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八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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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奎铉。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李宪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念淳奉命进去金大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春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春坊单子问安。答曰,知悉。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亲上致词、表里、笺文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达曰,明日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添书代点。

○传于李奎铉曰,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领议政徐龙辅妻朴氏,故领议政金载瓒妻李氏,故右议政林汉浩妻李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恩信君禛妻洪氏,故晋安君彦植妻慎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毛具。

○令于韩义运曰,既承下教,景祐宫春享祭香祝,先农祭香祝代传矣,该房知悉。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启曰,笺文封进,事体甚重,而原任直阁金迈淳,以安边府使,谓有情势,今此正朝笺文及陈贺笺文,不为封进,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及中宫殿宝龄四旬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肃川府使李圭彻,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韩义运曰,惟我八道方伯与四都守臣,咸听此谕。国非民,无以为依,民非农,无以为食,民之于国,农之于民,岂不重且大欤?目今民生有倒悬之急,国势无可恃之道矣,安得使吾民,无失农桑,不饥不寒,各自乐于升平和气之域耶?噫,春耕夏耘,终岁勤苦,背面焦枯,手足皱坼,粒粒辛苦,不归口腹之充,穰穰收获,终见甁罂之空,上以应粢盛御供之需,下以备贡赋粜籴之纳。兼又剥割之政,浚其膏血,苛毒之刑,滥加笞棰,官督急于星火,残命自就阱陷,呼号道路,流亡相续,若使在上者,少垂恻隐之心,略施抚慈之泽,则民之困瘁,一至此极哉?粤自祖宗,深仁厚泽,浃人骨髓,且我大朝,洪恩广惠,视之如子,凡八域含生,莫不涵育于仁天雨露之中,咸知爱戴之诚,不作涣散之举者,可见其培养已久,民性本善,顾余否德,猥膺代听,夙夜忧惧,如履薄冰。虽有爱民之苦心,尚无惠民之实政,民之望余,如渴求饮,余之视民,顿若相忘,民将谓何?余实多愧,尚在冲年,深处宫禁,只知宴安之为乐,不识民生之疾苦,周文如伤之视,尚矣毋论,汉家赈贷之恩,亦此未遑,孤负民情,靡所自措。方今三阳初届,万品将苏,此政吾民即田耕作之时,前秋告歉,能无饥饿之病耶,穷蔀吃贫,能无绝粮之患耶?西畴耕牛,应无赁贳之资,南亩秧马,必多劳苦之叹,若使上下之田,终成一望之陈,则设邑置官,将焉用彼?在藩之臣,则巡审一路,黜陟臧否,守土之臣,则躬行田野,劝课农桑,竟使万姓咸熙,八方皆登,则庶可解宵旰之虑,亦可无颠连之患,曷不休哉,曷不休哉?阶前万里,知在一接,手里太阿,本自无私,咸各知悉,无或有误。

○令于韩义运曰,元朝庆辰,缛仪己举,余小子欣忭之忱,曷有其极?不可无示意之举,陈贺时礼房承旨、礼貌官,并加资。

○金鏴,以吏批言达曰,社稷摄事时坛下执礼副司果朴容寿陞叙,今此陈贺时礼貌官侍讲院文学张教根加资事,令下矣。朴容寿,已经准职,张教根,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加资勿拘。<이미지오류>

○令于李宪球曰,前公忠监司留待。

○令于李宪球曰,坐直承旨入对,前公忠监司同为入对。

○令于金鏴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令于金鏴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备边司,以李铁求为平安兵使。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牌不进,参判徐憙淳进,参议金教喜牌不进,右承旨韩义运进,启曰,判书朴宗薰,参议金教喜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重燮为文学,张教根为户曹参议,金永𤩶为军器佥正,禹尚俊为懿昭墓守卫官,祭酒单宋穉圭,军器直长单金锡龟,奉事单李元晢,副奉事单权亿,参奉单朴万春,养贤库直长单张铉哲,右承旨韩义运,今加嘉善,副司果朴容寿,文学张教根,今加通政事承令,故检阅李崑秀,赠吏参弘提奎提例兼,刑曹参判李若愚考。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尹羽烈病,参议李羲肇病,参知朴熙显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宪球进。同知李基远,佥知金汉喆、尹昌大,副护军朴容寿、张教根,副司果权奎容,副司勇沈彝镇,以上并单付,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单李铁求。

○以吏曹参议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鏴曰,只推。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이미지오류>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林处镇、金喆远,副司果卢光斗,以上并单付。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旬前择入,景祐宫,当同日展拜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以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今月旬前择入,景祐宫,当同日展拜矣事,命下矣。太庙展谒,景祐宫展拜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正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旬后,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今月旬后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正月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日,一体展谒于永禧殿,而酌献礼当次之年,则岁首展谒,只行于太庙事,定式矣,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今番太庙展谒时,永禧殿展谒之礼,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酌献礼,以来月旬前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今年即永喜殿酌献礼年次,依定式岁首展谒,不为磨炼事,草记,传曰,酌献礼,以来月旬前择入,可也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来二月初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太庙展谒,景祐宫展拜出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景祐宫还宫时祗迎之节,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亲行出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礼曹言达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睿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武郞厅沈昌奎,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副提学金兰淳书曰,伏以人穷则呼天,呼之者,非不知天之邈然无适,不能疗己之创痛,缓己之困苦,然犹呼之而不已者,顾以生人之本在天,而理穷势极,则其情不得不反本而控诉也。臣以情则悲哀如割,以势则焦迫穷蹙,忘其逋慢之积罪,冒犯𫓧钺之严诛,荐上辞本,恭俟处分,及奉书答,不惟不赐谴何,至给救护之暇,彼创痛困苦之人,虽日号泣于天,天自冥冥不应,是天不谅人而若有可憾。今臣一再呼而已蒙救护之恩,是听卑之心,慈覆之仁,视天之冥冥不应,亦可无憾,特臣之情诚太薄,文辞太拙,未有以大见孚而大感动,故蒙被矜念,止于三日之暇由,苟非然者,何鞶递之恩,不可望于终朝哉?于是乎臣之言行,有负于君亲矣,惶恧愧悚,益无所自容。然臣之情势,终亦不可以自已,则又安得不更一大声疾吁,庶几聪听之无遗,仁覆之曲全乎?今臣母病,实非一朝无妄之祟,臣兄弟三人,弟有贞疾,十年医治,莫有毫效,臣母昼夜扶抱,焦渴煎泣,形貌之铄脱,神气之澟缀,已无可言,而况当望七衰落之年,久抱京乡离违之苦,奄闻臣兄不意之戚,心惊肠摧,叫号昏绝。自是以来,积祟悉发,旧病新痛,迭相侵乘,寝食全阙,医药罔效,有时省觉,则捶心叩胸,冤号彻地,及其澌尽,则神识沈冥,不能辨人,如此情景,他人见之,尚觉罔措。臣心之荒乱煎迫,当复如何?为今之道,惟有臣不离暂刻,省视扶将,糜以日月,随事宽譬,然后庶几渐次握延,以望粗安,如其不得保护,少失尤悔,将无所及,此臣所以不敢以由限之满,遽怀出膺之图者也。圈事之缘臣而迟滞,诚为国体而可闷,然窃念,清朝才彦,林立麻列,虽非贱臣,不患无人,若臣母之扶护,非臣一身,无可代者,公私轻重,虽曰有分,此指国事之莫大者,与事关自己而言,非谓人子之急于亲,反有逊于寻常政事之间也。顾今离明代照,孝理之政,尤为急务中最先者,臣之毕暴哀恳,渴仰曲遂之私者,岂侥幸之望也?臣于见职,本无可引之私义,见职,又清华之极选,人之艶羡,终古已然,臣是何人,不知其荣,反以为忧,必欲辞免,以取占便之讥,自犯屡渎之诛哉?诚以至情所迫,不获遂则不敢已故耳。伏乞离明,哀之怜之,矜之闷之,亟许递臣职名,以便私分,仍治臣猥越渎扰之罪,以励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戊子正月初一日卯时,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入对时,行都承旨金鏴,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锺永,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重华门、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相礼跪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相礼引王世子,由仁政东门就拜位北向立,相礼跪赞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兴平身,引仪引承文院提调金履乔,济用监提调郑晩锡,就东阶下立,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承文院官员,升诣殿内,奉致词函出,跪授履乔,履乔跪受,以授义运,义运跪进,王世子受函,以授义运,义运跪受,还置于案,济用监官员,奉礼物函出,跪授晩锡,晩锡跪受,以授义运,义运跪进,王世子受函,以授义运,义运跪受,还置于案,引仪引承文院提调、济用监提调还本位,相礼跪赞请山呼,王世子呼千岁,相礼跪赞请山呼,王世子呼千岁,相礼跪赞请再山呼,王世子呼千千岁,相礼跪赞请俯伏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四拜兴平身,义运陞诣殿内,奉致词、笺文、礼物函,各置于龙亭,由正门出,相礼跪赞请鞠躬,王世子鞠躬,相礼跪赞请平身,王世子平身,相礼跪赞请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相礼跪赞请出次,王世子出次,相礼跪白礼毕,相礼跪赞请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相礼跪赞请出次,王世子出次。中宫殿行礼,时至,行礼如仪。鏴曰,今日东唱引仪做错非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拿处,可也。出举条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存秀进前奏曰,景箓无彊,坤殿宝龄,光跻四旬,今当元朝,缛仪诞举,睿孝弥光,群情普懽矣,侵早劳动,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相礼引王世子,由东门出,过协阳门,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一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受贺入对时,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奎铉,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锺永,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由寿康门至重熙堂陞座,诸臣分左右侍立,掌仪唱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引仪引师傅、大臣、国舅,由左阶陞堂,师傅、大臣、国舅再拜,王世子答拜,掌仪唱引仪分引师傅、大臣、国舅,出就门外位,宗亲、文武一品以下鞠躬四拜兴平身,掌仪唱引仪分引师傅、大臣、国舅,还入就位,代致词官致词讫,师傅、大臣、国舅再拜,王世子答拜,引仪分引师傅、大臣、国舅出,宗亲、文武一品以下再拜,引仪引出,礼貌官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由重阳门至寿康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一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前公忠监司同为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宪球,假注书金大根,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前公忠监司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令曰,前公忠监司进前。俊辅进前,令曰,其间安过否?俊辅曰,君灵攸曁,幸得无事矣。令曰,湖西年事,何如耶?俊辅曰,秋霖后,田谷失稔,民颇艰食,犹不至灾年矣。令曰,交龟,在何处耶?俊辅曰,到天安邑为之矣。令曰,岁初纶音,谁当制进耶?宪球曰,左承旨李奎铉制进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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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一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奎铉坐直。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李宪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念淳金大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金鏴达曰,辰届三元,礼成庆贺,睿孝冞光,群情胥悦。伏未审夜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圣体万安,坤殿玉度康宁,而三元庆朝,贺仪礼成,欢欣之忱,无以为喩矣。

○韩义运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宪球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呈辞,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义运达曰,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鏴添书代点。

○令于韩义运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齐一代点。

○令于韩义运曰,礼曹参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代点。

○以假引仪成泳默拿处徽旨,令于李宪球曰,特为分拣。

○李宪球达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鏴,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宪球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鏴,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达曰,兵曹判书金鏴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义运达曰,行都承旨朴齐一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奎铉不为仕进,行右承旨韩义运监祭进去,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奎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李宪球达曰,兵曹判书金鏴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韩义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宗薰,参判徐憙淳,参议金教喜,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徐憙淳进,参议金教喜进,右承旨韩义运进。以金鏴为军器提调,金洛龙为右通礼,金春叙为军器判官,李庄緖为元陵别检。前佥知徐澈修、李义路、朴致燮,前曹司五卫将尹善养,前五卫将郑处宗,前中军李喆,前五卫将辛致辅、洪胤济、刘学基,以上今加嘉善,前虞候李大济,前县监李彦熙,前佐郞金致正,前主簿李思集,前参奉李楘,以上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九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令。知春秋单金鏴,训炼都监提调单金鏴,禁卫提调单金鏴,御营提调单金鏴。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尹羽烈病,参议李羲肇病,参知朴熙显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宪球进。同知单白尚质,副司果单赵完植。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奎铉,以汉城府言达曰,今番加资老人别单中,故府使李喆纯妻淑夫人尹氏,误以淑人书入达下矣,臣之蒙然不察之罪,惶恐待罪,而原别单中以淑夫人改付标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卿则推考,可也。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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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奎铉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球。同副承旨朴容寿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念淳仕直金大根。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奎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奎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呈辞,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右副承旨与都bb承b旨、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郑知容代点,朴容寿添书代点。

○李奎铉达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朴容寿,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奎铉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李奎铉曰,左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郑知容达曰,兵曹判书金鏴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光宪、李若愚,俱有实故,申鸿周、金守基,俱有实病,柳和源以禁军别将,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光宪、李若愚,俱有实故,申鸿周、金守基,俱有实病,柳和源以禁军别将,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履乔,副摠管权丕应、吕东植、朴岐寿、赵寅永、具信喜代点。

○郑知容达曰,兵曹判书金鏴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又达曰,兵曹判书金鏴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传授命召,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又达曰,兵曹判书金鏴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灵岩郡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奎铉曰,人物之渰死,已至于三十二名之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埋置之方,令该邑倅,着意出力优给事,令道臣另加严饬事,分付,可也。

○假注书徐念淳书达,臣于本月初一日未时量,敬奉令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宣传官李锡远书达,臣于本月初一日未时量,以外南山及东南蚕室摘奸事,敬奉令教,驰诣杨州牧古杨州面东蚕室摘奸是白乎则,大小桑木合八千八百二株内,半边朽伤木,为一百八十株,新植为一百三十二株,而疏密,虽曰不同,既无剪斫之弊,且多渐茂之意是白乎旀,次诣果川县上北面南蚕室摘奸是白乎则,大小桑木,合为九千四百九十九株内,半边朽伤木一百三十株,新植为一百三株,而田之平铺,树之簇立,无异于东蚕室是白如乎,上项两处监考等良中,益加禁养之意,申明严饬是白遣,次诣外南山,自一牌至四牌,一一看审是白乎则,长松穉松,举皆茂密,山腰以下,杂以橡木,随其土地之厚薄,虽有长短之不齐,到处同然是白如乎,巡山参军及禁松军等处,各别禁养之意,严饬是白遣,四处祭坛,既是所经一体看审,则阶砌门垣,俱为无頉是白如乎,诸坛坛直处,惕念守护修扫之意,一一申饬是白齐。令曰,知道。

○李奎铉,以吏批言达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达曰,今番应资老人中,平安道申本,前佥知杨泽九,以曾经朝官,已为加资于年前八十三时,今又以年满九十抄达,系是叠请,当该不审之道臣推考,杨泽九加资,置之,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祐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厢,御营厅乡军四哨,训局步军四哨,两营骑士各二番,摠使都领为后厢,禁军二番为之,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禁卫营京军一哨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北兵使李复渊状达,则枚举会宁府使李观植牒呈,以为,开市咨文,例自湾府上送,誊下市邑,而今番则通官赍来出给,故地方官,以其违例,不敢遽然领受,虽已还授,而臣亦不敢擅便,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开市咨文,既有自湾府出来者,则今此彼人赍来,非但违越格例,有不可凭此为信,使之严辞还给,似此微细之事,至烦状达禀处者,事体屑越。该帅臣,推考警责,肆然受来之译学,令该院从重勘处,何如?令曰,依。

○李宪球,以刑曹言达曰,口传下教内,私婢明艳,远地定配,勿拣赦典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私婢明艳,庆尚道机张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判书朴宗薰书曰,伏以坤圣宝龄,光跻四旬,大庭腾贺,睿孝益隆,元朝迓吉,邦箓无彊,凡我小大臣僚曁万亿含生,孰不蹈舞攒颂于协气欢声之中也?仍伏念臣,所带铨任,义所当去,辞必可准,事理较然,无待烦陈,第疾痛者,虽认疗定之有期,而不能不呼号以求医,束缚者,緃知宽脱之在即,而未尝不匍匐以乞解。况铨衡之重,去就之严,奚翅疾痛束缚之关于一身而止乎?臣器能裁识,本不近似于是职,一或承乏,再尤无说,而只缘眷庇腆渥,巽辞未格,怵迫勉承,盘桓荏苒,居然过京察而岁亦改矣。臣之当递,以时则可,譬如栖管之灰,气至则飞,解缆之船,水到则浮,虽欲更迟斯须,有不可得矣。若使臣凭恃宠灵,安于淟涊,则且无论廉维之顿伤,亦岂不重有损于朝廷事体乎?抑臣因是而窃有所仰暴者。臣于四五年来,中外所历,无非至要而剧烦,首尾相仍,殆无虚日,力任既拂其性,器受又过其量,未效一日之责,而徒敝五官之用。重以齿与衰谋,衰随病深,表里交铄,心血燥涸,精不周物,甚或忘前而遗后,气不管体,几至欲起而旋仆,外似平常,内实耗癃,一此不已,诚恐遂成废疾,并与寻常供给而不可为矣。唯澄神息虑,置此身心于夷旷淡泊之境,屏除燥妄,收纳本真,赖天之灵,得以迓续分寸,则在臣身,固为延生之丹符,而在圣朝遂物之化,亦一事耳,此又臣所以急于乞递,不敢以晷刻缓也,言虽猥屑,意实真切。伏乞睿慈,特垂照谅,亟解臣铨职,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铨任,岂可轻递?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金鏴书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箓益臻,慈龄光跻于四旬,缛仪诞举于三呼,率土欢祝,小大惟均。仍伏念,为人臣而受恩于国家者,历数往昔,殆臣是一人耳,以庸愚而受知则太过,以单寒而致位则太骤,上以累则哲之明,下以犯冥升之戒,揆以常理,灾必及身,而犹且朝除夕迁,有进无踬者,一则曲保之恩也,二则曲保之恩也。臣于是感祝居先,身不自有,使之参筹座,而与闻庙务,则臣不辞,厕馆阁而俾掌丝纶,则臣不辞,知申为一院之长,亚铨为天官之贰,而臣皆有除辄受,视若固有者,是岂臣乐为而为哉?诚以有恩莫报,无才可效,惟以夷险不择生死向前,为一分少酬之地耳。然而尘刹终无裨报,而玷累犹多,盈成已极涯分,而忧畏徒积,焦心薰虑,寝梦犹惊,惟望继玆以往,获免权要之务,少占冗散之地,庶可以颂戴恩造,歇泊此身,今玆本兵特擢之令,又何为而至哉?臣之前后所叨,罔非滥竽,则不特见职为然,而第念臣,银绯才过一期,秩资遽跻八座,名器之亵,有不暇论,而以臣视臣,此何貌样?且况见职,比他尤别,进退一世之靺𩋾,管辖三营之卒伍,戎政由是而出,邦国由是而平,周家六官,大司马,是耳。职任之紧要,权威之隆赫,孰有重于此职者乎?今乃以藐然一书生,畀之以一国主兵之任者,在朝家官人之政,已万万失当,而有不可使闻于八方也。噫,臣今四大幸无疾病,年纪不至衰迈,若使缓步循序,随众推迁,则臣虽无似,𨃃蹶国事,报答丝毫,而今则不然,比如乳儿之不节其哺,暴加饱饫,不病者未之或闻,其势必至,夫以父母之慈,岂忍为是哉?徒知其饱之之为可喜,而不知适足以害之也。今以我邸下特达之明,若果照察此理,爱臣而必欲生之,则岂待臣言之毕,而特赐鉴谅也哉?臣于内阁持被之中,忽承特除之令,四体投地,五内失守,不敢以身在阙中,晏然出肃,径出禁门,退伏私次,召牌屡临,兢蹙冞切,玆敢收召神精,冒控文字。伏乞离明,特垂哀怜,亟许镌递,以幸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子正月初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行左承旨李奎铉,假注书金大根,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长湍府使赵禹锡,知礼县监宋锡老,以次进伏讫。令曰,下直守令进前。禹锡、锡老进前,令曰,以次奏职姓名。禹锡、锡老奏职姓名。令曰,七事奏之,可也。禹锡、锡老以次奏七事,令曰,汝等下去,着实为之也。奎铉曰,宣谕为之乎?令曰,筵退后为之,可也。令守令先退。令曰,都承旨入来乎?奎铉曰,尚未承牌矣。令曰,左副承旨,谁也?奎铉曰,郑知容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坐直。行右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念淳金大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洪起燮,左承旨李奎铉启曰,岁籥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奎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达曰,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宪球,同副承旨朴容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申在植曰,下直守令、边将、察访留待。

○令于申在植曰,都承旨入对,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同为入对。

○备忘记,抚夷万户金应汉,仇宁万户金大喆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奎铉达曰,馆录为之事,令下矣,行副提学金兰淳,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在植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即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耕辅代点,金裕宪添书代点。

○申在植达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耕辅,同副承旨金裕宪,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兵曹判书金鏴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令于朴永元曰,除拜已至多日,召牌不啻几何,而一向逡巡者,是何道理乎?为先从重推考,更以前牌催促,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郑知容曰,当该注书,从重推考。

○令于郑知容曰,台谏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陈书,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俄有申饬,而台谏尚无诣台之人,如有一分纪纲,宁敢如是?日前所达,无异左契,则于敌以下,犹不可食言,况于余乎?使之即刻诣台,而若不入来,即捧远窜令旨。

○令于郑知容曰,大官放逐,令旨之下,已过几朔,尚不停达者,宁有如许朝体乎?今日内与曺凤振等,同为停达,毋更争执,如是下令之后,不为停达,则当有处分之道矣。

○令于郑知容曰,更思之,申纲、黄允中之名,既出于奎、坤之招,则有不可轻易放逐,前下令旨,还收。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朴永元达曰,即伏见兵曹判书金鏴推考徽旨达下者,无付签,而只踏小达字,公事达下,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骇然。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从重推考。

○令于李奎铉曰,玉堂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洪晩燮代点。

○令于李奎铉曰,新除授玉堂,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申在植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具信喜在外,金炳朝有实故,权丕应、吕东植俱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洪奭周,副摠管申纬、李滢夏、金道喜、郑漪代点。

○申在植,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再明日宗庙、景祐宫举动时,本寺正,为进舆差备,而正洪远谟,奉命出疆,即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洪远谟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明緖为司仆正。

○朴永元,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中军赵华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具信喜为摠戎中军。

○徐耕辅,以宣惠厅言达曰,昨年秋事,诸道稍登,而惟湖南一道,灾结伙然,至于一万七千结之多,营邑需八分一,各样价四分一,依近例减分磨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木局千摠赵文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千摠李周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判书金鏴书曰,伏以臣之前后滥叨,凡为几遭,而辞本无过于一陈,出膺不待于屡召,究竟观来,徒归例让,则今于见职,奚独为必辞之举哉?然而由前则区区愿忠,自有一段之苦心,由后则断断微谅,便若万重之铁限,臣请冒昧而历陈之。伏念臣,家本单素,世守谨约,臣虽无似,亦尝奉教于君子,用以借手,庶几无隳,而千万不自意,特达之知,迥出千古,隆重之渥,殆偏一身,用之也,不以其渐,任之也,如彼其专,朝夕推迁,罔非逾滥之职,左右兜揽,摠是华显之贯,于以帲幪臣、拂拭臣,靡不用极。譬如雨露之自天有陨,而物不得而逃焉,夫岂真造化之私于一物哉?臣固知满盈之为惧,骤升之为戒,每中夜绕壁,清晓抚心,此身之歇泊,将在何地?馀生之息补,终有几日,转辗思惟,辄又自解曰,许身于国,则身非自有,致命于上,则死且不避,而况恩感已沁于骨髓,踪迹已玷于近密,欲奉身而长往,则未忍便诀,欲禔躬而高蹈,则无辞自措,殆若负重担者,欲卸而不得,被束缚者,愿解而无由也,惟当一念王室,生死向前,少酬万一之恩,而不敢复为身家之谋,用是因循,式至于今,向所谓一段苦心者,此也。继伏念,官人之道,在所难慎,名器之重,不可轻亵,自通籍而至于绯玉,自绯玉而至于八座,间经几层阶级,顾何等峻截,则率以循常久次之法,有非一二十年所可滚到,而亦非人之可拟者也。今臣通籍则才及六年,绯玉则仅过一期,而有如坦路平步,拾级而跻之,此岂为清朝美事耶?且况人才罕有兼通,器用各适其宜,所以小受而不可大受者,有之,能于文而不能于武者,有之,以至钱谷甲兵政事才谞,不一其端,而莫不皆然,臣于百事,莫适攸当,而至于见职,尤万万不近矣,以其本业则书生也,以其资历则新进也。凡于诘戎之政,茫茫乎若瞽者之责视,其何以鉴别韎韦之流,管辖韬钤之伍,以副中权之任也哉?今乃误恩特加,除书诞降,非特一军皆惊,必将四方传笑,以臣自量,将不免随处偾败,有未可以一日堪承,今所谓万重铁限者,此也。今使臣感激恩宠,摆弃廉隅,黾勉出膺,又不免如前之为,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必将仰累睿德而止,贻辱朝廷而止,臣岂忍为是哉?前此陈辞,微谅有在,断非出于循例饰让,而文辞拙讷,未蒙恩谅,玆复输泻腔血,冒控至恳,庶可以仰格睿听,特赐揆予之恩也。伏乞离明,俯垂鉴谅,曲加矜怜,亟递臣本兵之任,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又何支离乎?勿辞,即为入来肃谢。

○行大司宪南履翼书曰,伏以臣,性既疏暗,年又衰迈,耳目之任,本不近似,千万不自意,都宪恩除,忽下于待罪本兵之日,召牌踵门,继有勿呼望之令。臣且感且悚,不敢言病,义重求对,𨃃蹶出膺,拟借方寸之地,以伸惩讨之义,而诚薄辞拙,不能仰格,盛礼将举,渎扰非时,严令荐降,义分是惧,不得以议及僚台,约日传达仰奏,而继又请若于传达之后,未蒙兪音,则臣当如前求对为辞者,或虑其因此,而缓于声讨故也。臣退自阁外,即为往复诸台,以同日齐会,可否停当之意,则诸台无一辞携贰,故臣晓赴朝房,将拟会议,而诸僚忽皆有故不来矣。传达求对之间,事体何等严重,而僚员不备,则非臣一人所敢独对而擅断者,审矣,诸台之不即齐会,虽未知实故之如何,而揆以台体,宁有是哉?臣之不能见孚于僚台,尤系臣难冒之一端矣。噫,君仇国贼,既不能碎首天陛,以严明张之义,而乃反相持于求对传达之间,玩愒时日,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召牌之下,无缘承膺,玆敢冒入文字。伏乞离明,特垂鉴谅,俾莫严惩讨,无至稽滞之地,仍治臣不职之罪,以励臣分,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令曰,还给。

○执义尹正镇书曰,伏以臣,自揆拙劣,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今窃有区区私情之当下恳迫者。臣母素抱风痹之疾,常须药物,或得粗安,而少失调摄,辄复委剧矣,自从日昨风寒之后,外伤重添,宿祟闯肆,肢体麻木而寒热交作,胸膈烦郁而寝啖俱阻,风之为病,翻转无定,治必随症,晷刻是较。臣方左右扶将,不胜煼灼,而顾以终鲜之身,他无傍护之人,时日之内,末由离舍供职,玆敢疾声仰吁于睿慈之下。伏乞俯垂矜谅,即赐递改,俾得以安意救护,仍勘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于丐免之章,何可赘他,而芹曝之忱,不能自已,谨此附陈焉。惟我邸下,以重华之协,摄万几之繁,董励群工,修举百度,即此政谟治法,无往非帝王之学,而第伏念,理明而后事得,体立而后用行,不求诸明理立体之学,而规规于日用事为之末,则条令虽具,而不免于徒法,聪察虽周,而易归于小知。是故,自昔圣君哲辟,盖未有勤政而不本于勤学者也,臣不必远引前代,请以当法祖宗之义,为邸下诵之。洪惟我先大王,集群圣之大统,鼓万物而同化,天经地纬,固无待于讲学,旰食宵衣,亦无暇于讲学,而每于罢朝之后,竟日读书,至于夜分,引接诸臣,讨论商确,三馀之工,必有程课,若值幸行之日,则必于其前日,兼读翼日程课。圣教若曰,予于书,日读某书几遍,日看某书几行,虽在匆忙,未尝或废,又若曰,人间可喜事,无过于机务之馀,与数三文士,谈经论诗讨古证今之为有益身心也。猗欤至哉,有以仰见纯亦不已,圣而益圣之盛德大业,此岂非邸下之所当监法者乎?迩来书筵,召对停撤居多,间或一再开筵,而旋又许久倚阁,臣未敢知,燕闲蠖濩之中,果不撤讲读欤?以邸下天緃之姿,奉大朝躬行之教,凡诸游观玩好之妨工而夺志者,必不在所好矣。臣固知初政方急于振纪,后日不尽于为学,而朱夫子有言,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惟厥匹庶之学,尚以间断为戒,顾今睿学方进,寸阴当惜,是可以姑徐徐云乎哉?大小章奏之以典学仰勉者,前后相续,而辄赐嘉纳之答,未见采用之效,知之非艰,古训斯在,从而不改,炯戒可鉴,玆当履端之会,敢效进德之颂。伏愿继自今,轮行讲对,毋或作掇,实心实学,日臻于高明广大之域,则治平之化,亦将指日而益隆矣,岂不休哉?岂不休哉,臣无任云云。令曰,还给。

○戊子正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一内禁军试射入对时,行都承旨申在植,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徐箕淳、成遂默,以次陪立。王世子具戎服,乘座马,出重华门,令曰,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入对。出令旨狼川县监闵永勋,涟川县监洪养默,阳智县监洪蓍谟,灵山县监金泳根,咸昌县监李凤九,抚夷万户金应汉,寅火堡万户李孝达,仇宁万户金大喆,黄山察访金洛骏,利仁察访李锺岱,居山察访崔宗赫,以次俯伏。令曰,进前奏职姓名。永勋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令曰,下去善为之也。令曰,守令退出。在植曰,宣谕自本院为之乎?令曰,可也。王世子由贰极门、铜龙门、青阳门至春塘台,降座马陞座,小开门节次,宣传官如例举行讫。承传宣传官跪禀陞坛号令,号令讫,兵曹判书金鏴参现退出,在植跪禀宰枢执鼓试射节次,宣传官依例举行。在植曰,宣传官参现之际,既多生疏,举行之节,亦未炼熟,常时不能训饬之行首宣传官李源祖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令旨少顷,王世子降座乘座马,由青阳门、重华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坐直。行右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念淳金大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在植达曰,明日动驾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行右承旨李奎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裕宪曰,传香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耕辅达曰,臣耕辅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又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成令,已至阅月,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新除授平安兵使李铁求,时在宁边府任所,有除朝辞赴任之令矣,密符则以前兵使许溟所佩传授,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传于徐耕辅曰,明日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宗庙洞口待令。

○传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申在植,以吏曹言达曰,社稷署令金骐献,宗簿寺主簿申大膺,成均馆典籍沈能恕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达递改云。其身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明日宗庙、景祐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议李羲肇有身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张教根添书代点。

○吏曹,兵曹参议朴熙显,参知张教根。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宣传官南锡圭,曹司五卫将兪应焕,五卫将弼祚殷,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庆尚监营中军许宓,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宣传官赵义锡,以曹司许参之时,不遵厅风,法外讨索,独为立异,举措骇妄,有不可与之作僚。举厅齐报,矣身居清选之职,作此鄙陋之举者,前所未有,极为骇然,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宣荐内禁卫、额外内禁卫试射入格人,谨依达下别单,分等施赏,而弓箭,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沈能岳状启,则以为,来二月当禁卫上番军,兵使当为点送,而沿路厨传,为弊可闷,以兵虞候使之替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春务方殷之时,列邑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且虞候替点,亦多近例,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宗庙、景祐宫动驾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及舆侧左右考喧都事,当以十二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奉令在外,只有九员,无以推移。出使都事徐骐辅之代,令该曹口传相换,假都事二员,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徐骐辅,司饔奉事沈能格相换。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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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念淳仕直金大根。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敦化门外,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祐宫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奎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传于金裕宪曰,侍卫军兵毛具。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毛具。

○申在植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为之。

○传于申在植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廉圣殷,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文臣兼宣传官李游夏病难供职,呈状乞递,罗暖万户金性浩,老父今年为七十一岁,无兄弟独身,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岁,无兄弟独身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义州别武士丙戌条都试时,秋等片箭没技崔云辙,以比较见落事,因道臣状闻覆达,而依回达施行事,判下矣。依北道都试没技人许赴例,直赴殿试,何如?令曰,依。

○戊子正月初六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春展谒,景祐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李奎铉,同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金大根,记注官崔致辅,记事官成遂默,检校直提学赵锺永,待教金英淳,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申在植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降舆乘辇,仍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庙门,仍诣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至神门外,在植跪进圭,上执圭入诣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命本署提调朴宗薰,户曹判书郑晩锡,礼曹判书赵锺永入侍,奉出第六室册宝奉审讫,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出殿门释圭,在植跪受圭。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存秀进前曰,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至洞口外,命驻跸,仍教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奎铉进前曰,当以已下标信,开作门乎?上曰,可也。贡市堂上李止渊、金教根,率贡市人入侍时,上使奎铉,问其弊瘼,奎铉奉命出,尽捧所怀。上曰,下于备边司。上仍命进发,至景祐宫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诣斋室后,上曰,王世子问安,置之,问安勿为之事。出驾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奉出册印奉审,还御斋室,还宫时,上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宣化门,奎铉请出标信。上曰,解严则王世子还内后,为之,可也。仍为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六日卯时,王世子随驾,诣宗庙春展谒,仍诣景祐宫展拜入对时,行左承旨徐耕辅,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徐箕淳、洪在喆,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贰极门,至协阳门外,降舆步过前路,至仁政门外,乘舆出敦化东挟门,降舆入幕次。大驾至,王世子就祗迎位,鞠躬祗迎讫,乘辇进发,诣宗庙,降辇乘舆,由西门入斋室,改具冕服,诣板位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仍诣永宁殿,由东挟门入,就板位前,行四拜礼,奉审殿内讫,还入斋室。少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祗迎位。大驾至,鞠躬祗迎讫,随诣宗庙洞口外驻辇所侍立,贡市堂上入侍后,大驾进发。少顷,王世子乘辇进发,至景祐宫大门外,降辇乘舆,由西门入,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入就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还入斋室。少顷,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乘舆,出宫大门外,乘辇进发,至敦化门外,降辇乘舆,由东挟门入,至仁政门外,降舆步过前路,至协阳门外,乘舆由建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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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坐直。行右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陈书径出。同副承旨金裕宪陈书径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大根仕直徐戴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在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朴永元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行右承旨李奎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茂山府使李勉大,云峯县监朴元植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永元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司谏洪永观,献纳赵𣚅,以避嫌之不为捧入,陈书径出。原书虽不得不捧入,而诣台台臣之陈书径出,事体未安,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诸台事,骇然又寒心,强引千不当之事,为此陈书出去者,此非存台体也,即谋避之计也。严下处分,非难事,适足以中其愿,原书还给,诸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朴永元曰,台书既还给,承宣书亦为还给。

○申在植达曰,假注书徐念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徐念淳改差,代以徐戴淳为假注书。

○申在植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司谏洪永观,献纳赵𣚅,飭令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情势,何情势?累次严饬之下,如是奉牌,是何事体与道理乎?连加严饬,使之即刻诣台。

○令于申在植曰,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集代点。

○申在植,以侍讲院言达曰,说书李源益以入直,才已许递出去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说书金鼎集,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达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金履乔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五日,大驾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厢,两营乡军各三哨,训局入直马军,御将都领为后厢,禁军入直,与二番为之,摠使率该厅标下军及禁营骑士一番,京军一哨留阵,留营扈卫军官椎牌军,置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李肇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司谏洪永观,献纳赵𣚅等书曰,伏以臣等,始焉求对,今焉传达,已极巽软,而特以所恃者,顷日宾对之教也,所值者,元朝庆礼之辰也,顷日令教若曰,虽一年求对,余欲不从则不从,虽传达,余欲从之则从之,此臣等之所仰恃者也,求对拖至于除夕,而盛仪将举于翌朝,严令荐降,至有万万恳恻之教,此臣等之所适值者也。于是乎不得不黾勉奉承,仍以若于传达之后,未蒙兪音,则臣等谨当如前求对之意,仰奏矣,今此传达,无异求对之时急,衷情如沸,颙俟处分,迺因意外停达之令,忽有传达还下之举。夫台达停达,付之一世公议,有非数三台臣之所可仓卒议到者,而且况臣等之目下惩讨,何等严急,则传达处分之前,停达一款,初非可论,而严急之惩讨,迄无节拍,意外之停达,一向督迫,是则邸下之使臣等传达者,乃为停达之地而然耶?万万非所仰恃于邸下者,而亦万万非黾勉奉承之本意,实不能无憾于睿照之下也。台达本自体重,当日内未承批,尚有提禀之故规,臣等之今日台达,尤为莫急,而还下已至经宿,更彻亦阻其路,上下相持,只在于停达,此何举措,此何光景?此莫非臣等骫骳湔劣诚未仰孚之致,相顾惭惶,无地自容。以若情踪,不可晏然于台次,故昨于动驾还宫之后,相率引避,喉院以还下二字,半夜执难,不许捧入,虽寻常台避,不宜若是,今者见格,诚是料外,只缘臣等之见轻以致台体之亏损,从此台端一步,转成艮限,玆不得不联陈短章,迸出禁扃,席藳朝房,泥首俟谴。伏乞离明,俯赐鉴谅,重勘臣等之前后罪负,以严惩讨,以重台体,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还给。

○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等书曰,伏以臣等,即见诣台诸台臣联书到院者,诚不胜瞿然之至。日昨台达入达之后,令教缕缕,以三司之既备,使之全一通更修正以入,昨下口传令旨,又以初非还下之意,有所开释,而诸台臣,忽于经日之后,谓以传达之还下,请入避辞。臣等非不知台避之体重,而只以还下二字之异于本实,屡次往复,不敢遽然捧入矣,今此台臣,以臣等之不捧,谓之料外,引以见轻,至于陈书径出之举,臣等亦何可晏然泯默而已乎?玆敢联缀短吁,忙出禁扃。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赐递免,以谢台言,以安私分焉。臣等无任云云。还给。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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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式暇。行右承旨李奎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吴取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奎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朴永元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奉牌阙外,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成令,今已多月,日事违召,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朴永元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司谏洪永观,献纳赵𣚅,特令申饬,不啻缕缕,即下令旨,尤何等严截,而一向以情势,为言,连加催促,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达曰,假注书金大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令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大根改差,代以吴取善为假注书。

○申在植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在植曰,户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代点。

○申在植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晩锡添书落点。

○令于朴永元曰,诸台奉牌,有若情势然者,岂不可叹乎?达辞之还下云云,此何言也?还下,即不从其言,不答其辞,而还下达辞之谓也。盖达辞中,有可以修整事,故还为出给,使之修整入达,则诸台称为还下者,已非实题。且以事实之不如是,日前下令,则诸台皆曰,然,则非还下云矣,今忽又以还下二字,强作情势者,无乃急于径出,忘却前言耶?昨日上书,即是空然做出径出之阶梯,故果不为答矣,乃以此亦谓之还给,而作为奉牌之情势乎?若以万万不诚实之事,虽十日、二十日奉牌,决无处分之理。且诸台若思一分体面,必不待余言之毕而入来,自政院,即为申饬入来,更勿以入来不入来,烦禀,可也。

○以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在植曰,只推。

○以咸镜假都事李玄始状达,咸兴、明川等邑人物渰死事,令于申在植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拯得埋置,令该倅着念,另加申饬,俾无实惠未及之叹事,分付,可也。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李达诚、金汉隽,佥知中枢府事金声彻、崔箕焕,文臣兼宣传官李鼎在,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甲岩权管之以有荐出身差遣,自是定式,而去腊月都政差除权管崔亨晋,既无荐名,则不可仍置于初仕窠。原单子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去冬等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权友容,训炼院判官申锺命、李荩永,主簿郑民行、申勉求、金熙锺,中枢府经历李喜晩,都事魏锺敏,武臣兼宣传官申锡浩、金珍、康鹏南、郑凤贤、高惠镇、李厚𡊠,部将元永祖,户曹佐郞权曦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郑焕东,守门将韩大爀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兼户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上穹笃棐,景箓无彊,慈龄光跻于四旬,缛仪诞举于三元,睿孝冞隆,臣民胥悦。仍伏念臣于月前,三彻辞本,毕陈情蕴,忱诚浅薄,未蒙孚格,怵迫勉承,淟涊蹲冒,而贱疾转至癃废,见任末由担夯,日夕悸恐,若陨渊谷,耿耿一念,惟在祈免。譬如执热者思濯,被缚者求解,而岂或晷刻间暂忘哉?盖此度支,重任也,剧务也,凡厥万货之出纳,百度之支调,窠目丝棼,簿书云委,一有照管之或疏,句检之或忽,则差毫谬千,大关利害,而国计之赢诎,民力之舒惨,皆于是乎系。是故,上必量材而授焉,下必揣分而膺焉,非他闲司漫局之比也。臣于是任,千不似万不近,而始既承乏滥吹,今乃再叨三玷,乍递旋畀,有若非此莫可者然,臣诚惶恐恧,莫省其所以也。盖未论才具之可合不可合,而若或老且病,精不周物,力不就列,则决不能堪也,溯考往昔,年逾耆耋而能承是任者,果有几人否乎?臣固未之或闻也。臣若凭恃宠眷,而恬若固有,藉托宿趼,而苟然冥行,则臣身之狼狈,固不足恤,公议之嗤笑,亦不暇论,而本曹事务之大小偾败,可立而待,是岂不大可忧惧哉?仰惟离明,倘或念及于此,则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所处之也。且念臣之引年乞退,虽若只为臣一身去就,而实有关于世道之污隆,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古者人生十岁,就傅始学,学至三十年之久而始仕,仕又至三十之久而许令致仕,此礼经之明训也。古昔圣王,顺乎天理,节其人心,为万世裁制防范,其学其仕,皆以三十年,为限,其所以养廉耻崇礼教之道,可谓至矣。今臣贱齿已过七旬,而通籍为四十六年,从仕既准其限,而又剩其半数,致仕之限,亦已蹉过了一年矣,然则其仕也,重违防限,而得罪于礼经者,甚大,臣何敢又复盘桓顾恋,不自知退,以大伤士夫之廉维,重贻朝绅之羞耻,而玷污于世道乎?臣虽不肖无状,决不忍为此也。噫,臣蒙被国恩,与天无极,苟有万分一酬报之道,固当汤火之不避,薤粉之不辞,顾此峻秩厚禄,夫何所厌苦,而必若是恳扣辞逊乎?只缘臣年至病痼,符到是俟,实无筋力奔走之望,仰靠委任之睿眷,俯负愿忠之夙心,抚膺悲叹,生不如死,倘蒙我邸下曲加矜怜,亟递见带之职名,仍许休致之恩例,俾得退归田里,苟延馀生,以颂天地生成之泽,以图身心尘刹之报,则非但为微臣之至愿大幸,抑亦有光于无物不遂之盛德至仁矣。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引年之请,虽不得许,度支之任,今姑许递。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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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式暇。行右承旨李奎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式暇。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吴取善。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奎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奎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奉牌阙外,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达曰,右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厚州府使李义权,牛岘佥使玄著永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多日,如是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令于金裕宪曰,汉城右尹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汉城右尹前望单子入之,金元根添书代点。

○李奎铉达曰,汉城右尹金元根,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裕宪曰,弼善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召,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裕宪曰,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达曰,日前因北兵使状达,彼人赍来开市咨文,使即退却之意,有所回达矣,今见该兵使李复渊追后登闻,则前所赍来咨文,非别件文迹,即年例交市通官之品级名字书来者,而前则不从北关出来,每与禁例计单,自湾府上来,自本司誊送北关者,则今年之禁例计单与品级名字之分而出送者,实未知其彼中事端,而文迹,果非创睹,虽同前套,似当详细问情。且又翻誊名字品级所书之原咨,据实登闻,而当初问情,极不分明,状达亦甚糢糊,以致屡烦禀处者,诚为骇然。原咨文使之即捧该兵使,不可问备而止,施以越俸三等之典,咨文之分二路出送者,前所未有,礼部之缘何致此,不可不具由以送,令槐院,措辞添入于回咨文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右副承旨郑知容书曰,伏以两司、诸臣,以引避之见阻,至于径出,臣即伊夜在直之该房也,其为难安,视诸伴直之僚,较有甚焉,及伏睹台书还给时令旨及昨日之令教下者,自初事实,既蒙睿鉴之洞悉,而诸台之至今奉牌者,其所为引,虽未必专在于避辞之不捧,然犹复以情势为言,则臣之不可晏然自处者,与初无异,到今去就,惟有一递,召牌之下,趋承末由,玆不得不干冒渎扰,略暴情实。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于尔何有?勿辞察职。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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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李奎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吴取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奉令进去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申在植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书答未下,掌令二员,持平bb二员b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铉达曰,明日、再明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行左承旨徐耕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广梁佥使金俊英,古城佥使李益焕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永元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朴永元启曰,臣永元,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许溟为摠戎中军。

○李奎铉,以礼曹言达曰,永禧殿春奉审,若值酌献礼当次之年,则酌献礼前,例为举行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进去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今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洪起燮,副提调申在植,假注书徐戴淳,检校直阁李嘉愚,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吴取善,事变假注书金奎燮,记事官洪在喆、成遂默,领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李存秀,工曹判书李羲甲,知中枢府事金履乔,广州留守金鲁敬,礼曹判书赵锺永,汉城判尹李锡奎,户曹判书朴宗薰,右参赞李勉昇,大护军金教根、李止渊,兵曹判书金鏴,行护军柳相亮、李石求、申䌹、朴绮寿,校理洪晩燮,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安橚,进伏楹外讫。公辙曰,新岁日气阳和,而朝夕则犹寒,圣体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元孙宫今为二岁,圣心尤当嘉悦,而进乳诸节,一向平顺,下情益不胜欢忭矣。起燮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惟铎等以次诊候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起燮问医官曰,调理汤剂,当议定乎?惟铎曰,月前已进汤剂,不必更议矣。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左相有面疖,不得入来矣。公辙曰,岁之元日之元,正月之元,天得一地得一圣人得一,景禄gg景箓g滋至,圣德益隆,缛仪诞举,睿孝冞光,大小臣民,莫不庆忭于欢声协气之中,甚盛甚盛。臣久有所怀,而间未登筵,未能仰陈,今当岁首,窃附相府陈勉之故事,敢效一得之愚矣。殿下临御已近三纪,终未能率作兴事,以成从欲之治,诸臣之以此前后进言者,多矣,一日二日,因循暇豫,三代之至治,尚矣无论,汉、唐之少康,亦未易比伦,而仰瞻天颜,已有非昔时之叹,殿下反顾尧、舜自期之初心,能不怅然而自叹乎?顾今离明继照,万机分劳,周文,以武王为子而无忧,然其缉熙之工,未闻有间断也,而近日讲筵之停废,朝臣之罕接,犹夫前也,纪纲日益颓弛,民生日益困瘁,了未闻一事一政之奋发振作。学问,即帝王为治之大本,而前则常以应以文具,为闷,今则并与文具而束阁之,当今之忧,莫有大于此者矣,殿下荷天之佑,福禄无彊,诞受宝册,巍巍乎爀爀乎承列祖之耿光,裕后昆而昌炽,大德得名,猗欤盛哉。昔我英宗大王,壬辰受号之后,下教若曰,一政一令,若有违于是,则诸臣其交儆予,大哉言乎,殿下今日,亦当以圣祖之心,为心,圣德大业,日新又新,非徒名之乃允蹈之,然后可以尽继述之道,而上顺天心,下答民望者,亶在于此矣。臣敢拜bb手b稽首,以此为新岁之献焉。上曰,所陈极为切当,当留念矣。出举条又所启,登科十年人之陞六,自是法典,今亦有限满当陞之诸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顷因京畿监司金镰状达,坡州排捧条中指征无处者九十八石,许令停捧,军饷充补之方,令道臣,就道内谷簿中可合移划者,烂商指报后,更为禀处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所报,则以为,军饷支放,自有元数,不可不给代,而道内谷簿,他无变通,惟敕需谷,稍有馀裕,依庚辰阳智已施之例,该邑停捧米九百八十石,并今年耗九十八石,合一千七十石,就敕需耗,移划给代,其外可捧者三百八十六石,则限三年减耗排捧,为辞矣。敕需割出,虽系难慎,饷耗支放,亦当给代,且是耗条,而又有庚辰已施之例,并与可捧条减耗排捧之请,特为依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咸镜前监司金启河状达,则以为,安边等七邑,昨秋被灾,较他最甚,穷蔀民情,将不免仳离,公赈一款,虽不敢遽议,至若无依可矜之类,不可不从便救急,常赈折米三千石,私赈折米八百石,特为划下,以为排巡继给之资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盖公赈则当请公谷,非公赈则不当请公谷,而今此状辞,殊欠别白,令新道臣,详察民情事势,苟是不可不公赈者,则更为状请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国之大事,而久废之馀,或暂行之,则军民皆瞠然,以为朝家不欲休养,反贻绎骚,语操于今日,诚难矣哉。昨年诸路之农形,虽曰,少康,比之再昨年则有损,昨年之停之者,今年何可行之乎?今春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且观年事之成就,秋操设行,断不可已,整备以待之意,预令知悉。至于官镇门聚点,若能如式为之,则无行操之名,而有行操之实,部伍之塡充,器械之备补,另行董饬,无或少忽,堤堰修筑处,移点完役,即是东作先务,且有每岁关饬,使之从便举行,各样都试,依例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兵判家在城外,而有大臣祠版与年老三寸,使之从便往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又所启,前因北兵使状达,以开市咨文,分二路出来事,措辞添入于回咨之意,草记蒙依矣,更思之,既明知礼部成送咨文,则不必如此,措辞一款,姑置之,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存秀曰,岁籥载新,邦箓无彊,庆贺诞举,品物昭苏,此正王者体元行仁之时也。端临法筵,询访治谟,元正陈勉,况又故事,而臣识既卤莽,辞又拙涩,莫效芹曝之诚,不胜惭悚之至。俄者领相,以讲筵久停,有所仰勉,猗我英庙朝五十年治平,宝龄已跻于倦勤,圣学已极于高明,何待乎讲读讨论,而先大王在春邸时,英庙同为幸临于玉署,讲《小学》、《大学》、《圣学辑要》等书,此非但终始典学之念也,实是垂裕贻燕之谟也。今日之绍述,益有光于圣孝,伏望深留圣念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石求曰,今番庙宫动驾前,臣厅中军有窠,以前兵使具信喜,拟望受点,而在外云,故申饬入来,俾为参阵矣,谓有身病,不为入来,动驾不参,极为未安,记过待令之意,分付矣,又称病势难强,仍不来待,闻其病状,不甚紧重,以有情势,如是逡巡云,揆以分义,万万骇然。记过不待大关师律,中军具信喜,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燮曰,臣以非才,添居论思之任,今当岁首次对,猥登筵席,昵近耿光,荣幸之极,更无可达,而区区愿忠之诚,秉彝同得,敢借方寸之地,猥陈愚浅之说,惟圣明垂察焉。当玆新春,日晷舒长,频开经筵,日接儒臣,温绎经传,正当其时,圣学高明,虽足乎己,无待于外,好问则裕,自用则小,仲虺之戒成汤,丁宁反复,汤,圣君,仲虺,贤臣也,以贤臣告圣君,不过如此,则其不为后世人主之所可监法者哉?帝王之学,与匹庶不同,必经传而传心法,《史记》而观治体,必以经传,不离左右,念玆在玆,今日见一善事,明日行一善政,真积力久,则不待自勉,而万善咸有于吾身,一政一令,无一不出于善,万姓观感,四方风动。伏愿殿下,懋哉懋哉。又有一言仰请者,元孙宫尺衣渐长,臣民庆忭,庸有极哉?虽未及耳提面命之时,胎教有验,蒙养政急,蚤择良顺寡言之人,服侍左右,言语动作,必勤gg必谨g必慎,使之常目在之,则良知良能之触物而发,不知之中,自然有先入之效,闾巷聪慧之儿,数岁或有知文字者。况聪明睿智,自与常人殊者乎?辅养之方,岂可以未离襁褓而少忽之哉?伏愿留念焉。上曰,当留念矣。出举条公辙曰,近来备堂,次对时无所奏事,曾或问备,而今此岁首登筵,又复寥寥,事甚未安矣。上曰,大臣以下先退。公辙等以次先退。上曰,注书,谁也?永元曰,吴取善矣。上曰,注书,谁之子也?永元曰,前郡守吴显相之子,故忠臣吴达济之后孙矣。上曰,与吴致愚为族亲乎?永元曰,同族而寸数远矣。上曰,上注书,谁之子也?永元曰,故领相徐龙辅之子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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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李奎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吴取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奉令进去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书答未下,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铉达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令于李奎铉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阅月,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令于金裕宪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奎铉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奎铉曰,玉堂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洪永观,副修撰金鍏代点,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添书代点。

○李奎铉达曰,新除授副修撰金鍏,以前任江东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勿拘。

○以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铁山府民家失火事,令于徐耕辅曰,民家失火,已至于五十四户之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道伯另饬该邑倅,出力优给,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叹,可也事,分付。

○事变假注书金奎燮书达,臣于本月初十日未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令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以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所,仍为复令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权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证,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达曰,摠戎厅中军具信喜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而具信喜下去京畿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bb曰b,待待令拿囚。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达曰,本厅兼从事官申凤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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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李奎铉式暇。左副承旨朴永元式暇。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吴取善。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裕宪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奎铉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书答未下,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行左承旨徐耕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阅月,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申在植达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参判徐憙淳,参议金教喜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召,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达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参判徐憙淳,参议金教喜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金裕宪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副提学之牌不进,可谓迄可休矣,近日朝体与纪纲,虽曰无奈何,宁有如许貌样乎?副提学金兰淳罢职。

○令于金裕宪曰,既承下教,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

○申在植达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参判徐憙淳,参议金教喜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又达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参判徐憙淳,参议金教喜三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禁推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参议分拣,夜深,与判书、参判,一体待明朝,更为牌招。

○令于郑知容曰,凡朝廷罪人之法,罪有一年而赦,或有二三年而赦,又或有终身不可赦者,而究其心与迹,而为赦与仍之政矣,今番诸罪人放逐之令,非但究其心与迹而已。余小子当今年称庆之会,识喜广庆,即出于人情天理之不可已者,则为台阁诸臣者,何不谅余之心同余之庆,而为此乖当之举于元月识喜之时乎?如能知此个事理,应必即为停达,以视举世同欢之意,自政院,招致两司长吏,一一布谕,使诸台,即刻诣台。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特令申饬之下,一向奉牌,谓以传达下答之前,台厅一步,欲进末由,屡度催促,终不诣台,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下令旨,字字出于中心,而台臣终不知悟,则上下情志,若是不相孚矣,余以何心,更对诸台臣,诸台臣,亦以何颜,更为登对乎?骇叹之极,宁欲无言,自政院,更为布谕。

○金裕宪,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修撰洪永观,副修撰金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修撰洪永观,副修撰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修撰洪永观,副修撰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以吏曹言达曰,庆尚道都事张振一,江原道都事田齐贤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履乔、洪奭周,副摠管金道喜,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勉昇、李止渊,副摠管赵晋和代点。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成均馆知馆事意达曰,今此监试初试时照讫开讲,前期定日,自本馆草记事,节目达下矣,日字当为预定,自今月二十日为始,开讲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达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司谏洪永观,献纳赵𣚅书曰,伏以臣等,以诣台之台臣,迸出朝房,即前所未有之举也。臣等虽甚愚迷,亦具恒性,焉敢故为此前所未有之举哉?臣等之诣台,即为传达也,传达孰非体重,而目下惩讨,尤万万严急,兪音之俟,晷刻是竞,而传达几日,未承处分,若其处分之未承,或缘留中而未下,则喉院自当援例提禀,臣等亦当聚首恭俟,而既彻之传达,还留于喉院,忽以停达事,荐降督令,使之修整以入,设令可以停达者,由来台规,例不得还取已彻之本,存拔于其间,而况臣等,未得准请于时急之惩讨,则何可议到于意外停达乎?此而奉承,则是乃置惩讨于馀事,而以停达为先务也,古今天下,宁有如许台阁乎?此臣等之所以末由奉承者,故以此意,往复喉院,而传达之还彻,既无其路,臣等之引避,又为见阻,臣等进不得惩讨,退不得引避,似此境界,即台阁中前所未有之事,徊徨抑塞,情穷势蹙,实无以抗颜于台厅。故迸出朝房,席稿俟勘,台端一步,遂成铁限,连承促令,而迷不知变,泥首经宿,如穷无归。又伏奉令教下者,十行谆复,既牗迷而诲之,又申严而饬之,臣等百回庄诵,感惶靡措。苟有一分可进之路,何敢更事逋慢,冒犯严威,甘自归于蔑分之科哉?令教若曰,今忽又以还下二字,强作情势,臣等,请原始而言之,传达还给之翌日,口传下令若曰,诸台之谓以传达还下者,此何言也?此非还下,即使之修整以入为教,故臣等,谨以睿令,虽以非还下为教,而既彻之传达,还留于喉院,惟愿还入传达,即赐处分。至于停达,则无以奉承之意,往复喉院矣,前后本实,即如此焉,臣等虽万万无似,岂敢以谋避之计,忽地强引,作为情势乎?抑臣等窃有所抑郁者,邸下之前后下施于臣等者,皆强督之令也,将欲使臣等,不顾台体,不恤公议,唯睿令是从耶?名以台官,若怵于严令,以承顺为事,则臣等固不足言,而堂堂清朝,焉用此台官为哉?且当初诸罪人宥释也,出纳之地,犹争执而被谴,今臣等所处,岂特出纳而已乎?连日奉牌之下,严谴不加,昨者令饬之后,院达亦阻,到此地头,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玆敢披沥衷恳,冒死联吁。伏乞离明,遄降威罚,以励臣分,以存台体,仍令还入传达,亟赐从兪,俾惩讨毋稽,千万血bb恳b,臣等无任云云。令于金裕宪曰,两司联名上书还给。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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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未肃拜。行左承旨洪敬谟未肃拜。右承旨朴永元未肃拜。左副承旨郑知容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学渊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吴取善。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奉牌阙外,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备忘记,长渊县监李景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金裕宪曰,摠管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代点。

○令于金裕宪曰,兵曹参判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晋和代点。

○金裕宪达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参判徐憙淳,参议金教喜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横城县监朴大荣遭母丧事,令于金裕宪曰,未差之代,今日政择差,催促下送。

○金裕宪达曰,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式暇,行左承旨徐耕辅不为仕进,吏、兵批兼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郑晩锡未肃拜,参判徐憙淳进,参议金教喜式暇,同副承旨金裕宪进。启曰,判书郑晩锡陈书入达,参议金教喜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周默为司谏,金鍏为副校理,权馥为弼善,洪奭周为刑曹判书,朴容寿为户曹参议,金炳朝为大司成,金元根、李若愚为同义禁,金履乔为左副宾客,朴宗薰为礼宾提调,尹克培为社稷令,鱼在濂、田齐显为典籍,李润圣为宗簿主簿,李宪球为宁边府使,安性渊为砺山府使,李圭祊为安岳郡守,金奎集为横城县监。训炼都监提调单朴宗薰,奉常参奉单丁庠教,中学训导单朴敏树,耆老所守直官单尹孟烈,兼春秋四单李渊祥、申在献、闵永勋、崔汉翼。赠吏参金载琏,赠吏判例兼,兵曹判书金鏴考,故府使韩泳,赠兵参例兼,五子登科子之亲,依法典赠职事,礼曹覆达判下。

○兵批,判书金鏴进,参判赵晋和未肃拜,参议朴熙显入直,参知张教根病,同副承旨金裕宪进。以徐澈修、尹善养、李羲路为同知,金致正、朴宗球、李洛秀为佥知,金键为宣传官,申大翕、李宽福为五卫将,李羲肇为曹司卫将,张彦汲为宣传官,李寅弼、洪重燮为文兼,金性渊为庆尚中军,石成晋为西北佥使,李南辙为罗暖万户,金润喆为梨洞万户。赴战岭别将单金道渊,中岭别将单朱镇成,甲岩权管单崔元谦,双青权管单洪得尚,同知单崔命烨。大护军刘学基,护军朴齐一、韩义运、尹羽烈、金炳朝、李志渊、徐澈修、李羲路、朴致燮、尹善养、郑处宗、辛致辅、李喆、许溟,副护军李宪球、朴容寿、李羲肇、李大济、李彦熙、金致正、李楘、李思集、徐格修、南锡圭、许宓,副司果许茂、柳夏永、金龙洛、金相稷、李敏衡、卜来相、金龙翼、赵相玉,副司正李源益,以上并单付。知中枢金检、崔声远,以上减下,及第申在检,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令。

○吏批,再政。以金教喜为兼辅德,金元根为刑曹参判,柳夏永为监察。养贤主簿单鱼在濂。

○兵批,再政。以辛致辅为五卫将,徐相奎为训炼副正。大护军金检、崔声远,护军单姜彝大,副护军单辛景愈、申在俭。

○金裕宪达曰,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李奎铉,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式暇,行左承旨徐耕辅不为仕进,臣独在院,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耕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洪敬谟、朴永元、洪学渊、郑知容代点。

○金裕宪达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学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司谏洪永观,献纳赵𣚅达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耈、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既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八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七行刀割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典gg曲g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爱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弊牗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熖,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惨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曰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bb而b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衡gg滢g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gg吻g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正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迩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添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八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技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一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㦧,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gg机g,迹渉殊常。况以锺一为姝夫gg妹夫g,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姝gg娚妹g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曺凤振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世禄之臣,偏受罔极之恩,致位八座,叨寄两藩,若有人性,宜念臣分,而乃于今番递归之日,既承大朝俯询之音,则固当仰体德意,备陈闻见,而不此之为,直以无弊为辞,及登离筵,始进诸条所录,民邑轸念,一是无间,而其以所达于邸下者,不欲陈之于大朝,果何故也?将谓大朝不必咨谋于群下耶,抑谓郡下不当奏事于大朝耶?不然,曰无曰有,何其顷刻之判异也?于敌以下,固不可较计彼此,君父之前,尚何敢顾瞻前后乎?旨意莫掩于回互,形迹自归于侮慢,无严不敬,一至于此,蔑伦犯分,孰大于是?邸下深烛情状,涣发辞教,此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而昨者合达答旨,只降岛配之令,虽缘臣等之诚浅,愈见舆情之愤郁,若使当律未施,从此乱臣贼子,将何所惩畏乎?请岛配罪人曺凤振,设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㦧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厚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请安置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达。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曺凤振事,岛配非轻律,勿烦。李肇源、金基厚、金基叙等事,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矣。

○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达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正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㦧,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赵璟镇,憸诐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㦧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纵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辍,群情如沸,箚吁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祭监监察权曦以为,庙内奉审时,诸享官执事,例皆就位,而第四室斋郞兵曹佐郞赵秉玖,茫然不知,终不入来,奉审礼毕,而始乃入来,顿无在庙肃雝之仪,庙庭行色,颠倒苍黄,决非敬将之道,非但为当日之失礼,后弊之渐,不可以长,斋郞赵秉玖怠忽之罪,不可无警责之道云矣。监台呈课既如此,请前佐郞赵秉玖,施以谴罢之典。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勿烦,睦台锡事,勿烦,赵璟镇事,已有大朝处分,勿烦,呈课事,依达。

○司谏洪永观,献纳赵𣚅达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王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畜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劵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醖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㦧,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漫虎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此面gg北面g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措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诖误,人心㦧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习,惎谗之说,莫掩萌孽之渐,至于今番赵璟镇事而极矣。骤看外面,不过论一重臣,罚拟薄罢,而细究情迹,暗蓄叵测心术,坏乱朝廷者也,此岂幺麽一不逞,仓卒间所可独办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济以媚人之狐性,幽阴之嗾,必有所听,狡恶之态,不忍正视。向者柳禜五之隐暎尝试,极其痛惋,今焉璟镇之显露手势,岂非一套中现幻出来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㦧者矣。此必有一种乐祸之类,潜伏暗地,纵其嚆矢,为矛为殿,酿出乱本者也,此岂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宁不凛然?鞫核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处之命,不胜愕眙抑郁之至,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杀人,即辟以止辟之义也。今日刑政,惟在于一番严鞫,锄治根柢,打破窝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则指使者幸逭,和应者寔繁,又将互换头面,缔结肠肚,种种作清平世大变怪,则朝著少宁靖之日,乱类无止戢之道,决非细故,岂不为无穷之忧者哉?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院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勿烦,睦台锡事,勿烦,赵璟镇事,已有大朝处分,勿烦。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万永。

○以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修撰洪永观,副修撰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修撰洪永观,副修撰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修撰洪永观,副修撰金鍏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吏曹,今式年监试初试照讫讲一所试官权馥、宋祥来、南履炯、朴宗吉、徐箕淳,二所试官尹正镇、洪羲弼、李宪兢、赵基谦、李鼎在。

○右议政李存秀书曰,伏以三阳泰来,百祥咸凑,坤殿宝筹,恰跻四旬,呼嵩之缛仪诞举,准海之睿孝冞光,抃颂之忱,率普惟均。臣以无似,获际盛会,攅祝之馀,思效芹曝,以裨我邸下祈永迓休之化,而识既蔑裂,辞又短拙,虽怀愿忠,莫能敷陈,诚不胜悚恧之至。惟邸下,益念我大朝殿下分劳之重,兢兢业业,日新又新,无以逸豫害政,无以嗜好夺志,慎起居以务保啬,勤咨访以达聪明。临事则不可先其末而遗本,求治则不可锐其进而退速,罔失法度,乐闻谠言,燕闲之际,常若上帝之鉴临,芬华之中,辄思小民之疾苦,克副天心之眷顾,庸答八方之蕲向,则太平万岁,其自今永永无疆矣。夫出治之本,在乎讲学,斯义也,不惟臣尝言之,前后丞弼论思之臣,盖莫不言之,我邸下亦未尝不即赐嘉纳之答矣。侧听滋久,漠然无施行之实,知而不行,不如不知,从而不改,不如不从,臣恐翕受之睿答,徒为𫍙𫍙拒人之归也。邸下试思之,昨春以后,周岁之间,开讲讨论,凡有几日,诵读温绎,曾有几卷,岁月易遒,扞格多端,十寒之忧,寤寐憧憧,惟邸下深加儆惕,亟恢转圜之度,无若前日之作辍,以进缉熙光明之域,千万颙祝。仍伏念臣才器谫劣,不能堪称于职任,疾病沈痼,无以勉强于陈就,形壳虽存,神精销亡,虽百执事之末,不足苟充,而误蒙知顾,拔之人望之外,置之三事之列,宠简特达,恩谕谆复,心肝感激,忽忘其身。拼命舍义,仓猝承受,譬如梦境之恍惚,醉步之颠倒,端居点bb检b,尤悔百端,冒没之罪,既往莫追,入而后量,尚或自赎,间值大庆旷前,盛礼荐举,臣子常分,未敢言私,淟涊盘礴,以迄于今,而若其求解一念,固未尝食息而弛,跬步而忘也。噫,辅相之职,何等关系,苟非其人,民国受其病,如臣者,内无所蕴之学识,外无可展之才具,进不能敷奏昌言,裨补睿德,退不能革祛弊谬,怀保小民,甚至于簿书末节,全未协赞,筋力常礼,亦多阙废,一味尸素,玷辱名器,圣朝所以授臣此任者,岂欲臣如是也哉?臣何敢徒拥重任,虚度时日,以重陷于忘廉没耻之科乎?臣抱玆耿耿,久拟陈暴,而荏苒嗫嚅,至于今日。岁籥已改,品汇咸昭,茂对天时,维新庶政,此其时也。斥退无用之庸夫,改卜贤德,即新庶政中第一先务也。虽以贱疾言之,强起床笫,一番弹束,则痰眩倍剧,咳喘益肆,骏奔之列,几乎颠仆而失仪,陪扈之班,未免蹩蹙而骇瞻。臣虽欲贪恋荣禄,一向蹲仍,其于国体之亏损,四方之嗤笑,何哉?反复揣量,有递而已,披沥肝膈,冒死仰吁。伏愿睿慈,曲察由中之恳,特推体下之仁,仰禀大朝,将臣议政之任,亟赐镌免,以卒生成之泽,则臣当含恩攅手,陨结以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勉余之辞,字字诚忠,言之恳实,前言之未能躬行,可胜愧叹?来犹可追,受以为过,至于辞逊,卿何容易发此?国事之赖以为重,民生之赖以为安,果何如?且晋膺枚卜,亦非累月矣,岂可为求退计耶?美疴自当即瘳,重任不可轻解,卿其尽心王室,更无言私。仍令于金裕宪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右议政。

○兼吏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之忝叨度支也,猥控微恳,冒渎崇听,若不知分义之严畏者,良由已痼之癃病,终不可以陈就,有截之礼防,终不可以逾越而然也。幸蒙我邸下离明普照,无微不烛,睿德丕冒,无物不遂,不加谴罚,特许递免,臣伏承下答,感极而涕迸,窃自谓今以后,谢剧投闲,省事息虑,苟延不几何之馀景,而休致恩例,亦庶或因此而冀幸矣,千万不自意,恩除继降于当日,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诚惊惶爽惑,莫省所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夫冢宰之职,为六官最,秉铨衡而低昂一世之贤士大夫,治化之污隆,世道之兴替,于是乎系焉,其任也至重,其责也甚钜,有非人人所宜侥冒也,审矣。是以自国朝以来,抡拣必慎,苟非宏才硕德,负一时重望者,未或不逡巡退让也。若臣者,以其才则庸憃而不足以鉴别贤愚,以其识则𫍲寡而不足以激扬清浊,以其气力则巽懦而不足以恢公屏私,痛革奔竞之弊习。且臣于本曹,曾未历试,铨注格例,殆同聋瞽,在世路,罕与过从,班簿阀阅,莫辨泾渭,如是而使之一朝擢长于铨席,则譬如山禽初入室堂,莫知其东西上下,而其大小远近之狼狈,可立而待矣。抑又有一事之决难承膺者,臣既以度支之为任重,贱齿之为年至,连章屡控,恳扣辞避,而间不曾逾日,又何可恬然冒据于见职乎?引年既无异同,而见职之为重,反有加于前职,则昔之所辞,今之所受,岂不甚乖戾乎?其去就之颠倒,廉耻之亏坏,非但臣身之全没着落而已,其所以卑朝廷羞当世,而贻累于圣朝之治化者,有不可胜言者矣。臣虽愚陋,不忍为此也。由前而才既不称,由后而义有难安,左思右量,实万万不可堪不敢承,则无宁早被斥退,不至于久玷名器,终误国事之为重添臣罪也。铁限在前,株守莫变,召牌荐临,末由祇承,冒犯违傲,惶陨靡措,而又伏承勿呼望之令,进退不得,情穷势蹙,不敢偃息私次,谨诣禁扄之外,具陈情恳,干渎睿听,尤合死罪。伏乞邸下,俯垂鉴谅,亟递臣铨任,仍许臣休退,俾重务毋旷,微谅获全,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尹金元根书曰,伏以臣于日昨,以宁边府使,将肃恩命,才入修门,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汉城府右尹代点之除旨,臣闻令错愕,苍黄迸退,五内迷闷,莫省所以致此也。有国之重,莫先于用人,而卿月之班,尤非人人兜揽,是以恩擢庙剡,皆有所据,皆有其名,才能足以需世则授之,文词足以华国则授之,劳勚足以褒纪则授之。犹且其难其慎,不妄其授者,诚以砺世范俗之具,关世道之隆污,系国家之治忽也。今臣庸材蔑学,百无一当,况且释褐属耳,未有所试,于上三者,何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然而误恩之至此,睿意必以臣地忝近戚,昵侍有年,欲使之侈其衔耀其身而已矣,卿月之重,岂为臣侈耀而设之哉?此臣所以错愕迷闷,左右想而不得其说者也。夫干禄而求名,怀荣而恋宠,即古今仕宦者之恒情。臣素无高蹈之志,晩窃科第之名,则所愿,固未尝远于一资半级之间,而遭际离明,曾所扬历,已多于馀人,今此晋秩,又荷旷绝之殊私,不劳而获之,亦可谓适中其愿,抑何故辄欲辞巽而缷免,一段秉彝之心,盖有所瞿瞿却顾而不敢进者,邸下之所以授之者,既无所据而无其名,则其为亏损于睿德,固已大矣。臣恬然冥然,视若固有,而扬扬跃出,则其为忘廉而冒耻,孰有甚于此?八方之闻之者,将曰,邸下不忍卿宰之重秩,惟以侈耀近戚为事,又将指臣而曰,是夫也,惟藉日月之光,而昧然超躐,无所顾惮,邸下虽临筵发令,明其非出于不可得。臣虽百啄齐鸣,亦无以解齐人之骇感,弭士夫之唾骂,岂不诚大可惧而大可羞也哉?臣家受国恩如天,曾无丝毫之报答,而又将以臣之故,玷累睿德,臣虽万被诛戮,其可以自赎乎?抑臣门户之盛,世所罕比,虽使懔惕兢惧,恒存渊冰之戒,犹恐不免于颠越,况敢贪恋宠利,进进不已,其不几于自促偾败乎?禽兽触纲gg网g,尚或左右,赤子入井,犹将奔救,邸下不惟不左右之不奔救之,殆若驱纳而立视之,是岂臣平日所望于邸下者哉?玆敢不避严畏,沥血哀恳。伏乞离明,特赐鉴烛,收还新授爵秩,使睿德无亏,私分获安,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余意有在,卿其勿辞行公。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朴岐寿未肃拜。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书答未下。同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吴取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动驾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徐俊辅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礼曹堂上,户、工曹判书,司饔提调,掌乐提调来待。

○以右副承旨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徐俊辅达曰,右副承旨洪学渊,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礼曹堂上,户、工曹判书,司饔提调,掌乐提调,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令于朴永元曰,礼曹参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元根添书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文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文学前望单子入之,赵基谦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户、礼判,明日还宫后来待。

○令于郑知容曰,按核使,明日来待。

○传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等达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十六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釆,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bb斯今b,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脏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郡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曺凤振事,停达。答两司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达。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当入禀大朝后处分矣,姑勿烦。

○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等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勿烦,睦台锡事,勿烦,赵璟镇事,已有大朝处分,勿烦。

○献纳赵𣚅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三司合达,沈象奎事,停达。答院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勿烦,睦台锡事,勿烦,赵璟镇事,已有大朝处分,勿烦。

○令于郑知容曰,传达中二停而三不停,即何公议耶?姑为退去,更择公议后,即为停达,小存事体事,自政院布谕。

○郑知容达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两司诸台,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兼辅德金教喜,弼善权馥,兼弼善洪永观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应教李景在差祭,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万淳,修撰洪永观,既有只推之令,与新除授副校理金鍏,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徐万淳,副校理金鍏,修撰洪永观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徐俊辅,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达曰,兼内乘安性渊,昨日政移拜砺山府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锡圭为兼内乘。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景慕宫动驾时,大驾各差备都事,舆侧左右考喧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当以十二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只有十员,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行护军韩义运书曰,伏以三阳泰来,百禄鼎至,自天之祐,吉无不利。猗欤,我中宫明敬殿下,宝龄光跻于四旬,贺仪诞举于三朝,福履无疆,睿孝冞彰,欢欣蹈舞,八域同情。臣于此际,猥忝执事之列,身登玉陛,手擎瑶函,周旋于卤簿胪唱之际,趋走于欢声喜气之中,荣固已极,劳于何有,而伏奉睿旨,以臣为嘉善大夫,臣于是惝恍震懔,历屡日而莫省措躬之所也。臣以百无肖似之身,文质无当,才器最下,本不足备数于清朝器使之末,而偏蒙我两圣朝陶甄作成之泽,出入于台阁之列,翺翔于喉舌之班,于今三十年所。前后所践历,罔非逾分,恩私莫量于河海,报答蔑效于涓埃,寻常愧惧,若陨渊谷。近又于下邑解绂之际,复叨银台宿硏gg宿趼g之地,臣于逖违之馀,瞻依日月,承宣一初之政令,衣被重离之宠光,自量己分,志愿满足,而不意非常之宠擢,亦及罔功之贱品。臣是何人,得此于盛时,臣固知我邸下特垂广庆之念,有此推恩之举,而今臣所叨之地,即所谓命德之器也。秩比二品,班恶六卿,自非才猷地望表著当世者,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膺也,明矣。是以自古名硕,莫不于此而逡巡退避,则今乃加之于如臣谫劣无绩可纪之人者,得不有累于清朝综核之政乎?臣于其时,身在禁中,且缘事会,义分是惧,感激居先,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揣分量才,仍冒实无其望,玆敢冒入文字,仰尘睿览。伏乞离明,俯烛微谅,亟令还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无玷,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子正月十四日未时,王世子座攸好轩。礼曹堂上、户工曹判书、司饔提调、掌乐提调入对时,右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吴取善,记事bb官b徐箕淳、成遂默,兼工曹判书李羲甲,行礼曹判书赵钟永,掌乐提调赵万永,户曹判书朴宗薰,司饔提调朴周寿,礼曹参议郑礼容,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今日之召接卿等者,余当此年,祝庆饰喜之心,容有其极,而仰体坤殿㧑谦之德,不敢张大,将欲自内进爵,卿等之意,何如?钟永曰,进爵仪节,当为禀定,而依昨年进爵时仪节举行乎?令曰,比昨年稍当省约矣。宗薰曰,当此庆年,以无穷之睿孝,行饰喜之盛举,虽张大其礼,未必有丰亨豫大之嫌,而今此省约之令,实出于仰体㧑谦之德,诚不胜钦仰,臣等岂有异见乎?钟永曰,日字,以何间推择乎?令曰,自内先令择日,则二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为之,可也。钟永曰,日字既承下令,而时刻则当自臣曹,推择草记矣。令曰,依此为之。钟永曰,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令曰,以慈庆殿为之,仍令宗薰曰,筵退后进去看审,可也。宗薰曰,昨年既经修理,则似不费工役矣。令曰,不必更为修理,而窗户如有穿破处,则改涂,好矣。令万永曰,乐器则登轩架钟磬,并除之,可也。万永曰,登轩架虽除之,其馀乐器,自当备例磨炼,而方响教坊鼓,则自当用之矣。令曰,缶、鼓、笛、觱栗、琵琶、伽倻琴、稽琴,当用之矣。钟永曰,爵数,何以为之乎?令曰,以三爵为之。钟永曰,第二爵第三爵亲上与否,何以为之乎?令bb曰b,依昨年例为之。锺永曰,进爵时,有进致词等节次,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令曰,第一爵致词及乐章与笺文,当亲撰,第二爵第三爵致词及亲上笺文头辞,令检校提学撰进,而进表里则置之,可也。周寿曰,味数,用几味乎?令曰,三味为之。周寿曰,器数,用几器乎?令曰,五器为之。周寿曰,别行果,用几器乎?令曰,昨年用几器乎?周寿曰,用三十器矣。令曰,或有用十器之例乎?周寿曰,十器则无其例,而三十器以下之例则多矣。令曰,今番以十五器为定也。令曰,今番则仪仗,只用凉日伞、水晶仗、金𫓧钺,其馀则当不为磨炼,外补阶,比昨年长广,减其半,内补阶,则比昨年稍广大,直接于正门之限,而布帐外隔二帘,列坐乐生于补阶之末为可,而仪仗既不尽入,则外习仪,亦不当为之矣。钟永曰,仪仗奉持之外,读致词乐章及先后唱等差备,亦不少,女伶不可不磨炼矣。令曰,此则当以女官,推移以用,而自内可以习仪矣,笏记则以真谚,各一件书入也。周寿曰,明温公主别行果,亦为磨炼乎?令曰,唯。仍令曰,樽花则勿为之,只床花磨炼,而以散花为之。又令曰,今番则只以进茶汤、进馒头磨炼也。周寿曰,进盐水则勿为磨炼乎?令曰,唯。钟永曰,仪注与笏记中两殿尊号奉书乎?令曰,不必如是矣。钟永曰,内外宾进参,亦依昨年例为之乎?令曰,姑未讲定,从当下令矣。宗薰曰,厨院监造,当以该院郞厅举行,而既不设都监,则臣等诸曹,别无郞厅差定之事,如有追后禀定之事,则当以户曹草记为之矣。令曰,唯。令曰,工曹则别无举行之事乎?羲甲曰,姑未知有何举行矣。宗薰曰,器皿床排等物,既有昨年所用,似不为新造,而如或有𨱎器等造成之事,当自工曹举行,而凡百物力,则当自臣曹,依例上下矣。永元曰,进爵事,登对诸臣,虽承下令,而以令教颁布,然后可以自下举行矣。令曰,唯。宗薰曰,臣以前任吏曹事,有所仰达者。今番应资老人中,杨州通政洪胤济,以朝官年八十,入于状闻,故循例下批矣,追考胤济,曾于甲申,以士庶年九十,加资至经五卫将,故事甚疑讶,使该道更为查实,则果是一人,而年则己未生也,前之冒年超资,今之减年升品,俱系伪滥,极甚骇妄,洪胤济所授两资,并勿施。前后道臣、邑倅之初不详核,糢糊报闻者,殊涉不审,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本曹经用木物遗储不敷,前头所用,不可不及今措备,而卜定旧例,为弊多端,故方依近例,自本曹定差人,下送于江原道产松邑,给价贸取于私养山,而第近来毋论公私,宜松山,举皆童濯,准尺之材绝无仅有,每在悬崖断壑距浦踔远之地,其斫也备经危险,其运也竭尽气力,一木之求,不知费了几民之力,今既不得已有此贸斫之举,凡系除弊利运之方,固当倍加着念,拔例严饬于地方邑及沿路邑,斫取时勒买滥斫之弊,另行禁察,流下时勿侵护送之节,各别董饬,毋或少忽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箕淳曰,文学洪重燮,以上番入直,才已许递出去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内阁进台厅进外,兼弼善洪永观,新除授兼辅德金教喜,弼善权馥,文学赵基谦,并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书令教曰,来月十一日,自内进爵,以伸小子区区之忱,该房知悉。又令书令教曰,第二爵第三爵致词及笺文头辞,令内阁检校提学撰进。又令书令教曰,户、礼判,明日还宫后来待。又令书令教曰,礼曹参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金元根代点。永元曰,金元根不在原前望中,当以添书代点颁布乎?令曰,唯。令曰,礼堂以下先退。钟永等退出。令曰,今日坐直承旨,谁也?永元曰,小臣及左副承旨郑知容矣。令承史退出,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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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朴岐寿。右承旨金教喜。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吴取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月晕。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时,宫大门外祇迎所,王世子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版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呈辞,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刑曹判书洪奭周,同义禁李若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洪学渊书答未下,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喜代点。

○传于徐俊辅曰,出宫时,王世子祇迎之节,置之。

○传于朴永元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朴永元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毛具。

○令于徐俊辅曰,新除授承旨,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郑知容达曰,按核使李道在,依下令来待矣。令曰,舆前待令。

○金教喜达曰,户曹判书bb朴宗薰b,礼曹判书赵锺永,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郑知容达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私奴山奉,移送秋曹云矣,敢禀。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司谏金周默,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金教喜,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达曰,江原道利川府中道付处罪人沈象奎,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岛配罪人曺凤振,去年十月十七日达下本道放未放成册中,并放归田里书下,而台达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达已停,沈象奎、曺凤振,并放归田里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戊子正月十五日辰时,大驾诣景慕宫,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右承旨金教喜,同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徐戴淳,记注官崔致辅,记事官成遂默,待教金英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至协阳门外,降舆乘辇。药房提调洪起燮等进前奏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前路,上降辇步过,仍乘辇诣景慕宫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内,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册印,仍诣望庙楼,行四拜礼,仍为奉审,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至宗庙前路,一如出宫时,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五日辰时,王世子诣景慕宫。春展谒动舆入对时,行左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吴取善,记事官金鼎集、洪在喆,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外,按核使李道在入对。令曰,善为往还乎?道在曰,无事往返矣。令曰,圣庙作变之状,果何似耶?道在曰,所见诚万万惊心矣。令曰,邑样何如耶?道在曰,境内儒林,皆以为惊悚,而至于邑样,臣既不久留,未得详知矣。道在曰,嘉山郡乡校番生林学奎,校仆奴一健,当日不善守护之罪,实合严刑远配,故还囚郡狱,以待处分之意,已为措辞驰达矣。日前令旨回下时,未承处分,故不敢自下酌处,而臣则虽已复令,两汉之罪,不宜仍置,使道臣照律刑配,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令道臣严刑远配,可也。出举条道在退出。王世子进发至仁政门外,降舆步过,乘舆至敦化门外,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乘辇诣景慕宫门外,降辇乘舆,入西挟门,降舆入斋室。少顷,改具冕服,至版位行再拜礼,入室内奉审,仍诣望庙楼奉审讫,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宫西挟门入幕次。大驾还发祇迎讫,少驻进发,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乘辇至敦化门外,乘舆至仁政门外,降舆步过协阳门外,乘舆入贰极门、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五日申时,王世子座攸好轩。右承旨入对,户、礼判同为入对时,右承旨金教喜,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金鼎集、成遂默,行礼曹判书赵锺永,户曹判书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令曰,礼曹举行中,有何可达者乎?锺永曰,昨伏见下令书下后,详考已往仪轨,则乙卯夏延禧堂进馔及己巳春进馔时,俱无进笺之例,盖进笺仪节,每在于陈贺之时,至于进馔,则虽亦出于饰庆颂祝之意,而比之陈贺,则有间故也。今番进爵时,进笺之节,不为磨炼,似好,故仰达矣。令曰,昨日下令中及笺文头辞五字删去,可也。令曰,补阶处所,果详细看审乎?宗薰曰,再昨日暮时看审,而殿庭之内,平均铺设,俾无高低,而东南西,皆令连接于行阁窗壁,则比昨年当稍广阔,行阁则从外边通路,似好矣,宝庆门,在帘内然后可以便宜,而朱帘之外,形止太狭,则恐或有难便之虑矣。令曰,然则朱帘,从宝庆门南楹,逶迤转曲以设,则门在帘内,而帘外可以稍广矣。宗薰曰,如是甚好,补阶铺设后,更当观形便为之矣。令曰,此外当一依昨年为之乎?宗薰曰,铺陈似当有如干添补矣。令曰,雨具无不足之虑乎?宗薰曰,雨具则昨年所造亦不小,今番补阶虽稍广,若使雨具,遍覆庭内,则恐欠通明,此亦当更为试设,如可添补,则观势为之,而工役不甚浩大矣。令曰,朱帘䌷甲帐,似应不足矣。宗薰曰,当随帘广而添造矣。令曰,外此有何工役乎?宗薰曰,𨱎器皿床卓之属,昨年所用,当仍用,似无新造,司饔院熟设所入,当为策应,而亦必半减,见今造成,只是花子而已,花子数爻,谨当随下令举行,而丝圈花,谨考乙卯、己巳已例,皆以一枝进用,而昨年未及详考,以两枝磨炼,合十枝造入,其中五枝,似不入用矣。今番则以五枝举行,似宜,而不敢自下质定矣。令曰,五枝造入也。锺永曰,昨伏承凉日伞、金钺斧、水晶杖、外仪仗除之之令教,而世子宫、嫔宫仪仗,何以为之乎?令曰,此亦一例举行,而嫔宫则只以凉伞扇用之,可也。锺永曰,虽使女官奉持,若无女伶,则谁可奉传乎?令曰,使中官传之,可也。令曰,习仪所用床卓,则昨年以何处所在进排乎?宗薰曰,尚衣院及紫门所在入用,今亦似当有之矣。锺永曰,宗亲仪宾戚臣若参班,则引接与行酒等节,亦当使谁举行乎?令曰,此亦当使中官等举行矣。锺永曰,昨年进爵仪轨撰成草本,后见之,则初因口传下令,以内外命妇,草记举行,而其后又因口传下令,内外命妇,以左右命妇书之,撰成仪注,而皆是口传下令,故无文迹之颁下者,后日欲考例,则将不知内外命妇,何以为左右命妇之委折矣,当初内外命妇所书处,以左右命妇改书,恐好矣。令曰,改书,可也。锺永曰,然则其时《政院日记》中,若有此等处,则言于政院,亦使改之乎?令曰,依此为之。令户、礼判先退,锺永、宗薰退出,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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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羲准未肃拜。行右承旨朴岐寿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五更,月晕。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为之。

○郑知容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岐寿曰,右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代点。

○朴岐寿达曰,假注书吴取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吴取善改差,代以李敦荣为假注书。

○令于朴永元曰,司饔提调来待。

○令于朴永元曰,左副承旨入对,司饔提调同为入对。

○令于朴岐寿曰,再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处所以春塘台为之矣,该房知悉。

○郑知容达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具信喜,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金履乔有身病,同义禁李若愚未肃拜,一员未差。只有同义禁赵寅永一员,不得开坐云,判义禁金履乔,同义禁李若愚,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司谏金周默达曰,臣言议风釆,本不合于清朝言责之任,而亚谏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历日兢惶,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达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顷叨是职,以此引避,得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贱疾适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郑知容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判尹及参赞一员,当为进参,而兼吏曹判书郑晩锡,刑曹判书洪奭周,判尹李锡奎,左参赞洪羲俊,右参赞李勉昇病不进,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岐寿曰,诸大臣俱有慎节云,明日常参,待大臣差复姑停。

○以副应教徐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徐万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达曰,同义禁李若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若愚。

○朴岐寿,以侍讲院言达曰,兼辅德金教喜,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教喜。

○以副应教徐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千摠柳相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摠戎厅中军具信喜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右副承旨洪学渊书曰,伏以臣匪才薄识,本不备数于任使之末,而昨年猥忝东堂试事,黾勉冒膺,虽与主席差间,而考阅擢黜,厥责惟均,榜眼才布,物情不齐,甚至有泮斋卷堂之举,声罪狼藉,遣辞危怖,臣惭愤欲死,何面可显,臣本迂疏,未暇揆量,妄以𫍲寡,滥厕参副,标鲁未分,轧茁莫辨,鼎䆴之金丹未售,沧海之明珠多遗,毕竟品目等题之间,有不能一一称停,则使彼青衿鼓箧之士,固宜不能无不平,而以古人明镜直绳之誉,责臣而咎臣,则臣固拜受之不暇,今彼所胪列,皆是白地构捏,暗里没把之事也。名以清朝有司之任,遭此迂蔑于赴举之生者,抑前古所未闻之举也。身名之僇辱,犹属私忧,其于累睿简而羞当世,当如何哉?噫,臣之策名立朝,岁月亦多,平素言行,有所孚信于人,则薄俗虽渝,浮言虽讹,人之为言,岂至此之甚哉?臣抚躬自悼,沧浪在彼,睿度包容,虽逭严诛,臣情悚恧,自分废黜,连承除旨,不敢冒进,旋荷体谅之恩,尚切感惶之私,不意玆者,恩除又降,庚牌荐临,臣怵畏义分,固当驾屦不俟,而区区情悰,久益难安,廉防是惧,承膺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恳。伏乞离明,亟削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溺职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勿辞,尔职已为许递矣。

○戊子正月十六日午时,王世子座攸好轩。左副承旨入对,司饔提调同为入对时,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金鼎集、洪在喆,司饔提调朴周寿以次进伏讫。令曰,司饔提调进前。周寿进前。令曰,床数已为酌定乎?周寿曰,件记未及尽为修整,再明间当入达矣。令曰,熟设所下属,当减数矣。周寿曰,今番务从省约,故虽以员役辈言之,姑未定数,而比昨年,似可减矣。令司饔提调先退,周寿退出,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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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羲准坐直。行右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李敦荣。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裕宪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准达曰,左副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卫外撃铮罪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洪奭周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洪奭周,即为牌招,以为捧供之地,何如?令曰,次堂举行。

○令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羲准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徐万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羲准,以汉城府言达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访报来者,合为十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徐澈修、尹善养、李义路,佥知中枢府事朴宗球、李洛秀、金致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春塘台人日制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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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代临人日制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呈辞,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行右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俊辅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徐俊辅曰,下直守令入对。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毛具。

○以副应教徐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徐俊辅,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徐万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裕宪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人日制代临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羲准,以户曹言达曰,养志堂椽木等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更为推择,则来二月十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正月十八日辰时,王世子诣春塘台。代临人日制儒生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羲准,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李敦荣,记事官李根友、洪在喆,原任提学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徐俊辅进前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令曰,下直守令进前。襄阳府使朴英载,慈仁悬监李渊祥,以次进前,令奏职姓名及七事,英载、渊祥,俱奏职姓名七事讫。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仍令守令退,英载、渊祥以次退出。王世子由贰极门、青阳门,仍诣春塘台,降舆陞座,掌仪唱试官行礼,读劵官户曹判书朴宗薰,吏曹参判徐憙淳,行护军朴绮寿,对读官辅德李嘉愚,副护军徐英淳,应教李景在,副校理金鍏以次行礼。仍陞阶就位,令书睿题,宗薰、憙淳,承令书诗题琼楼满,押楼,限申时,悬题讫。令曰,今番取二十人,可也。宗薰曰,养志堂修改日字,以来二月初九日前,已择入达下矣。伊日南殿动驾相值,更为择日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望后择入,可也。王世子入小次,少顷,王世子出次,令诸承旨持公事进前。俊辅曰,臣吏房无公事矣。羲准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礼房代房无公事,兵房有公事二张矣。仍读奏训炼主簿李寅华病亲呈辞讫。令曰,一张,都承旨读奏。俊辅读中枢都事魏锺敏病亲呈辞,并亲达下。知容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羲准曰,臣工房代房无公事矣。俊辅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承旨朴岐寿,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王世子入小次,少顷,王世子出次。令曰,对读官并推考。出令旨令科次,令曰,今年庆年也,宜有告布设科取士之举,而以坤圣㧑谦之盛德,不得为之,而今番当取二人赐第矣。令上第一第二券,亲坼秘封下,永元读奏诸劵封内讫。令曰,人日制居首诗三下一进士尹兴圭,三下二进士金炳韶,并直赴殿试,之次三下三进士金晋教,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三下幼学李重聃等七人,各给二分,次上幼学郑世臣等十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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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羲准达曰,行右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裕宪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永元启曰,禁卫大将申䌹,御营大将柳相亮,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摠使兼察,御将,训将兼bb察b,牌招听传教。

○令于郑知容曰,左副承旨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金裕宪,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徐万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汉城府言达曰,每年岁首回榜人,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议政李存秀书曰,伏以臣于日前,不揆僭猥,冒陈衷恳,渎挠之罪,伏地恭俟。簪笔之臣,降临陋巷,诞宣睿答,十行辞旨,郑重隆挚,双擎庄诵,感涕面gg交颐g,至于来犹可追四字,睿意蔼然,悔既往之间断,勉方来之缉熙,臣奉如金石,信如四时,延颈而企,攅手而颂。第臣疾病实状,犹未见谅,匪据重担,不许镌免,惶陨隘塞,大失所图。噫,君臣之间,尊卑截然,而下有吁呼之恳,上有体谅之恩者,以其诚之孚也,辞之达也。今臣吁呼披沥汗血,而睿听漠然,不赐体谅,此实臣诚未孚格辞不别白之罪也。臣之贞疾,即通朝之所共知,而前者上书之未及悉陈者,非但以丑秽之状,有不敢张皇烦渎而然也。人器职名,本不相称,伴食几乎周岁,丑拙毕露无馀,当递之义,此尢为大,故病之难强,犹未暇详,岂邸下未尽俯烛,而谓其不至于沈痼,尚可以黾勉驱策欤?臣请冒万死,复申疾痛之呼,以祈睿监之垂察焉。臣受气甚薄,自在少壮,已不犹人,喀血顽痰,最是膏肓,桑楡未迫,蒲柳将零,元气愈衰,病气愈壮,衰壮相悬,不能抵敌。于是乎三焦不运,百症迭发,气升则眩,中痞而呕,肢体麻软,神精昏迷,方其剧时,便一僵尸,及夫少间,虽或动作,而痛苦呻吟,傍观矜怜。冬暖而未免长时怯寒,岁新而不得与物同春,奄奄垂尽,顿无阳界意思。盖臣素无尺寸之长,早犯不幸之戒,前后三十五年之间,清要华膴,内外兜揽,毕竟又叨此千万不当之重任,过福之灾,理所必至,宜乎其婴此难医之疾,而自量症势,实非时月可疗。中书重地,既非臣养病之坊,而以若沈绵胶固之状,强策于不可强之地,劳役外迫,忧愧内煎,委顿颠仆,理必无幸,惟有断动作息思虑,屏人静居,专意刀圭,磨以岁月,然后赖天之灵,庶或可以少延残喘,以邸下爱欲生之德,岂不恻然而悯念之乎?臣之猥膺恩命,亦已屡朔,而狗马之疾,日甚一日,今始求解,尚已晩矣。谨稽政府故事,新拜之或半年或数三朔,因病蒙递者,其例不止一二,而亦有一请即允,不俟屡恳者,亦可见上下相与之一出于诚信也。顾臣无似,何敢援比于古人,而我邸下体下以仁,使臣以礼,臣安得不以古人之所已得者,仰冀于今日乎?伏愿离照,俯赐鉴烛,亟许鞶递,仍勘臣屡渎之罪,以尊国体,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之巽牍,又何为再至于旬日之内也?慎节自是宿患,岂不渐次差复,且辅相之任,何可轻易递易乎?卿之老成何如,余之依赖何如,而今忽求递,岂有如许国体乎?卿虽万番上章,余则万万无许免之理,勿复苦辞,即起视事。仍令于金裕宪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右议政。

○戊子正月十九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时,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徐箕淳、洪在喆以次进伏。入格儒生进士尹兴圭、金炳韶、金晋教,幼学李重聃,生员郑兴教,幼学徐有薰、郑天和、金益文,进士任百丰、洪孝燮、郑世臣,幼学闵景箕,进士李源弼,幼学韩宓履、金奭均,进士权涑,幼学徐庆淳、徐有象、任翼常、金学均陪立堂下讫。令曰,儒生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兴圭等进前,各奏职姓名,退立堂下。令曰,文忠公九代孙金炳韶赐乐。出令旨令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也。贱臣承令持入。令曰,公事奏之。永元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申本,守令、佥使、万户、察访五犯罪无乎事及武兼柳相濂病亲呈辞讫,并亲达下。令曰,下番呼直赴殿试人新来也。在喆承令呼新讫,给分以上人先退,其馀以次领赏,行礼如仪讫。令儒生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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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李敦荣。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议政李存秀呈辞,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金裕宪曰,司饔院提调明日来待。

○朴永元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右议政李存秀初度呈辞,令于金裕宪曰,不许下答。

○以副应教徐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徐万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朴岐寿,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王世子摄行磨炼。

○朴岐寿,以礼曹言达曰,禧陵陵上主峯后龙脊脉汰落处,主峯来龙右边微汰处,役处不甚浩大,补筑之节,使本陵官及地方官,眼同修筑事,昨秋因京畿监司别具状达,待今春举行事,自臣曹回达达下矣。补筑吉日时,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来二月二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而先告事由祭,同月二十一日寒食节享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而所入物种及使用役军,依昨春英陵局内汰落处修筑时例,令地方官量入定待,与本陵官员兼监役,眼同举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康陵陵上曲墙䐉后汰落处,内青龙内白虎肩胛,主龙右边沙汰处补筑之节,待今春举行事,昨秋臣曹堂上,奉审书达,达下矣。补筑吉日时,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来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而先告事由祭,同月二十一日寒食节享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而谨考誊录,则昨秋光陵陵上阶砌下沙汰处补土时,以地方官杨州牧使,补土堂上差bb下b,物力区划,役军器械等事,使之预先措备,臣曹堂上,进去监董矣。今亦依此举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昌陵两位陵上曲墙后微汰处,主峯后脉汰落处,役处不甚大段,补筑之节,使本陵官及地方官,眼同修筑事,昨秋因京畿监司别具状达,待今春举行事,自臣曹回达,达下,而本陵丁字阁殿内正间渗漏处修改吉日时,以来二十一日卯时推择,才已达下矣。今此汰落处补筑之役,同日趁吉时,同为始役,而补筑之由,同日寒食节享祝文中,一体添入,而所入物种及使用役军,依昨春英陵局内汰落处修筑时例,令地方官,量入定待,与本陵官员兼监役,眼同举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顺怀墓墓上曲墙䐉后脊脉沙汰处补筑之节,待今春举行事,昨秋臣曹堂上,奉审书达,达下矣。补筑吉日时,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来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而先告事由祭,同月二十一日寒食节享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而谨考誊录,则去乙酉年翼陵陵上外龙虎肩胛沙汰处补土时,物力区划役军器械等事,令京畿监司,预先措备,以地方官高阳郡守,补土差使员差下,与本墓官员兼监役,眼同监役,而臣曹堂上,进去监董矣。今亦依此举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王世子摄事时,王世子省牲器、省鼎镬、视涤漑、监取明水火等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令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达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朴基宏,以文臣堂下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年本局中旬所用赏格木一百同,依例划下,以为及时需用为辞矣。该营中旬,既届年限,自当如例设行,所入物力,以平安监营别饷辽军两库木中一百同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令曰,依。

○右议政李存秀初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览旬日之连章,才悉心曲之敷谕,引一时之慎节,又何意外之恳辞?愕失所图,谅非始望。惟卿朝著宿望,公辅令姿,仪范端凝,将以见坐镇一世,操履坚确,蔚然为矜式百僚,自先朝而受知,历试既遍,逮昨年而枚卜,眷遇冞隆,不料丐闲之章。迺在仰成之际,廊庙忧悴,纵荣卫之或伤,药饵扶将,庶阳和之遄复,况今小子代理之日,尢非大臣求退之辰,晋擢未周,宜尽殚竭之义,鼎席方备,政须寅协之方,余方望卿若斯,卿胡弃余至此?於戏,进退间安危斯系,所以申申,君臣际诚信相孚,岂容迈迈?亟断乞解之章,益勉济屯之道,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永观制进。

○刑曹判书洪奭周书曰,伏以阳和献发,景禄滋新,我坤圣殿下宝筹恰跻四旬,呼嵩之缛礼载举,进爵之吉辰又涓,知年爱日,睿孝弥光,瞻听所曁,普均攅颂。臣以床玆病蛰之踪,幸值跛躄咸耸之会,竭蹶趋班,粗伸鳌忭之忱,而退归之路,重袭寒威,宿症添肆,贴席㱡㱡,加以鬓际之核,结而不散,红晕浮肿,延及牙颊,调治数旬,有进无减。日前周庐除旨,出自特点,而庙宫班联,俱阙陪扈,嫚命隳分,震惧方切,不意谴罚不加,误恩洊降,司寇重任,又縻于伏枕呻呓之中,臣于是进退厄塞,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病状,实非一朝一夕之故,本以蒲柳之早朽,加之茶毒之积苦,荣卫内铄,风湿外攻,痰壅而胶,血升而咯,上攻则口眼偏㖞,下注则肚腹俱胀,暄暖之节,虽或少苏,一遇风寒,如期复作,种种丑秽之证,有不敢尽渎于章奏之间,而若其癃废沈痼,不复可望于陈力,则不惟臣之所自分,抑亦通朝之所共悉也。今当换节,馀寒犹峭,而风木之气,挟痰又盛,向之浮肿者,浸淫滋蔓,且转而成丹毒矣。深居密室,犹恐触风,庭户步武,末由自力,虽欲担舁一肃,少伸义分,而亦万万不可得。况可冀其课日赴坐,清理庶狱,以自逭于怠官废事之诛哉?顾臣无似,滥叨峻秩,受恩如天,无一报答,进既无忠言嘉谟,以资献替,退不能发虑奋庸,以效官守,区区所可自勉者,唯在于筋力奔走,不避燥湿,而穷命所祟,贞疾又乘之矣,拊躬自怜,谓之何哉?词讼旷务,晷刻可闷,泯伏屡日,为罪滋大,玆不得不毕暴情实,仰干崇严。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令镌削臣见带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贱分,俾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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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式暇。行左承旨李羲准式暇。行右承旨朴岐寿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缘故出。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先农坛香祝代传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朴岐寿曰,司饔提调,更待下令来待。

○以右议政李存秀再度呈辞,令于朴岐寿曰,不许下答。

○郑知容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正式矣,时囚罪人具信喜,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履乔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履乔,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义禁金履乔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违牌勿为呼望。

○朴岐寿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具信喜,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令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郑知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九日,大驾诣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八哨,马军五哨,训将、摠使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二番为之,御将率京军一哨,骑士三番留阵,扈陪军留营,置之。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广州留守金鲁敬状达内,本府判官金箕景,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金箕景,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议政李存秀再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温谕才宣,实出敷腹,恳章又至,莫回遐心,自愧浅诚,复此多诰。顾今难虞之溢目,岂宜辅相之丐身,民忧国计之若无津,何以弘济?世道人心之益如水,谁当挽回?尚赖如卿老成,庶期辅余小子。韩忠献之夷险不贰,足以矜式百僚,杨丞相之清俭自持,可使模楷一代,夫何投闲之请,遽在求助之时,方春美痾,自有遄瘳之理,镇日辞牍,实非相孚之情。矧今可忧者多端,岂忍便弃而求去?休戚与之共,政欲垂拱而仰成,筋力不相烦,何妨卧阁而论道?于戯,卿无必可去之义,余有决难舍之心。伊昔中书,亦有卄四之考,未及周岁,胡至再三之辞?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永观制进。

○知事金履乔书曰,伏以臣素患寒积之祟,重添于旬日之内,症势忒苦,有难供职,而臣所带金吾,见有时囚,为虑其许久淹滞,连呈辞单,未及登彻,继而有宾客除旨,宾客之不得与金吾相兼,旧例则然,今因开坐议定,召牌荐降,仍有勿呼望之令,而以病以义,无以趋承,玆不得不短章仰吁。伏乞离明,亟令递臣金吾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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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式暇。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监祭进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先农坛祭代传香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岐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令曰,陪卫军兵毛具。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代点。

○朴岐寿达曰,新除授副提学金兰淳,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令曰,叙用。

○又达曰,馆录为之事,令下矣。行副提学金兰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右议政李存秀三度呈辞,令于金裕宪曰,不许下答。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代点。

○郑知容达曰,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判义禁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代点。

○郑知容达曰,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具信喜,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添书代点。

○郑知容达曰,新除授判义禁李锡奎,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达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达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达下,慎石哲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达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议政李在秀三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金瓯择贤,方幸鼎席之备,琼函告病,是何巽牍之勤?愧余诚之未孚,庶卿心之可挽。惟卿,柱石重望,圭璋令姿,袭家庭之遗风,世传忠孝,副公辅之重寄,身佩安危,志操廉清,荷大朝知遇之盛,言议正直,务一世寅协之谟,肆当小子代理之初,爰有老成枚卜之举,苍生加额,争喜司马相之入来,黄屝许身,方赖裴晋公之坐镇,夫何仰成之际,遽上丐闲之章,国事多难,尤宜先忧而后乐,美痾虽苦,可期昔疾而今瘳,亟改幡然之图,须体至切之眷。於戏,卿何忍弃余而去?余必无舍卿之心。君臣相孚,盍慰侧席之思,元老同位,益勉推车之方。亟断来章,庸副至意。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兼工曹判书李羲甲书曰,伏以臣即伏奉除旨,以臣为判义禁府事者,开坐有令,召牌踵临,臣固当竭蹶趋承,而臣方叨左宾客之任,时带宫衔者,不得兼绾金吾,格例即然,玆敢短章仰吁。伏惟离明,俯赐鉴谅,将臣新除金吾之职,即令递改,以存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戊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时,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先农坛祭代传香入对时,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李敦荣,记事官金鼎集、洪在喆,原任提学朴宗薰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出重华门,药房提调洪起燮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至协阳门,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至仁政门,由东挟门就缛位,引仪引初献官南延君球,诣缛位之左,王世子传香祝如仪讫,降阶就祗送位,球奉香祝,由正阶出,王世子祗送讫,由仁政殿东挟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贰极门、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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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羲准式暇。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李敦荣。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为之。

○又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近日朝廷事,可谓百度解弛,莫可收拾矣。上自大官,下至百执事之末者,皆有向国一心,不惮夷险之意,则庶可以维持度日,而今则反是,大官不欲久居,巽章呈告,迄无已时,国事将无可恃,民命将见近止,以余否德,猥膺代听,如有可为之姿日新之政,则岂或有举皆却顾,不欲立朝之心乎?自顾惭叹,宁欲无言,而无闻岁首常参之尚今未行,亦甚闷然,二十四日,当行常参,该房知悉。

○金裕宪达曰,行副提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郑知容达曰,判义禁李锡圭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议政李存秀四度呈辞,令于金裕宪曰,不许下答。

○令于金裕宪曰,副提学既肃谢,玉堂并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当为进参,而兼吏曹判书郑晩锡未肃拜,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内医院都提调意达曰,院内医李圭南有頉代,郑有曾差下事,令下矣。依下令,前典医监主簿郑有曾差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典狱署参奉赵云铉,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军器寺副正金命孝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挟感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翊卫司洗马尹兴圭,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新除授判义禁李锡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李锡奎。

○义禁府申目,广州判官金箕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具信喜亦阵上不进,记过不待,虽缘病势之沉重,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右议政李存秀四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敷心屡谕,冀情志之或孚,引疾连章,又辞逊之弥固,良用为慨,莫知所云。第惟卿衷赤之为国家,即是余平素之所期仰,荷两朝知遇之盛,固知竭心图酬,袭累世忠贞之风,尤当鞠躬尽瘁,矧乎雅望宿德,足以扶颠持危,若无津涯,非舟楫而曷济?爰置廊庙,拟柱石之赖安,方当委任而仰成,胡遽奉身而求退?谢太傅苍生之望,此诚何时,裴中立录野之思,不亦太过。余实舍卿不得,卿无弃余如遗,初不能诚心而待贤,纵惭皎驹之将去,亦岂容老成之遁野,终使鸣鸟之不闻?於戏,前后悉悃愊之言,上下有休戚之义,春晷渐暖,慎节有回阳之方,时事孔艰,忠荩非去朝之日,相持累日,徒使国体而有伤,亟改初图,实合公耳而忘己,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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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敦荣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只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裕宪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陈书,执义尹正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准达曰,行右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议政李存秀五度呈辞,令于金裕宪曰,不许下答。

○令于郑知容曰,八道民生,何处不倒悬,而都民为八道之本,尤岂不先加抚恤乎?近闻法司之官,不能尽爱恤之政,又或有枉法之事,无告之民,已不胜其苦,且况不畏王法之豪强班族,横侵之事,无所不至,讨索之弊,亦无不有,城内与江上居民,遑遑有不保朝夕之虑者,非一非再云,国有三尺,焉敢如是?既往则属之令前,虽不索言,先自庙堂,各别严饬于法司,法司则纠察五部及江上诸处,如有一毫侵虐之端,即为照法严绳,使我民生,保各奠安。此令旨,书揭于庙堂及诸法司壁上,以为常目之资焉。

○以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达曰,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以为常参进参之地,何如?令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羲准达曰,假注书徐戴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弘文馆言达曰,臣等以新录事,今方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修撰洪永观在外,上来迟速,有难等待,正字金英淳内阁进,既有带职僚员,则有违馆规,不得会圈,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并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金英淳。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常参座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议政李存秀五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十行之涣纶诞宣,谓卿必谅,五度之巽牍继至,失余所图,苟念如渴之诚,庶回若浼之志,况今艰虞之溢目,宁容老成之休身,当百度解弛之辰,政须明良而喜起,念四方颓靡之俗,畴能戒休而董威。故向日枚卜以来,而小子委毗也重,端委廊庙,庶期弘猷之济难,调剂酸咸,实藉雅望之镇俗,胡因慎节之无妄?有此辞巽之太过,机务多罔涯之忧,讵缓交修之道?君臣贵相须之义,实无必去之端,虽政令咸熙之时,重任不宜轻释,况寡昧代听之际,大官岂可遽归,复用谆谆焉告之,无怀望望然去也。於戏,平日之眷顾靡替,肆勤敷心之音,大臣之去就不轻,益勉匪躬之节,勉副至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戊子正月二十四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常参入对时,左副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李敦荣,记事官徐箕淳、成遂默,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先行再拜礼,以次陞堂,赞仪唱常参官入就拜位。东班,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行礼曹判书赵钟永,左参赞洪羲俊,户曹判书朴宗薰,副提学金兰淳,吏曹参判徐憙淳,汉城左尹任存常,礼曹正郞金声,吏曹佐郞张凤周,户曹佐郞权曦,监察李尚祜,司录李培林,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副应教徐万淳。西班,兼工曹判书李羲甲,兵曹判书金鏴,刑曹参议朴潞寿,兵曹正郞高万九,刑曹佐郞吴羽常,工曹佐郞金命喜以次入就位,赞仪唱再拜,常参官以次行礼如仪讫。赞仪唱有达事官升堂,无达事官退出,公辙、相璜、钟永、宗薰、鏴、兰淳、憙淳、正镇、𣚅、万淳以次陞堂,其馀退出。公辙曰,春气稍寒,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曰,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公辙曰,伏见昨下令旨,莫非臣等不善承佐而然,万万悚懔,无地自容矣。相璜曰,臣等不职无状,百隶俱怠,渐至于近日貌样,而臣等非但有不能董率之罪,自臣等而躬犯重戾,致烦昨日严令,惟愿遄被威谴,赎此死罪而已。令曰,奏事,可也。公辙曰,岁首初筵,臣等每有陈勉故事,而臣于向日,以勤学、身教二条,有所献规,此乃当今之第一先务,外此而他求,则千言万语,徒觉其繁而不切矣。顾今春煦渐舒,政好读书之时,伏愿自今频开讲筵,勿以臣言为老生常谈,而深加澄省焉。元孙宫衣尺渐长,知思日开,身教之道,尤不可以虽小元孙,而少忽其愚物而示法,若论身教之中何者为先,亦莫如典学一事,臣不胜犬马惓惓之诚,有此仰达矣。令曰,所陈当服膺矣。公辙曰,臣欲有一番仰达而未果矣。昨年国家无前之大庆,连为稠叠,识喜广庆之睿心,靡不用极,故自然赏爵,亦无如此多之时矣。一年之内,加资者几人,受赏者几人,殆不可胜数。其人无非当为之人,谓之朝廷得人则可,而滥屑则未也。然而爵与赏,即人君砺世磨钝之具,故自古以慎惜为贵矣。昔在肃庙朝,有爵赏过滥之时,故相臣南九万,奏以虽曰,其人皆堪是位,论以官方,失之矣gg大g矣。其言,真识治体之论也,今则位著济济,不患不足,此后虽值邦家庆礼之时,邸下每存其难其慎之意,一资级一币袴,爱之惜之,以遵古圣王德懋功懋之义,科举亦与爵赏无异,此亦勿频设勿多取焉。先大王临御二十五年之间,慎惜爵赏,屡形于辞教,臣尝有仰睹仰闻者,故年前以此陈白于大朝殿下,猥蒙嘉纳之教。凡恩赏,宜务简而峻,若频且多,而人人皆可得焉,则有何贵乎?深加留念,区区之望也。令曰,所陈当体念矣。出举条公辙曰,闻铨堂之言,各道京试及掌试都事,及今差出,然后可以趁期下去,而公忠都事黄𥞵,平安都事李正耆有身病,咸镜都事申冕周在外云,三道都事并改差,期日不远,政官,令政院禀旨牌招开政,即为差出,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摠戎使李石求,以其祖父缅礼,来月旬后欲往来,郊外三十里之地,不过数三日之间,而前此将臣之有此情私者,或有仍佩往来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当禀大朝矣。相璜曰,今日即岁首初对也,臣非敢自附于相府进言之故事,实有愚衷之不能自已者,敢此仰达矣。恢听受,实为制治之急务,听受不恢,则无以开聪明而资忠益,虽欲求治,去治愈远,而愈不可得矣。我邸下代听以来,求助之切,屡形于辞旨,廷臣之怀诚愿忠者,宜若日有论谏,自效于上,而今且经岁,寥寥无闻,是岂真朝无阙事而然哉?殆上有以致此耳。就以讲学一事言之,前后大臣、儒臣之以是仰勉,非曰,外此更无献替者,亶以讲学为修治之大本也。故特举其大者而言,至若施措事为之可以补拾者,盖将继此而随事陈规耳。今邸下自此事而有若不槪于衷,有言则虽似翕受,夷考则未见敷施,勉愈至而效愈邈,是岂群下之所仰望于邸下者哉?此如水火菽粟之为日用常行,可乐而不为疲者,尚且有说而不绎之叹,若有真言谠论,咈于心而逆于耳者,则邸下之必求诸道,不至于𫍙𫍙拒人者,有未敢仰必,近日言路之不广,安知不由于是乎?讲学固是大事,而臣愚过虑,又不止讲学一事而已。伏望亟加睿思,先从讲学而一心慥慥,以示改不吝从如流之盛德,嘉言罔伏,而有补于治理者甚多,更愿深惟远览,毋孤群下之望焉。令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出举条相璜曰,药房提调洪起燮,闻有实病,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大臣就座。钟永曰,徽庆园香炭山,定在江原道春川、洪川、杨口、杆城四邑,而春、洪、杨三邑收税,则无弊捧纳,而杆城则称以陈地,尚不起垦,未免有名无实之叹。当初启下划属之土,有不可因循而抛置,分付该道道臣,发遣褊裨,眼同本倅,详细看审,形止报来后禀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钟永曰,今此进爵时仪注笏记,当自臣曹修整以入,依己巳年例,容入物役,取用于该曹,似好,故仰达矣。令曰,依此为之。宗薰曰,田税木绵升数尺量,自有法典所载,民亦知正供所重,致诚织造,非他杂税可比,而挽近以来,年年劣下,渐不成样,内外需用,每患苟艰。至于贡人所受,则价或至详定之半,诚甚矜悯。此盖由外邑奸吏辈,换品料利于捧税之时,在道逗留,到京观望,专为幻弄之地,民力所输,归于渠辈肥己之资。莫重正税,反为都民称冤之端,事之痛骇,莫此为甚。道臣苟能着意察饬,守令苟能悉心奉法,则宁有是乎?自今年另加严饬,各邑守令,亲执收捧,逐端标记,以所标之标号,发送之日时,一一书塡于陈省,以为到京后凭信照察之地。若其曹中捧上时,循私苟充之弊,则自臣曹操束严戢,而如是别饬之后,外邑举行,又或有如前麤短稽忽之习,则该守令,断当从重论勘,为先以此章出举条申明,知悉各该道,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别营所放训局军兵料米太,各色军兵分等不一,自十二斗,递减至七斗,不得不斗量分给,而量谷之际,非但纷挐忒甚,亦有厚薄不均之弊。假令十斗之受,赢或至于十一斗有馀,缩亦至于九斗以内,盖以斗解斛,多寡不同,势固难平,而亦不无情伪之售其间,在军兵,有不均称冤之患,在本仓缩米之伙多,亦未尝不由于此。今若依军资监例,斛子分等造成,以十二斗、十斗、九斗、七斗容入四等为准,随其料科,解量以分,则许多弊端,可以永袪,与训将相议,亦以为便,以此定式,似好,而不可不一经睿裁,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西关十镇边将中六窠,北关八镇边将中五窠,以训炼副正通望人差送,个满后仍差各其道守令,即先朝受教,而一遵定式,行之屡年矣。忽自十馀年来,此法寝而不行,每以无势残弁,差送列镇,镇弊无可救之道,仕路有积滞之叹,当初受教定式之意,果安在哉?自今以往,一遵故规,毋或违越,西关、北关十一镇边将,一以副正经佥中,择其人器地阀,拟望差送,待瓜满陞差初倅,以为救镇弊复旧例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兰淳曰,臣于昨朝,伏见令教下者,臣奉读未半,不胜惶懔,继之以忧叹,夫百度解弛,朝体乖常,非但群下不能对扬其万一,而果如邸下所下令教之引以为咎者也。如欲振纪纲尊朝体饬群工熙庶务,不若日用事为之间,一以诚实相孚,然后其效捷于影响,久而靡懈,遂至于四方风动百僚观感,曷足比一时令教如严霜之振肃者哉?苟究为治之本,则不出乎诚实二字,诚实之本,亦由乎学问中出来。二帝三王之治载乎经,历代得失之迹备于史,人君不于经史上鉴法,则更于何处可以借手也哉?邸下于经史上,尚未得潜心玩味,有此一书筵之停掇,若于蜎蠖之暇幽独之所,探索玩究,进进不已,则以邸下好学之诚,必有乐此不倦,不待群下之所仰勉,而顾今登筵诸臣,或以职事敷奏,或以睿学陈戒,则一例答之以服膺留念。又以依为之三字下令,初无咨访可否询问求助,今日如是,明日如是,则既懈之百度,何以饬之,已颓之纪纲,何以振之乎?虽下十行严令,亦自归于无实之文具而已。惟愿邸下,必以诚实,为求治之本,凡群下陈戒之言,翕受敷施,以实心行实政,则畴敢不实心对扬,今日筵退后,即降书筵召对之令,频接臣僚,讨论经传,毋使间断,则此是敷施实心之效也,惟邸下懋哉懋哉。令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憙淳曰,宗簿寺正郑东焕,承文院判校金履垕,俱为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憙淳曰,臣待罪长兴提举,今已有月,而详采该库事情,则地衣契贡人,实有难支之痼瘼矣。该贡地衣之诸处所进排,俱有所重,亦极浩繁,而掖属及各司下隶辈借夺偸窃之弊,粤自先朝壬子饬教以后,得以寝息矣。事久解弛,日甚一日,遂至莫可保存之境。今亦依壬子饬教,自庙堂申明节目,而如有犯科,则当者及该头目,一并除汰,移法司严绳。且该贡之一年受价,不能当一年进排,物种措备,每患不足,积久受绌,转至匮竭,况此进爵与幸行时举行在即,虽有别受价,亦无以当其所入。若不及今别般轸恤,则莫可挢救目前之急,使该曹商度事势,就其受价中从长变通,俾无伤经费,稍纾贡力,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先朝饬教既成节目,内而统长司谒,外而各司郞官,如或有如前犯科之事,则当照法严勘,而救弊之方,出与户判相议,从长措处,可也。正镇、𣚅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时景、时昱,并施孥戮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十六字刀割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釆,并依适、云之例。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措辞见上令曰,仰禀大朝后处bb分b矣。出举条正镇、𣚅曰,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仰禀大朝后处分矣。出举条永元曰,执义尹正镇,传达之际,露出笏记,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永元曰,献纳赵𣚅,合达传达之际,不为起伏,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正镇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曰,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曰,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出举条正镇曰,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出举条正镇曰,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出举条𣚅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𣚅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𣚅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𣚅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𣚅曰,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措辞见上令曰,不从。出举条𣚅曰,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出举条𣚅曰,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出举条𣚅曰,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出举条永元曰,台臣被推之后,不为避嫌,遽传府院前违者,有违台体,两司台谏,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正镇曰,臣愚迷拙劣,清朝台阁之任,本不近似,而冒登前筵,生疏毕露,至有承宣之请推,以此情迹,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令斥递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𣚅曰,臣言议风釆,本不合于清朝纳言之任,而特令常参,呼望路阻,他不暇顾,冒没登筵,合达之际,未及同为起伏,至被承宣请推之举,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斥递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正镇曰,承宣以臣之不为避嫌,而仍为传达,有请推之举矣。臣之愚见,则传达,重于避嫌,若使臣之避嫌,迟待所怀之后,则承宣之请推,固其宜也,而今以不先避嫌于传达之时为责,则承宣之奏,未知其为得当,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不从。出举条正镇曰,臣冒忝台地,顷者随长僚后,连日求对,莫效碎首之忠,毕竟传达,未免顺旨之归。纵云惩讨无间,自是缓急有殊,公议之斥,早晩侧俟,而同朝忠厚,谴评不闻,迺者传达之答中滞,停达之令先督,上下相持,俯仰靡措,甘犯迸出之罪,力抗申严之威,迷滞之执,逋负如山,而睿度包容,诛罚不加,点检终始,无往而非幸逭,长亚虽别,而周旋则同焉。衔联伊卑,故悚懔尤倍之,及夫特恢转环,典贷株守,轸台体之难进,许传达之还彻,使之入来听答。于是乎明张之地,他不暇顾,随诸僚后,复诣台次,凡此去就之间,虽自谓煞有斟量,粗存台规,而执其迹,则踉跄颠倒,有骇瞻聆。呜呼,国家之设置台阁,将以恢忠诤而励直裁,匡救将顺,两得其宜,而若臣者骫骳巽软,殆相反焉。由前则抚躬自叹,由后则无面复抗,不敢以见职自居,今因常参有令,违牌无路,虽不得不冒没登对,而惶恧之情,益难自容,第臣窃有因此而自附于芹曝者,君臣之间,分义固截严,而夫子有曰,君使臣以礼,邹圣有言,责难于君谓之恭。若上之使下,以驰骤为事,则非所谓礼使也,下之事上,以承顺为务,则非所谓责难也。然而好顺承而惮违咈,常情易然,位高势尊之地,尤宜以此为戒,故舍己从人,大舜所以讃帝尧,莫矫其非,子思所以警卫侯,臣等之所仰望于邸下者,即为尧而为舜也。惟我邸下以重协而摄万几,董励群工则睿饬赫严,嘉纳群言则令旨郑重,凡在臣邻,孰不钦仰万万,而求助虽切,而未见采用之效,徕谏虽勤,而终近文具之科,邸下反而思之,代理今将期年,亦必有治不徯志之叹矣。伏愿继自今,工夫则加勉于真实,施措则必期于悠久,董励群工之中,常存礼使之义,嘉纳群言之际,益开责难之路,是臣区区之望也。令曰,当留念矣。出举条裕宪曰,传达未毕,台臣被推,则为先避嫌,自是古例,而执义尹正镇,俄者推考之后,不即避嫌,连为传达,承旨之以此请推,事体即然,乃反请推承旨,又复不为再避,被推反推,既欠事面,当避不避,亦损台体,当该台臣,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筵体至严,而前席私语,极为未安。承旨金裕宪,执义尹正镇,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正镇曰,臣愚戆朴拙,本不近似于清朝言议之任,而俄者请推承宣,以臣愚见,则谓有所据于台体矣。今乃荐被承宣问备之举,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斥递臣职。令曰,勿辞,退待物论。出举条正镇退出。𣚅曰,执义请推承旨时,臣则不为进前,而执义今承退待之令,臣进退极为难安矣。裕宪曰,献纳赵𣚅,既就座而复进前,烦达不当达之事,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𣚅曰,俄者执义进前,而臣未及进前者,以执义之独为请推承宣故也。至承台臣推考之令下者,执义则引避而退待,臣则进退无据,故有所奏对,进退之际,做错非细,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斥递臣职。令曰,勿辞,退待物论。出举条𣚅退出。万淳曰,以讲学一事,前后诸臣之敷陈,屡矣。今此常参登对,诸僚之所眷眷仰勉,莫不以讲学,为当今先务,而只蒙体念之令教,未见力践之实效,此所以下之陈勉,归于文具,上之优容,有同例教,今臣又以勉学之说仰达者,亦未免文具之归,而第伏念人主一心,万化之源,邸下果能于学问上,孜孜以经传为本,沈潜玩索于尧、舜、孔、颜之所以为圣,参之以史册,反复讨论于汉唐宋明之何以为治,则缉熙光明之工,于斯可见,而修齐治平之效,自今伊始,不亦休哉?古人有云,大禹圣人,犹惜寸阴,后人当惜分阴,今方春晷渐长,讲学此其时也。伏愿邸下,深留睿念焉。令曰,当留念矣。出举条令诸臣退,引仪引大臣先退,钟永等以次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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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耕辅未肃拜。行右承旨洪敬谟未肃拜。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敦荣南献中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赵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裕宪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书答未下,执义尹正镇引避退待,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李存秀呈辞,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耕辅、洪敬谟代点。

○徐戴淳改差,代以南献中为假注书。

○郑知容启曰,因领议政南公辙筵达,政官,令政院禀旨牌招开政,京试官及掌试都事差出事,依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参判徐憙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书,参议未差,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令于郑知容曰,吏判书答已下,与参判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郑知容达曰,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行大司宪南履翼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副应教徐万淳,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以右议政李存秀六度呈辞,令于郑知容曰,不许下答。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新旧番军兵点考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臣䌹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而殿庭翠屏及御幕前翠屏,待日暖修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特进官金鏴、申䌹、徐有榘、李友秀、郑基善、洪命周、朴晦寿、徐憙淳、李纪渊、权敦仁、洪敬谟、李翊会、徐耕辅、李滢夏、朴岐寿、金道喜、尹羽烈、郑祖荣、李奎铉、任存常、朴基宏、金炳朝、赵寅永、李若愚、韩义运、金元根。

○弘文录四点,朴宗璜、申冕周、李基华、金逸渊、李镇华、柳幼獜、李在鹤、崔昇羽、赵锡龟、闵永勋、郑焕义、黄浩民、李应信、李根友、李穆渊、韩镇㦿、吴致淳、李正耆、徐有赞、林永洙、李鼎在、赵秉常、兪章焕、李寅弼、洪重燮、金胤根、徐箕淳、朴宗吉、赵秉龟、赵基谦,以上取三十人。

○义禁府照目,粘连摠戎中军具信喜矣本府议达内,阵上不进,记过不待,虽缘病势之沉重,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金箕景亦径归私次,屡呈辞状,杀狱掘检,终不举行,病虽难强,迹涉规避,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右议政李存秀六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温谕甫宣,庶遐心之可挽,辞单又至,愧诚意之莫孚,或未深思,玆申明诰,永念辅相之任甚重,不宜去就之际太轻,坐庙堂而论道经邦,可见安危之注意,与国家而同休共戚,所贵终始之匪躬。矧今小子代听之时,政须老成匡辅之日,如扶巨厦,藉卿而为栋梁,若涉大川,用卿而为舟楫,清望雅量,足以标率乎百僚,敏识英猷,足以综理乎庶务,云胡仰成之际,反上释负之章?鼎席才备于半年,方期协心而共济,巽牍遽在于元月,岂容奉身而请闲,顾时势可言去乎,而余意必欲留者。於戏,难进易退,虽古人高尚之风,先公后私,即王臣尽瘁之道,以卿股肱之义,听余心腹之辞,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万淳制进。

○兼吏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于见职,以其才则不啻竽滥,以其情则莫改株守,不敢冒进者非一。故猥控由中之恳,冀垂体下之恩,而微诚反归于例让,睿念尚靳于唯可,此莫非臣言行无素,未能孚格之致也。抚躬惭悚,若无所容,揆以道理,何敢费辞更吁,而然干渎之罪,罪止臣身,冒进之累,累及官方,彼此轻重,相去甚悬,安得不申暴诚悃,以冀睿察乎?夫铨综之法,至精且艰,本非人人之可能。是以自古难其人而重其选,必得如孝先之亮直,彦辅之公忠,山涛之简静,顾谭之精密然后,始可以称塞其职,若臣之最居人下者,有何所取,而使之苟然充位也?盖人材优劣,知之甚难几失不言之鬷蔑,则以臣疏暗,其何能称其轻重,度其长短,而不差一代之衡尺乎?俗习奔竞,恬不为怪,率多可惜之师德,则以臣庸懦,其何能绝其干谒,断其牵掣,而只谈今夕之风月乎?臣既自知甚明,自量甚熟,而何可强其所不能,以自速其无限狼贝无限罪戾乎?此臣之不敢冒进者一也。臣道莫先于严恭,而若其去就之节,不可不裁义而行焉。是故先正文纯公臣李滉有言曰,人臣事君,可进则以进为恭,不可进则以不进为恭,而进为不恭,夫岂不义,而先正言之哉?盖恭是义之所在,而事或不合于义,则非所谓恭也。臣之所愿者恭耳,而或恐错认以不恭为恭,自归蔑义之科矣。今臣年齿之宜即休退,今日甚于前日,而在前日则引年,在今日则从宦,其可谓合于义乎?职任之号为华显,冢宰加于度支,而在度支则力辞,在冢宰则冒膺,亦可谓合于义乎?此个义谛,较然明甚,虽三尺童之蒙𫘤,亦可晓解,不难取舍,臣何敢昧然冒犯,反以非义为恭乎?此臣之不敢冒进者二也。臣族本单寒,迹又孤畸,百无肖似,四无攀援,幸蒙我大朝殿下曁我邸下深仁厚泽,滥尘崇显,远逾涯分,而未效涓埃之报,每多挞市之耻,恒切履冰之惧,而又复厕迹于权要之津,投身于睢盱之场,则人忌鬼猜,福过灾生,乃是理势之所必然,而邸下虽复欲哀怜庇覆,窃恐其不可得也。此臣之不敢冒进者三也。有一于此,犹且不可,而况兼其三而并有之乎?臣若全昧廉耻之为何件物事,偾误之为何等罪犯,而恬然厌然扬扬跃出,则一世唾骂,犹属馀事,而其于玷名器累圣简,何哉?此臣所以宁被𫓧钺之严诛,而终不敢冒进者也。伏惟睿慈,曲加矜察,特许前书所请,俾遂至愿,则臣虽至顽极迷,而铭骨镂肝,生陨死结,永图不报之报,敢以是血恳而泣祝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添书特除,圣意有在,卿其勿辞,一心对扬。

○行大司宪南履翼书曰,伏以有国刑政,莫严者治逆,治逆而不施当律,其可曰国有刑政乎?噫,彼李肇源辈凶图逆节,观于前后箚达,真赃毕露,断案已具,而阅月求对,上下相持,徒有亟讨之名,未见快施之实,其在国体,隳损极矣。臣之日前传达,实出于万不获已者,已是睿鉴之所俯烛,而伏奉令旨,以仰禀大朝处分为答,臣退伏私次,恭俟赫断,而时日已过,兪音尚靳,天讨以致稽缓,舆愤久益沸郁,此臣所以缩伏悸恧,不省攸为者也。且伏念臣衰耄蔑劣,便一聋瞽,令饬之下,处事多舛,停连之际,物议难惬,臣身之偾误,固不足恤,台体之扫地,尤当如何?见今贱疾,触冷又发,旬日之间,转成危剧,顽痰痞结,积气冲亘,咳喘交作,饮啖今却,脚部痿痹,真元大陷,一仆床笫,莫省四到,房闼转侧,已不自力,台端趋造,尤无其望,其视古人舆疾之义,诚不胜万万悚惕矣。矧今常参有令,召牌俨临,若使臣病,一分有可强之势,则臣岂敢不竭力趋赴,以伸明张之义,而病状如右,蠢动末由,坐失声讨之会,徒犯逋慢之罪,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跼地蹙天,靡所措躬,玆敢不避猥越,冒渎文字。伏乞离明,廓挥睿断,俾乱逆快伏典刑,亟削臣职,使朝纲无至纽解,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明张之义,汔可休矣,勿辞行公。

○副应教徐万淳书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臣老母素患风痰之病,近因日候之不调,外感内伤,证情甚剧,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离明,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谅臣救护之情,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亲病。

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敦荣仕直南献中。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敬谟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行大司宪南履翼,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俊辅达曰,同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特令申饬之下,谓有私义之难安,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参判徐憙淳,亦为奉牌,不即入来,并推考,何如?令曰,依,飭令之下如是者,何道理耶?私义自私义,事体自事体,吏曹判书从重推考,与参判一体严饬,使之即为入来开政。

○徐俊辅达曰,即者副校理金鍏,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敬谟曰,再明日专经文臣殿讲,三明日专经武臣殿讲,四明日汉学文臣殿讲,处所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

○洪敬模达曰,副应教徐万淳,副校理金鍏受由,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校理洪晩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敬谟曰,汉学文臣殿讲,待下令为之。

○以应教李景在,校理洪晩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校理洪晩燮,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议政李存秀七度呈辞,令于徐俊辅曰,不许下答。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牌不进,执义尹正镇引避退待,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兼吏曹判书郑晩锡,特令申饬,不啻截严,而一向奉牌,无意变动,事体道理,诚极未安,从重推考。参判徐憙淳,亦为奉牌,终不入来,一体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吏判之奉牌,诚未知何故也。若有情势,则容或无怪,而然而事到无奈何之地,惟可黾勉出膺,况此吏判之初无可执之情势乎?似必以前既引年,今又出膺此任,为辞免之义,而此则有大不然者,添书特除,既是旷前之礼遇,其在分义,固当先谢恩命,以伸道理,则成就终始,自有造化。惜乎,此重臣,何不念此个事理,一向固执,徒伤体面乎?自政院,另加严饬,勿复以政官去就烦禀,可也。

○令于徐俊辅曰,吏判书答已下,即为严饬牌招,使之肃谢。

○徐俊辅,以吏批言达曰,掌试都事,例以侍从差送矣,全罗都事白思坤,未经侍从,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庆恒运、金履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兼判书郑晩锡进,参判徐憙淳进,参议未差,行右承旨洪敬谟进。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元默为吏曹参议,赵万协为修撰,洪羲俊为刑曹判书,朴周寿为判尹,金道喜为刑曹参判,韩义运为右尹,金鏴为知经筵,李奎铉、朴岐寿为同义禁,洪奭周为艺文提学,李锡奎为内医提调,韩启翼为判校,李趾秀为宗簿正,金弘洛为军器副正,李章汉为瓦署别提,洪淳谟为缮工奉事,沈彝镇为典狱参奉。李正耆为公忠都事,权徽为庆尚都事,赵秉常为全罗都事,徐箕淳为黄海都事,黄𥞵为江原都事,李游夏为咸镜都事,朴宗吉为平安都事,朴齐颜为广州判官,张凤周为金泉察访,南履炯为公忠道京试官,李敏会为庆尚左道京试官,李宪兢为全罗左道京试官,宋祥来为平安南道京试官。学录单尹孟烈,奉常奉事单崔致常,副奉事单卓云翰,康陵补土堂上单郑基一。赠吏判李敬宽,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李宗周,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鼎在,赠吏参例兼,以上判义禁李锡奎三代,故县令李立中,赠吏参例兼,故都政李显允,赠吏议,故郡守李湛,赠仆正,以上同知李义洛三代,故通德尹光辅,赠吏参例兼,故通德尹庆运,赠吏议,以上同知尹善养两代。

○兵批,判书金鏴进,参判赵晋和病,参议朴熙显入直进,参知张教根病,右副承旨郑知容进。以朴致燮、郑处宗、申纬为同知,金元根为副摠管,黄仁杞、李楘、安禹权为佥知,柳亮源、李喆为五卫将,曺鹏为都摠经历,兪星焕为洗马,张彦郁为在德万户。山马监牧官单金商霖,小农权管单成华镇,大护军洪奭周,护军申在植、李奎铉、李羲准、朴岐寿、徐彻修、尹善养、李义路,副护军洪学渊、朴宗球、李洛秀、金致正,副司直金周默、洪重燮,以上并单付。以郑东彬为训炼习读,前万户高行淳,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令。

○传于徐俊辅曰,广州判官,英阳县监相换。

○洪敬谟,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达曰,今此照讫讲二所试官执义尹正镇,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敬谟达曰,因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二所试官尹正镇,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以同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以应教李景在,校理洪晩燮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药丸契贡人等所怀,令于徐耕辅曰,如是称冤,容或无怪,善为措处,俾无更烦。

○朴永元,以汉城府言达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东部、西部、南部、北部四部,以无乎报来,故中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递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左部前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旧番前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千摠金铉弼,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照目,粘连广州前判官金箕景矣本府议达内,径归私次,屡呈辞状,杀狱掘检,终不举行,病虽难强,迹涉规避,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右议政李存秀七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安危大臣在,政须需时之良谟,休戚家国同,是何巽牍之日至?亟回浼浼之念,克体恳恳之诚,顾余寡昧之姿,恃卿老成之佐。譬作厦屋,深幸栋梁之材,若济巨川,庶殚舟楫之策。咸酸辛苦之交济,调剂有须,水旱疾疫之荐臻,弥纶可仗,胡为望望欲去?徒然日日寻章,际遇两朝,初无言不用道不合则可退,夷险一节,何乃年未至病未深而便休?荣卫欠和,纵或一时之为忧,神明所佑,宁患二竖之招灾,亟断乞解之章,悉思济屯之责。义重体国,既见李邺侯之献身,诚深报君,莫言汲长孺之多病。於戏,朝野咸望风釆,方切无遽归之心,辅相共济时艰,是岂敢言私之日,此何时也,宁庸辞为?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兼吏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庸陋贱品,蒙被国恩,与天无极,苟有一半分报效之道,固当夷险不择,生死向前,而况玆天官长席,所称华显之极选也,圣心特简,别是旷绝之隆恩也。又况昨今所伏奉睿答令旨,德音春温,宠渥海涵,俱非蝼蚁贱臣所敢承当者,臣虽豚鱼之迷木石之顽,宁不感泣铭镂?𨃃蹶祗谢,而犹复奉牌缩伏,冥然顽然,若不知分义之截严者,是岂臣乐乎为哉?顾其中实有所万不获已而然也。盖其人器之千万不相称,癃病之千万不可强,姑不敢一一烦陈,而最是咫尺之微谅,窃有所决不敢冒膺者,臣年齿之衰老,与前无异,职名之华显,在今有加,而前既引年而力辞,今乃忘老而冒受,则去就全没着落,一身便作两截,前之辞是,则今之所受,不免于贪荣趋利,今之受是,则前之所辞,自归于饰让占便,此皆鄙夫之伎俩,而臣子之极罪也,臣何敢为此,亦何忍为此也?朱夫子有言,士大夫辞受出处,实关风俗之盛衰,臣之不肖无状,亦尝备数于大夫之列矣。今若忘廉冒耻,颠倒昌披,坏了一世之风俗,则臣虽万殒,而亦何以赎其罪哉?此臣所以宁被𫓧钺之严诛,而终不敢为冒进计,飭令屡下,迷不知变,敢效狱中上书之义,冒入文字,干渎睿听。伏乞离明,哀之怜之,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为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余已示意设言,而卿不悔心知悟者,是岂相孚相信之道乎?一肃而以俟成就,即是道理,不膺而独立己见,有伤事面,卿其深量,毋有后悔。

○副校理金鍏书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痰癖之疾,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食饮顿减,症情危恶,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熬,有难一时按抑,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俯赐鉴谅,特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徐耕辅坐直。行右承旨洪敬谟缘故出。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敦荣南献中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枝,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明日、再明日座堂,三明日,来初一日,穆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行大司宪南履翼,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俊辅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左副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敬谟达曰,知经筵金鏴,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俊辅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校理洪晩燮,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俊辅曰,专经文臣、专经武臣殿讲处所,以鱼水堂为之。

○以应教李景在,校理洪晩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徐俊辅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校理洪晩燮,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右议政李存秀八度呈辞,令于金裕宪曰,不许下答。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牌不进,执义尹正镇引避退待,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俊辅,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洪永观,兼司书李根友在外,司书未差,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俊辅达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洪永观,兼司书李根友在外,司书未差,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备员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与司书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沈钫,司书兪章焕,兼司书李景在代点。

○令于金裕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徐俊辅,以内医院都提调意达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李锡奎所带判义禁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达曰,今此照讫讲一所试官朴宗吉,移拜平安道都事,徐箕淳,移拜黄海道都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兵曹言达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达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议政李存秀八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余岂欲若玆多诰也?忱辞屡宣,卿不可相助为理耶?恳牍续彻,玆勉股肱之义,更敷心腹之言,上下之间,莫善于孚格情志,辅相之道,亶在乎殚竭心诚。肆昔元圣之翼冲王,以棐迪而克笃,亦越武侯之辅幼主,尚鞠瘁而不辞,念否德猥以冲龄,粤前岁代听庶务,袭谟训于列圣,惧深渊冰,受付托于大朝,戒存堂构,国计民忧之孔棘,其奈溢目之时艰,治法政谟之未谙,爰求协心之贤佐。惟卿以乔木世族,辅余为柱石良臣,传诗礼于名家,可喜典型之克肖,耻奔竞于世路,所贵恬约之自持,律身刚方,有毅然特立之操,硬脊担夯,勉公耳忘私之风,肆新卜克孚于台垣,果胥庆允叶于舆望,德望愈蔚,譬之则廊庙琮璜,倚毗方隆,恃之若泰山盘石,夫何一期之未及,遽然八度之呈辞?虽听纳之未恢,不能闻善而勇迈,而匡救之有道,固当积诚而谕衷,继初筵而益陈嘉谟,固知所望者此,因微痾而若许丐退,岂是相须之心?於戏,蔀屋多惸困之叹,余所恒恤,朝著有泮涣之象,畴克胥匡,亟回遐心,庸断乞解之请,深体至意,益勉调鼎之方,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景在制进。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洪敬谟。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敦荣南献中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行大司宪南履翼,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刑曹判书洪羲俊,参判金道喜,判尹朴周寿,同义禁朴岐寿、李奎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李元默,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毛具。

○令于洪敬谟曰,户、礼判来待。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牌不进,执义尹正镇引避退待,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议政李存秀九度呈辞,令于徐俊辅曰,不许下答。

○以兼司书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沈钫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与兼司书李景在,一体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在外春坊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洪晩燮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户、礼判入对。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以应教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校理洪晩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以礼曹言达曰,臣钟永与户曹判书臣朴宗薰,进诣皇坛奉审,则币篚盖具二个,馔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座面纸一件,鼎羃四个,笾羃、尊羃各五个,笾十坐,豆四坐,銮刀铃二个,隅板一坐,俎床二坐,奉室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雉尾帚一柄,雉尾雨伞一柄,纸香大厅地衣十五张,付内七张,雉尾帚一柄,雉尾从享位紫的褥一件,衣地衣四张,付内二张,阙字牌雨备一件,黑军服一件,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一浮,满花方席一件,并破改备。𨱎东海二坐,𨱎甑盖一个,大烛台盏一个,饮福爵耳一个,并破添铁修补。红䌷衣四件,皂䌷衣六件,白䌷中单五件,白䌷裙四件,白䌷带五个,白布袜六部,青革带四个,幞头一部,价帻冠、进贤冠、皮弁冠各三部,乌皮履四部,锺架子一座,锺流苏四巨里,五层丝磬流苏四巨里,五层雉尾锺磬结红索一艮衣,磬悬丝三把,磬匣一件,角捶二柄,琴弦九,瑟弦十,琴匣一件,麾一坐,中端照烛一坐,中端干六个,戚五个,舞翟三十六个,五层雉尾路鼗缨三个,柳笥二部,并破改备。红䌷衣四件,皂䌷衣三件,白䌷中单、白䌷裙各四件,乌皮履十部,瑟一坐,头板并破修改。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一幅,甲黄帐二浮内二幅,油遮日六浮内二十张,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二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二艮衣,黄绵丝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黄绵丝三甲所广别大束乼各二艮衣,大束乼一艮衣,排设竹十个,朱漆奉持郞三个内一个,体木二个头铁,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中束乼、小束乼各二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一幅,中束乼一艮衣,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尊所油遮日二浮内十张,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禁卫营言达曰,去夜初更量,中禁金继元,本营巡逻被捉,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达。令曰,移送秋曹,依律勘处。

○又以刑曹言达曰,因禁卫营达辞,去夜初更量,犯夜中禁金继元,移送秋曹,依律勘处事,令下矣。金继元,依更数,决笞三十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朴宗吉有頉,代金胤根,徐箕淳有頉,代林永洙,二所试官尹正镇有頉,代洪重燮。

○右议政李存秀九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上下贵相知心,方愧情志之未格,去就务在得体,何遽逊牍之又呈?余固自反而责躬,卿岂无故而释负?惟卿爰立之举,在余代听之初,重望特著于朝班,夙蒙先大王简拔,一节不变于夷险,蔚有古良臣典型,若涉无津,政思中流之舟楫,得贤共国,奚啻大厦之栋梁。大夫国人之曰贤,益验枚卜之允协,泰山乔岳之不动,伫见泽利之普施,岂意一时愆和之端,遽致屡单丐免之请?不欲相位之久据,鼎席凡几月而同寅,特以疾病而为言,巽章至九上而未已。大官之进退斯重,实是瞻聆之攸关,朝廷之恩遇方隆,岂或礼际之有缺?余果悦之而不绎,想前奏而自惭,今方愕尔而失图,冀遐心之必挽。於戏,余方切援而止之,念卿宜回必欲去之心,一德相孚,推家人视臣之意,三阳方泰,即无妄勿药之时,亟断来章,勉副谆谕,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景在制进。

○戊子正月二十八日辰时,王世子诣鱼水堂。代临专经文臣殿讲入对时,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洪敬谟,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李敦荣,记事官兪章焕、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李锡奎,副提调徐俊辅进前奏曰,朝气甚寒,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王世子由贰极门、青阳门,诣鱼水堂,降舆陞座。赞仪唱试官以下再拜,试官及应讲诸臣,如仪行礼讫。考官行上护军金履乔,户曹判书朴宗薰,兵曹判书金鏴,行副护军赵容和、洪穉圭,兵曹参知张教根,户曹参议朴容寿以次陞堂就座,令开讲。履乔曰,例当抽栍捧讲,而应讲之人卷次不齐,抽栍则置之,恐好,故玆仰达矣。令曰,唯。应讲诸臣以次应讲。令曰,试官以下食代权退。王世子入便次,少顷出次。令曰,户、礼判还内后待令。贱臣承令出传,仍进伏,令试官还入捧讲。令曰,监察柳夏永汰去。出令旨应讲诸臣以次应讲讫,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降座陞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八日申时,王世子座攸好轩。户、礼判入对时,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南献中,记事官兪章焕、成遂默,礼曹判书赵钟永,户曹判书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令曰,仪注今写几许乎?钟永曰,今方缮写矣。令曰,仪轨何当讫役乎?宗薰曰,割付则几尽为之,而图式姑未刻出,待图式尽刻,始可开印矣。钟永曰,仪轨前面,若书以丁亥进爵仪轨,则后日考据难便,以《慈庆殿进爵整礼仪轨》书之,似好,故敢达矣。令曰,依此为之。令曰,今番仪注,别无删改处乎?钟永曰,别无可改处矣。令曰,南殿酌献礼,择在何日耶?钟永曰,二月初九日矣。令曰,酌献礼之行于二月,曾亦有例否?钟永曰,如非酌献年次,则正月直入展谒取禀,酌献当次之年,则岁初展谒,不为取禀之意,自臣曹草记,待二月始入酌献礼取禀,而今番则于岁首草记,特命以二月择日矣。在前则南殿酌献礼,多在于三月,而二月之有例与否,未及详考矣。令曰,南殿酌献后,继行文庙酌献,此是前例耶?钟永曰,南殿酌献则有年次,故自臣曹草记取禀。文庙酌献则每因特教行之矣。宗薰曰,文庙酌献,每在于南殿酌献之年,故或误认以文庙酌献亦有年次,而其实则元无礼节之相关,而只是南殿酌献后,多有行文庙酌献之时耳。令曰,文庙酌献后,或有不设科之例乎?宗薰曰,酌献礼后不为试士,虽未知曾有已例与否,而既行盛礼,仍设科试,使参班儒生,得以观光,故谒圣试,曾有城外儒生不得赴举之语,而近例则虽不行会外道,亦或前期发令,故远道儒生,亦得来会矣。令曰,仪注书入,可趁初二日习仪乎?钟永曰,书役浩多,恐未及尽写矣。令曰,然则可以趁三度习仪乎?钟永曰,趁此日则可以尽写矣。令曰,仪注成出后,各殿宫皆为书入乎?钟永曰,大殿书入件真书仪注一本,中宫殿书入件谚书仪注一本,世子宫书入件真书仪注一本,世子嫔宫书入件谚书仪注一本,真谚笏记合四件,明温公主笏记一件,中使女官笏记各一件,仪注与笏记合为十一件矣。令曰,谚书仪注则不必书入,而如或已为缮写则奉入亦好,此则出去后,观其始役与否,以为进退,而因政院微禀也。令曰,户、礼判先退。钟永等退出。令曰,各殿宫所入仪注、笏记都封,并入于小朝,则自小朝当为分进,此意,承旨传于礼判也。令曰,假注书,谁也?永元曰,今慈山府使南履懋之侄,履愚之子也。令曰,履翼为几寸?贱臣曰,五寸叔也。令曰,南兴中为几寸?贱臣曰,十二寸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宪。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敦荣仕直南献中。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代临武臣专经殿讲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行大司宪南履翼,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雨具。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毛具。

○洪敬谟达曰,照讫讲一二所榜目,去夜来呈,而两所榜目中,俱有违格,故不得不还给,今才改修整以入矣。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有此违格,以致经宿入彻,事未前有,诚极骇然。当该一二所试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拿处。

○令于朴永元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

○以右议政李存秀十度呈辞,令于徐俊辅曰,不许下答。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牌不进,执义尹正镇引避退待,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敬谟,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副校理金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达曰,昨日照讫讲时,幼学兪冕焕,与其子致教,俱为应讲于一二所,父子之不得同所赴举,法典所载矣。该儒之违式应讲,士习可骇,其在重科规之道,不可仍置,并为停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千摠尹永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前郡守成进默名字,与圣庙作变罪人进默同名,以道默改名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判付达依准。

○兼司书李景在书曰,伏以臣与兼辅德臣金教喜,有三寸姑母夫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仰吁。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新除兼司书之职,俾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右议政李存秀十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天地交而曰泰,纵愧诚礼之或欠,君臣贵于相孚,胡为控辞之愈切?卿无遽归于今日,余则深望于老成,念卿廊庙之才,即我邦国之彦,立朝垂四十载,文学政事之备兼,无他断一介臣,孝敬忠贞之克笃,历内外而恩遇已盛,深知国耳公耳之忠,置左右而倚毗冞勤,政期臣哉邻哉之治,矧今小子代理之际,岂宜大臣引疾之时?文太师二十年秉匀,尚不敢告休之计,裴平章三五日入阁,庸克副勉留之言,进亦忧而退亦忧,何必江湖投闲之举,年弥邵而德弥邵,能无葵藿倾阳之诚,心腹之谕屡宣辞已竭矣,股肱之托倘念义可去耶?苟遐心之莫回,奈国事之卒棘。於戏,疾病圣人之不免,何妨卧阁而论,辅相有国之所依,莫怀释负之意,大官无洁身之义,休云宜去之有三,古人尽鞠躬之忱,须念可爱者非一,何用多诰?亟断来章,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戊子正月二十九日辰时,王世子座鱼水堂,代临专经武臣殿讲入对时,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洪敬谟,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南献中,记事官金鼎集、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仍由贰极门、青阳门,诣鱼水堂。相礼跪告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令试官以下行礼。引仪唱试官及应讲诸臣以下再拜,考官兵曹判书金鏴,行大护军李止渊,行护军李石求,参考官行副护军尹声大,礼曹参议郑礼容,行副护军李谦会、李存敬行礼讫,以次陞堂就位。令曰,参考官奏职姓名。声大等以次奏职姓名。令书令教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开讲,应讲诸臣以次应讲讫。相礼跪告礼毕,仍赞请乘舆,王世子降座乘舆,出青阳门,至光德门外。令书令教曰,向日申饬之后,跟随下人之如前杂乱者,事甚骇然。不饰之当该禁喧郞厅,令该府拿问处之,滥率人员,捧现告。出令旨仍由贰极门,入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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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耕辅。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裕宪。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敦荣仕直南献中。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李锡奎,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达曰,执义尹正镇,献纳赵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行大司宪南履翼,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同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敬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敬谟达曰,副摠管金元根,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既禀大朝,摠戎使李石求省墓时,密符使之仍佩往来。

○令于朴永元曰,副摠管金元根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申在植代点。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南履翼牌不进,执义尹正镇引避退待,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议政李存秀十一度呈辞,令于洪敬谟曰,不许下答。

○令于洪敬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敬谟达曰,省记捧入,自有时刻,而今日吏曹省记,趁不来呈,始到于呼申已久之后,以致举行之迟滞,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吏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该府拿问严勘。

○令于朴永元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应教李景在,副校理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达曰,校理洪晩燮,副校理金鍏差祭,修撰赵万协在外,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敬谟,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达曰,今此照讫讲二所试官副司果李宪兢,有实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敬谟达曰,因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二所试官李宪兢,有实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以同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应教李景在,副应教徐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徐相奎等囚单子,令于郑知容曰,特为分拣放送。

○洪敬谟,以议政府领、左相意达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右议政臣李存秀呈辞,臣等俱有故,不得限内议荐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景福宫卫将李基远,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武臣兼宣传官金志和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右议政李存秀十一度呈辞不许下答。王世子若曰,国家须辅相之重,其托也重,君子慎去就之际,不宜自轻,于古人有鞠躬尽瘁之义,而今日非言私告退之时,况以卿乔木世臣,幸作余柱石良佐,清操雅望,菀然为标准百僚,博识宏猷,绰乎有综理庶务,故大朝倚毗斯笃,其任则麹蘖盐梅,伊小子仰成冞勤,厥责乃腹心手足,岂意汲内史告病之牍,终有疏太傅谢退之心?美痾当复阳和,是不过无妄之祟,枚卜才经半载,初岂有可去之端?如论一身之退休,虽绰绰有馀裕者,试看庶务之丛脞,何浼浼若是恝耶?屡度之涣音已宣,不禁常见之念,前席之晋接久旷,尤切遐弃之叹,苟念国事之多艰,何忍明时之便诀,余惟切图任旧之眷,卿宜断辞以疾之章。於戏,矢不复言,前后之敦迫已至,庶或默谅,上下之情志要孚,亟回遐心,勉副至意,所辞宜不许。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