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六年/六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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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黃昇源。行右承旨徐龍輔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龍輔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傳於徐龍輔曰,輪對官入侍。

○以前府使金憙等歲抄單子,傳於徐龍輔曰,法已施,亦有可據,竝還資。

○以前贊者鄭璯等歲抄單子,傳於徐龍輔曰,法已施,何足責?蕩滌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義淳、鄭魯榮、嚴耆竝單付。

○以校理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榮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素在外,參判朴祐源進,參議徐邁修進,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李福源爲御營都提調,宋彙敏爲監察,完城君單李義行,前府使金憙還陞資憲,前庶尹曺允大還陞通政,前郡守王漢禎還陞通政,黃州牧使張鉉國還陞通政,前兵使元厚鎭還陞嘉善,前府使具綜還陞通政,以上復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喆模病,參知李百亨入直,行右承旨徐龍輔進。以南志默爲宣傳官,朴應浩爲兼司僕將,金養和爲五衛將,參知單李溏,副護軍申大謙、任屹、李運昌、李光進、呂從周、李元植、洪龍健、李潤章、趙雲衢、金宗洙、李永喆,副司直洪檍、沈頤之、金文淳、洪檢、李祖承、沈煥之、申耆、尹弼秉、尹行任、金履翼、徐有成、尹㬦、李家煥、金履禧、李冕膺、呂萬永、李文會,以上竝單付。

○申獻朝,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外墻垣改築處,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西部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六兩、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兵曹言啓曰,前內乘李堯憲,被謫蒙放,姑未蒙敍,而月前訓鍊正差出時,矇未照察,循例擬望,今於歲抄修正時,始爲覺得,臣之昏謬之罪,惶懍俟勘,而李堯憲,歲抄中依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哨官,依備邊司郞廳例,仕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事,曾有定式矣。哨官李鴻德,已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事,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初一日辰時,上詣璿源殿。展拜時,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右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徐有聞、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東氷庫別提申大復,司僕主簿韓文洪,禮賓參奉尹光浚,掌苑別提金在儉,以次進前。上曰,各陳姓名,可也。大復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也?大復曰,祭享時所用氷丁矣。文洪奏職姓名,上曰,除遺在,奏職掌,可也。文洪曰,工房矣。光浚奏職姓名,上曰,奏職掌,可也。光浚曰,南別宮矣。在儉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也?在儉曰,山果色矣。命輪對官先退,上命尙鎭、龍輔等讀奏吏兵批歲抄,仍命書傳敎曰,吏兵批歲抄中,關係應仍者外,前右議政朴宗岳,事關世道,仍前監司朴天衡,事關民事,減一等,其餘一依點下,被謫蒙放者,奪告身者,削版者,竝蕩滌敍用,職牒還給者,不敍者,罷職罷黜者,竝敍用。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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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式暇。行左承旨黃昇源。行右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黃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徐龍輔曰,今日大雨,雖似驟雨,終日滂沱,嚴飭各部,待晴頹戶,各別摘奸以啓。

○傳於徐龍輔曰,嶺南、湖南水災,如彼其夥然,拯爲矜憫,頹戶漂戶等,應式外拔例顧恤,斯速結構尊接後,使卽報來狀聞,小殘獨戶,新舊還勿徵,殘獨,竝與身役勿徵,致死者,生前還與役竝勿論事,令廟堂分付兩道,而兩道及湖西如是未狀聞之類,直依此例爲之後,以其形止狀聞,而營邑擧行之勤慢,來頭或遣繡衣,或遣宣傳官及備郞,抽牲gg抽栍g摘奸,亦以此意,各別嚴飭,而各邑漂頹戶,自廟堂抄出書入,以便考閱,亦爲摘奸行齎去之地事,知悉。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統營沙工金太石,拯活人命,至於三十名之多,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於申獻朝曰,加資,今日內口傳下批,敎旨成送事,回諭。

○申獻朝,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武德門西邊舊築墻垣一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統營沙工金太石拯活人命論賞狀啓。仍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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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得濟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申獻朝。同副承旨李思祚牌不進。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趙尙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義榮啓曰,刑曹參判李在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得濟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李得濟、丁範祖、尹行任落點。

○傳於申獻朝曰,都承旨實病,勢難行公,左副承旨,亦以實病違牌雲,與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申耆、李思祚落點。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寅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寅基改差,代以任厚常爲事變假注書。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任厚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傳於洪義榮曰,前參議徐邁修,仍任前職,一體牌招參政。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素爲副司直。

○李得濟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

○李得濟啓曰,吏曹參議徐邁修,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得濟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行左承旨李得濟進。以趙尙鎭爲承旨,徐有隣爲刑曹判書,金熙澤爲惠陵參奉,鄭運躋爲大靜縣監,故府使金由行贈吏參例兼,學生金祐謙贈吏議,進士金昌業贈僕正,已上前忠淸監司金履翼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入直進,參議李喆模病,參知李百亨病,左副承旨申獻朝進,以曺允大爲副司直。

○李得濟,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性林,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安鼎大牒報,則永肅門下邊內宮墻外,枯松一株,因雨顚仆,橫在墻上雲,令該所,追後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武德門東邊舊築墻垣二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李文源疏曰,伏以世變無窮,亂逆層生,乃至有星漢、九宗,異身同腸,傳法護神於戊己丙丁之劇賊,而義理之晦盲,倫網之斁敗,無復餘地矣。臣適滯遐外,雖未盡知,若其凶情逆節之塗人耳目者,諸臣章奏,槪可審矣。星賊之至妖極憯,已著渠疏,九賊之絶悖窮凶,旣輸鞫招,以疏以招,斷案已具,臣之區區愚意,竊以爲賊星之嚴鞫,逆九之孥戮,劃卽擧行,前後諸賊,亟加天討,而奈之何至今靳允,上下相持,天聽邈然,群情沸騰。臣於此誠不勝憂憤痛裂,直欲無生,臣跡阻天陛,雖不能隨諸臣後,碎首力爭,忠憤所激,按住不得。玆敢千里控籲,粗效沐浴之義,伏願聖明,夬揮乾斷,亟允群情,使旣墜之人紀復整,已頹之王綱少振焉。仍伏念臣冒膺重寄,遽及瓜期,是豈臣才具知識,有一分可堪之理而然哉?有罪則惟殿下涵貸之,僨事則惟殿下曲庇之,倖逭大戾,滾到今日,臣雖迷頑,豈不知一日蹲居,皆出聖恩也?間者再控血懇,實出於不得已,而忱誠淺薄,未蒙矜許,臣惶恐感激,更不敢言私。夙宵自勉,惟在於感戴洪私,期以鞠瘁,以爲一分報答之圖,而駑劣之質,百爲無當,擔負之重,稱塞無路,民瘼之蝟集而無一矯救,邊備之疎虞而無一修擧,每念孤負隆眷,罪積屍素,惶汗浹背,無地自容。至若荐饑之氓,得免丘壑,興江之役,及時告功,莫非王靈攸曁,臣無與焉,而論其居職終始,只是闒茸高忱而已。臣旣蒙我殿下天覆父慈之恩,穩享厚廩,今已三載於玆,而報瓜須代,亦已數朔,惟以生入玉關,更侍香案,屈指計日,頓首祝天矣。迺者伏見籌司關文下者,忽有永興山社民蘇醒前勿出代之命,臣愕然失圖,徊徨窮蹙,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永民之失所流離,貽聖上北顧之憂者,莫非如臣無狀。忝竊匪據,不能對揚德意,宣布惠澤之致,正宜亟降威罰,治臣不職之罪,另擇才智,俾講懷保之方,而今於千萬不意,有此格外之命,殆若難付生手非臣莫可者然。賤臣區區去就,雖不足恤,在聖朝爲官擇人之政,豈不萬萬乖當也哉?且今恩綸一播,遠近咸聳,流離者自當還集,還集者漸可蘇醒,而惟其時方劇農,各於流寓之地,亦有當年之計。苟欲急於還集,卽令撤歸,則恐反致驛騷之弊,其勢惟當待其秋成,徐徐自還,不可以時月可期,而臣乃無所猷爲,謂待蘇醒,恬然冒居於瓜之後,而不思所以自處,則其爲駭物情而羞士民,當復如何哉?況臣不服北地風土,疾病漸痼,見今手足麻木,運用甚艱,眼昏耳聾,日加月增,種種諸症,固已難醫,而昨年毒痢,又當盛暑,如期發作,今若貪戀寵祿,挨過夏秋,則決知其無幸,而將不得卒承我聖上生成之澤矣。苟使臣之去留,有一分關係於民國之事,則雖至埋骨關塞,固所甘心,臣豈忍飾辭占便,欺負我殿下哉?玆敢披瀝肝膈,干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諒察之哀憐之,亟命差代,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延殘喘,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九宗、柳星漢事,觀於諸批,可以知之,附陳辭職,言病至此,非難強,豈如是摟摟?況永興山社民之增戶,今旣定其頭緖,則刻期招來,殊非順其性之意也,嚴飭該倅,宣布朝令,俾各有秋成後爭先還集之效,卿之藩任,特爲許遞。

○備邊司,以金憙爲咸鏡監司。

○平安監司洪良浩疏曰,伏以臣才本疎鈍,跡又蹇連,無足需當世之用,備器使之末,而伏蒙我聖上特達之眷,拔之冗散之中,置諸要顯之地,一物之微,徧蒙雨露之生成,十年之間,曲費造化之陶鑄。欲報之德,河海莫量,願忠之誠,糜粉不辭,而銖絲莫補,長短畢露,居常仰戴隆渥,俯愧私分,不知所以措躬。惟此西門之鎖鑰,乃是國中之重藩,而擧以畀之,趣令赴任,臣倉卒受命,不敢辭避,夙夜兢畏,惟思殫竭自效,而才不足以剸理,威不足以澄淸,重以犬馬之齒,已迫七旬,聰明不逮於盛壯,精力未周於施措,而況値昨歲歉荒,十數邑蒼生,將有殿屎蕩析之慮。臣以是,怵然憂懼,寢食不寧,恐負委寄之盛意,請穀開賑,上煩西顧之憂,今幸麥秋已及,民食有資,列邑賑政,次第告畢,累萬饑口,得免捐瘠,莫非王靈攸曁,而如臣愚昧,奉承成命,賴以竣事,方與一路民庶,歌頌聖澤,而顧臣受任,恰過周歲,四十餘州,軍民之管轄,才賦之句會,實非綿力衰質。所可擔荷,罪戾層積,而輒蒙指導之恩,瘡疣百出,而典垂庇覆之眷,式至今日,坐糜厚祿,莫非天地父母之賜也,銘鏤感結,罔知攸報。固當策勵朽鈍,生死向前,而其奈氣不從志,病與齒添,入春以來,重經危症,神精耗落,運用荒聵,尋常文簿,忘前漏後,大小事務,擧一遺九,以此形狀,將何以鎭方面之重,體來宣之責乎?加以本道積弊如蝟,民困財匱,關防重地,將成敗局,苟非大力量大才猷,則無以振刷而蘇完,尤何敢因仍蹲據,以僨國事而辜聖恩乎?謹玆披瀝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明,念重寄之不可瘝癈,察臣言之非出假飾,亟命鐫解藩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藩任,決非輕遞之任,卿其勿辭察任。

○壬子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俱有實病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龍輔曰,中日試射放時鳥銃三中者,例有兒馬帖施賞之規矣。去閏四月初五日中日射放時,武藝別監兼司僕金瑞興,鳥銃貫二中邊一中,而因原單子之不爲付標,尙未施賞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原單子還入,誤踏中官,令內侍府,査出刋名,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其間欲爲提飭而未果,且當都政之時,銓長不可許久在外,向來所遭人言,不待申暴,人孰不知?然而本職,督令行公,殊非禮使之意,行吏曹判書金履素,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卽爲上來。至於上疏外啓語,亦爲難進之一端,明知其事實之不然,則宜卽刪改,然後可以出場,雖於庶僚微官,決不可以題外之目,偶然揷入,而一味因仍使人,進退維谷,況重臣去就乎?兩司亦不可不知此意,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參政。又命書傳敎曰,今因承宣言知之,史官還後,復爲胥命雲,過矣過矣,多少在於入侍史官口傳傳諭,卿須安心卽爲還處事,遣史官傳諭於前前右相。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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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得濟。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昨呈下敎,豈可因循?此啓辭,還給。

○傳於申獻朝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獻朝曰,日熱如此,時囚捧供者,區別功議,照律放送後,草記事,分付。

○以馬梁前僉使李文伯原情啓目,傳於申獻朝曰,旣遞職,分揀放送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朴祐源,參議徐邁修,行右承旨李得濟進。以吳載純爲禮曹判書,鄭好仁爲判尹,洪明浩爲刑曹參判,李秉鼎爲右尹。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入直進,參議李喆模,參知李百亨病,右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元厚鎭,副司直李文源、洪明浩、黃昇源、丁範祖、徐龍輔、尹行任、金孝建,副司正任厚常,以上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廣州幼學鄭赫膺過婚事,傳於李得濟曰,當初助婚之命,雖近於見牛未見羊,旣有朝令,更有提飭,則掌內之事,曰以不知過婚日字雲者,揆以國體,極爲未安,出自近密之人,擧行若是怠忽,何論於蔭倅武倅乎?道伯之只謄邑牒,不爲論理請勘,亦甚不察,該府尹從重推考,道伯推考,以此意,令廟堂嚴飭。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啓本,罪人李柱明等嚴覈取招事,傳於李得濟曰,分輕重勘放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高靈等邑民家頹漂,人物渰死恤典題給事,傳於李得濟曰,頹漂民戶,另施恤典,旣有直爲隨卽擧行之命,不必更爲提飭,而其中渰死民人之同在一里,名數夥然處,依沃川例,收瘞或築土,該倅酹之,依沃川例爲之事,分付,湖南道臣處,亦爲分付。昨年墊頹,特下蠲恤之擧,而嶺南道伯事,最不分明,以至滌場之時,而民邑,不知朝令之如何,況今年之水,無減於乙亥云乎?如是前期下敎,而又如昨年之爲,現發於摘奸,則道伯直捧拿處傳旨,廟堂知悉。仍以此,意申飭。

○李得濟,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漢原東邊契任掌李震英,今月初三日本洞路傍,得一二朔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西部東門外契任掌劉聖福,同日本洞路傍,得七八朔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而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留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得濟,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八兩、布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圃署所報,則各殿宮供上直苽,依傳敎自明日爲始,勿爲封進雲矣,依所報,自明日停封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傳敎,發遣備郞,及各部官病幕滲漏處,一一摘奸,則東部字內頹壓幕爲七處,滲漏幕爲九十五處,西部字內不得造幕爲三處,滲漏幕爲三十處,南部字內漂流幕爲十四處,頹壓幕爲一處,滲漏幕爲一百四十六處,北部字內滲漏幕爲八十五處矣。其中漂流及頹壓幕,長木空石,量宜帖下,使之改造,各處滲漏幕,隨其緊歇,空石竝爲上下事,分付賑恤廳,待畢給,令本司郞,更爲摘奸,以考其勤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更加提飭,俾有實效。

○大司諫金翊休啓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冒膺之勢哉?頃日堂疏,有星賊凶疏後,不言三司刋削之請,臣亦伊時三司中一人也。凶如星賊逆如星賊,而不能登時沬血致討,臣實滿心慙恧,無地自容,而前諫長申耆,前都憲李祖源,雖除他職,以此之故,亦且陳疏引義,皆蒙恩遞,則況臣之復叨臺地者乎?去就一節,非所可論,昨今飭敎之下,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顧此情蹤,何敢因仍蹲冒,重貽臺閣之羞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金星bb甲b,持平朴載淳啓曰,臣等自顧蔑劣,不合淸朝耳目之任者,固已聖明之所俯燭,而月前詣臺,與諸臺,有發啓而還洗之擧,自有臺閣以來,豈有自發自洗者乎?臺體壞損,無復餘地,臣等之愧恧,已無可論,以此情蹤,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大司諫金翊休,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獻納朴瑞源,副校理金翰東,修撰李儒慶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廼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當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大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妖,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直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四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言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謨,父母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嵩,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顯戮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猶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有,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四行刀割答曰,不允。

○大司諫金翊休,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獻納朴瑞源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節,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bb也b。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決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則言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未所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心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狀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廷,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出退之日,所引洛詣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十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各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福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蕀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一行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顯戮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噫嘻,瑋賊,是何等窮凶絶悖者也?□□□□□膠漆於賊魯,千妖萬惡,十手難掩,苟有一分人心者,孰肯與此賊相交,而惟彼金重淳、趙德涵輩,抑何心腸?締結綢繆,盃酒團欒,假託論議,迭相和應,昏夜邀致,惟恐托契之不深,暗地煽動,必欲誣人而後已。其情跡之陰祕,設施之凶悖,與瑋賊一而二二而一也。秋曹判付,雖有放逐之命,而瑋賊旣斃,究覈之道,專在於重淳、德涵,則決不可以儒生,置而不論。請放逐鄕里罪人金重淳、趙德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道,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兇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者,皆是譖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棙,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癈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而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寧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虬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辯。下款女樂之雲,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強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勤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恆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駕,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鑄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少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念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但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指語,但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癈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斯gg期g於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島gg梟g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顯戮,致使往牒所無之劇逆大憝,徑先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柳星漢窮凶絶悖之狀,已於前啓,改構措語,備陳其陰慝凶毒之情節,而雖以其疏中已露之逆節論之,固難容於覆載之間,而日前憲疏,名以懲討之論,勘以削黜之典者,殆同官師之規,視若薄物之過,疏涉曲護,意在嘗試,物情駭惋,久而未已,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臺閣發啓,自有體段,人見各異,不必苟同,而隨時低仰,觀勢進退,有乖直截之風,實貽臺閣之羞,臣於入來臺廳之後,始聞日前憲臺之發啓也。初則臚列頗詳,啓草具成,末乃聚首相議,忽地變改,勘律雖重而聲罪反輕,支辭徒煩而實狀更略,意在塞責,事近不誠。如此而將何以仰格天心,俯洩輿憤乎?此不過欲爲彌縫於目下,陰示顧護於兇徒,始畏公議之嚴,遣辭旣峻,終懷顧瞻之態,指語更刪,究厥情狀,誠極駭惋。如此臺體,前所未有,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刋削之典。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竢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域闉,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大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今六月初二日中霤祭受香時,祭監監察李壽哲,以爲贊者韓範敏,不爲陪進,任自取便,香奉安後來到之狀,事極驚駭。後弊所關,不可無警責雲,監臺呈課旣如是,則不可置而勿論,請贊者韓範敏,施以竄配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爲先拿問査奏。

○大司諫金翊休,獻納朴瑞源啓曰,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新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天,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諫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正言洪克浩,時在忠淸道溫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金翊休,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獻納朴瑞源啓曰,臣等伏承昨今傳敎下者,有合辭中,事關重臣金履素句語刪改之命,而臺啓事體,至嚴且重,無論輕重緊歇,旣發之後,一字半句之不敢容易擅改,自是臺閣古例,故不得不依前謄傳矣。至承口傳下敎,辭意截嚴,誨責備至,臣等自顧惶恧,轉益迫隘,嚴命之下,雖未免奉承,而臺風之壞損,已無餘地,以此情蹤,其何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司謁口傳之敎,雍容甚矣,何可謂之截嚴乎?苟有指使之跡,則先自指使者,論其是非,不然而公然以題外之目情外之斥,非啓非疏,揷入於聲罪他人之白簡者,在庶僚猶不可,況重臣乎?事實未知之前,猶不可,且況旣知之後乎?其所釐正,當不待提敎而爲者,揆以刑政卽然,論以臺體卽然,而互相因循,至於今日,始因飭諭而刪改,甘自歸於承順之科,以此引嫌則尙可,乃以不嚴之口傳下敎,曰嚴太不着題,爾等推考,勿辭,亦勿退待。

○領府事臣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宜退不退,尙縻朝籍,廢職闕禮,罪不勝誅,而兼帶誤恩,薦降於數旬之間,以惶以恧,不省攸措。念臣疾病之外,衰朽日甚,最是精神消亡,省覺茫昧,平居昏昏,常如坐在煙霧中,迷瞀顚錯,不辨東西之實狀,亦旣畢露於前席奏對之際,日月之明,庶賜俯燭,目下貌樣。只合負席視蔭,捱過殘年,凡係職任,勿論輕重緊漫,都非擬議之時,況軍門考績,事體嚴重,非比冗司閒局,而昨冬緣臣不能赴衙,竟至頉稟,今當貶月,又蒙恩除,而以此癃癈之身,實無磨勘之勢,罪積瘝曠,萬萬惶恐。至於譯院,臣之忝叨提擧,今已四遭,初則尙能強疾視務,再命以後,一直拋置,等第取才,卽本院大政,而癈而不行,七年於玆,窠缺積滯,差遣苟簡,不可不及時變通,俾卽擧行,玆敢猥入文,仰瀆崇聽。欲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所兼御營廳、司譯院都提調之任,亟許遞免,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譯院及御營之任,所辭旣如此,姑爲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大司憲鄭存中疏曰,伏以臣嚮暴衷懇,特蒙體諒,卽遞見職,纔數旬餘矣。臣之自來情勢,聖明所俯燭,而銓家所不恤,故纔卸旋擬,殆若代其代者然,臣未知其故也。臣於見職,有除輒辭,只知循墻而未敢出腳者,誠緣情勢之臲卼,衰病之侵尋,實無堪承之望,而況今亂逆層生,大論方張,雖處以風裁峻望,猶且卻顧而逡巡。況如臣衰朽癃孱,百無肖似者,一切委畀,任其瘝曠,揆以公格,寧容若是耶?第於日昨,適値承候之時,倍切覲光之願,而賓對有命,庚牌嚴臨,隨詣朝房,屢廻思量,進身無路,終犯違傲之罪者,以其情勢之難冒,前後無異故耳。臣情到此,其亦慼矣。鳴呼,近日朝象,其果何如耶?凶如九賊,未施孥籍之典,妖如星漢,尙靳訊鞫之請,王章日紊,國網日壞,凡爲含生之類,孰無沬飮之忱,而傳敎之下,未敢煩瀆,夜而繞壁,晝焉忘餐,只自泯伏而度日矣。卽者府吏,來傳筵敎,使兩司諸臺,一竝入來,刪改啓語,臣方昏昏床玆,豈有轉動之望,而秪奉特敎,不敢在家,強策顚倒,秪詣闕外,猥將區區愚見,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第念臺臣去就,不宜自輕也明矣。除非國有大事,一時齊進,致駭瞻聆,非臣攸敢也。此非但自來株守,到底難變,惟我殿下,今日處分,終涉過重,爲一重臣進身之路,許多臺臣,口傳招徠,有乖聖明朝重臺閣之本意。惟聖明,勿以臣言爲妄,淵然深思,毋致頻復之歎,而亟命攸司,治臣慢命之罪,申飭選部,刋臣臺閣之望,臺垣得以復重,淸議得以益振,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除非請牌未承批,夜深前例不得出,呼望姑停,故雖無時,不待牌入來,以其合啓事體,異於前啓也。豈曰口傳招徠乎?非獨爲重臣欲爲出場,卿其勿辭行公。

○左尹李秉鼎疏曰,伏以人臣之受恩君父,獲伸先誣,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臣今日之所被者哉?嗚呼,先臣之平生志事,臣旣略暴於日前血籲,則顧何敢更事覶縷,而第伏念先臣,四載嘗藥,偏蒙睿眷,及出西藩,寵齎出,而曩在辛巳,以賤臣陽澤,刋行金春澤家狀,而有誣捏臣曾祖貞孝公臣彥綱句語,先臣文獻公臣昌壽,與臣伯父翼獻公臣昌誼,聯名上書,沬血痛辨,伏蒙批旨優渥,下令該府,考出推案,刋去句語,先臣每以此銘鏤心肝,莊誦感泣。今先臣遭誣,非比私家文字之捏幻,而我聖上所以考出記注,昭晰無餘者,同符於當日刋改之恩旨,至於在藩時自效一事,不待臣言之登徹,特降感歎之華袞,頒示筵本,恩數曠絶,瞻聆莫不動色,國人爲之傳誦,臣謹將辨誣始末恩言一通,泣告先臣之祠版,臣與臣母,相對稽首,只有血淚之被面,而苟使先臣有知,寧不飮泣結草於冥冥之中乎?欲報之德,河海莫量,雖世世生生,糜身粉骨,尙何以仰酬其萬一耶?今此亞尹恩除,寔出於我聖上念舊錄孤之盛眷,臣誠俯仰隕越,益增摧咽,雖不得不顚倒一肅,粗伸叩謝,而若臣不忠不孝,更無以擧顔人世之狀,非但臣心之有所自矢,抑亦天鑑之庶或俯燭。蓋臣狂忘疎率,信心直行,徒知涓埃之必報,不顧坑塪之在前,十顚九沛,仇怨溢世,倘微我聖上,以天地覆燾之仁,兼父母顧復之慈,曲費造化,必欲全保,則臣何能得有今日乎?矧自四五年來,駭機衆咻,何所不有?始焉欲殺臣身,而終作屠滅闔門之計,前之架鑿一已,而竟至構誣先故之境,其設心益巧,造謀益憯。嗚呼,以臣受恩罔極之蹤,眷係遲徊,溘死鋒鏑,固不足恤,而上負聖主生成之殊渥,下玷先臣秉執之血忠,忠孝俱缺,永作昭代之罪人,撫躬崩迫,尙復何言?縱荷聖明在上,日月高懸,凶誣獲雪,遺忠彌彰,而私心驚痛,久而未已,中夜繞壁,忽焉忘生。目下自處之義,惟有鏟跡周行,避遠危穽,依身城闕,歌詠洪恩,以爲黥劓之補塵剎之報耳。今若徒感曠世之隆眷,未忍明時之便訣,淟涊不去,自同平人,則君親之報答無期,鬼蜮之傍伺漸急,畢竟百計誣衊,必敗無幸,其累則哲而忝所生,不待智者而可知,雖以我聖上曲庇之大德,亦安能每每拯活,以卒終始之聖澤也哉?且臣老母,素患關格之症,値此蒸溽之節,一倍添劇,尤難離捨,玆敢瀝血緘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私之至悲,察臣蹤地之至危,亟命選部,刋臣姓名於朝籍,俾臣得以將護病母,沒齒自靖。仍令攸司,重勘臣辜負恩德,貽累泉壤之罪,以爲爲人臣子,不忠不孝者之戒,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無任攢祝涕泣恐懇禱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依前方,自今日限五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殿最當前,六曹京兆諸堂中在外及未肅拜有實病人員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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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林濟遠坐直。右副承旨申獻朝坐直。同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秉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頹漂民戶狀本,不付黃籤,身爲該房民事,焉敢若是慢忽?極爲駭然。當該承旨,爲先禁推。

○申獻朝啓曰,當該承旨禁推事,命下矣。右承旨李得濟,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徐榮輔、林濟遠落點。

○以左承旨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申獻朝曰,更爲牌招。

○以李得濟囚單子,傳於徐榮輔曰,分揀放送。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充軍罪人具福得,歸葬間給由事,傳於林濟遠曰,放送事,分付。

○以江華留守柳戇狀啓,內帑庫反閱未卽擧行事,傳於李秉鼎曰,因便反閱,出於爲本府除弊之意,而兼欲用卿言也,卽爲擧行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南原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壓,恤典題給事,傳於申獻朝曰,昨於嶺啓漂戶,已有措辭判下,亦有先期提及本道者,果已依此擧行乎?卽見狀本,幾不下於嶺南,言念民事豈或弛心?一依前下行會,各別惕念於拯溺之政,無或有一民之失所事,回諭。

○李秉鼎,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各布一疋,合錢二十兩、布十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鼎,以兵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鐵箭能準一百五十步人博川直赴金宗喆,碧潼折衝鄭元大,平壤折衝金碩振,直赴李奉天、安思國等五人,及有地處身手而鐵箭或一百四十步,或一百二十步,柳葉箭或貫一中,或邊一中,騎芻二中,或一中者,義州出身張夢說,龍川出身安泌,平壤閑良權在喆,直赴李潤哲等四人,纔已上來,故臣竝卽招見後,使之更爲勤習,以待處分之意,敢啓。傳曰,日熱如此,雖試技,似難盡其才,卿其更爲招問於渠等,留京願射則給留糧,定日試取後草記,而規矩則鐵箭一百二三四五十步以上,柳葉箭二分以上,騎芻二中以上試取,而兼技入格者,勿拘此規,如以下去,待秋涼應試爲願,則優給糧資,趁八晦九初上來事,分付。下送後亦爲草記,曾亦有申飭,而此輩雖勸射,旣入格後,若無實效,朝令未免失信,先從已通籍者,擇其地處身手,自今番都政,須除前所罕爲之試,然後可以爲眞個勸奬,卿其知悉。因特敎抄上之類,除職後免新等冗費,一切嚴禁事,亦依昨日下敎,嚴飭,可也。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日熱如此,時囚捧供者,區別功議,照律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徐有鍊,傳旨內,舊還上未準捧拿問,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徐有鍊,達城府院君七寸親雲,議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徐潤載,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內,奴婢査正事,前後飭敎,勤懇申嚴,則凡在字牧之列者,孰不悉心奉行,而不思仰體之道?只憑陳告之言,初不詳考案籍,矇然混錄平民者,萬萬可駭。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公賤條》有曰,各官奴婢不錄續案者,稱以漏落陳告受賞,當該守令,論以欺罔之律,《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奏事上書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徐潤載無功議雲,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鳳山郡釰水驛徒三年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初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得濟,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詣閤後,卽有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爲入侍之敎,則殿座已下,左承旨先爲進伏之後,始爲入來者,極爲駭然矣。仍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推考。出榻敎上曰,各司褒貶日字之知入,有何難事,而何時下敎,尙無皁白,擧行極爲駭然。仍命書傳敎曰,當駭gg該g承旨遞差。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五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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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右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同副承旨李冕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秉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鼎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秉鼎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秉鼎曰,右副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家煥、李冕膺落點。

○李家煥啓曰,前奉敎李重蓮、洪樂游,旣已蒙敍矣,左右史不備,令該曹口傳還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李重蓮、洪樂游。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沈頤之,參判徐有大,參議洪義榮落點。

○傳於李家煥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李家煥曰,未肅拜玉堂,牌招推移入直。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金海府使金蓍耉,病勢難強,委屬可悶,不得已罷黜事,傳於徐榮輔曰,自是弊邑,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仍令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文喆爲金海府使。

○李家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大祝,前郡守鄭致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兵曹言啓曰,因西關武士金宗喆等五人,張夢說等四人上來事草記,批旨內,日熱如此,雖試技,似難盡其才,卿其更爲招問於渠等,留京願射則給留糧,定日試取後草記,而規矩則鐵箭一百二三四五十步以上,柳葉箭二分以上,騎芻二中以上試取,而兼技入格者,勿拘此規,如以下去待秋涼應試爲願,則優給糧資,趁八晦九初上來事,分付。下送後亦爲草記,曾亦有申飭,而此輩雖勸射,旣入格之後,若無實效,朝令未免失信,先從已通籍者擇其地處身手,自今番都政,須除前所罕爲之職,然後可以爲眞箇勸奬,卿其知悉。因特敎抄上之類,免新等冗費,一切嚴禁事,亦依昨日下敎嚴飭可也事,命下矣。一竝招問,則所告內,當此庚炎,弓力已弛,雖欲各盡其才,恐難遠射,而遠道之蹤,乍往乍來,實多難便,且於上來之時,皆持數月糧,若限以七月旬望應試,則實爲大願。此若太遠,則雖於今月望前後,亦願應試雲矣。渠輩之欲待七月後應試,蓋出於盡其才之意,而雖於今月內應試,亦皆願之,則遠人之許久留延,實多可悶,故臣以今月望前後,定日試取之意,分付。留糧,亦爲量宜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文喆,移拜金海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尹範行爲司僕內乘。

○李家煥,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合錢十二兩、布六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守門將鄭夏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鄭夏方在忠淸道泰安郡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留守柳戇狀啓內,月串僉使朴光采罪狀,令該府勘處事,啓下矣。朴光采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贊者韓範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捷路徒步,始向者發啓之引儀,則依其律勘放,又或適然後至,則參酌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咸鏡監司金憙疏曰,伏以今玆北臬新命,又胡爲及此無似之臣也?臣本一疎闇迃滯不解事務之人耳。數年以來,一叨藩任而罪反爲榮,再蒙恩補而徒竊厚廩,此已私分之所不敢安者,而又以降資跧蟄之蹤,翶翔於銀臺,盤礴於銓地者,凡幾矣?微臣之愆尤轉深,而聖上之恩眷愈隆,臣誠惶且感,繼以慙恧,豈料州紱之解,纔及半年,而藩寄之縻,遽在今日耶?臣於是尤不勝震駭惝怳,莫省其以gg何g所以也。噫,方面重任也,而此咸鏡一路,以豐沛之鄕,處殽函之險,俗則遐荒,素稱難治,況且洊飢之餘,尙有未蘇之憂?山社之氓,宜盡還集之方,而外此邊備之疎虞,民瘼之難醫,又不可以一二數,則雖使才優而識透者,當之猶不免卻顧逡巡,而今乃擧以委之於駑劣瞢昧,已試蔑效之賤臣,臣之蚊負僬擔,終必僨誤,固不足恤,而在聖朝爲官擇人之道,果何如也?且臣賤齒已暮,脆質先衰,自經再昨年重病,筋力神精,益覺消鑠,按察之任,剸理之責,尤豈有一半分堪勝之望哉?臣之叨此恩命,已四日矣。晝宵思惟,不啻百爾,而貪戀榮寵,則必難逭於大戾,披露情實,則庶見諒於聖鑑,故玆敢覶縷,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寄之不可輕畀,亟令遞改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同副承旨李冕膺疏曰,伏以臣至愚至迷,百無一長,而生逢盛際,偏荷洪造,通籍五六年,歷揚淸顯,驟躋下大夫之列,庇覆之澤,天地莫量,感結之忱,夙宵靡弛。只緣觸事昏憒,隨處僨誤,向叨秋堂,自陷大戾,揆以邦憲,鈇鉞猶輕,而聖度涵貸,薄竄海島,旋因押付之啓,遽霈全釋之命,好生之仁,含垢之德,藹然於綸綍之間,字字溫言,有足以感木石,而孚豚魚。臣雙擎九頓,百回藏誦,自不覺血淚之被面也。顧欲臣負罪如山,受恩如天,生出瘴鄕,歸省老父老母,闔門感泣,日夕攢祝,雖使臣糜身而粉骨,赴湯而蹈火,豈足爲萬一之酬哉?惟願生生世世,殞結是圖,千萬不自意杜門訟愆之中,特蒙恩敍,繼以有銀臺除旨,臣驚惶感激,他不暇顧,顚倒出肅,以伸叩謝,而第臣以萬死難贖之罪,再造罔極之恩,得有今日,復屬簪紳,一毛一髪,罔非造化,何敢自同平人,爲此唐突瀆擾之計,而臣之罪負,不比尋常。蓋臣於伊時議讞之啓,爛熳隨參,矇無省覺,貫盈之賊豎而臚列未及於嚴防,干犯之醜類而覆奏又失於重勘,義理哉致晦塞,公議擧切駭憤,疏啓迭發,聲罪至嚴。雖聖上曲賜寬貸,而臣心尙覺惶懍,豈可諉之以時日之稍久,薄勘之已了,有所自恕也哉?噫,臣之區區所自期,臣父之居常所飭勉者,惟在於隨事殫竭,以爲一半分圖報之地,而其前一誤再誤,轉致顚錯,旣蔑涓埃之效,反速辜負之科,上而孤聖朝拔擢之恩,下而負家庭訓誡之意,終未免爲不忠不孝之歸,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一朔島籬,泣血退尤,自分爲明時之棄物,不圖重入脩門,復辱恩命,撫躬慙恧,無面可顯,今若夤緣乍出,冒沒蹲據,則不但廉防之壞了無餘,抑亦臣分之所不敢出,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崇嚴之廳。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冒瀆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六月初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獻朝,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宮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秉鼎進伏。命書傳敎曰,今聞刑曹判書,以實病,無以赴坐雲,許遞,參判亦似然,一體許遞,與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家煥,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發遣吏曹郞廳,諸執事淸齋摘奸,可也。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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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冕膺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趙尙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爲之。

○趙尙鎭啓曰,左承旨李秉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尙鎭曰,傳香承旨,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冕膺曰,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江界府使權𫀤狀啓,本府屬十鎭堡及大吉號里還穀中不可捧者,一一査出,一倂蕩減,其餘條件論列馳啓事,傳於李冕膺曰,卿於受任以後,其對揚之悉心,極救之殫誠,觀於前此狀辭,不但領略,亦自有聞而知之者,戶之增而民聚可知,民之聚而土闢可知,益可殫誠悉心事,回諭。所請諸條,一依狀請施行事,一體,回諭。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集春營入直哨官鄭必新牒報,則集春門南邊舊築宮墻前頹圮處四間許及左右連接將頹撤毀處六間,合十間許,今已畢築雲,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道左漕倉致敗九隻船,不勤修補與否,自戶曹關問該道矣。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則枚擧節目,以昌原船一隻庚戌新造,二隻辛亥新造,巨濟、咸安、宜寧、鎭海等船各一隻,庚戌竝新造,而俱不滿改槊改杉之限,固城船一隻庚戌改槊,熊川船一隻壬子改槊,而新造時,則地方官定送監色,申飭完造後,仍付都差員照檢看護,至於改槊改杉,則都差員,專當擧行矣。若於冬春留泊之際,點檢完弊,無一毫未盡之端,則豈有此多數致敗之擧?若論其不勤修補之當,以都差員爲重,各該邑守令現告一款,姑不得擧行,請令廟堂,稟處矣。漕船新造時,則各該地方官眼同照檢例也,而旣已完造,繫留港口之後,其完朽與否之前期察飭,都係於都差員擧行之如何,則今此左漕船臭載之後,都差員昌原府使柳文植,旣已卽其地定配,他餘地方官之不爲現告,道臣狀啓,不無意見,諸守令現告,姑令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備局有司堂上,諸道句管堂上,竝爲差出事,命下矣。徐有隣、鄭昌順、李秉模、趙鼎鎭,竝差有司之任,平安道句管金華鎭,咸鏡道句管李文源,京畿句管徐有防,慶尙道句管李秉模,全羅道句管徐有隣,黃海道句管金思穆,忠淸道句管金文淳,江原道句管金尙集,堤堰堂上鄭好仁、李𡊠,濬川堂上李秉模竝差出,而其中徐有隣、鄭昌順、李文源、金文淳、鄭好仁、李𡊠、徐有防、趙鼎鎭、金思穆,俱非時任堂上,竝爲還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集春門南邊舊築宮墻前頹圮處四間許,及左右連接將頹撤毀六間,合十間許,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二十名,還入集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六月初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右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次對久未爲之,大臣雖非所愼,當此炎熱,有難責以筋力,則籌司故事,亦多可據,有司堂上與稟事堂上入侍,及或以備堂次對,皆無不可,當隨便爲之。有司堂上之代,使之差出,秋務不遠,其在循名責實之政,不可以例兼,不卽備員,諸道句管堂上,亦皆啓下,俾各領略職掌,以備顧問,以諮道內民事事,令備郞傳於大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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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鄭昌順,副提調趙尙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bb早b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左承旨李秉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孝建落點。

○傳於李冕膺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守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明日辭朝。

○以吏曹參議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尙鎭曰,只推。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侍gg待g下批,仍卽牌bb招b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徐邁修牌不進,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李太亨爲校理,尹致性爲副修撰,李鼎揆爲左尹,宋厚淵爲慶山縣令,南履範爲河陽縣監,李貞運爲殷山縣監。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喆模病,參知李百亨進,右副承旨金孝建進。副護軍李得濟、李漢豐,副司直徐有隣、徐浩修、李在學、洪明浩、洪聖淵、李思祚、申耆、申獻朝,以上竝單付。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道內各邑農形被災事,傳於李冕膺曰,頹漂報來之或爲或否,必因邑倅勤怠而然,今番別諭後,其所擧行,尤當自別,且以此狀觀之,去卄三四五之兩,若是多下,則頹漂尤可知,嚴飭邑宰,無或有一民之獨漏事,回諭。

○壬子六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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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冕膺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趙尙鎭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冕膺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校理李太亨,副修撰尹致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冕膺曰,只推。

○李冕膺啓曰,昨日傳敎中,守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慶山縣令宋厚淵,河陽縣監南履範,俱以在外,今日不得辭朝,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今番之雨,嶺南最多,則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在外人仍任前職,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命喆爲慶山縣令,朴始榮爲河陽縣監。

○傳於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冕膺啓曰,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河陽縣監朴始榮,家有拘忌,不得入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仍令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柳秉均爲河陽縣監。

○以河陽縣監望筒,傳於李冕膺曰,前縣監朴始榮,仍任前職。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靈山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於金孝建曰,以尙州幅員之大,只報數十頹戶者,非睡則醉,非昏則癃,昨年擧行,萬萬無形,屢入於摘奸,而卿終始顧藉,今之所報又如此,頹漂多寡,固難遙度,推以事理,其不勤,可以知之。卿若識朝令之嚴畏,今年嶺南之民,無若昨年之査檢,後時蠲恤無效,而先自道內諸倅中爲治之,操心邊不足者,趁今秋務未判,小罪警飭,大罪論勘,勿以若慶山、河陽等殘倅事得少爲足,須自大吏雄邑,另行不饒之政。如是之後,嶺南一道,若有不治之人,當先以卿重勘,以謝胥溺之民情,令廟堂拔例措辭,嚴飭守令等,切勿輕易給暇上送事,分付,上京人,亦令該曹,今日內下送後,草記。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洪州鎭逃躱賊譏捕過限,營將拿棍事,傳於徐榮輔曰,屢飭之下,又有狀啓,如許兵使,將焉用哉?如許鎭營,革之無妨,幺麽逃躱一漢跟捕之限,旣違又愆,至於多年,寧有如許紀綱?卿則以其新到,姑無論,該兵使爲先越俸一等,營將加棍懲勵,又或過限,當別般處置,此意知悉事,回諭。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南志默,方帶宣傳官之任,勢難兩處供職雲,景福宮衛將高泰成,身病猝重,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朴應浩,五衛將金養和,在外未上來,景福宮衛將廉成郁,慶熙宮衛將金世桓,身病猝重,輪番之職,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今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上京守令安東府使申大升,居昌縣令兪漢紀,三嘉縣監鄭在中,纔已催促下送,而羅州牧使李禹圭,丹城縣監趙景鎭,謂有身病,屢度催促不下去,雖未知身病之如何,特敎申飭之下,如是稱病,事身體所在,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下送後,草記,如難強,改差,口傳各別擇差,仍令當日辭朝,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寅燮爲羅州牧使,李榮祚爲丹城縣監。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昌陵參奉朴漢東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數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範敏原情公事判付內,捷路徒步,如向者發啓之引儀,則依其律勘放,又或適然後至,則參酌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韓範敏段,觀其供辭,香祗迎後,不卽陪往之罪,雖難容貸,旋卽馳馬追進,則與向者捷路占便之引儀,不無間焉。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當暑滯囚可悶,別無更問之端,時囚中李淧,依前下敎,勘放草記,可也。

○義禁府啓目,龍淵別將尹興權,金城別將李熙修,城山別將朴以徽,慈母山城別將朴文曾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草記照律,其中舊還未捧之類,以公罪勘處,竝令今日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月串前僉使朴光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草記照律爲良如敎。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興權、李熙修、朴以徽、朴文曾等原情公事判付內,竝除刑推議處草記照律,其中舊還未捧之類,以公罪勘處,竝令今日內放送事,命下矣。軍餉事體,何等嚴重,而尹興權、李熙修、朴以徽等段,舊還之若是未捧,殊極駭然。朴文曾段,新舊未捧之數,至於千餘石之多,尤極可駭,竝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朴文曾,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尹興權、李熙修、朴以徽,公罪各杖一百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功則區別減等,可也。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光采原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議處草記照律事,命下矣。朴光采段,稅船護送,法意何如,而身爲差員,不善指導,有此前洋臭載之患,事甚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朴光采杖八十收贖,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旣遞職,收贖分揀,放送,可也。

○壬子六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右副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殷山縣監李貞運,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林濟遠進伏。上曰,守令進前。貞運進伏,上曰,近來西民,不見善治之倅矣。爾下去後,誠心撫摩,無負分憂之責,可也。命除七事,只宣諭,濟遠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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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徐有秉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輪對官望單子,傳於趙尙鎭曰,後日次同爲來待。

○傳於金孝建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趙尙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四學牒報,則兼中學敎授李相璜,兼東學敎授金履喬,兼南學敎授李肇源,兼西學敎授鄭東榦,俱以未肅拜,當等學製,不得設行雲,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因成均館草記,四學學製限內不得設行,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中學敎授李相璜,東學敎授金履喬,南學敎授李肇源,西學敎授鄭東榦,俱未肅拜,當等學製,不爲設行,依定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何必禁推?使之今日內設行。

○趙尙鎭啓曰,學製卽爲設行事命下,而中學敎授李相璜,東學敎授金履喬,南學敎授李肇源,西學敎授鄭東榦,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終不擧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侍從,亦爲此任,則自上雖以三司責之,當者認爲兩司而行公,有何不可乎?飭敎之下,焉敢若此?其中金履喬則竝居泮庠,揆以私義,似或然矣。許遞,李相璜則幾年簪筆,必當聞格例,則尤焉敢若此乎?本職與館銜刋改,降付國子分館施行,李肇源、鄭東榦,一倂黜補邑宰,出補兩宰臣,遞付京職,其窠差遣,仍令當日辭朝,學敎授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慈山府使李肇源肅拜單子,傳於李家煥曰,爲民邑迎送,雖有因便處分,當年錄玉堂之府使太過,況渠是篤老侍下中,道郡守中勿拘相換,卽令辭朝。

○傳於李家煥曰,下直守令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太亨,校理李羽晉、金熙朝,副校理李魯述,修撰朴師默、柳河源,副修撰李景溟落點。

○以應敎李太亨,副校理李魯述,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李景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孝建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徐邁修進,右承旨李家煥進。啓曰,公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尙新爲正言,蔡濟恭爲司僕都提調,洪樂性爲御營都提調,李樂培爲司宰僉正,韓文洪爲監察,鄭東觀爲中學敎授,宋翼孝爲東學敎授,李殷模爲西學敎授,金翰東爲南學敎授,慈山府使李肇源,遂安郡守鄭東榦外補事承傳,慈山府使李肇源,載寧郡守尹行儼相換,敬陵令宋厚淵,昌陵令南履範,禮賓主簿朴始榮,以上仍任事承傳,故通德郞李正中,贈吏參例兼,前全羅監司李義綱考,以金履素爲判敦寧,鄭昌老爲刑曹正郞,尹光心爲司僕主簿,李舒永爲公州判官,朴宗臣爲昌陵參奉,金基豐爲刑曹佐郞,宋時淵爲天安郡守。

○以公州判官望筒,傳於趙尙鎭曰,此時嶺南守令,遞易可悶,他道中擬入。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喆模病,參知李百亨入直,左承旨林濟遠進。以徐有秉爲內禁將,元宅鎭爲兼司僕將,金光運、李鉐爲五衛將,趙志源、崔尙泰爲景福將,權昌賁爲慶熙將,申應顯爲知事,金履喬爲文兼,判府事單李命植,副護軍任希莘、元綮鎭、田義顯、林鵬翰、閔光升、魏光翼、李殷模,副司直李秉鼎、閔鍾顯、金魯永、李東郁,副司果鄭東觀、宋翼孝、李儒慶、尹光普、金熙稷竝單付。

○以文兼宣傳官望筒,傳於徐榮輔曰,只有本職與本館錄刋改之命,則文兼出代,大是不察矣。更思除非弘文錄,例不得爲文兼,卽受敎定式也。然則似有所據,而曾經翰林通擬,亦有先朝受敎,則銓曹事,不察則一也,望筒勿施,當該堂上推考。

○徐榮輔,以吏批言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亨元狀本,則公州判官權彝性,與營將尹守默,法當相避,令該曹,稟處矣。本曹則依例以相避代,今方直爲差出,而其狀啓辭語,極甚張皇,非請仍非請代,殊涉屑越,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狀辭之非請仍非請代,帶得言外持難之意,忽請令該曹稟處者,大關紀綱,萬萬駭然。昨雖循例啓下,欲觀回啓處分矣,卿曹之直爲出代,可謂得體,該道臣推考輕矣。爲先緘辭推考,承旨之捧納,何異於道啓之駭然乎?該房承旨罷職,以嚴紀綱,可也。

○李家煥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冕膺伴直矣,纔已罷職出去矣。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疏批未下,左承旨林濟遠,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李家煥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秉落點。

○林濟遠啓曰,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李景溟,飭敎之下,屢度催促,謂有情勢,終不入肅,更鼓向深,門鑰久留,莫重命牌,將至經宿,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爲先推考警責,何如?傳曰,飭敎之下,有情勢者亦已出肅,則焉敢若此乎?特補淳昌、楊根,當日辭朝,時任郡守,遞付京職事,分付。

○林濟遠啓曰,卽者禁漏官員來言,更鼓未下之前,人定鍾聲,已聞於漏局雲。人定之必待下漏者,自是以此準彼莫先莫後之定規,則今此更箭未報,街筳先下者,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習讀,從重勘罪,當時不能檢飭之兵判,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林億萬,今月初九日本洞路傍,得十餘朔遺棄女兒,同里居私婢五德,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各錢四兩、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內,河陽前縣監洪樂敎,慶山前縣令申光祜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樂敎、申光祜,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尹興權、李熙修、朴以徽等,以公罪杖一百收贖,朴文曾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功則區別減等可也事,允下矣。尹興權、李熙修、朴以徽、朴文曾等,無功雲矣,敢啓。傳曰,允。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淧,嚴繩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知情藏匿罪人條》有曰,凡知人犯罪,藏匿在家不行捕告者,減罪人罪一等,李淧死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流三千里定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遊、林景鎭,遂安郡守鄭東榦,載寧郡守李肇源,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守令進前。東榦、肇源進伏。命奏七事,各奏七事訖。上曰,爾等以經幄之臣出補,須恪勤奉職,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玉堂單番太久,疏批未下在外及有實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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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三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孝建曰,以同道之故,雖已點下,更思本邑,亦被水雲。此時不可遞易,昨政公州判官望筒勿施,該郡守李舒永,仍任前職,其代次次仍任,公州判官之代,更令該曹口傳差出。仍令當日辭朝,三南被水邑守令,無論已準朔未準朔,檢田出場前,切勿移擬他職事,申飭銓曹,邑名則大臣知悉,令句管堂上,使卽書送銓曹。仍以此意,自廟堂申飭三道道臣,俾各視官如家,無或出規避之念事,嚴飭邑宰。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鍾徽爲公州判官。

○吏曹,尙衣別提單宋啓來,活人別提單尹博基。

○傳於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玉堂番次,豈可許久如是?副司果金達淳,副修撰除授,牌招入直。

○吏曹,副修撰金達淳除授事,承傳。

○李家煥啓曰,副修撰金達淳,謂有情勢,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牌招入直。

○以副修撰金達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家煥曰,只推,更爲牌招入直。

○以副修撰金達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家煥曰,勿施,以前牌嚴飭。

○傳於徐榮輔曰,日熱如此,恤囚之擧,寒暑何異?該房承旨,馳往禁府,刑曹死罪外,皆卽放釋以啓。

○假承旨李彙書啓,臣敬奉聖敎,馳詣義禁府,則時囚無,仍詣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逆賊連坐罪人一名,傳敎罪人一名,殺獄罪人二名,僞作批旨罪人一名,俱係重囚,故竝爲仍囚。罪人柳師文,漢城府移文,據囚禁徐敬植、徐敬一保放矣。右三人等,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榮輔曰,假承旨所爲,萬萬無嚴,所謂金虎門待命,愚濫尤莫甚,出付當直保授人許鏛,汰其職逐鄕,凡事各有勸懲,五衛將李彙,可謂不負,前此收用,堂上宣傳官,令該曹口傳單付啓下。

○李彙啓曰,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上疏,旣已還給,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家煥曰,只推,更爲牌招。

○右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金孝建啓曰,臣等卽伏見假承旨李彙啓辭,有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擧。噫嘻,此何事也?師文,非但劇賊星漢之父,渠所負犯,窮凶絶悖,萬戮猶輕,尙未一鞫,至今假息,實是天網之太恢,輿憤之共切,則不擧王府之嚴覈,有若法司之輕囚,已爲失刑之甚,而今乃畢竟混入於當暑疏釋之中,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臣等尤有所愕眙失圖者,似此凶賊,一視於欽恤之中,固已大違於天討有罪之典,而又況假借承宣,徑使擧行,不念臺啓之方張,不令該曹而聞知,瞻聆駭惑,刑政顚倒。尤爲聖德之貽累,區區憂愛,於此尤切。伏願聖明,勿以銷刻而爲嫌,特軫隄防之將壞,師文父子,竝令王府,嚴鞫快施,以從群請,以伸王法,不勝幸甚。答曰,勿煩。

○李家煥,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朴師默,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箚子,伏以臣衰癃之疾,當暑益甚,精神時時昏瞀,關格頻頻發作,方値考績之月,殿最之坐,一倂廢閣未行,不但罪積瘝曠,私分悚蹙,揆以國體,虧損非細。固當引疾伏罪,仰請處分,而每每煩瀆,亦極惶隕,一向泯伏,如添一病,不意此際,又有御營都提調除命,伏承感惶,靡所容措。第臣之忝叨此職,援例陳懇,特蒙體諒者,不過旬月之間,一遞一除,罔非聖恩,伏不勝攢頌之忱,而軍門之不得兼綰,旣昭在定式矣。臣誠感恩畏義,非不知屢瀆之爲罪,顧何敢一時晏然冒據也哉?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照例遞改,仍降威罰,治臣曠職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副校理李魯述到院之疏,則以爲向日方外儒疏,未徹先播,請究其宣洩之由於何處,而致疑喉院,至請覈處,臣等卽其日承宣也。儒疏之來呈也,初不敢開見,則傳播與否,雖非可論,而人言旣如是深緊,其何敢晏然乎?玆敢聯陳短章,忙出禁扃。伏乞聖明,亟賜遞免,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以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等上疏,傳於李家煥曰,還給。

○右承旨李家煥上疏,伏以臣卽伏見副校理李魯述疏本,卽是俄者兩僚員徑出時,所退卻疏之再呈者也,當初蓋以其言淺私義,事極屑越,故不敢捧入矣。今於再呈之時,又以阻搪壅蔽等語,盛加詆斥,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以謝人言,以靖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以右承旨李家煥上疏,傳於金孝建曰,還給。

○左承旨林濟遠上疏曰,伏以臣於昨夜,承牌入闕之後,始聞有副校理李魯述侵斥喉院之章,房疏之退卻,臣亦與聞,則僚員之徑出,義無異同,臣則斥其言之猥越,而人乃斷臣罪以壅蔽,受此題目,何敢淟涊?伏況日前湖西道臣狀本之捧納也,臣以伴直,亦在院中,該房旣以此被勘,則不審之罪,臣何可獨自晏然乎?以此以彼,義在自引,而門鑰己下,去就末由,今始冒陳一疏,徑出禁扃,進退當,臣罪尤大。伏乞聖明,亟鐫臣職,仍勘臣罪,俾靖私義焉,臣無任云云。左承旨林濟遠上疏。踏啓字。

○都承旨趙尙鎭疏曰,伏以昨日副校理李魯述陳疏到院,而上款陳情,語涉猥越,故院議停當,退卻不捧矣。及夫申退之後,追聞疏文來呈,而末端攙入,不許捧納,指謂壅蔽,其所論斥,旣深且緊,僚員至以此引義徑出,臣亦始旣與聞於末議,則到今處義,有何間然?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鐫改,以靖私義,千萬幸甚。以都承旨趙尙鎭上疏,傳於徐榮輔曰,不干之事,如是替引,遞差。

○應敎李太亨,校理金熙朝,副校理李魯述、金翰東等箚曰,伏以今日放釋輕囚之擧,蓋出於當暑恤囚之德意,凡在聽聞,孰不感歎,而至若柳師文之罪關惡逆者,亦入於其中,臣等相顧憂歎,不料聖明之世,又有此非常之擧也。噫,彼星賊,是何等劇逆大憝乎?連腸結肚於罔測不道之九賊,傳神護法於戊己乙丙之諸逆,凡今日頂天履地者,孰不欲手磔口臠?以洩共戴之憤,而遺其梟獍之種,傳其豺狼之心者,師文是也。其子逞凶之後,自在應坐之律,而乃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至以凶言悖說,肆然發口之狀,已登於臺閣之啓,究厥情跡,萬剮猶輕,而迺殿下,不恤常憲,不念公議,使無文無識之假承旨,顚倒奉行,混同放釋,有若尋常罪囚之疏決者然,天下寧有是哉?凶如星賊,逆如星賊,而至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揆以典刑,已無可言,而乃今全釋之擧,又及於同犯凶逆之師文,臣等竊恐亂根無鋤拔之時,逆窩無打破之期,將不知幾箇星賊,幾箇師文,接跡跳踉,而終莫之懲懼矣。思之及此,寧欲無生?伏願殿下,深覽而快斷之,星賊與師文,卽令王府,拿來嚴鞫,得情正法,以伸邦憲,以洩輿憤焉。今此師文之罪犯何如,關係何如,而彼承宣者,急於奉承,初無一語之覆難,渠雖愚蠢之一韎韋,苟有一分沬飮之心,寧容若是?臣等謂當該假承旨,爲先施以刋削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允。假承旨事,爾等之言非矣,大關後弊,不允。

○副修撰金達淳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自諒旣審,向者一疏,亶出肝膈,夫豈可已而不已也哉?誠以官職去就,廉防爲重,冒昧瀆擾,至蒙刋改之典,聖念曲遂於守株,微分得免於冒羞,臣於惶隕之餘,益切感激之忱。自分玉署一步,永作鐵限,乃者除旨,遽下於承命詣閤之時,向來圈事,俾付之先天,因下新除,特侈以中批,繼以嚴敎薦降,有非臣子所忍承聆者。臣於是退不得出門,進不得言私,冒沒出肅,祗伏番次,自顧慙恧,無面可顯。嗚呼,特授之命,異於前望,聖意有在,傍觀與榮,臣是何人?叨此異數,區區感祝,豈有一分逡巡之意,而念臣以學則空疎,以人則儱侗,一無可取,百不猶人,以若才器,以若地望,當初冒玷,已是萬萬非料,箚疏之迭發,輿議之喧騰,莫非如臣濫竽之故,則乃諉以聖恩之出於尋常,自同無故,仍因蹲據,則臣雖無恥,人將謂何?暫膺縱出於伸分,仍冒實愧於循墻,百爾思量,萬無淟涊之勢,敢陳短章,忙出禁扃,臣罪至此,合被大何。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鑑諒,遞臣所帶之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卽伏見喉院啓辭,有星漢父師文放釋之擧,噫嘻,此何事也?彼星漢凶疏之後,其情節之窮凶,旨意之至憯,前後聲討,臚列無餘,則星漢,特一戴頭之鬼也,其父師文,自在連坐之律,則已不可遽然輕釋,況其詬罵之凶言,至登於臺臣疏啓,證據丁寧,輿憤久鬱,莫不欲食肉寢皮,以效沬飮之義,而特緣聖度,過加涵貸,設鞫之請,尙未蒙兪。此已萬萬失刑之大者,則今日此擧,尤豈群下所仰望於聖明者哉?星漢不鞫,義理愈晦,師文踵出,凶逆益肆,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政宜窮覈根因,永絶亂本,俾君君臣臣之義,賴而不墜於今日,而乃殿下,不惟不從群請,反有此全釋之擧,刑政之乖當,已無可言,而擧措之非常,又非細故也。彼無識武夫,怵於嚴敎,惟殿下命是承,殿下縱以謂無所難事,其爲累聖德而壞國綱,當復如何哉?伏原聖上,更加三思,亟寢師文放送之命,仍從兩司之論,星漢、師文,次第嚴鞫,夬正王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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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差祭。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一分。自午時至未時,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提調鄭昌順,左副承旨徐榮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金達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榮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徐榮輔曰,旣行祈晴,當十分虔誠,香祝當於殿庭親傳,該房知悉。

○金孝建,以禮曹言啓曰,時雨成霖,乍晴旋霔,稼穡受傷,誠極悶慮,祈晴之擧,不容少緩,四門禜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方寸之禱雖久矣,以其大雨時行之節,姑欲觀勢矣。觀此草記,問於大臣,大臣亦以今日受香爲可雲,更思立秋前祈晴,足有可據之例,而欲爲則何待來日乎?四門禜祭受香,以今日爲之。獻官以內閣玉堂擇差,諸執事亦以入直官員塡差,有司之臣,當守經常之典。大抵六月祈晴之例,溯考久遠,未之見焉。唯有丙申年因特敎一事,此豈可倣之典乎?至於五月則尙可,祀典莫重,不可以一禮官之見,徑議闊狹,六月之無例而欲行,則亦當往議大臣,或求對稟請,而直呈草記,太涉率爾,該曹堂上,從重推考。此後六月祈晴,除非議大臣及求對,莫或徑先草記,以遵舊例,可也。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本道日次進上封進時,敦義門開閉,令兵曹稟旨分付事,傳於徐榮輔曰,出入時除標信擧行事,分付兵曹。

○以慶尙監bb司b鄭大容狀啓,梁山等邑拯活人論賞一款,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傳於金孝建曰,觀此狀辭,梁山、星州人之拯活之功,雖有多寡,極爲可嘉,梁山李拈聃、具聖輝、裵顯行等救活數千民命者,豈可循例四啓稟處乎?一倂特爲加資,令道伯各別施賞,以爲奬勸之地,星州三人,帖加成給,有旨卽爲成送,俾遐民,知重人命,有此特施賞典之意事,回諭。

○徐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徐益修手本,則宗廟西邊舊築墻垣二間許,因雨頹圮雲。臣秉模,馳進看審後,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徐益徐gg徐益修g牒報,則宗廟西邊舊築墻垣七間許,及同近處舊築墻垣二間許,合九間許,因雨頹圮雲。臣秉模,馳進看審後,令繕工監,爲先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各二名分定,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金尙源手本,則金虎門南邊月廊本曹員役等入接處外面築墻一間許,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亦爲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內面合壁自在,則雖與全頹有異,不可一時泛忽,西營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卽接西所衛將李長春牒報,則永肅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本宮崇義門北邊舊築墻垣五間,開陽門東邊舊築墻垣二間,合七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元武門外中松一株,今日風雨顚仆雲,令該所,待晴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本宮開陽門西邊舊築墻垣四間,崇義門南邊舊築墻垣三間,北邊舊築墻垣三間,武德門東邊舊築墻垣二間,西邊舊築墻垣六間,合十八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兵曹員役等入接處,外面築墻一間許頹落處,西營軍八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八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bb直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布五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恤典,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翊休疏曰,今此輕囚放釋之命,蓋出於我聖上當暑恤囚之德意,臣不勝欽嘆之至,而豈意窮凶極惡之柳師文,亦入於其中,此何事也,此何擧也?驚惋憂憤,寧欲無吪?噫嘻,星賊之罪,覆載難容,神人共憤,腸肚相連於戊己之逆,情節共貫於乙丙之凶,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欲手磔口臠,以洩輿憤,而沬飮之請?尙未蒙允,忍與此賊,共戴一天,此莫非群下誠未格天之罪,而惟彼師文,以在法應坐之賊,凶言悖說,對人發口,梟音狼毒,父子同腸,究厥罪惡,宜伏常憲,豈可與輕罪囚徒,一例全釋,不少留難乎?近年以來,天網太恢,王章未伸,凶逆無以殄滅,亂賊無以懲懼,將至於國不爲國人不爲人,而乃使逆如星賊,而偃息自在,凶如師文,而遽然徑放,其可曰國有法乎?亂根何以鋤拔,逆窩何以打破?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公議益激,邦形gg邦刑g難貸。伏願殿下,穆然深思,亟允合辭之請,星賊師文,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焉。噫,彼假承旨,雖曰無識之武夫,宜有共討之常情,而承順爲事,不思覆難,論以討逆之義,寧不大可寒心?臣謂當該假承旨,爲先削黜,斷不可已也。仍伏念臣厚被堂疏之論勘,引義而未蒙遞解,自壞臺閣之體例,辭避而終靳斥退,問備之下,惶懍靡措,嚴畏義分,雖不敢爲再避之計,蹜伏私次,亦不敢以臺職自居,當此非常之擧,猶不得詣臺爭執,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明,特垂鑑諒,削臣之職,以安微分,治臣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省疏具悉。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堂上聯名上疏,原本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囚之旣非啓下,則當暑疏放,尤豈可區別乎?

校理李羽晉上疏,原本未下。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兩司箚子,原本未下。答曰,省箚具悉。勿煩。

○壬子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有防曰,近日霖雨頗支離,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敎賤臣曰,爾以禜祭事,問議左相,所奏,何如?賤臣仰對曰,大臣,以爲近日時雨成霖,不無癢稼之慮,今日翻盆,尤爲可悶,立秋前禜祭設行,已例不啻屢次,故方欲言於禮曹,書呈禜祭,草記矣。該曹果先請,不必待明日,臣意則今日受香,恐好雲矣。上命書禮曹禜祭草記批答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十二日午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提調鄭昌順進前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敎榮輔曰,諸執事皆待令耶?榮輔曰,皆已待令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御板位。上敎曰,獻官以次受香,可也。興仁門獻官南公轍,崇禮門獻官洪大協,敦義門獻官金熙朝,肅靖門獻官金達淳等,以次進前,上親傳香。敎榮輔曰,昨日坐直,誰也?榮輔曰,右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金孝建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出榻敎敎家煥、孝建等曰,祭物、祭器,各別精潔,諸執事各別申飭,俾各齋沐修掃等節,承旨限日暮,更爲親審爲之後,入來復命,可也。親傳香訖,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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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李思祚牌不進。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鄭昌順,右副承旨金孝建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鄭存中疏批未下,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家煥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都承旨,聞有實恙,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申獻朝落點。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朴祐源進,參議徐邁修進,同副承旨金孝建進。以李思祚爲承旨,朴奎淳爲修撰,金文淳爲知敦寧,吳泰詹爲掌樂僉正,柳相文爲禁府都事,永禧殿令宋時淵,天安郡守李舒永,以上仍任前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喆模病,參知李百亨入直,右承旨申獻朝進。同知單權昌質,副護軍徐有秉,副司直任希曾、趙尙鎭、林濟遠,以上竝單付。

○正言韓商新啓曰,臣至愚極劣,夫何嘗擬議於言責之任,而怵分畏義,有除輒膺,居常愧恧,如負大何,向叨見職,不善周旋,至被大僚之盛論,目之以變怪,勘之以譴削,至今追思,愧汗浹背。新除之下,何敢爲進身之計,而義急懲討,冒沒出肅,際玆禜祀虔禱之時,不覺瀆擾之爲罪,及伏承筵敎下者,誨責備至,顧臣去就之稽緩,擧措之顚錯,實無所逃其罪,臣於是滿心惶懍,無地自容。由前由後,莫非臣愚迷昏謬之致,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獻朝啓曰,正言韓商新,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本館上番副校理臣金翰東,以南學敎授,今日禮曹褒貶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徐益修手本,則宗廟西邊舊築墻垣二間許,因雨頹圮雲。臣秉模,馳進看審後,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徐益修手本,則宗廟西邊舊築墻垣四間許,又爲頹圮雲。臣秉模,馳進看審後,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入直部將印宗瑞牒報,則本署東北隅外墻十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本宮興元門南邊舊築墻垣一間,北邊舊築墻垣二間,武德門西邊舊築墻垣一間,興化門南邊舊築墻垣五間,合九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三度,據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合錢四兩、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假承旨許鏛逐鄕事,承傳,啓下矣。許鏛逐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備邊司草記批旨內,柔院鎭還穀反作首犯鎭將,如可査出,卽其地定配事命下,而自備局,行會該道矣。卽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則柔院鎭反作首犯鎭將,丙午僉使金命淑指名以來矣。金命淑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依前下傳敎,卽其地熙川郡柔院鎭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其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待坐起捧供後勘律,可也。

○壬子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鄭昌順,右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徐榮輔,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李春源、李惟鑑,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近日庚炎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元子宮誕日不遠,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等一番瞻謁之忱,何日不切,而有所不敢,未得仰請矣。近日睿姿,益復忮gg岐g嶷,知思日長,言語行步凡節,想必日就月將,下情不勝欣喜,直欲蹈舞,近日氣候,連得一向萬安乎?上曰,連得好過矣。樂性等曰,近來潦炎比甚,聖候不瑕有損節,醫官今方待令,使之診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診,置之,可也。上曰,昨朝之雨,可謂大霔,六日禜祭,旣無已例,且差待四五日後設行,亦尙未晩,則禮判草記,未免率易,而問於大臣,亦以爲設行爲好,故果爲設行,將事之夕,若有霽意矣。朝來復如此,言念民事,誠庸悶慮,農形能無大段受損之慮乎?樂性曰,三南水災,聞或過多,而其中湖南農形,比他道稍勝,至於木花,姑不至判凶雲,若卽夬晴,日氣調順,則農形可期成就矣。樂性曰,敦府雖曰閑司,所關莫重,而近來凋殘特甚,不成官府體樣,趁今釐弊之道,若得有裕官府中無邊錢五六千兩,限十年貸下,待限還本,以其餘剩,留作府儲,或可謂釐弊,而臣之卽今精力,實無照管之望。若使堂上中一人,主管擧行,似可爲矯救復舊之方,敢此仰達矣。上曰,老病知敦寧許遞,今日政擇差,以爲釐弊後,草記之地,可也。出擧條樂性曰,司僕寺經用,專靠於各牧場稅入,而近來稅摠減縮,一年所捧,不能支一年所用,殆至難支之境,本司收稅田畓,合爲一萬三千九百結內,除各項雜頉。爲六千五百餘結,而改量旣久,實數漸縮,卽今捧稅,每年不過二千餘結,比之實結,不能爲三分之一,雖値災年,決無是理。此蓋牧場吏屬,幻弄消融之致,今欲釐弊,宜先改量,而各處田畓,勢難一時竝量,嶺南之晉州、東萊、蔚山及湖南之興陽、順天、羅州、珍島、智島、荏子島、薪智島,合十處牧場所在田結,每年限數處發遣本寺郞官,改量次第畢量,明知實數多寡,較準磨勘元摠,則中間消融之積弊,可以釐革,本寺稅入之稍裕,亦似可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觀此擧條,旣有比摠之民,則其盈其縮之比流來結數,相當與否,一提調題送大槪狀之如何,何必上煩朝廷處分乎?至於郞官打量,亦涉躐等,所奏未知爲當,至於判官,蘇弊間久任,則此等事,豈不以當然應爲之事,提醒於都相乎?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敎榮輔曰,今日臺諫,何爲入來乎?榮輔曰,正言韓商新,爲肅謝入來矣。上曰,禜祭雖不致齋,除職已久,則何去而不爲肅謝,乃於虔禱之時,必欲傳啓乎?此意言於臺臣,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疏批未下,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榮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李思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孝建曰,許遞。

○李家煥啓曰,本院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都承旨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以爲限內磨勘之地,可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李集斗落點。

○傳於金孝建曰,承旨房仍。

○傳於李家煥曰,有司堂上與稟事備堂來。

○傳於徐榮輔曰,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徐榮輔啓曰,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李秉模、趙鼎鎭,稟事堂上吳載純、金尙集、徐有防、金文淳、金思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肅靖門禜祭摘奸宣傳官書啓,傳於李家煥曰,以禁漏不禁草飭,禁旣至嚴,闊狹亦何如,則館隷之犯禁於禁索之內雲者,極爲駭然。當該獻官,事過後,先遞館職,令該府拿問處之,監察亦於事過後拿處,朝筵以虔誠之意,別遣承旨飭諭,若能嚴明分付,豈敢使帶隷犯禁乎?傳命之不勤可知,當該承旨遞差。

○傳於金孝建曰,判敦寧批下,牌招察任。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二兩,完少頹多九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合錢十四兩、布二十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金履素疏曰,伏以臣不忠無狀,遭罹罔極,進不得瀝血,退不能剚腹,俯仰跼蹐,直欲溘然。幸賴我聖上,日月於臣,父母於臣,以愆尤則萬殞難贖,而殿下悉燭其事實,以汚衊則千濯莫洗,而殿下亦賜之薰沐,人則欲坑坎而我殿下拔之,世則皆捃摭而我殿下恕之,身家之得保矣,性命之獲全矣。臣雖卽日滅死,可以歸見祖先,闔門感泣,北望攢手,退伏鄕廬,杜門自訟,日夕魂夢,長繞觚稜,而區區塵剎之報,只卜於他生矣。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又有隆天厚地之渥,曲費聖念,而刪去臺臣之啓,旋畀樞銜,而許作無故之人,仍飭上來,辭敎委曲,瞻聆所及,莫不聳動。噫,爲人臣子,荷生死肉骨之恩於君父者,從古何限,而夫豈有如臣今日之所蒙被哉?手擎首頓,血淚漬面,誠不知所以爲心,而敦府除命,此際踵下,如臣孤恩負德,死有餘罪者,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臣自承恩敎,不敢一向偃處,他不暇顧,蒼黃登途,霖濘艱關,今始來伏城外,稽慢之罪,尤屬罔赦,而第念滓穢餘蹤,旣不可以恆人自居,亦不當以朝紳自處,則揚揚入脩門而齒班聯,初非可論。此非敢意到於顧恤廉隅,愛惜身名而然也。卽是事理之所不得不爾,則今玆竭蹶上來,秪爲其進詣郊坰之近,叩謝海山之恩而已。豈敢有一半分憑藉寵靈,夤緣晉身之念於其間也哉?咫尺象魏,瞻天無路,有臣如此,不如死之爲愈矣。玆敢披瀝肝膈,冒瀆崇嚴。伏乞聖慈,曲賜矜察,亟命鐫名朝籍,仍許屛跡田畝,以終生成之澤,俾遂歌詠之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憲鄭存中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刑曹罪人柳師文,特命放釋。噫嘻,此何擧也?其窮凶情狀,臺啓論列,不啻嚴明,而一未盤問,遽置疏釋之典者,雖出於欽恤之德意,終欠於明刑之王政。伏願聖上,亟令王府,枷囚師文,嚴鞫星漢,期於得情,而至於九宗孥籍之典,事係應行,不容少稽,身犯大不敬,口言大不道之凶逆,視同未結案,不許三司之請,尤非所望於聖明者也。竝乞允兪,俾嚴懲討,扶植紀綱焉。惟彼卑微如衛將者,能知君命之有所不受,殿下旣假以喉舌之任,反加以愚濫之罪,不諒其執藝之義,恐傷於採蕘之德,臣謂前五衛將許瑺汰職逐鄕之命,亟賜反汗,以盡來諫之道焉。臣之自來情勢,不敢以言責自居,而事關懲討,不容泯默,敢此冒陳。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竝不允。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李魯述疏曰,伏以臣於日者,伏聞劇逆星漢父師文白放之命。椳隨諸僚之後,略控懲討之請,及奉批旨,兪音漠然,臣不勝抑鬱訝惑之地。噫,星賊之誣上不道,渠旣筆之於書,師文之凶言悖說,又自其口而出,梟肚獍腸,父子相連,積惡稔凶,自然綻露者,亦可見天理之難誣也。《書》曰,天討有罪,有罪而不行天討,則亂臣賊子,無所懲畏,將見接跡而起,而莫之能遏,此豈刑期無刑之義也哉?今此師文特放之擧,臣未敢知聖意之攸在,而此賊負犯,國人皆曰可殺,人心所在,天意可見,以殿下大度洪量,欲垂天地好生之德,其於人心何哉,其於天意何哉?不謂聖明在上,乃有此萬萬過中之擧,臣切爲之慨然也。愚忠耿耿,終宵繞壁,未暇顧情蹤之危蹙,敢申沬飮之忱。伏願聖明,淵然深思,赫然快斷,師文、星漢,亟命王府,設鞫得情,以正天討,以定人心焉。仍伏念臣之父子,蒙被我殿下覆庇之恩,坑坎之身,復還袵席,釁累之蹤,再玷淸顯,洪造大化,昊天罔極。臣父聖模,嘗泣語臣曰,汝之一身,非汝所有,叩謝爲急,私情何論?是以區區冤鬱之情,不敢爲一暴之計,凡有恩除,竭蹶趨承,有若平常無故者然,誠以臣父之語,銘在心肝故耳。夫臣父,卽一殘蔭,而年旣衰老,永謝斗祿,亦有年所,則人孰記識於臣父之名姓哉?不幸臣早玷名途,涉世眛方,嘗一論及龜柱,而事在目下,粗效一日之責而已。不意衆恕如火,爲世齮齕,畢竟沈煥之之奏出,而李普行之啓繼之,乃引十數年前一邑宰事,謂臣父,與能賊相親,而直驅之罔測之科,外則受榮賊指使,內實爲建德報仇,向非我殿下曲保之恩,則臣之族已赤矣。噫,人無知人之鑑,則誰能割袖斷腕於逆節未著之前乎?況臣父,自辛卯盡室還鄕,屛處丘壑,蹤跡罕入京裏,則與能賊,聲息不期遠而自遠矣。以此之故,受此罪名,寧不冤乎?及臣伏奉己酉六月歲抄時所下傳敎,則丁寧惻怛,指視生路,每一擎讀,涕血交逬,庶幾從此伸暴有望,顧臣罪通於天,事未究竟,遽抱窮天之痛,幽明之間,此恨何極?臣父在時,臣不能自有其身,且有所嚴畏,一未陳暴,而今若復事隱忍,一味囁嚅,則雖以容光之照,其何以悉燭也?故臣略暴崩迫之情,兼附儒疏封章前,宣播之非,而見卻喉院,若臣鳴暴,係臣私事。雖無足仰塵崇聽,名以言事,終未上徹,實是前古所無之事。臣之疲劣,不足有無,受人凌侮,無復餘地,惹一世之嗤笑,啓後日之弊端,淸朝論思之任,緣臣而玷辱,臣罪至此,萬隕難贖,尙何顔面,復抗邇列乎?玆敢冒萬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降威罰,仍命選部,刋改館銜,以尊國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六月十四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備局有司堂上、稟事備堂入侍時,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行司直徐有隣,禮曹判書吳載純,知敦寧金文淳,行副司直金尙集,兵曹判書李秉模,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戶曹判書趙鼎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金孝建,以次進伏。上曰,傳香乎?獻朝曰,姑未傳香矣。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上敎獻朝曰,宗廟、景慕宮奉審後,仍詣四門營祭所,奉審摘奸,而爲日稍久,誠敬恐或解弛,祭官諸執事,更加申飭,俾各齋沐,祭物祭器,各別精潔,修掃等節,亦着實爲之。將事之時,務盡十分虔誠,俾無一毫欠敬之意,亦爲申飭,可也。命獻朝先退。上曰,備堂以次進前稟事,可也。有隣、秉模、鼎鎭等曰,頃因統制使李潤慶狀啓,本營支放不足之弊,往復停當,指一論列,狀聞後稟處之意,行會該道矣。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則枚擧統制使李潤慶移文,以爲會內外穀之散在湖南邑鎭者,折租爲十九萬餘石,雖除相換條十三萬石,所餘尙爲五萬六千餘石,則此與沒數相換,殆有間焉。雖以相換後移轉言之,支放旣有定數,只取其耗條,則在沿邑,別無添弊之端,今此互換,限以七年,取耗取用,七年後,則使之各還所管衙門,可無彼此掣礙之端雲,而戊申以後,旣復湖南左沿十二營邑鎭船粟之規,則今不必移疾於本道,自該道內相換取用,恐合便宜。本道山沿穀互換一款,數旣不多,且限年數,各還原摠,則依所請許施,恐似無妨,至於從他變通,多般講究,無他措劃,請令廟堂,稟處矣。他條變通,雖難遽議,而換穀一款,道臣旣與統帥,往復停當,有此狀聞,所當依狀聞許施,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卿等往問大臣後,如以爲可,卽爲行會,可也。出擧條載純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大門傾側,不可不及時修改雲,待晴修改之意,分付,何如?鼎鎭曰,臣於春奉審時,與禮堂同爲奉審,則大門傾側處,不至時急,故未果稟達矣。今番潦雨傾側,比前有加,壁土多有頹落雲,待快晴修改,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敦府凋殘特甚,昨筵大臣,以釐弊事仰陳,而有釐弊後,草記之敎矣。本府亦有放債,姑未收殺,且臣今纔待罪,矯救之方,姑未講究,草記恐有遲滯之慮,故玆先,仰達矣。上曰,唯。尙集曰,穀物之用舊蓄新,自是前例,而宣惠各廳,或不無庫中用餘之米,多年陳久,旣不堪上下於貢價,又不合出給於發賣者,殆至九千石矣。仍而置之,則勢將無用而後已。目今米直翔貴,民窮轉甚,如欲區處,此正其時,依移納例,限三十朔願受貢人處,計減次分給,或似得宜。故往復大臣,則亦以爲便好,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集曰,近年以來,稅船臭載,殆無虛歲,而九隻漕船之一時敗沒,乃是設倉後初有之事,沙格則無一渰死,穀物則全數臭載,故敗之情跡,昭不可掩,而第緣法綱解弛。雖明知其故敗,而一不用法,故船人輩,少無畏忌之心,至於今番而極矣。此而置之,則後弊所關,誠非細憂,分付道臣,另加嚴覈,當該都沙工,依律處斷,以爲大懲創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集曰,三南先受布之出給貢人,不無弊端,蓋以布品麤劣,皆不願受,而數旣無多,故仍因分給矣。一自兩南錢布參半邑純布變通之後,上納之數,比前倍增,新受之布,因此漸多,不但貢人輩呼冤,今年嶺南,收租旣減縮,臭載又夥然,前頭需用之苟艱,誠非細慮。今若以兩南所儲之布,出給貢人後,依均廳移納例,限三十朔以其所受米,除留取用,則事甚便好,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有司堂上,亦陳所見,可也。有隣曰,兩南布産邑大同,以布上納之後,布儲比前稍裕,而毋論多少,係是各貢人應受之物,每年先受布太上下時,依規例通同均排於各貢,則雖非限朔換布之擧,似無爲弊之端矣。鼎鎭曰,雖未知前例之如何,而米條除留太多,則都民,似以爲難矣。尙集曰,旣以三十朔爲限,則似無此弊矣。上曰,若於未暑前出給,在民爲益不少,今未免後時,聞於卿言,亦果爲然,則前此次對之不奏,甚可歎。然民情猶願雲,依爲之。此後布産邑所納,俱便於京鄕民之方,退與大臣相議,回啓,可也。出擧條尙集曰,漕船新造時,每隻上下之價,殆近千金,節目中,至有封山松木許斫之令,則法意甚重,而至於造船之時,該邑守令,初無照管之事,一委之監色之手,所謂船材,皆以破敗薄劣者,苟然充數,一遇風波,輒致漂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今番破船,該地方官,所當一倂請罪,而便屬令前,今姑置之,而所敗九隻船,勢將新造,分付各其地方官,毋或如前慢忽,各別親自監董,必以新材,完緻造成,若或有限內致敗之事,則造船時,當該地方官,拿問重勘之意,豫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今年雨水,畿甸則幸無大段被災之患,而但山峽高燥之處,沿江沈墊之地,全棄可惜,在前如此之時,木麥代播,多收實效,今亦依已例分付道臣,另飭守宰,着實擧行,俾無陳荒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今年雨水,嶺南雖爲最過,來頭日候調順則,可期西成,而目下先務,莫如儲穀,留庫摘奸,各別申飭,俾無應文備例之弊,濟倉穀之捧留於各其邑海倉,纔有新定式,若於今秋,認以法意之稍弛,麤荒捧上,不謹典守,則其在豫備之道,豈可成說乎?此亦豫爲嚴飭,毋使犯科,何如?上曰,依爲之。濟民倉待畢捧,發遣備郞摘奸,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鼎鎭曰,忠州等六邑稅穀,以站船分載水運,判官領運上納,自是古例,而法久弊生,徒存領運之名,實多貽弊之端。故曾於庚子,革罷站官,以忠州牧使,定爲都差使員,整頓船隻,檢束船卒,又以槐山等五邑守令,輪定差員使之領運上納,而捧稅之時裝發之際,與都差員眼同擧行事,有所定式矣。近年以來,差員則謂以輪定,看作弁髦,凡係捧稅之節,下屬誅求之弊,全不留意,害及船卒,京倉上納之時,每致無面之患,將未免朝夕渙散之慮,事勢旣如此,則不可無趁今釐改之政。此後則五邑守令輪定之規,亟令停罷,捧稅領運等事,竝以都差員忠州牧使,專爲句管擧行,俾有實效,而至於船隻,則七年改槊,十四年新造,而改槊價錢,爲四百兩,新造價錢,爲六百兩,米爲十五石,隨其年限,自各該邑,備給於都庫主人,則該主人次知修改,轉給沙工。雖是定式,而所謂都庫主人,本以江上無賴之輩,受價之後,或買腐朽舊船,塞責備納,或欲盡數都呑,移給他人之弊,不但種種有之,沙工則旣無沾丐之資,安有斗護之心?船隻傷損,少無關念,有若秦視越瘠者然,至有趁不待令,以致裝運愆期之患,此固水站之一大痼弊,而至今因循,誠爲可悶。從今以往,都庫主人名色,永爲革罷,改槊改造價,則一依年限,移給該船沙工,而都差員親執看檢,着實修改,俾無如前之弊,恐合事宜。以此意成出節目,下送該道,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有司堂上中,曾經錦伯人,亦陳所見,可也。有隣曰,站船之弊,非今斯今,而頃聞差員之言,則輪回之後,主管無人,別生弊端,莫可收拾雲。今年再運諸節,不得不另飭忠牧,而永久無弊之道,宜有一番講究矯革之擧矣。上曰,再運申飭事,姑先依爲之。旣有站船設置之法意,則雖不敢遽議輕罷,而弊到極處,不可無別般更張,卿與有司諸堂及差員,就問大臣,以十分恰好之方,草記回啓,可也。出擧條鼎鎭曰,今番漕船九隻之一時臭載,已是無前之變怪,而今年旣有閏朔,六月又將半矣。竝與餘船而尙無消息,後漕船,亦無各邑過去形止狀,右漕船來到永宗掌內,已至多日,不卽上來,差員等之不知漕政之嚴重,一任船漢之到處逗遛者,萬萬駭痛。非但後弊難防,亦是大關國綱,恐不可尋常處之,三漕倉差使員,新赴任外,一竝先罷後拿,各漕倉頭目船漢,嚴刑懲礪,明年爲始,如有過期到京之弊,則非獨騎船差員之重勘,當該都差使員,亦爲拿問定罪之意,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嶺南設倉以後,未有如是愆期雲,紀綱所在,萬萬駭然。一竝罷職,仍令該府拿問,各別嚴處,以懲日後,莫非道伯不職之致,爲先越俸十等,明年又或一毫不勤,無異於故犯,嶺海之典,烏可逭也?以此嚴飭,可也。出擧條秉模曰,訓鍊正積滯,未有甚於近來,而前正李晉秀,曾蒙陞敍之典,資窮人陞敍,多有區處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都政若在念間,則宣傳官仕滿中,有數三日不足人,在前如此之類,或有筵稟陞六之例,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當此儲窠之日,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獻朝,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果皆無頉耶?獻朝曰,臣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後,仍詣四門禜祭所奉審,祭物祭器,極爲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無頉,修掃等節,亦皆精潔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未肅拜,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集斗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金達淳,權訪囚單子,傳於金孝建曰,分揀放送。

○李集斗,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福源,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延豐君臣李𡊠,有病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壬子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壬子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司䆃寺、內贍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辛亥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司䆃寺、內贍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壬子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東部字內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八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十二兩、布十六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中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時,社稷署令尹玄錫,謂有身病,不爲參謁,事體未安,以本署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仍以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典牲署、禮賓寺、東西氷庫、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觀象監、奉常寺、內醫院、東南關王廟、司譯院、東西活人署、惠民署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顯隆園令洪㝡榮,與參判臣申光履,有應避之嫌,不得同爲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觀象監官員,以一提調意啓曰,本監釐正節目啓下之後,所入財力,以惠廳應下公貨中,限年先下,限年計減事,旣有筵敎矣。惠廳每年應下曆書價錢一千三百二十兩零,及木五同九疋零式,五年條,先令輸送,而若其報償之道,限以十年,每年九百兩零式,以應送曆書,次次計減之意,竝爲分付惠廳,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典設司官員等,去辛亥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將官以下褒貶,當爲磨勘,而郞廳則餉色提調臣金履素在外,不得備員擧行,將官則依下敎,兵房官職定製間,姑勿爲之,只以將校馬步各哨頭目軍及統首等勤慢等第啓本,三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軍兵今春夏等,考績等第磨勘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從事官,禁松參軍諸將官,今壬子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蔡濟恭,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弘文館使令愼聖哲,拘留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子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時無都提調,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廳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造紙署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繕工監、瓦署、典涓司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繕工監、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去辛亥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褒貶啓本,祐源等以次讀奏訖。集斗曰,卽伏見各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徐鼎修,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黃海監司李敬一,慶尙監司鄭大容,咸鏡監司李文源,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卽伏見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全羅兵使李壽鵬所管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平安兵使柳孝源,南兵使李仁秀,黃海兵使吳載徽,全羅左水使李殷福,慶尙左水使李光燮,黃海水使李禹鉉所管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朴祐源承命進伏。上曰,禜祭纔畢,日氣有快晴之意,言念民事,誠極多幸矣。祐源曰,三日禜祭,聖念憧憧,感格天心,積雨之餘,日氣快晴,實爲萬幸矣。祐源曰,藝文館一奉敎李重蓮下位,已滿四員,今番都政,例當越遷陞六,而待敎徐有聞,移拜注書,不無掣礙之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例越遷,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右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自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家煥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城內各部頹戶摘奸史官書啓,傳於金孝建曰,別遣史官摘奸,則其所顧恤,若無另拔常格,當此暑雨,何以庇身,書啓啓下?招致該郞,依筵敎分給,其中營卒宮奴,令各其所管處,拔例賙給事,分付。

○以中部摘奸宣傳官金益彬書頹壓民戶開錄事,傳於金孝建曰,依俄者下敎擧行事,分付該廳。

○李集斗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於李祖承曰,有司堂上入侍。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襄陽續田陳廢之數,摘奸狀聞,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李集斗曰,其在一視之政,豈可一爲一否?依杆城例爲之,俾除白徵之弊事,令廟堂,分付。

○李集斗,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松禾縣監兪靖柱,以不念前警終欠嚴束爲目,全羅都事金圭夏,以留旣不久謗何及聞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抱川縣監洪若浩,以豈不責備亦足觀過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竝推考警責,松禾縣監靖柱(柱)),全羅都事金圭夏,竝罷黜,抱川縣監洪若浩,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坼見京外褒貶啓本,則本曹褒貶啓本中,宣傳官李惟秀,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臣不勝惶恐,而統制使李潤慶啓本中,晴川別將嚴重武,以難期矯救爲目,全羅左水使李殷福啓本中,呂島萬戶閔仁喆,以姑恕稽忽爲目,全羅右水使李𪫮林啓本中,金甲島萬戶李祥僑,以殘鎭何傷爲目,南兵使李仁秀啓本中,自作仇非權管金兌鍾,以微謗宜略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平安兵使柳孝源啓本中,上土僉使吳泰旭,以浮謗奚至爲目,彌串僉使李烜,以差任宜愼爲目,玉江萬戶康瑞鵬,以損體可駭爲目,吾老梁萬戶金南瑞,以禁山奚弛爲目,黃海水使李禹鉉啓本中,龍媒僉使林亨遂,以事或掩置爲目,忠淸水使金明遇啓本中,虞候李光浹,以事多不審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帥臣,推考警責,宣傳官李惟秀,晴川別將嚴重武,呂島萬戶閔仁喆,金甲島萬戶李祥僑,自作仇非權管金兌鍾,竝中考施行,上土僉使吳泰旭,彌串僉使李烜,玉江萬戶康鵬瑞,吾老梁萬戶金南瑞,龍媒僉使林亨遂,忠淸水虞候李光浹,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淸城僉使金熙謙,多慶浦萬bb戶b姜泰俊,木浦萬戶韓重弼,連二等居中,於蘭萬戶朱泰亨,楸坡萬戶成履福,三年內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柳維牒報,則本宮興元門北邊舊築墻垣三間,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頹戶軍卒龍虎營大旗手李命福,卜馬軍李允得等處,各錢二兩賙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各布一疋,合錢二十兩、布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合錢十兩、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壯勇營言啓曰,依傳敎,家舍傾圮本營牙兵李雲成處,錢文二兩賙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軍兵中,家舍頹壓吳光顯等五名處,各錢二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家舍頹壓本營巡令手李景福處,錢文二兩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家舍頹壓本廳軍朴世根處,錢二兩賙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西部西學內契頹戶本廳牢子黃龍海處,錢二兩賙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部頹壓秩,典醫監契良人文三塊瓦家五間內,一間頹壓,石井洞契前察訪金浤草家十間內,一間頹壓,義城正契生徒崔益相瓦家八間、草家五間內,草家三間頹,粉廛中路契司譯前判官韓志善瓦家五間、草家五間內,草家一間頹,水門洞契良人林聖得草家六間內,一間頹,敦寧上契幼學尹之綏瓦家八間、草家三間內,草家三間頹壓。滲漏傾圮秩,典醫監洞契良人元奉得草家九間內,三間傾圮,良人金廷信草家七間,全數傾圮,冶匠蕫成器草家七間內,三間傾圮,濟用監下契良人金聖顯草家七間內,三間傾圮,粉廛中路契司譯前奉事金孝參草家七間內,三間傾圮,石井洞契捕校朴東運草家七間內,三間傾圮,金萬年契金召史瓦家五間、草家三間內,草家三間傾圮,大廟洞契前訓鍊僉正金尙墀草家五間,全數傾圮,水門洞契政院使令金繼孫草家六間內,二間傾圮。以上十五戶義城正契壯勇營牙兵李雲成草家十一間內,三間傾圮。以上一戶,中部都以上十六戶

○東部未蒙恤典秩,仁昌洞獨女金召史草家九間內,三間頹壓,往十里獨女尹召史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獨女李召史草家三間全壓,良人李順興草家四間半內,一間半頹壓,良人黃允哲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壓,獨女郭召史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良人李枝興草家十四間內,六間頹壓,獨女鄭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獨女崔召史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馬場里良人金江牙之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良人金聖振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踏十里良人鄭大得瓦家七間,草家四間合十一間內,瓦家二間頹壓,成均館契典僕李亨蕃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鄭次萬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景慕宮契折衝金弘祿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匠人劉國良草家十二間內,三間頹壓,良人崔興福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典僕洪致烈瓦家三間、草家二間內,二間頹壓,於義洞良人劉金蒙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漢旅梁天柱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中路契出身金致璜草家二十間內,二間頹壓,別監具致遠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未報秩,往十里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壓,獨女劉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壓,良人高命吉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壓,獨女楊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壓,典農里良人金三龍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壓,良人崔㗡老味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中浪浦陵軍孫福山草家十三間內,五間頹壓,代里良人崔命良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良人韓五金草家二間全壓,祭基里契良人李順老未草家三間半內,一間半頹壓。以上三十二戶崇信洞訓局軍朴天擎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往十里御營軍官徐東弼草家七間內,虛間三間頹壓,訓局軍張春伊草家十間內,四間頹壓,御營軍段成卜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訓局軍趙泰慶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壯勇軍金億昌草家九間內,四間頹壓,新設契御營軍金興朱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訓局軍石文彪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馬兵崔成奉草家九間內,三間頹壓,景慕宮禁衛軍吳在實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壓,禁衛軍金光允草家十五間內,六間頹壓,龍虎營軍金文朱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東學洞壯勇衛徐一成草家八間內,二間頹壓,中路契壯勇營軍李景雲草家九間內,二間頹壓,訓局軍金興周草家十六間內,三間頹壓,往十里御營軍張春老草家十間內,四間頹壓。以上十六戶東部都以上四十八戶。

○西部未蒙恤典秩,西小門內契良人金尙允瓦家六間內,二間頹壓,小貞洞契幼學洪夏燮草家八間內,二間頹壓,長生洞契盲人金德亨草家九間內,二間頹壓,蓮池洞契良人李東春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獨女田召史草家六間內,一間半頹,桃楮洞契幼學沈洙榮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幼學任基草家七間內,二間半頹,良人高成大草家六間內,一間半頹,良人崔德上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四巨里契良人張光益草家五間內,二間頹,藥田契良人車允才草家九間內,二間頹,租田契獨女權召史草家四間內,一間半頹,良人崔昌玉草家五間內,一間半頹,良人崔漢申草家四間內,一間頹,靑坡契良人閔昌敬草家四間內,一間頹,良人金成大草家五間內,二間頹,良人朱明草家五間內,一間半頹,古巡廳契良人金宜中草家四間半內,二間頹,米廛上契寡女李氏草家四間內,一間半頹,慕華館池下契前參軍李漢鼎草家八間內,三間頹,幼學南履昇草家九間內,二間頹,良人宋中來草家六間內,三間頹,良人尹興心草家六間內,二間頹,良人崔漢國草家四間內,一間半頹,黑石里契良人李占金草家七間內,二間頹,良人柳在卜草家七間內,三間頹,良人金大行草家十二間內,四間頹,東門外契良人李雲河草家五間內,一間半頹,獨女李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良人玄道弘草家三間內,一間頹,獨女李召史草家六間內,二間頹,良人牟五金草家六間內,二間頹,龍山兄弟契良人徐德主草家九間內,四間頹,麻浦契良人陳明大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孔德里契獨女李召史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幼學成昌裕草家六間內,二間頹,良人申大元草家五間內,二間頹,良入鄭石得草家三間內,一間頹,甕里下契獨女姜召史草家四間內,一間頹,良人盧辰國草家三間全壓,新水鐵里契良人李昌世草家五間內,二間頹,新井裡契良人朴甲同草家三間全壓,私奴桂南草家全壓。以上四十三戶靑坡騎士李成得草家九間內,四間頹,倉洞契龍虎營軍李命卜草家四間內,一間頹。以上二戶西部都以上四十五戶。

○南部未蒙恤典秩,南小洞契良人鄭季孫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倭館洞契幼學黃淸可草家六間內,二間頹,童蒙李德喆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良人朴奉雲草家五間內,二間頹,注字契寡女朴氏草家七間內,二間頹,獨女李召史草家五間內,二間頹,李召史草家五間內,二間頹,石橋上契幼學沈䥞草家八間內,三間頹,良人咸光位草家三間內,一間頹,金章厚草家九間內,三間頹,延才仁草家三間內,一間頹,金德咸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安有得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延晉永草家六間內,一間頹,延得行草家三間內,一間頹,獨女李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新村契獨女李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良人安福人草家五間內,一間頹,朴文光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徐德峻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宋龍貴草家五間內,一間頹,金俊成草家五間內,二間頹。以上二十三戶

○北部未蒙恤典秩,廣化坊院洞契獨女李召史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陽德坊桂生洞契五衛將李相謙草家八間內,二間頹壓,安國洞契良人李永得草家八間內,二間頹壓,觀光坊契良人文永基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獨女姜召史草家五間,盡爲壁破,閑良李廷翼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閑良姜日臣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鎭長坊三淸洞契獨女陳召史草家五間內,一間簷壁頹壓,順化坊延秋門契良人金起澤草家八間內三間,俱是半壁式頹壓,司宰監契上牌盲人崔仁大草家五間半內,二間半頹壓,良人金相元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書吏全殷春草家八間內,一間頹壓,良人金有孫草家十一間內,二間頹壓、二間傾圮,下牌良人李泓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俊秀坊司圃署契戶首徐順伊草家三間內,一間傾圮,宣惠廳契良人周景得草家三間內,一間傾圮,經理廳契良人申太雲草家六間內,一間半傾頹,弘濟院契良人李道協草家九間內,一間頹壓,良人朴時蕃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末屹山契任長李潤乭草家十一間內,二間頹壓,同洞二契出身申寅協瓦家三間、草家四間內,瓦家三間頹壓,延禧宮契良人千秀福草家三間內,後壁三面破落,嚴乭金草家二間,全頹壓,阿峴良人金成彬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合井裡契良人鄭亨哲草家七間內,三間頹壓,良人洪萬英草家八間內,三bb間b頹壓,甑山里契良人許遂大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望遠亭契良人車相乭草家三間內,一間一邊頹壓,幼學姜周聃草家十間內,二間頹壓,幼學姜景煥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壓。以上三十戶廣化坊院洞契守門軍金興己草家八間內,二間頹壓。以上一戶,北部都以上三十一戶五部都以上一百六十三戶內。賑廳上下次一百四十三戶,所屬軍門上下次二十戶

○中部完多頹少秩,大寺洞契良人姜億龍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鄭得三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敦寧上契閑良崔昌圭草家八間內,一間頹壓,鞋廛二契良人姜奉大草家柒間內,一間頹壓,粉廛中路灰匠金奉敬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非壓頹而所見可矜秩,水門洞契進士沈翼賢草家五間,良人李昌孫草家三間半,漢原東邊契良人李仁燁草家四間,大寺洞契良人林壽先草家四間,典醫監洞契良人李弘己草家五間,壽進宮內行廊契良人金昌祿草家二間,典獄內契良人李雨松草家五間。都以上十二戶

○東部頹多完少秩,蓮池洞契獨女池召史草家六間內,四間全壓。完多頹少秩,東學洞契良人李卜世草家二間內,一間全壓,獨女韓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全壓,成均館契典僕鄭雲周草家四間內,一間全壓,宗廟洞契獨女金召史草家四間盡破,與全頹同。以上五戶蓮池洞契砲手文道漢草家五間內,二間全壓。以上一戶都以上六戶。

○西部完少頹多秩,聚賢洞契幼學宋義淵草家九間內,五間閏四月全壓,新門內契良人趙喜孫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夜晝介契良人裵三奉草家二間內,一間頹,良人裵古道金瓦家六間,草家二間內,盡頹餘一間,社稷洞契良人朴信郁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完多頹少秩,倉洞契僉知金顯慶草家十五間內,二間頹壓,獨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良人申大順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良人金得伊草家六間內,二間半頹壓,前正言成鼎鎭瓦家十七間內,一間頹圮。其餘欹仄將頹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餘皆將頹聚賢洞契良人朴信禹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閑良邊益秀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二間將頹,良人崔道成草家五間內,二間壁頹,其餘傾危,良人趙振璧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繕工內契僉知韓益良草家八間內,三間頹壓,西學洞契獨女曺召史草家六間內,一間頹壓,二間壁頹,良人李昌淵瓦家五間內,二間壁頹,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太平館契良人池聖根瓦家九間內,二間頹壓,良人李春成瓦家七間,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使令金尙元瓦家六間、草家三間內,瓦家二間頹壓,幼學成好珍草家九間內,二間頹壓,一間將頹,餘太半傾頹,西小門內契良人文世彬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良人卞琦草家七間內,三間頹壓,前武兼張允誠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主錫洞契閑良洪上得瓦家十七間內,四間頹壓,聚賢洞契幼學許琱瓦家七間內,三間頹壓,太平洞契幼學南㯳草家七間內,二間將頹,長生洞契閑良朴慶恆草家七間內,二間頹,社稷洞契良人韓大鳳草家六間內,二間頹,獨女李召史草家九間內,二間頹,司醞洞契閑良李道文草家六間內,一間頹,都染洞契良人金光鍊草家八間內,二間頹,社稷洞契獨女金召史草家六間內,二間傾圮,分繕工內契閑良金樂洙草家六間,非久將頹。以上三十四戶倉洞契本兵李命卜草家五間內,二間頹,西學內契守禦軍黃龍海草家四間內,一間頹,越邊契龍虎營卜馬軍李允得草家五間內,二間頹。以上三戶,都以上三十七戶

○南部完多頹少秩,松峴契良人盧尙玉草家七間內,三間頹,竹廛洞契獨女姜召史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良人崔天同草家四間內,一間半頹,將仕崔應鎭草家七間內,三間頹,蓮城尉契典醫監生徒李龜壽草家五間內,二間頹,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皆傾,良人林益泰草幕一間將壓,良人李振喜草家三間皆傾,良人金漢福草家三間內,一間壓,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幾傾,南小洞契良bb人b鄭喜得草家二間內,一間傾,良人權有才草家二間傾頹,良人金卜伊草家二間頹,雙里洞獨女李召史草家五間皆傾,獨女河召史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倭館洞契良人金興仁草家四間內,一間全壓。以上十六戶靑寧尉契御營軍朴世根草家三間內,一間壓,水口門內契訓局軍吳光顯草家五間內,一間壓,訓局軍朴龍章草家三間幾傾,訓局軍李世得草家三間內,一間壓,南小門洞契禁衛軍李京卜草家二間內,半間壓。以上五戶,都以上二十一戶

○北部完多頹少秩,廣化坊契書員朴興成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良人張水應草家四間內,一間半頹破,而餘存,與已頹同,獨女姜召史草家五間內,三間壁簷頹破,而餘存,與已頹同。閑良申水曾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良人金千己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閑良李衡郁草家五間內,一間半頹壓,獨女許召史草家五間內,一間頹壓,司宰監下牌契閑良李光楫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李孝源草家三間半內,一間半頹壓,鄭行彬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半內,一間頹破,閑良任德龍草家六間半內,一間壁全頹,二間傾圮,崔龜瑞草家六間,盡爲破傷,司宰監上牌契良人呂致景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閑良金銀孫草家十間內,四間頹壓,良人金師元草家五間內,二間頹破,姜丁大草家三間內,一間壁簷頹落,王井裡契閑良人己澤草家八間內,四間壁簷頹破,司圃署契閑良劉在良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以上十九戶司圃署契砲手徐順伊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以上一戶都以上二十戶,合以上九十六戶內。賑廳上下次八十六戶,所屬軍門上下次十戶

○中部已蒙恤典秩,吳順德契幼學李義翕草家三間半內,二間頹,石井洞契良人金光珍草家二間全壓,漢原宮內契武藝別監丁季宗草家三間半內,二間半頹壓。

○東部景慕宮一契良人李昌位,訓局軍朴東郁,二契幼學許源,折衝曺命漢,東學洞契良人柳東杓,訓局軍辛德潤,壯勇營軍徐一成,三契良人金處九,蓮池洞契良人朴衣漢、韓道兼,成均館契典僕尹順民、金就漢、黃太先、朴貴才,獨女洪召史等十五人,皆以當入之類,完少頹多,布各一疋,全頹錢各二兩,已蒙恤典

○西部新門內契良人李春卜草家四間全壓,倉洞契獨女金召史草家五間全壓,西學洞契良人鄭兼彬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西小門內幼學李顯稷瓦家五間、草家九間內,九間全壓,幼學尹聖烈瓦家四間、草家九間內,八間頹壓,閑良池昌爀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

○南部松峴契樂生金仁己,宜山尉契主簿任藗,宮內契閑良金禧謙,甫十內契前銜金昌麟,泥峴契良人金三得,注字洞契良人金丁輝,獨女朴召史,良人姜萬己,幼學李在孝,良人金景文,倭館洞契幼學尹吉英,訓局軍李允亨,進士魚錫百,良人李景珍、吳守光,靑寧尉契進士趙相羽,折衝金瑜良,訓局軍金丁初,出身金兌鼎,水口門內契訓局軍卞德己、李孟卜,良人漢宗卜、林集,出身金興得,御營軍金光三,訓局軍韓致文、鄭必興,良人鄭堯燁,石橋上契良人趙國辰、張興燁,幼學尹翊鉉,獨女金召史,下契樂生林再蕃,雙里洞契幼學尹在榮,良人金碩龍,訓局軍朴思石、盧德祿,寡女宋氏,南小洞契訓局軍辛致成。以上三十九戶蓮城尉契良人石天長草家三間內,二間全壓。已報該府,恤典未及受出

○北部安國洞契良人朴義均,觀光坊契獨女許召史,良人姜喜得,錄事李興培,閑良朴履豐、趙重良,鎭長坊契生徒金以存,良人韓季良,宮奴安仁宅,司宰監上牌契良人金厚種、金得修,下牌契閑良尹器大,獨女安召史,閑良趙雲顯,良人李良祿,閑良鄭國彬、朱景魯,良人金貴男,閑良人成泰、李敬潤,市人李命圭,司圃署契閑良金道洽。

○中部已蒙恤典秩,石井洞契良人金光珍、吳順德,契幼學李義翕,漢原宮內契武藝別監丁繼宗,大寺洞一牌契良人鄭三得,二牌契良人姜億龍,粉廛中路契灰匠金鳳敬,鞋廛二契良人姜奉大,敦寧上契閑良崔昌圭,大寺洞二牌良人林水光,典醫監洞契良人李弘己,壽進宮內行廊契金昌祿,典獄內契良人李雨松,漢原東邊契良人李仁燁,水門洞契進士沈翼賢,良人李昌孫。以上十五戶

○東部已蒙恤典秩,崇信洞訓局軍宋大寬、白鎭玉、金德龍,禁衛軍白千得,仁昌洞訓局軍李虎西,往十里良人金萬秋,訓局軍嚴中江、崔太彥,良人崔萬己、崔千己、朴太業,訓局軍朴道煥,獨女金召史,訓局軍李宗人,良人趙啓成、崔廷允、嚴成雲、朴海得,獨女尹召史,良人崔仁三、田在卜,獨女尹召史、崔召史,良人崔得中,壯勇營軍崔春卜,良人李奉得,出身梁基成,良人李春業,獨女金召史,訓局軍高中己,獨女李召史,良人韓一孫、朴宗哲、李中嶽、吳夏得,獨女姜召史,馬場里訓局軍河興得,獨女沈召史,良人尹興大、李振樞,獨女徐召史,踏十里良人趙成贊,典農里良人韓得伊,靑涼里良人李萬伊,幼學鄭翊煥,獨女金召史,長位里驛吏李春郁,良人李昌雲、韓聖甲,牛耳里良人金衣尙,鐘巖里訓局軍高相文,祭基里良人白五世,御營軍李牟得,新設契訓局軍尹栗金,良人朴貴萬,訓局軍金成辰,良人梁季孫,安巖里良人韓光郁,御倉契御營軍朴支文、李一成,成均館契典僕尹順民、金就漢、黃太先、朴貴才,獨女洪召史,典僕申有乭、安永卜、金申孫,景慕宮契良人李昌位,訓局軍朴東郁,折衝曺明漢,幼學許源,東學洞良人柳東杓、李福世,御營軍任景人,獨女趙召史、劉召史,良人李滉連,三契良人金處九,蓮池洞良人韓道謙,獨女池召史,良人朴儀漢,訓局軍文道漢,良人韓光卜,御營軍張允行,訓局軍朴道完,馬兵李龍澤,良人金光必、尹聖圭、金彥柱、李芿卜,禁軍李喜春,御營軍李仁得,獨女韓召史。以上九十四戶

○西部已蒙恤典秩,太平館契幼學成好鎭,西小門內契良人卞奇、文世彬,前武兼張允成,西學契獨女曺召史,聚賢洞契良人趙鎭碧,新門內契良人趙喜孫,長生洞契良人朴景行,四去里契幼學成翰柱,曹判府事契幼學尹昌赫,車子裡契幼學辛師一,東門外契良人金大辰,上水溢里契良人陳學文,下水溢里契獨女慶召史。以上十四戶

○南部已蒙恤典秩,蓮城尉契典醫監生徒李九壽,竹廛洞契將仕郞崔應鎭,良人崔天同,獨女姜召史,靑寧尉契御營廳軍士朴世彬,訓鍊都監軍士金有必,水口門契訓鍊都監軍士吳光顯、朴龍長,良人林益太、李辰喜,禁衛營軍士韓弘道,南小洞契禁衛營軍士李景卜,訓鍊都監軍士白奉贊,御營廳軍士金奉世,良人金卜伊,雙里洞契獨女李召史、河召史,倭館洞契良人金興仁,瓦署契良人申春得,之於屯契訓鍊都監軍士金辰純,梨太院訓鍊都監軍士成日三,水鐵里訓鍊都監軍士朴春三、李正彬,新村契訓鍊都監軍士安世貴。以上二十五戶

○北部已蒙恤典秩,廣化坊院洞契書員朴興成,良人張水應,嘉會坊齋洞契書吏安敏載,觀光坊契錄事李興培,閑良朴以豐,良人安孟孫,閑良姜希得、趙重良,鎭長坊三淸洞契良人韓啓良,觀光坊契閑良申守曾,鎭長坊三淸洞契閑良金履存,宮奴安仁宅,良人金千己,司宰監上牌契良人金得洙、呂致卿,閑良李光楫,良人金厚中,司宰監下牌契閑良趙雲玄、金聖太、尹己大、朱景魯,獨女安召史,閑良李命圭、李敬允、李孝元、鄭行彬、李永祿,忠義鄭國賓,良人金九南,俊秀坊司圃署契良人劉再良,宣惠廳契獨女鄭召史,北漢訓倉契軍官延大益,弘濟院契良人金必漢,獨女金召史,佛光里契良人金太西,嘉善張相憲,良人金昌麟,弘濟院契良人金辰輝、金得上,加佐洞一契幼學兪鉉五,城山里契良人金漢相、姜巖回,阿峴契閑良崔成卜,訓局砲手許溫,良人金廷國,甑山里契良人朴顯徵,望遠亭契良人朴占得,獨女車召史、鄭召史,良人金六中,合井裡契良人李厚邑金、崔於仁老未、李日奉、金奉得,幼學安宗文,良人李興大、金靑松、林卜乭,獨女劉召史,良人張卜伊、崔龍甲、金世良、金老未、張日隱、金尹恩奉、金辰得、金大雲、鄭貴得,獨女林召史。以上六十九戶,五部都以上二百十七戶

○大司憲鄭存中疏原本批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嶺南漕船領運差員履歷事,許令廟堂回啓稟處,而各賜尙方劍一事,未知爲然,職非將帥,名是差員,則雖有劍,渠可司其命乎?非奸沙格之當律,設法以後未聞,擧而施之,例推幾年,必送原籍官而後已。法之不嚴,令之不信,類若此,此由道伯之不嚴覈仁恕之弊,自道伯,已先犯則,何必獨責差使員之強梁也?

○壬子六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有司堂上徐有隣,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有隣等曰,近日潦炎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等曰,元子宮衣尺漸長,知思日就,誕日只隔數日,區區下情,實不勝萬萬歡欣矣。上曰,廟務有何稟達之事乎?有隣曰,別無可達之事矣。有防曰,《協紀辨方》等冊子,臣方叨閣職,承命監董其抄刻之役,而第於曆書中新頒節氣一事,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昨年之自雲觀添刋三張者,蓋欲其推地方之遠近,驗節氣之早晩,以爲敎民授時之意,而第農家節氣,東西南北,江海峽野,地各不同,節亦隨異,而若其彼此之差殊,特不可分刻之間,況耕鑿蚩蚩之類,不識不知?專昧此等推步之法,則今雖廣布而遍行,徒歸於觀瞻之美,別無利害之端,且其添刋之際,本監事力之不逮,京外買賣之難便,自致掣肘妨礙之弊,方外諸議,亦以爲似當趁卽釐改,不必以乍始旋止,爲未安雲,而事係曆象,職非句管,不敢遽請停罷,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其時適値試事,酬應汗漫爲批矣。其後見曆書,果如卿意,況無甚所益,而爲弊又如此,則莫如勿爲,何必稟處?令廟堂分付該監,使之依舊規爲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集斗坐直。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朴祐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權儐未肅拜,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祐源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朴祐源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明日以製述爲之。上齋生,雖到記外入來者,許赴,四學生,亦於齋任外入來者許赴,處所以泮宮爲之,試官則文任及閣臣爲之,試紙用大好紙,以此,分付。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傳於徐榮輔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飭已施,前承旨李冕膺敍用。

○以東部摘奸宣傳官洪栒書啓,頹壓民戶開錄事,傳於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區別分給。

○以西部摘奸宣傳官李儒燁等書啓,頹壓民戶聞錄事,傳於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區別分給。

○以南部摘奸宣傳官李馨秀等書啓,頹壓民戶開錄事,傳於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區別分給。

○以北部摘奸宣傳官李甲會等書啓,頹壓民戶開錄事,傳於金孝建曰,依昨日例,區別分給。

○禮曹啓目,今六月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節目,磨鍊擧行,何如?啓,旣承慈敎,以進表裏磨鍊爲良如敎。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病,右承旨李集斗進。啓曰,弘文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監司,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秉鼎爲吏曹參判,李尙度爲修撰,鄭昌期爲漢城庶尹,徐有隣爲弘文提學。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喆模替直,參知李百亨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孝建進。副司直洪明浩、申獻朝、李思祚,副司果金達淳。

○朴祐源,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號訴內,近因霖雨,江水大漲,漁船不得往來,逐日供上生鮮,萬無繼封之路,雨霽水退間,依前以他可合之魚及活鷄,參半代封雲。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無論參半與三分二,從便代捧,亦令畿營,知悉,可也。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本宮武德門西邊舊築墻垣一間,開陽門西邊舊築墻垣三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單子書入,而西關武士,晩後雨勢頗緊,無以試取,更爲定日取才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雨勢如許,則當待晴爲之,何以仍爲設行乎?勢難盡其才,遺殊可知,已入格者外,待快晴更爲取才,宣薦若此,則守部薦何異乎?一體依此爲之,可也。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家舍頹壓,軍卒龍虎營番旗手金文周處,錢二兩調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金麗行牒報,則宗廟東邊舊築墻垣四間許,因雨頹圮雲。臣秉模,馳進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壯勇營言啓曰,依傳敎,家舍頹圮,本營壯勇衛徐日成,塘報手李慶運等處,各錢文二兩賙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摘奸宣傳官書啓判付,北部頹戶武藝廳具興遠,本局待年軍孫順興,東部頹戶本局軍朴道完等十名,南部頹戶本局軍金有弼等九名內,二名以昨日已給除之,其餘七名,竝各錢文二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家舍頹壓本營軍吳載實、金光允、韓弘佐等處,各錢二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家舍頹壓本廳騎士李聖得,軍張允行等八名處,各錢二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咸興、永興上來二十二人處,回糧米各二石,錢各十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九戶各錢二兩,全家漂失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七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五十八兩、布三十五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各部頹戶摘奸史官書啓批旨內,別遣史官摘奸,則其所顧恤,若無另拔常格,當此暑雨,何以庇身?書啓啓下,招致該郞,依筵敎分給,其中營卒宮奴,令各其所管處拔例賙給事,命下矣。書啓中已蒙恤典者及營卒宮奴外,完多頹少,非頹壓而所見可矜之類,中部十二戶,東部五戶,西部三十四戶,南部十六戶,北部十九戶,合八十六戶各錢二兩,合錢一百七十二兩恤典,卽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輕囚放送後,以草記事,命下矣。典獄署時囚中,傳敎罪人一名,逆賊緣坐罪人一名,殺獄罪人二名,僞作批旨罪人一名,皆是重囚,此外無輕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輕囚放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金命淑、廉成彩,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六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事官洪樂游,記事官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承旨朴祐源進伏。上命書日次儒生殿講草記批答訖。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在外文任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禁府刑曹輕囚,放釋後,草記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李秉模,一體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榮輔曰,都承旨與弘文提學,持此御題,偕往泮宮,太學上齋生及四學生試取以來,太學生、四學生,各書紙頭事,分付。

○傳於金孝建曰,今日卽仰祝純嘏,俯祈永命之日也,其在誌喜之意,當有同慶之擧,京外百歲以上老人,米肉依歲饌例題給,曾經實職年八九十,士庶年九十,米斗亦依歲饌例題給,卿宰侍從文蔭武朝官徒流及罷削以下罪名,竝蕩滌,士庶徒流輕罪竝放,儒生停擧,分揀事,分付。

○傳於徐榮輔曰,科次入侍。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惠慶宮誕日,元子宮生辰相値,不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郭海濟牒報,則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舊築宮墻一間許,又爲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亦爲樹柵,而建陽門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築間,依例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舊築一間許,又爲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建陽門入直鄕軍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郭海濟牒報,則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舊築四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此與外宮墻有異,在前雖無把守之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建陽門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宮墻舊築四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建陽門入直鄕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此潦雨,宗廟南神門東邊內墻二間許,及西門下內墻二間半,頹圮雲。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日設行,而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頹圮處,改築間爲先圍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金鎭五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敦義門北邊體城十間許,因雨頹圮雲。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北邊體城十間許頹圮,令該軍門,待晴卽爲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申大恆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昭義門北邊體城五間許,因雨頹圮雲。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北邊體城五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出番鄕軍二十名,哨官一員,嚴飭定送,率領輪回把守,而待晴卽爲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入直部將金麗行牒報,則西邊舊築墻垣八間許,及東邊舊築墻垣三間許,合十一間許,又爲頹圮雲。臣秉模,馳進看審後,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各二名分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入直部將金麗行牒報,則宗廟東邊舊築墻垣二間許,又爲頹圮雲。臣秉模,馳進看審後,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侍從文武朝官徒流及罷削以下罪名,蕩滌事,命下矣。徒配罪人洪州縣梁塤,原州牧申悟,松禾縣李鴻運,長連縣南海源,平山府蔡顯一,鳳山郡徐潤載,泰安郡禹拓夏,連山縣成致鳳,牙山縣張集紹,庇仁縣韓用鐸,公州牧成鼎柱,唐津縣申光升,韓山郡金㝡煥,海南縣閔修益,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海南縣蔡顯九,蔚山府金熙采,昌原府具修溫,定配罪人舒川郡孟至大,投竄罪人南陽府玄重祚,流竄罪人南海縣柳誼,唐津縣申膺祜,朔州府李錫夏,昌城府洪秉益,鍾城府朴吉源,卽其地方定配罪人昌原府柳文植,珍山郡申史源,竄配罪人義興縣李致中,長鬐縣宋徵一,投畀罪人楊州牧李書九,充軍罪人宣川府尹進五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而罪名蕩滌。逐鄕罪人許鏛,未及拿來罪人白峙僉使高壽翼,慶山前縣監申光祜,河陽前縣監洪樂敎,前守門將鄭夏龜,山前僉使李雲澤,赤梁前僉使權應弼,薺浦前萬戶全擎廈等罪名,一體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不限年秩,廣州李大喆。照訖講爲弟代講楊州鄭赫周。照訖講爲弟代講楊州安耋。照訖講爲姪代講竹山朴應燮。照訖講戶籍相左喬洞金今同。魚用謙下人驪州秦春起,砥平梁益大,陰竹金大興,豐德李聖甲。以上以羅卒討索貢人充軍秩,豐德韓希豐。鍾閣習讀仁川黃仁赫,南陽朴仁浹。因傳敎充軍以上十二人。

○江原道徒年秩,楊口金鶴齡。山訟逃匿平昌尹宗莘。諫院吏三陟奴景得。偸竊坐板爲奴秩,淮陽崔千福。內寺府使令以上四人。

○忠淸道徒年秩,永同鄭宅祚。招引寡女稷山奴今得。被酒作拿牙山吳順興。城鑰不能堅鎖大興金聲夏,淸州李安基。以上惠民署生徒唐津朴民正。有主田土陳告官家沔川李光武。松木偸斫木川曺龍甲。誣官隨從禮山李思玄。瞞告發關庇仁朴啓得。文書遺失洪州延五源。駕前白活木川趙永采。松木偸斫充軍秩,舒川柳景寬。科場爲弟代入保寧金始鳴。覆試冒入槐山金偵健。照訖講爲兄代講鎭川趙鏜。照訖講爲弟代講海美金興運。諫院吏爲婢秩,舒川婢興愛。因傳敎爲婢黃澗李仁基。內侍府書員以上十九人。

○黃海道徒年秩,平山韓成佾。城門不能堅鎖延安金重國。惠民署生徒鳳山鄭樂修。惠民署任官長淵金麗弘。刀傷人物豐川金萬裕。首唱呈訴長連宋智範。醉中戲踢遂安朴以錫。兩司吏鳳山洪弼輝。守僕谷山金履德。松木犯斫新溪李命大,黃州朴先儀。以上氷庫瓦子偸竊鳳山者斤金。攔入闕門甕津李春郁。拒逆官令充軍秩,長連金昌淵。學禮講以兄借講黃尙樂。科場以弟代入不限年秩,金川李宅中。照訖講爲叔代講平山南宮棕,文化權尙一。以上照訖講爲兄代講以上十八人。

○全羅道徒年秩,康津秋得成。憲吏谷城秋興祥。憲吏討索江民靈巖洪日浩。東堂借述羅州李行舟。東堂代述興陽柳彭老。監試不錄名康津李炡五。差備官給冊沃溝金鎭喆。壯勇營將校不限年秩,扶安洪尙圭。太僕養馬康津李景燁,靈光孫聖福。以上太僕巨達流三千里秩,長興兪璋柱。非理上言爲婢秩,羅州婢從,康津婢丹蟾。以上醫女以上十三人。

○慶尙道徒年秩,熊川金宗祿。還上錢捧聞慶白龍雨。山訟泗川李性文。爲奴行賂李仁坤。猥濫上言安東文德化。偸斫松八株昌原許完,蔚山李載輝。以上憲隷憲吏,討索江民固城雲龍。冒年應講機張金興淵。爲弟代講長鬐柳景恆,盈德黃尙格。以上代兄入場不限年秩,河東趙廷郁。以憲吏弄奸山訟聞慶申錫祚。冒錄忠義衛流三千里秩,咸陽鄭順伊。火巢內偸斫,不爲摘發罪以上十四人。

○平安道爲奴秩,渭原金麗輝。司僕馬醫徒年秩,平壤金希成。宮差不限年秩,平壤朴懋,江東金尙亨,寧邊金益秀。以上照訖講爲弟代講以上五人。

○咸鏡道徒年秩,慶興朴成起,慶源李義培。以禮吏索賂充軍秩,端川李熺。與量箭軍士弄奸流三千里秩,文川鄭太乙。冒從擊錚以上四人。

○壬子六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留待閣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金憙,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徐龍輔、尹行任,直閣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卽慈宮誕辰,元子初度,而元子方侍坐,故欲令卿等入見,使之入侍矣。仍命諸臣仰瞻。諸臣仰瞻,元子宮親取盤中珍果,頒賜於入侍諸臣,諸臣等齊奏曰,睿姿日就岐嶷,凝然端坐,儼然俯臨,延接諸臣,遍頒珍果,大聖人氣象,出尋常萬萬,實是我東方無疆之福,臣等懽忭之極,直欲手舞足蹈矣。上曰,弘提持先捧收券來待乎?榮輔曰,方來待矣。上曰,科次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試官吳載純、鄭昌順、徐有隣、李秉模、李百亨、金熙朝、尹致性、鄭觀輝偕入進伏。上曰,試官進前考券,可也。諸試官以次進前考券。上曰,試券中,如有可合被選者,諸試官必廣抄,以爲合考之地,可也。昌順曰,臣於考試,有情勢,雖登筵,而有難考券矣。上曰,卿之引義誠過矣。且今日科次,豈不考試乎?昌順曰,今日卽大小同慶之日,而當科次入侍,雖不敢言情勢,而此後則有難考券矣。上曰,今日旣考試,則他日豈可言情勢乎?諸試官以次考券訖,命合考。上曰,諸試官各陳所見,可也。合考坼封訖。命書傳敎曰,今六月朔日次儒生製述,太學生居首進士曺錫中,四學生居首幼學洪致榮,直赴殿試,之次太學生進士尹宗基,四學生幼學李元七,竝直赴會試,之次太學生進士李敎明、任希復、趙道宇,生員李箕采,進士南翼中、朴宗臣、金碩鉉,生員李儒亨,四學生幼學朴宗履、李趾憲、趙啓煥,業儒李旭秀,幼學鄭時晦、許源、尹䄷、李晢彬,各給二分。上曰,太學生四學生居首人,竝使之來待。海淸承命出傳,少頃回奏曰,入格儒生待令矣。命入侍。進士曺錫中,幼學洪致榮進伏。敎錫中曰,年今幾何?錫中曰,三十歲矣。敎致榮曰,年爲幾何?致榮曰,四十四歲矣。仍命進退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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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任厚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報義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掌令權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祐源曰,傳香承旨,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尹弼秉爲東萊府使。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定陵、和陵齋室與廨舍改建,本陵參奉吳大良,擔當董飭事,傳於金孝建曰,勤勞可尙,陞敍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擊毬亭重建時,城機庫別將李宅明,從始看檢事,傳於金孝建曰,加資事,回諭。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番大雨,本署神室西邊內墻三間許,頹圮雲。神室至近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一日設行,而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頹圮處,改築間爲先圍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今番大雨,本陵兩陵上曲墻後面頹圮,長至七把雲。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一日設行,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入直部將李長炫牒報,則本署齋室後面北邊外墻四間,及部將入接處東邊外墻一間許,頹圮雲。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本宮興化門南邊舊築墻垣二間,北邊舊築墻垣一間,武德門東邊舊築墻垣二間,西邊舊築墻垣三間,崇義門北邊舊築墻垣二間,南邊舊築墻垣一間半,開陽門西邊舊築墻垣二間,東邊舊築墻垣六間,興化門南邊舊築墻垣一間,合二十間半,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牒報,則本宮綾羅房前柳木一株,爲風雨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安鼎大牒報,則中日閣東邊中松一株,爲風雨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各部頹戶摘奸宣傳官書啓批旨內,依昨日例區別公給事,命下矣。書啓中已蒙恤典者,及營校外完多頹少未蒙恤典之類,中部十五戶,東部三十二戶,西部四十三戶,南部二十三戶,北部三十戶,合一百四十三戶,每戶各錢二兩,合錢一百八十六兩恤典,卽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八戶各錢二兩,全幕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九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合錢五十八兩,布一同六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內,濟州牧使李喆運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喆運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分揀。

○壬子六月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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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掌令權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諸宰中如有稟事者,來待。

○李家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今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趙鼎鎭,稟事堂上金華鎭、鄭好仁、金尙集、徐有大,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朴祐源曰,傳香承旨,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吏批言啓曰,大臣置處政事之經日不爲擧行,有考出前例後爲之之命,而取考本曹謄錄,無可據之例,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其在敬大臣之道,政稟,豈欲曠日留中,而以大臣論大臣,至於請律者,卽無於前無於古之擧,則政稟之持難。非不知亦近於無於例之例,而槪出於咨且鄭重之意,不得不使卿等,考出可據前例,而尙不書入,乃有此草記何也?今日內,斯速考例以入,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取考咸鏡監司李文源畢賑狀啓,則富寧府使李汝節,自備各穀,爲一千六百十五石,施以壐書表裏之典,吉州牧使金老直,自備各穀,爲一千七十六石,明川府使鄭宇朋,自備各穀,爲一千二百二十五石,慶源府使李顯宅,自備各穀,爲一千一百十八石,竝施以表裏賜給之典是白遣,至於邊將等,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富民願納人鏡城折衝陳益載,原納各穀,爲一千二十石,施以實職除授之典,茂山前五衛將金聲大,願納各穀,爲一千一百四十三石,而旣經實職,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茂山折衝李鳳來,願納耳麥,爲五百石,施以常加之典,明川折衝安廷民等,願納各穀,俱滿百包,合施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論賞事,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守令自備穀納之數爻太多,稔知爲弊之多端,曾有飭令,則又如是夥然者,豈成說乎?特從申令之意,雖不處分,其在信令之道,有難泯默,而邑力自有大小,則混同勿論,殊非綜核之政。此後段,稱當量力,更勿如前之意,令賑廳嚴飭爲旀。魚游澗僉使朴師曄加資,梨洞萬戶都啓衫,廢茂山萬戶李錫聃等,亦施加資之典,限瓜仍任爲旀。鏡城折衝陳益載之過千包願納,極爲可嘉,奬後勸他,不可只令承傳而止,加資同樞,作窠調用。茂山前五衛將金聲大之千有百包願納,亦甚可尙,加資後着意收用。至於各人等賞加帖加,皆於今日政下批下送,使卽分給,而除職人起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李秉鼎牌不進,參議徐邁修進,同副承旨金孝建進。以尹魯東爲兵曹正郞,李泰熙爲肇慶廟令,洪後榮爲濟用主簿,林懋遠爲明川府使,東萊府使單尹弼秉。

○傳於金孝建曰,明川之民,前此救活,多賴其勤勵,豈可徒令瓜遞?向來臺評,至今以爲不可,昨見私賑狀本,欲爲下敎,而自備穀物之稍多,有非近來申飭之意。雖姑置之,俄筵已有措辭判下者,庶可知之。明川府使鄭宇朋,畿邑防禦使,今日政擬入。

○以廢茂山萬戶李錫聃,梨同萬戶都啓衫仍任單子,傳於金孝建曰,勿出代則自可仍任,此單還給。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元宅鎭,五衛將金光運、李鉐,慶熙宮衛將權昌質,俱以在外、未上來,慶熙宮衛將李七鎭,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通津居船圭李銀起,拯出十五名人物之渰死,似當依法典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敎旨,今日政成送爲良如敎。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參議李喆模病,參知李百亨入直,右副承旨李家煥進。以陳益載爲同知,曺允獻、李鍾三爲五衛將,同知單趙志源,僉知鄭元大、金碩振、吳毅常竝單付。廢茂山萬戶李錫聃,梨同萬戶都啓衫,以上限箇滿仍任事承傳。以鄭宇朋爲永宗僉使,副護軍金㷞、李鴻運、吳載衡、申大偀、宋益休、梁塤、李東植、張集紹、柳文植、南海源、蔡顯一、成致鳳,副司直李致中、柳誼、李書九、具修溫、朴天衡、李冕膺、金蓍耉、孟至大、柳焵竝單付。

○傳於金孝建曰,當該承旨遞差。

○金孝建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洪義榮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矣。左副承旨李家煥,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義榮遞差傳旨,傳於金孝建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傳於金孝建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求禮縣姜得己,拯活許多民人,極爲嘉尙,施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於李家煥曰,求禮姜得己拯活之擧,極爲嘉尙,今日政加資,敎旨成送,仍令道伯,別加收用陞遷,俾知重民命之意事,回諭。此邑如有此類,一體訪問以聞。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前因平安監司洪良浩抄上武士狀啓,本曹草記批旨內,日熱如此,雖試技,似難盡其才,卿其更爲招問於渠等,留京願射,則給留糧,定日試取後,草記。而規矩則鐵箭一百二三四五十步以上,柳葉箭二分以上,騎芻二中以上試取,而兼技入格者,勿拘此規,如以下去待秋涼應試爲願,則優給糧資,趁八晦九初上來事,分付,下送後亦爲草記。曾亦有申飭,而此輩雖勸射,旣已入格之後,若無實效,朝令未免失信,先從已通籍者,擇其地處身手,自今番都政,須除前所罕爲之職,然後可以爲直箇勸奬,卿其知悉。因特敎抄上之類免新等冗費,一切嚴禁事,亦依昨日下敎,嚴飭可也事,命下矣。渠輩願留應射,定日試取之意,卽已草記,而臣今日進詣南別營,抄上武士遠射金宗喆、鄭元大、金碩振、李奉天、安思國,有地處人張夢說、安泌、權在喆、李潤喆等九人,及領來武士朴弼鳳,依規矩試取,而留京同道武士中願射者李胤模等十八人,亦以此規試取,入格人區別矢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抄報及留京武士入格之類,卿率領待令於春塘臺,則當試鐵箭、柳葉箭、騎芻各一巡,依內試射例待令,卿與禁將,爲試官,可也。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都摠府前中松一株,爲風雨顚仆雲,令該所,待晴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因行大司憲鄭存中上疏,嶺南漕運差員昌原府使,以堂下差送,東萊、晉州虞候,皆作履歷窠,一依法聖、群山例擧行事,有司堂上,以依前置之之意覆奏,批旨內,以大臣意草記回啓事,命下矣。漕轉法意,至重且大,另擇差員,在所不已,而第蒞事勤慢,在於得人,不在於履歷與否,誠如有司諸堂所奏。昌原府使之還作堂下,別無意義,至於兩虞候,不但非騎船之官,東萊水營則以接倭邊地,備置戰船,佐管海務,風和六朔,正値當節,騎船一款,尤非可論,上疏內辭意,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漢城府言啓曰,放逐本鄕罪人睦仁圭,依筵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漢城府言啓曰,京外百歲以上老人,米肉依歲饌例題給,曾經實職年八九十,士庶年九十,米斗亦依歲饌例,題給事,命下矣。卽令五部,知委防曲,百歲以上人及曾經實職年八九十,士庶年九十人,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朝官百歲老人前知事李如尙,特加一資,令該曹口傳下批,米肉外優給依資,仍令郞官存問,以示尊年之意,可也。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各布一疋,合錢二十二兩,布二十二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三度,據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六戶各錢二兩,全幕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五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合錢四十八兩,布二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臣金思穆,參議臣徐邁修等疏曰,伏以,大臣置處,固當今日政送西,而旣伏承置處政事之經日不爲擧行,考出前例後爲之之命矣。臣等見聞未周,全昧故事之如何,且考本曹所在謄錄,亦無可據之例,竟未得擧行。又伏奉草記批旨,有今日內考例以入之敎,而只緣臣等謏闇寡陋,不能博考廣稽,致使置處之格例,壞了無餘,自顧慙恧,人將謂何?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遞臣等之職,以嚴國體,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自創無於例之例,予亦欲爲無於例之例。然猶近於效尤,不必如是,特命卿等,考奏可據之例,則微稟以無是,草記曰未考,甚至有此聯名辭職,此執藝之箴乎,引義之擧乎?卿等從重推考,爲先行公前例,今夜內斯速考據草記。

○吏曹參判李秉鼎疏曰,伏以神天篤慶,日月相符。惟我元子宮晬盤之再設,寔在我慈宮誕彌之令節,茀祿冞隆於含飴,聖孝增光於詒燕,措國勢於泰山磐石,基洪休於千齡萬禩。臣以海陬遙賀之蹤,復隨禁班冠冕之後,蹈舞頌禱,有陪他人,雖卽日退塡,更無餘憾。仍伏念臣蹤地則至危臲也,情事則至懇切也。夫豈有抗顔周行之勢,而京兆一肅,義重叩謝,銀臺乍膺,情急覲光,獲近前席,親承德音,語提先故,恩及臣身,臣誠五內掩抑,淸淚自零,而私義終難放到,違召亶非獲已,幸蒙恩解,還他本分,竊庶幾從玆以往,長戴體下之洪私,永謝匪分之榮途。今玆天官新命,又奚爲而及於臣也?臣手奉恩誥,以首頓地,惝怳感激,罔知攸措。噫,義關辨別,徒知涓埃之思報,事係激揚,不顧鋒鏑之叢集,轉喉而觸諱,無挾而自恃。卽臣平生病痛,衆怒群咻,寔祟於此,而乃若暗地假手,逞私售憾,非但臣不忍爲,亦臣所不能爲也。不幸數遭銓任,便作擠臣奇貨,吹覓於依俙髣髴之際,構煽於虛無空蕩之中,鬼車蜮弩,不勝紛紛,蓋其意,非直欲戕害臣一身而已。嗚呼,倘微我聖上默運造化曲加全保之至仁大德,則爲薤爲粉,亦已久矣。每一追思,寢夢猶噩,苟使臣,雖無目下情蹤,固不可壓然復廁於僨誤之地,況今自靖之義,尤何可看作宿趼,猥玷淸顯,殆同無故之平人也哉?嗚呼,臣之從前受恩,與天無極,而今番蒙被,千古罕比,隆恩殊渥,浹骨淪髓,頂踵毛髮,俱非已有,區區所自矢者,惟是夷險湯火,生死向前,庶可以報答萬一,歸見先臣,而第玆銓地一步,便成鐵限,祗肅參班。只爲微誠之粗伸,夤緣冒叨,初非私分之敢出,大政不遠,轉動無路,跼高蹐厚,冞增塤越,玆敢冒入文字,疾聲仰籲。伏乞天地父母,曲賜矜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俾法紀昭而微諒全,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備局有司堂上稟事堂上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李重蓮,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徐有隣,漢城判尹鄭好仁,行副司直金尙集,戶曹判書趙鼎鎭,刑曹參判徐有大,以次進伏訖。上曰,備堂進前稟事,可也。有隣、鼎鎭曰,伏見行大司憲鄭存中上疏,則以爲湖南漕運,則擇送差員,用其履歷,迄今幾年,終鮮致敗。若言泛海操切,專在差員,嶺南差員則昌原府使,依前以堂下差送,與東萊、晉州虞候,皆作履歷窠,一依法聖、群山例擧行爲辭矣。欲善漕運,先擇差員,臺臣所論,不無意見,而第差員之擧行勤慢,在於得人,不在於履歷與否。且虞候之職,亦非騎船之官,依前置之,允合事宜,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遣備郞,以大臣之意,草記回啓,可也。出擧條華鎭曰,站船之作一痼弊,厥有久矣。臣於年前,疏請變通,而不過十數年,許多弊端,又復如前矣。國初設置之站船,今不可據議革罷,則都庫主人與船人之弊,亦不可不念。臣意則水站般隻,竝屬舟橋司,以爲涉灘處浮橋之備,而若其造船改槊之價,自本司參量年條,趁期捧給於都庫主人,而造改之際,亦今句檢,務從堅緻。如或限前破傷,使其主人擔當改備,申明定式,則庶可免故敗之患。至於領運一節,差員與監色,若能畏忌,着意檢察,豈至有沙工輩無面之弊乎?及其虧欠之後,只責迷頑之沙工,而領來之人,初無箚着分徵之事,故一任船漢,恣意偸弄,烏在其領納之意也?大抵站船設施之物力,統以計數,本自夥然,捧稅時剩色及二價之磨鍊,亦甚不少,今於釐正之時,別加消詳,嚴防京外誅求之弊,修明造船領運之法,則似或爲一半分矯救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卽接南部都事南鶴玄所報,則去五月潦水,比前大漲,頃刻之間,箭串三村,擧皆沈沒,平地水深,至於丈餘,人皆陞屋漂流,渰沒迫在呼吸,一契居閑良鄭春三、鄭五徵、金章彥,二契居閑良崔興泰、洪仁興、李道元,中村居折衝申漢明等,各持船隻,次次載運,千餘人命,挺身拯救,無一人致傷雲。涉險拯活,如是夥多,誠甚嘉尙,宜有褒賞之擧,而事係恩典,敢此仰達矣。上曰,救活人命,至於此多,何待該曹回啓?竝施賞加之典,可也。出擧條有大曰,昨年冬宣薦內禁衛試射時無分之類十五人,因傳敎,降定本局保人矣。當此大小同慶之日,宜蒙一體曠蕩之典,而事關罰定,敢此仰達矣。上曰,一倂分揀,可也。出擧條有大曰,本局馬兵別將尹範行,日前受點兼內乘矣。軍門將官之兼行內乘,雖無應遞之例,近來內乘職務,與前有異,本局番次,亦甚苟簡,尹範行別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關西武士抄上,今日欲親臨試才,而民事爲重,故先爲召接卿等矣。抄上武士之技藝,比前來者何如云乎?有大曰,別無超等者雲矣。上曰,日前雨水,頗過多矣。尙集等曰,霖雨開霽之時,例有一時大霔而止,而昨與再昨之快晴,誠異常。今日又是立秋日,而秋意頗有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刑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刑曹判書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刑判進前。頤之進伏。上曰,昨日徒流罪人疎放,果無同罪未蒙放者乎?頤之曰,徒流案,臣亦考閱,而果無同罪未蒙放者矣。上曰,卿以例兼備堂,稟事臺上入侍,屢次爲之,而何不一次登筵乎?頤之曰,秋曹別無稟達之事,故不爲登筵矣。上曰,卿之向日被謫,雖屬往事,而大抵道臣之責,懲貪二字爲先務,以營下守令之貪墨,至登臺章,卿豈可無罪,而亦敢曰不知乎?頤之曰,臣不忠無狀,孤負委寄之盛意,雖蒙曲保之澤,旋被宥釋之恩,至今惶懍,不知所達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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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鼎坐直。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金履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掌令權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祖承啓曰,輪對官來持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於申耆曰,宣傳官試講試官,兵房訓將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任厚常改差,代以金履戴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申耆曰,今日因關西武士收用思之,記昔在先朝,因關西人崔尙浩五世同居敎曰,向年郭山金英俊,召見賜御筆,倣唐張公藝故事,一道之內,又有崔尙浩,召見其姪,問所以睦族之道,依英俊之例,特旌其門,所居之家,令道臣圖進爲敎,尙浩擢授二品秩,仍命本官給食物,至今傳以爲盛事。今於奬勸武技之日,先從此等操行卓異者,訪其後錄其家,實合樹風勵俗之政,金英俊、崔尙浩事蹟,雖令考出於起居住,不若本鄕聞見之纖悉,令道伯,詳採事實以聞。兩人子孫中,如有可堪職任者,仍令道伯招見狀聞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漢豐、朴祐源,部長張夢說竝單付,以鄭聖翰爲訓鍊主簿。

○以金相九囚單子,傳於李家煥曰,以公罪,區別功議,草記勘放。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靈山朴東守等,拯活人命,至於百十七之多,極爲嘉尙,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於金孝建曰,加資口傳下批,敎旨卽爲成送事,回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西關武士入格人賞格,依別單判下,義州出身宋聞鶴,平壤折衝金鳴潝,各半熟馬帖一隻,鐵山折衝金仁德,義州折衝許炫,各木二匹布一匹,平壤折衝田百寧,義州出身白仁默,平壤直赴康載徽,折衝金碩振,直赴李奉天,博川出身劉國平,成川嘉善金重栗,各木布一疋,碧潼折衝鄭元大,平壤直赴安思國,各木一疋,招致渠輩中幹事人李胤謨,使之一一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能麽兒郞廳朴來祖、金在默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前例,今夜內斯速考據草記事,命下矣。批旨之下,萬萬惶懍。大臣置處政事,經日不爲擧行之前例,更爲溯考曹在謄錄,則昔在甲寅左議政徐命均置處時,有趁早朝爲之之傳敎,乙酉領府事尹東度置處時,因政稟有明日爲之之命,經日之例。此爲可考,而臣等矇未照察,不卽書入,昏謬之失,尤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聽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合錢十六兩布十五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愍懷墓守衛官所報,則今番潦雨,本墓墓上北邊曲墻一間半,頹圮雲。墓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設行,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金峻岳,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五十名,哨官申尙肅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金虎門集春營入直軍各五十名除出,大將臣李邦一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該入直把摠安思烈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相九,以公罪區別功議,草記勘放事,命下矣。金相九傳旨內,凡係民隱,雖微莫敢放忽,況人命拯活,所關,何如?則咫尺江郊之事,事在五月,尙不登聞。若非昨日京兆尹之擧條,則纛島被活之千餘名,其將曰朝廷有恤民之政乎否乎?拯活人,纔令論賞,而日前分遣史官、宣傳官,遍審頹戶也。此一款,不爲枚擧於書啓中者,極爲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事應奏不奏條》有曰,事應奏而不奏者,杖八十矣。金相九十一代祖國光,敵愾功臣雲,杖八十,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李集斗,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講徐榮輔,直閣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永淸門,由弘化門,入逌瞻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由東挾門詣版位,行再拜禮訖,仍詣宮內奉審訖,還詣齋殿。命書榻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殿門乘輿。藥房提調鄭昌順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逌瞻門,由弘化門,至明政門,命輪對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司錄鄭彥仁,瓦署別提張彥極,平市主簿金相儼,造紙別提金得範,吏曹佐郞金致光,中樞都事徐潤璞,軍器僉正李藎輔,養賢庫主簿權中憲,內贍直長李秉淳,工曹佐郞鄭文在偕入。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可也。彥仁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職掌訖。命退,仍由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西關抄報武士試射,宣傳官試講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家煥,記事官徐有聞、李海淸、洪樂游、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坊gg徐有防g,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行禮置之,以次陞殿,可也。試官兵曹判書李秉模,壯勇營兵房金持默,訓鍊大將徐有大,禁衛大將李漢豐,直閣南公轍,以次進伏。上敎秉模曰,武士皆已待令耶?秉模曰,部將鄭聖翰,方入直於永禧殿,姑未待令矣。上曰,以他部將替直,使之卽爲待令,其間先爲開講,可也。宣傳官李得江,兩次居不。上曰,記過。仍命拿入。敎曰,近日酬應甚煩,爾等射講,久未親臨。故今日欲考其勤慢,冒炎親臨,則進講之際,全不開弦,前後申飭,不啻屢次,爾以小官,若有一分嚴畏之心,飭敎之下,焉敢若此?仍命決棍七度訖。上曰,爾之所爲,萬萬痛駭,所當重勘,而姑爲略施警飭,爲先汰去。此後則限復職前各別嫺習,俾無如前之弊,可也。仍命拿出。仍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李得江汰去。上曰,在外五衛將竝改差。出榻敎上命射員呼名試射訖。上曰,關西,尙武之地也。文勝爲弊,耕織殊宜,屢勤飭諭,必欲反本業挽古俗者,意豈淺淺?昨年抄上,旣不能拔其萃,今若不另示求驥先求驥骨之擧,何以勸而奬聳乎?都政在明,亦已臨試,今番抄上中義州武士張夢說,卽昌城府使天用別軍職雲翼之從孫,地處身手,最可意,別軍職除授。龍川武士安佖,卽營將壽長之孫,訓鍊副正克獻之六代孫,而肅川武士李胤謨,族派有顯官,身手亦可謂第一,竝令明日政收用。部將鄭聖翰,渠家不特有閫帥,屢蒙先朝拔擢之恩,豈可如彼沈屈?訓鍊主簿加設,今傳陞遷,亦令明日政收用事,分付。鐵箭居首博川武士金宗喆,聞是直赴,待唱榜卽爲收用,留京人中陽德武士鄭元赫,鐵箭亦爲居首,一體收用。尙武之政,西北奚異?北道武士前縣監全膺舜,卽水使百祿之從孫,而人亦瞭然,營將待窠調用,閑良魏光軫,故承旨昌孫之姪,身手亦堪用,勸武之後,射藝頗長進雲,更令訓將,各別課奬,待成就卽爲草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凡係民隱,雖微莫敢放忽,況民命拯活,所關,何如?則咫尺江郊之事,事在五月,尙不登聞。若非昨日京兆尹之出擧條則纛島被活之千餘名,其將曰朝廷有恤民之政乎否乎?拯活人,纔令論賞,而其稽滯之罪,不可無飭,其時判尹罷職,諸堂遞差,日前分遣史官、宣傳官,遍審頹戶也。此一款,不爲枚擧於書啓中者,極爲駭然。當該宣傳官,令該府拿問處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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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鼎。左承旨尹行任未肅拜。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洪彥喆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金履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有霧氣。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秉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大司憲鄭存中,執義林道浩,掌令金星甲,持平朴載淳、崔重圭呈辭,掌令權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家煥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親政則當陞六矣,其所收用,自有所重,尙瑞副直長李國柱與實直長,依親政例,一體陞六。

○傳於李家煥曰,兩司未肅拜、呈告、在外及引避退待人員,竝許遞。

○李家煥啓曰,臺諫許遞傳敎中,呈告人員,亦在其中,而司謁初不來傳,以致擧行之遲滯,事甚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推考。

○都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未差,參議徐邁修進,左副承旨李家煥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黃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吏批言啓曰,前右議政朴宗岳,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朴祐源爲吏曹參判,金箕南爲濟用主簿,李憲圭、宋煥章爲司圃別提,李彥植爲黃州牧使,金燨爲富寧府使,李潤集爲祥原郡守,李祖範爲金化縣監,金相儼爲懷德縣監,朴瀅源爲井邑縣監,丁藎祖爲松禾縣監,鄭昌謩爲歙谷縣令,鄭聖翰爲光陽縣監,宋載瑞爲渭原郡守,權訪爲全羅都事,洪允五爲金泉察訪,尹最遠爲金郊察訪,金行簡爲銀溪察訪,金世禎爲居山察訪,金履仁爲沔川郡守,李得駿爲長津府使,金獻行爲召村察訪,尹東晩爲安邊府使,朴宗來爲慶源府使,李普天爲茂山府使,李魯述爲三水府使,李儒慶爲甲山府使,趙台鎭爲河東府使。

○李家煥,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參判朴祐源,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家煥曰,吏曹參判,聞有實病,許遞。

○傳於李家煥曰,新除授富寧府使改差。

○以趙武範爲執義,姜忱爲修撰,李鍾淑爲司䆃直長,李長演爲泰陵直長,李國柱爲尙瑞直長,李城輔爲長興主簿,南鶴玄爲引儀,沈原之爲利川府使,宋彙敏爲北部令,宋煥章爲平市主簿,尹魯東爲京畿都事,李德升爲社稷令,韓文洪爲尙衣僉正,李元植爲茂山府使,洪秉周爲尙瑞副直長,尹應鉉爲禁府都事,延就徵爲長興奉事,李國柱爲司圃別提,張彥極爲監察,徐懿大爲禮曹佐郞,李城輔爲戶曹佐郞,柳匡天爲執義,洪彥喆爲司諫,金翰東爲掌令,沈達漢、李尙友爲正言,李章五爲宗簿正。慶源府使朴宗來,茂山府使李普天,三水府使李魯述,甲山府使李儒慶,執義趙武範,護軍柳匡國,前掌令崔昌國,護軍申光堯、趙錫穆,司諫李身晦,前執義權恢,以上通政加資事承傳。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戶曹佐郞李城輔望筒,傳於李家煥曰,雖已點下,豈可以郞潛敦召乎?外臺瓜近人,作窠擬入。

○以執義柳匡天,掌令金翰東,正言沈達漢,李尙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只推。

○以禮曹參判申光履愍懷墓有頉處奉審書啓,傳於李家煥曰,何時進去,今始復命?當該堂上遞差。

○吏批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家煥曰,闕記不爲書入,兵曹當該堂上遞差,今日政差出。

○以洪秉周爲尙瑞直長,以鄭世淳爲宗廟副奉事,權恢爲兵曹參議,李身晦爲參知,沈煥之爲左尹,宋綸源爲端川府使,徐配修爲富寧府使,李煥爲順川郡守,李邦榦爲彥陽縣監,黃瑗爲旌善郡守,權尙熺爲光陵令,成鎭殷爲博川郡守,李洪載爲禮曹參判。光陽縣監鄭聖翰,金化縣監李祖範,以上相換。前正韓宗纘,宗簿正李章吾,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李城輔爲咸鏡都事,宗簿主簿單李重蓮,典籍四單孫會慶、金乃默、車敬鎭、柳英喆,以上四館去官。以朴始榮爲掌樂主簿,李國柱爲監察,徐潤璞爲孟山縣監,任希問爲安峽縣監,成鎭殷爲端川府使,洪棆爲博川郡守,姜鳳瑞爲直講,李基禎爲監察,金翰東爲副應校,鄭萬始、李龜雲爲副校理,許霔爲監察,鄭昌耆爲戶曹佐郞,李榏爲中和府使,鄭時養爲尙瑞副直長。

○傳於李家煥曰,在外兵曹堂上許遞。

○以盧橚爲廣興副奉事,朴來祖爲瓦署別提,李燁爲長興主簿,金相九爲司圃別提,權宜一爲典獄主簿,林福爲禮賓主簿,李宅淵爲司饔主簿,王道常爲長興主簿,安重煜爲瓦署別提,趙武範爲兵曹參知,李重蓮、柳頤玄爲佐郞,李東稷爲掌令,南鶴玄爲工曹佐郞,沈煥之爲副使,李尙度爲書狀。泰陵直長李長演,司䆃直長李鐘淑相換。禁府都事尹應鉉,濟用奉事朴右源相換。

○以冬至正使望筒,傳於李家煥曰,宗親、儀賓中擬入。

○傳於李家煥曰,在外、未肅拜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林道浩落點。

○傳於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銓落點。

○傳於李家煥曰,監科臺通,雖不及於諸人,亞長十七年,獨非積滯,纔旣點下,而數遞宜念,同副承旨宋銓,仍任前職。

○傳於李家煥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謨落點。

○傳於李家煥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鳳落點。

○以政廳微稟,淮陽府使堂下差送,非特敎則不爲擧行事,傳於李家煥曰,觀此謄錄書入,旣有四五次可據。俄有侍從及文參上試用之命,以堂下擬入事,分付。

○以高廷憲爲興陽縣監,鄭景祚爲淮陽府使。富寧府使徐配修,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德川郡守宋銓,仍任事承傳。蔡濟恭爲御營都提調,李文源爲禮曹判書,曺允大爲參議,韓始裕爲宗簿主簿,牟達謙、金和鐘爲典籍,申在德爲仁儀gg引儀g。

○傳於李家煥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閔垠爲義盈主簿,崔海寧、崔錫圭爲兵曹佐郞。正郞尹魯東仍任事承傳。趙秀民爲栗峯察訪,蔡一祥爲景陽察訪,韓興裕爲京畿都事,金致光爲殷栗縣監,朴道翔爲英陽縣監,鄭晩錫爲持平,李身晦、趙錫穆爲承旨,沈公著爲監察,李普衍爲掌樂主簿,鄭㝡成爲泰川縣監,洪義浩爲江陵府使,黃仁點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廷書爲禁府都事,左尹單李鼎揆,右尹單沈煥之。

○傳於金孝建曰,翰林林景鎭,爲先拿處。

○傳於李家煥曰,當該銓官推考。

○以尹行任、洪彥喆爲承旨,李鼎揆爲大司憲,李敬五爲大司諫,宋景煥爲掌令,姜文會爲持平,李趾永爲獻納,柳雲羽爲司諫,曺翰振爲朔州府使,韓復衍、徐應輔、金是瓚爲童蒙敎官,李柱溟爲永禧殿參奉,鄭時儉爲昭寧園守奉官,金順行爲寧陵參奉,金載翼爲齊陵參奉,任希復爲南部都事,朴佑源gg朴祐源g爲左尹,李根爲敬陵參奉,李永夏爲廣興奉事,任璞爲崇陵別檢,柳明觀爲典牲直長,吏批畢。

○李家煥啓曰,新除授承旨尹行任、洪彥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尹行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家煥曰,只推。

○李家煥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彥喆,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家煥曰,在外都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奇彥鼎落點。

○傳於李家煥曰,英陽縣監,當日辭朝。

○兵批,判書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進,參議李喆模進,參知李百亨進,行都承旨李秉鼎進。啓曰,營將、中軍、虞候、邊地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營將、虞候、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兵批言啓曰,前右議政朴宗岳,敍用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今方見帶,判中樞府事李命植,降付知中樞,其代下批,而知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李命植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章漢爲內禁將,李晉秀爲兼司僕將,盧尙樞、鄭元赫、徐命託爲五衛將,朴枝盛、金兌慶爲慶熙將,鄭湋爲慶州營將,朴宗和爲全州營將,李周鳳爲大興中軍,邊德淳爲惠山僉使,李胤謨爲黃海中軍,李永老爲全羅中軍,具載厚爲忠淸水虞候,丁好男爲訓戎僉使,池得龜爲蛇渡僉使,韓大鳳爲阿耳僉使,宋光洙爲赤梁僉使,劉致豪爲上土僉使,白東遠爲江原中軍,吳命源爲麟山僉使,金履慶爲龍媒僉使,鄭興僑爲老江僉使,洪宅疇爲溸城僉使,尹晉錫爲月串僉使,李毅和爲楸坡萬戶,安處默爲多慶浦萬戶,金振聲爲黔毛浦萬戶,林春郁爲於蘭萬戶,段興道爲知世浦萬戶,沈公綽爲鹿島萬戶,金麗澤爲木浦萬戶,韓錫胤爲助尼gg助泥g萬戶,文德重爲吾老梁萬戶,白東臣爲仇寧萬戶,金時說爲玉江萬戶,康光堯爲阿吾地萬戶,曺二周爲鳥嶺別將,吉喜春爲新門別將,文成彪爲保山別將,洪允祐爲晴川別將,吳聖珪爲文殊別將,尹相重爲訓鍊主簿,吳顯忠、李潤文爲武兼,全膺舜爲順天營將。訓鍊主簿單吳聖珪,副護軍金命峻、閔修益、徐潤載、金光運、曺允獻、李鉐,副司直洪義榮、金履成,以上竝單付。訓鍊判官金載遂、崔鎭衡,主簿朴思勉、鄭臣弼、朴徵獻,以上減下。以吳應常爲訓鍊正,張鉉宅爲都摠都事,李彥一爲部將,金𬒑爲晉州營將,尹弘儉爲南虞候,成東一爲慶尙中軍,李衡民爲從浦萬戶,李榮大爲羅暖萬戶,李海範爲都摠經歷,知事作闕單李明運,判府事單朴宗岳,知事單李命植,以權宅衡、李偃爲部將,尹頤東爲忠淸兵虞候,金履喬爲北評事,李彥豐爲鎭東萬戶,李文道爲宣傳官,金載遂爲訓鍊僉正,朴思勉爲判官,李運祥、金壽玉、申在寬爲主簿,趙雲行爲五衛將,李謙會爲訓鍊正,李甲會爲副正,李雲祜、李尙岳爲都摠經歷,李源亨爲武兼,李烷爲忠淸兵虞候,崔尙耆爲訓鍊僉正,元晦鎭、尹範益爲宣傳官,金翰周爲都摠都事,李得遠爲訓鍊判官,趙雲永、李鴻德爲主簿,鄭周誠爲副正,李雨普爲判官。宣傳官尹範益,從浦萬戶吳顯忠相換。副司直李鎭復、李喆模、李百亨,以韓師貞爲訓鍊僉正,金宅和爲中樞都事,李馨秀爲平南萬戶,具命德爲夞怪萬戶,南志彧爲武兼,副護軍張鉉國、金處漢、李汝節、李顯宅、李柏然,副司直申光履、韓光綮、李義鳳、李身晦,以尹範行爲內禁將,申光輅爲兼司僕將,尹相重爲都摠都事,梁成龜爲訓鍊判官,劉泰說爲主簿,副司直李祖承,以趙雲永爲宣傳官,李偃、崔寅燮爲訓鍊主簿,金翰周爲宣傳官,李春華、張東源爲訓鍊主簿,柳漢源爲武兼,李宜弘爲部將,朴聖範爲蟾津別將,李得滿、柳文鉉、柳相默爲宣傳官,李周百、柳可源、權思漢、柳有澤、尹行源爲武兼,李宗蕃、郭道行、李邦鉉爲部將,金思喆、崔重一、咸光秀、李柱、鄭宅亨、白光儀、鄭復曾爲守門將,安泌爲部將,副司直朴祐源,以咸相益爲栗浦,梁錫爲乾原,韓佑邦爲乾川,文泗成爲大吉號里,吳一元爲五村,金躍西爲雲頭里,金廷老爲乫軒洞,金志和爲都摠都事,金履德爲武兼,金坪爲部將,鄭學畊爲內乘,僉知二單李普天、李晉秀,副司直韓宗贊、李章五,以尹範喆爲武兼,副司直白師謹,兵批畢。

○以北評事望筒,傳於李秉鼎曰,新錄中擬入。

○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本曹參議權恢,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今日政除拜者,皆令先參政後謝恩。

○以從浦萬戶望筒,傳於李秉鼎曰,向有鎭弊釐正後別般陞遷之命,則何以知釐正而遽然出代,如知釐正,則不爲陞遷而出代者,以此以彼,大是不察。若此則爲西民眷眷之本意,果安在哉?又況特敎承傳乎?望筒勿施。宣傳官、摠郞有履歷人中相換,其委折,爲先問啓。兵曹判書李秉模,從重推考。年前特念鎭弊,另擇五鎭邊將下送,面飭渠等曰,五考純褒,則當外職陞遷,否則別樣重勘,申申戒飭,命令不可不申,況爲民之事乎?其中兩鎭,間已出代,平南夞怪,今日政,以府使陞擢,楸坡萬戶成覆福之連中,萬萬駭然。渠雖非伊時承敎之人,旣爲其代,則焉敢若此乎?履福,令江界府使,大張威儀,府民所見處,決棍二十度,本府苦役充軍,擧行形止狀聞事,令廟堂措辭行會,以示爲民信令之意。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李秉鼎啓曰,向有鎭弊釐正後別般陞遷之命,則何以知釐正而遽然出代,如知釐正則不爲陞遷而出代者,以此以彼,大是不察。若此則爲西民眷眷之本意,果安在哉?又況特敎承傳乎?望筒勿施。宣傳官、摠郞中,有履歷人中相換,其委折,先爲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兵曹判書李秉模處,則以爲西關鎭弊,孰非聖念憧憧之地,而至於從浦,又是江界弊鎭,則其所差擬之際,固當十分審愼,而鎭弊釐正與否,不能的知。只知循例瓜代,率爾差出,彼此之間,俱無所據,致勤嚴敎,惶隕之至,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秉鼎曰,內乘中時帶禁軍將人改差,差代。

○傳於李家煥曰,都承旨爲軍士房。

○以監軍望筒,傳於李家煥曰,佐郞崔海寧,以江原道人收用,而聞已身故,其代又以本道人,口傳擬入,以副信令之意。此窠若收用,則本道土着之名以文臣未通淸者,只是二人云,文風,何如是多讓於西北乎?道內各邑明於經工者,爲幾人,專於功令者,亦爲幾人,而又如烏升主人之後承,今爲幾人,竝令道伯,遍問詳詢,區別條列以聞事,分付。

○金孝建,以禮曹言啓曰,祈晴祭設行後,靈應如響,積雨快霽,不可無報謝之擧。報謝祭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擇,則今二十五日爲吉雲,以此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近來禮判擧措,何如是燥擾乎?甚非所知。三庚六月之祈晴,旣無其例而自創之,其後大水眞正當爲之時,嫌於煩瀆,不得設行,何幸昨今?太陽中天,霽光赫然,因此快得收晴,方齋心默禱,則霽未數日,更請報謝者,是豈靜而待之之意乎?況七月尙遠,亦豈有此時報祭之例乎?當該行公堂上,竝罷職,捧納承旨遞差,更待來初稟旨,可也。

○李秉鼎啓曰,守禦使吳載純,以禮曹判書,纔已罷職矣。將兵之任,不可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壯勇營兵房兼察,牌招聽傳敎。

○李秉鼎啓曰,前守禦使吳載純所佩密符,替納修正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兼佩。

○傳於李秉鼎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察訪、初仕邊將,皆令明日待令。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一軍色正郞尹魯東,移拜京畿都事矣。軍色之任,有難數遞,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萬始,時在全羅道興陽縣任所,李龜雲,時在慶尙道英陽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事鼎,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二戶各錢二兩,全幕漂失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合錢四十兩,布十八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鼎,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戶各錢二兩,全家漂失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十八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二十六兩布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定配罪人中,迎日樂遜,移配松禾,東萊樂莘,移配薪智島,南海過希,移配珍島,咸鏡道定配罪人中,慶源益童,移配梁山,全羅道定配罪人中,黑山島䎘雲,移拜薪智島,珍島後傳,更問該道,養遂、後傳,同配珍島,平安道定配罪人中,渭原樂述,移配長淵,鐵山粹臣,移配松禾事,徒流案書下矣。依下敎,本曹所管移配諸罪人,竝卽押送於新定配所事,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而養遂配所,問於該道,與後傳同配珍島事,及樂述、粹臣移配一款,俱是義禁府所管罪人,竝令該府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自刑曹擧行,可也。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沔川郡守鄭東杓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東杓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左承旨、左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秉鼎,行左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申耆,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李重蓮、林景鎭,直閣南公轍,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鑑,以次進伏訖。昌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昌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昌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吏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家煥進伏。命書榻敎曰,朔州府使、茂山府使,今日政內擬入。昌順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不必診察矣。上敎秉鼎曰,先卿在箕伯時事,頃筵略言及於諸臣,而昔年直宿時,先卿以嘗藥之任,多有效勞之事矣。昨日展拜後,特除卿知申,卽記念先卿之意也。秉鼎曰,聖敎至此,臣感泣不知所達矣。上曰,侍從之年老,而立朝與出入三司之最久者,昨命抄入,而其中有先朝經幄之臣,亦有立朝四十年,臺通三十年之人。今當大政,其在疏滯之道,不必惜一資矣。昌順曰,寔是振淹滯之聖意,臣不勝欽仰矣。仍命書傳敎曰,守令初仕,當所愼揀,如忠臣、勳舊、廉吏之裔,亦宜收用。西北人昨諭申申,不必更提,間起之賢士,未易羅致,則欲求老成人典刑於其後繩,似此家子孫,一體收用。大抵我朝,歲再大政,卽虞廷考績,而黜陟之遺意也。政眼一出,萬目爭睹,則若使所擬異於所求,所用又異於所望,惡在其大政之爲也?近來痼弊,莫有甚於太局而太拘。天生人才,豈有石竇內外之別乎?散政猶不可若此,況大政乎?今政則無論內外淸腴,復職、筮仕,廣用遠人事,另飭兩銓,疏鬱之政,在蔭、武,且務恢蕩,況三司之臣乎?昨令銓曹,抄出錄啓,果不爽所料。玉堂之叨侍先朝經幄之列者,今日政,外職堂上窠陞擬,兩司之立朝三四十年曾經亞長者,臺通三十年年過七十者,特陞一資,次次調用。名以法、從,釋褐過四十年者,又有之雲,不可但以積薪言,亦爲陞資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金孝建進伏。命書傳敎曰,近來文臣侍從及參上之屢煩飭敎,而銓曹,終不試其能否於百里,若此則文臣反不若蔭官乎?事之無謂,莫甚於此,今政留意試可事,申飭銓曹。又命書傳敎曰,兵批虛司果一人云,北道邊將現窠,以善治文倅,特爲陞擬,以勸他人,兼爲陞仕者疏滯之政。又命書傳敎曰,侍從陞資中,登科及臺通近四十年曾經正三品者,一體捧傳旨。又命書榻敎曰,端川府使、博川郡守望筒勿施。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兵曹郞廳改差。又命書榻敎曰,在外訓鍊正改差,副正李馨秀,都摠經歷李海範,竝仍任前職,其代差出。又命書榻敎曰,光陽素稱難治,難付生手,今日政新除蔭倅,閑邑中勿拘相換。茂山府使李普天,北幕屬耳,移付僉樞,另擇差代。又命書榻敎曰,未赴任忠淸兵虞候改差。又命書榻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參政後謝恩。孝建曰,兵批望筒中忠淸兵虞候,不以某人某代懸註者,已是不察,而至於正書政事,亦多有誤書處,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下直邊將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從浦萬戶尹範益,楸坡萬戶李毅和,以次進伏。上曰,邊將使之進前,可也。範益等進至階前。上曰,俄者以賞罰之意,有所傳敎,而爾等擇差以送,各別恪謹奉公,釐革鎭弊,俾無抵罪之地,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今見望筒,始覺年滿故人之孫,焉可不收用?直長中文臣時帶人改差,次次序陞後,以贈判書李鎭衡孫李根擬入事,分付銓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秉鼎。左承旨申耆。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朴長卨。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長卨曰,吏兵房承旨,與守令、察訪、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於李文會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文會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他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權恢、趙武範落點。

○傳於李家煥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長卨、姜垣落點。

○傳於申耆曰,承旨姜垣,年限已過雲,許遞,僉知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姜垣爲僉知。

○傳於李文會曰,戶工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戶工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戶曹參議權恢,工曹參議趙武範落點。

○傳於申耆曰,右副承旨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彥喆爲兵曹參議,以柳匡國爲參知。

○傳於申耆曰,在外兵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申匡堯落點。

○吏曹、兵曹參議單柳匡國,參知單申匡堯。

○傳於申耆曰,未下直守令,一司除署經下送。

○李家煥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履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韓耆裕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司饔主簿金理一,引儀權以經相換。

○以司饔主簿相換望筒,傳於李文會曰,一名之許通廚院,載在定式,則混同相換,法將焉用?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該房承旨推考。此望筒,更爲修正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司饔主簿李宅淵,活人別提尹博基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成爲居山察訪。

○以金世禎囚單子,傳於李家煥曰,旣汰其職,分揀放送。

○以韓佑邦囚單子,傳於李文會曰,何足責?付之兵判處置。

○掌令李東稷啓曰,臣於見職,本不近似,不但屢叨蔑效,曾經本府亞憲之任。且臣前任泰川縣監,解由方在未出中,揆以公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執義柳匡天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請新除授大司憲奇彥鼎,時在全羅道光州地,掌令宋景煥,時在忠淸道舒川地,持平姜文會,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鄭晩錫,時在抱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乾川權管韓佑邦,今日不卽待令,故査問其委折,則謂以猝有身病,運動無路,不得待令雲。極爲無嚴,不可置之,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其代口傳差出,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乾川權管單李泰成。

○李文會,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金翰周,移差宣傳官,職務相妨,兼從事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監司李亨元矣狀辭之非請仍非請代,帶得言外持難之意,忽請令該曹稟處者,大關紀綱,萬萬駭然。緘辭推考,罪杖六十收贖,公罪判付啓,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權恢,同副承旨趙武範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老殘之人,幸楡gg桑楡g已迫,蒲柳先衰,蟄伏窮巷,亦有年所。不意今者,特蒙天恩,憐其通籍之年久,竝加一資,先之以騎省之職,繼之以喉院之任,臣等之惶隕感泣,爲如何哉?固宜竭蹶趨承,而似此筋力,必致屍職僨事之慮,而況年至七十,則自銓家,已有拔望之規,以此以彼,冒膺無路。伏乞聖慈,哀之憐之,特許遞臣等之職,歸臥弊廬,歌詠聖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踏啓字。

○壬子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與守令、察訪、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鼎,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黃州牧使李彥植,安邊府使尹東晩,慶源府使朴宗來,三水府使李魯述,甲山府使李儒慶,江陵府使洪義浩,長津府使李得駿,朔州府使曺翰振,淮陽府使鄭景祚,茂山府使李元植,河東府使趙台鎭,沔川郡守金履仁,祥原郡守李潤集,渭原郡守宋載瑞,順天郡守李煥,博川郡守洪棆,歙谷縣監鄭昌謩,泰川縣監鄭㝡成,殷栗縣監金致光,懷德縣監金相儼,井邑縣監朴瀅源,光陽縣監李祖範,金化縣監鄭聖榦,松禾縣監丁藎祖,彥陽縣監李邦榦,孟山縣監徐潤璞,安峽縣監任希問,金泉察訪洪允五,金郊察訪尹㝡遠,銀溪察訪金行簡,居山察訪金世禎,召村察訪金獻行,童蒙敎官徐應輔,南部都事任希復,寧陵參奉金順行,泰陵參奉李根,訓戎僉使丁好南,惠山僉使邊德淳,蛇渡僉使池得龜,阿耳僉使韓大鳳,赤梁僉使宋光洙,獜山僉使吳命源,彌串僉使金得臣,老江僉使鄭興僑,上土僉使劉致豪,龍媒僉使金履慶,淸城僉使洪宅疇,月串僉使尹晉錫,鹿島萬戶沈公綽,黔毛浦萬戶金振聲,於蘭萬戶林春郁,多慶浦萬戶安處默,知世浦萬戶段興道,木浦萬戶金麗澤,助泥萬戶韓錫胤,仇寧萬戶白東信,阿吾池萬戶康光堯,吾老梁萬戶文德重,玉江萬戶金時說,鳥嶺別將曺仁周,晴川別將洪允祐,新門別將吉喜春,文殊別將吳性珪,保山別將文成彪,羅暖萬戶李榮大,從浦萬戶尹範益,鎭東萬戶李彥豐,平南萬戶李馨秀,夞怪萬戶具命德,宣傳官李得滿、柳文鉉、柳相默,武兼柳有澤、兪範柱、李周百、尹行源,部將安泌、郭道行、李邦鉉,守門將崔重一、金思喆、鄭宅亨、白光儀,栗浦權管咸相益,乾川權管韓佑邦,吾村權管吳一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邊將、初仕人,次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東晩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敎宗來、魯述、儒慶等曰,邊民欲見文士之治,故以近侍之臣差送,各須善爲撫摩,俾有擇送之效,可也。敎得駿曰,長津設置之後,凡事姑未就緖,爾若善爲,則亦當陞遷,必恪謹奉公,可也。敎景祚曰,淮陽堂上窠,而以堂下差遣,出於別格,善治然後,可副差送之意,誠心爲之,可也。敎履仁曰,此時三南守令,不可曠官,爾其今日下直,卽爲下去,可也。仍命書傳敎曰,農務方殷,三南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催促下送,毋敢遲滯事,分付。敎潤集曰,祥原近來數遞,爾須一反前倅之治,以爲滿瓜之地,可也。敎載瑞曰,年幾何?對曰,六十一矣。上曰,小心爲之,可也。敎棆曰,博川所謂場稅,爲弊多端雲,爾須善爲釐革,可也。敎世禎曰,居山亦難治之驛,爾欲何以蘇革乎?對曰,馬政欲申飭矣。上曰,驛弊豈只馬政一事乎?世禎不能對。上曰,其所奏對,極未瑩矣。仍命書榻敎曰,居山察訪金世禎改差,令該府拿處,其代仍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敎根曰,記念爾祖,特命初仕差擬,爾以乃祖之孫,須思當官盡職之道,可也。命書榻敎曰,在外及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工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權恢,同副承旨趙武範進前。上曰,右副年,幾何?恢曰,七十矣。上曰,同副年,幾何?武範曰,七十一矣。上曰,以容貌觀之,似不過六十矣。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耆書傳敎曰,旣爲江民,屢煩飭諭,則所管邊將,其所勸懲,宜有別般先甲之令。以宣薦拔例差送之類,五考連上,則外職陞遷,其間一考居中,則令帥臣拿致,決棍懲勵,連中或間次中及居下者,令本府使決棍,卽其地充軍事,下諭於該道道帥臣及該府使,俾各曉諭於諸鎭將。命書榻敎曰,兵曹堂上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朴長卨坐直。同副承旨李冕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夜一更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持平鄭晩錫俱在外,執義柳匡天呈辭,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姜文會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曰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漢城左尹朴祐源,右尹沈煥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長卨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朴長卨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吏房承旨入侍。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於洪明浩曰,當日爲之,參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以吏曹參判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家煥曰,更爲牌bb招b。

○以判敦寧金履素初度呈辭,傳於李家煥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敦寧前望單子入之,李敏輔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冕膺爲兵曹參議,李師謙爲兵曹參知,兵曹佐郞申光岳、鄭道復、楊致鶴,以上江原人收用事承傳。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受由,參判李秉鼎進,參議徐邁修病,右副承旨朴長卨進。啓曰,判書金思穆呈辭受由,參議徐邁修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洪明浩、李冕膺爲承旨,尹㬦爲大司諫,李周顯爲司諫,權坪爲掌令,李顯道爲獻納,李明淵、宋俊載爲正言,徐有隣爲判義禁,宋鍈爲同義禁,申禹相爲宗簿正,沈興永爲司成,崔重圭爲吏曹正郞,尹在明爲吏曹佐郞。贈吏判李崇臣,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李賀朝,贈吏判例兼,以上判敦寧李敏輔考、祖考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秉模病,參判李集斗進,參議未差,參知李師濂未肅拜,左承旨申耆進。僉知柳匡國、洪彥喆、申匡堯、李身晦、趙錫穆、韓宗纘、李章五、崔昌國,副護軍金星甲、李東稷,副司直金履素、鄭存中、李鼎揆、尹行任、金翊休、金孝建、兪漢模、李普天、朴載淳、崔重圭、朴瑞源,以上竝單付。

○朴長卨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龍川府人命渰死、民戶頹壓恤典題給事,傳於朴長卨曰,瘡痍之餘,方農失所,極爲矜悶,依三南蠲恤例擧行事,令廟堂卽爲分付。

○李冕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兩度據,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六兩,布五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姜文會,獻納李顯道,應敎李太亨,校理金熙朝,修撰朴奎淳,副修撰李尙度、尹致性啓曰,鄭致達之妻凶逆,前後聲罪,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獜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未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列,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凶,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周公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絶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四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白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藩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顯戮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噫,十三行刀割答曰,不允。

○持平姜文會,獻納李顯道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而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兼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之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瞻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謙,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磨gg幺麽g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法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貸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詰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輝,賣權兜攬,推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字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執,便一窩主,及夫賊子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籍,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九字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決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顯戮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迃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道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兇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此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譖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者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癈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而星漢則反肆懟。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寧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杭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荑。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虬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辨。下款女樂之雲,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強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勤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恆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鑄gg譸g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論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今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少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廢棄。噫,彼九宗,抑何心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敷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顯戮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持平姜文會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決正王法。柳星漢窮凶絶悖之狀,已於前啓,改構指語,備陳其陰慝凶毒之情節,而雖以其疏中已露之逆節論之,固難容於覆載之間,而日前憲疏,名以懲討之論,勘以削黜之典者,殆同官師之規,視若薄物之過,跡涉曲護,意在嘗試。物情駭惋,久而未已,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臺閣發啓,自有體段,人見各異,不必苟同,而隨時低仰,觀勢進退,有乖直截之風,實貽臺閣之羞。臣於入來臺廳之後,始聞前日憲臺之發啓,初則臚列頗詳,啓草具成,末乃聚首相議,忽地變改,勘律雖重而聲罪反輕,支辭徒煩而實狀更略,意在塞責,事近不誠,如此而將何以仰格天心,俯洩輿憤乎?此不過欲彌縫於目下,陰示顧護於兇徒,始畏公議之嚴,遣辭旣峻,終懷顧瞻之態,措更刪,究厥情狀,誠極駭惋。如此臺體,前所未有,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諭,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綱大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獻納李顯道啓曰,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疎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諫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右尹沈煥之上疏,原疏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六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察訪初仕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鼎,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朴長卨,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永禧殿參奉李柱溟,居山察訪李箕成,以次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察訪初仕人進前。箕成進伏,奏職姓名。上曰,居山多有弊端雲,爾欲何以釐正乎?箕成曰,馬政申飭,驛卒撫摩,以爲一分蘇弊之道矣。上曰,其外更無釐革者乎?箕成曰,馬位畓,多有浦落處雲矣。上曰,馬位畓之弊,豈但浦落乎?爾下去後,諸般弊端,各別釐正,可也。箕成曰,臣受恩罔極,謹當竭誠奉公,以爲報效之地矣。上曰,所奏極爲猥越矣。秉鼎曰,居山察訪李箕成,奏對之際,語或猥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柱溟進伏。上曰,是誰某之族乎?家煥曰,李景溟之弟矣。命察訪先退。命書傳敎曰,今番侍從久次陞資人之新除承宣、佐貳者,多以在外例遞,殊非疏用之意,令該曹竝卽單付,加設僉樞,筋力之可以登途者,使之上來肅命。難於自力者,各令該道,報於該曹,樞銜減下事,分付該曹。命書榻敎曰,在外兵曹堂上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秉鼎曰,我聖上東顧一念,夙宵憧憧,今日筵中,又以文風之不振,至有令道臣詳詢以聞之敎,臣不勝欽仰萬萬,而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有邑之最所敬謹者,莫重於祀典,而伏況前後恤祀之德意,未嘗不藹然於絲綸之間,則爲守令者,所當另加敬愼。而臣於待罪蔚珍時見之,則從前謬例,春秋釋菜外,爲守令者,多不躬行,社稷壇壝,初不看審,只爲朔末公事之粘移例報,至於城隍發告及厲祭,則尤不着意。所謂獻官執事者,皆以蠢蠢無識者差出,祝文傳謄,或書以某月某日某干支,飯稻米、藿、鹽等祀需,皆以生物,暫設卽撤,一任下屬之私用,如是而鬼神安得顧歆,災沴寧不感召乎?臣果作爲節目,使之遵行,而意以爲蔚珍,卽海上僻陋之邑,故其弊適然。歸路逢着忠州倅鄭東閔,語到此事,東閔以爲忠州亦然,極爲驚駭,故已爲痛革流弊雲。忠州以大都護之邑,其弊如此,則他邑可以反隅。臣意則下詢廟堂及掌禮之臣,別般嚴飭,以爲申明祀典之道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年前申飭,何如?則祝文之書以某月某日,祭物之皆用生物雲者,旣聞之後,若不別般嚴飭,何以責其修擧之效乎?令廟堂,嚴關各道道臣,其所致潔盡誠之方,正謬矯弊之道,別出意見,另飭列邑,仍以形止狀聞。來頭御史暗行時,亦以列邑祀典勤懇爲黜陟事,添載齎去節目,可也。出擧條秉鼎曰,挽近以來,籍法不古,而關東各邑之錯亂淆雜,尤有甚焉。臣於待罪蔚珍時,適當式年,故詳考邑籍,則以常漢,冒稱幼學,非今斯今,不可勝數。而最所萬萬痛駭者,閑散戶籍之四祖,太半賊職,或書以守令、察訪,或書以參奉、通德郞,而其中一二漢高曾祖,或書以兵判,或書以監司,去式如此,今式又如此,以訛謄訛,殆若眞箇曾經者然。大關變怪,不可仍置,故臣果取招報營,定配道內,而蔚邑如此,他邑可知。今籍雖改,舊籍尙存,若不別般懲勵,則海隅蚩俗,恐難丕變。臣意則下詢廟堂,有司之臣,限幾式京兆所置八道帳籍中賊職冒書者,一一考出,釐改痛革,則似有補於振國綱明籍法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京兆,嚴飭諸道,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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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朴長卨。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文會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持平鄭晩錫俱在外,執義柳匡天,持平姜文會呈辭,掌令權坪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長卨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恩津等邑民家漂壓顧恤數爻畢,構形止待報來陳聞計料事,傳於朴長卨曰,恤典頃有成命,而去月卄四之雨水頹漂,今月卄四,始乃登聞者,其爲稽滯,極甚駭然。若使邑倅,蚤夜不怠,則奏御之民事,豈可如是緩忽乎?當該守令等,所當重勘,而時値農節,待滌場封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卿則推考事,回諭。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因義禁府韓佑邦囚單子。傳曰,何足責?付之兵判處置事,命下矣。韓佑邦決棍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郭海濟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仍雨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銅龍門入直禁衛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元赫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宮墻內松木一株顚仆,宮墻一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把守軍置之。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仁政殿後墻內松木一株,爲風所折,橫壓墻上,墻垣一間許頹圮,而殿簷後面下層瓦子一間許,因此脫落。待晴卽爲修改,墻垣頹圮處,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把守軍兵,當爲除出守直,而此是殿內,曾無軍兵出入把守之事,雖有入直禁軍,亦無除出守直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令龍虎營將校,率領禁軍數人,晝察夜巡,仍爲定式施行,可也。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陵令所報,則今二十九日本陵忌辰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李敬儒,時在慶尙道尙州地雲。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在外參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他官相換。此非因疏事除官,適見其人,且聞奏對,頗有識,特命調用,則揆以道理,焉敢不卽上來肅命?若或過限,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懿陵參奉李敬儒,貞陵參奉李鎭祚相換。

○朴長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徐簡修,與兵曹參判臣李集斗,佐郞臣權心彥,東所衛將臣郭海濟,西所衛將臣鄭元赫,南所衛將臣鄭元大,北所衛將臣具八柱,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七月十一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東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癃病昏憒,牀褥是恃,長夏盛熱,窓闥罕開,尙可論出而造朝,以應庶務乎?考績王朝大政,而所管諸司,一例權停賓對軍國謨猷,而每當日次,輒稟病故,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庶官猶然,況以大臣名者乎?我聖上,未明求衣,一念圖治,十六年如一日,而緣臣許久瘝曠,國事漸歸叢脞,此豈細故也哉?方今第一務,無過於斥退臣身,改卜賢德,而聖恩一味假借,重任殆若羈縻,一日二日,遂及半載,臣愧汗長流,寢食靡寧,奈之何近日以來,譯院御營兼管之命,一之二之,有若行公大臣優禮任事者然,於是乎聖朝綜核之政,乖舛極矣。況營門提擧之無得疊授,先朝定式,已成關和,諸僚相之援例陳懇,輒蒙允許者,良以此也。旣以疊授之故,勉副於諸僚相,則臣之此任,雖由承乏,其疊授之不可冒膺,臣與諸僚相一也。揆以公法,何敢一日晏然,而精神長在昏霧,數行短箚,無以構得,今始瀝血陳懇。伏乞聖慈,亟遞臣相職,以幸國事,譯院御營都提擧之任,亦卽解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中書爲任,非筋力自效之地,臥閤論道,已聞於古人之言,何庸辭爲?譯院事,試第之一味委屬,所關非細,差待秋涼,卽爲擧行。兼管軍門事,格例卽然,點下亦出於承乏,御營都提擧之任,今姑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明淵疏曰,伏以黨心之故而大不道於莫重至敬之地者,實是歷代淫朋奸黨之所未有,而噫,彼九逆窮凶絶悖之變,乃出於我東方禮義之俗,萬古之民彝將墜,而八域之人紀殆絶矣。其所施法,宜求歷代所未有之律,以圖夫大懲創大警懼扶民彝整人紀,則族誅猶屬例典,矧可一日稽遲於孥籍瀦革應擧之邦憲乎?臣以問郞,參鞫而退,只恨不能卽地手磔,而任其徑斃,忽於旬日之後,厚被人言,謂問郞,就罪人所供之言,變幻仰奏,臣誠驚惶震懍,至今莫省其所以致此也。蓋所謂色目二字,果出賊口而卽其游辭也,所謂偏黨二字,亦出凶口而乃其直告也。游辭則不奉,直告則仰奏焉,而今以上款,冒下款,謂之以變幻,駭惋之斥,極其嚴絶,臣無愧於中,而有懼於人,實慮其傳訛層激,遂陷罔測,幸蒙我聖明,曲加庇覆,敎之以豈有他意,歸之於生疎所致,遂使事不葛藤,而紛紜者自息,縱使臣自爲之地,安能出此哉?伊後薄罷之命,匪罰伊榮,臣感激恩私,涕泣度日,旋因特點而蒙敍,又以情勢而獲遞,到今除旨之下,宜無逡巡之端,而第伏念不肖賤臣,徒勞聖眷,始也拂拭庸陋,最費恩海之波,今焉掩護瘡疣,旋貽慈父之憂?辜負已甚,慙悚交至。其在自靖之道,惟有謝跡名塗,自投閑散,全保生成之軀,庶爲不負之資。故玆於召牌之下,冒犯違傲。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願殿下,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義,以嚴國綱焉。臣於懲討之事,有不忍以辭職而泯默者。嘻噫,星漢之千妖萬惡,國人已沬飮而陳之,臣不敢更事引發,或致犯觸,而最是使我聖上,日聞不忍聞之言。至有向來玉體之欠康,使我朝紳,竟承不忍聞之敎,每一奉覽,求死不得者,尤係此賊萬剮猶輕之一大斷案。環東土含生之倫,孰不欲口臠其肉,而乃殿下,一向靳允於神人共憤之請,至於全釋師文,脫出曹獄,使其凶父逆子,偃息自在,王章久屈,亂賊奚懲?臣實懍然寒心,不勝繞壁之憂。伏乞殿下,穆然深思,廓揮乾斷,師文、星漢設鞫之請,及九宗孥籍之啓,竝賜允兪,以洩輿憤,以伸王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申耆,右承旨李家煥,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慶熙宮衛將望,有何緊急,而無口傳差出之命而徑先捧入,做錯非細矣。仍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遞差。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家煥,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左議政箚子批旨訖。上曰,雨勢有開霽之意乎?家煥曰,西風連吹,雨勢似快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朴長卨。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鄭昌順、趙鼎鎭,稟事堂上金尙集、沈頤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冕膺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綾州等邑雨水偏多,爲害不細,誠切憂慮事,傳於朴長卨曰,宿水未退,添漲若此,則言念民事,極爲悶慮。嚴飭守宰,頹漂之戶墊溺之弊,詳加採察,無以數少而隱匿。其所蠲恤之典,一依前下傳敎,這卽擧行。來頭觀勢,發送按廉之行,以此傳敎,知爲先甲之令事,令廟堂行會。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此潦雨,宗廟北苑階內墻一間許,及北階東邊內墻半間許,今朝頹圮雲。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設行,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頹圮處改築間,爲先圍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昨夜風雨,大成殿東階下鳳尾草木顚仆,西墻外杏樹,折傷落下之際,西廡簷瓦,多致傷破,南庭銀杏一株,枝柯折落雲。聖殿至近之地,有此樹木顚仆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設行,而西廡簷瓦傷破處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令所報,則本陵來六朔朔望焚香香,今二十八日,當爲祗受陪往,而令今方入直,新除授參奉金載翼,時在京畿竹山地,未及上來,受香無人云。在外參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陪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正和爲齊陵參奉。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儒喆手本,則集春門北邊宮墻內松木一株,顚仆於墻上,蓋瓦破傷,廣智營東邊宮墻內眞木一株,顚仆於墻上,蓋瓦破傷雲。兩處俱無頹圮之事,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廣智營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廟墻頹圮處衛軍所接處,不能庇身雲,此後各別察飭,可也。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元赫牒報,則本所直處東邊大松一株,因風折傷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朴枝盛牒報,則本宮崇義門南邊舊築墻垣四間,北邊墻垣二間,合六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昨日風雨,爲念把守軍兵,發送摘奸,而觀此書啓,外城頹圮處,禁衛營字內諸處,全不察飭,無異露處雲。爲將臣此等例飭之事,漫不留意,以致摘奸之執頉,曰醉也則素不近口,曰睡也則晝亦睡乎?微事之不恤弊瘼若此,他事可知。怠心之出,亦可謂太早,禁衛大將李漢豐,爲先推考,其委折,令廟堂査問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査問於禁衛大將李漢豐處,則以爲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三處都城頹圮處,把守幕造給之後,時送將校,隨時申飭矣。昨日風雨,未及更察,果有滲漏之弊,致勤査問之擧,不勝惶慄雲。都城頹圮處軍兵把守幕,所當厚覆堅造,獲避風雨,而申飭之節,全不照察。乃於特敎摘奸之時,致有執頉書啓之擧,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該大將李漢豐,從重推考,雖於開霽之後,毋或放心,種種察飭,俾免露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內松木一株,顚仆於墻上,蓋瓦破傷,廣智營東邊宮墻內眞木一株,顚仆於墻上,蓋瓦破傷,兩處俱無頹圮之事,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廣智營入直軍,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軍十五名除出,兩處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旣與頹垣有異,樹木斫去,把守勿爲,可也。

○刑曹啓目粘,槐山郡殺獄罪人陰孝寬獄情,更令道臣,探問詳査,登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未究致命之由,先及傅生之議雲者,卿言甚是,嚴飭推官,拔例詳査,歸一報來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陰城縣監申大羽,懷仁縣監卞緯鎭等,各杖八十竝收贖,竝只公罪以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申大羽段,功減一等,卞緯鎭單,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子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備局有司堂上,稟事堂上入侍時,行司直徐有隣,行工曹判書鄭昌順,兵曹判書李秉模,戶曹判書趙鼎鎭,行副司直金尙集,刑曹判書沈頤之,右承旨李家煥,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備堂進前稟事,可也。有隣等以次進前。昌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曰,此前慶尙左兵使李源狀啓也。以爲本營,僻處南海之一隅,遠領北邑之三軍,則求其固守,欲其速赴,其可得乎?本營之失地如此,將卒之相遠如此,故移營之議,或以爲慶州便、永川便、華山便,故三處形便,歷歷瞽見。永川大川在前,群山四擁,東距本營,爲二百里,西南北郡縣,遠不過百餘里。此可爲嶺左一道正中之地,三鎭兵馬,一路賊鋒,惟意所令,而今此移營,旣是豫備之計,則搬移役力,顧何暇論經費?已有築城穀六萬餘石,可無弊端於民邑,移營之後,本營因爲行營,留置虞候,兼以助防,以爲風高風和之式,則永無失守之慮。且沿東海數千餘里之間,係本道者爲六邑,而初無一邊將,屬江原者爲九邑,而不過有一營將一邊將。至於關北,旣是肇基神跡之地,則亦無一處助防之備,沿東北列邑之間,就其要害,間置助防,以爲萬全之圖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其所論列,雖出於重關防之意,而移營一事,非但時屈擧贏,慶州、永川、華山三處形址,亦未知爲何處便當。至於嶺南、關東、關北沿海一路設置助防等節,大而無當,泛而不襯,亦不可輕議,問於大臣,則置之爲宜云。狀啓內辭意,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頤之曰,朴東春獄案判付,有待新判堂出仕,嚴刑盤問,如有疑端,論理草記之命,而連値有故,雖未及盤問,今適登筵,且有愚見之可以仰奏者。朴東春、呂士玉之元犯互換,獄官議讞,大臣收議,已有處分,至停至當,臣固欽仰,而第其檢案,多有疑晦。呂、朴兩囚,皆有數三次足踢雲,而痕損只發於一處,雖由於輕重緊歇之不同,孫珍郁,臥在朴東春之虛間,屍親諸證,無不目見。臥者之立踢,必從地上,曳而使足,則其勢低下,必不能盡意肆力,痕損若是深重,至於翌日致命,已是疑怪,脅肋被傷,致命在卽,則必當轉動不得,周回房內,不得貼席,又是可疑。且足端踢人,其痕爲八寸八九分,前後檢案所無,亦無方圓懸錄,此亦疑端,珍郁被踢歸家,與其母其弟,多有酬酢,而獨不及於誰某之足踢,亦一疑端。切隣洞任之招,皆曰遍身上下,少無傷處雲爾,則生前所無之痕,何爲而大發於死後乎?大抵珍郁,都是酒妄,撞落石橋,已由於宿醉之未醒,伊日投臥東春之家,亦出於泥醉不省之致,臥在虛間,轉轉討酒,隣人之證質也,匍匐歸家,吐出酒餚,屍親之供招也。酒食醉飽,雖無槪現於獄案,蓄疑斷獄,恐非審恤之義,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果然,豈有別見乎?死者之死,分明是醉,似此可疑之獄,已多闊狹,依卿所奏,施次律,可也。出擧條尙集曰,頃以嶺南峽邑大同布事,就議大臣,而大臣之意則以爲,當初錢布參半,旣因民情而爲之,而今若關問該道,則必當以布願納雲矣。上曰,布産之邑一疋之價,或可至二兩,故民雖以布願納,而以升品點退之際,安知不過二兩之數乎?聞雲峯、咸陽之民,皆願以錢上納雲,他邑民情,亦安知不然乎?且予意則有不然者,山民野民,均是民也。宜用一視之政,而野民則軍布與大同所納,比山民納布,則不啻倍蓰,豈無偏重偏歇之歎乎?有隣等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更爲往復於道臣,商確稟處,可也。上曰,日前因侍從新資人入侍聞之,近來堂下軍職,多不得食祿雲。軍銜祿窠,雖有定數而然,而我國專以科目取人,且其在忠信重祿之義,名以侍從,不得受祿,豈非大段欠事乎?此不可無變通之道矣。昌順曰,軍職受祿,卽國朝之典,而中朝則非實職而無食祿之規矣。鼎鎭曰,優待侍從之聖意,臣等不勝欽仰,而目今經費,實無從他區劃之道,此甚可悶矣。上曰,從當一問於大臣,而宜有別船講究之方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朴長卨,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李家煥進伏。命書傳敎曰,昨日風雨,爲念把守軍兵,發送摘奸,而觀此書啓,外城頹圮處,禁衛營字內諸處,全不察飭,無異露處雲。爲將臣此等例飭之事,漫不留意,以致摘奸之執頉,曰醉也則素不近口,曰睡也則晝亦睡乎?微事之不恤弊瘼若此,他事可知。怠心之出,亦可謂太早,禁衛大將李漢豐,爲先推考,其委折,令廟堂査問草記。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右副承旨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敎鼎修曰,道內農形,何如雲耶?鼎修曰,被災處則雖無可論,而其餘各穀,善爲茁茂,皆有豐登之望雲矣。鼎修曰,臣於昨冬,以道內穀物添貿事,陳達蒙允,今已多般貿置,幾皆就緖,而以此所出耗條,較看應下數爻,其所不足,猶爲夥然。今若無論某衙門錢,添得一萬餘兩,從便措置,則可無來頭苟艱之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春問於大臣,區劃伊條中一萬兩,取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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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傳香後,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長卨落點。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黃山察訪沈鏶罷黜事,傳於李文會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默爲黃山察訪。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齊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於今月二十八日,而令今方入直,昨日政新除授參奉南正和,時在京畿龍仁地,惠陵來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於今三十日,而參奉金熙澤,在於慶尙道安東地,令方在直中,受香無人云。齊陵參奉南正和,惠陵參奉金熙澤,竝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陪進之地,何如?傳曰,他官換差,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齊陵參奉南正和,永陵參奉李柱溟相換,惠陵參奉金熙澤,恭陵參奉李仁行相換。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貞陵令所報,則本陵來六朔朔望焚香bb受b香,今三十日當爲祗受陪往,而令今方入直,新除授參奉李敬儒,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未及上來,受香無人云。在外參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陪進之地,何如?傳曰,他官換差,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貞陵參奉李敬仢,恭陵參奉權太應。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合錢十兩,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社稷洞契任掌金河瑞,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十餘朔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六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家煥,右副承旨朴長卨,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伏。命書榻敎曰,留院公事入之。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承旨推考。又命書榻敎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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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李冕膺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李文會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冕膺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李秉鼎,參議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參判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牌不進,參判李秉鼎進,參議徐邁修牌不進,右承旨李家煥進。啓曰,判書金思穆,參議徐邁修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身晦爲承旨,徐有成爲大司諫,李遇濟爲掌令,洪克浩爲正言,權漢緯爲兵曹佐郞,文昌圭爲昭顯墓守衛官。戶曹佐郞尹星基,司僕主簿尹光心相換。

○兵批,判bb書b李秉模進,參判李鎭復病,參議李喆模病,參知李百亨入直,右副承旨李冕膺進。副司直申耆,副司勇李演,同知單崔尙泰,僉知趙雲行、鄭元赤,以上竝單付。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身晦,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冕膺曰,時囚罪人林景鎭放送。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金熙朝,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恤典別單據,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bb木b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事,曾有定式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覽植本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司鑰崔得大,嚴囚之意,敢啓。傳曰,嚴杖放送,可也。

○吏曹判書金思穆疏曰,伏以臣,冒膺銓任,挨過大政,是豈材力之所可堪,夢想之所自期我?誠以辭籲未格,莫遂循墻之願,夷險向前,惟思報剎之圖,厭然復據,殆若固有,政懋恢蕩而對揚蔑效,責重甄別,而瘡疣難掩,畢竟何戾之倖免?實賴聖慈之庇覆。且惶感銘鏤衷曲,惟以一經京察,自是政曹瓜限,循例呈告,庶蒙鞶褫,誠不料三度加由之命,又下於常格之外,臣於此抑塞憂恐,罔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承乏匪據,亦已多矣。千斤僬僥,強未所能,四方嗤點,恬若不恤者,專出於身非已有。矢心鞠躬之計,故自來退巽之家法,未敢膠守,前後曲保之聖念,惟恐辜負,至今淟涊,誠非獲已。及此許解,俾補黥劓,在聖朝爲名實棕核gg綜核g之政,於臣身爲終始生成之澤,而今乃加以謬恩,策所難強,臣亦因仍盤礡,苟然蹲據,則臣之墜家聲而壞身名,固不足恤,而其將終累則哲之明,莫副全保之念,豈不爲天地父母所當惻然愍然處耶?重以脆質沈痾,遇暑尤劇,傷濕而熱愈甚,飮冷而痰益盛,退自政席,委頓床玆,調攝蘇醒,有非時日可期,陳力就列,其勢末由,以情以病,義在必遞,天牌之下,薦犯違傲。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不得不短章呼籲,仰瀆宸嚴。伏願聖明,俯垂憐察,將臣所帶銓職,亟行鐫免,俾臣得以釋重務而安私分,則此實仁愛曲遂之賜也。臣不勝煎迫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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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耆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六月二十九日,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傳於李家煥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孝建落點。

○李文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安邊府,纔以瓜滿差代矣。卽聞本府量田之政,今幾告竣,而文書未及修正雲。文書修正,使量田守令當之,然後可無民邑之弊,而其所修正,亦不過一二朔內外事,新除府使尹東晩,姑勿辭陛,待舊府使修正文書,八月晦九月初間,使之赴任,何如?傳曰,數朔仍任,益如限責效間仍任,前府使韓光綮,差代望箇gg望筒g,勿施,可也。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卽者北部移牒內,摠戎廳牙兵軍林福才爲名漢,爛漫泥醉,突入於文禧廟門內作拿雲。聞極驚駭,發刑吏捉來査問,則昨日過去文禧廟門前時,爲酒所使,果有酗酒作拿之事雲。毋論廟門內外,是何等肅嚴之地,而無賴輩之肆然酗酒作拿,事未前有。林福才待過齋,自臣曹嚴刑遠配,而該營軍卒之無嚴如此,則其常時不能檢飭,極爲駭然。該營將臣,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鄭尙愚,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記事宮洪樂游,記事官林景鎭,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有防曰,御製所印鑄字之役,初以銅鑄定奪,依前設鑄於平安監營矣。今以木鑄爲定,自京已始役,已有日,而木鑄比鐵鑄所入,不啻倍蓰,向來之劃得財力,太半不足,不可不趁期措備。一依春間所筵稟者,限二千五百石作錢上送之意,分付關西道臣。而見今工役方張,需用甚急,無以等待,故先以畿營公貨中取用,關西則待畢作錢,卽速上送於畿營,以爲充給之地事,一體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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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祐源牌招不進。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家煥。左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金孝建。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大司憲奇彥鼎,掌令宋景煥在外,執義宋翼孝,掌令李鎭宅,持平朴載淳、李基恆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祖承曰,備堂,次對來會。

○李祖承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次對進不進單子,傳於李祖承曰,吏、兵判豈可懸病乎?牌招申飭行公。

○傳於李祖承曰,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金孝建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李家煥曰,當該臺臣禁推,該房承旨、右位承旨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徐榮輔落點。

○李家煥啓曰,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金孝建,徑出上疏,旣有還給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房望,傳於徐榮輔曰,仍。

○李祖承啓曰,彌串僉使金得臣,老江僉使鄭興僑,淸城僉使洪宅疇,麟山僉使吳命源,楸坡萬戶李毅和,玉江萬戶金時說,吾老梁萬戶文德重,平南萬戶李馨秀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祖承啓曰,事變假注書韓耆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明孚,爲事變假注書。

○李祖承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明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兵曹佐郞權漢緯,旣經本曹正郞,法不當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他官相換,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李秉鼎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李喆模爲大司諫,宋翼孝爲執義,李鎭宅爲掌令,李基恆、朴載淳爲持平,崔顯重爲獻納,張至顯爲正言,徐有防爲右參贊,李東郁爲左尹,李百亨爲刑曹參議,尹東晩爲成川府使,曺允大爲吏曹參議,張錫胤爲高山察訪,養賢直長單韓啓翼。兵曹佐郞權漢緯,吏曹正郞朴孝成相換。安邊府使韓光綮仍任事承傳。

○有政。兵批,判書李秉謨,參判李集斗,參議李師濂病,參知朴長卨入直進,左副承旨徐榮輔進。僉知李身晦,副司直徐瀅修,副司正李明孚竝單付。

○以江華留守柳戇狀啓,忠淸道保寧縣稅船,到龍津前洋致敗,騎船監色、沙格等嚴覈取招事,傳於徐榮輔曰,臭載何其頻數乎?卄五風浪,非不知之,若能愼風莊護,豈如是屢煩酬應乎?錦伯旣以此勘罪,則況管下浦口乎?該留守罷職,經歷及護送差使員等,先罷後拿事,分付。

○以全羅右水使李恆林狀啓,加里浦僉使尹永僖,侵逼本營,自廢公務,任斫生松,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徐榮輔曰,爾可謂不負特畀?如爾地處,不畏強禦,乃能於經幄出補之臣,見其壞體例犯法紀之事,臚列請罪,不少饒貸,康津事旣礭矣。今番事又當然,未見使氣之痕,徒著奉公之勇,嘉乃雲爾,何爲引罪乎?爾則爲先勿待罪,令該曹,待秩滿直擬兵使,使近來庸武驕弁,知所恥愧。而爲水使煗堗之資,法外斧斤,遍入封山,大是謬例,令廟堂,問於道臣、帥臣,如有釐改之道,斯速釐改。至於該鎭將事,莫嚴者體統,則應行之事,焉敢詬詈於報上營之簿牒?設或上營有差誤,但當平說而已,尤何敢擅離信地,自干紀律乎?況私斫一事,可謂罪上添罪,修廨雖異入已,不待水使指揮及廟堂許題,唯渠意思爲之者,節節該然。爾雖以外補,事體自別,請拿不請罷,其在國體,不可不嚴處,該僉使尹永僖,畿沿定配,其代,令該曹,後日政,以有氣力者擇送。此後該閫所屬之逞憤於鎭屬之弊,令道伯拔例廉査,隨現痛懲,另行抑強扶弱之政,爾亦知此小心事,回諭。亦爲下諭湖南道臣。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本殿移安廳後面浮椽二箇,今番潦雨,將至落下之境,卽當修改,而毋使因微而擧重祀事,曾有先朝揭壁傳敎雲。告由祭,恐不必設行,修改之節,待快晴,本殿大門修改時,一體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居山察訪李基成,日前口傳擬入,至蒙天點,而追後聞之,則基成,資乏踐歷,跡又微瑣,不合於弊郵蘇救之任,今姑改差。臣之孤陋顚錯,初未擇擬之失,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筵中見其人,意謂得人而將蘇弊。大抵瞭然如許,則何官不可做?今聞卿言,草記中微瑣云云之事實,亦非執以爲罪之端,卿事過矣。此草記勿施,今日內下送,可也。

○李家煥,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金海鹽民鹽弊上言,査問本道後,公鹽三千石中,除減一千五百石,以其本米,添給柴價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則以爲公鹽三千石,分數排定於峽中諸邑,以七兩元價,計戶均分,則民皆利其價廉,爭先願受,加劃之訴,鎭日相績,蓋其一包之價,倍減於私商故也。以此觀之,三千之數,尙患不贍,今若厥數反縮,則島民雖有些少之益,峽民艱食之歎,必當有倍。且諸般公用所需,必多窒礙難便。若於公鹽價中,除出一千五百兩,添給三千包柴價,則鹽民旣減釜稅,又得此每包五錢之添價,則鹽弊可省,而公鹽之數依舊,峽氓之沾漑如前,不害爲兩便之政,請令廟堂稟處矣。公鹽之使之折半減數,蓋出於爲鹽民矯弊之意,而今者道啓,反以峽民之艱食爲慮,無乃道臣之近民的見,勝於廟堂之坐遠懸度而然歟。民若艱食,公用之有所窒礙,猶屬第二件事,而道臣,旣以一千五百兩錢,添給柴價,有此酌量論啓,於鹽民足以爲惠,在公用亦當無礙,不害爲兩便之政,龍塘鹽之自本營區處,公鹽柴之就恆定添價,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六月三十日本營中日試射時鳥銃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令韓翼商牒呈,則今番潦水民家頹壓摘奸時,到於箭串,則三洞民人成群等訴內,此三洞,本無一片丘陵,而又當無前大水,平地水深,殆至丈餘,百餘戶屢百人命,將至渰死之境,擧皆登屋,命在頃刻,千萬意外,本洞閑良李得成等八人,持船隻救活,僅僅得生事報來矣。報辭雖如此,旣係於莫重賞典之事,則不可使之虛實相蒙,多般廉探,又招各洞頭頭人等,詳査其救活實蹟。則以爲今番大水,比五月尤加,環村漲溢,避身無路,皆陞屋上,命在呼吸,此際李得成等八人,各持船隻,鱗次載運,又給柴糧,許多人命,賴此生活雲。李得成等,果能出力濟活,又給米斗,使之免飢,誠爲可尙,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賞之典,而亦有多寡之別,別單書入,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令該曹,今日內草記回啓,可也。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箭串居民李得成等八人濟活人命別單書入事,批旨內,令該曹,今日內草記回啓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該府所在別單,則閑良申再蕃,救活二十九戶,閑良朴德世,救活二十九戶,閑良延孝徵,救活二十五戶,良人金德咸,救活二十二戶,閑良李得成,救活十七戶,閑良朴萬就,救活十五戶,良人金墨重,救活六戶,閑良姜孝才,救活四戶矣。拯活十五名以上者加資,載在法典,而別單中,只言戶數,不言人口,未免疎忽,而戶旣爲十五戶以上,則人口之洽滿定式,不問可知。申再蕃、朴德世、延孝徵、金德咸、李得成、朴萬就等,似當依法典一倂加資,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金墨重、姜孝才等,或爲六戶,或爲四戶,而六戶四戶之人口,安知不滿於十五口之數乎?救活人論賞,法意甚重,不可以戶數之不滿十五,置以不論,致有向隅之歎,更令京兆,査問人口後稟處,何如?傳曰,竝加資,戶數少者,帖加成給。疏旨草記之不書日月不言人口,疎忽莫甚,當該堂上,推考,可也。

○徐榮輔,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訓長李燁遷轉,代以豫差訓長安思賢,依例陞實,豫差訓長之代,以大護軍金泰義差定,以爲依前勸奬之地,前銜洪允翕,無料窠陞差,其代以肄習試才連三朔居首高景斌陞差,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晩亨有頉,代幼學鄭如愚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忝叨重任,居然半年於玆矣。觸處生疣,無往非罪,而曲荷庇覆之恩,尙逭僨誤之誅,是豈臣始望之攸及哉?今則大政已過,瓜期便滿,竊意鞶帶之遞,不待臣之控免,而有所處分矣。不料三告加由之命,出於格外,臣誠且感且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一無肖似,百不猶人,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畢燭,則何官可堪,何任可承,而至於本兵之職,尤是平生夢寐之不敢到不敢期之地也。家世自來寒素,人器又極齟齬,中權節制之略,五營管轄之責,初非臣身之所可擬議,則上誤聖簡,下駭物情,夫豈細故,而分義是畏,煩瀆是懼,揚揚冒居,若固有之,識者傍觀,當謂斯何?銓官之以大政爲瓜期,卽近來備例之讓耳。苟使臣,有萬分一圖報之望,則豈敢隨人援例,作此飭外之讓,而猶且唐突乃爾者,顧其情誠有不獲已者,而不得不仰冀天地生成之澤也。仍伏念大政後呈告,乃是恭俟物議之意也。只當泯伏以俟,而今至多日,未聞駁正之論,臣若姑以是爲倖,而一味虛帶,以添瘝曠之罪,則其爲無嚴,當復如何哉?玆敢忘其僭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俾蒙終始之恩,千萬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六月三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徐有隣,工曹判書鄭昌順,戶曹判書趙鼎鎭,行副司直金尙集、金文淳,右參贊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漢豐,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韓耆裕,記事官洪樂游、林景鎭,以次進伏訖。昌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榻敎曰,備局堂上李秉模,更爲牌招。又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入侍。耆裕承命出傳,右承旨李家煥進伏。上曰,次對爲之。有隣等進前。上曰,未及稟處公事,末坐有司堂上出去,竝持入,今筵盡爲覆奏,可也。鼎鎭承命出持入。上曰,近日則日候,頗調順矣。有隣曰,積雨快晴,夜涼晝曝,爲三農誠甚萬幸矣。上曰,頃日雨水後,各道農形狀辭外,卿等亦有詳聞者乎?有隣曰,臣依下敎,問於湖南,則本道水災,與嶺南、湖西一般,而以狀辭之不敢騷動,有所差殊觀云云,而大體湖南稍勝矣。昌順曰,畿內則大登雲矣。上曰,站船事,日前筵中,左參贊有所陳白,而出擧條矣。果關問該道,而亦就議大臣乎?華鎭曰,該道則姑未報來,臣亦未及問議於大臣,而站船爲弊,專由於船隻無所主管,只使都賈主人,受價改造,改槊時不能堅緻,載運後拋棄朽場。故臣於日前,以船隻屬之舟橋司仰達,而蓋稅穀運納時無面,則沙工輩稱以人情雜費,多有虧欠雲,而都監所屬之船,外邑下屬,不敢索賂。若自舟司句檢,則外邑,亦豈有侵漁之弊乎?臣之所奏,專爲造船必堅運穀無欠之意,而雖以舟橋司言之,若有廣津等處上流造橋之事,則水下船,不如水上船之便當,臣請屬舟橋司,亦有以也。有隣曰,臣意則騎船之人,捧稅然後,稅穀必無欠縮,船隻亦當堅固矣。鼎鎭曰,船隻之無所主管,果爲弊端,聞船人輩,臨急則至貿柴船退件裝載雲,豈不可駭乎?上曰,頃筵左參贊,以爲或有判官,復設忠牧騎船之論雲,而此則未必爲然。予意則津渡別將一人,輪定或永定,使之眼同捧稅,仍又騎船以來,而如有不善擧行,自京司嚴治,則豈不如薺浦、赤梁邊將等之領運乎?苟如是則船隻無論,舟司與戶、均廳,付之京司,以爲主管,而載運後還泊京江,則亦可爲以備不虞。且造船之價,出給鎭將,使之堅造,則退船出給之際,鎭將自有所沾漑,而觀其善否,亦有賞罰,則渠必盡心爲之。此可爲矯救之道,而至於忠牧之騎船,易致有名無實之患,水判之復設,亦有非久生弊之慮,未足爲釐弊源之方矣。有隣曰,聖敎誠至當,以此遵行,則弊源,當不期祛而自祛矣。上曰,此不可不商確釐正,卿等議於大臣,登對以奏,可也。上曰,漕弊事,亦甚可悶矣。今番嶺漕船之致敗,因領運差員之乘醉,不爲候風而發船,至於僨事雲。且頃者錦伯辭朝日,以圖差沙工之弊,有所陳達,而非特外方爲然,自惠廳,亦有差汰沙工之事雲,果然乎?昌順曰,乘醉發船而致敗,極涉驚駭,而惠廳,豈有沙工差汰之事乎?只報來沙工成冊而已矣。大體漕船法意甚重,裝發時,道臣大張軍威,親往發送矣。上曰,以此之故,頃日都憲疏,有尙方劍之說,可謂不識事面矣。湖南水使,本無尙方劍,則領運差員,豈有尙方劍乎?昌順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以侍從軍職之不得食祿事,日前筵中,有所發端,而蓋忠信重祿,自是美事,祿足代耕,亦有古訓。況我國,專以科目取人,則侍從中出入經幄之人,亦不得受祿者,此誠不可使聞於隣國矣。雖緣軍銜祿窠,本有定數,而至於原在外,則雖宰列,亦拔於祿窠雲,此豈成說乎?軍銜之祿,雖未當八口生涯,貧寒之侍從,不得食升斗之祿,而何以從官乎?每念及此,予誠當食而不飽,不可無變通之道。此卽爲朝廷事面,非出於施惠之意而然也。諸宰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臣之待罪戶判時,祿窠無不足之患,今則侍從之數,似多於年前,而亦不無兵,戶、吏中間幻弄之弊,先自此査櫛。且有實職中未肅拜,有情勢而不得受祿者,以此推移,則似有分排之道矣。有隣曰,侍從之宜有付祿,聖敎誠至當,戶、兵判相議,若另加査櫛,則似或有均排之道,而至於重臣、宰臣,雖在鄕,恐不可拔之矣。昌順曰,優待法從之聖意,臣不勝欽仰,而第伏念軍銜付祿,卽國朝之事,中朝則非實職而無食祿之規矣。上曰,中朝則無實職者,無供職之規,而我朝則軍銜,旣差祭官,亦參陪班,如是而豈不給祿乎?至於年老之人,以不得差祭,不爲給祿雲,亦甚不可矣。昌順曰,年老軍銜,則旣無享役,亦不參朝班,而又若給祿,則還不無博施之病矣。上曰,至鍾鳴漏盡而從宦效勞,且餘年無多,則其所付祿,何必爲博施之病乎?鼎鎭曰,侍從付祿,係是不可已之事,而若以實職中未肅拜與有情勢而不受之祿,分排於軍銜,則恐有不足之患矣。尙集曰,以今經費,有難創出祿窠,原在鄕之卿宰,則自其地方劃給,而祿牌則自京下送,似便好矣。上曰,大臣外,自地方官給祿,亦如何矣?文淳曰,臣待罪兵判時,査正祿窠,堂上軍銜則付祿,而堂下侍從則無以遍及矣。好仁曰,臣於戊申、己酉間待罪兵判時,侍從軍銜,皆付祿,則一朔加用,爲七八十石,而有難於窠外加付,故武臣堂上料,射五十窠中,多有虛付者,査出其三十窠,以爲分排,而大體只付實軍職,則其數亦似不多矣。有防曰,以朝體言之,侍從之不得受祿,誠爲欠典,而臣伏承當食不飽之聖敎,諸臣感祝之忱,不在於受祿與否,而付諸戶兵判,則豈無從便分排之道乎?思穆曰,侍從付祿,其在事面,誠甚得當,至於年老人竝付之下敎,尤不勝欽誦,而分排之道,不可不另加講究矣。頤之曰,臣聞在鄕侍從,或乘召上京,而遞職之後,旣無寸祿,棲屑旅店雲,此甚可悶。若分付有司之臣,則講究分排,豈無付祿之道乎?有大曰,臣豈有別見,而堂堂千乘之國,侍從之不得受祿,誠欠事矣。邦一曰,料射雖五十窠,而得中者每不滿二十,以此料窠,推移以付,似無不可,而武臣亞將之不得付祿,亦甚可悶矣。漢豐曰,侍從給祿,聖敎誠至當,臣更無仰達者矣。上曰,日前筵臣,或以爲未率眷邊地守令及畿伯、兵、水使,有夫人祿名色,邊將亦有之,而曹吏食之,以此移劃爲好雲,而婦女所受之料,吏輩聊賴之資,豈可奪之乎?此則不可爲也。大抵朝廷之所重,卽事面也,侍從之不得食祿,事面甚苟簡,且如是詢問於諸宰,而豈可仍置乎?兵判追後登筵,未得豫聞,卿等詳傳筵敎,而卽爲問議於大臣,爛商後登對以奏,可也。上曰,見備局草記,以安邊之量田,有前倅數朔仍任之請,而量田卽大政,非但難付生手,限捧稅仍任,然後可以責效,故昨命仍任矣。有隣等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田政卽有國第一政事,而善爲之誠難矣。丙申後,罷宮房折受,付之度支者,殆過萬結,而近來總數,反不如罷宮房折受之前,此則戶判若久任,必不如此矣,因此而又有提及者。頃聞太僕都提擧之言,則本寺田畓,爲一萬三千餘結,而到今捧稅,不過爲二千餘結,比之本結,不能爲三分一,遣本寺郞官改量之意。出擧條,而姑不批答者。蓋量田,非不好矣,而若不善爲之,則非但徒有廚傳之弊。今年雖有新起報來者,三年後始當出稅,而未過一二年,還以陳頉報來,其爲無義,孰甚於此?至於牧場,則旣有牧官,一提調嚴飭,而若有不善擧行者,則殿最或示警,亦或論罪,則豈無效乎?昌順曰,聖敎誠至當矣。牧官,卽都提調自辟,故不無顔私,或減其總數而然矣。若嚴飭牧官,而使之善爲査櫛,則似勝於一時改量矣。有隣曰,年前以黃腸斫伐時民弊有無,詳細探問,釐革定式後狀聞事,有所分付於三南及關東矣。全羅前監司尹蓍東,慶尙前監司李祖源,忠淸前監司鄭存中,江原監司尹師國,各以道內事情,一一條列,定式上聞矣。各道道臣,旣已詳探事情,有此陳聞,則所當依狀請許施,使之永久遵行,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旣聞之後,豈可歸之於休紙乎?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以此狀辭,分謄各該衙門,俾有永久遵行之實效,可也。出擧條有隣曰,頃以龍川民狀營題中,設鎭當在朝家處分,題給委折,査問論勘事,命下矣。卽見平安監司洪良浩所報,則以爲龍川民狀,推來見之,則乃是去年十一月事,而狀辭則專以搜討之爲民邑弊,許耕之爲民國利,至請狀聞設鎭,而題辭則漁採之類,今已撤還,搜討之擧,姑爲停止,設鎭二字,當待朝家處分,不可輕議云云。蓋設鎭一事,何等體重,而幺麽邊民,乃敢呈訴,至請狀聞,萬萬猥越,事當嚴斥重治,而無識遐氓,不足深責,只以慰撫之意,循例題送,遣辭之間,未能審愼,蒙迷不職之罪,無以自解,惶蹙之極,恭俟重勘爲辭矣。道臣之過信民言,率爾題給,至以當待朝家處分爲言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當該道臣推考,首倡上言之民,自本道各別嚴繩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雖曰稍久之事,事實亦異於所知,其爲不審,不可無飭,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卽見前副修撰金熙采所啓,則以爲江陵府校享釋菜所用魚鱐乾大口二百十二尾內,殿內所用,合爲一百尾,東西廡一百十二位,各用一尾,魚醢生大口四十尾,無論殿廡,各用一器,今此釐正裁減,只存春秋享時乾大口十五尾,生大口三尾,分用五聖位,東西從享以下,則將至素祭之境,自今秋始用肉脯之意,發關知委,繼以書啓仰聞,而終非一時奉命之臣所敢擅斷者,請令廟堂稟旨定式爲辭矣。此是營邑之可以往復擧行者,則繡衣之如是論列,極涉未安,所當置而勿論,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定式未幾,筵奏屑越,至於素祭之說,不經莫甚。推考,擧條勿施,以此分付該道,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卽見黃海兵使吳載徽所報,則以爲本營馬兵都試賞格犒饋之資,專責於馬點所捧罰木矣。頃因司關革罷,而賞格犒饋充代之策,第有一條,己卯年間,請得巡營餉穀一萬石取耗,癸未還報元穀,己丑以各班支放之不足,就此耗條中折米二百石,請得補用,此穀年年滋多,恰滿一萬八千五百石,限五百石,依己丑年例,許令取用,則充代之策,莫過於此爲辭矣。本營事勢,不可不念,而係是穀簿去來,議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問於大臣,如以爲可,卽爲行會,否則論理草記,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卽見忠淸兵使崔景岳所報,則以爲本營城址一千五百步內,已築爲四百二十八步,未築爲一千七十二步。以定限言之,尙餘八年,而以今年言之,浮石之路漸遠,運致之費,有倍於前,劃下耗租一千石,太半不足,此旣陰雨之備,而畢鎭後乃已者,則屢年經營,誠極可悶。通計前頭劃下耗租,則乃爲八千石,而明年所用辛亥條,旣已區處,則自壬子至戊午七年條七千石,竝爲先下後,年年加分取耗,以充其數,而將此預下之數,比諸所入物力,則其所不足,亦爲相稱矣。空名帖,限千張亦爲劃下,與耗租之預下者,明年內一倂完築,而如有預下難便之端,則空名帖,稱此預下之數,磨鍊上下,而此又難便,則空名帖一百五十張,每年劃下,以爲添補繼築之地雲矣。耗條之每年劃送,自有料量,則七千石先下之請,萬萬未安。至於空名帖,除非大賑,毋得輒許,載在通編,該營所報兩件事,合宜在於勿施之中,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出學條有隣曰,前因長津前府使李敬懋所啓,長津府築城便否,令新道臣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咸鏡前監司李秉模狀啓,則枚擧長津府使許任牒呈,以爲該府設邑,爲是西北必守之地,則築城之擧,固不可少緩,臣營交濟錢中五千兩,依前府使所請,許劃取殖,每年五百兩式報本,而自明年,限以十年營錢準報,城役告完之後,特爲蕩減其本錢之意,預爲成節目施行,以杜日後憑藉侵漁之蹊,逐年築城末數,每歲末,自臣營狀聞,萬一有隨築隨毀之弊,則當該府使,嚴加論勘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長津築城之論,不無意見,而民聚姑未完堵,物力亦難區劃,今姑置之,似合事宜,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稟處,何如?上曰,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此前副修撰李羽晉上疏也。以爲扶安,有黔毛、格浦兩鎭,而格浦徒擁鎭名,初無船隻,鎭將及校卒,憑藉松禁,嚇喝山海之氓,誅求多端,誠爲扶民逼骨之弊也。雖以形便論之,格浦則前臨七山,背控兩湖,黔毛則由格浦緣巷四十里,設鎭於水盡處,距海絶遠,名以海防,置之戰艦者,已爲乖刺之甚,而一山之松政,付之兩鎭,旣滋奸竇,徒貽民弊,革罷格浦,移置黔毛鎭於格浦,以便控阨之所,且令廩食之校卒,專管山麓之戢察爲辭矣。黔毛、格浦合鎭之說,不爲無據,而古人設置關防之意,自有料量,至於格浦,行宮所在,事體自別,存革與否,不可輕議,問於大臣,則以置之爲宜云。依大臣議,上疏內辭意,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再昨年間,左參贊金華鎭,盛陳兩南漕弊,而有出擧條,的確稟處之命矣。近來漕政,轉成痼弊,而今年嶺南臭載,尤爲可驗之一端,將此擧條,詳細問議於大臣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漕弊事,係是急務,況今年嶺漕僨事之餘乎?其所救弊懲後之方,尤當留意,問於大臣,除尋常消商,俾有今日筵敎之實效,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忠淸前監司鄭存中狀啓,盛陳尼城一邑野地七株栗木卜定之許多弊端,仍請永爲革罷矣。野邑旣無栗木,道啓若是說弊,尼城栗木卜定一款,所當依狀請革罷,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稟處,何如?上曰,係是民隱,何待回啓?依狀請施行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前左副承旨李敬一所啓,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啓,則以爲萊府民戶,僅爲六千餘,而九處衙門將校及倭館所屬名色甚多,故分防軍、能櫓軍,無以充數,太半疊役,民不支堪。分防軍二千餘名,令道臣酌量移定於民多軍少之邑,使之分排收布,本邑束伍軍有事之時,屬之兵營,府使所率,不過若干牙兵及吏奴作隊而已。若以該府,兼以防禦之名,束伍軍兵,全屬府使,則緩急可以得力。且以吏逋言之,書契色吏,例兼公作米色吏,釜倉米之幻弄逋負,職由於此,府使若兼防禦,則自當有各邑啓書營吏正番之例,書契色吏,自可革罷,而給倭米典守,亦當令每年交替,計數傳掌,以防負逋之患,此亦可爲救弊之一端雲矣。上款事,纔因閣臣李晩秀所啓,方有査啓之命。色吏之各邑輪差一款,旣屬煩猥,且多窒礙,所當勿施,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軍政事,旣有査正之命,置之。書契色吏分定事,問於大臣,從長回啓,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前因前正言李羽晉上疏,統營貿米之有弊無弊,營校倉監之存罷便否,關問道、帥臣後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其所報,則前統制使柳鎭恆,以爲鎭海等七邑,分置餉穀,糶糴句檢之方,如非本營監色,則餉儲虛逋,勢所必至。且倉監,旣不常留於該倉,初無一毫斂民之事,亦無本官支供之例,則似無貽弊於各邑雲。慶尙前監司金尙集,以爲統營貿穀,一從市直,旣無勒授勒捧之事,在民別無爲弊之端,而至於營監色事,固城等六邑,有革罷爲便之論,河東一邑,有仍舊無妨之報,便否之問,事當從衆,而曾於甲戌釐正使之別單請罷也。廟堂旣已筵稟仍存,則到今存罷,有難自斷雲矣。統帥所報,以仍舊爲便,道臣所報,雖以請罷者六邑,請仍者一邑爲言,而又引釐正使之請罷,廟堂之筵稟,仍存尾陳,則仍舊貫擧行,恐合事宜,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稟處,何如?上曰,依所報施行,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卽見訓鍊僉正朴行胤所懷則其一,以爲三南水虞候,水使之中軍也,爲任不輕,故各具水軍戰船,以爲緩急之用矣。近因變通,忠淸水虞候,則作履歷之窠,慶尙右水營,移屬統營,而至於全羅左右水營虞候,則中間因變通,所掌戰船,移屬上營,無一隻船所管,豈不疎虞之甚者乎?所謂虞候,仍作冗官,故每歸無勢庸殘之類,全羅左右水虞候所掌戰船,依舊例還給,共守邊防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兩水營虞候所掌船隻,移屬上營,未知在於何年,而移屬便否,有難遽議,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問於大臣,如以還屬爲可,則具由草記,否則行會該閫,使之査陳事實於狀聞,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別餉耗米一千餘石,移屬統營之代,無論錢穀,從長拮据,劃卽論報之意,關問該道矣。卽見慶尙前監司洪檍所報,則以爲本營,一自蕩債之後,物力罄竭,實無錢穀間着手處,從他措劃,其勢末由,必以租太加分耗,準折仰請者,良由於此。當初排朔磨鍊時,米租太,雖有不易之定數,米一千石,旣不得準折劃代,又不得從長拮据,則不計給代之苟且與否,勢將於年例加分耗六千石之內,塗抹排用之外,無他善策雲矣。別餉耗米一千石,旣已劃付統營,則嶺營事勢,不可不念,依所報許施,恐合事宜,而係是穀簿去來,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問於大臣許施,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前因嶺南京試官徐榮輔別單,嶺底邑位太米加徵民間之弊,査實報來後,稟處之意,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報辭,則以爲今以各邑所報觀之,位米數少,別無弊,位太數多,難於馱運,或付邸人防納,或自該邑上京貿納,而價直隨時不同,雜費竝在其中,磨鍊之際,擧皆從優,而榮川位米太外,均廳稅及衙祿公須,混同磨鍊,結夫所收,多至七八百包,民間繹騷,勢將必至。聞慶每石三兩,不能當貿納之價直,追後加徵,而是必有之弊,醴泉、龍宮兩邑,以還穀推移出給,亦係法外,不可無變通之道。外此諸邑,以其邑規之已成,雖以無弊爲說,以若元數,較若所捧,俱未得稱停,以今各邑所報,較量京外市直,則一石之價三兩,似可不足。四兩未免太過,參互折衷,不計豐歉,以三兩五錢磨鍊,竝令代錢上納,則民夫之濫徵,下吏之操弄,自當頓祛爲辭矣。道臣採探民情,有所論報,所當依所報許施,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見繡啓,與大臣、諸臣,已有酬酢,嶺底邑位太米加徵民間之弊,曾雖知之,豈若是其太過乎?問於道臣,其說又如許雲,爲先依道伯報辭施行,此後更有加徵之弊,自不飭道伯,難免其責,況守令乎?各別措辭嚴飭,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江華留守柳戇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府軍伍不塡,徒擁虛簿,鎭船莫不漏傷,軍器一無所恃,池沼多堙,樹木童濯。上項諸弊善後之事,猶可委之守臣,而其中尤可切悶者,軍餉之減縮,餉米本爲十七萬石,間因各處請得及貸移,所餘纔爲三萬石零,雖難一時準捧,每年限十分之一二,次第取償,其分糶也。定式以二萬石,則留庫,將爲七八萬石,竝各營各宮之還穀在本府者,一體嚴半留之法事也。其一,本府停操,爲二十年,而幅員,近或爲十里二十里,遠不及五十里,一日聚軍,翌日晝夜操,三日犒饋放送,則豐年豐歇之時,不甚大弊,至於四營,則各令取鍊於邑底,守臣抽栍,每年一府,四年輪回,則似有警飭之效事也。其一,草芝及長峯牧場,多有冒耕隱結,而草芝實加耕二十七結零,長峯實加耕十三結零,兩牧場都合米,爲五百八十三石零,而本府軍餉不足,若以此永付兩倉,年年收租,逐歲加耗,則添補餉穀,非細助事也。各處貸去取償事,京外營邑及衙門事力,贏屈不齊,每年責償,以十分一二,恐是行不得之政,半分半留申飭事,毋論取償前後,係是糶糴常規,而軍餉事體,尤爲嚴重,依所請施行,習操一款,視年豐歉,可以稟旨擧行。長峯、草芝冒耕隱結,許屬本府事,太僕事情,不可不念,則有難輕議,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問於大臣,可以聽施者草記,可以置之者,置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前因北靑府使柳知養上疏,唐米準折量減及別立交濟山倉便否,毋論北靑與他邑,詳探狀聞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咸鏡前監司李秉模狀啓,則以爲唐折米之量減分數,一開此路,南北穀簿之減縮,當以累萬,計而唐之爲穀,米皮之間,不甚相懸,欲去外皮,則纔經冬春,已多腐傷,又不得爲種子,故混以皮唐,各邑皆然。夫以糴法之嚴,無難以皮代米,而又從而因其皮,減其折米,則孰肯捨其易捧之皮,取其難捧之米哉?各穀中唐爲最下,彼此代捧之年,則多取其唐,折米取用之際,則反用他穀。積以歲月,唐色此多,通計一道中唐米之數,除出其十分之一,以爲分種之地,而凡諸還捧上下之法,一依皮穀例通用,其十分之九,則限以九年,每一年一分式,次次以他穀,準折代捧,雖唐豐而太粟告歉,不得以唐代捧,如是定式,行之持久,則十分一種子外,所謂唐色,盡爲他穀。在民力不至大傷,在民食必有大效,折米時捨其本色換用他穀之弊,各別痛禁,犯者無論營邑,施以那移之律,則庶可爲救弊之道,而交濟穀之只設海倉,一有運役,朝令夕發,實爲南北可恃之倉,或値大歉,則亦有道里絶遠處,各其倉捧留之例。今若別作各倉,分授峽野,則將成循例糴糶,必多有名無實之患,及其督運之時,斗斛欠縮,負戴轉輸,邑邑繹騷,理勢之所必然也。議者或以北關援例,而北關則本無久置,近以散在條,變作久置。此則意專在於關以北儲積,故分置沿峽,恐不可以此爲例,請令廟堂稟處矣。北靑唐米事,邑倅旣已說弊,道啓又此消商,每年十分一還作,允合事宜,至於久置條之分置沿峽一款,南關、北關,形便各異,有不可遽議合當,依狀請許施,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稟處,何如?上曰,問於大臣,草記,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前以羅州、南昌gg南平g、綾州三邑民人等上言,有下送本道論理狀聞之命矣。卽見前全羅監司尹蓍東狀啓,則以爲羅州濟民倉,處在浦口,海口便近,今若作爲漕倉,使儲羅州等三邑稅穀,則旣無新建之勞,又無遠輸之難,此尤便好。三邑稅大同元總合計爲二萬石內,外漕船容載,依嶺南例,定以一千石,則當造二十隻船,計其容入,每隻本板價米三十石,補工糧米四十八石,曳下價木五同,合二十隻新造所入,米爲一千五百六十石,木爲一百同。又計稅大同每年船價條,則合爲四千四百石零內,除年例雜費應下,每年餘在爲一千七百石零,退計五年,則船價之餘,殆近八千五百石零。間五年改槊價與小小別例上下之數,就此而計除,二十隻新造價米木,足可還報,而又退計十年,則船價所餘,厥數當過萬石,亦可隨時上納,以補經用,漕軍則沿邊浦戶中慣於海路者,從願募入,不患不多得,在家糧騎船糧料資布等上下者,足爲資生之道,雖身兼他役者,任其應募,則無軍伍失額之患。二十船新造物力米木,姑以常賑米及左水營休番木,爲先許貸,以船價米之所出,限五年次次還報,則非久可償,以臨淄僉使,永定差使員,使之領納。又以地方官羅州牧使,仍定倉官,捧稅時,差員與倉官,眼同捧上,仍以裝載領騎,則漕運實效,皎然明甚。第以船材言之,二十隻船所入大中小松,合爲二千二百餘株。本道松木中可以斫取者,只是防踏、古突山、八影山、羅老島等四處,而道內三倉漕船及戰兵船添木改造,輒皆入斫於此,故體大之松,漸次稀疎。今此數十隻漕船,當年雖或造成,不出十年,恐不免苟艱之患。自前朝家之軫念,每在江民之失業,江上卄餘船生涯之失業,亦自不少,而事係變通,計在經遠,目下從便之方,向後無弊之道,有不敢指一決定,請令廟堂稟處矣。湖南設漕船之議,匪今斯今,而以船材之難辦,江民之失業,因循未果。今此道臣狀本,亦無指一論啓之事,問於大臣,則置之爲宜云,依大臣議處之,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前因本司草記,所江合營便否,更令道臣,看審形便,採探民情,論理狀聞之意,分付該道矣。卽見黃海前監司李弘載狀啓,則以爲所江,處在於沿邊,居中於海防,帥臣恆留是處,則防守無疎虞之慮,而若論其地形,據岸臨海,三面皆浦港,而城址欹側,幅員狹小,僅容數百戶,而元無可耕之地,居民以漁採爲業。甕津府則備禦之策,縱雲少遜於所江,制産之方,本自有足,築城置府,旣在年久,規模已備。今若合營於所江,帥臣仍兼都護之職,則鄕社倉庫,勢將移設,而所江局內,實無可容之地。官屬之隨往者,棄其田宅,驅納於無恆不慣住之地,則安心移遷之歎,勢所必至。關防移易,旣係重難,民情便否,若是相懸,甕津府之行本營,姑令仍舊行之,恐合事宜,請令廟堂稟處矣。所江事勢,旣如是不便,所當依道啓置之,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稟處,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此前府尹林濟遠所啓也。以爲嶺邑封進人蔘,土採絶罕,蔘路漸貴,所進貢者,多是家蔘,而近年則每每見退於內局,自巡營,徵出本價於各邑,使審藥輩,貿諸京局以納,每兩四百兩之本價,不爲不多,中間所費,幾與本價相當。長鬐等殘小邑,或不無加徵民間之事,而本價過厚,貿納爲利,故營納則勿論好否,全數見退,京貿則不計優劣,無弊進獻,莫重御供,爲醫官輩牟利之資,今若不早變通,則本價倍徵,恐不止於長鬐等邑。無論醫官與凡民,必以富實可堪者,定出貢人,而各邑前期送價於貢人,以爲廣貿之地,自內局區別山家,各別擇捧,則可以有益於御藥,無弊於民力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問於爾及曾經道伯,從長稟處之命矣。旣關御供,且係更張,今姑置之,似合事宜,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問於大臣,可合釐改,則卽與該倅及曾經道伯人,相議草記稟處。如以爲難,則姑置之,更察物情,從後稟處,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司直姜游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水原新邑,旣據大路要衝,而但無城池,新邑移設之時,竝與城池而經紀宜矣。且新邑旣是野中,築城設塹,實合置城之制,而井泉不足,又設內塹,引泉爲壕,大勝於南漢築塘儲水之利,與禿山之城,爲角猗之勢,則雖當不虞之時,可免兵火之患。城之大小,雖止於七八里,而如不用役民三日之例,竝雇價計之,則其費,討不下一里萬金,若以石城之多費難之,則土城,亦自不妨,土城之上,設女堞置雉城,則防守之道,石與土無間,而所費則太減。又若難於一時訖功,則依江都例,排年築之,而先爲劃置城塹之基,使人不得築室,而今之築室,半是儒生,募入境內軍兵,復戶五百結內,折半除給軍兵,以爲聊賴之地,又使各軍門,設置屯田於新邑近地,使軍兵作農,自軍門收稅,則軍兵之無田土者,必爭應募爲辭矣。水原爲邑,事體自別,凡所措處,宜無所不用其極,而築城一款,時屈擧贏,復戶之分給軍兵,近地之設置屯田等事,亦非遽然議到之事,而大臣適未入侍,問於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姑難遽議,大臣意見,亦必爲然矣。今姑置之,可也。出擧條尙集曰,刑、漢兩司一年公用,以關西小米耗條三千九百八十石零,作錢上送,自本廳上下,未嘗有加減,而忽自己酉以後,謂有停退,減數上送。今若依該道上來之數而移送,則兩司應下,無以分排,如欲充數移送,則本廳事勢,實無支繼之道。自今以後,雖値年凶停減之時,至於刑、漢兩司所送耗條,則無或減數,他還中推移,依前準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年則以道內加分耗條,準數取用,可也。出擧條思穆曰,今番居中、居下蕩滌時,前肅川府使李膺運,前郭山郡守金㝡煥,以昨年春夏等居下,當入其中,而今獨見漏,臣之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李膺運、金㝡煥原傳旨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承曰,事變假注書韓耆裕,傳命之際,多有做錯,雖緣生疎,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鎭曰,今秋年分事目,當爲磨鍊,而敬差官,不爲差送,令道臣擧行,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爲之乎?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今因安邊量田事,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向來昌原前府使梁塤,以量田之比前加結,多致民怨,至有邑倅則竄配,量政則仍舊之敎矣。邑倅旣以此被罪,民怨果如彼登聞,則臣不敢以遠外之聞,仰陳迷淺之見,而大抵量田之政,所謂民怨,皆出於豪右兼竝之類,傳播遠近,分訴京鄕,必欲沮毀,而疲殘小民,則雖或有冤有惠,無路及聞於朝家矣。昌原量田之善否,臣固未詳,而其加結之虛實,民情之利害,姑無現發之事,只以豪右輩沮毀構誣,先罪邑倅,則此後守令,誰肯任怨而爲改量之政乎?今聞量田諸邑,必以減結爲事,蓋減結則豪右之頌聲,可以沽譽,公結之欠縮,無關自已故也。如此則不如初不量田之爲愈,今以改量之政,徒副奸民之計者,有關國體,亦貽後弊。臣意則改量之際,雖有毀譽,姑不處分,另加詳査,明知其利害便否,果有不法之事,從重嚴繩,亦爲不晩,而雖以昌原量役言之,亦不可仍舊施行,無論加減,別遣更査,似合綜核之道矣。上曰,大抵量田之政,要以便民爲主,六里靑山之依舊徵稅者,當査頉,全坪沃野之因循倖漏者,當加執,使察奸與益下,兩行不悖,而守宰之沽譽者衒能者,各隨用意之跡,現發則罪之而已。昌原前倅梁塤事之處分亦然,人頗可意,言或不訥,加之而病臥於東軒之中,勒定其四境之摠,渠無神謀之異於人,則不委於私人,必付之奸鄕,此所以不能嚴斥於道啓,而從以罪塤也。今聞卿言,以謗言,謂由於武斷之輩,則朝家於此,亦何以知其必不然乎?道伯則自其口啓聞,今不可付其人行査,至於差遣使命一款,須有諳鍊經界者,可免僨事,大臣適未登筵,以此擧條,論理回啓。竝與可送之人而薦似,如以爲不必送,則武斷之何以懲戢,小民之何以息肩,亦須指一稟處事,令備郞傳之,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