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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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傳旨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說謨。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蘭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容和啓曰,玉堂備員間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蘭淳啓曰,同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容和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

○以副應敎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容和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朴齊一牌不進,參議李魯集在外,右副承旨趙容和進。以趙斗淳爲司諫,金逸淵爲副校理,朴綺壽爲右參贊,柳台佐爲戶曹參判,金元根爲同經筵,鄭東煥爲司成,金老淳爲健元陵令,金初淳爲戶曹正郞,李祿在爲假監役,李栻爲坡州牧使,吳準常爲三和府使,金定根爲兔山縣監,許櫟爲泗川縣監,金宗彥爲靑丹察訪,兼祭酒單宋穉圭,贈都承旨金馹孫贈吏判例兼,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金啓淵進,左副承旨徐英淳進,同知單曺光振,護軍金景琳,副護軍李憲球、趙秉鉉、洪應燮、金近源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箕明爲宗廟令,李寅元爲漢城主簿,成建鎭爲長淵縣監,兼養賢主簿單李源祚,典籍單金在田,軍器主簿單李容象,以上文武科第一人,奉常奉事單李維馨。

○徐英淳啓曰,司諫趙斗淳旣在闕中,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持平李齊松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正言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蘭淳曰,只推。

○趙容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齊宿,同副承旨李穆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容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趙容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河東府使李昌五,明川府使李承弼,海南縣監白龜鎭俱以爲明日下去雲。上京守令大興郡守李鼎民,大丘判官趙亨復,結城縣監南興中,三嘉縣監鄭善敎明日下去,襄陽府使朴楚壽,白川郡守鄭世翼,三登縣令金㝡秀,聞慶縣監沈宜晩初三日下去,淳昌郡守沈宜復,文義縣令韓璵,黃磵縣監徐世輔初四日下去,鎭川縣監金景善唱榜後下去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謙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說謨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茂密是白遣,由靑鶴亭至舊失火處,曲曲看審是乎則,長松簇立,稚林叢密,新植之木,經歲漸茂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峴是乎則,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詣南壇奉審是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壞缺處,而主山案山,樹木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峴後麓水閣峴是白乎則,土性瘠確,稚松之着根浮薄,年久不繁是白遣,至馬石橋是白乎則,松橡蒙翳,而間有風仆之木是白遣,仍詣漢江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峴轉至斗湖看審司寒壇,則紅箭門及砌壇,姑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峰所經外山諸處,曲曲看審,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李羲準疏曰,伏以,臣本以庸姿,濫膺重寄,才有所局,知有未逮,受命居職,今爲十朔,觸事憒憒,無往非待罪之日。迺者勅行之渡津,臣之不職之罪,益彰著無所逃矣。客使護行,卽臣之職,津渡過涉,不當一毫疎忽,而晚潮纔落,積澌猝下,左右捩開,旋卽凍合,以致使船之移時遲滯,其先事而不能察飭,臨時而不能周旋,苟論其罪,臣實爲首,廟堂薄警,罰止問備,臣滿心悚恧,歷日靡措,送勅之行,不敢言私,雖不得不冒沒往返,而今於復命之後,冞不勝惶蹙之忱,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惟聖明,亟降威罰,下臣司敗,議臣當彼之律,以昭法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勅行渡津時事,果欲處分,而因彼懇而寢之矣。旣往何論?勿辭。大抵道路橋津,亦王政之大者,卿其當加察飭。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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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說謨。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齊松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容和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容和啓曰,應敎未差,校理閔英世,修撰李淵祥,副修撰李寅弼在外,校理李在鶴差祭,副校理吳致淳都廳進,副修撰李鼎在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鼎集,副校理金逸淵,修撰徐有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穆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趙容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李穆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持平李齊松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前持平李齊松禁推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分揀。

○以同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淳曰,只推。

○以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容和曰,只推。

○兵曹,以李復淵爲御營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左根。

○趙容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武科殿試榜目中別驍士鄭光禹之禹字,以采字書之,別付料金筍之筍字,以荀字書之,壯旅軍官崔植之植字,以埴字書之,役名中列校之校字,以敎字書之,臣之曚未覺察,不勝惶恐,而原榜目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九千一百八十八結零,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朴齊聞狀啓,則復陳農形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八百結,特爲準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災給患不均不患寡,向日如干結之剋減,有所商量而然。今見道臣狀辭,以爲屢減之餘,無以更減,難徵之地,不忍勒徵雲。其在寧失之義,終難恝然,更以五百結加劃,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旣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徵債,亦爲依定式一體防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正耆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憲臣疏批下者,有曰,以鎭人心爲一副急務。又曰,俱是已宿之事,臣於是,竊有所仰復者。夫人心者,卽公議之所在也。若使刑政有乖,當罪而不罪,則公議無可伸之日,人心無可鎭之時,豈不大可懼哉?況彼兩人之罪,俱非年久之事,竝是未勘之案,則尤不當以已宿言矣。刑政久而未正,公議久而愈激,終至於不可遏之境,則憲臣之所言者此也,而臣之所憂者亦此也。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尙此靳允乎?噫嘻痛矣。李鶴秀之罪,可勝言哉?渠以世祿遺裔,偏被聖朝厚恩,前後歷揚,惟意所欲,內外兜攬,罔非踰分。苟有秉彝之心,宜倍圖報之誠而奈其貪進之態,濟以冒利之習,跡其所爲,則罔非貪天爲功,言乎行已,則都是招權納勢,及至乃叔罪名彰著之後,若有一分畏忌,惟當屛跡縮伏之不暇,而乃反偃處近坰,晏若無故,不逞之徒,歸如逋藪,樂禍之輩,看作窩主,言語之間,憑藉假託於莫重莫嚴之地,動作之際,包藏設施者,至凶至㦧之計,而渠與魯敬有切姻之誼,平日言議之無不綢繆,有口皆傳,有耳皆聞,則魯敬之憑恃跳踉者,鶴秀是已,鶴秀之爛熳倡和者,魯敬是已。當此魯敬懲討之日,獨使鶴秀一髮不損者,國有常刑,豈容若是耶?且以金敎根事言之,許多貫盈之罪,已悉於前後章牘,斷案已具,輿情尙沸,臣無容更事臚列,而權門作壽,已著締結之跡,西邑按事,莫掩扶抑之情,則論厥負犯,決不可歸之已宿之事,而不施當施之律,臣謂李鶴秀、金敎根之罪,亟允憲臣之請,使人心鎭而世道靖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纔有一事,便如是紛然,誠今日之痼弊爾,臚陳果皆目見者乎?何獨於自上苦心,只曰,不當然乎?不允。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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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蘭淳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趙容和式暇。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洪說謨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金蘭淳不爲仕進,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趙容和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金蘭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右承旨金蘭淳牌不進,伴直無人,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鼎集,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鼎集,修撰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李在鶴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蘭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正言李正耆、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蘭淳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鼎集,校理李在鶴,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穆淵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蘭淳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長湍府使尹正鎭以其親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李穆淵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濟完爲長湍府使。

○李穆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李鼎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鼎在。

○李穆淵,以戶曹言啓曰,今番勅行時,上副勅元禮單例贈別贈贐行,都求請別求請及通官以下元禮單賞給,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折銀,或以本色持去,故元數中區別懸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六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誾彬爲內禁將。

○金蘭淳,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徐眘輔,慶熙宮衛將曺光振,宣傳官徐相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尹金逌根疏曰,伏以,皇穹降割於邦家,孝明世子厭違昭代,徽音永閟,上而貽兩殿止慈之深慼,下而絶八域延頸之厚望,中外悲慟,久而彌切。迺者殿下恫國步之極艱,念祧器之久虛,遠稽皇朝,近法聖祖,冊我世孫,特陞東儲,天心轉危而爲安,人情有恃而無恐、太平萬世,自今伊始,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猗歟盛哉。仍伏念,臣命途畸窮,罪孽深重,六歲出後,永離庭闈,顧復之恩,纔免於懷中,孩提之慕,獨阻於膝下,大義所在,禮防雖嚴,天倫至切,情理何堪?追惟往事,心肝崩摧,此臣所以撫躬自悼,不以恆人自居,而臣之生母,平日念臣尤切者,悲臣之情事故也。惟臣不肖無狀,驕惰成習,只知占便,服勤就養,全昧古訓,雖如飢飽寒燠,坐臥起居,自在常時,已不能躬盡誠力,以適其宜,乃夫數年以來,疾病貞痼,寧日恆少,而問醫審藥,調護扶將,終歸於沁泄玩愒,視若無事,神天所惡,禍殃立至,不自滅死,竟罹大故,臣雖攀擗號踴,五內割裂,將何所逮及哉?以臣至慟,遭此巨創,揆以常理,固宜卽地溘然,以少贖不孝之愆,而豚魚之迷,頑甚木石,一日二日,日遠日忘,荏苒之頃,星霜再週,食息如常,冠衣從吉,俯仰冤酷,此何人斯,卽臣之罪,覆載難容,尙何敢抗顔對人也?然而臣受殿下不世之恩,値國家有事之時,觚稜咫尺,跡阻陳慰,而加以八月回祿之患,卽往牒所未聞之變也。婦孺輿儓,皆能號呼奔赴,忘其軀命,而臣獨徊徨道路,無以進身,天乎冤哉,生亦何爲?今臣不幸而復見天日,一覲耿光,以伸忱誠,豈容晷刻虛徐?而不自意官職之除旨,遽加於苫塊之餘喘,慙慟驚噩,實不知何以爲心。禮制有限,雖不敢越,哀情如昨,靡所底極,榮塗一步,斷念已久,死灰復燃,無有是理,敢陳悲苦之懇,仰煩閔覆之下。伏乞聖明,哀臣情地,亟遞臣所帶官銜,仍命選部,勿復以臣名擧擬於銓注,使微諒獲遂,以畢餘生,千萬顒望。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金元根疏曰,伏以,皇天降割我邦家,孝明世子奄棄匕鬯之重,玄隧永閟,離光寢晦,環域普哀,愈久益切。以我聖上至仁盛德,遽失無憂之喜,遂纏罔涯之慼,豈天理然耶?嗚呼冤矣,嗚呼慟矣。惟幸世孫邸下,克岐克嶷,陞冊有命,縟儀已擧,邦基幾危而重鞏,民心將渙而復係,此誠萬億年無彊之休,猗歟盛矣。仍伏念,臣獲戾神明,不自滅死,奄失所恃,喪期已滿,冤徹穹壤,俯仰靡及。噫,臣本蒙騃鈍劣,百無肖似,而特蒙聖朝庇覆之恩,早竊祿仕,歷典州郡,便養遂願,榮幸已極,而及夫釋褐未幾,滾到宰列,其所以慰悅親心,宜無加此,而臣之先母,素以謙挹之性,恆存滿盈之戒,每見臣冥升無漸,輒惕然不以喜而以憂,諄諄之戒,凜凜之懼,若將朝夕有事,而臣迷不知遵,觸事孤負,進而不止,過福之災,竟速禍殃,不於臣身而及於臣母,臣雖卽日溘然,將何以贖其罪戾哉?興念及此,心肝如割,豈可以禮制有限,冠裳復吉,自同平人之無故也哉?且臣於戊子冬,孝明邸下推天倫之篤至,述國朝之故事,諏諸太常,爰擧臨弔之禮,鶴駕遲淹,以永終晷,恩榮所被,感結幽明,繼又進臣以諭之曰,須自勉抑,以圖支存,終制之後,相見有日,德音在耳,怳若隔晨,而臣獨偸生,呈身無所,悠悠千古,悲冤何極?今臣公而抱莫追之恨,私而懷不洎之慟,擧顔對人,尙覺有靦,榮塗一步,豈夢相之所及也?迺者中月纔屆,職名遽加,收簪之眷,縱荷春溫,彯纓之念,久已灰冷,玆敢披瀝肝血,冒昧悉暴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見帶之職,仍令選部,無復檢擧,以畢餘生,俾遂至願,不勝千萬泣祝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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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蘭淳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李晉淵未肅拜。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說謨。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臣蘭淳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趙容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晉淵、徐箕淳落點。

○李穆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兔山縣監金定根,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獻納李南圭在外,只有正言鮮于𫓛一人,不得備員署經雲。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正言李正耆,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修撰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司諫趙斗淳,正言鮮于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鶴,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尹聲大狀啓,襄陽府民家生火,人物致死事,傳於徐箕淳曰,當此凍寒,失火延燒,若是夥多,聞極驚愕,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俾卽結構奠接,無至於棲遑失所之歎事,廟堂卽爲關飭,致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一體分付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鼎均落點。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東迪落點。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沈能岳,副摠管朴齊一俱有實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沈能岳,副摠管朴齊一俱有實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有實病,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奎鉉、任存常、李憲瑋落點。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六日一內禁軍番次矣。新除授該番將李誾彬在外雲。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緖爲內禁將。

○李穆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時任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溝幼學崔泰性所志,則以爲,族叔命仁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命圭第二子德性,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崔泰性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崔命圭第二子德性,立爲崔命仁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寧邊幼學文德運所志,則以爲,族姪成彩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弼敦第二子大用,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文德運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文弼敦第二子大用,立爲文成彩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州幼學成喆柱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師烈嫡妻俱無子,以其同生兄濟烈第二子在直,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濟烈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成喆柱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成濟烈第二子在直,立爲成師烈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槐山幼學崔泰龜所志,則以爲,族孫醇興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甲興第二子大成,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甲興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崔泰龜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崔甲興第二子大成,立爲崔醇興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溝幼學金聖龍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泰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壽復第二子聖宷,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泰行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聖龍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壽復第二子聖宷,立爲金泰行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佑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金逸淵疏曰,伏以,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金魯敬、尹尙度事而極矣。噫,彼魯敬之諸條罪犯,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而至於抑情仕官之說,大禮沮戲之言,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誅,前乎裕賊而更無裕賊,後乎裕賊而復有魯敬,則可謂如印一板,如貫一串,而以裕賊已施之律,今不施於魯敬者,是可曰國有三尺乎?殿下亦嘗痛辨而嚴斥之。聖敎若曰,關係至重,又若曰,罪不容誅,如是則梟獍之性,魑魅之形,莫逃於日月之明,而畢竟處分,至於圍置而止,是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惟其關係至重也,故聲討不得不嚴,罪不容誅也,故常憲不可不施,而今殿下不以其罪罪之,王章未伸,輿憤愈激,不料聖明之世,有此失刑之甚者也。殿下若以魯敬爲世臣之裔而不忍加誅,則從今以往,不知幾箇凶逆,將接跡而起,國不得以爲國,人不得以爲人矣。豈不凜然寒心哉?至於尹尙度者,本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僥倖覬之心,假託論人,出位投疏,隱映閃弄,誣逼莫重,呑吐眩幻,全無顧忌,思之至此,豈但髮豎而膽掉?言之罔極,直欲手磔而口臠。此非渠獨辦,必有暗地指使之人,聖鑑亦已洞燭,而乃反慮傷事面,姑從輕典,只施島配之律,臣恐不逞之徒,從此滋蔓,而有無窮之憂也。王府關石,有不可以毫忽低仰,則此等鬼蜮之類,焉逭當律?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金魯敬、尹尙度,竝令王府拿鞫嚴覈,以正典憲焉。仍伏念,臣早竊科第,旣犯一不幸之戒,素乏才識,尙切百無能之歎,雖在汗漫之爲任,猶患堪承之不得,至於臺閣風憲之職,冑筵講讀之班,前後踐歷,罔非濫竽,尋常憂恐,有如集木,今又苫塊餘喘,念絶榮塗。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下者,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者,庚牌繼降,豹直有期,臣於此,聞命惝怳,實不知措躬之地。夫玉署之官,與他自別,天顔咫尺,地分淸切,經幄叨陪,以備顧問,法筵諷講,以資啓沃,君德之成就,卽其責,而儒化之裨補亦其職耳。苟非學術足以博通古義,文華足以賁飾弘猷,則有不可居是職而任其責矣。乃以如臣謏寡之質,苟然充數,有若庶官末職之循梯例遷者然,是豈朝廷量才援官之義也?官職者,有國之名器,而惟名與器,不可以假人,今非其人而授其官,不特假之而已。臣雖欲戀寵饕榮,揚揚冒處gg據g,其於辱朝廷而玷名器,何哉?區區至懇,非爲克讓之美,斷斷苦心,卽是自知者明,恩命雖極感懼,義分決難蹲居。伏願聖慈,諒臣言之非僞,刋臣職之所帶,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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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白東薳坐直。右承旨李晉淵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鉉未肅拜。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洪說謨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穆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呈辭,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李東迪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冬享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坡州牧使李栻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穆淵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命周,行右承旨金蘭淳,左副承旨李晉淵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晉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晉淵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右承旨金蘭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趙秉鉉落點,白東薳添書落點。

○李穆淵啓曰,御營大將白東薳移拜承旨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申絅,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修撰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副校理金逸淵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白東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復淵俱有實故,朴來謙差祭,李亨謙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仍都摠府草記,今此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在昌,副摠管李復淵俱有實故,朴來謙差祭,李亨謙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有實故有實病,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履喬,副摠管朴蓍壽、李元默落點。

○趙寅永,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親臨仁政殿慶科庭試放榜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李南翼奉命出疆,其代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雲,司僕寺正李南翼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白東薳,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臨放榜時,本曹堂上當全數侍衛,而參判趙晉和有實故,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親臨放榜時,本曹堂上當全數侍衛,而參判趙晉和有實故,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來謙爲兵曹參判,尹心圭爲司僕正。

○傳於白東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左副承旨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秉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鶴,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白東薳,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輪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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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白東薳坐直。右承旨李晉淵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鉉未肅拜。右副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說謨。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放榜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白東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呈辭,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李東迪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寅永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白東薳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穆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李淵祥自鄕上來雲。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穆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齋gg淸齋g與否,摘奸以來。

○李穆淵啓曰,明日親臨方物看品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以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寅永曰,只推。

○以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白東薳,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臨放榜時,本曹堂上當全數侍衛,而新除授參判朴來謙差祭,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落點。

○李穆淵以魂宮入直享官意啓曰,享官朴岐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岐壽、洪命周、朴來謙以上竝單付,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申大膺。

○庚寅十一月初六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白東薳,同副承旨李穆淵,假注書南獻中、洪說謨,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原任提學金履喬,檢校待敎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李穆淵進輿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兵曹判書南履翼進前奏曰,今日放榜時,侍衛服色,一依先朝丁未年正月放榜時,例別軍職服色,以甲冑磨鍊啓下矣。別軍職稱以從承史,服色不着甲冑,擅着戰服,服色至重,軍容且嚴,而如是無難違例者,揆以事體,萬萬駭然。行首別軍職,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贊儀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文武百官行禮訖。文武新恩分東西庭行四拜禮,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擧人入就位,行四拜禮訖,各賜紅牌,仍行四拜禮,皆退出。致詞官致詞,文武百官行禮訖。通禮跪啓請禮畢,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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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齋宿。左承旨金英淳齋宿。右承旨李晉淵齋直。左副承旨趙秉鉉齋宿。右副承旨徐箕淳奉牌闕外。同副承旨李穆淵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齋宿洪說謨齋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寅永啓曰,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趙寅永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傳於趙寅永曰,新恩入侍。

○傳於李穆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趙寅永啓曰,臣寅永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穆淵曰,魂宮冬至祭,當自內親行奠酌矣,該房知悉。

○李穆淵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寅永曰,左副承旨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於趙寅永曰,左副承旨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傳於趙寅永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御將仍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淳落點。

○趙寅永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金英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御營大將單白東薳。

○金英淳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白東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白東薳。

○傳於趙寅永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趙寅永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李穆淵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兵曹判書南履翼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持平李東迪啓曰,臣跡旣疎逖,才且庸下,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恩點,屢降於旬月之內,臣且惶且感,罔知攸措。況今懲討方嚴,明張之義,宜無異同,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有難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趙寅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徐能輔,參判朴齊一病不來,參議李魯集在外,刑曹判書李光文奉命在外,參判金元根病不來,參議趙秉龜呈辭受由,工曹判書沈能岳病不來,參判李錫祜,參議吳熙常在外,吏曹判書徐能輔,參判朴齊一,刑曹參判金元根,工曹判書沈能岳,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李竣祜入直矣。以景慕宮冬至祭祭官進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徐淇修,文學尹致秀,兼文學李鼎在,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徐淇修,兼文學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冬至進上倭柑子,倭學前期來納,自是年例,而見今冬至隔日,尙未封進,揆以事體,萬萬駭然。不善擧行之罪,在所難免,當該首譯及掌務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鄭東煥在外未肅拜,直講李民愚,典籍李源祚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毓祥宮冬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南履翼疏曰,伏以,臣年已過於懸車,材蔑稱於適器,前後除命,罔非踰濫,揣分量力,顧何敢爲冒進之計?而惟以嘗藥之任,義重保護,不暇他顧,黽勉趨承,以爲萬分涓埃之報,而至於本兵之職,宿衛之重,詰戎之政,自來難愼,雖使年富有重望者當之,猶且卻顧,況臣衰朽魯鈍者豈可堪承?而年前承乏,已試蔑效,幸賴同朝忠厚,尙此寬恕,每一循省,愧懼交摯,今何可謂以宿硏gg宿趼g,視若倘來,不思所以自處也哉?如或怵分畏義,淟涊冒據,觸處生疣,終陷大戾,則雖以聖明仁愛之天,其何以曲遂生成之澤,拔之坑坎之中哉?思之及此,寧不凜惕?且臣癃病沈痼,形骸徒存,昏耄憒憒之狀,非但傍觀之所共悶,抑亦聖鑑之所俯燭,臣於除拜之初,披瀝陳懇,辭不獲命,力疾趨膺者,誠以少須冊儲之禮成,以伸慶忭之忱,大擬申籲,以祈遞解矣。繼而承館伴之命,不敢言病,強策奔走,亦已數月於玆矣。臣之精力,殫竭無餘,而素患痰癖之症,乘時闖發,重以感冒之氣,觸寒添傷,百骸俱痛,呻囈不撤,四體投地,蠢動無望,目下病狀,雖閒司漫職,猶恐不克負荷,今臣所帶中權藥院之銜,責任之重且大,決不可一日虛縻也,明矣,玆敢疾聲呼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念公器之不可暫曠,察臣病之實難自力,特垂矜諒,將臣本兼之職,亟賜鞶帶之禠,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寅十一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文武科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寅永,同副承旨李穆淵,假注書南獻中、洪說謨,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進伏,文武科新恩,分東西庭序立訖。上曰,新恩行禮,可也。文武新恩,仍行四拜禮,上曰,文科五人,武科甲科一人,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文科新及第金在田、金建銖、金景善、李啓宇、尹滋畊,武科壯元李容象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至景善,上曰,誰之子也?景善起伏奏曰,故牧使基豐之子也。新恩仍退立階下。寅永曰,方物入之乎?上曰,新恩出退後入之。仍命新恩退,新恩以次退出。上曰,方物入之。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寅永曰,下番翰林於方物封裹,有避嫌雲,出退似好矣。上曰,旣入侍矣,不必出退矣。穆淵曰,臣方詣諸處奉審,故先爲退去矣。上曰,唯。賤臣與獻中以次持入方物看品訖,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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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內閣進。左承旨金英淳內閣進。右承旨李晉淵式暇。左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金建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趙秉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呈辭,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洪說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說謨改差,代以李啓宇爲假注書。

○李啓宇改差,代以金建銖爲假注書。

○趙秉鉉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八路年事,猶未齊登。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未行之例,京外啓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徐有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內閣進,右承旨李晉淵,同副承旨李穆淵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金英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箕淳落點。

○趙秉鉉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箕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諫趙斗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嫌不進、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許溟明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左承旨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鉉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鉉曰,只推。

○趙秉鉉,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朴永元移文,則以爲,長興府使趙邦植以其親病,受由上京,閱月不還,催促下送雲。故自臣曹催促,則親病沈重,不得下去雲。親病旣如是,則不可強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昞植爲長興府使。

○趙秉鉉,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及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是日南至,景貺潛周,迓百祿之鼎臻,與八域而咸休,區區下情,無任抃祝之至。臣有奏請使命,明將登途,而見叨相職,奉有命召矣。命召所以時緩急而須契驗者,其關係之重且大如此,遠涉殊域,而仍佩以往,則非但微分之大有所未安,抑又非愼嚴之法意,玆敢短牘陳由。若蒙恩諒,許臣解納往還,公私庶得兩幸。惟聖明財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舊例皆仍佩往還,何必還納乎?安心仍佩。仍傳於趙秉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庚寅十一月初八日子時,上詣魂宮,冬至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同副承旨李穆淵,假注書南獻中、洪說謨,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敎待敎金鼎集以次侍立。bb時b至,通禮跪,上具衰服,步出齋殿入就位。贊禮啓請哭,上哭,諸臣皆俯伏哭。贊禮請止哭,上止哭。諸臣皆止哭。上詣靈座前,寅永奉香,穆淵奉爐跪進,三上香。寅永進盞,上執盞以授穆淵,穆淵奠於靈座前。大祝金鼎集讀祝訖,上還復位。右議政鄭晩錫行亞獻禮,漢城判尹金逌根行終獻禮訖。贊禮啓請哭,上哭,在位諸臣皆哭。贊禮請止哭,上止哭,在位諸臣皆止哭。贊禮啓禮畢,上還次齋殿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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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式暇。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金建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牌不進,金秀萬陳疏,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箕淳曰,三使臣留待。

○傳於徐箕淳曰,三使臣入侍。

○徐箕淳啓曰,假注書金建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徐鳳淳今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不爲仕進,左副承旨趙秉鉉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晉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啓曰,右承旨李晉淵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穆淵,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啓曰,同副承旨李穆淵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晉淵,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淵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司諫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徐箕淳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履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bb甚b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卽者文學尹致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穆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承文院、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徐能輔,參判朴齊一病不來,參議李魯集在外,戶曹判書趙萬永病不來,參判柳台佐在外,參議未差,刑曹判書李光文奉命在外,參判金元根病不來,參議未差,工曹判書沈能岳病不來,參判李錫祜,參議吳熙常在外,吏曹判書徐能輔,參判朴齊一,戶曹判書趙萬永,刑曹參判金元根,工曹判書沈能岳,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享官意啓曰,享官趙秉龜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秉龜。

○徐箕淳,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尹致秀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未差,兼弼善趙斗淳,閣臣除本仕,輔德徐淇修,弼善李竣祜,兼文學李鼎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奎鉉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吳明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坡州牧使許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行首別軍職徐相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文學尹致秀疏曰,伏以,臣有病母,不堪供職,而黽勉就直,亦旣屢遭,未敢爲言私之計矣。卽接家信,則母病添劇,臣方寸煎灼,按抑不得,情雖懇迫,而替直無路,懼深瀆擾,而擅離爲罪,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遞臣之職,以便將護,治臣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寅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奏請使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箕淳,假注書金建銖,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上使李相璜,副使李志淵,書狀官尹心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相璜等以次進伏。相璜曰,日氣稍暖,猝又陰寒,伏bb未b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善爲往返也。仍命賜貂帽及臘劑各種,相璜等,以次祗受訖。相璜曰,臣竊有區區之情私,雖甚煩猥,敢此仰達矣。臣有望八兄嫂,臣本孤露,嫂又孀居,兩無依賴,嫂視臣如弟,臣事嫂如母,至於今相依爲命。臣嫂今在臣姪江東任所,而臣將遠役矣。江東雖與歷路稍異,如獲一日程迂迴,可以往見臣嫂,少伸情理,而此係臣私,有不敢擅行,不得不仰冀恩許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三使臣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相璜等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小間,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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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次對進。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金建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行都承旨趙寅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牌不進,掌令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疏批未下,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寅永啓曰,左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趙秉鉉,同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箕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徐箕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淵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穆淵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晉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次對進,左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趙秉鉉,同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晉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徐箕淳曰,兵、刑換房。

○以左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趙秉鉉,同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竝只推,嚴飭牌招。

○徐箕淳啓曰,兵曹判書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逌根爲內醫提調。

○以右承旨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秉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內醫副提調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輔德徐淇修,弼善李竣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兼文學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司諫趙斗淳,正言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李穆淵,以吏曹言啓曰,前五衛將李桓五名字,改以哲五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辛卯式年科擧事目,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再昨年式年文科殿試時令旨內,科場易書設施之法意嚴重,而近來則轉成文具,徒見其無益而有弊,每欲一番變通,而今日適當殿試,欲自今除易書之規,其當否,令該曹收議於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事,令下。而領議政南公轍以爲,易書之法,本爲防奸而設,然而主司公而士子無奔競,則雖不封𦇯,可也。不然則何可以一易書,盡防其百計行私之路哉?欲嚴科場,在於淸本源而已。易書有無,豈足關係?況今世級漸降,易書反爲作奸之階,聽聞多駭,雖以經費末節言之,無益而所傷甚多,法久則生弊,有如是矣。近時縉紳多士之論,多以爲合有變通,而第念此法,倣《唐宋制科謄錄》,而行之旣久,便成金石之典,以臣一人謏淺之見,有難率爾仰對。伏望廣加詢問於諸大臣及館閣堂上,深量處之焉雲。行判中樞府事李存秀以爲,科場易書,法意嚴重,而近來則非但徒爲文具,反爲許多弊端之階梯,此豈易書法意之未盡善而生弊也?專由於科場不嚴之致也。嚴科場則弊自祛,豈可以科場不嚴而生弊,反除法意嚴重之易書乎?凡易書試券,或有疑誤處,不得已考準,則雖試官,不得見,其枝同本草,必於帳外臺官之前取見事,載之金石之典,以此觀之,則尤可驗法意之有在也。到今捄弊之道,只當益嚴科場而已。嚴科場之道,在於主試者之謹守法典,精白一心而已。苟如是也,赴試之士子,亦不敢生意於從中作弊,此爲捄弊之本。至於法典所載易書一款,恐不可除之。惟殿試則事體雖重,白文呈券與或未成篇者以外,初無入落之可論,故先朝甲寅春,有因特敎,一時闊狹之事,其時則非增廣與式年也,卽庭試也。直赴殿試人,亦付於榜中,而初試入格而應試之券,則依法典易書,直赴殿試人之試券,則除其易書,同一殿試榜也。而原榜初試與直赴殿試人,區以別之,或易書或不易書,直赴殿試人之不爲易書,旣有已例。今番殿試,除其易書,恐未爲不可。不但今番也,雖永爲定式,亦無所不可,而至若初試入格而赴會試者,無論增廣與庭試別試,易書之法,恐不當廢卻雲。館閣諸臣則皆主通變之論而下答內,大臣諸議如此,易書置之事,令下。戊子式科殿試,則易書除之矣。今此辛卯式文科初試會試及殿試易書之規,自臣曹有難循例磨鍊以入,下詢諸大臣及館閣堂上處之,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向忝憲長,而因病陳懇,卽蒙恩解,得有調息之便,仰感生成之澤。千萬不自意,中權除旨,又下於此際,臣誠惝怳懍惕,不知攸措。如臣書生,而擬議於軍旅之任,已是耕織之失,當且臣材力素薄,夙嬰疾病,年又衰頹,便成癃痼,目視茫茫,無以考閱,班簿,行步痿澁,無以趨走陪衛,平日罕與人接,凡在韎韋之列者,面目且不相識,則其年歷之後先,人器之短長,尤何以辨別,而擧不失當乎?凡此數事,臣雖欲黽勉而冒膺,其勢末由,況臣以九死之餘喘,蒙再生之洪恩,圖報一念,雖不擇於夷險,至於銓衡要劇之任,誓心避遠,株守有素。年前冢宰之除,瀝血哀籲,章至四五,竟蒙恩諒,惶恐感戴,迄銘心肺,今叨見職,以銓衡則東西惟均,以株守則前後無異,臣若力辭於彼而冒膺於此,則人之謂何?顧無論,反而自度,義無所當,寧不愧心而靦顔乎?伏惟我殿下,天地曲遂之仁,旣已體諒於前矣。臣豈不以此,復仰望於今日,而冀被終始之澤也哉?此臣所以逡巡卻顧,寧犯違傲而不敢前也,量材而不稱如彼,揆義而難進若此,百爾思惟,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授本兵之任,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古之人亦或力辭於長銓,而承膺於中權者,卿何獨乃爾?勿辭行公。

○大司諫尹命圭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從縣道,敢陳自靖之章而懲討是急,略附沐浴之義,誠淺辭拙,未蒙允兪之音,使兩賊之島喘,至今假息,淑問之王章,尙此未伸,臺閣由是而解體,亂逆因此而無懼,是豈群下所仰望於大聖人嚴行天討之大義者哉?噫嘻,李鶴秀與金敎根父子之負犯,又何其凶且㦧也?惟彼金魯敬之爲極逆,寔由於此輩之爲根柢,而互相糾結,積有醞釀,幽陰之地,譸張而藉勢,姻婭之間,依附而助虐,鶴秀則席勢濟惡,貪天爲己。在朝而動售窺覘之奸計,在野而潛蓄戕害之陰謀,千妖萬惡,如鬼如蜮。敎根則壽貨之充其饕餮,西査之任自低昂,此在渠猶是微眚薄過,締交近習,伺察深嚴之動靜,做出謊說,藉弄朝廷之威福,閃忽陰祕,無惡不有,凡此孤恩負國之許多所犯,已是天地之所不容,國人之曰可殺,然則諸臣沬飮之請,非一人之言,卽出於共公之輿憤者。我殿下何爲而以何以知果目見責之,而如是靳允乎?至若保世臣鎭人心之至仁盛德,臣非不欽仰萬萬,而如此輩之奸凶,亦謂之世臣而可以全保乎?人心之鎭安,尤在於刑政之得當,而且其亂本以其已宿也,故所以魯敬之逆節稔成,而始露於今日者。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允三司諸臣之請,李鶴秀、金敎根,竝施絶島定配之典,使亂臣賊子,無逭當律,而有所懲畏焉。仍伏念,臣以積年僇廢之蹤,待蒙甄錄,已閱月於玆,而恩批開釋,付之細故,殆若可以進身者然。臣誠感泣惶蹙,益不知死所矣。噫,臣之滿身滓穢,有同不潔之厚蒙,雖以仁天之雨露,勤加薰沐,其奈沁入飢骨,餘臭尙存,何哉?脩門一步,無異鐵限,官以諫名,而進不得叩閤而聲討,退不得詣臺而論啓,猶此虛縻,徒事逋傲,臣情到此,抑亦窮且慼矣。而在聖朝禮使之義,恐不當強所難強,而置之於驅策之列。伏乞聖慈,察臣悲苦之忱,鐫臣諫長之職,以礪淸朝之四維,曲遂匹夫之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肖疏具悉,李、金兩人事,苟欲罪之,則言者之言亦足,何必更掇?勿煩,自引事,亦太煩複矣,勿辭察職。

○獻納李南圭疏曰,伏以,世道汚下,人心滔溺,百怪層生,無變不有至於金魯敬而極矣。渠以癡濫之性,鄙悖之蹤,專事趨附,惟患得失,其爲有識之唾罵,亦已久矣。畢竟負犯,自底罔赦,前後之凶謀逆節,已悉於諸臣之章奏,而其所諂媚權奸,肆發抑情之說,傳襲裕賊,欲售至凶之計者,合寘大辟,萬戮猶輕,而夫何殿下之處分,只止於島置,有若尋常薄罪者然乎?此雖殿下好生之德,曲爲仁覆,其在國家用刑之道,殊欠嚴明。臣愚以爲,紀綱由是而莫可收拾,凶逆由是而無所懲畏,此豈非大可懼哉?大抵魯敬之爲魯敬,自有根柢,自有窩窟,李鶴秀是已。噫,彼鶴秀之於魯敬,托以切姻相愛之好,亦有同惡相濟之誼,凡於言議之間,無不譸張指使,其在動作之際,亦爲互相和應,而其計也則潛售窺覘,其心也則陰蓄戕害,此是萬口皆傳,十手難掩者也。然則魯敬之情跡,卽是鶴秀之情跡也。鶴秀之腸肚,亦是魯敬之腸肚,而今此魯敬,則三案旣著,惟彼鶴秀,則一髮無損,是豈可曰國有常憲乎?且以金敎根父子事言之,罪惡貫盈,物議沸騰,而氣燄所觸,莫敢誰何?及夫諸臣之章牘迭發,而敎根父子之罪犯,益爲昭著,奸竇尤復彰露,蓋其箕藩受貨,跡涉綢繆,可見黨惡之習,楚邑按事,語多搆捏,莫掩護逆之情。至於宮闈之動靜,何等深嚴,而潛布耳目,無不伺察,朝廷之黜陟,何等審愼,而陰引黨援,輒欲專擅,人臣極罪,豈有加此?此誠國人之皆曰可殺,天地之所不可容者,而特以殿下包容之度,寬大之量,欲其全保,未之加法。然國家之有刑法,所以懲惡勵世之具也,則雖以人主之尊,有不可低昂於其間也。噫噫痛矣。逆如魯敬,惡如鶴秀,凶如敎根,悖如炳朝,而三尺未施,一喘尙貸,若此不已,則其將國不得以爲國,人不得以爲人矣。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俯從諸臣之請,亟正四人之罪,使亂本拔而民志一焉。仍伏念,臣於九月,進參賀班,退伏鄕廬,納言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雙擎華誥,不勝感激,懲討時急,不敢偃處,觸冒風雪,間關入城,而素患眼疾,一倍添劇,加之腹冷,遇寒衝上,宛轉床褥,無由蠢動,玆敢仰籲於聽卑之天。伏願聖慈,俯垂矜諒,特賜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魯敬、李鶴秀、金敎根父子事,朝家則各有斟量,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李淵祥疏曰,伏以,世變無窮,亂逆層生,至有金魯敬、尹尙度之事而極矣。噫,彼魯敬,隆顯,何如,受恩,何如?而三條逆案,俱係罔赦,究厥情犯,萬剮猶輕,前後大臣、三司之齊聲致討,可以見國人皆曰可殺之義,而乃殿下終始靳允,尙今容貸,只今島置而止,如是而何以懼亂賊而洩公憤乎?尙度之託以論人,投呈一疏,旨意陰㦧,字句閃忽,甘自犯於不敬無將之科,思之及此,寧不痛惋?渠本鄕曲卑微之類,明有指使慫慂之擧,此豈可一日寬貸假息於覆載之間乎?伏乞淵然深思,廓揮乾斷,金魯敬、尹尙度,亟允拿鞫之請,快正王法焉。凶逆肆行而根柢未拔,則義理有湮晦之憂,輿憤久鬱而刑章未施,則國是無底定之期。近日諸臣迭陳李鶴秀、金敎根之罪犯者,實出於拔亂本定國是之意也。彼鶴秀之稔,惡旣久晷刻難容,已悉於日積公車,而渠以肇源之侄,甘爲凶逆之黨,傳襲乃叔大憝之謀,固結魯敬絶悖之計,狐朋狗黨,腸肚相連,蛇盤蚓結,手腳盡露,能事則讐視國是,長處則乖亂義理,偃處郊闉而煽惑滋多,延攬匪類而譸張忒甚,若敎根父子之不學無識,貪戾怙嫪,固不足毛擧,而以渠處地,有甚不足,遇事則憑藉莫重莫嚴之地,發言則甘作至凶至㦧之計,附麗近習,伺察深嚴,做作謊說,嚇恐一世,愚迷者擧皆蝨附,怨懟者自作狡窟,國家之隱憂,未有甚於此者。彼兩凶之情狀畢露,罪惡貫盈,神人之所共憤,輿儓之所共知。伏惟聖鑑,亦已洞悉無餘,而不賜嚴處,姑此庇覆者,是豈大聖人天討有罪之義哉?亟許臺臣之請,先正兩凶之罪,俾王章伸而凶魁無至漏綱,是臣大願。臣因此而又有所一言者,爲國討賊,何等大義,而近來三司之或稱在外者,有似玩惕,跡涉厭避,此已是萬萬慨歎,而儒臣金逸淵之日前懲討之章,不及目下兩賊之事者,固知出於率爾無忘,而揆以明張致討之義,恐涉失錯,其在規箴之道,不可無警。臣謂儒臣金逸淵亟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仍念,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而厚被隆造,濫叨經幄,涯分已踰,愧懼恆切,又蒙孝理之仁,得遂奉檄之喜,恩山德海,與天無極,而臣纔縻郡紱,旋遭愍凶,風樹不停,冠裳遽吉,情理悲恫,世念都灰,苫塊之餘,重嬰奇疾,沈淹床笫,幾近周歲。延慶墓襄期已過,帀域號痛,而臣不能效奔問之忱,王世孫冊禮順成,而臣不能參庭賀之班,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迺者瀛館除旨,特及於逖違之餘,而繼而有馹召之命,臣且惶且感,不省攸措,扶舁登途,來伏旅邸,宜伸叩謝之義,待遂覲耿之願,而宿祟添劇,蠢動無由,召牌之下,情地悶隘,略附實狀,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前後逋負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魯敬、尹尙度事,前後已諭矣。李鶴秀、金敎根事,豈無深諒而然?竝勿煩,金逸淵云云。人見豈盡雷同,爾言太狹矣,勿辭察職。

○持平李佑伯疏曰,伏以,臣猥以庸下之姿,濫叨風憲之任,玷汚已極,愧懼恆切,重以疾病沈頓,屢事違傲,義分都虧,惶隘冞深。向來一疏,竊自附於討亂賊,辨邪正之義,而尾陳難強之實,冀蒙體諒之恩,及伏承批旨,溫諭雖極鄭重,見職尙靳鐫遞,臣且惶且感,不省攸措,適値試役有命,不敢言私,冒昧出肅,粗伸扣謝之忱,而久據峨笏之班,徒添仗馬之譏,況又旅邸捿屑,宿症添劇,脆質不耐凝沍,頑痰重挾外感,宛轉叫苦,蠢動無路,召牌屢降,逋慢徒積,玆不得不冒入文字,更陳衷懇。伏乞聖慈,俯賜矜悶,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他,而竊有區區憂惋之忱,有不容泯默者,惟殿下垂察焉。近日臺臣,以李鶴秀、金敎根事,相繼陳疏,請施當律,而伏見聖批下者,一則曰已宿之事,一則曰爾果目見乎?臣愚死罪,竊以爲,聖人處分,失之太恕也。故莫嚴之義理,漸至湮晦,明張之聲討,便同戲劇,懲凶憚惡,有其名而無其實,臣於此,實不勝萬萬憂歎之至。夫奸凶之稔惡,必待年久而彰著,則不可以事之已宿而置而勿問也。臺閣之盡言,許以風聞而論劾,則不可以目所未見,而斥而不信也。況彼兩凶之罪,皆非年久之事,俱爲難貸之案,國言去益喧藉,情節旣盡綻露,十手之所難掩,萬口之所同傳,則雖以我殿下全保鎭安之苦心,其於國家之刑政,何哉?噫,彼鶴秀之天生妖慝,世濟奸惡,平居伎倆,罔非讐視國是,晝宵營爲,不出害物戕人,敢懷窺覘壞亂之習,甘作辜恩負國之類。況以凶逆之侄,又作魯敬之黨,言議之無不綢繆,聲勢之互相依附,包藏設施,甘爲不逞之窩主,縱恣跳踉,偃若無故而郊居,已是罔赦之罪,而最是藉賣莫重之地,譸張至凶之計者,與敎根父子,締結綢繆,打成一片,左右煽唱,表裏和應,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彼敎根之許多罪惡,前後公車,旣盡臚列,重貨作壽,已著固結之跡,西邑按事,莫掩扶抑之情,萬惡咸萃,三尺難逭,殿下之所已洞悉,而公議之莫可止遏矣。旣知其罪犯之難逭,姑且容忍,不施當律,將何以嚴忠逆而別淑慝,鎭人心而靖世道乎?臣謂兩凶島配之典,亟賜允兪,俾輿憤洩而王章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兩人事,豈無斟量而然?不允。

○正言鮮于𫓛疏曰,伏以,舜帝之聖焉,而猶慮其邦敎之或干,則必也明刑而以弼,殷湯之哲焉,而欲懋其人紀之肇修,則允矣從諫而弗咈,以爲千聖不易之典,百王相傳之規,而粵我祖宗以後,克體虞商之法,制五刑而弼敎,設三司而修紀,臣於近日,伏見公車章牘,則所論者卽義理之莫嚴也,所陳者亦公議之莫遏也,而前後下答,非但不賜允從,抑亦專懋庇覆,大聖人寬大之量,包容之德,臣固欽仰萬萬,而若使此輩,終始假借,則禍亂之本,必又伏於冥冥之中,將待時而發耳。臣雖至愚,亦知竊爲殿下憂之,故沬血飮泣,畢忠盡誠,玆扶義理之本,略拾公議之餘,敢效有犯無隱之忱,勿降以人廢辭之音,臣不勝萬幸之至。噫,彼李鶴秀,性本奸妖,計切戕害,不啻蠅營之巧,殆若龍斷之賊,儘乎患得之鄙夫,無忌之小人,此之謂也。蓋渠叔之當律尙逭,神人之餘憤猶切,而渠則偃處咫尺之坰,晏若尋常之罪,無意縮伏,有計覬覦,招集不逞之徒,締結樂禍之輩,凡於氣色,隱然憑藉乎莫重莫嚴,諸般作爲,罔非包藏乎至凶至慝,惜乎乃家之孫,是何墜失之甚?果然渠叔之侄,猶襲凶逆之謀,每與金魯敬輩,陰所綢繆者,欲其翻弄國是也,潛所和應者,爲其壅蔽聖聰也,則彼魯敬之所窩主者,惟鶴秀是已,鶴秀之所根柢者,惟魯敬是已。而今此魯敬,雖未當律,旣雲聲討,而漏其窩主者,是豈聲討之道也哉?且此輩之朋比而黨援,掩祕而不得,無耳不聞,有口皆言者,卽金敎根父子是也。壽權門而朋比之跡莫掩,按西州而黨援之狀畢露,而其天地難容之至奸,古今所無之極㦧,昭載前人之書,斷案自在,眞贓實多,卽我殿下之所嘗鑑燭無餘,故臣不必更事陳列,而憲臣疏批,若曰,保世臣鎭人心,如此奸凶之類,可以謂世臣乎,究厥心腸,實非殿下之臣也,乃是殿下之賊也。庇覆賊類,豈足爲鎭人心,而適足爲人心之怫菀而已。又於僚臣疏批,若曰,自上苦心,只曰,不當然乎?臣愚死罪,實不知以殿下明義理循公議之心,何不苦心於痛斥奸徒,而乃反苦心於寬假凶逆也?臣伏聞先王之義刑義殺,雖或傷人之肌膚,殘人之軀命,然刑一人而天下聳然不敢肆意於爲惡。伏願殿下特採一得,更加三思,快施當施之律於李鶴秀、金敎根,使世道靖而輿憤洩焉。仍伏念臣素患風痰,況當雪沍,一倍危篤之症,萬無起動之望,屢事違傲,只增惶蹙,玆不得不尾申前懇。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俾安微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諸人事,已悉諭於前後諸批矣,勿煩。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行都承旨趙寅永,假注書南獻中,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右副承旨徐箕淳,假注書金建銖,事變bb假b注書任秀龍,領議政南公轍,兼禮曹判書李羲甲,行戶曹判書趙萬永,行護軍白東薳、申絅,兵曹參判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盧在豐、南山壽、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等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置之。晩錫曰,保護重任,久曠可悶,提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知事金在昌,上護軍金履喬,漢城判尹金逌根,大護軍洪奭周,右參贊朴綺壽,會寧前府使鄭元容竝備堂還差,判中樞府事徐俊輔,前兵曹判書南履翼,吏曹判書徐能輔,知敦寧朴周壽竝備堂差下,金逌根、徐能輔,兵曹參判鄭基善,使之竝察有司之任,金逌根,都承旨趙寅永貢市堂上差下,刑曹判書李光文湖南句管,徐能輔海西句管,鄭元容關東句管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備堂鄭元容方在罷散中,特爲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摠戎使李海愚今日賓對,又爲懸病,雖未知其實病之如何,而事體則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因湖南右道繡單,統營穀所儲之唐串倉革罷當否草記,關問之後,道臣、統帥各具意見,有所報來,而道臣,則以爲,兩倉分受,大爲民弊,罷此移捧,可祛積痼之瘼雲,統帥,則以爲,浦口稍遠,古制難變雲矣。第其所謂浦口,取一二里裝載之近也。其曰,古制,卽忠武公李舜臣設都廳之所故耳,倉之因革,自有古今之異,宜浦之遠近,又無彼此之相懸,則民弊攸關,亟宜變通。況此唐串,乃是中間移建,本非當初創設雲。依道臣所請,羅州、務安兩邑所在統穀,使之移捧於三鄕倉及南倉,若非耗穀募錢,依前輸送於統營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慶尙監司李勉昇以道內元會各穀數甚耗縮,耗條無以當應下爲辭,仍以左兵營山城米三千石,右兵營軍餉穀折半四千石,左水營別餉米三千石,合一萬石,移錄元會,別置倉半分全取耗之意狀請,令廟堂稟處矣。近以元會之不足,以致每年之割本,不容不從長區劃,餉穀雖係所重,移錄亦合時措,自明年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gg出擧條g公轍曰,海伯今朔瓜滿雲。後日政,當差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公轍曰,萬東廟事體,所係莫重,自昔値修改之擧,則其容入物力,必筵稟除劃,故臣於年前,亦以廟內進德門修改事,仰奏矣,至蒙物力劃給之命矣。今聞廟宇年久多傷,修改之役,頗爲浩大雲。以湖西某樣穀中,折米限一千石劃給,使之竣役,一以盡崇奉之道,一以體繼述之義似好,故敢爲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晩錫曰,臣本庸愚湔劣,百無肖似,初不近似於輔相之任,而況今癃病沈痼,鬼事日迫,萬無陳就之望,曠職妨賢,害於公不勝其多。向者連章祈免,非爲臣便私,而實有關於國事利害。伏乞俯量此實狀,亟許遞免,改卜賢德,以幸公私,千萬血祝,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箕淳曰,諸宰無奏事雲矣。箕淳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及諸宰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寅永。左承旨金英淳內閣進。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金健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金秀萬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淵旣有隻推之命,校理李在鶴,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疏批已下,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兵曹判書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履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獻納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鶴,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望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在鶴,副校理吳致淳,修撰徐有贊等疏曰,伏以,刑章不嚴則國綱無以立,奸凶不鋤則朝著無以淸,近日公車之日積者,是豈已而不已哉?金魯敬、尹尙度之負犯至重,公議莫遏,而所被之律名,直不過島置而止,歷數古今,豈有逆如魯敬,凶如尙度,而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哉?輿情已不勝其抑鬱,而至如李鶴秀、金敎根父子貫盈之罪狀,前後聲討,彰露無餘,而乃殿下一例靳允,以保世臣鎭人心爲敎,臣等竊以爲,刑章嚴而國綱立,則人心可鎭矣,奸凶鋤而朝著淸,則世臣可保矣,罪如此輩而法不加焉者,非臣等之攸聞也。噫,彼鶴秀,以天生之戾氣,襲乃叔之餘套,貪進冒利,視若能事,戕人害物,看作奇計,有識之歎,厥惟久矣。及其乃叔罪名畢露之後,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固當屛縮之不暇,而乃反出沒城闉,開門延客,殆若無故者然。其所包藏,無非背公而營私,其所排舖,無非凶國而禍家,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寒心乎?夫魯敬之許多罪惡,苟究窩窟,一則鶴秀,二則鶴秀。若乃敎根父子,蛇盤蚓糾,綢繆陰祕,締結之跡,已著於作壽,扶抑之情,莫掩於覈,人之凶獰,胡至此極?其他罪犯,今不必覼縷架疊,而至憯之情狀,難容之斷案,非惟十手所指,卽是一世之所共知也。三尺之律,無則已矣,旣有之則不施於此等凶慝,而將焉用哉?伏乞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金魯敬、尹尙度嚴鞫得情,明正典刑,李鶴秀、金敎根亟允臺請,快降處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魯敬、尹尙度、李鶴秀、金敎根事,前後諸批,皆示斟量之意,又何聯陳紛紛也?不允。

○副應敎金鼎集疏曰,伏以,有犯而必誅者,王法之嚴也,不謀而同辭者,人心之公也。雖以人主之尊,一循乎王法之嚴,而無咈於人心之公,然後奸凶有所知懼,隄防可以無壞,臣未敢知。今我殿下之所以處李鶴秀、金敎根父子者,其果能懲大憝而存大防,無骫於王法,而弗咈乎人心也哉?噫,彼鶴秀,本以乃叔之姪,又托魯敬之姻,僇廢之蹤,依伏郊坰,莫悛驕悍之態,敢事跳踉之習,憑藉莫重,而計專在於貪天,包藏至凶,而謀不出於戕人,聲勢焉自作窩主,言議焉無不譸張,根柢於魯敬而奸狀畢露,傀儡乎魯敬而斷案斯在,今於魯敬三罪旣發之後,鶴秀之一髮不動者,朝家刑政,寧有是也?噫,彼敎根,榮顯已極,而不思報效之義,窺覘至巧,而甘犯悖悍之誅,箕金納貨,自著糾結之跡,楚査用情,顯售扶抑之意,若其陰連近習,伺察深嚴之動靜,公肆謊說,賣弄朝廷之威福,卽渠難貰之大慝,而莫掩之眞贓也。嗚呼,今日盈庭之言,實出於人心之公,而擧國之討,可見夫王法之嚴,則以殿下日月之明,宜其有俯燭無遺者,而乃反責之以目見,諭之以已宿,一例靳持,不思所以嚴處之道,臣竊不勝抑鬱憂懣之至。伏願聖明,念王法之莫嚴,體人心之至公,亟從群請,快施當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李、金兩人事,自有斟量,勿煩。

○副校理金逸淵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之姿,猥叨論思之任,學術蔑劣,見識茫昧,觸事生疣,固所自知。臣於日前懲討之章,只論金魯敬、尹尙度之逆節,而李鶴秀、金敎根之不爲竝論者,豈有他哉?第臣之本意,則逆如魯敬,凶如尙度,而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已是失刑之大者,故忠憤轉激,不勝抑鬱之致也。至於兩凶,則罪犯亦係深重,只擧尾附,恐欠明張之義,故方擬繼此而更積誠意,專事致討,仰請處分者,非謂魯敬、尙度之爲急,而鶴秀、敎根之爲緩也。然而不知臣之本心而驟看,則以兩凶之不爲竝討,以臣爲罪,固其宜矣。乃者儒臣李淵祥之疏出,而臣之妄料顚錯之罪,益無所逃,而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而反加包容焉,臣誠惶隕感激,實不知措躬之所也。伏乞亟降威罰,以懲溺職之罪焉。臣旣自訟之不暇,固何敢見職自居,而若或因此而仍爲泯默,則臣情莫暴,臣罪尤大。伏願聖明垂察焉。噫,彼李鶴秀本以驕蹇之性,濟以陰祕之行,傷人害物,自是伎倆,誇勢冒利,看作能事,貪天爲功,恣行兇臆,爲世指目,厥惟久矣。今此魯敬之三條逆節,皆是鶴秀之譸張指使,則鶴秀之尙今偃息,晏若無辜者,其可曰國有典刑乎?又況渠以乃叔之姪,倖免收司之律,苟有嚴畏之心,固當惶阨屛跡之不暇,而自同平人,偃處郊闉,締結人客,少無顧忌者,尤爲萬萬可痛可惡,而至於金敎根父子之許多罪犯,已悉於前後懲討之章,斷案已成,輿情尙沸,今不必更事臚列,而渠以世祿之裔,受國厚恩,兜攬華顯,其所感激圖報,宜倍他人,而做出謊說,朋比凶逆,作壽權門,已著盤結之跡,按事西邑,莫掩扶抑之情,無識耆gg嗜g利之輩,擧作依歸之所,背公營私之徒,皆懷趨附之計,此莫非敎根憑藉莫嚴,嚇恐一世之致也。兩凶之罪,如是狼藉,而尙靳兪音,此豈大聖人天討有罪之義哉?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金魯敬、尹尙度,亟令拿覈,快正典刑,李鶴秀、金敎根,亦允臺請,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無論妄料與否,請勘爾者已太刻,而爾疏之復追論李、金之事,亦未可謂有主張也。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金秀萬疏曰,伏以,太陽燭照,而鬼蜮莫逃其形,嚴霜凜烈,而蛇蠍莫售其毒。是以雖在堯、舜之世,特設五刑之法,明示四凶之誅,聖人豈樂爲之刑辟哉?然而亂賊不誅,則王章壞亂於上,巨慝幸逭,則輿憤拂鬱於下,故斷之以法而不疑也。臣性本昏愚,而懲討之志,則如鷹鸇之逐鳥雀,言甚巽軟,而明張之義,則如劍戟之芟荊棘,向陳一疏,粗伸沬飮之忱,而只緣忱誠之薄,未蒙允兪之音,臣不勝抑鬱之至也。臣竊伏覸近日臺閣之批,有曰,保世臣而鎭人心,固知我殿下,以天地包荒之德,山藪藏疾之量,雖欲全保而鎭安之,此有大不然者。夫世臣者,與國同休,事君以忠之謂,而非世世華嫵之謂也。不幸有亂臣賊子,出於其間,則雖或有處之自殊,門戶之可惜,而不得不明正典刑底定國是也。一有容貸其罪,低昂其法,則人心其將解體,雖欲鎭之,其可得乎?噫嘻,金魯敬之託跡權奸,傳神賊裕,肆發沮戲之論,至出抑情之言而究其根窩,則其姪壻李鶴秀也,論其血黨,則其切友金敎根父子是耳。惟彼鶴秀,本以凶逆之妖姪,甘作聖朝之孔壬,以戕害人物,爲其己任,盤結兇徒,作爲家計,全無忌憚,坐運指畫,殆若龍斷之鄙夫,自歸狐媚之小人也。乃叔之罪止島置,尙切神人之憤,而如渠之偃息郊坰,久致朝野之憂,猶復招集不逞之徒,觸犯無將之罪,而如魯敬凶悖之類,不覺自入其圈套,同歸其機關也,則魯敬之窩主,非鶴秀而誰也?且以其淫朋之連腸者言之,則噫,彼金敎根,本以市井牟利之習,濫躋淸朝崇顯之秩,罔念圖報之意,專事藉弄之計,開口則憑藉莫重莫嚴之地,設心則包藏至凶至憯之計,蠅營狗苟,手腳畢露,蛇盤蚓結,肺肝如見,而箕藩之壽金,充其饕餮之欲,楚邑之査事,任其扶抑之端,十手所指,掩護不得,萬口皆傳,喧藉不止,而又其悖子之傳襲陰巧,擅弄威福,斷案已成,公車已積,國人皆曰可殺,殿下亦已洞悉之矣。第其群凶之情狀畢露,刑章不加,偃息近郊,自同平人,是可曰國有三尺乎?臣之聲討,亦自謂不後於人,而間仍試役,又趨享班,今始繼進文字。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行天討,使亂本拔而凶窩破焉。仍伏念,臣素患痰癖之症,當寒越添,萬無趨走之望,連事違傲,只增惶蹙,玆不得不尾申前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魯敬、李鶴秀、金敎根事,已諭於諸批,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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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尹致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和府使吳準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寅永啓曰,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寅永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徐箕淳啓曰,假注書金建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建銖改差,代以尹致定爲假注書。

○李穆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修撰徐有贊、李淵祥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校理金逸淵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許棨、徐相五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宮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徐箕淳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獻納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領議政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錫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忝居中書之席,徒貽素餐之譏,而每見無禮於君者,則欲如鷹鸇之逐鳥雀,素所畜積者然也。顧今世變層生,亂逆接踵,天地之所不容者,乃反容焉。國人之曰可殺者,乃反生焉。一日二日,搢紳之懲討,都歸沁泄,輿儓之物議,愈益沸騰,臣等繞壁彷徨,深憂永歎,而今又伏見玉署臺閣之,疏批下者,乾斷尙遲,廓揮王章,久而未伸。臣等於此,又安可默而不言乎?噫嘻,金魯敬之罪,臣等前旣論之,今不必架疊,而裕賊之後,又有裕賊,是天下有兩汝立也,而畢竟勘律,止於島圍,刑政之失,已無可言。至於李鶴秀、金敎根父子,俱以名門世族,受國厚恩,淸顯華膴,無不兜攬,有何怨懟之心?而以其貪進之態,濟以牟利之習,許多臚列,積於公車,此已是人臣之大罪,而鶴秀則以切姻之魯敬,平日言議,與之綢繆,假託莫重之地,鋪張至憯之計,鶴秀與魯敬,一而二,二而一也。又於乃叔罪犯彰著之後,偃處郊坰,晏若無故,不逞樂禍之輩,爛漫往來,作爲淵藪,無嚴無忌,胡至此極?魯敬之懲討方嚴,而鶴秀不損一髮而自在,則天下寧有是耶?敎根則固結之跡,已著於作壽,扶抑之情,莫掩於按事,締交近習,潛察深嚴之動靜,做出謊說,藉弄國家之威福,貫盈罔赦之罪,斷案已具,此豈可如薄物細故已宿之事,而置之不問耶?惟我殿下,全保世臣,鎭安一世之苦心盛德,臣等嘗欽歎萬萬,而《書》曰,世祿之家,鮮克由禮,禮之不由。至犯無將而不道,此而容貸,而曰,全保世臣,則其流浸漫,其禍漸熾,將無以鎭安世道,而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殿下誠欲全保而鎭安,則莫如刑政之嚴且正而已矣。伏願更加三思,亟允三司諸臣之請,使人心服而世道靖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諸人事,卿等又何爲而然也?諸人之有罪無罪,姑舍,予當先言予意於卿等矣。國家不幸,奄遭五月之酷變,予上爲宗社,下爲生民,雖不得不復臨國政,然亦何心焉?君臣上下,收拾已亂之心神,以調護予躬,以輔養沖孫,懷保小民,挨度歲年,尙懼其不及,而首尾六七朔之間,朝廷之上,無他猷爲,日日紛紛,若將不及者,非彈人殺人之論,則一無聞焉,此果何許時乎?古今之稱凶者,莫首於四凶,而鯀以汨陳而殛之,其餘皆流也放也竄也,豈聖人柔弱之致?原天理察人情,適可以止故耳。必如後世之屠戮殄滅,然後爲快哉?予竊有訝怪者,今日廷臣,未見有以敎化導予者,而惟望予之果於誅討,予本否德,故謂不足語仁而然乎?太先於柔,故欲其立威而然乎?使予果於立威,則亦豈今日廷臣之福也?況近日聲討諸人之事,皆是丁亥以來事端,無論誰人何事,於予心,其果所欲聞者乎?若謂予欲聞,則是無人心天理也,尙亦何言?今此縷縷者,政所以淑人心靖世道者也。先自卿等,體認予意,相與告曉而對揚,則實亦國家之大幸也。至於李鶴秀、金敎根父子,以若家世,以若榮顯,某事某事之必如是,予亦豈能知之?蔽一言曰,反身不疚,寧有是也?群情之沸騰,不可不念,李鶴秀、金敎根、金炳朝,竝放逐鄕里,以示擯不與之意,卿等其知之。大抵前後處分之後,好惡可謂明矣,刑政可謂行矣。此亦予不欲言而言者,此後若復以此等事瀆擾,則自卿等愼旌,象魏在彼。仍傳於李穆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儒生生員魚用夏、趙璋煥、許嶨、金邦奎、尹普淳、李以元、趙述采、文命敷、李廷觀、李秉衡、李箕樂、盧稈、姜頤亨、李相建、申在駿、尹秉默、徐鳴輔、朴文紀、李鼎顯、權𠎠,進士尹致膺、金取源、李敏根、趙鉐、朴天源、李正懋、姜忠永、尹翼培、睦仁秀、李治亨、金尙鍾、許渼、安柱完、宋顯載、申錫膺、朴章淳、權遇準、李光泰、金亨壽,生員洪明圭、尹守慶、張涑、金在晉、沈敎鎭、元用洛、禹崑河、鄭昌鎭、李光一、李漸五、李源孝、金樂浩、尹雲逵、洪在儒、睦安中、朴依敬、孫永孝、李敎中、李俊英、李源相,進士洪邁燮、朴喜壽、徐緯輔、尹兢圭、趙道淳、金昇鎭、安楘、宋廷玉、李德敎、嚴益謙、尹致京、金邦默、柳榮道、洪元健、閔馨在、李鶴圭、金佐鉉、宋一儁、沈有澤、金孝求,生員金濟復、具漢翼、金銡、朴思宸、鄭最賢、田應周、申大範、白東佑、李萬容、尹致翼、南宮晳、鄭勳祖、韓用協、鄭誠奎、申禹謨、權重星、趙致淳、趙喜永、洪瓚周、朴宗鶴,進士韓宇洪、李魯健、安秉民、朴瑊、李寅雄、洪達善、兪達柱、趙玄齡、韓重履、柳曮、南履憲、成翼曾、金𱩿休、金用遠、李馨中、李謙九、睦奎錫、鄭元和、李龍沼、鄭基承、尹深,生員李沂夏、洪弼謨、丁載錫、李正煥、金星觀、閔種淑、韓錫永、吳應鎬、洪淳容、金達聲、李壽薰、李厚璥、柳綽遇、閔邦潤、徐有喬、李秉植、李正觀、吳致琦、尹宗儀、兪老煥、趙觀人,進士李馨萬、金龜煥、宋天欽、金熙宗、金輝鍾、成鎭敎、金邦奎、李衡宗、李義彬、李亨坤、柳輨、趙承默、洪遼、閔龍顯、柳璟、徐仲輔、閔璜世、尹致養、趙啓恆、鄭湜、洪萬學、李廣愚、崔景濩、宋在益、金洛受、李運河、鄭志憲、黃熽、鄭敬膺、李尙晃、閔種稷、朴憬、曺讚奎、崔龜宗、李昆裕、徐得淳、宋宅鎭、李鼎俊、吳肯默,生員南持順、沈東翼、李紀城、金光植、李興緖、姜鎰永、宋鴻翼、金斗昌、李益友、趙晸煥、洪始瀅、徐達輔、金基直、洪敏學、金震鐸、吳𤤯、李鳳沼、曺錫輔、申錫愚、徐有薰、趙然天、朴膺壽、洪瓚求、李壔、趙秉緯,進士柳禾、鄭興敎、尹應圭、趙道林、徐兢輔,幼學梁錫龜、李長錫、白亮煥、朴會臣、李周祜、任百愼、宋廷和、南絅中、趙愚植、任百恆、李觀洙、洪選容、沈魯冕、許傳、丁學輅、趙獻永、趙在永、洪遠周、鄭理和、宋膺壽、朴敬陽、徐逈淳、韓弼敎、李邁、韓鎭序、金鳳綸、李祖翼、李祖鑑、楊學源、金炳雲、金敎性、金在獻、金在麟、李寅始、金在龜、金顯箕、鄭益敦、金必健、李羲敎、具東曅、洪在臣、孔煥鼎、朴龍九、金敎永、申用一、柳晳、徐經輔、黃宗漢、洪在重、金秉淵、申泰運、權命周、尹之鎔、兪允煥、韓應淳、李箕集、許傛、李遇謙、李源德、鄭基寅、愼始徽、李源益、金思獻、尹萬求、洪敏秀、趙弼永、金益浩、朴明德、鄭駿容、尹纘東、趙發永、鄭世奭、李熙運、李台殷、李洛榮、趙秉軾、閔成鏞、徐有先、申日顯、李益永、金在師、李淳榮、尹赫烈、李晩器、李溭、尹夔三、兪淸柱、趙龜錫、李禮華、尹五鉉、徐有翔、徐名輔、尹致奭、金東翕、權𣽤、李敬植、金在顯、李萬遠、宋修玉、李墩、崔重顯、金基穆、成致默、鄭琪秀、金錫根、徐有質、李、申錫昌、柳譱、權大澈、黃鍾夾、權用修、徐慶淳、徐冀淳、李正基、徐意淳、徐頀淳、洪佑賢、李秉周、徐章淳、徐榮淳、洪奎復、禹建榮、沈宜鵬、沈宜麟、姜綏永、沈敦永、沈友澤、姜羲永、沈景澤、元世貞、兪明煥、南秉善、兪致翼、柳萬會、睦仁會、兪致定、兪廷煥、兪景煥、李謙沼、林喬鎭、李元在、李承元、尹榮厚、李憲度、金佑鉉、趙吉和、李鼎賢、洪配厚、趙徹林、洪良厚、朴齊臣、趙復林、李寅儉、李𡎋、李秉植、李庚植、洪莘謨、李㘾、趙埴、朴齊韶、李𪣴、吳英默、鄭世億、徐容淳、鄭世哲、金學懋、李玄重、洪述謨、李弼相、曺鶴承、洪鳳周、申命洙、洪在愚、鄭基世、鄭翊朝、成載和、洪祐健、洪鍾序、洪友燮、鄭最朝、韓瀅履、洪廷燮、閔致度、李寅奭、李名錫等疏曰,伏以,臣等猥以韋布之蹤,徒費鹽薤之供,其跡甚微,其言甚輕,而忠國愛君之誠,竊有得於秉彝之天耳。目見兇徒式繁,王章未伸,耿耿愚衷,繞壁彷徨,玆不得不相率仰籲,惟聖明垂察焉。噫嘻,金魯敬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慝之性,濟之麤濫之習,父子叔姪,迭據華要,貪進不已,惟利是趨,眼無君父而肆發抑情之說,掩護凶逆而甘作聲援之計,卽此數案,猶惜寸斬而,己卯凶言,尤何等至凶且憯也?嗚呼,前乎千古,未有裕賊,後乎千古,未有裕賊,而豈意今日,復見裕賊乎?言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直欲手磔而口臠,誓不與此賊俱生耳。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思沬飮而陳之,明張而討之,而處分只止於圍置,兪音尙靳於鞫覈,天討當行而不行,輿情愈往而愈鬱,將謂世祿之裔,而曲加全保耶?抑將謂禁臠之餘,而愛欲其生耶?伸私恩而屈公法,本非聖朝之美事,以世臣而稔凶圖,尤是公議之共憤,臣等死罪,竊謂殿下之刑政,由是而不振,八方之人心,由是而不靖,將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者,豈不大可懼哉?三司之聲討,非不嚴且正矣,而傳啓未滿一再,求對遽止數日,沁泄玩愒,有名而無實,烏在其碎首瀝血之義哉?臣等重爲世道惜之,至如李鶴秀,天何生妖慝之物,敢欲螮蝀於聖明之世也,是亦變怪之大者。蓋其窺覘之態,敢售貪天之心,排軋之習,全事戕人之計,患得失之徒,歸如逋藪,樂禍亂之輩,看作窩主,憑藉假託於莫重莫嚴之地,包藏設施於不聞不覩之中,於是乎魯敬則視鶴秀如奇貨,鶴秀則倚魯敬爲狡窟,爛熳綢糾,腸肚相連,魯敬之逆案,卽鶴秀之逆案,而鶴秀之眞贜,乃魯敬之眞贜也。渠以肇源之姪,尙免收司之律,已是失刑之大者,況今罪案已露,臺言峻發,而王法未加,偃息自如,臣竊感焉。噫,彼金敎根貫盈之罪,前後公車之上,臚列無餘,臣等雖甚無似,亦忝士林之末耳。論一無識之鄙夫,固有汚口之嫌,而以若家數,受國厚恩,爵之高矣,榮之極矣。何求不足,何欲不遂?而惟其狼性不改,梟音未悛,埋頭於粉華之場,而全沒名檢,比肩於駔儈之流,而不識羞恥,居家則驕淫矜侉,在官而貪黷無厭,此猶渠薄物細故耳。嗚呼,聖明在上,離光繼照,百度皆貞,萬姓咸和,而奈其陰譎之心,潛蓄鬼蜮之情,誇寵張勢,作爲能事,讆言謊說,習與性成,締結近習,窺伺深嚴,自以爲宮闈動靜,無不知之,朝廷黜陟,亦出其手,附勢者盡入牢籠,趨利者莫不輻湊,賣權以買財,賣財以買權,蛇盤蚓結,打成一團,讐視國家,恣行胸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人理臣分,掃地盡矣,巨猾大慝,孰大於此?《書》曰,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凶於國害於而家。又曰,怙侈滅義,將由惡終,此誠爲渠準備語也。其子炳朝,愚悖頑濫,尤無忌憚,是父是子,同惡相濟,十手所指,萬口喧騰,此實神人之所必誅,覆載之所不容也。《春秋》嚴於無將,漢法重於不道,彼敎根父子者,烏可無誅殛之典乎?嗚呼,逆如魯敬,妖如鶴秀,凶如敎根,悖如炳朝,而尙逭當律,則殿下之國,其果有三尺之法乎,否乎?舜罪四凶,天下咸服,魯誅少正,三月大治。臣等區區憂愛之誠,亦豈不以大舜之象刑,夫子之爲政,仰望於我殿下也哉?臣等固知跡微而言輕,不足有槪於聖衷,而此非臣等之言,乃朝廷之言也,擧國之言也。臣等久沐菁莪之化,忝在首善之地,徒懷僭越之懼,不恩懲討之義,則是負臣心也,負殿下也,豈忍爲此,豈忍爲此?玆敢齊聲叫閽,仰瀆崇聽。伏願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廓揮乾斷,竝賜處分,以靖世道,以壹民心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魯敬、李鶴秀、金敎根父子事,三司之日以聒聒,尙覺其支離,煩瀆,而爾等從而效之乎?是所謂以儒生而替行三司之事也。竊爲爾等惜之,爾等勿煩,退修學業。

11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尹致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徐箕淳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秉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秉鉉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晉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趙秉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啓曰,右承旨李晉淵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秉鉉,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啓曰,左副承旨趙秉鉉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晉淵,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趙秉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晉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啓曰,卽者檢閱徐念淳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大根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防禦使李禮延狀啓,莫重進上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穆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南履翼,護軍金蘭淳、趙晉和,副護軍趙容和以上竝單付。

○李穆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閔英世時在公忠道稷山地,副修撰李寅弼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李禮延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所封柑橘,一一摘取,柑子合爲七十九箇,唐金橘合爲七十一箇,而柑子十四箇及唐金橘十六箇,肇慶廟薦新封進,柑子所餘爲六十五箇,唐金橘所餘爲五十五箇,宗廟、景慕宮、文祜廟、延慶墓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今番薦新磨鍊時,只以魂宮薦新磨鍊,別單啓下後,前已行會,而今此墓所薦新之一體封進者,殊欠詳審,該牧使從重推考,柑子六十五箇唐金橘五十五箇,宗廟、景慕宮、魂宮,依已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曾經用鍮鑞,例爲燕貿以用,故鑄錢所用與曹中經用鍮鑞合一萬二千斤給價貿來之意,行關灣府,使之勿侵管稅矣。灣府以灣商輩馬窠雜費,一例視之,欲爲收稅。大抵本曹貿鑞,匪今斯今,爲特以經用事射,與他自別,故徵稅一款,未嘗擬議,則今此該府之如是靳持,已違度支事例,況目下所用,萬萬緊重。自今爲始,本曹所用鑞錫等收稅,永勿擧論之意,分付該府尹處,申明舊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李鶴秀、金敎根、金炳朝等,竝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李鶴秀、金敎根、金炳朝等,竝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刑曹啓目內,今九月初六日幸行敎是時,衛外擊錚人北部幼學朴宗兢,爲其曾祖弼夔伸理事,令該府稟處事,啓下矣。朴弼夔事段,壬寅之陳疏,可明心跡,法外之緣坐,亦足稱冤,則事雖久遠,合有疏理之典,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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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左承旨金永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尹致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穆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穆淵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徐箕淳不爲仕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箕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無端不爲仕進,事甚駭然,竝嚴飭牌招,而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應敎副修撰一員未差,副應敎金鼎集內閣進,校理閔英世,副修撰李寅弼在外,校理李在鶴,修撰李淵祥差祭,副校理吳致淳都廳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淵,修撰徐有贊,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逸淵,修撰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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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行左承旨韓義運未肅拜。右承旨鄭知容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赫未肅拜。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尹致定。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李穆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箕淳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徐箕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左承旨金英淳內閣進,右承旨李晉淵,左副承旨趙秉鉉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穆淵受由在外,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秉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秉鉉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李晉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守廳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尹秉烈、洪赫、鄭知容落點。

○徐箕淳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未肅拜,臣獨在院,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尹秉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趙秉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金逌根,行護軍金元根,副護軍金英淳以上竝單付。

○傳於徐箕淳曰,上護軍金逌根,行護軍金元根,竝亨官gg享官g差下。

○徐箕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淵,修撰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與校理李在鶴,修撰李淵祥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箕淳曰,刑曹、漢城府有實故老病在外堂上,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徐箕淳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差祭,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未肅拜,右副承旨尹秉烈未承牌,臣箕淳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朴齊一牌不進,參議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箕淳進。以李魯集爲兼輔德,金箕殷爲刑曹判書,李翊會爲判尹,徐鼎輔爲同敦寧,李紀淵爲刑曹參判,徐耕輔爲左尹,朴來謙爲右尹,李寅泰爲戶曹參議,兪章煥爲刑曹參議,鄭元容爲知經筵,朴齊一爲知春秋,韓耆裕爲同義禁,金元根爲同成均,金履載爲軍器提調,鄭澤友爲監察,吳泰瀚爲濟用主簿,金蘭淳爲黃海監司,訓鍊都監提調單金履載,禁衛營提調單金履載,御營廳提調單金履載,贈左承旨朴汝龍贈吏參祭酒贊善例兼,亞卿贈職承傳,故學生洪龜瑞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載病,參判鄭基善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金啓淵入直進,同副承旨徐箕淳進,大護軍李光文、李翊會、鄭元容,護軍尹羽烈、鄭祖榮,副護軍李晉淵、徐英淳、趙秉鉉、李穆淵、宋爀心,副司直李齊松、李東迪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同春秋單朴齊一。

○兵批,再政。黃海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蘭淳。

○徐箕淳,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盧時懋受由後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李㙽入直矣,以覲親事,纔已下直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根友受由在外,兼說書金大根以翰林除本仕,說書李肯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醫官中積仕四人加資,外醫金景球、金蓍仁內醫差下事,筵稟蒙允矣。內醫崔漢植、崔暄、卞鍾淳、李亨基,係是久次,施以加資之典,其代前正李圭南、安宗錫還差,前惠民署直長金景球,前典醫監正金蓍仁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李明錫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王世孫冊儲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駕前別抄崔永倫等二百二十二人內,二百六人應試參榜,大旗手趙應璧作故,所授帖文,依例爻周,武藝別監崔致興、金有信、崔宗彥,帳幕軍金千石,守堞軍官李德昇,別驍士金源喆,別武士崔致羽遭故不赴,依法典陳試,親騎衛南興祚、李錫民、朴天植,馬兵姜臣國以身病不赴,金大元該帥臣狀啓以不赴修啓,金宗琛該營牒呈內,以不赴報來,係是三式年內,竝依例陳試,選武軍官崔文宇,別騎衛兪泰煥無緣不赴,直赴會試人選武軍官崔南崑等四十九人內,三十七人應試,馬兵金大元旣已直赴殿試,所授帖文,竝依例爻周,選武軍官崔南崑,馬兵白永鎭,閑良洪秉瑞遭故不赴,依法典陳試,馬兵李貞葉、金貞得,選武軍官趙福祿以身病不赴,竝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馬兵金斗昱以都試回啓,文移未及下去之致,不得起送之由,該帥臣旣已論報,此與無端不赴有異,陳試,選武軍官鄭赫範、朴載鍊,別騎衛朴天默,馬兵劉澤淳無緣不赴,與直赴殿試人崔文宇、兪泰煥,不赴委折,一體關問各該道帥臣處後稟處。各道直赴人起送狀啓中,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中,別騎士金源喆以元哲書之,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中,馬兵李化實以金化實書之,慶尙右兵使李敬熙狀啓中,別武士金基永之永字,以榮字書之,南兵使尹敏東狀啓中,親騎衛金啓松之啓字,以界字書之,北兵使趙運永狀啓中,別付料韓濟顯以齊賢書之,奏御文字,科試事體,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殊涉不審,各該道帥臣,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庚寅十一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李穆淵,假注書南獻中,記事官金大根、洪鍾應,檢校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盧在豐、南山壽、卞文爕進伏楹外訖。晩錫曰,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錫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晚錫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安寧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置之。晩錫曰,本廳醫官,數雖不少,而以醫術言則極爲苟艱。且堂上醫官三十年內外勤仕者,抄啓加資,旣有古規,堂下中最久者四人,依古規抄啓,其代以前仕及方外曉醫術者金景球,舊醫子孫可合收用者金蓍仁差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逌根曰,本院秋等所捧麝香二百三十四部內,臘藥、紫金丹、樻上待令藥,雲母膏啓下藥所入,合爲三百三十四部五分六里gg釐g一毫,實不足爲一百部五分六里gg釐g一毫,令戶曹別貿取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晩錫曰,臣素蔑才具,又此癃病,筋力精神,實無以收拾,三事重任,無望堪當,非敢退讓,恐僨國事,不嫌猥越,不避支離,敢又仰達矣。上曰,大臣就座,承史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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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緣故出。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尹致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公忠監司朴齊聞狀啓內司別提朴富源持籌關下來,江鏡浦北魚船稅,侵漁多端,令臣營照法嚴勘,收稅還寢一款,令廟堂稟處事,傳於鄭知容曰,査處。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李魯集時在咸鏡道明川府,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道在落點。

○洪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禮延年分狀啓,則大靜勝於濟州,濟州勝於旌義,而舊還姑爲仍停爲辭矣。今年島農,雖曰峽遜於沿,而長短截補,亦可爲優於免歉,誠甚喜幸。然新舊竝督之難,果如狀辭,舊還依所請姑許仍停,何如?傳曰,允。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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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緣故出。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尹致定。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雷動電光。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秉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知容啓曰,同副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啓曰,刑曹判書金箕殷,同敦寧徐鼎輔,刑曹參判李紀淵,右尹朴來謙,同義禁韓耆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兪章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一員前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獻納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知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箕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扶安縣人物渰死事,傳於洪赫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尹聲大狀啓高城郡守柳喆祚受由歸家,病不還任,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尹秉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尹秉烈,以禮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戊子式文科殿試易書除之,今此辛卯式文科初試會試及殿試易書之規,自臣曹有難循例磨鍊,以入下詢諸大臣及館閣堂上處之事,允下矣。發遣郞廳收議,則議政府領議政臣南公轍以爲,科場易書,前此臣旣獻議,今豈有他見?此不但無益於防奸,反爲作奸之階,聽聞多駭。雖以經費末節言之,所入夥然,無論初會試及殿試,永爲除之,未爲不可,而第念法,雖久而生弊,以其成典之愼於改作,仍而置之者,亦多有之,臣不敢率爾仰對,伏望廣加詢問而量處焉。左議政臣李相璜奉命在外,不得收議,右議政臣鄭晩錫以爲,易書之法,本爲防奸,而今乃爲作奸之階梯,轉而爲糜財之尾閭,此非易書本法之未盡善而然也,實由於科場之不嚴也。豈可以科場不嚴而生弊,反謂易書之無益,而遽廢金石之久制乎?凡事莫若治其本,而其反本之道,在於嚴科場,嚴科場在於擇主試者,誠能守法秉公,則易書豈不有所益乎?世或謂與其奸未防而徒費財,不若除易省費之爲愈,此果然矣。然而若不竝與試卷書鴈gg書寫g之規而更張焉,則其奸弊必有所滋甚,而莫之防矣,其可乎哉?惟殿試直赴人試券,依先朝甲寅年例除之恐宜,而事係科制,不敢質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雲。藝文館提學臣洪奭周以爲,科場易書,本爲防奸,而不惟無益於防奸,反增作奸之楷梯,法久而弊,合有變通。且伏念易書本意,專欲使爲主司者,不見擧子之筆跡,故雖有不得不考見本草之時,必使監試之臺諫,取閱於帳外,而試官則不敢與焉。今之所謂易書者,率不過謄篇首數行,而考較之際,無難以本草看閱,及至入格,然後始令謄其全篇,以存易書之名而已。其爲不誠無實,孰甚於此?今若不罷易書,則斷當痛革此弊,一依舊規,而顧今科場呈券之猥多,逐年益甚,初試對策之文,往往至數千餘張,如必欲全篇盡謄,詳細査準,則出榜之期,將不免拖到累朔,其勢實亦難行。且鴈gg寫g役旣甚浩穰,書手又必增加,鎖院之內,貴在淸肅,人旣益多弊,安得不益滋乎?至於外邑易書,其弊尤甚,能書之吏,遍排列邑,紙墨之費,皆出科斂,貽害小民,亦云不些,以此以彼,都不如革罷之爲宜,而此法之行,實自古昔,載在成典,便同關和,一朝全革,亦所難愼。臣於年前待罪玉署時,嘗以初試易書,無論京鄕,一竝除去,會試則姑仍其舊之意,有所陳達於筵席者,今於俯詢之下,亦無異見。至於殿試易書,尤無意義,昔在先朝,旣有一番闊狹之例,戊子令旨,又爲成式,恐不必更爲擧論於已罷之後,而科制變通,事體不輕,以臣膚陋,有不敢質言仰對。弘文館提學臣趙寅永以爲,臣於此事,已有年前獻議,今玆下詢,更無別見雲。同知春秋館事臣朴宗琦以爲,易書法意,便成金石,而大臣、諸臣之獻議又如此,臣何敢更容他見雲矣?大臣、諸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旣是古昔金石之典,不可遽改,依舊行之,可也。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存常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許棨亦,勅行時,臨津江良中,船隻不爲多數等待,以致過涉之遲滯是白如乎,旣是地方官,又是都差員,則難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徐相五亦,臨殿放榜時,別軍職之着甲冑侍衛,當初該曹磨鍊,一遵丁未節目是白去乙,擅着軍服,已是失儀,且於爰辭中,不由兵曹雲者,亦甚錯誤,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鄭晩錫疏曰,伏以,臣屢控血懇,顒祈鞶遞者,是豈可已而不已哉?臣雖愚迷,亦具恆性,豈不知隆恩之不忍辜負,威命之不敢違慢也?且況前後批諭,諄複恩摯,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末又敦勉愈勤,誨責截嚴,至有不敢承聞之辭敎,臣誠感泣銘鏤,糜粉不辭,繼之以惶霣震攝,鈇鉞是俟,仰而銜恩,俯而怵分,何敢復爲逡巡計哉?然而迷執有關於禮防,初心已牢於株守,昨旣筵席哀懇,今又文字號籲,自他人執跡而論,非辜恩則慢命也,此豈臣冥然頑然?恆性未具,乃有此忍所不忍,敢所不敢耶?顧其中實有所萬不獲已而然也。蓋臣竊伏聞,臣道莫先於嚴恭,而其去就之節,必以義裁之,若或不量才不度力,不揆禮義,只以趨走爲恭,而誘之以酬恩盡分,則畢竟至於放倒倡披,而其所謂酬恩者,反歸於辜恩,其所謂盡分者,自陷於蔑分,是甚可懼也。今臣以才具則終不可以擔夯,以癃病則終不可以陳就,以禮訓則終不可以違越,而猶復屍竊伴食,跛行眇視,鍾漏不息,棧豆是戀,在公而蔑一毫裨補,在私而包萬般羞恥,以之玷名器累聖簡而貽害於世道,見棄於公議,則此非獨微臣一己之大小狼狽而已。其爲國家害,有不可勝計,而雖萬被誅戮,無以贖其罪矣。臣於是,悚然若集木,凜乎如隕淵,焦心薰慮,忘寢廢食,飾巾待盡之一線殘喘,幾何不凘鑠而斷絶也?夫聖人御世,必以萬物各得其所,爲極致,臣固草芥之微,螻蟻之賤,而亦萬物中一也。勢窮理極,至於如此,不可謂得其所,則此豈聖世之所願聞者哉?臣旣知瀆犯天威之爲大罪,而又復冒犯,不自知止,正如蝜蝦之蟲,已載不起,而愈取物以益,事則甚愚,而情實可哀。伏乞聖慈,俯垂愍憐,亟遞臣議政之任,仍治臣屢瀆之罪,以幸公私,則天地生成之大德至仁,與彼林德gg林蔥g,同被沾濡,而生當隕首,死當瞑目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申複之語,實出衷曲,庶幾卿之幡然改圖矣。今此之請,又何依舊浼浼乎?百爾思之,今日之曲循不可,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於尹秉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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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尹致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一員前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獻納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知容曰,只推。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興府使李昞植,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只有正言鮮于𫓛一人,不得備員署經雲,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獻納李南圭,正言李正耆,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正爲高城郡守。

○尹秉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李道在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行首別軍職徐相五矣本府議啓內,臨殿放榜時別軍職之着甲冑侍衛,當初該曹磨鍊,一遵丁未節目是白去乙,擅着軍服,已是失儀,且於爰辭中不由兵曹雲者,亦甚錯誤,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坡州前牧使許棨矣本府議啓內,勅行時臨津江良中,船隻不爲多數等待,以致過涉之遲滯是白如乎,旣是地方官,又是都差使,則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同敦寧徐鼎輔疏曰,伏以,邦籙無疆,王世孫邸下升儲禮成,縟儀已擧,天心轉安,宗社膺萬年之休,人情有係,臣民切億戴之願,慶溢寰區,大小普賴。仍伏念,臣卽一昏憒癃癈之物耳,有百不肖,無一寸長,濫被不世之恩造,滾到分外之隆秩,衰朽無當而任使不稱,涓埃莫報而愧懼彌切雖係漫職,尙雲如是,況在言責,寧或近似,而向來薇垣之銜,適値公車日積之時,以疏以啓,醜拙畢露,司直之論,固已倘來,僨誤之辜,焉得倖逭?果然申允祿之疏出,而臣之罪彰著無餘矣。臣本短於文識,又乏別見,則謂臣以不用新語,咎臣以掇拾陳豢者,執此而致罪,臣無以自解,而今其爲言摘之太甚,遣辭殊欠稱停,設意殆近吹覓,此誠臣反復思惟,究曉不得處也。莫非臣人微望輕,未能見孚於同朝之致,尙雖怨尤也哉?新除雖感於收簪,大防自在於彈墨,滿心𢥠懍,危怖轉甚,不可以時日之稍久,自恕而自安也。召牌儼臨,承膺無路,略暴恧慼之情,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下臣司敗,亟勘當律,以謝人言,俾伸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宿之事,何必更提?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金蘭淳疏曰,伏以,寶籙鼎新,升儲禮成,尺衣漸長,睿表夙就,聖心釋憂,帀域係望,懽欣慶忭,朝野惟均。仍伏念臣於日前,伏奉海藩按使之命,臣惝怳蹜䠞,歷日靡措。夫高牙大纛,人臣之至榮也,彩衣板輿,人子之至情也。扶將老母,瞻祝雲天,臣非木石,豈不知感激踴躍?竊惟舜熙庶績,首咨十有二牧,漢治天下,惟共良二千石,方面之重,厥惟久矣。矧今生靈困瘁,八域同然,而海右一路,尤有甚焉。地本瘠磽,而蓄積旣少,利資漁鹽,而征稅孔多。冠蓋相望,則日月弊於道路,帑藏漸空,則水旱儆於歲年。農力已竭,而費用專藉還耗,軍籍半虛,而里布強責逃身。懷保之政莫及,而民俗愈獷,侵漁之端莫察,而吏奸日滋,一毛一髮,無不受病,於斯時也。爲按使者,苟非才識足以綜理庶務,威望足以彈壓一方,莫任撐支收拾之責,而乃今以如臣蔑劣生疎,最居人下者,苟然充差,臣不知朝家將得人爲重,俾固屛扞耶?抑爲臣榮其刺史之名耶?專大城食厚俸,上養其偏親,下飽其妻兒,則在臣計誠得矣。如爲國拯遺黎則左矣,寧不爲累於則哲之明乎?揣分量力,堪承無望,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重任之不可濫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卽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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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緣故出。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尹致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赫曰,只推。

○洪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一員前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獻納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興海郡改量一款,更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洪赫曰,廟堂爛商,更爲稟處。

○洪赫,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刑曹啓目,當初發配,旣由爛入,而四年在謫,屢經大霈,其母之稱冤,容或無怪是白如乎,洪原縣遠地定配罪人徐有圭,分付道臣,卽爲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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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式暇。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姜麟岳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逌根,行左承旨韓義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右副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獻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獻中改差,代以姜麟岳爲假注書。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赫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一員前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命圭,司諫趙斗淳,獻納李南圭,正言李正耆、鮮于𫓛,執義朴升鉉,掌令李鎭華、金秀萬,持平李佑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赫曰,只推。

○以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於韓義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爲營構,俾無呼寒失所之歎事,分付。

○尹秉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寅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拾壹部漆分貮里陸毫,麝香貮佰伍拾伍部漆分壹里貮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貮拾肆部伍分伍里陸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崔謹植、卞鍾淳旣已加資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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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式暇。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姜麟岳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都憲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長淵縣監成建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在鶴,副校理金逸淵,修撰李淵祥、徐有贊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前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尹命圭,司諫李寅弼,獻納朴宗璜,正言朴周燮、徐有贊,執義朴奎壽,掌令金樂壽、洪龜燮,持平金逸淵、趙然春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斗淳。

○以咸鏡道罪人放未放成冊,傳於鄭知容曰,柳性浩放。

○以平安道罪人放未放成冊,傳於鄭知容曰,趙禹錫、金珪、吳千根、金承業放。

○以慶尙道罪人放未放成冊,傳於鄭知容曰,金漢祚、李惟鐸放。

○以全羅道罪人放未放成冊,傳於鄭知容曰,李元八、洪益文、沈魯崇、金殷相、姜泰翼放。

○以黃海道罪人放未放成冊,傳於鄭知容曰,趙濟仁、崔允瑾、蘇輝國、魚在溟、洪羲象、金益鍾、李玄璣、趙吉源、金秉淵、黃贊熙放。

○以公忠道罪人放未放成冊,傳於鄭知容曰,洪象基、金斗明、白魯洙、南宮𪬵、姜彝五、李石求、元錫範、李昇淵、權思穆、柳浩源、金魯赫、全道海放。

○以江原道罪人放未放成冊,傳於鄭知容曰,林輔榮、李鍾淳、姜鎭華、李魯俊、權曦、宋宗洙、徐良輔、崔鳳紀放。

○行左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尹秉烈等啓曰,臣等卽伏見諸道放未放成冊下者,有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放送之命,臣等竊不勝愕然憂歎之至。噫,彼四罪人當竝直之日,診察之際,全沒誠愨,議藥之時,莫售己見,惟命運是聽,雖以主張之不在於渠,而究厥情狀,烏得免同罪之律乎?公憤愈鬱,臺啓方張,豈可比於尋常罪謫之遇慶疏放者乎?臣等職忝惟允,義難奉承,玆敢相率仰籲,伏願殿下,俯循輿情,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其時處分,雖李命運,卽出於重國體存故章也,況其餘人之備數者乎?勿煩。

○尹秉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判書徐能輔,參判朴齊一俱爲病不來,參議李魯集在外,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吏批言啓曰,右議政鄭晩錫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批言啓曰,右議政鄭晚錫許副送西事,命下矣。領中樞有闕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仁達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朴齊一式暇,參議李魯集未肅拜,右副承旨尹秉烈進,以李根友爲副校理,洪重燮爲副修撰,金在榮爲禮曹正郞,洪憲榮爲司圃別提,朴齊一爲平市提調,鄭翼容爲禮山縣監,前監察孫鍾瑾通訓,今加通政,慶尙監營別武士都試時騎芻沒技,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載進,參判鄭基善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金啓淵入直,同副承旨徐箕淳進,以金逌根爲知事,金箕殷爲都摠管,朴岐壽爲同知,李忠運爲副摠管,申相鎬爲僉知,李彥祥爲僉知,李亨權爲宣傳官,鄭海運爲五衛將,趙雲炯爲忠壯將,韓得龜爲慶熙將,趙顯瑋爲慶熙將,申鳳圭爲訓鍊僉正,鄭成佑爲都摠都事,李寅熙爲訓鍊主簿,李赫爲備邊郞,李根友爲文兼,金㝡和爲武兼,白最洙爲宣傳官,許燮爲宣傳官,鄭熽爲武兼,李喜星爲忠州營將,許㬘爲公忠中軍,領府事單鄭晩錫,副司直朴升鉉、李鎭華、金秀萬、李南圭、李佑伯,副司果李正耆、鮮于𫓛以上竝單付,前武兼金億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以開城留守徐憙淳狀啓,粘石屯民家失火,延及庫舍餉穀,而摘奸之際,修啓稍進,竝爲惶恐待罪事,傳於韓義運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尹秉烈,以吏批言啓曰,今番咸鏡道補賑人別單中利原折衝全世勛,誤以金世勛修啓,以至加資下批矣。不審之當該道臣推考,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騎芻當依定式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騎射,故以柳葉箭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日勢已暮,不得畢試,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鄭晩錫疏曰,伏以臣陳章祈免,已至四度,悉暴情實,毫無假飾,而惟是上穹尊嚴,菲誠卑微,煩冒雖頻,允兪終閟,臣誠辭罄意竭,理窮勢極,惶霣抑塞,如癡如狂,夙宵思量,終未得措躬之所。其欲黽勉蹲據,則才旣至庸,病又垂死,此事勢之所不能也。其欲披瀝號籲,則屢瀆威尊,積犯僭踰,此分義之所不敢也。其欲泯默縮伏,恭竢處分,則虛帶重任,徒竊榮廩,曠日延月,包羞忍垢,此廉隅之所不可也。旣又反覆籌之,以爲由前之說,則將使國事無限僨誤,由後之說,則又令世道益至渝敗,此皆所關非細,惟有中間一事,雖甚悚懍,其罪不過止於微臣一身。故輒敢冒昧出此,而每一封章,惶恐欲死,其情誠窮且慼矣。且臣竊伏念,君之視臣,猶父視子,其有危劇,必使安全,其有願欲,必使成就。今臣受任周歲,集木隕淵,薰心之厲,重忝於癃病之中,其爲危劇,可謂極矣。陳懇累牘,齎誠默禱,準許之報,或發於宵寐之間,則其爲願欲,可謂切矣。以殿下之子視群下,宜不忍其至於此極,則臣又安敢自阻於慈覆之下,而不思所以連聲疾籲於孔邇乎?噫,臣猥以庸陋,蒙被兩聖朝恩造,山嶽不足喩其隆,河海不足喩其深,涓埃酬報,卽臣夙心之所自誓,而糜粉之所不辭,湯火之所不避。其他又何足計,而今乃於見職,懇扣辭避?若是之苦者,實有所萬不獲已也,臣之才具也筋力也。苟或有一半分可能可強之望,而罔念當官而盡分,只欲飾讓而占便,則其辜恩負國之罪,非但國人之所共棄,王法之所必誅,而神必憎之,天必殛之。臣何敢爲此,亦何忍爲此哉?伏乞聖慈,俯諒情悃,特垂哀憐,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以安其微分,則臣庶幾任便調息,得延晷刻之殘喘,而終始生成之恩,際天蟠地,非隕首結草,所可報其萬一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屢懇甚切,議政之銜,今姑許副,大抵大臣不以在職與解任,爲進退之節,苟可以補袞而裨國者,毋孤予期望焉。仍傳於尹秉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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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仕直姜麟岳。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秉烈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姜麟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麟岳改差,代以李寅臯爲假注書。

○李寅臯有頉,代以李源庚爲假注書。

○鄭知容啓曰,大司諫尹命圭,正言朴周燮,掌令洪龜燮,持平金逸淵,校理李在鶴,副校理吳致淳,修撰李淵祥,副修撰洪重燮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日前處分後,旣已妥帖,則忽於幾日之後,又爲詣閤請對乎?顚倒甚矣,爾等竝推考,如有可陳之懷,退去臺廳以啓,可也。

○又啓曰,司諫李寅弼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又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臺廳以啓之敎,而合辭懲討,旣未得請,前席臚列,一時爲急,衷情轉激,冒死更爲求對矣。傳曰,已諭於前批,卽爲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雖連伏承退去之命,而忠憤所激,按住不得,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卽爲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薦承退去之批旨,深夜煩瀆,非不知萬萬悚懍,而聲討爲急,無以退去,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卽爲退去。

○以獻納朴宗璜,正言徐有贊,持平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知容曰,只推。

○尹秉烈,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李肯愚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出去,司書李㙽,兼司書李根友受由在外,兼說書金大根以翰林除本仕,下番無替入之員,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趙斗淳以閣臣除本仕,輔德徐淇修,兼輔德李道在,弼善李竣祜,兼文學李鼎在,竝卽牌招,以爲姑降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徐淇修,兼輔德李道在,弼善李竣祜,兼文學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於洪赫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尹秉烈,以《冊儲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粧䌙以入,而春秋館、議政府、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鼎足山城、赤裳山城、太白山、五臺山四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閏四月初十日,以弘文館副修撰李應信上書內以爲,式年文科講規,則減其諺解之添誦,文義則益以逐卷而招問事下答內,明經之歸於虛僞,余每嘗慨歎,而近日殿講時觀之,苟誦僅對而已。往往有不會前註者,是豈設施之法意耶?爾言甚有條理,而科式至重,不可遽斷下,該曹及大臣館閣堂上覆議事令下,自臣曹收議,則領中樞府事臣南公轍病未獻議,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相璜以爲,科制甚嚴,行之已久。已難遽議變更,且朱子讀書法,有曰,口頭轉心頭運,口轉者卽音釋之類也,心運者是硏究之意也。二者相爲表裏,不可偏廢。然則其所云口轉者,將以資心運也。我朝試講之參用諺解者,其意蓋出於此,而多見其有裨於工夫,未可謂浪費其精神。欲求近來經工,徒誦無得之弊,則此在主司反復發難,擇精發尤之如何,臣意則以式年講規之仍舊爲好矣雲。右議政臣鄭晩錫以爲,因副修撰李應信陳書,以明經科除減諺釋事,有覆議之令旨,臣素蔑知識,何敢容議,而仰感詢咨之德意,冒昧略陳焉。夫祖宗朝選擧之制,其法甚美,式年大比之時,先試製述,次試講書,通經者無不能文,能文者無不通經,經術文藝,合而爲一。今則士不修業,志在僥倖,治經者雖能誦《七書》,而不能製一篇文,經術、文藝,分作二塗,而其所謂明經,反歸於矇經,是豈製法之不美哉?實由士習之漸偸也。此程子所云明經之屬,惟專念誦,不曉義理者也。然則除減諺釋之兼誦,可致經術之菀興雲者,竊恐其未必然也。此有一事可驗者,日次殿講,只誦一經,而旣除諺釋,又除註釋,則力不分而工必專。其所以通經義眼經訓者,宜若西京之之專門,而今乃不然。念誦句讀堇堇依樣,探賾奧旨,蔑蔑無聞,至煩睿敎之誨飭。由是觀之,雖使除其諺釋,無所補於經術,而祗益啓怠惰不勤者倖路耳。且其設施本意,雖未可詳,而在諸生爲曉解文義之一助,在考試爲辨別生熟之旁證,如非大變通大更張,則年久舊制,恐不可遽然改革,惟願博詢而裁處焉雲。藝文館提學臣徐俊輔以爲,明經之兼取音讀與文義,自是列聖朝重科制之義,則旣誦音讀,又主文義,竝行無悖,不可偏廢。且行之已久,便成規例,到今變改,實涉難愼,惟在博詢處之雲。同知春秋館事臣李鼎臣以爲,明經取士之必兼諺解講誦者,所以重科程而嚴科式,枉費心力,無益實地,誠如儒臣之所陳,而今若除去諺講,專事經術,不害爲丕變作成之道,而苟無功用之實,徒有變更之名,則反不若遵因舊典,申嚴科規之爲愈矣。今此下詢,寔出於博採公議,矯虛懋實之睿念,臣不勝欽仰萬萬,而科制變通,事係重大,以臣膚淺之見,不敢質言仰對雲。其時大臣諸臣之議,俱以舊制之難於變改爲言,臣曹亦無他見,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

○徐箕淳,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興海郡量田一款,姑令停止,待民力稍紓之意,筵奏行會矣。又見其道臣狀辭,則枚擧該郡守兪膺煥牒呈以爲,本郡改量,始因民願,屢回講究,積月經紀,抄任已久,劃財有方,行量自有其人,供億無煩民力,而過境之北運,今不必爲拘。特令試可,驗其實效,則亦當有聞風興起,次第擧行之邑,該郡改量改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有廟堂爛商更爲稟處之命矣。當初靳許,非以改量爲不可,誠以北運之後,爲紓民力,欲其姑徐。今此狀辭,更陳邑報民訴,如是丁寧,則不可使已集之事,有虧簣之歎。第以利導試可之意,依所請許施,凡事皆說易做難,而田政爲尤甚。若或有名無實,祛弊生弊,入於日後之廉探,則該倅之抵罪,姑毋論,道臣亦當有不審之責,另加申飭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朴齊聞狀啓,則以爲,內司別提朴富源以恩津江鏡gg江景g浦收稅事下來,憑藉索賂,威脅愚民,所謂收稅,乃船主人雜物口文也。船商貨價,各有主人,居民輩傳業資生,而年前北魚船稅之後,今欲藉此而更奪衆民之利,致使浦民,擧懷渙散之心,究厥所爲,萬萬痛惡。上項內司別提朴富源,自本營照法嚴勘,收稅一款,亦爲還寢,各宮房之都賈漁箭洑塸船稅,爲民難支之端,請令廟堂稟處,北魚船稅,特令革罷爲辭,而判分內,査處事,命下矣。此等事每每有憑藉騷擾之慮,而所謂司員朴富源,乃敢乘馹張蓋,沿路廚傳,索賂之多,亦至數千。致有此道臣臚列登聞之擧,如渠卑微,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寧或至此?況其浦民輩緣此威脅,恐其失利,擧皆荷擔觀望雲,揆以法綱,不可不嚴加懲礪,以定民心。朴富源令該曹捉致,照法重繩,收稅一款,依狀請還寢,至於各宮房事,前後戒飭,非不申複,而法久弊生,至登狀聞,雖其措語有若泛論,無以知某宮房爲某處某事之弊,而姑以令申之意,措辭嚴飭於內司,俾無敢復蹈前習,致有民弊,如或有現發入聞者,一遵受敎施行,而該浦北魚船稅創設,旣係多年。今不必因此事端而竝爲革罷,姑令依前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江原道放秩,橫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林輔榮,原州牧徒二年定配罪人李鍾淳,徒三年定配罪人姜鎭華,徒一年定配罪人李魯俊,春川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權曦,金化縣徒一年定配罪人宋宗洙,橫城縣徒二年定配罪人徐良輔,楊口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崔鳳紀等名下,竝放字書下。公忠道稟秩,韓山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洪象基,丹陽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斗明,西原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白魯洙,堤川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南宮𪬵,鎭川縣徒二年定配罪人姜彝五,稷山縣徒一年定配罪人李石求,平澤縣徒一年定配罪人元錫範,延豐縣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李昇淵,黃磵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權思穆,文義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柳浩源,鎭川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金魯赫,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全道海等名下,竝放字書下。黃海道放秩,平山府徒一年定配罪人趙濟仁,徒一年定配罪人崔允瑾,稟秩,黃岡縣徒二年定配罪人蘇輝國,鳳山郡徒一年半定配罪人魚在溟,遂安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洪羲象,鳳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益鍾,平山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李玄機,白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趙吉源,平山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金秉淵,延安府徒三年定配罪人等名下,竝放字書下。平安道稟秩,渭原郡遠地定配罪人鄭聖甲名下,仍字書下,祥原郡遠地定配罪人趙禹錫,仍秩,龍川府竄配罪人金珪,宣川府遠地定配罪人吳千根,渭原郡極邊定配罪人金承業等名下,竝放字書下。咸鏡道仍秩,穩城府定配罪人柳性浩,北靑府投畀罪人沈英錫等名下,竝放字書下。慶尙道仍秩,彥陽縣竄配罪人金漢祚,昌原府遠地定配罪人李惟澤等名下,竝放字書下,全羅道放秩,礪山府定配罪人李元八,稟秩,康津縣薪智島充軍罪人洪益文,扶安郡投畀罪人沈魯崇,興陽縣竄配罪人金殷相,光陽縣竄配罪人姜泰翼等名下(下)),竝放字書下矣。沈英錫、韓鎭㦿等因承傳放送事,臣府前已行會,而林輔榮、李鍾淳、姜鎭華、李魯俊、權曦、宋宗洙、徐良輔、崔鳳紀、洪象基、金斗明、白魯洙、南宮𪬵、姜彝五、李石求、元錫範、李昇淵、權思穆、柳浩源、金魯赫、全道海、趙濟仁、崔允瑾、蘇輝國、魚在溟、洪羲象、金益鍾、李玄璣、趙吉源、金秉淵、黃贊熙、趙禹錫、吳千根、金承業、柳性浩、李惟鐸、李元八、洪益文、沈魯崇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在鶴,副校理吳致淳,修撰李淵祥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諸道放未放成冊下者,有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放送之命,臣等相顧愕爾,竊不勝憂歎之至。噫,彼諸醫所被之律,與尋常編配,遇慶疎放之流,大有間焉。此輩之善地薄竄,已是失刑,曾未幾何,有此特宥,其可曰邦有常憲乎。臣等非不知此命之出於天地好生與物皆春之聖意,而其於罪犯之至重,何哉?憂憤所激,相率仰籲,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以重邦憲,以循輿情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院議之批,勿煩。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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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式暇。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任百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寅永啓曰,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有頉,代以任百經爲假注書。

○鄭知容啓曰,三司諸臣,義在必討,情急齊籲,屢次承批,不避瀆撓,冒昧相率,更爲求對矣。傳曰,昨批旣言之,則又何經夜,聒聒不退?大抵處分旣各稱停,則雖至一月,豈或搖動乎?明知其如此,而猶復卻顧不退,不誠亦甚矣。自上酬應亦苦,卽爲退出,毋徒相持,可也。

○以濟州防禦使李禮延狀啓,薦新興進上乳柑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徐箕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濟州進上入來時,進上領來人洪錫祐爲名漢,謂有鳴冤,肆然擊閤門傳漏鼓,不勝驚駭。自臣曹謹依《受敎》辭意,本事則姑置勿論,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未知何許冤事,而遠地之民也,姑爲參酌,決棍十度後,移送秋曹,可也。

○徐箕淳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今日濟州進上領來洪錫祐爲名漢,謂有鳴冤,擊閤門傳漏鼓雲,咫尺閤門,有此擊鼓之擧者,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堂上,從重推考,當該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鄭知容啓曰,正言徐有贊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經夜屢啓,致煩酬應,誠不勝萬萬惶懍,而事急懲討,憂憤弸中,不得請則不敢退,冒瀆疾聲,更爲求對矣。傳曰,俄下之批已悉矣,何如是瀆撓乎?卽爲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未蒙召接之命,尙稽明張之討,衷情轉益崩迫,未敢以瀆撓爲懼,冒死齊聲,更爲求對矣。傳曰,屢次曉諭,而一樣不退,此果直截乎,誠意乎?一倂罷職。

○傳於徐箕淳曰,玉堂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徐箕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無替入之員,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徐淇修,兼輔德李道在,弼善李竣祜,兼文學李鼎在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輔德徐淇修,弼善李竣祜,兼文學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兵曹佐郞睦用錫拿處傳旨,傳於鄭知容曰,分揀。

○徐箕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李禮延狀啓謄報,則來十二月令宗廟、魂宮薦新洞庭橘,如數封進,而宗廟、景慕宮、魂宮薦新乳柑則爲一百十二箇,數旣不足,無以排比,謹援已例,都封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已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刑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稱以收稅,下往恩津縣江鏡浦,憑藉索賂,威脅愚民之內司別提朴富源,令該曹照法重繩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中外遊手輩以不當折受處,陳告諸宮家,仍差別將,受去公事,傳食列邑,操切殘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詐欺官私取財條》,有曰,凡用計詐欺官私以取財物者,計贜gg贓g準竊盜論,一百二十貫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雲。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朴富源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後,全羅道康津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趙然春疏曰,伏以,世道日下,人心陷溺,亂臣賊子,接足而起,天地之所不容。國人之曰,可殺,而一日二日,尙稽當施之律,王章未伸,輿憤轉激,臣不勝繞壁彷徨,深憂永歎之至也。噫,金魯敬之罪,論其負犯則至大也,語其關係則莫嚴也。今不必架疊,而裕賊之後,便一裕賊,則裕賊所施之律,何可不施於魯敬乎?惟我殿下全保鎭安之苦心盛德,臣固欽仰贊嘆,而第念梟獍之性,終歸難馴,金石之典,不可或撓,則廓揮乾斷,以洩神人之憤,實爲生道殺人之政,而畢竟勘處,止於島圍,刑政之失,已無可言,而至於尹尙度之窮凶絶憯,假託論人,出位投疏,隱映呑吐,閃弄誣逼者,言之髮豎,思之膽掉,而且況李鶴秀、金敎根父子之綢繆於言議之間,憑藉於莫重之地,窺覘至巧而伺察深嚴,招呼不逞而作爲窩主,罪係罔赦,斷案已成,而置之不問者,是可曰,國有刑章乎?至於今番諸醫之放送,尤不勝愕然失圖,以若罪犯,薄竄善地,已是三尺之壞了,而曾未幾何,有此特宥,誠非所望於聖明之世者也。伏願殿下,更加三思,快兪三司之請,俾輿論伸而王綱振焉,仍念,臣卽一未解事之新進耳。姿乏諫諍,識又淺劣,其於言議之任,初不近似,而新除忽降,庚牌儼臨,臣且惶且感。卽當趨走之不暇,而臣母風痺之症,積年沈痼,長在床玆,而近因日候之不調,將攝失宜,半身將至不收,揆以情理,有難暫時離捨,僚臺伏閤,亦未隨參,惶阨之至,尤增隕越。伏乞聖慈,俯察微懇,亟許遞改,以存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傳於徐箕淳曰,日前大臣批旨,明示不欲更聞之意,則又何煩瀆乎?持平趙然春疏還給。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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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式暇。同副承旨徐箕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任百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奎壽,掌令金樂壽在外,持平趙然春未肅拜,掌令一員,持平一員前望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金盛淵,司諫鄭藎,掌令李鎭華,持平盧光斗,正言尹致秀、李秉溫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沈鈁,副校理趙斗淳,修撰朴升鉉,副修撰金胤根落點。

○趙寅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沈鈁,副校理趙斗淳,修撰朴升鉉,副修撰金胤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赫啓曰,正言尹致秀以金魯敬之逆節,尹尙度之員犯,李鶴秀、金敎根父子之許多罪惡懲討事,尙未蒙允兪之音,衷情轉激,冒死求對矣。傳曰,有何別般時急之事,而夜夜如是聒聒乎?卽爲退去。

○又啓曰,副校理趙斗淳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卽爲退去。

○又啓曰,正言尹致秀雖伏承退去之命,危衷轉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又啓曰,副校理趙斗淳雖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轉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以開城留守徐憙淳狀啓粘bb連b,石屯庫舍餉穀民戶燒燼,而倉屬自臣營分輕重懲治事。

○傳於韓義運曰,倉屬則有關後弊,略加懲治,被燒戶,元恤典顧助事,分付。

○趙寅永,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徐箕淳,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今日濟州進上入來時,進上領來人洪錫祜爲名漢,謂有鳴冤,肆然擊閤門傳漏鼓,不勝驚駭,自臣曹謹依《受敎》辭意,本事則姑置勿論,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未知何許寬事,而遠地之民也。姑爲參酌決棍十度後移送秋曹可也事,命下矣。取見其原情內辭緣,則濟州出身洪錫祜,以其父範祥之混入於金洛賢獄中戕殺時同參六人,而不卽蒙放事,有所稱冤矣。匿名書之誰某做作,今不必更論,而假使洛賢眞箇掛書,自官旣未及窮覈執贜gg贓g,則吏校輩之私自聚黨,擅開獄門,酷施慘虐,立斃頃刻者,事係無前,變出創今,首倡之李完敬,今已身故。雖難追理,而其他同惡,固當勘律,且渠雖以獄直金奉明招中洪別將袖手傍觀四字,欲爲發明之資,而奉明旋又曰,殺洛賢者洪範祥等。況立於門外,使之不鎖,號令獄卒,促其懸枷之狀,守直將校及監獄刑吏,同然一辭,則同參六人,何以掉脫?旣入同參,焉逭當律?至於數千財之空失,論以外面,庶或欺方,而伊時去來,非但其言之無憑,範祥旣與洛賢,作爲對頭之敲,實無俱生之道,則到此所惡,無甚於死,失財一款,奚暇以論?前道臣査達之請,以刑配旣甚的確,儘得獄體,若其母死而不得面訣,藁葬而未能營窆,私情雖矜,公法至嚴,一依道査施行,而第念道査中,旣以嚴刑遠配爲請,則至今不爲發配者,未知有何委節,分付道臣,使之斯速擧行。今其原情中事實,多有差爽,至若酌處判付云云。尤是妄說,揆以法綱,合置重律,而旣係爲父訟冤,姑爲參酌放送,何如?傳曰,允。

○獻納朴宗璜疏曰,臣伏覩日前大臣聯箚批旨下者,辭敎鄭重懇摯,旨意哀痛惻怛,有足以孚豚魚感木石,凡今日在廷臣僚,就不欽仰保世臣靖世道之聖德,而臣愚死罪,竊有所抑鬱而憂歎者bb也b。批旨中有曰,惟望余之果於誅討,後古以來,爲人臣子者,莫不欲堯、舜其君,則豈有以誅討導其君者哉?然而亂臣賊子,人得而誅,聖人之制,爲法也大,夫國人皆曰可殺,人君之所當察也。若或當誅而不誅,當殺而不殺,則國豈爲國,人豈爲人哉?此正今日臣子之所以沫飮致討,而殿下不察群下憂惋之情,或慮其果於誅討,此臣所以抑鬱者也。末端又有象魏在彼之敎,有若懸法而設禁,臣竊以爲之惑焉。夫以好生之德,必欲容貸,聖王之政也。見無將之賊,必嚴懲討者,臣子之職也。古今天下,寧有爲人臣討國賊,而因君父嚴威之命,不敢明張聲討也哉?大臣,人主之股肱也,臺閣,人主之耳目也。職在輔導規諫,而若使畏罪而不敢一言,則是股肱墮而耳目蔽矣。如是而國欲治,得乎?此臣所以憂歎者也,舜之誅四凶也。殛竄流放,道可而止,誠如聖敎,而殿下於近日處分,當誅而竄,當竄而放,刑政終歸於失當,故輿憤乃至於愈久而愈騰,此所以日日紛紛而不知止者也。噫嘻,金魯敬之罪,與裕賊一而二,二而一,則前後勘律之不同,何也?至於李鶴秀、金敎根父子許多罪惡,諸臣章奏,臚列已盡,臣無容更事覼縷,而其貪權賣勢,背國死黨,蛇盤蚓結,東唱西和,鶴秀之假託莫重,罪犯已著,敎根之作壽按事,情狀莫掩,與魯敬腸肚相連,脈絡貫通,論其負犯,固不可圍置放逐而止。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俯循群情,依律勘斷,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臣又伏聞醫官放釋之命,不覺愕然而失圖也。噫,彼諸醫,當竝直之日,診察之情,循例擧行,議藥之地,袖手傍觀,初無審愼焦煎之誠,究厥情狀,罪果,何如,而薄竄旋宥,有若尋常罪謫之遇赦蒙放者然。刑政之失當,輿情之拂鬱,當如何哉?亦願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仍伏念,臣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劇,委頓床玆,轉側須人,食飮全卻,藥餌無效,薇垣除旨,忽下於是際,召牌儼臨,輒事違傲,惝怳震越,罔知攸措。況又懲討方張,不能隨僚詣閤,自顧慙恧,生不如死,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傳於洪赫曰,宜無異同,獻納朴宗璜疏亦爲還給。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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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式暇。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仕直任百經。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趙寅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金盛淵,掌令李鎭華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此非如是相持之事,當有處分,卽爲退待於臺廳,可也。

○又啓曰,兩司諸臣以爲,臣等於兩罪人處分,有不勝抑鬱者,臣等所請,卽明正典刑,則王章不可謂夬伸,輿憤不可謂少洩。至於李鶴秀、金敎根父子,偃息在家,無異前日,憂憤轉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更爲求對矣。傳曰,俄者處分,爲臺諫地,旣甚曲盡,則猶復不退者,將欲角勝而後已乎?退去。

○傳於徐箕淳曰,向來處分,旣有停當,日前大臣批答後,庶各曉然知予不欲復提之意,而三司之終不妥帖者,欲致寧靜,而反非所以止息之道,金魯敬、尹尙度,竝加施薦棘之典,三司可謂伸其請矣。此後毋敢復事煩聒,卽爲退去。

○徐箕淳啓曰,新除授正言李秉溫以前任慈仁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徐箕淳啓曰,副校理趙斗淳以爲,兩罪人處分,天討猶稽,輿憤莫洩。至於李鶴秀之跳踉放蹤,尙遲當施之律者,群情益鬱,按抑不得,玆復冒萬死求對矣。傳曰,爾則遞差。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胤根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尹致秀姑降入直矣,移拜正言,纔已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㙽,兼司書李根友受由在外,兼說書金大根以翰林除本仕,說書李肯愚,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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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定任百經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知容啓曰,左副承旨洪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秉烈曰,求對玉堂遞差。

○尹秉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李肯愚,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以說書李肯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以慶尙道黃腸敬差官林魯豐狀啓醴泉分定黃腸木尺數不滿定式,惶恐待罪事,傳於洪赫曰,爾其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鼎集、趙斗淳。

○尹秉烈,以敦寧府言啓曰,王世孫冊禮後,《御牒》及《譜冊》修整次,草記蒙允,依例修整,今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憲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刑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內司別提朴富源以下往外邑,憑藉索賂之罪,依律文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之意,前已草記蒙允,而卽見其原情,則渠之所後家偏母年過七十矣。論其罪犯,雖係難赦,親年許贖,旣有法典,全羅道康津縣定配罪人朴富源,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魯敬、尹尙度等竝加施薦棘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各其配所,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加施薦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鎭華,正言尹致秀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唱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蓋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輕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招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究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施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刀削十字))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刀削八字))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一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刀削七字))鉤覈之路,惟在於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宗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呼,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託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刀削八行))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亙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恆、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雲者,卽是適、連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恆、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連逃主於淵藪,姜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恆、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爲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之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可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襄,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夬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押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辜gg幸g,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貸難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參也,鬼誅之先及也。故依律處斷,而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忝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刀削半行))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者,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說,二萬石軍糧之積置,縉抻gg縉紳g家火具潛埋,(刀削七字))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刀削八字))十三日指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刀削七字))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刀削十字))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哲、鍾一之姪子也,始而應坐而發配,致後之男妹也,旋固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種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哲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權要,不離於盤據,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bb腸b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慘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必誅,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於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bb刑b,至於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有韋布,作兇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恆懷不逞之心,假託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類,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由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情,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金鏴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傾巧押邪之類,濟以陰慝憯譎之性。跡其所爲,乃是謊說之妄物,言乎行己,不過無識之狂童。釋褐未幾,久忝宮僚,全無圖報之心,敢肆跳踉之習。數年之間,超秩趨遷,權要華膴,次第兜攬,平生伎倆,罔非背公而營私,晝宵揣摩,都是貪權而樂勢,貪饕無厭。八方之貨財咸奏,喜恕惟意,一世之榮枯立判,究厥所爲,已是罔赦,而況其白衣之號,擬議不倫,渠是何人?敢以貪天之計,顯售自居之跡,此何等凶腸也逆謀也?乃祖乃叔之勤勞,何如,而移蹤躁競,甘自陷於負先大朝小朝之眷遇,何如,而是可忍於辜恩,至若昨年李寅溥之書,外托士類之進用,內懷國是之壞亂,渠之左闔右捭,上欺下罔之手腳畢露,萬口喧傳,則卽此一款萬死猶輕。且宜學凶書,卽載籍所無之逆節,敢藉庚五筵敎,掇拾書九凶論,醞釀日久,傾陷朝紳,幸賴我春宮邸下炳燭姦情,闡明義理,魑魅魍魎,莫逃於禹鼎,而第因盤覈未竟,王章遽加,蓋執跡而論心,沿流而溯源,顯有排布之狀,難免窩窟之目,輿憤沸鬱,愈久愈切。請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噫嘻,痛矣。魯敬之罪,可勝誅哉?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濫之習,全無忌憚。躐躋崇顯而躁進不已,兜攬要膴而惟利是趨,倚姪壻而作爲聲勢,締權奸而專事諂附。宴席稠會之中,肆發悖說,以爲納媚金鏴之計,其所謂生死不得,抑情仕宦於數十年雲者,意出乞憐,罪關無將。數十年之間,是何等時,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強爲仕宦耶?徐有奎訟冤之事,卽肇源已著之案,則爲今日臣子者,固張明目張膽,聲罪致討,而身爲禁堂,曲意掩護者,已是無嚴之極,而尤有所萬萬痛忱者,粵在己卯之夏,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莫不慶祝,而渠獨何心,大懷不滿,倡爲凶言?全襲裕賊之餘套,傳說已播,輿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論其負犯,萬戮猶輕,王章尙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國有常憲乎?此不可晷刻容貸,豈可薦棘之止乎?請薦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毒化身,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之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圖凶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睿覽孔昭,莫售惎搆,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攸司,則渠乃偃處郊垧,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瑣瑣之婭,蜿盤蚓結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魯敬之無將不道,敎根之簸弄欺蔽,表裏和應,腸肚糾結,根柢於兇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猶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悖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金敎根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戾邪狎之性,濟之奰譎鄙悖之行,發自俠邪之場,自好者皆羞與齒,刮盡牟利之輩,無賴者亦恐投足,平生伎倆,都是闔捭陰陽晝宵經營,無非專擅威福。東西跳踉,數三十年,左右迷藏,化千億身,按藩而穿竇黷利,到處痛毒,秉銓而開門納賂,中外枵竭。第宅莊穫之廣占布置,飮食衣服之奢汰無節,苟求其所由來,則無非怙勢而誇張,欺取而勒奪,能事則惟財惟色,言之醜也。婪淫則是父是子,吁亦悖矣。此已是人類之所共擯,淸朝之所不容,尤其憯懷鬼蜮之情,白地做謊,習爲伹儈gg駔儈g之術,赤面欺蔽,䑛瀝魯敬千金之賂,情跡焉結爲死友,糾合鶴秀之三窟之巧,包藏以是若奇貨,縱其疾濫之悖兒,恣行兇憸之陰謀,乘楚査而庇護凶逆,托松鑄而騙聚民産,許多賣國禍家之罪。雖難以罄竹毛擧,而最可驚心而痛骨者,潛布耳目,伺內制外,左右近習,諂媚以交結,宮闈動靜,朝夕以伺察,朝廷之進退黜陟,隱若皆由於渠手者然,恣弄威勢,脅恐一世,賣權而招財,賣財而納權,延攬匪類,讆言眩惑,無識之類,匍匐從之,不軌之謀,醞釀且久。嗚呼,爲人臣而藉賣莫重,內外煽亂,締結近習,伺察內外者,究厥情狀,將欲何爲?眞贓已露,斷案已成,揆以邦憲,焉逭當律?天網太恢,王章雖未及加,神人共憤,輿論莫可以遏,其可曰,國有法乎?請放逐鄕里罪人金敎根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兩司合啓中洪起燮事,停啓,兩司合啓金鏴事中李惟秀停啓。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哲等,不允。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煩,魯敬事,不允。李鶴秀、金敎根不允。

○掌令李鎭華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懲嚴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浸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塘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承之戒,伏莽之憂,猶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猶曰能文先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貫通,脈絡所嘗連接,奎賊何以累言於賊奎,賊奎何以實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令,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以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共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姦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迷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意,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正,夬正典刑。府啓中李命運事,物故,停啓,府啓中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停啓,新除授大司憲宋穉圭時在公忠道懷德地,執義朴奎壽時在結城地,掌令金樂壽時在京畿竹山地,持平盧光斗時在慶尙道咸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尹致秀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極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服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輕斃gg徑斃g,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幻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固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菀,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書,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雖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鄙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㪣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犯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尤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慝,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先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知難於更施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具備。於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眥,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官,其言則謂之建白,湯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謀,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敢欲螮蝀於大淸者,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者,若不窮覈嚴處,則羸承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惟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之間,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者,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者,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者,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鄙微之類耳。倖竊踰濫之職,而愍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隙,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者,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奸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薦棘而止。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院啓中李命運事物故,停啓,院啓中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bb事b,停啓,目下懲討,關係,何如,而日前臺臣之去就,何其顚倒之甚也?虛縻幾日,有若觀望,畢竟擧措,專沒誠意,偃違召牌,跡涉厭避,且求對時,不爲竝擧諸凶者,殆若顧瞻,太失臺體,如此風習,前所未聞。請求對時大司諫尹命圭,違牌之獻納朴宗璜,竝施刊削之典,持平趙然春,不可以翌日陳疏,晩時求對,有所參恕,施以譴罷之典,至若徐有贊之所爲,尤萬萬痛駭。渠自年前,已被狼顧之目,而不悛舊習,益無忌憚,肆敢違牌於大論方張之際,經過時日,黽勉出膺,全昧明張之義,顯示難強之色,縱切愛黨之奸計,莫掩漫漶之巧跡,似此情態,不忍正視者,而不嚴懲,國綱無以振矣,世道無以靖矣。請徐有贊亟施屛裔之典,新除授司諫鄭藎時在慶尙道星州地,正言李秉溫時在公忠道鎭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有旨。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尹命圭、朴宗璜、趙然春、徐有贊事,依啓。下諭事,依啓。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二日啓下全羅道放未放成冊中興陽縣竄配罪人金殷相,光陽縣竄配罪人姜泰翼,平安道放未放成冊中龍川府竄配罪人金珪,慶尙道放未放成冊中彥陽縣竄配罪人金漢祚等名下,竝放字書下,而其時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李勉昇疏曰,伏以,我王世孫邸下岐嶷天成,溫文日就,封冊而邦本鞏固,陞儲而人心依係,國勢再奠於磐泰,民謠復騰於星海,我東方太平萬歲,其將自今日始矣。伏惟我殿下,愴廓之餘,嘉悅無比,臣職守有限,不敢擅離,始未效誠於蟻褥,終又阻跡於燕賀,一哀一慶,恬若無知,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仍伏念,臣於秋間,猥陳難安之義,兼暴不稱之實,冀蒙恩許,獲伸私情,及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兪音,又從以誨諭飭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始也感激,終焉惶蹙,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誠無似,亦我殿下涵育中物也。廉隅倒喪而莫之恤焉,職務瘝弊而莫之擧焉。終爲孤負聖恩之僇人,臣安得不仰首鳴號,以冀我聖上終始生成之澤哉?人臣之榮,至於刺史而極矣。高牙大纛,食前方丈,富貴榮耀,人所艷稱,旣處名利之場,素乏高尙之操,寧或爲避而不居之計,特以物衆地大,聲重不足以鎭壓,事煩弊巨,材識不足以剸理,重之以年益衰而病益痼,至於無力可效,有事輒僨,何哉?乞遞之心,如縛求解,半年三章,輒承溫音,仰感殊恩,槃薄gg盤礴g至今,蓋廉隅倒喪,猶可拚棄而行之,職務瘝弊,猶可冒沒而居之,所最不可強者疾病也。臣本稟賦虛脆,自少羸尩,年方盛壯,便若癃老,若其名登仕籍,勞心任力之事,非平日之所自期也。自知氣質淺薄,無望陳力,僦居湖鄕,謝卻煩惱,跧伏畦園,嗽滌gg漱滌g山泉,以爲差可少病,以畢餘生之計,不意濫荷拔擢歷遍中外,已三十有餘年矣。幸賴王靈,雖免大戾,而點檢旣往,凜然危懼,況今衰朽之後,叨此藩臬之任,簿領太煩,神精日益澌耗,水土異宜,腸肚不免傷損,自經潦暑,瘴濕添祟,比及深冬,寒痰塞胸,內而食飮停住,外而腳滕麻痺,風眩氣鬱,殆無省覺,五官雖備,宛一土偶人耳。今雖欲冒居其任,強行其事,得乎?昔人之言曰,祿不須多,防滿則止,年不待至,有疾便辭,政謂臣今日道也。臣以疎才薄相,偏荷恩造,三按藩節,祿已滿矣。殘骸病軀,又添別症,轉側須人,病已痼矣。且今災政已勘,糴事就緖,本道事務,別無牽掣,論其情則苦矣,語其時則可矣。玆敢力疾分章,仰陳衷懇。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憐憫,亟許遞改,賜臣調治之便,俾保殘喘,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修撰金胤根疏曰,伏以,嗚呼,國之所以爲國,人之所以爲人,專係於嚴忠逆三字,則忠逆旣辨之後,其所以誅討之者,容可以不嚴哉?目今三司之臣,交章而請三尺之律,叩閤而求方寸之借者,凡幾人矣,凡幾月矣?然而天聽未回,王章久屈,使夫振古所無之逆,偃息於覆載之間,烏在其嚴忠逆之義乎?噫嘻,魯敬之窮凶情節,卽今日東土臣子所欲手磔而口臠者,而至於李鶴秀之互相綢繆,造謀陰慘者,亦與魯敬一而二二而一,則拿鞫之情,尙雲晩矣。彼尙度之凶言悖說,實不忍更事提起,而如渠蟣蝨之賤,顧何以辦得此至狡至憯之計哉?頤指眉嗾,必有其人,究覈尙稽,根窩未破,此賊輩卽所謂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誅者也。是以上自大臣,下至韋布,旣皆痛陳於前,臣無容架疊,而負犯如彼,誅殛猶輕。迺殿下曲加涵貸,一例靳持,此實出於全保世臣之盛德至仁,凡我在廷之臣,孰不欽仰盛歎,而第伏念,我先朝三十年在宥,以嚴忠逆保世臣,爲一副當規模,申複之諭,屢發於絲綸,至今奉讀,尙切於戲之恩,誠以嚴忠逆保世臣,事件則雖以兩項,受用則同歸一轍,故其所以嚴辨者,未始不爲全保之良策耳。今殿下旣惓惓於保世臣一事,而獨於嚴忠逆之道,未免有未盡。此臣所以不能無慨於聖明之遺照,而亦不得不以所嘗讚頌於先朝者,蘄望於今日也。雖以昨下處分觀之,聖意所存,亦不以諸臣之言爲不然,而兩罪人止於加律,鶴秀則依舊任便,凶醜何時可殄,而亂賊何所知懼乎?伏願殿下,亟從三司之請,以定國是,以允人心焉。仍伏念,臣於月前,適作省墓之行,往還不過三日,而館職之乍縻旋禠,俱在此時。其後儒臣之疏,顯加譏斥於在外三司,此雖非專指臣身,而在臣難冒之義,則已不敢自恕。況於近日求對措辭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當此齊籲之日,獨犯違傲之科,引避之例,雖是通行,而沐浴之忱,無以自暴,此又臣難貸之罪也。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免,因賜威罰,俾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毋論如此如彼,今已妥帖矣,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徐箕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趙在慶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忠州營將李喜星下直,長弓一帳,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秉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尹致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改差,代以趙在慶爲假注書。

○尹秉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傳於尹秉烈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朴齊一牌招不進,參議李魯集在外未肅拜,行左承旨韓義運bb進b,以金𨬴爲大司諫,趙斗淳爲應敎,李應信爲副校理,李鼎在爲修撰,李正耆爲副修撰,鮮于瓅爲昌陵令,張東厚爲引儀,朴岐壽爲慶尙監司,辛激爲康陵參奉,洪聖益爲龜城府使,金履疇爲交河郡守。

○兵批,判書金履載病,參判鄭基善受由,參議李渭達病,參知金啓淵進,左副承旨洪赫進,同知單韓得龜,僉知單鄭海運、趙顯瑋,大護軍李勉昇,副護軍金盛淵、孫鍾瑾、金億、尹永培以上竝單付,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岐壽。

○尹秉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胤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徐有贊亟施屛裔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徐有贊慶尙道興海郡屛裔,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盛淵啓曰,臣於臺啓一款,鐵限萬重,自前有除輒辭,皆蒙體諒之恩,區區難冒之義,非直爲言議風采之不合於諫諍之任也。適値大論方張,不敢言私,蒼黃出肅,粗效叩閤之義,而虛縻數日,冞增悚蹙,今始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李鎭華,校理閔英世,正言尹致秀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掌令李鎭華,正言尹致秀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旣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刀削半行))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依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哲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至於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金敎根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

○掌令李鎭華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

○正言尹致秀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煩。魯敬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金敎根事,不允。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校理閔英世疏曰,伏以,臣於魯敬、金敎根兩凶事,曾叨論思之職,屢陳懲討之義,而誠未仰格,未承兪音,竊不勝憂憤之忱,而噫,彼李鶴秀之千妖萬惡,一世之指目,厥惟久矣。以魯敬之切姻,綢繆和應,假託莫重之地,鋪張至憯之計,罪關罔赦,不可晷刻容貸,而罪止放逐,大違刑政,群情之抑鬱,久以益切。凶逆(之))尙度之敢售閃暎之辭,自犯誣逼之科,罪不容誅,而薦棘之典,失之惟輕。噫嘻,痛矣。敎根父子、鶴秀叔姪之與魯敬,蛇盤蚓糾,陰祕之跡,締結之狀,已著於諸臣之章,兩司之啓,臣不必更事覼縷,而王章未伸,輿憤莫洩。伏乞亟允臺請,俾亂賊知所懼,凶孽伏其辜焉。臣於沐浴之請,何敢言病,而臣於月前伏閤請對時,觸冒風寒,病症危劇,擔舁還鄕,調息略干日,而間者泮職館銜,除旨聯翩,鄕里動色,榮感無比。繼又馹召有命,而且當聲討方張之時,不敢虛徐,卽日登途,而間經酷寒,宿症越添,趨簉承膺,其勢末由,義急明張,蒼黃出肅,而求對路阻,莫遂沫飮之微悃,憂歎之極,如不欲生,而病實難強,束帶持被,實無其望。伏願遞改臣所帶之職,俾得調治賤疾,獲蒙生成之聖澤,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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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寅永。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趙在慶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星見於東方,似有尾跡。

○徐箕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秉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胤根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李鼎在,副修撰李正耆,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南達孫,持平金洛駭落點。

○趙寅永,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在田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員聯報,則近日虎患狼藉,白晝橫行於局內諸處,奉審巡山之節,不得擧行雲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萬萬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盡數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存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道七陵局內,近日虎患狼藉,白晝橫行,奉審巡山之節,不得擧行,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二十九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朴奎壽,校理閔英世,正言尹致秀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執義朴奎壽,正言尹致秀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刀削一行))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至於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金敎根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肇源事,金基厚事,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煩。魯敬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金敎根事,不允。

○執義朴奎壽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韓植林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正言尹致秀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韓植林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11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寅永緣故出。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洪赫式暇。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趙在慶。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慧星見於天市東垣第二星傍,尾長尺許,色蒼白,距極一百二度。

○鄭知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今此東方,有星似彗,在前如此之時,擇定文臣中名官數三人,與本監官員,同爲測候矣。今亦以副司直洪遠謨,侍講院弼善李竣祜,通禮院相禮柳幼麟,測候官啓下,使之輪直測候,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李竣祜入直矣。以測候官纔已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文學未差,兼弼善趙斗淳以閣臣除本仕,兼文學李鼎在本職未肅拜,兼輔德李道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以腐傷體小者待令,故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當該漁夫契貢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卽者貢人等呼訴內,冬節已深,江水合氷,魚路斷絶,不得設網,前儲已竭,新貿無路,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雲。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

○大司諫金𨬴啓曰,臣本庸陋蔑劣,尋常庶寮,無一稱當,而迺者諫長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慮之外,臣揆分揣力,尤不近似,感惶震掉,罔知攸措。且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以彼以此,固宜跧縮畏匿,粗效循墻之義而第今懲討方棘,輿憤正激。若徒事逡巡,玩愒虛縻,則尤有所悚悶者,玆不得不冒膺召命,仍卽來避,自前如臣情地,擧蒙體諒,今亦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執義朴奎壽,掌令李鎭華,正言尹致秀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刀削一行))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至於金基厚,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金鏴,放逐罪人李寅溥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金敎根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執義朴奎壽,掌令李鎭華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持平金洛駿時在公忠道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正言尹致秀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獻納南達孫時在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肇源事,金基厚事,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金鏴等事,勿煩。魯敬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金敎根事,不允。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bb事b,不允,韓植林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韓植林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校理閔英世疏曰,伏以,臣謹按《易》之乾卦曰,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程子釋之曰,聖人先於天而天同之,後於天而能順天者,合於道而已。臣敢以此仰塵於紸䌙gg紸纊g之下,伏願留神而澄察焉。臣在鄕時,南至前夜,有電燁燁,後有雷霆之異,京師亦然雲。雖在陽動之後,與閉藏之有間,地底潛陽,何若是奮發而轟虩也哉?臣竊伏惟念,我殿下愴廓之餘,復臨萬幾,上念宗國,下憂民庶,宵旰洞屬之際,必有所黽勉強作之時,臣每念至此,不覺臆塞而收涕也。且伏見近日辭敎,多以鎭安爲務,鎭安固是聖德,而以臣過計之慮,或幾近於姑息因循,恐有違於乾斷陽剛底意,臣固不能無憂危治世之區區愚悃也。噫嘻,世道陷溺,變怪層生,諸賊之凶圖逆節,次第呈露,魯敬之以若閥閱,以若榮顯,何患不足,何求不得,而乞憐於權貴,而肆發抑情之悖口,不滿於大禮,而敢懷沮戲之凶謀,白首殘年,更有何求望,而千金厚賂,獻爲暗結之資,其心所在,吁亦鄙且陋矣。李鶴秀以肇源之猶子、魯敬之姪壻,梟獍之性,傳襲有自,鬼蜮之情,以類相從,凶國禍家,自是伎倆,驕套縱恣,奸譎狡邪,厥有指目,而及夫乃叔罪案昭著之後,得免攸司之律,在渠已是寬典,所當縮伏俟勘之不暇,而乃敢偃處郊坰,自同平人,出沒城闉,締結匪類,譸張訛訕,疑亂煽惑者,其計將欲何爲?魯敬之凶逆而爛漫和應,金敎根之藉賣而恃以爲勢,國人皆曰可殺,輿憤轉而益激,不審殿下何所顧惜而靳許之,尙此容忍耶?金敎根之自來鄙悖,不齒士流,輿儓皂隷之所共抑揄而嗤罵者也。驕濫之習,癡騃之性,有是父而有是子,何其世濟而不悛?秉銓而賂門大開,中外朽匱,居藩而賺浚膏血,吏民讐怨,此是渠薄物細故,最所驚心而顫骨者,藉弄威勢,嚇恐一世,謟媚近習,伺察深嚴,讆言謊說,了無顧忌,廷臣之進退榮枯,隱然如自渠之所專擅,爲人臣而罪犯於此,焉逭誅殛之典?其子炳朝之貪權嗜利,反有浮焉。西邑按事,扶抑之情狀莫掩,松營監鑄,饕虐之醜謗狼藉,臺章積於公車,輿議沸於街巷,而罪止放逐,毫髮無損,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臺臣島置之請,雖曰先施,實不稱當於厥罪。凶逆尙度之罪犯誣逼,自底於不敬無將之律者,臣不欲盡言,而渠以鄕曲之卑微,敢售出位之言,決非渠所能獨辦,必有暗地指使者,鞫覈鉤情,明正典刑,晷刻難容,而加棘之施,大違群下之情,天網若是太恢,電雷之威,何靳於如此亂逆怪鬼之輩乎?噫,彼魯敬、鶴秀、敎根諸凶之許多罪惡,有不能罄竹毛擧,而蓋其醞釀之陰祕,排布之凶慘,都是變亂國是,壞敗義理,以濟己私者也。寧不至凶而絶悖哉?嗚呼,天心與人無間,人主一念之萌,天必監臨,向日轟燁之發於非時,安知不驚動我殿下之淵衷,欲其奮勵振發於政令施爲之間哉?近者王章莫伸,人心沸鬱,此所以天聽之自我民,而適會一陽之初生,乃有百里之震驚,天心之丁寧告戒,可見於此,而在殿下奉天合道之政,宜體奮發之象,痛治群不逞之罪。若天怒之無私,大行天討,各稱其罪,雷厲風飛,廓淸邪穢,使世道自靖,人心底安焉。臣之疾病難強之狀,已陳於前疏,而蒼黃出肅於日晩之時者,將欲得借方寸之地,用伸明張之義,而求對路阻,彷徨抑鬱,忙陳短章,略擧四凶之斷案,而及伏奉批旨,懲討之事,無所賜答。臣奉讀慙悚,惶汗浹背,忝叨論思之職,陳疏討逆,而未蒙可否之旨敎,臣何敢以見職自居,不思所自覈之道哉?伏願遞斥臣所帶之職,以治臣不稱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臺啓旣發之後,一之再之,果何意思乎?所辭依施。

○四學儒生幼學尹正洙、李舜烈、鄭琪秀、金夔淳、徐有質、崔重顯、李台烈、李德沼、任煜、鄭東彬、朴齊文、鄭寬容、金基穆、宋文元、黃仁爲、李熙運、任錫元、兪商柱、金錫根、張錫鳳、任泰圭、鄭煥復、朴宗斆、任漢常、李昌沼、黃點、徐愚輔、李永煥、金箕範、安源載、金再範、兪謙柱、池錫奎、李道天、朴珪壽、李萬寧、金在顯、安孝天、崔日昌、權彰憲、閔致鉉、李亨根、沈昌之、李尙翼、韓在寬、沈東亨、權在憲、李東昹、洪履禮、閔命鉉、洪殷錫、沈濯之、韓泰衍、閔頤浩、李炳倫、沈濟遠、趙養根、權樂憲、韓在亨、沈洛、閔應輔、洪𡎋、李昌址、韓圭錫、沈能一、權祐憲、李正敎、洪祐錫、趙秉德、閔鼎浩、洪𪣁、韓彙運、李鍾耆、申最顯、洪大廉、梁始煥、趙秉玉、宋禹奭、李東斌、閔錫祚、權能憲、洪履福、沈𨯶、趙秉圭、成圭煥、尹守白、崔學敏、宋文朝、薛弘守、金魯文、成永晉、閔道浩、曺鐸振、柳聖臣、元重祿、李源文、尹英錫、鄭學莘、宋成玉、閔懋鉉、洪喆、金光鉉、沈東鎭、趙建永、崔晉觀、閔洙謙、黃允鍾、權中哲、安哲升、閔洙晉、朴宗采、張鉉泰、閔養耆、閔奎鉉、韓允爀、趙徽永、洪顯秀、韓思翬、權迺憲、閔吉鉉、沈演之、李舜中、韓在魯、趙廣夏、閔仁喆、李鍾淳、沈應之、韓普爀、沈獻慶、李愚謙、李得寬、申智顯、李烈謙、韓景爀、宋啓濂、李應、沈天之、鄭時潤、洪塬、閔晉浩、金琳、權、李允中、金好湜、梁基祚、沈鎰、洪履禮、申仁顯、尹𱗗、李粲英、韓柱赫、李容直、沈憲之、韓復光、閔圭容、沈澡、李得儉、金琂、沈濟安、朴宗亨、閔圭鉉、沈能玉、李春永、朴孝民、沈城鎭、閔明鉉、沈鑌、金喆鉉、金廷欽、尹寧鎭、李勉基、金駭聲、李鳳圭、尹光鈺、李源埴、金在度、金甲均、尹膺鎭、李圭殷、韓繼裕、金相民、(金相民))、尹永鎬,進士趙存英、李鍾大、具濂,幼學金興淳、尹懋、尹厚裕、魚命九、李溵,進士金亨燮,幼學朴儀漢、宋純圭、具澈、金有東、李憲璋、姜鎭泰、兪謙柱、朴惠遠、權𩑀、韓相輔、任百熙、具涵、李泰城、徐䋜輔、魚命翼、尹遂吉、金鍾基、崔玄三、張元維、李承根、尹心裕、宋涵等疏曰,伏以,崇儒重道之化,莫尙於我朝,繼往開來之緖,莫尙於太學,入太學而瞻聖廟、夫子在座,顔、曾後先,漢唐宋以來,爰曁吾東方諸儒賢,無不躋享於七十子誾侍之列,卽上下數千百載吾道淵源之大一統也。厥或有未遑於合享者,不論早晩,先後多士陳疏,宰臣筵稟,縟儀竝擧,吾道彌光,此我列聖朝成法美典也。豈不以聖賢傳授之業?惟我朝得其會統,使夫學文節行之有功於斯文者,如集衆小成,以光聖道之集大成者耶?臣等竊怪夫故評事臣李穆,以言其學問之淵源,則先正臣金宗直之高弟也。以言乎氣節之所樹立,則扶正抑邪,激濁揚淸,實有逈越千古之功,而寥寥數百年,尙未聞有聖廡躋享之論,朝家之欠典,士林之抑鬱,厥惟久矣。臣等玆敢略擧穆之實學實蹟而陳白之。穆蓋自幼妙時,就學於宗直之門,性命理氣之學,透徹蘊奧,道德文章之詣,高邁拔萃,其時儒賢金宏弼、鄭汝昌,同門麗澤,迭爲伯仲,吾東方道學之的傳,於斯爲盛,切直之言,慷慨之節,已爲師友之所推重矣。弱冠登上庠,以興起斯文爲己任,風采論議聳動一世,蓋其師門切磋之上,着腳來有素,故其於扶吾道闢異端底義理,未嘗不明目張膽,畢竟做得來許多事工也。臣謹按故名臣車天輅《說林》,我成宗大王,謁文廟還,仍不豫,貞熹大妃憂之,問諸臣,皆曰孔廟爲祟。乃命宮人,率諸臣行祀於大成殿中,太學生李穆,倡領諸生,杖逐諸臣,搥破腰鼓雜樂,宮人驚散入奏,大妃大怒,告於大殿,將盡誅諸生。成廟推枕蹶起曰,吾太學生徒,如此其有節義也,士者國之元氣也。元氣不襄,予疾若瘳。遂命知館事以下,率諸生賜宴於勤政殿,又按故相臣金堉所著《海東名臣錄》,當尹弼商之爲相用事也。會天旱,穆上疏曰,烹弼商,天乃雨,弼商遇諸塗,呼曰,君必欲食老夫肉耶?穆昂然不顧而去,後弼商陰勸上,請從慈殿奉佛。穆聞之,又上疏論弼商奸邪,目以奸鬼,請誅之。上大怒親問曰,若何以斥吾相爲鬼?穆對曰,所行如彼而人不知,所以爲鬼。上將下理,他相力救,止配公州,自是直聲大振矣。中乙卯文科壯元,出爲永安南道評事,及戊午史禍起,穆爲弼商所構陷,以其受業於金宗直爲罪,竝與金宏弼、鄭汝昌、金馹孫、權五福等,同被酷禍,臨刑神氣如常,自作絶命歌,時年二十八,弼商恨穆猶不已。甲子,禍及泉壤,自古被禍之慘,未有如穆者矣。中廟朝改玉,擧復官爵,肅廟朝因禮判閔鎭厚所啓,領相金昌集獻議,贈吏曹判書,又命賜諡。嗚呼,此穆學問節義之大略也。師友之所講習,旣如彼篤實,吾道之所樹立,又如是卓犖,至死不渝,殺身成仁,正所謂學問之力不可誣也。孔子有疾,子路請禱,子曰,某之禱久矣。因上候之違豫,而放逐淫祀,卽夫子戒子路之義也。王孫賈有媚寵之說,而孔子曰,獲罪於天,無所禱也因天旱而請烹權奸者,亦夫子斥孫賈之意也。孟子之斥楊、墨,功不在禹下,韓愈之論《佛骨表》,一言爲萬世法,惟彼弼商之陰做崇佛之論者,害又甚於楊、墨,則目之奸鬼而請誅之者,不愧爲孟子後一人,而不得與韓昌黎斥佛之功,同入於從享之列者獨不爲聖朝之闕典乎?肆昔文正公臣金尙憲所撰碑文,以扶吾道闢異端六字,大書特書,此又程明道墓表所稱聖人之道復明於世者也。故處士臣徐起嘗航海赴南京,得朱文公眞本畫像以來,竝與穆影簇,奉置講室,朝夕瞻拜,蓋謂穆學問淵源,朱子後傳得其宗故也。後之學者,仍於其地俎豆之,今忠賢書院是也。穆少好《春秋》,手不釋卷,又慕范仲淹之德業,書諸壁上,以寓景仰之心,及其鼎鑊在前,而衛道之誠冞篤,雷霆震疊,而嫉惡之心不渝,君子於是乎益知其傳授師法,有逌來矣。贊成臣姜鋧所著,以爲有得於《春秋》者大矣,而獨恨夫早歲夭椓,終未展希文之所蘊,至若讀其書,凜凜有生氣,淸風直節,亘萬古而不泯者,文忠公臣張維之所撰於誌文也。立大節扶紀綱,自設太學尊夫子後,實我東方一人者,閔鎭厚之所啓於筵中也。列聖朝華袞之褒,備載於《喉院日記》,衆君子金石之筆,散出於《野乘》、《年譜》,其有切於尊聖道距邪說者,政是一副當傳授心法,顧不合於聖廡中躋享之列耶?且況師而如金宗直,同門而如金宏弼、鄭汝昌者,生而學問相資,歿而節義相埒,則縟禮之已行於三賢者,夫孰曰不合於斯人耶?逮夫英廟朝丙午年間,有淫戲雜樂入於泮宮,居齋儒生,奔走聚觀,至被臺斥,上追想穆未已,下備忘記,昔年嘉奬李穆之直截,目今媕婀成風,在耳目者,誰有李穆之風哉?嚴飭京兆,一截嚴禁巫祝,又因儒疏,以四賢祠合享事疏請,則批曰,李穆事曾見《海東野史》,欽仰聖朝培養章甫之盛德,深歎士林激切之氣像。今觀爾等之疏,若見其氣像,不覺興嗟,而先朝已有特詢可以合享者,而伊時儒臣所達亦如此,則今無更議之端,其令該曹一體合享爲敎矣。或者之說,有以爵秩之題於位板,恐似未安,難之而止。此固出於時宰愼重之意,而又安知非斯祠合享之論,不足爲崇報之典,而姑俟後日公議之躋享於聖廡而然者耶?噫,當人文墮地之日,穆以藐然一太學生,隻手擎天之功,聖道以之重光,百川廻瀾之力,斯文賴而不墜,則列之於七十子誾侍之後者,未爲過矣。廁之於漢、唐、宋諸賢之間者,亦有光矣。恭惟我殿下,聖明蒞御,無遺不燭,列聖培養之化,固已仰承矣。斯文闡揚之道,亦已盡美矣,而使斯人獨不與於諸儒賢從享之列,則臣等死罪,竊以爲,天地之大,人猶有所憾也。況今士風不古,正聲寢微,一李穆表章之擧,實爲明聖學振頹俗之一大關捩也。臣等玆不避猥屑之誅,相率呼籲,伏願聖明,俯垂案納,躋享聖廡,以充聖德,以幸斯文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忠簡固名卿,文廟從享之請,爾等太輕率矣,退修學業。

11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趙寅永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行右承旨李錫祜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赫。右副承旨尹秉烈緣故出。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趙在慶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天市東垣第二星傍所見彗星,形色尾長,與昨無異,距極一百一度。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副提調趙寅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箕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洪赫啓曰,應敎趙斗淳呈辭,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沈鈁,副校理李根友、李應信,修撰朴升鉉在外,副修撰金胤根、李正耆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秉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落點。

○韓義運啓曰,右承旨鄭知容移拜大司諫,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徐箕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錫祜落點。

○韓義運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年終獻民數,每於十二月初一日,修正以入,而判尹李翊會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年終獻民數,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左尹徐畊輔在外,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左尹前望單子入之,鄭祖榮落點。

○以掌令李鎭華,正言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箕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靈光郡人物渰死事,傳於韓義運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爲蕩減事,分付。

○韓義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弘文館校理閔英世纔以遞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閔英世。

○徐箕淳啓曰,副修撰李正耆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逌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固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戶曹支勅所需,有各道穀草記區劃矣。卽見咸鏡監司申在植狀啓,則以爲,本道所劃賑餘折米一萬石,如欲作錢於北關,則非但元無其例,定式減價,難以充數,至於南關,則穀摠歲縮,需用甚艱。至有賑穀之貸用未報者,作錢一款,措辦無路,請令廟堂稟旨變通矣。賑餘各穀之會錄於南關者,數旣甚些,則今此狀請,實是事勢之不得不然者,而度支勅需,排用甚急,他道穀物,移劃尤難。就南關元劃一萬石內,依狀辭折半還寢,折半五千石,則以本司句管交濟散在穀留庫條中,趁卽作錢,輸送戶曹,而此穀元係半分,則明年應分,必當減縮。自分爲始,換作盡分穀勘簿則似無耗條不足之歎,以此分付於關北道臣,還寢條五千石,則以海西元賑穀折米二千石,私賑穀折米一千石,湖南守城倉穀折米二千石移劃,使之作錢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所報,則以爲,本道勅穀見在實數,只爲一萬一千二百九十六石,今番支勅,尙患不敷,來春勅需,尤無可辦之道。且新立馬價借貸之數,闕額馬充數之資,又不下萬餘兩,錢與穀間限折米三萬石,特爲區劃,俾得迨此措處之地爲辭矣。見在勅穀,幾皆用下,明春又當有客使,則措辦宜豫,而本營旣有勅錢放債者,雖曰年久難捧,豈可一向拋置?爲先使之刻期嚴督,以爲補用之地,而且纔經勅行,凡係館宇器皿等容入,必多仍舊,不至新備,則今此所謂,實涉過當。第勅穀名色,不可不預爲措置,以關西巡錢穀折米二千石,慈城補城穀折米二千石,湖南餘軍布作米一千石,嶺南私賑穀折米五千石合一萬石劃給,五千石合一萬石劃給五千石,則以爲,明春支勅之費,五千石則作還盡分,全耗會錄,以爲來頭不時之需,至於立馬之資,有非上聞於朝家,請劃於經費者,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尹聲大所報,則以爲,本道黃腸封進時,亦入雇價,每以黃腸穀折米一千六百二十石,作錢需用,而挽近斫運之勞,比前倍蓗,民邑擧行,爲弊多端。今若一遵已例,不爲變通,則實非恤隱作穀之本意,本還各穀限三千石,特許加作,以補其不足之數爲辭矣。黃腸封進,實爲全道巨役,而應劃穀物,果有不足之慮,雖以節目中從所入加劃云云言之,亦係臨時闊狹之意。今以黃腸穀中折米限一千石,酌量劃給,使之取用,如有所餘,從實數還錄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奎壽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事,不允。韓植林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庚寅十一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副提調趙寅永,假注書任百經,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顯泰、盧在豐、卞文燮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錫起伏奏曰,日候一直劇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各殿宮氣度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置之,可也。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