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四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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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左辅缘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尹声大式暇。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仕直赵秉恒春坊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恒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权停为良如教。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召对为之。

○曺锡亨在外,代以李廷斗为假注书。

○李廷斗在外,代以赵秉恒为假注书。

○传于兪星焕曰,京外定配罪人赃官及逋吏三百石以上其他情犯紧重外,徒流以下,判义禁与刑曹判书,就议大臣,原案中区别付标以入,以为流放之地,自本道道内发配者,亦令道臣一体施行事,分付各道道臣。

○兪星焕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定配罪人徒流以下,刑曹判书就议大臣,原案中区别付标以入事命下,而判书金兰淳呈辞受由,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曺凤振落点。

○以刑曹判书前望,传于兪星焕曰,曺凤振叙用。

○传于兪星焕曰,捕将金煐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兪星焕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右边捕盗大将金煐,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右边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申䌹落点。

○兪星焕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申䌹,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右边捕盗大将申䌹随牌来诣朝房,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来,武臣处义,自有饬禁,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发巡举行,亦系紧重,如是逡巡,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此之引义,已非武臣本色,而昨今日筵饬何如,则又奉牌尤为骇然,即为严饬入来受符,而政院无得以牌去来,更为烦禀。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鼎柱为安山郡守,申锡履为振威县令。

○传于李恒权曰,盈德县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恒权,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锡龟时在京畿杨根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八石七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十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朴来永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岐寿状启,则安山、振威两邑倅,以罪人失囚事,依定式罢拿矣。此事在旧典,本自如是,而特依殿牌作变,松田失火之勿罢守令例,并许参恕者,盖有深意。然或不免遂无防限之虑,故所以近来之更施本律者此也,而虽以昨年洪川事言之,下属之谋逐,明有证招,而犹不得阔狭,则甚非虑患防弊之义,自今一依殿牌松田例,更为著式施行,两倅罪名,特为分拣,并仍其任。洪川前倅成道默,亦不可遂置,令该曹随窠甄叙,罪囚防守之节,若或因此而不复致意,则反非朝家曲念之意。此则令各该道守臣,另加察饬,而设或有卖情故纵之弊,情迹终必发露,自当加律严断,虽非如此者,其常时失谨不饬之罪,不可无所惩警,限满未捕之当等殿最,以此措辞降考,亦依解由拘碍例,俾不得循例迁转,以为重狱体之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安山郡守金原淳,振威县令李儒胜仍任事草记,才已允下矣。其口传政两邑差代人,亦并仍任本职,何如?传曰,允。

○甲午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常,侍读官成遂默,检讨官宋持养,直阁吴取善,假注书赵云澈,记注官金铉复,记事官洪说谟,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遂默读自《诗》云不愆不忘,止未之有也。上曰,文义陈之。遂默曰,孟子于此章论治道,而以法先王为要旨,夫礼乐刑政典章文物,此皆先王所以为治之具也。苟欲为治而不法先王,奚以异于弃规矩而造方员,舍律吕而调宫商乎?是以《说命》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周颂》曰,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由此观之,自古人辟善继善述之道,亶在乎旧章之率由矣。洪惟我朝圣神相承,重熙累洽,治成制定,纲举目张,焕焉为一王之法,而光启我万年之基,此政后王所当监法者也。伏愿殿下,念列圣垂裕之谟,懋今日敬承之图,凡于一政令一施措之间,动法祖宗,不愆不忘,以为太平万世之治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左辅。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金在三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州营将申光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秉常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大圭落点。

○赵秉常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大圭时在庆尚道东莱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召对为之。

○传于兪星焕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赵秉常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在三落点。

○赵秉常启曰,假注书赵云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云澈改差,代以严锡履为假注书。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在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郑知容状启,延安府使洪蓍谟遭母丧事,传于赵秉常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兪星焕,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户曹草记,以田税未纳事,京畿竹山府使洪健锡,前府使李显夔,阳智县监李台升,振威县令李儒胜,砥平县监郑祉荣,前县监朴宗琰,杨根郡守郑善教,前郡守赵镇刚,龙仁县令李𬇹,富平府使申在顺,仁川府使李益秀,阳川县令金晋教,始兴县令沈硕奎,果川县监金宇铉,永平县令吕东奎等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臣府拿来草记批旨内,并待待命拿囚事命下,而旋因庙启,以赈救方张,姑令戴罪举行,待毕赈拿处,施以正税愆限之律,而其时如有尚未准纳之邑,则加等照勘事,允下矣。今已毕赈,依前草记批旨,并待待命拿囚捧供,而其中赵镇刚方在镇川县配所,并与该邑守令,一体知委上送之意,分付各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赵秉铉状启内,沃沟县监金秀万,砺山府使李儒龙罪状,今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秀万前因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臣府拿来草记批旨内,待待命拿囚事命下,才已行会,待就囚添问目捧供,李儒龙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甲午六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星焕,侍讲官金羽根,检讨官黄浩民,直阁吴取善,假注书赵秉恒,记注官文璹,记事官洪说谟,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羽根读自圣人既竭目力焉,止仁覆天下矣。上曰,文义陈之。羽根曰,目之所睹,耳之所听,心之所思,是谓三官。心之有不忍人之政,犹目之视规矩准绳,耳之听六律五音,推不忍人之心,则可以保四海,故举斯心加诸彼而已。此乃帝王家传授心法,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李穆渊未肃拜。左副承旨郑鸿庆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常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星焕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严锡履。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声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在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声大曰,轮对官来待。

○尹声大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声大曰,刑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

○尹声大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左辅不为仕进,左副承旨赵秉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星焕式暇出去,同副承旨金在三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左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金在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同副承旨金在三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左辅牌不进,左副承旨赵秉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星焕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金在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鸿庆、闵致成落点。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郑鸿庆,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闵致成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以左副承旨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李穆渊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户、刑换房。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朴长复为济州牧使,李铎远为东莱府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闻荣为延安府使。

○尹声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摠戎中军,本营褒贬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曺凤振疏曰,伏以臣于杜门讼愆之中,伏奉司寇特点,恩教收叙,迥出常格,感惶交至,不知所喩。臣以无似,滥膺主试,许多偾误,臣固自知。至于锁院事体之至严至重,臣虽愚陋,岂或全昧,而适值猝急之事会,实无回旋之暇隙。不能审思而处,致此无前之举,违法乖体,厥罪何居?大僚论罢,犹属薄警,满心惭悚,无面可显。今虽宠命优渥,颂祝靡极,顾何敢诿以已勘,扬扬冒膺也哉?疏放有命,举行时急,而缩伏私次,进身无路,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赐镌斥,以严试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不必为引,即为入来肃命。

○京畿监司朴岐寿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叨受重寄,做措昧方,疮疣山积,以若人器,膺此职任,虽在寻常无事之时,犹难责其成效。况灾荒荐酷,振古所无,环畿甸百万生灵,举在于沟壑颠连之中,鹑衣鹄形,满目愁惨,此岂如臣才疏计拙者所可万一承当也哉?臣于受任之初,辞不获命,窃自以为,虽当极艰之会,即是报效之秋,愚昧不量,向前担夯,粗勉一日之责,不敢为逡巡前却之计。而惟我殿下,宵旰忧勤,曲加怀保,赒恤之典,宽纾之政,靡不用极,遂使尽刘之民命,保有今日,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臣不能豫讲措划,竭力拯济,触事聋聩,慢不猷为,有万偾误,无一对扬,蹲仍挨过,式至于今。今则麦已登场,赈又告讫,而村蔀之流亡依旧,污莱之陈荒居多,粜籴则过半倚阁而库储如洗,税赋则经时愆滞,而国用不支,公私赤立,着手无处,官民俱耗,小大胥溺,譬如栋宇掀蹶而疾风乘之,颿樯摧落,而惊涛荡之,决非弱木柔缆所可撑持而维系也,审矣。臣之本末长短,圣明所尝俯烛,而已试蔑效,徒费廪禄,岂可一任其尸素瘝旷,冒据匪据,众瘼日滋而矫救没策,百度日坠而振刷无期,使一路之民,益受其弊,而至于莫可收拾之境乎?且臣之膺是任也,未及周岁,则顾何敢辄思缷解,有若占便者然,而臣禀赋虚脆,自来善病,而比值盛暑,湿痰交攻,以致诸症迭作,种种危剧。况又日前,猝当衔橛之厄,左右牵引,委顿床笫,以今病状,实无即起之望,许多公务,恐有旷废之虑。臣情到此,尤切㦖厄,玆不得不披沥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曲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亟赐递改,即命差代,俾重任毋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午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声大,侍讲官金羽根,检讨官黄浩民,直阁吴取善,假注书严锡履,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洪说谟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奏。羽根读自故曰,为高,止可谓智乎。上曰,文义陈之。羽根曰,礼乐刑政治法规模,是谓先王之道,苟因先王之道而为政,则其易如因高为高,因下为下,可以事半功倍。不因先王之道而为政,则其难如因下为高,因高为下,可谓徒劳无益,有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有曰,掘井九仞,犹未及泉。此益勉造道之极处也,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六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左承旨尹声大,假注书赵秉恒,记注官文璹,记事官洪说谟以次进伏。轮对官平市署直长金大渊,承文院校检崔致常,长兴库主簿李宽永,典牲署副奉事郑允容,养贤库兼主簿李绘九,中枢府都事申在德,军器寺正闵致默,义禁府都事李用观,礼宾寺参奉郑五秀,吏曹佐郞李凤柱,户曹正郞李穆远,礼曹佐郞姜英国,议政府司录白宗杰,西学训导卓宗述,西冰库别提方允默,仪宾府都事金慎根,义盈库奉事金亨淳,内资寺主簿玄仁福,校书馆兼校理吴取善,刑曹正郞金景贤,工曹正郞金泰显,汉城府主簿李宪䌹,通礼院引仪成泳默,尚衣院直长徐光奎,军资监判官徐有准,奉常寺主簿金履喆,缮工监监役尹宅烈,司宰监奉事任序常,掌乐院佥正洪世周,宗亲府典簿金在成,平市署令李容在,宗簿寺正郑进明,内赡寺直长李廷郁,广兴仓守兪春柱,司圃署别提崔正运,典牲署直长宋一儁,造纸署别提李鸣远,中枢府都事宋文永,敦宁府参奉郑琬容,司仆寺佥正李奎秀,军器寺判官申义恒,义禁府都事黄基镐,礼宾寺主簿尚东奎,济用监奉事李广愚,吏曹正郞韩升烈,户曹正郞李冀桢,礼曹佐郞丁庠教,瓦署别提朴莱寿,忠勋府都事尹审求,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大渊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职掌奏之。大渊等以次奏职掌。上曰,所怀奏之。大渊等以无所怀仰奏,至鸣远。上曰,遗在奏之。鸣远奏曰,咨文纸三百十八张,表纸三百十九张矣。声大奏曰,轮对官前后受点人合为七十五员内,有頉为二十六员,进参为四十九员矣。上曰,轮对官先退。大渊等以次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常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星焕。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兪星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公忠水使柳文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穆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穆渊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尹声大曰,刑曹参判,斯速上来事,严饬。

○传于尹声大曰,刑曹参判更加严饬上来。

○李穆渊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金道喜,参议李鲁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奭周进,参判金道喜,参议李鲁秉牌不进,左承旨尹声大进。启曰,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大根为校理,李毅远为兵曹参议,朴莱寿为永陵令,韩在益为禁府都事,申在植为京畿监司,徐有民为安州牧使,李玄好为青松府使,洪淳谟为槐山郡守。济州牧使单朴长复,东莱府使李铎远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安山郡守金原淳,振威县令李儒胜,盈德县令兪鼎柱,健元陵令申锡履,以上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沈能岳病,参判李基栽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李寅教病,右承旨李穆渊进。同知单朴道春,大护军金兰淳、金教根,护军朴岐寿、徐左辅、尹命圭、金炳朝、尹义俭、金履协。副护军闵致成、朴大圭、金在三、金遇明、朴齐明、南履炯、徐箕淳、洪学渊、金胤根、柳致睦、兪章焕、许桂、韩应浩、申从洛、沈乐臣、赵熙锡,副司直宋应龙,以上并单付。

○尹声大,以吏批言启曰,正二品以上观察使,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京畿监司申在植资级乃是资宪,依例送西后,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李效荣为瓦署别提,沈宜复为长城府使,李寅升为金堤郡守,洪膺畴为知礼县监,兼京畿监司单申在植。

○李穆渊,以兵批言启曰,京畿监司申在植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知中枢当为下批,而时无见窠,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再政。知事单申在植,同知单辛东铉,上护军单李锡奎,兼京畿兵马水军节度使单申在植。

○吏批,三政。以赵寅永为右副宾客,鲜于濬为章陵令,尹宗镐为淳昌郡守,闵洙龙为高灵县监。

○吏批,四政。启曰,原州牧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宪䌹为昌陵令,玄仁福为惠陵令,李宜翼为原州判官,林鹤闻为平安都事。

○吏批,五政。以闵致禄为临陂县令。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郑鸿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鲁秉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锡龟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大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忌辰祭享,在今初八日,两官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别检李汇圭时在庆尚道礼安地,势无及期上来之望云矣。在外别检李汇圭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琠为明陵别检。

○尹声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升权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恒权为禁军别将。

○尹声大,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禁军别将李恒权,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恒权。

○以掖隶擅治之北部令金芸淳招致查禀事,传于尹声大曰,事极妄率,而诿以不知,容或无怪,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可也。

○甲午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穆渊,侍讲官金羽根,检讨官黄浩民,直阁吴取善,假注书赵秉恒,记注官李冀桢,记事官洪说谟,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羽根读自是以惟仁者,止播其恶于众也。上曰,文义陈之。羽根曰,善恶者即仁与不仁之分也。古语曰,人君一念之善,庆云、景星,一念之恶,疾风、雷雨,殿下以至仁之德,居崇高之位,伏愿分别于善恶之几,益加省察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兪星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召对为之。

○郑鸿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刑曹参判李鼎臣特教申饬之下,谓以情踪危蹙,偃处乡庐,无意上来,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肃命。

○兪星焕启曰,刑曹参判李鼎臣屡度严饬之下,谓以惶悚震越,万无进身,终不上来,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分义情势,轻重何如,而连日饬教之下,称以在外,终不上来,万万未安。刑曹参判李鼎臣,下义禁府推考。

○又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四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校理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大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李鼎臣囚单子,传于尹声大曰,分拣,严饬牌招肃命。

○兪星焕,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鲁确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蕙秀前任西原营将,李敬达前任统虞候,朴致福前任全罗监营中军,忠壮卫将申锡祜前任全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宣传官李济和,内禁卫将李显英,景福宫卫将许洙、陈世默,昌庆宫卫将高行健、金圣福,文臣兼宣传官洪祐喆,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安州牧使洪彦谟在任身死,而曾经承旨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营建都监所报,则物力之先为贷下者,钱、木、谷合为十七万两,而以元划条之未及入量,先贷条之将至垂乏,更请限五万两加划贷送矣。当初区划,俱有年限,则不可不有推移支继之举,就惠厅钱三万两,户曹钱一万两,训炼都监钱三千两,禁御两营钱各三千五百两,更为贷下,使之取用,而其次次还报之道,依前知委,施行后报司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刑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五日药房入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所启,国家掌考文字,莫要于本院《日记》,其所关系,不轻而重,至有昨年承宣筵奏誊补之举矣。不过半年,又有此四卷见失,果若句检,则岂有如是之弊乎?《日记》之毋得移出院门,先朝饬禁,不啻谆复,虽阙内之内阁、翰苑,亦不许往来,今亦申明旧规,一切严防。所失《日记》依昨年例,今将修正,而不善典守之院隶,为先移法司惩治。虽以注书言之,不能察饬,难免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拿处可也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弃毁制书印信条》,有曰,凡遗失官文书者,杖七十,承政院使令田致兴、朴寿光,依此律决杖七十度,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赵秉恒,记注官金铉复,记事官洪说谟,直阁吴取善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景球、金永勋,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进前奏曰,初庚只隔,日热比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可之。远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顷以畿邑田税愆纳诸守令待赈毕拿勘之意,草记蒙允。自金吾当为举行,而赈事虽幸已毕,课农又值方张,此时邑倅之就勘旷官,实属可闷,而上纳闻亦已皆准捧云,特并分拣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日前以金吾、秋曹徒流以下区别付标以入,以为疏放之地事,命下矣。臣因判金吾之就议,取见禁府徒流案,则流配罪人为六人,而其中如出身金尚一,以宣荐复荐事,纵子诬罔鸣金,因将臣所启刑配。北评事李应信,北道监试初试试榜追拔追付事,顷因臣筵奏窜配,所坐虽与其馀四人有间,而亦不可自下遽议疏放。徒配罪人为二十四人,而其中如碧潼前郡守李膺緖,延庆墓守卫官韩应良,孝昌墓守卫官柳学勉,水原裨将徐冀辅等,咸安前郡守徐衡辅,昌德宫卫将浪大顺,西原前营将具载凤,文庙西庑分献官权道毅等,情犯虽不至紧重,勘律俱不过徒年,则不必径请疏放。其外有昨年湖西、海西守令之绣启论列,不啻狼藉,而照勘则或徒一年一年半三年而止者,失于议律之当该判义禁,臣于昨秋,已请谴罢之典,而该罪人等,以其皆已发配,虽无以又请更为照律,只就所犯之偸弄灾结,依灾结本律,加施禁锢,而今年内,亦有限满见放之人,则金吾徒流案中,无可区别付标之人,故敢先仰白矣。上曰,唯。阳淳曰,国家掌考文字,莫要于本院《日记》,其所关系,不轻而重,至有昨年承宣筵奏誊补之举矣。不过半年,又有此四卷见失,果若句检,则岂有如是之弊乎?《日记》之毋得移出院门,先朝饬禁,不啻谆复,虽阙内之内阁、翰苑,亦不许往来,今亦申明旧规,一切严防。所失《日记》,依昨年例,今将修正,而不善典守之院隶,为先移法司惩治。虽以注书言之,不能察饬,难免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六月初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星焕,侍读官赵锡龟,检讨官郑德和,直阁吴取善,假注书严锡履,记注官李冀桢、金铉复,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奏。锡龟读自上无道揆也,止幸也。上曰,文义陈之。锡龟曰,此章文义,即不仁而居高位,则祸生之谓也。大凡有国之治乱得失,专系于人主仁与不仁之间也。肆古明王哲辟,无不以一仁字,为御世之长策,发政施仁莫之能御,终至于一国兴仁,天下兴仁,苟或反是则祸辄随之,鲜有不败矣。方今圣上临御,以仁心行仁政,而仁声、仁闻,浃人肌髓,今日圣德,无复加勉,而第念圣心有时操舍,睿工虑或间断。继自今虽在一政一令之微,必轸居仁行仁之方,益懋终始如一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未肃拜。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郑鸿庆曰,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下送。

○传于李穆渊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李穆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敦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敦荣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以刑曹参判李鼎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刑曹参判李鼎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牌招。

○以刑曹参判李鼎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刑曹参判李鼎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郑鸿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文义幼学尹源厚所志,则以为,族侄景孝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景和第二子咸一,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景孝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尹源厚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尹景和第二子咸一,立为尹景孝之后,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任圣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李源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偏被恩造,浃肌镂骨,苟有丝毫才能之可以报答涓埃,摩顶放踵,义不敢辞,萌心占便,吐刚茹柔,不但分义之所不敢,而神明之所必诛也。其奈衰迈转剧,疾病沈笃,筋骸神精,委苶昏霿,陈力于闲散之班,尚患不逮,退伏田亩,蓄积在心,追念少壮,抚躬自悼。不意畿甸重藩,恩命忽侈,感恩怵义,历日兢惶。臣本菲才,方伯连帅,屡叨匪据,滥竽太过,疮疣尽露,负乘为灾,磨蝎多奇,不根之谤,非情之诮,臣发已白纷矣。凡属私分,不敢悉陈,而至于昨年待罪松留,见被绣评之讥讪,薄警先施于筹启,褊裨至入于曹核,毕竟无实而落空,不待臣言而自辨。口虽泯默,心实愧恧,杜门屏息,对人骍颜,黾勉周行,跼踧靡容,庶或同朝之所见谅也,而今臣所叨,职兼分司,若夫徒恃宠灵,拥节树牙,同省观察,并管保釐,则是不识世间有廉耻者也。将何以号令于所部三十六邑之吏与民乎?况闻本道已成弊局,苟非诚力,足以剸理,才猷足以矫整,威望足以惮压者,莫宜居之。今若以空疏如臣,衰耄如臣,已试而偾败如臣,居然委畀以方面之重,臣身颠沛,固不足恤,而在圣朝器使之政,恐不当若是苟且。且臣之目下病状,痰湿为祟,泄痢交作,三年于此,剧歇无常,寝啖全减,真元大脱,坐若堕雾,行必须杖,房闼之间,蠢动或艰,原隰旬宣,势实蔑由。察其才器,而樗栎无用,问其年纪,而蒲柳已衰,揆以廉隅,贻羞簪绅,参以疾𧏮,委身床笫,去就得正之道,知莫严于四维,终始体下之泽,深有望于九经,玆将短牍,仰暴无隐。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藩任,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绣评云云,在当日已不满一笑,今于几月之后,忽复提说,反不疲恼乎?畿𫔶委寄,意不徒然,卿其勿辞,往钦哉。

○甲午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穆渊,侍读官赵锡龟,检讨官郑德和,直阁吴取善,假注书严锡履,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奏。锡龟读自故曰,城郭不完,止丧无日矣。上曰,文义陈之。锡龟曰,此即责难人君之意也。钱谷甲兵,非不为有国之急先务,而终不若礼学之为至重且大也。今以三里城七里郭之小国,行仁政而知所先后,则忠信之甲胄也,礼义之干橹也,自至于众心成城之美矣。夫如是,则民殷国富之治,其犹反手耳。顾以高明之圣学,益阐礼让之美风,以答人臣责难之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声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兪星焕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未肃拜,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声大曰,召对为之。

○兪星焕启曰,即者兼文学尹兴圭,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尹兴圭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洪穉圭呈辞受由,兼弼善徐有赞受由在外,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下送事,命下矣。时无上京守令,未下直守令,自臣曹催促,则安边府使任文白,南阳府使洪应燮,通津府使李惟时,沃沟县监李垿,礼安县监金宜淳,俱以今初九日辞朝云。济州牧使朴长复,灵光郡守赵秉宪,高灵县监闵洙龙,俱以今初十日辞朝云。临陂县令闵致禄,今十二日辞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尹义俭为禁卫中军。

○义禁府启目,承政院注书洪说谟、曺云承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穆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仁彬手本,则时囚罪人洪说谟、曺云承所患泄痢之症,处湿添剧,度数频数,真元大脱,两囚症形,一时危急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洪说谟、曺云承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李鼎臣疏曰,伏以,臣于年前,冒膺西京保釐之命,区区衷赤,亶在于俯竭驴技,仰答鸿私,而以臣庸才,当此重寄,随处牵补,疮疣百出,解归以来,心常忸怩,毕竟惨被绣启之丑诋矣。其所论列,贪污不法,鄙琐无状,莫非罔赦之重案,难洗之恶名,捃摭无所不至,践踏罔有其极。噫,其甚矣,苟如其言,臣虽万死而有馀罪矣。含冤抱痛,苍黄对吏,爰辞才上,恩旨旋降,行查于守臣,问议于大僚,诛殛不加,止于薄勘,臣戴恩私于无穷,讼愆尤而莫追。窃自期歌咏圣泽,没齿田间,以毕其区区自靖之义而已,仕涂一步,又岂梦寐之所敢及哉?乃者荡叙之恩命,遽下于未及半载之际,臣方阖门攒祝,感泪交迸。千万不自意,秋官佐贰之命,又降于屏伏乡庐之中,先以上来之严饬,继有庚牌之俨临。臣于是,惝恍震懔,不自觉其五内之失守也。罪重罚轻,方切幸免之愧,涤瑕记簪,偏蒙再造之泽,生死肉骨之恩,诚非臣摩放陨结之所能酬也。惟圣明念臣先故,谅臣本末,特拔于坎阱之中,复置诸簪绅之班,而其奈臣滓秽遍身,大质已亏,黥劓无息补之理,枯朽非雕饰所及,何哉?伏念,臣早从荫涂,屡典州郡,释褐未久,猥膺委寄,矢心借手,冀免大过,今忽受人丑辱,僇败身名,上以玷累圣简,下以忝坠家声,实前古居留之臣所未有也。臣与绣衣,不接声闻,素无衅仇,则臣不敢谓其有意吹觅,故加诬蔑,而事之虚实,言之当否,圣鉴孔昭,公议不泯,臣又何敢呶呶自辨,重犯尚口之戒哉?苟使臣诚信孚于同朝,操行闻于一世,人之为言,岂至是乎?此臣所以抚躬自悼,宁欲无讹者也。虽在闾阎小人,不识羞耻之类,一得此名,犹不敢抗颜自齿于横目之列,臣虽不肖,亦尝玷清朝之宰列矣。今若诿之以事已辨白,言者爽实,扬扬出入于班行之间,则人皆必群指众骂而羞与之比肩矣。臣之昌披,犹属细故,廉防其将因臣而坏了无馀,臣岂忍为此哉?冒没承膺,断无其望,孤负曲成之恩造,违傲宣召之严命,国纲损矣,臣分隳矣。跼高蹐厚,情穷势蹙,奉牌阙外,冒入文字,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望圣慈,亟令攸司勘臣当律,以昭法纪,仍命永削朝籍,许退乡里,以卒馀生,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付诸忘域,不必索言,况伊时查案,昭洗无馀者乎?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甲午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声大,侍读官赵锡龟,检讨官洪锺应,直阁吴取善,假注书赵秉恒,记事官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锡龟读自《诗》曰,天之方蹶,止犹沓沓也。上曰,文义陈之。锡龟曰,无然泄泄,诗意可观,昔当周室之衰微,至有颠覆之虑,则当日君臣,为其矫救之策,宜若捧漏瓮沃焦釜者然。不此之为,只自沁泄度日,不知祸之将至,所以诗人之兴叹至此也。今日我国家治教休明,朝野清平,若谓之已安已治,恬嬉翫愒而止,则君臣上下,必将兴受其败矣。以圣上干惕之念,勉群下日孜之思,克祛弥缝苟且之习,益恢奋励精白之治,遂至于百度俱举,庶政毕修,则实万世无疆之休,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未肃拜,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阳淳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穆渊曰,刑曹参判李鼎臣承批之后,尚不出肃,万万未安,即为牌招。

○以刑曹参判李鼎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刑曹参判李鼎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穆渊启曰,刑曹参判李鼎臣屡度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肃命。

○又启曰,刑曹参判李鼎臣,前后饬教,不啻截严,而谓有情势,一向奉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李穆渊曰,刑曹参判李鼎臣问启置之,肃单严饬捧入。

○郑鸿庆启曰,刑曹参判李鼎臣既肃本职,兼带同经筵,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基朝瓜朔,代以曾经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厅荐会在即,而行首宣传官今方有阙,依例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载亨为宣传官。

○甲午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阳淳,侍读官赵锡龟,检讨官宋持养,直阁吴取善,假注书严锡履,记注官李冀桢,记事官徐宪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奏。锡龟读自事君无义,止犹沓沓也。上曰,文义陈之。锡龟曰,事君之节,进退之际,必以礼义而为言者,圣意有在矣。事君也进退也,虽是为下之责,若其必合乎礼义者,是实君上使之然耳。古昔盛时,圣主贤臣,志同意合,一日三接,咨访治道,有言必听,有谏必从,于斯时也,谁敢以非义而借手,非礼而处身乎?方今圣明在上,当法先王之制治,礼待臣邻,进用贤良,使在廷之群龙,各尽其道,则驾轶三代之治,亶在是矣。伏愿以此留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召对为之。

○尹声大启曰,事变假注书白润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白润鹤改差,代以崔在烨为事变假注书。

○郑鸿庆启曰,即者检阅朴齐宪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bb等b,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所叨藩任,岂不诚万万荣耀,而窃有区区难安之义,冒陈衷恳,恭俟鞶褫,及奉恩批,不加渎扰之重诛,反侈谆复之温音。惶感之极,固不当冒昧申吁,而第缘诚浅辞拙,未蒙体谅。窃谓天地交泰,专由上下之相孚,品物咸亨,在志愿之各遂,臣敢不悉暴无隐,仰冀终始之泽乎?臣于昨冬绣评以后,忽若畏途之逢不若,遍体之蒙不洁,始也惊疑,从以愧忸,随逐行队,抗颜靡措,闭门却扫,忽忽无乐,朋侪之知其状者,或谓臣煞过分数,臣则抑有说焉。臣今老白首矣,猥被洪造,滥跻卿班,奉承恩谕,分赈下邑,体重宸如伤之念,拯庶民近止之命,仁政之关系何如也,圣眷之委畀何如也?殚竭诚力,对扬德意,固臣之责耳。苟能十分停当,无可一毫吹觅,则人言胡为而至哉?言者之当理与否,付之人见之不同,而一遭讥议之后,安得无愧赧之心,而将何以仰答平日眷注之隆乎?每想西京宿趼,自不觉心热而面赤,乃今新除职名,兼管分司,重蹑狼狈之地,倍激悚仄之情。夫廉耻国之维也,羞恶义之端也。泥污之求涤,垢秽之思浴,人情之所固然,而任他笑骂,冒进荣途,臣虽无似,义所不敢也。念彼畿辅一局,弊弊无着手之策,缝线漏苴,政须良工之裁补,臣实衰病,果非其人,而若谓臣占便而祈免,则知臣之误而非臣之情也。短章控吁,意恳势迫,滥亵及此,尤切主臣。伏乞圣慈,察微谅之寔出廉防,许重寄之趁即镌改,仍降威罚,以严烦渎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谕,今复云云,诚甚过矣。畿辅之势,政急怀保,旬宣之职,亦系往役,卿勿固辞,为予一行。

○检阅朴齐宪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痰厥之症,屡朔弥留,当此日候之不调,诸症闯发,食飮全废,昏昏床笫,转侧须人。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甲午六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鸿庆,侍读官赵锡龟,检讨官宋持养,直阁吴取善,假注书赵秉恒,记注官金铉复,记事官徐宪淳,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锡龟读自故曰,责难于君,止谓之贼。上曰,文义陈之。锡龟曰,责难陈善,是尊君敬君之至也。耻其君之不及尧、舜,而常以难事责之,恐其君之或至有过,而必以善事陈之,终见致君如尧,纳君无过者,是为昭代之美事也。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政是上下交须,相与勉励,以图至治之期也。伏愿进用贤才,常置左右,益恢听纳之量,俾尽补益之方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行左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兪星焕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忘记,济州牧使朴长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鸿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而兼文学尹兴圭由限已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恒权,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鲁甲为禁军别将。

○兪星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元永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说谟、曺云承等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说谟、曺云承等亦,《日记》有此见失,其不能察饬,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大护军朴周寿疏曰,伏以,臣待罪惠局,倏已五载,屡度控辞,迄未蒙兪,徊徨抑塞,若穷无归。噫,臣之才拙识短,不称其任,固已渊鉴之俯烛,而犹且委任,终靳一递,在臣分义,惟当磨励杇钝,少效涓埃之报。而第念本厅事势,渐至罔涯,触处溃裂,无可着手,随事窘急,有甚燃眉,况值荐歉之馀,正赋或停而积贮遂枵,应纳多愆而经用大绌。重以贸牟也发卖也,营建之区划,度支之移送,俱属科外之费,转辗浸渍,新旧罄尽,甚至月给之贡价,不能支继,或以代钱,或以退等,苟且弥缝,捱过时日。盖目下事状,毫无可恃,而以臣疏迂,一向冒据,奸窦旁穿,而明不足以沮遏,弊源层生,而智不足以釐救。以至簿书期会之末,出纳奇赢之数,睯不照管,以臣检臣,无往非偾误。臣若徒藉宠灵,任他瘝旷,淟涊盘礴,不能早自屏退,则是真无耻也不量也。虽使之久居其任,将焉用彼?《书》曰,官不必备,惟其人,臣于是职,既非其人,则今始求递,尚云晩矣。顾今群彦林立,不患无胜于臣者,而犹使臣强所难强,毕竟坏了国计,则其于清朝综核之政,当复如何哉?且臣于春间,偶婴轮行之症,几殊而甦,今虽渐向痊可,馀毒尚苦,精神筋力,顿减前日,少值繁剧,则辄复昏眩颓仆,实难自力。以此供职,将至病与事俱妨,今若得蒙恩递,安意调养,则到底生成,当不浅鲜。伏愿殿下,俯垂鉴谅,将臣所带惠局之任,亟行镌改,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午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赵秉恒,记注官文璹,记事官徐宪淳,直阁吴取善,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严锡履,事变假注书崔在烨,兼户曹判书赵万永,行礼曹判书朴宗薰,汉城判尹李止渊,兵曹判书沈能岳,大护军郑基善,工曹判书李纪渊,行护军李惟秀,行护军申䌹,同知中枢府事李铁求,校理成遂默,济州牧使朴长复,灵光郡守赵秉宪,高灵县监闵洙龙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珪、赵宗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进前,起伏奏曰,霖雨已至多日,暑候连为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已为待令矣,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暑湿比甚,清暑之剂,实合进御诊候,似好矣。上曰,置之,可也。命医官先退。远基等先退。仍命下直守令进前。长复等以次进前。命奏职姓名。长复奏职姓名,秉宪等以次奏职姓名讫。命就座,仍命守令先退。长复等先退。上曰,次对为之。象奎曰,即见京畿前监司朴岐寿状启,则以为,本营事势,千疮百疣,以言乎敕需,则比年支用,俱系那贷,见今零琐之数,皆是待限还报者,而客使之奇,若在早晩,则策应之方,茫无所图。以言乎营债,则甲戌以来,蠲减不为不多,而债名依旧,自在今春荡减之后,给代不足,尚为千馀两之多。今番赈馀折租一万三千八百二十七石零,特令全数划下,五千石,名以甲午补敕谷,粜籴会录,以为永久备豫之资。其馀八千八百二十七石零,仍作荡债给代谷,每年取耗以用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敕需之不能支继者,专由于典守也疏,用下也滥,而今此赈馀条中五千石之别为作名,年年添录之举,诚可为维持之道。使之成置节目,毋得毁画,如值客使之来,则只以耗条入用,不至更犯元谷,以为永久备豫,无烦临时请划,而至若营债之为民邑最难支之痼瘼,久矣。中间之荡债给代,不为不多,而不能如除草祛根,故未几而弊复旋滋,该道臣留心厘革,已有措处,则其在苏救之道,何靳助成之方?又况荐歉荡残之馀,合有拔例保恤之政,特依所请,准数许施,使畿民永受实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宪府之纠正风俗,即台官职,而除非诣台,不许出禁,又台体也。近则监察亦谓以风闻,各自出牌,推捉相望,杖囚惟意,岂谓霜台衙门,忽成词讼剧地,而下属之夤缘讨索,殆无纪极,平民之荡残愁怨,几至不聊,贻羞朝廷,莫此甚矣。命官设法,本有意义,将以正民,非以厉民,则况越其职而屑其法,岂可一任其如此哉?自今监察出牌,一切禁断,凡属风化禁滥等事,并都宪主之,以为随时裁处,使法意愈尊,小民赖安,而如是著式之后,若或复踵前习,私自侵扰,则该监察断当随现重勘,举行之吏隶,并移送秋曹,严刑远配,亦令揭壁常目,俾各戒慎,宜矣。春坊本无直囚之法,未知创自何时,而玉堂既无此例,则亦不可异同。春坊粉牌,收送政院,而若有举行之当为惩治者,则往复政院,自政院出牌,实合于事面,故并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年前因睿旨,有各道经行人别荐之举,而闻尚有未及收录者云,到今事面,尤不当寝阁,故曾有大臣之筵奏提饬矣。今番则以加意检拟,更为分付铨曹,而臣向以式年道荐,另行采择,拔例收用之意,仰奏于前席,仍为申饬诸道矣。扬才贤而崇士术,储文行而振儒教,进而可辅睿学,出而能任民事者,苟诚求之,岂无其人,而况在朝廷核实之政,既使荐之,而不遂进用,自不免文具空言之归,宁容如是哉?亦令铨曹,就剡单中,择其闻望表著者,量宜授官,次次汇征,则尤合于慎择初仕,恢张公举之道矣。又如各营门久勤次序,即如鱼贯,莫可躐越。昔在先朝,深轸诸将士积年劳苦之状,每于临政,辄勤饬谕,渠辈至今感颂浃髓矣。若于分排之际,或有取舍于厚薄先后之间,其为觖望赍冤,当如何?且以复职及初仕取才言之,其设法之义,实出于疏郁激劝之方,则尤不可一或低仰。以此意另饬西铨之臣,俾为到底对扬,而凡久勤边将及取才望筒,自前皆以勤仕年次与矢数多寡,各为悬注以入者,盖为无使有越次幸冒之患故也。其设法之纤密,即此可见。伏愿自上亦必临时深赐轸察,是尤臣区区之望,故敢并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北评事之任,非但为开市御史而已,特以北路隔远京师,武倅疏于怀绥,故朝廷别遣有名望之年少文臣,使之宣布德意,兴劝人才,归而敷陈风谣,导达民隐,其职其责,綦重且要。稽之久远政案,必皆名流峻望为之,可按而知也。挽近或惮于远役,难于滞外,占便成习,厌避为事,铨曹亦多曲循,骎骎然无异于苟充,则于是乎贻羞贻弊,无所不至,至有革罢评事,永祛苦弊之论。臣谓苟欲矫救,莫若如前择差,自今以阁臣及曾经翰注,另为排拟,使远人复知朝廷之尊,而仍令载之政例,无得久而阔狭。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大臣就座,诸宰奏事。止渊曰,大臣以宪府事仰奏,臣亦因此言端,有所陈达者矣。先朝辛亥部官变通时,因判尹筵奏,以二十两以内,民讼许令听理之意,成颁节目,盖为部属之聊赖无所,而本非法典所著也。近来渐致滥越,殆无界限,而奸民辈虽钱货多数之讼,为其便捷,不呈于法司,而多呈于各部,部官恬然听施,于是乎非理之事,偏听之弊,种种有之,而加以法外拘囚,多般讨索。此是都民愁怨之一端,固当依法典勿令听讼,而不无窒碍处,姑为申明节目,二十两以上之讼,切勿许听,讼只不在当部,则亦勿受状,每五日录出讼案,报于京兆,以为考察之地。凡对讼推辨外,不得发牌推捉之意,出举条申饬各部,俾得恪谨遵行,而如有复踵谬习,有所现发,则该部官从重论勘,部属移法曹刑配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坐更法意本自不轻,而近来坊民,巧于避役,部属怠于董饬,往往有阙更之弊,如庙社及各司之有入直官处,则自当往复惩治,而各宫各庙之以此等事,每每直烦上听,实涉悚闷。此后则如有阙更,次知内官报于京兆,自京兆大则论责部官,小则科治部属,以为随现饬励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䌹曰,彼我之境,限以鸭江,上自江界,下至义州为七百馀里,州府镇堡,星罗碁布,毋敢擅离,专意了察。其先事之虑,不虞之戒,即是经远之图,而江界、义州之外,楚山、渭原、碧潼、昌城、朔州等五邑守令,近有内地差员之例。因此为据,私相往来,无难旷官,动费月馀,揆以边情,万万疏忽。自今为始,如非互相兼官之邑及邻近不得已之事,则差员之役,切勿举论,使不敢凭公离次之意,严饬行会于道帅臣似好,故敢此仰达矣。象奎曰,边邑守令旷官为弊之状,诚如摠使所奏,而最是延命驰进营下一款,若不停免,则殊非祛弊之方。以此意分付,使之新除下去时外,则待巡到近邑,始为延命之地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䌹曰,烽燧设置,瞬息千里,仓卒报警,其所关系,既严且重。挽近以来,纪纲解纽,两营之检饬,止于循例,各邑之举行,无所顾忌,将卒则有名无实,器械则举皆朽弃,揆以烽政,极为寒心。臣待罪西阃,别加严束,祛其太甚,而如前荡然,难保必无,另饬帅臣,俾责成效,而关西如此,他道可知。各别修举之意,一体严饬于各该帅臣,考其勤慢,付之殿最,然后当有实效,并为行会于各道道臣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星焕曰,玉堂所怀奏之。遂默曰,所怀无可仰达者矣。星焕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星焕曰,筵席出入之际,做错非细,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声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式暇。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一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兼文学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兼文学尹兴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当以玉堂塡差,而玉堂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塡差以入,而中霤祭大祝前持平朴在皥,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在皥。

○义禁府照目粘连,承政院注书洪说谟、曺云承等矣本府议启内,《喉院日记》,有此见失,其不能察饬,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洪说谟段,功议各减一等,曺云承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声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式暇。右副承旨郑鸿庆。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夜自五更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启曰,检阅曺云承、洪说谟,既已勘放矣。左右史不可不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宪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兼文学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兼文学尹兴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尹滋耕,文学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行吏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才薄任钜,病痼务殷,屡控微恳,谅匪获已,而兪音终靳,隆批洊降,辞荣之举,反归徼恩。臣于是,抚躬循分,感激惝恍,区区私计,不暇复恤,承命𨃃蹶,冒赴政席,亦既至再而至三矣。激扬甄别,虽非可堪,殚竭报效,心实自矢。顾今京察巨典,期限已迫,考绩捧讲,具有常式,臣既冒据其任,安敢不恪勤其事?而忽自六七日来,重得伤食之症,挟以暑毒之外侵,溏泄频作,遗下无度,顽痰中梗,胸膈全痞,粒谷勺飮,俱不下咽。历日弥苦,真元遂脱,目视𥉂𥉂,神精如失,见今累然之形骸,谅无以自力于堦戺之升降,奔奏周行,恐非可论于时月之间矣。六腊都政,国之重务,八方观瞻,于是乎在,虽使臣专精竭力,唯日孳孳,尚惧无以善其事而称其职,况今委身床玆,全废省识,并与循例应行之务,而漠然无振举之期。一身咎责,固不遑言,其为隳国体而骇听闻,又当何如哉?伏枕辗转,忧栗熏心,冰火交中,病气弥添,百尔揣量,又犯渎扰,疾痛之呼,未暇蔓辞。惟圣明俯垂矜察,亟命镌递臣天官之任,改选可合之人,俾大政无至迁就,蝼螘微躯,亦得以安意调将,少延喘息,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政不远,重任岂可临时递易乎?数日之差迟,无甚妨事,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行左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宗佥使沈有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阳淳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博川郡人命渰死事,传于尹声大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郑鸿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番雨后,神室北神门内墙四间许颓圮云矣。修改之节,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官员,宁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局内松虫,自月前炽发,大小松木,举皆枯黄,以数少陵军,虽连日捕拾,万无尽除之道,依前例调发烟军云矣。莫重陵松,有此虫蚀枯黄之患,诚为惊悚,而农节民丁,势难多发,两陵元保军,尽发捕拾,其不足之数,量宜调发民丁,以为同力捕除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摠戎中军,本营褒贬进参事,禁卫营新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李秉吉牒报,则开阳门西边墙垣一间半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卫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南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开阳门西边宫墙一间半缺落处,南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郑鸿庆。同副承旨兪星焕。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右承旨尹声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鸿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鸿庆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注书二员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声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郑鸿庆,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兪星焕,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沈宜升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准常为内禁将。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学淳,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阳淳曰,京畿监司入侍。

○备忘记,京畿监司申在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兪星焕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京畿监司朴岐寿,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徐有榘褒贬启本,则守令等第中,有刀擦三处,而不为具由登闻,有违格例,殊涉不审,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朴岐寿,江原监司赵容和,黄海监司郑知容,全罗监司徐有榘,平安监司郑元容,庆尚监司徐憙淳,咸镜监司权敦仁,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沈日永,公忠水使李栻,黄海水使金相宇,全罗左水使李儒常,庆尚监司徐憙淳,左水使沈汉永,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全罗右水使李宽奎,平安监司郑元容,兵使具信喜,统制使李完植,北兵使李行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郑鸿庆,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一员未差,直提学徐憙淳时在任所,一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鸿庆,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甲午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枢府事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安君臣柳相祚在外,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昌宁尉臣金炳畴俱在外,东宁尉臣金贤根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甲午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内赡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内赡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甲午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鸿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献陵直长成载濩,与参判臣朴晦寿,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典牲署、图画署官员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掌乐院、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李羲甲有身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五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文祜庙,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典设司官员及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兵使李忠运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兔山、文城二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亦或有未缮云。前南兵使李存敬状启中,南北各邑镇官镇门聚点时,安边、北青军伍率多老弱,器械间或渝弊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时未出代,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午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臣在昌有身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参判李鼎臣,参议徐英淳俱有身病,限内不得备员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等矣,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瓦署官员等矣,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去癸巳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兼京畿监司申在植书。王若曰,维千里而为畿,周民所止,以九卿而出按,汉制亦然,卿须克殚一心,予欲徒得重耳。顾畿甸最重于诸路,而巡察兼管于四都,万年之基诞开,维彼卅六州环拱,三辅之地共理,谁是二千石循良?月游衣冠,春秋谨洒扫之礼,天设襟带,阴雨贵绸缪之谟。嗟一方切呼癸之忧,伊九重有若己之痛。连年之荒忧溢目,田野无青,方春之赈贷关心,头须为白,营邑之钱谷兵甲,虚实有相蒙之叹,州郡之田赋签丁,毕竟无厘革之策。国计则茫无涯畔,公私几乎荡如,民产也俱竭甁罂,缓急谁可恃者?惟卿,家传儒素,世笃忠贞,姿特圭璋,蹑清班于翰苑,学贯经史,推雅望于文垣。东道任旬宣之治,口碑尚在,北关弛宵旰之念,颠连赖安。顷者受命居留,亦著保釐之效,近何出郭啸咏,自多优闲之时。良手经纶,合试错节之利刃,方面剸理,何难熟路之轻车?玆授卿以知中枢府事兼京畿观察使、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永肩乃心,祗膺宠命,枢衔兼带,奚嫌暂屈于崇班?庙谟参听,亦异远赴于藩任。范冀州之按辔,一路澄清,龚渤海之治绳,百弊矫整。阳春腾有脚之颂,子惠之政当推,省秋无不足之叹,丙枕之忧将弛,自馀裁禀,厥有彝章。於戏,素操自著于廉平,仁政所贵乎怀保,福星临鹑鹄之列,可见疲癃之回苏,卿月出鹓鹭之行,庶几威望之惮压,吾且召矣,卿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郑德和制进。

○甲午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兴政堂。京畿监司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假注书严锡履,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京畿监司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命京畿监司进前。在植进前。上命奏职姓名。在植奏职姓名讫。命在植先退。阳淳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命承史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尹声大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柳相亮、金熙华落点。

○以副摠管前望,传于兪星焕曰,金熙华都摠管加资。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郑鸿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显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所报,则近日诸陵局内,虎患狼藉,奉审巡山等节,不得举行,而至于伤害近村人命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悚。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将鬼荐取才监试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抄上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射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永川闲良徐教海铁箭入格。东莱闲良千奇骏等十四人片箭不。慈仁前五卫将李珌秀等二人铁箭不。兴海出身郑弘教等四人讲书未入格。泗川出身金相仁等八人病不上来。未入格者,并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武技之中式者,闲良直赴殿试,依判下举行矣。今此入格徐教海,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健元陵、显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局内,虎患狼藉,奉审巡山等节,不得举行,而至于伤害近村人命。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十七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金基常疏曰,伏以,臣猥膺重寄,已及周岁,机务之许多丛脞,既系才具之不逮,赈事之得免偾败,亦非始虑之所及,每自循省,重切兢惧。不敢以已过之牵架,自保其毕竟之幸免,宜有陈情之吁,仰请曲遂之恩,而义分为重,渎扰是惧,黾勉时月,今已有间矣。玆者京畿观察使申在植,即臣姨兄,兼管留守,臣之鞶带之递,在法则然,玆敢援例陈闻。伏乞亟赐镌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郑德和疏曰,伏以,臣父臣鸿庆除拜右副承旨矣。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义在当褫。臣于昨冬,亦以此陈章,既蒙体谅,今臣所叨,与前无异,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兼带之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修撰郑德和上疏,则以为,,臣父臣鸿庆除拜承政院右副承旨矣。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义在当褫,亟递臣兼带之职,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副修撰郑德和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衔,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严锡履。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穆渊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执义朴宗吉未肃拜,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李穆渊启曰,受点入直,何等慎重,而内禁将吴准常番次蒙点之后,本职肃单,晩时来呈,原肃单才已退却矣。本厅番次,将不得替,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番单子使之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拿处。

○备边司荐望,以金迈淳为江华留守。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熙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徐有积、白东逵、韩公善,文臣兼宣传官李明迪,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江原监司赵容和启本中,中军李熙奎,以改之为贵,来犹可追为目,江华留守金基常启本中,济物万户申在元,以戒或引满为目,统制使李完植启本中,加德佥使宋麟瑞,以馀事可略为目,平安兵使具信喜启本中,牛岘佥使吴圣锡,以浮谤奚信,益勉束湿为目,委曲佥使金国砺以谤或由逋为目,天摩佥使李在根,以宜念镇还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平安监司郑元容启本中,保山别将车勉翼,以残属宜恤为目,北兵使李行教启本中,美钱佥使康汉俊,以最于边重,勉其禁严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及守臣,并推考警责。江原监营中军李熙奎,加德佥使宋麟瑞,牛岘佥使吴圣锡,委曲佥使金国砺,天摩佥使李在根,济物万户申在元并中考施行。美钱佥使康汉俊,保山别将车勉翼,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大岘别将李喜天,以三年窠边将,两次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广州留守金履载报请本府补赈人等论赏,依昨年例,自本司禀旨施行矣。酬赏既有昨年已施之例,分付铨曹,使之与他道补赈人,一体禀处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日前臣厅行首军官李元亨,因公往来之际,别监郑龟得、金德允、千时谦、车顺行等四人,逢着于街路,挟一私憾,裂破衣冠,挥曳踏蹴,头面破伤,流血淋漓,举措乖悖,听闻骇然。掖隶之无敢作挐,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终不惩戢,恣意行恶,揆以法纲,在所严勘,而况元亨即曾经司谒也。虽以渠辈言之,前日管领,事面自别,而如是犯手,少无顾藉,尤为痛骇。此若置而勿问,其纵恣蔑法之习,将有无所不至之虑。上项作挐别监等四人,并令该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贸易物种夺去之汉城府禁吏金锺述,禁隶池德信、朴东秀等,捉来严查,则锺述所供内以为,渠与禁隶各处讥诇之致,执捉贸易物种时,初不同参,亦未目击,而身为当牌书吏,焉敢曰不知?不察不饬之罪迟晩云。德信、东秀所供内以为,渠等得闻泮中私屠之说,往待于泮岘,今晓罢漏后,泮人李大宜,果为领来一负肉,而既无宫奴之同来,亦无称子件记。故只谓私屠,同为执捉,则泮人亦不言供上物种,故初不意到于贸易,而仍夺一块肉种,至于呈课。今于查实之下,虽非故犯,岂敢发明,未察误捉之罪迟晩云矣。渠辈分疏之说,何足取信?事体所在,极为骇痛。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禁吏凭依横拿者,杖一百,《大明律营造条》有曰,供奉御用之物,加二等。锺述等依此律,杖七十徒一年半照勘,锺述江原道金城县,德信黄海道遂安郡,东秀公忠道黄涧县定配所,待无故日各决杖,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尹声大。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有雾气。

○大殿诞日,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阳淳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奭周,参判金道喜进,参议李鲁秉牌不进,行都承旨金阳淳进。以李鲁秉为兼辅德,朴齐闻为左尹,南履炯为兵曹参知,柳相祚为知经筵,洪羲瑾为同春秋,李在臣为兵曹佐郞,李齐楠为敬陵令,任秀龙为校书校理,尹致谦为庆州府尹。锦阳君单朴齐闻,江华留守单金迈淳,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左尹金熙华,今超资宪加资事承传。前郡守南宫𪬵,前县监李敏坤,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沈能岳,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兪星焕进。以金光昱为南固别将。大护军金熙华,护军金基常,副护军赵秉常、李敦荣、洪穉圭、南履懋、李寅教、崔粹俊,以上并单付。都摠管单金熙华,兼镇抚使单金迈淳,宝化权管单许得。

○吏批,再政。左尹单郑基一,右尹单朴齐闻。

○以吏曹参议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阳淳曰,只推。

○郑鸿庆,以奎章阁言启曰,笺文封进,事体甚重,而原任直阁庆州府尹金迈淳,今此诞日,笺文不为封进,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韩镇㦿未肃拜。左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右副承旨赵秉常未肃拜。同副承旨兪星焕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在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呈辞,执义朴宗吉未肃拜,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尹声大启曰,臣声大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吴准常,以内禁将,肃单晩时来呈罪,李儒龙以砺山府使,败船地界不分明报营罪,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仍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十六名,御宝伪造罪人一名,私铸钱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不参初试冒赴会试,科场用情罪,与未及发配者合八名,不可以轻囚论,一体仍囚。其馀各司杂犯,招引人物,他钱不报,强奸未成,酗酒作挐,行恶闾里,殴打人物等罪人洪范达、崔召史、宋召史、李圣伊、朴顺元、林锺浩、金士吉、朴东复、郑仁孙、卢汉柱、崔普良、婢容廉、申承显、洪秀锺、郑贵得、金德润、千时谦、车顺行、文光喆、金喜璿、全庆天、朴弘源、金大顺、闵锺完、金光荣、李儒珍、朴圣喆、婢顺分、金敬福、崔景福、崔成仁、李舜荣、金宗烈、朴东旭、崔守康、婢二月、金俊完、姜命圭、闵得孙、尹光希、崔日起等四十一名,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右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左副承旨李穆渊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朴永元牌不进,右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穆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朴永元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穆渊再牌不进,右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声大曰,近来承宣,占便太甚,无端违牌,看作能事,而至于伴直之牌,终不入来,致烦酬应,万万骇然。知申与坐直及受由在外,式暇外,违牌承旨一并罢职,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常、韩镇㦿落点。

○尹声大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赵秉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护军金熙华疏曰,伏以,臣伏奉恩旨,以臣为都摠府都摠管者,继以有加资之命,臣始也惝恍,终焉懔惕,五内失守,罔知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庸庸陆陆,百不犹人,释褐四十有四年,偏蒙恩造,辊到宰列,涯分既溢,至愿已足,复安有一步进就之望,而今玆卿月特简,又何为滥及于臣身也?顾臣所授之阶,班绝庶僚,位逼公孤,苟非望实俱备,资历素优者,莫宜居之,其委寄之重,体貌之尊,尤不可人人而冒昧承当者也。虽古之名臣硕辅,莫不逡巡却顾,则况如臣无似,顾何尝仿佛于是,而乃有此误恩之旷绝也?夫陞品,重典也,正卿,峻秩也,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据者,审矣。鹈梁之讥,犹属臣身,固不足恤,而在圣朝用人之道,不当苟且之若是也。参倚左右,踧踖靡遑,玆敢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未入来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兼户曹判书赵万永,以点检事,明日西江出去矣。兼带训炼大将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尹声大启曰,事变假注书崔在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在烨改差,代以卓宗述为事变假注书。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玄风县监郑焕义遭父丧事,传于郑鸿庆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在皥为玄风县监。

○郑鸿庆,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学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道喜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俱因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果川县监金宇铉,以处事胡遽,不审难恕为目,砥平县监郑祉荣,以邑非赈救,民何骚扰为目,玉果县监韩致定,以曷以釐籴,须先束薪为目,大同察访徐道裕,以邮属益恤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阴竹县监李𣜦重,以小失何评为目,泰安郡守柳谦喆,以变祟奸猾,戒勗宽猛为目,平泽县监李海善,以且勉束严为目,清安县监李思默,以虞忧也存,商略则好为目,石城县监赵鼎休,以检错缘疏为目,潭阳府使曺锡玄,以弊有未察为目,龙安县监林贞镇,以讼失偶尔为目,德源府使李完敏,以何责釐救为目,嘉山郡守柳亨植,以检费宜察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并推考警责。果川县监金宇铉,砥平县监郑祉荣,玉果县监韩致定,大同察访徐道裕并罢黜。潭阳府使曺锡玄,德源府使李完敏,泰安郡守柳谦喆,嘉山郡守柳亨植,阴竹县监李𣜦重,平泽县监李海善,清安县监李思默,石城县监赵鼎休,龙安县监林贞镇,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一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京畿监司朴岐寿举条以为,瓦署别提金华国既以昨年补赈,得除见职,今又米租太合二千石来纳,前后出义,俱为嘉尚,请令庙堂禀处矣。日前因广留所报,本府补赈人,既以令该曹禀施仰请,蒙允矣。此亦无异同,使之一体禀处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未肃拜。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仕直严锡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知申与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奎铉、李根中落点。

○以承旨前望,传于赵秉常曰,李根中荡涤叙用。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根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根中,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阴竹县民家颓压事,传于尹声大曰,闻甚矜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奠接事,分付。

○礼曹,来八月初六日,行社稷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八月初四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徐宪淳疏曰,伏以,臣与同春秋臣万淳,有从兄弟应避之嫌矣。揆以格例,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亟赐递改臣所带职名,俾公格存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徐宪淳上疏,则以为,,臣与同春秋臣徐万淳,有从兄弟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亟赐递改臣所带职名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同春秋徐万淳,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韩镇㦿缘故出。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下直阃帅入侍。

○备忘记,黄海水使李义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甲午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下直阃帅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假注书赵秉恒,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待教金学性,右承旨韩镇㦿,假注书严锡履,黄海水使李义权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景球、郑檍进伏楹外讫。象奎等起伏奏曰,见今时候正当暑节,而庚炎转甚,夜候犹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殿宫气候皆为一样矣。象奎曰,暑湿行令,节宣宜慎,医官已为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可之。象奎曰,医官郑檍,曾为渠之亲病而断指,左手指有伤痕矣。在前医官之入诊,如有似此之事,则必先禀达,故玆以提达矣。上曰,唯。远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汤剂当为议定乎?远基等曰,脉候安静,虽当暑湿之节,别无形现之候矣。汤剂进御,待后日次,更议进止,似好矣。命医官先退。远基等先退。象奎进前奏曰,臣今适登筵,有所仰达者矣。内资寺直长李晩晃,义盈库直长申在晋,俱以再昨年补赈人,七品实职加设权付,待仕满陞付六品实职矣。今已仕满,当于都政陞六,而此与他序陞者有异,闻铨曹以排望为难云,依初付七品时例,使之单付,而今番补赈论赏中,如又有当为七品职或六品职人,则亦依前加设单付,以为待实窠,次次区处。兵批亦有当为差送边将者,而薄窠则有非施赏之意,见窠难以排拟,除非瓜近边将,作窠差送,承传或庙堂启禀,则该曹无得辄为举行云。此亦依已例,使之作窠拟入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顷因安山、振威两邑倅罢拿事,畿伯状启,以重囚逃失邑守令,依殿牌作变,松田失火例勿罢,限满未捕之当等殿最,措语降考事,才有草记定式,并请两邑倅分拣,特仍蒙允行会矣。日前该道殿最两守令,并不降考,既为定式,辄此违越,事甚骇惑。所当重施警责,而岂或以其仍任,认以令前而然乎?虽其如此,亦未免疏失,当该磨勘道臣,从重推考,两守令分付铨曹,降考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惠厅堂上有阙之代,汉城判尹李止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阃帅进前。义权进前,承命奏职姓名讫。命义权先退。镇㦿曰,阃帅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举行,可也。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即者兼弼善徐有赞,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启曰,即伏见南兵使李应植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南兵使李应植褒贬启本,则前营将永兴府使洪远谟之谟字,以模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掌令朴基旭,持平金养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赵秉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徐有赞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文学未差,兼辅德李鲁秉,弼善尹滋耕,兼文学尹兴圭,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以义禁府言启曰,定配罪人徒流以下,判义禁就议大臣原案中,区别付标以入事,命下矣。谨依传教,臣在昌就议于左议政沈象奎,则以为,本府徒流并不过三十人,别无可以区别付标者,故并不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一日,传曰,京外定配罪人赃官及逋吏三百石以上,其他情犯紧重外,徒流以下,判义禁与刑曹判书就议大臣,原案中区别付标以入,以为疏放之地。自本道道内发配者,亦令道臣一体施行事,分付各道道臣事,命下矣。谨依传教,就议大臣,详考配案,徒年罪人罪犯稍重者外,并为疏放。私掘未至棺gg于g露棺,移置移埋罪人所犯绝悖者外,亦皆付标,而一掘五冢以上,并不举论。杀狱酌处罪人,限以辛卯十二月以前,干犯原谋等罪人,限以壬辰十二月以前,而参考本狱之情犯,区别分类,负逋罪人,量其所逋之多寡,参以到配之久近,而谷至三百石,钱近九百两者,亦不举论。外此杂犯诸罪人,参阅罪犯之轻重,可合疏放者,付签配案,别具启目,恭俟上裁。至于因传教定配罪人平安道一名,全罗道二名,庆尚道一名,配案初无罪目,放仍间无以拟议,亦依丙戌年例,别单列录,并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付签并放。

○以义禁府徒流案,传于韩镇㦿曰,李膺緖、柳学勉、韩应良、李会彬、徐冀辅、具载凤、权道毅、徐衡辅、浪大顺、李祉亨、金尚一、李应信、元始万,放。

○韩镇㦿,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健元陵、显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局内捉虎事,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将校率领,另饬出送矣。多日行猎,终无虎迹,今姑撤还,何如?传曰,允。

○兼弼善徐有赞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之老父,猝患暑癨,寒热交攻,元气从以凛缀,食飮全却,刀圭难以责效,转侧须人,症颇不轻。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煎,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即命有司,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根中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恒春坊直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惠山佥使具锵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秉常启曰,即者检阅曺云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牌不进,掌令朴基旭,bb持平b金养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宗吉,掌令许结,持平李殷相,司谏柳幼麟,献纳李在鹤,正言李竣祜、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兼辅德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大臣筵奏,安山、振威两邑守令,分付铨曹,降考施行事,允下矣。安山郡守金原淳,振威县令李儒胜,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八日行健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徐念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念淳。

○郑鸿庆,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徒流案中江原道铁原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膺緖,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韩应良,襄阳府徒一年半定配罪人徐冀辅,三陟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李会彬,徒一年定配罪人柳学勉,公忠道西原县即其地限二年半定配罪人具载凤,镇川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权道毅,黄海道遂安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徐衡辅,长渊县徒三年定配罪人浪大顺,平安道渭原郡远配罪人金尚一,博川郡远配罪人元始万,价川郡窜配罪人李应信,全罗道智岛岛配罪人李祉亨等名下,放字启下矣。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广州留守金履载毕赈状启,则补赈人黄海道康翎居前中军卢之㶅,平安道成川居幼学李亮祚,各纳钱八千两。平壤居幼学金龙勋纳钱五千两。嘉善李景渊、许埙、张显羽、黄济铉,各纳钱一千二百两。次第办谷,赈得继巡,粜亦接续,数万民命之延活,实赖于是,其效固不少,其义殊可尚,今此论赏,亦照既往之例,用为后来之劝,恐不可已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卢之㶅昨年补赈,既蒙中军差送之典,而今玆捐纳,比前尤多,援照已行之例,合施守令之除是白乎矣。第念牧民之官,所系不轻,昨年所行,系是一时权宜,有非可以视同恒典,循例直请者是白如乎,先施加资之典,更以善地中军,待窠差送,恐为合宜是白乎旀。李亮祚依他道已施之例,六品职待窠调用,金龙勋所纳,亦甚不些,依昨年京畿补赈人李晩晃等例,七品职调用为白乎旀。李景渊、许埙、张显羽、黄济铉,并当施以实职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朴岐寿毕赈状启及别单,则补赈人平壤前别提金华国纳米一千石,太二百石,租八百石。中和幼学金仁达纳钱八千两。京居前司果孙应俊纳钱四千两。洪原前五卫将崔奎远纳钱三千两。灵岩前卫将孙景瑞纳米一百三十石,钱一千五百两。凤山前司勇梁道邦纳钱二千两。南阳折冲禹奉成,纳钱一千五百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各人所纳,虽有多寡之差殊,而出义补赈,俱极嘉尚,不可无酬奖激劝之典是白如乎。金华国段,昨年补赈,既除六品之职,而今番愿纳,又居一道之最,前后出义,俱极嘉尚。援照已例,合除守令是白乎矣。补赈之人,特除守牧,盖出一时之权宜,有非可以视作常典,循例仰请者,姑先以常当实职待窠调用为白乎旀。金仁达段,其所愿纳,亦为伙然,依昨年金华国已施之例,六品实职,即为调用为白乎旀。孙应俊、崔奎远、孙景瑞、梁道邦、禹奉成所纳,亦俱不些,而孙应俊系是正科出身,且径六品军衔,西班六品职待窠调用,恐为合宜是白乎旀。梁道邦昨年补赈,既蒙先付司勇之典,而今番所纳,又如昨年之数,似当施以陞付司果,待窠调用之典是白乎旀。禹奉成施以实职除授之典,崔奎远、孙景瑞,俱已经实职,似当施以边将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徐憙淳毕赈状启及别单,则公赈邑尚州牧使赵基复,施措方便,抚摩得宜,蠲除而怀之,赒赈而济之,回咷为笑,民忘其歉,谷包之自备,犹属馀事,民命之全活,寔最一路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取考成册,则其所自备各谷,为一千九十馀石,道启褒诩,既甚勤渠,谷物自备,又为最多,似当施以玺书表里赐给之典是白乎旀。开宁县监金在敬,为治慈惠,做事安详,抄饥之初,无滥无漏,分赈之际,必精必准,诚力所到,穷民赖活,而蠲除官用,为民纾力,靡不庸极。灾民怀保之效,实有加于捐廪补赈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取考成册,则自备各谷为二百八十馀石,而道启既以怀保之效,加于捐廪为辞,则自备多少,有不必论,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私赈邑星州牧使吴显相,当初抄饥,已极精详,向后赒赈,亦甚优厚,不烦公谷,民无捐瘠,阖境赖安,声绩蔚然是如为白乎旀。救急邑永川郡守李汇宁,以积弊之局,承荐歉之馀,悉心抚字,竭力施措,抄饥而穷蔀无漏,分赈而实惠遍及,阖境晏如,民颂蔼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政绩既如是茂著,允合褒赏是白乎矣,既非公谷,例不得论赏,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各邑愿纳人庆州敬顺王庙参奉金思奎,纳钱八千两,均俵各邑,又出皮牟一千石,分俵于庆州、大丘等邑。安义前引仪孟道性,曾于乙亥,纳租一千三百馀石,而又于今年纳租二千石于本邑。尚州嘉善吴德秀,纳租一千石于本州。金山闲良片章宇,纳租三百十七石,钱一千两于本邑,各人所纳,虽有多寡之不同,而出义捐赀,俱合褒劝是白如乎。金思奎两条所纳,洽满万金,尤不可无别般酬奖之举,依昨年京畿补赈金华国例,六品职即为调用为白乎旀。孟道性所纳,亦为不些,依昨年京畿李晩晃等例,七品职调用,吴德秀施以边将除授之典,片章宇施以赏加后实职除授之典,恐为合宜是白乎旀。巨济幼学李右权愿纳钱三百两,贸牟一百石,当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是士人,置之,郞阶帖成给为白乎旀。开宁闲良李根晦、朴振光愿纳租各七十五石,清河幼学郭东镇,义兴闲良林五得、黄有千、金启运愿纳租各七十石,义宁幼学金禹相愿纳钱二百两,贸租五十石,以上七人,并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是白乎矣。其中郭东镇、林禹相,乃是士人,郞阶帖成给为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弥助项佥使金春复自备救急租为五百馀石,蠲除民役,助给农粮,钱为一千馀两,一镇穷民,赖以济活,殚竭诚力,实甚嘉尚是如为白乎旀。密阳驿吏金禹权愿纳钱四百两是白乎矣。边将论赏,驿吏頉役,俱非臣曹所管,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公忠监司赵秉铉毕赈状启及取考成册,则公赈邑中大兴郡守韩玙,牙山县监金镇华,殚竭诚力,恪守精约之规,优得措处,举无捐瘠之患,克体分忧,俱极嘉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两邑守令之实绩,俱合褒赏,而考见其自备谷数,则牙山为三百馀石,大兴为一百馀石,参考已例,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旀。私赈邑忠州牧使金祖渊,自备各谷为四千一百馀石,数爻之多,甲于一路,诚极嘉尚是白乎矣,私赈邑不得请赏,已成近例,置之为白乎旀。愿纳人京居前懿昭墓守卫官金禹铉,愿纳六千两于报恩官。全罗道灵岩居嘉善曺有振,纳钱三千两于公州官。庆尚道星州居前卫将裴长浩,纳钱二千两于清州官。安东居前同知权永度,京居出身崔德元,各纳钱一千二百两于文义官。平安道义州居前五卫将郭昌根,亦纳钱一千两于文义官。右项六人,既非本道之民,初无救助之责,而出义捐赀,拯活众命,其在激劝之道,合施优异之赏。金禹铉则补赈之数,比他特多,且是曾有职名之人,不可无拔例褒劝之典。依昨年京畿补赈人金华国例,六品实职,待窠即为调用为白乎旀。曺有振所纳数爻,亦为不些,似当施以边将除授之典是白乎旀。裴长浩已经实职,一体施以边将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权永度、崔德元、郭昌根,并施赏加之典,恐为合宜是白乎旀。稷山嘉善李周恒纳租二百石,钱二千两。泰安前卫将金在厚纳租一百石,钱一千二百两。沃川幼学金一丽,报恩嘉善安太平,各纳钱一千二百两。已上四人,亦并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其中金一丽乃是士人,依年前定式,先付司勇,待窠调用是白乎旀。金在厚已经实职,似当施边将除授之典是白乎旀。沃川嘉善金庆仁,纳钱一千两,依事目施以赏加资之典为白乎旀。保宁嘉善田学贤,纳租三百石,青阳乡品金三锡,纳租一百八十石,崔在达纳租一百三十石,大兴乡品崔履福、张文哲、张振寿,瑞山嘉善高良得,西原通政崔喜昌,各纳租一百石。泰安乡品全凤铉,洪州前五卫将表尚宽,各纳钱三百两。稷山乡品吴在宽,蓝浦闲良崔泰万、朴禹厦,各纳钱二百两。稷山乡品金基贤,洪州嘉善全汝郁,定山乡品金明喜、金锺应,各纳钱一百五十两。瑞山嘉善赵贵锡,纳租四十六石,钱二百三十三两。以上八人,并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是白乎矣。其中表尚宽,系是朝官,置之,令本道从厚施赏为白乎旀。海美嘉善朴万镇,纳租九十石。黄涧幼学李琉,纳租八十石。沔川乡品姜龟周,纳租七十石。瑞山嘉善洪凤树,纳租六十八,石钱八两。庇仁乡品宋宜濂、崔东权、林时茂,各纳租六十石。黄涧幼学南锡泰,纳租五十四石。忠州幼学黄锡基,纳租五十二石。大兴乡品崔章宪,沔川闲良全东汝,石城乡品姜秉铨,洪州乡品金基七,鸿山乡品金五鼎、徐光瑀、赵宗禄,各纳租五十石。已上十六人,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李琉、南锡泰、黄锡基,乃是士人,郞阶帖成给为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延丰驿人阴德润,系是驿属,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判尹李止渊疏曰,伏以臣即迂疏一措大耳,闻见固陋,不能量物而识务,心计麤率,不能钩细而耐烦,卤材钝根,百无寸长,而至于理财一事,尤万万非所论。家居而未尝领会于调度,官守而亦昧句检于文簿,赢绌准駮,初不知为何事,一家一官之小,而尚若是其难办,将何以掌一国之赋,行有司之责乎?虽畀之以富厚完实之局而使之出入惟谨而已,必将茫无头緖,坐致罅漏,况惠局貌样,以前惠堂疏观之,槪知其弩末竿头矣。连岁荐荒,京外俱罄,引绳将绝,胥溺在即,都民之命脉,百司之策应,惟惠局是恃,今焉并与惠局而至此,此实莫之然而然,言之良觉哀痛。若非材智强干,担当时务者,实无以弥纶牵补,而反使如臣者,苟然充数,而欲望其捱过,此岂理也哉?财竭既如此,任人又如此,国计到此,尤将如何?顾臣无似,偏被恩造,前后践历,无一报效,苟可以殚竭诚力,少有裨补,则何敢为辞劳避事之计,而其奈责聋瞽以视听,实是行不得,何哉?左右思量,堪承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惠局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民国无至狼狈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检阅曺云承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蛔积之症,当此暑湿之节,宿病新祟,闯发沈剧,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报焦煎,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递臣职而治臣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式暇。同副承旨李敦荣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仕直金洙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都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鸿庆曰,检校直阁李景在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道喜,参议李鲁秉,俱为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鸿庆曰,每政饬谕,视为文具,未免上下相蒙之归,良用慨然。初仕守令之择差,何时不关重,而今日急务,莫先于此。振拔淹滞,收拾人才,有国大政,而尤切于目下。并以此意,分付两铨,另意对扬。至于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军功人,朝家之尤所当念,亦为加意收用,俾无向隅之叹事,一体分付。

○传于郑鸿庆曰,朝家既成言于远人矣。今于事过之后,不为从愿酬赏,便是失信也罔民也,宁有如许国体乎?补赈人之当初守令、边将自愿者,并依愿施行事,分付两铨。

○传于郑鸿庆曰,虽非亲政,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

○赵秉恒陞六,代以申锡愚为假注书。

○严锡履陞六,代以金应均为假注书。

○申锡愚在外,代以金洙根为假注书。

○韩镇㦿启曰,假注书金应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鸿庆曰,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郑鸿庆曰,玉堂、台谏、春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郑鸿庆曰,吏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郑鸿庆曰,中官李允吉、金允光、朴光锡并加资。

○郑鸿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春坊,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奭周进,参判金道喜进,参议金兴根牌不进,左副承旨郑鸿庆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成载濩为活人别提,李龙在为冰库别提,金大渊为瓦署别提,宋钦成为江西县令,李秉孝为永同县监,内资主簿单李晩晃,引仪单申在晋,已上补赈人仕满单付事承传。姜麟岳为兵曹佐郞,崔致常为直讲,宋在烈为军器主簿,洪命周为知经筵,李祖荣为刑曹参议,赵秉宪为献陵直长,郑天和为内资直长,李用观为平市直长,吴光默为造纸别提,李胤愚为工曹正郞。又启曰,宣川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学淳为同春秋,李济完为宣川府使,申从镐为铁原府使,李玄升为三水府使,李纬坤为长津府使,吴基默为引仪,朴邠寿、姜𣹡为禁府都事,朴来鼎为司饔奉事,李纲峻为监察,林基洙为大同察访,文璹为银溪察访,李儒冕为玉果县监,赵星镇为河阳县监,李秉植为青阳县监。又启曰,台谏、玉堂、春坊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兴根为吏曹参议,徐耕辅为大司宪,李正耆为大司谏,金大坤为执义,金致一为掌令,知春秋单金学淳。

○郑鸿庆,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参议金兴根,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政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今番补赈论赏中,如有当为七品职或六品职人,则依例加设单付事,大臣筵奏蒙允矣。七品职则以内资寺直长,义盈库直长加设,六品职则通礼院引仪二窠,内赡寺主簿,司圃署别提加设,并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金佐铉为司圃直长,朴岐寿为左尹,金圭瑞为典籍,成载濩为工曹佐郞,咸英锡为机张县监。引仪二单,金仁达、李亮祚,内赡主簿单金思奎,司圃别提单金禹铉,内资直长单孟道性,义盈直长单金龙勋,已上加设单付事承传。赵庭和为辅德,朴鸣和为司谏,李渊祥为应教,洪羲锡为弼善,赵然春为校理,元世勋为海南县监,李继在为尚瑞直长,李翊会为冬至兼谢恩正使,朴齐闻为副使,洪羲锡为书状官。中官李允吉今加崇政,金允光今加正宪,朴光锡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郑在䌹为校理,白东奎为副校理,徐念淳为修撰,洪祐顺为兼弼善,赵然春为兼文学,郑基默为司饔奉事,洪祐信为尚瑞副直长,洪完谟为礼宾主簿,赵教淳为社稷令,闵鲁行为刑曹正郞,金兴根为兼辅德,金鼎集为副应教,权用经为献纳,李熙远为仁同府使,金鲁鹏为遂安郡守,韩升烈为梁山郡守,洪吉谟为长鬐县监,柳相林为果川县监,李禄在为砥平县监,权亿为居山察访,郑泌为济用主簿,权大澈为宗庙副奉事,沈锡贤为活人别提,金凤梧为礼曹正郞,姜斗焕为洪原县监,李龙在为刑曹佐郞,郑晩教为社稷令,尹致谊为监察,李继在为司圃别提,李攸秀为省岘察访,权秉德、金乐渊为持平,赵秉恒、宋尚玉为正言,柳台佐为同经筵,赵斗淳为大司成,徐俊辅为弘文提学,沈能岳为右宾客,李家淳为副校理,黄𥞵为副修撰,李敦荣为承旨,吴取善为修撰,黄基安为副修撰,洪鼎周为汉城主簿,洪祐信为尚瑞直长,金𫓎为掌令,尹致翼为冰库别检,朴容寿为淮阳府使,金晋渊为长湍府使,尹孟烈为兵曹佐郞。崇仁殿直长单黄峦,崇灵殿奉事单鲜于𨭥,兼春秋单金凤梧。金鼎元为文学,朴心寿为司书,宋能圭为兼司书,李在直为说书,徐宪淳为兼说书。

○郑鸿庆,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李用观今日都政,移拜平市署直长矣。明年燔造物力,既已区处,则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长中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金万根为尚衣别提,吴基默为冰库别提,赵准孝为宗簿主簿,李寅皋为中学教授,沈正玉为军器副正。平市直长李用观,司饔直长吕民燮相换。禁府都事朴邠寿,缮工奉事李章愚相换。兼直阁单吴取善,右宾客单朴绮寿,左副宾客单沈能岳。郑允容为尚瑞副直长,李铿为监役,张照为缮工主簿,韩正教为活人别提,高万九为吏曹正郞,姜麟岳为社稷令,郑琦和为京畿都事,赵民植为典籍,韩正教为监察,赵秉宪为典设别提,李义延为典牲副奉事,李广愚为献陵直长,李民耆为监察,徐有始为平市主簿,卢时懋为司艺,玄钰为活人别提,李秉德为兵曹佐郞,洪祐顺为军资正,李敏根为济用奉事,尹宗铉为典籍,吴光默为敦宁主簿,沈锡贤为司饔主簿,韩发翼为全罗都事,金圭瑞为监察,金声为典籍,黄致源为造纸别提,洪大恒为引仪,韩荣哲为活人别提,崔爔为兼引仪,康国龙为典籍,张铉喆为校检,权宗宪、李敏衡为典籍,李南秀为掌苑别提,李正夏为假监役,金在度为东部都事,沈能容为西部都事,成近寿为齐陵参奉,河百源为昌陵参奉,郑东美为惠陵参奉,李升培为孝陵参奉,徐得淳为崇陵参奉,洪达善为弘陵参奉,韩羲新为明陵参奉,任得常为典狱参奉,李晩奎为孝陵别检,刘锡祥、李东柱为假引仪。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入直,参议李毅远牌不进,参知南履炯进,右承旨韩镇㦿进。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李毅远病不来,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虞候、佥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不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中军依营将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前江原监营中军李熙奎,瓜满前中考施行,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金弘根为同知,朴齐闻、尹义俭为副摠管,南宫𪬵、李泰林为五卫将。同知单朴道春,佥知单李秉吉、许润、庆恒运。前中军李熙奎今降御侮,申吉辅为兼司仆将,南志复、李在勋为五卫将,洪镐为全罗右水虞候,严锡奎为清城佥使。训炼判官李东晔,主簿柳兴植、郑德基、赵长燮,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李汉复去官,护军孙仁宽,副护军王道常以上并单付。前主簿卢允龟,及第李南辂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洪养默为曹司卫将,金学秀为训炼判官加设,刘宪柱、李熙进、郑宗学为训炼主簿加设。沈能骥为罗州营将,南成老为三陟营将,具圣鲁为西原营将,李能权为大兴中军,李熙䌹为江华中军。副司直兪象焕,副司果金泳根以上并单付。李光暎、孙仁宽为五卫将,尹瑗为忠壮将,白行洽为景福将,金成濂为昌庆将。护军金阳淳,副护军兪星焕、徐英淳、南宫𪬵、李敏宽,以上并单付。权载秉为庆尚右兵虞候,金正律为全罗左水虞候,闵翼祥为东里佥使,洪寿昌为古群山佥使,石震玉为牛岘佥使。同知单李泰林,佥知单南宫𪬵、李在勋。洪秀连为临淄佥使,金景履为文城佥使,宋德来为永登万户,文景逸为鹿岛万户,金明浩为正方别将,同知单南志复,佥知单洪养默,韩硕周为西林佥使,赵大翼为委曲佥使,方景喆为钵浦万户,李德完为多庆浦万户,金有文为晴川别将。西原营将具圣鲁,三陟营将南成老,罗州营将沈能骥,江华中军李熙䌹,大兴中军李能权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白东奎为文兼,李锡远为武兼,沈说泰为阿耳佥使,李肇渊为训戎佥使,权敩仁为加德佥使,同知单孙仁宽,佥知单李光暎,郑亨大为全州营将,金性浩为统虞候,金贞根为平安兵虞候,卢之㶅为江原中军,李益濬为全罗中军,同知单白行洽,金士喆为天摩佥使,康汉渊为美钱佥使,金敬勋为安骨万户,李锡麟为越松万户,李锺禹为长峰万户。副护军具圣鲁、南成老、沈能骥,以上并单付。

○韩镇㦿,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南志复、南宫𪬵、李光暎、李在勋、李泰林、孙仁宽,景福宫卫将白行洽,庆熙宫卫将金成濂,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新除授清城佥使严锡奎,老母今年为八十二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金希龙为景福将,李持宪为昌德将,张铉喆为昌庆将,赵履锡为高山里佥使,李锡骏为薪智岛万户,徐永淳为群山佥使,方焕得为兔城佥使,河以楫为位罗万户,林洛丰为龙津万户,朱承达为大岘别将,同知单金成濂,元𪳎为武兼,金大根为北评事,刘汉纪为废茂山万户,申序教为保山别将,文尚质为林土别将。副司直朴宗吉、柳幼麟、朴基旭、许结、李殷相、金养默、李在鹤,以上并单付。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公善为佥知,金翰喆为训炼正,李儒增为都摠经历,孙复荣为平薪佥使,曺有振为荏子岛佥使。大护军宋冕载,护军郑基一,副护军李根中、李鲁秉、李羲发、赵德永,以上并单付。林东运、金湖溢、李景渊、李周恒、禹奉成为五卫将。副司果宋持养、洪锺应、郑德和、黄浩民、李竣祜、韩宓履、朴承辉、赵秉恒、严锡履,以上并单付。

○韩镇㦿,以兵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希龙,昌德宫卫将李持宪,昌庆宫卫将张铉喆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元瞻为五卫将,崔继信为景福将,郑福万为昌庆将,申命羲为都摠都事,李儒增为云笼万户。同知单金希龙,副司直金鼎集、金羽根、赵锡龟、成遂默、李鼎在、尹滋耕,以上并单付。

○韩镇㦿,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林东运、金湖溢、李周恒、李景渊,景福宫卫将崔继信,昌庆宫卫将郑福万,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朴之顺为景福将,元处权、金振铉为昌庆将,李敏教为宣传官,金尚廉为清城佥使。同知单李持宪、郑骊源,曺汉振为都摠经历,同知单张铉喆、申观浩,尹惠镇为训炼副正,李行润、禹台荣为都摠都事。同知单李景渊、禹奉成、李周恒,佥知单林东运、李道一、李南辂、崔匡植,片章宇为五卫将。郑贤闻为昌德将,同知单金湖溢,洪辅泳为景福将,李容象为宣传官,柳相健为武兼,李复铉为训炼主簿,同知单崔继信,佥知单李元瞻,赵秉一为训炼佥正,金乐朋为武兼,同知单朴之顺,副司正单金应均,赵存兢为备边郞,高惠镇为训炼判官,同知单郑福万,申在德为训炼判官,李镇旻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振铉,林一馥为中枢都事,金声振为守门将,同知单元处权,佥知单片章宇,梁柱三为训炼主簿,李宪在为侍直,同知单郑贤闻,佥知三单,李道一、李南辂、崔匡植,训炼主簿加设孙应俊,副司果梁道邦,副司勇金一丽,李锺正为宣传官,赵庚植、李培远、柳得鲁、元锡五、李承命为部将。韩禹锡、李廷讷、罗弘彦、兪峯柱、李大用、尹耕烈为守门将。华宁殿守门将单洪时荣,小农权管单李东弼,甲岩权管单崔性益,嗭洞权管单郑智贤,小吉号里权管单金致业,云头里权管单胡源祖,同知单洪辅泳,副司果李德熙、蔡东健、许策、李极会、孙宗瑾、李元彬、曺勉承、李镛、李周新、罗鹏南、赵择连。

○以吏曹参议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兵曹参议李毅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郑鸿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官,当为排比,而玉堂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及春坊,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大一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开阳西边宫墙一间半缺落处,今六月二十六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番疏放之命,寔出旷绝之泽,瞻聆所及,跛躄咸颂,臣谨将各道配案,就议大臣,详考情犯之轻重,参酌到配之久近,区别放仍,付签以入,恭俟上裁矣。及伏见判付下者,付签之外,特书放字者,为六十三名,好生之德意,尤万万钦叹,而其中或罪同罚异,或情犯甚紧,有难轻释,故更为禀议大臣,而杀狱干犯及因人致死罪人配案付签时,限以壬辰十二月矣。癸巳以后同罪三十八名内,癸巳之长水姜右丁,海南朴必成,彦阳皮应浩,甲午之梁山全元山,绫州李召史五名,独为蒙放。刃刺人物罪人当年三名内,兴德崔允久独为蒙放。养贤库养士支供犯逋罪人七名内,多逋之昌原元宗炜独为蒙放。晋州兵营火灾时,不能挺身捍御之入番官属散配者六名内,延丰权快成,青山奴德银二名独为蒙放。今年科场用情冒入者,俱不举论,而庆山郑四成独为蒙放。高灵洪芳贤,安边李敏淳,偸弄民结,既系重律。扶安尹谦洙,班族也,锺城洪道谨,掖属也,互相符同,伪造宫人手迹,欲图内需司铸钱,罪犯既是深重,到配未满一周。南海赵鉴,以班族,啸聚徒党,诈伪制书,情犯深重,而俱为蒙放。右项诸罪人,不可与寻常编配,一例疏放,并为仍配。至于封山松犯斫罪人,举蒙放字书下,而平山金有宗,凤山金三岩二名未蒙放。英阳县突入官庭肆发诟逼罪人二名内,首犯之永兴金最卜放字书下,次犯之泰川金亿只未蒙放。米廛市民大小升及和水知情者,同罪同律为二名,而兴阳李东显放字书下,孟山崔凤丽未蒙放。空阙木犯斫罪人举蒙放字书下,而厚州曺命甲未蒙放。右项诸罪人,罪犯既不深重,放仍宜不异同,一体放送,何如?传曰,允。

○谕尚州牧使赵基复书。予惟牧民之责,在于长吏,分忧共理,考绩陟明,惟玆商山一区,素称岭右巨镇,地大物众,弊痼储枵,虽在乐岁,犹难为政,况值荐歉,曷以赒济?自尔莅治,随处殚诚,筹计无遗,措划中窾,蠲除则动合方便,赈救则务究实惠,使彼邱壑顑颔之急,措诸衽席呴嚅之安,优异之绩,为一路最,尔虽不有,人莫与京,按使登褒,选部议赏,予庸嘉乃,宠以殊典,特赐玺书表里,尔其领受,故谕。左承旨尹声大制进。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左副承旨郑鸿庆。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金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韩镇㦿启曰,假注书金洙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吴取善,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吴取善,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金兴根,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兼说书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辅德金兴根,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兼说书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书朴心寿,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徐有磬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徐憙淳毕赈状启,则弥助项佥使金春复,自备救急,租为五百馀石,蠲除民役,助给农粮,钱为一千馀两。密阳驿吏全万权愿纳钱四百两亦为白有卧乎所,今此金春复,捐此镇廪,活彼穷民,诚甚嘉尚,合有褒赏之举,而昨年以补赈人除拜本职,莅任属耳。待其递归,相当职调用,似合事宜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全万权之出义愿纳,亦极可尚,依已例免役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观此公忠监司赵秉铉状启,则延丰驿人阴德润纳钱四百八十两亦为白有卧乎所,今此延丰驿人阴德润之出义补赈,极为可尚。依已例免役之意,该道道臣处,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甲午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右承旨韩镇㦿,右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金洙根,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洪说谟,仁同府使李熙远,铁原府使申从镐,长津府使李纬坤,三水府使李玄升,梁山郡守韩升烈,遂安郡守金鲁鹏,果川县监柳相林,永同县监李秉孝,河阳县监赵星镇,机张县监咸英锡,玉果县监李儒冕,海南县监元世勋,崇陵参奉徐得淳以次进伏。古群山佥使曺寿昌,高山里佥使赵履锡,临淄佥使洪秀连,文城佥使金景履,鹿岛万户文景逸,永登万户宋德来,钵浦万户方景喆,安骨万户金敬勋,长峯万户李锺禹,薪智岛万户李锡骏,龙津万户林洛丰,序立阶下讫。上曰,守令初仕人进前。熙远等以次进伏,奏职姓名旋退。上曰,边将中有履历人进前,其馀阶下举行。履锡进前奏职姓名,寿昌等以次立阶下,奏职姓名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仕直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奎铉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云承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尹朴岐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赵斗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承传色延接时,史官趁不待令,以致传启之迟滞,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史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校理白东奎,修撰吴取善,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兼辅德金兴根,弼善洪羲锡,兼说书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司书朴心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吴取善,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白东奎,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朴心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司书朴心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孝陵别检所报,则别检今方入直,再昨日政,移拜省岘察访,而新除授别检李晩奎时在庆尚道丰基地,参奉李升培时在同道尚州地,无以替直云矣。新除两官俱在远道,则不可许久旷直,在外别检李晩奎,参奉李升培,并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仕直李丰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金洙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改差,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常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延庆墓一体奉审以来。

○赵秉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白东奎,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奉审阁臣入侍。

○尹声大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砥平县监李禄在,果川县监柳相林,青阳县监李秉植,永同县监李秉孝,河阳县监赵星镇,长鬐县监洪吉谟,玉果县监李儒冕,海南县监元世勋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砥平县监李禄在,果川县监柳相林,青阳县监李秉植,永同县监李秉孝,河阳县监赵星镇,长鬐县监洪吉谟,玉果县监李儒冕,海南县监元世勋,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正耆,献纳权用经,正言宋尚玉在外,正言赵秉恒牌不进,只有司谏朴鸣和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炳奎为孝陵别检,郑世百为孝陵参奉。

○赵秉常,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朴心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尹声大,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衡在,与兵曹参判臣李基栽,佐郞臣尹孟烈,东所卫将臣金璹,西所卫将臣黄处中,南所卫将臣李秉吉,北所卫将臣庆恒运,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开阳门西边墙垣外面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开阳门西边宫墙一间半缺落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南营入直军八名,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韩镇㦿,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直阁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阁臣进前。景在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臣仍留监祭,享事平安过行,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丰翼仕直曺锡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西原营将具圣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镇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奎铉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金应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应均改差,代以曺锡亨为假注书。

○以正言赵秉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徐念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来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尹永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午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直阁吴取善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景球、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进前奏曰,日候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近日暑气,入夜未退,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皆已待令,入诊,何如?上曰,日前入诊,今日则置之,可也。象奎曰,向以外间不净,永禧殿酌献礼待秋退行事,箚请蒙允,而今闻仪曹明日将入禀,更为涓吉云。伏未知处分之如何,而七月之内,老炎犹炽,恐未必生凉。往在英庙癸巳,本殿年次酌献礼,亦退行于九月矣。今番涓吉,稍待八九月快凉后为之似好,故仰达矣。上曰,唯。奎铉曰,向来《本院日记》之见失,诚是前所未有之变怪。虽无识下隶辈,亦知此册所重之自别,故常时每多散秩不收之时,而未尝有偸窃之患矣。忽自数年以来,连有此事者,必有所由,故自本院连饬捕厅,使之讥捕推纳,而挨过时日,终无实效,事甚慨然矣。莫重册子,屡遭偸失,一未核得,宁有如许国纲?可谓不可使闻于邻国者也。今番则罪人必期斯得,一番大惩创,然后顽习可戢,后弊可杜。分付左右捕厅,严饬校卒,别般讥诇,期于不日内查得之地,而如是筵禀申饬之后,复或如前玩愒,则该捕将更为筵奏论责,而首校则断当严勘之意,出举条申饬似好,故敢此仰达矣。象奎曰,《政院日记》即史草,所重何如而屡遭见失,终未诇捉,至再至三,益无忌惮,捕厅举行,未免稽忽,诚为骇闷。承宣筵奏申饬之后,又或如前,则捕将重勘,乌敢辞也?并以臣之所奏,申饬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