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试所进〉。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药院进〉。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永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永老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永老曰,户曹判书率各司久任郞厅入侍。
○赵兴镇启曰,即者副校理金学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正言朴蓍寿启曰,清朝谏诤,实非如臣空疏所堪承,而臣于合启中,有不得随参者,前后是职,有除辄引,有引必递,不敢为冒进之计,即圣明之前已曲谅者也。日前除命,宜即出避,而章皇唐突,亦涉如何,缩伏悚隘,病又㱡㱡,昨日宾对,庚牌又降,而以病以情,末由趋膺,且犯违傲,惶蹙俟勘,果有承宣请推之举矣。以此以彼,臣何敢晏然暂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永老,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老,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永老,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六日,冬至朝贺,适值国忌正日,而前有退行之例,故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同月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谦会,五卫将安榘,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御营厅言启曰,宗庙北门下北墙外面一间许缺落处,建阳门入直禁卫营军八名,前已除出,将官率领,昼察夜巡矣。今日为始,以该入直本厅军替代,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依前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谷山府使尹鼎烈,矣本府议启内,筵奏催促之下,谓有情势,终不还任,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校理金学淳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患痰积之症,近因日寒,一倍添剧,奄奄床玆,凛缀度日,臣方左右扶将,目下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望,而日前除命之下,适值上番阙直,召牌俨临,违傲是惧,不敢言私,黾勉出肃,因仍持被,亦已有日矣。即接家信,夜来母病,越添寒感,咳喘转剧,咯血无数,真元陷下,气息昏窒,家僮踵至,促臣归护,臣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冒入文字,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因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十一月初一日午时,上御映花堂,户曹判书率各司久任郞厅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永老,记事官李纪渊,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兼户曹判书李晩秀,训炼都监从事官金启河,禁卫营从事官金𨩿,御营厅从事官金秉喆,刑曹正郞黄仁纪,汉城判官金载儁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及各司郞官进前,可也。晩秀曰,朝雪峭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惠庆宫患候诸节,夜来,何如?上曰,与昨一样矣。晩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启河进奏职姓名。上命奏职掌。启河曰,军色矣。上命奏遗在。启河曰,黄金二十一两,银子二万八千九百两,钱文一万九千一百两,价布三十三同一疋,布子三同三十八疋矣。上曰,所怀奏之。启河曰,无所怀矣。上曰,都监异于他营,岂无可论之弊乎?启河曰,别无弊端矣。命退,启河退出。𨩿进奏职姓名。上命职掌奏之。𨩿曰,军色矣。上命奏遗在。𨩿曰,封不动银五万一千五百四十七两六钱九分,价布一百六同三十六疋二十五尺,钱文三万五千六百七十二两四钱五分,行用时遗在价布四十二同三十八疋,麻布六十三同二十疋,钱文二千二百四十九两矣。上曰,所怀陈之。𨩿曰,差除不久,别无所达矣。命退,𨩿退出。晩秀曰,久任郞厅入侍,下询遗在,则例必诵对,而禁卫营从事官金𨩿,以袖中誊纸,展见以奏,凡人之聪明有限,钱谷之数爻难记,设或遗忘错误,固不足深责,而咫尺前席,展见私记,揆以事体,诚极未安。臣既偕入,且忝经筵,不敢不论奏,当该从事官金𨩿,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喆进奏职姓名。上命奏职掌。秉喆曰,粮饷色矣。上命奏遗在。秉喆曰,粮饷色时遗在米一万六千五百八十九石,太十石一斗,骑士色时遗在钱文三万五十七两,价布一百五十八同二十九疋,米一千九百八十石,太二千五十七石,别破阵色时遗在钱文一千四十七两,价布四疋二十八尺,麻布十二疋二十七尺矣。上曰,所怀奏之。秉喆曰,别无所怀矣。命退,秉喆退出。仁纪进奏职姓名。上命奏职掌。仁纪曰,考律司一房矣。上命奏原掌。仁纪曰,法律详谳词讼奴隶矣。上曰,词讼剧地,必有弊端,详细陈之,可也。仁纪曰,别无可达之怀矣。命退,仁纪退出。载儁进奏职姓名。上命奏职掌。载儁曰,帐籍及岁馔老人抄启事矣。上曰,原掌奏之。载儁曰,京都口帐、市廛、家舍、田土、四山、道路、桥梁、沟渠、逋欠、负债、斗驱、昼巡、检尸、车辆、故失、牛马、烙契等事矣。上曰,所怀奏之。载儁曰,以帐籍库不足事,昨年前主簿臣闵致和,有所陈达,而尚无区处之道,今当式年,诚为可闷矣。上曰,此则前既陈奏矣,更有何所怀耶?载儁曰,此外别无可达之事矣。命退,载儁退出。惠庆宫进服加减清心莲子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出榻教〉上下榻乘舆,由青阳门、保定门、永清门、宾阳门、蓬莱门、望春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存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兔城佥使金邦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宗善曰,召对为之。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冬享大祭所用犠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金明淳,有身病,不得举行,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羲臣为礼曹参判。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厚陵令闵养世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星州幼学尹守伦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昌大,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莘大第二子快曾,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莘大夫妻俱殁,拘于当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尹守伦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尹莘大第二子快曾,立为尹昌大之后,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朴友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今十一月十六日冬至朝贺,以十八日退行事,草记允下矣。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先行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陈贺后,当临殿受贺,内外命妇朝贺,权停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户曹参判金鲁敬上疏,则以为臣猥膺专对之命,才已辞陛,见叨地部佐贰,有非出彊之臣,所可仍带往来,亟命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地部佐贰之任,从前出壃之臣,元无仍带往来之例,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己巳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李存秀,持《诗传》第八卷,参赞官任厚常,持《诗传》第八卷,侍读官朴孝成,持《诗传》第八卷,检讨官金熙华,持《诗传》第八卷,假注书金裕宪,持《诗传》第八卷,记事官朴绮寿,持《诗传》第八卷,李光文,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孝成读自民亦劳止汔可少康,止王休赋也。上曰,下番读之。熙华读自民亦劳止汔可少息,止有德赋也。上曰,阁臣读之。存秀读自民亦劳止汔可少愒,止弘大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厚常读自民亦劳止汔可少安,止章十句,上曰,文义陈之。孝成曰,无纵诡随,以谨无良二句,为此章之要旨,盖小人勿用,人君所戒,而诡随之小人,尤有甚焉,诡随者,心知其非,而怀诈以从,阴邪回互,揣旨迎合,如卢杞者,人君则以为忠清刚介,而实则此其所以为奸也。当此民劳之时,戒之以勿用小人,固似迂远,而苟究其本,则惠康小民之道,实不外于小人之勿用矣。此诗是周家衰乱之时,则不足为可陈之文义,而古人云善恶皆吾师,伏愿殿下,监戒于此等处,念民劳之义,则必曰,穷蔀白屋之民,安乎否乎,轸诡随之戒,则必曰,阴邪迎合之类,退乎否乎,随事省察,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熙华曰,无弃尔劳,以为王休二句,专以得人为言,故下章,申之以以近有德,此虽衰乱之时,而苟使得贤共国,左右辅翼,则民劳可以纾矣,中国可以惠矣,非独此时为然,虽贤圣之君,必待得人而后治,故小注亦云王者之休,莫大于得人,唐虞三代,尚矣无论,而如唐明皇、宋仁宗之君,亦得姚、宋、韩、富之贤,克致小康之休,伏愿于得人二字上,深留圣意焉。上曰,阁臣陈之。存秀曰,上番无纵诡随之文义,诚好矣。此篇五章,皆以民亦劳止,冠之章首,此必其时或赋役繁重,或兴作不止,目见困悴之状而然也,欲救此弊,则似当以宽徭息役等为言,而必曰无纵诡随者,不几于迂远乎?诚以夫宽徭息役,不过救一时之急,而至若诡随之害,则内而固结上意,外而残虐无极,使民生日就于困悴,而人主莫得知其奸故也,非但民劳之时为然也,虽欲征伐邻国匡恢基业,必先去诡随之小人,故诸葛武侯之言曰,亲贤臣远小人,此前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当其三分疲弊之时,岂无他事之可言,而惟此一语,为《出师表》之纲领,朱夫子,至发后主不能用之叹,则诡随之害,果何如?而亲贤远小,岂非康保小民之根本乎?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推移以看,将顺者,勿喜而斥去之,刚直者,勿恶而进用之,以为监戒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玉堂、阁臣所奏尽好,臣无容更陈矣。上曰,此诗五章,皆上言民劳,中言诡随,果似迂远,而实则无纵诡随,为此篇之肯綮第一义矣。此别无取则之文义,而亦足为恶可为戒之道,为人君者,何以则克尽无纵以谨之方,以致柔远能迩之美耶?孝成曰,以五章言之,则无纵诡随,以谨无良二句,为纲领,以二句言之,则纵字谨字,为纲领,故《舜典》亦曰,而难壬人,人主苟不能明以烛之,刚以去之,则诡随者,其将无所谨而纵恣矣。况诡随之言,即所谓逊志面从者,而使人君,易惑而难辨,惟明则察而知之,刚则断而去之矣。存秀曰,圣人云知人则哲,知之盖甚难,而亦不可谓以甚难而不察乎贤邪之别耳,诡随之害,非但君臣,朋友亦然,切切偲偲,交相责难,所以救诡随之弊,而敌己以下,其弊犹小,君臣之间,其害甚大,或试借一事,先示谅直,以结信于上,则上以为竭忠秉直之臣矣,或揣知所尚,先意承志,以逢迎于上,则上以为同心同德之臣矣。大则举国以听,而国随以误,小则委任一事,而一事以偾,诡随之弊,容有极哉?欲救此弊,虽不能的指一事,而但于用舍之际,惟德是视,无取才胜,则庶或少愈矣。熙华曰,知之在明,去之在刚,而知之而姑息,不能去之,去之而濡忍,不能远之,则此又私之一字害之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存秀、孝成、熙华退出,上教厚常曰,冬至陈贺退行时,亲临节目,出去即为磨炼以入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李存秀〈病〉。行右承旨金宗善〈药院进〉。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永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永老曰,召对为之。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永老,以吏曹言启曰,顷因大臣筵奏,受由上京守令谷山府使尹鼎烈,以屡度催促终不下去之意,臣曹草记拿处矣。今已蒙放,故更为催促,则又谓有情势,无意还官,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宜欲一伸,改差。
○传于赵兴镇曰,政官牌招开政。
○赵兴镇,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景慕宫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右通礼金星甲在外,无以备员举行云。右通礼金星甲改差,其代今日政,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进,左副承旨赵兴镇进。以李集运为持平,申在植为正言,闵昌爀为户曹参判,李运恒为右通礼,洪宅柱为司艺,陈锡周为厚陵令,金敦喜为引仪,金履丰为活人别提,朴宗臣为谷山府使,济用副奉事任鲁,典牲副奉事赵镇寿相换,承文博士单全熙龙。
○兵批,判书朴宗庆病,参判韩致应病,参议洪秀晩入直进,参知尹行直病,右副承旨任厚常进。以李在周为三田渡别将,知事秦泳、卞观海、李敬培,同知吴千根、方禹畴、崔遂烨、赵宗协,佥知申綋、申䌹、李惟铎、郑重周,护军金明淳、金鲁敬,副护军尹鼎烈,副司直金锺文,副司果朴蓍寿、王德九,以上并单付。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仁泳,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八城廊近处体城十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一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永老,持《诗传》第八卷,侍读官朴孝成,持《诗传》第八卷,检诗官金熙华,持《诗传》第八卷,检校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八卷,假注书金裕宪,持《诗传》第八卷,记注官李仁迪,持《诗传》第八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孝成读自上帝板板,止莫矣赋也。上曰,下番读之。熙华读自我虽异事,止刍荛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永老读自天之方虐,止我师赋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天之牖民,止立辟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价人维藩,止斯畏赋也。上曰,上番读之。仁迪读自敬天之怒,止游衍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板》八章,止卷之十七。上曰,文义陈之。孝成曰,询于刍荛一句,即千古警发处也,盖人君万几至繁,不可独运,必也广开言路,公听并观而询之为言,又非泛然下问底意也。以四牡章周爰咨询及《大禹谟》弗询之谋勿用观之,则盖有广问博采之义,是以古者谏无官,上自朝廷,下至草野,皆得以有怀必陈,无事不谏,而下情上达,治道成矣,唐虞尚矣。齐桓闻斲轮之说,而言下悟治法之妙,汉高采戍卒之言,而即日定迁都之计,真有得于询荛之义也,降及后世,君道日益尊严,臣下日益畏怯,虽导之使言,亦不能有怀无隐,于是谏诤之职始设,而言路遂日窄矣。臣窃观殿下,以大有为之姿,励精图治,而若其开广言路之术,不过求助于台阁,顾问于筵臣,而近日台阁之臣,鲜有剀切刚直之论,只以模棱含糊不触忌讳为妙计,以筵臣言之,如臣之学识卤莽言辞拙讷者,苟然充位,寻常章句间文义,亦不能善为敷陈,以摡圣心,尚何望于日闻昌言,有裨治道乎?臣伏见近日久任郞厅守令之辞陛者,频为引见,此亦询荛之一段也。伏望殿下,克推是心,无论大小臣僚,勤于引接,或咨访治道,或询及民间疾苦,或讨论古今治乱,则其于开广聪明之道,为益弘多,深留圣念,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熙华曰,此章之无然泄泄四字,政是着眼看处也。泄泄,怠缓之谓也。周室将衰,上而天反常道,下而民皆卒困,其所矫救之道,自非君臣上下奋发振作,如救焚拯溺之不容少缓,则莫可收拾,其不可姑息而玩愒也,明矣。虽古之圣君贤臣,若不振作奋发,则无以致治,武王受丹书,三夜不寐,周公思兼三王,坐以待朝,皆振作奋发之意也。三代尚矣,如楚庄、齐威,断锺鼓之悬,弃田猎之具,奋发为政,而国以大治,彼二君,不过战国之君,而犹尚如此,况乎贤明之君,英烈之辅,奋发振刷,交相有为,则为国乎何有?唐之陆贽,以藩镇姑息之患,陈奏剀切,此盖出于奋发振刷之意也。若能听而行之,何患乎强藩之跋扈,而唐之朝廷,岂终于委靡而不振也哉?今我殿下,以圣明之姿,临御十载,治不徯志,百庶解弛,骎骎至于不可救药之境,此无他,泄泄之害也。伏愿自今以往,必于振作奋发上,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永老曰,上下番所奏尽好,臣无容更陈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此是同列相戒之辞,而实有讽刺之可观者。大抵此章旨意,专为无远虑而发,故章首先以为犹不远为言,而凡宪宪泄泄谑谑𫏋𫏋等语,所以形容无远虑之人者,未有如此之深切者也。人有远虑,则虽当治安之世,居安思危,系于苞桑,而苟无远虑,则虽危乱之形已著,安其危而利其菑,乐其所以亡,故《抑》之诗曰,远犹辰告,《论语》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无远虑之害,有如是矣。至若末章所言昊天曰,明及尔出王,则尤为深切而著明,盖天非高远,自地以上,皆天也。故曰,无曰,高高在上,日监在玆,人主苟能于一事为一政令之间,念念对越,恒存敬畏,以尽远虑之道,则自然民国乂安,终至于无事可虑之地矣。伏念殿下,于对越二字上,留念焉。上曰,此章是同列相戒之辞,而其责之深而戒之切,比之上章,尤为胜矣。至若末章敬天之怒无敢戏豫八句,则俄者阁臣所奏对越二字,果好矣,何以则克尽对越之方,以为敬天之道耶?孝成曰,人君对越,无他道,惟敬畏二字,为第一义焉。盖人君宗社付畀之重,亿兆生灵之托,所系不轻,苟使不能敬畏,而一念或差,一事或忽,则上而负祖宗之遗投,下而负生民之颙望矣,念念及此,安得不自然敬畏而对越也哉?惟在人君方寸之间而已矣。上曰,此章先民有言询于刍荛二句,果甚好。大舜圣人,犹且取人为善,则古昔圣王,非其人之取,而惟其言之取也。有如是矣,何以则虽愚而必择,虽迩而必察,以尽取善询荛之义耶?孝成曰,刍荛至贱者也,而犹且询之,则其博询可知。尧时,亦有进善之旌诽谤之木,苟使人君,无有一毫私意于方寸之间,而公听并观,言可用则采之,否则置之,或过于狂直,亦且优容而不之罪,则自然嘉言日至矣。熙华曰,刍荛之言,至为浅近,而自圣人观之,盖有至理存焉。故曰,恭己正南面之治,必自询于刍荛始焉。上曰,此章言老夫灌灌小子𫏋𫏋,其时之人,何不念老成忠告之言,而听之藐藐,至于此甚耶?孝成曰,其时人君,用舍乖当,在朝之人,皆浅见鄙谋之人,故其不知忧而宣骄也,如是矣。上曰,价人以下五者,皆君之所恃以安,而此注亦言有德则得是五者之助,不然则亲戚叛之,藩垣屏翰皆坏,而可畏者至矣,此必当时目下危乱之状如是耳。绮寿曰,大宗宗子,皆是亲戚之谓,而传曰,克明峻德,以亲九族,又曰,志自满,九族乃离,虽睦族之道,亦必以德为本矣。上曰,我虽异事及尔同僚云者,是同职之谓耶?绮寿曰,同僚,盖言同朝之义耳。孝成曰,同僚有相敬相规之义,故古人最重之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孝成、熙华、绮寿退出。惠庆宫进服加减清心莲子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李存秀〈式暇〉。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薪岛佥使郑宅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兴镇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宗善启曰,检阅李光文,谓有身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即者检阅朴绮寿,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光文禁推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分拣。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牌不进,持平夫宗仁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执义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宗善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任厚常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任厚常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当为备员,而正郞一员未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晋渊,为兵曹正郞。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八日冬至朝贺时,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亲上致词表里仪注,及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百官进致词表里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白泓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牙兵张兴喆,待年军崔岩回等,出往郊外见虎迹,追至杨州水落山近处,逢着中豹虎一头,捉得来纳,故谨此封进,而炮手等,依例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司寇,已半年于玆矣,才不足以剸烦,明不足以察奸,夫岂有一分对扬之望,而时值天灾屡警,圣心忧劳,深轸消弭之道,克举审理之政,身居词讼之地,不敢以不能而止,冒没随行,谅非获已,而盖其间一狱一讼,每自循省,无往非罪,居常愧惧,如陨渊谷,际见前后台疏中,论及法司者,尤不胜瞿然悚恧之至。顾今俗习日渝,诈伪日滋,民不从令,而潜酿不绝,吏又缘奸,而管束不严,关节则肆行,赂门则未杜,许多弊端,尽如台臣所论,此时此任,宜另拣公正廉明者居之,实为当务之急者,然则臣之宜去,不待参倚,顾何敢厌然盘礴,不思自引,以重其瘝旷之罪乎?且臣向来呈告,职缘贞疾之难强,而见又风寒所祟,陡剧于镇院之馀,左部不遂之症,依旧复作,肢体转成瘫痪,神精如坠姻雾,从前救急之方,专赖针灸,及今不治,终恐难医,而供剧治病,势难两行,情势之外,实病如右,敢将疾痛之呼,仰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赐递改,俾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夫宗仁疏曰,伏以臣以海外贱踪,卤莽灭裂,百无一肖,而惟我先大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庇庥之德,喣濡之恩,靡不庸极,自初寝郞,以至外除,前后践历,皆出特旨,臣之顶踵毛发,罔非先大王赐也。臣虽无状,铭心镂骨,涓埃欲效,糜粉是期,呜呼,仙驭莫攀,陨结未遂,有泪盈襟,惟俟溘然而已,岂图今日复蒙我殿下剪拂之泽,柏府新命,忽下于千万无似之身哉?臣闻命陨越,不知所以自措,顾此所叨之职,即古之御史,是何等清选也?秩虽卑而其责与大臣等立于殿陛之下,曰可曰否,一国之是非系焉,立于朝廷之上,曰忠曰邪,一国之义理系焉,世道之污隆,生民之休戚,无不系焉。是以苟非言议风采,可以警惮百僚,学识才望,可以振励一世者,固不可居是官而称是任,如臣鄙微,虽冗官庶品,犹莫堪承,而至于台地一步,非特人所不期于臣者,臣之自期,亦未尝梦寐所到也。殿下不察臣之可否,特降误恩,置臣于耳目之列,任臣以风宪之责,名器之坏污,台风之隳损,伊自臣始,臣仰惭俯惧,无所自容,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际玆署经有命,天牌屡降,怵分畏义,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臣之惶恧,历日弥切,以此情踪,决不可一刻晏然于台次,况臣素有狗马之疾,当寒添剧,蠢动无路,连事违傲,臣罪到此,益无所逃矣。伏乞天地父母,特察肝膈之恳,亟命递斥臣职,以肃朝纲,以严官方焉。臣不敢以言官自处,而适当修省之日,不得泯默,尾陈荛说。伏愿殿下,少垂察焉。臣伏见月前传教下者,我殿下中夜闻雷,肃然祗惧,坐而待朝,特降十行丝纶,敬畏之旨,溢于辞表,而特使大小臣僚,皆得言圣德之未逮者。大哉,殿下之言,听卑之天,庶几感回,宋荧可徙于景公之三言,周禾将起于成王之一悟,曷不盛哉?呜呼,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曰肃曰乂,而时雨时晹,若曰急曰蒙,而恒寒恒风,若得其道则有众休之征,失其道则有众咎之征,得失在于身,休咎应于天,匹夫尚然,况人主乎?是故圣人,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尧之忧水,未尝忘于既霁之后,汤之悯旱,未尝懈于既雨之后,渊冰之惧,如临如履,苞桑之戒,其亡其危,一事一物之接,一言一动之发,常若对越上帝,故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殿下之位,即天位也,殿下之职,即天工也,天不言,殿下代其言,而以行四时,天无为,殿下代其为,而以遂万物,天之所畀于殿下者,当如何也?殿下之一言一貌,天必监之,一视一听,天必知之,殿下一念之微,休咎至焉,一事之细,治乱分焉,可敬非天,可畏非天乎,伏惟殿下,体天之仁以为德,体天之刚以为威,体天之节以为俭,体天之健以为勤,体天之极以为福,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何祥之不可致,何灾之不可消乎?子思子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君子慎其独也。又曰,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君子诚之为贵,我殿下战兢之心,常若听雷之夜,纪纲之颓弛,何以振之,风俗之浮华,何以淳之,民生之涂炭,何以解之,墨吏之贪饕,何以惩之?夙宵一念,儆戒无怠,无一息之停,无一毫之伪,处独如显,有终如始,则何忧乎纯阴之愆候,何忧乎亢阳之痒稼乎?伏愿殿下勉之,臣伏读《御制景春殿记》,上下数千言,而字字句句,出于昭慈俭继先孝也。我慈宫大德大仁,虽镂金检玉,不足以阐其美,而殿记作而后,帷帟之潜光,罔不阐扬于五大字,嘉言德行,益闻其朝野之所不闻者,猗欤。慈宫之德,即周之太姒也,殿下之记,即《诗之二南》也。太姒二gg以g后妃之尊,纹绣之饰不为侈,嫔媵之奉不为逸,而诗人称其俭曰,薄污薄澣,称其勤曰,为𫄨为绤,已贵而能俭,已富而能勤,历稽千古,惟太姒而已。我慈宫,受千乘之隆养,不以贵而崇奢,服饰器用之物,一从简约,以是而教殿下之俭,跻八耋之宝筹,不以老而或怠,蚕绩纺线之属,亲自检饬,以是而教殿下之勤,至哉,慈宫之德,贤于太姒远矣。曰仁曰孝,何莫非教,而惟勤惟俭,是妇德之最难处,我殿下以慈俭为俭,以慈勤为勤,则慈德愈彰,圣孝愈著,岂不休且美哉?若曰夫尧以下百有馀言,实前圣所未发之旨也。赞尧之辞,出于经传者多矣,荡荡乎巍巍乎,不能尽其圣德气象,而我殿下以一俭字尽之,臣伏读以来,钦仰圣学,卓越百王,高出千圣,尧之传在殿下也。殿下行尧之德,服尧之俭,不归于徒言,则亭午之治,可复见于今日,宗社之庆也,生民之福也。尧以天子之贵,四海之富,欲侈其所居,被纹绣饰珠玉,财非不赡,而茅宫土阶,不过容膝而已,欲奢其所食,设四簋罗八珍,力非不足,而污樽坏饮,不过适口而已。然而治天下五十年,教化大行,不言而信,不怒而威,亿兆咸戴,四夷毕至,御制若曰,万邦诸侯,未闻由是而有不畏不怀之心者是也。故山河之固,甲兵之众,不足以畏四邻,宫室之丽,车服之盛,不足以怀万姓也。惟德可以怀人,惟俭可以畏人,上自尧、舜,下至唐宋,治乱之迹,昭载方策,而莫不由于奢俭二字,如影响之相随,御制若曰,奢而失俭而得,非虚语者是也。殿下临御十载,勤勤恳恳于为治之方,洞洞属属于保民之术,唐虞之太平,指日可期,而至今未可善治者,臣不敢知也。十岁之豊,百年之安,三代之所罕有,而天佑邦家,民不知兵,为数百岁,斗米三钱,为十馀年矣。公私蓄积,宜其豊富盈溢,红腐之谷,不可胜食,贯朽之钱,不可胜计,而夫何挽近以来,国力耗竭,不虞之备,姑不暇论,恒用每患寡乏,民产荡败,荒年之饥,犹云常事,乐岁未免塡壑,抑何故也?经费今亦古也,赋役今亦古也,我殿下遵守旧章,先王宫庭之外,无一木之兴役,先王爵赏之外,无一事之变易,财何从消,弊何从生也?此非适然之故,臣谓奢侈之所由致也。汉臣贾谊告于文帝曰,庶人屋壁,得为帝服,倡优下贱,得为后饰,且帝之身自皂绨,而富人墙屋被纹绣,天子之后,以缘其领,庶人孽妾,以缘其履,今之俗,不幸近之矣。我国素以勤俭礼让,见重于天下,而近世日趋奢靡,土夫家不耻恶衣恶食者,不闻其人,而舆儓下贱之逾制犯分,有浮于汉俗,不蚕而遍身绮罗,不耕而满盘膏腴,玳犀珠玉,无所不佩,狐貉貂鼠,无人不着,婚姻丧祭,贵贱无别,冠屦衣裳,上下相混,伤财殄物,罔有纪极,而乡曲愚氓,竞相效嚬,第宅之奢,服食之忲,反复胜于京华,是所谓城中好高髻,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广袖,四方全匹帛也,盘中之飡,粒粒辛苦,而食之无节,机上之帛,丝丝哀嗟,而衣之无节,朝富夕贫,成一尾闾,物价之腾踊,势所必至,习俗之渝薄,理之固然。然而国何以不贫,民何以不困,若使贾谊,复起于我东,必不太息而止也。今年之歉荒,虽云大无,而堤下之畓,峡中之田,犹有可食者,且是久安之馀,屡豊之承也,民忧国计,似不至狼狈,而公私之蓄,荡然罄竭,上下遑遑,若不保朝夕,今若不幸有数三年之荐歉,其将止泊于何境也?鲁僖公,遇旱而从臧文仲之言,亟修旱备,贬食省用,务穑劝分,而左氏称之曰,饥而不害,贬食也省用也,皆禁其奢也。是故饥不为害,为千古美事,今不禁奢而欲其无害,其可得乎?伏愿殿下,亟令有司之臣,一定经制,祛奢为俭,回漓反淳,器用、宫室、服饰,皆有多寡隆杀之别,贱不逾贵,下不侵上,贵贱上下,各安其分,则敦素之风,可挽三代,而积储之策,亦莫过此矣。齐桓公,患群臣衣服舆马之忲,欲禁之。管仲曰,君尝之臣食之,君好之臣衣之,今君之食也必桂浆,衣也必狐白,群臣所以奢忲也。于是桓公,衣纯帛之衣,冠大白之冠,一年而齐俗俭,桓公,即一霸业之主,而化俗之速,犹尚如此。我殿下以尧、舜上圣之姿,以身先之,自家始之,衣服之奢者,祛之而从乎俭,饮食之侈者,斥之而必以俭,以至宫掖之间,供奉之际,专尚纯朴,痛祛奢靡,以之观感众庶,以之激励群下,则易于风行而草偃,速于置邮而传命,是在殿下也,岂他求哉?伏愿不以人微而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之所陈,以俭之一字为纲领,极为切当,深用嘉乃,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初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金裕宪,记注官李仁迪、刘㵙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番病势如何,而径出耶?兴镇曰,症势大段而径出矣。上曰,今日承旨皆为仕进乎?兴镇曰,都承旨式暇,左承旨则悬病,而似以其弟参新榜进士之故矣。上曰,向来左承旨之兄初仕者,则是有秀乎?兴镇曰,然矣。上曰,明日出宫时卯时,恰当何许时耶?兴镇曰,政是黎明开门时也。上曰,出宫门路,则以协阳门出去书出,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门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除之。
○传于任厚常曰,侍卫军兵毛具。
○任厚常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卫外鸣铮罪人柳召史,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统长金道亮手本,武艺别监金光炼、姜继武,莫重侍卫,不能严密,以至逸马突入,而趁不拦拒之状,万万惊骇,为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传于任厚常曰,除下安徐,令攸司科治。
○金宗善启曰,即者修撰金熙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惊责,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任俊常,副修撰金启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任俊常,副修撰金启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都事韩应浩所告内,通化门下钥后省记外,玉堂使令李龙彩,晩后到门,不得出去,闻甚惊骇,为先捉囚本府,待明朝,移法司重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即见摠府草记,则通化门下钥之后,玉堂使令李龙彩,晩后到门,被捉于摠府郞厅门考回还之时,门限法意,何等严重,而省记外下隶之无难犯科,万万惊骇,出付攸司,各别严治,虽以兵曹摠府言之,门限前不得出送,亦甚可骇,入直堂上,并从重推考,兵曹摠府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通化门下钥后省记外,玉堂使令李龙彩,晩后到门,不得出去,闻甚惊骇,为先捉囚都摠府,待明朝,移法司重治,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禧陵、孝陵、昭显墓官员所报,则自去月旬间,数三客虎,自成一群,横行于火巢内,白昼当途,侵犯行人,陵官之奉审,守仆之上直,不得任意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何如?传曰,允。
○公忠监司金蓍根疏曰,伏以天锡圣嗣,宝箓无彊,臣民庆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猥以无似,滥叨藩寄,责重委畀,惧切负乘,而臣于日前,以灾结加请事,再烦陈闻,自庙堂覆奏,至有四千结加划蒙允者,在臣分义道理,且惶且感。但当依数分俵,顾何敢更以此事,烦渎朝廷,而历日思量,终不泯默者,寔出于万不获已。盖当初列邑所报灾结,合为四万六千七百五十馀结,而自臣营,参以行部所见,较诸灾形浅深,四千馀结,爬栉直减,以四万二千七百五十馀结,修启仰请,而除事目灾五千五百结,则加请为三万七千二百五十馀结,自庙堂所划,为二万七千二百九十三结零,而以此万无分排之道,故再次状请,得蒙四千结加划,则未准之数,今为五千九百五十馀结矣。欲以此数,涂抹分俵,反复思量者,将近七八日,而细察民情与灾数,则实难着手弥缝,既俵旋止者亦屡矣。臣虽愚昧,岂不念国计之重,徒事为民之政,不避猥越之诛,敢为此知加而不知减也哉?窃惟我圣上忧灾恤瘼之德,旷绝今古,初既悯旱,而特蠲代播之税,末乃轸荒,而亦止常膳之供,其他还谷军布之或代或停,靡不用极,蔑以复加,而其势也急,故其情也切,其施也厚,故其望也深,譬如慈母之养穉子,乳哺愈勤,啼呼不止,将何以救其急而副其望乎?臣之前所直减者,盖有意见,非欲厉民,而得闻此报,犹且嗷嗷怨咨,以为道臣,不体圣意,不待朝令,擅自减削,抑何故也云,是则归罪于臣,固不足恤,若于再请之中,又减五千馀结,则其所缺望,尤当如何,与其靳五千馀结之费,不以慰一路数十万饥民之心,曷若宁滥无缩,使愚夫愚妇,咸知圣朝终始怀保之恩也?玆敢冒死申吁,未准请五千九百五十八结,特命划下,则臣谨当酌量均俵,以对扬如伤若保之惠泽。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施于湖南,岂有异同?所请灾五千九百五十八结,许施。
○己巳十一月初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李存秀,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李永老,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金裕宪,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朴绮寿,检校直阁李鲁益,以次诣阁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今日惠庆宫进服汤剂,提调一员,当留监煎,而何提调当留乎?上曰,都提调监煎,可也。上出协阳门、肃章门,降舆乘辇,出进善门、敦化门,通礼跪启请驾少驻,侍臣乘马复进发,至洞口中路,命书传教曰,驾后咫尺之地,不能制马,以致突入,当该骑马中官,为先永黜内侍府,令该府,拿问严勘,司仆下隶,今攸司严勘,不善责立之内乘,亦为记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以出。通礼前导,诣庙庭版位,行再拜礼,由东阶诣庙内奉审,仍诣省器位,视涤濯,执事者举羃告洁,省器讫。上曰,望庙楼行礼时,百官行礼置之。〈出榻教〉仍诣望庙楼,行展拜礼讫,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通礼前导,诣省牲位,掌牲官,率其属牵牲东行过小进,北向跪举手曰,腯。大祝韩兢履,巡牲一匝,举手告充,省牲讫,仍行隶仪如礼讫。上曰,省牲省器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还入斋室,承史权退,诣阁侍立。少顷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出次乘舆,出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进发,入敦化门、进善门,降辇乘舆,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惠庆宫进服加减清心莲子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病〉。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左副承旨赵兴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赵兴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平安南道京试官郑元容,初三日入来,而榜目则今始到院,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如是稽滞,万万骇然。当该京试官,从重推考,常时不能检饬之该道道臣,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禧陵、孝陵、昭显墓局内有虎患,令该军门,刻期捕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局善放炮手四十名,将校率领,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传曰,驾后咫尺之地,不能制马,以致突入,当该骑马中官,为先永黜内侍府,令该府拿问严勘,司仆下隶,令攸司严勘,不善责立之内乘,亦为记过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冲突仪仗条》,有曰,凡车驾行处非奉宣唤,无故辄入仪仗内者,杖一百,《同律行宫营门条》,有曰,内营牙帐门与宫殿门同擅入者,杖六十徒一年,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当该巨达权昌孙,依此律从重论照勘,决杖六十后徒一年,定配于江原道平海郡,即为押送,不善责立之养马安兴孙,决杖一百后放送,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启辞内,即见摠府草记,则通化门下钥之后,玉堂使令李龙彩,晩后到门,被捉于摠府郞厅门考回还之时,门限法意,何等严重,而省记外下隶之无难犯科,万万惊骇,出付攸司,各别严治,虽以兵曹摠府言之,门限前不得出送,亦甚可骇,入直堂上,并从重推考,兵曹摠府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辄出入宫殿门条》,有曰,凡应出宫殿,而辄留不出,杖一百,李龙彩,依此律照勘,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一月初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金裕宪,记注官金初燮,记事官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中或有未下去者乎?宗善曰,几尽下去,而惟谷山未下去矣。上曰,谷山何时下去,而其邑何如云耶?宗善曰,初十日间当下去云,而峡邑闲僻,水土颇好矣。仍奏曰,在前制琼玉膏时,往北汉制来,而所需粮米,例自惠厅划下矣。向闻提调言,则今番制膏时所入粮米,亦自惠厅磨炼以下之意,入侍时筵禀为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宗善曰,庚戌年增广有杂科初试入格人,使各其提调,于覆试前率入或殿座或便殿,连三日捧讲课艺,择其优等,直呼新来出送之例,今番庆科,亦用庚戌年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其外之次人,别无赏格,而自当赴后日覆试耶?宗善曰,然矣。上曰,此是特例矣。宗善曰,以其庆科故也。上曰,然则以二十日、二十二、三日,举行于便殿,如汉学殿讲之样,而临时更看日子以禀,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李存秀〈病〉。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永老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永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永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宗善启曰,左副承旨赵兴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永老曰,同副承旨入侍。
○赵兴镇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兴镇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元永胄状启清河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永老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李永老,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朴昌垕,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尹致后,呈辞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永老,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分等状启中,有新还饷代捧,以小米、唐米分捧之请,而灾年虽或代谷,唐米本是易伤,故只令小米代捧之意,回启行会矣。追闻小米,即是山邑所产,而非野沿土宜之谷,今若只以小米名色,梗定责纳,则还民难办之患,殆与大米正租无异,此时民情,不可不随事曲恤,依道启所请,以唐米、小米,从便分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己巳十一月初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永老,假注书金裕宪,记注官刘㵙、金初燮,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何为出去耶?永老曰,闻今日为式暇日矣。上曰,以杂科事,右承旨昨有所奏,而先朝庚戌年,则特以广庆之意,出于一时特例也,今番则不必援以为例,置之,可也。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药院进〉。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永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存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存秀曰,承旨入侍。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永老启曰,明日生进放榜,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曺允大状启,荐新生瓜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永老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南平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永老曰,冬寒转剧,又值灾岁,两县民户之失火被灾,亦甚不少,言念民情,尤极矜恻,令道臣分付该邑,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今番被灾人民所纳身布还布,分数停减,会外谷各一石,别为助给,使失所栖遑之民,即速结构奠接之地事,回谕,亦令庙堂申饬。
○李永老,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观察使封进今十一月令宗庙荐新生青鱼,今方来到,今初九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例以庆尚道所封生青鱼荐进矣。本道封进,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以咸镜道所封,宗庙荐新加封,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李永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本道灾结,庙堂覆奏并事目,止准三万四千七百九十七结五十八负五束,而既就其十分全弃处,抄之又抄,屡加刬削,今若有把束之减,实难免白征之冤,不足灾四千二百九十九结,时许准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四千馀结之当初减划,非谓道启之稍滥,实为灾政之致慎,而若非民情之切闷,则岂有此再请加划乎?况两湖准许,俱出特恩,独于岭南一路,不可异同,依所请,不足灾四千二百九十九结,并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都摠经历赵济弘,都事韩应浩,兵曹佐郞李景熙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都摠经历、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为白乎旀,李景熙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金铉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十一月初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厚常,记事官李纪渊,记注官洪圣臣,刘㵙以次进伏讫。上曰,再明日生进谢恩时,梨园鼓吹及兼内吹,优数待令之意,分付,可也。又教曰,亲受谢恩,虽曰殿座,既是便殿,则自上亦当便服,侍臣服色,不必用团领,此则已有先朝定式,而并以鼓吹加数待令之意,书揭院壁,俾作随时举行之例,可也。因命书传教曰,再明日生进谢恩,当亲受,处所便殿为之。又教曰,光城府院君子孙中,今番进士者谁也?厚常曰,府院君奉祀孙金永翼,为进士矣。上曰,再明日入侍时提禀,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须资〉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闵耆显曰,左副承旨入侍。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顷因礼曹捉虎草记,发遣善放炮手,使之跟捕矣,禧陵局内小豹虎一头捉得,谨此封进,而捉虎将卒,为先依例施赏,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济弘、韩应浩、李景熙等,亦门限法意,何等严重,而致有门钥后下隶被捉之举,常时不能察饬之罪,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熙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金铉昌,亦驾后咫尺,不能制马,以致奔逸,事极惊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金裕宪,记注官洪圣臣、金初燮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唱榜,皆已罢乎?兴镇曰,已罢矣。上曰,生进无遗皆入乎?兴镇曰,皆为入来,而独金正喜一人,以出榜前,随去其父副使之行,故泮主人,来受白牌而去矣。上曰,然则回还后,追为游街乎?兴镇曰,过时则别无更为游街之举矣。仍奏曰,翰林上下番俱空之有日,极为未安,当为牌招乎?上曰,上番则何为不入,而下番之无特教,而以身病径出,至迂多日者,亦有前例乎?兴镇曰,上番则以馆规径出后,即为承牌入直矣。又以式暇出去,今则过限,而似以其父谷山之明日发行故也。下番则病状果甚重,故不能入来,而至若无特教而径出,至于多日,则本馆之有例与否,未及知之矣。上曰,上番则姑待,再明日牌招,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李在嵩〈在外〉。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今其嗣孙,登司马科,与他家自别,光城府院君祠宇,遣礼官致祭。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二单,李景行、李锺烈。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行都承旨闵耆显进。以朴宗庆为知义禁,金鲁文为直讲,李锺运为典籍,金秉喆为结城县监,兼持平赵民和,全罗左道京试官减下,故大司谏李昌任复官爵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韩致应病,参议洪秀晩入直,参知尹行直病,右副承旨任厚常进。以尹致性为副摠管,李儒烨为宣传官,崔翼明为景福将,李垿为文兼,李宪植为武兼,金大完为守门将,副司果单尹义俭。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注书李纪渊病,代以李在嵩为假注书。
○以公忠水使李石求启本,鲁城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永老曰,闻其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禁府照目粘连,都摠府经历赵济弘,都事韩应浩,兵曹佐郞李景熙等矣,本府议启内,门限法意,何等严重,而致有门钥后下隶被捉之举,常时不能察饬之罪,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赵济弘段,功议各减一等为旀,韩应浩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中官金铉昌矣,本府议启内,驾后咫尺,不能制马,以致奔逸,事极惊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攸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金宗善,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鍼医白东圭有頉代,加差鍼医张得信,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恭陵令韩喆济疏曰,伏以臣直守仙寝,静居无寐,宿昔之夜,忽闻轰轰之声,震叠于天,又见烨烨之光,烛耀于地,臣摄衣而坐作,而私语于心曰,是何纯阴之月,有此不宁之灾,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未知圣明之世,仁天警告,若是丁宁,汉儒傅会之说,虽未敢质言,漆室忧爱之忱,自不能少弛,迩来出直,及接邸报,则十行丝纶,谆谆恳恳,先之以责躬,导之以恢聪,此成汤所以遇灾自责也。虞舜所以舍己从人也,猗欤盛哉。臣谨按震之大象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其小象曰,震来虩虩,恐致福也,今殿下遇灾求言,即古圣王恐惧来福转移致祥之一大机会,臣虽官微人轻,不足与议于谟献之末,而今当可言之时,含默自阻,则是负殿下询及刍荛之圣意也,不避越爼之嫌,敢竭叫阁之论,惟殿下少垂察焉。夫救荒之策,即目下第一急先务也。厦毡之上深轸,宵旰之贻劳,庙堂之中,每忧雨旸之愆候,自夏至秋,凡系救荒之政,代播也,减税也,还谷之代捧也,军布之停退也,讲磨措划,先期布令,其于便民之政,省弊之道,可谓靡不用极,而荒岁民政,庶可息肩而纾力矣。然而右项诸条,即是灾年援例行会之事,不过为秋冬救急之方而已。未知明春接济之策,果有所早究而预讲者耶。《易》曰,裒多益寡,《书》曰,有备无患,盖圣王之政,莫先于裒多而益寡,亦莫急于有备而无患,其所以先事远虑之图,要不出于豫之一字,豫之时义大矣哉,其可忽诸?臣窃惟王畿者,四方之本也,京邑者,又王畿之本也。王畿如臂,京邑如身,人君居重驭轻之权,实在于京邑,是以前代之制,转天下租税,委之京师,观于汉之转漕,唐之均输之法,其重本充奉之意,槪可知已。惟我国家京邑之制,依山临流,地狭土瘠,虽商邑之翼翼,异周京之膴膴,士无食采之田,民无负郭之亩,计日所食,终岁待哺,专恃于三南之转输,且赖于五江之储蓄,其在乐岁,九月之场圃才了,两湖之舳舻相望,仓馀库羡,露积充溢,车输马载,米尘匝沓,上而有经费之资,下而有富庶之乐,民不操来,人皆鼓腹,能使瘠土之民,饫粱而饭稻,自古已然,而我圣上临御以后,于玆九年,斗米三钱之谣,家家而颂之,人人而传之矣。夫何天灾流行,岁功告歉,畿甸几判大无,三南偏被尤甚,沿江之蓄积绝无,陆路之委输甚罕,家乏䃫石,市踊粟米,目今都下之民,莫不遑遑而嗷嗷,殆若蹈尺竿而困涸辙,岂料根本之地,有此切急之忧哉?念彼山野之民,自奥而及析,采于山蔬可茹,耕于野麦可粮,顾此都民,今当秋冬之交,尚患救死而不赡,及夫春夏之时,何望料生而为命,其将颠连沟壑,此丁宁必至之势也。或者曰,仕宦之家,以禄俸为赖,编户之民,以发卖救急,此则有大不然者。第念京城户数,殆近十万,而仕宦禄俸之家,不过百之一二,编户发卖之民,亦不过十之一二,则其馀无禄之人,食贫之士,且况失业之徒,无告之类,有死而已,将何救哉?设欲人人而颁禄,家家而发卖,以今秋告歉之酷,卜明春转漕之数,则比常年,必也半减之半减,一年例下,犹且分排之不足,何可拟议于博施,而且近年以来,国储荡然,既无三年耕九年蓄之饶,则虽或略略抄户发卖,以救其急,徒贻经用之费,未见普济之泽,名存实无,殆近于一杯水,救一舆薪之火矣,焉有仁人在上,而立视其死欤?《传》曰,生财有道,即仁者以财发身之道也,而朱子释之以《洪范》八政之先食,与夫子告子贡足食之训,载之于《大学或问》,而仁者不私其财,故财散民聚,而府库财可长保矣。臣请以生财之道,为今足食之说可乎?臣生长关北,往来岭东,习知其俗,关东一路,还上无论皮正谷,皆有详定捧价之规,不以豊歉而有所增减,每当捧还出秩也,假令当纳十石之民,只纳七石,其馀三石,以钱代纳,虽有积谷,不得纳本,吏缘为奸,加数捧钱,实为痼瘼,而不得变通者,盖以营邑经用,都出于此故也。流来积弊,猝难议改,而今当大无,关东稍登,移民移粟,犹可为也,救灾恤邻,不可缓也。以臣愚虑,今年关东一路还谷,趁今行会勿许捧钱,并今纳本,令道伯措划勘簿,则峡郡之谷,可移于沿流之邑,待明春定差员,量宜运下,且两西年事,亦多豊登处,而关西小米,例有作钱上纳之规,曾在先朝癸卯,运来屡万斛,以救畿荒,况今都民之饥,殆有甚于伊时畿民之困,未知庙堂措划,亦如癸卯已例,而两西谷物,亦使之量宜运致于京江,则东西凑合几万包之谷,不难办备于来春,待其运致,令庙堂申饬京兆,另择各洞坊尊位有势位有风力者,抄出本坊贫穷之民,勿拘常例,依发卖量分收价,则谷贱价歇,而此外公私谷物待春委输者,次第咸聚,赖以为生,则非特都下无依之民,自可仰哺,其所渗漉沾漑之效,必将波及于近畿,此岂非一举而两得哉?至若该道,详定本钱区划然后,可以资用于年例经费,顾无出处抑有一方,户惠厅各军门封不动钱条,臣虽不敢的知,而似不下百万,盖封不动之意,以为水旱不虞之备故也。就其中量其运致之谷数,贷取下送,则营邑所用,自可抵当,而都下百万生灵,赖此得活,则虽捐百万财,犹可为也。且况在东民,可纾切急,在西民,初无损益,其于都民,必蒙拯涂炭救水火之泽,而贷用本钱,亦可完聚于数朔之后,少无那移料贩之嫌,亦岂非救济便宜之方乎?且臣智虑浅短,筹划鲜少,一得之见,何敢议到于广惠普救之地,而抑有岭南补赈之策,臣请言之,二去己酉,北道有滔天之水,怀山襄陵,田野垫没,方熟未获之谷,无一穗见存,一路生灵之命,迫在朝夕,其时故重臣朴文秀,为岭南观察使,见咸兴万岁桥桥梁木浮海漂去者,为虑北民之尽刘,未及启闻,营下所在米屡万石,即日船载以运,未数旬而达于北道,则北民之浮黄颠连者,得此米而全活几殊之命,其后道伯、守令,以遇灾酬惠之意,设仓于各邑沿海边,名之曰交济,择其精实谷以储,而逐年敛散,二年所捧则每为留库,一年所捧则分给民间,以备岭南不时之需,今其八十馀年,当此岭南大无之时,若不往哺,则当初设施之意,果安在乎?即为行关本道各邑,所在交济谷二年留库条,没数划出,趁今船载以送,则亦可为接济之一助,而臣是北人,备知此事,故敢此仰陈矣。至若湖西、湖南,则两西之转漕绝远,北关之交济难施,臣未知方伯、守宰,用何救济之策,而窃伏念,昔朱子以救荒之策,贻书宰相,备论缓急之势,而一曰,给降缗钱,广籴米斛,二曰,速行赏典,激励富室。朱子大贤也,钱谷甲兵,尝以为吾儒之事,时当歉岁,任之以贩籴之务,劝之以信赏之方,可谓识时务之要道也。顾今帑藏枵然,降钱籴米,有难轻议,而臣之向所陈东谷运来之事,迨近广籴之规,而至若激励富室之道,不无可据之事,每当歉岁,降给帖加,以补赈资,即是已行之例也,而勒授小民之稍饶者,收其赈资,至于大民,则初不议拟者,实非激劝之道也。臣意则帖加例降之外,环顾八域,勿论大小民人,田连阡陌世有仓积者,不为不多,而其中必有好行其德者,亦或有轻财施义者,如此之人,使之观分,偿以帖加,则必也看作羞耻,不肯愿纳,亦非所以激励之道也。傥令方伯,采探道内居富好施之人,谕以朝家若保如伤之德,劝以古人捐财活人之事,则必多向风慕义出力补赈之举,待毕赈,察其贤否,录其实数,一一状闻,令该曹考其地处,授之当窠,至于士族,另加区别,俾许录用,则恐或不玷于慎惜名器之治,亦将有补于激励富室之方,而朱子设施眷眷之意,庶可行之于今日矣。仍伏念圣王制治之本,专在于用人,而用人之道,所贵乎立贤无方,惟才是用,我国则不然,只论地阀,不问才能,大有乖于简贤授能之规,如此而安得岩穴操行之士,草野抱才之彦乎?夫今日初仕之人,即他日字牧之任也。平时授分忧之责,荒岁办接济之策,其为任不轻而重,可不慎欤?临政择拟之音,不啻谆复,而传教每下于当日,故虽欲对扬,猝难搜觅,提谕之命,便归例饬,注拟之际,未见实效,可胜叹哉?见今政月不远,预饬两铨,守令、初仕,期于择差,则必得需用之良才,岂不有助于忧勤之治哉?区区愚虑,妄论至此,死罪死罪,臣待罪本职,尝于洒扫之暇,慨然修举之责,窃伏惟我章顺圣母,恭惠圣母,诞降华阀,序天伦于同气,密迩仙寝,占地理于连冈,遗徽齐光古事非偶,而诸陵寝园,皆有表石,独此两陵,尚阙显刻,实为列朝未遑之典矣。粤自英庙朝曁先朝,屡有提教,而因仍未就,故臣于春初,敢效疏请,且因曹启,待秋举行事蒙允,而列圣志状,文已撰载,度支经纪,石亦备置,工役庶不贻劳,竖立且将有期,月前户判,以歉岁民力为言,而退待年豊之意,登筵仰奏,其所筵奏,似为得当,而此役之尚稽于今者,自前有此因循徐议之故也。第念役处浩大,民力多入,设置都监,动费时月,则姑难议到,而年前温陵竖碑之役,既不烦民,务从省略,速即告完,此政援以为例,而坡州一邑,既非灾邑,陵所诸役,例用陵军,则端合省费之方,且无役民之劳,而设或歉岁之劳费,虽不可不念,旷典之修举,亦不容少缓,臣意则依春间下教,自仪曹,考例举行,付之畿营,区划地方官,从略量入,待开春建立,则三朝之成命,有所施行,百年之旷典,可以表章,而臣所以有怀而必陈者,不以人微而见弃,则与有荣矣,岂不幸哉?臣粗效出位之论,要赞救荒之政,而至于竖碑之请,系是职事,既陈复渎,自不知止,尤切悚蹙,今此请条。伏乞下询庙堂,采而行之,则庶或有补于我圣上遇灾修省追先崇报之德,惟殿下念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可以采施者采施。
○己巳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便殿。生进谢恩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李存秀,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李永老,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金裕宪,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李光文,检校直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生进尽为入来耶?宗善曰,几尽入来矣。上曰,后陪人皆令随入,而承史阁臣中,如有应为后陪之人,则亦为下殿同参,可也。存秀、奭周、鲁益、宗薰、纪渊,各以应为后陪人,承命下去。上命生东进西整齐行礼,赞仪唱四拜,生进及后陪人,行四拜礼讫。存秀等还入进伏。上曰,今番生进中,当为赐乐者若干人,而其中进士宋启朱、成近默,系是先正子孙,皆赐内吹,生员中光城府院君奉祀孙金永翼,判府事子韩景履,吏曹参判子李麟秀,进士中领敦宁子金元根,前开留子洪耆周,左承旨弟李奎秀,各赐乐院乐,而赐乐生进,先为入侍,可也。启朱等八人,行四拜礼后,进前各奏姓名。上问奎秀曰,年几何矣?对曰,三十一岁矣。上问耆周曰,尔年几何?对曰,二十三岁矣。上命后陪人,率赐乐生进,先为出去。仍教曰,进士徐憙淳,闻是达城府院君五代孙云,亦为赐乐,而以内吹举行,可也。又教曰,此外生进,则各自居首以下,五人式进前,可也。进士李𬇹,生员李仁承等,各分东西,五人式进前奏姓名,次次退出讫。上命书传教曰,今见新榜进士李景行,问其年则为八十,生员李锺烈,亦过七十云,五卫将,并令该曹口传单付。象奎曰,今八月十四日所下传教中,嘉顺宫凡诸举行,一依惠庆宫所行之礼,举行事,命下矣。方物物膳朔膳,去庚申年磨炼别单,启下物目,则一如惠庆宫所进,而数爻少有不同,此亦一依惠庆宫封进数爻举行之意事,当知委京外,而尚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各殿宫诞日、名日,议政府六曹物膳中,京畿所封雉鲜,各为三十,而庚申年,嘉顺宫物膳磨炼时,因大王大妃殿裁处,内殿宫各减五,以十五磨炼矣。此是自下进献礼物,则既与朔膳有异,到今事面,亦殊于前,实涉苟简,此则依贡膳定例,各殿宫,各以三十封进,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谨稽誊录,则英庙朝癸亥年正朝,亲上致词表里于东朝,是礼盖昉于是年,而因特教,慈殿答教,亦为撰入,而其后乙丑年正朝亲上时及各年称庆陈贺亲上时,更无答教撰入之例,只以近侍复命后行后四拜,磨炼仪注矣。今亦依近例磨炼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象奎曰,本院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内,产室厅待令三部,腊药所入二百二十七部五分八里六毫,紫金丹所入六十八部九分五里,待令云母膏所入五部,樻上待令清心元、苏合元所入二十二部,合三百二十六部五分三里六毫矣。不足五十九部五分三里六毫,依例令户曹,别贸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琼玉膏煎制日字,以本月十二日、十三日、二十日择定,而生地黄材料若入来,则提调三员中一人,即当承下教进去监制矣,何提调当为进去乎?上曰,提调进去,可也。耆显曰,结城县监之窠出,已有日,而其间无开政之日,未得差出,灾邑之旷官可闷,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守令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嘉顺宫进服归脾君子汤,依前方,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归脾汤,前方中,加缩砂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调竹沥五匙姜汁一匙,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李存秀〈病〉。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缘故出〉。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金载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嵩在,外代以金载明为假注书。
○传于李永老曰,同副承旨入侍。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明日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嘉顺宫方物、物膳朔膳,依惠庆宫进献数爻封进事,举条启下矣。原别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一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永老,假注书金裕宪,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未下直守令,为几人乎?永老曰,惟昨日政差出,结城县监,未及下直矣。上曰,结城系是湖西邑,则亦当是灾邑矣。仍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又命书传教曰,冬至朝贺习仪权停。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差祭〉。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肄仪进〉。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肄仪进〉金载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臣兴镇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今日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任厚常启曰,事变假注书孙锡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宗善启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结城县监金秉喆,两司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司谏姜文会在外,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申在植,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宗善启曰,结城县监金秉喆,两司当为署经,而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申在植,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再牌不进,只有正言朴升铉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脾招。
○金宗善启曰,结城县监金秉喆,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三牌不进,司谏姜文会在外,正言申在植未署经,只有正言朴升铉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李存秀启曰,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禁推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分拣。
○孙锡祚改差,代以朴思彦为事变假注书。
○任厚常启曰,庆尚左水使李馨秀,上送倭船出来状启,今已到院,而该水使到任状启,尚不入来,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各陵、殿宫、园、庙献官、执事,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别检所报,则今此冬至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朴宗复,以其亲病,受由在外,未及上来云。参奉朴宗复,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陵令所报,则今十四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徐任辅,身病猝重,不得举行云,参奉徐任辅,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毅显为明陵参奉,以李永秀为永陵参奉。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处汉,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右水使徐有凤报本司辞缘,则备陈营下歉荒之状,仍以为目下民势,方在焚溺中,其所救活,不可少缓,而目今浮黄之民,不日颠连,若待巡营岁后移粟,则岁前饥死,其势必至,虽有万斛尽刘之后,悔莫及焉。京司钱中,限七千两,特为许贷,贸迁救急,待明秋,以钱还纳为辞矣。今此湖南之歉,沿邑为最甚,若论营邑之势,营民为尤急,春后之赈,亦属太缓,冬前之救,不容少迟。第二千户济活之策,不可专责该营,而本道实无他别段措划之资。在前如此之时,京司钱姑先许贷,其例甚多,及今许施,尤不可靳持,而见今京司无他移划之处,以司仆寺留库钱二千两,御营厅钱二千两,禁卫营钱一千两,合五千两,先为贷下,则虽不足于七千之请,而亦可以岁前排用,以此意,分付各该衙门,划即下送,本钱则待明秋还纳之意,并为申饬,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未及毕试,而日势已暮,更待无故日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梁济信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判尹李集斗疏曰,伏以臣月前,猥以疾痛之呼,仰陈一疏,未蒙体谅之恩,及承圣批,谕之以当勉来后,喉院请推之启,又伏承开坐之饬教,臣闻命惶蹙,固当竭蹶趋承,粗伸义分,而癃老贱疾,遇寒越添,触感益肆,兼以咳喘,自数日以来,顽痰流注,凝结于腰背之间,呼吸相搪,动掸不得,有时昏窒,若无省觉,便一籧篨,转侧须人,饮啖枕席之上,溲屎于房闼之内,以此病状,时日之间,万无自力之望,虽欲强病赴公,其势末由,词讼之地,瘝旷任置,亦添蔑职之罪,不避猥越,敢陈病重实状,仰渎崇听。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势如此,所请依施。
○己巳十一月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厚常,假注书金载明,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冬至差使员,上来者多乎?厚常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冬至差员上来,守令皆令今日辞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差祭〉。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式暇〉。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金载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永老曰,召对为之。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六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相亮为内禁将。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沈公烨,五卫将李锺烈,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巳十一月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李存秀,持《诗传》第九卷,参赞官李永老,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金启河,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金载明,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宗琦读自《诗传大全》,止女兴是力赋也。命下番读之。启河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而秉义类,止赋也。命阁臣读之,存秀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女炰烋于中国,止赋也。命参赞官读之,永老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天不湎尔以酒,止赋也,命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如蜩如螗,止赋也。命上番读之,绮寿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匪上帝不时,止赋也。命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人亦有言,止章八句。命陈文义,宗琦曰,荡章作于厉王之乱时,固无足勉,而诗人之以天命人事之际,反复而咨叹者,实为千古人辟,警动鉴戒处也。以周家盛时观之,则《文王》、《大明》等什,而上帝之眷顾栽培,若是其勤焉。及其衰乱之时,则《板》、《荡》诸诗,而上帝之疾威颠覆,若是其匆焉。夫天则一也,而下有文、武之德,则眷顾之不已,下有幽、厉之暴,则颠覆之不已,此所谓皇天无亲,惟德是亲,而天人之际,甚可畏也,彼幽、厉之君,虽不足道,而至于三代以后人主之治不古若者,只坐于不究天心之向背,亶系于人事之得失,故凡于世道之隆污,气化之盛衰,都归于天之所命,而以为末如之何,了不知天人一理,迪逆吉凶,捷若影响,可胜叹哉?故此章所以始设为怨天之辞,末乃归之于人之自取,其所警动感发,切迫矣。此等诗,如是看得,好矣,而别无文义之推演仰奏者矣。命下番陈之。启河曰,此诗专为厉王而作,其文义,似若无足以仰勉者,而圣人于《诗》、《书》此等处,尤有所惓惓致意,以为鉴戒矣。首章以下七章,则皆以文王曰,咨为言,咨嗟之咏叹之,欲以感动开悟,至六章又以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为言,典刑,即先王旧法也。《无逸》篇题曰,言先王者,王之亲也,详文祖者,耳目之所逮也。专以先王为戒,盖遵先王而过者,未之有也。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宋范祖禹则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皆此义也。臣常伏读《羹墙录》,则宣庙朝经筵下询曰,予何如主?皆对曰,尧、舜之君也,正言臣金诚一曰,可以为尧、舜,可以为桀、纣。上曰,尧、舜、桀、纣,若是班乎?诚一对曰,殿下天姿高明,为尧为舜不难,但有自圣拒谏之病,此非桀、纣所以亡乎?上为之改容,恭惟我圣祖圣德,比隆尧、舜,而诚一之敢言如此,圣祖之优容,此所谓语及乘舆,至尊改容者也。《书》曰,克念作圣,罔念作狂,圣狂之分,只在于念与不念,而切直谏诤之言,亦其要也。前日经筵下询以章奏间,禁溢美之辞者谁也?臣以汉光武仰陈,退而庄诵,至今以为圣明之世,莫不有怀必陈,无所忌讳,而臣窃伏见向来求言以后,言议之地,疏章之间,未闻切直之语,甚至于全篇语意,专以赞扬圣德为辞,此疏,虽谓之圣德颂一篇,未为过也。此或遐乡之人,不识朝廷大体而然,虽不足深责,其非求言之本意则如此矣。臣愚死罪,臣非敢以殿下,为厌闻谠言,而似此章疏,循例批下,未有以明示好恶,恐非所以来谏之道也。顾今国势之扤捏若此,民生之困瘁如是,孰非可言之端乎?臣近闻全罗道京试官上来,则饥民遮道搅辔,至于结项曰,民将尽刘,无以为生,愿以民情之若是遑急,归奏朝廷云云。想其景象,诚极惨然矣。民情如此,而朝廷之上,专以雍容暇豫为事,仰瞻厦毡,则罕闻畴咨博采之教,退见廊庙,则寂无别般讲究之策,如是而民何能生乎?向者两湖灾结之特准所请,德意蔼然,惠泽下究,为方伯、守宰者,必有以仰体德意,悉心对扬,而但俵灾之政,虽遍于有土之民,其馀无土者,亦何以生乎?岁前设赈,虽无近例,民命近止,则乌可不救乎?日前各道差使员上来,闾里之疾痼,灾荒之浅深,可以下询,而初不引见,仍为下直,民情之遑急,亦何以俯烛乎?虽以讲筵言之,上之所询,只以备例,下之所对,亦以应文,曰德曰诚曰言路曰导率,有若科臼之救措,此岂有实效?从今以往,每于讲筵,上下皆以时政得失,因文义推演问难,则实有效矣。且帝王之学,与匹庶不同,匹庶则幼学壮行,帝王则一边讲学,一边措诸治道,其不可间断也如是矣。古者君臣之间,言无不尽,故中宗庙,故参判臣金正国,仰请于讲筵曰,殿下退朝燕闲之暇,深宫谨独之地,日有所记,出付臣等使之随事陈勉。宋臣张九成,尝于登对时,高宗曰,朕只是一个诚。九成奏曰,临朝时固如此,退居禁中如何?高宗曰,亦是个诚。又奏曰,对宫嫔时如何?高宗经营答语。九成曰,陛下此心,已是不诚。高宗称善。正国与九成之所以陈勉,可以为法慎独之工,故敢以为献。伏愿深留圣意焉。命阁臣陈之。存秀曰,上下番所奏尽之矣,臣别无所奏矣。命参赞官陈之。永老曰,上下番所奏尽之矣,臣别无所奏矣。上曰,荡荡上帝,下民之辟,上帝既是为民之主,则何不云下民之君,而曰上帝下民之辟云乎?存秀曰,此是譬喩之辞,而大抵以形体言之,则谓之天,以主宰言之,则谓之上帝,虽是托辞托于天,而实则指其时君也。上曰,诗人之言,宜似忠厚,而何必以疾威上帝,言之乎?启河曰,诗人之言,虽多忠厚,至于鉴戒处,则亦不避忌讳,盖不如是,则无以为戒也。《书》曰,帝德广运,乃圣乃神,乃武乃文,圣神文武,亦是舜之德,而先儒必以此为帝尧者,夫面告于舜,以是为赞,则恐其近于谀也。又成王告君陈曰,尔有嘉谟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成王本意,只欲劝勉君陈,使之告谟告猷,岂其导谀,而其言亦恐易启后世阿谀顺旨之渐,故先儒以为成王此言,所以不能为尧、舜、禹、汤、文、武。以此观之,在下者无所忌讳,以疾威为言者,亦未为过矣。上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人情皆欲终始如一,而鲜克有终者何也,何以则无鲜克有终之弊乎?宗琦曰,谁不欲有终,而竟至于终不如初者,人情怠情之故也。启河曰,圣教至当,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何事不可戒,而此则专指其命靡谌而言。夫所谓命者性也,在天为命,在人为性,人之始生,性无不善,多发于形气之私,未得其性命之正,故至于鲜终必,贵存养者此也。存养之法,以正心为本,故张横渠曰,正心之始,以己心为严师,人君处至尊之位,无严师畏辅之助,尤当以横渠此言为法矣。上曰,殷监不远,在夏后之世,监既在夏,则商纣何不能鉴戒耶?宗琦曰,非但三代为然,后世皆当监前世之失,以为戒,则岂不善哉?然而不明之君,不从善辙,而从其乱迹者多矣。启河曰,此非前世之君,所当监也。后世皆当监戒处也。上命玉堂先退,宗琦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差祭〉。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式暇〉。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金载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差祭,持平夫宗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宗善曰,召对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行右承旨金宗善进。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致鼎为校理,李垿为副校理,申溆、李东冕为修撰,曺凤振为副修撰,金履度为判尹,宋文述为兵曹参知,权丕应为工曹参议,成均博士单郑利海,学正单裴相仁,洪仪泳为司成,李重莲为德川郡守。
○兵批,判书朴宗庆病,参判韩致应病,参议洪秀晩入直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任厚常进,佥知二单李景行、崔翼明,上护军李集斗,副护军金基厚、尹行直,副司直尹致后、金学淳,副司果金熙华、任俊常、赵民和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昌原府民家失火事,传于任厚常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所纳身还布,量宜除减事,令庙堂分付。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则万顷县令金永勉,瓜限已满,而同县以被灾尤甚,方营公赈,不可付之生手,限麦秋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守令瓜满差代,虽是金石之典是白乎乃,本县以被灾营赈,道臣既请仍任,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李存秀,持《诗传》第九卷,参赞官任厚常,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金裕宪,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宗琦读自抑抑威仪,止维民之则赋也。上曰,阁臣读之。存秀读自其在于今,止蛮方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厚常读自质尔人民,止靡不承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视尔友君子,止实虹小子赋也。上曰,上番读之。绮寿读自荏苒柔木,止莫成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昊天孔昭,止刺厉王者误矣。上曰,文义陈之。宗琦曰,不愧屋漏一节,即此诗中一篇枢纽,而武公进德之基址也。圣贤工夫,始于无自欺三字,故程子曰,学始于不欺暗室,夫暗室怠惰,人情所易,故君子必先加工夫于幽独之地,常使此心,光明正大,内外透彻,而非但暗室,虽方寸隐微之际,常常照检,无使有一毫私意之萌焉,则所谓无自欺者,岂非为学之三字符乎?若夫帝王,则厦毡深䆳,帘陛截严,召接臣邻之时少,涓燕濩蠖之时多,谨独之工,尤不容少忽,故文王之不显亦临,成王之绍庭上下,皆不愧屋漏之意也。先下此工夫,然后诚敬之极工斯跻,而进修之能事毕矣。武公此时为九十五岁,而自警如此,故得谥睿圣,千古称罕,而若以宾之初筵观之,则武公,其亦初年,有可悔之过,而晩来箴警,遂造圣贤之域矣。若自春秋鼎盛之时,而随事箴警,无过可悔,则至于老耄之时,其所进修成就,又岂可量哉?朱子之上孝宗封事也,以日月流迈,天颜非昔,而德不加修,不能释宿昔之忧,惓惓为言。若孝宗者,虽在迟暮之年,而不能下日新之工矣。伏愿殿下,迨此春秋鼎盛之时,勉加武公之工,而监戒孝宗之失,使进修及时,而无有宿昔之忧焉。上曰,阁臣陈之。存秀曰,武公之作诗箴戒,可言者多,而必以抑抑威仪首言之,威仪,是发于外者,而似不切近于进修工夫矣。然而其下,又以不愆于仪,敬慎威仪等语,重言复言者。古人云未有箕踞而心不慢者,又曰,制之于外,以安其内,敬字工夫,未有不自威仪始者也。在人君,尤有甚焉,引接臣邻之时,则虽有敬慎之意,而燕闲幽独之中,则易致怠肆之失,此武公所以倚几𥊍御之皆有箴也。大抵古昔贤君,盘盂有铭,几杖有箴,维持一心,靡不用极,而后世人君,鲜有能者,俄者玉堂所奏不愧屋漏之文义尽好,而臣则以为抑抑威仪,实不愧屋漏之根基也。伏愿殿下,深加体念于威仪二字,而尤为留意于慎独工夫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玉堂、阁臣所奏甚好,臣无容更陈,而大抵此诗十二章,是武公之使人日诵者,凡慎威仪谨言语,切于为己者,皆在于此,而千古人君之所当常目在之者也,常常体念,无少间断,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可畏谓之威,可象谓之仪,威仪之重,诚如阁臣所奏,而必曰,维德之隅者何也?宗琦曰,隅者屋之角也,言敬以直内,则自然威仪之外著者,如屋之绳墨内正,而廉角外生也。存秀曰,以臣愚意,虽似臆见,而隅是廉角露出者,则似譬乎德之内蕴者,自然露出于在外之威仪也。上曰,此言庶人之愚,亦职维疾,虽庶人,岂有尽愚之理哉?注又言盖有禀赋之偏,天之所赋,亦岂有偏耶?抑非天赋之本性,而是气禀之谓耶。以武公之贤,宜若可以匡直庶民之愚,使日迁善改过,而今乃判然分贤愚而二之,若一定而终不可移者,何也?抑此是自警之言故然,而若警世之说,则当不如是耶?宗琦曰,此则专主哲人之愚而为言,故其意以为,庶人则容或无怪,而哲人则何为如此也?至若禀赋,则本然之性虽同,而气质之禀相殊,《大学序》所谓气禀或有不同者,即此之谓也。此章盖言贤愚之分,而又是自警之语故如此,若警世之语,则恐不如是者,诚如圣教矣。上曰,哲人之愚,亦维斯戾,此语诚然乎哉,此或有所指而言耶?宗琦曰,大抵其时,所谓哲人者多,然故云耳。上曰,敬慎威仪,维民之则,是承上章抑抑之义而连说耶?第五章,又以慎尔出话,敬尔威仪,兼言之,则威仪言语,盖有交须互资之道耶?宗琦曰,宾之初筵,亦以威仪佖佖为言,则此诗之反复致意于威仪二字者,亦是此意,而容貌辞气,乃德之符,则威仪言语之必为兼言者,亦有以也。上曰,此云罔敷求先王,先王指谁也?宗琦曰,周之先王,皆卫之先王,而三代之君,亦皆可谓之先王也。上曰,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大意与驷不及舌同义,而南容之一日三复,果善矣,然而人或有徒言而不能践者,则夫子何以知其一日三复之为实能谨言,而至于以兄之子妻之耶?且不以玉言,而必以圭言者,何也?宗琦曰,惟口出好兴戎,则可慎者惟言,而南容能深味此诗,至于一日而三复,则其谨可知矣。至若白圭云者,圭是重器,而最无玷者,故云然也。存秀曰,圭者以玉为之,而玉之有玷磨之,则尚可使之无玷,斯言之玷,则不可为也,所以甚言斯言之不可玷也。南容非泛然三复而已,与心相契,深好玩味,故孔子所以许之也。上曰,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此言,何如?宗琦曰,此极言天下之理,无有不报,以明谨言之效,终至于万民之靡不承也。上曰,惠于朋友之朋友,果指群臣耶?宗琦曰,古人于君臣之间,或以朋友为言,故既醉诗,亦言朋友攸摄矣。上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射者何谓也?敬神之道,与敬天亦有同异之分耶?宗琦曰,射者厌而怠忽之意,此盖承上不愧屋漏而言也。神者体物而无所不在,洋洋乎上下左右,而可敬而不可忽,故此专是对越神明之意,而敬天敬神,其敬则一也。存秀曰,无论敬天敬神,只是敬此心也。上曰,彼童而角,实虹小子者,其句语文法,与上下文稍异矣。宗琦曰,此甚言不修德而服人,是必无之理也,如古云马生角之类也。存秀曰,此必其时方言,欲言必无之理,则说出此等譬喩也。上曰,荏䒣柔木,似是六义中比体,而何以曰兴也?宗琦曰,大抵诗中比兴相杂,如此者多矣。上曰,呜呼小子以下,似是警人,而大旨既谓自警,则是指武公也。至于庶民小子,则又指他人,何也?宗琦曰,使人诵之,而谓之小子,则是小子者,即指武公,而庶民小子之又指他人,则古人诗简古,不太分别如此矣。上曰,民之靡盈云者,其义,如何?宗琦曰,民者统称凡人,而靡盈者,亦是不自满暇之意也。上曰,武公本来亦自是贤君,而观昊天孔昭以下语,则有似乎晩年悔悟之语矣。宗琦曰,姿质如此,其贤可知,观《淇澳》一篇,亦可推知,而此诗则凡曰,丧厥国等语,都是警惧之意也。上曰,玉堂俄言武公初年,略有可悔之过者,何也?宗琦曰,俄臣所奏,盖引宾之初筵饮酒悔过之事,以明人君,当不待迟暮,而自初年着力于进修之意而已,实则武公初年,亦自是贤君也。上曰,《淇澳》之诗,犹有待于切磋琢磨之工,则盖有未及于圣贤之域耶?《淇澳》诗,必是《抑》戒以前所作,则到九十时节,其德之进,尤可想矣。且以《淇澳》一篇观之,虽文、武、尧、舜,无以加之。武公其时工夫,岂能尽如诗人赞美之辞乎?大抵武公工夫,亦当自有初年晩年之异耳。宗琦曰,切磋琢磨之工,虽圣人亦然,而至于武公工夫,必有初晩之不同,则诚如圣教矣。然而古者谥不溢美,而称以睿圣,则其德盖可知矣。上命掩卷。宗琦曰,副修撰金启河差祭出去,下番阙直,副修撰赵民和,即为牌招入直乎?上曰,下番何无入直者乎?宗琦曰,闻熙华则有亲病,而民和有不可出入阙内之私,故方出避寓,而似闻当于冬至问安日入来云矣。上曰,其外玉堂,情势有无,何如?宗琦曰,上番尹致后在外,下番任俊常,受由觐亲矣。上曰,在外及有实故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存秀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矣。文书已为修正,而三公不备,不得如例择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启覆文书为几何?存秀曰,未及的知几何,而修正者,充满一柜矣。上曰,审理才过,而启覆者何如是多耶?存秀曰,不能入于审理者,皆入启覆矣。上命玉堂先退,宗琦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差祭〉。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缘故出〉。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金载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宗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差祭,持平夫宗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嫡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宗善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金宗善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召对为之。
○任厚常启曰,召对命下,而昨日入番玉堂,差祭出去,替直玉堂,姑未入来,不即诣阁,事未前有,当该未及替直之玉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万万骇然,罢职。
○金宗善启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未差,校理尹致鼎,修撰李东冕,副修撰曺凤振在外,副校理李垿,修撰申潊传旨未下,副校理朴宗琦,副修撰金启河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金宗善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李肇源,参议曺允遂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金宗善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左副承旨赵兴镇进。以金熙华为校理,金学淳为副校理,任俊常为修撰,尹致后为副修撰,李东冕为掌乐正,韩兢履为南学教授,万顷县令金永勉,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宗庆病,参判韩致应病,参议洪秀晩入直进,参知宋文述未肃拜,右副承旨任厚常进。副司直尹致鼎、李垿、朴宗琦,副司直申潊、李东冕、曺凤振、金启河,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校理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许递。
○金宗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武科殿试时,本局将校军兵及武艺厅中直赴应试人应頉人,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军兵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武科殿试时,本厅将校中直赴应试人,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武科殿试时,本厅属北汉吹鼓手及三镇营别骁士直赴人应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则河阳县监慎宜默,今已瓜满,而该邑被灾尤甚,岁前救急,春后赒赈,次第经纪,今若付之生手,易致赈事之疏虞,限明年麦秋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守令瓜满差代,虽是金石之典是白乎乃,该县以被灾营赈,道臣既请仍任,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载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知宋文述,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参知宋文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假注书金载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医官金寿仁书启,进贺兼谢恩正使判中枢府事韩用龟,自入栅后,连为无事作行,九月二十四日到北京,入接南小馆,留三十一日,今月二十五日离发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嘉节载届于一阳,庆会益增于百禄,欢祝倍切,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以科举之弊,屡陈前席,而今之国必亡者,科举也。若使由科弊而国将必亡,则安得不疾声力言,一闻之于殿下乎?噫,今日之冠儒衣儒者,无非世禄家子弟,而元气于当时,公卿于他日者也。然而生发未澡,习俗已染,冬不读一书,夏不做一文,意欲先长,廉耻都丧,父诏兄勗,视以为当然底道者,即在于大小科甲,白地掠取一条路而已。是以若当一番科试,辄生百般歧涂,惟其买文借述,初不知愧,甚至换名代入,无所不有,而所谓外场之弊,尤无可言,名虽入场而应试,实则在家而制进,凡内联外应之计,愈出愈奸,密地暗草,有若蜡丸之藏书,投间抵隙,各有标号之相应,而及其纳券收券之际,募私人而幻作军卒,觇字号而先探立落,赫蹄直通于帐内,书头交联于袖中,盖其为计,可谓百态千状,而考试未讫,姓名已显,榜目未出,物色先定,凡有志自好之士,耻作槐黄之行久矣。此岂独章甫之故也?为有司者,实有以导之也。贼夫人之子,罪也,坏国朝莫严之法,罪也,知其为国必亡之举,而略不为恤,罪也。只是为向人求悦之计,而自犯罔赦之罪者。亦罪也,苟究是罪,罪将何居?向臣所陈郑弘溟为逆为贼之说,此岂或一分为过耶?且尝闻故重臣徐宗伋,语人曰,吾主文几年,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但末年掌试,偶知其为某人之文,而仍置高第,榜出未几,一子不起,始知一念之差,必有鬼猜神怒。噫,大而为逆为贼,小而鬼猜神怒,而尚未知畏,甘为得罪神人之人者,岂常情之所可度者耶?呜呼,我朝科制,至于世宗朝始大备,凡所以罗得材德,赚尽英雄之宏规弘谟,无愧乎周三物汉四科,而谚有曰,我国公道,惟有科举,追想制作之至意,宜其万世无替,而反使末流之弊,乃至必亡,此岂科举之罪也?况今八路灾荒,生灵涂炭,而朝廷之上,私意横流,百度皆颓,至见四百年礼乐三千之场,一至于是。臣每念及此,直欲痛哭而不可得也。噫,往既难追,说亦何益?而见今文科会围,隔在不日,桑楡之收,尚或有望,然而已痼之疾,药治没方,既倒之澜,苇抗无术,凡此许多愈出之弊,实非在下之所可矫防者,而窃有所区区蕲望,惟在于造化耳。伏望先以一纸明命,洞示有众,明如宝鉴之烛物,严若太阿之在御,以谕以厉,诞示不用命戮汝之义,则凡北面于是日者,曷敢不丕革丕承,率由乎一王之教也哉?然而或有不悛,始用当律,以为兴亡转移之一大会,不胜万幸。今当大庭起居之礼,臣夜来添病,独未参班,敢陈首实之义,冀被阙礼之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科举许多之弊,曾虽闻之,而今见卿箚,胡为至此之极。予于试官,尝所恃而礼使于平日者,若如卿言,大非予之所恃,不胜惊叹。然卿既历举诸般奸状,则其作奸犯科,明有某人,卿何不摘发论勘,而只以往既难追为语耶?科场用情,邦宪莫严,关石和匀,自在不毁,更有何明命之洞示,提饬之屡烦乎?其奸状之绽露者,卿更为论列,以箚以启,先请勘律,使来后试场有戢,科弊痛革,则岂不善乎?仍传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存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上土佥使李敬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兴镇曰,召对为之。
○金宗善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此文科覆试试官,当为拟入,而判书沈象奎奉命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覆试试官,方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武科覆试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曾经堂上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覆试试官,方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载明改差,代以李基栽为假注书。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今此文武科覆试监试官望,当为修正以入,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持平李集运在外,只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二人,谏院则司谏姜文会在外,正言申在植未署经,只有大司谏尹羽烈,献纳权烒,正言朴升铉三人,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在外及未署经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任厚常启曰,武科覆试一所试官李肇源、宋祥濂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牌不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进,行右承旨金宗善进。启曰,判书金羲淳,参判李肇源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久东为司谏,南吉宽为持平,金益铉为正言,朴宗琦、赵民和为校理,金熙华为修撰,河阳县监慎宜默,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韩致应入直,参议未差,参知宋文述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兴镇进。以李勉兢为知事,赵徽鉴为都摠经历,副司直姜文会、金熙华、李集运,副司果申在植,以上并单付。再政。以吴相龟为中枢经历。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今此文武科覆试监试官,大司谏尹羽烈,司谏尹久东,献纳权烒牌不进,正言金益铉在外,只有正言朴升铉一人,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台谏,并许递,洪秀晩大司谏除授,献纳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洪仪泳落点。
○金宗善启曰,今此文武科覆试监试官,大司谏洪秀晩牌不进,司谏未差,正言金益铉在外,只有献纳洪仪泳,正言朴升铉二人,无以备员受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尹益烈落点。
○以校理朴宗琦,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增广文科覆试参试官金相休、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己酉二月,因备局节目,大小科陈试许赴人,具由草记事,定式矣。乙丑年增广文科初试入格幼学姜岱重,以父子同参,会试时,依法典陈试,辛酉年增广文科初试入格生员赵彻永,乙丑年增广文科初试入格县令李元默,会试时,俱以试官应避,不得赴举,而增广文科会试试官应避人,依旧例许令陈试事,新有定式。幼学姜岱重等三人,许赴于今此增广文科会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茂朱幼学金始泽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相铎,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相蕃第二子箕玉,欲为继后,诸族会议,众论询同,而未及礼斜之前,相铎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料,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始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相蕃第二子箕玉,立为相铎之后,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禁军等,别将白师訚,当为率领,而身病猝重,势难进参,以一番羽林卫将南宫玾,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折冲韩士元、金春祚,无缘不参,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禧陵局内,大虎一头,豹虎一头,又为捉得,并前后三捉矣。谨此封进,而更无虎迹,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一月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兴镇,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九卷,检校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洪圣臣,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学淳读自菀彼桑柔,止至今为梗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兴镇读自忧心慇慇,止以念穹苍赋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维此惠君,止胡斯畏忌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维此良人,止覆俾我悖兴也。上曰,上番读之。圣臣读自嗟尔朋友,止反予来赫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民之罔极,止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学淳曰,此诗即衰世忧愁之作,故别无文义,而盖一篇肯綮,在于以桑为比也。桑之为物,其叶最盛,然今其采之也,一朝而尽,根委孤立,故取以比周之盛世,如叶之茂,其阴无所不遍。至于厉王,肆行暴虐,以败其成业,王室忽焉凋残,滨于危亡,如桑之既采,民失其荫庇而受其病,故君子之悲闷诉天,果如是矣。至于第八章之维此惠君,民人所瞻,第十章之维此圣人,瞻言百里云者,亦盖出于伤叹感古之意也。言彼顺理之君,所以为民所尊仰者,以其能建极于民,以底万邦咸宁,而大抵圣人明睿,无微不烛,无远不察,故赤子之忧乐安危,皆在我方寸上,是以《夏书》曰,民维邦本,本固邦宁,此亦此诗之以桑为比之意也。顾今四道告歉,民生困瘁,维我殿下宵旰憧憧,锦王靡甘,凡系轸恤救活之方,无不用其极,前后丝纶,已尽无蕴,臣无更勉之事,而第朝家之恩泽有限,民间之愁苦无穷,当此圣人在上敬天顺民之时,若有一夫之不获,是岂成说乎。伏愿益加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镇曰,玉堂所奏切实,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风》、《雅》、《颂》诸篇,未有如此诗十六章者,其言反复不已,而有伦次,大意则在于刺王以用小人,致此危乱,维彼小人,布列朝廷,上而逢君之恶,下而淫朋奸宄,使人彝斁绝,民生涂炭,与上章《荡》诗相表里,专言用人之失,盖以周之盛时论之,济济多士,文王以宁,蔼蔼王多吉士云者,皆是亲贤臣远小人之圣德大业也。得人失人,岂不大关于为国之道哉?此等处亦合鉴戒矣。上曰,此诗即厉王乱世之作也。暴君在上,小人列位,使民生日瘁,国本日缩,至于祸乱立致,而当是时,君臣上下,滔滔恬嬉,不知危亡在即则已,若有一分忧闷之心,则小人不期退而自退,君子不期进而将进,岂有至于此之理哉?然贤邪进退之几,至微且至,不期然而自然,何以则辨别痛斥,使无浸渍混杂之弊哉?学淳曰,经云立贤无方,又曰,去邪勿疑,盖于进退取舍之际,光明正大,无慊于心,然后始可官人而得任,做事而合宜,是以古人有言曰,君正莫不正,若于一事之微细,一人之去就也。或有巧言令色之偸间抵隙者,则渐至于沈溺迷乱,不可收拾之境矣。上曰,或说以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盖听言之道,不可以一时得失,直为句断,而大奸似忠,易于欺蔽,正言迂远,难于取信,其辨别之要,果如何耶?学淳曰,有言逆于心,则必求诸道,有言逊于心,则必求诸非道,则贤邪之分,不难辨矣。上曰,以逆耳顺耳,为分别之要,则固可矣,然君子之言,亦有未尝不顺耳之时,小人之言,亦有逆耳处,若以一言顺逆,遽如贤邪之目,则能无失人之患耶?学淳曰,以事而推其人,以言而验其行,则斯可为知人之明鉴矣。绮寿曰,古语云,不以人废言,不以言拒人,虽不可以一时一言,直定贤邪之分,而盖听其言而求之于道与非道,则自可明悉情状,不难辨别,而专系于人君明理之如何矣。上曰,芮伯为人,以作诗推见,则脱于时类,不事谄谀,可知为贤人,而其外行迹,有足以称道者耶?学淳曰,别无可言者矣。上曰,芮伯是周之同姓,而名是良夫耶?绮寿曰,然矣。上曰,此诗即厉王出奔以前之作耶?抑亦追后忧叹之辞耶?学淳曰,别无指的,而盖总论矣。上命掩卷,玉堂、阁臣先退,学淳、绮寿退出。上曰,明日陈贺时刻,何如?兴镇曰,辰时矣。兴镇又奏曰,公忠道儒生,以文忠公臣金寿恒,文正公臣闵鼎重祀板不祧事,又此封章,许久伏阁,此事向有大臣禀处防塞矣。故今不得循例捧入矣。上曰,大臣之禀处既属耳,则又此疏举,亦甚屑越,以此意晓谕退送,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冬至陈贺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侍卫军兵毛具。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八日冬至朝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渭原郡守李铁求,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未毕试,无故日试取事,草记蒙允矣。明日设行于南小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则以为地部所下灾一千二百结外,八千结划下,不为不多,而畿农灾损,有甚于壬癸,民事诚万万罔措,减下灾一千八百三结五十五负二束,特许准划事,更请令庙堂禀处矣。当初划下,非不优厚,而又有此加请,则可见其灾处俵灾实有所不足,至有邑宰停俵之境,民事若是切闷,则不可以前划之数,强令磨勘,一千八百三结零,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初试举子当付元额九十四人内,无缘不呈单一人除,实数为九十三人矣。先自天字,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应射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为九十五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白东远,以别军职,军门兼带,职务相妨,千摠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日捉虎军撤还回路,小豹虎一头,又为捉得,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陵、寝局内捉虎,一次连捉三头者论赏事,曾有定夺矣。今番一猎四捉,前所罕有,炮手等,依例自臣营,从厚施赏,捉虎将知彀官禹德中,领军将知彀官池得龟,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六十四人内三矢入格三十三人,二矢入格十三人,一矢入格十人,合为五十六人矣。地字未毕试,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九十五人内,三矢入格四十人,二矢入格二十三人,一矢入格十二人,合为七十五人,未及试取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冬至兼谢恩副府金鲁敬状启,则以为臣在安州牧,本道节度使赵𡹘,来见臣于下处,而乘轿子直到阶下,故体例所关,略治营校矣。即又遣人口喝,言辞极其悖慢,本营兵裨,使之捉来,则非徒不送,多发校卒,围立营内,殆同结阵,驱逐卒隶,使不得近前,举措骇妄,景色危怖,兵使虽称体重,臣乃奉命之臣耳。始欠相敬之道,终致乖悖之举,其在尊朝体重使命之道,有不容仍置。平安兵使赵𡹘罪状,令攸司禀处为辞矣。《大典通编京外官相见条》云,外官堂上官,于堂上官使臣,从西户入,就前再拜,兵使虽体重,奉命之臣,尤为自别,而因一营校之推治,始焉言辞之悖慢,终致举措乖骇,揆以朝体,不可置而不论,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虽赦差使官,固不可如是忽待,况奉命之卿宰乎?此不可仍置而不论,当该裨将,令该道严刑充军,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林川郡守金在明,政非不善,病或妨于事务,丹阳郡守朴宗大,优于干理,素著声绩,相换何如是白遣,天安县监林沔浩,治固淳谨,差欠刚克,燕歧县监李羲耆,通炼有誉,苏瘼可期,相换何如是白遣,海美县监柳焕寅,非不愿治,事多不逮,洪州镇营将张东玉,人既质实,且有诚勤,相换何如事,并令该曹禀旨施行亦为白有卧乎所,林川郡守金在明,丹阳郡守朴宗大,天安县监林沔浩,燕歧县监李羲耆,随邑闲剧,以此换彼,道启所论,必有商量,并依状请施行为白遣,至于海美县监柳焕寅段,以事多不逮为辞,讨捕之任,亦云不轻,以此换送,终欠难慎,海美县监柳焕寅改差,该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十一月十八日辰时,上诣仁政殿。冬至朝贺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李存秀,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李永老,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鼓三严,通礼跪启外辨。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宗善等,进诣驾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降轝诣板位,行王大妃殿进贺礼。引仪唱殿下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降位跪。宗善曰,殿宫致词,以何承旨对举乎?上曰,推移为之,可也。承文院官员,奉致词,跪授承文院都提调,都提调跪授近侍,近侍跪进,上授近侍,近侍还奉案上,礼曹郞官奉笺函,跪授承文院都提调,都提调跪授近侍,近侍跪进,上授近侍,近侍还奉案上。济用监官员,奉表里,跪授济用监提调,提调跪授近侍,近侍跪进,上授近侍,近侍还奉案上。引仪唱殿下俯伏兴平身,礼毕。次行惠庆宫进贺礼。引仪唱殿下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后皆如上仪,礼毕。又次行嘉顺宫进贺礼,皆如上仪,礼毕。上诣祗迎板位,近侍奉龙亭出,上鞠躬平身,仍入小次,亲上致词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龙亭行次到达后,即为知入,可也。少顷,对举承旨等复命,上改具冕服,出御殿上,教曰,行礼,可也。引仪唱宗亲文武百官四拜兴平身,百官行四拜礼,代致词官,进读百官致词。宗善跪启宣教,宣教官宣教讫。引仪唱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仍唱山呼,百官四拜后仍山呼,宣笺官跪宣笺,引仪唱礼毕。李时秀、金思穆、金祖淳、朴宗庆等,升殿进前奏曰,今年即八域欢庆之岁,今日又一阳初长之辰也。殿宫进表里之礼,大庭举嵩呼之仪,臣等懽忭之忱,百倍于平日,不知所以仰达矣。日候近甚寒沍,朝气又颇严凝,此时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益臻康复乎?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元子宫睿质,日就岐嶷乎?臣等向日,获遂仰睹之愿,退而相贺,不胜欣忭之忱矣。今又百日,只隔二日,下情益切蹈舞之忱矣。上曰,亦一样矣。上曰,左相今日不得入来,病患何如云耶?时秀对曰,闻其耳病,近又大段云矣。上命退,时秀等退出。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出标信解严,入宣化门,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李存秀〈病〉。行右承旨金宗善〈药院进〉。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李永老〈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永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永老曰,召对为之。
○李永老,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尹致后,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李润谦为平安兵使。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永老进。以金孝真为司谏,柳台佐为副校理,尹久东为副修撰,尹命烈为兵曹参议,李基崇为司成,成夏镇为海美县监,林川郡守金在明,丹阳郡守朴宗大相换,天安县监林沔浩,燕歧县监李羲耆相换。
○兵批,判书朴宗庆,禁军禄试射进,参判韩致应入直进,参议尹命烈未肃拜,参知宋文述未肃拜,右副承旨任厚常进。副护军单洪秀晩、尹羽烈,副司直单尹久东、权烒,平安兵使单李润谦。
○兵曹,以尹得逵,为训炼都监中军。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同福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永老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永老曰,只推。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永老曰,只推。
○李永老,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今秋植木播橡,才已毕役,株数斗数,区别齐报,故依定式别单书入,而宁陵、顺康园局内,则树木茂密,别无加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慕华馆、训炼院,以增广武科覆试设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木箭自地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二十六人内,三矢入格九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六人,昨日入格五十六人,合为七十六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木箭应射举子九十五人内,昨日入格七十五人,今日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六人,合为八十五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七十六人内,三矢入格七十四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入格一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仍自天字,元贯革外加设三贯革,合五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八十五人内,三矢入格八十一人,二矢入格四人,合为八十五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七十六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一人,边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六人,合为九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骑刍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八十五人内,边二中入格二人,贯一中入格二人,边一中入格十四人,合为十八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七十六人内,三中一人,二中三人,一中七人,合为十一人矣。骑刍今已毕试,鸟铳自天字,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八十五人内,三中入格二人,二中入格五人,一中入格十一人,合为十八人矣。骑刍今已毕试,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十二人内,边一中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八十五人内,一中入格一人,未及试放七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永老,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九卷,检校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李基栽,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李仁迪,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学淳读自倬彼云汉,止宁丁我躬赋也。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旱既太甚则不可推,止先祖于摧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永老读自旱既太甚则不可沮,止胡宁忍予赋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旱既太甚涤涤山川,止宁俾我遁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旱既太甚黾勉畏去,止宜无悔怒赋也。上曰,上番读之。仁迪读自旱既太甚散无友纪,止云如何里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瞻仰昊天,止《云汉》八章章十句,上曰,文义陈之。学淳曰,此诗八章,以《云汉》名篇者,诚以宣王悯旱一念,实出于敬天畏天之意,故一篇之内,有言天降丧乱,又言昊天上帝者,此莫非归极于上天,则其所以遇灾修省之道,一以天心为心者,于此可见矣。所以宣王,乃能转灾为祥,终致中兴之业,则岂不盛哉,岂不美哉?若言其所以致此之要,则无出乎格天以诚之道矣,岂不为后世之鉴法乎?虽以今年言之,旱灾之大甚,无异于《云汉》之诗,自春徂秋,雨泽全秘,入冬以来,雨雪希少,此《洪范》所云恒旸,不幸而近之矣。今年大无,已无可及,而明年麦农,又若失稔,则民命近止,在所忧念,此诗亦言祈年孔夙,方社不莫,盖谓其前年之孟冬,已祈嗣岁之农功也,其为民之意,祈谷之举,可谓夙矣,亦可谓切矣。凡在格天以敬、事神以诚、恤民以仁之道,无所不用其极,而亦必夙戒而预待,然后可以有格而斯应矣。向来南坛虔祷之馀,灵应斯捷,则即此以观格天以诚之理,不啻明著矣,而冬雷之警,可见天意之丁宁。伏愿以敬天事神爱民三者,深加圣意,一以诚敬仁三字为要,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上番所奏,诚好矣。宣王尽恐惧修省之道,百姓见其忧恤于王,而喜其王化之复行,故仍叔述民之情而作此诗,此诗政为今日讲论鉴法之资矣。此诗非徒宣王之侧身修行,此云靡人不周,无不能止者,言其诸臣,皆能周救百姓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云者,言其君臣,竭其精诚,以助王而格天者也,君臣上下,如是修省,此宣王所以致中兴之治,而此下《江汉》、《常武》诗之赞王功烈者,皆本于此诗八章矣,岂不美哉?今年元旱,挽近所无之灾,而自上敬天恤民之道,靡不用极,如还谷之分等停退也,灾结之随处蠲减也,皆出于优恤之仁,而蚩蚩众庶,难保其皆怀圣恩,当寒颠连,易有怨咨之叹,而方伯、守宰,亦未知周救百姓,如周家之臣也。此不可不益加警惕,益勉修省,恤民而使皆蒙至治,敕下而使皆思恤民,俾有实效,期如周时。昔宋臣司马光曰,王者之恐惧修省,非徒免一时之灾,福禄又将以随之,周之成、宣是也,似指宣王此诗也。盖其民心既悦,则天意自和,百谷畅茂,休征必至,伏愿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永老曰,上下番既皆敷陈,臣则别无更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上下番所陈,好矣。大抵此章,诗人以宣王遇灾修省侧身修行而作,故全篇命意,皆述恐惧警惕之意。此诗之作,虽出于诗人,而宣王大警惕之实,于此益可见矣。夫天降如是之灾,民罹如是之乱,则中主以上之君,孰不知其警惕,而但于遇灾之时,暂加警惕,事过之后,旋复懈弛,则是岂此诗之意乎?且但有恐惧之心,而又无恐惧之实,则其与怠惰放纵,无所异焉。今年亢旱,殆甚于《云汉》之诗,而圣上一念,夙宵弥切,其于损上益下之道,救灾恤民之方,固已靡不用极,而蔀屋颠连之类,犹未能尽沾惠泽,故被灾尤甚处,民情遑急,甚至有秋麦杀青之举云,青麦未熟之时,则无异凡草,而此犹食之,其急可知,赒救之道,在所当急,此诗亦曰,鞫哉庶正,疚哉冢宰,必也如是为意,严饬于庙堂及方伯、守宰之臣,讲究其赒恤之方,亦不可始勤而中止。赒恤之事,修省之道,是岂可以中止者乎?且今屡丰之馀,一遇歉荒,而民情遑急,至于如此,此不可使闻于邻国也。此则无他,人无远虑,故常时元无备预之储,而奢侈之俗,又从而耗费之也。伏愿以崇俭二字,深加圣念,而又以择守令,为急先务,是区区之望也。上曰,《云汉》诗八章,全以遇灾修省而为言,宣王所以一心敬天,于此可见,何以则效宣王遇灾修省之美乎?学淳曰,流行之灾,固是圣王所不免,然遇灾之时,若能修省,则可以转灾为祥矣。虽无灾之时,不能修省,则祥反为灾矣。常时必以格天以敬、事神以诚、爱民以仁此三者为先,则宣王功化,自然可及矣。上曰,第四章,又呼父母先祖而道之,其思益切矣。为民父母,何可使夏暑雨怨咨,冬祈寒怨咨乎?学淳曰,向所云恐惧修省,则天地之和应之,而年谷丰登,则自可无愁怨矣。上曰,此言大夫君子,昭格无赢,下番亦云如是故能弥灾,可见其君臣上下,同此救民之心矣。学淳曰,天灾之来,固无奈何,而惟在乎救灾之如何矣。上曰,下番,洪原递来后,又为下乡,所见处大体,何如乎?俊常曰,小臣历见近畿及公忠道,则如清安等近峡处,少畓而多田,故不无差胜,而如天安等多畓处,则甚不成说矣。上曰,湖西不至湖南之甚乎?俊常曰,全罗道则较此尤甚云矣。上曰,京畿沿路,自当见之,所见,何如乎?俊常曰,沿路则槪多好田畓,故差胜云矣。上曰,设赈则庶可支存云耶?俊常曰,民之所赖者,惟是赈政也,方伯守令,所以恃以救恤者,亦惟赈政,而但公私储积,俱为匮乏。小民至云以朝家,虽欲优恤,奈无赈资何,连豊之馀,犹尚如此,此甚可异矣。上曰,民口比之庚申以前,岂真盛多云乎?俊常曰,从前闲旷处,亦多新入之户,人口亦足谓盛多矣。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李存秀〈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永老〈坐〉。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百日已届,臣等益不胜欢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百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海美县监成夏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任厚常启曰,领府事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右议政金思穆,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任厚常启曰,诸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宗善曰,今则冬节已深矣。哀彼饥馑之民,能无颠连之患乎?宵旰深忧,憧憧不已,赈资区划,若于抄饥后为之,则必有不及之叹,况两湖之救荒,尤不可少忽,两湖道臣,亦宜预为商量于赈恤之方乎?令庙堂,两湖则不待抄饥而上来,赈资先为量宜区划,至于各道赈资,亦为量宜区划下送,而以草记举行。
○金宗善,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依庚戌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始役日字,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一月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问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及别试铁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商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之鸟铳,仍自天字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五十二人内,贯一中边一中二人,边二中四人,贯一中四人,边一中十二人,昨日入格三人,合为二十五人矣。鸟铳今已毕试,骑枪则无一人应试,故自天字,仍为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鸟铳应放举子八十五人内,昨日边一中入格一人,今日边三中入格一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一人,边二中入格六人,贯一中入格四人,边一中入格二十二人,合为三十五人矣。鸟铳今已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讲书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厚常,记事官李纪渊,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李光文,领府事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右议政金思穆,检校提学金祖淳、李晩秀,检校直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李存秀、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时秀等曰,日寒少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调摄中气候益臻康复乎?上曰,差胜之节,与前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邦箓无彊,新历已颁,以日则百日也,以年则二年也,欢欣庆忭,小大同情,元子宫岐嶷之状,向既仰瞻,而其间为日,已届二旬,伏想天资睿知,日就月将,而诸节则一向安吉,乳道则连为调和乎?上曰,渐得有胜矣。思穆曰,百日已届,中宫殿问候,自后日次,依例停止乎?上可之。命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晩秀曰,元子诞降后,《璿源系谱纪略》及《国朝御牒》,当为纪载,而在前有设厅举行之例,有自本寺举行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庚戌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晩秀曰,誔降年月日及堂殿号,例为载录,以何殿书之乎?上曰,以大造殿载录,可也。〈出举条〉晩秀曰,跋文,文衡将为制进,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御牒书写官一员,校正官一员,例以宗班中差出,而见今宗臣,只有一人,无以备员,何以为之乎?上曰,以西春君兼差,可也。〈出举条〉晩秀曰,进上以几件印进,五处史库奉安件,何以为之乎?上曰,各殿宫元子宫,各一件印进,五处史库,亦以全秩印进,可也。〈出举条〉又教曰,择日在何日耶?晩秀曰,明日为吉云,而出去后当完定草记矣。上曰,讫役在何日耶?晩秀曰,可为七八日矣。上命阁臣先退,晩秀等退出。嘉顺宫进服归脾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李永老〈坐〉。同副承旨金愚淳〈未肃拜〉。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议尹命烈,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永老曰,南兵使留待。
○传于李永老曰,南兵使入侍。
○备忘记,南兵使金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常慎、吴渊常落点。
○传于任厚常曰,同副承旨未差之代,金愚淳除授,牌招察任。
○金宗善启曰,即者修撰任俊常,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尹致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柳台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存秀。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南吉宽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司谏金孝真,正言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白师訚,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任,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孝源为禁军别将。
○以禁军别将望筒,传于任厚常曰,前兵使柳孝源叙职。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禁军别将柳孝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柳孝源。
○献纳洪仪泳启曰,臣风采巽软,言议拙讷,清朝耳目之任,本无堪承之望,而乃者纳言特除,忽下于试牌诣阙之时,第臣有区区私义之难安者,臣于合启中,有同姓之亲,其在圣朝敦亲之政,有不可联参者。在前见职,以此引避,得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而时值试役,未敢言私,不得不章皇出肃,玆于竣事之后,义难蹲冒,今始来避,尤增惶懔,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宗善,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命下矣。今方始役,而本寺郞厅三员,别工作监役官一员,使之逐日仕进,纂修监董,依例差祭安徐,凡公会勿参,出草校雠编次之际,本寺忠义卫一员,势难独当,依例加出忠义卫一员,付军职冠带常仕,与本寺忠义卫,眼同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永老,以户曹言启曰,司䆃寺司宰监进排宫人宣饭物种中,无应受之人,而因循冒减者减下事,才已筵禀蒙允矣。减下物种中元贡所无者及本元贡外,加定不足者,依例勿论,其馀当减数爻,分道磨炼,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禁卫营哨官李得运,《通鉴》第二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秋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兵使徐英辅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文化等九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不无执頉云。全罗兵使吴载重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泰仁等四邑,军兵队伍,间有老弱,器械服色,亦多渝弊,炼习之节,不无生疏云,庆尚前左兵使朴宗柱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蔚山装服欠頉,永川旗帜渝弊云。前右兵使白东运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善山等五邑,器械执頉,军兵阙额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内弓房矢人吴寿明来告内,乙酉年五月入属,二十一年服役,造纳长片箭一千二百部云,取考知弓品堂上启下单子及本曹录置成册,则矢人吴寿明,自己酉春等,至今年秋等,服役年条及长片箭造纳数爻,俱以准限,依定式,令该曹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文所摘奸备边bb郞b手本,则昨日场中,有一人换着军士服色,越墙入来,直向台上,为试所执捉,而举措极为殊常,搜检其身,则试券一张,自袴下脱出,故拆见则即是曺锡龟之试纸,极为惊骇,缘由手本为辞矣。外场之弊,何所不有,而至于自外写券,逾越试垣,肆然直向于台上,不可但以惊骇言,曺锡龟闻是朝官云,令攸司拿核正罪,当该禁乱官,蒙不觉察之罪,亦为拿问严勘,当该借述人及拦入人,并出付秋曹,严刑远配,何如?传曰,闻甚骇痛,依草记施行。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今则冬节已深矣。哀彼饥馑之民,能无颠连之患乎?宵旰深忧,憧憧不已,赈资区划,若于抄饥后为之,则必有不及之叹,况两湖之救荒,尤不可少忽,两湖道臣,亦宜预为商量于赈恤之方乎?令庙堂,两湖则不待抄饥而上来,赈资先为量宜区划,至于各道,赈资亦为量宜区划下送,而以草记举行事,命下矣。诸道抄饥,虽未知多寡,今年被灾,既知其浅深,赈谷之先为量宜区划,实是为民备豫之道。湖南则常赈谷中米二千石,租五万石,太三千石,各谷一万五千石,私备谷中太一万石,租一万石,军作米中二千石,补还米中三千石,船储置米中三万石,米各谷合十二万五千石,空名帖一千张,湖西则营赈谷中租五千石,各谷七千石,北谷中米二千石,太五千石,租一万石,各谷五百石,岭南谷中米一千石,租五千石,补还谷中米一千石,太一千石,租二千石,均厅军作米中二千石,合米各谷四万一千五百石,空名帖七百张。京畿则常赈谷中米一千石,小米一千二百石,太八百石,各谷一千石,营赈谷中米二百石,小米二百石,租三千石,别会谷中租一万石,各谷一万石,壬戌谷中租一万五千石,米各谷合四万二千四百石,空名帖七百张,并许划,华城则小米二百石,租一万石,空名帖二百张,就畿营所划中移划,而今此赈资,各以本道所在谷取用,明春分还,势必耗缩,农时种粮,亦不可不念。北道交济久置谷中五万石,散在谷中二万石,划给岭南,岭南谷中五万石,划给湖南,使之添还,至于湖西,则他无可划之谷,从当有区处之道,划赈以后元谷之见缩者,或尽分或一留二分,可以免还巡之乏绝,可以补元谷之减缩,亦以此意,措辞分付,何如?传曰,允。湖南尤甚焉,某样谷中限二万石加划,可也。
○任厚常,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四十六人内,入格二十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四十人内,入格十九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庆尚前右兵使白东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副承旨吴渊常疏曰,伏以臣于除旨之下,岂敢不𨃃蹶趋肃,而第臣与行左承旨臣权常慎,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天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短章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赐递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许递。
○兵曹参议尹命烈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圣嗣诞降,基奠盘泰,运启灵长,嘉节载届于一阳,庆会益增于百禄,欢祝欣抃,小大同情。仍伏念臣缩伏讼愆,恧蹙冞切,不意簪履之弊,收之于污泥之中,洗涤滓秽,曲加熏沐,骑省新除,有陨自天,臣诚闻命惊惑,莫省所喩。臣本绵才薄识,无一可取,只缘我殿下备加培植,曲遂万物。臣得以夤缘幸会,前后兜揽,罔非窃吹,在臣酬报之图,惟当殚竭驽钝,十驾向前,以备驱使之末而已。迺者待罪南邑也,罪著溺职,绣启胪列,极其狼藉。臣于爰辞,略供本事之梗槪,粗暴实情之瞹昧,而圣鉴孔昭,毕烛其无他,特加涵贷,薄罚旋赦,得有今日,臣攒祝感激,河海莫量,而区区自靖之道,惟有敛迹周行,避远骇机,杜门塞兑,以卒馀生,又何必追说经年之梦,嘘起已冷之灰,重与人呶呶为哉?虽然莫严者廉隅也,可恤者人言也。臣若行己有素,处事有方,则人虽急于吹觅,既不能手探目击,而勒成罪案,岂如是之甚哉?臣每一念到,诚不觉魂惊梦噩,当食而忽忽忘匙矣。然而臣方自咎之不暇顾,何敢有一毫尤人之意哉?以情以义,斟量已久,艮限在前,进身无路,召命之下,辄敢违傲。伏乞圣慈,特垂鉴谅,将臣见衔,亟行镌削,仍勘臣慢命之罪,以严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任俊常疏曰,伏以臣之老父,今年为八十三矣。癃老凛缀,床笫为命,时当隆寒,痰咳诸症,尤为奄奄,实无暂时离舍之望,而臣当此庆辰,为参候班,上来持被,已为日矣。即接乡信,则臣父间因日候之不适,调将之失宜,症势越添,食饮全却,真元益下,转侧须人,专伻来告,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冒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特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南兵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永老,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南兵使金爔,以次进伏讫。上曰,南兵使进前。燨进前,上曰,奏职姓名,可也。燨奏职姓名讫,上曰,北道即是关防重地,下去善为之也。又教曰,宣谕除之。仍命先退,燨退出,仍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药院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李永老〈病〉。同副承旨金愚淳〈未肃拜〉。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右副承旨李永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正月初六日,行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传于任厚常曰,承旨入侍。
○以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尹致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闵耆显,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尹致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南吉宽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顺天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权常慎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会外谷各一石题给,被烧人身还布,今年则分数荡减事,分付。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垿,亲病猝重,万无离侧供职之望,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赈资区划草记批旨内,湖南尤甚焉。某样谷中,限二万石加划可也事,命下矣。常赈谷中租五千石,各谷五千石,别检谷中租三千石,休番谷中租二千石,私备谷中租三千石,各谷二千石加划,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前佥正李厚焘家在锺路近处,埋瓮于内舍,潜酿潜屠,卖买于廛人,见捉于讥察矣。名以朝官,干犯国法,一犹无严,既屠且酿,引入许多廛人,和卖榷利者,万万痛骇。前佥正李厚焘,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即见文所摘奸备边郞手本,则昨日场中有一人,换着军士服色,越墙入来,直向台上,为试所执捉,而举措极为殊常。搜检其身,则试券一张,自袴下脱出,故坼见则即是曺锡龟之试纸,极为惊骇,缘由手本为辞矣。外场之弊,何所不有,而至于自外写券,逾越试垣,肆然直向于台上,不可但以惊骇言。曺锡龟闻是朝官云,令攸司拿核正罪,当该禁乱官,蒙不觉察之罪,亦为拿问严勘,当该借述人及拦入人,并出付秋曹,严刑远配,何如?传曰,闻甚骇痛,依草记施行事,命下矣。依传教,借述人尹教东,拦入人尹完实,各严刑一次后,教东,咸镜道利原县,完实,平安道昌城府,并远地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元子诞降庆科增广别试武科殿试教是时,元榜人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直赴殿试人规矩铁箭一矢八十步,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落点。
○副修撰尹致后疏曰,主上殿下天佑我东,元子宫百日已过,衣尺渐长,臣民蹈忭,曷有其极?第伏念臣识既鲁莾,才又蹇劣,讷言拙样,最居人下,随分禄仕,虽缘尽职之计,清涂华贯,实是梦想之外,而释褐未几,薇垣玉署,除旨联翩,臣诚徜徨,罔知攸措。生成庇覆之泽,臣固陨结之不暇,前后恩除,不敢饰辞丐免者,非但义分之是惧,只欲燥湿之不择,而第臣于向来三司诸臣罢职之命,不胜惶凛之万万。臣亦其时三司中人也,岂可以在外之故,独逭于同罪之列乎?暂膺虽缘事会,仍冒有愧廉防,此固臣必递之一端,而且臣气本脆弱,素多疾病,疝冷成痼,即平生难医之症,而迺于寒程跋涉之馀,一倍越添,连事刀圭,转侧床玆,而为参候班,强疾赴公,自阙外,又添寒热之症,担归旅次,昏不省事,以此病状,实无时日束带供职之望。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病之实涉危苦,亟递臣所带职名,以安微分,以重公器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第念目下荒岁,民情遑汲之状,所目击于今行者,而昨伏见传教下者,宵旰为民之盛意,实不胜钦仰之至。今玆湖南、湖西之偏被酷灾,已是圣明之俯烛,而接济之方,屡询于庙堂,蠲恤之恩,已下于各道,哀哀彼民,感祝圣恩,岂无奠安之心,而奈其甁罂已竭,糠米难继,公谷之当纳,虽有停代之恩,盖其地之所出,不能补其万一,邻道贩买,亦无其道,则扶老携幼,散而之四,至有一饱即死固无馀憾之愿,人情到此,宁不惨毒,俗称所闻,过于所见,而今臣所见,甚于所闻,行路颠连,比比有之,不可以寻常歉荒而论。若非别般优恤之典,则恐有民将尽刘之虑,且今年灾邑中,所谓稍实人云者,比之平岁之民,则俱是尤甚,而特以今年稍实之故,独未蒙分数停代之恩,不无向隅之叹,分等中稍实之类,合有均施之恩,以示一视之泽,似为慰灾民之道。伏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其悉。稍实停退,亦有已例乎?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日各道赈谷区划,已有下教,而至于庆尚道若而邑,公私赈间,必有设赈之举,一体关问。厚常承书读奏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病〉。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李永老〈病〉。同副承旨金愚淳〈坐〉。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传旨未下,南吉宽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行右承旨金宗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司谏金孝真,正言金益铉、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司谏金孝真,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常慎曰,承旨入侍。
○传于任厚常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致后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即者校理朴宗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学淳、李锡夏,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进。行左承旨权常慎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章垕为献纳,李锡夏为副校理,宋冕载为刑曹参议,朴宗薰为大司成,崔景远为安陵参奉,李汉荣为广兴奉事,洪义谟为江原监司。
○兵批,判书朴宗庆病,参判韩致应入直进,参议尹命烈未肃拜,参知宋文述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厚常进,副护军赵兴镇、吴渊常,副司直洪仪泳、柳台佐,副司勇金厚淳并单付,江原道节度使单洪义谟。
○以右副承旨李永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致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司谏金孝真,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崔汉翼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日内实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元子诞生庆科增广别试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并以文武科春塘台亲临磨炼,可也。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来正言gg正月g初五日,大驾诣社稷斋宿,初六日祈谷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卫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畿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将率马军五哨步军十哨,为先后厢,禁军六番随驾,御将率京乡军骑士三番留阵,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持平南吉宽启曰,臣庸愚湔劣,清朝耳目之任,初无堪承之望,而昨年冬审度凶疏出后,臣适忝谏职,愤惋虽切,原疏留中,全篇旨意,无由闻知,未及疾声致讨。且臣之素患疮瘇之症,添剧于伊时,宾对有命,而蠢动无路,未能进参,及其疏本颁下之后,忙构短章,以伸沫饮之忱矣。其时僚台,以臣宾对之不参,情外之斥,既深且峻,彼既不知臣实病之难强,则相规之言,容或无怪,而至以堂堂大论,却立低徊,其所论列,极其危怖。噫,审度一疏,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大变怪,凡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而口脔,则何况职忝言地者,孰敢或忽于明张之义乎?斥之以却立,初不近似,臣何必呶呶较絜也哉?然臣以言责之职,受讥斥之来,揆以私义,台端一步,便同铁限。臣于日前,猥膺试望,随牌诣阙,不意持宪除旨,忽下于此际,天牌踵临,臣既在禁中,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顾臣情地,如右所陈,则岂可以时月之稍久,蹲冒于台次乎?宜即引避,而义重往役,时值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诸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任厚常启曰,持平南吉宽,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崇陵参奉曺锡龟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文所禁乱官沈鲁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佥正李厚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白东运亦,军饷事体与他尤别,而不报擅分,至于六千五百馀石之多,揆以法意,诚极可骇,不可以出于袭谬,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校理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近七旬,病又癃痼,长在床褥,日事刀圭矣。近因隆沍猝剧,节宣昧方,痰嗽越添,喘气随升,真元脱下,所见凛缀,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接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冒死陈吁,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权常慎,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原监司瓜满乎?常慎曰,瓜满矣。上曰,江原监司,亦有南行为之之前例乎?常慎曰,前例亦多有之矣。上曰,江原监司之代以前开城留守洪义谟拟入事,分付政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权常慎〈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李永老〈坐〉。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愚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启曰,右副承旨李永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愚淳曰,召对为之。
○以副校理金学淳,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尹致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锡夏,时在京畿果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传于金宗善曰,命官更为命招。
○金宗善启曰,读券官南公辙、朴宗庆、沈象奎、金明淳、洪羲臣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考官朴宗庆、金履度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司谏金孝真,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宗善启曰,明日殿试,两司侍臣,当为备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对读官朴宗薰、南履翼、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正言朴升铉启曰,臣言议拙讷,风采巽软,清朝谏诤之任,岂或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向因守令署经之命,义分是惧,未敢逡巡,黾勉出肃,冒没趋承,每自循省,愧悚交集。即伏见持平南吉宽引避之辞,则以臣昨冬之疏,张皇为说,有曰,情外之斥,既深且峻。又曰,其所论列,极其危怖,臣何尝斥人情外,遣辞危怖乎?伊时声讨方张,宾对有命,而彼以行公台谏,无端违傲,则规避之目,在所难免,低徊二字,实为着题,而此不过同朝相规之意也。罚止谴罢,旋蒙恩叙,则其在宪臣,但当追悔既往,益勉来后,而今于时日既久之后,诿以实病,费辞发明,至谓之何必呶呶较絜,而极意喷薄,有若被臣过实之斥,臣虽疲软,以职则台阁也,就事论人,终至受侮,隳损台风,由臣而始,以此情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此不必如是者,勿辞,亦勿退待。
○金愚淳启曰,正言朴升铉,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乡骑士吴福来等三百九十九人,随其录名,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元子诞降庆科增广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应试应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禁军等,别将当为率领,而禁军别将柳孝源在外未上来,二番兼司仆将金致晙,姑令兼别将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柳叶箭、片箭今已毕试,而日势已暮,铁箭、骑刍,无故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庆尚前右兵使白东运矣,本府议启内,军饷事体,与他尤别,而不报擅分,至于六千五百馀石之多,揆以法意,诚极可骇,不可以出于袭谬,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曺锡龟,亦科场严饬,前后何如,而身为朝官,有此外场之犯科,揆以法意,万万骇然,从重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鲁崇,亦身为禁乱官,不善检察,外场试券,现捉试所,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厚焘,亦潜酿潜屠,法意至严,而名以朝官,无难冒犯,究其罪状,万万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臣自日昨候班退后,重得寒疾,顽痰乘势大肆,食饮专却,咳喘并剧,宛转叫楚,不省四到,迺于此际,以文武科殿试试官,天牌再辱,祗承无路,顾臣精爽日益销落,视听日益昏瞀,虽于无病之时,考试一事,固非可论,况今委身床褥,蠢动不得,坐违恩召,祗增罪戾,玆敢短箚自列,仰暴实状,慢傲渎扰之诛,诚无所逃。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贱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勿辞安心调理。
○己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愚淳,持《诗传》第九卷,检校直阁李鲁益,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李基栽,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崧高维岳,止世执其功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愚淳读自王命申伯,止钩膺濯濯赋也。上曰,阁臣读之。鲁益读自王遣申伯,止南土是保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申伯信迈,止式遄其行赋也。上曰,上番读之。绮寿读自申伯番番,止文武是宪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申伯之德,止崧高八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崧高诗,即吉甫所以赠申伯者,而第七章言王之元舅,文武是宪,能使文武之士,足以取法焉,则其才猷功绩,必多可观者,而本注亦未著焉。然至末章盛称其德,至以为柔惠且直,以致揉万方而闻四国矣。以此言之,以王舅而有柔惠之德,尚能使四方取法,况乎人君之德,果能宪章文武,则四方观感之美,捷于影响,此《洪范》所云于汝极锡汝保极者此也。《大学》,亦言挈矩gg絜矩g之道,伏愿于观感之道,深加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愚淳曰,申伯事迹,别无著见者,而但称王之元舅矣。然以此诗八章见之,可见其礼遇之盛,岂但以元舅而然哉?末章言申伯之德,柔惠且直,揉此万方,闻于四国,以示其礼遇之相称,若使申伯之德,不能如是,而但以元舅之亲,宠之锡之,则便是私也,岂得谓礼贤乎?又能有是德则不以其亲嫌,而或靳宠锡之礼也,是知明王之用人,惟视其德之贤否,而不以一私字间之也。诗人之意,专在于去私用贤之美,此等处深加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鲁益曰,此诗言维岳降神,生甫及申,果是山川之气,磅礴混沦,实有锺生人才之理焉。故古人或以谓人杰地灵,汉时亦有云山东出相,山西出将,斯可见地灵所钟,而生出一代之伟人也。维彼崧高之岳,自古有之,阅历乎几,许甲子,而未曾闻生出何许人物,而至此宣王之时,乃曰,生甫生申,惟此二人,始著于岳降之灵,以此观之,人才之善否,不但由于岳渎之锺生,实系于人主之用舍。向使宣王,无用人之明,则虽有如许人才,只当终老于岩穴,惟其收揽而用之朝廷,故得以作屏作翰,揉万国而闻四方矣。夫天生一代人物,以了一代之事,故古人亦曰,才不借于异代,虽今之世,不患其无人才,而惟患用人之未尽其道矣。用人二字,深加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去私之奏,阁臣所陈用人之意,俱甚好矣。以此章言之,虽有申伯之贤,若非宣王之取用,则必将老死岩穴矣。虽以宣王之贤,非有申、甫之良佐,则无以致中兴之业,君臣之相须互资也,如是矣。且申伯行役,而吉甫作诗以送之,其相好之谊,同赞之美,亦可为法也。民和曰,周多贤才,文王章,至以为济济多士文王以宁,盖以文王鼓舞作成而致之也。宣王,乃能继述于文王作成之化,故能致中兴之业,上尽作人之道,下亦不专美于前人,皆系于作人用人之如何矣。上曰,申伯事功,虽无著见者,而此言其柔惠之德,且见其作诗送行之举,其和睦之意,夹赞之美,可见矣。鲁益曰,其风肆好,固是美申伯之诗也,实美其在上之教化也,非独专赞乎申伯也。愚淳曰,同寅夹赞,然后朝廷和睦,而太平之功化,可期矣。周廷和睦之美,实非臣等愚见所能见到者矣。上曰,申伯出封于谢,果于就封之后,更未可还朝,故作诗送之,有若饥别者然乎?民和曰,朝觐会同,固有其时,而作诗送行,益见其缱绻接待之意矣。上命掩卷。民和曰,下番阙直,牌招,何如?上曰,此则出去后草记书入,可也。仍命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权常慎〈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李永老〈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春塘台,文武科殿试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宋冕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耆显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司谏金孝真,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李馨秀状启,进上青鱼,冬至已过,趁未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宗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典医监洞近处,王大妃殿别监金载喆,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依更数治罪。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别监金载喆,犯夜被捉草记批旨内,依更数治罪事,命下矣。金载喆,决棍二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议宋冕载疏曰,伏以圣嗣诞降,邦本永巩,四重播颂,八域均忭,而一阳初生,景箓鼎新,百日又过,天休滋至,猗欤盛矣。仍伏念臣本庸愚,百无肖似,而曩叨外除,罪著不职,至被绣启之论斥,而毕竟末勘,连蒙减等,至今追愆,惶蹙靡措。第绣启中畿营区划一款,金吾议谳,既属落空,则更不必呶呶辨白,而至于旷官之罪,臣亦自知,当初爰辞,悉暴情实,伏惟天日之明,庶几鉴谅矣。今臣既经劫厄,保有今日获逢大庆,与霑恩叙,继而薇垣除旨,忽下于乡庐病伏之中,其在义分,固当即日就途,粗伸重入之愿,而适值换节之时,宿病闯发,脑膈牵痛,真元凘惫,头目眩瞀,调治多方,淹延数旬,自犯逋慢之诛,惟俟谴何,获蒙宽假之恩,特赐递改,又未几何,以臣为刑曹参议,臣闻命惊惶,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逖违轩陛,今几岁矣,犬马之恋,寤寐如结,簪履之收,感泣无地,臣敢不𨃃蹶趋承,以效叩谢之忱,而人言之虚实无论,而私义难安,病势之源委已痼,而供剧无望,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特递臣所带之职,俾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元子诞生庆科增广别试文武科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权常慎,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李永老,同副承旨金愚淳,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检校直阁洪奭周、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进前曰,早朝峭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至春塘台,上降舆陞座讫。兵曹判书朴宗庆曰,即见济州牧使李显宅牒报,则乙丑年增广武科初试入格人闲良康𫄧起送云,而今则覆试已过矣。本州以候风驾海之故,初试人,随其上来,许赴当前庭试,载在法典,而既未趁期上来,则所当勿施,此与无端不赴有异,特许陈试,何如?上曰,既有庚戌特例,其在柔远人之道,别有示意之举,特为直赴殿试,可也。〈出举条〉赞仪唱试官以下四拜,读券官行工曹判书南公辙,兵曹判书朴宗庆,工曹参判林汉浩,对读官行副护军李鲁益,行副护军徐有闻,副司直郑元容、金启河,考官兵曹判书朴宗庆,刑曹判书朴仑寿,刑曹参判李尧宪,工曹参议权丕应,宣传官尹頣东,司仆寺正洪羲俊,宣传官柳基恒,以次行礼,升殿就座讫。上曰,悬题纸持入,元容、启河,奉悬题纸进前。上命公辙、宗庆,写题铭观豊阁,限午时,公辙、宗庆读奏讫。上曰,武科开场,先以何技试取乎?宗庆曰,先以柳叶箭试取,次以贯革试取,壮元则例于元榜中出之,故直赴与元榜人,俱当捧讲,而元榜人则使之应射,以定壮元,何如?上可之。仍命开讲。宗庆曰,开讲命下之后,黄签不即待令,以致御览案册之迟滞,事甚未安,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院吏举行,极为痛骇,兵判出去,当该院吏,各别严治,可也。上命文所试官权退,仍入小次,以司谒下教曰,收券满一轴,则科次为之,编次以奏,可也。编次书等第讫,宗善,以夹侍仰禀。上出幄次陞座,命宗善坼封内,宗善读奏封内讫。宗庆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未准二十朔之营将、中军,启禀后始为内迁,曾有定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均役厅堂上朴宗庆曰,本厅谷簿,皆是经用所需,而数多不敷,今番赈资划下之后,所缩亦甚夥然,不可不贸谷添还于各该设赈道内,以备经用,以裕民食,虽以备局移换谷,作钱还贸,势难及期,且多不足,以本厅封不动,先为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宣惠厅堂上朴宗庆曰,今年三南、畿甸之歉荒,挽近所无,收租文书,虽未及来到,以其灾结所减,较诸常年,则岁入大缩,殆无以成样,言念经费,诚为罔涯。在前如此之时,每有减分之事,今亦依前例,营邑需八分一,各样价四分一,京贡价十分一,裁减磨炼,何如?上曰,依甲寅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宗庆曰,本曹财力,素称有裕,封不动中木储为千馀同,钱储为七八万两矣。挽近以来,预下甚多,并其行用木钱,而罄竭无馀,库储枵然,虽有每当番朔下雇立,实难继给,而如两驿保钱禁旅接济之逐等例下者,或有不给之患,曹样之闷迫,莫此为甚。就其预下中,或减其年限,或捧其当纳,而虽未尽数收杀,计年所捧,可以排用,故本曹均厅给代中,每等二千两式,限四年先为受来,与预下中所捧之物,准其八万之数,以为封不动,而木储则姑无如数备置之道,就此封不动中,三万两除出,贸取均厅关西耗小米一万九百二十石,添补本曹元饷谷,一体尽分取耗,以此耗条作钱,逐年加录于封不动中,使之从便贸木,封置十年后还付钱边,事甚便好,而第添饷一事,外面看过,似或贻弊,今年赈资之区划于本道者,米为万馀石,则其实无添还之事,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礼毕,上下榻乘舆,由青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权常慎〈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李永老〈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永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愚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永老曰,承旨入侍。
○注书李纪渊病,代以金载成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尹益烈,司谏金孝真,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李永老,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永老曰,只推。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牌不进,南吉宽陈疏入启,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见窠,生进直长中仕日最多者,依例六品迁转后,推移付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病,参议曺允遂进,右副承旨李永老进。以郑元容为副校理,李锺运为礼曹佐郞,朴宗庆为造纸提调,李翼舜为中部都事,金鲁锺为健陵参奉,金芝淳为造纸别提,权丕应为成川府使。再政。典籍单李在秀文科甲科第一人,礼宾主簿单李浦武科甲科第一人,尚衣直长单柳鼎养文科甲科第二人,内赡直长单洪羲瑾文科甲科第三人,慎宜学为工曹参议。
○金愚淳,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郑尚愚,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而同中枢,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朴宗庆病,参判韩致应入直进,参议尹命烈受由,参知宋文述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愚淳进,副司直李锡夏,副司果李文载、朴升焕、李完植、李益緖、李圭男、李寅会、李恒权,副司正李商骏、李元圭,以上并单付,同知单郑尚愚。
○传于李永老曰,明日颁夻科为之,处所,以春塘台亲临磨炼,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
○王若曰,嗟尔京畿、湖南、湖西暨华城民人,明听予一人诰,惟予小子,以否德寡昧,叨承大位,临御九载,无一物视泽,无一事视恩,而惟尔等,犹免颠连之苦者,此何故也?实是我祖宗德泽,浃洽于民生者,是故皇天,眷顾我东方,九年之间,穑事连登,予当诸道年分之状闻也,每语于中曰,以予不敏,德昧前王,诚未能上格天心,而天之降福穰穰,泽未能下感民情,而民之爱戴眷眷,岂非予小子所当恧惕自愧之事哉?雨顺风调,此是难得之盛事,而予心忧惧,实无异水旱为灾之时,奈之何自春徂夏,雨意漠然,杲杲日出,圭璧屡举于郊庙,雨泽虽得于晩夏,惟彼京畿、湖南、湖西、华城,灵应终悭,秧节已过,年遂判歉,夫今年旱灾,虽有各道之不同,而蔽一言曰,歉荒,而至于稍登之海西,近因雨水之灾,又无异于荒岁,哀彼小民,何以赖生?呜呼,一夫不得其所,古昔明辟,犹尝耻之,况此几万生灵,不免饥馑而流离乎?由予否德,致天之怒,无辜之民,其将尽刘,自是以来,夙夜恐惧,食而忘其味,寝而不成寐,明烛达夜,连日静思,民者国之本也,国而无民,何以为国,食者民之命也,民而无食,何以为命?昔我先朝甲寅,岁歉民困,不至于今日之尢急而如伤若保之政,恻怛至恳,恤民大政,洋溢于八域兆众,凡我海东戴天臣民,孰不感激欲报有不忘之思?猗欤,大圣人为民圣念。至矣尽矣,今年本道,将甚于甲寅,苟利于民,予何所惜,况又继述之大者乎?玆发内帑钱二万两,胡椒一千斗,丹木五千斤,湖南钱一万两,胡椒四百斗,丹木二千斤,湖西钱五千两胡椒三百斗,丹木一千斤,京畿钱三千两,胡椒二百斗,丹木一千斤,华城钱二千两,胡椒一百斗,丹木一千斤,湖南进上停退,价米无论三等邑除留下送,湖西进上价米,尤甚邑亦令除留下送,尔等勿以否德为咎,勿以九重为远,各尽其心,各尽其力,无轻离乡井,无胥动愁怨,亲戚邻里,互相勉戒,互相救助,以安其居,有苦于身者,言于守宰,议于道臣,道臣、守宰,亦当殚心拯济,必不使尔等有颠壑之患,尔等其各信之,以俟来岁之豊登,上天至仁,亦岂不贻我来年多稌多黍乎?尔等明听我心腹之诰,因此思之,窃发之患,多出于此时,道伯知此意,申饬营将及列邑,俾尽讨捕之责,无敢懈怠其心,无敢侵害平民,朝家亦岂无别般廉察之道乎?此亦荒年为民之一道,并须知之。
○传于金愚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永老,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一日辰时,元子诞生庆科增广别试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权停例为之,仁政殿磨炼。
○金愚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志和、金重鼎、金弘喆,今月二十四日,俱以宫城行巡将,各铺守卒,无罪求罪,勒加棍打,举措可骇,并汰去,俾为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颁夻科为之,处所,以春塘台,亲临磨炼,通方外事,命下矣。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前佥正李厚焘矣本府议启内,潜酿潜屠,法禁至严,而名以朝官,无难冒犯,究其罪状,万万痛骇,以此罪律罪,母年七十四岁,杖一百徒三年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文所禁乱官沈鲁荣矣本府议启内,身为禁乱官,不善检察,外场试券,现捉试所,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崇陵参奉曺锡龟本府议启内,科场严饬,前后何如而身为朝官,有此外场之犯科,揆以法意,万万骇然,从重堪处,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勿拣赦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金州府杀狱罪人私奴大成狱事段,当初起闹,怨非次骨,踢岂猛毒云者,不但道臣云起疑,参以事情,可见审克之义,而议谳之地,不敢傅轻,仍前讯推为白乎旀,珍岛郡杀狱罪人徐允培狱事段,无论心坎与肾囊,俱系要害速死处,而众口交证,真赃益绽,审克之政,有难遽议,仍前讯推何如?启,全州私奴大成狱事段,当初起闹,实因千三之指使,千三则其从兄也,听从兄之怒中所指使,捉于田中,至于紧缚,复检官所结语自后一踢之说,亦有可验,是矣,第断狱,不可只凭一伤处而已,宜亦究其情迹是在如中,观其前后供招,好观不紧于大成,只千三纵而使之而已,未知大成,有何大端致怒于好观耶,此所以道臣之所起疑,卿之议谳之亦有置疑于其间是如乎,况称,又缚而即解云者,证招有之,虽曰打之,非烂漫,踢之又昭然无疑,罪人私奴大成段,施以次律为称gg为旀g,珍岛徐允培狱事段,大凡弱固不可以敌强,事势然矣。允培即强丁也,崔加邑即老汉也,况加邑伺候于牧场,非贱役乎?允培为任于约正,非胜于伺候之贱役者乎?真所云强之于弱,大之于小,其间悬殊,以此以彼,强者发怒于弱者,大者言诘于小者,其踢非歇矣,伤非少者,明若观火是去乙,况刑期于得情,如法偿命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务安县杀狱罪人鞠才明杀狱事段,缢痕浅谈,死后假缢,更无可疑,检案道跋,俱极端的,仍前讯推为白乎称gg为白乎旀g,乐安郡杀狱罪人金尚说杀狱事段,洛昇醉哄纵欲移祸,而元无致命之痕,损麻嶝药裹暗售杀心,而难掩借使之情迹,划印输款,如法偿命之意,并分付道臣,何如?启依允。
○持平南吉宽疏曰,伏以臣根植甚孤,闻望无素,耳目重任,本不近似,昨冬所遭,又非寻常弹劾之比,事虽既往,尚觉惊懔,日前引避,此岂臣可已而不已者哉?草草数语,略暴其难安之义而已。太没模棱gg模棱g,臣方自愧其过于巽软,僚台之以此自引,曾所不意,而今其避辞,转益深紧,疾病之来,人所不免,而乃曰无端违傲,缓讨之目,罪当何居,而亦云未尝危怖,规避之斥,断之以难免,低徊之说,归之于着题,其所论列,专事胁勒,臣见之未半,骇汗浃背,莫省其所以也。盖其断断gg龂龂g持臣者,即不过宾对不参一款,而臣于审逆,本是楚越,虽其微眚薄过,宜无所顾藉,况其穷天亘地之凶肚逆节,毕露于一疏之中乎?若使臣得见其疏于次对命下之前,而又无难强之实病,则必将请借方寸之地,疾声致讨,期于得请而后已。抑何心肠,乃反却立于惩讨之举乎?疑人于不当疑之处,有若故为托病者然,此可谓实际乎情外乎?始既论人以情外之目,今乃起怒于情外之语,满纸张皇,极其喷𰉃,末又以罚止谴罢等说,显示自德之色,簸之扬之,惟意所欲,同朝相规之美风,果如是乎?窃恐此台臣,早年立朝,志得气锐,未及用力于恕己之工也。噫,言者之意,必欲直驱臣于罔测之科,在臣无辨之道,惟当敛迹朝端,避远危锋,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叨之职,以安微分,以谢人言,幸甚。臣既不以台职自居,则不宜赘及他说,而目下数事,窃有愚见,敢此附陈。向来二所乱场之变,即是国朝所未有之事也。其在严科场杜后弊之道,既捉其首犯,则宜施加倍之律,而该曹议谳,乃勘以幼学充军之律,夫律文之只令充军者,即士子有罪,降之编伍,乃为极罚也。今此乱场之人,即一遐乡无赖贱流,不过冒称幼学,则军丁之充定,乃其相当之役,岂足为惩顽励俗之道乎?臣谓特令该司更加严刑,仍施以公私贱冒入代写之律,恐合事宜。禁酿之法,实为救荒恤民之政,而都下之民,虽或有间间冒法之弊,禁饬不弛,奸伪莫售,物价因此稍低,民食庶可少裕,而窃闻乡外,则坊曲场市之间,依旧狼藉,当初设禁之意,原无中外之区别,而外邑之若是荡然,殊甚惊骇,此必由于道臣邑宰,不善禁察之致,亟令庙堂关饬诸道,俾无如前懈弛之弊,断不可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乱场之人,加律事,依施,酒禁事,果若尔言,则闻甚寒心,令庙堂申饬,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永老,记事官李纪渊,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成川府使之代,今日政当差出乎?永老曰,状启未及下,故该曹姑未拟望云矣。上曰,望筒皆已修正乎?永老曰,今方修正矣。上曰,望筒催促,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李永老〈坐〉。同副承旨金愚淳〈坐〉。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春塘台,颁夻科儒生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传于任厚常曰,侍卫军兵毛具。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亲临颁夻科,两官俱为观光云。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杨州牧场内,恶虎横行,囕伤马匹事,自司仆寺报来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令,今月二十八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刑曹言启曰,因持平南吉宽上疏,乱场之人加律事,命下矣。谨稽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大小科场,首唱作乱罢场者,朝官、生进,边远充军,幼学以下良人,限己身降定水军,公私贱,绝岛为奴。向来监试、初试二所乱场人王世韦,既非生进、朝官,又非公私贱,故依良人所犯律,限己身降定水军事,令兵曹举行之意,草记蒙允,而以情犯之绝悖,充定水军于咸镜道庆兴府西水罗镇矣。今此台疏所论,实出于共愤惩顽之意,而世韦乃是良人,既非公私贱,则有司关和,不敢法外低仰。且其充军之地,即北关极边,二十五日之程,虽用绝岛之律,反不若初定配所。加律一款,姑为置之,令道臣分付地方官,各别严刑后仍配,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曺锡龟,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曺锡龟,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载宁郡茶满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洪义谟疏曰,伏以皇穹默佑我宗祊,元子宫百日已过,衣尺渐长,吉祥滋至,匝域含生,忭颂冞切。仍念臣以人则樗散之贱品也,以官则常调之末荫也。才器百不犹人,文质一无攸当,而徒以先故之馀庥,偏荷两朝之殊私,出入迩察之列,翺翔崇显之班,前后所蒙被者,皆非臣恒分之所当得,而至于今日藩臬之除而极矣。夫专千里旬宣之寄,繋一方休戚之命,此其任何如重也?顾臣才具之薄,望实之轻,固不待臣一二自列,而抑己为圣鉴之所俯烛矣。况臣即荫官也,以荫官而居方面之重者,其人可指而数。苟非砥行读书,素抱林樊之忘操,亦必剸繁综细,夙著中外之声绩,何尝有如臣庸下,如臣愤劣而可以滥登是选者哉?假使臣贪宠怀禄,忘分冒耻,苟以高牙大纛为一身之荣而止,则其将如九重之顾忧何哉,如二十六州之生灵何哉?臣虽不足言,窃为圣朝累也。今玆除旨,实出特简,圣眷隆挚,夐越寻常,闻命惝恍,感涕先迸,循省思惟,又不觉惧之交并也。夫衔恩思报,恒情所同,臣虽顽愚,敢忘殚竭,而独奈才与愿违,病随年痼,僬侥千斤,非负荷之所克,驽马十驾,虽鞭策而莫逮,冗官散衔,尚自知其不堪久矣。且臣尝叨格外之宠,待罪居留之职,前后三载,无一善状,辜负之罪,至今内愧,罚虽幸逭,恩何敢辱?矧臣贱齿已迫七耋,神精筋骸,又非如数岁之前矣。事务丝棼,何以理之,簿牒云委,何以应之,蔀屋幽隐,何术以察之,积弊胶痼,何力以釐之?目今诸道告歉,民忧溢目,乙丙宵旰之虑,屡形于丝纶之间。此时民国之重务,宜莫先于慎东方伯,关东之比三南,虽云稍胜,亦岂容漫然不择而委之至庸陋之品耶?进怵公议,退揆私分,百尔思量,承当无望,玆敢悉暴衷恳,渎冒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察,亟命镌改臣新授职任,以重藩寄,以全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钦哉。
○汉城判尹金履度疏曰,伏以臣品既脆薄,年又衰迈,挽近以来,频婴疾病,除非因公出门,则强半床笫之日,兼以寒威猝剧,触冒委痛,宿证闯作,实无自力赴公之势。目今所叨之职,即是词讼剧务,固不当虚縻瘝旷,而除拜有日,尚不能循例坐衙,惶惧缩伏之中,日昨试牌连下,进身无路,坐违召命,从积逋慢,竟逭重诛,历日思惟,惶汗浃背。抑臣于日前大僚科弊陈箚之后,尤有所私义之不敢自安者,盖臣是才经主试之人也。大抵世道日降,纪纲日颓,士习之不端,主司之不公,实是今日之大瘼,久为识者之隐叹,则忧虑之深长,辞意之严重,固宜其如此,第无某科某人之指的明白,而论断之语,有非臣分之所敢闻者,则虽不当自处以犯科之人,臣亦所谓主司中一也,亦岂容晏然扬扬,自以为无干也哉?既往难追,则易混于一套,彼此不分,则自明之无阶,此正臣惶恐俟勘之日也。逡巡则自速违敖,冒进则实犯唐突,趋走为恭,分义虽重,去就一失,廉隅大坏。臣身放倒,纵不足恤,清朝贻羞,诚非细故,玆不得不历陈情病之实,仰暴崇严之下。伏乞圣慈,特垂矜谅,早赐威罚,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既非质言,于卿何有?卿其勿辞行公。
○献纳李垕章疏曰,伏以臣于年前,忝叨持宪,猥将振励之说,略效芹曝之悃。其时圣批,若曰所陈当体念,臣庄诵感激,幸荛说之有槪渊衷,冀世道之或可挽回,引领而望者,于今四年。臣近伏见公车陈勉之章,无非嘉谟远猷,殿下以体念二字,作为例批,而真个体念之实,则未之或见也。呜呼,殿下以此时为已治而可以暇豫,已安而可以无虞乎?上无兴作之志而惟宴安是忸,下乏淬砺之风而以姑息成习,将见国计民忧,若屋之渐圮,人心世道,如水之益下,骎骎然一年二年,几至于莫可奈何之境,而尚且泄泄伈伈,无一人为殿下忧者,臣窃叹焉。就以目下荒政言之,屡豊之馀,一有凶歉,而国无蓄积之可恃,民多颠连而流散,秋冬又旱,水泉或涸,嗣岁之事,有未可知。宋臣苏轼之言曰,灾伤之民,救之于未饥,则用物约而所及广。此诚至论也。见今岁律将穷,民命近止,迨此时振济一节,固若救焚拯溺,而大小恬然,尚没措署之方。迺者十行丝纶,至诚恻怛,蔀屋愁苦之状,明若亲见,恩言所到,孰不感泣?不然则哀彼亿万滨死之命,其能无塡壑之患乎?百为如此,殿下之国事,亦可谓寒心。至若科场之弊,可胜言哉?我朝造髦,专用科目,其始也制非不美,法非不密,久而生弊,奸伪百出。向者大臣一箚,可谓善形容当世之病,而其言至明且严矣。然犹制入场外之变,出于名族着帽之人,则今日纪纲,无复可论。若使朝廷之上,有一分振励之道,冒法恣行,决不至若此也。噫,三昼讲筵,已成文具,而亦或废阁,五日宾对,不过依例,而近多頉禀。圣学虽臻高明,治教已奏郅隆,犹不当若是,况譬如适百里者未十里乎?殿下之春秋,今既鼎盛矣,临御臣邻,亦将一纪。苟不愿治则已,若有求治之心,凡所以扶衰补弊振作激励之方,不以此时而汲汲。盛年易过,大业难持,更待何日而方可有为也耶?今殿下若能先自身心,有以自振庶事,何有不振,有以自励群臣,孰敢不励?此臣之太息流涕,思欲复一陈于黈纩之下者也。仍伏念臣厚蒙圣朝之优渥,备位法从,亦有年所。学识本自卤莾,志气近渐衰迈,常以报答之无阶,日夕愧惧。且有老母,今年八十有一,气息绵缀,实有朝夕之忧。家在一舍之地,寻医问药之外,绝罕入城之路。前疏所以愿乞终养,是臣至切之恳,而到今情势,比前有倍。报刘日短,昔人所悲,荣涂一步,夫岂有念?千万不自意,纳言宠除,天牌日辱。臣本草芥微品,得一觐耿光,是至愿也至荣也,顾何敢日事违敖,罔念不俟屦之义哉?第臣于大臣箚语,实有不寒而体粟者。其论科弊也,有曰今日有司之臣云,而胪列三大罪,结之以人臣所不容之目。噫,国家之法,莫严于科场,人臣之罪,莫大于行私。凡今日有司之臣,苟云尽然,咸伏典刑,以励来后,亦岂非振刷之一大政乎?臣之无似,亦尝备数于今日有司之末,虽精白恢公,自为己任者,顾何敢自恕自辨曰,我则无是,非我之谓云尔,而晏然若无故人之为也哉?况臣所叨,即言官也。凡人之有罪者论之,不法者劾之,乃其职耳。其身则冒垢腻之名,方蹙蹙俟勘,其职则处论劾之地,反扬扬行公,其义理之乖戾,果何如也?至于职任之不轻,人器之不称,都属备例,臣不暇张皇。伏乞圣明,曲谅臣私义之难安,亟命斥退,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春塘台。颁夻科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权常慎,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李永老,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书李基栽、金载成,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检校直阁李存秀、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讫。检校提学李晩秀进前曰,近日日候甚寒,而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善曰,读券官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以病未入来,故俄以改付标,仰禀矣。上曰,大提学胡不入来乎?宗善曰,病未入来云矣。上曰,大提学申饬入来,可也。耆显曰,咫尺驾过之时,儒生不为鞠躬进迎,率多平立仰瞻,极为可骇。当该不饬之大司成,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善曰,月觐门外儒生,率多留滞云矣。上曰,留滞者几人乎?宗善曰,三十馀人矣。上曰,亦令许入,可也。因行四拜礼。读券官南公辙、林汉浩、洪义浩,对读官朴宗薰、金学淳、郑元容、朴宗琦,以次行礼。命书表题,拟宋朝王朝谢于退朝下殿之日目送之曰,为朕致太平者必斯人,限午正。上曰,限后勿捧试券。因颁夻,引仪唱礼毕。上仍命书传教曰,户曹判书李晩秀,刑曹判书朴仑寿,兵曹判书朴宗庆,都承旨闵耆显,并读券官加差,右副承旨李永老,同副承旨金愚淳,检阅朴绮寿,兵曹正郞申光轼,并对读官加差。因行四拜礼。命书榻教曰,不即待令之对读官,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厚常曰,今番则当取几人乎?上曰,前柑制取几人乎?厚常曰,或取四五人,而此则自上当临时处分矣。上曰,今番则居首外取五人,可也。因入少次,少顷还御座,仍命科次为之。公辙曰,优等取几张乎?上曰,观其文券之优劣取之,可也。书等后,厚常捧进壮元券。上亲坼还下。厚常奏读姓名,仍次第坼对讫。上命书传教曰,颁夻科居首表三下一进士南潞,直赴殿试,之次三下幼学李厚焘,直赴会试,三下进士申常显,给二分,次上幼学李奎铉,进士徐献辅,幼学朴齐民,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仑寿曰,监试二所乱场人王世韦,以边远水军降定矣。顷因台疏加律之请,虽承批旨,按考律文,则幼学良人,限己身水军降定,公私贱则绝岛为奴。世韦既非公私贱,则水军降定之外,无他可施之律,而台疏所论,实出于共愤惩顽之意,而考诸律文,既无加施之律,则有司不敢法外低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固当依律文为之,而以此意草记,可也。上陞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式暇〉。行左承旨权常慎〈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右副承旨李永老〈式暇〉。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愚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bb愚b淳曰,只推。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光,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赵学永,身为把守将,领布城环卫,不能谨严,事甚骇然,汰去惩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设赈各道内,胡椒一千斗,丹木五千斤,有令庙堂除民弊下送之命矣,若以胡椒、丹木本色下送,则不但运输之为弊,自外方换贸赈资,多有事势之掣碍。取考已例,内下胡椒、丹木出给诸道时,有自户曹折价下送之规,今亦依此例照数折价,从便下送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朴宗薰疏曰,伏以臣于日昨,适在禁直,叨拜见衔,叩谢义重,黾勉出肃,又值寒晷,临殿试士,职是成均,例当率儒,不敢偃便,𨃃蹶趋造矣。一再冒承,纵缘事会,顾臣私义,有不可一日而盘据者。向日大僚陈箚,备论科弊,而其于有司罪也,为条有数三,虽使未曾主试者观之,犹为之凛然惶惧,况于迩日参闻试事者乎?箚辞既无指的,则固不可人人而自当,唯其无所指的也,故亦不能人人而自安,臣何敢自诿无干,晏然已而哉?且今岁行垂暮,课抄方殷,小大虽殊,试事则一,情迹未暴于前,而复以科试从事,决是行不得者。抑臣窃又思之,升试乃多士课程之始涂耳,善其事则可以鼓动作兴,导之使正,反是则躁妄已矣,奔竞已矣,其为关紧綦重,断不在大比之下,恶可使如臣已试蔑效恧蹙俟勘之踪,强以处之乎?左右思量,冒当无路,玆敢仰暴情实。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镌斥臣成均之任,仍降威罚,以靖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他批,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之妻父臣金启洛,方带知春秋之任矣,臣之所带兼衔,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安私分,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礼曹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誔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己巳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书金载成,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进士南潞,幼学李厚焘,进士申常显,幼学李奎铉,进士徐献辅,幼学朴齐民,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以次入侍,各奏职姓名,可也。潞进奏姓名。上曰,年几何?潞曰,五十六矣。上曰,汝为谁某之至亲乎?潞曰,故司谏臣南涑之弟也。厚焘进奏姓名。上曰,年几何?厚焘曰,四十四矣。常显、奎铉、献辅、齐民各奏姓名。上曰,齐民于上番,为几寸乎?绮寿曰,为十三寸矣。厚常曰,故相臣朴宗岳之孙矣。上曰,下番下去,呼新来,可也。仍命诵试券,进退出送,仍颁赏如例。又命书传教曰,三明日文武新恩谢恩,当亲受,处所,以涵仁亭为之,侍卫置之。厚常曰,岭南儒生等,以故制处使徐沈请额事,屡日诣阙矣。上曰,请额自有朝禁,以此意晓谕退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明淳〈坐〉。行左承旨权常慎〈坐〉。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未肃拜〉。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仕〉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宗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明日文武科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愚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明淳、朴宗薰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兼大司成单朴宗薰。
○以左副承旨朴宗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司谏金孝真,献纳李章垕,正言朴升铉、金益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金愚淳启曰,即者副修撰尹致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民和、朴宗琦,副校理金学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璿源谱略》中草,今已修正,御览还下后,《谱略》当为付板八刊,《国朝御牒》,亦当正书矣。御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光,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策应所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柳孝源,除授在外,病不得上来,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吴载光为禁军别将。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参判申大羽,受由下往成川府,客地卒逝矣。曾经二品实职,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医官金寿仁书启,进贺兼谢恩正使判中枢府事韩用龟,自离发后连为无事作行,今月二十六日申时量,还渡江出来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郑元容上疏,则以为臣之妻父金启洛,方带春秋之任矣,臣之所带兼衔,揆以公格,自在当递,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郑元容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都承旨闵耆显疏曰,伏以臣于日昨重臣金履度之疏,有不觉瞿然自失。夫向来大僚箚辞,极言科场之百奸,历论有司之四罪,弊实然矣,言非过也,第其论列,既无指的,则凡为近年有司之臣者,孰无䵝昧难明之叹,而若其才经试役,迹又不安,则臣又与履度等耳。论其处义,宜无异同,臣安敢独为晏然,自同无故乎?矧今台臣泮长,相继陈疏,皆以此自引,而顾臣愚迷钝劣,失于周思,一疏请谴,独后于人,私心惭恧,益无以自恕也,玆不得不冒控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削臣职名,俾靖私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他批,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尹致后疏曰,伏以臣父素抱贞疾,宁日恒少,远离供仕,实无其望。臣于顷月,幸蒙由暇,归觐于任实任所,而旋蒙恩递,安意救护,解职未既,除旨连降,臣床义抑情,随即登涂间已参候班,而就豹直矣。即又见家信,则臣父所患痰咳之症,触寒越添,委顿床席,症势沈痼,转侧须人,专伻来告,促臣归视。臣无他兄弟,看护无人,论症议药,亦不得宜,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不得不陈章径出。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怜,亟解臣所带职名,以便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校理朴宗琦疏曰,伏以臣顷上请急之章,幸蒙恩由,得以安意救护矣。即因下番之阙直,本馆请牌,天召俨临,臣于是固当不俟驾屦,而第臣之老母,连因日候之凝沍,向来痰喘之证,有加无减,咳咯不辍,昼夜气息,益觉凛缀,跬步离舍,其势末由,束带趋簉,断无其望,而且臣抑有私义之不敢自安者。向来大臣陈箚,极论科弊,归罪有司,其目有三。噫,有国之莫严者,科制也,科场之用情者,极罪也。臣亦屡登前席,罄陈科弊,则固知大僚箚辞,出于深远之忧虑,而第其所论,初无谁某之指的,而语其胪列,有非臣分之敢闻,备数于考席之末,则虽无足与语,而均之为有司之列,则有不可自恕,臣何敢诿以无干,晏然自在哉?以情以踪,其不可冒进也决矣。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镌斤,仍降邮罚,以便救护,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他批,尔其勿辞救护。
○正言朴升铉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陈恳引避,及承恩批,谆谆如慈父之诏迷子,双擎九顿,庄诵百回,且感且惶,报答无阶。不意宪臣之疏又出,而喷𰉃愈甚,讥嘲备至,臣诚莫晓其所以也。本事颠末,臣已略陈于避辞,则臣何敢更事𫌨缕,以犯渎挠之归哉?第彼疏中,盛气分疏张皇为说者,无非妆撰窘遁之辞,而至于意得气锐等语,极其凌踏,专事反詈。缘臣谫劣,言不见重,以致受侮于僚采,贻羞于清朝,玷污台端,诚非细故,其何以抗颜随行于言事之列乎?玆陈短章,更吁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命镌改臣职,以重台体,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幸际圣明询荛之日,窃附古人献芹之诚,伏愿勿以人微而废言焉。窃伏睹昨日纶綍之下者,十行德音,诞告多方,眷眷乎怀保之策,恳恳乎赒恤之政,大哉如天覆而地焘,蔼然若春嘘而日煦,以至椒木之颁赐,价米之除留,无不出于至诚恻怛之仁。凡东土林林而葱葱者,孰不耸听观感,咸愿少须臾无死,以见三代之治乎?大抵今岁之旱,虽云孔酷,粤自十馀年以来,屡呈豊稔,实是往牒罕睹,则夫何一有歉荒,而近郊有颠壑之忧,遐陬多窃发之虑,汲汲遑遑,若不保朝夕也?是必由于国计之不素讲究而预为之所也。自古治平之主,贤智之臣,都兪吁咈,揣摩措划,规模一定,施为得宜,则不以一时水旱之灾,有若今日之莫可收拾,茫无涯岸者也。夫为国家计者,有目前之计,有善后之计。目前之计,虽奇谋秘略,可暂而不可久也。善后之计,不期于近效,不沮于半道,始劳而终逸,攧扑而不破,弥纶六合,涵育万物,措一世于熙雍隆郅之域矣。唯在明君操其柄,贤辅宣其化,勉之以实,行之不怠而已。夫怠者,敬之反也,实者,诚之理也。敬以胜怠,实以循理,则何忧乎民产之不敷,何患乎治谟之不立乎?夫忧勤励精,宵旰靡懈,殿下固已求治之深矣。侧席虚襟,听纳不怠,殿下固已求助之切矣。以殿下求治求助之心,益求实效于居敬穷理之学,而推以至于临政处事之际,则庶可悦豫天心,协和万方矣。噫,居敬之工,在于端本,端本之方,在于精一执中四字。惟精惟一者,言其所以正心也,允执厥中者,言其言行之中理而无差也。虑念之发,言动之间,必致其省察克治之功,则内外交修,真积力久,心之存乎内者纯乎理,而事之发于外者一乎正,此所以人主一心,为万化之原者也。昔朱夫子六事奏箚而有曰,天下之大本,在于陛下之一心。臣之先祖忠正公臣彭年,告我世宗大王曰,人心之发,源于正者甚微,而生于私者甚危,此心一放,不知所以制之,则差毫厘而缪千里。伏愿殿下,以一心为出治之本,而懋哉懋哉。噫,近年以来,百度解弛,纪纲不张,牵补架漏,度日过时,日甚一日,有难毛举,而惟是恤民隐一事,最为此时之急务。还谷则纳以精实而受以空壳,军布则徒按虚簿而征及邻族,吏缘为奸又从,而别为名色于常赋之外。每于筑圃之后,涤场之馀,石壕之村,在在催呼,安豊之吏,比比征索,鞭扑狼藉,鸡犬不宁,括尽穷民龟背之毛,以充猾吏箕敛之欲,流离四散,无所控告,夫安得不冤乎?当此歉岁,尤可矜恻,臣谓严饬诸道,俾无如前横敛之弊,宜矣。且臣闻今年穑事,山野不均,近峡之郡,谷价稍歇,沿野之邑,被灾最酷。在前如此之岁,一听米商之来往,而未尝有禁遏之举,故转输相资,而接济多赖矣。近伏闻外方稍实之邑,或有发吏定校,切禁贸迁之路,场市道路之间,米商断绝,以此之故,被灾之民,尤无以料活。夫以一郡邑言之,则境内之谷,多卖于邻邑,来头民食之不裕,虽似可悯,而较诸灾民朝夕待尽之患,亦有缓急之不同。以朝廷观之,则此疆彼界,无间于一视之下,一夫一妇,莫非望哺之民,何可限之以彼此,致有遏籴之弊乎?昔朱子之治南康也,条陈救恤之策,而亦愿就籴于稍实之郡。以此观之,今日救荒之一端,恐不外于是矣。臣谓另饬诸道,俾勿遏籴,使穷民得以资活,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意。末端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一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书金载成,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愚淳承书传教读奏讫。上曰,惠庆宫供上秋麦茶,自明日停止。〈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