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八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内阁进。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连为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去夜药效,比去去夜,似分明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差胜后更禀。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

○林济远,以礼曹言启曰,太庙新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处暑后,更禀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差胜后更禀。

○林济远,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处暑后更禀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差胜后更禀。

○林济远,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而今春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庆科亦有所重,今朔内,势难动驾,以数处陵寝之未及展谒,每年有春秋两次取禀,而近陵几皆历谒。今番春幸,退行于秋后,情礼无所欠缺,待秋更禀可也事,命下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差胜后更禀。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开阳门西边松木一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壮勇言启曰,本营军兵等,中日习射时,鸟铳没技人,依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大庙洞契任掌金光弼,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孙召史,欲为收养。南部石标下契任掌秋七福,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照讫,讲一所试官吴泰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捧供后勘放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两罪俱发兺除良,前式照讫,讲则因多数居不,博询后,特从申令之意,居不者,一一以制代讲,仍令俾渠,自书于讲册者,盖出于不欲遗珠之特恩矣。且于其时讲纸,自止及姓名告栍,使渠精书,考较于初试试券事,筵禀定夺之故,更制之举,亦由于此是如乎,无特教而更制,又或不能一一自书讲纸,则擅便与毁划,渠罪不轻。生疏自生疏,国体自国体,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不严处,从重照律为良如教。又启目照讫,讲一所试官李肇源、郑鲁荣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今日捧供后,勘放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大典》法意之史官一员,眼同监试者,所以纠检试官以下不谨也。名以史官,举措如是骇妄,坐疏之试官,何必深责?且似错闻谬例而然。以公罪照律为良如教。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肇源、郑鲁荣等,以公罪照律事,命下矣。李肇源、郑鲁荣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大典》法意之史官一员,眼同监试者,所以纠检试官以下不谨也。名以史官,举措如是骇妄,生疏之试官,何必深责?且似错闻谬例而然。以公罪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矣。李肇源、郑鲁荣,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以草记议处,仍为照律事,命下矣。吴泰曾之不有定式,推治部隶,难免违越之罪,照律法意严重,而擅许代制,尤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凡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推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名例有曰,二罪俱发,罪各等者,从一科断矣。吴泰曾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甲寅八月初一日辰时,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任,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李周宪、张宅祚、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有防曰,夜来诸节,有药效分明之教,下情伏不任庆幸矣。上曰,热候差降,而夜则有馀症矣。有防曰,次次当有康复之庆矣。上曰,瘢痕洗水,有可合者云耶?有防曰,医言皆不如蜜他升云矣。上曰,蜜他升无效矣。有防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前方中,柴胡、当归减三分一贴,山㧪减二分,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闻承宣言,史官吴泰曾之面试之事,因注书郑文始,据理不从,言送政院,至有请罪之举云。部隶事,虽有率尔之失,不与泰曾,同犯谬例,当有区别分拣之举,时囚中,郑文始放,其馀试官,今日捧供后勘放。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礼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林济远偕入进伏。上曰,卿所遭台弹,诚亦外题目矣。济远曰,臣以此所遭,何敢扬扬?而此时承候为重,冒昧入肃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禁府如已开坐,囚供即为捧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承旨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瘢痕有何当剂云耶?有防曰,诸医皆以蜜他升为言,而姑未思得他方云矣。上曰,今番得雨之后,农形何如云耶?龙辅曰,已萎枯者无可论,而其馀则皆有勃兴之望云矣。大抵今年节晩,故穑事亦可免歉云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消风散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消风散前方中,乌药一钱,当归、白芍药各七分,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禁府时囚,以草供议处,仍为照律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内阁进。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连为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睡似稍胜,热犹尚苦,议药后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韩用铎、郑毅祚,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赵台荣试所进去,代李允谦为假注书。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左兵使李润谦,除拜已久,不即赴任,故屡加催促,而尚不辞朝,其在事体,极为可骇。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以李润谦囚单子,传于林济远曰,放。

○传于郑大容曰,未下直道臣、阃帅、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思穆状启,则以为平壤城操,当为依例举行,而诸道水陆操,既有停止之命,城操似不宜异同,令庙堂禀处为辞矣。巡操停止之年,则平壤城操之并为停止,乃是本道已例,今亦依例停止之意,分付为宜。而城操取禀状启,每于巡操禀处行会之后,故本司回启,未免烦屑。此后则兵营习操禀启时,道臣城操禀启,同时举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吴泰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吴泰曾曾祖遂采,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李肇源、郑鲁荣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赎,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肇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郑鲁荣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李锡夏疏批。原本未下省疏具悉。昨日求言,今日罪言,有甚于𫍙𫍙。与李遇济、申龟朝,虽不得不含垢,此而终靳一言弦韦,则孰肯为此时之大官乎?遇济则待避不避,且置之。尔之前疏中云云,全没称停,彼苟浮于四者,亦何言之䵝䵢?近俗如是也。故当者何曾愧服?见者视同戏处,亦难免下语不审之失矣。唤彼龟朝,忽驳尔疏,逐逐条条,不遗馀力,特于右一款,渗漉渠意与尔意吻合而然云尔。登时诣台,当有核正之举,而尔言乖激,遮途壹辞,则心然口否,抑何故也?违牌踏下,微意存焉。今疏虽曰请恳,势难例批,辞职依施,一以俾便救护,一以俾所知罪。

○甲寅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任,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李周宪、白成一、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有防曰,夜间诸节,俄从入侍医官承闻矣。热候之尚未快祛,何等忧虑?上曰,热候虽升降,而比前则几乎差减矣。但疖疹馀气,尚有澎胀之意,甚为闷然。有防曰,入诊,何如?上曰,为之。丁希泰入诊讫。奏曰,脉候左右均适,而热候之升降,似因清暑润血之不足矣。上曰,汤剂中,加入玄参,何如耶?希泰曰,玄参,治无根之火,政是当剂矣。上曰,今日又进二贴耶?只进一贴为好耶?希泰曰,汤剂既非凉剂,则虽进二贴,似好矣。金学祖诊候讫。奏曰,脉候虽均适,而血分馀热,尚未快下者,似未得凉润而然矣。更进逍遥散则自当次次勿药矣。李明运诊候讫。奏曰,脉候调适,而两寸,少欠平稳,以此之故,馀热有时升降矣。上曰,逍遥散见之乎?明运曰,前此闾巷亦多用之矣。上曰,凉剂今为四十馀贴,而尚不快可,何也?明运曰,今年之热,近来初有,故外间亦多有热症矣。上曰,副提调先退,煎药以入。上曰,王大妃殿进御消风散,日再煎入。出榻教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前方中,加玄参一钱,一贴煎入。出榻教有防曰,近来鲋鱼,御营厅则捉纳绝大者,而都监则不成样,故屡次申饬教炼官,亦为捉囚矣。上曰,严饬,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慎节,日来,何如?义荣曰,尚未差可矣。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药房提调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以次进伏。有防曰,玄参加入,实为十全当剂云。自此不日康复,何等庆幸?再次汤剂,则门限时煎入乎?上曰,逍遥散,可谓有神效矣。再次则门限前后煎入也。命书传教曰,玉堂尹序东,闻其病势,势难入直,许递,亦云差祭,其代以入直玉堂塡差事,分付。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连为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热则差降,睡则且稳,议药后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李允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义荣曰,江原监司留待。

○备忘记,江原监司李勉兢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郑大容曰,判堂虽不参政,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牌不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金履翼进,行都承旨郑大容进。以徐有闻为副校理,高宅谦为副修撰,李重莲为吏曹正郞,赵镇奎为济用判官。兼执义单崔献重,兼持平三单徐有闻、尹鲁东、朴仑寿,兼养贤库主簿单郑鲁荣。

○再政。沈焕之为艺文提学,李惟称为汉城庶尹,李象鼎为司饔主簿,权太应为禁府都事。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姜彝正病,参知李祉永入直,左副承旨尹行任进。任璛为同知,金台镇、权裕为佥知,黄仁煐为内禁将,金鲁岳为兼司仆将,郑圣三为所斤佥使,金震文为蛇梁万户,李春英为玉浦万户,金命臣为山羊会万户。副司直郑昌顺、尹序东,副司果李锡夏,副司正李允谦,以上并单付。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吏曹,兼大司成单郑大容。

○传于洪义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尹行任启曰,执义李遇济,称以避嫌,既诣台厅,启辞之姑停,初不呼望,直为出去,揆以台体,须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郑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自今月二十七日至二十八日,测雨器水深为五寸六分事,传于尹行任曰,甘澍如是浃洽,两日所得水深,至为半尺有馀。比之湖西之八分水深,为六倍,言念民事,万万喜幸。道内列邑,果皆同然周霑乎?岭南则计其程途,尚稽登闻,极庸泄郁。完伯处,遍问列邑,详陈雨后农形事,回谕,岭伯处,得雨登闻,切勿如前稽忽事,令庙堂关饬。卄七之霈然,喜出望外,亦过数犂,今日虔修报谢之礼于社坛时享,而东风紧吹,油然酿雨,续得沾润,方此颙祝。湖西伯处,如有所得,即为驰闻事,一体严饬。

○假注书徐俊辅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部越边契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自伏奉长单封还之命,情踪愈厄,义分是惧,不敢为复事烦渎之计。祗自蹙伏病枕,恭俟处分,迺于静摄之中,特轸狗马之疾,史官俨临,恩旨郑重,臣诚惊惶感泣,罔知所措。顾臣目下情势,不敢一日蹲冒,非特臣自靖之义,参倚前衡,在朝廷礼使之道,宜赐斥退。况臣元气积败于酷炎,宿病顿添于乍凉,神息凛缀,贴席委顿,而兼以暑毒肆发,疖肿遍生,脓溃相续,昼宵刺痛,以情以病,俱无转动之望。伏念圣心上格,甘霈普洽,皇天垂眷,玉候康胜,朝野欢庆,跛躄鼓舞,而臣于此时,职忝药院,不得一番趋簉于起居之班,仰瞻天颜之有喜,躬承调节之复和,咫尺五云,耿然如结,伏地陨越,如添一病。至若容俟少间,更当勉出之教,尤万万惊悚。缘臣无状,仰贻酬应,益增死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徐俟辅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安国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伏承辞单封还之命,感惶抑塞,殆不知措躬之所。即当继入文字,冀获至愿,而逐日烦渎,亦涉猥越,跧伏泯默,实添一病。不意即者,恩言诞宣,王人问疾,矜闷之深,眷念之切,殆若慈父之于穉子,蝼蚁贱命,何足备数于朝廷?而致勤圣虑,有此静摄中,记存之举,奉读未半,惶陨感激,不自觉清泪之迸泻也。顾臣病状,源委已痼,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而又自日前,重添感冒,证形迭发,气息澌缀,宛转叫楚,不省人事。设令无他情势,只此疾恙,决知其无以自力矣。谨当于日间,收拾精神,更陈血恳,以冀终始生成之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以吏曹言启曰,受由上京守令,明日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谷山府使金基厚,新溪县令尹行俨,江西县令兪彦錥,才已催促下送。而黄州牧使李彦植,延安府使李述源,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教下送,焉敢称托?其中亦有祈雨祭姑未停止之邑,则尤焉敢滞留乎?至于李彦植判敦宁,不能教饬,亦甚骇然。此草记勿施,两倅皆令当刻内下送,又或迟滞,则即其地定配,可也。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徐有闻,副修撰高宅谦,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南阳府定配罪人金兴大,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八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李周宪、白成一、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逍遥散,亦进二贴乎?问于医官也。光翼曰,今则逍遥散,合为八贴,而每日二贴式进御矣。今日则一贴似宜矣。上曰,当滞不滞,亦可谓异常矣。有防曰,医官入诊乎?上曰,置之。有防曰,王大妃殿汤剂,今日亦为煎入二贴乎?上曰,问安承闻后,当下教,一贴先为煎入。上曰,王大妃殿进御消风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自今日提调一员留宿,药房一员则出去,可也。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原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江原监司李勉兢偕入进伏。上曰,静摄中,实难强为召接,而监司体重,且是出自近密,故如是召见矣。居外养闲,比诸夙夜之役,则虽是少歇处,而拜辞之际,能无恋轩之心乎?勉兢曰,天和姑未快复,此时辞陛,尤切耿结之忱矣。上曰,似闻本道官吏之言矣。本道农形何如云耶?勉兢曰,闻官属,去月卄七日发程,而卄七日以前,未得雨泽,卄八日,中路始遭雨云。大抵农形段,有水处则或有比昨年稍胜者,高燥处则全无可观云矣。上曰,虽然,似胜于三南矣。上曰,将往何间为之耶?勉兢曰,臣下去后则当即发巡,发巡前,欲为将往矣。上曰,往必善为之也。命先退。命书传教曰,由单封还,姑稽敦迫,近闻卿,以头面疖肿委苦,为便安意,将治也,日来所慎益胜。先遣史官,谕予此意,容俟少间,更当勉出,传谕于领议政,受其附奏以来。又命书传教曰,美疴,比益胜常,暑节例症,可期不日勿药,特以积瘁馀撼顿,为卿不能弛虑。遣史官,问卿起居,兼传续当敦勉之意,须以加减节,附奏于史官之回事,传谕于左议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已为出去乎?行任曰,坐直云矣。命书传教曰,祀典所重,不敢以适在将摄弛心,特遣史官,奉审文庙,则堂阶庭芜,无扫除之处,甚至祭器之欠精,闻于史官所奏,尤万万骇然。问其庙司,即别差永带之典籍孔胤恒也。渠姓何姓,渠科何科,渠官何官?初当释菜之日,得与庙司之名,事诚稀矣,荣莫大焉。渠尚有一分知觉,身操箕帚,手洗笾豆,致尽忱诚,粗效职分,即天理人情之所固然,渠焉敢谓以礼成,怠忽惰慢,四索不知去处乎?虽以贵其日月,尊其氏族,特赐及第而gg之g人也,了然太过。前此严饬,果何如,而犹不知戢,犯科若此?今日史官奉审之在于既祭之后者,虽谓之若诱予衷可也,思之又思,胤恒事,益觉切痛,非不知严处,岂为渠也?意有在焉,亦不可只令政院,走马进来,立庭诮责而止。典籍孔胤恒姑仍,禄料置之。辟入斋中,《礼记》一秩,具谚读突诵,泮长抽栍捧讲草记,泮长就理馆中之事,知馆事,当检饬不职之责,其敢辞乎?知成均洪良浩,为先从重推考。虽在囹圄,尚带职名,则前罪未勘,后犯又出,可谓罪上添罪。过斋后,开坐添问目捧供。大司成南公辙职名,为先改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与药房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药房提调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孔胤恒处分传教见之乎?有防曰,俄于政院见之矣。上曰,渠为释菜庙司,则不为看检于扫除洗涤之时者,诚骇然矣。有防曰,今此《礼记》诵习之举,在渠可谓作成之恩,非罪而伊荣矣。渠有知觉,必当感惶之不暇矣。上曰,逍遥散,服辄顺下,少无滞意,诚亦异矣。今日已服二贴,明日当更议为之矣。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连为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诸症少胜后,别无加减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徐俊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改差,代以尹致永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北兵使崔景岳状启,稳城府将校吴明七等,放送㺚马,执捉掩置事,传于洪义浩曰,风马不及,非今斯今,所谓雌㺚之自彼境逸来,可以辨之。忽于阅岁经年之后,又何以还送乎,邑牒中,隔江传语,驱送其主,是何说也?春水方涨,虽驱岂送?私相传语,尤关邦禁,至于开布时,牵付彼人云云,万万骇然。既无咨文,则与受非可论。虽评事,犹不敢与彼人,开口接谈,则邻邑小民,其可言说事状乎?当初报牒,不成体段,论题斥退,事理当然,则无中生有,看作大事,如许琐屑没紧,焉有如许边臣之体乎?此状启,付之庙堂,别关严饬后,状启还下送,此非弛边禁之意,真个严明之道,不在于此等处。诸帅臣,所当重勘,今姑参酌,无敢更犯烦屑之罪,自底无严之科事,一体严饬。

○洪义浩启曰,即者端阳门外,忽有棍治痛楚之声,狼藉入闻。故惊问其委折,则入直兵曹郞厅,因修扫摘奸,以典涓司军士之不谨举行,有此施罚云。事系检饬,固为举职,捉致惩砺,无处不可。而今于阁门至近之地,妄行棍棒,致此喧闹,事未前有,极为惊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本曹受教节目中,殿庭之内,阁门之外,兵郞用棍,皆无所拘,端阳门无论,虽协阳门,其所用棍,别无可罪之端,勿论,可也。

○传于洪义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郑大容,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东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食飮全却,委顿床席,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北评事郑来百,以其母病,实无登道赴任之望,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试期又不远,不可不及今变通,改差,何如?传曰,评事请递,迄可休矣。今番则以可堪人,勿拘常格,各别择差,可也。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进贺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窘急之弊。应把驿马三十六匹内,忠清道六匹,全罗道六匹,庆尚道八匹,今九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三匹,咸镜道三匹,依例直送安州逢点。而黄海道四匹,平安道六匹,定送随行之意,七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崇礼门东西边,体城颓圮两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初四日,始为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内,南海县令李文耆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文耆,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本县入于最旱十三邑,待农形状启,得雨周洽后,拿来,可也。

○尹行任,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南公辙,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南公辙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何?判付启,两罪俱发,供亦草率,从重勘律以闻为良如教。

○正言康圣翊疏曰,伏以圣候欠和,已逾旬望,汤剂连进,天和未复,大小焦遑,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海外微贱之踪,猥占科第,历职郞署,分已足矣,荣已极矣。自分退伏田亩,歌咏圣德,以毕此生矣。千万梦想之外,骑省除旨,渡海来宣,臣且惶且感,直欲飞渡沧波,少效叩谢之忱,而九十老父,相依为命,一时离舍,其势末由,进退俱难,低徊屡日矣。臣之老父,流涕语臣曰,天恩至此,私情何论?竭蹶驰上,一谢恩命,分义当然。至于却食力效,故不得已驾海登程。又承吏曹正郞除旨于中路,臣之此职,何尝一毫近似于臣身?而不解头緖,随例入直,而惶蹙罔措,去而益切。不意薇垣除旨,又下于此际,如臣至微至贱,百不犹人之庸品,何敢视以傥来,扬扬出脚?而不但全眛于进退之义,只切感祝于天地之恩,他不暇顾,冒没出肃,而其为坏廉防,玷名器,至此而极矣。且伏念,臣之老父,今年八十六,疾病侵寻,长委床褥,一自离发之后,旅店客馆,梦寐犹惊,家素贫寒,菽水关心,区区私情,实难按住。以公以私,见带职名,万无虚縻久留之望。伏乞天地父母,特许递改,以重官方,以便归养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冥赘及他说,而以济州马贡事,不避猥越,玆敢仰陈焉。本州贡马之法,今不可容易变改。而第伏念,无论场山之畜,其所蕃息,大不如前之中,逐年封进,不满定数,则每以病疲残劣之类,苟充其匹,莫重之贡,徒存虚名者,以为寒心。且数多马匹牵上之际,贻弊于沿路之邑,害及于方农之民,尤为可闷。以臣愚贱之见,定为三年一次,则马得益壮,而弊亦可省焉。伏乞下询有司而处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命起送,虽知笃老侍下,欲一召见后下送,附陈贡马之弊,令该司禀处。尔其勿辞,姑为察职。尔亦三司中一人,况居在重溟之外,庶狱,能无枉乎?幽郁或未达欤?苟有所知,宜先应旨。

○甲寅八月初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任,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李周宪、白成一、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有防曰,夜间诸节,果有益胜之庆乎?上曰,额上鬓边疖处,时时有刺痛,而大体则次次向差矣。有防曰,水剌,若何。上曰,虽不如常时,而亦可谓善饭矣。有防曰,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以二贴为之,可也。最初润血则可谓当剂,而只用凉剂,故如是弥留矣。上曰,一提学始为入来矣。民始曰,改月已久,而登筵亦涉惶悚,只得自外问安而出去,其间焦郁,如何尽达?今则玉候次次勿药,下情欣忭矣。上曰,李锡夏之疏,可谓深紧矣,论人只当平说,何必如是为之也?民始曰,万万震懔矣。若责人器之不称其职,及事务之不善举行,则不害为相规之美风,而此则语意深紧,万万危怕,此无非臣冒据不当据之任。故以致如此耳。臣欲乞递,而此时之上章烦渎,亦甚惶悚,不得为之矣。以此职,得此谤,顾何以一刻自据乎?特垂鉴谅,即赐递改,千万伏望。上曰,人之无伦之言,何必如是深引乎?民始曰,臣与彼,本无恩怨,而如是为说,今若晏然冒据则羞耻事外,悚懔不安之心,当复如何。上曰,当观势为之,而岂可因彼之一言而轻递将任乎?上曰,近来亲患,何如?民始曰,日热甚酷,且兼暑感,方此委顿,情私切迫矣。上曰,雨后农形,何如云耶,民始曰,岭南畓农,稍胜于湖南云矣。上曰,申龟朝之条列李锡夏之疏,亦怪怪矣。民始曰,申疏出后,臣之懔然,一倍于李疏矣。有防曰,医官入诊乎?上曰,置之。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前方中,柴胡加三分,一贴煎入。出榻教民始曰,本营军纳,方为措备,而财力不敷。关西铁山、泰川、顺川等三邑吏迩,收捧钱,属之赈厅者,此乃谷多邑作钱条,系是经费之外,移来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营军饷条中,岭南纳米二千石,不无掣碍之端,势将变通矣。宣惠岭南厅钱则稍裕,而米条不足,诸道常赈太中,若得二万石,依移纳例,换米一万石,以给岭南厅。而以该厅上纳钱,每年六千两,限十年划给诸道,依前定夺,换漕仓上下米,使之上纳,则在该厅,既无所损,在公谷,以外方太换作米条,留置京营,尤为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之甘雨,亦叶所望,欢幸万万。勿以得雨而弛心,每诵古人之格言,以伸郁疏枉之政,求助于大臣、卿宰论思之官,侧听以待者,已有日矣。众皆寂然,无闻一言,岂今之时,人人乐生,家家安业,委巷下户,绝怨咨之苦,化行而俗美欤?苟然矣。数旬暵阳,何在乎炎旸极盛之节,夜宣十行,朝见祈祈,其所徯应,若有所待然者,相与之际,一理尽孚,若是,而大官不言,卿宰不言,三司又不言。予于是乎不得已,更烦一言,须以此意,令大臣、诸臣知悉。又命书传教曰,点下之后思之,三兼要任,有非此莫可之嫌。新凉已生,升试当设,身在药院,亦必相妨。都承旨郑大容,兼带泮任许递。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林济远,偕入进伏。上曰,即见岭伯状启,道内近六十日不雨云。五日不雨,十日不雨,犹谓之无麦无禾。今此岭南之数朔不雨,复安有登稼之望乎?以是日夕忧惧,未知何以济活南民也。济远曰,今虽得雨,苏醒向青,秋后食实,似未可必也。上曰,今日之雨,可谓甘霈。岭南亦得均霑,则或有庶几之望耶?义浩曰,今日之雨,得自方寸之祷,固仰一理之孚感。窃伏想八域,举皆均霑矣。上曰,安保其八域之均霑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缘故出。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七分。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进御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汤剂,以一贴煎入,卿等则不必入侍议药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牌不进,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式年初试,期日已迫,全罗道京试官及北评事未差之代,即令政院禀旨,仍令该曹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启曰,全罗道京试官及北评事未差之代,即令政院禀旨,仍令该曹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事,备局草记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黄昇源式暇,参议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益运进。以曺允遂为副校理,具文行为吏曹佐郞,南履翼为全罗道京试官。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参议姜彝正病,参知李祉永入直,右副承旨洪义浩进。以金仁喆为景福将,李商采为武兼,金铣为北评事,同知单徐命泓。

○林济远启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林济远曰,时囚罪人徐荣辅,罢职放送。

○传于李益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林济远曰,政院请推之后,连日悬病,事体所在,甚为未安。判尹尹师国,从重推考,牌招申饬行公。

○以大司谏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荐新新莲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益运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延安府骑步兵,昨年停退条,九月当价布代钱,限年事分等间,特许姑停事,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益运曰,目下民势,不但丰歉未判,于旱馀,疮痍未苏,新旧并督,何异于龟背之刮毛乎?状请中,骑步兵,昨年停退条,特为限明秋停退,俾即晓谕,无或令前办备。昨年则本邑军布事,兵营先为状闻,为道伯,至今靳叙之权舆矣。今年则所谓兵使,昨醒之睡,今何昏醉?并与促饬之请,而无一言者,果何委折?令庙堂,严辞关问,待其报来,论理草记。

○以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七月令,荐新生鲢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益运曰,勿待罪事,回谕。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魏光翼牒报,则内司仆德应房,南边槐木一株,朽伤颠仆于新筑宫墙瓦子及盖板二间许缺落破伤云。令紫门监,坚实围排,槐木,令该所为先斫去。而瓦子盖板破伤处,待晴,即速修改,限修筑间,严饬校卒,昼察夜巡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内司仆南边槐木一株,朽伤颠仆于新筑宫墙瓦子及盖板二间许破伤,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待晴,即速修改,而严饬校卒,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矣。东营入直军五各除出,该入直将官率领,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前敦宁参奉元有朋原情公事判付内,定式后,观察使以下冒犯者,勘以定式之律事,命下,而观察使以下冒犯者,指名状闻之意,行会本道矣。即见前江原监司沈晋贤状启,则以为当初金洛之始役也,初无凭借京司关文到付之事,则其时事面,虽与辛亥受教定式,稍有异焉。若其牟利奸民之擅自筑筒,以致千年胜地,一朝湮没之境,而寻常看过,不即痛禁之状。前后郡守郑必淳、郑国仁、金复根,均有罪焉。谨依关辞,指名驰启矣。取考甲辰受教,则田畓打量望定,不由该曹,直以图书牌子,知委京外,而匿不以闻之道帅臣,先罢后拿,守令徒三年定配,限五年禁锢定式矣。依定式,郑国仁江原道原州牧由原驿,徒三年定配,限五年禁锢。金复根忠清道德山县汲川驿,徒三年定配,限五年禁锢。而并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郑必淳既已身故,勿论,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关是白遣有亦。向前庆尚监司赵镇宅,既已迟晩,所当照律施行是白乎矣,系是二品职,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照律分拣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南公辙矣,原情公事判付内,两罪俱发,供亦草率,从重勘律以闻。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寅八月初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所慎,近间,何如?义荣曰,疖肿尚尔未瘳矣。上曰,新凉稍生,而尚尔弥留者,似缘热气之往来而然也。上曰,科日不远,京试官,当即差出,而庙堂尚不草记,何也?以此出传于左副承旨,使之送言于行公大臣,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恁,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林济远偕入进伏。上曰,北兵营事,严饬行关乎?济远曰,善为制送矣。上曰,今雨不过乎?济远曰,以今所见,别无过矣。上曰,昨年七月之旱,有验卿言矣。上曰,北评事,无论新旧录,各别择差,而近年马价之登,殆不成说。今番若不复旧,则宁有别差之本意乎?至若禁军纳马言之,前日百金之马,今几登二三数,要之近来,乘者之多而然也。且荫官乘胡马之弊,挽近尤甚,胡不乘驴云乎?一并禁断,好矣。上曰,马价申饬,宁已则可也,若为之,则开市时,马价数爻,一一修报事,严饬下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内阁进。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营。左副承旨尹行任缘故出。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剂则一贴煎入,自明日勿为问候,今日亦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各军门将官有阙代,过三日不为差出,则该房察推事,曾有定式矣。摠戎哨官有阙代,今已过限,尚不差出,事甚未安。摠戎使郑民始,推考警责,何如?传曰,筵恳虽切,将任体貌自别。且近日一二台章,重臣之吃困受侮多矣。以若处地,有若遭罹,其在绝觊觎之道,曲谅尤非可论,从重推考,即为牌招,申饬行公,将官望筒,斯速拟入事,分付。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以摠戎使郑民始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将任去就,师律所关,虽以故守御使李喆辅,至难处之境界,犹不得擅便行止。况日前台章,语甚无理,无足介怀,此岂若是深引之事乎?筵中亦言之,职是崇品,非不欲曲加体谅,师律所关,不可以资级,有所阔狭。此所以既召又召,必欲期于勉出,从重推考,更即牌招,斯速举行。

○以摠戎使郑民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行任曰,五营之中,训、禁、御、摠即武将之窠,一通摠使,他营更不通拟,观于此,其所处义,尤当与文宰有别。况武将违牌,法禁至严,武将同是重宰,则朝家之视之,岂或彼此于文武而然也?诚以师律所关,俾不敢任其言私,自来规例,便作金石,此个事理,此重臣,岂不闻知?一违足矣,又何再违?昔灵城之为御将也,屡遭台弹,不堪其苦,亦不得不一味屡违,每必走伏金吾,于是乎将臣金吾胥命之例,又在禁令中。古人之处义,犹尚若此,以重臣处地,宁或只顾其私,乃若是乎?殊非所知于平日者,虽使重臣,日违十牌,自上丕拟,随违出牌,更为从重推考,仍即牌招,申饬行公。

○尹行任启曰,摠戎使郑民始,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膺命,将官望筒,亦不拟入,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更为牌招,斯速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黄海都事朴锺淳,北评事金铣相换。

○传于洪义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洪义浩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姜傧,谓有身病,不为入直。与新除授副校理曺允遂,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而今日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巨济府窜配罪人姜克成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姜克成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履素疏曰,伏以甘澍普洽,新凉日生,宸忧既抒于瞻汉,玉候渐臻于复常,欢欣忭祝,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再陈血恳,未蒙矜许之恩,冒彻辞单,又有封还之命,天听逾邈,至愿莫遂,彷徨闷郁,日夕靡安。而顾渎扰是惧,多日泯默,以至于今,乃于此际,伏奉恩谕,德音蔼然,臣庄诵感泣,继以抑塞,益不知置身之地也。噫,臣之当解重任,奚但脚病而已哉?孤负瘝旷,宜去不去之状,两度疏吁,已悉底蕴,今不敢更事覶缕,以增猥屑之罪。而第伏见日前批旨中有曰,初未尝言病废务,此虽出于慰勉贱臣,解释人言之盛德至意,而在臣私心,尤不觉其惶愧欲死也。盖臣脚部受病,尔来周岁之间,以言乎祀享之典,则不得与骏奔之列,以言乎陪扈之仪,则不得押百僚之班,宾筵而或多旷参,筹坐而屡致未赴,甚至专对往役,义当竭蹶,而亦复辞免,似此等事,莫非臣孤负之外,又添瘝旷者也。况今旧𧏮新疴,交攻一身,陈力就列,已矣无望,有非前日之比者乎?噫,臣之至痛极陋,万无望于古大臣变理辅弼之责,则其所自矢而自效者,惟在筋力奔走四个字。而今也并与筋力而不可殚,奔走而不可得矣。臣将于何借手而事殿下,殿下亦安用臣为也哉?且凡有水旱,咎在大臣,汉朝策免,古史可按,则顾臣必递之意,尤切于向来恒旸之时。方图积诚呼吁,冀解相职,而台言之发,适会于治疏欲上之际,即此一事,可验人己之见,无甚相远,而亦可见今日之丐免,不专由于台言之激之使发也。臣虽湔涊gg淟涊g,顾何敢凭恃宠灵,自欺初心,放倒廉耻,重招厚讥耶?由前由后,去就一款,殆若铁限,更无可论。苟使臣,获释重担,而赖天之灵,不至于转动不得,则谨当瞻依京辇,以时起居,少伸臣子之至情,区区所乞解者,即议政官衔之关廉防而系国体者耳。衷情闷迫,不暇缓声,玆不得不冒万死仰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俯赐哀怜,亟许所请,俾寻生路,则公私万幸。臣于昨日,又伏见传教下者,以士民幽枉之迄无登闻,复勤饬谕,钦仰之馀,继以惭懔,此莫非如臣无似,耐弹蹲缩,不敢以大官自处,上无以称塞明旨,下无以董饬具僚之致。臣罪至此,尤无所逭。亦愿圣明,亟勘其失职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言于批旨,又言于敦谕,目下一部牢定之义,蔽一言曰勉出二字,卿等不出,其于朝象何,世道何?除却多少漫语,更布心曲如右,卿须亟断来章,俟少间,即起造朝,以效体国之义。仍传于李益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李秉模箚曰,伏以国之大政,无过于举措,举措之大者,又无过于伸郁疏枉,而殿下求助之教,每以此,为消弭之本,诏如提耳,求如渴飮。十行才宣于乙夜,油云已布于翌朝,霈然甘澍,得自一哉之王心,天人感应之竗,捷于桴鼓,圣念稍可宽矣,宸枕稍可安矣。然犹对越之诚,弥笃于静摄,方寸之祷,更切于调适,引古人之格论,责臣邻之含默,不惮烦复,导之使言,臣诚满心愧惧,不知所以仰塞明旨之万一也。今之议者,必以清理庶狱,为伸郁疏枉之要,而此特伸疏之一端,凡物之不得其平,不获其所者,皆所谓郁与枉,而解愠之歌,所以登于虞弦也。然此不待人之言之,圣教中,岂今日之时,人人乐生,家家安业,委巷下户,绝怨咨之苦,化行而俗美欤?数三句语,固已到底说尽殿下之所欲闻者,岂非生之,不能至于乐,业之不能至于安,怨咨之不能绝于委巷下户,化之不能行,俗之不能美欤?窃惟人君之德,其大有三,曰敬天也,曰法祖也,曰恤民也。臣尝以是三者,妄自仰度于政令施措之间,则只见其小心翼翼,慓慓孜孜,实未知其何事久阙,何事间断。在朝在野,莫不云然,虽以殿下㧑谦之盛,亦必不以臣之此言,全归于赞扬之例语也。然而考之治效,尚不徯志者,盖亦有说,用人之失其道也。自三代以及汉唐以下,文质损益,代各不同,而若其得人者治,失人者乱,王霸一辙,古今同轨,而知人之道,从古圣贤言之已详,或曰知言,或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以殿下烛理之明,万物情伪,无所逃于渊鉴之中,试以此,观人之法,权衡于廊庙九卿之列,则果有一心王室,身佩安危者乎?甄别流品,椳楔各当者乎?知生财之大道,量一年之出入者乎?直哉惟清,夙夜惟寅者乎?平韎韦之情,严诘戎之政者乎?廷尉奏当,一国称平者乎?通山泽之利,安四民之居者乎?关节不行,民之畏之,如包阎罗者乎?虽曰筹司创,而六官失职,大规模,大纲领,未尝不寓于其间,而所以取之者,不过略循资级,取办于一时,曷尝闻其先时储养,如大匠之经营鸠合,以拟其用乎?敬天法祖,恤民之德,即千古臣民所望,望于其君,而不可得者。而迺殿下,兼有之,太平万岁,指日可期,而惟此三者之功,必待人而后弘,非一人聪明之所可独运。故其效之著于事者,日益邈然,岂不为忠臣志士,慨然叹惜处乎?伏愿圣明,赫然奋发,先退如臣之无足备数者,改卜贤德,责以以人事君之义,旁招俊乂,列于庶位,既知其贤则勿贰勿疑。又令各举所知,以备次补。又就文荫武中,择其能为县者,勿用荐举之常法,籍记莬录。又以列邑,分为烦冲疲三科,量其剸理控制苏救之才,以次差遣,则虽不中,亦必不远,而朝廷之上,除却闲杂之论。惟以访问人才,为一代风俗。至于欲罢不能之境,则日用事为,无一不出于敦实之地,而垂拱之治,庶可翘足而俟也。何难乎乐生安业,何有乎怨谘,何忧乎化不行而俗不美,何患乎郁不伸而枉不疏乎?如其不然,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则一或伸郁,而岂复无郁,一或疏枉,而岂复无枉乎?虽然,端本溯源之论,恐无出于臣之前箚所陈治心养气之说,而外垂体念之温批,内无孚格之实验,臣之所谓无为徒劳于求言者,不幸其中,岂不重可慨惜也哉?国朝最重法从,以其近香案之前,陪清跸之后也。凡有情理,虽在善地外补,必思导达而召还,仁厚之至也。姜克成向来事,姑不论本事如何,闻其老母,疾病沈淹,岭外相望,其心绝恻,委巷下户,如有似此情境,决不暂靳于疏郁之政。况此名在法从之班乎?臣非敢随众烦聒,所欲仰裨者,国家大体也。惟圣明,特推孝理之政,亟降放释之命,千万幸甚。前此鞫囚推核时,干连诸囚之滞在营邑之狱者,间因朝饬,几皆酌勘,而此等罪囚,不在金吾,秋曹之案,营邑之臣,以其年久,亦不欲举论,申命诸道,如北关两囚已结案者外,或有滞囚之类,毋论生杀,俾即究竟,亦足为导和之一端,并赐裁处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深得大臣之体,看之屡回,岂胜嘉叹?大臣之责,以人事君,更有望于以补不逮,附陈两条,并许施。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好雨知时,康年有象,惟我圣上,不以方寸之得而少弛省厥躬之念,深察幽隐之情而广开达四聪之门。向日传教,既勤且挚,大昨明命,申申恳恳,猗欤大哉。顾臣忝在大官之列,何敢一味泯默,不思所以对扬其万有一也。然臣性既空疏,识又孤陋,某人之为郁为冤,何以闻之?其事之为利为病,何以知之?比如醉人,东倒西歪,不识四到时节矣。伏况殿下,临御二十载,仁如天地,而无一夫之不得其所,恩并雨露,而无一物之不被其泽,环东土数千里之间,熙熙如也,皞皞如也。虽使臣,倾囷倒廪,极言竭论,不几近于无面不托乎?第有一事之耿结于中,固欲仰陈者久矣。今因明旨,请毕其说焉。盖我国内寺奴婢之法,历代之所未有,而天下无告之穷民也。昔在孝庙朝,先正臣宋时烈,请罢其法,而以伊时廷议之携贰,卒未免因循不罢,至今议者恨之矣。我圣上听政之初,以大尧察眉之德,轸文王如伤之念,特罢推刷官,一付之各其本官,推刷官,凭公作弊者,断以公法,施以重勘,使此屡百年水火中宛转呼号者,置之衽席,复见天日,德至厚也,恩至渥也。臣待罪湖藩时,伏承十行之诞下,更令八路而厘正,逃者减之,老者頉之,故者削之,就其中,隐漏者,生产者,详查明核,方许代充。外此许多弊瘼,一并更张,此辈欢欣鼓舞,如得更生,臣愚以为,但救目前之急则可也,谓之拔本塞源则未也,未过十年,其弊将复如初,比若扫尘而生尘,无可奈何,何则?试以诸邑宣头案所付者言之,案付,假令为百口,则十之八九,非老则故,非故则逃。老者为八十九十岁,故者为百岁二百岁,逃者不知为何年而不知其去处,生产则皆称无乎?而虽或有一二悬录者,曾未几何,亦如上项逃老故者,一般有頉。又以户籍言之,变幻多端,改其父祖,换其名字,或称良人,或称幼学,宣头既如彼,籍案又如此,则无头緖也如乱丝,没把捉也如虚影,其来历与生产,万无查得之路,则黄白征贡,恶可得免?里族分当,势所必至,苟欲穷查,则不得不推捉其族属,盘问多歧。如是之际,非特境内,连及他邑,一口之查,害遍六七人。况其抵死牢讳,未可必得乎?徒令民间绎骚,怨讟朋兴也,奸吏头目辈则凭借而操纵,夤缘而幻弄,其为弊不可胜言。故避其名如入坑坎,避其役如逢豺狼,有子而婚嫁不通,有家而邻里若浼。哀彼无告者,独非王民耶?以此之故,为长吏者,以龚、黄之才,离娄之明,不得着手,只以牵补架漏,为最上策,或割官用而防纳,或令吏属而充贡,或令良保而代纳,或移征于头目与里族处,则零残族属,亦不能支堪,终归于散亡而后已。其他节目间难支难堪之端,不一而足。大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主者之有私奴婢,已非大公至正之法,而求之古今天下,所未尝行者也。是以先正之议,出于此也,孝庙之嘉叹,亦以此也。或者难之曰,我东立国之规,全以名分归重,而若无奴婢,则是无名分也,无名分则是生大乱也。故箕圣东来之时,首行奴婢法,行之数千年,至于今日而未尝或废云。此有不然者,奴婢之法,非特箕子行之。以《史记》言之,箕子佯狂为奴云云。自三代时,已有此奴名,可以想见,而且箕圣之为法,必止于其身之为奴为婢而已。许赎以五十万者,渠虽淫盗,而以奴婢终身,犹有所不忍。苟有改过向化者,许之以赎,导之以善也,何尝如我国之世世为奴婢?而又况以女传女,以外传外,换易三五姓,便同秦越之相视,直是皮肉之不干,曰奴曰婢,贡钱贡布,此何意义?人臣告君之道,当以尧、舜、孔、孟视之,则其将曰仁政乎,不仁之政乎?或者又难之曰,奴婢贡,为内寺一年应下之数,而既罢之,则无出处,以今日经费,实难给代云。此亦有不然者,既罢奴婢而换作良民,则良民独无身役乎?假令奴婢收贡为千金,则良役所收,亦为千金。比并较量,以此充彼,则真所谓朝三暮四矣。且奴贡之弊,月耗岁损,究其末流,则必归于澌尽磨灭而后已。渠辈既乐从良役,则将见岁岁增额,其利害,岂不万万相绝乎?事面之正大,财用之损益,既如此相绝,则亶在于圣明,断而行之之如何耳。古人有言曰,穷则变,变则通,此正内寺奴婢极穷处,而我殿下,方当变而通之之期也。祈永之道,惟在于𫍯小民,𫍯小民之本,罢奴婢为急先务也。奚特怨气可消,而天和可复而止哉?《诗》曰,作舍道傍,三年不成。集众见而屈群策,固为帝王之盛节,而诗人所言,亦足为明鉴。伏愿圣明,不以刍荛而采其一得之愚,千万至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奴婢之法与弊,即不待卿言,必欲矫正而救得。御极之初,首革刷官,又于年前,申问佥议,至于今,未尝指一判下,画一定制者,非欲已也,亦岂容易议为?书曰,惟齐匪齐,有伦有要。是以威中然后有庆,须得可行之道,始可言𫍯小民而祈永命之功。予意如此,卿以谓何?仍传于李益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判中枢府事金憙箚曰,伏以今玆三日之雨,又在一霈之馀,已满三农之望,庶解九重之忧。而惟殿下,格天之诚,恤民之念,不懈而益勤,复下求言之教,无间遇灾之时。噫,遇灾而求言,自古已然,而弭灾而求言,于今始见矣。即此一举,可卜万亿年无疆之休臣愚,诚不胜钦仰感服之至。第窃伏念,上之所以求言,将欲其言之必用而不用其言,则有求言之名而无求言之实。下之所以进言,亦冀其言之见用,而言不见用,则有进言之诚,而无进言之效。臣固知求言以后,言者之言,未必皆当于圣心,而就其中,亦岂无最重最急,不可不汲汲采用者乎?如臣肤浅之见,亦效一得之愚,而收禁令三字,即三纲、九法之大关棙也。臣则言之,而殿下只赐例批,又其批旨中,欲体念之教,恐不无微意存。其间。今殿下虽复以至诚而求言,臣何敢抗颜开喙,更觅别般言语,以塞明旨耶?盖事有大小,物有本末,当此之时,苟不亟收禁令,使已沦之三纲,得以复立已斁之九法,得以复全,则此外之百千万事,皆小之小也,末之末也。臣虽无状,亦何敢举其小而遗其大,取其末而舍其本,甘自归于应文备数而已耶?抑臣,伏奉纶音,百回䌷绎,则恳至恻怛之旨,全在于伸郁疏枉,此实盛德事。而伸郁疏枉之中,亦自有大小本末之分,若论今日之最幽郁最冤枉不得不伸不得不疏者,则姜克成一人是已。臣不敢知克成有何罪乎?如使殿下之臣,皆如克成,则岂至于三纲沦,九法斁?而当日之满廷臣邻,即克成之罪人也。如是而大官、卿宰、三司诸臣,则晏然无事。而惟一克成,独与其八耋老母,千里相离,将不免为绝海外不瞑之鬼。呜呼,此岂非今日幽郁冤枉之最甚者乎?臣于去月卄六夜,传教之下,含默度日,未效一言,而今始略陈于更询刍荛之后,又其所陈者,不过前箚馀意。而至于克成事,亦是一二臣,所已言者也。臣之不诚之罪,臣实自知,而傥殿下治臣之罪,用臣之言,亟收不可禁之禁。仍命特宥姜克成,以扶伦彝,以光圣德,臣虽被重诛,亦有荣矣。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陈事,前已言之,附陈事,亦已施之。仍传于李益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李在学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圣候康复,臣民焦忧之馀,欢欣庆忭,曷有其既?仍伏念,臣之区区处义,不敢以台阁自居,而向日求助之教,丁宁恳至,忝在言责之长者,不可以其身之不得进,遂与其言而废之。故略贡草草数条,以效一日之责,而既无切实之论,未免应文之归,反顾官名,祗切惶恧。此际又伏见传教下者,以得雨后诸臣之无言,诲责之教,十行谆谅,臣奉读以还,益知溺职之愧,无所自措也。臣素乏言议,又无闻见,前日之所不能言者,今岂有馀蕴之可陈,而一味泯默,亦所不敢,请以圣教中数句,为殿下仰复焉。噫,天人之际,本自微妙,而感应之理,捷如影响,恻怛之教夜宣,霡霂之雨朝降,继以方千之甘霈,可见诸路之均洽,卿士贺于朝,农者歌于野,沴气既消,穑事甚幸,而惟圣上夙宵洞属,不自满暇,蔼然修省之念,一如亢旱之时,特下丝纶,思间阙失,遇灾而责躬,犹为帝王晟节。况得雨而求言,尤是历代罕有,殿下以是心推之,于政令施措之间,于以敬天而爱民,于以舍己而从人,今日行一实政,明日行一实政,常存此心,悠久不息,以致化行于上,俗美于下,则天心自底于悦豫,休祥可占于屡丰,此在殿下一心上做去,复何用求言为也?惟殿下懋哉懋哉。殿下以伸郁疏枉四字,既教之,此诚今日弭灾之要道也。幽怀则干和,冤枉则致灾,理所固然,殿下苟欲伸而疏之,则何不于目下舆情之积郁处,先思开释之道乎?夫以匹妇之冤,犹致三年之旱,顾今义理閟塞,上下阻隔,环东土几万臣民,愤痛抑塞,如不欲生,有口而不能言,有怀而不能达。抱此冤郁,几朔于玆,则向时之旱,实非适然。臣于前疏,略陈此义,而未蒙采施,今又冒渎,虽近架叠,而既知召灾之端,不由他故,则虽使臣,日日进言,亦不出于此个一条。惟殿下,勿以烦缕而厌闻,勿以陈腐而弃言,亟收禁令,快伸大义,以泄举国幽郁之情焉。至于小民之郁而莫伸,枉而未疏者,内而有司存焉,外而方伯守令在焉。孰敢不奉承钦恤之德意,而人心不古,庶狱多奸。至若远道僻邑,异于都下畿内,官府之闻见不及,村闾之冤枉未暴,或有被戕而不得偿命者,或有系狱而经致枉死者,种种此患,足以感伤。道臣之春秋省部,乃所以采民情察民隐,而徒贻供待之弊,未见承宣之效,状诉或至见阻,幽冤不能自达,实是近来诸道之通患也。今当道臣发巡之时,宜令庙堂,申加关饬,凡于巡到处,有狱囚则详核而审决,有民诉则细察而明听,俾无小民抱冤之叹。又若外邑囚系之政,诚为残民至切之弊,京司则以有录启云。故无滞囚之患,外邑则反是,虽系微事,若有私怒则一囚屡朔,惟意所欲。甚至于积被饥困,不保其生,其所斋冤,当如何哉?亦令道臣,广加探察,一一严禁,而各邑囚徒,每于朔末,录报巡营,则庶为救弊之一道,此则在道臣,量宜处之,并令庙堂,关饬宜矣。士习渝薄,科场杂乱,当此大比之科,宜有严禁之方,照讫之法,自是美规,修明申饬,诚为得当,而所可禁者,即书手随从及士子之不文者也。察其貌,考其讲,似无难于辨别。而近闻开讲之后越讲者,不无侥幸之类,而素称实才者,反或见落,传之者或云不严,或云过严,则其无一定之规,可知也。三年大比,士子之所蓄锐以待,而若使优于制述者,或因征眚而落讲,未赴较艺之场,先作渡㶚之行,则此亦岂非冤郁之一端乎?申饬诸试官,俾无不文而幸越,能文而见屈之弊宜矣。客使迎送,国之大政也。前头敕行,知在不远,凡系应接之节,宜讲丰约之得中,向时式例,亦难胶守。而庙堂之上,未闻有豫讲之政。至于西路支敕之需,虚实多寡,邑各不同,若令临急而备储,易致绎骚而兴怨,亦令庙堂,知委道臣,使之先期备待,俾无不实之患,则恐为务实之一政矣。臣才经使行,略闻此状,故敢此附陈焉。臣于见职,不但株守难改,近日诸疏中,或言其处义郞当,或言其不能拼死,臣以三司中一人,其所颜厚而汗沾,已无可言,去就一节,更何论哉?且于冬春积瘁之馀,重为暑热所伤,癖积冲亘,转成疟气,吐泻兼作,食飮专废,委顿叫苦,不省四到,种种症形,虽不敢烦陈,而以此目下凛缀之状,万无时日起动之望。今玆副急一言,亦因病思之昏瞀,伏枕构草,辞拙文涩,不足以对扬休命,惶蹙惭恧,如负大何。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镌递臣职,俾伸自靖之义,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中可以禀处与直关者,付之庙堂,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八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消风散停止,人参顺气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长陵参奉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长陵参奉李为彬,偕入进伏。上曰,汝父屡有效劳,予未能忘,縻尔一命之官,此亦在他日百里之阶,恪谨奉公,可也。汝之兄弟为几人。为彬对曰,有弟一人矣。仍先命退。上命书传教曰,首先瓯卜于此大臣者,以其托契于乙未一疏,谨畏一念,执玉奉盈,住跻上相,人莫间焉。此岂非高于人一等者乎?年来养疴,不见久矣。今云长逝,曷任衋伤,卒奉朝贺郑存谦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前一日,亦为遣承旨致吊,禄俸,限三年输送,赐谥,葬前举行事,分付弘文馆。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摠戎使郑民始,牌去来,各别催促。上命书传教曰,三召特例也。身虽文宰,法不可屈,初教中,十违十召之谕,有关于师律与后弊,不可为也。且人之为言,甚无伦无脊,非一时过去弹评,则于其任,欲一辞避,亦不可谓之过矣。到今礼使二字,为面前究竟法,摠戎使郑民始,今姑许递。上命书榻教曰,摠戎使姑勿出代,训炼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尹长烈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呈辞,持平南履翼京试官下直,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尹行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都承旨许递,阁直只有直提学郑大容一人,持被已过数旬,无他推移之道云。更思,偃息在家,适足占便。前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仍差检校,牌招推移入直,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尹长烈、郑致淳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大司成南公辙仍任事,承传。

○以首医金孝俭拿处传旨,传于郑致淳曰,分拣。

○备忘记,山羊会万户金命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致淳,以备边司言启曰,秋夕在近,各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甚多,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堂上堂下侍从,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八月初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良倜、承应祚,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逍遥散停止。又命书榻教曰,前承旨兪汉宁、徐荣辅叙用,南公辙罪律,以公律施行。上命书传教曰,前大司成南公辙仍任,升职与准,泮中之事,各别举行,俾图补愆之地。有防曰,臣方带药院,以医官事,有所仰达者矣。日前议药同参柳光翼,因传教复属之后,以其座次,虽为该厅首医,而至于别付料一窠,周命新,前此已为受食矣。命新即是差备待令,则与他医官有异,今不可以座次高下,循例换付,使之依前仍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容曰,向来四学斋任儒生,以封章事,有特教前毋得应试之命。故今番照讫讲,皆不敢赴举,而方外生之参其疏下者,亦多因此逡巡,难于应讲云。臣才递泮长,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此类并分拣,而如有两所试官之俱避而坐停者,此类亦为抄出,讲毕后,试官备二员,别为试取,俾无遗珠之叹,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郑致淳。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行都承旨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汤剂停止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逍遥散虽似凉润,即目下当剂,一两日后,趁凉生前,更进数贴,可也。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在学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呈辞,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以卒奉朝贺郑存谦家致吊事,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荣辅单付。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金履翼落点。

○传于金履翼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致淳,以备边司言启曰,大司宪李在学上疏批旨,有其中可以禀处,与直关者,付之庙堂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外邑狱事,或有被戕而不得偿命者,或有系狱,而径致枉死者,令道臣巡到处,有狱囚则详核而审决,有民诉则细察而明听,俾无小民抱冤之叹。且外邑囚系之政,虽系微事,若有私怒,则一囚屡朔,惟意所欲。甚至于积被饥困,不保其生,令道臣,广加探察,一一严禁。若邑囚徒,每于朔末,录报巡营事也。其一,当此大比之科,照讫之法,诚为得当,而近闻开讲之后,越讲者,不无侥幸之类,而素称实才者,反或见落,申饬诸试官,俾无不文而幸越,能文而见屈之弊事也。其一,西路支敕之需,使之先期备待,俾无不实之患事也。刑狱囚系等事,直为关饬诸道,西路敕需事,自有修补改备之年限,不必一新备待。且敕库节目,本自严重,敕行前,无得会减,意有所在。如有不可不备豫者,则惟在营邑,商量缓急,从便措处之如何。以此关饬,照讫讲事,果如疏中所陈,越讲者不无侥幸,实才及或见落,则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为先以此,严饬试官,待其毕讲,考勤慢勘处,而令之不行,每自搢绅之家,今番科场,万一有借书借述现发者,则家长亦难免其罪,更以此意豫饬,使仕宦家子弟及寒士乡儒,明知申令之意,毋敢冒犯,自陷重罪,何如?传曰,允。法之不行,贵近犯科而然。卿相之家,畏法饬行,则家子弟,虽欲率入随从,携入书册得乎?卿相皆守法,法从效之,法从如此,寒士乡儒,以何器具,越法干禁乎?先以三令五申之意,以此草记,知委坊曲,期于毋犯,而教化不孚,风俗不古,无以齐礼,则势将绳法,其为朝廷之羞,多士之耻,当如何哉?如是下教之后,京华儒士,一有冒犯而现发,其所勘罪,何足惜也?史官之场内暗行,虽曰自古由来法规,今番则既委之庙堂,何必替行卿等之事?为先别择文武备郞,今科场内,俾有刮目之实效,可也。

○金履翼启曰,即者照讫讲一二所试官,谓有情势,擅自撤讲云。照讫亦是国试,则试官之引义径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亦国试,则不待撤场,焉敢相率引义,使试事无端姑停乎?万万骇然,事过后,拿问处之,严饬,即为设行。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履翼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金履翼,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中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南部字内,全家漂失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八两,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翼,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粘粟皮稷,今八月旬后,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郑致淳,以备边司言启曰,修撰高宅谦上疏批旨内,每年七八月间,发遣刚明备郞,摘奸仓谷,守宰限年禁锢事,令庙堂,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捧籴之后,折半分给,折半储置,法意至严。而挽近以来,储置之谷,荡然于色吏之幻弄逋欠,多则七八百石,小不下五六百石,由是之故,捧籴之际,色吏所逋,征出于族之族邻之邻,鞭扑狼藉,怨声载路。每年七八月之间,发遣备郞中,刚明之人,抽栍摘奸,不善察饬之守宰,限年禁锢,监色,施以限己身远配之律,则庶可以防奸知戢为辞矣。备郞之储置摘奸,亦有其法,留库还谷之摘奸,亦何不可?而既有道臣,大中小邑毕籴后,分留库摘奸。又有每年七八月,备郞摘奸,则不无法太烦之虑,勿为指期定式。如有还弊尤甚之邑,则时或禀旨发遣,以为警饬之一助,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向于本司坐起也,卿以各道谷分留簿事,有所陈禀,而姑不下批者,欲令闻风补黥,刑期于无刑也。未知诸道,已皆得闻而知戢乎。此草记,亦无异于留中之草记,来头考察而按廉,不在于豫为分付,虽欲考察,宜从三南为焉。虽欲按廉,亦在此时分留之际,而道伯之闻见,必胜于庙堂,聪如聩,言若哑,不能尽心于厘正,致有从后现发,如此道臣,其可曰不负国乎?自可闻之,何必行会?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笃棐,圣候口臻康复,举朝相庆,匝域鼓舞。第伏念,今番静摄,八旬有馀日矣。周忧方切于云汉,殷责诞宣于桑林,药院之直宿终靳,朝廷之候仪莫举,抑郁焦迫,小大同情。幸玆甘霈知时,宸心悦豫,天和快复,而玉体冞康,神人胥悦,而殿宫供欢,此实宗社亿万年无疆莫大之庆也。当此诸庆咸臻之时,何事非庆,何庆不称?而诸庆之中,上候平复之庆,即国家第一之庆也。上告下布,饰喜志欢,邦礼则然,国体则然,决不可以直宿候仪之不得备例,而有所持疑也。此非徒臣一介之言也,即卿士大夫之言也,非徒卿士大夫之言也。窃听于农夫红女,莫不引领而望,攒手而颂。伏乞亟命有司,即选吉日,载举缛仪,上答天眷,下循群情焉。顾臣忝在相职,固当求对仰请,而情病俱苦,末由蠢动,尤不任悚蹙耿结之至。第臣情势之无望仍冒,疾病之渐就难强,前后疏奏,罄竭无馀。伏想圣明,亦必俯谅,缩伏俟谴,月已易矣。台臣则谓之素餐而臣焉伴食,台臣则警以蹲凤,而臣焉梁鹈,台言之忠厚,臣实叹服,而实病之添剧,又非特耄荒之比。以若情势,以若癃残,厌然自在,不思所以引退之方,则臣固不足言。其于清朝之四维,何哉?锺已鸣矣,漏且尽矣。欲退未退,政得雍门之琴,臣虽万万无状,何忍饰辞矫诬,重自陷于不忠之科哉?玆又披沥肝血,仰首呜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许镌免臣本兼诸任,俾言路开而廉防重,具僚警而贱分安,公私不胜万幸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向因数旬将摄,仰贻殿宫惟忧之念,此固万万讼愆,而谒庙拜陵,亦已过时,尤切悚闷。况院直不许,庭候不设,称贺一节,决难议到,所请不允,卿之所慎,近复如何?新凉日紧,勿药可期,安心勿辞,俟间即起视事。仍传于郑致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克享我圣心,眷佑我圣躬,宸忧才抒于云汉,愆节遄复于天和,殷祷之灵应不忒,周家之翌瘳有喜,此诚我东方无疆莫大之庆,臣民蹈忭,小大惟均。窃伏念,玉候之违豫,未有若今番之弥留,中外之焦遑闷迫,居然八十有馀日,而幸赖遑天祖宗冥骘之休,得有今日勿药之庆,考之国朝故事,揆以天理人情,其所以饰喜而称贺者,有不容暂缓。此非臣一人之言,即举国臣庶之所同言。非但举国之所同言,即情理之所当然,典礼之所必行也。伏愿圣明,亟举告庙之礼,仍许呼嵩之仪,上以答皇天祖宗阴骘之心,下以循臣僚黎庶颙望之情焉。臣情病俱深,杜门蛰伏,不敢以官职自处,而当此无前大庆之时,其于应行之典,亦不敢以区区私义,有所泯默者,冒陈短箚,仰请处分,尤不任悚惶之至。臣于治箚将上之际,伏闻领相先陈箚请,未蒙允兪,此实出于圣上㧑谦之盛德,而群情之抑郁,当何如哉?领相之所请,非由于自家一己之见,实如臣右所陈达,则圣明之深自谦抑,不欲张大者,岂不诚万万过当耶?伏愿亟回圣心,勉从群请,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虽如例直宿,过十日始举贺仪,曾有受教定式,揆以格例亦然。此又领相箚批中,未及提说者,所请不允,卿须安心善摄,俟少间,即起视事。仍传于郑致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大司谏朴基正疏曰,伏以神天默佑,玉候遄复,宸诚上格,甘霈连霔,宗社溢无疆之庆,生民洽有秋之望,欢欣忭祝,曷有其极。伏惟我殿下,以圣神之姿,抚盈成之业,临御以来,一念对越,百度惟贞,庶几乎时雨时旸,丕应至治,而奈之何,向来跨朔之旱,几致三农之灾,睿心兢惕,不遑于议药之节,圭璧毕举,并及于询荛之教,果然感应之理,捷于影响,沛然之泽,得诸方寸。而乃殿下修省之念,不以得雨而少弛,犹勤求助之意,遍及在廷之臣,辞旨恳恻,有足以格神人而感豚鱼。闻殿下今日之教,其不感激而流涕者,是可谓有人心乎?臣伏见传教下者,以伸郁疏枉,为应天弭灾之第一义。大哉之言,臣实钦叹之不暇,臣苟有知,其敢讳诸?第伏念,我圣上,以天地之仁,兼日月之明,挈纲维而先立大本,揭鉴衡而靡有遗照,伦彝既昭于一世,风声永树于百代,以言乎显彰忠良,则赠谥赠官之典,溯及远世,以言乎褒奖孝烈,则旌闾给复之命,旁蒐遐荒,坛壝配食之仪,棹楔gg绰楔g赐额之礼,昭耀穷谷,辉映简册。而又于近日,乃有特旨判下于静摄之中者,凡厥一节之可纪,一善之可录者,无不在于表扬,以至恤囚则累勤清狱之饬,慎刑则辄施审理之政,幽蔀无远于九重,纤毫莫逃于黈纩,环海以东,协气洋溢,则夫岂有幽枉郁结之情,迺至于上干天和乎?此非但臣之𫍲闻,未能思索,抑亦问之,在野必无异辞,而臣愚死罪,窃有所仰复于明旨者。夫有怀未暴之谓郁,有屈莫伸之谓枉,而群情之不得暴,不得伸者,有足以召灾而致沴,则岂可比之于匹夫匹妇,一身之郁,一家之枉而已耶?噫嘻,痛矣。顾今日举国臣民之怀郁抱枉,忍戴一天者,凡几年矣。式至今日,大义寝晦,合启则目见其付丙,章奏则手袖于见阻,控吁无所,扼腕愤泣,一日二日,徊徨踯躅,直欲溘然而无知,则求之往牒,一国人情,举怀未暴之郁举,抱未伸之枉,而不之召灾致沴者,臣未之闻也。以殿下之明圣,岂不俯烛于此个义理,而禁令则依旧自在,台厅则长时锁闭,此何事也,此何举也?月前求助之教,寔出于导之使言之意,而一言之少涉于此,则天听邈然,使之更言他事,殿下试思之,为今日臣子者,皆具一段秉彝。夫岂有舍却此撑天亘宇之大义大论,而强觅零零琐琐之抱枉怀冤者,以塞明命也哉?于是乎日积公车者,莫不以此为先,而犹复惮于禁令,不敢显言,乃以依俙说话,呑吐为辞,书之国乘,播之八方,亦可谓之有朝廷,有台阁乎?言之者,既如是不诚,而殿下之所以应之者,已成一副当规模,直是牢拒,都无发落,言念及此,安得不臆塞而胆坠也?虽以下于此者言之,近日章疏中,所历陈者,间亦有即赐允可之事,而殿下未尝示一分采用之意,徒有求言之名,而全无用言之实,其何能使之嘉言罔伏,傥论日陈矣乎。噫,湖阃凶悖之帅,敢售包藏之计,至占仗钺之任,伊时台臣之请鞫,比来诸疏之迭陈,如彼其明的,而殿下其果屈意而赐兪乎?至于金锺秀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国论若沸,舆愤尚激,而合辞未撤,恩宥遽降,最后之草草数言,亦可见公议之不泯,而殿下其果舍己而从人乎?臣恐使之言之,言而不用,则言之者亦怠于进言,而其为害也有甚于𫍙色之拒人也。臣之此言,亦是诸疏中言耳,固知一张空言,同归不用之科,而献言不已者,诚以今日之可言者,以大以小,舍此则终无可言故也。伏愿殿下,亟降明命,先从大义关头,快示悔悟,其馀诸条,亦垂采纳,以幸宗社,以光圣德焉。噫,今日之霈泽,足令枯者润,而萎者苏,要之不至于饥荒,而其中高燥田之已枯者,晩移畓之已损者,似无更苏之望。从前似此之岁,每患踏验之未遍,俵灾之不均,朝家许划之灾,易归奸吏之消瀜,残民不毛之田,或有租税之督征,奸窦难防,可爱非民。大凡田政之要领,专系于踏验之必详,而雄邑大吏,莫不占便而养安,只使监色而替行,民隐之不闻,吏乡之幻弄,职由于是矣。目今秋事不远,检田当前,今之太守,古之田畯也,躬行田畴,乃其职分也。臣谓严饬诸道,另加廉访,守令之不亲检田,委之下吏,致有白纸之征税者,不待殿最,先为状闻论勘之地,宜矣。惩贪奖廉,有国之先务。臣尝闻宋太祖,用法宽仁,每叹法纲之严密,而惟于赃吏则不赦,可谓深达治体矣。臣未知近来惩贪之典,能用一切之法耶?虽以已经现露,已勘邦宪者言之,一更赦令,稍移岁月,则复厕衣冠,更拟官秩者,比比有之。其视宋朝之规模,为如何哉?以此法纪,欲以惩贪吏而戢墨倅,不亦难乎?然而臣则以为惩贪之为法,终不如奖廉之为愈也。威之以刑,曷若劝之以赏,此先王所以先教化而后刑政也。自夫我圣上御极以后,墨吏之照法者,间或有之,而未闻奖一廉白,以励风教,顾今世道日下,廉耻都丧,苟图目前之利,不顾后世之讥者,滔滔皆是,此所以墨倅日滋,而廉吏无闻也。伏愿殿下,亟命庙堂,俾举清白之选,以耸一世,恐不可已也。用人之法,专靠于科制,而科制一紊,则人才不登,人才不登,而国家将谁与之共理哉?功令之文,虽逊于讲学,而曷若滥取不识丁之人,以益冗官,徒启幸门哉?我殿下履端之始,涣发纶音,深忧科弊,将有大振作,大变通之举,而士子之稍有抱负者,莫不翘足而俟矣。于今几年,只是依旧样子,实非所望于殿下信令之道也。殿下之迄无更张者,只是碍着于面试一款之有所迫切也。大圣人至仁包含之德意,臣固钦叹不已。而第伏念,迫切之叹,止于一番,而苟使为士子者,明知其永久不改,则不才者,可以自励,而决无冒赴之患,又安有迫切之之叹也?臣以为,舍却面试一款,则科弊之百千万般,都无着手地矣。方今大比在前,申禁亦多,而俱未免缌功之察,以臣愚见终不如面试之最为要领也。近来仕路之淆杂,官方之多滞,诚非细忧,我朝之用人,专取科目,而文官之积滞,未有甚于近日。向来守令之定数,参上之添窠,未为一时之救弊,依旧积薪之多端,抱红牌老牖下之类,亦足以仰干和气,伊时疏通之举,徒起废枳之流,未遍疏逖之人,时或以造化之权,奖拔于草野之间,而至于不问人地,过加清显者,亦非大圣人用人难慎之意也。虽以荫路言之,吏道多歧,淆杂转甚,以至各司郞僚,则杂歧之类,十居八九,享祀之差祭极艰,官吏之等威不明,甚非圣朝清仕路之政也。伏愿申饬政府与掌铨之臣,讲究疏滞之方,澄汰淆杂之路,以为导和之本焉。臣于见职,敢不竭蹶趋承,以效涓埃之报,而诚以禁令不还,而合启无路,则岂可以言官自处,扬扬冒赴,以贻讥议乎?新除之后,屡犯违傲,求言之下,迄未一言,俱出于亶非得已,而责谕荐降,义分是惧,首将义理之大关,先请采用之实,尾附陈腐之瞽说,仰渎崇严之请,而至若去就一款,更无可论。伏愿圣明,察其愚而纳其言,仍命镌斥臣职,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诸条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曺允遂疏曰,伏以自天申休,圣候快臻康复,欢欣蹈舞,大小同情。窃伏惟近日求言之教,实出于我圣上敬天爱民,侧席修省之盛意,而果然盈尺之甘霔,得自方寸之默祷,转移灾祥,若是其几,食实之望,从玆可卜,天人感应之理,臣固钦仰之不暇。而惟圣上,洞属一念,悠久不息,乃于得雨之后,又下求助之音,十行丝纶,丁宁恳挚。此实古昔圣王所未有之盛节也。殿下推此心而行是政,则其将周岁丰而虞民阜矣,夫何待群下草草陈腐之说也。噫,前后应旨之章,日积于公车,庙堂已陈之,台阁又言之。苟究其举国臣民所共冤郁之情,则即收禁一事之尚今不得请者也。天地交则为泰,不交则为否,顾今义理未伸,惩讨未行,上下之际,情志阻隔,则其将曰天地交乎,不交乎?天地之不交而灾沴之不生,臣未知闻也。殿下之求言,将以用其言也,而诸臣之批,无所开纳,由前由后,禁令自在,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之求言,诸臣之进言,徒归文具而止也。将何以答天谴而慰人心乎?惟殿下惕然回悟,亟下明诏,特收禁令,以开言路焉。噫,古人之日奏水旱,图上流民,实是人臣进警之义,而今或反是,不徒不能虑其灾,乃至讳其灾,章奏之间,殆欠切实,讲究之方,不及赒救,圣心忧勤于上,群情恬憘于下,此而不已,缘亩之民,何以聊生,失稔之家,何以奠安?今者农形,臣之闻见,不出畿甸之内,则固不敢质言,而跨朔暵干,丰歉几判,虽幸近日之霔,得以勃兴,而少胜者禾谷,难苏者田种,豫讲之道,莫先于荒政。故圣人曰,民事不可缓也。惟圣上,下询庙堂,及今讲确,另饬各道守臣,俾思宽民力,裕民谷之方,则庶可以民忘其饥,国食其效矣。殿下每以伸郁疏冤为教,甚盛德也。臣之待罪南邑也,泰安,有被戕于人者,已经检验,既成狱案,而所谓元犯,逮系未几,其家人,多率人丁,来破狱门,晏然脱出,威力所加,吏卒莫敢谁何?营邑讥捕,亦无以下手,哀彼戕者,亦何辜焉。汉法虽宽,杀人者死。当今圣世,何以有此?此以推之,此狱之外,又安知抱冤而未暴者乎?请令庙堂,关饬诸道,严查以闻,仍令并饬诸道,广加探察,俾无匹夫匹妇冤郁之叹焉。仍伏念臣,性本愚鲁,识又蔑劣,玉署一步,视同铁限。今玆新除,适及于归自下邑之后,积违之馀,急于昵近,召牌之下,不敢逡巡,虽不得不祗肃恩命,而因仍蹲居,有愧株守。伏乞圣明,俯垂鉴谅,递臣见带职名,以安私分,以重公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意。泰安杀狱事,依所请,令庙堂,严饬该道,详查状闻,诸道一体严饬,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高宅谦疏曰,伏以皇天默佑,甘澍普洽,暑退凉生,玉候快复,鼓舞欢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病伏旅邸,方寻乡路,玉署除命,忽下于梦想之外,逃遁不得,冒没出肃,而自顾病状,实无堪承。伏乞圣明,谅臣难强,亟赐镌改,不胜幸甚。臣方乞解,岂敢有所论列?而日前求助之圣教,丁宁恳恻,可感豚鱼,臣虽愚迷,何可无一言乎?只就目下之急务举条,敢效区区芹曝之诚。幸殿下,勿以人废言也。传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其本不固,而邦国安宁者,未之有也。我国根本,三南是也,而今夏旱灾,挽古所无。以湖南一道论之,自六月初七日,至七月二十一日,而无一点之雨,推此而两南可知。方农之时,五日不雨,则瞻天望雨,况四十馀日之旱乎?平原广野,一望枯黄,景色愁痛,虽非臣目见,臣所闻知,无异目见。今番雨泽,虽曰饶洽,时已晩矣。三南穑事,将未免大无,国计民忧,万万寒心。若非朝家之别般轸念,则来头民事,思之罔措。臣谓亟令庙堂,豫入思量,稍待年分之状,若其全不挂镰处,则从实给灾,俾无白征之弊。还谷之停退,一依分等施行,以固国家之根本,宜矣。《易》曰,损上益下,民说无疆。有若,对鲁哀公之问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真格言也。诚愿殿下留神焉。国家之设置仓廪,所以为民也。捧籴之后,折半分给,以补农民之不足,折半储置,以备歉荒之救恤,法意至严且重。而挽近以来,列邑守宰,不善察饬,储置之谷,荡然于色吏之幻弄逋欠,而多则七八百石,小不下五六百石,由是之故,捧籴之际,色吏所逋,征出于族之族,邻之邻,鞭扑狼藉,怨声载路,可谓感伤和气之一端。臣谓继自今,每年七八月之间,发遣备郞中刚明之人,抽栍摘奸,考其虚实,不善察饬之守宰,限年禁痼,监色施以限已身远配之律,则庶可以防奸知戢矣。湖南若是,则安知其两南之不然也?且以湖南漕运言之,税船臭载之患,无岁无之,由是之故,国用之虚耗,民间之痼弊,愈往愈甚。究其故,则全由于梢工监色之不善领运,而偸窃故破之弊,往往有之,不可专委于风波所致也。臣谓自今以后,破船之梢工,则用以一律,监色则施以限己身减死远配之律,以为惩一励百之地,断不可已也。臣是南土之人,熟谙南土之弊,故妄有数条论列,言虽浅陋,恐或为目下之急务。伏愿殿下,恕其愚而纳其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三南穑事,岂待年分之状?当观近日雨旸,另有措处之道。每年七八月间,发遣刚明备郞,摘奸仓谷,守宰,限年禁锢事,令庙堂,草记禀处,附陈臭载之弊,付之庙堂,尔其勿辞察职。

○甲寅八月初八日,答献纳李羽逵,省疏具悉。诸条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原本未下

○甲寅八月初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二直提学郑大容,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医官柳光翼、金光国、金孝俭、周命新、李敬培、李周宪、安昌禧、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有防曰,日前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日热无异盛暑,去夜寝睡,未得稳着矣。有防曰,医官既已待令,诊察,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林济远,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推考房。有防曰,昨伏承领相箚批,臣等不胜抑郁矣。上曰,数旬将摄,安有称贺之例耶?有防等曰,非数旬而殆近数朔矣。上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金履翼。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郑致淳。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臣益运,以卒奉朝贺郑存谦家致祭事,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翼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履翼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性、南公辙落点。

○郑致淳启曰,禁卫大将李汉丰,以南坛清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系是本营事,勿请还纳,兼带捕将所佩,亦为依此为之。出去之意,言送政院,以为微禀之地,仍为定式施行。而奉诣时,导驾清道,还奉时,亦自坛所导驾清道,至太常门外而退事,分付。

○郑致淳启曰,禁卫大将李汉丰,兼带捕将所佩,勿请还纳,仍为定式施行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兼察,牌招使之听传教,可也。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在学牌不进,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呈辞,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御览官案,不为修整,吏曹该色郞厅拿处。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大容为户曹参判,李潞秀为载宁郡守。

○洪明浩启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新除授载宁郡守李潞秀,方在差祭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望筒勿施。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江原都事李显默,与兵曹佐郞金熙华,有娚妹应避之嫌。而臣不能照察,遽然拟入,至蒙天点,臣之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除拜时,既与郞官相避,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传曰,京试官既无相避,未下直人中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再政,以郑东元为载宁郡守。江原都事李显默,忠清左道京试官崔献重相换。

○吏曹,兼大司成单南公辙。

○以大司宪李在学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许递。

○以大司谏朴基正,献纳李羽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修撰尹益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致淳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南公辙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尹致性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益烈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军资监正李奭济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户曹正郞李始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无时发作之中,又添暑感,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致淳,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全幕颓压三户,全幕漂失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以上钱二十四两,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昌培,身病猝剧,时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庆熙宫卫将边翰城,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守御厅言启曰,即接南汉留营别将李显宅所报,则以为本厅亲牙兵,右司后哨官朴汉文,昨年屯税,尽为偸弄,至今不纳云。故自臣营,方严治督捧,而身为屯监,昨冬应税,尚此拒纳,万万可骇。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仍置于将官之列。哨官朴汉文,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甲寅八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原任大臣,率礼堂,同为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履翼,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金憙,右议政李秉模,行礼曹判书洪良浩,礼曹参判徐迈修,以次进伏讫。上教履翼曰,我国肇祀之礼,尤重南坛,祭器洗涤,坛上修扫及该大将之字内清道,各别申饬为之。受香献官,则陪从神位板,可也。香祝神位板,并奉安于一轝,事甚便好,卿等之意,何如?济恭等曰,似好矣。上曰,承旨先退传香后,即为坛所奉审,可也。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郑致淳,右副承旨李益运,以次进伏。济恭曰,多日静摄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昨夜之热,甚于盛暑,卿等亦然耶?济恭曰,然矣。上曰,昨日已谕于领相箚批矣。今番仰贻殿宫之忧容有其极,庙宫尚未祗谒,陵寝亦未展诚,尚何论他事?而闻卿等入来,如是强为召接者,欲使卿等一番瞻仰,少弛焦郁之虑也。济恭等曰,仰瞻宸扆,玉色如常,此何等庆幸?方寸之祷,竟得甘雨,便殿之御,又在今日,臣等欢欣庆忭之心,不可胜达矣。上曰,李遇济,予则以为奇哉。领相以兼管药院,每入承候,予果实难召接,而大臣既请诊筵,则难孤其意。故不得已强起许接。且八耋大臣,日日入来,得无损节乎?于予心,亦甚不安矣。一自疏出后,一不入来,今则可谓上下安心,还可幸也。济恭曰,居外焦遑,不如每入承候之为愈也。上曰,老成人,渐至衰颓,言念国事民忧,不觉发叹也。济恭曰,臣之健羡者,郑奉朝贺也。上曰,方今陶铸之责,舍卿其谁?况且散乱无统之时,卿何为出此言也?向者言于摠我使曰,李锡夏之疏,决非卿之所指挥,不必移怒也云矣。至于丁范祖则百年后,始授政柄,而每多碍眼处,人或疑卿之所主张而然矣。予则曰必不然也。济恭曰,所谓李锡夏上疏,则疏批出后,始为得见,此乃臣无足备数故也。至于丁范祖,则姿性本是清秀孤直,臣知旧中,待之以第一人物。而第其政事等节,则臣既以大官备列,独不顾体貌,而事事干政乎?济恭等曰,俄承下教矣。今番玉候欠和,非但数旬静摄,而殆近数朔矣。殿、宫惟忧之馀,气候,何如?上曰,慈殿疖候,尚未快复伏闷。而第伏念凉生后,则必有勿药之庆矣。济恭等曰,近日进御凉剂,不过治其外症,臣等所愿,惟在于圣心之息烦怡神,以为治本之道矣。上曰,予病诸症,专由膈热,而凉剂进服,果止于治其外症,非不知安心息烦,为第一调治之道,而知固不能为也。恒雨恒旸,莫非忧民之念,顾安得息烦之时乎?命致淳、益运先退。上曰,卿等何为而入来?昨日领相箚子馀意耶?济恭等曰,非但臣等之所欲仰请者,八域举皆同情,敢不仰达乎?殿下登极以后,岂有如今番之许久静摄之时乎?上曰,果未有如今番之将摄,而卿等之所欲言者,大不称当也。济恭等曰,既有院直之例,则如今番愆和之时,可不为之乎?当为而不为,因此为固拒之端,此非臣等之所望也。上曰,今日召见卿等者,欲使新入阁者,知陈请之礼故也。卿等虽力恳,予肯受之乎?良浩曰,大臣既陈达矣。此实必行之典礼,臣等但当颙俟愈音矣。上曰,先朝每于闷旱之馀,圣候欠和,而予则非但闷旱,膈气往来故也。先朝上候平复时,尚以直宿十日为限,始许陈请,而今番则既不直宿,岂可以称贺等节陈恳乎?设有直宿之举,先朝受教既如此,则敢不遵行,卿等之入来提说,无异于已称贺,更勿出此言也。济恭等曰,一番饰喜,天理人情,固当若是也。上曰,今年六月,未得称觞者,非不欲为称庆,而明年又有无前之庆。则年年称贺,喜与惧并。故,未遂群下之请矣。而况今番则院直,初不为之,有何可称之例耶?秉模曰,今日臣等之所请,固当上告陟降之灵,岂可以直宿之不为,不赐允兪乎?上曰,卿言虽如此,今番予之所贻忧于第十三室,当如何哉?矧乎先朝受教如此,则自有陟降之降监,奉遵受教,不犹愈于如例受贺乎?迈修曰,若如例院直,则岂但十日而已乎?玉候平复后,殿宫欣喜之心,亦当如何?以慰喜殿宫之礼,固宜允从,臣等之请也。良浩曰,臣等虽未得入阙承候,而阙外则连日来会矣。上曰,予已闻之矣。此岂不万万屑越者乎?若欲问候,则书问于药院,可也。岂可一齐来到于阙外?此则大关后弊,亦违格例,不可不厘革也。殆若搢绅疏之闻风追逐者,此岂成说乎?济恭曰,此则大违朝礼也。良浩曰,外人闻,臣等以陈请事入来,莫不颙望矣。上曰,已悉谕矣。仍教曰,华城上梁,想不远,上梁文当从近下送,大提学,必亲书于锦幅以送也。秉模曰,向因南兵营都试滥杂之弊,自兵曹筵禀后,各技没技之类,更为比较,只取一人直赴事,定式行会矣。都试滥杂之弊,固当严禁,而今因边阃之不善检饬,反使武士辈,尽其才之类,举怀抑郁之心,则所得者少,而所失者多,不可以销刻为拘,依前规施行之意,分付诸道。如是而若复如前滥杂,当该道帅臣,各别论罪之意,一体分付该曹,轻先变改,未免不察。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未差之代,口传差出。出榻教秉模曰,太庙秋奉审,户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判书、参判或有故,或老病,参判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前副修撰李锡夏之论,前谏长林济远,至加以回互尝试之目,毋论言之称停与否,题目深重,耻莫大焉。而及夫承宣之除,晏然即膺,其在重廉防之义,不可置之。左承旨林济远罢职,何如?上曰,见职之即膺,似出于以人言之白地勒加,不足较挈而然。卿言亦出于重四维之意,而罢职则过矣。以此以彼,宜有区处,本职递差,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行左承旨林济远递差。良浩曰,臣行将奉命出壃矣。大马之齿,已过七旬,臣之子副司正乐浚,欲为随往,而名系朝籍,不敢擅离,敢陈私恳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曰,文臣子弟之以军官名,随父兄赴燕,闻有已例,重臣请恳,又如此,自上体谅,恐无所妨矣。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曰,子侄随行,虽是朝官,多有已例之可据者矣。行判中枢府事金憙曰,臣亦闻其多有已例云矣。右议政李秉模曰,已例既多,许施似宜矣。上曰,出入经幄者,古人犹且带率赴燕,佥议又如此,事甚稀贵,特为许施,可也。进贺正使朴宗岳曰,今番使行时,检书官朴宗善,欲为带去,而以方在检书官之故,不得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正言康圣翊许递,今该曹付军职。出榻教上曰,留待北评事,掌试都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北评事朴锺淳,黄海都事金铣,忠清都事徐有炼,偕入进伏。上教锺淳曰,汝闻北关马事耶?锺淳曰,略闻之矣。而马价之腾踊,专由于争买所致云矣。上曰,昨有往见诸大臣之教,果已见之否?锺淳曰,姑未往见矣。上曰,必往见,诸大臣相议后下去也。教有炼曰,汝下往,必秉公善为之也。教铣曰,汝亦下往善为之也。命先退。上曰,济州前正言康圣翊,部将朴重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圣翊等,偕入进伏。上曰,闻汝有老亲,故特递台职下送矣。何闻发程耶?圣翊曰,三四日内,当下往矣。上命仁浩曰,给马下送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一直提学徐龙辅,以次进伏讫。龙辅曰,藩任之兼带阁衔,虽有一二已例,而畿伯则处在都城咫尺之地,凡系承候奉审等事,固当依例进参。而至于五日仕进,十日考功,殿座时陞殿,动驾时陪班,职是外官与居留分司之任有异,则进参当否,恐不可无一番定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诚然,既与留守有异,除非禀事承候,勿为仕进,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明浩,假注书尹致永,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昨今之热,无异盛暑矣。药院提调,似已出去。卿须即往药院,玄参加入逍遥散,限门钥看审煎入,卿则留门出去,好矣。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依前方煎入。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金履翼。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郑致淳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在前虽于盛暑极热,未尝不有汗,今番差胜后,或有汗意,此盖热未快降而然。逍遥散,限凉生煎入,卿等不必入侍,问候日次,亦依常时,可也。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御营厅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翼启曰,今日望阙bb礼b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翼启曰,今日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朴基正,献纳李羽逵,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牌不进,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尹益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致淳曰,只推。

○郑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益烈,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全幕漂失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十二两,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备边司右议政意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西班中文宰,及堂上军职,无一人进参,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众所共知实故实病外,捧现告,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假注书尹致永,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仍命曰,注书驰诣南坛,修扫奉审,速为复命,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徐配修。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仕直李允谦。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南公辙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七夕制设行后,更禀。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呈辞,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初度呈辞,传于洪明浩曰,初度由单之既送,又呈相府故事,其例绝罕。再次封还,反有欠于敬礼,容俟再度,自有商量者。今番则不允批答,依例撰进事,分付。

○传于徐配修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与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落点。

○传于尹致性曰,摠管中,时带词讼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韩光綮落点。

○蔡弘履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洪仁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待下批,牌招未肃拜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朴基正,献纳李羽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蔡弘履,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吏批言启曰,壮勇营提调,今当差出,而时未备员,依节目,以曾经户、惠堂中,通瀜备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参议未差,行都承旨蔡弘履进。以金履成、徐配修为承旨,洪明浩为吏曹参判,郑致淳为吏曹参议,李鼎揆为大司宪,郑来百为正言,沈兴永为校理,赵宗铉为判尹,李命植为壮勇提调,申思运为典设提调,姜文会为军资正,具膺为掌苑别提,兼执义单李显默,承文副正字单洪宅夏,掌苑别提具膺,显隆园令洪后荣相换。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姜彝正病,参知李祉永入直,左副承旨尹致性进。副司直李在学、林济远、洪义荣、李身晦、尹行恁、洪义浩、尹长烈、李益运、兪汉宁,副司果徐有闻,以上并单付。

○传于蔡弘履曰,近日差祭,不择吏曹堂上,一并罢职,为先下义禁府推考,该吏,令该曹照律定配。

○以开城留守李冕膺状启,荐新及进上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长兴府漂还人等问情驰启,而济州牧使沈乐洙,初不详审,经先登闻,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尹致性曰,许久不还,认生为死,是岂牧使之罪?论罪一款,分拣事,回谕。

○以时囚罪人沈晋贤原情启目,传于洪仁浩曰,此是囚者原情乎,敦关誊本乎?自首至尾,断断不已者,即敦关中,筵禀请钱句语而已。然则囚者捧道时,使之许垦乎,禁其筑堰乎?何无一言摡及筵禀云云。囚者必拟以白首老堂之白地假称,有此反复提说,而此则事实,有大不然者。因敦府苏弊事,领相之为领敦宁也,果有请贷钱货之筵奏,其后诸堂,无不续其说,则筵奏之非假称,固跃如矣。诚如囚供之起,或后关中,既无某道某郡面里折受,枚举筵奏之语,则囚者曰,以无异于启下,行欲不即据实状闻云者,又何其昏于罪己,若是其甚乎?此供辞全篇,都是外题,并只勿施,更为待朝开坐捧供。虽以卿等言之,不念爰辞之体重,如许招供,无难捧入,赴坐堂上推考。近闻之,厥处堰作事堤堂之许题于奸民,已在前数年云,则首犯者,即非敦堂,敦堂之罪,只在于轻信骇悖一郞官之自东邑来言,历历信笔着署而已。且况后关之后,既无一梁增开,片土加筑,竟为后道防报而中止,后堂之混被首犯之律,独不冤乎?此虽微事,亦关刑政,最初许题之堤堂,更即指名现告草记,移施敦堂已施之律。敦堂则以罢职减等,误捧现告之有司堂上,从重推考。每欲定式而未果,堤堰司之弊,可胜言哉?岁首朝参大臣例饬,无补于旱节之灌漑,而设其司而置其堂,有其印而踏其状者,不过牟利辈射利之事,观于文簿之不为回公一款,事面愈欠光明。苟欲汰冗,宜先堤司,自今堤堂,别为差下之式,永为革罢,归其印于有司下位,仍作例兼之窠,而两堂中,只存一窠,如是则汰冗而杜奸,循名责实,刑期于无刑,虽谓之一举两得,可也。以此亦令庙堂知悉。此后名虽堤司关文,若无启下折受之语,后道勿给其土,依受教,论理状闻事,申明严饬诸道,载之禁府、刑曹受教。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具文行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一倍添剧,转侧须人,以此病状,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益烈,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沈兴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近日差祭,不择吏曹堂上,并罢职,为先下义禁府推考,该吏,令该曹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吏曹祭享色书吏金弘喆,依诈不以实律,决杖一百后,江原道淮阳府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吏曹佐郞金熙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近来铨郞,虽异于通清之时,即亦法从之臣,则尽心职事,新反乃敢有罪曰无,其矣所为,万万骇然。名以该色,则亦岂有出直入番之别乎?御览官案事等至严兺不喩,他签姑并无论,既故之大官名姓,尚置案中,敢以修正之语纳供者,尤岂成说?如许供辞,岂可捧入?该房承旨推考为旀,该囚段,从重勘律为良如教。

○左承旨金履成疏曰,伏以臣之迩筵觐光,粤在前冬矣。虽在遭罹之中,恒切耿耿之忱。匪意银台除命,降自特恩,臣惶陨感激,颠倒随牌,而乃其修门在前,惴惴然如不得入焉。臣情到此,宁欲溘然而无知也。呜呼,是非,国之公议,出处,士之节,顾以如臣贱品,何敢自拟于古人之廉防?而身名已谬,有愧于中,瞻彼周行,无面可显,是亦人性之固有而不可强咈也。玆敢冒犯违逋,仰首鸣号焉。迺噫者,嶶垣一疏,纵出无隐之意,迷拗之见,易谬于精义,芜拙之辞,难暴其本心,渊谷在前,金木是俟。何意十行恩编,蔼如布春,至以不欺二字,过加奖许?噫,欺心欺天,非臣之所自欺,而顾以刍言之狂率,获此华褒之郑重,亦岂臣梦寐之所及哉?臣伏读批旨,惝恍悚恧,继之而嘘唏流涕,不自知其所以得此于圣明也。臣既抱此恩批,虽即日归死,死亦荣矣。矧玆亚卿宠擢,一何谬恩之至于此也?感切隆渥,纵伸叩谢之忱,揆以廉防,那免蹲冒之讥哉?竟至辞疏,屡阻于喉院,弹文,又入于耳标,则臣之情踪,转益危蹙,早晩颠沛,如朝待暮,果然憯毒之笔,出于李锡夏之手矣。噫,知臣罪臣,天日在上,臣何言哉?且臣与锡夏,天限南北,风气有间,虽恶言,不足怒也。然世之持臣者,只以谓阳抑阴扶,则臣将得罪于半世,而又有反是之论。至以谓阴抑阳扶,则申龟朝是耳。臣于是,得罪于举世矣。噫,木石不可与居,鸟兽不可为群,臣之狼狈,孽由己作,尚谁咎哉?臣之此疏,或恐一有欺蔽,以自绝于父母之爱。故有罪无罪,信心书之,初无心于扶抑,而只缘识浅文短,辞欠明白,致此阴阳之互看,不文之讥,无识之诮,臣固甘受,而今若归之于心术之非,则臣死不瞑目矣。实欲披沥肝血,悉暴本心,仰质于天地父母之前,而环顾睢盱,不知又何添罪。瞻天挥涕,嗫嚅而不敢言,嗟夫命之穷也。至于锡夏所谓贼窝,不知何所指,而然臣之毛发顶踵,莫非恩造,则臣无拔迹之处,殿下之所俯烛也。锡夏所谓岐议,不知何所指,而宗党之情谊自情谊,朝廷之言议自言议,若牵于情谊,而苟同于言议,则是是非非,其可曰人之常情乎哉?彼龟朝所谓条件之异段落落,殊不知何所指,而槪其藏头匿尾之言,左右看没把捉,臣不欲素言也。噫,圣人有言曰,人之生也直,臣窃自谓,直是天理,而顺理则裕,若秉心以直,事君以直,无往而不沛然矣。及其进身立朝,欲以直道求伸,则左掣右碍,鬼怒人猜,骇机迭发,如蹈虎尾,臣始觉前知之非,而悔无及矣。臣虽欲自今即图,与世俯仰,上不负全保之恩,下不失身家之计,而顾念蒲质已萎,大限无几,到今弃其常性,变其初心,以自善媚于世,不惟有北不受臣,亦得无愧乎?古人有言曰,立身一败,万事瓦裂,此政臣之谓也。呜呼,山恩海德,已矣莫报,杜门塞兑,庶几寡过,惟有归伏松楸,以作毕命之所矣。伏愿圣慈,察臣肝膈之恳,怜臣悲苦之情,还收臣资,亟递臣职,仍命选部,永刊臣姓名于朝籍,以谢公议,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犹不识惩羹之戒,乃发风气南北扶抑阴阳等语,既涉邦禁,且莫晓义,不可以辞职之疏,例批,特递见职,视彼金人。

○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前单封还,谓遐心之可挽,玆牍继彻,慨至意之莫孚。卿虽固辞,予岂轻许?惟玆国事多艰之际实非元辅求退之时,顾众心狃恬嬉之馀,奈朝象之莫可收拾,虽甘澍得暵干之后,尚民忧之若无津涯。良谟共效于推车,非无左右揆协辅,副手爰籍于作楫,厥有大小事摠裁。惟卿,一片丹心,两朝黄发,断断乎惟有忠悃,可见老成笃厚之风,恂恂然若无猷为,庶期浮浇镇安之效。自曩岁而任魁台之重,冞笃寡昧之倚毗,立清朝而膺福星之称。方幸祥和之导达,何近日人言之不谅,致老相私义之难安?在高年而时游庙堂,盖古人亦有行者,值庆岁而咨用朝著。顾予意夫岂偶然,此言奚宜至哉?实涉毋侮之戒,力辞岂必乃尔,已罄不舍之衷,大臣之去就不轻,宁容以此而释负?明廷之休戚是共,宜勉先公而后私,所以为卿谆谆,夫何舍予迈迈?端揆有独劳之叹,所贵励翼协恭。耆德多不言之功,匪责筋力奔走。股肱之托倘念,义可去乎?心腹之谕屡宣,辞已竭矣。於戏,情志贵于相契,惟当体国而忘身。膂力虽曰既愆,何妨卧阁而论道?不待多诰,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曺允遂制进

○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甫宣温批,谓遐心之可回,遽寻巽章,慨至意之莫谅。予不多诰,卿岂自私?惟卿,乔木故家,柱石重望。雅操坚确,立朝之本末可观,诚心对扬,中书之协赞有素。四世五公之阀阅,忠孝兼全,百揆三事之委毗,望实俱备。不料人言之暂发,遽致辞单之来呈,疾病是无妄之来,堪笑费他唇舌。眷遇若家人之视,所赖作朕股肱。中宸之一念旰宵,政须晋昼之召接,首揆之同时辞引,宁容鼎席之俱空?矧当邦庆之冞隆,不宜私义之自顾,国耳公耳,宁或讥议之可嫌?进忧退忧,惟当谟猷之入告,重任政急于燮理,微恙自瘳于调将。於戏,庶务譬若推车,是岂恝若忘之日?大官义在体国,宜思幡然起之方,亟断来章,毋替玆命。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高宅谦制进

○甲寅八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履翼,假注书尹致永,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偕入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六和汤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顺气散前方中,麻黄减三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未拜肃。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徐配修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呈辞,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配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再度呈辞,传于南公辙曰,封还司录发牌传谕。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提调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参判洪明浩,参议郑致淳,同副承旨南公辙进。以徐迈修为承旨,姜傧为校理,尹悌东为副校理,李万荣为吏曹佐郞,尹益烈为中学教授。

○尹致性,以备边司言启曰,延安府骑步兵价布停退事,昨年则兵使,先为状闻,今年则并与促饬之请,而无一言委折,严查关问,论理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发关查问矣。即见黄海兵使姜五成报辞,则以为兵曹关内,一番甲九当,骑步兵价布,依事目,本钱参半停退条,秋成已届,亦为趁限上纳云。而至于停退条,该曹关辞,虽如此,节序差晩,丰歉未判,所当直报本司,以为变通之地,而只依该曹关循例知委者,诚为疏率。且昨年延安军布,谓以歉荒,终至阙点。故举实论启。而今年则停退与纯钱间,各邑姑无所报,故未及转报,惶恐待罪为辞矣。今此所报,节节未莹,既以丰歉之未判为言,则营阃体段,各自不同,道臣之状请仍退,帅臣之促饬,可以两行不悖。而不此之为,始于查问之后,乃以所当,直报本司,以为变通之地等说,弥缝说去,未免窘遁。且所谓停退与纯钱间,各邑姑无所报云云。盖欲自明其未及登闻之意,而俱属题外,特教查问之下,事体可骇。黄海兵使姜五成罢职,何如?传曰,昨年则因渠先为状请,其时趁不启闻之道伯,至被重勘,则昨年所为,今年不为,以致道启之先发,若无道启,则惟彼延安之民,以两年军布之叠征,其所冤郁,当何如?究厥所为,反不如昨年之默默。此而置之,前伯李祖承事,处分不亦偏重乎?今观草记,渠之报辞,敢以题外之说,自明云者,尤为痛骇。该兵使姜五成,即其地延安地方充军,以谢一府之民,其代,令该曹,今日政差出,使之即为下送,初则只命更为停退,更思,年年积债,何时息肩?昨年停退条,并许荡涤,令道伯巡到时,招致叠纳军民,一一晓谕,后状闻事,分付,可也。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参议姜彝正病,参知李祉永入直,左副承旨尹致性进。启曰,黄海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有凤为内禁将,郑𣲗为五卫将,赵洵为武兼,李秉德为守门将,徐有秉为黄海兵使。同知单赵明瑞。

○备忘记,黄海兵使徐有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配修曰,近见照讫讲入启榜目中,远路乡儒甚罕,向者前礼判处分传教及乡儒勿观京试之行会勿施事,不即知委而然乎?然则远道乡儒,至今以不得上京,观光知之乎?令成均馆及讲试所京兆,访问草记,仍令庙堂,知委与否,不来委折,问于诸道,使之报来后,草记。

○以侍从违牌坐罢人叙用传旨,传于尹致性曰,今闻郑晩锡,以同罪,尚未叙用云。罪名分拣。

○以金锡泰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付过放送。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辞职上疏上送事,传于徐配修曰,今夏之旱,岭以南为最甚,甘霈之均被普沾,又逊于诸路,万有一赖天之灵,虽使此后燠凉,皆副民欲,田谷不实,蔀屋之甁罂难充。况此彊尔界,必有黄熟枯白之判异,则俵政之难,岂若今年行部省野,尽心职事然后,庶无白征之叹。设或病不遍察,此时此道,递易非所可论,辞疏与此状启,还下送,使之调理察任。

○南公辙,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姜傧,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吏曹言启曰,各陵节祭享时,祭监监察分排,每患苟艰,其所差送,随时不同,揆以事体,极为未安。自今为始,健元陵、明陵、懿陵、元陵、弘陵差送事,永为定式,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黄海兵使姜五成,即其地延安地方充军。而罪人五成,方在任所,交龟后,令道伯,定驿子,押送配所,到配形止状闻事,行移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江原监司沈晋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昨供虽有诿罪之罪,此因按道之时,关文防报,奸民刑配,不可以供语之不知本事,直施违制之律。然筵教二字,不能看详,敢以无异于启下等语,无难分疏者,极为骇然。施以不叙之典为良如教。又启目,吏曹佐郞金熙华矣,既故之大官名姓,尚置案中,敢以修整之语纳供者,尤岂成说?从重勘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艺文提学沈焕之疏曰,伏以圣候乃复,天和神功,亟致甘霈,宗社笃无疆之庆,田野颂有年之休。仍念臣罪大慢命,罚止黜外,数月闲郡,偃息如家,旋蒙恩除,仍还宿趼,今复授之以艺文之任,华诰载名,紫泥如新,臣瞻天望圣,感极涕涟。噫,臣之一身顶踵毛发,是谁之赐也?生死肉骨,曲费造化,自昔至今,垂二十年间者,雷霆雨露,瘴疠清凉,浑归殿下之所陶甄,而诗所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者,正喩臣今日之心也。臣固庸琐无能,叨逢圣朝,年及迟暮,其所历践者,清峻华膴,无不鹤乘轩而蚷驰河矣。虽然,所叨文垣,曾是臣之死不敢膺命,屡烦严教,而终得蒙圣明之所体谅者耳。今臣,只为感激洪恩,而欲一拜修门,则其如铁限之不啻千里而何哉?又况近者,李锡夏之一疏,丑诋臣,僇辱臣,无所不极。臣于是,自悼言行之无素于世,而莫诉盖高之天矣。幸赖我殿下,临如日月,洞见疏者之情状,赐批之中,若曰忽地下石,言皆不衬。呜呼,虽以臣费了千言万语,极口自辨,顾何敢当圣教之只用八字打开乎?然臣于中夜,追想其疏语,犹有寝惊而梦噩者,人虽急于挤陷,何言之不似,出于朝著士大夫之口也?抑又臣。伏惟我殿下,诞受圣祖精一之传,穆临丕基安危之际,先讨乱贼,以植纲常,乃颁丝纶,大阐义理,凡所以牖迷破顽,开示人道者,靡不用极。粤自明义首编,至于再昨年,以后筵教纶音下者,盖为几百千言,而范围广大,剖析精微,其发于温粹处,谆谆恻怛,其发于严畏处,煌煌𫓧钺,此其大义,可以建天地,而至诚可以贯金石也。臣每一奉读,私自掩泣曰,此典谟之训辞,而《春秋》之笔法也,垂之天下后世,其不永有辞乎?厥或人有贰心,厥或人有横议,而背驰于是者,小则为邪诐,大则为乱贼而已矣。今臣如老木之饱更风霜,精槁气归,独有此心未变,犹可以为圣朝扶卫义理矣。惟彼夫夫之无恶于臣者,或以暗射之巧弩,或以突起之悖锋,迭出而攻之者,其意何为也?呜呼,古之士君子事君取友之道,义理而已。岂以私意苟且为哉?有人于此,一言当理,一事合义,而蔼然有爱君忠国之志,则虽在蛮貊之乡,爱而进之也。有人于此,其言乖理,其行悖义,而漠然无爱君忠国之意,则虽在门庭之内,恶而麾之也。其爱其恶,焉敢置私意于亲疏异同之间哉?臣尝自诵此言,今至老白首矣。彼不知臣者,乃以利害左右之说,欲为攻臣之欛柄,则亦可笑也已。第臣愚以为,人臣所以报君恩者,若有其道焉。进而立乎搢绅之间,揣才授职,以尽其忠者,一等人耳。退而处乎丘壑之中,循分守己,以全其义者,亦一等人耳。臣于此等人,固无所似,而乃若古人之畎亩不忘君者,则或庶几焉。伏愿殿下,察臣之情,矜臣之志,特许臣乞骸,屏迹于江湖闲散之地,得以歌咏天地之洪化,收拾桑楡之馀景,而永垂终始生成之泽,则若臣之一片危忱,自今至死,不敢忘殿下之恩,而亦不敢负殿下之意也。此奚但臣之私愿也,圣朝之所以区处如臣者流,亦须有其道矣。更伏乞圣慈,勿以臣言为妄,亟命选部,镌改臣所带艺文之任,仍令大小政望,永拔臣名,以重公器,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曩者斥补,亦出于区处,更乞区处,不亦过乎?卿其勿辞,斯速上来行公。

○甲寅八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兼春秋金锡泰拿处。出榻教上曰,金锡泰举措,万万痛骇,各别严囚于西间,朝夕傅食外,罗将辈,毋得往来于间外事,申饬,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大臣传谕,何等体重?由单付还,即亦相府本之事也。既命司录往传,则但当招致传给,司录有故不来,则政府与堂后假官间,微禀送之,犹可也。承宣焉敢以不干之备郞,自外替送乎?备郞不过权设之职,如无特教,尤岂可用之于传谕?事虽微细,有关敬大臣之义。当该承旨递差,此后,备郞传谕之,或非特教,无敢为之,俾存古规。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提调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药房提调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前方中,加前胡七分,减柴胡三分,一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闻司仆提调言,延安昨年纳停退条荡涤,朝筵下教,只谓状请中兵曹纳,而其外如司仆及各衙门、各营门、各宫房当纳条停退者,亦有之云。然则一为一否,近于见牛未见羊,重臣所奏,诚为得体。惜乎庙堂之尚无一言提醒也,当该行会有司堂上尹行任,从重推考。虽以道伯言之,莫云骑步,价布之体重,其所取舍,难免其责。当该道臣,亦为从重推考。昨年停退条之出于小民,如军布、保布、身布、贡布,令道伯,逐一查栉,一体荡涤后,即为状闻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奉命出去。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尹致性。左副承旨朴奎淳。右副承旨徐配修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耆裕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呈辞,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永奉命在外,代以韩永建为假注书。

○传于徐迈修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忌辰祭受香所奉审,祭物严饬精备,仍诣局内外诸陵,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公辙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奎淳落点。

○传于徐配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刑房承旨,持庆尚道审理启本入侍。

○以左副承旨朴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配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今秋亲骑卫及武学都试,姑为停止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徐配修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进上山药,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徐配修曰,勿待罪事,回谕。

○韩永建在外,代以韩耆裕为假注书。

○南公辙,以吏兵曹言启曰,诸道推恩老人及偕老老人草记,顷已启下。而更考成册,则偕老老人数爻,有相左者,更为草记矣。汉城府推恩老人五百八十一,偕老老人七百九十四。京畿推恩老人二千二百,偕老老人四千六百九十四。水原府推恩老人一百五十三,偕老老人三百六十四。开城府推恩老人八十,偕老老人九十二。江华府推恩老人一百四,偕老老人一百七十八。忠清道推恩老人一千八百十七,偕老老人二千三百八十四。庆尚道推恩老人三千六百六十八,偕老老人六千七百。全罗道推恩老人二千九百九十四,偕老老人六千九百三十四。济州推恩老人三百七十三,偕老老人八十四。平安道推恩老人五千一百七,偕老老人一万二千四百五十六。黄海道推恩老人三千四百四十六,偕老老人九千六百三十六。江原道推恩老人二千七百四十,偕老老人三千三百五十八。咸镜道推恩老人一千九百六十二,偕老老人二千一百四十。京外推恩老人二万四千四百二十五,偕老老人四万九千八百十四,合为七万四千二百三十九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近见照讫讲入启榜目中,道远道乡儒甚罕。向者前礼判处分传教及乡儒勿观京试之行会勿施事,不即知委而然乎?然则远道乡儒,至今以不得上京观光知之乎?令成均馆及讲试所,京兆访问草记,仍令庙堂,知委与否,不来委折,问于诸道,使之报来后草记事,命下矣。谨以传教内辞意,访问于斋学儒生及泮村来接儒生等处,则皆以为前礼判处分传教及乡儒勿观京试之行会勿施事,无论中道远道,自该邑,举皆及时知委,欲赴京试之类,果无不闻不知之弊。日字尚远,姑多未及上来者,而今方络续道路,自当趁期来到云矣,敢启。传曰,果不不闻不知,何以详知,有此丁宁立证乎?设令各道儒生中,如干入来,接于斋中泮村,渠辈道内外邑之一一知委,亦何以知之?草记措语,不实莫甚,尔则推考。此草记勿施,更为据实草记,可也。

○徐配修,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中,远道乡儒,上京观光与否,分付各部,详细访问,则乡儒之赴京试者,或留接于亲戚姻友之家,或寓住于泮村旅邸等处,自是例也。其所来留之处,固难一一指的,而姑从泮邸搜问,则礼关勿施之令,虽已颁布,而中道远道之儒,以试期之尚有馀日,未及一齐来会,毕竟都数之多少,虽未可豫料,第以街路所见言之,数日之间,四方来者,几乎接迹。自今限开场,则可知其鳞次入来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配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赵镇宅启本,前后狱案,情法无疑者,置之完决别单,情或可原者,置之禀秩,迹涉冤枉者,直为疏放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大丘囚崔甲用段,初检之囊缩,无迹于复检,复检之乳助,不硬于初检。道臣虽以停尸变动,为傅生之疑端,而近来检验不严,执定多错,所谓缩处之不缩,不硬而忽硬,安知非尸帐之失实乎?然两检官之越法相议,即一痼弊,此案之相左,犹胜于相议。检官等,虽不处分,复检之距初检,过七日如是,而痕损何以知之,硬软何以辨之?其时道臣,从重推考为旀,道状则起疑狱情不了然,而检无的痕,打乏紧证。且究事情,由于不干,其在曰宥曰杀之义,其可不从道启乎?甲用身严刑,减死定配为旀,熊川囚洪乐龟段,情状殊甚绝悖,踢打亦云分明,而叔侄数人,手势齐发,未知孰紧而孰歇兺不喩,致死报,因道启,谓之因病。然则合有参恕之端矣。所谓正犯之归于乐龟,亦未知其十分信然。家人共犯,只坐尊长,由前由后,足为乐龟一条生路,乐龟身,严刑定配为旀,率去之渠叔捉来,一体严刑惩砺为旀,咸阳囚朴贞龙段,此非登闻之案,不即决处,是岂恤狱之意乎?想像造桥光景,即一醉乡,推挤非有意,啧喝亦无情况,坠落于坑中,非诸死者一人,观于一死一生,益知其邂逅,贞龙身加刑,以过失律,酌放为旀,安东囚金软国段,渠既下手于七十垂死之婢属,婢之致死,固无疑焉。然厥女肆恶之不足,无难犯手,血气所在,损体起闹,道伯惟轻之论,似有意见。而婢亦渠婢,死当偿死。既命审理,求疑于无疑之时,似此狱囚,原情贷律,不害为宽大之政,软国身,特减一律,令道伯,勘处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帖连,杀狱罪人金东实,依判下,发遣本曹郞厅,问于大臣是白乎,则依例同推,而待其年满八十然后,始议处之之道,则于法于恩,似不可以两得,其宜上裁,何如?判付启,卿等更为看详,如有意见,论理草记,否则依佥议施行为良如教。

○行副司直林济远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中,伏见享帖,以臣差太室望祭献官矣。义同往役,顾安敢言私?而第臣自院职递出之后,猝得暴泄,日渐添剧,宛转床玆,无望蠢动,顾以丑陋之症,力趋齐虔之地者不但势有所难强,实亦心有所不安。凡系实故,合有变通。又不得不冒控情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谅疾痛之呼,亟下改差之命,千万幸甚。臣不任惶懔兢惕之至云云。

○以行副司直林济远上疏,传于洪仁浩曰,义重往役,古人召之役,则犹不敢辞。况骏奔之任,所重何如?则从前有情势者,未尝逡巡于献官,虽未知病势,言病不先不后,明是引义。行副司直林济远,从重推考,原疏还给,申饬出斋受香。

○甲寅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奉常提调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顺气散,前方中,人参加三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显隆园祭享献官,或以留守,有特差之时,即欲从便也。留守上来受香行祭后,又奉馂馀,上来来呈后还营,反为烦弊之端,曾令兼大祝,香祝与祭物,同为赍去矣。今日始闻之,祭物则昨已陪进,香祝则尚不祗传,此盖留守特差献官之命,该曹不为别白举行,政院则欲待上来传香留守,则依定式受教,不为上来云。前此定式,若能载之该房故事,而仍为知委吏曹,太常,岂有是乎?香祝则已令史官,假差香官奉诣,而当初定式时,举行错误之该房承旨,查出捧现告,亟施罢职之典,虽无文迹,必当分付矣。无论如此如彼,莫重献官去就,只送名帖,不言来与勿来,初以似此分疏之说,入禀者,如许事体,前所未见,其可诿罪于替对之下吏乎?吏曹参议郑致淳,亦施不叙之典。此后,依年前定式为之事,分付该曹该寺及香室。命退,诸臣以次退去。

○甲寅八月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饬已施矣。时囚罪人黄昇原、金履翼放送。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前承旨李羽晋,以次进伏讫。上教羽晋曰,自南阳上来时,想见沿道农形矣。未知何如。羽晋曰,臣去月念后上来,未见雨后农形,而以雨前所见,皆不成说,幸若退霜,则庶有免歉之望耳。上曰,非但畿沿为然,八域无一弛心解忧处,彼亿万生灵,何以济活也?羽晋曰,老人摠数册凡例,数月内,当修正以纳,而臣以献官,方在差祭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当令该曹变通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持庆尚道审理案入侍时,左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书庆尚道审理案判付。仁浩承书读奏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徐配修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郑文始试所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韩耆裕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执义李遇济呈辞,掌令郑毅祚、韩用铎,持平洪秉臣差祭,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礼房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配修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落点。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承旨闵台爀,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吏曹判书上疏入之。

○南公辙启曰,显隆园献官,以水原留守塡差,则大祝陪进香祝事,定式时,举行错误之该房承旨李冕膺罢职传旨,昨已捧入矣。即见香室假官尹致永,考来《水原府誊录》,则此后以留守为献官之时,馂馀付陪香下往之大祝上送事,果于今三月初五日成送有旨矣。原传教,昭在于本院日记,而初不知委于香室及吏曹奉常寺矣。有旨成送,代房承旨李勉兢,所当一体捧传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春定式之事,今秋曰以不知云者,近来政院事,皆如此,方面不轻,事体莫重。其时有旨成帖,代房承旨李勉兢,焉敢独逭?一体捧传旨。

○传于徐配修曰,照讫讲试官中,时带台职人许递。

○徐配修,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照讫讲,以明伦堂正录厅,分设一二所,而京外儒生之络续来赴者甚多,目下所见,必当有临时纷沓之弊,恐不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伦堂东西挟室享官厅,加设三所,试官儒生虽多,五所分设,似当恢恢。自明日,依此知悉举行,史官则时无实官,别兼二员加差分送事,令该房知悉,可也。传于徐配修曰,今因假注书,定思之,新榜分馆后,拣择坐起,而尚不为之,都堂事慨然,既有行公大臣,何必备员?明日则诸文臣,多奉命差祭,待其还来,斯速即为设行事,言于都堂。

○传于徐配修曰,前翰林林景镇、李重莲,别兼差下,令该曹。口传付职,即为牌招进去。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二单林景镇、李重莲。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闵台爀曰,岭伯疏还下送,传教亦已提及,行部省野,细察于此疆尔界之别,无使一民或有白征,即卿等承流宣化中,目下第一急务也。秋序虽半,昼曝尚烘,登场必当差迟,卿等巡行,观势进退,悉心洞烛,以答宵旰之思事,回谕,锦伯处一体下谕。近观状本,关西之江郡数处,北道之关北诸邑,实所关心,固知卿等之殚诚接济。而若或一夫一妇之之他,其可曰尽对扬之责乎?益加着念事,两道道臣处,亦为下谕。

○徐配修,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近见照讫讲入启榜目中,道远道乡儒甚罕。向者前礼判处分传教及乡儒勿观京试之行会勿施事,不即知委而然乎?然则远道乡儒,至今以不得上京观光知之乎?令成均馆及讲试所,京兆访问草记事,命下矣。臣驰诣泮宫,招致泮村居接各道乡儒等,以传教内辞意,博加访问,则皆以为前礼判处分传教及乡儒勿观京试之行会勿施事,儒生辈上来前日,自该邑,举皆知委。虽未知邑邑人人,果皆无不闻不知之弊,而各其所亲人所知邑,则无不趁时得见。以此推之,则无论中道远道,似无未及上来之类。而第以科期之尚有馀日,犹有远近之姑未齐会,毕竟上京之数,有难的知,而今方络续道路,自当不日来到云,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载瓒疏曰,伏以,臣心抱至切之恳,而辞未仰格,身蹈必偾之地,而恬若固有,冒据匪据,三朔子今矣。臣之可堪不可堪,天日之明,烛之在上,臣不敢费辞烦复。而惟臣之至愿至情,臣不自鸣,则虽以父母之仁,亦无以俯谅矣。噫,殿下曲费造化,偏加煦濡,成就臣身,式至于此,而今于是职,则即是必败之场,而不少矜谅,必令趋膺,若使臣冥行之步,终致自蹶,则造化亦必无及,煦濡将无所施。臣身虽不足言,在上天成物之功,果将何如也?噫,孝亲忠君,生民至愿,而臣孑然此世,所欲忠者,惟殿下耳。今使臣,材不胜任,事与心乖,大则臣家无幸,小而身名未全,则虽欲愿忠,而更无其由矣。此臣所以抚躬惊懔,日夕靡措,默自祝于仁覆之天者也。况伏见朝下传教,以节享差祭事,至有三铨谴罢之命矣。臣于再昨,因僚堂之并为就理,替僚堂,而臣独塡差,若令伊日,详考定式,早即知委,则岂有今日之做错?而臣果蒙未省悟,了无一言,而反使后来之僚堂,替受谴何,苟执其罪,臣实为首,而今乃幸其幸逭,晏然自在,则不但无忌惮之甚者,朝廷之四维,缘臣而将坏了矣。臣之决不敢居职,到此益著,玆敢露章自首。伏乞与僚堂,同被邮罚,便刑政无失,微分少伸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伏闻朴奎淳,承旨除授之命,奎淳之负犯深重,而银台特受,大拂舆情,座次单付,不得已才已修入,而玆以执艺之义,敢陈愚见。即令收还朴奎淳承旨除命,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适值两堂就理之时,卿既替差祭官,则独于名帖,进待新除三铨之出肃,致使莫重香祝,过时陪进,不察之失,既大矣,同被之情,非过矣。附陈朴奎淳特除承宣事,一二句语,恕之以执艺,坐次望单之即为书入,卿可谓得体。大抵既为所重,则亦不可为卿叙彼,卿之本职许递,俾伸廉防。至于奎淳昨除,反为害焉,是岂人其人之意乎?一欲引义,虽或似然,陈疏径出,极涉太过,不可无饬。左副承旨朴奎淳,永平县令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时任县令,递付京职。

○甲寅八月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尹致性,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锡泰、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出榻教公辙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同义禁闵台爀,今既叙用除职,而前同义禁郑益祚,系是同罪。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前承旨洪圣渊,同为叙用,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徐配修。注书郑文始试所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连日汤剂进御之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剂可谓当剂,虽似凉润,日飮日觉省烦,无异调理之剂,姑为煎入,卿等不必入侍。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呈辞,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同副承旨南公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徐迈修启曰,假注书韩耆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耆裕改差,代以朴宗京为假注书。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恒镇、李尚寯、崔光泰为兵曹佐郞。

○朴宗京试所进去,代以具得鲁为假注书。

○徐迈修启曰,史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洪义荣曰,照讫讲,即不过入门之录名,苟能成样,何必吹gg取g觅。况取见榜目,数日以来,居不者多,而夷考居住,无非乡儒。乡儒之赍粮裹足,观光京试,必有其中之所存而然。然而以无势峻考,赍郁渡㶚,有足以干和,两所试官之缓于京而峻于乡者,是岂前此屡次申饬之意乎?当该试官等,为先从重推考,史官之进去,纠察此等之事,则袖手傍观,无一言可否,无一番书启,极为骇然,事过后拿处。乡儒之何所闻而来,何所闻而去者,须有慰悦之举,可以践言于前礼判处分之举措。七日制,十七日为之,通方外试取,而京儒及乡儒之八道三都居住,各书纸头,生进、幼学,分坐应试事,豫令诸生知悉,亦令泮长知悉。

○传于尹致性曰,七制在近,收券必多,文任备员,同参考试,在外及有实故人员许递,今日政差出,使之备员考试。

○传于徐迈修曰,今日政,新除授艺文提学,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闵台爀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义荣启曰,照讫讲一二所,录名儒生,当为分属于监试一二所,而照讫讲,今既以五所分设矣。三所四所五所,应讲儒生之分属监试两所,豫为知委然后,似无眩于举行之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三所属之一所,四五所,属之二所,依此许赴,可也。

○徐迈修启曰,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吏曹判书当为差出,而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有情势,不为议荐,右议政李秉模,不得替当议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使、惠堂、舟堂,无非重务紧任,而姑且留窠,以待时任之备员,兼寓勉出之意。而闻于入待承宣之言,领相疖苦,尚不快可云,则不可一味敦迫,势将差待矣。至于吏判望,紧重,又何如?在前首相引入之时,下位大臣之替行其例,非今斯今。右相如是辞逊,似过矣。若此则问政之铨官往还,往还镇日,长在于锺路街上乎?瞻聆所关,不容若是,更遣政官,传此批旨于领左相及右相,斯速受荐以来事,分付,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洪明浩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李致中为吏曹判书。

○传于洪仁浩曰,一递曲谅至矣。况顾其职任,是岂一番借衔而止者?新除授吏曹判书李致中,即为牌招,同参政事,违牌勿为呼望,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翼落点。

○尹致性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金履翼,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尹致性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饬教之下,何以若是?即为问启,今夜,因吏判将彻夜乎?使之入来,政院待其入来问启。

○尹致性启曰,饬教之下,何以若是?即为问启,今夜因吏判,将彻夜乎?使之入来,政院待其入来,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李致中处,则以为臣之情势,已悉陈于向来辞疏,今不敢更事烦渎,而铨地一步,铁限万重,人器之不称,年纪之衰迈,实为难进之端。而年前人言,果是确论,无践历而冒膺是职,历数朝著,曾无其人,以情以势,蠢动无路。况于此时致烦,侵夜之酬应,惶懔之极,万殒犹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夜深前,斯速开政。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以艺文提学望筒,传于徐配修曰,以一人之三兼要任,国体苟且。且才有许解,又通文任,是岂老其才而用之之意乎?虽非此人,必多老炼之熟手。况行将赴燕,则今虽为之,乏人一也,此望筒中,副使郑大容拔之,更为拟入。

○以江原监司望筒,传于尹致性曰,昨罢今叙,虽涉如何,关东穑事,犹未详知,闻于辞陛日筵奏,念间当发巡云。此时递易,弊归小民,处分之不为阔狭,出于为所重,而岂可以为所重之事,为一毫贻弊乎?前承旨李勉兢罢职,特为分拣,望筒置之。若此则不但一叙一否之为不可,闻其老人重巹,在今年,其在惠养之典,合示及老之渥。前承旨李冕膺,亦为分拣。

○吏批,再政。以郑㝡成为持平,闵师宣、曺喜有为正言,大司成单南公辙。以具庠为艺文提学。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参议姜彝正病,参知李祉永入直进,右副承旨尹致性进。副司直蔡弘履、洪圣渊、郑益祚、金履成,副司果李显默、李敬心,以上并单付。

○以工曹判书申思运初度呈辞,传于洪义荣曰,见其筋力,胜于少壮,足可供职。且与寒暑之节有异,由单还给。

○以都承旨徐迈修奉审书启,传于洪义荣曰,书启下该曹,依例修改。

○以梁成龟、朴瑞源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摠戎厅射讲单子,传于尹致性曰,大将之兼带已久,苟且甚矣。此则待领相出仕,当命拟入,而亚将又假将,苟且又为甚,在外中军,改差差代。

○兵曹,以尹得逵为摠戎中军。

○忠清监司李亨元启本,杀狱罪人金取极文案,则删烦撮要事,启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供县囚金取极之案,斗之云则似过矣,戏之云则亦不然,两汉俱醉,扶颠无常,竟至于一死而一生,则想其醉中恶心,新反并与好意,而别无分明可言。真所谓思虑所不及,过失误犯之律,于渠当耳。分付道臣,参酌决放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黄海兵营,公廨城堞,军器修补监董军官金汉健加资,金起西等,相当职调用,洪昌猷等,自本营从优施赏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观于状本,如许修缮之役,近来所未见,恩赏固不可滥屑,耸奖亦足为劝后。大抵本道,以小藩廪况,春活饥民,夏缮城廨,财力不烦于朝廷,而一新奂然,为去往来还者,所刮目改观云。其视许久在任,无能攸为者,肥己与不肥己,果何如?特以职分内事,道伯虽不论赏,效劳裨校,宜不在埋没之科,土校并赏加,京裨赏资者一人外,令军门收用事,分付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江原道淮阳府定配罪人吏曹书吏金弘喆,即为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熙华,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熙养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大兴郡光时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诈不以实,似非本情,定配则分拣,可也。

○判中枢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上天申休,圣候康复,欢欣蹈舞,大小惟均。仍伏念臣自来贞疾,积年沈笃,重以今夏中暍最深,昏昏涔涔,不能食,不能睡,委身床席,终昼达夜,万念俱空,一息仅延。乃于此际,忽伏承壮勇营提举之命,臣病里,满心忧恐,罔知所措。顾臣情志,既无趋诣阙中之望目下证形,又不可自力动作,新除应行之礼,遽致亏阙,伏地俟勘,只自悚蹙,所宜即地,控章,仰陈事状,以请谴何,而费辞自列,极涉惶猥,神思错莫,数行缔构,亦不得如意,以致泯默多日,臣尤万死。臣本愚迷谫劣,百无一长,幸逢盛际,偏荷特达之知,曲加收录,内外践历,无非逾滥,恩山德海,糜粉难报。窃自谓材智鲁下,不足以备任使效尺寸,则惟有殚竭奔走,庶为自尽之道,遂乃不计难易要剧,有除辄膺,以图万一尘刹之酬矣。及今年过七耋,神精已敓,筋力随耗,听官全塞,已成聋废,虽靡情地之难冒,固不可唐突造朝,自同平人。况其情地之万万臲卼者乎?臣赋性偏滞,涉世昧方,只知秉执之为重,不念利害之相薄,以致仇敌滋起,毒锋旁伺。甚至有替为报复者,直加之以罔测之目,人臣得此一字,何以自立于世乎?臣悼愤塡骨,僇辱缠身,迹蛰穷庐,影断清朝,不敢为弹冠束带,随行逐队之计者,今几年所,矢心自废,以卒馀生,是臣之区区究竟法也。昨年华城之命,眷渥出常,事面迥别,实非臣子所敢言私之地,遂不免冒昧承当,过蒙隆庇,苟幸无事,周岁之后,复寻初服,而贱疾弥痼,微谅益坚,虽或有闲司漫务之寄在身上者,亦不过簿书签署之间,吏隶酬接之劳而已。则随处辄辞,亦近猥越,泯伏因循,以迄于今。今玆之命,不比寻常兼带,格例则隆重,事务则繁殷,虽使精力有馀,望实俱备者,犹且逡巡焉。如臣情势,既如彼危兢,无足备数于簪绅之列,疾病又从而沈痼,莫可效力于趋走之际,目今肢体痿弱,而跨马陪扈,已不可望,行步艰涩,而诣阁起居,亦将不能。至若已弊之精,已耗之识,其于按簿检事,亦将蒙蒙然gg朦朦然g一归抛弃,如是而其可冒出而强膺,公而致偾误之忧,私而犯放倒之讥乎?左右思量,万无转动之势,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惟圣慈天地父母,特推不枉人之德,仍垂矜不能之恩,将臣所带壮勇提举之任,亟行递改,俾重任不致虚縻,微执无归全坏,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点下之时,已有所量,亦知筋力之尚健,此时此任,可谓非卿莫可。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八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书韩耆裕,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又命仁浩,书壮勇提调李命植上疏批答讫。仍命贱臣,奉药房启辞,往传于提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读公事,书判付。上曰,五所史官别兼春秋李重莲在外代,承文分馆中,假注书拟入。出榻教上曰,假注书朴宗京,五所史官进去。出榻教上曰,差祭及试所进去兵曹佐郞,并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所慎,近复如何?义荣曰,疖肿尚未快差矣。上曰,近日亦甚极热矣。义荣曰,近间酷热,大有益于农家云矣。上曰,䐉后疖处,予亦尚未差复,可闷,外间亦有如此轮行之症耶?义荣曰,往往有之云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徐配修坐直。注书郑文始试所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夜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答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在外,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呈辞,持平郑宜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即者副校理曺允遂,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明日七日制试纸,以大好纸为之。

○洪义荣启曰,艺文提学具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制同参考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同成均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洪义荣启曰,弘文提学金载瓒牌不进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制同参考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既经内阁直学,又经玉署副学,则见带文任,比诸曾经者,紧漫自别,考试在明,岂可违牌乎,更为牌招,斯速肃命。

○洪义荣启曰,弘文提学金载瓒,艺文提学具庠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饬教之下,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徐迈修曰,提调副提调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提调推考。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司谒推考。

○传于洪仁浩曰,刑房承旨持忠清道审理回启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大司成明日先进去后,谢恩。

○传于洪义荣曰,既云越格,以速承出场,铨官之问备者此也。若此则处义已伸,违牌,勿为呼望,使之斯速开政。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弘文提学辞疏,姑为许递,而艺文提学,则处义,宜无异同,且欲趁明日备员,不可相持,艺文提学具庠,许递,亦令今日政差出,与弘文提学,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参判洪明浩,参议金履翼,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申光履为大司谏,兪铉章为持平,柳河源为献纳,金星甲为正言,具庠为弘文提学,金载瓒为艺文提学。

○徐配修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配修启曰,弘文提学具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制同参考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配修启曰,艺文提学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同参考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配修启曰,弘文提学具庠,艺文提学金载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制同参考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与弘文提学入侍。

○洪义荣启曰,七夕制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洪良浩,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日热甚于伏暑,儒生中暍之弊,不可不念。大提学开东前出牌,以为天明后,即为悬题之地,设场于丕阐堂,而无论阴晴,雨伞许入事,预令泮长知委诸生,可也。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此七日制时,两官俱欲观光,而莫重之地,不可一时暂旷,两官赴举时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照讫讲五所言启曰,本所试官郑晩锡,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无以备员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即令该曹付标,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配修,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窘急之患,应把驿马四十五匹内,依前例,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十九匹,今九月二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同月二十五日逢点之意,五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杀狱罪人朴万兴初复检实因,既无相左之端,而特以狱情之可疑,又行三检者,事未前闻,有关后弊,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要囚服念,尚且审慎,换定正犯,岂不重难,所以决疑之方,如何,可得左契乎?初检三检之官,皆云万兴为首,复检之状,独以夏云置魁,大抵难测者,狱情,难晓者,疑案也。石打与杖打,轻重无论,故犯与不故犯,主客亦无论,欲打旕三偿死之事,势将从佥议而决之,卿曰,云然,道伯曰,云然,两检官曰,云然,不可以看证之乞人,变招前招,供执以为证,且况立异之检官,莫质于九原之下,则但当依卿等言施行,以此分付为有矣。似歇之石打,安知不歇,不歇之杖打,安知真歇,勿以狱已具而看作歼案,每朔同推,辄求无疑之疑,俾究求生必死之端事,并以申饬行会为良如教。

○艺文馆提学具庠疏曰,伏以臣于本兵,乍缷旋据,今已五阅月矣。经重疴而图解不敢,过大政而乞免不得,伈伈仍冒,战战如陨,岂自意今者,复添一重任乎?臣手奉除旨,震懔惝恍,罔知所以自措也。噫,文任之于有国,关系何如哉?上而掌词命,下而主课试,凡系一切文事,其统辖之柄,专在文衡,而或文衡有故,则提学代斵,前辈所云亚文衡是已,故量才度能,何官不然,而至于此选,难慎尤别,有若制诰下而四方鼓动,选举明而士习丕变者,尚矣。必也博采物议,极其遴拣,名实不爽,众望允协而后,始乃畀之,始敢居之,此乃自前世而已然者也。顾今我圣上,以天纵卓越之学,追列朝右文之治,其于经义功令,所以教导臣邻者,灿然具备,靡不用极,凡在朝绅之列,识之浅深,才之高下,岂或有逃于渊鉴之下,而乃以清朝峻选之职,加之如臣望外之人,实是意虑梦想之所不到,而臣可滥厕于今日此任者乎?臣之平生,自知已审,臣若不言,虽圣明在上,无以俯烛,玆敢冒眛一陈焉。臣之自来伎俩,虽在故纸之上,而资本疏阔,知又钝滞,不过注疏之学究,文词之假令,从以神随病耗,志与年迈,其于副急之用,鉴识之别,便同没字之碑,瞽者之色,如臣本末长短,于是罄悉无馀,复岂有万一近似毫分拟议者乎?如是而叨此所未有之误恩,承此不敢当之宠命,则非但贻笑于一世,不可使闻于后人者,正臣自道,而即臣自取,其为玷累朝廷,亏坏官方,当复如何,论其辜负之罪,有非他人之比,而毕竟偾误国事,即是必至之势,此岂细故也哉?臣之自矢于心者,惟在于趋走为恭,赴蹈不避,一身颠沛,有不足道,而词苑戎垣,一时兜揽,殆若文武兼全者然,虽如在昔之真有才能者,固是耳目之所罕睹记,况臣无似,而遽然冒应,岂有如此事理,如许体面乎?大防在前,株守难改,荐违严召,冞增惶蹙,随牌来诣,猥入文字,渎扰之诛,又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谅不得不恳之情,特轸不可不许之状,亟命先削臣新授提学之任,仍治臣屡犯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嗜经籍而喜文章,深契于胄筵挟册之列,尔来三十年,卿已老白首矣。有时对卿,甚愧汉帝偿博之谕,所以有昨夜下政厅之教,若曰予之所知之文人,似在六卿之中,名器至公,一付之公议,不欲强之云,而及开政筒,便见卿名,果然公议之不可诬,始叨是任,在卿何太晩矣。卿其勿辞行公。

○弘文馆提学金载瓒疏曰,伏以臣昨陈至恳,获解重务,苟非父母之慈,顾复如赤子,则随处曲遂,乃至于此耶?手擎批旨,感泪无从,窃自期颂生成之泽,占歇泊之场,从今臣家之保,惟圣明赐也。忽于朝者,伏承新除下者,以臣为弘文馆提学,召牌俨临,一节转深,三命弥隆,岂意体谅之恩,及于前而不及于后也。臣四体投地,五内失常,诚不省何以自措也。噫,臣始自记注,间叨抄启,凡为五六年所矣。本末长短,已入圣明之所俯烛,而至其文学之空疏,尤为毕露,一无所遁,故虽于阁中僚采之间,未尝以一切文事,责臣而假臣,而臣亦不敢以文事自处也久矣。内阁之职,兼掌制诰,若值随例代撰之时,则一纸才出,百拙咸萃,臣自骍颜,人必掩口,此盖臣幼而失学,长而荒嬉,自窃科第,并舍功令,近又前识都失,新习益隳,今则倥倥无一字墨矣,宿硏之地,尚愧滥居,新除之任,尤非可议,未知殿下何所取而至以此畀之哉。噫,我朝尚文,两馆最重,前后居此职者,磊落可数,而如臣苟充,臣实未闻,目今人材,虽不及古昔盛时,若求其逾于臣者,何患无人,而以臣无文,亦叨文任,诚不可使闻于八方也。况臣情私尤有所万万至迫者,臣门单迹孤,冥升无渐,而今又昨解铨衡,今居馆阁,凡所谓一世要华,并集一身,如是而终不败者希矣。我殿下若果爱臣而怜臣,则岂待臣言之毕,而思所以恻然怀保之道哉?且臣于见职,有决不可冒膺者,臣尝闻铨家之将通文任也。必先简问于文衡,亦尝议及于时任提学,受其可否,佥议归一而后,始通新望,此乃文苑之古规也,铨部之政格也。苟使文衡不知,文任不闻,而自铨家,遽自通拟,则是闲官漫职之循资排比者耳,乌在其重文任之义也。是以凡于文任之新通,或一有人言,或少损规格,则是与不通等耳。新拟者不敢以文任自居者,亦古例然也。臣为是之虑,来到朝房,招问政吏,则以为提学新望,初未及简问于文衡文任,而径先通拟云。铨家之破古规坏政格,诚为不少,而臣之无敢自居以是职,亦已决矣。虽使臣,公议惟同,舆望允叶,犹不可唐突冒受,今况规格之厮坏,如上所陈,文任一步,即成铁限,虽被重诛,万无承命之望,惟乞亟削臣新除文任,使公格不坠,私义无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体,不似近日少年阁僚之称云,能文诸人,以是惟李晩秀与卿可之者,予意在于矫文弊,为世教也。然则此时此任,非卿伊谁,疏中附陈事,如是引义,明日,何以备员考试,方便出场也亦不难,卿之文任,今姑许递,越格通拟之铨堂推考,仍即牌招开政,依格例,差出文任之代,令该房知悉。

○甲寅八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提调副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医官白圣逸、李益昌,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手部欠宁处,用何药附贴为宜也。圣逸曰,苏叶水以木麦作饭附贴,以焰硝汤,时时渟洗,则自可差复矣。命医官先退。迈修曰,照讫讲,今虽分五所考讲,而初试时,则当分属一二所矣。分属之际,或有以私嫌,相避于一二所试官者,不无向隅之叹,故敢此仰达,若众所共知应避者,则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此非渠罪,公然坐停,甚可惜也。此类则固宜呈诉于泮长,而令泮长,量其可否许题,可也。命书榻教曰,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致性读公事,书判付。命书榻教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真殿莫重祭品,几至阙封,所为万万骇然。内农圃次知中官,远地定配,其馀中官定配,故为阙封之下属,令该曹严刑定配。上曰,七夕制在明,违牌文任,更为牌招,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成均馆堂上,试官加差,同为考试,有实故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察任,出榻教台爀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参议金履翼既已蒙叙除职,而前参判黄昇源,系是同罪,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叙用,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持忠清道审理回启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读回启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徐配修。注书郑文始试所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兪铉章在外,执义李遇济,掌令郑毅祚、韩用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大提学洪良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闵台爀启曰,臣台爀,与大提学洪良浩,偕往泮宫,儒生试取,收券六千二百五十三张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三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尹致性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以申大谦为右边捕盗大将。

○传于洪义荣曰,科次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持试券诣阁,而试官不知去处,一并推考,文衡捧券以来,则岂可一步擅离,况不在宾厅,直往政院,近来貌样,都是眛例之做错,岂不寒心?此路一开,大关后弊,当该文衡,越俸一等,在院承旨,从重推考。

○洪仁浩启曰,七日制对读官,注书外加差事,既有下教,而假注书具得鲁,混同书入,臣不胜惶恐,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先汰后拿。

○具得鲁先汰后拿,代以康就昇为假注书。

○以具得鲁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付过放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宋祥濂、权坪,副校理韩致应、徐有闻,修撰洪乐游落点。

○洪义荣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韩用铎,以台职才入削职现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

○以校理宋祥濂,副校理韩致应、徐有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春庆科庭试、殿试时,前后诸道直赴殿试人中二十二人,直赴会试人中五十四人,其不赴委折,待各道道帅臣状闻齐到,禀处之意,草记蒙允后,行会矣。各该道道帅臣及两道守臣状本,才已启下,故一一考见,则直赴殿试水原府闲良韩道裕,江华府别抄军官郑光福,瑞山选武军官朴圣彬,金海别武士郑光周,信川乡骑士朴兴采,黄州乡骑士朴致鲁,松禾别武士李震福,平壤闲良李奉天、田弘辟,别武士金光西,顺安闲良金智检,安州闲良李益瓘,义州闲良白亨璞,江东闲良韩光纯,殷山闲良安汝坤,渭原闲良张启春,龙冈闲良韩益范,永兴亲骑卫金光渐,北青亲骑卫李命俊、尹宗孚,会宁马兵金润泽等二十一人,遭故不得赴试。济州闲良韩继休,遭故阕服,而越海之际,时日急迫,不得赴试。直赴会试人坡州乡武士张有成,摠戎军刘得顺,南阳选武军官洪裕大,龙仁选武军官闵再文,抱川闲良赵东烨,水原府壮勇外营哨官姜时兴、禹三东,清州马兵赵锺福,光州选武军官金命行,平壤闲良张大维、边仁谦、赵宗太、李东信、李凤得、金进渊、金仁行、李弘蕃、金履嘿,别武士徐庆獜,安州别武士朴信裕,闲良桂一枝,肃川拦后武士李涉,龙冈别武士朴尚人,俱以边将,今六月递来,故不得赴试。杨州闲良金大运,水原府闲良韩相良,束伍军林福山,密阳哨官严而宽,北青武学李逢春,洪原马兵李光宅,庆源马兵文东舞等七人身故。全州选武军官梁德逊,平壤闲良洪利涉、金处宅,别武士池龟锡,闲良崔庆祚,定州闲良严启良,龙冈别武士洪宅浩,七人登科。杨州守御军柳汉雄,改名汉杰,水原府闲良李振元,改名镇远,铁原马兵安得,改名廷哲等三人登科。平壤闲良洪启九、白秀宅,别武士许成等三人,庭试初试入格。殿试未入格,水原府闲良崔龙瑞,加资云矣。直赴殿试二十二人内,韩道裕等二十一人遭故,济州韩继休,以越海之致,未及上来,直赴会试五十四人内,张有成等二十六人遭故。金必允等五人,身病不得赴试,并依例陈试,梁德逊等十人登科。崔龙瑞加资,金大运等七人身故。洪启九等三人,庭试初试入格,已赴殿试,则前受直赴会试,今无可论,各人等所受直赴会试帖文,依例收聚爻周。车硕禄等二人,伊时以边将,俱不得赴试云,而取考《大典通编》,则武科条,有曰,时任边将应赴殿试者,递赴云矣。车硕禄等二人,既不能求递赴试,则固无追后许施之例,法典虽曰应赴殿试,初无会试、殿试之区别,并勿施,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者照讫讲三所试官,以试所书吏逢点许頉事,移关本司,无论某试所,凡有往复,例皆牒报,则今此移关,大关朝体,故下吏,使之捉囚,则乃反招致本司吏,谓以若囚下吏,则试官将不得举行试事云,虽是卿宰,未尝以带吏之捉囚,有所自引,年少诸试官,似或生疏于此等体例,而坏损事面极矣。不可置而不论,当该试官,事过后,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互关之罪,囚吏轻矣。处义之说,失言甚矣。大抵近来弊习,无难于打坏体统,毁划等分而然,拿处轻矣。事过后,并施不叙之典,以惩年少文臣不识事体之习,可也。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开城府被烧民户,严饬该府,俾即奠接形止报来后,草记事,命下矣。即见开城留守李冕膺所报,则以为别定监色,连为董饬,烧户一百三十三户,本月十三日,皆已一齐入处,结构维新,安堵如故,无一户失所流散,而亦使经历,一一躬审摘奸后形止,玆以驰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内农圃次知中官白喜章,远地定配,中官元弼新、徐宗翊等定配事,承传,启下矣。白喜章,咸镜道三水府远地定配。元弼新,庆尚道昌原府。徐宗翊,全罗道海南县并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莫重祭品,几至阙封,所为万万骇然,故为阙封之农圃下属,令该曹,严刑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内农圃库直林东彬、赵厚璧,各严刑一次后,林东彬,庆尚道彦阳县。赵厚璧,全罗道和顺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首书员林贵盛,依下教,严杖七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八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两馆提学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同副承旨徐配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事变假注书尹济弘,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议政李秉模,判敦宁金持默,左参赞洪秀辅,行副司直徐有防,刑曹判书李得臣,弘文提学具庠,艺文提学金载瓒,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汉丰,开城留守李冕膺,副司直尹行任,副修撰高宅谦,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秉模曰,凉意稍生,静摄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暑气尚不快退,故诸节,亦未显胜矣。秉模曰,日前伏见传教下者,有省烦二字,果是热候之快省云乎?上曰,然矣。予素不服当归药,若服当归药一二贴,则膈间留滞,故也。今番欠宁时,偶服当归飮食调下,果得差胜之效,可谓当剂,自初不服,尚云晩矣。秉模曰,庙宫祗谒之礼,至今未展,臣固仰圣衷之夙夜憧憧,而非但晟热之尚尔,銮跸之一番劳撼,不瑕有添损之节乎?宗社之庆,臣民之望,惟是玉候之不日快复,何必以谒庙之姑未展诚,过用圣念也。上曰,虽缘将摄,予所憧憧之念,安得不然也。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汤剂榻教,不出朝报,故外人似或不知,而连进三钱重参茶,赖以扶接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多日欠和伏闷,大抵今夏疖肿,外间亦有轮行之症云,稍待生凉后,则自有勿药之庆矣。秉模曰,领、左相今皆引入,臣何敢安于鼎席,而圣候康复之馀,肇闻宾对之命,故不遑他顾,冒没登筵,宁不有愧于僚相乎?上曰,领左相之引入,亦关世道,虽有李遇济百辈,有何所损于领、左相乎?此则世道为重,四维为轻,而疾病之来,圣人犹不能免,况凡人乎?谓之台疏,言其不当言之言,使元老大臣,不得安于朝廷之上,宁有如许朝纲,见今摠使惠堂之任,姑待领相出仕后拟荐,晦初间展谒时当勉出,而领相姑未出仕,则左相之随引,固其势也。且当生凉后,敦勉矣。秉模曰,以日前吏判望言之,此虽与新通有异,而既有领、左相,则臣不敢独擅,故致烦饬教,还切悚惶之心矣。上曰,次对为之。秉模曰,顷者与僚相入侍也,幸值圣候之康复,欢欣庆忭之极,有不可提禀他说,今日则既以次对为名,亦不可泯默矣。殿下试看今日朝廷,台阁长领,阙启无难,呈告之员,何其多也?茶时之启,何其久也?古所称台乌之噤,仗马之戒,政为今日道也,彼三司将焉用之。臣等今既登对,此不可不一番出场也。上曰,予岂或固拒而然乎?秉模曰,殿下若快收禁令,则自可出场矣。上曰,此则台谏之外,大臣虽言之,予岂允从乎?大凡台阁之所重,顾何如也。盖言可则听之,言不可则不听之,其听与不听,惟在于上,而近来台谏辈,只事妄度预料,初不入来于台厅,此岂成说乎?秉模曰,目下大论,不容晷刻少缓,而近日三司,惟以违牌为事,以至今日宾对,亦不得备员入侍,如许国体,古所未有,人臣之义,只当尽其己分之所当为而已,岭海𫓧钺,何可计较于其间哉?臣谓今日不为入来三司,一并削职,更令备员,各尽其分,无使瞻聆,去益骇惑,国体得以维特,断不可已矣。上曰,国之有台阁,犹人之有耳目,近日台阁事,不可以无于古言,虽有设为禁令之举,停启不关于诣台,此所以近日筵教中,有台臣则不可罢推,禁令则予当固守之教,俾启诣台之路,兼示坚定之意,而今日次对,又如是一齐违牌,然则有国而无台阁可乎?卿之所请,其言虽殊,予所深嘅,盖亦如右,真所谓同行异情,谴削之律,诸台乌敢辞乎?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台谏虽入来,政院必不受启,此则先自政院纠正宜矣。有防曰,大臣既言之矣,台阁为国耳目,诚如圣教,而以近日观之,安有如此国体乎?若书之史册,垂之后世,将谓斯何乎?上曰,厥说不必更提也。昨夜之雨,允叶田家之望,诸道农形何如云也。予以是,少不弛于宵旰之忧也。秉模曰,此过一时之忧而俄所陈台启事,则实为万世之忧也。上曰,须勿更提也。岭南农形,卿或问之否。秉模曰,下于湖南云矣。上曰,关西之楚山、江界,北道之关北诸邑,振古所无之歉荒云,将何以接济拯活,此亦庙堂之责也。秉模曰,向于得雨之后,圣念不弛于对越,特以枉郁疏伸之道,求助于卿宰,而迄无一人应旨,其在对扬之义,诚极未安,所当请罢,而实有位著俱空之虑,姑先一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顷因持平洪秉臣上疏批旨,清州牧使安廷铎,枉杀邑民委折,明核状闻之意,行会该道矣。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启本,则枚举各人等招辞,以为今二月,清州西江外一面面任,以本面居民金旺大子望纳军丁,而旺大,负数三岁儿,入庭所告内,长子云得,已入于御营作米之役,其外只有此儿云。故以欺隐之罪,决杖二十度拘囚,其后数日,旺大子自称验得者,愿为捧疤,故依其言疤定,仍为放送,旺大以长子云得,与三岁幼稚外,果无他长成之子,又为呈诉,官庭发恶,故更为决杖十五度,金旺大之致毙,既异于无辜滥杖,故杀人命,较正法杖,分两次决罪放释,归家过一旬致死,特其邂逅,而尸亲则冀免已定之军役,交口称屈,洞民则欲沮将来之括隐,而合舌鼓动,以致真赝之易眩,远近之传播,而安廷铎之事,出于按法警俗之意,则有不可以滥杖论,亦不可以枉杀论,请令庙堂禀处矣。近来奸民漏丁之习,诚一痼弊,则官长之囚治或杖治,在法当然,而且其所用之杖及杖之度数,俱不违于法典,则其所物故于十馀日之后者,特是邂逅耳。该牧使论罪,恐无可论而此事上彻,既由于台臣之随闻仰陈,非出于民人之冒滥呼吁,则亦不必追理,一并置之,当初行会,虽自庙堂,在该道举行,当请令攸司禀处,而直请庙堂禀处者,事体未安,该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此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也。枚举会宁府使李健秀牒呈,以为开市时,大国人牛马料容入之数,为千馀石,本府元会耳麦,只为十九石零,该邑所在营赈耳麦一千石,移划需用,其代以茂山府常平耳麦一千石还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开市时牛马料,先为移划,从后还报,自是年年已行之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即见黄海监司李泰永所报,则枚举前兵使姜五成牒呈,以为兵曹关内,骑步兵价布,依事目,本钱参半上纳云,而今九十月当价布,既是昨年状请之内,以纯钱收捧,而已捧之钱,还给民间,更责木布,殊非信令之意,故以此论报该曹,则以庙堂定夺之前,非本曹所可擅许之意回移,而期限迫头,势不及行,九十月当价布,以纯钱代捧矣。昨年所许之限明秋纯钱,即指今年新捧以前也。该曹之据例靳持,固是当然之事,而该道之初不往复该曹,又不论报本司,九十月当直,以纯钱知委者,大违格例,帅臣今无可论,而兵阃之事,道臣亦无不摠察,黄海监司李泰永罢职,纯钱收捧,本非军民之罪,则既捧还给,不成事理,九十月当,则使之纯钱上纳,何如?上曰,罢职则分拣,为先从重推考,所捧纯钱,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七夕制,今则想已悬题矣,言之何妨。生进幼学,各出表赋,而儒生既应《小学》讲,故拈出《小学》中表题则曰,拟调群臣贺曰安乃喜,赋题则曰,恒言不称老,此两题未知何如。秉模曰,甚好甚好矣。上曰,场中或有宿构者耶?有防曰,安知无一个不做者,而伏想绝无而仅有矣。秉模曰,赋题则当出名作矣。上曰,又何所欲言耶?秉模曰,别无更陈之事,而日热尚如此,榻御移时,臣不敢覶缕矣。上曰,然则就座。有防曰,顷接宣川府使李郁延,铁山兼监牧官宣沙浦佥使林顺范等牒报,则府使眼同该牧官,宣川所在身弥岛所放马匹,一一点阅,则案付马五百九十九匹内,见存只是一百九十五匹,欠缩乃至四百四匹云。故闻极惊骇,欠缩年条及当该府使牧官等,先自本寺,发关查问于平安监司处矣。即见该监司金思穆回牒,则丁未以前,今无可考,只就丁未以后,区别报来,而取考成册,则丁未,府使李得骏,佥使徐命台欠缩马三十三匹内,二十匹生征贸立,实欠缩为十三匹。戊申,府使金益彬,佥使徐命台欠缩马为七匹。己酉,府使李汉兴,佥使徐命台欠缩马为七匹。庚戌,府使李汉与,佥使郑东仁欠缩马为十匹。辛亥,府使尹范叙,佥使郑东仁欠缩马为三十四匹。壬子,府使李义弼,佥使金昌仁欠缩马为三十七匹,生征贸立。癸丑,府使郑学畊,佥使金昌仁欠缩马为二十八匹。今春摘奸时,欠缩马为三百五匹。合欠缩马为四百四匹云矣。各年府使、佥使所缩之数,不至伙多,时任府使、佥使到任属耳,亦既查括以报,宜有参恕之道,而即以该监司报辞观之,前佥使金昌仁之昨年三月摘奸时,始知四百数之见缩,畏其罪重,仍为掩置,至秋摘奸时,只以九十九匹见缩样,瞒报本府云,马政何等重事,而渠之莅任,已过三载,既知四百阙额,而毕竟掩匿弥缝者,揆以法意,诚极痛骇,宣沙浦前佥使金昌仁,依平薪、珍岛例,即其地定配,而先令该府,拿问,捧供勘处。且以地方官言之,虽与牧官有异,该牧马政同为察饬,自是事目,则不善照检,致此空群之境者,亦不可无罪,宣川前府使郑学畊,令该府,拿问处之,当该牧属等,令本道照法严绳后,欠缩马匹,亦依平薪、珍岛例,每年百匹式责立,以充本数之意,分付道臣,使之严饬邑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两文任疏批卿等,想已见之矣。兵判之才器、文章,予已夙谙于胄筵,且其疏章文字,颇异于今世俗文也。若论文苑主盟之人,则无出其右,而第其自先勋旧之家,故未尝有文任通拟者,兵判之今始通显,尚云晩矣。秉模曰,闻此重臣,近亦不废看书云矣。上曰,昨日之批,虽时文衡,曾未得如此恩谕,外人似或谓过矣。而予之所深契于胄筵者,无不有所偿焉,昨批所谓偿博者是也。况兵判则相知几年,一未尝擢用之,中间阅历许多沧桑,今其超跻中权,羽翼词垣,可谓莫知为而致之。古人则偿博,而予则偿知也。大抵知人亦难,毋论善知与不善知,予必以此重臣,为当世不草草人也。仍命庠进前教曰,昨使卿孙,往传辞疏善构之意,而及见来疏,少无文采之照烂处,此后一文一疏之每每如此,则能不有愧于荐主乎?庠曰,臣本见识𫍲浅,才技短拙,虽欲罄竭所蕴,但止于此矣。上曰,近来政注,太甚容易,以提学望言之,宁有一望三通之例乎?如是则孰谓提学之贵也。此不必自上提饬,庙堂宜有纠正之举矣。昨日铨堂,以越格通拟,三违召牌,而此有大不然者,其所谓格例,与台启简通,亦有间焉,自昔文任通清时,简通于时文衡者非公格,而即文苑故事也。盖昔人之可荐文任者,声价已菀,公议已属,而历数朝著,非此莫可,然犹就议于先辈主文,然后通拟者,此实重其事之意也。今之所谓格例云者,果是自来政格,则老吏辈童习到白纷者,皆是政格也,宁有知不言之理也。若非政格,则吏判,乃是天官之长,岂可往复就定于时文衡,有若公格者然耶?至于两馆前文任许,亦为简通云者,尤不成说,必也一番定式,然后可无后弊也。有防曰,臣之文任通清时,大提学黄景源自在,而未尝以文字往复矣。上教秉模曰,此后卿与领、左相,相议定式,可也。上曰,开留进前。冕膺进伏。上曰,今番仍任,非为卿也。特寓敬老之意,卿父重牢之日,在何间耶?冕膺曰,在今十月矣。上曰,卿父之壮营提举,尚不出仕,何以为之云也?冕膺曰,臣父病后,神精益衰,万无承膺之道矣。上曰,起居之班,陪扈之节,既皆许免,则此不过卧阁论道,且本营之紧管,不下于户曹。前提举递任后,卿父又掌,亦自有弦韦之义也。虽曰老无能为,卧阁亦何妨也,卿须往传此意也。载瓒曰,臣于见职,万不称当,而其中越格通拟一款,将未免贻羞文苑,如是而岂可因仍蹲冒乎?臣伏望亟许镌改之命焉。上曰,昨日吏判之推考,只为速欲出场也。既无公格之已例,则尚何论越格与否乎?秉模曰,崇品重宰外,无敢陈恳于榻前,筵体即然,而艺文提学金载瓒,谓有难强之情势,有所烦陈,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圣教虽如此,而臣则决不敢承命,更伏望许免见带之职焉。上曰,两馆提学先退,斯速肃命后考试,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大臣既有请罪之语,而犹复引义,不顾屑越,事体所在,极为骇然,艺文提学金载瓒,为先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七日制时对读官,只有入直玉堂一人云。受由及试所进去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在直之人,亦为年老,入直骑郞及抄启文臣、注书外,以对读官加差。秉模曰,右边捕将李汉丰,以向来情势,凡系捕厅事,尚不举行,所当请勘,而论以廉防,无怪其如此,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仁浩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汉丰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左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右边捕盗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上曰,都承旨先退,两馆提学肃单,催促捧入,试券五十轴受来后,同成均与大提学先为入来事出传,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七夕制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读券官大提学洪良浩,同成均徐有防,弘文提学具庠,同成均李秉鼎,艺文提学金载瓒,对读官副修撰高宅谦,兵曹佐郞赵恒镇,副司果崔光泰、权晙,副司正赵万元、徐俊辅、曺锡中、李勉昇、柳台佐、洪乐浚、金熙洛、尹致永、宋冕载、郑取善、姜浚钦、洪命周、黄基天,以次进伏讫。上曰,赋题恒言不称老,盖寓不敢称老之意也。排铺何以为之则好也。良浩曰,时体则当以自家年老为铺头,而若欲平铺做得则当以亲年隆老之意为铺头,似好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庠曰,以亲年之隆笃,带得喜惧之意为铺头,似好矣。有防曰,臣亦俄已仰达矣,大提学之言好矣,命考试。上曰,抄启文臣中赵万元、曺锡中、尹致永、郑取善,则各书试券中某道为几张,分排别录以入,其外则皆令对读,可也。上曰,检校直阁徐荣辅,试官加差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检校直阁徐荣辅,偕入进伏。上曰,考试自京为始,必精考,俾无遗珠之叹,可也。上曰,场中试券之作轴者,为几许,未及作轴者,亦为几许,使之知来。秉鼎曰,呈券者几至山积,而作轴极难,故如是迟滞矣。上曰,何为而然也?秉鼎曰,以各道分排作轴故然矣。上曰,试券收来,何其迟滞,使院隶催促,若至酉时,即为覆帐,承旨泮长,皆令入来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闵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大司成南公辙,收券后入来进伏。上曰,大司成亦为考试上曰,屡千张试券,今日内似无出榜之道,以明日为限,各别精考,可也。仁浩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申大谦,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逍遥散一贴煎入。上曰,假注书望筒勿施,具得鲁仍任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承史各一人,轮回守阁,可也。仍命试官以下退出,诸臣以次权退。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试所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李允谦。事变假注书尹齐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持平兪铉章、南履翼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都监中军申大谦以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监试一二所试官望筒,传于洪义荣曰,泮长则七制出榜当进,礼议以校正之役,连在内阁,其代以文识刚明著称人,更为拟入事,分付。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来乙卯式年监试、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徐配修、朴宗甲。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八日七日制入格给二分,幼学许评、沈荣镇、丁南宪、李东直、金义镇、李昌柱、洪奎显、金宜休、马之任、李𪰷、金钥、黄以龙、姜观钦、金益焕、洪洛瑞、李守谦、李在玑、林启曾、柳夏泓、金致汉、李志淳、柳圣仪、徐奎在、李海鲁、金玉性、林时说、赵瀞、朴文纪、卢稷,属之监试事分付事命下矣。许评等二十九人,许赴于今式年监试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七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曺允遂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积违之馀,不敢违召冒没出肃,黾勉就直,亦已多日,此际即接家信,则臣之偏母,当此交节,宿病闯发又添症,度数无常,气息凛缀,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注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甲寅八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七夕制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读券官大提学洪良浩,同成均徐有防,弘文提学具庠,同成均李秉鼎,艺文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荣辅,大司成南公辙,对读官副修撰高宅谦,兵曹佐郞赵恒镇,副司果权晙,副司正赵万元、徐俊辅、曺锡中、李勉昇、柳台佐、洪乐浚、金熙洛、尹致永、宋冕载、郑取善、姜浚钦、洪命周、黄基天,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出榻教上曰,监试、初试试官望筒,催促捧入,若有一人违牌者,则注书当知之,牌去来各别申饬催促。仁浩曰,今此监试、初试一所试官,以前参议朴宗甲拟入,而方在被谪蒙放中,莫重试望,如是不察,事甚未安,当该铨官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既命改拟,非铨官之罪,勿推,荡涤叙用,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前参议朴宗甲,荡涤叙用。又命书传教曰,监试试官玉堂、两司,各备一员,一所试官李相璜,二所试官柳师模,换所进去。又命书榻教曰,监试初试试官、监试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一所试官前参议朴宗甲,前校理任希存,奉常判官柳师模,监察李龙柱,二所试官前承旨徐配修,副司果李相璜,右通礼申光河,监察李弘达偕入进伏,上命仁浩,七夕制试券坼榜。命书传教曰,七日制笺居首进士沈厚镇直赴会试,之次生员洪祜渊、李周祯,进士沈玉贤,生员南阳履、林德镇,进士朴履默,生员洪圣肇、韩启重、徐有望各给二分赋,居首幼学李龟燮,直赴会试,之次幼学许泙、沈荣镇、丁南宪、李东直、金义镇、李昌柱、洪奎显、金宜休、马之任、李、金钥、黄以龙、姜观钦、金益焕、洪乐瑞、李守谦、李在玑、林启曾、柳夏泓、金致汉、李志淳、柳圣仪、徐奎在、李海鲁、金玉性、林时说、赵净gg赵瀞g、朴文纪、卢稷各给二分,笺赋分取,盖欲区别入格诸生直赴会试及给分之类,太学生则属之增别,四学生则属之监试事分付。上曰,试官进前,宗甲等进伏。上曰,场内已付之庙堂矣,设场以前事,未知照讫讲之善为与否,而设场以后事,一付之试官,各别善为之,今番亦为时限捧券,可也。秉公与否,不必更言,须着念为之也。良浩曰,试券必缓考,然后可得实才也。节制试券,未尝有分日考取之举,而今番七日制,特命两日分考者,固仰圣意之有在,毋或有遗珠之叹也。监试考券,亦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此则惟在试官临时从便为之也,命监试试官先退。秉鼎曰,二所试官徐配修,自是实才,臣于数十年前设庠制,敢魁作坼名,则乃徐配修也,其文体句作,实所罕见,今番特差监试试官,实仰圣鉴之孔昭,可期实才之蒐得矣,上不答。庠曰,宣传官柳成逵,曾以宣传官仕满报来后,遭故未得出六矣。今已复职,依例出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庠曰,能么儿课讲之规,新有节目,自多举行之事,而初无入直之官,非但厅中凡百,疏虞可虑,或有不时待令,每患不及,其在事面,亦涉苟简,自今郞厅四人,使之轮回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每当式年监试,则京中之两年条陞庠发解者,三都各道两年条升补公都会发解者,无论初终场,愿试之日,亦皆冒入,为人合力,已成谬习,当此借述严禁之时,决不可如前仍置,故臣昨于泮中,与泮长相议,以愿试日,不得冒入之意,捧甘四学矣。两所试官,今方登筵,以此更为严饬,各别禁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良浩曰,文任通望,即是清峻之极选,故格例甚严,每于新通之时,政官必也面议于文衡,或以简问停当,然后始为通拟者,乃是国朝已例,文苑故事,而今番提学之新通也。初无通拟于臣,故心窃讶之,问于政官,则当夜开政,仓卒忘却云。新通之人,皆是公议所属,使臣与闻,无出其右,而第念四百年由来古规,不容到今破坏,故臣欲陈章自列之际,因提学之疏引,自上俯烛,特为区处,而问备政官,使之改通,如例书问于臣,善为究竟,则臣不必更烦章疏,而终若泯默,则后来者,无所考据,恐有袭谬废阁之虑,故敢此仰达,继自今申明奋规,俾重文选事。出举条载之文苑故事,何如?上曰,擅盟文垣者,即中国之太学士,我国之大提学也。后进声价之决可否定高下,必待大提学一言,其言不啻千斤之重,虽以铨官掌用人之责者,文任通拟,则一循文垣公议,虽不面议,书问某也,居先某也为次,自有宿昔之声价,无或以铨官己见,参错拣择,至于留窠面议如三曹判书之受荐于时任三相,当政书问,如通清诸窠之简通于在家僚堂,故事未必然,政格亦不载,日前铨官之问备,专为急于方便,而传教中,既云格例四字,已示其然岂然之意,大抵面议简问云云,即不过迩来疑传信传之说,年前一大臣陈章引义,亦非的见文迹而然者,昨日宾对,已提此事,言于右相矣。今卿所奏又如此,系是政格更张,退与大臣相议,从旧例与创新式间,指一停当,定为不易之规,俾无每番葛藤,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试所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兪铉章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尚州营将成镇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圣训有信与食不可去之轻重,明日放料,系是应定期限,一营军校之聚待,岂可无端违约乎?此亦所关于师律者不轻,次对日亦有筵教于乃子宰臣者,提举异于实职,他司亦既视务,情势二字,太不近似,屡饬之下,如是逡巡,揆以事体,甚为未安。资是正一品,例不得发缄,更为问备,徒涉屑越,自有斟量其精力于点下之初,则是岂强其所不能强,且况园所事务,亦为趁时区划物力之事,此而不为举行,亦岂分义之所敢出乎?令判府事李命植,知悉,俾即举行。

○尹致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今日本局习阵时,前宣传官柳兴源,前守门将高行俭,各严棍二十度后,乔桐府充军次,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前宣传官柳兴源,前守门将高行俭,今日训炼都监习阵时,各严棍二十度后,令兵曹,京畿乔桐府充军事,自训局草记矣。罪人柳兴源、高行俭,乔桐府充军,而出付畿营,使之定驿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梁成龟、朴瑞源等,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金思穆启本,博川郡杀狱罪人朴春元文案,枚举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犯者之非常性,无论病与不病,观于公然犯手,旋即一直输款,可知其十分可疑,况道伯跋辞如许,则不必更有持疑,置之不生不灭之科是置,博川囚朴春元,付之道伯参酌决处为良如教。

○甲寅八月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致性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今日科场,何如云耶?仁浩曰,士子颇谨饬,不犯科云矣。上曰,何时开门,而入门后悬题前,士子往来耶?仁浩曰,午时开门,启明前举子,方便出入云矣。上曰,庚戌增广,特有是例,而午时开门,前式之所无也。仍命书榻教曰,壮勇营提调李命植,从重推考,斯速行公。仁浩曰,礼曹孝烈别单中灵山士人兪义都女复户别单,误以灵光书入,至于启下行会之境,奏御文字,有此不察,当该堂上推考,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持平兪铉章、南履翼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政官牌招开政,玉堂中试所进去及众所共知实病人,许递。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判洪明浩,参议金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判洪明浩,参议金履翼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长亚堂,更为牌招。

○洪义荣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判洪明浩,参议金履翼,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判洪明浩,参议金履翼,重推之后,连为催促,而更鼓已深,终不承膺,莫重命牌,将至经宿于阙外,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处义,万万过矣。前牌勿施,更为牌招,严饬开政。

○传于洪仁浩曰,华城北门楼上梁文,大提学洪良浩制进书进,而南门上梁,在于念五日间云。判府事李命植,既经留守,使之制进,仍令大提学书之,八达山将台上梁文,则体貌所在,当令大臣之曾经留相者制之,蔡领府事制进书进事,令检书官传谕,日子则问于留守,趁期书入,东门、西门上梁文,亦令留守,临时报于内阁,文任中制进事,令内阁及留守,知悉。

○以江原监司李勉兢状启,荐新生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义荣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义荣,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红柹,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红柹,成熟尚远,待烂熟荐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脯,依定式,今八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昌仁原情结语内,即其地定配事,依允,启下矣。金昌仁,平安道铁山府宣沙浦,即其地定配,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徐俊辅、李南圭、尹东寿、李东万、李允谦、柳台佐、申绚、洪乐浚、金铨、韩致重、柳远鸣、曺锡中、闵荣祖、黄基天、金熙洛、宋冕载、李致祜、李勉昇、尹致永、许暕、尹济弘、具得鲁、姜世白、洪致荣、郑取善、姜浚钦、李是炼、洪命周、李周奭、郑元善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向前郑学畊,亦马政事目,既甚严重,而不善照检,流来欠缩,若是伙然,因循掩置,虚实相混,揆以法意,殊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渠罪无减于在任时见失数爻之补缩而九十九匹,既云丁未以后欠缩,既异于牧官之不足责,则揆以国体,不可一勘一否,当该府使段,一体拿问,诚如囚供,分等勘处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学畊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渠罪无减于在任时,见失数爻之补缩,而九十九匹,既云丁未以后欠缩,既异于牧官之不足责,则揆以国体,不可一勘一否,当该府使,一体拿问,诚如囚供,分等勘处事命下矣。取考司仆提调徐有防举条,则丁未,府使李得骏,欠缩马三十三匹内,二十匹,生征贸立,实欠缩为十三匹。戊申,府使金益彬欠缩马为七匹。己酉庚戌两年,府使李汉兴欠缩马为十七匹。辛亥,府使尹范叙欠缩马为三十四匹。壬子,府使李义弼欠缩马为三十七匹,而生征贸立云矣。尹范叙,以忠清水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李得骏,以长津府使,时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交龟后拿来。李汉兴,以永兴府使,时在任所,而系是兼营将、守令,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金益彬,以伊川府使,时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拿来。李义弼所缩马匹,既云生征贸立,则似有区别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李义弼依数征立云,而李得骏、金益彬、李汉兴等,或未满十匹,或不过十七匹以上,义弼无论,得骏等,严饬征补,尹范叙,则既过三十匹云,渠果不为征补,而并与流来欠缩屡百匹,仍为掩置乎?事当依草记拿问,而此时本道民事,虽曰帅臣,如非渠罪,则迎送宜念。卿等为先严关查问,使之首实后,更为草记拿勘,郑学畊保放,以待决末,可也。

○吏曹判书李致中疏曰,伏以臣之自来情势,圣明之所俯烛,同朝之所共知也。向叨是职,幸蒙圣上曲谅之恩,得以递免,至今感祝,铭镂在心,今玆再叨,尤出梦想之外,区区私义,前后无异,则宁被方命之诛,岂为冒当之计,而适值深夜,屡下不敢承之严教,惶陨震懔,求死不得,黾勉出肃,仍参政席,反顾初心,惶愧交切,既无平日之践历,不识铨家之格例,早晩颠沛,势所必至,果于文任新通,乖格偾事之罪著矣。文苑古规,素所眛眛,而且因事会之急遽,初不念及简问矣。弘提辞疏,先发破古规坏政格之语,文衡筵奏,又如弘提之疏,有若四百年流来之规,缘臣坏了者然,古规之有无,政格之当否,臣不敢质言,而文任通拟,国之大政也。文衡援例之论,至虑袭谬之弊,则臣之𫍲闻眛例之讥,顾何以自解乎?顾臣情踪,不可以副急一出,厌然蹲冒,而况玆目下难安之端,又非寻常做错之比,揆以廉防,决难仍据,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以伸私义,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面议似因匆遽,简通决非政格,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金履翼疏曰,伏以臣见识卤莽,资历浅短,虽寻常职事,犹不可堪,况于铨选重任,宁合佐贰之责,而只缘感佩恩造,怵畏义分,冒没承当,今已半年有馀,而亦且乍解旋叨,视若倘来者然,人虽不言,臣实自恧者久矣。今以日前文任通拟时事,新除之人,既疏引之,文衡之臣,又筵白之,文苑故事之有无,政格坏舛之与否,此实古人重文任,不欲自专之厚风美意也。遵而勿失,实合稳当,臣不能出此,岂可诿之以曾所眛眛而自恕之,亦岂可以深夜开政未及容旋而强解之耶?以此以彼,莫非昏谬之致也。始虽迫于严命,冒参重通之政,而惭愧之极,如负大何,况今长席,既以此自列,臣尤何敢终嘿自居以无卞哉?玆敢不避烦渎,略陈短章,伏乞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做错之失,以存公格,俾安私分,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议金履翼疏曰,伏以臣才承疏批,继奉政命在臣义分,固当竭蹶,而第今长僚,以有所引,终不出膺,则臣于此际,独自趋承,不但大乖廉防,亦系体例之所不然,三品官无得三违,至有定式饬教,固宜恪谨遵奉,而一般情势,独膺无路,又不免冒犯之归,自顾悚蹙,无地容措,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违越定式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幸甚云云。

○以吏曹参议金履翼上疏,传于徐迈修曰,还给。

○甲寅八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左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检校直阁徐荣辅,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白圣逸、李敬培、李周宪、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有防曰,近日颇生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曰,医官既已待令诊察,圣候,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王大妃殿汤剂进御,既至三十贴,以他方文,更为议定,可也。圣逸曰,开结舒经汤,似好矣。上曰,此亦治风之剂耶?圣逸曰,与顺气散,大同少异,亦是治风之剂也。上曰,诸医之意,何如?光翼等曰,开结舒经汤,亦是顺气疏风之剂,好矣。上曰,以此煎入,可也。命医官先退。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仁浩曰,照讫讲三所试官拿处及不叙传旨,更为查实捧入事,命下矣。问于该所进去史官郑文始处,则移关着署史官为之云,故郑文始拿处传旨,才已捧入而自备局着囚陪隶之后,诸试官中柳师模,一直自引不参讲座云,不叙传旨,所当以柳师模捧入而方在试所,何以为之乎?上曰,渠辈带隶,岂比于银台之仙吏,台谏之呵导,则处义之说,极为骇然。行关虽非首唱,不可仍而勿论,该试官柳师模,亦为拿处,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郑文始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兪铉章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判洪明浩,参议金履翼,昨日政命之下,屡勤饬教,再次重推之后,连为催促,而谓有情势,终不承膺,致使莫重命牌,经宿阙外,事未前有,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庚运落点。

○徐迈修,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洪明浩陈疏入启,参议金履翼,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李鼎运为大司谏,徐有沂为执义,李城辅、李益恢为掌令,鱼锡龄为献纳,尹益烈为修撰,黄昇源为礼曹参判。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参议姜彝正病,参知李祉永入直进,右副承旨尹致性进。佥知单郑𣲗,以黄昇源、曺允遂为副司直,洪乐游为副司果。

○事变假注书尹济弘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部越边契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再寻呈告之单,伏承封还之命,情穷势蹙,缩伏病枕,日夜所颙望者,惟在天心感烛,特垂体谅之恩矣。迺者史官,临宣圣谕,轸念之盛德,敦勉之隆眷,迥出常格,臣诚惊惶感泣,罔知措躬之所。第臣情病,万无蹲据之状,悉暴于前后疏启,伏想圣明,亦必有俯鉴者矣。顾臣危蹙之情踪,不可以时日之稍久,有所变动,而癃痼之疾,转益添剧,膈痞昏眩之症,当此换节之际,镇日发作,殆无歇时,兼以头面疖肿,遍及肢体,脓溃相续,痛痒不堪,坐卧俱妨,昼宵叫楚,寝食日益减阻,神息日益凛缀,旬月之内,束带趋造,万万末由。纵无守株之微谅,铁限之大防,庙庭肃穆之地,趋走拜跪之礼,以此病状,无望强力,惶厄之极,尤无所措,谨当于数日间,收拾病思,更入文字,仰请辜恩慢命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编修官安经心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安国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向徕,屡度烦渎未蒙体谅,社门蛰伏,惟谴何是俟,千万梦想之外,王人俨临,又以贱臣去就,曲勤圣念,至有待领相造朝,同为出仕之教,奉读屡回,不觉清泪之被面也。第伏念臣之所遭台言,虽与领相略同,而领相则元无指的之句语,贱臣则拈举脚病,指陈实状,有非涉笔泛论之比,而非但此也,臣之当递不递,初不系于人言有无,盖其不称之实,难医之病,有不敢更为抗颜于朝端,而况于数日以来,又添寒感,宛转呻楚,万无旬月间起动之望者乎。当此玉候新瘳,朝野胥庆,庙宫展谒,行将涓吉之时,趋造班联,即是臣子之常分,而以情则如彼,以病则如此,末由蠢动,恩礼逾挚,而孤负逾深,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伏枕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差胜后更禀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卄九以前,连值斋日,以卄九以后晦初间择入,可也。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差胜后更禀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晦初择吉,可也。

○尹致性,以备边司言启曰,国试事体,何等尊严,而近闻今番照讫试官,或于文义之外,拈出不当问之事,而其他杂亵嘲谑之语,全没谨严之意,便为戏谑之场,反取多士之侮,以骇四方之听,宁不万万寒心,此而不严勘,无以尊国体而杜后弊,即令政院捧现告,仍令该府拿问,各别重勘,何如?传曰,允。不待本司草记,近筵闻诸臣所奏,试官举措之骇然,甚于草记,甚至讲生中,耻与如许试官对话,自书不栍而出去者,有之云,则庙堂草记,可谓后时,是岂近日提饬之意乎?当该发言不慎,贻羞奉命之试官等,令政院查出,下义禁府,严问口招重勘以此草记及批旨,书付一二所棘围,俾中外多士,知有国纲,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秋等习角赏格木,依启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顺气散停止,开结舒经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曰,守御使李秉鼎罢职之代,御营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政官事,岂不大关国体乎?是岂如彼自划之事乎。况其本事,文衡举条,不过兵书之口来,分付政官举行,一遵曹中政格文迹,从口传者,是乎?从文券者,是乎?二者之间,立落已定,且于举条之批,明示弦韦,则犹复引义,经宿置牌于阙外者,万万寒心,岂可更烦辞教?吏曹诸堂,从重推考,仍以前牌严饬,即令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凡所谓故事格例云乎,须有点画之可证,然后始可发说,况筵体何等严重,奏语尤当审慎,则文苑所无之故事,曰以有之,政曹不载之格例,曰以不然,庶僚有此错误,难免轻率之罪,况文衡重任乎,文苑事端乎?近日因此,忽作没紧之葛藤,甚至昨夜因政牌,深夜酬应,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大提学洪良浩,施以罢职之典,以示弗听无稽之意,俾励无言不谨之戒,将拟也。遍议时原任文任后通望之说,既发于章疏与奏对若此,则铨官将为回公之备郞乎?更有文衡伊筵奏语,而重臣即亦文任之原任,则宜有一语自引,亦无一言挽止,乃敢以二十馀年前庠试考券时魁作人之为,今番试官事,不俟询问,唐突烦浼,全不识严畏之体,骇然极矣。欲为严处,而其时则以待文衡之意,姑含垢矣。文衡既处分,则两罪一不勘,有关纪纲,前文任李秉鼎,亦施罢职之典,秉鼎筵奏时,不为请推之承宣推考,玉堂递差。又命书传教曰,守御使之代,领相时未出仕,待下教拟入,摠戎使之代,略言于传谕,更无皂白,大关后弊,然元戎、兼察,百胜于该帅,亦不过闲局,当于领相出仕后差代,亦令待下教拟荐事,令庙堂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久未敦迫,容俟少间,期于勉出而后已,予既质言于卿等,更岂有他辞乎?秋谒在近,鼎席当备,庙堂重务之多滞,姑不暇言,卿须知此意,更加加意慎摄,必须参班后出仕事,遣史官传谕于领相,卿之去就,惟系领相之出膺迟速,然又别般勉出于卿,殊欠诚实,卿须体予敷心之谕,待领相簉朝,同为出仕,仍参庙庭之班事,史官一体传谕于左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郑文始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当直都事,他司相换。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近日阍禁荡然,岂特入直堂郞之罪,判堂事,极为骇然,甚至入番守门将之病,门钥既下,又请标信,尤为骇然,入直兵曹堂郞罢汰,当该判堂,从重推考。

○以修撰尹益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典籍韩锡仁朔试射病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徐有沂,掌令李城辅,持平南履翼、兪铉章在外,掌令李益恢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既有次对之批旨,则虽是斋日,岂敢无端不肃,以致政院请牌,监台替行茶时乎?昨日政除拜两司不为出肃人员,并递差,在外者,山林外,并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城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益烈,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假注书赵台荣,南桃浦限己身定配事,承传启下矣。赵台荣,全罗道珍岛郡南桃浦,限己身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洪明浩疏曰,伏以臣于铨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有除辄膺,徒知竭蹶之义,早晩偾败,自料已熟,果于政席参闻之日,乃有文任通拟,而及夫臣兄臣良浩筵奏承批之后,长僚三铨,虽皆引义,在臣私义,有未敢议到于处义二字,而只缘臣之昏眛蔑识,但知劝出长僚之例,自犯随众违傲之失,一则臣罪,二则臣罪,饬教之下,虽不得不冒眛承膺,而拊躬循省,无面可显,以此情踪,实难蹲仍于铨席,玆敢短章自列,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刊改臣铨任,俾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此以彼,处义非矣。本职许递。

○甲寅八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致性,书公事判付讫。命书传教曰,赵台荣所为,极为痛恶,今日始闻之,以渠之为,照讫史官、政院,问以试官犯科之谁某,则渠敢录送姓名,已极骇悖,况所录送者,无非相反不干之人,近来政官此等之习,令人不堪呕逆,渠是何人,焉敢取舍录送,又焉敢如是排比乎?用意甚为无状,堂后假官之续续点下,出于念渠,故渠之用意之渐莫逃,则出入香案之前,将作何许罔测之罪乎,早即区处,真个念渠,故前假注书赵台荣,为先南桃浦限己身定配,墨名于承文院圈记,堂后假官望记,以惩此辈此等之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所慎,何如?义荣曰,眩气苦剧,寝食俱减,以今病势与情势,万无出仕之望矣。上曰,虽有加于此之情势,固当勉出,而况无必可辞之端乎?义荣曰,求言之际,台疏既如此,则岂敢抗颜出仕乎?上曰,厥疏何足过引乎?上曰,照讫试官辈现告,何以更捧耶?义荣曰,昨所捧来人处,逐条更问之矣。上曰,大抵此事,无足更问也。义荣曰,此必有苗脉,而其间,亦不无增衍敷益之说矣。上曰,似然矣。且为日稍久,无怪其忘却某人之为某事矣。盖其大文内,拈问某字之属于何韵者,此是以文字问难,亦何妨也。义荣曰,圣教诚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郑文始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迈修启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城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议金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迈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议金履翼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近日课程,即政官违牌更招启辞之酬应也,此启辞勿施,前牌催促。

○以吏曹判书李致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迈修曰,更为牌招。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如是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申饬开政。

○徐迈修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李致中处,则以为,臣以蝼蚁贱品,猥当千不近之职名,日事违召,仰烦酬应,臣岂不知分义为重,处义为轻,而自来情势,前后无异,全无践历,为世嘲笑,环顾一世,无与臣比,日前一二行政,皆出于迫不得已,若以一番肃命,自谓出脚,有命辄膺,扬扬行政,其坏廉防而负素心,当如何哉?以此情踪,万无承膺之望,一日之内,四违严召,臣罪至此,万戮犹轻,问启之下,益增惶陨,惟以速被重勘为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出而行政,到今更称情势,揆以事面,极不当至不可,仍以前牌,各别催促,使之斯速开政。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屡度饬教之下,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无别般情势,又为违牌,不念分义处义者,极为寒心,从重推考,违牌勿捧传旨。

○洪仁浩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并即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庚运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无意承膺,门钥已下,终不入来,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此启辞勿施,金虎门仍留,各别申饬,斯速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履翼,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黄昇源为吏曹参判,尹行元为大司谏,成德雨为执义,崔重圭为司谏,郑弼祚为掌令,李元八、李运行为持平,安策为献纳,韩致应、徐有闻为正言,李升运为副修撰,金载瓒为礼曹判书,赵武范为左尹,李羽晋为兵曹参知,郑晩锡为吏曹佐郞,金孝秀为兵曹佐郞,李𡊠为宗庙提调,郑昌顺为景慕宫提调,兼持平单南履翼,嘉义康一鸣今加资宪,侍从臣前正言康圣翊父加资事承传,禁府都事南溟学,掌乐主簿黄道源相换,李圣圭为大司宪。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病,参议姜彝正入直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尹致性进。以郑忠达、柳匡国、李尚说、郑信达、李尚谦、徐有沂、韩光植、李益恢为副护军,李鼎揆、洪明浩、李鼎运、鱼锡龄、兪铉章、南履翼为副司直,金星甲、曺喜有为副司果,守门将单李敏植。

○传于徐迈修曰,昨日见领相书启,又以陈疏为言,相臣疏章,何等体重,则岂必以已陈之说,屡次叠陈乎?台疏句语之二字侵诋,似此情地,前此迫于敦召而出膺者,相府前例,不啻昭然,如以下教,不以为然。右承宣在院中,考出丙申以前起居注,则亦可知之,相府则一也,古之大臣,何如是勉承,今之大臣,何如彼难回?于是乎予言之不能见信于大臣,可以知之,此后何面,名之以敦谕与批旨,而遣史官乎?予言虽不足为重,而古之大臣,则因自己所遭,若有辞教之不敢闻者,大于此、加于彼之处义,犹不暇顾,而只念体国之义,不知有其身。今则俗尚反是,先自大官,亦欲效之,自今予之语嘿,当如何为之为可?今番陪班,若不备员鼎席,其可曰朝廷有君有国乎?择日草记,大臣出仕日子知之,然后当下批,该房知悉。

○李庚运启曰,臣与右承旨洪义荣伴直矣,以其情势,才已陈疏径出矣。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致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尹致性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金履素以为,即伏见传教之下政院者,万万震懔,不敢独为晏处,走伏金吾门外,恭俟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洪乐性以为,即伏见传教下者,辞旨截严,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万万惶懔震剥,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泥首席稿,恭俟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粗闻敬大臣之义,而有国然后有君,有君然后有大臣,俄教欲尊朝廷,朝廷尊,则敬大臣自在其中,近所敦勉,非强迫也,则昔人何为而勉膺,今俗何为而反是,若非予之见轻于卿等,则是卿等之事我,不若昔人,两者必居其一,安心勿待命,俟间即起视事,以陪班之意附奏,则亦何必强令今日登筵?此意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左相处又以此传谕,同传命召,一体传之。

○尹致性启曰,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又使录事来言,虽伏承勿待命之教,而臣等全眛古人事君之义,自陷罔赦之科,荐伏承臣子不敢承闻之教,万万震剥,直欲即地,溘然而不可得,负此罪犯,未蒙重勘,自同无故,晏然附奏,尤非臣分之所敢出,惶懔罔措,伏地涕泣,惟愿严诛之遄降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闵台爀,以汉城府言启曰,依定式,无依无主未葬处,分付各部,𫍲访报来,故别单书入,而至于有主未葬之类,亦令一一知委,即速过葬事,申饬各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恤典依例题给,而卿等须勿看作例饬,着意𫍲访,俾有实效,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去三月朔堂上武臣朔试射时,付试额外内禁卫金宪柱,铁箭三矢,俱过一百四十步,除职事,草记,传曰,知道。近来宣荐内禁卫六两之长进,可喜,金宪柱三矢,俱过百四十步,虽已除职,金植,此后更试于朔试射时,俱过百五十步,各别论赏次,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今日堂下武臣朔试射时,额外内禁卫出身金植,更试铁箭,则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五十一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之意,敢启。传曰,金植之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极为可嘉,秋等试射时,更试百六十步次,为先自本曹,木六疋、熟马帖代施赏,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三日慕华馆良中,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都摠府经历金仪祥,都事朴廷宅,训炼院副正李敏植,判官孔贤德,主簿南弼寿,奉事朴赞郁,武臣兼宣传官李宗蕃、柳启源,部将柳炜等,俱未满四中,依定式,各决棍十度,训炼院主簿朴东旭,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十,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依此例勿为决棍,至于身病及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李敏植之地处名武,每番未满四矢,极为骇然,降付加出守门将限千巡罚射,毕射后兵判更试十巡,以其中数草记,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南行部将朴重焕,未满十朔,依前例,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庚运,以兵曹言启曰,部将朴重焕呈状内,素有风病,而竭蹶上京之馀,宿症添剧,实难供职,屡屡乞递矣。今此除职,出于轸念济州人之盛意,而渠之实状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分付给铺马下送,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承政院习都使令徐德宽,决棍十度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照讫讲一所试官尹光普移文内,新溪幼学崔烜,使同县幼学郑永柱代讲,京居幼学洪乐慎,使广州幼学李槢代讲,京居幼学李睦,广州幼学金宅衡,中和幼学金器璜,广州幼学金仁衡,并叠讲云,二所试官郑东观移文内,阳城幼学李勉昇,瑞兴幼学林性善,京居幼学李仁镇,并叠讲云。监试初试二所试官徐配修移文内,水原幼学孙孝达,淮阳幼学孙天兴,京居良人尹弼殷等,无照讫帖,利川幼学韩㯳,持一所照讫帖,伊川幼学金得用,借佩他人号牌,而并为阑入,阴竹幼学权峻,安峡幼学吴处瑊,果川幼学韩象瞻,俱以挟册,执捉移送云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内,照讫代讲者,限己身充定水军,借讲者,杖一百身充水军,叠讲者,边远充军,科场阑入者,限己身降定水军,挟册者停二举,依此律,李睦平安道宁远郡,金宅衡庆尚道熊川县,金仁衡金海府,金器璜全罗道兴阳县,李勉昇扶安县,李仁镇同福县,林性善咸镜道洪原县,并边远充军定配,即为押送,郑永柱、崔烜、孙天兴、尹弼殷、金得用、韩㯳等,令兵曹并定水军,充定配所,亦即押送,权峻、吴处瑊、韩象瞻等停举事,令礼曹举行,洪乐慎、李槢、孙孝达等,俱是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存留养亲,既在法典,并收赎勘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照讫讲现捉,可谓幸不幸,监试场中之初日犯科,犹属之三令五申,况照讫乎?此辈及初日现捉人等,严加照律收赎,终场被捉者,无异故犯,依草记施行,亦宜有加倍之律,以示信令之义,杖则加杖,配则稍远,停举者加一举,可也。

○尹致性,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监试初试二所终场被捉人韩㯳、金得用等所犯情节,更加查实,则韩㯳以为,渠以乡儒,初赴京试,不知照讫分所之事,一所应讲后,误入二所云,金得用以为,渠果借佩同乡人申庆植户牌,照讫应讲时,以渠本名得用录册矣,帖文则得用之用字,误以周字书给,而及其入场时,现捉借佩号牌云矣。韩㯳,则渠以乡曲愚迷之人,未谙分所之规,蒙然入场,容有可恕,严杖一百,惩砺放送,金得用,则其名字之误书姑无论,借佩申庆植户牌,渠既自服,依前照律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番场中,略寓以礼齐之之道矣,其所犯科之难,以阔狭者,不过两人,而两人之中一人,又有可恕之端,则诸生之能体申饬之意,如是突然刮目者,万万可尚,然则岂必以一鱼浊海乎?金得用,各别严杖后,为诸生分拣,渠一人罪犯之意,特为征赎,行会该道臣,令地方官,聚会邑儒,挞以记之,俾知今番处分,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启曰,农圃次知内官白喜章分拣事,承传启下矣,咸镜道三水府远地定配罪人白喜章,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照讫讲一所试官洪秀晩,二所试官丁若镛、金熙朝、朴吉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出问目,反复严问,则其所纳供,专事吞吐,终不直陈,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此亦国试,则体貌之尊严,果何如,而堂堂黉舍,济济学士,案对做圣之书,口道侮圣之言,外此诸般鄙悖不屑之发问,观于渠等一二事自首,他可反三,彼遐外多士之初入京者,认为朝廷名士皆若此,论其辱命,焉逭重勘?大抵朝乏法拂之矜式,人皆厌斁于绳检,谐谑遂成弊习,弹评不及官师,往往年少才锐者,不掩伎俩于稠会,其在砭愚订顽之义,不可无严处,金熙朝之供,不觉掩耳,洪秀晩之招,亦甚骇听,与朴吉源之初不首实,可谓将无同,亟并放之田间,先从《语》、《孟》、《庸》、《学》,俾勤三馀之工,期有必刚必明之效为旀,丁若镛段置,亦难独免以次律,夺其告身为旀,口招法例,一从囚言,虽不删削句节,而熙朝悖语,若镛弄作,不即严禁,致尘香案,判堂从重推考,诸堂亦为推考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郑文始亦,文牒去来,自有定规,而全眛格式,致坏体统,揆以事体,殊涉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明川前府使梁成龟,镜城前判官朴瑞源矣本府议启内,昨年饬教,不啻申严,而莫重祭享所用鱼藿,不谨装载,竟致臭载之境,揆以法意,诚极痛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状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定配,则非故犯,并只削职放送为良如教。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秀晩、丁若镛、金熙朝、朴吉源等口招公事判付内,洪秀晩、金熙朝、朴吉源,并放之田间,丁若镛,夺其告身事,命下矣。洪秀晩、金熙朝、朴吉源等,并放之田间,丁若镛,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洪义荣疏曰,伏以臣父,伏承严教,万万震懔,今方胥命于金吾,在臣私义,不敢晏然在直,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命递改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踏启字。

○甲寅八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锡泰、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迈修读公事,书判付。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洪仁浩,偕入进伏,命仁浩,书回启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李庚运。注书郑文始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传香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履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成、徐荣辅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时淳为兵曹佐郞。

○传于闵台爀曰,近因岭南奉使之行,仰述先朝故事,取见赠判书金玏朝京时钦赐《大学衍义》及先朝丙寅御览后宣赐乡本《衍义》及御制御诗,此岂一人一家之私宝哉?予于敬玩之馀,又宣新印《大学》一部,盖《大学》,为《衍义》之源头,亦出于仰述之一端,尤可奇异者,天朝之钦赐,在于万历壬寅,先朝之宣赐乡本,在于丙寅,两寅既相符矣。今年甲寅,活印三经四书,而世宗朝镂铜为活字在甲寅,予之重铸印经,又在于是岁,适于此时,又颁此经,四寅又相符,尤岂不奇异?略提此意,书之卷首,谨赓先朝御诗,还其主家,闻玏之后,先朝虽被补官之恩,而其后未为云,待窠访其孙补官,忠定公权拨,当中庙盛际,设赏花之宴于庆会楼也,随身之《近思录》,遗于席底,宴毕撤其席,得其书献之,圣祖命还于拨,至今传以为美谈,先朝征览讫,赐乡本一件,书其事以识之,予今又取见摩挲,自觉起感,畴昔予在春邸也,闻先正李文纯,有手订之《心经》袖珍,从其后孙之为僚属者求见之,事迹相似,而两书为表里轮翼,以《心经》一本宣赐,记实于卷首,而橃之孙,亦曾补官,近不甄用云,亦令该曹,待窠一体调用,以寓追述尊贤乐利之思。

○以右承旨金履成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庚运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宪李圣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荣辅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尹行元,持平李运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尹光普、郑尚愚、尹悌东等囚单子,传于李庚运曰,比之金熙朝辈,可谓薄物细故,分拣放送。

○徐荣辅,以备边司言启曰,惠堂及舟桥堂上,以草记差出事,命下矣。惠厅堂上判中枢府事李命植,汉城判尹赵宗铉,舟桥堂上户曹判书沈颐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猥忝三事之列,不识事君之礼,全眛进退之节,屡勤严旨,荐承不敢闻之教,惶懔震剥,五内崩迫,泥首席稿,泣血俟勘,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更遣史官,口宣圣谕,责教备至,辞旨截严,承膺与否,促令知入,至于圣候妨摄,汤剂勿议之谕,尤非臣子所敢承闻者,万万罔措,他不暇顾,敢以承命之意,冒死附奏,拚弃义分,破坏廉防,无复馀地,臣等之罪至此,而尤合万殒。伏念臣等,虽极不忠无状,亦具一段秉彝,岂不知王言之重,自陷罔赦之科,而至若二字之教,尤系人臣之极罪,死不足赎,则虽缘半夜仓卒,控诉路阻,晏然奉承,退还私次,而为人臣而犯此罪犯,承此严教,不伏常宪,冒居具瞻,则君纲臣分,其将扫地无馀,臣等于何借手以事君父,亦何抗颜以对朋僚哉?达宵战灼,穷无所归,未蒙严勘之前,莫非臣等蹙伏俟谴之日,不避渎扰之诛,疾声号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降威罚,重勘臣等前后辜慢之罪,以为大官方命蔑分者之戒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等亦知予意之援据事,必欲勉出而后已,然犹固执太过,至有昨日匪怒之谕而始出,节拍得不涉嫌于坐要乎?大抵近俗如是也,故卿等从俗之举,终归于亏分,此予所以深慨于卿等者,遂事不必更提,朝像自此底定,以私以公,亦云甚幸,又其可以昨下责备之教,复寻辞箚乎?卿等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惠厅紧务,舟司重任,不可一味瘝旷,领相则昨夜劳攘既多,今日难以引接,将任外紧窠,以庙堂草记差出事,一体传谕。

○甲寅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命书公事判付。台爀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参议朴宗甲,既以荡涤叙用,而前佐郞洪受浩,乃是同罪,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具得鲁,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兵曹郞厅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兵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李允谦。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五日开东,月晕。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bb营b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抄启文臣课讲,明日为之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徐迈修启曰,礼曹判书金载瓒,吏曹参判黄昇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并许递。

○传于徐荣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载瓒。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履翼进,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赵宗铉为大司宪,柳焵为大司谏,尹序东为执义,沈铿为献纳,洪秉臣为正言,尹行直为副修撰,具㢞为知敦宁,李集斗为礼曹参判,徐有臣、申大升为典医监提调,洪受浩为兵曹正郞,尹昌离为典籍,李宜夏为顺怀墓守卫官,朴葵显、朴尚默为崇宁殿参奉,金尚集为右参赞,沈焕之为同成均。

○再政。以李益运为大司谏。

○兵批,判书具庠病,参判柳谊病,参议姜彝正入直进,参知李祉永病,右副承旨尹致性进,副护军成德雨,副司直李圣圭、洪义荣、尹行元、李羽晋、安策、尹悌东,副司果徐有闻,同知金仁喆,以上并单付。

○以大司宪赵宗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庚运曰,许递。

○以执义尹序东,献纳沈铿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庚运曰,许递。

○以照讫讲一所试官洪大协、任希存,二所试官郑东观、丁若镛、李相璜等拿处传旨,传于李庚运曰,多日锁院,可敌在囚之苦,分拣在囚试官,宜无异同,亦令该府,分拣放送后草记。

○以照讫讲二所史官李相璜拿处传旨,传于李庚运曰,史官异于试官,分拣。

○以照讫讲三所试官柳师模拿处传旨,传于李庚运曰,生疏所致,岂比于史官乎?分拣。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监试时,一二所应办所,分遣本司郞厅,连为摘奸,则一所监试官科外责入,贻弊多端,监台之任,即所以兼察此等之弊,而身自犯科,极为可骇,当该监试官,为先罢职,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见誊启者,来当之上番中,有岭南骑兵,而又问于禁、御两营,则自今十月至来正月,皆庆尚左右道军云,今年穑事,虽未出场,大槪优劣,庶可领略,两湖、畿甸之最甚处,岂曰无之,犹不可与岭南比同,岭之被旱诸邑,不待年分,已谅民势,与其过时知委,莫如先期之为便,本曹及两营上番岭南军,为先并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状启,限麦秋仍停当否,令庙堂草记,可也。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照讫讲一所试官尹光普、尹悌东、洪秀晩,二所试官朴吉源、金熙朝、郑尚愚等,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光普、尹悌东、郑尚愚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洪秀晩、朴吉源、金熙朝等,前以他罪,并放之田间,而洪秀晩,下去京畿积城地,朴吉源,下去阳川地,金熙朝,下去杨州地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若有他罪拿问之命,虽定配,更拿取招,而洪秀晩等,已勘之罪,重于未问之事,拿来还送之际,徒烦不紧文书,取招一款,并勿论,可也。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在囚试官,宜无异同,亦令该府,分拣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郑文始,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八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阁南公辙,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白圣逸、李周宪、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有防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近得差胜之效矣。有防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疖候尚未快复,伏闷。有防曰,汤剂姑待数日后有更进之教矣,医官既已待令,诊察后,以前方更为煎入,为宜也。上曰,今则已秋凉,不必更进也。上曰,王大妃殿手部附贴药,更为议定,可也。圣逸曰,五仙膏,加减制之附贴,似好矣。上曰,五仙膏材料,以何加减耶?圣逸曰,本方则半夏、南星、生姜等物,而加之以大黄调制也。上曰,大黄,何为加入?圣逸曰,南星,极其温制,故以大黄调制,为宜也。上曰,以此制入,可也。命书传教曰,昨政除拜诸台,又多违牌,导之进身,犹复却顾,何也?不欲入来者,不必强之,违牌诸台递差,山林外三司在外、未肃拜、未署经人,亦为许递,既有右相举条之批,不可一日任其瘝旷,两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右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尹致性,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格例不然,又值斋日除非特教,俱难阔狭云,监试姑未出榜,乡儒必多滞留,升试明日,勿拘设行,亦勿以四抄为拘,一依初抄例广取事分付。上曰,右副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更思词讼重任,数递可闷,大司谏柳焵,仍任秋官之任,其代今日政更为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成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小科初试出榜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秋谒以前,大小殿座,姑不为之,还宫日更禀,食堂到记,例自取禀日至殿讲日为之,今番则自今日至殿讲前一日,夕食堂次次捧置事,分付。

○传于徐荣辅曰,课讲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今番七夕制儒生试官,未见入眼之作,适因抄启文臣课讲,以其试题,使之应制矣,其中识解题意,形容经旨,裒然为夺袍之手者,即此作也,稔知自来实才,而烛刻立就,动有考据,足可谓近日之雅奏希音,如许醇正之体裁,若不别示嘉奖,何以矫俗正趋?笺二下兵曹佐郞崔光泰,儿马一匹赐给。

○闵台爀启曰,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永兴濬源殿雨漏处修改,令该曹禀旨分付事,才已启下矣,本曹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履翼,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黄昇源为吏曹参判,具㢞为大司宪,尹羽烈为执义,任希存为献纳,洪乐游为副校理,安策为修撰,李𡊠为礼曹判书,李在学为判尹。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参议姜彝正病,参知李羽晋入直,右副承旨尹致性进。以韩光綮、李复永为知事,赵尚镇为副摠管,洪锡畴为庆熙将,李宜秀为训炼副正,李克孝为宣传官,金锡彬为武兼,尹序东为副护军,金载瓒、赵宗铉、黄昇源、沈铿为副司直,朴仑寿、李升运、严思勉为副司果。

○以大司宪具㢞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致性曰,许递。

○以执义尹羽烈、献纳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性曰,许递。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长湍府权镇星查事核实登闻事,传于徐荣辅曰,查问之命,一则为其或涉于干和,一则为其伸理其含冤,观此状本,益觉未觉。大抵讼官之因营题,一次讯推,自是常事,设或邂逅致死,此而加罪于讼官,以今顽俗婾习,孰肯为讼官乎?然本事则反于是者有之,权镇星之讼理,既非可杀罔赦之罪,则镇星之为累代独身,有几个寡女,其情境之最穷绝恻,为四民中尤无告,讼官亦必知之,则杖之猛歇与违式不违式,姑舍是,又无论狱中之遘疠与杖毒,暑节滞囚,至于逾朔者,抑何意思,虽见权哥老母之垂死残喘,匍匐哀乞之状,犹不听施,并与保放而不即为,及闻几绝之奇,始许保授于渠家,竟致物故于数日者,又何意思,人命何等至重,刑狱何等审慎,而究其处事之举措,一言以蔽之曰,不仁甚矣。况镇星之死,虽有间于用意故杀,其为使之死,讼官焉敢辞乎?又虽非使之死,闻其情境,见其情状,而既刑之又囚之,以至于因其事结果,其为不仁,甚于用意故杀,甚于使之死,若使如许讼官,幸逭当被之律,则四民之惸惸,举将怀吁天无从之冤,而死者郁轖之恨,亦何以解也?长湍前府使徐有和,即令该府,拿囚严问,其所犯之不仁,捧口招以闻,考法严绳,俾为宣和伸枉之一助。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闵台爀曰,岭南民事,夙宵不能弛心,而旬后雨泽,既未浃洽,间发虫灾,痒稼非细,言念岭民,寝食奚安?卿之行部,当在何间?俵灾之际,务从审慎,才有饬谕,而催科当前,征赋不远,尤甚处,岂无随问济活之策乎?切勿预加畏怯,转而之他,续当别遣按廉之行,先从民间安堵与否,考其勤慢,以此为道伯、守宰之黜陟,各自着念,毋或泛忽,卿于巡到也,将此回谕,停辔晓告,仍又书揭坊里,俾有恃无恐之实效,昨夜适因上番骑兵点考草记思之,兵曹骑兵及禁、御两营上番军,本道则来头一当,为先与他道换番,其后各当之仍停与否,卿于年分状启,详量论理启闻事,回谕。

○金履成,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卄九以前连值斋日,以卄九以后晦初间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九日拘忌,三十日吉,来九月初一日、初二日俱吉,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吉,初七日、初八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初九日、初十日俱有拘忌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秋谒又不可逾此月,而来月即先朝诞辰之月也,朔朝亦好,晦初两日中,临时当下教,以此知悉,可也。

○金履成,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晦初择吉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九日拘忌,三十日吉,来九月初一日、初二日俱吉,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吉,初七日、初八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初九日、初十日俱有拘忌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当于庙谒,同日为之,以此知悉,可也。

○李庚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摘奸各门之际,敦化西挟门守门将白思祖,无端离次,故依例发牌进来,欲加申饬,则举止骇悖,言辞不恭,擅离直所,已极骇然,坏损体统,尤无馀地,似此眛例犯科之类,不可无惩砺之道,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庚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襦衣题给事,传曰,知道。今见誊启者,来当之上番中,有岭南骑兵,而又问于禁御两营,则自今十月至来正月,皆庆尚左、右道军云,今年穑事,虽未出场,大槪优劣,庶可领略,两湖、畿甸之最甚处,岂曰无之,犹不可与岭南比同,岭之被旱诸邑,不待年分,已谅民势,与其过时知委,莫如先期之为便,本曹及两营上番岭南军,为先并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状启,限麦秋仍停当否,令庙堂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庆尚道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仁同三名,义城七名,尚州二名,善山三名,开宁二名退番事,该道左右兵使处分付之意,敢启。传曰,允。

○徐荣辅,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骑兵点立草记,传曰,知道。今见誊启者,来当之上番中,有岭南骑兵,而又问于禁御两营,则自今十月至来正月,皆庆尚左、右道军云,今年穑事,虽未出场,大槪优劣,庶可领略,两湖、畿甸之最甚处,岂曰无之,犹不可岭南比同,岭之被旱诸邑,不待年分,已谅民势,与其过时知委,莫如先期之为便,本曹及两营上番岭南军,为先并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状启,限麦秋仍停当否,令庙堂草记可也事,判下矣。依传教,本厅来十月、十一月当上番庆尚右道五哨军兵,为先退番之意,别关分付于该道道帅臣处,而莫重宿卫各处,如不自京营排番轮直,则势将以岭南之次湖南军兵换番星火知委,以为及期点立之地,而未承换番征召之教,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换番下教之不得为之者,湖南民势,犹未详知,一道之内,亦当有优劣,严饬道臣,即为发送,以其所见,使之状闻,而回下之前,势将迟滞,所以阔狭进退之方,论理草记,可也。

○李庚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以本厅十月、十一月当上番岭南军,依传教,为先退番,其代何以为之事草记,传曰,换番下教之不得为之者,湖南民势,犹未详知,一道之内,亦当有优劣,严饬道臣,即为发巡,以其所见,使之状闻,而回下之前,势将迟滞,所以阔狭进退之方,论理草记可也事,批下矣。十月、十一月当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退番之意,别关分付于道帅臣处,而如待知委湖南道臣,参以年事民情,归一状闻后,始定换番征停当否,则八九月当上番军替放之限,当在十月初一日,其间事势,难以周旋,如欲以附近他道换征,则亦有番次径庭之弊,十月、十二月当,则依前停番时例,以训局军兵,磨炼轮直之外,恐无他道,而京军替直,事系不轻,恭俟上裁之意,敢启。传曰,然则以训局军替代,可也。

○徐荣辅,以禁卫营言启曰,兵曹骑兵点立草记,传曰,知道。今见誊启者,来当之上番中,有岭南骑兵,而又问于禁御两营,则自今十月至来正月,皆庆尚左、右道军云,今年穑事,虽未出场,大槪优劣,庶可领略,两湖、畿甸之最甚处,岂曰无之,犹不可与岭南比同,岭之被旱诸邑,不待年分,已谅民势,与其过时知委,莫如先期之为便,本曹之两营上番岭南军,为先并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状启,限麦秋仍停当否,令庙堂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来十月当为始退番事,本道监兵使处,即为知委,而在前如此之时,他道军兵进番,已有前例,当次黄海道五哨军兵,进番征召,何如?传曰,黄海道中延、海、白,则勿征,可也。

○徐荣辅,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乡军进番草记批旨内,黄海道中延、海、白则勿征可也事,命下矣。今此本营征番军中海州、白川,则无上番之军,延安只有十七名部司标下,故依传教,不为征召,其馀十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夺,每抄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即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庚运,以义禁府言启曰,长湍前府使徐有和,即令该府,拿囚严问,其所犯之不仁,捧口招以闻,考法严绳事,命下矣。徐有和,时在京畿丰德地,即为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甲寅八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李庚运,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行礼。试官原任提学金憙直,提学徐龙辅,抄启文臣金近淳等,以次入就位,引仪唱行礼。上曰,抄启文臣拜礼,各别申饬为之,鞠躬拜跪,一如礼节,可也。上曰,崔光泰、吴泰曾,亦为待令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开讲。近淳进讲。上曰,汝以少年登第,值此讲登此筵,则于汝家,大有光焉。汝固当识解文义,一倍他人,以对前席之问,而今此所奏,全不见解,此非忝先而何?汝则即为出去,问诸一家长老及亲知中有识者,趁来月二十日,更为待令,可也,得鲁进讲纯通。上曰,汝能见解若此,甚为嘉尚,汝不以今番纯通为满足,益加着念也。取善进讲。上曰,汝则殆同故人穉子也,第文义全不开弦,此岂成说乎?汝则五日一次式就问于今日登筵大臣,趁来月念间,更为待令,可也。俊辅等以次进讲后,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礼房,左副为军士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今日课讲,抄启文臣具得鲁之纯通于俱不之间,可谓超众,特赐上弦弓一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朴圣泰。右副承旨尹长烈。同副承旨李东稷。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庚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庚运曰,待漏之承宣,厅坐太晩,以致仕进座目书入之迟滞,既有迸退之饬教,其敢晏然在职乎?诸承旨一并许递。

○传于李庚运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差代间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

○传于李庚运曰,东所卫将,假承旨差下。

○传于李庚运曰,入侍命下已久,东所卫将,又不即待令,亦为汰去差代。

○传于李庚运曰,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

○传于李庚运曰,假承旨入侍命下之后,久留台厅,然则与台谏酬酢乎?万万骇然,假承旨为先汰去,五卫将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崔秉教、蔡显一为五卫将。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荣辅为副司直。

○以左副承旨韩晩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庚运曰,许递。

○传于李庚运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林济远、李羽晋、洪义浩、李昌会、兪汉宁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承旨房仍,兵刑换房。

○大司谏李益运,司谏崔重圭,掌令郑弼祚,持平李运行、李元八,校理权坪,正言韩致应、洪秉臣,修撰尹益烈、副修撰尹行直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大有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㦧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阻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三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乎?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藩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二十三字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谏李益运,司谏崔重圭,掌令郑弼祚,持平李运行、李元八,正言韩致应、洪秉臣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说,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正,快正典刑。噫,以国荣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朝廷之政刑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三字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八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者,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宪,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字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耳。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割与同二字刀割之说,既已迟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显戮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正,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到,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暎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譛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星汉则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复暗逞凶图于外,蚓结虬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倡夫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则然,其所为说,不足多卞,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勤矫诬,诳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言,诪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何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少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癫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㦧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订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沫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两司曰,不允。掌令郑弼祚,持平李运行、李元八启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连,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今八月十八日崇陵忌辰大祭教是时,祭监监察李硕远,以为谒者副司果金近淳,以黑团领,入祭班引接,故责以不可以此服色举行云云,则至亚献礼之时,始换着浅淡服,莫重祭享,事极稽忽,不可无警责之道,监察呈课既如是,则不可无责,请谒者金近淳,亟施谴罢之典。答府启曰,不允。金近淳事,万万骇然,忌辰大祭,敢着不当着者,渠之生疏,何足责?献官台监,若于红箭门外位之时,若即严饬换着,则岂至于将事后改着乎?台监则犹呈课,容或可恕,献官则并与草记而不为,当该献官问名,为先罢职,而金近淳及台监,并令该府,拿问处之。虽以陵官言之,亦即提醒于外位,岂有祭班服着异色之事乎?外位时进去斋郞,亦为问名,拿问处之。献官诸执事之不能致慎,莫非朝家诚意之未孚于渠辈,其在重祀典之道,岂不悚然?此后各陵忌辰大祭,若有如许不谨之事,先从台监、陵官严处,令礼曹,遍饬诸斋郞处,仍令吏曹,知委宪府,可也。大司谏李益运,司谏崔重圭,正言韩致应、洪秉臣启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愤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三司合启,今几月矣,何幸天心开悟,特轸耳目之瘝旷,既开不讳之门,以示进身之路,则为今日言责之臣者,所当竭蹶趋承,以效一日之责,而有除辄违,迹涉逡巡,虽未知违牌诸人情病之如何,而差代相属,殆同日课,事体所在,万万未安,请宾对后违牌诸台,一并施以谴削之典。答院启曰,不允。台臣事,俾开进身之路,是岂予心之开悟?即为耳目之为任紧重,而从违,不在于威制也。无论如此如彼,既许进身,而不欲入来,所执似非得已。外面观之,院启可谓正论,然今则其事无痕妥帖,则诸台之谴削,过矣,并罢职,可也。

○洪义浩启曰,三司诸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事既妥帖,何以请对?知入。

○以三司更为请对启辞,传于洪义浩曰,尔等传于承宣,承宣捧而置其处,此后尔等,岂可叠传,承宣岂可叠却乎?不为葛藤,而事既妥帖,何敢以联箚,冒禁来呈,而因禁不捧,则又何敢一纸之未承批,并与他启而不捧乎?批答之不捧,万万骇然,设欲处义,承批后引避,亦可,又何敢请对乎?请对烦禀承旨推考,尔等为先从重推考,合启、前启、批答,即为传之,更勿烦禀,可也。

○洪义浩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特推之命,而末端两启未彻之前,决不敢退去承批,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不为承批,岂有如许分义?承批然后当处分,斯速承批后退去。

○传于洪义bb浩b曰,今日酬应何如,而为承旨者,不知为难,台谏以不为处分为定,而如许凡庸之承旨,其可置之六仙之列乎?在院承旨,一并迸逐江干之外,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义浩曰,西所卫将,假承旨差下。

○传于洪义浩曰,俾伸一番廉隅亦可,左承旨与违牌承旨许递,不即入来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李鼎德、金载翼、金启洛落点。

○金载翼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沈焕之,以前任绫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金载翼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洪义荣、李秀夏、李思祚、韩晩裕落点。

○蔡弘履启曰,新除授承旨李秀夏,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洪圣渊、金履翼、李儒庆、闵昌爀、姜彝正落点。

○洪圣渊启曰,新除授都承旨赵尚镇,以前任尚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洪圣渊启曰,新除授承旨姜彝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

○传于洪圣渊曰,未肃拜承旨许递,而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圣泰、李集斗、李东稷、尹长烈落点。

○传于尹长烈曰,三司事万万骇然,台启批答,使之更传,则乃敢作碎首之状于阁门石隅,又敢手执所脱之帽,立呵导于前,高唱出阙外朝房云者,岂有如许举措乎?然不欲深治,既有设言,且况既出之台谏,势难无牌还入,并许递,虽无此台谏,承批何台不可为乎?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李周显,持平高宅谦、郑宅东,正言李圣轮,校理姜傧,修撰赵弘镇,副修撰郑履绥落点。

○洪义荣启曰,新除授校理姜傧,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移除持平,即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载河、李寅英为五卫将。

○以徐有和囚单子,传于洪义荣曰,即为开坐,严问捧口招,狱体至严,无敢杂以私酬酢,一从囚供捧入,若或欺隐,限直招严刑以谢死者之冤,禁府举行,万一泛忽,自判堂以下,难免重勘,以此严饬。

○传于洪义荣曰,徐有和,严问得情后,禁府堂上,持文案来待。

○假承旨启曰,判义禁洪秀辅,同义禁李汉丰、林蓍喆、赵镇宽,持时囚罪人徐有和草供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时囚罪人徐有和口招草供,传于洪义荣曰,所谓捧招,自其发语之辞,以至中间历陈,无非传教旨意外游辞,渠是何人,无严至此?名以王府口招,无难捧之,无难书之,入彻于筵席读奏之时,国体所在,万万寒心,使之严饬拿来,严核得情者,即渠处事之不仁一款,而渠之所对则反是,横说竖说,拖及于没紧不干之条件,胡然则发明之谈,胡然则输款之说也?渠罪既非必死之罪,则曰有曰无,从实直告,严命之下,但当怵畏而已,又敢以自归用意等语,汗漫插入,然则权哥之事,渠果用意故杀乎?渠以幺麽武夫,若知一分高厚之义,焉敢放恣乃尔?渠之供招若毕看,徒添渠死罪,此所以勿令继读者也。今日纪纲,虽曰扫地,如渠者敢若是乎?事犹近于傅会,而昨下查启之命,黝云四集,若将下雨,及今初供再供之捧入也,凄风忽紧,日光透露,此必冤气,愈结于刑政之太宽,无论如此如彼,人命所系,在所服念,囚吏悖习,尤宜痛惩,此供辞勿施,赴坐诸台推考,罪人徐有和,当限直招严刑,期于得情而后已,为先具格严囚,施威取招以闻。

○李东稷,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额外内禁卫出身金植,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事,批旨内,金植之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极为可嘉,秋等试射时,更试百六十步次,为先自本曺,木六疋,熟马帖代施赏,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金植处,木绵六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李羽晋、洪义浩、金启洛、金载翼等,迸逐江干之外事,命下矣。李羽晋、洪义浩、金启洛、金载翼等,迸逐江干之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龙辅启本内,郑濂,本以邑底居生之人,难免出入官府之迹,而虽以衙门咆喝历阶呈状等事观之,常时顽滥,可以推知,而系是前衔朝官,其罪状,令有司禀处事,启下矣。郑濂,时在京畿长湍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监试初试一所监试官李龙柱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严饬之之下,台监冒犯,万万痛骇,各别重勘,以草记照律以闻,不禁之试官,亦为推考为良如教。又启目,守门将白思祖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右议政李秉模箚曰,伏以近日台阁之事,何为而坏尽至此也?人臣之义,只当各尽己分之所当为而已,外此商量,都不可计较,此意臣于向筵,略有仰奏,仍请宾对不参诸台之罪,而窃又自念,庙堂台阁,自是相可否之地,庙堂之失,台阁斥之,台阁之过,庙堂言之,互相资益,互相鍼砭,要其归趣,同趋于一心王室,则此实治朝之气像,设官之规模也。臣妄附斯义,退至宾厅,招致三司之吏,以筵奏馀意,反复分析,俾通于新除之三司,为是目下大论,彼此之所同情,非敢或参涉指挥于三司之言议也。区区此心,庶几见谅,而伊后两司除拜,非止一再,而一例违牌,视作故常,未知诸人,以殿下随违随递,谓可苟幸挨过而然耶?绳愆纠谬,固臣子之常分,而虽在敌以下有诸己而后,可以求诸人,无诸己而后,可以非诸人,况于至尊至严之地,曾不尽吾之分,乃反仰屋私叹于事无奈而计无所出耶?天下百千万事,有物则必有则,虽雷霆在上,岭海在前,岂无可循之则,当行之路哉?臣则以为,近日举世所谓事无奈计无出者,其罪当墨也,虽然此皆如臣无似,忝居大僚,望不足以见重于世,言不足以见孚于人之致。伏乞圣明,先勘臣罪,宾对后违牌诸台,亦施谴削之典,以警一世焉。臣方为臣身愧恧,为诸台慨叹,奚暇敢及于衮阙,而随除随违,虽诸台之罪,随违随递,亦岂非殿下之过举乎?天怒震叠,窜逐相继,则犹可有理夺之道,而随违随递,有若谩应而谩接,则听闻日狃,其流之忧,将不知税驾之所,以殿下圣明,何不念及于此也?更愿罪其玩愒,无旷其官,使四聪达而大义伸,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台谏事,既于院新启,有下教者矣。卿之因此引义,过矣,附陈事,尤过矣。严法之变为漫应者,由于尊台阁、重言路,而时措之有不得不然者,卿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左承旨林济远疏曰,伏以臣本以凫雁之迹,一任马牛之呼,踽踽独行,落落难合,无情之谤,积遭吹觅,率口之谈,间被捏合,上而所仰恃者,圣明而已,下而所自信者,臣心而已。虽猥叨谬恩,冒玷显涂,而默检生平,臣亦不自知其何以致此,毕竟狼狈,固已自料,乃者堂疏四字之斥,左思右量,求说不得,遂归之于一番横逆,言之既无所据,则处之亦有其道,苟使臣看作大段遭罹,定为十分处义,则适足以实言者之虚假,而亦非古人不屑之义也。区区愚见,本自如此,际又银台除命,适在于阅月焦灼之时,得厕近列,频承睿候,亦系微忱之所不已,无理之诋,不欲屡引,不俟之义,未暇三思,遂不免颠倒而出,向日圣批中,白地勒加,不欲较絜云者,天日果烛之矣。知臣者,或恕其心,不知臣者,必论其迹,臣之不见知于世,久矣,亦安得终免也?果然大僚之筵斥,律之以廉防二字,大僚亦岂深意于其间,似不过论臣去就之粗迹而止耳。虽然廉防之于有国,所关不轻,此而放倒,馀无可论,所可自悼者,臣虽百无一似,至于进退辞受之节,粗闻古义,稍欲自砺,庶几不至忘廉丧耻之归者,即臣平日素所自勉,而一遭出脚,万事负心,直令人,羞愧欲死而不可得也。噫,人言等耳,处义同也,而由前则全没着落,只付之一笑,由后则有关防范,乃受焉而再拜,臣之去就,于是乎始大决矣。千万不自意屏伏恧蹙之中,又伏承承宣之命,圣恩每烦记念微衷,益切惶愧,补篱之羊,往虽无及,伤弓之鸟,来犹可戒,瞻望修门,惟有感涕之汍澜而已。玆敢略入文字,冒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谅情恳,亟赐镌削,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重清朝四维之治,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责备必无深意,勿辞行公。

○大司谏李益运,司谏崔重圭,掌令郑弼祚,持平李运行、李元八,校理权坪,正言韩致应、洪秉臣,修撰尹益烈,副修撰尹行直等箚曰,伏以呜呼殿下,今日又何为而过举也?十五字刀割台阁便属权减,合启殆同束阁,环东土亿万含生之伦,忍戴一天,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者,于今五个月矣。向当悯旱之日,洞辟不讳之门,又因端揆之奏,俾开进身之路,义理属复明之会,凶贼有可讨之期,传教之下,庄诵感激,今日三司,竭蹶诣台,而承宣则故令迸出,启辞则特教留置,乃使无识一武夫,抵死牢拒,终不入启,不意圣明之世,有此非常之举也。殿下既使之进身,忽使之杜口,真所谓欲其入而闭其门也,是殿下,欺臣等也,欺朝廷也。臣等,殿下之孺子也,独不念常视毋诳之戒乎?况莫严者义理也,莫急者征讨也,为今日三司者,舍此莫严莫急之第一等惩讨义理,而更何所借手乎?此臣等所以沬血飮泣,生死向前,不得请则不知止者,而所谓假承宣,谓有下教,当面手受,旋踵踯退,捧置院厅,不即入彻,只令他启之承批,臣等相顾愕眙,益不胜忧慨之至,臣等之今日诣台,专为此启,而殿下则曰,姑舍汝所言所欲当言,而惟上教是从,促令听批,又于求对之批,至有妥帖之教,此尤臣等之所莫晓也。五行刀割臣等衷情崩迫,不敢缓声,冒死求对,尚靳兪音,忧愤弸中,益难按住,玆敢相率联吁,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幡然开悟,末端两启,并许捧入,亟允臣等之请,使祸本永绝,王章获伸焉云云。答曰,具gg省g箚具悉,箚启求对之一时烦聒,既骇然,况于妥帖之后,岂敢若此乎?

○甲寅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假承旨入侍时,假承旨洪泽淳,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一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金吾堂上入侍时,假承旨姜周昌,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判义禁洪秀辅,同义禁李汉丰、林蓍喆、赵镇宽,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读时囚罪人徐有和草供,读未讫。上曰,不必尽读也,所谓草供,全不从实直招,渠之所犯,惟是不仁一款,而所供吞吐,既有严问之命,则卿等之不能严核,宁有如许国纲乎?卿等今即开坐,更为严问取招以闻也。命金吾堂上先退。蓍喆进前曰,殿下何为而有此今日之过举也?三司之必欲惩讨,此是秉彝同得之情也,台启之今日始发,尚云晩矣,而亦可谓凤鸣朝阳矣,法禁至严,末乃封置之,古今天下,宁有是乎?臣虽非言官,而此是人得而讨之者,则宁可顾出位之嫌乎?惟今徐有和事,真所谓安问狐狸也,臣诚愿亟从三司之请,捧入已发之启焉,殿下圣学高明,亦岂不商量于此个义理乎?上曰,予岂得已而不已也?予于此事,但谈笑而道之也,予岂曰学识高明,而权而得中,不害为时措之义,予则曰予之平生学力,尽于是矣,卿勿复言也。命周昌书传教曰,出去诸承旨,为先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五卫将改差,即令该曹,口传差代,使即省记。命贱臣书传教曰,今日适以南所卫将,为假承旨入侍,而酬应至于侵夜,而诸司公事之判付及传教榻教之承书,皆能精书,举行之际,应口辄对,其人也亦甚精明,闻是吉州武人云,益知人才之不系遐迩贵卑,假承旨姜周昌,相当窠更为调用事,分付铨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焕之在外。行左承旨林蓍喆未肃拜。行右承旨申大谦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思祚未肃拜。右副承旨徐配修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宗甲未肃拜。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奉命出去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自gg至g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夜自二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入侍。

○洪义荣启曰,持平姜傧,既入阙中,谓有情势,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昨夜入来承批之后,批答书颁,事既出场,而忽于今日诣台之后,称以情势,直自台厅,无端出去云,诣台台臣之无避径出,事未前闻,况所谓情势,闻是未彻之疏云,台臣从何得见,至于如是处义乎?台臣事,极为寒心,不可推考而止,其委折问启。李东稷启曰,昨夜入来承批之后,批答书颁,事既出场,而忽于今日诣台之后,称以情势,直自台厅,无端出去云,诣台台臣之无避径出,事未前闻,况所谓情势,闻是未彻之疏云,台臣从何得见,至于如是处义乎?台臣事,极为寒心,不可推考而止,其委折问启事,命下矣。问于持平姜傧处,则以为,臣于昨夜,欲为求对,而更鼓已深,臣退俟朝房,又诣台求对之际,玉堂赵弘镇,送示疏草,槪曰,或者台臣,不善周旋,至请谴削,盖事出苍卒,迫于严命,生疏所致,恭承旧启之例批,至于三司合新启,既无批旨之下者,以臣初不及参之单台,曾何敢擅自承批乎?言出意外,惶陨震剥,径出阙外,乃有承宣之请推,致勤问启之严命,伏地俟罪云矣,敢启。传曰,疏语则曰以或者,疏草则示于当者,又何其颠错之甚乎?当该玉堂,先递其职,下义禁府处之,台臣别无所失,虽欲避嫌,疏未下,既见其疏,岂可晏然?真实可尚,推考勿施,以示弦韦之政,可也。

○行都承旨臣蔡弘履,行右承旨臣洪义荣,左副承旨臣朴圣泰,右副承旨臣尹长烈,同副承旨臣李东稷启曰,噫嘻,昨日捧置之启,即臣子碎首必争之事也。既传之启,阏而不彻,使莫重大论,未免相持于中间,台臣则谓以已传而不为持去,承宣则迫于严命而莫敢捧纳,遗置空厅,以至经宿,此何景色,此何举措?考诸往牒,实所未闻,求之启体,果有是否,殿下欲以此,为无痕妥帖之方,而此启未彻之前,恐无究竟之日,而徒归过中之举,是岂臣等所仰望于圣明者哉?国体之损伤,公议之拂菀,当复如何?臣等职在出纳,目见无前之事,固当即地呼吁,仰请兪音,而昨值深夜,渎扰是惧,今始相率冒烦,伏愿殿下,更加三思,昨日留置两启,即命捧入,特赐允从,以伸王章,以光圣德焉。答曰,卿等递差。

○传于洪义荣曰,向者下教还收之前,所以承宣冒入求对之启,不可但以分义言,丝纶异于辞教,虽不索言,论其所犯,合被重典,然其时在外任者有之,在窜谪者有之,区别处分,亦涉不可,只使屏退俟勘矣。昨日求对承旨,一并削职,其中其时在外人,勿论。

○传于李东稷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召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林济远、李义弼、徐荣辅、韩晩裕、兪汉宁落点。

○兪汉宁启曰,副校理洪乐游受由,修撰安策,副修撰郑履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召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召,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韩晩裕。以申大升为大司宪,尹㬦为大司谏,柳云羽为司谏,李基恒为掌令,郑来百为献纳,李允行为正言,徐有闻为校理,韩光植为副校理,李相璜为修撰,尹弘烈为户曹参判,徐迈修为礼曹参判,李庚运为兵曹参知。

○兵批,判书具庠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洪仁浩病,参知李庚运未肃拜,同副承旨兪汉宁进。以崔重圭、郑弼祚为副护军,以徐迈修、郑大容、赵尚镇、闵台爀、李集斗、金履成、尹致性、李思祚、李昌会、李庚运、李鼎德、李儒庆、李益运、权坪、李运行、李元八为副司直,以尹益烈、尹行直、韩致应、洪秉臣、洪述祖为司果。

○传于兪汉宁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韩晩裕曰,当该院启坐直承旨,一并递差。

○传于兪汉宁曰,违牌承旨与右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荣辅为司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思祚、林蓍喆、申大谦、朴宗甲、徐配修落点。

○兪汉宁启曰,新除授承旨,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荐新进上石榴,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兪汉宁曰,勿待罪事,回谕。

○兪汉宁,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安策,时在京畿加平地,副修撰郑履绥,时在平安道马马海权管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韩晩裕,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贴八条,八月二十七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五十首,春等不足条三十八贴三条加造,而所入牛只,为五首,合为五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秋等新造中脯,今已毕造矣。宗庙、景慕宫来月朔享为始,以新造脯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集春门入直哨官河龙珠手本,则集春门内树一枝,为风雨所折,落于旧筑宫墙上,瓦子十馀张脱落云,令紫门监,待晴即为修改,而其在慎重之道,不可疏忽,昼察夜巡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洪泽淳牒报,则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因后苑松木一株颠仆,至于颓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松木则待晴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柳载河牒报,则内弓房后造山东边橡木一株,今日因风折伤云,待晴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金宗赫手本,则拱北门内桧树一株,因风颠仆于西边新筑墙上,瓦子一间许脱落云,令紫门监,待晴修改,而其在慎重之道,不可疏忽,昼察夜巡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传教,前礼判处分传教及乡儒勿观京试之行会,勿施与否不来委折,关问诸道矣。即见咸镜监司金华镇,平安监司金思穆,忠清监司李亨元,庆尚监司赵镇宅,全罗监司李书九,黄海监司李泰永,江原监司李勉兢牒报,则俱以为,乡儒勿观京试之行会勿施事,礼曹启下关文下来后,星火关饬于各邑,各邑所报内,关文到付日,一一知委于校院及坊曲,果无一儒生不闻之弊,而或取试邑之便近,或因裹粮之为难,赴乡者多,而赴京者少,此则自前已然,非由于不闻知委之致,而逐邑关问之际,日子自尔迟滞,今始枚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拱北门内桧木一株,因风颠仆于西边新筑墙上,瓦子一间许脱落处,广智营军八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御营厅言启曰,集春门南边宫墙盖瓦压伤处,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五名,将官(卒))率领,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龙柱原情公事判付内,以草记照律以闻事,命下矣。李龙柱传旨内,科外责入,贻弊多端,监台之任,即所以兼察此等之弊,而身自犯科,极为可骇,拿问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龙柱,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李龙柱,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龙柱九代祖曙,翊戴功臣,德源君九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判中枢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等箚曰,伏以臣等,即见昨日三司联箚,始得详其传启求对颠末,相率愕然,直欲无讹,朝廷之无台阁,今几月矣。幸而昨日三司,奋然直前于众所逡巡之馀,毅然自立于荐降严教之下,寸纸之春秋既传,一脉之伦纲不坠,可谓不负圣朝培养之功,快励一世嗫嚅之习,惟此一着,大强人意,而殿下,乃反摧抑之递改之,不少留难,联箚所谓欺臣等欺朝廷,不幸近之,岂意圣明之世,复有此过举也?合启中诸贼,孰非沬血之讨,而此启未彻,则与无启同,三司虽同被诛戮,岂可独承他批于此启未彻之前乎?秋来日候晴佳,被旱各谷,庶有西成之望,朝野欣欣,莫不相贺以宸诚之仰格,夜来既风以雨,忧在𧏮稼,窃恐仁爱之天,以是而警我殿下也,天人相与之际,岂不大可惧哉?凡于此论,举朝同之,举国同之,三司者,特不过以举朝举国所同之情,书之于启,彻之于上前而已,况臣等忝居大官,宁忍以启之彻不彻,谓是三司之事,而袖手傍观,不之疾声仰吁乎?伏愿圣明,亟令喉舌之臣,捧入封置之启,仍收昨日求对三司递差之命,使大东衣冠之列,无陷于禽兽之域,则庶几云日清朗,百谷庸成,以殿下不以得雨弛心之德,何不愓然而改图也?臣等忧惶抑塞,语不能裁,文不能成,惟愿恕其罪而采其言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三司之不得请,喉院之不得请者,卿等又如是论陈,其说明切,以予待卿等之心,岂不欲言下即诺,而予之所执,自有参倚者存,一时之过举其弊小,万世之垂范其益大,况故纸既传,则不可谓不传启,具书未彻,则亦不可谓不停启,而所可幸者,筵席更不闻其启,朝纸又不书其事,此非出场而何妥帖而何?诸台举措,骇然甚矣,岂可无处分乎?卿等须知此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同敦宁金基正疏曰,伏以臣人既愚庸,迹又疏贱,于身无丝毫之所长,为国蔑分寸之可效,而天地之大,本无弃物,日月之明,不漏容光,滥通朝籍,猥厕从班,前后践历,罔非逾涯,臣虽无似,岂不欲自殚微诚?思所以仰报万一,而桑楡渐迫,蒲柳先零,跧蛰穷乡,长为淹病之日,重入修门,已断匪分之望矣。幸际邦休滋至,大庆累洽,缛仪载举于三元,恩例遍及于八域,至若贱臣,亦被优渥,摠府之除,中枢之衔,联翩以降,荣及泉壤,臣于此时,感祝鸿私,图报无地,亟欲趋谢,少伸微忱,乃于四月十三日,束装登途矣。臣素患劳眩之症,遽因驱驰而发,无望前进,因为舁还,至今悚蹙,靡所措躬,今又伏奉六月二十八日教旨,以臣为同知敦宁府事,臣是何人,恩数之缱绻,乃至于此乎?臣强疾趱程,以谢恩命,而第臣既无敦宁,不容仍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十五行刀割

○修撰赵弘镇疏曰,伏以昨日三司新发之启,即举国臣民所共愤痛而不可但已者也,第缘台僚之不齐,以致声讨之久稽,而今幸发矣。不但兪音之愈邈,封置启纸,不赐批旨,至于三司之臣,伏阁求对,而苍黄迸出,并被递退之罚,殿下何不念宗社之重,而有此过中之举也?臣于馆职,素有情势,玉署一步,便成铁限,特除遽下于此际,臣急于惩讨,不顾私义,忙急承牌,而来自江郊,不及于诸僚伏阁之时,肃命之后,旋求请对,而更鼓已深,又不免见格于喉院,退伏直次,绕壁彷徨。即伏见小报,则三司之前启,皆赐例批,而至若新启,则以无痕妥帖为教,此启既发之后,苟不承允兪之音,则岂或有妥帖之理哉?臣未知,受批之台臣,或者不善周旋将顺而然耶?若然则撑天义理,将无可伸之日,而台体坏损,无复馀地矣,而终至于国不国人不人,而天纲民彝,斁绝而后已,其为哀痛愤惋,当复如何哉?伏愿圣明,亟加三思,昨日新发之启,即赐允兪,仍治诣台台臣之罪,亟施谴削之典,亦伏望特谅微臣自来情势,亟许刊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受批之台臣,有何罪乎?谴削之请,极为骇然,尔则递差。十五行刀割

○甲寅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集斗,书公事判付讫。集斗曰,臣虽惶恐,冒死仰奏矣。昨日台启中两启,殿下以无痕妥帖为教,此岂如是而为妥帖之事乎?为今日臣子者,不得请则不可己之义理,而曰以传启,捧置于接待厅,已至经宿,此何为也?台臣既已传启,自上使之捧入,即赐允愈之音,则都无事矣。殿下政令,每欲务从雍容,而今番之事,反归过中之举,臣不胜慨咄之至矣。上曰,台厅传启,则既为之还收,捧置之请,非涉禁也,此等上疏,并令捧入也。仍命书传教曰,筵奏可谓唐突,当该承旨李集斗递差。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一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屡除之下,连称在外,行都承旨沈焕之,从重推考,闻其所住,未满一舍,使之待朝上来谢恩,廉隅之伸,一递足矣。行左承旨林济远,亦为推考,更为牌招。又命书传教曰,所奏不紧,右副承旨徐荣辅递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焕之牌不进。行左承旨洪义荣未肃拜。行右承旨徐有臣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明日毓祥宫、储庆宫中朔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申大升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掌令李城辅、李基恒在外,持平姜傧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都承旨沈焕之,使之待朝上来谢恩事,命下矣。既已上来,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即为牌招,申饬行公。

○传于洪仁浩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留院公事入之。

○洪仁浩启曰,右边捕盗大将申大谦,移拜承旨,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因任前职,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洪仁浩启曰,右边捕盗大将申大谦,仍任前职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甲座次,当为左副,而昨日座次单子,误书入启,今始觉得,令该曹,座次单子,更为陞降以入,何如?传曰,允。承旨座次之请换,自有政院以来所未闻,其所做错,岂比于假承旨之不禀加出持平乎?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

○行左承旨臣林蓍喆,左副承旨臣朴宗甲,右副承旨臣李思祚,同副承旨臣徐配修启曰,今此三司未彻之启,即一脉伦纲之攸系,而撑天亘宙,殄灭他不得者也。既传之启,屡日捧置,末乃付之厅壁,大骇听闻,民彝从此坠矣,天常从此坏矣,台臣之启,既未登彻,则不可谓台臣之传之也,亦不可谓承宣之捧之也,而乃殿下,反归之妥帖之科,作以为箝勒之资,岂料圣明之世,乃有此万万非常之举也?殿下胁持公议,曲施私恩,而顾今群下争执之论,实出举世沫飮之忱,舆愤所激,雷霆不得以威之,大义所关,斧钺不得以摧之,以殿下明圣,必审量乎此个义理,而前后辞教,徒添过中之举,大小疏吁,未有回听之期,景色去益愁沮,国体去益坏损,此何事也,此何举也?伏乞圣明,更加三思,禁令即为还收,台启亟许捧入,使伦纲不坠,义理快伸焉。惶恐敢启。答曰,递差。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朴宗来、尹致性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持平姜傧,为先递差,鸣铮委折,即为问启,近来阍禁,可知。兵曹判书,为先记过,入直堂上不叙,郞厅,令该府,拿问严勘,兵曹郞官,全不择差,此后更加严饬。该门守门将,令兵曹,严棍取招草记,自今申明严饬。诣台台臣之权除喝导于阙中者,兵曹来告该房,俾即论启事,载之该房故事及两司誊录。

○洪仁浩启曰,持平姜傧,为先递差,鸣铮委折,即为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前持平姜傧处,则以为,臣于再昨夜中,自馆职移拜持平,留门肃谢,往及喉院,请为求对之际,承宣使之承批。臣窃伏念,伊日三司合启中第四启及两司合启中第七启,当初发启时,臣未及参,合辞体重,有非追后入去之单台擅承批旨者,又况原启辞发启之台臣,既未承批,而当初台臣,虽得传之,喉院初不入启,批旨承受与否,非所可论,惟以不敢承受之意为言,而伏地俟罪而已,及当喉院,以臣不受之意,更禀之后,旋令更为承批,而臣则以素定之心,无或挠改,而已史官,乃以旧启例批,不令臣参见,背坐灯下,低声忙读府与院各新启批旨四五行,事出仓卒,音又低微,臣未及谛听之际,承宣遽然起去,臣亦即地退出,遂以三司合新启无下落事,与校理赵弘镇面议,复请喉院,为求对启辞,屡次往复,更漏已深,终不捧入,故省记之外,不敢经夜阙中,不得已与弘镇,以天明更为求对之意相约后,臣则退待朝房,门钥才启,旋即诣台,方请求对矣。弘镇忽地送示疏草,而其所措语,无非向臣抑勒,至以臣谓之将顺,噫嘻,此何言也?伊时求对不得,只归承批之科者,实出苍黄急遽之际,则是岂臣本情然哉?当初去就,臣与弘镇,无所异同,而今忽陷之于罔测之科,人心之难测,岂如是乎?臣既见疏本,迸出阙外,及承问启之命,臣以此辞意仰达,则喉院终不许捧,如是之际,臣怵迫震剥,求死不得,冥限将至,五内失守,只以旧启承批,没实仰对,退伏私次,终夜思惟,则方此国贼未讨,满廷臣僚焦迫罔措之时,臣为台官,既入阙中,此启未蒙允兪,只承旧启例批而退,则两启讫无究竟之端,将使撑亘天地之义理,举国沫飮之大论,缘之以未伸,天下宁有是哉?臣罪至此,尚何言哉?人言之来,固不足恤,而是岂今日北面于国家者所敢出乎?臣于是,实欲剚腹刺胸,以暴本心而不可得,乃有自明之举,乞被斧钺之诛矣。又伏承问启之命,惶恐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伊时诸台之新除者,皆称在外,玉堂之前望点下者,只尔一人入来云,故移除持平,使之承批矣。承批时饬教屡下,更漏且深,尔之不识何启之批,而仓卒受之,事势固然,虽欲更言,承宣已起去,亦难周旋,以此为尔罪案,不亦冤乎?洞烛事状,设令有情外之斥,岂无昭释庇覆之方乎?尔勿以未暴知之事分付,而虽有冤闷之心,时在台职,以避以疏,何为之不可,而袖藏鸣铮之具,前导哑隶而入,其在尊台阁之道,不可无饬,姑从恕谅之典,前持平姜傧罢职,可也。

○洪仁浩启曰,假注书李允谦,谓有情势,经出禁门,所当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使之仕进,何如?传曰,假注书,岂有情势?然以与无端经出有异为说,则似有委折,其委折,即为招问以启。

○洪仁浩启曰,假注书,岂有情势?然以与无端经出有异为说,则似有委折,其委折,即为招问以启事,命下矣。问于假注书李允谦处,则以为,臣即伏见前持平姜傧问启,则以为,史官,乃以旧启例批,不令参见,背坐灯下,低声忙读,事出仓卒,音又低微,臣未及谛听云云,此何言也?臣于伊日,以史官,依例随往承宣,手奉批音,置诸台臣之前,即招两司书吏,俾出朝报之际,院吏与府吏,一呼一唱,挑灯相准而已,虽只字半句,臣何尝有干涉之理乎?台厅读批,乃是承宣之职,而本非史官之责,则今其为言,此何说也?在臣处义,不可泯默,敢犯径出之罪,致有此问启之命,惶懔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如此如彼姑无论,如渠小官,焉敢处义,放恣甚矣,以不足责之意,姑不严处,此后使之小心供职,可也。

○朴宗来,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持平姜傧,为先递差,鸣铮委折,即为问启,近来阍禁,可知。兵曹判书,为先记过,入直堂上不叙,郞厅,令该府,拿问严勘,兵曹郞官,全不择差,此后更加严饬,该门守门将,令兵曹,严棍取招草记,自今申明严饬。诣台台臣之权除唱导于阙中者,兵曹来告该房,俾即论启事,载之该房故事及两司誊录事,命下矣。依传教,敦化东挟门守门将金尚泽拿入,严棍十五度后取招,则所供内以为,矣身愚迷所致,今此持平姜傧入来时,只见其呵导之在前,认为诣台台谏,循例许入,致有此境,矣身之罪,万死无惜云。台臣出入,必有呵导,则未闻其声,只许其入,有关门禁,万万可骇。当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既承取招草记之命,为先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虽无呵导,而朝衣朝冠之人,岂知袖里之藏钵盖乎?惩后之意,堂郞虽处分,渠则严棍足矣。行首守门将,亦为捉来,严棍十度,无论如此如彼,门禁之荡然,有甚于近日,此兵判不读《明义录》,是岂见知而得重者乎?宜用加倍之典,以示责归之意,记过近于无义,本曹判书具庠,下义禁府推考,可也。

○传于洪仁浩曰,兵曹堂上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配修为兵曹参议,尹长烈为兵曹参知。

○以具庠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大司马之对吏,有倍于记过拿入,饬已施矣。分拣放送,仍即牌招,传授命召。

○以都承旨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更为牌招。

○以都承旨沈焕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更为牌招。

○以兵曹佐郞蔡弘直拿问严勘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汰去差代。

○以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尹致性曰,雨势如此,置之。

○承政院左承旨臣洪仁浩,右承旨臣尹致性,左副承旨臣朴宗来启曰,臣等之镇日陈启,呼号不止,谴递相续,而忱诚愈激者,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自夫四月旬后,宗社之忧危,渐如缀旒,舆情之愤痛,愈益鼎沸,于今五朔,上下相持,幸有日前三司之启,庶有以扶国势而树民彝,及夫台阁传之,承宣受之之后,始焉封置启纸,旋命糊付厅壁,毕竟单台之听批,尤是罕有之格例,一节二节,转辗层加,不审,殿下何为而有此千万非常之举也?噫,大僚之敷奏勤恳,既示开纳之意,诸台之勉饬行公,将冀翕受之幸,而今乃已发而殆若未发,不停而将至几停,如是之际,仇贼之讨复无期,义理之湮晦转甚,非徒举国臣僚,不能无憾于王言之不信而已,抑亦天下后世,其将谓今日朝廷,何等时也,谓今日臣子,何如人也?臣等之忝居院职,非今斯今,从前泯默,死有馀罪,而幸玆声讨之既发,又见兪音之终閟,忧慨震灼,不暇缓声,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思而廓然断,亟取再昨日已传之台启,快赐允兪批,俾我宗社底安,而臣民胥悦,千万幸甚,惶恐敢启。

○以院议启辞,传于洪仁浩曰,镇日呈课,如台谏传启,新除书纳,如宣厅定轴,日日如是,人人欲为,则承宣无不递之日,无久任之人,宁有如许事面乎?尔等亦自知其一番书纳,则一番迸出而为之,其为不诚,尤当如何?此启辞为先还给,明日若为之,则加一等当洗草,又或为之,则更加一等当付丙,以此知悉。

○院议再启,答曰,不敢信而更为乎?欲递出而故犯乎?于尔等何责?须看渍水之纸。

○传于朴宗来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徐有臣落点。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洪泽淳牒报,则永肃门北边大松一株,今日因风,拔根颠仆,东所卫将柳载河牒报,则内司仆南边柳木一株,亦为因风颠仆云,待晴并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柳载河牒报,则宣仁门内柳木一株,因风折落,北所卫将杨宗润牒报,则本所前柳木一株,茱萸木一株,亦为因风折落云,并待晴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来,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敦化东挟门守门将金尚泽捧供以入事,传曰,知道。虽无呵导,而朝衣朝冠之人,岂知袖里之藏钵盖乎?惩后之意,堂郞虽处分,渠则严棍足矣。行首守门将,亦为捉来,严棍十度,无论如此如彼,门禁之荡然,莫甚于近日,此兵判不读《明义录》,是岂见知而得重者乎?宜用加倍之典,以示责备之意,记过近于无义,本曹判书具庠,下义禁推考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行首守门将崔重一,严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来,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秋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御营厅留阵其馀留营置之,禁军二番随驾事分付可也。

○朴宗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因松木一株颠仆颓落处,金虎门军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持平姜傧前导所由金泰山,严杖一百后,全罗道顺天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水使尹范叙,以前任宣川府使在任时,牧马欠缩三十四匹,不为征补,并与流来欠缩屡百匹,仍为掩置委折,依草记批旨,严关查问矣。即见该水使牒报,则以为,辛亥六月,赴任宣川,邑务倥偬,莫重马政,不遑检察,及当秋务,适值灾政,民忧溢目,实无遍察之暇,翻岁之后,赒赈方张,专意接济,又无旬日之隙,而乃于三月,猝当递任,一番点马,有意未果,在任时所缩马,至于三十四匹之多,而既不能自觉征补,流来欠缩,又如是伙然,而蒙然不知,于此于彼,奉职无状,惊惶震懔,伏地待罪云矣。马政,何等重事,而在任十朔,一未点阅,任他抛置,任内所缩之数,至于三十四匹之多,而蒙不自觉,流来欠缩,亦甚夥多,而一不摘发,其在重马政、杜后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论,依前草记,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严勘,何如?传曰,差待道臣年分状本,如不入于尤甚邑,依草记施行,否则阃帅,异于道臣,而管下贻害一也,马政虽重,民弊宜念,待麦秋拿来,可也。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修撰赵弘镇,下义禁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弘镇家在城外云,待城门开,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道录启罪人原狱案别单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尚州尹允占段,女人缚打男人,外面看来,似不近理,而常时行恶,素著于虎视,中夜强劫,又归于乌有,则其为凶顽,殆乎创见,三尺至严,不可容贷,允占身乙,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旀。邻族之征,世所审慎,而仓直无面,害及村民兺除良,尹乭金之于李以三,未知寸数之几何,而姓既不同,族亦曰远,则所征之谷,多至六石,致有此争哄杀死之变,不察之失,在所难免,当守令,施以罢职之典为旀。昌宁池万奉段,义孙,疲孱乞儿也,万奉,壮健丁男也,手打足踢之不足,至于石块逞毒,则其势无异于摧枯拉朽是如乎,第以狱情推之,一案肯綮,专在左脚之骨折,而看证沈益太招内,义孙被万奉不bb手b打之后,即地颠外,仍为走避是如为旀,切邻姜正孙招内,万奉,以石块,打义孙脚后,各自散去是如为旀,尸亲姜老命招内,义孙被打后第入日,率置于万奉家是如为有置,当初颠朴馀避走,虽曰出于不知不觉之中,而其所谓各自散生gg去g与率置万奉家时,打骨者,何以运动是乙喩,步往、负往、担往,宜有一番盘问,而营邑之疑,何不及此是旀,孛冷水劝粪水之说,虽出于万奉死中求生之计,而饥不得食,寒不得衣,覆空石,过冬于闾巷檐下者,安知无别因他病乎?初检脉录则曰,在脚膝上浮高,皮膜相离,复检脉录则曰,左膝下血癊处,皮骨相浮,膝下膝上,亦何左是喩,三条疑端,宜有到底穷核,更令推官,勿拘前见,亦勿拘前招,更加查究后,道臣出意见状闻为旀。庆山朴沙邑沙段,既系要害,无异当下,正犯纳供,便同输款,沙邑沙身乙,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旀。清道孙德鲁段,无论李氏女之自往曺家,曺召史之诱引李女有班名孀妇,指示左道,酿成家变者,虽在凡人,固可骇愤,况于缌父之旧上典,而迹本妖巫,行兼驵婆者乎?究厥罪状,杀之无惜,为德鲁者,奔告于官,何官不痛绳是旀,虽不告官,治之以其道,邂逅致毙,则遽议偿命,合有商量,而惟其灸烙一事,大关往外酷刑,此而挠屈,后弊难言,其矣老父之九耋相依,孀妇之以身代死,有难曲恕,卿等更加就阅文案,如有一分傅轻之端,论理草记,否则依前讯推之意,分付道臣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同知敦宁府事金基正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不容仍冒,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法例,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行判中枢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陈联吁,颗gg颙g俟兪音,及奉批旨,不惟不赐允许,至以具书未彻,则亦不可谓不停启为教。惜乎,圣人一言之失也。夫停启云者,三司停当,以停呼望之谓也,再昨此启,孰停当而孰停之也。臣等则只知其传之,不知其停之,殿下虽急于出场,招致无知无觉最疲软最孱劣之一姜傧,而勒令承批,渠之承不承,本不关于自在已传之原启,停之一字,何尝仿佛哉?天经不可废,则此启亦不可废,民彝不可泯,则此启亦不可泯,何物姜傧,焉敢有无于停否之间也?一行刀割三司之不得不启于筵席,朝纸之不得不书某事者,亦臣子不得已之天经民彝也。私之于经,情之于彝,孰重孰轻,孰为大而孰为小?抑臣等终夜绕壁,宁欲溘然者,数日风雨,不先不后,丁宁警告于处分非常之际,不啻如耳提面命,则臣等之引此为说,非出傅会之意,而殿下所以听之者,契然漠然,有若初不经心者然,平日敬天之诚,八方之所咸睹,而于是焉大失所图?臣等安得不痛哭流涕而不知止也?欲言则言已尽,欲不言则臣分之所不敢出,玆敢更为冒死沥血齐吁,伏愿圣明,姑置他说,上念仁天之谴告,亟纳封置之启,转灾为祥于一转移之间,宗社幸甚。姜傧之事,固不足道,而其不可置之簪绅之列,则审矣,亦施窜配之典,以示不与同中国之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台臣,体重也,故一日不得再启,一事不许再避,况大官之体重者乎?昨午今朝,言之又言,有若不得请则不止然者,能无自轻之叹,而今批又如是牢拒,卿等之箚,其将日作课程,欲如前启之为哉?窃为卿等深慨,卿等须勿复提,受批之台臣,何罪?不允。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四十一行刀割

○校理徐有闻,修撰李相璜等箚曰,伏以廷臣之小大,同声呼吁于殿下之前者,凡几日矣。台启未彻,宸听愈邈,此诚何等时也?使国家而一日无二字刀割,则将使衣冠之列,尽入禽兽之域,思之懔然,宁不大可惧哉?为今日三司之臣者,其不可恬憘暇豫,晷刻自安也,明矣。昨日新除诸台,虽值斋日,固当竭蹶趋诣,积诚齐吁,冀回盖高之听,以彻既传之启,而经夜度日,寂未闻有直前敢争之举,何其雍容之甚,而伈泄之过也?臣等窃为之骇叹也。臣等谓今日不为入来诸台,并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箚具悉。

○甲寅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一贴煎入。命书传教曰,近于随阙辄点于前望之际,未及照察,今闻二员持平,剩出一窠,茶时启辞,不得书入云,其中在外者许递,以其窠为新除姜傧之窠,虽曰假承旨,不即分明微禀,至今不能厘正,当该假承旨,问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焕之。左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承旨李晋秀坐直。左副承旨郑致淳。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右副承旨尹致性启曰,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沈焕之,谓有情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严饬,使之同参诊筵,可也。

○尹致性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照律,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同义禁林蓍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林蓍喆为行副司直。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敏辅、丁范祖落点。

○传于尹致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致性曰,被论诸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次对时,备员进参。

○传于尹致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尹致性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尹致性曰,秋展谒日子,来九月初一日为之事,令该曹知悉,出宫由敦化门,还宫由弘化门,亦令兵曹知悉。

○传于尹致性曰,明日真殿展拜后,当出宫内门路,以万安门为之。

○传于尹致性曰,郑奉朝贺家,葬前赐谥有命,而闻其家法,不撰请谥之状,虽有易名之典,多出于特例,文翼、翼宪配享也,东平都尉,仪宾也,贞简、靖敏,不待谥状也,如故相郑惟吉、郑昌衍、郑芝衍、郑知和、郑致和、郑载嵩,无状而不为云。一门十一相与仪宾,无不恪守家法,今何可强所不强?分付弘文馆,不待谥状,趁期斯速举行。且闻大臣致政之后,以病未谢命,不受常廪,至今在太仓,早知其然,当有输送之举,惜乎已矣,度支考其年数,并即传致主家事,分付。大臣议谥既除状,岂可过此月?玉堂未差之代,并与检详,今日政差出,仍令今日内举行。

○传于尹致性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尹致性曰,知申之尚不膺命,事体分义,万万寒心,行都承旨沈焕之,从重推考,更即牌招,违牌勿捧传旨,行左承旨洪义荣,闻有实病,行右承旨徐有臣,既除备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郑致淳、徐配修落点。

○备边司,以李得济为统制使,申大显为摠戎使,金载瓒为守御使。

○兵曹,以柳孝源为禁军别将。

○尹致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人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沈焕之进,吏曹参议李勉兢、郑致淳。二望未下以闵台爀为大司宪,李秉喆为执义,崔烜为司谏,尹寅基、兪铉章为掌令,朴载淳、李东宇为持平,李景溟为献纳,李东冕、曺喜有为正言,李相璜为应教,权坪为校理,尹悌东为修撰,尹行直为副修撰,郑好仁为兼判义禁,安廷善为兵曹佐郞,李一曾为舒川郡守。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参议尹长烈病,参知洪仁浩入直,右副承旨尹致性进。以金鲁永、田文显为副摠管,金镇鼎为宣传官,佥知单李寅英,以李润春为副护军,林济远、李义弼、金基正、韩晩裕、兪汉宁、李羽晋、洪义浩、金启洛、金载翼、朴圣泰、李东稷、郑宅东、高宅谦为副司直,统制使单李得济,以沈晋贤、郑益祚为副摠管,李周显、李城辅、李基恒为副护军,尹塾、李敏辅、闵锺显、尹师国、赵宗铉、具㢞、李圣圭、丁范祖、蔡弘履、申大升、沈晋贤、徐有臣、洪义荣、申大显、尹行元、尹㬦、朴基正、朴宗甲、李思祚、李庚运、李祉永、郑来百为副司直,李允行、李圣轮为副司果,判府事单洪良浩。

○吏批,再政。以李肇源为检详。

○以执义李秉喆,掌令尹寅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性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应教李相璜,校理权坪,副修撰尹行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性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尹致性曰,副应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

○副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落点。

○传于尹致性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尹致性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掌令兪铉章,持平朴载淳、李东宇在外,执义李秉喆,掌令尹寅基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明日举动,侍臣当为备员,在外及差祭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蔡弘履,司谏李遇济,掌令尹序东,持平李益洙,献纳沈铿,正言李义明、李重莲落点。

○尹致性启曰,新除授司谏李遇济,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郑东观落点。

○传于金载翼曰,都承旨批下,牌招察任。

○传于尹致性曰,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应爀落点。

○以玉堂箚子,传于尹致性曰,如许箚子,前所未见,为先洗草,何可摠管而止?都监中军作阙,李应爀差下,使之领军随驾,既有禁令,则闻其事实,兄亦弟也,况周爀二字,无难书之,无难捧入,当该玉堂,昌宁县定配,当该捧纳及在院承旨,乔桐府放逐,命令不可不信,院吏及捧来之司谒,永宗镇为奴,皆令今夜内逐送。

○传于尹致性曰,名以禁令,则不请还寝,直书其名,岂有如许国纲乎?畿沿轻矣,无一言捧纳承旨,河东府移配,今夜内,与他承宣及玉堂越江后,令畿营状闻事,分付。

○左承旨韩晩裕,右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徐配修启曰,噫嘻,李应爀,即凶丑周爀之兄也,即者摠管前望点下之举,奚为而及于应爀也?周爀之向来负犯,已悉于台谏之声讨,今不必更事胪列,而盈庭之愤未泄,制阃之任自如,义理之晦塞,刑政之倒错,已无可言,而又使此贼之同气,厕名朝籍,弹冠周行,殆同无故者然,则天下宁有是哉?窃恐凶徒益肆其气,祸乱莫遏其萌,识者之寒心,容有极乎?臣等相顾愕眙,不容泯默,联陈忧惋之忱,略效匡救之义,伏乞特加三思,亟收成命,以严将颓之堤防焉。惶恐敢启。传曰,禁令担却,有此院启,若此不已,则将作何许貌样,近来人之所为皆若此,以堂箚捧纳犹处分,况院启乎?处分才下,此启又入,此则似因巧违而然,其为冒禁则一也,徐配修已远配,韩晩裕乔桐太近,移配文川,徐荣辅之冒禁,非醉则异于常性,况不在院中,忽地托名者乎?北青府定配,以信命令。

○传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晋秀、金载翼落点。

○传于尹致性曰,摠管中时带亚将人许递,全罗兵使李周爀除授,乘驲上来事下谕,兵使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基丰为全罗兵使。

○传于尹致性曰,在阁直者,无得参院议,不但有定式,徐荣辅,设令他事,虽甚无状,禁令所重,似必知之,以是加于此处拘禁,犹莫敢言,则李周爀一事,宁有冒禁之理,而姓名同书,才有处分,使之一体出送,推问事实于阁吏,荣辅暧眛云,有禁令之说,出于荣辅之口云,在院承旨,不议于荣辅,混书其名,则荣辅,何以知之?徐荣辅定配分拣,此后申加严禁,在阁直而与院直联名之习,而如是而更或犯科官员,施以违制之律,以受教不能言于官员之下吏,刑配。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年分修启时,依他灾年例,里面分等事,令庙堂禀旨事,传于尹致性曰,依此请施行事,令庙堂即为分付。

○大司谏朴宗来启曰,臣以至愚极陋,且有自来情地,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筵席特除,目睹非常之举,躬逢可言之会,遂乃他不暇顾,冒没登筵,粗效沐浴之请,第念今此合启,乃是宗社之所关系,伦纲之不可泯,而已传之启,尚未入彻,盈庭之言,未蒙兪音,目今惩讨大义,莫此为急,故敢于前席之间,粗伸争执之义,诚未仰格,严教荐下,而迷不知变,不得请则不敢止,以致再次重推之下,不能一辞引避,当传之院启,亦因以不奏,廉隅之放倒,台体之坏损,缘臣愚迷,已无馀地,以此情踪,顾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传曰,勿辞,亦勿退待。

○沈焕之,以宣惠厅言启曰,顷因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罗州大同木gg大同米g一千二百三十八石零所载船,到古群山三岛前洋,与漕船八只,南平船一只,同为致败,而罗州船只,则船人所用米为四十石,拯出米为一千四十三石,未拯米为一百五十五石零之意,有所区别状闻后,该船都沙工,令本道严刑远配事,自备局覆启蒙允矣。今月初五日本厅属江仓军士金福东来告内,罗州船只都沙工李光寅,来自配所,以其他船分载米一百馀石,与船主及他船,潜自区处之际,为捕厅讥察所执捉,见方被囚于右捕厅云。故闻极惊骇,即为往复捕厅,捉来在囚诸人,自本厅先加详查,则致败船只,即船主延允行之船,而使其沙工李光寅,下往装载矣。光寅谓以渠船体小,不能尽载,乃于原米中一百二十六石,果为分载于同邑一船沙工林之英船只,渠船则逢风致败,之英船则无恙到泊,而渠仍赴配,故之英船分载米,到即缷置于之英船主张好硕家矣。去月念间,光寅自杨口配所,逃躱上来,始为推寻其分载之米,则渠之船主延允行,之英船主张好硕等,以为此米必有后虑,不可遽自偸食,说往说来,遂至绽露,而米石则或已输去于光寅家,或为执留于两船主家,各人所供,一一吐实,故从其首实之数,分载米一百二十六石,已自本厅,即地收捧,而当初臭载,固多可疑之迹。今此现发,莫掩偸弄之状,况其致败之后,既经讯查,则不于其时,直吐分载之数,隐然以一千二百馀石没数致败样,终始隐匿,又以赴配之踪,敢生分赃之计,私自逃还,恣意区处者,究其所为,尤极叵测,本厅查问,不过严杖,则其招所谓只是一百二十六石之数者,亦难保其的实,其间情节及石数几何,更当严核。光寅等四人,还为移送捕厅究竟后,本道拯劣米中分数除减,在所不已,而光寅所犯,比前不啻倍蓰,亦不可不加施重律,骑船监色辈,则船上石数,必无不知之理,而当其纳供,不以实告,显有符同之迹,伊时放释之典,虽因丁亥之例,到今事端添发之后,并宜依律刑配,至于大同装载之法,何等严重,而某船之载几石,乃是该邑之所当管检,则光寅之私自分载,之英之违式添载,俱不觉察,任其售奸,遂致臭载之数混称全船者,蒙不致意,节节做错,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装载地方官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处,道臣之亲执行查,事体自别,而未能钩得其实,莫重修启,竟归不审之科,该道臣,亦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此时本道守令,不可一刻旷官,先令道伯,严查该倅状闻,该倅拿处一款,待麦秋举行,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开阳门西边中松一株,崇义门北边中松一株,北所西边小松一株,兵曹前槐木一株,因风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金斗星,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壮勇营言启曰,来九月当本营右司属京畿三番中哨杨根、加平军兵逢点实数一百二十七名,今已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本营立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本部草记批旨内,郑学畊保放,以待结末事,命下矣。宣川前府使尹范叙,在任时所缩马三十四匹,不为征补,并与流来欠缩,仍为掩置,既已首实报来,保放罪人郑学畊,还囚照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修撰赵弘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言之曰,或者见之于当者,不诚莫甚,今反归咎于真实之台臣乎?此供辞勿施为良如教。又启目,崇陵献官姜彝正,祭监监察李硕远等原情云云。姜彝正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李硕远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王府文书,事体何等严密,而不踏印信,来请判下,事未前闻,捧纳承旨,从重推考,该堂等,付之庙堂,论勘为旀。囚供段,献官事势,容有可恕,罢职足矣。姜彝正乙良,放送为旀,名以台监,则不能纠察新政,观于渠供,不设外位,可知矣。必因各陵享祀时,近来取便谬例为然,似非渠首犯,而事既发觉,不可无严处。李硕远段,为先以公罪,从重勘律,仍令该曹,此后严饬,俾复古规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白思祖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渠何敢不知兵曹之统辖,肆发凌蔑之说乎?万万痛骇。令兵判,严棍二十度为良如教。又启目,崇陵谒者金近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既非故犯,由于生疏,今番段,以公罪考律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兵曹佐郞蔡弘直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得gg情g,何如?判付启,不设外位委折,更为严问为良如教。又启目,宣川前府使郑学畊矣马政事目,既甚严重,而不善照检,流来欠缩,若是伙然,因循掩置,虚实相混,揆以法意,殊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渠等条,如皆征立,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司宪行首所由权世宽,司谏院行首喝导张兴大等,曾前无前导,而出入阙门之台谏,终不直陈,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非不知近有此弊,后勿更为则足矣。姑为放送,如复见捉官员除良,其矣等,亦为捉致刑配之意,严饬分付为良如教。

○教守御使金载瓒书。王若曰,保障为国家所重,靲𱁼仗文武之材,美哉襟带南城,杰然诗礼元帅,惟卿,儒素持己,清白传家,故宅不蔽风雨,尚有贤相国遗韵,秘阁久掌图书,实著真学士令誉,刚方兼济周通,超九卿旋授铨柄,文学一洗陈腐,顾群僚皆避词锋,伊前后清显之历扬,惟内外任使之靡替,眷玆山营之险固,实我京辅之关防,山谿壮锁钥之形,托百年保釐之重,台隍据喉咽之地,控三道舟车之冲,惟其人民之众,积峙之丰,屹为巨镇,所以城池之固,器械之利,甲于诸都,董戎政而时许往来,规模与摠营略等,罢分司而专加管锁,体统视开府差尊,在昔时创设之初,虽形便之可恃,顾今日升平已久,奈纪律之多疏,盖职任不比他焉,故抡简无出右者,玆授卿南汉山城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恢令猷,组练不废于春秋,莫曰军旅之未学,绸缪必先于阴雨,勿恃疆域之姑安,实仓廪而修堞濠,宁拥虚簿,抚士卒而明赏罚,俱得欢心,其馀设施,自有裁禀。於戏,文恬武嬉之已久,予所注意者深,地利人和之相须,宜以得众为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公辙制进

○行都承旨沈焕之疏曰,伏以屏伏江外,杜门息影,得全桑楡之馀景,以效涓埃之微忱者,即臣区区自处之义耳,不自意数日以来,恩除三降,牌召五临,施之以陶镕之勤,谕之以分义之严,必欲拔之坎阱,置之衽席,臣手奉恩教,仰瞻云天,感激镌膺,涕泗被面,不知所以为图也。呜呼,臣至陋极愚,百无所似,偏蒙圣上特达之恩,历视宰列,殆无与伦,一片图报之志,平居忧畏之情,参倚于中,不敢不自揣其分,而穷约难守,宠利易居也。故有除辄膺,遍践华膴,冒眛周行,早晏狼狈,固已致识者之忧,而乃者构诬之悖言,尽是必至之势也,然其所论,只出于弹纠搏击之常例,则犹可诿之官箴,街谤之可受,而亦可谢也。噫,其为言,极丑慢至危怖,而况有一二句语,诚非为人臣者之所堪闻而所可道者也。臣自是以后,私为身计,退塡沟壑,不敢复思弹冠而就列者,亦彝性之所宜有也。今若凭恃隆恩,叨奉华诰,重入禁扃,回望觚棱,则宁不䩄颜汗背而有辱君命,为羞朝廷乎?义分至严,廉防亦大,非敢为一身之私义也,抑恐有损于清朝四维之严也,伏乞圣慈,察其肝膈之至恳,怜臣踪迹之至危,亟命攸司,镌改臣所带本兼诸职,仍又重勘臣违傲之罪,以清公器,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递足矣,况屡递乎?卿其勿辞,斯速行公。

○甲寅八月三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同副承旨朴宗来,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尹济弘,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左参赞洪秀辅,礼曹判书李𡊠,兵曹判书具庠,吏曹判书李致中,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汉丰,开城留守李冕膺,副司直尹行恁,校理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近间圣体,若何?上曰,近日凉意快生,显有差胜之效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渐有复常之庆,伏幸。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疖候近得差复,伏幸。上曰,卿则所慎何如?八耋老人之疖肿,亦甚贵矣,此实正阳不衰之故也。乐性曰,此是轮行之症,而只缘贱疾之委苦,久旷诊筵之承候,下情不胜悚惶耿结之忱矣。上曰,予每念卿之慎节,未尝弛虑矣。今既勿药,甚幸甚幸。乐性曰,医官既已待令,诊察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王大妃殿汤剂,既进十贴,更为议定,可也。圣逸曰,已进之剂,甚和平,限五贴更进,似好矣。上曰,制入,可也。有防曰,进御逍遥散,既进五贴矣,何以为之乎?上曰,今日煎入后姑停,可也。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济弘出传,与行右承旨徐有臣,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偕入进伏。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一贴煎入。上曰,向者将摄之中,兼以国计民忧,酬应甚烦,安有读书之暇,而一自服此药以后,膈气差降,食飮调下,且夜朝之气,显有清爽底意,故夜则限三更读书,此非但药力之得效,学力亦不无因此得效,还可幸也。乐性等曰,伏承圣教,实仰典学之念,少不弛于万几之暇,钦颂赞祝,有不可胜言矣。上曰,向来浃月亢旱,特以求助之意,欲闻格心之言,而台臣一疏,反为卿等之遭罹,前后批旨,皆已言之矣。四维非不重也,有朝廷然后有四维,若无大臣,则安得朝廷之为朝廷乎?人君之于元老大臣,譬诸元首股肱,其所相须,亦当如何?大抵台谏,欲敲撼大臣,则必用此等说,殆同旧套之传袭,亦何足因此过引乎?盖其间敦勉慰谕,非止一再,而情志未孚,久而相持,今见卿等之登筵,国事诚幸矣。乐性曰,国纲所在,四维为重,台阁公论所在,台言既发,则一世之公论,有不可掩也。臣何敢抗颜登筵,而顷伏奉口传下教,有圣候汤剂等,万万惶悚之教,臣之一身,有不暇顾,故今日诊筵,冒没登对,而实愧见笑于台阁矣。上曰,何必更言也?上教履素曰,向来处分,特以其时之时任,故俾欲知国有法也,今不必追提也,至于今番台言,亦何足槪于中也?履素曰,臣于向者,既蒙严旨,旋有放还之命,感祝之外,惶悚甚矣,至于台论,则臣与领相有异,臣之实状,果如台臣之言也,台言亦非诬矣,当其求言之际,台臣之所可言者庙谟也。臣虽无似,忝在大官之列,而庙谟积委,政务瘝旷,则台臣之言,可谓切中时病也。玆岂非实状然乎?诚愿体谅微恳,亟许递免,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既如此,则间或式暇,使右相分劳,何妨乎?履素曰,顷者圣谕中,有见轻二字,此则有非臣子所敢承闻之教,臣等至今惶懔矣。上曰,然则见轻二字,当使之抹去矣。上曰,摠戎使,今当差出,而将相为国重任,相之次则将也,前望中未知可为者,几人,而可为新通者,亦几人耶?自来素著刚明之称,而古语亦云,立贤无方,何必一从地阀而取之?赵圭镇何如?乐性曰,赵圭镇,则资级已高,年亦老矣,虽前日已为者,今可许免,何必以此注意也。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履素曰,领相之言,似宜矣。秉模曰,领相之言,宜矣。上曰,卿等之言如此,则此外必以可为者择任,可也。乐性曰,惟在上简也。上曰,大臣以人事君,何必曰上简云乎?考诸将家子弟,见其履历地阀,可也。乐性曰,申大显,似好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履素曰,臣未知其为人,而既是将种,则实合任用矣。秉模曰,臣亦朝行间,但知面而已,而自有将望云矣。上曰,然则吾之将定矣。上曰,前守御使之七日制考试日所奏,万万骇然,徐配修之卄年前庠魁一事,无难提奏于筵席莫严之地,此非但汗漫说话,不几近于干属gg嘱g乎?试望既点下之后,故姑置之,而宁有如许国体,近来堂陛,虽曰不严,而其敢乃尔?其时承宣、玉堂辈,一不问备,可谓寒心也,其后特递者,实为其渐之不可长也。卿等之意,以为如何?乐性曰,臣亦见朝报矣,筵体所在,不可仍而置之,递差,诚宜矣。履素曰,臣未及亲见于其时,而闻甚骇然矣。秉模曰,臣亦闻之矣,其为坏损朝体,当如何?甚骇然矣。上曰,其代不可不各别择差,亦从履历地阀剡荐,可也。乐性曰,此则在圣简也。上曰,故相有不尽用之叹,每切中朝之念矣。前吏判,未知何如?乐性曰,诚好矣。上曰,然则以此拟入,可也。上曰,予方构撰《人瑞录》,此是以京外推恩老人摠数,别为一册,方欲署经于卿等矣。乐性等曰,圣化方隆,民生乐业,歌咏圣泽,生老升平,享高年而跻寿域者,已为七万馀人之多,甚贵甚贵矣。乐性曰,行司直郑昌顺,行副司直郑好仁、徐鼎修,判尹李在学,备堂并还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沈焕之,一体还差。向来事,可谓沧桑,此人是谁之子,况于故相,有甘盘之旧,家世有清谨之称矣。且有一人焉,事端昭脱,依旧世家,一欲试以职务,俾效其先未卒之志。行右承旨徐有臣,汉城左尹赵镇宽,一体差下。甄用之后,更岂有层节于清宦?令铨曹知悉,以内阁、铨曹、泮长为子,则为其父者,无碍于政望,右承旨是也,同一情地,独不并举,朴宗甲是也,岂不斑驳乎?每欲下教而未果,亦以此意,申饬铨曹,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行都承旨沈焕之,备堂还差,行右承旨徐有臣,汉城左尹赵镇宽,并备堂差下。乐性曰,行司直郑昌顺岭南句管,礼曹判书李𡊠北关句管,汉城判尹李在学海西句管,行都承旨沈焕之湖西句管,行副司直金载瓒关西句管,行副司直徐鼎修关东句管差下,使之察任,而礼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金载瓒,备堂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向来马岛,以限马岛通聘,以除两国弊端之意,别遣裁制,而系是规外,故边臣不敢上闻,庙堂亦不敢烦禀,只令任译,连为责谕,无敢更烦,使即还归,而因循之间,已至四年之久矣。闻其事情,则所愿者,惟在于受去答书契,以为归报岛中之资而已,以此恳乞,情亦可矜。取见其书契,则果是限马岛议聘之事,而其所为说,专出除弊,苟欲除弊,则勿论久近,稍待事力之有裕,实是交邻间诚信之谊,何可违越约条,创行无前之例哉?回答书契,方令撰出,而来价既不可规外许接,则别幅,有难循例捧纳,故取来书启时,别幅则退却,以寓辞受之义,第考前例,则不为许接之时,亦或有捧纳别幅之例,其在相款之道,恐不必使之赍来赍还,即令守臣,一体捧纳,渡海粮,亦为题给,俾知当严处尚严,当念处曲念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雨后农形,何如云也?日前史官辈,往见东西郊以来,而所奏甚糢糊,未知其何如也。乐性曰,畿内则免歉云矣。履素曰,近日风雨乖常,为民事,诚非细虑矣。上曰,其所忧惧,何尝少弛于中也?秉模曰,此是阴疠之气相薄而然也。上曰,昨日柳云羽疏中,所谓台臣之半夜跃入云者,抑有说焉。姜傧,以玉堂,特除台谏,渠安知旧启批答之为如何而不受之乎?但渠之问启中大可碍眼者,所谓史官低声忙读等语,此何说也?史官宁有读批之例乎?乐性曰,臣有仰达者矣。去番右相入侍时,特开言路,而旋有合启之举,庶几伦纲正矣,惩讨得矣,不料承宣之不捧,而毕竟封置之,封置之不足,而末乃付诸接待厅,宁有如许国体乎?上曰,欲洗草付丙,则台启必如前更发,不如特付于厅壁,然后更无发启之举也。履素等曰,台臣已传之,承宣已受之,岂可曰不发启乎?有防曰,此世界岂可无此启辞乎?有闻曰,君纲斁矣,民彝绝矣,宁有如此举措乎?上曰,入侍玉堂递差。出榻教秀辅等曰,玉堂之言,诚是矣。请还寝递差之命焉。有闻曰,臣虽递差,请蒙允兪之音矣。上曰,入侍当该玉堂,罢职。出榻教有臣曰,殿下今日之举,恐非贻燕之谟也,乞赐批答焉。上曰,安有赐批之事乎?履素等曰,臣等之今日登对,非为宾对也,臣等既登此筵,若不得请批答,则可谓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天下宁有是乎?上曰,《中庸》九经,亲亲也,敬大臣也,大臣虽可尊敬,而在于亲亲之下也。有防、行恁等曰,此岂可以亲亲言也?上曰,不必相持也,然则玉堂罢职分拣,上下番皆令入来也。济弘承命出传,与修撰李相璜、校理徐有闻,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半日筵席,如是相持,止泊无期,旧启之封置接待厅也,岂无料量于究竟法,而为是举哉?既传之启,不可叠传,则到今虽使古台谏当之,先请未彻启封之许即入彻也。然则此启,虽一日十发,何必牢拒?台阁之行台阁之事,不但为厥事之究竟,自此瞻聆,亦岂不洽然乎?今日三司备员,亦何难也?迟待开政,泄泄甚矣。入侍玉堂罢职之命还收,使之入侍,两司望书入之际,待之苦矣。入侍承旨朴宗来为大司谏,修撰李相璜为执义,先入侍后谢恩,以为付之三司,无致壅滞之地,如是然后,今日引见大臣、诸臣,亦有所据,并令三司知悉。上曰,领相就座。履素曰,前因庆尚左水使姜膺焕状启,东莱军丁叠役之弊,分付道臣,与帅臣及府使,消详查实,论理状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则以为,莱府之为边门关防,无甚轻重于义州、统营,而义州、统营,则无一纳布之军,莱府则有此叠役之苦,营府刊册中可存可减者,一一查出,则本府军摠都数,为一万二千二百八十九名,而四百六十四名,癸丑查正时,已为汰定于军保杂頉之代,见今实摠,为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五名,一身兼役,或兼三四,而其实无身布叠征之患。所谓刊册外八千五十二名,详细查准,则本府牙兵别队、别骑卫、别军官进上军,合一千七百四十八名,系是不可减之数额,校院生上纳军保各色军校标下军、各站拨军官属各样募属、倭馆所属左水营各色校卒、各镇浦校卒、多大牧子军,合为六千三百四名,而其中一千二百八十一名,乙丑审理使厘正时定额者,馀外五千二十三名,亦莫非营府累百年辛勤设施之制,一朝删削,实多掣碍,边门规模,与内地有异,守城军官之加定,旗鼓知彀之增数,亦寓壮圉图束之义。今此一万二千八百二十五名之定额,俱难容易除减,故就最歇者,略加删减,则左水营守城军官四十人,镇抚十七人,假倭军一百二十一名,莱府守城军官标下军九名,别武士标下军十四名,釜山镇军官十人,镇抚通引十九人,合二百三十名,别无关重,当为减下,水陆军相妨及三四役叠应者,以此推移塡代,从便换定,水营视诸邑镇,体貌有别,宜有轸念之举,昨冬比安军额釐减时,分排馀丁,为七十一名,水营镇抚应汰者,为二十四名,莱府私募属中昨年查正后馀数之可以签丁者,为二十二名,以此划付该营纳布,将吏中不得不頉给者,特为许免,允合事宜,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府军弊,其来已久,而若欲大更张,则其势不得不减布,若欲减布,则其势不得不给代,且欲移送他邑,则诚有移疾之虑,今此道臣所论,虽是牵架之政,亦不害为一分矫救之道,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向以三日浦筑堰时首题堤堂,捧现告草记事,命下矣。严查于堤司吏,又为关问于该道,则筑堰,始自己酉、辛亥年间,而元无堤司关题之事,癸丑春,所谓金洛者,持堤司题辞,到付于该道监营,则其时道臣,严治金洛,夺置题辞云。故取见其呈状及题辞,则明是伪署,印之大小,又与堤司之印判异,伪造情节,今方捉致金洛于秋曹,使之严核,依律处断,而首题堤堂,果无其人,现告一款置之。金洛,以此作畓事,自该道定配于舒川地,故今番捉来时,关饬该道,星火押送,而计其日子,几满一朔,且其入京后,符同将差,多日逗留,跟捕之后,始乃捉得,揆以纪纲,极为寒心。舒川郡守朴圣集,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严处,道臣亦难免不能检饬之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今则既查核事实,首发之堤堂无其人,而呈状之许施,即伪造盗踏云,所谓金洛称名人所为,可谓罔赦之乱民,而现告一款,归于乌有,然首发之非敦堂,可以卞矣。见欺于郞官,堂上何罪?若以着署为咎,则此重臣自当别论,是岂平日专事埋头于朱墨之臼者,前判敦宁李敏辅,特为分拣,不即状闻,特不过错看关辞,其所刑配,亦果分明,揆以刑政,不可一叙一仍,前监司沈晋贤,亦为叙用,所谓金洛,无故日开坐,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以为照法处断之意。刑判既承筵教,依此举行,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舒川郡守之代,今日政勿拘常格,各别择差,本邑民事,不可一刻旷官,待下批,当日下送。又命书榻教曰,在外及未肃拜台谏,并许递,今日政一体差出。又命书榻教曰,三日浦作畓最初许施时伪题盗踏人金洛,令该曹照法处断,当该堤堰司堂上现告置之,前判敦宁李敏辅分拣,前监司沈晋贤,亦为叙用。𡊠曰,昨今接见各陵官所报,则今二十八日风雨,红箭门近处松桧木折落云,故依新定式,以来头修改时取用之意题送,而至于昌陵、弘陵、顺怀墓丁字阁瓦子脱落处,则当有告由修改,而近来如此小小頉处,令本陵官多有从便修改之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向来陵幸取禀,有差胜后更禀之命,而今则庙宫展谒既定矣,还宫后依例入之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太常神室正间有頉时,则自当告由修改,而至于四面退间之瓦脱雨漏处,自本寺,眼同户郞,随頉随缮,恐合事宜,而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得臣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庆尚道审理狱案中,清道郡孙德鲁文案纸头黄签,以金德鲁书付,大是不察,事甚未安,当该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等曰,三营门字内养松,多有风损木,依例输入各其营,以为公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冕膺曰,外邑之接待使客,皆有定例,至若松营,接待使客之前排旗手,举皆雇价以立之,实为公用难支之弊故,故相臣金致仁,议定节目,除非大臣、重臣出疆,使臣、御史、观察使奉命承史,则只以指路一双待之,虽以佩符之两西帅臣,奉命之京试官,亦无前排旗手之出待,于今近四十年遵行,而文迹间致閪失,过去使客,或以较他邑参差之故,不无纷纭之弊。此后则申明节目,一依营中旧例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来等曰,郑妻事。上曰,不允。出举条宗来等曰,德相事。上曰,不允。出举条宗来等曰,尚喆事。上曰,不允。出举条十六行十一字刀割宗来等曰,更愿亟降捧入之命焉。上曰,大司谏朴宗来,校理徐有闻,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大臣就座。宗来等曰,臣等虽伏承重推之命,而不敢恬然而退,乞赐兪音焉。上曰,大司谏朴宗来,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判义禁洪秀辅许递,今日政问于大臣备拟。出榻教上曰,前判尹赵宗铉,惠厅堂上仍任。出榻教仁浩曰,新除授守御使金载瓒,即为牌招,传授密、兵符及教、谕书,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仁浩曰,次对筵退之后,事变注书,所当随出,而不即退出,事甚未安,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一贴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三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阁尹行恁,以次进伏讫。上命荣辅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摠戎使申大显,乘驲上来,统制使之代,即令庙堂议荐,待下批,今日政下批,从速辞朝。又命书榻教曰,在外及未肃拜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书榻教曰,摠管中耆堂及时带亚将人,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宝剑望筒,即为修正以入。又命书榻教曰,卿宰侍从不叙以下书入,待下批叙用,堂上以上,令该曹,今日政,付军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