罗兵使李东植,行副护军尹守范、曺允彬、安翼侪、郑宇璧、李显福、金命赫、李晟、吴载衡、金彦之、禹弼昌、李秉三、崔昌国、安复和、朴泰凤、李长春、金宗煜、孙昌轸,锺城府使李义骏,安州牧使尹守翼,宗簿正尹寅基,校书判校金洪运,俱以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华城城役时门楼所用槐杂木监董堂上赵心泰,筵禀卜定于两南所产诸岛,而今闻湖南右水营,分定于道内各邑各寺,无论道里之远近,使之斫取运纳云。凡属水原,圣念不欲一毫贻弊于民间,该堂所奏,亦非列邑卜定,则该水使误看知委之关辞,致此列邑绎骚之者,万万骇然。当该水使,为先从重推考,分付道臣,依关辞举行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筵禀卜定时,明言其株数,而犹虑如弊,申饬何如,则该阃举行之如此,极为骇然。此阃若此,则他阃可知,其在城役,事事务从除弊之道,何恤迎近乎?令道伯严查管下诸阃,状闻后,禀处。两南道臣处,亦为关饬,而虽以监董堂上言之,若遵筵饬,申明叮托,岂有是乎?该堂为先推考,可也。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义弼,以同义禁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亲临明政门,春到记儒生试制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一百四十名除出,把摠金鲁岳,哨官韩遂勋率领,设布帐外环卫,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亲临明政门,春到记儒生试制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六十二名内,除营直五名,元入直将官率领仍直,其馀军兵,出番哨官吉殷春率领,排立于设布帐外,事毕后还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明政殿亲临,春到记儒生试取时,依兵曹节目,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一哨内,各留营直五名,馀皆除出,入直把摠申协,哨官丁麟泰率领,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善山前府使朴绥源,居昌前县监兪汉纪,草溪前郡守尹昇东,金海前府使李文喆等,凭借赈资,剥割残民之罪,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文喆,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朴绥源、兪汉纪、尹昇东,前以此罪已经勘配,不可一事再勘,并为勿论,而虽以道臣言之,向来饬教,何等申严,则以已现发已勘断者,更为论列,事近不诚,合施重勘,而道臣体重,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道臣事,极为骇然,为先越俸一等,可也。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壬子春,因黄海前兵使吴载䘗状启,以善积镇还谷反逋事,该镇前佥使朴泰根、金光国等,令刑曹押送该阃,准数充上后拿问处之事,自兵曹覆启,蒙允矣。即接黄海兵使姜五成牒呈,则朴泰根、金光国等,任内反逋,今才毕捧云矣。朴泰根、金光国等,方在黄州地,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系是宥旨前事,分拣,可也。

○刑曹启目,义州居良女咸召史,为其夫金众望德请放事击铮原情云云。原情勿施,咸召史,所当严处,而事系为夫,参酌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郊幸时以击铮之混并勿施,近于矫枉太过,昨日则分付都事,使之可捧者兺捧之,则当依定式,只以通衢击铮者,移送卿曹,而不此之为,乃敢以广通桥中越禁鸣铮者,亦为移送,焉用如许考喧都事乎?当该右列都事,拿问处之,此后城内,则一依定式捧供,馀皆勿施事,申明严饬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殷栗县杀狱罪人洪在裕狱事回启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日前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此文书判下也,只知为傅生之案,措语判下矣。今始觉其判辞中违错,更为细阅,非欲遂前见,容有一分可恕。大抵正犯洪在裕之杀金女,意不在于打而已。想其光景,则忿头着急者,即纳污而彼拒此执之胜,岂无触踢之损乎?况渠母与妻,压其两脚,则设有当下触踢,三人之中,难辨其孰是紧犯兺不喩,彼之身之不空,亦未必知,而故为由情而论,则意不在打,虽打亦非独为,必杀之心,非所可论。由法而言,则正犯既不分明,邂逅未必偿命兺除良,家人共犯,只坐家内尊长,则渠母虽女人,非尊长而何?况率渠与妻而赶走金女之家者,亦非首谋而何?道伯傅生之论,可谓覰见里面,深知法理是置。在裕身乙,依道启,减律勘处事,分付为良如教。

○江华留守李洪载疏曰,伏以皇天垂佑,玉候快复,南殿行礼,圣慕克伸,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年迫迟暮,病又沈淹,不堪于明廷任使之末,亦已久矣。间者趋走于佐貮之职,冒膺于词讼之除者,祗缘受恩罔极,沦浃肌髓,迟回恋结,不忍便诀之意,而窃自念,才具焉樗栎之无所当,筋力焉老牛之鞭不起,酬答洪造,此生无望,则未尝不悲愧交中,涕泪无从。至于剧任重担,实是臣梦想之所不到,今此分司恩命,奚为而及于臣哉?臣诚惝恍惊感,不知所以措躬也。噫,居留之任,本自不轻,而乃本岛则尤有别焉。襟带于王畿,咽喉于湖海,保釐控御,责任至重。况又凶逆,假息岛中,一天之戴,神人愤积,一苇之抗,忧虞万端,此时此任,尤宜慎拣,岂可遽然畀之于如臣衰朽千万无似之身哉?且臣尝蒙被误恩,猥膺藩寄,触事昏愦,仰累圣简,至今追惟,惶愧靡定,今以蔑效之身,全昧自量之义,恃宠冒居,更致偾误,则臣身虽不足恤,其于国事何哉?左右揣量,断无承当之望,玆敢刳沥肝血,仰吁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由中之恳,非出饰让,亟命镌改臣新授之职,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得见两司诸臣疏槪,继闻有僚官径出之举,槪想其罪在缓讨,义暴自引也。臣于此,亦不胜万万惶恧之至。金锺秀之投呈凶疏,罪犯恶逆,昭布于日前下教,则为三司之臣者,义重沐浴,不容晷刻少缓,固当即地简通,倡率诸台,以为合辞声讨之举。而仓卒迫昏,不善周旋,拖过伊日者,实难免玩愒之罪,其失则三司一也。臣既行公,则出直与入直,又无间也。今若诿罪于两司诸台,归咎于入直僚官,而臣乃掦掦冒据,自同无故,则扫尽廉隅,宁有是理?且诸台与僚官,俱以是至蒙谴何,而在臣则邮罚不加,刑政之失,抑又非细。伏愿圣明,察臣自引之义,勘臣缓讨之罪,毋或使同罪者幸逭焉。顾臣私义,已无以冒没于见职,而臣母宿病,又添于换节之交,手脚麻痹,坐卧俱妨,脾胃削弱,飮啖全废,奄奄床席,症形危剧。臣方奔走医治,左右母侧,而虽使臣因公暂出,一时扶将,替护无人,至于弥日离舍,縻锁禁直,情私煎迫,实无强抑之望。经筵入番,何等至重,而缘臣旷阙,已过一宿,瘝厥之罪,尤无所逃,玆敢随牌陈章,乞赐重勘,以严纪纲,俾得专意救护,少伸至情,千万辛甚。以副修撰李相璜上疏,传于李羽晋曰,还给。

○甲寅二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户曹判书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曰,补阶板,何以为之乎?颐之曰,间数之多寡不一,方筵禀定夺计矣。上曰,今番则以最少前例,限四十间排设,前期始役,可也。颐之曰,训局军兵兼料米太,例自臣曹划送,而即接训局移文,则华城城役役粮,自京方措备,船运多有难处之端,若以本府及附近邑税谷中,米限一千七百石,太限七百石,相换取用,则彼此俱便云。京外之互相推移,似无所妨,而正供事体至重,不可不一番经禀后区划,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监董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监董堂上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教心泰曰,城役在即,可合禀达者,一一陈达,可也。心泰曰,城役所所贸米太,以田税米太相换事,才因户曹判书沈颐之筵禀,已为蒙允,而军器寺甲胄米上下者,又为贸得,今方除留于惠厅,惠厅所纳水原府大同米中,从其石数,相换取用,恐合便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心泰曰,本府水下各处,又有贸米以置者矣。傍近民人所受军饷,以此贸米分给后,饷仓所在军饷米,自役所取用,十分方便。槪贸米别无米色之精麤,亦以饷仓斛子准量分给,则在村民除远输之弊,在役所得驮载之费,量宜换用之意,出举条知委本府,何如?上曰,公私两便,依此为之,令庙堂即为行会,可也。心泰曰,役所初头所用数万两,虽已取贷于禁、御两营,来后需用,势将渐次浩汗,不可不姑先限十万两,贷来于均厅,而十万两驮输之费,亦将不些,傍近畿邑及三南各道结钱之路过本府近处者,一倂直纳于役所,恐涉方便,以此出举条知委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心泰曰,当此大役,许多材木,不可不从便贸用于水上诸处私养山及邻近私养山,而近闻畿内各邑,或有凭借城役,将有伐木之弊云。风传之说,虽不足准信,奸细之辈,夤缘作奸,难保其必无。如非备局公文之反贴畿营者,而若有冒斫者,地方官直为捉囚,报于道臣,依律勘绳之意,出举条知委京畿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心泰曰,见今次第解冻,实役在即,各处监役,不可以已差下若干人员,分排董饬。本府人京畿中军金㷞,前府使曺翰振,前内禁卫将黄基定,前五卫将李泰协,前县监申百禄,前宣传官崔命健,别监董差下,以为分掌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大司成郑大容偕入进伏。上教大容曰,近来士习,渐不如古,虽以亲临试士时言之,步趋之际,或欠敬谨。明日到记场中,大司成必各别申饬,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分制讲,明日为之,处所则试制于明政门,试讲于便殿,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昨日传旨中,正言南履翼之混捧政院事不察,事系署前,诣台何论乎?传旨付标。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兵判言,今番寿资中,侍从臣父应为者,或有不为者,如参知尹致性,前持平朴仑寿诸人有之云。判敦宁金持默,则以七十陞资,一两日之内,复以七十陞资,事涉架叠,特命拔之,而侍从臣父之援此例,不为过矣。令铨曹知悉,如有似此应为不为之人,依法典举行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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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缘故出去。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副修撰沈兴永,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讲日前后,连值斋日,十三日为之。

○徐荣辅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十三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李昌汉为大司谏,洪克浩为掌令,朴载淳为持平,洪大协为献纳,李贞运为修撰,申光岳为吏曹佐郞,韩启玉为黄山察访,刑曹参议郑致淳,兵曹正郞郑晩锡,以上仍任事承传。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韩圣养,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侍卫之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参议宋铨病,参知尹致性入直,右承旨李勉兢进。以尹弘烈、朴宗珪为同知,许溟为宣传官,李昌根、金替兴、王天梁、郑位贤、林东秀、闵弘柱为加设同知,李远寿、金景钦为加设佥知。

○以云剑望筒,传于李勉兢曰,云宝剑及堂下侍卫置之,别云剑,以今日受点者仍用。

○徐美修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以为罪负至重,𫓧钺不加,义分都亏,震剥转深,恩批之下,不敢退归,仍为冒死胥命于金吾门外,恭族gg俟g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义禁府启目,前咸兴判官洪彝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全州前判官郑东辅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取考受教律文草记,勘律为良如教。又启目,金海前府使李文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论理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义禁府都事申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府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海南前县监李运春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执义徐有沂矣,矣身适缘病笃,晩呈肃单,迟滞之罪,万殒犹轻,禁推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李勉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郑东辅,草记照律事命下,而判义禁任希曾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吏曹言启曰,因右承旨李勉兢所启,守令荐应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副司直赵瑍、郑景淳、李复永、郑好仁、洪检、奇彦鼎、申大升、李祖承、李东郁、沈焕之,行副护军李寿鹏、李性默,锺城府使李义骏,宗簿寺正尹寅基,校书馆判校金洪运,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羽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正月十九日沔川居闲良李永禄,本局劝武军官差定,柳叶箭、小布各一巡试射草记批旨内,知道,给暇下送,待科时使之上来上来,即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劝武军官李永禄,今已上来之意,敢启。传曰,卿其试取各技,试记书入,可也。

○甲寅二月十一日卯时,上御明政门。春到记儒生分制讲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制述试官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行司直徐鼎修,行大司成郑大容,行副司直尹行任、南公辙,副修撰李相璜,兵曹佐郞柳师模,殿讲试官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刑曹判书李得臣,右尹李冕膺,兵曹参议宋铨,兵曹佐郞申龟朝,吏曹正郞李元八,副司果李重莲,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御明政门。试官率应制儒生,入就拜位。引仪唱试官行四拜礼讫。宗岳进前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鼎修、大容书策题。美修跪告宣教,宣教官奉题,悬题讫。通礼跪告礼毕。乘舆由永清门、交泰门还内,御便殿。试官判府事朴宗岳,刑曹判书李得臣,右尹李冕膺,兵曹参议宋铨,副司果李重莲,兵曹佐郞申龟朝,吏曹佐郞李元八,率应讲儒生行礼讫进前。上曰,开讲。进士闵令儒等,以次应讲毕。上命乐游,呼纯通幼学崔凤和新来。勉兢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即见春到记生进书启,则姓名或有漏落,字划亦多错误,事甚未安,不可无警,大司成郑大容,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有防曰,庆科庭试初试及谒圣初试试官,明日当为拟入,而亚将乏人,无以排比,依例嘉善水使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十一日未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bb官b承膺祚、洪乐游,读券官朴宗岳、徐鼎修、郑大容,对读官尹行任、南公辙、李相璜、柳师模,以次进伏讫。上曰,他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勉兢追入进伏。上命宗岳等考券,考券讫。上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制述居首策三中一生员黄万龄,直赴殿试,之次三中二生员李箕采,直赴会试,三下生员李光辅,进士吴亨俊、崔檃,生员任寿益,进士李卿尹,各给二分,草三下生员柳应秀,进士李靖模,生员闵致福,各给一分。殿讲纯通比较居首幼学崔凤和,直赴殿试,纯通幼学李日葵、李集运、李以澹、金益耜,直赴会试,通幼学郑敬翰等九人,各给二分,粗幼学朴昌郁,纸一卷赐给。上曰,今日科次,将至撤漏,且御殿讲处所,姑未还内,传启,使之待开门入来为之者,此非靳可之意,则岂可若是争执乎?具书,设或已传,避嫌出槪,抑或一道,而既不如诐,又不如是,诣台诸臣事,极涉未安,一并递差。未差之代,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上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大容曰,庆科当前,多被停之人,将不得观光云,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一并解停。其中难于观光之罪名,即放逐之类云,向来处分,不过申饬,此类亦为荡涤,可也。出举条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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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未肃拜。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姜彝正在外。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药房提调徐有防,左承旨徐荣辅启曰,伏未书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推考房代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进,同副承旨李羽晋进。金履禧为大司宪,许晊为执义,李显默为司谏,李儒修为掌令,申溆为持平,金熙采为献纳,李东冕为正言,兵曹正郞洪大协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入直进,参议宋铨病,参知尹致性病,右承旨李勉兢进。副司直沈焕之、尹羽烈,并单付。

○吏批,再政。朴基正为大司谏,姜文会为掌令,安廷善为持平,洪乐敏为正言。

○徐荣辅,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蔡弘履,谓有身病,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本职许递。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东辅原情公事判付内,取考受教律文,草记勘律事,命下矣。郑东辅,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内,臣营启本所用印朱,本府该吏例为备待,而色甚渝劣,每患不精,故适因封启之时,当该工吏决棍三度,薄施饬励,判官郑东辅,即地移次,忽呈辞状,始言亲病之中路危剧,末称该吏治罪,由其不职,以此引义。事极惊怪,送裨劝入,则仍使其乡色,替投印符,苍黄发行,该吏之因渠罪偶受棍罚,乃是常事,在官长毫无可嫌,而未逾半日,遽作此举,诚是意外,极为骇然,不得已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誊录,则守令之投印径归者,或因特教,即其地定配,而别无受教定式之事,《大典通编外官职条》有曰,都事、守令之赴任后厌避图递者,各其地限三年定配。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郑东辅,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全州府限三年定配,而以道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受教,即先朝下教也。先朝以守令投印事,处分之下教,不啻屡次,载在《政院日记》及许多文迹,则以本府之适未载录,曰以别无云者,万万骇然,又焉敢以别无二字,用于先朝受教乎?当该首堂罢职,其馀诸堂,一并递差,时囚口招捧供后,捧传旨捧纳承旨,为先禁推,可也。

○传于徐荣辅曰,再明夜享礼隔日,此时追慕倍切,圣后本家奉祀之孙,岂可无端作散乎?锦山前郡守徐日辅,京职见窠,今日政拟入,待闲邑有窠差送,俾侈官享。

○吏批,三政。洪明浩、姜彝正为承旨,洪檍为判义禁,郑大容为知义禁,柳焵、尹弘烈为同义禁,宋翼孝为副校理,吴泰贤为修撰,柳星镇为敦宁都正,沈铿为军资正,南履翼为吏曹佐郞,徐有昌为假监役,赵廷铉为锦山郡守,徐日辅为敦宁判官,同义禁单郑大容。

○以监试官望筒,传于徐荣辅曰,大司宪、执义年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即为进去。

○大司宪、执义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郑好仁,执义尹光普落点。

○李羽晋启曰,新除授执义尹光普,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安山郡守赵镇完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勉兢曰,未知骇悖者何事,喷薄者何说。非为渠也,念其家也,则又如是状闻请勘者,卿之骇悖,甚于该倅,卿之喷薄,倍于其人。念旧有所重乎,体统有所重乎?若不关于所重,其家岂有领枢貤赠之举乎?卿则越俸十二等,此状启不可还下送而止,洗草次,令政院爻周下送,卿其知悉事,回谕。

○以忠清水使李润谦启本,华城门楼材木斫取装发事,传于李羽晋曰,城役虽为所重,船路一念憧憧。今闻装载稳泊形止,令监董所草记,稳还各邑后,亦令该帅臣状闻,此外载铁载木载杂物,事系城役运致者,稳还形止,各各该道、帅臣,都录状闻事,令庙堂,分付。

○李勉兢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以为罪合万死,不敢晷刻偃处,迸出城门,仍向县狱,恭俟金木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镇日一番胥命,能不为惑于八方听闻,既知疏吁之路阻,则今朝之烦渎,万万如何,且其疏语喷薄于讨彼而已,有何丝毫警发于牖俗活众之资乎?本义系是涉禁,孰敢复提于今日,而罪人之为罪人,由于差毫谬千,真所谓涓涓者至于怀襄。此个事理,虽于言外,其果剖破乎?大官如此,则其馀将何以人其人?循例勿待命之批,有欠诚实,反非礼使之义,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免相。

○兪汉宁启曰,臣与右承旨李勉兢伴直矣,才已须资出去矣。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羽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今日殿座相值,后日次为之。

○大司宪金履禧,执义许晊,司谏李显默,掌令李儒修,持平申溆,献纳金熙采,校理权坪、张至显,正言李东冕,修撰李贞运,副修撰李相璜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二十四字刀割措辞见上噫嘻,痛矣。金锺秀之忍于不忍,胡至于此极也?凶疏闯发,虽在今日,而苟究厥由,一忍字之所流来,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夫以我圣上日月之明,岂有遗照,而向当朝家艰虞,人物乏少之时,谓如渠者,或可以半分裨补,或可以一事报效,旷世遭逢,肇自宫筵,不次擢用,粤在初元,宠冠荐绅,位至鼎鼐,而曾无微劳之积铢,徒见百罪之弥天。犹且仁推容物,德洽好生,渠反甘心陷溺而辄拯拔之,渠自将身就死而屡生活之,使渠而豚鱼也木石也,宜乎含恩畏法,改心革面,以为勉向国家,少尽臣分之图,而夙宵揣摩,不越万般诳惑,以是而眼无君父,以是而背驰国是,为今日臣子者,所不忍提说而忍于提说,所不忍濡笔而忍于濡笔。习与心成,势与地长,骎骎然靡所止届,伊来伦彝之斁塞,堤防之颓圮,人心之陷溺,世道之乖败,何莫非种秀忍于不忍之致,而以至今番凶疏,将心益露,悖节愈彰矣。噫嘻,尚忍言哉?渠之肆然投匦,不先不后,必于閟宫回銮之后,筵席承候之馀,人皆欢忭,而渠独懑然而不平,天临咫尺,而渠则漫称以觉悟。外若节节自服,件件知罪,而惟其满腔忍心,隐然自在,则其所以不旋踵而忍将此满纸至凶之说忍呈于玉候才安之际者,此也。若其上款之诋斥庭请一事,言之尤为胆掉,思之倍觉骨颤。噫,以殿下之臣子,目见圣慕之过度,明知圣候之越添,而大小同情,疾声呼吁于慈宫之前者,其心油然,其义曒然。盖是年是月是日,慈心之茹痛,即圣心之茹痛也。其所以先宽慈宫之心,亟回圣上之心者,不于我慈宫而何所因极哉?先之以多少做错,继之以不敢索言,既已显加咆哮,又有无限包藏,渠若人也,岂忍为此?若以为圣躬保护之不当仰请于慈覆,则是无天理也,若以为臣僚庭吁之不当仰彻于慈听,则是无臣节也。无天理,乱也,无臣节,不敬也。此不但为慈宫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也。抑亦宗社之罪人,天下万世之罪人也。噫,锺秀之忍于不忍,厥惟久矣。事关不忍,辄忍为之,语涉不忍,辄忍言之。既忍且忍,无所不忍,而今玆忍不忍之举,又在于登对自服之不数日内,国家何负于渠而忍为不忍为之事,忍言不忍言之言,辗转至此极也?殿下之于锺秀,生活之拯拔之者,亦已屡矣,而一张凶疏,自成断案。此而不亟行天讨,即施王章,则非但乱臣贼子,无所知惧,将使君臣父子之大伦大法,坏废斁晦而无馀地矣,岂不凛然而寒心哉?国论如沸,舆愤益切,破窝拔根之道,有不容少缓。且伏念,以我殿下出天之孝,倍切今年抚时之痛,则玉候愆和,虑或复作,臣民之憧憧焦心,每在于此,而才因锺秀凶疏之闯呈,以致日前膈气之弥留,其贯盈之罪恶,尤不容一刻假息于覆载之间。请平海郡中道付处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二字刀割金锺秀,事依启。

○大司宪金履禧,执义许晊,司谏李显默,掌令李儒修,持平申溆,献纳金熙采,正言李东冕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宪金履禧,执义许晊,掌令李儒修,持平申溆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朴载淳,时在忠清道阴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李显默,献纳金熙采,正言李东冕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正言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请斯远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李羽晋,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判付内,当该右列都事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当该都事申偗,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司谏李昌汉,前掌令洪克浩,并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昌汉,平安道江西县窜配,洪克浩,全罗道同福县窜配,而并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今闻承宣言,待漏入来之台谏,过午不为传启,专由于肃拜之迟滞呼唱而然,而肃拜之后,无暂刻迟滞云。然则罪在中官、掖隶,中官定配,掖隶严治,此草记分拣,可也。

○义禁府照目,前承旨徐美修,注书郑文始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时任注书,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捧口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事势既如许,则容有可恕,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甲寅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春塘台。西北别付料军试射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试官兵曹判书徐有防,别付料兵房李周爀,兵曹正郞尹鲁东,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生员黄万龄、李箕采、李光辅,进士吴亨俊、崔櫽,生员任寿益,进士李卿尹,生员柳应秀,进士李靖模,生员闵致福,幼学崔凤和、金益耜、李日葵、李集运、李以澹、郑敬翰、安彝鼎、金命行、尹匡铉、田垕、车翊修、崔祯行、林重镇、朴在益、朴昌郁,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呼黄万龄、崔凤和新来讫。上教万龄曰,尔名即万龄,而今乃居魁于寿字策问,事不偶然。尔之科工,如何?万龄曰,赋为数百首,策文亦为百馀首矣。上曰,诸生以次进前奏姓名,可也。箕采等次次进奏姓名。上下询所工如何,仍命次次先退。万龄等以次先退。有防曰,武所初试试官望,排拟甚乏人,合有燮通之道,敢此禀达矣。上命书榻教曰,武所初试试官排拟乏人云,堂上阃帅、防御使通融拟入,文试一望,以武臣正卿及曾经将臣拟入事,榻前下教。上命书传教曰,诸台诣台已久,日势已晏,合启尚不书入,该房承旨及注书,为先令该府拿处。昨因酬应之甚苦,有退呈于今日之命,而近来窥觇成习,意谓罪人有一分阔狭之路,而若是稽忽乎?分付该府,即为开坐,捧口招事,分付。上曰。台启何故不即书入耶?勉兢曰,台谏不即传启,以致迟滞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今日台启事稽忽,非承史之罪,当该诣台台臣,并施窜配之典。上曰,在外台谏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监试官拟入。出榻教上曰,西北别付料试官进,时带台职人,仍任前职,其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内禁卫申德显,铁箭颇有步骤,今日更试,则虽未及四五十步,若加劝课,岂不远过五十步?令兵判严饬别将,着意肄习,定限试取,三矢中过五十步,即为草记。上命书传教曰,本府素称举行严急之衙门,而近来开坐,每患迟滞,今日又复若此,则该堂严处,本府都事及参坐都事,并当汰勘,该房知悉,严饬口招,仍以草供捧入。有防曰,凡系直赴殿试及会试之类,必自政院捧入传旨,成给牒文,以为赴试时凭考之地者,法意至严且重,而近年以来,其应赴者,间多无端不赴,以待后科之弊,事之骇然,莫甚于此。此后则殿试前期,京而京兆各营门,外而各该道,应赴人中若有应頉者,并为详查其真伪,成给公文后,其应頉人谁某,并与应赴人姓名,秩秩区别,京则草记,外则状闻,启下试所后,方许赴试及陈试事定式,而今番则殿试日字迫近,无以及期为之,自明春式年为始施行。虽已赴试,若其未入格者,该所入门官,收聚其直赴帖文,来纳兵曹,则自兵曹,以某某未入格帖文送政院爻周之意,亦为草记事,一体定式,而此则先自今番殿试始举行,未为不可矣。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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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未肃拜。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李勉兢启曰,训炼大将赵心泰,以庭试武二所试官,今方出去矣。所授命召,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李勉兢曰,都承旨及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李益运落点。

○同成均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李冕膺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益运,时在庆州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仕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晋秀落点。

○吏批,有口传政。以尹羽烈为司仆正。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郊居本厅牙兵黄遇征、孙汉佑、韩得良等,峨嵯山近处,闻有虎患,同往追迹,中虎一头,小虎一头捉纳,故谨此封进,而中虎先杀炮手黄遇征,木三疋、布二疋,再杀炮手孙汉佑,三杀炮手韩得良等,各木二疋、布二疋,小虎先杀炮手黄遇征,再杀炮手孙汉佑等,各木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单书入,可也。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本厅捉虎军黄遇征等施赏草记批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等今日平明,齐会试所开坐,而依下教,差退一两日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等今日来会试所,平明开场,而本所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莫字、半字,元数八千八百六十四人矣。依一两bb日b差退下教,自十五日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而捧单,自天字至当字、半字,合二百五十字,都数为一万二千五百五十三人之多,会试前有难毕试。在前如此之时,有先试柳叶箭,而二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例矣。今亦以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武庭试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举子,自天字至尽字、半字,捧单原数合为一万二千五百五十人,今方开场,而举子数多,在前如此之时,有先取柳叶箭之规,贯革亦有加设之例。原贯革外,四贯革加设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号字二千五百人内,入格九十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调字,柳叶箭应射一千五百五十人内,已入格为一百八人,未及试取为一万一千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东冕疏曰,伏以臣庸𫘤钝劣,最居人下,言责重任,非可拟议,谏职初除,遽下意外,揣量人器,理难冒膺,巨猾之当律未施,齐讨之大论方张,他不暇顾,章皇肃命,随诸臣后,粗效沐浴之义。见今僚台,皆赴试所,臣独以无故之人,义当待曙趋公,按例讨罪,节次加律,以泄舆愤,而第臣父自来痰眩之疾,近添毒感,委顿沈涔,亦既多日矣。忽于去夜,宿积添发,中焦痞塞,昏倒不省,针药无效,臣方左右扶将,虽跬步之地,略刻之顷,万无离舍之势。噫,臣虽无似,官以谏名,当讨未讨,当发不发,使覆载难容之凶,置之玩愒度日之科,情私闷迫,人或为恕,而台体亏阙,罪无所逃。至若前启中区区私义之不可仍冒,实是众所共知者,而臣今方寸忧遑,亦无以拖及,穷隘之极,不知所处,玆将煎迫之私,兼请稽缓之罪。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削臣见职,以便救护,仍命有司,重勘臣辜犯,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传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上斋儒生应制御考榜,表倍划三中进士李始源,年四十二,本延安居京,父行司直敏辅,直赴会试。三下进士郑信龟,年四十七,本河东居广州,父进士忠彬,进士朴宗雨,年四十九,本潘南居京,父学生会源,进士郑得中,年四十九,本草溪居京,父进士禹锡,生父学生师锡,进士金厚渊,年四十六,本延安居京,父进士钰,以上给一分。赋二中生员闵致福,年二十九,本骊兴居京,父判书锺显,二下生员金处岩,年四十,本安山居京,父生员养直,以上直赴会试。三上进士金秀臣,年四十三,本安东居广州,父学生星汉,进士李是铣,年五十二,本骊州居京,父通德郞庄辅,以上给二分。三中进士金基普,年三十八,本清风居京,父通德郞养默,三下进士金宗锈,年六十三,本青松居定平,父学生坵,生员朴灿玟,年五十三,本珍原居兴阳,父学生禧锡,进士赵道宇,年五十九,本杨州居京,父学生彬,生员金镇白,年三十七,本善山居京,父通德郞玉基,生员李龟星,年三十九,本真宝居礼安,父同知世翊,以上给一分。

○御题拟商群臣贺日新日新又日新表,进士李始源三中。畅宸化于负斧,方仰圣益圣之休,寓炯戒于铭戒,聿睹新又新之美。干惕之德,日著惟行,钦惟我后,庄敬日跻,勇智天锡。业承奠牡,天心有克亨之休,恩推及禽,邦命属维新之会。顾念重宸新厥德之道,类彼盥器濯其身之方,圣学懋缉熙之工,自致物累之净尽,盘水著澡浴之效,终见垢染之消除。清明在躬,工业勉时敏之要,尘滓祛体,功用著日沐之间。肆我念轸澄治,而厥功取譬淘濯,盥漱为洁身之具,爰致垢污之渐融,磨琢贵进德之图,思见光辉之日盛。惟一时澡涤之力,尚见就新之休,矧平日淬厉之谟,讵忽存警之举。果然近取身之念,爰有铭在器之规,圣工无间断之叹。朝乾夕惕,至德著修洁之效,濯旧来新,祛滋垢于一身。器固有取寓箴规,于常目新焉是谋,是所谓其新孔嘉,此可见惟日不足。追夏禹惜阴之业,既尽跻攀,致大尧克明之功,益著淬濯。苟非进不已之圣学,克轸体天健之工,则何验于身之良箴,乃有与日新之妙?伏念臣等,俱以驽姿,幸际鸿运,断断无技,纵乏裨化之誉,赞赞思襄,庶殚颂美之悃。

○御题一杯一杯复一杯赋,生员闵致福二中。千花搴以万筹,起视影兮徘徊。三升酝而少汝,百瓢飮而师余。飮将进兮浩唱,不一杯于其杯。既以醉为度焉,宁为数以节之?翁其一于飮仙,百年日于杯酒。倾盏地而道通,酌罍处而神游。天其星而地泉,朕则参以酒人。山花扫以客迳,吾与尔兮尊前。馀羽觞于醉月,听鸟音于提壶。韶光媚于眼前,酿万斛之太和。宜言飮于此间,不可归于无醉。希飮名于竹林,嗤酒数于金谷。陶然立以岸顶,视苍苍兮吾幕。倾三勺而小礼,吸百川而巨势。从于一而起筹,朕不辞其多又。纷既进而又进,肯止三而止再。山中人兮淹留,乐今朝兮且醉。何须用于浅斟?不复屑于小数。花阴转以午晖,乱无巡于吾酒。金罍倾而且沽,玉山颓而自喜。宁少飮而辄醉,视无量而庶几。无何乡其岂远?在吾胸之自然。倾斗十犹不足,许满百而相闻。成三影而舞月,子不来则我独。春可赏于嫩红,酒不让于太白。山中殊于习池,岂见笑于街儿?吾既醉而自放,客亦知夫妙趣。聊尽欢于是日,且抱琴于明朝。因其诗而想人,挹青莲之胸怀。拼璇题而永靓,恨不同于清时。

○甲寅二月十三日卯时,上御便殿。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检校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阁南公辙,考官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参判曺允大,参考官礼曹参议尹行元,行副司直尹长烈,兵曹参议宋铨,刑曹参议郑致淳,以次进伏。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大次。试官率应讲儒生,以次行礼讫。宗岳进前曰,连日劳动,圣体,如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书榻教曰,同成均郑昌顺,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进去后谢恩。上曰,开讲,掌色中有故人,并改差,更为修正书启以入。进士李永老等,以次应讲讫。上曰,纯通人,姑为待令。上曰,向来关西事,其时流民,所闻狼藉,故特命御史,使之详探以来,则御史之书启,不过就事论事,且此异于弹驳,则其时道伯之为子弟者,到今不可以为嫌。虽不与之接言,至于官职作僚,别无可嫌之端,兵判以此筵教,传于重臣也。前此筵中,亦有下教于重臣者矣。羽晋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参议尹行元,前修撰尹光普,既已蒙叙除职,而前参议尹行颐、金寅爕,前应教崔献重,前校理徐有炼,前修撰李趾永、成德雨、李遇济,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叙用,可也。引仪唱礼毕,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十三日卯时,上御便殿。应制儒生科次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大司成郑大容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命有防等考券。考券讫,以次出榜。上命书传教曰,今二月朔日次儒生殿讲居首幼学李以澹,纯通人有特教赐第,载在法典。且以关西雄经,两日何为纯通?特为直赴殿试。上斋生制述表居首三中进士李始源,赋二中生员闵致福,二下生员金处岩,并直赴会试。赋三上进士金秀臣、李是铣,给二分。赋三中进士金基普,表三下进士郑信龟、朴宗雨、郑得中、金厚渊,赋三下进士金宗锈,生员朴灿玟,进士赵道宇,生员金镇白、李龟畴,通幼学李弘敏等二人,各给一分。略粗二下,令政院考例施赏俸传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羽晋曰,承旨房仍,同副为礼房。

○传于李羽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注书徐有闻病,代李弘达为假注书。

○李晋秀启曰,假注书李弘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荣辅。

○传于李勉兢曰,入格备生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固知禁将之奉法谨慎,捧单都数及邑类聚名数,昨日申时下教,而门限前书入者,此可知凡事之整敕矣,极涉可尚,而平壤举子,只是二十七人,甚可惑也。令兵曹,即为问于试所,草记。成命之下,经宿不为书入,稽忽,甚矣。晩始书入者,不过道类聚,两所武臣首试官,从重推考,使之改修正以入。庭试二所,尚无皂白,首试官,亦为从重推考。

○李羽晋启曰,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二月朔新产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晋秀,以吏批言启曰,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免相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病,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晋秀进。尹弘烈为右尹,金福恒为书题,宋铨为庆州府尹,锦恩君单朴宗珪,兵曹佐郞金锡泰,礼曹佐郞赵章汉相换,校理李趾永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吏批,再政。李趾永为兵曹参议。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前左议政金履素,前右议政金憙,免相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一窠,他大臣见带,判中枢一窠,今方有阙,其代,金履素下批,金憙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尹致性入直,参知李趾永未肃拜,右承旨洪仁浩进。判府事单金履素、金憙,五卫将单尹载厚,同知单李性渊,副护军成道种、许晊、洪克浩,副司直金履禧、黄昇源、洪明浩、蔡弘履、李益运、姜彝正、李昌汉、郑履玉、朴载淳、朴吉源,以上并单付,副司果慎性真。

○李羽晋,以宗庙署望祭献官意启曰,今此望祭受香来到,而大祝李遇济、鱼锡龄二人,并皆眼昏,无以读祝云。在前虽有祝史代行之下教,而祝史李义述,亦为眼昏云,莫重亨事,将有失措之虑,事极悚闷。大祝二员,令该曹依定式,急速改差,何如?传曰,允。李遇济、鱼锡龄之眼昏,人孰不知,则岂可并差乎?近来亚铨之举措,何其骇眼?释菜时下教何如,则不有饰教,又复若此,致有献官临时草记之举,乡居之人,虽有不知严畏之罪,一并勿问,在于《大明律》乎,《大典通编》乎?吏曹参判丁范祖,为先改差,下义禁府推考,即为捧供以入。入直别兼春秋、入直玉堂,以大祝即为进去。玉堂亦年多,如或眼昏,实注书一员进去。此后承旨奉审摘奸时捧举案也,如有年多大祝,必问眼昏与否,分付吏曹,即为差代后来禀事定式,载之该房故事,本署誊录,可也。

○传于兪汉宁曰,亚铨前望,只有一人,岂不苟且乎?今日政拟入参议望亦然,参议,先令庙堂议荐,待下批牌招开政通拟。

○兪汉宁启曰,吏曹参议,先令庙堂议荐,待下批牌招开政事,命下矣。判书金思穆,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边司吏曹参议荐望,传于洪仁浩曰,若用旧望,则判书入来,何必令庙堂议荐乎?首望,以京外寿职举行之,该房齐到间姑勿移职,大臣未及闻知而然,此意传之,更为拟入。

○备边司,以金履翼为吏曹参议。

○传于洪仁浩曰,连值斋日,时囚照律尚远,徐美修放送,申偗附过放送,其馀已捧供诸囚,明日草记照律事,分付。

○兪汉宁,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牌报,则以为兼内乘吴毅常、李敬熙试官进去,正郑东干差祭,内寺番次俱空。正郑东干,草记变通云,正郑东干,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则以为道内麰还,自来不敷,而至于昨年麦歉无前,今当春耕将始之时,宜有阔狭之政,各衙门留库麰中,从略磨炼,量宜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见今春耕将始,麦种不敷,参量加分,系是不可已之事,依状请许施,而从略均排后,据实数登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沈晋贤状启,则以为道内还谷,自来不敷,排巡分给,每患不足,农粮种子,专靠于还谷,而以其当分之数,实无以涂抹,分俵继到,麦前不可不加分者,为五万九千五百十九石,特为准许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昨年年,虽曰免歉,不至大登,则春间民势之艰乏,诚如道启,且五万馀石加分,多有已,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自巨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自阳字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巨字至汤字二千八百人内,入格八十七人,未及试取七千二百五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阳至河字,柳叶箭应射一千八百人内,已入格为八十一人,未及试取为九千二百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传曰,今闻承宣言,待漏入来之台谏,过午不为传启,专由于肃拜之迟滞呼唱而然,而肃拜之后,无暂刻迟滞云,然则罪在中官、掖隶,中官定配,掖隶严治,此草记分拣,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别监崔圣裕,依此律,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可也。

○禁府启目,吏曹参判丁范祖,矣身赋性昏愦,触事迷错,今番亨官错误之罪而极矣。大祝鱼锡龄、李遇济之实病有无,不能详审,率尔慎差,莫重亨官,不为难慎,误差应頉之人,致烦严教,昏谬之罪,在所难逭,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甲寅二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入格儒生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入格儒生进士李始源、朴宗雨、郑得中,生员闵致福、金处岩,进士金秀臣、李是铣、金基普、金宗锈、朴灿玟,进士赵道宇,生员金镇白、李龟书,幼学李弘敏,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进前。进士李始源奏姓名。上曰,汝之文体带得经术意思,兼有馆阁规模,能免近来俗体,此为嘉尚。汝之年纪不多,努力于科场,可也。生员闵致福奏姓名。上曰,昨日制进者,可谓佳作,益务所存,以为立朝之地,可也。生员金处岩奏姓名。上曰,肃庙朝,有应制儒生四五人,并为赐第之例。然以今之俗,固难如是,而御考事体则自别,以屡次初试而见落于会试者,勿令并削,连赴屡次会试为可,当追后下教矣。进士朴宗雨等,以次奏姓名讫。上教李弘敏曰,汝兄弟几人?弘敏曰,四兄弟矣。上命儒生等先退。命勉兢书判付讫,命退。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参议金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晋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大司成入侍。

○李羽晋,以检校直阁臣徐荣辅言启曰,时任检书四人中无实职,则一人不计仕付实职事,定式事,曾有下教矣。时任检书官四员,今方皆无实职,其中一员,依定式付实职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以江华留守尹师国启本,老人遗漏者抄出开录,而初不能详细探访,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晋秀曰,勿待罪事,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履翼进,右副承旨李晋秀进。以沈焕之为吏曹参判,郑履玉为户曹参议,崔献重为中学教授,洪大协为东学教授,成均博士单金凤举,学谕单许鑴,承文副正字单朴鼎元。

○李勉兢,以兵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洪应辰、申㬚,同知中枢府事朴宗珪、姜瀚、金富三、黄重锡、金泽瑞、金尚兴、李成蕃、李宜春、刘宗翼、徐德世、申㴋、李泽基、李敬基、李圣锡、李晩馨、崔景、具弘柱、朴昌根、林顺载、林秀天、郑任贤、林东秀,佥知中枢府事权任、宋重亮、崔光亿、金履规、李蓍周、杨宗润、崔之宗、徐是修、洪寿泽、金成虎、姜硕范、蔡弘规、韩圣佾、金宗赫、李达春、金景钦,五卫将闵有洙,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依例减下。忠翊卫将曺命喆,景福宫卫将李性渊,皆以身病猝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尹致性入直,参知李祉永未肃拜,右承旨洪仁浩进。以金翊休为同知,李显道为武兼,同知加设吴琛、李观镇、李澹、宋维栻、尹贵东、郑东周、郑佺、李宗焕,佥知加设李集成、李晋祥、黄彬、任致圣、李锡增、赵时毅、李亨源、黄建业、金德义,副司直徐美修、权裕、尹行颐、金寅燮,副司正李弘达,以上并单付。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广州府尹徐有臣,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洪仁浩曰,课农当前,不可一任其瘝旷,许递,其代,明日议荐,使之待下批辞朝,如有未下直守令,亦令明日辞朝。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传曰,固知禁将之奉法谨慎,而捧单都数及邑类聚名数,昨于申时下教,而门限前书入者,此可知凡事整饬矣,极涉可尚,而平壤举子二十七人,甚可惑也。令兵曹即为问于试所,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问于谒圣二所试官禁卫大将李汉丰,则以为昨日平明开场后所捧单子,仍为道邑类聚,平壤举子之所呈单子,只为二十七人,以其素称武乡之关西大邑,若是零星者,心甚讶惑矣。午后平壤举子等,谓以错认日字,载其一驮单子而成群屯聚,欲为追呈之计,故以科场节目,本自截严,则开场后捧单,大违格例,决不可许捧之意,严辞退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谒圣初试开场,在于今日,则其前来呈者,岂可不捧乎?关西,尚武之地,近来劝课何如乎?即令宣传官持此批答,传于二所试官,使之当刻内许捧。因此思之,西北,武士劝课之道自别,路远而追到者,许令追捧单,四所果皆如是举行乎?切勿退却之意,亦令宣传官往传各所试官,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招致各试所庆尚道首举子,本道赴试举子之大逊于他道之由,详问后草记事,伏承传教矣。依传教,招问各试所庆尚道首举子等处,则庭试一所左道义兴首举子张圣熙,二所右道丹城首举子权必度,谒圣一所左道庆州首举子金仁声,二所右道善山首举子朴汉章等,以为本道则异于他道,元无左右道首举子领率之事,故举子多少,虽未能的知,以邻邑举子数爻,次次斟酌,则庭试一二所挂单人外,似无遗漏者,而大抵本道幅圆甚大,武士亦非不少,而适因再昨年以后,习射未能专一,裹粮亦所难办,故今番则果逊于他道矣。庭试一二所,则上来举子,几尽挂单,而谒圣初试,误认日字,以十三四日间,足可挂单为计矣。十三日开场后,一倂见塞,故庭试之挂单者,谒圣初试则未及挂单者,殆近二百人云矣,敢启。传曰,以岭南幅圆之大,通一道观光者,不及他道之一大邑,此盖不能勇于肄射而然,是岂渠辈之怠,不能劝奖之致?谒圣初试未及挂单之类,即为许捧试取事,分付。大抵劝奖,然后可以兴起,莫曰本道为邹鲁弦诵之乡,射非贱技,观于矍圃之仪,圣人犹且好之。况文武并用,长久之道者乎?圣凡虽曰不同,及其成功,则不至太悬殊。不试故艺,圣人也,待试而艺,凡人也。令庙堂枚举此教,申饬道、帅臣,勿为刻期督责,亦勿任其抛置。邑有善射者,守宰劝课,一巡之四五中者,从附近报于监兵营监兵使,或春秋招试,或时时招试,才艺果超等,依近年关西例,别为状闻,其次别般升迁收用,有地处武弁之绰有步趣,将来成才者,亦必拔例劝奖事,分付。卿亦将此批旨,誊给上来诸武,仍又详细晓谕,俾各归传,此后勿让于他道,可也。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咸镜道利城居孔贤德、孔仁德等兄弟招待,察其身手,则贤德,长不过中身,体制磅礡,仁德,身长短小,亦未精悍,而仍又试力,贤德,官斗所盛沙十五斗半举,私斗所盛沙二十斗背负,周行五六间许,鸟铳二柄单手秤举,身悬五人,无碍行步数间许,仁德,举沙、负沙、举铳,大不及贤德。论其兄弟膂力,贤德,虽不能超群,足可谓力强,仁德,不过平人中免其孱弱者矣。至于应试,闻渠辈所告,贤德,虽无肄习弓马之工,而粗解平才,愿其赴试,仁德,本不操弓,无以观光云,贤德方令许赴,而北道举子,例付一所,觅给弓矢,使之赴举于一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一所如或得中,使之草记,仍送谒圣一所试取,而蛛与朱之音相似,古人犹且贵之,况姓是何姓,科是何科?今榜孔胤恒唱第于文科,今此孔贤德,又能唱第于武科,则其为稀贵,尤当如何?令该所试官知此意,先试柳叶箭一巡,次试中布一巡,以其得中数爻,即为草记,孔贤德若登第,则与孔胤恒,拔例并付谒圣唱榜事,预为分付礼兵曹,可也。

○洪仁浩,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自坐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应射举子,自天字先取柳叶箭,而依近例二贯革外,加设六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珍字合二千九百人内,入格为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坐字至烈字三千人内,入格一百五十五人,未及试取四千二百五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平海郡中道付处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远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锺秀,咸镜道明川府远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平海郡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法自法,罪自罪,流放窜殛,各有许多层节,无轻重毫忽之差者,即所谓王府之关和也。平海距京近八百里,名虽中道,实则远地。付处之定于是邑,一二久近之例,亦非好例,伊时欲为下教,而虑或启其窥觇,未果矣。今虽依施加律,必不止此,则其将行尽涯角乎?都事之陆续下去,亦系民邑之弊,仍其付处地方,施以远窜之典,配文成送该道,分付该邑,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已捧供诸囚,草记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运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内,编配防守,法意甚严,而本县定配罪人太云,以死罪随从之减等流配者,任他行止,肆然逃躱,已至两年,尚不捉得,揆以法意,诚极惊骇,而初既不能察饬,致有逃走,及其见失之后,又不登时报营,经年掩置者,殊极骇然。其罪状,令攸司照法勘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逃亡条》有曰,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书有违律论。《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死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李运春,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洪彝浩传旨内,故县监朱南述,年前莫重之役,其功不些,其知如神,以其功与知,其所酬报之典,岂止于一麾,而作故之后,每有酬录之意矣。今见其子所讼,讼理姑舍是,使此家之人见屈于前道臣已决之案,裹足千里,呼吁驾侧,若知朝家为所重之诚意,宁有是也?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决狱日限条》有曰,知非误决者,杖一百,永不叙用。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洪彝浩,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李文喆,外托补赈之资,内售料贩之计,还谷则擅犯那移,公货则恣意反弄,各谷八千包之立本储置,三百石之代捧,专出射利,终归厉民,取剩钱五千三百八十馀两,尽数私用,既登道启,究厥所为,万万痛骇。如此贪污之类,所当断以监守自盗之律,而第其爰辞中前后立本之剩钱,或归补赈之缩,或防民敛之役云尔,则囚供虽不足准信,其在综核之道,入已与否,未及明查之前,不可遽勘以赃律,令道臣应问各人处,各别严查取招,更为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其中如有功议者,各减一等,可也。

○甲寅二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兵曹判书、京畿监司、大司成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兵曹判书徐有防,京畿监司徐龙辅,大司成郑大容,以次进伏讫。上教龙辅曰,昨日奉审时,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乎?龙辅曰,皆无頉矣。上教大容曰,文科初试,当于念七申时出榜,录名单子,各书主人居住,俾易推寻,殿试试纸,自成均馆备给,以此揭榜于城门及场中,预令诸生知悉。上教有防曰,以岭南幅员之大,举子上来者,反不如关西一邑之数,卿其招问委折于首举子,草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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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兵曹参知李祉永,谓有身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羽晋启曰,广州府尹,待下批辞朝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以为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储庆宫守直内官金殷谦手本,本宫正堂朱帘修改事,传于李羽晋曰,分付该曹,奉审后,果如所报,使之春享,告由修改。

○备边司,以林道浩为广州府尹。

○传于李勉兢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配修、朴宗来落点。

○李羽晋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羽晋曰,只推。

○李羽晋启曰,吏曹参议金履翼,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金履翼进,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李汉乔为校检,兵曹参议兪汉宁,参知尹致性,中学训导卢尚熙,兼养贤库奉事康就昇,广州府尹林道浩,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尹致性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副司直徐有臣,副司果崔献重并单付。

○备忘记,广州府尹林道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配修,以前任富宁府使,同副承旨朴宗来,前任庆源府使,未及上来,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圣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兪彦修落点。

○李羽晋启曰,新徐授右承旨兪彦修,年限已满,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未肃拜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羽晋曰,泮长兼带摠管金吾之任许递,并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林蓍喆为副摠管。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谊为同义禁。

○传于李羽晋曰,户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待毕场肃谢事,分付。

○户曹参判前望单bb子b入之,柳谊落点。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言启曰,臣等今日平明开场,自天字至名字半字,追单并元数一万五百四十七人矣。先取柳叶箭,而二贯革外,加设六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淡字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垂字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应射举子,自阳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一所试官言启曰,依训炼都监草记批旨,咸镜道利城闲良孔贤德,自臣所先试柳叶箭,贯革一巡,第五矢边一中,故仍送谒圣初试一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言启曰,依下教,咸镜道利城闲良孔贤德,自臣所先试柳叶箭,贯革一巡,第四矢一中,小布三中,中布三中,孔仁德,中布一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孔贤德之三技俱入,两技各三中,岂不奇哉?可谓实才,直赴殿试。若此则虎榜既有孔贤德,龙榜当有孔胤恒,两孔之俱唱同榜,即国朝初有之盛事。况谒圣之同为唱第,尤岂不奇喜乎?依初下教,文直赴孔胤恒,付谒圣榜下,新恩政,直付典籍,赐盖赐马,依壮元例,孔贤德,准此而其政,直付训主,各给法乐一牌,科后还乡,亦为给马,令道臣给宴需,设乐以侈之,以示尊圣慕圣之念,施及东来云仍之后裔,可也。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言启曰,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珍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言启曰,今日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男字至宝字三千六百人内,入格一百十一人,未及试取六百五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今日,自淡字至道字,柳叶箭应试二千五十人内,已入格为七十五人,未及试取七千一百五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今日,自垂字至养字,柳叶箭应试二千四百人内,已入格为一百十五人,未及试取四千七百五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举子前后捧单数,自天字至名字半字,合为一万五百二十八人内,今日柳叶箭,自天字至调字试取,入格为十六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言启曰,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珍字至平字,合二千六百五十人内,入格八人,昨日入格十一人,合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言启曰,依下教,庆尚道举子,追捧单子为九十人,都合数为一万六百十八人矣。今日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阳字至官字,入格十三人,昨日入格十六人,合为二十九人,未及试取六千七百六十八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奉常寺言启曰,春等祭享所用中脯,今方造成,而监造官本寺主簿李汉乔,今日政移拜校检矣。莫重造脯之役,不可付之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太平馆契任掌朴顺奉,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吕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吿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左副承旨兪汉宁,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庆州府尹宋铨,兴德县监具,锦山郡守赵廷铉,全州判官尹玄锡,偕入进伏。上曰,守令进前,各奏姓名。庆州府尹宋铨奏职姓名。上曰,庆州近称弊局,约己为之,治在其中,必善为之。兴德县监具奏职姓名。上曰,何时陞资?曰,庚戌年,因特教加资矣。上曰,初除守令乎?曰,然矣。锦山郡守赵廷铉奏职姓名。上曰,除七事,下去善为之。全州判官尹玄锡奏职姓名。上曰,汝之父病,近果何如?玄锡曰,病情无减矣。上曰,以汝家之故,特为点下,而全州乃是数递之馀,必善为之。身不自有,然后治在其中矣。命诸守令先退。命冕膺书榻教曰,右副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汉宁书传教曰,兵曹参知李祉永,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书传教曰,内局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传曰,庆科与谒圣当前,卿宰侍从罢削人员,并给牒叙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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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未肃拜。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冕膺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来二十一曰,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勉兢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姜彝正、李益运落点。

○李勉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姜彝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羽晋启曰,左副承旨李益运,以前任庆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身为一院之长,有此不察,当该承旨、都承旨递差。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姜彝正,时在忠清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南公辙落点。

○传于李羽晋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判府事金履素、金憙所住处传谕事,传于李羽晋曰,安心入城事,更为传谕事,回谕。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今番庆科殿试之以二十八日为之者,非不知窘速,而屡问于礼判,则自今晦至来旬,无非斋日云,此所以殿试不但太近,唱榜亦甚太远者也。今闻诸臣言,考券窘速之外,入门亦当纷踏云,文初试分三所试取,前一日申时前开门许入,而悬题于子丑时辰,试纸用大好纸,八路咸聚,争先跃龙,考券之际,切勿遗珠,其搜罗之方,预令庙堂讲究草记事,命下矣。逢此旷前之大庆,咸造多士,分所试取,即罕有之盛举也。其所搜罗之方,往复僚相,与之讲确,则领中枢府事臣蔡济恭以为,三四十年来,科场之弊,日滋月加,有若病入膏肓,莫可下手,其祟未始不发源于庭试初试也。盖庭试初试,分设三所,其额多则为千,少亦出入于内外,为举子者,初不以科举视之,公肆请嘱,不畏人知,为试官者,亦不以科场视之,辄曰,此是知旧子侄之赴举录名,何必用迫切之政乎?成给私符,殆若俗所称馈酒生色。于是场屋之法大坏,习熟见闻,以为每科固当如此,遂至有向来三层续之称号,而国法之荡然无复馀地矣。试官,近密法从之班,而放纵如此,士子,他日公卿之需,而悖顽如此,臣每仰屋太息,不知攸届。圣上临御之初,深烛此弊,思所以大厘革大更张,使文任卿宰各陈长策,而臣于伊时,终不敢以一语仰塞明命,盖知盈庭之论,或不过救其末而已,或不免非徒无益,而又生弊而已,故无宁以不言为省烦之要道矣。其后科制虽未有更张,至若庭试初试,亦未闻续续有之矣。今因事势所迫,不得不有分三所取三百额数之命,而其搜罗之方,至令庙堂讲究以闻。臣若有所讲究于中者,何敢不言于初元历询之日,而今乃言之乎?无已则只有择试官而已,如欲择试官,必有文眼有公心而后,乃可议也。盖虽有文眼,无公心则珠玉弃之笆篱矣,虽有公心,无文眼则碔砆视作珠玉矣。由是言之,考试之官,不亦难其人哉?无好人三字,臣不敢发诸口,今日廷臣,亦岂无可以堪其任者乎?择之斯得矣。至若早呈,大是不可不矫革之弊,书题既命于子丑时辰悬之,则日出前,无敢呈券捧券之意,预为知委于试所及士子处,无或违越,则虽系救末,似无一分之益矣。臣于此,又有切虑之者,前后节制与到记应制殿讲时,直赴会试及给分者,凡几人矣。给分者,虽以恩赐,别坐于初试试场,而直赴会试者,在渠无用,为初试既已闲游,则为族属亲友,掉袂入场,惟意代述,势所必至。若然者放心横说,以一人而做得三四篇,即容易事也。此不痛禁,科场之严,顾安在哉?申饬泮长,凡系已占初试,援兵入场者,施以会围阑入之律,恐不可已矣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朴宗岳以为,科举之弊,莫近日若也。欲救其弊,譬如筑堤而堙水,终无可救之道,故臣于数十年前待罪薇垣时,疏论面试之为要道矣,伏想圣聪,亦或记有矣。臣之愚见,前后无异同,抑其次则早呈之弊也。昨于试所,伏奉明命,试券中早呈者,一倂弃而不取,大圣人矫俗励世之意,臣不胜钦仰。盖今番之科,乃无前之大庆,其在广庆志喜之道,若或遗珠,则岂不可惜乎?自今为始,严立科条,一以为面试,一以禁早呈,则庶为要而不烦,两尽其美,流来积弊,可以赖革,士习之渝薄,亦可以丕变云矣。臣意则近来科弊滋甚,固非猝乍之间,可以厘正者,则况臣以昏耗之神识,有何矫救之策,而第先严科场,以正士习之纷竞,而近来早呈之弊,在所当矫,倚马之才,固难责之于人人,则刻烛之顷,何以尽其才乎?子丑时悬题,既有成命,捧券亦限以几时,时未当限,则勿令捧券,庶可少补于搜罗之方,遗珠之患,而此亶在有司之臣,对扬之如何。以此严饬试所,仍又知委多士,恐合事宜,上裁,何如?传曰,依领府议施行,而时限事,领相、领府之议俱好。今番春到记科次,以最晩之第二券,特置状元者,意在使多士知此也。况庆科当前,监试不远,以此载之科举节目,申加严饬。庭试初试出榜虽迟迟,考券例不过三日,则卄四夜三更悬题,卄七日申时出榜,毫无窘速之弊,捧券时限之差晩,尤无不可,依定式,限以三时捧券事,分付直赴会试之类,捧殿试试券于庭试初试入门后,一以示待士之意,一以远纳履之嫌事,令泮长知悉,可也。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平明开坐,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章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应射举子,自人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平明开场,柳叶箭,自寸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伤,自岂字,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章字至良字,合二千八百五十人内,入格十三人,再昨日及昨日入格十九人,合为三十二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寸字至当字半字六百五十三人内,入格六十人,摠计五日入格都数为五百八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铁箭,依近例两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张字八百人内,入格四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本局劝武军官朱光复试射划记判付,臣于试场西边,别立贯革,朱光复,柳叶箭一巡试取,则边三中入格矣。得中试记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特付今番庆科殿试,可也。

○甲寅二月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左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医官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白成一、李周宪、吴仁丰、卞𪼭,以次进伏讫。昌顺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昌顺曰,消毒保婴丹所入甘草茶,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仍命提调、副提调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传,与右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曰,户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户曹判书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教颐之曰,补阶板,以四十间为定乎?颐之曰,虽以最少前例为之,亦不下五十间矣。上曰,一日之内,必为毕役,可也。命仁浩书传教曰,大臣待命而有处分,则处分无异于批下胥命,便属出场,此相府故事则然。虽以今番两大臣事言之,处分于胥命启辞,意谓大臣之皆还私次,今闻尚在县狱地方云,过矣。入城事,令地方官,传谕。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上教乐游曰,汝匪久发程,预先治行,可也。上曰,今番庭试唱榜,连值斋日,不得已以初十日为定。然而乡居儒武之许久留连,其弊可闷,以二十九日进定,而用即日唱榜例为之,似无妨矣。仍命乐游曰,汝以此意,往问于蔡领府事、朴判府事。又命贱臣曰,汝则问议于领相以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孔胤恒、孔贤德待令乎?羽晋曰,未及待令矣。上曰,然则明日待令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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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李益运启曰,忠清道推恩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即见传谕史官郑馦状启,则大臣复路与否,初不举论,揆以事体,殊甚蒙然。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当该史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先汰后拿。

○以江华留守尹师国状启,内司别提朴重濂严囚府狱事,传于南公辙曰,定将校捉送内需司事,回谕。

○李羽晋,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谒圣节目,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戊戌、乙巳、己酉三年则斋宿于春塘台,翌晓由集春门诣文庙,行酌献礼后,还御春塘台试士,壬寅年则斋宿于明伦堂,酌献礼后,仍于泮宫试士,而庚戌年,斋宿于明伦堂,酌献礼后,还御春塘台试士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斋宿于春塘台,诸生先为入场,三更诣泮宫,祭时至,入诣圣殿行礼,还至春塘台大次试取,仍行唱榜,出还宫门路,当由集春门,儒生入门,集春门、月觐门、通化门、弘化门为之事,分付,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春塘台斋宿,由集春门诣文庙谒圣,酌献礼后,还御春塘台大次,文武科试取时,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戊戌年,挟辇军二百名,禁军并与入直四番侍卫,训局步军四哨、马军三哨,自集春门外文庙至环卫,春塘台文科设场处布帐外排立军,以内外各营入直军出用,而其代以出番军量宜代把,各门把守,亦以出番军举行。乙巳年春塘台斋宿时,入直禁军侍卫,挟辇军,以金虎门、弘化门军各三十名磨炼,枪剑军置之,诣文庙时,出番禁军二番,挟辇军二百名,待集春门开入来,替代侍卫,驾后禁军。驾前别抄及枪剑军六十名,亦待集春门开入来,诣文庙时及殿座时侍卫,训局步军四哨、马兵三哨,自集春门外文庙至环卫,春塘台文科设场处布帐外环卫军兵,前一日则铜龙门入直禁卫军六十名,弘化门入直训局军二十名排立,而禁、御两营出番乡军各三哨,待集春门开入来,替代排立,还宫后文庙环卫,训局步军四哨,亦为入来,令倂环卫,训局出番军一百名,将校率领,分把各门,与守门将眼同,儒生外杂人,各别禁防。己酉年则并依乙巳年例举行,而禁军则全数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皆依己酉年例为之,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春塘台斋宿,由集春门诣文庙谒圣,酌献礼时及还御春塘台文科试取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戊戌年,自集春门外文庙至,设布帐,训局次知举行,春塘台文科设场处设布帐,训、禁两营合力举行,而乙巳、己酉两年,则文庙设布帐置之,春塘台文科设场处设布帐,皆以训、禁两营合力举行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己酉年例为之,可也。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成均馆所报,则以为今番谒圣时添补物力,依例区划为辞矣。划给多寡,前例不一,而谒圣、庭试一时并行,则各样责应,比前宜倍,经费所关,亦不可不念,参量前例,以户兵曹钱各二百两,惠厅米三十石,划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平明开场,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知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应射举子,自体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自寒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作字,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知字至名字、半字,合二千一百四十七人内,入格八人,通计四日入格,都合为四十人矣。柳叶箭才已毕试,铁箭今方试取,而举子数多,殿试期迫,一防牌外,加设一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举子二千二百五十人内,入格二百五十人,合六日计之,都数为九百一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依近例,两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调字,合一千五百五十人内,入格四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人字至壹字二千二百五十人内,入格二十人,再昨日入格十六人,昨日入格十三人,合为四十九人,未及试取四千五百三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寒字至章字四千八百人内,入格九十二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后试所柳、骑五中片三中,铁箭之百五十步以上,木箭之三矢,俱越退步者草记中,以几人入格措辞事定式,明日依此定式为之,可也。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天字为始,铁箭应试举子三十五人内,入格二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岂字,柳叶箭应试二千五百人内,已入格为二百六十八人,未及试取二千二百五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谒圣武科殿试规矩,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

○兵曹,庭试武科殿试直赴人规矩,贯革五矢,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讲书,除《吴子》,用《兵学指南》与武经六书中,从自愿四技取一技。

○兵曹,庭试殿试规矩,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

○甲寅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清斋后,使之出肃,可也。命勉兢等书公事判付。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番摘奸以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教荣辅曰,经书皆已考准妆䌙乎?荣辅曰,几至讫役矣。上曰,速为之,可也。命公辙书公事判府gg判付g。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及第孔胤恒、孔贤德、朱光复,以次进伏讫。上命乐游呼新来涂墨,特赐胤恒、贤德官服次及幅头、也字带,光复只赐一匹白䌷。上曰,圣人之后裔,一榜之内得参龙虎榜,非但我国初有之举,史册亦未之闻焉,岂不奇幸也哉?益运等曰,圣教诚然矣。上教胤恒等曰,非为尔等,以慕圣之意,各赐梨苑法乐以侈之。又赐唱榜诸具。教光复曰,汝父效劳于国事,与圣裔有异,故只赐一次长服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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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江华留守李洪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羽晋曰,江华留守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奉常提调入侍。

○南公辙启曰,吏曹参议金履翼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李冕膺为刑曹参判,李汇为校检,洪养默为杨口县监,奉常主簿李汉乔仍任事承传,故主簿林象九赠吏参例兼,故副正林世让赠吏议,以上广州府尹林道浩两代追赠,同成均郑昌顺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入直,参议兪汉宁,参知尹致性病,左承旨李勉兢进。以郑景淳、尹谧为知事,李鼎揆为同知,郑持淳、金圣彬为五卫将,金鸣潝为忠壮将,柳相烨为大丘营将,成埙、金禹平、金九基、李宅夏、金镇光、金逵泰、李天福、朴敬讷为同知,尹喆东、韩衡佐、金致郁、赵明需为佥知,副司直任希曾、林蓍喆、李鼎揆、李家焕、兪彦修、洪义荣、徐配修、朴宗来、姜彝正、李祉永,佥知李晋秀,以上并单付。

○李羽晋启曰,江原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以为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正言李东冕,谓有情势,两司合启,不为传启。事未前有,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尹行直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文科唱榜当前,则前期三朔,留窠典籍,自是金石之典,日前政之以甄复差代,不但大是坏例,莫重庆科及圣科两状元,将付无例之司果乎?欲为提教申饬,近于丛脞,以待庙堂之一言,庙堂迄无一言,而乃有此该曹勒递无故人之草记。此虽微事,破坏格例,放恣莫甚,两状元无路区处,亦岂不大关国体乎?此草记勿施,越例甄复之典籍望筒,亦为勿施。其时独政亚铨,加施不叙之典,效彼庙堂,默默袖手之该房承旨,亦为从重推考,可也。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观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训炼院、慕华馆庭试武科初试设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千摠尹范叙,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该营入直哨官宋哲文,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徐有建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举行,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阳字,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应射举子,自能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能字至端字、半字二千三十一人内,入格三十六人,摠计五日入格都数为一百二十一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铁箭,依近例,两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自爱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地字,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阳字至文字,合二千六百人内,入格四十六人,一百五十步以上二人,昨日入格四十一人,合为八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体字至得字二千五百人内,入格三十六人,合四日入格为八十五人,未及试取二千三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辰字六百五十人内,入格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爱字至长字三千六百人内,入格六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地字至树字铁箭应射举子六千五百五十人内,入格七十六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运春,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洪彝浩,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运春、洪彝浩,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姜文会,持平安廷善,校理权坪、张至显,正言李东冕,修撰李贞运、吴泰贤,副修撰沈兴永、李相璜等启曰,噫嘻,痛矣。金锺秀之忍于不忍,胡至于此极也?凶疏闯发,虽在今日,而苟究厥由,一忍字之所流来,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夫以我圣上日月之明,岂有遗照,而向当朝家艰虞,人物乏少之时,谓如渠者,或可以半分裨补,或可以一事报效,旷世遭逢,肇自宫筵,不次擢用,粤自初元,宠冠荐绅,位至鼎鼐,而曾无微劳之积铢,徒见百罪之弥天,犹且仁推容物,德洽好生,渠反甘心陷溺而辄拯拔之,渠自将身就死而屡生活之,使渠而豚鱼也木石也,宜乎含恩畏法,改心革面,以为勉向国家,少尽臣分之图,而夙宵揣摩,不越万般诳惑,以是而眼无君父,以是而背驰国是,为今日臣子者所不忍提说而忍于提说,所不忍濡笔而忍于濡笔。习与心成,势与地长,骎骎然靡所止届,伊来伦彝之斁塞,堤防之颓圮,人心之陷溺,世道之乖败,何莫非锺秀忍于不忍之致,而以至今番凶疏,将心益露,悖节愈彰矣。噫嘻,尚忍言哉?渠之肆然投匦,不先不后,必于閟宫回銮之后,筵席承候之馀,人皆欢忭而渠独懑心而不平,天临咫尺而渠则漫称以觉悟。外若节节自服,件件知罪,而惟其满腔忍心,隐然自在,则其所以不旋踵而忍将此满纸至凶之说,忍呈于玉候才安之际者,此也。上款之诋斥庭请一事,言之尤为胆掉,思之倍觉骨颤。噫,以殿下之臣子,目见圣慕之过度,明知圣候之越添,而小大同情,疾声呼吁于慈宫之前者,其心油然,其义曒然。盖是年是月是日,慈心之茹痛,即圣心之茹痛也。其所以先宽慈宫之心,亟回圣上之心者,不于我慈宫而何所因极哉?先之以多少做错,继之以不敢索言,既已显加咆哮,又有无限包藏,渠若人也,岂忍为此?若以为圣躬保护之不当仰请于慈覆,则是无天理也,若以为臣僚庭吁之不当仰彻于慈听,则是无臣节也。无天理,乱也,无臣节,不敬也。此不但为慈宫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也。抑亦宗社之罪人,天下万世之罪人也。噫,锺秀之忍于不忍,厥惟久矣。事关不忍,辄忍为之,语涉不忍,辄忍言之。既忍且忍,无所不忍,而今玆忍不忍之举,又在于登对自服之不数日内,国家何负于渠而忍为不忍为之事,忍言不忍言之言,辗转至此极也?殿下之于锺秀,生活之拯拔之者,亦已屡矣,而一张凶疏,自成断案。此而不亟行天讨,即施王章,则非但乱臣贼子无所知惧,将使君臣父子之大伦大法,坏废斁晦而无馀地矣,岂不凛然而寒心哉?国论如沸,舆情益切,破窝拔根之道,有不容少缓。且伏念,以我殿下出天之孝,倍切今年抚时之痛,则玉候愆和,虑或复作,臣民之憧憧焦心,每在于此,而才因锺秀凶疏之闯呈,以致日前膈气之弥留,其贯盈之罪恶,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以渠之曾经大官,当律尚不亟行,又值斋日,大论未即继发,付处之地,仍为远窜,尚今假息,揆以王法,已是失刑,三尺夬施,一日为急。请平海郡远窜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付丙矣。金锺秀事,依启。

○知敦宁申思运疏曰,伏以臣于元朝呼嵩之列,猥效舞蹈之忱,园寝导驾之路,祗展迎送之礼,以臣久屏田庐,逖违轩陛之踪,获瞻耿光,粗伸私分,虽令即地塡壑,与有荣而固无恨矣。况臣所被恩荣,罔非曈绝,肃命内庭,至蒙赐馔之渥,待罪秋官,旋被褫鞶之宠,如臣无似,何以得此?幸逢明时,涓埃莫效,归伏私次,殒结是图,千万不自意敦府除命,有陨自天,华诰远宣,阖门咸耸,其在臣感激叩谢之道,固当竭蹶趋诣之不暇,而臣之自来衰疾,重添寒感,时月之间,末由蠢动,瞻望云天,寸忱如结。且念臣既无敦宁,所叨之职,在法当递,旷日虚縻,亦极难安,玆敢从县道援例陈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职名,亟命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参判黄昇源疏曰,伏以臣于数昨,伏奉教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诚惊惶陨惧,不知所以自措也。臣闻今之亚铨,即周官少宰也。参佐冢宰之政注,固其职务,而有时代斲于冢宰,注拟稍广,不止如三铨之只举紧任,则地分华峻,责任要重。盖貮卿,选职也。宜使清朝宿望绩用茂著者居之,不宜使如臣倥侗谫劣者苟然滥竽,而伏况铨部,即臣曾年忝叨三铨,屡试偾误之地也。臣性本钝拙,不事交游,聋瞽成习,膏肓难医,当事冥gg擿g,触处愦裂,前后除命,殆近三十遭,曾无铢寸之𪟝劳,徒增丘山之衅罪。圣仁旷荡,典赐覆庇,邮罚之加,止于郡绂簿补,而及其西郡赐环之日,又侈貮卿晋秩之命,以罪为荣,居然冥升,而夤缘匪分之恩造,谢去蔑效之铨衔,亦已十年于玆,每中夜思惟,尚今感激陨越于下也。噫,臣之遭遇于圣明,顾何如也?天地陶甄之仁,雨露涵濡之泽,若遍臣身,中外之华贯膴职,何莫非逾溢涯分,而今者新命,尤非臣梦寐所敢期也。拂拭于滚例之中,推迁于冗散之馀,德至厚也,恩至渥也。臣虽至蠢,岂昩仰戴鸿私,俯竭驽钝,以少效尘刹之报答,而顾臣犬马之齿,已及迟暮,昏谬转甚,遗忽居多,虽闲司漫职,无望备数于奔走之列,况亚铨参佐之尤异于三铨者乎?回想畴昔,则铨法也,格例也。茫然不之省记,今若凭恃宠灵,冒窃匪据,则臣身颠沛,固不足恤,而其为上而玷累圣简,下而贻羞搢绅,当如何哉?召牌荐临,踪地惶厄,章皇祗膺,粗伸叩谢之忱,而因仍盘礡,实非义分之所敢安也,敢暴肝膈之恳,仰渎黈纩之听。伏惟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改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金履翼疏曰,伏以邦休荐臻,殿宫之贺仪诞举,圣孝冞隆,宫园之祗谒亟展,天眷益棐于此时,玉候夬复于不日,此诚我东方无疆之基也,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儱侗愚昧之一贱品耳。幸际明时,晩窃科名,特赖我殿下天覆之仁,海涵之泽,通籍未十年,内外清要,靡不历遍,虽怀图报之愿,实切过福之惧,断断此心,可质神明。不自意选部新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精爽惝恍,感泪交迸,莫省所以措躬之所也。噫,三铨之职,是何等清贯,是何等重任也?苟非风猷足以激掦情浊,鉴识足以辨别能否,以尽其佐貮之责者,则上不可以轻授匪才,下不可以冒膺谬选,明矣。如臣之素蔑声望,全乏闻见者,其何敢居此职而担此责乎?况今世道日下,人心不古,注拟取舍之际,睢盱四集,通塞可否之间,疑谤立至。臣若徒怀贪恋,苟然承当,则顾何异于瞎马之临渊,微虻之负山也哉?臣之一身狼狈,虽不足恤,而若其所大惧者,亶在于仰累简拔之殊私,莫赞平明之至治也。言念及此,尤不胜其惊懔闷蹙,则区区求解之愿,不独为力辞荣涂,甘守本分而已也。向犯违逋,例勘不下,连值斋日,辞疏莫彻,不得不冒昧出肃,而怵分承召,悚惕冞深,抗颜参政,愧恧愈切,每自循省,如负大何,岂敢以时日之稍久,晏然为仍据之计哉?玆于政牌之下,趋膺无路,披沥肝血,冒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谅臣由中之恳,镌臣见带之职,以卒生成之泽,以图公私之幸,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教江华留守李洪载书。王若曰,关防为国家之重,政须老练之才,简拔循庙剡之公,庸侈保釐之命,烦卿一出,敷予十行。顾彼沁都形胜之区,即我海门保障之地,三路之舟楫交凑,控咽喉于沧溟,十镇之城隍相连,作唇齿于畿甸,惟分司重镇抚之任,宜在廷拣盘错之材。惟卿,故家懿规,清朝重望,曩在经幄,叫阁之风采可观,晩跻卿班,按藩之声绩又著,历试既多于外内,眷毗实深于后前,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勉回良图,祗服宠命。处海镇而参庙略,可见委寄之不轻,陪真殿而护阁书,宁或警卫之小懈?留台谨桑土之备,非为借优闲之方,戎恤分刍牧之忧,宜殚兼抚御之道,凡厥裁禀,自有故常。於戏,水垒谈戎,庶纾西顾之忧,山谯望极,应切北拱之忱。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宋翼孝制进

○甲寅二月十九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徐荣辅,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明政门、弘化门,入逌瞻门至斋室,降舆御斋室。少顷,诣版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还诣斋室仍乘舆。上教宫司洪乐绥、元在明等曰,庙宫前面,则翠屏不必为之,传于提调也。上曰,兵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兵曹判书徐有防偕入进前。上曰,今番谒圣儒生入门,以集春门、月觐门、通化门、弘化门许入,则似无纷踏之弊矣。又教曰,乡儒如已咸聚,则三日制,当以明、再明间设行,分付泮长,往问于泮中,可也。仍由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奉常提调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奉常提调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本寺造脯,何以为之?有防曰,造脯草记,今方待令矣。上曰,入之。贱臣承命捧入。上曰,此后以三十只牛磨炼草记,更为修正以入,可也。上曰,同成均徐鼎修许递,前同成均郑昌顺仍任,牌招察任。出榻教有防曰,本寺主簿李汉乔,闻其瓜限不远云,而所带职掌,最为紧要,难付生手,限矫弊间,姑令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有防曰,今番庭试文科初试时限,限以三时,以开东时为之事命下,而又有呼呈捧券之命矣。悬题于三更,呼呈于开东,则近日开东,在于卯、正,其间为四时,不但太远,等待之际,易致杂遝。臣意则悬题既在于子、丑,而呼呈于寅时,恐无窘束之患矣。悬题书限,则书以开东,尤为得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有防曰,文科直赴会试人,自当依传教,初试举子入场后,捧试纸安宝,至于给分人,例赴恩赐,不得不入场矣。在前应赴之人,别坐月台,而毋论一二所,从所愿许赴,自是格例。今番则给分之数,比前最多,如一所、三所,只许月台,则不无狭窄之患,宜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给分人,并令都试于最广阔之丕阐堂,试所呈券后,从后门出送,可也。有防曰,此虽与原榜考试有异,而二所试官中,或与给分人有亲嫌,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文制儒讲,犹不许相避,恩赐岂有亲嫌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江华留守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江华留守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华留守进前。江华留守李洪载奏职姓名。上曰,保障体重,勉为之。命先退。上曰,今日台谏入来云,合启似为之,金锺秀事,以何律为请乎?益运曰,俄已传启,而其启辞中,以绝岛安置为请矣。上曰,律名自有次等,今番则以极边远窜定其律,何可径请绝岛安置乎?此非为阔狭于罪人。法律不可违例,此意,在院承旨往于台厅传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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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羽晋启曰,明日轮对,殿座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待令。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馦先汰后拿,代以洪宅柱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羽晋曰,平安兵使留侍。

○传于李羽晋曰,军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平安兵使申应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仁浩曰,杨口县监,当日辞朝。

○洪仁浩启曰,杨口县监当日辞朝事,命下矣。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试所进去外,只有正言李东冕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启目粘,观此知敦宁府事申思运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所叨之职,在法当递,亟命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之职,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载,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柳戆为知敦宁,以许鍒为开城教授。

○传于洪仁浩曰,老病及在外摠管许递。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入直,参议兪汉宁,参知尹致性病,左承旨李勉兢进。以赵庆进为知事,以曺允亨为同知,以徐有臣为副摠管,以尹长烈为佥知,副司直,申思运单付。

○备忘记,前左议政金履素,复拜相职。

○传于李勉兢曰,圣庙行礼在即,鼎席当备,曩者之做错,所可详也,言之长也,真所谓遂事勿说,卿须安心入来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与之偕入。

○传于李羽晋曰,大臣下批,政事当日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试官加差中,时带台职人许递。

○吏批。再政,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申光岳为持平,左议政金履素仍任事,传教,承文都提调单,金履素。

○李勉兢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羽晋曰,予所取卿者,何居?不审副答未,一事二事为卿慨咄。向来事,卿与左揆做错,固无彼此之殊,伊后有到院疏,旋又推还,而其说非别语云云,晩始因入侍承宣语次而闻焉,无别语则不能明其罪与暴其心,可知矣。又不能剖破于可忍不可忍之颠末,从可知矣。然则不请收禁,冒禁呈疏,得不近于法之不行,自大官犯之乎?且况卿既与僚相同其退,独于处义崖异者,重为卿惜之。今玆之谕,不害为无隐而求备,卿其恕予,须勿栖屑于江干,即为入城,仍谢西枢之命事,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传于李勉兢曰,庭试一二所上试官,皆经元戎,真所谓阃以外将军主之,三军犹然,数百讲武士,其可拘于区区元格式乎?况批旨饬教若此则阔狭,当付两将臣,如是之后,尤不敢泛忽于对扬。今番武所捧讲,除抽栍,应讲及隔帐事,即为分付。

○以试所承旨望筒,传于李羽晋曰,京儒及水原儒生捧券,左承旨李勉兢为之,京畿及两都儒生捧券,都承旨洪明浩为之,庆尚道儒生捧券,假承旨洪圣渊为之,全罗道儒生捧券,左bb副b承旨李益运为之,忠清道儒生捧券,假承旨李集斗为之,江原道儒生捧券,右承旨洪仁浩为之,黄海道儒生捧券,假承旨李敬一为之,平安道儒生捧券,假承旨李义弼为之,咸镜道儒生捧券,同副承旨李羽晋为之。

○以英陵忌辰祭奉审摘奸史官书启,赞者阴竹县监金养根,谒者阳城县监南省老,丁字阁阶砌下,以灯笼前导事,传于李勉兢曰,极为骇然。纱笼、油笼,洞口内,犹不敢携入,况祭班乎?令该府拿问事实,严勘。

○传于洪仁浩曰,时囚罪人郑馦,分拣放送。

○李羽晋启曰,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留守李秉鼎状启内,本府教授张志默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张志默,今方待命,即为掌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时囚罪人张志默供辞,传于洪仁浩曰,考律勘放后,草记。

○记注官安经心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井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所住处,则以为臣之罪负,𫓧钺犹轻,而前后宽假而诲责之者,真所谓雨露霜雪,罔非造化,重任乍递,枢衔旋付,非罪伊荣,未足为赎其万一,而进伏江郊,冞增懔蹙,千万意外,忽有复拜相职之命,史官继临,诞宣圣谕,数十字恩言,伏读未半,涕血交迸,惝恍震恐,不知攸措。谨当收召惊魂,冒入文字,以俟处分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洪宅柱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井契,行判中枢府事金憙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再昨,伏承恩批,不胜惶感,虽不敢遽入城里,亦不敢仍留狱底,冒昧进身,来伏江郊,而追讼罪戾,冞切陨越,即者史官,又此俨临,诞宣圣谕,辞旨之谆切,诲责之备至,虽慈父之诏迷子,无以过此矣。臣奉读未半,涕血交迸,而今我圣上之有此教于无状贱臣者,一则臣之罪也,二则臣之罪也。臣虽顽如木石,既蒙此下教,何敢不即地趋造,以谢恩命,而今已夜深矣。谨当待晓入城,而第无任万万悚蹙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一贴五条,今二月十八日,准数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首矣。中脯待干炼封进,看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黄海道二月朔进上,今日来到,而各殿所封生青鱼,非但体小,举皆腐伤,不得已即为退送,使之改备封进,而莫重进上,如是不谨,其在事体,诚极骇然。当该封进官罢职,道臣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领来陪持人,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捧入,勿罢勿推勿治,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亲临三日制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字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宿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自信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白字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字字至作字合六千一百五十人内,入格八十三人,一百五十步以上三人,三日入格合为一百七十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宿字至凤字五千八百五十人内,入格二十三人,一百五十步俱越一人,昨日入格三人,合为二十七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入侍试官所传筵教,分付庭试二所试官,可也。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信字至当字半字,三千三百人,而入格七十一人内,一二矢一百六十步,三矢一百五十步,摠以计之,柳叶箭入格五百八人,铁箭入格二百七十三人,合为七百八十一人内,两技入格三十九人矣。铁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讲书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一技入格,至近八百,此所如此,二所可知。就此伙然之一技,当以讲立落,于是乎卿等,若或一毫容私于颜熟,乡武而画多者见落,京武而矢少者得捷,则是岂明日别设花制,以二百初试,皆属乡儒之意乎,亦岂前期严饬于武所之本意乎?出榜诣阙时,试册同为赍来,则当令该房承旨及兵判考阅,万一有画多之乡武见落于讲者,试官当严处。至于监试官差送之法意,何如乎?此等处,若不一遵饬教,当该台臣,亦当随现严处,断不可已,即令宣传官,驰传批旨于庭试两所试官处,可也。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应讲举子,自天字至推字一百五人内,入格二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白字至忘字,铁箭应试举子,二千二百人内,入格一百六十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三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仁政门、崇范门gg光范门g禁乱都事,庭试初试武一二所,谒圣初试武一二所禁乱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九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阴竹县监金养根,阳城县监南省老等,拿问事实严勘事,传旨启下矣。金养根、南省老,俱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金海府使柳镇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持平安廷善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昨见吏曹草记批下者,诲责截严,伏不胜万万悚惶,罔知攸措。臣忝居揆地,触事昏聩,一日二日,无往非罪,全乏察饬之实,且失纠绳之责,至于铨注之间,坏格循私之习,狼藉无馀,而泛看政目,昏未觉察,莫能仰请处分,致烦自上提饬,臣之溺职之罪,于是益著,尤无所逃。该房承宣,至被重推,而臣则大官之故,独自幸逭,私心惭悚,固无可论,而在朝家综核之政,尤岂容如是哉?第念殿试当前,则典籍之前期留窠,即是金石之典也。伏闻今番长铨,亦自正月,储窠不出,及夫前参判丁范祖之独政也,政吏亦援据格例,屡遭争挽,而恬不听施云,身为秉铨之官,无忌蔑公,恣意济私者,至此之极,而臣在董率之地,漫不检饬,任其坏了铨法,则彼范祖,何责焉?臣于严教之下,固当即地自引,仰请谴何,而身在避寓,有不敢冒呈,今始倩人构箚,净写朝房,略效斋沐之义,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亟降威罚,重勘臣罪,以为大官不职者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安用过引?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甲寅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安兵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平安兵使申应周,偕入进伏。应周奏职、姓名。上曰,关西风俗,异于昔日,目下四郡物情形便,亦欲详知,下去务为之。命除宣谕先退。上曰,兵判入侍。良倜承命,与兵曹判书徐有防偕入。上曰,明日三bb日b制,欲于仁政殿设行,禁军移接等事,排立军兵,并除标信,自兵曹修正节目以入。命勉兢书传教曰,三日制明日为之,当于仁政殿亲临,而今番庆科文武初试之用三百者,丁卯年仁元圣后六旬庆科,有三百初试之例而然也。武举为念,实才之遗珠,单技优等者,别单修启之意,昨冬已有知委,则广庆之道,儒武,何异?且闻乡儒上来者亦伙然云,岂可空令渡灞乎?明日试券纸头,京儒书京字,三都八道各书府名道名。大抵我国用人之方,专取科目之路渐益狭窄,昔之遍及遐方,尚矣。近来则不及畿湖,又不及于江以内城以外,而幸占之家,皆在于南山、北岳之间,苟且如是,而虽欲恢张于用人之际,其可得乎?花制亲试之前期发令,已有所斟量者。明日试取后,通京乡取居首一人当赐第,又当以二百人,直赴会试及给分,京儒则两岐只各取五人,其馀并属乡人,以示朝家广敷邦庆,广求人才之本心。上曰,工曹参判李敬一,副摠管李义弼、李集斗、洪圣渊,假承旨差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明日试取时,京乡试券,既命分类塡字号,试所承旨,亦当分捧,时任承旨乏人,假承旨四员加差举行,一员守厅事,分付。有防曰,去壬子闰四月平安道各邑武士各技试取时,龟城官奴五千入格,与他武士,混蒙直赴殿试之命矣。公私贱不得赴国试,载在法典,此则虽非可论,而各道都试时官奴入格,则许令免贱,而此与都试有异,何以为之乎?上曰,许令免贱,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三日制时,礼曹判书闵锺显,兵曹判书徐有防,户曹判书沈颐之,工曹判书具庠,行副司直徐鼎修,行大司成郑大容,行副司直李家焕,右尹柳焵,兵曹参判林济远,读券官加差,行副司直徐荣辅,副修撰李相璜,前应教崔献重,兵曹正郞尹鲁东,前献纳洪秀晩,前正言朴仑寿,典籍韩用铎,持平安廷善,兵曹正郞郑晩锡,前正言洪秉臣,前校理李翊模,前佐郞宋知濂,对读官加差。出榻教上曰,读券官李家焕代,刑曹参判李冕膺为之,对读官李翊模代,奉常正金熙朝为之。出榻教上曰,武所试官金熙朝代,校理权坪,除肃拜进去。出榻教上曰,读券官李冕膺代,行副司直权𫀤为之。出榻教命公辙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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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执义尹光普,掌令李儒修,持平申溆试所进,掌令姜文会呈辞,持平申光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方山万户康汉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

○传于南公辙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东教为水原判官。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听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仁政殿亲临,三日制试取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平明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圣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在字仍为试敢之意,敢启。传曰,儒武,何异?儒生之济州人,别为考券,武士,亦当用此例,今番诸所呈单之济州武士为几人,而入格为几人乎?即为草记。如有上来而未入格者,两科各试,小布一巡,柳叶箭一巡,一中以上入格人,草记,可也。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讲书自位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罔字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以谒圣武二所平明开场,铁箭试取草记,传曰,儒武,何异?儒生之济州人,别为考券,武士,亦当用此例,今番诸所呈单之济州武士为几人,而入格为几人乎?即为草记。如有上来而未入格者,两科各试,小布一巡,柳叶箭一巡,一中以上入格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臣所则初无济州武士呈单之事,亦无他所移来之人,不得试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今日平明开场,铁箭试取草记批旨内,儒武,何异?儒生之济州人,别为考券,武士,亦当用此例,今番诸所呈单之济州武士为几人,而入格为几人乎?即为草记。如有上来而未入格者,两科各试,小布一巡,柳叶箭一巡,一中以上入格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本所初无一人之来呈单子者,又无他所移来之人,故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以谒圣武二所铁箭试取草记,传曰,儒武,何异?儒生之济州人,别为考券,武士,亦当用此例,今番诸所呈单之济州武士为几人,而入格为几人乎?即为草记。如有上来而未入格者,两科各试,小布一巡,柳叶箭一巡,一中以上入格人,草记可也事,传教矣。臣所元无济州武士挂单者,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圣字至名字半字,入格二人,四日入格之数一百六十九人,一百五十步以上五人,先取柳叶箭之数四十人,通计两技试取之数,则都数为二百十四人矣。两技既已毕试,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四员内,李相璜,以三日制对读官进,郑东教,以别例房郞厅,殿座时待令,沈逵、李台峻,三日制观光次进,今日省记,无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仁政殿亲临,三日制试取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一百三十名除出,仁政门、肃章门,各三十名排立,光范门、药房后门、仁政门、西月廊挟门,各十名排立,进善门、敦化门,各二十名排立,而各定将校一人率领,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仁政殿亲临,三日制儒生试取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一哨内,各留营直十名,馀皆除出,进善门外排立事,各该将领祗受,直下标信矣。依此举行,事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庆科庭试初试文三所,设场于本曹,故本曹,移接典医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放榜时,天童军,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则全数定给,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张志默,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张志默,开城留守李秉鼎状启内,非理牟利,侵虐浦民,犹属细故,假称经历之牌子,伪着经历之手决,摹踏印样,书以官字,贸米之夺取,星火之捉来,放恣书牌,无难行恶,事未前闻,罪关变怪,此等蔑法无耻之类,不可一刻置之于职次,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若诈伪守御管军衙门文书,套画押字,盗用印信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在官求索,借贷人财物条有曰,若将自己物货,散与部民,多取价利强者,准枉法论,一十贯,杖九十,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张志默,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龙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甲寅二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仁政殿,三日制儒生亲临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承旨洪圣渊、李集斗、李义弼、李敬一,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读券官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行司直郑昌顺,礼曹判书闵锺显,兵曹判书徐有防,户曹判书沈颐之,工曹判书具庠,行副司直徐鼎修、权𫀤、沈焕之,行大司成郑大容,右尹柳烱gg柳焵g,兵曹参判林济远,对读官行副司直尹行任、洪义浩、徐荣辅,前应教李肇源、崔献重,前司谏李锡夏,副修撰李相璜,兵曹正郞尹鲁东,前献纳洪秀晩,前正言朴仑寿,典籍韩用铎,持平安廷善,兵曹正郞郑晩锡,前正言洪秉臣,奉常正金熙朝,前佐郞宋知濂,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入延英门,由光范门,至仁政殿,降舆陞座。上曰,试臣儒生就位。上曰,命官蔡领府事代,朴判府事为之。出榻教上曰,副摠管林蓍喆、申光履,假承旨差下。出榻教上曰,殿庭狭窄,难容多士,外庭,设布帐许入,而守御使兼管禁营,申饬设布帐,可也。上曰,禁卫大将试所进去间,守御使兼察事,听传教。出榻教引仪唱试官以下行礼讫,宗岳、昌顺等进前曰,趁早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颐之等,书赋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于四海讫,勉兢、仁浩、羽晋跪启宣教悬题讫。上曰,诸承旨分拣京外各道试券,可也。通礼跪告礼毕。上乘舆由光范门、延英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水原判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承旨林蓍喆、申光履、洪圣渊、李集斗、李义弼、李敬一,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bb官b承膺祚、洪乐斿,试官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行司直郑昌顺,礼曹判书闵锺显,兵曹判书徐有防,户曹判书沈颐之,工曹判书具庠,行副司直徐鼎修、权𫀤、沈焕之,行大司成郑大容,右尹柳焵,兵曹参判林济远,行副司直尹行任、洪义浩、徐荣辅,前应教李肇源、崔献重,前司谏李锡夏,副修撰李相璜,兵曹正郞尹鲁东,前献纳洪秀晩,前正言朴仑寿,典籍韩用铎,持平安廷善,兵曹正郞郑晩锡,前正言洪秉臣,奉常正金熙朝,前佐郞宋知濂,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养胃汤,本方中去人参,苍术减五分,加便香附一钱五分,砂仁一钱,自今日限三贴煎入。出榻教上曰,宗岳、昌顺考京儒试券,有防、颐之考京畿试券,锺显、庠考北道、全罗道两试券,鼎修、𫀤考岭南试券,焕之、大容考忠清试券,焵、济远考黄海道、关西试券,行任、荣辅考关东试券,宗岳等,分考试券,取金就强等三百人。命书传教曰,居首幼学金就强,赋三中直赴殿试,三下京幼学李应渊、赵云彬、洪世荣、徐衡辅、黄基宇等五人,华城幼学金箕询、闵亨圭、沈荣镇,进士任希季,幼学柳汉明,进士李得祚等六人,松都进士李膺禧,江华幼学赵显文,京畿幼学郑渭达,进士柳敬镇、南岩老、赵永升,幼学李蓍源、宋象纯,进士李章垕,幼学权宓、李益谦、李锺仁、洪秉球、李芝秀、兪星焕、尹云逵,进士李晋默,幼学李辉永等十六人,庆尚道幼学徐檍,生员金俊宅,幼学刘履周、柳台佐、李命峻、李龟斗、权应勋、郑稑、柳远祚、金亮昊、郑彦修、都命舜,生员权心度幼学安宗海、柳相玉等十五人,忠清道生员郑遂龟,幼学金益修、杨天济,生员李载宽,幼学金韺泽、洪乐馨、郑履新,进士柳㴋,幼学金渏,进士李宇炯,幼学宋奎熙、李弘镇、李𪼆、兪汉辉、赵大采等十五人,全罗道生员高时休,幼学具静镇、权以枢、朴宗万、郑滚、郑亨谦、王仁祚、朴允彬、金圭、郑润国、丁光奎、梁见龙,生员林德镇等十三人,江原道幼学李相远、赵云师、黄基命、李相建、李儒璜等五人,黄海道幼学闵璧祥、黄晟源、金致大、郭镇英,生员赵梦寅,幼学申烜、闵日祥等七人,平安道幼学李鸿权、郭士翰、李命说、金纪秋、吴德龄、李圣楫、刘信举、李仁玉、承启祚、康芝陆等十人,咸镜道幼学赵鼎彦、韩谆、南履夏、崔宗岱、安性履,进士魏光肇等六人,并直赴会试。草三下京生员洪晩荣等五人,华城生员申光轼等六人,松都幼学高锡晋,江华幼学李仁范,京畿幼学尹致蓂等十六人,庆尚道幼学郭鹏举等十五人,忠清道幼学李建人等十五人,全罗道幼学林桢岳等十三人,江原道幼学李鲁学等五人,黄海道幼学边德祚等七人,平安道幼学金逸海等十人,咸镜道幼学陈友翔等六人,各给二分。次上京幼学宋翼朝等五人,华城生员李弘谦等六人,松都进士韩景素,江华进士黄勉喆,京畿幼学洪鼎健等十六人,庆尚道幼学林之雨等十五人,忠清道幼学崔濬等十五人,全罗道幼学闵邦显等十三人,江原道幼学郑元忠等五人,黄海道幼学赵寅凤等七人,平安道幼学李鼎默等十人,咸镜道幼学朴昌禄等六人,各给纸一卷。颐之曰,本曹郞官郑东教,令日移拜水原判官矣。目下春塘台补阶之役,尚未竣了,则该郞递易,此已可闷。且铸钱之役,在本曹,为莫大之政,若付之生手,则多有狼狈之端,本曹正郞郑东教,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羽晋曰,读券官沈焕之,既入阙中,兼带艺文提学,不为肃谢,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假承旨一并减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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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仕直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亲临试士,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在前谒圣试士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徐荣辅启曰,在前谒圣试士时,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徐荣辅启曰,在前谒圣时,因本院启辞,试官随驾而参祭,儒生自集春门随入矣。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传于李羽晋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谒圣武一所试官、监试官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申龟朝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蓍喆、徐荣辅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公辙。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运祚为陜川郡守。

○传于李羽晋曰,今番先来之未过三日上来,极为可嘉,落仕者复职,其中闲良及译官,令兵判从愿收用。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金履翼进,左副承旨李勉兢进。启曰,水原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不可不各别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冕膺为都承旨,申大尹为副校理,徐命全为同敦宁,赵基显为司宰佥正,玄重祚为吏曹佐郞,宋知濂为兵曹佐郞,郑东协为水原判官,户曹正郞郑东教仍任事,承传。故学生金春行赠户参例兼,故县监金时佐赠吏议,以上同知金履复两代。

○再政。以尹师国为大司宪,洪应辰为知敦宁,洪亮猷为汉城判官,郑昌期为蔚山府使。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兪汉宁病,参知尹致性入直,左承旨林蓍喆进。

○以洪秉殷为副摠管,李相璜为文兼,副司果,郑毅祚单付。

○传于李羽晋曰,都承旨仍任前职,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传于李羽晋曰,庙司不可数递,仍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自是弊邑,可合苏弊者,差送,待下批当日辞朝,新除者如或赴举,使之科后下送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李义逸为蔚山府使,宗庙令郑昌期仍任事,承传。

○冬至兼谢恩正使昌城尉黄仁点,上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到北京留南馆四十日,连为无事,今月初二日,离发回还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奉掌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昨年秋等所造遗在中脯为四十三贴二条,而文庙酌献礼所封中脯为四十五贴七条矣。其不足之数,以新造中脯,参互封进,宗庙、景慕宫来月朔享,一体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春等中脯二贴,依定式以备看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内阁画员前东里佥使许礛,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吴琛、李观镇、李澹、宋维栻、尹贵东、郑东周、郑铨、李宗焕、成埙、金禹平、金九基、李宅夏、金镇光、金逵泰、李天福、朴敬讷,佥知中枢府事黄建柔、全德义、李集成、李晋祥、黄彬、任致圣、李锡增、赵时毅、李亨源、尹喆东、韩衡佐、金致郁、赵明需,五卫将郑持淳,俱以老病,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阁门待令政院书吏全弘喆,使令朴宗植,各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庆科,八路咸聚,三bb日b制入门,为二万三千九百馀人,收券为一万二百馀张之多,即无前之盛举也。第念庭试初试,虽分三所,场内本不广阔,门阈亦自狭窄,争先出入,晓头捧券之际,必多纷遝蹂藉之患,实不无躯命之虑。科场之随从,书册之禁,自是法典,今此初试时,应赴举之士子外,若有率入随从,挟持书册之类,严饬禁乱所,一一摘发,移法司照法严绳,不能严禁之试官、禁乱官,并随现重勘,而预令成均馆,知委多士,俾无犯罪之弊,谒圣科场,亦为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

○李羽晋,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谒圣文武科新恩,当给本寺马,而在前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今番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一家之五子登科,其父加资,同塾之五弟登科,其师加资,该哨之五名登科,其长加资,载在法典,即亦格式。今番本营左司右哨水原乡军一哨之军五名登科,该哨官之照例加资,在所当为,左司右哨哨官赵冈加资一款,卿其照例草记事,命下矣。该哨官赵冈加资,系干恩赏,不敢自下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加资。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乡武士试射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济州闲良高宅信,自谒圣二所,移来臣所,故依传教柳叶箭贯革一巡,小布一巡试射,俱未得中矣。还送谒圣二所之意,敢启。传曰,二所如未入格,更送庭试二所试取,又或未入格,问其地处,差定禁旅,期于明年庆科参榜事,令兵判知悉,可也。

○林蓍喆,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济州闲良高宅信,今自庭试一所,移送臣所,故依传教柳叶箭贯革一巡,小布一巡试射,而俱未得中矣。移送庭试二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谒圣武二所济州闲良高宅信,柳叶箭小布,俱未得中草记,传曰,二所如未入格,更送庭试二所试所,又或未入格,问其地处,差定禁旅,期于明年庆科参榜事,令兵判知悉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自谒圣武二所,移送臣所,柳叶箭贯革一巡,小布一巡,更为试取,俱未得中,故起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庭试武一所草记,济州闲良高宅信,柳叶箭贯革一巡,小布一巡,俱未得中,还送谒圣二所事,传曰,二所又未入格,更送庭试二所试取,又或未入格,问其地处,差定禁旅,期于明年庆科参榜事,令兵判知悉可也事,命下矣。高宅信,谒圣二所及庭试二所试取时,俱未入格,故招问地处,则其父荣冠,时带御营哨官云。既是将官子枝,禁旅口传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渠是重溟绝海之人,卿于每朔朔试射或宣传官射会时试,小布及柳叶箭二中,则草记付初试,三中则直赴殿试之意,草记捧承传,可也。

○李羽晋,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讲书自信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声字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能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能字至诗字一千二百人内,入格五十七人,一百五十步俱越一人,四日入格,合为一百三十六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应讲举子,自位字至长字三百七十三人内,入格一百十八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罔字至传字,铁箭应试举子二千一百五十人内,入格一百九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在字至得字二千一百五十人内,入格五十一人,再昨日入格三人,昨日入格二十四人,合为七十八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应讲举子,自信字至当字半字三百三人内,入格六十九人,摠计三日入格,合为二百十六人,而各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声字至尽字一千八百人而,入格一百五十人内,一人一矢一百六十三步,二矢一百五十八步,三矢一百五十四步,一人一矢一百五十三步,二矢一百五十八步,三矢一百五十二步,合以计之,柳叶箭入格九百一人,铁箭入格五百八十五人,都数为一千四百八十六人内,两技入格九十人矣。铁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讲书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应讲举子入格三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壮勇劳言启曰,本营乡武士试射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肃川府定配罪人金鲁永特放事,命下矣。金鲁永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平海郡远窜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锺秀,咸镜道庆源府,极边远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平海郡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柳戆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庆溢殿宫,月正元日,缛仪诞举,圣孝上格,茀禄鼎臻,臣民蹈忭,匝域惟均。因伏念臣本以滓秽之踪,屡蒙拂拭之恩,岁前超资,迥出格外,特縻西枢之衔,命肃灵寿之阁,阖门感泣,无地自容。恩山德海,偏及无似之物,生死骨肉,莫喩再造之泽,而只缘行己无状,触事生疣,居留宿愆,薄勘旋宥,末稍人言,罪上添罪,臣杜门追讼,自分为圣世之弃物,而情地危蹙,踪迹臲卼,式至于今,不敢以误恩之荐降,扬扬然自同平人矣,敦府新除,又下此际,臣惝恍感激,尤莫省措躬之所也。九天洪渥,至此之极,一身廉隅,有不暇顾,冒没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见职,既无敦宁,揆以法例,在所当递。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职名,以存公格,因治臣自来辜犯,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水原留守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僇人也。情危迹畸,年迈病笃,杜门蛰伏,自甘废弃者,为六七年之久矣。昨岁之夏,突然出膺于居留之命,人之见之者,莫不骇笑之鄙骂之曰,斯人也,自谓屏退者,何在也,执守者,何在也,廉耻者,何在也?一世哗然,訾议如山,臣未暇恤也,岂其无所以而然哉?念臣菲才浅识,百无一长,立朝馀四十年,外内践历,无非华要,以之冥升,居然崇秩,夷考事为,庸庸碌碌,未有毫毛之可取,以图万一之报效,及当年至之后,又未追古人悬车之义,其废而弃也固宜,而迺殿下尚轸收簪之眷,特垂有陨之天,除旨之下,瞻聆俱耸,阖门惝恍,此岂如臣老丑谫劣,所可得于圣明之主哉?草草辞逊,未蒙允兪,批旨隆渥,荣逾华衮,私心感激,涕泪无从,珠丘陪护,行宫整釐,其任至重,揆以义分,不容逡巡。且方新设留营,规模制度,与前悬异,苟能殚诚尽力,以底乎成,则尘刹之奉,或可效于桑楡之景,此臣所以愚不自揆,一力担荷,从前之屏退,平日之执守,一己之廉耻,俱不敢较计者也。逮夫莅任之后,力不从心,知未济事,儱侗昏愦,错误多端,瘝官废务,已无可言,向者行辛之时,半路颜行,迹并登坛,洞外落留,曲念便宜,凡百举行,一从涵覆,俾免邮罚,夫何无所取于臣而眷庇轸恤,若是之深且厚也?又况臣子之陞秩,适在此际,惊懔罔措,满心忧惧,恩山德海,与天无极。臣虽蹈赴陨结,岂足为一半分酬报,而不幸过福招灾,数旬以来,病势奇怪,别无疼痛叫楚之处,而百骸如碎,坐卧俱妨,终昼达夜,昏睡罔觉,朝晡所啖食,不过数匙,膈上痞满,下体冰冷,涔涔缀缀,殆无省识,似此不已,溘先之忧,非朝伊夕,身带剧务,无以任便调摄,病里惶闷,不知为计。玆不得不冒万死陈列实状,以冀天鉴之俯烛,而特许鞶褫,以成终始之惠焉。呜呼,进退无据,有负素心,又此疾声之呼,无异常人,惶愧交中,不知所喩。臣不胜瞻天陨越,伏地祈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耆年紧务,尚不言劳,卿心可嘉,况今园幸已过,岂靳求递之恳乎?所请许施。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式年生进初试,今已卜日启下矣。大抵科场紊乱,京乡一般,而乡或有甚于京,以至目不识丁,手不操笔者,举生非分之想,率多冒占之弊,苟究其由,实由于照讫讲之不能修明而然也。谨按《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科场应赴人,无照讫号牌者停举,所谓照讫号牌者,即今之照讫帖也。以此观之,在前京外之一体举行,推可知也,而今则乡外此法,便归荡然,一年二年,因循抛置,科场之不严,士习之不正,职由于此。今年则申饬七道,照讫讲,前期开场,各其地方官,各别严捧,必以自作自书者,抄择修成册,送于京试官,都事又于入场之际,详考其照讫帖有无,始许赴试,待其毕试后,如有无文笔而幸参者,则当该地方官,为先从重勘罪,不察之京试官、都事,亦为论罪,而外方守宰中,文荫倅则使之躬自捧讲,武倅则该地方儒生,移送附近邻邑文荫守令处,以为捧讲之地。至于乡儒之愿赴京试者,则毋论入京旧近,先问其委折,使之一一受出该邑公文,来付四馆所然后,始为许赴于汉城试,如是申饬之后,或有无文笔幸占乡试之类,无公文冒赴京试之人,则举子移法司照律,当该地方官,亦为草记严处,此意一一知委于各道,而如是知委之后,若或以能文而不善书,混归不许赴之科,亦有乖于以文选士之意,考试之际,只观文之工拙,不论笔之优劣事,亦为预先知委,俾无不知犯科之弊。至若京师及畿内儒生四馆所照讫讲,自有前式年新定节目,今年亦为依此另饬举行,俾有实效,何如?传曰,允。

○甲寅二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军士房承旨,谒圣武一所试官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应祚,检校直阁徐荣辅,谒圣武一所试官户曹参判柳谊,行副司直徐有大,宣传官吴毅常,医官卞𪼭、金孝俭、吴仁丰、金光国、李周宪、周命新、李敬德,监试官大司宪郑好仁,司谏李显默,正言申龟bb朝b,以次进伏许。昌顺等曰,侵夜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卿等先退。上教有大曰,举子之以单技不得入格者有之乎?有大曰,铁箭远射,而以窠窄见拔者,为七十馀人,柳叶箭三中者为三十馀人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谒圣一所试官言,六两入格者,因窠窄而见落,为七十馀人之多,至于柳叶箭入格两技二人外,全数见落,亦至于三十八人之多云,揆以法典,不必轸念,而近以六两劝奖事,屡勤饬教,犹不知其效,观于今番,颇觉有其益。既知其益,则何可拘于格例,以阻其争赌之勇乎?今番各所六两越一百三十步,因窠窄见落者,勿论,谒圣与庭试举子,皆当于殿试日,特为别试柳叶箭一巡,取三分以上,各所柳叶箭三中而见落者,亦用此例应试事,分付。值无前之庆会,有此拔例处分,俾各晓谕,明年亦当有庆科,今番初试六两之越百四五六十步者,殿试日元技外,当别试。百四十步,防牌未入格者,令兵判及训炼院堂上抄出,限明年庆科,令京外营门,依付料例定窠量给,期于将进。至于二百步,其求之也何等辛勤,况仕路,指窠揭榜求之,然而所谓远射,犹未越牌,是岂才之罪也?莫非道、帅臣,不能诚心劝课而然。两西监、兵使,更观明年庆科,当有处分,先以此意,令庙堂关饬两西。命试官先退。上曰,监试官外诣台台臣、入直玉堂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掌令姜文会,正言李bb东b冕,校理张至显,偕入进伏。好仁等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三十六字刀割好仁等曰,噫嘻,痛矣。金锺秀之忍于不忍,胡至于此极也?凶疏闯发,虽在今日,而苟究厥由,一忍字之所流来,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夫以我圣上日月之明,岂有遗照,而向当朝家艰虞,人物乏少之时,谓如渠者,或可以半分裨补,或可以一事报效,旷世遭逢,肇自宫筵,不次擢用,粤在初元,宠冠荐绅,位至鼎鼐,而曾无微劳之积铢,徒见百罪之弥天,犹且仁推容物,德洽好生,渠反甘心陷溺而辄拯拔之,渠自将身就死而屡生活之,使渠而豚鱼也木石也,宜乎含恩畏法,改心革面,以为勉向国家,少尽臣分之图,而夙宵揣摩,不越万般诳惑,以是而眼无君父,以是而背驰国是,为今日臣子者,所不忍提说而忍于提说,所不忍濡笔而忍于濡笔,习与心成,势与地长,骎骎然靡所止届,伊来伦彝之斁塞,堤防之颓圮,人心之陷溺,世道之乖败,何莫非锺秀忍于不忍之致,而以至今番凶疏,将心益露,悖节愈彰矣。噫嘻,尚忍言哉?渠之肆然投匦,不先不后,必于閟宫回銮之后,筵席承候之馀,人皆欢忭,而渠独懑然而不平,天临咫尺,而渠则漫称以觉悟,外若节节自服,件件知罪,而惟其满腔忍心,隐然自在,则其所以不旋踵而忍将此满纸至凶之说,忍呈于玉候才安之际者,此也。若其上款之诋斥庭请一事言之,尤为胆掉,思之倍觉骨颤。噫,以殿下之臣子,目见圣慕之过度,明知圣候之越添,而大小同情,疾声呼吁于慈宫之前者,其心油然,其义曒然,盖是年是月是日,慈心之茹痛,即圣心之茹痛也。其所以先宽慈宫之心,亟回圣上之心者,不于我慈宫而何所因极哉?先之以多少做错,继之以不敢索言,既已显加咆哮,又有无限包藏,渠若人也,岂忍为此?若以为圣躬保护之不当仰请于慈覆,则是无天理也,若以为臣僚庭吁之不当仰彻于慈听,则是无臣节也。无天理,乱也,无臣节,不敬也。此不但为慈宫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也,抑亦宗社之罪人,天下万世之罪人也。噫,锺秀之忍于不忍,厥惟久矣。事关不忍,辄忍为之,语涉不忍,辄忍言之,既忍且忍,无所不忍,而今玆忍不忍之举,又在于登对自服之不数日内,国家何负于渠,而忍为不忍为之事,忍言不忍言之言,辗转至此极也?殿下之于锺秀,生活之拯拔之者,亦已屡矣,而一张凶疏,自成断案,此而不亟行天讨,即施王章,则非但乱臣贼子无所知惧,将使君臣父子之大伦大法,坏废斁晦而无馀地矣,岂不凛然寒心哉?国论如沸,舆情益切,破窝拔根之道,有不容少缓。且伏念以我殿下出天之孝,倍切今年抚时之痛,则玉候愆和,虑或复作,臣民之憧憧焦心,每在于此,而才因锺秀凶疏之闯呈,以致日前膈气之弥留,其贯盈之罪恶,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其在靖世牖众之道,不可极边远窜而止,特以曾经大官之故,请勘自有次第,当律尚未亟行,王章久稽,至今假息,舆愤愈久愈切。请庆源府极边远窜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好仁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等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显默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显默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显默等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好仁曰,臣之前后辜负,俱属罔赦,岭海犹轻,而圣恩涵贷,罪名才宥而除旨联翩,且惶且感,涕泪盈襟。臣于台职,自来情势,圣鉴亦已俯烛,屡蒙体谅之恩,臣之所被人言,实是公议攸同,不可以时月之稍久,敢为冒进之计,而目下大论,义重沐浴,拚弃廉防,颠倒出肃矣,旋奉监试之命,亦系往役之义,黾勉行公,今已竣事,而合辞惩讨,不容少缓,才彻誊传之启,粗效沬血之忱。第伏念台臣去就,与他尤别,一被论斥,是谓铁限。臣之年前十三三司,各疏胪列,声罪狼藉,至今追思,愧汗浃背。臣既被斥于三司,则不可复厕于三司,决矣。又况风宪之长,地望自别,尤何可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似欲一伸,依启。至显曰,入侍传启,何等至严,而大司宪郑好仁,三司合辞之际,误奏罪人名字,揆以台体,极为未安,罢职,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教显默曰,近自黄山来,驿弊果何如,而民情亦如何耶?显默曰,昨年大丰之故,民皆安堵矣。显默曰,今因下询,敢此仰达矣。黄山为驿,处在边门,使星旁午,所关甚重,而马政之凋残,为一道之最,诚甚闷然。十数年前,属驿,愿纳复户于本驿,本驿专当责立马疋,故驿卒辈不善喂饲,举皆驽𮩻玄黄,每致马疋之苟艰,今若依道内他驿例,属驿复户,并归于当该驿户首,则马政,自当稍胜,似为一分矫弊之端矣。出举条上曰,问于道臣,使之状闻,可也。上曰,刑房承旨为先递差,都承旨亦为递差,在院承旨,一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在外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曾经中在京无故人拟入,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礼房。又命书传教曰,债虽公债,贷是私贷,既非监、守自盗,向者处分,出于严法而惩他,厥数虽有多少,间有分拣者,肃川府定配罪人金鲁永,特放。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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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内阁直。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户曹参判柳谊,既入阙中,兼带同义禁,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与庆科庭试初试武科一所试官及监试官入侍。

○传于李羽晋曰,大司成、同成均,率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禁府启目,英陵忌辰祭谒者阳城县监南省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红箭门内亲祭时,侍卫与灯笼,犹不敢随入,况丁阁阶下,何等密迩,则渠之率入灯笼,不敢发明,所犯非细,何足深责?为先汰其职放送。至于照律一款,没觉所致,似无可照之律,勿论为旀,渠既若此,则阴竹倅之同犯,可知,卿等问于渠处,亦曰同然,阴倅不必捧供,依此勘处,并令该曹,今日政差出,而渠辈何知?献官与寝郞若蒙然,岂有是乎?当该献官及令,罢职,参奉则新入生疏,何异于该倅?自卿府拿问,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金光遇为庆基殿令,朴敦浩为英陵令,李羲云为司饔主簿,李敬五为骊州牧使,权䘩为阳城县监,尹命基为阴竹县监,英陵参奉申凤朝,靖陵参奉严思健,相换。赠吏议徐宗晔赠吏参,同敦宁徐命全考。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参议兪汉宁病,参知尹致性入直,左副承旨李勉兢进。以李彦荩为副摠管,兪汉葛为五卫将,李宗岳、河有天、卢玄集、李世福、郑晅、李圣郁、承景述、李仁基、郑仁载为同知,李永厚、朴文周、赵彦臣、李遇春为佥知,司直,柳戆、郑好仁、洪明浩、洪仁浩、李龟云、申光岳,以上并单付。壮营哨官赵冈,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义州府尹李义直状启,月食回咨,图像相左,还为上送事,传于李羽晋曰,该院该监提调,从重推考,改修正下送事,回谕。

○以庭试武一所,铁箭一百三十步及柳叶箭单三中举子别单,传于李勉兢曰,谒圣一所初试别试之类,此单同为书入,二所准此。

○备忘记,疏批申言勉出之意,已有日,尚处荒江之滨者,不已过乎?如欲更待节拍而出脚,则趁未别谕,愧予钝思。圣庙酌献,只隔二宵,此时时任,有非引入之时,卿须即起造朝事,偕来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今此庆科及谒圣时参奉,当为观光,而令金健柱亦为有故,替直无人,将不得赴举云。依前例假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羽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所报,则壬子七月十九日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一分幼学李翊运,癸丑八月二十日秋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幼学赵在星,俱是讲经儒生,兼为制述云矣。从自愿许赴于今番庭试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羽晋,以成均馆知馆事、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日入侍时,因筵臣所奏,闻今番庆科庭试初试举子,比前伙多,虽分三所,实有难容之虑云,若以各道,量其儒生多少,分属各道,则似无一处偏多,以致纷沓之弊,以此问于大臣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问于大臣处,则领议政洪乐性以为,分排八路,分属各所,似为便好,而各道儒生多少,既未的知,则某道之当属某所,无以质言,如欲分属,则全罗、咸镜、平安三道,属于一所,京畿、庆尚、黄海三道,属于二所,忠清、江原二道,属于三所,似为均平,而臣意则入门时,严禁随从,最为救弊之要道矣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以为,今此下教,出于均排八路,俾无偏多于一处之圣意,臣亦别无他见,其为有益而无弊,灼然可知。既欲分属各所,则三南最多,先以三南分属一二三所,而其馀五道,则量其多少而分属,事甚便好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依大臣议施行,即为知委,可也。

○李勉兢,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赞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应讲举子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赞字至立字七百五十人内,入格四人,五日入格合为一百四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入格六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庭试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番初试时,六两单技过一百四五十步者,令试所具别单草记,付之额外,柳叶箭单技五中及六两过百三十步,而以柳叶箭一中见落者,亦为别单付额外,六两一百三十步及柳叶箭单三中人,殿试日柳叶箭应试事,传教矣。依传教,抄出各技,别单二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三更量,巡到景慕宫门外,摘奸守直校卒,则左右捕校,俱无去处,故不胜惊骇,即令座更军,搜索于洞口外闾家,晩乃捉致,而莫重守直之地,肆然擅离之状,万万痛恶。当夜守直左右捕校,令攸司照法严绳,不能检饬之大将,不可无警,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该大将,从重推考,可也。

○林蓍喆,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十五日合二庆庆科文科初试时及二十六日谒圣文武科亲临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各所各门禁乱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十二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甲寅二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庭试武一所试官、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同成均郑昌顺、徐有防,行大司成郑大容,试官行副司直李敬懋,行副护军李得济、许栻,监试官大司谏朴基正,掌令李儒修,校理权坪,幼学金就强,进士李膺禧,幼学赵显文、郑渭达、徐檍,生员郑遂龟、高时休,幼学李相远、闵璧祥、李鸿权、赵鼎彦等,以次进伏讫。上教敬懋曰,俄者试所草记批答,卿等见之乎?敬懋曰,俄于阁外,伏见矣。上曰,依此为之,而近来铁箭武士之肄习,似胜于前日矣。敬懋曰,自上申饬劝课,故武艺颇有实效矣。上曰,直赴儒生进前,其馀儒生,于阶下,各奏姓名、居住后出送,次上儒生,颁赏行礼后出送。直赴幼学金就强奏姓名讫。上曰,汝是谁族?就强曰,无显族矣。仍命退。上曰,明日试望,阁臣、承旨、铨官、时任台谏勿拘,并拟事,分付。近来厌避之职,入劳之后,辄称拘忌,岂必假称,而亦甚频数,科日犹隔数日,俾各保洁其身,今番谒圣及庭试试牌,无敢称頉,亦无敢违召事,预为严饬。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前方中加吉更一钱,人参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英陵陵官,拿处间,他陵陵官相换,即为下送。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有防曰,京畿武举子辈,不识事体,间或有与国舅、大臣、卿宰名字相同之人,而试所辄皆拔去,此则非渠故犯,即是公罪。即以今番试场言之,亦有此弊,今方依传教,使之换单,并付榜额,而此后则著为定式,以为永久遵行之意,分付兵曹及训炼院,何如?上曰,依为之。有防曰,今此春塘台斋宿时挟辇军六十名,台下把守军五十名,以金虎门军中出用,布帐外,亦以金虎门军二十名,弘化门入直禁卫军六十名排立,诣文庙时随驾军,以四哨为之,而解严后布帐外与禁御军环卫事,节目启下矣。经宿时金虎门入直军,几尽出用,事体未安,弘化门入直军除,建阳、集贤门及杂頉则亦未满六十之数,挟辇军以军饷色军二十名,金虎门军四十名为之,台下把守军五十名则依前以金虎门军除出排立,其馀六十名仍留直处,布帐外排立金虎门军,代以广智营入直军二十名出用,禁卫军六十名,以弘化、铜龙门两处入直军出用,诣文庙时随驾军中五哨排立之例,今亦依此例举行,以十哨磨炼,而还宫后待标信解严,五哨则由集春门入来,与禁、御两营乡军,各三哨合倂布帐外排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试望,亚三铨通融拟入。试望备拟时,单望毋得举行,虽有受教定式,今番则事势既如此,亦有已例,判堂入来,勿拘拟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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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羽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李弘达,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荣辅曰,庆科庭试文科初试三所试官、监试官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美修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勉兢。

○传于李羽晋曰,水原判官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试所,侍臣当备员,初试文所试官进去,台谏与未肃拜及呈辞持平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𡊠落点,掌令赵章汉,持平李瑞朝添书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进,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李羲云为户曹佐郞,姜克成为兵曹正郞,金熙华为兵曹佐郞,兵曹佐郞申龟朝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防进,参判林济远,参议兪汉宁病,参知尹致性入直,左副承旨李益运进。以郑仁谦、赵成大、金偀、韩潝、韩龙翊、康麟为同知,副护军,赵冈,以金翊休、金恒柱为副摠管。

○传于李羽晋曰,备局有司堂上尹行任,从重推考,各所进去备郞,事过后,一并汰去,令兵判决棍二十度。

○传于李羽晋曰,今番谒圣,即为庆科而兼行,事面与前自别,读券官、bb对b读官以下,无得违牌,才有饬教,而读券官中虽大官,不为违牌,分义即然,虽耆社大臣,若顾今番科名,则宜念不称老之义,以此预令知悉。

○安经心启曰,臣敬奉圣谕,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井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所住处,则以为臣罪在罔赦,恩蒙复授,惶陨感泣,不知所措。冒上文字,略暴衷恳,而未承允兪,徒烦恩谕,王人相守于荒江,罪戾益著于逋慢,徊徨懔悚,若无所容,此际伏奉备忘下者,以臣之尚未趋承,致勤圣教,既严且切,臣奉读以来,惶恐陨越,尤无置身之所。噫,以臣罪负,重叨此不敢当之恩命,岂敢不竭蹶趋朝,仰承德意之万一,而积罪未勘,私分转蹙,终不敢为抗颜冒入之计者,不但由于自量之已番,而狗马贱疾,适又添苦,无望自力调治之际,迟留数日,不免坐徼恩数之归,此已万万惶懔,而况以酌献盛礼,隔以一宵,前后圣教,每在于鼎席之备员,则臣之情病,虽系难强,到此地头,他不暇顾,今方进向城𬮱,以为冒昧祗肃之地云矣。大臣今方造朝,臣亦随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羽晋曰,今日酬应甚烦,明日当引接,此意,命召传授承旨传于左相。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老人开录驰启事,传于徐美修曰,过新恩政事后,来月初一日政官牌招开政下批。

○以庭试武一所及谒圣武一所铁箭一百三十步,柳叶箭单三中举子别单,传于徐美修曰,以别试规矩,取柳叶箭三分以上,殿试试记头辞,依此书之,俾勿相混。

○以谒圣武一所追付别单,传于徐美修曰,依元技规矩,取柳叶箭二中以上,殿试试记头辞,依此书之,俾勿相混。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一日入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点考,而文庙酌献礼斋宿相值,二十七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熙华,与副摠管金翊休,有父子应避之嫌,佐郞金熙华,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受浩为兵曹佐郞。

○李羽晋,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春塘台谒圣武科殿试时执鼓官,例以训炼院正塡差,而训炼正吴载衍,才以假都事禁乱官,自吏曹差下矣。帐殿执鼓官,不可以他官代差,假都事,令该曹无故人中改付标启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庭试文科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试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汉城府言启曰,今番加资老人抄启时,昨年下乡而今始还归者,士庶年八十以上人及年七十以上偕老人,各部玆又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曰,汉城老人追别单,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开政下批之意,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庭试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亲临春塘台文武科试取时,依兵曹节目,出番乡军三哨,领军千摠李柏然,把摠柳焕寅,哨官印时彦、郑臣弼、宋哲文率领,待候于集春门外,待标信入来,与台下排立军替代,而事毕后,待标信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谒圣武二所试官言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形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庭试武二所言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应讲举子,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谒圣武二所言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形字至端字半字八十一人内,入格一人,六日入格之数,为一百四十一人,柳叶箭入格之数,为一百二十一人,摠计入格都数,合为二百六十二人矣。两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谒圣武二所铁箭及柳叶箭额外榜目,传于李益运曰,殿试日待令。

○李益运,以庭试武二所言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入格七十五人,而合以计之,一百四十一人矣。今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庭试初试文一所言启曰,举子今方入场,而本所南北庭,地势狭窄,果为难容,故中枢府一体设棘围,通融许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庭试文二所言启曰,臣所儒生数多,丕阐堂上中下台充满稠密,未及入场者,其数又多,万无尽容之道,事势时急。从前如此之时,或有明伦堂许入之例,故一边围排,一边许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庭试初试文三所言启曰,臣等今方开场,而工曹所通之路,颇甚狭隘,儒生出入,未免纷沓,故谨依朝者筵教,权从便宜,工曹大门并开许入,毕入后,仍复封闭计料。至于儒生纳券之际,时值夜深,狭路往来,易致蹂躙,若就棘围内工曹附近处,分捧试券,合轴塡字,恐合救弊之方,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今日内照律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柳镇琡传旨内,所上本府城图,只画一圈,全没形止,当初关饬何如,则举行之若是稽忽,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柳镇琡,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而李文喆,既已行查,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李文喆保放,可也。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柳镇琡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柳镇琡六代祖珩,振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省老原情公事判付内,红箭门内亲祭时,侍卫与灯笼,犹不敢随入,况丁阁阶下,何等密迩,则渠之率入灯笼,不能发明,所犯非细,何足深责?为先汰其职放送。至于照律一款,没觉所致,似无可照之律,勿论。渠既若此,则阴竹倅之同犯,可知,卿等问于渠处,亦曰同然,阴竹倅,不必捧供,依此勘处,并令该曹,今日政差代,而渠辈,何知?献官与寝郞若了然,岂有是乎?当该献官及令,罢职。参奉则新入生疏,何异于该倅?自卿府拿问,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事,命下矣。问于阴竹县监金养根处,则以为参班进去之际,烛笼之不即退却,与南省老无异云。南省老、金养根,并汰其职放送,参奉申凤朝,今方待命拿囚,而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申凤朝杖八十收赎,而其五代祖拱华,扈圣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二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房仍,左副为军士房。命书榻教曰,水原判官,当日辞朝。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及试所进去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命书榻教曰,兵曹佐郞有阙之代,今日政择差。文试所进去正郞改差,亦为择差,待下批皆令当日肃谢。命书榻教曰,兵曹佐郞申龟朝仍任。命书榻教曰,试所进去承旨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甲寅二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水原判官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羽晋,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水原判官郑东协,以次进伏讫。上曰,水原判官进前。东协进奏职、姓名。上曰,汝须下去而善治,此与他邑有异,且有城役,勉励为之也。命先退。命羽晋书传教曰,今番庆科武所,有年过八十七十之举子,其数伙然云,且闻居住多在遐乡,尊年之时,当有别般轸念之举。虽有殿试日待令之命,而岂可迟待乎?明日待令事,令兵判知悉。儒武,何异?况初试在明,儒生年七十八十者,纸头各书年岁,七十人三所各取三人,八十人,如无违格之处,题外之句,切勿峻考,并付之额外,以为殿试日别坐较艺之地事,亦令三所试官知悉。大书揭之题板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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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斋宿。行左承旨林蓍喆斋宿。右承旨徐荣辅斋宿。左副承旨李益运斋宿。右副承旨徐美修斋直。同副承旨李羽晋斋直。假承旨李喆模守宫直朴圣泰守宫直。注书徐有闻斋宿郑文始斋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守宫直

○上在春塘台。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文庙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曺允大、李鼎运落点。

○李益运,以庭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一百五十步、一百四十步及一百三十步,柳叶箭一中举子,秩秩区别,付之额外,别单粘付原榜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四员内,李相璜文庙差祭,郑东教以铸钱所郞厅除本仕,沈逵、李台峻俱为赴举,本局省记,无以推移,自今二十五日,二十六日至,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筵教,本局步军五哨,待标信先为入来,环卫于设布帐外,而其代以出番军三哨,更为磨炼参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洪良浩疏曰,伏以臣猥叨匪据,居然岁已换而月屡易矣。既多不称之愧,间遭难安之端,而迫于严命,冒昧行公,凡于代撰之重,考试之役,未敢言私,常切悚恧矣。不幸月初,奄遭同气之戚,狐露相依之馀,老境孔怀之痛,自倍他人,公格之由限虽过,情理之悲切难抑,不得不往来通问,故禁闼清严之地,不敢为进身之计矣。顾今文庙亲祼之礼,大庭临轩之试,次第当前,而以此拘忌之踪,斋洁未久,其何以混进于肃敬之地乎?况此割半之痛,理所难堪,悲疚之情,久而愈苦,今若因此事会,遽然供职,则区区至情,将无以得伸。反复思惟,无计冒进,而且臣自遭丧威,衰肠内伤,峭寒外袭,膈火上升,咳喘兼作,寝啖几于全失,精神有时迷瞀,似此病形,尤无以自力于考阅科次之役矣。试官饬教,前后申严,而情私之悲闷,既如彼,病状之沈剧,又如此,天牌俨临,转动无路,伏地俟谴,惶陨靡措。玆敢疾声仰吁于闷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谅,将臣所带文任,亟许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有足感人,岂可强迫?卿其勿辞,从后行公。

○甲寅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上诣春塘台。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尹行任,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明政门、光德门、明光门、青阳门,诣暎花堂,降舆陞座。荣辅、益运分东西,读奏试望,仍捧入中使启下旨,试官牌,各别催促,而违牌勿为呼望事,分付,可也。有闻、文始等承命出传,分东西,出文武所试官牌。小顷,上曰,试官牌去来,果已齐到耶?荣辅、益运曰,大提学洪良浩,向来拘忌后,清斋未久,陈疏到院,而此外俱已承牌矣。上曰,文衡上疏入之。文始承命持入,上命羽晋读奏。上命书批答。上曰,儒生之年过七八十者,别坐试取之意,分付于三所,而令闻兵判言,武举子之年过七八十者,为十九人之多云,今日当于帐前射帿矣。上曰,今日庆科初试呈单,年八十七十武士试取时,命官,蔡领府事,试官,兵判、壮勇大将、守御使入直,玉堂权坪、张至显,宣传官李焕益为之。出榻教上曰,武举子皆是年老者,守御使出去申饬兵曹,使之善饭后来待。文源回奏曰,已待令矣。上命试官行礼讫。济恭进前曰,经宿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益运跪请宰推执鼓,射员呼名矢数,执鼓,举子崔光镇等,以次呼名应射讫。上曰,三中以上,当并为赐第乎?济恭曰,七八十老举子,如是能射,又多全布者,实非偶然。当此庆科,十九人并赐出身,亦足为广庆之道。且三中以上赐第,自有前例矣。上曰,然则并直赴殿试,命宣传官呼十九人新来。济恭曰,十九人之内,八路均分并参,举世之皆为寿域,推此可知,此莫非我圣上仁圣之化,陶铸之致,不胜欣贺之忱矣。上曰,试官承牌之人,皆令入侍,可也。文始承命,与文武试官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行司直李文源、郑民始,知中枢府事郑昌顺,行司直洪檍,左参赞洪秀辅,行副司直金尚集,兵曹判书徐有防,礼曹判书闵锺显,吏曹判书金思穆,行副司直徐鼎修,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赵宗铉,工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权𫀤、徐有大、赵心泰、李汉丰、沈焕之,吏曹参判黄昇源,工曹参判李敬一,行副司直李义弼,礼曹参判曺允大,行副司直洪明浩,行副司直李集斗,行副司直申光履,兵曹参判林济远,行副司直李鼎揆,行副司直李鼎运,汉城右尹柳焵,行副司直尹行任,吏曹参议金履翼,礼曹参议尹行元,刑曹参议郑致淳,行副司直金履成,行副司直李庚运,行副司直洪仁浩,行副司直李东稷,行副司直闵昌爀,兵曹参议兪汉宁,兵曹参知尹致性,行副司直成鼎镇,行副司直李普天,行副司直李昌汉,行副司直尹长烈,行副司直权裕,行副司直金孝建,行副司直李思祚,行副司直尹行颐,行副司直吕万永,行副司直金载翼,前献纳成德雨,修撰李相璜,兵曹正郞洪大协,兵曹正郞尹鲁东,副司果洪秀晩,司仆正尹羽烈,前司谏韩光植,副校理宋翼孝,副校理申大尹,前修撰李遇济,前正言尹悌东,前正言沈奎鲁,直讲韩致应,修撰吴泰贤,校理张至显,奉常正金熙朝,副修撰沈兴永,前献纳徐有炼,修撰李贞运,副司果李锡夏,前校理高宅谦,校理权坪,典籍韩用铎,副司果朴吉源,副司果林景镇,副司果李羲甲,前佐郞尹益烈,副司果安廷善,兵曹佐郞洪受浩,宗簿正尹寅基,前持平姜傧,军资正沈鍷,前持平柳宪周,前佐郞李重莲,吏曹正郞李元八,前佐郞金熙华,宣传官赵宅镇,宣传官李东善,宣传官许溟,训炼副正李润默,都摠经历安思烈,都摠都事成范镇等,以次进伏。乐性、济恭、宗岳、履素、憙等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值此无前庆科,八方多士咸聚之时,前后场中日气甚好,今日日气又如是晴和,天心可知,下情欢忭,尤万万矣。上教乐性曰,卿之清斋,已过数日,则不必以此为拘,故俄使史官,口传下教矣。卿其闻之乎?乐性曰,不可以清斋之稍久,居然承牌,故俄有往复于政院矣。既承入来之教,故玆敢承牌登筵矣。济恭曰,天佑我东,吉庆稠叠,多日场中,俱值吉日,此诚不易得之事也。乡儒之来,莫今时若,槪闻多士之言,以为当今年莫大之庆,非专为观光之计,兼有伸忭贺之忱,远近老少,举皆欣欣然争先上京云,民情大可见矣。日前花制场中收券之数,至于一万五千馀张之多云,曾于先朝,有万张收券之时,而伊时以前古所无为言,至今传以为美谈矣。今此万有五千,可谓于斯为盛,壮矣壮矣。万馀儒生,虽不可谓之以人人皆能自书自作,而亦可谓人才之蔚兴矣。圣世右文之效,有如是矣,奚但为今日事也?亦可见亿万年无疆之休,值玆饰庆之时,尤切忭祝之忱矣。上曰,科儒之多,未必不由于科场之不严,而若其遐土多士之于于然来,不惮裹粮,亦可见往岁之丰登,是则可幸。济恭曰,武举子之多,亦可谓前古所无,今都下米价,与科前,毫无高下云,昨秋大登,尤可推知矣。宗岳曰,花制时则儒生辈间有不入场者,且多未及上京者云,而收券之数,至于此多,明日场中,诸议皆言,虽春台通广处,似难容接云矣。上曰,临时当观势变通,俾得容接矣。济恭曰,昔在先朝,设庆科于春塘台,伊时仁元圣母,自内观光,若曰,如可使入场诸儒,无一人见落,而皆为科举,则似好为教,先朝出谕此下教于诸臣,臣尝承聆而感叹矣。登科人之所欲同入场中,或为或不为,其不为者落莫出去,圣母此教,可以启佑我东方万万世绵远之福禄,蔼然有女中尧、舜之德,适当今日,益切感激钦颂之忱,敢此庄诵,为今日贺矣。上曰,卿言好矣。上曰,自内有赐馔之举,卿等姑为留坐,好矣。乐性等还复座次。上命宣馔又宣酝。上曰,侍卫诸臣及宣传官,堂下侍卫忠义以下,俾各相颁,可也。诸臣领赐醉饱。上落点试望以下,荣辅、益运分东西读奏。上曰,受点人皆省记入直,其馀退出,可也。仍又命试官权退,济恭等以次退出。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初试之三更悬题,限以开东,必有未必周旋之虑,昨筵以观势退限,切勿遗珠之意,饬教不啻申申,而今见收券单子,一三所各为三千馀张,比之入门万数,多归于限后轴,可知,是岂以徐徐呈券,面饬三制场中之意乎?一所三所诸试官,从重推考,限后轴,一并塡字号,同为考试。考券差迟,宁退殿试期限,岂可欺多士乎?科体自科体,科名自科名,则今番庆科,岂可如是乎?以此传教,史官持此,往传于两所。仍教有闻、乐游曰,试官登筵时,饬教如何,而又有阃以外将军制之之教,俾为从便善处,则今闻限后试券,其数伙然云,此岂成说乎?以庆科之故,试官处分,止于推考,尔等誊此传教,分往庭试诸所,传此下教,仍又另饬试官,可也。有闻承命往一所三所,乐游承命往二所。上曰,明日科次,主文当有之,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未肃拜艺文提学,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春塘台试取时,儒生入门,例于二三更为之,成均馆谒圣时,亦有前一日许入之例,今番亦于悬灯前许入事,分付。上曰。读券官郑民始代,知中枢府事郑昌顺为之。出榻教上曰,有实病及未肃拜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艺文提学沈焕之,更为牌招,严饬行公,违牌,勿为呼望。出榻教荣辅曰,艺文提学沈焕之,屡度申饬之下,终不承膺,末乃谓以待勘,迸出阙下,其在分义,已极未安,而试官受点之后,无得出外,法意甚严,则如是径出,万万骇然。试官望,今方改付标以入,而事体所在,不可仍置,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既在试所,无端出去,揆以国体,极为骇然。罢职,可也。出举条民始曰,舟桥所用大碇木,卜定于忠清水营矣。似闻安眠岛则无真杂木,而水上诸邑有之云,随所用斫伐下送之意,知委于京畿、江原两道臣,前卜定海西铁物,有不足之虑,中方铁,限三千斤加贸上送之意,亦为知委于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赈厅需用,极为苟艰,而他无拮据之道,两湖昨年启后加分各谷耗条,既是赈谷之耗,且是会案之外,划属赈厅,以为补用经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闻诸儒多会场外,以待开门云,若于深夜许入,则不无纷踏之虑,日暮时即当开门,使之次次流入,工房承旨严饬炬火,俾诸生无迷路之叹。炬子前期输入,期无相杂于儒生入门之时,以致纷踏,可也。上入小次,诸臣轮回权退。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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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羽晋。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文庙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诣春塘台入大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合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昨日武举子年八十七十人试取入格十九人,八道皆为之,极为奇喜,何可例付于殿试试取乎?直赴榜目之下,八十者康载衡,忠壮将单付,七十人,实佥知拟入。如以偕老加资者,同知拟入,皆于再明日新恩政事举行,追后待令一人,如或入格,亦依此例为之事,分付。下去时,依北道、耽罗举子例,令沿路各邑,给刷马,下去后,令道臣给宴需,使之张乐游街事,令庙堂行会。

○传于徐乐辅曰,今番谒圣,取五人。

○备边司,以赵心泰为水原留守。

○传于李益运曰,元戎重任,不可兼管,此亦将兵之任,水原留守赵心泰,训炼大将许递,此后以此为例,训炼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

○训炼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兵曹,以李汉丰为右边捕盗大将。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羽晋进。以郑民始为艺文提学,李彦熙为禁府都事,典籍二单,金近淳文科甲科第一人,孔胤恒文科,即付典藉事,承传。活人别提单,朴斋坤武科甲科第一人,水原留守赵心泰,兼行宫整理使单,赵心泰。

○兵批,判书徐有防,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兪汉宁入直进,参知尹致性病,左副承旨李益运进。训炼主簿孔贤德,副护军李儒修,副司直尹师国,并单付。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及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将校、军兵及排立军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春塘台下设布帐外排立本营将官、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排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水原留守赵心泰书。王若曰,任监董之丕责,予实知卿,简保釐之良材,今属之子。要藉师中之宿望,庸侈格外之隆畀。眷玆华城一方,实是仙寝重地。天作地设,供三路之要冲,龙舞凤飞,护万年之佳气。以日月觐瞻之慕,几切憧憧之此心,当雨露沾濡之时,每行岁岁之亲谒,地乃壮勇之外府,顾不重欤?官是卿相之迭居,简不偶尔,矧当城池经始之日,尤重居留往钦之才。壮亿万巩固之基,政急筑斯之绩,任东南管辖之责,谁膺尹玆之音?惟卿,声望既优,才猷素著,三道之舟师曾毗,已知良才,四营之笠毂遍经。盖出注意,当新邑移设之际,嘉乃效劳,况旧尹曾莅之誉,非卿莫可。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壮勇外使行宫整理使,卿其益殚心力,勉就事功。士民劳来之方,何异轻车熟路?城府保障之要,益藉错节盘根,自馀禀裁,厥有典例。於戏,虎符暂解,盖轸所重之有存,龙节聊持,争传前度而今又。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庚运制进

○文庙亲行酌献礼时,东从享奠酌官,吏曹参议金履翼,行副司直兪汉谟,西从享奠酌官,礼曹参议尹行元,行副司直金载翼,典祀官,奉常正金熙朝,庙司,典籍韩用铎,大殿执尊,兵曹正郞洪大协,配位执尊,副司果尹序东,东庑奠酌官,副司果成德雨,执义尹光普,修撰李贞运,司仆寺正尹羽烈,副校理宋翼孝,副司果李遇济、沈奎鲁、洪秀晩、申大尹,校理权坪,副司果徐有炼,吏曹正郞李元八,持平申溆,副司果尹益烈,正言李东冕,庙司,典籍蔡弘直,西庑奠酌官,司成柳河源,校理张至显,司谏李显默,献纳金熙采,副修撰李相璜、沈兴永,兵曹正郞尹鲁东,副司果李景溟、高宅谦、李锡夏、朴吉源、洪秉臣、金熙华、尹悌东,正言洪乐敏,庙司,典籍宋应望,典仪,赞仪李昌郁,赞者,引仪金东览、李命心,谒者,引仪任希泽,兼引仪尹夔钦,赞引,兼引仪许㬘、李万羽。

○甲寅二月二十六日丑时,上诣文庙。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尹行任,文所读券官,领府事蔡济恭,行副司直郑民始,行副司直金尚集、徐鼎修,工曹判书具庠,行副司直权𫀤、沈焕之、李义弼、李鼎揆,汉城右尹柳焵,对读官,行副司直尹行任,吏曹参议金履翼,刑曹参议郑致淳,行副司直金履成、李庚运、洪仁浩,兵曹参知尹致性,行副司直金载翼,修撰李相璜,兵曹正郞洪大协、尹鲁东,副司果洪秀晩,直讲韩致应,奉常正金熙朝,典籍韩用铎,副司果朴吉源、李羲甲,前佐郞尹益烈、李重莲,吏曹正郞李元八,武所考官,左议政金履素,吏曹判书金思穆,行副司直赵心泰,参考官,行副司直李东稷,宣传官许溟,前正言尹悌东,都摠经历安思烈,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由集春门,诣文庙南神门外,降舆步过,又乘舆诣下辇台,御大次。酌献礼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诣文庙版位,行再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诣樽所,仍诣文宣王神位前,行酌献礼,次诣复圣公、宗圣公、述圣公神位前,行酌献礼,行拜礼。教大容、荣辅、勉兢、益运、美修、羽晋等曰,卿等分诣各庑享所,申饬将事,俾无怠忽,克尽诚敬,可也。大容等承命分往,少顷回奏曰,各尽诚敬,依下教善为将事矣。通礼跪启执毕,上还御大次,释冕服,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上命招入守仆洪五蕃,教曰,亲临明伦堂之后,始有古风,而今番则虽不亲临于明伦堂,当赐古风,尔其奏古风,可也。五蕃俯伏奏古风,上命赐扇子一柄,仍教五蕃曰,尔之前后所得古风,为几何?五蕃曰,凡为五次矣。上教荣辅曰,参班儒生之当赴试者,由集春门许入事,分付,可也。诣南神门外,降舆步过,又乘舆入集春门。上曰,宗宰诸人之进参享班者,随驾后改服入来,可也。还御春塘台。上曰,今若悬题,则诸生,难以尽意观科,当于开东后悬题,以此分付,俾诸生知悉。试官以下诸臣,姑为权退。教荣辅曰,为念诸生经夜之弊,使之持入雨具矣,果已一一知委乎?荣辅曰,依圣教,已知委于诸生矣。荣辅曰,今番动驾,既由集春门,而椽壁颓落处,不为修改,事极未安,户曹堂郞,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上入小次,诸臣轮回权退。

○甲寅二月二十六日寅时,上御春塘台。谒圣文武科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尹行任,文所读券官,领府事蔡济恭,行司直郑民始,行副司直金尚集、徐鼎修,工曹判书具庠,行副司直权𫀤、沈焕之、李义弼、李鼎揆,汉城右尹柳焵,对读官,行副司直尹行任,吏曹参议金履翼,刑曹参议郑致淳,行副司直金履成、李庚运、洪仁浩,兵曹参知尹致性,行副司直金载翼,修撰李相撗,兵曹正郞洪大协、尹鲁东,副司果洪秀晩,直讲韩致应,奉常正金熙朝,典籍韩用铎,副司果朴吉源、李羲甲,前佐郞尹益烈、李重莲,吏曹正郞李元八,武所考官,左议政金履素,吏曹判书金思穆,行副司直赵心泰,参考官,行副司直李东稷,宣传官许溟,前正言尹悌东,都摠经历安思烈,以次进伏讫。上曰,文武所试官入就拜位,承旨先拜除之,可也。读券官蔡济恭等,考官金履素等,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礼,以次陞殿。济恭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今日日气甚好,实为喜幸矣。上曰,然矣。上曰,悬题纸持入,可也。对读官捧入。上命庠、鼎修等书赋题文武吉甫赋,限午正,荣辅、益运跪告请宣教,宣教官奉御题宣教讫,上命宣馔宣酝曰,堂上堂下侍卫,亦为均颁,可也。益运曰,今日殿座时文武试官,所当一时行礼,而武试官赵心泰、安思烈,屡度催促,不即来待,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推考,何如?出举条上曰,武所考官,先为开场。益运跪启请宰枢执鼓,射员呼名,举子等,以次呼名应射。上教济恭曰,此题,儒生中似有宿构者矣。济恭曰,万邦为宪则似有宿构,而至于此题,非凡人意思之所到也,实为出寻常万万矣。上曰,可无难做之患耶?济恭曰,若使实才善做,则必有可观,亦可得名作,且是生熟立判之题,好矣好矣。上曰,午正之限,无乃促迫乎?济恭曰,午正前,必无未纳之券矣。上曰,即命呼呈,卿等姑为权退食代,可也。益运曰,今日场中收券伙多,毕塡千字,尚多委积,更从天字塡去之外,无他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益运曰,俄于千字毕塡之后,以复从天字塡书之意,仰达蒙允矣。其后所捧,又准万张之数,势将依前禀定,自天字轮塡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始曰,小臣虽甚不似,敬奉圣谕,往传试所,奉命事体,何等自别,而一所试官,初不下阶迎送,台监则承旨摘奸,亦不礼数,而监试官尹行直,忽然礼数,有违格例,敢此仰达矣。上曰,试官之自尊昧例,甚矣。台监之自轻,损体,极矣。勿论过与不及,均为不职,况二三所则如式为之,而一所之如此,尤岂不骇然乎?尔之所奏,为先出举条,事过后试官禁推,台监拿处,可也。出举条至午正收券讫,命济恭分划对读官,仍命考券。上曰,武所已毕射,考官以下退去,出榜以入。教读券官等曰,诸试官各自善考,无或遗珠,晩轴亦为详考,期得实才,好矣。济恭等考券讫,命合考坼榜。命书传教曰,今番谒圣科取五人,幼学金近淳、柳相祚,进士徐俊辅、金铣、李南圭,以次唱名呼新来。济恭曰,新榜诸人,皆是有名称之实才,实为多幸矣。上曰,李南圭之呈券于近二万张再次时字,而能得参榜者,可谓天数矣。济恭曰,花制之一万五千馀张收券,尚云壮矣,今此捧券之为二万三千馀张,尤壮哉。至末轴,特命一一考券,俾无遗珠者,臣不胜万万钦仰矣。昌顺曰,即日唱榜之科,至末轴考券,实是特恩,况此二万馀张收券之一一考试,尤是旷古盛举矣。金近淳等,以次诵奏科作。命退。武科孔贤德等并进前。上命以次各奏姓名。上曰,文科孔胤恒及武科孔贤德,呼新来招入,可也。胤恒、贤德进前。上曰,尔等以孔圣后裔,得参是科,诚非偶然矣。济恭曰,孔姓之文武唱名于同榜,非但我东之初有,考之史册,亦未之闻焉,此实由于我圣上慕圣之化,曷胜钦仰之忱?上曰,陈贺,速为举行,场内诸儒,开门出送,可也。陈贺时至,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百官行礼如仪讫,通礼告礼毕,上命新恩前导,乘舆由青阳门、明光门、光德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御便殿,命呼新来,元子宫侍坐,颁赐䌷各一疋于诸新恩。上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华城留守差代,领相虽请,注意之人,岂外于熟手?况大臣武将,须特教为之,已有定式,文宰武将中曾经本府使人拟入。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出代间,左边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出榻教上曰,再明日文科殿试处所春塘台,武科殿试处所,同为之。出榻教上曰,水原留守,待下批当日辞朝。出榻教上曰,兵曹判书徐有防推考。出榻教上曰,水原留守下批政事,新恩政事同为之。出榻教上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李汉丰,牌招传授命召。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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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徐有闻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今日新恩谢恩处所,以便殿为之,侍卫置之,承旨待下教诣阁。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三司合启,启语有违格,诣台台臣,并从重推考。

○李益运启曰,明日亲临殿试时,别侍卫当为进参,兵曹判书徐有防,谓有身病,将不得入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新除授兵判,待下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

○传于李益运曰,工曹判书具庠为兵曹判书。

○以兵曹判书具庠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益运曰,揆以分义,岂容如是?兵曹判书具庠从重推考,更为牌招,违牌勿捧传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有防。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殿试时,侍臣不可不备员,两司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宋翼孝,掌令李肇源、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李羲甲,大司谏林蓍喆,司谏崔献重,献纳张至显,正言南履翼、郑晩锡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焕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尹序东落点。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洪受浩落点。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十日,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当于春塘台亲临矣。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禁军等,别将当为率领,而禁军别将李得济,分所试官进去,以二番兼司仆将李孝承,兼别将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则以为,春麰今方始耕,而种子不足,麰还留库中,量宜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见今春耕方张,麦种不敷,宜有阔狭之道,依状请许施,而从略均排后,据实登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八日春塘台亲临庭试文武科殿试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九十名,把摠尹芮基,哨官尹范会,广智营军六十名,哨官李徽祚,西营军四十名,哨官宋履成率领,设布帐外环卫,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八日春塘台亲临庭试文武科殿试时,依兵曹节目,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一哨,新营入直军一哨内,各留营直五名,馀皆除出,入直千摠尹范叙,把摠徐有建,哨官丁麟泰、金鼎猷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刑曹言启曰,庆科庭试初试文三所,今已出榜,本曹还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二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便殿。文武新恩谢恩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羽晋,记事官徐有闻、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检校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尹行任,药房提调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座。引仪唱文武新恩行礼讫,昌顺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文武新恩进前。文臣及第金近淳、柳相祚、徐俊辅、金铣、李南圭、孔胤恒,武科出身朴斋坤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命近淳、俊辅等诵奏科作时,元子宫侍坐,文科及武壮元,各赐绵䌷一匹。上曰,注书徐有闻,还付翰林,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一所榜目,不书所名及居住,当该试官,一并为先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翰苑日会,于帐前为之。乐游等承命为之。上曰,上番翰林之礼数,全不成样,前任翰林徐龙辅、尹行任,以次礼数,可也。龙辅等,承命如例行日会讫。上曰,分所考官,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徐鼎修,吏曹判书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赵宗铉、尹师国,汉城判尹李致中,知训炼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副护军李得济为之。参考官,行副司直闵昌爀、李东稷,行副护军洪仁默、申鸿周、闵光升、林鹏翰,兵曹正郞尹鲁东,校理权坪为之。出榻教上曰,艺文提学郑民始许递,不过体例,饬已施,前提学沈焕之叙用,仍任前职,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艺文提学沈焕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徐有闻仍任前职,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行副司直李勉兢、洪仁浩、尹行元、李喆模、朴圣泰,假承旨差下。出榻教李益运所启,命召亲纳,自是古规,而前兵曹判书徐有防,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暎花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读券官郑昌顺代,大提学洪良浩为之。一两日清斋,岂有难安之端乎?供职之从便,疏批既言,牌招申饬膺命,省记即为修入。出榻教上曰,明日武殿试时,春塘台八贯革,不老门二贯bb革b,南中日厅三贯革,合二十贯革立之,而分所则命官置之,考官各二员,参考官各二员为之。讲则帐前外分设三所,而试官则考官二员,参考官一员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明日殿试文试之七百之易书,难于当日内为之,此则经宿出榜亦可,武试之近二千,几皆遐方,则旷日滞留,其弊宜念,欲于明日内,多设贯革,分所捧讲,期于出榜,儒生则开东前入门,开东时悬题,武士则待天明开场,殿座三严,寅初三刻留门,罢漏后为之。出宫门路,春塘台为之,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当该诣台台臣,并递差。命书传教曰,今因言端,知其谒圣书题之誊见又问之,并与榜目而见之云,近来法纲,虽曰扫地,锁院之文迹出入一事,遵守金石之典,犹不敢放倒,而今乃毁坏乃尔,后弊所关,万万骇然。二三所则已唱名者亦参初试,宜从现发之一所而严处,况传教书下入送也,政院踏印坚封,则场外点画之流入,无非重罪,且况不紧文迹中,默无一言,受而见之,固有不察之失,而胆送之应办官,其罪尤难恕,当该应办官,焉逭重律?特以庆科之故,十分参酌,令该府拿门gg问g,施以违制之律。禁乱官及监试官,亦为拿处。试官则无异首实,为先从重推考。命书传教曰,今闻文衡,一两日虽清斋,别有拘忌,无以入来云,而违牌既勿呼望,不可不差代,时无正卿文任可拟之人。在前命官有文任,则多有兼行之例,读券官洪良浩之代,以正卿中改望,即为牌招,更鼓已深,牌去来各别申饬。上曰,兵曹判书具庠,更为牌招。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帐前出牌,事体自别,而撤漏将近之时,始为入来,稽忽,甚矣。执义宋翼孝,龙冈县令,当日辞朝,时任县令,递付京职。上曰,假承旨李勉兢代,前大司谏朴基正差下,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明日殿座,时刻差早,侍卫及禁军、挟辇军,罢漏后待令,留门时,月觐门入之事,分付。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持平朴仑寿,校理除授,前献纳洪秀晩,修撰除授,牌招入直。出榻教上曰,持平李羲甲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教上曰,执义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教荣辅曰,诸试官,皆于内侍守直房,别省记入直,而殿试试纸,随其来到,即为安宝,而前期一日,来此临宿者,可知予为所重,念多士之至意,须体此意,善为举行也。荣辅曰,近以试役,连为劳动,下情不胜闷迫,臣等敢不仰体,惕念奉行乎?上曰,试纸既置于殿座处所,承旨不必如例守直,安宝后权退,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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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假承旨洪仁浩李喆模尹行元朴圣泰朴基正。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李南圭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试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夜自五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以协律郞任希厚拿处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分拣。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近淳、柳相祚为兵曹佐郞,典籍单,柳相祚,礼曹佐郞单,金铣并付事,承传。

○注书徐有闻陞六,代徐俊辅为假注书,注书郑文始病,代李南圭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有闻。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徐有闻。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奉承传人哨军姜德尚等五百七十九人,直赴会试奉承传人保人金润福等五百四十八人等,随其挂单,依例许赴于今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宿卫法意,内外无间,而今二十七日中日本厅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等,错认内中日之循例举行,率领军兵,如例试放于南小营矣。外各营军兵之中日出试,只凭内中日行否,而今乃错认举行,极为惊骇,臣不胜惶恐待罪,而不可置而不论。监试中军李应爀汰去,东营哨官丁麟泰,集春营哨官李守麟,新营入直教炼官权有经,并决棍汰去,以惩日后,何如?传曰,允。卿则推考,哨官将校,决棍惩砺,可也。

○甲寅二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春塘台。亲临庆科庭试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羽晋,假承旨洪仁浩、朴基正、李喆模、尹行元、朴圣泰,假注书徐俊辅、李南圭,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读券官,行中枢府事金憙,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义弼,对读官,吏曹参议金履翼,副司直尹行任、南公辙,弘文馆副修撰李相璜,兵曹正郞洪大协,考官,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知中枢府事郑昌顺,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行副司直徐有防,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徐鼎修,吏曹判书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bb司b直赵宗铉、尹师国,汉城判尹李致中,知训炼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汉丰,行副护军李得济,参考官,闵昌爀、李东稷,刑曹参议郑致淳,副护军洪仁默、申鸿周、闵光升、林鹏汉,校理权坪,宣传官许侙,训炼院副正李润默、李熙燮,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大次,文武试官行礼讫,憙、宗岳、昌顺、民始等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容曰,殷山幼学康趾孝,以三日制给分,初试恩赐应试时,换呈同接试券,不得录名于庭试榜,故将无以赴殿试云。论以科规,固宜坐停,而事出无情,敢此仰达矣。上曰,付之榜尾,可也。上命颐之、义弼,书赋题君曰卜尔万寿无疆讫,益运跪启请宣教,宣教官跪受悬题讫。上曰,文试官姑为权退,武所分所捧讲试射,可也。勉兢跪启请宰枢执鼓,举子呼名。上命书传教曰,延兴直派,复出科甲,理不可诬也。昨年谒穆陵,顾语领相,犹不任感昔之忱,今于延兴嗣孙堂内至亲之登第,岂无志感之举?记昔骊阳家奉祀孙登第也,特除同副承旨,戴花谢恩。此家人之出身,岂用常例?新及第金铣,礼曹佐郞为先加设单付,使之明日谢恩,仍于明日延兴府院君懿愍公府夫人卢氏内外祠版致祭。祭文亲撰,献官领相进去,而香官赍传,领相则先为进去事,遣史官传谕。又命书传教曰,柳文忠之经纶事业,妇孺之所知,近日为阅筑城方略,遗集在案头,谛看其书,益知其人。际此此家奉祀之孙大阐,若有所相者然,虽因魁券之有命批,降付第二,岂可无记念之举乎?新及第柳相祚,典籍为先单付,故领议政文忠公柳成龙家,遣承旨致祭。上曰,武所分所考官沈颐之代,行司直郑昌顺为之。出榻教上曰,武所参考官尹鲁东代,文所对读官洪义浩进去。出榻教上曰,翰林徐有闻出六,令该曹口传付司果。出榻教上曰,兵曹参知兪汉宁,假承旨差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新榜既出,翰圈唱榜,翌日为之事,分付。勉兢曰,唱榜翌日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前待教徐有闻,既已陞六,别兼春秋,令该曹口传启下,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门钥事体,何等严重,今日集春门留门命下之后,承旨俱不在院,而院吏私自出给,司钥径先放钥,有乖法意,大关后弊,院吏自本院推治,司钥从重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司钥,事过后,令攸司严治,可也。出举条勉兢曰,亲临试士,何等盛举,咫尺帐殿,尤当敬谨,而武科参考官申鸿周、李塘,考榜之际,语声喧聒,有骇瞻视,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勉兢曰,殿座乐作,自有其时,不可进退,而今日殿座作乐,每不趁时,大乖朝仪,当该协律郞,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典乐,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协律郞,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兵曹判书具庠曰,额外壮勇卫金煐,壬子十二月十二日待唱榜,直付宣传官,癸丑八月十八日亲临春塘台本营秋等试射时,铁箭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五十三步,三矢一百五十步,除职后陞叙,癸丑十一月初六日本营,今癸丑年大比较时,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唱榜日,宣传官加设,口传直拟,同日铁箭一矢一百五十二步,二矢一百五十二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宣传官后,直付承传窠事,奉承传矣。参上宣传官南衡重代,口传直拟,仍付承传窠举行事,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李石求,闻已陞六,勿为作窠,仍其窠陞六,待陞实差代,可也。出举条庠曰,今日殿座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当为分排,而佐郞崔时淳,受由下乡,佐郞一员有阙未差,无以推移,何以为之乎?上曰,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荣辅曰,今日收券中,有误以十一张,同作一轴者,而一张则不塡字号,科体虽严,此非举子之罪,则恐不当以违格论,姑为仍贯于元轴,而当该收券官,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今榜直赴中李奭祚,年为八十二,今日新恩政,先付典籍事,分付政厅。又命书传教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亲政时两官汗漫,百馀度安宝,犹有陞品之典,以单官,昨既达宵,今又竟夕,七百之券,不知为几千处安宝,况庆科试券乎?入侍尚瑞院官员郑世淳,今日新恩政,六品迁转。假官武弁之非其职而空劳,可知其彀麻臂软,问名,来朔朔射,特为许免。上教益运曰,直赴人,于帐前捧券,其馀,分坐于壮元峯集春门内,各令收券,而禁其互相往来,下隶亦勿拦入,可也。武所讲射毕,通礼跪启请礼毕。上乘舆由明光门、光德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二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洪乐游、徐有闻,读券官,行判中枢府事金憙,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义弼,对读官,吏曹参议金履翼,副司直尹行任、南公辙,副修撰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此科即庆科,异于他科,试官详细考阅,俾无遗珠之叹,可也。命憙等考券,少顷,上命宣馔宣酝。上曰,今则非但夜漏之已阑,庆科事体,与他有别,不可草草考阅,卿等姑为权退,待天明更考,可也。上教荣辅曰,命官及试官则于知彀官厅,省记入直,承史亦于近处,从便入直,而试券所在处,虽是殿内,不可无承史,各一员轮回守直,缝尾官、查同官、枝同官,亦令轮回守直,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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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晋。同副承旨李鼎德。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羽晋启曰,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序东,掌令徐有炼、李肇源,持平尹悌东、洪受浩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传旨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御营厅习阵单子,传于李羽晋曰,后日次为之。

○李勉兢启曰,前假注书李弘达,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以庭试初试文一所试官李家焕、南公辙、李肇源、南履翼禁推传旨及监试官尹行直拿处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分拣。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左承旨李勉兢进。以徐有防为工曹判书,尹弘烈为刑曹参判,洪良浩为判义禁,李命植为司宰提调,沈焕之为司译提调,郑好仁为冰库提调,具庠为军器提调,安廷善为吏曹佐郞,郑世淳为司饔主簿,都监提调具庠,禁卫提调具庠,御营提调具庠,以上并单付。典籍权晙、李奭祚,司䆃主簿李石求,大司成郑大容,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济远入直,参议兪汉宁,参知尹致性病,右副承旨李羽晋进。以崔完镇、宋星宇、朴有庆、朴时彦、崔处仁、李斗去非、韩处大、金瑞国、刘宗喆、金尚渭、金圣彦、曺允臣、郑英昌、郑元周、崔齐昊、李仁伯、白进弘、孙福万、黄东弼、严凤、李万善、赵宜阳、李厚根、金载璜、金镇业为佥知,副护军,尹光普、李显默、姜文会、赵章汉,副司直,朴基正、金熙采、申溆、李瑞朝、李羲甲,副司果,李东冕、洪乐敏、郑鲁荣、崔性烈,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勉兢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洪仁浩、李鼎德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大容、徐荣辅。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老人状启,传于徐美修曰,明日政官牌招,开政下批。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老人状启,传于徐美修曰。明曰,同为下批。

○徐美修,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左司右哨军兵等,今已准二朔立番,来三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具庠疏曰,伏以臣于再昨,伏奉传教下者,以臣为兵曹判书,臣闻命感惶,继之以震懔,莫知措躬之所也。噫,臣身之几危复全,不啻九死十生,是谁之赐也?得一温音,荷一宠典,辄必九顿攒祝,双泪无从者,诚以臣畏约之情,获被眷顾之渥,即是臣再生之秋也,岂徒感激恩数而然哉?臣家之五世登筵,曾孙科庆,人或谓之以臣父之福,命数所关,而殊渥旷绝于优老,试券传玩于一世,瞻聆耸动,咸称异事者,亦谁之赐也?屡下无前之褒,荐轸饰喜之念,阖门聚首,和气满室者,诚以臣疏逖之家,非常之眷,至及于子孙也,岂为稚儿之登第而然哉?由前由后而迹臣遭遇,则自古及今,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复有如臣者哉?所谓欲报之德,与天无极者,犹属歇后语,汤火不辞,陨结是矢者,即臣八字符,而只缘臣性本迃滞,知又寡陋,弱植独行,动辄疮疣,未效涓埃之酬,徒贻则哲之累,是天则怜之而臣自负之也,天则培之而臣自覆之也。每念到此,不觉隐痛,虽在闲司漫职,尚患无以堪当,未知更有何事,无知妄作,惴惴然如集于木,况如中权之任,至重且要者乎?噫,臣之此生此身,已非己有矣。固当夷险燥湿,唯上所命,雨露霜雪,唯天是听,岂敢为身谋为家计哉?只是昏昧之识,迟钝之才,终不得仰塞圣心,裨补万一,则其为辜负之罪,有非他人之比,如无人非,宜有鬼责,此乃必然之理。已试之验,所以要津一路,视作铁限者,区区苦心,非出饰让,如其不然,则遭太平之世,事圣明之主,如形之影,如风之草,即人臣之至愿,前辈之所重,况臣之于殿下,受恩,何如,受知,何如,而顾以何心,敢复逡巡也哉?暂膺亦缘,怵义仍冒,断无是理,今如略入文字,仰控崇听,字字肝膈,断断无他。至于铨衔之难协物情,贞疾之难于趋走,有不暇言。伏乞圣上,俯谅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政,亟许镌免,以全微谅,千万辛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二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读券官,行判中枢府事金憙,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义弼,对读官,吏曹参议金履翼,行副司直尹行任、南公辙,副修撰李相璜,诸臣以次进伏讫。憙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夜来得甘澍,当此庆科,有此甘澍者,天心可见,亦岂偶然?实为欣忭矣。上曰,稍待之馀,得此甘澍,诚亦万幸矣。憙曰,润物细霏,牟麦可占丰登矣。上命憙等考试券。命书传教曰,今番庆科文科取十人。上命先考直赴试券,赐御批,命憙书等第。上曰,科赋之协韵,前有郑奉朝贺,出举条定式事,虽是庆科,程式不可不严,虽一句,若是落韵,则自归违格,对读官一员,详考合考试券,可也。履翼承命查考,合考券之协韵者只四张。上曰,然则诸试官,于落轴中,限数百张,更为分考,可也。憙等承命更考,取柳台佐等十人。上曰,元榜与直赴,合为四十九人,七八十岁老儒试券中,考出一张,特为赐第,以补五十人之数,可也。憙等更考老人试券,取韩景琦一人。上曰,其馀老儒试券中,六人文体,亦多可取,且七八十老儒之自作自书,亦为稀有之美事,不可使空劳而见屈矣。皆书三下等,各赐进士,可也。命书传教曰,今榜取人,定以十人,而幼学张圣佐,以八十二岁老人,自作自书,文气遒健,可谓王之吉士,国之瑞物,特为赐第,付之额外。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庆科初试入格,殿试又为入格,三下等老人中,幼学林星镇,年八十一,幼学金振九、权台应、李德源、张志宪、严以慎等六人,年皆七十,以其额数之伙然,不能一体赐第,特付明春监试,如入于寿资者,待唱榜施行事,分付。其馀生员赵宜锡、李厚根、金载璜、金镇业,佥知,今日政,加设拟入,在乡者,使谢恩后还家。憙等曰,今此庆事,初有之盛举,臣民欢忭,容有其极?亿万年无疆之休,于斯为盛,而庆科之均霑八路,亦非偶然,莫非圣化攸曁,益不胜忭祝之忱矣。上曰,元榜十人及韩景琦,皆令入侍。有闻承命出传,呼柳台佐等新来讫。上教圣佐等曰,尔等各奏年甲、居住,可也。圣佐曰,臣年今为八十二岁,而居在凤山矣。韩景琦曰,臣则为七十七岁,而居在长水矣。上曰,尔等之筋力,如何?圣佐曰,寝食姑无所减矣。景琦曰,臣于上京时,徒步而来也。上曰,尔等年老之故,不为涂墨,令户曹各给粮米钱布,还乡时,亦令各邑给马,而宴需之具,申饬于各其道伯,元子宫侍坐,特赐圣佐、景琦各一匹绵䌷。景、佐等曰,臣等以遐土贱品,猥荷殊恩,无以仰答,只愿仰献臣等之年甲,区区之祝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