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二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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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尹正镇缘故出。左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右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金学性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凤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朔祭亲奠酌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吴致愚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孙秉周在外,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权敦仁启曰,左承旨沈宜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远谟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远谟启曰,副应教李寅弼差祭,副校理李应信,修撰赵万协,副修撰黄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以应教李正耆,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徽庆园展拜亲祭,延庆墓亲奠酌,懿陵一体展谒,以望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徽庆园展拜亲祭,延庆墓亲奠酌,懿陵一体展谒,以望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二月十三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九日为之。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昨秋幸行时,三百名,馀军五十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三百名,馀军二百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贸都,禁军及马步兵,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二哨,马军五哨,训禁两营大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营厅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而懿陵局内则系是十里,依前例斥堠伏兵,以训炼都监举行,传语军,以卫军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徽庆园幸行后,诣延庆墓、懿陵时道路,由中浪浦村磨炼,还宫时道路,以雨装岘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金善问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南锡中身为将官,恣意下乡,而管下军卒,无难使用,揆以纪律,极为骇悖,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韩镇庭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嫡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穉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林松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峰所经外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幸行时军令,出宫徽庆园展拜,自阙门十五里,亲祭,延庆墓亲行奠酌礼,自园所三里,懿陵展谒,当日还宫,自陵所十里。

○壬辰二月初一日子时,上诣魂宫。朔祭亲奠酌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尹正镇,左副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吴致愚,记事官韩镇庭,假注书金学性,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提学洪奭周,直提学徐憙淳、郑基善,检校待教赵斗淳,待教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上具𬙋服。步出斋殿门,赞礼前导入就位哭,在位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赞礼启请行礼,上诣灵座前,敦仁奉香盒,致愚奉香炉跪进,上三上香如仪讫。敦仁进爵,上执爵授致愚,致愚跪受,奠于灵座前,大祝待教李肯愚读祝,行初献礼讫。谒者引亚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诣灵座前,行礼如仪,终献官东宁尉金贤根行终献礼讫。上哭,在位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赞礼启礼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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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未肃拜。右承旨金裕宪未肃拜。左副承旨洪彦谟未肃拜。右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仕直。假注书赵秉恒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凤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李泰膺,公忠水使李载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吴致愚曰,下直阃帅入侍。

○权敦仁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吴致愚启曰,假注书金学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改差,代以尹教成为假注书。

○尹教成有頉,代以赵秉恒为假注书。

○吴致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李寅弼,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致愚曰,今番幸行时,京举动例为之。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吴致愚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四百七张,依例推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柳河源为统制使。

○吴致愚启曰,兵曹郞厅来言,统制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林景镇未肃拜,参议尹命圭病,同副承旨吴致愚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在荣为持平,权周宪为监察,李行教为会宁府使,李复铉为谷城县监。

○兵批,行判书金逌根病,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佑燮入直进,参知宋祥来病,同副承旨吴致愚进。以姜希周为温万户,同知单李恒权,三道统御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单柳河源。

○传于吴致愚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郑基一、洪彦谟、金裕宪为承旨,赵思健为礼曹正郞,李元会为监察,赵德永为宣川府使,会宁府使李行教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副护军沈宜臣、尹正镇、洪远谟以上并单付。

○吴致愚启曰,臣与右承旨尹正镇伴直矣。许递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张教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昨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洪彦谟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孙秉周在外,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传于张教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张教根,以吏曹言启曰,敬陵令韩弘瓒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徽庆园展拜亲祭,延庆墓亲奠酌,懿陵展谒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景善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辰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阃帅人侍时,右副承旨吴致愚,记事官韩镇庭、李谦在、李公翼,庆尚左兵使李东膺,公忠水使李载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下直阃帅进前。东膺等奏职姓名讫。致愚曰,别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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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谟未肃拜。右副承旨张教根。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凤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因入直医官所传,伏闻夜间微有滞候,下情焦闷之际,虽伏承朝来差胜之教,而当进汤剂,宜即议定。玆敢仰吁,亟许率医官入诊,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禁卫大将申䌹,御营大将白东薳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御大将赵万永,御营大将柳相亮,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张教根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张教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致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朴宗薰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来升为训炼都监中军。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持平金在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持平金在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彦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校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知中枢府事金在昌,判敦宁府事郑尚愚,议政府右参赞李勉昇,丰安君柳相祚,知中枢府事金铣,行大护军李光文,行大护军李翊会,行护军赵晋和,行护军朴宗正,行护军金愚淳,同知中枢府事金启河,行护军朴蓍寿,行护军李锺运,行护军朴宗喜,工曹参判蔡弘远,行护军朴晦寿,行护军徐耕辅,行护军金道喜,同知中枢府事尹羽烈,行护军朴基宏,杞阳君兪应焕,行护军柳鼎养,行护军柳台佐,行护军李光正,行护军韩耆裕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宁府事郑尚愚,议政府右参赞李勉昇,丰安君柳相祚,行知中枢府事金在昌,知中枢府事金铣、李海愚,行大护军南履翼、李光文、李翊会,铃原君尹行直,杞杨君兪应焕,工曹参判蔡弘远,同知中枢府事金愚淳、金启河、具信喜、李谦会,行护军赵晋和、朴齐一、朴宗正、徐鼎辅、朴蓍寿、金阳淳、李锺运、朴宗喜,金道喜、徐耕辅、朴晦寿、柳河源、李锡祜、金熙华、李朝铉、李宪玮、李光正、韩耆裕、郑祖荣、朴基宏、柳鼎养、柳台佐、李复渊、李铁求、李升权、许溟、金守基、郑来升、金鲁甲、李忠运、李寅植、李锺英、赵运永、任圣皋、李商一,礼曹参议徐英淳,刑曹参议李景在,侍讲院辅德徐有素,通礼院左通礼李光载,右通礼申在献,相礼李南翼,司仆寺正金胤根,掌乐院正李基华,成均馆司成朴升铉,行江界府使朴宗学,永兴府使李基栽、金海府使沈有祖,北青府使玄镇商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bb言b启曰,今此徽庆园、延庆墓、懿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千摠赵德永外任,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李应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载宁田昌渊狱事,实因明的,证招具备。援引不关之人,甘犯诬罔之罪,连加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黄冈赵梦良狱事,伤痕狼藉,证案明的。构虚捏诬,以冀幸逭,尤极凶狞,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黄冈高寿延、高寿万狱事,正犯漏网,就捕尚迟,干连横罹,滞囚可闷,而寿延今已物故,寿万姑令保放。正犯卢宗甲,严饬各镇营,刻期捕捉,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龙冈朴永白狱事,初覆两检,实因明的,而为兄雪愤,容或可原。《大典通编》其父被打伤重而其子殴其人致死者减死定配之文,允为傍据之端,依此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江东郑乃兴狱事,铁案已成,而敢于干犯身故之后,闯生推诿之计,殊极狞顽,严刑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海南李天默狱事,当场初无一人傍观,检庭亦无片辞左证,以苦主必偿之心,犹不能执赃援证,指斥谁某,则所谓已决之案,尚多冥摸之叹,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

○检阅李公翼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行左承旨臣郑基一,有内外从应避之嫌,臣之见带春秋兼衔,在所当递,玆敢短章控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粘连启目,观此艺文馆检阅李公翼上疏,则以为,臣与新除授左承旨郑基一,有内外从应避之嫌,臣之见带春秋兼衔,在所当递。伏乞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史官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乎,则承政院左承旨郑基一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似当减下是白乎矣,宰臣兼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壬辰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记事官韩镇庭、李谦在、李公翼,待教李肯愚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南山寿、卞文燮、赵宗翊、李显养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履乔曰,近来日气不调,昨夜微有滞候,下情焦闷之际,朝伏承差胜之教,而晩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朝水剌何以进御乎?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可也。亨基先为入诊。上曰,医官则二人入诊,可也。文燮入诊讫,亨基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止渊曰,汤剂则出去议定乎?上曰,唯。履乔奏曰,入诊时若有医官如前率入之下教,则每以前次入诊之员率入,而其馀待令医官,多久未入诊,此后则数虽如前,而许其轮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履乔曰,近来入诊医官,数甚苟艰。议药同参李昌奎,御医李圭南,术业俱为精明。此后诊筵,使之待令,何如?上曰,唯。履乔曰,小儿医官朴奎亮,别入直则已为年久,而尚未参入对,此后世孙宫入对时,使之随入,何如?上曰,唯。进御拱辰君子汤,自今日姑为停止事,榻前下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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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洪彦谟。右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缘故出。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凤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下直守令入侍。

○洪彦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韩镇庭病,代以李殷相为假注书。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持平金在荣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洪彦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奎铉状启,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允下,而顺天府使已为差代矣。乐安、古阜两守令处,自臣曹催促,则乐安郡守李容纯已于正月二十四日下去,古阜郡守自郑久容今月初七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忠州㺚川致祭,已有成命矣。其时本牧使李宗张以巡边使兼从事,同日殉节,已蒙赠谥之典,而向者礼堂筵奏时,未及并举。今若浑置诸将士之列,则揆以事面,诚为欠缺,与故从事金汝岉,一体赐侑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李海鲁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洪羲复、廉荣甲,庆熙宫卫将崔斗爀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命课学兼教授李一遂有頉代,诹吉官前监牧官全启焕术业颇精,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开城府留守李鼎臣状启,则以为,本府教授林孝宪今已报瓜,其代固当依已例,以本府文官中差出,而见今无可拟之人是白乎矣所,在前如此之时,状请仍任,已有其例。今番以时教授林孝宪,姑为仍任,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守臣状辞既如此,开城府教授林孝宪,依状请姑为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护军朴绮寿疏曰,伏以,臣于目前,猥陈情恳,获蒙恩解,才已纳符,行将还栖,而际承乡信,则臣母近患轮感,症样若剧。臣既闻此报,心焉如灼,无以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护。

○壬辰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时,行左承旨郑基一,假注书赵秉恒,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尚州牧使兪秉柱,利川府使吴显相,金化县监李敏荣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奏职姓名。秉柱等以次奏职姓名讫。上曰,下直守令先退。基一曰,别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秉柱等以次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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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右副承旨张教根。同副承旨吴致愚式暇。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凤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彦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彦谟曰,明日人日制亲临矣。处所以仁政殿为之,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

○李殷相在外,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传于郑基一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洪彦谟,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所报,则郊坛享祀时所排乐器风物只一件,而若当两坛享相值之时,则以社稷所上件取用,已有前例,而南坛祭,先农坛祭,同在于今二月初十日乐器风物,无以推移举行,依前例以社稷所上件,推移以用云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推移入用之例。今亦依所报,以社稷所上乐器风物,移来以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镇夏瓜朔,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仁政殿人日制通方外试士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门、崇范门、光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举行,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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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右副承旨张教根。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仕直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事变假注书金凤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人日制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彦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彦谟曰,当今年,追念皇朝再造之恩,天高地厚,报答无所,风泉之感,于何可凭?宣武祠,征东官军祠,遣承旨致侑,平壤武烈祠,一体致侑,献官道伯为之。至于本国殉难树勋诸臣之忠之劳,又岂可忘?㺚川战墟,因礼堂言,已命致侑,而其尤卓然而著者,亦不可无示意志感之举。忠烈公宋象贤,文烈公赵宪,忠烈公高敬命,忠武公李舜臣殉节之所与同殉将士,设坛致祭,祭官以本道守令中秩高者择差。两忠烈及文烈家人之无禄仕之人奉祀孙,令该曹问名收用。文忠公李恒福,文靖公尹斗寿,忠翼公郑崑寿,文忠公柳成龙,忠庄公权栗家庙,亦遣承旨赐侑,而祠板之在乡者,道内守令之曾经承旨人差祭。呜呼,首尾八年之艰,输忠效节之人,其丽何限,礼繁则反屑,今不可一一尽举,举其最者而行之。然旷感不忘之意,实包于其中,岂以或行或否而有间也?该房知悉。

○传于权敦仁曰,科次入侍。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及山川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韩宅裕、李基元、皮相骏、刘信祜、金仁遂、尹弘兢陞实,代以肄习安大荣、刘秉祜、全孝春、李始元、安舜荣、徐厚镇、尹弘喆、郑完植,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李完石,李纪七、尹千吉、皮骏得、朴顺吉,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壬辰二月初六日辰时,上诣仁政殿。人日制通方外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洪彦谟,右副承旨张教根,同副承旨吴致愚,记事官李寅皋,假注书赵秉恒,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直提学郑基善、徐憙淳,直阁金鼎集,检校待教金英淳,待教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白袍圆领、乌犀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进前奏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入仁政门,诣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敦仁曰,儒生入庭乎?上曰,可也。大司成金𨬴率儒生进东阶下讫,成均馆官员进殿内,跪呈入门单子,合为二千八百二十三人。试官及儒生行四拜礼后,读券官行大护军洪奭周,礼曹判书李止渊,弘文提学申在植,对读官行副护军洪锺远、李启朝,副司直赵斗淳、洪祐顺进伏殿内。敦仁曰,待儒生之尽为入场,来呈入门单子,格例即然,而单子径先来呈,以致儒生之多未及入场其所举行,极为骇然。当该成均馆官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表拟周群臣以𫍯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限申时,悬题后,命唱礼毕,通礼唱礼毕。仍跪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还内。致愚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记事官李寅皋、李谦在、李公翼,试官行大护军洪奭周,礼曹判书李止渊,弘文提学申在植,对读官行副护军洪锺远、李启朝,检校待教赵斗淳,副司果洪祐顺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奭周曰,考试体例,读券官中有时任弘文提学,则提学主笔矣。今臣以资级,居上试之列,格例则不然矣。上曰,卿主笔,可也。敦仁曰,对读官读奏,祐顺进前读题讫。上曰,以次书等。奭周曰,试券为二十张,当书三下三张,草三下四张,次上十三张乎?上曰,可。奭周书等讫。上曰,以次折封奏之。敦仁以次读奏讫。上曰,人日制表居首三下一幼学姜基永直赴会试,之次三下二进士李墩给二分,三下进士洪哲谟等五人各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李益永等十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传教上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出传教上曰,试官就座。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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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谟式暇。右副承旨张教根。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凤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裕宪启曰,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右副承旨张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户曹言启曰,延庆墓位田自户曹定给事,昨年奉承,下教矣。谨考誊录,则各陵园墓位田,例以量外加耕,或各宫房各衙门折受田陈废中起垦处划付,而诸道见无可合之处。惟京畿高阳所在粮饷厅屯土八十结,与地部税入者有间,以此望定之意,分付礼曹及墓官,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以已至之年,抱难强之疾,请老于朝,前后龥尘,至三四而犹不知止,衷恳所发,谅非得已。僭渎为罪,宜在不赦,每奉恩谕,圣度宽假,何问不加,勉诲慰藉,愈往愈挚。至于日前批教,乃所以轸恤臣而眷系臣者,尤出寻常。鞭策之不堪任,则弛其重负而安之,簪履之不忍遗,则惜其遽去而留之,德意两至,辞旨蔼然,奉读感咽,清涕无从。葵藿之倾阳,狗马之恋主,在物犹然,而况乎人臣?每熏沐治疏,神思黯然,有若稚孩之将离慈抱,不知所以为心。即此下情,已难言去,况上不厌臣,勉留至此乎?然而大防在前,晩节宜审,若以依恋之私,遽易去就之公,则上下相与,臣实未敢知为如何。世有清议,熟肯恕臣。前世人臣之告老休官,得请而获去与不得请而不获去。或非一槪,其获请则上以愍劳为仁,下以知止为廉,此自是昭代之美事。若其不获请,则先后左右于君侧者,迹谢朝端,一出都门,文陛如天,影响遂隔。上之不欲遐弃,下之未忍便诀,揆情度理,亦宜有是。然此即远方士大夫游宦上国者之谓耳,如臣所处,迥异于是,自有生之初。至今白首长且老于辇毂之下,今虽退寻初服,臣身则当不离于城𬮱郊遂之间。孔迩之天,常临在上,跸路送迎,庭班朝贺,望清光而寓微诚,抑或有时。且我朝盛典,优礼大臣,尤有别于诸宰之退休者。起居之筵,许承謦咳,询访之地,俾闻可否,上未尝遐弃,下未尝便诀,则其身未可谓遂退也。由是而言,臣之今日去留,较计彼此分数,其实则争差不多。然西枢固为散秩,而时或备数于班仪,兼带类非繁务,而不无相关于职事。顾臣之所冀幸于上者,不过并谢此陈就应酬之劳。以无几之馀年,获占自在日月,歌咏太平,少答我终始成就之至仁洪造而已,若因臣之请老,而少有裨于以礼进退之大化,则亦为臣之荣也。敢忘僭猥,复申控龥。伏乞圣慈,怜臣衰愦,谅臣恳悃,特许臣乞骸之请,使公义私愿,得以两伸,实为厚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引年之请,前此已谕不可许之意,今又屑屑缕缕何也?强请徒烦,勿复相持,望也。仍传于吴致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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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式暇。左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右副承旨张教根式暇。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拱振君子汤,自明日一贴式更为煎入事,榻前下教。

○郑基一启曰,左副承旨洪彦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凤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大默为事变假注书。

○吴致愚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春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郑晩锡有身病,提调金履载差祭,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以左副承旨洪彦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郑基一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洪彦谟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彦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圭培、赵启升、权达准并单付。

○吴致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魂宫春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张济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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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式暇。左副承旨洪彦谟监祭进。右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注书李寅皋仕直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监祭进。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彦谟曰,礼房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文庙及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张教根启曰,即者检阅李公翼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谦在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念淳,洪锺应,检阅李启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李正耆,校理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差祭,副校理李应信,修撰赵万协,副修撰黄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徐念淳、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张教根,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光载,成均馆典籍金汉益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肯愚与本宫提调金在昌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咸英锡时带别军职,文臣兼宣传官尹兴圭时带本曹正郞,俱以职务相妨,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䌹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朴宗薰状启富宁府人物渰死事,传于张教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左副承旨臣洪彦谟书启,臣承命驰诣文庙,樽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启圣祠、尊经阁,一体奉审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先农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神位板还奉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都正赵直永疏曰,伏以,臣既耋且癃,废伏田庐,徒荷锡寿之化,至蒙陞秩之恩,涯分滥矣,荣耀极矣。岂复有一分幸望,而迺者祗奉恩命,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华诰及门,乡闾动色,双擎九顿,只增感激。第伏念,臣素无敦宁,在法当递。玆敢猥从县道,略陈短章。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赵直永上疏,则以为,臣素无敦宁,在法当递,亟命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赵直永,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阅李公翼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抱痰癖之症,当此日候之不调,挟感闯发,委顿床笫,食饮转却,气息凛缀。臣方在直,医药无以及时,情私益切煎灼,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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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洪彦谟。右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仕直李义晋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权敦仁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吴致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吴致愚曰,次对入侍时,下直阃帅、边将同为入侍。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李仁达,满浦佥使诸安国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彦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李正耆,校理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寅皋病,代以李义晋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林景镇未肃拜,参议尹命圭牌不进,行都承旨权敦仁进。以李寅泰为右尹,赵𣚅为敦宁都正,河锡洪为兵曹佐郞,权偌为左通礼,韩用成为敬陵令,姜英国、全道海为典籍,徐能辅为分内医提调,韩学周为平安都事,承文博士单权道毅,开城教授林孝宪仍任事承传,平安监司金学淳,行护军赵寅永、徐耕辅,江华留守洪命周以上今超资宪,正卿陞擢,行副护军李寅泰、朴齐闻、李彦淳,永兴府使李基栽以上今加嘉善,亚卿陞擢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逌根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参知宋祥来病,同副承旨吴致愚进。以赵寅永、朴齐闻为副摠管,郑秉鲁、洪槏、金陞鼎为五卫将,郑东祜为曹司卫将,韩命元为庆熙将,赵秉常为文兼,李宗白为武兼,李显英为全罗兵使,金懋为南阳监牧官,大护军赵寅永、徐耕辅,护军李寅泰、朴齐闻、李彦淳、尹致谦,副护军李嘉愚、赵直永,副司果全启焕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洪在果为景慕宫令,金艺淳为尚衣主簿。

○兵批,再政。以申緖为庆尚左水使,同知单韩命元,佥知单郑秉鲁,都摠管单赵寅永。

○吏批,三政。以兪硕柱为宗庙令。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以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工曹参议吴熙常疏曰,伏以,臣猥以不肖,盗窃虚名,荷圣朝之殊遇。拔之常调之中,待以遗逸之礼,前后所历,罔非逾滥。臣寤寐兢兢,不能一日自安,而至于见今所带水曹佐贰,居然已三年于玆矣。窃念,水部虽素号闲局,佐贰尤称鲜务。然朝廷位著,上应列宿,其不可缺一,无间紧漫,而容臣野外虚縻。水部一衔,便作权减之窠,揆以公朝事体,宁容若是耶?且臣之贱齿,恰满七十矣。虽在朝夙夜之贤,犹思引年致政,以存礼防。况臣未尝束带供仕,而徒侈以美爵,天星屡更,恬若固然。不思所以引免,则不待人之嗤点,臣心独不内疚乎?噫,非其有而有之,谓之伤廉。臣今年至病深,危喘凛凛,朝暮不自保,倘未蒙恩递于未殊之前,其将死且伤廉也。臣于是,怛然自伤,不忍终怀严畏,而自阻于听卑之天,玆敢短章控龥。伏愿圣慈,垂怜而许其所辞,俾还他本分于垂死之日,实生成之大德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所辞闲职也。岂有所妨?过矣。尔其勿辞,从近上来。仍传于吴致愚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壬辰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下直阃帅、边将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记事官李寅皋、李启宇、李谦在,待教李肯愚,同副承旨吴致愚,假注书赵秉恒,事变假注书金大默,行兵曹判书金逌根,行户曹判书赵万永,汉城判尹朴周寿,知中枢府事徐能辅,行护军柳相亮、赵寅永,庆尚右兵使李仁达以次进伏。满浦佥使诸安国侍立阶下,医官玄在德、李亨基、李显养、赵宗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履乔曰,近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医官入诊似好矣。上曰,入诊,可也。医官以次入诊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次对为之。履乔曰,臣之无似,岂堪此任,而向筵陈恳,未蒙圣谅,抑郁闷迫之怀,有不容尽达。今虽欲黾勉蹲冒,而庙务之丛萃重大,以臣衰朽精力,实无以独任。且鼎席之不备,在国体亦甚苟简。旧德新望,惟简在心,乞即备员,以幸国事,不胜颙祝之至。履乔曰,判府事郑晩锡父母山在京畿抱川地,相距不过为七十里。适有事将往省,而若番番请由,则虑其贻弊于厨传,欲从便往来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履乔曰,以我殿下圣德,三纪图治,一念憧憧,而治效愈邈,纪纲风俗,日弛日颓,凛凛有朝夕难保之虞,其故何哉?蔽一言曰,因循狃而旧励常欠也。况自古帝王之治,本之典学,而成于勤政。故日新又新,成汤所以表正万邦,日昃不遑,文王所以咸和万民。至于后世,治乱之分,亦可知矣。窃伏见,近年以来经筵则无故久辍,常参则一例仍停。以至承宣之入侍,儒臣之召对,亦并绝无,而或有缉熙之工夫,何由而进,臣邻之情志,何由而通,民生之休戚,何由而闻,机务之缓急,何由而察,治谟何由而讲,治功何由而成乎?此臣之所常弸结而忧慨者。故敢此略陈,伏愿继自今克恢奋励之圣志,兼懋不懈之圣工,日开讲筵,计究典训,时接臣僚,谘访事务。于以发政而施仁,于以戒休而董威,则从欲之治,当如置邮乞留圣念,毋忽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履乔曰,近闻都下无赖之类,种种有昏夜劫人夺物之事。故已自筹司,严饬左右捕厅,使之另加讥诇捉治,而大抵近来法纪渐弛,民习滋悖,如屠博酗斗。法令所禁,而冒犯成俗,殆无顾忌。即此已足寒心,况驯致于作党肆恶,截路行劫,使闾里骚然者,诚前所未闻也。国家设置刑汉两司与两捕厅,岂徒然哉?亶为其诘奸禁暴,而数十年来,流俗已痼,恬嬉成习,惮劳避怨,惟以挨过为贤,无事为能。法官既如彼骫骳,则民不知法,何变之不有?都下如此,诚无以示四方。自今以后,法司与捕厅,毋敢或蹈前习,严加诘禁,随现穷治,期有实效,而如是申令之后,若无顿变之效,则该堂该将,其可免慢令溺职之罪乎?令其各自惕念,因此又有可饬者,比来捕校固多不择,渐不如古,而间或有讥捕之际,事关班户者,则非惟不敢探问,种种不免于叱呵殴迫之境,而捕将又从而汰治云。如是而何以责其尽力讥捕乎?此弊亦不可不痛革,一体分付于该厅,恐好矣。上曰,依为之。捕校关重何如,则岂容蔑视?莫非捕将疲劣之致,自今复古规,凡属讥诇,毋论士族,虽诸宫家朝贵,毋敢蔑视之意,一体严饬,可也。出举条履乔曰,每当位著苟简之时,而有才猷践历,可合晋用者,辄皆筵奏增秩矣。平安监司金学淳,行护军赵寅永、徐耕辅,江华留守洪命周并正卿陞擢,行副护军李寅泰、朴齐闻、李彦淳,永兴府使李基栽并亚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右参赞李勉昇,礼曹判书李止渊,行大护军宋冕载、朴绮寿,行护军郑基善并备堂还差,左参赞洪羲俊,吏曹判书沈能岳,刑曹判书徐有榘,工曹判书金箕殷,行大护军李翊会并备堂差下,徐有榘仍察有司之任,郑基善岭南句管,沈能岳湖西句管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汉城右尹有阙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前兵使柳相弼曾经定州时,移除会宁府使加资,而因其时道启,以善治请仍,还为降资矣。夫以善治而增秩则有之,反以降资,实非事宜,柳相弼加资仍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壬辰诸臣殉难之所,皆有设坛致侑之命矣。尚州甑渊三从事立慬之处,先朝有设坛立碑,依愍忠坛例享祀之下教,今亦一体举行恐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武将例不得悬頉于宾对,而禁卫大将申䌹谓有身病,今日宾对,不为进参,虽未知实状之如何,而揆以事体,殊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即见东莱府使朴齐明所报,则倭人之故漂淹留之弊,饬谕禁断。漂倭所供,五分减一,倭料米不足,贸谷准给,交邻之际,得免生梗。训导朴命浚之悉心奉公,极为喜尚。前别差李宜叙之同议公干,亦多效劳,并不可无褒赏之典为辞矣。倭译效劳之论赏,曾多已例,而两译公干,俱有实效,并令本院加资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奏事。逌根曰,松都人武科出身者居住,必以邻近他邑悬录,盖虑松都为称,或枳荐路故也。松都人收用,屡勤朝饬,则其中可合者,必无见枳之理,而渠辈终未信令,故有此冒称如此,则安在收用其人之本意乎?臣意则松都人称以他居而已。被荐者,并令溯考荐记,厘正其居住,俾无名实不相符之嫌,来后则出身之当为宣荐者,无碍许通之意。更加申饬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逌根曰,臣以向来傧接时事,欲为仰奏,而因循至今矣。凡于支敕之际,许多举行,专在译舌,而若有效劳则施赏激劝,多有其例。昨年敕使迎送时,任译金相淳、吴继淳、李宜教,竭力殚诚,随事周旋,无弊支过,劳勚不少。今亦依已例,并令该院,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幸行时本院江心水待令,近多有置之之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致愚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下直阃帅进前。仁达进前奏曰,庆尚右兵使臣李仁达矣。上曰,边将职姓名,都承旨知入。敦仁出问而奏曰,满浦佥使诸安国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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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谟。右副承旨张教根。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李义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行左承旨郑基一,左副承旨洪彦谟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裕宪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假注书李义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正耆,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李象敬,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掌令具龄锡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承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配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大司宪宋穉圭时在公忠道怀德地,掌令赵渡时在平安道顺川地,持平韩升烈时在公忠道西原地,司谏院司谏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正言赵秉宪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韩植林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彦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校理林永洙,副校理吴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吴致愚,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尹载键以前任会宁府使,方在任所,幸行前未及入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江东李白岩狱事,盗窃有夫之女,打杀无辜之老。依前讯推,如法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肃川金永佐狱事,和奸情迹,不啻丁宁,死者固无冤矣。犯者抑有说焉,施以减死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铁山郑奉伊狱事,不得于姑,见绝于夫,穷窘无归,决意自裁,而为其良人者,从而下手,人之凶狞,胡至此极?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顺川池致万狱事,正犯论定之始弟终兄,致命辜限之恰过四旬。徒滋疑眩,究无的确,依道跋,置诸罪疑之科,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龙冈崔敏国狱事,众力所加,未知孰犯要害,而正犯之目,独归敏国者,特以年长力壮,而无一的证。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渭原金履洛狱事,身病咳喘,既出其妻之供,手标私和,又是乃子之事。此等疑眩之狱,宜有参酌之道。施以减死,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青阳金文石狱事,实因甚明,词证俱备,而凶身之迄今抵赖。道题所谓促命,或是硝黄之祟,而致伤先在被踢者,允为决此狱之肯䋜。严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西原申春伊狱事,骗奸有夫之女,终致溺死之变,比洒之典,宁容少缓?连加严讯,划即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机张李贵大狱事,项背癊晕,无非要害之伤,殴踢交加,又有明的之证。连加严讯,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军威李鲁广狱事,威胁苦主,渴葬掩迹,检庭妆撰,思欲掉脱,尤极巧慝。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东朴得孙狱事,脊背血晕,两检之脉录昭著,执髻踢滕,得凡之证招丁宁。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河东姜奉宗狱事,行查而证招丁宁,开检而脉录符合。连加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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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缘故出。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仕直李义晋。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彦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张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彦谟启曰,右尹李寅泰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判府事入侍,下直守令同为入侍。

○传于洪彦谟曰,召对为之。

○洪彦谟启曰,检阅李公翼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彦谟启曰,即者检阅李启宇、李谦在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彦谟启曰,今十九日徽庆园亲祭祭文,延庆墓亲奠酌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司仆提调,旗军洗马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右副承旨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检阅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兵曹,以李锺英为摠戎中军。

○洪彦谟,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州幼学崔达稷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达宗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达祚第二子珑,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达宗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崔达稷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崔达祚第二子珑,立为崔达宗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能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辰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判府事入侍,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郑基一,假注书赵秉恒,记事官李启宇,李谦在,判府事李相璜,金浦郡守金㝡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曰,解土调顺,农民喜幸,朝气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世孙宫气候一向康健乎?上曰,一样矣。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守令进前。㝡秀进前奏曰,金浦郡守臣金㝡秀矣。基一曰,别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彦谟,侍讲官李正耆,检讨官李敦荣,直阁金鼎集,假注书李义晋,记事官李启宇、李谦在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正耆读自夫世禄,止亦助也。上曰,文义陈之。正耆曰,孟子之教时君行仁政,只是教与养两事而已。井田以养之,学校以教之,然而养之之道,在教之之先。盖衣食足而可以知礼节也。故帝舜先命后稷而播谷,次命司徒而敷教,不有养之之功,则其教亦无所施也。挽近以来,纪纲解弛,民志不一。此皆由于养民之失其道,奚暇责其教民之功乎?伏愿继自今频接大小臣邻,讲究乎养民之方,则亦可见于变时雍,先公后私之效矣。懋哉懋哉。上曰,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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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赵秉恒李义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洪彦谟启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八日徽庆园亲祭斋戒,十九日幸行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左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彦谟启曰,检阅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启宇、李谦在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经筵前望单子入之,同经筵金阳淳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赵斗淳,副校理赵秉常,修撰金羽根,副修撰徐有赞落点。

○传于权敦仁曰,捧纳承旨推考。

○郑基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李判府事留都。

○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献纳郑琦和,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检阅李启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江界府使朴宗学谓有身病,不行聚点毕操,逾月之后,追请点军者,全昧法意,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拿处事,传于洪彦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进上生青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彦谟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以徐能辅为留都大将。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兪星焕。

○郑基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判书赵万永举条,则本曹米储,自来不敷,入不当出。且比年以来,屡经大事,库储俱罄,以今辛卯收租,较诸明年新捧前应下,则假量米不足为二万石,田米太不足合为六千石。在前如此之时,辄请别划,亦多已例,无论钱谷,限十万两请自庙堂从便区划矣。此系当年经用之不足,则不可不及今措处,以为支继之道,本曹封不动钱一万二千两,惠厅封不动钱二万两,平安监营辽军库木代钱一万两,兵营军木库钱一万两,岭南常赈皮牟一万一千五百石,私赈真麦一千石,湖南常赈皮牟七千石,私备皮牟三千石,岭湖皮牟七千五百石,关西慈城补城谷折米二千石,海西补关库谷折米一千石,太白军饷折米一千石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巡将监军,依例以今二月十八日受点人员,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咸镜监司朴宗薰状启,则以为,厚州府使申在健本生老父,今年为七十五岁是乎所,边守父母七十五岁者许递,载在《大典通编》,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守亲年七十五岁者归养,载在法典,厚州府使申在健,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今以道臣查启观之,石破狱门,渠既自服,则金时永之为劫牢首倡,更无可论是白遣,负商诸囚之招,虽以参见光景,初不犯手等说,为巧避元犯之计是白乎乃,不知凡系劫牢一案,初无元犯随从之分是白兺不喩,引类招党,克曰会聚官庭吆喝,至使吏乡敛手,当场围绕,助他苦主行凶,此辈虽家置百喙,何以免劫牢之目?况称驱入狱中之文,既登初复检案,打杀述得之说,又出吏乡证招,则聚党劫牢,已成铁案。臣曹议谳,一律以外,无他可议之律是白乎所,同劫牢罪人金时永、吴正一、安三分、朴利滩、金大元、金赞玉、韩明哲、申希元、金汗星、李用金、申春成,一并捧结案登闻后禀处为白乎旀。罪人金召史段,苟非金时永之造谋怂恿,吴正一之率伴助势,则惟彼孱弱女子,何以作此举措?《大典通编擅杀仇人条》注云,妇女分拣,此可为此囚之比律是白如乎,比擅杀律减一等施行,允合审克之义是白遣,所谓负商辈徒党之数,前后行查,多寡不一,而要之多或过百数,少或至半百,罪系一律,漏网此多,揆以法纲,殊极寒心是白乎乃,浮萍踪迹之难于诇察,经年追捕之不无绎骚,诚如道启所陈,姑为撤捕之意,一体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金女事,依允为旀,劫狱擅杀之变,定不可寻常处之,而今此曹谳,深得国体狱法,固当一依施行,而于此亦不无合商者,手犯劫狱之金时永,作魁聚党之吴正一,无容更论,令该道枭首警众,至于安三分以下九汉,则不知几十百之许多徒党,皆不就捕,惟此汉之入捕,亦是幸不幸之类,而或施一律,或任掉脱,已非核实之政,有妨好生之义,九汉特为减死严刑,绝岛定配事,分付该道为良如教。

○行大护军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于宾筵末班,忽伏奉正卿陞擢之命,震懔陨越,五内失守,自不觉惶汗之浃背也。若使古昔名硕,当此误恩于登对之时,则勿论其前席陈恳之自有阶限,直以爵秩之逾滥,命令之乖谬,为朝廷力争,以期反汗,而臣则严畏泯默,罔知攸措,终不敢进一言而退,乃为此龃龉汗漫之说,以饰备例之让,以臣论臣,臣亦自愧。况在他人,孰肯以实情信之?虽然臣亦我殿下造化中一物耳,有怀必达,恭俟体谅,亦人情之常也。安敢以烦屑为惧,自阻于仁覆之天哉?臣未暇以八座之列,非凡夫可拟,三命而走,即前人所戒为言也。臣于臣父臣祖,无能为役,则固不可自托于绳武,而臣兄现在崇宰,臣又蒙此宠旨,居然为兄弟正卿矣。岂不攒祝,岂不荣耀?而历数满庭簪绅,宁有如臣家者乎?臣既阙材识,且乏绩勚,量能揣分,未有以丝毫加于人者,从前叨冒,已极愧惧。况又加之以万万不敢当之资秩,以处满庭簪绅所未处之地乎?假使四方瞻聆,姑置臣于忘廉没耻,不与责之以士大夫辞受之节,其于鬼猜神怒,灾咎必随,何哉?臣之一门顶踵,莫非我殿下煦濡涵育之泽也。若谓臣或可备数于器使之末,则窃计班资,固已厚矣。臣亦当随力奔走,得效涓埃,何必以必不能必不堪者,使之增益其高亢盈盛,以自陷于颠败哉?臣于是,不能无惑于我殿下终始生成之至意也。臣若以宠为利,进进不已,昧知足之义,犯致寇之训,或有伤于我殿下全保,世臣之一副当规模,则此臣所大惧也。臣又若竭诚披衷,有格至尊,下不至冥升之讥,上以副曲成之仁,臣主两荣,举措得宜,而臣亦有可以借手者,则此臣所大愿也。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察,亟收臣新授资宪阶品,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大护军徐耕辅疏曰,伏以,臣以大化生成之踪,未曾效万一涓埃之报,犬马之齿,奄及桑楡,而馀生无几,寸忱耿耿,惟孤负之罪,是讼而已。一切荣道进取,初非梦想所到,迺于日昨宾筵,我殿下允相臣所奏,朝绅之陞正卿者四人,臣居其一。噫,八坐超迁,是何等殊异之渥,而臣是何人,猥厕于其间也?臣诚惝恍震越,自不觉惶汗之沾背也。臣本至愚极陋,最居人下,而迹起郡县,历践清显,滥跻卿宰之列者,亦既六载于玆,自顾循省,已是涯分之外,而夙昔之所不敢自期也。服之不衷,古人攸戒,每一念至,凛乎如集于木,今玆新命,又何为而至也?官列九卿,朝廷称之以重臣,地望之自别,体貌之不轻,有如是矣。国家之有此爵秩,大岂为如臣者设也?而今乃举而畀之,不少留难,臣实愚昧,未敢知则哲之明,何所取于臣之无似也?若曰世卿当緖也,则臣之不肖无能为役也,若曰位著宜备也,则济济群彦,不患无人也。于是乎更有何说,可藉臣口,能为宜受不宜辞之义谛乎?臣之自来驽劣,大而文学政事,小而寻常庶务,问其所能者何事,则都无有也。况又蒲柳之质,形壳徒存,居常厌厌,十日而九病,由前则材不适用,而称塞之无望也,由后则既病且衰,而驱策之不堪也。以若无用贱品,免为圣世之弃物,散地自在,饮啄歌咏,是臣之厚幸也。今若裒然冥升,更进一步,名位愈显,责任愈重,则将见其八颠九倒,毕竟狼狈而后已,其于裨补乎何有?晋秩所以命德也,而无能者滥叨,惟简将以任贤也,而不才者并进,岂朝家懋官之意,亶使然哉?疾走者踬,过福者灾,其理不忒,此尤臣之怵焉惊心,而以骤升为惧者也。以公而猥亵甚矣,以私而逾滥极矣。臣何敢视以倘来,晏然为冒膺之计乎?历日徊徨,转益惶懔,玆敢露章陈暴,冒昧控吁,言悉由中,让非饰外。伏乞圣上,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资级,亟赐收还,使名器无玷,贱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尹李寅泰疏曰,伏以,臣伏奉恩命,以臣擢授嘉善大夫者,继又下亚尹除旨,一日之内,华诰联翩,臣诚震懔,莫省措躬之所也。臣自释褐之初,周旋于簪笔之列,昵侍于横经之筵,陶镕熏沐于圣化之中,亦有年所,臣之本末长短,窃庶几渊鉴之俯烛矣。臣迹本孤弱,才又空疏,非但不能以功名自期,人亦待之以不合器用。况又年纪已迈,志气且衰,已往践历,逾滥是愧,来头进取,梦想不到,而误恩忽加,遽跻卿月之班,上累则哲之明,下招匪分之讥,臣诚恧蹙惶感,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噫,清朝慎简,何官不然?而亚卿即朝廷命德之器也。故古昔进用之道,各有义例,或以德望经术,或以文学政事,或以劳勚功能,有足以标世而需时者,则亦或简拔遴选,作旌奖庸秩之资,无一于此,而猥膺于是者,未之有也。臣何敢视以倘来,恬若固有,不念冥升之戒,自速过福之灾哉?左右参倚,进身无路,玆敢冒入文字,悉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收还臣新授资级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李公翼疏曰,伏以,臣获蒙恩暇,扶护病母,私情粗伸,感惶自切,顾今由限已过,召牌继降,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就直,而第念,臣母病状,一直弥留,杂试刀圭,了无效应,况值换节之交,风寒外袭,数日以来,诸症陡剧,中痞下泄,饮啖全废,昏昏床褥,气息凛缀,臣独左右扶将,昼宵焦灼,目下情理,万无离舍赴公之望。玆敢随牌朝房,冒控申吁,逋慢之诛,实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刊臣见带之职,重勘臣渎挠之罪,俾王纲肃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辰二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志渊,同知事李宪玮,参赞官权敦仁,侍讲官李正耆,检讨官李敦荣,假注书赵秉恒,记事官李启宇、李谦在,各持《书传》第三卷,武臣沈能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正耆起伏奏曰,法筵异于召对,敢请前受音矣。上曰,前受音置之,仍读新受音。正耆读自淮海惟扬,止达于淮、泗。上曰,文义陈之。正耆曰,大禹既分扬州,定其境界,而泽水既猪,阳鸟亦得攸居,此可见治水之功及于人,而至及于禽鸟矣。大禹八年之间,孜孜不息,能成地平天成,万世永赖之功者,专由于克勤二字。盖天下万事,非勤则不成,故益之戒舜曰,罔游于逸,周公之称文王曰,不遑暇食。夫以舜、文之圣,而犹且如此,古圣人勤劳之意,岂不大且远哉?至于今日,国计民忧,政是君臣上下大段勤劳,遑遑求治之时,而然而殿下之所当先着力者,亦不过乎讲学一事,虽以法讲言之,若或停辍,居多不免有十寒一曝之叹,则岂不有欠于古圣人勤劳之意乎?伏愿继自今日,御讲筵频接臣邻,讨论经旨,谘访治道,虽于幽独燕闲之中,一念孜孜,终始不息,则其与大禹之所勤劳,虽或有浅深之分,而毕竟成就之功效,实与禹无间,而亦不在禹下矣。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敦荣曰,此曰彭蠡既猪,三江既入,震泽底定,此所以叙大禹治水之功也。禹之治水,至于绩用乃成者,惟在于因势善导,而非但治水为然。古圣王治国之要,亦不出于因势善导而已。弗咈其性之谓因势,不穷其力之谓善导,《传》曰,尧、舜帅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此亦因势善导之义也。惟是而节用爱人,使民以时,则庶绩咸凝,固何异于治水之绩用乃成乎?以此推类,常存圣念,是臣区区望也。上曰,同知事陈之。宪玮曰,《禹贡一篇》,古人比于山川名画,此则言其文章之富丽而已。至若为国之要,专在于成赋制贡。今以扬州所贡言之,橘柚非稀奇难致之物,必待锡命而后贡者,如非供祀燕,则不欲以口腹之累,制为常贡,以劳民也。以此观之,禹之菲饮食而致敬乎祭祀,推可知矣。凡读《禹贡》之时,勿以山川之画观之,于此等处,留心翫赜,亦可为节嗜欲纾民力之一助。伏愿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志渊曰,上下番及同知事所陈切实,更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敦仁曰,文义则玉堂及经筵皆已敷陈,臣无容更赘,而第臣有区区愚衷,敢此仰达矣。侍讲体貌,与他自别,新旧受音,上下讲读,自有意义之至密,而亦系法例之甚严矣。臣自居史官,屡忝法筵,筵体之灿备,讲规之谨严,所常仰睹而钦叹者,夫燕涓濩蠖之中,沈潜䌷绎之工,似若无资于临筵一读,而今若并与新旧受音,而废阁不行,则名虽法讲,而与召对别讲无异,法殿临讲,体端,何如?而规模节目之间,亦岂或有所遗阙耶?继自今深留圣意,体例则无废前规,讲论则务尽下情,以光典学焉。命书传教曰,在外经筵及有实故在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权敦仁斋宿。行左承旨郑基一斋宿。右承旨朴永元斋直。左副承旨金裕宪斋直。右副承旨洪彦谟斋宿。同副承旨吴致愚斋宿。注书李寅皋韩镇庭斋直。假注书李义晋斋宿。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敦仁启曰,右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彦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彦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启宇既有只推之命,与别兼春秋徐念淳、洪锺应,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裕宪bb曰b,魂宫望祭,当自内亲奠酌矣,该房知悉。

○以同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郑基一启曰,今日魂宫望祭亲奠酌时,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同副承旨吴致愚不为仕进,行都承旨权敦仁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而同副承旨吴致愚,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牌招。

○吴致愚,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赵寅永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兼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光文内阁陪从进,副摠管朴齐闻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沈能岳、徐耕辅,副摠管李宪玮落点。

○金裕宪启曰,都摠管沈能岳,校理赵斗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源祖为江界府使。

○洪彦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吴致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宣传官当为全数侍卫,而有阙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羲俭为宣传官。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兵使安光质状启内,江界府使朴宗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宗学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壬辰二月十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基一,侍读官林永洙,检讨官李敦荣,待教李肯愚,记事官韩镇庭,记注官金圣默,记事官李谦在,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永洙读自设为庠序,止亲于下。上曰,文意陈之。永洙曰,古昔圣王之设为学校,以明人伦为本,而教养万民也。故自其咏歌弦诵之间,洒扫应对之际,所以渐摩诱掖,劝励作成之者,无非有以养其爱亲敬长之心,教以修己治人之术。是以当是之时,百姓亲睦,风俗敦厚,挽近以来,有学校之名,而无学校之实,虽有卓越之材,优可入于圣贤之域者,反未免流俗之谬,其所成就者,百无一二,何望其能致君泽民之效,如古圣之时哉?今我殿下日开讲筵,召接臣邻,大小人民,莫不钦仰攒祝,此可为激劝教养之道矣。《大学》云,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伏愿殿下,终始无间于典学之方焉。上曰,注书,谁也?基一曰,韩镇庭也。上曰,谁之子也?基一曰,故判书臣韩致应之子也。上命掩卷。基一曰,旿日新除授玉堂中,又有在外人云矣。命书传教曰,在外玉堂并上来事,下谕。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洪彦谟。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李义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朔祭亲奠酌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亲奠望祭,劳动既多,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权敦仁启曰,行左承旨郑基一,右副承旨洪彦谟,同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永元曰,召对为之。

○金裕宪启曰,庆尚左水使李显英移拜全罗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所授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斋传,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彦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权敦仁,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人馔价钱每人三钱,门旗手二十六名馔价钱每名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二月十五日子时,上诣魂宫。朔祭亲奠酌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洪彦谟,同副承旨吴致愚,记事官韩镇庭,假注书李义晋,记事官李启宇、李谦在,直提学徐憙淳、郑基善,原仕直阁李景在,直阁金鼎集,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英淳,待教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上具𬙋服,步出斋殿门。赞礼前导入就位哭,在位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赞礼启请行礼,上诣灵座前,敦仁奉香盒,致愚奉香炉跪进,上三上香如仪讫。敦仁进酌,上执酌,授致愚。致愚跪受奠于灵座前,检校待教赵斗淳读祝,行初献礼讫。谒者引亚献官右议政金履乔诣灵座前,行礼如仪。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行终献礼讫。上哭,在位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赞礼启礼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永元,侍读官林永洙,检讨官闵泰镛,待教李肯愚,假注书李义晋,记事官李启宇、李谦在,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永洙读自有王者起,止新子之国。上曰,文义陈之。永洙曰,今日自止中,别无深奥文义,而滕文公之问孟子,在于为国,而孟子之告文公,但以取法王者师为言者,滕国褊小,虽行仁政,不足以兴王业,而为王者师,则泽可以及天下矣。古者汤以七十里而王,文王以百里而兴,今滕亦五十里也。地方之大小,不甚相远,而王业之兴不同者,专系于以德行仁也。当时文公之德,不侔于汤与文王,而滕之地方,亦不及于殷周,故孟子告之以此,圣人至公无私之义,于此可见,而莫非人君潜心体认之处也。伏愿殿下,进学不已,克念克己,益勉高明之德,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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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式暇。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洪彦谟。同副承旨吴致愚式暇。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李义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右副承旨洪彦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裕宪曰,召对为之。

○金裕宪启曰,献纳郑琦和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司书任百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任百经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韩镇㦿,说书曺云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彦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兼司书韩镇㦿,说书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徐伟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辰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裕宪,原任直阁朴永元,侍读官赵秉常,检讨官闵泰镛,假注书李义晋,记事官李启宇、李谦在,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赵秉常乎?裕宪曰,然矣。上命开卷读之。秉常读自使毕战,止可坐而定也。上曰,文义陈之。秉常曰,井田之制甚美矣。田有定分,赋有定法,无多寡不均之弊,无豪强兼并之患,此井田所以为王政之本,而无不可行之时也。先儒以为,不井田不封建,皆苟矣。然三代以后,未有能行之者,以其无至公无私之心,故制治之道,不免因袭苟简,而井田之法遂废矣。至于我朝,虽未行井田之制什一之税,犹不失井田之本意,而挽近以来,田制渐致紊乱,吏缘作奸,民受其害,至有无土而纳税者,有土而免役者,其不均不平,未有甚于此时。若是而何可望制恒产而复古法哉?惟殿下于此,深加轸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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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式暇。注书李寅皋韩镇庭仕直。假注书李义晋。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彦谟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永元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彦谟曰,召对为之。

○洪彦谟,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韩镇㦿,说书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守宫阁臣望单子,传于洪彦谟曰,金兴根叙用。

○传于朴永元曰,留院公事入之。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彦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兼司书韩镇㦿,说书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郑基一,以禁卫营言启曰,徽庆园、延庆墓、懿陵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金在𨯶,京中哨军三十名,西营则哨官具永禧,助审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李奎锡,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许槃,骑士将柳相镐,把摠郑民行,哨官吴世忠,教炼官李廷春,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金仁丰,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张东翼,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洪命周疏曰,伏以,臣以菲才,猥叨居留,阅朔尸素,无一报效,居常兢惧,惟谴何是俟,忽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有旨,以臣为资宪大夫者,臣诚惝恍震懔,莫知攸措。噫,八座之秩,地望甚峻,跻之九卿之班,而谓之正卿,置之六官之列,而谓之长官,苟非才猷茂著,望实隆洽,上可以裨补𬣙谟,下可以矜式朝著者,固莫宜人人居之。念臣驽下,自知甚明,平生自期,不越常调,徒以承藉先荫,遭际圣明,偏蒙拂拭之恩,滚到金貂之列,即此而止,已溢涯分,更进一步,初非念到,迺以如彼之秩,加之如臣之人滥莫甚焉,惧莫大焉。臣安得不逡巡却顾,伛偻欲走也哉?况臣陞秩,六年而再,非有夤缘事会,非有节次格例,而辄出选擢之恩,有若奖用者然,臣是何人,敢当斯命?匪才冒授,实关名器,过福冥升,亦招灾殃,左右思量,永膺无路,悉暴肝膈,仰蕲生成。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授之秩,亟下还收之命,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参判蔡弘远疏曰,伏以,臣受国厚恩,与天无极,图报一念,寤寐如结,而只缘年纪已逾七十,精力日就耗落,班联趋走,亦难如诚,自顾初志,生不如死。昨冬京兆职事,亦是自效涓埃之一端,而适因有事先垅,径还乡庐,旋以素患风眩痰喘之症,忽复添剧,数朔沈痼,莫保朝夕,还都复仕,断非可论,惶陨震越,罔知攸为,不惟不加谴罚,又复移拜水部,华诰传宣于穷巷,虽在奄奄欲尽之境,犹知感激殊恩,有泪如泉,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其在不俟驾屦之义,岂不即入修门,以伸其叩谢之忱,而顾此病状日渐滨危,医技已穷,无望复起,新除之后,月已三改,犹且顽然冥然,全无省觉,而日夕颙俟者,惟是亟加严诛,安意就尽矣。此际又伏闻园寝动驾之令,隔在数日,閟宫修改之日,又在不远,揆以事体道理,惟当拼死趋赴,一以祗候跸路之左,一以进参于敦匠之列,而目下危急之状,万无自力蠢动之道,臣虽在如知如不知之中,惶厄闷迫之私,不能自已,玆敢疾声哀吁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谅臣实病之不可强策,亟令递罢臣所带之衔,俾职事无旷,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行护军朴齐闻疏曰,伏以,臣周岁湖藩,备极荣养,退守邱垅,粗叶私情,志愿既足,涯分已溢,名涂进步,梦想不到,即伏见邸报,顷日宾对,大僚,建白晋擢群彦,千万不自意,贱臣之名,亦居亚卿之列,周庐除旨,继而远降,观听耸感,村里动色,臣诚惝恍恧蹙,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本庸愚下劣,百不犹人,幸际明时,寔藉先庥,早岁释褐,历扬内外,而臣实无尺寸之能可以仰答万一,每自循省,不觉颜骍而背汗。今玆卿月之秩,古称命德之器,其不可人人而轻授也明矣。是岂如臣无似,所可仿佛拟议也哉?夫朝廷用人之方,必也量材而授任,人臣辞受之际,亦当揣分而度能,然后上有器使之美,下无滥竽之诮。臣之通籍,倏几二纪,本末长短,无所逃于日月之明,而今者宠命,忽出于意虑之外,臣心兢惶,犹属细故,其于玷清朝之名器,来四方之嗤点,何哉?且念,臣家世世受国厚恩,至于先臣,偏蒙两圣朝不世之遇,致位崇显,立身事君,无他借手,唯以谨拙二字,为世守青毡,陈力就列,只效殚竭之诚,居宠遇荣,恒存满盈之戒,臣虽不肖,无能为役,而区区所自勉者,惟有安分守拙,毋负先训而已。叩谢为急,足将前而咨且,石戒难忘,拊初心而怔营,反复自量,承膺无路,敢暴由中之恳,冀蒙体下之恩。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重而私心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辰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彦谟,侍读官赵秉常,检讨官闵泰镛,待教李肯愚,记事官韩镇庭、李谦在、李公翼,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秉常读自夫滕,止养君子。上曰,文义陈之。秉常曰,此承上章分田制禄而言。滕虽小国,有社稷焉,有民人焉,不可无君子野人之别,仕于朝而劳心治民者君子也,耕于野而劳力养人者野人也。是故古之明王,制民之产,使其有恒,足以仰事俯育,然后方可有亲上之诚,而在位之君子,苟未能尽心于治人之道,则在野之小民,亦安保其先公后私之义乎?若反本而推究,则其要在于任贤授能薄赋轻敛而已。惟殿下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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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斋宿。行左承旨郑基一斋宿。右承旨朴永元斋宿。左副承旨金裕宪斋宿。右副承旨洪彦谟斋直。同副承旨吴致愚斋直。注书李寅皋斋宿韩镇庭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拱辰君子汤,明日停止,自再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权敦仁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彦谟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吴致愚曰,明日幸行时,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权敦仁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幸行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书沈能岳以都摠管,守宫进,参判林景镇未肃拜,参议尹命圭有身病,无进参之员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更为牌招。

○权敦仁启曰,吏曹参判林景镇,参议尹命圭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幸行,当为随驾,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洪彦谟,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书韩镇㦿,说书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惟秀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惟秀以西班陪从随驾,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尹命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兼司书韩镇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彦谟曰,只推。

○传于吴致愚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毓祥宫春享祭终献官前承旨张教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张教根。

○洪彦谟,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兴根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十九日当为入启,而幸行相值,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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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同副承旨吴致愚。注书李寅皋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徽庆园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还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懿陵,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还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延庆墓,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奠酌还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夕上食还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彦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致愚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依例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延庆墓、关东香炭钱六百两上来之中,只纳五十两,而所谓五十两,亦不尽纳,消融于中间,如是而执事移定于他邑云。宁有如许道理?此后无论定于何处,若更有此等之弊,则自上当严处,以此各别分付于该曹。

○郑基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金彦俊等一百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彦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兴根,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二月十九日辰时,大驾诣徽庆园亲祭,懿陵展谒,延庆墓亲奠酌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洪彦谟,同副承旨吴致愚,记事官李寅皋、韩镇庭、李谦在、李公翼,检校提学金祖淳,提学洪奭周,原任直提学赵寅永,直提学郑基善,原任直阁朴周寿、李光文以次侍立。时至,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黑头冕、白布戎服、黑纱带、黑皮靴,乘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进前奏曰,日气尚寒,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洞口前路下马过,还御马进发,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徽庆园洞口前,宣传官禀止锣鼓,至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黑皮靴,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降舆,上降舆就板位,行再拜礼。赞礼前导,诣园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少顷,赞礼前导诣樽所,西向立,执樽举羃,上入诣灵座前。赞礼启请跪,上跪。敦仁奉香,致愚奉炉跪进,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盏献盏,敦仁奉盏跪进。上执盏授致愚,致愚执受盏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读祝讫,上降复位。执礼启请行亚献礼,亚献官右议政金履乔行亚献礼,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行终献礼讫。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启请礼毕。上诣谢园位,行再拜礼,通礼前导出红箭门外。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曰,日气稍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懿陵展谒后,当行延庆墓亲奠酌矣,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于墓所斋室。少顷,上改具黑头冕、黪袍戎服、黑皮靴,乘舆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轿进发,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诣懿陵洞口,宣传官禀止罗鼓,至红箭门。通礼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黑皮靴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仍诣展拜板位,行四拜礼讫。通礼前导,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通礼导出红箭门外,跪请乘舆,上乘舆至延庆墓斋室,上降舆入大次。少顷,上改具衰服,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丁字阁阶下,上降舆诣丁字阁,北向坐。赞礼跪启请哭,上哭,在位诸臣皆哭。请止哭,上止哭,通礼前导入小次。少顷,赞礼前导入神位前,敦仁奉香,致愚奉炉,赞礼启请执盏,敦仁奉盏跪进。上执盏授致愚,致愚受盏奠于神位前。大祝读祝讫,上还复位坐。赞礼请哭,上哭,在位诸臣皆哭。请止哭,上止哭,通礼前导诣墓上奉审讫。上曰,礼房承旨诣碑阁奉审以来。彦谟奉审还奏曰,无頉矣。上降阶,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还诣大次。命书传教曰,夕上食当亲临矣,该房知悉。少顷,上衰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墓所丁字阁,降舆诣神位前,亲行夕上食,哭尽哀,在位诸臣皆哭。通礼请止哭,上止哭,降阶乘舆出,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同副承旨吴致愚,记事官李寅皋、李谦在、李启宇,京畿监司李羲准,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沈英锡,道路桥梁差使员坡州牧使沈汉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各奏职姓名。京畿监司李羲准等各奏职姓名讫。上命退。羲准等以次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上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事。出驾教少顷,通礼跪请外办,上改具黑头冕、黑丝带、黑皮靴,出斋室门外,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至陵洞口外,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进发至兴仁之(门))外,宣传官禀止锣鼓,至宗庙洞口前路下马过,还御马,至敦化门外,命致愚解严,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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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洪彦谟式暇。同副承旨吴致愚坐直。注书李寅皋仕直韩镇庭。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嫁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启曰,祗谒陵园,圣慕克伸,亲奠墓所,疚怀冞切,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吴致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彦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吴致愚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裕宪曰,今番幸行时陵园官及守侍墓官以下,别单书入。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金裕宪,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尹声大移文,则以为,洪川县监南芝耈以觐亲事,岁前受由上京,尚未还任。当此粜政方张,农务将殷之时,许久旷官,实为可闷,自本曹催促还任事为辞,故洪川县监南芝耈,自臣曹催促,则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广州判官相换,催促下送。

○礼曹,来四月初三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金裕宪,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三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三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礼曹言启曰,元陵大王位忌辰,在来三月初五日,与寒食节享相值,依礼文只行忌辰祭,祝文中措辞添入,而王后位寒食祭,依例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咸兴幼学金致坤所志,则以为,族孙永淳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第恒淳第二子重谟,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永淳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堂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致坤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恒淳第二子重谟,立为金永淳之后,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吉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徽庆园、延庆墓,懿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番幸行时元内吹朴大完等三十名处,木各壹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金得尚等三十名,巡令手李东植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李顺兴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清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幸行时,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鲁敬讼冤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吴致愚,侍读官李寅弼,检讨官李敦荣,直阁金鼎集,记事官李寅皋、李谦在、李公翼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寅弼读自请野,止五十亩。上曰,文义陈之。寅弼曰,此章文义别无难晓,不敢烦缕敷陈,而盖九一而助,即井田之制,而国中之什一之所以异于野者,似因地势而然也。圭田之厚君子,亦无异于常禄,此所以为分田制禄之槪也。我国则山形棋错,禄仕纷杂,惟均田之法可行,任官之制宜变,自古名硕之臣,每有更张之论,而最称经济大文字者,柳馨远所著《磻溪随录》也。非但田禄之说,井井有位置,其他经纶设施,大有可观。伏愿殿下,取览而采用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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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注书李寅皋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宣川府使赵德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吴致愚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权敦仁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陵园官及守侍墓官以下别单,传于金裕宪曰,懿陵令尹希大,参奉郑允容,徽庆园令郑始容,参奉宋在胤,各儿马一匹赐给,延庆墓守墓官兴完君是应,侍墓官洪命福,各熟马一匹赐给,守卫官闵致久、李宪䌹,忠义梁锺任,各儿马一匹赐给,进止长番姜锡永,进止差备桂命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守仆员役等,考例施赏。

○传于金裕宪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远谟落点。

○金裕宪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远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致愚曰,召对为之。

○吴致愚启曰,御营大将白东薳卒逝云,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赵万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致愚曰,御营大将有阙之代,行兵曹判书金逌根除授,即为牌招,命召传授。

○吴致愚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金逌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逌根,御营大将单金逌根。

○吴致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柳相祚落点。

○吴致愚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柳相祚,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赵秉宪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正言赵秉宪禁推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分拣。

○吴致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徐道裕落点。

○吴致愚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四十九张内,一百三十七张,以猥滥拔去,十二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卫外击铮罪人金正喜,今当开坐,捧供回启,而判义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洪远谟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一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待教金正喜以击铮事,今方就囚矣。所带检校之任,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前承旨金正喜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依例移送义禁府事,传曰,知道事,命下矣。金正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朴宗薰状启内,富宁前前府使尹喜丰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喜丰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远谟疏曰,伏以,臣之无似,猥忝出纳之任,才不称职,愧惧恒切,至于日前经筵前望烦禀之举,而溺职之失,尤无所自逃矣。经筵知事既满三员,而新除之人,资序居上,则见任自之从座次降付同知,旧例则然,挽近已行之规,又不啻班班可考,而臣乃全昧掌故,遽以经筵之未尝陞降,率尔仰禀,以致还入前望,仰烦改点,仍承捧纳承旨问备之命矣。追检已例,始觉其误,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做错专在于臣身,而邮罚反及于右僚,此尤臣踧踖难安之端。今虽为日稍多,事系官方,有难泯默,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殿下,俯赐鉴谅,亟递臣承宣之任,仍治臣不职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如此,尔则罢职。

○壬辰二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吴致愚,侍读官吴致淳,检讨官闵泰镛,检校待教金英淳,记事官李寅皋、李谦在、李公翼,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伏进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致淳读自馀夫,止百姓亲睦。上曰,文义陈之。致淳曰,馀夫之二十五亩,乃是常制之外,特加之恩也。先王仁政,厚于野人,既授乡井之田,又有馀夫之亩,亶出于养民厚生,无一夫不获之德也。顾今民无恒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将至救死不赡之境,以东国山川,分田制产,虽非可论,使斯民安其业,有恒心而驱之善,允为今日之急务也。伏愿殿下,念民事之不可缓,凡系益下,靡不用极,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如羲易之垂训,则百姓足而治礼义,其为子庶民之效,必不下于古先王给田亩之惠也。伏望深留圣念,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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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右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裕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远谟曰,明日春到记,仁政殿当亲临矣,该房知悉,都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郑基一启曰,今日夕食堂,都承旨收取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权敦仁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吴致愚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殿座时,别侍卫及节目别云剑望,当为举行,而判书柳相祚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羲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吴致愚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传于吴致愚曰,新除授判义禁,即为牌招,使之开坐。

○传于吴致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斗淳。

○吴致愚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仁敦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楚山府使金迈淳身病沉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洪远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圭彻为楚山府使。

○以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罪人张豪京、张仁道犯越情节查核以启事,传于吴致愚曰,令庙堂禀处。

○洪远谟,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春到记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壤幼学卢楗所志,则以为,同姓九寸侄善焕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大一第二子化容,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善焕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卢楗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卢大一第二子化容,立为卢善焕之后,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仁政殿春到记试取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七员赴举,只有三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李羲甲疏曰,伏以,击铮罪人之就囚经夜,捧供时急,而非但狗马贱疾,末由自力赴坐,臣与时囚罪人金正喜家,有婚姻家应避之嫌,无以循例而捧供回启,故召牌屡降,一事违逋,至伏承违牌勿呼望之命,臣进退俱无其路,衷情转益懔蹙,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判金吾之职,仍治臣屡违召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壬辰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志渊,同知事李滢夏,参赞官洪远谟,侍读官吴致淳,检讨官闵泰镛,记事官李寅皋、李谦在、李公翼,各持《书传》第三卷,武臣安光赞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致淳起伏奏曰,法筵异于召对,敢请前受音矣。上曰,前受音置之,仍读新受音。致淳读自荆及衡阳,止至于南河。上曰,音释为之。致淳读音释。上曰,文义陈之。致淳曰,荆州以八等之田,出三等之赋,骤看若不相称。盖其九州九等,非以土之肥瘠定其赋之高下,摠较九州岁入之多寡,以为九等五十而贡,公平精密之法,实为万世不易之典,而后之诸侯,虽多袭用,贪多务得,有其名而无其实,故龙子非之,苏氏论之,岂其立法之不善,专由用之失其道也,可胜叹哉?惟我国家,量田出赋,任土作贡,折衷乎三代之制,而挽近以来,良法美规,反为奸吏之舞弄,蔀屋残氓,重以土豪之侵凌,哀彼农夫,终岁劳苦,供给不暇,将至难保之境。伏愿深留圣念于为民之政,择守令而戢奸猾,吏断凭营之习,民被子惠之泽,则夏后氏祗德慎赋之化,庶几复睹于今日也,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泰镛曰,臣于江汉朝宗之义,窃有感焉。夫海为天地间钜物,而川泽沟渎,争趋江汉,以达于海,其势犹诸侯之朝觐于天子也。顾今域中皮币,尽输燕山,汉官威仪,无复可睹,则万折必东之诚,惟当君臣上下,讲明尊周义理,以寓一分报答之道,而矧今壬辰之旧甲重回,神皇帝再造之恩之德,益切於戏不忘之思矣。风泉之感,忾然长存,江汉之流,无地可归,此政千古志士之悲愤叹咜,尤不比于他时也。向来皇坛传香,恭承成命,宣武、武烈等诸祠,亦有次第致侑之命,实出于宸衷之旷感,钦仰攒叹,容有其极?第念,挽近以来,习俗狃安,见识不明,此个义理之撑天亘地,磨泐他不得者,亦不免日远而日忘,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伏愿殿下,深推朝宗之义,克尽发挥之方,俾义理益加阐明,世道赖以维持焉。上曰,同知事陈之。滢夏曰,浮于江、沱、潜、汉,至于南河,南河者,冀州南河,皇都四方都会之地也。九州贡赋,皆云浮于达于河,达者,下供上之辞也。贡赋供于上,则贡赋之所自出,人君不可不知也。稼穑艰难,闾里疾苦,俱在其中,而人君深居九重,何以照烛?必也频接臣僚,咨访讲论,然后,可也。殿下连日讲对,召接臣等,诚不胜钦仰万万,而第伏念,缉熙之工,所贵终始如一,如或作辙无常,则实效难期。且讲对之际,无所问难,应文备例而止,则安知其至味之在其中乎?古之贤君,以我自乐此,不知为疲为言,而尧、舜之盛,都兪吁咈,所以上下相孚也。伏愿继自今,凡于讲对之际,讨论可否,扬扢古今,以轸懋实之工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志渊曰,今日文义,玉堂上下番,同知事,皆已陈奏。且此章只言治水之地势,土产之所有,则别无微辞奥旨之可以敷演者,而第观夏禹制贡之文,则以荆州言之,自羽毛齿革,㹠干栝柏砺砥砮丹,玄𫄸玑组,至纳锡大龟,皆是为有用之物,则其不贵异宝,不以玩好而役民。大抵以无用害有益者甚多,此夏禹制贡之本意,可推而知也。逮夫周时,召公有西旅贡契之戒,则周时犹患于大禹制贡之意,而不无玩物丧志之虑。伏愿殿下于此等处,勿为泛看,深轸以无用害有益之戒焉。臣又有所区区下怀,敢此仰陈。日前昼讲时,未承前受新受音,而今日讲筵,又未承前受新受音,讲筵体貌自别,而如此则无异召对,不胜抑郁。玆又附陈,幸自今后昼讲为始,克复古规,以存讲筵体貌,不胜蕲望之至。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远谟曰,文义则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特进官,皆已敷陈,臣无容更陈,而昼讲与他自别,新旧受音上下讲读,即法筵体貌,继自今深留圣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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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注书李寅皋韩镇庭仕直。假注书韩宓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春到记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永元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注书李寅皋病,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传于权敦仁曰,科次入侍。

○朴永元,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卫外击铮人杨州洪百荣,为其祖麟汉伸理事也。明义一部,昭揭日星,而敢于仙驭寖邈之后,肆作跸路呼吁之举,法纲扫如,万万骇惋,原情勿施,严勘惩砺。忠州朴召史,为其夫君瞻称冤事也。正法属耳,玉章才伸,敢于敬差官复路之后,肆然鸣冤于跸路之前者,大关纪纲,不可但以无严论,原情勿施,考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吴致愚等启曰,臣等昨伏见刑曹草记,有逆贼麟汉孙百荣为其祖鸣冤之举矣。噫嘻,此何变怪也?麟汉即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包藏不轨之凶图,沮戏莫重之大义,其负犯,何如,罪名,何如?一部明义,严于斧钺,昭如日星,丹书铁案,磨泐他不得而君臣上下,明张沬饮,至今六十年如一日,则今其枭獍馀孽,谓以岁月之稍久,敢售疑乱掉脱之计,肆然鸣金于跸路者,臣等伏未知今日国纲,何为而至此也?向者大臣箚论,极其严正,此若视以寻常,任其跳踉,则窃恐乱逆无所惩畏,堤防从此渐坏,其为世道之忧,容有极哉?伏乞圣明,亟循大臣之请,击铮罪人洪百荣,严赐处分,俾义理明而乱贼惧焉,惶恐敢启。答曰,即于大臣批答,已有所论者矣。

○传于吴致愚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履乔箚曰,伏以,堤防不严,变怪层生,以至于今番击铮中逆贼麟汉之孙为其祖鸣冤而极矣。噫,彼麟汉,是何等极逆也?惟我英庙朝命我先大王,代听其事,则尧倦舜摄也,其义则天经人则也。妇孺之愚蚩,皆可以知是事宗社之大计,是义日星之昭揭,而为逆麟者,身为大臣,不思即地奉行,乃敢以三不必知之说,显售沮戏之凶心,迹甚罪恶,岂惟当日之受诛,蔽以义理,固将穷宙而不磨,则今其馀孽之肆然鸣金,略无严畏者。臣未知今日国纲,何为而至于此坏也?昔在先朝庚申疏决时,下教若曰,今日宥一人,明日宥一人,䵝昧废族,晙昧弃人,昭晰无馀,以至家无废家,人无弃人,大哉言乎,盖以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烛其中罪有轻重情有可原,欲推宁失之义,庸广好生之德也。若其负犯至重情状,莫逃王法之所必诛,神人之所共愤,圣意初何尝及此哉?近年以来,名在丹书之人,或因其子孙呼吁而获蒙天恩者,此实出于我殿下继述之盛德,而本其人之情与罪,亦有可容议者也。至于若麟汉之罪魁凶首,为子孙者亦不可掩讳,则何可比拟于此等,而辄敢萌心,为妆撰掉脱之计乎?此若视以寻常,任其跳踉,则将见国纲日益颓毁,乱逆无所惩畏,宁不大可寒心也?臣谓麟汉孙击铮者,亟令秋曹严刑远配,以示堤防之莫严,断不可已。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言节节明白严正,上可以阐圣意,下可以严堤防,钦叹钦叹。至若击铮者严刑远配之请,非曰不可,自其祖伏罪之日,昔年圣念,常轸其家属,今日可不仰体乎?只令该曹逐送乡里后,毋敢复萌非分之心,可矣。卿其谅之。仍传于朴永元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大司谏严焘疏曰,伏以,《明义录》一部,即我东之《春秋》也。莫严之义,建天地而不悖,不刊之典,俟百世之无疑,譬言禹鼎昭揭,魑魅莫敢逃形,而噫,彼麟贼,即古今所未有之剧逆,神人所共诛之大憝也。敢于宗社缀旒之际,闯生代理沮戏之谋,乞藏积久于凶肚,逆节莫掩于挥手,直与耉、辉、镜、梦,前后一串,为千古难贷之断案,而岁月寝远,堤防渐弛,其孙之称以鸣冤,乃于咫尺跸路,肆然击铮,国纲之荡然,彝伦之斁败,孰大于此?思之凛然,言之发坚,此而仍置,则末流之弊,不知至于何境。臣以为,麟贼之孙百荣,亟令秋曹严刑远配,以杜日后羸豕之渐,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副应教李寅弼,校理林永洙,副校理赵秉常、吴致淳,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等箚曰,伏以,国之所以为国者堤防也,人之所以为人者义理也。堤防不严则国不得为国,义理不明则人不得为人,岂不大可惧哉?噫,彼麟汉,是何等凶逆也?昔我先大王代理之举,尧倦舜摄,实合乎天经地义,而渠以肺腑之亲,身居辅弼之地,乃以三不必知之说,敢售百般沮戏之计,此真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恶大憝也。一部《明义》,昭揭日星,不啻若禹鼎之烛魑魅,《獜经》之严𫓧钺者,六十年于玆矣。今此百荣,乃以枭獍馀蘖,肆然鸣金于清跸之前,潜怀掉脱,有若尝试者然,诚不知今日国纲,何为而至于此坏也?此若视以寻常,任其跳踉,则窃恐乱臣贼子,将无所惩畏矣。臣等聚首忧叹,联陈短箚,伏愿圣明,亟加处分,使义理明而堤防严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壬辰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洪远谟,记事官李寅皋、韩镇庭、李谦在、李公翼,直提学郑基善,检校待教金英淳、赵斗淳,待教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白袍圆领、乌犀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进前奏曰,日候稍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入仁政门,诣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敦仁曰,儒生入庭乎?上曰,可也。大司成金𨬴率儒生,进东阶下讫。成均馆官员进殿内,跪呈入门单子,合为五百十六。试官及儒生行四拜礼后,读券官行大护军赵寅永,同敦宁申在植,礼曹参判徐憙淳,对读官行副护军徐箕淳,刑曹参议李景在,副司直金公铉、赵然春,考官上护军金逌根,礼曹判书李止渊,行护军金阳淳,参考官行副护军安光直,辅德徐有素,副司直徐念淳、金箕晩进伏殿内。上命书表拟周群臣贺孔子如木铎,限申时。进御拱辰君子汤自明日姑为停止事。出榻教悬题后,命唱礼毕,通礼唱礼毕,仍跪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还内。远谟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二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春到记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记事官李寅皋、李谦在、李公翼,读券官行大护军赵寅永,同敦宁申在植,礼曹参判徐憙淳,对读官行副护军徐箕淳,刑曹参议李景在,副司直金公铉、赵然春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然春进前对读讫。寅永曰,何以书等乎?上曰,一张书三下,四张书次上,可也。寅永书等讫。上曰,坼封奏之。敦仁坼封读奏讫。上曰,春到记讲居首通幼学郑厦庆,制述表居首三下进士沈宜升,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权命周,制述之次次上幼学申锡禧,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洪仁秀,制述之次幼学申锡洪,并给二分,讲之次通幼学梁锡龟等以下十二人,制述之次生员权大澈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传教上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出传教上曰,试官就座。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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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郑基一缘故出。右承旨朴永元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韩宓履仕直李心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远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持平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文忠公李恒福祠板,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注书韩镇庭病,代以李心容为假注书。

○传于金裕宪曰,秋曹堂上联名上疏入之。

○传于洪远谟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右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裕宪,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商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徐有榘,参判任存常,参议李景在等疏曰,伏以,臣等日昨赴衙,见击铮罪人洪百荣爰辞,相顾骇愕,不寒而栗,羸豕踯躅,忧深虑切,即以草记,略陈骇惋之忱,请施严惩之典矣。继伏见大僚箚批,有只令该曹逐送乡里之命,臣等于是乎怃然失图,益不胜忧懑之至。噫,《明义》一部,何等丹书,而开卷第一义,即獜贼沮戏大计之凶图逆节,是惩是讨耳。禹鼎昭揭,象魏悬法,建天地而不悖,亘宇宙而不泯,今当星霜屡易,弓剑寝邈之日,环东土含生之伦,於乎不忘之思,亦惟曰阐明此义理,遵守此义理而已。世变虽云无穷,而岂料今日,乃有此疑乱此个义理之囚供哉?凡系逆案支属之托以四件,无严呼吁者,或因该曹禀处,或因自上特教,严刑远配,其例班班。如丁酉狱径毙罪人泰渊,即未结案之罪囚,而及其子孙之鸣冤,天怒为震,远窜锺城府,此其一也。况以凶魁巨慝之馀孽,憯不畏法,肆然生意于丙申以来五十馀年所不敢生意之举措,此而不损一毛,逐送乡里而止,则堤防一坏,何变不有?将不知几个百荣,接踵而起,大义之驯致斁晦,王纲之日渐凌夷,夫岂细故也哉?古语有之,干法而无罪,法必废,废法以徇下,下必凌,臣等职在司法,成命之下,无以举行,敢效执艺之义,联陈明张之忱。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允大僚箚辞,快示转圜之量,以严义理以泄舆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义理之严与不严,不系于击铮罪人之刑配与否,岂无斟量而然?卿等勿烦,即为依昨日大臣箚批举行。

○执义金鼎集疏曰,伏以,世级趋下,变怪层现,至于今番击铮罪人洪百荣之讼冤而极矣。呜呼,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麟汉之穷凶绝悖者哉?包藏祸心,沮遏大计,情状毕露,负犯至重,《明义录》一部,𫓧钺森严,日星昭揭,其将撑宇宙亘古今而磨灭不得,则今此其孙之肆然鸣金于清跸咫尺之前,有若寻常罪籍之有枉欲伸者然,其可曰国有三尺乎?渠以凶丑馀孽,幸免攸司之律,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刑政之失,而妄生掉脱之心,敢肆尝试之习者,臣不知今日纪纲,何为而至于此坏了无馀也。夫凶如麟汉,逆如麟汉,而亦敢为鸣冤,则义理由是而湮晦,堤防由是而隳坏,骎骎然将至于国不国人不人矣。已是臣明目张胆忧愤痛惋者,而及伏奉圣批之下大僚者,尤不胜抑郁之至。使此无严无畏之辈,只令逐送乡里而止,则将见凶种逆孽,接踵而起举怀觐觎之计,岂不可惧哉?伏乞圣明,穆然深思,廓挥乾断,严降处分,俾世道靖而国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掌令具龄锡疏曰,伏以,臣以古家后裔,地卑人庸,幸占科名,滥通仕籍,仰祝圣恩罔极,恒蹙私分猥越,千万梦外,以臣为司宪府掌令者,伏奉恩旨,惶缩无地,屡违召牌,实出于不敢承当之意,而反归于猥屑之科,故张皇出肃,一谢恩命,而顾此清朝耳目之任,焉敢迟连而冒蹲乎?臣之此言,实非循例饰让之辞。伏乞圣慈,俯谅臣衷情,亟递臣所带之职,无累官方,俾安私分焉。臣于丐免之章,固不敢烦及他事,至于今番击铮中麟贼之孙百荣为其祖鸣冤之事,诚一大变怪也。虽妇孺隶儓,莫不张目而嗔怪,战手而诋骂,则臣亦人也,忠愤所激,安得无声讨之心乎?嘻,彼麟贼之剧逆大憝,包藏不轨之凶图,沮戏莫重之大义,当其时也,逆节尽露,若禹鼎之魑魅莫逃,迄于今而断案已成,若秦镜之邪魔毕照,则虽彼馀孽,喙长三尺,焉敢萌此疑乱掉脱之计哉?只以岁月稍久,谓可以迷藏,堤防渐弛,谓可以犯越,有此肆然顽赖,跸路鸣金之举,宁不骇惋?伏愿圣明,亟从大臣箚论,诸僚疏请,击铮罪人洪百荣,即令秋曹严刑远配,以为严惩讨杜乱萌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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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药院进。左承旨洪赫未肃拜。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未肃拜。右副承旨徐淇修坐直。同副承旨洪彦谟式暇。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韩宓履李心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裕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湛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行左承旨郑基一,右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敦仁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赫、尹命圭、徐淇修落点。

○权敦仁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赫,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徐淇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敦仁曰,召对为之。

○徐淇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赫,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徐有赞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假注书韩宓履,记注官卓云翰,记事官李公翼,待教李肯愚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李圭南,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履乔曰,日气近颇清和,而朝昼犹为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亨基等次第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止渊曰,汤剂,退出后,与诸医官确论定入矣。进御拱辰君子汤前方中,白术减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履乔曰,广州判官林显喆,因特教,与洪川县监相换矣。显喆即故相之子,而其母老病,虽数百里之地,难于将往云。在朝家一视之义,宜有优念之举,待后日政,洪川县监下批,更令相换于畿内近邑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即见统制使李恒权报本司辞缘,则以为,其先祖忠武公舜臣殉节所,致祭有命,露梁之距统营,不过百馀里之地,其在子孙荣感之心,事当往参,而官守有限,不敢擅便云矣。道臣则或有因私情陈请之例,而帅臣则格例所拘,有所不敢,只有报司之举,特教致侑,子孙陪参,不可但以私事言,帅臣移营,固难据许,而情礼如此,暂令往还,恐无不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壬辰二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权敦仁,侍读官林永洙,检讨官李敦荣,待教李肯愚,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卓云翰,记事官李公翼,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永洙读自方里而井,止别野人也。上曰,文义陈之。永洙曰,里以周回言,亩以分数言,井取其形而名之,此经界既正而分田之法也。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则以君臣上下之礼,导之以先公后私之义,盖教之以忠国之术也。然为人上者,亦必务体下之道,惟恐其勤于奉公,而或忽于治私,故诗曰,雨我公田,此农人之词也,又曰,骏发尔私,此成王之颂也。宋臣苏轼释之曰,上下之间,交相忠爱如此,此与此章文义,可以通看也。经界之为仁政始者,亦为爱民之本,而制民之产故也。是以于此,虽若单言先公之义,而不及乎爱民之意,然其爱民之意,亦包在其中矣。伏愿殿下,深加体念,孟子经界之本意,宋臣说诗之格言,互相参考,推诸政令,措之施为,一切以古圣王为监法焉。敦仁曰,今当讲筵日开,玉堂闻甚苟艰矣。本馆成录,已为阅月,而时无首相、文衡,以致都堂会圈之尚今延拖,玉堂渐无以备员云,诚极可闷矣。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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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左承旨洪赫坐直。右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命圭未肃拜。右副承旨徐淇修。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韩宓履仕直李心容。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敦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敦仁今日文忠公李恒福祠板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赫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远谟曰,文衡差出。

○洪远谟启曰,文衡差出事,启下矣。时原任大臣,前大提学,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即为命招,使之会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文衡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时原任大臣,前大提学更为命招。

○洪远谟启曰,左参赞洪羲俊,工曹判书金箕殷,判尹朴周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学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沈能岳,参判林景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参赞洪羲俊,工曹判书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学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宾厅启曰,大提学圈点事,命下矣。臣等来会宾厅,圈点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宾厅大提学圈点,五点洪奭周、徐有榘,四点金祖淳、朴宗薰、申在植,以金祖淳为大提学。

○徐淇修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来三月初五日大报坛祭亲传香时,侍卫节目,别云剑望及把守单子,当为修正,而判书柳相祚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金正喜击铮原情云云。惊动天听,罪合万殒,无任惶陨之至教事为辞为白有如乎,台启方张,罪案至重,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徐淇修等启曰,臣等即见金吾回启之到院者,有前承旨金正喜为其父鲁敬讼冤之原情,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忧叹之至。噫,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罪,国言喧腾,台论方张,则敢生侥幸之计,有此呼吁之举,岂不万万无严乎?击铮回启,事系时急,虽不得不捧入,而忧愤之极,相率联吁,伏愿圣明,渊然深思,明降处分,以严堤防焉。惶恐敢启。答曰,该府既请勿施而允下,又何必张皇乎?勿烦。

○徐淇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赵渡,持平韩升烈在外,金在荣未署经,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严焘,执义金鼎集,掌令具龄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传于洪远谟曰,山林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沈能岳,参判林景镇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洪赫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启干为吏曹参议,洪永观为大司谏,赵万协为执义,金秀万为司谏,卢尚羲、韩梦奎为掌令,李垿、宋尚玉为持平,黄基文为献纳,金在田、徐戴淳为正言,李基华为校理,李寅皋为兼说书,李根友为户曹参议,金汉淳为敦宁判官,赵得林为监察,李禄在为平市主簿,韩守一为典狱主簿,柳相祚为军器提调,柳兴禹为厚州府使,金裕镇为汉城庶尹,沈能默为中部令。大提学单金祖淳,锦阳君单朴齐闻,前兵使柳相弼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赠吏参徐有老赠吏判例兼,都摠管徐耕辅考,前郡守柳现海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故府使李懋兵参例兼,故通德李万赠吏议,故学生李𬭼赠仆正,已上全罗兵使李显英三代追赠,兼持平崔致宪减下,洪川县监南芝耈,广州判官林显喆相换,兼弘文馆大提学单金祖淳,兼艺文馆大提学单金祖淳,兼知成均馆事单金祖淳,训炼都监提调单柳相祚,禁卫营提调单柳相祚,御营厅提调单柳相祚,直阁单金鼎集,崇政金相淳今加崇禄,资宪吴继淳今加正宪,通政李宜教今加嘉善,嘉善朴命俊今加嘉义,通训李宜叙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柳相祖在外未肃拜,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宋祥来病,同副承旨洪远谟进。同知单金陞鼎,大护军金学淳,护军郑基一、柳相弼、金应镇,副护军朴永元、吴致愚、严焘、申在健,副司直李渊祥、具龄锡、赵渡、李象敬、李应信、金在荣、韩升烈、郑琦和,副司果赵万协、黄浩民、尹致定、徐道裕、赵秉宪,以上并单付。

○以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天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赫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尹声大状启,平昌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赫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以李恒权为禁卫中军。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公州幼学黄基星击铮原情据刑曹覆启内,令吏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见其原情内辞缘,则黄基星为其母尹氏年九十封爵事也。士族妇女之年九十封爵,载在法典矣。当初岁首抄报时,未知缘何见漏,关问该道道臣处,使之详查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二十六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淇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朴宗薰状启内,会宁前府事尹载健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载健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富宁前前府使尹喜丰亦,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喜丰亦,所逋还谷折米千馀石,勘限已过,全不备纳,诚极该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罪人赵方佩亦,殿牌作变节次,既已个个承款,同推考核亲问,结案按核取招为白有如乎,依例令义禁府禀处亦为有置,年前筵禀定式之后,孥戮破家潴泽等节,自在勿论中是白在果,旁照犯上不道律,罪人赵方佩,依已例令本道道臣,近邑守令中别定假都事,即其地不待时处斩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徐淇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击铮罪人,捧供后即为放送,曾有定式矣。金正喜既已捧供,依定式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林永洙,副校理赵秉常,修撰闵泰镛,副修撰李敦荣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义禁府草记下者,有击铮罪人金正喜捧供回启之举矣。噫,彼鲁敬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罪,国言喧藉而久愈拂郁,台论方张而尚未鞫核,此已为刑政之失,而其子之敢怀侥幸,有此呼吁者,岂不万万无严乎?臣等忧惋之极,相率联控,伏愿圣明,亟赐处分,以严堤防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院议之批矣。

○刑曹判书徐有榘,参判任存常,参议李景在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忧愤所激,疾声联吁,兪音之降,措手而祝,及伏奉批旨下者,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抑塞惋郁之至。批旨若曰,此义理之严与不严,不系于击铮罪人之刑配与否,圣意攸存,臣等岂不仰认而庄诵也?第窃念《明义》一部,我东之《麟经》也。大义数十,炳如日星,千古在前,质圣人而无疑,穷尘未来,俟百世而不惑,我圣上所以继志述事者,惟曰此个义理而已,群下所以追先报今者,亦惟曰此个义理而已。魑魅之迹,莫逃于禹鼎,蝃𬟽之沴,罔干于太清,则幺麽逆孽之惩治,诚不足加损于大义之阐明,而击石之火,终至燎原,蚁封之穴,驯致决堤,古人炯戒其理不忒。噫,彼枭獍之遗种,敢萌掉脱之凶图,肆然犯跸,无难鸣铮,此何国纲,此何世变?于此而不加严处,任渠偃息,则自玆以往,凶丑馀孽,将何所严畏顾忌,不思所以呼冤道屈,以觊觎万一之侥幸哉?一百荣何足言,而论厥负犯,所欲疑乱者,即莫大之义理也,所欲毁划者,莫严之堤防也。然则防微而杜渐,惩一而励百,岂非今日明义理严堤防之一大关捩也哉?臣等职忝司法,义重执艺,成命久淹,举行末由,惶厄忧嘅,不知所裁,玆不得不相率申吁,仰渎崇严。伏乞渊然深思,亟赐处分,仍治臣等渎扰之罪,以严义理,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岂如是支离烦渎之事乎?即为依前教举行。

○平安监司金学淳疏曰,伏以,臣伏奉本月初十日所下教旨,以臣进阶为资宪大夫者,臣闻命震駴,继以感激,历屡日而莫省所以自措也。臣以无似,冒膺藩寄,居然岁再更于玆矣。恩造虽隆于简畀,卤才蔑效于对扬,上而不能体怀绥之化,以纾九重之忧,下而不能尽苏救之策,以慰一方之民,徒费廪禄,无所猷为,每中夜点检,蹙蹙焉不遑自宁,纵荷圣度之包容,幸逭罪盭,苟有攸司之综核,宜先斥去。迺者宠擢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有若尝功晋秩,如古之所以车服玺书之表异之者然,如臣庸陋,何以得此?以臣眇蔑,何以堪此?臣于拼诰之日,𬇙上吏民,动色耸观,龙光所被,荣耀赫然,而以臣视臣,有䩄其面,将以使遐土群情,议朝廷黜陟之政,而且无以劝惩于居官者之心,是岂细故也哉?噫,正卿之职,亚于三公之列,其地望也甚隆,庙堂剡采诸一世之论,其抡拣也必慎,自昔跻是爵者,或德器才猷,为世所推,或干局功能,厥绩孔茂,然后舆情洽然,国家赖之,其人之得失,而朝著常为之轻重,近来遴选,虽曰不及于古,亦必取年资之久近与践历之多少,而进退之要,皆有可纪之劳,当迁之阶而后,举而畀之,未尝有无其实而滥叨者。若臣者,通籍立朝,虽近三纪,居官任职,未著一能,人器长短,固已天鉴之毕烛,声价优劣,自有月朝之定论,徒以扬历之侥滥,获厕宰列,夷考绩庸之浅鲜,无异新进,并与上所云可纪当迁者而无借口,今乃不核名实,不计贤愚,而以堂堂命德之器,容易加之于匪其人,则未知其何所据,而国之所以慎惜爵赏,砺世磨钝之具,直如是而已耶?名器之亵越,官方之隳坏,其将自臣而始,冥升之愧,负乘之咎,犹属臣一己之私,而窃恐误恩一下,传笑八方,其贻羞廷绅,玷累圣简,臣实有罪。今若凭恃宠灵,恬若固有,不思所以循墙之义,则殆所云不识人间羞耻事者也。臣虽奊诟,宁忍为此?仍伏念,臣于藩屏重任,不合久冒,固宜早即引去,获免毕竟偾误,而今此赠秩之宠,又添匪分之惧,蚊山之负未释,鹈梁之刺且兴,福过则招灾,器盈则易溢,鬼猜神怒,即固然于物理,履薄临深,未足喩此战兢,是岂可一日安于中者乎?玆敢披沥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资级,亟赐收还,以重公器,仍命镌改臣所叨藩任,以幸公私,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晋秩,公议也,何辞焉?藩任,特为许递。

○大司谏严焘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以麟贼孙百荣严处事,才呈一疏,而未蒙允许,臣固知圣度虽出于天大,方寸转切于忧愤,为世道深虑而却顾矣。继伏见院议之启,噫嘻,人心虽曰日下,堤防虽曰日弛,岂有如金正喜之无严至此极者乎?设令情有可原,迹有可疑,事关凶逆,固不可若是跳踉,况彼正喜之父鲁敬,是何等悖逆也?观于前后疏启,已露之端緖莫掩,无将之情节毕彰,悖说肆发于稠座之中,凶言专袭于裕贼之套,十手所指,一世哗然,愈久而愈愤,至今偃息于海岛,已是失刑之大者,渠何敢托以为父,闯生掉脱之心,欲售尝试之计,而且其爰辞,专没归趣,所谓借口援引者,不过是在谪之人同堂之兄也。欲巧反拙,莫甚于此,且言出渠口,其孰信之乎?此个逆案,磨泐他不得,则渠虽喙长三尺,其于举世之所共诛,何哉?此专由于不畏国法,蔑视王纲之致,世道之斁败,法纪之隳坏,孰大于此?此路一开,末流之弊,有不胜言,此不可以与寻常罪囚,依例放送而止。臣谓击铮罪人金正喜,亟赐处分,以严堤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执义金鼎集疏曰,伏以世道降而义理渐晦,国纲弛而乱逆不惧,至于击铮罪人金正喜之事而极矣。噫,彼鲁敬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计,国言久而益腾,天讨迄未大行,究竟勘处,止于岛棘,此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其子之肆然鸣金,敢生掉脱之计者,是又何许变怪也?今日朝廷,苟有一分纪纲,使此睯顽之辈,咸知辟以止辟之义,则岂有是欤?夫义理人所共守,乱逆人所共讨,而惟其所以必守必讨,非直天经民彝之所同得为然耳,盖将以是而壹世教而靖民志也。今以鲁敬之罪犯关系,尚怀呼吁之心,敢肆窥闯之习,则伏莽之戒,其将接迹而起,愚臣区区之虑,不但为豕踯冰坚之忧而已,岂不大可惧哉?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严降处分,俾义理明堤防严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掌令具龄锡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义禁府草记下者,有击铮罪人金正喜捧供回启之举。噫,彼鲁敬抑情仕宦,沮戏大礼之罪,已成八字断案,而鞫核尚稽,舆愤愈郁,此已是刑政之失也。为其子者,固当惶缩屏伏,恭俟勘处之不暇,而今者正喜,乃敢于清跸之路,肆然鸣金欲为掉脱之计,极口发明,覻望侥幸,其所呼吁尝试之意,极为无严而骇惋矣。伏愿圣明,亟降处分,以严堤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副校理吴致淳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贞疾,蛔与冷积,遇寒危剧,当暑少歇者三十有馀年矣。到今衰老,症形添加,内而刺痛,外而牵引,四肢不仁,转侧须人,连试杂药,少无功效,土败胃闭,食饮专阻,虚损劳伤,羸残废顿,亦已数载。臣诚孝浅忽,既不能祈感神明,俾完不遂之身,又不能旁求灵药,以尽疗治之道,徒然抱闷自悼,不幸臣又命薄,终鲜兄弟,且无子女,左右扶将,惟臣一人,暂时离侧,情理所难。向伏承除旨,屡违严召,罪积逋慢,只有悸恐,适于日前,臣母之病,若有动静,起居房闼,故趋谢天门,仍留禁直,再登前席,横经昵侍,自顾贱陋,光荣极矣。及夫归家,母病越添于臣数日在直之间,滞泄成痢,痰喘兼眩,委贴床笫,气息危缀,时月之内,难望其瘳,专由于臣不在傍,将护失宜之故也。心意焦遑,罔知攸措。顾今昼讲召对,次第日开之时,经幄重任,不可暂旷,而以若方寸,万无出仕之路,玆敢不避猥屑,仰暴悲苦之辞。伏愿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暇言他,而即接小报,始知有金正喜为父讼冤之举。国纲何如是不严,人心何如是无忌也?实不胜忧叹之至。噫,彼鲁敬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罪,是何等负犯,而肆然鸣金于跸路咫尺之前,敢怀侥幸之计,喧腾之国言,方张之台启,将欲置于何地耶?此而寻常处之,则舆愤莫泄,群情愈沸,而继伏见院议堂箚批旨下者,终靳严处,岂可以原情勿施为当,而不惩其无严之习乎?愕贻gg愕眙g失图,不任抑郁,敢附明张之义。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严加处分,俾世道靖而堤防严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末段事,已谕于台批矣。

○副修撰徐有赞疏曰,伏以,臣僇人也。自作难逭之孽,躬犯罔赦之科,薄窜旋宥,惶懔冞切,杜门缩伏,含恩讼愆者,周岁于玆矣。千万不自意,玉署特点,遽纡簪履之收,驲召继降,乡里动色,臣双擎华诰,感泪交颐,诚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臣谫劣颛愚,最居人下,而滥窃科第,偏被洪渥,前后践历,罔非逾涯,孤根弱植,居常懔惕,早晩颠沛,自知不免,而至于再昨冬遭罹,至今追惟,魂梦犹惊。臣于其时,适祟伤寒,委顿沈淹,房闼之间,蠢动无路,乃敢违牌于大论方张之日,揆以古人舆疾之义,臣罪臣自知之,司直之地,声罪狼藉,臣何敢有一毫怨尤之心哉?诚如人言,诛殛犹轻,屏裔薄谴,匪罪伊恩,瘴海毕命,固所甘心。迺者圣鉴孔昭,未过数月,特蒙恩宥,归见八耋病父,父子兄弟,聚首呑声,恩山德海,报答无阶,只自期没齿田庐,歌咏圣泽,生生世世,陨结图酬而已。夫岂有一分馀念,或及于名涂进取哉?臣虽顽如木石,岂不欲闻命𨃃蹶,少伸微诚于逖违之馀,而第念,臣之获全性命,已非始望,复厕簪绅,宁有是理?苟使臣徒怀荣宠,不顾廉防,扬扬冒出,自同平人,则真是不识世间有羞耻事者,而适足以重犯无忌惮之罪而已。臣何敢为此也?矧今尺五之筵频开,昼三之接斯勤,凡在横经之列者,孰不欢欣舞蹈,昵陪为荣,而臣独铁限在前,日事违逋,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疾声呼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亟许镌臣职名,仍命刊名朝籍,以存廉防,以安微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何敢赘他,而目今堤防不严,变怪层生,至于今番击铮罪人洪百荣、金正喜而极矣。噫,彼麟贼沮遏大计之凶图逆节,即百世不宥之贼,千载不易之案也。一部《明义》,炳如日星,而凶孽之肆然鸣金于跸路之前,有若寻常讼冤者然,国纲世变,胡至此极?至于正喜之放恣跳踉,又何无忌惮之若是也?渠父鲁敬抑情仕宦等凶言,已是孤恩背国,沮戏大婚,甘与裕贼同归,尚今假息,失刑之大者,而岛棘未几,敢怀侥幸,有此呼吁者,岂不万万无严乎?此若不严加典刑,则非特此两贼之馀孽,将不知何许凶徒逆种,接踵而起,举怀觊之心,岂不大可惧哉?伏乞圣明,穆然深思,并赐处分,以靖世道而严义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提引?尔其勿辞。末段事,已谕于诸批,勿烦。

○壬辰二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赫,侍读官林永洙,检讨官闵泰镛,待教李肯愚,假注书李心容,记注官金圣默,记事官李公翼,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也?赫曰,李心容矣。上曰,吏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永洙读自此其大略,止在君与子矣。上曰,文义陈之。永洙曰,井地之制,自周东迁以来,寝废不行,当时诸侯,取民无节,欲去其迹,而先王规划之制,荡然无遗,虽以亚圣之多闻博识,所记者不过大略耳。然法不徒行,人存则举,以此大略,从以润色之,则惟在时君与辅相之人矣。以我朝论之,井田之制,今不可遽议,而近者田政紊乱,民多偏苦之患,此不可无因时制宜,去其太甚,以为恤民之方,惟在殿下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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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式暇。左承旨洪赫。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徐淇修坐直。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韩宓履李心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命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淇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万协,掌令卢尚羲、韩梦奎,持平李垿、宋尚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赫启曰,右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命圭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尹命圭曰,肇建之旧甲又回,岂能无兴感之心?武安王南庙,当亲行奠酌礼,日字以来月旬前择入。东庙,令将臣摄行,南原、康津两庙,则献官当令本道兵水使分进,该房知悉。

○传于尹命圭曰,南原、康津武安王庙行祭时,康津则兵使进去,南原则水使进去,而程途遥远,奠酌日同为设行,其势似难,日字则令该曹量宜举行。

○传于尹命圭曰,明日轮对官来待。

○传于尹命圭曰,今年正月以后轮对受点人来待,其前受点人,并置之。

○徐淇修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举条书入之际,有此做错,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尔亦推考。

○备边司荐望,以沈能岳为平安监司。

○尹命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右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以副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六日,行大报坛祭摄行祭,献官当以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领中枢府事南公辙,判中枢府事李相璜、郑晩锡,俱以病不得进参,议政府右议政金履乔,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大臣之中,无可差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都尉塡差。

○又以礼曹言启曰,武安王南庙亲行奠酌礼日字,以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三月旬前,连值斋日与拘忌,惟十二日为吉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徐有赞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斗淳,副应教李渊祥,校理金逸渊,修撰黄浩民、金遇明落点。

○尹命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黄浩民、金遇明与副修撰李敦荣,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淇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应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任圣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富宁前前府事尹喜丰矣本府议启内,所逋还谷折米千馀石,勘限已过,全不备纳,诚极该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正言金在田疏曰,伏以,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麟汉、鲁敬之穷凶绝恶,自陷大戮者哉?噫,麟汉断案既成,王章有施,少泄神人之愤,而至若鲁敬,则沮戏大婚之阴计,抑情仕宦之悖说,真赃毕露,听闻喧传,人皆欲得而诛之者久矣。尚保首领,虽出于我殿下宽仁之大德,而舆愤益炽,群情方沸,不意今者,麟汉之孙百荣,鲁敬之子正喜,何敢生心,欲售侥幸之计,谓之讼冤,肆然鸣金于跸路之前,举条无严,辞意叵测,国有三尺,其敢然乎?此而不已,则元恶大憝,孰不鸣冤,而末流之弊,将不知至于何境矣。大僚之章,喉院之启,堂箚台疏,次第迭发,此可见公议之大同,而终靳允兪,虽欲包容之宽贷之,其于舆论之莫遏,后弊之难杜,何哉?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亟循群下之请,洪百荣、金正喜,亟赐处分,以明义理,以严堤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壬辰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郑基善,同知事金阳淳,参赞官洪远谟,侍读官赵秉常,检讨官闵泰镛,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各持《书传》第三卷,武臣郑寿基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开卷读之。秉常请读前受音。上曰,新受音读之。秉常曰,经筵事体与召对有异,自上读前受音后,当奏新受音矣。上曰,前受音置之。秉常读自荆河,止达于河。上曰,音释奏之。秉常奏音释。上曰,文义陈之。秉常曰,田赋之等,贡篚之物,各随其州,分定有制,此州之叙例,别无可以拈出者,而第以贡篚论之,漆枲𫄨纻纤纩之属,皆常用之物,故制以常贡磬错,异于常用,故特以锡贡别之。盖磬错不过是厥土常有之物,易得之产,而必待锡命而后贡者,恐其烦民而启弊也。于此可见古圣人制贡之深意矣。至于我朝国初贡役设施之规,皆以惟正之供为式,难得不恒有之产,未尝责应于民,可以永久无弊,而近世以来,渐不如前,往往多无名之征,至有非其产而责纳者,与古之锡贡之义远矣。伏愿殿下,于此深加轸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泰镛曰,漆枲𫄨纻纤纩,皆是民生日用之不可阙者也。上之取下,无珍异之耽,下之贡上,以惟正为式,上下之间,交相忠爱,以之民力纾而国计裕,此圣人制贡之至意也。夫从古为国计者,必先裕民,裕民之道,亶在乎崇俭节用,而叔季以降,赋敛繁重,奢侈日滋,转至民穷财竭,莫可收拾之境,为君上者,苟存心于此,而思所以救其本,则特一转移间事耳。惟殿下深轸此义,常加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同知事陈之。阳淳曰,豫州在天下之中,商之亳都,周之洛邑是也。盖玆宅于土中,非直为道里均适,亦所以表正万方,实有建中建极之义,人主居正出治,一言一事,或涉于偏倚,则有乖于表正建极也。二代郅隆之治,莫非执中之心法,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基善曰,两儒臣所陈之外,别无可陈之文义,而漆枲𫄨纻,即常贡之物,故书以厥贡磬错,非常用之物,故书以锡贡,二字之间,谨严如此,盖虑后之人君,或于常贡之外,取于民无节,故古圣人任土作贡之意,其详密有如是矣。一或逾制,民受其病,如唐宋以来,贡荔税茶,启当时无穷之弊,贻后世无穷之讥,其得失果何如哉?大抵取之无制,专由于用之不节,故经曰节以制度,又曰节用爱民,上下番所奏,俱极切实,伏愿留神采纳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远谟曰,两儒臣所奏,俱甚切实,伏望体念焉。阳淳曰,当此讲筵日开之时,玉堂番次苟艰,而在外者为三人,实病实故,又有二人云,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在外及有实病实故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举条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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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左承旨洪赫式暇。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徐淇修。同副承旨洪远谟。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李心容尹教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圭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万协,掌令卢尚羲、韩梦奎,持平李垿、宋尚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命圭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韩宓履拿处,代以尹教成为假注书。

○金裕宪启曰,假注书尹教成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淇修曰,召对为之。

○尹命圭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未差,参判林景镇病不来,参议宋启干在外,不得开政云。参判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在田启曰,臣曾叨是职,以合启中有难联参,援例陈吁,获蒙恩递,千万不自意,除旨又下,适当声讨方张之时,粗效沐浴之请,而区区私义,与前无异,何可一日蹲冒于台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林景镇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命圭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光文为吏曹判书。再政。徐耕辅为刑曹判书,朴齐闻为左尹,赵寅永为知经筵,柳幼獜为掌乐正,朴宗琬为典簿,李正干为赞仪,安友良为引仪,金慎根为尚衣别提,金贤根为济用提调,徐念淳为龙冈县令,姜棨为居山察访,承文正字单金养默,平安监司单沈能岳,洪川县监林显喆,富平府使成道默相换,故学生黄铣、黄楌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以宋持养为正言。

○兵批,批书柳相祚在外未肃拜,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政事进,参知宋祥来病,右承旨金裕宪进。大护军徐有榘,护军尹命烈、李恒权,副护军柳观海,副司直李正耆,李寅弼、李基华,副司果金羽根、闵泰镛、金在田以上并单付,兼平安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沈能岳。

○传于尹命圭曰,在外吏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批,三政。以赵秉铉为吏曹参议,卜来相为咸镜都事,左尹单李寅泰,右尹单朴齐闻。

○以修撰金遇明,副修撰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弼为御营中军。

○尹命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渊祥,修撰黄浩民在外,副校理吴致淳受由,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遇明,副修撰徐有赞、李敦荣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赵斗淳,校理林永洙、金逸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斗淳,校理林永洙、金逸渊,修撰徐有赞,副修撰金遇明、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李礼延状启荐新青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命圭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命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前牧使李礼延状启誊报,则来三月令荐新所封青橘,一一摘取,合为二百五十个,宗庙魂宫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已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千摠李应植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别将李贞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喜丰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尹喜丰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假注书韩宓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领敦宁金祖淳疏曰,伏以,臣蒲柳之质,岁深时迈,癃朽无用,日著于状,窃庶几天鉴烛之已详矣。千万不自意,文衡重授之举,乃在于病伏呻吟之中,臣深夜闻命,蹶然推枕,始而惊瞠于则哲之明,继而为文苑怊怅叹惜也,何者?臣之猥玷是任,今三十有一年矣。前后屡除必辞,卸解而后止者,无他,自知甚真,微谅有在,不敢以是人居是任故耳。年前暂拜,非得已也。职为传砚事急,推诱无地,姑且冒没举代,冀获永免而已,敢萌侥幸于蹲据,区区衷恳,尝已悉暴于清燕之侍,亦庶几天听彻之必熟矣。未审今者,何取于癃朽无用之状而必取之,何强于衷恳已暴之馀而欲强之乎?蓄新而用旧,非使器也,推后而居前,非顺轨也,此臣之所惊瞠于则哲之明者也。夫遴选之职,孰非要重,而文衡为首,得其人则黼黻笙镛之美,固可以观,无其人则菁莪柞棫之化,不可以赞,文衡之于国家,所关有如是矣。一自端揆入相,文苑遂空,脉缕之相传,可谓岌岌垂绝,而圈点之命,忽在是际,臣亦为朝廷拭目,以俟其得人,及夫荐单之下,恩命误在于臣身,殿下将谓诸人之才不如臣,而姑置无妨耶?抑以臣之见遇,异于诸人,不可以已耶?如曰不可以已,则臣固尝屡经其衔,虽已无损于荣臣也,如曰姑置不妨,则文词自有定价,不容低仰为也。今番被圈之数,并臣新旧共五人,臣请历陈臣与四人之实,试垂照焉。臣之蔑裂衰谬,即固舍无论,如朴宗薰之咀掇英华,不失规度,臣不及也。洪奭周之博学强记,应用不穷,臣不及也。徐有榘之力追古辙,至老靡休,臣不及也。申在植之经纬经史,主于从顺,臣不及也。此皆今日之良才,而舍之不顾,最下如臣,乃使掩而过之,未审昭代之文治,何由而成。四方之文风,何由而振也?美珠委而鱼目积,则其可谓宝藏乎,艾萧茂而黍稷病,则其可谓沃土乎?此臣之为文苑怊怅叹惜者也。则哲缘臣而为累,文苑缘臣而遭厄,臣虽欲强颜冒耻,出而膺命,诚不可得,披泻肝膈,粗效古人举以自代之义。伏愿圣明,俯察臣言之非妄非饰,亟赐鞶褫之恩,仍命更行圈点,拣于四人之间而畀之,则不但文苑光而贱分安,亦将使中外,知量才授官之盛德,顾不一举而三获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请并依施。仍传于洪远谟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壬辰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命圭,假注书李心容,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以次进伏。轮对官社稷署令尹憙,瓦署别提郑泌,司导寺奉事洪世圭,东冰库别提金普根,兵曹正郞金景善,刑曹佐郞李儒胜,汉城府判官洪哲谟,都摠府都事申泰羲,宗庙署令兪硕柱,承文院判校金榶,尚瑞院副直长韩光臣,成均馆典籍金泰显,通礼院兼引仪方允默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圭奏曰,轮对官受点中议政府司录李维馨受由在外,工曹正郞金渊根呈辞在外,不得来待矣。上曰,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憙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轮对官退出。憙等以次退出。命圭曰,硕柱奏对之际,有所做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辰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淇修,侍读官赵秉常,直阁金鼎集,假注书尹教成,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秉常读自有为神农之言者,止以为食。上曰,文义陈之。秉常曰,许行即古所谓农家者流,其人与其学,皆不足称也,而其负耒踵门,愿受一廛,滕君行仁政之效也。仁政即井田之谓,而行之未几,邻国之民如许行者,闻风而趋,愿为之氓,则此可验速邮之化也。若竟行其法,推而大之,则亦将天下之民,皆悦而愿耕于野矣。由此观之,非但井田为然,人君行一善政,则下之从上,捷于影响,王道之易易,此其明验也。伏愿殿下于此,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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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左承旨洪赫右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徐淇修。同副承旨洪远谟坐直。注书李寅皋韩镇庭。假注书李心容仕直尹教成。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淇修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赵万协,掌令卢尚羲、韩梦奎,持平李垿、宋尚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远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命圭曰,前任大提学命招,文衡会圈。

○尹命圭启曰,前任大提学命招,文衡会圈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并即命招,使之会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文衡会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光文,参判林景镇,参议赵秉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尹命圭以宾厅言启曰,臣以大提学会圈事,承命来会宾厅,而应参诸人中左参赞洪羲俊,吏曹判书李光文,刑曹判书徐耕辅,汉城府判尹朴周寿俱为悬病不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宾厅言启曰,以大提学圈点事,臣与应参诸人来会宾厅,今方会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宾厅言启曰,大提学圈点以入,而前大提学金祖淳嫌不自书其名,依前例添书圈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宾厅言启曰,大提学圈点事,命下矣。臣等来会宾厅,圈点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宾厅,大提学圈点,三点朴宗薰、洪奭周、徐有榘、申在植、金祖淳,以洪奭周为大提学。

○尹命圭启曰,吏曹判书李光文,参判林景镇,参议赵秉铉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命圭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尹命圭启曰,吏曹参议赵秉铉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文进,参判林景镇,参议赵秉铉式暇,左副承旨尹命圭进。以徐有榘为艺文提学,弘文馆大提学单洪奭周,艺文馆大提学单洪奭周,知成均事单洪奭周。

○兵批,判书柳相祚在外未肃拜,参判李志渊入直进,参议洪祐燮,参知宋祥来病,同副承旨洪远谟进。副护军单宋启干,副司正单尹教成。

○以韩宓履议处启目,传于洪远谟曰,分拣。

○尹命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吏曹判书李光文疏曰,伏以,臣蚤岁通籍,事我殿下,日月久矣。惟其久也,故节次推迁,历试内外,殆无官不做,是皆臣厚诬圣明,滚到于此,点检平生,罔非侥幸,而惟殿下曲加假借,不惟不斥退,犹复器使不住,恩山德海,欲报无极,每自思惟,只有汗泪交迸而已。今玆除命,又胡为而至哉?天官之长,即古之冢宰耳,握铨镜而别妍媸,进退一世之才彦,其注措之得失,而治理之污隆系焉,则是何等重任也?从古及今,未有如臣儱侗歇后,而冒居是职也。况今名教浸衰,纷竞无节,苟非公方直谅,为世所推重者,则决知其不可矣。且臣交游绝少,器品色目,全未谙委,物情铨格,有同聋瞽,如是者顾何能斟酌综理而得其宜乎?臣于从前辞巽之章,自陈伎俩之无一可取,殆无所隐,而以今所叨,视昔所辞,其小大轻重,又不翅相悬,则藉使臣恃宠冒进,将何说以解之,何术以应之也?况臣素患痰癖,转成贞痼,今年甚于去年,每值换节之交风眩迭作,神舍靡定,如堕烟雾之中,应接之际,心口不符,队行之间,名面错记,到此地头,虽欲强而行之,不可得矣。毕竟偾败,理所必至,而知臣者亦莫不为臣忧之也。此又臣之所大惧,而不敢为承膺之计者也。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亟赐镌免,回授能者,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赵秉铉疏曰,伏以,臣以锋镝必死之踪,荷雨露再生之泽,年前疏吁,极涉唐突,而格外批论,反侈开释,辞未能毕陈而洞加分析,情未敢尽暴而明烛诬枉,郑重慰藉,至及先故,荣动幽明,感极涕零,始焉末勘,特递泮衔,继而敦饬,勉出银台,拔之坑塪,奠于衽席,天地生成,若偏臣身,而臣之抚躬自悼,不敢与寻常仕官者齿,犹夫前也。譬如黥劓之刑,虽欲息补,而终不成完人,逾钻之诬,虽欲湔拂,而终不为贞女,故每于恩除之下,召牌之降,将颠倒而就之,则迹疑于恣肆,欲违傲而辞之,则罪涉于孤负,徊徨踧踖,靡有止届,窃自期屏迹匿影,茹悚含恩,断置馀生,歌咏鸿泽而已。曷尝有丝毫妄念,复及荣途一步,而铨选谬举,贱名猥厕,天官除旨,乃下于梦想不到之际,臣闻命震懔,罔知攸措。选部之职,非漫司之比也。激扬辨别,责任不轻,所以清朝遴拣,莫慎乎此,不宜轻授匪人,侥滥官方,若臣滓衅,若臣湔劣,纵处散秩,尚惧不堪。况于是任,宁或相当,臣之前后所被圣渥,与天无极,昭晣gg昭晰g于众咻之中,拯济于既溺之后,保有今日,俾全性命,顶踵毛发,皆我殿下之赐耳,以若罪戾,有此恩造,自昔而今,历数几人,今玆縻之情要之爵,处之睢盱之场,揆诸臣身,理必无幸,毕竟颠败,自陷大戮,则是岂我终始曲庇之本意也哉?参倚思量,末由承当,敢将至恳,仰渎崇严,而若其官名之元不近似,菲才之无攸称塞,未暇张皇,重犯渎扰。伏乞圣慈,谅臣言之匪出饰让,察臣情之自来恧缩,亟递臣见带三铨之衔,使名品无亵,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公忠监司洪羲璜疏曰,伏以,陵园展省,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弥康,瞻天攒手,无任恋结之忱。仍伏念,臣以无似,猥膺重寄,居然岁已经而月又屡矣。才疏识短,不克负荷,触事生疣,无往非罪,威不足以镇压顽俗,明不足以逆折奸萌,省内之变怪叠出,判下之大辟连行,上而孤委畀之恩,下而蔑报答之效,纵荷宽贷之仁,幸倌谴罚之加,而私心兢惧,若陨渊谷,臣虽不能事事,顾其职则按察之任也,苟有事关民国,势难通变,列邑物情之即当遑闷者,而䄂手傍观,任其蹉跌,不为之一闻于黈纩之聪,则亦岂臣义分之所敢安也?本道税谷之以再运有弊,昨冬因大僚筵白,使各其邑,依元定限赁船装发矣。盖此再运之为弊,由于捧税之晩,以其捧税之晩,弊亦夤缘而生,是则弊固在于捧税,而不在于再运也。大僚所奏,即出于复旧例祛近弊之意,而行之既久,习而为常者,一朝猝令变改,虽似落落难合,成命之下,不敢不申饬列邑,俾各𨃃蹶奉行矣。曾未数朔,不烦鞭督,而冰程任负,争相输纳,诸邑所报,济济垂毕,窃听民情,咸以为春未过半,毕纳王税,从此可以释然弛担,安意作农,多言新令之便,而归我朝家之惠,虽曰今民不如古民,能知正供之元有期限,而朝令之不敢违越,推此一事,可见其使之以道,则今民犹古民也,臣诚为国家贺而与有幸焉。税谷今已无弊,准捧则事当一齐装舶,浮之海而达于江,以输于大农之不暇,而至于赁船一事,实有所令阏而不通,势阻而莫措者,昔之所行,今也未必不可行也,但昔则素定之式,而规度有恒,今则久废之馀,而措处无豫故耳。今若欲必复旧例,前期出令,限以明年或再明年,则犹或可以徐为料理,渐成约束,而乃于一二朔仓卒之间,俾复四十年停阁之例,参以事情,宜其无奈,京江私船,非外方威令之所可及,沿邑之今所执捉,不过道内之地土船及浦口之过去船,而地土船则拘留不放,渔盐失逐利之业,过去船则勒卸私卜,商贾阻留迁之路,此犹属细曲折耳。税纳之所重顾,何如?而前所装载于一船者,今焉分排于屡只?船材则既欠完固,沙格则不入彀率,以此涉千里之洋,难保其万全之幸,且若远江僻小之邑,力后于人,尚无向方上纳之愆期,将必有反甚于再运,是非不为也,诚不能也。丁丑之事,已有明验,所以始令而终寝者也。与其伈泄度日,以及于毕竟狼狈,毋宁推移及时,图所以公私便宜,初运船之回泊,要在于三四月之交,而若又另加督饬,亦当较前稍早,随其回泊而即复下送,则实积之谷,可以朝至夕装,而京仓之纳,必无如前涉秋之弊矣。比今罔措之赁船,其迟速利害,岂不相万万乎哉?今年税捧之不逾其限者,令已行矣,弊已祛矣。若夫舟司船再运,姑令勿罢,许仍旧贯,则于是乎外内共济,而公纳始可以无忧矣。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将一道闷隘之状,仰尘四聪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谆,下臣此章于庙堂,即令禀处,划降指挥,则转输幸甚,民邑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应教赵斗淳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击铮罪人洪百荣、金正喜处分下者,有不胜愕贻gg愕眙g忧惋之至。噫,麟汉是何等凶逆?昔我先大王代听其事,则宗社大策,其义则天地常经,而为麟贼者,身居承弼之列,敢肆惎戏之计,此实亘宇宙通古今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一部《明义》,昭揭日星,覆载神祗gg神祇g之所共诛,妇孺舆儓之所共愤,于今五十馀年如一日,则为其孙者,乃敢以岁月之寝过,辄生疑乱掉脱之心者,即亦莫大之变怪也。此而不损毫发,驱而逐之而止焉,则臣未敢知以此为防,有足以靖世教而壹民志耶?至于金正喜事,其父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罪,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今于国言久腾,台论方张之日,敢怀侥幸,有此呼吁者,亦岂不万万无严乎?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降处分,以严义理,以存堤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校理金逸渊疏曰,伏以,莫严者堤防也,莫重者义理也。堤防不严则国不得为国,义理不明则人不得为人,此岂不大可惧哉?臣于日前击铮罪人洪百荣、金正喜处分下者,有不胜愕贻gg愕眙g忧惋之至。噫,彼麟汉,此诚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极逆大憝,包藏祸心,沮过大计,情状毕露,负犯至重,《明义》一部,严于𫓧钺,昭如日星,则今此其孙之诿以岁月,稍久敢生疑乱掉脱之计,肆然鸣金于跸路咫尺之地,有若寻常罪籍之有枉可伸者然,臣不知今日纪纲之坏了,胡至此极。至于金正喜事,其父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罪,国言喧腾,断案已成,尚未鞫核,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其子之敢怀侥幸,有此呼吁者,岂不万万无严乎?伏乞圣明,益加三思,亟降处分,俾世道靖而国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壬辰二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远谟,侍读官赵秉常,检讨官李敦荣,直阁金鼎集,假注书李心容,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秉常读自陈良之徒陈相,止愿为圣人氓。上曰,文义为之。秉常曰,陈相弃其学而从许行,见弃于孟子,其人固不足道,而其所云行圣人之政,是亦圣人本意尽好矣。夫人君行尧、舜之政,则是亦尧、舜也,行文王之政,则是亦文王也。为其民者,亦将为尧、舜、文王之民矣。凡于政令事为之间,必以圣人自期,动合乎圣人之道,则是亦圣人也已,然发于其政者,必出于其心,苟无其心,徒行其政,则是谓徒法而不能自行也。然则有尧、舜之心,然后可以行尧、舜之政,有文王之心,然后可以行文王之政,人主一心,万化之本,此之谓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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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敦仁斋宿。左承旨洪赫斋宿。右承旨金裕宪斋直。左副承旨尹命圭斋直。右副承旨徐淇修斋宿。同副承旨洪远谟斋宿。注书李寅皋斋直韩镇庭。假注书尹教成斋宿。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权敦仁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淇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圭启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元陵忌辰祭斋戒,初五日大报坛节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命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命圭曰,魂宫朔祭,当自内亲奠酌矣,该房知悉。

○金裕宪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此南关王庙动驾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而判书柳相祚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来三月初一日魂宫朔祭亲奠酌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而判书柳相祚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洪赫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荐新生蛤姑未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命圭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徐淇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万协,掌令卢尚羲、韩梦奎,持平宋相玉在外,李垿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金秀万,正言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尹命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有赞,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修撰黄浩民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二日大驾诣南关王庙亲行奠酌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七哨,两营骑士各一番,御将都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摠使率该厅标下军及两营马步军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徐淇修,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幸行时鸣铮罪人洪百荣,谨依传教,逐送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远谟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韩应良瓜满,代嫡长忠义卫张极老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沈能岳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巽部,居然八易朔而岁已改矣。始不能对扬明命,使铨注得宜,终不能量才揣分,早自引去,而徒然蹲冒,趋走为恭,愧与惧倂,惟谴何是俟,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复授臣以平安道观察使者,臣于是乎,惝恍悸恐,益不知措躬之所。臣本无似,最居人下,而少由荫途,晩始释褐,偏蒙厚渥,历扬清华,数十年之内,滚到八座之列,此岂臣梦想之所自及也哉?官迹殆遍于中外,而才具无当于文质,再叨藩臬,已试蔑效之状,圣鉴固已俯烛,而今此关西一道,比诸臣所往北路、海西,尤属棋gg綦g重,故都之人物星繁,边圉之城池雾列,呼吸通辽、蓟之野,而冠盖之所络绎也,舟车输陆海之利财货之所都会也。幅员广袤,而弹压难得其宜,风气劲悍,而拊循易失其方,虽练于治体而长于剸理者,莫不逡巡而却顾,重以比岁以来,年谷失稔而生业未奠,星使织路而储用渐匮,吏横民困,弊日益滋,古所称繁华佳丽之乡,渐就萧索,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地。此时按察之任,又宜克慎厥简,以畀其人,而今乃畀之于如臣麤疏不解事者,而不少留难,岂不有乖于朝家综核之政乎?夫高牙大纛,出守雄藩,坐镇千里之方面,安享万锺之厚禄,昔人之所荣,而今世之所艶羡者也。在臣身,岂不诚至荣大幸,而其与担夯至重,称塞无望,何哉?臣虽欲殚竭愚钝,少效图报之诚,而年迈才短,随事偾误,自知甚明,与其狼贝于受命之后,曷若冀免于量入之初乎?参倚前衡,承膺无路,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寄之不可滥授,亟命还收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持平李垿疏曰,伏以,臣才器至劣,文质无当,侥幸一第,曾非所期,猥厕朝班,徒霑圣化,涓埃莫效,愧惧恒切,只以依近城𬮱,随分进退,自幸寄迹于大化陶甄之中矣。夫岂有一分半分进取名涂之计,而不自意柏府除旨,忽下于病伏郊坰之际,臣坐命震骇,罔知攸措。窃伏惟念,国家所以设置谏诤之职,俾使言责之任者,语其官则至清而显,论其责则甚重且大,顾何尝近似于如臣疲软,如臣寡陋者,而曾叨台省,亦未有出一言论一事,少效一日之责,则臣之伎俩,匪但同朝之所共知,庶几渊鉴之毕照无馀矣。臣之实病难强,犹不敢冒渎崇听,而清朝耳目之任,决不用任他虚縻,驯致瘝旷,乞赐斥退,以幸公私焉。臣方丐免,何遑以见职自居,而目见世变之层生,忠愤所激,泯默不得,玆敢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夫国之所以为国,人之所以为人者,无他,明义理已矣。义理晦塞则纲纪紊乱,而渐至于莫可救之地矣。欲望其靖世教而逸民志,其可得乎?噫嘻,痛矣。彼洪百荣、金正喜之敢曰为父祖鸣冤者,此何等变怪也?噫,彼麟汉之为穷天地亘万古极逆大憝,一部《明义录》在矣。今此麟汉之孙,虽喙长三尺,焉敢乃尔?当国家缀旒之日,欲倦舜摄之不可已者,即天经地义之不敢言,而渠以肺腑之臣,乃敢沮戏于莫重莫严之事,以三不必知之说,犯万戮犹轻之罪,此非但当时王章之已伸,录以为千古之断案,笔至为一国之《春秋》,日星昭如斧钺森严,由来五十馀载,神人之愤,犹有未尽泄者,彼安敢以凶丑馀孽,称以为其祖鸣冤,乃敢生心于几十年不敢为之事乎?至如鲁敬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计,国言喧藉而舆情去益沸郁,台启方张而天讨尚未大行,以若所犯之重,至于岛棘而止,尚今假息于天壤之间,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此特出于大圣人包容之大度,好生之盛德,付之生路者也。为其子者,固当攒手屏迹,恭俟处分,而乃敢肆然鸣金于清跸咫尺之前,此辈所以放恣无严者,胡乃一至于此?此莫非法纲懈弛,堤防渐坏,一则以岁月之寝久,敢为尝试之计,一则以惩创之不严,敢生掉脱之计者也。此而不已,则非但目下之忧愤,末流之弊,有不可胜言,宁不凛然哉?上自大僚,下至三司,而以箚以疏,尚未蒙允许之音,臣于是,尤不胜抑郁,疾驰入城,草草陈章。伏愿殿下,渊然深思,亟降处分,以为明义理严堤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宋持养疏曰,伏以,臣于深衖病蛰之中,伏奉除旨,以臣为司谏院正言者,继而天牌俨临,臣闻命陨越,以感以悚,不知所以措躬也。臣禀质憃钝,言议巽软,虽欲殚竭淬砺,以备清朝百执事之末,犹惧无一称副,况此薇垣重地,异于庶官,上以开张风裁,匡救阙遗,下以肃正纲纪,纠摘官邪,苟非气节名行,有足为一世所弹者,莫宜居之,臣岂毫发近似,而苟然充数,无所顾惜?臣之自速官谤,毕竟颠踬,固无足恤,而其仰累则哲之明,果何如哉?且臣樗栎之材,未朽难雕,蒲柳之质,未秋先萎,寒痰胶固,冷积横亘,一日之内,升降无常,涔涔作床笫间物久矣。目下证形,无以自力,不得不略暴微恳,仰渎宸听。伏乞圣慈,谅臣人器之不称,怜臣疾病之难强,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今于丐免之章,何可赘陈,而事关惩讨,不敢泯默。臣伏见向日击铮罪人洪百荣、金正喜判付下者,末梢酌处,止于放送,窃不胜愕然忧慨之至。噫,獜贼三不必之说,即千古人臣所不敢萌诸心发诸口者也。一部《明义》,严于斧钺,昭如日星,而天讨既行,岁籥寝邈之后,今其馀孽,敢生掉脱之计,肆然鸣金于跸路咫尺之地,有若寻常罪籍之可伸可原者然。噫,此何等变怪也?其可曰国有纪纲乎?大僚三司以箚以疏,沐浴声讨,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靳,臣窃恐堤防由是益坏,乱贼无以知惧,漆室之忧,容有极哉?且鲁敬之抑情仕宦之说,沮戏大婚之罪,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乃于国言喧传,台论方张之时,为其子者,托以四件,为父讼冤,人心无严,胡至此极?玆敢不避烦渎之辜,略效明张之义。伏乞圣明,渊然三思,亟降处分,以严邦宪,以杜乱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他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壬辰二月三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赵寅永,特进官李志渊,参赞官权敦仁,侍读官金逸渊、赵秉常,假注书尹教成,记事官李谦在、李公翼,各持《书传》第三卷,武臣申性浩,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之,逸渊读自华阳、黑水,止乱于河。上曰,释义陈之。逸渊陈释义,上曰,文义陈之。逸渊曰,此章中蔡、蒙旅平云者,此州治水甫毕,祭告二山也。方其怀襄之际,仪文未备,而告功之事,不容少缓,则圣人勤民毖祀之诚,此可见矣。孔子赞大禹有曰,尽力乎沟洫,致孝乎鬼神,岂不盛哉?由此观之,王者为国之道,莫先于勤民,莫重于事神,伏愿殿下,于此深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秉常曰,此州之贡璆与磬,即玉磬石磬也。前此而徐州有浮磬之贡,豫州有磬错之贡,此又贡两磬,磬是乐器之最重而难和者,故夔曰击石拊石,百兽率舞,诗云依我磬声,既和且平。盖八音之调和,必待于磬,而磬石之中,律而和者最难得,故所在辄贡,欲其取之广而求其良也。昔我世宗朝,制作丕新,文物灿然,是时南阳出磬石,协于声律,制为朝庙乐器之用,此非偶然,天实启我东方亿万年文明之治,岂不盛哉?然声音之道,与政相通,若人君德不修而政不和,则虽有此乐器,奏以咸英韶濩,适足为声音之听,仪文之备而已,何补于治道乎?故孔子曰,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伏愿殿下,监先法古,深加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寅永曰,今以此章三错之义观之,亦可知古圣王心法之精微,制度之详密矣。推之目下时弊,莫有甚于经界赋税之错杂,国计民产,岁缩日蹙,盖缘量田之许久担阁故也。此岂非今日急先务,而大抵《禹贡》一篇结锁,专在于祗台德先,则益懋圣德,实为万化之本,民国𬣙谟,自当次第就緖,伏愿以此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志渊曰,今日所讲别无文义之可以仰陈,而第民事有国之大政,以岷嶓既艺观之,艺者即树艺五谷之谓也。大禹治水功成之后,以既艺二字书之者,可见治水之后,急先务在于民事也。是故益、稷云,烝民乃粒,万邦作㐅,乃粒之在于㐅万邦之先,可见古圣人治国,得轻重先后之义,农功成然后邦本固,邦本固然后治化旁达。目今月届建卯,农作方始。伏愿殿下,以务农为念。凡于道帅臣之辞阶,守令之延接,以民事不可缓之意,申饬劝勉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敦仁曰,玉堂上下番及知事特进官所奏,俱为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