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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缘故出〉。行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金英淳〈病〉。左副承旨李德铉〈坐〉。右副承旨金启渊〈坐直〉。同副承旨洪祐燮〈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奉命进去徐宪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金启渊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德铉曰,祈谷大祭香祝,当亲传矣,该房知悉。
○传于洪祐燮曰,领议政南公辙内外,领府事郑晩锡,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领议政徐龙辅妻朴氏,故右议政林汉浩妻李氏,故晋安君彦植妻�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洪命周启曰,右承旨金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燮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燮曰,只推。
○洪祐燮,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日一体展谒于永禧殿,而酌献礼当次之年,则岁首展谒,只行于太庙事定式矣,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今番太庙展谒时,永禧殿展谒之礼,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敢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旬间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正月初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定式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正朝问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劝农纶音。王若曰,国依于民,民依于农,农用不成,则民将无以为命,国将无以为赖,此乃民之大本,国之急务,莫先于农者也。昨年年事,虽不至于歉荒,畿内之民,终年不得息肩,两西疲于敕行之迎送,冠盖之相望,三南多损,反不如关东之瘠薄,至于北路,荐饥之馀,流亡者未复,颔顑者未苏,而三、甲又不熟矣,通计八域,民力殆矣,民食艰矣,予虽深居九重,何敢一刻忘蔀屋之愁?顾今岁律载新,千耟届期,不知彼困瘁之民,能有种粮之蓄,能具钱镈之器,可以尽力于畎亩之事乎,人力不给,则天虽赐之丰登,其何以望梁茨京坻之庆乎?咨我方伯居留之臣,饬励近民之长吏,曲察穷民之艰难,不足者补之,不给者助之,勤者劳之,惰者董之,四邻皆出,千耟齐举,耕播不愆,芸耔及期,则仁覆之天,亦将降康之不忒,吾民可安,而国随以巩固矣,耿耿憧憧之心,与岁俱新,玆用播告,告尔农祥,咨尔八道、四都方伯居留之臣,毋视每岁循常之饬,爰及长吏,尽心对扬。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病〉。行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李德铉〈病〉。左副承旨金启渊〈坐直〉。右副承旨沈宜臣〈坐〉。同副承旨洪祐燮〈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渊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启渊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金启渊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宜臣落点。
○金启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宜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宪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宪淳改差,代以兪致崇为假注书。
○兪致崇有頉,代以李致五为假注书。
○洪祐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徐能辅疏批未下,参判朴宗琦,参议金鼎均,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朴宗琦,参议金鼎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金启渊启曰,行大司谏李锡祜,谓以先垅有事,陈疏到院,所当退却,而系有陈勉,故虽不得不捧入,而时台之投章径行,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燮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燮曰,只推。
○传于洪祐燮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启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动驾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而兼司仆将李商骏,身病猝重,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逊根为兼司仆将。
○金启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存常,以宗庙春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次,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陈,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训御两营大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兵入直,二番为之,禁将率摠戎厅标下军及禁御营步军一哨入直,马军留陈,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赵徽林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锡祜疏曰,伏以三阳开泰,万品回苏,方当岁钥载新之会,政宜治教维新之化,窃伏惟我圣上终始典学之念,固知日新又新,而况今太岁在辛,辛者新也,其所作新之功,果有与岁俱新之效乎,近年以来,歉荒荐臻,民生困悴,灾异叠见,皇天告警,此实我殿下上应仁爱之天,而恐惧修省,益加自新之一大机会也,顾今百度解弛,百弊层生,专由于廉耻日丧,躁竞日甚,几至于莫可矫救,此曷故焉?风习渐不如古,俗套专无矜式,苟有利己之事,则不顾名检之为何物,或循侈滥之欲,则不知钻刺之为可羞,一人如此,举世效尤,殆将习与成性,恬不为怪,窃仰我殿下,以阶庭万里之明,为世道忧果何如,而一年二年,终未有革旧而图新之休,臣不胜为殿下惜之也,伏愿殿下,奋发大志,克励丕变,导之以礼义,齐之以刑政,浇漓之俗,庶知廉耻,躁竞之习,自至恬静,则帝典于变之化,周命维新之美,倘复见于今日,懋哉懋哉。仍伏念臣,跨朔夙夜之役,衰病闯发,见方呻呓,际蒙谏长点下,以臣陋劣岂或堪承于一院长席之望,而义重元朝起居之班,不得不出肃,即接乡庐所报,则不知何许班族,冒占葬地于臣父母坟山压逼处,臣闻甚惊惶,若使一两日间至于偸葬,则事极罔措,按住不得,拜章径行。伏乞圣慈,亟治臣擅离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本职许递。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病〉。行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李德铉〈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启渊〈坐直〉。右副承旨沈宜臣〈坐直〉。同副承旨洪祐燮〈监祭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仕直〉尹致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臣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渊曰,刑、工换房。
○传于洪祐燮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李致五在外,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洪说谟有頉,代以尹致定为假注书。
○金启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英淳。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疏批未下,参判朴宗琦进,参议金鼎均牌不进,同副承旨洪祐燮进,启曰,判书徐能辅疏批未下,参议金鼎均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林东镇为大司谏,以韩兢裕为军资正,以金祖钦为典籍,以许结为典籍,以曺允鹏为铁山府使,承文博士单金连燮,禁府都事严著,内资奉事李鸣远相换,丽王陵参奉王师宪仍任事承传,前献纳赵直永,前县监韩忠裕、朴孝德,前武兼张允城,前守门将高道喆、朴敏复,已上今加通政,依定式加资,赠吏参李得培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德载赠吏参例兼,已上前判尹李翊会两代。
○兵批,判书金履载疏批未下,参判朴齐一病,参议李鲁集受由在外,参知李得连进,右副承旨沈宜臣进,佥知单金东翼,训炼佥正单柳相鼎,北道参军单金履近,护军李锡祜、玄义温,副护军赵琮镇、林翰镇、申锡朋、李复馨、尹禹铉、李祯植、安国丰,副司直慎必复、金洛龙、洪远谟、郑显璞、丁庠教、金基石、崔重湜、安孝述,副司果韩用干、李庄緖,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鼎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臣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臣曰,只推。
○金启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趾秀在外未肃拜,直讲李民遇差祭,典籍李源祚呈辞在外,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未肃拜〉。行左承旨徐耕辅〈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光正〈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赫〈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洪穉圭〈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容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仕直〉韩宓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郑基善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启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清城佥使申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启渊启曰,假注书赵徽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徽林改差,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洪祐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燮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上京守令,亦为催促下送。
○备忘记,庆源府使李熙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启渊启曰,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燮启曰,行都承旨郑基善,左副承旨金启渊,右副承旨沈宜臣,同副承旨洪祐燮陈疏径出,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德铉不为仕进,坐直无人。行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德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洪祐燮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阳淳、徐耕辅、李光正、赵容和、洪穉圭、闵致成落点。
○洪祐燮启曰,坐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赵容和,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启曰,右副承旨闵致成在外,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穉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闵致成,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赫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徐能辅。
○传于赵容和曰,政官牌招开政。
○赵容和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李光正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洪穉圭未承牌,臣容和,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金遇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朴宗琦进,参议金鼎均牌招不进,同副承旨赵容和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金鼎均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勉昇为吏曹判书,金箕殷为兵曹判书,李圭祊为刑曹参议,柳台佐为同经筵,徐道裕为左通礼,李秉莹为社稷令,永城尉申光绥,吏曹参判闵弘燮,吏曹参议兼辅德金宇镇,右承旨李商辂,正言李敬彬,已上复官爵事承传,行护军赵晋和今加嘉义,侍从臣前持平赵然春父,前牧使李海鲁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校理李正耆父,幼学林有镇今超通政,侍从臣副校理林永洙父,前五卫将金大彦今加嘉善,侍从臣前持平金致铉父。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朴齐一病,参议李鲁集受由在外,参知李渭达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容和进。大护军金履载,护军卢忠元,副护军赵直永、韩忠裕、朴孝德、张允诚、高道喆、朴敏复、闵致成,以上并单付。
○传于赵容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鼎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容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平山府使李周圣,报恩郡守郑文升,俱以为再明日下去云,江西县令金泳根,受由于京畿骊州地云,故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雁字官预差训长李东秀有頉,代以上护军金仁逑差定,以为依前劝奖之地,而前衔李基元,无料窠陞差,其代以隶习gg肄习g金迥洙升补,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右兵使李敬熙所报,则以该营别饷米查逋七千六百十一石之七年排捧者,又因逋吏难捧,更为分排于结征为辞矣。饷谷有充纳之限,逋吏无指征之策,量度事势,固为难处,而第念吏逋之分征民结,大违经法,以此报闻于庙堂,极为骇然,此例一开,后弊难防,当该帅臣,决不可置而不论。为先施以罢职之典,其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之意,分付该曹,措处既如是失宜,则其间吏乡之夤缘作奸,难保必无,待新道臣下去,分付新帅,以此意详细晓谕于本牧民人,俾无骚扰称冤之端,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内侍曺万浃矣本府议启内,清原府院君墓木犯斫之株数较多,至登道启,极为骇然,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徐能辅疏曰,伏以当官溺职,熙朝之所必斥也,昧义饕荣,清议之所共弃也,宜斥而不退,见弃而不去,是即一无忌惮无廉耻之鄙夫也。今臣之冒膺重任,倏尔九阅月,而再经考课矣,无一对扬,有百孤负,搜罗振拔,未效恢张之义,铨量排拟,全没称停之实,纵荷圣度天大,曲赐包容,不加诛殛,其将如八方之讥笑,何哉?且臣言行不孚,去就颠倒,上以贻累清化,下以见鄙公议,臣虽至愚,一段彝性,尚不至全然澌灭,则放倒四维,晏然供职,其能一日而安于心哉?然而怵分畏义,淟涊至今者,窃庶几体下之仁,终必有以曲谅而成就之耳。噫,古人有言曰,任重于力,技尽则困,用广其器,应博则殆,今臣技尽应博,既困且殆矣。冒一日而添一日之罪,蹲二日而益二日之罪,一递之愿,寤寐如结,三度加由,恩逾常格,臣诚惶惧踧踖,靡所容措。况臣狗马贱疾,重添于触冒奔走,风寒外袭,肢体日益麻痹,痰火上升,神精日益销铄,才过大政,疾遂大作,委身床褥,饮啖全废,医人见者,皆以为根柢深痼,证兆危恶,不可不及早将息,以寻生路,今若苟怀贪恋,黾勉陈力,驯致疾势益剧,莫可收拾,则蝼蚁微命,虽不足恤,亦岂不有累于天地父母好生之仁乎?臣之所以哀鸣苦恳而不知止者,非独为一身之私,盖欲以区区进退,仰裨圣朝治化之万一也,玆敢不避猥越,申控衷恳。伏乞圣慈,怜臣病之益痼,察臣情之难冒,亟递见职,俾得专意调治,以延微喘,仍勘臣孤恩亏分之罪,以严国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如此,本职今姑许递。
○兵曹判书金履载疏曰,伏以臣之庸迂朽钝,而忝叨见职,以人量器,本不称当,且臣情地,思避铨路,素有株守,庶蒙鉴烛,故臣于除拜之初,一疏陈情,而诚未格天,宠批开释之下,不敢复有烦渎,冒没出肃,勉强行政,仓卒龃龉,莫辨东西,有百疵疣,无一对扬,不能者宜自退黜。况臣承命,直由于政月迫近,不容逡巡,不得已而暂膺,则过政之后,即得卸免,乃可以不负初志耳。窃念天地之仁,曲成万物而不遗,圣人在上,法天以体下,故其用之必量其材,其使之不违其志,臣于是职,以材则已试而蔑效也,以志则必辞而乃已也,殿下之于臣,即一天也,则安敢不以曲遂之仁,颙望于今日哉?且臣自夏秋久病以后,形神幻脱,气血枯涸,近因调摄之失宜,外气深中,咳喘痞膈,食饮全却,宛转床玆,昏瞀不省,时月之内,无望起动,而本兵重务,不可任其瘝旷,玆敢略具情病之实,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私分获安,公务毋旷,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如彼勤勤,本职特为许递。
○副修撰金胤根疏曰,伏以臣,伏见昨日朝纸中劝农纶音之以承宣代撰颁布者,方切讶惑之际,继伏见小报所出者,实不胜万万骇叹之至。夫王言颁示,何等重大,喉院举行,在所审慎,而当初亲撰之称以制进,已是无前之事,及夫觉悟而厘正也,只以都承旨郑基善制进八字抹去云尔,则亲撰固自在也,而乃以亲撰以下四字书出,岂有如许事体,如许道理乎?由前而有错误之失,由后而有弥缝之罪,近来院中,全无统领,出纳惟允之事,一委之蒙𫘤小吏,至有今番此举,事之惊悚,莫此为甚,不可诿以偶失照检而有所曲恕,臣谓伊日在院诸承旨,并施谴削之典,该掌院吏及两司书吏,并付该曹,一并刑配,断不可已矣。仍伏念臣之虚縻本职,今已三易月矣,论思且置,违傲是事,悚仄之心,常在于中,今又岁谒已卜,法从当备,而臣以积年沈痼之喘,重感近日风寒之祟,形症既恶,调治无效,旬日之内,万无弹束就列之望,此尤臣闷隘之甚者也。伏乞圣慈,亟行递免,俾贱分获安而班仪毋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纶音颁布事,前后做错,可谓前所未有,尔言是矣。当该误颁之在院承旨并削职,其馀罢职,院吏及两司书吏勘罪依施。大抵政院,即出纳命令之地,而颠错如此,极可叹惜,尔之能为官师箴警之举,予庸嘉乃,尔其勿辞察职。
○行都承旨郑基善疏曰,伏以臣,值前古所未有之事,获前古所未有之罪,满心惊惶,措躬无所,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夫王言一出,如丝如纶,颁示朝野,为万民之典则,凡在喉舌之职者,其于宣布之际,一或不谨,厥罪何居?臣忝居一院之长,不能先事照饬,又不能趁时觉察,终因僚员之往复,始乃得闻,而事系无前,仓皇罔措,只欲使中外之人,晓然知喉院之做错,及其厘正措语,之往复停当也,不暇审思,致此荐失,一时颁行,众瞩骇视,此实前古所未闻所未有之事也,而臣实当之,若论厥罪,臣实为首,馆疏到院,院僚径出,冞增悚恧,短章自列。伏乞圣明,勘臣当律,斥臣见职,以为居官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当日,若在院举行,岂致此错了?卿则罢职。
○左副承旨金启渊,右副承旨沈宜臣,同副承旨洪祐燮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副修撰金胤根上疏到院者,以劝农纶音之误以代撰颁布,追后厘正,至谓之由前而有错误之失,由后而有弥缝之罪,伊日在院承旨,并请谴削之典矣。臣等或于颁布之际,不能先事而饬励,致失照检,或于厘正之时,急于布示之晓然,不思审慎,致有此无前之做错,虽微人言,已不胜万万惊悚,泥首俟勘之不暇,而守经之论,出于论思之地,情悰转益惶蹙,有不敢偃处禁直,联陈短章,相率径出。伏乞圣明,特勘臣等当被之律,以安私分,以尊朝体。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等已处分矣。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徐耕辅〈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光正〈坐〉。左副承旨洪赫〈未肃拜〉。右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同副承旨赵容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监祭进〉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杨州牧使金盛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西原营将沈锺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光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容和曰,右副承旨、礼房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阳淳启曰,事变假注书金泰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泰显改差,代以李维馨为事变假注书。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金胤根,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箕殷,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箕殷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阳淳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传于赵容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光正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李光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曺万浃,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曺万浃,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韩山郡新谷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弘文馆副修撰金胤根上疏,劝农纶音,误为颁布之院吏及两司书吏,一并刑配事,命下矣。承政院书吏林章焕,两司奇别书吏周载璜等,各严刑一次后,章焕平安道成川府,载璜全罗道兴德县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以人则极舂愚,以才则至空疏,本不足备数于清时器使之末,而猥蒙我圣朝拂拭之恩,前后忝叨,罔非逾滥,又于昨秋,荐被圣简,拔于亚卿之列,置诸八座之班,每自循省,只切惶愧,不意中权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惊惶震懔,殆不省措躬之所也,未知圣明,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耶。夫是职也,管诸营之机务,掌禁旅之陪卫,以至甄别韎韦,进退能否,且与天官,并称两铨,则其职任之紧重,盖如是矣,苟非宿德重望,厌服舆论,精鉴通识,自有平衡,莫敢居之,若臣者,家本寒素,性又懒拙,平居人客,未尝引接,政注格例,尤所茫昧,况又年纪衰迈,神精销铄,日用事为,殆不能照管,其何以统辖戎务,鉴别贤愚,晏然冒据于本兵之长乎?殆同山禽之初入室堂,不分其东西上下,睿念虽出于试可,不才自知者甚明,与其毕竟偾误,仰累则哲之明,无宁早暴实状,得免孤负之罪,天牌荐临,承膺无路,玆敢悉陈由中之恳,仰要体下之恩。伏乞圣慈,察臣言之匪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轻授,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朴岐寿疏曰,伏以臣,猥叨重寄,辞不获命,行将陛辞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骊州地,今当远离之际,风树缠感,霜露增怆,赴任之路,若迂回数舍之程,则可以便道历省。伏乞圣慈,特赐矜许,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历省焉。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徐耕辅〈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光正〈坐〉。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同副承旨赵容和〈监祭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仕直〉韩宓履〈仕〉。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赫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今日亲传香时,承旨当为备员,行左承旨徐耕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正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赵容和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今初九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参判朴齐一有身病,参议李鲁集受由在外,佐郞李必玉在外未肃拜,无以备员,参判、参议,令政院禀旨变通,佐郞李必玉改差,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参议,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因兵曹草记,今初九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朴齐一有身病,参议李鲁集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来谦为兵曹参判,徐箕淳为兵曹参议,高万九为兵曹佐郞。
○吏曹,兵曹参议李渭达,参知徐箕淳并单付。
○以司谒尹义孙手本,别监金俊盛,为邻居彭哥诸汉捽曳乱打,受伤不轻,万无供役之路,除下事,传于洪赫曰,无赖辈,令该曹查实严处,别监申饬罚番。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兵曹参议徐箕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赵容和,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李鲁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鲁集。
○李光正,以备边司言启曰,即闻江西县令金泳根,日昨促教之下,不为下去云,似以其目下事之难安为引,而此既无法典应递之文,且念忠献公金昌集祠版,因此而不得官享于任所,则有非不绝其禄,俾奉其祀之意,该县令,令该曹严饬下送,更无敢过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微末荫官,称以情势,无端旷官贻弊民邑,事极骇然,即为严饬,当日下送,使之戴罪举行。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沈宗永,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熙洙,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申性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卯正月初六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祈谷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右承旨李光正,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赵容和,假注书尹致定、韩宓履,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鞓、素玉带,乘舆出宣化门,至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噵,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初献官东宁尉金贤根,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捧香祝,跪授容和,容和传捧,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初献官,初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噵,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贤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鞫躬,上鞫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初献官出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进善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徐耕辅〈病〉。行右承旨李光正〈病〉。左副承旨洪赫〈式暇〉。右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同副承旨赵容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仕〉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容和曰,庆尚监司留待,传于赵容和曰,庆尚监司入侍。
○备忘记,庆尚监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容和,以魂宫入直享官意启曰,享官朴齐一,时无职名,今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齐一。
○赵容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入直训炼都监番单子中,把摠韩元植,当为书入,而误以李熙奎书入,至于受点,臣之蒙然不察惶恐待罪,而原单子,更为入启,当次把摠受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赵容和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训炼都监番单子中把摠韩元植,误以李熙章书入,至于受点,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错误,事甚疏忽,当该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尹心圭,奉命出疆矣,其代即速差出,以为差备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尹心圭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镇华为司仆正。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阳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容和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可也。
○赵容和,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江西县令金泳根,令该曹严饬下送事,传曰,微末荫官,称以情势,无端旷官,贻弊民邑,事甚骇然,即为严饬,当日下送,使之戴罪举行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该县令金泳根,以为当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尹义孙手本,别监金俊盛被打于彭哥诸汉事判付内,无赖辈查实严处事,命下矣。彭勉根及其兄顺根、玄根,捉来严查,则勉根与邻居名不知朴哥,因事争诘,而朴哥避入于其异姓四寸别监金俊盛家,则勉根与其兄顺根、玄根,赶到其家,扶执斗哄之际,俊盛出来救解,而黑夜之中,不辨谁某,手势所及,竟归于殴打别监之科,原其事端,虽非蓄憾于掖隶,竟致混打而被伤,则不可归之于邂逅,伤人抵罪,自有当律,首犯之彭勉根,考律严绳,以征顽习,其随往之两兄,亦为分轻重勘处,何如?传曰,允。
○检阅洪锺应疏曰,伏以新除授右副承旨臣穉圭,即臣之季父也,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伏乞圣明,即令该曹,照例递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辛卯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庆尚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容和,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庆尚监司朴岐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庆尚监司进前,岐寿进伏,上曰,职姓名奏之。岐寿奏职姓名讫,上曰,下去着实为之。容和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仍命退,岐寿先退,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徐耕辅〈病〉。行右承旨李光正〈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同副承旨赵容和〈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仕直〉韩宓履〈仕〉。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洪赫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宣沙浦佥使崔宗厚,抚夷万户朱南翓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赫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沈钫,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传于李光正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参判朴来谦有实故,参知徐箕淳有身病,不得进参,参判、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佐郞高万九,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其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参知,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朴来谦有实故,参知徐箕淳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尚圭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学落点。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参判尹尚圭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动驾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参判尹尚圭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
○洪赫,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动驾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当以十员分差,而都事朴𪩘寿奉命在外,无以推移,其代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思健为兵曹佐郞,禁府都事朴𪩘寿,尚衣别提金天叙相换。
○赵容和,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秋事,诸道稍登,而惟湖南一道,灾结伙然,至于一万九千一百馀结之多,营官需八分一,各样价四分一,依近例仍为减分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去十月二十九日王世孙册储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选武军官崔文宇,别骑卫兪泰焕,直赴会试人选武军官朴载炼、郑赫范,别骑卫朴天默,马兵刘泽淳等,无缘不赴委折,关问该道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各该道帅臣矣,即接庆尚前监司李勉昇,江原监司尹声大,庆尚左兵使沈日永回牒,则直赴殿试人崔文宇、兪泰焕,直赴会试人朴载炼、朴天默、刘泽淳等段,以今年都试试取后,殿试日字促迫,且未奉承传之前,有不敢开录于直赴状启中为辞矣,都试回启,既迫于殿试日字,则该道之不为起送,事势固然,并为陈试,直赴会试人郑赫范,以身病不得赴试云,依例勿施,所授帖文爻周,何如?传曰,允。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徐耕辅〈坐〉。行右承旨李光正〈坐〉。左副承旨洪赫〈坐〉。右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同副承旨赵容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仕〉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徐耕辅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李光正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备忘记,广梁佥使金俊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洪赫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宋民圭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辛卯正月初九日辰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李光正,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赵容和,假注书尹致定、韩宓履,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赵斗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乘舆出宣化门,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敦化门外待令。〈出传教〉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仍诣斋室改具冕服,至东神门外,阳淳进圭,上执圭,仍诣板位,行四拜礼讫,入殿内,各室奉审讫,由西神门诣永宁殿板位,行四拜礼,奉审如上仪讫,上出殿门释圭,阳淳受圭,药房都提调郑晩锡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锡、阳淳等曰,斋室稍远,暂御步辇,似好矣。上曰,置之,还诣斋室,改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诣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室内奉审讫,仍诣望庙楼行礼后,命阁臣卷帐奉审,还诣斋室,改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敦化门外,命驻辇,命书传教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出传教〉阳淳进前曰,当以已下标信,开作门乎?上可之,贡市堂上赵寅永,率贡市人入侍,阳淳曰,诸贡人所怀尽捧矣。仍命回辇,由敦化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耕辅〈坐直〉。行右承旨李光正〈坐〉。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洪穉圭〈坐〉。同副承旨赵容和〈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奉命进去〉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惟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副提调金阳淳启曰,庙宫展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永宗佥使李汉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穉圭曰,明日当诣景祐宫展拜矣,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门路以曜金门为之。
○洪穉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李光正,左副承旨洪赫不为仕进,同副承旨赵容和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赫,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药院进及式暇外,并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光正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赫启曰,执义沈钫,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执义沈钫禁推传旨,传于洪赫曰,分拣。
○洪赫启曰,行大司宪郑东焕,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钢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假注书尹致定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东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bb白b乎所,招致坛直辈,各别申饬是白遣,仍为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卓云翰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于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四面、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四面、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厉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四面、红箭门,亦为无頉是白乎等以,招致诸坛坛直辈,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景祐宫展拜时,广智营入直军三十名,西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训炼大将率领,曜金门外布帐外排立,何如?传曰,允。
○洪赫,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取考各其原情,则中部金在灏,为其父箕严定配请放事也,渠父所犯,既系罔赦,善地偏配,已是薄勘,变幻事实,呼吁猥越,海州吴文焕,为其父德秀定配请放事也,那移数多,到配属耳,肆然鸣铮,极为无严,并原情勿施,惩励放送,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长兴前府使赵邦植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京畿监司李羲准疏曰,伏以臣,以至庸钝之姿,猥当至凋弊之局,才不足以遇事干办,智不足以随机斟量,顾何敢出谋发虑,仰陈紸纩之下,而事会迫头,势急燃眉,挨过末由,泯默不得,不揆僭妄,敢贡肤浅,惟圣明材幸焉。臣所承命按察之营,设施既仿于三辅,责任最重于七路,而土瘠民贫,事繁力残,式至于今,百废俱痼,如欲指数,有难毛举,而就其中最急迫不可或已者,敕需是已,粜谷是已,臣营支敕之资,数三十年前,略有钱谷,钱而殖利,谷而取耗,如值客使,以是策应矣,中间殖久而逋生,债簿都成虚录,耗些而用繁,本谷遂至内割,今则钱无可论,所谓馀谷,除却流来逋负之入于排奉者,见存不过一万一千馀石,一敕所需,多则为一万三千八百馀石,此是庚辰近例也,少不下七千一百馀石,此是辛巳近例也,今以一万一千馀石之米,昨冬所经历,尚有不敷之患,力已竭矣,势已穷矣,今春奉敕之来,只在数朔之外,而支用茫无理会,又若数年之间,复有一敕,则亦将何藉而应之哉?至若邮驿之立马,匪直为敕行设耳,大小使星,无不骑载,而支敕之时,其政尤紧且急,本道五驿,弊败到底,阙额居多,故臣于昨年,不量事力,东攒西挪,办得六千馀两,买立五十馀匹,而七八朔应役之馀,病废者又过其半,已买之价,尚未弥缝,改立之方,更无计策,此亦急务之闷迫者也。道内谷摠统计折米,仅为十八万二千四百馀石,然又尽分无一留贮,若值水旱之至,苟议赈贷之政,则虽欲䬪饦,其如无面,三年之蓄,尚矣难望,一时之需,犹复罔措,言念及此,诚足寒心。外此道内凋废之端,何莫非目下急切之忧,而惟玆三件大政,急切之中,尤不容坐视,乃于月前,枚举实状,论报筹司,请划三四万石米,以备敕需,以添粜谷矣,京外财力,在在匮端,其所划下,止于万石,以此所得,分排所拟,奚啻所持者挟而所欲者奢而已哉?臣昼宵量度,计无所出,于是乎不避穷滥,仰冀通变。昔管仲之言曰,钱币先王以御人事而平天下,晋孔琳,谓圣王制无用之货,以通有用之财,宋吕祖谦亦云,泉布之设权,财货之所由生者,由此观之,自成周以来,迄于汉唐宋,而外府泉府之制,阜财富民之监,因机而作,随时之宜,为流行之活法,设轻重之司权,历溯往牒,其文可征,虽以本朝典故言之,或议救荒,或议生财,或议通货,或议平物,莫不以铸钱为归,其例不可尽举,若夫近年以来,训局度支之补用,北关、松营之救弊,殆乎首尾相接功效可验,臣之仰请,岂曰无据,今若俯察本道之事情,特许臣营之开铸,则臣谨当悉心董役,计工取殖,凡系支敕之用,诸般预备之资,一一计较,量宜措置,而筹司所划之万石,亦可以还报矣。我朝故事,客使所费,加赋于常税之外,矧此鼓铸,无损于经用,不烦于民力者乎?玆敢悉暴一得之见,仰备九重之览,伏惟殿下,亟赐鉴谅,许臣所请,以幸一路之大事,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铸事本道敕需与粜籴,既如是艰窘,则何靳许施?卿其着意董工。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右承旨洪赫〈坐〉。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容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直〉徐元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药房口传启曰,景祐宫展拜有命,时刻将届,而见今雨雪交下,日候寒冷,此时劳动,恐有欠于大圣人节宣之方。伏乞亟寝成命,更卜吉日,以副群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待下教。
○洪穉圭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容和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金阳淳启曰,假注书尹致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改差,代以徐元淳为假注书。
○传于金阳淳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金鼎均落点。
○传于金阳淳曰,吏曹参判、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羲肇落点。
○金阳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金大坤落点。
○金阳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洪赫,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宋持养,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赫〈病〉。左副承旨洪穉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赵容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元淳〈仕直〉权道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金鼎均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郑琦和,持平朴鸣载、崔纲鲁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臣容和,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皆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鼎均启曰,臣鼎均,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假注书韩宓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宓履改差,代以权道毅为假注书。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容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陵直长所报,则本陵六朔焚香受香,在今正月十四日,斋官一员,当为祗受陪往,而参奉有阙未差,直长见方入直,无以推移举行云矣,参奉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泰陵参奉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李勉昇在外,参判赵寅永,参议李羲肇未肃拜,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违牌勿为呼望。
○金鼎均,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有国所重,莫先诘戎,许久废阁,实涉可闷,况今少康之年,宜有修举之政,而第念京畿、两西,则傧价相续,疲于迎送,北关则荡析未苏,其馀诸道,丰歉互错,劳民赴操,有非其时,今春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则两西、京畿外,使之着意举行,而队伍之充补,器械之缮饬,一遵约束,俾有实效,有堤堰处移点完役,依近例为之,各样都试,亦令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同义禁李光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光正。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赫〈病〉。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同副承旨赵容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元淳〈仕〉权道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薪岛佥使尹永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容和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赫,左副承旨洪穉圭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穉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林永洙,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朴鸣载,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持平朴鸣载禁推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分拣。
○赵容和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洪赫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洪穉圭未承牌,右副承旨金鼎均式暇出去,臣容和,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判赵寅永进,参议李羲肇式暇,同副承旨赵容和进。启曰,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肇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道喜为右尹,李勉昇为同春秋,金履载为右副宾客,金箕殷为军器提调,李勉昇为典牲提调,金在田为兵曹正郞,金奎燮为典籍,李用观为泰陵参奉,郑致浩为律学教授,洪益谟为文化县监,承文副正字单李学曾,军器直长单权亿,奉事单朴万春,副奉事单李完孙,参奉单姜千周,训炼都监提调单金箕殷,禁卫提调单金箕殷,御营提调单金箕殷。
○兵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韩义运入直,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宗学差祭,同副承旨赵容和进。以李翊会为知事,李翊会为都摠管,李光正、李奎铉为同知,李元默、李寅植为副摠管,李海鲁、林有镇为佥知,白能洙为宣传官,金大彦、朴孝德为五卫将,郑健行为忠壮将,权用经为文兼,赵秉吉为训炼主簿,赵云程为武兼,郑骊源为守门将,柳相弼为庆尚右兵使,李秉宽为游鱼涧佥使gg鱼游涧佥使g,护军徐耕辅、尹尚圭、朴来谦,副护军李载彦,副司直沈钫。
○吏批,再政。以曺相振为持平,金来淳为典簿,孔熙成为律学教授,禹圭宪为武烈祠参奉,知春秋单李勉昇。
○兵批,再政。以李仁辅为守门将,同知金大彦,佥知朴孝德,副护军徐格修并单付。
○洪穉圭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郑琦和,持平崔纲鲁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禁府都事朴𪩘寿状启,罪人尚度荐棘后,风势不利,复命日字迟滞,惶恐待罪事,传于洪穉圭曰,尔其勿待罪。
○以广州留守宋冕载状启,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穉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赵容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持平崔汉翼,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崔汉翼。
○赵容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州幼学金元植所志,则以为,族兄柱简,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元载第二子燮,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元载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元植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元载第二子燮,立为金柱简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兵曹言启曰,内弓房矢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纳矢数满千数,则帖加事,曾有定式矣。矢人折冲元锦哲来告内,渠以自辛未年入属,至今年为二十一年,服役助纳长片箭,为一千四百五十部云。故取考知弓品堂上启下单子及本曹录置成册,则入属年条及造纳矢数的实矣。年条与数爻,既已准限,矢人元锦哲,依定式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贳马契贡人等以为,矣贡举行,即是材瓦沙土输运之役,而杂物运价与沈藏运价,厚薄悬殊,贡势岌嶪,涣散在即,自今诸般运价,依沈藏例磨炼上下事也。运价之或多或寡,自是定式,而设有不足之弊,本以入仓运价中馀剩补缩者,则虽其呼诉,全没事实,揆以式例,在所不论,置之。衣襨吐䌷契贡人等以为,进排吐䌷,自非市上行卖,故贸取之际,落本伙然,应役无策,依表里契例,贡价移属惠厅,从贵上下事也。此与表里契进排,同一物种,而一施一否,宜有向隅之叹,令该曹、该厅,烂加商确,以为矫救之方。内赡寺醋契贡人等以为,供上加进排之数与各样杂费,太无限节,将至涣散之境,从长变通,俾得支存事也。受价则一定不易,进排则有时或加,残贡事势,不可不念,令该曹从长变通,俾有实效。立廛市民等以为,幎握缨巾,本是矣廛所卖之物,䌷廛市民之凭借黑色,肆然乱卖者,特为禁断事也。此廛此讼之执言者,盖有戊申判下,而再昨秋特判决处之时,虽以黑䌷一种,属之䌷廛,亦未有幎巾等属之指名并及故也。今此呼冤,容或无怪,此则另加禁断,俾无敢更为纷拏之意,分付平市署。绵子廛市民等以为,乡弹一种,复禁乱廛事也。烟草廛市民等以为,复禁乱廛事也。凉台廛市民等以为,济州邸人及京中笠匠私相买卖凉台之弊,另加禁断事也。衣廛市民等以为,䌷缎一种,依麻鞋丝桦四廛例,特为禁断事也。月外廛市民等以为,关西髢发中一尺二寸以上,许属本廛事也。真丝廛市民等以为,真丝缨子一种,特禁乱卖事也。银曲廛市民等以为,特禁乱卖,俾复廛业事也。矣廛外通共买卖,已过四十年所,而此辈之以此呼吁,看作岁课者,不可但以猥越无严言,并为置之。泮民等以为,西原庖厨复设事也。泮民之外道设庖,虽为渠辈资生之道,而若以民邑言之,亦不无为弊之端,况此西原贸贩,撤罢已久,今不可更议复设,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备边司草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衣襨吐䌷契贡人等以为,进排吐䌷,自非市上行卖,故贸取之际,落本伙然,应役无策,依表里契例,贡价移属惠厅,从贵上下事也。此与表里契进排,同一物种,而一施一否,宜有向隅之叹,令该曹、该厅,烂加商确,以为矫救之方。内赡寺醋契贡人以为,供上加进排之数,与各样杂费,太无限节,将至涣散之境,从长变通,俾得支存事也。受价则一定不易,进排则有时或加,残贡事势,不可不念,令该曹从长变通,俾有实效,何如?传曰,允事,判下矣。尚方吐䌷契物种,若因渠辈一时所怀,辄许从贵增价之请,则其将无贡不然,此路一开,后弊难言,内赡寺醋契进排,设使有时或加,本非伙多,则不可遽议变通,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赫〈坐直〉。左副承旨洪穉圭〈坐〉。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赵容和〈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元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晕。自三更至五更,月食。
○金鼎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容和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容和启曰,假注书权道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道毅改差,代以权溭为假注书。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鼎均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郑琦和,持平曺相振、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均曰,只推。
○赵容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生进杂科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李羲肇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闻命惊惶,莫省攸措。夫清朝官人,孰非难慎,而天官佐贰之职,地望自别,责任惎重,苟非鉴识足以参闻于贤愚进退,论议足以主张于通塞可否,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受,庸是之故。虽前辈名硕,或叨是职也,辄皆逡巡却顾,必以鞶带为期,不以驾屦为恭,况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通籍今为十有九年,亦尝备数于执事之末,而触处空疏,无一善状。此非但圣明之所已俯烛,抑亦同朝之所共指点者也。今玆除命,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噫,父母之于子,爱之欲贵,情之常也,而不揆其才之能否,惟贵是欲,则其所以爱之,适足以灾之焉耳。为其子者,亦不自量,怙宠而饕荣,则止竟招尤于自己,贻累于父母,是诚上下胥失也。殿下之于臣,父母也,臣之本末长短,既莫逃于渊鉴,而何为爱之极而逾其分至此也?抑臣禀赋绵薄,自少善病,间因水土之为祟,遂致源委之渐痼,杜门深蛰,罕与人接,凡世所云铨衡注拟之格例,才固有局,识亦不逮。今若不有斟量,冒没行公,疮疣百出,丑拙毕露,则臣身狼狈,顾何足道,而其于辱圣简而偾国事何哉?日昨政命,违牌路阻,虽不得不黾勉祗肃,粗效叩谢之忱,而放倒昌披,无复馀地,仍因蹲据,实无其望,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惟殿下,俯赐鉴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行镌改,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洪赫〈缘故出〉。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赵容和〈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元淳〈仕〉赵秉恒〈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鼎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溭有頉,代以赵秉恒为假注书。
○金鼎均,以兵曹言启曰,阙门之待标信开闭,所重果何如,而今日救蚀后,各司差备官出去时,金虎门守门将,不待标信,径先开门,任自出送,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守门将,令该府拿问勘处,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虽以宣传官言之,蒙不来告,事甚骇然。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已处分矣。
○金鼎均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今日救蚀后,各司差备官出去时,金虎门守门将,不待标信,径先开门,任自出送,阙门开闭,何等重大,而有此无前之举者,万万惊骇。虽以宣传官言之,蒙未觉察,不即来告,亦甚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常时不能检饬之入直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当该不善举行之司钥,令攸司严加科治,何如?传曰,闻甚骇然。当该守门将及宣传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重勘,当该司钥,令该曹照律严绳,不察之入直兵曹堂上,罢职,可也。
○以应教郑东焕,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容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鼎均启曰,掌令郑琦和,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令郑琦和禁推传旨,传于金鼎均曰,分拣。
○金鼎均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崔纲鲁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均曰,只推。
○赵容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朴民翰落点。
○赵容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春奉审,酌献礼当次之年,则自前前期举行矣。今正月二十一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鼎均,以备边司言启曰,东莱府使洪羲祖,以其身病,屡呈辞状,实𧏮既如此,则边门重地,旷务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启辞内,即见兵曹草记,则今日救蚀后,各司差备官出去时,金虎门守门将,不待标信,径先开门,任自出送,阙门开闭,何等重大,而有此无前之举者,万万惊骇。虽以宣传官言之,蒙未觉察,不即来告,亦甚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常时不能检饬之入直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当该不善举行之司钥,令攸司严加科治,何如?传曰,闻甚骇然。守门将及宣传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重勘,当该司钥,令该曹照律严绳,不察之入直兵曹堂上,罢职,可也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门禁锁钥条》,有曰非时开闭者,杖一百,当该司钥徐就庆,依此律,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元淳〈仕〉赵秉恒〈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赫,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鼎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同副承旨赵容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容和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李圭祊、李海清落点。
○赵容和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海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容和曰,刑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容和落点。
○传于李海清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臣落点。
○李海清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行右承旨李鼎臣,右副承旨李圭祊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穉圭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圭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权敦仁,时在宁边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以备边司言启曰,科试不远,京试官都事,趁今差遣,然后可无行期窘迫之叹,政官令政院,牌招开政差出,科场之不严,莫近日若,苟使京外掌试之臣,精白对杨,先自律己,则士习虽曰不古,纷竞淆杂,自当不期息而自息,今番则必以有地望自重之人,各别择拟,日后入闻,若不如所期,则该试官之自抵当律姑无论,铨地亦难免其责,以此严饬,若排望艰乏,则可拟中虽有解由未出人,勿拘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启曰,吏曹参议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羲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启曰,吏曹参判赵寅永,参议李羲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勉昇在外,参判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李海清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李海清启曰,吏曹参议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更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海清曰,宁边府使,以金基常拟入。
○备边司荐望,以朴齐明为东莱府使。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判赵寅永进,参议李羲肇家在城外,同副承旨李海清进。启曰,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肇家在城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以吏批言启曰,掌试时各道都事,例以侍从差出矣。公忠都事安亨镇,全罗都事白时亨,黄海都事金喆修,江原都事赵相玉,咸镜都事白思坤,平安道事金履喆,俱未经侍从,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徐耕辅为兵曹参判,韩哲浩为肇庆庙令,赵秉禄为长兴主簿,尹致秀为公忠都事,宋持养为庆尚都事,柳致明为全罗都事,洪祐顺为黄海都事,李铎远为江原都事,成禹圭为咸镜都事,权用经为平安都事,金基常为宁边府使,金胤根为公忠左道京试官,金箕晩为庆尚左道京试官,洪远谟为全罗左道京试官,赵秉常为平安南道京试官,东莱府使单朴齐明。嘉义金光佑年九十一,今加资宪,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资,幼学李宪汶年九十,今超通政,依定式加一资,故同知金孟瑞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金梃河赠仆正,已上同知金大彦两代。兵批,判书金箕殷病,参判未差,参议李渭达入直进,参知朴宗学病,右副承旨李圭祊进,山马监牧官金昌旭,护军朴宗琦,副护军金鼎均、洪赫、徐箕淳、洪羲祖,副司直郑琦和、朴鸣载,以上并单付。
○李海清,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时照讫讲,前期定日,自本馆草记事,已有礼曹节目,启下矣。日字当为预定,自今月二十五日为始,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辰时量,小东门东边宫城外边一间许,缺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漂到大国人三十五名,当不日上来矣。依近例,直令入于弘济院后,更为问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该司,依例题给,令赍咨官领往,而申饬各该道臣,使之定差员次次领送,亦令湾府,预先驰通于凤城将处,以为渡江后护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赵斗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南公辙疏曰,伏以臣,岁籥鼎新,邦箓泰来,庙宫展谒,圣慕既申,玉体冞康,大小群情,举切颂祷之忱,而臣职居东班之首,又兼庙署提举之任,自元朝起居,陪驾行礼,皆阙不行,宾对日次屡过,而连入頉禀,臣之癃病,今年不如前年,于此尤可知矣。臣于昨秋,暂为出脚于见职者,不得已也。上之敦勉,下之承膺,即为庆礼之重,而非谓其已废蔑职之踪,可以备数于承佐之任也,授册竣事之后,辞恳又未蒙兪,延拖蹲仍,至于逾岁,则实非始料之攸及也。乍出承命,托于先赌之为荣,而仍冒贪荣,便作前后之两截,乞退复来,既废又起者,其年加少乎,其才加进乎?世之持清议者,断之以鄙夫之目,则虽曰我心有不然,其熟肯矜而恕之也。此犹以臣身去就言也。顾今国事世道,非臣之所可独任而弥纶者,纪纲风俗之颓败淆漓,臣以何德量而振励之,民生之困瘁者,臣何道以怀保之,经费之罄竭者,臣何策以支调之?姑举其大者,已如此,此如千仞崖岸,虽不见其崩隳之果始于何时,而夷而复夷,今此洼然而为谷矣。近又左揆出疆,右相许解,中书首席,即如臣老病忧死之人,臣于是逃遁不得,祈死不可,紧急文簿之推诿无所者,时或看详,而髦忘转甚,朝有启达,夕而不记,每当荐望,卿宰资秩之易知者,辄须寻觅官案,行步之满跚,几同痿者之不能起,臣于少时,每见年老宰相之蹩躠朝行,喘汗欲仆者,随后而笑之曰,何不致仕?我则他日,必不如是。今以臣当此迫隘之,然后始知前言之未践,莫非此身自取,尚谁怨尤哉?一日在职,则有一日抛事务之忧,二日在职,则有二日丧廉耻之讥,以公以私,臣之去就,可以决矣。今之急务,莫先于金瓯之改卜,而如臣不肖,在所当黜,况朝著之上,才彦济济,有望实践历而愈于臣者,指不胜屈乎?谓天听卑而不积其诚,何以孚格,诚之欲积,言可已乎?言之未入,又以诚继之,不得请则将不止矣。伏乞殿下,察其由中匪饬之辞,亟解议政之任,仍简隽良,俾济时艰,此臣之至愿,国之大幸,而新岁迓续景命,亦莫大于此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必欲处闲之意,予固稔知之。然今日国事,果如卿疏中所言,今予便舍卿老成,谁与国治乎?卿只自知卿之思闲之心,而不念予依卿老成之心乎?独贤虽闷,鼎席行当瓯卜,卿其知之,勿复辞巽,康济时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兵曹判书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本以庸暗,猥膺重任,辞不获免,黾勉出肃,亦已有日矣。夙夜悸恐,寝食靡安,即伏见喉院草记批旨下者,因再昨夜不待标信,径先开钥,至有该门将及宣传官先汰后拿之命,臣曹入直堂上,亦被罢职之典,臣于此,不胜万万惊悚矣。夫门钥开闭,虽管于入直,阙内检饬,专系于长当,苟使臣果能随处操束,先事戒饬,则宁有该卒之任持钥匕,该将之擅放禁锁,致此无前之举者哉?臣罪较诸僚堂,尤有倍焉,何敢以臣独幸逭,晏然冒居乎?玆暴溺职之实,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亟命勘臣,以肃纪律,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非入直堂上,何以知之乎?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赵寅永疏曰,伏以臣,才短学浅,百无一能,不足备器使之末,而由前骤躐,姑舍勿论,见今添窃,尤为不称,夫谟堂之参谟谋,馆阁之与词命。非臣蒙蔀所可议到,而乃反兼管之不足,久据之至此,臣方夙宵忧惧,若陨渊谷,拟俟朝家少暇,悉暴衷恳,以祈鉴谅,不自意亚铨宠命,又下于此际,是何误恩之叠荐,若斯之亟也?臣诚惝恍震越,罔知攸措。臣三铨,曾亦承乏,既冒膺矣,或代斲矣。以今所叨,较诸昔日,班秩虽殊,职事则同,揆以恒情,宜无必辞。第伏念量窄而受多者,不破而溢,材弱而任重者,惟颠与仆,即必至之势,必然之理也。若臣本兼诸任,虽使古名硕号称通才者当之,亦必瞠乎其却步,况臣至愚极劣,最居人下者,臣闻父母之稚子也,顾复抚育,靡不用极,岂不欲其子之饱且温也?至于脆𬪩之食,靡丽之服,必为之禁之戒之,裁之损之,惟恐其食过而伤生,服滥而折福,此所以为父母之至情也。臣于我殿下,若稚子之仰父母,而殿下所以处臣者,殆与父母之养稚子有异焉何哉?臣于是,未暇以可堪与不可堪,控为说辞,自归于仕宦之例让也。故于日昨政命,虽因牌望路阻,不敢不章皇出肃,而久于此,非臣素计也。今又以掌试差出,严召荐降,臣若因缘事会,维以趋走为义分,则即一没廉隅之鄙夫耳,尚奚以借手事君乎?且臣伏见大臣奏语,至以试事能否,归责于政官,则是必权衡鉴识,精切靡差,然后庶不至妄荐谬举,自抵重究,而臣本固陋,寡与人交,同朝群彦,多有谁某之不辨者,则猝然以莫重之拣选自任,实有所行不得也。若蒙我殿下推曲遂之仁,垂生成之泽,特赐镌改,俾不至负乘之招灾,跋疐之致患,则私分可以少安,公器可以不轻,惟殿下察之。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坐〉。左副承旨洪穉圭〈病〉。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元淳〈仕直〉赵秉恒〈仕〉。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圭祊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鼎臣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启。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平安都事权用经,既在阙中,肃单晩始来呈,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李鼎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海清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鼎臣,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权用经入直矣。移拜平安都事,才已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根友,说书闵泰镛,并即牌招,司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以说书闵泰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坐〉。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坐〉。同副承旨李海清〈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圭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兵曹参判徐耕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元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改差,代以徐耆淳为假注书。
○李鼎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鼎臣曰,清原府院君家,今无祀孙云。以幼学金益鼎子龙元立后事,分付该曹。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判赵寅永进,参议李羲肇牌招不进,行都承旨金阳淳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肇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相稷为司书,李明緖为奉常判官,郑载庆为宗簿主簿,李台升为造纸别提。
○兵批,判书金箕殷病,参判徐耕辅病,参议李渭达病,佥知朴宗学进,右副承旨李圭祊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阳淳曰,只推。
○以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朴齐闻状启,恩津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穉圭曰,观其状辞,许多民户之如是失栖,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可也。
○吏曹,今年式年监试初试时照讫考讲,一所试官赵斗淳、李根友、郑东焕、赵锡龟、林永洙,二所试官金鼎集、李鼎在、金羽根、李基华、柳幼麟。
○金阳淳,以吏曹言启曰,照讫考讲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锡龟。
○李鼎臣,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司书金相稷,时在庆尚道高灵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东膺,五卫将朴孝德、金大彦、金东翼,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鱼游涧佥使李秉宽,老母今年为八十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缘故出〉。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仕直〉兪镇五〈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同副承旨李海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耆淳有頉,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洪说谟有頉,代以兪镇五为假注书。
○传于李圭祊曰,明日景祐宫展拜矣。门路与侍卫,依前下教举行。
○洪穉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卜相。
○洪穉圭启曰,卜相事,命下矣。领议政南公辙,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加卜。
○洪穉圭启曰,领议政南公辙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宾厅,卜相郑晩锡,加卜金履乔、洪羲俊,以金履乔为右议政。
○以公忠监司朴齐闻状启,报恩郡守郑文升,以其亲病,受由上京,万无还任之望,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洪穉圭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判赵寅永牌招不进,参议李羲肇进,左副承旨洪穉圭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李勉昇在外未肃拜,参判赵寅永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绮寿为右副宾客,金来淳为报恩郡守,右议政单金履乔,承文都提调单金履乔。
○兵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徐耕辅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宗学入直,右副承旨李圭祊进。以朴基宏为副摠管,安光赞为宣传官,韩忠裕、崔翼镇、李宪汶为五卫将,吴明善为宣传官,李熙冕为守门将,石云干为鱼游涧佥使。
○传于李圭祊曰,日前别军职李景纯,以径出事,自本厅有下饬罚矣。尚今不动,万万无严,边远定配,不饬之行首别军职,拿处。
○李圭祊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赵邦植、李𨯶、卢璧烨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崔纲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海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正言李鼎默,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砺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穉圭曰,闻甚矜恻,元血典gg元恤典g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洪穉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传曰,清原府院君家,今无祀孙云,以幼学金益鼎子龙元立后,分付该曹事,命下矣。谨依圣教,以幼学金益鼎子龙元,立为故郡守金益哲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bb曰b,即接前佥知申大翕所志,则以为,族弟大叙,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极第五子光五,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大翕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极第五子光五,立为申大叙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漂到大国人三十五名,入接弘济院后,使本司郞厅及译官,详细问情,别单书入,而今此漂人,皆愿速归,留一宿即为发送,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李𨯶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金虎门守门将卢壁烨gg卢璧烨g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判书金履载疏曰,伏以臣,见叨秋曹,而日前又伏奉宾客除旨矣。宾客之不得兼刑狱之官,格例即然,玆陈短章,仰渎崇厅。臣所带刑曹判书之任,即令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宾客之任,许递。
○辛卯正月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领议政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洪穉圭,假注书赵秉恒,记注官金辇,记事官徐念淳,领议政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进前奏曰,方当岁籥鼎新,邦箓泰来之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孙宫,新年已为五岁,衣尺渐长,臣民庆祝之忱,无以尽达矣。因起伏奏曰,鼎席未备,如臣癃病之人,实无独当庙务之道,今承枚卜之命,公私万幸矣。即今原任大臣,只有一人,中书古例,或当如此之时,时任每请对入侍,以事体不可单望入启之意,仰达。英庙下教,若曰岂可以单付入之?既有前例,加卜以入,可也。圣教载之《腾录gg誊录g》,故臣俄果请对矣。又承加卜以入之下教,尤为多幸矣。上曰,大臣出去,加卜以入,可也。公辙曰,知臣莫如,惟简在心,敢为仰请矣。上曰,以金履乔、洪羲俊加卜以入,可也。公辙曰,二人望实俱备,资历已满,殿下果得之矣。上命就座,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圭祊〈坐〉。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祐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海清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崔纲鲁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祐宫展拜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海清启曰,持平崔纲鲁,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持平崔纲鲁禁推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分拣。
○传于李鼎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李鼎臣,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摄行磨炼,香祝当亲传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所报,则郊坛享祀时,所排乐器风物只一件,而若当两坛享相值之时,则以社稷所上件取用,已有前例,而南坛祭、先农坛祭,同在于来二月初四日,乐器风物,无以推移举行,依前例,以社稷所上件,推移以用云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推移入用之例,今亦依所报,以社稷所上乐器风物,移来以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宁陵王后位忌辰,在来二月二十四日,与寒食节享相值,依礼文,只行忌辰祭,祝文中措辞添入,而大王位寒食祭,依例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海清,以义禁府言启曰,别军职李景纯,边远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景纯,平安道渭原郡,边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长湍申纺狱事段,执奸醉酗,本非死罪,乘愤手势,显有杀心,非渠婢夫,而况异邂逅,敢欲漫漶,三尺至严,更加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阳城吴载寅狱事段,夺钱使酒,激成甘心之端,掷板投屐,实为行凶之具,连加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杨州咸光石狱事段,随往丧所,裂破敛具,结缚老妪,恣施悖举,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湍李宗伊狱事段,所争不过数文,可怒必非十分,一声哀苦,二处伤损,情因难明,犯则的实,加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坡州郑三丰狱事段,手刃而往,虽蓄杀心,背后而刺,已露真赃,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杨州吕季得狱事段,凶心所发,毒踢随至,以若要害,有此的证,依前讯推,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通津金召史狱事段,两儿滚斗,一场扶挤,或撞或触,俱非异事,而金女则终始发明,看证则无他公眼,道决曹谳,终未免摸索硬定,而遽置偿命,恐涉不辜之杀,此等疑狱,当以宁失之义,付之惟轻之典,特贷一缕,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竹山郑殷石狱事段,积愤于受侮,激怒于助势,举措凶悖,因证俱备,不可以本事之微细,渠招之漫漶,有足起疑,严讯轮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阳金成文狱事段,缢痕不匝,梁尘无滚,明为假勤之状,头部自摇,皮里有声,的是折项之症,如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辛卯正月二十日辰时,上诣景祐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右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李海清,假注书赵秉恒、兪镇五,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赵斗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外辨。上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金阳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传曰,侍卫军兵毛具。〈出传教〉仍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曜金门,诣景祐宫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展拜时至,上由东挟门,诣板位行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上还入斋殿,还宫时至,上出斋殿,通礼跪启请陞舆,上乘舆,仍由曜金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式暇〉。左副承旨洪穉圭〈病〉。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直〉朴齐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清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左副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鼎臣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海清启曰,假注书赵秉恒,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恒改差,代以李启宇为假注书。
○李启宇有頉,代以朴齐宪为假注书。
○李海清启曰,禁卫大将申䌹,御营大将白东薳,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申䌹所佩命召,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白东薳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赵万永,兼察御营大将李海愚,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铁求,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行右承旨李鼎臣式暇,左副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圭祊不为仕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圭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行右承旨李鼎臣式暇,左副承旨洪穉圭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圭祊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穉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圭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启曰,左副承旨洪穉圭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圭祊,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圭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海清曰,定配罪人徐有赞、具锡朋,饬已施矣,并放送。
○传于李海清曰,饬教之下,称以情势,终不出肃,情势何情势也,是何分义也?宁边府使金基常,下义禁府推考。
○传于李海清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李海清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朴奎瑞落点。
○李海清启曰,新除授持平朴奎瑞,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穉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圭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平安道都事权用经,以其亲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海清,以义禁府言启曰,定配罪人徐有赞、具锡朋等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庆尚道兴海郡屏裔罪人徐有赞,黄海道凤山郡洞仙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具锡朋,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广州崔昌仁狱事段,公言遂成祸胎,酒气若惹恶心,伤痕的实,词证无疑,连加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水原李万大狱事段,招来之时,已蓄凶心,锁门之后,即办杀死,至今假息,大失刑政,如法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水原洪夫亿金狱事段,以若实因,有此词证,严讯得情,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广州李大得狱事段,为洗贼名,久欲甘心,头破血迸之状,金婆之目击丁宁,载船水沈之举,凶身之口招莫讳,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开城赵秃尚狱事段,痕损既著于要害,殒毙无异于当下,依前推核,期于伸法。金允信狱事段,脉录执症,虽有三检之异,要害致命,既在一日之内,严讯输款。李命锡狱事段,全体之痕损狼藉,众招之公证的实,连加推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杨州洪还大狱事段,索钱,而曰无夺襦而不肯,其死不由手打,伤痕亦无外现,起疑偿命,亦恐不辜,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山朴永禄狱事段,此辈起闹,彼党含憾,痕损虽著于要害,词证无异于聚讼,严勘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广州元永禄狱事段,藉班势而肆恶,哀彼小得,惨哉残命,依前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义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即伏奉除旨,以臣为判义禁府事者,开坐有命,召牌踵临,在臣义分,固当不俟驾屦,即为祗肃,而臣方叨王世孙左宾客之任,时带宫衔者,不得兼绾刑狱,格例即然,玆陈短章,仰渎崇听。伏惟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新授判金吾之职,亟行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宾客之任,许递。
○同义禁任存常、李光正、韩耆裕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本府都事言送启辞批旨,有次堂举行之命矣。臣等固当𨃃蹶奉行,而第伏念王府议谳,事体至重,次堂例不得替行,虽或有次堂举行命下之时,辄皆陈章蒙允,近例即然,诚以格式之有不容违越也。今臣等所处,宜无异同,玆敢据实联吁,仰渎崇严。伏乞亟寝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正言李鼎默疏曰,伏以臣,系出寒门,籍贯遐土,技业不过章句上口读,材望无与庸常间齿列,而幸占科第,猥忝簪绅,恩侈分滥,只切悚恧,不意薇垣除旨,特自圣简,臣奉牌震蹙,不省措躬。揆其职,则谏诤之责,名器至重,负乘可畏,趁谢恩旨,虽缘署经之有命,久叨滥职,实为匪据之招讥。且况臣母,年近八耋,夙婴贞疾,家又磬乏,麤粝之供,臣在犹难,药饵之补,臣离奚论?且母慈之情,老而益笃,倚闾之夕,每兴望汝之怀,陟屺之日,如闻嗟余之叹,际接家信,宿慎添剧,扶将须人,臣远外惊惶,五内煼铄。伏乞天地父母,曲轸孝理之政,亟递臣职,俾即归省焉。臣于丐免之章,何敢容赘,而臣是西土之人,惯知西土之事,知而不言,恐负我殿下曲遂之意,事苟非公,臣安敢私?噫,辛壬贼变,久愈骨战,岂料箕圣教八条之乡?有此苗民逆七旬之变,环东土血气之类,莫不欲沬饮,而尤是关西,俱以圣氓,痛大憝之不幸,出于本道义将烈士,风从而响应,此固忠君报国之分内事也,初非希功徼赏之情外望也。特以朝家彰劝之方,存恤之义,抄录军牒,赏因大小,爵由高下,死者无憾,生者有荣,如今佥知臣朴荣显,典籍臣崔大寔,即蒙调用之命,别军职臣金见臣,近承外阃陞除之旨,虽未及施,宠渥愈隆,懋懋之典,不吝而悦之,时义大矣哉。孰不钦诵之万万?类若天地之广,无不覆焘,而抑亦日月之明,或有遗照,定州故五卫将臣金养直三父子是已。养直闻变扼腕,慨然有死上之志,倡率义旅,勇赴大阵,以犒牛盐酱马铁草鞋,多助军用,其数备载于邑报营启,其时召募使臣徐春辅,差为召募中军,使之监造战车,肉薄攻城,而二月初三夜,防守㺚川,病触风雪,越九日舍命。其长子基镕断指,次子基锳裂指,仅延数时,竟未救回。嗟乎,以若忠义勇敢,贼未俘而身先殒,泪洒一军,魂号九泉,幸而基镕,克继父志,纳麦租而补军需,统义师而守厄口。且基锳,为义兵将,自办军粮,战必挺身,凡于凿窟埋药之役,终始监董,及其城破𢭏穴之际,左右冲突,为君敌忾,为父湔仇,传云求忠臣于孝门者,正谓此也。忠孝义烈,咸萃一家,炳朗一世,而夫何淮碑之记功,独漏介推之授赏?臣窃讶惑,养直本以嘉善之资,更无死难后蒙恩,基镕依旧衣布,不别酬劳,基锳又当乙亥饥歉,纳租补赈于畿道通津府,而获跻品资,旋除佥使,非不荣感,亦不由于军赏,其于均视之政,独无向隅之叹耶?夫爵赏者,人君之大柄,有功而未受即非也,无功而滥受亦非也,此不可不慎。伏乞殿下,下臣此疏,参以本道文券,臣言如不爽,故五卫将臣金养直,特授貤赠之典。以慰泉台之灵,幼学臣基镕,前佥使臣基锳,亦各称其功而擢用之,以劝为人臣当忠,为人子当孝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往护。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病〉。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朴齐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圭祊曰,为邦莫先于置相,置相莫急于得贤,上下之相须,安危之攸系,何世不然,而况今日之国势时事乎?昨夏以后,予小子忍见千古不忍见之境,宗社生民之责,愈艰愈棘,有万可忧,无一可恃,寤寐一念,惟在得贤自辅,以救扤捏而已。卿以忠贞之传緖,立朝四十馀年,诚信在中,而重厚形外,险夷无改,而名德已崇,历顾在廷,莫与卿匹,予志先蔽,不藉龟卜,询诸元老,亟诵舆情,于是乎吾之相定矣。喜幸之极,玆布悃愊,卿其膺玆简心,克殚匪躬,同我元辅,共赞大猷,俾小子有得贤之实,而国家赖用贤之效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李圭祊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山讼回启,毋得过三日,曾有定式矣。判尹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李海清,以义禁府言启曰,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金基常,系是卿宰,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传于李圭祊曰,近来以法典所无之事,称为情势,成一痼弊,而至于今番金基常事,尤为无谓。令政院严饬,使之谢恩后,仍为下直,当日发送,而明日之过京畿地境与否,令畿营状闻事,分付。
○李海清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圭祊,以魂宫入直享官意启曰,享官金在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在昌。
○李圭祊,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厚陵参奉柳徽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此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内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咸镜监司申在植状请,度支敕需之区划于该道者,折半还寝,其代五千石,以海西元赈谷折米二千石,私赈谷折米一千石,湖南守城仓谷折米二千石,草记移划矣。即见黄海监司李翊会所报,则以为,元赈私赈谷中,除却应分支放条及各山城城饷条,则所馀无多,不得举行为辞矣。所报虽如此,到今不可可移划于他道,更以太白军饷折米贰千石,辅关库谷折米一千石划送之意,分付,如何?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午时量,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中部宽仁坊大寺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履乔所住处,则以为,臣于久病涔涔之中,伏奉千万非常之恩命,惶恧缩伏,历屡日而莫省攸措。即又史官,临宣圣谕,十行辞教,谆复恳挚,奖借之过,委畀之隆,尤有所不敢承当者,臣双手擎读,震恐抑塞,加以病思昏瞀,无以如例附奏,谨当于日间,略具情实,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帖连向前卢璧烨亦,阙门开闭,何等严重,而不待标信之祗受,有此门钥之径开,不可以旋觉即闭,有所轻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帖连向前李𨯶亦,禁门开闭,法意何如,而标信未到之前,门钥暂开之举,始不觉察,终未呈课,揆以举行,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帖连向前赵邦植亦,移贸钱之入己,祭需钱之加敛,道启胪列,既已行查,囚供称屈,不可准信是白遣,公牒卖任,亦难容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别军职赵元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式暇〉。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朴齐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金堤郡守李进奎身死事,传于洪穉圭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龙安县监徐弘秉身死事,传于洪穉圭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玄好为金堤郡守,林贞镇为龙安县监。
○洪穉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元锡亦,身居厅首,李景纯之不为供职,终未能检饬,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宣传官李𨯶矣本府议启内,禁门开闭,法意何如,而标信未到之前,门锁暂开之举,始不觉察,终未呈课,揆以举行,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金虎门守门将卢璧烨矣本府议启内,阙门开闭,何等严重,而不待标信之祗受,有此门钥之径开,不可以旋觉即闭,有所轻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发边远充军,准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兴前府使赵邦植矣本府议启内,移贸钱之入己,祭需钱之加敛,道启胪列,既已行查,囚供称屈,不可准信是白遣,空帖卖任,亦难容贳,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定山姜震瑞狱事,故烧埋凶,虽在他人,犹为一律,况于祖先之祠,叔母之坟乎?论其罪恶,一死尚晩,震瑞依《大明律》致杀同堂弟之律,施以杖流,恐合平允,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永同朴秀荣狱事,踢痕狼藉,公证明备,连讯得情,何如?判付内依允。又启目,粘连镇川李昌吉狱事,三检三查,参证无贰,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内依允。又启目,粘连林川朴震炯狱事,伪记之举,嫁祸之计,毕竟败露,严讯轮款,何如?判付内依允。又启目,粘连瑞山李五男狱事,书榜立标,苟且弥缝,严讯取服,何如?判付见下。镇川沈元之狱事,两检相符,众证俱的,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内依允。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洪穉圭〈式暇〉。右副承旨李圭祊〈坐〉。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直〉朴齐宪〈仕〉。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清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上土佥使赵熙锡,楸坡万户申勉求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鼎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海清启曰,献纳郑荩,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献纳郑荩禁推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分拣。
○李海清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文致中、朴民翰,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李鼎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申溥落点。
○李鼎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海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邦植,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赵邦植,功议各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卢壁烨gg卢璧烨g,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卢壁烨gg卢璧烨g,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平海郡新立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内,罗州前牧使赵原永、李羲斗、金鲁锺、赵咸永,长城前府使权𪧴、洪羲敬、洪彻荣、金履禛,兼任潭阳府使沈存之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原永、权𪧴、洪羲敬等,并身故勿论,李羲斗、金鲁锺、赵咸永、洪彻荣等,今方待命,并拿囚,金履禛,下去公忠道洪州地,沈存之,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知道。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罗州前牧使李羲斗、金鲁锺、赵咸永,长城前府使洪彻荣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忠州金桂狱事,手足交加,公证自在,依式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大兴沈鲁永狱事,看证诸人,虽欲为凶身掩护,而莫讳其相斗执髻,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公州金北亥狱事,戏谑转为争较,扶执遂至撞踢,醉里迷乱,醒后不省,今若使无情偶犯,与蓄憾逞毒,同一科断,岂云廷尉平哉?合施次律,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永同韩尚俊狱事,足踢之状,初覆相符,另饬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西原裵元锦狱事,隐痣则郑女之招,既曰为彼所诱,埋骸则摘奸之日,只有壮丁头骨,依式讯推,何如?判付。沃川李判老味狱事,往斗出于辩诬,而纳供便成输款,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坐〉。左副承旨洪穉圭〈坐〉。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朴齐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进御加减交济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海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左副承旨洪穉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奉命出彊,右议政金履乔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荐李寅皋、韩镇庭。
○李圭祊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李寅皋、韩镇庭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清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赵元锡当为照律,李羲斗、金鲁锺、赵咸永、洪彻永,亦当议处,而判义禁李羲甲,同义禁李光正,时囚中有应避之人,同义禁任存常呈辞受由,同义禁韩耆裕在外,不得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徐能辅、朴宗琦、柳鼎养落点。
○吏曹,知义禁单徐能辅。
○李海清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徐能辅,同义禁朴宗琦、柳鼎养,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汉城府官员来言,山讼回启,当为举行,而新除授判尹李止渊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李圭祊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庆尚监司李勉昇,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海清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鼎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林永洙,以照讫讲试官,今日儒生试讲时,昼仕出去,而逐日草记,事涉烦渎,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李圭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则以为,罗州牧使李止渊,长城府使金祖渊,俱以流逋未捧之无以一时惩督,报请排捧。故别定查官,使之详核,则其所报来,果如两邑倅所报,而罗州则始自癸未,无年不逋,无人不犯,旧逋未收,新逋继作,逋上成逋,耗上加耗,新旧逋未捧折米,合为一万四百二十三石零,长城则辛巳以后旧逋折米,令合为五千四百石零,而流亡居多,指征无处,罗州限十年,长城限七年,除耗排捧,至于两邑时倅,在所当勘,而罗州则该牧赴任属耳。巨逋之不得准捧,势实即然,长城则其逋既久,捧亦不少,此与无端未捧有异,合有参恕,并请令庙堂,禀处矣。籴法在在荡然,吏奸无所不至,而岂有如两邑流逋之前所未有者乎?第数既伙多,征督无路,限年排捧之请,实出万不获已之举,今若徒守经法,则籴不可完,邑亦难支,姑以苟且阔狭之政,特依状辞,罗州限十年,长城限七年,并许除耗排捧,前后守令之不察掩慝者,攸司自当依律勘处,而至于时倅,或收逋几半,或莅任属耳,而俱以摘发报营于勘限之前,则宜有参恕之道,并为勿问,逋汉之石数最多者,不可以本谷排捧,付之惟轻,待了杀即施当施之律,毋或以年久完逋,弛其律贷其罪之意,严饬分付,巨逋厘正之时,邑宰不可不各别择遣,罗牧之代,文荫中勿拘常格,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多日内下送,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大兴金延甲狱事,代他愤而乱用木石,以贡土而假作砒礵,奸谋莫售,情节尽露,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牙山刘连卜狱事,不有年纪,蔑其流丐,打以真木,当夜陨绝,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尹致甲狱事,木俎火石,恣意掷打,伤痕词证,俱为著的,严讯取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西原朴先哲狱事,朴女自缢,专由于先哲之要路驱劫,倡言恐吓之故,依式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结城白丁龙孙狱事,始因戏剧,转至移怒,怒既无根,焉有杀心?耳后作孔,元不载于脉录,皮里违骨,犹未免于臆料,便置偿命,恐欠平允,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辛卯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逌根,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兪镇五,记注官金熙逌,记事官洪锺应,检校待教赵斗淳,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卢在丰、南山寿、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逌根等曰,春日峭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逌根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在丰等以次诊脉讫,退伏楹外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逌根曰,汤剂退出议定乎?上曰,唯。阳淳曰,近来实官久阙,堂后举行,全无主管,注荐即令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注荐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式暇〉。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齐宪〈仕直〉金泰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海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神光佥使李重荣,镇东万户郑琠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穉圭启曰,假注书兪镇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镇五改差,代以金泰显为假注书。
○李海清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赵元锡,当为照律,李羲斗、金鲁锺、赵咸永、洪彻荣等,亦当议处,而知义禁徐能辅有身病,同义禁朴宗琦未肃拜,柳鼎养在外,只有判义禁金在昌,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徐能辅,同义禁朴宗琦,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来谦为罗州牧使。
○洪穉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照讫讲二所试官副司果李基华,今方在外,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二所试官李基华在外,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曾有定式矣。五部中西部,只有一人报来。故呈单分移送礼曹,其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东部、西部、南部三部,以无乎报来。故中部、北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清,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东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行首别军职赵元锡矣本府议启内,身居厅首,李景纯之不为供职,终未能检饬,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李羲斗、金鲁锺、赵咸永、洪彻荣等亦,亏欠之谷,俱未准捧,致有道臣状闻,论以法意,诚甚可骇。第流逋未捧,殊异于擅分之虚勘是白乎乙仍于,从前府谳,皆准通编所载未捧条照勘是白乎所,今亦无异同,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保宁秋召史狱事,再斗逞毒于六日之内,两命致殒于一夜顷,讯推输款,定山吴达孙狱事,勤加丑诬,恣行殴压,致使老婆,积恚殒生,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牙山孙福允狱事,苟是自缢,项颈岂无形迹,如果不打,要害何多伤痕,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洪州金好得狱事,骨折血迸,伤痕无待寻觅,恃力肆顽,情节不啻痛恶,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张龙先狱事,行凶器仗,则木石咸具,被打伤痕,则脊膂孔穿,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公州李秀观狱事,杀狱莫严,而特于率接婢夫,有勿为成狱,草记禀决之受教者,直以名分亦重,与杀凡人有异也。以彼绝悖而言,则似不必成狱,以非邂逅而言,则亦不当禀决,从重从轻,有难径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上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以千万无肖之品,承千万不当之命,五情遁丧,寝食都废,窃庶几驳正之论,起于司直之地,使国体不至竟损,贱躬还他本色,而伏俟屡日,寥寥无闻,惶𭜒之中,终亦不容泯默,辄敢仰首。呜呼焉,臣闻知臣莫如君,臣之立朝本末,殿下之所照烛也。盖无一善一能之可称述,一言一事之有裨补,则无用之实,布露无馀,少壮犹然,衰朽可知,而今乃猝然拔擢,置之三事之列,谓殿下知臣有未尽也,则臣所不敢,无亦眷臣之过,而加恩之误也。臣之感激惶陨,固无涯极,而继有所忧惧者,何者?人君代天理物,不可以一身兼众务,故百僚分职,小大有伦,尊卑相维,摠是百僚而仰承一人者,即惟曰三公,其重且难如是。故《周官之书》曰,官不必备,惟其人,所谓其人者,谓其𬣙谟才猷,足以论道经邦,赞人主代天之功也。苟不能然,即非其人,非其人而居其位,不如不备之为愈,甚言其无益而反害也。今者鼎席适缺,而乃以如臣者充位,臣非其人也。𬣙谟不足以论道,则治道卑矣,才猷不足以经邦,则庶事废矣。偾败之罪,犹属臣身,隳坏之害,国家受之,臣所忧惧,实在于是。况今群彦在朝,地望资历之称是任者亦多矣。臣顾最下而居然在前,宁不愧赧?上念国事,而忧惧如彼,下顾私心,而愧赧若此,此臣所以不容泯默者也。玆敢收召精神,披沥腔血,情实之言,毫非文饰。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议政之任,并收新授资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致卿三事,尚云晩矣,卿何巽让之过也?卿之贤,日前敦谕,固已言之,予之知卿也深,故必欲大用卿,予非阿好于卿也。顾今国事之无畔,日甚一日,民生困穷,则待卿以拯济,风俗颓败,则待卿以挽回,纪纲陵夷,则待卿以振励,庶事棼乱,则待卿以综理,予之欲用卿,岂徒然哉?中书备例,虽曰克让之美,元辅之独贤已久,侧席之予心益急,卿毋循常,幡然而起,弘济国事。仍传于洪穉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泰显〈仕〉金养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圭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朴齐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改差,代以金养默为假注书。
○传于洪穉圭曰,人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传于洪穉圭曰,政官牌招开政。
○洪穉圭启曰,吏曹判书李勉昇,参判赵寅永,参议李羲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圭祊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则岁首应资老人官教中一张,不为安宝更为安宝下送,为辞矣。安宝时,不能照检之吏曹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当该尚瑞院官员,所当论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李圭祊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李基华有頉代,李正耆。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臣羲甲,与户曹判书臣赵万永,进诣皇坛奉审,则币篚盖具二坐,馔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鼎羃四个,笾羃尊羃各五个,笾十二坐,木豆四坐,銮刀铃二个,鼎扃鼎毕鼎匕各一个,隅板一坐,坛上黄花席六张付一浮内二张,奉室雉尾帚一柄,雉尾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雨伞一柄,香大厅地衣十五张付一浮内七张,从享位地衣四张付一浮内二张,紫的褥一件,衣彩花席一张,阙字牌雨备一件,敬奉阁雉尾帚一柄,雉尾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御斋室雉尾帚二柄,雉尾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二个,典祀厅仰遮油芚一浮,满花方席一立,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三幅,油遮日一浮,道里具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一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广别大束乼三艮衣,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十五个,朱漆圆柱杖二个,钗钉二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中束乼小束乼各二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一幅,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五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尊所油遮日二浮内十张,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并破改备,奉室内高足床一坐,俎床三坐足并破修补,铏耳一,𨱎东海一坐并破,添铁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人员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及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仁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郑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罗州前牧使李羲斗、金鲁锺、赵咸永,长城前府使洪彻荣等矣本府议启内,亏欠之谷,俱未准捧,致有道臣状闻,论以法意,诚甚可骇。第流逋未捧,殊异于擅分而虚勘是白乎乙仍于,从前府谳,皆准《通编》所载未捧条照勘是白乎所,今亦无异同,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羲斗段,功减一等,金鲁锺、赵咸永、洪彻荣等段,并只公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忠州安昌福狱事,两皆泥醉,一滚斗哄,手犯之谁先谁后,已所难辨,足踢之何歇何紧,自当不计,事由殷孙,而殷孙先被缚置,首从终未的确,罪疑惟轻,恐合钦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忠州李大凤狱事,钩伤斜长之疑,石角自仆之说,道启辨破,既甚明白,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沃川朴性烈狱事,病无他症,踢有著迹,仍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蓝浦金元得狱事,杵一打之招,莫掩下手之重,脚三寸之折,实为致命之伤,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西原赵振哲狱事,初头拟打,在于其手,品字点痕,著于小腹,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洪穉圭〈坐〉。右副承旨尹命圭〈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宪球〈坐直〉。注书李寅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养默〈仕〉。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阿耳佥使朴蓍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鼎臣启曰,禁卫大将申䌹,以南关王庙修改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洪穉圭启曰,弘文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鼎臣曰,右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李鼎臣启曰,臣与弘文提学赵寅永,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一百四十九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穉圭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命圭、李宪球落点。
○洪穉圭启曰,新除授承旨尹命圭,方在刊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以右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副承旨尹命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勉昇,参判赵寅永,参议李羲肇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陈疏,参判赵寅永试所进,参议李羲肇进,行右承旨李鼎臣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李勉昇陈疏入启,参判赵寅永试所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柳荣河为弼善,李勉昇为左宾客,李垿为平安都事,李寅皋为注书,宋启柏为灵山县监。吏批,再政。左宾客单郑尚愚,右宾客单金逌根,左副宾客单李勉昇。
○兵批,判书金箕殷病,参判徐畊辅受由,参议李渭达进,参知朴宗学病,同副承旨李宪球进,佥知李宪汶、崔镇翼、韩忠裕,副护军李海清、李圭祊、李泰膺,副司直许晟、郑荩、崔纲鲁,已上并单付。
○李宪球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寅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照讫讲一所试官应教郑东焕有实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一所试官郑东焕有实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以北评事金周默状启,会宁府开市差使员茂山府使申从洛,下马宴时,举措骇妄,言辞悖慢,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宪球曰,茂山倅事,事未前有,万万警骇。若至于生事之境,其为辱国当如何?不可寻常处之,即令该府拿问重勘,常时不能谨束之失,帅臣亦难免,该帅臣亦为罢职,尔亦罢职。
○以咸镜监司申在植状启,会宁府开市差使员茂山府使申从洛,下马宴时,往复辞气,多有失措,以致换定差员之举,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宪球曰,奏御文字之间,宜有分别,此亦不可不慎,卿则推考。
○传于李宪球曰,茂山府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传于李鼎臣曰,科次入侍。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洪穉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分户曹所属分内资寺五间失火,仍即救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以禁卫营言启曰,臣䌹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勉昇疏曰,伏以臣,猥承藩寄,至经三考,徒费厚廪,迄无寸效,洊遭期功之戚,而疾病相仍,重以簿书之极,而部决多滞,以公则辜负甚多,以私则强策无望,上章控辞,毕陈衷恳,宣批允许,实荷隆恩,臣喜象魏之伊迩,将以返命于文陛之前,恸鹤驭之莫攀,冀得趋哭于宾僚之后,而仍即退归蓬荜,将息病躯,是臣之大愿也。千万梦想之外,选部除命,又下于峤南须代之日,臣闻命兢惶,莫省所措。夫出据雄藩,入掌铨选,是岂如臣驽下所可拟议者哉?臣虽谬蒙洪造,滥跻卿列,而实则一田野人也。耳目之所惯习,即不过寒暄雨露禾稼桑麻而已。虽或就列供职,厕诸簪笔之末,而中外扬历,实逾涯分,临事龃龉,短拙毕露,况今见职,即成周旧制佐王治邦之任也。其识度才器,足以辨别妍媸,如鉴之空,量度轻重,如衡之平,譬诸作室,而欀桷梁棁,各得其任,譬诸具膳,而酸咸甘苦,共济其味,振拔淹滞,收录寒畯,以赞我圣朝大公至正之治,然后可以当之。自非然者,偾败随至,凡膺是职,率有是惧,然若臣私分,尤与人异,我朝铨司故事,在昔极郞僚之选,挽近重参佐之任,盖欲其由卑升高,炼达政注,为他日冢宰储望之阶也。臣于郞僚参佐,无一践历,抡选格式,即素所未谙,人物长短,尤无以甄别,今若贪恋荣宠,冒据非据,欲强其所不能,则是何异于教瞽蒙以辨藻绘,责聋聩以审宫商也?危懔之心,若临渊谷,其不敢承当也,决矣。且臣于晋州前兵使罢职事,有万万难安者,盖兵营事势,固十分切急,而吏逋民征,即经法之外也。臣居总察之任,既不能别有措划,以为先事矫救之方,及夫该阃枚报之时,亦不能据理防塞,帅臣既以此被罪,则臣岂可以职名之已改,晏然自恕乎?此尤臣不敢冒进之一端,玆敢输写肝肺,仰彻崇严。伏乞圣明,鉴烛实状,亟赐镌削,仍下臣司败,论以当律,以为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晋州兵营事,许题虽为未审,既异于帅臣,且属过境,何必以此引义于铨地乎?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柳鼎养疏曰,伏以臣民无禄,惟我孝明世子,奄弃匕鬯,岁序已迁,离光寝远,痛慕冤酷,愈久愈切。伏想我殿下,以止慈之天,值至哀之地,拊时之思,遇物之感,何能勉抑?幸赖天佑宗祊,王世孙尺衣渐长,日吉辰良,诞膺封册,亿万年无彊之休,实基于玆。匝域欢忭,跛躄共起,而负罪贱臣,屏伏乡庐,哀庆之日,并不得就列伸分,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仍伏念臣之得有今日,是谁之赐也?曩非我小朝邸下明睿所照,则其毕命于三木之下,负屈于九地之中,业已久矣。迺者公议始行,白简旋停,曾未几何,前望特除,今已再造,阖门惊感,北望攒手,虽即日灭死,万万无馀憾矣。处谤无辨,臣亦非不闻古人攸戒,而向臣遭罹,尚忍言哉?捏造于无形之中,驱勒于常情之外,以贺席不速之客,而曰有绸缪,以都门伏法之尸,而谓之往哭,天下宁有是耶?臣与宜学,臭味迥别,同朝识面,不过泛交,而臣既无蓍龟先知之明,不解三藏大耳之术,则亦何以逆知其包藏之绝憯,而预先拒绝于数旬之前乎?若以其稠广之中,一番参会之故,而便加以血党死友之目,则举世之得免于𥧹阱者,能几人哉?且况臣,根固植弱,顾影无俦,其无压人之势,㗖人之利,实通朝之所共悉也。虽论一微事,弹一小官,如非病风而丧性者,孰肯有听臣之指使者耶?此个事理,妇孺共知,为此说者,亦岂不灼然?急于嫁祸,不难诬人,究厥情态,诚亦可哀,而第念嗾人投疏,臣分之所不敢也,参涉凶论,王法之所必诛也。一被此目,湛灭犹轻,顾何敢以人言之万万虚妄,而自谓昭脱,晏然于弹束之列乎?抑臣有区区自弹者,臣行己无素,赋命最畸,滥通朝籍,今为二十有馀年,而跋前踬后,十颠九仆,静言追惟,尚有馀悸,竟至于白首垂尽之年,不洁淋头,羞愧欲死,有何面目,复出周行,以对畴昔之同列乎?假使臣感激恩造,怵畏义分,他不暇恤,冒没出膺,憃愚依旧,冥擿不已,则又不知何样祸色,复出何时。将此已杇之形壳,安能敌方生之唇舌,而生死肉骨之泽,又乌得以每每仰干于天地父母之前乎?伤虎之人,闻名而必变,伤弓之鸟,见似而犹惊者,以其所经者真,而所创者深也。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先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递改,仍命选部,永刊于仕籍之中,俾得获保残喘,歌咏圣泽,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所遭,今属乌有,何必更提?卿其勿辞行公。
○辛卯正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右承旨李鼎臣,记事官李寅皋,记注官金辇,记事官洪锺应,弘文提学赵寅永,对读官检校待教金鼎集,副校理林永洙,说书闵泰镛,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上命寅永书等。寅永曰,书何等乎?上曰,一张书正字三下,二张书草三下,其馀书次上,可也。书等后,命鼎臣坼封奏之。鼎臣读奏讫。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生员赵道淳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幼学申锺益等二人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徐堂辅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传教〉上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传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式暇〉。左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宪球〈坐直〉。注书李寅皋〈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养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鼎臣启曰,左副承旨洪穉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海清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掷奸以来。
○传于李海清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李海清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韩镇庭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清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行右承旨李鼎臣式暇出去,左副承旨洪穉圭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命圭疏批已下,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启曰,右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穉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清曰,只推。
○李海清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照讫讲一所试官副司果赵斗淳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因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一所试官赵斗淳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照讫讲一所试官郑东焕有頉代,李远翊。
○备边司,以朴润荣为北兵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亨在为茂山府使。
○洪穉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赵秉常,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领议政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左议政臣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议政臣金履乔未肃拜,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每当差祭之时,玉堂苟艰,以侍从陞差,已极未安。今于各处祭官,亦为磨炼,则尤难分差,时带春坊,从近例塡差,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海清,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评事金周默,有罢黜之命矣。第今开市虽毕,试围当前,自京差代,势难及期,姑为仍任,使之戴罪举行,事过后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北评事金周默状启内,会宁府开市差使员茂山府使申从洛,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即令该府拿问重勘事,命下矣。申从洛,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刑曹照目,粘连江陵黄召史狱事段,证淫竟为祸胎,泄愤必欲甘心,执症甚的,正犯无疑,讯推不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麟蹄权日光狱事段,事端有由,愤怒在此,用意叵测,下手惨毒,情实难原,法在必偿,穷讯不服,亟施当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杆城吴处礼狱事段,折项之执症明的,图命之设计破绽,严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铁原金甫今狱事段,伤痕无非要害,词证俱是同伴,虽有求生之计,难逭当死之律,严讯辨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杆城崔光云狱事段,两人之满醉无间,而其父之被执方急,以捍卫之心,乘仓卒之愤,致此相扶相搏,遂至一生一死,其父被人驱打伤重,其子殴其人致死者减死之文,正指此类,依本律施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淮阳金汗明狱事段,两检执症,的知必死,再查断案,定为难贷,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金化廉孝测狱事段,愤头追赶,已具杀心,伤痕狼藉,参看丁宁,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杆城崔迪成狱事段,傅生拟死,论断各殊,而大臣收议,虽可减等,由是言之,此囚之减以次律,更无可疑,有不敢擅断,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槐山崔正伯狱事,服卤自归落空,被筑明有伤痕,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元哲成狱事,杖打膁肕,石破项颈,当下殒毙,伤证无疑,连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永同朴贵得狱事,以官隶肆悍之习,使村氓无辜而毙,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州郑学濂狱事,以索缚以木悬烙以火灌以水,举措凶悖,罪实难贷,讯杀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青阳任召史狱事,姊妹之亲,有非嫌怨之可论,女人之斗,决无杀心之相加,快雪之初不发告,可见为子而顺母,太乭之谓无重伤,宁忍舍妹而右妻?其在钦恤,合有原贷,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沃川金次卜狱事,若论次卜之罪,止于伊夜之强劫被逐而已。翌日之呈官发差,即他人之事,乃以厥女之死,直归次卜之威逼,则为次卜者,安得无辞?施以减死,似为平允,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瑞山张黄贵狱事,足踢既有公证,胁伤实为要害,推核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德山官奴万大狱事,证盗排愤,兴戎为祸,严加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副承旨尹命圭疏曰,伏以臣,性本儱愦,动辄偾误,昨冬再昨冬,再叨谏长,时以荐棘罪人鲁敬事,踵前台求对之馀,明张叩阁,乃遭司直之论勘,竟被刊削之严谴,至今追惟,心魂犹悸。噫,身虽滓辱,而妄自过引,臣之罪也,循次举请而反失台体,亦臣之罪也。然臣于诸凶,前后声讨,自谓不后于人,则当日事,设有错了,责之以言辞钝拙,不善周旋,犹或可也。至于观望顾瞻,是何等罔测之目,而无难加之于人,此莫非臣之踪迹孤畸,又无素孚,不见同朝徐究之致,更谁怨尤?只自悼恨,而自分永枳于朝端,不意承宣特除,遽降于杜蛰讼愆之中,继以有荡叙之命,擎奉恩旨,感极而涕,未知如臣贱累,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殊眷虽勤于收簪,私心益蹙于畏简,荐召之下,承膺无望,敢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臣自靖之义,递臣所带之职,仍命选部刊名仕籍,以为群下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向来台言,虽曰过中,不过一时相规,何必深引?尔其勿辞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