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五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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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随驾宿。行左承旨李羲准随驾直。右承旨朴晦寿随驾宿。左副承旨严焘随驾宿。右副承旨柳台佐随驾宿。同副承旨金𨬴随驾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锡祐随驾宿宋持养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守宫直

○上诣宗庙。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清朗,彗星所在,十分详察,则微见于天际,而形痕比前尤为消减,距极度数,与前无异,一更沈于未方。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完、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严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晦寿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置之。

○传于朴晦寿曰,侍卫军兵毛具。

○严焘启曰,臣焘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严焘启曰,礼貌官来言,王世子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台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李阳业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严焘,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递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英载,以测候官除本司,直讲金秀锺,典籍李济翼,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乙酉十月初一日卯时,大驾诣宗庙。冬享大祭亲行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柳台佐,同副承旨金𨬴,假注书尹锡祐、宋持养,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鹤秀进圭,上执圭,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至宗庙大门外降辇所。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鹤秀跪受圭,由庙大门,入斋殿小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鹤秀进圭,上执圭,诣望庙楼版位,西向立。引仪唱行礼,上行四拜礼,仍诣庙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上仪讫。通礼前导,诣省器位视涤濯,执事者以次举羃告洁。上仍诣永宁殿,行望殿礼,诣殿内奉审省器,如上仪讫,入幕次小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仍诣省牲位南向立。礼仪使金履乔启请省牲,掌牲官率其牢属,北向跪举手曰,腯。诸大祝各巡牲一匝,西向举手曰,充。俱还复位,省牲讫。礼仪使导上至斋殿门外,跪请释圭,上释圭,鹤秀受圭。上入斋殿,诸臣以次侍立。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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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锡祐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女宿度内所见彗星,尾迹稍减,与昨无异,而行度无常,距极今为一百三十二度,一更沈于未方。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晦寿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置之。

○李羲准启曰,明日再明日停朝市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准启曰,左副承旨严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羲准启曰,假注书宋持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羲准曰,前冬之曲副其愿者,以其精力之强刚,尚有可用之日也,岂意今者,才遭巨创,随复长逝乎?文学政事之具备,如此大臣,何处得来?予之必欲一用之苦心,今亦已矣。况览遗疏,忧爱之诚临尽犹切,感叹伤惜,庸可胜言,卒判府事李书九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吊赙等节,依例举行,禄俸限三年输送,其子待阕服调用。

○柳台佐启曰,即者掌令金永镇,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启曰,卒判府事李书九成服日,遣承旨致吊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宋持养改差,代以林永洙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

○金𨬴,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正日相值,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晋和灾实分等状启,则海州等五邑,置之尤甚,平山等十一邑,置之之次,新溪等七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三百结外,不足畓灾五千二百七十八结十八负九束,绵田灾六百二十八结九十三负九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尤甚邑新还饷,限折半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军门各衙门保米太,尤甚邑每名二两式代钱收纳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军钱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延安等五邑辛未停退还饷,全数仍停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在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其一,各宫房各司火田,令各该邑从实执卜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本道穑事,始旱弥月,晩涝兼风,种种受损,而沿农为甚,以五邑则灾多实少,虽逊常年,统一路而折长补短,要非俭岁,分等依道启施行,灾结以目下畓农,而责已往实摠,固非可论,然观于时起帐付,而较此所请,分数殊欠称停,元划外畓灾四千三百八十结,绵田灾二百二十结,特为加划,尤甚邑新还饷之折半代捧,各营衙门保米太之代钱输纳,灾邑民情,不可不念,延、白两邑癸甲停退之军钱米布,延安等五邑辛未停退之还饷,亦难责之于新还许代之时,白川等四邑免税米太之执钱上纳,本厅则别无所损,民势则可以稍纾,火田之从实执卜,牙兵之入防停止,尤甚邑之勿配,推征之防塞,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金相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草土bb臣b李书九疏曰,伏以臣狗马贱疾,屡月沈苦,一缕残喘朝夕将绝,而忧国一念,耿耿不已,虽于衔恤之中,不忍不一陈,敢效将死之鸣。伏愿殿下,奋发圣志,励政图治,博选贤士,辅导储宫,先正宫府,撙节财用以爱养民力,壹视遐迩,搜罗才俊以维系人心,凡此四者,深加究理,善为推行,则国家事,犹可为也。愿殿下,勿以人废言,臣虽归地下,庶可瞑目,臣神昏气塞,不能成语,临纸涕泣,不胜哀恋,谨留疏以闻云云。

○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左议政李相璜,进币瓒爵官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徐憙淳,荐俎官行户曹判书郑晩锡,礼仪使行礼曹判书金履乔,典祀官奉常正李礼延,庙司令崔瑗,堂上执礼行副护军尹丰烈,堂下执礼兵曹正郞朴潞寿,宫闱令尚膳金道浃、崔吉昌、金宜禄、金应昌、金锡兴,崔锡麟,第一室执尊副司果郑鸿庆,第二室尹锡永,第三室朴鸣和,第四室洪晩燮,第五室崔汉翼,第六室金喆远,第七室李南翼,第八室金秀锺,第九室南达孙,第十室献纳金周默,第十一室典籍李济翼,第十二室副司果睦台锡,第十三室崔命显,第十四室郑郁东,第十五室李冕植,第一室大祝司谏赵忠植,第二室副校理尹秉烈,第三室副司果金裕宪,第四室权馥,第五室执义郑礼容,第六室副司果朴齐明,第七室修撰林翰镇,第八室副司果张教根,第九室洪彦谟,第十室金盛渊,第十一室洪永观,第十二室徐淇修,第十三室副校理金鏴,第十四室校理李嘉愚,第十五室文学金正喜,第一室祝史副司果徐万淳,第二室沈启锡,第三室朴宗休,第四室闵令儒,第五室白万荣,第六室闵永勋,第七室金相勉,第八室李在鹤,第九室韩益相,第十室姜弼焕,第十一室李凤纯,第十二室柳幼麟,第十三室李光载,第十四室李圭祊,第十五室金逸渊,第一室斋郞副司果朴容寿,第二室李秉温,第三室持平朴宗范,第四室正言李得烈,第五室副司正徐有赞,第六室兵曹佐郞李相重,第七室副司正尹克培,第八室副司果宋守谦,第九室副司正李正耆,第十室姜时永,第十一室成遂默,第十二室赵启昇,第十三室金穰根,第十四室韩兢人,第十五室李根中,第一室捧俎官户曹正郞李谦秀,第二室刑曹正郞曺锡玄,第三室沈献永,第四室尚衣佥正洪夔谟,第五室司䆃佥正尹匡烈,第六室刑曹佐郞徐有准,第七室司宰直长李建基,第八室掌乐主簿闵靖显,第九室仪宾都事李锺淳,第十室副司果赵咸永,第十一室典设别提洪殷燮,第十二室尚衣直长崔弘岱,第十三室司饔奉事李凤九,第十四室司饔奉事洪秉球,第十五室内资奉事崔崑重,掌牲令典牲判官李常在,协律郞掌乐正金启渊,盥洗位礼曹正郞文庆爱、李升烈,爵洗位司艺李升坤,典籍姜䆃,亚献盥洗位直讲全道海,终献盥洗位司艺禹锡文,赞者引仪沈能默、任燧,谒者兼引仪金亨源、洪宪燮,赞引假引仪朴敏恕、安圣臣,祭监监察朴来阳、朴云寿,七祀献官司饔佥正洪龙燮,祝史兵曹佐郞卢尚羲,斋郞义盈奉事尹行麟,功臣献官广兴守柳仁根,祝史礼曹佐郞尹宗铉,斋郞内赡奉事洪栴。

○乙酉十月初二日子时,大驾诣宗庙。冬享大祭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柳台佐,同副承旨金𨬴,假注书尹锡祐、宋持养,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徐憙淳、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上具冕旒冠、黪袍、玉带、赤舃以出,礼仪使金履乔,导上至东门外,启请执圭,鹤秀进圭,上执圭,入诣板位西向立,执礼请行事,礼仪使启请行事,轩架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作乐八成,执礼请四拜,礼仪使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乐九成,执礼请行晨祼礼,礼仪使导上诣盥洗位,启请搢圭,上搢圭,盥手讫,礼仪使启请执圭,上执圭,礼仪使导上,升自阼阶,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执尊举羃,瓒爵官酌郁鬯,礼仪使导上诣神位前,北向立,启请跪搢圭,上跪搢圭,鹤秀奉香,𨬴奉炉,上三上香,礼仪使启请执瓒灌地,进币瓒爵官沈象奎捧瓒跪进,上执瓒灌地,以瓒授奠币瓒爵官徐憙淳,礼仪使启请执币献币,象奎奉币跪进,上执币授憙淳,憙淳受币,奠于案,礼仪使启请执圭俯伏兴平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上香,灌鬯奠币如上仪,登歌止,礼仪使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进馔,轩架作丰安之乐,诸祝史撤毛血盘,授斋郞而出,典祀官引馔,入自正门,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荐俎官捧奠于各室,执礼请行初献礼,礼仪使导上诣第一室尊前,西向立因诣神位前,跪搢圭,礼仪使启请执爵献爵,象奎捧爵跪进,上执爵授憙淳,奠于神位前,上执圭,俯伏兴少退跪,乐止,大祝进,东向跪读祝文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酌献读祝,并如上仪,礼仪使导上降自阼阶复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太平之舞进,执礼请行亚献礼,王世子行亚献礼如仪讫,执礼请行终献礼,终献官李相璜,行终献礼如仪,执礼请飮福,礼仪使导上诣飮福位,跪搢圭,礼仪使启请受爵,象奎奉爵跪进,上受爵飮讫,象奎受爵,授大祝复于玷,礼仪使启请受俎,荐俎官郑晩锡奉俎跪进,上受俎,以授晩锡,出授司饔院官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降复位,礼仪使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燎讫,礼仪使跪启礼毕,导上还御斋室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药房都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李鹤秀进前奏日,太室亲祼,宸慕克伸,斋殿经宿,劳动既多,伏惟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导上至大门外,降舆乘辇,通礼启请进发,因回銮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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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锡祐金穰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掩翳,所见彗星,乍见旋隐,形痕熹微,难以的测。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亲祼太庙,圣慕克伸,彻宵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左副承旨严焘,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林永洙有頉,代以金穰根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只推。

○朴晦寿,以户曹言启曰,卒行判中枢府事李书九丧礼葬,主家以遗言,不敢祗受之意,敢启。传曰,大臣遗意如此,自卿曹,葬需从优输送,可也。

○又以户曹言启曰,卒行判中枢府事李书九,丧礼葬不受草记批旨内,大臣遗意如此,自卿曹葬需从优输送可也事,命下矣。钱五百两,木五同,布五同,从优例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安光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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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缘故出。左副承旨严焘坐直。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锡祐仕直金穰根。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初昏密云洒,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严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严焘启曰,校理洪赫,以前任龙冈县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严焘,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捌拾柒部玖分壹里捌毫,麝香貮百参拾参部参分参里参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貮拾部柒分四里捌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柳台佐,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送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量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錥,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司把摠徐相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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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坐直。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仕直成遂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蔽遮,月光暎射,彗星所在,不得详察。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柳台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台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尹锡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锡祐改差,代以成遂默为假注书。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台佐曰,只推。

○严焘,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赫,自乡上来云,与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台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内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金时弼,大报坛守直官王德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秋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主簿尹守澈,武臣兼宣传官权载秉、林秉周,一次不通,训炼院判官赵存奎,主簿吴致文、赵义锡,武臣兼宣传官李行彬,部将崔凤佐,守门将金致华、金鼎默,二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金学淳状启,则以为灾邑设场之费,士民赍粮之弊,不可不念,今秋儒生公都会覆试,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都会之灾年许停,多有已例,依所请使之退行于明秋,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一日动驾时,咸镜道茂山幼学李阳业,以军役称冤事,击铮于卫外,而处所既是定式之外,依例勿施,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承文院上博士李廷宪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石城县监金履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和前府使金明根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谝》,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判书李冕昇疏曰,伏以臣猥奉使命,行将出疆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果川地,霜露之感,已切旷省之悲,原隰之行,又将隔年而归,拟欲一往省扫于未发之前,而不敢擅离,猥陈短章。伏乞圣慈,特赐由暇,俾伸私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户曹参判李锡祜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今当出疆,霜露之感尤切,风树之悲自倍,惟是省扫一事,可以少伸情私,今若奉恩诰而敷告坟墓,侈宠光而夸耀乡里,则不但贱臣之荣,亦系孝理之化。伏乞圣明,特许臣旬有馀日之暇,往省先垅,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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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严焘坐直。右副承旨柳台佐。同副承旨金𨬴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所见彗星,为月光所射,且为云气所翳,终不得看候。

○柳台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鹤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台佐曰,只推。

○以校理洪赫,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严焘,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赫,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兼谢恩使,拜表期日不远,正使李勉昇,判中枢府事依例单付,口传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李勉昇。

○朴晦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申绚状启,则复陈民情遑急之状,仍请本府还饷及三营留还,并依前请,尤甚户限折半,之次户三分一停退,当捧条,亦依此分等,以相当谷准折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灾形之孔酷,民势之到极,既无间于华、广两都,而两都停代,才以尤甚折半,之次三分一,禀覆许施矣。其在一视之政,有不可以已施于两都者,靳之于本府,府饷及三军门留还停代分数,并依状请施行,俾有灾岁纾民之效,何如?传曰,允。

○柳台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基显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履丰,素患痰癖之症,添剧处冷之馀,食飮全却,真元大脱,目下症形,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履丰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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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羲准坐直。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清明,而彗星所在,为月光所射,不得看候。

○柳台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晦寿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严焘启曰,来十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鹤秀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同副承旨金𨬴,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晦寿启曰,臣晦寿,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南延君球扫坟呈辞,传于朴晦寿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校理洪赫,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严焘,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赫,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取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台佐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台佐曰,只推。

○以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严焘,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李镇华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官员所报,则近日虎患大炽,白昼横行于斋室近地,至于陵军之囕死,陵上奉审,局内巡山等节,不得任意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浪藉,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遣校卒,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以御营厅言启曰,英陵局内,虎患大炽,白昼横行,囕害人命,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初八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台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明奎手本,则时囚罪人金明根,素患疝积之症,时时冲上,种种昏倒,李廷宪猝得泄痢,又添毒感,食飮全却,两囚症形,俱为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明根、李廷宪,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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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柳台佐。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仕直成遂默。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初昏,天际游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严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晦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台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晦寿启曰,禁卫大将柳相亮,南坛奉审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牌不进,持平朴宗范陈疏,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林孝宪,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台佐曰,只推。

○传于李羲准曰,违牌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改差出。

○李羲准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待明朝更为牌招。

○以武艺统长黄大吕手本,别监洪千海、金顺焕,莫重入番,无端逃走,令攸司科治事,传于朴晦寿曰,出付都监,严棍惩励出代。

○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旌善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羲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传于李羲准曰,该房承旨推考。

○朴晦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则备陈本道农形灾损之状,仍请事目灾八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二千二百三十九结五十九负一束,特许准划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今年之极无,而致一路之全歉,不待道启而固有所领,略者,然若以帐付实摠,较看状请分数,馀者无几,便是全灾,所请终不免伙多,事目划下外,加划九千结,以为依此均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黄大吕手本判付,武艺别监洪千海、金顺焕,各严棍二十度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本营将官射会时,哨官郑泰彬,无病称病,不为进参,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尹义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定式,臣相亮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兴宁bb君b昌应疏曰,伏以臣年既十七,冠亦五载矣,生养家坟山,尚未一省,情礼之戚,霜露之感,自不能已,况当臣生祖曾祖焚黄及今番致祭文继刻之时,臣父既蒙恩暇,臣亦欲随往,而例无呈告,冒进短章。伏乞圣慈,特许臣往省,以伸至情,因治臣渎扰,以昭法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持平朴宗范疏曰,伏以臣即一岭外贱品耳,粗习句读之学,滥窃科第,遂通朝籍,荣幸极矣,涯分足矣。虽寻常百执事之末,犹惧不堪,况且清朝耳目之任?是岂臣梦寐之所望,而过蒙拂拭之恩,薇垣柏府,除旨联翩,臣于是感激恩造,惟以趋走为事,粗伸陨结之忱,而第伏念风宪之职,地望自别,责任尤重,有非如臣儱侗聩劣者,所可一日冒据也明矣。且臣数朔旅次,时值初冬,重添轮感,风痰交结,而食飮全阻,寒热迭作,而调治无路,宛转床笫,奄奄若垂尽,束带供职,已无其望,镇日违傲,徒增惶厄,玆将疾痛之呼,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赐镌递,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何敢赘他,而事在目下,谨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酒之为禁,与牛松为三,固是夏府之关和,而歉岁申严,即出于念其糜谷,为元元靡不用极之意,令出惟行,当以法一切从事,而近闻士夫之家,潜酿居多,至有谓时可乘,狼藉买卖,而见捉者绝少,蔀屋小民,有犯必抵罪,法之不行,自士夫犯之,彼小民安得无怨,而事关国纲,亦甚可叹。伏乞另饬法司,先自士族之潜犯者,痛禁严处,以励小民,俾国法伸而民心服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士夫家犯禁云云。不胜寒心,士夫如此,小民何责?风俗之颓败,纪纲之解弛,不可使闻于邻国,尤可骇然者,法官之茹柔吐刚也,苟有一分为公之心,焉敢低昂如此?便同令前,虽不勘罪,并令戴罪行公,亦令京兆,将此批旨,晓喩坊曲,俾为士大夫者,毋至复犯事,分付。尔其勿辞察职。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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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式暇。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初昏,月光暎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金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未差,持平朴宗范呈辞,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𨬴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传于金𨬴曰,行上护军金相休,吏曹判书除授,牌招察任。

○传于金𨬴曰,以昨日台疏观之,可知其有名无实,既闻之后,何可一向仍循乎?当此申令之时,法司堂上,不可不备,刑曹判书未差之代,行护军赵万永除授,牌招察任。汉城判尹,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察任,俾各专意举行。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吏曹判书单金相休,刑曹判书单赵万永。

○金𨬴,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益文,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之后,受由下乡守令等处,以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矣。即接回移,则京畿监司朴宗琦移文内,以为金山郡守李羲平,通川郡守曺锡龟,结城县监曺锡骏,俱为还官云。公清监司金学淳移文内,以为德源府使李奎东,以其亲病,不得还任云。江原监司洪敬谟移文内,以为端川府使李勉大,身病猝重,万无时月内还任之望云。秋务方殷,旷官可闷,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亲病则异于身病,德源府使李奎东改差,端川府使李勉大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相休未肃拜,参判金阳淳进,参议徐憙淳牌不进,同副承旨金𨬴进。启曰,行判书金相休未肃拜,参议徐憙淳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工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洪羲俊为大司宪,洪奭周为大司谏,金喆远为执义,沈钫为司谏,申在献为掌令,林翰镇为献纳,安孝述为正言,金兴根为说书,南履翼为知经筵,朴宗学为司仆正,金汉淳为司饔主簿,李锡奎为工曹判书,权弘𣸪为典籍,吴致庆为德源府使,李用锡为端川府使,李叶求为兴海郡守。永明尉单洪显周,军器正具载哲,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折冲白宗璧,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右副承旨柳台佐进。大护军金履载,护军权丕应、朴蓍寿、洪奭周,副护军李焕懋、崔奎爀,副司直郑礼容、赵忠植、林孝宪、金周默,副司果李得烈,副司正金英淳,副司勇王德钦,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朴晦寿,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月初九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台佐,以刑曹言启曰,今玆酒禁,亶出于救荒裕食之意,而祭宴之不得凭借,班户之毋敢冒法,朝令截严,禁条昭揭,前参判洪时济家廊底潜自酿酒,狼藉发卖,被捉于禁吏隶处,执其赃物,方欲押来之际,豪奴成群,悍仆助势,捉入禁隶,椎击杖打,无所不至,而为其家长,初不禁止,揆以纪纲,诚极骇惋,若此不已,则法禁无以得伸,民心无以厌服,殴打禁隶之诸汉,今方一一查出,依律重绳,而当该不饬之家长,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履丰病势,今已差复,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吏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之除拜见职,今且越月而浃旬矣。始以太庙大享临戒之日,吏曹判书,当读誓文,前单恩点,乃在此时,事会既迫,饬召旋勤,窃以故事读誓文进币瓒,或有以曾经人为之。臣固滥冒,亦是曾经,则临期丐免,诚惧烦猥,行亦有例,义不敢辞,遂黾俛趋承,祗讫其事,践位行礼,而瞻近乎螭坳之间,入室出户,而周旋乎骏奔之列,有事为荣,极知忭颂。今者开政有命,天牌踵临,此又冒承,是则实行吏判之事。臣之敢辞,不无其说,噫,臣于此职,亦既试而乃已,已为八年之久,无状蔑效,尚不胜其愧惧之积,所为愧者,无以略存甄别恢张之实而裨益世道,所为惧者,不能少塞眷寄委畀之盛而报答主恩,独徼宠私,卒贳谴罚,因辞许解,到底宽假,似此罔幸,宁可复觊,则臣每追惟,惶汗先浃,感泪随零,攒戴铭结,期以毕生,辄诵战兢知免之训,长仰父母止慈之德,今若上或视旧贯而仍之,臣又谓宿硏而冒焉,则雨露之施,不几无卒,而茅菅之生,其何竟遂哉?不宁惟是而已,其如终债重任,重误国事,虽加诛责,不亦晩而无及乎?臣之不材无能,今又愦愦衰惛,虽欲如前番之做没榜样,独怀心苦,扪索强行,仅捱目前,亦决不可得矣。知其决不可得,而犹复居之,是以其身窃宠位饕私荣,而瘝官败事,非所顾也,谓其意欲避免,而过为饰辞,是以其口吐诈兴讹,欺荧聪听,无不为也。均之罪罔赦而诛不胜,臣岂忍为是亦何敢为此哉?天必听卑,圣又察迩,情实之罄,闵覆是仰。伏乞天地父母,深赐谅怜,将臣铨任,特许递改,以竟终始之泽,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此,岂可强也?本职许递。

○今十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朴绮寿,特进官沈能岳,参赞官朴晦寿,侍读官洪赫,检讨官林翰镇,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安亨镇、吴致愚,武臣副护军李殷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赫读自曰若稽古大禹,止为天下君,仍释义而奏。上曰,文义陈之。赫曰,请自上读新受音焉。翰镇曰,上番所奏,即讲规也。俯赐允从,区区之望也。绮寿曰,臣伏闻近日法讲,时或靳读而已,乖懋学之盛德矣,今既开讲,其在不远复之义,申阐旧规,无使筵体坏损焉。能岳曰,诸臣缕缕陈达,一向靳持,下情不胜抑郁矣。晦寿bb曰b,臣于迩来,屡登讲筵,略有所奏,而重讲册子,不读前受音,既载在《弘文馆志》,在先朝亦尝行之,而至如新受音,临读讲筵,体礼尤为严重,伏愿体念焉。绮寿曰,日气过冷,临筵已久,窃恐有乖于大圣人节宣之方矣。晦寿曰,上下相持,晷刻向晏,玉堂将不得不仰陈文义,而后日讲筵,勿以援而为例焉。赫曰,第三章有曰,嘉言罔攸伏,野无遗贤,以尧之大圣,必待言无攸伏野无遗贤,然后克做万邦威宁之治,而帝舜曰,唯帝时克,尧之神圣,犹然如此,况三代以后乎?伏愿殿下,必以帝尧之心为心,使嘉言罔伏,贤人无遗,则尧、舜之治,庶可复睹于今日,伏望深留圣意焉。翰镇曰,此一章,可见舜、禹君臣勉勉交修之工荡荡为治之效也,夫后克艰臣克艰,即交修之工用也,政乂德敏,即致治之功效也。苟使政不徯志,民不归德,则是乃君臣上下之间,不能尽克艰之道耳。《易》曰,观我生观民,《诗》云群黎百姓,遍为尔德。此言以民俗而验君德也。顾今殿下,以上圣之姿,处艰大之位,一念图治,夙夜舜、禹,克艰之治,庶几复睹,而窃覸近日,群工恬嬉,百度解弛,则庶政未可谓熙洽矣。以民情观之,固窃愁嗷,莫今时若,则黎民未可谓敏德矣。由是论之,君臣上下之间,克艰之道,恐有所未尽而然。伏愿克艰二字,益加钦念焉。绮寿曰,此章文义,下番才已陈之,而盖克者,用力之谓也。苟使人君,知艰而不知克,则便无实效,将何以做得至治乎?且克之道,惟在于博采群言,而近日公车,谠直之语,未之或闻,无乃殿下,有翕受之量而无采用之实,言者有所窥测,故此含默耶?舜之好问察迩,亶出克艰之意,伏愿深加体念焉。能岳曰,上下番同知事所陈,皆切实,臣无容更奏,而舍己从人四字,尧、舜所以为尧、舜也,在后王所当监法,而虽以今日事言之,诸臣仰请讲读,而圣衷终不开纳,窃恐有欠于舍从之德矣。晦寿日,宋臣真德秀曰,益之勉舜,专在广运二字。夫舜既辟四达四,则已尽广大之德矣。闻鸡孳孳,则已尽运行之竗矣。而犹且以是眷眷焉者,其欲广而益广,运而益运之意,槪可见矣。方今圣上之所宜法者,尧、舜也。臣等之所当陈,亦尧、舜也。若论其肯䋜,则不过广运二字而已。伏愿继自今日,益轸广运之德,辟四达四,无所壅蔽,鸡鸣孳孳,自强不息,则是乃广运,是乃尧、舜,不亦盛哉?惟殿下,懋哉懋哉焉。上命掩卷,仍问在院承旨,谁也?晦寿曰,右副承旨臣柳台佐,同副承旨臣金𨬴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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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式暇。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详察。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𨬴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台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𨬴,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即伏见广州留守徐能辅上京状启还下者,则帖面,不书开拆二字,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错误。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该守臣不可无警,推考,原状启还下送,改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状启还捧入。

○柳台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履丰,保放罪人李廷宪、金明根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郑晩锡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落点。

○传于柳台佐曰,判义禁金相休宾客之任,许递。

○柳台佐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金相休,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𨬴曰,召对为之。

○柳台佐启曰,判义禁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洪羲俊启曰,臣伏奉霜台除旨,召牌俨临,以臣庸陋之姿,何敢滥厕清朝风宪之长,而感恩,怵义,冒没趋膺,少伸叩谢之忱,第于合启中,有不可以联参者,自前陈恳,辄蒙体谅之恩,到今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右承旨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台佐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三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元永道为内禁将。

○柳台佐,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当该不饬之家长,令该府拿问严勘事,允下矣。当该家长洪时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感激特简之圣恩,淟涊匪据之重寄,三考在职,无非罪戾,凛然以惕,理宜灾生,果然畿农之告歉,殆乎振古之所未睹所未闻矣。臣以𫍲见蔑识,百无寸能,至于句检簿书,校核财赋,尤所茫昧,徒以凭恃宠灵,强迫民情,日前之仰请诸条,无非特恩旷典之自下所不敢希干者,而及伏见庙启判下,则曲赐采施,一例允从,从今以往,环千里维止之域,寒谷而阳春矣,沟壑而衽席矣。行会之日,穷蔀之下,回咷而笑,不食而饱,莫不欢欣感戴于仁风化日之中,臣于是与有荣焉,但追后陈请之灾政一事,最关生民利害,而见减之数,犹至三千二百馀结之多矣。呜呼,灾伤之孔酷,民情之遑急,已悉于前后启闻,今不敢更事烦絮,而第伏念灾政之难核,自昔伊然,岁虽大歉,本无不耕之民,亦无不播之田,特因风雨之失时,霜雹之错行,于是乎伤有浅深,检混虚实,徒使国计受缩而惠泽未究,吏奸潜售而民隐莫察,如是也故,宁约而无滥,宁减而无增,至若今年,则举一路灾摠,都是初未付全未移,而惟此邦畿之地,密迩京辇,耳目声闻之所相接,则灾损陈荒,殆若判黑白而数一二,不待臣缕缕,而夫人知之,焉可诬也?畿内畓摠,不过万七千结,而已蒙划下者,亦近万结,则以此较彼,不可谓不多,且今大农匮竭,经用罔措,宁失之义,固不暇议到,而以若悬罄之势,虽在把束之微,殆无异刮毛于龟,俾童而羖,则科外之加征,决是行不得之政也,况臣屡退灾状,另加裁删,固不敢自谓精核,而或虑其过涉汰落,则虽使所请之数,准蒙划施,尚有白征之患,今若又加克削于已勘之摠,则哀彼殿屎之民,从何出不毛之税乎?臣猥叨抚字之责,徒怀严畏之心,不思所以将此无告之状,转彻孔迩之听,则是岂仰体我殿下若保如伤之圣意哉?况复王甸之民,尤异于绥荒,蒙被之幸恩,既奢于前,而疾痛之呼号,无穷于后,此亦人情之常也。愚民无知,转相告语曰,田赋惟正也,籴还当纳也,而犹此阔狭,又重以船粟而哺我,停布而纾我,凡系恤我之政,靡不容极,则至于不种之畓应頉之灾,尤何可论?惟在承流之地,据实登闻之如何耳。臣于此无辞可解,玆敢不揆猥越,冒死烦渎,就不足灾三千二百三十九结零,更令庙堂,准许加划,则臣谨当宣布德意,劳来奠安,与匝域生灵,颂歌终始之盛泽,岂非至愿大幸也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民情之急如此,何所悭惜?所请灾结,依数特许,卿其对扬此意,益殚抚恤之方。

○乙酉十月初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𨬴,侍读官洪赫,检校待教金正喜,假注书金穰根,记事官安亨镇、吴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也?致愚曰,金穰根矣。上曰,谁之子也?致愚曰,军资监主簿臣金仁淳之子矣。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齐人有言曰,止莫之能御也。上曰,参赞官读之。𨬴读自且王者之不作止渴者易为飮。上曰,阁臣读之。正喜读自孔子曰德之流行止惟此时为然。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公孙丑问曰夫子止必反之。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止然而孟施舍守约也。上曰,下番读之。致愚读自昔者曾子止吾往矣。上曰,文义陈之。赫曰,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古昔圣王,发政施仁,则其德流行而入人心者,有似乎置邮传命之速焉。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一如昨日,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柳台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台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工曹判书李锡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柳台佐曰,刑判疏批已下,牌招,滞囚可闷,判义禁并本职,一体牌招。

○柳台佐启曰,判义禁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相休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柳台佐启曰,假注书成遂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改差,代黄𥞵为假注书。

○柳台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台佐曰,只推。

○柳台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宋穉圭落点。

○以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台佐,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今日本营骑士都试时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徐能辅状启,则以为中下道诸面,被灾尤酷,最尤甚贫穷之类,举有仳㒧之患,赈资二千石,不可不及今经纪,稤仓会付谷中折米八百石,姑先划给,不足米一千二百石,以他衙门某样谷,从长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岁俭民穷,固不容无明春赒恤之政,就本府稤仓谷折米八百石,饷谷留库中折米七百石许划,则虽似减甲戌,亦有加于己巳,使之依此取用,饷留法意,本自严重,今此割本,实属可怜,府饷见留中三千五百石,限二年加分取耗,每年会录,俾准今划七百石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明奎手本,则时囚罪人洪时济,素患咳喘之疾,挟感添剧,食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洪时济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赵万永疏曰,伏以臣之前后所蒙被我殿下覆焘顾藉之至恩盛德,天地同大,涓埃莫酬,而及若今日新命,诚千万梦想之所不到,梁鹈轩鹤,未足喩其滥分焉。臣于是惝恍感激,五内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愚,百不犹人,幸窃科第,先荫是藉,曾所践历,罔非逾滥,而自从绯玉以来,超阶晋级,有陨自天,清贯显职,可计以年,冥升之惧,盈盛之戒,犹属臣一己之私,而在圣朝官人之政,宁宜无渐而太亵,至于此乎?且况正卿峻秩也,中批异数也,以此格外非常之恩,加之最下无能之贱,则其为累圣简而玷名器者,所损非细,已不胜其忧叹,至若司寇重任之才不称堪,目下酒禁之能否举行,有不暇乎支辞烦陈,以自归于例让之科,伏惟圣上至明,照临无遗,亦庶几俯烛臣兢惶踧踖之私,而不待臣言之毕矣。抑臣又有所仰首而鸣号者,顾臣所处,不敢自有其身,夷险荣枯,一听造化,不啻若幼子之仰望于慈母,则殿下所以欲庇覆臣全保臣者,终岂能邈然投弃而不少垂念也哉?噫,满器则溢,理之常也,急走而颠,势所必也。有为之忧而图之于未然之前者,方将掇其注而浅之,而又复益之乎?亦宜驻其脚而徐之而况令促之乎?此不惟臣之铭镂寸心,夙夜怵惕,而若臣区区攒祝之情,实有望于殿下终始之泽焉。臣言到此,又安敢一毫自隐而然哉?冒违严召,邮罚不加,历日虚縻,惶陨转深,玆敢猥陈衷恳,仰渎崇听。伏愿圣明,亟收臣新授职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未肃拜。行左承旨金启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恒权未肃拜。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柳宜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云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一更二更月晕。

○金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即者检阅吴致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羲准,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严焘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柳台佐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严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金启河、李恒权、洪命周、徐有素落点。

○黄𥞵在外,代以柳宜贞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鹤秀。

○传于金𨬴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启河曰,吏判批下,即为牌招。

○金𨬴启曰,判义禁金相休,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启河曰,卜相。

○金启河启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议政李相璜,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何如?传曰,允。

○宾厅卜相,知事沈象奎为卜相。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相休进,参判金阳淳牌不进,参议徐憙淳进,左承旨金启河进。以南履懋为兼文学,朴晦寿为礼曹参议,权丕应为大司成,洪奭周为左副宾客,右议政单沈象奎,承文都提调单沈象奎,兼祭酒单宋穉圭,左副宾客单金鲁敬,右副宾客单洪奭周。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金𨬴进。护军洪羲俊、金箕殷、李羲准,副护军朴晦寿、严焘、柳台佐、李寅泰、具载哲,以上并单付。

○金𨬴,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郑漪、李文会、李志渊在外,金阳淳呈辞受由,都摠管宋冕载,副摠管朴宗喜、金熙华俱有实病,金启河移拜承旨,只有臣李晳一人,伴直无人,实病摠管,令政官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郑漪、李文会、李志渊在外,金阳淳呈辞受由,一员未差。只有臣李晳一人,伴直无人,都摠管宋冕载,副摠管朴宗喜、金熙华牌不进,令政院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以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河日,只推。

○金启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值,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州幼学郑颢荣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兄乐荣,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文荣第二子奎命,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乐荣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颢荣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文荣第二子奎命,立为郑乐荣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府幼学高任悦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弟弘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敬悦第二子锡元,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两边父母,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高任悦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高敬悦第二子锡元,立为高弘悦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各样税纳,皆有元定月限,如或违越,则自有当律矣。今年上纳中,尚州大同钱未纳,至为七千馀两,故关饬本道,即见其查报,则前后运纳,皆在于五月晦前受粘,移准数发送矣。今始查出,则已上送,合为一万三千三百三十四两,实未上送,为三千七百七十三两九戋八分,此是前吏房所当者,故今方严督考尺云矣。以此所报,较之本厅已纳之数,则七千九十八两,尚在未捧中,与道臣所报违错者,为三千三百二十四两二分,此则未知中间,又有何委折,至今不纳,而惟正之供,尤异于各样税纳,苟有食土之类,莫不竭蹶于上供之物,而今此尚州一境,亦在王化之中,则五月所纳,至今拒纳,其间本厅督促,几乎无日无之,而视若寻常,恬然不动,如木石之无闻无知者,自有贡赋定法以来所未有之事也。藉曰,下吏之所犯,为官长者不之觉察,已涉大罪,况中间干没者,未知谁执其咎乎?若此不已,正供无可捧之道,墨倅无可惩之望。当该前牧使朴宗岱,令该府为先严囚,更令本道,严加究核,在官在吏之间,必有当犯斯速核出后,启闻严勘,未纳之数,刻期征捧上送,而该牧使,道启勘报之前,无得径先勘放之意,分付金吾,何如?传曰,允。

○金𨬴,以义禁府言启曰,尚州前牧使朴宗岱,为先严囚事,传旨启下矣。朴宗岱下去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金相休疏曰,伏念臣猥以庸暗浅品,曩叨讯谳重任,狱情有失于淑问,邮罚但止于不叙,大度包荒,纵置少惩之科,馀悸在中,恒若未勘之囚,而甄叙特旨,忽降于匪望,宾客荣衔,继侈于不日,诵恩数愆,况若梦寐,量分揣义,亶宜竭蹶,而尚不禁惶缩之私心,迄未敢唐突而遽膺,迺者天官宠简,又出中批,恩旨才宣,召牌荐临,趣令察任,臣于是乎积畏之肠,越加霣绝已惊之魂,重添震慑,不省所以,罔知攸措。噫,彼六卿之列,寔亚三公之尊,论其所掌,孰非重任,而地部以下五官管理,不越本司臧否,犹止一事,至于冢宰,则钤辖百僚,铨衡群品,得人失人之际,国家治乱,世道隆替,皆系于斯,故古人有言曰,五官止是一职,而太宰最难,苟无许大心胸之包罗,记得此复忘彼,混混天下之事,如捕龙蛇搏虎豹,盖其为任之至大至难者,洵如是矣。今乃不稽众论,独运睿断,居然一朝,举以授之于昏庸蔑能之资,被之于衰钝不才之身,轻用名器,不少难慎,未知以圣上日月之明,缘何有此非常之举耶。臣本疏暗昏谬,不解事务,惟其自知者甚明,未敢生意于晋庸,矧又楡景已颓,迫七旬而无几,蒲质素脆,望九秋而先萎,神精销夺,气息危浅,陈力就列,亦无其望,耿耿一念,惟在于谢绝荣要,委蛇闲散,幸免大戾,以卒馀生,则至愿毕矣。事有大谬,忽当此万万不敢当之任,若复贪恋淟涊,不即丐免,毕竟偾误狼狈,可断必至,念之至此,心坠臆塞,临渊集木,不足为喩,而又于此际,伏奉判金吾前望特除之命,尤不胜惊惶失图,此不但眇末庸品,兼都重任,既负且乘,势必致寇而已,即是臣向来偾败之地,覆辙在前,厥鉴不远,抚往追理,若新受勘,不觉惶汗,浃背沾衣,其在分义道理,顾何敢视若寻常,扬扬冒进,甘犯放恣无严之诛乎?此又臣必辞难冒之端也。以铨地则有必不敢当之实,以王府则有必不敢冒之义,而一人之身,一时之间,二者交凑并逼,熏心夺爽,迷不知所出,臣情到此,其亦穷且厄矣。玆不容己,敢胪疾痛必呼之私,仰觊父母惟忧之恩。伏乞圣慈,俯垂怜察,特将臣新除本兼两衔,并与镌改,则上无误授匪人之失,下免侥滥冒进之罪,不独臣一身之幸,实国家世道之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试,尚云晩矣。向来金吾事,微失也,何可以此为引乎?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吴致愚疏曰,伏以臣母痰癖宿病,每当寒节,殆无宁日,长委床笫,近又调将失宜,重添外感,种种形证,一倍添剧,臣才闻此报,情私焦迫,忙彻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渎挠,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酉十月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𨬴,侍读官洪赫,检校待教金正喜,假注书金穰根,记注官李湜,记事官安亨镇,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止无暴其气。上曰,文义陈之。赫曰,夫志至焉,志者气之帅也,而固为至极,故先立其志,则天下万事,泛应曲当,而无所而不难,盖浩然之气,亦出于立志以后,而立志之后,自然善养吾浩然之气,配义与道而行,无慊于心矣。伏愿殿下必于立志上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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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启河。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柳宜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天际游气不开,月光明盛,彗星所在,不得详察。

○金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起燮曰,致祭承旨入侍。

○传于金𨬴曰,召对为之。

○金𨬴,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郑漪、李文会,李志渊在外,金阳淳呈辞受由,一员未差。只有臣李晳一人,伴直无人,都摠管宋冕载,副摠管朴宗喜、金熙华再牌不进,令政院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𨬴,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尹相重,文臣兼宣传官朴齐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洪敬谟灾实分等状启,则襄阳等八邑,置之尤甚,江陵等八邑,置之之次,三陟等十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五十结外,不足灾四百九十结,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当捧条中大米正租小豆太,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稍实邑五分一,以他有裕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春川、原州旧还排捧条,限折半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水旱之土宜各殊,峡野之农形不侔,道启分等,自有斟量,依此施行,本道穑事,虽非失稔,今夏旱忧,亦所不免,收租实摠,固不可准责以常年,而灾摠之至为五六百结,则已往灾岁之所罕有者,所请之数,或涉稍过,元划外更以三百五十结许划,使之以此均俵,新还当捧条,尤甚、之次邑三分四分一,特许代捧,而稍实邑则代与不代之间,无甚关系,既无实惠之下究,反有奸弊之易售,置之,旧还排捧条之折半代捧,各屯土收税之从实,推征防塞,并依状请许施,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前参判洪时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向前金履丰亦,杂费谷之当初分载于滥船,藉曰有已例,沙格辈之中间合载元船,毕竟致臭载,则分载之迹,无处可征,合载之罪,终乃绽露,擅自移载,虽归咎于船汉,不能检饬,责自在于该倅,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启依允。

○又启目,向前金明根亦,因脚病而负涉,初非罔赦之大罪,灌滚汤而致死,即是无前之酷刑,人命甚重,既难容贷,王法至严,不可低昂,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启依允。

○又启目,向前李廷宪亦,当初会圈,罔念佥议停当之古规,公坐起闹,又有贻羞搢绅之大失,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启依允。

○金𨬴,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廷宪、金明根等,还囚议处,洪时济还囚捧供以入,而洪时济则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崇灵殿、崇仁殿致祭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柳宜贞,记注官李湜、金允淡,致祭承旨朴岐寿,以次进伏讫。岐寿曰,臣承命往平壤致祭以来。起燮曰,沿路或有见闻,当奏之。岐寿奏曰,日字不多,别无见闻可陈,而第言其穑事,则西北惟黍稷稍登,而入畿境则年形甚惨,且闻守令之言,则灾岁忧民之状,不可一一胜达矣。上曰,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𨬴,侍读官洪赫,检校待教金正喜,假注书金穰根,记注官李湜、全允淡,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既曰志至焉,止是气也而反动其心。上曰,文义陈之。赫曰,持其志毋暴其气者何也?盖持其志者,即《大学》所谓定而后能安之意,志既能安,则自可毋暴其气矣。曾子云,日三省吾身,又曰,动容貌斯远暴慢,正颜色斯近信,出辞气斯远鄙倍,此固持其志毋暴其气之意也。若以动静言之,手容恭,足容重,目容端。若以行事言之,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皆持志毋暴之意,而圣人存心养性之功,不外乎此。伏愿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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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启河。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仕直柳宜贞。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云气蔽遮,彗星所在,不得看候,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金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行大司成权丕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恒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命周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恒权曰,今值汤剂之时,右相所带药房提调之任许副,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落点。

○传于李恒权曰,吏、户换房。

○以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林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李恒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十月十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命周,检校待教徐憙淳,侍读官洪赫,假注书柳宜贞,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安亨镇,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敢问夫子恶乎长,止难言也。上曰,文义陈之。赫曰,我知言,知言二字,自外面骤看,似不甚难,古人有言,一言而兴邦,一言而丧邦。孔子曰,恶利口,恐其乱德,盖言之利害有如此,而必有圣贤,然后可以分别而知矣。言固有纵横之说仁义之说,似是似非之间,辨别最难矣。孟子以亚圣之资,能辨以知之,此所谓下文所云,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而曰,圣人必从吾言。伏愿殿下,必于知言二字体念焉。上命掩卷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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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柳宜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密云洒雨,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议政沈象奎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行左承旨金启河,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检阅吴致愚,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𨬴曰,自予向用于卿,历试内外,绩庸既茂,察于朝著,听于舆论,金瓯之卜,尚云迟而又迟矣。顾今纲纪不振而国势日削,风俗渐坏而世教日讹,贪墨肆行而民怨于下,灾异数见而天怒于上,骎骎然日兆于危乱,皆予否德所致,而亦卿之所知也。苟欲弭输载之忧,究作楫之用,安危之责,舍卿其谁?以卿明达之才忠虑之志,不着手则已,着手则夷险而泰否,庶可坐卜,卿莫曰,寡躬之不足与,又莫曰,时事之不可为,匪躬謇謇,正色立朝,寅偕左揆,夹赞弘猷,董饬百僚,克举庶政,俾国势措于盘泰,世教返乎醇真,则民生可苏,天灾可弭,小子仰成,尚有既哉。玆遣近侍,庸敷心腹,卿其钦承,起济时艰事。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

○传于金𨬴曰,右议政传谕,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洪起燮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起燮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吕东植、李鲁集,尹景镇落点。

○以修撰李渭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相休,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待明朝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林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bb以b检阅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李恒权,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英陵局内猎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初八日出送矣。十三日申时量,大虎一头,捉得于案山近处,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中和前府使金明根矣,本府议启内,因脚病而负涉,初非罔赦之大罪,灌滚汤而致死,即是无前之酷刑,人命甚重,既难容贷,王法至严,不可低昂,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石城县监金履丰矣,本府议启内,杂费谷之当初分载于从船,藉曰,有已例,沙格辈之中间合载于元船,毕境致臭载,则分载之迹,无处可征,合载之罪,终乃绽露,擅自移载,虽归咎于船汉,不能检饬,责自在于该倅,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承文院上博士李廷宪矣,本府议启内,当初会圈,罔念佥议停当之古规,公坐起闹,又有贻羞搢绅之大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洪时济亦,廊底之犯法潜酿,奴属之斗殴禁隶,不能禁止,身为家长,难免不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时济,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江原道原州牧徒配罪人金遇顺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今月初九日遭母丧,乞令归葬为辞矣。徒配罪人之遭艰给暇,载在法典,金遇顺依法典归葬间许由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李羲发疏曰,伏以臣以田庐蛰伏之踪,获蒙簪履收叙之恩,夏秋以来,召旨荐降,而辄控疾病之私,未申叩谢之忱,已非义分之所敢安,继以银台特点,资级忽陞,尘刹莫效,恩造若偏,臣诚惶陨感泣,北望宸极,祗切攒祝,又于前月十一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冞增感悚,有不敢一味偃处,即为登程,来到辇毂之下,祗肃恩命,粗伸微分,而第伏念臣素无敦宁,揆以公法,在所当递,玆敢援例陈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今十月十五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起燮,检校直阁李光文,侍读官洪赫,假注书柳宜贞,记注官李湜,记事官安亨镇,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其为气也至大,止之间。上曰,文义陈之。赫曰,此章宗旨,全在于直之一字。盖浩然之气,人人之所同得,而必以直养,然后可以无馁,而塞于天地之间矣。曾子云,自反而bb不b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此固出于以直养而无害之故也。伏愿于直字上,必垂圣念焉。起燮曰,摠管系是宿卫重地,而番次之苟艰,莫近为甚,身病之变通,便成恒例,见今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郑漪、李文会、李志渊在外,二员未差。副摠管朴宗喜、金熙华,日前屡违召命,不为就直,向来大僚筵奏之后,一向如此,极为未安。违牌之行公摠管,并推考,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替直之地,此后则苟非众所共知之实病实故,则毋得辄请变通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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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柳宜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云气不开,月光暎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夜三更四更,月食。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尹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恒权启曰,行左承旨吕东植,时在京畿砥平地,左副承旨李鲁集,时在骊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检阅吴致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相休进,参判金阳淳进,参议徐憙淳进,同副承旨金𨬴进。以赵忠植为修撰,洪学渊为敦宁都正,李悌彬为军器正,朴齐辉为直讲。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进,参判尹行直受由在外,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右承旨李恒权进。以尹致谦、李铁求为副摠管,丁志大为佥知,李商一为宣传官,赵存鼎为训炼副正,闵恒锡为都摠经历,沈钫为文兼,李景纯为宣传官,同知单金锡禹,训炼佥正单吴鼎周,护军金启河、李海范、尹相重,副护军洪命周、徐有素、李羲发、朴基赫,以上并单付。

○以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赵忠植,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安光直,扫坟事才已下直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李寅溥,兼辅德徐憙淳,兼弼善李嘉愚,文学金正喜,并即牌招,兼文学南履懋未肃拜,亦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兼文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文学前望单子入之,李宪兢落点。

○金𨬴,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为谨奉传教,仓官进去于北部格洞卒判府事李书九本家,禄牌请受,则三年内禄俸,以遗言,不敢祗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月食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闵恒锡,移拜都摠府经历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寅永灾实分等状启,则顺兴等七邑,置之尤甚,尚州等十三邑,置之之次,庆州等五十一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八百结外,不足灾二千一百结,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饷,尤甚邑三分一,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山仓军饷,今年当捧中,限折半仍留平仓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本道农形,雨旸自初均适,沿野俱善成就,非但最优于诸路,实亦罕有之康岁,而惟其岭底若而邑旱损,不免为全璧之微瑕,连抱之尺朽,道启分等,盖由于此,依请施行,灾结年谷,虽云甚稔,幅圆本自许大,近峡硗确之地,傍浦污下之处,不能无间间灾頉,则容亦有是,地部元划,无怪其难于排比,而今此所请,不甚夥多,特许准划,使之均俵,尤甚邑新还之分数折代,各山城饷谷之折半平留,推征防塞,勿定配所,并依状辞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金学淳灾实分等状启,则瑞山等十七邑镇,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五邑,置之之次,清风等十三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二千结外,不足灾三万一千六百九十三结四十五负三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饷及各营各衙门身米布钱,乐工保米,守、摠两营牙兵收米,尤甚邑尤甚户限三分二,之次户及之次邑尤甚户限折半,之次邑之次户限三分一,稍实邑尤甚户四分一停退事也。其一,各样身米停退外当纳者,尤甚邑纯钱,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一代钱事也。其一,各年旧还饷及停退军米布钱,无论三等邑,一倂仍停,清风府己卯排捧条,亦许退限事也。其一,还谷当捧条,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邑所在各年拯劣米太,并许停退,泰安等十邑当年条,亦许停捧事也。其一,安兴军饷之散在各邑者,依近例仍置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而尤甚邑时在编配罪人数多处,参酌移配于数小邑事也。其一,江都饷米捧留条四百七十馀石,姑为仍留,待年丰输送事也。其一,泰安等两邑在囚败船罪人,并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军保岁抄,以春夏间所得闲丁,流伊充丁磨勘,亦勿定限,各镇属编伍军岁末成册,一体退限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镇战龟防兵船改造改槊当限者,许令待明年举行事也。其一,牙山贡镇仓所属邑大同,依近例追后装发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今年穑事,始旱终涝,被灾孔酷,早播晩移,成实绝少,统论一路,虽似有间于畿农,至于灾邑事情,则相去无几,三等分剂,依此施行,灾结加请,差若较少于己甲,而己甲之灾,振古所罕,今岁虽荒有不可援以为例,外此己卯辛巳,亦称甚歉,而加请结数,不至如今年之多,折衷前后两摠,元划外二万五千结许令加划,还谷之遇歉停捧,虽为目下之纾急,而嗣岁还赈,专靠于此,则量其民力,存心收捧,即所以恤民,新还饷,尤甚邑尤甚户折半,之次邑尤甚户、尤甚邑之次户三分一,许令停退,而当捧条代谷分数,依此为之,各营衙门役米布钱,支放所需,关系不轻,已往甲戌,亦不得许施,使之依前收纳至于本色办纳,则民力方绌,有难准责,只以米条所纳依新还停退,分数许代,新还既许分停,旧还及各年军米布钱,尤难并督,特许仍停,清风排捧条,毕纳之限,在于今年,而数既无多,邑是稍实,此则使之准捧,以绝后弊,新旧拯劣米太,才已许施于畿民,许令仍停,以示均惠,安兴饷谷之散在者,沿籴不敷,继巡为难,依请捧留,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而尤甚邑见在配囚之参量移配,亦不害为权宜之政,沁饷虽有所重,一边请谷,一边出谷,事势果难,败船沙格之移送本邑,岁抄磨勘之勿为定限,镇卒成册各船修改之退期,大同追装,推征防塞,皆系灾年已例,并许所请,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寿进宫田土幻弄舍音崔宗学,严刑一次后,庆尚道长鬐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时济,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参判洪时济矣本府议启内,廊底之犯法潜酿,奴属之斗殴禁隶,不能禁止,身为家长,难免不饬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系是申令之初,削职放送为良如教。

○检阅吴致愚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彻请急之章,自速擅离之罪,罚止问备,恩许救护,母子相对,感戴洪私,迺者由限遽迫,召牌俨临,臣敢不𨃃蹶趋承,以效不俟驾屦,而第臣母病势,一直无减,感冒弥留,积聚闯肆,食飮全阻,气息凛缀。臣无他兄弟,询医检药,转侧扶将,只有臣一人在耳。臣之情理,实无离舍就职之望,天牌之下,随诣朝房,敢陈短章,仰吁崇严。伏乞圣慈,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渎扰,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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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柳宜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恒权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副承旨尹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𨬴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𨬴曰,明日七夕制,当亲临矣,处所以春塘台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

○传于金𨬴曰,明日春塘台殿座时,王世子当随诣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恒权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辅德李寅溥,兼弼善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以修撰李渭达、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闻庆等四邑小米,发卖作钱输纳京司事,令庙堂禀处,不能经法举行,乃敢妄干特典,惶恐待罪事,传于金𨬴曰,令庙堂禀处,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复馨为内乘。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渭达、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此七夕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此七夕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顺付于今番节使之行,同为赍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春塘台七夕制亲临时,侍卫宝釰,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郑漪、李文会、李志渊、李铁永在外,朴宗喜、尹致谦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口传差出。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月食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曺凤振灾实分等状启,则咸悦等六邑,置之尤甚,砺山等二十三邑镇,置之之次,龙潭等二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七百结外,不足灾二万一千二百三十八结七十九负一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面里三分一,之次砺山等四邑尤甚面里,折半停退,并待明秋还捧事也。其一,各年旧还,尤甚、之次邑并仍停,稍实邑最近一年条,全数收捧,高敞己巳反作,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各年税大同拯劣米太,尤甚、之次邑仍停,稍实邑最近一年条,折半捧纳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军饷,附近民输纳城仓,程途稍间处,捧留邑仓,待明秋还为上捧事也。其一,三军门及乐工保米,尤甚、之次邑每名六斗,代钱二两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之次邑依近例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本道穑事,旱与涝不无灾损,峡与沿亦有优逊,细论虽近穴农,大体不失康年,三等分剂,必有斟量,依状请施行,灾结己甲以来,陈頉猥多,仍以流来名色,混入当年灾摠。若除此数,今此加请,虽似不甚滥觞,而旧頉之中,亦岂无已起之陈当查之漏乎?以元划外一万九千二百三十八结零,更为加划,则可以均俵,不至冤征,新还停退,目下非不纾急,而来头反成流弊,况当少康之年,尤不可轻许,而至于灾邑民势,诚难准数责捧,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四分一许停,之次中砺山等四邑尤甚面里,则事情殆无间于尤甚邑尤甚面里,亦许三分停一,旧还砺山等四邑外,之次邑最近一年条中未满二百石者,使之准捧,九百石以下,折半收捧,千石以上,视此分数,量宜收捧,无使公谷久虚而民力甚绌。稍实邑则本无旧还,而今此并举,殊无可据,置之,丙子未捧己巳军布,高敞反作,并仍停,拯劣米太最近条,京外箭竹当纳条,亦依昨年例施行,城饷之平留,保米之代钱,尤甚邑勿配,推征防塞,并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英陵案山近处,大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今十五日申时量,中豹虎一头,又为捉得于局内画岩近处,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七夕制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月觐门、集春门、青阳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进参之地,何如?传曰,知道。

○前知事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早窃幸第,阅历随久,今虽块然衰朽,而耿怀独存,每中夜无寐,国事世故,辗转忧忾,细检实验,不胜叹恨,即以臣身自揣,确知其然。臣之登朝从仕,今垂四十年,不才无能,徒荷宠私,猥缀宰寮,与闻𬣙谟,骤玷崇秩,常兼治官,内而编长六曹,外又连拥三节,凡国之选任要职,殆无不为,罪缪至多,而谴责卒逭,滥窃如彼,而侥幸如此,夫有滥窃也者,必有损失之处,有侥幸也者,必有害败之归,于身为幸而于国为灾,乃若今日国势之日削,世教之日讹,民怨天怒,危乱之日兆,皆由如臣者任职无状,隳废坏紊而致之耳,是宜亟行显斥,以昭警畏,安可更进而愈使之滥窃哉?今臣所被台司之命,出于千万物情之外,又非可以滥窃言,臣诚惊惶震駴,历屡日而神守遁失,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一官一职之尚不效,而又任以三事之责,欲其董百僚举庶政,不亦不可之甚乎?亦知殿下之忧勤图治,劳于求辅,千虑之失而三思之惑,日月遗照,非慊乎明也。天地有憾,非损乎大也。圣人之过,亦或如此,而臣之无似,虽欲因而为幸,幸之必无,而将如国事何哉?臣方五情溃乱,寤寐悸恐,恭俟物论,讫玆未闻,不得不收召神魂,略具文字,冒死烦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深念今日艰危之势,俯察微臣闷迫之恳,亟收新命,以安贱分,改卜贤德,以济国事,公私万万幸甚。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瓯卜以来,喜而不寐,而日昨又罄心曲,簉朝之期,侧席以俟,今见来章,何卿之过自谦抑如是也?卿昔自先朝,受知既深,逮在寡昧,倚毗益隆,本末始终,舆人具瞻,置诸三事,岂予私好?政以今日之事,非卿莫办,今日之艰,非卿莫济也。卿苟思先朝受知之恩,小子倚毗之心,当今日忧虞溢目之时,宁可以克让为义,而不以不俟驾为义乎?卿其毋循故事之弥文,亟回巽志,即日幡然。仍传于金𨬴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乙酉十月十七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恒权,侍读官洪赫,检校待教金正喜,假注书金穰根,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安亨镇,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其为气也,止既圣矣。上曰,文义陈之。赫曰,配义与道,故为浩然之气,而于事物之来,能裁度义理,终至于沛然若决江河之境,圣贤之所以养气如此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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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穰根仕直柳宜贞。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开朗,月光未升,女宿度内所见彗星,十分详察,未见形痕,以其躔度推之,已入地平,今虽无疑,其在审慎之道,姑未敢断以为沉没。

○亲临七夕制罢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未肃拜,持平朴宗范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𨬴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洪学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𨬴,以礼曹言启曰,明日春塘台殿座时,王世子随诣事,命下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协阳门外磨炼,仪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祗迎置之。

○传于李恒权曰,侍卫军兵毛具。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履乔、李光文、李羲准、金启河、申纬、李复渊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金履乔。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殿座时,侍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履乔,副摠管李复渊、李羲准,俱有实故,都摠管李勉昇、宋冕载,副摠管金启河,申纬,俱有身病,无以进参,身病摠管,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侍卫及陪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𨬴,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七夕制王世子随诣时,宫官当为备员,而弼善安光直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𨬴因侍讲院草记bb启曰b,今日七夕制王世子随诣时,宫官当为备员,而弼善安光直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裕宪落点。

○以修撰李渭达、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达、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𨬴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传于金𨬴曰,召对为之

○李恒权,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则镜城等九邑,置之尤甚,文川等八邑,置之之次,安边等八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无论三等邑,以豆太当纳者,并限折半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三、甲等邑,丙寅以后各年未捧,六镇、三、甲,癸酉、甲申停退条,并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进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豆太既是诸邑大同之歉,则有难准责本色,且与正谷许代有间,不宜靳施,而邑既分等,难用一例,尤甚、之次邑,许以折半,稍实三分一代捧,停退之谷,多在于尤甚邑,新旧并督,其势果难,六镇、三、甲等邑,丙寅、癸酉各年未捧条,依请仍停,外此本道停还,只有甲戌,而状辞中以甲申为请者,实无可据。此决是甲戌之误,奏御文字之有欠审慎,诚为未安,该道臣推考。旧还既许并停,则甲戌条之独漏,殊非均视之政,一体施行,进俸吏之权废,尤甚邑之勿配,推征防塞,并许施,何如?传曰,允。

○乙酉十月十八日辰时,上诣暎花堂。七夕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右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尹景镇,同副承旨金𨬴,假注书金穰根、柳宜贞,记注官李湜,记事官安亨镇,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乔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明礼门、青阳门,诣暎花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升暎花堂,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行礼曹判书金履乔、行兵曹判书金鲁敬、行护军赵锺永,对读官吏曹参议徐憙淳、礼曹参议朴晦寿、文学金正喜、副司果权馥,率儒生行四拜礼讫,以次就座。上曰,悬题纸入之。对读官封入悬题纸。上命履乔、鲁敬书赋题,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限申时,宣教官悬题讫。仍命书传教曰,入侍承旨、别云剑、堂上对读官,并试官加差下。科次讫,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南献中,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申命河、幼学南孝重,并给二分,之次三下进士金元根、进士洪达善,并给一分,次上进士尹兴圭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又命书传教曰,公事留滞之当该中官拿处。通礼跪启请乘舆,上降座乘舆,出青阳门。起燮奏曰,摠管当为全数侍卫,而初既不进,又复违召,以致侍卫陪卫之不得备员,虽未知实病实故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极涉未安。违牌摠管,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减交济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由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𨬴,检校待教徐憙淳,侍读官洪赫,假注书金穰根,记注官李湜,记事官安亨镇,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宰我、子贡,止既圣矣。上曰,文义陈之。赫曰,孔子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以孔子之大圣,岂有不能于辞命之理?盖人或于辞说先务,则易入于言,不顾行之虑,故圣人,欲使人人知德行之为本,而发此说而导诱之也。龟山杨氏云,德行本也,文艺末也。《大学》云,君子务本。伏愿殿下,每以德行之为本,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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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暂开,详细看候,则彗星终不得见,其已沉没,今无可疑。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检阅吴致愚,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穰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景镇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尹景镇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景镇曰,秋到记,明日仁政殿命官为之,右副承旨驰往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传于李恒权曰,读券官金鲁敬,考官李羲甲,命官为之。

○李恒权启曰,今此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学渊。

○金穰根改差,代以洪祐顺为假注书。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多日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测候官进,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渭达,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恒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秋到记试取时,两官俱为观光云,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已为受点,而秋到记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秋到记,仁政殿命官为之事,命下矣。本府都事,六员赴举,只有四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崇范门、光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洪学渊疏曰,伏以臣,晩窃科第,偏蒙洪造,前后兜揽,罔非逾滥,未效丝毫之报,恒切惶忸之心,迺于前月,猥忝享官之列,特侈绯玉之恩,今又伏奉除旨,为敦宁府都正。召牌俨临,含荣叩谢,义分粗伸,而臣于见职,既无敦宁,则在所当递,法典即然,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选府,递改职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酉十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副承旨尹景镇,假注书柳宜贞,记注官李湜、全允淡以次进伏,儒生进士南献中,幼学申命河、南孝重,进士金元根、洪达善、尹兴圭,幼学许瓒,洪锺茂,进士洪耆燮、郑基华以次侍立堂下讫。上曰,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可也。献中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直赴与给分儒生先退,其馀施赏。兴圭等,以次跪受赏格,引仪唱四拜,行礼讫,次第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景镇,侍读官洪赫,检校待教金正喜,假注书柳宜贞,记注官李湜,全允淡,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赫读自曰恶,是何言也,止姑舍是。上曰,文义陈之。赫曰,孔子曰,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盖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圣人之学不厌,既出于智,则《论语》所谓学而时习之意,可见矣。学者,将以行之也,古人之博学无方,亦此意,而学之不厌,则教不倦,亦在其中,而体用相须,伏望深留圣念焉。上命掩卷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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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仕直李民愚。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bb殿b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议政沈象奎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在外,代以李民愚为假注书。

○传于洪起燮曰,考官金履乔,命官为之。

○传于洪起燮曰,科次入侍。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礼曹,来十一月十三日行景祐宫冬享祭亲祭,取禀奉教恭依。

○金𨬴,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彗星所在,连日详察,终不得见,其已沉没,的实无疑,文臣测候及本监别测候,自今日撤罢,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三日行景祐宫冬享祭亲行时,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日大驾诣景祐宫斋宿,十三日冬享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矣,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禁卫营京军一哨,训局步军五哨,两营骑士六番,摠使都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京军,留阵留营,斥候伏兵,置之,可也。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命官秋到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衣六百九十八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则以为,道内闻庆等四邑小米还摠,为三万七千三百六十一石,而既非土宜,为弊不些,就其中三万石,则以每石二两,分排四年,发卖作钱,输纳京司事,请令庙堂禀处,而判付内,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以本非宜土之谷,又重有偏峙之患,积弊转痼,民且不支,有不容缓视而不救。道启所请,虽违经法,民邑俱病,方到极处,道内事情,既无以回旋裒益,则有难一切无阔狭之政,且有本道壬戌已例,特为许施。第其所捧谷价,不必输纳于京司,只令移贸于他道,添耗养谷,不害为两便。目下谷竭之患,京畿、湖西、关东为尤甚,以今此每年作钱一万五千两之数,分排于三路,而京畿、湖西各六千两,关东三千两,限四年移送,使之作还添录于本司句管,而输送等节,自本道往复于各该道,从便举行,各年移送形止与作谷数爻,仍为修成册报司之意,分付于各该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则备陈三漕仓为弊之端,仍以为,诸般矫救之方,依《后录》载之元节目末端,自今年为始,依此施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漕仓法意,本自严密,而年久弊生,百奸傍滋,骎骎有莫可收拾之患。今此道启,非别有变通,即不过申明旧式,而更以若干条件,添入于元节目之后,以责来效者,并依所请,更加申饬。此后守令、差员之不遵法例者,若自本道,弥缝掩覆,不即请勘,及闻于京司,则该道臣,亦难免不能摘发之罪,此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英陵局内,行猎捉虎,封进之后,连为搜觅,更无虎迹,军兵之多日露处,亦甚可闷,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致悳手本,则严囚罪人朴宗岱,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时时冲上,种种昏倒,又添毒感,呼吸喘促,转侧须人,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朴宗岱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秋到记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柳宜贞,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命官行兵曹判书金鲁敬,读券官行护军金启河、朴绮寿,对读官吏曹参议徐憙淳,行副护军李奎铉,校理洪赫,副司果洪永观以次进伏讫。上命对读官读奏首券,赫进前读奏讫。上命书等,鲁敬曰,上一张差胜,以此为首,而以何等书之乎?上曰,书三下,可也。鲁敬曰,之次,书正三下,又其次,书草三下,而其馀则尽书次上,何如?上曰,唯。鲁敬书等讫,上命纳首券,亲手坼封,其馀六张,命起燮坼封,次第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讲居首通幼学兪章焕,制述居首表三下一进士李发源,直赴殿试,之次讲略幼学朴宗焕,制述三下二进士李鼎在,并直赴会试,之次讲略幼学孔焕鼎、李鼎信、赵秉九,制述草三下生员睦奎锡,并给二分,之次讲略生员安允蓍等六人,制述次上生员李泰一,并给一分,讲粗幼学金凤梧等七人,制述草次上生员赵思九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鲁敬曰,前忠壮卫将张南奎,向日瑞葱台时,以举措骇妄,自宣传官厅削荐后,报于臣曹矣。削荐、拔荐,事系慎重,故曾在先朝壬寅,至有别下传教揭板厅壁之举,而伊后设有不得不可削之人,自该厅,先报于臣曹及诸将臣,待佥议询同,更报臣曹,草记或筵禀,蒙允后施行矣。今此张南奎事,伊时行首宣传官,以削荐事,来言于臣,故臣以为,此与人地卑微等条件,为异,且已经论勘,又蒙特宥,本事虽极骇悖,而至于削荐,则事涉重难,不可遽议之意答送矣,毕境更不可否,直以削荐报来者,大有乖于《受教》定式,该厅举行,万万骇然。当该行首宣传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张南奎复荐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有实故摠管,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上命考官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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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李民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恒权曰,入格儒生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万永、李羲准为都摠管,尹致谦、洪羲俊、李忠运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李羲准。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金裕宪,时在京畿果川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全罗道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才已出来矣。谢表与回咨,当为顺付于今番节使之行,而拜表日字隔日,势不得同时赍去,谢表及回咨,即速撰出,正书安宝后,别定赍表官,罔夜下送于使行所到处,使之同为赍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武臣兼宣传官金光汉,《通鉴》第四卷不通,守门将张仁源,《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乙酉十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承旨李恒权,假注书李民愚,记事官金鍏,吴致愚以次进伏,讲儒生幼学兪章焕、朴宗焕、孔焕鼎、李鼎信、赵秉九,生员安闰蓍、幼学金应锺、进士孙宇亨,幼学安允兢、尹致圭、曺翯振、金凤梧、朴齐度、朴基庆、陈箕范、李敦素、赵秉恒、金相闰,制述表三下一进士李发源,生员李鼎在,睦奎锡,次上生员李泰一、赵思九,进士权涑,尹兴圭以次侍立堂下讫。上曰,儒生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章焕等,进前奏职姓名,退立堂下。上曰,讲制居首人呼新来后,与给分人先退,其下颁赏,可也。章焕等十四人退出,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四拜礼讫,上命儒生先退。上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鍏承命书入,直提学赵锺永,侍读官洪赫,检讨官李渭达,各持《孟子》第二卷,偕入进伏。上bb命b开卷读之。赫读自曰伯夷、伊尹,止未有孔子也。上曰,下番读之。渭达读自曰然则有同与,止阿其所好。上曰,参赞官读之。恒权读自宰我曰,止远矣。上曰,阁臣读之。锺永读自子贡曰,止未有夫子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有若曰,止未有盛于孔子也。上曰,上番读之。鍏读自孟子曰以力,止以百里。上曰,下番读之。致愚读自以力服人,止此之谓也。上曰,文义陈之。赫曰,乃所愿则学孔子也,伯夷、伊尹,亦皆古圣人也,孟子必称孔子而愿学者,非以伯夷、伊尹,为不足也,盖伯夷圣于清,伊尹圣于任,而惟孔子,为集大成故也。从古圣贤,每于第一等进步,而不做第二等,故孟子之言,如此,以我殿下度越百王之德,若于圣人第一等进步,深留圣意,则圣德之益加缉熙光明,实为不难。伏愿殿下,道学则必准孔子,政谟则必法尧、舜,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渭达曰,孟子之言以德服人者,当看德之一字,成汤之以七十里者,懋昭大德也,文王之以百里者,无思不服也,人君所以服人,在德不在力。伏愿省察而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锺永曰,有若曰,圣人之于民,亦类也,类之一字最好,盖圣人,虽若异于众人,而其所类之处,则尧、舜与人同耳。苟能愿学,则初非高远难行之事,帝王为治之道,惟以缉熙之工,止于至善,则斯亦圣人已矣,窃愿澄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恒权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别无更达之辞矣。上命掩卷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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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李民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恒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相利,尹相重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金相休,同义禁徐鼎辅有身病,同义禁一员未差,同义禁吕东植在外,不得开坐云。判义禁金相休,同义禁徐鼎辅,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相休,同义禁徐鼎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传于李恒权曰,召对为之。

○李恒权,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番次,极为苟艰,不可无变通之道矣。御医中金珪、安橚,使之姑降入直于内医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龙秀所报,则以为,旧丰德穑事惨歉,民情遑汲,不得不待开春设赈,本营所在常赈米今年耗中一百石,即为划给,常赈元谷中三百石,亦许姑先推用,而还充之方,待明年自本营措处,为辞矣。旧丰德灾形民势,不可无嗣岁赈济之政,不待守臣报请,已有所领略者,今此请划,即常赈元谷三百石,常赈当年耗条一百石,而数爻既甚精约。至于元谷,则又是姑先取用,而明年还充,自有措处,本府赈事之有緖,实为可幸。依所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bb曹b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佥正权谦,换矢容奸,举措极为骇然,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朴绮寿,特进官白东薳,参赞官尹景镇,侍读官尹秉烈,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李民愚,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武臣副护军李儒常,各持《书传》第二卷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秉烈读自禹曰惠迪,止俾勿坏。上曰,释义。秉烈释义,上曰,文义陈之。秉烈仰请自上读新受音,上曰,直陈文义。秉烈曰,连事渎扰,下情极为未安。虽不得不仰陈文义,而讲筵古规,事体自别,后日开讲,无复以此为例,是臣区区所望。仍奏文义曰,后克艰厥后,即开卷第一义,以惠迪从逆,为吉凶之应,以结克艰之意,而益之勉戒之言,乃是克艰之条目也。条凡八事,自儆戒至罔淫于乐,修身之工也,自任贤至百志惟熙,措诸朝廷之事也,自罔违道至四夷来王,施之天下之治也。夫以大舜之圣,岂或有是哉,而益之告戒,若是丁宁,猗欤盛哉?君臣一堂都兪吁咈之象,今于数千百年之下,临卷了然,如复目睹,此所以为至治之世,世代虽有古今,治道本无古今,今日臣等之所期望于殿下者,犹益之望大舜也。其所陈戒八事,殿下既已躬行而实践,不必更陈,而犹或有一毫未尽之处,益懋加勉,奋发振作,无怠无荒,俾百志惟熙焉。上曰,次次陈之。渭达曰,任贤勿贰四个字,后世人辟所可鉴戒处也,众君子汇晋,而一小人抵隙,则譬如稂莠之害嘉谷也,可不慎欤?伏愿省察而体念焉。上曰,知事奏之。绮寿曰,大禹所陈,德惟善政,政在养民云者,尽为治民之要,大凡治民,在乎教与养而已。唐、虞三代之时,交修并致,克尽其道,而三代以后,则二者并阙焉,惟汉文帝、唐太宗、宋仁宗,可谓能养,而教则无闻矣。恭惟我朝,重熙累洽,休养生息,仁摩义渐,振作牖迪,民俗淳美,而有小中华之称,式至今日,渐不如古,民生凋悴,而方至倒悬之势,风俗薄恶,而率多悖义之事,可胜叹哉?臣窃以为,教养斯民之本,专在在上之人,儆戒不怠,如上文伯益所告儆戒无虞以下诸条,是也。顾今升平日久,连值少康之岁,似若无虞之世,而其实有不然者,且今年畿、湖歉荒,无异、己甲,民情已多遑汲云,此亦不可谓无虞之时。伏愿一日万几之中,深加兢惕,一以教养斯民,为念,实心实政,俾有成效焉。上曰,特进官奏之。东薳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更无所达之辞矣。上曰,承旨奏之。景镇曰,此篇有曰,九功惟叙,九叙惟歌,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夫叙九功歌九叙,既戒之以休,则宜无待于威以董之。然而春生秋杀,天之道也,涵育之用休,振刷之用威,是人君体天行道之经法,故下文大舜之戒皋陶,亦有曰,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敦叙彝伦之教化,似不干于五刑之明不明,而恩威并行,自是王者出治之本。且以今日目下事,言之,朝家为轸荒政,申明酒禁,有司之臣,匪懈于奉令,惩治之方,未尝不严束,而都下顽民,种种有犯禁者,闾巷骚扰,反有不承权舆之患矣。向来自上一二番严教之后,颇有惩戢而不复犯者云,臣于是有以知令行禁止,惟在君上一转移间事耳。伏愿从今以往,不但酒禁一事,万几上做为,一以振刷为念,是所望于殿下者也。上命掩卷就座,诸臣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景镇,检校待教徐憙淳,侍读官尹秉烈,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柳宜贞,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秉烈读自孟子曰仁则荣,止此之谓也。上曰,下番读之。渭达读自孟子曰,尊贤使能,止未之有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景镇读自孟子曰,人皆有不忍,止不足以事父母。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孟子曰矢人,止反诸己而已矣。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孟子曰子路,止与人为善。上曰,上番读之。鍏读自孟子曰伯夷,止君子不由也。上曰,下番读之。致愚读自孟子曰天时,止战(则))必胜bb矣b。上曰,文义陈之。秉烈曰,战国之君,不知为仁,只知好荣而恶辱,故孟子,以仁则荣不仁则辱,为言,此为下等人言也,若上等人,则岂以荣辱之故,而行仁哉?此亦孟子不得已之言也。然下文贵德而尊士,即圣君哲辟所当行之事也,如欲贵德而尊士,必先懋昭大德,如尧之峻德,舜之玄德,广大光明,则其于贤邪善恶之辨,如衡之于轻重,鉴之于妍媸,以之而贵德尊士,自然若合符契。伏愿留念焉。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坐直承旨李恒权,持公事入侍。景镇读奏公清监司金学淳启本,罪人洪尚一忠原县到配事,恒权读奏公清监司金学淳启本,罪人李载檍永春县到配事。上命书判付讫。仍命史官就座,命玉堂、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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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李民愚。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起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同副承旨金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景镇曰,懿昭庙守直中官郑道民,金宗九,车秀泽,金顺兴,并拿处。

○尹景镇启曰,判义禁金相休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日势已暮,未及毕试,明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外方征债,既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征债,亦为依定式一体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日势已暮,未及毕试,明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懿昭庙守直中官郑道民,金宗九,车秀泽、金顺兴,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郑道民,金宗九、车秀泽等,今方待命,并拿囚,金顺兴下去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懿昭庙守仆李台佐,廊底居尹圣喆等,各严刑一次后,台佐平安道孟山县,圣喆咸镜道长津府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行首宣传官尹相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李相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卢命履手本,则时囚罪人尹相重,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时时冲上,种种昏倒,目下症形,实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相重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鲁集疏曰,伏以臣,获戾神天,奄失所恃,顽不死灭,而甫已阕制,真木石之不若也。荼毒馀喘,疾病随痼,累然斯世,如穷无归,迺恩命遽下于田庐病伏之中,授臣承宣之任,申之以驲召,臣仰激隆私,俯惕微分,不洎增痛,有泪无从。仍伏念臣,曾叨是职,猥陈私恳,特推及老之恩,俾遂便养之愿,臣子母每騈首感祝,惟陨结是期,缘臣不孝,遽缠风树之哀。此生之所可殚竭者,惟有移孝一事,而况逖违天陛,屡阅星霜,蝼蚁微忱,炳然如丹,一觐耿光,退塡沟壑,岂非臣衷情所耿耿也?第臣禀质脆薄,素抱奇痾,而伊来八年之间,三遘愍凶,遭罹穷酷,根祟转深,形骸澌铄,神精迷错,奄成癃废之状,而近又感触外气,寒热交攻,咳喘胃阻,寝食全失。自承召命,益加医药,或冀少得变动,即将𨃃蹶矣,数日调治,有加无减,目下症形,断无担舁登程之望,自归偃便违傲之科,惶懔闷蹙,莫知措躬之所也,玆不得不猥从县道,短章自列。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怜察,亟命镌改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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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方物封裹进。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仕直李民愚。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臣景镇,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起燮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起燮曰,呈辞与在外及内阁、玉堂兼春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佥正梁迪洙,连三次未满四中,依定式汰去,都摠府都事沈能骥,训炼院副正蔡光臣,佥正柳浩源,李惟时,判官金会锺,主簿尹命植、沈翊之、吴致丰、魏锺敏、吴致文,宣传官申在衡、许槃、赵存永、李健緖,具锵和,武臣兼宣传官申命沆、宋得鼎、申在德,郑成佑、柳相铉,部将李用弼、洪吉谟、李兢緖、权友容,洪𣜰、申凤圭,俱未满四中,各决棍十度,去十一月朔条追试时,训炼院判官曺鹏,部将元永祖,未满四中,去八月朔条追试时,都摠府都事沈能骥,训炼院判官孔铁、赵存奎,主簿金秉浩,兼内乘李复馨,武臣兼宣传官李肯道、柳亨植、安宅臣、金鲁喆、李訚求、牟景郁、郑元箕、李守文,亦未满四中,并各决棍十度,部将金成奎,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都摠府经历南曦重,骑刍二中,以矢数计之,虽未满四中,骑刍倍划,载在法典,不为决棍,其馀呈辞、受由、身病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朴基丰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佥知中枢府事丁志大除授,在乡末由上来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庆熙宫卫将金锡禹,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懿昭庙守直中官郑道民、金宗九、车秀泽、金顺兴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郑道民、金宗九、金顺兴等段,并只刑推得情,车秀泽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郑道民、金宗九、金顺兴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向前尹相重亦,罔念受教之重,有此擅削之举,论其所犯,不可但以颠错,议,其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向前李相利亦,职在传命,而犯此公事留滞之罪,不可以年少蒙𫘤,有此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恒权,以义禁言gg义禁府g言启曰,保放罪人尹相重,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起燮,检校待教徐憙淳,侍读官金鏴,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李民愚,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鏴读自孟子将朝王,止造于朝。上曰,文义陈之。鏴曰,孟子不待齐王之言,初欲入见,及其齐王,托疾而使人请见,则孟子仍不入见者,盖王之慕贤之心,不出于诚一,乃反以虚伪假饰之言,欲屈贤者,《孟子》之不见,良由以也。帝王之学,若不以诚实边做去,则其害必归于虚伪,非特慕贤之心,以诚不以伪而已,至于一政一令,皆从实心上出来,以至于无事不诚,是乃圣学中最先着力处。伏惟体念焉。上命掩卷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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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李民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未肃拜,持平朴宗范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𨬴曰,前者批旨之后,今几日矣,而尚无簉朝之音,侧席之馀,曷胜纡菀?卿必欲备故事而然耶?近文无益于实,况予望卿,不啻如渴,其可虚徐拖日,使予不宁于中欤?卿其谅予,即起膺命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于金𨬴曰,召对为之。

○尹景镇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正喜。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李光正,兼辅德朴岐寿,弼善安光直,兼弼善朴升铉,文学金鏴,司书张教根,兼司书韩弘教落点。

○金𨬴,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韩弘教,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弘教。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兵使申䌹,呈病乞递,而有难强令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复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金命珠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松岘契议政府右议政沈象奎所住处,则以为,臣以百无肖似之贱,被此万不堪胜之命,神精惊遁,闵蹙莫诉。至于今靡所止届。初于恩谕之下,僭越是惧,未敢仰对,冒控短吁,略暴情实,蕲幸感格,收还误恩,旋奉宣下批教,辞旨去益旷绝,至谕以先朝知与之深,又申以今日倚毗之眷,奖借勉励,万万隆重。臣双擎攀诵,涕血随迸,感霣罔极,不知死所,曾未浃旬,而近臣再辱,恩谕弥勤,况此侧席之音,不啻招旌之尤不敢当。臣伏读以还,五情如坠,伛偻悸恐,直欲钻地循墙而不可得矣,亦不敢烦长其辞,猥同附奏,徊徨骇缩,莫省所出。文字骤渎,极知悚惶,而情切忧迫,不暇择声,将不得不申牍吁哀,仰请处分,战灼之至,无可仰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𨬴,检讨官李渭达,检校待教金正喜,假注书柳宜贞,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渭达读自不得已,止敬王也。上曰,文义陈之。渭达曰,孟子于齐,居宾师之位,不必以趋走,为恭,而臣愚以为,不独宾师为然,人臣事君,无忠言谠论责难陈善之诚,而专事于闻命趋走承意顺志之末,则是不过妇寺之忠,小人之态也。今殿下,欲察群臣之贤不肖,则其进逆耳批鳞之言者,是贤臣也,将而用之,其有阿谀顺旨之态者,非贤臣也,斥而远之。夫如是则凡厥臣庶,人思自励,为大臣者,格君非而引当道,纳君于无过之地,为台阁者,謇謇谔谔,面折廷争,有绳愆纠谬之风,必各以尧、舜之道,陈于殿下之前,而尧、舜之治象,不难挽回矣。伏愿深留圣意焉。渭达曰,臣于乙丑年间,待罪是职,屡登讲筵,其时圣教,特令儒臣,坐讲而勿为俯伏,臣不胜钦仰感激矣。其后儒臣,每多俯伏而读奏者,严畏之地,无怪其然,而亦非奉承圣意重讲体之道。自今儒臣,依圣教坐讲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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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缘故出。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李民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𨬴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起燮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洪起燮曰,三使臣入侍。

○备边司,以郑来升为北兵使。

○李恒权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金𨬴曰,召对为之。

○金𨬴,以承文院、议政府左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工曹堂上,不为进参,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喆远,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制使李石求所报,则沿耗比缩,屯税渐减,见今支放不足,为七千石,而不可不及今变通,就本营钱军米中,限四千石,依近例特为许贷,为辞矣。钱军米,虽与元饷有间,设施本意,则盖将备豫缓急者,前此犯割,已出于不获之政,而今番请划,又在于未准限之先,转辗如是,几何而无本谷名色乎?有难更议阔狭,而第本营支放,专仰沿耗、屯税,见摠既缩,入不当出,则军需之重,亦所当念,既无从他拮据之策,则所可着手者,惟在此谷,而元数不敷,实难准副。二千石许令贷划,使之以此排比,此后则本谷充补之前,无或视此为常,更有烦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前知事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叨此误恩,日已拖久,公私忧惧,日益加切,亦既冒控血恳,仰冀谅允,而忱诚未格,恩旨弥隆,感惶愧栗,若无所容。揆以道理,只当泯默蹙处,恭俟朝家处分,不宜妄复号吁,若效中书故事之为,而诚以具瞻之地,名亦不可一日虚冒,济艰之责,分尤不敢一日谬承,如是而徒怀渎扰之惧,未免嗫嚅而止,圣明亦何以察其然乎?噫,臣之事殿下,久矣,本末长短,渊鉴固已毕烛之矣。其钝滞惛昧,则识虑非所语也,拙劣空疏,则才具无可论也,浅薄粗率,则器量又不足言也,庸陋之品,扑遬之姿,百无一长,最居下材,诚未敢知殿下,奚取于臣,而有此非常之命也?若以班联已到崇亢,谓可循资而遂陞之,是即司马光所云,资涂用人,不问能否,此最国家弊法,所宜革正者也。馀官犹以为弊,况大官乎?若以鼎席久未备,此子亦参政,犹可充位伴食,又非《周书》所训,官不必备惟其人之义,人望物论,臣岂其人乎?窃伏思之,臣之厚欺于殿下者,诚有之,日前圣批,亦及于此,今敢抆血而忍道之,臣之所尝蒙被我先王天地罔极之恩,欲说先咽,徒以先臣之故,视臣藐孤,特垂眷顾,覆育生成,一毛发皆造化也。殿下又以臣为昔者所进,而视遇有加,注借gg注错g每勤,臣亦感激遭逢,不揆不效,不辞不胜,罔功居宠,叨冒久极,非于今日而后始为滥逾之甚,则不惟臣之非分,莫可堪此。实惧陟降临止,臣何敢又出侥幸,当此不敢当之命耶?以尝受知之深,故冞怀伤明之恐,言至于此,毫非饰让。伏乞圣慈,深赐鉴谅,收还臣新授职秩,俾不为名器之玷圣简之累。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多少姑舍,卿以先卿之受知先朝,为言,予亦有可告者矣。卿不知宋仁宗语王素之言乎?然则吾之相,非卿伊谁?况今灾荒溢目,民事方急,左相亦必待卿而行宾对,以卿忧勤民国之心,其可拘于备礼,而不即出膺乎?卿其体此至意,即日簉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乙酉十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冬至兼谢恩三使臣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李民愚,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正使李勉昇,副使李锡祜,书状官朴宗学以次进伏讫。上曰,三使臣进前。勉昇等进伏,上曰,善为往还也,仍下内赐丸剂及煖帽各一部。上命三使臣先退,勉昇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𨬴,检讨官李渭达,检校待教金正喜,假注书柳宜贞,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渭达读自景子曰否,止不劳而霸。上曰,文义陈之。渭达曰,人君处富贵之地,居崇极之位,挟其富贵,矜其崇极,不以贵德尊贤,为意,故晋、楚之侯,齐、梁之君,不过为晋、楚、齐、梁之国,而不能成王天下之业也。古者圣王,莫盛于尧、舜,而舍己从人,尧之所以为尧也,不耻下问,舜之所以为舜也。今我殿下,频开讲筵,召对臣僚,臣等鲁莽蔑裂,不足拟议于讲官之责,而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虽以刍荛之贱,岂无一得之见乎?经义则发问而讨论,治道则下询而谘访,如尧之舍己从人,法舜之不耻下问,则猗我圣德,允协于尧、舜之盛矣,此臣等所以区区颙祝于殿下者也。上命玉堂、阁臣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右副承旨尹景镇入侍。读奏承文院草记慕华馆查对时工曹堂上牌招事,又读奏开城留守李龙秀状启还营事。上命书判付讫,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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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仕直李民愚。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金相休,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吏曹言启曰,掌苑署奉事宋锡老,除拜后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郑焕宗,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相休进,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尹景镇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林翰镇为副校理,徐相禄为敦宁都正,李锡奎为知经筵,洪起燮为同义禁,金相勉为兵曹佐郞,孙兴祖为肇庆庙令,赵鼎锡为冰库别提,洪明燮为掌苑奉事,白泓镇为会宁府使,洪坰为永春县监,尹致泰为安峡县监,申用渊为幽谷察访,朴师膺为碧沙察访。学正二单慎尚钦、尹锡祐,兼镜城府使单郑来升。前府尹李显永,赠吏参弘提例兼,副摠管李羲准考。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进,参判尹行直受由在外,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右承旨李恒权进,以李仁达为同知,姜穆为佥知,李鼎会为内禁将,金箕丰为庆熙将,张彦汲为宣传官,姜九成、赵𪶯为训炼佥正,兪膺焕、崔弘良为武兼,金光采为文殊别将。北兵使单郑来升,护军朴基丰、申䌹,副护军李寅溥、李学道,丁志大,副司直金裕宪,以上并单付。武兼沈履相,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尹锡永为献纳,金景喜为景慕宫令,吴泰重为庆基殿令,金镇声为典籍。会宁府使白泓镇,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洪秉协,赠吏参例兼,洪起燮考。

○兵批再政。以柳相镐为训炼判官,具圣鲁为武兼,林亨寿为部将,柳相弼为庆尚左兵使。同知单金基丰,护军林仁默、尹致益,副护军沈履相、金奎集,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兼春秋安亨镇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戌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松岘契议政府右议政沈象奎所住处,则以为,臣再沥血恳,才控申牍,伏地攒颙,冀烛微悃,及奉宣下恩批,不惟不赐允可,至引宋仁宗语王素者而为谕,其出如纶,丁宁恳惓,木石豚鱼,犹必有感,况臣承此,当作何心?双擎九顿,惟有感涕如泻,诚不知何所为对,而继以勉饬之教,溢于十行,辞旨肫切,恩数郑重,仍命偕来。王人留辱,已震之衷情,尤不胜惶隘,如蒙先为召还,则谨当冒死更吁,恭俟严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林翰镇,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工曹参议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兵曹,以许溟为训炼都监中军。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林翰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而副提调洪起燮,除拜同义禁矣。所带同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平安道三和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等衙门咨文出来矣。谢表及回咨,援例撰出,正书安宝后,与全罗道漂民出送谢表,同为赍去,传致于使行所到处,以为顺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秋等进上弓箭,看品在即,而知弓品堂上李铁求,呈辞在外,不得举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金学淳状启,则更陈民情遑汲之状,仍请见减灾六千六百九十三结四十五负三束,特许准划,新还饷及诸般身米布钱,并依初请,尤甚邑、尤甚户三分二,之次户及之次邑尤甚户折半,之次户三分一,稍实邑尤甚户四分一停退,身米停退外馀数,尤甚邑纯钱,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一代钱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沿灾,非不偏甚而峡农犹有所收,以大体则有间于畿农。虽就本道已往灾岁言之,全路俱歉,动称、己甲,而今年旱涝,不至为全路之歉,则当初灾划,固宜视减于甲戌,然犹且援比曲施者,亶出于宁失之义。今以稍异甲戌之灾,准划甲戌已施之摠,犹此烦请,道臣事,诚未见其称当,流来旧灾,非曰无是,而可查之漏,已起之陈,未尝无参错于其间,未移代播,曾亦有减税之令甲,然民伪吏奸,果能保虚实之不相蒙乎?近年道启年分,一请未准,屡启不止,必以准请为期者,诚无是处。始划固有裁量,而道臣之以民事为请者,亦难一切防塞,已划二万七千结外,加划二千六百九十三结零,使之以此均俵,还饷法意,本不可遽议停退。特以灾岁纾民,在所曲念,当初分数,实从优典,而此又视例于畿民者,过此则太过分数,停还依前覆启施行,代谷则准折相当,事情稍异于停还,比当初分数,许令递加一分,身钱米布,此系军需,量入为出,岁有定数,而若有减缩,将何倚办?亦不可轻易议到,置之。至于身米,灾民力诎,诚难准责以本色,尤甚邑纯钱,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一代钱,特为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李锡祜疏曰,伏以臣,今当出疆矣,瞻望觚棱,不胜恋结。第臣所叨地部佐貮之任,系是紧要,不可仍带往来,故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慈,亟命该曹,照例改差,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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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尹景镇。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李民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副校理尹秉烈,修撰李渭达,副修撰南履懋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尹锡永,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阳幼学朴寿永所志,则以为,族孙昌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昌东第三子仁喆,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昌国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寿永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昌东第三子仁喆,立为朴昌国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周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尹相重,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行首宣传官尹相重矣本府议启内,罔念受教之重,有此擅削之举,论其所犯,不可但以颠错,议,其当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中官李相利矣本府议启内,职在传命,而犯此公事留滞之罪,不可以年少蒙𫘤,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郑道民、金宗九、车秀泽、金顺兴等亦,守直之任,何等严谨,而不饬下属,致烦上教,难免溺职之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知世浦前万户李润培,玉浦万户吴廷敏,助罗浦前万户宋载钦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懿昭庙守直中官郑道民、金宗九、车秀泽、金顺兴等矣本府议启内,守直之任,何等严谨,而不饬下属,致烦上教,难免溺职之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李润培、吴廷敏、宋载钦等亦,漕船二只元数,加报一只,虽诿于望军bb之b失了,而身系乘状gg乘障g之任,不自候望,只凭望军之口传,致此误报者,究厥罪状,溺职大矣。不可但以不能审慎,论,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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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鲁集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镇。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李民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𨬴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徐相禄,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鲁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尹锡永,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集曰,只推。

○李鲁集,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申庆会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昭宁园、绥吉园植木,则局内树木茂密,今番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知世浦前万户李润培,玉浦前万户吴廷敏,助罗浦前万户宋载钦等矣本府议启内,漂船二只元数,加报一只,虽诿于望军之失了,而身系乘障之任,不自候望,只凭望军之口传,致此误报者,究厥罪状,溺职大矣。不可但以不能审慎,论,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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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鲁集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镇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宜贞仕直李民愚。事变假注书金命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议政沈象奎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鲁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修撰赵忠植,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典牲署官员来言,来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宫冬享大祭,犠牲看品,本署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沈象奎,新拜右议政,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副,前望单子入之。

○典牲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永镇,持平河锡洪在外,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喆远,掌令申在献,持平朴宗范,献纳尹锡永,正言安孝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集曰,只推。

○李鲁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镇,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林处镇、朴英载,副校理朴潞寿,副修撰金正喜落点。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右兵使柳相弼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恩除之下,所当𨃃蹶赴任,而与前兵使白泓镇,有内外从应避之嫌,依法典启递云矣。交代相避,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洪羲臣状启,则以为,本府被灾面里最贫穷无依之类,按簿精抄,则应赈之口,为七千六百三十五口,所入米为四千馀石,而其中移贷畿营米之以关东谷划下者一千九十六石,本府需用条之划来于海西米中一千五百石,并为移用,其馀则振威、龙仁所在本府饷租中,以四千石许令取用,空名帖三百张,亦为颁下,俾补赈需。且本府今年灾减既多,结收大缩,税入中支放条不足之数,以外帑库米三百石,果川别置米三百石,贮置库钱三千两,特许划下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灾忧,诚不可无来头接济之政,赈需区划,有此守臣陈启,而海西、关东谷二千六百石许外,无他推移之资,以本府饷租之近在两邑者,又请划下,以本府句管,而补本府赈资,此固以往灾岁之所已许。然该邑亦未免灾,还摠本非有裕,若于此中,责出四千石谷物,则势有窘绌,民必受病,减半许划,灾多税缩,支放不继,则就各库某样钱谷中,量宜移划,事势不得不然,依施。空名帖之请得补赈,虽有已例,多亦为弊,二百张许令成送,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曺凤振疏曰,伏以臣于月初年分状启中,备陈本道灾形,而地部所划事目灾七百结外,不足灾二万一千二百三十八结七十九负一束,仰请加划,窃庶冀阶前万里,特垂日月之明,湖南一道,均被雨露之恩。即伏见筹司回启关下者,其所划下,为一万九千二百三十八结零,此实恤隐益下之格外惠泽,臣惟当宣布德意,裁量分俵之不暇,顾何敢不知满足,更事烦渎,而第未得准划之前,目下民势,诚有所万万切闷者。盖新旧灾摠之为二万一千九百馀结,外面骤看,似涉稍滥,夷考其实,殆无异于众号百万。其中一万三千一百馀结,即流来旧灾之每年除劝起几许执摠修启者,而癸未以来三年之间,前后劝起,几为一千六百结,故旧灾之中,准此减摠,则已起之数,虽不伙多,恐未可谓全无所起矣。又有癸、甲川沙二千二百馀结之混称今灾者,所谓癸、甲川沙,两年大水,备经溃覆,昨秋定摠,洽为四千馀结,而今年还实,亦近二千结,窃计劝辟,不为不多,而事力不逮,犹有未尽起垦者,亦不可以当年新灾论也。然则新灾实数,只为六千五百馀结,而至若未移代播四千六百馀结,代播蠲税之命,在于秧节已过,暵忧方棘之时,民皆欣耸,争先趋功,而其未及致力,自归未移者,亦云不些。此与秋后灾伤之猝然浩多,难于一时瓟栉者,有异,自在六月晦前,严饬各邑,预令报摠,而距秋尚远,绰有馀暇,或潜使廉察,或公行摘奸,屡加详覆,先已停当,则可知其分数甚明,减一束不得者矣。若于新灾六千五百馀结之中,又除此未移代播四千六百馀结,则其馀水沈、海溢、枯损、虫损等追灾名色,都不过一千八百馀结,以本道幅员之大结摠之多,此等如干灾损,虽在庚戌之丰,所不能免者,而犹复反复操切,再三点退,虽种一斗而食二斗,除非全灾,并不许頉,另行克削,毕竟勘定,止于此数,已有灾民过刻之怨。又此见减,至为二千结之多,追灾一千八百馀结,虽尽数抹去,犹患不足,将于未移代播之中,又减近二百结矣。盖此代播蠲税,既有当初朝令,与民相约,不啻丁宁,到今收租,反归两截,失信小民,已非细故,而虽以追灾言之,把束之不可克减,如右所陈,则亦岂可无遗全削,并责不艺之税哉?臣于是茫然失图,莫省攸措。大抵今年穑事,峡野诸邑,初头所见,间或稍胜,及夫登场,大违始料,至于沿邑,自初失稔,而沿邑之中,右沿偏甚,如临陂等十馀邑,就其灾伤最酷处观之,虽谓之大无,不是过语,左峡之云峯,亦举一境判歉矣。无论未移与代播,右此被灾诸邑,已占都数中五分之三,追灾之晩移枯损,又居其半,外此各邑,则举皆零零琐琐,殆若太仓之稊米。今此见削之数,他无着手,势将一切刬减于被灾诸邑,而凡玆被灾之类,率以积年疮痍之馀,终岁辛苦,徒劳筋骨,甔石无收,磬室如悬,咨嗟啜泣,妇子相唁,已自秋初,扶幼挈老,相率来吁者,仰首望哺,至请赒救,其势急矣,其情戚矣,而乃反责之以无中办有,椎剥肤髓,则虽在常年,已失怀保之义。况荐经灾荒,冤征多端,而雪上之霜,重以白税,则穷节事势,宁不愍恻?当此经费匮竭之日,臣虽愚迷,亦知国计之哀痛,则岂或徒徇民情,章皇屡渎,一直请益而不知止哉?顾以不才,猥膺重寄,灼知其荡析颠连之迫在朝夕,而逡巡嗫嚅,自阻于听卑之天,致使我殿下如伤若保之圣德至仁,壅阏而不得下究,则孤负之罪,益无所逃,玆敢不避僭猥,冒昧陈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回启所划灾一万九千二百三十八结零外不足灾二千结,特令庙堂,亟许准划,俾转沟壑之危,以奠衽席之安焉。至若旧还,砺山等四邑外之次邑最近一年条中,有未满二百石者,使之准捧,九百石以下,折半收捧,千石以上,视此分数,量宜收捧之命,而本道旧还,有己巳、庚午、壬申、辛巳、壬午五年条,其中咸悦之壬午条,以尤甚邑,自在勿论,其外近年条之为辛巳旧还者,固当依回启收捧,而至于各邑镇近年条,只有己巳、庚午、壬申条,此则停退年条,既系久远,受食民户,几皆流亡,便成鬼录,指征无处。且沿邑农形,俱未免歉,当年新还,已难趁期责纳,若于此时,并督旧籴,则邻族侵征之冤,势所必至,与其强责而徒致骚绎,毋宁姑停而务从优恤。己巳、庚午、壬申三年条所在邑镇,亦令庙堂,依前启仍停,俾彼疲瘵之徒,得蒙旷绝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