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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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传旨未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说谟。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容和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兰淳启曰,同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容和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

○以副应教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朴齐一牌不进,参议李鲁集在外,右副承旨赵容和进。以赵斗淳为司谏,金逸渊为副校理,朴绮寿为右参赞,柳台佐为户曹参判,金元根为同经筵,郑东焕为司成,金老淳为健元陵令,金初淳为户曹正郞,李禄在为假监役,李栻为坡州牧使,吴准常为三和府使,金定根为兔山县监,许栎为泗川县监,金宗彦为青丹察访,兼祭酒单宋穉圭,赠都承旨金驲孙赠吏判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赵晋和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金启渊进,左副承旨徐英淳进,同知单曺光振,护军金景琳,副护军李宪球、赵秉铉、洪应燮、金近源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箕明为宗庙令,李寅元为汉城主簿,成建镇为长渊县监,兼养贤主簿单李源祚,典籍单金在田,军器主簿单李容象,以上文武科第一人,奉常奉事单李维馨。

○徐英淳启曰,司谏赵斗淳既在阙中,不为肃谢,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正言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兰淳曰,只推。

○赵容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齐宿,同副承旨李穆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容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容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赞,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河东府使李昌五,明川府使李承弼,海南县监白龟镇俱以为明日下去云。上京守令大兴郡守李鼎民,大丘判官赵亨复,结城县监南兴中,三嘉县监郑善教明日下去,襄阳府使朴楚寿,白川郡守郑世翼,三登县令金㝡秀,闻庆县监沈宜晩初三日下去,淳昌郡守沈宜复,文义县令韩玙,黄磵县监徐世辅初四日下去,镇川县监金景善唱榜后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谦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说谟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茂密是白遣,由青鹤亭至旧失火处,曲曲看审是乎则,长松簇立,稚林丛密,新植之木,经岁渐茂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岘是乎则,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诣南坛奉审是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坏缺处,而主山案山,树木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岘后麓水阁岘是白乎则,土性瘠确,稚松之着根浮薄,年久不繁是白遣,至马石桥是白乎则,松橡蒙翳,而间有风仆之木是白遣,仍诣汉江坛看审,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岘转至斗湖看审司寒坛,则红箭门及砌坛,姑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峰所经外山诸处,曲曲看审,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李羲准疏曰,伏以,臣本以庸姿,滥膺重寄,才有所局,知有未逮,受命居职,今为十朔,触事愦愦,无往非待罪之日。迺者敕行之渡津,臣之不职之罪,益彰著无所逃矣。客使护行,即臣之职,津渡过涉,不当一毫疏忽,而晚潮才落,积澌猝下,左右捩开,旋即冻合,以致使船之移时迟滞,其先事而不能察饬,临时而不能周旋,苟论其罪,臣实为首,庙堂薄警,罚止问备,臣满心悚恧,历日靡措,送敕之行,不敢言私,虽不得不冒没往返,而今于复命之后,冞不胜惶蹙之忱,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惟圣明,亟降威罚,下臣司败,议臣当彼之律,以昭法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敕行渡津时事,果欲处分,而因彼恳而寝之矣。既往何论?勿辞。大抵道路桥津,亦王政之大者,卿其当加察饬。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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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说谟。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容和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容和启曰,应教未差,校理闵英世,修撰李渊祥,副修撰李寅弼在外,校理李在鹤差祭,副校理吴致淳都厅进,副修撰李鼎在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鼎集,副校理金逸渊,修撰徐有赞,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穆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赵容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李穆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持平李齐松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前持平李齐松禁推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分拣。

○以同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兵曹,以李复渊为御营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左根。

○赵容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武科殿试榜目中别骁士郑光禹之禹字,以采字书之,别付料金笋之笋字,以荀字书之,壮旅军官崔植之植字,以埴字书之,役名中列校之校字,以教字书之,臣之曚未觉察,不胜惶恐,而原榜目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事目灾五百结外,不足灾九千一百八十八结零,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朴齐闻状启,则复陈农形灾损之状,仍请见减灾八百结,特为准划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灾给患不均不患寡,向日如干结之克减,有所商量而然。今见道臣状辞,以为屡减之馀,无以更减,难征之地,不忍勒征云。其在宁失之义,终难恝然,更以五百结加划,使之均俵,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外方征债,既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征债,亦为依定式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正耆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见宪臣疏批下者,有曰,以镇人心为一副急务。又曰,俱是已宿之事,臣于是,窃有所仰复者。夫人心者,即公议之所在也。若使刑政有乖,当罪而不罪,则公议无可伸之日,人心无可镇之时,岂不大可惧哉?况彼两人之罪,俱非年久之事,并是未勘之案,则尤不当以已宿言矣。刑政久而未正,公议久而愈激,终至于不可遏之境,则宪臣之所言者此也,而臣之所忧者亦此也。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而尚此靳允乎?噫嘻痛矣。李鹤秀之罪,可胜言哉?渠以世禄遗裔,偏被圣朝厚恩,前后历扬,惟意所欲,内外兜揽,罔非逾分。苟有秉彝之心,宜倍图报之诚而奈其贪进之态,济以冒利之习,迹其所为,则罔非贪天为功,言乎行已,则都是招权纳势,及至乃叔罪名彰著之后,若有一分畏忌,惟当屏迹缩伏之不暇,而乃反偃处近坰,晏若无故,不逞之徒,归如逋薮,乐祸之辈,看作窝主,言语之间,凭借假托于莫重莫严之地,动作之际,包藏设施者,至凶至㦧之计,而渠与鲁敬有切姻之谊,平日言议之无不绸缪,有口皆传,有耳皆闻,则鲁敬之凭恃跳踉者,鹤秀是已,鹤秀之烂熳倡和者,鲁敬是已。当此鲁敬惩讨之日,独使鹤秀一发不损者,国有常刑,岂容若是耶?且以金教根事言之,许多贯盈之罪,已悉于前后章牍,断案已具,舆情尚沸,臣无容更事胪列,而权门作寿,已著缔结之迹,西邑按事,莫掩扶抑之情,则论厥负犯,决不可归之已宿之事,而不施当施之律,臣谓李鹤秀、金教根之罪,亟允宪臣之请,使人心镇而世道靖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才有一事,便如是纷然,诚今日之痼弊尔,胪陈果皆目见者乎?何独于自上苦心,只曰,不当然乎?不允。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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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兰淳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赵容和式暇。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兰淳不为仕进,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容和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金兰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右承旨金兰淳牌不进,伴直无人,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鼎集,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鼎集,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在鹤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兰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正言李正耆、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兰淳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鼎集,校理李在鹤,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穆渊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金兰淳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待开门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长湍府使尹正镇以其亲病,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穆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济完为长湍府使。

○李穆渊,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李鼎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鼎在。

○李穆渊,以户曹言启曰,今番敕行时,上副敕元礼单例赠别赠赆行,都求请别求请及通官以下元礼单赏给,都求请别求请各项物种,或折银,或以本色持去,故元数中区别悬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兰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六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訚彬为内禁将。

○金兰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勿拘储窠,以虚司果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徐眘辅,庆熙宫卫将曺光振,宣传官徐相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尹金逌根疏曰,伏以,皇穹降割于邦家,孝明世子厌违昭代,徽音永閟,上而贻两殿止慈之深戚,下而绝八域延颈之厚望,中外悲恸,久而弥切。迺者殿下恫国步之极艰,念祧器之久虚,远稽皇朝,近法圣祖,册我世孙,特陞东储,天心转危而为安,人情有恃而无恐、太平万世,自今伊始,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猗欤盛哉。仍伏念,臣命途畸穷,罪孽深重,六岁出后,永离庭闱,顾复之恩,才免于怀中,孩提之慕,独阻于膝下,大义所在,礼防虽严,天伦至切,情理何堪?追惟往事,心肝崩摧,此臣所以抚躬自悼,不以恒人自居,而臣之生母,平日念臣尤切者,悲臣之情事故也。惟臣不肖无状,骄惰成习,只知占便,服勤就养,全昧古训,虽如饥饱寒燠,坐卧起居,自在常时,已不能躬尽诚力,以适其宜,乃夫数年以来,疾病贞痼,宁日恒少,而问医审药,调护扶将,终归于沁泄玩愒,视若无事,神天所恶,祸殃立至,不自灭死,竟罹大故,臣虽攀擗号踊,五内割裂,将何所逮及哉?以臣至恸,遭此巨创,揆以常理,固宜即地溘然,以少赎不孝之愆,而豚鱼之迷,顽甚木石,一日二日,日远日忘,荏苒之顷,星霜再周,食息如常,冠衣从吉,俯仰冤酷,此何人斯,即臣之罪,覆载难容,尚何敢抗颜对人也?然而臣受殿下不世之恩,值国家有事之时,觚棱咫尺,迹阻陈慰,而加以八月回禄之患,即往牒所未闻之变也。妇孺舆儓,皆能号呼奔赴,忘其躯命,而臣独徊徨道路,无以进身,天乎冤哉,生亦何为?今臣不幸而复见天日,一觐耿光,以伸忱诚,岂容晷刻虚徐?而不自意官职之除旨,遽加于苫块之馀喘,惭恸惊噩,实不知何以为心。礼制有限,虽不敢越,哀情如昨,靡所底极,荣涂一步,断念已久,死灰复燃,无有是理,敢陈悲苦之恳,仰烦闵覆之下。伏乞圣明,哀臣情地,亟递臣所带官衔,仍命选部,勿复以臣名举拟于铨注,使微谅获遂,以毕馀生,千万颙望。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刑曹参判金元根疏曰,伏以,皇天降割我邦家,孝明世子奄弃匕鬯之重,玄隧永閟,离光寝晦,环域普哀,愈久益切。以我圣上至仁盛德,遽失无忧之喜,遂缠罔涯之戚,岂天理然耶?呜呼冤矣,呜呼恸矣。惟幸世孙邸下,克岐克嶷,升册有命,缛仪已举,邦基几危而重巩,民心将涣而复系,此诚万亿年无彊之休,猗欤盛矣。仍伏念,臣获戾神明,不自灭死,奄失所恃,丧期已满,冤彻穹壤,俯仰靡及。噫,臣本蒙𫘤钝劣,百无肖似,而特蒙圣朝庇覆之恩,早窃禄仕,历典州郡,便养遂愿,荣幸已极,而及夫释褐未几,滚到宰列,其所以慰悦亲心,宜无加此,而臣之先母,素以谦挹之性,恒存满盈之戒,每见臣冥升无渐,辄惕然不以喜而以忧,谆谆之戒,凛凛之惧,若将朝夕有事,而臣迷不知遵,触事孤负,进而不止,过福之灾,竟速祸殃,不于臣身而及于臣母,臣虽即日溘然,将何以赎其罪戾哉?兴念及此,心肝如割,岂可以礼制有限,冠裳复吉,自同平人之无故也哉?且臣于戊子冬,孝明邸下推天伦之笃至,述国朝之故事,诹诸太常,爰举临吊之礼,鹤驾迟淹,以永终晷,恩荣所被,感结幽明,继又进臣以谕之曰,须自勉抑,以图支存,终制之后,相见有日,德音在耳,恍若隔晨,而臣独偸生,呈身无所,悠悠千古,悲冤何极?今臣公而抱莫追之恨,私而怀不洎之恸,举颜对人,尚觉有䩄,荣涂一步,岂梦相之所及也?迺者中月才届,职名遽加,收簪之眷,纵荷春温,彯缨之念,久已灰冷,玆敢披沥肝血,冒昧悉暴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见带之职,仍令选部,无复检举,以毕馀生,俾遂至愿,不胜千万泣祝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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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兰淳望阙礼习仪进。左副承旨李晋渊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说谟。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臣兰淳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容和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晋渊、徐箕淳落点。

○李穆渊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兔山县监金定根,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献纳李南圭在外,只有正言鲜于𫓛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正言李正耆,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司谏赵斗淳,正言鲜于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鹤,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尹声大状启,襄阳府民家生火,人物致死事,传于徐箕淳曰,当此冻寒,失火延烧,若是伙多,闻极惊愕,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俾即结构奠接,无至于栖遑失所之叹事,庙堂即为关饬,致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一体分付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金鼎均落点。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东迪落点。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殿座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沈能岳,副摠管朴齐一俱有实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殿座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沈能岳,副摠管朴齐一俱有实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有实病,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奎铉、任存常、李宪玮落点。

○徐箕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六日一内禁军番次矣。新除授该番将李訚彬在外云。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緖为内禁将。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时任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沟幼学崔泰性所志,则以为,族叔命仁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命圭第二子德性,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崔泰性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崔命圭第二子德性,立为崔命仁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宁边幼学文德运所志,则以为,族侄成彩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弼敦第二子大用,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文德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文弼敦第二子大用,立为文成彩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尚州幼学成喆柱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师烈嫡妻俱无子,以其同生兄济烈第二子在直,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济烈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成喆柱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成济烈第二子在直,立为成师烈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槐山幼学崔泰龟所志,则以为,族孙醇兴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甲兴第二子大成,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甲兴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崔泰龟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崔甲兴第二子大成,立为崔醇兴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沟幼学金圣龙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泰行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寿复第二子圣宷,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泰行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圣龙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寿复第二子圣宷,立为金泰行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佑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金逸渊疏曰,伏以,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金鲁敬、尹尚度事而极矣。噫,彼鲁敬之诸条罪犯,真赃毕露,断案已成,而至于抑情仕官之说,大礼沮戏之言,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诛,前乎裕贼而更无裕贼,后乎裕贼而复有鲁敬,则可谓如印一板,如贯一串,而以裕贼已施之律,今不施于鲁敬者,是可曰国有三尺乎?殿下亦尝痛辨而严斥之。圣教若曰,关系至重,又若曰,罪不容诛,如是则枭獍之性,魑魅之形,莫逃于日月之明,而毕竟处分,至于围置而止,是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惟其关系至重也,故声讨不得不严,罪不容诛也,故常宪不可不施,而今殿下不以其罪罪之,王章未伸,舆愤愈激,不料圣明之世,有此失刑之甚者也。殿下若以鲁敬为世臣之裔而不忍加诛,则从今以往,不知几个凶逆,将接迹而起,国不得以为国,人不得以为人矣。岂不凛然寒心哉?至于尹尚度者,本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侥幸觊之心,假托论人,出位投疏,隐映闪弄,诬逼莫重,呑吐眩幻,全无顾忌,思之至此,岂但发竖而胆掉?言之罔极,直欲手磔而口脔。此非渠独办,必有暗地指使之人,圣鉴亦已洞烛,而乃反虑伤事面,姑从轻典,只施岛配之律,臣恐不逞之徒,从此滋蔓,而有无穷之忧也。王府关石,有不可以毫忽低仰,则此等鬼蜮之类,焉逭当律?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金鲁敬、尹尚度,并令王府拿鞫严核,以正典宪焉。仍伏念,臣早窃科第,既犯一不幸之戒,素乏才识,尚切百无能之叹,虽在汗漫之为任,犹患堪承之不得,至于台阁风宪之职,胄筵讲读之班,前后践历,罔非滥竽,寻常忧恐,有如集木,今又苫块馀喘,念绝荣涂。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下者,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者,庚牌继降,豹直有期,臣于此,闻命惝恍,实不知措躬之地。夫玉署之官,与他自别,天颜咫尺,地分清切,经幄叨陪,以备顾问,法筵讽讲,以资启沃,君德之成就,即其责,而儒化之裨补亦其职耳。苟非学术足以博通古义,文华足以贲饰弘猷,则有不可居是职而任其责矣。乃以如臣𫍲寡之质,苟然充数,有若庶官末职之循梯例迁者然,是岂朝廷量才援官之义也?官职者,有国之名器,而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今非其人而授其官,不特假之而已。臣虽欲恋宠饕荣,扬扬冒处gg据g,其于辱朝廷而玷名器,何哉?区区至恳,非为克让之美,断断苦心,即是自知者明,恩命虽极感惧,义分决难蹲居。伏愿圣慈,谅臣言之非伪,刊臣职之所带,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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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白东薳坐直。右承旨李晋渊未肃拜。左副承旨赵秉铉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呈辞,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李东迪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魂宫冬享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坡州牧使李栻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穆渊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李晋渊不为仕进,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晋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晋渊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金兰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赵秉铉落点,白东薳添书落点。

○李穆渊启曰,御营大将白东薳移拜承旨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申䌹,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逸渊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白东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殿座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复渊俱有实故,朴来谦差祭,李亨谦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仍都摠府草记,今此殿座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复渊俱有实故,朴来谦差祭,李亨谦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有实故有实病,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履乔,副摠管朴蓍寿、李元默落点。

○赵寅永,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亲临仁政殿庆科庭试放榜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李南翼奉命出疆,其代即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李南翼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白东薳,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亲临放榜时,本曹堂上当全数侍卫,而参判赵晋和有实故,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亲临放榜时,本曹堂上当全数侍卫,而参判赵晋和有实故,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来谦为兵曹参判,尹心圭为司仆正。

○传于白东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左副承旨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秉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鹤,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白东薳,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二百二十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后,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轮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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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白东薳坐直。右承旨李晋渊未肃拜。左副承旨赵秉铉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说谟。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放榜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白东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呈辞,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李东迪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寅永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白东薳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穆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李渊祥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斋gg清斋g与否,摘奸以来。

○李穆渊启曰,明日亲临方物看品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以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寅永曰,只推。

○以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白东薳,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亲临放榜时,本曹堂上当全数侍卫,而新除授参判朴来谦差祭,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落点。

○李穆渊以魂宫入直享官意启曰,享官朴岐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岐寿、洪命周、朴来谦以上并单付,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申大膺。

○庚寅十一月初六日辰时,上诣仁政殿。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白东薳,同副承旨李穆渊,假注书南献中、洪说谟,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原任提学金履乔,检校待教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李穆渊进舆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兵曹判书南履翼进前奏曰,今日放榜时,侍卫服色,一依先朝丁未年正月放榜时,例别军职服色,以甲胄磨炼启下矣。别军职称以从承史,服色不着甲胄,擅着战服,服色至重,军容且严,而如是无难违例者,揆以事体,万万骇然。行首别军职,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赞仪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礼,文武百官行礼讫。文武新恩分东西庭行四拜礼,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举人入就位,行四拜礼讫,各赐红牌,仍行四拜礼,皆退出。致词官致词,文武百官行礼讫。通礼跪启请礼毕,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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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斋宿。左承旨金英淳斋宿。右承旨李晋渊斋直。左副承旨赵秉铉斋宿。右副承旨徐箕淳奉牌阙外。同副承旨李穆渊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斋宿洪说谟斋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寅永启曰,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赵寅永曰,新恩、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传于赵寅永曰,新恩入侍。

○传于李穆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赵寅永启曰,臣寅永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魂宫冬至祭,当自内亲行奠酌矣,该房知悉。

○李穆渊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寅永曰,左副承旨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赵寅永曰,左副承旨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传于赵寅永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御将仍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英淳落点。

○赵寅永启曰,新除授左承旨金英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御营大将单白东薳。

○金英淳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白东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白东薳。

○传于赵寅永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寅永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李穆渊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兵曹判书南履翼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持平李东迪启曰,臣迹既疏逖,才且庸下,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恩点,屡降于旬月之内,臣且惶且感,罔知攸措。况今惩讨方严,明张之义,宜无异同,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有难冒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赵寅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议政府左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徐能辅,参判朴齐一病不来,参议李鲁集在外,刑曹判书李光文奉命在外,参判金元根病不来,参议赵秉龟呈辞受由,工曹判书沈能岳病不来,参判李锡祜,参议吴熙常在外,吏曹判书徐能辅,参判朴齐一,刑曹参判金元根,工曹判书沈能岳,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李竣祜入直矣。以景慕宫冬至祭祭官进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徐淇修,文学尹致秀,兼文学李鼎在,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徐淇修,兼文学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冬至进上倭柑子,倭学前期来纳,自是年例,而见今冬至隔日,尚未封进,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不善举行之罪,在所难免,当该首译及掌务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郑东焕在外未肃拜,直讲李民愚,典籍李源祚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毓祥宫冬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南履翼疏曰,伏以,臣年已过于悬车,材蔑称于适器,前后除命,罔非逾滥,揣分量力,顾何敢为冒进之计?而惟以尝药之任,义重保护,不暇他顾,黾勉趋承,以为万分涓埃之报,而至于本兵之职,宿卫之重,诘戎之政,自来难慎,虽使年富有重望者当之,犹且却顾,况臣衰朽鲁钝者岂可堪承?而年前承乏,已试蔑效,幸赖同朝忠厚,尚此宽恕,每一循省,愧惧交挚,今何可谓以宿硏gg宿趼g,视若倘来,不思所以自处也哉?如或怵分畏义,淟涊冒据,触处生疣,终陷大戾,则虽以圣明仁爱之天,其何以曲遂生成之泽,拔之坑坎之中哉?思之及此,宁不凛惕?且臣癃病沈痼,形骸徒存,昏耄愦愦之状,非但傍观之所共闷,抑亦圣鉴之所俯烛,臣于除拜之初,披沥陈恳,辞不获命,力疾趋膺者,诚以少须册储之礼成,以伸庆忭之忱,大拟申吁,以祈递解矣。继而承馆伴之命,不敢言病,强策奔走,亦已数月于玆矣。臣之精力,殚竭无馀,而素患痰癖之症,乘时闯发,重以感冒之气,触寒添伤,百骸俱痛,呻呓不撤,四体投地,蠢动无望,目下病状,虽闲司漫职,犹恐不克负荷,今臣所带中权药院之衔,责任之重且大,决不可一日虚縻也,明矣,玆敢疾声呼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慈,念公器之不可暂旷,察臣病之实难自力,特垂矜谅,将臣本兼之职,亟赐鞶带之禠,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庚寅十一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文武科新恩、谢恩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寅永,同副承旨李穆渊,假注书南献中、洪说谟,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进伏,文武科新恩,分东西庭序立讫。上曰,新恩行礼,可也。文武新恩,仍行四拜礼,上曰,文科五人,武科甲科一人,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文科新及第金在田、金建铢、金景善、李启宇、尹滋畊,武科壮元李容象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至景善,上曰,谁之子也?景善起伏奏曰,故牧使基丰之子也。新恩仍退立阶下。寅永曰,方物入之乎?上曰,新恩出退后入之。仍命新恩退,新恩以次退出。上曰,方物入之。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寅永曰,下番翰林于方物封裹,有避嫌云,出退似好矣。上曰,既入侍矣,不必出退矣。穆渊曰,臣方诣诸处奉审,故先为退去矣。上曰,唯。贱臣与献中以次持入方物看品讫,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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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内阁进。左承旨金英淳内阁进。右承旨李晋渊式暇。左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金建铢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赵秉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呈辞,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洪说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说谟改差,代以李启宇为假注书。

○李启宇改差,代以金建铢为假注书。

○赵秉铉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而八路年事,犹未齐登。在前如此之时,多有未行之例,京外启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徐有赞,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内阁进,右承旨李晋渊,同副承旨李穆渊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金英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箕淳落点。

○赵秉铉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箕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谏赵斗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嫌不进、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许溟明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左承旨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铉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铉曰,只推。

○赵秉铉,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朴永元移文,则以为,长兴府使赵邦植以其亲病,受由上京,阅月不还,催促下送云。故自臣曹催促,则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昞植为长兴府使。

○赵秉铉,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秋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是日南至,景贶潜周,迓百禄之鼎臻,与八域而咸休,区区下情,无任抃祝之至。臣有奏请使命,明将登途,而见叨相职,奉有命召矣。命召所以时缓急而须契验者,其关系之重且大如此,远涉殊域,而仍佩以往,则非但微分之大有所未安,抑又非慎严之法意,玆敢短牍陈由。若蒙恩谅,许臣解纳往还,公私庶得两幸。惟圣明财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旧例皆仍佩往还,何必还纳乎?安心仍佩。仍传于赵秉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庚寅十一月初八日子时,上诣魂宫,冬至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穆渊,假注书南献中、洪说谟,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教待教金鼎集以次侍立。bb时b至,通礼跪,上具衰服,步出斋殿入就位。赞礼启请哭,上哭,诸臣皆俯伏哭。赞礼请止哭,上止哭。诸臣皆止哭。上诣灵座前,寅永奉香,穆渊奉炉跪进,三上香。寅永进盏,上执盏以授穆渊,穆渊奠于灵座前。大祝金鼎集读祝讫,上还复位。右议政郑晩锡行亚献礼,汉城判尹金逌根行终献礼讫。赞礼启请哭,上哭,在位诸臣皆哭。赞礼请止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赞礼启礼毕,上还次斋殿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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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式暇。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金建铢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牌不进,金秀万陈疏,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箕淳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徐箕淳曰,三使臣入侍。

○徐箕淳启曰,假注书金建铢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徐凤淳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不为仕进,左副承旨赵秉铉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右承旨李晋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启曰,右承旨李晋渊牌不进,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穆渊,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启曰,同副承旨李穆渊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李晋渊,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司谏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徐箕淳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履载,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bb甚b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又启曰,即者文学尹致秀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穆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承文院、议政府左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徐能辅,参判朴齐一病不来,参议李鲁集在外,户曹判书赵万永病不来,参判柳台佐在外,参议未差,刑曹判书李光文奉命在外,参判金元根病不来,参议未差,工曹判书沈能岳病不来,参判李锡祜,参议吴熙常在外,吏曹判书徐能辅,参判朴齐一,户曹判书赵万永,刑曹参判金元根,工曹判书沈能岳,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享官意启曰,享官赵秉龟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赵秉龟。

○徐箕淳,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尹致秀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未差,兼弼善赵斗淳,阁臣除本仕,辅德徐淇修,弼善李竣祜,兼文学李鼎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奎铉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吴明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坡州牧使许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行首别军职徐相五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文学尹致秀疏曰,伏以,臣有病母,不堪供职,而黾勉就直,亦既屡遭,未敢为言私之计矣。即接家信,则母病添剧,臣方寸煎灼,按抑不得,情虽恳迫,而替直无路,惧深渎扰,而擅离为罪,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递臣之职,以便将护,治臣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寅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奏请使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箕淳,假注书金建铢,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上使李相璜,副使李志渊,书状官尹心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进前。相璜等以次进伏。相璜曰,日气稍暖,猝又阴寒,伏bb未b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善为往返也。仍命赐貂帽及腊剂各种,相璜等,以次祗受讫。相璜曰,臣窃有区区之情私,虽甚烦猥,敢此仰达矣。臣有望八兄嫂,臣本孤露,嫂又孀居,两无依赖,嫂视臣如弟,臣事嫂如母,至于今相依为命。臣嫂今在臣侄江东任所,而臣将远役矣。江东虽与历路稍异,如获一日程迂回,可以往见臣嫂,少伸情理,而此系臣私,有不敢擅行,不得不仰冀恩许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三使臣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相璜等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小间,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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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次对进。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金建铢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行都承旨赵寅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牌不进,掌令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寅永启曰,左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箕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徐箕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穆渊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晋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次对进,左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右承旨李晋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徐箕淳曰,兵、刑换房。

○以左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并只推,严饬牌招。

○徐箕淳启曰,兵曹判书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逌根为内医提调。

○以右承旨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秉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内医副提调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辅德徐淇修,弼善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兼文学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司谏赵斗淳,正言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李穆渊,以吏曹言启曰,前五卫将李桓五名字,改以哲五事告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辛卯式年科举事目,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再昨年式年文科殿试时令旨内,科场易书设施之法意严重,而近来则转成文具,徒见其无益而有弊,每欲一番变通,而今日适当殿试,欲自今除易书之规,其当否,令该曹收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事,令下。而领议政南公辙以为,易书之法,本为防奸而设,然而主司公而士子无奔竞,则虽不封𦇯,可也。不然则何可以一易书,尽防其百计行私之路哉?欲严科场,在于清本源而已。易书有无,岂足关系?况今世级渐降,易书反为作奸之阶,听闻多骇,虽以经费末节言之,无益而所伤甚多,法久则生弊,有如是矣。近时缙绅多士之论,多以为合有变通,而第念此法,仿《唐宋制科誊录》,而行之既久,便成金石之典,以臣一人𫍲浅之见,有难率尔仰对。伏望广加询问于诸大臣及馆阁堂上,深量处之焉云。行判中枢府事李存秀以为,科场易书,法意严重,而近来则非但徒为文具,反为许多弊端之阶梯,此岂易书法意之未尽善而生弊也?专由于科场不严之致也。严科场则弊自祛,岂可以科场不严而生弊,反除法意严重之易书乎?凡易书试券,或有疑误处,不得已考准,则虽试官,不得见,其枝同本草,必于帐外台官之前取见事,载之金石之典,以此观之,则尤可验法意之有在也。到今救弊之道,只当益严科场而已。严科场之道,在于主试者之谨守法典,精白一心而已。苟如是也,赴试之士子,亦不敢生意于从中作弊,此为救弊之本。至于法典所载易书一款,恐不可除之。惟殿试则事体虽重,白文呈券与或未成篇者以外,初无入落之可论,故先朝甲寅春,有因特教,一时阔狭之事,其时则非增广与式年也,即庭试也。直赴殿试人,亦付于榜中,而初试入格而应试之券,则依法典易书,直赴殿试人之试券,则除其易书,同一殿试榜也。而原榜初试与直赴殿试人,区以别之,或易书或不易书,直赴殿试人之不为易书,既有已例。今番殿试,除其易书,恐未为不可。不但今番也,虽永为定式,亦无所不可,而至若初试入格而赴会试者,无论增广与庭试别试,易书之法,恐不当废却云。馆阁诸臣则皆主通变之论而下答内,大臣诸议如此,易书置之事,令下。戊子式科殿试,则易书除之矣。今此辛卯式文科初试会试及殿试易书之规,自臣曹有难循例磨炼以入,下询诸大臣及馆阁堂上处之,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履载疏曰,伏以,臣向忝宪长,而因病陈恳,即蒙恩解,得有调息之便,仰感生成之泽。千万不自意,中权除旨,又下于此际,臣诚惝恍懔惕,不知攸措。如臣书生,而拟议于军旅之任,已是耕织之失,当且臣材力素薄,夙婴疾病,年又衰颓,便成癃痼,目视茫茫,无以考阅,班簿,行步痿涩,无以趋走陪卫,平日罕与人接,凡在韎韦之列者,面目且不相识,则其年历之后先,人器之短长,尤何以辨别,而举不失当乎?凡此数事,臣虽欲黾勉而冒膺,其势末由,况臣以九死之馀喘,蒙再生之洪恩,图报一念,虽不择于夷险,至于铨衡要剧之任,誓心避远,株守有素。年前冢宰之除,沥血哀吁,章至四五,竟蒙恩谅,惶恐感戴,迄铭心肺,今叨见职,以铨衡则东西惟均,以株守则前后无异,臣若力辞于彼而冒膺于此,则人之谓何?顾无论,反而自度,义无所当,宁不愧心而䩄颜乎?伏惟我殿下,天地曲遂之仁,既已体谅于前矣。臣岂不以此,复仰望于今日,而冀被终始之泽也哉?此臣所以逡巡却顾,宁犯违傲而不敢前也,量材而不称如彼,揆义而难进若此,百尔思惟,承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授本兵之任,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古之人亦或力辞于长铨,而承膺于中权者,卿何独乃尔?勿辞行公。

○大司谏尹命圭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从县道,敢陈自靖之章而惩讨是急,略附沐浴之义,诚浅辞拙,未蒙允兪之音,使两贼之岛喘,至今假息,淑问之王章,尚此未伸,台阁由是而解体,乱逆因此而无惧,是岂群下所仰望于大圣人严行天讨之大义者哉?噫嘻,李鹤秀与金教根父子之负犯,又何其凶且㦧也?惟彼金鲁敬之为极逆,寔由于此辈之为根柢,而互相纠结,积有酝酿,幽阴之地,诪张而藉势,姻娅之间,依附而助虐,鹤秀则席势济恶,贪天为己。在朝而动售窥觇之奸计,在野而潜蓄戕害之阴谋,千妖万恶,如鬼如蜮。教根则寿货之充其饕餮,西查之任自低昂,此在渠犹是微眚薄过,缔交近习,伺察深严之动静,做出谎说,藉弄朝廷之威福,闪忽阴秘,无恶不有,凡此孤恩负国之许多所犯,已是天地之所不容,国人之曰可杀,然则诸臣沬飮之请,非一人之言,即出于共公之舆愤者。我殿下何为而以何以知果目见责之,而如是靳允乎?至若保世臣镇人心之至仁盛德,臣非不钦仰万万,而如此辈之奸凶,亦谓之世臣而可以全保乎?人心之镇安,尤在于刑政之得当,而且其乱本以其已宿也,故所以鲁敬之逆节稔成,而始露于今日者。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亟允三司诸臣之请,李鹤秀、金教根,并施绝岛定配之典,使乱臣贼子,无逭当律,而有所惩畏焉。仍伏念,臣以积年僇废之踪,待蒙甄录,已阅月于玆,而恩批开释,付之细故,殆若可以进身者然。臣诚感泣惶蹙,益不知死所矣。噫,臣之满身滓秽,有同不洁之厚蒙,虽以仁天之雨露,勤加熏沐,其奈沁入饥骨,馀臭尚存,何哉?修门一步,无异铁限,官以谏名,而进不得叩阁而声讨,退不得诣台而论启,犹此虚縻,徒事逋傲,臣情到此,抑亦穷且戚矣。而在圣朝礼使之义,恐不当强所难强,而置之于驱策之列。伏乞圣慈,察臣悲苦之忱,镌臣谏长之职,以砺清朝之四维,曲遂匹夫之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肖疏具悉,李、金两人事,苟欲罪之,则言者之言亦足,何必更掇?勿烦,自引事,亦太烦复矣,勿辞察职。

○献纳李南圭疏曰,伏以,世道污下,人心滔溺,百怪层生,无变不有至于金鲁敬而极矣。渠以痴滥之性,鄙悖之踪,专事趋附,惟患得失,其为有识之唾骂,亦已久矣。毕竟负犯,自底罔赦,前后之凶谋逆节,已悉于诸臣之章奏,而其所谄媚权奸,肆发抑情之说,传袭裕贼,欲售至凶之计者,合寘大辟,万戮犹轻,而夫何殿下之处分,只止于岛置,有若寻常薄罪者然乎?此虽殿下好生之德,曲为仁覆,其在国家用刑之道,殊欠严明。臣愚以为,纪纲由是而莫可收拾,凶逆由是而无所惩畏,此岂非大可惧哉?大抵鲁敬之为鲁敬,自有根柢,自有窝窟,李鹤秀是已。噫,彼鹤秀之于鲁敬,托以切姻相爱之好,亦有同恶相济之谊,凡于言议之间,无不诪张指使,其在动作之际,亦为互相和应,而其计也则潜售窥觇,其心也则阴蓄戕害,此是万口皆传,十手难掩者也。然则鲁敬之情迹,即是鹤秀之情迹也。鹤秀之肠肚,亦是鲁敬之肠肚,而今此鲁敬,则三案既著,惟彼鹤秀,则一发无损,是岂可曰国有常宪乎?且以金教根父子事言之,罪恶贯盈,物议沸腾,而气焰所触,莫敢谁何?及夫诸臣之章牍迭发,而教根父子之罪犯,益为昭著,奸窦尤复彰露,盖其箕藩受货,迹涉绸缪,可见党恶之习,楚邑按事,语多构捏,莫掩护逆之情。至于宫闱之动静,何等深严,而潜布耳目,无不伺察,朝廷之黜陟,何等审慎,而阴引党援,辄欲专擅,人臣极罪,岂有加此?此诚国人之皆曰可杀,天地之所不可容者,而特以殿下包容之度,宽大之量,欲其全保,未之加法。然国家之有刑法,所以惩恶励世之具也,则虽以人主之尊,有不可低昂于其间也。噫噫痛矣。逆如鲁敬,恶如鹤秀,凶如教根,悖如炳朝,而三尺未施,一喘尚贷,若此不已,则其将国不得以为国,人不得以为人矣。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俯从诸臣之请,亟正四人之罪,使乱本拔而民志一焉。仍伏念,臣于九月,进参贺班,退伏乡庐,纳言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双擎华诰,不胜感激,惩讨时急,不敢偃处,触冒风雪,间关入城,而素患眼疾,一倍添剧,加之腹冷,遇寒冲上,宛转床褥,无由蠢动,玆敢仰吁于听卑之天。伏愿圣慈,俯垂矜谅,特赐镌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鲁敬、李鹤秀、金教根父子事,朝家则各有斟量,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李渊祥疏曰,伏以,世变无穷,乱逆层生,至有金鲁敬、尹尚度之事而极矣。噫,彼鲁敬,隆显,何如,受恩,何如?而三条逆案,俱系罔赦,究厥情犯,万剐犹轻,前后大臣、三司之齐声致讨,可以见国人皆曰可杀之义,而乃殿下终始靳允,尚今容贷,只今岛置而止,如是而何以惧乱贼而泄公愤乎?尚度之托以论人,投呈一疏,旨意阴㦧,字句闪忽,甘自犯于不敬无将之科,思之及此,宁不痛惋?渠本乡曲卑微之类,明有指使怂恿之举,此岂可一日宽贷假息于覆载之间乎?伏乞渊然深思,廓挥乾断,金鲁敬、尹尚度,亟允拿鞫之请,快正王法焉。凶逆肆行而根柢未拔,则义理有湮晦之忧,舆愤久郁而刑章未施,则国是无底定之期。近日诸臣迭陈李鹤秀、金教根之罪犯者,实出于拔乱本定国是之意也。彼鹤秀之稔,恶既久晷刻难容,已悉于日积公车,而渠以肇源之侄,甘为凶逆之党,传袭乃叔大憝之谋,固结鲁敬绝悖之计,狐朋狗党,肠肚相连,蛇盘蚓结,手脚尽露,能事则雠视国是,长处则乖乱义理,偃处郊𬮱而煽惑滋多,延揽匪类而诪张忒甚,若教根父子之不学无识,贪戾怙嫪,固不足毛举,而以渠处地,有甚不足,遇事则凭借莫重莫严之地,发言则甘作至凶至㦧之计,附丽近习,伺察深严,做作谎说,吓恐一世,愚迷者举皆虱附,怨怼者自作狡窟,国家之隐忧,未有甚于此者。彼两凶之情状毕露,罪恶贯盈,神人之所共愤,舆儓之所共知。伏惟圣鉴,亦已洞悉无馀,而不赐严处,姑此庇覆者,是岂大圣人天讨有罪之义哉?亟许台臣之请,先正两凶之罪,俾王章伸而凶魁无至漏纲,是臣大愿。臣因此而又有所一言者,为国讨贼,何等大义,而近来三司之或称在外者,有似玩惕,迹涉厌避,此已是万万慨叹,而儒臣金逸渊之日前惩讨之章,不及目下两贼之事者,固知出于率尔无忘,而揆以明张致讨之义,恐涉失错,其在规箴之道,不可无警。臣谓儒臣金逸渊亟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仍念,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而厚被隆造,滥叨经幄,涯分已逾,愧惧恒切,又蒙孝理之仁,得遂奉檄之喜,恩山德海,与天无极,而臣才縻郡绂,旋遭愍凶,风树不停,冠裳遽吉,情理悲恫,世念都灰,苫块之馀,重婴奇疾,沈淹床笫,几近周岁。延庆墓襄期已过,匝域号痛,而臣不能效奔问之忱,王世孙册礼顺成,而臣不能参庭贺之班,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迺者瀛馆除旨,特及于逖违之馀,而继而有驲召之命,臣且惶且感,不省攸措,扶舁登途,来伏旅邸,宜伸叩谢之义,待遂觐耿之愿,而宿祟添剧,蠢动无由,召牌之下,情地闷隘,略附实状,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前后逋负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鲁敬、尹尚度事,前后已谕矣。李鹤秀、金教根事,岂无深谅而然?并勿烦,金逸渊云云。人见岂尽雷同,尔言太狭矣,勿辞察职。

○持平李佑伯疏曰,伏以,臣猥以庸下之姿,滥叨风宪之任,玷污已极,愧惧恒切,重以疾病沈顿,屡事违傲,义分都亏,惶隘冞深。向来一疏,窃自附于讨乱贼,辨邪正之义,而尾陈难强之实,冀蒙体谅之恩,及伏承批旨,温谕虽极郑重,见职尚靳镌递,臣且惶且感,不省攸措,适值试役有命,不敢言私,冒昧出肃,粗伸扣谢之忱,而久据峨笏之班,徒添仗马之讥,况又旅邸捿屑,宿症添剧,脆质不耐凝沍,顽痰重挟外感,宛转叫苦,蠢动无路,召牌屡降,逋慢徒积,玆不得不冒入文字,更陈衷恳。伏乞圣慈,俯赐矜闷,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赘他,而窃有区区忧惋之忱,有不容泯默者,惟殿下垂察焉。近日台臣,以李鹤秀、金教根事,相继陈疏,请施当律,而伏见圣批下者,一则曰已宿之事,一则曰尔果目见乎?臣愚死罪,窃以为,圣人处分,失之太恕也。故莫严之义理,渐至湮晦,明张之声讨,便同戏剧,惩凶惮恶,有其名而无其实,臣于此,实不胜万万忧叹之至。夫奸凶之稔恶,必待年久而彰著,则不可以事之已宿而置而勿问也。台阁之尽言,许以风闻而论劾,则不可以目所未见,而斥而不信也。况彼两凶之罪,皆非年久之事,俱为难贷之案,国言去益喧藉,情节既尽绽露,十手之所难掩,万口之所同传,则虽以我殿下全保镇安之苦心,其于国家之刑政,何哉?噫,彼鹤秀之天生妖慝,世济奸恶,平居伎俩,罔非雠视国是,昼宵营为,不出害物戕人,敢怀窥觇坏乱之习,甘作辜恩负国之类。况以凶逆之侄,又作鲁敬之党,言议之无不绸缪,声势之互相依附,包藏设施,甘为不逞之窝主,纵恣跳踉,偃若无故而郊居,已是罔赦之罪,而最是藉卖莫重之地,诪张至凶之计者,与教根父子,缔结绸缪,打成一片,左右煽唱,表里和应,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彼教根之许多罪恶,前后公车,既尽胪列,重货作寿,已著固结之迹,西邑按事,莫掩扶抑之情,万恶咸萃,三尺难逭,殿下之所已洞悉,而公议之莫可止遏矣。既知其罪犯之难逭,姑且容忍,不施当律,将何以严忠逆而别淑慝,镇人心而靖世道乎?臣谓两凶岛配之典,亟赐允兪,俾舆愤泄而王章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两人事,岂无斟量而然?不允。

○正言鲜于𫓛疏曰,伏以,舜帝之圣焉,而犹虑其邦教之或干,则必也明刑而以弼,殷汤之哲焉,而欲懋其人纪之肇修,则允矣从谏而弗咈,以为千圣不易之典,百王相传之规,而粤我祖宗以后,克体虞商之法,制五刑而弼教,设三司而修纪,臣于近日,伏见公车章牍,则所论者即义理之莫严也,所陈者亦公议之莫遏也,而前后下答,非但不赐允从,抑亦专懋庇覆,大圣人宽大之量,包容之德,臣固钦仰万万,而若使此辈,终始假借,则祸乱之本,必又伏于冥冥之中,将待时而发耳。臣虽至愚,亦知窃为殿下忧之,故沬血飮泣,毕忠尽诚,玆扶义理之本,略拾公议之馀,敢效有犯无隐之忱,勿降以人废辞之音,臣不胜万幸之至。噫,彼李鹤秀,性本奸妖,计切戕害,不啻蝇营之巧,殆若龙断之贼,尽乎患得之鄙夫,无忌之小人,此之谓也。盖渠叔之当律尚逭,神人之馀愤犹切,而渠则偃处咫尺之坰,晏若寻常之罪,无意缩伏,有计觊觎,招集不逞之徒,缔结乐祸之辈,凡于气色,隐然凭借乎莫重莫严,诸般作为,罔非包藏乎至凶至慝,惜乎乃家之孙,是何坠失之甚?果然渠叔之侄,犹袭凶逆之谋,每与金鲁敬辈,阴所绸缪者,欲其翻弄国是也,潜所和应者,为其壅蔽圣聪也,则彼鲁敬之所窝主者,惟鹤秀是已,鹤秀之所根柢者,惟鲁敬是已。而今此鲁敬,虽未当律,既云声讨,而漏其窝主者,是岂声讨之道也哉?且此辈之朋比而党援,掩秘而不得,无耳不闻,有口皆言者,即金教根父子是也。寿权门而朋比之迹莫掩,按西州而党援之状毕露,而其天地难容之至奸,古今所无之极㦧,昭载前人之书,断案自在,真赃实多,即我殿下之所尝鉴烛无馀,故臣不必更事陈列,而宪臣疏批,若曰,保世臣镇人心,如此奸凶之类,可以谓世臣乎,究厥心肠,实非殿下之臣也,乃是殿下之贼也。庇覆贼类,岂足为镇人心,而适足为人心之怫菀而已。又于僚臣疏批,若曰,自上苦心,只曰,不当然乎?臣愚死罪,实不知以殿下明义理循公议之心,何不苦心于痛斥奸徒,而乃反苦心于宽假凶逆也?臣伏闻先王之义刑义杀,虽或伤人之肌肤,残人之躯命,然刑一人而天下耸然不敢肆意于为恶。伏愿殿下特采一得,更加三思,快施当施之律于李鹤秀、金教根,使世道靖而舆愤泄焉。仍伏念臣素患风痰,况当雪沍,一倍危笃之症,万无起动之望,屡事违傲,只增惶蹙,玆不得不尾申前恳。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俾安微分,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诸人事,已悉谕于前后诸批矣,勿烦。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行都承旨赵寅永,假注书南献中,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待教金鼎集,右副承旨徐箕淳,假注书金建铢,事变bb假b注书任秀龙,领议政南公辙,兼礼曹判书李羲甲,行户曹判书赵万永,行护军白东薳、申䌹,兵曹参判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卢在丰、南山寿、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等曰,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晩锡曰,保护重任,久旷可闷,提调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知事金在昌,上护军金履乔,汉城判尹金逌根,大护军洪奭周,右参赞朴绮寿,会宁前府使郑元容并备堂还差,判中枢府事徐俊辅,前兵曹判书南履翼,吏曹判书徐能辅,知敦宁朴周寿并备堂差下,金逌根、徐能辅,兵曹参判郑基善,使之并察有司之任,金逌根,都承旨赵寅永贡市堂上差下,刑曹判书李光文湖南句管,徐能辅海西句管,郑元容关东句管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备堂郑元容方在罢散中,特为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摠戎使李海愚今日宾对,又为悬病,虽未知其实病之如何,而事体则极为未安,从重推考,更加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因湖南右道绣单,统营谷所储之唐串仓革罢当否草记,关问之后,道臣、统帅各具意见,有所报来,而道臣,则以为,两仓分受,大为民弊,罢此移捧,可祛积痼之瘼云,统帅,则以为,浦口稍远,古制难变云矣。第其所谓浦口,取一二里装载之近也。其曰,古制,即忠武公李舜臣设都厅之所故耳,仓之因革,自有古今之异,宜浦之远近,又无彼此之相悬,则民弊攸关,亟宜变通。况此唐串,乃是中间移建,本非当初创设云。依道臣所请,罗州、务安两邑所在统谷,使之移捧于三乡仓及南仓,若非耗谷募钱,依前输送于统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庆尚监司李勉昇以道内元会各谷数甚耗缩,耗条无以当应下为辞,仍以左兵营山城米三千石,右兵营军饷谷折半四千石,左水营别饷米三千石,合一万石,移录元会,别置仓半分全取耗之意状请,令庙堂禀处矣。近以元会之不足,以致每年之割本,不容不从长区划,饷谷虽系所重,移录亦合时措,自明年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gg出举条g公辙曰,海伯今朔瓜满云。后日政,当差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公辙曰,万东庙事体,所系莫重,自昔值修改之举,则其容入物力,必筵禀除划,故臣于年前,亦以庙内进德门修改事,仰奏矣,至蒙物力划给之命矣。今闻庙宇年久多伤,修改之役,颇为浩大云。以湖西某样谷中,折米限一千石划给,使之竣役,一以尽崇奉之道,一以体继述之义似好,故敢为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晩锡曰,臣本庸愚湔劣,百无肖似,初不近似于辅相之任,而况今癃病沈痼,鬼事日迫,万无陈就之望,旷职妨贤,害于公不胜其多。向者连章祈免,非为臣便私,而实有关于国事利害。伏乞俯量此实状,亟许递免,改卜贤德,以幸公私,千万血祝,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箕淳曰,诸宰无奏事云矣。箕淳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及诸宰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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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内阁进。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金健铢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金秀万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在鹤,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疏批已下,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兵曹判书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履载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献纳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鹤,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在鹤,副校理吴致淳,修撰徐有赞等疏曰,伏以,刑章不严则国纲无以立,奸凶不锄则朝著无以清,近日公车之日积者,是岂已而不已哉?金鲁敬、尹尚度之负犯至重,公议莫遏,而所被之律名,直不过岛置而止,历数古今,岂有逆如鲁敬,凶如尚度,而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哉?舆情已不胜其抑郁,而至如李鹤秀、金教根父子贯盈之罪状,前后声讨,彰露无馀,而乃殿下一例靳允,以保世臣镇人心为教,臣等窃以为,刑章严而国纲立,则人心可镇矣,奸凶锄而朝著清,则世臣可保矣,罪如此辈而法不加焉者,非臣等之攸闻也。噫,彼鹤秀,以天生之戾气,袭乃叔之馀套,贪进冒利,视若能事,戕人害物,看作奇计,有识之叹,厥惟久矣。及其乃叔罪名毕露之后,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固当屏缩之不暇,而乃反出没城𬮱,开门延客,殆若无故者然。其所包藏,无非背公而营私,其所排铺,无非凶国而祸家,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寒心乎?夫鲁敬之许多罪恶,苟究窝窟,一则鹤秀,二则鹤秀。若乃教根父子,蛇盘蚓纠,绸缪阴秘,缔结之迹,已著于作寿,扶抑之情,莫掩于核,人之凶狞,胡至此极?其他罪犯,今不必𫌨缕架叠,而至憯之情状,难容之断案,非惟十手所指,即是一世之所共知也。三尺之律,无则已矣,既有之则不施于此等凶慝,而将焉用哉?伏乞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金鲁敬、尹尚度严鞫得情,明正典刑,李鹤秀、金教根亟允台请,快降处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鲁敬、尹尚度、李鹤秀、金教根事,前后诸批,皆示斟量之意,又何联陈纷纷也?不允。

○副应教金鼎集疏曰,伏以,有犯而必诛者,王法之严也,不谋而同辞者,人心之公也。虽以人主之尊,一循乎王法之严,而无咈于人心之公,然后奸凶有所知惧,堤防可以无坏,臣未敢知。今我殿下之所以处李鹤秀、金教根父子者,其果能惩大憝而存大防,无骫于王法,而弗咈乎人心也哉?噫,彼鹤秀,本以乃叔之侄,又托鲁敬之姻,僇废之踪,依伏郊坰,莫悛骄悍之态,敢事跳踉之习,凭借莫重,而计专在于贪天,包藏至凶,而谋不出于戕人,声势焉自作窝主,言议焉无不诪张,根柢于鲁敬而奸状毕露,傀儡乎鲁敬而断案斯在,今于鲁敬三罪既发之后,鹤秀之一发不动者,朝家刑政,宁有是也?噫,彼教根,荣显已极,而不思报效之义,窥觇至巧,而甘犯悖悍之诛,箕金纳货,自著纠结之迹,楚查用情,显售扶抑之意,若其阴连近习,伺察深严之动静,公肆谎说,卖弄朝廷之威福,即渠难贳之大慝,而莫掩之真赃也。呜呼,今日盈庭之言,实出于人心之公,而举国之讨,可见夫王法之严,则以殿下日月之明,宜其有俯烛无遗者,而乃反责之以目见,谕之以已宿,一例靳持,不思所以严处之道,臣窃不胜抑郁忧懑之至。伏愿圣明,念王法之莫严,体人心之至公,亟从群请,快施当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李、金两人事,自有斟量,勿烦。

○副校理金逸渊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之姿,猥叨论思之任,学术蔑劣,见识茫昧,触事生疣,固所自知。臣于日前惩讨之章,只论金鲁敬、尹尚度之逆节,而李鹤秀、金教根之不为并论者,岂有他哉?第臣之本意,则逆如鲁敬,凶如尚度,而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已是失刑之大者,故忠愤转激,不胜抑郁之致也。至于两凶,则罪犯亦系深重,只举尾附,恐欠明张之义,故方拟继此而更积诚意,专事致讨,仰请处分者,非谓鲁敬、尚度之为急,而鹤秀、教根之为缓也。然而不知臣之本心而骤看,则以两凶之不为并讨,以臣为罪,固其宜矣。乃者儒臣李渊祥之疏出,而臣之妄料颠错之罪,益无所逃,而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而反加包容焉,臣诚惶陨感激,实不知措躬之所也。伏乞亟降威罚,以惩溺职之罪焉。臣既自讼之不暇,固何敢见职自居,而若或因此而仍为泯默,则臣情莫暴,臣罪尤大。伏愿圣明垂察焉。噫,彼李鹤秀本以骄蹇之性,济以阴秘之行,伤人害物,自是伎俩,夸势冒利,看作能事,贪天为功,恣行凶臆,为世指目,厥惟久矣。今此鲁敬之三条逆节,皆是鹤秀之诪张指使,则鹤秀之尚今偃息,晏若无辜者,其可曰国有典刑乎?又况渠以乃叔之侄,幸免收司之律,苟有严畏之心,固当惶厄屏迹之不暇,而自同平人,偃处郊𬮱,缔结人客,少无顾忌者,尤为万万可痛可恶,而至于金教根父子之许多罪犯,已悉于前后惩讨之章,断案已成,舆情尚沸,今不必更事胪列,而渠以世禄之裔,受国厚恩,兜揽华显,其所感激图报,宜倍他人,而做出谎说,朋比凶逆,作寿权门,已著盘结之迹,按事西邑,莫掩扶抑之情,无识耆gg嗜g利之辈,举作依归之所,背公营私之徒,皆怀趋附之计,此莫非教根凭借莫严,吓恐一世之致也。两凶之罪,如是狼藉,而尚靳兪音,此岂大圣人天讨有罪之义哉?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金鲁敬、尹尚度,亟令拿核,快正典刑,李鹤秀、金教根,亦允台请,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无论妄料与否,请勘尔者已太刻,而尔疏之复追论李、金之事,亦未可谓有主张也。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金秀万疏曰,伏以,太阳烛照,而鬼蜮莫逃其形,严霜凛烈,而蛇蝎莫售其毒。是以虽在尧、舜之世,特设五刑之法,明示四凶之诛,圣人岂乐为之刑辟哉?然而乱贼不诛,则王章坏乱于上,巨慝幸逭,则舆愤拂郁于下,故断之以法而不疑也。臣性本昏愚,而惩讨之志,则如鹰鹯之逐鸟雀,言甚巽软,而明张之义,则如剑戟之芟荆棘,向陈一疏,粗伸沬飮之忱,而只缘忱诚之薄,未蒙允兪之音,臣不胜抑郁之至也。臣窃伏覸近日台阁之批,有曰,保世臣而镇人心,固知我殿下,以天地包荒之德,山薮藏疾之量,虽欲全保而镇安之,此有大不然者。夫世臣者,与国同休,事君以忠之谓,而非世世华妩之谓也。不幸有乱臣贼子,出于其间,则虽或有处之自殊,门户之可惜,而不得不明正典刑底定国是也。一有容贷其罪,低昂其法,则人心其将解体,虽欲镇之,其可得乎?噫嘻,金鲁敬之托迹权奸,传神贼裕,肆发沮戏之论,至出抑情之言而究其根窝,则其侄婿李鹤秀也,论其血党,则其切友金教根父子是耳。惟彼鹤秀,本以凶逆之妖侄,甘作圣朝之孔壬,以戕害人物,为其己任,盘结凶徒,作为家计,全无忌惮,坐运指画,殆若龙断之鄙夫,自归狐媚之小人也。乃叔之罪止岛置,尚切神人之愤,而如渠之偃息郊坰,久致朝野之忧,犹复招集不逞之徒,触犯无将之罪,而如鲁敬凶悖之类,不觉自入其圈套,同归其机关也,则鲁敬之窝主,非鹤秀而谁也?且以其淫朋之连肠者言之,则噫,彼金教根,本以市井牟利之习,滥跻清朝崇显之秩,罔念图报之意,专事藉弄之计,开口则凭借莫重莫严之地,设心则包藏至凶至憯之计,蝇营狗苟,手脚毕露,蛇盘蚓结,肺肝如见,而箕藩之寿金,充其饕餮之欲,楚邑之查事,任其扶抑之端,十手所指,掩护不得,万口皆传,喧藉不止,而又其悖子之传袭阴巧,擅弄威福,断案已成,公车已积,国人皆曰可杀,殿下亦已洞悉之矣。第其群凶之情状毕露,刑章不加,偃息近郊,自同平人,是可曰国有三尺乎?臣之声讨,亦自谓不后于人,而间仍试役,又趋享班,今始继进文字。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行天讨,使乱本拔而凶窝破焉。仍伏念,臣素患痰癖之症,当寒越添,万无趋走之望,连事违傲,只增惶蹙,玆不得不尾申前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递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鲁敬、李鹤秀、金教根事,已谕于诸批,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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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尹致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三和府使吴准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寅永启曰,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寅永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徐箕淳启曰,假注书金建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建铢改差,代以尹致定为假注书。

○李穆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修撰徐有赞、李渊祥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金逸渊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毋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许棨、徐相五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宫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徐箕淳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献纳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领议政南公辙,右议政郑晩锡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忝居中书之席,徒贻素餐之讥,而每见无礼于君者,则欲如鹰鹯之逐鸟雀,素所畜积者然也。顾今世变层生,乱逆接踵,天地之所不容者,乃反容焉。国人之曰可杀者,乃反生焉。一日二日,搢绅之惩讨,都归沁泄,舆儓之物议,愈益沸腾,臣等绕壁彷徨,深忧永叹,而今又伏见玉署台阁之,疏批下者,乾断尚迟,廓挥王章,久而未伸。臣等于此,又安可默而不言乎?噫嘻,金鲁敬之罪,臣等前既论之,今不必架叠,而裕贼之后,又有裕贼,是天下有两汝立也,而毕竟勘律,止于岛围,刑政之失,已无可言。至于李鹤秀、金教根父子,俱以名门世族,受国厚恩,清显华膴,无不兜揽,有何怨怼之心?而以其贪进之态,济以牟利之习,许多胪列,积于公车,此已是人臣之大罪,而鹤秀则以切姻之鲁敬,平日言议,与之绸缪,假托莫重之地,铺张至憯之计,鹤秀与鲁敬,一而二,二而一也。又于乃叔罪犯彰著之后,偃处郊坰,晏若无故,不逞乐祸之辈,烂漫往来,作为渊薮,无严无忌,胡至此极?鲁敬之惩讨方严,而鹤秀不损一发而自在,则天下宁有是耶?教根则固结之迹,已著于作寿,扶抑之情,莫掩于按事,缔交近习,潜察深严之动静,做出谎说,藉弄国家之威福,贯盈罔赦之罪,断案已具,此岂可如薄物细故已宿之事,而置之不问耶?惟我殿下,全保世臣,镇安一世之苦心盛德,臣等尝钦叹万万,而《书》曰,世禄之家,鲜克由礼,礼之不由。至犯无将而不道,此而容贷,而曰,全保世臣,则其流浸漫,其祸渐炽,将无以镇安世道,而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矣。殿下诚欲全保而镇安,则莫如刑政之严且正而已矣。伏愿更加三思,亟允三司诸臣之请,使人心服而世道靖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诸人事,卿等又何为而然也?诸人之有罪无罪,姑舍,予当先言予意于卿等矣。国家不幸,奄遭五月之酷变,予上为宗社,下为生民,虽不得不复临国政,然亦何心焉?君臣上下,收拾已乱之心神,以调护予躬,以辅养冲孙,怀保小民,挨度岁年,尚惧其不及,而首尾六七朔之间,朝廷之上,无他猷为,日日纷纷,若将不及者,非弹人杀人之论,则一无闻焉,此果何许时乎?古今之称凶者,莫首于四凶,而鲧以汨陈而殛之,其馀皆流也放也窜也,岂圣人柔弱之致?原天理察人情,适可以止故耳。必如后世之屠戮殄灭,然后为快哉?予窃有讶怪者,今日廷臣,未见有以教化导予者,而惟望予之果于诛讨,予本否德,故谓不足语仁而然乎?太先于柔,故欲其立威而然乎?使予果于立威,则亦岂今日廷臣之福也?况近日声讨诸人之事,皆是丁亥以来事端,无论谁人何事,于予心,其果所欲闻者乎?若谓予欲闻,则是无人心天理也,尚亦何言?今此缕缕者,政所以淑人心靖世道者也。先自卿等,体认予意,相与告晓而对扬,则实亦国家之大幸也。至于李鹤秀、金教根父子,以若家世,以若荣显,某事某事之必如是,予亦岂能知之?蔽一言曰,反身不疚,宁有是也?群情之沸腾,不可不念,李鹤秀、金教根、金炳朝,并放逐乡里,以示摈不与之意,卿等其知之。大抵前后处分之后,好恶可谓明矣,刑政可谓行矣。此亦予不欲言而言者,此后若复以此等事渎扰,则自卿等慎旌,象魏在彼。仍传于李穆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儒生生员鱼用夏、赵璋焕、许峃、金邦奎、尹普淳、李以元、赵述采、文命敷、李廷观、李秉衡、李箕乐、卢秆、姜颐亨、李相建、申在骏、尹秉默、徐鸣辅、朴文纪、李鼎显、权𠎠,进士尹致膺、金取源、李敏根、赵鉐、朴天源、李正懋、姜忠永、尹翼培、睦仁秀、李治亨、金尚锺、许渼、安柱完、宋显载、申锡膺、朴章淳、权遇准、李光泰、金亨寿,生员洪明圭、尹守庆、张涑、金在晋、沈教镇、元用洛、禹崑河、郑昌镇、李光一、李渐五、李源孝、金乐浩、尹云逵、洪在儒、睦安中、朴依敬、孙永孝、李教中、李俊英、李源相,进士洪迈燮、朴喜寿、徐纬辅、尹兢圭、赵道淳、金昇镇、安楘、宋廷玉、李德教、严益谦、尹致京、金邦默、柳荣道、洪元健、闵馨在、李鹤圭、金佐铉、宋一儁、沈有泽、金孝求,生员金济复、具汉翼、金銡、朴思宸、郑最贤、田应周、申大范、白东佑、李万容、尹致翼、南宫晳、郑勋祖、韩用协、郑诚奎、申禹谟、权重星、赵致淳、赵喜永、洪瓒周、朴宗鹤,进士韩宇洪、李鲁健、安秉民、朴瑊、李寅雄、洪达善、兪达柱、赵玄龄、韩重履、柳曮、南履宪、成翼曾、金𱩿休、金用远、李馨中、李谦九、睦奎锡、郑元和、李龙沼、郑基承、尹深,生员李沂夏、洪弼谟、丁载锡、李正焕、金星观、闵种淑、韩锡永、吴应镐、洪淳容、金达声、李寿薰、李厚璥、柳绰遇、闵邦润、徐有乔、李秉植、李正观、吴致琦、尹宗仪、兪老焕、赵观人,进士李馨万、金龟焕、宋天钦、金熙宗、金辉锺、成镇教、金邦奎、李衡宗、李义彬、李亨坤、柳輨、赵承默、洪辽、闵龙显、柳璟、徐仲辅、闵璜世、尹致养、赵启恒、郑湜、洪万学、李广愚、崔景濩、宋在益、金洛受、李运河、郑志宪、黄熽、郑敬膺、李尚晃、闵种稷、朴憬、曺赞奎、崔龟宗、李昆裕、徐得淳、宋宅镇、李鼎俊、吴肯默,生员南持顺、沈东翼、李纪城、金光植、李兴緖、姜镒永、宋鸿翼、金斗昌、李益友、赵晸焕、洪始滢、徐达辅、金基直、洪敏学、金震铎、吴𤤯、李凤沼、曺锡辅、申锡愚、徐有薰、赵然天、朴膺寿、洪瓒求、李壔、赵秉纬,进士柳禾、郑兴教、尹应圭、赵道林、徐兢辅,幼学梁锡龟、李长锡、白亮焕、朴会臣、李周祜、任百慎、宋廷和、南䌹中、赵愚植、任百恒、李观洙、洪选容、沈鲁冕、许传、丁学辂、赵献永、赵在永、洪远周、郑理和、宋膺寿、朴敬阳、徐迥淳、韩弼教、李迈、韩镇序、金凤纶、李祖翼、李祖鉴、杨学源、金炳云、金教性、金在献、金在麟、李寅始、金在龟、金显箕、郑益敦、金必健、李羲教、具东曅、洪在臣、孔焕鼎、朴龙九、金教永、申用一、柳晳、徐经辅、黄宗汉、洪在重、金秉渊、申泰运、权命周、尹之镕、兪允焕、韩应淳、李箕集、许傛、李遇谦、李源德、郑基寅、慎始徽、李源益、金思献、尹万求、洪敏秀、赵弼永、金益浩、朴明德、郑骏容、尹缵东、赵发永、郑世奭、李熙运、李台殷、李洛荣、赵秉轼、闵成镛、徐有先、申日显、李益永、金在师、李淳荣、尹赫烈、李晩器、李溭、尹夔三、兪清柱、赵龟锡、李礼华、尹五铉、徐有翔、徐名辅、尹致奭、金东翕、权𣽤、李敬植、金在显、李万远、宋修玉、李墩、崔重显、金基穆、成致默、郑琪秀、金锡根、徐有质、李、申锡昌、柳譱、权大澈、黄锺夹、权用修、徐庆淳、徐冀淳、李正基、徐意淳、徐頀淳、洪佑贤、李秉周、徐章淳、徐荣淳、洪奎复、禹建荣、沈宜鹏、沈宜麟、姜绥永、沈敦永、沈友泽、姜羲永、沈景泽、元世贞、兪明焕、南秉善、兪致翼、柳万会、睦仁会、兪致定、兪廷焕、兪景焕、李谦沼、林乔镇、李元在、李承元、尹荣厚、李宪度、金佑铉、赵吉和、李鼎贤、洪配厚、赵彻林、洪良厚、朴齐臣、赵复林、李寅俭、李𡎋、李秉植、李庚植、洪莘谟、李㘾、赵埴、朴齐韶、李𪣴、吴英默、郑世亿、徐容淳、郑世哲、金学懋、李玄重、洪述谟、李弼相、曺鹤承、洪凤周、申命洙、洪在愚、郑基世、郑翊朝、成载和、洪祐健、洪锺序、洪友燮、郑最朝、韩滢履、洪廷燮、闵致度、李寅奭、李名锡等疏曰,伏以,臣等猥以韦布之踪,徒费盐薤之供,其迹甚微,其言甚轻,而忠国爱君之诚,窃有得于秉彝之天耳。目见凶徒式繁,王章未伸,耿耿愚衷,绕壁彷徨,玆不得不相率仰吁,惟圣明垂察焉。噫嘻,金鲁敬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慝之性,济之麤滥之习,父子叔侄,迭据华要,贪进不已,惟利是趋,眼无君父而肆发抑情之说,掩护凶逆而甘作声援之计,即此数案,犹惜寸斩而,己卯凶言,尤何等至凶且憯也?呜呼,前乎千古,未有裕贼,后乎千古,未有裕贼,而岂意今日,复见裕贼乎?言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直欲手磔而口脔,誓不与此贼俱生耳。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思沬飮而陈之,明张而讨之,而处分只止于围置,兪音尚靳于鞫核,天讨当行而不行,舆情愈往而愈郁,将谓世禄之裔,而曲加全保耶?抑将谓禁脔之馀,而爱欲其生耶?伸私恩而屈公法,本非圣朝之美事,以世臣而稔凶图,尤是公议之共愤,臣等死罪,窃谓殿下之刑政,由是而不振,八方之人心,由是而不靖,将至于国不国而人不人者,岂不大可惧哉?三司之声讨,非不严且正矣,而传启未满一再,求对遽止数日,沁泄玩愒,有名而无实,乌在其碎首沥血之义哉?臣等重为世道惜之,至如李鹤秀,天何生妖慝之物,敢欲䗖𬟽于圣明之世也,是亦变怪之大者。盖其窥觇之态,敢售贪天之心,排轧之习,全事戕人之计,患得失之徒,归如逋薮,乐祸乱之辈,看作窝主,凭借假托于莫重莫严之地,包藏设施于不闻不睹之中,于是乎鲁敬则视鹤秀如奇货,鹤秀则倚鲁敬为狡窟,烂熳绸纠,肠肚相连,鲁敬之逆案,即鹤秀之逆案,而鹤秀之真赃,乃鲁敬之真赃也。渠以肇源之侄,尚免收司之律,已是失刑之大者,况今罪案已露,台言峻发,而王法未加,偃息自如,臣窃感焉。噫,彼金教根贯盈之罪,前后公车之上,胪列无馀,臣等虽甚无似,亦忝士林之末耳。论一无识之鄙夫,固有污口之嫌,而以若家数,受国厚恩,爵之高矣,荣之极矣。何求不足,何欲不遂?而惟其狼性不改,枭音未悛,埋头于粉华之场,而全没名检,比肩于驵侩之流,而不识羞耻,居家则骄淫矜侉,在官而贪黩无厌,此犹渠薄物细故耳。呜呼,圣明在上,离光继照,百度皆贞,万姓咸和,而奈其阴谲之心,潜蓄鬼蜮之情,夸宠张势,作为能事,讆言谎说,习与性成,缔结近习,窥伺深严,自以为宫闱动静,无不知之,朝廷黜陟,亦出其手,附势者尽入牢笼,趋利者莫不辐凑,卖权以买财,卖财以买权,蛇盘蚓结,打成一团,雠视国家,恣行胸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人理臣分,扫地尽矣,巨猾大慝,孰大于此?《书》曰,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凶于国害于而家。又曰,怙侈灭义,将由恶终,此诚为渠准备语也。其子炳朝,愚悖顽滥,尤无忌惮,是父是子,同恶相济,十手所指,万口喧腾,此实神人之所必诛,覆载之所不容也。《春秋》严于无将,汉法重于不道,彼教根父子者,乌可无诛殛之典乎?呜呼,逆如鲁敬,妖如鹤秀,凶如教根,悖如炳朝,而尚逭当律,则殿下之国,其果有三尺之法乎,否乎?舜罪四凶,天下咸服,鲁诛少正,三月大治。臣等区区忧爱之诚,亦岂不以大舜之象刑,夫子之为政,仰望于我殿下也哉?臣等固知迹微而言轻,不足有槪于圣衷,而此非臣等之言,乃朝廷之言也,举国之言也。臣等久沐菁莪之化,忝在首善之地,徒怀僭越之惧,不恩惩讨之义,则是负臣心也,负殿下也,岂忍为此,岂忍为此?玆敢齐声叫阍,仰渎崇听。伏愿圣明,渊然深思,穆然远览,廓挥乾断,并赐处分,以靖世道,以壹民心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鲁敬、李鹤秀、金教根父子事,三司之日以聒聒,尚觉其支离,烦渎,而尔等从而效之乎?是所谓以儒生而替行三司之事也。窃为尔等惜之,尔等勿烦,退修学业。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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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尹致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不为仕进,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秉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秉铉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李晋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赵秉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右承旨李晋渊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秉铉,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左副承旨赵秉铉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李晋渊,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赵秉铉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晋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即者检阅徐念淳以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大根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防御使李礼延状启,莫重进上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穆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南履翼,护军金兰淳、赵晋和,副护军赵容和以上并单付。

○李穆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闵英世时在公忠道稷山地,副修撰李寅弼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李礼延状启誊报,则十月令荐新所封柑橘,一一摘取,柑子合为七十九个,唐金橘合为七十一个,而柑子十四个及唐金橘十六个,肇庆庙荐新封进,柑子所馀为六十五个,唐金橘所馀为五十五个,宗庙、景慕宫、文祜庙、延庆墓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今番荐新磨炼时,只以魂宫荐新磨炼,别单启下后,前已行会,而今此墓所荐新之一体封进者,殊欠详审,该牧使从重推考,柑子六十五个唐金橘五十五个,宗庙、景慕宫、魂宫,依已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曾经用𨱎镴,例为燕贸以用,故铸钱所用与曹中经用𨱎镴合一万二千斤给价贸来之意,行关湾府,使之勿侵管税矣。湾府以湾商辈马窠杂费,一例视之,欲为收税。大抵本曹贸镴,匪今斯今,为特以经用事射,与他自别,故征税一款,未尝拟议,则今此该府之如是靳持,已违度支事例,况目下所用,万万紧重。自今为始,本曹所用镴锡等收税,永勿举论之意,分付该府尹处,申明旧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李鹤秀、金教根、金炳朝等,并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李鹤秀、金教根、金炳朝等,并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刑曹启目内,今九月初六日幸行教是时,卫外击铮人北部幼学朴宗兢,为其曾祖弼夔伸理事,令该府禀处事,启下矣。朴弼夔事段,壬寅之陈疏,可明心迹,法外之缘坐,亦足称冤,则事虽久远,合有疏理之典,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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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左承旨金永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尹致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穆渊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徐箕淳不为仕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徐箕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无端不为仕进,事甚骇然,并严饬牌招,而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应教副修撰一员未差,副应教金鼎集内阁进,校理闵英世,副修撰李寅弼在外,校理李在鹤,修撰李渊祥差祭,副校理吴致淳都厅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渊,修撰徐有赞,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逸渊,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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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行左承旨韩义运未肃拜。右承旨郑知容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赫未肃拜。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尹致定。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李穆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箕淳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徐箕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内阁进,右承旨李晋渊,左副承旨赵秉铉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李穆渊受由在外,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秉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秉铉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李晋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守厅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尹秉烈、洪赫、郑知容落点。

○徐箕淳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未肃拜,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秉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赵秉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金逌根,行护军金元根,副护军金英淳以上并单付。

○传于徐箕淳曰,上护军金逌根,行护军金元根,并亨官gg享官g差下。

○徐箕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渊,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在鹤,修撰李渊祥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箕淳曰,刑曹、汉城府有实故老病在外堂上,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徐箕淳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差祭,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未肃拜,右副承旨尹秉烈未承牌,臣箕淳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朴齐一牌不进,参议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箕淳进。以李鲁集为兼辅德,金箕殷为刑曹判书,李翊会为判尹,徐鼎辅为同敦宁,李纪渊为刑曹参判,徐耕辅为左尹,朴来谦为右尹,李寅泰为户曹参议,兪章焕为刑曹参议,郑元容为知经筵,朴齐一为知春秋,韩耆裕为同义禁,金元根为同成均,金履载为军器提调,郑泽友为监察,吴泰瀚为济用主簿,金兰淳为黄海监司,训炼都监提调单金履载,禁卫营提调单金履载,御营厅提调单金履载,赠左承旨朴汝龙赠吏参祭酒赞善例兼,亚卿赠职承传,故学生洪龟瑞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载病,参判郑基善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金启渊入直进,同副承旨徐箕淳进,大护军李光文、李翊会、郑元容,护军尹羽烈、郑祖荣,副护军李晋渊、徐英淳、赵秉铉、李穆渊、宋爀心,副司直李齐松、李东迪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同春秋单朴齐一。

○兵批,再政。黄海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金兰淳。

○徐箕淳,以吏曹言启曰,礼曹正郞卢时懋受由后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李㙽入直矣,以觐亲事,才已下直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根友受由在外,兼说书金大根以翰林除本仕,说书李肯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医官中积仕四人加资,外医金景球、金蓍仁内医差下事,筵禀蒙允矣。内医崔汉植、崔暄、卞锺淳、李亨基,系是久次,施以加资之典,其代前正李圭南、安宗锡还差,前惠民署直长金景球,前典医监正金蓍仁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兼宣传官李明锡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王世孙册储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驾前别抄崔永伦等二百二十二人内,二百六人应试参榜,大旗手赵应璧作故,所授帖文,依例爻周,武艺别监崔致兴、金有信、崔宗彦,帐幕军金千石,守堞军官李德昇,别骁士金源喆,别武士崔致羽遭故不赴,依法典陈试,亲骑卫南兴祚、李锡民、朴天植,马兵姜臣国以身病不赴,金大元该帅臣状启以不赴修启,金宗琛该营牒呈内,以不赴报来,系是三式年内,并依例陈试,选武军官崔文宇,别骑卫兪泰焕无缘不赴,直赴会试人选武军官崔南崑等四十九人内,三十七人应试,马兵金大元既已直赴殿试,所授帖文,并依例爻周,选武军官崔南崑,马兵白永镇,闲良洪秉瑞遭故不赴,依法典陈试,马兵李贞叶、金贞得,选武军官赵福禄以身病不赴,并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马兵金斗昱以都试回启,文移未及下去之致,不得起送之由,该帅臣既已论报,此与无端不赴有异,陈试,选武军官郑赫范、朴载炼,别骑卫朴天默,马兵刘泽淳无缘不赴,与直赴殿试人崔文宇、兪泰焕,不赴委折,一体关问各该道帅臣处后禀处。各道直赴人起送状启中,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中,别骑士金源喆以元哲书之,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中,马兵李化实以金化实书之,庆尚右兵使李敬熙状启中,别武士金基永之永字,以荣字书之,南兵使尹敏东状启中,亲骑卫金启松之启字,以界字书之,北兵使赵运永状启中,别付料韩济显以齐贤书之,奏御文字,科试事体,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殊涉不审,各该道帅臣,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庚寅十一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李穆渊,假注书南献中,记事官金大根、洪锺应,检校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卢在丰、南山寿、卞文爕进伏楹外讫。晩锡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晚锡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安宁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晩锡曰,本厅医官,数虽不少,而以医术言则极为苟艰。且堂上医官三十年内外勤仕者,抄启加资,既有古规,堂下中最久者四人,依古规抄启,其代以前仕及方外晓医术者金景球,旧医子孙可合收用者金蓍仁差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逌根曰,本院秋等所捧麝香二百三十四部内,腊药、紫金丹、樻上待令药,云母膏启下药所入,合为三百三十四部五分六里gg釐g一毫,实不足为一百部五分六里gg釐g一毫,令户曹别贸取用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晩锡曰,臣素蔑才具,又此癃病,筋力精神,实无以收拾,三事重任,无望堪当,非敢退让,恐偾国事,不嫌猥越,不避支离,敢又仰达矣。上曰,大臣就座,承史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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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缘故出。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尹致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公忠监司朴齐闻状启内司别提朴富源持筹关下来,江镜浦北鱼船税,侵渔多端,令臣营照法严勘,收税还寝一款,令庙堂禀处事,传于郑知容曰,查处。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辅德李鲁集时在咸镜道明川府,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李道在落点。

○洪赫,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礼延年分状启,则大静胜于济州,济州胜于旌义,而旧还姑为仍停为辞矣。今年岛农,虽曰峡逊于沿,而长短截补,亦可为优于免歉,诚甚喜幸。然新旧并督之难,果如状辞,旧还依所请姑许仍停,何如?传曰,允。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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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缘故出。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尹致定。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雷动电光。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秉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郑知容启曰,同副承旨徐箕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启曰,刑曹判书金箕殷,同敦宁徐鼎辅,刑曹参判李纪渊,右尹朴来谦,同义禁韩耆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兪章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一员前望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献纳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箕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扶安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洪赫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尹声大状启高城郡守柳喆祚受由归家,病不还任,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秉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尹秉烈,以礼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戊子式文科殿试易书除之,今此辛卯式文科初试会试及殿试易书之规,自臣曹有难循例磨炼,以入下询诸大臣及馆阁堂上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收议,则议政府领议政臣南公辙以为,科场易书,前此臣既献议,今岂有他见?此不但无益于防奸,反为作奸之阶,听闻多骇。虽以经费末节言之,所入伙然,无论初会试及殿试,永为除之,未为不可,而第念法,虽久而生弊,以其成典之慎于改作,仍而置之者,亦多有之,臣不敢率尔仰对,伏望广加询问而量处焉。左议政臣李相璜奉命在外,不得收议,右议政臣郑晩锡以为,易书之法,本为防奸,而今乃为作奸之阶梯,转而为糜财之尾闾,此非易书本法之未尽善而然也,实由于科场之不严也。岂可以科场不严而生弊,反谓易书之无益,而遽废金石之久制乎?凡事莫若治其本,而其反本之道,在于严科场,严科场在于择主试者,诚能守法秉公,则易书岂不有所益乎?世或谓与其奸未防而徒费财,不若除易省费之为愈,此果然矣。然而若不并与试卷书雁gg书写g之规而更张焉,则其奸弊必有所滋甚,而莫之防矣,其可乎哉?惟殿试直赴人试券,依先朝甲寅年例除之恐宜,而事系科制,不敢质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艺文馆提学臣洪奭周以为,科场易书,本为防奸,而不惟无益于防奸,反增作奸之楷梯,法久而弊,合有变通。且伏念易书本意,专欲使为主司者,不见举子之笔迹,故虽有不得不考见本草之时,必使监试之台谏,取阅于帐外,而试官则不敢与焉。今之所谓易书者,率不过誊篇首数行,而考较之际,无难以本草看阅,及至入格,然后始令誊其全篇,以存易书之名而已。其为不诚无实,孰甚于此?今若不罢易书,则断当痛革此弊,一依旧规,而顾今科场呈券之猥多,逐年益甚,初试对策之文,往往至数千馀张,如必欲全篇尽誊,详细查准,则出榜之期,将不免拖到累朔,其势实亦难行。且雁gg写g役既甚浩穰,书手又必增加,锁院之内,贵在清肃,人既益多弊,安得不益滋乎?至于外邑易书,其弊尤甚,能书之吏,遍排列邑,纸墨之费,皆出科敛,贻害小民,亦云不些,以此以彼,都不如革罢之为宜,而此法之行,实自古昔,载在成典,便同关和,一朝全革,亦所难慎。臣于年前待罪玉署时,尝以初试易书,无论京乡,一并除去,会试则姑仍其旧之意,有所陈达于筵席者,今于俯询之下,亦无异见。至于殿试易书,尤无意义,昔在先朝,既有一番阔狭之例,戊子令旨,又为成式,恐不必更为举论于已罢之后,而科制变通,事体不轻,以臣肤陋,有不敢质言仰对。弘文馆提学臣赵寅永以为,臣于此事,已有年前献议,今玆下询,更无别见云。同知春秋馆事臣朴宗琦以为,易书法意,便成金石,而大臣、诸臣之献议又如此,臣何敢更容他见云矣?大臣、诸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既是古昔金石之典,不可遽改,依旧行之,可也。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存常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许棨亦,敕行时,临津江良中,船只不为多数等待,以致过涉之迟滞是白如乎,既是地方官,又是都差员,则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相五亦,临殿放榜时,别军职之着甲胄侍卫,当初该曹磨炼,一遵丁未节目是白去乙,擅着军服,已是失仪,且于爰辞中,不由兵曹云者,亦甚错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郑晩锡疏曰,伏以,臣屡控血恳,颙祈鞶递者,是岂可已而不已哉?臣虽愚迷,亦具恒性,岂不知隆恩之不忍辜负,威命之不敢违慢也?且况前后批谕,谆复恩挚,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末又敦勉愈勤,诲责截严,至有不敢承闻之辞教,臣诚感泣铭镂,糜粉不辞,继之以惶霣震摄,𫓧钺是俟,仰而衔恩,俯而怵分,何敢复为逡巡计哉?然而迷执有关于礼防,初心已牢于株守,昨既筵席哀恳,今又文字号吁,自他人执迹而论,非辜恩则慢命也,此岂臣冥然顽然?恒性未具,乃有此忍所不忍,敢所不敢耶?顾其中实有所万不获已而然也。盖臣窃伏闻,臣道莫先于严恭,而其去就之节,必以义裁之,若或不量才不度力,不揆礼义,只以趋走为恭,而诱之以酬恩尽分,则毕竟至于放倒倡披,而其所谓酬恩者,反归于辜恩,其所谓尽分者,自陷于蔑分,是甚可惧也。今臣以才具则终不可以担夯,以癃病则终不可以陈就,以礼训则终不可以违越,而犹复尸窃伴食,跛行眇视,锺漏不息,栈豆是恋,在公而蔑一毫裨补,在私而包万般羞耻,以之玷名器累圣简而贻害于世道,见弃于公议,则此非独微臣一己之大小狼狈而已。其为国家害,有不可胜计,而虽万被诛戮,无以赎其罪矣。臣于是,悚然若集木,凛乎如陨渊,焦心薰虑,忘寝废食,饰巾待尽之一线残喘,几何不凘铄而断绝也?夫圣人御世,必以万物各得其所,为极致,臣固草芥之微,蝼蚁之贱,而亦万物中一也。势穷理极,至于如此,不可谓得其所,则此岂圣世之所愿闻者哉?臣既知渎犯天威之为大罪,而又复冒犯,不自知止,正如蝜虾之虫,已载不起,而愈取物以益,事则甚愚,而情实可哀。伏乞圣慈,俯垂愍怜,亟递臣议政之任,仍治臣屡渎之罪,以幸公私,则天地生成之大德至仁,与彼林德gg林葱g,同被沾濡,而生当陨首,死当瞑目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申复之语,实出衷曲,庶几卿之幡然改图矣。今此之请,又何依旧浼浼乎?百尔思之,今日之曲循不可,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于尹秉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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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尹致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一员前望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献纳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长兴府使李昞植,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只有正言鲜于𫓛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献纳李南圭,正言李正耆,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在正为高城郡守。

○尹秉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辅德李道在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行首别军职徐相五矣本府议启内,临殿放榜时别军职之着甲胄侍卫,当初该曹磨炼,一遵丁未节目是白去乙,擅着军服,已是失仪,且于爰辞中不由兵曹云者,亦甚错误,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坡州前牧使许棨矣本府议启内,敕行时临津江良中,船只不为多数等待,以致过涉之迟滞是白如乎,既是地方官,又是都差使,则难免其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同敦宁徐鼎辅疏曰,伏以,邦箓无疆,王世孙邸下升储礼成,缛仪已举,天心转安,宗社膺万年之休,人情有系,臣民切亿戴之愿,庆溢寰区,大小普赖。仍伏念,臣即一昏愦癃废之物耳,有百不肖,无一寸长,滥被不世之恩造,滚到分外之隆秩,衰朽无当而任使不称,涓埃莫报而愧惧弥切虽系漫职,尚云如是,况在言责,宁或近似,而向来薇垣之衔,适值公车日积之时,以疏以启,丑拙毕露,司直之论,固已倘来,偾误之辜,焉得幸逭?果然申允禄之疏出,而臣之罪彰著无馀矣。臣本短于文识,又乏别见,则谓臣以不用新语,咎臣以掇拾陈豢者,执此而致罪,臣无以自解,而今其为言摘之太甚,遣辞殊欠称停,设意殆近吹觅,此诚臣反复思惟,究晓不得处也。莫非臣人微望轻,未能见孚于同朝之致,尚虽怨尤也哉?新除虽感于收簪,大防自在于弹墨,满心𢥠懔,危怖转甚,不可以时日之稍久,自恕而自安也。召牌俨临,承膺无路,略暴恧戚之情,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下臣司败,亟勘当律,以谢人言,俾伸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宿之事,何必更提?卿其勿辞行公。

○黄海监司金兰淳疏曰,伏以,宝箓鼎新,升储礼成,尺衣渐长,睿表夙就,圣心释忧,匝域系望,懽欣庆忭,朝野惟均。仍伏念臣于日前,伏奉海藩按使之命,臣惝恍蹜䠞,历日靡措。夫高牙大纛,人臣之至荣也,彩衣板舆,人子之至情也。扶将老母,瞻祝云天,臣非木石,岂不知感激踊跃?窃惟舜熙庶绩,首咨十有二牧,汉治天下,惟共良二千石,方面之重,厥惟久矣。矧今生灵困瘁,八域同然,而海右一路,尤有甚焉。地本瘠硗,而蓄积既少,利资渔盐,而征税孔多。冠盖相望,则日月弊于道路,帑藏渐空,则水旱儆于岁年。农力已竭,而费用专藉还耗,军籍半虚,而里布强责逃身。怀保之政莫及,而民俗愈犷,侵渔之端莫察,而吏奸日滋,一毛一发,无不受病,于斯时也。为按使者,苟非才识足以综理庶务,威望足以弹压一方,莫任撑支收拾之责,而乃今以如臣蔑劣生疏,最居人下者,苟然充差,臣不知朝家将得人为重,俾固屏捍耶?抑为臣荣其刺史之名耶?专大城食厚俸,上养其偏亲,下饱其妻儿,则在臣计诚得矣。如为国拯遗黎则左矣,宁不为累于则哲之明乎?揣分量力,堪承无望,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念重任之不可滥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即许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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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缘故出。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尹致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洪赫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一员前望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献纳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兴海郡改量一款,更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洪赫曰,庙堂烂商,更为禀处。

○洪赫,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刑曹启目,当初发配,既由烂入,而四年在谪,屡经大霈,其母之称冤,容或无怪是白如乎,洪原县远地定配罪人徐有圭,分付道臣,即为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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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式暇。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姜麟岳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逌根,行左承旨韩义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赫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右副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南献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献中改差,代以姜麟岳为假注书。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赫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一员前望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命圭,司谏赵斗淳,献纳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鲜于𫓛,执义朴升铉,掌令李镇华、金秀万,持平李佑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为营构,俾无呼寒失所之叹事,分付。

○尹秉烈,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寅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玖拾壹部漆分貮里陆毫,麝香貮佰伍拾伍部漆分壹里貮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貮拾肆部伍分伍里陆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崔谨植、卞锺淳既已加资御医,升差,何如?传曰,允。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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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式暇。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姜麟岳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都宪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长渊县监成建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鹤,副校理金逸渊,修撰李渊祥、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前望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尹命圭,司谏李寅弼,献纳朴宗璜,正言朴周燮、徐有赞,执义朴奎寿,掌令金乐寿、洪龟燮,持平金逸渊、赵然春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斗淳。

○以咸镜道罪人放未放成册,传于郑知容曰,柳性浩放。

○以平安道罪人放未放成册,传于郑知容曰,赵禹锡、金珪、吴千根、金承业放。

○以庆尚道罪人放未放成册,传于郑知容曰,金汉祚、李惟铎放。

○以全罗道罪人放未放成册,传于郑知容曰,李元八、洪益文、沈鲁崇、金殷相、姜泰翼放。

○以黄海道罪人放未放成册,传于郑知容曰,赵济仁、崔允瑾、苏辉国、鱼在溟、洪羲象、金益锺、李玄玑、赵吉源、金秉渊、黄赞熙放。

○以公忠道罪人放未放成册,传于郑知容曰,洪象基、金斗明、白鲁洙、南宫𪬵、姜彝五、李石求、元锡范、李昇渊、权思穆、柳浩源、金鲁赫、全道海放。

○以江原道罪人放未放成册,传于郑知容曰,林辅荣、李锺淳、姜镇华、李鲁俊、权曦、宋宗洙、徐良辅、崔凤纪放。

○行左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尹秉烈等启曰,臣等即伏见诸道放未放成册下者,有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放送之命,臣等窃不胜愕然忧叹之至。噫,彼四罪人当并直之日,诊察之际,全没诚悫,议药之时,莫售己见,惟命运是听,虽以主张之不在于渠,而究厥情状,乌得免同罪之律乎?公愤愈郁,台启方张,岂可比于寻常罪谪之遇庆疏放者乎?臣等职忝惟允,义难奉承,玆敢相率仰吁,伏愿殿下,俯循舆情,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其时处分,虽李命运,即出于重国体存故章也,况其馀人之备数者乎?勿烦。

○尹秉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判书徐能辅,参判朴齐一俱为病不来,参议李鲁集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以吏批言启曰,右议政郑晩锡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批言启曰,右议政郑晚锡许副送西事,命下矣。领中枢有阙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仁达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朴齐一式暇,参议李鲁集未肃拜,右副承旨尹秉烈进,以李根友为副校理,洪重燮为副修撰,金在荣为礼曹正郞,洪宪荣为司圃别提,朴齐一为平市提调,郑翼容为礼山县监,前监察孙锺瑾通训,今加通政,庆尚监营别武士都试时骑刍没技,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载进,参判郑基善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金启渊入直,同副承旨徐箕淳进,以金逌根为知事,金箕殷为都摠管,朴岐寿为同知,李忠运为副摠管,申相镐为佥知,李彦祥为佥知,李亨权为宣传官,郑海运为五卫将,赵云炯为忠壮将,韩得龟为庆熙将,赵显玮为庆熙将,申凤圭为训炼佥正,郑成佑为都摠都事,李寅熙为训炼主簿,李赫为备边郞,李根友为文兼,金㝡和为武兼,白最洙为宣传官,许燮为宣传官,郑熽为武兼,李喜星为忠州营将,许㬘为公忠中军,领府事单郑晩锡,副司直朴升铉、李镇华、金秀万、李南圭、李佑伯,副司果李正耆、鲜于𫓛以上并单付,前武兼金亿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

○以开城留守徐憙淳状启,粘石屯民家失火,延及库舍饷谷,而摘奸之际,修启稍进,并为惶恐待罪事,传于韩义运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尹秉烈,以吏批言启曰,今番咸镜道补赈人别单中利原折冲全世勋,误以金世勋修启,以至加资下批矣。不审之当该道臣推考,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日禁军禄试射时,骑刍当依定式试取,而马路冰滑,势难骑射,故以柳叶箭代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日势已暮,不得毕试,明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郑晩锡疏曰,伏以臣陈章祈免,已至四度,悉暴情实,毫无假饰,而惟是上穹尊严,菲诚卑微,烦冒虽频,允兪终閟,臣诚辞罄意竭,理穷势极,惶霣抑塞,如痴如狂,夙宵思量,终未得措躬之所。其欲黾勉蹲据,则才既至庸,病又垂死,此事势之所不能也。其欲披沥号吁,则屡渎威尊,积犯僭逾,此分义之所不敢也。其欲泯默缩伏,恭俟处分,则虚带重任,徒窃荣廪,旷日延月,包羞忍垢,此廉隅之所不可也。既又反复筹之,以为由前之说,则将使国事无限偾误,由后之说,则又令世道益至渝败,此皆所关非细,惟有中间一事,虽甚悚懔,其罪不过止于微臣一身。故辄敢冒昧出此,而每一封章,惶恐欲死,其情诚穷且戚矣。且臣窃伏念,君之视臣,犹父视子,其有危剧,必使安全,其有愿欲,必使成就。今臣受任周岁,集木陨渊,熏心之厉,重忝于癃病之中,其为危剧,可谓极矣。陈恳累牍,赍诚默祷,准许之报,或发于宵寐之间,则其为愿欲,可谓切矣。以殿下之子视群下,宜不忍其至于此极,则臣又安敢自阻于慈覆之下,而不思所以连声疾吁于孔迩乎?噫,臣猥以庸陋,蒙被两圣朝恩造,山岳不足喩其隆,河海不足喩其深,涓埃酬报,即臣夙心之所自誓,而糜粉之所不辞,汤火之所不避。其他又何足计,而今乃于见职,恳扣辞避?若是之苦者,实有所万不获已也,臣之才具也筋力也。苟或有一半分可能可强之望,而罔念当官而尽分,只欲饰让而占便,则其辜恩负国之罪,非但国人之所共弃,王法之所必诛,而神必憎之,天必殛之。臣何敢为此,亦何忍为此哉?伏乞圣慈,俯谅情悃,特垂哀怜,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以安其微分,则臣庶几任便调息,得延晷刻之残喘,而终始生成之恩,际天蟠地,非陨首结草,所可报其万一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屡恳甚切,议政之衔,今姑许副,大抵大臣不以在职与解任,为进退之节,苟可以补衮而裨国者,毋孤予期望焉。仍传于尹秉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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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仕直姜麟岳。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秉烈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姜麟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姜麟岳改差,代以李寅皋为假注书。

○李寅皋有頉,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郑知容启曰,大司谏尹命圭,正言朴周燮,掌令洪龟燮,持平金逸渊,校理李在鹤,副校理吴致淳,修撰李渊祥,副修撰洪重燮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日前处分后,既已妥帖,则忽于几日之后,又为诣阁请对乎?颠倒甚矣,尔等并推考,如有可陈之怀,退去台厅以启,可也。

○又启曰,司谏李寅弼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又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台厅以启之教,而合辞惩讨,既未得请,前席胪列,一时为急,衷情转激,冒死更为求对矣。传曰,已谕于前批,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虽连伏承退去之命,而忠愤所激,按住不得,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荐承退去之批旨,深夜烦渎,非不知万万悚懔,而声讨为急,无以退去,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即为退去。

○以献纳朴宗璜,正言徐有赞,持平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尹秉烈,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李肯愚入直矣,身病猝重,才已出去,司书李㙽,兼司书李根友受由在外,兼说书金大根以翰林除本仕,下番无替入之员,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赵斗淳以阁臣除本仕,辅德徐淇修,兼辅德李道在,弼善李竣祜,兼文学李鼎在,并即牌招,以为姑降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徐淇修,兼辅德李道在,弼善李竣祜,兼文学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赫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尹秉烈,以《册储都监仪轨》厅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正妆䌙以入,而春秋馆、议政府、礼曹件,依例移送留上鼎足山城、赤裳山城、太白山、五台山四处史库件入送艺文馆,待后曝晒,一体分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去闰四月初十日,以弘文馆副修撰李应信上书内以为,式年文科讲规,则减其谚解之添诵,文义则益以逐卷而招问事下答内,明经之归于虚伪,余每尝慨叹,而近日殿讲时观之,苟诵仅对而已。往往有不会前注者,是岂设施之法意耶?尔言甚有条理,而科式至重,不可遽断下,该曹及大臣馆阁堂上覆议事令下,自臣曹收议,则领中枢府事臣南公辙病未献议,议政府左议政臣李相璜以为,科制甚严,行之已久。已难遽议变更,且朱子读书法,有曰,口头转心头运,口转者即音释之类也,心运者是硏究之意也。二者相为表里,不可偏废。然则其所云口转者,将以资心运也。我朝试讲之参用谚解者,其意盖出于此,而多见其有裨于工夫,未可谓浪费其精神。欲求近来经工,徒诵无得之弊,则此在主司反复发难,择精发尤之如何,臣意则以式年讲规之仍旧为好矣云。右议政臣郑晩锡以为,因副修撰李应信陈书,以明经科除减谚释事,有覆议之令旨,臣素蔑知识,何敢容议,而仰感询咨之德意,冒昧略陈焉。夫祖宗朝选举之制,其法甚美,式年大比之时,先试制述,次试讲书,通经者无不能文,能文者无不通经,经术文艺,合而为一。今则士不修业,志在侥幸,治经者虽能诵《七书》,而不能制一篇文,经术、文艺,分作二涂,而其所谓明经,反归于蒙经,是岂制法之不美哉?实由士习之渐偸也。此程子所云明经之属,惟专念诵,不晓义理者也。然则除减谚释之兼诵,可致经术之菀兴云者,窃恐其未必然也。此有一事可验者,日次殿讲,只诵一经,而既除谚释,又除注释,则力不分而工必专。其所以通经义眼经训者,宜若西京之之专门,而今乃不然。念诵句读堇堇依样,探赜奥旨,蔑蔑无闻,至烦睿教之诲饬。由是观之,虽使除其谚释,无所补于经术,而祗益启怠惰不勤者幸路耳。且其设施本意,虽未可详,而在诸生为晓解文义之一助,在考试为辨别生熟之旁证,如非大变通大更张,则年久旧制,恐不可遽然改革,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艺文馆提学臣徐俊辅以为,明经之兼取音读与文义,自是列圣朝重科制之义,则既诵音读,又主文义,并行无悖,不可偏废。且行之已久,便成规例,到今变改,实涉难慎,惟在博询处之云。同知春秋馆事臣李鼎臣以为,明经取士之必兼谚解讲诵者,所以重科程而严科式,枉费心力,无益实地,诚如儒臣之所陈,而今若除去谚讲,专事经术,不害为丕变作成之道,而苟无功用之实,徒有变更之名,则反不若遵因旧典,申严科规之为愈矣。今此下询,寔出于博采公议,矫虚懋实之睿念,臣不胜钦仰万万,而科制变通,事系重大,以臣肤浅之见,不敢质言仰对云。其时大臣诸臣之议,俱以旧制之难于变改为言,臣曹亦无他见,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施行。

○徐箕淳,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兴海郡量田一款,姑令停止,待民力稍纾之意,筵奏行会矣。又见其道臣状辞,则枚举该郡守兪膺焕牒呈以为,本郡改量,始因民愿,屡回讲究,积月经纪,抄任已久,划财有方,行量自有其人,供亿无烦民力,而过境之北运,今不必为拘。特令试可,验其实效,则亦当有闻风兴起,次第举行之邑,该郡改量改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有庙堂烂商更为禀处之命矣。当初靳许,非以改量为不可,诚以北运之后,为纾民力,欲其姑徐。今此状辞,更陈邑报民诉,如是丁宁,则不可使已集之事,有亏篑之叹。第以利导试可之意,依所请许施,凡事皆说易做难,而田政为尤甚。若或有名无实,祛弊生弊,入于日后之廉探,则该倅之抵罪,姑毋论,道臣亦当有不审之责,另加申饬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朴齐闻状启,则以为,内司别提朴富源以恩津江镜gg江景g浦收税事下来,凭借索赂,威胁愚民,所谓收税,乃船主人杂物口文也。船商货价,各有主人,居民辈传业资生,而年前北鱼船税之后,今欲借此而更夺众民之利,致使浦民,举怀涣散之心,究厥所为,万万痛恶。上项内司别提朴富源,自本营照法严勘,收税一款,亦为还寝,各宫房之都贾渔箭洑𫭟船税,为民难支之端,请令庙堂禀处,北鱼船税,特令革罢为辞,而判分内,查处事,命下矣。此等事每每有凭借骚扰之虑,而所谓司员朴富源,乃敢乘驲张盖,沿路厨传,索赂之多,亦至数千。致有此道臣胪列登闻之举,如渠卑微,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宁或至此?况其浦民辈缘此威胁,恐其失利,举皆荷担观望云,揆以法纲,不可不严加惩砺,以定民心。朴富源令该曹捉致,照法重绳,收税一款,依状请还寝,至于各宫房事,前后戒饬,非不申复,而法久弊生,至登状闻,虽其措语有若泛论,无以知某宫房为某处某事之弊,而姑以令申之意,措辞严饬于内司,俾无敢复蹈前习,致有民弊,如或有现发入闻者,一遵受教施行,而该浦北鱼船税创设,既系多年。今不必因此事端而并为革罢,姑令依前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各道放未放成册启下,江原道放秩,横城县徒三年定配罪人林辅荣,原州牧徒二年定配罪人李锺淳,徒三年定配罪人姜镇华,徒一年定配罪人李鲁俊,春川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权曦,金化县徒一年定配罪人宋宗洙,横城县徒二年定配罪人徐良辅,杨口县徒三年定配罪人崔凤纪等名下,并放字书下。公忠道禀秩,韩山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洪象基,丹阳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斗明,西原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白鲁洙,堤川县徒三年定配罪人南宫𪬵,镇川县徒二年定配罪人姜彝五,稷山县徒一年定配罪人李石求,平泽县徒一年定配罪人元锡范,延丰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李昇渊,黄磵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权思穆,文义县徒三年定配罪人柳浩源,镇川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金鲁赫,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全道海等名下,并放字书下。黄海道放秩,平山府徒一年定配罪人赵济仁,徒一年定配罪人崔允瑾,禀秩,黄冈县徒二年定配罪人苏辉国,凤山郡徒一年半定配罪人鱼在溟,遂安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洪羲象,凤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益锺,平山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李玄机,白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赵吉源,平山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金秉渊,延安府徒三年定配罪人等名下,并放字书下。平安道禀秩,渭原郡远地定配罪人郑圣甲名下,仍字书下,祥原郡远地定配罪人赵禹锡,仍秩,龙川府窜配罪人金珪,宣川府远地定配罪人吴千根,渭原郡极边定配罪人金承业等名下,并放字书下。咸镜道仍秩,稳城府定配罪人柳性浩,北青府投畀罪人沈英锡等名下,并放字书下。庆尚道仍秩,彦阳县窜配罪人金汉祚,昌原府远地定配罪人李惟泽等名下,并放字书下,全罗道放秩,砺山府定配罪人李元八,禀秩,康津县薪智岛充军罪人洪益文,扶安郡投畀罪人沈鲁崇,兴阳县窜配罪人金殷相,光阳县窜配罪人姜泰翼等名下(下)),并放字书下矣。沈英锡、韩镇㦿等因承传放送事,臣府前已行会,而林辅荣、李锺淳、姜镇华、李鲁俊、权曦、宋宗洙、徐良辅、崔凤纪、洪象基、金斗明、白鲁洙、南宫𪬵、姜彝五、李石求、元锡范、李昇渊、权思穆、柳浩源、金鲁赫、全道海、赵济仁、崔允瑾、苏辉国、鱼在溟、洪羲象、金益锺、李玄玑、赵吉源、金秉渊、黄赞熙、赵禹锡、吴千根、金承业、柳性浩、李惟铎、李元八、洪益文、沈鲁崇等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李在鹤,副校理吴致淳,修撰李渊祥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诸道放未放成册下者,有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放送之命,臣等相顾愕尔,窃不胜忧叹之至。噫,彼诸医所被之律,与寻常编配,遇庆疏放之流,大有间焉。此辈之善地薄窜,已是失刑,曾未几何,有此特宥,其可曰邦有常宪乎。臣等非不知此命之出于天地好生与物皆春之圣意,而其于罪犯之至重,何哉?忧愤所激,相率仰吁,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亟寝成命,以重邦宪,以循舆情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院议之批,勿烦。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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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式暇。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任百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寅永启曰,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有頉,代以任百经为假注书。

○郑知容启曰,三司诸臣,义在必讨,情急齐吁,屡次承批,不避渎挠,冒昧相率,更为求对矣。传曰,昨批既言之,则又何经夜,聒聒不退?大抵处分既各称停,则虽至一月,岂或摇动乎?明知其如此,而犹复却顾不退,不诚亦甚矣。自上酬应亦苦,即为退出,毋徒相持,可也。

○以济州防御使李礼延状启,荐新兴进上乳柑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徐箕淳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箕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济州进上入来时,进上领来人洪锡祐为名汉,谓有鸣冤,肆然击阁门传漏鼓,不胜惊骇。自臣曹谨依《受教》辞意,本事则姑置勿论,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照法严绳,何如?传曰,未知何许冤事,而远地之民也,姑为参酌,决棍十度后,移送秋曹,可也。

○徐箕淳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今日济州进上领来洪锡祐为名汉,谓有鸣冤,击阁门传漏鼓云,咫尺阁门,有此击鼓之举者,万万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堂上,从重推考,当该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郑知容启曰,正言徐有赞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经夜屡启,致烦酬应,诚不胜万万惶懔,而事急惩讨,忧愤弸中,不得请则不敢退,冒渎疾声,更为求对矣。传曰,俄下之批已悉矣,何如是渎挠乎?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未蒙召接之命,尚稽明张之讨,衷情转益崩迫,未敢以渎挠为惧,冒死齐声,更为求对矣。传曰,屡次晓谕,而一样不退,此果直截乎,诚意乎?一倂罢职。

○传于徐箕淳曰,玉堂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徐箕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无替入之员,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徐淇修,兼辅德李道在,弼善李竣祜,兼文学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辅德徐淇修,弼善李竣祜,兼文学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兵曹佐郞睦用锡拿处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分拣。

○徐箕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李礼延状启誊报,则来十二月令宗庙、魂宫荐新洞庭橘,如数封进,而宗庙、景慕宫、魂宫荐新乳柑则为一百十二个,数既不足,无以排比,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已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刑曹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称以收税,下往恩津县江镜浦,凭借索赂,威胁愚民之内司别提朴富源,令该曹照法重绳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中外游手辈以不当折受处,陈告诸宫家,仍差别将,受去公事,传食列邑,操切残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诈欺官私取财条》,有曰,凡用计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计赃gg赃g准窃盗论,一百二十贯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朴富源依此律从重论,决杖一百后,全罗道康津县,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赵然春疏曰,伏以,世道日下,人心陷溺,乱臣贼子,接足而起,天地之所不容。国人之曰,可杀,而一日二日,尚稽当施之律,王章未伸,舆愤转激,臣不胜绕壁彷徨,深忧永叹之至也。噫,金鲁敬之罪,论其负犯则至大也,语其关系则莫严也。今不必架叠,而裕贼之后,便一裕贼,则裕贼所施之律,何可不施于鲁敬乎?惟我殿下全保镇安之苦心盛德,臣固钦仰赞叹,而第念枭獍之性,终归难驯,金石之典,不可或挠,则廓挥乾断,以泄神人之愤,实为生道杀人之政,而毕竟勘处,止于岛围,刑政之失,已无可言,而至于尹尚度之穷凶绝憯,假托论人,出位投疏,隐映呑吐,闪弄诬逼者,言之发竖,思之胆掉,而且况李鹤秀、金教根父子之绸缪于言议之间,凭借于莫重之地,窥觇至巧而伺察深严,招呼不逞而作为窝主,罪系罔赦,断案已成,而置之不问者,是可曰,国有刑章乎?至于今番诸医之放送,尤不胜愕然失图,以若罪犯,薄窜善地,已是三尺之坏了,而曾未几何,有此特宥,诚非所望于圣明之世者也。伏愿殿下,更加三思,快兪三司之请,俾舆论伸而王纲振焉,仍念,臣即一未解事之新进耳。姿乏谏诤,识又浅劣,其于言议之任,初不近似,而新除忽降,庚牌俨临,臣且惶且感。即当趋走之不暇,而臣母风痹之症,积年沈痼,长在床玆,而近因日候之不调,将摄失宜,半身将至不收,揆以情理,有难暂时离舍,僚台伏阁,亦未随参,惶厄之至,尤增陨越。伏乞圣慈,俯察微恳,亟许递改,以存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传于徐箕淳曰,日前大臣批旨,明示不欲更闻之意,则又何烦渎乎?持平赵然春疏还给。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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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式暇。同副承旨徐箕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任百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奎寿,掌令金乐寿在外,持平赵然春未肃拜,掌令一员,持平一员前望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金盛渊,司谏郑荩,掌令李镇华,持平卢光斗,正言尹致秀、李秉温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沈钫,副校理赵斗淳,修撰朴升铉,副修撰金胤根落点。

○赵寅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沈钫,副校理赵斗淳,修撰朴升铉,副修撰金胤根,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赫启曰,正言尹致秀以金鲁敬之逆节,尹尚度之员犯,李鹤秀、金教根父子之许多罪恶惩讨事,尚未蒙允兪之音,衷情转激,冒死求对矣。传曰,有何别般时急之事,而夜夜如是聒聒乎?即为退去。

○又启曰,副校理赵斗淳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即为退去。

○又启曰,正言尹致秀虽伏承退去之命,危衷转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副校理赵斗淳虽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转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以开城留守徐憙淳状启粘bb连b,石屯库舍饷谷民户烧烬,而仓属自臣营分轻重惩治事。

○传于韩义运曰,仓属则有关后弊,略加惩治,被烧户,元恤典顾助事,分付。

○赵寅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而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徐箕淳,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今日济州进上入来时,进上领来人洪锡祜为名汉,谓有鸣冤,肆然击阁门传漏鼓,不胜惊骇,自臣曹谨依《受教》辞意,本事则姑置勿论,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照法严绳,何如?传曰,未知何许宽事,而远地之民也。姑为参酌决棍十度后移送秋曹可也事,命下矣。取见其原情内辞缘,则济州出身洪锡祜,以其父范祥之混入于金洛贤狱中戕杀时同参六人,而不即蒙放事,有所称冤矣。匿名书之谁某做作,今不必更论,而假使洛贤真个挂书,自官既未及穷核执赃gg赃g,则吏校辈之私自聚党,擅开狱门,酷施惨虐,立毙顷刻者,事系无前,变出创今,首倡之李完敬,今已身故。虽难追理,而其他同恶,固当勘律,且渠虽以狱直金奉明招中洪别将袖手傍观四字,欲为发明之资,而奉明旋又曰,杀洛贤者洪范祥等。况立于门外,使之不锁,号令狱卒,促其悬枷之状,守直将校及监狱刑吏,同然一辞,则同参六人,何以掉脱?既入同参,焉逭当律?至于数千财之空失,论以外面,庶或欺方,而伊时去来,非但其言之无凭,范祥既与洛贤,作为对头之敲,实无俱生之道,则到此所恶,无甚于死,失财一款,奚暇以论?前道臣查达之请,以刑配既甚的确,尽得狱体,若其母死而不得面诀,稿葬而未能营窆,私情虽矜,公法至严,一依道查施行,而第念道查中,既以严刑远配为请,则至今不为发配者,未知有何委节,分付道臣,使之斯速举行。今其原情中事实,多有差爽,至若酌处判付云云。尤是妄说,揆以法纲,合置重律,而既系为父讼冤,姑为参酌放送,何如?传曰,允。

○献纳朴宗璜疏曰,臣伏睹日前大臣联箚批旨下者,辞教郑重恳挚,旨意哀痛恻怛,有足以孚豚鱼感木石,凡今日在廷臣僚,就不钦仰保世臣靖世道之圣德,而臣愚死罪,窃有所抑郁而忧叹者bb也b。批旨中有曰,惟望余之果于诛讨,后古以来,为人臣子者,莫不欲尧、舜其君,则岂有以诛讨导其君者哉?然而乱臣贼子,人得而诛,圣人之制,为法也大,夫国人皆曰可杀,人君之所当察也。若或当诛而不诛,当杀而不杀,则国岂为国,人岂为人哉?此正今日臣子之所以沫飮致讨,而殿下不察群下忧惋之情,或虑其果于诛讨,此臣所以抑郁者也。末端又有象魏在彼之教,有若悬法而设禁,臣窃以为之惑焉。夫以好生之德,必欲容贷,圣王之政也。见无将之贼,必严惩讨者,臣子之职也。古今天下,宁有为人臣讨国贼,而因君父严威之命,不敢明张声讨也哉?大臣,人主之股肱也,台阁,人主之耳目也。职在辅导规谏,而若使畏罪而不敢一言,则是股肱堕而耳目蔽矣。如是而国欲治,得乎?此臣所以忧叹者也,舜之诛四凶也。殛窜流放,道可而止,诚如圣教,而殿下于近日处分,当诛而窜,当窜而放,刑政终归于失当,故舆愤乃至于愈久而愈腾,此所以日日纷纷而不知止者也。噫嘻,金鲁敬之罪,与裕贼一而二,二而一,则前后勘律之不同,何也?至于李鹤秀、金教根父子许多罪恶,诸臣章奏,胪列已尽,臣无容更事𫌨缕,而其贪权卖势,背国死党,蛇盘蚓结,东唱西和,鹤秀之假托莫重,罪犯已著,教根之作寿按事,情状莫掩,与鲁敬肠肚相连,脉络贯通,论其负犯,固不可围置放逐而止。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俯循群情,依律勘断,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臣又伏闻医官放释之命,不觉愕然而失图也。噫,彼诸医,当并直之日,诊察之情,循例举行,议药之地,袖手傍观,初无审慎焦煎之诚,究厥情状,罪果,何如,而薄窜旋宥,有若寻常罪谪之遇赦蒙放者然。刑政之失当,舆情之拂郁,当如何哉?亦愿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仍伏念,臣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委顿床玆,转侧须人,食飮全却,药饵无效,薇垣除旨,忽下于是际,召牌俨临,辄事违傲,惝恍震越,罔知攸措。况又惩讨方张,不能随僚诣阁,自顾惭恧,生不如死,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传于洪赫曰,宜无异同,献纳朴宗璜疏亦为还给。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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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式暇。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仕直任百经。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赵寅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谏金盛渊,掌令李镇华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此非如是相持之事,当有处分,即为退待于台厅,可也。

○又启曰,两司诸臣以为,臣等于两罪人处分,有不胜抑郁者,臣等所请,即明正典刑,则王章不可谓夬伸,舆愤不可谓少泄。至于李鹤秀、金教根父子,偃息在家,无异前日,忧愤转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更为求对矣。传曰,俄者处分,为台谏地,既甚曲尽,则犹复不退者,将欲角胜而后已乎?退去。

○传于徐箕淳曰,向来处分,既有停当,日前大臣批答后,庶各晓然知予不欲复提之意,而三司之终不妥帖者,欲致宁静,而反非所以止息之道,金鲁敬、尹尚度,并加施荐棘之典,三司可谓伸其请矣。此后毋敢复事烦聒,即为退去。

○徐箕淳启曰,新除授正言李秉温以前任慈仁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徐箕淳启曰,副校理赵斗淳以为,两罪人处分,天讨犹稽,舆愤莫泄。至于李鹤秀之跳踉放踪,尚迟当施之律者,群情益郁,按抑不得,玆复冒万死求对矣。传曰,尔则递差。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尹致秀姑降入直矣,移拜正言,才已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㙽,兼司书李根友受由在外,兼说书金大根以翰林除本仕,说书李肯愚,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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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定任百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知容启曰,左副承旨洪赫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秉烈曰,求对玉堂递差。

○尹秉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李肯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说书李肯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庆尚道黄肠敬差官林鲁丰状启醴泉分定黄肠木尺数不满定式,惶恐待罪事,传于洪赫曰,尔其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鼎集、赵斗淳。

○尹秉烈,以敦宁府言启曰,王世孙册礼后,《御牒》及《谱册》修整次,草记蒙允,依例修整,今既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宪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刑曹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内司别提朴富源以下往外邑,凭借索赂之罪,依律文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之意,前已草记蒙允,而即见其原情,则渠之所后家偏母年过七十矣。论其罪犯,虽系难赦,亲年许赎,既有法典,全罗道康津县定配罪人朴富源,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金鲁敬、尹尚度等并加施荐棘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各其配所,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加施荐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镇华,正言尹致秀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唱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盖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轻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招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究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施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刀削十字))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刀削八字))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一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刀削七字))钩核之路,惟在于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宗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呼,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刀削八行))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连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连逃主于渊薮,姜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为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贼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之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可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襄,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夬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押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辜gg幸g,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贷难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参也,鬼诛之先及也。故依律处断,而虽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忝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刀削半行))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者,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纤纬之书,济其邪诞之说,二万石军粮之积置,缙抻gg缙绅g家火具潜埋,(刀削七字))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刀削八字))十三日指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刀削七字))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刀削十字))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哲、锺一之侄子也,始而应坐而发配,致后之男妹也,旋固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种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哲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权要,不离于盘据,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bb肠b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惨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必诛,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于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bb刑b,至于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有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此岂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学以卑微之类,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由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情,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金鏴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倾巧押邪之类,济以阴慝憯谲之性。迹其所为,乃是谎说之妄物,言乎行己,不过无识之狂童。释褐未几,久忝宫僚,全无图报之心,敢肆跳踉之习。数年之间,超秩趋迁,权要华膴,次第兜揽,平生伎俩,罔非背公而营私,昼宵揣摩,都是贪权而乐势,贪饕无厌。八方之货财咸奏,喜恕惟意,一世之荣枯立判,究厥所为,已是罔赦,而况其白衣之号,拟议不伦,渠是何人?敢以贪天之计,显售自居之迹,此何等凶肠也逆谋也?乃祖乃叔之勤劳,何如,而移踪躁竞,甘自陷于负先大朝小朝之眷遇,何如,而是可忍于辜恩,至若昨年李寅溥之书,外托士类之进用,内怀国是之坏乱,渠之左阖右捭,上欺下罔之手脚毕露,万口喧传,则即此一款万死犹轻。且宜学凶书,即载籍所无之逆节,敢藉庚五筵教,掇拾书九凶论,酝酿日久,倾陷朝绅,幸赖我春宫邸下炳烛奸情,阐明义理,魑魅魍魉,莫逃于禹鼎,而第因盘核未竟,王章遽加,盖执迹而论心,沿流而溯源,显有排布之状,难免窝窟之目,舆愤沸郁,愈久愈切。请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噫嘻,痛矣。鲁敬之罪,可胜诛哉?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滥之习,全无忌惮。躐跻崇显而躁进不已,兜揽要膴而惟利是趋,倚侄婿而作为声势,缔权奸而专事谄附。宴席稠会之中,肆发悖说,以为纳媚金鏴之计,其所谓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于数十年云者,意出乞怜,罪关无将。数十年之间,是何等时,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为仕宦耶?徐有奎讼冤之事,即肇源已著之案,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张明目张胆,声罪致讨,而身为禁堂,曲意掩护者,已是无严之极,而尤有所万万痛忱者,粤在己卯之夏,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一国臣民,莫不庆祝,而渠独何心,大怀不满,倡为凶言?全袭裕贼之馀套,传说已播,舆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论其负犯,万戮犹轻,王章尚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国有常宪乎?此不可晷刻容贷,岂可荐棘之止乎?请荐棘罪人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毒化身,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之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边立帜,图凶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睿念,未尝不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睿览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攸司,则渠乃偃处郊垧,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琐琐之娅,蜿盘蚓结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鲁敬之无将不道,教根之簸弄欺蔽,表里和应,肠肚纠结,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犹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悖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仇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金教根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戾邪狎之性,济之奰谲鄙悖之行,发自侠邪之场,自好者皆羞与齿,刮尽牟利之辈,无赖者亦恐投足,平生伎俩,都是阖捭阴阳昼宵经营,无非专擅威福。东西跳踉,数三十年,左右迷藏,化千亿身,按藩而穿窦黩利,到处痛毒,秉铨而开门纳赂,中外枵竭。第宅庄获之广占布置,飮食衣服之奢汰无节,苟求其所由来,则无非怙势而夸张,欺取而勒夺,能事则惟财惟色,言之丑也。婪淫则是父是子,吁亦悖矣。此已是人类之所共摈,清朝之所不容,尤其憯怀鬼蜮之情,白地做谎,习为伹侩gg驵侩g之术,赤面欺蔽,䑛沥鲁敬千金之赂,情迹焉结为死友,纠合鹤秀之三窟之巧,包藏以是若奇货,纵其疾滥之悖儿,恣行凶憸之阴谋,乘楚查而庇护凶逆,托松铸而骗聚民产,许多卖国祸家之罪。虽难以罄竹毛举,而最可惊心而痛骨者,潜布耳目,伺内制外,左右近习,谄媚以交结,宫闱动静,朝夕以伺察,朝廷之进退黜陟,隐若皆由于渠手者然,恣弄威势,胁恐一世,卖权而招财,卖财而纳权,延揽匪类,讆言眩惑,无识之类,匍匐从之,不轨之谋,酝酿且久。呜呼,为人臣而藉卖莫重,内外煽乱,缔结近习,伺察内外者,究厥情状,将欲何为?真赃已露,断案已成,揆以邦宪,焉逭当律?天网太恢,王章虽未及加,神人共愤,舆论莫可以遏,其可曰,国有法乎?请放逐乡里罪人金教根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两司合启中洪起燮事,停启,两司合启金鏴事中李惟秀停启。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哲等,不允。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烦,鲁敬事,不允。李鹤秀、金教根不允。

○掌令李镇华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惩严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浸浸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塘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承之戒,伏莽之忧,犹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犹曰能文先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贯通,脉络所尝连接,奎贼何以累言于贼奎,贼奎何以实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令,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以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共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迷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意,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正,夬正典刑。府启中李命运事,物故,停启,府启中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停启,新除授大司宪宋穉圭时在公忠道怀德地,执义朴奎寿时在结城地,掌令金乐寿时在京畿竹山地,持平卢光斗时在庆尚道咸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尹致秀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极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服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轻毙gg径毙g,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幻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固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菀,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书,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虽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鄙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㪣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犯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尤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慝,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先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知难于更施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具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官,其言则谓之建白,汤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谋,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敢欲䗖𬟽于大清者,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者,若不穷核严处,则羸承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惟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之间,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者,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者,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者,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鄙微之类耳。幸窃逾滥之职,而愍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隙,诬逼于莫严莫重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者,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院启中李命运事物故,停启,院启中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bb事b,停启,目下惩讨,关系,何如,而日前台臣之去就,何其颠倒之甚也?虚縻几日,有若观望,毕竟举措,专没诚意,偃违召牌,迹涉厌避,且求对时,不为并举诸凶者,殆若顾瞻,太失台体,如此风习,前所未闻。请求对时大司谏尹命圭,违牌之献纳朴宗璜,并施刊削之典,持平赵然春,不可以翌日陈疏,晩时求对,有所参恕,施以谴罢之典,至若徐有赞之所为,尤万万痛骇。渠自年前,已被狼顾之目,而不悛旧习,益无忌惮,肆敢违牌于大论方张之际,经过时日,黾勉出膺,全昧明张之义,显示难强之色,纵切爱党之奸计,莫掩漫漶之巧迹,似此情态,不忍正视者,而不严惩,国纲无以振矣,世道无以靖矣。请徐有赞亟施屏裔之典,新除授司谏郑荩时在庆尚道星州地,正言李秉温时在公忠道镇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有旨。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尹命圭、朴宗璜、赵然春、徐有赞事,依启。下谕事,依启。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二日启下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中兴阳县窜配罪人金殷相,光阳县窜配罪人姜泰翼,平安道放未放成册中龙川府窜配罪人金珪,庆尚道放未放成册中彦阳县窜配罪人金汉祚等名下,并放字书下,而其时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李勉昇疏曰,伏以,我王世孙邸下岐嶷天成,温文日就,封册而邦本巩固,升储而人心依系,国势再奠于磐泰,民谣复腾于星海,我东方太平万岁,其将自今日始矣。伏惟我殿下,怆廓之馀,嘉悦无比,臣职守有限,不敢擅离,始未效诚于蚁褥,终又阻迹于燕贺,一哀一庆,恬若无知,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仍伏念,臣于秋间,猥陈难安之义,兼暴不称之实,冀蒙恩许,获伸私情,及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兪音,又从以诲谕饬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始也感激,终焉惶蹙,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诚无似,亦我殿下涵育中物也。廉隅倒丧而莫之恤焉,职务瘝弊而莫之举焉。终为孤负圣恩之僇人,臣安得不仰首鸣号,以冀我圣上终始生成之泽哉?人臣之荣,至于刺史而极矣。高牙大纛,食前方丈,富贵荣耀,人所艳称,既处名利之场,素乏高尚之操,宁或为避而不居之计,特以物众地大,声重不足以镇压,事烦弊巨,材识不足以剸理,重之以年益衰而病益痼,至于无力可效,有事辄偾,何哉?乞递之心,如缚求解,半年三章,辄承温音,仰感殊恩,槃薄gg盘礴g至今,盖廉隅倒丧,犹可拚弃而行之,职务瘝弊,犹可冒没而居之,所最不可强者疾病也。臣本禀赋虚脆,自少羸尩,年方盛壮,便若癃老,若其名登仕籍,劳心任力之事,非平日之所自期也。自知气质浅薄,无望陈力,僦居湖乡,谢却烦恼,跧伏畦园,嗽涤gg漱涤g山泉,以为差可少病,以毕馀生之计,不意滥荷拔擢历遍中外,已三十有馀年矣。幸赖王灵,虽免大戾,而点检既往,凛然危惧,况今衰朽之后,叨此藩臬之任,簿领太烦,神精日益澌耗,水土异宜,肠肚不免伤损,自经潦暑,瘴湿添祟,比及深冬,寒痰塞胸,内而食飮停住,外而脚滕麻痹,风眩气郁,殆无省觉,五官虽备,宛一土偶人耳。今虽欲冒居其任,强行其事,得乎?昔人之言曰,禄不须多,防满则止,年不待至,有疾便辞,政谓臣今日道也。臣以疏才薄相,偏荷恩造,三按藩节,禄已满矣。残骸病躯,又添别症,转侧须人,病已痼矣。且今灾政已勘,籴事就緖,本道事务,别无牵掣,论其情则苦矣,语其时则可矣。玆敢力疾分章,仰陈衷恳。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怜悯,亟许递改,赐臣调治之便,俾保残喘,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金胤根疏曰,伏以,呜呼,国之所以为国,人之所以为人,专系于严忠逆三字,则忠逆既辨之后,其所以诛讨之者,容可以不严哉?目今三司之臣,交章而请三尺之律,叩阁而求方寸之借者,凡几人矣,凡几月矣?然而天听未回,王章久屈,使夫振古所无之逆,偃息于覆载之间,乌在其严忠逆之义乎?噫嘻,鲁敬之穷凶情节,即今日东土臣子所欲手磔而口脔者,而至于李鹤秀之互相绸缪,造谋阴惨者,亦与鲁敬一而二二而一,则拿鞫之情,尚云晩矣。彼尚度之凶言悖说,实不忍更事提起,而如渠虮虱之贱,顾何以办得此至狡至憯之计哉?颐指眉嗾,必有其人,究核尚稽,根窝未破,此贼辈即所谓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诛者也。是以上自大臣,下至韦布,既皆痛陈于前,臣无容架叠,而负犯如彼,诛殛犹轻。迺殿下曲加涵贷,一例靳持,此实出于全保世臣之盛德至仁,凡我在廷之臣,孰不钦仰盛叹,而第伏念,我先朝三十年在宥,以严忠逆保世臣,为一副当规模,申复之谕,屡发于丝纶,至今奉读,尚切於戏之恩,诚以严忠逆保世臣,事件则虽以两项,受用则同归一辙,故其所以严辨者,未始不为全保之良策耳。今殿下既惓惓于保世臣一事,而独于严忠逆之道,未免有未尽。此臣所以不能无慨于圣明之遗照,而亦不得不以所尝赞颂于先朝者,蕲望于今日也。虽以昨下处分观之,圣意所存,亦不以诸臣之言为不然,而两罪人止于加律,鹤秀则依旧任便,凶丑何时可殄,而乱贼何所知惧乎?伏愿殿下,亟从三司之请,以定国是,以允人心焉。仍伏念,臣于月前,适作省墓之行,往还不过三日,而馆职之乍縻旋禠,俱在此时。其后儒臣之疏,显加讥斥于在外三司,此虽非专指臣身,而在臣难冒之义,则已不敢自恕。况于近日求对措辞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当此齐吁之日,独犯违傲之科,引避之例,虽是通行,而沐浴之忱,无以自暴,此又臣难贷之罪也。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免,因赐威罚,俾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毋论如此如彼,今已妥帖矣,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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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赵在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忠州营将李喜星下直,长弓一帐,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秉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韩义运启曰,假注书尹致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改差,代以赵在庆为假注书。

○尹秉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传于尹秉烈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朴齐一牌招不进,参议李鲁集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韩义运bb进b,以金𨬴为大司谏,赵斗淳为应教,李应信为副校理,李鼎在为修撰,李正耆为副修撰,鲜于𬍛为昌陵令,张东厚为引仪,朴岐寿为庆尚监司,辛激为康陵参奉,洪圣益为龟城府使,金履畴为交河郡守。

○兵批,判书金履载病,参判郑基善受由,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金启渊进,左副承旨洪赫进,同知单韩得龟,佥知单郑海运、赵显玮,大护军李勉昇,副护军金盛渊、孙锺瑾、金亿、尹永培以上并单付,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岐寿。

○尹秉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胤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徐有赞亟施屏裔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徐有赞庆尚道兴海郡屏裔,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金盛渊启曰,臣于台启一款,铁限万重,自前有除辄辞,皆蒙体谅之恩,区区难冒之义,非直为言议风采之不合于谏诤之任也。适值大论方张,不敢言私,苍黄出肃,粗效叩阁之义,而虚縻数日,冞增悚蹙,今始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李镇华,校理闵英世,正言尹致秀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掌令李镇华,正言尹致秀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既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刀削半行))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律,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依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哲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至于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金教根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

○掌令李镇华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

○正言尹致秀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烦。鲁敬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金教根事,不允。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

○校理闵英世疏曰,伏以,臣于鲁敬、金教根两凶事,曾叨论思之职,屡陈惩讨之义,而诚未仰格,未承兪音,窃不胜忧愤之忱,而噫,彼李鹤秀之千妖万恶,一世之指目,厥惟久矣。以鲁敬之切姻,绸缪和应,假托莫重之地,铺张至憯之计,罪关罔赦,不可晷刻容贷,而罪止放逐,大违刑政,群情之抑郁,久以益切。凶逆(之))尚度之敢售闪暎之辞,自犯诬逼之科,罪不容诛,而荐棘之典,失之惟轻。噫嘻,痛矣。教根父子、鹤秀叔侄之与鲁敬,蛇盘蚓纠,阴秘之迹,缔结之状,已著于诸臣之章,两司之启,臣不必更事𫌨缕,而王章未伸,舆愤莫泄。伏乞亟允台请,俾乱贼知所惧,凶孽伏其辜焉。臣于沐浴之请,何敢言病,而臣于月前伏阁请对时,触冒风寒,病症危剧,担舁还乡,调息略干日,而间者泮职馆衔,除旨联翩,乡里动色,荣感无比。继又驲召有命,而且当声讨方张之时,不敢虚徐,即日登途,而间经酷寒,宿症越添,趋簉承膺,其势末由,义急明张,苍黄出肃,而求对路阻,莫遂沫飮之微悃,忧叹之极,如不欲生,而病实难强,束带持被,实无其望。伏愿递改臣所带之职,俾得调治贱疾,获蒙生成之圣泽,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永。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赵在庆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星见于东方,似有尾迹。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秉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李鼎在,副修撰李正耆,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南达孙,持平金洛骇落点。

○赵寅永,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在田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联报,则近日虎患狼藉,白昼横行于局内诸处,奉审巡山之节,不得举行云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万万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尽数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存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道七陵局内,近日虎患狼藉,白昼横行,奉审巡山之节,不得举行,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二十九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朴奎寿,校理闵英世,正言尹致秀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执义朴奎寿,正言尹致秀等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刀削一行))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至于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金教根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肇源事,金基厚事,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烦。鲁敬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金教根事,不允。

○执义朴奎寿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韩植林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

○正言尹致秀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韩植林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

1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永缘故出。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式暇。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赵在庆。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慧星见于天市东垣第二星傍,尾长尺许,色苍白,距极一百二度。

○郑知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今此东方,有星似彗,在前如此之时,择定文臣中名官数三人,与本监官员,同为测候矣。今亦以副司直洪远谟,侍讲院弼善李竣祜,通礼院相礼柳幼麟,测候官启下,使之轮直测候,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李竣祜入直矣。以测候官才已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文学未差,兼弼善赵斗淳以阁臣除本仕,兼文学李鼎在本职未肃拜,兼辅德李道在,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以腐伤体小者待令,故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当该渔夫契贡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即者贡人等呼诉内,冬节已深,江水合冰,鱼路断绝,不得设网,前储已竭,新贸无路,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代封。

○大司谏金𨬴启曰,臣本庸陋蔑劣,寻常庶寮,无一称当,而迺者谏长除旨,忽下于千万梦虑之外,臣揆分揣力,尤不近似,感惶震掉,罔知攸措。且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以彼以此,固宜跧缩畏匿,粗效循墙之义而第今惩讨方棘,舆愤正激。若徒事逡巡,玩愒虚縻,则尤有所悚闷者,玆不得不冒膺召命,仍即来避,自前如臣情地,举蒙体谅,今亦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执义朴奎寿,掌令李镇华,正言尹致秀等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刀削一行))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至于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金教根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执义朴奎寿,掌令李镇华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金洛骏时在公忠道洪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正言尹致秀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献纳南达孙时在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肇源事,金基厚事,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烦。鲁敬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金教根事,不允。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bb事b,不允,韩植林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韩植林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校理闵英世疏曰,伏以,臣谨按《易》之乾卦曰,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程子释之曰,圣人先于天而天同之,后于天而能顺天者,合于道而已。臣敢以此仰尘于紸䌙gg紸纩g之下,伏愿留神而澄察焉。臣在乡时,南至前夜,有电烨烨,后有雷霆之异,京师亦然云。虽在阳动之后,与闭藏之有间,地底潜阳,何若是奋发而轰虩也哉?臣窃伏惟念,我殿下怆廓之馀,复临万几,上念宗国,下忧民庶,宵旰洞属之际,必有所黾勉强作之时,臣每念至此,不觉臆塞而收涕也。且伏见近日辞教,多以镇安为务,镇安固是圣德,而以臣过计之虑,或几近于姑息因循,恐有违于乾断阳刚底意,臣固不能无忧危治世之区区愚悃也。噫嘻,世道陷溺,变怪层生,诸贼之凶图逆节,次第呈露,鲁敬之以若阀阅,以若荣显,何患不足,何求不得,而乞怜于权贵,而肆发抑情之悖口,不满于大礼,而敢怀沮戏之凶谋,白首残年,更有何求望,而千金厚赂,献为暗结之资,其心所在,吁亦鄙且陋矣。李鹤秀以肇源之犹子、鲁敬之侄婿,枭獍之性,传袭有自,鬼蜮之情,以类相从,凶国祸家,自是伎俩,骄套纵恣,奸谲狡邪,厥有指目,而及夫乃叔罪案昭著之后,得免攸司之律,在渠已是宽典,所当缩伏俟勘之不暇,而乃敢偃处郊坰,自同平人,出没城𬮱,缔结匪类,诪张讹讪,疑乱煽惑者,其计将欲何为?鲁敬之凶逆而烂漫和应,金教根之藉卖而恃以为势,国人皆曰可杀,舆愤转而益激,不审殿下何所顾惜而靳许之,尚此容忍耶?金教根之自来鄙悖,不齿士流,舆儓皂隶之所共抑揄而嗤骂者也。骄滥之习,痴𫘤之性,有是父而有是子,何其世济而不悛?秉铨而赂门大开,中外朽匮,居藩而赚浚膏血,吏民雠怨,此是渠薄物细故,最所惊心而颤骨者,藉弄威势,吓恐一世,謟媚近习,伺察深严,讆言谎说,了无顾忌,廷臣之进退荣枯,隐然如自渠之所专擅,为人臣而罪犯于此,焉逭诛殛之典?其子炳朝之贪权嗜利,反有浮焉。西邑按事,扶抑之情状莫掩,松营监铸,饕虐之丑谤狼藉,台章积于公车,舆议沸于街巷,而罪止放逐,毫发无损,其可曰国有三尺乎?台臣岛置之请,虽曰先施,实不称当于厥罪。凶逆尚度之罪犯诬逼,自底于不敬无将之律者,臣不欲尽言,而渠以乡曲之卑微,敢售出位之言,决非渠所能独办,必有暗地指使者,鞫核钩情,明正典刑,晷刻难容,而加棘之施,大违群下之情,天网若是太恢,电雷之威,何靳于如此乱逆怪鬼之辈乎?噫,彼鲁敬、鹤秀、教根诸凶之许多罪恶,有不能罄竹毛举,而盖其酝酿之阴秘,排布之凶惨,都是变乱国是,坏败义理,以济己私者也。宁不至凶而绝悖哉?呜呼,天心与人无间,人主一念之萌,天必监临,向日轰烨之发于非时,安知不惊动我殿下之渊衷,欲其奋励振发于政令施为之间哉?近者王章莫伸,人心沸郁,此所以天听之自我民,而适会一阳之初生,乃有百里之震惊,天心之丁宁告戒,可见于此,而在殿下奉天合道之政,宜体奋发之象,痛治群不逞之罪。若天怒之无私,大行天讨,各称其罪,雷厉风飞,廓清邪秽,使世道自靖,人心底安焉。臣之疾病难强之状,已陈于前疏,而苍黄出肃于日晩之时者,将欲得借方寸之地,用伸明张之义,而求对路阻,彷徨抑郁,忙陈短章,略举四凶之断案,而及伏奉批旨,惩讨之事,无所赐答。臣奉读惭悚,惶汗浃背,忝叨论思之职,陈疏讨逆,而未蒙可否之旨教,臣何敢以见职自居,不思所自核之道哉?伏愿递斥臣所带之职,以治臣不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台启既发之后,一之再之,果何意思乎?所辞依施。

○四学儒生幼学尹正洙、李舜烈、郑琪秀、金夔淳、徐有质、崔重显、李台烈、李德沼、任煜、郑东彬、朴齐文、郑宽容、金基穆、宋文元、黄仁为、李熙运、任锡元、兪商柱、金锡根、张锡凤、任泰圭、郑焕复、朴宗敩、任汉常、李昌沼、黄点、徐愚辅、李永焕、金箕范、安源载、金再范、兪谦柱、池锡奎、李道天、朴珪寿、李万宁、金在显、安孝天、崔日昌、权彰宪、闵致铉、李亨根、沈昌之、李尚翼、韩在宽、沈东亨、权在宪、李东昹、洪履礼、闵命铉、洪殷锡、沈濯之、韩泰衍、闵颐浩、李炳伦、沈济远、赵养根、权乐宪、韩在亨、沈洛、闵应辅、洪𡎋、李昌址、韩圭锡、沈能一、权祐宪、李正教、洪祐锡、赵秉德、闵鼎浩、洪𪣁、韩汇运、李锺耆、申最显、洪大廉、梁始焕、赵秉玉、宋禹奭、李东斌、闵锡祚、权能宪、洪履福、沈𨯶、赵秉圭、成圭焕、尹守白、崔学敏、宋文朝、薛弘守、金鲁文、成永晋、闵道浩、曺铎振、柳圣臣、元重禄、李源文、尹英锡、郑学莘、宋成玉、闵懋铉、洪喆、金光铉、沈东镇、赵建永、崔晋观、闵洙谦、黄允锺、权中哲、安哲升、闵洙晋、朴宗采、张铉泰、闵养耆、闵奎铉、韩允爀、赵徽永、洪显秀、韩思翚、权迺宪、闵吉铉、沈演之、李舜中、韩在鲁、赵广夏、闵仁喆、李锺淳、沈应之、韩普爀、沈献庆、李愚谦、李得宽、申智显、李烈谦、韩景爀、宋启濂、李应、沈天之、郑时润、洪塬、闵晋浩、金琳、权、李允中、金好湜、梁基祚、沈镒、洪履礼、申仁显、尹𱗗、李粲英、韩柱赫、李容直、沈宪之、韩复光、闵圭容、沈澡、李得俭、金琂、沈济安、朴宗亨、闵圭铉、沈能玉、李春永、朴孝民、沈城镇、闵明铉、沈镔、金喆铉、金廷钦、尹宁镇、李勉基、金骇声、李凤圭、尹光钰、李源埴、金在度、金甲均、尹膺镇、李圭殷、韩继裕、金相民、(金相民))、尹永镐,进士赵存英、李锺大、具濂,幼学金兴淳、尹懋、尹厚裕、鱼命九、李溵,进士金亨燮,幼学朴仪汉、宋纯圭、具澈、金有东、李宪璋、姜镇泰、兪谦柱、朴惠远、权𩑀、韩相辅、任百熙、具涵、李泰城、徐䋜辅、鱼命翼、尹遂吉、金锺基、崔玄三、张元维、李承根、尹心裕、宋涵等疏曰,伏以,崇儒重道之化,莫尚于我朝,继往开来之緖,莫尚于太学,入太学而瞻圣庙、夫子在座,颜、曾后先,汉唐宋以来,爰曁吾东方诸儒贤,无不跻享于七十子訚侍之列,即上下数千百载吾道渊源之大一统也。厥或有未遑于合享者,不论早晩,先后多士陈疏,宰臣筵禀,缛仪并举,吾道弥光,此我列圣朝成法美典也。岂不以圣贤传授之业?惟我朝得其会统,使夫学文节行之有功于斯文者,如集众小成,以光圣道之集大成者耶?臣等窃怪夫故评事臣李穆,以言其学问之渊源,则先正臣金宗直之高弟也。以言乎气节之所树立,则扶正抑邪,激浊扬清,实有迥越千古之功,而寥寥数百年,尚未闻有圣庑跻享之论,朝家之欠典,士林之抑郁,厥惟久矣。臣等玆敢略举穆之实学实迹而陈白之。穆盖自幼妙时,就学于宗直之门,性命理气之学,透彻蕴奥,道德文章之诣,高迈拔萃,其时儒贤金宏弼、郑汝昌,同门丽泽,迭为伯仲,吾东方道学之的传,于斯为盛,切直之言,慷慨之节,已为师友之所推重矣。弱冠登上庠,以兴起斯文为己任,风采论议耸动一世,盖其师门切磋之上,着脚来有素,故其于扶吾道辟异端底义理,未尝不明目张胆,毕竟做得来许多事工也。臣谨按故名臣车天辂《说林》,我成宗大王,谒文庙还,仍不豫,贞熹大妃忧之,问诸臣,皆曰孔庙为祟。乃命宫人,率诸臣行祀于大成殿中,太学生李穆,倡领诸生,杖逐诸臣,捶破腰鼓杂乐,宫人惊散入奏,大妃大怒,告于大殿,将尽诛诸生。成庙推枕蹶起曰,吾太学生徒,如此其有节义也,士者国之元气也。元气不襄,予疾若瘳。遂命知馆事以下,率诸生赐宴于勤政殿,又按故相臣金堉所著《海东名臣录》,当尹弼商之为相用事也。会天旱,穆上疏曰,烹弼商,天乃雨,弼商遇诸涂,呼曰,君必欲食老夫肉耶?穆昂然不顾而去,后弼商阴劝上,请从慈殿奉佛。穆闻之,又上疏论弼商奸邪,目以奸鬼,请诛之。上大怒亲问曰,若何以斥吾相为鬼?穆对曰,所行如彼而人不知,所以为鬼。上将下理,他相力救,止配公州,自是直声大振矣。中乙卯文科壮元,出为永安南道评事,及戊午史祸起,穆为弼商所构陷,以其受业于金宗直为罪,并与金宏弼、郑汝昌、金驲孙、权五福等,同被酷祸,临刑神气如常,自作绝命歌,时年二十八,弼商恨穆犹不已。甲子,祸及泉壤,自古被祸之惨,未有如穆者矣。中庙朝改玉,举复官爵,肃庙朝因礼判闵镇厚所启,领相金昌集献议,赠吏曹判书,又命赐谥。呜呼,此穆学问节义之大略也。师友之所讲习,既如彼笃实,吾道之所树立,又如是卓荦,至死不渝,杀身成仁,正所谓学问之力不可诬也。孔子有疾,子路请祷,子曰,某之祷久矣。因上候之违豫,而放逐淫祀,即夫子戒子路之义也。王孙贾有媚宠之说,而孔子曰,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因天旱而请烹权奸者,亦夫子斥孙贾之意也。孟子之斥杨、墨,功不在禹下,韩愈之论《佛骨表》,一言为万世法,惟彼弼商之阴做崇佛之论者,害又甚于杨、墨,则目之奸鬼而请诛之者,不愧为孟子后一人,而不得与韩昌黎斥佛之功,同入于从享之列者独不为圣朝之阙典乎?肆昔文正公臣金尚宪所撰碑文,以扶吾道辟异端六字,大书特书,此又程明道墓表所称圣人之道复明于世者也。故处士臣徐起尝航海赴南京,得朱文公真本画像以来,并与穆影簇,奉置讲室,朝夕瞻拜,盖谓穆学问渊源,朱子后传得其宗故也。后之学者,仍于其地俎豆之,今忠贤书院是也。穆少好《春秋》,手不释卷,又慕范仲淹之德业,书诸壁上,以寓景仰之心,及其鼎镬在前,而卫道之诚冞笃,雷霆震叠,而嫉恶之心不渝,君子于是乎益知其传授师法,有逌来矣。赞成臣姜鋧所著,以为有得于《春秋》者大矣,而独恨夫早岁夭椓,终未展希文之所蕴,至若读其书,凛凛有生气,清风直节,亘万古而不泯者,文忠公臣张维之所撰于志文也。立大节扶纪纲,自设太学尊夫子后,实我东方一人者,闵镇厚之所启于筵中也。列圣朝华衮之褒,备载于《喉院日记》,众君子金石之笔,散出于《野乘》、《年谱》,其有切于尊圣道距邪说者,政是一副当传授心法,顾不合于圣庑中跻享之列耶?且况师而如金宗直,同门而如金宏弼、郑汝昌者,生而学问相资,殁而节义相埒,则缛礼之已行于三贤者,夫孰曰不合于斯人耶?逮夫英庙朝丙午年间,有淫戏杂乐入于泮宫,居斋儒生,奔走聚观,至被台斥,上追想穆未已,下备忘记,昔年嘉奖李穆之直截,目今媕婀成风,在耳目者,谁有李穆之风哉?严饬京兆,一截严禁巫祝,又因儒疏,以四贤祠合享事疏请,则批曰,李穆事曾见《海东野史》,钦仰圣朝培养章甫之盛德,深叹士林激切之气像。今观尔等之疏,若见其气像,不觉兴嗟,而先朝已有特询可以合享者,而伊时儒臣所达亦如此,则今无更议之端,其令该曹一体合享为教矣。或者之说,有以爵秩之题于位板,恐似未安,难之而止。此固出于时宰慎重之意,而又安知非斯祠合享之论,不足为崇报之典,而姑俟后日公议之跻享于圣庑而然者耶?噫,当人文堕地之日,穆以藐然一太学生,只手擎天之功,圣道以之重光,百川回澜之力,斯文赖而不坠,则列之于七十子訚侍之后者,未为过矣。厕之于汉、唐、宋诸贤之间者,亦有光矣。恭惟我殿下,圣明莅御,无遗不烛,列圣培养之化,固已仰承矣。斯文阐扬之道,亦已尽美矣,而使斯人独不与于诸儒贤从享之列,则臣等死罪,窃以为,天地之大,人犹有所憾也。况今士风不古,正声寝微,一李穆表章之举,实为明圣学振颓俗之一大关捩也。臣等玆不避猥屑之诛,相率呼吁,伏愿圣明,俯垂案纳,跻享圣庑,以充圣德,以幸斯文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忠简固名卿,文庙从享之请,尔等太轻率矣,退修学业。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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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寅永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行右承旨李锡祜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缘故出。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赵在庆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秀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天市东垣第二星傍所见彗星,形色尾长,与昨无异,距极一百一度。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副提调赵寅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洪赫启曰,应教赵斗淳呈辞,副应教、校理一员未差,校理沈钫,副校理李根友、李应信,修撰朴升铉在外,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秉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郑知容落点。

○韩义运启曰,右承旨郑知容移拜大司谏,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徐箕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锡祜落点。

○韩义运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年终献民数,每于十二月初一日,修正以入,而判尹李翊会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年终献民数,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左尹徐畊辅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左尹前望单子入之,郑祖荣落点。

○以掌令李镇华,正言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灵光郡人物渰死事,传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为荡减事,分付。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弘文馆校理闵英世才以递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闵英世。

○徐箕淳启曰,副修撰李正耆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逌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固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户曹支敕所需,有各道谷草记区划矣。即见咸镜监司申在植状启,则以为,本道所划赈馀折米一万石,如欲作钱于北关,则非但元无其例,定式减价,难以充数,至于南关,则谷摠岁缩,需用甚艰。至有赈谷之贷用未报者,作钱一款,措办无路,请令庙堂禀旨变通矣。赈馀各谷之会录于南关者,数既甚些,则今此状请,实是事势之不得不然者,而度支敕需,排用甚急,他道谷物,移划尤难。就南关元划一万石内,依状辞折半还寝,折半五千石,则以本司句管交济散在谷留库条中,趁即作钱,输送户曹,而此谷元系半分,则明年应分,必当减缩。自分为始,换作尽分谷勘簿则似无耗条不足之叹,以此分付于关北道臣,还寝条五千石,则以海西元赈谷折米二千石,私赈谷折米一千石,湖南守城仓谷折米二千石移划,使之作钱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羲准所报,则以为,本道敕谷见在实数,只为一万一千二百九十六石,今番支敕,尚患不敷,来春敕需,尤无可办之道。且新立马价借贷之数,阙额马充数之资,又不下万馀两,钱与谷间限折米三万石,特为区划,俾得迨此措处之地为辞矣。见在敕谷,几皆用下,明春又当有客使,则措办宜豫,而本营既有敕钱放债者,虽曰年久难捧,岂可一向抛置?为先使之刻期严督,以为补用之地,而且才经敕行,凡系馆宇器皿等容入,必多仍旧,不至新备,则今此所谓,实涉过当。第敕谷名色,不可不预为措置,以关西巡钱谷折米二千石,慈城补城谷折米二千石,湖南馀军布作米一千石,岭南私赈谷折米五千石合一万石划给,五千石合一万石划给五千石,则以为,明春支敕之费,五千石则作还尽分,全耗会录,以为来头不时之需,至于立马之资,有非上闻于朝家,请划于经费者,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声大所报,则以为,本道黄肠封进时,亦入雇价,每以黄肠谷折米一千六百二十石,作钱需用,而挽近斫运之劳,比前倍蓗,民邑举行,为弊多端。今若一遵已例,不为变通,则实非恤隐作谷之本意,本还各谷限三千石,特许加作,以补其不足之数为辞矣。黄肠封进,实为全道巨役,而应划谷物,果有不足之虑,虽以节目中从所入加划云云言之,亦系临时阔狭之意。今以黄肠谷中折米限一千石,酌量划给,使之取用,如有所馀,从实数还录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执义朴奎寿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韩植林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

○庚寅十一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副提调赵寅永,假注书任百经,记事官金大根、徐念淳,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显泰、卢在丰、卞文燮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起伏奏曰,日候一直剧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各殿宫气度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置之,可也。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