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崔献重〈坐〉。行右承旨金明淳〈坐〉。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监祭进〉。注书赵庭和〈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伯〈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郑时善、李晳,持平李英发、李晋渊在外,执义安廷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故领府事朴宗岳妻金氏,鳌恩君内外,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西春君内外,安恩君内外,故鹤林君焴妻申氏,故广陵君烻妻辛氏,故判书赵曮妻洪氏,故判书徐有邻妻宋氏,判府事洪檍,知事赵镇宽,并依昨年例,举行。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崔献重启曰,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右议政金载瓒,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崔献重启曰,诸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闵耆显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留待。
○传于闵耆显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入侍。
○谕八道监司、四都留守处。王若曰,民惟邦本,食为民天。是故洪范八政,以缓急为次而食居于先,太宰九职,以农谷为重而食所由生,王命田相,土地所宜,五谷所殖,以教道民,又孟春之令也。人事兴于前,然后地事成于后,农之不可缓如此。是日也月正元日也。一岁之计,其始在今,宁邦阜民,当急先务。予闻之,一日无农,则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几乎熄矣。惟其关生人之大命,是以服天下之至劳,劳而不劝,谁肯趋之?真德秀衍豳颂之义曰,日月星辰之运行,昆虫草木之变化,凡感乎耳目者,皆有以触其兴作之思,是其心无一念不在乎农也。自于耜而举趾,自播谷而涤场,所治非一器,所业非一端,是一岁之间,无一日不专乎农也。维妇与夫,维妇与子,各共乃事,各任乃役,是一家之内,无一人不力乎农也。上之人,又从以崇奖劝厉之,勤敏和悦之气,浃于上下,不见其有劳苦愁叹之状,夫如是者,诚何道而致之也?昔成周之置官也,或以巡稼穑,或以简稼器,趋其耕耨,辨其种类,合耦而相助,移用而相救,行其秩叙,悬其法式,以分治于下者,莫不以农事为急。今之方伯牧守之臣,皆即此职也。其委寄而责任之者,岂使之征租赋督征役而已哉?纵未能崇奖之,其忍虐害之,纵未能劝厉之,其忍挠夺之,使自耕自获之民,且不得以尽力南亩,何其与周之官一相反也?语曰,神农共耕而王,所以劝耕也。今虽不能然,予惟农夫之艰难,手胼足胝,形瘁力殚,其始耕也,宿寒未释,忍冻扶犂,皴瘃如龟,燎草自温,思其凄栗,兼裘为之不煖。其种苗也,夏晷犹短,晨兴以出,伛偻如啄,泥涂满体,思其劳勤,垂拱未觉舒安。其耘苗也,暑日流金,田水若沸,戾指爬沙,滴汗破块,思其热烁,厦殿忘其为爽。其刈获也,风霜既厉,力役益趣,敛穧拾穗,恐如寇至,思其忙疲,旰食犹为暇豫,粒粒辛苦,其可一饭而忘之哉?诚欲自咨雨旸,躬行阡陌,展器授方,朝巡夕课,以自尽其劝相劳叙之功,而不可得,则其不委责于方伯牧守之臣,将谁之望乎?嗟嗟臣工,敬尔在公,其各副予之意,以称乃职,予将察之。检校直阁沈象奎制进。
○闵耆显启曰,吏兵曹郞厅来言,《大政考》,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决狱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刑曹郞厅来言,决狱录,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润谦为禁军别将。
○吏曹,检阅单李宪琦。
○宋知濂启曰,新除授检阅李宪琦,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间择入。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展拜,旬间择入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初十日、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六日,为之。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间,择入。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二月旬后,择入。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庙谒日,同为择入。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旬间择入,景慕宫展谒,庙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旬间,只有初十日,而十六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二月旬后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二月十一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一日,为之。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朝贺,大殿诸道所封笺文中,京畿水使郑学畊,铁原防御使徐春辅,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渭原郡守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大将率领为先厢,十哨,摠戎使率领为后厢,禁卫中军,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训局馀军,先厢尾局作行,御营大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留阵,还宫时,后厢还属训局、禁、摠、御营,为先厢尾局作行,红马木外稍近札驻,禁军六番、马兵六哨随驾,内外各营入直军,各留五名,并属先厢,可也。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十一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大将率领为先厢,十哨,摠戎使率领为后厢,禁卫大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训局馀军,先厢尾局作行,御营大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三番留阵,还宫时,后厢还属训局、禁、摠、御营,为先厢尾局作行,红马木外稍近札驻,禁军六番、马兵六哨随驾,内外各营入直军,各留五名,并属先厢,可也。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昨日都政,军器寺主簿李儒谦,居山察访蒙点之后,臣曹以中枢府都事望,备拟受点。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恐,而中枢都事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戊辰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诸阁臣,承候入侍,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崔献重,左副承旨申绚,记事官赵庭和、郑元容、曺凤振,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教一,右议政金载瓒,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李存秀、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江陵府使朴宗正,金海府使朴瑞源,丰川府使金基厚,江界府使曺命楫,昌原府使郑周诚,肃川府使南宫玾,朔州府使闵亨默,富宁府使李民秀,龟城府使申启文,长端gg长湍g府使李彬,长渊县监梁垸,长连县监李东焕,孟山县监权𪜴,河东府使沈有祖,平海郡守赵运永,顺川郡守李玉铉,郭山郡守吴显忠,南平县监金履完,礼安县监洪迈源,镇海县监王道常,阳德县监崔启铉,求礼县监金光浩,彦阳县监洪格,自如察访洪祐燮,祥云察访承宪祖,松罗察访韩锾,长水察访李启元,碧沙察访赵廷㻐,假引仪金履丰,以次陞殿进伏。加里浦佥使崔秉教,神光佥使金鲁甲,广梁佥使宋道一,临淄佥使金始喆,古今岛佥使柳偀,柔院佥使宋宗泰,西生佥使金鼎润,西林佥使史谊观,吾义浦佥使黄在中,古城佥使徐命渐,月串佥使延忠钦,天摩佥使金进渊,委曲佥使郑元锡,云宠万户申处文,梨津万户高廷老,智岛万户金道默,钵浦万户尹大运,开云浦万户金慎默,长峰万户方处行,薪智岛万户金禧镇,植松万户崔德祐,龙津万户崔致谦,方山万户金性濈,梨洞万户尹𨱑,玉江万户朴仁福,古突山别将崔泰仑,正方别将李寅昌,新门别将禹行舜,金城别将片圣汉,浦项别将韩铎逵,首阳别将李仪聃,栗浦权管申兴烨,嗭洞权管金德弼,黄拓坡权管康思元,小坡儿权管崔光云,甲岩权管金顺润,宣传官赵存敬、李显英,武兼尹载铎、金锺虎、具载恒,守门将柳锡裕、李彦柱,以次就立阶下讫。时秀曰,今日月正元日也。庆运方会,群情胥悦,臣等之承候,已过五日矣。间伏闻屡次临殿,症候伏想已臻康复,而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今则夬胜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常矣。时秀曰,搔痒症候,今亦夬复乎?上曰,今已夬复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今日新年也,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向筵,大臣以沐浴仰请,今月望间,欲为发行云矣。行期果以此为定耶?时秀曰,初欲于望间发程矣,将于幸行前回还,则其间日字无多,初五日宾对进参后,即欲发行矣。上曰,北道陵寝奉审当次,在于己巳年,礼堂,当为进去,而今番大臣之行,既为奉审,则礼堂奉审,置之似好,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京陵寝,承旨奉审,则或有道臣奉审不为之例,而事体重大,此非自下所当仰禀者,若有下教,则礼堂奉审,不必为之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载瓒曰,臣意,亦与左相之意同,而若有下教,则礼堂,不必奉审矣。时秀曰,事体重大,当有文迹,然后为之矣。上曰,明年礼堂奉审事,草记入启时,承旨微禀以入,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北道各陵寝两本宫,左议政进去奉审。上曰,大臣,又有可禀之事乎?时秀曰,别无可禀之事矣。上曰,然则就座,可也。时秀等就座。敬一曰,小臣有区区仰达者矣。臣之年至已过六年,乞退又已四年,而今年恰为七十五岁矣。朝廷之所重者,礼防也,而七十致仕,即是圣人之制礼也。依臣所请,特赐休退,则不但事面之为好,抑为士大夫培养廉耻之道,今年则亟许允从,是臣之望也。上曰,此非如是仰奏之事,且卿言过矣。今日又是岁首也,不必如是矣。就座,可也。敬一曰,臣退,当以疏陈恳矣。仍就座。上曰,守令以下,使之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宗正等,进奏职姓名后,以次退出。上曰,边将则,宣传官,奏职、姓名后,退出,可也。宣传官承命举行。耆显曰,假引仪初仕人,待令矣。使之呼唱,何如?上可之。履丰,呼唱讫,退出。耆显曰,顺川郡守李玉铉,郭山郡守吴显忠,职、姓名仰奏之际,有所做错,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耆显曰,翰林被选人李宪琦荐状,才已启下,当为付职矣。在前多有口传单付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令该曹口传单付,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列邑夫马,等待已久,今已岁换,春务方殷,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阁臣先退,时秀等退出。上曰,岁首纶音,阁臣代撰以入,而无过明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崔献重〈坐〉。行右承旨金明淳〈坐直〉。左副承旨申绚〈坐〉。右副承旨宋知濂〈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郑时善、李晳,持平李英发、李晋渊在外,执义安廷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今日宗庙春享大祭,第六室终献时,斋郞赵国仁,奠爵之际,袖触已奠之爵,以致倾覆。肃敬之地,有此失措,万万悚懔,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闻甚惊悚,令该府拿问严勘。
○朴宗薰,以宗庙春享大祭初献官意启曰,今日行事,终献礼时,至第六室,斋郞赵国仁奠爵之际,初献所奠之爵,为衣袖所碍,至于倾覆。莫重肃敬之地,有此失措,万万惊悚,当该斋郞赵国仁,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以吏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闵耆显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始源受由,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闵耆显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
○闵耆显启曰,吏曹参议闵命爀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闵命爀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分拣。
○宋知濂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同副承旨朴宗薰,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耆显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闵耆显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河东府使沈有祖,乐安郡守李普永,熙川郡守白翼镇,顺川郡守李玉铉,郭山郡守吴显忠,南平县监金履完,阳德县监崔启铉,求礼县监金光浩,彦阳县监洪格,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郑时善、李晳,持平李英发、李晋渊在外,执义安廷善未肃拜,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牌不进,同副承旨朴宗薰进。启曰,判书李始源受由,参议闵命爀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东冕为执义,李锡祜为掌令,梁奭观、柳远鸣为持平,李英埴为掌令,韩晩裕为汉城判尹,申在业为兵曹正郞,闵德基为典籍,前参议李寿咸、朴圣集、金复元,前县监赵镒,前五卫将李显模、郑晋三,今加嘉善,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再政。以李勉求为校理,林东镇为吏曹佐郞,赵经镇为兵曹佐郞,郑东愈为掌乐正。
○兵批,判书金履翼受由,参判李普天病,参议吴鼎源病,参知金鲁敬进。行右承旨金明淳进。同知单金宽仲、李膺伯、林树、宋光垕、崔守奉、金顺赞、郑图河、廉宗泽、金时若、金德麟、姜泰重、金光玉、金先才、赵昌佑、蔡硕禄、姜学信、金乙先、朴海三、慎必三、朴就文、孔德才、李白大、裵尚东、朴天进、田圣己、朴奉才、梁贵乭、全万兴、金光日、吴万位、严武重、朴泰文,以上百岁老人,依定式单付事,承传。大护军洪明浩,副司直安廷善、郑最善、李晳、李晋渊、李英发,并单付。
○以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发,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朴宗薰曰,三明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以江华留守尹序东状启,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宗薰曰,七名人物之渰死未拯,极为矜恻。如有生前身还布,即为荡减,元恤典外,亦即加给,斯速搜拯事,庙堂分付。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崔献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坐〉。左副承旨申绚〈牌不进〉。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监祭进〉。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耆显启曰,左副承旨申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番摘奸以来。
○传于宋知濂曰,再明日犒馈,当依例亲临春塘台,该房知悉。
○以左副承旨申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闵耆显启曰,守令署经之命,已至经宿,尚未举行,事甚未安。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柳远鸣在外,执义李东冕差祭,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未肃拜,只有持平梁奭观一人,无以备员署经,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守令署经之命,已至经宿,尚未举行,事甚未安。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柳远鸣在外,执义李东冕差祭,掌令李锡祜、李英埴牌不进,只有持平梁奭观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掌令李锡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徐荣辅,待开门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重莲、徐鼎辅、徐俊辅,并单付。
○宋知濂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入直郞厅柳相弼,监军受点之后,以都事金星翼,书送省记,故修正入启矣。即者该府吏来告曰,金星翼,屡度催促,终不入来,故不得已更以经历柳载南,请来入直,追省记,更为入启之意,门钥已下,至过二更之后,今始来告,事未前有,万万惊骇。阙内入直,何等谨严,而金星翼之至于门限,终不就直,已极可痛。既以柳载南代直,则拖至夜深,始请追省记者,该府举行,尤万万稽忽。追省记,为先书入,而金星翼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不饬之该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省记法意,何等慎重,而今日都摠府入直郞厅柳相弼,监军受点之后,省记则以都事金星翼入启矣。今于夜深之后,忽以经历柳载南,追省记来呈,监军点下,在于朝前,则事当趁即交替于省记之前,而摠府举行,固已可骇。虽以兵曹言之,以元不入来之金星翼,塡入于省记者,万万未安。不可无警,兵曹、都摠府入直堂上,并从重推考,当该摠府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令该府拿处。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勉求,时在京畿果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崔献重〈坐〉。行右承旨金明淳〈牌不进〉。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申绚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尔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柳远鸣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崔献重启曰,行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新除授判尹韩晩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洪州营将韩启丰,忠州营将金宅基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申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兵曹,以李溏为左边捕盗大将。
○申绚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溏,以前任统制使,时在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临犒馈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本曹判书金履翼,方在受由中,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李鉐、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申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申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具纲、李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宋知濂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四绝攀援,而自在先朝,偏被洪造,陶铸而作成之,教诲而奖拔之,欲报之德,河海莫量,逮我圣上,过加剪拂,历扬清华,滚到绯玉,数年以来,屡叨近密,瞻依日月之光,熏沐雨露之私,愚拙之姿,去益疏暗,而圣度宽假,随处指导,谴罚不加,荣耀罕比,区区报效之忱,但当殚竭筋力,奔走夙夜,少答涓埃之万一,而第臣至切之情,有不能自阻于仁覆孝理之下,敢此仰溷焉。臣父之年,距七旬只隔数岁,臣母,恰满七耋矣。臣母素抱劳悴之病,药饵为命者,已多年所,臣父亦以痰咳之祟,便成癃痼,而臣家本穷匮,拙于谋生,常时口体之养,尚不能备,对症滋补之剂,尤何以尽意?臣昼宵董心,身虽在公,而庭闱之忧,未尝斯须暂弛也。况今岁籥载新,臣之父母,又添一齿,喜惧之情弥深,便养之愿尤切。傥及此时,仰藉隆私,获以专城之奉,得备亲厨之供,滫瀡无旷,汤饵常继,则庶可以少驻桑楡之景,粗伸乌鸟之情,而臣之至愿,于是乎遂矣。臣父子荣显,家有代耕之禄,出入禁扃,身有觐光之幸,涯分已足,更何侥望,而至愿所迫,冒昧烦渎。伏乞圣慈,俯垂矜念,特命选府,畀臣一小邑,俾得以含戴洪恩,曲遂至恳,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戊长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申绚,记事官赵庭和,事变假注书孙锡祚,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载瓒,左参赞金文淳,行户曹判书徐荣辅,刑曹判书李勉兢,知敦宁金羲淳,广州留守朴宗来,行护军李尧宪,礼曹参判沈象奎,行护军李海愚、金履永,副校理李之聃,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新年日气,连为清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夬已复常乎?上曰,如常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时秀曰,臣于昨日,伏见下教,则有明日亲临春塘台犒馈之命矣。近日日气,虽甚晴和,朝气甚寒,静摄之馀,移次亲临,异于殿内,犒馈日子,姑为退定,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既已定日。且日舒后,暂为亲临,似无所妨矣。上曰,次对为之。时秀曰,伏闻近日,各陵寝祭享时刻太早,或于夜分之前,已为礼毕云,揆以事体,诚为未安。行漏虽难待令,各陵皆有造泡寺,以香盘定时,似为便宜。此后则一以香盘为准,无或有差早差晩之弊,令礼曹下帖,申饬于各陵寝园所墓所官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昨秋健陵幸行时,局内树木,太稠密处及陵上近处杂木,待开春疏拓事,已有禀定矣。今已岁换,昨年修改时,别看役两人,更为下送,与本陵官及地方官,眼同奉审后,从便举行事,令礼曹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详定之规,折米之式,较数岁之中而平其价,折诸谷之品而均其数,原其法意,盖出为民,而法久弊滋,反为厉民之端。以详定言之,则谷贵之岁,舍详定而惟时直是求,及其岁稔而谷贱,则辄曰详定法也。勒征定价,以折米言之,则米谷皮谷,贵贱多寡,各有折定之式,而论其价,则迥有不侔。今乃不分牟粟稷䅯,一并称以折米,厚责滥捧,营邑相效,丰凶皆病,此即八路所同,而两西、东北,尤有甚焉。此弊不革,民必难支,自今为始,严立科条,无论公私谷物,虽有不得已作钱之事,一以本色为准,亦无敢如前滥征,如或复踵前习,而从后现发,则照法重绳之意,严饬于诸道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薪岛佥使,今既差出,兵符印信,令政院及该曹,即为造给,新创之初,稍示别异,然后募民察边之际,可以藉重,以独镇施行,一依满浦、厚州等例为之,俾无管辖节制于该邑事,分付该道道帅臣,有镇有民,不可无船只,而猝难新造,海西水营所管船只中,防船一只,追捕船、挟船各五只,先为划给,使之遵海运去,今此十一只之代,追后新造,充数事,一体分付于该道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此庆尚前监司尹光颜状启也。以为道内还谷中,夏谷最多为弊,而米牟耳牟,尤有甚焉。尚州常赈米牟一千石,顺兴常赈米牟四十三石零,私赈米牟二十一石零,帖价米牟五百十一石零,奉化常赈米牟二百十六石零,丰基元会牟米一百石,依户曹米牟准折例,以米牟一石,换作正租一石十斗,真宝元会耳牟一千四百二十六石零,常赈耳牟二千一百十一石零,别仓耳牟一百六十五石零,亦依户曹准折例,以耳牟一石,换作皮牟十斗,真宝夏谷,较户稍多,就换作皮牟中,限折半移转于邻近谷少邑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岭南还多之弊,夏谷为甚,而其中米牟耳牟,俱非土宜,年年耗殖,徒滋民弊,陈陈相仍,无所需用。尚州等四邑米牟者,多者或至千包,真宝之耳牟,殆近四千石之多,诚不可不稍加通变,以除渐痼难办之患。今此道臣准折换作,折半移转之请,尽有斟量,并依状,请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此庆尚前监司尹光颜状启也。备陈鸣旨岛、菉岛两处所纳公盐三千石为弊之状,仍以为公盐之当罢,无容更议,而以婢贡给代及臣营荡债条五千五百两之无路区处,尚今未罢,前道臣金羲淳在任时,盐民辈,请罢公盐,愿纳税盐一千石,而每一石代钱三两式,折定捧纳,以为添补给代之地,以此意,论报备局,亦未及断而行之。自臣到任后,详察其为弊之源委,则公盐一石,恰为私盐二石,而本价二两,消融于该岛任掌辈杂费,所纳之盐,便是白征,禁遏私商,盐价日踊,勒授沿江,怨说喧誊,分俵各邑,害及众民,巡到该府,两岛居民,满庭呼诉,请令岁纳一千石税盐,以代公盐。若以千石之盐,分排于两岛七百六十八盐筛,则每筛所纳,不过为一石六斗零,价亦止于三两馀,较之户曹盐田,每筛三石之税,不啻轻歇,而第于盐田之中,有免税元田,明礼宫折受田,各驿马位田,司仆寺屯田,故随其本税多寡,分等磨炼,俾为平均之道。蒜山仓见在米为五千四百三十九石零,租为六百八十四石零,而留库钱五千两,盐本钱四千五百两,并待明春作谷,尽分取耗,每年作钱,恰满二千五百两,通计税盐及米租耗条作钱,则五千五百两给代,绰有馀裕,依此排划,庶免公用狼狈之患,亦无日后生弊之虑,而公盐革罢之后,无论京各司、各宫房、各营邑,或有侵占横征之事,则其所为弊,有甚于公盐。若有科外横侵者,一依《通编》定制施行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盖此两道公盐之设,今已六十馀年,而其制屡变,迄无硕划,流弊转痼,莫有矫釐。臣于庚子,奉命按廉本道,亦尝论奏此弊。公盐私盐,通同发卖,虽于事面,得免㰌利之嫌,毕竟私盐争售,公盐委滞,公用愆期,旋致寝罢。伊时道臣状请,只禁监色辈私贸之盐,使公盐速售,民盐继卖,而利窦所在,料贩自如,禁而不止,弊复依旧,此则混卖禁贸,俱无永效也。乙巳之特减度支元税,壬子之许减均厅釜税,又除盐利一千五百两,添划盐民煮盐柴价,为患甚大,所补不少,宜若纾瘼,亦没实效,此则减税添价,均非救弊也。今此革罢之论,固为澄源发本之道,而若其婢贡给代,荡债区处之五千五百两,则以愿纳盐税及蒜仓钱谷,凑并作谷,尽分取耗,作钱支用,前前道臣,已发此意,此道臣,又复消详磨炼,条款纤悉,分数相当,如是厘革,最似无弊,而第惟更张之际,如不十分熟讲,难保万全不败,已成之弊,皆见而易言,必滋之患,未形而难料,还谷之骤,多于一仓,当有告病之民,作钱之未准于多年,必无弃嬴之吏。然则盐民获惠,而还民添苦,盐色失利,而仓色专饶,添苦者无所控诉,失利者别图沾漑,如是之际,尤合深商。虽曰自愿,三千税钱之创始,亦宜难慎,该藩今当交递,更令新伯,益加咨度,必求其的效无疑,然后论理报来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顷因内需司单子,金海府所在隐结五百六十结零,严查报来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庆尚前监司尹光颜所报,则枚举该府使金鲁岳牒呈,以为本府,处在江海之交,帐付之外,果多沙堆泥生之处,故随起执卜,自邑收税,或防给民役,或添补公用者,积有年所,而本无定库,亦无恒摠,且当江水泛溢,全无所收,所以漏于元结,属于加执者也。今年实摠为三百三十八结,而若一经大浸,则又必尽归于川浦之中,既自该邑,划付公用,则宫房折收,初非可论,事当尺量定摠,加录元结,而乍生乍落,年年变迁,虽以硬定执摠,似无加赋之实,反添虚卜之数,浦民白征之冤,将来无穷之弊。所谓该邑公用,今若革罢,无他措划,则势将尽责于民间,邑事之狼狈,民情之矜闷,将不可胜言为辞矣。起垦执卜,虽曰初无定处,今年实摠,至于近四百结云尔,则厥土之广,可以推知。纵值水浸之年,此落彼生,互相充补之状,亦可领略,寸土尺地,岂有帐外之物?所谓公用,实皆干没吏手,揆以事体,既知之后,不可仍置,付之度支,打量其实起处,依例定税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户判之意,何如?荣辅曰,土地元无帐外之物,或以流来急漏,而为外邑之隐结者,容或有之,既已发觉之后,自当为版籍内物耳。其在事体,岂容他议?臣非敢以职在有司之故,如是仰奏也。田结之划给宫房,极涉重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庆尚前监司尹光颜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漕船之五年改槊,十年改造,自是《通编》及节目所载,而本道三漕仓船只,庚申因启下关,加使用未满五年者,切勿许改事,添入节目。伊后七年之间,必以十五年定限,虽有过十年使用之船,若因朽伤而改造,则以其未准新定之限,辄令计年生征,漕卒呼诉,不胜纷纭,而观其状辞,则湖南、湖西,漕船加使用之新定式年限,已为状闻变通云。故探问于两道,则果于癸亥,因道臣状请,皆遵原节目施行,加使用一款,业已革罢,而惟本道,独存十五年之限,每每生征,漕卒称冤,不是异事,造船之不完,漕事之疏虞,势所必然。十年改造,五年改槊,一依两湖例施行,如有加年使用之船,计年久近,分等论赏,亦依节目遵行为辞矣。漕船之十年改造,自是法典,加使五年,其势实难,漕卒呼冤,无怪其然,两湖已例,亦有可据,依法典十年准限者,许令改造之意,分付惠厅及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庆尚前监司尹光颜报备局辞缘,则以为豆毛、开云两浦,处倭馆三里、五里之近,彼人动静,昼夜伺察,而镇弊孔疮,一人既应水军之役,又纳陆军之布,其外倭馆差役等事,凡为三十馀条,敛钱策应,每年间年,两浦差役之费,各为九百二十两零,身布许頉之恩,遍及于义州、统营及左水营、东莱,而独不及于倭馆切近之两浦,岂无轻重之倒置乎?叠役一款,宜先矫革,而向来东莱军之分送列邑也,頉报相续,今才就緖,则今此两浦数百石之又为分送,其势末由。就倭馆差役三十馀条收敛钱中,撮其大者二百馀两,依东来府军仪马例,特许会减,其外许多冗费,有难尽祛,而如有自本营,可以措救者,则从便区划为辞矣。豆毛、开云两镇,介于倭馆咫尺之地,岛倭之一出入,馆倭之一动静,惟两镇之民,了伺递报,专当举行,外此差役之偏苦,策应之繁重,又非他镇之比,莫可支堪,诚为哀矜。义州、统营、莱府、莱阃,或以边门,或以海防,军民身布,俱已頉减,则独此两镇,地又切近,劳又最甚,而终未有顾恤之举,已不无向隅之叹。今若任其残弊,不早苏救,则民难保存,将至无镇,亦不必别讲矫革,另求便宜,只当就其偏苦者而蠲舒之,繁重者而裁减之,祛其所患,渐可其苏。两浦既皆水镇,则其民固当应水军之役,而今其一人之身,又纳陆军之布,道臣报辞,条列其诸般切苦绝闷之事,亦以此叠役一款,最先数之,则今不蠲此,虽尽减其所谓三十馀条收敛,未免苟且之归,终非救本之政,况其各样差役,多是军人之身所力役,而缘其调征浩叠,不得自往躬办,故为此收敛而雇替耳。若蠲陆军叠役,则雇敛在不必复问,朝家不闻则已,既闻之后,安可以分送搜塡之难,置此不论,而苟议其末乎?且以七十州民物之繁,数百石移签,岂无其路?两浦镇民所纳陆军之役,特为一并除减,绰略分排,移送于道内闲丁有裕邑,划即塡充,其差役条件中,除非镇民之所可任力自办者外,区别名色,依莱府军仪马例,亦许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依此举行事,分付该道,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即接户曹所报,则以为法圣仓漕船十七只,被烧什物,以该仓漕需,不能当一新改备,不足钱一千七百两,已自该道,从他推移,先为上下,则不可不区划还充。该道私备谷耗条中,米五百六十七石,特为划下为辞矣。漕需所捧,仅足当年之支用,别般区划,其势不得不然,依所报许划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庆尚前监司尹光颜报备局辞缘,则以为道内醴泉等八邑,上纳席子,作贡便否,屡次论报,尚未变通矣。到任以后,席民等,缕缕呼诉,故详探其为弊根因,则京隶邑属及户首之侵征诛求,岁加月增,所受之米、木结复,无以支当。每于上纳时,席民等收敛之钱,恰过万馀两,上纳后加敛之数,亦不下千馀金,而此犹不足,或以良丁作保,或以洞里划属,以至卖家鬻土,征邻征族,逃散相继。所谓席价,初不沾漑于席民,而乙丑减定京隶情费,米、木则准价上下,官纳则量宜省减,而操纵之弊,比前倍甚。蔽一言曰,无是席则无是弊,到今矫救,无出于移作京贡,而席价磨炼,本甚优厚,以此贸席,则绰有馀裕,永罢席匠,并与保人,而移充军保,俾各归农,则席民可占食土,良丁亦自裕足,而民势倒悬,若不及今变通,则将至于无一席匠,侵及平民,其所矫救,不可虚徐。至若价米之预受者,席民辈,自愿还纳,今不必以此为拘,更为持难为辞矣。数十年前,臣奉命岭南,已闻此弊甚详,其后转益难支,前后道臣之以作贡事论报,非止一再,而特以事系更张,迄未许施。今此前道臣所报,又再到,可知其事势民情之万不获已,遍议于备堂中,曾经道臣,则皆以为不可不许施云。依所报,许作京贡,成出节目,以为遵行之地事,分付户惠厅及该道该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顷因典籍洪宅柱等上疏,定州属中部属军加额之数,减罢与否,详查报来后,更为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赵得永报本司辞缘,则枚举兵使李光益,定州牧使曺允遂牒呈,以为定州独镇也,大邑也。束伍之以三部磨炼,前人设施,意有所在,而此皆纳布中兼团束,则纳布给代之前,其所减摠,有难轻议。所谓中部,设令减罢,纳布固自如,在民人少无所益,在军制,徒致疏虞,今以一二文官之联疏,遽减千二百军额,不可轻易许施。中部则姑令依前置之,从今以后,凡系汰冗懋实之道,严饬该牧,使之渐次釐弊为辞矣。当初疏辞,既多爽实,营邑所报,皆以不可许施为言,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目今卿班济济,而宰列中地望资历,多有可合晋用之人。户曹参判李冕膺,汉城府右尹尹光颜,京畿监司金履度,并正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户曹参判李冕膺,备局堂上还差,行都承旨闵耆显,吏曹参判朴仑寿,俱合参闻庙谟,一体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禁卫大将李海愚,笃老亲病,势难供剧云。兼带捕将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行护军赵弘镇,曾为义州府尹,推荣于其所后家,及其陞资实职之后,又愿推荣于其本生家。盖骜恩君李敬一,以堂上为海伯时,已推荣,其后陞资,因大臣陈达,特命依施。今宰臣情理,正与鳌恩君相同,虽与法例差异,既有特施之例,且系孝理之政,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已行之例举行,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南兵使金益彬以阃帅,法当推荣,而其所后父,资秩已高,愿移施于其本生父。从前已多其例,依此施行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向来儒臣所怀中,各道分遣备郞,分留摘奸事,蒙允启下矣。今已开春,分还不远,分遣备郞,自至于二月之时,则当为屡等分给之后,分留实数,势难详知,姑待毕分,六七月间分遣,则自可知留在分等之数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时秀曰,京畿监司金履度,瓜期已满,待后日政,依例差代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绚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海愚,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兼察,可也。〈出举条〉绚曰,左边捕盗大将,以右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捕盗大将李润谦,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三元回泰,万品昭苏,此政殿下克新厥德,用答景命之一初机会也。臣敢以区区忧爱之诚,略陈愚见焉。人君克圣克明,如尧如舜,固难望于三代以后,而历考汉、唐治迹,则或气质有偏而喜怒太过,或义理未明而裁断失当,凡有过误,人皆得以易见易知,则容有匡规之地,庶得转回之美?至若声色则不露于动静,阙失则不现于施措,而惟其国势民事,自就低下于不知不觉之中。虽有忠亮之臣,更无绳纠之道,而国遂而无可为矣。殿下即祚之初,尚在冲龄,故一国臣民之攒手屈指,日夕颙望者,惟在于圣工成就。圣治振发之后,则太平之期,翘首可见矣。今则一年二年,悠悠汎汎,十年将近,一治无望,圣工未见其成就,圣治尚迟于振发,典学则无实心勇进之意,临政则无实心做治之迹,以至百事百度,初无担着愿治之志,只是姑息因循,一直前日规模,而国忧民事,渐至于莫可攸为。先正臣李珥所谓殿下之不治,不为也,非不能云者,切中于今日矣。顾今国事岌岌,有朝夕之忧,而臣工不言于前,聪听不达于外,特殿下孤立于上,独未及悉烛而悉知之耳。念之及此,实欲痛哭流涕也。祖宗厚泽,入人者深,天下事尚可为也。殿下何所惮,而可为而不为耶?以言乎讲学,则久停旋开,大小胥悦,而因事还停,寒曝切闷,虽于开讲之时,上无起疑发难搀到深奥之地,下无引经据理规及时政之语,只以数句章下训诂,草草了当,要为当日备例之举而止,尚不足为口耳之学,则更何望其身心之效乎?簿书期会,虽曰即有司存,而生民利病,国用嬴诎,实在乎是,则曲加谘访,详为酬接,然后方可以通上下之情,察民国之务,毕烛其所未及烛者,而每当接下之时,奏语才彻,例答已下,事实颠末,未尝留意俯问,经心收听,一筵之罢,不满一时,诸宰之臣,举皆含默而退,三司之班,间多忙后之错,如是而国事何望自理,群下何能自理乎?至若日昨守令之入侍也,有弊局焉,有大处焉,或面饬而使自知戢,或敷心而明其起感,则庶或为一分劝励之道,而圣谕未到于民邑,清问只及於姓名,而仍即罢遣,乌在其为临殿召见之本意,而引仪胪唱,则亲试于殿庭,听闻所及,群情之抑郁,亦当何如也?此皆由于殿下诚意之工,未尽其方。至于筵席之上,随事触发也。自今以往,立志必固,典学必勤,做事必勇,以方域之内,一事一物,视为殿下职分内事,政令注措,一出于诚,如是而国不治,则臣当伏妄言之诛,惟圣明体念焉。上曰,诸条所陈,无非出于忠爱之心,予小子,虽不敏,敢不服膺?自此以后,益当体念于诚字矣。〈出举条〉时秀曰,今日即岁首初筵也。僚相所奏,款款诚恳,而其中职分内事四字,即第一要切之语也。事事奋励,以至天下万事,皆以为自己分内事,则诚心从这里中出来矣。此等处,深留圣意望也。载瓒曰,臣顷以科弊及惩贪事,有所提奏,而盖此二弊,实为切闷切急之患。若不大加矫革,则国不可为国矣。朱子曰,非是科举累人,自是人累科举,今则不但累科举而已,伤元气坏世教,必至于累一国而后已,此岂细故也哉?有司工于济私,士子急于拔身,手法渐熟,便成风俗,奔走躁竞,无所不至。借文借笔,则自以为高致,无嘱无干,则笑之以乡暗,科前不胜其聒,榜后未必无验,丽朝红粉榜之说,相去无几,以是而似闻远方之人,渐多不赴,有志之士,耻与同污,不独文科为然,武亦如是。元气之伤,世道之坏,尚何可言?宋臣王朝曰,恩若归己,怨当属谁云者,此实千古击节之言也。今之为有司者,若念此言,岂不怵然知惧乎?臣则以为若不得洞革此弊,则无宁罕设科举,或可为少益矣。教化之移俗,尚矣难望,而刑法之戢奸,亦当有胜。皇朝则用一律至施剥皮之刑,肃庙朝,大行锄治,拖至经年,而并绝岛为奴,与治逆无异,子孙仍为废弃,盖为罪之至重,用法之至严,至于如此。今若有现发者,则一一以当律勘断,无少容贷,则庶为惊世矫弊之道矣。贪吏有古今之异,古则饕虐虽甚,其迹易见,故随现随治,为害不大,今则巧于妆撰,治否难辨,而暗地刻割,设计极密,受困之民,亦不自觉而强御,则人莫敢谁何,巧猾则世无以把捉,凡戕民蠧公之弊,实难毛举,浸浸渐染,如病入膏肓,着手无地,如是而目今民生,举在涂炭,赤眉、黄巢之徒,岂其本心然哉?是迫于涂炭故耳。然而朝廷无所恤而民无所告,刑法无所施而吏无所畏,则惟此亿万生灵,必当求生于必死之中,而难言之忧,容有其极哉?臣顷以立法必绳之意,略陈愚见,既蒙许可之音矣。然而法不可徒行,必也先钩发而后刑法,然后始可有随现惩治之道,更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惩贪科场,国之大政也。前后所奏,无非出于矫弊立法之意,此后,当随现严惩,以为实效之地矣。〈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时秀等就座。上曰,诸宰奏事,可也。荣辅曰,近来水站之弊,渐至难支,每年上纳,辄致亏欠,及其追后充数,又必拖至冬末,而船人之败亡,前后相续,目下事势,不可无别般矫救。凡今之弊,专由于差员以下,至于监色,越视船人之利害,而不相干涉故耳。自今为始,每年领运差员,毕上纳前,无得下直,如有石数亏欠,谷物幻弄之弊,则领运差员施以先罢后拿之典,监色则必以各邑捧上监色,骑船领纳,如或换名代送及上纳有頉者,各该邑监色,移送秋曹,严刑定配,永为定式,使差员监色、船人,休戚相关,互相维持,然后庶有其效矣。站船,本无杂费,京仓科外之索,节目禁饬,本自至严,为先申明禁断,水夫之有保钱、有复户,究其划给之本意,岂不优厚,而船人辈,往推之际,去来之费,留滞之患,每致花消,自今为始,水夫保钱,则各邑每秋输送于忠州牧,自该牧,出给船人,水夫复户结,则都划于忠州,以米藏置官库,再运回还后,始为出给,俾以为有逋者充补,无逋者沾漑之地。站船之式七年改槊,十四年改造,而改槊价为四百两,改造价为六百两,十四年之内,给以千两,非不厚矣。第其限内修葺,亦多有之,此亦事势之不得不然。故船人辈,私自债贷,莫可支堪。改造价虽不可进退加减,至于改槊价,则排年俵给,大胜于限年都下。自今为始,以间年六十两为定,使各该分受邑,移送忠州牧,自该牧,出给船人,以为随即修葺之地。如是则第七次所给,未满六十之数,而此与改造年相值,似无不足之患,以此定式施行,而无论改槊价与保钱复户,自本州,出给之际,切勿一任吏手,必须官庭亲给,若或有花消克削,以致船人呼冤,则该牧使,自本曹,草记重勘之意,严立科条,一体知委。如是则小变小益,似可为目前支堪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未拯谷全未纳守令,解由拘碍之法,盖出于重公税严征纳之意,而近来守令,或于递归之后,以一二石备纳,徒为解由成出之地,揆以事体,极涉乖当。此后递归后,备纳之习,一切严禁,必于在任时,成陈省上纳,而较诸元数,准十分之一,然后始出解由事,永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刑法所以毖顽戢奸也。顾今俗习渝败,暋不畏法,如有犯者,罚当其罪,无或涵贷,然后始可责一分惩砺之效。故臣于向日讲筵,亦以刑政不可弛废之意,仰奏矣。昨秋以《璿谱》族谱印出行卖者,出付捕厅,钩核严勘之意,举条蒙允,自捕厅一一严查,则奸民之家藏铸字,冒印各姓谱册,散卖为业者,非但止于西路现捉之一二汉而已。一并移送秋曹,而秋曹勘律,只以最甚者三人徒配,馀皆全释,若此则印卖之类,无所惩畏,利之所在,必将依旧作奸,毕竟氏族,举皆殽杂,班贱无以辨明,诚非细忧。臣意则已配者,加律移配,全释者,分轻重勘处,至于各道散卖谱册,使之收上京司,一并烧火,未及现发者,亦自营邑详查,一体收聚烧火,以为杜奸窦警顽民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当初议律之刑堂,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海愚曰,沁都留营,有饷谷米太,还分于附近邑、本营乡军等处,取其耗条,接济留营员役,馀剩则添付元谷,而当初米、太之数,各为五百石矣。粜籴多年,耗上添耗,见今实数,各为一千五百馀石,虽半留半分,户少谷多,及其收捧之时,甚至邻族之征,而京营则太条支放,每患不足,年年贸用,事面极为苟艰。留营所在太中,折半依前仍置,折半则待解冰,运入京营,以除谷多之患,以救贸太之弊,恐合两便之道,而饷谷体重,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沁仓则多分为弊,京营则支放不足,依所请许令取用,似好矣。载瓒曰,臣则虽未知里面事实,而今闻将臣所奏,则事势似然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之聃曰,臣本草野迷劣之踪,猥登清明近密之班,年迫七十,识蔑一二,而日昨伏见岁首劝农纶音下者,以雨旸耕获之及时,为宵旰锦玉之靡甘,臣庄诵再三之馀,不胜钦仰之至。盖农者天下之大本,民非农,无以为生,君非民,无以为国,是以周公之于成王,告以七月之诗,俾以知农务之豫备,又进《无逸》之书,欲其知稼穑之艰难,猗欤盛哉。周家八百年基业,专由于一农字做得来。故后稷之诞降嘉种,公刘之度其原隰,文王之即康功田功,何莫非农事为治国之大本,而至于武王之世,有绥万邦屡丰年之庆,及夫成、康之时,亦有以千斯之仓万亿之秭,则自古有国以来,以农为治国之良法美规者,莫如周家也。然则国家,实是帝王家中大农家也。伏愿殿下,法文王即田功之意,亲行籍田于东郊,俾八域农民,有观感之效焉。因敕诸道道臣曁守令,严加劝课之法,而其或勤农而乏粮者,官必优奖而曲施之,惰农而闲游者,亦必摘发而重绳之,则自然东作以时,西成有获,民食足于下,而天和应于上矣,岂不美哉?臣既以农一事,为殿下百姓之务焉。又以德一字,愿为殿下一身之农焉。夫德之为本于圣学工夫者,犹谷之为种于田家农业。殿下必须种着一德字于一心上,以礼乐为耒耟,以仁智为灌漑,于是乎陈义以种之,讲学以耨之,道柁以收之,敬舆以纳之,则德裕于身而孚尹旁达,德润于身而弸中彪外,以之一日万几,自底于泛应曲当,以之百工庶事,自底于瀜会贯通,则天德、王道,与时偕行,而上躬心田之农,无一日不丰,下民甫田之农,无一年不丰矣。夫如是,则我殿下一身上心得之农,真可谓大有年矣。伏愿殿下,孜孜于学圃之农,勉勉于德林之农,以为我国家亿万年无疆之基业,而俾康衢鼓腹之歌,薰殿阜财之琴,复闻于今日,而与民乐太平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之聃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臣于初七日辞朝,初八日欲为发行,而程道稍远,下往奉审后,暂为休暇,其间当费若干日子,当于幸行前复命矣。上曰,辞朝时,当引见矣。仍命大臣、备堂、玉堂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崔献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牌不进〉。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春塘台。犒馈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闵耆显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右承旨金明淳,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侍卫军兵毛具。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柳远鸣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李鉐、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弘镇,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宋知濂上疏,则以为臣父之年距七旬,只隔数岁,臣母恰逾七耋矣。臣母素抱劳悴之症,药饵为命者,已多年所,臣父亦以痰咳之祟,便成癃痼,而臣家本穷匮,拙于谋生,常时口体之养,尚不能备物,对症滋补之剂,尤何以尽意?况今岁籥载新,臣之父母,又添一齿,喜惧之情弥添,便养之愿尤切,至情所迫,冒昧烦渎。伏乞圣慈,俯垂矜念,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俾得以曲遂至恳亦为白有卧乎所,宋知濂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则许畀一县,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斋郞赵国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都摠都事金星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辰正月初五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崔献重,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任文白,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检校直阁沈象奎、李存秀、洪奭周,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诣春塘台前。下马陞座,黄门旗手,义捍作门后,绚曰,每于亲临犒馈及试射颁赏瑞葱台等入侍军务凡百,多有宣传官举行之事。然其所举行者,只是循例节次而已。如有可禀之事,则必关由于承旨,以为转达之地,本不敢直禀,此事在先朝,曾有饬教矣。庚申正月亲临犒馈时,宣传官有直禀之事,圣教若曰,宣传官之帐前举行,每事不敢直禀,虽亲承圣教,必问于承旨,待其分付举行,而近来则以直禀为能事,岂有如许法纲乎?此教在日记矣。臣近见宣传官,或有直禀之事,此缘昧于体例而然。此后则更勿敢如是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而承旨之未及转达处,则使之从便举行,此意亦使宣传官知之,可也。上曰,禁军别将李润谦,军礼之时,有所失措,记过,可也。宣传官,以台下军犒馈事,将为禀达,教曰,言于承旨转达,可也。绚奏曰,台下军犒馈时,有宣传官下往看检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教曰,依例为之,可也。仍命承史、侍卫以下宣馔。上曰,禁军别将记过,分陈,可也。少顷,上乘马,由青阳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崔献重〈缘故出〉。行右承旨金明淳〈牌不进〉。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有两珥。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献重启曰,行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申绚曰,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江界府使曹命楫,长渊县监梁垸,天摩佥使金进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固,赐给。
○宋知濂启曰,献纳宋文述,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献纳宋文述禁推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分拣。
○宋知濂启曰,即者掌令李英埴,承牌诣台,谓有合启中难安之端,来呈避辞,而自本院据例退却,则并与府启而不为传启,仍即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李鉐、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星翼亦,虽曰扶病,至入阙中,而晩时来到,以致修改省记之境,论其罪犯,极为稽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国仁亦,莫重享事,遽致覆酌,虽缘生疏,诚极惊悚,其不能审慎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以无似之物,叨至重之任,以年则嬗易三籥,以政则连行六腊,此岂臣所可堪荷,而亦岂始虑之所及也哉?情踪危臲而益加倚任,疮疣迸出而曲费庇覆,臣感激寸衷,未暇顾他,拚弃廉防,扶曳癃孱,强颜复冒,仰酬隆眷,中间私故,实有万万难忍者,苦言悲恳,靡所不至,而竟未蒙许,遂至于今,则贱臣之义毕,而向者体谅之教,亦可以蕲幸矣。夫天官冢宰,非臣一人私物,则臣是何人,久蹲不去,不念辱殆之诫,而虽以朝家言之,待需诸贤,鳞次相望,历试程能,实合器使之道,岂可独任偏畀,有若非臣莫可者乎?此系臣进退辞受之大节拍,臣之不肖,虽不敢妄拟古人,而一措足之顷,亦不欲斯须忘义,即此心如丹矣。虽然,此特举其重者而言耳。若其区区情病之实,又不在此限。杖期之制,礼意甚严,伦彝之至,莫慎送终,今使臣抛却馈奠之仪,捐置窀穸之事,惟曰夕奔骛于名利之涂,则决非人理之所可强。又况襄地尚未完定,诸事全无头緖,百忧都萃,昼宵怔怦,今将东出,经理兆域,而所抱宿疾,转益奇怪,终日所啖,不过数匙,永夜无寐,或至彻晓,荣卫自致销铄,面貌日渐憔槁,即其形状,想亦莫逃于渊鉴,而或蒙天心之矜恻矣。残年馀景,虽不足惜,而傥令解官安心,服饵调养,得与飞走肖翘,并囿于造化涵濡之中,则岂不有光于大德曰生之仁乎?噫,臣自在先朝,偏被殊私,周旋迩密,滚到隆显,誓欲效筋力之任,以报两朝之恩造,而奇疢违心,陈就无望,前后渎吁,果非获已。苟能数年就闲,专精卫体,赖天之灵,稍向苏域,而圣上不欲终弃,更加熏沐,备诸任使之末,则臣谨当不择囏夷,期于尽瘁。伏乞圣明,曲赐谅察,亟递臣职任,俾得安意将息,以卒生成之惠,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郑东观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辞不获命,今既出肃,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果川、龙仁等地,而身縻职事,久旷省扫,今当远离,霜露之感,一倍难抑。若得五六日之暇,则可以往省松楸,少伸情私,玆敢不避猥越,干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谅微恳,特许恩暇,俾遂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辰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任文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江陵府使朴宗正,金海府使朴瑞源,江界府使曺命楫,昌原府使郑周诚,肃川府使南宫玾,龟城府使申启文,朔州府使闵亨默,长湍府使李彬,长渊县监梁垸,长连县监李东焕,黄州牧使金箕应,礼安县监洪迈源,灵严郡守李时晦,平海郡守赵运永,密阳府使成肯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中曾经侍从人,进伏楹内。上曰,奏职、姓名。宗正、瑞源、命楫,各奏职、姓名。上曰,江界边地,接于彼界,异于他邑,下去须善为之。上曰,楹外守令,亦奏职、姓名。周诚以下十二人,皆奏职、姓名。上曰,未经侍从之守令,奏七事,可也。诸守令,齐声奏七事讫。上曰,今春务方殷,其中尤甚之次邑有之,皆下去着念焉。上曰,宣谕近于文具,除之。仍命宗正以下先退。守令鳞次退出。宗薰奏曰,向日册子赐给北伯者,有旨成送,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顷者《古文真宝》颁给时,或有未及受赐者乎?宗薰曰,承旨、阁臣,皆已受赐矣。上曰,下番,受之否?宗薰问宪琦。宪琦曰,未之受赐矣。上曰,西库所在《古文真宝》一件,安宝赐给,可也。宗薰曰,顷日所须册子,具未安宝矣。上曰,然则依向者所颁例给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崔献重〈坐〉。行右承旨金明淳〈坐直〉。左副承旨申绚〈坐〉。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孙锡祚〈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献重启曰,行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为任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臣宗薰,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版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臣绚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三角、木觅、汉江,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宋知濂曰,左议政留待。
○传于宋知濂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宋知濂曰,左议政入侍。
○传于宋知濂曰,下直守令入侍。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柳远鸣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李鉐、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安橚,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都摠管韩用铎,副摠管白师訚、洪义浩、金箕象、韩致应,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正月初十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安橚,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都摠管韩用铎,副摠管白师訚、洪义浩、金箕象、韩致应,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勉兢为都摠管,李相璜、金在昌、李儒庆、李寿咸、申大羽为副摠管。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寿咸,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以为肃谢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李寿咸。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济安,病在乡庐,势难上来供职,内禁卫将李永喆,亲病危重,忠壮卫将柳相穆,五卫将李晩馨、李彦懋,身病猝重,俱为呈状乞递,五卫将洪鼎运赴燕,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小坡儿权管崔光云,身病危剧,势难登途赴任,呈状乞递,病既难强,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尹载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鳌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时届三元,运抚一治,臣民祈祝,易有其极?伏念臣,年至之限,已过六载,陈章乞退,亦已四岁,而尚未蒙矜许之恩,扶曳衰躯,蹩躄朝端,臣虽无耻,人将谓何?七十致事,明在礼经,圣主使臣,尤重廉防,若有引年而乞休者,则划即允许,俾全微谅,实为遵礼训养廉耻之道,而若因循荏苒,不即许施,一年二年,至死而不得休退,则奉朝请之法,废而不举,士夫廉隅,亦随而堕坏无馀矣,岂不大可忧哉?臣之犬马之齿,今为七十有五,八旬之年,行且不远,臣若一向淟涊,终至溘然而不得请,则从今以往,臣僚之职,至大官年逾七十者,皆将不得休退,朝廷礼防,将未免缘臣而坏了,臣罪至此,当置何辟乎?日昨筵席,猥陈衷恳,而言辞拙讷,诚意浅薄,未蒙兪音,泯默而退,数日以来,忘寝废食,绕壁徊徨,靡所止泊,臣情到此,其亦穷且戚矣。敢将前席未毕之怀,备陈刳心沥血之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念礼训之不可不遵,哀臣情之无所罔极,特许休致之请,俾卒生成之泽,国家幸甚,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顷闻卿缕缕之言,今见卿恳恳之疏,予亦岂无感于心者乎?然大臣致休,难慎莫大,左相所奏,亦言老成,卿且安心谅此。仍传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鳌恩君。
○戊辰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议政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任文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左议政李时秀,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日候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上曰,大臣今将发行耶?时秀曰,明早当发矣。上曰,何当奉审两本宫乎?时秀曰,逾岭后,日气尚寒,势当于二月望间,奉审矣。上曰,复命,当在何间耶?时秀曰,二月内,当入来,似于幸行前可复命矣。上曰,鳌恩君,陈疏乞退,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鳌恩君年过七十,其乞退,固无怪矣。然而朝廷贵老成之人,虽是原任,臣等亦多问难资益之事,臣意则以为不必允许矣。上曰,卿之今行,惟望遄返。命大臣先退,即令药院,人参三两,以好品准两,赐给左相之行,可也。仍命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守令偕入进伏。上曰,守令中曾经侍从人,伏于侍从班。上曰,守令,次第奏职、姓名,可也。丰川府使金基厚,先奏职、姓名。上曰,下去须着意为之。宣谕及七事除之。命基厚先退。仍教曰,若未承候于慈殿,则入去承候,可也。基厚退出。孟山县监权𪜴,河东府使沈有祖,乐安郡守李普荣,熙川郡守白翼镇,顺川郡守李玉铉,郭山郡守吴显忠,求礼县监金光浩,彦阳县监洪格,阳德县监崔启铉,皆奏职、姓名及七事。上曰,春务不远,着实举行,可也。上命承旨读宣谕及别谕记,命守令先退,𪜴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崔献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坐〉。左副承旨申绚〈药院进〉。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华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晕。
○宋知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明日春到记当亲临,处所以便殿为之,朝食堂兼行。
○备忘记,富宁府使李民秀,植松万户崔德祐,梨洞万户尹𨱑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知濂启曰,事变假注书孙锡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孙锡祚改差,代以郑华锡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时溥为掌乐正。
○宋知濂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在昌。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李鉐、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申在业,素患痰癖之症,当寒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武臣兼宣传官金永玉,已为作故,而蒙然拟望受点,臣不胜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大岘别将卢兴胤,老母今年八十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都摠都事金星翼矣,本府议启内,虽曰扶病,至入阙中,晩时来到,以致改修省记之境,论其罪犯,极为稽慢,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斋郞赵国仁矣,本府议启内,莫重享事,遽致覆酌,虽缘生疏,诚极惊悚,其不能审慎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崔献重〈坐〉。行右承旨金明淳〈坐直〉。左副承旨申绚〈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华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御便殿,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本府堂上、郞厅,俱以侍卫进参,不得设行,外中日,依例设行,而入番禁卫军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广梁佥使宋道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申绚曰,侍卫军兵毛具。
○申绚启曰,事变假注书郑华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李鉐、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申绚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闵耆显,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春到记时,本院正,例以协律郞进参,而新除授正郑东愈,身病沉重,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掌乐正郑东愈,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立春改火进上时,宋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一员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稙为禁府都事。
○申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因兵曹节目,建阳门军七十四名,铜龙门军三十七名,而营军四十名,东营军四十四名,集春营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与禁卫营、御营厅乡军,替代入直,还宫后,依例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朴仑寿疏曰,伏以臣,才上辞本,猥蒙温批,旋因饬教,冒赴政席,历日愧惧,若陨渊谷,今玆筹司新命,何为而及于贱臣也?夫处廊庙而参闻𬣙谟,其选甚重,国计之赢缩,民生之休戚,无不与闻,苟非谙练于事务,晓解于机宜者,莫可居之,如臣之地本单寒,人又庸愚者,从前兜揽,已逾涯分,今若凭恃宠灵,滥叨匪据,宾对筹坐,备数而进,逐队而退,则直一木偶人耳,设官之意,岂亶然哉?当递之义,参倚前衡,敢陈由中之恳,仰冀体下之仁。伏乞圣慈,将臣本兼诸任,并行镌免,俾得以上无虚授之失,下无滥受之讥,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辰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涵仁亭。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崔献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任文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直阁洪奭周,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宗薰,读奏儒生入门单子,引仪唱四拜礼。制述试官读劵官行户曹判书徐荣辅,礼曹参判沈象奎,行护军李相璜,对读官成均馆大司成李文会,弘文馆应教尹鼎烈,别兼春秋郑观绥,副司果赵钟永,殿讲考官行知中枢府事金思穆,兵曹判书金履翼,刑曹判书李勉兢,参考官行副护军金蓍根、柳师模,宗簿寺正郑东干,副司果李沆及儒生,行四拜礼。制讲试官,分左右以次就座。知濂启曰,今日承史、阁臣先拜时,堂下侍卫,混同行礼,揆以事体,极为骇然,捧现告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赋题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峯,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限申时。荣辅承书读奏讫。上入小次。教曰,合考时微禀,可也。仍命设朝食堂,同成均金羲淳,大司成李文会,奉食堂水剌以进,承史、阁臣诸试官及侍卫,皆食堂,少顷,命悬题。仍教曰,纳劵满三轴后,考试,可也。又命捧讲合考时,宗薰使夹侍入禀。上出陞座。耆显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上曰,右副承旨进去,可也。〈出举条〉命合考取六人,荣辅书等记,宗薰奉居首试劵以进。上亲拆封以下。宗薰读奏封内,仍次第拆封而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制述居首赋三下一生员洪羲祖,讲居首纯通幼学郑礼容,并直赴殿试,制述之次赋三下二进士闵毅显,讲之次通幼学郑显璞,并直赴会试,制述之次三下三进士尹命圭,讲之次通幼学韩相五,各给二分,制述次上生员尹翼培等三人,讲略幼学徐志学等二人,粗进士沈湜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史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崔献重〈坐直〉。行右承旨金明淳〈坐〉。左副承旨申绚〈坐〉。右副承旨宋知濂〈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奉命在外〉。事变假注书郑华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宗庙、景慕宫展谒,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申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侯,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持平柳远鸣未肃拜,掌令李英埴,持平梁奭观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申绚曰,侍卫军兵毛具。
○宋知濂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而新除授都事尹稙,方在京畿安山地云。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尹稙,敦宁主簿朴昌寿,相换。
○传于朴宗薰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前统制使入侍。
○闵耆显,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南达孙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又添毒感,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摠戎使李溏书。王若曰,拥节旄于南阃,方属委畀之隆,移锁钥于北城,更侈摠督之眷。宸简攸在,庙剡既同,眷玆摠戎一营,实我畿服重镇。缓急恃保障之势,与南城而并称,表里壮控制之形,视沁都西尤别,仿两局之体貌,与闻庙堂猷谟,扼三韩之咽喉,管辖营阵机务,肆予难其人也,是时属之谁乎?惟卿,系出璿源,世承华阀,诗礼饬己,蔚有古儒将遗风,忠孝传家,无愧乃名祖令誉。置银台喉舌之地,自先朝宠遇特深,储玉帐爪牙之才,逮寡躬眷注愈笃。入则处周庐之地,久将中军,出而试制阃之方,都统三道。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祇服宠命,克恢壮猷。修器械而缮仓廒,莫谓升平之已久,明组炼而信赏罚,宜先纪律之申严。於戏,坐炼戎而折冲,顿变旌旗之新彩,倚洗剑而敌忾,伫见乘土之嘉谟。卿当尽心,予何多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徐能辅制进。
○戊辰正月初十日卯时,上诣太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崔献重,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任文白,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至肃章门。通礼跪请降舆乘辇,通礼跪请进发。由进善门,出敦化门,仍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宗庙大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上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上具冕服,由东新门,诣庙庭版位,行四拜礼,仍陞诣殿内,奉审讫。由西门,诣永宁殿庭版位,行四拜礼,仍陞诣殿内奉审讫,还御斋殿。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命入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门,乘舆出宗庙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过梨岘、三石桥、新桥,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由东门,入斋室。上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望庙楼行礼时,百官行礼,置之事。〈出榻教〉上具冕服,由东门入诣望庙楼,庭版位,行再拜礼,仍陞入庙内奉审后,还御斋室。上曰,展谒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乘舆至大门外,降舆乘辇,仍进发。上曰,未乘辇之前,别云剑,左右扶腋,径先上马,有骇事面,不饬之兵曹判书,从重推考。〈出驾前下教〉至敦化门,降辇乘舆。绚启曰,不饬之兵曹判书,既有推考之命矣。以别云剑言之,左右扶腋,径先上马,万万未安,捧现告,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由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初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以次陞殿,奏姓名。制述居首生员洪羲祖,讲居首幼学郑礼容,制述之次进士闵毅显,以下讲之次幼学郑显璞以下,以次进伏,奏姓名讫。上命下番,下殿呼新来。仍命宗薰,使制、讲壮元,各于楹外,诵奏试劵及讲章,羲祖诵止五句,礼客诵止讲章后,命退。赏格儒生颁赏后,引仪唱四拜礼,儒生行礼后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初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前统制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前统制使李溏,以次进伏讫。上曰,摠使今日入来耶?溏曰,今日始为入来矣。上曰,统营,有何弊端耶?溏曰,统营,海防重地也。故经营设施,颇有纪律,别无他弊,但沿邑之谷,可以船运,而山邑之谷,实无输运之路,其于支放之际,多有弊端。若使山沿户还换给,则可为矫救之术。故臣亦屡为往复于三道道臣,而未得换给。臣今上来,当以此弊,言于庙堂,而量宜换给,则庶无支放之弊矣。上曰,统营军摠,何如?溏曰,臣于在营时,一经水操,故略知军摠,而几为万馀名,节制凡百,譬诸陆军,颇有差胜矣。辕门之内,民户五千馀户,而皆是军摠也。上曰,闻水操时,有红令旗,而即皇明所赐李舜臣者也。至今有之否?溏曰,有之。旗叶则随毁随补,旗竿则即皇明所赐者,至今尚传云矣。上曰,战船几只也?溏曰,大小战船,合为五百六十馀只,而汲水小船,过半矣。上曰,李舜臣,平倭于何地?溏曰,闲山岛矣。上曰,闲山岛地形,何如?溏曰,闲山为海门咽喉,而自前面视之,则若有通海之路,而入其中,则四面皆阻,其时倭军,至于凿山欲出,而旋以岩石之露出,不得更凿,终为陷没于此矣。上曰,倭人所凿处,至今有之耶?溏曰,臣亦见之,而广为六七间,高则以左右形址见之,庶为三分之二,而其高譬之京山,几似母岳岘矣。上曰,僧军有之耶?溏曰,僧军为二十五名,而外邑僧军,亦为四五十名,合为八十馀名矣。上曰,龟船有之否?溏曰,有之而其形如龟,可容千馀名,而泛海无棹,而如龟之浮,烟生口鼻中,至今漂倭见之,而相惊曰,此擒人之械云矣。上曰,流来古迹,有之耶?溏曰,闲山岛忠烈祠外,别无古迹矣。上曰,李舜臣事迹,在于何书?宗薰曰,详载于《忠武公全书》,而其排铺设施,可以见之矣。上曰,李舜臣之事,统营之民,至今能爱慕耶?溏曰,虽女子,皆着素裳,此始于忠武公之丧,民皆素服,而至今流传而然云矣。上曰,子孙在朝者,谁耶?溏曰,多矣。如李仁秀、李升权,皆其子孙也。上曰,摠使之父,谁也?溏曰,故大司宪李亨逵,即臣之父也。上曰,摠戎厅旗帜,胜于他军门矣。宗薰曰,臣亦见之,而前摠使于昨年,皆为新备,故大胜于他军门矣。上曰,旗帜服色,一如前日,至于巡牢等属代立之时,必选健壮者,以为充定,可也。仍命先退,溏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洪义浩〈缘故出〉。行右承旨崔献重〈坐直〉。左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具得鲁〈缘故出〉。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许兟〈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持平柳远鸣未肃拜,掌令李英埴,持平梁奭观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而奉谟堂展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罗州营将金箕昶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义浩启曰,事变假注书郑华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申绚,右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柳师模、具得鲁落点。
○郑华锡改差,代以鱼在濂为事变假注书。
○鱼在濂在外,代以许兟为事变假注书。
○柳师模,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四日,二番内禁卫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亨谦为内禁卫将。
○柳师模,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洪义浩〈坐直〉。行右承旨崔献重〈缘故出〉。左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具得鲁〈牌不进〉。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持平柳远鸣未肃拜,掌令李英埴,持平梁奭观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献重启曰,同副承旨具得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具得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柳师模启曰,事变假注书许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任文白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申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二日平明,驰诣祈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之意,敢启。踏启字。
○柳师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兼察摠戎使李海愚,水原留守李集斗,江华留守尹序东,开城留守洪义谟,广州留守朴宗来,统御使郑学畊,永宗防御使赵岐,江原监司金履乔,统制使申大偀,庆尚前左兵使吴载光,右兵使李身敬,全罗兵使李东善,公忠兵使林栽洙,平安兵使李光益,黄海兵使朴基丰,前南兵使崔东岳,北兵使柳文植,春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春水、陆操、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及巡历、巡点,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行操非曰无军民烦扰之弊,而国之大事在戎,既不可为彼而废此,则春、秋两操之设为常法,法意,固未可遽议停阁矣。且况因循姑息,虽于目下有若纾安,及到积久,不得已一行之时,龃龉绎骚之患,反有甚于逐年行之,习熟为常,而第昨年秋事,既未均稔,即今民势,通患益绌,若欲只按常法,不为轮回递休,则亦非随处轸虑,均其劳逸之意。今春岭南、湖南、湖西三道水操,依秋操例,各其前洋设行,统营合操停止,只兼管右水营水操举行,湖西之舟师邑中沔川,以海溢被灾,入于昨年尤甚,湖南之山北六邑镇中,黔毛浦、古群山、猬岛三镇,以渔、农为业,勿参春操,曾有定式,法圣才遭回禄之灾,赴操非所可论,四镇既如此,则外此一邑一镇之独为设操,不成营制,并为停止。陆操则昨秋既皆设行,又难与水操,一时并举,与巡历巡点,姑令停止,关西、关北两道春操,并依例设行,而关西则春操之行于清南,虽是定式,而昨秋清北行操,因道臣状请,退行于今春事,覆奏许施,依此施行。京畿、关东及摠厅,水原、广州、统御营,昨年既行秋操,海西歉馀春穷,亦宜轸念,江华以后营,延白之昨秋被灾,既许停操,其所轸念,亦同海西,三道水、陆操及巡历巡点,并姑停止。松都则只有春操,而旷废亦已许久,有不容一向如是,今年则使之设行,而行操处巡点,不必叠行,置之。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另饬举行,都试依例设行,而毋论水、陆军,今此设操之处,必务严申约束,俾有军伍操炼之效,痛断校吏侵渔之习,惕念师律之严,无扺失饬之罪,聚点各邑,阙额黄、白之查签,朽劣器装之缮修,亦一体殚诚致力,毋敢玩愒慢忽。如是而不有先事之饬,甘归故犯之科,则当该守令、边将、道帅臣,这这摘发论勘,又或漫不致察,现发于来头掷奸之时,则道帅臣,亦难免重勘,以此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依下教,良人郑得霖,院书员加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洪义浩〈坐〉。行右承旨崔献重〈坐直〉。左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右承旨崔献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柔远佥使宋宗泰,委曲佥使郑元锡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任文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任文白改差,代以李中镇为假注书。
○柳师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奉谟堂展拜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申大羽呈辞,金在昌、李儒庆未肃拜,都摠管沈能建、李勉兢,副摠管任希存、李相璜,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启曰,仍都摠府草记,今正月十六日奉谟堂展拜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申大羽呈辞,金在昌、李儒庆未肃拜,都摠管沈能建、李勉兢,副摠管任希存、李相璜,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曺允大、金羲淳为都摠管,沈象奎、洪羲臣、金铣、金爔、申鸿周为副摠管。
○以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丹阳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义浩曰,许多民户之失所,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崔献重,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七日,赠领议政朴准源小祥时,嘉顺宫望哭除服议注,直为书入嘉顺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吴载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吴毅常为御营中军。
○柳师模,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赵经镇,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兵曹言启曰,上土佥使尹相重,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添加试药,终无分效,时月之内,万无赴任之望,呈状乞递。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崔献重,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本监命课学兼教授李持喆迁转代,取才居首人前正池景兴,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崔献重,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日官、译官之购书刊册者,纳于内阁与本监,则自本监,草记请赏事,曾有先朝受教定式矣。本监地理学科试所用方书《青乌经》、《锦囊经》、《明山论》、《胡舜申》四秩册子,旧版破伤无馀,誊书取用,故每当科试,殆不成样矣。监生中金宗俭、韩廷禹二人,自愿捐财,印纳四秩方书,各四十件,昨年科试时,已以此册子举行,则按例论赏,合施加资之典,而系是恩典,不敢直请,上裁,何如?传曰,依此施行。
○柳师模,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申善应,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吴准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闵耆显疏曰,伏以岁籥载新,玉候万康,庙宫展省,圣慕克伸,臣民忭祝,大小惟均。臣于本月初四日,伏奉筹司新命,惝恍悸恐,历日靡措。夫今之筹司,即古之枢密耳。其为职任至重且大,自非才猷足以赞襄万几,地望足以表准一代,则有不当一日冒据,非如他司提举专管一局者之犹可循贤而例授也,明矣。臣闻君之使臣,必量其才之所至,臣之事君,必度其力之所堪,故上无损知人之明,下获免旷职之累,一违此道,两失其宜。若臣者,樗栎庸才,江湖散踪,其于当世之务,懵然若瞽者之于丹青,廊庙𬣙谟,初非梦想之攸到,而一朝使之参闻枢要,承佐宥密,则夫岂臣才力之所可堪,而施措之乖舛,听闻之骇惑,岂有甚于此者乎?臣通籍不十年,飏历华显,罔非逾滥,遭逢之盛,鲜有伦比,居常兢惕,不敢遑宁,苟其知思之所及,如有丝毫之可补,则夷险燥湿,非敢裁择,而至若此任之万万不称,不但臣身之自知,抑亦同朝之共谅,臣岂敢拚弃廉防,因仍蹲据,仰累则哲,俯速物议也哉?玆不得不披沥肝血,干冒宸严。伏乞圣慈,特垂矜察,收回成命,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大愿。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祗奉太庙享帖,明将受香矣。臣本百无技能,不足以仰答涓埃,惟以筋力趋走,为万一自效之图。况祀典为重,骏奔与荣,在臣分义,固将竭蹶之不暇,而第臣贱疾,日来猝剧,寒入腠里,痰住腿髀,屈伸之不能而动作之俱妨,宛转叫号,落在床席,百般调治,无少变动,此固一时疾恙,虽异于深源固委之不可祛除,而目下证情,则殆同籧篨,实无以升降周旋于殿陛俎豆之间。病思转辗,衷情惶怩,玆敢仰暴实状,冒彻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变通,以幸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俾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许令该曹,改付标。
○行护军任希存疏曰,臣本无似,厚蒙恩造,莫效尘刹之报,区区所自期者,惟在于筋力奔走,前后公故,未尝为规避之计,此庶几同朝之所共知也。臣于昨日,以摠管,连参卫班,及还私次,关格本症,挟感添发,上吐下泻,寒热交作,委身床玆,转侧随人,奉谟堂展拜之礼,只隔数日,而实无进参之路,自本府至有草记变通之举,虽极悚惶,谅非获已,即伏见吏曹差帖,以臣为宗庙望祭献官,揆以义分,岂敢逡巡,而目今病状,虽房闼之间,既不能运动,顾何以趋簉于将事之列乎?玆不得不疾声仰吁。伏乞圣明,俯赐矜察,特命该曹,改差臣献官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同副承旨具得鲁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特授臣承政院同副承旨者,臣感激恩造,竭蹶肃命,而第臣与右副承旨臣朴宗薰,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正言李鉐疏曰,伏以臣,家有八耋老父,素抱痰隔之症,遇寒辄剧,目下情势,岂有晷刻离舍从仕之望,而薇垣新除,远降于乡闾,继有驲召之命,义分是惧,竭蹶登途,趁限入城,才已肃命矣。即接乡信,臣父病情,越添于岁初日气之不调,食饮专却,转侧随人,如线衰喘,奄奄若不保朝夕云。程途既远,离违且久,情理固已难堪,而自闻此报,方寸尤灼,绕壁徊徨,按住不得。玆敢忙呈单子,径寻乡路,未效一日之责,而遽尔告还,此尤臣罔赦之罪。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治臣辜,以严朝网,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亲病。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坐〉。行左承旨洪义浩〈坐直〉。行右承旨崔献重〈坐〉。左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启曰,副摠管沈象奎去夜承牌,以待明朝肃谢入禀,而今日厅坐,肃单不为来呈,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献重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柳师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招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崔献重,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师模曰,自今日至明日夜,弛禁事,分付。
○崔献重,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徐能辅,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辅罢职传旨,传于崔献重曰,只推。
○柳师模,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金爔,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以为肃谢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郑宅昌,庆熙宫卫将李重泰,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爔。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加平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义浩曰,十七民户之延烧,两个幼儿之烧死,俱极矜恻,元恤典外,各别顾助事,分付。
○正言具明源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侄,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千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服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扺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服常刑,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推讯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究厥心肠,极为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益运之疏,何为而发也?渠以济恭之血党,宅心阴秘,略无畏惮之心,显有护党之习,先疏尝试,眼无朝廷,于斯极矣。济恭之前后罪犯,何如,而谓以焕、观当路之日者,于此尤难掩背公死党之迹,济恭之逆节,已自昔年,绽露无馀,则是一国共愤之论也,而不思惩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渐。臣等固知伊日之处分,出于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严,但生爱护之心,必欲与彼一律之罪人,谓之秉执所同,进退亦同云尔,则岂有一半分感惩之意,而入于人其人之化乎?此不严加处分,则将来之忧,容有极哉?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答曰,不允。李益运事,亟停勿烦。
○校理李勉求疏曰,伏以臣之无似,猥玷清华,出入三司,亦已屡矣,而曾未能发一言论一事,以效一日之责,每自循省,只增惶恧。至于昨秋测候事,而溺职之罪,益无所逃矣。臣于测候之初,直宿云观,将修启单,窃以谓奏御文字,所当审慎,按例为之,庶无罪悔,取考本监誊录,则始也书以所见彗星,继而只称所见之星者,近例即然。故臣于两日启单,并依此措辞,此不过蹈习故常,初非有意于一字之变换。臣既以旧为例,则诸僚之后于臣而轮直者,又皆用臣之例,固其势也,而及夫大僚筵奏,谓召灾由于讳灾,仍以测候单子中所见之星四字,为讳灾之证。噫,讳灾云者,狃于迎合,巧为欺隐之谓也,而此非盛世所宜有之事,则以此严斥,实是守经正大之论,而以此被斥者,将作何样人也?臣于是,瞿然而惊,赧然而惭,殆不可以抗颜对人。且况四字袭用,自臣而始,其弊至于召灾,则论其罪犯,诛殛犹轻,而圣度天大,过加涵容,薄勘未几,恩叙特降,迺者玉署新命,忽下于荒郊缩伏之中,继之以驲召,臣闻命惶懔,抚躬怵惕。其在义分,即宜竭蹶,而当初所坐,尚切震惧,在今冒进,有关廉防,顾何敢扬扬进逐于周行,又犯无忌之科也哉?玆因县道,略暴微恳。伏乞圣慈,特垂矜谅,镌臣见带之职,治臣违逋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于自讼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忧爱之忱,不能自已,敢以勤圣学恤民隐两条附陈之,惟圣明谅其情而恕其愚焉。夫帝王为学,即修齐治平之本也。惟我圣上,承祖宗光大之基,当春秋鼎盛之时,其于讲学上,尤宜百倍加勉,至诚无息,以底缉熙光明之域,而夫何近者,经筵之停撤太频,讲章之自止太简,至于文义问难,亦甚草草,未免为应文之归,是岂群下之所望于殿下哉?况今三阳回泰,岁律属维新之会,一线初长,书课值渐进之几。伏愿继自今,体天之健,懋时之敏,克臻于日新又新之盛,则诚吾东亿万无疆之休也。恤民之隐,即有国急先之务也。顾今民困日甚,弊原日滋,殆难毛举,而若论为弊之尤者,则还政、军政是已。空壳勒分而邻、族遍被其害,阙额莫充而黄、白不胜其冤,为病已痼,救药未易,凡在牧民之责者,置于莫可奈何,而不肯下手。一日二日,若此不已,则鸿雁哀于中泽,而龙蛇起于平陆,势所必至,可不惧哉?伏愿圣明,博询庙堂,明敕藩𫔶,别般规画,大加变通,使二者痼弊,有所除减,则安民之惠,思过半矣,而𫍯小祈永,亶在于是。伏愿圣明,少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可不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右承旨洪义浩〈缘故出〉。行左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右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师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古城佥使徐命渐,西林佥使史谊观,方山万户金性濈,玉江万户朴仁福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明日奉谟堂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同副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崔献重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崔献重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崔献重启曰,吏曹参议闵命爀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朴仑寿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柳师模,以兵曹言启曰,曺司五卫将南履翼,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献重,以吏批言启曰,正二品以上监司,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京畿监司金履度,今陞资宪,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后,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进。行左副承旨崔献重进。以郑尚愚为承旨,任百禧为献纳,洪羲臣为刑曹参判,权常慎为左尹,李冕膺为同义禁,金用默为吏曹正郞,李止渊为兵曹佐郞,金敬直为典籍,户曹参判李冕膺,右尹尹光颜,京畿监司金履度,今加资宪加资事,承传。奉常正金孝秀,瑞山郡守李景德,前正金宗俭、韩廷禹,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通德郞赵载俭,赠吏参例兼,前参判赵弘镇考,故县监金光汉,赠兵参例兼,南兵使金益彬本生父移赠事,及故主簿安景达,赠吏议,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兼京畿监司单金履度,知义禁单李冕膺。
○柳师模,以兵批言启曰,京畿监司金履度,自吏曹送西,而资级系是资宪,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李普天病,参议吴鼎源病,参知金鲁敬入直,右副承旨柳师模进。以李学殷为同知,沈公协、柳汉源、李兴一、李得一为五卫将,郑景祚为曹司五卫将,成龙彦为忠壮将,金奎行为庆熙将,李仁泳为中枢都事,郑观绥为文兼,沈尹泰、郑焕昇为武兼,柳相亮为庆尚左兵使gg右兵使g,李彦煐为上土佥使,金应福为明月万户,禹德运为珍岛监牧官,朴道行为大岘别将,知事单金履度,济州监牧官单金商础,小坡儿权管文桂彦,大护军李冕膺、尹光颜,护军金明淳、金复元、朴圣集、赵镒、李显模,副护军宋知濂、申绚、具得鲁、李兴一、李晳,副司直宋文述,副司果池景兴,副司正许兟,并单付。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柳师模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崔献重,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献重,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洪冕燮,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前鍼医朴器成,既已阕服,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右承旨洪义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献重〈缘故出〉。右副承旨柳师模〈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直李纪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献重曰,侍卫军兵毛具。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献重曰,只推。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崔献重,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献重曰,只推。
○注书赵庭和病,代以李纪渊为假注书。
○柳师模启曰,因兵曹启目,弥串佥使,改以薪岛佥使,所佩兵符分上件,并以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新造,薪岛佥使所佩右一只,监营所上左一只,兵营所上左一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事,下谕于平安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献纳任百禧启曰,臣姿本庸愚,识又卤莽,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顷叨宪职,适当云观之告警,未及效一日之责,仍即递职,竟被大僚问备之举,时日虽云稍久,私义尚切悚恧,今于亲除之下,既无进身之路。且臣与大司谏臣申大尹,有舅甥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以此以彼,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戊辰正月十六日辰时,上诣奉谟堂。展拜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浩,行左副承旨崔献重,右副承旨柳师模,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李中镇,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待教朴绮寿等,以次侍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青阳门、宜春门,诣奉谟堂,入小次。上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上出幄次,仍诣板位。祖淳启钥,宗薰、绮寿卷帐。上行四拜礼,仍诣堂上,奉审讫。宗薰、绮寿降帐,祖淳锁钥。上更诣小次。上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出幄次,乘舆出宜春门、青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右承旨洪义浩〈缘故出〉。行左副承旨崔献重〈牌不进〉。右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师模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柳师模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薪岛佥使柳命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行左副承旨崔献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左尹权常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柳师模,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师模曰,只推。
○柳师模启曰,同副承旨朴宗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备边司言启曰,有司堂上沈象奎,方任庙务,职事相妨,兼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金履度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猥膺藩寄,居然瓜限已报矣。区区微诚,岂不欲殚竭思虑,裨补尘刹,而其奈才力浅短,知识钝滞,曾无尺寸之效,未免孤负之归,虽荷圣度之包荒,幸逭罪戾,迨玆返面之在近,益切惭悚,忽于此际,大僚请擢正卿,臣名亦入其中,虽蒙一例允可,臣闻命以来,惊遑震懔,历屡日而不省所以自措也。呜呼,清朝官人,孰非难慎,而至如八座峻秩,尤宜自别,苟非地望资历茂著,平日之勋庸才具学识,大为同朝之推重者,则率不免覆𫗧之忧,负乘之惧,大非庶官循序渐近之比也。此所以从古名硕之臣,亦皆却顾不前,宁或抱负而未试,未尝滥竽而致之,若臣者,何所据而至此乎?呜呼,臣本穷生,杜门拙守,声称蔑闻于朋流,材器无当于大小,白首穷庐,兀兀终年,甘与山樵野农,早晩同归,晩窃科名,特蒙先朝湔拂之恩,间坠机阱,偏被殿下拯拔之泽,历扬内外,兜㧛华膴,于焉之间,滚到卿月,陨结之愿,寤寐綳中,过福之戒,寻常在前,虽其世禄之裔,诚切愿忠,生死向前之志,已得于生发未燥之时,而乃若空疏蔑劣,不堪比数于百执事之末,则非但自划已明,人之所以期臣者,亦若是也。且臣释褐,未及一纪,猥从大夫之后,陪奉末议者,曾不几何,有霣自天,则感激而恭承,逃遁无地,则怵畏而趋走,每奉华诰,惝恍跼蹐,遂至冥升骤济,如恐或后,众讥群嗤,势所当来,盈溢满亏,理亦必至,臣身颠沛,纵无足恤,朝廷用舍,宁或不审。爵赏,人主驭世之具,廉偶,臣子立身之节,故上有惜嚬之美,下有循墙之义,今若徒恃崇宠,维意贪冒,则其玷名器而累圣简之罪,万殒难赎,臣虽无耻,岂忍为此哉?疾痛而呼父母,人情之常也。冒没承膺,则归无忌之科,逡巡违逋,则犯慢命之诛,臣情到此,至为穷蹙,不啻疾痛之在身。玆敢披沥肝血,疾声呼吁。伏乞圣明,特垂仁覆,曲加矜谅,亟令还收臣新授资级,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同副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昨者安恩君𤈻,陈疏到院,而事既微琐,语涉猥屑,故臣以该房,据例退却矣。今日又以前疏,至尾附侵斥之语,谓以本院阻挡,有非圣世开言路之美,其言虽不足较挈,而在臣私义,有难晏然。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右承旨洪义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献重〈牌不进〉。右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师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左副承旨崔献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乎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禁漏官之来告前刻,法意有在,而今日开门时禁漏官初不来待,只使时童替告,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禁漏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亟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柳师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羲臣,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时,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崔景烈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曾亦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摄仪,磨炼。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二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而中、东、北三部,以无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意启曰,今日朔试射时,嘉善千重蕃,折冲金春祚,无缘不参,禁卫营千摠折冲赵恩锡,虽有该营之受由,申饬之下,无难以在外悬頉者,事极骇然,并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柳师模,以兵曹言启曰,大报坛守直官王德熙,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直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金履乔状启,铁原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义浩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右承旨洪义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献重〈牌不进〉。右副承旨柳师模〈坐〉。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左副承旨崔献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庆尚监司,留待。
○传于朴宗薰曰,庆尚监司,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庆尚监司郑东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洪义浩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安恩君𤈻上疏,传于朴宗薰曰,只见承旨之疏,未知本疏之辞,遂命捧入,见其首末,则其事则微细也。此不可以登诸章奏者也,而列陈药债之说,极涉烦屑,且别无赐批之端,此疏,还给。
○教庆尚监司郑东观书。王若曰,与我共理二千石,玉节拣一代之良。烦卿往莅七十州,银台撤六仙之长,爰敷十行恩诰,可作一路福星。惟卿,以锺鼎家声,为瑚琏国器,蚤蜚英于先朝陶铸之化,退然若无所猷为,独敛华于当世驰竞之场,确乎有不可拔者。横经长席,十年读古人之书,佐铨参筹,同朝推宰辅之望。身章若寒士,不改城南之弊庐,口碑在小民,暂试洛东之名府。伊来喉舌之久处,简知既深,欲求屏翰之通才,盘错宜别。眷玆古新罗全域,最为我东方雄藩,钱谷甲兵粟米丝麻之是资,比昔荆、杨巨镇,诗书礼乐俎豆弦诵之相尚,至今邹鲁遗风。鸟道当万夫之关,阴雨思备,马岛隔一带之水,宵旰贻忧。矧弊瘼滋兴于比年,而剸理莫艰于今日,粜籴病国,已闻仓储之殆空,抚绥得人,何患民志之靡定,怀保镇安之方急,有谁往哉汝乎?旬宣按察之甚难,当时属之子矣。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邱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益勉良猷,畀我十万生灵,可知相须殷也。体予九重眷顾,为任不其专欤?察穷蔀愁苦之端,达于毡厦,折骄酋变诈之习,备以衣袽。公则生明,廉则生威,严黜陟而弹压列郡,简以制烦,静以制动,审便宜而辑柔一方。称人才府库之乡,宜先兴儒而敦俗,为国家根本之地,盖亦薄赋而平徭,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旌钺方戒,阳春趁东作之期,廨宇新修,星斗驰北拱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大浩制进。
○安恩君𤈻疏曰,伏以臣,年几老迈,病在危苦,终年朝贺,罪积逋戾,凡于事务,亦未随行,有不敢以宗班自处,而顾此陈言,极为惶懔,而窃有所慨然者。大抵有国以来,有宗亲,其于朝家敦叙之义,所以爱之方,靡不庸极。自初设置宗亲府,以为亲王子、大君以下及诸宗班归属之司,其法意之重大,设始之紧关,亦明矣。近来宗班零替,至有本府堂上之阙员,而无以备拟,其为寒心,良亦深矣,而其中为弊之端,不一以足,亦岂不慨然也哉?取考本府设施节目,则三堂上药债,例有自惠厅进排之规,而一年所下之数,殆过数千馀两,而今则堂上阙员,而惠厅之会减自如,贡人受价进排依旧,而弊端滋甚,甚至于贡人辈呼诉于筹司,屡矣。非但事面坏损,听闻骇异,方当经用苟艰之时,乃以不些之公货,空费于无用之地,徒贻贡人之弊,臣亦宗班中人,实为惭恧,宁欲无言,而于今五年,本府既无堂上,则例用朔下条所储,今为二万二千馀两,而今闻本府,一无所储,随入随散,请令严查分付,一一搜索,以明重公货之道。且以本府所捧江参事言之,设施之初,三堂上药参,各员三两,而凡诸宗班,无所霑及矣。以我先大王至仁之政,特轸曲庇之典,划下御供参十两,以为诸家药用之需,自本府,逐年分给,此实永世感祝之恩矣。至于昨年,以所分于臣五两参观之,则似参非参,太半是杂物,臣则虚叨先朝轸念之恩,而受此无用之杂物,实涉无义,故至有退送之举。参政之艰辛,莫近年若也。本府既无堂上,则九两之参,已是无名之冗费,诸宗之所分,名存无实又如此,臣愚以为本府三堂上朔钱,自今储留于惠厅,以为日后之用。江参九两,姑为除减于该邑,以为一分纾民力之地,或移属于度支,以补公用,而臣之所受五两,如不可以复旧样而有实惠,则亦令一体还纳,使不些之公货,无冗费之叹,而参户贡人,亦得以除弊,恐合事宜。朝家之设置各司,而各有官守,苟有不称其任,及有甚弊端,则凡此陈达,自是例也,而今焉臣历陈弊源,窃冀矫救之策矣。到院则院中以猥屑而不捧,固知进言者之不足槪听,臣疏既无妄发难进之语,则院中之阻挡,恐非开圣世言路之美风,敢此仰达矣。臣无任云云。无批答。
○戊辰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庆尚监司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纪渊,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庆尚监司郑东观,以次进伏讫。上曰,庆尚监司,进前奏职、姓名。东观进奏讫。上曰,卿久于承宣,与他人自别。且岭南异于他道,下去善为之也。又教曰,何日离发,几日可以得达耶?东观曰,明日登途,而到营则可费十许日矣。上命庆尚监司宣谕,别谕除之,先退。东观退出。上曰,安恩君疏事,何如?义浩曰,事既微琐,辞又屑越矣。上命宗薰读奏原疏讫。又教曰,既是崇品宗臣,则其在礼待之道,虽非赐批,遣史传宣传教,亦有已例否?承旨出去后知入,可也。宗薰曰,近日讲对久旷,群下方切颙企,而见今岁翻日久,春煦稍舒,此正万物维新之会,而圣学缉熙之工,亦当体元懋时,日新又新矣。经筵,取禀,从近入之似好,而召对则频频行之,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间缘事故,有意未果,而所奏好矣。经筵,取禀,则姑观日气,为之。召对则虽今明,行将为之矣。义浩曰,讲筵之久旷,虽缘事会,而频接召对,诚好矣。宗薰曰,见今玉堂不备,至有下番久阙之境,亦甚闷然矣。上曰,上番是尹鼎烈耶?宗薰曰,昨日与徐有望替直矣。上曰,玉堂只有二人乎?义浩曰,在外居多,只有副修撰徐能辅、洪冕燮,而似有实故,日事违牌,而无故者果是尹鼎烈、徐有望二人矣。上曰,使尹鼎烈推移入直,以为召对时入参,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洪义浩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同副承旨朴宗薰,侍讲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假注书李纪渊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曺凤振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琦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朴绮寿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鼎烈,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五,止匡辅之力。上曰,下番读之。有望读自其令中外,止上可之。上曰,参赞官读之。义浩读自教曰宪府,止上嘉纳。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三月命录,止兵曹之启。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夏四月,止真圣主。上曰,上番读之。凤振读自六月旱,止上从之。上曰,下番读之。宪琦读自命禁大小官员,止上从之。上曰,文义陈之,可也。鼎烈曰,为政之要,莫先于用人,用人之道,亦莫先于择人,今日自止中,雅慎重临民之官,有以见圣朝审慎用人之一大关捩,我朝守令之任,即汉官良二千石,而百里分宵旰之忧,一身任字牧之重,安得不择人而用之哉?至于差遣之际,每赐召接,访之以莅民之道,戒之以尚廉之义,则其于周旋应对之际,伊人之贤不肖,必当莫逃于渊鉴之下。然则可用者进之,不可用者斥之也。且夫守令之慎简,专在于掌铨之恢张,贤否之黜陟,又系于按道之公直。伏愿董饬劝励,俾有实效,以追圣祖举贤能之美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上曰,下番陈之。有望曰,上番所陈,系是近日急务,民忧溢目,拯济没策,儒臣陈章,大僚筵奏,无非出于民事,而军政、还政,最为切骨伤和之端,朝家亦非不知,庙堂亦非不忧,而实惠渺然,终归文具,奈之何守令非材,贪滥莫惩,贤愚混进,痼瘼难改?为今之计,莫若择人而矫救矣。每当大政,择守令之教,不啻丁宁,居铨之人,岂不欲对扬,而盖择守令之道,专由于初仕之择不择,一登仕籍,无论贤否,毕竟除邑,此臣所谓贤愚混进,痼瘼难改者,是也。诚若溯考方伯殿最,绣衣书启,表出其声绩最著,取次差遣于民弊尤甚之邑,久任责成,釐弊间,勿许迁转,如有实效,则以汉朝壐书勉励增秩赐金之典,褒奖之,则庶或有万一之效矣。窃惟念故相臣闵镇远奏议中,《时务录》一篇,极论初仕守令慎择之方,实合采用于今日,而臣于仓卒,不得逐条仰陈,若于燕闲之暇,从容尘览,则有补于治具,岂其小也哉?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时务录》,在于何书乎?有望曰,镇远之章奏启议,编为一书,名曰闵文忠奏议,而《时务录》,在于其中矣。上曰,其书好耶?宗薰曰,好矣。上曰,其言好而好耶,其文好而好耶?宗薰曰,其言,甚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义浩曰,上、下番玉堂,以慎择守令一事,敷衍陈达,言皆切实,臣无容更赘,而以此段因旱求言之教观之,有台谏疏列中,外官吏贪婪不堪任,议大臣黜七人,仍以分遣台官检察之意,预饬诸道观察使矣。盖台谏之采探闻见,论罢不职之守宰,允为国朝之美事,而从近以往,绝未闻焉。惟彼贪墨不法者,无所惩畏,固其势也。虽以绣衣差遣言之,每在于歉年设赈之时,故为守令者,率多预度而敛迹,未有恣行无畏者,及夫谷贱年丰之际,则反有放心犯科之患,故臣谓绣衣廉察,亦于丰年送之,则必当常时忌畏,少加警饬矣。且董饬台阁,俾有官箴复旧之美,频遣绣衣于诸道,以为不时检察之道,俾行劝励之方,则为今实效,在此要务,伏愿深加留神焉。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圣祖之访采儒士,使习天文,因相臣所奏,以李亨元之为缮工佥正,未暇肄业,故改授闲官。夫以术数之学,亦必专心致志,然后可有成效矣。况讲官身任启沃之责者,其所关系,当何如哉?宋儒告君之言曰,陛下之学与不学,系天下之治乱。然则国家治忽之几,抑亦有关于身任启沃论思之责者,多矣。是以程子,每将登讲席之际,必先焚香斋宿,䌷绎所当讲之册子,预思所以仰陈之文义,反复周详,备拟而后言。夫告君之辞,固当慎审,而其在格君心之道,尤不可不务积诚心也。大抵人臣之进言于君上者,虽昼夜思度,非不准备,而及夫登诸筵席,天威咫尺之前,恒不得毕其所怀,十未尽其一二矣。矧今臣学识鲁卤,言辞拙讷,虽预看当讲之册,覃思于自止之内,至于进讲之时,则一言半辞,亦无望其有槪于圣心,有裨于圣工,而近者召对,册子宝鉴中,既无一定之卷,至有临时禀定之举,是以仓卒构思,寂寥数语,以为塞责之计,岂不有欠于诚实之道,而为文具之文具乎?伏愿自今以后,召对册子,必有一定之卷,而次第进讲,俾告君之辞,无有草率之弊,区区之望也。上曰,葬地逾制,废田毁居,今则有加于古,狱讼之繁兴,多由于此,何以则可无此弊,使扺罪者少而争讼简耶?有望曰,近来山讼,无处无之,徒事广点,不畏法禁,甚至于民不得耕,丧不得葬,法纲之懈弛,从可见矣。此等处,亦合振刷矣。鼎烈曰,以《大典通编》观之,则庶人为葬,本无步数,而今则无难广点,不有法禁,致使狱讼紊乱,百弊皆兴,人有馀而地不足,遂至剥庐而废耕,臣愚以为,狱讼之官,亦不可不择人而专任矣。上曰,顷筵,亦有所言,而近来奔竞之弊,距古而尤甚,岂不闷然乎?鼎烈曰,此则阁臣,顷承下询,而盖自古奔竞之法,欲防铨官家干嘱之路,而近来则只存古规,无异文具,人心日下,奔竞日甚,一资半级,辄思蹊径,而且以科事言之,则士子之奔竞亦然,公行干嘱,视若寻常,至于陞庠小科,纷拏尤甚,看作应为之事,岂不大可闷然哉?盖择人二字,虽近文具,而若得严正公平之人,任之铨柄,置诸有司,则干谒之风,纷竞之习,庶可止息矣。有望曰,上番所陈固好,而如欲救奔竞之弊,抑退躁进之人,崇用恬雅之士,则其弊也,不期救而自无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有望退出。上曰,《资治通鉴》,与《纲目》,孰胜耶?宗薰曰,《纲目》乃朱夫子所纂,其繁简取舍,极有权衡,且书法有衮钺,分纲立目,最好便览,故胜于《通鉴》,而若其详悉该备,则《通鉴》为尤矣。上曰,《通鉴》,书诸葛亮入寇耶?宗薰曰,然矣。此为《通鉴》之大疵欠,为史笔之失着,后人之所讥矣。上曰,《宋元纲目》,与《宋鉴》,孰为优劣耶?宗薰曰,《宋元纲目》,则继《纲目》编年之书也。《宋鉴》则仿《唐鉴》,立论之书也。规模不同,各有好处,而欲观事迹首末,则《宋元纲目》为详矣。上曰,《唐鉴》,何如耶?宗薰曰,《唐鉴》,即范祖禹所撰,取事实之可鉴可戒者,附以史断,故于帝王家,尤为要切,而程子案上,有《唐鉴》一册,至谓三代以后无此议论,可知其书之好矣。绮寿曰,程夫子,取其学术相符,议论醇正,而大扺其所撰次规模,专主立论矣。上曰,此后则召对册子,以《诗传》首卷持入,可也。宗薰曰,召对与法讲有异,召对进经书,恐或无其例矣。义浩曰,《诗传》,又是法讲继讲已定之册子矣。上曰,然则出去后,问于玉堂,而若无例,则更为入禀,可也。上命宗薰读奏公事讫,上曰,向日朔试射申饬之后,能无如前规避者乎?义浩曰,近果有实效矣。上曰,入侍注书,是李纪渊乎?宗薰曰,然矣。上曰,此注书,向以行步事,有被罪矣。宗薰曰,然矣。上曰,观其读书,似不得远视矣。宗薰曰,然矣。上命退,阁臣、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耆显〈病〉。行左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右承旨洪义浩〈坐直〉。行左副承旨崔献重〈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柳师模〈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直〉李纪渊〈仕〉。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神光佥使金鲁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柳师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师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召对为之。
○洪义浩,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正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正月二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义浩,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侍讲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侍读官徐有望,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朴绮寿,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假注书李中镇,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曺凤振,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琦,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鼎烈,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四,止钦肃仁孝。上曰,下番读之。有望,读自冬十月,止无如石室。上曰,参赞官读之。义浩,读自力请用之,止贡赋之弊。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教曰,昔大禹,止愿治之意。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以寒命刑曹,止颁赐诸臣。上曰,此注书,即李中镇乎?义浩曰,然矣。上曰,是谁也?义浩曰,临瀛大君之后也。上曰,上番读之。凤振,读自禁府经历,止特原之。上曰,下番读之。宪琦,读自视事经筵,止以为式。上曰,文义陈之。鼎烈曰,今日自止,其令大小臣僚,实封以闻,副予临政愿治之意,诸条下教,无非监法处,而其中贤俊岂尽登庸,憸邪岂尽黜退,此教,尤切于致治之道矣。贤俊登庸则憸邪黜退,憸邪进用则贤俊黜退,殆若薰莸之不同,冰炭之相反,可见阴阳消长之几也。宋神宗,宋之明主,而进用王安石,斥退司马光诸贤,故至于误国而病民,厚招后世之讥议矣。盖君子之为人,端良正直,小人之徒,至奸似忠,厌然揜其不善,此情易见,人君以则哲之明,审用舍之权,则岂不休哉?此等处,深加猛省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上曰,下番陈之。有望曰,今日自止内,两次下教,一则条列时弊,令大小臣僚,实封以闻,一则若曰群臣有怀,含默不言,则玆所谓君门邈于万里者也。政之得失,民之休戚,予何由知,大圣入求助臣辅,励精图治之诚,譪然于辞教之间,岂非今日之所可监法乎?窃伏惟念人君,深居九重之内,时政得失,生民休戚,如非臣下之言,则实无周知之道。就以今日观之,大小臣僚,旅进旅退,无有尽心国事者,此诚群臣之罪,而若使上下情志,沕然相孚,无所间隔,则亦岂无尽心国事,有怀必陈者乎?顾今国计民忧,茫无头緖,只缘升平日久,年谷屡登,挨过目前,而脱有水旱盗贼之变,土崩瓦解之形,可立而俟,岂不大可惧哉?《书》云,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若以今日谓已乱已危,则未知如何,危乱之兆,不一而足,民穷财竭,武备解弛,苟不及此无事之时,大振作大更张,则国事将不知税驾之地。伏愿殿下,以圣祖之心为心,深加惕念,克懋自强之图,更以圣祖所以提饬于群僚者,董督大小臣僚,使各殚竭智虑,恪勤职事,挽回盛代之治,此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义浩曰,上下番玉堂所陈,甚好矣。臣则别无更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圣祖下教诸条,皆治道之急务,而其中奔竞岂尽禁止一款,尤为励风教之本矣。昨日召对,亦以奔竞矫弊之方下询,而上下番玉堂,以择人用人之道仰对,其言诚好矣,而犹未为溯本穷源之论也。夫士者,国之元气,其所培养之道,固不可少忽也。是以三代圣王,设为庠序学校而教导之,八岁而入小学,十五而入大学,牖迪之方,循循有序,此所谓蒙以养正者也。是以习与智长,化与心成,无扞格不入之患,藏器于身,以待需用,而无急急进取之心,此所以古之为士者,莫不以礼义廉耻为重,而自无躁竞之习矣。今者奔竞之弊,日甚一日,廉隅都丧,恬不知愧,骎骎入于莫可收拾之境。夫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则其为国家忧,当如何哉?然而究其弊源,则由于幼而无涵养之功,长而增浮靡之习,憧憧一念,惟在决科策名,是以自在韦布之中,而心术已坏了无馀,及其立朝之后,此其人,岂能耿介自守,而保其难进易退之节乎?此所以奔竞之弊,辗转胶固,而愈往愈甚。夫矫救之方,莫若治其本也。今臣所陈,虽若陈腐之谈,苟欲矫救此弊,我殿下先推躬行心得之馀,尽其培养之道,而风行草偃,教化大行,则人将淬励感发,自重其身,又岂有奔竞之风哉?《论语》曰,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如是则虽日加重赏而使之奔竞,亦且耻之而不为也。伏愿以道德二字,为教导之本,此臣之望也。上曰,圣祖所教,天生烝民而作之君,司牧兆庶,非为恣欲自奉者,此与不以天下奉一人同意,人君非不知此,而每患于恣欲自奉,何以则不至于如此乎?鼎烈曰,作之君司牧兆庶,天理也,恣欲自奉,人欲也。遏人欲而存天理,则可致至治,顾其本则实在于人主之一心矣。人君苟能正心率下,则固可以司牧兆庶矣。有望曰,《书》云,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正与此章天生烝民而作之君司牧兆庶,同其义矣。司牧兆庶,天理之公也,恣欲自奉,一己之私也。苟能辨别于公私之间,则自无恣欲自奉之患,而克尽司牧兆庶之道矣。绮寿曰,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即张蕴古《大宝箴》语也。今者圣问及此,此实生灵之福也。虽然此个道理,非不覻破,而若或少忽于节俭之方,则其流之弊,终未免为恣欲自奉之归。《大宝箴》亦曰,壮九重于内,所居不过容膝,罗八珍于前,所食不过适口。伏愿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上番,俄以导率在于人主一心为陈,人主一心,虽为万化之源,顾此条目甚多,难保其一一修举,且世降俗末,殆不及圣祖盛时,何以则诸条俱得合当耶?鼎烈曰,今此诸条,事件各异,而归趣则一,若纲举而目张,人君一心,百务所萃,万几所由,君心一正,则名臣硕辅,济济登庸,各随其才,各尽其职,赞扬王化,裨补时政,其馀诸条,不期然而自修,可副愿治之圣意矣。进御橘贝地黄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鼎烈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得济〈在外〉。右承旨柳师模〈坐〉。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坡知佥使沈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行左副承旨崔献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莫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得济、朴宗京、金鲁敬落点。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得济,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得济,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安城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许多人户之烧烬,极为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顺天等邑人物渰死事,传于柳师模曰,骑船往市之际,猝遇大风之急,十一人物,全然渰死,八个尸身,尚未搜拯,极为矜恻,元恤典,着意顾助,身还两布,如有生前之所纳者,亦即荡减,未搜拯尸身,使之即为拯得,以为埋葬之地,庙堂星火分付。
○戊辰正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在院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柳师模,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纪渊,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分读奏公事。义浩、师模、宗薰,分奏公事讫。宗薰曰,即伏见公忠监司郑晩锡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察访,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三承宣之不为行公,果有何事端耶?义浩曰,左承旨,与都承旨有私嫌,不得行公,左副承旨,则院规无行左副之例,亦不得行公矣。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前御将削职,在于至月,而姑未叙用,其资品则亦是嘉善耶?义浩曰,然矣。进御橘贝地黄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柳师模〈坐〉。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金鲁敬〈坐〉。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直李纪渊〈仕〉。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北虞候李厚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行左承旨李得济,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京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安橚为御营中军。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朴宗京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更为牌招。
○传于朴宗京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朴仑寿式暇,参议闵命爀进,左副承旨朴宗京进,启曰,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朴仑寿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之聃为献纳,李寿咸为右尹,金孝秀为兵曹参知,李审度为刑曹参议,金思穆为判义禁,李冕膺为同经筵,李敦贤为宗簿主簿,尹羽烈为安岳县监,郑在中为阳城县监,朴宗镐为军器佥正,金箕象为户曹参判,金启温为奉常正。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李普天入直进,参议吴鼎源病,参知未差,行左承旨李得济进,同知金奎行,佥知郑景祚、李兴一、李得一,护军闵耆显、郑尚愚、李济安,副护军金孝秀、李审度、李身敬,副司直任百禧,并单付。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臣与户曹判书臣徐荣辅,进诣皇坛奉审,则坛上排设大图环排目添铁修补,敬奉阁雨漏一库,阙字牌雨备一件,馔卓床巾二件改备,二件改染,笾八个,䇺三个内,二个改柒,大烛台一件,盏破伤,灯盏台一,笾羃三个,鼎羃二个,火炉一坐,仰遮油芚一件,斋殿草芚二件,奉室草芚一件,悬竹二个,雉尾帚一柄,红袖衣七件,皂䌷衣七件,白䌷中单六件,白䌷裙八件,白䌷带一件,价帻冠六件,进贤冠八件,皮弁冠五件,金铜革带五件,白布袜十件,锺流苏三层,磬雉尾三层,锺磬结红丝一巨里,磬悬丝五把,干六个,舞翟五层,照烛一坐,柳笥一部,甲黄幕一浮内五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二幅,油遮日六浮内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五幅,白细木内挥帐二浮内二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二幅,黄绵丝中束乼二艮衣,黄绵丝小束乼三良衣,黄绵丝三甲所二艮衣,大束乼二艮衣,中东乼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设竹八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二幅,三甲所二艮衣,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二幅,小束乼一艮衣,尊所油遮日二浮内六张,小束乼一艮衣,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戊辰正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直,阁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宗京,检校待教朴宗薰,假注书李中镇,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趋入。上曰,注书出去,左承旨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于左承旨李得济,仍入进伏讫。上命得济曰,比间卿何在乡乎?得济曰,向日处分后,私心悚惶,退伏乡庐矣。上曰,卿前于何时,为承旨乎?得济曰,庚申年间为承旨矣。上曰,当宁乎?得济曰,然矣。上命得济、宗京、宗薰,以次奏读公事讫。上曰,皇坛大祭吉日,曾以何间择入乎?宗薰曰,未能详知矣。上曰,承旨出去后,知入,可也。仍命书传教曰,皇坛大祭,更以亲行磨炼。又命得济读奏讫,上曰,卿连日仕进,能无难乎?得济曰,臣素有风眩之疾,每当寒节,间间发作,若无潻剧之端,则谨当逐日仕进矣。得济启曰,即伏见公忠水使安宗厚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左副承旨,年纪几何,宗京曰,四十八矣。上曰,与右副承旨,为几寸亲乎?宗京曰,十八寸矣。上曰,守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出传教〉仍教曰,不待夜深,即入开政之意,申饬于政官,可也。上曰,安岳为文窠乎,武窠乎?宗薰曰,文窠矣。上曰,堂上窠乎,堂下窠乎?宗薰曰,堂上窠矣。上曰,安岳之凡节,何如?宗薰曰,海西之雄邑也。上仍命退,阁臣、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得济〈坐〉。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进〉。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兵曹,以白师訚为摠戎中军。
○以黄海监司李好敏状启,黄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近三十户之一时烧烬,实为矜恻,当春失所,尤所当念,顾恤奠接之方,使之着意顾助于原恤外,毋致栖遑之地事,申明分付。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大报坛大祭亲行时,墙外环卫军,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癸卯年,以训局军三百名排立,丙辰年,以五哨排立矣。今番则以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七哨为之。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金鲁敬〈缘故出〉。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直〉李纪渊〈仕〉。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判义禁金思穆,右尹李寿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得济曰,召对为之。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得济曰,只推。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使李学殷,五卫将李得一,病在乡庐,俱难上来供职,五卫将柳汉源,庆熙宫卫将金奎行,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护军金孝建疏曰,伏以臣之父,年今八十二矣。臣家素贫寒乏,田园之入,诚又浅薄,无耕樵之劳,而臣父犹能冬衣夏褐,朝𫗴夕粥,以延残龄,式至今日者,莫非我两圣朝攸赐也。臣本无似,偏蒙我先大王不世之恩,久置簪笔之列,旋授分符之任,两载西邑,得遂便养之私,逮我圣上,复收簪履,特畀畿邑,将老专城,至愿毕矣。臣何敢更有馀望,以丐侥幸,而第臣计拙谋生,方其居官之时,滫瀡俱备,滋补如意,及其递归之日,则依旧食贫,年虽丰而甔石无储,冬虽煖而絮帛不具,非唯甘旨之难办,每忧朝晡之艰供,重以衰病日痼,如水渍𦈏,庭户转动,岁无几日,而老人元气,惟恃粱肉,每见动作之能否,多因供哺之丰薄,而调养屡失其宜,劬劳莫报万一,有子如此,生不如死。噫,崦嵫之暮晖难住,乌鸟之至情未遂,如臣情理,通朝共怜。盖人有愿欲,必祈于天者,常情也。今臣至切之恳,非特愿欲而已。从前恩养,固河海之难量,目下私愿,尤时日之为急,顾何可徒怀严畏之心,自阻仁覆之天乎?至情所迫,冒昧烦渎。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俾得含戴洪恩,曲遂至愿,不胜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戊辰正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得济,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侍读官徐有望,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徐能辅,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假注书李纪渊,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曺凤振,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琦,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有望,读自上保毋,止大赦中外。上曰,下番读之。能辅,读自闰月谕诸道,止投竿罕至。上曰,参赞官读之。得济,读自岂美璞,止亲讲儒生。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天道生育,止咸使知之。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夏四月,止无或滞狱。上曰,上番读之。凤振,读自命成均馆,止之言也。上曰,下番读之。宪琦,读自始用象牙,止卷之十四。上曰,文义陈之。有望曰,自古明君哲辟,立政经邦,莫不举贤任能,与共天职。尧咨四岳,而致巍荡之功,舜命九官,而有都兪之休,明良相须,庶绩咸熙,岂不盛哉?古人或云,有君无臣,而臣未之信也。君明则臣直,君圣则臣贤,上下交须,显晦随意,未有君贤而无贤辅,不得做治者,又未见君不贤而得贤致治者也。且求贤而不得,得贤而不治者,亦未之闻焉。顾今圣德卓越,诞膺丕基,苟能励精图治,求贤如渴,则挽近人才,虽云眇然,环东土数千里,岂无十室之忠信也哉?然吉士无扬庭之美,隐德无观国之祥,抱蕴彩于田野,为圣世之逸民者,是岂乐于独善而然也?实由于人主礼罗之不诚。惟殿下,无患人才之不生,益勉诚意之克笃,聘玉帛于丘园,点风云于梦卜,立贤无方,进人不疑,则人才自当辐凑,群策无不毕臻,伏愿益致诚意焉。上曰,下番陈之。能辅曰,猗欤祖宗,谦慎为治,休恤无疆,其在弭天灾致人和之道,靡所有遗,恐惧修省,而至于白乌之飞集也,爰命赦轻囚而察民隐。盖白乌之为祥为灾,有未敢的知,而群下之所以为瑞者,圣心则归之于灾异,此皆由于慎刑,临民之道,常存警戒,谦牧不居也。盖升平之世,物祥并至,贲饰休象,而圣意则常若有灾,安不忘危,靡懈戒惧之心,自无暇逸之患,而允为祈天永命之本。此等处,亦合鉴法而继述,另加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得济曰,臣乃武臣,不敢陈义。上曰,然亦陈之。得济曰,他文义,则不得仰陈,而此系戎务间事,故敢庸略陈矣。圣祖念宿卫之暴露,命造茇舍以庇寒,且于近日,亦尝轸念,频加顾问,军政感激,恩同挟纩,臣不胜钦仰赞颂之至。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上下番及参赞官所奏,皆好矣,而下番灾祥之说,尤好。盖自古人主,莫不好祥瑞,臣下竞以奇征异兆,进献夸耀,具载史牒,今亦可考。盖治道污隆,不系于祥瑞有无,设令政化方盛,而祥瑞不至,何害于治乎?若或遇灾沴,则无论其时之(之))治与不治,警惧修省,即是事天治己之道也。虽或以瑞谓灾,亦无害于警省之诚矣。今此白乌之飞集,其灾祥感应,固不敢知,而下教若曰,无乃政不得其道,而贻害于民欤,窃伏想平日圣念憧憧,未尝有一息之间断,常轸民生之苦乐,政事之得失,故忽遇异鸟之至,不问其为灾为祥,便下此教,此一念,实为治化之根本,可使生民被泽而诸福毕臻。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仰体祖宗心法焉。上曰,圣祖谕诸道,若曰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材堪将帅,膂力骁壮者,使之搜扬,所部采录以闻。以今论之,有如各道抄选之例,而近来则学业优敏,材堪将帅,虽未易得,文才秀美,膂力骁壮者,亦尝罕焉,乡荐道荐,并皆有名而无实,反归于文具,人才渐不如古而然欤,抑亦有之而不能采用欤?有望曰,乡荐道荐,今不过为文具,人才之生,岂有古今之殊,而朝著之乏人,莫比于近,此实由于在下者,不能对扬简拔,而至若材堪将帅之人,最难知于平常无事之时,其膂力过人者,特一偏将,而不可谓有将帅之材也。然近又稀有,无论学术材勇,岂有不求而自至哉?亶在于圣上诚心之如何矣。上曰,桁杨𫓧锧,非喜刑也,而若不用刑,则反有违于大中至正之义,至于不得而用处,一有向隅之叹,则亦岂不有违于中正之义哉?何以则可以致力明慎,诚心施措也耶?有望曰,刑者,虽唐、虞盛时,亦尝用之,故《舜典》曰,象以典刑,刑之不可废也如是,而特用之有道,常存钦恤审惕之意,则自归于大中至正之道,而见今惩讨不严,三司论启者,亦多有凶顽暴逆之类,兪音尚蕲,舆愤抑郁,此亦非大中至正之道也。此等处,深加轸念,廓挥乾断,臣等区区之望也。宗薰曰,刑法之得其平,只系吾心之公矣。此心廓然,无一毫偏系之私,然后是非之所在,律令之所当,可以适宜,故此亦云奉三无私,此为用刑之本矣。私者,非但爱憎好恶之谓也,凡此心发用处,才有过不及,皆是私也。如定性书,当其怒时,遽忘其怒,先观理之是非云者,即是要诀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有望、能辅以次退出。上曰,今日同副,何为而缘故出也?宗薰曰,闻家有紧故矣。上命退,阁臣、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得济〈坐〉。右承旨柳师模〈坐〉。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中镇〈仕〉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供上洗眼五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下教。
○李得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备边司郞厅言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bb敢启b。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右副承旨朴宗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洪义浩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洪义浩,以吏批言启曰,艺文提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吏批言启曰,弘文提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牌招不进,行都承旨洪义浩进,启曰,判书李始源服制,参议闵命爀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锡祜为副校理,金复元为同敦宁,尹理相为工曹参议,徐荣辅为艺文提学,尹光颜为同义禁,朴齐一为敦宁判官,郑尚愚为江原监司。再政。以金在昌为京畿监司。三政。以洪时济为掌令,金羲淳为弘文提学,尹永镇为社稷令,知义禁单尹光颜,果川县监郑漪,鸿山县监黄基翼相换。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李普天病,参议吴鼎源病,参知金孝秀入直,行左承旨李得济进,以赵镒、赵景滂为同知,李冕膺为副摠管,李甲会为宣传官,李济业、赵宣镇为五卫将,裵喜锡为庆熙将,柳相弼为宣传官,佥知单李亨谦,护军兪汉谟、李学殷并单付,都摠管单李冕膺。再政。以李得馨为都摠经历,江原道节度使单郑尚愚,京畿节度使单金在昌,以徐郁修为佥知。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锡祜、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告由祭大祝,前正郞徐鼎辅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闵师宣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云。直讲郑文始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入启递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差备待令画员朴维城有頉,代本署禄窠,以差备待令画员许宏,依节目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则以为,本道昨年年事,北关诸邑,最为失稔,南关则三、甲两邑,比之近年,亦不可谓登熟。且于昨年,既行春秋两操,一番停行,似不至有旷废疏虞之叹。今春南北关巡操、合操、习操,并许停止,只官镇门聚点,申饬举行,臣营部炼,既行于昨春,今姑停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南北关春操当行诸处,果多失稔,到今春穷,可知转甚。且昨年春秋两操,既皆设行,则一番暂停,不至旷废之归,道臣状请,亦必详量民势,出于甚不获已。今春各操与部炼,并依所请,姑令停止,官镇门聚点,依前启下行会,各别举行,俾有实效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杨泰阳,身为领军,收敛军中,多有鄙琐之事,不可置之将官之列,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行护军金孝建上疏,则以为,臣之父年八十二矣。家素贫寒,年虽丰而甔石无储,冬虽煖而絮帛不具,非惟甘旨之难办,每忧朝晡之艰供,如臣情理,通朝共怜,至情所迫,冒昧烦渎。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曲遵至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孝建亲老家贫,情理切迫之状,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县,俾遂至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宰臣之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病〉。行左承旨李得济〈牌招启辞未下〉。右承旨柳师模〈坐〉。左副承旨朴宗京〈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在外,执义李东冕,掌令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大尹,司谏姜文会,正言具明源,执义李东冕,掌令李英埴,持平柳远鸣、梁奭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先朝丙辰年,以大报坛亲享时,亲临省器,次省牲,次省鼎镬,视涤漑,监取明水火事,厘正于仪节事,下教矣。今番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谨依前例为之。
○金鲁敬,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七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公忠道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鲁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二日,与旧番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御营厅言启曰,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承政院移送殴打掖隶罪人林得仁、金光元、白东淳等及阙内殴打掖隶罪人裵允甲,各别严杖,反复钩核,则林得仁、金光元所供以为,今月初十日夜,闾家宴会观光之际,与别监尹文喆,互相言诘殴打矣。其后闻掖隶辈,右袒文喆,搜觅欲打之说,不敢出头,今晓吴宗熽被打事,全然不知云。白东淳招,则以为,初无与掖隶相诘之事,而昨日朝掖隶等,逢着于泥洞,谓以尹文喆殴打之院隶,批颊诟辱,故堇堇逃避,今朝又逢掖隶于农圃内,谓以今晓作党殴打者,必是此汉,拳殴足踢,多有伤痕,而至于今晓事,实为不知云。裵允甲招,则以为,今朝入阙之时,别监林德亨,负入被打掖隶,见渠在前,公然冲背,仍成言诘,互相扶执之际,自致衣袖之裂破,面部之爪痕,而别无殴打之事云矣。林得仁、金光元等,当初争端,既由于渠辈,白东淳,则又有昨日批颊之嫌,今晓行打,必是渠辈逞憾之习,况皆指名移来者,则少无发明之端,而非但同党之不为指告,并与本事而全然扺赖,尤极痛恶,并严刑取服。裵允甲,则扶执争诘,渠既自服,至于衣袖之裂破,面部之爪痕,殴打轻重,有不必论,阙内咫尺,有此无严之举,亦甚骇痛,自臣曹,考律勘配,何如?传曰,院隶辈之作弊,前所洞烛,而当初本事,既由于渠辈,又因批颊而然,掖隶之互相争诘,不可曰全然无之,以此以彼,莫非渠辈之故,况下教严问之下,政院指名付送之后,一事扺赖,专事发明,究厥罪状,万万痛恶。且阁门不远之地,裂破攫爪,其无严莫甚之习,尤万万痛恶。此非但因殴打掖隶之故而然,亦关纪纲之不严,此不可例处而止。然头目及所犯院隶,所当严刑定配,而前日处分之下,又有所犯,必是不惩戢之致,头目及所犯使令,一一严刑究核,移送龙虎营,令兵判,明早开坐,除寻常个个严棍汰役,以为惩一励百之地,可也。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式暇〉。行左承旨李得济〈牌招启辞未下〉。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金鲁敬〈坐〉。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纪渊〈仕〉。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江原监司留待。
○传于朴宗薰曰,江原监司入侍。
○备忘记,江原监司郑尚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云宠万户,申处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京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吏曹参判朴仑寿,参议闵命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闵命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春务方殷,民事宜念,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安岳县监尹羽烈,仁川府使宋伦载,明川府使赵达洙,阳城县监郑在中,来二月初二日,当为辞朝云。上京守令宁海府使柳烇,金川郡守李源明,白川郡守朴性圭,兴德县监任圣皋,天安县监尹象圭,俱为下去,安东府使金会渊,平壤庶尹李周宪,怀德县监权瑞应,俱以身病沉重,万无还官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申饬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诚极未安,并罢黜。信川郡守赵镇球,时在京畿长湍地云,移文该道,催促还官之意,敢启。传曰,并申饬下送。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批旨内,并申饬下送事,命下矣。更以严敕下送之意催促,则安东府使金会渊,平壤庶尹李周宪,怀德县监权瑞应,俱以身病沉重,万无还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屡度促教之下,谓有病故,无意下去者,万万可骇,并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瓜近守令许递,今日政差出。平壤庶尹待差病,即为下送事,申饬。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林东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服制,参判朴仑寿进,参议闵命爀进,右承旨柳师模进,启曰,台谏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南履翼为大司谏,金相休为执义,郑万始为司谏,韩永建为掌令,李游夏、徐有素为持平,徐俊辅为正言,洪羲膺为副应教,徐长辅为副校理,洪时溥、权烒为修撰,李泰淳为副修撰,金履永为同经筵,金启河为司成,曺锡正为直讲,李述模为司仆主簿,孔胤恒为吏曹佐郞。再政。以赵晋和为掌乐正,金孝建为安东府使,任重白为怀德县监。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李普天病,参议吴鼎源病,参知金孝秀入直进,左副承旨朴宗京进。同知单李济业,佥知单赵宣镇,副护军申大尹,副司直李勉昇、姜文会、李东冕、李鼎秉、李英埴、柳远鸣、梁奭观,副司果洪大浩、李永老、徐能辅、具明源,并单付。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锡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发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南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摘奸,则南坛、先农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阶砌石涂灰剥落,司寒坛坛上阶砌石动退,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鸿周,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刑曹言启曰,因殴打掖隶罪人等查实草记,传曰,院隶辈之作弊,前所洞烛,而当初本事,既由于渠辈,又因批颊而然,掖隶之互相争诘,不可曰全然无之,以此以彼,莫非渠辈之故,况下教严问之下,政院指名付送之后,一事扺赖,专事发明,究厥罪状,万万痛恶,且阁门不远之地,裂破攫爪,其无严莫甚之习,尤万万痛恶,此非但因殴打掖隶之故而然,亦关纪纲之不严,此不可例处而止,然头目及所犯院隶,所当严刑定配,而前日处分之下,又有所犯,必是不惩戢之致,头目及所犯使令,一一严刑究核,移送龙虎营,令兵判,明早开坐,除寻常个个严棍汰役,以为惩一励百之地,可也事,命下矣。头目使令金弘基捉来,与所犯诸使令,严加钩核,则林得仁、金光元、白东淳、裵允甲等,同党诸汉,虽不指告,殴打情节,并皆迟晩,金弘基则以为,无论前仕时仕,身为头目,不能禁饬诸使令,致有此无前之事,死罪无惜云。故并个个考察,严刑一次,移送龙虎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刑曹草记批旨内辞意,殴打掖隶,政院使令林得仁、金光元、白东淳、裵允甲,头目使令金弘基等,个个考察,各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正月二十七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金在昌疏曰,伏以三阳回泰,万品昭苏,川至之休,祈祝同情。仍伏念臣本以无似,猥蒙隆眷,释褐五载,骤跻宰列,过福之灾,理所必至,不称之讥,固所自知,临深履薄,常怀兢惕,图报一念,炳然如丹,而此生今世,无望称塞,惟以殚竭奔走,自附于涓埃之效,进就一念,梦想不到,畿臬除命,忽下此际,臣诚惝恍悚惕,不知所以为措也。畿辅之地,古所称冯翊也。拱护陵园,捍卫王京,管辖三十馀州县,董察数百里幅员,土瘠而民贫,讼繁而弊剧,如不得坐镇之威,剸理之才,承流宣化,互济恩威,则有不可滥授也。若其知钱谷晓刑狱,熟民事精吏干,勤劳夙夜,以办事功者,谓之才能之人,如臣者,庸愚愦劣,无足备数于清朝百执事之末,而徒藉先荫,滚到至此,自顾惭䩄,人将谓何?且臣五代祖臣万埰,祖父臣相翊,俱按是任,遗爱可惩,威望尚传,臣以不肖,踵武于后,识浅才短,不克负荷,则偾误之惧,已无可言,其于忝先,亦当如何?此臣所以左右思量,不敢为冒进之计也。玆敢猥陈披沥之章,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特垂谅察,收还新命,回授望实俱隆之人,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江原监司郑尚愚疏曰,伏以臣家之得有今日,臣身之尚保残喘,是谁之恩,是谁之赐也?脱覆盆而睹日月,出墨池而登雪岭,生死肉骨,莫非洪私,幽明感泣,阁门攒祝,窃自期从此以往,归依松楸,歌咏圣泽,馀生馀愿,如斯而已。夫岂有弹冠束带,复随班联之意,而为伸叨谢,一肃恩命,仍因盘礴,依旧淟涊,臣实自愧,人谓斯何?至于藩臬之寄,又何为而及于臣哉?惝恍兢蹙,靡所容措。臣人既庸愚,性又狷滞,虽百执事之末,犹惧不堪,其何以任一方专制之重,宽九重宵旰之忧哉?且伏念关东一路,幅员之广大,簿牒之烦氄,比他路,虽云差殊,而地力甚薄,峡氓乏担石之储,渔利不古,海户有离析之患,重以封山之松禁,近益解弛,进供之参政,渐多奸弊,如非才猷足以剸理,威望足以弹压者,实难牵补,而如臣谫劣疏暗,初何可拟议哉?圣眷虽出于记簪,私心益愧于滥竽,参前倚衡,冒膺无路,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藩任之不可轻授,亟命镌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教江原监司郑尚愚书。王若曰,境接嵎夷之日出,壮我八百里雄藩,任重召伯之旬宣,咨汝二千石良吏。畀以方面,简在予心。予惟国家八路之区分,繄独江原一方为最胜。州分卄六,从古称濊貃之旧封,峯罗万千,至今传蓬莱之佳境。惟其壤地之硗瘠,久矣民户之凋残。火耕斫畬,土无湖南膏腴之美,山深谷阻,人多关北犷悍之风。参贡非不克减,而峡氓之流离犹前,海瘼亦既厘正,而浦户之侵渔未已。苟求苏残祛弊之道,亶在承流宣化之才。咨尔群工,谁宽宵旰之虑,若有一个,最合藩翰之毗。惟卿,受知先朝,蜚英早岁。步武相随于笋班,是叔是侄,声绩夙著于莱府,有猷有为。身致青云之亚卿,盖可见前后之眷遇,迹返炎乡之百謪,何须说中间之遭罹。方藩任历选于朝端,而名望无出于卿右。玆授卿以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殚良猷。威贪墨则柱后惠文,抚单赤则乳哺衽席。劳之来之,庶无一夫之不获,国耳公耳,可期百瘼之俱去。澄清当以范孟博为心,简易宁使赵阅道专美。惟设施须从长策,若禀裁自有成规。於戏,纶綍载宣,予虽切得人之喜,觚棱远隔,卿岂无瞻天之思。仙区之风景尽佳,莫詑潘孟阳游山之兴,瘠土之民瘼滋甚,须勉张益州整器之方。往汝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有望制进
○戊辰正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曰,皇坛大祭参班儒生,试取前例,已为详考耶?宗薰曰,以近例言之,癸卯甲辰两年,大祭翌日,下御制命儒生赓韵,而别无试取之事。英宗朝屡次试取,而每以忠良科为之,别无参班儒生应制之规矣。上曰,畿伯虽下直,异于外道,且鸿山县监郑漪下直后,则承候无人,畿伯下直之后,承候则依例为之,别问安亦为之之意,畿伯下直时,承旨以此教传之,可也。上曰,左承旨,何当出仕云耶?宗薰曰,闻以感病,不得仕进云矣。上曰,明日则可以承牌云耶?宗薰曰,明日则似当承牌矣。上曰,昨日院隶事,何为而然耶?宗薰曰,院隶之前后申饬,不啻申严,而外间作乱,种种有之。今番事,未知本事之如何,而院隶之殴打掖隶于阙门咫尺之地者,万万无严,连加查核,而互相推诿,终不直告,尤万万痛骇矣。上曰,释菜后有试士之例耶?宗薰曰,在前或以参班儒生,举案试取之例,而又或有以此举案,他节制设行之例矣。上曰,经筵禀,二月初一日入之也。宗薰曰,初一日即斋日也。例以頉禀入之矣。上命书传教曰,有实故玉堂及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经筵望,以新通拟入,可也。宗薰曰,非判书政,则例不得新通矣。上命书传教曰,永禧殿展拜时,储庆宫一体历临,该房知悉。上曰,三月则当为陵行,毓祥宫、宣禧宫展拜日子,二月初一日择入,可也。上命书传教曰,人日制二月初三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仁政殿当亲临,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三日制,三月初十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皇坛参班儒武,一体试取,处所以春塘台磨炼。又命书传教曰,江原监司疏批已下,使之即为肃谢,当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春务方殷,民事宜念,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上曰,政官牌,每值侵夜,今日则政官,日暮前入来开政之意,申饬,可也。上曰,政官一边开政,而上京守令之下去与否,使之草记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正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江原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朴宗京,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江原监司郑尚愚,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原监司进前。尚愚进奏职姓名。上曰,江原道异于他道,一时旷官,实为可闷。卿以侍从下去,凡系弊瘼,必为厘正,着实为之,可也。上曰,何日当发行耶?尚愚曰,再明欲发行矣。上曰,江原道距京,几里耶?尚愚曰,距原州为二百四十里矣。上曰,何时入侍,而今又入侍耶?尚愚曰,臣于庚申年,以承旨入侍,而今日始为入侍矣。上曰,当宁几拜承旨耶?尚愚曰,自庚申八月,止腊月为五六次矣。上曰,其间居忧在于何时?尚愚曰,乙丑年遭故,昨夏始为阕服矣。上曰,江原道风俗,何如,而弊瘼亦何如耶?尚愚曰,臣于前者,未及见之,未知风俗与弊瘼之如何,而海弊厘正后,犹有馀弊,如参政封山,亦系民弊,似不能无弊矣。上曰,风俗则何如云耶?尚愚曰,峡俗每称淳朴,而此土则不然云矣,以原州言之,距京不远,民习吏习,俱不淳朴,人心不好云矣。上曰,卿之祖先,有曾经本道监司者乎?尚愚曰,无有矣。上曰,土地之富饶,人民之繁华,比畿内何如云耶?尚愚曰,土地则比畿内瘠薄,山多谷深,不宜生居,故人民鲜少矣。上曰,下去着意为之,宣谕别谕除之,而宣谕便同文具,如是勉谕,尤有重于宣别谕,卿其知此意,凡于苏弊修举之道,着意为之,可也。仍命先退,尚愚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式暇〉。行左承旨李得济〈坐〉。右承旨柳师模〈坐〉。左副承旨朴宗京〈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济,持平李游夏、徐有素在外,执义金相休牌不进,掌令韩永建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左承旨李得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金鲁教曰,京畿监司入侍。
○备忘记,京畿监司金在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大司谏南履翼,执义金相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以司谏郑万始,正言徐俊辅,掌令韩永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副应教洪羲膺,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膺,副校理徐长辅,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罗职传旨,传于金鲁敬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羲膺,副校理徐长辅,副bb修b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泰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秉天,文臣兼宣传官徐俊辅,俱以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侍卫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姜世重,身病猝重,势难察在,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京畿观察使金在昌书。王若曰,迩可远在玆,谁寄五百里甸服,后非臣罔乂,爰得二千石良才。惟予简心,任卿方面。眷彼畿辅一路,实维标准四方。地则是八路之要冲,殆同汉扶风难治,人必极一代之遴选,多从周卿月分忧。奉洒扫于陵园,奚但体貌之自别?壮关防于京辇,抑亦舟车之所输。伊来众瘼之纷兴,久矣一域之凋弊。壤地硗瘠,总秸之常税何从,井落萧条,杼轴之生涯已磬。肆轸重宸察隐之念,乃眷明廷承流之才。惟卿,黑头蜚英,丹心图报。诗礼之典型尚有,不坠文元公家声,绮纨之习气尽祛,早袭贤都尉庭训。风仪动百僚之列,如玉其人,才器优亚卿之班,若金用汝。铜虎黑绶之曾绾,自在妙龄,金马银台之历扬,偏被殊渥。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克体予意,益励乃心。蠲徭役而抚摩,须审闾里之疾苦,严考绩而黜陟,必察守宰之廉贪。承宣之责不轻,好作晋阳之保障,彰瘅之政克举,宜思汉郡之澄清。自馀禀裁,厥有常宪。於戏,牙纛处修门之近,卿须殚朝夕如侍之忱,锦玉轸蔀屋之艰,予则有宵旰靡懈之念。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能辅制进。
○副校理徐长辅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滥厕瀛班,有除辄膺,只为筋力之报效,逐队随行,曾无丝毫之裨补,自顾惭恧,若无容措。况于昨年大僚请推,并举三司之列,疏儒诋斥,至及论思之地,而臣亦其时被论中人也。忝叨馆衔,遇灾无言,声讨逆窝,未及格诚,则顾臣不职之罪,于是益著,有罪未勘,闻命若惊,何可以时月之稍久,恬若无故,晏然复冒于见职乎?且臣有区区情私之不得不仰暴于孝理之下者。臣之老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调,重添寒感,委顿床笫,胸隔痞闷,食饮全却,咳喘频作,剧歇无常。臣方左右扶将,药饵调治,而暂时相舍,其势末由,庚牌之下,承膺无路,荐违召命,尤增惶蹙,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辰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京畿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李纪渊,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京畿监司金在昌,以次进伏讫。上命京畿监司,进前奏职姓名。在昌进奏讫。上曰,畿伯到界后,即当入来肃谢耶?在昌曰,即当入来矣。上曰,鸿山县监,非久下直,则承候无人,畿营既异于外道,日次承候,与诞日名日别问安,依例为之,可也。又教曰,宣谕别谕除之,须善为之治,而且卿异于他人,必当各别着念矣。因命畿伯先退,在昌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义浩〈坐〉。行左承旨李得济〈坐〉。右承旨柳师模〈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京〈坐〉。右副承旨朴宗薰〈监祭进〉。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赵庭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五贴制入事,〈出榻教〉。
○金鲁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洪时溥,持平李游夏、徐有素在外,执义金相休,掌令韩永建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曰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社稷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金鲁敬启曰,弘文提学金羲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官四员内,正郞赵直永,佐郞孔胤恒,俱为在外未肃拜,正郞金用默差祭,佐郞李德升受由在外,今日入直无人,不可不变通,在外郞官,并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为推移呈省记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运恒为吏曹正郞,权傛、李箕渊为佐郞。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南原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柳师模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再昨日,自臣曹,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之时,信川郡守赵镇球,在于京畿长湍地云,故星火还官之意,移文矣。赵镇球身病猝重,今日径自长湍,担舁上来,万无下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申饬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万万未安,罢黜,何如?传曰,改差,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