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行左承旨黄昇源〈坐〉。行右承旨徐龙辅〈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坐〉。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尹寅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申献朝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龙辅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轮对官入侍。
○以前府使金憙等岁抄单子,传于徐龙辅曰,法已施,亦有可据,并还资。
○以前赞者郑㻅等岁抄单子,传于徐龙辅曰,法已施,何足责?荡涤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义淳、郑鲁荣、严耆并单付。
○以校理成德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荣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素在外,参判朴祐源进,参议徐迈修进,行都承旨赵尚镇进。以李福源为御营都提调,宋汇敏为监察,完城君单李义行,前府使金憙还陞资宪,前庶尹曺允大还陞通政,前郡守王汉祯还陞通政,黄州牧使张铉国还陞通政,前兵使元厚镇还陞嘉善,前府使具综还陞通政,以上复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李镇复病,参议李喆模病,参知李百亨入直,行右承旨徐龙辅进。以南志默为宣传官,朴应浩为兼司仆将,金养和为五卫将,参知单李溏,副护军申大谦、任屹、李运昌、李光进、吕从周、李元植、洪龙健、李润章、赵云衢、金宗洙、李永喆,副司直洪檍、沈颐之、金文淳、洪检、李祖承、沈焕之、申耆、尹弼秉、尹行任、金履翼、徐有成、尹㬦、李家焕、金履禧、李冕膺、吕万永、李文会,以上并单付。
○申献朝,以户曹言启曰,宗庙外墙垣改筑处,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西部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六两、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兵曹言启曰,前内乘李尧宪,被谪蒙放,姑未蒙叙,而月前训炼正差出时,蒙未照察,循例拟望,今于岁抄修正时,始为觉得,臣之昏谬之罪,惶懔俟勘,而李尧宪,岁抄中依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依备边司郞厅例,仕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事,曾有定式矣。哨官李鸿德,已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事,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初一日辰时,上诣璿源殿。展拜时,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轮对官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右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申献朝,记事官徐有闻、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东冰库别提申大复,司仆主簿韩文洪,礼宾参奉尹光浚,掌苑别提金在俭,以次进前。上曰,各陈姓名,可也。大复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也?大复曰,祭享时所用冰丁矣。文洪奏职姓名,上曰,除遗在,奏职掌,可也。文洪曰,工房矣。光浚奏职姓名,上曰,奏职掌,可也。光浚曰,南别宫矣。在俭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也?在俭曰,山果色矣。命轮对官先退,上命尚镇、龙辅等读奏吏兵批岁抄,仍命书传教曰,吏兵批岁抄中,关系应仍者外,前右议政朴宗岳,事关世道,仍前监司朴天衡,事关民事,减一等,其馀一依点下,被谪蒙放者,夺告身者,削版者,并荡涤叙用,职牒还给者,不叙者,罢职罢黜者,并叙用。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式暇〉。行左承旨黄昇源〈坐〉。行右承旨徐龙辅〈坐〉。左副承旨洪义荣〈坐〉。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尹寅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洪义荣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今日大雨,虽似骤雨,终日滂沱,严饬各部,待晴颓户,各别摘奸以启。
○传于徐龙辅曰,岭南、湖南水灾,如彼其伙然,拯为矜悯,颓户漂户等,应式外拔例顾恤,斯速结构尊接后,使即报来状闻,小残独户,新旧还勿征,残独,并与身役勿征,致死者,生前还与役并勿论事,令庙堂分付两道,而两道及湖西如是未状闻之类,直依此例为之后,以其形止状闻,而营邑举行之勤慢,来头或遣绣衣,或遣宣传官及备郞,抽牲gg抽栍g摘奸,亦以此意,各别严饬,而各邑漂颓户,自庙堂抄出书入,以便考阅,亦为摘奸行赍去之地事,知悉。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统营沙工金太石,拯活人命,至于三十名之多,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传于申献朝曰,加资,今日内口传下批,教旨成送事,回谕。
○申献朝,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武德门西边旧筑墙垣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杷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徐龙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统营沙工金太石拯活人命论赏状启。仍命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坐〉。右副承旨申献朝〈坐〉。同副承旨李思祚〈牌不进〉。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赵尚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义荣启曰,刑曹参判李在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得济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李得济、丁范祖、尹行任落点。
○传于申献朝曰,都承旨实病,势难行公,左副承旨,亦以实病违牌云,与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申耆、李思祚落点。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寅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寅基改差,代以任厚常为事变假注书。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任厚常,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落点。
○传于洪义荣曰,前参议徐迈修,仍任前职,一体牌招参政。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履素为副司直。
○李得济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参判朴祐源,参议徐迈修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
○李得济启曰,吏曹参议徐迈修,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参判朴祐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朴祐源,参议徐迈修,行左承旨李得济进。以赵尚镇为承旨,徐有邻为刑曹判书,金熙泽为惠陵参奉,郑运跻为大静县监,故府使金由行赠吏参例兼,学生金祐谦赠吏议,进士金昌业赠仆正,已上前忠清监司金履翼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李镇复入直进,参议李喆模病,参知李百亨病,左副承旨申献朝进,以曺允大为副司直。
○李得济,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西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性林,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安鼎大牒报,则永肃门下边内宫墙外,枯松一株,因雨颠仆,横在墙上云,令该所,追后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武德门东边旧筑墙垣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杷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李文源疏曰,伏以世变无穷,乱逆层生,乃至有星汉、九宗,异身同肠,传法护神于戊己丙丁之剧贼,而义理之晦盲,伦网之斁败,无复馀地矣。臣适滞遐外,虽未尽知,若其凶情逆节之涂人耳目者,诸臣章奏,槪可审矣。星贼之至妖极憯,已著渠疏,九贼之绝悖穷凶,既输鞫招,以疏以招,断案已具,臣之区区愚意,窃以为贼星之严鞫,逆九之孥戮,划即举行,前后诸贼,亟加天讨,而奈之何至今靳允,上下相持,天听邈然,群情沸腾。臣于此诚不胜忧愤痛裂,直欲无生,臣迹阻天陛,虽不能随诸臣后,碎首力争,忠愤所激,按住不得。玆敢千里控吁,粗效沐浴之义,伏愿圣明,夬挥乾断,亟允群情,使既坠之人纪复整,已颓之王纲少振焉。仍伏念臣冒膺重寄,遽及瓜期,是岂臣才具知识,有一分可堪之理而然哉?有罪则惟殿下涵贷之,偾事则惟殿下曲庇之,幸逭大戾,滚到今日,臣虽迷顽,岂不知一日蹲居,皆出圣恩也?间者再控血恳,实出于不得已,而忱诚浅薄,未蒙矜许,臣惶恐感激,更不敢言私。夙宵自勉,惟在于感戴洪私,期以鞠瘁,以为一分报答之图,而驽劣之质,百为无当,担负之重,称塞无路,民瘼之猬集而无一矫救,边备之疏虞而无一修举,每念孤负隆眷,罪积尸素,惶汗浃背,无地自容。至若荐饥之氓,得免丘壑,兴江之役,及时告功,莫非王灵攸曁,臣无与焉,而论其居职终始,只是阘茸高忱而已。臣既蒙我殿下天覆父慈之恩,稳享厚廪,今已三载于玆,而报瓜须代,亦已数朔,惟以生入玉关,更侍香案,屈指计日,顿首祝天矣。迺者伏见筹司关文下者,忽有永兴山社民苏醒前勿出代之命,臣愕然失图,徊徨穷蹙,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永民之失所流离,贻圣上北顾之忧者,莫非如臣无状。忝窃匪据,不能对扬德意,宣布惠泽之致,正宜亟降威罚,治臣不职之罪,另择才智,俾讲怀保之方,而今于千万不意,有此格外之命,殆若难付生手非臣莫可者然。贱臣区区去就,虽不足恤,在圣朝为官择人之政,岂不万万乖当也哉?且今恩纶一播,远近咸耸,流离者自当还集,还集者渐可苏醒,而惟其时方剧农,各于流寓之地,亦有当年之计。苟欲急于还集,即令撤归,则恐反致驿骚之弊,其势惟当待其秋成,徐徐自还,不可以时月可期,而臣乃无所猷为,谓待苏醒,恬然冒居于瓜之后,而不思所以自处,则其为骇物情而羞士民,当复如何哉?况臣不服北地风土,疾病渐痼,见今手足麻木,运用甚艰,眼昏耳聋,日加月增,种种诸症,固已难医,而昨年毒痢,又当盛暑,如期发作,今若贪恋宠禄,挨过夏秋,则决知其无幸,而将不得卒承我圣上生成之泽矣。苟使臣之去留,有一分关系于民国之事,则虽至埋骨关塞,固所甘心,臣岂忍饰辞占便,欺负我殿下哉?玆敢披沥肝膈,干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谅察之哀怜之,亟命差代,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延残喘,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九宗、柳星汉事,观于诸批,可以知之,附陈辞职,言病至此,非难强,岂如是搂搂?况永兴山社民之增户,今既定其头緖,则刻期招来,殊非顺其性之意也,严饬该倅,宣布朝令,俾各有秋成后争先还集之效,卿之藩任,特为许递。
○备边司,以金憙为咸镜监司。
○平安监司洪良浩疏曰,伏以臣才本疏钝,迹又蹇连,无足需当世之用,备器使之末,而伏蒙我圣上特达之眷,拔之冗散之中,置诸要显之地,一物之微,遍蒙雨露之生成,十年之间,曲费造化之陶铸。欲报之德,河海莫量,愿忠之诚,糜粉不辞,而铢丝莫补,长短毕露,居常仰戴隆渥,俯愧私分,不知所以措躬。惟此西门之锁钥,乃是国中之重藩,而举以畀之,趣令赴任,臣仓卒受命,不敢辞避,夙夜兢畏,惟思殚竭自效,而才不足以剸理,威不足以澄清,重以犬马之齿,已迫七旬,聪明不逮于盛壮,精力未周于施措,而况值昨岁歉荒,十数邑苍生,将有殿屎荡析之虑。臣以是,怵然忧惧,寝食不宁,恐负委寄之盛意,请谷开赈,上烦西顾之忧,今幸麦秋已及,民食有资,列邑赈政,次第告毕,累万饥口,得免捐瘠,莫非王灵攸曁,而如臣愚昧,奉承成命,赖以竣事,方与一路民庶,歌颂圣泽,而顾臣受任,恰过周岁,四十馀州,军民之管辖,才赋之句会,实非绵力衰质。所可担荷,罪戾层积,而辄蒙指导之恩,疮疣百出,而典垂庇覆之眷,式至今日,坐糜厚禄,莫非天地父母之赐也,铭镂感结,罔知攸报。固当策励朽钝,生死向前,而其奈气不从志,病与齿添,入春以来,重经危症,神精耗落,运用荒聩,寻常文簿,忘前漏后,大小事务,举一遗九,以此形状,将何以镇方面之重,体来宣之责乎?加以本道积弊如猬,民困财匮,关防重地,将成败局,苟非大力量大才猷,则无以振刷而苏完,尤何敢因仍蹲据,以偾国事而辜圣恩乎?谨玆披沥情实,仰渎崇听。伏乞圣明,念重寄之不可瘝废,察臣言之非出假饰,亟命镌解藩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藩任,决非轻递之任,卿其勿辞察任。
○壬子六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黄昇源,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俱有实病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徐龙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龙辅曰,中日试射放时鸟铳三中者,例有儿马帖施赏之规矣。去闰四月初五日中日射放时,武艺别监兼司仆金瑞兴,鸟铳贯二中边一中,而因原单子之不为付标,尚未施赏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原单子还入,误踏中官,令内侍府,查出刊名,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其间欲为提饬而未果,且当都政之时,铨长不可许久在外,向来所遭人言,不待申暴,人孰不知?然而本职,督令行公,殊非礼使之意,行吏曹判书金履素,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即为上来。至于上疏外启语,亦为难进之一端,明知其事实之不然,则宜即删改,然后可以出场,虽于庶僚微官,决不可以题外之目,偶然插入,而一味因仍使人,进退维谷,况重臣去就乎?两司亦不可不知此意,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参政。又命书传教曰,今因承宣言知之,史官还后,复为胥命云,过矣过矣,多少在于入侍史官口传传谕,卿须安心即为还处事,遣史官传谕于前前右相。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病〉。行左承旨李得济〈坐〉。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献朝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昨呈下教,岂可因循?此启辞,还给。
○传于申献朝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献朝曰,日热如此,时囚捧供者,区别功议,照律放送后,草记事,分付。
○以马梁前佥使李文伯原情启目,传于申献朝曰,既递职,分拣放送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朴祐源,参议徐迈修,行右承旨李得济进。以吴载纯为礼曹判书,郑好仁为判尹,洪明浩为刑曹参判,李秉鼎为右尹。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李镇复入直进,参议李喆模,参知李百亨病,右承旨申耆进。副护军元厚镇,副司直李文源、洪明浩、黄昇源、丁范祖、徐龙辅、尹行任、金孝建,副司正任厚常,以上并单付。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广州幼学郑赫膺过婚事,传于李得济曰,当初助婚之命,虽近于见牛未见羊,既有朝令,更有提饬,则掌内之事,曰以不知过婚日字云者,揆以国体,极为未安,出自近密之人,举行若是怠忽,何论于荫倅武倅乎?道伯之只誊邑牒,不为论理请勘,亦甚不察,该府尹从重推考,道伯推考,以此意,令庙堂严饬。
○以平安监司洪良浩启本,罪人李柱明等严核取招事,传于李得济曰,分轻重勘放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高灵等邑民家颓漂,人物渰死恤典题给事,传于李得济曰,颓漂民户,另施恤典,既有直为随即举行之命,不必更为提饬,而其中渰死民人之同在一里,名数伙然处,依沃川例,收瘗或筑土,该倅酹之,依沃川例为之事,分付,湖南道臣处,亦为分付。昨年垫颓,特下蠲恤之举,而岭南道伯事,最不分明,以至涤场之时,而民邑,不知朝令之如何,况今年之水,无减于乙亥云乎?如是前期下教,而又如昨年之为,现发于摘奸,则道伯直捧拿处传旨,庙堂知悉。仍以此,意申饬。
○李得济,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汉原东边契任掌李震英,今月初三日本洞路傍,得一二朔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西部东门外契任掌刘圣福,同日本洞路傍,得七八朔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留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八两、布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圃署所报,则各殿宫供上直苽,依传教自明日为始,勿为封进云矣,依所报,自明日停封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因传教,发遣备郞,及各部官病幕渗漏处,一一摘奸,则东部字内颓压幕为七处,渗漏幕为九十五处,西部字内不得造幕为三处,渗漏幕为三十处,南部字内漂流幕为十四处,颓压幕为一处,渗漏幕为一百四十六处,北部字内渗漏幕为八十五处矣。其中漂流及颓压幕,长木空石,量宜帖下,使之改造,各处渗漏幕,随其紧歇,空石并为上下事,分付赈恤厅,待毕给,令本司郞,更为摘奸,以考其勤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更加提饬,俾有实效。
○大司谏金翊休启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冒膺之势哉?顷日堂疏,有星贼凶疏后,不言三司刊削之请,臣亦伊时三司中一人也。凶如星贼逆如星贼,而不能登时沬血致讨,臣实满心惭恧,无地自容,而前谏长申耆,前都宪李祖源,虽除他职,以此之故,亦且陈疏引义,皆蒙恩递,则况臣之复叨台地者乎?去就一节,非所可论,昨今饬教之下,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顾此情踪,何敢因仍蹲冒,重贻台阁之羞哉?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掌令金星bb甲b,持平朴载淳启曰,臣等自顾蔑劣,不合清朝耳目之任者,固已圣明之所俯烛,而月前诣台,与诸台,有发启而还洗之举,自有台阁以来,岂有自发自洗者乎?台体坏损,无复馀地,臣等之愧恧,已无可论,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大司谏金翊休,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献纳朴瑞源,副校理金翰东,修撰李儒庆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廼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当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大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妖,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直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四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言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谟,父母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嵩,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显戮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犹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有,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十四行刀割〉答曰,不允。
○大司谏金翊休,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献纳朴瑞源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节,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bb也b。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决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则言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未所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心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状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廷,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显戮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出退之日,所引洛诣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十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各〈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福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蕀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一行刀割〉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显戮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玮贼,是何等穷凶绝悖者也?□□□□□胶漆于贼鲁,千妖万恶,十手难掩,苟有一分人心者,孰肯与此贼相交,而惟彼金重淳、赵德涵辈,抑何心肠?缔结绸缪,杯酒团栾,假托论议,迭相和应,昏夜邀致,惟恐托契之不深,暗地煽动,必欲诬人而后已。其情迹之阴秘,设施之凶悖,与玮贼一而二二而一也。秋曹判付,虽有放逐之命,而玮贼既毙,究核之道,专在于重淳、德涵,则决不可以儒生,置而不论。请放逐乡里罪人金重淳、赵德涵,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道,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映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者,皆是谮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棙,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而星汉则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芟夷,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福暗逞凶图于外,蚓结虬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倡夫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辩。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勤矫诬,诳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驾,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言?铸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何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所论,只就其疏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少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念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听者但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指语,但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癫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斯gg期g于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岛gg枭g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显戮,致使往牒所无之剧逆大憝,径先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柳星汉穷凶绝悖之状,已于前启,改构措语,备陈其阴慝凶毒之情节,而虽以其疏中已露之逆节论之,固难容于覆载之间,而日前宪疏,名以惩讨之论,勘以削黜之典者,殆同官师之规,视若薄物之过,疏涉曲护,意在尝试,物情骇惋,久而未已,请前掌令柳𪬵,施以远窜之典。台阁发启,自有体段,人见各异,不必苟同,而随时低仰,观势进退,有乖直截之风,实贻台阁之羞,臣于入来台厅之后,始闻日前宪台之发启也。初则胪列颇详,启草具成,末乃聚首相议,忽地变改,勘律虽重而声罪反轻,支辞徒烦而实状更略,意在塞责,事近不诚。如此而将何以仰格天心,俯泄舆愤乎?此不过欲为弥缝于目下,阴示顾护于凶徒,始畏公议之严,遣辞既峻,终怀顾瞻之态,指语更删,究厥情状,诚极骇惋。如此台体,前所未有,请伊日宪府诣台台臣,并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域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传,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大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今六月初二日中霤祭受香时,祭监监察李寿哲,以为赞者韩范敏,不为陪进,任自取便,香奉安后来到之状,事极惊骇。后弊所关,不可无警责云,监台呈课既如是,则不可置而勿论,请赞者韩范敏,施以窜配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为先拿问查奏。
○大司谏金翊休,献纳朴瑞源启曰,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新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说,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天,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愤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谏李身晦,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正言洪克浩,时在忠清道温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金翊休,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献纳朴瑞源启曰,臣等伏承昨今传教下者,有合辞中,事关重臣金履素句语删改之命,而台启事体,至严且重,无论轻重紧歇,既发之后,一字半句之不敢容易擅改,自是台阁古例,故不得不依前誊传矣。至承口传下教,辞意截严,诲责备至,臣等自顾惶恧,转益迫隘,严命之下,虽未免奉承,而台风之坏损,已无馀地,以此情踪,其何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司谒口传之教,雍容甚矣,何可谓之截严乎?苟有指使之迹,则先自指使者,论其是非,不然而公然以题外之目情外之斥,非启非疏,插入于声罪他人之白简者,在庶僚犹不可,况重臣乎?事实未知之前,犹不可,且况既知之后乎?其所厘正,当不待提教而为者,揆以刑政即然,论以台体即然,而互相因循,至于今日,始因饬谕而删改,甘自归于承顺之科,以此引嫌则尚可,乃以不严之口传下教,曰严太不着题,尔等推考,勿辞,亦勿退待。
○领府事臣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宜退不退,尚縻朝籍,废职阙礼,罪不胜诛,而兼带误恩,荐降于数旬之间,以惶以恧,不省攸措。念臣疾病之外,衰朽日甚,最是精神消亡,省觉茫昧,平居昏昏,常如坐在烟雾中,迷瞀颠错,不辨东西之实状,亦既毕露于前席奏对之际,日月之明,庶赐俯烛,目下貌样。只合负席视荫,捱过残年,凡系职任,勿论轻重紧漫,都非拟议之时,况军门考绩,事体严重,非比冗司闲局,而昨冬缘臣不能赴衙,竟至頉禀,今当贬月,又蒙恩除,而以此癃废之身,实无磨勘之势,罪积瘝旷,万万惶恐。至于译院,臣之忝叨提举,今已四遭,初则尚能强疾视务,再命以后,一直抛置,等第取才,即本院大政,而废而不行,七年于玆,窠缺积滞,差遣苟简,不可不及时变通,俾即举行,玆敢猥入文,仰渎崇听。欲乞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所兼御营厅、司译院都提调之任,亟许递免,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译院及御营之任,所辞既如此,姑为许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大司宪郑存中疏曰,伏以臣向暴衷恳,特蒙体谅,即递见职,才数旬馀矣。臣之自来情势,圣明所俯烛,而铨家所不恤,故才卸旋拟,殆若代其代者然,臣未知其故也。臣于见职,有除辄辞,只知循墙而未敢出脚者,诚缘情势之臲卼,衰病之侵寻,实无堪承之望,而况今乱逆层生,大论方张,虽处以风裁峻望,犹且却顾而逡巡。况如臣衰朽癃孱,百无肖似者,一切委畀,任其瘝旷,揆以公格,宁容若是耶?第于日昨,适值承候之时,倍切觐光之愿,而宾对有命,庚牌严临,随诣朝房,屡回思量,进身无路,终犯违傲之罪者,以其情势之难冒,前后无异故耳。臣情到此,其亦戚矣。鸣呼,近日朝象,其果何如耶?凶如九贼,未施孥籍之典,妖如星汉,尚靳讯鞫之请,王章日紊,国网日坏,凡为含生之类,孰无沬饮之忱,而传教之下,未敢烦渎,夜而绕壁,昼焉忘餐,只自泯伏而度日矣。即者府吏,来传筵教,使两司诸台,一并入来,删改启语,臣方昏昏床玆,岂有转动之望,而秪奉特教,不敢在家,强策颠倒,秪诣阙外,猥将区区愚见,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第念台臣去就,不宜自轻也明矣。除非国有大事,一时齐进,致骇瞻聆,非臣攸敢也。此非但自来株守,到底难变,惟我殿下,今日处分,终涉过重,为一重臣进身之路,许多台臣,口传招徕,有乖圣明朝重台阁之本意。惟圣明,勿以臣言为妄,渊然深思,毋致频复之叹,而亟命攸司,治臣慢命之罪,申饬选部,刊臣台阁之望,台垣得以复重,清议得以益振,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除非请牌未承批,夜深前例不得出,呼望姑停,故虽无时,不待牌入来,以其合启事体,异于前启也。岂曰口传招徕乎?非独为重臣欲为出场,卿其勿辞行公。
○左尹李秉鼎疏曰,伏以人臣之受恩君父,获伸先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臣今日之所被者哉?呜呼,先臣之平生志事,臣既略暴于日前血吁,则顾何敢更事覶缕,而第伏念先臣,四载尝药,偏蒙睿眷,及出西藩,宠赍出,而曩在辛巳,以贱臣阳泽,刊行金春泽家状,而有诬捏臣曾祖贞孝公臣彦纲句语,先臣文献公臣昌寿,与臣伯父翼献公臣昌谊,联名上书,沬血痛辨,伏蒙批旨优渥,下令该府,考出推案,刊去句语,先臣每以此铭镂心肝,庄诵感泣。今先臣遭诬,非比私家文字之捏幻,而我圣上所以考出记注,昭晰无馀者,同符于当日刊改之恩旨,至于在藩时自效一事,不待臣言之登彻,特降感叹之华衮,颁示筵本,恩数旷绝,瞻聆莫不动色,国人为之传诵,臣谨将辨诬始末恩言一通,泣告先臣之祠版,臣与臣母,相对稽首,只有血泪之被面,而苟使先臣有知,宁不饮泣结草于冥冥之中乎?欲报之德,河海莫量,虽世世生生,糜身粉骨,尚何以仰酬其万一耶?今此亚尹恩除,寔出于我圣上念旧录孤之盛眷,臣诚俯仰陨越,益增摧咽,虽不得不颠倒一肃,粗伸叩谢,而若臣不忠不孝,更无以举颜人世之状,非但臣心之有所自矢,抑亦天鉴之庶或俯烛。盖臣狂忘疏率,信心直行,徒知涓埃之必报,不顾坑塪之在前,十颠九沛,仇怨溢世,倘微我圣上,以天地覆焘之仁,兼父母顾复之慈,曲费造化,必欲全保,则臣何能得有今日乎?矧自四五年来,骇机众咻,何所不有?始焉欲杀臣身,而终作屠灭阖门之计,前之架凿一已,而竟至构诬先故之境,其设心益巧,造谋益憯。呜呼,以臣受恩罔极之踪,眷系迟徊,溘死锋镝,固不足恤,而上负圣主生成之殊渥,下玷先臣秉执之血忠,忠孝俱缺,永作昭代之罪人,抚躬崩迫,尚复何言?纵荷圣明在上,日月高悬,凶诬获雪,遗忠弥彰,而私心惊痛,久而未已,中夜绕壁,忽焉忘生。目下自处之义,惟有铲迹周行,避远危阱,依身城阙,歌咏洪恩,以为黥劓之补尘刹之报耳。今若徒感旷世之隆眷,未忍明时之便诀,淟涊不去,自同平人,则君亲之报答无期,鬼蜮之傍伺渐急,毕竟百计诬蔑,必败无幸,其累则哲而忝所生,不待智者而可知,虽以我圣上曲庇之大德,亦安能每每拯活,以卒终始之圣泽也哉?且臣老母,素患关格之症,值此蒸溽之节,一倍添剧,尤难离舍,玆敢沥血缄圣慈天地父母,谅臣情私之至悲,察臣踪地之至危,亟命选部,刊臣姓名于朝籍,俾臣得以将护病母,没齿自靖。仍令攸司,重勘臣辜负恩德,贻累泉壤之罪,以为为人臣子,不忠不孝者之戒,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无任攒祝涕泣恐恳祷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子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献朝,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依前方,自今日限五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殿最当前,六曹京兆诸堂中在外及未肃拜有实病人员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病〉。行左承旨李秉鼎〈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林济远〈坐直〉。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献朝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秉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颓漂民户状本,不付黄签,身为该房民事,焉敢若是慢忽?极为骇然。当该承旨,为先禁推。
○申献朝启曰,当该承旨禁推事,命下矣。右承旨李得济,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徐荣辅、林济远落点。
○以左承旨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献朝曰,更为牌招。
○以李得济囚单子,传于徐荣辅曰,分拣放送。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充军罪人具福得,归葬间给由事,传于林济远曰,放送事,分付。
○以江华留守柳戆状启,内帑库反阅未即举行事,传于李秉鼎曰,因便反阅,出于为本府除弊之意,而兼欲用卿言也,即为举行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南原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压,恤典题给事,传于申献朝曰,昨于岭启漂户,已有措辞判下,亦有先期提及本道者,果已依此举行乎?即见状本,几不下于岭南,言念民事岂或弛心?一依前下行会,各别惕念于拯溺之政,无或有一民之失所事,回谕。
○李秉鼎,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七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各布一疋,合钱二十两、布十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鼎,以兵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铁箭能准一百五十步人博川直赴金宗喆,碧潼折冲郑元大,平壤折冲金硕振,直赴李奉天、安思国等五人,及有地处身手而铁箭或一百四十步,或一百二十步,柳叶箭或贯一中,或边一中,骑刍二中,或一中者,义州出身张梦说,龙川出身安泌,平壤闲良权在喆,直赴李润哲等四人,才已上来,故臣并即招见后,使之更为勤习,以待处分之意,敢启。传曰,日热如此,虽试技,似难尽其才,卿其更为招问于渠等,留京愿射则给留粮,定日试取后草记,而规矩则铁箭一百二三四五十步以上,柳叶箭二分以上,骑刍二中以上试取,而兼技入格者,勿拘此规,如以下去,待秋凉应试为愿,则优给粮资,趁八晦九初上来事,分付。下送后亦为草记,曾亦有申饬,而此辈虽劝射,既入格后,若无实效,朝令未免失信,先从已通籍者,择其地处身手,自今番都政,须除前所罕为之试,然后可以为真个劝奖,卿其知悉。因特教抄上之类,除职后免新等冗费,一切严禁事,亦依昨日下教,严饬,可也。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日热如此,时囚捧供者,区别功议,照律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徐有炼,传旨内,旧还上未准捧拿问,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徐有炼,达城府院君七寸亲云,议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徐润载,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内,奴婢查正事,前后饬教,勤恳申严,则凡在字牧之列者,孰不悉心奉行,而不思仰体之道?只凭陈告之言,初不详考案籍,蒙然混录平民者,万万可骇。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公贱条》有曰,各官奴婢不录续案者,称以漏落陈告受赏,当该守令,论以欺罔之律,《大明律诈伪条》有曰,凡奏事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徐润载无功议云,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凤山郡釰水驿徒三年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初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得济,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申献朝,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诣阁后,即有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为入侍之教,则殿座已下,左承旨先为进伏之后,始为入来者,极为骇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推考。〈出榻教〉上曰,各司褒贬日字之知入,有何难事,而何时下教,尚无皂白,举行极为骇然。仍命书传教曰,当骇gg该g承旨递差。〈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五贴,更为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病〉。行左承旨李秉鼎〈坐〉。右承旨林济远〈坐直〉。左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右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同副承旨李冕膺〈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秉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秉鼎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秉鼎曰,右副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家焕、李冕膺落点。
○李家焕启曰,前奉教李重莲、洪乐游,既已蒙叙矣,左右史不备,令该曹口传还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李重莲、洪乐游。
○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沈颐之,参判徐有大,参议洪义荣落点。
○传于李家焕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家焕曰,未肃拜玉堂,牌招推移入直。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金海府使金蓍耉,病势难强,委属可闷,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徐荣辅曰,自是弊邑,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仍令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文喆为金海府使。
○李家焕,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大祝,前郡守郑致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兵曹言启曰,因西关武士金宗喆等五人,张梦说等四人上来事草记,批旨内,日热如此,虽试技,似难尽其才,卿其更为招问于渠等,留京愿射则给留粮,定日试取后草记,而规矩则铁箭一百二三四五十步以上,柳叶箭二分以上,骑刍二中以上试取,而兼技入格者,勿拘此规,如以下去待秋凉应试为愿,则优给粮资,趁八晦九初上来事,分付。下送后亦为草记,曾亦有申饬,而此辈虽劝射,既入格之后,若无实效,朝令未免失信,先从已通籍者择其地处身手,自今番都政,须除前所罕为之职,然后可以为真个劝奖,卿其知悉。因特教抄上之类,免新等冗费,一切严禁事,亦依昨日下教严饬可也事,命下矣。一并招问,则所告内,当此庚炎,弓力已弛,虽欲各尽其才,恐难远射,而远道之踪,乍往乍来,实多难便,且于上来之时,皆持数月粮,若限以七月旬望应试,则实为大愿。此若太远,则虽于今月望前后,亦愿应试云矣。渠辈之欲待七月后应试,盖出于尽其才之意,而虽于今月内应试,亦皆愿之,则远人之许久留延,实多可闷,故臣以今月望前后,定日试取之意,分付。留粮,亦为量宜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文喆,移拜金海府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尹范行为司仆内乘。
○李家焕,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合钱十二两、布六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守门将郑夏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郑夏方在忠清道泰安郡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柳戆状启内,月串佥使朴光采罪状,令该府勘处事,启下矣。朴光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赞者韩范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捷路徒步,始向者发启之引仪,则依其律勘放,又或适然后至,则参酌以公罪,勘放为良如教。
○咸镜监司金憙疏曰,伏以今玆北臬新命,又胡为及此无似之臣也?臣本一疏暗迃滞不解事务之人耳。数年以来,一叨藩任而罪反为荣,再蒙恩补而徒窃厚廪,此已私分之所不敢安者,而又以降资跧蛰之踪,翱翔于银台,盘礴于铨地者,凡几矣?微臣之愆尤转深,而圣上之恩眷愈隆,臣诚惶且感,继以惭恧,岂料州绂之解,才及半年,而藩寄之縻,遽在今日耶?臣于是尤不胜震骇惝恍,莫省其以gg何g所以也。噫,方面重任也,而此咸镜一路,以丰沛之乡,处殽函之险,俗则遐荒,素称难治,况且洊饥之馀,尚有未苏之忧?山社之氓,宜尽还集之方,而外此边备之疏虞,民瘼之难医,又不可以一二数,则虽使才优而识透者,当之犹不免却顾逡巡,而今乃举以委之于驽劣瞢昧,已试蔑效之贱臣,臣之蚊负僬担,终必偾误,固不足恤,而在圣朝为官择人之道,果何如也?且臣贱齿已暮,脆质先衰,自经再昨年重病,筋力神精,益觉消铄,按察之任,剸理之责,尤岂有一半分堪胜之望哉?臣之叨此恩命,已四日矣。昼宵思惟,不啻百尔,而贪恋荣宠,则必难逭于大戾,披露情实,则庶见谅于圣鉴,故玆敢覶缕,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寄之不可轻畀,亟令递改臣职,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同副承旨李冕膺疏曰,伏以臣至愚至迷,百无一长,而生逢盛际,偏荷洪造,通籍五六年,历扬清显,骤跻下大夫之列,庇覆之泽,天地莫量,感结之忱,夙宵靡弛。只缘触事昏愦,随处偾误,向叨秋堂,自陷大戾,揆以邦宪,𫓧钺犹轻,而圣度涵贷,薄窜海岛,旋因押付之启,遽霈全释之命,好生之仁,含垢之德,蔼然于纶綍之间,字字温言,有足以感木石,而孚豚鱼。臣双擎九顿,百回藏诵,自不觉血泪之被面也。顾欲臣负罪如山,受恩如天,生出瘴乡,归省老父老母,阖门感泣,日夕攒祝,虽使臣糜身而粉骨,赴汤而蹈火,岂足为万一之酬哉?惟愿生生世世,殒结是图,千万不自意杜门讼愆之中,特蒙恩叙,继以有银台除旨,臣惊惶感激,他不暇顾,颠倒出肃,以伸叩谢,而第臣以万死难赎之罪,再造罔极之恩,得有今日,复属簪绅,一毛一发,罔非造化,何敢自同平人,为此唐突渎扰之计,而臣之罪负,不比寻常。盖臣于伊时议谳之启,烂熳随参,蒙无省觉,贯盈之贼竖而胪列未及于严防,干犯之丑类而覆奏又失于重勘,义理哉致晦塞,公议举切骇愤,疏启迭发,声罪至严。虽圣上曲赐宽贷,而臣心尚觉惶懔,岂可诿之以时日之稍久,薄勘之已了,有所自恕也哉?噫,臣之区区所自期,臣父之居常所饬勉者,惟在于随事殚竭,以为一半分图报之地,而其前一误再误,转致颠错,既蔑涓埃之效,反速辜负之科,上而孤圣朝拔擢之恩,下而负家庭训诫之意,终未免为不忠不孝之归,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一朔岛篱,泣血退尤,自分为明时之弃物,不图重入修门,复辱恩命,抚躬惭恧,无面可显,今若夤缘乍出,冒没蹲据,则不但廉防之坏了无馀,抑亦臣分之所不敢出,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崇严之厅。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鉴谅,亟削臣职。仍治臣冒渎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子六月初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献朝,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宫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秉鼎进伏。命书传教曰,今闻刑曹判书,以实病,无以赴坐云,许递,参判亦似然,一体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家焕,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发遣吏曹郞厅,诸执事清斋摘奸,可也。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行左承旨李秉鼎〈病〉。右承旨林济远〈坐〉。左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右副承旨徐荣辅〈坐〉。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冕膺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赵尚镇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启。传曰,为之。
○赵尚镇启曰,左承旨李秉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尚镇曰,传香承旨,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江界府使权𫀤状启,本府属十镇堡及大吉号里还谷中不可捧者,一一查出,一倂荡减,其馀条件论列驰启事,传于李冕膺曰,卿于受任以后,其对扬之悉心,极救之殚诚,观于前此状辞,不但领略,亦自有闻而知之者,户之增而民聚可知,民之聚而土辟可知,益可殚诚悉心事,回谕。所请诸条,一依状请施行事,一体,回谕。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集春营入直哨官郑必新牒报,则集春门南边旧筑宫墙前颓圮处四间许及左右连接将颓撤毁处六间,合十间许,今已毕筑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道左漕仓致败九只船,不勤修补与否,自户曹关问该道矣。即见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则枚举节目,以昌原船一只庚戌新造,二只辛亥新造,巨济、咸安、宜宁、镇海等船各一只,庚戌并新造,而俱不满改槊改杉之限,固城船一只庚戌改槊,熊川船一只壬子改槊,而新造时,则地方官定送监色,申饬完造后,仍付都差员照检看护,至于改槊改杉,则都差员,专当举行矣。若于冬春留泊之际,点检完弊,无一毫未尽之端,则岂有此多数致败之举?若论其不勤修补之当,以都差员为重,各该邑守令现告一款,姑不得举行,请令庙堂,禀处矣。漕船新造时,则各该地方官眼同照检例也,而既已完造,系留港口之后,其完朽与否之前期察饬,都系于都差员举行之如何,则今此左漕船臭载之后,都差员昌原府使柳文植,既已即其地定配,他馀地方官之不为现告,道臣状启,不无意见,诸守令现告,姑令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备局有司堂上,诸道句管堂上,并为差出事,命下矣。徐有邻、郑昌顺、李秉模、赵鼎镇,并差有司之任,平安道句管金华镇,咸镜道句管李文源,京畿句管徐有防,庆尚道句管李秉模,全罗道句管徐有邻,黄海道句管金思穆,忠清道句管金文淳,江原道句管金尚集,堤堰堂上郑好仁、李𡊠,濬川堂上李秉模并差出,而其中徐有邻、郑昌顺、李文源、金文淳、郑好仁、李𡊠、徐有防、赵鼎镇、金思穆,俱非时任堂上,并为还差,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集春门南边旧筑宫墙前颓圮处四间许,及左右连接将颓撤毁六间,合十间许,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军二十名,还入集春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六月初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尚镇,右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次对久未为之,大臣虽非所慎,当此炎热,有难责以筋力,则筹司故事,亦多可据,有司堂上与禀事堂上入侍,及或以备堂次对,皆无不可,当随便为之。有司堂上之代,使之差出,秋务不远,其在循名责实之政,不可以例兼,不即备员,诸道句管堂上,亦皆启下,俾各领略职掌,以备顾问,以谘道内民事事,令备郞传于大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左承旨林济远〈坐〉。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郑昌顺,副提调赵尚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bb早b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启曰,左承旨李秉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孝建落点。
○传于李冕膺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守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明日辞朝。
○以吏曹参议徐迈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徐荣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侍gg待g下批,仍即牌bb招b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朴祐源进,参议徐迈修牌不进,行都承旨赵尚镇进,以李太亨为校理,尹致性为副修撰,李鼎揆为左尹,宋厚渊为庆山县令,南履范为河阳县监,李贞运为殷山县监。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李镇复病,参议李喆模病,参知李百亨进,右副承旨金孝建进。副护军李得济、李汉丰,副司直徐有邻、徐浩修、李在学、洪明浩、洪圣渊、李思祚、申耆、申献朝,以上并单付。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道内各邑农形被灾事,传于李冕膺曰,颓漂报来之或为或否,必因邑倅勤怠而然,今番别谕后,其所举行,尤当自别,且以此状观之,去卄三四五之两,若是多下,则颓漂尤可知,严饬邑宰,无或有一民之独漏事,回谕。
○壬子六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冕膺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赵尚镇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校理李太亨,副修撰尹致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冕膺曰,只推。
○李冕膺启曰,昨日传教中,守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庆山县令宋厚渊,河阳县监南履范,俱以在外,今日不得辞朝,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今番之雨,岭南最多,则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在外人仍任前职,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命喆为庆山县令,朴始荣为河阳县监。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冕膺启曰,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河阳县监朴始荣,家有拘忌,不得入肃,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令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柳秉均为河阳县监。
○以河阳县监望筒,传于李冕膺曰,前县监朴始荣,仍任前职。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灵山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金孝建曰,以尚州幅员之大,只报数十颓户者,非睡则醉,非昏则癃,昨年举行,万万无形,屡入于摘奸,而卿终始顾藉,今之所报又如此,颓漂多寡,固难遥度,推以事理,其不勤,可以知之。卿若识朝令之严畏,今年岭南之民,无若昨年之查检,后时蠲恤无效,而先自道内诸倅中为治之,操心边不足者,趁今秋务未判,小罪警饬,大罪论勘,勿以若庆山、河阳等残倅事得少为足,须自大吏雄邑,另行不饶之政。如是之后,岭南一道,若有不治之人,当先以卿重勘,以谢胥溺之民情,令庙堂拔例措辞,严饬守令等,切勿轻易给暇上送事,分付,上京人,亦令该曹,今日内下送后,草记。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洪州镇逃躱贼讥捕过限,营将拿棍事,传于徐荣辅曰,屡饬之下,又有状启,如许兵使,将焉用哉?如许镇营,革之无妨,幺麽逃躱一汉跟捕之限,既违又愆,至于多年,宁有如许纪纲?卿则以其新到,姑无论,该兵使为先越俸一等,营将加棍惩励,又或过限,当别般处置,此意知悉事,回谕。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南志默,方带宣传官之任,势难两处供职云,景福宫卫将高泰成,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朴应浩,五卫将金养和,在外未上来,景福宫卫将廉成郁,庆熙宫卫将金世桓,身病猝重,轮番之职,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今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上京守令安东府使申大升,居昌县令兪汉纪,三嘉县监郑在中,才已催促下送,而罗州牧使李禹圭,丹城县监赵景镇,谓有身病,屡度催促不下去,虽未知身病之如何,特教申饬之下,如是称病,事身体所在,诚极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下送后,草记,如难强,改差,口传各别择差,仍令当日辞朝,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燮为罗州牧使,李荣祚为丹城县监。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昌陵参奉朴汉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数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范敏原情公事判付内,捷路徒步,如向者发启之引仪,则依其律勘放,又或适然后至,则参酌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韩范敏段,观其供辞,香祗迎后,不即陪往之罪,虽难容贷,旋即驰马追进,则与向者捷路占便之引仪,不无间焉。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当暑滞囚可闷,别无更问之端,时囚中李淧,依前下教,勘放草记,可也。
○义禁府启目,龙渊别将尹兴权,金城别将李熙修,城山别将朴以徽,慈母山城别将朴文曾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草记照律,其中旧还未捧之类,以公罪勘处,并令今日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月串前佥使朴光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草记照律为良如教。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兴权、李熙修、朴以徽、朴文曾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并除刑推议处草记照律,其中旧还未捧之类,以公罪勘处,并令今日内放送事,命下矣。军饷事体,何等严重,而尹兴权、李熙修、朴以徽等段,旧还之若是未捧,殊极骇然。朴文曾段,新旧未捧之数,至于千馀石之多,尤极可骇,并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朴文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尹兴权、李熙修、朴以徽,公罪各杖一百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功则区别减等,可也。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光采原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议处草记照律事,命下矣。朴光采段,税船护送,法意何如,而身为差员,不善指导,有此前洋臭载之患,事甚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朴光采杖八十收赎,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既递职,收赎分拣,放送,可也。
○壬子六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尚镇,右副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殷山县监李贞运,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林济远进伏。上曰,守令进前。贞运进伏,上曰,近来西民,不见善治之倅矣。尔下去后,诚心抚摩,无负分忧之责,可也。命除七事,只宣谕,济远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左承旨林济远〈坐〉。右承旨李家焕〈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坐〉。右副承旨金孝建〈坐〉。同副承旨徐有秉〈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轮对官望单子,传于赵尚镇曰,后日次同为来待。
○传于金孝建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赵尚镇,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若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四学牒报,则兼中学教授李相璜,兼东学教授金履乔,兼南学教授李肇源,兼西学教授郑东干,俱以未肃拜,当等学制,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启曰,因成均馆草记,四学学制限内不得设行,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中学教授李相璜,东学教授金履乔,南学教授李肇源,西学教授郑东干,俱未肃拜,当等学制,不为设行,依定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何必禁推?使之今日内设行。
○赵尚镇启曰,学制即为设行事命下,而中学教授李相璜,东学教授金履乔,南学教授李肇源,西学教授郑东干,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终不举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司侍从,亦为此任,则自上虽以三司责之,当者认为两司而行公,有何不可乎?饬教之下,焉敢若此?其中金履乔则并居泮庠,揆以私义,似或然矣。许递,李相璜则几年簪笔,必当闻格例,则尤焉敢若此乎?本职与馆衔刊改,降付国子分馆施行,李肇源、郑东干,一倂黜补邑宰,出补两宰臣,递付京职,其窠差遣,仍令当日辞朝,学教授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慈山府使李肇源肃拜单子,传于李家焕曰,为民邑迎送,虽有因便处分,当年录玉堂之府使太过,况渠是笃老侍下中,道郡守中勿拘相换,即令辞朝。
○传于李家焕曰,下直守令入侍。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太亨,校理李羽晋、金熙朝,副校理李鲁述,修撰朴师默、柳河源,副修撰李景溟落点。
○以应教李太亨,副校理李鲁述,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李景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朴祐源进,参议徐迈修进,右承旨李家焕进。启曰,公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尚新为正言,蔡济恭为司仆都提调,洪乐性为御营都提调,李乐培为司宰佥正,韩文洪为监察,郑东观为中学教授,宋翼孝为东学教授,李殷模为西学教授,金翰东为南学教授,慈山府使李肇源,遂安郡守郑东干外补事承传,慈山府使李肇源,载宁郡守尹行俨相换,敬陵令宋厚渊,昌陵令南履范,礼宾主簿朴始荣,以上仍任事承传,故通德郞李正中,赠吏参例兼,前全罗监司李义纲考,以金履素为判敦宁,郑昌老为刑曹正郞,尹光心为司仆主簿,李舒永为公州判官,朴宗臣为昌陵参奉,金基丰为刑曹佐郞,宋时渊为天安郡守。
○以公州判官望筒,传于赵尚镇曰,此时岭南守令,递易可闷,他道中拟入。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李镇复病,参议李喆模病,参知李百亨入直,左承旨林济远进。以徐有秉为内禁将,元宅镇为兼司仆将,金光运、李鉐为五卫将,赵志源、崔尚泰为景福将,权昌贲为庆熙将,申应显为知事,金履乔为文兼,判府事单李命植,副护军任希莘、元綮镇、田义显、林鹏翰、闵光升、魏光翼、李殷模,副司直李秉鼎、闵锺显、金鲁永、李东郁,副司果郑东观、宋翼孝、李儒庆、尹光普、金熙稷并单付。
○以文兼宣传官望筒,传于徐荣辅曰,只有本职与本馆录刊改之命,则文兼出代,大是不察矣。更思除非弘文录,例不得为文兼,即受教定式也。然则似有所据,而曾经翰林通拟,亦有先朝受教,则铨曹事,不察则一也,望筒勿施,当该堂上推考。
○徐荣辅,以吏批言启曰,即伏见忠清监司李亨元状本,则公州判官权彝性,与营将尹守默,法当相避,令该曹,禀处矣。本曹则依例以相避代,今方直为差出,而其状启辞语,极甚张皇,非请仍非请代,殊涉屑越,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状辞之非请仍非请代,带得言外持难之意,忽请令该曹禀处者,大关纪纲,万万骇然。昨虽循例启下,欲观回启处分矣,卿曹之直为出代,可谓得体,该道臣推考轻矣。为先缄辞推考,承旨之捧纳,何异于道启之骇然乎?该房承旨罢职,以严纪纲,可也。
○李家焕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李冕膺伴直矣,才已罢职出去矣。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金孝建,疏批未下,左承旨林济远,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家焕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秉落点。
○林济远启曰,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李景溟,饬教之下,屡度催促,谓有情势,终不入肃,更鼓向深,门钥久留,莫重命牌,将至经宿,事体所在,万万骇然。为先推考警责,何如?传曰,饬教之下,有情势者亦已出肃,则焉敢若此乎?特补淳昌、杨根,当日辞朝,时任郡守,递付京职事,分付。
○林济远启曰,即者禁漏官员来言,更鼓未下之前,人定锺声,已闻于漏局云。人定之必待下漏者,自是以此准彼莫先莫后之定规,则今此更箭未报,街筳先下者,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习读,从重勘罪,当时不能检饬之兵判,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林亿万,今月初九日本洞路傍,得十馀朔遗弃女儿,同里居私婢五德,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西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各钱四两、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内,河阳前县监洪乐教,庆山前县令申光祜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乐教、申光祜,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尹兴权、李熙修、朴以徽等,以公罪杖一百收赎,朴文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功则区别减等可也事,允下矣。尹兴权、李熙修、朴以徽、朴文曾等,无功云矣,敢启。传曰,允。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淧,严绳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知情藏匿罪人条》有曰,凡知人犯罪,藏匿在家不行捕告者,减罪人罪一等,李淧死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流三千里定配,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初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遂安郡守郑东干,载宁郡守李肇源,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守令进前。东干、肇源进伏。命奏七事,各奏七事讫。上曰,尔等以经幄之臣出补,须恪勤奉职,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玉堂单番太久,疏批未下在外及有实病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家焕〈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坐〉。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三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金孝建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以同道之故,虽已点下,更思本邑,亦被水云。此时不可递易,昨政公州判官望筒勿施,该郡守李舒永,仍任前职,其代次次仍任,公州判官之代,更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令当日辞朝,三南被水邑守令,无论已准朔未准朔,检田出场前,切勿移拟他职事,申饬铨曹,邑名则大臣知悉,令句管堂上,使即书送铨曹。仍以此意,自庙堂申饬三道道臣,俾各视官如家,无或出规避之念事,严饬邑宰。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锺徽为公州判官。
○吏曹,尚衣别提单宋启来,活人别提单尹博基。
○传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玉堂番次,岂可许久如是?副司果金达淳,副修撰除授,牌招入直。
○吏曹,副修撰金达淳除授事,承传。
○李家焕启曰,副修撰金达淳,谓有情势,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牌招入直。
○以副修撰金达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家焕曰,只推,更为牌招入直。
○以副修撰金达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家焕曰,勿施,以前牌严饬。
○传于徐荣辅曰,日热如此,恤囚之举,寒暑何异?该房承旨,驰往禁府,刑曹死罪外,皆即放释以启。
○假承旨李汇书启,臣敬奉圣教,驰诣义禁府,则时囚无,仍诣典狱署,取考囚徒案,则逆贼连坐罪人一名,传教罪人一名,杀狱罪人二名,伪作批旨罪人一名,俱系重囚,故并为仍囚。罪人柳师文,汉城府移文,据囚禁徐敬植、徐敬一保放矣。右三人等,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假承旨所为,万万无严,所谓金虎门待命,愚滥尤莫甚,出付当直保授人许鏛,汰其职逐乡,凡事各有劝惩,五卫将李汇,可谓不负,前此收用,堂上宣传官,令该曹口传单付启下。
○李汇启曰,右承旨李家焕,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金孝建上疏,既已还给,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金孝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家焕曰,只推,更为牌招。
○右承旨李家焕,右副承旨金孝建启曰,臣等即伏见假承旨李汇启辞,有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举。噫嘻,此何事也?师文,非但剧贼星汉之父,渠所负犯,穷凶绝悖,万戮犹轻,尚未一鞫,至今假息,实是天网之太恢,舆愤之共切,则不举王府之严核,有若法司之轻囚,已为失刑之甚,而今乃毕竟混入于当暑疏释之中,不意圣明之世,有此过中之举也。臣等尤有所愕眙失图者,似此凶贼,一视于钦恤之中,固已大违于天讨有罪之典,而又况假借承宣,径使举行,不念台启之方张,不令该曹而闻知,瞻聆骇惑,刑政颠倒。尤为圣德之贻累,区区忧爱,于此尤切。伏愿圣明,勿以销刻而为嫌,特轸堤防之将坏,师文父子,并令王府,严鞫快施,以从群请,以伸王法,不胜幸甚。答曰,勿烦。
○李家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朴师默,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领敦宁府事洪乐性箚子,伏以臣衰癃之疾,当暑益甚,精神时时昏瞀,关格频频发作,方值考绩之月,殿最之坐,一倂废阁未行,不但罪积瘝旷,私分悚蹙,揆以国体,亏损非细。固当引疾伏罪,仰请处分,而每每烦渎,亦极惶陨,一向泯伏,如添一病,不意此际,又有御营都提调除命,伏承感惶,靡所容措。第臣之忝叨此职,援例陈恳,特蒙体谅者,不过旬月之间,一递一除,罔非圣恩,伏不胜攒颂之忱,而军门之不得兼绾,既昭在定式矣。臣诚感恩畏义,非不知屡渎之为罪,顾何敢一时晏然冒据也哉?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照例递改,仍降威罚,治臣旷职之罪,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金孝建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副校理李鲁述到院之疏,则以为向日方外儒疏,未彻先播,请究其宣泄之由于何处,而致疑喉院,至请核处,臣等即其日承宣也。儒疏之来呈也,初不敢开见,则传播与否,虽非可论,而人言既如是深紧,其何敢晏然乎?玆敢联陈短章,忙出禁扃。伏乞圣明,亟赐递免,仍治臣等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以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金孝建等上疏,传于李家焕曰,还给。
○右承旨李家焕上疏,伏以臣即伏见副校理李鲁述疏本,即是俄者两僚员径出时,所退却疏之再呈者也,当初盖以其言浅私义,事极屑越,故不敢捧入矣。今于再呈之时,又以阻搪壅蔽等语,盛加诋斥,臣何敢晏然于职次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以谢人言,以靖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以右承旨李家焕上疏,传于金孝建曰,还给。
○左承旨林济远上疏曰,伏以臣于昨夜,承牌入阙之后,始闻有副校理李鲁述侵斥喉院之章,房疏之退却,臣亦与闻,则僚员之径出,义无异同,臣则斥其言之猥越,而人乃断臣罪以壅蔽,受此题目,何敢淟涊?伏况日前湖西道臣状本之捧纳也,臣以伴直,亦在院中,该房既以此被勘,则不审之罪,臣何可独自晏然乎?以此以彼,义在自引,而门钥己下,去就末由,今始冒陈一疏,径出禁扃,进退当,臣罪尤大。伏乞圣明,亟镌臣职,仍勘臣罪,俾靖私义焉,臣无任云云。左承旨林济远上疏。踏启字。
○都承旨赵尚镇疏曰,伏以昨日副校理李鲁述陈疏到院,而上款陈情,语涉猥越,故院议停当,退却不捧矣。及夫申退之后,追闻疏文来呈,而末端搀入,不许捧纳,指谓壅蔽,其所论斥,既深且紧,僚员至以此引义径出,臣亦始既与闻于末议,则到今处义,有何间然?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镌改,以靖私义,千万幸甚。以都承旨赵尚镇上疏,传于徐荣辅曰,不干之事,如是替引,递差。
○应教李太亨,校理金熙朝,副校理李鲁述、金翰东等箚曰,伏以今日放释轻囚之举,盖出于当暑恤囚之德意,凡在听闻,孰不感叹,而至若柳师文之罪关恶逆者,亦入于其中,臣等相顾忧叹,不料圣明之世,又有此非常之举也。噫,彼星贼,是何等剧逆大憝乎?连肠结肚于罔测不道之九贼,传神护法于戊己乙丙之诸逆,凡今日顶天履地者,孰不欲手磔口脔?以泄共戴之愤,而遗其枭獍之种,传其豺狼之心者,师文是也。其子逞凶之后,自在应坐之律,而乃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至以凶言悖说,肆然发口之状,已登于台阁之启,究厥情迹,万剐犹轻,而迺殿下,不恤常宪,不念公议,使无文无识之假承旨,颠倒奉行,混同放释,有若寻常罪囚之疏决者然,天下宁有是哉?凶如星贼,逆如星贼,而至今偃息于覆载之间者,揆以典刑,已无可言,而乃今全释之举,又及于同犯凶逆之师文,臣等窃恐乱根无锄拔之时,逆窝无打破之期,将不知几个星贼,几个师文,接迹跳踉,而终莫之惩惧矣。思之及此,宁欲无生?伏愿殿下,深览而快断之,星贼与师文,即令王府,拿来严鞫,得情正法,以伸邦宪,以泄舆愤焉。今此师文之罪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彼承宣者,急于奉承,初无一语之覆难,渠虽愚蠢之一韎韦,苟有一分沬饮之心,宁容若是?臣等谓当该假承旨,为先施以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允。假承旨事,尔等之言非矣,大关后弊,不允。
○副修撰金达淳疏曰,伏以臣于见职,自谅既审,向者一疏,亶出肝膈,夫岂可已而不已也哉?诚以官职去就,廉防为重,冒昧渎扰,至蒙刊改之典,圣念曲遂于守株,微分得免于冒羞,臣于惶陨之馀,益切感激之忱。自分玉署一步,永作铁限,乃者除旨,遽下于承命诣阁之时,向来圈事,俾付之先天,因下新除,特侈以中批,继以严教荐降,有非臣子所忍承聆者。臣于是退不得出门,进不得言私,冒没出肃,祗伏番次,自顾惭恧,无面可显。呜呼,特授之命,异于前望,圣意有在,傍观与荣,臣是何人?叨此异数,区区感祝,岂有一分逡巡之意,而念臣以学则空疏,以人则儱侗,一无可取,百不犹人,以若才器,以若地望,当初冒玷,已是万万非料,箚疏之迭发,舆议之喧腾,莫非如臣滥竽之故,则乃诿以圣恩之出于寻常,自同无故,仍因蹲据,则臣虽无耻,人将谓何?暂膺纵出于伸分,仍冒实愧于循墙,百尔思量,万无淟涊之势,敢陈短章,忙出禁扃,臣罪至此,合被大何。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鉴谅,递臣所带之职,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即伏见喉院启辞,有星汉父师文放释之举,噫嘻,此何事也?彼星汉凶疏之后,其情节之穷凶,旨意之至憯,前后声讨,胪列无馀,则星汉,特一戴头之鬼也,其父师文,自在连坐之律,则已不可遽然轻释,况其诟骂之凶言,至登于台臣疏启,证据丁宁,舆愤久郁,莫不欲食肉寝皮,以效沬饮之义,而特缘圣度,过加涵贷,设鞫之请,尚未蒙兪。此已万万失刑之大者,则今日此举,尤岂群下所仰望于圣明者哉?星汉不鞫,义理愈晦,师文踵出,凶逆益肆,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政宜穷核根因,永绝乱本,俾君君臣臣之义,赖而不坠于今日,而乃殿下,不惟不从群请,反有此全释之举,刑政之乖当,已无可言,而举措之非常,又非细故也。彼无识武夫,怵于严教,惟殿下命是承,殿下纵以谓无所难事,其为累圣德而坏国纲,当复如何哉?伏原圣上,更加三思,亟寝师文放送之命,仍从两司之论,星汉、师文,次第严鞫,夬正王法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6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家焕〈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坐〉。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差祭〉。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一分。自午时至未时,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提调郑昌顺,左副承旨徐荣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金达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徐荣辅曰,既行祈晴,当十分虔诚,香祝当于殿庭亲传,该房知悉。
○金孝建,以礼曹言启曰,时雨成霖,乍晴旋霔,稼穑受伤,诚极闷虑,祈晴之举,不容少缓,四门禜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方寸之祷虽久矣,以其大雨时行之节,姑欲观势矣。观此草记,问于大臣,大臣亦以今日受香为可云,更思立秋前祈晴,足有可据之例,而欲为则何待来日乎?四门禜祭受香,以今日为之。献官以内阁玉堂择差,诸执事亦以入直官员塡差,有司之臣,当守经常之典。大抵六月祈晴之例,溯考久远,未之见焉。唯有丙申年因特教一事,此岂可仿之典乎?至于五月则尚可,祀典莫重,不可以一礼官之见,径议阔狭,六月之无例而欲行,则亦当往议大臣,或求对禀请,而直呈草记,太涉率尔,该曹堂上,从重推考。此后六月祈晴,除非议大臣及求对,莫或径先草记,以遵旧例,可也。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本道日次进上封进时,敦义门开闭,令兵曹禀旨分付事,传于徐荣辅曰,出入时除标信举行事,分付兵曹。
○以庆尚监bb司b郑大容状启,梁山等邑拯活人论赏一款,令该曹考例禀处事,传于金孝建曰,观此状辞,梁山、星州人之拯活之功,虽有多寡,极为可嘉,梁山李拈聃、具圣辉、裵显行等救活数千民命者,岂可循例四启禀处乎?一倂特为加资,令道伯各别施赏,以为奖劝之地,星州三人,帖加成给,有旨即为成送,俾遐民,知重人命,有此特施赏典之意事,回谕。
○徐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徐益修手本,则宗庙西边旧筑墙垣二间许,因雨颓圮云。臣秉模,驰进看审后,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徐益徐gg徐益修g牒报,则宗庙西边旧筑墙垣七间许,及同近处旧筑墙垣二间许,合九间许,因雨颓圮云。臣秉模,驰进看审后,令缮工监,为先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各二名分定,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金尚源手本,则金虎门南边月廊本曹员役等入接处外面筑墙一间许,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亦为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内面合壁自在,则虽与全颓有异,不可一时泛忽,西营入直军,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即接西所卫将李长春牒报,则永肃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本宫崇义门北边旧筑墙垣五间,开阳门东边旧筑墙垣二间,合七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元武门外中松一株,今日风雨颠仆云,令该所,待晴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本宫开阳门西边旧筑墙垣四间,崇义门南边旧筑墙垣三间,北边旧筑墙垣三间,武德门东边旧筑墙垣二间,西边旧筑墙垣六间,合十八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兵曹员役等入接处,外面筑墙一间许颓落处,西营军八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军八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bb直b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西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布五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恤典,依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金翊休疏曰,今此轻囚放释之命,盖出于我圣上当暑恤囚之德意,臣不胜钦叹之至,而岂意穷凶极恶之柳师文,亦入于其中,此何事也,此何举也?惊惋忧愤,宁欲无吪?噫嘻,星贼之罪,覆载难容,神人共愤,肠肚相连于戊己之逆,情节共贯于乙丙之凶,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欲手磔口脔,以泄舆愤,而沬饮之请?尚未蒙允,忍与此贼,共戴一天,此莫非群下诚未格天之罪,而惟彼师文,以在法应坐之贼,凶言悖说,对人发口,枭音狼毒,父子同肠,究厥罪恶,宜伏常宪,岂可与轻罪囚徒,一例全释,不少留难乎?近年以来,天网太恢,王章未伸,凶逆无以殄灭,乱贼无以惩惧,将至于国不为国人不为人,而乃使逆如星贼,而偃息自在,凶如师文,而遽然径放,其可曰国有法乎?乱根何以锄拔,逆窝何以打破?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公议益激,邦形gg邦刑g难贷。伏愿殿下,穆然深思,亟允合辞之请,星贼师文,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焉。噫,彼假承旨,虽曰无识之武夫,宜有共讨之常情,而承顺为事,不思覆难,论以讨逆之义,宁不大可寒心?臣谓当该假承旨,为先削黜,断不可已也。仍伏念臣厚被堂疏之论勘,引义而未蒙递解,自坏台阁之体例,辞避而终靳斥退,问备之下,惶懔靡措,严畏义分,虽不敢为再避之计,蹜伏私次,亦不敢以台职自居,当此非常之举,犹不得诣台争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圣明,特垂鉴谅,削臣之职,以安微分,治臣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省疏具悉。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堂上联名上疏,原本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囚之既非启下,则当暑疏放,尤岂可区别乎?〉
○〈校理李羽晋上疏,原本未下。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两司箚子,原本未下。答曰,省箚具悉。勿烦。〉
○壬子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李宗烈、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有防曰,近日霖雨颇支离,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教贱臣曰,尔以禜祭事,问议左相,所奏,何如?贱臣仰对曰,大臣,以为近日时雨成霖,不无痒稼之虑,今日翻盆,尤为可闷,立秋前禜祭设行,已例不啻屡次,故方欲言于礼曹,书呈禜祭,草记矣。该曹果先请,不必待明日,臣意则今日受香,恐好云矣。上命书礼曹禜祭草记批答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十二日午时,上诣仁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右承旨李家焕,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李宗烈、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提调郑昌顺进前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教荣辅曰,诸执事皆待令耶?荣辅曰,皆已待令矣。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御板位。上教曰,献官以次受香,可也。兴仁门献官南公辙,崇礼门献官洪大协,敦义门献官金熙朝,肃靖门献官金达淳等,以次进前,上亲传香。教荣辅曰,昨日坐直,谁也?荣辅曰,右承旨李家焕,右副承旨金孝建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出榻教〉教家焕、孝建等曰,祭物、祭器,各别精洁,诸执事各别申饬,俾各斋沐修扫等节,承旨限日暮,更为亲审为之后,入来复命,可也。亲传香讫,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家焕〈坐〉。右承旨申献朝〈坐直〉。左副承旨李思祚〈牌不进〉。右副承旨徐荣辅〈坐〉。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郑昌顺,右副承旨金孝建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大司宪郑存中疏批未下,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家焕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都承旨,闻有实恙,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申献朝落点。
○徐荣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朴祐源进,参议徐迈修进,同副承旨金孝建进。以李思祚为承旨,朴奎淳为修撰,金文淳为知敦宁,吴泰詹为掌乐佥正,柳相文为禁府都事,永禧殿令宋时渊,天安郡守李舒永,以上仍任前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李镇复病,参议李喆模病,参知李百亨入直,右承旨申献朝进。同知单权昌质,副护军徐有秉,副司直任希曾、赵尚镇、林济远,以上并单付。
○正言韩商新启曰,臣至愚极劣,夫何尝拟议于言责之任,而怵分畏义,有除辄膺,居常愧恧,如负大何,向叨见职,不善周旋,至被大僚之盛论,目之以变怪,勘之以谴削,至今追思,愧汗浃背。新除之下,何敢为进身之计,而义急惩讨,冒没出肃,际玆禜祀虔祷之时,不觉渎扰之为罪,及伏承筵教下者,诲责备至,顾臣去就之稽缓,举措之颠错,实无所逃其罪,臣于是满心惶懔,无地自容。由前由后,莫非臣愚迷昏谬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献朝启曰,正言韩商新,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弘文馆言启,本馆上番副校理臣金翰东,以南学教授,今日礼曹褒贬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徐益修手本,则宗庙西边旧筑墙垣二间许,因雨颓圮云。臣秉模,驰进看审后,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徐益修手本,则宗庙西边旧筑墙垣四间许,又为颓圮云。臣秉模,驰进看审后,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入直部将印宗瑞牒报,则本署东北隅外墙十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本宫兴元门南边旧筑墙垣一间,北边旧筑墙垣二间,武德门西边旧筑墙垣一间,兴化门南边旧筑墙垣五间,合九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三度,据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合钱四两、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假承旨许鏛逐乡事,承传,启下矣。许鏛逐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备边司草记批旨内,柔院镇还谷反作首犯镇将,如可查出,即其地定配事命下,而自备局,行会该道矣。即接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则柔院镇反作首犯镇将,丙午佥使金命淑指名以来矣。金命淑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依前下传教,即其地熙川郡柔院镇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其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待坐起捧供后勘律,可也。
○壬子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郑昌顺,右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直阁徐荣辅,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李春源、李惟鉴,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近日庚炎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元子宫诞日不远,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等一番瞻谒之忱,何日不切,而有所不敢,未得仰请矣。近日睿姿,益复忮gg岐g嶷,知思日长,言语行步凡节,想必日就月将,下情不胜欣喜,直欲蹈舞,近日气候,连得一向万安乎?上曰,连得好过矣。乐性等曰,近来潦炎比甚,圣候不瑕有损节,医官今方待令,使之诊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诊,置之,可也。上曰,昨朝之雨,可谓大霔,六日禜祭,既无已例,且差待四五日后设行,亦尚未晩,则礼判草记,未免率易,而问于大臣,亦以为设行为好,故果为设行,将事之夕,若有霁意矣。朝来复如此,言念民事,诚庸闷虑,农形能无大段受损之虑乎?乐性曰,三南水灾,闻或过多,而其中湖南农形,比他道稍胜,至于木花,姑不至判凶云,若即夬晴,日气调顺,则农形可期成就矣。乐性曰,敦府虽曰闲司,所关莫重,而近来凋残特甚,不成官府体样,趁今釐弊之道,若得有裕官府中无边钱五六千两,限十年贷下,待限还本,以其馀剩,留作府储,或可谓釐弊,而臣之即今精力,实无照管之望。若使堂上中一人,主管举行,似可为矫救复旧之方,敢此仰达矣。上曰,老病知敦宁许递,今日政择差,以为釐弊后,草记之地,可也。〈出举条〉乐性曰,司仆寺经用,专靠于各牧场税入,而近来税摠减缩,一年所捧,不能支一年所用,殆至难支之境,本司收税田畓,合为一万三千九百结内,除各项杂頉。为六千五百馀结,而改量既久,实数渐缩,即今捧税,每年不过二千馀结,比之实结,不能为三分之一,虽值灾年,决无是理。此盖牧场吏属,幻弄消融之致,今欲釐弊,宜先改量,而各处田畓,势难一时并量,岭南之晋州、东莱、蔚山及湖南之兴阳、顺天、罗州、珍岛、智岛、荏子岛、薪智岛,合十处牧场所在田结,每年限数处发遣本寺郞官,改量次第毕量,明知实数多寡,较准磨勘元摠,则中间消融之积弊,可以厘革,本寺税入之稍裕,亦似可期,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观此举条,既有比摠之民,则其盈其缩之比流来结数,相当与否,一提调题送大槪状之如何,何必上烦朝廷处分乎?至于郞官打量,亦涉躐等,所奏未知为当,至于判官,苏弊间久任,则此等事,岂不以当然应为之事,提醒于都相乎?〈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教荣辅曰,今日台谏,何为入来乎?荣辅曰,正言韩商新,为肃谢入来矣。上曰,禜祭虽不致斋,除职已久,则何去而不为肃谢,乃于虔祷之时,必欲传启乎?此意言于台臣,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荣辅〈坐〉。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疏批未下,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李思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许递。
○李家焕启曰,本院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以入,而都承旨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以为限内磨勘之地,可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李集斗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承旨房仍。
○传于李家焕曰,有司堂上与禀事备堂来。
○传于徐荣辅曰,右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徐荣辅启曰,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李秉模、赵鼎镇,禀事堂上吴载纯、金尚集、徐有防、金文淳、金思穆,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肃靖门禜祭摘奸宣传官书启,传于李家焕曰,以禁漏不禁草饬,禁既至严,阔狭亦何如,则馆隶之犯禁于禁索之内云者,极为骇然。当该献官,事过后,先递馆职,令该府拿问处之,监察亦于事过后拿处,朝筵以虔诚之意,别遣承旨饬谕,若能严明分付,岂敢使带隶犯禁乎?传命之不勤可知,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金孝建曰,判敦宁批下,牌招察任。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二两,完少颓多九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六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合钱十四两、布二十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金履素疏曰,伏以臣不忠无状,遭罹罔极,进不得沥血,退不能剚腹,俯仰跼蹐,直欲溘然。幸赖我圣上,日月于臣,父母于臣,以愆尤则万殒难赎,而殿下悉烛其事实,以污蔑则千濯莫洗,而殿下亦赐之熏沐,人则欲坑坎而我殿下拔之,世则皆捃摭而我殿下恕之,身家之得保矣,性命之获全矣。臣虽即日灭死,可以归见祖先,阖门感泣,北望攒手,退伏乡庐,杜门自讼,日夕魂梦,长绕觚棱,而区区尘刹之报,只卜于他生矣。乃于千万梦寐之外,又有隆天厚地之渥,曲费圣念,而删去台臣之启,旋畀枢衔,而许作无故之人,仍饬上来,辞教委曲,瞻聆所及,莫不耸动。噫,为人臣子,荷生死肉骨之恩于君父者,从古何限,而夫岂有如臣今日之所蒙被哉?手擎首顿,血泪渍面,诚不知所以为心,而敦府除命,此际踵下,如臣孤恩负德,死有馀罪者,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下也?臣自承恩教,不敢一向偃处,他不暇顾,苍黄登途,霖泞艰关,今始来伏城外,稽慢之罪,尤属罔赦,而第念滓秽馀踪,既不可以恒人自居,亦不当以朝绅自处,则扬扬入修门而齿班联,初非可论。此非敢意到于顾恤廉隅,爱惜身名而然也。即是事理之所不得不尔,则今玆竭蹶上来,秪为其进诣郊坰之近,叩谢海山之恩而已。岂敢有一半分凭借宠灵,夤缘晋身之念于其间也哉?咫尺象魏,瞻天无路,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为愈矣。玆敢披沥肝膈,冒渎崇严。伏乞圣慈,曲赐矜察,亟命镌名朝籍,仍许屏迹田亩,以终生成之泽,俾遂歌咏之忱,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宪郑存中疏曰,伏以臣即伏闻刑曹罪人柳师文,特命放释。噫嘻,此何举也?其穷凶情状,台启论列,不啻严明,而一未盘问,遽置疏释之典者,虽出于钦恤之德意,终欠于明刑之王政。伏愿圣上,亟令王府,枷囚师文,严鞫星汉,期于得情,而至于九宗孥籍之典,事系应行,不容少稽,身犯大不敬,口言大不道之凶逆,视同未结案,不许三司之请,尤非所望于圣明者也。并乞允兪,俾严惩讨,扶植纪纲焉。惟彼卑微如卫将者,能知君命之有所不受,殿下既假以喉舌之任,反加以愚滥之罪,不谅其执艺之义,恐伤于采荛之德,臣谓前五卫将许瑺汰职逐乡之命,亟赐反汗,以尽来谏之道焉。臣之自来情势,不敢以言责自居,而事关惩讨,不容泯默,敢此冒陈。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并不允。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李鲁述疏曰,伏以臣于日者,伏闻剧逆星汉父师文白放之命。椳随诸僚之后,略控惩讨之请,及奉批旨,兪音漠然,臣不胜抑郁讶惑之地。噫,星贼之诬上不道,渠既笔之于书,师文之凶言悖说,又自其口而出,枭肚獍肠,父子相连,积恶稔凶,自然绽露者,亦可见天理之难诬也。《书》曰,天讨有罪,有罪而不行天讨,则乱臣贼子,无所惩畏,将见接迹而起,而莫之能遏,此岂刑期无刑之义也哉?今此师文特放之举,臣未敢知圣意之攸在,而此贼负犯,国人皆曰可杀,人心所在,天意可见,以殿下大度洪量,欲垂天地好生之德,其于人心何哉,其于天意何哉?不谓圣明在上,乃有此万万过中之举,臣切为之慨然也。愚忠耿耿,终宵绕壁,未暇顾情踪之危蹙,敢申沬饮之忱。伏愿圣明,渊然深思,赫然快断,师文、星汉,亟命王府,设鞫得情,以正天讨,以定人心焉。仍伏念臣之父子,蒙被我殿下覆庇之恩,坑坎之身,复还衽席,衅累之踪,再玷清显,洪造大化,昊天罔极。臣父圣模,尝泣语臣曰,汝之一身,非汝所有,叩谢为急,私情何论?是以区区冤郁之情,不敢为一暴之计,凡有恩除,竭蹶趋承,有若平常无故者然,诚以臣父之语,铭在心肝故耳。夫臣父,即一残荫,而年既衰老,永谢斗禄,亦有年所,则人孰记识于臣父之名姓哉?不幸臣早玷名途,涉世眛方,尝一论及龟柱,而事在目下,粗效一日之责而已。不意众恕如火,为世𬺈龁,毕竟沈焕之之奏出,而李普行之启继之,乃引十数年前一邑宰事,谓臣父,与能贼相亲,而直驱之罔测之科,外则受荣贼指使,内实为建德报仇,向非我殿下曲保之恩,则臣之族已赤矣。噫,人无知人之鉴,则谁能割袖断腕于逆节未著之前乎?况臣父,自辛卯尽室还乡,屏处丘壑,踪迹罕入京里,则与能贼,声息不期远而自远矣。以此之故,受此罪名,宁不冤乎?及臣伏奉己酉六月岁抄时所下传教,则丁宁恻怛,指视生路,每一擎读,涕血交迸,庶几从此伸暴有望,顾臣罪通于天,事未究竟,遽抱穷天之痛,幽明之间,此恨何极?臣父在时,臣不能自有其身,且有所严畏,一未陈暴,而今若复事隐忍,一味嗫嚅,则虽以容光之照,其何以悉烛也?故臣略暴崩迫之情,兼附儒疏封章前,宣播之非,而见却喉院,若臣鸣暴,系臣私事。虽无足仰尘崇听,名以言事,终未上彻,实是前古所无之事。臣之疲劣,不足有无,受人凌侮,无复馀地,惹一世之嗤笑,启后日之弊端,清朝论思之任,缘臣而玷辱,臣罪至此,万陨难赎,尚何颜面,复抗迩列乎?玆敢冒万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亟降威罚,仍命选部,刊改馆衔,以尊国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省疏具悉。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壬子六月十四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备局有司堂上、禀事备堂入侍时,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李宗烈、金良倜,行司直徐有邻,礼曹判书吴载纯,知敦宁金文淳,行副司直金尚集,兵曹判书李秉模,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书金思穆,户曹判书赵鼎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家焕,同副承旨金孝建,以次进伏。上曰,传香乎?献朝曰,姑未传香矣。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上教献朝曰,宗庙、景慕宫奉审后,仍诣四门营祭所,奉审摘奸,而为日稍久,诚敬恐或解弛,祭官诸执事,更加申饬,俾各斋沐,祭物祭器,各别精洁,修扫等节,亦着实为之。将事之时,务尽十分虔诚,俾无一毫欠敬之意,亦为申饬,可也。命献朝先退。上曰,备堂以次进前禀事,可也。有邻、秉模、鼎镇等曰,顷因统制使李润庆状启,本营支放不足之弊,往复停当,指一论列,状闻后禀处之意,行会该道矣。即见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则枚举统制使李润庆移文,以为会内外谷之散在湖南邑镇者,折租为十九万馀石,虽除相换条十三万石,所馀尚为五万六千馀石,则此与没数相换,殆有间焉。虽以相换后移转言之,支放既有定数,只取其耗条,则在沿邑,别无添弊之端,今此互换,限以七年,取耗取用,七年后,则使之各还所管衙门,可无彼此掣碍之端云,而戊申以后,既复湖南左沿十二营邑镇船粟之规,则今不必移疾于本道,自该道内相换取用,恐合便宜。本道山沿谷互换一款,数既不多,且限年数,各还原摠,则依所请许施,恐似无妨,至于从他变通,多般讲究,无他措划,请令庙堂,禀处矣。他条变通,虽难遽议,而换谷一款,道臣既与统帅,往复停当,有此状闻,所当依状闻许施,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卿等往问大臣后,如以为可,即为行会,可也。〈出举条〉载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大门倾侧,不可不及时修改云,待晴修改之意,分付,何如?鼎镇曰,臣于春奉审时,与礼堂同为奉审,则大门倾侧处,不至时急,故未果禀达矣。今番潦雨倾侧,比前有加,壁土多有颓落云,待快晴修改,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敦府凋残特甚,昨筵大臣,以釐弊事仰陈,而有釐弊后,草记之教矣。本府亦有放债,姑未收杀,且臣今才待罪,矫救之方,姑未讲究,草记恐有迟滞之虑,故玆先,仰达矣。上曰,唯。尚集曰,谷物之用旧蓄新,自是前例,而宣惠各厅,或不无库中用馀之米,多年陈久,既不堪上下于贡价,又不合出给于发卖者,殆至九千石矣。仍而置之,则势将无用而后已。目今米直翔贵,民穷转甚,如欲区处,此正其时,依移纳例,限三十朔愿受贡人处,计减次分给,或似得宜。故往复大臣,则亦以为便好,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集曰,近年以来,税船臭载,殆无虚岁,而九只漕船之一时败没,乃是设仓后初有之事,沙格则无一渰死,谷物则全数臭载,故败之情迹,昭不可掩,而第缘法纲解弛。虽明知其故败,而一不用法,故船人辈,少无畏忌之心,至于今番而极矣。此而置之,则后弊所关,诚非细忧,分付道臣,另加严核,当该都沙工,依律处断,以为大惩创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集曰,三南先受布之出给贡人,不无弊端,盖以布品麤劣,皆不愿受,而数既无多,故仍因分给矣。一自两南钱布参半邑纯布变通之后,上纳之数,比前倍增,新受之布,因此渐多,不但贡人辈呼冤,今年岭南,收租既减缩,臭载又伙然,前头需用之苟艰,诚非细虑。今若以两南所储之布,出给贡人后,依均厅移纳例,限三十朔以其所受米,除留取用,则事甚便好,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有司堂上,亦陈所见,可也。有邻曰,两南布产邑大同,以布上纳之后,布储比前稍裕,而毋论多少,系是各贡人应受之物,每年先受布太上下时,依规例通同均排于各贡,则虽非限朔换布之举,似无为弊之端矣。鼎镇曰,虽未知前例之如何,而米条除留太多,则都民,似以为难矣。尚集曰,既以三十朔为限,则似无此弊矣。上曰,若于未暑前出给,在民为益不少,今未免后时,闻于卿言,亦果为然,则前此次对之不奏,甚可叹。然民情犹愿云,依为之。此后布产邑所纳,俱便于京乡民之方,退与大臣相议,回启,可也。〈出举条〉尚集曰,漕船新造时,每只上下之价,殆近千金,节目中,至有封山松木许斫之令,则法意甚重,而至于造船之时,该邑守令,初无照管之事,一委之监色之手,所谓船材,皆以破败薄劣者,苟然充数,一遇风波,辄致漂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今番破船,该地方官,所当一倂请罪,而便属令前,今姑置之,而所败九只船,势将新造,分付各其地方官,毋或如前慢忽,各别亲自监董,必以新材,完致造成,若或有限内致败之事,则造船时,当该地方官,拿问重勘之意,豫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今年雨水,畿甸则幸无大段被灾之患,而但山峡高燥之处,沿江沈垫之地,全弃可惜,在前如此之时,木麦代播,多收实效,今亦依已例分付道臣,另饬守宰,着实举行,俾无陈荒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今年雨水,岭南虽为最过,来头日候调顺则,可期西成,而目下先务,莫如储谷,留库摘奸,各别申饬,俾无应文备例之弊,济仓谷之捧留于各其邑海仓,才有新定式,若于今秋,认以法意之稍弛,麤荒捧上,不谨典守,则其在豫备之道,岂可成说乎?此亦豫为严饬,毋使犯科,何如?上曰,依为之。济民仓待毕捧,发遣备郞摘奸,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鼎镇曰,忠州等六邑税谷,以站船分载水运,判官领运上纳,自是古例,而法久弊生,徒存领运之名,实多贻弊之端。故曾于庚子,革罢站官,以忠州牧使,定为都差使员,整顿船只,检束船卒,又以槐山等五邑守令,轮定差员使之领运上纳,而捧税之时装发之际,与都差员眼同举行事,有所定式矣。近年以来,差员则谓以轮定,看作弁髦,凡系捧税之节,下属诛求之弊,全不留意,害及船卒,京仓上纳之时,每致无面之患,将未免朝夕涣散之虑,事势既如此,则不可无趁今厘改之政。此后则五邑守令轮定之规,亟令停罢,捧税领运等事,并以都差员忠州牧使,专为句管举行,俾有实效,而至于船只,则七年改槊,十四年新造,而改槊价钱,为四百两,新造价钱,为六百两,米为十五石,随其年限,自各该邑,备给于都库主人,则该主人次知修改,转给沙工。虽是定式,而所谓都库主人,本以江上无赖之辈,受价之后,或买腐朽旧船,塞责备纳,或欲尽数都呑,移给他人之弊,不但种种有之,沙工则既无沾丐之资,安有斗护之心?船只伤损,少无关念,有若秦视越瘠者然,至有趁不待令,以致装运愆期之患,此固水站之一大痼弊,而至今因循,诚为可闷。从今以往,都库主人名色,永为革罢,改槊改造价,则一依年限,移给该船沙工,而都差员亲执看检,着实修改,俾无如前之弊,恐合事宜。以此意成出节目,下送该道,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有司堂上中,曾经锦伯人,亦陈所见,可也。有邻曰,站船之弊,非今斯今,而顷闻差员之言,则轮回之后,主管无人,别生弊端,莫可收拾云。今年再运诸节,不得不另饬忠牧,而永久无弊之道,宜有一番讲究矫革之举矣。上曰,再运申饬事,姑先依为之。既有站船设置之法意,则虽不敢遽议轻罢,而弊到极处,不可无别般更张,卿与有司诸堂及差员,就问大臣,以十分恰好之方,草记回启,可也。〈出举条〉鼎镇曰,今番漕船九只之一时臭载,已是无前之变怪,而今年既有闰朔,六月又将半矣。并与馀船而尚无消息,后漕船,亦无各邑过去形止状,右漕船来到永宗掌内,已至多日,不即上来,差员等之不知漕政之严重,一任船汉之到处逗遛者,万万骇痛。非但后弊难防,亦是大关国纲,恐不可寻常处之,三漕仓差使员,新赴任外,一并先罢后拿,各漕仓头目船汉,严刑惩砺,明年为始,如有过期到京之弊,则非独骑船差员之重勘,当该都差使员,亦为拿问定罪之意,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岭南设仓以后,未有如是愆期云,纪纲所在,万万骇然。一并罢职,仍令该府拿问,各别严处,以惩日后,莫非道伯不职之致,为先越俸十等,明年又或一毫不勤,无异于故犯,岭海之典,乌可逭也?以此严饬,可也。〈出举条〉秉模曰,训炼正积滞,未有甚于近来,而前正李晋秀,曾蒙陞叙之典,资穷人陞叙,多有区处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都政若在念间,则宣传官仕满中,有数三日不足人,在前如此之类,或有筵禀陞六之例,今番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当此储窠之日,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申献朝,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果皆无頉耶?献朝曰,臣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后,仍诣四门禜祭所奉审,祭物祭器,极为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无頉,修扫等节,亦皆精洁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右承旨李家焕〈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荣辅〈坐〉。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未肃拜,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集斗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金达淳,权访囚单子,传于金孝建曰,分拣放送。
○李集斗,以议政府左议政意启曰,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福源,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忠勋府言启曰,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延丰君臣李𡊠,有病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壬子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壬子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司䆃寺、内赡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辛亥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司宰监、司䆃寺、内赡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壬子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东部字内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八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十二两、布十六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西部字内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中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时,社稷署令尹玄锡,谓有身病,不为参谒,事体未安,以本署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第,不可仍以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掌乐院、典牲署、礼宾寺、东西冰库、典医监、图画署官员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观象监、奉常寺、内医院、东南关王庙、司译院、东西活人署、惠民署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等第时,显隆园令洪㝡荣,与参判臣申光履,有应避之嫌,不得同为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观象监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本监厘正节目启下之后,所入财力,以惠厅应下公货中,限年先下,限年计减事,既有筵教矣。惠厅每年应下历书价钱一千三百二十两零,及木五同九疋零式,五年条,先令输送,而若其报偿之道,限以十年,每年九百两零式,以应送历书,次次计减之意,并为分付惠厅,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典设司官员等,去辛亥年秋冬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郞厅及将官以下褒贬,当为磨勘,而郞厅则饷色提调臣金履素在外,不得备员举行,将官则依下教,兵房官职定制间,姑勿为之,只以将校马步各哨头目军及统首等勤慢等第启本,三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军兵今春夏等,考绩等第磨勘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从事官,禁松参军诸将官,今壬子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蔡济恭,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弘文馆使令慎圣哲,拘留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壬子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乐性,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时无都提调,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掌苑署、造纸署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属司、尚衣院、缮工监、瓦署、典涓司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之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缮工监、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去辛亥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家焕,右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褒贬启本,祐源等以次读奏讫。集斗曰,即伏见各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徐鼎修,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黄海监司李敬一,庆尚监司郑大容,咸镜监司李文源,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即伏见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全罗兵使李寿鹏所管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平安兵使柳孝源,南兵使李仁秀,黄海兵使吴载徽,全罗左水使李殷福,庆尚左水使李光燮,黄海水使李禹铉所管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朴祐源承命进伏。上曰,禜祭才毕,日气有快晴之意,言念民事,诚极多幸矣。祐源曰,三日禜祭,圣念憧憧,感格天心,积雨之馀,日气快晴,实为万幸矣。祐源曰,艺文馆一奉教李重莲下位,已满四员,今番都政,例当越迁陞六,而待教徐有闻,移拜注书,不无掣碍之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例越迁,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行右承旨李集斗〈坐〉。左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右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自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家焕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城内各部颓户摘奸史官书启,传于金孝建曰,别遣史官摘奸,则其所顾恤,若无另拔常格,当此暑雨,何以庇身,书启启下?招致该郞,依筵教分给,其中营卒宫奴,令各其所管处,拔例赒给事,分付。
○以中部摘奸宣传官金益彬书颓压民户开录事,传于金孝建曰,依俄者下教举行事,分付该厅。
○李集斗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有司堂上入侍。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襄阳续田陈废之数,摘奸状闻,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集斗曰,其在一视之政,岂可一为一否?依杆城例为之,俾除白征之弊事,令庙堂,分付。
○李集斗,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松禾县监兪靖柱,以不念前警终欠严束为目,全罗都事金圭夏,以留既不久谤何及闻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抱川县监洪若浩,以岂不责备亦足观过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并推考警责,松禾县监靖柱(柱)),全罗都事金圭夏,并罢黜,抱川县监洪若浩,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坼见京外褒贬启本,则本曹褒贬启本中,宣传官李惟秀,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臣不胜惶恐,而统制使李润庆启本中,晴川别将严重武,以难期矫救为目,全罗左水使李殷福启本中,吕岛万户闵仁喆,以姑恕稽忽为目,全罗右水使李𪫮林启本中,金甲岛万户李祥侨,以残镇何伤为目,南兵使李仁秀启本中,自作仇非权管金兑锺,以微谤宜略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平安兵使柳孝源启本中,上土佥使吴泰旭,以浮谤奚至为目,弥串佥使李烜,以差任宜慎为目,玉江万户康瑞鹏,以损体可骇为目,吾老梁万户金南瑞,以禁山奚弛为目,黄海水使李禹铉启本中,龙媒佥使林亨遂,以事或掩置为目,忠清水使金明遇启本中,虞候李光浃,以事多不审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帅臣,推考警责,宣传官李惟秀,晴川别将严重武,吕岛万户闵仁喆,金甲岛万户李祥侨,自作仇非权管金兑锺,并中考施行,上土佥使吴泰旭,弥串佥使李烜,玉江万户康鹏瑞,吾老梁万户金南瑞,龙媒佥使林亨遂,忠清水虞候李光浃,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清城佥使金熙谦,多庆浦万bb户b姜泰俊,木浦万户韩重弼,连二等居中,于兰万户朱泰亨,楸坡万户成履福,三年内两次居中,其不职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柳维牒报,则本宫兴元门北边旧筑墙垣三间,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颓户军卒龙虎营大旗手李命福,卜马军李允得等处,各钱二两赒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八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五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五户各布一疋,合钱二十两、布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合钱十两、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传教,家舍倾圮本营牙兵李云成处,钱文二两赒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军兵中,家舍颓压吴光显等五名处,各钱二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家舍颓压本营巡令手李景福处,钱文二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家舍颓压本厅军朴世根处,钱二两赒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守御厅言启曰,依传教,西部西学内契颓户本厅牢子黄龙海处,钱二两赒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部颓压秩,典医监契良人文三块瓦家五间内,一间颓压,石井洞契前察访金浤草家十间内,一间颓压,义城正契生徒崔益相瓦家八间、草家五间内,草家三间颓,粉廛中路契司译前判官韩志善瓦家五间、草家五间内,草家一间颓,水门洞契良人林圣得草家六间内,一间颓,敦宁上契幼学尹之绥瓦家八间、草家三间内,草家三间颓压。渗漏倾圮秩,典医监洞契良人元奉得草家九间内,三间倾圮,良人金廷信草家七间,全数倾圮,冶匠蕫成器草家七间内,三间倾圮,济用监下契良人金圣显草家七间内,三间倾圮,粉廛中路契司译前奉事金孝参草家七间内,三间倾圮,石井洞契捕校朴东运草家七间内,三间倾圮,金万年契金召史瓦家五间、草家三间内,草家三间倾圮,大庙洞契前训炼佥正金尚墀草家五间,全数倾圮,水门洞契政院使令金继孙草家六间内,二间倾圮。〈以上十五户〉义城正契壮勇营牙兵李云成草家十一间内,三间倾圮。〈以上一户,中部都以上十六户〉
○东部未蒙恤典秩,仁昌洞独女金召史草家九间内,三间颓压,往十里独女尹召史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独女李召史草家三间全压,良人李顺兴草家四间半内,一间半颓压,良人黄允哲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压,独女郭召史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良人李枝兴草家十四间内,六间颓压,独女郑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独女崔召史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马场里良人金江牙之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良人金圣振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踏十里良人郑大得瓦家七间,草家四间合十一间内,瓦家二间颓压,成均馆契典仆李亨蕃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郑次万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景慕宫契折冲金弘禄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匠人刘国良草家十二间内,三间颓压,良人崔兴福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典仆洪致烈瓦家三间、草家二间内,二间颓压,于义洞良人刘金蒙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汉旅梁天柱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中路契出身金致璜草家二十间内,二间颓压,别监具致远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未报秩,往十里独女金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压,独女刘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压,良人高命吉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压,独女杨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压,典农里良人金三龙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压,良人崔㗡老味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中浪浦陵军孙福山草家十三间内,五间颓压,代里良人崔命良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良人韩五金草家二间全压,祭基里契良人李顺老未草家三间半内,一间半颓压。〈以上三十二户〉崇信洞训局军朴天擎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往十里御营军官徐东弼草家七间内,虚间三间颓压,训局军张春伊草家十间内,四间颓压,御营军段成卜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训局军赵泰庆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壮勇军金亿昌草家九间内,四间颓压,新设契御营军金兴朱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训局军石文彪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马兵崔成奉草家九间内,三间颓压,景慕宫禁卫军吴在实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压,禁卫军金光允草家十五间内,六间颓压,龙虎营军金文朱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东学洞壮勇卫徐一成草家八间内,二间颓压,中路契壮勇营军李景云草家九间内,二间颓压,训局军金兴周草家十六间内,三间颓压,往十里御营军张春老草家十间内,四间颓压。〈以上十六户〉东部都以上四十八户。
○西部未蒙恤典秩,西小门内契良人金尚允瓦家六间内,二间颓压,小贞洞契幼学洪夏燮草家八间内,二间颓压,长生洞契盲人金德亨草家九间内,二间颓压,莲池洞契良人李东春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独女田召史草家六间内,一间半颓,桃楮洞契幼学沈洙荣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幼学任基草家七间内,二间半颓,良人高成大草家六间内,一间半颓,良人崔德上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四巨里契良人张光益草家五间内,二间颓,药田契良人车允才草家九间内,二间颓,租田契独女权召史草家四间内,一间半颓,良人崔昌玉草家五间内,一间半颓,良人崔汉申草家四间内,一间颓,青坡契良人闵昌敬草家四间内,一间颓,良人金成大草家五间内,二间颓,良人朱明草家五间内,一间半颓,古巡厅契良人金宜中草家四间半内,二间颓,米廛上契寡女李氏草家四间内,一间半颓,慕华馆池下契前参军李汉鼎草家八间内,三间颓,幼学南履昇草家九间内,二间颓,良人宋中来草家六间内,三间颓,良人尹兴心草家六间内,二间颓,良人崔汉国草家四间内,一间半颓,黑石里契良人李占金草家七间内,二间颓,良人柳在卜草家七间内,三间颓,良人金大行草家十二间内,四间颓,东门外契良人李云河草家五间内,一间半颓,独女李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良人玄道弘草家三间内,一间颓,独女李召史草家六间内,二间颓,良人牟五金草家六间内,二间颓,龙山兄弟契良人徐德主草家九间内,四间颓,麻浦契良人陈明大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孔德里契独女李召史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幼学成昌裕草家六间内,二间颓,良人申大元草家五间内,二间颓,良入郑石得草家三间内,一间颓,瓮里下契独女姜召史草家四间内,一间颓,良人卢辰国草家三间全压,新水铁里契良人李昌世草家五间内,二间颓,新井里契良人朴甲同草家三间全压,私奴桂南草家全压。〈以上四十三户〉青坡骑士李成得草家九间内,四间颓,仓洞契龙虎营军李命卜草家四间内,一间颓。〈以上二户〉西部都以上四十五户。
○南部未蒙恤典秩,南小洞契良人郑季孙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倭馆洞契幼学黄清可草家六间内,二间颓,童蒙李德喆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良人朴奉云草家五间内,二间颓,注字契寡女朴氏草家七间内,二间颓,独女李召史草家五间内,二间颓,李召史草家五间内,二间颓,石桥上契幼学沈䥞草家八间内,三间颓,良人咸光位草家三间内,一间颓,金章厚草家九间内,三间颓,延才仁草家三间内,一间颓,金德咸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安有得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延晋永草家六间内,一间颓,延得行草家三间内,一间颓,独女李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颓,新村契独女李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良人安福人草家五间内,一间颓,朴文光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徐德峻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宋龙贵草家五间内,一间颓,金俊成草家五间内,二间颓。〈以上二十三户〉
○北部未蒙恤典秩,广化坊院洞契独女李召史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阳德坊桂生洞契五卫将李相谦草家八间内,二间颓压,安国洞契良人李永得草家八间内,二间颓压,观光坊契良人文永基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独女姜召史草家五间,尽为壁破,闲良李廷翼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闲良姜日臣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镇长坊三清洞契独女陈召史草家五间内,一间檐壁颓压,顺化坊延秋门契良人金起泽草家八间内三间,俱是半壁式颓压,司宰监契上牌盲人崔仁大草家五间半内,二间半颓压,良人金相元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书吏全殷春草家八间内,一间颓压,良人金有孙草家十一间内,二间颓压、二间倾圮,下牌良人李泓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俊秀坊司圃署契户首徐顺伊草家三间内,一间倾圮,宣惠厅契良人周景得草家三间内,一间倾圮,经理厅契良人申太云草家六间内,一间半倾颓,弘济院契良人李道协草家九间内,一间颓压,良人朴时蕃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末屹山契任长李润乭草家十一间内,二间颓压,同洞二契出身申寅协瓦家三间、草家四间内,瓦家三间颓压,延禧宫契良人千秀福草家三间内,后壁三面破落,严乭金草家二间,全颓压,阿岘良人金成彬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合井里契良人郑亨哲草家七间内,三间颓压,良人洪万英草家八间内,三bb间b颓压,甑山里契良人许遂大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望远亭契良人车相乭草家三间内,一间一边颓压,幼学姜周聃草家十间内,二间颓压,幼学姜景焕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压。〈以上三十户〉广化坊院洞契守门军金兴己草家八间内,二间颓压。〈以上一户,北部都以上三十一户〉五部都以上一百六十三户内。〈赈厅上下次一百四十三户,所属军门上下次二十户〉
○中部完多颓少秩,大寺洞契良人姜亿龙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郑得三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敦宁上契闲良崔昌圭草家八间内,一间颓压,鞋廛二契良人姜奉大草家柒间内,一间颓压,粉廛中路灰匠金奉敬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非压颓而所见可矜秩,水门洞契进士沈翼贤草家五间,良人李昌孙草家三间半,汉原东边契良人李仁烨草家四间,大寺洞契良人林寿先草家四间,典医监洞契良人李弘己草家五间,寿进宫内行廊契良人金昌禄草家二间,典狱内契良人李雨松草家五间。〈都以上十二户〉
○东部颓多完少秩,莲池洞契独女池召史草家六间内,四间全压。完多颓少秩,东学洞契良人李卜世草家二间内,一间全压,独女韩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全压,成均馆契典仆郑云周草家四间内,一间全压,宗庙洞契独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尽破,与全颓同。〈以上五户〉莲池洞契炮手文道汉草家五间内,二间全压。〈以上一户〉都以上六户。
○西部完少颓多秩,聚贤洞契幼学宋义渊草家九间内,五间闰四月全压,新门内契良人赵喜孙草家三间内,二间颓,夜昼介契良人裵三奉草家二间内,一间颓,良人裵古道金瓦家六间,草家二间内,尽颓馀一间,社稷洞契良人朴信郁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完多颓少秩,仓洞契佥知金显庆草家十五间内,二间颓压,独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良人申大顺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良人金得伊草家六间内,二间半颓压,前正言成鼎镇瓦家十七间内,一间颓圮。〈其馀欹仄将颓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馀皆将颓〉聚贤洞契良人朴信禹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闲良边益秀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二间将颓,良人崔道成草家五间内,二间壁颓,其馀倾危,良人赵振璧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缮工内契佥知韩益良草家八间内,三间颓压,西学洞契独女曺召史草家六间内,一间颓压,二间壁颓,良人李昌渊瓦家五间内,二间壁颓,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太平馆契良人池圣根瓦家九间内,二间颓压,良人李春成瓦家七间,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使令金尚元瓦家六间、草家三间内,瓦家二间颓压,幼学成好珍草家九间内,二间颓压,一间将颓,馀太半倾颓,西小门内契良人文世彬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良人卞琦草家七间内,三间颓压,前武兼张允诚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主锡洞契闲良洪上得瓦家十七间内,四间颓压,聚贤洞契幼学许雕瓦家七间内,三间颓压,太平洞契幼学南㯳草家七间内,二间将颓,长生洞契闲良朴庆恒草家七间内,二间颓,社稷洞契良人韩大凤草家六间内,二间颓,独女李召史草家九间内,二间颓,司酝洞契闲良李道文草家六间内,一间颓,都染洞契良人金光炼草家八间内,二间颓,社稷洞契独女金召史草家六间内,二间倾圮,分缮工内契闲良金乐洙草家六间,非久将颓。〈以上三十四户〉仓洞契本兵李命卜草家五间内,二间颓,西学内契守御军黄龙海草家四间内,一间颓,越边契龙虎营卜马军李允得草家五间内,二间颓。〈以上三户,都以上三十七户〉
○南部完多颓少秩,松岘契良人卢尚玉草家七间内,三间颓,竹廛洞契独女姜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良人崔天同草家四间内,一间半颓,将仕崔应镇草家七间内,三间颓,莲城尉契典医监生徒李龟寿草家五间内,二间颓,独女金召史草家三间皆倾,良人林益泰草幕一间将压,良人李振喜草家三间皆倾,良人金汉福草家三间内,一间压,独女金召史草家三间几倾,南小洞契良bb人b郑喜得草家二间内,一间倾,良人权有才草家二间倾颓,良人金卜伊草家二间颓,双里洞独女李召史草家五间皆倾,独女河召史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倭馆洞契良人金兴仁草家四间内,一间全压。〈以上十六户〉青宁尉契御营军朴世根草家三间内,一间压,水口门内契训局军吴光显草家五间内,一间压,训局军朴龙章草家三间几倾,训局军李世得草家三间内,一间压,南小门洞契禁卫军李京卜草家二间内,半间压。〈以上五户,都以上二十一户〉
○北部完多颓少秩,广化坊契书员朴兴成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良人张水应草家四间内,一间半颓破,而馀存,与已颓同,独女姜召史草家五间内,三间壁檐颓破,而馀存,与已颓同。闲良申水曾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良人金千己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闲良李衡郁草家五间内,一间半颓压,独女许召史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压,司宰监下牌契闲良李光楫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李孝源草家三间半内,一间半颓压,郑行彬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独女金召史草家三间半内,一间颓破,闲良任德龙草家六间半内,一间壁全颓,二间倾圮,崔龟瑞草家六间,尽为破伤,司宰监上牌契良人吕致景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闲良金银孙草家十间内,四间颓压,良人金师元草家五间内,二间颓破,姜丁大草家三间内,一间壁檐颓落,王井里契闲良人己泽草家八间内,四间壁檐颓破,司圃署契闲良刘在良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以上十九户〉司圃署契炮手徐顺伊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以上一户〉都以上二十户,合以上九十六户内。〈赈厅上下次八十六户,所属军门上下次十户〉
○中部已蒙恤典秩,吴顺德契幼学李义翕草家三间半内,二间颓,石井洞契良人金光珍草家二间全压,汉原宫内契武艺别监丁季宗草家三间半内,二间半颓压。
○东部景慕宫一契良人李昌位,训局军朴东郁,二契幼学许源,折冲曺命汉,东学洞契良人柳东杓,训局军辛德润,壮勇营军徐一成,三契良人金处九,莲池洞契良人朴衣汉、韩道兼,成均馆契典仆尹顺民、金就汉、黄太先、朴贵才,独女洪召史〈等十五人,皆以当入之类,完少颓多,布各一疋,全颓钱各二两,已蒙恤典〉
○西部新门内契良人李春卜草家四间全压,仓洞契独女金召史草家五间全压,西学洞契良人郑兼彬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西小门内幼学李显稷瓦家五间、草家九间内,九间全压,幼学尹圣烈瓦家四间、草家九间内,八间颓压,闲良池昌爀草家五间内,三间颓压。
○南部松岘契乐生金仁己,宜山尉契主簿任藗,宫内契闲良金禧谦,甫十内契前衔金昌麟,泥岘契良人金三得,注字洞契良人金丁辉,独女朴召史,良人姜万己,幼学李在孝,良人金景文,倭馆洞契幼学尹吉英,训局军李允亨,进士鱼锡百,良人李景珍、吴守光,青宁尉契进士赵相羽,折冲金瑜良,训局军金丁初,出身金兑鼎,水口门内契训局军卞德己、李孟卜,良人汉宗卜、林集,出身金兴得,御营军金光三,训局军韩致文、郑必兴,良人郑尧烨,石桥上契良人赵国辰、张兴烨,幼学尹翊铉,独女金召史,下契乐生林再蕃,双里洞契幼学尹在荣,良人金硕龙,训局军朴思石、卢德禄,寡女宋氏,南小洞契训局军辛致成。〈以上三十九户〉莲城尉契良人石天长草家三间内,二间全压。〈已报该府,恤典未及受出〉
○北部安国洞契良人朴义均,观光坊契独女许召史,良人姜喜得,录事李兴培,闲良朴履丰、赵重良,镇长坊契生徒金以存,良人韩季良,宫奴安仁宅,司宰监上牌契良人金厚种、金得修,下牌契闲良尹器大,独女安召史,闲良赵云显,良人李良禄,闲良郑国彬、朱景鲁,良人金贵男,闲良人成泰、李敬润,市人李命圭,司圃署契闲良金道洽。
○中部已蒙恤典秩,石井洞契良人金光珍、吴顺德,契幼学李义翕,汉原宫内契武艺别监丁继宗,大寺洞一牌契良人郑三得,二牌契良人姜亿龙,粉廛中路契灰匠金凤敬,鞋廛二契良人姜奉大,敦宁上契闲良崔昌圭,大寺洞二牌良人林水光,典医监洞契良人李弘己,寿进宫内行廊契金昌禄,典狱内契良人李雨松,汉原东边契良人李仁烨,水门洞契进士沈翼贤,良人李昌孙。〈以上十五户〉
○东部已蒙恤典秩,崇信洞训局军宋大宽、白镇玉、金德龙,禁卫军白千得,仁昌洞训局军李虎西,往十里良人金万秋,训局军严中江、崔太彦,良人崔万己、崔千己、朴太业,训局军朴道焕,独女金召史,训局军李宗人,良人赵启成、崔廷允、严成云、朴海得,独女尹召史,良人崔仁三、田在卜,独女尹召史、崔召史,良人崔得中,壮勇营军崔春卜,良人李奉得,出身梁基成,良人李春业,独女金召史,训局军高中己,独女李召史,良人韩一孙、朴宗哲、李中岳、吴夏得,独女姜召史,马场里训局军河兴得,独女沈召史,良人尹兴大、李振枢,独女徐召史,踏十里良人赵成赞,典农里良人韩得伊,青凉里良人李万伊,幼学郑翊焕,独女金召史,长位里驿吏李春郁,良人李昌云、韩圣甲,牛耳里良人金衣尚,钟岩里训局军高相文,祭基里良人白五世,御营军李牟得,新设契训局军尹栗金,良人朴贵万,训局军金成辰,良人梁季孙,安岩里良人韩光郁,御仓契御营军朴支文、李一成,成均馆契典仆尹顺民、金就汉、黄太先、朴贵才,独女洪召史,典仆申有乭、安永卜、金申孙,景慕宫契良人李昌位,训局军朴东郁,折冲曺明汉,幼学许源,东学洞良人柳东杓、李福世,御营军任景人,独女赵召史、刘召史,良人李滉连,三契良人金处九,莲池洞良人韩道谦,独女池召史,良人朴仪汉,训局军文道汉,良人韩光卜,御营军张允行,训局军朴道完,马兵李龙泽,良人金光必、尹圣圭、金彦柱、李芿卜,禁军李喜春,御营军李仁得,独女韩召史。〈以上九十四户〉
○西部已蒙恤典秩,太平馆契幼学成好镇,西小门内契良人卞奇、文世彬,前武兼张允成,西学契独女曺召史,聚贤洞契良人赵镇碧,新门内契良人赵喜孙,长生洞契良人朴景行,四去里契幼学成翰柱,曹判府事契幼学尹昌赫,车子里契幼学辛师一,东门外契良人金大辰,上水溢里契良人陈学文,下水溢里契独女庆召史。〈以上十四户〉
○南部已蒙恤典秩,莲城尉契典医监生徒李九寿,竹廛洞契将仕郞崔应镇,良人崔天同,独女姜召史,青宁尉契御营厅军士朴世彬,训炼都监军士金有必,水口门契训炼都监军士吴光显、朴龙长,良人林益太、李辰喜,禁卫营军士韩弘道,南小洞契禁卫营军士李景卜,训炼都监军士白奉赞,御营厅军士金奉世,良人金卜伊,双里洞契独女李召史、河召史,倭馆洞契良人金兴仁,瓦署契良人申春得,之于屯契训炼都监军士金辰纯,梨太院训炼都监军士成日三,水铁里训炼都监军士朴春三、李正彬,新村契训炼都监军士安世贵。〈以上二十五户〉
○北部已蒙恤典秩,广化坊院洞契书员朴兴成,良人张水应,嘉会坊斋洞契书吏安敏载,观光坊契录事李兴培,闲良朴以丰,良人安孟孙,闲良姜希得、赵重良,镇长坊三清洞契良人韩启良,观光坊契闲良申守曾,镇长坊三清洞契闲良金履存,宫奴安仁宅,良人金千己,司宰监上牌契良人金得洙、吕致卿,闲良李光楫,良人金厚中,司宰监下牌契闲良赵云玄、金圣太、尹己大、朱景鲁,独女安召史,闲良李命圭、李敬允、李孝元、郑行彬、李永禄,忠义郑国宾,良人金九南,俊秀坊司圃署契良人刘再良,宣惠厅契独女郑召史,北汉训仓契军官延大益,弘济院契良人金必汉,独女金召史,佛光里契良人金太西,嘉善张相宪,良人金昌麟,弘济院契良人金辰辉、金得上,加佐洞一契幼学兪铉五,城山里契良人金汉相、姜岩回,阿岘契闲良崔成卜,训局炮手许温,良人金廷国,甑山里契良人朴显征,望远亭契良人朴占得,独女车召史、郑召史,良人金六中,合井里契良人李厚邑金、崔于仁老未、李日奉、金奉得,幼学安宗文,良人李兴大、金青松、林卜乭,独女刘召史,良人张卜伊、崔龙甲、金世良、金老未、张日隐、金尹恩奉、金辰得、金大云、郑贵得,独女林召史。〈以上六十九户,五部都以上二百十七户〉
○大司宪郑存中疏原本批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岭南漕船领运差员履历事,许令庙堂回启禀处,而各赐尚方剑一事,未知为然,职非将帅,名是差员,则虽有剑,渠可司其命乎?非奸沙格之当律,设法以后未闻,举而施之,例推几年,必送原籍官而后已。法之不严,令之不信,类若此,此由道伯之不严核仁恕之弊,自道伯,已先犯则,何必独责差使员之强梁也?
○壬子六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林景镇,有司堂上徐有邻,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有邻等曰,近日潦炎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等曰,元子宫衣尺渐长,知思日就,诞日只隔数日,区区下情,实不胜万万欢欣矣。上曰,庙务有何禀达之事乎?有邻曰,别无可达之事矣。有防曰,《协纪辨方》等册子,臣方叨阁职,承命监董其抄刻之役,而第于历书中新颁节气一事,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昨年之自云观添刊三张者,盖欲其推地方之远近,验节气之早晩,以为教民授时之意,而第农家节气,东西南北,江海峡野,地各不同,节亦随异,而若其彼此之差殊,特不可分刻之间,况耕凿蚩蚩之类,不识不知?专昧此等推步之法,则今虽广布而遍行,徒归于观瞻之美,别无利害之端,且其添刊之际,本监事力之不逮,京外买卖之难便,自致掣肘妨碍之弊,方外诸议,亦以为似当趁即厘改,不必以乍始旋止,为未安云,而事系历象,职非句管,不敢遽请停罢,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其时适值试事,酬应汗漫为批矣。其后见历书,果如卿意,况无甚所益,而为弊又如此,则莫如勿为,何必禀处?令庙堂分付该监,使之依旧规为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集斗〈坐直〉。左副承旨李家焕〈坐〉。右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自人定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朴祐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权傧未肃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祐源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朴祐源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明日以制述为之。上斋生,虽到记外入来者,许赴,四学生,亦于斋任外入来者许赴,处所以泮宫为之,试官则文任及阁臣为之,试纸用大好纸,以此,分付。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传于徐荣辅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集斗曰,饬已施,前承旨李冕膺叙用。
○以东部摘奸宣传官洪栒书启,颓压民户开录事,传于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区别分给。
○以西部摘奸宣传官李儒烨等书启,颓压民户闻录事,传于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区别分给。
○以南部摘奸宣传官李馨秀等书启,颓压民户开录事,传于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区别分给。
○以北部摘奸宣传官李甲会等书启,颓压民户开录事,传于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区别分给。
○礼曹启目,今六月十八日惠庆宫诞辰陈贺节目,磨炼举行,何如?启,既承慈教,以进表里磨炼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未差,参议徐迈修病,右承旨李集斗进。启曰,弘文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监司,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秉鼎为吏曹参判,李尚度为修撰,郑昌期为汉城庶尹,徐有邻为弘文提学。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李镇复病,参议李喆模替直,参知李百亨入直进,同副承旨金孝建进。副司直洪明浩、申献朝、李思祚,副司果金达淳。
○朴祐源,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贡人等号诉内,近因霖雨,江水大涨,渔船不得往来,逐日供上生鲜,万无继封之路,雨霁水退间,依前以他可合之鱼及活鸡,参半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无论参半与三分二,从便代捧,亦令畿营,知悉,可也。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本宫武德门西边旧筑墙垣一间,开阳门西边旧筑墙垣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单子书入,而西关武士,晩后雨势颇紧,无以试取,更为定日取才计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雨势如许,则当待晴为之,何以仍为设行乎?势难尽其才,遗殊可知,已入格者外,待快晴更为取才,宣荐若此,则守部荐何异乎?一体依此为之,可也。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家舍颓压,军卒龙虎营番旗手金文周处,钱二两调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金丽行牒报,则宗庙东边旧筑墙垣四间许,因雨颓圮云。臣秉模,驰进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传教,家舍颓圮,本营壮勇卫徐日成,塘报手李庆运等处,各钱文二两赒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摘奸宣传官书启判付,北部颓户武艺厅具兴远,本局待年军孙顺兴,东部颓户本局军朴道完等十名,南部颓户本局军金有弼等九名内,二名以昨日已给除之,其馀七名,并各钱文二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家舍颓压本营军吴载实、金光允、韩弘佐等处,各钱二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家舍颓压本厅骑士李圣得,军张允行等八名处,各钱二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咸兴、永兴上来二十二人处,回粮米各二石,钱各十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九户各钱二两,全家漂失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七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五十八两、布三十五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各部颓户摘奸史官书启批旨内,别遣史官摘奸,则其所顾恤,若无另拔常格,当此暑雨,何以庇身?书启启下,招致该郞,依筵教分给,其中营卒宫奴,令各其所管处拔例赒给事,命下矣。书启中已蒙恤典者及营卒宫奴外,完多颓少,非颓压而所见可矜之类,中部十二户,东部五户,西部三十四户,南部十六户,北部十九户,合八十六户各钱二两,合钱一百七十二两恤典,即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轻囚放送后,以草记事,命下矣。典狱署时囚中,传教罪人一名,逆贼缘坐罪人一名,杀狱罪人二名,伪作批旨罪人一名,皆是重囚,此外无轻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轻囚放释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命淑、廉成彩,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六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事官洪乐游,记事官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承旨朴祐源进伏。上命书日次儒生殿讲草记批答讫。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在外文任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禁府刑曹轻囚,放释后,草记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行右承旨李集斗〈坐〉。左副承旨李家焕〈坐〉。右副承旨徐荣辅〈坐〉。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李秉模,一体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荣辅曰,都承旨与弘文提学,持此御题,偕往泮宫,太学上斋生及四学生试取以来,太学生、四学生,各书纸头事,分付。
○传于金孝建曰,今日即仰祝纯嘏,俯祈永命之日也,其在志喜之意,当有同庆之举,京外百岁以上老人,米肉依岁馔例题给,曾经实职年八九十,士庶年九十,米斗亦依岁馔例题给,卿宰侍从文荫武朝官徒流及罢削以下罪名,并荡涤,士庶徒流轻罪并放,儒生停举,分拣事,分付。
○传于徐荣辅曰,科次入侍。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惠庆宫诞日,元子宫生辰相值,不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郭海济牒报,则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旧筑宫墙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亦为树栅,而建阳门入直军,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筑间,依例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禁卫营言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旧筑一间许,又为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矣。建阳门入直乡军五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郭海济牒报,则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旧筑四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此与外宫墙有异,在前虽无把守之其在慎重之道,不可疏忽,建阳门入直军,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禁卫营言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旧筑四间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矣。建阳门入直乡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此潦雨,宗庙南神门东边内墙二间许,及西门下内墙二间半,颓圮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日设行,而修改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颓圮处,改筑间为先围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金镇五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敦义门北边体城十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敦义门北边体城十间许颓圮,令该军门,待晴即为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申大恒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北边体城五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昭义门北边体城五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出番乡军二十名,哨官一员,严饬定送,率领轮回把守,而待晴即为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入直部将金丽行牒报,则西边旧筑墙垣八间许,及东边旧筑墙垣三间许,合十一间许,又为颓圮云。臣秉模,驰进看审后,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各二名分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入直部将金丽行牒报,则宗庙东边旧筑墙垣二间许,又为颓圮云。臣秉模,驰进看审后,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卿宰侍从文武朝官徒流及罢削以下罪名,荡涤事,命下矣。徒配罪人洪州县梁埙,原州牧申悟,松禾县李鸿运,长连县南海源,平山府蔡显一,凤山郡徐润载,泰安郡禹拓夏,连山县成致凤,牙山县张集绍,庇仁县韩用铎,公州牧成鼎柱,唐津县申光升,韩山郡金㝡焕,海南县闵修益,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海南县蔡显九,蔚山府金熙采,昌原府具修温,定配罪人舒川郡孟至大,投窜罪人南阳府玄重祚,流窜罪人南海县柳谊,唐津县申膺祜,朔州府李锡夏,昌城府洪秉益,锺城府朴吉源,即其地方定配罪人昌原府柳文植,珍山郡申史源,窜配罪人义兴县李致中,长鬐县宋征一,投畀罪人杨州牧李书九,充军罪人宣川府尹进五等,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而罪名荡涤。逐乡罪人许鏛,未及拿来罪人白峙佥使高寿翼,庆山前县监申光祜,河阳前县监洪乐教,前守门将郑夏龟,山前佥使李云泽,赤梁前佥使权应弼,荠浦前万户全擎厦等罪名,一体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不限年秩,广州李大喆。〈照讫讲为弟代讲〉杨州郑赫周。〈照讫讲为弟代讲〉杨州安耋。〈照讫讲为侄代讲〉竹山朴应燮。〈照讫讲户籍相左〉乔洞金今同。〈鱼用谦下人〉骊州秦春起,砥平梁益大,阴竹金大兴,丰德李圣甲。〈以上以罗卒讨索贡人〉充军秩,丰德韩希丰。〈锺阁习读〉仁川黄仁赫,南阳朴仁浃。〈因传教充军〉以上十二人。
○江原道徒年秩,杨口金鹤龄。〈山讼逃匿〉平昌尹宗莘。〈谏院吏〉三陟奴景得。〈偸窃坐板〉为奴秩,淮阳崔千福。〈内寺府使令〉以上四人。
○忠清道徒年秩,永同郑宅祚。〈招引寡女〉稷山奴今得。〈被酒作拿〉牙山吴顺兴。〈城钥不能坚锁〉大兴金声夏,清州李安基。〈以上惠民署生徒〉唐津朴民正。〈有主田土陈告官家〉沔川李光武。〈松木偸斫〉木川曺龙甲。〈诬官随从〉礼山李思玄。〈瞒告发关〉庇仁朴启得。〈文书遗失〉洪州延五源。〈驾前白活〉木川赵永采。〈松木偸斫〉充军秩,舒川柳景宽。〈科场为弟代入〉保宁金始鸣。〈覆试冒入〉槐山金侦健。〈照讫讲为兄代讲〉镇川赵镗。〈照讫讲为弟代讲〉海美金兴运。〈谏院吏〉为婢秩,舒川婢兴爱。〈因传教为婢〉黄涧李仁基。〈内侍府书员〉以上十九人。
○黄海道徒年秩,平山韩成佾。〈城门不能坚锁〉延安金重国。〈惠民署生徒〉凤山郑乐修。〈惠民署任官〉长渊金丽弘。〈刀伤人物〉丰川金万裕。〈首唱呈诉〉长连宋智范。〈醉中戏踢〉遂安朴以锡。〈两司吏〉凤山洪弼辉。〈守仆〉谷山金履德。〈松木犯斫〉新溪李命大,黄州朴先仪。〈以上冰库瓦子偸窃〉凤山者斤金。〈拦入阙门〉瓮津李春郁。〈拒逆官令〉充军秩,长连金昌渊。〈学礼讲以兄借讲〉黄尚乐。〈科场以弟代入〉不限年秩,金川李宅中。〈照讫讲为叔代讲〉平山南宫棕,文化权尚一。〈以上照讫讲为兄代讲〉以上十八人。
○全罗道徒年秩,康津秋得成。〈宪吏〉谷城秋兴祥。〈宪吏讨索江民〉灵岩洪日浩。〈东堂借述〉罗州李行舟。〈东堂代述〉兴阳柳彭老。〈监试不录名〉康津李炡五。〈差备官给册〉沃沟金镇喆。〈壮勇营将校〉不限年秩,扶安洪尚圭。〈太仆养马〉康津李景烨,灵光孙圣福。〈以上太仆巨达〉流三千里秩,长兴兪璋柱。〈非理上言〉为婢秩,罗州婢从,康津婢丹蟾。〈以上医女〉以上十三人。
○庆尚道徒年秩,熊川金宗禄。〈还上钱捧〉闻庆白龙雨。〈山讼〉泗川李性文。〈为奴行赂〉李仁坤。〈猥滥上言〉安东文德化。〈偸斫松八株〉昌原许完,蔚山李载辉。〈以上宪隶宪吏,讨索江民〉固城云龙。〈冒年应讲〉机张金兴渊。〈为弟代讲〉长鬐柳景恒,盈德黄尚格。〈以上代兄入场〉不限年秩,河东赵廷郁。〈以宪吏弄奸山讼〉闻庆申锡祚。〈冒录忠义卫〉流三千里秩,咸阳郑顺伊。〈火巢内偸斫,不为摘发罪〉以上十四人。
○平安道为奴秩,渭原金丽辉。〈司仆马医〉徒年秩,平壤金希成。〈宫差〉不限年秩,平壤朴懋,江东金尚亨,宁边金益秀。〈以上照讫讲为弟代讲〉以上五人。
○咸镜道徒年秩,庆兴朴成起,庆源李义培。〈以礼吏索赂〉充军秩,端川李熺。〈与量箭军士弄奸〉流三千里秩,文川郑太乙。〈冒从击铮〉以上四人。
○壬子六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留待阁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家焕,右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金憙,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徐龙辅、尹行任,直阁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即慈宫诞辰,元子初度,而元子方侍坐,故欲令卿等入见,使之入侍矣。仍命诸臣仰瞻。诸臣仰瞻,元子宫亲取盘中珍果,颁赐于入侍诸臣,诸臣等齐奏曰,睿姿日就岐嶷,凝然端坐,俨然俯临,延接诸臣,遍颁珍果,大圣人气象,出寻常万万,实是我东方无疆之福,臣等懽忭之极,直欲手舞足蹈矣。上曰,弘提持先捧收券来待乎?荣辅曰,方来待矣。上曰,科次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试官吴载纯、郑昌顺、徐有邻、李秉模、李百亨、金熙朝、尹致性、郑观辉偕入进伏。上曰,试官进前考券,可也。诸试官以次进前考券。上曰,试券中,如有可合被选者,诸试官必广抄,以为合考之地,可也。昌顺曰,臣于考试,有情势,虽登筵,而有难考券矣。上曰,卿之引义诚过矣。且今日科次,岂不考试乎?昌顺曰,今日即大小同庆之日,而当科次入侍,虽不敢言情势,而此后则有难考券矣。上曰,今日既考试,则他日岂可言情势乎?诸试官以次考券讫,命合考。上曰,诸试官各陈所见,可也。合考坼封讫。命书传教曰,今六月朔日次儒生制述,太学生居首进士曺锡中,四学生居首幼学洪致荣,直赴殿试,之次太学生进士尹宗基,四学生幼学李元七,并直赴会试,之次太学生进士李教明、任希复、赵道宇,生员李箕采,进士南翼中、朴宗臣、金硕铉,生员李儒亨,四学生幼学朴宗履、李趾宪、赵启焕,业儒李旭秀,幼学郑时晦、许源、尹䄷、李晢彬,各给二分。上曰,太学生四学生居首人,并使之来待。海清承命出传,少顷回奏曰,入格儒生待令矣。命入侍。进士曺锡中,幼学洪致荣进伏。教锡中曰,年今几何?锡中曰,三十岁矣。教致荣曰,年为几何?致荣曰,四十四岁矣。仍命进退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李集斗〈坐〉。左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右副承旨洪义荣〈坐〉。同副承旨金孝建〈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报义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掌令权傧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传香承旨,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尹弼秉为东莱府使。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定陵、和陵斋室与廨舍改建,本陵参奉吴大良,担当董饬事,传于金孝建曰,勤劳可尚,升叙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击球亭重建时,城机库别将李宅明,从始看检事,传于金孝建曰,加资事,回谕。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番大雨,本署神室西边内墙三间许,颓圮云。神室至近之地,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一日设行,而修改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颓圮处,改筑间为先围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今番大雨,本陵两陵上曲墙后面颓圮,长至七把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一日设行,而修改之节,本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入直部将李长炫牒报,则本署斋室后面北边外墙四间,及部将入接处东边外墙一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本宫兴化门南边旧筑墙垣二间,北边旧筑墙垣一间,武德门东边旧筑墙垣二间,西边旧筑墙垣三间,崇义门北边旧筑墙垣二间,南边旧筑墙垣一间半,开阳门西边旧筑墙垣二间,东边旧筑墙垣六间,兴化门南边旧筑墙垣一间,合二十间半,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牒报,则本宫绫罗房前柳木一株,为风雨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安鼎大牒报,则中日阁东边中松一株,为风雨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各部颓户摘奸宣传官书启批旨内,依昨日例区别公给事,命下矣。书启中已蒙恤典者,及营校外完多颓少未蒙恤典之类,中部十五户,东部三十二户,西部四十三户,南部二十三户,北部三十户,合一百四十三户,每户各钱二两,合钱一百八十六两恤典,即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一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八户各钱二两,全幕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九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各布一疋,合钱五十八两,布一同六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内,济州牧使李喆运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喆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分拣。
○壬子六月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李集斗〈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掌令权傧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诸宰中如有禀事者,来待。
○李家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今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赵鼎镇,禀事堂上金华镇、郑好仁、金尚集、徐有大,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传香承旨,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吏批言启曰,大臣置处政事之经日不为举行,有考出前例后为之之命,而取考本曹誊录,无可据之例,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其在敬大臣之道,政禀,岂欲旷日留中,而以大臣论大臣,至于请律者,即无于前无于古之举,则政禀之持难。非不知亦近于无于例之例,而槪出于咨且郑重之意,不得不使卿等,考出可据前例,而尚不书入,乃有此草记何也?今日内,斯速考例以入,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取考咸镜监司李文源毕赈状启,则富宁府使李汝节,自备各谷,为一千六百十五石,施以壐书表里之典,吉州牧使金老直,自备各谷,为一千七十六石,明川府使郑宇朋,自备各谷,为一千二百二十五石,庆源府使李显宅,自备各谷,为一千一百十八石,并施以表里赐给之典是白遣,至于边将等,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富民愿纳人镜城折冲陈益载,原纳各谷,为一千二十石,施以实职除授之典,茂山前五卫将金声大,愿纳各谷,为一千一百四十三石,而既经实职,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旀,茂山折冲李凤来,愿纳耳麦,为五百石,施以常加之典,明川折冲安廷民等,愿纳各谷,俱满百包,合施帖加成给之典是白乎矣,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论赏事,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守令自备谷纳之数爻太多,稔知为弊之多端,曾有飭令,则又如是伙然者,岂成说乎?特从申令之意,虽不处分,其在信令之道,有难泯默,而邑力自有大小,则混同勿论,殊非综核之政。此后段,称当量力,更勿如前之意,令赈厅严饬为旀。鱼游涧佥使朴师晔加资,梨洞万户都启衫,废茂山万户李锡聃等,亦施加资之典,限瓜仍任为旀。镜城折冲陈益载之过千包愿纳,极为可嘉,奖后劝他,不可只令承传而止,加资同枢,作窠调用。茂山前五卫将金声大之千有百包愿纳,亦甚可尚,加资后着意收用。至于各人等赏加帖加,皆于今日政下批下送,使即分给,而除职人起送事,分付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李秉鼎牌不进,参议徐迈修进,同副承旨金孝建进。以尹鲁东为兵曹正郞,李泰熙为肇庆庙令,洪后荣为济用主簿,林懋远为明川府使,东莱府使单尹弼秉。
○传于金孝建曰,明川之民,前此救活,多赖其勤励,岂可徒令瓜递?向来台评,至今以为不可,昨见私赈状本,欲为下教,而自备谷物之稍多,有非近来申饬之意。虽姑置之,俄筵已有措辞判下者,庶可知之。明川府使郑宇朋,畿邑防御使,今日政拟入。
○以废茂山万户李锡聃,梨同万户都启衫仍任单子,传于金孝建曰,勿出代则自可仍任,此单还给。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元宅镇,五卫将金光运、李鉐,庆熙宫卫将权昌质,俱以在外、未上来,庆熙宫卫将李七镇,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通津居船圭李银起,拯出十五名人物之渰死,似当依法典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教旨,今日政成送为良如教。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李镇复,参议李喆模病,参知李百亨入直,右副承旨李家焕进。以陈益载为同知,曺允献、李锺三为五卫将,同知单赵志源,佥知郑元大、金硕振、吴毅常并单付。废茂山万户李锡聃,梨同万户都启衫,以上限个满仍任事承传。以郑宇朋为永宗佥使,副护军金㷞、李鸿运、吴载衡、申大偀、宋益休、梁埙、李东植、张集绍、柳文植、南海源、蔡显一、成致凤,副司直李致中、柳谊、李书九、具修温、朴天衡、李冕膺、金蓍耉、孟至大、柳焵并单付。
○传于金孝建曰,当该承旨递差。
○金孝建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洪义荣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矣。左副承旨李家焕,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义荣递差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耆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求礼县姜得己,拯活许多民人,极为嘉尚,施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李家焕曰,求礼姜得己拯活之举,极为嘉尚,今日政加资,教旨成送,仍令道伯,别加收用升迁,俾知重民命之意事,回谕。此邑如有此类,一体访问以闻。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前因平安监司洪良浩抄上武士状启,本曹草记批旨内,日热如此,虽试技,似难尽其才,卿其更为招问于渠等,留京愿射,则给留粮,定日试取后,草记。而规矩则铁箭一百二三四五十步以上,柳叶箭二分以上,骑刍二中以上试取,而兼技入格者,勿拘此规,如以下去待秋凉应试为愿,则优给粮资,趁八晦九初上来事,分付,下送后亦为草记。曾亦有申饬,而此辈虽劝射,既已入格之后,若无实效,朝令未免失信,先从已通籍者,择其地处身手,自今番都政,须除前所罕为之职,然后可以为直个劝奖,卿其知悉。因特教抄上之类免新等冗费,一切严禁事,亦依昨日下教,严饬可也事,命下矣。渠辈愿留应射,定日试取之意,即已草记,而臣今日进诣南别营,抄上武士远射金宗喆、郑元大、金硕振、李奉天、安思国,有地处人张梦说、安泌、权在喆、李润喆等九人,及领来武士朴弼凤,依规矩试取,而留京同道武士中愿射者李胤模等十八人,亦以此规试取,入格人区别矢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抄报及留京武士入格之类,卿率领待令于春塘台,则当试铁箭、柳叶箭、骑刍各一巡,依内试射例待令,卿与禁将,为试官,可也。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都摠府前中松一株,为风雨颠仆云,令该所,待晴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因行大司宪郑存中上疏,岭南漕运差员昌原府使,以堂下差送,东莱、晋州虞候,皆作履历窠,一依法圣、群山例举行事,有司堂上,以依前置之之意覆奏,批旨内,以大臣意草记回启事,命下矣。漕转法意,至重且大,另择差员,在所不已,而第莅事勤慢,在于得人,不在于履历与否,诚如有司诸堂所奏。昌原府使之还作堂下,别无意义,至于两虞候,不但非骑船之官,东莱水营则以接倭边地,备置战船,佐管海务,风和六朔,正值当节,骑船一款,尤非可论,上疏内辞意,置之,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汉城府言启曰,放逐本乡罪人睦仁圭,依筵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汉城府言启曰,京外百岁以上老人,米肉依岁馔例题给,曾经实职年八九十,士庶年九十,米斗亦依岁馔例,题给事,命下矣。即令五部,知委防曲,百岁以上人及曾经实职年八九十,士庶年九十人,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其中朝官百岁老人前知事李如尚,特加一资,令该曹口传下批,米肉外优给依资,仍令郞官存问,以示尊年之意,可也。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五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各布一疋,合钱二十二两,布二十二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三度,据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六户各钱二两,全幕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五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合钱四十八两,布二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臣金思穆,参议臣徐迈修等疏曰,伏以,大臣置处,固当今日政送西,而既伏承置处政事之经日不为举行,考出前例后为之之命矣。臣等见闻未周,全昧故事之如何,且考本曹所在誊录,亦无可据之例,竟未得举行。又伏奉草记批旨,有今日内考例以入之教,而只缘臣等𫍲暗寡陋,不能博考广稽,致使置处之格例,坏了无馀,自顾惭恧,人将谓何?玆敢相率联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特递臣等之职,以严国体,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自创无于例之例,予亦欲为无于例之例。然犹近于效尤,不必如是,特命卿等,考奏可据之例,则微禀以无是,草记曰未考,甚至有此联名辞职,此执艺之箴乎,引义之举乎?卿等从重推考,为先行公前例,今夜内斯速考据草记。
○吏曹参判李秉鼎疏曰,伏以神天笃庆,日月相符。惟我元子宫晬盘之再设,寔在我慈宫诞弥之令节,茀禄冞隆于含饴,圣孝增光于诒燕,措国势于泰山磐石,基洪休于千龄万禩。臣以海陬遥贺之踪,复随禁班冠冕之后,蹈舞颂祷,有陪他人,虽即日退塡,更无馀憾。仍伏念臣踪地则至危臲也,情事则至恳切也。夫岂有抗颜周行之势,而京兆一肃,义重叩谢,银台乍膺,情急觐光,获近前席,亲承德音,语提先故,恩及臣身,臣诚五内掩抑,清泪自零,而私义终难放到,违召亶非获已,幸蒙恩解,还他本分,窃庶几从玆以往,长戴体下之洪私,永谢匪分之荣途。今玆天官新命,又奚为而及于臣也?臣手奉恩诰,以首顿地,惝恍感激,罔知攸措。噫,义关辨别,徒知涓埃之思报,事系激扬,不顾锋镝之丛集,转喉而触讳,无挟而自恃。即臣平生病痛,众怒群咻,寔祟于此,而乃若暗地假手,逞私售憾,非但臣不忍为,亦臣所不能为也。不幸数遭铨任,便作挤臣奇货,吹觅于依俙髣髴之际,构煽于虚无空荡之中,鬼车蜮弩,不胜纷纷,盖其意,非直欲戕害臣一身而已。呜呼,倘微我圣上默运造化曲加全保之至仁大德,则为薤为粉,亦已久矣。每一追思,寝梦犹噩,苟使臣,虽无目下情踪,固不可压然复厕于偾误之地,况今自靖之义,尤何可看作宿趼,猥玷清显,殆同无故之平人也哉?呜呼,臣之从前受恩,与天无极,而今番蒙被,千古罕比,隆恩殊渥,浃骨沦髓,顶踵毛发,俱非已有,区区所自矢者,惟是夷险汤火,生死向前,庶可以报答万一,归见先臣,而第玆铨地一步,便成铁限,祗肃参班。只为微诚之粗伸,夤缘冒叨,初非私分之敢出,大政不远,转动无路,跼高蹐厚,冞增埙越,玆敢冒入文字,疾声仰吁。伏乞天地父母,曲赐矜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行镌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俾法纪昭而微谅全,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子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备局有司堂上禀事堂上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李重莲,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徐有邻,汉城判尹郑好仁,行副司直金尚集,户曹判书赵鼎镇,刑曹参判徐有大,以次进伏讫。上曰,备堂进前禀事,可也。有邻、鼎镇曰,伏见行大司宪郑存中上疏,则以为湖南漕运,则择送差员,用其履历,迄今几年,终鲜致败。若言泛海操切,专在差员,岭南差员则昌原府使,依前以堂下差送,与东莱、晋州虞候,皆作履历窠,一依法圣、群山例举行为辞矣。欲善漕运,先择差员,台臣所论,不无意见,而第差员之举行勤慢,在于得人,不在于履历与否。且虞候之职,亦非骑船之官,依前置之,允合事宜,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遣备郞,以大臣之意,草记回启,可也。〈出举条〉华镇曰,站船之作一痼弊,厥有久矣。臣于年前,疏请变通,而不过十数年,许多弊端,又复如前矣。国初设置之站船,今不可据议革罢,则都库主人与船人之弊,亦不可不念。臣意则水站般只,并属舟桥司,以为涉滩处浮桥之备,而若其造船改槊之价,自本司参量年条,趁期捧给于都库主人,而造改之际,亦今句检,务从坚致。如或限前破伤,使其主人担当改备,申明定式,则庶可免故败之患。至于领运一节,差员与监色,若能畏忌,着意检察,岂至有沙工辈无面之弊乎?及其亏欠之后,只责迷顽之沙工,而领来之人,初无箚着分征之事,故一任船汉,恣意偸弄,乌在其领纳之意也?大抵站船设施之物力,统以计数,本自伙然,捧税时剩色及二价之磨炼,亦甚不少,今于厘正之时,别加消详,严防京外诛求之弊,修明造船领运之法,则似或为一半分矫救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即接南部都事南鹤玄所报,则去五月潦水,比前大涨,顷刻之间,箭串三村,举皆沉没,平地水深,至于丈馀,人皆陞屋漂流,渰没迫在呼吸,一契居闲良郑春三、郑五征、金章彦,二契居闲良崔兴泰、洪仁兴、李道元,中村居折冲申汉明等,各持船只,次次载运,千馀人命,挺身拯救,无一人致伤云。涉险拯活,如是伙多,诚甚嘉尚,宜有褒赏之举,而事系恩典,敢此仰达矣。上曰,救活人命,至于此多,何待该曹回启?并施赏加之典,可也。〈出举条〉有大曰,昨年冬宣荐内禁卫试射时无分之类十五人,因传教,降定本局保人矣。当此大小同庆之日,宜蒙一体旷荡之典,而事关罚定,敢此仰达矣。上曰,一倂分拣,可也。〈出举条〉有大曰,本局马兵别将尹范行,日前受点兼内乘矣。军门将官之兼行内乘,虽无应递之例,近来内乘职务,与前有异,本局番次,亦甚苟简,尹范行别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关西武士抄上,今日欲亲临试才,而民事为重,故先为召接卿等矣。抄上武士之技艺,比前来者何如云乎?有大曰,别无超等者云矣。上曰,日前雨水,颇过多矣。尚集等曰,霖雨开霁之时,例有一时大霔而止,而昨与再昨之快晴,诚异常。今日又是立秋日,而秋意颇有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刑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刑曹判书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刑判进前。颐之进伏。上曰,昨日徒流罪人疏放,果无同罪未蒙放者乎?颐之曰,徒流案,臣亦考阅,而果无同罪未蒙放者矣。上曰,卿以例兼备堂,禀事台上入侍,屡次为之,而何不一次登筵乎?颐之曰,秋曹别无禀达之事,故不为登筵矣。上曰,卿之向日被谪,虽属往事,而大抵道臣之责,惩贪二字为先务,以营下守令之贪墨,至登台章,卿岂可无罪,而亦敢曰不知乎?颐之曰,臣不忠无状,孤负委寄之盛意,虽蒙曲保之泽,旋被宥释之恩,至今惶懔,不知所达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鼎〈坐直〉。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李集斗〈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家焕〈坐〉。同副承旨金孝建〈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金履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掌令权傧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祖承启曰,轮对官来持矣,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申耆曰,宣传官试讲试官,兵房训将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任厚常改差,代以金履戴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申耆曰,今日因关西武士收用思之,记昔在先朝,因关西人崔尚浩五世同居教曰,向年郭山金英俊,召见赐御笔,仿唐张公艺故事,一道之内,又有崔尚浩,召见其侄,问所以睦族之道,依英俊之例,特旌其门,所居之家,令道臣图进为教,尚浩擢授二品秩,仍命本官给食物,至今传以为盛事。今于奖劝武技之日,先从此等操行卓异者,访其后录其家,实合树风励俗之政,金英俊、崔尚浩事迹,虽令考出于起居住,不若本乡闻见之纤悉,令道伯,详采事实以闻。两人子孙中,如有可堪职任者,仍令道伯招见状闻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汉丰、朴祐源,部长张梦说并单付,以郑圣翰为训炼主簿。
○以金相九囚单子,传于李家焕曰,以公罪,区别功议,草记勘放。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灵山朴东守等,拯活人命,至于百十七之多,极为嘉尚,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传于金孝建曰,加资口传下批,教旨即为成送事,回谕。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西关武士入格人赏格,依别单判下,义州出身宋闻鹤,平壤折冲金鸣潝,各半熟马帖一只,铁山折冲金仁德,义州折冲许炫,各木二匹布一匹,平壤折冲田百宁,义州出身白仁默,平壤直赴康载徽,折冲金硕振,直赴李奉天,博川出身刘国平,成川嘉善金重栗,各木布一疋,碧潼折冲郑元大,平壤直赴安思国,各木一疋,招致渠辈中干事人李胤谟,使之一一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能么儿郞厅朴来祖、金在默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吏曹言启曰,前例,今夜内斯速考据草记事,命下矣。批旨之下,万万惶懔。大臣置处政事,经日不为举行之前例,更为溯考曹在誊录,则昔在甲寅左议政徐命均置处时,有趁早朝为之之传教,乙酉领府事尹东度置处时,因政禀有明日为之之命,经日之例。此为可考,而臣等蒙未照察,不即书入,昏谬之失,尤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听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二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合钱十六两布十五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愍怀墓守卫官所报,则今番潦雨,本墓墓上北边曲墙一间半,颓圮云。墓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设行,而修改之节,本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金峻岳,哨官兪铉商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五十名,哨官申尚肃率领,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月二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金虎门集春营入直军各五十名除出,大将臣李邦一率领,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该入直把摠安思烈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相九,以公罪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事,命下矣。金相九传旨内,凡系民隐,虽微莫敢放忽,况人命拯活,所关,何如?则咫尺江郊之事,事在五月,尚不登闻。若非昨日京兆尹之举条,则纛岛被活之千馀名,其将曰朝廷有恤民之政乎否乎?拯活人,才令论赏,而日前分遣史官、宣传官,遍审颓户也。此一款,不为枚举于书启中者,极为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事应奏不奏条》有曰,事应奏而不奏者,杖八十矣。金相九十一代祖国光,敌忾功臣云,杖八十,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家焕,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林景镇,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讲徐荣辅,直阁南公辙,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由弘化门,入逌瞻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由东挟门诣版位,行再拜礼讫,仍诣宫内奉审讫,还诣斋殿。命书榻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殿门乘舆。药房提调郑昌顺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逌瞻门,由弘化门,至明政门,命轮对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司录郑彦仁,瓦署别提张彦极,平市主簿金相俨,造纸别提金得范,吏曹佐郞金致光,中枢都事徐润璞,军器佥正李荩辅,养贤库主簿权中宪,内赡直长李秉淳,工曹佐郞郑文在偕入。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可也。彦仁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职掌讫。命退,仍由永清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春塘台。西关抄报武士试射,宣传官试讲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家焕,记事官徐有闻、李海清、洪乐游、林景镇,检校直提学徐有坊gg徐有防g,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行礼置之,以次陞殿,可也。试官兵曹判书李秉模,壮勇营兵房金持默,训炼大将徐有大,禁卫大将李汉丰,直阁南公辙,以次进伏。上教秉模曰,武士皆已待令耶?秉模曰,部将郑圣翰,方入直于永禧殿,姑未待令矣。上曰,以他部将替直,使之即为待令,其间先为开讲,可也。宣传官李得江,两次居不。上曰,记过。仍命拿入。教曰,近日酬应甚烦,尔等射讲,久未亲临。故今日欲考其勤慢,冒炎亲临,则进讲之际,全不开弦,前后申饬,不啻屡次,尔以小官,若有一分严畏之心,饬教之下,焉敢若此?仍命决棍七度讫。上曰,尔之所为,万万痛骇,所当重勘,而姑为略施警饬,为先汰去。此后则限复职前各别娴习,俾无如前之弊,可也。仍命拿出。仍命书榻教曰,宣传官李得江汰去。上曰,在外五卫将并改差。〈出榻教〉上命射员呼名试射讫。上曰,关西,尚武之地也。文胜为弊,耕织殊宜,屡勤饬谕,必欲反本业挽古俗者,意岂浅浅?昨年抄上,既不能拔其萃,今若不另示求骥先求骥骨之举,何以劝而奖耸乎?都政在明,亦已临试,今番抄上中义州武士张梦说,即昌城府使天用别军职云翼之从孙,地处身手,最可意,别军职除授。龙川武士安佖,即营将寿长之孙,训炼副正克献之六代孙,而肃川武士李胤谟,族派有显官,身手亦可谓第一,并令明日政收用。部将郑圣翰,渠家不特有阃帅,屡蒙先朝拔擢之恩,岂可如彼沈屈?训炼主簿加设,今传升迁,亦令明日政收用事,分付。铁箭居首博川武士金宗喆,闻是直赴,待唱榜即为收用,留京人中阳德武士郑元赫,铁箭亦为居首,一体收用。尚武之政,西北奚异?北道武士前县监全膺舜,即水使百禄之从孙,而人亦了然,营将待窠调用,闲良魏光轸,故承旨昌孙之侄,身手亦堪用,劝武之后,射艺颇长进云,更令训将,各别课奖,待成就即为草记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凡系民隐,虽微莫敢放忽,况民命拯活,所关,何如?则咫尺江郊之事,事在五月,尚不登闻。若非昨日京兆尹之出举条则纛岛被活之千馀名,其将曰朝廷有恤民之政乎否乎?拯活人,才令论赏,而其稽滞之罪,不可无饬,其时判尹罢职,诸堂递差,日前分遣史官、宣传官,遍审颓户也。此一款,不为枚举于书启中者,极为骇然。当该宣传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鼎〈坐〉。左承旨尹行任〈未肃拜〉。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洪彦喆〈在外〉。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金履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有雾气。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秉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郑存中,执义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载淳、崔重圭呈辞,掌令权傧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家焕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亲政则当陞六矣,其所收用,自有所重,尚瑞副直长李国柱与实直长,依亲政例,一体陞六。
○传于李家焕曰,两司未肃拜、呈告、在外及引避退待人员,并许递。
○李家焕启曰,台谏许递传教中,呈告人员,亦在其中,而司谒初不来传,以致举行之迟滞,事甚骇然。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推考。
○都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未差,参议徐迈修进,左副承旨李家焕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黄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以吏批言启曰,前右议政朴宗岳,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朴祐源为吏曹参判,金箕南为济用主簿,李宪圭、宋焕章为司圃别提,李彦植为黄州牧使,金燨为富宁府使,李润集为祥原郡守,李祖范为金化县监,金相俨为怀德县监,朴滢源为井邑县监,丁荩祖为松禾县监,郑昌謩为歙谷县令,郑圣翰为光阳县监,宋载瑞为渭原郡守,权访为全罗都事,洪允五为金泉察访,尹最远为金郊察访,金行简为银溪察访,金世祯为居山察访,金履仁为沔川郡守,李得骏为长津府使,金献行为召村察访,尹东晩为安边府使,朴宗来为庆源府使,李普天为茂山府使,李鲁述为三水府使,李儒庆为甲山府使,赵台镇为河东府使。
○李家焕,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参判朴祐源,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政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家焕曰,吏曹参判,闻有实病,许递。
○传于李家焕曰,新除授富宁府使改差。
○以赵武范为执义,姜忱为修撰,李锺淑为司䆃直长,李长演为泰陵直长,李国柱为尚瑞直长,李城辅为长兴主簿,南鹤玄为引仪,沈原之为利川府使,宋汇敏为北部令,宋焕章为平市主簿,尹鲁东为京畿都事,李德升为社稷令,韩文洪为尚衣佥正,李元植为茂山府使,洪秉周为尚瑞副直长,尹应铉为禁府都事,延就征为长兴奉事,李国柱为司圃别提,张彦极为监察,徐懿大为礼曹佐郞,李城辅为户曹佐郞,柳匡天为执义,洪彦喆为司谏,金翰东为掌令,沈达汉、李尚友为正言,李章五为宗簿正。庆源府使朴宗来,茂山府使李普天,三水府使李鲁述,甲山府使李儒庆,执义赵武范,护军柳匡国,前掌令崔昌国,护军申光尧、赵锡穆,司谏李身晦,前执义权恢,以上通政加资事承传。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户曹佐郞李城辅望筒,传于李家焕曰,虽已点下,岂可以郞潜敦召乎?外台瓜近人,作窠拟入。
○以执义柳匡天,掌令金翰东,正言沈达汉,李尚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以礼曹参判申光履愍怀墓有頉处奉审书启,传于李家焕曰,何时进去,今始复命?当该堂上递差。
○吏批启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家焕曰,阙记不为书入,兵曹当该堂上递差,今日政差出。
○以洪秉周为尚瑞直长,以郑世淳为宗庙副奉事,权恢为兵曹参议,李身晦为参知,沈焕之为左尹,宋纶源为端川府使,徐配修为富宁府使,李焕为顺川郡守,李邦干为彦阳县监,黄瑗为旌善郡守,权尚熺为光陵令,成镇殷为博川郡守,李洪载为礼曹参判。光阳县监郑圣翰,金化县监李祖范,以上相换。前正韩宗缵,宗簿正李章吾,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李城辅为咸镜都事,宗簿主簿单李重莲,典籍四单孙会庆、金乃默、车敬镇、柳英喆,以上四馆去官。以朴始荣为掌乐主簿,李国柱为监察,徐润璞为孟山县监,任希问为安峡县监,成镇殷为端川府使,洪棆为博川郡守,姜凤瑞为直讲,李基祯为监察,金翰东为副应校,郑万始、李龟云为副校理,许霔为监察,郑昌耆为户曹佐郞,李榏为中和府使,郑时养为尚瑞副直长。
○传于李家焕曰,在外兵曹堂上许递。
○以卢橚为广兴副奉事,朴来祖为瓦署别提,李烨为长兴主簿,金相九为司圃别提,权宜一为典狱主簿,林福为礼宾主簿,李宅渊为司饔主簿,王道常为长兴主簿,安重煜为瓦署别提,赵武范为兵曹参知,李重莲、柳颐玄为佐郞,李东稷为掌令,南鹤玄为工曹佐郞,沈焕之为副使,李尚度为书状。泰陵直长李长演,司䆃直长李钟淑相换。禁府都事尹应铉,济用奉事朴右源相换。
○以冬至正使望筒,传于李家焕曰,宗亲、仪宾中拟入。
○传于李家焕曰,在外、未肃拜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林道浩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铨落点。
○传于李家焕曰,监科台通,虽不及于诸人,亚长十七年,独非积滞,才既点下,而数递宜念,同副承旨宋铨,仍任前职。
○传于李家焕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谟落点。
○传于李家焕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义凤落点。
○以政厅微禀,淮阳府使堂下差送,非特教则不为举行事,传于李家焕曰,观此誊录书入,既有四五次可据。俄有侍从及文参上试用之命,以堂下拟入事,分付。
○以高廷宪为兴阳县监,郑景祚为淮阳府使。富宁府使徐配修,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德川郡守宋铨,仍任事承传。蔡济恭为御营都提调,李文源为礼曹判书,曺允大为参议,韩始裕为宗簿主簿,牟达谦、金和钟为典籍,申在德为仁仪gg引仪g。
○传于李家焕曰,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闵垠为义盈主簿,崔海宁、崔锡圭为兵曹佐郞。正郞尹鲁东仍任事承传。赵秀民为栗峯察访,蔡一祥为景阳察访,韩兴裕为京畿都事,金致光为殷栗县监,朴道翔为英阳县监,郑晩锡为持平,李身晦、赵锡穆为承旨,沈公著为监察,李普衍为掌乐主簿,郑㝡成为泰川县监,洪义浩为江陵府使,黄仁点为冬至兼谢恩正使,李廷书为禁府都事,左尹单李鼎揆,右尹单沈焕之。
○传于金孝建曰,翰林林景镇,为先拿处。
○传于李家焕曰,当该铨官推考。
○以尹行任、洪彦喆为承旨,李鼎揆为大司宪,李敬五为大司谏,宋景焕为掌令,姜文会为持平,李趾永为献纳,柳云羽为司谏,曺翰振为朔州府使,韩复衍、徐应辅、金是瓒为童蒙教官,李柱溟为永禧殿参奉,郑时俭为昭宁园守奉官,金顺行为宁陵参奉,金载翼为齐陵参奉,任希复为南部都事,朴佑源gg朴祐源g为左尹,李根为敬陵参奉,李永夏为广兴奉事,任璞为崇陵别检,柳明观为典牲直长,吏批毕。
○李家焕启曰,新除授承旨尹行任、洪彦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尹行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家焕曰,只推。
○李家焕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彦喆,时在江原道春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家焕曰,在外都宪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奇彦鼎落点。
○传于李家焕曰,英阳县监,当日辞朝。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李镇复进,参议李喆模进,参知李百亨进,行都承旨李秉鼎进。启曰,营将、中军、虞候、边地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营将、虞候、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兵批言启曰,前右议政朴宗岳,叙用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今方见带,判中枢府事李命植,降付知中枢,其代下批,而知中枢,时无见窠,依例作阙,李命植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章汉为内禁将,李晋秀为兼司仆将,卢尚枢、郑元赫、徐命托为五卫将,朴枝盛、金兑庆为庆熙将,郑𣲗为庆州营将,朴宗和为全州营将,李周凤为大兴中军,边德淳为惠山佥使,李胤谟为黄海中军,李永老为全罗中军,具载厚为忠清水虞候,丁好男为训戎佥使,池得龟为蛇渡佥使,韩大凤为阿耳佥使,宋光洙为赤梁佥使,刘致豪为上土佥使,白东远为江原中军,吴命源为麟山佥使,金履庆为龙媒佥使,郑兴侨为老江佥使,洪宅畴为溸城佥使,尹晋锡为月串佥使,李毅和为楸坡万户,安处默为多庆浦万户,金振声为黔毛浦万户,林春郁为于兰万户,段兴道为知世浦万户,沈公绰为鹿岛万户,金丽泽为木浦万户,韩锡胤为助尼gg助泥g万户,文德重为吾老梁万户,白东臣为仇宁万户,金时说为玉江万户,康光尧为阿吾地万户,曺二周为鸟岭别将,吉喜春为新门别将,文成彪为保山别将,洪允祐为晴川别将,吴圣珪为文殊别将,尹相重为训炼主簿,吴显忠、李润文为武兼,全膺舜为顺天营将。训炼主簿单吴圣珪,副护军金命峻、闵修益、徐润载、金光运、曺允献、李鉐,副司直洪义荣、金履成,以上并单付。训炼判官金载遂、崔镇衡,主簿朴思勉、郑臣弼、朴征献,以上减下。以吴应常为训炼正,张铉宅为都摠都事,李彦一为部将,金𬒑为晋州营将,尹弘俭为南虞候,成东一为庆尚中军,李衡民为从浦万户,李荣大为罗暖万户,李海范为都摠经历,知事作阙单李明运,判府事单朴宗岳,知事单李命植,以权宅衡、李偃为部将,尹颐东为忠清兵虞候,金履乔为北评事,李彦丰为镇东万户,李文道为宣传官,金载遂为训炼佥正,朴思勉为判官,李运祥、金寿玉、申在宽为主簿,赵云行为五卫将,李谦会为训炼正,李甲会为副正,李云祜、李尚岳为都摠经历,李源亨为武兼,李烷为忠清兵虞候,崔尚耆为训炼佥正,元晦镇、尹范益为宣传官,金翰周为都摠都事,李得远为训炼判官,赵云永、李鸿德为主簿,郑周诚为副正,李雨普为判官。宣传官尹范益,从浦万户吴显忠相换。副司直李镇复、李喆模、李百亨,以韩师贞为训炼佥正,金宅和为中枢都事,李馨秀为平南万户,具命德为夞怪万户,南志彧为武兼,副护军张铉国、金处汉、李汝节、李显宅、李柏然,副司直申光履、韩光綮、李义凤、李身晦,以尹范行为内禁将,申光辂为兼司仆将,尹相重为都摠都事,梁成龟为训炼判官,刘泰说为主簿,副司直李祖承,以赵云永为宣传官,李偃、崔寅燮为训炼主簿,金翰周为宣传官,李春华、张东源为训炼主簿,柳汉源为武兼,李宜弘为部将,朴圣范为蟾津别将,李得满、柳文铉、柳相默为宣传官,李周百、柳可源、权思汉、柳有泽、尹行源为武兼,李宗蕃、郭道行、李邦铉为部将,金思喆、崔重一、咸光秀、李柱、郑宅亨、白光仪、郑复曾为守门将,安泌为部将,副司直朴祐源,以咸相益为栗浦,梁锡为干原,韩佑邦为干川,文泗成为大吉号里,吴一元为五村,金跃西为云头里,金廷老为乫轩洞,金志和为都摠都事,金履德为武兼,金坪为部将,郑学畊为内乘,佥知二单李普天、李晋秀,副司直韩宗赞、李章五,以尹范喆为武兼,副司直白师谨,兵批毕。
○以北评事望筒,传于李秉鼎曰,新录中拟入。
○兵批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本曹参议权恢,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今日政除拜者,皆令先参政后谢恩。
○以从浦万户望筒,传于李秉鼎曰,向有镇弊厘正后别般升迁之命,则何以知厘正而遽然出代,如知厘正,则不为升迁而出代者,以此以彼,大是不察。若此则为西民眷眷之本意,果安在哉?又况特教承传乎?望筒勿施。宣传官、摠郞有履历人中相换,其委折,为先问启。兵曹判书李秉模,从重推考。年前特念镇弊,另择五镇边将下送,面饬渠等曰,五考纯褒,则当外职升迁,否则别样重勘,申申戒饬,命令不可不申,况为民之事乎?其中两镇,间已出代,平南夞怪,今日政,以府使陞擢,楸坡万户成覆福之连中,万万骇然。渠虽非伊时承教之人,既为其代,则焉敢若此乎?履福,令江界府使,大张威仪,府民所见处,决棍二十度,本府苦役充军,举行形止状闻事,令庙堂措辞行会,以示为民信令之意。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李秉鼎启曰,向有镇弊厘正后别般升迁之命,则何以知厘正而遽然出代,如知厘正则不为升迁而出代者,以此以彼,大是不察。若此则为西民眷眷之本意,果安在哉?又况特教承传乎?望筒勿施。宣传官、摠郞中,有履历人中相换,其委折,先为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兵曹判书李秉模处,则以为西关镇弊,孰非圣念憧憧之地,而至于从浦,又是江界弊镇,则其所差拟之际,固当十分审慎,而镇弊厘正与否,不能的知。只知循例瓜代,率尔差出,彼此之间,俱无所据,致勤严教,惶陨之至,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秉鼎曰,内乘中时带禁军将人改差,差代。
○传于李家焕曰,都承旨为军士房。
○以监军望筒,传于李家焕曰,佐郞崔海宁,以江原道人收用,而闻已身故,其代又以本道人,口传拟入,以副信令之意。此窠若收用,则本道土着之名以文臣未通清者,只是二人云,文风,何如是多让于西北乎?道内各邑明于经工者,为几人,专于功令者,亦为几人,而又如乌升主人之后承,今为几人,并令道伯,遍问详询,区别条列以闻事,分付。
○金孝建,以礼曹言启曰,祈晴祭设行后,灵应如响,积雨快霁,不可无报谢之举。报谢祭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择,则今二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近来礼判举措,何如是燥扰乎?甚非所知。三庚六月之祈晴,既无其例而自创之,其后大水真正当为之时,嫌于烦渎,不得设行,何幸昨今?太阳中天,霁光赫然,因此快得收晴,方斋心默祷,则霁未数日,更请报谢者,是岂静而待之之意乎?况七月尚远,亦岂有此时报祭之例乎?当该行公堂上,并罢职,捧纳承旨递差,更待来初禀旨,可也。
○李秉鼎启曰,守御使吴载纯,以礼曹判书,才已罢职矣。将兵之任,不可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壮勇营兵房兼察,牌招听传教。
○李秉鼎启曰,前守御使吴载纯所佩密符,替纳修正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兼佩。
○传于李秉鼎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察访、初仕边将,皆令明日待令。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一军色正郞尹鲁东,移拜京畿都事矣。军色之任,有难数递,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万始,时在全罗道兴阳县任所,李龟云,时在庆尚道英阳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事鼎,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二户各钱二两,全幕漂失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三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合钱四十两,布十八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鼎,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户各钱二两,全家漂失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十八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二十六两布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刑曹言启曰,庆尚道定配罪人中,迎日乐逊,移配松禾,东莱乐莘,移配薪智岛,南海过希,移配珍岛,咸镜道定配罪人中,庆源益童,移配梁山,全罗道定配罪人中,黑山岛䎘云,移拜薪智岛,珍岛后传,更问该道,养遂、后传,同配珍岛,平安道定配罪人中,渭原乐述,移配长渊,铁山粹臣,移配松禾事,徒流案书下矣。依下教,本曹所管移配诸罪人,并即押送于新定配所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而养遂配所,问于该道,与后传同配珍岛事,及乐述、粹臣移配一款,俱是义禁府所管罪人,并令该府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并自刑曹举行,可也。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沔川郡守郑东杓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郑东杓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左承旨、左副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秉鼎,行左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申耆,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李重莲、林景镇,直阁南公辙,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鉴,以次进伏讫。昌顺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吏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家焕进伏。命书榻教曰,朔州府使、茂山府使,今日政内拟入。昌顺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不必诊察矣。上教秉鼎曰,先卿在箕伯时事,顷筵略言及于诸臣,而昔年直宿时,先卿以尝药之任,多有效劳之事矣。昨日展拜后,特除卿知申,即记念先卿之意也。秉鼎曰,圣教至此,臣感泣不知所达矣。上曰,侍从之年老,而立朝与出入三司之最久者,昨命抄入,而其中有先朝经幄之臣,亦有立朝四十年,台通三十年之人。今当大政,其在疏滞之道,不必惜一资矣。昌顺曰,寔是振淹滞之圣意,臣不胜钦仰矣。仍命书传教曰,守令初仕,当所慎拣,如忠臣、勋旧、廉吏之裔,亦宜收用。西北人昨谕申申,不必更提,间起之贤士,未易罗致,则欲求老成人典刑于其后绳,似此家子孙,一体收用。大抵我朝,岁再大政,即虞廷考绩,而黜陟之遗意也。政眼一出,万目争睹,则若使所拟异于所求,所用又异于所望,恶在其大政之为也?近来痼弊,莫有甚于太局而太拘。天生人才,岂有石窦内外之别乎?散政犹不可若此,况大政乎?今政则无论内外清腴,复职、筮仕,广用远人事,另饬两铨,疏郁之政,在荫、武,且务恢荡,况三司之臣乎?昨令铨曹,抄出录启,果不爽所料。玉堂之叨侍先朝经幄之列者,今日政,外职堂上窠陞拟,两司之立朝三四十年曾经亚长者,台通三十年年过七十者,特陞一资,次次调用。名以法、从,释褐过四十年者,又有之云,不可但以积薪言,亦为陞资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金孝建进伏。命书传教曰,近来文臣侍从及参上之屡烦饬教,而铨曹,终不试其能否于百里,若此则文臣反不若荫官乎?事之无谓,莫甚于此,今政留意试可事,申饬铨曹。又命书传教曰,兵批虚司果一人云,北道边将现窠,以善治文倅,特为陞拟,以劝他人,兼为陞仕者疏滞之政。又命书传教曰,侍从陞资中,登科及台通近四十年曾经正三品者,一体捧传旨。又命书榻教曰,端川府使、博川郡守望筒勿施。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兵曹郞厅改差。又命书榻教曰,在外训炼正改差,副正李馨秀,都摠经历李海范,并仍任前职,其代差出。又命书榻教曰,光阳素称难治,难付生手,今日政新除荫倅,闲邑中勿拘相换。茂山府使李普天,北幕属耳,移付佥枢,另择差代。又命书榻教曰,未赴任忠清兵虞候改差。又命书榻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参政后谢恩。孝建曰,兵批望筒中忠清兵虞候,不以某人某代悬注者,已是不察,而至于正书政事,亦多有误书处,事甚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下直边将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从浦万户尹范益,楸坡万户李毅和,以次进伏。上曰,边将使之进前,可也。范益等进至阶前。上曰,俄者以赏罚之意,有所传教,而尔等择差以送,各别恪谨奉公,厘革镇弊,俾无抵罪之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今见望筒,始觉年满故人之孙,焉可不收用?直长中文臣时带人改差,次次序陞后,以赠判书李镇衡孙李根拟入事,分付铨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鼎〈坐〉。左承旨申耆〈坐〉。右承旨李家焕〈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长卨〈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长卨曰,吏兵房承旨,与守令、察访、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他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权恢、赵武范落点。
○传于李家焕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长卨、姜垣落点。
○传于申耆曰,承旨姜垣,年限已过云,许递,佥知作窠,令该曹口传拟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姜垣为佥知。
○传于李文会曰,户工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户工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户曹参议权恢,工曹参议赵武范落点。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彦喆为兵曹参议,以柳匡国为参知。
○传于申耆曰,在外兵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申匡尧落点。
○吏曹、兵曹参议单柳匡国,参知单申匡尧。
○传于申耆曰,未下直守令,一司除署经下送。
○李家焕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履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韩耆裕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司饔主簿金理一,引仪权以经相换。
○以司饔主簿相换望筒,传于李文会曰,一名之许通厨院,载在定式,则混同相换,法将焉用?当该堂上从重推考,该房承旨推考。此望筒,更为修正以入。
○吏曹口传政事,司饔主簿李宅渊,活人别提尹博基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基成为居山察访。
○以金世祯囚单子,传于李家焕曰,既汰其职,分拣放送。
○以韩佑邦囚单子,传于李文会曰,何足责?付之兵判处置。
○掌令李东稷启曰,臣于见职,本不近似,不但屡叨蔑效,曾经本府亚宪之任。且臣前任泰川县监,解由方在未出中,揆以公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执义柳匡天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掌令柳𪬵,施以远窜之典。请伊日宪府诣台台臣,并施刊削之典。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请新除授大司宪奇彦鼎,时在全罗道光州地,掌令宋景焕,时在忠清道舒川地,持平姜文会,时在京畿杨州地,持平郑晩锡,时在抱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干川权管韩佑邦,今日不即待令,故查问其委折,则谓以猝有身病,运动无路,不得待令云。极为无严,不可置之,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其代口传差出,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干川权管单李泰成。
○李文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金翰周,移差宣传官,职务相妨,兼从事官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忠清监司李亨元矣状辞之非请仍非请代,带得言外持难之意,忽请令该曹禀处者,大关纪纲,万万骇然。缄辞推考,罪杖六十收赎,公罪判付启,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权恢,同副承旨赵武范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老残之人,幸楡gg桑楡g已迫,蒲柳先衰,蛰伏穷巷,亦有年所。不意今者,特蒙天恩,怜其通籍之年久,并加一资,先之以骑省之职,继之以喉院之任,臣等之惶陨感泣,为如何哉?固宜竭蹶趋承,而似此筋力,必致尸职偾事之虑,而况年至七十,则自铨家,已有拔望之规,以此以彼,冒膺无路。伏乞圣慈,哀之怜之,特许递臣等之职,归卧弊庐,歌咏圣泽,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踏启字。
○壬子六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与守令、察访、边将、初仕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鼎,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家焕,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黄州牧使李彦植,安边府使尹东晩,庆源府使朴宗来,三水府使李鲁述,甲山府使李儒庆,江陵府使洪义浩,长津府使李得骏,朔州府使曺翰振,淮阳府使郑景祚,茂山府使李元植,河东府使赵台镇,沔川郡守金履仁,祥原郡守李润集,渭原郡守宋载瑞,顺天郡守李焕,博川郡守洪棆,歙谷县监郑昌謩,泰川县监郑㝡成,殷栗县监金致光,怀德县监金相俨,井邑县监朴滢源,光阳县监李祖范,金化县监郑圣干,松禾县监丁荩祖,彦阳县监李邦干,孟山县监徐润璞,安峡县监任希问,金泉察访洪允五,金郊察访尹㝡远,银溪察访金行简,居山察访金世祯,召村察访金献行,童蒙教官徐应辅,南部都事任希复,宁陵参奉金顺行,泰陵参奉李根,训戎佥使丁好南,惠山佥使边德淳,蛇渡佥使池得龟,阿耳佥使韩大凤,赤梁佥使宋光洙,獜山佥使吴命源,弥串佥使金得臣,老江佥使郑兴侨,上土佥使刘致豪,龙媒佥使金履庆,清城佥使洪宅畴,月串佥使尹晋锡,鹿岛万户沈公绰,黔毛浦万户金振声,于兰万户林春郁,多庆浦万户安处默,知世浦万户段兴道,木浦万户金丽泽,助泥万户韩锡胤,仇宁万户白东信,阿吾池万户康光尧,吾老梁万户文德重,玉江万户金时说,鸟岭别将曺仁周,晴川别将洪允祐,新门别将吉喜春,文殊别将吴性珪,保山别将文成彪,罗暖万户李荣大,从浦万户尹范益,镇东万户李彦丰,平南万户李馨秀,夞怪万户具命德,宣传官李得满、柳文铉、柳相默,武兼柳有泽、兪范柱、李周百、尹行源,部将安泌、郭道行、李邦铉,守门将崔重一、金思喆、郑宅亨、白光仪,栗浦权管咸相益,干川权管韩佑邦,吾村权管吴一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边将、初仕人,次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东晩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教宗来、鲁述、儒庆等曰,边民欲见文士之治,故以近侍之臣差送,各须善为抚摩,俾有择送之效,可也。教得骏曰,长津设置之后,凡事姑未就緖,尔若善为,则亦当升迁,必恪谨奉公,可也。教景祚曰,淮阳堂上窠,而以堂下差遣,出于别格,善治然后,可副差送之意,诚心为之,可也。教履仁曰,此时三南守令,不可旷官,尔其今日下直,即为下去,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农务方殷,三南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催促下送,毋敢迟滞事,分付。教润集曰,祥原近来数递,尔须一反前倅之治,以为满瓜之地,可也。教载瑞曰,年几何?对曰,六十一矣。上曰,小心为之,可也。教棆曰,博川所谓场税,为弊多端云,尔须善为厘革,可也。教世祯曰,居山亦难治之驿,尔欲何以苏革乎?对曰,马政欲申饬矣。上曰,驿弊岂只马政一事乎?世祯不能对。上曰,其所奏对,极未莹矣。仍命书榻教曰,居山察访金世祯改差,令该府拿处,其代仍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教根曰,记念尔祖,特命初仕差拟,尔以乃祖之孙,须思当官尽职之道,可也。命书榻教曰,在外及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权恢,同副承旨赵武范进前。上曰,右副年,几何?恢曰,七十矣。上曰,同副年,几何?武范曰,七十一矣。上曰,以容貌观之,似不过六十矣。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耆书传教曰,既为江民,屡烦饬谕,则所管边将,其所劝惩,宜有别般先甲之令。以宣荐拔例差送之类,五考连上,则外职升迁,其间一考居中,则令帅臣拿致,决棍惩励,连中或间次中及居下者,令本府使决棍,即其地充军事,下谕于该道道帅臣及该府使,俾各晓谕于诸镇将。命书榻教曰,兵曹堂上有阙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长卨〈坐直〉。同副承旨李冕膺〈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夜一更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大司宪奇彦鼎,掌令宋景焕,持平郑晩锡俱在外,执义柳匡天呈辞,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姜文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曰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汉城左尹朴祐源,右尹沈焕之,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长卨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长卨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吏房承旨入侍。
○以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于洪明浩曰,当日为之,参判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以吏曹参判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家焕曰,更为牌bb招b。
○以判敦宁金履素初度呈辞,传于李家焕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敦宁前望单子入之,李敏辅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冕膺为兵曹参议,李师谦为兵曹参知,兵曹佐郞申光岳、郑道复、杨致鹤,以上江原人收用事承传。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受由,参判李秉鼎进,参议徐迈修病,右副承旨朴长卨进。启曰,判书金思穆呈辞受由,参议徐迈修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洪明浩、李冕膺为承旨,尹㬦为大司谏,李周显为司谏,权坪为掌令,李显道为献纳,李明渊、宋俊载为正言,徐有邻为判义禁,宋锳为同义禁,申禹相为宗簿正,沈兴永为司成,崔重圭为吏曹正郞,尹在明为吏曹佐郞。赠吏判李崇臣,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李贺朝,赠吏判例兼,以上判敦宁李敏辅考、祖考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李集斗进,参议未差,参知李师濂未肃拜,左承旨申耆进。佥知柳匡国、洪彦喆、申匡尧、李身晦、赵锡穆、韩宗缵、李章五、崔昌国,副护军金星甲、李东稷,副司直金履素、郑存中、李鼎揆、尹行任、金翊休、金孝建、兪汉模、李普天、朴载淳、崔重圭、朴瑞源,以上并单付。
○朴长卨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未肃拜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龙川府人命渰死、民户颓压恤典题给事,传于朴长卨曰,疮痍之馀,方农失所,极为矜闷,依三南蠲恤例举行事,令庙堂即为分付。
○李冕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两度据,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六两,布五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姜文会,献纳李显道,应教李太亨,校理金熙朝,修撰朴奎淳,副修撰李尚度、尹致性启曰,郑致达之妻凶逆,前后声罪,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獜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未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列,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凶,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周公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绝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四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白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藩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显戮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噫,〈十三行刀割〉答曰,不允。
○持平姜文会,献纳李显道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而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兼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之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瞻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谦,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磨gg幺麽g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显戮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法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贷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诘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辉,卖权兜揽,推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字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执,便一窝主,及夫贼子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籍,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九字刀割〉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决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显戮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迃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道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映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此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谮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者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而星汉则反肆怼。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杭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就芟荑。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福暗逞凶图于外,蚓结虬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倡夫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辨。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勤矫诬,诳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言,铸gg诪g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何其无论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所论,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今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少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癫狂则终身废弃。噫,彼九宗,抑何心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敷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显戮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持平姜文会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决正王法。柳星汉穷凶绝悖之状,已于前启,改构指语,备陈其阴慝凶毒之情节,而虽以其疏中已露之逆节论之,固难容于覆载之间,而日前宪疏,名以惩讨之论,勘以削黜之典者,殆同官师之规,视若薄物之过,迹涉曲护,意在尝试。物情骇惋,久而未已,请前掌令柳𪬵,施以远窜之典。台阁发启,自有体段,人见各异,不必苟同,而随时低仰,观势进退,有乖直截之风,实贻台阁之羞。臣于入来台厅之后,始闻前日宪台之发启,初则胪列颇详,启草具成,末乃聚首相议,忽地变改,勘律虽重而声罪反轻,支辞徒烦而实状更略,意在塞责,事近不诚,如此而将何以仰格天心,俯泄舆愤乎?此不过欲弥缝于目下,阴示顾护于凶徒,始畏公议之严,遣辞既峻,终怀顾瞻之态,措更删,究厥情状,诚极骇惋。如此台体,前所未有,请伊日宪府诣台台臣,并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谕,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传,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纲大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献纳李显道启曰,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说,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愤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谏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右尹沈焕之上疏,原疏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子六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察访初仕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鼎,右承旨李家焕,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朴长卨,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永禧殿参奉李柱溟,居山察访李箕成,以次进伏。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察访初仕人进前。箕成进伏,奏职姓名。上曰,居山多有弊端云,尔欲何以厘正乎?箕成曰,马政申饬,驿卒抚摩,以为一分苏弊之道矣。上曰,其外更无厘革者乎?箕成曰,马位畓,多有浦落处云矣。上曰,马位畓之弊,岂但浦落乎?尔下去后,诸般弊端,各别厘正,可也。箕成曰,臣受恩罔极,谨当竭诚奉公,以为报效之地矣。上曰,所奏极为猥越矣。秉鼎曰,居山察访李箕成,奏对之际,语或猥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柱溟进伏。上曰,是谁某之族乎?家焕曰,李景溟之弟矣。命察访先退。命书传教曰,今番侍从久次陞资人之新除承宣、佐贰者,多以在外例递,殊非疏用之意,令该曹并即单付,加设佥枢,筋力之可以登途者,使之上来肃命。难于自力者,各令该道,报于该曹,枢衔减下事,分付该曹。命书榻教曰,在外兵曹堂上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秉鼎曰,我圣上东顾一念,夙宵憧憧,今日筵中,又以文风之不振,至有令道臣详询以闻之教,臣不胜钦仰万万,而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有邑之最所敬谨者,莫重于祀典,而伏况前后恤祀之德意,未尝不蔼然于丝纶之间,则为守令者,所当另加敬慎。而臣于待罪蔚珍时见之,则从前谬例,春秋释菜外,为守令者,多不躬行,社稷坛壝,初不看审,只为朔末公事之粘移例报,至于城隍发告及厉祭,则尤不着意。所谓献官执事者,皆以蠢蠢无识者差出,祝文传誊,或书以某月某日某干支,饭稻米、藿、盐等祀需,皆以生物,暂设即撤,一任下属之私用,如是而鬼神安得顾歆,灾沴宁不感召乎?臣果作为节目,使之遵行,而意以为蔚珍,即海上僻陋之邑,故其弊适然。归路逢着忠州倅郑东闵,语到此事,东闵以为忠州亦然,极为惊骇,故已为痛革流弊云。忠州以大都护之邑,其弊如此,则他邑可以反隅。臣意则下询庙堂及掌礼之臣,别般严饬,以为申明祀典之道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年前申饬,何如?则祝文之书以某月某日,祭物之皆用生物云者,既闻之后,若不别般严饬,何以责其修举之效乎?令庙堂,严关各道道臣,其所致洁尽诚之方,正谬矫弊之道,别出意见,另饬列邑,仍以形止状闻。来头御史暗行时,亦以列邑祀典勤恳为黜陟事,添载赍去节目,可也。〈出举条〉秉鼎曰,挽近以来,籍法不古,而关东各邑之错乱淆杂,尤有甚焉。臣于待罪蔚珍时,适当式年,故详考邑籍,则以常汉,冒称幼学,非今斯今,不可胜数。而最所万万痛骇者,闲散户籍之四祖,太半贼职,或书以守令、察访,或书以参奉、通德郞,而其中一二汉高曾祖,或书以兵判,或书以监司,去式如此,今式又如此,以讹誊讹,殆若真个曾经者然。大关变怪,不可仍置,故臣果取招报营,定配道内,而蔚邑如此,他邑可知。今籍虽改,旧籍尚存,若不别般惩励,则海隅蚩俗,恐难丕变。臣意则下询庙堂,有司之臣,限几式京兆所置八道帐籍中贼职冒书者,一一考出,厘改痛革,则似有补于振国纲明籍法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京兆,严饬诸道,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长卨〈坐〉。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文会启曰,大司宪奇彦鼎,掌令宋景焕,持平郑晩锡俱在外,执义柳匡天,持平姜文会呈辞,掌令权坪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长卨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恩津等邑民家漂压顾恤数爻毕,构形止待报来陈闻计料事,传于朴长卨曰,恤典顷有成命,而去月卄四之雨水颓漂,今月卄四,始乃登闻者,其为稽滞,极甚骇然。若使邑倅,蚤夜不怠,则奏御之民事,岂可如是缓忽乎?当该守令等,所当重勘,而时值农节,待涤场封仓,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卿则推考事,回谕。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因义禁府韩佑邦囚单子。传曰,何足责?付之兵判处置事,命下矣。韩佑邦决棍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郭海济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仍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铜龙门入直禁卫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郑元赫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宫墙内松木一株颠仆,宫墙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把守军置之。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仁政殿后墙内松木一株,为风所折,横压墙上,墙垣一间许颓圮,而殿檐后面下层瓦子一间许,因此脱落。待晴即为修改,墙垣颓圮处,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把守军兵,当为除出守直,而此是殿内,曾无军兵出入把守之事,虽有入直禁军,亦无除出守直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令龙虎营将校,率领禁军数人,昼察夜巡,仍为定式施行,可也。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陵令所报,则今二十九日本陵忌辰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李敬儒,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在外参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他官相换。此非因疏事除官,适见其人,且闻奏对,颇有识,特命调用,则揆以道理,焉敢不即上来肃命?若或过限,令该府拿问处之,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懿陵参奉李敬儒,贞陵参奉李镇祚相换。
○朴长卨,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徐简修,与兵曹参判臣李集斗,佐郞臣权心彦,东所卫将臣郭海济,西所卫将臣郑元赫,南所卫将臣郑元大,北所卫将臣具八柱,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七月十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东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癃病昏愦,床褥是恃,长夏盛热,窗闼罕开,尚可论出而造朝,以应庶务乎?考绩王朝大政,而所管诸司,一例权停宾对军国谟猷,而每当日次,辄禀病故,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庶官犹然,况以大臣名者乎?我圣上,未明求衣,一念图治,十六年如一日,而缘臣许久瘝旷,国事渐归丛脞,此岂细故也哉?方今第一务,无过于斥退臣身,改卜贤德,而圣恩一味假借,重任殆若羁縻,一日二日,遂及半载,臣愧汗长流,寝食靡宁,奈之何近日以来,译院御营兼管之命,一之二之,有若行公大臣优礼任事者然,于是乎圣朝综核之政,乖舛极矣。况营门提举之无得叠授,先朝定式,已成关和,诸僚相之援例陈恳,辄蒙允许者,良以此也。既以叠授之故,勉副于诸僚相,则臣之此任,虽由承乏,其叠授之不可冒膺,臣与诸僚相一也。揆以公法,何敢一日晏然,而精神长在昏雾,数行短箚,无以构得,今始沥血陈恳。伏乞圣慈,亟递臣相职,以幸国事,译院御营都提举之任,亦即解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中书为任,非筋力自效之地,卧阁论道,已闻于古人之言,何庸辞为?译院事,试第之一味委属,所关非细,差待秋凉,即为举行。兼管军门事,格例即然,点下亦出于承乏,御营都提举之任,今姑许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正言李明渊疏曰,伏以党心之故而大不道于莫重至敬之地者,实是历代淫朋奸党之所未有,而噫,彼九逆穷凶绝悖之变,乃出于我东方礼义之俗,万古之民彝将坠,而八域之人纪殆绝矣。其所施法,宜求历代所未有之律,以图夫大惩创大警惧扶民彝整人纪,则族诛犹属例典,矧可一日稽迟于孥籍潴革应举之邦宪乎?臣以问郞,参鞫而退,只恨不能即地手磔,而任其径毙,忽于旬日之后,厚被人言,谓问郞,就罪人所供之言,变幻仰奏,臣诚惊惶震懔,至今莫省其所以致此也。盖所谓色目二字,果出贼口而即其游辞也,所谓偏党二字,亦出凶口而乃其直告也。游辞则不奉,直告则仰奏焉,而今以上款,冒下款,谓之以变幻,骇惋之斥,极其严绝,臣无愧于中,而有惧于人,实虑其传讹层激,遂陷罔测,幸蒙我圣明,曲加庇覆,教之以岂有他意,归之于生疏所致,遂使事不葛藤,而纷纭者自息,纵使臣自为之地,安能出此哉?伊后薄罢之命,匪罚伊荣,臣感激恩私,涕泣度日,旋因特点而蒙叙,又以情势而获递,到今除旨之下,宜无逡巡之端,而第伏念不肖贱臣,徒劳圣眷,始也拂拭庸陋,最费恩海之波,今焉掩护疮疣,旋贻慈父之忧?辜负已甚,惭悚交至。其在自靖之道,惟有谢迹名涂,自投闲散,全保生成之躯,庶为不负之资。故玆于召牌之下,冒犯违傲。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愿殿下,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私义,以严国纲焉。臣于惩讨之事,有不忍以辞职而泯默者。嘻噫,星汉之千妖万恶,国人已沬饮而陈之,臣不敢更事引发,或致犯触,而最是使我圣上,日闻不忍闻之言。至有向来玉体之欠康,使我朝绅,竟承不忍闻之教,每一奉览,求死不得者,尤系此贼万剐犹轻之一大断案。环东土含生之伦,孰不欲口脔其肉,而乃殿下,一向靳允于神人共愤之请,至于全释师文,脱出曹狱,使其凶父逆子,偃息自在,王章久屈,乱贼奚惩?臣实懔然寒心,不胜绕壁之忧。伏乞殿下,穆然深思,廓挥乾断,师文、星汉设鞫之请,及九宗孥籍之启,并赐允兪,以泄舆愤,以伸王法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壬子六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申耆,右承旨李家焕,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庆熙宫卫将望,有何紧急,而无口传差出之命而径先捧入,做错非细矣。仍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递差。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家焕,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左议政箚子批旨讫。上曰,雨势有开霁之意乎?家焕曰,西风连吹,雨势似快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长卨〈坐〉。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郑昌顺、赵鼎镇,禀事堂上金尚集、沈颐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绫州等邑雨水偏多,为害不细,诚切忧虑事,传于朴长卨曰,宿水未退,添涨若此,则言念民事,极为闷虑。严饬守宰,颓漂之户垫溺之弊,详加采察,无以数少而隐匿。其所蠲恤之典,一依前下传教,这即举行。来头观势,发送按廉之行,以此传教,知为先甲之令事,令庙堂行会。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此潦雨,宗庙北苑阶内墙一间许,及北阶东边内墙半间许,今朝颓圮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设行,修改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颓圮处改筑间,为先围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昨夜风雨,大成殿东阶下凤尾草木颠仆,西墙外杏树,折伤落下之际,西庑檐瓦,多致伤破,南庭银杏一株,枝柯折落云。圣殿至近之地,有此树木颠仆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设行,而西庑檐瓦伤破处修改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齐陵令所报,则本陵来六朔朔望焚香香,今二十八日,当为祗受陪往,而令今方入直,新除授参奉金载翼,时在京畿竹山地,未及上来,受香无人云。在外参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陪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正和为齐陵参奉。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李儒喆手本,则集春门北边宫墙内松木一株,颠仆于墙上,盖瓦破伤,广智营东边宫墙内真木一株,颠仆于墙上,盖瓦破伤云。两处俱无颓圮之事,而其在慎重之道,不可疏忽,广智营入直军,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庙墙颓圮处卫军所接处,不能庇身云,此后各别察饬,可也。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郑元赫牒报,则本所直处东边大松一株,因风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朴枝盛牒报,则本宫崇义门南边旧筑墙垣四间,北边墙垣二间,合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昨日风雨,为念把守军兵,发送摘奸,而观此书启,外城颓圮处,禁卫营字内诸处,全不察饬,无异露处云。为将臣此等例饬之事,漫不留意,以致摘奸之执頉,曰醉也则素不近口,曰睡也则昼亦睡乎?微事之不恤弊瘼若此,他事可知。怠心之出,亦可谓太早,禁卫大将李汉丰,为先推考,其委折,令庙堂查问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查问于禁卫大将李汉丰处,则以为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三处都城颓圮处,把守幕造给之后,时送将校,随时申饬矣。昨日风雨,未及更察,果有渗漏之弊,致勤查问之举,不胜惶栗云。都城颓圮处军兵把守幕,所当厚覆坚造,获避风雨,而申饬之节,全不照察。乃于特教摘奸之时,致有执頉书启之举,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该大将李汉丰,从重推考,虽于开霁之后,毋或放心,种种察饬,俾免露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内松木一株,颠仆于墙上,盖瓦破伤,广智营东边宫墙内真木一株,颠仆于墙上,盖瓦破伤,两处俱无颓圮之事,而其在慎重之道,不可疏忽,广智营入直军,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军十五名除出,两处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既与颓垣有异,树木斫去,把守勿为,可也。
○刑曹启目粘,槐山郡杀狱罪人阴孝宽狱情,更令道臣,探问详查,登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未究致命之由,先及傅生之议云者,卿言甚是,严饬推官,拔例详查,归一报来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阴城县监申大羽,怀仁县监卞纬镇等,各杖八十并收赎,并只公罪以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申大羽段,功减一等,卞纬镇单,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壬子六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备局有司堂上,禀事堂上入侍时,行司直徐有邻,行工曹判书郑昌顺,兵曹判书李秉模,户曹判书赵鼎镇,行副司直金尚集,刑曹判书沈颐之,右承旨李家焕,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备堂进前禀事,可也。有邻等以次进前。昌顺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曰,此前庆尚左兵使李源状启也。以为本营,僻处南海之一隅,远领北邑之三军,则求其固守,欲其速赴,其可得乎?本营之失地如此,将卒之相远如此,故移营之议,或以为庆州便、永川便、华山便,故三处形便,历历瞽见。永川大川在前,群山四拥,东距本营,为二百里,西南北郡县,远不过百馀里。此可为岭左一道正中之地,三镇兵马,一路贼锋,惟意所令,而今此移营,既是豫备之计,则搬移役力,顾何暇论经费?已有筑城谷六万馀石,可无弊端于民邑,移营之后,本营因为行营,留置虞候,兼以助防,以为风高风和之式,则永无失守之虑。且沿东海数千馀里之间,系本道者为六邑,而初无一边将,属江原者为九邑,而不过有一营将一边将。至于关北,既是肇基神迹之地,则亦无一处助防之备,沿东北列邑之间,就其要害,间置助防,以为万全之图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其所论列,虽出于重关防之意,而移营一事,非但时屈举赢,庆州、永川、华山三处形址,亦未知为何处便当。至于岭南、关东、关北沿海一路设置助防等节,大而无当,泛而不衬,亦不可轻议,问于大臣,则置之为宜云。状启内辞意,并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颐之曰,朴东春狱案判付,有待新判堂出仕,严刑盘问,如有疑端,论理草记之命,而连值有故,虽未及盘问,今适登筵,且有愚见之可以仰奏者。朴东春、吕士玉之元犯互换,狱官议谳,大臣收议,已有处分,至停至当,臣固钦仰,而第其检案,多有疑晦。吕、朴两囚,皆有数三次足踢云,而痕损只发于一处,虽由于轻重紧歇之不同,孙珍郁,卧在朴东春之虚间,尸亲诸证,无不目见。卧者之立踢,必从地上,曳而使足,则其势低下,必不能尽意肆力,痕损若是深重,至于翌日致命,已是疑怪,胁肋被伤,致命在即,则必当转动不得,周回房内,不得贴席,又是可疑。且足端踢人,其痕为八寸八九分,前后检案所无,亦无方圆悬录,此亦疑端,珍郁被踢归家,与其母其弟,多有酬酢,而独不及于谁某之足踢,亦一疑端。切邻洞任之招,皆曰遍身上下,少无伤处云尔,则生前所无之痕,何为而大发于死后乎?大抵珍郁,都是酒妄,撞落石桥,已由于宿醉之未醒,伊日投卧东春之家,亦出于泥醉不省之致,卧在虚间,转转讨酒,邻人之证质也,匍匐归家,吐出酒肴,尸亲之供招也。酒食醉饱,虽无槪现于狱案,蓄疑断狱,恐非审恤之义,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果然,岂有别见乎?死者之死,分明是醉,似此可疑之狱,已多阔狭,依卿所奏,施次律,可也。〈出举条〉尚集曰,顷以岭南峡邑大同布事,就议大臣,而大臣之意则以为,当初钱布参半,既因民情而为之,而今若关问该道,则必当以布愿纳云矣。上曰,布产之邑一疋之价,或可至二两,故民虽以布愿纳,而以升品点退之际,安知不过二两之数乎?闻云峯、咸阳之民,皆愿以钱上纳云,他邑民情,亦安知不然乎?且予意则有不然者,山民野民,均是民也。宜用一视之政,而野民则军布与大同所纳,比山民纳布,则不啻倍蓰,岂无偏重偏歇之叹乎?有邻等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更为往复于道臣,商确禀处,可也。上曰,日前因侍从新资人入侍闻之,近来堂下军职,多不得食禄云。军衔禄窠,虽有定数而然,而我国专以科目取人,且其在忠信重禄之义,名以侍从,不得受禄,岂非大段欠事乎?此不可无变通之道矣。昌顺曰,军职受禄,即国朝之典,而中朝则非实职而无食禄之规矣。鼎镇曰,优待侍从之圣意,臣等不胜钦仰,而目今经费,实无从他区划之道,此甚可闷矣。上曰,从当一问于大臣,而宜有别船讲究之方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朴长卨,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李家焕进伏。命书传教曰,昨日风雨,为念把守军兵,发送摘奸,而观此书启,外城颓圮处,禁卫营字内诸处,全不察饬,无异露处云。为将臣此等例饬之事,漫不留意,以致摘奸之执頉,曰醉也则素不近口,曰睡也则昼亦睡乎?微事之不恤弊瘼若此,他事可知。怠心之出,亦可谓太早,禁卫大将李汉丰,为先推考,其委折,令庙堂查问草记。命书榻教曰,右承旨、右副承旨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教鼎修曰,道内农形,何如云耶?鼎修曰,被灾处则虽无可论,而其馀各谷,善为茁茂,皆有丰登之望云矣。鼎修曰,臣于昨冬,以道内谷物添贸事,陈达蒙允,今已多般贸置,几皆就緖,而以此所出耗条,较看应下数爻,其所不足,犹为伙然。今若无论某衙门钱,添得一万馀两,从便措置,则可无来头苟艰之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春问于大臣,区划伊条中一万两,取用,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传香后,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长卨落点。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黄山察访沈鏶罢黜事,传于李文会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默为黄山察访。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齐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于今月二十八日,而令今方入直,昨日政新除授参奉南正和,时在京畿龙仁地,惠陵来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于今三十日,而参奉金熙泽,在于庆尚道安东地,令方在直中,受香无人云。齐陵参奉南正和,惠陵参奉金熙泽,并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陪进之地,何如?传曰,他官换差,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齐陵参奉南正和,永陵参奉李柱溟相换,惠陵参奉金熙泽,恭陵参奉李仁行相换。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贞陵令所报,则本陵来六朔朔望焚香bb受b香,今三十日当为祗受陪往,而令今方入直,新除授参奉李敬儒,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未及上来,受香无人云。在外参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陪进之地,何如?传曰,他官换差,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贞陵参奉李敬仢,恭陵参奉权太应。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合钱十两,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社稷洞契任掌金河瑞,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十馀朔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六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家焕,右副承旨朴长卨,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洪明浩进伏。命书榻教曰,留院公事入之。又命书榻教曰,当该承旨推考。又命书榻教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家焕〈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李冕膺〈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尚愚〈仕〉。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文会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参判李秉鼎,参议徐迈修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参判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牌不进,参判李秉鼎进,参议徐迈修牌不进,右承旨李家焕进。启曰,判书金思穆,参议徐迈修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身晦为承旨,徐有成为大司谏,李遇济为掌令,洪克浩为正言,权汉纬为兵曹佐郞,文昌圭为昭显墓守卫官。户曹佐郞尹星基,司仆主簿尹光心相换。
○兵批,判bb书b李秉模进,参判李镇复病,参议李喆模病,参知李百亨入直,右副承旨李冕膺进。副司直申耆,副司勇李演,同知单崔尚泰,佥知赵云行、郑元赤,以上并单付。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身晦,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身晦,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冕膺曰,时囚罪人林景镇放送。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金熙朝,以宗庙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据,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bb木b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事,曾有定式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览植本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司钥崔得大,严囚之意,敢启。传曰,严杖放送,可也。
○吏曹判书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冒膺铨任,挨过大政,是岂材力之所可堪,梦想之所自期我?诚以辞吁未格,莫遂循墙之愿,夷险向前,惟思报刹之图,厌然复据,殆若固有,政懋恢荡而对扬蔑效,责重甄别,而疮疣难掩,毕竟何戾之幸免?实赖圣慈之庇覆。且惶感铭镂衷曲,惟以一经京察,自是政曹瓜限,循例呈告,庶蒙鞶褫,诚不料三度加由之命,又下于常格之外,臣于此抑塞忧恐,罔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承乏匪据,亦已多矣。千斤僬侥,强未所能,四方嗤点,恬若不恤者,专出于身非已有。矢心鞠躬之计,故自来退巽之家法,未敢胶守,前后曲保之圣念,惟恐辜负,至今淟涊,诚非获已。及此许解,俾补黥劓,在圣朝为名实棕核gg综核g之政,于臣身为终始生成之泽,而今乃加以谬恩,策所难强,臣亦因仍盘礡,苟然蹲据,则臣之坠家声而坏身名,固不足恤,而其将终累则哲之明,莫副全保之念,岂不为天地父母所当恻然愍然处耶?重以脆质沈痾,遇暑尤剧,伤湿而热愈甚,饮冷而痰益盛,退自政席,委顿床玆,调摄苏醒,有非时日可期,陈力就列,其势末由,以情以病,义在必递,天牌之下,荐犯违傲。臣罪至此,尤无所逃,玆不得不短章呼吁,仰渎宸严。伏愿圣明,俯垂怜察,将臣所带铨职,亟行镌免,俾臣得以释重务而安私分,则此实仁爱曲遂之赐也。臣不胜煎迫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今六月二十九日,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传于李家焕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孝建落点。
○李文会,以备边司言启曰,安边府,才以瓜满差代矣。即闻本府量田之政,今几告竣,而文书未及修正云。文书修正,使量田守令当之,然后可无民邑之弊,而其所修正,亦不过一二朔内外事,新除府使尹东晩,姑勿辞陛,待旧府使修正文书,八月晦九月初间,使之赴任,何如?传曰,数朔仍任,益如限责效间仍任,前府使韩光綮,差代望个gg望筒g,勿施,可也。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即者北部移牒内,摠戎厅牙兵军林福才为名汉,烂漫泥醉,突入于文禧庙门内作拿云。闻极惊骇,发刑吏捉来查问,则昨日过去文禧庙门前时,为酒所使,果有酗酒作拿之事云。毋论庙门内外,是何等肃严之地,而无赖辈之肆然酗酒作拿,事未前有。林福才待过斋,自臣曹严刑远配,而该营军卒之无严如此,则其常时不能检饬,极为骇然。该营将臣,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清,记事宫洪乐游,记事官林景镇,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有防曰,御制所印铸字之役,初以铜铸定夺,依前设铸于平安监营矣。今以木铸为定,自京已始役,已有日,而木铸比铁铸所入,不啻倍蓰,向来之划得财力,太半不足,不可不趁期措备。一依春间所筵禀者,限二千五百石作钱上送之意,分付关西道臣。而见今工役方张,需用甚急,无以等待,故先以畿营公货中取用,关西则待毕作钱,即速上送于畿营,以为充给之地事,一体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祐源〈牌招不进〉。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家焕〈坐〉。左副承旨徐荣辅〈坐直〉。右副承旨李文会〈坐〉。同副承旨金孝建〈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大司宪奇彦鼎,掌令宋景焕在外,执义宋翼孝,掌令李镇宅,持平朴载淳、李基恒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祖承曰,备堂,次对来会。
○李祖承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次对进不进单子,传于李祖承曰,吏、兵判岂可悬病乎?牌招申饬行公。
○传于李祖承曰,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家焕曰,当该台臣禁推,该房承旨、右位承旨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徐荣辅落点。
○李家焕启曰,右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金孝建,径出上疏,既有还给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旨房望,传于徐荣辅曰,仍。
○李祖承启曰,弥串佥使金得臣,老江佥使郑兴侨,清城佥使洪宅畴,麟山佥使吴命源,楸坡万户李毅和,玉江万户金时说,吾老梁万户文德重,平南万户李馨秀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祖承启曰,事变假注书韩耆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明孚,为事变假注书。
○李祖承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明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兵曹佐郞权汉纬,既经本曹正郞,法不当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他官相换,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李秉鼎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进。以李喆模为大司谏,宋翼孝为执义,李镇宅为掌令,李基恒、朴载淳为持平,崔显重为献纳,张至显为正言,徐有防为右参赞,李东郁为左尹,李百亨为刑曹参议,尹东晩为成川府使,曺允大为吏曹参议,张锡胤为高山察访,养贤直长单韩启翼。兵曹佐郞权汉纬,吏曹正郞朴孝成相换。安边府使韩光綮仍任事承传。
○有政。兵批,判书李秉谟,参判李集斗,参议李师濂病,参知朴长卨入直进,左副承旨徐荣辅进。佥知李身晦,副司直徐滢修,副司正李明孚并单付。
○以江华留守柳戆状启,忠清道保宁县税船,到龙津前洋致败,骑船监色、沙格等严核取招事,传于徐荣辅曰,臭载何其频数乎?卄五风浪,非不知之,若能慎风庄护,岂如是屡烦酬应乎?锦伯既以此勘罪,则况管下浦口乎?该留守罢职,经历及护送差使员等,先罢后拿事,分付。
○以全罗右水使李恒林状启,加里浦佥使尹永僖,侵逼本营,自废公务,任斫生松,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徐荣辅曰,尔可谓不负特畀?如尔地处,不畏强御,乃能于经幄出补之臣,见其坏体例犯法纪之事,胪列请罪,不少饶贷,康津事既礭矣。今番事又当然,未见使气之痕,徒著奉公之勇,嘉乃云尔,何为引罪乎?尔则为先勿待罪,令该曹,待秩满直拟兵使,使近来庸武骄弁,知所耻愧。而为水使暖堗之资,法外斧斤,遍入封山,大是谬例,令庙堂,问于道臣、帅臣,如有厘改之道,斯速厘改。至于该镇将事,莫严者体统,则应行之事,焉敢诟詈于报上营之簿牒?设或上营有差误,但当平说而已,尤何敢擅离信地,自干纪律乎?况私斫一事,可谓罪上添罪,修廨虽异入已,不待水使指挥及庙堂许题,唯渠意思为之者,节节该然。尔虽以外补,事体自别,请拿不请罢,其在国体,不可不严处,该佥使尹永僖,畿沿定配,其代,令该曹,后日政,以有气力者择送。此后该阃所属之逞愤于镇属之弊,令道伯拔例廉查,随现痛惩,另行抑强扶弱之政,尔亦知此小心事,回谕。亦为下谕湖南道臣。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令所报,则本殿移安厅后面浮椽二个,今番潦雨,将至落下之境,即当修改,而毋使因微而举重祀事,曾有先朝揭壁传教云。告由祭,恐不必设行,修改之节,待快晴,本殿大门修改时,一体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吏曹言启曰,居山察访李基成,日前口传拟入,至蒙天点,而追后闻之,则基成,资乏践历,迹又微琐,不合于弊邮苏救之任,今姑改差。臣之孤陋颠错,初未择拟之失,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筵中见其人,意谓得人而将苏弊。大抵了然如许,则何官不可做?今闻卿言,草记中微琐云云之事实,亦非执以为罪之端,卿事过矣。此草记勿施,今日内下送,可也。
○李家焕,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金海盐民盐弊上言,查问本道后,公盐三千石中,除减一千五百石,以其本米,添给柴价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则以为公盐三千石,分数排定于峡中诸邑,以七两元价,计户均分,则民皆利其价廉,争先愿受,加划之诉,镇日相绩,盖其一包之价,倍减于私商故也。以此观之,三千之数,尚患不赡,今若厥数反缩,则岛民虽有些少之益,峡民艰食之叹,必当有倍。且诸般公用所需,必多窒碍难便。若于公盐价中,除出一千五百两,添给三千包柴价,则盐民既减釜税,又得此每包五钱之添价,则盐弊可省,而公盐之数依旧,峡氓之沾漑如前,不害为两便之政,请令庙堂禀处矣。公盐之使之折半减数,盖出于为盐民矫弊之意,而今者道启,反以峡民之艰食为虑,无乃道臣之近民的见,胜于庙堂之坐远悬度而然欤。民若艰食,公用之有所窒碍,犹属第二件事,而道臣,既以一千五百两钱,添给柴价,有此酌量论启,于盐民足以为惠,在公用亦当无碍,不害为两便之政,龙塘盐之自本营区处,公盐柴之就恒定添价,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壮勇营言启曰,今六月三十日本营中日试射时鸟铳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汉城府言启曰,即接南部令韩翼商牒呈,则今番潦水民家颓压摘奸时,到于箭串,则三洞民人成群等诉内,此三洞,本无一片丘陵,而又当无前大水,平地水深,殆至丈馀,百馀户屡百人命,将至渰死之境,举皆登屋,命在顷刻,千万意外,本洞闲良李得成等八人,持船只救活,仅仅得生事报来矣。报辞虽如此,既系于莫重赏典之事,则不可使之虚实相蒙,多般廉探,又招各洞头头人等,详查其救活实迹。则以为今番大水,比五月尤加,环村涨溢,避身无路,皆陞屋上,命在呼吸,此际李得成等八人,各持船只,鳞次载运,又给柴粮,许多人命,赖此生活云。李得成等,果能出力济活,又给米斗,使之免饥,诚为可尚,其在激劝之道,合有褒赏之典,而亦有多寡之别,别单书入,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令该曹,今日内草记回启,可也。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因汉城府草记,箭串居民李得成等八人济活人命别单书入事,批旨内,令该曹,今日内草记回启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该府所在别单,则闲良申再蕃,救活二十九户,闲良朴德世,救活二十九户,闲良延孝征,救活二十五户,良人金德咸,救活二十二户,闲良李得成,救活十七户,闲良朴万就,救活十五户,良人金墨重,救活六户,闲良姜孝才,救活四户矣。拯活十五名以上者加资,载在法典,而别单中,只言户数,不言人口,未免疏忽,而户既为十五户以上,则人口之洽满定式,不问可知。申再蕃、朴德世、延孝征、金德咸、李得成、朴万就等,似当依法典一倂加资,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金墨重、姜孝才等,或为六户,或为四户,而六户四户之人口,安知不满于十五口之数乎?救活人论赏,法意甚重,不可以户数之不满十五,置以不论,致有向隅之叹,更令京兆,查问人口后禀处,何如?传曰,并加资,户数少者,帖加成给。疏旨草记之不书日月不言人口,疏忽莫甚,当该堂上,推考,可也。
○徐荣辅,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实训长李烨迁转,代以豫差训长安思贤,依例陞实,豫差训长之代,以大护军金泰义差定,以为依前劝奖之地,前衔洪允翕,无料窠陞差,其代以肄习试才连三朔居首高景斌陞差,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李晩亨有頉,代幼学郑如愚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忝叨重任,居然半年于玆矣。触处生疣,无往非罪,而曲荷庇覆之恩,尚逭偾误之诛,是岂臣始望之攸及哉?今则大政已过,瓜期便满,窃意鞶带之递,不待臣之控免,而有所处分矣。不料三告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且感且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一无肖似,百不犹人,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毕烛,则何官可堪,何任可承,而至于本兵之职,尤是平生梦寐之不敢到不敢期之地也。家世自来寒素,人器又极龃龉,中权节制之略,五营管辖之责,初非臣身之所可拟议,则上误圣简,下骇物情,夫岂细故,而分义是畏,烦渎是惧,扬扬冒居,若固有之,识者傍观,当谓斯何?铨官之以大政为瓜期,即近来备例之让耳。苟使臣,有万分一图报之望,则岂敢随人援例,作此饬外之让,而犹且唐突乃尔者,顾其情诚有不获已者,而不得不仰冀天地生成之泽也。仍伏念大政后呈告,乃是恭俟物议之意也。只当泯伏以俟,而今至多日,未闻驳正之论,臣若姑以是为幸,而一味虚带,以添瘝旷之罪,则其为无严,当复如何哉?玆敢忘其僭越,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俾蒙终始之恩,千万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子六月三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徐有邻,工曹判书郑昌顺,户曹判书赵鼎镇,行副司直金尚集、金文淳,右参赞徐有防,吏曹判书金思穆,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汉丰,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郑尚愚,事变假注书韩耆裕,记事官洪乐游、林景镇,以次进伏讫。昌顺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榻教曰,备局堂上李秉模,更为牌招。又命书榻教曰,右承旨入侍。耆裕承命出传,右承旨李家焕进伏。上曰,次对为之。有邻等进前。上曰,未及禀处公事,末坐有司堂上出去,并持入,今筵尽为覆奏,可也。鼎镇承命出持入。上曰,近日则日候,颇调顺矣。有邻曰,积雨快晴,夜凉昼曝,为三农诚甚万幸矣。上曰,顷日雨水后,各道农形状辞外,卿等亦有详闻者乎?有邻曰,臣依下教,问于湖南,则本道水灾,与岭南、湖西一般,而以状辞之不敢骚动,有所差殊观云云,而大体湖南稍胜矣。昌顺曰,畿内则大登云矣。上曰,站船事,日前筵中,左参赞有所陈白,而出举条矣。果关问该道,而亦就议大臣乎?华镇曰,该道则姑未报来,臣亦未及问议于大臣,而站船为弊,专由于船只无所主管,只使都贾主人,受价改造,改槊时不能坚致,载运后抛弃朽场。故臣于日前,以船只属之舟桥司仰达,而盖税谷运纳时无面,则沙工辈称以人情杂费,多有亏欠云,而都监所属之船,外邑下属,不敢索赂。若自舟司句检,则外邑,亦岂有侵渔之弊乎?臣之所奏,专为造船必坚运谷无欠之意,而虽以舟桥司言之,若有广津等处上流造桥之事,则水下船,不如水上船之便当,臣请属舟桥司,亦有以也。有邻曰,臣意则骑船之人,捧税然后,税谷必无欠缩,船只亦当坚固矣。鼎镇曰,船只之无所主管,果为弊端,闻船人辈,临急则至贸柴船退件装载云,岂不可骇乎?上曰,顷筵左参赞,以为或有判官,复设忠牧骑船之论云,而此则未必为然。予意则津渡别将一人,轮定或永定,使之眼同捧税,仍又骑船以来,而如有不善举行,自京司严治,则岂不如荠浦、赤梁边将等之领运乎?苟如是则船只无论,舟司与户、均厅,付之京司,以为主管,而载运后还泊京江,则亦可为以备不虞。且造船之价,出给镇将,使之坚造,则退船出给之际,镇将自有所沾漑,而观其善否,亦有赏罚,则渠必尽心为之。此可为矫救之道,而至于忠牧之骑船,易致有名无实之患,水判之复设,亦有非久生弊之虑,未足为釐弊源之方矣。有邻曰,圣教诚至当,以此遵行,则弊源,当不期祛而自祛矣。上曰,此不可不商确厘正,卿等议于大臣,登对以奏,可也。上曰,漕弊事,亦甚可闷矣。今番岭漕船之致败,因领运差员之乘醉,不为候风而发船,至于偾事云。且顷者锦伯辞朝日,以图差沙工之弊,有所陈达,而非特外方为然,自惠厅,亦有差汰沙工之事云,果然乎?昌顺曰,乘醉发船而致败,极涉惊骇,而惠厅,岂有沙工差汰之事乎?只报来沙工成册而已矣。大体漕船法意甚重,装发时,道臣大张军威,亲往发送矣。上曰,以此之故,顷日都宪疏,有尚方剑之说,可谓不识事面矣。湖南水使,本无尚方剑,则领运差员,岂有尚方剑乎?昌顺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以侍从军职之不得食禄事,日前筵中,有所发端,而盖忠信重禄,自是美事,禄足代耕,亦有古训。况我国,专以科目取人,则侍从中出入经幄之人,亦不得受禄者,此诚不可使闻于邻国矣。虽缘军衔禄窠,本有定数,而至于原在外,则虽宰列,亦拔于禄窠云,此岂成说乎?军衔之禄,虽未当八口生涯,贫寒之侍从,不得食升斗之禄,而何以从官乎?每念及此,予诚当食而不饱,不可无变通之道。此即为朝廷事面,非出于施惠之意而然也。诸宰各陈所见可也。华镇曰,臣之待罪户判时,禄窠无不足之患,今则侍从之数,似多于年前,而亦不无兵,户、吏中间幻弄之弊,先自此查栉。且有实职中未肃拜,有情势而不得受禄者,以此推移,则似有分排之道矣。有邻曰,侍从之宜有付禄,圣教诚至当,户、兵判相议,若另加查栉,则似或有均排之道,而至于重臣、宰臣,虽在乡,恐不可拔之矣。昌顺曰,优待法从之圣意,臣不胜钦仰,而第伏念军衔付禄,即国朝之事,中朝则非实职而无食禄之规矣。上曰,中朝则无实职者,无供职之规,而我朝则军衔,既差祭官,亦参陪班,如是而岂不给禄乎?至于年老之人,以不得差祭,不为给禄云,亦甚不可矣。昌顺曰,年老军衔,则既无享役,亦不参朝班,而又若给禄,则还不无博施之病矣。上曰,至锺鸣漏尽而从宦效劳,且馀年无多,则其所付禄,何必为博施之病乎?鼎镇曰,侍从付禄,系是不可已之事,而若以实职中未肃拜与有情势而不受之禄,分排于军衔,则恐有不足之患矣。尚集曰,以今经费,有难创出禄窠,原在乡之卿宰,则自其地方划给,而禄牌则自京下送,似便好矣。上曰,大臣外,自地方官给禄,亦如何矣?文淳曰,臣待罪兵判时,查正禄窠,堂上军衔则付禄,而堂下侍从则无以遍及矣。好仁曰,臣于戊申、己酉间待罪兵判时,侍从军衔,皆付禄,则一朔加用,为七八十石,而有难于窠外加付,故武臣堂上料,射五十窠中,多有虚付者,查出其三十窠,以为分排,而大体只付实军职,则其数亦似不多矣。有防曰,以朝体言之,侍从之不得受禄,诚为欠典,而臣伏承当食不饱之圣教,诸臣感祝之忱,不在于受禄与否,而付诸户兵判,则岂无从便分排之道乎?思穆曰,侍从付禄,其在事面,诚甚得当,至于年老人并付之下教,尤不胜钦诵,而分排之道,不可不另加讲究矣。颐之曰,臣闻在乡侍从,或乘召上京,而递职之后,既无寸禄,栖屑旅店云,此甚可闷。若分付有司之臣,则讲究分排,岂无付禄之道乎?有大曰,臣岂有别见,而堂堂千乘之国,侍从之不得受禄,诚欠事矣。邦一曰,料射虽五十窠,而得中者每不满二十,以此料窠,推移以付,似无不可,而武臣亚将之不得付禄,亦甚可闷矣。汉丰曰,侍从给禄,圣教诚至当,臣更无仰达者矣。上曰,日前筵臣,或以为未率眷边地守令及畿伯、兵、水使,有夫人禄名色,边将亦有之,而曹吏食之,以此移划为好云,而妇女所受之料,吏辈聊赖之资,岂可夺之乎?此则不可为也。大抵朝廷之所重,即事面也,侍从之不得食禄,事面甚苟简,且如是询问于诸宰,而岂可仍置乎?兵判追后登筵,未得豫闻,卿等详传筵教,而即为问议于大臣,烂商后登对以奏,可也。上曰,见备局草记,以安边之量田,有前倅数朔仍任之请,而量田即大政,非但难付生手,限捧税仍任,然后可以责效,故昨命仍任矣。有邻等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田政即有国第一政事,而善为之诚难矣。丙申后,罢宫房折受,付之度支者,殆过万结,而近来总数,反不如罢宫房折受之前,此则户判若久任,必不如此矣,因此而又有提及者。顷闻太仆都提举之言,则本寺田畓,为一万三千馀结,而到今捧税,不过为二千馀结,比之本结,不能为三分一,遣本寺郞官改量之意。出举条,而姑不批答者。盖量田,非不好矣,而若不善为之,则非但徒有厨传之弊。今年虽有新起报来者,三年后始当出税,而未过一二年,还以陈頉报来,其为无义,孰甚于此?至于牧场,则既有牧官,一提调严饬,而若有不善举行者,则殿最或示警,亦或论罪,则岂无效乎?昌顺曰,圣教诚至当矣。牧官,即都提调自辟,故不无颜私,或减其总数而然矣。若严饬牧官,而使之善为查栉,则似胜于一时改量矣。有邻曰,年前以黄肠斫伐时民弊有无,详细探问,厘革定式后状闻事,有所分付于三南及关东矣。全罗前监司尹蓍东,庆尚前监司李祖源,忠清前监司郑存中,江原监司尹师国,各以道内事情,一一条列,定式上闻矣。各道道臣,既已详探事情,有此陈闻,则所当依状请许施,使之永久遵行,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既闻之后,岂可归之于休纸乎?依状请施行事,分付,以此状辞,分誊各该衙门,俾有永久遵行之实效,可也。〈出举条〉有邻曰,顷以龙川民状营题中,设镇当在朝家处分,题给委折,查问论勘事,命下矣。即见平安监司洪良浩所报,则以为龙川民状,推来见之,则乃是去年十一月事,而状辞则专以搜讨之为民邑弊,许耕之为民国利,至请状闻设镇,而题辞则渔采之类,今已撤还,搜讨之举,姑为停止,设镇二字,当待朝家处分,不可轻议云云。盖设镇一事,何等体重,而幺麽边民,乃敢呈诉,至请状闻,万万猥越,事当严斥重治,而无识遐氓,不足深责,只以慰抚之意,循例题送,遣辞之间,未能审慎,蒙迷不职之罪,无以自解,惶蹙之极,恭俟重勘为辞矣。道臣之过信民言,率尔题给,至以当待朝家处分为言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当该道臣推考,首倡上言之民,自本道各别严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虽曰稍久之事,事实亦异于所知,其为不审,不可无饬,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即见前副修撰金熙采所启,则以为江陵府校享释菜所用鱼鱐干大口二百十二尾内,殿内所用,合为一百尾,东西庑一百十二位,各用一尾,鱼醢生大口四十尾,无论殿庑,各用一器,今此厘正裁减,只存春秋享时干大口十五尾,生大口三尾,分用五圣位,东西从享以下,则将至素祭之境,自今秋始用肉脯之意,发关知委,继以书启仰闻,而终非一时奉命之臣所敢擅断者,请令庙堂禀旨定式为辞矣。此是营邑之可以往复举行者,则绣衣之如是论列,极涉未安,所当置而勿论,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定式未几,筵奏屑越,至于素祭之说,不经莫甚。推考,举条勿施,以此分付该道,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即见黄海兵使吴载徽所报,则以为本营马兵都试赏格犒馈之资,专责于马点所捧罚木矣。顷因司关革罢,而赏格犒馈充代之策,第有一条,己卯年间,请得巡营饷谷一万石取耗,癸未还报元谷,己丑以各班支放之不足,就此耗条中折米二百石,请得补用,此谷年年滋多,恰满一万八千五百石,限五百石,依己丑年例,许令取用,则充代之策,莫过于此为辞矣。本营事势,不可不念,而系是谷簿去来,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问于大臣,如以为可,即为行会,否则论理草记,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即见忠清兵使崔景岳所报,则以为本营城址一千五百步内,已筑为四百二十八步,未筑为一千七十二步。以定限言之,尚馀八年,而以今年言之,浮石之路渐远,运致之费,有倍于前,划下耗租一千石,太半不足,此既阴雨之备,而毕镇后乃已者,则屡年经营,诚极可闷。通计前头划下耗租,则乃为八千石,而明年所用辛亥条,既已区处,则自壬子至戊午七年条七千石,并为先下后,年年加分取耗,以充其数,而将此预下之数,比诸所入物力,则其所不足,亦为相称矣。空名帖,限千张亦为划下,与耗租之预下者,明年内一倂完筑,而如有预下难便之端,则空名帖,称此预下之数,磨炼上下,而此又难便,则空名帖一百五十张,每年划下,以为添补继筑之地云矣。耗条之每年划送,自有料量,则七千石先下之请,万万未安。至于空名帖,除非大赈,毋得辄许,载在通编,该营所报两件事,合宜在于勿施之中,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出学条〉有邻曰,前因长津前府使李敬懋所启,长津府筑城便否,令新道臣论理状闻后禀处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咸镜前监司李秉模状启,则枚举长津府使许任牒呈,以为该府设邑,为是西北必守之地,则筑城之举,固不可少缓,臣营交济钱中五千两,依前府使所请,许划取殖,每年五百两式报本,而自明年,限以十年营钱准报,城役告完之后,特为荡减其本钱之意,预为成节目施行,以杜日后凭借侵渔之蹊,逐年筑城末数,每岁末,自臣营状闻,万一有随筑随毁之弊,则当该府使,严加论勘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长津筑城之论,不无意见,而民聚姑未完堵,物力亦难区划,今姑置之,似合事宜,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禀处,何如?上曰,今姑置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此前副修撰李羽晋上疏也。以为扶安,有黔毛、格浦两镇,而格浦徒拥镇名,初无船只,镇将及校卒,凭借松禁,吓喝山海之氓,诛求多端,诚为扶民逼骨之弊也。虽以形便论之,格浦则前临七山,背控两湖,黔毛则由格浦缘巷四十里,设镇于水尽处,距海绝远,名以海防,置之战舰者,已为乖刺之甚,而一山之松政,付之两镇,既滋奸窦,徒贻民弊,革罢格浦,移置黔毛镇于格浦,以便控厄之所,且令廪食之校卒,专管山麓之戢察为辞矣。黔毛、格浦合镇之说,不为无据,而古人设置关防之意,自有料量,至于格浦,行宫所在,事体自别,存革与否,不可轻议,问于大臣,则以置之为宜云。依大臣议,上疏内辞意,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再昨年间,左参赞金华镇,盛陈两南漕弊,而有出举条,的确禀处之命矣。近来漕政,转成痼弊,而今年岭南臭载,尤为可验之一端,将此举条,详细问议于大臣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漕弊事,系是急务,况今年岭漕偾事之馀乎?其所救弊惩后之方,尤当留意,问于大臣,除寻常消商,俾有今日筵教之实效,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忠清前监司郑存中状启,盛陈尼城一邑野地七株栗木卜定之许多弊端,仍请永为革罢矣。野邑既无栗木,道启若是说弊,尼城栗木卜定一款,所当依状请革罢,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禀处,何如?上曰,系是民隐,何待回启?依状请施行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前左副承旨李敬一所启,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启,则以为莱府民户,仅为六千馀,而九处衙门将校及倭馆所属名色甚多,故分防军、能橹军,无以充数,太半叠役,民不支堪。分防军二千馀名,令道臣酌量移定于民多军少之邑,使之分排收布,本邑束伍军有事之时,属之兵营,府使所率,不过若干牙兵及吏奴作队而已。若以该府,兼以防御之名,束伍军兵,全属府使,则缓急可以得力。且以吏逋言之,书契色吏,例兼公作米色吏,釜仓米之幻弄逋负,职由于此,府使若兼防御,则自当有各邑启书营吏正番之例,书契色吏,自可革罢,而给倭米典守,亦当令每年交替,计数传掌,以防负逋之患,此亦可为救弊之一端云矣。上款事,才因阁臣李晩秀所启,方有查启之命。色吏之各邑轮差一款,既属烦猥,且多窒碍,所当勿施,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军政事,既有查正之命,置之。书契色吏分定事,问于大臣,从长回启,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前因前正言李羽晋上疏,统营贸米之有弊无弊,营校仓监之存罢便否,关问道、帅臣后禀处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其所报,则前统制使柳镇恒,以为镇海等七邑,分置饷谷,粜籴句检之方,如非本营监色,则饷储虚逋,势所必至。且仓监,既不常留于该仓,初无一毫敛民之事,亦无本官支供之例,则似无贻弊于各邑云。庆尚前监司金尚集,以为统营贸谷,一从市直,既无勒授勒捧之事,在民别无为弊之端,而至于营监色事,固城等六邑,有革罢为便之论,河东一邑,有仍旧无妨之报,便否之问,事当从众,而曾于甲戌厘正使之别单请罢也。庙堂既已筵禀仍存,则到今存罢,有难自断云矣。统帅所报,以仍旧为便,道臣所报,虽以请罢者六邑,请仍者一邑为言,而又引厘正使之请罢,庙堂之筵禀,仍存尾陈,则仍旧贯举行,恐合事宜,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禀处,何如?上曰,依所报施行,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即见训炼佥正朴行胤所怀则其一,以为三南水虞候,水使之中军也,为任不轻,故各具水军战船,以为缓急之用矣。近因变通,忠清水虞候,则作履历之窠,庆尚右水营,移属统营,而至于全罗左右水营虞候,则中间因变通,所掌战船,移属上营,无一只船所管,岂不疏虞之甚者乎?所谓虞候,仍作冗官,故每归无势庸残之类,全罗左右水虞候所掌战船,依旧例还给,共守边防为辞,而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两水营虞候所掌船只,移属上营,未知在于何年,而移属便否,有难遽议,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问于大臣,如以还属为可,则具由草记,否则行会该阃,使之查陈事实于状闻,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别饷耗米一千馀石,移属统营之代,无论钱谷,从长拮据,划即论报之意,关问该道矣。即见庆尚前监司洪檍所报,则以为本营,一自荡债之后,物力罄竭,实无钱谷间着手处,从他措划,其势末由,必以租太加分耗,准折仰请者,良由于此。当初排朔磨炼时,米租太,虽有不易之定数,米一千石,既不得准折划代,又不得从长拮据,则不计给代之苟且与否,势将于年例加分耗六千石之内,涂抹排用之外,无他善策云矣。别饷耗米一千石,既已划付统营,则岭营事势,不可不念,依所报许施,恐合事宜,而系是谷簿去来,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问于大臣许施,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前因岭南京试官徐荣辅别单,岭底邑位太米加征民间之弊,查实报来后,禀处之意,分付矣。即见庆尚监司郑大容报辞,则以为今以各邑所报观之,位米数少,别无弊,位太数多,难于驮运,或付邸人防纳,或自该邑上京贸纳,而价直随时不同,杂费并在其中,磨炼之际,举皆从优,而荣川位米太外,均厅税及衙禄公须,混同磨炼,结夫所收,多至七八百包,民间绎骚,势将必至。闻庆每石三两,不能当贸纳之价直,追后加征,而是必有之弊,醴泉、龙宫两邑,以还谷推移出给,亦系法外,不可无变通之道。外此诸邑,以其邑规之已成,虽以无弊为说,以若元数,较若所捧,俱未得称停,以今各邑所报,较量京外市直,则一石之价三两,似可不足。四两未免太过,参互折衷,不计丰歉,以三两五钱磨炼,并令代钱上纳,则民夫之滥征,下吏之操弄,自当顿祛为辞矣。道臣采探民情,有所论报,所当依所报许施,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见绣启,与大臣、诸臣,已有酬酢,岭底邑位太米加征民间之弊,曾虽知之,岂若是其太过乎?问于道臣,其说又如许云,为先依道伯报辞施行,此后更有加征之弊,自不饬道伯,难免其责,况守令乎?各别措辞严饬,可也。〈出举条〉有邻曰,江华留守柳戆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本府军伍不塡,徒拥虚簿,镇船莫不漏伤,军器一无所恃,池沼多堙,树木童濯。上项诸弊善后之事,犹可委之守臣,而其中尤可切闷者,军饷之减缩,饷米本为十七万石,间因各处请得及贷移,所馀才为三万石零,虽难一时准捧,每年限十分之一二,次第取偿,其分粜也。定式以二万石,则留库,将为七八万石,并各营各宫之还谷在本府者,一体严半留之法事也。其一,本府停操,为二十年,而幅员,近或为十里二十里,远不及五十里,一日聚军,翌日昼夜操,三日犒馈放送,则丰年丰歇之时,不甚大弊,至于四营,则各令取炼于邑底,守臣抽栍,每年一府,四年轮回,则似有警饬之效事也。其一,草芝及长峯牧场,多有冒耕隐结,而草芝实加耕二十七结零,长峯实加耕十三结零,两牧场都合米,为五百八十三石零,而本府军饷不足,若以此永付两仓,年年收租,逐岁加耗,则添补饷谷,非细助事也。各处贷去取偿事,京外营邑及衙门事力,赢屈不齐,每年责偿,以十分一二,恐是行不得之政,半分半留申饬事,毋论取偿前后,系是粜籴常规,而军饷事体,尤为严重,依所请施行,习操一款,视年丰歉,可以禀旨举行。长峯、草芝冒耕隐结,许属本府事,太仆事情,不可不念,则有难轻议,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问于大臣,可以听施者草记,可以置之者,置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前因北青府使柳知养上疏,唐米准折量减及别立交济山仓便否,毋论北青与他邑,详探状闻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咸镜前监司李秉模状启,则以为唐折米之量减分数,一开此路,南北谷簿之减缩,当以累万,计而唐之为谷,米皮之间,不甚相悬,欲去外皮,则才经冬春,已多腐伤,又不得为种子,故混以皮唐,各邑皆然。夫以籴法之严,无难以皮代米,而又从而因其皮,减其折米,则孰肯舍其易捧之皮,取其难捧之米哉?各谷中唐为最下,彼此代捧之年,则多取其唐,折米取用之际,则反用他谷。积以岁月,唐色此多,通计一道中唐米之数,除出其十分之一,以为分种之地,而凡诸还捧上下之法,一依皮谷例通用,其十分之九,则限以九年,每一年一分式,次次以他谷,准折代捧,虽唐丰而太粟告歉,不得以唐代捧,如是定式,行之持久,则十分一种子外,所谓唐色,尽为他谷。在民力不至大伤,在民食必有大效,折米时舍其本色换用他谷之弊,各别痛禁,犯者无论营邑,施以那移之律,则庶可为救弊之道,而交济谷之只设海仓,一有运役,朝令夕发,实为南北可恃之仓,或值大歉,则亦有道里绝远处,各其仓捧留之例。今若别作各仓,分授峡野,则将成循例籴粜,必多有名无实之患,及其督运之时,斗斛欠缩,负戴转输,邑邑绎骚,理势之所必然也。议者或以北关援例,而北关则本无久置,近以散在条,变作久置。此则意专在于关以北储积,故分置沿峡,恐不可以此为例,请令庙堂禀处矣。北青唐米事,邑倅既已说弊,道启又此消商,每年十分一还作,允合事宜,至于久置条之分置沿峡一款,南关、北关,形便各异,有不可遽议合当,依状请许施,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禀处,何如?上曰,问于大臣,草记,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前以罗州、南昌gg南平g、绫州三邑民人等上言,有下送本道论理状闻之命矣。即见前全罗监司尹蓍东状启,则以为罗州济民仓,处在浦口,海口便近,今若作为漕仓,使储罗州等三邑税谷,则既无新建之劳,又无远输之难,此尤便好。三邑税大同元总合计为二万石内,外漕船容载,依岭南例,定以一千石,则当造二十只船,计其容入,每只本板价米三十石,补工粮米四十八石,曳下价木五同,合二十只新造所入,米为一千五百六十石,木为一百同。又计税大同每年船价条,则合为四千四百石零内,除年例杂费应下,每年馀在为一千七百石零,退计五年,则船价之馀,殆近八千五百石零。间五年改槊价与小小别例上下之数,就此而计除,二十只新造价米木,足可还报,而又退计十年,则船价所馀,厥数当过万石,亦可随时上纳,以补经用,漕军则沿边浦户中惯于海路者,从愿募入,不患不多得,在家粮骑船粮料资布等上下者,足为资生之道,虽身兼他役者,任其应募,则无军伍失额之患。二十船新造物力米木,姑以常赈米及左水营休番木,为先许贷,以船价米之所出,限五年次次还报,则非久可偿,以临淄佥使,永定差使员,使之领纳。又以地方官罗州牧使,仍定仓官,捧税时,差员与仓官,眼同捧上,仍以装载领骑,则漕运实效,皎然明甚。第以船材言之,二十只船所入大中小松,合为二千二百馀株。本道松木中可以斫取者,只是防踏、古突山、八影山、罗老岛等四处,而道内三仓漕船及战兵船添木改造,辄皆入斫于此,故体大之松,渐次稀疏。今此数十只漕船,当年虽或造成,不出十年,恐不免苟艰之患。自前朝家之轸念,每在江民之失业,江上卄馀船生涯之失业,亦自不少,而事系变通,计在经远,目下从便之方,向后无弊之道,有不敢指一决定,请令庙堂禀处矣。湖南设漕船之议,匪今斯今,而以船材之难办,江民之失业,因循未果。今此道臣状本,亦无指一论启之事,问于大臣,则置之为宜云,依大臣议处之,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前因本司草记,所江合营便否,更令道臣,看审形便,采探民情,论理状闻之意,分付该道矣。即见黄海前监司李弘载状启,则以为所江,处在于沿边,居中于海防,帅臣恒留是处,则防守无疏虞之虑,而若论其地形,据岸临海,三面皆浦港,而城址欹侧,幅员狭小,仅容数百户,而元无可耕之地,居民以渔采为业。瓮津府则备御之策,纵云少逊于所江,制产之方,本自有足,筑城置府,既在年久,规模已备。今若合营于所江,帅臣仍兼都护之职,则乡社仓库,势将移设,而所江局内,实无可容之地。官属之随往者,弃其田宅,驱纳于无恒不惯住之地,则安心移迁之叹,势所必至。关防移易,既系重难,民情便否,若是相悬,瓮津府之行本营,姑令仍旧行之,恐合事宜,请令庙堂禀处矣。所江事势,既如是不便,所当依道启置之,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禀处,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此前府尹林济远所启也。以为岭邑封进人参,土采绝罕,参路渐贵,所进贡者,多是家参,而近年则每每见退于内局,自巡营,征出本价于各邑,使审药辈,贸诸京局以纳,每两四百两之本价,不为不多,中间所费,几与本价相当。长鬐等残小邑,或不无加征民间之事,而本价过厚,贸纳为利,故营纳则勿论好否,全数见退,京贸则不计优劣,无弊进献,莫重御供,为医官辈牟利之资,今若不早变通,则本价倍征,恐不止于长鬐等邑。无论医官与凡民,必以富实可堪者,定出贡人,而各邑前期送价于贡人,以为广贸之地,自内局区别山家,各别择捧,则可以有益于御药,无弊于民力为辞,而批旨,有令庙堂问于尔及曾经道伯,从长禀处之命矣。既关御供,且系更张,今姑置之,似合事宜,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问于大臣,可合厘改,则即与该倅及曾经道伯人,相议草记禀处。如以为难,则姑置之,更察物情,从后禀处,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司直姜游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水原新邑,既据大路要冲,而但无城池,新邑移设之时,并与城池而经纪宜矣。且新邑既是野中,筑城设堑,实合置城之制,而井泉不足,又设内堑,引泉为壕,大胜于南汉筑塘储水之利,与秃山之城,为角猗之势,则虽当不虞之时,可免兵火之患。城之大小,虽止于七八里,而如不用役民三日之例,并雇价计之,则其费,讨不下一里万金,若以石城之多费难之,则土城,亦自不妨,土城之上,设女堞置雉城,则防守之道,石与土无间,而所费则太减。又若难于一时讫功,则依江都例,排年筑之,而先为划置城堑之基,使人不得筑室,而今之筑室,半是儒生,募入境内军兵,复户五百结内,折半除给军兵,以为聊赖之地,又使各军门,设置屯田于新邑近地,使军兵作农,自军门收税,则军兵之无田土者,必争应募为辞矣。水原为邑,事体自别,凡所措处,宜无所不用其极,而筑城一款,时屈举赢,复户之分给军兵,近地之设置屯田等事,亦非遽然议到之事,而大臣适未入侍,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何如?上曰,姑难遽议,大臣意见,亦必为然矣。今姑置之,可也。〈出举条〉尚集曰,刑、汉两司一年公用,以关西小米耗条三千九百八十石零,作钱上送,自本厅上下,未尝有加减,而忽自己酉以后,谓有停退,减数上送。今若依该道上来之数而移送,则两司应下,无以分排,如欲充数移送,则本厅事势,实无支继之道。自今以后,虽值年凶停减之时,至于刑、汉两司所送耗条,则无或减数,他还中推移,依前准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年则以道内加分耗条,准数取用,可也。〈出举条〉思穆曰,今番居中、居下荡涤时,前肃川府使李膺运,前郭山郡守金㝡焕,以昨年春夏等居下,当入其中,而今独见漏,臣之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李膺运、金㝡焕原传旨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承曰,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传命之际,多有做错,虽缘生疏,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镇曰,今秋年分事目,当为磨炼,而敬差官,不为差送,令道臣举行,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为之乎?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今因安边量田事,适有言端,敢此仰达矣。向来昌原前府使梁埙,以量田之比前加结,多致民怨,至有邑倅则窜配,量政则仍旧之教矣。邑倅既以此被罪,民怨果如彼登闻,则臣不敢以远外之闻,仰陈迷浅之见,而大抵量田之政,所谓民怨,皆出于豪右兼并之类,传播远近,分诉京乡,必欲沮毁,而疲残小民,则虽或有冤有惠,无路及闻于朝家矣。昌原量田之善否,臣固未详,而其加结之虚实,民情之利害,姑无现发之事,只以豪右辈沮毁构诬,先罪邑倅,则此后守令,谁肯任怨而为改量之政乎?今闻量田诸邑,必以减结为事,盖减结则豪右之颂声,可以沽誉,公结之欠缩,无关自已故也。如此则不如初不量田之为愈,今以改量之政,徒副奸民之计者,有关国体,亦贻后弊。臣意则改量之际,虽有毁誉,姑不处分,另加详查,明知其利害便否,果有不法之事,从重严绳,亦为不晩,而虽以昌原量役言之,亦不可仍旧施行,无论加减,别遣更查,似合综核之道矣。上曰,大抵量田之政,要以便民为主,六里青山之依旧征税者,当查頉,全坪沃野之因循幸漏者,当加执,使察奸与益下,两行不悖,而守宰之沽誉者衒能者,各随用意之迹,现发则罪之而已。昌原前倅梁埙事之处分亦然,人颇可意,言或不讷,加之而病卧于东轩之中,勒定其四境之摠,渠无神谋之异于人,则不委于私人,必付之奸乡,此所以不能严斥于道启,而从以罪埙也。今闻卿言,以谤言,谓由于武断之辈,则朝家于此,亦何以知其必不然乎?道伯则自其口启闻,今不可付其人行查,至于差遣使命一款,须有谙炼经界者,可免偾事,大臣适未登筵,以此举条,论理回启。并与可送之人而荐似,如以为不必送,则武断之何以惩戢,小民之何以息肩,亦须指一禀处事,令备郞传之,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