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四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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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明日展谒,更待下教,择日举行。

○备忘记,原任阁臣李判府事,蔡判府事,岁馔加数输送,仍令郞官,存问以来事,分付。

○备忘记,领府事、领敦宁家,岁馔加数输送,仍令郞官,存问以来事,分付。

○以锦城尉家岁馔输送别单,传于郑东浚曰,仍令郞官存问。

○备忘记,西溪君,今年为八十云。衣资食物,拔例输送,如未资穷,特加一资。

○以故大司宪徐命九妻申氏岁馔别单,传于洪明浩曰,两孙为重□□□□他家人,加给岁馔。

○以户曹参议李敏辅岁馔别单,传于洪明浩曰,加给。

○以行副司直李柱国岁馔别单,传于洪明浩曰,昨见筋力,一向矍铄,况阙内过岁,出于特恩,岁馔亦为加给。

○以故判书张志恒妻赵氏岁馔别单,传于洪明浩曰,观于岁馔别单,可知亲年之已过七十,张铉国,守令待窠调用。

○以奉朝贺赵暾岁馔别单,传于洪明浩曰,令该道,加给岁馔,仍令地方官,存问事,下谕。

○以前判书尹东暹岁馔别单,传于洪明浩曰,今番书写之役,所劳既多,加给岁馔。

○传于郑东浚曰,右承旨入侍。

○以应教徐配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兵曹守宫望单子,传于申耆曰,差祭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杨州牧使李儒敬,铁原府使李润谦,会宁府使姜五成,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楚山府使徐英辅,朔州府使李海愚,碧潼郡守郑学畊,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动驾时,守宫及宝釰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黄仁点,差宗庙春享大祭初献官,安昌君燝,差永宁殿初献官,副摠管洪和辅,以御营中军留阵进,任嵂,以都监中军阵上进,宝釰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人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洪明浩,右副承旨申耆,以司谒口传启曰,大内方有火光,臣等不胜惊遑,敢此请对矣。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通明殿失火,军士房承旨,率入直禁旅,斯速入去救火,可也。

○庚戌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原任提学郑民始、吴载纯,原任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金憙,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鼎修、尹行任、李晩秀,原任直阁郑大容,以次进伏讫。上曰,诸臣中,有老亲人,皆即出去,可也。命书传教曰,迁奉之后,初当新正,孺慕冞深,十九日出宫,趁诞辰,诣园所行祭,还次水原新邑日,水原等三邑儒武,当设科试取,自此每岁园幸,岂可或阙,诸般省弊之端,已有讲定之定例。依此举行,俾无一毫贻弊事,申饬京外。又命书传教曰,是年庚戌,即孔夫子、朱夫子生年也。降圣生贤之旧甲重回,宜有表异之举,当诣文庙,谒先圣,设科取士,令该曹知悉。以来月初择吉。又命书传教曰,是年即老农所谓庚戌大有之年也。昔我圣祖,盛德至诚,克享天心,维时上章,秋事大熟,国有千仓之富,野多遗秉之利,斗米三钱,盛事尚传。予否德,其敢曰,勿替肯获,而降康之祝,此其时矣。不待腊雪之瑞犂星之占,而穰穰之盛,可验于三元之初矣。虽然,岁月协吉,风雨调顺,天也,耕播以时,劝课得宜,人也。不暋作劳,乃克有秋,亦匪予攸闻,况令湖、岭小登,疮痍尚在,西北荐荒,缾、罂俱空,苏残备豫之政,实惟嗣岁是俟。咨尔方伯牧守,毋曰斯岁维丰年,毋以予言为故常,爰命农夫,俶载南亩,铸乃钱镈,诞我稼穑,不夺不挠,以助以饬,俾人功既修,天休自至。我家先后之庚,如豳周之屡丰也。阳和发舒,品物昭苏,夙夜一念,惟在民天,才戒上辛之祈,复降元春之纶,凡我长民之官,其勉之哉事,下谕于八道道臣,两都留守处。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与显隆园献官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显隆园献官李时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献官,自园所,何时离发耶?时秀曰,祭享罢后,即为发程,为趁明日动驾而入来矣。上曰,今番即移园后初祭享,凡举行,果何如耶?时秀曰,守仆辈举行,果如例,而园军,则渠是新入,眩于举行,故并皆指导矣。上曰,科举录名,何时将收捧云乎?时秀曰,使各面报来后,本倅,当亲执修启云矣。时秀曰,香祝入去后,即时塡祝,仍为奉安于丁字阁矣。上曰,此是亲临时,以此举行为教,而园官想必误传而然矣,承旨,日后下去时,更为分付,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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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失火之变,出于意外。伏想圣心惊动,丙枕靡安。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昨夜入来,宜即问候,而既值更漏之深,又承勿为之教,故虽不得不退去,而终宵耿耿,不能自已。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洪仁浩启曰,判府事李福源、金熤,左议政金锺秀,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赵衍德曰,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憙。

○郑东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八道老职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曺允大病,右承旨郑东浚进。启曰,汉城府老职别单,才已启下,而其中前都事吴彦相,年未满八十,而误为混入事,京兆堂上追后送言矣。吴彦相别单中,拔去,汉城府当该堂上,难免不审之失,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勉辉为户曹佐郞,李冕膺为兼东学教授,前同知李圣师,今加嘉义,前参议宋济鲁,前府使李檏,通政南聚五,前佥知徐命瑞,前五卫将金弘济,已上今加嘉善。年八十,前持平曺霖,前都事李景行,已上年八十。前司谏成胤俭年八十二,前别提沈得彬年八十一,前宣传官金大有,前参奉李膺举,已上年八十。今超通政,依定式,加资事,承传。前牧使朴师沃年七十,侍从臣前参判朴祐源父,学生宋纯相,年七十,侍从臣前持平宋焕德父,已上加资事,承传。

○传于申耆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郑东浚曰,右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郑东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春享大祭荐俎官,以前参议柳焵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柳焵。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修撰李晴,谓有身病,无端径出,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闻有实病,分拣。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安春君、郑一祥、崔东岳,副摠管洪秉缵落点。

○金载瓒,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教是时,诸执事中,侍从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申相文,昨夜三更量巡检时,忠壮卫七名内,赵得贤一名,无端阙点,事极骇然。令攸司从重科治,入直忠壮卫将咸正禧,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拿处,何如?传曰,允。

○庚戌正月初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承候入侍时,判中枢府事李福源、金熤,右议政金锺秀,行左承旨洪明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医官徐命纬、李翊臣、卞观海、金光国、李春敷,偕入进伏。福源等曰,三阳泰回,百禄鼎臻,此时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等曰,夜间失火之变,实是意外,惊动之馀,玉候不瑕有损节乎?上曰,无所损矣。福源曰,闻是通明殿,而何以失火乎?上曰,专由不慎火之致,而暂时尽燃,诚怪矣。熤曰,臣家在城外,夜深后始闻之,故不即入来矣。上曰,卿见火光乎?熤曰,登家后高处,望见矣。锺秀曰,闻徐有邻言,则此是内差备近处云矣。上曰,然矣。此处甚僻远,蔡判府,曾或见之矣。熤曰,间数伙然乎?上曰,房四间,大厅六间矣。济恭曰,以基址观之,似为数百间矣。上曰,并计翼廊,则似过百馀间矣。上曰,养和堂,则壬辰兵燹后,只馀此堂矣。今番几乎燃及,毕竟免灾,诚异矣。火势顷刻炽盛,非人力所可救熄,可谓末如之何,而元朝火灾,实为警惕处矣。熤曰,圣心之警惕,臣实钦仰,而虽闾巷间,每当岁时,则易致生火,此不必忧虑矣。福源曰,昨日火光,满城惊动,人莫不奔遑。大臣中徐判府、洪领敦宁,亦皆乘轿来诣阙外云,而火势之只此灭熄,诚为大幸矣。上曰,都提调,昨夜入来云,从何即闻,而如是速入乎?济恭曰,臣在家时,傔人辈言内,阙下近处有火色,而火熖中见树影云,故认是东营,而未能真的矣。仍闻大内失火,苍皇入未矣。上曰,东村人,则似或未即闻知矣。福源曰,臣之子时秀,见方待罪骑曹,故果即来报矣。济恭曰,医官既已率入,惊动之馀,详察圣候,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不必诊候矣。熤等曰,昨夜惊动之馀,今夕誓戒之亲行,恐或失摄,许令替行,不胜颙祝矣。上曰,霎时出临,有何所难,而且亲祭之誓戒,岂可替行耶?熤曰,圣教虽如此,玉体之连为劳动,心甚闷迫矣。上曰,不必为虑矣。上曰,通明殿,此时改建为难,而不改,亦未成说矣。济恭曰,此堂名既通明,又是大殿,则不可不改建,虽明年,未为不晩矣。上教锺秀曰,卿之事过矣。再昨两次传谕,何不入来乎?锺秀曰,臣之罪孽,实由自作,为日稍久,冞增惶恐,不敢晏然承命,而今日动驾时陪班,果欲进参,社稷大祭,亦令塡差献官矣。上曰,卿等先退,可也。又命承史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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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东浚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执义尹行履,掌令李锡夏、金履翼,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单子,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亲临,百官朝参,何如?判付启,既经誓戒,更待下教为之为良如教。

○以全罗监司状启,应资老人开录事,传于郑东浚曰,政官牌招开政,老职下批。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浚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牌不进,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郑民始为艺文提学,闵锺显为司译提调,金相俨为监察。

○兵批,判书金尚集进,参判李时秀,参议洪文泳病,参知沈晋贤入直,左副赵衍德进。副护军朴师沃、沈得彬、李景行、宋纯相、李膺举、金大有,副司直尹行元、孟至大、曺霖,副司果金德老、赵镇坤,并单付。

○传于郑东浚曰,右承旨入侍。

○以刑曹启目,忠壮卫曺得贤照律事,传于郑东浚曰,用牌后,照律。

○以忠壮将咸正禧拿处传旨,传于郑东浚曰,用牌后,拿处。

○以京畿监司状启,阳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衍德曰,小邑被烧,至于此多,方春失所,极为矜愍,原恤典外,别给谷物,残独户当年贡赋,荡减事,分付。去月二十三日事,今始报来,宁有如许道理?本邑之在巡营,不过一日程,则为道伯者,今始闻知,已万万蒙然,邑倅虽值在京,岂有过五日后,始闻之理乎?本事之外,晩始还官,迟滞报来,万万骇然。该县监待民户毕构奠接后,令该府,拿问处之。

○以平安监司状启,平壤、慈山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赵衍德曰,歉岁民家之被烧,至于一百卄户之多,当寒失所,尤为矜恻。原恤典外,米布从厚题给,应纳谷物,亦令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另加申饬于该府使处,毕奠接形止状闻,俾知朝家别般轸恤之意,外此平壤府失火十三户,原恤典外,加给谷物事,回谕。

○洪明浩,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待下教。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今正月三十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先农祭摄仪。

○洪明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月计文书,掌务官来示,提调,具衔入启,自是院例,而去月朔月计,初不来示于提调,掌务官,私自入启。莫重御览文书,不经提调之眼,不受提调之衔,事未前闻,有关后弊,文书则改修正入启,掌务官李命镒,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掌务官,自本院,从重科罪,可也。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配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驾诣社稷,初十日,祈谷大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步军十哨,马军十哨,为先后厢。御营厅留阵,禁军立番,随驾,可也。

○庚戌正月初三日丑时,上御仁政殿月台,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一直提学金憙,检校直阁徐鼎修、郑大容、李晩秀、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月台,誓戒讫。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还内。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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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继进汤剂,今日当为议定,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汤剂,已谕于医官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右承旨郑东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执义尹行履,掌令李锡夏、金履翼,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东浚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馆堂入侍。

○庚戌正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日前救火时,争先坌集,最独效劳,莫如泮中典仆,朝家之常时顾恤,虽自别,渠辈之此等处如许其心,极可尚。泮村人悬房赎,限十五日荡减,疾苦弊瘼,仍令馆堂,询问以奏。又命书传教曰,如丰德齐、厚陵,骊州英、宁陵幸行及温幸时,沿路各邑,例有朝夕膳供昼物等措备,自先朝,骊州幸行时,庚午温幸时,皆命除之。自京从便输致举行,况本园举动,每事皆欲省弊者乎?自今番举动,水原、果川两邑,待令膳供,一并除之,一或违越,地方官及道伯,难免其责。本府以新创之地,凡百姑未就緖,虽试士日,岂可用南城、松都之例乎?庚申幸行时,以丰德府使之科外供馈,处分至严,此亦仰述之一端。且况御供,犹勿措备,至于诸臣私馈,尤岂可举论?并以此意,令庙堂严饬行会该道伯及府使处。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馆堂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同成均徐有邻,以次进伏讫。有邻曰,臣依下教,驰诣泮中,聚会泮村民人,以传教内辞意,详细布谕,询问疾苦弊瘼,则老少男女,莫不鼓舞攒祝,仍以为惠泽至此,更复何求,而俯询之下,谨为条陈云。其中或不无猥屑者,而既有登对以奏之命,故敢此仰达矣。其一,以为各宫贸奴辈横拿之弊,曾蒙朝家严饬,幸而少息矣。挽近以来,又复如前,每于贸肉之时,廉价勒买,还为发卖,仍作牟利之计,一日二日,渐至痼弊,各悬房屡千典仆,不能支堪,失业涣散,迫在朝夕。此后肉价,毋论全部与割肉,一依户曹定例施行,俾无操纵之弊,以为保存之地云矣。上曰,向来饬教何如,而犹复不遵,弊则自如云。若不严立科条,何以苏弊?参考可据之例,划一磨炼,此后依此贸用,一或违越,即自本馆草记,可也。有邻曰,其一,以为近年牛价,转致踊贵,不得生意于叠屠者,非但出于畏法而已。且一肆叠屠,诸肆受弊,故互相守直,无异禁条,故除非春夏间阙屠数,呈官充补之事,则初无一次叠屠之弊,而三司禁吏辈,每当秋冬之际,不禁应禁之私屠,误执悬房陈肉,以为呈课之资,一年纳赎,至于六七百两之多,事甚冤枉。此后,一从本馆置簿施行,误执陈肉,勒捧赎钱一款,另加禁断云矣。上曰,此后取见本馆井间,如有科外横侵之弊,小则报庙堂,大则自本馆,草记,可也。有邻曰,其一,以为各道监、兵营及一二边邑贸贩之弊,渐至难支之境,故自备局,关问便否于各道,就其言便处,下送典仆矣。年前因各邑滥觞之弊,并与监、兵营及一二边邑,而还为防塞,泮民生涯,转致倒悬。伏乞更蒙天恩,依前分送云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有邻曰,其一,以为每于谒圣盛举时,治道塡土之役,例使五部坊民举行矣。自年前,泮民皆当,每户收敛,系是无前之役,乞依古例,复用坊民,俾除泮弊云矣。上曰,令庙堂问于京兆,从长禀处,可也。有邻曰,其一,以为盐、醢廛,自是泮人旧业,而不幸见夺于江民,特蒙天恩,获遂还退之愿,而贫残典仆,办钱无路,尚未还退。乞令户曹、均厅,给代条中,先为预下,限年报偿,俾蒙终始之泽云矣。上曰,令户曹、均厅,从长拮据后,草记,可也。有邻曰,其一,以为各军门巡逻军卒,每当深夜之时,辄入悬房,有所惩索,少不如意,则称以犯夜,捉去呈课。特赐禁断,永为除弊云矣。上曰,闻甚骇然,各别痛禁。此后悬房内横侵者,以故入人家律,施行,可也。有邻曰,其一,以为昌廛,每张折价,户曹为四两,司仆为三两,而七军门折价,则每张为一两五钱,事极冤枉。此后军门折价,一依户曹或司仆例,施行为愿云矣。上曰,元非难从之请,价本之如是参差,亦甚不均。参考户曹、司仆例,指一定价事,分付,可也。有邻曰,其一,以为岁时藏牌,寔出于为都民之特恩,而朝家本意,即是各其家各其洞宰割分食之意,初不许市肆间买卖,而挽近以来,藏牌前私屠狼藉,虽于藏牌之后,街路列肆,殆有甚于悬房,法意荡然,典仆失业。此后藏牌前私屠,藏牌后列肆,各别申禁,毋或复踵前习云矣。上曰,依此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依前方,限五贴,自今日更为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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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执义尹行履,掌令李锡夏、金履翼,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朝家之于都民,凡所以轸念抚恤之方,靡不容极,至于今番修扫时,宜令坊民赴役,而乃有两营军兵及兵曹雇军代用之命,都下众民,莫不感祝矣。臣等即闻五部各洞任掌辈,称以阙内赴役,责出户丁,无丁则索钱,已有所现发者,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法外横敛,饬教何等严裁,而不能检察,致有此无前之事,京兆堂郞及五部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京兆堂郞推考,部官拿处而严饬,一一推给,来告该房后,捧传旨。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郑东观,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尹序东,时在京畿长湍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载瓒,以吏曹言启曰,社稷令文命龟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矣。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达汉为社稷令。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梁就河,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罗州营将南正圭,承重祖母今年八十二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边帅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卞至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舟桥司言启曰,纛岛浮桥船只之结束,桥梁之补土,今初七日,将为始役,而以本司数三员役,许多役夫,决无号令禁乱之势,依工曹举行时例,分付守御、摠戎两厅,旗手军牢各十双,分半定送,使其哨官,领率来待津头,以为排立禁杂人之地,而役所,如有纷挐,从重决棍,甚者,入启论罪,何如?传曰,允。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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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执义尹行履,掌令李锡夏、金履翼,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管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臣以议政府肄仪,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口传政事,以金爔为兼内乘。

○以京畿监司状启,镇安大君碑石竖立后,监董地方官以下姓名,开录事,传于洪仁浩曰,地方官丰德府使南履五,半熟马一匹赐给,监董营裨赏加,营校令该道米布题给,干事邑校帖加成给举行,校吏等,令该道比营校加给米布后,形止状闻事,分付。

○以庆尚右兵使状启,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洪仁浩曰,既经秋操,今番则停止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状启,襦纸衣颁给时,不能检饬边将等罪状,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洪仁浩曰,戍卒之襦衣申饬,出于轸念呼寒呵冻之苦,而闻渠辈,换作衣袴。莫曰犯罪,情实切矜,更勿收征。令该道造给,边将等,拿处分拣,此盖道伯不能先时周给,先时察饬之致,今于饬教之后,乃反诿罪于有口不敢言之残镇边将者,岂曰尽其责乎?当该道臣,从重推考。

○以平安监司状启,平壤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仁浩曰,以昨年本道歉荒,民家被烧,数既伙然,况值除夕乎?其所顾恤,宜拔常格,原恤典外,令道伯别加周恤,毕奠接后,形止,使之状闻。身役当年条,特为蠲减,致死人,如有生前身役,亦令荡减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状启,今月初旬,依例开赈事,传于洪仁浩曰。虽曰道各异例,饥口数爻,无一槪见,当该道臣推考,使之更为状闻。

○以黄海监司状启,遂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仁浩曰,昨年本道,亦未免歉,而临岁失火,民户至于此多,令道伯。各别周恤,其中残独户公私身役荡减,如有旧还,一体荡减事,即为行会。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吴泰贤,以社稷祈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明日社稷祈谷大祭肄仪时,坛司,不可不备,而社稷署令文命龟,才已改差矣。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洪慎权,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秉模启本,据刑曹粘目内,庆尚道青松府定配罪人金宗大,逃还物故,当该府使,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当该府使姜游,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已递之官改差,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可也。

○司谏李东稷启曰,臣疏愚愦劣,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且于见职,与大司谏臣尹㬦,有姨母夫应避之嫌,除旨之下,宜即诣台自列,而区区情势,虽暂时出肃。实有所不可荐犯违逋,致烦饬教,满心惶陨,靡所自措,牌召又降,冒膺无路。而公格私义,亦不容一向虚縻,今始引例来避,稽缓之失,尤无所逃,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据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庚戌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春塘台。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检校直阁李晩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训将、判尹,进前,可也。训炼大将徐有大,汉城判尹李文源,进前讫。上曰,牙山漕船长广大小及完不完,预为详知,然后可以分排。自舟桥司,关问本县,至于节目间事,卿等烂熳相议,从近构出,可也。上曰,予意则欲以露梁津作路。盖露梁,京江中小津,而亦甚便近云。此后,以露梁作路为好耶?文源等曰,露梁,素称顺津,路且便近,以此作路,诚好矣。上曰,露梁津长广,才令畿伯,送裨尺量,卿等亦使干事人,尺量以来,以为决定之地,好矣。文源,承命退出。守御使郑昌顺进前曰,孝昌墓植木一款,右相兼带守使时,曾已看检,而尚多未了处云矣。臣既带此任,植木等事,臣亦当出去看检乎?上曰,唯。昌顺,承命退出。命衍德书传教曰,堂上内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犒馈讫。命退,侍卫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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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斋宿。行左承旨洪明浩斋直。右承旨郑东浚斋宿。左副承旨赵衍德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同副承旨李晩秀斋直。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洪明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明浩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官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过斋后,更禀。

○洪明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晩秀,以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将官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香室社稷祈谷大祭受押单子,传于洪明浩曰,出宫时,当亲押。

○传于洪明浩曰,定例堂上入侍。

○以都摠府守宫望筒,传于洪仁浩曰,悬頉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宋载经,副摠管李应爀落点。

○传于郑东浚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今番园幸时,随驾营门,以训炼都监为之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启本,道内老人岁馔题给事,传于赵衍德曰,百岁老人,加给岁馔。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牌不进,行都承旨金载瓒进。以闵昌爀为修撰,宋焕质为平市主簿,李翊模为童蒙教官,吴载纯为分内局提调,李济万为青松府使,吕骏永为稷山县监。启曰,本曹正郞张锡胤呈状内,矣身素患痰廦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席,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无政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今正月初十日,水原、广州、果川三邑武士武科初试时规矩,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分。

○洪明浩,以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金锺秀,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过斋后,更禀。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正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定例堂上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定例堂上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庆远承命出,与右副承旨申耆,京畿监司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教颐之曰,定例草本,从速构出,可也。颐之曰,数日间,当修正矣。上曰,李儒敬,日前上来,故随驾军兵节目,使之厘正,而今已就緖云。园幸,当摘奸,而员役,亦有成册,然后可以知之矣。颐之曰,然矣。科举定例,臣方构草以待矣。上曰,进览,可也。上曰,差备官,何以为之耶?有防曰,自兵曹,似当知委臣营,而尚无皂白矣。上曰,申饬兵曹节目,从速入启事,分付,可也。上教有防曰,露梁作路,果是便近云耶?有防曰,非但五里馀稍近,五江中,最是顺津,而江之长广,为二百数十馀把,比之纛岛,将缩四十馀把云矣。上曰,西冰库,亦尺量乎?有防曰,姑未为之矣。上曰,无论某某处,更为尺量以奏,好矣。上教颐之曰,四馆所印信,不必持去,以本府印,推用甚好,而卫将所使令,亦欲下送耶?颐之曰,外邑下人,想必眩于举行,故有所条奏,而至于下送数爻,欲待下教定送矣。上曰,下邑吏辈,似难举行,则初试时,下送此辈,使之教训乡吏,则会试时,自可惯熟矣。颐之曰,令番乃是初举行,须送此辈,然后似无眩乱之虑矣。有防曰,试纸,姑未禀定,故未及指挥,今番则以何样纸用之乎?上曰,南汉科,用何纸耶?有防曰,南汉,则臣忘未记有,而高阳科,用以大好纸矣。上曰,及今指挥,为好矣。仍命耆书传教曰,今番水原文科试纸,依前例,用大好纸事,预为分付。武科初试,贯革,毋论八贯革、十贯革,勿为取禀。从便举行,形止,追后状闻事,分付。有防曰,纸廛人,駄往水原,以为买卖之地,则儒生往来之弊,似可除矣。上曰,此则量为之,好矣。上教有防曰,差备官、监的官塡差事,卿须出去,决定后,更为入侍,可也。命先退,有防承命退出。上教颐之曰,成册大体则固好矣,今姑持去,可也。命退,颐之承命退出。上命仁浩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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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明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金载瓒曰,近得外气,难以强作,明日祭享,以摄仪为之事,分付。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见下政院之教,有近得外气,难以强作,明日祭享,以摄仪为之之命,臣等伏不胜惊虑,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当进汤剂,有不容少缓,敢此来诣阁外,即许召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浃月弥留之馀,近日颇越添,而此不过一时丧气,不必议定汤飮。且方拥衾就汗,难以引接,卿等,早为退去,宜矣。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朝者请诊之批,伏承就汗之教,不敢再渎,益切忧虑,今已日势向晩,尚未得诊候议药,下情尤不胜焦迫之至,圣候诸节,就汗后,益有差胜之效否?臣等率诸御医,诊察圣候,议定汤剂,有不容少缓,来诣阁外,敢此求对,即许召接,千万伏祝,惶恐敢启。答曰,入侍。

○庚戌正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与药房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阁臣金祖淳,医官徐命纬、金光国、李春敷、李翊臣、卞观海,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臣等伏承批旨,有就汗之教,故不敢更为烦请矣。汗候,果何如乎?上曰,略有汗意,而不得浃洽矣。济恭等曰,我殿下,自御极以后,于祈谷大祭,每岁亲临,而未尝或阙焉。今此摄行之命,可知圣候之大段添损,臣等之忧虑焦迫,何可胜达?上曰,外气之闯入,已有日矣。而犹可强作,今日则猝然越添,不得已有摄享之教矣。济恭等,请令医官诊候。上曰,酬应甚难,只令徐命纬入诊,好矣。命纬,进前诊候讫。命纬曰,脉候浮数,外气可验,升麻葛根汤,系是和解之剂,亦有发散之效,进御,恐宜矣。上曰,藿香正气散,何如?命纬曰,正气散,有通利和解之功,诚好矣。上曰,与诸医官,商议以奏,可也。命伟,退与翊臣等,商论后,进前奏曰,诸医之言,皆以为洽好矣。上曰,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出榻教济恭等曰,臣等当止宿本院矣。上曰,卿等之早夜出入,亦所关念,止宿无妨矣。济恭等曰,臣伏闻玉音、咳嗽,尤不胜焦迫之至,近日外间,多有轮症,或至弥留云。区区忧虑,当如何?臣等与诸医官,当朝夕求对,以为诊候之地矣。上曰,卧内稍间,卿等之行步,亦云劳矣。何必频数登对乎?济恭曰,殿下,即臣等父母也。父母有疾,而为子者,其可不朝夕侍汤乎?臣等虽终日行步,犹忘其劳,况咫尺天陛,数次登筵,岂有所难乎?上曰,酬接亦难,不必种种入诊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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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加味正气散,煎入进御之后,外感之候益有和解之节乎?继进当否,不可不更为议定,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进御汤剂,今日亦当议定,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者诊筵,已以晩后,更请诊候之意,有所仰达矣。煎入汤剂,果已进御,而外气加减,膈间往来之候,比朝何如?继进汤剂,当待更诊后议定,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此率诸御医,来诣阁外。伏乞暂许召接于卧内,更承午间调摄诸节,以为议定当进汤剂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膈气比朝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传于洪明浩曰,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明浩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东浚曰,右承旨人侍。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赵庆远,待教金祖淳,医官徐命纬、李翊臣、金光国、李春敷、卞观海,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夜间圣体调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汗候,何如?上曰,自初昏至四五更,不能就寝,罢漏后,始得暂时假寐矣。济恭曰,诸症果若何?上曰,寒热往来,头疼咳嗽,最为难堪矣。济恭,请令医官诊候。上曰,只令徐命纬诊脉,好矣。命纬,进前诊候讫。命纬曰,脉候,比昨稍有差胜之节,而外气尚有馀症,臣意,则正气散一贴,更为进御,好矣。上曰,唯。仍命书榻教曰,加味正气散一贴,依前方更为煎入。济恭曰,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汤剂,今日当议定矣。上曰,唯。仍命命纬议定。命纬曰,臣意,则前方中,加人参一戋,去槟榔,以为责效,恐好矣。上曰,唯。仍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加味参橘茶前方中,人参加一戋,去槟榔,自今日,一贴式煎入。济恭曰,殿下每于岁初,必行展谒,臣等诚不胜钦仰。而第玉体欠和,容俟快复常度之日,择吉动驾,而至于园幸,亦为退定,以便调摄,区区之望也。上曰,病如可强,何可暂时迟缓乎?济恭曰,岁谒,不必以元月为之。且保啬圣躬,自是帝王家达孝,何可以调摄中劳动乎?诸大臣,亦必陈达,而适登前席,敢此仰达矣。上曰,可以观势为之矣。上曰,卿老矣。园幸时随驾,不至甚难乎?济恭曰,臣方带药院之任,且居原任,莫重园幸,岂可不陪班乎?上曰,明日朝廷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命退,诣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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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两珥,未时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夕请诊之批,伏承膈气一样之教,而未蒙召接,不得更诊,继进汤剂,尚未议定,区区下情,益不胜焦虑之至。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传旨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轮对官望筒,传于郑东浚曰,后日次为之。

○李晩秀启曰,即见永宗佥使曺命楫,今春水陆操设行,取禀状启,不书承政院开坼,又不着衔。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而如是错误,事未前有。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该佥使,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光颜。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太亨,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前军色从事官尹光颜,既已叙用,仍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洪秀辅,副提学李秉鼎,大司谏尹㬦,应教徐配修,掌令李锡夏,献纳鱼锡龄,修撰李晴、闵昌爀,副修撰吴泰贤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而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而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当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止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魊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澟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以下十五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琐之品,滥据均轴之任,眷遇何如,恩告何如?而奈其贼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噫,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严嵩,贼坚之许积,以下二十一字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以下十一行四十字刀割答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割大司宪洪秀辅,大司谏尹㬦,掌令李锡夏,献纳鱼锡龄启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李观源,以逆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贼女,则决非渠所可独辨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地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乱,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磬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以下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莾,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以下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诛快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贯通凶种之阴谋,钩核之路,惟在于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籍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极其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而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以下十二字刀割既已迟晩,以下二字刀割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复、宇之本,以下十七字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瑮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庭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惟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戯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设鞫,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物故罪人在简也哉?本以枭獍之性,兼以蛇蝎之毒,护法于镜、虎,传神于云、确,仇视义理,背君死党,即渠平生伎俩,而及夫绸缪宇、伟,以下五字刀割暗地酝酿,密迳排布,固非一朝一夕之故,往在丙午冬,慈殿谚教特降之时,率土悲遑,举朝震荡,孰不冤愤,思报国仇,以下八字刀割假托风病,偃卧朝房,宾启庭吁,终不一参,晩后一疏,用意巧慝,片言半辞,初不及以下二字刀割之逆节,又不举宇、伟之凶谋,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况慈殿请徽号之日,晏然在家,独不来参,而翌日肩舆之私行,则自如焉。月正举褥仪之辰,又为悬病不参贺班,而径夜度支之除命则出肃焉,不满之意,无将之心,十目所视,明若观火,特以蛇盘蚓结,势熖滔天,箝制一世,莫敢谁何,而至于再昨年太学之卷堂也。公议不泯,声讨峻发,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固当改心革面,克悛旧习,而乃于昨冬大僚之联请,搢绅之齐吁也。更售前套,复托昔疾,镇日大论,一切谋避,若将有所恃而立节者然,喉院稠坐,肆发凶言,奉教讨逆之大臣,反拟置辟之极典,闻者莫不心寒胆掉,而惟其狠愎之性,怨毒之习,愈往愈肆,末又妆出骥贼之凶疏,诬逼慈圣,尝试朝廷,秋供一出,情节尽露,古今天下,宁有如许穷凶绝悖剧逆者哉?虽使此贼,千剐万戮,犹未足以泄神人之愤,而只施薄窜,径毙旅店,穷核无路。自今以后,复有剧贼,任自致毙,而追孥之典,拘于禁令,仍不施之,则如此乱逆之徒,终无可施之法乎?舆情益沸,公愤愈核,肆市之律,虽未施于渠身,逆孽凶种,不可置之于覆载之间。请物故罪人在简,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在简事,既誊前启,如是加律,何也?掌令李锡夏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李鲁春之罪,可胜诛哉?当夏贼居铨之日,挺身出气,扶护汲引者,即一尹得孚,则一自剧贼逆变之后,苟有一分臣死之义者,才说尹得孚三字,固当发竖胆掉,深恶痛绝之不暇。而噫,彼鲁春,抑何心肠,投疏附丽,极意营护(营护))之不足,至于奖诩,又从以掇拾剧逆之话头,要作化身之左契,显售网打之凶图,究厥旨意,万万叵测,即其现发之迹,已难免党与之诛,则渠之鬼蜮之状,反复之态,犹是薄物细故,世道乖乱,义理晦塞,难言之忧,迫在朝夕,如此阴谋秘计,有非一鲁春所可独办者也。实由于近来堤防渐弛,人心陷溺,乘机逞凶,寔繁其徒,怂恿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锄治其根本,打破其窝窟,则唯有严核鲁春,得其真赃,遏绝乱萌之图,而初既囚之南间,旋又移之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阅历岁月,终未穷核,刑法之乖当,舆情之愤菀,已无可言,而今又酌处,遽命安置,渠之负犯,何等至重,关系何等不轻,而群请终不允从,王章渐就惟轻,丑类凶徒,无所惩畏,将不知几个鲁春,闯出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今番逆狱,凶复凶喆,为之机括,则到今钩核之道,惟在于干连两贼之类,而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来往,则舍此宁镇,更何究核,而移送捕厅之后,未即讯问,旋为酌处,狱体疏忽,已无可言,刑政坏损,莫此为甚。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以下十七行十八字刀割骥显凶疏之阴惨情节,尚忍言哉?举国莫不齐愤,王章尚未快施,义理从此渐晦,乱贼无所知惧,思之及此,不觉毛骨俱竦,以下五行刀割答曰,不允。献纳鱼锡龄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无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典,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此下十四行刀割骥贼之穷凶情节,尚忍言哉?举国齐讨,王章未施,义理从此晦塞,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以下四行刀割呜呼,当此乱逆层生之日,正急臣民声讨之举,而凡在三司之列者,尤当沬血飮泣,晷刻是争,不容少缓,而前大司谏尹尚东,偃便在家,敢傲天牌,有若寻常时例违者然,此时台官,岂敢言私?虽未知情病之如何,而执迹论心,显有巧避之形。请前大司谏尹尚东,施以窜配之典。答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启。以下二十五行十七字刀割

○庚戌正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原任提学吴载纯、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金憙,检校直阁徐鼎修、尹行任,待教金祖淳,医官徐命纬、李春敷、李翊臣、金光国、卞观海,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汗候果得浃洽乎?上曰,昨夕煎进皮木麦茶后,仍得就汗,达夜流注,朝始止得矣。济恭曰,寝睡何如乎?上曰,烦闷无以稳睡。且以祈谷大祭之不得亲行,终宵耿耿,竟不得就寝矣。济恭曰,昨日有童便入之之教,果进御乎?上曰,昨日再次进御,朝又进御,似若有效矣。济恭曰,和解外感,童便为最,臣等亦尝屡次经验矣。上曰,卧内稍间,为念卿等之行步,不得种种引接矣。济恭等曰,臣等居在药院,忧郁之忱,焦迫之私,未尝晷刻少弛,苟得一次登筵,诊察圣候,则区区忧虑,始可稍弛,假使终日行步,犹恐其或未登筵,况暂时出入,有何所难乎?济恭等,请令医官诊候。上曰,只使徐命纬、李翊臣,诊脉好矣。命纬等,进前诊候讫。命纬曰,脉候比昨差胜,可验外气之已为和解,但膈候尚未通顺,臣意则姑停汤剂,稍待数日,进御养胃汤,恐为合宜矣。上曰,好矣。膈气,挟感冲亘,兼又痰滞,以至忤寒,而咳嗽最难堪耐,大小便,亦且不利,童便连为进服无妨乎?命纬曰,诚好矣。便候之不得通利,果如何乎?上曰,予于平时,便度或有谕日之时,今此见症,固无所怪,而小便自昨日以后,尚无动静,诚可异矣。命纬等曰,便度迟缓,诚好矣。济恭等曰,童便依昨日入之乎?上曰,午间一次,人定后一次,分排以入,可也。济恭等曰,臣等当于夕后,更请诊候矣。上曰,不必更为求对矣。济恭等曰,凡外感症候,随时各异,臣等职在保䕶,安得不朝夕请诊乎?上曰,卿等今既登筵,夕后则只令医官,入诊好矣。济恭曰,臣等伏见我殿下所御衾具,钦仰攒颂之馀,继以惶恧,不知所达矣。我圣上昭俭之德,固已国人之所知,而亦不料至此之俭也。殿下,位居千乘,富有亿兆,而崇俭如此,臣等则乃反不然,虽士庶,率多以䌷为衾者,臣亦未免从俗而太侈,岂非悚惶乎?上曰,予于章服,或取精洁者,至于燕居,不问麤劣。非曰崇俭,式遵我朝家法而然矣。上曰,黄海兵使上疏,卿等见之乎?济恭等曰,未及见之矣。上曰,疏中有二件事,一即洞仙岭养木也。一即吏奴作队给料事也。卿意,如何?济恭曰,吏奴作队,自是成规,岂可创出无前之料布乎?不但经费之为可闷,事甚无义,决难从施,至于洞仙养木,恐好矣。然臣意,则蒜山镇,素称要路,而亦为关防重地,反有加于洞仙,曾有筑城之议,而城址尚存云。臣意,则蒜山养木,紧于洞仙,不但养木而已。筑城备虞,在所不已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正气散停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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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晩秀。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何如?昨夕未得诊候,汤剂,亦且姑停,区区下情,尤不胜焦郁之至,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有不容少缓。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子李晩秀曰,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东浚,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医官徐命纬、周命新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之偕入进伏。上曰,医官,进前诊脉,可也。命纬等,进前诊候讫。命纬等曰,脉候,外气则已臻康复,但汗候过多,恐或有妨于调摄矣。上曰,再昨汗候太多,昨夜则自初昏至罢漏时,不得就宿矣。命新曰,二陈汤中半夏,恐或温燥矣。上曰,单方药,尔等商论以奏,可也。命纬等曰,利气,茶恐好矣。上曰,材料云何?命纬等曰,干杮、大枣、生干矣。上曰,进御利气茶,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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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昨日伏承夕间召见之命,而未蒙许接。只以入侍医官所传之言推之,感候诸节,犹未快解,汤剂姑停,亦已两日,入侍议定,不容少缓,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比昨显胜,如朝筵入侍时,本院夕问安,勿为之。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忠清监司状启,栗木敬差官李锡心,藉重作弊之罪,令攸司禀处事,传于赵衍德曰,前此饬教,何等截严,则乃敢如是犯科,至发于道状,其讨索贻弊之端,不闻可知。况道状中论列,虽似草草,亦足为证,该官员李锡心,无异偶官,何足责?然名以官员,待查事毕,捧供严处次,出付禁府,姑为严囚,泛铁官及奉常寺下人等,令该曹今日开坐,个个各刑严讯,道状外许多剥割之事,一一捧直招,以草供捧入。参议,近以内阁,起居在阙中,即为进去开坐,捧供来待,万一歇治,万一歇问,是岂调摄中忧民邑有此申谕之本意乎?此意严饬该曹,虽下于此之事,朝令事体,至严且重,一有犯科,是国无法,况屡饬之事,京外官吏,无难干科,道伯守令,极意斗护,惟恐营邑之生事,此已万万骇然。必待关饬,然后强始登闻,道伯事,诚莫晓也。其委折之缘何,更令政院,题送书目,使即据实状闻,吏奴驿属等,亦系启下罪囚,则所当具格捧供,尾请,令该曹禀处,而寻常句勘,草率了当,举行之节节颠错,犹属馀事,政院之循例捧入,难免不审之责。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元状启还下送。

○以庆尚监司状启,军威县民家烧烬事,传于赵衍德曰,军威近百户被烧,已甚矜测,况临岁失所之状,尤觉闷勘,即令道伯,严饬斯速结构,毕奠接后,形止状闻,仍令庙堂,参考他道近百户被烧时,别施之恤典,依此为之意,即为行会。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曺允大进,同副承旨李晩秀进。以李勉兢为礼曹参议,兪汉寓为吏曹正郞,朱南述为禁府都事,宋钦书为尚衣主簿,兼春秋单许巩,东恩君单申大观。

○兵批,判书金尚集进,参判李时秀病,参议洪文泳病,参知沈晋贤入直,右承旨郑东浚进。以李寿咸为曹司五卫将,成东一为忠翊将,金敬膺为景福将,李宗海为罗州营将,朴泂为咸镜监营中军,柳熽为罗州监牧官,李泰万为长山别将,同知金廷丽,副护军李永秀、李得骏,副司直申耆单付。

○以副应教李太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太亨,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尚度,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浚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以内医bb院b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医人周命新,议药同参加设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忠壮卫将咸正禧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何足责也?汰去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东部奉事金履毅,西部奉事赵有善,南部都事柳鼎模,北部奉事任晦周,中部奉事罗东善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毅、赵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罗东善等,以草记,今日内议处,照律事,命下矣。金履毅、赵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罗东善等,身为部官,洞任辈凭借敛民之弊,蒙不禁断,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名例有曰,犯私罪,笞四十,附过还职。《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金履毅、赵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罗东善等,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加减一等。

○庚戌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原任提学郑民始、吴载纯,原任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金憙,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尹行任,直阁李晩秀,待教金祖淳,医官徐命纬、李翊臣、卞观海、李春敷、金光国、周命新,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夜间,圣礼,调摄,若何?上曰,再昨夜添损后,自昨午,旋得减势矣。济恭等曰,昨朝闻医官言,有头疼之候,不胜焦闷,夜又闻之,比朝差胜云矣。目下诸节,更若何?上曰,夜来别无所损矣。济恭等曰,寝睡,何如?上曰,因膈气痰喘,不得稳宿矣。济恭曰,昨日臣等,不得登筵,只闻医官所传之言,下情忧郁,不可胜达矣。上曰,酬接为难,不得召见矣。济恭等,请令医官诊候。上曰,昨日既已诊脉,诸症比昨一样,不必入诊。只令徐命纬、李翊臣、周命新,进前议药,好矣。济恭等曰,诸节虽如昨日,诊候之前,恐难议定汤剂矣。上曰,今日则只以茶飮之属进御为好,诊脉,则从后为之,可也。命纬等,进前。上曰,诸症一如昨日,而膈痰咳嗽,最为难堪,茶飮中有何当剂乎?尔等,商论以奏,可也。命纬等曰,臣等与诸医官,有私相议定者,则苏子茶也。上曰,材料云何?命纬等曰,苏子一戋半,白吉更三戋,大枣三个,生栗七个,生干五戋矣。上曰,白吉更,似不紧矣。命纬等曰,利膈导痰,莫如白吉更,苏子主和解之功,比苏叶稍异,枣栗则主清热矣。上命书榻教曰,进御苏子茶,一贴煎入。上曰,利气茶,连为进御,何如?命纬等曰,好矣。上曰,利气茶,一贴煎入。出榻教济恭等曰,园幸隔日,而圣候方在调摄中。伏想圣怀,必多泄菀,亟命退定,以便保啬之方,区区之望也。上命书传教曰,园所展拜,退定于今晦来初,日字,则更待下教举行。上教济恭等曰,鲋鱼蒸,昨有制入之命矣。卿等亦知味乎?济恭等曰,知味矣。上曰,予未尝嗜油腻之物,虽令制入,而不得进御矣。上曰,利气茶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济恭曰,苏子茶,午间煎入,利气茶,夕间前入乎?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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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晩秀。注书徐有闻一员末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昨夕问安之批。伏承比昨显胜之教,历日焦忧之馀,曷胜忭幸,而近日进御,只是茶飮继进汤剂,尚未议定,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尤不容少缓。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欲为稳摄,卿等引接,有烦酬应,今日则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矣。日势已晩,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李太亨,副校理李尚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状启,利城县人物渰死事,传于赵衍德曰,原恤典外,如有身布荡减,妻孥,各别顾恤事,回谕。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浚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掌令金履翼处,问启事,命下矣。问于金履翼,则以为臣姿乏敢言,职忝掌宪,思效一日之责,顷陈数行之疏,臣意盖以为朝纲,不可不尊,师律,不可不严,符验者,君命之所寓也,城门者,国都之最重也。如是而轻视符验与城门,决非人臣之所敢出也。故将目下之骇惑,略陈心中之忧叹矣。适值静摄之际,致烦问启之命,臣不胜悚蹙,继以焦灼。大抵大臣伊日事,臣于顷疏盖论之,今不必叠床,而至于大臣所谓臣疏句语,得闻台谏家之说,闻来惊怖,不知所云。臣于向日陈章之后,为日已久,而臣无出门之事,人客来见者,亦绝罕,况出入大臣家之人,本无来往臣家者,其势固也。臣虽欲漏通,万无其路,今者大臣之欲以漏通,归罪于臣,是亦苟且之甚矣。臣虽愚昧,粗知邦禁之不可违越,台体之不可亏坏,则臣自为之,臣自通之,俾大臣,得闻其要语紧句,阳面阴心,东跳西踉之为哉?此则实非臣所敢为,亦非臣所忍为也。仍念臣一片丹心,只知爱戴君父,不欺君父,而不知巨室之可畏,威势之可怕矣。今因一言,至招意外之说,臣于平日言议行止,倘然见重于人,则岂或致此耶?臣抚躬惭恧,满心悚懔,待罪而已,无他可达云矣,敢启。传曰,原疏则适因调摄,只闻槪语,欲待差复后赐批,而未下批疏箚之无得先泄,先朝饬禁之受教,至命用极律,揭奉于院壁,朝者右相,忽地胥命,以来传之言根,归之金履翼家往来人,而使其录事,来告政院云。问启之举,乌可已乎?观此对语,节节自明,有若初无是事者然,大臣岂可为虚说乎?不问则已,国体所在,决不可仍以掩置。使大臣益添不安之端,该房承旨推考,各副严饬,期于自首,又复漫漶,何用台厅问启,自有王府,此事未究竟之前,徒烦酬应,该房知悉严饬。

○洪仁浩启曰,原疏则适因调摄,只闻槪语,欲待差复赐批,而未下批疏箚之无得先泄,先朝饬禁之受教,至命用极律,揭奉于院壁,朝者右相,忽地胥命,以来传之言根,归之金履翼家往来人,而使其录事,来告政院云。问启之举,乌可已乎?观此对语,节节自明,有若初无是事者然,大臣岂可为虚说乎?不问则已,国礼所在,决不可仍以掩置,使大臣,益添不安之端,该房承旨推考,各别严饬,期于自首,又复漫漶,何用台厅问启,自有王府,此事未究竟之前,徒烦酬应,该房知悉,严饬事,命下矣。问于掌令金履翼处,则以为臣疏留院之后,为日已久。无论上下,必多觑知之人,潜相转通于大臣者,故臣实以是为虑,或有一二来问者及书问者,则臣皆以未彻归重而已,而至于疏中句语,则无论紧与不紧,未尝以只句半字,言及于家内子侄。臣初何心就事而论之,后何心纳媚而通之耶?此则粗有省觉者,所不欲为者也。臣岂忍终始畏罪,以自陷于欺罔君父之科哉?然则大臣所闻,必有其人,而臣之所不敢知者也。臣于此外,无他可达,而以臣平日诚意之不能仰孚,致勤再问之严,有妨静摄之际,此臣死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大臣,岂可以泛然传闻,至于言送乎?来问书问之中,亲密于金履翼与大臣家者,似其人,毕竟自可发露,如是之际,徒有贻羞之端,更为问启,斯速指陈。

○洪仁浩启曰,掌令金履翼,更为问启事,命下矣。问于金履翼处,则以为臣本愚直,只知无隐之义,不惯捏虚之习,则今于累次问启之下,岂忍终始抵赖,自犯罔赦之罪哉?初无以片言只字,对人说话者,则今乃怵于严命,强以漏通自诬乎?自诬则与欺君同其科,臣实不忍为此也。大臣所谓漏通者,必出于平生伎俩中诬人胁人底手段,而不俟愆候之差复,忽作胥命之骇举者,想亦必有所以然矣。身为大臣,虽有邦禁,如欲必探其未彻之疏意,则亦岂无其路,而今欲凭借涂听涂说之人言,作此携手同归于漏通之科者,诚亦苟且之甚矣。然而臣之陈疏之后,或不无一二人闻得其大槪者,而至于要语紧句,实不自臣口而毫分提及,则以此而谓之漏通,又未知其意之所在也。臣不顾形迹之嫌,思效言事之责,致烦酬应,贻羞朝廷,臣死万死,无他可达云矣,敢启。传曰,传言之人,闻之者知之,此后大臣登筵,自可闻知,掌令金履翼,使之退去。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履毅、赵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罗东善等,各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放送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履毅五代祖光爀,靖社原从功臣,柳鼎模十一代祖洙,佐理功臣,任晦周八代祖明弼,靖国原从功臣,罗东善曾祖弘佐,保社原从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笞三十收赎,付过还职,而赵有善,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正月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人参养胃汤,本方中去人参、草果,加吉更一戋,只角、缩砂各五分,一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掌令金履翼,更为问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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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昨日问安之批,既承欲为稳摄之教,不敢更事渎扰,而虽以入侍医官所传之言推之,痰滞之候,呕气之作,伏想外感馀症,犹未快解,区区下情,曷胜焦煎?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呈辞,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行都承旨金载瓒,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原任提学郑民始、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金憙,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李晩秀、尹行任,待教金祖淳,医官徐命纬、李春敷、金光国、李翊臣、卞观海、周命新,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大体则一样矣。济恭,请令医官诊候。上曰,今日则不必诊脉。只令诸医,进前议药,可也。命纬等进前。上曰,养胃汤之效不些矣。今日则当用何药耶?命纬等曰,今日又为进御为好,前方中,苍术减五分,吉更加五分,槟榔加一戋,恐宜矣。上曰,槟榔似如何矣。命纬曰,槟榔,果有疏导之功,日再进御,恐好矣。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养胃汤前方中,加槟榔一戋,赤茯苓、吉更各五分,甘草减二分,日再煎入。上曰,卿等今日出去,可也。济恭曰,臣等虽退去,决不敢归家,宿于阙外,反不如在本院矣。又命书传教曰,自今日至明日,夜巡弛禁。济恭等,更请诊候。上曰,不必为之矣。昌顺曰,渠辈每以为沓沓矣。上曰,周命新入诊,可矣。命新入诊讫。命新曰,诸节大胜,而胃气似有不足之虑,须讲补调之剂,好矣。上曰,养胃汤进御后,善为经夜,而只因膈间痰滞,未免有咳嗽,诚可闷矣。命新曰,养胃汤姑为进御,稍待圣候之夬复,常度议定调补之齐,宜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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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昨日汤剂,日再进御之后,膈滞痰嗽等节,益有差胜之效乎?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继进汤剂,可以议定,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诸节今皆快胜,自今日不必逐日请诊,卿等亦多劳瘁,早即退去。昨进再贴,不为进御,今日则依前方,一贴煎入,宜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请诊之批,伏奉快胜之教,焦忧之馀,庆忭曷胜,而汤剂虽依前方煎入,继进当在诊候议定,率诸御医,详察圣候,此时尤不容少缓。至于早即退去之教,臣等多日留院,粗伸尝药之诚,今当少愈,更未得亲承圣候,遽尔退归,区区下情,决难奉承。伏乞暂许召接,躬奉起居,当进汤剂,更为议定,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养胃汤,则限快复连用为好,医官,别无诊脉之事,卿等之早为退去,少无如何,闻退去然后,予亦可以安心,退去云者,非退待阙外之谓也。仍即还第,宜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书,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方在俟勘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状启,昨年效劳校卒试射二中以上人,驰启事,传于赵衍德曰,以上三人,直赴殿试,未入格十六人中,如有二分入格人,以初试例许赴,来头殿试原榜目,亦令添书上送事,分付。观此初试榜目,年过六七十者,为数人,此类,何必更观殿试,六十岁以上初试入格人,一并先为赐第,原榜目中,以赐第,悬注修正上送事,一体,分付。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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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昨日问候之批,口启之答,伏承圣候之快胜,益切下情之庆忭,而更不得躬奉起居,终未免遽尔退归,职在保护之地,曷胜忧虑之忱,而批教之下,不敢不奉承,泯默而退,只自闷忧,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夜来圣候,议定继进当否,尤不容少缓。臣不胜终宵忧郁,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则益胜,不必入诊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平安监司状启,平壤府回榜人金弼西上送事,传于赵衍德曰,依昨年例为之事,回谕。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以壮勇营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本营中日试射时,骑刍没技人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正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明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提调、提调姑未出去耶?明浩曰,姑不出去矣。上曰,今日亦为早还之意,传之,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养胃汤一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加味养胃汤停止,加味正清二陈汤,去麦芽减山查肉八分,加贝母一戋,山桅五分,豆豉十粒,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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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之不得亲承圣候,今已有日,虽有医官之入侍,汤剂之议定,职忝保护,诚阻诊候,圣体之起居,只凭传闻,下情之闷郁,转益难抑。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既差复之后,不必逐日问候,自明日,勿为问候,宜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待下教为之。

○李晩秀启曰,即见黄海水使尹范行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稷山县监吕骏永,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尚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不进,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衡落点。

○以忠清监司状启,敬差官所属应问各人捧供事,传于尹行任曰,观此状辞,自初启下节目判付,已有先甲之令,则本道之曰以不知者,如非庙堂之掩置,不即行会,必是该寺堂上之不即枚举申饬而然。以此以彼,罪在京司,其委折,即令该房,详查以启。

○尹行任启曰,观此状辞,自初启下节目判付,已有先甲之令,则本道之曰以不知者,如非庙堂之掩置,不即行会,必是该寺堂上之不即枚举申饬而然。以此以彼,罪在京司,其委折,即令该房,详查以启事,命下矣。问于备边司及奉常寺,则节目判付及去十二月十五日所下传教,自备局,只为行会于黄肠敬差官,下去庆尚、全罗、原春三道道臣处,而栗木敬差官,下去诸道,则初不行会云。奉常寺,则初无听传教之事,故不得知委申饬于栗木敬差官下去诸道云矣,敢启。传曰,当该有司堂上及承旨,并从重推考。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机张县松田失火守令论罪,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尹行任曰,松禁之朝令何如,申颁未久,犯科接续,他阃掌内所无之事,本阃独有之,此盖该帅,常时不能检饬之致,如许阃帅,将焉用哉?然于状辞,初无引罪之意,只将勿罢之新式,龂龂为说者,可谓罪上添罪,此状启还下送,其委折,使郞首实状闻事,令政院,书自题送。

○以庆尚监司状启,㛰葬过时人助给事,传于尹行任曰,申饬何如,而以本道幅员,去年十三朔内,婚葬助给,岂如是零星乎?往往有全阙处,此状启还下送,其时道臣,缄辞推考,全阙处守令中,助给之不报与元不助给处,须即查实状闻,其中大邑,以一二人塞责者,尤极骇然。其委折,亦令道伯,亲执详查,应问各人等处,以其查案,即为状闻事,分付。

○传于洪明浩曰,右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状启,还谷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尹行任曰,即为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北评事状启,庆兴等邑,看审后,闻见驰启事,传于尹行任曰,岁后民情,与岁前何如?公赈已始,私橐有剩,春菜未出之前,果有延活之望乎?更从目下见闻,论理状闻事,回谕。

○传于李晩秀曰,判尹入侍。

○以长兴直长望筒,传于李晩秀曰,限文荫武,虚司果,尽为区处间,权作六品诸窠,并令仍作。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进,右副承旨李晩秀进。以李周显为司谏,洪乐性为内医院都提调,李福休为监察,赵镇坤为广兴主簿,李趾光为清州牧事,洪凤周为忠清都事,尹得履为崇灵殿参奉,朴昌寿、李彭老为昭显墓守卫官,李镡为顺怀墓守卫官,前县监李世述,前都事金玄奭,已上年八十,今加通政,学生李时泰,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李𫗽,赠左承旨例兼,故正郞李天普,赠司仆正,已上同知李晟,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金尚集病,参判李时秀入直进,参议洪文泳,参知沈晋贤病,行左承旨洪明浩进,护军南志默、方泰逵、李东稷,副司直赵衍德,并单付。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东浚。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是年庚戌,即孔夫子、朱夫子生年也。降圣生贤之旧甲重回,宜有表异之举,当诣文庙,谒先圣设科取士,令该曹知悉,以来月初择吉事,命下矣。谒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一日国忌正日,初二、初三日,俱有拘忌,初四日平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初七日国忌斋戒,及正日,初八日、初九日大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来月念前后,更为择入,可也。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汉江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及红箭门,俱为无頉,而风云雷雨坛红箭门柱根涂灰,司寒坛红箭门柱根涂灰,并间间剥落,即为修补,俾无前头摘奸时执頉之弊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此申饬何如,而向闻司寒坛门及各处,多不修筑云,即此诸坛可知,令此草记,可谓万万无据。当该年例摘奸进去郞官,为先拿处,今方分遣史官、宣传官,奉审摘奸,待复命,该郞当别般严处,以此知悉。此后不即修改该掌监役官,亦当重勘,各别严饬,该监及户曹,可也。

○洪明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御医金孝俭,复属事,命下矣。前御医金孝俭,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孝俭。

○尹行任,以义禁府言启曰,永宗佥使曺命楫,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曺命楫,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向前庆尚监司李祖源,既已迟晩,所当照律是白乎矣,系是二品职,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到任属耳,作弊亦异于他道,此启目,勿施为良如教。

○黄海兵使尹塾疏曰,伏以三阳回泰,百福绥履,殿宫益康,麟螽伫庆,匝域臣民,孰不延颈而颂祝也哉?如臣无状,获戾明时,待罪外阃,元日呼崇,既未参舞蹈之班,园寝动驾,将又阻陪扈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况臣一病沈绵,百务全废,清矛逍遥,倏跨两朔,玉门生入,已断馀望,中夜绕壁,心摇摇如悬旌,有不能自定焉。远望云天,只自感泣而已。第臣顾此呻呓之中,焉敢陈汗谩𫍲说,而至于岭隘关防,非徒营阃之重务,朝家阴雨之备,莫先于此,故不敢不扶病胡写,以陈其万一。伏愿我圣明,俯垂察焉。大抵自湾府抵京师,一千馀里之间,无一重险,大涂如砥,至于黄、凤之间,始有洞仙岭者,表里横亘二十馀里,山峻谷深,一夫堂关之险,莫过于此。十馀年前,臣作宰关西,往来时见之,则岭之内外,树木蒙密,左右杈枒,中通一路,仅容舆马矣。前冬到营时,历观屡回,岭之东则无一盈尺之木,一成童濯,岭西则虽有如干樗橡之属,而非复前曰壅蔚成林者,山顶高处则称以虫木,斧斤日寻,无一青色,名以关隘,如是疏虞,今始初见。且于林木之间,间间起耕,豆箕粟根,狼藉处处,故臣招问关口老民,则对以树间起耕之处,俱是设岭前元田,仍纳由来文案,未知设岭,的在何时,而一谷十里,似是片片民田,既买而种木,则七日馀耕,独何见漏,而至今以原帐付悬录播耕乎?臣惑滋甚。而民既曰我田,则亦不可勒夺而种木矣。且岭木之乱斫,渐至此境者,实由于监官山直辈之无料而差定,便成苦役,贫寒监直,日日在山,糊口无策,故转成戕木之一大蠹,反以岭木,为聊生之资。臣之愚见,自今为始,别定监官山直,作为料窠,分守岭之内外,使之多种新木,看护旧种,时或摘奸,一任责效,则十馀年之间,林薮之荟蔚,岂忧不如前乎哉?但其田价之准给,料窠之新设,若无区划之道,而只陈空言,则便同说其弊而忘其救者也。有一区处之道,故臣又敢陈愚见矣。往在己巳,初设洞关,以守门将卒之无料布,过百雉堞之无修葺,伊时兵使,请得黄州牧三千石详定米,至于壬寅,逐年所息中,除出二百石,以为补城之需,所馀耗条,还报黄州元贷之米,至于昨冬,始准贷来之数,而元谷三千石,为六千一百十二石之数,六千石,则仍为本营军饷,而一百十二石,则以朝家发卖定式论之,可为三百三十六两。以此之数,足当洞岭田价及守岭监直五六人一年粮资,而此非臣所可擅便,故敢此略陈,恭俟处分焉。且伏以黄州一境,地幅非不广矣。人民虽云多矣,而无论本营本牧,还谷分给,殆至六万石,有田土受结还者,一户几至三十包之多,一年作农,尽归于营邑之库中,此实黄民莫大之痼弊,营谷则以其耗条,支放将士,补葺城郭,兼为营中之廪俸,可无进退,邑谷,亦是京各营及本监营句管,则亦不可阔狭,又以上项六千石,逐年耗上取耗,则此后数十年之间,未知为几万石,营谷之多聚,非不利矣。而其于黄民之倒悬,何哉?其耗条中二百石,既以朝家节目,每年区划于洞关守城之备,永为定式,而其馀四百石,则将自明年,取耗会录矣。伏乞圣慈,特轸黄民日后难救之弊,自今年冬,捧籴之后,除出四百石耗,略给本营,吏奴作队中,无尺布无斗料之属,一以施朝家广恤之泽,一以作吏奴聊生之地,千万伏祝。答曰,省疏具悉。诸条所陈,俱系关防事务,可谓不负特补之本意,许令庙堂禀处,卿其调理察任。

○掌令金履翼疏曰,伏以三阳回泰,百福川至,社坛夙祈,銮舆将戒,臣民庆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目见义理渐晦,乱逆层生,不胜忧愤之忱,略陈沬飮之章,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允可,至以不紧为教,臣始焉惶懔,继以滋惑,顾今紧务,孰有大于惩讨,而天听愈邈,一味牢拒,致令祸根自在,舆愤莫泄,骎骎至于日远日忘之域,每一思惟,中肠如焚。噫,岁华已周五星,仇贼尚戴一天,当断不断,当核不核,群臣则以玩愒为常习,殿下则以箝制为妙方,国不国而人不人,犹属歇后语。同堂近出,无敦导之表著,而恩礼遽加于隐卒,秋曹诸囚,肆诬逼之供招,而盘问尚稽于经年,如是而顾何望凶徒之不至纵恣,人心之不至陷溺乎?伏乞圣明,穆然深思,俯循举国之情,亟允三司之请焉。臣不以言官自居,而于目下一事,有不容泯默者,大抵朝纲之所系,师律之所关,官无尊卑,无敢违越,故君命可尊,职守无阙,而月前大臣之出城也。因一微事,捽曳惠化门护军部将,至于城外数里之远,几殊而甦,仅得放还,部将虽卑,即是奉符验领卒伍把守城门者也。苟其有罪,草记论勘,可也。分付汰治,可也。而何乃不顾符验之重,捽曳如奴隶,以致部将则昏无省觉,门卒则倂各骇窜,使莫重城门,空虚半日,未知大臣于伊日,有何愤懑愠怒之事,而忽于守门部将,作此无前之举也。大臣者,具瞻之地,而朝纲师律,无难坏了,何责乎庶僚哉?举措殊异,听闻骇惑,而威势所压,莫敢谁何,致使朝家不得闻知,臣窃为之慨然忧叹也。城门凡事,何莫非本兵之所管,而裒如充耳。佯若不闻,为日已久,必欲掩覆,揆以事面,不当仍置,臣谓兵曹判书金尚集,亟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凡城门去就,有国所重,虽于奉命开闭之时,宣传官持标信,禁军持符验,两物相准,无一则不得听命,自是金石之典,则大臣之拿出奉符验之城将,曳去郊亭,数里之外,并与门卒而骇窜,半日空虚云者,揆以常情常理,殆不髣髴,嚣俗嗜言,风传本多爽实,宁或信然,真有是也。法者公物,亦岂以大官为之挠屈乎?以此以彼,不可不速即究竟,令兵曹亚堂,即为开坐查问事实,于城将处草记,兵判谴罢事,查事未出场,姑置之。以尔言之,身在言责,有怀无隐,岂不是开眼处,而就事论事,称停的当,何患无其说,而疏中一二句语,太近喷薄,殊甚未妥矣。

○掌令金履翼启曰,臣姿臣戆愚,言议骩骳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才叨见职,义急惩讨,略陈短章,诚未孚格,仇贼无以剪除,义理莫可恢明,为臣不忠,有责未效,揆以廉防,既难蹲仍。况臣草草尾陈之语,粗贡目下之忧,而历日已多,恭俟处分矣。今伏承批旨,乃有一二句语太近喷薄之教,臣奉读惊惶,继以惭恧。大抵大臣伊日之举,实是前古所无之事,其本专出于盛张气焰,无所忌惮之心,而臣疏所言,不过只举颠末。请罪骑堂而已,则巽软之失,已多惭愧,亦岂有一分喷薄之意哉?至于大臣所谓臣疏句语,缘臣漏通而闻知者,尤为臣难安之一端,臣之不以疏中一句语,说及他人之状,已暴于日前问启,而臣疏留院,为日已久。以此大臣之威势权术,初岂无曲探旁采之举,而始也晏然赴阙,自同无故之人,末乃忽地胥命,欲售归罪之计,自以为先发制人者,今不免欲巧反拙,臣虽疲劣,岂忍与之呶呶较挈哉?若夫风传之不至爽实,又有一事可验,一言可破者,臣于近日,又闻大臣于臣疏到院之后,送权头委曲讯候于伊日所被曳之部将,要其掩护周便,仍又杖其带隶之下手于部将者一人,使之押去,示其杖痕于部将云。以此大臣之风力,至有此举者,岂非不问可知处耶?虽然,部将,何许人也,大臣,何等人也。而如是冒耻,如是乞怜,则以己度他,谓臣漏通者,诚亦无足怪也。而臣果漏通,则冒耻等耳,乞怜等耳。臣非病风而丧性者,岂忍为此哉?设欲为此,独不畏三尺之至严,亦不顾一身之自污,又不念清朝之贻羞哉?然而以臣无状,不能见孚于君父,为人所轻,速此厚诬于大臣,顾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庚戌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原任提学吴载纯、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金憙,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鼎修、尹行任、李晩秀,医官徐命纬、卞观海、李翊臣、金顺行、金光国、周命新,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大体则一样矣。昨日周命新所出汤剂,山桅终涉如何,故不为进御,以予意,煎进单忍冬一两矣,喘气膈滞等证,顿然除却,自三更就宿,开门后始起,此是昨冬以后,第一稳睡矣。今日亦更进忍冬,为好耶?命纬等曰,忍冬亦凉剂,而虽曰,单方,两重比汤剂,反有力焉。今既以此得力,则恐不必连为多进矣。翊臣曰,汗候,何如乎?上曰,昨服忍冬,故今日则有汗气矣。命新曰,今则不必更进和解之剂矣。上曰,膈气拟似感热所结,故以臆见,服忍冬。今日则不服他药,为好耶?命纬曰,二陈汤,进御恐好矣。上曰,不必连服杂药,姑俟加胜,养胃汤入人参进服,则元气岂不即复乎?翊臣曰,童便进御,恐好矣。上曰,向日之添加,即童便害也,童便能治热痰,而在冷痰,则似反为害,今日则观动静,自明日服养胃汤,似好矣。命纬曰,养胃汤姑待快复常度而进御,以单忍冬三戋煎入进御,恐好矣。翊臣曰,加入陈皮一钱,以为利气之地,好矣。上曰,汉城判尹李文源,园所进去时,除辞朝。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正末一钱重,五十贴封入。出榻教命书榻教曰,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判尹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判尹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教文源曰,何日当下去耶?文源曰,明日或再明间,当下去矣。上曰,植松,将何以为之乎?文源曰,役军,多数付之,则四五日之内,似可毕植矣。上曰,卄二卄三日间,还归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晩秀,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讫,书判付。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尹行任,随入进伏。上教行任曰,分读公事,可也。上曰,启下公事,何可置于阶下乎?命行任书榻教曰,当该司谒汰去。命仁浩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永宗佥使之代待查事出场,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一两日内辞朝。命晩秀书传教曰,蔡判府事兼带药院之任,今姑许副。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因台臣金履翼上疏,兵曹查事草记,承旨出去后,即为申饬捧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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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昨日诊筵,伏承感候诸节,快臻康复,区区下情,曷胜忭幸,而汤剂既命姑停,则议定当待更诊,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继进汤剂,更即议定,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今则快差,议药则差观数日为之,宜矣。今闻史官回奏之言,都提调果难强力登筵云。早即还第。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平安监司状启,饥口谷数,间二巡驰启事,传于李晩秀曰,西北无异,一依北关前例为之事,回谕。

○传于金载瓒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金载瓒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晩秀启曰,即见淮阳府使姜鏔,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不书名字。奏御文字,何等莫重,而全不致慎,大违格例,事未前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其代,择差下送。

○传于尹行任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洪明浩,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观此江华留守申大升状启,璿源阁营建,已至年久,材瓦朽伤,全体倾仄,当此解冻之时,其所改建,不容少缓,令该厅即速禀旨举行矣。依例发遣本寺郞厅,即为改建,何如?

○洪明浩,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因掌令金履翼上疏批旨内,省疏具悉。凡城门去就,有国所重,虽于奉命开闭之时,宣传官持标信,禁军持符验,两物相准,无一则不得听命,自是金石之典,则大臣之拿出奉符验之城将,曳去郊亭数里之外,并与门卒而骇窜,半日空虚云者,揆以常情常理,殆不仿佛,嚣俗嗜言,风传本多爽实,宁或信然,真有是也。法者公物,亦岂以大官为之挠屈乎?以此以彼,不可不速究竟,令兵曹亚堂,即为开坐,查问事实于城将处,草记事,命下矣。去月二十六日,惠化门入直护军部将及守门军五名,一并捉来,以批旨内辞意,屡度反复严加棍问,则护军李秉天,部将宋允桂所告内,以为矣身等,去月二十四日,入直于惠化门矣,二十六日朝,有一下隶,持铺陈方席,向门外而出故,矣身等问之。则答曰,右议政,今方出城云云。矣身等,问于守门军卒曰,大臣往来,守门城将,果有迎送之例乎?守门军等,以为兵判、禁军别将外,虽大臣往来,原无迎送之例云,矣身等,以为既不迎送,则势须隐身,大臣出来时,暂为隐避于房中矣。大臣蓝舆,未及出门,下隶二人,高声应答,直入直所,以为大臣分付内,护军部将,知名捉来云。一隶,直入于矣身李秉天处,挽臂曳出,至于直所门外,矣身事甚急遽,手捧符验,指符验而言曰,虽大臣,奉符验之人,未交代前,不可捉去,吾亦有死而已,不敢被捉而去云。限死诘难,犹不释手,被曳至城门之外,则矣身与下隶,争诘之间,部将,先为被捉而去。又以大臣分付,囚禁次还为押来,逢着于路中,矣身亦与之同归直所,矣身宋允桂,大臣下隶,不意突入,无数踢打,脱裂衣笠,曳䯻撞背,直往至城外数里许,大臣依幕近处,复以大臣分付,囚禁次还为曳到直所,矣身以为守门部将,虽有囚禁之分付,未交代前,不可离次云,则下隶更为出往,仍不复来,矣身等,将欲以此事修报矣。日暮后,大臣使下隶来言曰,报状则切不可为,有若传喝样,少顷,大臣权头,又来传大臣之言曰,吾既冒忝大臣,禁军,何敢不听吾言乎?举职与否,不系报与不报,更无敢为修报之计云,恐喝诱胁而去。伊时守门军卒,四散窜匿,城内果空虚,矣身宋允桂,重被撞踢,胸胁牵痛,伊日则达夜痛卧,今已多日,仅得少胜,其后今月初九日,矣身李秉天,内入直矣。大臣,以献官来坐香室时,大臣权头,招矣身言曰,其时下隶,大臣,已决棍汰去,至于移刑曹,汝心亦当快矣。此事所闻方狼藉,如有问于汝者,须以大臣治罪下隶之意,善为答之,大臣使我传此意云云。当日大臣,又招内三厅书员,问城门符验貌样,故书员,对以不知。又问曰,符验如捕校所佩通符乎?书员,又对以不知云云。十二日,矣身出直归家之际,至笔洞桥,伊日来传大臣传喝之下隶,与来捉矣身等之校书馆使令,同来而逢见,矣身曰,方寻汝到此,大臣棍治此隶,使送示杖痕云故,矣身答以已知之云矣。又于同日昏时,路中逢见金相九为名武弁,即出入大臣家之人,以为此后,如有查问之事,必以下隶,初不作拿样纳招,若或语及大臣,则必逢大事云云。大段恐动而去。矣身宋允桂处,亦有大臣招来之分付,故矣身家在江上,来到阙外,闻大臣受香出去,还为退归,未知招来之何事,矣身等所目击者,何敢一毫爽实乎?此外无他可达云矣,敢启。传曰,符验之制,一如兵符,以左一只留大内,右一只授城将,若有用时,合符相准,然后就命,观查启,右相事太无难矣。符验之制荡然,则兵符亦当乃尔,不料具瞻之地,作此蔑法之举,为大臣,宁欲无言送喝缓颊,似出官村无事之意,台避中论列过矣。第其伊日出城之行,过肆声气于不干之城将者,其迹最碍眼,虽使大臣自为之计,宜欲归身司败,愿被当勘之科,况国纲所在,师律所关,而后弊深虑之,不可留意处乎?右议政金锺秀,亟施不叙之典,特畀之意,果安在哉?揆以事理。其敢曰,不闻知,知而不言,抑何意思,若于此等处歇看,则昼不守阍,夜不放钥,当阖眼噤口乎?兵曹判书金尚集,施以远窜之典,一以尊国纲,一以严师律,可也。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𡊠落点。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兵曹判书金尚集,远窜事承传,启下矣。金尚集,全罗道光阳县远窜,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以咸昌县,定配所发配,可也。

○洪仁浩启曰,顷因咸安郡杀狱罪人金㗡乭审理启本,刑曹粘目判付内,当该讨捕使,令本道指名状闻,拿问处之事命下,而自刑曹,行会本道矣。即见庆尚监司李祖源启本,则当该讨捕使,以晋州前营将李益懋,指名以来矣。李益懋,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奉常寺书员赵昌纯,泛铁官金尚柔原情云云。迟晩纳招,相考处置教味招辞是白置有如,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如渠幺麽虮虱之贱,暋不畏法若此,此似微事,有关国纲,况索赂列邑,公收钱货,邑之弊即民之弊,如许琐屑之事法不行,民何以信朝令,后日次时,更加各别严刑,前供外犯手诸般罪状及如渠者类,以何心,不畏朝令委折,并以个个严讯,期于取服为有矣,万一依bb前b,漫漶纳供,自卿等,难免不职之罪,以此着念举行为旀,以此判付誊关该道伯处,应问各人等,严刑推问,无或如前䌤缝,一一详细究核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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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昨日问候之批,议药则虽承差观数日之教,而诊候则有不容屡日停止。且汤剂停进之间,当待诊候后,更为禀定。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问候亦依日前批旨,只于议药日,为之,可也。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大司宪洪秀辅,掌令李锡夏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持平沈奎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大将金持默,御营大将李汉丰,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受命召,李汉丰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往来间,训将兼察,牌招听传教,禁将、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以御营都提调望筒,传于金载瓒曰,前都提举李判府事,仍任。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进。以李勉兢为吏曹参议,李遇济为掌令,李命植为观象监提调,吴载纯为内资提调,李𡊠为军器提调,李复铉为长兴主簿,韩晩裕为淮阳府使,洪载渊为忠勋都事,具埉为通津府使,赵德亮为延曙察访,洪龙燮为掌苑别提,领议政金熤,左议政蔡济恭,(领议政金熤,左议政蔡济恭))为承文都提调。

○兵批,判寿李𡊠进,参判李时秀,参议洪文泳病,参知沈晋贤入直,行左承旨洪明浩进。以训炼正望筒,传曰,前正仍任。启曰,永宗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永喆为忠壮将,李光燮为永宗佥使,训炼正白东远,仍任事承传,佥知三单李邦运、成东一、金敬膺,副护军单金履翼。

○李晩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新除授掌令李遇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掌令李遇济,不待牌招启辞允下,肃拜单子,无时来呈,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与柳畊所失无异,递差。

○传于洪明浩曰,右承旨入侍。

○记注官赵庆远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药田契议政府领议政金熤所住处,则以为臣疾病转剧,鬼事将迫,忽于此际,伏承拜相新命,继以史官踵临,十行敦勉之谕,严重谆挚,臣惊惶震懔,神精陨越。只自恨微谅,未孚于天听,缕喘尚在于地上,致有此误恩之复糜也。臣之向箚告退,臣实自矢于心,质言于君父者也。迷执九死而靡悔,私义没齿而难化,今若弹冠束带,更厕周行,则是负君父而忘仇贼也。与为人臣而二三其心者,岂有别乎?臣虽万被诛戮,必不为此,至于官职去就,尤非可论,伏地战灼,惟愿遄伏刑章而已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记注官赵庆远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广通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近忝药院,幸睹翼瘳之庆,旋蒙恩解,获遂坏蛰之愿,蹈忭之馀,感祝尤切,不自意辅相重卜之命,忽及于千不似万不似之身,惊惶震越,实欲钻地以入。史官俨临,恩谕猥及,策勉之旨,迥出寻常,臣稽首奉读,只觉涕血被面。噫,臣若进而有报效于国家,裨补于世道,则以臣生死向前之心,岂不欲从他讥骂,亟思对扬,而前此中书,非不久也,得君非不专也。愦愦素餐,一无犹为者,圣明之所俯悉也,举朝之所嗤点也。又况前冬之屡违恩召,抵罪靡悔者,以逆根未锄之前,实不欲抗颜周行而然也。自念卤莾之质,犹是旧样,义理之晦,无异前冬,则只以感恩之忱,忽作趋命之计者,臣虽奊诟,岂忍为是?圣谕之下,承膺无路,惟愿遄被常宪,以靖私义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金载瓒曰,重师律,杜后弊之外,至今庇覆,曰以不知者,其言甚不是。且以师律言之,城门有无前之举措,身为本兵,莫闻莫知,则如许兵判,虽以军律从事,何敢辞也?昨日远窜之命,出于思之又思,而更又思之,不识处分之本意,外面骤观,刑政终有颠倒之嫌,金尚集处分传教中远窜,以先施不叙之典改书颁布事,该房知悉。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载瓒启曰,刑房承旨禁推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洪仁浩,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于金载瓒曰,明日为之。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圣候欠和,群下之焦遑,阅旬冞切,幸赖皇天祖宗之默祐,旋臻平复,此诚宗社莫大之庆,臣民欢祝,曷有其极?告庙颁教陈贺等节,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大臣箚批,已言难从之意,此草记置之。

○大司宪洪秀辅,副提学李秉鼎,大司谏尹㬦,应教徐配修,掌令李锡夏,献纳鱼锡龄,正言金圣准,修撰闵昌爀、李晴,副修撰吴泰贤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以下二十五字刀割前右议政金锺秀,本以滥滑之性,兼有麤悖之习,乘气恣行,不似大官之体貌,大言胡叫,专昧筵席之严敬,其不合于清朝具瞻之位,固为一世之公议,而虽以今番事言之,不顾符验之体重,至有门将之捽曳,致使莫重锁钥之地,半日空虚,揆以国体师律,固已万万寒心。又况伊日出城,已是猥屑劻勷之事,则有何可怒于门将,而乃有如许骇举?其怀怼蓄愤之心,蔑法犯分之罪,实是难赦之负犯,而自知其罪,乃反缓颊乞怜于门将,至使家人怂恿,显示恐动之意,沮其直告之路,其䌤缝掩蔽之态,言之代羞,尤极纵恣。此不可不明正典宪,骑堂之自窜配而减为不叙,已是失之太轻,则为首犯者,岂可以一例薄勘而止乎?请前右议政金锺秀,为先施以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典。答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割新启,金锺秀事,莫非自取,谁尤谁咎?莫严者公法与国体,依启,俾知朝廷有纲纪。大司宪洪秀辅,大司谏尹㬦,掌令李锡夏,献纳鱼锡龄,正言金圣准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bb配b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在简,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掌令李锡夏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贤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府曰,不允。正言金圣准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决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请骥贤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翼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以正典刑。请逆贼骥显弟龟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前大司谏尹尚东,施以窜配之典,措辞并见上答院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启。

○行判中枢府事郑存谦、徐命善,领敦宁府事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李福源、蔡济恭等。伏以天佑圣人,玉体康复,庆忭之忱,中外普均。夫有国之庆,莫大于上候平复,平复之后,称庆陈贺,常典也,舆诚也。今番违豫之节,浃旬跨望,症候非比微感,汤剂屡更议定,小大臣民,镇日焦遑,实是御极后初有。幸玆陟降垂骘,天和遄复,召接臣邻,酬应机务,退自前席者,莫不欣欣然相告喜色,考之常典,参以舆诚,遇无前之庆,举应行之礼,安可已也?伏惟我慈殿、慈宫,几日惟忧之馀,仰想欣幸愉悦,当复如何,以圣上承欢养志之孝,岂不有以俯循群情,亟行缛仪,以答天休,以顺慈意也哉?圣心常懋谦抑,凡事必从节约,故有司之臣,亦不敢如例请贺,而药院虽无直宿之名,既有直宿之实矣。臣等方有蹈舞之情,可无蹈舞之仪乎?三阳回泰,百禄滋至,以年则吉庆之运也,以时则元正之节也。咸造大庭,山呼,鳌抃,饰庆导和,自今伊始,不亦盛欤?臣等义当相率求对,详承诸节,继进微忱,而静摄之馀,渎扰是惧,玆敢联陈短箚,仰于崇听。伏乞圣明,亟降兪音,令该曹涓吉举行,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不存无妄之戒,致烦惟疾之虑,予方自讼之不暇,平复陈贺之请,岂可以典礼所在而听施乎?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庚戌正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加减养胃汤三贴煎人。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判府事金熤、蔡济恭拜相。又命书传教曰,重卜于卿等,国事幸甚。近因将摄之馀,方思宁息之道,卿等须即出而视事,勉勉于对扬之策,以副委寄之至意事,遣史官,传谕于新拜时任大臣。又命书传教曰,苟有难贳之罪过,则身居言责之地者,岂可以大官,有所顾藉,今番前右相事,不念若惊之戒,恃而无惧,其举措之骇异,奚特辜负而已,玷知而已。然则规正之论,何待宪疏之立落,而日前都宪疏,可谓不先不后,此非窥觇而何?虽以今日合启言之,曰字打开,杂用谐语,适足为当者御给之端,如是而朝廷何以尊乎?使之改呈句语,便即无一言涂擦换书,亦岂有如许事体乎?一事三失,大损台风,当该诣台台臣递差,近日不言之责,自副提学以下,厥罪惟均,亦并递差。又命书传教曰,前参判金颐柱,周甲在明云,令该曹,优给食物衣资及宴需,仍令乐院,给二等乐。又命书传教曰,十牌不膺之柳畊,忽于日高三竿之后,无牌出肃,处义之乖当,固无论,如许规例,曾所未闻。正言柳畊递差,刑房承旨禁推。行任曰,适因言端,有所仰达者,奏御文书,自有体裁。而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内而各衙门,外而营阃邑,各自不同,极为未安。自令作为一定之规,申明知委,俾无参差不齐之弊,恐合事宜,至于湖南,则嘉善边将,例有荐单,而他道则不然,此亦分付各道,依湖南例为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大臣下批政事,当日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九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领敦宁兼带药院之任,今姑许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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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日问候之批,又伏承依前批旨,只于议定日问候之教,批教之下,固不敢不奉承而臣等,当此静摄之时,职在保护之任,登筵既罕,问候亦旷,区区下情,曷胜忧虑?医官之有时召接,而既不许差胜馀诊察,汤剂之虽命制入,而犹未承进御后诸节,尤不胜闷郁之至。昨夕入侍,仰请许诊,获蒙兪音,方切颙俟,日势向晩,召命尚迟,不避烦渎,敢陈口启,即许臣等率诸医入诊,以为详察圣候之地,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待都提调出仕,当许诊候议药,卿等姑为退去。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大将李汉丰,明日以本营习阵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祖承启曰,即见守令荐举单子,工曹参判兪彦铉,则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柳师模,书以承文正字,前庆尚左兵使南志默,则以前县监申𪰺为荐,官衔之误书,侍从之混举,俱违格例,殊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太亨,副校理李尚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有司堂上入侍。

○金载瓒启曰,应教徐配修,副修撰吴泰贤,才已递差出去,副提学李秉鼎,副应教李太亨,校理尹序东、李殷模,副校理李尚度、李儒庆,修撰闵昌爀、李晴递差,副修撰李羲观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副修撰李羲观只推,牌招入直。

○洪乐游改差,代以郑文始为假注书。

○李祖承启曰,假注书郑文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今日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即待下批脾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钟显进,参议李勉兢进,右承旨李祖承进。以李益运为承旨,金光默为大司宪,洪文泳为大司谏,申大尹、朴猷焕为掌令,李秉喆为献纳,沈鏶、郑晩锡为正言,李百亨、柳文养为校理,徐荣辅、朴基正为副校理,尹光颜、申献朝为修撰,金熙采为副修撰,曺远振为礼曹参议,蔡济恭为内医院都提调。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时秀,参议柳焵病,参知沈晋贤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晩秀进。副司直单李秉鼎、洪秀辅、尹㬦、尹序东、李殷模、李尚度、李儒庆、鱼锡龄、柳畊并单付,副护军单李锡夏、徐配修、李太亨并单付,副司果闵昌爀、李晴、吴泰贤、金圣准,并单付。

○吏批,再政。兵曹参议洪文泳,仍任事承传。

○以副校理徐荣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李晩秀曰,李益懋削职放送,洪仁浩罢职放送。

○金载瓒,以吏曹言启曰,成馆馆典籍慎性真,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忠章公李忔延谥时,毋论京乡,官给宴需事,命下矣。本家今方在京延谥云,宴需米七石,太三石,木绵七疋,真末五斗,清蜜一斗,真油一斗,参考前例,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访报来,合为六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光默,掌令申大尹、朴猷焕,持平沈奎鲁,献纳李秉喆,校理李百亨、柳文养,副校理朴基正,正言郑晩锡、沈鏶,修撰尹光颜、申献朝,副修撰金熙采、李羲观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放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以下二十七字刀割措辞见上噫嘻,痛矣。金锺秀之罪,可胜诛哉?其前后负犯,已悉于台阁之启,而不施谴何之典,过加拂拭之恩,历扬显要,遽陞台鼎,彼若有一分臣节,则宜思革心图报之计,而奈其滥猾之习,去而益甚,愚弄之计,老而愈肆,手握权柄,一世之钳制已久,眼无君父,举国之指目难掩,声气之相应,则名登台启而无难检拟,言议之见忤,则人虽无累,而必欲枳塞,威福自作,全无忌惮,气势所压,莫敢谁何,至若筵席之无严,举措之骇瞻,特其薄物细故耳。虽以近日事言之,作为谎说,敢瞒天听,终焉轻视符验,不顾师律。噫,彼欺君至此,蔑法至此,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名以大官,受嘱于捕校,乞怜于门将者,非但贻羞朝廷而已。究其心术,全没严畏之心,论其负犯,实为罔赦之案,不可以削黜薄勘而止。请削黜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中道付处之典。答三司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割金锺秀事,从前恩遇,姑舍是,每当自就危地,辄费极救之力,思之犹觉齿酸,尚有一分严畏之心,今番事,奚为而出哉?百人虽宽恕,此人决不可容贷。且其全保之方,莫先于国法伸而公议行,岭海之典,乌可辞乎?依启。传曰,无论此事他事,须就事论事,然后始可谓公言也,公论也。昨日台启,语欠沦脊,已有两司处分之举,则今日加律之启,遣辞不可,但以不称停言,苟如是也。可谓死有馀罪,是岂前后申饬之本意,具书中句语,才已抹下。诣台台臣,亦施不叙之典,俾知律必欲当其罪之本意。

○大司宪金光默,掌令申大尹、朴猷焕,持平沈奎鲁,献纳李秉喆,正言郑晩锡、沈鏶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在简,亟施孥籍之典。答两司曰,不允。措辞见上

○掌令申大尹、朴猷焕,持平沈奎鲁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府曰,不允。措辞见上

○献纳李秉喆,正言郑晩锡、沈鏶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请骥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翼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以正典刑。请逆贼骥显弟龟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前大司谏尹尚东,施以窜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启。措辞见上

○庚戌正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有司堂上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曰,定例今几了当耶?颐之曰,姑未及厘正矣。上曰,有何禀达事耶?颐之曰,陪从太苟简,以堂上军衔人,加数磨炼,何如乎?上曰,不必加数磨炼矣。必于数日内厘正,可也。仍命颐之,先退。命书传教曰,昨见附启,所执太过,方欲另致敦迫之语,即闻卿子所传,卿之慎节,近果越添云。既知其难强,则姑待差复后勉出,实合体谅之方。玆遣御医,持药物看病,仍遣史官传谕,卿须体予殷勤之意,俟间,即为造朝。仍传曰,此传谕,史官往传于领议政。上曰,兵曹参议洪文泳,仍任。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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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祖承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尹行任启曰,即见原春监司尹师国状本,则原州牧民家失火,在于今月十三日,而十九日封启,前后饬教,何等申严,地是营下,晩始登闻,事极稽忽,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即者校理柳文养,副修撰李羲观,谓有情势,陈疏经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记。上曰,医官周命新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之偕入进伏。上曰,昨夜膈气冲亘,达宵不能就寝矣。自今日晩朝,有头痛眩气等诸症,食滞、痰滞间,何居乎?命新曰,感候多日,则易致食滞,膈候之欠和,等以此也。养胃汤,系是当剂,昨今果连为进御乎?上曰,人参,似如何矣?命新曰,水参则异于干参,非是补剂,而少无温燥之虑矣。上曰,头痛,何也?命新曰,有滞候故然矣。上曰,粥水剌,亦或凝滞,何也?有滞症而服人参,终涉如何矣?命新曰,只以神曲、麦芽、雀舌、山查、生干等剂,依茶飮例,进御,好矣,若以汤剂议定,则昨日所制,入养胃汤,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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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郑昌顺,右承旨臣李祖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日前批旨,有只于议定日问候之教,前制入汤剂,已准于昨日矣。今日当为问候日次,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待备员,议药,可也。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是议定日次,而朝者请诊之批,有备员后,议药可也之教,故臣与提调备员后,与诸医官烂商以待。伏乞亟许臣等率诸医入侍,以为诊察圣候后,禀定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入侍。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即见北兵使李润庆,南兵使李文德,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既书职、姓名、年月下,又为书职着衔,奏御文字,如是违格,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李文德荐单,则又称岁首荐,尤极骇然。原单子,并还下送,当该两帅臣,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兵曹,为先发缄取招。

○传于金载瓒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任启曰,左议政蔡济恭,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以尹光硕囚单子,传于李晩秀曰,分拣放送。

○尹行任,以壮勇营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二日,本营中日试射时,骑刍没技人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药田契议政府领议政金熤所住处,则以为臣自承昨日新命,病里惊恍,神精都失,草草附奏之语,未能披露心膈,敷尽迷执,而犹自冀天日之明,庶或降格,不意王人又临,恩纶诞宣,曲轸狗马贱疾,特命太医临视,至以知其难强,俟间造朝为谕,辞旨隆挚,恩数旷绝,感惧交至,莫省攸措。臣生则有共戴之痛,死将为不瞑之鬼,只以断置此身,不齿生人,要为一分秉执之义,以死自誓,沥血为言。而神天在上,父母孔迩,断断此心,宁或自诬。臣于此,岭海而不敢辞,𫓧锧而不敢避,此生此世,更不可转移一步,至于区区疾病之情,有不暇仰烦天听,惟愿速赐严诛,使臣全此所守,无得罪于天经地义,则虽死亦荣,伏地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原草玆令史官封还,若闻慎节之少间,则岂无勉致之方乎?卿须体予此意,加意慎摄事,更为传谕。

○左议政蔡济恭疏曰,伏以圣候违豫,天和遄复,八域含生之伦,孰不欣欣然相庆,而臣适忝药院,浃旬尝药之馀,焦遑换为蹈忭,祝君万年之心,于是益切,虽蒙恩解,偃息在家,而中心颎结,夜而无寐,此除金瓯重卜之命,忽降于梦想不到之中。臣始而惝惶,终焉震懔,实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噫,国之难慎,莫尚于置相,臣之愦劣,本居于人下,以臣而拟辅相之任,何尝有一半分依俙髣髴,而特殿下生臣于万死之中,故意其报恩之心,蛇雀亦有,举而用之,或有以先国后私,迺有再昨年中书所未有之隆恩异例,此圣人千虑之一失也。臣则感恩为重,廉耻反轻,出而膺命,有若若固有之者然,此庸夫之从他笑骂也。殿下不知臣不肖,前后策勉之教,奚止一二,而若其大者。有曰,祛党惩贪也,有曰,尽心民事也。噫,祛党,今日莫先之务,而二载之间,党议愈盛,是臣负圣教也。惩贪,有国莫严之政,而二载之间,贪风益炽,是臣负圣教也。至若民事,臣何敢一日忘于怀,而二载之间,民穷转甚,西北颠连之报,式日斯闻,是又臣之负圣教也。虽微官庶僚,尸厥职辜负者多,则其罪有不容诛,况以辅相名者乎?前冬恩递,在国家无妨贤之患,在臣身有知止之幸,解官之荣,实有倍于拜官之恩矣。念臣年迫桑楡,馀景无几,得以安身于枢府闲局,卒能启手、启足,则殿下再生之泽,方可以有始终矣。馀生所愿,惟在于此,何殿下不顾已试蔑效之叹,反有今日之命,使臣匍匐复入于必无可幸之地,而不卒全保之惠乎?况臣难进之义,已悉于日前附启之中,惩讨之不得行,犹夫前日也,秉执之无以改,犹夫前日也。今乃诿以时月之久,一任义理之晦,而忽地冒出,则真所谓初何心而后何心也。臣何忍居具瞻之位,媒讥笑之囮乎?历日回遑,靡所用极,际此又有药院之命。而奉读口启之批,至有待都提举出仕诊候议药之教,臣五内抑塞,益不知所出,方今圣候,虽已差复,少愈,政宜深戒,诊察,不可缓也,汤剂,不可旷也。臣之去就,有何系关,而圣躬保啬之道,必令待是而为之者,古今,宁有是乎?玆敢不避渎扰,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降诊候议药之命,仍即递解臣相职,回授贤德,以幸国事,以靖私义,千万血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待多诰,待卿入来,使之议药,医官所传之言,提调,亦必录送,卿须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庚戌正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即议药日次,俄进药方,有都提调入来后,就议书入之命,以此意,使左相知悉。仍令传谕史官,与之偕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侍,礼堂请对入侍时,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行礼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献庆,参议曺远振,医官徐命伟、李春敷、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周命新,以次进伏讫。济恭曰,圣体调摄中,诸节,若何?上曰,近日差胜,而昨日则膈气发作,不得稳过矣。济恭曰,有都提调出仕后,议药之命,区区情势,有不暇顾,故今才入来,与诸医官,议定当进汤剂,则皆以六君子汤为宜云,而医官久未诊候,诊候后,可以决定矣。仍命医官诊察,命伟等,以次诊察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极为调和,而微带沈凝之候,六君子汤进御,为宜矣。济恭曰,诸医所奏若此,以六君子汤煎入,何如?上曰,进御六君子汤。本方中,加半夏五分,瓜蒌仁一钱五分,吉更一钱,竹茹三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教济恭曰,上候平复称庆,即我朝应行典例,日前联疏,既未蒙允,今日不得不率礼堂请对矣。虽无药院直宿之举,告庙颁庆,已多其例,肃庙乙亥及先朝甲子,皆未直宿而亦许称庆,今日之事,正可方以为之?伏望特许臣等之请焉。上曰,日前卿等之疏,已悉卿等之意,而以予情事,凡系张大之事,何可为之乎?园寝迁奉后,初当诞辰,必欲于是日展拜,少伸情礼,事不如意,又复阙礼于宫园,不觉悚然,卿等所请,决不可从矣。有邻等曰,今日之庆,即御极后,初有之举也。且是国家应行之典礼,特许群请焉。济恭曰,今月将晦,庙宫展谒,尚未亲行,陟降之灵,于昭在上,惟忧之馀,幸蒙冥休,上候今已快复,此正告庙之事也。有国典礼,亦不可废,区区群情,亦不可遏也。特赐允从,千万伏望。上曰,予于乙酉冬间,屡朔违豫,至腊月晦日,始得平复,仍有告庙颁赦之举矣。在春邸时,已行之事,如其可从,则何如是持难乎?在昔日则可,而在今日则不然矣。济恭曰,圣教至此,静摄之中,不敢强奏,谨当退构宾启,仰请矣。上曰,可从不可从之间,则何不听施乎?如或强请,则若添一病,犹属歇后语也。卿其止之。济恭曰,臣之昨冬屡违严召,特蒙恩递,今日复拜,诚不胜闷隘,世道与国事,无异前日,则蔑效之地,义难复入,而今日不得不冒没入来矣。日前药院许解之日,有所仰达者,西枢则无承候之路,药院之任,没齿之前,有不敢辞矣。此时烦达,实甚惶悚,而乞解剧务,仍处臣于西枢闲地,时以药院进对,千万伏望。上曰,过矣过矣。上曰,园所植木时,既未得躬审,再昨,使判尹李文源,奉审以来矣。今日如已入来,使之入来。命书榻教曰,判尹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李文源,偕入进伏。命大臣、礼堂先退。上曰,植木,为几许株乎?文源曰,为万馀株矣。上曰,补土处,果不至浩大否?文源曰,此是陵上最远处,而役事亦不至大段矣。上曰,然则委之陵官,使之看检,似好矣。文源曰,若使陵官主管,则前日用馀三百馀金,并为出给,仍令补用,而植木数爻,补土役处,与局内闾家之未及搬移者,则当修成册详录,仰达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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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执义尹行履传旨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行任启曰,专经文臣殿讲,过斋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来月更禀。

○尹行任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权𫀤栗木敬差官作弊事,查实状启,则政院之书目题送,称以公事,已违格例。且其状辞,张皇为说,多涉分诉,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原状启,系是因特教举行者,虽不得不捧入,而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即见兵曹启目,则摠戎厅都试全致范,直赴事状启,去十月三十日启下,而今始回启,状启覆奏,不容迟滞,科试事体,尤系严重,而无端抛置,至于三朔之久,该曹举行,万万稽忽。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即见北兵使李润庆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校理柳文养,副修撰李羲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百亨,副校理朴基正、徐荣辅,修撰尹光颜、申献朝,副修撰金熙采,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载瓒,部将单朴思弼。

○传于李晩秀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崔得恒事,屡教之下,尚在未决中,上送刑曹事,即为下谕。

○尹行任,以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頉禀草记,过斋后更禀事,命下矣。今已过斋,依下教更禀之意,敢启。传曰,谒圣,临时更禀。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削黜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中道付处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锺秀,原春道蔚珍县付处,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公法,不可不伸,情理,亦不可不念,虽已依启,揆以法典,例不得发配,况大官乎?付处之命,特为分拣,可也。

○兵曹启目,粘连昆阳郡守李运春,咸安郡守沈鏔,三嘉县监尹光柱等矣,秋操时试艺居末,推考警责,罪各杖八十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尹光柱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向前李文喆,亦状闻,事体何等严重,中间迟滞,殆过一朔,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礼曹佐郞朴尚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青松前府使姜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考律勘放为良如教。

○又启目,咸阳前郡守金思䄷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星州前牧使李廷恢,曺允亨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各杖一百收赎,并只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廷恢段,功减一等,曺允亨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戌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原任直提学郑民始,检校提学吴载纯,一直提学金憙,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情理,势难离舍,许递。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待令医官入侍,可也。徐命伟、李翊臣、周命新、李景培,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六君子汤进御后,滞症无减,烦燥且甚,何以则为好耶?命伟等曰,然则养胃汤,依本方进御,恐为合宜矣。上曰,本方中,加槟榔,似好。尔等所见,如何?命伟等曰,加槟榔七分,恐好矣。上曰,神曲、麦芽,何如?命伟等曰,槟榔,既加入,则神曲、麦芽,恐不必加入矣。上曰,大腹皮,何如?命伟等曰,大腹皮等,与槟榔无异矣。上曰,然则养胃汤本方中,只加槟榔,即为制入,可也。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加减养胃汤前方中,加槟榔七分,自今日制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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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南鹤闻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昌顺,右承旨李祖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昨日医官入侍,有六君子汤,今姑停止。养胃汤,更为制入之命,伏想膈候痰滞之症,犹未快胜而然矣。区区下情,曷胜焦虑?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则凡节快胜,勿为问候,昨日六君子汤之停止,盖因性味之不合于气禀,而反有燥涩之虑也。膈滞则其间更不作苦,卿等,早为退去,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臣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户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颐柱、南鹤闻落点。

○李祖承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南鹤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牧使启本,应资老人开录事,传于南鹤闻曰,今日口传下批加资官教,即为下送完伯处,严饬传教,俾绝海老人加资,无或迟滞事,分付该曹,仍又下谕于道伯及牧使处。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别军职厅书员金命起,决棍七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济州牧所封,去十一月令进上唐柚子,今日来到本院,而开樻看品,则元数二千二百二十三个内,腐伤至于三百七十三个之多,虽是越海之物,莫重进上,循例捧入,极涉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禁府启目,礼曹佐郞朴尚春亦,郊坛奉审,固当敬谨,而有頉诸处,不能摘发,事极蒙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青松前府使姜游矣,咸镜监司李秉模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青松府定配罪人金宗大,逃还永兴府本土,仍为物故是白如乎,编配罪人之不得擅离配所,法意甚重。而今此配所官之不严典守,以致逃还物故者,万万骇然。今该府,拿问处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戌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济州老人加资下批,斯速入之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命益运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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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南鹤闻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即见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判敦宁府事李沣,行副司直朴宗岳,同知李仁康、崔朝岳,北青府使柳知养,庆兴府使李元谦,会宁府使姜五成,庆源府使李显宅,荐举人职衔,多有误书,安边府使鱼锡定,锺城府使吴载绍,长津府使许任,职衔年月刀擦,浓墨塡书不精,行副司直金持默,大司成李敬一,守令、边将荐单中,可合三人四字,或漏一字或漏二字,茂山府使李晦植,守令荐单,连幅以书。奏御文字,何等严重,而有违格例,太欠敬谨,事体所在,诚极骇然。原单子并还给,使之改修整以入,当该荐举京外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南鹤闻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牌不进,参议李勉兢进,左副承旨南鹤闻进。以李冕膺、金履翼为校理,朴奎淳、吴泰贤为修撰,金熙朝为副校理,沈能翼、李贞运为副修撰,韩光会为右参赞,崔粹命为直讲,李基庆为典籍。兵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时秀病,参议洪文泳进,参知沈晋贤病,同副承旨尹行任进。以李殷福为管城将,李遇济、李昌会为副护军,赵瑍、洪明浩为副司直。

○传于李益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鹤闻,以礼曹言启曰,谒圣择日草记,传曰,以来月念前后,更为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十九日、二十五日,俱为大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五日为之。

○李祖承,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方泰逵,以久勤加资事,命下矣。内医方泰逵,令该曹加资下批后,付军职,何如?传曰,允。边致翰,一体加资。

○尹行任,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龙川、铁山等,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依例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谒圣吉日,礼曹以二月二十五日,既已推择启下矣。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额数则依前例,分两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忠赞卫咸渭得为名汉,投上言一张于政院云。闻极惊骇,即为捉来查问,则咸渭得所供内,矣身所持上言一张,昨夕金虒门外当直前路,传给政院水工李奉才处,使之传投政院云,故李奉才,亦为推问,则矣身自儿时,与渭得相亲矣。昨夕金虎门前路,逢着渭得,则传给一张纸,投诸院中,则吾当厚直相报云故,矣身愚昧所致,甘听其言,果为投诸院中,的实罪犯,万死无惜云云矣。究厥情犯,万万痛骇,自臣曹,为先严棍,并出付攸司,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忠赞卫咸渭得,决棍十五度后,逐送昭义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本司草记批旨,庆尚右兵使尹得逵褒贬启本,限前封启与原状之昨发今到委折,查问道帅臣,草记论勘事,命下矣。道帅臣查报,今才齐到,而右兵使尹得逵,以为巡察使,限满在于本月十五日,殿最启本,当发于伊日,而巡营则距京为六百馀里,兵营则距京为八百八十里之远,若以十五日同为发送,则恐不及于巡营启本开坼之限,若以封发日字,书塡于启本,则又在巡察使未限满之前,故日字则以十五日书塡发送,则计其道里,不得不前期,而赍去亲牌,行到星州,身病猝重,万无前进之势云。故更以他牌代送,而差后于持者,未及追到,而迷劣持者,怯于不能及期,昼夜趱程,先已入城,不待巡营启本,经先直呈,致承严教,不胜惶恐待罪云。监司李祖源,以为今番因本营之日浅退封,各营褒贬,皆以十二月十五日封启之意,定日知委右兵使状启日字之塡以十五日,诚为当然,而该兵使,初既预先发送,终又不善检饬,十五日所封之启,径呈于十六日者,已是意外。赍去军官,虽曰,中路得病,莫重殿最,替付持者,亦极骇然。枚报事实,恭俟处分云矣。奏御文字,孰非敬谨,而至于殿最,尤为严密,点划刀擦,亦皆状闻,则日字违错,所关不轻,虑其入呈之或后,至于先期而驰送,封发与到院,在于一夜之间者,固已万万未安,而及其上彻也,既未及于诸道开坼之日,又有违于道启同勘之限,而径先直呈,诿之持者迷劣,亲牌赍上,归之中路病滞者,俱为骇然。其在严殿最重事体之道,不可以中间之些少委折,有所容贷,该兵使尹得逵,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庆尚右兵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格为庆尚右兵使。

○李晩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权𫀤状启,则以为道内牟还,自来不敷,春耕将始,间或有种资不足之患,留库牟中,参量加分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值此耕播之节,牟种有不敷之患,则在朝家劝耕之道,不可持难,依状请许施,而民谷多少,参量磨炼,从略加分,俾无滥觞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喆模灾实分等状启,则本州置之尤甚,大静置之之次,旌义置之稍实。仍以为本州新还之次里之尤甚户,尤甚里之之次户,五分一,之次里之乞丐户,尤甚里之尤甚户,四分一,尤甚里之乞丐户,三分一,限麦秋停退,除番米一斗式停退,寺奴身贡米,减一斗,男丁大同米减一升,旧还,屡歉之馀,责纳无路,亦为停退,军兵操练,依近例停退,凡此举行,事当启禀,恭俟处分,而候风往来,动费数朔,故敢援前例,先举行后启闻,事涉擅便,不胜惶恐为辞矣。右陈诸条,先举行后状闻,乃是本州事例,今亦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投呈上言于政院人咸渭得、李奉才等,出付攸司,照法严绳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冒滥上言事理重者,依上书诈不以实律论。《大明律诈伪条》有曰,奏事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妄言者加一等,知情者皆坐。咸渭得、李奉才等,依此律杖一百徒三年罪,加一等,各决杖一百后,渭得全罗道乐安郡,奉才庆尚道丹城县,并流二千里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右兵使尹得逵,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得逵,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禀来,何如?传曰,允。

○庚戌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鹤闻书榻教曰,右副承旨入侍。又命书榻教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晩秀,与提调郑昌顺,偕入进伏。昌顺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膈痰不下,便道,亦有干涩之意,问于医官,可也。仍命晩秀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昌顺曰,惠庆宫进御汤剂所入人参,近日所谓罗参之在内局者,皆是家参,无一本山参,势将别贸以用,敢此仰禀矣。上曰,不必多贸,略干两,贸置好矣。昌顺曰,然则限五六两,为先贸纳矣。上曰,日前台启中,或云乘气,又曰,挠头转目。所谓乘气者,何谓耶?左相所谓朝游北海,暮沧海者,可谓绝谈矣。至于挠头转目,亦何罪乎?昌顺曰,故重臣洪景夏,或弹以狂叫乱嚷为语,而其时物议,亦以为非,今此转目等说,诚怪矣。上曰,春展谒,曾有二月为之例,今亦于二月行之矣。昌顺曰,圣候既在静摄中,稍待二月,似好矣,昨年孝昌墓植木,多有枯损处,今方更植,而势将躬往看审,而密符何以为之乎?上曰,仍佩往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加味养胃汤本方中,加槟榔三分,自今日制入。出榻教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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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权𫀤,兵使金麟瑞,洪州牧使李义弼,忠州牧李元采,清风府使金履显,马梁佥使金兑福等,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书以年例荐举者,有违格例,而四邑镇荐单,期限已迫,不得不捧入,至于监司、兵使则皆不书道名,系是大段违错,原单子,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揆以事体,极涉未安。当该道帅臣,并从重推考。守令、边将,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即者忠赞卫咸渭得,以上言一张,传给本院军士,投呈院中,措辞既甚猥屑,所为亦极骇痛。并出付攸司,照法严勘,莫重清禁,有此无前之事,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当该兵曹入直堂郞,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罪在本院,何可归罪兵曹乎?此启辞勿施,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在院承旨,一并推考。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尹尚东,执义洪彦喆,掌令南必锡、金鼎国,持平兪汉寓,献纳柳匡天,正言李周显、金翰东落点。

○传于尹行任曰,以俄下尺度,先就在京船只中水下船长广尺量,修成册,入启。

○传于李晩秀曰,下教之下,举行之迟滞,万万骇然。刑曹判堂罢职,诸堂递差,入直郞厅汰去。堂上前望单子入之,郞厅,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光垂为刑曹佐郞。

○以北评事状启,稳、源、兴三邑,救急谷物数爻开录事,传于李晩秀曰,专意于稳、源、兴三邑赈事事,依状请施行之意,回谕。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臣有邻,与户曹参判臣申思运,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奉室第一位座榻盖覆黄木甲袱一件,拭巾一件,并渝色,改备。东壝门箭木朽伤,柱木倾侧,四面壝门柱根涂灰,曲墙涂灰,并间间剥落。圆羃十五个,方羃十一个,篚五个,笾六个,鼎羃三个,筚己扃各二个,曲水座面纸六张,付铏耳、羊鼎耳各一个,砂大贴、砂樽、砂贴匙各三个,砂磁𬒑五个,阙字牌盖覆黄䌷袱一件,香大厅地衣四张,典祀厅地衣三张,香陪军所着黑衣头巾各一件,鹤氅二件,从享位彩花席一张,紫的褥二件,外供兺拜席二立,御斋室草芚二浮,东温堗函室盖板一立,望拜礼黄花拜席縇兺黄花地衣三张,并破,改备。雉尾帚二柄,雉尾兺修补。奉室真草芚三浮,典祀厅仰遮油芚一浮,祭器修正木杷槽一个,并破,改备。工人所着红䌷衣四件,白袖衣五件,白䌷中单七件,白䌷裙五件,幞头一部,价帻冠五件,进贤冠十三件,皮弁冠、白䌷带、金铜革带各五件,白布袜四件,乌皮履七件,干六个,钟磬结红索二,艮衣磬悬丝五,艮衣琴匣瑟匣各一件,角槌五柄,并破,改备。坛上黄幕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十二幅,白细木内挥帐二浮内,六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六幅,黄绵丝大中小束乼各一,艮衣黄绵丝三甲所一,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并破,改备。从享位白布遮日、白布帐各一浮,修补。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七幅改备。白木袱二浮内,九幅,朱红漆柱杖一个,三甲所三艮衣,并色渝破,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去冬等能磨儿考讲时,训炼院正吴文常,副正赵云祥,主簿金宗淳、李麟臣,武臣兼宣传官金复渊、崔锡元,部将沈尚之,守门将崔一元、孙仁宽、金成铉,一次不通。缮工监主簿郑重爀,军器寺判官金宗爀,礼宾寺主簿金星白,典设司别提黄宗大,内赡寺主簿申百禄,刑曹正郞李东爀,都摠府经历徐有建,都事申纯,训炼判官朴光进,主簿成夏镇、李熙燮,武臣兼宣传官宋益讷、郑钦、李邦翼、李允默,部将白泓镇、洪畴九,二次不通。训炼院主簿金镇鼎,三次不通。部将柳东盈,四次不通。依定式一次二次三次不通人,并从重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湖南前前道臣徐龙辅,筵奏三条弊瘼,有令庙堂,草记禀处之命矣。其一,备陈湖南税大同转运时,赁船之弊,而仍请定差员,捧畓济仓,自户曹,择船下送事也。盖此自纳邑捉船之难,沿海事情,诚如道臣所论,朝家如有通变之道,则固当及时措处,差员之择定,济仓之移捧,本非难行之事,而至于赁船一款,终没善策。今者道臣所请,乃是向年所讲作队之法也,行之未一年,虑其生弊,仍以停罢,到今更设,事势难便,有难轻议。大抵江民生涯,视前凋残,昔之业船者,几减其半,以此分送,无以尽排,既无两湖均分排之路,则必有他道奚后我之叹,以此数少船只,强以排定,非徒无益于漕政,反致绎骚于列邑。且江民之备储钜舰,专以税谷载运,为一年生业,则虽无自官分送之规,毕竟自纳邑转运,皆用京江船只,则不必如是定制,此则姑置之。其一,备陈全州城内外公廨民家,元无免税之规,仍请五十结减税事也。他道事例,虽未尽知,凡系营下公廨与民家,果无应税之事,则何独于全州一府,不许免税乎?况以丰沛之乡,且奉两殿之尊,事体之重,与他自别,则尚无减税,必有所以而然。营邑创置之时,未有城堞之设,亦无民户繁,以其虚旷之地,如例纳税矣。伊来城完户繁之后,仍不悬頉之故也。五十结蠲税,虽关经费,苟是当行之事,则岂不从施,而第念湖西、关东,无城址之限,而居民田土,多在营下,此而有城而免税,彼而无城而纳税,同是营下,宁不斑驳乎?营下之公廨,民家免税与否,发关查问于诸道后,更为禀处。其一,备陈南原纸弊,仍请除出五千石还米,三千石殖耗,添价二千石,限十年加分取耗,准报本色事也。本府纸弊,前已登闻于邑民鸣铮之时,其为疾苦,可谓一府之最,在朝家恤隐之道,当有别般苏革之举,盖其纸品,名于国中之故,浮出之际,冗费许多,而又况楮直,比前踊贵,需用逐年增加,邑力不能抵当,民弊渐至难支。今者道臣,真的闻见,有此归奏,则朝家何可靳持五千石谷物,不恤一府民痼瘼乎?又以本府谷物,分粜于邑民,而闻其邑情,每请加分,则五千石之限十年许分,庶不为大段病民之归,此则依所请许施,使之永革纸弊,似合事宜。且批旨内,有为道伯者,如皆卜定无滥,授直不廉,所谓弊瘼,自在快祛。虽于变通之后,严立科条,断不可已为教。纸弊源头,已入于天鉴下烛之中,诚不胜钦颂之至。进上之如油芚纸、祝文纸,有大同会减焉,有本府添价焉,少无为弊之端,而其中无限节者,即涂扇纸也。湖南纸品,通称极嘉,虽非南原,皆可为用,苟使营邑,务尽节约,减其取用,添其价直,则其弊何至于此乎?今自朝家,特轸民瘼,许划还谷,使之苏弊,则其在分义道理,宜不敢如前过滥。而至若严立科条,永久防弊之策,减数添价,两条之外,更无他道。而第念营门需用,随时不同,硬定其数,必多窒碍,楮价贵贱,逐年各异,添助多少,亦难遥度。此则,分付道臣,往复该邑,酌定其一年应用,优助其每来价直,指一状闻,仍为定式,则此后为道臣、守令者,更何敢移易乎?如是而复以纸弊二字,上闻于朝廷,则滥用廉直之道臣、守令,查出袭谬者,勘以重律之意,并为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其中纸弊一事,邑之受困,民亦难支,朝家既闻之后,若无别般苏革之政,则乌在其特教回启之本意乎?今筵有询问于前道伯者,仍令出举条与此草记,即为行会后,釐弊形止,分排数爻,一一条列状闻事,严饬行会,如是之后,纸弊二字,更或登闻,如许道伯,合置重典,以示惩一之意,并以此意严饬。自今年,俾有食效之道,万一泛忽,亦自时道伯,严勘此意,即为措辞行会,可也。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守御使郑昌顺,摠戎使金思穆,开城留守李致中,江华留守申大升,统御使南宪喆,永宗前防御使曺命楫,黄海兵使尹塾,平安兵使李东烨,南兵使李文德,全罗兵使李润彬,忠清兵使金麟瑞,统制使申应周,庆尚前左兵使南志默状启,则以为今春水陆操、巡操、巡历及营城将,巡点官,镇门聚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京畿则昨年秋事,虽曰稍登,见今园幸当前,水陆军民之此时赴操,宜有轸弊之道,西、北两道,则赈事方张,初非可论,海西虽不设赈,年事未免失稔,岭南、湖南,则已经昨秋陆操,今春又复设行,民邑之弊,在所当恤。统营佥操,则此是百年来未行之事,有难遽议,诸道水陆操、巡操、巡历、巡点,并令停止。习操,既已停止,官镇门聚点,严饬举行,俾有实效,至于湖西陆操,昨秋既因特教而停止,则令不可与两南之已经秋操,一体停废,此则如例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昨年水陆军民之使用,不下于畿甸,况春操异于秋操,湖西春操姑停。秋操则年事如得登熟,直以举行之意,择吉状闻事,分付该道兵水使处,可也。

○李晩秀,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赵昌纯、金尚柔等照律,各其作弊地方,定配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官吏受财者,五十贯,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大典通编》,军务外用棍者,以滥刑律论,杖一百徒三年。驿马加数者,亦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赵昌纯,以受财及驿马加数罪,从重论,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定配于忠清道青山县。罪人金尚柔,以滥棍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于堤川县。而并待拷讯,限决杖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有司堂上、定例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有司堂上郑昌顺、李文源,定例堂上徐有邻、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曰,浮桥节目,果已成出否?有邻曰,姑未修正,而露梁比纛岛,船只减数,路且便好,而牙山船为十一只,训局船为十只,可以此推用矣。上曰,节目速为之,而船枪缘何而罢,浮桥为何而创?木物所入,军丁所役,此等事,皆入于节目,浮桥事,虽令李文源主管,亦自备局申饬,可也。船只之大小,江水之阔狭,未能详知,当别造尺度以下,使训将,别遣可信将校,精实尺量,修成册以来,可也。有邻曰,分付畿营,使津将,尺度,似好矣。上曰,津将,安能精量乎?颐之曰,各道船只,皆令本道,量度以来,似便好矣。上曰,外邑,亦何能善为乎?既自备局检饬,则此后或有就问事,必于备局,而浮桥司,勿为代答,可也。昌顺曰,凡事,宜有阔狭,日后不足之时,京江船,亦为取用,似好矣。文源曰,水生之时,船只多入,而结木,亦当加入,不可不略干储置以备不虞矣。上曰,既用补板,则何用结木?有邻曰,黄场末木,亦多用处,各道所在处,自浮桥司,推移以用,何如?上曰,此非时急事,节目,速即修正。文源曰,浮桥司,营建于江边仓舍近处,似好矣。上曰,无妨矣。日前湖西春操回启,何备堂为之乎?颐之曰。贱臣为之矣。上曰,春操,亦似有弊矣。有邻曰,湖西民人,昨年既多效劳,自上特停,似为便好矣。命有邻、文源、昌顺先退。上教颐之曰,完营纸弊,今见状本,不可不申饬,卿既是曾经之人,出举条自备局严饬,好矣。颐之曰,臣待罪湖南,粗知南原纸弊,盖近来习尚不古,虽如短少劣箑,皆涂以南原纸物,营门一年卜定,自尔颗多,以其纸品,名于国中之故,浮出之物力工费,比他不啻屡倍,至于染色,其价又倍于白色,而营门出给本价,不过三四分之一,楮农从又荐歉,价直逐年增加,以此至艰之纸政,应彼无节之需用,则其弊安得不归于民邑乎?一言以蔽之曰,卜定之节省也,本价之添给也。然则矫救之策,专在道臣,朝家划给公谷,以救其弊者,亶出于恤民之至意,而饬勉之教,若是申严,道臣、守令,何敢不思对扬之道,如前取用,任其滋弊乎?然若无别般措处之方,则毕竟弊端,又复如初,此后涂扇纸地,勿复纯用南原。只以一年不可不需用之数,往复该邑,先为酌定,而价直上下,务从优厚,据实状闻,永为定式。虽一束纸物,毋敢科外擅用,则似为救弊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之所奏,深知弊源,依此出举条定式行会,如是而虽一叶钱,自该邑替当,有民邑受弊之端,则是罪在道伯,自道伯难免重勘。至于扇纸之弊,又既如许,则其所矫革,惟在卜定之撙减,而飭令稍久,为弊必当依旧。以此一款,添录于暗行御史事目,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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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金履翼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被论及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喆模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可合三人之三字,落漏不书,列名之下,添书际字,俱违格例。原单子,所当还下送,而期限已迫,虽不得不捧入,事体所在,不可无警。该牧使,从重推考,道臣之循例上送,亦系不察,全罗监司闵台爀,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即者副校理金熙朝,副修撰李贞运,谓有情执gg情势g,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李益连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翼,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沈颐之,参判金鲁永,落点。

○传于尹行任曰,有司堂上入侍。

○以忠清监司启本,道内孝烈人,令该曹覆启施行事,传于李益运曰,孝烈登闻,率未免相似,有司题品,难于取舍,而观此状辞,扶馀故县令金光岳,在家尽职,立朝尽分,超异之迹,卓越之行,不待邑中人士之舆诵,令人不觉钦服,何待回启?特令地方官,表其闾。怀仁三孝童卓行,奇哉奇哉。道伯,亦于行部时,访问招见云尔,则实迹可知。亦令道伯,优给食物,所以奖用之方。具意见,论理状闻事,回谕。

○金履翼,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刑曹书吏林益平、李德熙等,各决棍七度。金万诚,连为催促,而尚未捉来,门钥已下,不得趁即举行,特教之下,如是稽滞,诚不胜万万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翼,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刑曹书吏金万诚,决棍七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冒投上言于政院罪人咸渭得,移送兵曹,李奉才,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绝岛充军定配。奉才立役之实,水工李福伊,京畿南阳府,徒三年定配,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南鹤闻,为先削职。又命书传教曰,王政所先,无出于孝理二字,况百岁奉老乎?又况曾叨大官乎?闻其亲病委笃,宜许归觐之路,削默罪人金锺秀放送,使之从便看护。又命书传教曰,小有假借,人莫谁何,即近日难医之痼俗,向有前右相无于前之干科,而名忝本兵者,犹且畏他作只,希旨掩迹。如许伎俩,固不足深责,职在言责者,无一人出口气,而乃能首先规正,叠发于此台臣之手。外面则虽似苟艰,其在奖敢言矫俗弊之道,宜有别般擢拔之举,前掌令金履翼,同副承旨除授。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养胃汤前方中,去吉更、杏仁,加便香附一钱五分,木香五分,藿香减五分,人参加二分,自今日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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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副校理金熙朝,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礼房。

○吏批,有政。判书洪良浩,参判闵种显牌不进,参议李勉兢,同副承旨金履翼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秉鼎为大司谏,许晊为司谏,徐配修为校理,郑万始为副校理,韩光植为修撰,朴宗来为副修撰,宋俊载为吏曹正郞,崔重圭为佐郞,李基庆为监察,金寅爕为开城经历,张铉国为遂安郡守。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李时秀入直进,参议洪文泳,参知沈晋贤病,右副承旨尹行任进。副司直单柳戆、朴天衡,副司正单郑文始。

○传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被论及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未肃拜人员,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

○金履翼,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崔显重呈状内,矣身猝得寒感,兼以关格,达夜叫痛,昏倒不省,转侧须人,时月之内,万无供仕之望,趁速入启递改云。病势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兪汉寓疏曰,伏以臣颛蒙卤劣,最出人下,以年则弱冠甫逾,以学则鱼鲁莫分,而前后恩造,与天无极,自释褐而屡忝记注,自陞六而遍叨清显。以至出入讲制之班,长依日月之光,奖励诱掖,曲费圣念,覆育生成,偏厚臣身。又况臣父之获蒙恩资,水府之佐贰,两府之兼绾。光耀荣宠,为世艶叹,阖门聚首,攒祝铭镂,蹈赴汤火,有所不辞。而第臣老父,今年七十有五,自来强健,无异少壮。忽于昨春,重患关格之后,元气顿然落陷,药饵未即收效,辗转沈痼,别症横生,初则加减,以月计,今乃日添一日。委身床褥,转动无计,寝啖全失,精神恍惚,手足之麻痹不仁,言语之蹇涩难通,最是难医之危症。起居之节,匙箸之事,皆须傍人之力。而臣本穷命险衅,终鲜兄弟,又无姊妹,前月孀嫂之丧,重贻病中之戚。只臣孑然单身,周旋扶将于悲疚呻呓之侧,万无暂时离舍之望。故昨于召牌之下,敢生违傲之计,盖亦出于万不获已。而饬教继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呈出肃,顾此情理,断无抑情供职之势,玆敢冒入文字,疾声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许镌削臣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得以专意救护,千万至祝。臣于请急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略此附陈焉。向来金锺秀之捽曳门将,诚一无前之变怪,伊日出城之行,既是引罪之举,则固宜惶懔敛缩之不暇,而乃反盛张气焰,加之于不当加之地,致使守卒骇窜,都门空虚。噫,彼大官,岂真不知锁钥之严,符验之重乎?盖其怙权树党,人莫谁何,逞气作威,世无难事,名位已极,而不思报效之图,遭遇方盛,而每怀背驰之计。奰屃之性,放恣之习,自不觉其随处闯呈,至于令番事,而负国蔑法之罪,益无所逃矣。查启一出,情状毕露,合辞迭发,公议可见,则付处之典案姑未了,而既许还寝,已失太宽,并与门黜而遽命全释。然则罪在贵近,法将无所施乎?情理自情理,典宪自典宪,朝家典宪,岂因罪人之情理,而或为之挠屈耶?台垣一空,尚稽加律之请,堂箚再陈,未闻开纳之盛,不料圣明之世,乃有比颠倒失当之举也。臣谓亟寝分楝与放送之命,俾朝纲肃而国体尊焉。省疏具悉。昨牌之以在京无故人,无端坐违,非观望而何?今疏之向前右相,如是惨䮕,亦非窥觇而何?然则昨牌之更招,欲见今疏而然乎?人臣之罪,莫过于妄度而潜伺,则尔以年少新进名官,甘为此鄙悖无严之习,痛骇云云,犹属例语,投窜之典,不施于如渠挠攘奔驰之辈而何为?然孝理之政,岂有大官小官之别?闻有笃老病亲,姑从末勘之未勘,尔之姓名,令铨曹,刊削于仕籍,此后岁月,尔其屏息缩蛰,以保乃祖故相之家。

○庚戌正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次对久未为之,再明日,斋戒相值,明日来会。又命书传教曰,春展谒,待月初,即当为之。令该曹以来月初,择日草记。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茶,今姑停止。益运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同副承旨金履翼,今已收叙除职,而前校理李冕膺,前修撰朴奎淳、吴泰贤,前副修撰沈能翼,方在罢散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前草记,欲为措辞下批而未果,全州城内免税事,他道岂有可据之例乎?本府,以丰沛古地,奉安两殿号,事体自有别焉。蠲税一款,今虽靳许,年年税额,自归頉摠,名实之不相符,亦甚矣。不必关问诸道,自今年,特许免税事,分付该曹、该道。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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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牌不进。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尹尚东被论,执义洪彦喆,掌令南必锡、金鼎国,持平宋焕箕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行任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黄海监司状启,遂安郡守李谦焕,罢黜事,传于李晩秀曰,日前以罢状泛然看过,今闻道伯事,有违格例。该倅虽已差代,后弊所关,不可无论,当该道臣,从重推考。

○李益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本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有政。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牌不进,参议李勉兢进,右承旨李益运进。以申应显为大司谏,赵镇井为持平,吴泰贤、金载翼为校理,李太亨为副校理,崔显重为修撰,李龟云、申馥为副修撰,曺霖为刑曹参议,金宗赫为奉常主簿,故察访金宗武,赠吏议例兼,壬辰节义特赠事承传。故通政崔兴远,赠左承旨例兼,捧承传,未除职前身死,依法典,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时秀病,参议柳焵入直进,参知沈晋贤病,右副承旨尹行任进。副司果单,沈能翼、金载翼,佥知三单,许溟、张集绍、李永喆。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备边司,以沈颐之,为平安监司。

○以曺命楫囚单子,传于李祖承曰,罢职放送。

○传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金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阙,代吏曹判书洪良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议政府左议政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观察使、节度使可合人,例为议荐,而领议政臣金熤未肃拜,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郑昌圣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吉地有待,迁园之大礼利成,终天之孺慕冞新,以致荣卫受损,玉候欠宁,幸赖天神扶拥,翌瘳有庆,臣于远外焦遑之馀,益切忭祝之忱。仍念臣,百无一肖,偏蒙洪造,践历之逾涯,人品之最末,圣明之所洞悉,前后之所毕暴。今不必更事覶缕,仰渎宸听,而惟其感恩之念,结轖肺腑,忘身之诚,期在殚竭。凡有除命,靡不冒膺。顾此西门重寄,虽知万难称塞,犹复强策老劣,䩄颜匪据,岁行且周,而才识素暗于机务,精力已竭于迟暮。寻常应副,十颠八九,触处生疣,无往非罪,论其愆尤,合早斥黜,而圣度如天,曲赐庇覆。有罪则涵贷之,有过则诲责之,幸逭大戾,得至今日。在臣自处之义,岂容凭持宠灵,晏然仍冒?适值歉荒之秋,或近避事之嫌,不得言私,黾勉苟蹲,欲待赈政之毕,庶遂解归之计。第缘臣素禀脆弱,衰气易病,近塞风气,不倂以南,忽自秋冬以来,臂䏝之酸引,肢节之麻木,仍成膏肓。时或动作,辄倩人扶,间多呻楚,闭户潜处,邑牒民诉,每致滞积,视听之半成聋瞽,飮啖之全废朝夕。种种不吉之症,臣不敢细陈,以重猥越之辜。莫非臣位极而福过,年多而病乘,理所必然,又何足忧?但此重担在身,不即卸解,则歉岁饥氓接济之道,或恐缘臣失所,一念及此,倍觉添痛。方当开赈之始,遽陈乞解之章,揆之分义,虽知万万乖当,参以事势,诚亦非出获已。苟能可强,岂敢自便,而至于赈事之设施,已有成緖之可按。惟我圣上,如伤之仁,若保之泽,何民不被,而哀彼呼庚之氓,尤轸痌己之念,数万赈谷之特许准请,灾邑还籴之格外停退,既足以救翳桑之患,纾燃眉之急。德意所及,鹄面咸耸,臣亦与荣,得以措置,列邑守宰,举皆惕息奉承抄讥多少,谷物分划,稍定规模,伫责成效。虽有继来之人,必无难处之忧,况今满朝之彦,孰非任事之贤?与其委畀病躯,或致偾误,毋令移付才能,上以弛宵旰西顾之忧,下以遂微臣生成之愿,其在公私,岂不万幸?且今阳春已届,巡方不远,省耕察赈,俱系时急。目下病情,万无自强之力,倘不及时移授,恐添瘝旷,废务之罪,臣不足恤,其于民事何?伏乞圣慈,谅贱疾之毫无假饰,察臣职之不可虚縻,亟许递改,早赐变通,以幸国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既如是难强,则所辞尚云晩矣。依施。

○同副承旨金履翼疏曰,伏以臣姿性本自卤劣,志气从以摧沮,徼幸一第,涯分已滥,历扬三司,丝毫莫补,薄谪才还,宿硏复叨,山薮纳污之恩,若偏一身。殒结图报之愿,铭在才肺,而至若名途进取,实非臣攸期。忽于千万梦想之外,诞垂如愫之音,特侈逾衮之褒,超臣通政之阶,授臣近密之职。恩叙继降,召牌俨临,闻命之始,心魂惊悼,少焉而感涕交横,终至于抚躬循省,罔知所以自措也。假使臣真有直截之风,克殚纠劾之责,尚不可以受此隆奖,叩此宠擢,况臣向日之疏,直不过身在台阁可言之地。耳闻大臣犯分之举,略陈数行之语,粗效一日之职,而亦不能尽意溯论,如向后合辞之为,则臣方愧恧之不暇,有何言议之足观乎?且伏念罔功之赏,人主之所当慎,中批之擢,圣朝之所稀有,而今以格外裶玉之荣,举以加之于无气力蔑风采之人,此岂圣世慎爵赏恢言路之方哉?在臣身,非不荣且感矣。其为辱名器而玷圣简者,诚非细故。再昨天牌之下,虽已冒膺,一夜禁直之中,冞切愧惧,玆暴循墙之恳,敢冀褫鞶之恩。伏愿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赐镌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柳师模,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左议政蔡济恭,行左参赞金华镇,行礼曹判书徐有邻,行司直郑昌顺,行副司直郑好仁,兵曹判书李𡊠,刑曹判书沈颐之,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洪秀辅、李汉丰,汉城右尹金思穆,开城留守李致中,行副司直李献庆、金持默,修撰韩光植,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昨今日气稍寒,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差胜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臣待罪药院,而久未承候矣。今日宾筵有命,圣候之益胜,可以仰认。臣民之庆,莫大于此,臣意则虽御宾筵,闭户引接,实为慎摄之道矣。上曰,今则快胜,何必如是乎?济恭曰,岁首展谒,有来初涓书之命,未审缘何而如是从速推择乎?上曰,园幸欲于旬前为之,故展谒,不得不从速矣。济恭曰,何必旬前?姑俟圣候之快复,亦未晩矣。上曰,当初定日,不得行礼,虽缘病故,尚今慕郁,心不能自安矣。次对久未为之,有何庙务乎?济恭曰,别无他事,只有马兵都试一事矣。上曰,此非时急事矣。济恭曰,今番圣候平复,庆莫大于此,称庆一节,向虽承勿为之教,而下情不胜抑郁,敢此更渎矣。上曰,向已悉言,更勿为此等说,以便予心,宜矣。实有所执而然,非人事上例让者也。此后虽或听施,今番则决不可许矣。其在仰慰慈宫之道,事若不必如是牢拒,而今日则果有所定,卿等之请,虽如是之勤,而决不可允从矣。济恭曰,圣教,诚过矣。有邻、献庆等曰,向自迁园时,诸症,非比寻常无妄,令幸快复,实是御极后,初有之庆,今若不许群请,则臣民宁无抑郁之叹乎?华镇等,齐进仰请。上曰,皆就坐,既是典礼所在,虽以权停礼行之,若欲受贺,则岂无其道,而今番异于他时,向来动驾,虽不得不退定,予心当作何怀?予于是日,一倍添剧,此则卿等之所目睹,顾今病势虽差,何心称庆?今此幸行,少伸诚敬,则此为幸也。更勿为此言,次对为之。济恭曰,北关昨年年事,虽云稍胜于再昨年,亦未免歉,深以为忧,昨见评事状本,则民情不至遑急,赈政亦多就緖云。不胜幸甚矣。上曰,诚幸矣。济恭曰,此咸镜监司李秉模状本也。以为岁前赈谷之请,在民谷分排之前,故为虑彼此不及之患,欲杜官民张大之望,姑以三千石为请矣。今既排巡而还谷、赈谷,不出元数之中,则区区樽节于饥民口吻中物,实非所以仰体朝家德意。备局句管私赈谷中,折米三千石,特许加划,则谨当稍广其规,南、北关元救急邑外,略加阔狭,以时接济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北路救民之政,当如拯溺救焚,道臣加请折米三千石,似不为过多,依状请许施,使之方便阔狭,无有一民捐瘠之患,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顷因典仆等所怀,治道塡土之役,复用坊民事,批旨,有问于京兆,从长禀处之命矣。即见汉城府所报,则以为泮民,本无座更与坊役者,以其守护圣庙,专当修扫之役也。在前坊民赴役之际,非但往来有弊,操纵侵征,受弊不些,故丁未年座更厘正时,泮民之座更与坊役,依前勿论,动驾时,殿内外修扫之役,依常时例举行,以除坊民之弊事,节目,启下矣。今以动驾时,一时修扫之役,欲为图免者,民习猥屑为辞矣。泮民之除给座更与坊役,专为其动驾治道洒扫之事矣。今乃讳节目本意,只称治道之役苦,欲使坊民替当者,事极猥屑,其所怀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农务备旱之要,莫先于修筑堤堰,迨此春水未生之前,预令贮水,然后可以资来头之用,禁耕种树疏凿等节,另加申饬,俾有蒙利之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际闻西、北流民,连续道路云,而西路则山邑尤甚云矣。上曰,山邑为几何?济恭曰,阳德、孟山、宁远等邑矣。上曰,德川倅为谁?有邻曰,申曮云矣。上曰,申曮有老亲乎?济恭曰,此是故耆堂之子,似无老亲矣。上曰,大抵西路公私赈,为几邑?济恭曰,未详矣。上曰,提调知之乎?昌顺曰,臣亦未能详知矣。上曰,昨日辞疏入来,病势果何如?昌顺曰,闻是衰病,有妨职务,行部当前,无以强疾云矣。上曰,若如是,则何故今始陈疏乎?昌顺曰,闻以上候之在静摄中,有难渎扰,自尔迟待云矣。上谓济恭曰,临传易将。虽曰,难便,病势如许,及今递改,果无关系乎?济恭曰,当此赈政,有难变通,病既如许,则势将许施矣。上曰,到今无事往来,在重臣,可谓善为矣。济恭曰,圣心若以此为教,则实出曲念矣。上曰,近来有廉声者,岂可多得乎?虽不如此,能畏约而有才谞,然后可为此时箕伯矣。此筵中,亦有可合之人乎?济恭曰,筵中诸宰,无非可合者,古语云知臣莫如君,唯在上心矣。上曰,卿试言之。谁可为者?济恭曰,徐有邻,则其弟方带畿伯,洪良浩时任冢宰,此外沈颐之、李文源、金思穆等,亦有之矣。上曰,洪良浩,文人,本是疏阔,李文源,昨年超二资,又除膄藩,则太过矣。如金思穆,果是精约,而但外貌不扬,在朝廷处身,亦未知稳当。且年少位卑,近来亚卿之除此藩者,只见郑判府矣。济恭曰,如非曾经亚铨之人,则未闻除此藩矣。上曰,沈颐之在完营时,颇能畏约,亦有别备者,今则亦难保其如前矣。济恭曰,沈颐之才谞凡百,足可为之矣。上曰,然则以此为定,可也。上曰,关西守令中,或有上京者乎?注书知入。师模,承命出传。来奏曰,宁远郡守南衡重,以其祖母之病,方往阴城地,来月旬间,还官云矣。上曰,流民事,朝廷既闻之后,宜有别般申饬之道,别送安集使慰谕,而文官中可送堂上乎,堂下乎?济恭曰,兼以监赈,则何论堂上堂下?华镇曰,臣父亦曾径安集使,书启文字,尚存矣。上曰,古亦有嘉善官差送之例矣。济恭曰,此则异矣。上曰,然则何人可合?且通一道遍行,则势将毕赈后复命,还有一道二道伯之嫌矣。华镇曰,古有兼暗行者矣。昌顺曰,堂上官,例不得暗行矣。若以暗行为名,则毕赈后复命,慰谕为名,则竣事后即当复命矣。济恭曰,堂下无所经历,恐有生疏之虑矣。上曰,诚然矣。向送李崑秀,以其大臣之子,故意谓差胜于他人,而亦不善行,柳谊则为其不惮身劳,而送之亦未见其效,此外诸人,皆未免辱命矣。济恭曰,道伯方新除,姑先申饬于新伯,安集使,姑为置之,亦似无妨矣。上曰,卿言亦好矣。向闻铁山尤遑急,至有三字之说,未知传闻之太过与否,卿亦闻之乎?济恭曰,臣未及闻知矣。上曰,日前承候时,闻于一筵臣矣。提调或知之乎?昌顺曰,臣亦未闻此等说,而海西不为设赈,故流民尤甚云矣。上曰,私赈,亦不设行乎?昌顺曰,亦未闻私赈云矣。华镇曰,私赈似胜于公赈矣。济恭曰,唯在精抄与滥付,道臣、守令着意之如何,岂有公私之别?上曰,流民为先令庙堂,发遣备郞,晓谕还送本土,可也。济恭曰,近闻明火贼,结党于畿、湖之间,暴掠闾里,民不安堵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捕厅既闻如许消息,则发校掩捉,当不容一日少缓。但捕校之五部外出使,明有先朝禁令,上闻虽或烦屑,禀告庙堂之后,始为发校,有何难事,而不禀径发,无难犯禁,后弊所关,不可无饬。右边捕将李汉丰,从重推考。虽以窥捕言之,既见贼徒之屯在高峰,低首丧气,莫敢进前,一日二日,未闻䌸致一贼,将安用如许捕校乎?严饬捕将,使之不数日内捉纳,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向日洪秉缵,缘臣筵席纠正,追呈对疏,而其言全与实状相反,臣见而骇叹,即欲陈疏明辨,而惩讨方张,未暇及此。后因时日已久,遂泯默至今,惶愧之私,实切于中,盖伊时秉缵谓臣曰,外议以为吏判望,有见漏者云矣。臣曰,谁也?答曰,即赵时俊、尹蓍东矣。臣非不知时俊之为语次虚影,而言出非意,极涉惊讶,故默然不应,则遂起拜而去矣。此外无一转喉,今乃于疏中,盛称有多般转折之语,而有若臣之故为删去单行数节者然,何其不思之甚也?臣之纠正,本非以秉缵,谓之时俊之党也,则对疏中自暴,其语言之未及达意,何所不可,而欲防其知旧中见责,演出口中所不言之言,以至于自欺欺人,此岂非可惜之甚乎?虽然,臣参居百僚之首,致此唇舌之烦,罔非见轻而然矣。尚何敢尤人乎?既不疏引,不得不以此,仰达矣。上曰,卿之引义过矣。今闻事实,揆以体统,不可无饬,行副司直洪秉缵,罢职,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日前命入台谏前望,而于都宪望,以尹尚东点下,尚东之名,方在台启中,未及停止,则圣上非忘却也,非不知也。犹且以名在台启之人,授以都宪之任,此岂可常之事乎?实系衮阙,不得不仰陈矣。上曰,卿言既如此,原望筒勿施,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近闻西、北流民,络续不绝于道路之间,传说虽或过中,其不为全无,可以推知。字牧之官,若能极意抚恤,当赈者付赈,堂还者付还,使之安接,则惟彼安土重迁之辈,虽赏之,岂可去其乡里,散之四方乎?思之及此,诚极矜恻,朝家既闻之后,不可无别般慰谕安集之举,而但漂转四方之类,三三五五,不知乞食于何道何邑。内而五部,外而畿甸、三南,或关东诸道,另加搜问,果有自两西及北路流散而至者,除其全家安顿,不愿复归者外,自该邑计口给粮,定将校交付,前去之邑,次次送致,以及于本土而止,而及其归也。道臣,照管其数,使本邑,加意抚恤。各付还赈俾得聊赖安接,则我圣上若保如伤之德意,庶可以覃及于无告之民矣。且闻近来道臣与守令,不欲使民人流散,有闻于京师,或使将校,阻搪要路,俾不得转动,若此则坐而待死之外,更无他道,抚字之政,宁容如是?此则严加禁断,各邑之次次给粮,并以公谷会减,还归安集之后,毕竟数爻,使该道道臣,条例状闻,宜矣。上曰,今闻卿言,西、北民情,盖可推知,既闻之后,岂可一刻弛心?接济之策,当另饬道伯,期有实效,此则欲别下传教,而流民之还集,依卿所奏,即为严饬京外,而给粮交付之际,无或一毫泛忽。卿既闻筵教,部字内则分遣备郞,晓谕后,从愿还送,举行后,形止草记,西、北之还集,诸道之交付勤慢,则绣衣外,更当别遣宣传官,或备郞,考察,此意一体申饬,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日前见关西道臣状闻,阳德县公谷逋欠之数,为三千三百馀石,而以其发觉之在于开春之后,不拘捧籴之限,今方催督,期于准捧云。阳德,关西之山邑,被灾甚酷,民多颠连,而当此春节,又以渠辈所不食之何年逋谷,征及一境之邻族,则此使之逃散也。既系逋欠。道启之曰,以督捧,无足为怪,而朝家既闻之后,岂无所通变之政乎?至若岭南咸阳郡逋谷,至为三万馀石之多,三万之谷,虽使道伯,分征于七十州,有难容易了当。况于一邑之内,征此三万之数,决是行不得之政。且其所谓三千与三万之数,非原谷如此,自其卧还积逋之后,计其几十年当出之耗,转转增加,较原谷,今至二倍三倍之境。公谷虽重,民事切闷。臣意则令两道道臣,详细核出,勿计其虚地耗条,只以原谷几许,登闻后,其准充之道,亦限以几年。鳞次捧入,则庶几有民不散而谷可充之道,此则惟在道臣,方便商量,转闻朝家,以待处分之如何矣。以此知委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开仓之后,曰以捧籴,有关后弊,虽似下语之不审,捧籴二字,大是疏忽。该道臣,从重推考。咸阳事减耗,姑无论,元谷多鬼录,依前筵教,令道伯,严饬该倅,精查细栉,分秩区别,使即报来状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济州牧使李喆模,以前任阳德时,公谷亏欠,入于现告,今当拿问,而顷见分等状闻,本州亦被灾,所管两邑,有尤甚之次之分。此时递易,恐不无绝岛民弊,其代待麦秋差出,恐合事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开城留守李致中状启也。以为本营各库支放之资,尚多不足之数,各仓饷还,今年条加分耗二百六十石零,依近例特许移划补用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松营支放之有赖于仓饷耗谷,殆成近例矣。饷耗二百六十石零,依状请,移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前遂安郡守事,投印乎,投符乎?济恭曰,此则未详,而若投印,则宜有论罪之举,而闻与道伯相较,呈亲病状,送印符于兼官上来云。以此状罢,有所如何矣。上曰,然则海伯事,未妥矣。命书传教曰,日前罢状,泛然看过,而闻道伯事,有违格例,该倅,虽已差代,后弊所关,不可无饬,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又书传教曰,此时关西民事,道伯,不可一日旷务,行部在即,营赈方张,箕伯之代,今日拟荐,使之数日内辞朝。又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上曰,南鹤闻事,大臣闻之乎?济恭曰,未闻矣。上曰,提调、承宣,似皆闻知矣。诸备堂,如有禀事者进前。颐之曰,湖西栗木敬差官所带下隶,列邑受赂实数,有令本道,更核状闻之命矣。观此道启,则捧赂数爻,与臣曹所核,多有减数,可知道查之犹未尽究,特教之下,终未核得其实,固已万万惶悚。且差官之驿马加把,几至五六匹,而亦不查出状闻,草率修启,不请该曹禀处,才有饬教,而状闻跋辞,又不举论,道臣事,俱未免疏忽。受赂之数,既自臣曹,核出于该寺书员,则不必更问于本道,行查一款,姑置之,道臣推考,不禁加把之察访,令本道指名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如是禀达,实为惶悚,而亦不可不暂为仰质者,故敢此仰达,而君臣之间,恩同父子,乃敢如是唐突矣。近间闾阎之间,邦庆之说,藉藉相传,未审果有几微乎?上曰,如有是事,予于卿,岂或有不言之理?予实十分未详,而卿虽在外,犹闻此等说,予则实不知矣。光植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臣昨入本馆,伏闻日前诸僚,再进联箚,不赐批旨,有还给之事,箚中论列,虽不得其详,而金锺秀之自来罪恶,王章之所难贷。向者负犯,又是人臣所未有之变怪,固非一朝一夕之故,滥猾之态,根于性行,愚弄之习,济以凶谲,手擅威福,眼无君父。敢恃庇覆之圣恩,愈肆鸱张之气熖,势成于下,权隆于上,一世之指点,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三司之声讨,只就其目下现露之罪,而何幸圣断赫然,王宪得伸,凡在瞻聆,孰不钦仰?从此前后罪犯,可以钩发,次第律名,亦将继请矣。曾未数日,旋即荡然,既允之音,未免反汗,已施之律,亦复还寝,处分乖当,刑政失宜,如是而尚何望权凶之敛戢,朝著之清明乎?槪其堂箚,实出共公之愤,诚得必讨之义,而迺殿下,不惟不赐兪音,并与箚本而出给。夫堂箚体重,赐批之不得经宿,自是古例,而今此还给之举,尤岂臣所望于殿下者哉?臣谓特加三思,还入前后箚本,亟赐批旨,并允所请焉。上曰,言则好矣。堂箚体重,予岂不知?稍待事定后,当赐数字之批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关西上京守令,才令当日下送,嘉山外,又有宁远倅云。而方在阴城亲侧,初则欲出代矣。更思人甚详明,治必亦然,径递可惜,情理虽如此,民事不可不顾,使之星火上来,仍即下送后,令该曹草记。如或迟滞,当严处,以此严饬,虽以今日大臣筵奏闻之,西邑民事,极关心,此皆邑倅不得其人而民受困苦,不奠厥屋,荡析乃已。若使前伯,能体朝令,不堪任不畏法者,勿拘文武,早即递改,俾知惩畏,则岂有今日之酬应乎?且闻于筵奏,近日流民,多是有土有室之类云。即此尤验守令之无状,新伯既命数日内辞朝。自到任日,锐意着眼于此一款,莫恤迎送之弊,期有惊动之效,今日宾筵,佥议多以遣史安集为说。此则新伯,行部在即,旬宣之责,姑欲专委道臣,追当分遣暗行御史,以考勤慢,然则安集怀保,非道伯守令急务乎?安集与怀保,亦有许多般道理,先就土着实户,宁其心界,安堵而乐业,其要亦在不激不随,勿忘勿助,无挠无夺。今日抚一户,明日慰一村,精诚所及,中心感结,则虽日挞而求之去,宁有散而之四之计乎?至若颔顑滨死之民,张吻伺哺,所望不过升勺之救饥,苟能饲之如式,赒之从厚,知去则死,不去则生,奚暇旋踵于畦步之外,而济活之道,亦必易为。力于还民,名以邑宰,不能救得邑中民命,流离之说,至登于筵席,西邑,谓之无守宰,可也。最可骇最可痛者,山邑守宰也。俄者大臣举条批答及以此传教,先为星火行会该道,海西之数邑民事,无异关西,则道伯未知有甚别般措划,而公赈私赈之间,迄无登闻,亦甚可骇。大抵乐岁储谷,所以为救荒,而两西伯之悭谷如许,亦非常情。第令庙堂,别关严饬,仍令海伯,据实状闻后,即为禀处,北关事别下传教,亦即行会。上教有邻曰,民事不可缓,须即刻行会,俾无迟滞之弊,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北关民事,悉委于卿,意谓抚摩有方,赈贷以时,使民不至颠连而流离,闻于近日筵席,保抱携持,自北来者,日计十百云。秋、冬之际,困于催科,无衣靡室之类,转而之他,尚谓之道伯守宰,不能尽怀保之责,顾今籴政已毕,赈事且始。实户可以付还,穷民急于就哺,而此时流民之甚于岁前,岂非理势事情之外乎?苟究其故,必有所以,才令庙堂,关饬诸道,从愿还送,而卿若悉心殚竭,岂有今日之酬应乎?卿之事,不可但以孤负言,其委折,为先据实状闻,仍又严饬列邑,拔例安集,万有一免罪为事,拘之絷之,使不得容措,则其害反有甚焉。并以此意,知悉。若使守宰,稍有分数料量,则邑中民户之去留,宁有不识不知之理乎?知而任他,如许守宰,何异偶人?以此以彼,宵旰之忧,食息奚安?方欲别遣绣行,以考卿及守宰,向后举行勤慢,须先知悉事,下谕于北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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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未差,孰义洪彦喆,掌令南必锡、金鼎国,持平宋焕箕、赵镇鼎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履翼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权𫀤,兵使金麟瑞,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年月不为踏印,有违格例,原单子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奏御文字,何等审慎,屡次颠错,太欠敬谨,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当该道帅臣,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礼房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翼曰,政官,牌招开政。

○吏批,有政。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牌不进,参议李勉兢进,右承旨李益运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具㢞为大司宪,尹羽烈为校理,沈能翼为副校理,吴载纯为刑曹判书,金梦华为同义禁。

○兵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时秀病,参议柳焵入直进,右副承旨尹行任进。以李烷为备边郞,副司直单郑昌圣、李秉鼎,副司果金熙朝、柳文养、徐荣辅、尹光颜、徐配修。

○尹行任启曰,御营大将李汉丰,以本厅习陈,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兵曹口传政事,备边郞申纯,都摠都事尹衡东,以上相换。

○传于金履翼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龙旗、标旗奉持人,抄付禁军节目,依下教撰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右司右哨军兵,今已准二朔立番,来二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兵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春展谒,先诣太庙,次诣南殿,次诣景慕宫,以此,分付,各宫展拜,当于园幸后为之,展谒日子,初三四日间,当为之,令该曹知悉举行。又命书传教曰,园所展拜,以来初八日为之,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园幸时,随驾营门,已有下教,而留阵则禁卫营为之,留营则御营厅为之,弘化门外,守、摠两营,留阵置之。摠戎使,只率入直将校及标下军,通化门外朝房,依留营将臣例待令,昼禁夜巡,还宫后,退去城外,屏门把守,依筵教除之。其馀各项举行,并依项目,下教举行事,今定例堂上及各该营门,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摘奸,备边郞所为,极为骇然。昨日奉命,尚无一言,未莹可知,当该备边郞,并令他司,另择相换。前校理徐荣辅、尹光颜、徐配修、金熙朝、柳文养,令庙堂文备郞启下,如有罢散人,叙用,仍付军职。使即分遣五部,而自愿还乡者,外方既令结粮交付,则京外何间,在部字内,愿还本土者,令该厅给粮,出付畿营次次递送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李判府事领议政留都。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三十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朝廷自有格例,一或逾越,后弊何言?邑人之同里居生者,呈讦告许,而径置彼只于落科,已非法意,况曾经朝官,自断囚禁,尤涉疏率,除非杀狱,宁有如许格例?原状启,才已措辞还下送,而后弊所关,不可无处分。忠清监司权𫀤,亟施罢职之典,虽以地方官言之,偏听一边之讼理,举措极为骇怪,如许守宰,难恤还送。当该守令,先罢后拿。又命书榻教曰,进御香砂养胃汤,自今日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