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在植〈未肃拜〉。行左承旨徐左辅〈病〉。右承旨赵琮镇〈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式暇〉。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郑知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穆陵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落点。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兵曹,以李羲甲为留都大将。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二十八日卯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二十九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赫,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衡在,才已报瓜,而当此灾岁,曹务方殷,难付生手,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幼学黄致贤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景春,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润世第二子益老,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黄致贤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黄润世第二子益老,立为黄景春之后,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受点,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二人馔价钱,每人三钱,门旗手二十七名馔价钱,每名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未肃拜〉。行左承旨徐凤淳〈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洪敬谟〈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赫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在院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徐凤淳、洪敬谟、赵秉常落点。
○洪赫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秉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吏、工换房。
○传于洪赫曰,穆陵亲祭后,当诣健元陵、元陵展谒矣,该房知悉。
○传于洪赫曰,幸行时明温、福温公主墓,遣内侍致祭,祭文当亲撰矣,该房知悉。
○传于洪远谟曰,闻领相回卺不远云,宴需令户曹从优输送,当日遣承旨宣酝。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寅泰为副摠管。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李寅皋。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纪渊宝剑受点,而移拜承旨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赫,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英吉利国商舶漂到缘由咨文,才已撰出启下矣。正书安宝后,顺付于今番请历赍咨官之行,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今九日初五日受点人员,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补土堂上骊州牧使闵致成状启,则以为,宁陵局内汰落处补筑之役,极为浩大,物力钱五千两,先以某衙门区划,空石、抹木、挞古木、杻抹木、铁器械、杂物进排及相地官、奏时官定送等节,并依已例,后录磨炼,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陵役时,物财请划之数,欲依乙亥已例,而伊时则既系两陵补土,今不可据此为准。且工役虽曰浩大,容费专在撙节,以禁、御两营钱各一千两,兵曹钱五百两合二千五百两划送,使之举行,而木物、器械、空石等杂种,量宜分定于京外各衙门,相地官、奏时官,令该监依例定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铁求方带摠管,而当此幸行随驾之时,不得参阵,中军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高阳金大春狱事,酗喧本由雇悖,禁治即是主责迹近邂逅,情宜原恕,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杨根李小完狱事,死固匪意,则正犯但称不幸,事偶因戏,则苦主亦不请偿,法虽至严,情亦可参,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广州崔昌仁狱事,松坡殴打,虽无参证,丹垈挥踢,已具诸招,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广州金顺大狱事,诸招有若聚沙,群疑无非窃铁,守臣跋辞中,不可以疑似之迹论断云者,亦念狱体之重也。伏惟上裁,而至于韩女仓卒就义,合有褒奖,令礼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白川金丁贤狱事,胸膛伤痕,两检相符,殴踢猛势,四招立帜,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松禾车允玉狱事,杖打则莫掩,而挺刃无间,致命则当下而泔卤难信,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海州崔青金狱事,以子换录,虽合敦伦,代母定犯,终欠平法,原其心则非出蓄杀,论其情则可傅疑轻,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黄冈朴尚俭狱事,径埋未检,狱体难具,苦招屡变,疑情转滋,道臣钦恤之议,亦出疑轻之意,次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天安李源庆狱事,捽踢已具,诸招服砒,终无明证,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善山林元伊狱事,初检曰,初无痕迹,复检曰,难执喝起,盖当场受伤,可验不重,适会患病,不是无理,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领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即伏见传教下者,以臣回卺不远,有当日宣酝之命,仍令度支输送宴需,恩荣旷绝,阖门感祝,臣生老太平,徒窃高位,久费厚廪,寻常愧惧,而今此格外恩礼,尤有不敢当者。古之辞赐粟者曰,愿以食天下之饥者,辞赐帛者曰,愿以衣天下之寒者。顾今诸路,灾荒溢目,臣于此时,适据庙堂之首,民将尽塡沟壑,而无一拯救之策,昼宵憧憧,寝食靡甘,其以何心,群聚宴饮,为丰亨侈大之举乎?赐之受之,俱非其宜,恩言出常,不敢为冒受之计,玆敢短箚仰陈。伏乞圣明亟收成命,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以国之元老,行此稀贵之礼,朝廷之吉祥善事,宁有过于此者,而予心安得不充然乎?㧑谦之美,固为钦叹,贲饬之道,亦不可已,卿其安心领受。传于洪赫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郑基一〈未肃拜〉。行右承旨徐淇修〈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赫〈缘故出〉。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赫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凤淳时在京畿积城地,行右承旨洪敬谟时在公忠道镇川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一、徐淇修落点。
○李纪渊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郑基一,行右承旨徐淇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左辅为副摠管。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徐左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左辅。
○兵曹,以柳相弼为禁卫中军。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包参救弊,前后非一,而即接译院所报,参货日蕃,潜越岁增,原包失利,公税难充,又将有莫可支持之势云。包数之随时增减,既有该院节目,则目下矫救之策,莫如优定斤数,使犯法潜商者,无所容奸也。当初设施,中间厘正,但以其贵贱悬殊,则今不必较计多寡,原定三千斤外,自今年加定五十斤,永断潜越之患。前亦有收税五千两,逐年贸银,以为别使公用之例,今亦依此,更添税银一千两,并付公用,则关西银货,自无贷下之举。并以此定式施行,此后则此额内其增其减,自该院采探伊时物情,无烦禀白,从便为之之意,亦为分付,至于潜商一款,另加严饬,俾无敢如前荡然事,措辞行会于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宗衎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行右承旨徐淇修〈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式暇〉。右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远谟启曰,明日穆陵亲祭致斋,再明日幸行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行右承旨徐淇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李正耆,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羲俊为分内医提调。
○赵秉常,以吏曹言启曰,光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金裕宪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裕宪。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郑基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则备陈灾形孔惨,民情遑急之状,仍请今年条儒生公都会覆试及选武马兵等都试,特许姑停,待明秋合设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儒武之裹粮远赴,在所当念,都会、都试依所请许令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穆陵、健元陵、元陵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南营则哨官张凤喆,京中哨军十五名,助番牙兵二十五名,西营则哨官白性镇,助番牙兵五十名,新营则千摠李宗祥,骑士将郑殷柱,把摠郑民行,哨官禹弘畴,教炼官李廷春,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李继文,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郑德基,别破阵七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都城颓圮三处,则别骑卫姜福得、朴宗岱、金铁柱,京标下军各十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斋宿〉。行左承旨郑基一〈斋直〉。行右承旨徐淇修〈斋宿〉。左副承旨洪赫〈斋直〉。右副承旨洪远谟〈斋宿〉。同副承旨赵秉常〈斋宿〉。注书洪大称〈斋宿〉兪镇五〈斋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差祭,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穆陵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赫启曰,领议政南公辙回巹日,遣承旨宣酝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郑基一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郑基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申䌹,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申䌹,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矣。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初六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中和柳得烨狱事,贺席逢诟,易动业火,病骨乘酗,如撼枯叶,伤既的著,斗则有证,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中和金之炼狱事,捽踢猛势,证具明的,脐肚伤痕,部系要害,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价川朴成甲狱事,以十载伉俪之义,有三个生育之情,而造谋凶悖,用意㦧毒,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此狱虽有检因之实符,三个生育,情固可恕,而当初若有必杀之先谋,则岂可以九岁儿,护其母疾,而使之同处乎?曹谳之励俗,虽曰得当,而道查中愚蠢之物,惑于俗习之诖误云者,亦不无意见,然狱体宜慎,问于大臣,更为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德川朴景涉狱事,以平日厌薄之心,乘愤推踢,势必有是,以同室伉俪之义,蓄凶戕害,理必无是。谨稽先朝判付,夫杀妻偿命,在法虽然,除非情理绝悖,未曾寘法,此狱从轻,参情即然,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肃川朱同狱事,腿骨非一踢可违,伤痕必趺坠所致,道启傅生,诚有意见,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尚州金学俊狱事,胁肋硬黯,三检如一,蹴踢仆倒,诸证无贰,十年在逃,尚未一讯,固是失刑,刻期捕捉,依法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尚州李周廷狱事,胁肋眉额,伤痕惨酷,木枕石锤毒手狞狠,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州张先希狱事,伤固有痕,检已成案,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城金福右狱事,其父不至伤重,律难遽拟,沿尸既著痕损,狱无可疑,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州徐业孙狱事,殴踢真赃,苦招难信,心坎痕损,执因是的,而当初起闹,咎先由彼,年久绝援,法或可原,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郑基一〈坐〉。行右承旨徐淇修〈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洪远谟〈坐〉。同副承旨赵秉常〈坐〉。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穆陵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穆陵亲祭,仍诣健元陵展谒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元陵展谒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昼停所入幕次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赫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为之。
○大驾自昼停所诣陵所时军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大驾自昼停所还宫时军令,初吹申正初刻,二吹申正一刻,三吹申正二刻。
○赵秉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申好善等七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九月初六日卯时,大驾诣穆陵亲祭,仍诣健元陵、元陵展谒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纪渊,行左承旨郑基一,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洪远谟,同副承旨赵秉常,记事官洪大称、兪镇五,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洪锺应,提学洪奭周、郑元容,原任直提学赵寅永,直提学郑基善,原任直阁朴永元,检校待教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兴泰门。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进前奏曰,日候稍寒,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广达门、建明门、兴化门,至宗庙洞口前路,下轿步过,还御驾轿。仍进发出兴仁之门,至昼停所下轿入幄次。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昼停所待令。少顷,出幄次,乘轿进发,至穆陵洞口,下轿乘舆,入斋室。改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异皮靴,乘舆出红箭门外,降舆入板位,行四拜礼,步诣陵上奉审。上曰,王后陵上,都承旨、左承旨分去奉审以来。仍诣碑阁奉审,祭时至,行礼如仪讫,还入斋室。少顷,乘舆诣健元陵展谒。上曰,陵上都承旨进去奉审。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局内诸陵,奉审摘奸。仍诣懿陵、延庆墓,一体奉审以来。又教曰,百官插羽。又教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仍诣元陵展谒,上曰,陵上都承旨进去奉审。入斋室,改具戎服,乘舆出红箭门外,降舆乘轿,仍进发还至昼停所。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京畿监司李羲准,杨州牧使沈英锡,长湍府使李济完,平邱察访李春英,延曙察访朴义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弊瘼陈之。羲准曰,别无可达之弊瘼矣。仍命退。纪渊曰,卫内咫尺之地,至有拦入鸣铮之龥,事极骇痛,不可仍寘。当该不饬之左右列考喧都事及挟辇将,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仍进发入兴仁之门,至宗庙洞口前路,下轿步过,还御驾轿,入兴化门、建明门、广达门,由兴泰门还内,命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行右承旨徐淇修〈式暇〉。左副承旨洪赫〈宣酝进〉。右副承旨洪远谟〈式暇〉。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寅永,行左承旨郑基一启曰,祗谒陵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未肃拜,持平韩文爀未署经,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赫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秉常启曰,即者执义李正耆,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赫,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纪渊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赫启曰,臣今日领议政南公辙回巹宣酝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穆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书入,健元陵、元陵陵官以下别单,一体书入。
○传于赵秉常曰,畿辅,国家根本之地,而偏被极备之灾,致此大无之岁,居常忧闷,寝食靡甘。乃于昨日辇路,益见其孔惨,浮于所闻,举一反三,全道可知,言念民事,宁不哀痛?赒赈之策,庙堂方有讲究,怀保奠安之方,道臣、守宰,亦当靡不容极,而既值无前灾伤,遂判无前歉荒,则宜有别般轸恤之政,不嫌于经法之外矣。旱田给灾,国典所无,而似此之时,不可拘常,令道臣待年分后,就各邑旱田中,成川覆沙无形址者,十分精抄,别具状闻。特给当年之灾,俾纾目前之急,而若非畿民徭役,偏多于今年,畿内农形,最歉于诸道,又非予目见其实状,则俱不可许也。然此实出于万不获已之举,非但他道之不可以此希望,虽畿民亦不可视为年例,庙堂并须知悉。
○赵秉常启曰,持平金汉益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持平金汉益禁推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分拣。
○郑基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兪象焕落点。
○赵秉常,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改筑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九月初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今九月令宗庙荐新石榴,来十月令宗庙荐新柚子,今初八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庆尚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石榴、柚子,同日一体荐新,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兵曹言启曰,今番穆陵、健元陵、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闵重宪,身为参阵将官,晩时来到,举行稽忽,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李德春等三十名,巡令手韩万孙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朴成根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清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鲁敬讼冤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不得循例捧供,依前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鲁敬讼冤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不得循例捧供,移送义禁府事,知道事,命下矣。金正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行右承旨徐淇修〈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郑裕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呈辞,执义李正耆在外,持平韩文赫未署经,兪象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洪大称病,代以郑裕荣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知容、李景在落点。
○郑基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李景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今此穆陵亲祭时,礼房承旨加资。
○以穆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传于郑基一曰,亚献官南延君球,终献官东宁尉金贤根,并熟马一匹赐给。赞礼礼曹判昼徐有榘,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奉常正李寅教,陵司参奉李秉植,执礼副应教闵泰镛,执尊副校理兪星焕,大祝执义李正耆并陞叙。祝史校理洪祐顺,斋郞正言赵得林,赞者、谒者、赞引及祭监监察李元会、林迥镇,左通礼权偌,右通礼申在献,赞仪李正干,并儿马一匹赐给。本陵别检朴承辉,参奉李秉植并陞六。健元陵令徐有准,参奉吴泰云,元陵别检李行达,参奉郑晋荣并内下弓子一张赐给。香室官员及其馀守仆员役,等并考例施赏。
○兵曹,以任圣皋为御营中军。
○以右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四十九张内,一百四十二张以猥滥拔去,七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番穆陵幸行时,元内吹金宗炯等三十名处,木各一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行右承旨徐淇修〈病〉。左副承旨郑知容〈病〉。右副承旨李景在〈服制〉。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郑裕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右承旨徐淇修,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即者校理洪祐顺,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修改礼堂入侍。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兪象焕牌不进,执义李正耆在外,持平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奎铉状启,顺天府人命渰死事,传于赵秉常曰,闻甚矜恻,别加顾恤,使不至在浅之叹事,分付。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朴宗吉,修撰姜必鲁、李在鹤在外,副修撰李肯愚内阁进,校理洪祐顺受由,副修撰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副校理宋持养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郑仁重、张锡禄,昌庆宫卫将吴得麟,文臣兼宣传官李肯愚,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敦义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类圮处,今九月初十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洪祐顺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臣母素患蛔格之症,近因日候之渐凉,一倍添剧,胸膈牵刺,食饮俱阻,气息凛缀,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玆敢忙陈短龥,径出禁扄。伏愿圣慈,亟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辰九月初九日酉时,上御祥晖堂。孝陵修改礼堂入侍时,同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郑裕荣,记注官李东韵、金熙逌,礼曹参判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礼堂进前。敦仁进前起伏奏曰,陵上修改形止,臣于启本,已为仰达矣。曲墙颓圮处,详细奉审,丁字阁亦为奉审,仍为始役,而左右傍边,不可因置者,从容撤毁,以新土坚致改筑。盖瓦面灰内外面,罅隙蹲缩处,以灰土一体塡补,艮方层台石坠落处,依旧安排,亦以泥土塡筑,而役事不至浩大,幸得完讫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基常〈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赵秉龟〈坐〉。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郑裕荣〈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十三日真殿茶礼当亲行,该房知悉。
○传于郑知容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基常、赵秉龟落点。
○郑知容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秉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基常,时在平安道宁边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镇五病,代以金养默为假注书。
○金养默有頉,代以李纲峻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龟曰,日气稍凉,世孙宫书筵当为之,相见礼与开讲日字,从近择入。
○传于赵秉常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赵秉常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朴岐寿,参议朴永元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朴岐寿,参议朴永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严饬牌招。
○传于赵秉常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兪象焕牌不进,执义李正耆在外,持平韩文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持平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副应教闵泰镛,校理黄基安,副校理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吏曹言启曰,穆陵亲祭时典祀官奉常寺正李寅教,执礼前副应教闵泰镛,执尊前副校理兪星焕,大祝司宪府执义李正耆并陞叙事,命下矣。俱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朴岐寿未肃拜,参议朴永元牌招不进,同副承旨赵秉常进。以柳幼麟为执义,朴宗吉为副应教,姜必鲁、柳致明为校理,徐戴淳为副校理,黄𥞵、任百经为修撰,赵秉宪为副修撰,洪锺应为兼文学,金景善为兼弼善,朴晦寿为工曹参判,闵泰镛为敦宁都正,金遇明为奉常正,朴岐寿为同经筵,郑始容为掌乐佥正,金铉焘为直讲,吴谨常、闵行镇为禁府都事,金箕晩为南学教授,朴宗吉为东学教授,白宗杰为司录,金应铉为北部都事,黄獜淳为穆陵别检,李晋会为穆陵参奉,朴逵义为律学教授,任圣皋为宁边府使,柳永鲁为顺川郡守。户曹正郞李衡在仍任事承传。承文正字二单安润蓍、李贞夏,校书正字白海运,学谕单文璹,书题单刘汉之。左副承旨洪赫今加嘉善。副应教闵泰镛副校理兪星焕,执义李正耆,奉常正李寅教,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赠户参柳复源赠户判例兼,赠左承旨柳镇泰赠户参例兼。赠仆正柳宗基赠左承旨,以上知训炼柳相亮本生家三代移赠事承传。故别提方万规赠左承旨,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变入直进,参知李镇华病,右承旨郑知容进。以林弘瑞为砺岘佥使。同知单曺寿昌,佥知单卞锺淳,护军申在植、洪敬谟、郑基一、徐淇修、朴晦寿、洪赫、徐凤淳。副护军赵琮镇、洪远谟、李正耆、闵泰镛、兪星焕、李寅教。副司直金羽根、朴宗吉、黄基安、洪祐顺、金汉益,副司果李在鹤、姜必鲁、朴承辉、李秉植,已上并单付。
○赵秉常启曰,吏曹参议朴永元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朴永元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分拣。
○赵秉龟,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相见礼与开讲日字,从近择入事,命下矣。令礼曹择吉以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侍讲院草记,王世孙相见礼与开讲日字,令礼曹择吉以入事,允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九月十九日辰时、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开讲,今九月十九日为之事,允下矣。进讲册子,以何册为之,而讲堂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册子以千字文为之,处所以景贤堂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宋持养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宋持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肯愚。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三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二哨,训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二番为之,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京军一哨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击铮人杨州洪百荣,为其祖麟汉伸理事也。麟汉之罪犯,果何如而今春肆然鸣金,伊时大臣陈箚,曹堂执艺,至伏承逐送乡里,毋敢复萌非分之教,则不思畏缩之道,复肆跳踉之习,揆以法纲,万万骇惋,原情勿施,严勘惩励。西部申好善,为其父鼎朝定配请放事也。罪犯深重,台启方张,敢此鸣冤,极为无严,原情勿施,严饬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洪百荣事,向来处分之后,又复呼龥者,不可但以无严论,为先放逐乡里,使不得更为接迹于近京之地,可也。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卫内拦入击铮人朴敏秀,自义禁府移送臣曹,故查问委折,则以为,江原道蔚珍居民,有山讼冤抑事,欲击铮申龥,而愚蠢遐民,不分卫内卫外,无知妄作云矣。谨按《大明律冲突仪仗条》,有曰,凡有申诉冤抑者,若冲入仪仗内,而所诉不实者绞,得实者免罪。今此朴敏秀既称诉冤,系是四件内事,则与所诉不实有异,极律有非可议,而虽曰,无知乡民,其所犯不可不严惩,施以严刑远配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李锡奎状启,则以为,本府穑事,阖境告歉,许多武士之赍粮往来,为弊不少,今秋各样都试及公都会,并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往来之费,留连之弊,不可不念,依状请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则以为,本道农形,未免歉岁,移运谷之准数办出,实是行不得之政,依甲戌例限八千石更为措划,船只定送,差员择差,亦依已例,自该道举行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凡系他道转输,其为移疾,有甚于本道,而前此关西、两南排划之举,非但畿辅灾荒,在古罕有,兼以都下经用,必有所需,故酌量缓急,较计多寡,已有所禀定行会,是岂可已不已,而独不念及于各道事势与民情哉?诚以不如是,则万无以接济明春故也。今见道臣防启,实非所料,设有许多难便之端,与甲戌乙酉已例之可据者,既非每年恒式,则惟当以灾伤之紧歇,赒赈之多少,观势措处,岂必以已往转运之数,一定而不易乎?甲戌则本道谷之移转京畿外,又有岭南移转,而今乃独举畿运者,事涉不审,该道臣姑先施以推考之典,运谷事,使之一依前判下施行,而船只则既有已例,就舟桥船中,择其完固者,量宜发送,期于未冻前还泊,差员则此与此道彼道之互相移转,煞有间焉。且岭湖、两南运谷,不可异同,只令该道差员,仍为领纳,俾除传授交替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畿辅赒赈与经用之不可不预备者,就各道某样谷中区划,而湖南租一万石,则先于闰月装发,未冻前到泊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李奎铉状启,则以为,本道开籴,例在十月旬望,而况今年秋序差晩,登场尚远,先期开仓,强令督捧,则民情绎骚,势所必至。若又待其收获,随捧装载,则拖至冬候,难以行船,就其储留皮牟,先为换运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南正租之岁前先运,不但为赒赈之备,而本道事情,实如状辞,依此以皮牟先运,而正租所需,尤为紧急,如有可以容措之道,则勿计多少,从便同载于皮牟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半许颓圮处,今九月十一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西边体城二间半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金正喜原情云云是白有如乎,台启方张,罪案至重,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凤山郡守金相顺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左右列考喧都事李儒冕、李儒凤,挟辇把摠崔应铉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李儒冕、李儒凤等段,刑推得情,崔应铉段,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此亦关纪纲之一端,其在惩砺来后之道,何可歇勘?并只汰去放送为良如教。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击铮罪人捧供后即为放送,曾有先朝受教矣。金正喜既已捧供,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郑基善疏曰,伏以,春秋作而乱贼知惧,盖以尊一统之大经,明五常之彝典,日星炳烺,衮钺森列,一或干犯,无所逃于天下万世之所共诛也。夫一部《明义录》,即我东春秋,而明正麟贼之罪,即又开卷第一义耳。其包藏凶图,沮戏大计,自有君臣以来所未有之剧逆大憝,而天讨肃将,象魏悬法,大义数十,布濩方策,历世千百,著为铁案。此惟我先大王敷锡厥臣庶,亦惟我圣上继述乎志事,凡厥在廷群下之追先报今,借手北面者,亦惟曰讲明此义理而已。为其孙者,敢怀疑乱之计,肆然鸣金于跸路之侧,至一至再,全无畏忌,今日国纲,虽曰解纽,亦不料若是之荡然也。春间大臣箚批,辞教严正,霜露并行,有可以惧乱逆严堤防,而枭獍遗孽,豺虺袭性,不少知戢,益肆跳踉。民彝之斁绝,世变之无穷,固无可言,而一部春秋,其将无地可读,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其为凛然惊心,不啻倍蓰于曩昔矣。处分若严于伊时,纵恣岂至于今日?定分直度,民乃知畏,丽法干名,王维明慎,臣谓麟贼之孙百荣,亟令秋曹严刑远配,杜乱萌而靖世教宜矣。臣因此而窃有献焉。宋臣杨万里之言曰,圣人之仁,必有所止,仁而无止,适以为残,此刑法之所以为辅治之具,而上有制度,下知所止也。近日辇路鸣铮之杂遝,久为有识之深忧,此固由于氓俗之不淳,人志之靡靖,而窃恐赦宥之频繁,或有以启之也。夫赦者小人之幸,奸宄之惠也。古人譬之于奔马之委辔,狼莠gg稂莠g之伤稼,其为亏损治道,槪可知耳。防范一弛,难止而易犯,幸心一启,易长而难杜,此臣之所大惧,而宜圣明之惕然而深省也,惟殿下懋哉念哉。凡有肆赦之典,常存三宥之戒焉,至于击铮囚供之一任猥杂,殊非尊法示民之意,亦令攸司另加区别。凡属微琐屑越之事,虽系四件,并令严斥而重绳,纵如刑狱之事属紧重者,已经曹覆道查之类,亦皆勿施,继自今著为令式,以为杜幸镇淆之政万一之补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洪百荣事,已有处分于秋曹草记矣。尾陈事,亦令攸司各别严饬,可也。
○吏曹参判朴岐寿疏曰,伏以,祗谒仙寝,圣慕克伸,日吉辰良,銮跸稳旋,臣民欢忭,中外同情。仍伏念臣以才则自知空疏,以年则才逾强仕,而出入内外,历践华膴,梁鹈招不称之刺,轩鹤贻傍观之讥。虽以臣家世,受国恩与天无极,死生欣戚,一听造化,毕竟颠沛,不遑自恤,有除辄膺,视若倘来,而每中夜思惟,未尝不惶汗浃背,绕榻而不成寐者,历几年矣。千万不自意天官佐贰之命,又下于待罪喉院之日,臣且惊且恧,益不省措躬之所。夫清朝六官,孰非天职,而佐贰之任,或不无紧漫之差殊,至于铨衡之地,则其所责任,比他綦重,其注拟也,有代斲之时,其通塞也,与可否之论,甄别之际,激扬斯系,清要之场,睢盱必至,以臣无似,顾何敢晏然承当若固有之,不念圣简之贻累,而一任笑骂之从他也哉?参前倚衡,承膺无路,政牌屡临,惶隘冞切,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基常〈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郑知容〈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郑裕荣〈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纲峻在外,代以朴皓寿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常曰,去夜寿进宫内,致有失火之变,常时不能守护之入直所任以下,令攸司照律严勘。
○以校理姜必鲁,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黄𥞵、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姜必鲁,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黄𥞵、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黄𥞵、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兵曹,以李锺英为御营中军。
○赵秉龟,以侍讲院言启曰,取考本院癸酉日记,则相见礼时,今番相见礼,系是初行盛举,日伞、伞扇、钺刀、辇舆仗、马仪仗等属,依节目排陈,此后置之事,以司谒口传下教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癸酉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莎叶向青,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惠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霜退露润,黏土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仁元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后,雨露所濡,善为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庶为根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兵曹言启曰,一内禁军尹应浩为名者,拦入延俊门差备近处,指顾大内至近之处,行止极涉殊常,令兵曹详核以闻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尹应浩严棍详核,则所供内,矣身以公忠道忠州严呈面居生,将欲求仕,入属一内禁军,今为四年,而方在入直,不知差备近处之至严且重,以乡谷愚迷之致,欲为观光,自犯无严之罪,此外无辞迟晩云。渠虽乡谷愚民,既在入直禁军,则宜知阙内至严之法意,而作此无前之罪,此不可以无知之人,寻常处之。令该曹照律严勘,以入直番将言之,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渠既以无知妄作,则何必苛责以有意故犯乎?汰去放送,而为番将者,苟能团束饬励,则岂有禁旅擅离信地之举?该番将出付兵判,决棍五度后汰去,可也。
○赵秉常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差备近处,有此拦入,事之惊骇,莫此为甚,番将虽有该曹之请勘,而本曹堂郞,亦难免常时不能检束之失。当该入直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郞厅亦为重推,可也。
○赵秉常,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入直禁军尹应浩严棍后,移送秋曹,照律严勘,入直番将,令该府拿问事,传曰,渠既以无知妄作,则何必苛责以有意故犯乎?汰去放送,而为番将者,苟能团束饬励,则岂有禁旅擅离信地之举?该番将出付兵判,决棍五度后汰去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该番将沈汉永决棍五度后,与一内禁军尹应浩,并汰去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相顺亦,杀越之变,出于积水之中,该倅之可原,今有道臣之启是白乎乃,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正言金相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秉常,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去夜寿进宫内,致有失火之变,常时不能守护之入直所任以下,令攸司照律严勘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失火条》,有曰,失火延烧公廨者,杖一百。入直所任金命元,大厅直奴德器,巡更奴子顺哲、义焕、兴禄、春吉、鹤九等并依此律,各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价川朴成甲狱事,谨依判付,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南公辙以为,䌷帒瓠蔓,元非行凶之器,当初实因,未免臆断,而曹谳之不欲傅生,虽出励俗,凶身之惑信俗说,无怪其言,特施次律,固合疏郁之政云矣。臣曹之当初议谳,实出惩恶,而圣教特轸于疑轻,揆奏请传于原贷,到今从轻,亦合钦恤之义,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黄冈赵仁燮狱事,顺于祖而曹载茹恨,孝招亲而一朝奋勇,投府自首,与弟争死,处义从容,志事明白。复父雠于年久之后者,许以擅杀,则亦关后弊,律无定例,法难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罗州梁乃春狱事,为母报仇,断由至情,认贼为雠,义所不已,而金连破回成狱屡讯之后,特蒙原贷之典,则狱情实有当恕。星霜屡变之后,刺杀市门之中,今若照以擅杀之律,皆为赦宥,则冤冤相报,皆将专杀,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罗州申卜孙狱事,分钱非蓄怨之物,伤鼻非必死之症,而冲笠之竹,误触鼻孔,惊劫救疗,自叹身数,情岂有隐?心实靡他,断以戕害则涉重,论以过失则失轻,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潭阳朴太仲狱事,瓜价言诘,初无斗哄之心,眼胞误触,不至致伤之重,暑月气虚,心惊风动者,槪由死祟之难的,益验戕心之不著,迹涉过失,情近邂逅,施以次律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密阳李秉贤狱事,荆妻伦重,栗子物微,夫以偕老之情,岂有欲杀之心?伤痕虽有检的,嗽病似或添症,法虽至重,情亦可参,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茂山兪仁世狱事,检帐之似打似冻,可见执因之难的,沿尸之或撞或擦,难定下手之真证,老母被踢,伤无救解,其子致踢,情势必然。今彼之死,非由杀心,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甲山沈光进狱事,眼胞微伤,曷为致命之重?烟竹中折,何关筑踏之证?谵谎有同风症,祈祷亦似鬼祟,何可以适会相诘之后,遽置请偿之科乎?参酌勘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定平韩智德狱事,以三十载同室之谊,因一朝移乙之忿,下手固不分其紧歇,用心决不存于戕害,迹异过失,情涉邂逅,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洪原金宗得狱事,年纪则已为七十三岁,囚推则既过三十馀年,当初起闹,迹近邂逅,年久绝援,法或原贷,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边白宗元狱事,两检之执因各异,而致命欠的,诸证之纳招,不一而被打无验,疑之惟轻,遽难请偿,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世变无所不有,至于洪百荣之屡度鸣金而极矣。昔在乙未之冬,惟我英宗大王,命我先大王代听机务,尧老舜摄,授受光明,而噫,彼贱臣麟汉,地属亲昵,天生猾慝,梁冀深恶主明,弥远自知已罪,布党援而煽动浮言,盖其罔赦罪非一,藏祸心而沮格大策,至曰不必知者三,成命已至多日,而不得颁布。观于十二月初二日前席,是亦余命数,今日虽安过,明日又将若何支过之令教,则宗社之危如一发,至今追惟,不觉骨惊而体粟。厥罪有浮于辛壬之耇、辉,而一部《明义》,君臣上下,相与讲明,今近六十年如一日矣。况春间处分之后,豺虺枭獍之种,庶可知戢,而其孙又复鸣冤于跸路,敢怀疑乱,全无畏忌,义理之晦塞,民彝之斁绝,胡乃一至于此耶?臣老而不死,目见此辈之跳踉,忧愤弸中,玆陈短箚。伏愿殿下,亟允台请,放逐罪人洪百荣,令秋曹严刑远配,使王章伸而舆愤泄焉。臣治箚将上之际,伏见都宪郑基善疏本,其引宋臣杨万里之言,果有先获者矣。所谓上言击铮之杂遝,无如近日之甚,此亦国纲日弛,俗习日滥而然,如此不已,弊将难言。继自今凡民幽隐,足许官府决听及妄干恩泽之事,并勿许捧,虽系四件,屑越烦渎,殆同岁课者,亦令防禁,犯者定罪。不但严饬攸司,依台言一著令式,永为施行,其于杜幸镇淆之政,庶有所补,更乞留神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洪百荣之事,春处分之后,今又漫不惩畏者,岂非骇惋之甚乎?放逐与行遣无异,且朝廷之堤防若严,则此等希觊,自不敢生心,不专在于加律与否矣。尾陈事,近来猥杂,非但侥幸之成习,亦系纪纲之不严,以卿箚辞,著为令式,使法司恪遵,亦自庙堂措辞知委于京外,俾得咸知此道理,无至更犯,可也。仍传于赵秉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刑曹判书郑元容,参判申䌹,参议尹命圭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见洪百荣请勘草记批下者,止施放逐之典,臣等相顾愕眙,益不胜忧郁慨叹。噫,麟汉之罪,一部《麟经》,昭揭日星,丹书铁案,磨泐不得,今于星霜变嬗之时,敢生太清䗖𬟽之计,肆然鸣金于銮旗属车之前者,蔑法干纪,胡至此极?法纲不张,世变无所不有,禁网太阔,丑类无所知畏,一之不足,其敢再乎?若在今春,早赐处分,则岂于今日,复益跳踉乎?成命之下,末由举行,玆敢相率联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渊然三思,亟施刑配之典,以昭义理,以严堤防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堤防之严,不在于放逐刑配之间,勿烦,即为举行。
○大司谏严焘,执义柳幼麟,司谏韩益相,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献纳李远翊等联名疏曰,伏以法纪斁败,逆孽跳踉,至有洪百荣之肆然鸣金,一举再举而极矣。噫,彼麟贼,即覆载间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其包藏祸心,沮遏大计,凶图逆节,毕露于先大王日月之明,处分严正,国是大定,此固百世不宥之贼,千古不易之案也。渠以剧逆馀孽,得免收司之律,在渠幸矣,而乃欲坏乱义理,敢为此无严之习,究厥肠肚,果何如也?夫《明义录》一部,即我东之春秋也。衮钺森严,忠逆斯分,殿下所以继志而述事者,亶在于是,臣等所以追先而报今者,亦在于是。惟彼枭獍遗种,鬼蜮袭性,睯不畏法,自春及秋,冒犯天威,有若寻常罪累之呼龥者然,人彝斁绝,世变层生,胡至此极?即伏见秋曹草记批旨下者,放逐之典,一与春间处分无异,则以渠凶顽之性,安知不复踵前习,愈久而愈肆乎?呜呼,刑政太宽则乱贼无所知惧,禁网太疏则变怪无所不至,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乎?苟曰,无法则已,若曰,有法则不施于此类,而施于何处乎?臣等谓放逐罪人麟贼之孙百荣,亟令秋曹严刑远配,以严堤防,以靖世道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都宪之批,勿烦。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敦荣〈未肃拜〉。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郑裕荣〈仕〉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正淳〈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闵泰镛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明日真殿茶礼亲行时,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李纪渊启曰,明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金基常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朴皓寿在外,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传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朴永元,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黄𥞵、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金景善,兼文学洪锺应,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明日动驾时,殿庭协律郞,本院正例为进参,而正未差之代,即速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云。掌乐院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基安为掌乐院正。
○赵秉龟,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今已完筑,依定式刻识年条后,改筑间数及监董郞厅、看役、计士姓名书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载之誊录,以为后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自前以画员实官中久勤者,次次许付矣。付禄人徐国麟以军官在外代,当次人金建锺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墙垣颓圮诸处,今已毕筑矣。各处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以刑曹言启曰,击铮罪人杨州洪百荣原情勿施,严勘惩励事草记,传曰,向来处分之后,又复呼龥者,不可但以无严论,为先放逐乡里,使不得更为接迹于近京之地可也事,命下矣。罪人洪百荣,押付畿营,使之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拦入卫内击铮罪人朴敏秀刑配事批下矣。严刑一次后,庆尚道盈德县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凤山郡守金相顺矣本府议启内,杀越之变,出于积水之中,该倅之可原,今有道臣之启是白乎乃,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相勉亦,谕旨未下,迂路乘驲,各邑吏民,挟憾刑棍,受嘱反讼,捧赂始放等事,囚供虽为发明,道臣今有论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病〉。假注书洪说谟〈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璿源殿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为之。
○赵秉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赵秉龟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赵秉常启曰,事变假注书安正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正淳改差,代以卓宗述为事变假注书。
○赵秉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梁命喆,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今二十二日,当诣真殿,茶礼亲行矣,该房知悉。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宁远等邑人物渰死,民家颓压事,传于郑知容曰,一室之内,五口并命,极为恻然。如有未及埋葬,则别加顾助,俾即收葬,如有还布,亦为荡减,寒候渐迫,颓户之未及葺完者,另加详察,给粮助工,俾趁奠接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松禾县监李宪百身死事,传于李敦荣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尚义为松禾县监。
○赵秉龟,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朴永元,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备边司言启曰,秋务方殷,旷官可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其间如又有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申义和在外病重,来现无期,领军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杆城良人梁命喆,以其父时永,被杀于文日权,乞令复雠事,击铮于卫外矣。本狱该道已为状闻,臣曹行将覆启,而不待决处,无难鸣金者,揆以民习,极为屑越,原情勿施,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洪赫疏曰,伏以,岁回旧甲,感切霜露,躬诣仙寝,礼伸祼荐,日吉辰良,銮跸稳旋,凡在臣庶,孰不耸贺?仍伏念臣本以庸愚之姿,早从荫仕,晩窃科第,待罪州郡,幸免大戾,滥叨清要,偏蒙恩庇,迩来三十有馀年矣。至若未报涓埃,徒积尤悔,非但臣固自知之明,抑亦通朝之所共知,圣鉴之所悉烛,每荷簪履之记,屡奉承宣之除,居常感祝,继以懔惕。乃于回銮之翌日,爰有别单之书下,以臣职在该房,遽承加资之命,惶蹙之心,先于荣耀,戒惧之念,切于恩造,愧汗浃背,罔知攸措。噫,亚卿之职,何等重秩,而古所称命德之器也,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据。今此罔功之赏,殆若纪劳之典,臣若晏然承当,若固有之,则奚但具僚之嗤笑必至,抑将圣朝之贻累不细。臣又左右思量,实不敢冒受为荣,以增罪戾,玆敢毕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名器之不可轻授,亟收臣新授加资级,俾圣简无亵,私分护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姜必鲁,副校理徐戴淳,修撰黄𥞵、任百经等疏曰,伏以,纪纲不立,堤防不严,逆竖跳踉,无所惩畏,麟贼之孙百荣,跸路鸣冤,一犹不足,至于再举,此何变怪?噫,《明义》一书,即我东方春秋,而麟贼之为极逆大憝,磨泐他不得者也。枭獍之肠肚,昭载于铁案,鬼蜮之情状,莫逃于丹书,义理炳朗,𫓧钺森严,至今垂五六十年之间。上自廷绅,下至舆儓,孰不明目张胆,固守此大防,而不意凶丑遗种,落在地上,睯不畏法,敢售翻乱之计。肆然鸣金于鸾旆属车之前,禁网之疏阔,世变之层生,胡至此极?春间处分,虽出于好生之德,而终失之太宽,故如渠逆竖,不悛旧恶,复逞凶计,此岂非纪纲不立,堤防不严之故耶?相箚所请,台章所论,实是舆情之所共愤,民彝之所同得,何殿下一例靳允,不之严处也?伏愿更加三思,亟从群下之请,放逐罪人洪百荣,即令秋曹严刑远配,以为立纪纲,严堤防之道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
○壬辰九月十三日辰时,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纪渊,左承旨郑知容,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赵秉龟,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敦荣,记事官洪大称,假注书洪说谟,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洪锺应,提学郑元容,直提学徐憙淳、郑基善,检校待教赵斗淳、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进前奏曰,朝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显谟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至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仁政殿、万安门,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板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仍陞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纪渊奉香,敦荣奉炉,仍献三爵,纪渊奉爵,敦荣奠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并如右仪,仍降复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鞫躬四拜兴平身,礼毕后,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万安门,乘舆出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进善门出敦化门,仍进发,入兴化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显谟门、兴泰门,命出标信解严,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郑知容〈病〉。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龟曰,今十六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黄海前水使尹禹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前正言金相勉矣本府议启内,谕旨未下,迂路乘驲,各邑吏民,挟憾刑掍,受嘱反讼,捧赂始放等事,囚供虽为发明,道臣今有论启,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赵秉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敦荣,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秋务方殷,旷官可闷,未下直守令,明日辞朝,其间如又有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宁边府使任圣皋,顺川郡守柳永鲁,俱为明日辞朝云。上京守令清安县监申命藻,明日下去云。沃川郡守金勉淳,咸悦县监李定愚,俱为十五日下去云。礼山县监洪㙉,十六日下去云。泰安郡守权达准,省扫事受由于庆尚道安东地,斯速发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汉城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十三日例为之。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尹致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病〉。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赵秉龟〈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左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赵秉龟曰,世孙宫书筵处所,以重光院为之。
○赵秉龟启曰,明日七夕制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申在植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水原留守徐俊辅状启,判官李玄五遭本生母丧事,传于李敦荣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朴岐寿未肃拜,参议朴永元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敦荣进。以闵英世为副校理,徐有赞为副修撰,李寅弼为礼曹参议,李羲甲为左宾客,徐有榘为左副宾客,李乐重为社稷令,朴景宪为典籍,李象信为长兴主簿,闵致讷为礼宾主簿,金永锡为水原判官,李元耆为青丹察访。赞善单宋启干,兼赞善单吴熙常。前县监朴宗喆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镇华入直进,右副承旨赵秉常进。启曰,惠山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佥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蓍寿为同知,徐淇修为副摠管,李訚彬为佥知,尹义俭为内禁将,赵义锡为羽林将,朴宗喆为五卫将,庆圣熙为忠翊将,金光喆为景福将,李溥文、高准恒为昌德将,慎师钦为昌庆将,尹致亨为都摠经历,赵秉懿为都摠都事,宋启荣为翊卫,韩镇庭、权溭为文兼,赵熙锡为惠山佥使。护军金基常、刘玄复,副护军李宪球。
○吏批,再政。以金逸渊为掌令,金渊淳为内资主簿,任奭朝为引仪。兼华宁殿令单金永锡。
○兵批,再政。以尹喜晋为宣传官,赵云程为中枢都事,任希庆为上土佥使。同知单李溥文,佥知单朴宗喆。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徐有赞,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李宗心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七夕制,通方外为之之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当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相勉,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相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林川郡灵楡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星翼、李民秀等并还囚后,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星翼、李民秀、尹禹铉等亦,李民秀段,异国人船泊前洋,而渔人吏校赠鱼受册之状,已皆绽露于营查是白乎所,当初镇将之只以追逐唐船之说,漫漶报使,大是骇然,失于盘诘,焉逭当律是白乎旀,金星翼段,虽非镇将,乃是地方官,而只凭镇报,终未发觉是白兺除良,爰辞推诱gg推诿g,罪添错误是白乎旀,尹禹铉段,风和之时,移在所江,而初不检察,竟犯放送船只之科,并各依本律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辰九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记事官洪大称,检校待教李肯愚,右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洪说谟,事变假注书卓宗述,记注官金圣默,别兼春秋洪锺应,领议政南公辙,行户曹判书赵万永,行水原留守徐俊辅,兵曹判书朴周寿,吏曹判书李止渊,知敦宁府事徐能辅,礼曹判书徐有榘,知训炼柳相亮,汉城左尹李惟秀,刑曹参判申䌹,校理姜必鲁,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赵宗翊,卞文燮,进伏楹外讫。公辙等曰,日候快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汤剂则使诸医官退去议定矣。上可之。晩锡曰,议药同参、鍼医入属,准三十朔陞付虚司果事,曾在肃庙朝丙寅定夺施行矣。近来此路久废,反不如各衙门杂技之应迁者,揆以事面,轻重倒置,虽以三厅收用事言之,择其勤劳人,每都目,移送两铨,自是定式。故前后筵奏,不啻屡矣,而徒为纸上之空文,间或有承传者,而亦多有名无实,殊非激劝之道,并以此意,申饬两铨,自今日式遵定式,毋或违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药房先退,晩锡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世孙宫宾师相见之礼,书筵开讲,吉日已涓,此乃帝王学问之始,太平万世之基也。大小臣民,欢忭庆祝,臣于向日前席,以讲读不以文具,亦勿间断为请,而末乃以早谕教亲贤士大夫时多十字献之矣。今又有愚忠之惓惓而不能自已者,夏禹之菲饮食恶衣服,不但为民,而薄于自奉,兼以此为贻后祈永之本。成王之为太子,正人与游闻见,无淫艶奢侈之事,故血气既定,虽有放心,不能夺已成之性,古之圣王,修德贻燕,莫不以俭为先。且欲远法尧、舜,莫若近法祖宗,猗欤我英宗大王,厥享国五十年,俭德尤无间然。所御衣襨,尘垢常满,又或有敝而不改者,以上书之囊,为纸帏,居室狭陋,取中门板扉,置土阶上为退厅,而不许新造。或当进馔,饬所司,器数务令减少,不许高排,筵臣有以馔品太略为言者,教曰,卿等以此为小乎?予以凉德,每对馔卓之丰盛,而瞻望国忌板,揭奉于背后,则陟降如临,视有太康之戒心。臣自少贱时,得闻于诸长老,尚今耳熟而钦叹者也。亦粤我先大王俭德,前后一揆,而庚戌以后,尤致意于此。一日召诸阁臣赐馔,下教若曰,予素性不喜奢华,而顾今元子尺衣渐长,一动一静,皆视予为法,故予于近年,多以绵布为衣袴,饮食极其薄陋,而器皿不用彩花,甲燔用分院常器,以为随事惜福之道。又于六月庆辰,有以缎鞋进者,教曰,履所以挂于足者,岂可以缎为之,亟屏去,勿令元子见之。习字之时,近侍以新笔彩简进,教以此简笔太好,其易以秃毫休纸。此则臣于其时,得备近列,亲见盛事者也。国朝四百年,累圣相承,盛德大业,史不胜书,而尤以俭为家法,两圣朝故事,则臣又以耳目之所逮而详焉。故得闻于故老者,亲见于吾身者,不嫌烦复,而有此诵陈。伏愿殿下,常于宫闱燕闲之际,以身教之,遇物诲之,讲学则尊圣贤而严师保,居处则亲正直而远柔佞,又以为抑奢,为列朝之盛德,而当今之急务也。凡衣服、饮食、器用之少涉华靡者,勿令近前,自然习与成性,终至圣域,寿禄无疆,而祈天永命之本,亶在于此矣。更望勿以人废言焉。上曰,所陈认出于忠爱,而崇俭一事,尤为养正惜福之道,当十分体念矣。〈出举条〉公辙曰,世孙宫书筵频开之时,在朝宾僚,虽皆济济,而德行之熏陶,莫先于儒士,习性之濡染,莫捷于幼年,我朝文教,多赖于山林读书之士,而于辅导储嗣,其效尤大。昔我肃庙朝在东宫,先正臣宋时烈、宋浚吉,居辅养宾师之位,辅导之功,于斯为盛。人到今称之,而其时宫中人,至为之言曰,宋处士来,世子读书多,宋处士去,世子读书不多,安得此老长留在朝也?又闻先辈长老之言,以为明陵在宥四十年,终始以崇儒重道为治法,此无他,自冲幼之岁,常在大贤之膝上,得口授指划,及其久,道化成而有需用不尽者存,今当世级之渐降,如两贤者,何处得来,而顾今在野诸儒臣,经明行修,宿德重望,久为士林之矜式,其中又有两先正后孙,尤为贵矣。若于此时,自上尽其诚礼而招延,则故家世禄之臣,以延颈之忱,岂可长为隐遁,固守东冈哉?伏望别下敦谕,使皆乘此秋凉之时,咸造在廷,出入离筵,俾睿学成就,而兼以为继述之道焉。上曰,予亦有此意,际有卿奏,当即别下敦谕,务尽诚礼矣。〈出举条〉公辙曰,在前儒贤中时带赞善外,如有当品应为之人,则加设单付,多有已例矣。见今儒臣宋穉圭,时带赞善,而宋启干、吴熙常,亦宜依已例一体单付,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初行相见礼时,宾僚不可不备员,而宾客中闻有在外人云,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改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近以诸道被灾,圣念憧憧于宵旰,蠲恤之泽,屡发于丝纶,畿甸则以其尤甚,特下旱田给灾之命,想彼几万生灵,回咷为笑,如得更甦矣。第念歉岁怀保之道,专在于道臣、守令,而守令尤为近民之官,得粟米百万斛,不如得良吏一人。见今畿、湖、海西,必当就其尤甚处议赈,则守令之无良无能,不可堪任者,不可以目下迎送之为弊,有所容忍。令各该道臣须悉此意,毋惮强御,毋顾颜私,为先不待殿最,一一罢遣,而若或牵掣掩覆,及闻于日后绣行与筹郞摘奸时,则其辜负我圣上至诚恤民之意者,厥罪何居?该守令窜锢之外,道臣亦难免加倍之律,以此意另加严饬。至于守令之择不择,又在掌铨之臣对扬之如何,三道当赈之邑,如值有阙,其代无论文、荫、武,勿拘常格,拟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因湖西各邑民家漂压人命渰死事,道臣状启,蠲减顾恤之典,斯速关饬,别般赈救之道,商确草记事,命下矣。谨依圣教,已为措辞行会,而大抵恤典法意甚重,原定之外,虽或有别下,别下既是特恩,则恐不可过此加施,以至有后日难继之患。至于赈救之方,实无以悬度于远外事情,且难遽议于西成之前,而第念道臣,亦必对扬德意,有所斟量料理者,使之详察民势,精抄贫穷,无论岁前后,不得不付赈者,另加讲究,条列登闻,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岭湖两南及关西,俱以某样谷划上之意,顷有所草记行会,而前亦有两西耗作,取用于赈资之例,今若依此为之,则该道事势,可以容旋,而必有过半省减之效。就户、惠厅每年耗谷应作钱条,并以本色,充入元划之数,其外不足,则自本道无论备局句管与户、惠厅句管谷,以稍有馀地者,量宜除出,一体上送后,修成册勘报本司之意,分付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俄闻兵判言,则北评事成遂默,强引不当引之事,开市不远,尚不下去云,为先从重推考,使之严饬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䌹曰,臣于年前,以宣荐滥杂事,分付该厅,摘发削出之意,筵禀蒙允矣。削荐中金商一,春秋幸行时,纵子鸣金于跸路咫尺之地者,已是放恣,而臣适待罪秋曹,取见原情,则间多复荐,渠独见漏云。被削七人中,毋论谁某,初无一人复荐者,乃敢以无中之语,自归于诬罔之科,论以罪犯,尤极无严。令该曹严刑远配,以惩跳踉之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必鲁曰,书筵开讲吉日不远,此我东方臣民之所共庆忭者,而臣窃伏念以正之养,遇物之诲,我殿下今日事也。书筵未开之前,特开经筵,以身先之,以为世孙宫观感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秉常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次对诸臣先退。公辙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郑知容〈病〉。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金学性〈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左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说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说谟改差,代以金学性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龟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赵秉龟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内阁提学郑元容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臣与弘文提学申在植,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七百十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在院承旨、入直阁臣,试官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赵秉龟曰,科次入侍。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左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赵秉龟,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主龙本身左胁,有汰落处,故斋官看审尺量,则上端长八十尺,广四十尺,深一丈半许,下端长十尺,广二十尺,深半丈许,距曲墙为一百五十步之地,所见悚闷云矣。陵上主龙,有此汰缺之患,极为惊悚,臣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孙与师宾客相见礼仪注,参考礼文磨炼,直入世孙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以刑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禁卫大将申䌹所启,臣于年前,以宣荐滥杂事,分付该厅,摘发削出之意,筵禀蒙允矣。削荐中金尚一,春秋幸行时,纵子鸣金于跸路咫尺之地者,已是放恣,而臣适待罪秋曹,取见原情,则间多复荐,渠独见漏云。被削七人中,无论谁某,初无一人复荐者,乃敢以无中之语,自归于诬罔之科,论以罪犯,尤极无严,令该曹严刑远配,以惩跳踉之习,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金尚一系是出身,移送义禁府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宣荐削荐事,纵子鸣金人金尚一,系是出身,移义禁府举行事批旨内,知道事,命下矣。金尚一下去京畿江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长渊前县监金星翼,助泥前万户李民秀,黄海前水使尹禹铉等矣本府议启内,李民秀段,异国人船泊前洋,而渔人吏校赠鱼受册之状,已皆绽露于营查是白乎所,当初镇将之只以追逐唐船之说,漫漶报使,大是骇然,失于盘诘,焉逭当律是白乎旀,金星翼段,虽非镇将,乃是地方官,而只凭镇报,终未发觉是白兺除良,爰辞推诿,罪添错误是白乎旀,尹禹铉段,风和之移在所江,而初不检察,竟犯放行船只之科,并各依本律照律罪,李民秀段,以失于盘诘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金星翼段,以船只放行律,笞五十,又以奏事错误律,杖六十,从重论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尹禹铉段,以船只放行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星翼、尹禹铉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壬辰九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七夕制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敦荣,假注书金学性,记注宫李东韵,别兼春秋洪锺应,弘文提学申在植,行都承旨李纪渊,直提学徐憙淳,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赵秉龟,右副承旨赵秉常,对读官校理姜必鲁,修撰任百经,说书洪永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在植曰,被选试券,合为七张,上三张书三下,而居首试券书一字,其下四张书次上,似好矣。上可之。在植书等讫,敦荣以次坼秘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李秉运直赴殿试,之次三下进士金正铖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尹显翼给二分,次上进士尹穳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左副承旨赵秉龟〈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缘故出〉。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病〉。假注书金学性〈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知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传于赵秉常曰,奉审礼堂入侍。
○赵秉龟,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师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朴宗休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师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朴宗休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洛龙落点。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因草记蒙允,姑为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自明日为始,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备边司言启曰,既见公忠监司李羲瑾状启,则以为,道内绵农,已判惨歉,各营门各衙门所纳各邑军布之以木上纳条,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并纯钱代捧,训局炮保,一体纯钱代纳,而舒川等七邑,苎歉比前尤甚,本色责纳,实无其路,各军布之以苎上纳者,亦许限明秋以钱代纳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西沈垫之灾,殆有甚于海西,则今此军布代钱之请,虽极难慎,有不可异同于海西已施之例。各营各司所纳,特许纯钱,炮保则尤甚邑折半,其馀则三分一代钱,而七邑苎农,亦皆判歉,依状请一体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而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及惠化门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十八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九月十七日酉时,上御祥晖堂。徽陵奉审礼堂入侍时,右副承旨赵秉常,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李东韵、金熙逌,礼曹参议李寅弼,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堂进前。寅弼进前讫,上曰,奉审则,何如?寅弼曰,才已书启仰达矣。頉处乃是陵上主峯后左边二处,而既非紧要之处,且形止不甚浩大,则待明春解土时,增加与否,道臣奉审后,更为禀处,恐合事宜。其下頉处,初非大段,故令本陵陵官从便先为修补之意申饬矣。上曰,礼堂先退。寅弼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左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病〉。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金学性〈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奉命在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同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校理徐戴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自予嗣服以来,寤寐致卿者,积有年矣,而尚未一见卿面,此固予德薄诚浅而然,予庸惭叹于中。见今春邸开讲,吉日已涓,予心之一喜一怆,卿必谅之,卿于此时亦必切延颈之忱矣。蒙养之方,正须如卿宿德,熏陶诱掖,成就温文之性,永基无疆之休,悠悠万事,孰大于是,而卿以先正之孙,追先正之事,正在于今日,予之望卿,安得不有倍于前乎?秋凉已生,慎节亦当康复,望须即为上来,出入胄筵,以尽早谕之道,亦宜辅予不逮,以济时艰事。遣史官传谕于赞善宋穉圭。
○传于赵秉龟曰,予之欲致尔于朝者,今几年矣。素履愈坚,遐心莫回,虽缘予诚意浅薄,士之幼学壮行之意,岂终于果于忘世乎?况今胄筵日开之时,其所以蒙养早谕之方,专赖宿德之士,出入左右,如两先正之于肃庙故事。尔以先正之孙,若不于此时展布所学,辅导我冲孙,则非但予心之觖望,在尔亦可曰,趾厥美乎?尔须体予至意,幡然登涂,庸副如渴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赞善宋启干。
○传于赵秉龟曰,年前讲书院之初设也,首以尔为傅,盖欲以养蒙之责,专畀于尔矣。今复授尔以赞善之官者,岂亶尔也。以予心怀,今见冲孙之开讲,不待予言之,而想尔亦有感于中者。前后招徕,缘予诚浅,不能致尔于朝,而当此胄筵方开之时,导迪成就之道,非尔其谁任之?悠悠万事,只在于此,尔若一向固守,视予迈迈,则其可曰,世禄休戚之义乎?江郊十里,不远伊迩,趁开讲日,先为贲然,则两儒贤,亦当次第汇进,望须即回遐心,以副予至意事。遣史官传谕于赞善吴熙常。
○传于赵秉龟曰,再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龟,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姜必鲁,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师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弼善金洛龙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郑琦和落点。
○赵秉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宪玮状启,则以为,道内军资、常赈、备局别会帖、别备等谷,俱是公下与给代取用者,而每患不足。见今所馀折米,只为一千五百九十石零,计其一年应用,不下三千石,则今虽尽数取用,犹半其不足。曾在庚申,以此谷之渐缩,自庙堂移划岭南谷米一万六千石,租二万六千石,取耗以用矣。乙亥因该道之岁俭,二万石既已还报,今亦依已例,岭南、湖西某样谷中,折米限三万石,划付备局别会,以为年例放下之资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该道谷簿,自来鲜少,课岁割本,仍作谬例,目下原摠,实无排用之道,差过几年,将有荡尽之势,不可不一番更张,以为久图。第今岭、湖元谷,亦患不足,无以措手于移划,姑就道内各名谷零琐者,并为合录,更以城饷及备局别饷、均厅句管等谷,酌量添贷。其外丁亥请得别军官支放还折米二千石零,系是新创,今当厘革之日,罢此补彼,无甚加损,然则各谷合录摠,可为折米七万馀石矣。以此取耗,犹不能与应用相当,就各道稍裕处,以南关久置折米五千石,移划添付,自明年与元谷合录者,一体尽分取耗。则足以架漏牵补,谷名不至于混淆,簿摠不至于耗缩,又无年例加分之每烦仰请,而除一年应别下、给代、救弊等所需外,亦当有剩。此则与每年应加入者,使之年年会录于元谷中,以为黄肠救弊,郁岛搜讨与不垣上下之费。此谷既名合录,又系尽分,则自今勿入停荡,另加撙节,虽斗升之微,渐蓄赢馀,俾作日后还报贷划之地事,自本司,成节目启下后下送,俾得永久遵行,亦以谷物移划之意,一体行会于关北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徐载淳疏曰,伏以臣母,年今七十有七矣。每当夏秋换序之时,泄痢交作,便成贞疾,宁日恒少,黾勉就直,即接家信,则诸证一倍添剧,寒热迭发,食饮全却,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左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金学性〈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龟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检校待教李肯愚,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纪渊曰,冲孙开讲,予喜曷喩?宜有示意之举,师领议政南公辙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宾客李羲甲、李止渊、徐有榘、赵寅永,赞善宋穉圭、宋启干、吴熙常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春桂坊官员各纸二卷、笔五枝、墨二笏赐给。册色书吏等,令该曹木、布各一匹题给。
○传于李纪渊曰,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左副承旨赵秉龟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
○以校理姜必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宗吉,校理柳致明,副校理闵英世,副修撰赵秉宪在外,副校理徐戴淳受由,应教一员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姜必鲁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任百经,副修撰徐有赞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敦荣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郑知容落点。
○赵秉龟启曰,吏曹参议郑知容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间政。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朴岐寿,参议郑知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龟启曰,明日九日制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申在植,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姜必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下加次山里赞善吴熙常所住处,则以为,臣淹病杜门,神息危缀,莫省户外事,千万不自意,复授臣以讲职,天札继降,史官临宣。首尾百有馀言,恻怛郑重,所以期待而优暇之者,有非如臣蝼蚁贱品所可堪承,而至若想尔亦有感于中一句语,臣擎读未半,不觉汪然出涕也。顾臣本末,不过一常调门荫耳,曩在殿下在储之日,猥叨桂坊,出入讲缀,老至今不死,又与睹文孙陞储,书筵将开,爱戴庆祝之情,实百倍馀人,而况所下别谕,懃懃恳恳,有足以感动䐁鱼。噫,臣世禄之裔耳,身处江湖,心悬魏阙,实古人先获之语,使臣苟有可以效袜线之微长,补睿学之万一者,虽陨首糜身,将无所辞。何苦故作偃蹇盘桓之态,甘自归于辜负之科,而其奈廉义维之于前,衰病拘之于后,敦勉愈重,趋承无望,臣尤增死罪,不知所云云矣。臣则仍为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赵迪相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柳相亮所报,则京畿都试,既以灾岁停止,本厅属三镇营别铙士等今秋都试,一体停止,待明秋合设为辞矣。本道都试,既令退行,此亦不可异同,依所报许令待明秋合设,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关东谷合录,南关久置谷移划后,节目启下事,草记蒙允矣。谷名数爻与应入应下者,姑以辛卯摠区别列录成节目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自是词讼剧地,此时职务,尤难责之于年老之人,庶尹金裕镇,令该曹以他司中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庶尹金裕镇,弘陵令南骏应相换。
○李敦荣,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九日制通方外为之之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知事李勉昇疏曰,伏以,皇天笃佑我邦家,王世孙邸下睿质天成,德容凝重,向于随诣移御之日,夹路而延颈者,莫不欢忭蹈舞,欣然相告。臣于是时,病伏京邸,岐嶷之容,虽未获觐,传诵之言,亦得与闻,诚不胜攒手忭贺之至。继伏闻有相见礼与开讲日字择入之命,猗欤盛哉。汉臣贾谊之言曰,天下之命,悬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早谕云者,盖古人所谓习与智长,化与心成之意也。今我春宫邸下,冲年册储,众命攸系,虽有上圣之姿,宜资问学之工,庬臣硕辅,左右而熏陶德性,哲训嘉谟,朝夕而濡染耳目,此政其时,不容少缓。何幸不待齿胄之礼,先示遇物之诲,成命诞宣,吉日载涓,我东方万万世太平无疆之庆,其将自是日始矣。仍伏念臣之待罪宾客之任,周岁而有馀日矣。庆喜之忱,有倍他人,宜即进身京辇,获睹盛仪,而自来情势,姑置勿道,目今病状,日就澌铄,宛转床笫,符到是俟,陈力就列,断无其望。忝胄僚而未即叨谢,值讲筵而又未趋簉,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若又缘臣而班或未备,礼或有觖,则臣之罪负,尤何所逃?至如枢府实衔,金吾兼任,久未肃命,徒事虚縻,亦非分义之所敢安也。玆从县道,敢陈短章。伏乞圣慈,谅臣情病实状,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宾客之任,既为许递,所请许施。
○吏曹参议朴永元疏曰,伏以臣猥叨见职,辞未获准,黾勉趋膺,居然数朔于玆。顾臣空疏,百无一能,虽寻常格令之末,愦愦焉无所省识,尚可以上下言议,参赞铨衡,称塞宠旨之万一也哉?不惟臣自知已审,窃庶几日月之明,有以照烛矣。求解一念,寤寐如结,而欲丐龥则渎挠为悚,欲蹲仍则淟涊是愧,抱玆冰炭,荏苒时月。第臣受气绵薄,自少善病,痰癖之祟,已为半生贞疾,饥饱寒暖,少失其宜,则胶凝而为喘咳,冲亘而为格厥,叫呼宛转,作一籧篨。近因暑湿之馀,炎凉之交,客祟伺虚,其发如期,数日以来,诸证越添,重之以寒感,加之以滞泄,表里交攻,营卫俱损,贴身床笫,寄命药裹。以其恒病之故,习知作瘳之期,此非时日内可以霍然良已者,则铨部重任,岂容臣许久虚縻,徒增瘝旷之辜哉?惟有一递,可幸公私,玆敢疾声呼龥于听卑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谅,亟递臣本职,俾官守无阙,微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郑知容疏曰,伏以臣朝者,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诚惝惶凛惕,不敢以身在院中,厌然祗肃,退伏私次,不知所措,政命继下,庚牌荐临,臣诚左右顾而莫省所以进退也。夫八枋以驭,爵禄居先,六部之选,铨衡最重,若其甄别流品,佐均邦国,固冢宰之职,裁持清议,与闻可否,上裨王政之砥平,下补尚书之阙遗,即参佐者之责耳。其为任之綦重,夫岂夫夫而可授也哉?苟非才猷有素于平日,望实见推于同朝者,莫宜居之,而今忽加之于如臣空疏者,而不少留难,臣岂其人乎哉?臣本无似,文质不当,偏蒙洪造,滚到至今,通籍二十年之间,踪迹不离于迩密,兜揽殆遍于华清。揆分量能,无往非逾滥,而亦未尝自附量入之义,粗效辞受之分,而进进不已,趋走为恭,今忽于见职,崇饰礼让,坐违严召,即义分之所不敢。第念清朝官人之政,为世道污隆,虽寻常百执事之末,一或匪人,玷辱不细,况堂堂铨选之地,此何等名器,而进臣湔劣之才,俾闻铨综之议。侥冒招讥,犹属臣身,窃恐则哲之明,缘臣而贻累,此臣之所大惧也。宁被慢命之诛,难犯冒进之戒,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随牌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谅臣衷恳,递臣铨衔,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庆尚道儒生幼学李恂发、权宅夏、李晩受、洪载渊、李在恒、金在璿、李鲁奎、郑𤦇、朴基戬、郑民穆、李奎锡、权命夏、郑昌熙、李师延、赵述周、金镇洛、安润羲、李亨秀、李勉运、李献周、金乐浩、李迈基、安世应、柳泰睦、李相运、金重学、洪奭浩、张珪、李俨行、朴台宁、赵秉相、郑光祖、李贞模、蔡范禹,生员权世应、洪焘、李廷佑、姜秉钦、金宗烋、金镇河、李锺渂、李桢毫、金星观、金显铎、南汉模,进士金来寿、李博祥、金𨬠、金正洙、李老淳、赵基亿。幼学崔元植、申应协、崔世秉、赵时复、孙星寿、申棠、崔孝述、郑之夔、李秀冈、金道在、李龟恒、洪始文、金乐泓、金乐建、权禄仁、李昌哲、李鲁台、金相俭、金宗晦、洪宅熙、李鼎亿、孙锺远、金伦教、李海发、申冕钦、李宇淳、洪道根、权成度、成周教、金永稷、黄中慎、李基周、金增,生员李源祜、郑容观、尹奎东、金显奎、金在鼎、崔济宅、金祖寿、权显相,进士金龙柱、洪猷焕、权载钰、李良翼、权珪、徐成烈、李钟祥。幼学权五奎、金载范、尹明宪、金性温、金性一、金钦在、金道直、金世胤、金鸣燮、金学寿、金世凤、金之炫、金经燮、金世范、金之淡、权养性、金养健、权丙斗、郑昌道、李命钦、金世敬、李润白、朴宗昇、柳坛、金文豹、金声玉、卞之淳、卞元祚、郑弘臣、张世睦、张周焕、金冉喆、赵基完、权镛、权铉、权玑、金养度、金继善、金养鲁、李养容、李养睦、李万容、李基成、李在洛、李志睦、李在翿、李泶、李宽睦、权铢、权玮、权瓉、权键、权珹、权瑍、权琼、权钦、权铨、权珽、权𤩽、权觌、权晥、金世观、权宗焘、权榏、安恿、安润海、安润河、安润植、安润华、安润德、安翼瑞、安愿、安尔铉、权思道、权养性、权必性、权浩性、柳起南、柳起洙、柳起东、柳硕华、柳增、安镇泰、安相鼎、郑来鼎、潘弼彦、权相武、安云庆、安挺雄、安挺宅、李进秀、赵贞复、洪蓍根、金厚寿、李相进、权载嵒、安龟应、权正夏、金九炼、洪履厚、金辉穆、孙宅祚、李在范、李师近、金性复、安胄晦、李观显、张复远、权锡龟、金乐显、黄起鳞、李汇亿、李汇百、金镇澧、李师震、李师德、权锡龙、张时矩、张维玉、张宗镇、金基直、金基一、徐东烈、金静寿、赵秉榘、赵秉穆、金显枢、金诚枢、李亨秀、金万衡、权靖夏、李景行、李晩修,生员权载镛、金永敏、姜喆钦、金基命、赵显濬、幼学李显𪟝、权輖运、权寿运、权洙观、李彦秀、朴东勗、朴夏宁、朴汉培、李尚柔、李文龟、郑骊洛、郑昌麟、权回、李坤五、韩龟锡、孙石炼、申元会、赵彦明、李挺仁、安挺豪、金重岳、郑奫、郑象履、全乙奎、全圣和、赵镈、金乐友、金琦在、权必性、郑光夏、李光直、权永休、黄九夏、金行源、金道恒、李晩斗、金镇观、李潞相、柳起震、安廷教、金乐浩、金乐真、申凤相、朴顺祖、金乐范、权任中、权汉成、权汉檝、朴时根、金洛曦,生员李尚晃、金亨寿、李泰祥,进士朴宗乔,幼学金洛粹、金志穆、金性重、朴东植、权在运、郑光榘、金永乙、金永甲、朴皞民、朴致弘、李廷馨、金商霖、金龙在、金性默、李载春、郑惠明、金应范、徐干礼、丁勉教、权应河、朴锡圭、朴宗厚、赵倚相、赵经相、李大璧、黄象坤、权应奎、朴周吉、金锡九、尹汝璟、南始旭、金永熙、金龙圭、金骥洛、金时言、李秀廷、李善告、李天浩、权喆孚、权锡温、权汉鼎、金治炼、金永昱、金镇厦、金泰霖、金宇范、李守璧、金灿周、蔡周穆、金骥在,进士权珪,幼学金乐教、李东极、崔云范、郑应奎、金重璿、金宗瑀、边浩敬、金养秋、黄枋汉、洪宗标、南正璿、金亿寿、权养中、李隽耆、李渊进、金基奂、朱永默、朴昇吉、蔡铎九、权�、朴元健、潘弼洪、金镇淮、朴彝吉、朴元象、李宽信、朴汉亨、权道焕、潘弼周、潘天峻、潘弼峻、赵述周、蔡弘禹、曺明五、姜履运、康致祥、金声洛、金光穆、李汉相、李奎相、金相锺、李尚海、安以濂、李仁浩、安相植、宋益龟、金乐游,生员李武龙,进士张周焕、徐成烈、金养正,幼学权迪东、李显翼、李章皞、李弘璧、李重璧、李身璧、李斗璧、李文璧、李光璧、金炳运、金基淳、金甲淳、金在根、金龙焕、金成洛、金英洛、金述言、金洪柱、金东赫、申鼎镇、金龙钦、金正钦、金光钦、金命钦、金鲁钦、金重玑、金重七、金重休、金重佐、金重铎、金重琏、金重佑、金重吕、金重德、金重鼎、金宗夏、金宗台、金宗复、金宗钰、金宗文、金相行、金养均、金德均、金炳瓉、金炳国、吴命德、宋宜恭、郑之鹏、权在运、权秉大、李一相、李奎相、南始德、李寅夏、李福一、李桢严、金畴行、金时行、金显鼎、金明行、金景行、金周行、郑复明、郑奎明、郑象仑、李桢立、李宅仁、李秉琇、李南一、李海一、李秉民、李秉贞、李东一、李秉文、李元一、李桢文、李桢直、李桢百、李桢辅、李根一、权重东、权迪东、权奎东、李师云、李师世、李东秀、李养纯、李奎章、李奎彦、李奎应、李奎东、李奎文、李奎五、李贤模、李圣模、李世模、李喆模、李宗模、李润发、李润根、李正模、李顺祖、李昌祖、李显模、李元模、李敬简、李周秉、李锡裕、李觉裕、李天裕、李迪裕、李学裕、李汉斌、李汉舒、李汉鼎、李敏华、李敏辅、李敏孝、洪璧、黄中豳、南永焕、金洛裕、金伦进、朴择仁、高梦玉、高梦文、金淳儒、金明教,进士李寅龙、张晋鸿,生员权仁濩、张锡愚、南鸿阳、崔祈永、金玉润、崔济宅、赵弘复、李廷佑、金镇华、安尔镇,进士任桨、李在翧、朴箕宁、朴龙焕、金玑吉、赵彦儒,幼学权镌、权镕、权思道、李元龙、李文纲、李时干、李敏坤、朴顺祖、李寿仁、南镇奎、南汉秀、南时中、孙殷弼、南永焕、金行健、金行进、柳起洙、朴井新、李周仁、洪羲寿、蔡光禹、郑裕观、蔡周虎、吉民献、吉会荣、吉履铉、黄祊汉、黄中五、南硕龟、林熙运、张复圭、边命新、金永观、金永铉、金永振、朴鼎吉、朴汉朝、权翼涟、权翼洸、朴奉圭、李基勗、金相昊、具应鲁、权最中、权晔、权尚文、权凤辉、金德灿、李寅休、李寅铉、李寅斗、张光运、李寅宅、张光五、张光汉、宋师殷、张泰汉、张东翼、李亨夏、李亨晋、申櫶、李在玉、金正奎、李璿枢、李心枢、吴尚泰、李恒秀、权尚温、权泰运、金重均、金重坤、权德奎、赵昱荣、黄述老、黄源善、黄浩善、宋奎爀、金养秋、潘玉相、金寿东,生员金镇河,幼学金伦进、朴休道、李大植、安润义、安熹、朴宗喆、权虎东、金星在、金星睦、金世瑜、安尔镇、金性重、李奎延、李复延、金世光、权达德、张祖远、裴相虎、金行集、金性三、尹汝进、朴在龙、郑宜熙、金宗汉、李增焕、安挺元、安挺鲁、安挺奎、权必性、金快寿、金道亨、李汝宜、李汝赟、尹世宪、尹发宪、尹汝�、尹汝顼、金远鸣、申尚教、权浩、张致天、权润文、李寅宠、姜凤永、金度均、李胤锡、李亨锡、金在商、丁文教、朴汉奎、郑进明、金弼国、金麟秀、金天珩、金性奎、金箕范、金相干、南始时、洪相禄、权时讷、张景灿、李寅华、权时亨、金相协、金文熙、李光白、郑周默、赵居鹤、赵时复、吴锡林、金养熙、南禹锡、张九鹤、朴致弘、张九韶、李在宪、郑珦镇、赵彦鹤、赵秉亿、吕学祖、吴正健、李宅骏、李秉龙、李秀五等疏曰,伏以臣等,窃伏惟念圣王所以阐儒教正士趋,使一世之人,观感兴起者,莫大乎尊贤,夫贤者道之所存也。学穷天人,行通神明,格致诚正之工,真知而实践,礼乐刑政之教,由体而达用,上而为国家之蓍龟,下而为儒林之宗匠。百世之后,有所模范而依归者,是谓大贤,而贤者不世出,苟有其人,则生而尊宠之,没而崇报之,于是乎又为之立祠以享之,赐额以表之。跻而置诸国学之列者,即我列圣朝尊道崇儒之懿典徽规,卓越乎前代,而为磨俗致治之本者也。臣等所居道内安东地,有屏山书院,即故领议政文忠公臣柳成龙腏食之所也。其规模设置,盖尝略备,而于今数百年,尚阙宣额之典,道德勋业之合于祭法者,未免为乡贤社祭之比例,此实一道儒士所共咨嗟抑郁,而有不敢终默者也。臣等窃以我东方道学之正,必以先正臣文纯公李滉为宗,而当日及门诸贤,惟文忠实得其嫡传。盖其天分甚高,颖悟绝伦,自少为学,一以穷理、明善、精思、力践为主,李文纯大加称诩,尝曰,此子天所生也。卒畀以心学正诀,其以书状赴京也,斥僧道二流之序于前列者曰,吾辈以冠裳之人,不可立于道释之后。又语太学儒生曰,陈白沙见道未精,王阳明禅学换面,不如薛文清之一出于正也。及还,李文纯,以书贺之曰,陆禅怀襄于天下,公能发此正论,点检其迷,不易得也。曁受知于我宣祖大王,自在经幄,以格君心,为致治之本,每有进对,积其诚意,开陈义理,凡修己用人之道,存心清化之要,出入经义,委曲恳恻。宣庙尝下教曰,柳成龙君子人也,虽谓之当今大贤,可也。观其人与之语,不觉心服。又教曰,古之人君,于其臣也,有臣之者,有友之者,有师之者,卿十载经幄,一德无瑕,论其学,非章句之儒,语其才,足以当大事,知卿莫如予也。其学问造诣之见许于君上,有如此,逮夫龙蛇之变,身都将相,尽瘁王室,中兴再造之勋,简册载之,彝鼎铭之。固不待臣等之𫌨缕,而盖其模猷筹画,错综万变,粹然一出于正,皆从学问中推将去,真个是有体有用之学,命世王佐之才也。一代诸贤,有如文忠公臣李恒福,文庄公臣郑经世,副提学臣李俊,文正公臣许穆,皆所谓污不至阿好者,而或以谓体用兼备,或以谓勋业馀事。论其学术则有曰,庄敬之工,表里如一,论其文章则有曰,锦绣河汉,精义流出,论其气象则有曰,万古和风,一天明月。莫不以盛代醇儒,中兴名相,一辞称服,而至若大圣人褒许之隆,有可以征信于百世者。猗我先大王甲寅致侑时,亲撰诔文,有若曰,咸诵西厓,农夫红女,盐梅舟楫,辄起旷想。又于御制题家藏皇朝诸将书画帖,有若曰,故相之所以为故相,今犹可想见,抑予之起感于故相者特有之。风气日漓,人才递降,趣舍招凑,一皆为虚文所束缚,而凡经世大典,礼乐兵农之事,储置胸中,倒箧而出,如故相者何人哉?不厚其栋,不能任重,重莫如国,栋莫如才,倘故相之无愧色也。呜呼,人臣之受遇于君上者,前后何限,而至如当今大贤一德无瑕之褒,亲承于筵席之上者,惟文忠一人。况于数百载之后,纡宸感于旷世,涣隆奖于云汉,至谓之以故相之无愧色者,此诚千古罕有之事,而两圣朝大哉之言,如日中天,则臣等又何敢一一枚陈而称述之乎?今其院宇,距文忠所居五里而近,丹岸碧泓,景物萧爽,允合仁智之趣,文忠尝乐之,筑室数架,读昼讲道于其中。遗芳未沫,后学起慕,因其旧堂而增修之,荐以俎豆而揭虔之,号其词曰,尊德,名其院曰,屏山,事在万历甲寅,而距今二百馀年矣。衿绅之藏修游息者,莫不依归于此,山川草木,尚带光辉,笾簋香火,若接声响,而但恩额未宣,院体不重,大为昭代之阙典,儒林之欠事。故向在庚申春,道内多士,冒陈天陛,则惟我先大王,招致疏首儒生于政院,下教若曰,文忠公功勋卓越,本院之至今不宣额,甚是异事。何待儒生陈疏?朝家当别施恩典,尔等宜退归,疏儒等抱此以归,奉若成命,布告一道,朝夕颙俟者,已过三十年所,而於戏不忘之思,至今如一日矣。迺者我殿下,适丁今年,穆然兴感,念中兴之劳勚,想明良之契遇,致侑之命,至及家庙,圣德休光,前后相符,院额一事,殆若有待于今日。伏况庚申下教,既以不宣额为甚异,又许以别施恩典,则此实先王有志未遑之典也。及乎今日,特许恩额,使庙貌重而舆郁伸者,非但为国家尊贤励世之令典,亦岂非我圣上继述之一事,而大有光于后世者乎?本院尸祝之后文忠之子赠参判臣袗,实从享焉。盖袗克承家学,恬静自守,其学以穷理居敬为本,以遗逸荐授南台,为时名儒,真所谓是父是子不显亦世者也。故一道公议,配食于该院,亦已年久,而其他同时之诸贤,后来之名硕,皆不与焉,此尤可见本院事体之极其谨严,而非他院之比也。臣等于今年春间,治疏伏阁之际,适有本家祠版致祭之命,而又因喉院仰禀,姑令退去,故义难渎扰,黾勉径归。然经夏徂秋一道多士之忱,愈久而愈郁,玆敢相率更龥。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体先朝别施之意,特许屏山书院宣额之典,以光圣德,以幸斯文,千万颙祝。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李景在〈坐〉。右承旨赵秉龟〈坐〉。左副承旨洪远谟〈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病〉。假注书金学性〈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敦荣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申在植,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李敦荣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内阁提学郑元容,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朴岐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参议郑知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牌不进,参判朴岐寿未肃拜,参议郑知容进,左承旨李景在进。启曰,判书牌招不进,参判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见窠皆令差出。以洪远谟为承旨,徐耕辅为知义禁,赵秉铉为同义禁,李祖荣为户曹正郞,崔瑗为长兴主簿。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镇华入直进,右承旨赵秉龟进。同知单高准恒,大护军李勉昇,副护军朴永元、尹禹铉,副司直朴宗休,金洛龙,以上并单付。
○李景在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远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荣曰,吏、户换房。
○礼曹,来十月初七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李纪渊启曰,臣与弘文提学申在植,偕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九百三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敦荣曰,在院承旨及入直阁臣、摠管、兵曹堂上,并试官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李纪渊曰,科次入侍。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持平韩文爀、兪象焕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执义柳幼麟,掌令金逸渊、李秉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李敦荣,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姜必鲁,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以训炼都监、禁御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墙外面二间许缺落处,今当修筑,而内面一体撤毁,今月二十一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原任直阁李景在,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金圣默、李东韵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李显养、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进前奏曰,数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世孙宫昨日劳动既多,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亨基等入诊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汤剂退去议定云矣。上曰,唯。晩锡曰,臣于昨日行礼,仰瞻睿度夙就,举止端肃,俨若成人,观瞻耸动,区区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辅翼之具,莫善于博选才俊,使之出入起居,程夫子之言曰,亲宦官宫妾之时少,接贤士大夫之时多。顾今书筵日开,睿智渐长,政宜拣择贤良,置诸左右,优游浸渍,随时导迪,以为将就缉熙之方,实为今日急务,惟殿下体念焉。进御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九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兴政堂。九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纪渊,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金圣默、李东韵,弘文提学申在植,试官直提学徐憙淳,副摠管李寅泰、徐淇修,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赵秉龟,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敦荣,兵曹参知李镇华,对读官修撰黄𥞵,副修撰徐有赞,说书洪永圭,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纪渊曰,对读官读奏试券,永圭进前读奏讫。在植曰,今当书等,而考选试券,为十张矣。第一张三下一书之,之次二张三下书之,其下七张次上书之乎?上曰,唯。在植书等,纪渊以次坼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赋居首三下一生员李益浩,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朴臣圭,之次三下生员李玄緖,并给二分。次上幼学朴承圭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上曰,试官以下先退,在植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右承旨赵秉龟〈病〉。左副承旨洪远谟〈式暇〉。右副承旨赴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病〉。假注书金学性〈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明日再明日,齐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赵秉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常曰,都宪外两司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尹命圭,司谏金胤根,献纳金羽根,正言权大肯、李发源,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落点。
○传于赵秉常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李敦荣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秉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校理姜必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朴永元,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七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七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连因日气之温和,间有雨泽之霑润,善为根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惠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连因旸曝,几皆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仁元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后,连因雨露之均适,庶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连因日候调和,夜露沾濡,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延庆墓香炭位土望定处,使之执卜,则京畿南阳地大阜岛火田,为二结零。庆尚道庆州地东海面火田,为四十八结零。江原道淮阳地长杨面火田,为十七结零。横城地甲川面火田为十结零。杨口地北面火田,为三结零,修成册今才齐报矣。依例划付本墓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赵秉龟〈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右副承旨赵秉常〈坐〉。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璿源殿,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龟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赵秉龟曰,一内禁军试射,特令兵判,再明日,慕华馆为之,堂下宣传官及武兼部将、守门将,一体赴试。
○传于赵秉常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正言权大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朴永元,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骊州牧使闵致成疏曰,伏以臣,才疏识浅,最居人下,待罪下邑,恒怀兢惕,而邑弊转痼,民生倒悬,失今不救,如病难医。目见其如此,徒以猥越为惧,不一陈达,则亦非所以体如伤若保之盛德也,玆敢冒昧而具实仰陈。盖本州处在上游,土硗而水迅,冲激汎滥,无岁无之,大则川移谷变,小则沙覆浦落,此实他邑所无之患,而随其陈荒,虽有暂时之蠲减,未蒙永頉。勒比常年之结总,未免责税于不毛之地,征租于无田之户,虚卜岁增,防纳日滋,紊乱胶痼,莫省赋额。所谓民库,亦出于民结,以当公用者,而公用有恒定而无减,库入以岁缩而枵然,每当公用,必加敛于民,犹患不足。又不得不责纳于该吏,则民既荡残,吏亦难支,吏民俱困,势将无邑而后已,宁不寒心?臣自莅任以后,积费思量,以求救弊之策,只有减其结总,可以纾急,而当此国计日缩之时,恐非可论。无已则两税之纳,以钱代捧,足为一半分方便之道,或者曰,白征则一也,钱与谷奚间,此未究里面之言也。以谷则罅漏百出,耗费甚多,以钱则数爻一定,无所容奸,民不加纳而自有裕馀,官不横敛而亦无欠缩。不过除其夤缘为奸之费,以作推移充补之资,民则纾力,而其在京司,别无亏损。设有所损,揆以宁失之义,不当靳持,而况无损于公,而有裨于民乎?如此则向之白征可以补矣,民库可以完矣,吏亦可以息肩矣。今年旱涝极备,被灾尤酷,不啻倍蓰于常年,虽专意怀保,犹惧涣散离析,而若又如旧冤征,则民何以聊生乎?臣非不知惟正之供事面之重,而势如救焚拯溺,不可缓图。且列邑多有已例,而本州拱卫两寝,所重自别,已有元税减捧格外恩泽,则今此难救之弊,又当无前之灾,宜有别般变通,以纾其急。伏乞将臣疏本,特下有司,使之依所请,限苏醒间施行,则一方民生,庶可奠保,臣不胜区区云云。省疏具悉。民邑之弊如此,所请特为许施。
○壬辰九月二十二日卯时,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纪渊,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赵秉龟,左副承旨洪远谟,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敦荣,记事官洪大称、兪镇五,记注官李东韵,别兼春秋洪钟应,提学郑元容,直提学郑基善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进前奏曰,朝候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广达门外,上降舆乘辇,出兴化门,进发入敦化门,至仁政门外,上降辇乘舆,由万安门入齐室。少顷,上诣板位,行四拜礼,仍陞诣第一室,上三上香,仍献三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并如右仪,仍降复位,行四拜礼,礼毕,还入齐室。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还出万安门,至仁政门外,上降舆乘辇,出敦化门,仍进发入兴化门,至广达门外。上降辇乘舆,入显谟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兴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九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祥晖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赵秉龟,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卓云翰、金圣默,检校待教李肯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肯愚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华宁殿,殿内奉审万安,诸执事摘奸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精洁,仍留监祭,将事罔愆。仍诣健陵、显隆园,陵上、园上、丁字阁、碑阁奉审则俱无頉矣。肯愚曰,臣以本阁事,有所仰达者,兼检书官李熙耇,时带山清县监矣。兼检书之任,姑为减下,其代以前检书官洪羲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金裕宪〈未肃拜〉。右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左副承旨赵秉龟〈坐〉。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龟启曰,大司宪郑基善呈辞,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景在曰,酒禁出于荒年救民之急务,则未知其间措处之如何,而此时法司堂上之投疏径行,近于规避,极为未安。刑曹判书郑元容,施以罢职之典。
○传于李景在曰,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昇落点。
○传于赵秉龟曰,此时法司堂上之暂旷可闷,新除授刑曹判书李勉昇,令庙堂申饬,即速上来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裕宪落点。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兼检书官洪羲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羲人。
○赵秉龟,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柳相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金裕宪〈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左副承旨徐英淳〈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赵徽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左副承旨赵秉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淳落点。
○金裕宪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英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洪大称病,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李丰翼有頉,代以赵徽林为假注书。
○传于金裕宪曰,户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有榘落点。
○传于金裕宪曰,礼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宋冕载落点。
○洪远谟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权大肯、李发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赵万永。
○金裕宪,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海州幼学赵时永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锡常,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锡中第三子夔永,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锡中夫妻俱没,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赵时永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赵锡中第三子夔永,立为赵锡常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传教,臣进诣慕华馆,堂下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部将、守门将及宣荐、内禁卫试取后,入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奎铉,济州牧使韩应浩状启,则以为,大静县穑达浦漂到异国船一只,详细问情,则乃是琉球国那霸府东村人。同船四人,以贸材事,向往山粟岛,猝遇大风,一名渰死,一名身故,而船只破伤,愿从旱路还归,其由陆治送之方,船只烧火卜物替运等节,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琉球漂人之由陆还送,既多已例,今亦依其愿,从旱路许归,而衣袴造给,朝夕供馈,各别申饬,以示朝家优恤之意。彼人物件中可以运致者,以刷马替运,卜重难致者,从厚折价以给,所弃船材什物之烧火,妆船铁物之投水,并依已例举行。差员、驿gg译g学护送一款,亦依昨年例为之,节行期在不远,不必别定咨官,当为因便顺付,而上来时沿路刷马替给,禁杂人等节,一体严饬,咨文令槐院撰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同知敦宁府事朴宗琦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素无敦宁,论以公格,自在应递,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修撰任百经上疏,则以为,臣之父母年今六十有馀岁,而母则夙婴贞痼之疾,龄已衰而气益腏gg缀g,家素贫而神愈瘁,每当秋冬换节之候,辄至朝夕滨危之境。筋骸莫运于房闼,医技已竭,诚力不逮于农贾,子职未供,菽水之资,每患不赡,参术之补,有何可办?病到剧处,苏救之方,惟有及今便养之愿,而奉檄喜动,私心虽切于反哺,封函频彻,分义实怵于鸣号,抱此区区者久矣。近值霜冷之节,源委转剧,方寸如煎,伏乞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得一时调护亦为白有卧乎所。任百经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户曹判书赵万永疏曰,伏以天佑宗祊,泰运复回,惟我王世孙邸下,智思日长,讲筵肇开,仰贻重宸之悦豫,俯答环域之企望,臣民庆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再叨见职,亦已三阅岁矣,夫岂材具之可堪,精力之足逮,而因仍蹲冒,若斯其许久哉?特以恩命在承乏之时,曹务值多事之际,课岁供宾,计日敦工,遂未遑控辞耳。然臣闻身兼数器,在古犹难,左方右圆,势所不能,臣既以身縻戎垣,夙宵兢惧,而又加之以度支之繁氄,使之管辖乎甲兵,剸理乎金谷,则臣虽欲竭智殚诚,以毋负委寄之圣意,其可得乎?于是乎句枝之甚疏,簿易卮漏,典守之不固,例或觞滥,至于经用愈匮,积储渐缩,而茫然不能画一策措一事,尸素之讥,臣实自取。臣之受任,不为不专,已试之效,若是蔑如,而所可自勉于涓埃者,即不过筋力奔走也。故于趋事奉公之节,固未尝以衰相病情,仰烦酬应,而一自三数年来,神魂遁丧,五官失守,平居食息,虽或冥如木石,夷考其中,只一空空然朽壳耳。姑以外形之著见者言之,眼瞀牙疼,两臂不仁,殆乎有下山之势,且因暑湿所祟,顽痰中结,食饮顿减,补泻俱难,有时委薾,无以自振,此个实状,有非时日间可以强策者也。苟非然者,顾今京外诸道,迭告涝旱,畿辅农功,已办大无,赒饥赈急,日不暇给,此时此任,岂敢为丐免计哉?玆不得不疾声仰龥于听卑之天。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户曹判书之任,以便调治,以重职务,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病状既如此,今姑许施。
○同敦宁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于向来,猥陈悲恳,获蒙恩由,病淹楸庐,屡经旬朔,除命已久,邈无去就,揆以义分,惶陨靡措。且臣于见职,素无敦宁,论以公格,自在应递,玆敢短章陈龥。伏乞圣明,俯赐鉴察,亟许镌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修撰任百经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以其人则谫劣也,以其选则清华也。顾何尝堪承于论思之任,合处于迩密之列乎?荣耀所被,惶愧居先,更有何所愿,而窃有情恳,不得不冒控于仁覆孝理之下,惟圣明矜谅焉。臣之父母,年今六十有馀岁,而臣母则夙婴贞痼之疾,龄已衰而气益缀,家素贫而神愈瘁,每当秋冬换序之候,辄至朝夕滨危之境。筋骸莫运于房闼,医技已竭,诚力不逮于农贾,子职未供,菽水之资,每患不赡,参术之补,有何可办?病到剧处,苏救之方,惟有及今便养之愿,而奉檄喜动,私心虽切于反哺,封函烦彻,分义实怵于鸣号,抱此区区者久矣,近值霜冷之节,源委转剧,方寸如煎,玆敢不避猥屑,呼龥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得一时调护,则恩山德海,感颂无地,阖门攒祝,容有极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未肃拜〉。行左承旨洪赫〈未肃拜〉。右承旨赵琮镇〈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箕淳〈未肃拜〉。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远谟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洪远谟曰,今日政,法司堂上,各别择差。
○以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金裕宪式暇,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敦荣,不为仕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敦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金裕宪式暇出去,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徐英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不为仕进承旨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远谟,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庄陵参奉李锡厚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金大坤除拜后,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朴岐寿,参议郑知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臣远谟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朴岐寿式暇,参议郑知容进,右副承旨洪远谟进。以权敦仁、洪赫、赵琮镇、金兴根、徐箕淳为承旨。郑祖荣为同敦宁,尹声大为刑曹参议,金在昌为宗簿提调,徐有榘为礼宾提调,林永洙为司成,金在鼎为庄陵参奉,洪圣老为安奇察访。训炼都监提调单徐有榘,故嘉善尹养谦赠工参,摠管例兼,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李镇华病,右副承旨洪远谟进。同知单慎师钦,护军李纪渊、朴宗琦,副护军徐英淳、金裕宪、李景在、赵秉龟、赵秉常、李敦荣、严焘。副司直柳幼麟、韩益相、金逸渊、李秉仪、兪象焕、韩文爀、李远翊。副司果李谦在、赵得林、李仪臣、李昌佑、崔焌、张思敬、李昌佐、赵宗翊、李显养、李昌奎,并单付。
○洪远谟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权大肯、李发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赵秉宪,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堂下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部将、守门将及宣荐、内禁卫试射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弓矢、上弦弓、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申从镐,五卫将朴宗喆、卞锺淳,昌德宫卫将李溥文、高准恒,大报坛守直官王景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则以为,延庆墓局内汰落处,补筑之役甚钜,物力钱限一千五百两,先为划下,铁器械、杂物及空石,自三军门、户曹、摠戎厅,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补土处,以其步数长广言,则固为阔大,而此系常时沟渎流出之地,偶因潦水,致此稍深,则似与本地汰落有异,只当略略塡补,不可有加于本来形址。第以禁御两营钱各五百两划送,使之随处句检,酌量董役,而吏校辈凭借诛求之端,亦为十分纠察,无至外邑贻弊之患。铁器械、杂物及空石,分定三军门、户曹、摠戎厅,依例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监定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徐俊辅状启,则以为,本府穑事,已判大无,今年条儒生公都会及今秋等、明年春等武士都试,待明秋合设,官门聚点,亦许停止,俾纾民力,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停试则已有所许施于畿、湖、海西者,本府都会、都试,许令明秋退行。至于聚点停免,揆以戎政,不无疏虞之叹,而既云灾民等待,亦多为弊,则其在轸恤之政,合有阔狭之举,并依状请,特许停免,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墙二间许缺落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李纪渊,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金圣默,别兼春秋洪锺应,检校待教李肯愚,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李显养、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进前奏曰,近候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养胃汤五贴,尽为进御矣,继进调补汤剂,当为议定,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继进汤剂,退与医官,烂商议定更禀矣。进御加味君子汤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九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滢夏,特进官李光正,参赞官李纪渊,侍读官姜必鲁,检讨官黄𥞵,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卓云翰,别兼春秋洪锺应,各持《书传》第三卷,武臣柳基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必鲁读自惟仲康肇位四海,止邦有常刑。上曰,音释为之。必鲁读音释。上曰,文义陈之。必鲁曰,谨按此篇,主言讨羲和荒厥邑之罪,然胤侯眷眷忠爱之心,自发于誓众之言表。有曰先王克谨天戒,又曰,厥后惟明明,夫夏后仲康即位之初,能命六师讨有罪,则朱夫子所谓以有为之姿,奋有为之志者也。苟能谨天戒而明厥德,则夏道庶可以复兴,故胤侯之言如此矣。大抵人主一心,为万化之原,而万化之中,爱民为第一件事,为人君者,存心于爱民,则虽有水旱之灾,曾不足以为灾矣。是以尧之时,有九年之水,汤之时,有七年之旱,然汤、尧之民,不至于颠连,而汤、尧之化,终归于熙雍者,岂有他哉?以其诚心爱民,遇灾修省,而修省之要,莫切于明德,故赞尧则曰克明峻德,赞汤则曰懋昭大德,此后世人辟之所当师法者也。目今荐焊重潦,民情嗷遑,殆不保朝夕,若坐视而莫之救,溢目民忧,不知税驾于何所。伏愿殿下,以汤、尧之心为心,躬先明德,导率群下,与之天戒克勤,民命特恤,则转灾为祥之道,不越乎此,唯圣明懋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𥞵曰,谨按羲和废厥职一句,实是人臣有位者之至戒也。《大禹谟》曰,无旷庶官,无旷云者,使之尽职之谓也,《周官》曰,董正治官,董正云者,使之率职之谓也。当是时也,四岳则行四岳之事,而不废厥职,九牧则行九牧之事,而不废厥职,以至于下士庶士,亦莫不以奉职为重,故唐虞三代,所以致郅隆熙洽之盛,其要实在于此耳。自叔世以来,政衰道降,纲纪解纽,隳厥职者,指不胜偻,恬嬉成风,忘厥职者,踵又相接。弊固难医,罪不容贷,而但为人上者,亦不可专责于臣下,而奋发饬励,以正群工,施其躬率之政,则岂有废职之患哉?就以今日时弊言之,内而百司之臣,外而列邑之守,以姑息为能事,捱过为例套,《周礼》所云设官分职之义,果安在哉?伏愿殿下,振起颓纲,革祛痼弊,使百度以贞,庶政毕举焉。上曰,同知事陈之。滢夏曰,上番、玉堂,以克谨天戒,仰陈文义,此诚今日急务也。天戒,灾异之谓也,夫日蚀、地震、山崩、川渴,孰非天之告警,而惟是水旱饥馑,为灾异之最甚者。今年旱涝,振古所罕,八路之中,畿内已判大歉,畿内,即王化最先及之地,而歉荒如此,我殿下恐惧修省,宵旰忧勤,为如何哉?前后丝纶之屡降,蠲恤之典,接济之策,勤勤恳恳,中外臣庶,感激钦仰,而第伏念弭灾之道,惟在慎终如始。顾今冬节渐近,穷部gg穷蔀g冻馁之必多,明春穷节,道路捐瘠之益甚,朝家赈恤之政,当如遇灾之初,无有一夫之不获,而申命有司之臣,守土之官,俾各奔走率职。输粟赈饥之方,无或有名而无实,禁酒救荒之政,无至扰民而有效,则转灾为祥,其机在此,此所以克勤天戒,为今日急务也。臣于文义之外,又有区区愚见之仰陈者,法讲事体甚重,成宪不可违越,而自上先读前受音,讲官读奏新受音后,自上读新受音,即不易之规也。况今书筵日开之时,殿下之身教,所以贻谟燕翼也。伏睹今日讲筵,只命讲官读奏敷陈,而自上未有所读,臣等之抑郁,已无可言,而流来古规,恐或由是而废。伏愿继自今,法筵三讲,一依古规而为之,以轸遵成宪垂后昆之图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正曰,文义则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敷奏,臣无容更陈,而同知事仰请轸念于新旧受音之言,甚好矣。法筵古规,体貌自别,况今世孙宫,肇开书筵,日接宫僚之时,亦宜有观感之道矣。幸自今后昼讲为始,克复古规,以存法筵体貌,不胜蕲望之至,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纪渊曰,文义则臣无容更陈,而同知事、特进官,以前受新受音,仰请轸念讲筵体貌,可谓至矣,而以此缕缕仰达者,亦惟臣等之今日职事,则即此篇中工执艺事以谏之谓也。当此世孙宫肇开书筵之时,俾有于此观感之道,而在殿下燕翼之效,亦不外于是,则即此篇中圣有谟训明征定保之谓也。讲筵体貌,与他自别,而新旧受音,上下讲读,即是古规也,继自今后,深留圣念,克复古规焉。今此开筵,在于旷久之馀,臣等之钦感荣幸无比,而明日经筵,取禀,遽然以停命下矣。不胜区区抑郁之至,伏愿更加轸念,少无间断,益进圣工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未肃拜〉。左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南履懋〈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李寅教〈在外未肃拜〉。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赵徽林〈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远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远谟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徐箕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洪赫,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徐箕淳,不为仕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徐箕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洪远谟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履懋、李寅教落点。
○传于洪远谟曰,礼、刑换房。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权大肯、李发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九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远谟,侍读官姜必鲁,检讨官黄𥞵,检校待教李肯愚,假注书赵徽林,记注官金圣默、李东韵,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必鲁读自昔者,止皓皓乎不可尚已。上曰,文义陈之。必鲁曰,谨按此章所言,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皓皓乎不可尚,先儒以圣人之气像言,而朱夫子尝非之。夫德存乎中,则象著乎外,有是德而后有是象,故本注曰,言夫子道德明著,光辉洁白,非有若所能髣髴也,然则朱夫子之非先儒之说,诚是也。夫本明者德也,而不加明明之工,则本明者,亦有时而昏,故《曾传》曰,在明明德,《尧典》曰,克明峻德。明其本明者,是明明之工,而明之如何?譬如镜焉,镜虽本明,为尘所昏,如能磨去,依然复明,故朱夫子明明德吟曰,拂拭尘埃镜乃明,朱子此诗,即明明德之一部重磨方也。然而其所以明之之工,则在乎敬,敬是彻上彻下之工也。以言乎正心诚意,而非敬则不能矣,以言乎达道、达德,而非敬则亦莫可得矣。此先儒即所谓天德王道,其要只在谨独者也,而谨独即敬也。臣窃伏念,圣德明著,光辉发越,固不待乎加勉,而不自满足纯亦不已者,圣人之所以益圣也。如不更加明之之工,则不但圣学易有间断,亦恐睿德有欠光明,伏愿殿下,特于敬字上,懋哉念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坐〉。右副承旨金迈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胤根〈昌德宫斋宿进〉。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寅教,时在京畿始兴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人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权敦仁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迈淳、金胤根落点。
○权敦仁启曰,新除授承旨金迈淳,时在京畿永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南圭落点。
○南履懋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权大肯、李发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献官,前承旨洪赫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洪赫。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沈能岳启本内,碧潼前郡守李膺緖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膺緖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尚一,以宣荐削荐,纵子鸣金事,因刑曹草记,严刑远配,移义禁府举行事,允下矣。金尚一严刑一次,讯杖三十度后,平安道渭原郡远配,而以形曹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孟山前前县监申锡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碧潼前郡守李膺緖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户曹判书徐有榘疏曰,伏以臣,待罪春官,才过数旬馀耳。每当文簿堆畀,应酬纷轕,辄觉神昏气馁,茫乎若鲁儒之堕烟雾,未始不自悼其衰耗已甚,虽欲殚竭图酬,而力不从心。乃不自意,忽伏奉度支新命,其责任之大,未必较严于春曹,而簿书之丛脞,机务之繁絮,不啻十倍过之,臣诚以惶以恧,直欲循墙而走而不可得也。臣本迂儒,安知财赋?况当三路告歉,艰虞溢目,片纸署字之间,而国计之赢绌,民力之舒惨,壹皆由之,苟非剸理炼达之通材,此时此任,不容轻授,臣顾其人乎哉?噫,治国大经,用人理财是已。为疾用舒,九耕三食,固难望于叔季,而若宋臣李纲所云,节用救弊,核实开辟,诸法设诚而致行之,不加赋而国用足者,亦岂无其术,而操厥权衡,迺归人望之外,其于理财也,不其远乎?杗臬易处,珷玞眩玉,策驽骀而服乘,强僬侥以担重,上累则哲之明,下速滥窃之讥,其于用人也,不其左乎?一举两失,臣窃左右思而莫省其何说也。臣今老且病矣,实难自力于驱策之地,而伊来不论紧漫,闻命辄赴,臣虽无状,岂专出于贪恋宠禄,规取嚼蜡之晩荣哉?诚以圣恩之浩荡如天,而𫍲才之报答无地,中夜寤叹,惶汗浃背,惟有不择夷险,随分策励,以少伸其蝼蚁之忱,而此亦以闲司漫职言耳。若乃任重肩钜,始自托于涓埃之报,卒不免为毁画之归,则臣身偾败,固不足恤,其于国事何哉?参前倚衡,承膺无路,玆不得不披沥衷恳,冒渎宸严。伏愿圣明,俯谅情实,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改,俾公器无亵,私分粗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辰九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祥晖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翊会,特进官尹致谦,参赞官权敦仁,侍读官姜必鲁,检讨官徐有赞,假注书赵徽林,记注官李东韵、卓云翰,各持《书传》第三卷,武臣李应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必鲁读自惟时羲、和,止懋戒哉,音释讫。上曰,文义陈之。必鲁曰,谨按此篇,第六章曰,旧染污俗,咸与惟新,夫新者,革其旧之谓也。革旧而自新,则是所谓迁善改过,而能迁改,则虽恶如后羿,荒如羲、和,亦可为夏家之良辅贤弼,而曷尝有胤侯将威誓众之举哉?盖易染者俗,难新者民,故《曾传》曰,在新民,《康诰》曰,作新民。为人辟者,苟欲咸与惟新,则不但臣与臣,使之胥勉而相戒,特于民与民,与之感发而兴起,驯致乎于变而时雍,则固可谓咸与惟新,而民何尝自新也哉?在导率之如何。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此古昔圣后之所以以身先之,既新而又新之,犹以为不足,而益加新之之工夫,然则未有上行而下不效者也。君而德已新民而俗亦新,则《诗》所谓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庶可拭目而待矣。虽然其所以新之之方,则亶在于学之如何,《思传》曰,温故而知新,学而有间断,则非所谓温故,徒知其温故,而未能乎知新,则非所谓知新。必也既温故而又知新,既知新而又温故,两不可以废一,而既能温故焉知新焉,则方可以日日新,又日新矣。臣窃伏念,圣学辑熙,睿德纯亦,固不待乎加勉,而勉焉不已,则圣学益邃矣,睿德益卲矣。唯殿下特于温故知新四字上,懋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有赞曰,上番既奏文义,臣无容更达,而适因威克厥爱句语,有所仰陈矣。威者严明之谓,爱者姑息之谓,严明则其事必济,姑息则其功无成,此非惟军旅为然,凡人君万几之本,亦在于是。奋发饬励,庶绩咸凝,则严明之治也,纪纲解纽,百度怠慢,则姑息之弊也,伏愿殿下,每于政令施措,必以威克厥爱留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翊会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别无可达之辞,而辰弗集于房者,言日食也。凡日月之食,皆有常度,故推步而知之,非如风雷之异,晕珥之变,不可预知焉,则天之常理,宜不足为灾。而今以此文见之,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上下警动,恐惧修省,若遇不虞之灾异,此无他,即敬天之实也。人君之德,莫大于敬天,蚤夜兢惕,恐惧戒慎,政令施措,动合天理,三代休治,后世不能及者,正为此也。不必遇灾而始为戒惧,虽无事之日,对越上帝,不敢纵逸,戒惧之心,操存不舍,以尽敬天之道,则治化之美,不让三代,伏愿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致谦曰,文义,两儒臣及经筵官,俱已仰陈,臣无容更达,而前受音后新受音,讲体即然,而近者,废却不行,殊欠不息之工,故敢此仰达,伏乞申明旧典,以复讲规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敦仁曰,上下番及经筵官所陈文义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左承旨徐箕淳〈坐〉。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金迈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胤根〈昌德宫斋宿〉。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赵徽林〈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箕淳曰,召对为之。
○南履懋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权大肯、李发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传于洪远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徐箕淳,以兵曹言启曰,景慕宫西边含春苑墙垣颓圮诸处,今已毕筑矣。各处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禁酿,当自来月初一日为始,未知法司举行,果能惕念申严,预有团束,而第念各宫房诸上司及部内各园墓,则自前禁隶不能任意出入,诸处下属辈,每为怙势冒法,甚至有驱打禁隶之举。此若拘碍,掩置勿问,则法禁终无实效,将不得信朝令而服人心,今番则苟有隐匿犯物,如前怙势之事,园墓宫房所属诸上司下隶,随其现发,加倍严绳。当该次知中官,园墓与诸上司入直宫员,捧现告草记论勘之意,并为预先分付。至于泮村禁隶,亦例不得越入馆岘,前此设禁时,泮民每多犯科杂乱之弊,此则令大司成专管操束之意,已自本司知委,而此后或以潜酿潜卖等事,入于法司廉察,则泮长与久任郞厅,难免重勘,更以此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圭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申锡祜亦,实因词证,俱不当成狱,而捡状错误,难免不以实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膺緖亦,仓监之凌犯官长,斥呼姓名,即是无前之变怪是白如有中,严刑三次,且因营题,则虽不可直拟致死之律是白乎乃,讯过常度,今有道启,其法外加杖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赞善吴熙常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复叨匪据,猥承别谕,辞旨恳惓,眷遇弥隆,臣拜稽庄诵,感极涕零,臣之违逋恩命,是岂乐为哉?其欲冒进,则咫尺之守,实有难于拚弃,其欲不进,则休戚之义,亦不可以自阻,徊徨蹙蹙,方寸交战,而毕竟残骸危喘,虽欲强疾趋膺,力不从心。譬若病骀之鞭不起,故曩于史官之回,略暴情实,冀伏慢命之诛矣。廼者,春邸书筵,涓吉始开,圣情嘉悦,饰庆覃惠,匪颁之锡,至及于贱臣,臣以在野俟勘之踪,猥与登筵胄僚,同霑恩泽,私心惶愧,尤当如何?噫,臣菲才𫍲学,无所肖似,而徒为游辞虚声所误,玷污儒选,居然为十五年之久矣。其间所历之华贯,所被之殊渥,罔非逾溢涯分,臣居常怵惕,如集于木,而又别有自悼于中者。人生斯世,各有定品,独臣置身于虚实真赝之间,而剖判无期,此殆臣立心不诚,色取行违,有以厚诬当世,而犬马之齿,已满七旬,疾病困剧,鬼事日促,行将包羞入地矣。惟愿殿下,特垂哀怜,仿汉廷年老癃病罢遣故事,刊臣选籍,永断召旨,俾获究竟于未殊之前,臣含恩戴德,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至若工部佐贰之三载虚带,格外恩赉之一体混施,俱非所宜于常调贱品,并赐处分,以免瘝官僭赏之讥,实不胜区区之望也。抑臣于辅导一事,窃有苦衷血腔,欲泯不得者,邹圣有言曰,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顾今法拂扫地,名教斁绝,而世道交丧,不待敌国外患,实有朝夕岌岌之象,而人心民命,得有维系,不至于土崩瓦解者,亶以一人元良,有以基亿万年无疆之休耳。况玉质岐嶷,令闻夙畅,可占三代有道之长,而朱子曰,美质易得,至道难闻,先正臣赵光祖,亦尝建言于朝曰,古人尚有胎教,况已有知觉之时乎?异质不可恃,才气过人者,为善固易矣,为恶亦不难,不可不虑。又曰,古人欲使正人与太子处者,其欲长太子亲贤爱士之心也。三代以下,不能辅养太子,故乱亡相继,善治无见焉,其言出自至诚,掌血条痕,不足以喩其痛切也。然则教谕不可不早,正人不可不择,今睿龄恰为教数之岁,而肇接讲官,则视程子所谓能食能言之时,已失之晩矣。臣跧伏田间,倾耳侧听,未闻有慎简僚属,如祖宗盛际之规,则又何疏略之甚也?如是而望其养成睿质,将就睿学,用基他日之至治,不亦难乎?呜呼,今日宗社大计,莫有急于教储嗣,诚不容斯须玩愒也。盖教不早则莠言先入,扞格之患生矣,人不择则讲学虚设,实效之望断矣。机会一失,虽悔曷追?臣每念及此,绕壁明发,思欲一暴之于紸纩之下,玆敢因控免之章,以言代身,牵联而附陈焉。草野妄言,语多僭率,臣罪万死,切愿殿下,不以人废言,而深惟贻燕宏谟,爰命辅弼掌铨之臣,精白对扬,另讲条例,讲员则抡选而委任责成,进对则频数而勿拘常格。讲读之外,虽燕居游嬉,必多在外堂,浸渍习贯gg惯g于法度之中,而毋昵于匪人,则养正作圣之功,亶其在玆,臣攒手蕲祝,不胜其恳恳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恳。向来别谕之后,意谓幡然,及见附奏,尚觉失图,益叹诚礼之未尽,巽牍又至,尔何其浼浼乃尔也?辅道之方,所陈甚切当,深庸感叹,宁不体念,而尔既言之,又处其职,当此知思日长,书筵日开之时。尔以山林宿德,朝夕左右,诱掖劝导,蒙养以正,则其为观感熏陶之效,岂止课日讲对之比乎?尔其亟回遐心,即日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望,工议之衔,前后屡恳如是,今姑许副。仍传于洪远谟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于赞善吴熙常。
○壬辰九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祥晖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箕淳,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姜必鲁,检讨官徐有赞,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卓云翰、金圣默,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必鲁读自今也,止亦异于曾子矣。上曰,文义陈之。必鲁曰,谨按此章曰今也南蛮鴂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师而学之,亦异于曾子矣。夫道在于日用常行,而初非别件物事也,惟彼陈相,弃其秉彝之天,而反学许子之道,则可胜惜哉?盖亘古今而正大光明,易知而易行者,先王之道也。今以此一篇言之,放勋之则天,大禹之治水,稷之教民稼穑,契之教以人伦,以至于文公之行,圣人之政,莫非先王之道也。而放勋有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先王之道,夫孰非后世人辟之所当师法者,而最是劳来自得,为人辟之急先务也。呜呼,君者民之父母,民者君之赤子也,而目下元元,尽在漏船之中,积薪之上者久矣,岂非怛然而轸念者耶?伏愿殿下,体放勋劳来之心,援之救之,使自得之,又从以振德之,则实维我东方万万年无疆之福矣,唯圣明懋哉念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病〉。左承旨徐箕淳〈坐〉。右承旨南履懋〈坐〉。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金迈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三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胤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履懋曰,前后酒禁,每患始勤终惰,有名无实,所以欲便民者,反归于扰民,而法司之用法,辄复有吐强茹弱之叹,此亦可见国纲之日颓。今番上自朝廷,下至匹庶,苟能仰体自上为民之至意,则宁有冒法犯科之望,而设或有不遵法令,作奸抵罪之类,不先洞谕,而从而刑之,则便同罔民也。庙堂须以此传教,严饬两法司,使之真谚翻誊,晓谕坊曲,俾知先甲之意,而法禁之不行,专由于有司之臣,不能一心奉公,循私阔狭之致,予亦岂无待以处之之道乎?
○徐箕淳启曰,禁卫大将申䌹,御营大将李惟秀,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申䌹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李惟秀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亦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使兼察,仍佩往来,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使兼察,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赵万永,兼察御营大将柳相亮,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而左右捕将,曾经中何大将权察乎?敢禀。传曰,允。前左边大将权察。
○又启曰,左右捕将,前左捕将权察事,命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玉、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权大肯、李发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兼春秋金熙逌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申时量,敬奉圣谕,同月二十四日未时量,驰到公忠道怀德县近北面鳌村里赞善宋穉圭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宿病之剧,今年忒甚,客证之添,亦复频仍,自春至今,不离床席,一缕仅存,万念都灰,文祜庙祥事后,一疏陈慰,亦遂阙焉,臣之宜获严诛,不但逋慢之可罪而已。臣于㱡㱡之中,少有省觉,每自悲陨惶惕,无所容措,忽此梦寐之外,恩谕乃降,史官临宣,辞意之谆恳,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伏读感泣,不知死所矣。噫,世孙宫睿质天成,令闻夙彰,八域含生,举切蹈舞,臣虽甚冥顽,秉彝犹存,爱戴之忱,岂独后人?顾今开讲之初,猥厕收召之列,臣固宜𨃃蹶趋簉,不暇他顾,而狗马之疾,见方朝夕难保,则长程强策,其势末由,臣只自抚躬悼叹,席稿俟罪而已云矣是白遣。仍又驰往于本县东面楸谷里赞善宋启干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癃痼馀喘,已迫朝暮,而第伏闻,王世孙天姿夙茂,今将开讲。举国臣民,爱戴庆祝,孰无延颈之忱,而至于世禄之臣,抑又倍蓰,惟愿小须臾无死,伫见睿学之成就而已。乃于万万梦外,天书降临,授以侍讲之职,引谕先朝故事,十行丝纶,辞旨郑重,所以宠擢而期待之意,罔非匪分,臣是何人,敢当斯恩?臣双擎九顿,惶汗浃背,窃念出入胄筵,辅导温文,此何等重任?虽以臣先祖硕德隽望,犹且逡巡却步,况如臣不肖庸陋,荒坠家学,无能为役者,何可比拟于其间乎?庙堂之举措失宜,听闻骇惑,一已取笑,姑不足恤,玷辱名器,贻累圣朝,果如何哉?分义非不重,而廉防亦不可坏,情势似此,承膺无路,又违严命,罪戾冞深,席稿私次,泥首俟勘。伏乞将此事由,善为启达,俾蒙处分,千万幸甚云矣是白乎等以,并以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金胤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徐箕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孟山前前县监申锡祜矣本府议启内,实因词证,俱不当成狱,而检状错误,难免不以实之罪,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碧潼前郡守李膺緖矣本府议启内,凌犯官长,斥呼姓名,即是无前之变怪是白去如中,严刑三次。且因营题,则虽不可直拟致死之律是白乎乃,讯过常度,今有道启,具法外加杖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9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左承旨徐箕淳〈坐〉。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坐〉。右副承旨金迈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赵徽林〈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上土佥使任希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权敦仁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胤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南履懋启曰,大司宪郑基善牌不进,执义申冕周,掌令赵万协、蔡弘韵,持平宋尚圭、金汉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权大肯、李发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李宪玮状启,伊川府使金善一遭承重祖父丧事,传于权敦仁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弼为伊川府使。
○以济州牧使李礼延状启,进上药材青皮,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权敦仁曰,勿待罪事,回谕。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林基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衡在,与兵曹参知臣李镇华,佐郞臣金铉复,东所卫将臣许润,西所卫将臣徐昚辅,南所卫将臣李齐年,北所卫将臣崔在亨,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以入庙都监仪轨厅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正,奎章阁所上件,依例妆册以入,文祜庙、春秋馆、礼曹及鼎足山城、五台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处史库所上件,亦为分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膺緖,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膺緖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铁原府丰田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