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四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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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明浩曰,明日展謁,更待下敎,擇日擧行。

○備忘記,原任閣臣李判府事,蔡判府事,歲饌加數輸送,仍令郞官,存問以來事,分付。

○備忘記,領府事、領敦寧家,歲饌加數輸送,仍令郞官,存問以來事,分付。

○以錦城尉家歲饌輸送別單,傳于鄭東浚曰,仍令郞官存問。

○備忘記,西溪君,今年爲八十云。衣資食物,拔例輸送,如未資窮,特加一資。

○以故大司憲徐命九妻申氏歲饌別單,傳于洪明浩曰,兩孫爲重□□□□他家人,加給歲饌。

○以戶曹參議李敏輔歲饌別單,傳于洪明浩曰,加給。

○以行副司直李柱國歲饌別單,傳于洪明浩曰,昨見筋力,一向矍鑠,況闕內過歲,出於特恩,歲饌亦爲加給。

○以故判書張志恒妻趙氏歲饌別單,傳于洪明浩曰,觀於歲饌別單,可知親年之已過七十,張鉉國,守令待窠調用。

○以奉朝賀趙暾歲饌別單,傳于洪明浩曰,令該道,加給歲饌,仍令地方官,存問事,下諭。

○以前判書尹東暹歲饌別單,傳于洪明浩曰,今番書寫之役,所勞旣多,加給歲饌。

○傳于鄭東浚曰,右承旨入侍。

○以應敎徐配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兵曹守宮望單子,傳于申耆曰,差祭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憙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楊州牧使李儒敬,鐵原府使李潤謙,會寧府使姜五成,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楚山府使徐英輔,朔州府使李海愚,碧潼郡守鄭學畊,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守宮及寶釰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黃仁點,差宗廟春享大祭初獻官,安昌君燝,差永寧殿初獻官,副摠管洪和輔,以御營中軍留陣進,任嵂,以都監中軍陣上進,寶釰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人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洪明浩,右副承旨申耆,以司謁口傳啓曰,大內方有火光,臣等不勝驚遑,敢此請對矣。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通明殿失火,軍士房承旨,率入直禁旅,斯速入去救火,可也。

○庚戌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原任提學鄭民始、吳載純,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金憙,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尹行任、李晩秀,原任直閣鄭大容,以次進伏訖。上曰,諸臣中,有老親人,皆卽出去,可也。命書傳敎曰,遷奉之後,初當新正,孺慕冞深,十九日出宮,趁誕辰,詣園所行祭,還次水原新邑日,水原等三邑儒武,當設科試取,自此每歲園幸,豈可或闕,諸般省弊之端,已有講定之定例。依此擧行,俾無一毫貽弊事,申飭京外。又命書傳敎曰,是年庚戌,卽孔夫子、朱夫子生年也。降聖生賢之舊甲重回,宜有表異之擧,當詣文廟,謁先聖,設科取士,令該曹知悉。以來月初擇吉。又命書傳敎曰,是年卽老農所謂庚戌大有之年也。昔我聖祖,盛德至誠,克享天心,維時上章,秋事大熟,國有千倉之富,野多遺秉之利,斗米三錢,盛事尙傳。予否德,其敢曰,勿替肯穫,而降康之祝,此其時矣。不待臘雪之瑞犂星之占,而穰穰之盛,可驗於三元之初矣。雖然,歲月協吉,風雨調順,天也,耕播以時,勸課得宜,人也。不暋作勞,乃克有秋,亦匪予攸聞,況令湖、嶺小登,瘡痍尙在,西北荐荒,缾、甖俱空,蘇殘備豫之政,實惟嗣歲是俟。咨爾方伯牧守,毋曰斯歲維豐年,毋以予言爲故常,爰命農夫,俶載南畝,鑄乃錢鎛,誕我稼穡,不奪不撓,以助以飭,俾人功旣修,天休自至。我家先後之庚,如豳周之屢豐也。陽和發舒,品物昭蘇,夙夜一念,惟在民天,纔戒上辛之祈,復降元春之綸,凡我長民之官,其勉之哉事,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都留守處。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與顯隆園獻官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顯隆園獻官李時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獻官,自園所,何時離發耶?時秀曰,祭享罷後,卽爲發程,爲趁明日動駕而入來矣。上曰,今番卽移園後初祭享,凡擧行,果何如耶?時秀曰,守僕輩擧行,果如例,而園軍,則渠是新入,眩於擧行,故竝皆指導矣。上曰,科擧錄名,何時將收捧云乎?時秀曰,使各面報來後,本倅,當親執修啓云矣。時秀曰,香祝入去後,卽時塡祝,仍爲奉安于丁字閣矣。上曰,此是親臨時,以此擧行爲敎,而園官想必誤傳而然矣,承旨,日後下去時,更爲分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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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失火之變,出於意外。伏想聖心驚動,丙枕靡安。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昨夜入來,宜卽問候,而旣値更漏之深,又承勿爲之敎,故雖不得不退去,而終宵耿耿,不能自已。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明浩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洪仁浩啓曰,判府事李福源、金熤,左議政金鍾秀,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趙衍德曰,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憙。

○鄭東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八道老職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曺允大病,右承旨鄭東浚進。啓曰,漢城府老職別單,纔已啓下,而其中前都事吳彦相,年未滿八十,而誤爲混入事,京兆堂上追後送言矣。吳彦相別單中,拔去,漢城府當該堂上,難免不審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勉輝爲戶曹佐郞,李冕膺爲兼東學敎授,前同知李聖師,今加嘉義,前參議宋濟魯,前府使李檏,通政南聚五,前僉知徐命瑞,前五衛將金弘濟,已上今加嘉善。年八十,前持平曺霖,前都事李景行,已上年八十。前司諫成胤儉年八十二,前別提沈得彬年八十一,前宣傳官金大有,前參奉李膺擧,已上年八十。今超通政,依定式,加資事,承傳。前牧使朴師沃年七十,侍從臣前參判朴祐源父,學生宋純相,年七十,侍從臣前持平宋煥德父,已上加資事,承傳。

○傳于申耆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鄭東浚曰,右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鄭東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薦俎官,以前參議柳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柳焵。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修撰李晴,謂有身病,無端徑出,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聞有實病,分揀。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安春君、鄭一祥、崔東岳,副摠管洪秉纘落點。

○金載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敎是時,諸執事中,侍從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申相文,昨夜三更量巡檢時,忠壯衛七名內,趙得賢一名,無端闕點,事極駭然。令攸司從重科治,入直忠壯衛將咸正禧,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拿處,何如?傳曰,允。

○庚戌正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承候入侍時,判中樞府事李福源、金熤,右議政金鍾秀,行左承旨洪明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醫官徐命緯、李翊臣、卞觀海、金光國、李春敷,偕入進伏。福源等曰,三陽泰回,百祿鼎臻,此時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夜間失火之變,實是意外,驚動之餘,玉候不瑕有損節乎?上曰,無所損矣。福源曰,聞是通明殿,而何以失火乎?上曰,專由不愼火之致,而暫時盡燃,誠怪矣。熤曰,臣家在城外,夜深後始聞之,故不卽入來矣。上曰,卿見火光乎?熤曰,登家後高處,望見矣。鍾秀曰,聞徐有隣言,則此是內差備近處云矣。上曰,然矣。此處甚僻遠,蔡判府,曾或見之矣。熤曰,間數夥然乎?上曰,房四間,大廳六間矣。濟恭曰,以基址觀之,似爲數百間矣。上曰,竝計翼廊,則似過百餘間矣。上曰,養和堂,則壬辰兵燹後,只餘此堂矣。今番幾乎燃及,畢竟免災,誠異矣。火勢頃刻熾盛,非人力所可救熄,可謂末如之何,而元朝火災,實爲警惕處矣。熤曰,聖心之警惕,臣實欽仰,而雖閭巷間,每當歲時,則易致生火,此不必憂慮矣。福源曰,昨日火光,滿城驚動,人莫不奔遑。大臣中徐判府、洪領敦寧,亦皆乘轎來詣闕外云,而火勢之只此滅熄,誠爲大幸矣。上曰,都提調,昨夜入來云,從何卽聞,而如是速入乎?濟恭曰,臣在家時,傔人輩言內,闕下近處有火色,而火熖中見樹影云,故認是東營,而未能眞的矣。仍聞大內失火,蒼皇入未矣。上曰,東村人,則似或未卽聞知矣。福源曰,臣之子時秀,見方待罪騎曹,故果卽來報矣。濟恭曰,醫官旣已率入,驚動之餘,詳察聖候,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不必診候矣。熤等曰,昨夜驚動之餘,今夕誓戒之親行,恐或失攝,許令替行,不勝顒祝矣。上曰,霎時出臨,有何所難,而且親祭之誓戒,豈可替行耶?熤曰,聖敎雖如此,玉體之連爲勞動,心甚悶迫矣。上曰,不必爲慮矣。上曰,通明殿,此時改建爲難,而不改,亦未成說矣。濟恭曰,此堂名旣通明,又是大殿,則不可不改建,雖明年,未爲不晩矣。上敎鍾秀曰,卿之事過矣。再昨兩次傳諭,何不入來乎?鍾秀曰,臣之罪孽,實由自作,爲日稍久,冞增惶恐,不敢晏然承命,而今日動駕時陪班,果欲進參,社稷大祭,亦令塡差獻官矣。上曰,卿等先退,可也。又命承史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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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東浚啓曰,大司憲洪秀輔,執義尹行履,掌令李錫夏、金履翼,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單子,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親臨,百官朝參,何如?判付啓,旣經誓戒,更待下敎爲之爲良如敎。

○以全羅監司狀啓,應資老人開錄事,傳于鄭東浚曰,政官牌招開政,老職下批。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浚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牌不進,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鄭民始爲藝文提學,閔鍾顯爲司譯提調,金相儼爲監察。

○兵批,判書金尙集進,參判李時秀,參議洪文泳病,參知沈晉賢入直,左副趙衍德進。副護軍朴師沃、沈得彬、李景行、宋純相、李膺擧、金大有,副司直尹行元、孟至大、曺霖,副司果金德老、趙鎭坤,竝單付。

○傳于鄭東浚曰,右承旨入侍。

○以刑曹啓目,忠壯衛曺得賢照律事,傳于鄭東浚曰,用牌後,照律。

○以忠壯將咸正禧拿處傳旨,傳于鄭東浚曰,用牌後,拿處。

○以京畿監司狀啓,陽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衍德曰,小邑被燒,至於此多,方春失所,極爲矜愍,原恤典外,別給穀物,殘獨戶當年貢賦,蕩減事,分付。去月二十三日事,今始報來,寧有如許道理?本邑之在巡營,不過一日程,則爲道伯者,今始聞知,已萬萬矇然,邑倅雖値在京,豈有過五日後,始聞之理乎?本事之外,晩始還官,遲滯報來,萬萬駭然。該縣監待民戶畢構奠接後,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慈山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趙衍德曰,歉歲民家之被燒,至於一百卄戶之多,當寒失所,尤爲矜惻。原恤典外,米布從厚題給,應納穀物,亦令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另加申飭於該府使處,畢奠接形止狀聞,俾知朝家別般軫恤之意,外此平壤府失火十三戶,原恤典外,加給穀物事,回諭。

○洪明浩,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待下敎。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定式矣。今正月三十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先農祭攝儀。

○洪明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月計文書,掌務官來示,提調,具銜入啓,自是院例,而去月朔月計,初不來示於提調,掌務官,私自入啓。莫重御覽文書,不經提調之眼,不受提調之銜,事未前聞,有關後弊,文書則改修正入啓,掌務官李命鎰,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掌務官,自本院,從重科罪,可也。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配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駕詣社稷,初十日,祈穀大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步軍十哨,馬軍十哨,爲先後廂。御營廳留陣,禁軍立番,隨駕,可也。

○庚戌正月初三日丑時,上御仁政殿月臺,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一直提學金憙,檢校直閣徐鼎修、鄭大容、李晩秀、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誓戒訖。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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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繼進湯劑,今日當爲議定,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湯劑,已諭於醫官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右承旨鄭東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秀輔,執義尹行履,掌令李錫夏、金履翼,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東浚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館堂入侍。

○庚戌正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日前救火時,爭先坌集,最獨效勞,莫如泮中典僕,朝家之常時顧恤,雖自別,渠輩之此等處如許其心,極可尙。泮村人懸房贖,限十五日蕩減,疾苦弊瘼,仍令館堂,詢問以奏。又命書傳敎曰,如豐德齊、厚陵,驪州英、寧陵幸行及溫幸時,沿路各邑,例有朝夕饍供晝物等措備,自先朝,驪州幸行時,庚午溫幸時,皆命除之。自京從便輸致擧行,況本園擧動,每事皆欲省弊者乎?自今番擧動,水原、果川兩邑,待令饍供,一竝除之,一或違越,地方官及道伯,難免其責。本府以新創之地,凡百姑未就緖,雖試士日,豈可用南城、松都之例乎?庚申幸行時,以豐德府使之科外供饋,處分至嚴,此亦仰述之一端。且況御供,猶勿措備,至於諸臣私饋,尤豈可擧論?竝以此意,令廟堂嚴飭行會該道伯及府使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館堂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同成均徐有隣,以次進伏訖。有隣曰,臣依下敎,馳詣泮中,聚會泮村民人,以傳敎內辭意,詳細布諭,詢問疾苦弊瘼,則老少男女,莫不鼓舞攢祝,仍以爲惠澤至此,更復何求,而俯詢之下,謹爲條陳云。其中或不無猥屑者,而旣有登對以奏之命,故敢此仰達矣。其一,以爲各宮貿奴輩橫拿之弊,曾蒙朝家嚴飭,幸而少息矣。挽近以來,又復如前,每於貿肉之時,廉價勒買,還爲發賣,仍作牟利之計,一日二日,漸至痼弊,各懸房屢千典僕,不能支堪,失業渙散,迫在朝夕。此後肉價,毋論全部與割肉,一依戶曹定例施行,俾無操縱之弊,以爲保存之地云矣。上曰,向來飭敎何如,而猶復不遵,弊則自如云。若不嚴立科條,何以蘇弊?參考可據之例,劃一磨鍊,此後依此貿用,一或違越,卽自本館草記,可也。有隣曰,其一,以爲近年牛價,轉致踊貴,不得生意於疊屠者,非但出於畏法而已。且一肆疊屠,諸肆受弊,故互相守直,無異禁條,故除非春夏間闕屠數,呈官充補之事,則初無一次疊屠之弊,而三司禁吏輩,每當秋冬之際,不禁應禁之私屠,誤執懸房陳肉,以爲呈課之資,一年納贖,至於六七百兩之多,事甚冤枉。此後,一從本館置簿施行,誤執陳肉,勒捧贖錢一款,另加禁斷云矣。上曰,此後取見本館井間,如有科外橫侵之弊,小則報廟堂,大則自本館,草記,可也。有隣曰,其一,以爲各道監、兵營及一二邊邑貿販之弊,漸至難支之境,故自備局,關問便否於各道,就其言便處,下送典僕矣。年前因各邑濫觴之弊,竝與監、兵營及一二邊邑,而還爲防塞,泮民生涯,轉致倒懸。伏乞更蒙天恩,依前分送云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有隣曰,其一,以爲每於謁聖盛擧時,治道塡土之役,例使五部坊民擧行矣。自年前,泮民皆當,每戶收斂,係是無前之役,乞依古例,復用坊民,俾除泮弊云矣。上曰,令廟堂問于京兆,從長稟處,可也。有隣曰,其一,以爲鹽、醢廛,自是泮人舊業,而不幸見奪於江民,特蒙天恩,獲遂還退之願,而貧殘典僕,辦錢無路,尙未還退。乞令戶曹、均廳,給代條中,先爲預下,限年報償,俾蒙終始之澤云矣。上曰,令戶曹、均廳,從長拮据後,草記,可也。有隣曰,其一,以爲各軍門巡邏軍卒,每當深夜之時,輒入懸房,有所懲索,少不如意,則稱以犯夜,捉去呈課。特賜禁斷,永爲除弊云矣。上曰,聞甚駭然,各別痛禁。此後懸房內橫侵者,以故入人家律,施行,可也。有隣曰,其一,以爲昌廛,每張折價,戶曹爲四兩,司僕爲三兩,而七軍門折價,則每張爲一兩五錢,事極冤枉。此後軍門折價,一依戶曹或司僕例,施行爲願云矣。上曰,元非難從之請,價本之如是參差,亦甚不均。參考戶曹、司僕例,指一定價事,分付,可也。有隣曰,其一,以爲歲時藏牌,寔出於爲都民之特恩,而朝家本意,卽是各其家各其洞宰割分食之意,初不許市肆間買賣,而挽近以來,藏牌前私屠狼藉,雖於藏牌之後,街路列肆,殆有甚於懸房,法意蕩然,典僕失業。此後藏牌前私屠,藏牌後列肆,各別申禁,毋或復踵前習云矣。上曰,依此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限五貼,自今日更爲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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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秀輔,執義尹行履,掌令李錫夏、金履翼,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朝家之於都民,凡所以軫念撫恤之方,靡不容極,至於今番修掃時,宜令坊民赴役,而乃有兩營軍兵及兵曹雇軍代用之命,都下衆民,莫不感祝矣。臣等卽聞五部各洞任掌輩,稱以闕內赴役,責出戶丁,無丁則索錢,已有所現發者,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法外橫斂,飭敎何等嚴裁,而不能檢察,致有此無前之事,京兆堂郞及五部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京兆堂郞推考,部官拿處而嚴飭,一一推給,來告該房後,捧傳旨。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鄭東觀,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序東,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載瓚,以吏曹言啓曰,社稷令文命龜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矣。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達漢爲社稷令。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梁就河,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羅州營將南正圭,承重祖母今年八十二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邊帥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卞至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舟橋司言啓曰,纛島浮橋船隻之結束,橋梁之補土,今初七日,將爲始役,而以本司數三員役,許多役夫,決無號令禁亂之勢,依工曹擧行時例,分付守禦、摠戎兩廳,旗手軍牢各十雙,分半定送,使其哨官,領率來待津頭,以爲排立禁雜人之地,而役所,如有紛挐,從重決棍,甚者,入啓論罪,何如?傳曰,允。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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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秀輔,執義尹行履,掌令李錫夏、金履翼,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管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臣以議政府肄儀,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口傳政事,以金爔爲兼內乘。

○以京畿監司狀啓,鎭安大君碑石豎立後,監董地方官以下姓名,開錄事,傳于洪仁浩曰,地方官豐德府使南履五,半熟馬一匹賜給,監董營裨賞加,營校令該道米布題給,幹事邑校帖加成給擧行,校吏等,令該道比營校加給米布後,形止狀聞事,分付。

○以慶尙右兵使狀啓,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洪仁浩曰,旣經秋操,今番則停止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狀啓,襦紙衣頒給時,不能檢飭邊將等罪狀,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洪仁浩曰,戍卒之襦衣申飭,出於軫念呼寒呵凍之苦,而聞渠輩,換作衣袴。莫曰犯罪,情實切矜,更勿收徵。令該道造給,邊將等,拿處分揀,此蓋道伯不能先時周給,先時察飭之致,今於飭敎之後,乃反諉罪於有口不敢言之殘鎭邊將者,豈曰盡其責乎?當該道臣,從重推考。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仁浩曰,以昨年本道歉荒,民家被燒,數旣夥然,況値除夕乎?其所顧恤,宜拔常格,原恤典外,令道伯別加周恤,畢奠接後,形止,使之狀聞。身役當年條,特爲蠲減,致死人,如有生前身役,亦令蕩減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狀啓,今月初旬,依例開賑事,傳于洪仁浩曰。雖曰道各異例,饑口數爻,無一槪見,當該道臣推考,使之更爲狀聞。

○以黃海監司狀啓,遂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仁浩曰,昨年本道,亦未免歉,而臨歲失火,民戶至於此多,令道伯。各別周恤,其中殘獨戶公私身役蕩減,如有舊還,一體蕩減事,卽爲行會。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吳泰賢,以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明日社稷祈穀大祭肄儀時,壇司,不可不備,而社稷署令文命龜,纔已改差矣。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洪愼權,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秉模啓本,據刑曹粘目內,慶尙道靑松府定配罪人金宗大,逃還物故,當該府使,拿問處之事,允下矣。當該府使姜游,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已遞之官改差,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可也。

○司諫李東稷啓曰,臣疎愚憒劣,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且於見職,與大司諫臣尹㬦,有姨母夫應避之嫌,除旨之下,宜卽詣臺自列,而區區情勢,雖暫時出肅。實有所不可荐犯違逋,致煩飭敎,滿心惶隕,靡所自措,牌召又降,冒膺無路。而公格私義,亦不容一向虛縻,今始引例來避,稽緩之失,尤無所逃,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據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庚戌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春塘臺。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檢校直閣李晩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訓將、判尹,進前,可也。訓鍊大將徐有大,漢城判尹李文源,進前訖。上曰,牙山漕船長廣大小及完不完,預爲詳知,然後可以分排。自舟橋司,關問本縣,至於節目間事,卿等爛熳相議,從近構出,可也。上曰,予意則欲以露梁津作路。蓋露梁,京江中小津,而亦甚便近云。此後,以露梁作路爲好耶?文源等曰,露梁,素稱順津,路且便近,以此作路,誠好矣。上曰,露梁津長廣,纔令畿伯,送裨尺量,卿等亦使幹事人,尺量以來,以爲決定之地,好矣。文源,承命退出。守禦使鄭昌順進前曰,孝昌墓植木一款,右相兼帶守使時,曾已看檢,而尙多未了處云矣。臣旣帶此任,植木等事,臣亦當出去看檢乎?上曰,唯。昌順,承命退出。命衍德書傳敎曰,堂上內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犒饋訖。命退,侍衛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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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齋宿。行左承旨洪明浩齋直。右承旨鄭東浚齋宿。左副承旨趙衍德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李晩秀齋直。注書徐有聞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齋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洪明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明浩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官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過齋後,更稟。

○洪明浩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晩秀,以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將官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香室社稷祈穀大祭受押單子,傳于洪明浩曰,出宮時,當親押。

○傳于洪明浩曰,定例堂上入侍。

○以都摠府守宮望筒,傳于洪仁浩曰,懸頉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宋載經,副摠管李應爀落點。

○傳于鄭東浚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今番園幸時,隨駕營門,以訓鍊都監爲之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啓本,道內老人歲饌題給事,傳于趙衍德曰,百歲老人,加給歲饌。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牌不進,行都承旨金載瓚進。以閔昌爀爲修撰,宋煥質爲平市主簿,李翊模爲童蒙敎官,吳載純爲分內局提調,李濟萬爲靑松府使,呂駿永爲稷山縣監。啓曰,本曹正郞張錫胤呈狀內,矣身素患痰廦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委頓床席,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無政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今正月初十日,水原、廣州、果川三邑武士武科初試時規矩,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分。

○洪明浩,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鍾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過齋後,更稟。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正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定例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定例堂上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慶遠承命出,與右副承旨申耆,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敎頤之曰,定例草本,從速構出,可也。頤之曰,數日間,當修正矣。上曰,李儒敬,日前上來,故隨駕軍兵節目,使之釐正,而今已就緖云。園幸,當摘奸,而員役,亦有成冊,然後可以知之矣。頤之曰,然矣。科擧定例,臣方構草以待矣。上曰,進覽,可也。上曰,差備官,何以爲之耶?有防曰,自兵曹,似當知委臣營,而尙無皁白矣。上曰,申飭兵曹節目,從速入啓事,分付,可也。上敎有防曰,露梁作路,果是便近云耶?有防曰,非但五里餘稍近,五江中,最是順津,而江之長廣,爲二百數十餘把,比之纛島,將縮四十餘把云矣。上曰,西氷庫,亦尺量乎?有防曰,姑未爲之矣。上曰,無論某某處,更爲尺量以奏,好矣。上敎頤之曰,四館所印信,不必持去,以本府印,推用甚好,而衛將所使令,亦欲下送耶?頤之曰,外邑下人,想必眩於擧行,故有所條奏,而至於下送數爻,欲待下敎定送矣。上曰,下邑吏輩,似難擧行,則初試時,下送此輩,使之敎訓鄕吏,則會試時,自可慣熟矣。頤之曰,令番乃是初擧行,須送此輩,然後似無眩亂之慮矣。有防曰,試紙,姑未稟定,故未及指揮,今番則以何樣紙用之乎?上曰,南漢科,用何紙耶?有防曰,南漢,則臣忘未記有,而高陽科,用以大好紙矣。上曰,及今指揮,爲好矣。仍命耆書傳敎曰,今番水原文科試紙,依前例,用大好紙事,預爲分付。武科初試,貫革,毋論八貫革、十貫革,勿爲取稟。從便擧行,形止,追後狀聞事,分付。有防曰,紙廛人,駄往水原,以爲買賣之地,則儒生往來之弊,似可除矣。上曰,此則量爲之,好矣。上敎有防曰,差備官、監的官塡差事,卿須出去,決定後,更爲入侍,可也。命先退,有防承命退出。上敎頤之曰,成冊大體則固好矣,今姑持去,可也。命退,頤之承命退出。上命仁浩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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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明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載瓚曰,近得外氣,難以强作,明日祭享,以攝儀爲之事,分付。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見下政院之敎,有近得外氣,難以强作,明日祭享,以攝儀爲之之命,臣等伏不勝驚慮,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當進湯劑,有不容少緩,敢此來詣閤外,卽許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浹月彌留之餘,近日頗越添,而此不過一時喪氣,不必議定湯飮。且方擁衾就汗,難以引接,卿等,早爲退去,宜矣。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朝者請診之批,伏承就汗之敎,不敢再瀆,益切憂慮,今已日勢向晩,尙未得診候議藥,下情尤不勝焦迫之至,聖候諸節,就汗後,益有差勝之效否?臣等率諸御醫,診察聖候,議定湯劑,有不容少緩,來詣閤外,敢此求對,卽許召接,千萬伏祝,惶恐敢啓。答曰,入侍。

○庚戌正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與藥房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閣臣金祖淳,醫官徐命緯、金光國、李春敷、李翊臣、卞觀海,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臣等伏承批旨,有就汗之敎,故不敢更爲煩請矣。汗候,果何如乎?上曰,略有汗意,而不得浹洽矣。濟恭等曰,我殿下,自御極以後,於祈穀大祭,每歲親臨,而未嘗或闕焉。今此攝行之命,可知聖候之大段添損,臣等之憂慮焦迫,何可勝達?上曰,外氣之闖入,已有日矣。而猶可强作,今日則猝然越添,不得已有攝享之敎矣。濟恭等,請令醫官診候。上曰,酬應甚難,只令徐命緯入診,好矣。命緯,進前診候訖。命緯曰,脈候浮數,外氣可驗,升麻葛根湯,係是和解之劑,亦有發散之效,進御,恐宜矣。上曰,藿香正氣散,何如?命緯曰,正氣散,有通利和解之功,誠好矣。上曰,與諸醫官,商議以奏,可也。命偉,退與翊臣等,商論後,進前奏曰,諸醫之言,皆以爲洽好矣。上曰,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出榻敎濟恭等曰,臣等當止宿本院矣。上曰,卿等之早夜出入,亦所關念,止宿無妨矣。濟恭等曰,臣伏聞玉音、咳嗽,尤不勝焦迫之至,近日外間,多有輪症,或至彌留云。區區憂慮,當如何?臣等與諸醫官,當朝夕求對,以爲診候之地矣。上曰,臥內稍間,卿等之行步,亦云勞矣。何必頻數登對乎?濟恭曰,殿下,卽臣等父母也。父母有疾,而爲子者,其可不朝夕侍湯乎?臣等雖終日行步,猶忘其勞,況咫尺天陛,數次登筵,豈有所難乎?上曰,酬接亦難,不必種種入診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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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加味正氣散,煎入進御之後,外感之候益有和解之節乎?繼進當否,不可不更爲議定,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進御湯劑,今日亦當議定,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者診筵,已以晩後,更請診候之意,有所仰達矣。煎入湯劑,果已進御,而外氣加減,膈間往來之候,比朝何如?繼進湯劑,當待更診後議定,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此率諸御醫,來詣閤外。伏乞暫許召接於臥內,更承午間調攝諸節,以爲議定當進湯劑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膈氣比朝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傳于洪明浩曰,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明浩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東浚曰,右承旨人侍。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趙慶遠,待敎金祖淳,醫官徐命緯、李翊臣、金光國、李春敷、卞觀海,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夜間聖體調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汗候,何如?上曰,自初昏至四五更,不能就寢,罷漏後,始得暫時假寐矣。濟恭曰,諸症果若何?上曰,寒熱往來,頭疼咳嗽,最爲難堪矣。濟恭,請令醫官診候。上曰,只令徐命緯診脈,好矣。命緯,進前診候訖。命緯曰,脈候,比昨稍有差勝之節,而外氣尙有餘症,臣意,則正氣散一貼,更爲進御,好矣。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加味正氣散一貼,依前方更爲煎入。濟恭曰,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湯劑,今日當議定矣。上曰,唯。仍命命緯議定。命緯曰,臣意,則前方中,加人蔘一戔,去檳榔,以爲責效,恐好矣。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加味蔘橘茶前方中,人蔘加一戔,去檳榔,自今日,一貼式煎入。濟恭曰,殿下每於歲初,必行展謁,臣等誠不勝欽仰。而第玉體欠和,容俟快復常度之日,擇吉動駕,而至於園幸,亦爲退定,以便調攝,區區之望也。上曰,病如可强,何可暫時遲緩乎?濟恭曰,歲謁,不必以元月爲之。且保嗇聖躬,自是帝王家達孝,何可以調攝中勞動乎?諸大臣,亦必陳達,而適登前席,敢此仰達矣。上曰,可以觀勢爲之矣。上曰,卿老矣。園幸時隨駕,不至甚難乎?濟恭曰,臣方帶藥院之任,且居原任,莫重園幸,豈可不陪班乎?上曰,明日朝廷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命退,詣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兩珥,未時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夕請診之批,伏承膈氣一樣之敎,而未蒙召接,不得更診,繼進湯劑,尙未議定,區區下情,益不勝焦慮之至。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傳旨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輪對官望筒,傳于鄭東浚曰,後日次爲之。

○李晩秀啓曰,卽見永宗僉使曺命楫,今春水陸操設行,取稟狀啓,不書承政院開坼,又不着銜。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而如是錯誤,事未前有。原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該僉使,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光顔。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太亨,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尹光顔,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秀輔,副提學李秉鼎,大司諫尹㬦,應敎徐配修,掌令李錫夏,獻納魚錫齡,修撰李晴、閔昌爀,副修撰吳泰賢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而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而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當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止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魊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澟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以下十五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均軸之任,眷遇何如,恩告何如?而奈其賊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噫,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嵩,賊堅之許積,以下二十一字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以下十一行四十字刀割答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割大司憲洪秀輔,大司諫尹㬦,掌令李錫夏,獻納魚錫齡啓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李觀源,以逆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獍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辨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地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亂,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磬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以下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莾,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以下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誅快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貫通凶種之陰謀,鉤覈之路,惟在於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籍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極其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而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十二字刀割旣已遲晩,以下二字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復、宇之本,以下十七字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瑮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庭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惟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戱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設鞫,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物故罪人在簡也哉?本以梟獍之性,兼以蛇蝎之毒,護法於鏡、虎,傳神於雲、確,讎視義理,背君死黨,卽渠平生伎倆,而及夫綢繆宇、偉,以下五字刀割暗地醞釀,密逕排布,固非一朝一夕之故,往在丙午冬,慈殿諺敎特降之時,率土悲遑,擧朝震蕩,孰不冤憤,思報國讎,以下八字刀割假托風病,偃臥朝房,賓啓庭籲,終不一參,晩後一疏,用意巧慝,片言半辭,初不及以下二字刀割之逆節,又不擧宇、偉之凶謀,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況慈殿請徽號之日,晏然在家,獨不來參,而翌日肩輿之私行,則自如焉。月正擧褥儀之辰,又爲懸病不參賀班,而徑夜度支之除命則出肅焉,不滿之意,無將之心,十目所視,明若觀火,特以蛇盤蚓結,勢熖滔天,箝制一世,莫敢誰何,而至於再昨年太學之捲堂也。公議不泯,聲討峻發,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固當改心革面,克悛舊習,而乃於昨冬大僚之聯請,搢紳之齊籲也。更售前套,復托昔疾,鎭日大論,一切謀避,若將有所恃而立節者然,喉院稠坐,肆發凶言,奉敎討逆之大臣,反擬置辟之極典,聞者莫不心寒膽掉,而惟其狠愎之性,怨毒之習,愈往愈肆,末又粧出驥賊之凶疏,誣逼慈聖,嘗試朝廷,秋供一出,情節盡露,古今天下,寧有如許窮凶絶悖劇逆者哉?雖使此賊,千剮萬戮,猶未足以洩神人之憤,而只施薄竄,徑斃旅店,窮覈無路。自今以後,復有劇賊,任自致斃,而追孥之典,拘於禁令,仍不施之,則如此亂逆之徒,終無可施之法乎?輿情益沸,公憤愈覈,肆市之律,雖未施於渠身,逆孽凶種,不可置之於覆載之間。請物故罪人在簡,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在簡事,旣謄前啓,如是加律,何也?掌令李錫夏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李魯春之罪,可勝誅哉?當夏賊居銓之日,挺身出氣,扶護汲引者,卽一尹得孚,則一自劇賊逆變之後,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纔說尹得孚三字,固當髮豎膽掉,深惡痛絶之不暇。而噫,彼魯春,抑何心腸,投疏附麗,極意營護(營護))之不足,至於奬詡,又從以掇拾劇逆之話頭,要作化身之左契,顯售網打之凶圖,究厥旨意,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已難免黨與之誅,則渠之鬼蜮之狀,反覆之態,猶是薄物細故,世道乖亂,義理晦塞,難言之憂,迫在朝夕,如此陰謀祕計,有非一魯春所可獨辦者也。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人心陷溺,乘機逞凶,寔繁其徒,慫慂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打破其窩窟,則唯有嚴覈魯春,得其眞贓,遏絶亂萌之圖,而初旣囚之南間,旋又移之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閱歷歲月,終未窮覈,刑法之乖當,輿情之憤菀,已無可言,而今又酌處,遽命安置,渠之負犯,何等至重,關係何等不輕,而群請終不允從,王章漸就惟輕,醜類凶徒,無所懲畏,將不知幾箇魯春,闖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今番逆獄,凶復凶喆,爲之機括,則到今鉤覈之道,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而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來往,則捨此寧鎭,更何究覈,而移送捕廳之後,未卽訊問,旋爲酌處,獄體疎忽,已無可言,刑政壞損,莫此爲甚。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以下十七行十八字刀割驥顯凶疏之陰慘情節,尙忍言哉?擧國莫不齊憤,王章尙未快施,義理從此漸晦,亂賊無所知懼,思之及此,不覺毛骨俱竦,以下五行刀割答曰,不允。獻納魚錫齡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無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典,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此下十四行刀割驥賊之窮凶情節,尙忍言哉?擧國齊討,王章未施,義理從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以下四行刀割嗚呼,當此亂逆層生之日,正急臣民聲討之擧,而凡在三司之列者,尤當沬血飮泣,晷刻是爭,不容少緩,而前大司諫尹尙東,偃便在家,敢傲天牌,有若尋常時例違者然,此時臺官,豈敢言私?雖未知情病之如何,而執跡論心,顯有巧避之形。請前大司諫尹尙東,施以竄配之典。答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啓。以下二十五行十七字刀割

○庚戌正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原任提學吳載純、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金憙,檢校直閣徐鼎修、尹行任,待敎金祖淳,醫官徐命緯、李春敷、李翊臣、金光國、卞觀海,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汗候果得浹洽乎?上曰,昨夕煎進皮木麥茶後,仍得就汗,達夜流注,朝始止得矣。濟恭曰,寢睡何如乎?上曰,煩悶無以穩睡。且以祈穀大祭之不得親行,終宵耿耿,竟不得就寢矣。濟恭曰,昨日有童便入之之敎,果進御乎?上曰,昨日再次進御,朝又進御,似若有效矣。濟恭曰,和解外感,童便爲最,臣等亦嘗屢次經驗矣。上曰,臥內稍間,爲念卿等之行步,不得種種引接矣。濟恭等曰,臣等居在藥院,憂鬱之忱,焦迫之私,未嘗晷刻少弛,苟得一次登筵,診察聖候,則區區憂慮,始可稍弛,假使終日行步,猶恐其或未登筵,況暫時出入,有何所難乎?濟恭等,請令醫官診候。上曰,只使徐命緯、李翊臣,診脈好矣。命緯等,進前診候訖。命緯曰,脈候比昨差勝,可驗外氣之已爲和解,但膈候尙未通順,臣意則姑停湯劑,稍待數日,進御養胃湯,恐爲合宜矣。上曰,好矣。膈氣,挾感衝亘,兼又痰滯,以至忤寒,而咳嗽最難堪耐,大小便,亦且不利,童便連爲進服無妨乎?命緯曰,誠好矣。便候之不得通利,果如何乎?上曰,予於平時,便度或有諭日之時,今此見症,固無所怪,而小便自昨日以後,尙無動靜,誠可異矣。命緯等曰,便度遲緩,誠好矣。濟恭等曰,童便依昨日入之乎?上曰,午間一次,人定後一次,分排以入,可也。濟恭等曰,臣等當於夕後,更請診候矣。上曰,不必更爲求對矣。濟恭等曰,凡外感症候,隨時各異,臣等職在保䕶,安得不朝夕請診乎?上曰,卿等今旣登筵,夕後則只令醫官,入診好矣。濟恭曰,臣等伏見我殿下所御衾具,欽仰攢頌之餘,繼以惶恧,不知所達矣。我聖上昭儉之德,固已國人之所知,而亦不料至此之儉也。殿下,位居千乘,富有億兆,而崇儉如此,臣等則乃反不然,雖士庶,率多以紬爲衾者,臣亦未免從俗而太侈,豈非悚惶乎?上曰,予於章服,或取精潔者,至於燕居,不問麤劣。非曰崇儉,式遵我朝家法而然矣。上曰,黃海兵使上疏,卿等見之乎?濟恭等曰,未及見之矣。上曰,疏中有二件事,一卽洞仙嶺養木也。一卽吏奴作隊給料事也。卿意,如何?濟恭曰,吏奴作隊,自是成規,豈可創出無前之料布乎?不但經費之爲可悶,事甚無義,決難從施,至於洞仙養木,恐好矣。然臣意,則蒜山鎭,素稱要路,而亦爲關防重地,反有加於洞仙,曾有築城之議,而城址尙存云。臣意,則蒜山養木,緊於洞仙,不但養木而已。築城備虞,在所不已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正氣散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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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晩秀。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何如?昨夕未得診候,湯劑,亦且姑停,區區下情,尤不勝焦鬱之至,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容少緩。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子李晩秀曰,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東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醫官徐命緯、周命新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之偕入進伏。上曰,醫官,進前診脈,可也。命緯等,進前診候訖。命緯等曰,脈候,外氣則已臻康復,但汗候過多,恐或有妨於調攝矣。上曰,再昨汗候太多,昨夜則自初昏至罷漏時,不得就宿矣。命新曰,二陳湯中半夏,恐或溫燥矣。上曰,單方藥,爾等商論以奏,可也。命緯等曰,利氣,茶恐好矣。上曰,材料云何?命緯等曰,乾杮、大棗、生干矣。上曰,進御利氣茶,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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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臣等昨日伏承夕間召見之命,而未蒙許接。只以入侍醫官所傳之言推之,感候諸節,猶未快解,湯劑姑停,亦已兩日,入侍議定,不容少緩,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比昨顯勝,如朝筵入侍時,本院夕問安,勿爲之。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栗木敬差官李錫心,藉重作弊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傳于趙衍德曰,前此飭敎,何等截嚴,則乃敢如是犯科,至發於道狀,其討索貽弊之端,不聞可知。況道狀中論列,雖似草草,亦足爲證,該官員李錫心,無異偶官,何足責?然名以官員,待査事畢,捧供嚴處次,出付禁府,姑爲嚴囚,泛鐵官及奉常寺下人等,令該曹今日開坐,箇箇各刑嚴訊,道狀外許多剝割之事,一一捧直招,以草供捧入。參議,近以內閣,起居在闕中,卽爲進去開坐,捧供來待,萬一歇治,萬一歇問,是豈調攝中憂民邑有此申諭之本意乎?此意嚴飭該曹,雖下於此之事,朝令事體,至嚴且重,一有犯科,是國無法,況屢飭之事,京外官吏,無難干科,道伯守令,極意斗護,惟恐營邑之生事,此已萬萬駭然。必待關飭,然後强始登聞,道伯事,誠莫曉也。其委折之緣何,更令政院,題送書目,使卽據實狀聞,吏奴驛屬等,亦係啓下罪囚,則所當具格捧供,尾請,令該曹稟處,而尋常句勘,草率了當,擧行之節節顚錯,猶屬餘事,政院之循例捧入,難免不審之責。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元狀啓還下送。

○以慶尙監司狀啓,軍威縣民家燒燼事,傳于趙衍德曰,軍威近百戶被燒,已甚矜測,況臨歲失所之狀,尤覺悶勘,卽令道伯,嚴飭斯速結構,畢奠接後,形止狀聞,仍令廟堂,參考他道近百戶被燒時,別施之恤典,依此爲之意,卽爲行會。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曺允大進,同副承旨李晩秀進。以李勉兢爲禮曹參議,兪漢寓爲吏曹正郞,朱南述爲禁府都事,宋欽書爲尙衣主簿,兼春秋單許鞏,東恩君單申大觀。

○兵批,判書金尙集進,參判李時秀病,參議洪文泳病,參知沈晉賢入直,右承旨鄭東浚進。以李壽咸爲曹司五衛將,成東一爲忠翊將,金敬膺爲景福將,李宗海爲羅州營將,朴泂爲咸鏡監營中軍,柳熽爲羅州監牧官,李泰萬爲長山別將,同知金廷麗,副護軍李永秀、李得駿,副司直申耆單付。

○以副應敎李太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太亨,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尙度,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東浚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以內醫bb院b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醫人周命新,議藥同參加設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忠壯衛將咸正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何足責也?汰去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東部奉事金履毅,西部奉事趙有善,南部都事柳鼎模,北部奉事任晦周,中部奉事羅東善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毅、趙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羅東善等,以草記,今日內議處,照律事,命下矣。金履毅、趙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羅東善等,身爲部官,洞任輩憑藉斂民之弊,矇不禁斷,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者,笞四十。名例有曰,犯私罪,笞四十,附過還職。《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金履毅、趙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羅東善等,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加減一等。

○庚戌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原任提學鄭民始、吳載純,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金憙,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尹行任,直閣李晩秀,待敎金祖淳,醫官徐命緯、李翊臣、卞觀海、李春敷、金光國、周命新,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夜間,聖禮,調攝,若何?上曰,再昨夜添損後,自昨午,旋得減勢矣。濟恭等曰,昨朝聞醫官言,有頭疼之候,不勝焦悶,夜又聞之,比朝差勝云矣。目下諸節,更若何?上曰,夜來別無所損矣。濟恭等曰,寢睡,何如?上曰,因膈氣痰喘,不得穩宿矣。濟恭曰,昨日臣等,不得登筵,只聞醫官所傳之言,下情憂鬱,不可勝達矣。上曰,酬接爲難,不得召見矣。濟恭等,請令醫官診候。上曰,昨日旣已診脈,諸症比昨一樣,不必入診。只令徐命緯、李翊臣、周命新,進前議藥,好矣。濟恭等曰,諸節雖如昨日,診候之前,恐難議定湯劑矣。上曰,今日則只以茶飮之屬進御爲好,診脈,則從後爲之,可也。命緯等,進前。上曰,諸症一如昨日,而膈痰咳嗽,最爲難堪,茶飮中有何當劑乎?爾等,商論以奏,可也。命緯等曰,臣等與諸醫官,有私相議定者,則蘇子茶也。上曰,材料云何?命緯等曰,蘇子一戔半,白吉更三戔,大棗三箇,生栗七箇,生干五戔矣。上曰,白吉更,似不緊矣。命緯等曰,利膈導痰,莫如白吉更,蘇子主和解之功,比蘇葉稍異,棗栗則主淸熱矣。上命書榻敎曰,進御蘇子茶,一貼煎入。上曰,利氣茶,連爲進御,何如?命緯等曰,好矣。上曰,利氣茶,一貼煎入。出榻敎濟恭等曰,園幸隔日,而聖候方在調攝中。伏想聖懷,必多泄菀,亟命退定,以便保嗇之方,區區之望也。上命書傳敎曰,園所展拜,退定於今晦來初,日字,則更待下敎擧行。上敎濟恭等曰,鮒魚蒸,昨有製入之命矣。卿等亦知味乎?濟恭等曰,知味矣。上曰,予未嘗嗜油膩之物,雖令製入,而不得進御矣。上曰,利氣茶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濟恭曰,蘇子茶,午間煎入,利氣茶,夕間前入乎?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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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晩秀。注書徐有聞一員末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臣等昨夕問安之批。伏承比昨顯勝之敎,歷日焦憂之餘,曷勝忭幸,而近日進御,只是茶飮繼進湯劑,尙未議定,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尤不容少緩。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欲爲穩攝,卿等引接,有煩酬應,今日則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日勢已晩,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李尙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狀啓,利城縣人物渰死事,傳于趙衍德曰,原恤典外,如有身布蕩減,妻孥,各別顧恤事,回諭。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東浚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掌令金履翼處,問啓事,命下矣。問于金履翼,則以爲臣姿乏敢言,職忝掌憲,思效一日之責,頃陳數行之疏,臣意蓋以爲朝綱,不可不尊,師律,不可不嚴,符驗者,君命之所寓也,城門者,國都之最重也。如是而輕視符驗與城門,決非人臣之所敢出也。故將目下之駭惑,略陳心中之憂歎矣。適値靜攝之際,致煩問啓之命,臣不勝悚蹙,繼以焦灼。大抵大臣伊日事,臣於頃疏蓋論之,今不必疊床,而至於大臣所謂臣疏句語,得聞臺諫家之說,聞來驚怖,不知所云。臣於向日陳章之後,爲日已久,而臣無出門之事,人客來見者,亦絶罕,況出入大臣家之人,本無來往臣家者,其勢固也。臣雖欲漏通,萬無其路,今者大臣之欲以漏通,歸罪於臣,是亦苟且之甚矣。臣雖愚昧,粗知邦禁之不可違越,臺體之不可虧壞,則臣自爲之,臣自通之,俾大臣,得聞其要語緊句,陽面陰心,東跳西踉之爲哉?此則實非臣所敢爲,亦非臣所忍爲也。仍念臣一片丹心,只知愛戴君父,不欺君父,而不知巨室之可畏,威勢之可怕矣。今因一言,至招意外之說,臣於平日言議行止,倘然見重於人,則豈或致此耶?臣撫躬慙恧,滿心悚懍,待罪而已,無他可達云矣,敢啓。傳曰,原疏則適因調攝,只聞槪語,欲待差復後賜批,而未下批疏箚之無得先洩,先朝飭禁之受敎,至命用極律,揭奉于院壁,朝者右相,忽地胥命,以來傳之言根,歸之金履翼家往來人,而使其錄事,來告政院云。問啓之擧,烏可已乎?觀此對語,節節自明,有若初無是事者然,大臣豈可爲虛說乎?不問則已,國體所在,決不可仍以掩置。使大臣益添不安之端,該房承旨推考,各副嚴飭,期於自首,又復漫漶,何用臺廳問啓,自有王府,此事未究竟之前,徒煩酬應,該房知悉嚴飭。

○洪仁浩啓曰,原疏則適因調攝,只聞槪語,欲待差復賜批,而未下批疏箚之無得先洩,先朝飭禁之受敎,至命用極律,揭奉于院壁,朝者右相,忽地胥命,以來傳之言根,歸之金履翼家往來人,而使其錄事,來告政院云。問啓之擧,烏可已乎?觀此對語,節節自明,有若初無是事者然,大臣豈可爲虛說乎?不問則已,國禮所在,決不可仍以掩置,使大臣,益添不安之端,該房承旨推考,各別嚴飭,期於自首,又復漫漶,何用臺廳問啓,自有王府,此事未究竟之前,徒煩酬應,該房知悉,嚴飭事,命下矣。問于掌令金履翼處,則以爲臣疏留院之後,爲日已久。無論上下,必多覷知之人,潛相轉通于大臣者,故臣實以是爲慮,或有一二來問者及書問者,則臣皆以未徹歸重而已,而至於疏中句語,則無論緊與不緊,未嘗以隻句半字,言及於家內子姪。臣初何心就事而論之,後何心納媚而通之耶?此則粗有省覺者,所不欲爲者也。臣豈忍終始畏罪,以自陷於欺罔君父之科哉?然則大臣所聞,必有其人,而臣之所不敢知者也。臣於此外,無他可達,而以臣平日誠意之不能仰孚,致勤再問之嚴,有妨靜攝之際,此臣死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大臣,豈可以泛然傳聞,至於言送乎?來問書問之中,親密於金履翼與大臣家者,似其人,畢竟自可發露,如是之際,徒有貽羞之端,更爲問啓,斯速指陳。

○洪仁浩啓曰,掌令金履翼,更爲問啓事,命下矣。問于金履翼處,則以爲臣本愚直,只知無隱之義,不慣捏虛之習,則今於累次問啓之下,豈忍終始抵賴,自犯罔赦之罪哉?初無以片言隻字,對人說話者,則今乃怵於嚴命,强以漏通自誣乎?自誣則與欺君同其科,臣實不忍爲此也。大臣所謂漏通者,必出於平生伎倆中誣人脅人底手段,而不俟愆候之差復,忽作胥命之駭擧者,想亦必有所以然矣。身爲大臣,雖有邦禁,如欲必探其未徹之疏意,則亦豈無其路,而今欲憑藉塗聽塗說之人言,作此携手同歸於漏通之科者,誠亦苟且之甚矣。然而臣之陳疏之後,或不無一二人聞得其大槪者,而至於要語緊句,實不自臣口而毫分提及,則以此而謂之漏通,又未知其意之所在也。臣不顧形跡之嫌,思效言事之責,致煩酬應,貽羞朝廷,臣死萬死,無他可達云矣,敢啓。傳曰,傳言之人,聞之者知之,此後大臣登筵,自可聞知,掌令金履翼,使之退去。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履毅、趙有善、柳鼎模、任晦周、羅東善等,各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放送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履毅五代祖光爀,靖社原從功臣,柳鼎模十一代祖洙,佐理功臣,任晦周八代祖明弼,靖國原從功臣,羅東善曾祖弘佐,保社原從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笞三十收贖,付過還職,而趙有善,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正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人蔘養胃湯,本方中去人蔘、草果,加吉更一戔,只角、縮砂各五分,一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掌令金履翼,更爲問啓。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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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臣等昨日問安之批,旣承欲爲穩攝之敎,不敢更事瀆擾,而雖以入侍醫官所傳之言推之,痰滯之候,嘔氣之作,伏想外感餘症,猶未快解,區區下情,曷勝焦煎?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呈辭,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行都承旨金載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原任提學鄭民始、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金憙,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李晩秀、尹行任,待敎金祖淳,醫官徐命緯、李春敷、金光國、李翊臣、卞觀海、周命新,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大體則一樣矣。濟恭,請令醫官診候。上曰,今日則不必診脈。只令諸醫,進前議藥,可也。命緯等進前。上曰,養胃湯之效不些矣。今日則當用何藥耶?命緯等曰,今日又爲進御爲好,前方中,蒼朮減五分,吉更加五分,檳榔加一戔,恐宜矣。上曰,檳榔似如何矣。命緯曰,檳榔,果有疏導之功,日再進御,恐好矣。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養胃湯前方中,加檳榔一戔,赤茯苓、吉更各五分,甘草減二分,日再煎入。上曰,卿等今日出去,可也。濟恭曰,臣等雖退去,決不敢歸家,宿於闕外,反不如在本院矣。又命書傳敎曰,自今日至明日,夜巡弛禁。濟恭等,更請診候。上曰,不必爲之矣。昌順曰,渠輩每以爲沓沓矣。上曰,周命新入診,可矣。命新入診訖。命新曰,諸節大勝,而胃氣似有不足之慮,須講補調之劑,好矣。上曰,養胃湯進御後,善爲經夜,而只因膈間痰滯,未免有咳嗽,誠可悶矣。命新曰,養胃湯姑爲進御,稍待聖候之夬復,常度議定調補之齊,宜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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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昨日湯劑,日再進御之後,膈滯痰嗽等節,益有差勝之效乎?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繼進湯劑,可以議定,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諸節今皆快勝,自今日不必逐日請診,卿等亦多勞瘁,早卽退去。昨進再貼,不爲進御,今日則依前方,一貼煎入,宜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於請診之批,伏奉快勝之敎,焦憂之餘,慶忭曷勝,而湯劑雖依前方煎入,繼進當在診候議定,率諸御醫,詳察聖候,此時尤不容少緩。至於早卽退去之敎,臣等多日留院,粗伸嘗藥之誠,今當少愈,更未得親承聖候,遽爾退歸,區區下情,決難奉承。伏乞暫許召接,躬奉起居,當進湯劑,更爲議定,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養胃湯,則限快復連用爲好,醫官,別無診脈之事,卿等之早爲退去,少無如何,聞退去然後,予亦可以安心,退去云者,非退待闕外之謂也。仍卽還第,宜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書,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方在俟勘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昨年效勞校卒試射二中以上人,馳啓事,傳于趙衍德曰,以上三人,直赴殿試,未入格十六人中,如有二分入格人,以初試例許赴,來頭殿試原榜目,亦令添書上送事,分付。觀此初試榜目,年過六七十者,爲數人,此類,何必更觀殿試,六十歲以上初試入格人,一竝先爲賜第,原榜目中,以賜第,懸註修正上送事,一體,分付。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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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鄭東浚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晩秀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臣等昨日問候之批,口啓之答,伏承聖候之快勝,益切下情之慶忭,而更不得躬奉起居,終未免遽爾退歸,職在保護之地,曷勝憂慮之忱,而批敎之下,不敢不奉承,泯默而退,只自悶憂,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夜來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尤不容少緩。臣不勝終宵憂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則益勝,不必入診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金履翼疏批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府回榜人金弼西上送事,傳于趙衍德曰,依昨年例爲之事,回諭。

○傳于趙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本營中日試射時,騎芻沒技人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正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明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提調、提調姑未出去耶?明浩曰,姑不出去矣。上曰,今日亦爲早還之意,傳之,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加味養胃湯停止,加味正淸二陳湯,去麥芽減山査肉八分,加貝母一戔,山桅五分,豆豉十粒,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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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臣等之不得親承聖候,今已有日,雖有醫官之入侍,湯劑之議定,職忝保護,誠阻診候,聖體之起居,只憑傳聞,下情之悶鬱,轉益難抑。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旣差復之後,不必逐日問候,自明日,勿爲問候,宜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待下敎爲之。

○李晩秀啓曰,卽見黃海水使尹範行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稷山縣監呂駿永,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不進,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載瓚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衡落點。

○以忠淸監司狀啓,敬差官所屬應問各人捧供事,傳于尹行任曰,觀此狀辭,自初啓下節目判付,已有先甲之令,則本道之曰以不知者,如非廟堂之掩置,不卽行會,必是該寺堂上之不卽枚擧申飭而然。以此以彼,罪在京司,其委折,卽令該房,詳査以啓。

○尹行任啓曰,觀此狀辭,自初啓下節目判付,已有先甲之令,則本道之曰以不知者,如非廟堂之掩置,不卽行會,必是該寺堂上之不卽枚擧申飭而然。以此以彼,罪在京司,其委折,卽令該房,詳査以啓事,命下矣。問于備邊司及奉常寺,則節目判付及去十二月十五日所下傳敎,自備局,只爲行會於黃腸敬差官,下去慶尙、全羅、原春三道道臣處,而栗木敬差官,下去諸道,則初不行會云。奉常寺,則初無聽傳敎之事,故不得知委申飭於栗木敬差官下去諸道云矣,敢啓。傳曰,當該有司堂上及承旨,竝從重推考。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機張縣松田失火守令論罪,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尹行任曰,松禁之朝令何如,申頒未久,犯科接續,他閫掌內所無之事,本閫獨有之,此蓋該帥,常時不能檢飭之致,如許閫帥,將焉用哉?然於狀辭,初無引罪之意,只將勿罷之新式,齗齗爲說者,可謂罪上添罪,此狀啓還下送,其委折,使郞首實狀聞事,令政院,書自題送。

○以慶尙監司狀啓,㛰葬過時人助給事,傳于尹行任曰,申飭何如,而以本道幅員,去年十三朔內,婚葬助給,豈如是零星乎?往往有全闕處,此狀啓還下送,其時道臣,緘辭推考,全闕處守令中,助給之不報與元不助給處,須卽査實狀聞,其中大邑,以一二人塞責者,尤極駭然。其委折,亦令道伯,親執詳査,應問各人等處,以其査案,卽爲狀聞事,分付。

○傳于洪明浩曰,右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狀啓,還穀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尹行任曰,卽爲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北評事狀啓,慶興等邑,看審後,聞見馳啓事,傳于尹行任曰,歲後民情,與歲前何如?公賑已始,私橐有剩,春菜未出之前,果有延活之望乎?更從目下見聞,論理狀聞事,回諭。

○傳于李晩秀曰,判尹入侍。

○以長興直長望筒,傳于李晩秀曰,限文蔭武,虛司果,盡爲區處間,權作六品諸窠,竝令仍作。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進,右副承旨李晩秀進。以李周顯爲司諫,洪樂性爲內醫院都提調,李福休爲監察,趙鎭坤爲廣興主簿,李趾光爲淸州牧事,洪鳳周爲忠淸都事,尹得履爲崇靈殿參奉,朴昌壽、李彭老爲昭顯墓守衛官,李鐔爲順懷墓守衛官,前縣監李世述,前都事金玄奭,已上年八十,今加通政,學生李時泰,贈戶參例兼,故通德郞李𫗽,贈左承旨例兼,故正郞李天普,贈司僕正,已上同知李晟,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金尙集病,參判李時秀入直進,參議洪文泳,參知沈晉賢病,行左承旨洪明浩進,護軍南志默、方泰逵、李東稷,副司直趙衍德,竝單付。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東浚。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是年庚戌,卽孔夫子、朱夫子生年也。降聖生賢之舊甲重回,宜有表異之擧,當詣文廟,謁先聖設科取士,令該曹知悉,以來月初擇吉事,命下矣。謁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初一日國忌正日,初二、初三日,俱有拘忌,初四日平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初七日國忌齋戒,及正日,初八日、初九日大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來月念前後,更爲擇入,可也。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俱爲無頉,而風雲雷雨壇紅箭門柱根塗灰,司寒壇紅箭門柱根塗灰,竝間間剝落,卽爲修補,俾無前頭摘奸時執頉之弊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此申飭何如,而向聞司寒壇門及各處,多不修築云,卽此諸壇可知,令此草記,可謂萬萬無據。當該年例摘奸進去郞官,爲先拿處,今方分遣史官、宣傳官,奉審摘奸,待復命,該郞當別般嚴處,以此知悉。此後不卽修改該掌監役官,亦當重勘,各別嚴飭,該監及戶曹,可也。

○洪明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御醫金孝儉,復屬事,命下矣。前御醫金孝儉,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孝儉。

○尹行任,以義禁府言啓曰,永宗僉使曺命楫,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曺命楫,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向前慶尙監司李祖源,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是白乎矣,係是二品職,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到任屬耳,作弊亦異於他道,此啓目,勿施爲良如敎。

○黃海兵使尹塾疏曰,伏以三陽回泰,百福綏履,殿宮益康,麟螽佇慶,帀域臣民,孰不延頸而頌祝也哉?如臣無狀,獲戾明時,待罪外閫,元日呼崇,旣未參舞蹈之班,園寢動駕,將又阻陪扈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況臣一病沈綿,百務全廢,淸矛逍遙,倐跨兩朔,玉門生入,已斷餘望,中夜遶壁,心搖搖如懸旌,有不能自定焉。遠望雲天,只自感泣而已。第臣顧此呻囈之中,焉敢陳汗謾謏說,而至於嶺隘關防,非徒營閫之重務,朝家陰雨之備,莫先於此,故不敢不扶病胡寫,以陳其萬一。伏願我聖明,俯垂察焉。大抵自灣府抵京師,一千餘里之間,無一重險,大塗如砥,至于黃、鳳之間,始有洞仙嶺者,表裏橫亘二十餘里,山峻谷深,一夫堂關之險,莫過于此。十餘年前,臣作宰關西,往來時見之,則嶺之內外,樹木蒙密,左右杈枒,中通一路,僅容輿馬矣。前冬到營時,歷觀屢回,嶺之東則無一盈尺之木,一成童濯,嶺西則雖有如干樗橡之屬,而非復前曰壅蔚成林者,山頂高處則稱以虫木,斧斤日尋,無一靑色,名以關隘,如是疎虞,今始初見。且於林木之間,間間起耕,豆箕粟根,狼藉處處,故臣招問關口老民,則對以樹間起耕之處,俱是設嶺前元田,仍納由來文案,未知設嶺,的在何時,而一谷十里,似是片片民田,旣買而種木,則七日餘耕,獨何見漏,而至今以原帳付懸錄播耕乎?臣惑滋甚。而民旣曰我田,則亦不可勒奪而種木矣。且嶺木之亂斫,漸至此境者,實由於監官山直輩之無料而差定,便成苦役,貧寒監直,日日在山,糊口無策,故轉成戕木之一大蠹,反以嶺木,爲聊生之資。臣之愚見,自今爲始,別定監官山直,作爲料窠,分守嶺之內外,使之多種新木,看護舊種,時或摘奸,一任責效,則十餘年之間,林藪之薈蔚,豈憂不如前乎哉?但其田價之準給,料窠之新設,若無區劃之道,而只陳空言,則便同說其弊而忘其救者也。有一區處之道,故臣又敢陳愚見矣。往在己巳,初設洞關,以守門將卒之無料布,過百雉堞之無修葺,伊時兵使,請得黃州牧三千石詳定米,至于壬寅,逐年所息中,除出二百石,以爲補城之需,所餘耗條,還報黃州元貸之米,至于昨冬,始準貸來之數,而元穀三千石,爲六千一百十二石之數,六千石,則仍爲本營軍餉,而一百十二石,則以朝家發賣定式論之,可爲三百三十六兩。以此之數,足當洞嶺田價及守嶺監直五六人一年糧資,而此非臣所可擅便,故敢此略陳,恭俟處分焉。且伏以黃州一境,地幅非不廣矣。人民雖云多矣,而無論本營本牧,還穀分給,殆至六萬石,有田土受結還者,一戶幾至三十包之多,一年作農,盡歸於營邑之庫中,此實黃民莫大之痼弊,營穀則以其耗條,支放將士,補葺城郭,兼爲營中之廩俸,可無進退,邑穀,亦是京各營及本監營句管,則亦不可闊狹,又以上項六千石,逐年耗上取耗,則此後數十年之間,未知爲幾萬石,營穀之多聚,非不利矣。而其於黃民之倒懸,何哉?其耗條中二百石,旣以朝家節目,每年區劃於洞關守城之備,永爲定式,而其餘四百石,則將自明年,取耗會錄矣。伏乞聖慈,特軫黃民日後難救之弊,自今年冬,捧糴之後,除出四百石耗,略給本營,吏奴作隊中,無尺布無斗料之屬,一以施朝家廣恤之澤,一以作吏奴聊生之地,千萬伏祝。答曰,省疏具悉。諸條所陳,俱係關防事務,可謂不負特補之本意,許令廟堂稟處,卿其調理察任。

○掌令金履翼疏曰,伏以三陽回泰,百福川至,社壇夙祈,鑾輿將戒,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目見義理漸晦,亂逆層生,不勝憂憤之忱,略陳沬飮之章,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可,至以不緊爲敎,臣始焉惶懍,繼以滋惑,顧今緊務,孰有大於懲討,而天聽愈邈,一味牢拒,致令禍根自在,輿憤莫洩,駸駸至於日遠日忘之域,每一思惟,中腸如焚。噫,歲華已周五星,讎賊尙戴一天,當斷不斷,當覈不覈,群臣則以玩愒爲常習,殿下則以箝制爲妙方,國不國而人不人,猶屬歇後語。同堂近出,無敦導之表著,而恩禮遽加於隱卒,秋曹諸囚,肆誣逼之供招,而盤問尙稽於經年,如是而顧何望凶徒之不至縱恣,人心之不至陷溺乎?伏乞聖明,穆然深思,俯循擧國之情,亟允三司之請焉。臣不以言官自居,而於目下一事,有不容泯默者,大抵朝綱之所係,師律之所關,官無尊卑,無敢違越,故君命可尊,職守無闕,而月前大臣之出城也。因一微事,捽曳惠化門護軍部將,至於城外數里之遠,幾殊而甦,僅得放還,部將雖卑,卽是奉符驗領卒伍把守城門者也。苟其有罪,草記論勘,可也。分付汰治,可也。而何乃不顧符驗之重,捽曳如奴隷,以致部將則昏無省覺,門卒則倂各駭竄,使莫重城門,空虛半日,未知大臣於伊日,有何憤懣慍怒之事,而忽於守門部將,作此無前之擧也。大臣者,具瞻之地,而朝綱師律,無難壞了,何責乎庶僚哉?擧措殊異,聽聞駭惑,而威勢所壓,莫敢誰何,致使朝家不得聞知,臣竊爲之慨然憂歎也。城門凡事,何莫非本兵之所管,而裒如充耳。佯若不聞,爲日已久,必欲掩覆,揆以事面,不當仍置,臣謂兵曹判書金尙集,亟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凡城門去就,有國所重,雖於奉命開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禁軍持符驗,兩物相準,無一則不得聽命,自是金石之典,則大臣之拿出奉符驗之城將,曳去郊亭,數里之外,竝與門卒而駭竄,半日空虛云者,揆以常情常理,殆不髣髴,囂俗嗜言,風傳本多爽實,寧或信然,眞有是也。法者公物,亦豈以大官爲之撓屈乎?以此以彼,不可不速卽究竟,令兵曹亞堂,卽爲開坐査問事實,於城將處草記,兵判譴罷事,査事未出場,姑置之。以爾言之,身在言責,有懷無隱,豈不是開眼處,而就事論事,稱停的當,何患無其說,而疏中一二句語,太近噴薄,殊甚未妥矣。

○掌令金履翼啓曰,臣姿臣戇愚,言議骩骳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纔叨見職,義急懲討,略陳短章,誠未孚格,讎賊無以剪除,義理莫可恢明,爲臣不忠,有責未效,揆以廉防,旣難蹲仍。況臣草草尾陳之語,粗貢目下之憂,而曆日已多,恭俟處分矣。今伏承批旨,乃有一二句語太近噴薄之敎,臣奉讀驚惶,繼以慙恧。大抵大臣伊日之擧,實是前古所無之事,其本專出於盛張氣燄,無所忌憚之心,而臣疏所言,不過只擧顚末。請罪騎堂而已,則巽軟之失,已多慙愧,亦豈有一分噴薄之意哉?至於大臣所謂臣疏句語,緣臣漏通而聞知者,尤爲臣難安之一端,臣之不以疏中一句語,說及他人之狀,已暴於日前問啓,而臣疏留院,爲日已久。以此大臣之威勢權術,初豈無曲探旁採之擧,而始也晏然赴闕,自同無故之人,末乃忽地胥命,欲售歸罪之計,自以爲先發制人者,今不免欲巧反拙,臣雖疲劣,豈忍與之呶呶較挈哉?若夫風傳之不至爽實,又有一事可驗,一言可破者,臣於近日,又聞大臣於臣疏到院之後,送權頭委曲訊候於伊日所被曳之部將,要其掩護周便,仍又杖其帶隷之下手於部將者一人,使之押去,示其杖痕於部將云。以此大臣之風力,至有此擧者,豈非不問可知處耶?雖然,部將,何許人也,大臣,何等人也。而如是冒恥,如是乞憐,則以己度他,謂臣漏通者,誠亦無足怪也。而臣果漏通,則冒恥等耳,乞憐等耳。臣非病風而喪性者,豈忍爲此哉?設欲爲此,獨不畏三尺之至嚴,亦不顧一身之自汚,又不念淸朝之貽羞哉?然而以臣無狀,不能見孚於君父,爲人所輕,速此厚誣於大臣,顧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庚戌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原任提學吳載純、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金憙,二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尹行任、李晩秀,醫官徐命緯、卞觀海、李翊臣、金順行、金光國、周命新,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大體則一樣矣。昨日周命新所出湯劑,山桅終涉如何,故不爲進御,以予意,煎進單忍冬一兩矣,喘氣膈滯等證,頓然除却,自三更就宿,開門後始起,此是昨冬以後,第一穩睡矣。今日亦更進忍冬,爲好耶?命緯等曰,忍冬亦涼劑,而雖曰,單方,兩重比湯劑,反有力焉。今旣以此得力,則恐不必連爲多進矣。翊臣曰,汗候,何如乎?上曰,昨服忍冬,故今日則有汗氣矣。命新曰,今則不必更進和解之劑矣。上曰,膈氣擬似感熱所結,故以臆見,服忍冬。今日則不服他藥,爲好耶?命緯曰,二陳湯,進御恐好矣。上曰,不必連服雜藥,姑俟加勝,養胃湯入人蔘進服,則元氣豈不卽復乎?翊臣曰,童便進御,恐好矣。上曰,向日之添加,卽童便害也,童便能治熱痰,而在冷痰,則似反爲害,今日則觀動靜,自明日服養胃湯,似好矣。命緯曰,養胃湯姑待快復常度而進御,以單忍冬三戔煎入進御,恐好矣。翊臣曰,加入陳皮一錢,以爲利氣之地,好矣。上曰,漢城判尹李文源,園所進去時,除辭朝。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正末一錢重,五十貼封入。出榻敎命書榻敎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判尹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判尹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敎文源曰,何日當下去耶?文源曰,明日或再明間,當下去矣。上曰,植松,將何以爲之乎?文源曰,役軍,多數付之,則四五日之內,似可畢植矣。上曰,卄二卄三日間,還歸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晩秀,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訖,書判付。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尹行任,隨入進伏。上敎行任曰,分讀公事,可也。上曰,啓下公事,何可置于階下乎?命行任書榻敎曰,當該司謁汰去。命仁浩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永宗僉使之代待査事出場,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一兩日內辭朝。命晩秀書傳敎曰,蔡判府事兼帶藥院之任,今姑許副。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因臺臣金履翼上疏,兵曹査事草記,承旨出去後,卽爲申飭捧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昨日診筵,伏承感候諸節,快臻康復,區區下情,曷勝忭幸,而湯劑旣命姑停,則議定當待更診,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繼進湯劑,更卽議定,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今則快差,議藥則差觀數日爲之,宜矣。今聞史官回奏之言,都提調果難强力登筵云。早卽還第。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明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狀啓,飢口穀數,間二巡馳啓事,傳于李晩秀曰,西北無異,一依北關前例爲之事,回諭。

○傳于金載瓚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金載瓚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卽見淮陽府使姜鏔,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不書名字。奏御文字,何等莫重,而全不致愼,大違格例,事未前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職,其代,擇差下送。

○傳于尹行任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洪明浩,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觀此江華留守申大升狀啓,璿源閣營建,已至年久,材瓦朽傷,全體傾仄,當此解凍之時,其所改建,不容少緩,令該廳卽速稟旨擧行矣。依例發遣本寺郞廳,卽爲改建,何如?

○洪明浩,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因掌令金履翼上疏批旨內,省疏具悉。凡城門去就,有國所重,雖於奉命開閉之時,宣傳官持標信,禁軍持符驗,兩物相準,無一則不得聽命,自是金石之典,則大臣之拿出奉符驗之城將,曳去郊亭數里之外,竝與門卒而駭竄,半日空虛云者,揆以常情常理,殆不彷彿,囂俗嗜言,風傳本多爽實,寧或信然,眞有是也。法者公物,亦豈以大官爲之撓屈乎?以此以彼,不可不速究竟,令兵曹亞堂,卽爲開坐,査問事實於城將處,草記事,命下矣。去月二十六日,惠化門入直護軍部將及守門軍五名,一竝捉來,以批旨內辭意,屢度反覆嚴加棍問,則護軍李秉天,部將宋允桂所告內,以爲矣身等,去月二十四日,入直於惠化門矣,二十六日朝,有一下隷,持舖陳方席,向門外而出故,矣身等問之。則答曰,右議政,今方出城云云。矣身等,問於守門軍卒曰,大臣往來,守門城將,果有迎送之例乎?守門軍等,以爲兵判、禁軍別將外,雖大臣往來,原無迎送之例云,矣身等,以爲旣不迎送,則勢須隱身,大臣出來時,暫爲隱避於房中矣。大臣藍輿,未及出門,下隷二人,高聲應答,直入直所,以爲大臣分付內,護軍部將,知名捉來云。一隷,直入於矣身李秉天處,挽臂曳出,至於直所門外,矣身事甚急遽,手捧符驗,指符驗而言曰,雖大臣,奉符驗之人,未交代前,不可捉去,吾亦有死而已,不敢被捉而去云。限死詰難,猶不釋手,被曳至城門之外,則矣身與下隷,爭詰之間,部將,先爲被捉而去。又以大臣分付,囚禁次還爲押來,逢着於路中,矣身亦與之同歸直所,矣身宋允桂,大臣下隷,不意突入,無數踢打,脫裂衣笠,曳䯻撞背,直往至城外數里許,大臣依幕近處,復以大臣分付,囚禁次還爲曳到直所,矣身以爲守門部將,雖有囚禁之分付,未交代前,不可離次云,則下隷更爲出往,仍不復來,矣身等,將欲以此事修報矣。日暮後,大臣使下隷來言曰,報狀則切不可爲,有若傳喝樣,少頃,大臣權頭,又來傳大臣之言曰,吾旣冒忝大臣,禁軍,何敢不聽吾言乎?擧職與否,不係報與不報,更無敢爲修報之計云,恐喝誘脅而去。伊時守門軍卒,四散竄匿,城內果空虛,矣身宋允桂,重被撞踢,胸脅牽痛,伊日則達夜痛臥,今已多日,僅得少勝,其後今月初九日,矣身李秉天,內入直矣。大臣,以獻官來坐香室時,大臣權頭,招矣身言曰,其時下隷,大臣,已決棍汰去,至於移刑曹,汝心亦當快矣。此事所聞方狼藉,如有問於汝者,須以大臣治罪下隷之意,善爲答之,大臣使我傳此意云云。當日大臣,又招內三廳書員,問城門符驗貌樣,故書員,對以不知。又問曰,符驗如捕校所佩通符乎?書員,又對以不知云云。十二日,矣身出直歸家之際,至筆洞橋,伊日來傳大臣傳喝之下隷,與來捉矣身等之校書館使令,同來而逢見,矣身曰,方尋汝到此,大臣棍治此隷,使送示杖痕云故,矣身答以已知之云矣。又於同日昏時,路中逢見金相九爲名武弁,卽出入大臣家之人,以爲此後,如有査問之事,必以下隷,初不作拿樣納招,若或語及大臣,則必逢大事云云。大段恐動而去。矣身宋允桂處,亦有大臣招來之分付,故矣身家在江上,來到闕外,聞大臣受香出去,還爲退歸,未知招來之何事,矣身等所目擊者,何敢一毫爽實乎?此外無他可達云矣,敢啓。傳曰,符驗之制,一如兵符,以左一隻留大內,右一隻授城將,若有用時,合符相準,然後就命,觀査啓,右相事太無難矣。符驗之制蕩然,則兵符亦當乃爾,不料具瞻之地,作此蔑法之擧,爲大臣,寧欲無言送喝緩頰,似出官村無事之意,臺避中論列過矣。第其伊日出城之行,過肆聲氣於不干之城將者,其跡最礙眼,雖使大臣自爲之計,宜欲歸身司敗,願被當勘之科,況國綱所在,師律所關,而後弊深慮之,不可留意處乎?右議政金鍾秀,亟施不敍之典,特畀之意,果安在哉?揆以事理。其敢曰,不聞知,知而不言,抑何意思,若於此等處歇看,則晝不守閽,夜不放鑰,當闔眼噤口乎?兵曹判書金尙集,施以遠竄之典,一以尊國綱,一以嚴師律,可也。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𡊠落點。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兵曹判書金尙集,遠竄事承傳,啓下矣。金尙集,全羅道光陽縣遠竄,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以咸昌縣,定配所發配,可也。

○洪仁浩啓曰,頃因咸安郡殺獄罪人金㗡乭審理啓本,刑曹粘目判付內,當該討捕使,令本道指名狀聞,拿問處之事命下,而自刑曹,行會本道矣。卽見慶尙監司李祖源啓本,則當該討捕使,以晉州前營將李益懋,指名以來矣。李益懋,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奉常寺書員趙昌純,泛鐵官金尙柔原情云云。遲晩納招,相考處置敎味招辭是白置有如,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如渠幺麽蟣蝨之賤,暋不畏法若此,此似微事,有關國綱,況索賂列邑,公收錢貨,邑之弊卽民之弊,如許瑣屑之事法不行,民何以信朝令,後日次時,更加各別嚴刑,前供外犯手諸般罪狀及如渠者類,以何心,不畏朝令委折,竝以箇箇嚴訊,期於取服爲有矣,萬一依bb前b,漫漶納供,自卿等,難免不職之罪,以此着念擧行爲旀,以此判付謄關該道伯處,應問各人等,嚴刑推問,無或如前䌤縫,一一詳細究覈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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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昨日問候之批,議藥則雖承差觀數日之敎,而診候則有不容屢日停止。且湯劑停進之間,當待診候後,更爲稟定。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問候亦依日前批旨,只於議藥日,爲之,可也。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大司憲洪秀輔,掌令李錫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持平沈奎魯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大將金持默,御營大將李漢豐,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受命召,李漢豐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往來間,訓將兼察,牌招聽傳敎,禁將、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以御營都提調望筒,傳于金載瓚曰,前都提擧李判府事,仍任。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進。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李遇濟爲掌令,李命植爲觀象監提調,吳載純爲內資提調,李𡊠爲軍器提調,李復鉉爲長興主簿,韓晩裕爲淮陽府使,洪載淵爲忠勳都事,具埉爲通津府使,趙德亮爲延曙察訪,洪龍燮爲掌苑別提,領議政金熤,左議政蔡濟恭,(領議政金熤,左議政蔡濟恭))爲承文都提調。

○兵批,判壽李𡊠進,參判李時秀,參議洪文泳病,參知沈晉賢入直,行左承旨洪明浩進。以訓鍊正望筒,傳曰,前正仍任。啓曰,永宗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永喆爲忠壯將,李光燮爲永宗僉使,訓鍊正白東遠,仍任事承傳,僉知三單李邦運、成東一、金敬膺,副護軍單金履翼。

○李晩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新除授掌令李遇濟,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掌令李遇濟,不待牌招啓辭允下,肅拜單子,無時來呈,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與柳畊所失無異,遞差。

○傳于洪明浩曰,右承旨入侍。

○記注官趙慶遠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藥田契議政府領議政金熤所住處,則以爲臣疾病轉劇,鬼事將迫,忽於此際,伏承拜相新命,繼以史官踵臨,十行敦勉之諭,嚴重諄摯,臣驚惶震懍,神精隕越。只自恨微諒,未孚於天聽,縷喘尙在於地上,致有此誤恩之復糜也。臣之向箚告退,臣實自矢於心,質言於君父者也。迷執九死而靡悔,私義沒齒而難化,今若彈冠束帶,更廁周行,則是負君父而忘讎賊也。與爲人臣而二三其心者,豈有別乎?臣雖萬被誅戮,必不爲此,至於官職去就,尤非可論,伏地戰灼,惟願遄伏刑章而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記注官趙慶遠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廣通坊二間屛門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近忝藥院,幸覩翼瘳之慶,旋蒙恩解,獲遂坏蟄之願,蹈忭之餘,感祝尤切,不自意輔相重卜之命,忽及於千不似萬不似之身,驚惶震越,實欲鑽地以入。史官儼臨,恩諭猥及,策勉之旨,逈出尋常,臣稽首奉讀,只覺涕血被面。噫,臣若進而有報效於國家,裨補於世道,則以臣生死向前之心,豈不欲從他譏罵,亟思對揚,而前此中書,非不久也,得君非不專也。憒憒素餐,一無猶爲者,聖明之所俯悉也,擧朝之所嗤點也。又況前冬之屢違恩召,抵罪靡悔者,以逆根未鋤之前,實不欲抗顔周行而然也。自念鹵莾之質,猶是舊樣,義理之晦,無異前冬,則只以感恩之忱,忽作趨命之計者,臣雖奊詬,豈忍爲是?聖諭之下,承膺無路,惟願遄被常憲,以靖私義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金載瓚曰,重師律,杜後弊之外,至今庇覆,曰以不知者,其言甚不是。且以師律言之,城門有無前之擧措,身爲本兵,莫聞莫知,則如許兵判,雖以軍律從事,何敢辭也?昨日遠竄之命,出於思之又思,而更又思之,不識處分之本意,外面驟觀,刑政終有顚倒之嫌,金尙集處分傳敎中遠竄,以先施不敍之典改書頒布事,該房知悉。

○傳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載瓚啓曰,刑房承旨禁推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洪仁浩,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于金載瓚曰,明日爲之。

○傳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聖候欠和,群下之焦遑,閱旬冞切,幸賴皇天祖宗之默祐,旋臻平復,此誠宗社莫大之慶,臣民歡祝,曷有其極?告廟頒敎陳賀等節,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大臣箚批,已言難從之意,此草記置之。

○大司憲洪秀輔,副提學李秉鼎,大司諫尹㬦,應敎徐配修,掌令李錫夏,獻納魚錫齡,正言金聖準,修撰閔昌爀、李晴,副修撰吳泰賢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以下二十五字刀割前右議政金鍾秀,本以濫滑之性,兼有麤悖之習,乘氣恣行,不似大官之體貌,大言胡叫,專昧筵席之嚴敬,其不合於淸朝具瞻之位,固爲一世之公議,而雖以今番事言之,不顧符驗之體重,至有門將之捽曳,致使莫重鎖鑰之地,半日空虛,揆以國體師律,固已萬萬寒心。又況伊日出城,已是猥屑劻勷之事,則有何可怒於門將,而乃有如許駭擧?其懷懟蓄憤之心,蔑法犯分之罪,實是難赦之負犯,而自知其罪,乃反緩頰乞憐於門將,至使家人慫慂,顯示恐動之意,沮其直告之路,其䌤縫掩蔽之態,言之代羞,尤極縱恣。此不可不明正典憲,騎堂之自竄配而減爲不敍,已是失之太輕,則爲首犯者,豈可以一例薄勘而止乎?請前右議政金鍾秀,爲先施以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典。答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割新啓,金鍾秀事,莫非自取,誰尤誰咎?莫嚴者公法與國體,依啓,俾知朝廷有綱紀。大司憲洪秀輔,大司諫尹㬦,掌令李錫夏,獻納魚錫齡,正言金聖準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bb配b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情。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在簡,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掌令李錫夏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賢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府曰,不允。正言金聖準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決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驥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翼魯,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以正典刑。請逆賊驥顯弟龜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前大司諫尹尙東,施以竄配之典,措辭竝見上答院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啓。

○行判中樞府事鄭存謙、徐命善,領敦寧府事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蔡濟恭等。伏以天佑聖人,玉體康復,慶忭之忱,中外普均。夫有國之慶,莫大於上候平復,平復之後,稱慶陳賀,常典也,輿誠也。今番違豫之節,浹旬跨望,症候非比微感,湯劑屢更議定,小大臣民,鎭日焦遑,實是御極後初有。幸玆陟降垂騭,天和遄復,召接臣隣,酬應機務,退自前席者,莫不欣欣然相告喜色,考之常典,參以輿誠,遇無前之慶,擧應行之禮,安可已也?伏惟我慈殿、慈宮,幾日惟憂之餘,仰想欣幸愉悅,當復如何,以聖上承歡養志之孝,豈不有以俯循群情,亟行縟儀,以答天休,以順慈意也哉?聖心常懋謙抑,凡事必從節約,故有司之臣,亦不敢如例請賀,而藥院雖無直宿之名,旣有直宿之實矣。臣等方有蹈舞之情,可無蹈舞之儀乎?三陽回泰,百祿滋至,以年則吉慶之運也,以時則元正之節也。咸造大庭,山呼,鰲抃,飾慶導和,自今伊始,不亦盛歟?臣等義當相率求對,詳承諸節,繼進微忱,而靜攝之餘,瀆擾是懼,玆敢聯陳短箚,仰于崇聽。伏乞聖明,亟降兪音,令該曹涓吉擧行,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不存無妄之戒,致煩惟疾之慮,予方自訟之不暇,平復陳賀之請,豈可以典禮所在而聽施乎?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戌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加減養胃湯三貼煎人。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判府事金熤、蔡濟恭拜相。又命書傳敎曰,重卜于卿等,國事幸甚。近因將攝之餘,方思寧息之道,卿等須卽出而視事,勉勉於對揚之策,以副委寄之至意事,遣史官,傳諭于新拜時任大臣。又命書傳敎曰,苟有難貰之罪過,則身居言責之地者,豈可以大官,有所顧藉,今番前右相事,不念若驚之戒,恃而無懼,其擧措之駭異,奚特辜負而已,玷知而已。然則規正之論,何待憲疏之立落,而日前都憲疏,可謂不先不後,此非窺覘而何?雖以今日合啓言之,曰字打開,雜用諧語,適足爲當者禦給之端,如是而朝廷何以尊乎?使之改呈句語,便卽無一言塗擦換書,亦豈有如許事體乎?一事三失,大損臺風,當該詣臺臺臣遞差,近日不言之責,自副提學以下,厥罪惟均,亦竝遞差。又命書傳敎曰,前參判金頤柱,周甲在明云,令該曹,優給食物衣資及宴需,仍令樂院,給二等樂。又命書傳敎曰,十牌不膺之柳畊,忽於日高三竿之後,無牌出肅,處義之乖當,固無論,如許規例,曾所未聞。正言柳畊遞差,刑房承旨禁推。行任曰,適因言端,有所仰達者,奏御文書,自有體裁。而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內而各衙門,外而營閫邑,各自不同,極爲未安。自令作爲一定之規,申明知委,俾無參差不齊之弊,恐合事宜,至於湖南,則嘉善邊將,例有薦單,而他道則不然,此亦分付各道,依湖南例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大臣下批政事,當日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十九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領敦寧兼帶藥院之任,今姑許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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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日問候之批,又伏承依前批旨,只於議定日問候之敎,批敎之下,固不敢不奉承而臣等,當此靜攝之時,職在保護之任,登筵旣罕,問候亦曠,區區下情,曷勝憂慮?醫官之有時召接,而旣不許差勝餘診察,湯劑之雖命製入,而猶未承進御後諸節,尤不勝悶鬱之至。昨夕入侍,仰請許診,獲蒙兪音,方切顒俟,日勢向晩,召命尙遲,不避煩瀆,敢陳口啓,卽許臣等率諸醫入診,以爲詳察聖候之地,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待都提調出仕,當許診候議藥,卿等姑爲退去。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明日以本營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祖承啓曰,卽見守令薦擧單子,工曹參判兪彦鉉,則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柳師模,書以承文正字,前慶尙左兵使南志默,則以前縣監申𪰺爲薦,官銜之誤書,侍從之混擧,俱違格例,殊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李尙度,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任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有司堂上入侍。

○金載瓚啓曰,應敎徐配修,副修撰吳泰賢,纔已遞差出去,副提學李秉鼎,副應敎李太亨,校理尹序東、李殷模,副校理李尙度、李儒慶,修撰閔昌爀、李晴遞差,副修撰李羲觀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副修撰李羲觀只推,牌招入直。

○洪樂游改差,代以鄭文始爲假注書。

○李祖承啓曰,假注書鄭文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今日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待下批脾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鐘顯進,參議李勉兢進,右承旨李祖承進。以李益運爲承旨,金光默爲大司憲,洪文泳爲大司諫,申大尹、朴猷煥爲掌令,李秉喆爲獻納,沈鏶、鄭晩錫爲正言,李百亨、柳文養爲校理,徐榮輔、朴基正爲副校理,尹光顔、申獻朝爲修撰,金熙采爲副修撰,曺遠振爲禮曹參議,蔡濟恭爲內醫院都提調。

○兵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時秀,參議柳焵病,參知沈晉賢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晩秀進。副司直單李秉鼎、洪秀輔、尹㬦、尹序東、李殷模、李尙度、李儒慶、魚錫齡、柳畊竝單付,副護軍單李錫夏、徐配修、李太亨竝單付,副司果閔昌爀、李晴、吳泰賢、金聖準,竝單付。

○吏批,再政。兵曹參議洪文泳,仍任事承傳。

○以副校理徐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李晩秀曰,李益懋削職放送,洪仁浩罷職放送。

○金載瓚,以吏曹言啓曰,成館館典籍愼性眞,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忠章公李忔延諡時,毋論京鄕,官給宴需事,命下矣。本家今方在京延諡云,宴需米七石,太三石,木綿七疋,眞末五斗,淸蜜一斗,眞油一斗,參考前例,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六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光默,掌令申大尹、朴猷煥,持平沈奎魯,獻納李秉喆,校理李百亨、柳文養,副校理朴基正,正言鄭晩錫、沈鏶,修撰尹光顔、申獻朝,副修撰金熙采、李羲觀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放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以下二十七字刀割措辭見上噫嘻,痛矣。金鍾秀之罪,可勝誅哉?其前後負犯,已悉於臺閣之啓,而不施譴何之典,過加拂拭之恩,歷揚顯要,遽陞台鼎,彼若有一分臣節,則宜思革心圖報之計,而奈其濫猾之習,去而益甚,愚弄之計,老而愈肆,手握權柄,一世之鉗制已久,眼無君父,擧國之指目難掩,聲氣之相應,則名登臺啓而無難檢擬,言議之見忤,則人雖無累,而必欲枳塞,威福自作,全無忌憚,氣勢所壓,莫敢誰何,至若筵席之無嚴,擧措之駭瞻,特其薄物細故耳。雖以近日事言之,作爲謊說,敢瞞天聽,終焉輕視符驗,不顧師律。噫,彼欺君至此,蔑法至此,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名以大官,受囑於捕校,乞憐於門將者,非但貽羞朝廷而已。究其心術,全沒嚴畏之心,論其負犯,實爲罔赦之案,不可以削黜薄勘而止。請削黜罪人金鍾秀,爲先施以中道付處之典。答三司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割金鍾秀事,從前恩遇,姑舍是,每當自就危地,輒費極救之力,思之猶覺齒酸,尙有一分嚴畏之心,今番事,奚爲而出哉?百人雖寬恕,此人決不可容貸。且其全保之方,莫先於國法伸而公議行,嶺海之典,烏可辭乎?依啓。傳曰,無論此事他事,須就事論事,然後始可謂公言也,公論也。昨日臺啓,語欠淪脊,已有兩司處分之擧,則今日加律之啓,遣辭不可,但以不稱停言,苟如是也。可謂死有餘罪,是豈前後申飭之本意,具書中句語,纔已抹下。詣臺臺臣,亦施不敍之典,俾知律必欲當其罪之本意。

○大司憲金光默,掌令申大尹、朴猷煥,持平沈奎魯,獻納李秉喆,正言鄭晩錫、沈鏶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在簡,亟施孥籍之典。答兩司曰,不允。措辭見上

○掌令申大尹、朴猷煥,持平沈奎魯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請驥顯,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翼魯,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驥顯弟龜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府曰,不允。措辭見上

○獻納李秉喆,正言鄭晩錫、沈鏶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請驥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翼魯,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以正典刑。請逆賊驥顯弟龜顯,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前大司諫尹尙東,施以竄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啓。措辭見上

○庚戌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有司堂上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曰,定例今幾了當耶?頤之曰,姑未及釐正矣。上曰,有何稟達事耶?頤之曰,陪從太苟簡,以堂上軍銜人,加數磨鍊,何如乎?上曰,不必加數磨鍊矣。必於數日內釐正,可也。仍命頤之,先退。命書傳敎曰,昨見附啓,所執太過,方欲另致敦迫之語,卽聞卿子所傳,卿之愼節,近果越添云。旣知其難强,則姑待差復後勉出,實合體諒之方。玆遣御醫,持藥物看病,仍遣史官傳諭,卿須體予慇懃之意,竢間,卽爲造朝。仍傳曰,此傳諭,史官往傳于領議政。上曰,兵曹參議洪文泳,仍任。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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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祖承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尹行任啓曰,卽見原春監司尹師國狀本,則原州牧民家失火,在於今月十三日,而十九日封啓,前後飭敎,何等申嚴,地是營下,晩始登聞,事極稽忽,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卽者校理柳文養,副修撰李羲觀,謂有情勢,陳疏經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庚戌正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記。上曰,醫官周命新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之偕入進伏。上曰,昨夜膈氣衝亘,達宵不能就寢矣。自今日晩朝,有頭痛眩氣等諸症,食滯、痰滯間,何居乎?命新曰,感候多日,則易致食滯,膈候之欠和,等以此也。養胃湯,係是當劑,昨今果連爲進御乎?上曰,人蔘,似如何矣?命新曰,水蔘則異於乾蔘,非是補劑,而少無溫燥之慮矣。上曰,頭痛,何也?命新曰,有滯候故然矣。上曰,粥水剌,亦或凝滯,何也?有滯症而服人蔘,終涉如何矣?命新曰,只以神曲、麥芽、雀舌、山査、生干等劑,依茶飮例,進御,好矣,若以湯劑議定,則昨日所製,入養胃湯,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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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鄭昌順,右承旨臣李祖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日前批旨,有只於議定日問候之敎,前製入湯劑,已準於昨日矣。今日當爲問候日次,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待備員,議藥,可也。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是議定日次,而朝者請診之批,有備員後,議藥可也之敎,故臣與提調備員後,與諸醫官爛商以待。伏乞亟許臣等率諸醫入侍,以爲診察聖候後,稟定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入侍。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卽見北兵使李潤慶,南兵使李文德,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旣書職、姓名、年月下,又爲書職着銜,奏御文字,如是違格,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李文德薦單,則又稱歲首薦,尤極駭然。原單子,竝還下送,當該兩帥臣,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兵曹,爲先發緘取招。

○傳于金載瓚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任啓曰,左議政蔡濟恭,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以尹光碩囚單子,傳于李晩秀曰,分揀放送。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二日,本營中日試射時,騎芻沒技人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柳師模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藥田契議政府領議政金熤所住處,則以爲臣自承昨日新命,病裏驚怳,神精都失,草草附奏之語,未能披露心膈,敷盡迷執,而猶自冀天日之明,庶或降格,不意王人又臨,恩綸誕宣,曲軫狗馬賤疾,特命太醫臨視,至以知其難强,俟間造朝爲諭,辭旨隆摯,恩數曠絶,感懼交至,莫省攸措。臣生則有共戴之痛,死將爲不瞑之鬼,只以斷置此身,不齒生人,要爲一分秉執之義,以死自誓,瀝血爲言。而神天在上,父母孔邇,斷斷此心,寧或自誣。臣於此,嶺海而不敢辭,鈇鑕而不敢避,此生此世,更不可轉移一步,至於區區疾病之情,有不暇仰煩天聽,惟願速賜嚴誅,使臣全此所守,無得罪於天經地義,則雖死亦榮,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原草玆令史官封還,若聞愼節之少間,則豈無勉致之方乎?卿須體予此意,加意愼攝事,更爲傳諭。

○左議政蔡濟恭疏曰,伏以聖候違豫,天和遄復,八域含生之倫,孰不欣欣然相慶,而臣適忝藥院,浹旬嘗藥之餘,焦遑換爲蹈忭,祝君萬年之心,於是益切,雖蒙恩解,偃息在家,而中心熲結,夜而無寐,此除金甌重卜之命,忽降於夢想不到之中。臣始而惝惶,終焉震懍,實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噫,國之難愼,莫尙於置相,臣之憒劣,本居於人下,以臣而擬輔相之任,何嘗有一半分依俙髣髴,而特殿下生臣於萬死之中,故意其報恩之心,蛇雀亦有,擧而用之,或有以先國後私,迺有再昨年中書所未有之隆恩異例,此聖人千慮之一失也。臣則感恩爲重,廉恥反輕,出而膺命,有若若固有之者然,此庸夫之從他笑罵也。殿下不知臣不肖,前後策勉之敎,奚止一二,而若其大者。有曰,祛黨懲貪也,有曰,盡心民事也。噫,祛黨,今日莫先之務,而二載之間,黨議愈盛,是臣負聖敎也。懲貪,有國莫嚴之政,而二載之間,貪風益熾,是臣負聖敎也。至若民事,臣何敢一日忘于懷,而二載之間,民窮轉甚,西北顚連之報,式日斯聞,是又臣之負聖敎也。雖微官庶僚,尸厥職辜負者多,則其罪有不容誅,況以輔相名者乎?前冬恩遞,在國家無妨賢之患,在臣身有知止之幸,解官之榮,實有倍於拜官之恩矣。念臣年迫桑楡,餘景無幾,得以安身於樞府閑局,卒能啓手、啓足,則殿下再生之澤,方可以有始終矣。餘生所願,惟在於此,何殿下不顧已試蔑效之歎,反有今日之命,使臣匍匐復入於必無可幸之地,而不卒全保之惠乎?況臣難進之義,已悉於日前附啓之中,懲討之不得行,猶夫前日也,秉執之無以改,猶夫前日也。今乃諉以時月之久,一任義理之晦,而忽地冒出,則眞所謂初何心而後何心也。臣何忍居具瞻之位,媒譏笑之囮乎?歷日廻遑,靡所用極,際此又有藥院之命。而奉讀口啓之批,至有待都提擧出仕診候議藥之敎,臣五內抑塞,益不知所出,方今聖候,雖已差復,少愈,政宜深戒,診察,不可緩也,湯劑,不可曠也。臣之去就,有何係關,而聖躬保嗇之道,必令待是而爲之者,古今,寧有是乎?玆敢不避瀆擾,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降診候議藥之命,仍卽遞解臣相職,回授賢德,以幸國事,以靖私義,千萬血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待多誥,待卿入來,使之議藥,醫官所傳之言,提調,亦必錄送,卿須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戌正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卽議藥日次,俄進藥方,有都提調入來後,就議書入之命,以此意,使左相知悉。仍令傳諭史官,與之偕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侍,禮堂請對入侍時,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行禮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獻慶,參議曺遠振,醫官徐命偉、李春敷、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周命新,以次進伏訖。濟恭曰,聖體調攝中,諸節,若何?上曰,近日差勝,而昨日則膈氣發作,不得穩過矣。濟恭曰,有都提調出仕後,議藥之命,區區情勢,有不暇顧,故今纔入來,與諸醫官,議定當進湯劑,則皆以六君子湯爲宜云,而醫官久未診候,診候後,可以決定矣。仍命醫官診察,命偉等,以次診察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極爲調和,而微帶沈凝之候,六君子湯進御,爲宜矣。濟恭曰,諸醫所奏若此,以六君子湯煎入,何如?上曰,進御六君子湯。本方中,加半夏五分,瓜蔞仁一錢五分,吉更一錢,竹茹三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敎濟恭曰,上候平復稱慶,卽我朝應行典例,日前聯疏,旣未蒙允,今日不得不率禮堂請對矣。雖無藥院直宿之擧,告廟頒慶,已多其例,肅廟乙亥及先朝甲子,皆未直宿而亦許稱慶,今日之事,正可方以爲之?伏望特許臣等之請焉。上曰,日前卿等之疏,已悉卿等之意,而以予情事,凡係張大之事,何可爲之乎?園寢遷奉後,初當誕辰,必欲於是日展拜,少伸情禮,事不如意,又復闕禮於宮園,不覺悚然,卿等所請,決不可從矣。有隣等曰,今日之慶,卽御極後,初有之擧也。且是國家應行之典禮,特許群請焉。濟恭曰,今月將晦,廟宮展謁,尙未親行,陟降之靈,於昭在上,惟憂之餘,幸蒙冥休,上候今已快復,此正告廟之事也。有國典禮,亦不可廢,區區群情,亦不可遏也。特賜允從,千萬伏望。上曰,予於乙酉冬間,屢朔違豫,至臘月晦日,始得平復,仍有告廟頒赦之擧矣。在春邸時,已行之事,如其可從,則何如是持難乎?在昔日則可,而在今日則不然矣。濟恭曰,聖敎至此,靜攝之中,不敢强奏,謹當退構賓啓,仰請矣。上曰,可從不可從之間,則何不聽施乎?如或强請,則若添一病,猶屬歇後語也。卿其止之。濟恭曰,臣之昨冬屢違嚴召,特蒙恩遞,今日復拜,誠不勝悶隘,世道與國事,無異前日,則蔑效之地,義難復入,而今日不得不冒沒入來矣。日前藥院許解之日,有所仰達者,西樞則無承候之路,藥院之任,沒齒之前,有不敢辭矣。此時煩達,實甚惶悚,而乞解劇務,仍處臣於西樞閑地,時以藥院進對,千萬伏望。上曰,過矣過矣。上曰,園所植木時,旣未得躬審,再昨,使判尹李文源,奉審以來矣。今日如已入來,使之入來。命書榻敎曰,判尹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李文源,偕入進伏。命大臣、禮堂先退。上曰,植木,爲幾許株乎?文源曰,爲萬餘株矣。上曰,補土處,果不至浩大否?文源曰,此是陵上最遠處,而役事亦不至大段矣。上曰,然則委之陵官,使之看檢,似好矣。文源曰,若使陵官主管,則前日用餘三百餘金,竝爲出給,仍令補用,而植木數爻,補土役處,與局內閭家之未及搬移者,則當修成冊詳錄,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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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尹行履傳旨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行任啓曰,專經文臣殿講,過齋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來月更稟。

○尹行任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權𫀤栗木敬差官作弊事,査實狀啓,則政院之書目題送,稱以公事,已違格例。且其狀辭,張皇爲說,多涉分訴,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原狀啓,係是因特敎擧行者,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卽見兵曹啓目,則摠戎廳都試全致範,直赴事狀啓,去十月三十日啓下,而今始回啓,狀啓覆奏,不容遲滯,科試事體,尤係嚴重,而無端抛置,至於三朔之久,該曹擧行,萬萬稽忽。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卽見北兵使李潤慶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校理柳文養,副修撰李羲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百亨,副校理朴基正、徐榮輔,修撰尹光顔、申獻朝,副修撰金熙采,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載瓚,部將單朴思弼。

○傳于李晩秀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崔得恒事,屢敎之下,尙在未決中,上送刑曹事,卽爲下諭。

○尹行任,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頉稟草記,過齋後更稟事,命下矣。今已過齋,依下敎更稟之意,敢啓。傳曰,謁聖,臨時更稟。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削黜罪人金鍾秀,爲先施以中道付處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鍾秀,原春道蔚珍縣付處,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公法,不可不伸,情理,亦不可不念,雖已依啓,揆以法典,例不得發配,況大官乎?付處之命,特爲分揀,可也。

○兵曹啓目,粘連昆陽郡守李運春,咸安郡守沈鏔,三嘉縣監尹光柱等矣,秋操時試藝居末,推考警責,罪各杖八十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尹光柱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向前李文喆,亦狀聞,事體何等嚴重,中間遲滯,殆過一朔,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禮曹佐郞朴尙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靑松前府使姜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考律勘放爲良如敎。

○又啓目,咸陽前郡守金思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星州前牧使李廷恢,曺允亨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各杖一百收贖,竝只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廷恢段,功減一等,曺允亨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戌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原任直提學鄭民始,檢校提學吳載純,一直提學金憙,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情理,勢難離捨,許遞。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待令醫官入侍,可也。徐命偉、李翊臣、周命新、李景培,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六君子湯進御後,滯症無減,煩燥且甚,何以則爲好耶?命偉等曰,然則養胃湯,依本方進御,恐爲合宜矣。上曰,本方中,加檳榔,似好。爾等所見,如何?命偉等曰,加檳榔七分,恐好矣。上曰,神曲、麥芽,何如?命偉等曰,檳榔,旣加入,則神曲、麥芽,恐不必加入矣。上曰,大腹皮,何如?命偉等曰,大腹皮等,與檳榔無異矣。上曰,然則養胃湯本方中,只加檳榔,卽爲製入,可也。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加減養胃湯前方中,加檳榔七分,自今日製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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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頤柱。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南鶴聞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昌順,右承旨李祖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昨日醫官入侍,有六君子湯,今姑停止。養胃湯,更爲製入之命,伏想膈候痰滯之症,猶未快勝而然矣。區區下情,曷勝焦慮?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則凡節快勝,勿爲問候,昨日六君子湯之停止,蓋因性味之不合於氣稟,而反有燥澁之慮也。膈滯則其間更不作苦,卿等,早爲退去,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戶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南鶴聞落點。

○李祖承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南鶴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啓本,應資老人開錄事,傳于南鶴聞曰,今日口傳下批加資官敎,卽爲下送完伯處,嚴飭傳敎,俾絶海老人加資,無或遲滯事,分付該曹,仍又下諭于道伯及牧使處。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別軍職廳書員金命起,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濟州牧所封,去十一月令進上唐柚子,今日來到本院,而開樻看品,則元數二千二百二十三箇內,腐傷至於三百七十三箇之多,雖是越海之物,莫重進上,循例捧入,極涉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禁府啓目,禮曹佐郞朴尙春亦,郊壇奉審,固當敬謹,而有頉諸處,不能摘發,事極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靑松前府使姜游矣,咸鏡監司李秉模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靑松府定配罪人金宗大,逃還永興府本土,仍爲物故是白如乎,編配罪人之不得擅離配所,法意甚重。而今此配所官之不嚴典守,以致逃還物故者,萬萬駭然。今該府,拿問處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戌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濟州老人加資下批,斯速入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益運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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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頤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南鶴聞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卽見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判敦寧府事李灃,行副司直朴宗岳,同知李仁康、崔朝岳,北靑府使柳知養,慶興府使李元謙,會寧府使姜五成,慶源府使李顯宅,薦擧人職銜,多有誤書,安邊府使魚錫定,鍾城府使吳載紹,長津府使許任,職銜年月刀擦,濃墨塡書不精,行副司直金持默,大司成李敬一,守令、邊將薦單中,可合三人四字,或漏一字或漏二字,茂山府使李晦植,守令薦單,連幅以書。奏御文字,何等嚴重,而有違格例,太欠敬謹,事體所在,誠極駭然。原單子竝還給,使之改修整以入,當該薦擧京外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南鶴聞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李勉兢進,左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冕膺、金履翼爲校理,朴奎淳、吳泰賢爲修撰,金熙朝爲副校理,沈能翼、李貞運爲副修撰,韓光會爲右參贊,崔粹命爲直講,李基慶爲典籍。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時秀病,參議洪文泳進,參知沈晉賢病,同副承旨尹行任進。以李殷福爲管城將,李遇濟、李昌會爲副護軍,趙瑍、洪明浩爲副司直。

○傳于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謁聖擇日草記,傳曰,以來月念前後,更爲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十九日、二十五日,俱爲大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五日爲之。

○李祖承,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方泰逵,以久勤加資事,命下矣。內醫方泰逵,令該曹加資下批後,付軍職,何如?傳曰,允。邊致翰,一體加資。

○尹行任,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龍川、鐵山等,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依例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謁聖吉日,禮曹以二月二十五日,旣已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額數則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忠贊衛咸渭得爲名漢,投上言一張於政院云。聞極驚駭,卽爲捉來査問,則咸渭得所供內,矣身所持上言一張,昨夕金虒門外當直前路,傳給政院水工李奉才處,使之傳投政院云,故李奉才,亦爲推問,則矣身自兒時,與渭得相親矣。昨夕金虎門前路,逢着渭得,則傳給一張紙,投諸院中,則吾當厚直相報云故,矣身愚昧所致,甘聽其言,果爲投諸院中,的實罪犯,萬死無惜云云矣。究厥情犯,萬萬痛駭,自臣曹,爲先嚴棍,竝出付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忠贊衛咸渭得,決棍十五度後,逐送昭義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本司草記批旨,慶尙右兵使尹得逵褒貶啓本,限前封啓與原狀之昨發今到委折,査問道帥臣,草記論勘事,命下矣。道帥臣査報,今纔齊到,而右兵使尹得逵,以爲巡察使,限滿在於本月十五日,殿最啓本,當發於伊日,而巡營則距京爲六百餘里,兵營則距京爲八百八十里之遠,若以十五日同爲發送,則恐不及於巡營啓本開坼之限,若以封發日字,書塡於啓本,則又在巡察使未限滿之前,故日字則以十五日書塡發送,則計其道里,不得不前期,而齎去親牌,行到星州,身病猝重,萬無前進之勢云。故更以他牌代送,而差後於持者,未及追到,而迷劣持者,怯於不能及期,晝夜趲程,先已入城,不待巡營啓本,經先直呈,致承嚴敎,不勝惶恐待罪云。監司李祖源,以爲今番因本營之日淺退封,各營褒貶,皆以十二月十五日封啓之意,定日知委右兵使狀啓日字之塡以十五日,誠爲當然,而該兵使,初旣預先發送,終又不善檢飭,十五日所封之啓,徑呈於十六日者,已是意外。齎去軍官,雖曰,中路得病,莫重殿最,替付持者,亦極駭然。枚報事實,恭俟處分云矣。奏御文字,孰非敬謹,而至於殿最,尤爲嚴密,點劃刀擦,亦皆狀聞,則日字違錯,所關不輕,慮其入呈之或後,至於先期而馳送,封發與到院,在於一夜之間者,固已萬萬未安,而及其上徹也,旣未及於諸道開坼之日,又有違於道啓同勘之限,而徑先直呈,諉之持者迷劣,親牌齎上,歸之中路病滯者,俱爲駭然。其在嚴殿最重事體之道,不可以中間之些少委折,有所容貸,該兵使尹得逵,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任曰,慶尙右兵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格爲慶尙右兵使。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權𫀤狀啓,則以爲道內牟還,自來不敷,春耕將始,間或有種資不足之患,留庫牟中,參量加分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値此耕播之節,牟種有不敷之患,則在朝家勸耕之道,不可持難,依狀請許施,而民穀多少,參量磨鍊,從略加分,俾無濫觴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喆模災實分等狀啓,則本州置之尤甚,大靜置之之次,旌義置之稍實。仍以爲本州新還之次里之尤甚戶,尤甚里之之次戶,五分一,之次里之乞丐戶,尤甚里之尤甚戶,四分一,尤甚里之乞丐戶,三分一,限麥秋停退,除番米一斗式停退,寺奴身貢米,減一斗,男丁大同米減一升,舊還,屢歉之餘,責納無路,亦爲停退,軍兵操練,依近例停退,凡此擧行,事當啓稟,恭俟處分,而候風往來,動費數朔,故敢援前例,先擧行後啓聞,事涉擅便,不勝惶恐爲辭矣。右陳諸條,先擧行後狀聞,乃是本州事例,今亦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投呈上言於政院人咸渭得、李奉才等,出付攸司,照法嚴繩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奏事上書,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妄言者加一等,知情者皆坐。咸渭得、李奉才等,依此律杖一百徒三年罪,加一等,各決杖一百後,渭得全羅道樂安郡,奉才慶尙道丹城縣,竝流二千里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右兵使尹得逵,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得逵,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稟來,何如?傳曰,允。

○庚戌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鶴聞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晩秀,與提調鄭昌順,偕入進伏。昌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膈痰不下,便道,亦有乾澁之意,問於醫官,可也。仍命晩秀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昌順曰,惠慶宮進御湯劑所入人蔘,近日所謂羅蔘之在內局者,皆是家蔘,無一本山蔘,勢將別貿以用,敢此仰稟矣。上曰,不必多貿,略干兩,貿置好矣。昌順曰,然則限五六兩,爲先貿納矣。上曰,日前臺啓中,或云乘氣,又曰,撓頭轉目。所謂乘氣者,何謂耶?左相所謂朝遊北海,暮滄海者,可謂絶談矣。至於撓頭轉目,亦何罪乎?昌順曰,故重臣洪景夏,或彈以狂叫亂嚷爲語,而其時物議,亦以爲非,今此轉目等說,誠怪矣。上曰,春展謁,曾有二月爲之例,今亦於二月行之矣。昌順曰,聖候旣在靜攝中,稍待二月,似好矣,昨年孝昌墓植木,多有枯損處,今方更植,而勢將躬往看審,而密符何以爲之乎?上曰,仍佩往來,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加味養胃湯本方中,加檳榔三分,自今日製入。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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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頤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權𫀤,兵使金麟瑞,洪州牧使李義弼,忠州牧李元采,淸風府使金履顯,馬梁僉使金兌福等,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書以年例薦擧者,有違格例,而四邑鎭薦單,期限已迫,不得不捧入,至於監司、兵使則皆不書道名,係是大段違錯,原單子,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揆以事體,極涉未安。當該道帥臣,竝從重推考。守令、邊將,亦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卽者忠贊衛咸渭得,以上言一張,傳給本院軍士,投呈院中,措辭旣甚猥屑,所爲亦極駭痛。竝出付攸司,照法嚴勘,莫重淸禁,有此無前之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當該兵曹入直堂郞,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罪在本院,何可歸罪兵曹乎?此啓辭勿施,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在院承旨,一竝推考。

○傳于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尹尙東,執義洪彦喆,掌令南必錫、金鼎國,持平兪漢寓,獻納柳匡天,正言李周顯、金翰東落點。

○傳于尹行任曰,以俄下尺度,先就在京船隻中水下船長廣尺量,修成冊,入啓。

○傳于李晩秀曰,下敎之下,擧行之遲滯,萬萬駭然。刑曹判堂罷職,諸堂遞差,入直郞廳汰去。堂上前望單子入之,郞廳,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垂爲刑曹佐郞。

○以北評事狀啓,穩、源、興三邑,救急穀物數爻開錄事,傳于李晩秀曰,專意於穩、源、興三邑賑事事,依狀請施行之意,回諭。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臣有隣,與戶曹參判臣申思運,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奉室第一位座榻蓋覆黃木甲袱一件,拭巾一件,竝渝色,改備。東壝門箭木朽傷,柱木傾側,四面壝門柱根塗灰,曲墻塗灰,竝間間剝落。圓羃十五箇,方羃十一箇,篚五箇,籩六箇,鼎羃三箇,篳己扃各二箇,曲水座面紙六張,付鉶耳、羊鼎耳各一箇,砂大貼、砂樽、砂貼匙各三箇,砂磁𬒑五箇,闕字牌蓋覆黃紬袱一件,香大廳地衣四張,典祀廳地衣三張,香陪軍所着黑衣頭巾各一件,鶴氅二件,從享位彩花席一張,紫的褥二件,外供兺拜席二立,御齋室草芚二浮,東溫堗函室蓋板一立,望拜禮黃花拜席縇兺黃花地衣三張,竝破,改備。雉尾箒二柄,雉尾兺修補。奉室眞草芚三浮,典祀廳仰遮油芚一浮,祭器修正木杷槽一箇,竝破,改備。工人所着紅紬衣四件,白袖衣五件,白紬中單七件,白紬裙五件,幞頭一部,价幘冠五件,進賢冠十三件,皮弁冠、白紬帶、金銅革帶各五件,白布襪四件,烏皮履七件,干六箇,鐘磬結紅索二,艮衣磬懸絲五,艮衣琴匣瑟匣各一件,角槌五柄,竝破,改備。壇上黃幕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十二幅,白細木內揮帳二浮內,六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六幅,黃綿絲大中小束乼各一,艮衣黃綿絲三甲所一,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竝破,改備。從享位白布遮日、白布帳各一浮,修補。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七幅改備。白木袱二浮內,九幅,朱紅漆柱杖一箇,三甲所三艮衣,竝色渝破,趁卽改備、修補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去冬等能磨兒考講時,訓鍊院正吳文常,副正趙雲祥,主簿金宗淳、李麟臣,武臣兼宣傳官金復淵、崔錫元,部將沈尙之,守門將崔一元、孫仁寬、金成鉉,一次不通。繕工監主簿鄭重爀,軍器寺判官金宗爀,禮賓寺主簿金星白,典設司別提黃宗大,內贍寺主簿申百祿,刑曹正郞李東爀,都摠府經歷徐有建,都事申純,訓鍊判官朴光進,主簿成夏鎭、李熙燮,武臣兼宣傳官宋益訥、鄭欽、李邦翼、李允默,部將白泓鎭、洪疇九,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金鎭鼎,三次不通。部將柳東盈,四次不通。依定式一次二次三次不通人,竝從重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湖南前前道臣徐龍輔,筵奏三條弊瘼,有令廟堂,草記稟處之命矣。其一,備陳湖南稅大同轉運時,賃船之弊,而仍請定差員,捧畓濟倉,自戶曹,擇船下送事也。蓋此自納邑捉船之難,沿海事情,誠如道臣所論,朝家如有通變之道,則固當及時措處,差員之擇定,濟倉之移捧,本非難行之事,而至於賃船一款,終沒善策。今者道臣所請,乃是向年所講作隊之法也,行之未一年,慮其生弊,仍以停罷,到今更設,事勢難便,有難輕議。大抵江民生涯,視前凋殘,昔之業船者,幾減其半,以此分送,無以盡排,旣無兩湖均分排之路,則必有他道奚後我之歎,以此數少船隻,强以排定,非徒無益於漕政,反致繹騷於列邑。且江民之備儲鉅艦,專以稅穀載運,爲一年生業,則雖無自官分送之規,畢竟自納邑轉運,皆用京江船隻,則不必如是定制,此則姑置之。其一,備陳全州城內外公廨民家,元無免稅之規,仍請五十結減稅事也。他道事例,雖未盡知,凡係營下公廨與民家,果無應稅之事,則何獨於全州一府,不許免稅乎?況以豐沛之鄕,且奉兩殿之尊,事體之重,與他自別,則尙無減稅,必有所以而然。營邑創置之時,未有城堞之設,亦無民戶繁,以其虛曠之地,如例納稅矣。伊來城完戶繁之後,仍不懸頉之故也。五十結蠲稅,雖關經費,苟是當行之事,則豈不從施,而第念湖西、關東,無城址之限,而居民田土,多在營下,此而有城而免稅,彼而無城而納稅,同是營下,寧不斑駁乎?營下之公廨,民家免稅與否,發關査問於諸道後,更爲稟處。其一,備陳南原紙弊,仍請除出五千石還米,三千石殖耗,添價二千石,限十年加分取耗,準報本色事也。本府紙弊,前已登聞於邑民鳴錚之時,其爲疾苦,可謂一府之最,在朝家恤隱之道,當有別般蘇革之擧,蓋其紙品,名於國中之故,浮出之際,冗費許多,而又況楮直,比前踊貴,需用逐年增加,邑力不能抵當,民弊漸至難支。今者道臣,眞的聞見,有此歸奏,則朝家何可靳持五千石穀物,不恤一府民痼瘼乎?又以本府穀物,分糶於邑民,而聞其邑情,每請加分,則五千石之限十年許分,庶不爲大段病民之歸,此則依所請許施,使之永革紙弊,似合事宜。且批旨內,有爲道伯者,如皆卜定無濫,授直不廉,所謂弊瘼,自在快祛。雖於變通之後,嚴立科條,斷不可已爲敎。紙弊源頭,已入於天鑑下燭之中,誠不勝欽頌之至。進上之如油芚紙、祝文紙,有大同會減焉,有本府添價焉,少無爲弊之端,而其中無限節者,卽塗扇紙也。湖南紙品,通稱極嘉,雖非南原,皆可爲用,苟使營邑,務盡節約,減其取用,添其價直,則其弊何至於此乎?今自朝家,特軫民瘼,許劃還穀,使之蘇弊,則其在分義道理,宜不敢如前過濫。而至若嚴立科條,永久防弊之策,減數添價,兩條之外,更無他道。而第念營門需用,隨時不同,硬定其數,必多窒礙,楮價貴賤,逐年各異,添助多少,亦難遙度。此則,分付道臣,往復該邑,酌定其一年應用,優助其每來價直,指一狀聞,仍爲定式,則此後爲道臣、守令者,更何敢移易乎?如是而復以紙弊二字,上聞於朝廷,則濫用廉直之道臣、守令,査出襲謬者,勘以重律之意,竝爲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其中紙弊一事,邑之受困,民亦難支,朝家旣聞之後,若無別般蘇革之政,則烏在其特敎回啓之本意乎?今筵有詢問於前道伯者,仍令出擧條與此草記,卽爲行會後,釐弊形止,分排數爻,一一條列狀聞事,嚴飭行會,如是之後,紙弊二字,更或登聞,如許道伯,合置重典,以示懲一之意,竝以此意嚴飭。自今年,俾有食效之道,萬一泛忽,亦自時道伯,嚴勘此意,卽爲措辭行會,可也。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守禦使鄭昌順,摠戎使金思穆,開城留守李致中,江華留守申大升,統禦使南憲喆,永宗前防禦使曺命楫,黃海兵使尹塾,平安兵使李東燁,南兵使李文德,全羅兵使李潤彬,忠淸兵使金麟瑞,統制使申應周,慶尙前左兵使南志默狀啓,則以爲今春水陸操、巡操、巡歷及營城將,巡點官,鎭門聚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京畿則昨年秋事,雖曰稍登,見今園幸當前,水陸軍民之此時赴操,宜有軫弊之道,西、北兩道,則賑事方張,初非可論,海西雖不設賑,年事未免失稔,嶺南、湖南,則已經昨秋陸操,今春又復設行,民邑之弊,在所當恤。統營僉操,則此是百年來未行之事,有難遽議,諸道水陸操、巡操、巡歷、巡點,竝令停止。習操,旣已停止,官鎭門聚點,嚴飭擧行,俾有實效,至於湖西陸操,昨秋旣因特敎而停止,則令不可與兩南之已經秋操,一體停廢,此則如例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昨年水陸軍民之使用,不下於畿甸,況春操異於秋操,湖西春操姑停。秋操則年事如得登熟,直以擧行之意,擇吉狀聞事,分付該道兵水使處,可也。

○李晩秀,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趙昌純、金尙柔等照律,各其作弊地方,定配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官吏受財者,五十貫,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大典通編》,軍務外用棍者,以濫刑律論,杖一百徒三年。驛馬加數者,亦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趙昌純,以受財及驛馬加數罪,從重論,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定配於忠淸道靑山縣。罪人金尙柔,以濫棍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於堤川縣。而竝待拷訊,限決杖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有司堂上、定例堂上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有司堂上鄭昌順、李文源,定例堂上徐有隣、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曰,浮橋節目,果已成出否?有隣曰,姑未修正,而露梁比纛島,船隻減數,路且便好,而牙山船爲十一隻,訓局船爲十隻,可以此推用矣。上曰,節目速爲之,而船槍緣何而罷,浮橋爲何而創?木物所入,軍丁所役,此等事,皆入於節目,浮橋事,雖令李文源主管,亦自備局申飭,可也。船隻之大小,江水之闊狹,未能詳知,當別造尺度以下,使訓將,別遣可信將校,精實尺量,修成冊以來,可也。有隣曰,分付畿營,使津將,尺度,似好矣。上曰,津將,安能精量乎?頤之曰,各道船隻,皆令本道,量度以來,似便好矣。上曰,外邑,亦何能善爲乎?旣自備局檢飭,則此後或有就問事,必於備局,而浮橋司,勿爲代答,可也。昌順曰,凡事,宜有闊狹,日後不足之時,京江船,亦爲取用,似好矣。文源曰,水生之時,船隻多入,而結木,亦當加入,不可不略干儲置以備不虞矣。上曰,旣用補板,則何用結木?有隣曰,黃場末木,亦多用處,各道所在處,自浮橋司,推移以用,何如?上曰,此非時急事,節目,速卽修正。文源曰,浮橋司,營建於江邊倉舍近處,似好矣。上曰,無妨矣。日前湖西春操回啓,何備堂爲之乎?頤之曰。賤臣爲之矣。上曰,春操,亦似有弊矣。有隣曰,湖西民人,昨年旣多效勞,自上特停,似爲便好矣。命有隣、文源、昌順先退。上敎頤之曰,完營紙弊,今見狀本,不可不申飭,卿旣是曾經之人,出擧條自備局嚴飭,好矣。頤之曰,臣待罪湖南,粗知南原紙弊,蓋近來習尙不古,雖如短少劣箑,皆塗以南原紙物,營門一年卜定,自爾顆多,以其紙品,名於國中之故,浮出之物力工費,比他不啻屢倍,至於染色,其價又倍於白色,而營門出給本價,不過三四分之一,楮農從又荐歉,價直逐年增加,以此至艱之紙政,應彼無節之需用,則其弊安得不歸於民邑乎?一言以蔽之曰,卜定之節省也,本價之添給也。然則矯救之策,專在道臣,朝家劃給公穀,以救其弊者,亶出於恤民之至意,而飭勉之敎,若是申嚴,道臣、守令,何敢不思對揚之道,如前取用,任其滋弊乎?然若無別般措處之方,則畢竟弊端,又復如初,此後塗扇紙地,勿復純用南原。只以一年不可不需用之數,往復該邑,先爲酌定,而價直上下,務從優厚,據實狀聞,永爲定式。雖一束紙物,毋敢科外擅用,則似爲救弊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之所奏,深知弊源,依此出擧條定式行會,如是而雖一葉錢,自該邑替當,有民邑受弊之端,則是罪在道伯,自道伯難免重勘。至於扇紙之弊,又旣如許,則其所矯革,惟在卜定之撙減,而飭令稍久,爲弊必當依舊。以此一款,添錄於暗行御史事目,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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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頤柱。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金履翼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被論及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喆模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可合三人之三字,落漏不書,列名之下,添書際字,俱違格例。原單子,所當還下送,而期限已迫,雖不得不捧入,事體所在,不可無警。該牧使,從重推考,道臣之循例上送,亦係不察,全羅監司閔台爀,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卽者副校理金熙朝,副修撰李貞運,謂有情執gg情勢g,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李益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翼,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沈頤之,參判金魯永,落點。

○傳于尹行任曰,有司堂上入侍。

○以忠淸監司啓本,道內孝烈人,令該曹覆啓施行事,傳于李益運曰,孝烈登聞,率未免相似,有司題品,難於取捨,而觀此狀辭,扶餘故縣令金光岳,在家盡職,立朝盡分,超異之跡,卓越之行,不待邑中人士之輿誦,令人不覺欽服,何待回啓?特令地方官,表其閭。懷仁三孝童卓行,奇哉奇哉。道伯,亦於行部時,訪問招見云爾,則實跡可知。亦令道伯,優給食物,所以奬用之方。具意見,論理狀聞事,回諭。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刑曹書吏林益平、李德熙等,各決棍七度。金萬誠,連爲催促,而尙未捉來,門鑰已下,不得趁卽擧行,特敎之下,如是稽滯,誠不勝萬萬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刑曹書吏金萬誠,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冒投上言於政院罪人咸渭得,移送兵曹,李奉才,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絶島充軍定配。奉才立役之實,水工李福伊,京畿南陽府,徒三年定配,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南鶴聞,爲先削職。又命書傳敎曰,王政所先,無出於孝理二字,況百歲奉老乎?又況曾叨大官乎?聞其親病委篤,宜許歸覲之路,削默罪人金鍾秀放送,使之從便看護。又命書傳敎曰,小有假借,人莫誰何,卽近日難醫之痼俗,向有前右相無於前之干科,而名忝本兵者,猶且畏他作隻,希旨掩跡。如許伎倆,固不足深責,職在言責者,無一人出口氣,而乃能首先規正,疊發於此臺臣之手。外面則雖似苟艱,其在奬敢言矯俗弊之道,宜有別般擢拔之擧,前掌令金履翼,同副承旨除授。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養胃湯前方中,去吉更、杏仁,加便香附一錢五分,木香五分,藿香減五分,人蔘加二分,自今日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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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頤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金履翼。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副校理金熙朝,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

○吏批,有政。判書洪良浩,參判閔種顯牌不進,參議李勉兢,同副承旨金履翼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秉鼎爲大司諫,許晊爲司諫,徐配修爲校理,鄭萬始爲副校理,韓光植爲修撰,朴宗來爲副修撰,宋俊載爲吏曹正郞,崔重圭爲佐郞,李基慶爲監察,金寅爕爲開城經歷,張鉉國爲遂安郡守。

○兵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李時秀入直進,參議洪文泳,參知沈晉賢病,右副承旨尹行任進。副司直單柳戇、朴天衡,副司正單鄭文始。

○傳于李晩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被論及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未肅拜人員,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

○金履翼,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崔顯重呈狀內,矣身猝得寒感,兼以關格,達夜叫痛,昏倒不省,轉側須人,時月之內,萬無供仕之望,趁速入啓遞改云。病勢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兪漢寓疏曰,伏以臣顓蒙鹵劣,最出人下,以年則弱冠甫踰,以學則魚魯莫分,而前後恩造,與天無極,自釋褐而屢忝記注,自陞六而遍叨淸顯。以至出入講製之班,長依日月之光,奬勵誘掖,曲費聖念,覆育生成,偏厚臣身。又況臣父之獲蒙恩資,水府之佐貳,兩府之兼綰。光耀榮寵,爲世艶嘆,闔門聚首,攢祝銘鏤,蹈赴湯火,有所不辭。而第臣老父,今年七十有五,自來强健,無異少壯。忽於昨春,重患關格之後,元氣頓然落陷,藥餌未卽收效,輾轉沈痼,別症橫生,初則加減,以月計,今乃日添一日。委身床褥,轉動無計,寢啖全失,精神怳惚,手足之麻痺不仁,言語之蹇澁難通,最是難醫之危症。起居之節,匙箸之事,皆須傍人之力。而臣本窮命險釁,終鮮兄弟,又無姊妹,前月孀嫂之喪,重貽病中之慼。只臣孑然單身,周旋扶將於悲疚呻囈之側,萬無暫時離捨之望。故昨於召牌之下,敢生違傲之計,蓋亦出於萬不獲已。而飭敎繼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呈出肅,顧此情理,斷無抑情供職之勢,玆敢冒入文字,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專意救護,千萬至祝。臣於請急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略此附陳焉。向來金鍾秀之捽曳門將,誠一無前之變怪,伊日出城之行,旣是引罪之擧,則固宜惶懍斂縮之不暇,而乃反盛張氣燄,加之於不當加之地,致使守卒駭竄,都門空虛。噫,彼大官,豈眞不知鎖鑰之嚴,符驗之重乎?蓋其怙權樹黨,人莫誰何,逞氣作威,世無難事,名位已極,而不思報效之圖,遭遇方盛,而每懷背馳之計。奰屭之性,放恣之習,自不覺其隨處闖呈,至於令番事,而負國蔑法之罪,益無所逃矣。査啓一出,情狀畢露,合辭迭發,公議可見,則付處之典案姑未了,而旣許還寢,已失太寬,竝與門黜而遽命全釋。然則罪在貴近,法將無所施乎?情理自情理,典憲自典憲,朝家典憲,豈因罪人之情理,而或爲之撓屈耶?臺垣一空,尙稽加律之請,堂箚再陳,未聞開納之盛,不料聖明之世,乃有比顚倒失當之擧也。臣謂亟寢分楝與放送之命,俾朝綱肅而國體尊焉。省疏具悉。昨牌之以在京無故人,無端坐違,非觀望而何?今疏之向前右相,如是慘䮕,亦非窺覘而何?然則昨牌之更招,欲見今疏而然乎?人臣之罪,莫過於妄度而潛伺,則爾以年少新進名官,甘爲此鄙悖無嚴之習,痛駭云云,猶屬例語,投竄之典,不施於如渠撓攘奔馳之輩而何爲?然孝理之政,豈有大官小官之別?聞有篤老病親,姑從末勘之未勘,爾之姓名,令銓曹,刋削於仕籍,此後歲月,爾其屛息縮蟄,以保乃祖故相之家。

○庚戌正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次對久未爲之,再明日,齋戒相値,明日來會。又命書傳敎曰,春展謁,待月初,卽當爲之。令該曹以來月初,擇日草記。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茶,今姑停止。益運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同副承旨金履翼,今已收敍除職,而前校理李冕膺,前修撰朴奎淳、吳泰賢,前副修撰沈能翼,方在罷散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前草記,欲爲措辭下批而未果,全州城內免稅事,他道豈有可據之例乎?本府,以豐沛古地,奉安兩殿號,事體自有別焉。蠲稅一款,今雖靳許,年年稅額,自歸頉摠,名實之不相符,亦甚矣。不必關問諸道,自今年,特許免稅事,分付該曹、該道。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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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頤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牌不進。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尹尙東被論,執義洪彦喆,掌令南必錫、金鼎國,持平宋煥箕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行任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黃海監司狀啓,遂安郡守李謙煥,罷黜事,傳于李晩秀曰,日前以罷狀泛然看過,今聞道伯事,有違格例。該倅雖已差代,後弊所關,不可無論,當該道臣,從重推考。

○李益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本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有政。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李勉兢進,右承旨李益運進。以申應顯爲大司諫,趙鎭井爲持平,吳泰賢、金載翼爲校理,李太亨爲副校理,崔顯重爲修撰,李龜雲、申馥爲副修撰,曺霖爲刑曹參議,金宗赫爲奉常主簿,故察訪金宗武,贈吏議例兼,壬辰節義特贈事承傳。故通政崔興遠,贈左承旨例兼,捧承傳,未除職前身死,依法典,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時秀病,參議柳焵入直進,參知沈晉賢病,右副承旨尹行任進。副司果單,沈能翼、金載翼,僉知三單,許溟、張集紹、李永喆。

○傳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備邊司,以沈頤之,爲平安監司。

○以曺命楫囚單子,傳于李祖承曰,罷職放送。

○傳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金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代吏曹判書洪良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人,例爲議薦,而領議政臣金熤未肅拜,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鄭昌聖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吉地有待,遷園之大禮利成,終天之孺慕冞新,以致榮衛受損,玉候欠寧,幸賴天神扶擁,翌瘳有慶,臣於遠外焦遑之餘,益切忭祝之忱。仍念臣,百無一肖,偏蒙洪造,踐歷之踰涯,人品之最末,聖明之所洞悉,前後之所畢暴。今不必更事覶縷,仰瀆宸聽,而惟其感恩之念,結轖肺腑,忘身之誠,期在殫竭。凡有除命,靡不冒膺。顧此西門重寄,雖知萬難稱塞,猶復强策老劣,靦顔匪據,歲行且周,而才識素暗於機務,精力已竭於遲暮。尋常應副,十顚八九,觸處生疣,無往非罪,論其愆尤,合早斥黜,而聖度如天,曲賜庇覆。有罪則涵貸之,有過則誨責之,倖逭大戾,得至今日。在臣自處之義,豈容憑持寵靈,晏然仍冒?適値歉荒之秋,或近避事之嫌,不得言私,黽勉苟蹲,欲待賑政之畢,庶遂解歸之計。第緣臣素稟脆弱,衰氣易病,近塞風氣,不倂以南,忽自秋冬以來,臂膞之酸引,肢節之麻木,仍成膏肓。時或動作,輒倩人扶,間多呻楚,閉戶潛處,邑牒民訴,每致滯積,視聽之半成聾瞽,飮啖之全廢朝夕。種種不吉之症,臣不敢細陳,以重猥越之辜。莫非臣位極而福過,年多而病乘,理所必然,又何足憂?但此重擔在身,不卽卸解,則歉歲饑氓接濟之道,或恐緣臣失所,一念及此,倍覺添痛。方當開賑之始,遽陳乞解之章,揆之分義,雖知萬萬乖當,參以事勢,誠亦非出獲已。苟能可强,豈敢自便,而至於賑事之設施,已有成緖之可按。惟我聖上,如傷之仁,若保之澤,何民不被,而哀彼呼庚之氓,尤軫痌己之念,數萬賑穀之特許準請,災邑還糴之格外停退,旣足以救翳桑之患,紓燃眉之急。德意所及,鵠面咸聳,臣亦與榮,得以措置,列邑守宰,擧皆惕息奉承抄譏多少,穀物分劃,稍定規模,佇責成效。雖有繼來之人,必無難處之憂,況今滿朝之彦,孰非任事之賢?與其委畀病軀,或致僨誤,毋令移付才能,上以弛宵旰西顧之憂,下以遂微臣生成之願,其在公私,豈不萬幸?且今陽春已屆,巡方不遠,省耕察賑,俱係時急。目下病情,萬無自强之力,倘不及時移授,恐添瘝曠,廢務之罪,臣不足恤,其於民事何?伏乞聖慈,諒賤疾之毫無假飾,察臣職之不可虛縻,亟許遞改,早賜變通,以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如是難强,則所辭尙云晩矣。依施。

○同副承旨金履翼疏曰,伏以臣姿性本自鹵劣,志氣從以摧沮,徼倖一第,涯分已濫,歷揚三司,絲毫莫補,薄謫纔還,宿硏復叨,山藪納汚之恩,若偏一身。殞結圖報之願,銘在才肺,而至若名途進取,實非臣攸期。忽於千萬夢想之外,誕垂如愫之音,特侈踰衮之褒,超臣通政之階,授臣近密之職。恩敍繼降,召牌儼臨,聞命之始,心魂驚悼,少焉而感涕交橫,終至於撫躬循省,罔知所以自措也。假使臣眞有直截之風,克殫糾劾之責,尙不可以受此隆奬,叩此寵擢,況臣向日之疏,直不過身在臺閣可言之地。耳聞大臣犯分之擧,略陳數行之語,粗效一日之職,而亦不能盡意溯論,如向後合辭之爲,則臣方愧恧之不暇,有何言議之足觀乎?且伏念罔功之賞,人主之所當愼,中批之擢,聖朝之所稀有,而今以格外裶玉之榮,擧以加之於無氣力蔑風采之人,此豈聖世愼爵賞恢言路之方哉?在臣身,非不榮且感矣。其爲辱名器而玷聖簡者,誠非細故。再昨天牌之下,雖已冒膺,一夜禁直之中,冞切愧懼,玆暴循墻之懇,敢冀褫鞶之恩。伏願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柳師模,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左議政蔡濟恭,行左參贊金華鎭,行禮曹判書徐有隣,行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鄭好仁,兵曹判書李𡊠,刑曹判書沈頤之,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洪秀輔、李漢豐,漢城右尹金思穆,開城留守李致中,行副司直李獻慶、金持默,修撰韓光植,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昨今日氣稍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差勝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待罪藥院,而久未承候矣。今日賓筵有命,聖候之益勝,可以仰認。臣民之慶,莫大於此,臣意則雖御賓筵,閉戶引接,實爲愼攝之道矣。上曰,今則快勝,何必如是乎?濟恭曰,歲首展謁,有來初涓書之命,未審緣何而如是從速推擇乎?上曰,園幸欲於旬前爲之,故展謁,不得不從速矣。濟恭曰,何必旬前?姑俟聖候之快復,亦未晩矣。上曰,當初定日,不得行禮,雖緣病故,尙今慕鬱,心不能自安矣。次對久未爲之,有何廟務乎?濟恭曰,別無他事,只有馬兵都試一事矣。上曰,此非時急事矣。濟恭曰,今番聖候平復,慶莫大於此,稱慶一節,向雖承勿爲之敎,而下情不勝抑鬱,敢此更瀆矣。上曰,向已悉言,更勿爲此等說,以便予心,宜矣。實有所執而然,非人事上例讓者也。此後雖或聽施,今番則決不可許矣。其在仰慰慈宮之道,事若不必如是牢拒,而今日則果有所定,卿等之請,雖如是之勤,而決不可允從矣。濟恭曰,聖敎,誠過矣。有隣、獻慶等曰,向自遷園時,諸症,非比尋常無妄,令幸快復,實是御極後,初有之慶,今若不許群請,則臣民寧無抑鬱之歎乎?華鎭等,齊進仰請。上曰,皆就坐,旣是典禮所在,雖以權停禮行之,若欲受賀,則豈無其道,而今番異於他時,向來動駕,雖不得不退定,予心當作何懷?予於是日,一倍添劇,此則卿等之所目覩,顧今病勢雖差,何心稱慶?今此幸行,少伸誠敬,則此爲幸也。更勿爲此言,次對爲之。濟恭曰,北關昨年年事,雖云稍勝於再昨年,亦未免歉,深以爲憂,昨見評事狀本,則民情不至遑急,賑政亦多就緖云。不勝幸甚矣。上曰,誠幸矣。濟恭曰,此咸鏡監司李秉模狀本也。以爲歲前賑穀之請,在民穀分排之前,故爲慮彼此不及之患,欲杜官民張大之望,姑以三千石爲請矣。今旣排巡而還穀、賑穀,不出元數之中,則區區樽節於飢民口吻中物,實非所以仰體朝家德意。備局句管私賑穀中,折米三千石,特許加劃,則謹當稍廣其規,南、北關元救急邑外,略加闊狹,以時接濟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北路救民之政,當如拯溺救焚,道臣加請折米三千石,似不爲過多,依狀請許施,使之方便闊狹,無有一民捐瘠之患,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因典僕等所懷,治道塡土之役,復用坊民事,批旨,有問于京兆,從長稟處之命矣。卽見漢城府所報,則以爲泮民,本無座更與坊役者,以其守護聖廟,專當修掃之役也。在前坊民赴役之際,非但往來有弊,操縱侵徵,受弊不些,故丁未年座更釐正時,泮民之座更與坊役,依前勿論,動駕時,殿內外修掃之役,依常時例擧行,以除坊民之弊事,節目,啓下矣。今以動駕時,一時修掃之役,欲爲圖免者,民習猥屑爲辭矣。泮民之除給座更與坊役,專爲其動駕治道灑掃之事矣。今乃諱節目本意,只稱治道之役苦,欲使坊民替當者,事極猥屑,其所懷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農務備旱之要,莫先於修築堤堰,迨此春水未生之前,預令貯水,然後可以資來頭之用,禁耕種樹疎鑿等節,另加申飭,俾有蒙利之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際聞西、北流民,連續道路云,而西路則山邑尤甚云矣。上曰,山邑爲幾何?濟恭曰,陽德、孟山、寧遠等邑矣。上曰,德川倅爲誰?有隣曰,申曮云矣。上曰,申曮有老親乎?濟恭曰,此是故耆堂之子,似無老親矣。上曰,大抵西路公私賑,爲幾邑?濟恭曰,未詳矣。上曰,提調知之乎?昌順曰,臣亦未能詳知矣。上曰,昨日辭疏入來,病勢果何如?昌順曰,聞是衰病,有妨職務,行部當前,無以强疾云矣。上曰,若如是,則何故今始陳疏乎?昌順曰,聞以上候之在靜攝中,有難瀆擾,自爾遲待云矣。上謂濟恭曰,臨傳易將。雖曰,難便,病勢如許,及今遞改,果無關係乎?濟恭曰,當此賑政,有難變通,病旣如許,則勢將許施矣。上曰,到今無事往來,在重臣,可謂善爲矣。濟恭曰,聖心若以此爲敎,則實出曲念矣。上曰,近來有廉聲者,豈可多得乎?雖不如此,能畏約而有才諝,然後可爲此時箕伯矣。此筵中,亦有可合之人乎?濟恭曰,筵中諸宰,無非可合者,古語云知臣莫如君,唯在上心矣。上曰,卿試言之。誰可爲者?濟恭曰,徐有隣,則其弟方帶畿伯,洪良浩時任冢宰,此外沈頤之、李文源、金思穆等,亦有之矣。上曰,洪良浩,文人,本是疎闊,李文源,昨年超二資,又除膄藩,則太過矣。如金思穆,果是精約,而但外貌不揚,在朝廷處身,亦未知穩當。且年少位卑,近來亞卿之除此藩者,只見鄭判府矣。濟恭曰,如非曾經亞銓之人,則未聞除此藩矣。上曰,沈頤之在完營時,頗能畏約,亦有別備者,今則亦難保其如前矣。濟恭曰,沈頤之才諝凡百,足可爲之矣。上曰,然則以此爲定,可也。上曰,關西守令中,或有上京者乎?注書知入。師模,承命出傳。來奏曰,寧遠郡守南衡重,以其祖母之病,方往陰城地,來月旬間,還官云矣。上曰,流民事,朝廷旣聞之後,宜有別般申飭之道,別送安集使慰諭,而文官中可送堂上乎,堂下乎?濟恭曰,兼以監賑,則何論堂上堂下?華鎭曰,臣父亦曾徑安集使,書啓文字,尙存矣。上曰,古亦有嘉善官差送之例矣。濟恭曰,此則異矣。上曰,然則何人可合?且通一道遍行,則勢將畢賑後復命,還有一道二道伯之嫌矣。華鎭曰,古有兼暗行者矣。昌順曰,堂上官,例不得暗行矣。若以暗行爲名,則畢賑後復命,慰諭爲名,則竣事後卽當復命矣。濟恭曰,堂下無所經歷,恐有生疎之慮矣。上曰,誠然矣。向送李崑秀,以其大臣之子,故意謂差勝於他人,而亦不善行,柳誼則爲其不憚身勞,而送之亦未見其效,此外諸人,皆未免辱命矣。濟恭曰,道伯方新除,姑先申飭於新伯,安集使,姑爲置之,亦似無妨矣。上曰,卿言亦好矣。向聞鐵山尤遑急,至有三字之說,未知傳聞之太過與否,卿亦聞之乎?濟恭曰,臣未及聞知矣。上曰,日前承候時,聞於一筵臣矣。提調或知之乎?昌順曰,臣亦未聞此等說,而海西不爲設賑,故流民尤甚云矣。上曰,私賑,亦不設行乎?昌順曰,亦未聞私賑云矣。華鎭曰,私賑似勝於公賑矣。濟恭曰,唯在精抄與濫付,道臣、守令着意之如何,豈有公私之別?上曰,流民爲先令廟堂,發遣備郞,曉諭還送本土,可也。濟恭曰,近聞明火賊,結黨於畿、湖之間,暴掠閭里,民不安堵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捕廳旣聞如許消息,則發校掩捉,當不容一日少緩。但捕校之五部外出使,明有先朝禁令,上聞雖或煩屑,稟告廟堂之後,始爲發校,有何難事,而不稟徑發,無難犯禁,後弊所關,不可無飭。右邊捕將李漢豐,從重推考。雖以窺捕言之,旣見賊徒之屯在高峰,低首喪氣,莫敢進前,一日二日,未聞縳致一賊,將安用如許捕校乎?嚴飭捕將,使之不數日內捉納,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向日洪秉纘,緣臣筵席糾正,追呈對疏,而其言全與實狀相反,臣見而駭歎,卽欲陳疏明辨,而懲討方張,未暇及此。後因時日已久,遂泯默至今,惶愧之私,實切于中,蓋伊時秉纘謂臣曰,外議以爲吏判望,有見漏者云矣。臣曰,誰也?答曰,卽趙時俊、尹蓍東矣。臣非不知時俊之爲語次虛影,而言出非意,極涉驚訝,故默然不應,則遂起拜而去矣。此外無一轉喉,今乃於疏中,盛稱有多般轉折之語,而有若臣之故爲刪去單行數節者然,何其不思之甚也?臣之糾正,本非以秉纘,謂之時俊之黨也,則對疏中自暴,其語言之未及達意,何所不可,而欲防其知舊中見責,演出口中所不言之言,以至於自欺欺人,此豈非可惜之甚乎?雖然,臣參居百僚之首,致此唇舌之煩,罔非見輕而然矣。尙何敢尤人乎?旣不疏引,不得不以此,仰達矣。上曰,卿之引義過矣。今聞事實,揆以體統,不可無飭,行副司直洪秉纘,罷職,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日前命入臺諫前望,而於都憲望,以尹尙東點下,尙東之名,方在臺啓中,未及停止,則聖上非忘却也,非不知也。猶且以名在臺啓之人,授以都憲之任,此豈可常之事乎?實係衮闕,不得不仰陳矣。上曰,卿言旣如此,原望筒勿施,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近聞西、北流民,絡續不絶於道路之間,傳說雖或過中,其不爲全無,可以推知。字牧之官,若能極意撫恤,當賑者付賑,堂還者付還,使之安接,則惟彼安土重遷之輩,雖賞之,豈可去其鄕里,散之四方乎?思之及此,誠極矜惻,朝家旣聞之後,不可無別般慰諭安集之擧,而但漂轉四方之類,三三五五,不知乞食於何道何邑。內而五部,外而畿甸、三南,或關東諸道,另加搜問,果有自兩西及北路流散而至者,除其全家安頓,不願復歸者外,自該邑計口給糧,定將校交付,前去之邑,次次送致,以及於本土而止,而及其歸也。道臣,照管其數,使本邑,加意撫恤。各付還賑俾得聊賴安接,則我聖上若保如傷之德意,庶可以覃及於無告之民矣。且聞近來道臣與守令,不欲使民人流散,有聞於京師,或使將校,阻搪要路,俾不得轉動,若此則坐而待死之外,更無他道,撫字之政,寧容如是?此則嚴加禁斷,各邑之次次給糧,竝以公穀會減,還歸安集之後,畢竟數爻,使該道道臣,條例狀聞,宜矣。上曰,今聞卿言,西、北民情,蓋可推知,旣聞之後,豈可一刻弛心?接濟之策,當另飭道伯,期有實效,此則欲別下傳敎,而流民之還集,依卿所奏,卽爲嚴飭京外,而給糧交付之際,無或一毫泛忽。卿旣聞筵敎,部字內則分遣備郞,曉諭後,從願還送,擧行後,形止草記,西、北之還集,諸道之交付勤慢,則繡衣外,更當別遣宣傳官,或備郞,考察,此意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日前見關西道臣狀聞,陽德縣公穀逋欠之數,爲三千三百餘石,而以其發覺之在於開春之後,不拘捧糴之限,今方催督,期於準捧云。陽德,關西之山邑,被災甚酷,民多顚連,而當此春節,又以渠輩所不食之何年逋穀,徵及一境之隣族,則此使之逃散也。旣係逋欠。道啓之曰,以督捧,無足爲怪,而朝家旣聞之後,豈無所通變之政乎?至若嶺南咸陽郡逋穀,至爲三萬餘石之多,三萬之穀,雖使道伯,分徵於七十州,有難容易了當。況於一邑之內,徵此三萬之數,決是行不得之政。且其所謂三千與三萬之數,非原穀如此,自其臥還積逋之後,計其幾十年當出之耗,轉轉增加,較原穀,今至二倍三倍之境。公穀雖重,民事切悶。臣意則令兩道道臣,詳細覈出,勿計其虛地耗條,只以原穀幾許,登聞後,其準充之道,亦限以幾年。鱗次捧入,則庶幾有民不散而穀可充之道,此則惟在道臣,方便商量,轉聞朝家,以待處分之如何矣。以此知委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開倉之後,曰以捧糴,有關後弊,雖似下語之不審,捧糴二字,大是疎忽。該道臣,從重推考。咸陽事減耗,姑無論,元穀多鬼錄,依前筵敎,令道伯,嚴飭該倅,精査細櫛,分秩區別,使卽報來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濟州牧使李喆模,以前任陽德時,公穀虧欠,入於現告,今當拿問,而頃見分等狀聞,本州亦被災,所管兩邑,有尤甚之次之分。此時遞易,恐不無絶島民弊,其代待麥秋差出,恐合事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開城留守李致中狀啓也。以爲本營各庫支放之資,尙多不足之數,各倉餉還,今年條加分耗二百六十石零,依近例特許移劃補用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松營支放之有賴於倉餉耗穀,殆成近例矣。餉耗二百六十石零,依狀請,移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前遂安郡守事,投印乎,投符乎?濟恭曰,此則未詳,而若投印,則宜有論罪之擧,而聞與道伯相較,呈親病狀,送印符於兼官上來云。以此狀罷,有所如何矣。上曰,然則海伯事,未妥矣。命書傳敎曰,日前罷狀,泛然看過,而聞道伯事,有違格例,該倅,雖已差代,後弊所關,不可無飭,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又書傳敎曰,此時關西民事,道伯,不可一日曠務,行部在卽,營賑方張,箕伯之代,今日擬薦,使之數日內辭朝。又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上曰,南鶴聞事,大臣聞之乎?濟恭曰,未聞矣。上曰,提調、承宣,似皆聞知矣。諸備堂,如有稟事者進前。頤之曰,湖西栗木敬差官所帶下隷,列邑受賂實數,有令本道,更覈狀聞之命矣。觀此道啓,則捧賂數爻,與臣曹所覈,多有減數,可知道査之猶未盡究,特敎之下,終未覈得其實,固已萬萬惶悚。且差官之驛馬加把,幾至五六匹,而亦不査出狀聞,草率修啓,不請該曹稟處,纔有飭敎,而狀聞跋辭,又不擧論,道臣事,俱未免疎忽。受賂之數,旣自臣曹,覈出於該寺書員,則不必更問於本道,行査一款,姑置之,道臣推考,不禁加把之察訪,令本道指名現告,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如是稟達,實爲惶悚,而亦不可不暫爲仰質者,故敢此仰達,而君臣之間,恩同父子,乃敢如是唐突矣。近間閭閻之間,邦慶之說,藉藉相傳,未審果有幾微乎?上曰,如有是事,予於卿,豈或有不言之理?予實十分未詳,而卿雖在外,猶聞此等說,予則實不知矣。光植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臣昨入本館,伏聞日前諸僚,再進聯箚,不賜批旨,有還給之事,箚中論列,雖不得其詳,而金鍾秀之自來罪惡,王章之所難貸。向者負犯,又是人臣所未有之變怪,固非一朝一夕之故,濫猾之態,根於性行,愚弄之習,濟以凶譎,手擅威福,眼無君父。敢恃庇覆之聖恩,愈肆鴟張之氣熖,勢成於下,權隆於上,一世之指點,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三司之聲討,只就其目下現露之罪,而何幸聖斷赫然,王憲得伸,凡在瞻聆,孰不欽仰?從此前後罪犯,可以鉤發,次第律名,亦將繼請矣。曾未數日,旋卽蕩然,旣允之音,未免反汗,已施之律,亦復還寢,處分乖當,刑政失宜,如是而尙何望權凶之斂戢,朝著之淸明乎?槪其堂箚,實出共公之憤,誠得必討之義,而迺殿下,不惟不賜兪音,竝與箚本而出給。夫堂箚體重,賜批之不得經宿,自是古例,而今此還給之擧,尤豈臣所望於殿下者哉?臣謂特加三思,還入前後箚本,亟賜批旨,竝允所請焉。上曰,言則好矣。堂箚體重,予豈不知?稍待事定後,當賜數字之批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關西上京守令,纔令當日下送,嘉山外,又有寧遠倅云。而方在陰城親側,初則欲出代矣。更思人甚詳明,治必亦然,徑遞可惜,情理雖如此,民事不可不顧,使之星火上來,仍卽下送後,令該曹草記。如或遲滯,當嚴處,以此嚴飭,雖以今日大臣筵奏聞之,西邑民事,極關心,此皆邑倅不得其人而民受困苦,不奠厥屋,蕩析乃已。若使前伯,能體朝令,不堪任不畏法者,勿拘文武,早卽遞改,俾知懲畏,則豈有今日之酬應乎?且聞於筵奏,近日流民,多是有土有室之類云。卽此尤驗守令之無狀,新伯旣命數日內辭朝。自到任日,銳意着眼於此一款,莫恤迎送之弊,期有驚動之效,今日賓筵,僉議多以遣史安集爲說。此則新伯,行部在卽,旬宣之責,姑欲專委道臣,追當分遣暗行御史,以考勤慢,然則安集懷保,非道伯守令急務乎?安集與懷保,亦有許多般道理,先就土着實戶,寧其心界,安堵而樂業,其要亦在不激不隨,勿忘勿助,無撓無奪。今日撫一戶,明日慰一村,精誠所及,中心感結,則雖日撻而求之去,寧有散而之四之計乎?至若頷顑濱死之民,張吻伺哺,所望不過升勺之救飢,苟能飼之如式,賙之從厚,知去則死,不去則生,奚暇旋踵於畦步之外,而濟活之道,亦必易爲。力於還民,名以邑宰,不能救得邑中民命,流離之說,至登於筵席,西邑,謂之無守宰,可也。最可駭最可痛者,山邑守宰也。俄者大臣擧條批答及以此傳敎,先爲星火行會該道,海西之數邑民事,無異關西,則道伯未知有甚別般措劃,而公賑私賑之間,迄無登聞,亦甚可駭。大抵樂歲儲穀,所以爲救荒,而兩西伯之慳穀如許,亦非常情。第令廟堂,別關嚴飭,仍令海伯,據實狀聞後,卽爲稟處,北關事別下傳敎,亦卽行會。上敎有隣曰,民事不可緩,須卽刻行會,俾無遲滯之弊,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北關民事,悉委於卿,意謂撫摩有方,賑貸以時,使民不至顚連而流離,聞於近日筵席,保抱携持,自北來者,日計十百云。秋、冬之際,困於催科,無衣靡室之類,轉而之他,尙謂之道伯守宰,不能盡懷保之責,顧今糴政已畢,賑事且始。實戶可以付還,窮民急於就哺,而此時流民之甚於歲前,豈非理勢事情之外乎?苟究其故,必有所以,纔令廟堂,關飭諸道,從願還送,而卿若悉心殫竭,豈有今日之酬應乎?卿之事,不可但以孤負言,其委折,爲先據實狀聞,仍又嚴飭列邑,拔例安集,萬有一免罪爲事,拘之縶之,使不得容措,則其害反有甚焉。竝以此意,知悉。若使守宰,稍有分數料量,則邑中民戶之去留,寧有不識不知之理乎?知而任他,如許守宰,何異偶人?以此以彼,宵旰之憂,食息奚安?方欲別遣繡行,以考卿及守宰,向後擧行勤慢,須先知悉事,下諭于北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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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頤柱。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未差,孰義洪彦喆,掌令南必錫、金鼎國,持平宋煥箕、趙鎭鼎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翼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履翼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權𫀤,兵使金麟瑞,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年月不爲踏印,有違格例,原單子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奏御文字,何等審愼,屢次顚錯,太欠敬謹,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道帥臣,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禮房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翼曰,政官,牌招開政。

○吏批,有政。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牌不進,參議李勉兢進,右承旨李益運進。啓曰,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具㢞爲大司憲,尹羽烈爲校理,沈能翼爲副校理,吳載純爲刑曹判書,金夢華爲同義禁。

○兵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時秀病,參議柳焵入直進,右副承旨尹行任進。以李烷爲備邊郞,副司直單鄭昌聖、李秉鼎,副司果金熙朝、柳文養、徐榮輔、尹光顔、徐配修。

○尹行任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以本廳習陳,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兵曹口傳政事,備邊郞申純,都摠都事尹衡東,以上相換。

○傳于金履翼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龍旗、標旗奉持人,抄付禁軍節目,依下敎撰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右司右哨軍兵,今已準二朔立番,來二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春展謁,先詣太廟,次詣南殿,次詣景慕宮,以此,分付,各宮展拜,當於園幸後爲之,展謁日子,初三四日間,當爲之,令該曹知悉擧行。又命書傳敎曰,園所展拜,以來初八日爲之,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園幸時,隨駕營門,已有下敎,而留陣則禁衛營爲之,留營則御營廳爲之,弘化門外,守、摠兩營,留陣置之。摠戎使,只率入直將校及標下軍,通化門外朝房,依留營將臣例待令,晝禁夜巡,還宮後,退去城外,屛門把守,依筵敎除之。其餘各項擧行,竝依項目,下敎擧行事,今定例堂上及各該營門,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摘奸,備邊郞所爲,極爲駭然。昨日奉命,尙無一言,未瑩可知,當該備邊郞,竝令他司,另擇相換。前校理徐榮輔、尹光顔、徐配修、金熙朝、柳文養,令廟堂文備郞啓下,如有罷散人,敍用,仍付軍職。使卽分遣五部,而自願還鄕者,外方旣令結糧交付,則京外何間,在部字內,願還本土者,令該廳給糧,出付畿營次次遞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李判府事領議政留都。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正月三十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朝廷自有格例,一或踰越,後弊何言?邑人之同里居生者,呈訐告許,而徑置彼隻於落科,已非法意,況曾經朝官,自斷囚禁,尤涉疎率,除非殺獄,寧有如許格例?原狀啓,纔已措辭還下送,而後弊所關,不可無處分。忠淸監司權𫀤,亟施罷職之典,雖以地方官言之,偏聽一邊之訟理,擧措極爲駭怪,如許守宰,難恤還送。當該守令,先罷後拿。又命書榻敎曰,進御香砂養胃湯,自今日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