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未肃拜〉。行左承旨徐淇修〈坐〉。右承旨赵琮镇〈坐〉。左副承旨洪羲祖〈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世孙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掌令金遇明差祭,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而在前歉荒之时,有退行之例,今值灾岁,京外启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洪羲弼启曰,臣言议巽软,清朝谏诤,本不近似,迺者谏长新命,忽下于衰病跧伏之际,臣感恩怵义,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前后台地,以此陈恳,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淇修启曰,行都承旨申纬,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奉牌已至经宿,谓有情势,终无变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申肃单,尚不捧入,政院事诚寒心矣。在院承旨,并推考,更加严饬,即为捧入。
○又启曰,行都承旨申纬,肃单捧入之命,昨今荐降,连加催促,而谓以情地惶蹙,一向奉牌,尚无变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初被论两人,今皆昭晰无碍,言者之自归诬罔,构捏可知。然则其情势,不期伸而自伸,今于时移事往之后,又为追提,强顾引义者,独不念邀恩之归乎?连日相持,无意承膺,万万未安。情势自情势,分义自分义,事体所在,不可一向曲恕,都承旨申纬,平薪佥使除授,使之当日辞朝。
○金胤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平薪佥使单申纬。
○注书兪镇五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穉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松林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见检校直阁谷山府使徐万淳进笺文,则纸本有违格例,推考,原笺文还下送,使之改修正封进,随所到捧入,何如?传曰,允。捧入。
○金胤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一日冬至诸道所封贺笺中,南兵使金见臣,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楚山府使李圭彻,孟山县监朴性秀,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未肃拜〉。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左副承旨洪羲祖〈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即者副校理李鼎在,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郑知容落点。
○金胤根启曰,新除授大司谏郑知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吏户换房。
○传于赵秉常曰,《千岁历》刊进时监董官,别单书入。
○以《千岁历》刊进监董官别单,传于赵秉常曰,元监董官正宪金检,前正全就焕,别监董官折冲李昌运,玄应汉,前正崔锡冕,并加资,员役工匠,考例施赏。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传于赵秉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忠运,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应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李鼎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贞疾癃痼,二十年于玆矣。去月以来,又缘日候之不调,诸症十倍添剧,转侧须人。故臣叨拜见职,一旬有馀,召牌日降,促臣肃命,而臣方左右扶将,跬步莫舍,课日违傲,极知僭猥,而万不获已。冒死亏分,廼于大昨,上番阙直,严召又下,至奉牌望勿呼之命,臣进退维谷,逃遁不得,遂未免张皇出肃,仍就儤直矣。即接家信,臣母之病,夜又加剧,气息凛缀,昏例不省,而呻呓之中,辄索臣在傍,臣才闻此报,方寸如灼,晷刻之间,无以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愿圣上,俯赐鉴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行镌免,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右承旨赵琮镇〈病〉。左副承旨洪羲祖〈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李殷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注书洪大称病,代以洪永圭为假注书。
○洪永圭有頉,代以李殷相为假注书。
○金胤根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千摠李应植改差,代以御营厅别将安光赞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同副承旨金胤根〈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式暇〉。假注书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羲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淇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在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在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洪羲祖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洪羲祖〈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坐〉。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金胤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淇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阿山万户金致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前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琮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万永落点。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在庆,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金胤根,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卓云翰,别兼春秋洪锺应,右承旨赵琮镇,假注书李殷相,事变假注书卓宗述,领议政南公辙,行礼曹判书赵万永,兵曹判书朴周寿,刑曹判书李勉昇,户曹判书徐有榘,右参赞赵寅永,知训炼柳相亮,汉城左尹李惟秀,刑曹参判申䌹,副校理李远翊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金汉祚,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曰,日候猝寒,侵早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孙宫气度,何如?上曰,平顺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止渊曰,将议定汤剂,诊候恐好矣。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问于医官曰,汤剂何以议定乎?亨基等曰,归茸君子汤,依前方进御好矣。晩锡曰,别无加减乎?亨基等曰,然矣。晩锡曰,贴数当为几何?亨基等曰,限二十贴为好矣。进御归茸君子汤,依前方,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晩锡曰,本院药材之自各道贡献,事体自别,而其中参茸,尤有所重。北关封进,即所谓三北鹿茸,而专为御药所需,其为所重,果何如,而近来渐不如古,至于今秋,品劣益甚,近日汤剂,致有内下入用之境,乌在其设置药院贡献药材之意哉?此莫非审药辈营私售奸之致,事之寒心。就甚于此,御药至重,国法莫严,其在惩砺之道,不可仍置。今秋等北道差遣审药等,令攸司照法严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本院提调李止渊,方带铨任,而政月不远,职务相妨,提调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前望单子入之。〈出举条〉止渊曰,本院京贡不足,则杆城参储留惠厅中,随所用移来事,曾有筵禀定式矣。令朔公用不足,杆城参中,限十四两取用,何如?上可之。上曰,药房先退,次对为之。晩锡等先退,公辙曰,公忠监司洪羲瑾,疏请税大同上纳,依前以执筹船再运,而向以烂商禀处之意,有所覆启矣。虽良法美制,久则弊不得不生,弊生则不得不变通,此所以昨年筵奏,革罢再运者也。然而其所以祛弊,又为生弊,反不如再运之时,船只赁载之艰,吏属冒滥之费,列邑皆云不便,道伯之屡疏仰请,槪想事情,竟难遵行,第其高价执钱,歇价防纳,与中问干没再征民结等事,自有道臣守令及捧税衙门之察饬,入京之后,又有左右捕厅之讥诇,苟能各依事目,随处禁戢,则虽非新令,何患乎此,而如其不然,则初运再运之有弊无益一也。或曰舟桥设始前已行之事,今何可不行,此则不然。今昔之民俗既异,且行之稍久,法式已成,人所惯习者,一有猝改,每患生割,不但此一事为然。凡系矫革之难以遽议,有如是矣。俄于宾厅,与舟桥堂上及诸备堂商议,则佥议亦然。湖西税谷之舟桥司执筹再运,自明年依前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江华留守洪命周,状请本府都会及今秋明春都试,并待明秋合设矣。既有本道及诸都已施者,此亦依状请使之退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都下发卖,以旬前举行事,命下矣。发卖之善不善,专在抄户之精不精,而闻京兆赈厅堂上之言,则五部贫户之逐坊探审,尽捧成册,有非猝乍间,磨勘之事,及期举行,多有窘速云。想其事势似然,日字之稍迟,其害少,而若有当入不入,不当入而入,或缘急速而有所粗疏,则甚为不可。更为分付于京兆及五部,毋论望后念前,先完抄事后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闻捕将之言,月前西邑大同上来之路,安岳陞户炮手辈,率无赖诸汉,要路劫夺屡百金财物,旋即捕捉云。京城至近之地,私财之白昼掠夺,尚云惊心,况莫重公货乎?此而寻常看过,外邑上纳,将多致狼狈,且有无变不生之虑,《大明律》及《通编》,有强盗得财者与白昼掠夺物货者斩之文,赋徒中为首魁者,令秋曹捧结案后,出付军门,枭首警众,其馀诸汉,令该厅,分首从如法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近来班仪,全不成样,常欲草记论勘,而臣既老病,不能身先董率,则不可责人,故举笔旋止者屡矣。太室亲享,何等大礼,而闻卿宰多有无故不参之人,日前望阙礼习仪,二品以上,无一人进参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此若一任不问,则朝体之坏损,视瞻之骇叹,当愈往愈甚。臣于是,不暇自嫌而一向泯默,故有此仰奏,既往姑勿追论,此后若有似此入闻之事,则寻常问备之罚,无足警动,令政院一一捧现告后,直入禁推传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绣衣差送,本为明黜陟察幽隐之意,而今则反是,效少而弊多,人有恒言,有御史不如无御史。臣则以为,不可频遣,亦不可不遣,有不必遣之时,有不得不遣之时,顾今畿、湖、海三路,方设大赈,宜选刚明干务之人,视守宰之能否,察小民之疾苦,戢吏郷之奸猾,此不可已之政也。御史先为抄启甚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京畿、海西、湖西等三道,正朝方物物膳,并令停补赈事,才有成命矣。此寔出于减供救灾之圣德至意,瞻聆所及,举切攒颂,谨考《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各殿宫所进方物,每因下教,一体停封,而事系贡献,自下不敢擅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停封,可也。上曰,大臣就座。琮镇曰,诸宰奏事。万永等曰,别无所陈矣。琮镇曰,玉堂所怀陈之。远翊曰,无所怀矣。琮镇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先退。公辙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赵琮镇〈坐〉。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缘故出〉。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殷相〈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羲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兪镇五病,代以李种信为假注书。
○李种信有頉,代以黄起源为假注书。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校理赵在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御营大将李唯秀,明日习阵次,露梁出去矣。兼带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在庆,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宋应龙落点。
○赵秉常,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发卖抄户,一时为急,而南部令朴敏恕,身病猝重,无以举行,令该曹,他司中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南部令朴敏恕,引仪任奭朝相换。
○赵琮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史可合人抄启,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日势已暮,不得毕试,明日南别营良中,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祖,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所启,本院药材之自各道贡献,事体自别,而其中参茸,尤有所重。北关封进,即所谓三北鹿茸,而专为御药所需,其为所重,果何如?而近来渐不如古,至于今秋,品劣益甚,近日汤剂,致有内下入用之境,乌在其设置药院贡献药材之意哉?此莫非审药辈营私售奸之致,事之寒心,孰甚于此?御药至重,国法莫严,其在惩砺之道,不可仍置。今秋等北道差遣审药等,令攸司照法严勘,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合和御药条》有曰,拣择不精者,杖六十,《诈伪条》有曰,报上不以言者,杖八十徒二年,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咸镜监营审药洪禹范,北兵营审药方禹敏,南兵营审药方禹敬,并从重论,各杖八十后,禹范公忠道忠州牧,禹敏黄海道黄州牧,禹敬江原道金化县,徒二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罪人李命国亦,造谋率党,掠夺大同上纳钱节次,个个承款,依例结案取招为白有如乎,依大臣筵奏,出付军门,枭首警众,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徐淇修〈坐〉。右承旨赵琮镇〈病〉。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病〉。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殷相〈仕〉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祖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洪羲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赵琮镇,同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淇修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黄起源在外,代以李贞夏为假注书。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琮镇,同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宋应龙,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罪人行刑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李命国,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若水疏曰,伏以臣即我先大王曁我殿下化育中一物也,居在华城,密迩仙寝,每欣羽旄之频瞻,偏被菁莪之作成,白首桂花,侥幸极矣,青袍蓬荜,荣耀尽矣。至若清朝耳目,致烦驲召,何尝一毫近似于如臣衰迈如臣谫劣者哉?释褐十有六年,犬马之齿,居然七十有五矣。尘刹莫酬,涓埃蔑效,康衢烟月,甘作击壤之老,文陛簪笏,永绝逐队之望。廼者薇垣特点,有陨自天,臣于伊时,宿病少痊,冬候稍暄,适尔入城,获奉除旨,臣惝恍兢惕,实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也。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噤默多日,冞切愧惧之心。伏况我世孙邸下,睿质天成,衣尺渐长,德学日就,书筵频开,猗欤盛矣。我宗祊亿万年无疆之福,实基于此,臣延颈攒手,益切少须臾无死之愿矣。奈之何宿症闯发,感咳苦剧,加以关膈,泻极为痢,旅次冷堗,刀圭没策,气息奄奄,朝夕垂尽,而职名在身,无以舁还,屡违天牌,祗增罪戾,日昨宾对,亦未进参,今臣一身,可谓进退维谷。噫,复蹈宿研,猥荷收簪之恩,重入修门,获遂倚斗之望,则生行死归,尚何憾恨,而其生也徒贻滥竽之讥,其死也莫效补衮之责,臣将何心而便诀明时,何颜而长往泉台耶?玆敢仅收精神,略控文字,仰首一鸣焉。伏乞天地父母,特赐镌改臣所带之职,以安贱分,不胜至愿。臣方丐免之不暇,何敢赘他,而事系民忧之遑急,妄效愚见焉。夫十年一大饥,理之常也,圣化肹蚃,屡岁丰穰,国家无租税之蠲,民生有含哺之乐者,近自甲戌大饥之后,至于乙酉,乙酉少歉之后,迄于今年,则今年之始旱终涝,兼以虫损,亦一大饥之气数也。然若以今年农形,比论于甲戌,则甲戌之歉荒,几至八域同然,大无之尤甚也,至若今年,则移秧纵晩,收获颇广,故虽以悬磬之室,尚有担石之资,何况西、北、两南,不至畿甸之大歉,畿甸之中,又有尤甚稍实焉。且复今年壬辰,辛卯嗣岁也。大有之馀,陈谷之藏在民间者,比比有之,则凡系民食者,较诸甲戌,不啻差胜,而市直之高,民忧之急,反有甚于甲戌者,其故何哉?噫,平籴齐物,固圣王之经理,贵卖贱买,即小民之利窦,周宣之安集流民,方推惠泽,而白圭之乐观时变,反为巧习,以致谷价太高而市廛匮乏,甁储已倾而饥思颔顑者,必有所以然也,此无他,实是都贾之弊也。都贾者,即《汉史》所云榷酤之流也,利归于一榷,而财匮于四方,其势固然。猗我圣念,特推九重乙丙之忧,曲轸万姓庚癸之呼,禁酿而杜糜谷之路,发卖而济颠壑之命,移转而划之,帑藏而颁之,救荒之政,靡不用极,王言如纶,可感豚鱼,而一种都贾之辈,潜居辇毂之下,富民数三汉,为厥巨魁,凡于谷米,无不散钱广买,笼利尽取,橐囊之裹,皆入垅断之罔,水陆之运,摠归京坻之积,几万包贸置之谷,聚而无散,藏而不市,一石米价,已过十缗,而犹不充欲,伫待其价之高而益高,其利之倍而又倍,致令市直日踊,害及群生者,一则都贾,二则都贾,方今万口喧传,皆曰可杀,岂意圣明之世,有此梗化之类哉?此而掩置,不即查治,舆情拂郁,无以慰悦。臣请亟令法司及捕厅,另申讥诇,痛加刑讯,以正都贾之罪,俾散都贾之谷,及时出卖,则亦一救荒之急务也。夫风化之行,自内而外,刑法之举,惩一而励百,今自都下,爰曁遐乡,坐贩行商之无异都贾者,几人矣。伏愿圣上,推心于一视,宣谕于八方,亦令道臣及邑宰,各任知方之责,布行防奸之科,使聚者散而迟者速,则于京于乡,市价自减,民饥庶救,而博施之政行矣。臣今病且死矣,俯采舆论,仰渎宸听,如无实效,请伏妄言之诛。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谅宜申饬,所请依施。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右承旨赵琮镇〈病〉。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殷相〈仕直〉李贞夏〈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归茸君子汤,自明日姑为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羲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宋持养落点。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金胤根启曰,臣与右副承旨赵秉常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羲祖,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公翼落点。
○正言李公翼启曰,臣姿性卤冗,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雷肆持被之中,义重叩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辄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载键,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则关西谷到瓮津境臭载之由,详细钩核后,领运差员阳德县监李时复,龙媒佥使张宅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而其馀监色沙格等,严囚该府,以待处分为辞矣。公谷臭载之差员论罪,船人查问,专出于防奸之意,而今此西运谷一只,始也致败,虽涉可疑,及其干净,仍无见缩,沙格辈奸情一款,自在脱空,不过是未谙海路,有此错误,况今各船,皆已完纳,尤不必以此论责。领运护送差员等请罪,并姑安徐,色吏沙格等不谨之罪,令该道惩治放送,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赵秉常疏曰,伏以臣之老父,方在乡庐,而素患癃病,常在床褥,今当冱寒之节,忽有风眩之证,饮啖全却,转侧须人,专伻走报,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因为罔夜治发之计。伏乞圣慈,特递臣见带之职,以便归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右承旨赵琮镇〈病〉。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球〈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殷相〈仕〉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羲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祖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落点。
○洪羲祖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宪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别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别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朴绮寿为广州留守。
○金胤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李光正,参议赵容和牌不进,同副承旨金胤根进。以权溭为正言,赵得林为文学,宋祥来为敦宁都正,闵致默为军器正,李元緖为丰川府使,吴泰晋为利仁察访,朴庆九为济原察访,赵迪相为银溪察访,郑烷为平陵察访,军器正沈说泰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事,及故学生金刚喆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姜英国为礼曹佐郞,韩守一为礼宾主簿。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洪赫病,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镇华入直进,左副承旨洪羲祖进。以刘汉龙为梨洞万户,同知单李仁大,佥知单孙宗厚,上护军李锡奎,护军李亨炜,副护军洪羲弼、赵秉常、徐宅顺、尹济弘、李周会,副司直宋应龙、赵在庆,副司果金若水、李公翼以上并单付。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赵容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体小,故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即者贡人等呼诉内,冬节已凉,江水合冰,鱼路断绝,不得设网,前储已竭,新贸无路,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全数代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宋持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沈日永,羽林卫将李升德,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副司果金祖渊,去月二十六日政,备拟于训炼主簿,至蒙天点,而家在公忠道西原地,同月初二日,遭母丧云。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式暇〉。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殷相〈仕直〉李贞夏〈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万永,副提调金胤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羲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宪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正耆落点。
○传于洪羲祖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落点。
○传于洪羲祖曰,日候剧寒,无异隆冬,轻囚放释。
○洪羲祖启曰,臣承命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无时囚,故仍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十七名,杀狱干犯罪人一名,既系重囚,故并为仍囚,其馀潜酿潜屠,他钱不报,人物招引,欺人取物,殴打人物及各司直囚罪人南顺柏、金召史、曺仁喆、宋大孙、朴召史、曺汉昌、卞兴圭、梁海孙、金在任采、宋守伯奴仁哲、申学俊、张柏孙、朴基荣、郑再乭、李斗星、金光弼、郑奉得、金命福、朴好孙、金鼎铉、朴润伊、金益喆、吴致基、朴履默、元完哲、申宗吉、金庚焕、崔北实婢福顺、李东植、金景云、金贵得、郑君成、金应禄、韩晩得、郑小�、崔宗允、安元禄、李喜春、成德柱、李云伊、金元达、河千福、金振郁、崔�里、裴应秀、金镐、李占孙奴亿石、李三得、申顺伊婢种丹、朴俊恒婢正月、南弘哲、李容晩、郑致默婢香丹、金命天、安召史、吴今得、安喜锡、全成吉、李宗植、崔兴福、崔元哲、李元会、李召史、朴召史、池兴龙、金宗采、都景善、李光禄、闵致默、林福大、金光浩、李春得、宋文益、申元得等八十名,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权溭,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壬辰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方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万永,副提调金胤根,假注书李殷相,记注官卓云翰、金熙逌,直提学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赵宗翊、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曰,日候一直酷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问于医官曰,汤剂何以议定乎?亨基等曰,汤剂既伏承姑为停止之下教,限数日更为停止,后日次议定,为好矣。万永曰,本院秋等所捧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内,腊药紫金丹、樻上待令药云母膏所入,合为二百七十七部,而实不足,为十部矣,令户曹别贸取用,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万永曰,腊药所用参剂,以户参与江参参用,如有罗参中蠧损者,例多入用于腊剂矣。今番院储户参乏存,只以江参入用,而罗参蠧损者,亦为依前参用,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式暇〉。行左承旨徐淇修〈病〉。右承旨洪羲祖〈病〉。左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殷相〈仕〉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药院副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副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传于李景在曰,日寒转甚,内外各营入直军兵及各门守门军薄衣与流丐,摘奸以来。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权溭,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正耆,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书筵进讲《千字文》,今将垂毕矣。继讲册子,依例问议于师宾客之地,何如?传曰,册子《孝经》为之,而近日寒候转甚,一二次开讲后,待日气稍解间,书筵召对开讲为之。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忠运,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摘奸宣传官李寅熙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辰时量,以薄衣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阙内各所入直军兵及各门守门骑兵等处,一一详细摘奸是白乎则,所着衣服,虽有厚薄之不等,俱免呼寒之虑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这这抄出,后录于左云云。兴化门骑兵金仁甲、金正吉、车怪男、黄孙伊、金得只,兴元门骑兵刘得只、卢日出、金墨古伊、金命大、徐允哲、张好镇,武德门骑兵李百孙、李癸孙,崇义门骑兵林德柱,开阳门骑兵金率甘、李东哲、郑殷文、罗福哲、金千金、赵白福。传曰,衣资令兵曹题给事,分付。
○摘奸宣传官禹台荣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辰时量,以薄衣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驰往敦义门、昭义门、彰义门、肃靖门、崇礼门,及训炼都监,新营、南营、北一营、北二营、东营、西营,一一摘奸是白乎则,守直军兵所着,虽有厚薄之不等,俱免呼寒之虑是白乎矣。昭义门卜直春兴,虽曰掩身,上下所着,未免薄衣是白遣,仍往西部盘石坊莲池契流丐幕,详细摘奸是白乎则,合为二十四名,而领首流丐处,虽一名流丐,毋得逐出之意,各别申饬云云。传曰,丐民则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薄衣者,令该营题给事,分付。
○摘奸宣传官南锡禹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辰时量,以薄衣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驰往惠化门、兴仁之门、五间水门、光熙门及,禁卫营新营、龙虎营、北营,御营厅新营、东别营、南别营,下都监南小营、下南仓火药库,一一摘奸是白乎则,守直军兵所着,虽有厚薄之不等,俱免呼寒之虑是白乎矣。兴仁之门卜直乭伊,光熙门卜直完兴、得哲,虽曰掩身,未免薄衣是白遣,仍往东部孝经桥川边流丐幕,详细摘奸是白乎则,合为三十五名是白遣,中部广通桥川边上下流丐幕,则合为五十七名是白只,领首流丐处,虽一名流丐,毋得逐出之意,各别申饬云云。传曰,丐民则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薄衣者,令该营题给事,分付。
○咸镜监司权敦仁疏曰,伏以臣伏奉藩寄,辞陛有期矣。臣之父母坟墓,在于公忠道清风地,而数年荏苒,省视既旷,行且远离,情私益苦,玆敢略暴衷吁。伏乞圣慈,特许臣往还之暇,俾伸至情,千万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徐淇修永陵〈差祭〉。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淇修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李纪渊启曰,假注书李殷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殷相改差,代以朴齐宪为假注书。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bb敢启b。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权溭,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李景在,以兵曹言启曰,谨依薄衣摘奸宣传官李寅熙书启判下,阙内各门骑兵金仁甲等二十名处,依定式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营字内昭义门入直卜直春兴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传教,兴仁门卜直乭伊,光熙门卜直完兴、得哲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徐淇修〈差祭〉。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齐宪在外,代以徐冕淳为假注书。
○徐冕淳有頉,代以曺云承为假注书。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发卖命下之后,抄户之节,自臣府申饬各部,今方举行,而至于无籍之类,自归漏户之科,故本不许付,盖有法意。曾于壬申甲戌发卖时,谨因特教,一体抄付下户,使许多顑颔之民,被无前旷绝之泽矣。系是特恩,有不敢循例举行,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无籍之本不许付,法意槩深,而曾施特许,今何靳也?依壬申下教,一体抄付,此后无籍之弊,令各部申饬。
○李景在,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宗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兵使安光质状启内,云山前郡守吴甲良,委曲佥使朱星镇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吴甲良下去咸镜道安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朱星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耆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正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曺云承在外,代以罗汉基为假注书。
○传于洪羲祖曰,假官之前后悬頉相续,镇日酬应,只此一事,宁有如许事体乎?不可一样任寘。今番悬頉之假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虽以政院言之,不能察饬之失,在所难免,知申推考。此后更有此等之弊,悬頉之假官,直捧禁推传旨,此传教,揭之院壁。
○传于洪羲祖曰,发卖抄户,今至何境,而果能十分精实,无一滥杂之弊乎?发卖法意,与赈恤有异,不当入而入,尚付宁失之义,当入而不入,乌在发卖之本意乎?且抄户之际,下属辈之夤缘作奸,幻弄操纵,难保其必无,京兆诸堂,亲执检察,勿专委于各部官,俾有实效之意,庙堂连加申饬。
○传于洪羲祖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臣落点。
○洪羲祖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鼎臣,时在开城府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吏曹言启曰,承政院左承旨徐淇修,塡差于永陵忌辰祭献官,而所带本职,今既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徐淇修。
○李正耆,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正耆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以朴齐宪、徐冕淳、曺云承囚单子,传于洪羲祖曰,饬已施矣,复勿如是之意,严饬放送。
○备边司,以申在植为开城留守。
○金胤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全镐臣,身为将官,做错非细,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月食。
○洪羲祖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胤根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正耆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李光正,参议赵容和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胤根启曰,行都承旨李纪渊,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景在申退,同副承旨李正耆救蚀进,臣胤根,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牌不进,参判李光正进,参议赵容和牌不进,右副承旨金胤根进。启曰,判书李止渊,参议赵容和,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履载为知经筵,李翊会为知春秋,广州留守单朴绮寿,开城留守单申在植。
○兵批,判书朴周寿政事进,参判洪赫病,参议洪祐燮入直,参知李镇华病,右副承旨金胤根进。以郑来升为副摠管,尹喜用为宣传官,李光龙为羽林将,朴思义为昌庆将,宋始明、宋宅俊为昌德将,赵存兢为训炼佥正,尹翼成为训炼主簿,李应祖、李熙臣为武兼,金国砺为委曲佥使,副护军赵琮镇、李宪球、沈说泰,兼南汉守御使单朴绮寿,兼管理使单申在植,御营把摠南允东,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吏曹参议赵容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景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永宗防御使金相宇状启,则以为,当此大歉,许多军官之裹粮远赴,有不可不念。防营两厅军官等都试,待明秋退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既以本道被歉,并许各营退试,此亦使之姑停,待明秋合设,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洪羲祖,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李纪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敦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兵刑换房,吏礼换房。
○传于李正耆曰,广留疏批已下,当日辞朝。
○传于李正耆曰,广州留守入侍。
○备忘记,广州留守朴绮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权溭,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忠运,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广州留守朴绮寿书。王若曰,表里壮金汤之形,地近畿辅,要危藉锁钥之任,责重保釐,特敷宠章,实循公议。眷玆山城巨镇,寔处邦国上流,扼湖、岭几百州,形便克壮,距京师五十里,呼吸相通。缓急是资,楼橹城池之设险,规模自别,钱谷甲兵之委输。第升平历数百年,而解弛非一二事,红腐常缩,雀鼠之耗难禁,黄白俱征,熊罴之士多阙。嗟今年旱涝之孔酷,举切凋瘵之叹,而此日忧虞之莫医,政须怀保之责。惟卿,冰蘗雅操,圭璋令誉,儒素著于居家,守静观动,望实粤自释褐,移孝为忠。休休其如有容,临事则履屐皆适,讷讷若不出口,处世也凿枘俱宜。窦学士之宜处深严,奎阁宿有令望,范淳夫之得来经幄,文华即其緖馀。运筹边门,薄试昔年利器,按藩南臬,尚传一路福星。伊八座晋秩之班,委毗冞切,亦华封居留之任,已烦暂劳,肆内外历试既多,而剸理舍卿何恃?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诰,勉恢令图,宜尽戎政之缮修,峙乃糇而敹乃甲,克壮陪京之捍卫,筑斯城而凿斯池,冬祁与怨咨之声,嗟庚癸之莫保,春和均赈贷之惠,体乙丙之分忧,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得君重耳,往汝钦哉,咏灵山之重轻,固知默运之略,变壁垒之精彩,政须坐镇之治,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肯愚制进。
○广州留守朴绮寿疏曰,伏以圣王之官人,必试可乃已,盖其未试也,容或授非其才,而既试也,能否毕见,莫可揜覆,此考绩之法所由作也。顾臣以至庸极陋之姿,前后践历,何官不滥,何往非罪,而至于居留之职,此尤已试蔑效,近而易见者也。臣于昨年待罪华府也,才实不逮,病难自力,故察务仅十许朔,陈章乞解,得蒙恩许,归伏乡庐,适又为十许朔矣。在任时事,追自点检,则疮疣百出,尤悔山积,有不可胜言,臣犹自知,人将谓何?得逭罪戾,是臣之幸。千万不自意,南城新命,又及于无状贱臣,臣诚惝恍忧惑,莫省所以也。假使臣善于其职,同一分司之任,而乍递旋授于一年之内,有若非此莫可者然,朝廷事体,殊涉苟简,况有可罪而无可称,律以圣世考绩之法,果何如哉?惟彼南城一方,实为畿辅重镇,国家保障,城池之固,甲兵之众,官兼牧御,掌理金谷,居是任者,类皆才识足以综理,威望足以镇服,如臣无似,其何可拟其任哉?又况目下饥荒,民命近止,三路生灵,若不保朝夕?何幸圣心愍恤,德意春温,推如伤之仁,施益下之政,蠲灾停籴,船粟发帑,凡所以救济之道,靡不用极,几万鹑衣鹄形,莫不欢呼攅祝,庶几出沟壑而奠衽席,猗欤休哉。见今岁律垂穷,民情转急,赈政伊始,不容少缓。就以本府言之,措处之方,必有前人之所入量,今乃使跧蛰穷闾漫不省头緖者,一朝代居其任,临阵易将,强所不能,其将立见偾误,身陷重典,臣何足恤,而奈彼将死之民何哉?苟非然者,水土清凉之区,奉老母而致荣养,圣恩天大,感激涕陨,岂敢辞为,而自量已熟,承膺无路,与其畏威泯默而获戾于来后,毋宁冒死烦吁而受罪于今日。恩除之下,不敢偃处乡外,来伏辇下,敢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除职名,亟赐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壬辰十一月十七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广州留守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书罗汉基,记注官李东韵、卓云翰,广州留守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广州留守进前奏职姓名。绮寿进前奏职姓名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金胤根〈病〉。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罗汉基〈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广州留守李锡奎,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权溭,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以刑曹言启曰,西部确桥居前校理柳幼麟家潜酿之说,狼藉传播,故差送禁隶,使之搜觅矣。婢差才入其门,幼麟纵奴殴逐,俾不得搜见,而仍为捉入禁隶,私自结䌸,乱加毒打,伤处大段,气息奄奄。苟使幼麟,真无犯科之事,则待其搜家无赃之后,往复臣曹,惩治其拦入班家之罪,何所不可,而入门之时,先加阻搪,显有匿犯之迹。且况私门之缚打禁隶,大关纪纲,身为朝士,宁有如许举措乎?此而仍置,法无所施。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潜酿与否姑舍,身为朝士,䌸打禁隶,前所未有。况阻搪其搜觅者,显有犯禁之迹。纪纲至此,宁欲无言。姑以末减之意,边远定配,可也。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校理柳幼麟,边远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柳幼麟庆尚道镇海县边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老且病矣,樗栎之材,无所适用,驽𮩻之步,不堪驱使,中岁叨恩,率多逾分,历试内外,曾蔑寸效,今焉颜发已凋,膏肓难医,闭户深蛰,呻呓送日,忽此居留新命,寔出人望之外,臣惝恍震惧,莫省攸措。窃念崧阳旧京,古所称大都会也,其民则洛邑之殷庶也,其地则扶风之汉辅也,山谿要冲,兵甲贮于一面,关市贸迁,金帛通于八路。臣尝因奉命之行,一再过之,见其郛堞颓亏,里落残荒,不觉临岐而发嗟,可验其既成弊局,非复旧日之饶富也。至若府库之空枵,民夫之泮涣,关防之疏虞,财用之板荡,从可以揣度之矣。又闻今秋大无,民生转益凋瘵,穑事已空于田畴,菜色相联于道路,经冬甚苦,发春弥穷,则沟壑颠连,势所必至,蔀屋艰难,贻忧丙枕,帑藏之特颁,船粟之往哺,不啻若决江水而注涸辙也。仰体如伤之圣念,允副分忧之重寄,即守臣职耳。自来保釐之责,不可虚徐,而目下赒赈之政,尤属遑汲,此时此任,不宜遽畀于如臣老病者明矣。揣分审势,短章陈暴。伏乞圣明,亟命镌改,回授可堪之才,以重民事,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缘故出〉。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式暇〉。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权溭,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振威县杀狱罪人,越狱逃躱,过限未捉,该县令洪秉箕,依法典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敦荣曰,令该曹口传择差,使之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儒胜为振威县令。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胤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内,振威县令洪秉箕,依法典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秉箕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正言权溭,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振威县令李儒胜,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景在。
○金胤根,以刑曹言启曰,口传下教内,毓祥宫内有潜酿,现捉于摘奸,犯禁之宫人,当自内严处,而其族属,出付刑曹,定配可也事,命下矣。犯酿宫人之同生娚姜云源,庆尚道晋州牧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振威前县令洪秉箕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李光正疏曰,伏以臣材识劣下,不堪见职之状,顷于始拜之日,悉已陈述,庶几日月之明,必极照烛,复安用支蔓之辞,以渎聪听,而今臣所叨,居然月再昜矣,间又一再参政矣,夫岂有毫分可以承当而然也?特以叩谢义重,违牌路阻,遂黾勉趋膺,荏苒至于此耳。进而蔑涓涯之效,退而积尸素之讥,则此所谓丧廉耻进退无当者也。臣每一念至,拊心惭惶。噫,国之置官,非苟以荣其人而已,政所以责人于称塞也。岂容使久冒匪据,适增其不职之罪乎?此臣之不敢缓声,以累圣朝综核之政也。况臣本尫孱,又善疾病,凡百筋力非恒人比,而素患㿗疝,已成三十年膏肓,每遇寒节,发辄如期,往往剧时,实有顷刻之危,而作歇无渐,症形奇怪,此已同朝之所共谅也。近又严沍,重以轮感,咳汗交苦,寝饮全减,宛转叫楚,不可以风,而日前代斲之政,侵夜归次,果然旧恙新祟,一倍越添,奄奄㱡㱡,且五日于玆,即臣未论其他。只此病情,弹束赴公,恐非时月可期,而顾今京察不远,曹务多端,尤岂容一任癏废,以病天官之事哉?才不能称其职则滥也,病不可干其务则旷也。不能与不可,二者皆在宜递,因仍盘礴,义不敢出,公私闷隘,如添一病。玆敢沥暴由中之恳,恭祈体下之仁。伏望圣慈,特垂怜察,将臣铨衔,划即镌免,俾职事无旷,贱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病状既如此,所请依施。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胤根〈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掌令金遇明传旨未下,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洪秉箕,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锡奎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锡奎,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宋冕载,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既为肃谢,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校理任百经,修撰黄基安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縻gg肯䋜g,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栗,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如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襸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轻毙gg径毙g,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以下九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以下八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可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㓕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呼,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䌸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皡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以下九行半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民、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藏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办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贼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脏,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而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醖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宁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砥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掦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擩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容,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𫍲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即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祀gg宗社g,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以下半行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术路上凶话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纤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十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半行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脏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未有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情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黑山岛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辏,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诊。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憯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传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侫,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端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设,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鲁、敬之罪,可胜诛哉?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滥之习,全无忌惮,躐跻崇显,而躁进不已,兜揽要膴,而惟利是趋,倚侄婿而作为声势,缔权奸而专事谄附,宴席稠会之中,肆发悖说,其所谓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于数十年云者,意出乞怜,罪关无将。数十年之间,是果何等时,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为仕宦耶?徐有圭讼冤之辞,即肇源已著之案,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当明目张胆,声罪致讨,而身为禁堂,曲意掩护者,已是无严之极,而尤有所万万痛惋者。粤在己卯之夏,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一国臣民,莫不庆祝,而渠独何心,大怀不满,倡为凶言,全袭裕贼之馀套,传说已播,舆情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论其负犯,万戮犹轻,而王章尚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国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贷,岂可荐棘而止乎?请荐棘罪人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睿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睿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攸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琐琐之姻,蛇盘蚓结,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鲁敬之无将不道,表里和应,肠肚纠结,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雠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鲁敬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
○掌令金遇明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讹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莾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贯通,脉胳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踪,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执义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掌令闵英世,时在稷山地,持平金骐献,时在庆尚道荣川地,司谏院司谏具定默,时在公忠道报恩地,献纳金羽根,时在木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李正耆启曰,振威县令李儒胜,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司谏具定默,献纳金羽根在外,正言李庄緖、权溭未署经,只有大司谏郑知容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胤根〈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渊〈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穆渊曰,判义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李穆渊曰,公事不谨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李穆渊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稷山县监郑泽友,身病沉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正耆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不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天叙为稷山县监。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班户之犯酿现捉者,家主称以在乡,率多隐避,又或有被捉之后,脱身下乡,谓以犯前在外,则不得不囚奴督现,而旷久旬朔,法无所施,此尤大关纪纲处也。生进以下,固当自臣曹,推治勘断,不宜上烦,而如此蔑法之习,不可寻常处之。如有顽拒不现者,随即草记,先为停举,待其被捉,勘之以拒捕加等之律。以此一条,添入于启下事目中,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李锡奎疏曰,伏以臣耄及病癃,不堪任使,而厚被鸿造,强策驽钝,南城保釐受任之久,亦已两载于玆矣。无一猷为,有百疮疣,徒窃稍廪之费,厚招尸素之讥,加以歉忧溢目,接济没策,才具蔑裂,日夕兢愓。此际特点内移,曲为臣地,到底天恩,北望攒手。臣逖违之馀,固当竭蹶趋膺,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金吾之职,自来情势,铁划在前,城外纳符,径归私次,屡犯违傲,冞增罪戾。夫人臣被弹,终gg从g古何限,而岂有如臣年前所遭者乎?烦屑是惧,更不敢覶缕,而臣亦四维中一物耳。其何敢拚弃大防,抗颜于议谳之地,重贻清朝搢绅之羞哉?且臣才经大病,馀症尚尔,而近因日候之酷寒,重添毒感,寒热交攻,顽痰痞结,虚汗长流,真元益脱,食饮全却,不省四倒,即此病状,虽无情势之难强,弹束趋走,其势末由。玆敢不避猥越,冒死申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克gg亟g递臣判金吾之任,以靖私义,以安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往不必追提,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金弘根〈坐直〉。右承旨严焘〈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穆渊〈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弘根落点。
○传于李敦荣曰,吏礼换房。
○金弘根启曰,判义禁李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敦荣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稷山县监金天叙,宪府虽已署经,谏院则司谏具定默,献纳金羽根在外,正言李庄緖、权溭未署经,只有大司谏郑知容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李敦荣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郑东焕落点。
○传于李敦荣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弘根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屡日,一向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未差,参议赵容和进,右副承旨李敦荣进。以成遂默为兼司书,徐元淳为说书,李翊会为艺文提学,韩耆裕为同经筵,李羲甲为判义禁,闵洙龙为刑曹佐郞,姜麟岳为监察,卢在丰为引仪,朴敏恕为义盈主簿,赵鹤年为泰川县监,徐弘遂为律学教授,前县监卢翼烨今加通政,折冲李廷发、林翼成,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洪赫病,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李镇华病,行左承旨金弘根进。同知单朴思义,护军李光正,副护军洪羲祖、金胤根、沈日永、南允泰、李台成,副司正徐耆淳,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昌源为引仪,朴宗采为司饔主簿。
○兵批,再政。同知单宋始明。
○传于李敦荣曰,右承旨李鼎臣,吏曹参判除授。
○传于李敦荣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严焘落点。
○金弘根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金弘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外南山,无敢入葬,法意何等截严,而前五卫将张济汲,偸埋其母于禁标之中。渠以班裔,敢生无严之心,作此无前之变者,万万惊悚,极为痛恶。即令掘出后,和应诸汉,一一查实,自臣营,分轻重科治,济汲系是朝官,令该府拿问重勘。虽以参军言之,不即摘发,焉逭当律?为先汰去,其罪状,一体拿问处之。臣亦有常时不能察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世变虽曰无所不至,苟有一分彝性,何敢萌此心作此举乎?万万惊惋。不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拿来严囚,严刑究问,捧口招以入。
○传于金弘根曰,四山禁标,所重何如?而常时苟能如法禁饬,则宁有此等怪变,出于都城案山标内至近之地乎?不知事在何时,而今始发觉者,尤可见纪律之懈弛。身为主将,乌得免溺职之罪乎?禁卫大将申䌹,施以谴削之典。
○金弘根启曰,禁卫大将申䌹,施以谴削之典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兼带左边捕盗大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曾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赵万永,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煐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弘根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郑东焕时在平安道泰川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弘根,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朴宗薰状启内,庆兴前府使李敏德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敏德下去京畿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严焘〈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弘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弘根曰,判义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备边司,以李铁求为禁卫大将。
○严焘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兵曹,禁卫大将单李铁求。
○金弘根启曰,军衔之无得擅自下乡,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左边捕盗大将金煐,既带军衔,无端下乡,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严焘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金煐,时在京畿果川地,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金煐,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升权为训炼都监中军。
○金弘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秉箕亦,重囚逃失,谓在空官之时,而其平日之不能察饬,限内之不得跟捕,自有当律,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南道参军郑冕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五卫将张济汲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发问目严刑盘问是白乎矣,只以自犯罔赦为供是白如乎,渠既班裔,又是朝官,而蔑法犯禁,若是无严,究厥情状,万万痛恶。更加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观此供辞,尤为痛骇。设如渠言,所谓权厝,与完葬何异,而乃敢冒禁偸埋乎?况旀平土掩迹,其故犯之状,昭不可掩,而漫漶吞吐,情节狡恶,更为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判义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判义禁府事者,开坐有命,召牌连降,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驾屦不俟,第臣方叨王世孙左宾客之任,时带宫衔者,不得兼绾刑狱,格例即然,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惟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新授判金吾之职,亟行镌免,以存公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宾客之任,许递。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严焘〈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弘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弘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委曲佥使金国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弘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敦荣,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成遂默,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本厅米,今月二十六日为始,南仓减价,发卖于五部都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载键,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癸巳,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严囚罪人张济汲口招公事判付内,更为加刑取招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三日内毋得再行拷讯,载在《大典通编》,张济汲待拷限,加刑取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振威前县令洪秉箕矣本府议启内,重囚逃失,谓在空官之时,而其在平日之不能察饬,限内之不得跟捕,自有当律,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冕荣亦,参军之职,禁松之外,偸葬亦察是白乎所,今此张济汲母塜之冒犯,既在渠矣所掌禁标之内是白乎则,课日巡山之际,其蒙不觉察,与前而仍置,均有其罪,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云山前郡守吴甲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星州赵兴祚狱事,假哭生存之母,屏息拘絷之人,被打则有口皆传,自缢则无痕可寻,铁案已成,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求礼郑元之狱事,六汉环坐,恃众欺弱,弄手弄脚,无此无彼,黄启用之狱中自缢,宜乎不免正犯矣。郑元之以次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定州朴丁有狱事,两检成狱,一查反案,由前而失于过中,由后而失于太遽,然则允恒之死何故也?四日阙食,一夜冷处,虽无故之死,亦非异事,况遭驱迫之辱,又有颠扑之患者乎?被踢既不真的,服毒又没着落,以此然疑之狱,合用惟轻之典,施以减死之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边姜四月金狱事,长木打痕,不长而圆,当面下手,非前伊后,此可疑也。论其迹则众处痕损,不合比对之形,原其情则三叶与夺,必无杀越之心,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端川千重进狱事,槪愤牛只见夺之事,顿忘鸰原孔怀之情,陡起杀心,恣行毒手,如法严讯,虽不可已,而《续典》注,如有情节凶恶,别样处断者,则有司之臣,随时禀定,上裁,何如?判付启,狱情叵测,宜用审克,议于大臣禀处为良如教。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严焘〈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渊〈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尹教成〈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开城留守留待。
○传于李穆渊曰,开城留守入侍。
○备忘记,开城留守申在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注书兪镇五在外,代以尹教成为假注书。
○李正耆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开城留守李鼎臣,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羲准所报,则以为,全州居前佥使白致彦,自愿补赈,而长湍、竹山各钱三千两,阳智钱一千两,合钱七千两,已为排纳。康翎居前五卫将卢之㶅,纳钱五千两于高阳,以补本郡赈需云矣。补赈人之从愿施赏,自是古规,而今年畿辅之遑汲,尤不可以常例论也。白致彦之三邑捐纳,洽为七千,非但其人之出义罄产,有足嘉尚,博考已例,罕有此比。且年前所纳,亦不为不多,揆以信令之道,合施优异之典,而曾于先朝,以边将补赈人,有守令作窠特除之命,则似当依此施行。卢之㶅半万所纳,足救全邑,亦不可无酬劝之政,而既经五卫将,可合中军,并以此分付两铨,就相当瓜,近处作窠差送,俾为激励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朴宗薰启本内,锺城府使李惇五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惇五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张济汲偸葬标内之时,指使之地师白润镇,自禁卫营移送臣曹,故严核其所犯情节,则所供内,济汲今春遭故,与渠求山之路,到汉江近处,济汲云有一处可葬,故渠果随往见之,谓济汲曰,此处即从前不敢言之地,士夫无敢生意云尔,则济汲以为,自为参军时,屡见此处,深知其可合者久矣,且暂时权厝,似无所妨,不听挽止之言,竟至入葬之境云。囚供之虚实,有未可知,而事系至重,不胜惊惋。张济汲则方自金吾,因传教严核矣。虽以润镇言之,渠以地师,既知其不可犯之处,而教人入葬,到今发露之后,敢以挽止等语,漫漶纳招,究厥情状,万万叵测。不可以寻常罪囚,遽先论勘,待禁府决处,依律勘断,何如?传曰,以渠招辞言之,渠既知其不可犯之地,则何不于张济汲犯葬之时,即为发告,而今于事露之后,乃以挽止等语,敢生掉脱之计乎?其情状,尤极痛恶。更加严刑究问,取招以入。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吴甲良亦,岭厄与封山,虽有间焉,而树木禁养,法意甚严是白如乎,斫伐起垦,纵有其时营阃之许题,沿江桴筏,既被今日帅臣之查捉,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开城留守申在植书。王若曰,枫宸轸倚毗之衷,畴咨若采,崧阳侈保釐之命,卿其往钦,玆撤金鞓崇班,庸畀玉节重寄。眷玆开城名府,即我汉阳陪京,拱畿甸而壮藩屏之形,隐然汉三辅并隶,接沁都而据控制之势,宛若宋两京分司。防以青石,环以碧澜,萦回千里襟带,顾瞻白岳,粤瞻黄海,辐凑四方舟车。地是列路之要冲,任重固圉,俗传胜国之奢丽,责兼毖顽。况近岁饥荒荐臻,而此地凋弊转甚,市廛射刀锥之利,争讼多端,驿路织冠盖之行,供亿难继。管理营之府库虚耗,非忽节制规模,礼成江之村闾淍残,无复升平气像,苟非一代剸理之手,畴效重镇抚摩之功?惟卿,诗礼故家,圭璋令质,文章经术,菀有真学士风仪,恬雅综明,夙著古宰相器局。肇发轫于金门銮掖,声望弥隆,据长席于玉署、银台,眷注斯盛,东藩宣缓带之化,棠茇播谣,北关布褰帷之治,冰蘗励操,惟内外历试既久,故夷险委毗不轻。欧阳修有政事之才,奚但主盟于艺苑?赵清献著廉简之誉,亦尝承流于名都。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益殚良猷,式承明训,察蔀屋庚癸之叹,民饥奚异于己饥?体厦毡乙丙之忧,国事宜视以家事。缮甲峙糗,奠接几万生灵,吹角建牙,管辖屡千兵马。凡可以苏弊祛瘼,莫曰事势之或难,苟涉于锄奸恤穷,何妨便宜之自决?竹桥之遗碑尚在,可树百代之风声,花潭之旧址犹传,宜阐一境之弦诵。参筹局密勿之策,条奏须待登筵,念戟门弹压之方,意气常若对垒。自馀措划,厥有彝章。於戏,玆委卿两路咽喉,庸敷予十行心腹。嗟关防备御之策,晋阳茧丝,惟尹铎之所宽,若阴雨绸缪之图,北门锁钥,非寇准则莫可,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校理宋持养制进。
○壬辰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开城留守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穆渊,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卓云翰、金熙逌,开城留守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城留守进前奏职姓名。在植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严焘〈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病〉。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尹教成〈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俱为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弘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弘根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铉添书落点。
○金弘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腊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𫓎。
○李敦荣,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中部三十契一百八十六户,东部二十四契一千二百二十四户,米二百十四石十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东部九契三百九十八户,南部十契八百四十六户,米一百八十九石二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陵、康陵官员联报,则近日局内,虎患狼藉,奉审巡山等节,不得举行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万万惊悚。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严焘,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孙宗厚,昌庆宫卫将朴思义,昌德宫卫将崔仑植、宋始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泰陵、康陵局内,近日虎患狼藉,奉审巡山等节,不得举行,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二十八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罪人白润镇,更加严刑究问,取招以入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润镇前已施刑,未满拷限,待明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云山前郡守吴甲良矣本府议启内,岭厄与封山,虽有问gg间g焉,树木禁养,法意甚严是白如乎,斫伐起垦,纵有其时营阃之许题,沿江浮筏,既被今日帅臣之查捉,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严焘〈坐〉。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尹教成〈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严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李穆渊,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十八契一千四百八十二户,米二百二十四石六斗,以内厅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忠运,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严囚罪人张济汲,今当开坐,更为严刑取招,而取考刑曹囚供,则济汲之冒葬情节,尤万万痛惋,不可不并为盘核。刑曹囚供一款,添入问目,严讯取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庆兴前府使李敏德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罪人张济汲,更招云云。判付内辞缘,发问目添以刑曹囚供,屡次盘核,严刑究问是白乎矣,平土一款,终始发明是白遣,刑曹囚供中,所谓其地不可犯用之说,称以今始初闻云,而前后问目内辞缘,一向抵赖,终不首实,究厥情状,万万狡恶,万万痛惋。罪人既请面质,故同讯杖至十五度,姑为停刑是白在果,刑曹在囚罪人白润镇、朴寿弼、咸仁成等,并为捉来,与之头面取招,何如?判付启,张济汲段,有冒葬之罪,白润镇段,有占指之罪,知其不可犯之地而冒葬,死罪也,知其不可犯之地而指示,亦死罪也。同是死罪,则其欲为面质者,皆不过死中求生,互相推诿,或幸其掉脱之计,而面质之前,已成断案,国有三尺,焉逭当律?但济汲则渠虽饥虱gg虮虱g之贱,即乃祖之裔也。乃祖勋劳,朝家所不可忘者,特以世宥之义,贷其一缕之命,远恶岛限己身减死定配。济汲既许以不死,则独于润镇愚诞之物,反为加罪,有非刑政之宜,亦于远恶岛,限己身为奴,以示朝家好生之德,可也为良如教。
○艺文提学李翊会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伏奉恩诰,以臣为艺文馆提学者,臣闻命悸惧,从而恧蹙惶感,不能自解,未知朝廷何取于臣而有此错拟,殿下何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夫耕织异同,椳楔各用,圣朝官人,务适其宜,虽微官漫职,不可使瞽者辨色,聋者审音,而文苑重选也。润色讨论,将以鸣国家之盛,赞声明之治,自祖宗朝,必以鸿儒硕匠处之,今日人才,虽不逮古先,而驰誉词林,储望艺苑之人,不为不多,何可以如臣蔑学无识者,苟然充数乎?臣本钝滞庸拙,少习功令,专事寻数,涂抹栀蜡,仅能成篇,幸而得中,属之筌蹄,用力也浅,故遗忘也易,每自点检,空空然无馀存者。况今年迫桑楡,疾病侵寻,神精销铄,或闻一句语,不记是经是史,偶捡一故实,莫知为汉为唐,譬如贫窭者,初无卓锥之地,今则和锥而无矣。如是而尚可居辞命之任,膺黼黻之责乎?无文而冒居,前辈谓之天下可笑,旷官而不去,古人讥以世间羞耻,臣若以天下可笑之人,为世间羞耻之事,则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其贻累于昌朝右文之治,当复如何?左右参倚,承膺无路,玆敢技沥仰渎。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命选部,即为镌改,使官方重而私分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严焘〈坐〉。左副承旨李穆渊〈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弘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尹教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教成改差,代以李贞夏为假注书。
○金弘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金弘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严焘,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十七契一千一百十五户,北部六契八百二十二户,米三百一石,以内厅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泰陵、康陵局内猎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二十八日,出送行猎矣。二十九日巳时量,大豹虎一头,捉得于康陵曲墙近处,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严囚罪人张济汲更招公事判付内,远恶岛限己身减死定配事,命下矣。张济汲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限己身减死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判付内,张济汲段,有冒葬之罪,白润镇段,有指占之罪,知其不可犯之地而冒葬,死罪也,知其不可犯之地而指示,亦死罪也。同是死罪,则其欲为面质者,皆不过死中求生,互相推诿,或幸其掉脱之计,而面质之前,已成断案,国有三尺,焉逭一律?但济汲则渠虽虮虱之贱,即乃祖之裔也。乃祖勋劳,朝家所不可忘者,特以世宥之义,贷其一缕之命,远恶岛限己身减死定配。济汲则既许以不死,则独于润镇愚诞之物,反为加罪,有非刑政之宜,亦于远恶岛,限己身为奴,以示朝家好生之德,可也事,命下矣。臣曹所管罪人白润镇,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限己身为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北部壮洞居前部将李宪廷家,冒禁潜酿,至于现捉矣。当此禁令截严之时,有此犯科者,万万骇然,而宪廷系是朝官,臣曹无以循例勘断,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前后申饬,何如?而名为朝官,又此被捉,与新令之初,尤为不同。令该府拿来严刑,捧口招以入。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敏德亦,编配防守,宜其察饬,而始既逃失,竟未跟捉,自有当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南道参军郑冕荣矣本府议启内,参军之职,禁松之外,偸葬亦察是白乎所,今此张济汲母塜之冒犯,既在渠矣所掌禁标之内是白乎则,课日巡山之际,其蒙不觉察,与知而仍置,均有其罪,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而其父年七十四,无兄弟独身云,徒三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严焘〈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严焘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闵英世,持平金骐献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行左承旨金弘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焘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敦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兵曹,以李铁求为右边捕盗大将。
○严焘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宪廷,严刑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口招坐起,堂上当为备员,而知义禁金学淳差祭,同义禁李寅泰有身病,只有判义禁李羲甲,知义禁朴周寿,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李寅泰,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知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知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翊会落点
○严焘启曰,知义禁李翊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宋祥来。
○李正耆,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张极老瓜满代,嫡长忠义卫李万奎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北部三十二契一千六百九户,西部二十七契四百九十六户,米三百二十三石十三斗,以内厅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焘,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向以度支经用不足,已有各道折米三万石划给者,而此数犹未相当,不可不更加措划。第今京外馀储,无不枵然,姑以惠厅钱一万两,华城外帑库钱五千两,禁御两营钱各二千五百两,及户曹封不动钱一万两划下,以准万石价三万缗之数,参量分排,至于惠厅相移划事,闻该厅赢馀,亦未有裕云,使户惠堂,烂加商确,从便推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儒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康陵局内,大豹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今二十九日申时量,大豹虎一头,又为捉得于泰陵局内,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冕荣,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其父年七十四,无兄弟独身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郑冕荣功减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郑晩锡箚曰,伏以臣癃病沈痼,筋力澌脱,枯骸残喘,不绝如线,其于药院重任,岂或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臣之蒙被国恩,与天无极,志切图报,身不自有,不敢辞以病,亦不敢言其私,扶舁颠顿,备数充位,未遽为辞逊计矣。今焉节届严沍,病益添剧,颓倒床笫,殆同老牛之鞭不起,虽复欲抖擞强勉,而不可得矣。盖臣痰癖之症,乃是数十年贞疾也。在前真元未衰之时,主能抵客,为害不甚,到今真元已衰之后,客反胜主,作孽孔酷,上热下寒,有升无降,脾肺俱伤,咳嗽并作,昼不能食,夜不能寝,荣卫枯涸,�肉消脱,虽在房闼跬步之间,少有动作,辄发气喘,呼吸急促,若不能支吾,将何以扶接气力,升降殿陛乎,亦何以收拾精神,照管事务乎?臣之冒叨是任,今几月矣,汤剂监煎,多旷当然之职分,日次起居,亦阙应行之常礼,报蔑丝毫,罪积邱山,若是而一任其虚縻,则臣心之悚蹙,姑不暇言,国体之苟艰,谅非细故。臣安得徒怀严畏,淟涊嗫嚅,不思所以自处乎?玆敢冒入文字,猥陈衷悃。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怜臣癃病之状,亟递臣药院之任,以幸重务,以延残喘,千万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李正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壬辰十一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卓云翰、金熙逌,检校直阁李景在,右承旨严焘,假注书李贞夏,事变假注书卓宗述,领议政南公辙,兵曹判书朴周寿,吏曹判书李止渊,知敦宁府事徐能辅,户曹判书徐有榘,右参赞赵寅永,知训炼柳相亮,左尹李惟秀,行护军李铁求,右尹郑基善,校理宋持养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金景球、金汉祚、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曰,节值隆冬,朝候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景球等以次入诊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万永曰,汤剂问于医官,则退去后议定云矣。上曰,药房先退。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今年畿辅灾荒,前所未有,岁前救急,虽自营邑,有所经纪,来朔洽为正月节候,赈恤亦以来四月终巡推移,先设于岁前,实合㦖恤之政,都下发卖之先期特施,寔出于拔例之恩,此等处,有难拘于经法而胶守。以此意分付道臣,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以补赈人论赏,随即施行之意,有所草记,盖欲其信朝令劝民善,而今闻曾前补赈人,或有屡蒙承传,而自该曹因循不举者,或有才除其职,而旋以微眚,使之作散,未免赍郁者云。此等人之出义捐财,俱极嘉尚,而况当今年补赈人收用之时,致使前人落莫,则殊非朝家前后一视信赏激劝之道。以此意,更加严饬于两铨,使之随即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番张济汲事,诚一变怪,处分截严,可以惩一砺百,而第念近来,纪纲解弛,民不畏法,四山禁标之地,多有冒葬之塜,将不知几个济汲,又犯何地。年久民塜,虽不可一一掘去,以致绎骚,而昧爽以后,尤当十倍惕念,令各营,各别申饬于参军等处,标内偸葬之有无,间十日,以手本呈该营,有则以为,即地掘去之地,犯者照济汲律,施以严刑远配之典,而犯葬若逾三朔,未能摘发,则不饬之该将臣,亦难免重勘。将此举条,定式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禁标内不能禁葬,该大将既被重勘,臣忝在都提举之任,亦何可晏然而已乎?间欲箚引,而恐仰烦酬应,此亦不敢为之,惶愧之心,历屡日不能自安矣。公辙曰,酒禁欲严,则无横罹称冤者,然后其法愈严。近闻柳幼麟事,果是该曹之误闻而换捉,禁吏之殴打,亦非躬犯云而被窜,饬亦已施,今则放释,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将臣以法司堂上,又兼捕将,酒禁立法之初,不无其效,而今至屡朔,职务多有相妨,曾经中亦有可合分劳者,御将李惟秀所带捕将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宣武祠堂上有阙之代,汉城左尹李惟秀差下,使之句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焘曰,右边捕盗大将许递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左边捕盗大将,兼察,可也。焘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金煐,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诸宰奏事。周寿曰,武兼林基奭,壬午除拜武兼,间因其父必荣之被谪,以病递改,昨腊甄除本职,今若通计前仕,腊政当为陞六。既是病递,则似不可循例陞六,而此人即忠愍公林庆业之祀孙,其时递职,又与无端作散有异,臣意则通计陞六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奉化县监玄仁福,昨年腊政,以十考十上,递付京职,而因伊时道臣状请,限一年仍任,已为限满,今亦依例内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则以为,池济穆、康炳奎,俱以乡人儒业之辈,专意于科举,边将实非所愿,边将渠既不愿,则固当以本道初仕崇灵、崇仁两殿参奉收用,而此系吏曹差出之窠,则自本道无以举行。今此池济穆、康炳奎两人,待窠收用事,令该曹禀处,为辞矣。道臣状辞如此,则似当依状请施行,而崇仁殿参奉一窠,当初节目中,作为鲜于氏元定窠,则今不可遽议。此外两殿参奉中,待窠次第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前主簿李明五,以朝官年八十,当为加资下批,而己丑年,自刑曹发配,方在被谪蒙放中,尚未举行,年前因其子上言,自本曹,覆启请姑置矣。朝官若自金吾发配,则蒙放后岁抄中书入,乃是应行之规,至于刑曹发配,元无岁抄书入之例,故归属无处,荡叙无期。此不可不一番禀定后,岁抄中一体书启,以待上裁,而系是创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前以补赈人白致彦,守令作窠差送事,因筹启允下矣。今年劝分之举,出于万不获已,而此人首先出义,多数捐财,其在信令之义,厚赏激劝,在所不已,而第考已例,未尝以补赈之劳,直授牧民之官。先朝时,虽有一二次特教施行者,而今不可以此援而为例。且白致彦,本无履历,非但排拟之极为难便,揆以官方,亦系审慎,不可不禀定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公辙曰,吏判之言,固出于慎惜官方之意,而起义捐财人之施以重赏,即嘉尚激劝之政,若有履历,则不待补赈,自当循序而为,然则拔例本意,何由而见?依前草记施行,似好矣。上曰,依大臣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玉堂所怀陈之。持养曰,无所怀矣。焘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