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二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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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洪羲祖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孫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琮鎭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掌令金遇明差祭,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在前歉荒之時,有退行之例,今値災歲,京外啓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洪羲弼啓曰,臣言議巽軟,淸朝諫諍,本不近似,迺者諫長新命,忽下於衰病跧伏之際,臣感恩怵義,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前後臺地,以此陳懇,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淇修啓曰,行都承旨申緯,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奉牌已至經宿,謂有情勢,終無變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肅單,尙不捧入,政院事誠寒心矣。在院承旨,竝推考,更加嚴飭,卽爲捧入。

○又啓曰,行都承旨申緯,肅單捧入之命,昨今荐降,連加催促,而謂以情地惶蹙,一向奉牌,尙無變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初被論兩人,今皆昭晰無礙,言者之自歸誣罔,構捏可知。然則其情勢,不期伸而自伸,今於時移事往之後,又爲追提,强顧引義者,獨不念邀恩之歸乎?連日相持,無意承膺,萬萬未安。情勢自情勢,分義自分義,事體所在,不可一向曲恕,都承旨申緯,平薪僉使除授,使之當日辭朝。

○金胤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平薪僉使單申緯。

○注書兪鎭五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見檢校直閣谷山府使徐萬淳進箋文,則紙本有違格例,推考,原箋文還下送,使之改修正封進,隨所到捧入,何如?傳曰,允。捧入。

○金胤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一日冬至諸道所封賀箋中,南兵使金見臣,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楚山府使李圭徹,孟山縣監朴性秀,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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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淇修。左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洪羲祖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卽者副校理李鼎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落點。

○金胤根啓曰,新除授大司諫鄭知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胤根曰,吏戶換房。

○傳于趙秉常曰,《千歲曆》刊進時監董官,別單書入。

○以《千歲曆》刊進監董官別單,傳于趙秉常曰,元監董官正憲金檢,前正全就煥,別監董官折衝李昌運,玄應漢,前正崔錫冕,竝加資,員役工匠,考例施賞。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傳于趙秉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應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鼎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貞疾癃痼,二十年于玆矣。去月以來,又緣日候之不調,諸症十倍添劇,轉側須人。故臣叨拜見職,一旬有餘,召牌日降,促臣肅命,而臣方左右扶將,跬步莫捨,課日違傲,極知僭猥,而萬不獲已。冒死虧分,廼於大昨,上番闕直,嚴召又下,至奉牌望勿呼之命,臣進退維谷,逃遁不得,遂未免張皇出肅,仍就儤直矣。卽接家信,臣母之病,夜又加劇,氣息凜綴,昏例不省,而呻囈之中,輒索臣在傍,臣纔聞此報,方寸如灼,晷刻之間,無以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願聖上,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免,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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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洪羲祖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李殷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常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注書洪大稱病,代以洪永圭爲假注書。

○洪永圭有頉,代以李殷相爲假注書。

○金胤根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千摠李應植改差,代以御營廳別將安光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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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同副承旨金胤根。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式暇。假注書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羲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淇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在慶,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洪羲祖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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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坐直。左副承旨洪羲祖。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金胤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淇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阿山萬戶金致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前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琮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萬永落點。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在慶,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李止淵,副提調金胤根,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卓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右承旨趙琮鎭,假注書李殷相,事變假注書卓宗述,領議政南公轍,行禮曹判書趙萬永,兵曹判書朴周壽,刑曹判書李勉昇,戶曹判書徐有榘,右參贊趙寅永,知訓鍊柳相亮,漢城左尹李惟秀,刑曹參判申絅,副校理李遠翊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金漢祚,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日候猝寒,侵早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世孫宮氣度,何如?上曰,平順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置之。止淵曰,將議定湯劑,診候恐好矣。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問于醫官曰,湯劑何以議定乎?亨基等曰,歸茸君子湯,依前方進御好矣。晩錫曰,別無加減乎?亨基等曰,然矣。晩錫曰,貼數當爲幾何?亨基等曰,限二十貼爲好矣。進御歸茸君子湯,依前方,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晩錫曰,本院藥材之自各道貢獻,事體自別,而其中蔘茸,尤有所重。北關封進,卽所謂三北鹿茸,而專爲御藥所需,其爲所重,果何如,而近來漸不如古,至於今秋,品劣益甚,近日湯劑,致有內下入用之境,烏在其設置藥院貢獻藥材之意哉?此莫非審藥輩營私售奸之致,事之寒心。就甚於此,御藥至重,國法莫嚴,其在懲礪之道,不可仍置。今秋等北道差遣審藥等,令攸司照法嚴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本院提調李止淵,方帶銓任,而政月不遠,職務相妨,提調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前望單子入之。出擧條止淵曰,本院京貢不足,則杆城蔘儲留惠廳中,隨所用移來事,曾有筵稟定式矣。令朔公用不足,杆城蔘中,限十四兩取用,何如?上可之。上曰,藥房先退,次對爲之。晩錫等先退,公轍曰,公忠監司洪羲瑾,疏請稅大同上納,依前以執籌船再運,而向以爛商稟處之意,有所覆啓矣。雖良法美制,久則弊不得不生,弊生則不得不變通,此所以昨年筵奏,革罷再運者也。然而其所以祛弊,又爲生弊,反不如再運之時,船隻賃載之艱,吏屬冒濫之費,列邑皆云不便,道伯之屢疏仰請,槪想事情,竟難遵行,第其高價執錢,歇價防納,與中問乾沒再徵民結等事,自有道臣守令及捧稅衙門之察飭,入京之後,又有左右捕廳之譏詗,苟能各依事目,隨處禁戢,則雖非新令,何患乎此,而如其不然,則初運再運之有弊無益一也。或曰舟橋設始前已行之事,今何可不行,此則不然。今昔之民俗旣異,且行之稍久,法式已成,人所慣習者,一有猝改,每患生割,不但此一事爲然。凡係矯革之難以遽議,有如是矣。俄於賓廳,與舟橋堂上及諸備堂商議,則僉議亦然。湖西稅穀之舟橋司執籌再運,自明年依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江華留守洪命周,狀請本府都會及今秋明春都試,竝待明秋合設矣。旣有本道及諸都已施者,此亦依狀請使之退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都下發賣,以旬前擧行事,命下矣。發賣之善不善,專在抄戶之精不精,而聞京兆賑廳堂上之言,則五部貧戶之逐坊探審,盡捧成冊,有非猝乍間,磨勘之事,及期擧行,多有窘速云。想其事勢似然,日字之稍遲,其害少,而若有當入不入,不當入而入,或緣急速而有所粗疎,則甚爲不可。更爲分付於京兆及五部,毋論望後念前,先完抄事後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聞捕將之言,月前西邑大同上來之路,安岳陞戶砲手輩,率無賴諸漢,要路劫奪屢百金財物,旋卽捕捉云。京城至近之地,私財之白晝掠奪,尙云驚心,況莫重公貨乎?此而尋常看過,外邑上納,將多致狼狽,且有無變不生之慮,《大明律》及《通編》,有强盜得財者與白晝掠奪物貨者斬之文,賦徒中爲首魁者,令秋曹捧結案後,出付軍門,梟首警衆,其餘諸漢,令該廳,分首從如法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近來班儀,全不成樣,常欲草記論勘,而臣旣老病,不能身先董率,則不可責人,故擧筆旋止者屢矣。太室親享,何等大禮,而聞卿宰多有無故不參之人,日前望闕禮習儀,二品以上,無一人進參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若一任不問,則朝體之壞損,視瞻之駭歎,當愈往愈甚。臣於是,不暇自嫌而一向泯默,故有此仰奏,旣往姑勿追論,此後若有似此入聞之事,則尋常問備之罰,無足警動,令政院一一捧現告後,直入禁推傳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繡衣差送,本爲明黜陟察幽隱之意,而今則反是,效少而弊多,人有恒言,有御史不如無御史。臣則以爲,不可頻遣,亦不可不遣,有不必遣之時,有不得不遣之時,顧今畿、湖、海三路,方設大賑,宜選剛明幹務之人,視守宰之能否,察小民之疾苦,戢吏郷之奸猾,此不可已之政也。御史先爲抄啓甚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京畿、海西、湖西等三道,正朝方物物膳,竝令停補賑事,纔有成命矣。此寔出於減供救災之聖德至意,瞻聆所及,擧切攢頌,謹考《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各殿宮所進方物,每因下敎,一體停封,而事係貢獻,自下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停封,可也。上曰,大臣就座。琮鎭曰,諸宰奏事。萬永等曰,別無所陳矣。琮鎭曰,玉堂所懷陳之。遠翊曰,無所懷矣。琮鎭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先退。公轍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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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緣故出。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殷相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羲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兪鎭五病,代以李種信爲假注書。

○李種信有頉,代以黃起源爲假注書。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金若水,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校理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琮鎭啓曰,御營大將李唯秀,明日習陣次,露梁出去矣。兼帶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在慶,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宋應龍落點。

○趙秉常,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發賣抄戶,一時爲急,而南部令朴敏恕,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令該曹,他司中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令朴敏恕,引儀任奭朝相換。

○趙琮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可合人抄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日勢已暮,不得畢試,明日南別營良中,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祖,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所啓,本院藥材之自各道貢獻,事體自別,而其中蔘茸,尤有所重。北關封進,卽所謂三北鹿茸,而專爲御藥所需,其爲所重,果何如?而近來漸不如古,至於今秋,品劣益甚,近日湯劑,致有內下入用之境,烏在其設置藥院貢獻藥材之意哉?此莫非審藥輩營私售奸之致,事之寒心,孰甚於此?御藥至重,國法莫嚴,其在懲礪之道,不可仍置。今秋等北道差遣審藥等,令攸司照法嚴勘,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合和御藥條》有曰,揀擇不精者,杖六十,《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言者,杖八十徒二年,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咸鏡監營審藥洪禹範,北兵營審藥方禹敏,南兵營審藥方禹敬,竝從重論,各杖八十後,禹範公忠道忠州牧,禹敏黃海道黃州牧,禹敬江原道金化縣,徒二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李命國亦,造謀率黨,掠奪大同上納錢節次,箇箇承款,依例結案取招爲白有如乎,依大臣筵奏,出付軍門,梟首警衆,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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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金胤根。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殷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祖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羲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趙琮鎭,同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淇修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黃起源在外,代以李貞夏爲假注書。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琮鎭,同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宋應龍,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罪人行刑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李命國,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若水疏曰,伏以臣卽我先大王曁我殿下化育中一物也,居在華城,密邇仙寢,每欣羽旄之頻瞻,偏被菁莪之作成,白首桂花,僥倖極矣,靑袍蓬蓽,榮耀盡矣。至若淸朝耳目,致煩馹召,何嘗一毫近似於如臣衰邁如臣謭劣者哉?釋褐十有六年,犬馬之齒,居然七十有五矣。塵刹莫酬,涓埃蔑效,康衢烟月,甘作擊壤之老,文陛簪笏,永絶逐隊之望。廼者薇垣特點,有隕自天,臣於伊時,宿病少痊,冬候稍暄,適爾入城,獲奉除旨,臣惝怳兢惕,實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噤黙多日,冞切愧懼之心。伏況我世孫邸下,睿質天成,衣尺漸長,德學日就,書筵頻開,猗歟盛矣。我宗祊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臣延頸攢手,益切少須臾無死之願矣。奈之何宿症闖發,感咳苦劇,加以關膈,瀉極爲痢,旅次冷堗,刀圭沒策,氣息奄奄,朝夕垂盡,而職名在身,無以舁還,屢違天牌,祗增罪戾,日昨賓對,亦未進參,今臣一身,可謂進退維谷。噫,復蹈宿研,猥荷收簪之恩,重入脩門,獲遂倚斗之望,則生行死歸,尙何憾恨,而其生也徒貽濫竽之譏,其死也莫效補衮之責,臣將何心而便訣明時,何顔而長往泉臺耶?玆敢僅收精神,略控文字,仰首一鳴焉。伏乞天地父母,特賜鐫改臣所帶之職,以安賤分,不勝至願。臣方丐免之不暇,何敢贅他,而事係民憂之遑急,妄效愚見焉。夫十年一大饑,理之常也,聖化肹蠁,屢歲豐穰,國家無租稅之蠲,民生有含哺之樂者,近自甲戌大饑之後,至于乙酉,乙酉少歉之後,迄于今年,則今年之始旱終澇,兼以蟲損,亦一大饑之氣數也。然若以今年農形,比論於甲戌,則甲戌之歉荒,幾至八域同然,大無之尤甚也,至若今年,則移秧縱晩,收穫頗廣,故雖以懸磬之室,尙有擔石之資,何況西、北、兩南,不至畿甸之大歉,畿甸之中,又有尤甚稍實焉。且復今年壬辰,辛卯嗣歲也。大有之餘,陳穀之藏在民間者,比比有之,則凡係民食者,較諸甲戌,不啻差勝,而市直之高,民憂之急,反有甚於甲戌者,其故何哉?噫,平糴齊物,固聖王之經理,貴賣賤買,卽小民之利竇,周宣之安集流民,方推惠澤,而白圭之樂觀時變,反爲巧習,以致穀價太高而市廛匱乏,甁儲已傾而飢思頷顑者,必有所以然也,此無他,實是都賈之弊也。都賈者,卽《漢史》所云榷酤之流也,利歸於一榷,而財匱於四方,其勢固然。猗我聖念,特推九重乙丙之憂,曲軫萬姓庚癸之呼,禁釀而杜糜穀之路,發賣而濟顚壑之命,移轉而劃之,帑藏而頒之,救荒之政,靡不用極,王言如綸,可感豚魚,而一種都賈之輩,潛居輦轂之下,富民數三漢,爲厥巨魁,凡于穀米,無不散錢廣買,籠利盡取,橐囊之裹,皆入壠斷之罔,水陸之運,摠歸京坻之積,幾萬包貿置之穀,聚而無散,藏而不市,一石米價,已過十緡,而猶不充慾,佇待其價之高而益高,其利之倍而又倍,致令市直日踊,害及群生者,一則都賈,二則都賈,方今萬口喧傳,皆曰可殺,豈意聖明之世,有此梗化之類哉?此而掩置,不卽査治,輿情拂鬱,無以慰悅。臣請亟令法司及捕廳,另申譏詗,痛加刑訊,以正都賈之罪,俾散都賈之穀,及時出賣,則亦一救荒之急務也。夫風化之行,自內而外,刑法之擧,懲一而勵百,今自都下,爰曁遐鄕,坐販行商之無異都賈者,幾人矣。伏願聖上,推心於一視,宣諭于八方,亦令道臣及邑宰,各任知方之責,布行防奸之科,使聚者散而遲者速,則於京於鄕,市價自減,民飢庶救,而博施之政行矣。臣今病且死矣,俯採輿論,仰瀆宸聽,如無實效,請伏妄言之誅。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諒宜申飭,所請依施。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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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殷相仕直李貞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歸茸君子湯,自明日姑爲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羲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宋持養落點。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臣與右副承旨趙秉常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羲祖,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公翼落點。

○正言李公翼啓曰,臣姿性鹵冗,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雷肆持被之中,義重叩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輒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則關西穀到甕津境臭載之由,詳細鉤覈後,領運差員陽德縣監李時復,龍媒僉使張宅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而其餘監色沙格等,嚴囚該府,以待處分爲辭矣。公穀臭載之差員論罪,船人査問,專出於防奸之意,而今此西運穀一隻,始也致敗,雖涉可疑,及其乾淨,仍無見縮,沙格輩奸情一款,自在脫空,不過是未諳海路,有此錯誤,況今各船,皆已完納,尤不必以此論責。領運護送差員等請罪,竝姑安徐,色吏沙格等不謹之罪,令該道懲治放送,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趙秉常疏曰,伏以臣之老父,方在鄕廬,而素患癃病,常在床褥,今當冱寒之節,忽有風眩之証,飮啖全却,轉側須人,專伻走報,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因爲罔夜治發之計。伏乞聖慈,特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歸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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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球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殷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羲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祖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球落點。

○洪羲祖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憲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胤根曰,別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朴綺壽爲廣州留守。

○金胤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李光正,參議趙容和牌不進,同副承旨金胤根進。以權溭爲正言,趙得林爲文學,宋祥來爲敦寧都正,閔致默爲軍器正,李元緖爲豐川府使,吳泰晉爲利仁察訪,朴慶九爲濟原察訪,趙迪相爲銀溪察訪,鄭烷爲平陵察訪,軍器正沈說泰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事,及故學生金剛喆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姜英國爲禮曹佐郞,韓守一爲禮賓主簿。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洪赫病,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入直進,左副承旨洪羲祖進。以劉漢龍爲梨洞萬戶,同知單李仁大,僉知單孫宗厚,上護軍李錫奎,護軍李亨煒,副護軍洪羲弼、趙秉常、徐宅順、尹濟弘、李周會,副司直宋應龍、趙在慶,副司果金若水、李公翼以上竝單付。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趙容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司饔院監饍提調意啓曰,今日監饍時,供上生鮮體小,故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卽者貢人等呼訴內,冬節已凉,江水合氷,魚路斷絶,不得設網,前儲已竭,新貿無路,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宋持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羲祖,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沈日永,羽林衛將李升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副司果金祖淵,去月二十六日政,備擬於訓鍊主簿,至蒙天點,而家在公忠道西原地,同月初二日,遭母喪云。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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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式暇。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殷相仕直李貞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胤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羲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正耆落點。

○傳于洪羲祖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傳于洪羲祖曰,日候劇寒,無異隆冬,輕囚放釋。

○洪羲祖啓曰,臣承命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無時囚,故仍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七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旣係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潛釀潛屠,他錢不報,人物招引,欺人取物,毆打人物及各司直囚罪人南順柏、金召史、曺仁喆、宋大孫、朴召史、曺漢昌、卞興圭、梁海孫、金在任采、宋守伯奴仁哲、申學俊、張柏孫、朴基榮、鄭再乭、李斗星、金光弼、鄭奉得、金命福、朴好孫、金鼎鉉、朴潤伊、金益喆、吳致基、朴履默、元完哲、申宗吉、金庚煥、崔北實婢福順、李東植、金景云、金貴得、鄭君成、金應祿、韓晩得、鄭小、崔宗允、安元祿、李喜春、成德柱、李云伊、金元達、河千福、金振郁、崔里、裴應秀、金鎬、李占孫奴億石、李三得、申順伊婢種丹、朴俊恒婢正月、南弘哲、李容晩、鄭致默婢香丹、金命天、安召史、吳今得、安喜錫、全成吉、李宗植、崔興福、崔元哲、李元會、李召史、朴召史、池興龍、金宗采、都景善、李光祿、閔致默、林福大、金光浩、李春得、宋文益、申元得等八十名,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權溭,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壬辰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方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胤根,假注書李殷相,記注官卓雲翰、金熙逌,直提學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亨基、趙宗翊、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曰,日候一直酷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錫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晩錫問于醫官曰,湯劑何以議定乎?亨基等曰,湯劑旣伏承姑爲停止之下敎,限數日更爲停止,後日次議定,爲好矣。萬永曰,本院秋等所捧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內,臘藥紫金丹、樻上待令藥雲母膏所入,合爲二百七十七部,而實不足,爲十部矣,令戶曹別貿取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萬永曰,臘藥所用蔘劑,以戶蔘與江蔘參用,如有羅蔘中蠧損者,例多入用於臘劑矣。今番院儲戶蔘乏存,只以江蔘入用,而羅蔘蠧損者,亦爲依前參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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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式暇。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殷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正耆曰,藥院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副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傳于李景在曰,日寒轉甚,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薄衣與流丐,摘奸以來。

○李景在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權溭,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正耆,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書筵進講《千字文》,今將垂畢矣。繼講冊子,依例問議于師賓客之地,何如?傳曰,冊子《孝經》爲之,而近日寒候轉甚,一二次開講後,待日氣稍解間,書筵召對開講爲之。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摘奸宣傳官李寅熙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辰時量,以薄衣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闕內各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騎兵等處,一一詳細摘奸是白乎則,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等,俱免呼寒之慮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後錄于左云云。興化門騎兵金仁甲、金正吉、車怪男、黃孫伊、金得只,興元門騎兵劉得只、盧日出、金墨古伊、金命大、徐允哲、張好鎭,武德門騎兵李百孫、李癸孫,崇義門騎兵林德柱,開陽門騎兵金率甘、李東哲、鄭殷文、羅福哲、金千金、趙白福。傳曰,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摘奸宣傳官禹台榮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辰時量,以薄衣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敦義門、昭義門、彰義門、肅靖門、崇禮門,及訓鍊都監,新營、南營、北一營、北二營、東營、西營,一一摘奸是白乎則,守直軍兵所着,雖有厚薄之不等,俱免呼寒之慮是白乎矣。昭義門卜直春興,雖曰掩身,上下所着,未免薄衣是白遣,仍往西部盤石坊蓮池契流丐幕,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合爲二十四名,而領首流丐處,雖一名流丐,毋得逐出之意,各別申飭云云。傳曰,丐民則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薄衣者,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摘奸宣傳官南錫禹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辰時量,以薄衣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惠化門、興仁之門、五間水門、光熙門及,禁衛營新營、龍虎營、北營,御營廳新營、東別營、南別營,下都監南小營、下南倉火藥庫,一一摘奸是白乎則,守直軍兵所着,雖有厚薄之不等,俱免呼寒之慮是白乎矣。興仁之門卜直乭伊,光熙門卜直完興、得哲,雖曰掩身,未免薄衣是白遣,仍往東部孝經橋川邊流丐幕,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合爲三十五名是白遣,中部廣通橋川邊上下流丐幕,則合爲五十七名是白只,領首流丐處,雖一名流丐,毋得逐出之意,各別申飭云云。傳曰,丐民則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薄衣者,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咸鏡監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伏奉藩寄,辭陛有期矣。臣之父母墳墓,在於公忠道淸風地,而數年荏苒,省視旣曠,行且遠離,情私益苦,玆敢略暴衷籲。伏乞聖慈,特許臣往還之暇,俾伸至情,千萬懇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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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永陵差祭。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淇修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李紀淵啓曰,假注書李殷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改差,代以朴齊憲爲假注書。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bb敢啓b。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權溭,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李景在,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李寅熙書啓判下,闕內各門騎兵金仁甲等二十名處,依定式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營字內昭義門入直卜直春興處,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興仁門卜直乭伊,光熙門卜直完興、得哲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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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徐淇修差祭。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在外,代以徐冕淳爲假注書。

○徐冕淳有頉,代以曺雲承爲假注書。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發賣命下之後,抄戶之節,自臣府申飭各部,今方擧行,而至於無籍之類,自歸漏戶之科,故本不許付,蓋有法意。曾於壬申甲戌發賣時,謹因特敎,一體抄付下戶,使許多顑頷之民,被無前曠絶之澤矣。係是特恩,有不敢循例擧行,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無籍之本不許付,法意槩深,而曾施特許,今何靳也?依壬申下敎,一體抄付,此後無籍之弊,令各部申飭。

○李景在,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宗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羲祖,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使安光質狀啓內,雲山前郡守吳甲良,委曲僉使朱星鎭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吳甲良下去咸鏡道安邊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朱星鎭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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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李貞夏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耆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正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曺雲承在外,代以羅漢基爲假注書。

○傳于洪羲祖曰,假官之前後懸頉相續,鎭日酬應,只此一事,寧有如許事體乎?不可一樣任寘。今番懸頉之假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政院言之,不能察飭之失,在所難免,知申推考。此後更有此等之弊,懸頉之假官,直捧禁推傳旨,此傳敎,揭之院壁。

○傳于洪羲祖曰,發賣抄戶,今至何境,而果能十分精實,無一濫雜之弊乎?發賣法意,與賑恤有異,不當入而入,尙付寧失之義,當入而不入,烏在發賣之本意乎?且抄戶之際,下屬輩之夤緣作奸,幻弄操縱,難保其必無,京兆諸堂,親執檢察,勿專委於各部官,俾有實效之意,廟堂連加申飭。

○傳于洪羲祖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臣落點。

○洪羲祖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鼎臣,時在開城府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承政院左承旨徐淇修,塡差於永陵忌辰祭獻官,而所帶本職,今旣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徐淇修。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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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正耆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以朴齊憲、徐冕淳、曺雲承囚單子,傳于洪羲祖曰,飭已施矣,復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

○備邊司,以申在植爲開城留守。

○金胤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全鎬臣,身爲將官,做錯非細,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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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月食。

○洪羲祖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胤根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正耆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李光正,參議趙容和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胤根啓曰,行都承旨李紀淵,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景在申退,同副承旨李正耆救蝕進,臣胤根,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牌不進,參判李光正進,參議趙容和牌不進,右副承旨金胤根進。啓曰,判書李止淵,參議趙容和,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履載爲知經筵,李翊會爲知春秋,廣州留守單朴綺壽,開城留守單申在植。

○兵批,判書朴周壽政事進,參判洪赫病,參議洪祐燮入直,參知李鎭華病,右副承旨金胤根進。以鄭來升爲副摠管,尹喜用爲宣傳官,李光龍爲羽林將,朴思義爲昌慶將,宋始明、宋宅俊爲昌德將,趙存兢爲訓鍊僉正,尹翼成爲訓鍊主簿,李應祖、李熙臣爲武兼,金國礪爲委曲僉使,副護軍趙琮鎭、李憲球、沈說泰,兼南漢守禦使單朴綺壽,兼管理使單申在植,御營把摠南允東,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趙容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景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永宗防禦使金相宇狀啓,則以爲,當此大歉,許多軍官之裹糧遠赴,有不可不念。防營兩廳軍官等都試,待明秋退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旣以本道被歉,竝許各營退試,此亦使之姑停,待明秋合設,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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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假注書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洪羲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李紀淵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敦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正耆曰,兵刑換房,吏禮換房。

○傳于李正耆曰,廣留疏批已下,當日辭朝。

○傳于李正耆曰,廣州留守入侍。

○備忘記,廣州留守朴綺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正耆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權溭,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廣州留守朴綺壽書。王若曰,表裡壯金湯之形,地近畿輔,要危藉鎖鑰之任,責重保釐,特敷寵章,實循公議。睠玆山城巨鎭,寔處邦國上流,扼湖、嶺幾百州,形便克壯,距京師五十里,呼吸相通。緩急是資,樓櫓城池之設險,規模自別,錢穀甲兵之委輸。第昇平歷數百年,而解弛非一二事,紅腐常縮,雀鼠之耗難禁,黃白俱徵,熊羆之士多闕。嗟今年旱澇之孔酷,擧切凋瘵之歎,而此日憂虞之莫醫,政須懷保之責。惟卿,氷蘗雅操,圭璋令譽,儒素著於居家,守靜觀動,望實粵自釋褐,移孝爲忠。休休其如有容,臨事則履屐皆適,訥訥若不出口,處世也鑿枘俱宜。竇學士之宜處深嚴,奎閣宿有令望,范淳夫之得來經幄,文華卽其緖餘。運籌邊門,薄試昔年利器,按藩南臬,尙傳一路福星。伊八座晉秩之班,委毗冞切,亦華封居留之任,已煩暫勞,肆內外歷試旣多,而剸理捨卿何恃?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誥,勉恢令圖,宜盡戎政之繕修,峙乃糇而敹乃甲,克壯陪京之捍衛,築斯城而鑿斯池,冬祁與怨咨之聲,嗟庚癸之莫保,春和均賑貸之惠,體乙丙之分憂,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得君重耳,往汝欽哉,詠靈山之重輕,固知默運之略,變壁壘之精彩,政須坐鎭之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肯愚製進。

○廣州留守朴綺壽疏曰,伏以聖王之官人,必試可乃已,蓋其未試也,容或授非其才,而旣試也,能否畢見,莫可揜覆,此考績之法所由作也。顧臣以至庸極陋之姿,前後踐歷,何官不濫,何往非罪,而至於居留之職,此尤已試蔑效,近而易見者也。臣於昨年待罪華府也,才實不逮,病難自力,故察務僅十許朔,陳章乞解,得蒙恩許,歸伏鄕廬,適又爲十許朔矣。在任時事,追自點檢,則瘡疣百出,尤悔山積,有不可勝言,臣猶自知,人將謂何?得逭罪戾,是臣之幸。千萬不自意,南城新命,又及於無狀賤臣,臣誠惝怳憂惑,莫省所以也。假使臣善於其職,同一分司之任,而乍遞旋授於一年之內,有若非此莫可者然,朝廷事體,殊涉苟簡,況有可罪而無可稱,律以聖世考績之法,果何如哉?惟彼南城一方,實爲畿輔重鎭,國家保障,城池之固,甲兵之衆,官兼牧禦,掌理金穀,居是任者,類皆才識足以綜理,威望足以鎭服,如臣無似,其何可擬其任哉?又況目下饑荒,民命近止,三路生靈,若不保朝夕?何幸聖心愍恤,德意春溫,推如傷之仁,施益下之政,蠲災停糴,船粟發帑,凡所以救濟之道,靡不用極,幾萬鶉衣鵠形,莫不歡呼攅祝,庶幾出溝壑而奠袵席,猗歟休哉。見今歲律垂窮,民情轉急,賑政伊始,不容少緩。就以本府言之,措處之方,必有前人之所入量,今乃使跧蟄窮閭漫不省頭緖者,一朝代居其任,臨陣易將,强所不能,其將立見僨誤,身陷重典,臣何足恤,而奈彼將死之民何哉?苟非然者,水土淸涼之區,奉老母而致榮養,聖恩天大,感激涕隕,豈敢辭爲,而自量已熟,承膺無路,與其畏威泯默而獲戾於來後,毋寧冒死煩籲而受罪於今日。恩除之下,不敢偃處鄕外,來伏輦下,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除職名,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壬辰十一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廣州留守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書羅漢基,記注官李東韻、卓雲翰,廣州留守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廣州留守進前奏職姓名。綺壽進前奏職姓名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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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假注書羅漢基。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廣州留守李錫奎,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權溭,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以刑曹言啓曰,西部確橋居前校理柳幼麟家潛釀之說,狼藉傳播,故差送禁隷,使之搜覓矣。婢差纔入其門,幼麟縱奴毆逐,俾不得搜見,而仍爲捉入禁隷,私自結縳,亂加毒打,傷處大段,氣息奄奄。苟使幼麟,眞無犯科之事,則待其搜家無贓之後,往復臣曹,懲治其攔入班家之罪,何所不可,而入門之時,先加阻搪,顯有匿犯之跡。且況私門之縛打禁隷,大關紀綱,身爲朝士,寧有如許擧措乎?此而仍置,法無所施。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潛釀與否姑捨,身爲朝士,縳打禁隷,前所未有。況阻搪其搜覓者,顯有犯禁之跡。紀綱至此,寧欲無言。姑以末減之意,邊遠定配,可也。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校理柳幼麟,邊遠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柳幼麟慶尙道鎭海縣邊遠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老且病矣,樗櫟之材,無所適用,駑𮩻之步,不堪驅使,中歲叨恩,率多踰分,歷試內外,曾蔑寸效,今焉顔髮已凋,膏肓難醫,閉戶深蟄,呻囈送日,忽此居留新命,寔出人望之外,臣惝怳震懼,莫省攸措。竊念崧陽舊京,古所稱大都會也,其民則洛邑之殷庶也,其地則扶風之漢輔也,山谿要衝,兵甲貯於一面,關市貿遷,金帛通於八路。臣嘗因奉命之行,一再過之,見其郛堞頹虧,里落殘荒,不覺臨岐而發嗟,可驗其旣成弊局,非復舊日之饒富也。至若府庫之空枵,民夫之泮渙,關防之疎虞,財用之板蕩,從可以揣度之矣。又聞今秋大無,民生轉益凋瘵,穡事已空於田疇,菜色相聯於道路,經冬甚苦,發春彌窮,則溝壑顚連,勢所必至,蔀屋艱難,貽憂丙枕,帑藏之特頒,船粟之往哺,不啻若決江水而注涸轍也。仰體如傷之聖念,允副分憂之重寄,卽守臣職耳。自來保釐之責,不可虛徐,而目下賙賑之政,尤屬遑汲,此時此任,不宜遽畀於如臣老病者明矣。揣分審勢,短章陳暴。伏乞聖明,亟命鐫改,回授可堪之才,以重民事,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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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緣故出。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式暇。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權溭,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振威縣殺獄罪人,越獄逃躱,過限未捉,該縣令洪秉箕,依法典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敦榮曰,令該曹口傳擇差,使之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儒勝爲振威縣令。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胤根,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內,振威縣令洪秉箕,依法典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秉箕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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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正言權溭,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振威縣令李儒勝,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景在。

○金胤根,以刑曹言啓曰,口傳下敎內,毓祥宮內有潛釀,現捉於摘奸,犯禁之宮人,當自內嚴處,而其族屬,出付刑曹,定配可也事,命下矣。犯釀宮人之同生娚姜雲源,慶尙道晉州牧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振威前縣令洪秉箕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李光正疏曰,伏以臣材識劣下,不堪見職之狀,頃於始拜之日,悉已陳述,庶幾日月之明,必極照燭,復安用支蔓之辭,以瀆聰聽,而今臣所叨,居然月再昜矣,間又一再參政矣,夫豈有毫分可以承當而然也?特以叩謝義重,違牌路阻,遂黽勉趨膺,荏苒至于此耳。進而蔑涓涯之效,退而積尸素之譏,則此所謂喪廉恥進退無當者也。臣每一念至,拊心慙惶。噫,國之置官,非苟以榮其人而已,政所以責人於稱塞也。豈容使久冒匪據,適增其不職之罪乎?此臣之不敢緩聲,以累聖朝綜核之政也。況臣本尫孱,又善疾病,凡百筋力非恒人比,而素患㿗疝,已成三十年膏肓,每遇寒節,發輒如期,往往劇時,實有頃刻之危,而作歇無漸,症形奇怪,此已同朝之所共諒也。近又嚴沍,重以輪感,咳汗交苦,寢飮全減,宛轉叫楚,不可以風,而日前代斲之政,侵夜歸次,果然舊恙新祟,一倍越添,奄奄㱡㱡,且五日于玆,卽臣未論其他。只此病情,彈束赴公,恐非時月可期,而顧今京察不遠,曹務多端,尤豈容一任癏癈,以病天官之事哉?才不能稱其職則濫也,病不可幹其務則曠也。不能與不可,二者皆在宜遞,因仍盤礴,義不敢出,公私悶隘,如添一病。玆敢瀝暴由中之懇,恭祈體下之仁。伏望聖慈,特垂憐察,將臣銓銜,劃卽鐫免,俾職事無曠,賤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病狀旣如此,所請依施。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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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胤根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掌令金遇明傳旨未下,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洪秉箕,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錫奎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錫奎,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宋冕載,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旣爲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校理任百經,修撰黃基安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縻gg肯䋜g,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先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如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襸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輕斃gg徑斃g,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以下九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以下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可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㓕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呼,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縳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皡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以下九行半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民、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藏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辦决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臟,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而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醖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秘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寧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獎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砥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掦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擩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容,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謏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卽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祀gg宗社g,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脗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以下半行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術路上凶話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十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半行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臟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未有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秘,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黑山島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輳,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診。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憯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傳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侫,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端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設,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魯、敬之罪,可勝誅哉?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濫之習,全無忌憚,躐躋崇顯,而躁進不已,兜攬要膴,而惟利是趨,倚姪壻而作爲聲勢,締權奸而專事諂附,宴席稠會之中,肆發悖說,其所謂生死不得抑情仕宦於數十年云者,意出乞憐,罪關無將。數十年之間,是果何等時,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爲仕宦耶?徐有圭訟冤之辭,卽肇源已著之案,則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明目張膽,聲罪致討,而身爲禁堂,曲意掩護者,已是無嚴之極,而尤有所萬萬痛惋者。粵在己卯之夏,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莫不慶祝,而渠獨何心,大懷不滿,倡爲凶言,全襲裕賊之餘套,傳說已播,輿情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而王章尙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國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貸,豈可荐棘而止乎?請荐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秘,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睿鑑孔昭,莫售惎搆,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攸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瑣瑣之姻,蛇盤蚓結,齪齪之徒,蠅營虱附,憯慝之狀,天地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魯敬之無將不道,表裏和應,腸肚糾結,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魯敬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

○掌令金遇明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訛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虱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莾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貫通,脈胳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踪,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執義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掌令閔英世,時在稷山地,持平金騏獻,時在慶尙道榮川地,司諫院司諫具定默,時在公忠道報恩地,獻納金羽根,時在木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李正耆啓曰,振威縣令李儒勝,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具定默,獻納金羽根在外,正言李莊緖、權溭未署經,只有大司諫鄭知容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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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李鼎臣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胤根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淵。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穆淵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李穆淵曰,公事不謹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李穆淵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稷山縣監鄭澤友,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正耆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天敍爲稷山縣監。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班戶之犯釀現捉者,家主稱以在鄕,率多隱避,又或有被捉之後,脫身下鄕,謂以犯前在外,則不得不囚奴督現,而曠久旬朔,法無所施,此尤大關紀綱處也。生進以下,固當自臣曹,推治勘斷,不宜上煩,而如此蔑法之習,不可尋常處之。如有頑拒不現者,隨卽草記,先爲停擧,待其被捉,勘之以拒捕加等之律。以此一條,添入於啓下事目中,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李錫奎疏曰,伏以臣耄及病癃,不堪任使,而厚被鴻造,强策駑鈍,南城保釐受任之久,亦已兩載于玆矣。無一猷爲,有百瘡疣,徒竊稍廩之費,厚招尸素之譏,加以歉憂溢目,接濟沒策,才具蔑裂,日夕兢愓。此際特點內移,曲爲臣地,到底天恩,北望攢手。臣逖違之餘,固當竭蹶趨膺,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金吾之職,自來情勢,鐵劃在前,城外納符,徑歸私次,屢犯違傲,冞增罪戾。夫人臣被彈,終gg從g古何限,而豈有如臣年前所遭者乎?煩屑是懼,更不敢覶縷,而臣亦四維中一物耳。其何敢拚棄大防,抗顔於議讞之地,重貽淸朝搢紳之羞哉?且臣纔經大病,餘症尙爾,而近因日候之酷寒,重添毒感,寒熱交攻,頑痰痞結,虛汗長流,眞元益脫,食飮全却,不省四倒,卽此病狀,雖無情勢之難强,彈束趨走,其勢末由。玆敢不避猥越,冒死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克gg亟g遞臣判金吾之任,以靖私義,以安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往不必追提,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坐直。右承旨嚴燾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穆淵。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落點。

○傳于李敦榮曰,吏禮換房。

○金弘根啓曰,判義禁李錫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敦榮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稷山縣監金天敍,憲府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具定默,獻納金羽根在外,正言李莊緖、權溭未署經,只有大司諫鄭知容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李敦榮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鄭東煥落點。

○傳于李敦榮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弘根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屢日,一向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未差,參議趙容和進,右副承旨李敦榮進。以成遂默爲兼司書,徐元淳爲說書,李翊會爲藝文提學,韓耆裕爲同經筵,李羲甲爲判義禁,閔洙龍爲刑曹佐郞,姜麟岳爲監察,盧在豐爲引儀,朴敏恕爲義盈主簿,趙鶴年爲泰川縣監,徐弘遂爲律學敎授,前縣監盧翼燁今加通政,折衝李廷發、林翼成,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洪赫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鎭華病,行左承旨金弘根進。同知單朴思義,護軍李光正,副護軍洪羲祖、金胤根、沈日永、南允泰、李台成,副司正徐耆淳,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昌源爲引儀,朴宗采爲司饔主簿。

○兵批,再政。同知單宋始明。

○傳于李敦榮曰,右承旨李鼎臣,吏曹參判除授。

○傳于李敦榮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燾落點。

○金弘根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弘根曰,只推。

○金弘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外南山,無敢入葬,法意何等截嚴,而前五衛將張濟汲,偸埋其母於禁標之中。渠以班裔,敢生無嚴之心,作此無前之變者,萬萬驚悚,極爲痛惡。卽令掘出後,和應諸漢,一一査實,自臣營,分輕重科治,濟汲係是朝官,令該府拿問重勘。雖以參軍言之,不卽摘發,焉逭當律?爲先汰去,其罪狀,一體拿問處之。臣亦有常時不能察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世變雖曰無所不至,苟有一分彝性,何敢萌此心作此擧乎?萬萬驚惋。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拿來嚴囚,嚴刑究問,捧口招以入。

○傳于金弘根曰,四山禁標,所重何如?而常時苟能如法禁飭,則寧有此等怪變,出於都城案山標內至近之地乎?不知事在何時,而今始發覺者,尤可見紀律之懈弛。身爲主將,烏得免溺職之罪乎?禁衛大將申絅,施以譴削之典。

○金弘根啓曰,禁衛大將申絅,施以譴削之典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兼帶左邊捕盜大將之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曾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訓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趙萬永,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惟秀,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煐爲左邊捕盜大將。

○金弘根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鄭東煥時在平安道泰川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弘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朴宗薰狀啓內,慶興前府使李敏德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敏德下去京畿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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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嚴燾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弘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弘根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備邊司,以李鐵求爲禁衛大將。

○嚴燾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鐵求,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禁衛大將單李鐵求。

○金弘根啓曰,軍銜之無得擅自下鄕,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左邊捕盜大將金煐,旣帶軍銜,無端下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金煐,時在京畿果川地,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金煐,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訓鍊都監中軍。

○金弘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秉箕亦,重囚逃失,謂在空官之時,而其平日之不能察飭,限內之不得跟捕,自有當律,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南道參軍鄭冕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五衛將張濟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發問目嚴刑盤問是白乎矣,只以自犯罔赦爲供是白如乎,渠旣班裔,又是朝官,而蔑法犯禁,若是無嚴,究厥情狀,萬萬痛惡。更加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供辭,尤爲痛駭。設如渠言,所謂權厝,與完葬何異,而乃敢冒禁偸埋乎?況旀平土掩跡,其故犯之狀,昭不可掩,而漫漶吞吐,情節狡惡,更爲加刑取招爲良如敎。

○判義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開坐有命,召牌連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駕屨不竢,第臣方叨王世孫左賓客之任,時帶宮銜者,不得兼綰刑獄,格例卽然,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惟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新授判金吾之職,亟行鐫免,以存公例,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賓客之任,許遞。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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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嚴燾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弘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弘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委曲僉使金國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弘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敦榮,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成遂默,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本廳米,今月二十六日爲始,南倉減價,發賣於五部都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癸巳,正月當上番騎兵二百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嚴囚罪人張濟汲口招公事判付內,更爲加刑取招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三日內毋得再行拷訊,載在《大典通編》,張濟汲待拷限,加刑取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振威前縣令洪秉箕矣本府議啓內,重囚逃失,謂在空官之時,而其在平日之不能察飭,限內之不得跟捕,自有當律,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冕榮亦,參軍之職,禁松之外,偸葬亦察是白乎所,今此張濟汲母塜之冒犯,旣在渠矣所掌禁標之內是白乎則,課日巡山之際,其矇不覺察,與前而仍置,均有其罪,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雲山前郡守吳甲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星州趙興祚獄事,假哭生存之母,屛息拘縶之人,被打則有口皆傳,自縊則無痕可尋,鐵案已成,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求禮鄭元之獄事,六漢環坐,恃衆欺弱,弄手弄脚,無此無彼,黃啓用之獄中自縊,宜乎不免正犯矣。鄭元之以次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定州朴丁有獄事,兩檢成獄,一査反案,由前而失於過中,由後而失於太遽,然則允恒之死何故也?四日闕食,一夜冷處,雖無故之死,亦非異事,況遭驅迫之辱,又有顚撲之患者乎?被踢旣不眞的,服毒又沒着落,以此然疑之獄,合用惟輕之典,施以減死之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邊姜四月金獄事,長木打痕,不長而圓,當面下手,非前伊後,此可疑也。論其跡則衆處痕損,不合比對之形,原其情則三葉與奪,必無殺越之心,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端川千重進獄事,槪憤牛隻見奪之事,頓忘鴒原孔懷之情,陡起殺心,恣行毒手,如法嚴訊,雖不可已,而《續典》註,如有情節凶惡,別樣處斷者,則有司之臣,隨時稟定,上裁,何如?判付啓,獄情叵測,宜用審克,議于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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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嚴燾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淵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尹敎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開城留守留待。

○傳于李穆淵曰,開城留守入侍。

○備忘記,開城留守申在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注書兪鎭五在外,代以尹敎成爲假注書。

○李正耆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李鼎臣,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所報,則以爲,全州居前僉使白致彦,自願補賑,而長湍、竹山各錢三千兩,陽智錢一千兩,合錢七千兩,已爲排納。康翎居前五衛將盧之㶅,納錢五千兩于高陽,以補本郡賑需云矣。補賑人之從願施賞,自是古規,而今年畿輔之遑汲,尤不可以常例論也。白致彦之三邑捐納,洽爲七千,非但其人之出義罄産,有足嘉尙,博考已例,罕有此比。且年前所納,亦不爲不多,揆以信令之道,合施優異之典,而曾於先朝,以邊將補賑人,有守令作窠特除之命,則似當依此施行。盧之㶅半萬所納,足救全邑,亦不可無酬勸之政,而旣經五衛將,可合中軍,竝以此分付兩銓,就相當瓜,近處作窠差送,俾爲激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朴宗薰啓本內,鍾城府使李惇五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惇五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張濟汲偸葬標內之時,指使之地師白潤鎭,自禁衛營移送臣曹,故嚴覈其所犯情節,則所供內,濟汲今春遭故,與渠求山之路,到漢江近處,濟汲云有一處可葬,故渠果隨往見之,謂濟汲曰,此處卽從前不敢言之地,士夫無敢生意云爾,則濟汲以爲,自爲參軍時,屢見此處,深知其可合者久矣,且暫時權厝,似無所妨,不聽挽止之言,竟至入葬之境云。囚供之虛實,有未可知,而事係至重,不勝驚惋。張濟汲則方自金吾,因傳敎嚴覈矣。雖以潤鎭言之,渠以地師,旣知其不可犯之處,而敎人入葬,到今發露之後,敢以挽止等語,漫漶納招,究厥情狀,萬萬叵測。不可以尋常罪囚,遽先論勘,待禁府決處,依律勘斷,何如?傳曰,以渠招辭言之,渠旣知其不可犯之地,則何不於張濟汲犯葬之時,卽爲發告,而今於事露之後,乃以挽止等語,敢生掉脫之計乎?其情狀,尤極痛惡。更加嚴刑究問,取招以入。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甲良亦,嶺阨與封山,雖有間焉,而樹木禁養,法意甚嚴是白如乎,斫伐起墾,縱有其時營閫之許題,沿江桴筏,旣被今日帥臣之査捉,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開城留守申在植書。王若曰,楓宸軫倚毗之衷,疇咨若采,崧陽侈保釐之命,卿其往欽,玆撤金鞓崇班,庸畀玉節重寄。睠玆開城名府,卽我漢陽陪京,拱畿甸而壯藩屛之形,隱然漢三輔竝隷,接沁都而據控制之勢,宛若宋兩京分司。防以靑石,環以碧瀾,縈廻千里襟帶,顧瞻白嶽,粵瞻黃海,輻湊四方舟車。地是列路之要衝,任重固圉,俗傳勝國之奢麗,責兼毖頑。況近歲饑荒荐臻,而此地凋弊轉甚,市廛射刀錐之利,爭訟多端,驛路織冠蓋之行,供億難繼。管理營之府庫虛耗,非忽節制規模,禮成江之村閭淍殘,無復升平氣像,苟非一代剸理之手,疇效重鎭撫摩之功?惟卿,詩禮故家,圭璋令質,文章經術,菀有眞學士風儀,恬雅綜明,夙著古宰相器局。肇發軔於金門鑾掖,聲望彌隆,據長席於玉署、銀臺,眷注斯盛,東藩宣緩帶之化,棠茇播謠,北關布褰帷之治,氷蘗勵操,惟內外歷試旣久,故夷險委毗不輕。歐陽脩有政事之才,奚但主盟於藝苑?趙淸獻著廉簡之譽,亦嘗承流於名都。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益殫良猷,式承明訓,察蔀屋庚癸之歎,民飢奚異於己飢?體廈氈乙丙之憂,國事宜視以家事。繕甲峙糗,奠接幾萬生靈,吹角建牙,管轄屢千兵馬。凡可以蘇弊祛瘼,莫曰事勢之或難,苟涉於鋤奸恤窮,何妨便宜之自決?竹橋之遺碑尙在,可樹百代之風聲,花潭之舊址猶傳,宜闡一境之絃誦。參籌局密勿之策,條奏須待登筵,念戟門彈壓之方,意氣常若對壘。自餘措劃,厥有彝章。於戲,玆委卿兩路咽喉,庸敷予十行心腹。嗟關防備禦之策,晉陽繭絲,惟尹鐸之所寬,若陰雨綢繆之圖,北門鎖鑰,非寇準則莫可,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宋持養製進。

○壬辰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開城留守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穆淵,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卓雲翰、金熙逌,開城留守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城留守進前奏職姓名。在植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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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嚴燾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尹敎成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俱爲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弘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弘根啓曰,左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正耆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鉉添書落點。

○金弘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弘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𫓎

○李敦榮,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中部三十契一百八十六戶,東部二十四契一千二百二十四戶,米二百十四石十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東部九契三百九十八戶,南部十契八百四十六戶,米一百八十九石二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泰陵、康陵官員聯報,則近日局內,虎患狼藉,奉審巡山等節,不得擧行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萬萬驚悚。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嚴燾,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孫宗厚,昌慶宮衛將朴思義,昌德宮衛將崔崙植、宋始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泰陵、康陵局內,近日虎患狼藉,奉審巡山等節,不得擧行,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二十八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罪人白潤鎭,更加嚴刑究問,取招以入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潤鎭前已施刑,未滿拷限,待明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雲山前郡守吳甲良矣本府議啓內,嶺阨與封山,雖有問gg間g焉,樹木禁養,法意甚嚴是白如乎,斫伐起墾,縱有其時營閫之許題,沿江浮筏,旣被今日帥臣之査捉,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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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嚴燾。左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尹敎成。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嚴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李穆淵,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南部十八契一千四百八十二戶,米二百二十四石六斗,以內廳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忠運,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嚴囚罪人張濟汲,今當開坐,更爲嚴刑取招,而取考刑曹囚供,則濟汲之冒葬情節,尤萬萬痛惋,不可不竝爲盤覈。刑曹囚供一款,添入問目,嚴訊取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慶興前府使李敏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罪人張濟汲,更招云云。判付內辭緣,發問目添以刑曹囚供,屢次盤覈,嚴刑究問是白乎矣,平土一款,終始發明是白遣,刑曹囚供中,所謂其地不可犯用之說,稱以今始初聞云,而前後問目內辭緣,一向抵頼,終不首實,究厥情狀,萬萬狡惡,萬萬痛惋。罪人旣請面質,故同訊杖至十五度,姑爲停刑是白在果,刑曹在囚罪人白潤鎭、朴壽弼、咸仁成等,竝爲捉來,與之頭面取招,何如?判付啓,張濟汲段,有冒葬之罪,白潤鎭段,有占指之罪,知其不可犯之地而冒葬,死罪也,知其不可犯之地而指示,亦死罪也。同是死罪,則其欲爲面質者,皆不過死中求生,互相推諉,或倖其掉脫之計,而面質之前,已成斷案,國有三尺,焉逭當律?但濟汲則渠雖饑蝨gg蟣蝨g之賤,卽乃祖之裔也。乃祖勳勞,朝家所不可忘者,特以世宥之義,貸其一縷之命,遠惡島限己身減死定配。濟汲旣許以不死,則獨於潤鎭愚誕之物,反爲加罪,有非刑政之宜,亦於遠惡島,限己身爲奴,以示朝家好生之德,可也爲良如敎。

○藝文提學李翊會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伏奉恩誥,以臣爲藝文館提學者,臣聞命悸懼,從而恧蹙惶感,不能自解,未知朝廷何取於臣而有此錯擬,殿下何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夫耕織異同,椳楔各用,聖朝官人,務適其宜,雖微官漫職,不可使瞽者辨色,聾者審音,而文苑重選也。潤色討論,將以鳴國家之盛,贊聲明之治,自祖宗朝,必以鴻儒碩匠處之,今日人才,雖不逮古先,而馳譽詞林,儲望藝苑之人,不爲不多,何可以如臣蔑學無識者,苟然充數乎?臣本鈍滯庸拙,少習功令,專事尋數,塗抹梔蠟,僅能成篇,倖而得中,屬之筌蹄,用力也淺,故遺忘也易,每自點檢,空空然無餘存者。況今年迫桑楡,疾病侵尋,神精銷鑠,或聞一句語,不記是經是史,偶撿一故實,莫知爲漢爲唐,譬如貧窶者,初無卓錐之地,今則和錐而無矣。如是而尙可居辭命之任,膺黼黻之責乎?無文而冒居,前輩謂之天下可笑,曠官而不去,古人譏以世間羞恥,臣若以天下可笑之人,爲世間羞恥之事,則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其貽累於昌朝右文之治,當復如何?左右參倚,承膺無路,玆敢技瀝仰瀆。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命選部,卽爲鐫改,使官方重而私分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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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嚴燾。左副承旨李穆淵。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弘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敎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敎成改差,代以李貞夏爲假注書。

○金弘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弘根曰,只推。

○金弘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嚴燾,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南部十七契一千一百十五戶,北部六契八百二十二戶,米三百一石,以內廳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泰陵、康陵局內獵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二十八日,出送行獵矣。二十九日巳時量,大豹虎一頭,捉得於康陵曲墻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嚴囚罪人張濟汲更招公事判付內,遠惡島限己身減死定配事,命下矣。張濟汲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限己身減死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判付內,張濟汲段,有冒葬之罪,白潤鎭段,有指占之罪,知其不可犯之地而冒葬,死罪也,知其不可犯之地而指示,亦死罪也。同是死罪,則其欲爲面質者,皆不過死中求生,互相推諉,或倖其掉脫之計,而面質之前,已成斷案,國有三尺,焉逭一律?但濟汲則渠雖蟣蝨之賤,卽乃祖之裔也。乃祖勳勞,朝家所不可忘者,特以世宥之義,貸其一縷之命,遠惡島限己身減死定配。濟汲則旣許以不死,則獨於潤鎭愚誕之物,反爲加罪,有非刑政之宜,亦於遠惡島,限己身爲奴,以示朝家好生之德,可也事,命下矣。臣曹所管罪人白潤鎭,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限己身爲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北部壯洞居前部將李憲廷家,冒禁潛釀,至於現捉矣。當此禁令截嚴之時,有此犯科者,萬萬駭然,而憲廷係是朝官,臣曹無以循例勘斷,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前後申飭,何如?而名爲朝官,又此被捉,與新令之初,尤爲不同。令該府拿來嚴刑,捧口招以入。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敏德亦,編配防守,宜其察飭,而始旣逃失,竟未跟捉,自有當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南道參軍鄭冕榮矣本府議啓內,參軍之職,禁松之外,偸葬亦察是白乎所,今此張濟汲母塜之冒犯,旣在渠矣所掌禁標之內是白乎則,課日巡山之際,其矇不覺察,與知而仍置,均有其罪,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而其父年七十四,無兄弟獨身云,徒三年定配,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1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紀淵。行左承旨金弘根。右承旨嚴燾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洪大稱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燾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掌令閔英世,持平金騏獻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行左承旨金弘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燾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敦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兵曹,以李鐵求爲右邊捕盜大將。

○嚴燾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鐵求,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憲廷,嚴刑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口招坐起,堂上當爲備員,而知義禁金學淳差祭,同義禁李寅泰有身病,只有判義禁李羲甲,知義禁朴周壽,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李寅泰,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知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會落點

○嚴燾啓曰,知義禁李翊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宋祥來。

○李正耆,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張極老瓜滿代,嫡長忠義衛李萬奎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北部三十二契一千六百九戶,西部二十七契四百九十六戶,米三百二十三石十三斗,以內廳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度支經用不足,已有各道折米三萬石劃給者,而此數猶未相當,不可不更加措劃。第今京外餘儲,無不枵然,姑以惠廳錢一萬兩,華城外帑庫錢五千兩,禁御兩營錢各二千五百兩,及戶曹封不動錢一萬兩劃下,以準萬石價三萬緡之數,參量分排,至於惠廳相移劃事,聞該廳贏餘,亦未有裕云,使戶惠堂,爛加商確,從便推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儒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康陵局內,大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二十九日申時量,大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泰陵局內,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冕榮,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其父年七十四,無兄弟獨身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鄭冕榮功減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鄭晩錫箚曰,伏以臣癃病沈痼,筋力澌脫,枯骸殘喘,不絶如綫,其於藥院重任,豈或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臣之蒙被國恩,與天無極,志切圖報,身不自有,不敢辭以病,亦不敢言其私,扶舁顚頓,備數充位,未遽爲辭遜計矣。今焉節屆嚴沍,病益添劇,頹倒床笫,殆同老牛之鞭不起,雖復欲抖擻强勉,而不可得矣。蓋臣痰癖之症,乃是數十年貞疾也。在前眞元未衰之時,主能抵客,爲害不甚,到今眞元已衰之後,客反勝主,作孽孔酷,上熱下寒,有升無降,脾肺俱傷,咳嗽竝作,晝不能食,夜不能寢,榮衛枯涸,肉消脫,雖在房闥跬步之間,少有動作,輒發氣喘,呼吸急促,若不能支吾,將何以扶接氣力,升降殿陛乎,亦何以收拾精神,照管事務乎?臣之冒叨是任,今幾月矣,湯劑監煎,多曠當然之職分,日次起居,亦闕應行之常禮,報蔑絲毫,罪積邱山,若是而一任其虛縻,則臣心之悚蹙,姑不暇言,國體之苟艱,諒非細故。臣安得徒懷嚴畏,淟涊囁嚅,不思所以自處乎?玆敢冒入文字,猥陳衷悃。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憐臣癃病之狀,亟遞臣藥院之任,以幸重務,以延殘喘,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于李正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鄭判府事。

○壬辰十一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記事官洪大稱,記注官卓雲翰、金熙逌,檢校直閣李景在,右承旨嚴燾,假注書李貞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領議政南公轍,兵曹判書朴周壽,吏曹判書李止淵,知敦寧府事徐能輔,戶曹判書徐有榘,右參贊趙寅永,知訓鍊柳相亮,左尹李惟秀,行護軍李鐵求,右尹鄭基善,校理宋持養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金景球、金漢祚、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節値隆冬,朝候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景球等以次入診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萬永曰,湯劑問於醫官,則退去後議定云矣。上曰,藥房先退。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今年畿輔災荒,前所未有,歲前救急,雖自營邑,有所經紀,來朔洽爲正月節候,賑恤亦以來四月終巡推移,先設於歲前,實合㦖恤之政,都下發賣之先期特施,寔出於拔例之恩,此等處,有難拘於經法而膠守。以此意分付道臣,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以補賑人論賞,隨卽施行之意,有所草記,蓋欲其信朝令勸民善,而今聞曾前補賑人,或有屢蒙承傳,而自該曹因循不擧者,或有纔除其職,而旋以微眚,使之作散,未免齎鬱者云。此等人之出義捐財,俱極嘉尙,而況當今年補賑人收用之時,致使前人落莫,則殊非朝家前後一視信賞激勸之道。以此意,更加嚴飭於兩銓,使之隨卽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番張濟汲事,誠一變怪,處分截嚴,可以懲一礪百,而第念近來,紀綱解弛,民不畏法,四山禁標之地,多有冒葬之塜,將不知幾箇濟汲,又犯何地。年久民塜,雖不可一一掘去,以致繹騷,而昧爽以後,尤當十倍惕念,令各營,各別申飭於參軍等處,標內偸葬之有無,間十日,以手本呈該營,有則以爲,卽地掘去之地,犯者照濟汲律,施以嚴刑遠配之典,而犯葬若踰三朔,未能摘發,則不飭之該將臣,亦難免重勘。將此擧條,定式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禁標內不能禁葬,該大將旣被重勘,臣忝在都提擧之任,亦何可晏然而已乎?間欲箚引,而恐仰煩酬應,此亦不敢爲之,惶愧之心,歷屢日不能自安矣。公轍曰,酒禁欲嚴,則無橫罹稱冤者,然後其法愈嚴。近聞柳幼麟事,果是該曹之誤聞而換捉,禁吏之毆打,亦非躬犯云而被竄,飭亦已施,今則放釋,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將臣以法司堂上,又兼捕將,酒禁立法之初,不無其效,而今至屢朔,職務多有相妨,曾經中亦有可合分勞者,御將李惟秀所帶捕將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宣武祠堂上有闕之代,漢城左尹李惟秀差下,使之句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燾曰,右邊捕盜大將許遞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左邊捕盜大將,兼察,可也。燾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諸宰奏事。周壽曰,武兼林基奭,壬午除拜武兼,間因其父必榮之被謫,以病遞改,昨臘甄除本職,今若通計前仕,臘政當爲陞六。旣是病遞,則似不可循例陞六,而此人卽忠愍公林慶業之祀孫,其時遞職,又與無端作散有異,臣意則通計陞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奉化縣監玄仁福,昨年臘政,以十考十上,遞付京職,而因伊時道臣狀請,限一年仍任,已爲限滿,今亦依例內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則以爲,池濟穆、康炳奎,俱以鄕人儒業之輩,專意於科擧,邊將實非所願,邊將渠旣不願,則固當以本道初仕崇靈、崇仁兩殿參奉收用,而此係吏曹差出之窠,則自本道無以擧行。今此池濟穆、康炳奎兩人,待窠收用事,令該曹稟處,爲辭矣。道臣狀辭如此,則似當依狀請施行,而崇仁殿參奉一窠,當初節目中,作爲鮮于氏元定窠,則今不可遽議。此外兩殿參奉中,待窠次第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前主簿李明五,以朝官年八十,當爲加資下批,而己丑年,自刑曹發配,方在被謫蒙放中,尙未擧行,年前因其子上言,自本曹,覆啓請姑置矣。朝官若自金吾發配,則蒙放後歲抄中書入,乃是應行之規,至於刑曹發配,元無歲抄書入之例,故歸屬無處,蕩敍無期。此不可不一番稟定後,歲抄中一體書啓,以待上裁,而係是創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前以補賑人白致彦,守令作窠差送事,因籌啓允下矣。今年勸分之擧,出於萬不獲已,而此人首先出義,多數捐財,其在信令之義,厚賞激勸,在所不已,而第考已例,未嘗以補賑之勞,直授牧民之官。先朝時,雖有一二次特敎施行者,而今不可以此援而爲例。且白致彦,本無履歷,非但排擬之極爲難便,揆以官方,亦係審愼,不可不稟定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公轍曰,吏判之言,固出於愼惜官方之意,而起義捐財人之施以重賞,卽嘉尙激勸之政,若有履歷,則不待補賑,自當循序而爲,然則拔例本意,何由而見?依前草記施行,似好矣。上曰,依大臣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玉堂所懷陳之。持養曰,無所懷矣。燾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