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鏴〈坐〉。行左承旨李奎鉉〈坐〉。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李憲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念淳〈奉命進去〉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春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春坊單子問安。答曰,知悉。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親上致詞、表裏、箋文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達曰,明日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球添書代點。
○傳於李奎鉉曰,領府事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領議政徐龍輔妻朴氏,故領議政金載瓚妻李氏,故右議政林漢浩妻李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恩信君禛妻洪氏,故晉安君彥植妻愼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令於朴永元曰,陪衛軍兵毛具。
○令於韓義運曰,旣承下敎,景祐宮春享祭香祝,先農祭香祝代傳矣,該房知悉。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金邁淳,以安邊府使,謂有情勢,今此正朝箋文及陳賀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及中宮殿寶齡四旬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肅川府使李圭徹,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韓義運曰,惟我八道方伯與四都守臣,咸聽此諭。國非民,無以爲依,民非農,無以爲食,民之於國,農之於民,豈不重且大歟?目今民生有倒懸之急,國勢無可恃之道矣,安得使吾民,無失農桑,不飢不寒,各自樂於昇平和氣之域耶?噫,春耕夏耘,終歲勤苦,背面焦枯,手足皺坼,粒粒辛苦,不歸口腹之充,穰穰收穫,終見甁罌之空,上以應粢盛御供之需,下以備貢賦糶糴之納。兼又剝割之政,浚其膏血,苛毒之刑,濫加笞箠,官督急於星火,殘命自就穽陷,呼號道路,流亡相續,若使在上者,少垂惻隱之心,略施撫慈之澤,則民之困瘁,一至此極哉?粵自祖宗,深仁厚澤,浹人骨髓,且我大朝,洪恩廣惠,視之如子,凡八域含生,莫不涵育於仁天雨露之中,咸知愛戴之誠,不作渙散之擧者,可見其培養已久,民性本善,顧余否德,猥膺代聽,夙夜憂懼,如履薄氷。雖有愛民之苦心,尙無惠民之實政,民之望余,如渴求飮,余之視民,頓若相忘,民將謂何?余實多愧,尙在沖年,深處宮禁,只知宴安之爲樂,不識民生之疾苦,周文如傷之視,尙矣毋論,漢家賑貸之恩,亦此未遑,孤負民情,靡所自措。方今三陽初屆,萬品將蘇,此政吾民卽田耕作之時,前秋告歉,能無飢餓之病耶,窮蔀喫貧,能無絶糧之患耶?西疇耕牛,應無賃貰之資,南畝秧馬,必多勞苦之歎,若使上下之田,終成一望之陳,則設邑置官,將焉用彼?在藩之臣,則巡審一路,黜陟臧否,守土之臣,則躬行田野,勸課農桑,竟使萬姓咸熙,八方皆登,則庶可解宵旰之慮,亦可無顚連之患,曷不休哉,曷不休哉?階前萬里,知在一接,手裏太阿,本自無私,咸各知悉,無或有誤。
○令於韓義運曰,元朝慶辰,縟儀己擧,余小子欣忭之忱,曷有其極?不可無示意之擧,陳賀時禮房承旨、禮貌官,竝加資。
○金鏴,以吏批言達曰,社稷攝事時壇下執禮副司果朴容壽陞敍,今此陳賀時禮貌官侍講院文學張敎根加資事,令下矣。朴容壽,已經準職,張敎根,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加資勿拘。<이미지오류>
○令於李憲球曰,前公忠監司留待。
○令於李憲球曰,坐直承旨入對,前公忠監司同爲入對。
○令於金鏴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令於金鏴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備邊司,以李鐵求爲平安兵使。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牌不進,參判徐憙淳進,參議金敎喜牌不進,右承旨韓義運進,啓曰,判書朴宗薰,參議金敎喜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重燮爲文學,張敎根爲戶曹參議,金永𤩶爲軍器僉正,禹尙俊爲懿昭墓守衛官,祭酒單宋穉圭,軍器直長單金錫龜,奉事單李元晢,副奉事單權億,參奉單朴萬春,養賢庫直長單張鉉哲,右承旨韓義運,今加嘉善,副司果朴容壽,文學張敎根,今加通政事承令,故檢閱李崑秀,贈吏參弘提奎提例兼,刑曹參判李若愚考。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尹羽烈病,參議李羲肇病,參知朴熙顯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憲球進。同知李基遠,僉知金漢喆、尹昌大,副護軍朴容壽、張敎根,副司果權奎容,副司勇沈彝鎭,以上竝單付,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李鐵求。
○以吏曹參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鏴曰,只推。
○韓義運,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이미지오류>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林處鎭、金喆遠,副司果盧光斗,以上竝單付。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旬前擇入,景祐宮,當同日展拜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以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今月旬前擇入,景祐宮,當同日展拜矣事,命下矣。太廟展謁,景祐宮展拜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正月初六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旬後,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今月旬後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正月十五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日,一體展謁於永禧殿,而酌獻禮當次之年,則歲首展謁,只行於太廟事,定式矣,今年,卽永禧殿酌獻禮年次,今番太廟展謁時,永禧殿展謁之禮,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酌獻禮,以來月旬前擇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今年卽永喜殿酌獻禮年次,依定式歲首展謁,不爲磨鍊事,草記,傳曰,酌獻禮,以來月旬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來二月初九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景祐宮展拜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景祐宮還宮時祗迎之節,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親行出還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禮曹言達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睿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武郞廳沈昌奎,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副提學金蘭淳書曰,伏以人窮則呼天,呼之者,非不知天之邈然無適,不能療己之創痛,緩己之困苦,然猶呼之而不已者,顧以生人之本在天,而理窮勢極,則其情不得不反本而控訴也。臣以情則悲哀如割,以勢則焦迫窮蹙,忘其逋慢之積罪,冒犯鈇鉞之嚴誅,薦上辭本,恭俟處分,及奉書答,不惟不賜譴何,至給救護之暇,彼創痛困苦之人,雖日號泣於天,天自冥冥不應,是天不諒人而若有可憾。今臣一再呼而已蒙救護之恩,是聽卑之心,慈覆之仁,視天之冥冥不應,亦可無憾,特臣之情誠太薄,文辭太拙,未有以大見孚而大感動,故蒙被矜念,止於三日之暇由,苟非然者,何鞶遞之恩,不可望於終朝哉?於是乎臣之言行,有負於君親矣,惶恧愧悚,益無所自容。然臣之情勢,終亦不可以自已,則又安得不更一大聲疾籲,庶幾聰聽之無遺,仁覆之曲全乎?今臣母病,實非一朝無妄之祟,臣兄弟三人,弟有貞疾,十年醫治,莫有毫效,臣母晝夜扶抱,焦渴煎泣,形貌之鑠脫,神氣之澟綴,已無可言,而況當望七衰落之年,久抱京鄕離違之苦,奄聞臣兄不意之慼,心驚腸摧,叫號昏絶。自是以來,積祟悉發,舊病新痛,迭相侵乘,寢食全闕,醫藥罔效,有時省覺,則搥心叩胸,冤號徹地,及其澌盡,則神識沈冥,不能辨人,如此情景,他人見之,尙覺罔措。臣心之荒亂煎迫,當復如何?爲今之道,惟有臣不離暫刻,省視扶將,糜以日月,隨事寬譬,然後庶幾漸次握延,以望粗安,如其不得保護,少失尤悔,將無所及,此臣所以不敢以由限之滿,遽懷出膺之圖者也。圈事之緣臣而遲滯,誠爲國體而可悶,然竊念,淸朝才彥,林立麻列,雖非賤臣,不患無人,若臣母之扶護,非臣一身,無可代者,公私輕重,雖曰有分,此指國事之莫大者,與事關自己而言,非謂人子之急於親,反有遜於尋常政事之間也。顧今離明代照,孝理之政,尤爲急務中最先者,臣之畢暴哀懇,渴仰曲遂之私者,豈僥倖之望也?臣於見職,本無可引之私義,見職,又淸華之極選,人之艶羨,終古已然,臣是何人,不知其榮,反以爲憂,必欲辭免,以取占便之譏,自犯屢瀆之誅哉?誠以至情所迫,不獲遂則不敢已故耳。伏乞離明,哀之憐之,矜之悶之,亟許遞臣職名,以便私分,仍治臣猥越瀆擾之罪,以勵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戊子正月初一日卯時,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入對時,行都承旨金鏴,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鍾永,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重華門、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相禮跪贊請執圭,王世子執圭,相禮引王世子,由仁政東門就拜位北向立,相禮跪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興平身,引儀引承文院提調金履喬,濟用監提調鄭晩錫,就東階下立,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承文院官員,陞詣殿內,奉致詞函出,跪授履喬,履喬跪受,以授義運,義運跪進,王世子受函,以授義運,義運跪受,還置於案,濟用監官員,奉禮物函出,跪授晩錫,晩錫跪受,以授義運,義運跪進,王世子受函,以授義運,義運跪受,還置於案,引儀引承文院提調、濟用監提調還本位,相禮跪贊請山呼,王世子呼千歲,相禮跪贊請山呼,王世子呼千歲,相禮跪贊請再山呼,王世子呼千千歲,相禮跪贊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四拜興平身,義運陞詣殿內,奉致詞、箋文、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由正門出,相禮跪贊請鞠躬,王世子鞠躬,相禮跪贊請平身,王世子平身,相禮跪贊請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相禮跪贊請出次,王世子出次,相禮跪白禮畢,相禮跪贊請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相禮跪贊請出次,王世子出次。中宮殿行禮,時至,行禮如儀。鏴曰,今日東唱引儀做錯非細,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拿處,可也。〈出擧條〉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存秀進前奏曰,景籙無彊,坤殿寶齡,光躋四旬,今當元朝,縟儀誕擧,睿孝彌光,群情普懽矣,侵早勞動,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相禮引王世子,由東門出,過協陽門,相禮跪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一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受賀入對時,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奎鉉,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直提學趙鍾永,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由壽康門至重熙堂陞座,諸臣分左右侍立,掌儀唱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引儀引師傅、大臣、國舅,由左階陞堂,師傅、大臣、國舅再拜,王世子答拜,掌儀唱引儀分引師傅、大臣、國舅,出就門外位,宗親、文武一品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掌儀唱引儀分引師傅、大臣、國舅,還入就位,代致詞官致詞訖,師傅、大臣、國舅再拜,王世子答拜,引儀分引師傅、大臣、國舅出,宗親、文武一品以下再拜,引儀引出,禮貌官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由重陽門至壽康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一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前公忠監司同爲入對時,同副承旨李憲球,假注書金大根,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前公忠監司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令曰,前公忠監司進前。俊輔進前,令曰,其間安過否?俊輔曰,君靈攸曁,幸得無事矣。令曰,湖西年事,何如耶?俊輔曰,秋霖後,田穀失稔,民頗艱食,猶不至災年矣。令曰,交龜,在何處耶?俊輔曰,到天安邑爲之矣。令曰,歲初綸音,誰當製進耶?憲球曰,左承旨李奎鉉製進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朴齊一〈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奎鉉〈坐直〉。行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朴永元〈病〉。右副承旨鄭知容〈病〉。同副承旨李憲球〈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念淳〈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金鏴達曰,辰屆三元,禮成慶賀,睿孝冞光,群情胥悅。伏未審夜間,大殿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勞動之餘,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聖體萬安,坤殿玉度康寧,而三元慶朝,賀儀禮成,歡欣之忱,無以爲喩矣。
○韓義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憲球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呈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義運達曰,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韓義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鏴添書代點。
○令於韓義運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一代點。
○令於韓義運曰,禮曹參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代點。
○以假引儀成泳默拿處徽旨,令於李憲球曰,特爲分揀。
○李憲球達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鏴,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憲球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鏴,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達曰,兵曹判書金鏴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韓義運達曰,行都承旨朴齊一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奎鉉不爲仕進,行右承旨韓義運監祭進去,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奎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李憲球達曰,兵曹判書金鏴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韓義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宗薰,參判徐憙淳,參議金敎喜,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徐憙淳進,參議金敎喜進,右承旨韓義運進。以金鏴爲軍器提調,金洛龍爲右通禮,金春敍爲軍器判官,李莊緖爲元陵別檢。前僉知徐澈修、李義路、朴致燮,前曹司五衛將尹善養,前五衛將鄭處宗,前中軍李喆,前五衛將辛致輔、洪胤濟、劉學基,以上今加嘉善,前虞候李大濟,前縣監李彥熙,前佐郞金致正,前主簿李思集,前參奉李楘,以上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九十,依定式加資事,承令。知春秋單金鏴,訓鍊都監提調單金鏴,禁衛提調單金鏴,御營提調單金鏴。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尹羽烈病,參議李羲肇病,參知朴熙顯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憲球進。同知單白尙質,副司果單趙完植。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韓義運曰,只推。
○李奎鉉,以漢城府言達曰,今番加資老人別單中,故府使李喆純妻淑夫人尹氏,誤以淑人書入達下矣,臣之矇然不察之罪,惶恐待罪,而原別單中以淑夫人改付標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卿則推考,可也。
1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奎鉉〈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球〈坐〉。同副承旨朴容壽〈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念淳〈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奎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呈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右副承旨與都bb承b旨、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植、鄭知容代點,朴容壽添書代點。
○李奎鉉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朴容壽,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李奎鉉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於李奎鉉曰,左承旨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鄭知容達曰,兵曹判書金鏴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光憲、李若愚,俱有實故,申鴻周、金守基,俱有實病,柳和源以禁軍別將,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光憲、李若愚,俱有實故,申鴻周、金守基,俱有實病,柳和源以禁軍別將,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履喬,副摠管權丕應、呂東植、朴岐壽、趙寅永、具信喜代點。
○鄭知容達曰,兵曹判書金鏴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又達曰,兵曹判書金鏴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又達曰,兵曹判書金鏴三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奎鉉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靈巖郡人物渰死事,令於李奎鉉曰,人物之渰死,已至於三十二名之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埋置之方,令該邑倅,着意出力優給事,令道臣另加嚴飭事,分付,可也。
○假注書徐念淳書達,臣於本月初一日未時量,敬奉令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宣傳官李錫遠書達,臣於本月初一日未時量,以外南山及東南蠶室摘奸事,敬奉令敎,馳詣楊州牧古楊州面東蠶室摘奸是白乎則,大小桑木合八千八百二株內,半邊朽傷木,爲一百八十株,新植爲一百三十二株,而疎密,雖曰不同,旣無剪斫之弊,且多漸茂之意是白乎旀,次詣果川縣上北面南蠶室摘奸是白乎則,大小桑木,合爲九千四百九十九株內,半邊朽傷木一百三十株,新植爲一百三株,而田之平鋪,樹之簇立,無異於東蠶室是白如乎,上項兩處監考等良中,益加禁養之意,申明嚴飭是白遣,次詣外南山,自一牌至四牌,一一看審是白乎則,長松穉松,擧皆茂密,山腰以下,雜以橡木,隨其土地之厚薄,雖有長短之不齊,到處同然是白如乎,巡山參軍及禁松軍等處,各別禁養之意,嚴飭是白遣,四處祭壇,旣是所經一體看審,則階砌門垣,俱爲無頉是白如乎,諸壇壇直處,惕念守護修掃之意,一一申飭是白齊。令曰,知道。
○李奎鉉,以吏批言達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達曰,今番應資老人中,平安道申本,前僉知楊澤九,以曾經朝官,已爲加資於年前八十三時,今又以年滿九十抄達,係是疊請,當該不審之道臣推考,楊澤九加資,置之,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祐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御營廳鄕軍四哨,訓局步軍四哨,兩營騎士各二番,摠使都領爲後廂,禁軍二番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禁衛營京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北兵使李復淵狀達,則枚擧會寧府使李觀植牒呈,以爲,開市咨文,例自灣府上送,謄下市邑,而今番則通官齎來出給,故地方官,以其違例,不敢遽然領受,雖已還授,而臣亦不敢擅便,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開市咨文,旣有自灣府出來者,則今此彼人齎來,非但違越格例,有不可憑此爲信,使之嚴辭還給,似此微細之事,至煩狀達稟處者,事體屑越。該帥臣,推考警責,肆然受來之譯學,令該院從重勘處,何如?令曰,依。
○李憲球,以刑曹言達曰,口傳下敎內,私婢明艷,遠地定配,勿揀赦典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私婢明艷,慶尙道機張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判書朴宗薰書曰,伏以坤聖寶齡,光躋四旬,大庭騰賀,睿孝益隆,元朝迓吉,邦籙無彊,凡我小大臣僚曁萬億含生,孰不蹈舞攢頌於協氣歡聲之中也?仍伏念臣,所帶銓任,義所當去,辭必可準,事理較然,無待煩陳,第疾痛者,雖認療定之有期,而不能不呼號以求醫,束縛者,緃知寬脫之在卽,而未嘗不匍匐以乞解。況銓衡之重,去就之嚴,奚翅疾痛束縛之關於一身而止乎?臣器能裁識,本不近似於是職,一或承乏,再尤無說,而秖緣眷庇腆渥,巽辭未格,怵迫勉承,盤桓荏苒,居然過京察而歲亦改矣。臣之當遞,以時則可,譬如棲管之灰,氣至則飛,解纜之船,水到則浮,雖欲更遲斯須,有不可得矣。若使臣憑恃寵靈,安於淟涊,則且無論廉維之頓傷,亦豈不重有損於朝廷事體乎?抑臣因是而竊有所仰暴者。臣於四五年來,中外所歷,無非至要而劇煩,首尾相仍,殆無虛日,力任旣拂其性,器受又過其量,未效一日之責,而徒敝五官之用。重以齒與衰謀,衰隨病深,表裏交鑠,心血燥涸,精不周物,甚或忘前而遺後,氣不管體,幾至欲起而旋仆,外似平常,內實耗癃,一此不已,誠恐遂成廢疾,竝與尋常供給而不可爲矣。唯澄神息慮,置此身心於夷曠淡泊之境,屛除燥妄,收納本眞,賴天之靈,得以迓續分寸,則在臣身,固爲延生之丹符,而在聖朝遂物之化,亦一事耳,此又臣所以急於乞遞,不敢以晷刻緩也,言雖猥屑,意實眞切。伏乞睿慈,特垂照諒,亟解臣銓職,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銓任,豈可輕遞?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金鏴書曰,伏以歲籥載新,景籙益臻,慈齡光躋於四旬,縟儀誕擧於三呼,率土歡祝,小大惟均。仍伏念,爲人臣而受恩於國家者,歷數往昔,殆臣是一人耳,以庸愚而受知則太過,以單寒而致位則太驟,上以累則哲之明,下以犯冥升之戒,揆以常理,災必及身,而猶且朝除夕遷,有進無躓者,一則曲保之恩也,二則曲保之恩也。臣於是感祝居先,身不自有,使之參籌座,而與聞廟務,則臣不辭,廁館閣而俾掌絲綸,則臣不辭,知申爲一院之長,亞銓爲天官之貳,而臣皆有除輒受,視若固有者,是豈臣樂爲而爲哉?誠以有恩莫報,無才可效,惟以夷險不擇生死向前,爲一分少酬之地耳。然而塵剎終無裨報,而玷累猶多,盈成已極涯分,而憂畏徒積,焦心薰慮,寢夢猶驚,惟望繼玆以往,獲免權要之務,少占冗散之地,庶可以頌戴恩造,歇泊此身,今玆本兵特擢之令,又何爲而至哉?臣之前後所叨,罔非濫竽,則不特見職爲然,而第念臣,銀緋纔過一朞,秩資遽躋八座,名器之褻,有不暇論,而以臣視臣,此何貌樣?且況見職,比他尤別,進退一世之靺𩋾,管轄三營之卒伍,戎政由是而出,邦國由是而平,周家六官,大司馬,是耳。職任之緊要,權威之隆赫,孰有重於此職者乎?今乃以藐然一書生,畀之以一國主兵之任者,在朝家官人之政,已萬萬失當,而有不可使聞於八方也。噫,臣今四大幸無疾病,年紀不至衰邁,若使緩步循序,隨衆推遷,則臣雖無似,𨃃蹶國事,報答絲毫,而今則不然,比如乳兒之不節其哺,暴加飽飫,不病者未之或聞,其勢必至,夫以父母之慈,豈忍爲是哉?徒知其飽之之爲可喜,而不知適足以害之也。今以我邸下特達之明,若果照察此理,愛臣而必欲生之,則豈待臣言之畢,而特賜鑑諒也哉?臣於內閣持被之中,忽承特除之令,四體投地,五內失守,不敢以身在闕中,晏然出肅,徑出禁門,退伏私次,召牌屢臨,兢蹙冞切,玆敢收召神精,冒控文字。伏乞離明,特垂哀憐,亟許鐫遞,以幸私分,以重公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子正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左承旨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行左承旨李奎鉉,假注書金大根,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長湍府使趙禹錫,知禮縣監宋錫老,以次進伏訖。令曰,下直守令進前。禹錫、錫老進前,令曰,以次奏職姓名。禹錫、錫老奏職姓名。令曰,七事奏之,可也。禹錫、錫老以次奏七事,令曰,汝等下去,着實爲之也。奎鉉曰,宣諭爲之乎?令曰,筵退後爲之,可也。令守令先退。令曰,都承旨入來乎?奎鉉曰,尙未承牌矣。令曰,左副承旨,誰也?奎鉉曰,鄭知容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直〉。行右承旨李奎鉉〈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念淳〈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洪起燮,左承旨李奎鉉啓曰,歲籥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奎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達曰,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憲球,同副承旨朴容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於申在植曰,下直守令、邊將、察訪留待。
○令於申在植曰,都承旨入對,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同爲入對。
○備忘記,撫夷萬戶金應漢,仇寧萬戶金大喆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奎鉉達曰,館錄爲之事,令下矣,行副提學金蘭淳,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申在植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卽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耕輔代點,金裕憲添書代點。
○申在植達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耕輔,同副承旨金裕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兵曹判書金鏴三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令於朴永元曰,除拜已至多日,召牌不啻幾何,而一向逡廵者,是何道理乎?爲先從重推考,更以前牌催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於鄭知容曰,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令於鄭知容曰,臺諫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陳書,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鄭知容曰,俄有申飭,而臺諫尙無詣臺之人,如有一分紀綱,寧敢如是?日前所達,無異左契,則於敵以下,猶不可食言,況於余乎?使之卽刻詣臺,而若不入來,卽捧遠竄令旨。
○令於鄭知容曰,大官放逐,令旨之下,已過幾朔,尙不停達者,寧有如許朝體乎?今日內與曺鳳振等,同爲停達,毋更爭執,如是下令之後,不爲停達,則當有處分之道矣。
○令於鄭知容曰,更思之,申綱、黃允中之名,旣出於奎、坤之招,則有不可輕易放逐,前下令旨,還收。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朴永元達曰,卽伏見兵曹判書金鏴推考徽旨達下者,無付籖,而只踏小達字,公事達下,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從重推考。
○令於李奎鉉曰,玉堂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晩燮代點。
○令於李奎鉉曰,新除授玉堂,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於申在植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具信喜在外,金炳朝有實故,權丕應、呂東植俱有實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奭周,副摠管申緯、李瀅夏、金道喜、鄭漪代點。
○申在植,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再明日宗廟、景祐宮擧動時,本寺正,爲進輿差備,而正洪遠謨,奉命出疆,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雲,司僕寺正洪遠謨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明緖爲司僕正。
○朴永元,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中軍趙華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具信喜爲摠戎中軍。
○徐耕輔,以宣惠廳言達曰,昨年秋事,諸道稍登,而惟湖南一道,災結夥然,至於一萬七千結之多,營邑需八分一,各樣價四分一,依近例減分磨鍊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木局千摠趙文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千摠李周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判書金鏴書曰,伏以臣之前後濫叨,凡爲幾遭,而辭本無過於一陳,出膺不待於屢召,究竟觀來,徒歸例讓,則今於見職,奚獨爲必辭之擧哉?然而由前則區區願忠,自有一段之苦心,由後則斷斷微諒,便若萬重之鐵限,臣請冒昧而歷陳之。伏念臣,家本單素,世守謹約,臣雖無似,亦嘗奉敎於君子,用以藉手,庶幾無隳,而千萬不自意,特達之知,逈出千古,隆重之渥,殆偏一身,用之也,不以其漸,任之也,如彼其專,朝夕推遷,罔非踰濫之職,左右兜攬,摠是華顯之貫,於以帲幪臣、拂拭臣,靡不用極。譬如雨露之自天有隕,而物不得而逃焉,夫豈眞造化之私於一物哉?臣固知滿盈之爲懼,驟升之爲戒,每中夜繞壁,淸曉撫心,此身之歇泊,將在何地?餘生之息補,終有幾日,轉輾思惟,輒又自解曰,許身於國,則身非自有,致命於上,則死且不避,而況恩感已沁於骨髓,蹤跡已玷於近密,欲奉身而長往,則未忍便訣,欲禔躬而高蹈,則無辭自措,殆若負重擔者,欲卸而不得,被束縛者,願解而無由也,惟當一念王室,生死向前,少酬萬一之恩,而不敢復爲身家之謀,用是因循,式至於今,向所謂一段苦心者,此也。繼伏念,官人之道,在所難愼,名器之重,不可輕褻,自通籍而至於緋玉,自緋玉而至於八座,間經幾層階級,顧何等峻截,則率以循常久次之法,有非一二十年所可滾到,而亦非人之可擬者也。今臣通籍則纔及六年,緋玉則僅過一期,而有如坦路平步,拾級而躋之,此豈爲淸朝美事耶?且況人才罕有兼通,器用各適其宜,所以小受而不可大受者,有之,能於文而不能於武者,有之,以至錢穀甲兵政事才諝,不一其端,而莫不皆然,臣於百事,莫適攸當,而至於見職,尤萬萬不近矣,以其本業則書生也,以其資歷則新進也。凡於詰戎之政,茫茫乎若瞽者之責視,其何以鑑別韎韋之流,管轄韜鈐之伍,以副中權之任也哉?今乃誤恩特加,除書誕降,非特一軍皆驚,必將四方傳笑,以臣自量,將不免隨處僨敗,有未可以一日堪承,今所謂萬重鐵限者,此也。今使臣感激恩寵,擺棄廉隅,黽勉出膺,又不免如前之爲,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必將仰累睿德而止,貽辱朝廷而止,臣豈忍爲是哉?前此陳辭,微諒有在,斷非出於循例飾讓,而文辭拙訥,未蒙恩諒,玆復輸瀉腔血,冒控至懇,庶可以仰格睿聽,特賜揆予之恩也。伏乞離明,俯垂鑑諒,曲加矜憐,亟遞臣本兵之任,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又何支離乎?勿辭,卽爲入來肅謝。
○行大司憲南履翼書曰,伏以臣,性旣疎闇,年又衰邁,耳目之任,本不近似,千萬不自意,都憲恩除,忽下於待罪本兵之日,召牌踵門,繼有勿呼望之令。臣且感且悚,不敢言病,義重求對,𨃃蹶出膺,擬借方寸之地,以伸懲討之義,而誠薄辭拙,不能仰格,盛禮將擧,瀆擾非時,嚴令薦降,義分是懼,不得以議及僚臺,約日傳達仰奏,而繼又請若於傳達之後,未蒙兪音,則臣當如前求對爲辭者,或慮其因此,而緩於聲討故也。臣退自閤外,卽爲往復諸臺,以同日齊會,可否停當之意,則諸臺無一辭攜貳,故臣曉赴朝房,將擬會議,而諸僚忽皆有故不來矣。傳達求對之間,事體何等嚴重,而僚員不備,則非臣一人所敢獨對而擅斷者,審矣,諸臺之不卽齊會,雖未知實故之如何,而揆以臺體,寧有是哉?臣之不能見孚於僚臺,尤係臣難冒之一端矣。噫,君讎國賊,旣不能碎首天陛,以嚴明張之義,而乃反相持於求對傳達之間,玩愒時日,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召牌之下,無緣承膺,玆敢冒入文字。伏乞離明,特垂鑑諒,俾莫嚴懲討,無至稽滯之地,仍治臣不職之罪,以勵臣分,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令曰,還給。
○執義尹正鎭書曰,伏以臣,自揆拙劣,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今竊有區區私情之當下懇迫者。臣母素抱風痺之疾,常須藥物,或得粗安,而少失調攝,輒復委劇矣,自從日昨風寒之後,外傷重添,宿祟闖肆,肢體麻木而寒熱交作,胸膈煩鬱而寢啖俱阻,風之爲病,翻轉無定,治必隨症,晷刻是較。臣方左右扶將,不勝煼灼,而顧以終鮮之身,他無傍護之人,時日之內,末由離捨供職,玆敢疾聲仰籲於睿慈之下。伏乞俯垂矜諒,卽賜遞改,俾得以安意救護,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何可贅他,而芹曝之忱,不能自已,謹此附陳焉。惟我邸下,以重華之協,攝萬幾之繁,董勵群工,修擧百度,卽此政謨治法,無往非帝王之學,而第伏念,理明而後事得,體立而後用行,不求諸明理立體之學,而規規於日用事爲之末,則條令雖具,而不免於徒法,聰察雖周,而易歸於小知。是故,自昔聖君哲辟,蓋未有勤政而不本於勤學者也,臣不必遠引前代,請以當法祖宗之義,爲邸下誦之。洪惟我先大王,集群聖之大統,鼓萬物而同化,天經地緯,固無待於講學,旰食宵衣,亦無暇於講學,而每於罷朝之後,竟日讀書,至於夜分,引接諸臣,討論商確,三餘之工,必有程課,若値幸行之日,則必於其前日,兼讀翼日程課。聖敎若曰,予於書,日讀某書幾遍,日看某書幾行,雖在怱忙,未嘗或廢,又若曰,人間可喜事,無過於機務之餘,與數三文士,談經論詩討古證今之爲有益身心也。猗歟至哉,有以仰見純亦不已,聖而益聖之盛德大業,此豈非邸下之所當監法者乎?邇來書筵,召對停撤居多,間或一再開筵,而旋又許久倚閣,臣未敢知,燕閒蠖濩之中,果不撤講讀歟?以邸下天緃之姿,奉大朝躬行之敎,凡諸遊觀玩好之妨工而奪志者,必不在所好矣。臣固知初政方急於振紀,後日不盡於爲學,而朱夫子有言,勿謂今日不學而有來日,惟厥匹庶之學,尙以間斷爲戒,顧今睿學方進,寸陰當惜,是可以姑徐徐云乎哉?大小章奏之以典學仰勉者,前後相續,而輒賜嘉納之答,未見採用之效,知之非艱,古訓斯在,從而不改,炯戒可鑑,玆當履端之會,敢效進德之頌。伏願繼自今,輪行講對,毋或作掇,實心實學,日臻於高明廣大之域,則治平之化,亦將指日而益隆矣,豈不休哉?豈不休哉,臣無任云云。令曰,還給。
○戊子正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一內禁軍試射入對時,行都承旨申在植,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徐箕淳、成遂默,以次陪立。王世子具戎服,乘座馬,出重華門,令曰,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入對。〈出令旨〉狼川縣監閔永勳,漣川縣監洪養默,陽智縣監洪蓍謨,靈山縣監金泳根,咸昌縣監李鳳九,撫夷萬戶金應漢,寅火堡萬戶李孝達,仇寧萬戶金大喆,黃山察訪金洛駿,利仁察訪李鍾岱,居山察訪崔宗赫,以次俯伏。令曰,進前奏職姓名。永勳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令曰,下去善爲之也。令曰,守令退出。在植曰,宣諭自本院爲之乎?令曰,可也。王世子由貳極門、銅龍門、靑陽門至春塘臺,降座馬陞座,小開門節次,宣傳官如例擧行訖。承傳宣傳官跪稟陞壇號令,號令訖,兵曹判書金鏴參現退出,在植跪稟宰樞執鼓試射節次,宣傳官依例擧行。在植曰,宣傳官參現之際,旣多生疎,擧行之節,亦未鍊熟,常時不能訓飭之行首宣傳官李源祖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令旨〉少頃,王世子降座乘座馬,由靑陽門、重華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直〉。行右承旨李奎鉉〈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念淳〈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在植達曰,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行右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裕憲曰,傳香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耕輔達曰,臣耕輔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三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又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成令,已至閱月,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新除授平安兵使李鐵求,時在寧邊府任所,有除朝辭赴任之令矣,密符則以前兵使許溟所佩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令曰,依。
○徐耕輔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傳於徐耕輔曰,明日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宗廟洞口待令。
○傳於朴永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於朴永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申在植,以吏曹言達曰,社稷署令金騏獻,宗簿寺主簿申大膺,成均館典籍沈能恕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達遞改雲。其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明日宗廟、景祐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議李羲肇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張敎根添書代點。
○吏曹,兵曹參議朴熙顯,參知張敎根。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宣傳官南錫圭,曹司五衛將兪應煥,五衛將弼祚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慶尙監營中軍許宓,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赴任,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趙義錫,以曹司許參之時,不遵廳風,法外討索,獨爲立異,擧措駭妄,有不可與之作僚。擧廳齊報,矣身居淸選之職,作此鄙陋之擧者,前所未有,極爲駭然,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宣薦內禁衛、額外內禁衛試射入格人,謹依達下別單,分等施賞,而弓箭,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沈能岳狀啓,則以爲,來二月當禁衛上番軍,兵使當爲點送,而沿路廚傳,爲弊可悶,以兵虞候使之替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春務方殷之時,列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且虞候替點,亦多近例,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宗廟、景祐宮動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及輿側左右考喧都事,當以十二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奉令在外,只有九員,無以推移。出使都事徐騏輔之代,令該曹口傳相換,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徐騏輔,司饔奉事沈能格相換。
1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行右承旨李奎鉉〈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念淳〈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敦化門外,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祐宮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奎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傳於金裕憲曰,侍衛軍兵毛具。
○令於朴永元曰,陪衛軍兵毛具。
○申在植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爲之。
○傳於申在植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廉聖殷,移送秋曹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文臣兼宣傳官李游夏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羅暖萬戶金性浩,老父今年爲七十一歲,無兄弟獨身,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歲,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義州別武士丙戌條都試時,秋等片箭沒技崔雲轍,以比較見落事,因道臣狀聞覆達,而依回達施行事,判下矣。依北道都試沒技人許赴例,直赴殿試,何如?令曰,依。
○戊子正月初六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春展謁,景祐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李奎鉉,同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金大根,記注官崔致輔,記事官成遂默,檢校直提學趙鍾永,待敎金英淳,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申在植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門,仍詣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至神門外,在植跪進圭,上執圭入詣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命本署提調朴宗薰,戶曹判書鄭晩錫,禮曹判書趙鍾永入侍,奉出第六室冊寶奉審訖,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出殿門釋圭,在植跪受圭。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李存秀進前曰,展拜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廟大門,至洞口外,命駐蹕,仍敎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奎鉉進前曰,當以已下標信,開作門乎?上曰,可也。貢市堂上李止淵、金敎根,率貢市人入侍時,上使奎鉉,問其弊瘼,奎鉉奉命出,盡捧所懷。上曰,下於備邊司。上仍命進發,至景祐宮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詣齋室後,上曰,王世子問安,置之,問安勿爲之事。〈出駕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奉出冊印奉審,還御齋室,還宮時,上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奎鉉請出標信。上曰,解嚴則王世子還內後,爲之,可也。仍爲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初六日卯時,王世子隨駕,詣宗廟春展謁,仍詣景祐宮展拜入對時,行左承旨徐耕輔,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徐箕淳、洪在喆,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貳極門,至協陽門外,降輿步過前路,至仁政門外,乘輿出敦化東挾門,降輿入幕次。大駕至,王世子就祗迎位,鞠躬祗迎訖,乘輦進發,詣宗廟,降輦乘輿,由西門入齋室,改具冕服,詣板位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仍詣永寧殿,由東挾門入,就板位前,行四拜禮,奉審殿內訖,還入齋室。少頃,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祗迎位。大駕至,鞠躬祗迎訖,隨詣宗廟洞口外駐輦所侍立,貢市堂上入侍後,大駕進發。少頃,王世子乘輦進發,至景祐宮大門外,降輦乘輿,由西門入,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入就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還入齋室。少頃,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乘輿,出宮大門外,乘輦進發,至敦化門外,降輦乘輿,由東挾門入,至仁政門外,降輿步過前路,至協陽門外,乘輿由建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直〉。行右承旨李奎鉉〈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陳書徑出。同副承旨金裕憲陳書徑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大根〈仕直〉徐戴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在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朴永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行右承旨李奎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茂山府使李勉大,雲峯縣監朴元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永元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司諫洪永觀,獻納趙𣚅,以避嫌之不爲捧入,陳書徑出。原書雖不得不捧入,而詣臺臺臣之陳書徑出,事體未安,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永元曰,諸臺事,駭然又寒心,強引千不當之事,爲此陳書出去者,此非存臺體也,卽謀避之計也。嚴下處分,非難事,適足以中其願,原書還給,諸臺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令於朴永元曰,臺書旣還給,承宣書亦爲還給。
○申在植達曰,假注書徐念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徐念淳改差,代以徐戴淳爲假注書。
○申在植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司諫洪永觀,獻納趙𣚅,飭令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情勢,何情勢?累次嚴飭之下,如是奉牌,是何事體與道理乎?連加嚴飭,使之卽刻詣臺。
○令於申在植曰,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代點。
○申在植,以侍講院言達曰,說書李源益以入直,纔已許遞出去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說書金鼎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履喬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五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兩營鄕軍各三哨,訓局入直馬軍,御將都領爲後廂,禁軍入直,與二番爲之,摠使率該廳標下軍及禁營騎士一番,京軍一哨留陣,留營扈衛軍官椎牌軍,置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李肇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司諫洪永觀,獻納趙𣚅等書曰,伏以臣等,始焉求對,今焉傳達,已極巽軟,而特以所恃者,頃日賓對之敎也,所値者,元朝慶禮之辰也,頃日令敎若曰,雖一年求對,余欲不從則不從,雖傳達,余欲從之則從之,此臣等之所仰恃者也,求對拖至於除夕,而盛儀將擧於翌朝,嚴令薦降,至有萬萬懇惻之敎,此臣等之所適値者也。於是乎不得不黽勉奉承,仍以若於傳達之後,未蒙兪音,則臣等謹當如前求對之意,仰奏矣,今此傳達,無異求對之時急,衷情如沸,顒俟處分,迺因意外停達之令,忽有傳達還下之擧。夫臺達停達,付之一世公議,有非數三臺臣之所可倉卒議到者,而且況臣等之目下懲討,何等嚴急,則傳達處分之前,停達一款,初非可論,而嚴急之懲討,迄無節拍,意外之停達,一向督迫,是則邸下之使臣等傳達者,乃爲停達之地而然耶?萬萬非所仰恃於邸下者,而亦萬萬非黽勉奉承之本意,實不能無憾於睿照之下也。臺達本自體重,當日內未承批,尙有提稟之故規,臣等之今日臺達,尤爲莫急,而還下已至經宿,更徹亦阻其路,上下相持,只在於停達,此何擧措,此何光景?此莫非臣等骫骳湔劣誠未仰孚之致,相顧慙惶,無地自容。以若情蹤,不可晏然於臺次,故昨於動駕還宮之後,相率引避,喉院以還下二字,半夜執難,不許捧入,雖尋常臺避,不宜若是,今者見格,誠是料外,只緣臣等之見輕以致臺體之虧損,從此臺端一步,轉成艮限,玆不得不聯陳短章,逬出禁扃,席藳朝房,泥首俟譴。伏乞離明,俯賜鑑諒,重勘臣等之前後罪負,以嚴懲討,以重臺體,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還給。
○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金裕憲等書曰,伏以臣等,卽見詣臺諸臺臣聯書到院者,誠不勝瞿然之至。日昨臺達入達之後,令敎縷縷,以三司之旣備,使之全一通更修正以入,昨下口傳令旨,又以初非還下之意,有所開釋,而諸臺臣,忽於經日之後,謂以傳達之還下,請入避辭。臣等非不知臺避之體重,而只以還下二字之異於本實,屢次往復,不敢遽然捧入矣,今此臺臣,以臣等之不捧,謂之料外,引以見輕,至於陳書徑出之擧,臣等亦何可晏然泯默而已乎?玆敢聯綴短籲,忙出禁扃。伏乞離明,俯垂鑑諒,亟賜遞免,以謝臺言,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還給。
1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式暇〉。行右承旨李奎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病〉。同副承旨金裕憲〈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吳取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朴永元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奉牌闕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成令,今已多月,日事違召,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朴永元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司諫洪永觀,獻納趙𣚅,特令申飭,不啻縷縷,卽下令旨,尤何等嚴截,而一向以情勢,爲言,連加催促,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達曰,假注書金大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令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大根改差,代以吳取善爲假注書。
○申在植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申在植曰,戶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代點。
○申在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晩錫添書落點。
○令於朴永元曰,諸臺奉牌,有若情勢然者,豈不可歎乎?達辭之還下云云,此何言也?還下,卽不從其言,不答其辭,而還下達辭之謂也。蓋達辭中,有可以修整事,故還爲出給,使之修整入達,則諸臺稱爲還下者,已非實題。且以事實之不如是,日前下令,則諸臺皆曰,然,則非還下雲矣,今忽又以還下二字,強作情勢者,無乃急於徑出,忘卻前言耶?昨日上書,卽是空然做出徑出之階梯,故果不爲答矣,乃以此亦謂之還給,而作爲奉牌之情勢乎?若以萬萬不誠實之事,雖十日、二十日奉牌,決無處分之理。且諸臺若思一分體面,必不待余言之畢而入來,自政院,卽爲申飭入來,更勿以入來不入來,煩稟,可也。
○以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申在植曰,只推。
○以咸鏡假都事李玄始狀達,咸興、明川等邑人物渰死事,令於申在植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拯得埋置,令該倅着念,另加申飭,俾無實惠未及之歎事,分付,可也。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李達誠、金漢雋,僉知中樞府事金聲徹、崔箕煥,文臣兼宣傳官李鼎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甲巖權管之以有薦出身差遣,自是定式,而去臘月都政差除權管崔亨晉,旣無薦名,則不可仍置於初仕窠。原單子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權友容,訓鍊院判官申鍾命、李藎永,主簿鄭民行、申勉求、金熙鍾,中樞府經歷李喜晩,都事魏鍾敏,武臣兼宣傳官申錫浩、金珍、康鵬南、鄭鳳賢、高惠鎭、李厚𡊠,部將元永祖,戶曹佐郞權曦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鄭煥東,守門將韓大爀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兼戶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上穹篤棐,景籙無彊,慈齡光躋於四旬,縟儀誕擧於三元,睿孝冞隆,臣民胥悅。仍伏念臣於月前,三徹辭本,畢陳情蘊,忱誠淺薄,未蒙孚格,怵迫勉承,淟涊蹲冒,而賤疾轉至癃癈,見任末由擔夯,日夕悸恐,若隕淵谷,耿耿一念,惟在祈免。譬如執熱者思濯,被縛者求解,而豈或晷刻間暫忘哉?蓋此度支,重任也,劇務也,凡厥萬貨之出納,百度之支調,窠目絲棼,簿書雲委,一有照管之或疎,句檢之或忽,則差毫謬千,大關利害,而國計之贏詘,民力之舒慘,皆於是乎係。是故,上必量材而授焉,下必揣分而膺焉,非他閒司漫局之比也。臣於是任,千不似萬不近,而始旣承乏濫吹,今乃再叨三玷,乍遞旋畀,有若非此莫可者然,臣誠惶恐恧,莫省其所以也。蓋未論才具之可合不可合,而若或老且病,精不周物,力不就列,則決不能堪也,溯考往昔,年逾耆耋而能承是任者,果有幾人否乎?臣固未之或聞也。臣若憑恃寵眷,而恬若固有,藉托宿趼,而苟然冥行,則臣身之狼狽,固不足恤,公議之嗤笑,亦不暇論,而本曹事務之大小僨敗,可立而待,是豈不大可憂懼哉?仰惟離明,倘或念及於此,則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處之也。且念臣之引年乞退,雖若只爲臣一身去就,而實有關於世道之汚隆,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古者人生十歲,就傅始學,學至三十年之久而始仕,仕又至三十之久而許令致仕,此禮經之明訓也。古昔聖王,順乎天理,節其人心,爲萬世裁製防範,其學其仕,皆以三十年,爲限,其所以養廉恥崇禮敎之道,可謂至矣。今臣賤齒已過七旬,而通籍爲四十六年,從仕旣準其限,而又剩其半數,致仕之限,亦已蹉過了一年矣,然則其仕也,重違防限,而得罪於禮經者,甚大,臣何敢又復盤桓顧戀,不自知退,以大傷士夫之廉維,重貽朝紳之羞恥,而玷汚於世道乎?臣雖不肖無狀,決不忍爲此也。噫,臣蒙被國恩,與天無極,苟有萬分一酬報之道,固當湯火之不避,薤粉之不辭,顧此峻秩厚祿,夫何所厭苦,而必若是懇扣辭遜乎?秖緣臣年至病痼,符到是俟,實無筋力奔走之望,仰靠委任之睿眷,俯負願忠之夙心,撫膺悲歎,生不如死,倘蒙我邸下曲加矜憐,亟遞見帶之職名,仍許休致之恩例,俾得退歸田裡,苟延餘生,以頌天地生成之澤,以圖身心塵剎之報,則非但爲微臣之至願大幸,抑亦有光於無物不遂之盛德至仁矣。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引年之請,雖不得許,度支之任,今姑許遞。
1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病〉。行左承旨徐耕輔〈式暇〉。行右承旨李奎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式暇〉。右副承旨鄭知容〈病〉。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吳取善〈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奎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奉牌闕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達曰,右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厚州府使李義權,牛峴僉使玄著永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多日,如是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令於金裕憲曰,漢城右尹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漢城右尹前望單子入之,金元根添書代點。
○李奎鉉達曰,漢城右尹金元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裕憲曰,弼善許遞,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裕憲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金裕憲,以備邊司言達曰,日前因北兵使狀達,彼人齎來開市咨文,使卽退卻之意,有所回達矣,今見該兵使李復淵追後登聞,則前所齎來咨文,非別件文蹟,卽年例交市通官之品級名字書來者,而前則不從北關出來,每與禁例計單,自灣府上來,自本司謄送北關者,則今年之禁例計單與品級名字之分而出送者,實未知其彼中事端,而文蹟,果非創覩,雖同前套,似當詳細問情。且又飜謄名字品級所書之原咨,據實登聞,而當初問情,極不分明,狀達亦甚糢糊,以致屢煩稟處者,誠爲駭然。原咨文使之卽捧該兵使,不可問備而止,施以越俸三等之典,咨文之分二路出送者,前所未有,禮部之緣何致此,不可不具由以送,令槐院,措辭添入於回咨文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右副承旨鄭知容書曰,伏以兩司、諸臣,以引避之見阻,至於徑出,臣卽伊夜在直之該房也,其爲難安,視諸伴直之僚,較有甚焉,及伏覩臺書還給時令旨及昨日之令敎下者,自初事實,旣蒙睿鑑之洞悉,而諸臺之至今奉牌者,其所爲引,雖未必專在於避辭之不捧,然猶復以情勢爲言,則臣之不可晏然自處者,與初無異,到今去就,惟有一遞,召牌之下,趨承末由,玆不得不干冒瀆擾,略暴情實。伏乞離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於爾何有?勿辭察職。
1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耕輔〈病〉。行右承旨李奎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吳取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奉令進去〉。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申在植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書答未下,掌令二員,持平bb二員b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鉉達曰,明日、再明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行左承旨徐耕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廣梁僉使金俊英,古城僉使李益煥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朴永元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朴永元啓曰,臣永元,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許溟爲摠戎中軍。
○李奎鉉,以禮曹言達曰,永禧殿春奉審,若値酌獻禮當次之年,則酌獻禮前,例爲擧行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進去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今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洪起燮,副提調申在植,假注書徐戴淳,檢校直閣李嘉愚,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吳取善,事變假注書金奎燮,記事官洪在喆、成遂默,領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李存秀,工曹判書李羲甲,知中樞府事金履喬,廣州留守金魯敬,禮曹判書趙鍾永,漢城判尹李錫奎,戶曹判書朴宗薰,右參贊李勉昇,大護軍金敎根、李止淵,兵曹判書金鏴,行護軍柳相亮、李石求、申絅、朴綺壽,校理洪晩燮,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安橚,進伏楹外訖。公轍曰,新歲日氣陽和,而朝夕則猶寒,聖體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元孫宮今爲二歲,聖心尤當嘉悅,而進乳諸節,一向平順,下情益不勝歡忭矣。起燮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惟鐸等以次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起燮問醫官曰,調理湯劑,當議定乎?惟鐸曰,月前已進湯劑,不必更議矣。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左相有面癤,不得入來矣。公轍曰,歲之元日之元,正月之元,天得一地得一聖人得一,景祿gg景籙g滋至,聖德益隆,縟儀誕擧,睿孝冞光,大小臣民,莫不慶忭於歡聲協氣之中,甚盛甚盛。臣久有所懷,而間未登筵,未能仰陳,今當歲首,竊附相府陳勉之故事,敢效一得之愚矣。殿下臨御已近三紀,終未能率作興事,以成從欲之治,諸臣之以此前後進言者,多矣,一日二日,因循暇豫,三代之至治,尙矣無論,漢、唐之少康,亦未易比倫,而仰瞻天顔,已有非昔時之歎,殿下反顧堯、舜自期之初心,能不悵然而自歎乎?顧今離明繼照,萬機分勞,周文,以武王爲子而無憂,然其緝熙之工,未聞有間斷也,而近日講筵之停廢,朝臣之罕接,猶夫前也,紀綱日益頹弛,民生日益困瘁,了未聞一事一政之奮發振作。學問,卽帝王爲治之大本,而前則常以應以文具,爲悶,今則竝與文具而束閣之,當今之憂,莫有大於此者矣,殿下荷天之佑,福祿無彊,誕受寶冊,巍巍乎爀爀乎承列祖之耿光,裕後昆而昌熾,大德得名,猗歟盛哉。昔我英宗大王,壬辰受號之後,下敎若曰,一政一令,若有違於是,則諸臣其交儆予,大哉言乎,殿下今日,亦當以聖祖之心,爲心,聖德大業,日新又新,非徒名之乃允蹈之,然後可以盡繼述之道,而上順天心,下答民望者,亶在於此矣。臣敢拜bb手b稽首,以此爲新歲之獻焉。上曰,所陳極爲切當,當留念矣。〈出擧條〉又所啓,登科十年人之陞六,自是法典,今亦有限滿當陞之諸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頃因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坡州排捧條中指徵無處者九十八石,許令停捧,軍餉充補之方,令道臣,就道內穀簿中可合移劃者,爛商指報後,更爲稟處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所報,則以爲,軍餉支放,自有元數,不可不給代,而道內穀簿,他無變通,惟勅需穀,稍有餘裕,依庚辰陽智已施之例,該邑停捧米九百八十石,竝今年耗九十八石,合一千七十石,就勅需耗,移劃給代,其外可捧者三百八十六石,則限三年減耗排捧,爲辭矣。勅需割出,雖係難愼,餉耗支放,亦當給代,且是耗條,而又有庚辰已施之例,竝與可捧條減耗排捧之請,特爲依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咸鏡前監司金啓河狀達,則以爲,安邊等七邑,昨秋被災,較他最甚,窮蔀民情,將不免仳離,公賑一款,雖不敢遽議,至若無依可矜之類,不可不從便救急,常賑折米三千石,私賑折米八百石,特爲劃下,以爲排巡繼給之資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蓋公賑則當請公穀,非公賑則不當請公穀,而今此狀辭,殊欠別白,令新道臣,詳察民情事勢,苟是不可不公賑者,則更爲狀請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國之大事,而久廢之餘,或暫行之,則軍民皆瞠然,以爲朝家不欲休養,反貽繹騷,語操於今日,誠難矣哉。昨年諸路之農形,雖曰,少康,比之再昨年則有損,昨年之停之者,今年何可行之乎?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且觀年事之成就,秋操設行,斷不可已,整備以待之意,預令知悉。至於官鎭門聚點,若能如式爲之,則無行操之名,而有行操之實,部伍之塡充,器械之備補,另行董飭,無或少忽,堤堰修築處,移點完役,卽是東作先務,且有每歲關飭,使之從便擧行,各樣都試,依例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兵判家在城外,而有大臣祠版與年老三寸,使之從便往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又所啓,前因北兵使狀達,以開市咨文,分二路出來事,措辭添入於回咨之意,草記蒙依矣,更思之,旣明知禮部成送咨文,則不必如此,措辭一款,姑置之,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存秀曰,歲籥載新,邦籙無彊,慶賀誕擧,品物昭蘇,此正王者體元行仁之時也。端臨法筵,詢訪治謨,元正陳勉,況又故事,而臣識旣鹵莽,辭又拙澁,莫效芹曝之誠,不勝慙悚之至。俄者領相,以講筵久停,有所仰勉,猗我英廟朝五十年治平,寶齡已躋於倦勤,聖學已極於高明,何待乎講讀討論,而先大王在春邸時,英廟同爲幸臨於玉署,講《小學》、《大學》、《聖學輯要》等書,此非但終始典學之念也,實是垂裕貽燕之謨也。今日之紹述,益有光於聖孝,伏望深留聖念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石求曰,今番廟宮動駕前,臣廳中軍有窠,以前兵使具信喜,擬望受點,而在外雲,故申飭入來,俾爲參陣矣,謂有身病,不爲入來,動駕不參,極爲未安,記過待令之意,分付矣,又稱病勢難強,仍不來待,聞其病狀,不甚緊重,以有情勢,如是逡巡雲,揆以分義,萬萬駭然。記過不待大關師律,中軍具信喜,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燮曰,臣以非才,添居論思之任,今當歲首次對,猥登筵席,昵近耿光,榮幸之極,更無可達,而區區願忠之誠,秉彝同得,敢借方寸之地,猥陳愚淺之說,惟聖明垂察焉。當玆新春,日晷舒長,頻開經筵,日接儒臣,溫繹經傳,正當其時,聖學高明,雖足乎己,無待於外,好問則裕,自用則小,仲虺之戒成湯,丁寧反復,湯,聖君,仲虺,賢臣也,以賢臣告聖君,不過如此,則其不爲後世人主之所可監法者哉?帝王之學,與匹庶不同,必經傳而傳心法,《史記》而觀治體,必以經傳,不離左右,念玆在玆,今日見一善事,明日行一善政,眞積力久,則不待自勉,而萬善咸有於吾身,一政一令,無一不出於善,萬姓觀感,四方風動。伏願殿下,懋哉懋哉。又有一言仰請者,元孫宮尺衣漸長,臣民慶忭,庸有極哉?雖未及耳提面命之時,胎敎有驗,蒙養政急,蚤擇良順寡言之人,服侍左右,言語動作,必勤gg必謹g必愼,使之常目在之,則良知良能之觸物而發,不知之中,自然有先入之效,閭巷聰慧之兒,數歲或有知文字者。況聰明睿智,自與常人殊者乎?輔養之方,豈可以未離襁褓而少忽之哉?伏願留念焉。上曰,當留念矣。〈出擧條〉公轍曰,近來備堂,次對時無所奏事,曾或問備,而今此歲首登筵,又復寥寥,事甚未安矣。上曰,大臣以下先退。公轍等以次先退。上曰,注書,誰也?永元曰,吳取善矣。上曰,注書,誰之子也?永元曰,前郡守吳顯相之子,故忠臣吳達濟之後孫矣。上曰,與吳致愚爲族親乎?永元曰,同族而寸數遠矣。上曰,上注書,誰之子也?永元曰,故領相徐龍輔之子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行右承旨李奎鉉〈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吳取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奉令進去〉。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書答未下,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鉉達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令於李奎鉉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閱月,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令於金裕憲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奎鉉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李奎鉉曰,玉堂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洪永觀,副修撰金鍏代點,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添書代點。
○李奎鉉達曰,新除授副修撰金鍏,以前任江東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勿拘。
○以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鐵山府民家失火事,令於徐耕輔曰,民家失火,已至於五十四戶之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道伯另飭該邑倅,出力優給,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歎,可也事,分付。
○事變假注書金奎燮書達,臣於本月初十日未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令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以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紅箭門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令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權馦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証,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達曰,摠戎廳中軍具信喜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而具信喜下去京畿楊州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bb曰b,待待令拿囚。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本廳兼從事官申鳳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申在植〈坐〉。行左承旨徐耕輔〈病〉。行右承旨李奎鉉〈式暇〉。左副承旨朴永元〈式暇〉。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吳取善〈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奎鉉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書答未下,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行左承旨徐耕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閱月,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申在植達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參判徐憙淳,參議金敎喜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達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參判徐憙淳,參議金敎喜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金裕憲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副提學之牌不進,可謂迄可休矣,近日朝體與紀綱,雖曰無奈何,寧有如許貌樣乎?副提學金蘭淳罷職。
○令於金裕憲曰,旣承下敎,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
○申在植達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參判徐憙淳,參議金敎喜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又達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參判徐憙淳,參議金敎喜三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禁推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議分揀,夜深,與判書、參判,一體待明朝,更爲牌招。
○令於鄭知容曰,凡朝廷罪人之法,罪有一年而赦,或有二三年而赦,又或有終身不可赦者,而究其心與跡,而爲赦與仍之政矣,今番諸罪人放逐之令,非但究其心與跡而已。余小子當今年稱慶之會,識喜廣慶,卽出於人情天理之不可已者,則爲臺閣諸臣者,何不諒余之心同餘之慶,而爲此乖當之擧於元月識喜之時乎?如能知此箇事理,應必卽爲停達,以視擧世同歡之意,自政院,招致兩司長吏,一一布諭,使諸臺,卽刻詣臺。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特令申飭之下,一向奉牌,謂以傳達下答之前,臺廳一步,欲進末由,屢度催促,終不詣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下令旨,字字出於中心,而臺臣終不知悟,則上下情志,若是不相孚矣,余以何心,更對諸臺臣,諸臺臣,亦以何顔,更爲登對乎?駭歎之極,寧欲無言,自政院,更爲布諭。
○金裕憲,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修撰洪永觀,副修撰金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修撰洪永觀,副修撰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一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修撰洪永觀,副修撰金鍏,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以吏曹言達曰,慶尙道都事張振一,江原道都事田齊賢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喬、洪奭周,副摠管金道喜,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勉昇、李止淵,副摠管趙晉和代點。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成均館知館事意達曰,今此監試初試時照訖開講,前期定日,自本館草記事,節目達下矣,日字當爲預定,自今月二十日爲始,開講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司諫洪永觀,獻納趙𣚅書曰,伏以臣等,以詣臺之臺臣,逬出朝房,卽前所未有之擧也。臣等雖甚愚迷,亦具恆性,焉敢故爲此前所未有之擧哉?臣等之詣臺,卽爲傳達也,傳達孰非體重,而目下懲討,尤萬萬嚴急,兪音之俟,晷刻是競,而傳達幾日,未承處分,若其處分之未承,或緣留中而未下,則喉院自當援例提稟,臣等亦當聚首恭俟,而旣徹之傳達,還留於喉院,忽以停達事,薦降督令,使之修整以入,設令可以停達者,由來臺規,例不得還取已徹之本,存拔於其間,而況臣等,未得準請於時急之懲討,則何可議到於意外停達乎?此而奉承,則是乃置懲討於餘事,而以停達爲先務也,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臺閣乎?此臣等之所以末由奉承者,故以此意,往復喉院,而傳達之還徹,旣無其路,臣等之引避,又爲見阻,臣等進不得懲討,退不得引避,似此境界,卽臺閣中前所未有之事,徊徨抑塞,情窮勢蹙,實無以抗顔於臺廳。故逬出朝房,席藁俟勘,臺端一步,遂成鐵限,連承促令,而迷不知變,泥首經宿,如窮無歸。又伏奉令敎下者,十行諄複,旣牗迷而誨之,又申嚴而飭之,臣等百回莊誦,感惶靡措。苟有一分可進之路,何敢更事逋慢,冒犯嚴威,甘自歸於蔑分之科哉?令敎若曰,今忽又以還下二字,強作情勢,臣等,請原始而言之,傳達還給之翌日,口傳下令若曰,諸臺之謂以傳達還下者,此何言也?此非還下,卽使之修整以入爲敎,故臣等,謹以睿令,雖以非還下爲敎,而旣徹之傳達,還留於喉院,惟願還入傳達,卽賜處分。至於停達,則無以奉承之意,往復喉院矣,前後本實,卽如此焉,臣等雖萬萬無似,豈敢以謀避之計,忽地強引,作爲情勢乎?抑臣等竊有所抑鬱者,邸下之前後下施於臣等者,皆強督之令也,將欲使臣等,不顧臺體,不恤公議,唯睿令是從耶?名以臺官,若怵於嚴令,以承順爲事,則臣等固不足言,而堂堂淸朝,焉用此臺官爲哉?且當初諸罪人宥釋也,出納之地,猶爭執而被譴,今臣等所處,豈特出納而已乎?連日奉牌之下,嚴譴不加,昨者令飭之後,院達亦阻,到此地頭,直欲鑽地而不可得,玆敢披瀝衷懇,冒死聯籲。伏乞離明,遄降威罰,以勵臣分,以存臺體,仍令還入傳達,亟賜從兪,俾懲討毋稽,千萬血bb懇b,臣等無任云云。令於金裕憲曰,兩司聯名上書還給。
1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行左承旨洪敬謨〈未肅拜〉。右承旨朴永元〈未肅拜〉。左副承旨鄭知容〈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學淵〈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吳取善〈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奉牌闕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備忘記,長淵縣監李景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於金裕憲曰,摠管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代點。
○令於金裕憲曰,兵曹參判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晉和代點。
○金裕憲達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參判徐憙淳,參議金敎喜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橫城縣監朴大榮遭母喪事,令於金裕憲曰,未差之代,今日政擇差,催促下送。
○金裕憲達曰,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李奎鉉,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式暇,行左承旨徐耕輔不爲仕進,吏、兵批兼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鄭晩錫未肅拜,參判徐憙淳進,參議金敎喜式暇,同副承旨金裕憲進。啓曰,判書鄭晩錫陳書入達,參議金敎喜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周默爲司諫,金鍏爲副校理,權馥爲弼善,洪奭周爲刑曹判書,朴容壽爲戶曹參議,金炳朝爲大司成,金元根、李若愚爲同義禁,金履喬爲左副賓客,朴宗薰爲禮賓提調,尹克培爲社稷令,魚在濂、田齊顯爲典籍,李潤聖爲宗簿主簿,李憲球爲寧邊府使,安性淵爲礪山府使,李圭祊爲安岳郡守,金奎集爲橫城縣監。訓鍊都監提調單朴宗薰,奉常參奉單丁庠敎,中學訓導單朴敏樹,耆老所守直官單尹孟烈,兼春秋四單李淵祥、申在獻、閔永勳、崔漢翼。贈吏參金載璉,贈吏判例兼,兵曹判書金鏴考,故府使韓泳,贈兵參例兼,五子登科子之親,依法典贈職事,禮曹覆達判下。
○兵批,判書金鏴進,參判趙晉和未肅拜,參議朴熙顯入直,參知張敎根病,同副承旨金裕憲進。以徐澈修、尹善養、李羲路爲同知,金致正、朴宗球、李洛秀爲僉知,金鍵爲宣傳官,申大翕、李寬福爲五衛將,李羲肇爲曹司衛將,張彥汲爲宣傳官,李寅弼、洪重燮爲文兼,金性淵爲慶尙中軍,石成晉爲西北僉使,李南轍爲羅暖萬戶,金潤喆爲梨洞萬戶。赴戰嶺別將單金道淵,中嶺別將單朱鎭成,甲巖權管單崔元謙,雙靑權管單洪得尙,同知單崔命燁。大護軍劉學基,護軍朴齊一、韓義運、尹羽烈、金炳朝、李志淵、徐澈修、李羲路、朴致燮、尹善養、鄭處宗、辛致輔、李喆、許溟,副護軍李憲球、朴容壽、李羲肇、李大濟、李彥熙、金致正、李楘、李思集、徐格修、南錫圭、許宓,副司果許茂、柳夏永、金龍洛、金相稷、李敏衡、卜來相、金龍翼、趙相玉,副司正李源益,以上竝單付。知中樞金檢、崔聲遠,以上減下,及第申在檢,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
○吏批,再政。以金敎喜爲兼輔德,金元根爲刑曹參判,柳夏永爲監察。養賢主簿單魚在濂。
○兵批,再政。以辛致輔爲五衛將,徐相奎爲訓鍊副正。大護軍金檢、崔聲遠,護軍單姜彝大,副護軍單辛景愈、申在儉。
○金裕憲達曰,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李奎鉉,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式暇,行左承旨徐耕輔不爲仕進,臣獨在院,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耕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洪敬謨、朴永元、洪學淵、鄭知容代點。
○金裕憲達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學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司諫洪永觀,獻納趙𣚅達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耈、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旣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八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託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七行刀割〉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亙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恆、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雲者,卽是適、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恆、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恆、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髪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典gg曲g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愛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髪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快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髪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弊牗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慘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曰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bb而b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衡gg瀅g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脗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正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髪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邇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添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八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技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gg機g,跡渉殊常。況以鍾一爲姝夫gg妹夫g,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姝gg娚妹g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曺鳳振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受罔極之恩,致位八座,叨寄兩藩,若有人性,宜念臣分,而乃於今番遞歸之日,旣承大朝俯詢之音,則固當仰體德意,備陳聞見,而不此之爲,直以無弊爲辭,及登離筵,始進諸條所錄,民邑軫念,一是無間,而其以所達於邸下者,不欲陳之於大朝,果何故也?將謂大朝不必咨謀於群下耶,抑謂郡下不當奏事於大朝耶?不然,曰無曰有,何其頃刻之判異也?於敵以下,固不可較計彼此,君父之前,尙何敢顧瞻前後乎?旨意莫掩於回互,形跡自歸於侮慢,無嚴不敬,一至於此,蔑倫犯分,孰大於是?邸下深燭情狀,渙發辭敎,此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而昨者合達答旨,只降島配之令,雖緣臣等之誠淺,愈見輿情之憤鬱,若使當律未施,從此亂臣賊子,將何所懲畏乎?請島配罪人曺鳳振,設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厚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睿鑑之照如日月,令旨之嚴如斧鉞,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請安置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兇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恆懷不逞之心,假託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髪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達。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曺鳳振事,島配非輕律,勿煩。李肇源、金基厚、金基敍等事,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矣。
○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達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髪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正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㦧,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趙璟鎭,憸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日昨筵達,何爲而發也?外託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㦧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窺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腳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而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況當一初淸明之會,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輟,群情如沸,箚籲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宗廟冬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祭監監察權曦以爲,廟內奉審時,諸享官執事,例皆就位,而第四室齋郞兵曹佐郞趙秉玖,茫然不知,終不入來,奉審禮畢,而始乃入來,頓無在廟肅雝之儀,廟庭行色,顚倒蒼黃,決非敬將之道,非但爲當日之失禮,後弊之漸,不可以長,齋郞趙秉玖怠忽之罪,不可無警責之道雲矣。監臺呈課旣如此,請前佐郞趙秉玖,施以譴罷之典。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勿煩,睦台錫事,勿煩,趙璟鎭事,已有大朝處分,勿煩,呈課事,依達。
○司諫洪永觀,獻納趙𣚅達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王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畜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劵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醖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㦧,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漫虎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於今百餘年之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眥,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此面gg北面g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請屏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措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詿誤,人心㦧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掩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跡,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幺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惡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禜五之隱暎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㦧者矣。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潛伏暗地,縱其嚆矢,爲矛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不勝愕眙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則朝著少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院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勿煩,睦台錫事,勿煩,趙璟鎭事,已有大朝處分,勿煩。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萬永。
○以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修撰洪永觀,副修撰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一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修撰洪永觀,副修撰金鍏,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修撰洪永觀,副修撰金鍏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裕憲曰,只推。
○吏曹,今式年監試初試照訖講一所試官權馥、宋祥來、南履炯、朴宗吉、徐箕淳,二所試官尹正鎭、洪羲弼、李憲兢、趙基謙、李鼎在。
○右議政李存秀書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祥咸湊,坤殿寶籌,恰躋四旬,呼嵩之縟儀誕擧,準海之睿孝冞光,抃頌之忱,率普惟均。臣以無似,獲際盛會,攅祝之餘,思效芹曝,以裨我邸下祈永迓休之化,而識旣蔑裂,辭又短拙,雖懷願忠,莫能敷陳,誠不勝悚恧之至。惟邸下,益念我大朝殿下分勞之重,兢兢業業,日新又新,無以逸豫害政,無以嗜好奪志,愼起居以務保嗇,勤咨訪以達聰明。臨事則不可先其末而遺本,求治則不可銳其進而退速,罔失法度,樂聞讜言,燕閒之際,常若上帝之鑑臨,芬華之中,輒思小民之疾苦,克副天心之眷顧,庸答八方之蘄嚮,則太平萬歲,其自今永永無疆矣。夫出治之本,在乎講學,斯義也,不惟臣嘗言之,前後丞弼論思之臣,蓋莫不言之,我邸下亦未嘗不卽賜嘉納之答矣。側聽滋久,漠然無施行之實,知而不行,不如不知,從而不改,不如不從,臣恐翕受之睿答,徒爲訑訑拒人之歸也。邸下試思之,昨春以後,周歲之間,開講討論,凡有幾日,誦讀溫繹,曾有幾卷,歲月易遒,扞格多端,十寒之憂,寤寐憧憧,惟邸下深加儆惕,亟恢轉圜之度,無若前日之作輟,以進緝熙光明之域,千萬顒祝。仍伏念臣才器謭劣,不能堪稱於職任,疾病沈痼,無以勉強於陳就,形殻雖存,神精銷亡,雖百執事之末,不足苟充,而誤蒙知顧,拔之人望之外,置之三事之列,寵簡特達,恩諭諄複,心肝感激,忽忘其身。拚命捨義,倉猝承受,譬如夢境之恍惚,醉步之顚倒,端居點bb檢b,尤悔百端,冒沒之罪,旣往莫追,入而後量,尙或自贖,間値大慶曠前,盛禮薦擧,臣子常分,未敢言私,淟涊盤礴,以迄於今,而若其求解一念,固未嘗食息而弛,跬步而忘也。噫,輔相之職,何等關係,苟非其人,民國受其病,如臣者,內無所蘊之學識,外無可展之才具,進不能敷奏昌言,裨補睿德,退不能革祛弊謬,懷保小民,甚至於簿書末節,全未協贊,筋力常禮,亦多闕廢,一味屍素,玷辱名器,聖朝所以授臣此任者,豈欲臣如是也哉?臣何敢徒擁重任,虛度時日,以重陷於忘廉沒恥之科乎?臣抱玆耿耿,久擬陳暴,而荏苒囁嚅,至於今日。歲籥已改,品彙咸昭,茂對天時,維新庶政,此其時也。斥退無用之庸夫,改卜賢德,卽新庶政中第一先務也。雖以賤疾言之,強起床笫,一番彈束,則痰眩倍劇,咳喘益肆,駿奔之列,幾乎顚仆而失儀,陪扈之班,未免蹩蹙而駭瞻。臣雖欲貪戀榮祿,一向蹲仍,其於國體之虧損,四方之嗤笑,何哉?反覆揣量,有遞而已,披瀝肝膈,冒死仰籲。伏願睿慈,曲察由中之懇,特推體下之仁,仰稟大朝,將臣議政之任,亟賜鐫免,以卒生成之澤,則臣當含恩攅手,隕結以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勉余之辭,字字誠忠,言之懇實,前言之未能躬行,可勝愧歎?來猶可追,受以爲過,至於辭遜,卿何容易發此?國事之賴以爲重,民生之賴以爲安,果何如?且晉膺枚卜,亦非累月矣,豈可爲求退計耶?美疴自當卽瘳,重任不可輕解,卿其盡心王室,更無言私。仍令於金裕憲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於右議政。
○兼吏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臣之忝叨度支也,猥控微懇,冒瀆崇聽,若不知分義之嚴畏者,良由已痼之癃病,終不可以陳就,有截之禮防,終不可以踰越而然也。幸蒙我邸下離明普照,無微不燭,睿德丕冒,無物不遂,不加譴罰,特許遞免,臣伏承下答,感極而涕逬,竊自謂今以後,謝劇投閑,省事息慮,苟延不幾何之餘景,而休致恩例,亦庶或因此而冀倖矣,千萬不自意,恩除繼降於當日,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誠驚惶爽惑,莫省所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夫冢宰之職,爲六官最,秉銓衡而低昂一世之賢士大夫,治化之汚隆,世道之興替,於是乎係焉,其任也至重,其責也甚鉅,有非人人所宜僥冒也,審矣。是以自國朝以來,掄揀必愼,苟非宏才碩德,負一時重望者,未或不逡巡退讓也。若臣者,以其才則庸憃而不足以鑑別賢愚,以其識則謏寡而不足以激揚淸濁,以其氣力則巽懦而不足以恢公屏私,痛革奔競之弊習。且臣於本曹,曾未歷試,銓注格例,殆同聾瞽,在世路,罕與過從,班簿閥閱,莫辨涇渭,如是而使之一朝擢長於銓席,則譬如山禽初入室堂,莫知其東西上下,而其大小遠近之狼狽,可立而待矣。抑又有一事之決難承膺者,臣旣以度支之爲任重,賤齒之爲年至,連章屢控,懇扣辭避,而間不曾踰日,又何可恬然冒據於見職乎?引年旣無異同,而見職之爲重,反有加於前職,則昔之所辭,今之所受,豈不甚乖戾乎?其去就之顚倒,廉恥之虧壞,非但臣身之全沒着落而已,其所以卑朝廷羞當世,而貽累於聖朝之治化者,有不可勝言者矣。臣雖愚陋,不忍爲此也。由前而才旣不稱,由後而義有難安,左思右量,實萬萬不可堪不敢承,則無寧早被斥退,不至於久玷名器,終誤國事之爲重添臣罪也。鐵限在前,株守莫變,召牌薦臨,末由祇承,冒犯違傲,惶隕靡措,而又伏承勿呼望之令,進退不得,情窮勢蹙,不敢偃息私次,謹詣禁扄之外,具陳情懇,干瀆睿聽,尤合死罪。伏乞邸下,俯垂鑑諒,亟遞臣銓任,仍許臣休退,俾重務毋曠,微諒獲全,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尹金元根書曰,伏以臣於日昨,以寧邊府使,將肅恩命,纔入脩門,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漢城府右尹代點之除旨,臣聞令錯愕,蒼黃逬退,五內迷悶,莫省所以致此也。有國之重,莫先於用人,而卿月之班,尤非人人兜攬,是以恩擢廟剡,皆有所據,皆有其名,才能足以需世則授之,文詞足以華國則授之,勞勩足以褒紀則授之。猶且其難其愼,不妄其授者,誠以礪世範俗之具,關世道之隆汚,係國家之治忽也。今臣庸材蔑學,百無一當,況且釋褐屬耳,未有所試,於上三者,何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然而誤恩之至此,睿意必以臣地忝近戚,昵侍有年,欲使之侈其銜耀其身而已矣,卿月之重,豈爲臣侈耀而設之哉?此臣所以錯愕迷悶,左右想而不得其說者也。夫干祿而求名,懷榮而戀寵,卽古今仕宦者之恆情。臣素無高蹈之志,晩竊科第之名,則所願,固未嘗遠於一資半級之間,而遭際離明,曾所揚歷,已多於餘人,今此晉秩,又荷曠絶之殊私,不勞而獲之,亦可謂適中其願,抑何故輒欲辭巽而缷免,一段秉彝之心,蓋有所瞿瞿卻顧而不敢進者,邸下之所以授之者,旣無所據而無其名,則其爲虧損於睿德,固已大矣。臣恬然冥然,視若固有,而揚揚躍出,則其爲忘廉而冒恥,孰有甚於此?八方之聞之者,將曰,邸下不忍卿宰之重秩,惟以侈耀近戚爲事,又將指臣而曰,是夫也,惟藉日月之光,而昧然超躐,無所顧憚,邸下雖臨筵發令,明其非出於不可得。臣雖百啄齊鳴,亦無以解齊人之駭感,弭士夫之唾罵,豈不誠大可懼而大可羞也哉?臣家受國恩如天,曾無絲毫之報答,而又將以臣之故,玷累睿德,臣雖萬被誅戮,其可以自贖乎?抑臣門戶之盛,世所罕比,雖使懍惕兢懼,恆存淵氷之戒,猶恐不免於顚越,況敢貪戀寵利,進進不已,其不幾於自促僨敗乎?禽獸觸綱gg網g,尙或左右,赤子入井,猶將奔救,邸下不惟不左右之不奔救之,殆若驅納而立視之,是豈臣平日所望於邸下者哉?玆敢不避嚴畏,瀝血哀懇。伏乞離明,特賜鑑燭,收還新授爵秩,使睿德無虧,私分獲安,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余意有在,卿其勿辭行公。
1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朴岐壽〈未肅拜〉。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書答未下〉。同副承旨金裕憲〈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吳取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朴永元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令於徐俊輔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代點。
○令於朴永元曰,禮曹堂上,戶、工曹判書,司饔提調,掌樂提調來待。
○以右副承旨洪學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俊輔曰,只推。
○徐俊輔達曰,右副承旨洪學淵,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禮曹堂上,戶、工曹判書,司饔提調,掌樂提調,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令於朴永元曰,禮曹參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元根添書代點。
○令於朴永元曰,文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文學前望單子入之,趙基謙代點。
○令於朴永元曰,戶、禮判,明日還宮後來待。
○令於鄭知容曰,按覈使,明日來待。
○傳於鄭知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於朴永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等達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十六字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釆,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bb斯今b,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敘之凶書始發,則眞臟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敘,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睿鑑之照如日月,令旨之嚴如斧鉞,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敘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敘,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請鞫,於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黑山島薦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噫嘻痛矣,金基敘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兇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恆懷不逞之心,假託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惟彼三凶之請鞫,於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郡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敘,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曺鳳振事,停達。答兩司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更勿煩達。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敘事,當入稟大朝後處分矣,姑勿煩。
○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等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屏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勿煩,睦台錫事,勿煩,趙璟鎭事,已有大朝處分,勿煩。
○獻納趙𣚅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屏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三司合達,沈象奎事,停達。答院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事,勿煩,睦台錫事,勿煩,趙璟鎭事,已有大朝處分,勿煩。
○令於鄭知容曰,傳達中二停而三不停,卽何公議耶?姑爲退去,更擇公議後,卽爲停達,小存事體事,自政院布諭。
○鄭知容達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兩司諸臺,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兼輔德金敎喜,弼善權馥,兼弼善洪永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俊輔曰,只推。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達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應敎李景在差祭,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萬淳,修撰洪永觀,旣有隻推之令,與新除授副校理金鍏,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徐萬淳,副校理金鍏,修撰洪永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俊輔曰,只推。
○徐俊輔,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達曰,兼內乘安性淵,昨日政移拜礪山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錫圭爲兼內乘。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景慕宮動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輿側左右考喧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當以十二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只有十員,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行護軍韓義運書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至,自天之祐,吉無不利。猗歟,我中宮明敬殿下,寶齡光躋於四旬,賀儀誕擧於三朝,福履無疆,睿孝冞彰,歡欣蹈舞,八域同情。臣於此際,猥忝執事之列,身登玉陛,手擎瑤函,周旋於鹵簿臚唱之際,趨走於歡聲喜氣之中,榮固已極,勞於何有,而伏奉睿旨,以臣爲嘉善大夫,臣於是惝怳震懍,歷屢日而莫省措躬之所也。臣以百無肖似之身,文質無當,才器最下,本不足備數於淸朝器使之末,而偏蒙我兩聖朝陶甄作成之澤,出入於臺閣之列,翺翔於喉舌之班,於今三十年所。前後所踐歷,罔非踰分,恩私莫量於河海,報答蔑效於涓埃,尋常愧懼,若隕淵谷。近又於下邑解紱之際,復叨銀臺宿硏gg宿趼g之地,臣於逖違之餘,瞻依日月,承宣一初之政令,衣被重離之寵光,自量己分,志願滿足,而不意非常之寵擢,亦及罔功之賤品。臣是何人,得此於盛時,臣固知我邸下特垂廣慶之念,有此推恩之擧,而今臣所叨之地,卽所謂命德之器也。秩比二品,班惡六卿,自非才猷地望表著當世者,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膺也,明矣。是以自古名碩,莫不於此而逡巡退避,則今乃加之於如臣謭劣無績可紀之人者,得不有累於淸朝綜核之政乎?臣於其時,身在禁中,且緣事會,義分是懼,感激居先,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揣分量才,仍冒實無其望,玆敢冒入文字,仰塵睿覽。伏乞離明,俯燭微諒,亟令還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子正月十四日未時,王世子座攸好軒。禮曹堂上、戶工曹判書、司饔提調、掌樂提調入對時,右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吳取善,記事bb官b徐箕淳、成遂默,兼工曹判書李羲甲,行禮曹判書趙鐘永,掌樂提調趙萬永,戶曹判書朴宗薰,司饔提調朴周壽,禮曹參議鄭禮容,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今日之召接卿等者,余當此年,祝慶飾喜之心,容有其極,而仰體坤殿撝謙之德,不敢張大,將欲自內進爵,卿等之意,何如?鐘永曰,進爵儀節,當爲稟定,而依昨年進爵時儀節擧行乎?令曰,比昨年稍當省約矣。宗薰曰,當此慶年,以無窮之睿孝,行飾喜之盛擧,雖張大其禮,未必有豐亨豫大之嫌,而今此省約之令,實出於仰體撝謙之德,誠不勝欽仰,臣等豈有異見乎?鐘永曰,日字,以何間推擇乎?令曰,自內先令擇日,則二月十一日爲吉雲,以此日爲之,可也。鐘永曰,日字旣承下令,而時刻則當自臣曹,推擇草記矣。令曰,依此爲之。鐘永曰,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令曰,以慈慶殿爲之,仍令宗薰曰,筵退後進去看審,可也。宗薰曰,昨年旣經修理,則似不費工役矣。令曰,不必更爲修理,而窓戶如有穿破處,則改塗,好矣。令萬永曰,樂器則登軒架鐘磬,竝除之,可也。萬永曰,登軒架雖除之,其餘樂器,自當備例磨鍊,而方響敎坊鼓,則自當用之矣。令曰,缶、鼓、笛、觱栗、琵琶、伽倻琴、稽琴,當用之矣。鐘永曰,爵數,何以爲之乎?令曰,以三爵爲之。鐘永曰,第二爵第三爵親上與否,何以爲之乎?令bb曰b,依昨年例爲之。鍾永曰,進爵時,有進致詞等節次,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第一爵致詞及樂章與箋文,當親撰,第二爵第三爵致詞及親上箋文頭辭,令檢校提學撰進,而進表裏則置之,可也。周壽曰,味數,用幾味乎?令曰,三味爲之。周壽曰,器數,用幾器乎?令曰,五器爲之。周壽曰,別行果,用幾器乎?令曰,昨年用幾器乎?周壽曰,用三十器矣。令曰,或有用十器之例乎?周壽曰,十器則無其例,而三十器以下之例則多矣。令曰,今番以十五器爲定也。令曰,今番則儀仗,只用涼日傘、水晶仗、金鈇鉞,其餘則當不爲磨鍊,外補階,比昨年長廣,減其半,內補階,則比昨年稍廣大,直接於正門之限,而布帳外隔二簾,列坐樂生於補階之末爲可,而儀仗旣不盡入,則外習儀,亦不當爲之矣。鐘永曰,儀仗奉持之外,讀致詞樂章及先後唱等差備,亦不少,女伶不可不磨鍊矣。令曰,此則當以女官,推移以用,而自內可以習儀矣,笏記則以眞諺,各一件書入也。周壽曰,明溫公主別行果,亦爲磨鍊乎?令曰,唯。仍令曰,樽花則勿爲之,只床花磨鍊,而以散花爲之。又令曰,今番則只以進茶湯、進饅頭磨鍊也。周壽曰,進鹽水則勿爲磨鍊乎?令曰,唯。鐘永曰,儀註與笏記中兩殿尊號奉書乎?令曰,不必如是矣。鐘永曰,內外賓進參,亦依昨年例爲之乎?令曰,姑未講定,從當下令矣。宗薰曰,廚院監造,當以該院郞廳擧行,而旣不設都監,則臣等諸曹,別無郞廳差定之事,如有追後稟定之事,則當以戶曹草記爲之矣。令曰,唯。令曰,工曹則別無擧行之事乎?羲甲曰,姑未知有何擧行矣。宗薰曰,器皿床排等物,旣有昨年所用,似不爲新造,而如或有鍮器等造成之事,當自工曹擧行,而凡百物力,則當自臣曹,依例上下矣。永元曰,進爵事,登對諸臣,雖承下令,而以令敎頒布,然後可以自下擧行矣。令曰,唯。宗薰曰,臣以前任吏曹事,有所仰達者。今番應資老人中,楊州通政洪胤濟,以朝官年八十,入於狀聞,故循例下批矣,追考胤濟,曾於甲申,以士庶年九十,加資至經五衛將,故事甚疑訝,使該道更爲査實,則果是一人,而年則己未生也,前之冒年超資,今之減年陞品,俱係僞濫,極甚駭妄,洪胤濟所授兩資,竝勿施。前後道臣、邑倅之初不詳覈,糢糊報聞者,殊涉不審,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本曹經用木物遺儲不敷,前頭所用,不可不及今措備,而卜定舊例,爲弊多端,故方依近例,自本曹定差人,下送於江原道産松邑,給價貿取於私養山,而第近來毋論公私,宜松山,擧皆童濯,準尺之材絶無僅有,每在懸崖斷壑距浦踔遠之地,其斫也備經危險,其運也竭盡氣力,一木之求,不知費了幾民之力,今旣不得已有此貿斫之擧,凡係除弊利運之方,固當倍加着念,拔例嚴飭於地方邑及沿路邑,斫取時勒買濫斫之弊,另行禁察,流下時勿侵護送之節,各別董飭,毋或少忽之意,分付該道,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箕淳曰,文學洪重燮,以上番入直,纔已許遞出去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內閣進臺廳進外,兼弼善洪永觀,新除授兼輔德金敎喜,弼善權馥,文學趙基謙,竝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書令敎曰,來月十一日,自內進爵,以伸小子區區之忱,該房知悉。又令書令敎曰,第二爵第三爵致詞及箋文頭辭,令內閣檢校提學撰進。又令書令敎曰,戶、禮判,明日還宮後來待。又令書令敎曰,禮曹參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金元根代點。永元曰,金元根不在原前望中,當以添書代點頒布乎?令曰,唯。令曰,禮堂以下先退。鐘永等退出。令曰,今日坐直承旨,誰也?永元曰,小臣及左副承旨鄭知容矣。令承史退出,以次退出。
1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朴岐壽〈坐〉。右承旨金敎喜〈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吳取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月暈。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時,宮大門外祇迎所,王世子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版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呈辭,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刑曹判書洪奭周,同義禁李若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洪學淵書答未下,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喜代點。
○傳於徐俊輔曰,出宮時,王世子祇迎之節,置之。
○傳於朴永元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朴永元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令於朴永元曰,陪衛軍兵毛具。
○令於徐俊輔曰,新除授承旨,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鄭知容達曰,按覈使李道在,依下令來待矣。令曰,輿前待令。
○金敎喜達曰,戶曹判書bb朴宗薰b,禮曹判書趙鍾永,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鄭知容達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私奴山奉,移送秋曹雲矣,敢稟。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司諫金周默,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金敎喜,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達曰,江原道利川府中道付處罪人沈象奎,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島配罪人曺鳳振,去年十月十七日達下本道放未放成冊中,竝放歸田裡書下,而臺達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達已停,沈象奎、曺鳳振,竝放歸田裡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戊子正月十五日辰時,大駕詣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右承旨金敎喜,同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徐戴淳,記注官崔致輔,記事官成遂默,待敎金英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輿乘輦。藥房提調洪起燮等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前路,上降輦步過,仍乘輦詣景慕宮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內,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冊印,仍詣望廟樓,行四拜禮,仍爲奉審,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宗廟前路,一如出宮時,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五日辰時,王世子詣景慕宮。春展謁動輿入對時,行左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吳取善,記事官金鼎集、洪在喆,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重華門外,按覈使李道在入對。令曰,善爲往還乎?道在曰,無事往返矣。令曰,聖廟作變之狀,果何似耶?道在曰,所見誠萬萬驚心矣。令曰,邑樣何如耶?道在曰,境內儒林,皆以爲驚悚,而至於邑樣,臣旣不久留,未得詳知矣。道在曰,嘉山郡鄕校番生林學奎,校僕奴一健,當日不善守護之罪,實合嚴刑遠配,故還囚郡獄,以待處分之意,已爲措辭馳達矣。日前令旨回下時,未承處分,故不敢自下酌處,而臣則雖已復令,兩漢之罪,不宜仍置,使道臣照律刑配,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令道臣嚴刑遠配,可也。〈出擧條〉道在退出。王世子進發至仁政門外,降輿步過,乘輿至敦化門外,降輿乘輦,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乘輦詣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西挾門,降輿入齋室。少頃,改具冕服,至版位行再拜禮,入室內奉審,仍詣望廟樓奉審訖,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宮西挾門入幕次。大駕還發祇迎訖,少駐進發,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乘輦至敦化門外,乘輿至仁政門外,降輿步過協陽門外,乘輿入貳極門、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十五日申時,王世子座攸好軒。右承旨入對,戶、禮判同爲入對時,右承旨金敎喜,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金鼎集、成遂默,行禮曹判書趙鍾永,戶曹判書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令曰,禮曹擧行中,有何可達者乎?鍾永曰,昨伏見下令書下後,詳考已往儀軌,則乙卯夏延禧堂進饌及己巳春進饌時,俱無進箋之例,蓋進箋儀節,每在於陳賀之時,至於進饌,則雖亦出於飾慶頌祝之意,而比之陳賀,則有間故也。今番進爵時,進箋之節,不爲磨鍊,似好,故仰達矣。令曰,昨日下令中及箋文頭辭五字刪去,可也。令曰,補階處所,果詳細看審乎?宗薰曰,再昨日暮時看審,而殿庭之內,平均鋪設,俾無高低,而東南西,皆令連接於行閣窓壁,則比昨年當稍廣闊,行閣則從外邊通路,似好矣,寶慶門,在簾內然後可以便宜,而朱簾之外,形止太狹,則恐或有難便之慮矣。令曰,然則朱簾,從寶慶門南楹,逶迤轉曲以設,則門在簾內,而簾外可以稍廣矣。宗薰曰,如是甚好,補階鋪設後,更當觀形便爲之矣。令曰,此外當一依昨年爲之乎?宗薰曰,鋪陳似當有如干添補矣。令曰,雨具無不足之慮乎?宗薰曰,雨具則昨年所造亦不小,今番補階雖稍廣,若使雨具,遍覆庭內,則恐欠通明,此亦當更爲試設,如可添補,則觀勢爲之,而工役不甚浩大矣。令曰,朱簾紬甲帳,似應不足矣。宗薰曰,當隨簾廣而添造矣。令曰,外此有何工役乎?宗薰曰,鍮器皿床卓之屬,昨年所用,當仍用,似無新造,司饔院熟設所入,當爲策應,而亦必半減,見今造成,只是花子而已,花子數爻,謹當隨下令擧行,而絲圈花,謹考乙卯、己巳已例,皆以一枝進用,而昨年未及詳考,以兩枝磨鍊,合十枝造入,其中五枝,似不入用矣。今番則以五枝擧行,似宜,而不敢自下質定矣。令曰,五枝造入也。鍾永曰,昨伏承涼日傘、金鉞斧、水晶杖、外儀仗除之之令敎,而世子宮、嬪宮儀仗,何以爲之乎?令曰,此亦一例擧行,而嬪宮則只以涼繖扇用之,可也。鍾永曰,雖使女官奉持,若無女伶,則誰可奉傳乎?令曰,使中官傳之,可也。令曰,習儀所用床卓,則昨年以何處所在進排乎?宗薰曰,尙衣院及紫門所在入用,今亦似當有之矣。鍾永曰,宗親儀賓戚臣若參班,則引接與行酒等節,亦當使誰擧行乎?令曰,此亦當使中官等擧行矣。鍾永曰,昨年進爵儀軌撰成草本,後見之,則初因口傳下令,以內外命婦,草記擧行,而其後又因口傳下令,內外命婦,以左右命婦書之,撰成儀註,而皆是口傳下令,故無文跡之頒下者,後日欲考例,則將不知內外命婦,何以爲左右命婦之委折矣,當初內外命婦所書處,以左右命婦改書,恐好矣。令曰,改書,可也。鍾永曰,然則其時《政院日記》中,若有此等處,則言於政院,亦使改之乎?令曰,依此爲之。令戶、禮判先退,鍾永、宗薰退出,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五更,月暈。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爲之。
○鄭知容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岐壽曰,右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代點。
○朴岐壽達曰,假注書吳取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取善改差,代以李敦榮爲假注書。
○令於朴永元曰,司饔提調來待。
○令於朴永元曰,左副承旨入對,司饔提調同爲入對。
○令於朴岐壽曰,再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處所以春塘臺爲之矣,該房知悉。
○鄭知容達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具信喜,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履喬有身病,同義禁李若愚未肅拜,一員未差。只有同義禁趙寅永一員,不得開坐雲,判義禁金履喬,同義禁李若愚,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司諫金周默達曰,臣言議風釆,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而亞諫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歷日兢惶,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達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頃叨是職,以此引避,得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賤疾適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於鄭知容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判尹及參贊一員,當爲進參,而兼吏曹判書鄭晩錫,刑曹判書洪奭周,判尹李錫奎,左參贊洪羲俊,右參贊李勉昇病不進,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岐壽曰,諸大臣俱有愼節雲,明日常參,待大臣差復姑停。
○以副應敎徐萬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徐萬淳,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達曰,同義禁李若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若愚。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達曰,兼輔德金敎喜,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敎喜。
○以副應敎徐萬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岐壽曰,只推。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千摠柳相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摠戎廳中軍具信喜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右副承旨洪學淵書曰,伏以臣匪才薄識,本不備數於任使之末,而昨年猥忝東堂試事,黽勉冒膺,雖與主席差間,而考閱擢黜,厥責惟均,榜眼纔布,物情不齊,甚至有泮齋捲堂之擧,聲罪狼藉,遣辭危怖,臣慙憤欲死,何面可顯,臣本迂疎,未暇揆量,妄以謏寡,濫廁參副,標魯未分,軋茁莫辨,鼎䆴之金丹未售,滄海之明珠多遺,畢竟品目等題之間,有不能一一稱停,則使彼靑衿鼓篋之士,固宜不能無不平,而以古人明鏡直繩之譽,責臣而咎臣,則臣固拜受之不暇,今彼所臚列,皆是白地構捏,暗裏沒把之事也。名以淸朝有司之任,遭此迂衊於赴擧之生者,抑前古所未聞之擧也。身名之僇辱,猶屬私憂,其於累睿簡而羞當世,當如何哉?噫,臣之策名立朝,歲月亦多,平素言行,有所孚信於人,則薄俗雖渝,浮言雖訛,人之爲言,豈至此之甚哉?臣撫躬自悼,滄浪在彼,睿度包容,雖逭嚴誅,臣情悚恧,自分廢黜,連承除旨,不敢冒進,旋荷體諒之恩,尙切感惶之私,不意玆者,恩除又降,庚牌薦臨,臣怵畏義分,固當駕屨不俟,而區區情悰,久益難安,廉防是懼,承膺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懇。伏乞離明,亟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溺職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勿辭,爾職已爲許遞矣。
○戊子正月十六日午時,王世子座攸好軒。左副承旨入對,司饔提調同爲入對時,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金鼎集、洪在喆,司饔提調朴周壽以次進伏訖。令曰,司饔提調進前。周壽進前。令曰,床數已爲酌定乎?周壽曰,件記未及盡爲修整,再明間當入達矣。令曰,熟設所下屬,當減數矣。周壽曰,今番務從省約,故雖以員役輩言之,姑未定數,而比昨年,似可減矣。令司饔提調先退,周壽退出,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羲準〈坐直〉。行右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左副承旨朴永元〈病〉。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李敦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座堂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裕憲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準達曰,左副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衛外撃錚罪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洪奭周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書洪奭周,卽爲牌招,以爲捧供之地,何如?令曰,次堂擧行。
○令於鄭知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羲準曰,只推。
○以副應敎徐萬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徐萬淳,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羲準,以漢城府言達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訪報來者,合爲十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徐澈修、尹善養、李義路,僉知中樞府事朴宗球、李洛秀、金致正,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春塘臺人日製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1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李羲準〈坐〉。行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代臨人日製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呈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行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徐俊輔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於徐俊輔曰,下直守令入對。
○令於朴永元曰,陪衛軍兵毛具。
○以副應敎徐萬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俊輔曰,只推。
○徐俊輔,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徐萬淳,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裕憲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人日製代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羲準,以戶曹言達曰,養志堂椽木等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更爲推擇,則來二月十八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正月十八日辰時,王世子詣春塘臺。代臨人日製儒生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李羲準,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敦榮,記事官李根友、洪在喆,原任提學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徐俊輔進前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下直守令進前。襄陽府使朴英載,慈仁懸監李淵祥,以次進前,令奏職姓名及七事,英載、淵祥,俱奏職姓名七事訖。令曰,下去着實爲之。仍令守令退,英載、淵祥以次退出。王世子由貳極門、靑陽門,仍詣春塘臺,降輿陞座,掌儀唱試官行禮,讀劵官戶曹判書朴宗薰,吏曹參判徐憙淳,行護軍朴綺壽,對讀官輔德李嘉愚,副護軍徐英淳,應敎李景在,副校理金鍏以次行禮。仍陞階就位,令書睿題,宗薰、憙淳,承令書詩題瓊樓滿,押樓,限申時,懸題訖。令曰,今番取二十人,可也。宗薰曰,養志堂修改日字,以來二月初九日前,已擇入達下矣。伊日南殿動駕相値,更爲擇日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望後擇入,可也。王世子入小次,少頃,王世子出次,令諸承旨持公事進前。俊輔曰,臣吏房無公事矣。羲準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禮房代房無公事,兵房有公事二張矣。仍讀奏訓鍊主簿李寅華病親呈辭訖。令曰,一張,都承旨讀奏。俊輔讀中樞都事魏鍾敏病親呈辭,竝親達下。知容曰,臣刑房無公事矣。羲準曰,臣工房代房無公事矣。俊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朴岐壽,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王世子入小次,少頃,王世子出次。令曰,對讀官竝推考。〈出令旨〉令科次,令曰,今年慶年也,宜有告布設科取士之擧,而以坤聖撝謙之盛德,不得爲之,而今番當取二人賜第矣。令上第一第二券,親坼祕封下,永元讀奏諸劵封內訖。令曰,人日製居首詩三下一進士尹興圭,三下二進士金炳韶,竝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三進士金晉敎,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三下幼學李重聃等七人,各給二分,次上幼學鄭世臣等十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羲準〈坐〉。行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羲準達曰,行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金裕憲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永元啓曰,禁衛大將申絅,御營大將柳相亮,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摠使兼察,御將,訓將兼bb察b,牌招聽傳敎。
○令於鄭知容曰,左副承旨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金裕憲,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徐萬淳,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漢城府言達曰,每年歲首回榜人,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議政李存秀書曰,伏以臣於日前,不揆僭猥,冒陳衷懇,瀆撓之罪,伏地恭竢。簪筆之臣,降臨陋巷,誕宣睿答,十行辭旨,鄭重隆摯,雙擎莊誦,感涕面gg交頤g,至於來猶可追四字,睿意藹然,悔旣往之間斷,勉方來之緝熙,臣奉如金石,信如四時,延頸而企,攅手而頌。第臣疾病實狀,猶未見諒,匪據重擔,不許鐫免,惶隕隘塞,大失所圖。噫,君臣之間,尊卑截然,而下有籲呼之懇,上有體諒之恩者,以其誠之孚也,辭之達也。今臣籲呼披瀝汗血,而睿聽漠然,不賜體諒,此實臣誠未孚格辭不別白之罪也。臣之貞疾,卽通朝之所共知,而前者上書之未及悉陳者,非但以醜穢之狀,有不敢張皇煩瀆而然也。人器職名,本不相稱,伴食幾乎周歲,醜拙畢露無餘,當遞之義,此尢爲大,故病之難強,猶未暇詳,豈邸下未盡俯燭,而謂其不至於沈痼,尙可以黽勉驅策歟?臣請冒萬死,復申疾痛之呼,以祈睿監之垂察焉。臣受氣甚薄,自在少壯,已不猶人,喀血頑痰,最是膏肓,桑楡未迫,蒲柳將零,元氣愈衰,病氣愈壯,衰壯相懸,不能抵敵。於是乎三焦不運,百症迭發,氣升則眩,中痞而嘔,肢體麻軟,神精昏迷,方其劇時,便一殭屍,及夫少間,雖或動作,而痛苦呻吟,傍觀矜憐。冬㬉而未免長時怯寒,歲新而不得與物同春,奄奄垂盡,頓無陽界意思。蓋臣素無尺寸之長,早犯不幸之戒,前後三十五年之間,淸要華膴,內外兜攬,畢竟又叨此千萬不當之重任,過福之災,理所必至,宜乎其嬰此難醫之疾,而自量症勢,實非時月可療。中書重地,旣非臣養病之坊,而以若沈綿膠固之狀,強策於不可強之地,勞役外迫,憂愧內煎,委頓顚仆,理必無幸,惟有斷動作息思慮,屏人靜居,專意刀圭,磨以歲月,然後賴天之靈,庶或可以少延殘喘,以邸下愛欲生之德,豈不惻然而憫念之乎?臣之猥膺恩命,亦已屢朔,而狗馬之疾,日甚一日,今始求解,尙已晩矣。謹稽政府故事,新拜之或半年或數三朔,因病蒙遞者,其例不止一二,而亦有一請卽允,不俟屢懇者,亦可見上下相與之一出於誠信也。顧臣無似,何敢援比於古人,而我邸下體下以仁,使臣以禮,臣安得不以古人之所已得者,仰冀於今日乎?伏願離照,俯賜鑑燭,亟許鞶遞,仍勘臣屢瀆之罪,以尊國體,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之巽牘,又何爲再至於旬日之內也?愼節自是宿患,豈不漸次差復,且輔相之任,何可輕易遞易乎?卿之老成何如,余之依賴何如,而今忽求遞,豈有如許國體乎?卿雖萬番上章,余則萬萬無許免之理,勿復苦辭,卽起視事。仍令於金裕憲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於右議政。
○戊子正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時,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徐箕淳、洪在喆以次進伏。入格儒生進士尹興圭、金炳韶、金晉敎,幼學李重聃,生員鄭興敎,幼學徐有薰、鄭天和、金益文,進士任百豐、洪孝燮、鄭世臣,幼學閔景箕,進士李源弼,幼學韓宓履、金奭均,進士權涑,幼學徐慶淳、徐有象、任翼常、金學均陪立堂下訖。令曰,儒生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興圭等進前,各奏職姓名,退立堂下。令曰,文忠公九代孫金炳韶賜樂。〈出令旨〉令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也。賤臣承令持入。令曰,公事奏之。永元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申本,守令、僉使、萬戶、察訪五犯罪無乎事及武兼柳相濂病親呈辭訖,竝親達下。令曰,下番呼直赴殿試人新來也。在喆承令呼新訖,給分以上人先退,其餘以次領賞,行禮如儀訖。令儒生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準〈坐〉。行右承旨朴岐壽〈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李敦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洪起燮,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議政李存秀呈辭,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金裕憲曰,司饔院提調明日來待。
○朴永元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永元曰,只推。
○以右議政李存秀初度呈辭,令於金裕憲曰,不許下答。
○以副應敎徐萬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徐萬淳,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朴岐壽,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王世子攝行磨鍊。
○朴岐壽,以禮曹言達曰,禧陵陵上主峯後龍脊脈汰落處,主峯來龍右邊微汰處,役處不甚浩大,補築之節,使本陵官及地方官,眼同修築事,昨秋因京畿監司別具狀達,待今春擧行事,自臣曹回達達下矣。補築吉日時,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來二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始役,而先告事由祭,同月二十一日寒食節享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所入物種及使用役軍,依昨春英陵局內汰落處修築時例,令地方官量入定待,與本陵官員兼監役,眼同擧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康陵陵上曲墻䐉後汰落處,內靑龍內白虎肩胛,主龍右邊沙汰處補築之節,待今春擧行事,昨秋臣曹堂上,奉審書達,達下矣。補築吉日時,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來二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始役,而先告事由祭,同月二十一日寒食節享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謹考謄錄,則昨秋光陵陵上階砌下沙汰處補土時,以地方官楊州牧使,補土堂上差bb下b,物力區劃,役軍器械等事,使之預先措備,臣曹堂上,進去監董矣。今亦依此擧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昌陵兩位陵上曲墻後微汰處,主峯後脈汰落處,役處不甚大段,補築之節,使本陵官及地方官,眼同修築事,昨秋因京畿監司別具狀達,待今春擧行事,自臣曹回達,達下,而本陵丁字閣殿內正間滲漏處修改吉日時,以來二十一日卯時推擇,纔已達下矣。今此汰落處補築之役,同日趁吉時,同爲始役,而補築之由,同日寒食節享祝文中,一體添入,而所入物種及使用役軍,依昨春英陵局內汰落處修築時例,令地方官,量入定待,與本陵官員兼監役,眼同擧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順懷墓墓上曲墻䐉後脊脈沙汰處補築之節,待今春擧行事,昨秋臣曹堂上,奉審書達,達下矣。補築吉日時,令日官崔聲遠推擇,則來二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始役,而先告事由祭,同月二十一日寒食節享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謹考謄錄,則去乙酉年翼陵陵上外龍虎肩胛沙汰處補土時,物力區劃役軍器械等事,令京畿監司,預先措備,以地方官高陽郡守,補土差使員差下,與本墓官員兼監役,眼同監役,而臣曹堂上,進去監董矣。今亦依此擧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王世子攝事時,王世子省牲器、省鼎鑊、視滌漑、監取明水火等節,依例磨鍊乎?敢稟。令曰,依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達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朴基宏,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年本局中旬所用賞格木一百同,依例劃下,以爲及時需用爲辭矣。該營中旬,旣屆年限,自當如例設行,所入物力,以平安監營別餉遼軍兩庫木中一百同劃給,使之取用,何如?令曰,依。
○右議政李存秀初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覽旬日之連章,纔悉心曲之敷諭,引一時之愼節,又何意外之懇辭?愕失所圖,諒非始望。惟卿朝著宿望,公輔令姿,儀範端凝,將以見坐鎭一世,操履堅確,蔚然爲矜式百僚,自先朝而受知,歷試旣遍,逮昨年而枚卜,眷遇冞隆,不料丐閒之章。迺在仰成之際,廊廟憂悴,縱榮衛之或傷,藥餌扶將,庶陽和之遄復,況今小子代理之日,尢非大臣求退之辰,晉擢未周,宜盡殫竭之義,鼎席方備,政須寅協之方,余方望卿若斯,卿胡棄余至此?於戲,進退間安危斯係,所以申申,君臣際誠信相孚,豈容邁邁?亟斷乞解之章,益勉濟屯之道,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永觀製進。
○刑曹判書洪奭周書曰,伏以陽和獻發,景祿滋新,我坤聖殿下寶籌恰躋四旬,呼嵩之縟禮載擧,進爵之吉辰又涓,知年愛日,睿孝彌光,瞻聽所曁,普均攅頌。臣以床玆病蟄之蹤,幸値跛躄咸聳之會,竭蹶趨班,粗伸鰲忭之忱,而退歸之路,重襲寒威,宿症添肆,貼席㱡㱡,加以鬢際之核,結而不散,紅暈浮腫,延及牙頰,調治數旬,有進無減。日前周廬除旨,出自特點,而廟宮班聯,俱闕陪扈,嫚命隳分,震懼方切,不意譴罰不加,誤恩洊降,司寇重任,又縻於伏枕呻囈之中,臣於是進退阨塞,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病狀,實非一朝一夕之故,本以蒲柳之早朽,加之茶毒之積苦,榮衛內鑠,風濕外攻,痰壅而膠,血升而咯,上攻則口眼偏喎,下注則肚腹俱脹,暄暖之節,雖或少蘇,一遇風寒,如期復作,種種醜穢之證,有不敢盡瀆於章奏之間,而若其癃廢沈痼,不復可望於陳力,則不惟臣之所自分,抑亦通朝之所共悉也。今當換節,餘寒猶峭,而風木之氣,挾痰又盛,向之浮腫者,浸淫滋蔓,且轉而成丹毒矣。深居密室,猶恐觸風,庭戶步武,末由自力,雖欲擔舁一肅,少伸義分,而亦萬萬不可得。況可冀其課日赴坐,淸理庶獄,以自逭於怠官廢事之誅哉?顧臣無似,濫叨峻秩,受恩如天,無一報答,進旣無忠言嘉謨,以資獻替,退不能發慮奮庸,以效官守,區區所可自勉者,唯在於筋力奔走,不避燥濕,而窮命所祟,貞疾又乘之矣,拊躬自憐,謂之何哉?詞訟曠務,晷刻可悶,泯伏屢日,爲罪滋大,玆不得不畢暴情實,仰干崇嚴。伏乞離明,俯垂矜諒,亟令鐫削臣見帶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賤分,俾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1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式暇〉。行左承旨李羲準〈式暇〉。行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緣故出〉。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先農壇香祝代傳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朴岐壽曰,司饔提調,更待下令來待。
○以右議政李存秀再度呈辭,令於朴岐壽曰,不許下答。
○鄭知容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正式矣,時囚罪人具信喜,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履喬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金履喬,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坐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違牌勿爲呼望。
○朴岐壽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具信喜,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於小朝。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令於鄭知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於鄭知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九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八哨,馬軍五哨,訓將、摠使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御將率京軍一哨,騎士三番留陣,扈陪軍留營,置之。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廣州留守金魯敬狀達內,本府判官金箕景,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金箕景,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議政李存秀再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溫諭纔宣,實出敷腹,懇章又至,莫回遐心,自愧淺誠,復此多誥。顧今難虞之溢目,豈宜輔相之丐身,民憂國計之若無津,何以弘濟?世道人心之益如水,誰當挽回?尙賴如卿老成,庶期輔余小子。韓忠獻之夷險不貳,足以矜式百僚,楊丞相之淸儉自持,可使模楷一代,夫何投閒之請,遽在求助之時,方春美痾,自有遄瘳之理,鎭日辭牘,實非相孚之情。矧今可憂者多端,豈忍便棄而求去?休戚與之共,政欲垂拱而仰成,筋力不相煩,何妨臥閤而論道?於戱,卿無必可去之義,余有決難捨之心。伊昔中書,亦有卄四之考,未及周歲,胡至再三之辭?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永觀製進。
○知事金履喬書曰,伏以臣素患寒積之祟,重添於旬日之內,症勢忒苦,有難供職,而臣所帶金吾,見有時囚,爲慮其許久淹滯,連呈辭單,未及登徹,繼而有賓客除旨,賓客之不得與金吾相兼,舊例則然,今因開坐議定,召牌薦降,仍有勿呼望之令,而以病以義,無以趨承,玆不得不短章仰籲。伏乞離明,亟令遞臣金吾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1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式暇〉。行左承旨李羲準〈坐〉。行右承旨朴岐壽〈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監祭進〉李敦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先農壇祭代傳香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岐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令曰,陪衛軍兵毛具。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代點。
○朴岐壽達曰,新除授副提學金蘭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令曰,敍用。
○又達曰,館錄爲之事,令下矣。行副提學金蘭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以右議政李存秀三度呈辭,令於金裕憲曰,不許下答。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代點。
○鄭知容達曰,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於鄭知容曰,判義禁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代點。
○鄭知容達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具信喜,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添書代點。
○鄭知容達曰,新除授判義禁李錫奎,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達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達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達下,愼石哲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達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議政李在秀三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金甌擇賢,方幸鼎席之備,瓊函告病,是何巽牘之勤?愧余誠之未孚,庶卿心之可挽。惟卿,柱石重望,圭璋令姿,襲家庭之遺風,世傳忠孝,副公輔之重寄,身佩安危,志操廉淸,荷大朝知遇之盛,言議正直,務一世寅協之謨,肆當小子代理之初,爰有老成枚卜之擧,蒼生加額,爭喜司馬相之入來,黃屝許身,方賴裴晉公之坐鎭,夫何仰成之際,遽上丐閑之章,國事多難,尤宜先憂而後樂,美痾雖苦,可期昔疾而今瘳,亟改幡然之圖,須體至切之眷。於戲,卿何忍棄余而去?余必無舍卿之心。君臣相孚,盍慰側席之思,元老同位,益勉推車之方。亟斷來章,庸副至意。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兼工曹判書李羲甲書曰,伏以臣卽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開坐有令,召牌踵臨,臣固當竭蹶趨承,而臣方叨左賓客之任,時帶宮銜者,不得兼綰金吾,格例卽然,玆敢短章仰籲。伏惟離明,俯賜鑑諒,將臣新除金吾之職,卽令遞改,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戊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先農壇祭代傳香入對時,行左承旨李羲準,行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李敦榮,記事官金鼎集、洪在喆,原任提學朴宗薰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出重華門,藥房提調洪起燮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至協陽門,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至仁政門,由東挾門就縟位,引儀引初獻官南延君球,詣縟位之左,王世子傳香祝如儀訖,降階就祗送位,球奉香祝,由正階出,王世子祗送訖,由仁政殿東挾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貳極門、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羲準〈式暇〉。行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朴永元〈病〉。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李敦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爲之。
○又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於鄭知容曰,近日朝廷事,可謂百度解弛,莫可收拾矣。上自大官,下至百執事之末者,皆有向國一心,不憚夷險之意,則庶可以維持度日,而今則反是,大官不欲久居,巽章呈告,迄無已時,國事將無可恃,民命將見近止,以余否德,猥膺代聽,如有可爲之姿日新之政,則豈或有擧皆卻顧,不欲立朝之心乎?自顧慙歎,寧欲無言,而無聞歲首常參之尙今未行,亦甚悶然,二十四日,當行常參,該房知悉。
○金裕憲達曰,行副提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鄭知容達曰,判義禁李錫圭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坐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議政李存秀四度呈辭,令於金裕憲曰,不許下答。
○令於金裕憲曰,副提學旣肅謝,玉堂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兼吏曹判書鄭晩錫未肅拜,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內醫院都提調意達曰,院內醫李圭南有頉代,鄭有曾差下事,令下矣。依下令,前典醫監主簿鄭有曾差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典獄署參奉趙雲鉉,除拜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軍器寺副正金命孝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挾感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翊衛司洗馬尹興圭,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新除授判義禁李錫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李錫奎。
○義禁府申目,廣州判官金箕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粘連向前具信喜亦陣上不進,記過不待,雖緣病勢之沈重,揆以事體,誠甚未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右議政李存秀四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敷心屢諭,冀情志之或孚,引疾連章,又辭遜之彌固,良用爲慨,莫知所云。第惟卿衷赤之爲國家,卽是余平素之所期仰,荷兩朝知遇之盛,固知竭心圖酬,襲累世忠貞之風,尤當鞠躬盡瘁,矧乎雅望宿德,足以扶顚持危,若無津涯,非舟楫而曷濟?爰置廊廟,擬柱石之賴安,方當委任而仰成,胡遽奉身而求退?謝太傅蒼生之望,此誠何時,裴中立錄野之思,不亦太過。余實舍卿不得,卿無棄余如遺,初不能誠心而待賢,縱慙皎駒之將去,亦豈容老成之遯野,終使鳴鳥之不聞?於戲,前後悉悃愊之言,上下有休戚之義,春晷漸暖,愼節有回陽之方,時事孔艱,忠藎非去朝之日,相持累日,徒使國體而有傷,亟改初圖,實合公耳而忘己,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1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病〉。行左承旨李羲準〈坐〉。行右承旨朴岐壽〈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敦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陳書,執義尹正鎭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準達曰,行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議政李存秀五度呈辭,令於金裕憲曰,不許下答。
○令於鄭知容曰,八道民生,何處不倒懸,而都民爲八道之本,尤豈不先加撫恤乎?近聞法司之官,不能盡愛恤之政,又或有枉法之事,無告之民,已不勝其苦,且況不畏王法之豪強班族,橫侵之事,無所不至,討索之弊,亦無不有,城內與江上居民,遑遑有不保朝夕之慮者,非一非再雲,國有三尺,焉敢如是?旣往則屬之令前,雖不索言,先自廟堂,各別嚴飭於法司,法司則糾察五部及江上諸處,如有一毫侵虐之端,卽爲照法嚴繩,使我民生,保各奠安。此令旨,書揭於廟堂及諸法司壁上,以爲常目之資焉。
○以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旣有隻推之令,竝更牌招,以爲常參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羲準達曰,假注書徐戴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弘文館言達曰,臣等以新錄事,今方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修撰洪永觀在外,上來遲速,有難等待,正字金英淳內閣進,旣有帶職僚員,則有違館規,不得會圈,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竝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金英淳。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常參座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議政李存秀五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十行之渙綸誕宣,謂卿必諒,五度之巽牘繼至,失余所圖,苟念如渴之誠,庶回若浼之志,況今艱虞之溢目,寧容老成之休身,當百度解弛之辰,政須明良而喜起,念四方頹靡之俗,疇能戒休而董威。故向日枚卜以來,而小子委毗也重,端委廊廟,庶期弘猷之濟難,調劑酸鹹,實藉雅望之鎭俗,胡因愼節之無妄?有此辭巽之太過,機務多罔涯之憂,詎緩交修之道?君臣貴相須之義,實無必去之端,雖政令咸熙之時,重任不宜輕釋,況寡昧代聽之際,大官豈可遽歸,復用諄諄焉告之,無懷望望然去也。於戲,平日之眷顧靡替,肆勤敷心之音,大臣之去就不輕,益勉匪躬之節,勉副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戊子正月二十四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常參入對時,左副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金裕憲,假注書李敦榮,記事官徐箕淳、成遂默,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先行再拜禮,以次陞堂,贊儀唱常參官入就拜位。東班,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行禮曹判書趙鐘永,左參贊洪羲俊,戶曹判書朴宗薰,副提學金蘭淳,吏曹參判徐憙淳,漢城左尹任存常,禮曹正郞金聲,吏曹佐郞張鳳周,戶曹佐郞權曦,監察李尙祜,司錄李培林,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副應敎徐萬淳。西班,兼工曹判書李羲甲,兵曹判書金鏴,刑曹參議朴潞壽,兵曹正郞高萬九,刑曹佐郞吳羽常,工曹佐郞金命喜以次入就位,贊儀唱再拜,常參官以次行禮如儀訖。贊儀唱有達事官陞堂,無達事官退出,公轍、相璜、鐘永、宗薰、鏴、蘭淳、憙淳、正鎭、𣚅、萬淳以次陞堂,其餘退出。公轍曰,春氣稍寒,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曰,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公轍曰,伏見昨下令旨,莫非臣等不善承佐而然,萬萬悚懍,無地自容矣。相璜曰,臣等不職無狀,百隷俱怠,漸至於近日貌樣,而臣等非但有不能董率之罪,自臣等而躬犯重戾,致煩昨日嚴令,惟願遄被威譴,贖此死罪而已。令曰,奏事,可也。公轍曰,歲首初筵,臣等每有陳勉故事,而臣於向日,以勤學、身敎二條,有所獻規,此乃當今之第一先務,外此而他求,則千言萬語,徒覺其繁而不切矣。顧今春煦漸舒,政好讀書之時,伏願自今頻開講筵,勿以臣言爲老生常談,而深加澄省焉。元孫宮衣尺漸長,知思日開,身敎之道,尤不可以雖小元孫,而少忽其愚物而示法,若論身敎之中何者爲先,亦莫如典學一事,臣不勝犬馬惓惓之誠,有此仰達矣。令曰,所陳當服膺矣。公轍曰,臣欲有一番仰達而未果矣。昨年國家無前之大慶,連爲稠疊,識喜廣慶之睿心,靡不用極,故自然賞爵,亦無如此多之時矣。一年之內,加資者幾人,受賞者幾人,殆不可勝數。其人無非當爲之人,謂之朝廷得人則可,而濫屑則未也。然而爵與賞,卽人君礪世磨鈍之具,故自古以愼惜爲貴矣。昔在肅廟朝,有爵賞過濫之時,故相臣南九萬,奏以雖曰,其人皆堪是位,論以官方,失之矣gg大g矣。其言,眞識治體之論也,今則位著濟濟,不患不足,此後雖値邦家慶禮之時,邸下每存其難其愼之意,一資級一幣袴,愛之惜之,以遵古聖王德懋功懋之義,科擧亦與爵賞無異,此亦勿頻設勿多取焉。先大王臨御二十五年之間,愼惜爵賞,屢形於辭敎,臣嘗有仰覩仰聞者,故年前以此陳白於大朝殿下,猥蒙嘉納之敎。凡恩賞,宜務簡而峻,若頻且多,而人人皆可得焉,則有何貴乎?深加留念,區區之望也。令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公轍曰,聞銓堂之言,各道京試及掌試都事,及今差出,然後可以趁期下去,而公忠都事黃𥞵,平安都事李正耆有身病,咸鏡都事申冕周在外雲,三道都事竝改差,期日不遠,政官,令政院稟旨牌招開政,卽爲差出,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摠戎使李石求,以其祖父緬禮,來月旬後欲往來,郊外三十里之地,不過數三日之間,而前此將臣之有此情私者,或有仍佩往來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令曰,當稟大朝矣。相璜曰,今日卽歲首初對也,臣非敢自附於相府進言之故事,實有愚衷之不能自已者,敢此仰達矣。恢聽受,實爲制治之急務,聽受不恢,則無以開聰明而資忠益,雖欲求治,去治癒遠,而愈不可得矣。我邸下代聽以來,求助之切,屢形於辭旨,廷臣之懷誠願忠者,宜若日有論諫,自效於上,而今且經歲,寥寥無聞,是豈眞朝無闕事而然哉?殆上有以致此耳。就以講學一事言之,前後大臣、儒臣之以是仰勉,非曰,外此更無獻替者,亶以講學爲修治之大本也。故特擧其大者而言,至若施措事爲之可以補拾者,蓋將繼此而隨事陳規耳。今邸下自此事而有若不槪於衷,有言則雖似翕受,夷考則未見敷施,勉愈至而效愈邈,是豈群下之所仰望於邸下者哉?此如水火菽粟之爲日用常行,可樂而不爲疲者,尙且有說而不繹之歎,若有眞言讜論,咈於心而逆於耳者,則邸下之必求諸道,不至於訑訑拒人者,有未敢仰必,近日言路之不廣,安知不由於是乎?講學固是大事,而臣愚過慮,又不止講學一事而已。伏望亟加睿思,先從講學而一心慥慥,以示改不吝從如流之盛德,嘉言罔伏,而有補於治理者甚多,更願深惟遠覽,毋孤群下之望焉。令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出擧條〉相璜曰,藥房提調洪起燮,聞有實病,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大臣就座。鐘永曰,徽慶園香炭山,定在江原道春川、洪川、楊口、杆城四邑,而春、洪、楊三邑收稅,則無弊捧納,而杆城則稱以陳地,尙不起墾,未免有名無實之歎。當初啓下劃屬之土,有不可因循而拋置,分付該道道臣,發遣褊裨,眼同本倅,詳細看審,形止報來後稟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鐘永曰,今此進爵時儀註笏記,當自臣曹修整以入,依己巳年例,容入物役,取用於該曹,似好,故仰達矣。令曰,依此爲之。宗薰曰,田稅木綿升數尺量,自有法典所載,民亦知正供所重,致誠織造,非他雜稅可比,而挽近以來,年年劣下,漸不成樣,內外需用,每患苟艱。至於貢人所受,則價或至詳定之半,誠甚矜憫。此蓋由外邑奸吏輩,換品料利於捧稅之時,在道逗留,到京觀望,專爲幻弄之地,民力所輸,歸於渠輩肥己之資。莫重正稅,反爲都民稱冤之端,事之痛駭,莫此爲甚。道臣苟能着意察飭,守令苟能悉心奉法,則寧有是乎?自今年另加嚴飭,各邑守令,親執收捧,逐端標記,以所標之標號,發送之日時,一一書塡於陳省,以爲到京後憑信照察之地。若其曹中捧上時,循私苟充之弊,則自臣曹操束嚴戢,而如是別飭之後,外邑擧行,又或有如前麤短稽忽之習,則該守令,斷當從重論勘,爲先以此章出擧條申明,知悉各該道,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別營所放訓局軍兵料米太,各色軍兵分等不一,自十二斗,遞減至七斗,不得不鬥量分給,而量穀之際,非但紛挐忒甚,亦有厚薄不均之弊。假令十斗之受,贏或至於十一斗有餘,縮亦至於九斗以內,蓋以斗解斛,多寡不同,勢固難平,而亦不無情僞之售其間,在軍兵,有不均稱冤之患,在本倉縮米之夥多,亦未嘗不由於此。今若依軍資監例,斛子分等造成,以十二斗、十斗、九斗、七斗容入四等爲準,隨其料科,解量以分,則許多弊端,可以永袪,與訓將相議,亦以爲便,以此定式,似好,而不可不一經睿裁,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西關十鎭邊將中六窠,北關八鎭邊將中五窠,以訓鍊副正通望人差送,箇滿後仍差各其道守令,卽先朝受敎,而一遵定式,行之屢年矣。忽自十餘年來,此法寢而不行,每以無勢殘弁,差送列鎭,鎭弊無可捄之道,仕路有積滯之歎,當初受敎定式之意,果安在哉?自今以往,一遵故規,毋或違越,西關、北關十一鎭邊將,一以副正經僉中,擇其人器地閥,擬望差送,待瓜滿陞差初倅,以爲捄鎭弊復舊例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蘭淳曰,臣於昨朝,伏見令敎下者,臣奉讀未半,不勝惶懍,繼之以憂歎,夫百度解弛,朝體乖常,非但群下不能對揚其萬一,而果如邸下所下令敎之引以爲咎者也。如欲振紀綱尊朝體飭群工熙庶務,不若日用事爲之間,一以誠實相孚,然後其效捷於影響,久而靡懈,遂至於四方風動百僚觀感,曷足比一時令敎如嚴霜之振肅者哉?苟究爲治之本,則不出乎誠實二字,誠實之本,亦由乎學問中出來。二帝三王之治載乎經,歷代得失之蹟備於史,人君不於經史上鑑法,則更於何處可以藉手也哉?邸下於經史上,尙未得潛心玩味,有此一書筵之停掇,若於蜎蠖之暇幽獨之所,探索玩究,進進不已,則以邸下好學之誠,必有樂此不倦,不待群下之所仰勉,而顧今登筵諸臣,或以職事敷奏,或以睿學陳戒,則一例答之以服膺留念。又以依爲之三字下令,初無咨訪可否詢問求助,今日如是,明日如是,則旣懈之百度,何以飭之,已頹之紀綱,何以振之乎?雖下十行嚴令,亦自歸於無實之文具而已。惟願邸下,必以誠實,爲求治之本,凡群下陳戒之言,翕受敷施,以實心行實政,則疇敢不實心對揚,今日筵退後,卽降書筵召對之令,頻接臣僚,討論經傳,毋使間斷,則此是敷施實心之效也,惟邸下懋哉懋哉。令曰,所陳好矣,當體念矣。〈出擧條〉憙淳曰,宗簿寺正鄭東煥,承文院判校金履垕,俱爲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憙淳曰,臣待罪長興提擧,今已有月,而詳採該庫事情,則地衣契貢人,實有難支之痼瘼矣。該貢地衣之諸處所進排,俱有所重,亦極浩繁,而掖屬及各司下隷輩借奪偸竊之弊,粵自先朝壬子飭敎以後,得以寢息矣。事久解弛,日甚一日,遂至莫可保存之境。今亦依壬子飭敎,自廟堂申明節目,而如有犯科,則當者及該頭目,一併除汰,移法司嚴繩。且該貢之一年受價,不能當一年進排,物種措備,每患不足,積久受絀,轉至匱竭,況此進爵與幸行時擧行在卽,雖有別受價,亦無以當其所入。若不及今別般軫恤,則莫可撟捄目前之急,使該曹商度事勢,就其受價中從長變通,俾無傷經費,稍紓貢力,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先朝飭敎旣成節目,內而統長司謁,外而各司郞官,如或有如前犯科之事,則當照法嚴勘,而捄弊之方,出與戶判相議,從長措處,可也。正鎭、𣚅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時景、時昱,竝施孥戮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十六字刀割〉〈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釆,竝依適、雲之例。〈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黑山島薦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措辭見上〉令曰,仰稟大朝後處bb分b矣。〈出擧條〉正鎭、𣚅曰,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仰稟大朝後處分矣。〈出擧條〉永元曰,執義尹正鎭,傳達之際,露出笏記,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永元曰,獻納趙𣚅,合達傳達之際,不爲起伏,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正鎭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曰,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曰,請屏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勿煩。〈出擧條〉正鎭曰,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勿煩。〈出擧條〉正鎭曰,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勿煩。〈出擧條〉𣚅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𣚅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𣚅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𣚅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𣚅曰,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快伸典刑。〈措辭見上〉令曰,不從。〈出擧條〉𣚅曰,請屏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勿煩。〈出擧條〉𣚅曰,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勿煩。〈出擧條〉𣚅曰,請黑山島薦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令曰,勿煩。〈出擧條〉永元曰,臺臣被推之後,不爲避嫌,遽傳府院前違者,有違臺體,兩司臺諫,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正鎭曰,臣愚迷拙劣,淸朝臺閣之任,本不近似,而冒登前筵,生疎畢露,至有承宣之請推,以此情跡,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令斥遞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𣚅曰,臣言議風釆,本不合於淸朝納言之任,而特令常參,呼望路阻,他不暇顧,冒沒登筵,合達之際,未及同爲起伏,至被承宣請推之擧,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斥遞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正鎭曰,承宣以臣之不爲避嫌,而仍爲傳達,有請推之擧矣。臣之愚見,則傳達,重於避嫌,若使臣之避嫌,遲待所懷之後,則承宣之請推,固其宜也,而今以不先避嫌於傳達之時爲責,則承宣之奏,未知其爲得當,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不從。〈出擧條〉正鎭曰,臣冒忝臺地,頃者隨長僚後,連日求對,莫效碎首之忠,畢竟傳達,未免順旨之歸。縱雲懲討無間,自是緩急有殊,公議之斥,早晩側俟,而同朝忠厚,譴評不聞,迺者傳達之答中滯,停達之令先督,上下相持,俯仰靡措,甘犯逬出之罪,力抗申嚴之威,迷滯之執,逋負如山,而睿度包容,誅罰不加,點檢終始,無往而非倖逭,長亞雖別,而周旋則同焉。銜聯伊卑,故悚懍尤倍之,及夫特恢轉環,典貸株守,軫臺體之難進,許傳達之還徹,使之入來聽答。於是乎明張之地,他不暇顧,隨諸僚後,復詣臺次,凡此去就之間,雖自謂煞有斟量,粗存臺規,而執其跡,則踉蹌顚倒,有駭瞻聆。嗚呼,國家之設置臺閣,將以恢忠諍而勵直裁,匡救將順,兩得其宜,而若臣者骫骳巽軟,殆相反焉。由前則撫躬自歎,由後則無面復抗,不敢以見職自居,今因常參有令,違牌無路,雖不得不冒沒登對,而惶恧之情,益難自容,第臣竊有因此而自附於芹曝者,君臣之間,分義固截嚴,而夫子有曰,君使臣以禮,鄒聖有言,責難於君謂之恭。若上之使下,以馳驟爲事,則非所謂禮使也,下之事上,以承順爲務,則非所謂責難也。然而好順承而憚違咈,常情易然,位高勢尊之地,尤宜以此爲戒,故舍己從人,大舜所以讃帝堯,莫矯其非,子思所以警衛侯,臣等之所仰望於邸下者,卽爲堯而爲舜也。惟我邸下以重協而攝萬幾,董勵群工則睿飭赫嚴,嘉納群言則令旨鄭重,凡在臣鄰,孰不欽仰萬萬,而求助雖切,而未見採用之效,徠諫雖勤,而終近文具之科,邸下反而思之,代理今將朞年,亦必有治不徯志之歎矣。伏願繼自今,工夫則加勉於眞實,施措則必期於悠久,董勵群工之中,常存禮使之義,嘉納群言之際,益開責難之路,是臣區區之望也。令曰,當留念矣。〈出擧條〉裕憲曰,傳達未畢,臺臣被推,則爲先避嫌,自是古例,而執義尹正鎭,俄者推考之後,不卽避嫌,連爲傳達,承旨之以此請推,事體卽然,乃反請推承旨,又復不爲再避,被推反推,旣欠事面,當避不避,亦損臺體,當該臺臣,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筵體至嚴,而前席私語,極爲未安。承旨金裕憲,執義尹正鎭,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正鎭曰,臣愚戇樸拙,本不近似於淸朝言議之任,而俄者請推承宣,以臣愚見,則謂有所據於臺體矣。今乃薦被承宣問備之擧,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斥遞臣職。令曰,勿辭,退待物論。〈出擧條〉正鎭退出。𣚅曰,執義請推承旨時,臣則不爲進前,而執義今承退待之令,臣進退極爲難安矣。裕憲曰,獻納趙𣚅,旣就座而復進前,煩達不當達之事,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𣚅曰,俄者執義進前,而臣未及進前者,以執義之獨爲請推承宣故也。至承臺臣推考之令下者,執義則引避而退待,臣則進退無據,故有所奏對,進退之際,做錯非細,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斥遞臣職。令曰,勿辭,退待物論。〈出擧條〉𣚅退出。萬淳曰,以講學一事,前後諸臣之敷陳,屢矣。今此常參登對,諸僚之所眷眷仰勉,莫不以講學,爲當今先務,而只蒙體念之令敎,未見力踐之實效,此所以下之陳勉,歸於文具,上之優容,有同例敎,今臣又以勉學之說仰達者,亦未免文具之歸,而第伏念人主一心,萬化之源,邸下果能於學問上,孜孜以經傳爲本,沈潛玩索於堯、舜、孔、顔之所以爲聖,參之以史冊,反復討論於漢唐宋明之何以爲治,則緝熙光明之工,於斯可見,而修齊治平之效,自今伊始,不亦休哉?古人有云,大禹聖人,猶惜寸陰,後人當惜分陰,今方春晷漸長,講學此其時也。伏願邸下,深留睿念焉。令曰,當留念矣。〈出擧條〉令諸臣退,引儀引大臣先退,鐘永等以次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耕輔〈未肅拜〉。行右承旨洪敬謨〈未肅拜〉。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敦榮〈仕〉南獻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趙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裕憲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書答未下,執義尹正鎭引避退待,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李存秀呈辭,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行左承旨李羲準,行右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耕輔、洪敬謨代點。
○徐戴淳改差,代以南獻中爲假注書。
○鄭知容啓曰,因領議政南公轍筵達,政官,令政院稟旨牌招開政,京試官及掌試都事差出事,依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參判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書,參議未差,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令於鄭知容曰,吏判書答已下,與參判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鄭知容達曰,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行大司憲南履翼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副應敎徐萬淳,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以右議政李存秀六度呈辭,令於鄭知容曰,不許下答。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新舊番軍兵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臣絅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而殿庭翠屏及御幕前翠屏,待日暖修補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特進官金鏴、申絅、徐有榘、李友秀、鄭基善、洪命周、朴晦壽、徐憙淳、李紀淵、權敦仁、洪敬謨、李翊會、徐耕輔、李瀅夏、朴岐壽、金道喜、尹羽烈、鄭祖榮、李奎鉉、任存常、朴基宏、金炳朝、趙寅永、李若愚、韓義運、金元根。
○弘文錄四點,朴宗璜、申冕周、李基華、金逸淵、李鎭華、柳幼獜、李在鶴、崔昇羽、趙錫龜、閔永勳、鄭煥義、黃浩民、李應信、李根友、李穆淵、韓鎭㦿、吳致淳、李正耆、徐有贊、林永洙、李鼎在、趙秉常、兪章煥、李寅弼、洪重燮、金胤根、徐箕淳、朴宗吉、趙秉龜、趙基謙,以上取三十人。
○義禁府照目,粘連摠戎中軍具信喜矣本府議達內,陣上不進,記過不待,雖緣病勢之沈重,揆以事體,誠甚未安。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申目,粘連向前金箕景亦徑歸私次,屢呈辭狀,殺獄掘檢,終不擧行,病雖難強,跡涉規避,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右議政李存秀六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溫諭甫宣,庶遐心之可挽,辭單又至,愧誠意之莫孚,或未深思,玆申明誥,永念輔相之任甚重,不宜去就之際太輕,坐廟堂而論道經邦,可見安危之注意,與國家而同休共戚,所貴終始之匪躬。矧今小子代聽之時,政須老成匡輔之日,如扶巨廈,藉卿而爲棟樑,若涉大川,用卿而爲舟楫,淸望雅量,足以標率乎百僚,敏識英猷,足以綜理乎庶務,雲胡仰成之際,反上釋負之章?鼎席纔備於半年,方期協心而共濟,巽牘遽在於元月,豈容奉身而請閒,顧時勢可言去乎,而余意必欲留者。於戲,難進易退,雖古人高尙之風,先公後私,卽王臣盡瘁之道,以卿股肱之義,聽余心腹之辭,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萬淳製進。
○兼吏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臣於見職,以其才則不啻竽濫,以其情則莫改株守,不敢冒進者非一。故猥控由中之懇,冀垂體下之恩,而微誠反歸於例讓,睿念尙靳於唯可,此莫非臣言行無素,未能孚格之致也。撫躬慙悚,若無所容,揆以道理,何敢費辭更籲,而然干瀆之罪,罪止臣身,冒進之累,累及官方,彼此輕重,相去甚懸,安得不申暴誠悃,以冀睿察乎?夫銓綜之法,至精且艱,本非人人之可能。是以自古難其人而重其選,必得如孝先之亮直,彥輔之公忠,山濤之簡靜,顧譚之精密然後,始可以稱塞其職,若臣之最居人下者,有何所取,而使之苟然充位也?蓋人材優劣,知之甚難幾失不言之鬷蔑,則以臣疎闇,其何能稱其輕重,度其長短,而不差一代之衡尺乎?俗習奔競,恬不爲怪,率多可惜之師德,則以臣庸懦,其何能絶其干謁,斷其牽掣,而只談今夕之風月乎?臣旣自知甚明,自量甚熟,而何可強其所不能,以自速其無限狼貝無限罪戾乎?此臣之不敢冒進者一也。臣道莫先於嚴恭,而若其去就之節,不可不裁義而行焉。是故先正文純公臣李滉有言曰,人臣事君,可進則以進爲恭,不可進則以不進爲恭,而進爲不恭,夫豈不義,而先正言之哉?蓋恭是義之所在,而事或不合於義,則非所謂恭也。臣之所願者恭耳,而或恐錯認以不恭爲恭,自歸蔑義之科矣。今臣年齒之宜卽休退,今日甚於前日,而在前日則引年,在今日則從宦,其可謂合於義乎?職任之號爲華顯,冢宰加於度支,而在度支則力辭,在冢宰則冒膺,亦可謂合於義乎?此箇義諦,較然明甚,雖三尺童之蒙騃,亦可曉解,不難取捨,臣何敢昧然冒犯,反以非義爲恭乎?此臣之不敢冒進者二也。臣族本單寒,跡又孤畸,百無肖似,四無攀援,幸蒙我大朝殿下曁我邸下深仁厚澤,濫塵崇顯,遠踰涯分,而未效涓埃之報,每多撻市之恥,恆切履氷之懼,而又復廁跡於權要之津,投身於睢盱之場,則人忌鬼猜,福過災生,乃是理勢之所必然,而邸下雖復欲哀憐庇覆,竊恐其不可得也。此臣之不敢冒進者三也。有一於此,猶且不可,而況兼其三而竝有之乎?臣若全昧廉恥之爲何件物事,僨誤之爲何等罪犯,而恬然厭然揚揚躍出,則一世唾罵,猶屬餘事,而其於玷名器累聖簡,何哉?此臣所以寧被鈇鉞之嚴誅,而終不敢冒進者也。伏惟睿慈,曲加矜察,特許前書所請,俾遂至願,則臣雖至頑極迷,而銘骨鏤肝,生隕死結,永圖不報之報,敢以是血懇而泣祝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添書特除,聖意有在,卿其勿辭,一心對揚。
○行大司憲南履翼書曰,伏以有國刑政,莫嚴者治逆,治逆而不施當律,其可曰國有刑政乎?噫,彼李肇源輩凶圖逆節,觀於前後箚達,眞贓畢露,斷案已具,而閱月求對,上下相持,徒有亟討之名,未見快施之實,其在國體,隳損極矣。臣之日前傳達,實出於萬不獲已者,已是睿鑑之所俯燭,而伏奉令旨,以仰稟大朝處分爲答,臣退伏私次,恭竢赫斷,而時日已過,兪音尙靳,天討以致稽緩,輿憤久益沸鬱,此臣所以縮伏悸恧,不省攸爲者也。且伏念臣衰耄蔑劣,便一聾瞽,令飭之下,處事多舛,停連之際,物議難愜,臣身之僨誤,固不足恤,臺體之掃地,尤當如何?見今賤疾,觸冷又發,旬日之間,轉成危劇,頑痰痞結,積氣衝亘,咳喘交作,飮啖今卻,腳部痿痺,眞元大陷,一仆床笫,莫省四到,房闥轉側,已不自力,臺端趨造,尤無其望,其視古人輿疾之義,誠不勝萬萬悚惕矣。矧今常參有令,召牌儼臨,若使臣病,一分有可強之勢,則臣豈敢不竭力趨赴,以伸明張之義,而病狀如右,蠢動末由,坐失聲討之會,徒犯逋慢之罪,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跼地蹙天,靡所措躬,玆敢不避猥越,冒瀆文字。伏乞離明,廓揮睿斷,俾亂逆快伏典刑,亟削臣職,使朝綱無至紐解,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明張之義,汔可休矣,勿辭行公。
○副應敎徐萬淳書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臣老母素患風痰之病,近因日候之不調,外感內傷,證情甚劇,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離明,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諒臣救護之情,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親病。
1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敦榮〈仕直〉南獻中〈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敬謨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行大司憲南履翼,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俊輔達曰,同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特令申飭之下,謂有私義之難安,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參判徐憙淳,亦爲奉牌,不卽入來,竝推考,何如?令曰,依,飭令之下如是者,何道理耶?私義自私義,事體自事體,吏曹判書從重推考,與參判一體嚴飭,使之卽爲入來開政。
○徐俊輔達曰,卽者副校理金鍏,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令於洪敬謨曰,再明日專經文臣殿講,三明日專經武臣殿講,四明日漢學文臣殿講,處所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
○洪敬模達曰,副應敎徐萬淳,副校理金鍏受由,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校理洪晩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於洪敬謨曰,漢學文臣殿講,待下令爲之。
○以應敎李景在,校理洪晩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校理洪晩燮,旣有隻推之令,竝更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議政李存秀七度呈辭,令於徐俊輔曰,不許下答。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牌不進,執義尹正鎭引避退待,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兼吏曹判書鄭晩錫,特令申飭,不啻截嚴,而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參判徐憙淳,亦爲奉牌,終不入來,一體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吏判之奉牌,誠未知何故也。若有情勢,則容或無怪,而然而事到無奈何之地,惟可黽勉出膺,況此吏判之初無可執之情勢乎?似必以前旣引年,今又出膺此任,爲辭免之義,而此則有大不然者,添書特除,旣是曠前之禮遇,其在分義,固當先謝恩命,以伸道理,則成就終始,自有造化。惜乎,此重臣,何不念此箇事理,一向固執,徒傷體面乎?自政院,另加嚴飭,勿復以政官去就煩稟,可也。
○令於徐俊輔曰,吏判書答已下,卽爲嚴飭牌招,使之肅謝。
○徐俊輔,以吏批言達曰,掌試都事,例以侍從差送矣,全羅都事白思坤,未經侍從,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慶恆運、金履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兼判書鄭晩錫進,參判徐憙淳進,參議未差,行右承旨洪敬謨進。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元默爲吏曹參議,趙萬協爲修撰,洪羲俊爲刑曹判書,朴周壽爲判尹,金道喜爲刑曹參判,韓義運爲右尹,金鏴爲知經筵,李奎鉉、朴岐壽爲同義禁,洪奭周爲藝文提學,李錫奎爲內醫提調,韓啓翼爲判校,李趾秀爲宗簿正,金弘洛爲軍器副正,李章漢爲瓦署別提,洪淳謨爲繕工奉事,沈彝鎭爲典獄參奉。李正耆爲公忠都事,權徽爲慶尙都事,趙秉常爲全羅都事,徐箕淳爲黃海都事,黃𥞵爲江原都事,李游夏爲咸鏡都事,朴宗吉爲平安都事,朴齊顔爲廣州判官,張鳳周爲金泉察訪,南履炯爲公忠道京試官,李敏會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憲兢爲全羅左道京試官,宋祥來爲平安南道京試官。學錄單尹孟烈,奉常奉事單崔致常,副奉事單卓雲翰,康陵補土堂上單鄭基一。贈吏判李敬寬,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李宗周,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鼎在,贈吏參例兼,以上判義禁李錫奎三代,故縣令李立中,贈吏參例兼,故都政李顯允,贈吏議,故郡守李湛,贈僕正,以上同知李義洛三代,故通德尹光輔,贈吏參例兼,故通德尹慶運,贈吏議,以上同知尹善養兩代。
○兵批,判書金鏴進,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朴熙顯入直進,參知張敎根病,右副承旨鄭知容進。以朴致燮、鄭處宗、申緯爲同知,金元根爲副摠管,黃仁杞、李楘、安禹權爲僉知,柳亮源、李喆爲五衛將,曺鵬爲都摠經歷,兪星煥爲洗馬,張彥郁爲在德萬戶。山馬監牧官單金商霖,小農權管單成華鎭,大護軍洪奭周,護軍申在植、李奎鉉、李羲準、朴岐壽、徐徹修、尹善養、李義路,副護軍洪學淵、朴宗球、李洛秀、金致正,副司直金周默、洪重燮,以上竝單付。以鄭東彬爲訓鍊習讀,前萬戶高行淳,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
○傳於徐俊輔曰,廣州判官,英陽縣監相換。
○洪敬謨,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達曰,今此照訖講二所試官執義尹正鎭,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敬謨達曰,因成均館草記,照訖講二所試官尹正鎭,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以同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俊輔曰,只推。
○以應敎李景在,校理洪晩燮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以藥丸契貢人等所懷,令於徐耕輔曰,如是稱冤,容或無怪,善爲措處,俾無更煩。
○朴永元,以漢城府言達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東部、西部、南部、北部四部,以無乎報來,故中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遞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舊番前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千摠金鉉弼,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照目,粘連廣州前判官金箕景矣本府議達內,徑歸私次,屢呈辭狀,殺獄掘檢,終不擧行,病雖難強,跡涉規避,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議政李存秀七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安危大臣在,政須需時之良謨,休戚家國同,是何巽牘之日至?亟回浼浼之念,克體懇懇之誠,顧余寡昧之姿,恃卿老成之佐。譬作廈屋,深幸棟樑之材,若濟巨川,庶殫舟楫之策。鹹酸辛苦之交濟,調劑有須,水旱疾疫之荐臻,彌綸可仗,胡爲望望欲去?徒然日日尋章,際遇兩朝,初無言不用道不合則可退,夷險一節,何乃年未至病未深而便休?榮衛欠和,縱或一時之爲憂,神明所佑,寧患二豎之招災,亟斷乞解之章,悉思濟屯之責。義重體國,旣見李鄴侯之獻身,誠深報君,莫言汲長孺之多病。於戲,朝野咸望風釆,方切無遽歸之心,輔相共濟時艱,是豈敢言私之日,此何時也,寧庸辭爲?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兼吏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臣庸陋賤品,蒙被國恩,與天無極,苟有一半分報效之道,固當夷險不擇,生死向前,而況玆天官長席,所稱華顯之極選也,聖心特簡,別是曠絶之隆恩也。又況昨今所伏奉睿答令旨,德音春溫,寵渥海涵,俱非螻蟻賤臣所敢承當者,臣雖豚魚之迷木石之頑,寧不感泣銘鏤?𨃃蹶祗謝,而猶復奉牌縮伏,冥然頑然,若不知分義之截嚴者,是豈臣樂乎爲哉?顧其中實有所萬不獲已而然也。蓋其人器之千萬不相稱,癃病之千萬不可強,姑不敢一一煩陳,而最是咫尺之微諒,竊有所決不敢冒膺者,臣年齒之衰老,與前無異,職名之華顯,在今有加,而前旣引年而力辭,今乃忘老而冒受,則去就全沒着落,一身便作兩截,前之辭是,則今之所受,不免於貪榮趨利,今之受是,則前之所辭,自歸於飾讓占便,此皆鄙夫之伎倆,而臣子之極罪也,臣何敢爲此,亦何忍爲此也?朱夫子有言,士大夫辭受出處,實關風俗之盛衰,臣之不肖無狀,亦嘗備數於大夫之列矣。今若忘廉冒恥,顚倒昌披,壞了一世之風俗,則臣雖萬殞,而亦何以贖其罪哉?此臣所以寧被鈇鉞之嚴誅,而終不敢爲冒進計,飭令屢下,迷不知變,敢效獄中上書之義,冒入文字,干瀆睿聽。伏乞離明,哀之憐之,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余已示意設言,而卿不悔心知悟者,是豈相孚相信之道乎?一肅而以俟成就,卽是道理,不膺而獨立己見,有傷事面,卿其深量,毋有後悔。
○副校理金鍏書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痰癖之疾,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食飮頓減,症情危惡,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有難一時按抑,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離明,俯賜鑑諒,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直〉。行右承旨洪敬謨〈緣故出〉。左副承旨朴永元〈病〉。右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敦榮〈仕〉南獻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枝,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明日、再明日座堂,三明日,來初一日,穆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行大司憲南履翼,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俊輔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左副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敬謨達曰,知經筵金鏴,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俊輔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校理洪晩燮,旣有隻推之令,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於徐俊輔曰,專經文臣、專經武臣殿講處所,以魚水堂爲之。
○以應敎李景在,校理洪晩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俊輔曰,只推。
○徐俊輔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校理洪晩燮,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右議政李存秀八度呈辭,令於金裕憲曰,不許下答。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牌不進,執義尹正鎭引避退待,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俊輔,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洪永觀,兼司書李根友在外,司書未差,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俊輔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洪永觀,兼司書李根友在外,司書未差,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備員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與司書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沈鈁,司書兪章煥,兼司書李景在代點。
○令於金裕憲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裕憲曰,只推。
○徐俊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意達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李錫奎所帶判義禁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達曰,今此照訖講一所試官朴宗吉,移拜平安道都事,徐箕淳,移拜黃海道都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兵曹言達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達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右議政李存秀八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余豈欲若玆多誥也?忱辭屢宣,卿不可相助爲理耶?懇牘續徹,玆勉股肱之義,更敷心腹之言,上下之間,莫善於孚格情志,輔相之道,亶在乎殫竭心誠。肆昔元聖之翼沖王,以棐迪而克篤,亦越武侯之輔幼主,尙鞠瘁而不辭,念否德猥以沖齡,粵前歲代聽庶務,襲謨訓於列聖,懼深淵氷,受付託於大朝,戒存堂構,國計民憂之孔棘,其奈溢目之時艱,治法政謨之未諳,爰求協心之賢佐。惟卿以喬木世族,輔余爲柱石良臣,傳詩禮於名家,可喜典型之克肖,恥奔競於世路,所貴恬約之自持,律身剛方,有毅然特立之操,硬脊擔夯,勉公耳忘私之風,肆新卜克孚於台垣,果胥慶允葉於輿望,德望愈蔚,譬之則廊廟琮璜,倚毗方隆,恃之若泰山盤石,夫何一朞之未及,遽然八度之呈辭?雖聽納之未恢,不能聞善而勇邁,而匡救之有道,固當積誠而諭衷,繼初筵而益陳嘉謨,固知所望者此,因微痾而若許丐退,豈是相須之心?於戲,蔀屋多惸困之嘆,余所恆恤,朝著有泮渙之象,疇克胥匡,亟回遐心,庸斷乞解之請,深體至意,益勉調鼎之方,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景在製進。
1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敦榮〈仕〉南獻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行大司憲南履翼,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刑曹判書洪羲俊,參判金道喜,判尹朴周壽,同義禁朴岐壽、李奎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李元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永元曰,陪衛軍兵毛具。
○令於洪敬謨曰,戶、禮判來待。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牌不進,執義尹正鎭引避退待,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議政李存秀九度呈辭,令於徐俊輔曰,不許下答。
○以兼司書李景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日專經文臣殿講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沈鈁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與兼司書李景在,一體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在外春坊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洪晩燮代點。
○令於朴永元曰,戶、禮判入對。
○令於朴永元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徐俊輔曰,只推。
○以應敎李景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以校理洪晩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以兼司書李景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以禮曹言達曰,臣鐘永與戶曹判書臣朴宗薰,進詣皇壇奉審,則幣篚蓋具二箇,饌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座面紙一件,鼎羃四箇,籩羃、尊羃各五箇,籩十坐,豆四坐,鑾刀鈴二箇,隅板一坐,俎床二坐,奉室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二箇,雉尾箒一柄,雉尾雨傘一柄,紙香大廳地衣十五張,付內七張,雉尾箒一柄,雉尾從享位紫的褥一件,衣地衣四張,付內二張,闕字牌雨備一件,黑軍服一件,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一浮,懸竹二箇,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一浮,滿花方席一件,竝破改備。鍮東海二坐,鍮甑蓋一箇,大燭臺盞一箇,飮福爵耳一箇,竝破添鐵修補。紅紬衣四件,皁紬衣六件,白紬中單五件,白紬裙四件,白紬帶五箇,白布襪六部,靑革帶四箇,幞頭一部,價幘冠、進賢冠、皮弁冠各三部,烏皮履四部,鍾架子一座,鍾流蘇四巨里,五層絲磬流蘇四巨里,五層雉尾鍾磬結紅索一艮衣,磬懸絲三把,磬匣一件,角搥二柄,琴絃九,瑟絃十,琴匣一件,麾一坐,中端照燭一坐,中端干六箇,戚五箇,舞翟三十六箇,五層雉尾路鞀纓三箇,柳笥二部,竝破改備。紅紬衣四件,皁紬衣三件,白紬中單、白紬裙各四件,烏皮履十部,瑟一坐,頭板竝破修改。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一幅,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六浮內二十張,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二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大束乼二艮衣,黃綿絲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黃綿絲三甲所廣別大束乼各二艮衣,大束乼一艮衣,排設竹十箇,朱漆奉持郞三箇內一箇,體木二箇頭鐵,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中束乼、小束乼各二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二箇,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一幅,中束乼一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二箇,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尊所油遮日二浮內十張,竝破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禁衛營言達曰,去夜初更量,中禁金繼元,本營巡邏被捉,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移送秋曹,依律勘處。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禁衛營達辭,去夜初更量,犯夜中禁金繼元,移送秋曹,依律勘處事,令下矣。金繼元,依更數,決笞三十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照訖講一所試官朴宗吉有頉,代金胤根,徐箕淳有頉,代林永洙,二所試官尹正鎭有頉,代洪重燮。
○右議政李存秀九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上下貴相知心,方愧情志之未格,去就務在得體,何遽遜牘之又呈?余固自反而責躬,卿豈無故而釋負?惟卿爰立之擧,在余代聽之初,重望特著於朝班,夙蒙先大王簡拔,一節不變於夷險,蔚有古良臣典型,若涉無津,政思中流之舟楫,得賢共國,奚啻大廈之棟樑。大夫國人之曰賢,益驗枚卜之允協,泰山喬嶽之不動,佇見澤利之普施,豈意一時愆和之端,遽致屢單丐免之請?不欲相位之久據,鼎席凡幾月而同寅,特以疾病而爲言,巽章至九上而未已。大官之進退斯重,實是瞻聆之攸關,朝廷之恩遇方隆,豈或禮際之有缺?余果悅之而不繹,想前奏而自慙,今方愕爾而失圖,冀遐心之必挽。於戲,余方切援而止之,念卿宜回必欲去之心,一德相孚,推家人視臣之意,三陽方泰,卽無妄勿藥之時,亟斷來章,勉副諄諭,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景在製進。
○戊子正月二十八日辰時,王世子詣魚水堂。代臨專經文臣殿講入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耕輔,行右承旨洪敬謨,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敦榮,記事官兪章煥、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徐俊輔進前奏曰,朝氣甚寒,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王世子由貳極門、靑陽門,詣魚水堂,降輿陞座。贊儀唱試官以下再拜,試官及應講諸臣,如儀行禮訖。考官行上護軍金履喬,戶曹判書朴宗薰,兵曹判書金鏴,行副護軍趙容和、洪穉圭,兵曹參知張敎根,戶曹參議朴容壽以次陞堂就座,令開講。履喬曰,例當抽栍捧講,而應講之人卷次不齊,抽栍則置之,恐好,故玆仰達矣。令曰,唯。應講諸臣以次應講。令曰,試官以下食代權退。王世子入便次,少頃出次。令曰,戶、禮判還內後待令。賤臣承令出傳,仍進伏,令試官還入捧講。令曰,監察柳夏永汰去。〈出令旨〉應講諸臣以次應講訖,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降座陞輿,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正月二十八日申時,王世子座攸好軒。戶、禮判入對時,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南獻中,記事官兪章煥、成遂默,禮曹判書趙鐘永,戶曹判書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令曰,儀註今寫幾許乎?鐘永曰,今方繕寫矣。令曰,儀軌何當訖役乎?宗薰曰,割付則幾盡爲之,而圖式姑未刻出,待圖式盡刻,始可開印矣。鐘永曰,儀軌前面,若書以丁亥進爵儀軌,則後日考據難便,以《慈慶殿進爵整禮儀軌》書之,似好,故敢達矣。令曰,依此爲之。令曰,今番儀註,別無刪改處乎?鐘永曰,別無可改處矣。令曰,南殿酌獻禮,擇在何日耶?鐘永曰,二月初九日矣。令曰,酌獻禮之行於二月,曾亦有例否?鐘永曰,如非酌獻年次,則正月直入展謁取稟,酌獻當次之年,則歲初展謁,不爲取稟之意,自臣曹草記,待二月始入酌獻禮取稟,而今番則於歲首草記,特命以二月擇日矣。在前則南殿酌獻禮,多在於三月,而二月之有例與否,未及詳考矣。令曰,南殿酌獻後,繼行文廟酌獻,此是前例耶?鐘永曰,南殿酌獻則有年次,故自臣曹草記取稟。文廟酌獻則每因特敎行之矣。宗薰曰,文廟酌獻,每在於南殿酌獻之年,故或誤認以文廟酌獻亦有年次,而其實則元無禮節之相關,而只是南殿酌獻後,多有行文廟酌獻之時耳。令曰,文廟酌獻後,或有不設科之例乎?宗薰曰,酌獻禮後不爲試士,雖未知曾有已例與否,而旣行盛禮,仍設科試,使參班儒生,得以觀光,故謁聖試,曾有城外儒生不得赴擧之語,而近例則雖不行會外道,亦或前期發令,故遠道儒生,亦得來會矣。令曰,儀註書入,可趁初二日習儀乎?鐘永曰,書役浩多,恐未及盡寫矣。令曰,然則可以趁三度習儀乎?鐘永曰,趁此日則可以盡寫矣。令曰,儀註成出後,各殿宮皆爲書入乎?鐘永曰,大殿書入件眞書儀註一本,中宮殿書入件諺書儀註一本,世子宮書入件眞書儀註一本,世子嬪宮書入件諺書儀註一本,眞諺笏記合四件,明溫公主笏記一件,中使女官笏記各一件,儀註與笏記合爲十一件矣。令曰,諺書儀註則不必書入,而如或已爲繕寫則奉入亦好,此則出去後,觀其始役與否,以爲進退,而因政院微稟也。令曰,戶、禮判先退。鐘永等退出。令曰,各殿宮所入儀註、笏記都封,竝入於小朝,則自小朝當爲分進,此意,承旨傳於禮判也。令曰,假注書,誰也?永元曰,今慈山府使南履懋之侄,履愚之子也。令曰,履翼爲幾寸?賤臣曰,五寸叔也。令曰,南興中爲幾寸?賤臣曰,十二寸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徐耕輔〈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裕憲〈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敦榮〈仕直〉南獻中〈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代臨武臣專經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行大司憲南履翼,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永元曰,陪衛軍兵雨具。
○令於朴永元曰,陪衛軍兵毛具。
○洪敬謨達曰,照訖講一二所榜目,去夜來呈,而兩所榜目中,俱有違格,故不得不還給,今纔改修整以入矣。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有此違格,以致經宿入徹,事未前有,誠極駭然。當該一二所試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拿處。
○令於朴永元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令旨。
○以右議政李存秀十度呈辭,令於徐俊輔曰,不許下答。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牌不進,執義尹正鎭引避退待,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敬謨,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副校理金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達曰,昨日照訖講時,幼學兪冕煥,與其子致敎,俱爲應講於一二所,父子之不得同所赴擧,法典所載矣。該儒之違式應講,士習可駭,其在重科規之道,不可仍置,竝爲停擧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千摠尹永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前郡守成進默名字,與聖廟作變罪人進默同名,以道默改名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判付達依準。
○兼司書李景在書曰,伏以臣與兼輔德臣金敎喜,有三寸姑母夫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仰籲。伏乞離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除兼司書之職,俾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右議政李存秀十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天地交而曰泰,縱愧誠禮之或欠,君臣貴於相孚,胡爲控辭之愈切?卿無遽歸於今日,余則深望於老成,念卿廊廟之才,卽我邦國之彥,立朝垂四十載,文學政事之備兼,無他斷一介臣,孝敬忠貞之克篤,歷內外而恩遇已盛,深知國耳公耳之忠,置左右而倚毗冞勤,政期臣哉隣哉之治,矧今小子代理之際,豈宜大臣引疾之時?文太師二十年秉勻,尙不敢告休之計,裴平章三五日入閤,庸克副勉留之言,進亦憂而退亦憂,何必江湖投閒之擧,年彌邵而德彌邵,能無葵藿傾陽之誠,心腹之諭屢宣辭已竭矣,股肱之託倘念義可去耶?苟遐心之莫回,奈國事之卒棘。於戲,疾病聖人之不免,何妨臥閤而論,輔相有國之所依,莫懷釋負之意,大官無潔身之義,休雲宜去之有三,古人盡鞠躬之忱,須念可愛者非一,何用多誥?亟斷來章,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
○戊子正月二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座魚水堂,代臨專經武臣殿講入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耕輔,行右承旨洪敬謨,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南獻中,記事官金鼎集、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重華門,仍由貳極門、靑陽門,詣魚水堂。相禮跪告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令試官以下行禮。引儀唱試官及應講諸臣以下再拜,考官兵曹判書金鏴,行大護軍李止淵,行護軍李石求,參考官行副護軍尹聲大,禮曹參議鄭禮容,行副護軍李謙會、李存敬行禮訖,以次陞堂就位。令曰,參考官奏職姓名。聲大等以次奏職姓名。令書令敎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開講,應講諸臣以次應講訖。相禮跪告禮畢,仍贊請乘輿,王世子降座乘輿,出靑陽門,至光德門外。令書令敎曰,向日申飭之後,跟隨下人之如前雜亂者,事甚駭然。不飾之當該禁喧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濫率人員,捧現告。〈出令旨〉仍由貳極門,入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耕輔〈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金裕憲〈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敦榮〈仕直〉南獻中〈仕〉。事變假注書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李錫奎,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執義尹正鎭,獻納趙𣚅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行大司憲南履翼,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同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於洪敬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敬謨達曰,副摠管金元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於朴永元曰,旣稟大朝,摠戎使李石求省墓時,密符使之仍佩往來。
○令於朴永元曰,副摠管金元根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申在植代點。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南履翼牌不進,執義尹正鎭引避退待,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議政李存秀十一度呈辭,令於洪敬謨曰,不許下答。
○令於洪敬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敬謨達曰,省記捧入,自有時刻,而今日吏曹省記,趁不來呈,始到於呼申已久之後,以致擧行之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吏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該府拿問嚴勘。
○令於朴永元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應敎李景在,副校理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以副應敎徐萬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達曰,校理洪晩燮,副校理金鍏差祭,修撰趙萬協在外,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旣有隻推之令,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敬謨,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達曰,今此照訖講二所試官副司果李憲兢,有實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敬謨達曰,因成均館草記,照訖講二所試官李憲兢,有實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以同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以應敎李景在,副應敎徐萬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敬謨曰,只推。
○以徐相奎等囚單子,令於鄭知容曰,特爲分揀放送。
○洪敬謨,以議政府領、左相意達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右議政臣李存秀呈辭,臣等俱有故,不得限內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李基遠,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武臣兼宣傳官金志和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右議政李存秀十一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國家須輔相之重,其托也重,君子愼去就之際,不宜自輕,於古人有鞠躬盡瘁之義,而今日非言私告退之時,況以卿喬木世臣,幸作余柱石良佐,淸操雅望,菀然爲標準百僚,博識宏猷,綽乎有綜理庶務,故大朝倚毗斯篤,其任則麴櫱鹽梅,伊小子仰成冞勤,厥責乃腹心手足,豈意汲內史告病之牘,終有疏太傅謝退之心?美痾當復陽和,是不過無妄之祟,枚卜纔經半載,初豈有可去之端?如論一身之退休,雖綽綽有餘裕者,試看庶務之叢脞,何浼浼若是恝耶?屢度之渙音已宣,不禁常見之念,前席之晉接久曠,尤切遐棄之歎,苟念國事之多艱,何忍明時之便訣,余惟切圖任舊之眷,卿宜斷辭以疾之章。於戲,矢不復言,前後之敦迫已至,庶或默諒,上下之情志要孚,亟回遐心,勉副至意,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晩燮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