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服制〉。注书朴来谦〈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李龙秀启曰,西北别付料兵房来言,西北别付料亲临试射,每于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西北别付料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日春塘台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事变假注书卓瑊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磗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臣淹病八朔,尚延一缕,其亦常理之外也。情爽既竭,耄荒日甚,复备任使,此生已矣。十疏控吁,沥尽肝血,寔出于彻底商量,非敢为随例强引,而辞不足以感至尊,诚不足以格上天,至愿莫遂于释负,罪戾徒积于要宠,俯仰跼蹐,惶蹙泯伏。虽其床箦昏呓之中,苟得一分省觉之回,则夙夜冀祝,惟在于悯覆之仁,或垂曲遂之泽,未死之前,庶蒙褫鞶之恩。千万不自意,史官俨临,传宣圣谕,十行丝纶,郑重谆复,谕之以决不舍卿,勉之以毋复相持,是殿下既烛臣之年老,而犹谓之精力强旺,又谅臣之病痼,而复责其卧阁论道,敦迫之奖砺之,有若一时引疾,犹堪复起者然,眷毗之冞隆,虽极感惶,而容光之遗照,不能无憾,惭悚闷厄,益无容措。噫,臣之逖违文陛,今几月矣。区区犬马之忱,亦岂无一觐耿光之愿,而顾臣病状,阅岁沈笃,奄奄残喘,死亡无日,又自近日以来,重添轮行毒感,种种症状,转益危剧,而最是顽痰作孽,表里胶固,屈伸不得,痛楚冞甚,此实近侍之所临视,僚相之所共怜。臣虽欲仰感俯怵,拼死向前,其于四体之不能自遂,何哉?恩命之下,转动无路,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神思迷错,辞不达意,伏枕震越,不知所出云矣,敢启。答曰,史官之回,见卿附奏,慎节以轮行乍添,虽切奉虑,然日气渐和,自可勿药。予之决不舍卿之意,昨已悉言,卿其谅予至恳,俟少间即起簉朝事,更遣史官传谕。
○事变假注书卓瑊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磗石洞契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昨日史官之回,附陈惶厄之情,窃冀体下之仁,或垂遂物之泽,不意近侍之臣,荐辱于委巷,敦勉之教,申谕以不舍,臣诚悚懔陨越,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常调出身,不屑去就,趋走惟命,殆上下之所共知也,而忽于垂死之年,故作慢蹇之态,有若自重出处,坐要恩礼者之为,则古今天下,宁有如许无状底人哉?顾今癃痼之疾,不特祟于一时轮行,而有万万不可强策者,即此而庶几蒙天日之俯烛矣。恩谕之下,睯不知变,悍然若力抗君命者然,臣尤死罪,伏枕震悼,惟愿遄被谴何,少安闷蹙之心云矣,敢启。答曰,轮行老病,未即簉朝云,望速治疗,不日簉朝事,更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于朴宗琦曰,右议政家,遣御医,持药物问病以来。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晋和、李墷,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修撰赵琮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李墷,修撰洪羲瑾、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卯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弼善金箕殷,身病猝重,才已出去矣,辅德未差。兼辅德李龙秀内阁入直,兼弼善洪命周受由,兼文学尹久东未肃拜,文学李应奎,姑降入直,而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文学尹久东,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敕使仪物裁减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使行所到处,以为转致于盛京礼部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李焕辅,未满十朔,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主簿郑弘德、郑日永、李志渊、李光鲁、金鲁益、柳昇根,参军张凤奕、全龙仁,部将许浍、申在健,俱未满四中,依定式各决棍十度,训炼院副正李思谦,主簿金敬彦,武臣兼宣传官尹之濂,柳叶箭二中,骑蒭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蒭例倍划之规,依此例不为决棍,呈辞、受由、身病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水原中军沈公烨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事,允下矣。沈公烨,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沈奎鲁,以刑曹言启曰,西部幼学尹之弘妻金氏呈状内,以为其夫之弘,与水原中军沈公烨子膺祖,自来相亲,且有同闬之谊,无常往来,昨年腊月,其夫往膺祖家,三日同宿,仍为下去温阳地矣。膺祖家失物,适会其时,则致疑于其夫之偸去,送婢搜家,无限恐喝,毕竟裁书于其父任所,则其父,定校上送,屡造其门,以讥诇恶刑等说,威胁恐吓,而此际其夫,自乡还归之路,得闻此说,不胜羞愤,服毒自裁于果川店舍,乞令严核偿命云。应问诸人,一倂捉来,到底穷核,多般诘问,则各人所供与原状,毫无差爽。之弘之死,既是饮毒,则偿命一款,虽非可论,沈公烨,偏听痴子之言,送校之弘之家,已是骇妄之事,而一送再送,威之胁之,竟使无累之之弘,以致差怯而自裁,若论坐尊长之律,当以沈公烨为首,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其馀诸人,自臣曹,从轻重参酌决处,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刑曹言启曰,因司谒方圣行手本,别监文廷焕,身为入直别监,莫重侍卫,无端逃走之状,万万痛恶,为先除下后,令攸司,照法严绳事,传曰,逃走之状,万万骇然,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无衬着傍照之律,谨依因特教举行例,庆尚道清河县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行右承旨吴渊常〈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服制〉。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三日制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进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奎鲁曰,三日制,今日为之,处所以明政殿为之,试官以汉学文臣殿讲试官,仍用,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尚圭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朴宗琦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德铉,牌招启辞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龙秀曰,试官金启洛有頉,代以行兵曹判书徐荣辅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渊常落点。
○传于尹尚圭曰,咸镜道暗行御史入侍。
○传于沈奎鲁曰,三日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金元根,直赴会试,之次三下生员赵寅永,给二分,三下生员李家淳,次上进士李骥秀、金初淳、闵璜世,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沈奎鲁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
○传于尹尚圭曰,礼刑换房。
○以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晋和、李墷,修撰赵琮镇、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应教未差,校理赵晋和、李墷,修撰赵琮镇牌不进,副校理任百禧,修撰洪羲瑾差祭,副修撰李东永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周寿,副校理金熙华,副修撰任天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李墷,修撰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姑降,事甚未安。司书李鲁秉,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金守基状启,青橘进上,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奎鲁曰,勿待罪事,回谕。
○医官方孝悳书启。臣敬奉下教,药物赍传于右议政金思穆,病症看审,则满面浮高,开睫不得如常,肢体麻痹,动作每必须人,顽痰冲亘,表里牵引,血道妄行,吐咯时作,而又添寒感之疾,头眩益甚,咳嗽交发,全却食饮,竟夜不寐云,此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卓瑊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磗石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两日之内,近侍三临,敦迫之教,去益隆挚,惶厄转深,感涕无从。惟其床箦危喘,朝不谋夕,治疗簉朝,决非此生之所可期,则祗承无路,罪戾徒积,震悼俟谴,不知所达云矣,敢启。既无必去之义,不过一时之恙,从当更勉矣。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金守基状启誊报,则二月朔所封青橘,一一摘取,只为五百六十三个,荐新二百八十八个依例封进,所馀二百七十五个,较诸进上定例,排数无路,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进献事为辞矣。莫重进上节果,如是减数封进,诚为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时,已有禀旨封进之例,今亦依例,令该院捧入,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扈卫军官西北别付料及未付料军官,试射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施赏,而个个gg筒个g、弓箭、上弦弓、长弓、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备陈道内各邑镇新旧还饷捧未捧形止,以为阳城新还未捧,为八千五百五十五石零,长湍新旧还未捧,合为八千一百二十八石零,阳智新旧还未捧,合为八千九百二十石零,阴竹新还未捧为三千二十一石零,杨根新旧还未捧,合为一万三百二十七石零。长湍府使李允德,阳智前县监李是焊,阳城前县监徐孺修,阴竹前县监朴昌寿罪状,令攸司禀处。杨根郡则今此未捧,殆过万石,外面骤看,虽甚可骇,昨冬应捧条,非昨春分还之谷,吏奴之逋,几近万石,而年复年以未捧为已捧,逋谷虚勘之罪,实在前官,而前郡守宋耕玉,既已身死,自当勿论,时郡守郑度采,积逋未捧,虽与新还未捧,煞有间焉,其在重公法之道,自臣营有不可区别,亦为令攸司,禀处为辞矣。长湍府使李允德,阳智前县监李是焊,阳城前县监徐孺修,阴竹前县监朴昌寿,还上事体,何等严重,而其所未捧,若是伙然,杨根郡守郑度采,逋谷虚勘,虽在前官,而赴任经岁,未捧此多,揆以法意,俱极骇然。徐孺修、朴昌寿,今方待命拿囚,李允德,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差兼官拿来,李是焊,时在京畿水原地,郑度采时在任所,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癸酉三月初二日午时,上诣明政殿。三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孙锡祚、车翊修,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明光门,入明政门,至明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行兵曹判书徐荣辅,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大司成尹鲁东,对读官副摠管吴渊常,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兵曹参知南惠宽,率儒生行四拜礼讫。上命题平章百姓赋。荣辅等,考券讫。上命科次出榜。赋三下一金元根,之次三下赵寅永、李家淳,次上李骥秀、金初淳、闵璜世。通礼跪启请礼毕。上降殿乘舆,出明政门,由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三月初二日申时,上御涵仁亭。咸镜道御史入侍时,行左承旨尹尚圭,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孙锡祚、车翊修,御史具康,以次进伏讫。上命御史进前教曰,书启中所陈,果为详悉乎?康曰,臣则自以为详悉矣。上命御史先退,康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行右承旨吴渊常〈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病〉。注书朴来谦〈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渊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bb掌令b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左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禧,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副应教副校理金熙华,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周寿,校理赵晋和、李墷,副校理金熙华、任百禧,修撰赵琮镇、洪羲瑾,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洪羲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许递。
○以副应教朴周寿,校理赵晋和、李墷,副校理金熙华,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在外,右副承旨沈奎鲁进。以柳鼎养、郑文始为校理,洪命周为副校理,赵民和为修撰,李允谦为副修撰,申绚为辅德,徐能辅为户曹参判,申光轼为兵曹参判,金蓍根为同经筵,辛蓍根为肇庆庙别检,故县监李基采,赠兵曹参判例兼,故郡守李重国,赠左承旨,以上同知李源龙两代。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未差,参议洪时溥入直进,参知南惠宽病,行右承旨吴渊常进。同知金乃禧,佥知宋哲文、金致华,护军任希存,副护军朴宗琦、宋冕载,副司直朴周寿、赵晋和、李墷、金熙华,副司果洪羲瑾、任天常、李协心、郑弼汉、崔道彬、姜斗焕,并单付。
○以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司书李鲁秉,即为牌招入直,文学尹久东,亦为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懿昭墓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经筵赵德润疏曰,伏以日前昼讲,乃是初命开筵,凡在臣邻,孰不奔走趋承,而况臣职忝经筵,挟册登筵,昵近耿光,尤岂不万万荣幸,而第臣左脚瓓珊,自是宿症,时值换节,一倍添剧,虽房闼间,必须人起动,殿陛陞降,其势末由,不得已再违召命,历数日冞切悚惶。此际见差元陵寒食享官,以臣目下病状,必致颠仆于骏奔之地,公私狼狈,当复如何?玆敢据实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赐变通,仍治臣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3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行右承旨吴渊常〈奉常寺进〉。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病〉。注书朴来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事变假注书成龙申〈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渊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差祭,bb掌令b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左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吴渊常启曰,臣渊常,以奉常寺提调,今日祭物监封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朴宗来,副摠管李东善在外,朴基丰、李儒庆、金益彬、尹鲁东,俱为差祭,都摠管尹得逵,副摠管柳𪬵,有身病,二员未差,替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因都摠府草记,都摠管朴宗来,副摠管李东善在外,朴基丰、李儒庆、金益彬、尹鲁东差祭,都摠管尹得逵,副摠管柳𪬵,有身病,二员未差,替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能建、李集斗为都摠管,赵万元、金鲁敬、郑尚愚、金蓍根、朴命燮、崔光泰、白师訚、李明奎为副摠管,都摠管单李明奎。
○传于沈奎鲁曰,违牌摠管,并更为牌招。
○尹尚圭启曰,事变假注书卓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卓瑊改差,代以成龙申为事变假注书。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每年季春取禀事,曾有受教,而储庆宫、延祜宫展拜,一体取禀事,亦有新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待下教。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申绚,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多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司书李鲁秉,即为牌招入直,兼文学尹久东,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尹尚烈,典籍李景熙,俱为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道暗行御史具康书启,则锺城前府使韩义运段,各谷留库一万三千二百五石零,或归于各库之贷下,或入于民逋之未捧,非但袭谬之失,多缘奸吏之瞒是白遣,南运谷出浦时,船格军粮资所收六百馀石,漏男丁阙价所捧二百馀石,公下外剩数,区处不明是白遣,辛未加分耗一百五十石,壬申加分耗一百二十石,归属无处是白遣,城役次每户收捧米六斗,雇军用馀,尽归私用,各仓监处,谓用清市,责纳雄牛一只,而以耳麦一石,弥缝牛价,似此贪污不法之事,不可以已递而置之,令攸司,拿问严勘是如为白乎旀,甲山前府使申善应段,户曹谷五千石,以户式作钱,则剩皮谷当为一千二百五十石,而下落无处是白遣,留库谷五百石,买北马十四匹,所谓区处,竟作民逋,似此不法,不可以已递而置之,令攸司,禀处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倅,或以公谷取耗之归属无处,仓监牛只之歇价弥缝,归之贪污,或以户式作钱剩谷之下落无处,买马区处之作为民逋,论以不法,俱不可不严勘,而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乎旀,北青前府使李鲁新段,免冠谢罪,何为于兵使,头发扶曳,胡至乎册客,赂行衙下,出于嬖妾,书卞营中,委之爱弟,是何人斯?宁欲无言是如为白乎旀,明川前府使李春熙段,号改衙舍,而雇价三百馀石,多归私橐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倅,或事多骇闻,或迹犯私用,并只令该府拿问重勘为白乎旀,吉州前牧使李宜秀段,八嬖宠居,万钱公行,捧籴时供价纸价,每户米一升粟一斗,袭谬滥征是如为白乎旀,庆兴府使李得秀段,皮谷多换,监色所瞒,细布必征,巫女称冤是如为白乎旀,洪原前县监具明源段,暗嘱房吏,私债系于公债,诡决庭民,贫讼屈于富讼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前后守令,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定平府使柳曮段,门聚众民,讼何多滞,仓近老胥,事辄相议,百姓有壅菀之叹,一邑多讥笑之声是如为白乎旀,高山察访柳春东段,前春凶荒,商行甚罕,税入太损,乃以一年四百两商税,酌定于驿户,不问去来之有无,怨声狼藉是如为白乎旀,输城察访李光根段,家近多弊,马阙伙数,前官廪馀,公然夺取,道掌驿站,突入搜阙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驿守令察访,并只罢黜为白乎旀,长津府使李一愚段,歉岁败局,火税番钱柴草清席等蠲减,为民之惠甚多,所可惜者,失信于捧牟,盛气于饬罚,致杖后之毙,为官长者之戒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绣启所论,犹不言其本事轻重之如何,则既闻有民惠,不可以此而轻勘,为先从重推考为白乎旀,富宁府使具毅和段,仓库城堞之捐廪成造,考课试艺之备加奖勉,万馀石运谷之自当耗缩,屡万株种树之遍及关厄,似此茂绩,宜蒙显赏是如为白乎旀,利原县监韩宅祚段,公廨军器之修充,自备二千馀两,海弊赈资之蠲补,自当千四十石,允合褒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论其治绩,宜有激劝之道,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干系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金履阳段,罢不法之治,长吏畏其严明,除无义之供,小民悦其廉贞,革一道之海贸,减五邑之耗钱,矜番布而假率军之多罢,刷勤窠而亲骑卫之永赖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与守令有间,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庆源前府使申綋段,究其罪犯,投畀犹轻,见其功迹,修举亦多,既聚既敛,视橐无有,城堞、楼台、兵器、乡校修筑改观,大较论之,罪惊功惜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绣启所论,参论功罪而功不能掩罪,置之为白乎旀,其馀守令、察访及江原道、京畿沿路守令、察访等,既无殊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馀阃帅、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乙良,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谨,而今此书启中,锺城前府使韩义运之义字,误书以羲字,银溪察访刘弘九之九字,误书以玖字,且于书启中,不书所带本职,有违格例,不审之失,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具康,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尹尚圭启曰,掌令李鲁新,以前任北青府使,御史书启中,拿问重勘事,启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行右承旨吴渊常〈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病〉。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具宜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
○吴渊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差祭,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启曰,左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允谦,牌招入直,校理柳鼎养、郑文始,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传于沈奎鲁曰,予之决不舍卿之至意,前已悉言,而向于勉出首揆之时,已有次第勉卿之心,卿亦当知之矣。卿有何可去之义,而不思国体之重,不顾切至之予意,许久相持,如是浼浼乎?数日之间,慎节必当差胜,从近造朝,以副予望。卿以必去为心,则予将以必致为计,非徒有妨于八方之听聆而已,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沈奎鲁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在外,右副承旨沈奎鲁进。以李德升为掌令,李羲甲为右尹,任㸁为右通礼,李东冕为司成,柳鼎养为中学教授,郑焕宗为庆兴府使,尹禹铉为定平府使,牟达兼为高山察访,金命孝为输城察访,成龙申为昌乐察访,故及第申相禄,赠弘文正字,未分馆前身死,依法典赠相当职,故出身崔永元,赠平安兵使,戊午深河之役,与金应河,同为殉节,特赠兵马节度使之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申光轼病,参议洪时溥病,参知南惠宽入直进,右承旨吴渊常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朴来谦病,代以具宜默为假注书。
○成龙申外任,代以林正起为事变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
○以校理柳鼎养、郑文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吴渊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崔光泰差祭,都摠管李明奎在外,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金鲁敬、郑尚愚、朴命燮未肃拜,白师訚有实病,只有臣蓍根一人,伴直无人,未肃拜人员,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启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金鲁敬、郑尚愚、朴命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宿卫重地,伴直无人,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启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郑尚愚、金鲁敬、朴命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宿卫重地,伴直无人,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吴渊常,以义禁府言启曰,锺城前府使韩义运,拿问严勘,北青前府使李鲁新,明川前府使李春熙,拿问重勘,庆兴前府使李得秀,吉州前牧使李宜秀,洪原前县监具明源,拿问处之,甲山前府使申善应,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韩义运、李鲁新、李春熙、申善应,今方待命,并拿囚,李得秀,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李宜秀自任所未及上来,具明源下去竹山地,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3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行右承旨吴渊常〈式暇〉。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式暇〉。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李基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左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事变假注书林正起,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郑尚愚、金鲁敬、朴命燮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宿卫重地,伴直无人,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沈奎鲁启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金鲁敬、朴命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宿卫重地,伴直无人,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副摠管郑尚愚,陈疏入启,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金鲁敬、朴命燮、崔光泰,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不为仕进,行右承旨吴渊常,同副承旨李德铉式暇,左副承旨李龙秀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尹尚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成龙申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近侍复临,恩谕涣降,十行丝纶,愈往愈挚,万万非垂死贱臣,所可承当,悸懔陨越,冰炭交中,笃老末疾,望绝疗治,差胜与否,有非可论于数日之间者,床箦危喘之万难可强,前后疏奏,已悉烦陈,庶几蒙渊鉴之俯谅,而今此圣谕,又以必致为教,是臣之阅岁哀恳,都归于饰诈欺天之科,而莫逃于慢蹇占便之诛矣。窃自悼忱诚之无素,容光之遗照也,震怖抑塞,求死不得。噫,人臣难进之义,不过曰情病二者,而苟论其怵迫黾勉,复起承膺,则情势虽重,犹有陈力之地,而若夫疾病之剧者,甚至于五官俱废,四大不遂,人事已绝,自力无路,则虽欲拼死直前,有不可得者矣。然则病或有时而倍甚于情,而其不能一例强之也明矣。日前御医看病,宠谕常格,爱欲其生,宁不感激,而虚纡隆眷,尤增惶蹙,奄奄一缕,难保朝夕而或于旬月之间,不即乘化,稍有省觉之时,则拟入文字,仰请处分,而神识昏塞,数行短疏,亦无以缔构,瞻望宸极,只切于悒云矣,敢启。答曰,前后至恳,何如而卿之浼浼如此?予庸歉叹,予岂以虚文待卿乎?予之必致之意,前既决言,今不多诰,而卿既以疾病为引,则美疴自当有差胜之日,予当侧俟,卿其谅此,安意调摄,待少间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具宜默有頉,代以李基华为假注书。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文穆公李翔,延谥,今三月十一日,定行于忠清道全义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主簿郑礼容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铸钱所言启曰,本所郞厅吴鼎秀外任代,户曹正郞赵厚镇差下,使之察任,而除本仕,差祭安徐,凡公会不参以为专意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左水使李宜秀,以前任吉州牧使事,绣启论列,极其狼藉,因吏曹回启,有令该府拿问处之之命矣。绣启论罪既如此,则不可迟待其勘处,该水使李宜秀,为先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洪履简,内禁卫将赵台锡,景福宫卫将严启膺,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吴致圣,今已仕满,而尚未决科,依先朝丙辰年受教,为先降定训局军伍事,分付该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河gg黄海g监司韩用铎状启内,延安府使权晙,东里佥使金启默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权晙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拿来,金启默,亦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彦邦手本,则时囚罪人韩义运,处冷之馀,素患吐泻之症,乘寒闯发,达夜苦痛,转侧须人,李鲁新胁下痰积,猝然冲剧,不能屈伸,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韩义运、李鲁新,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宣传官吴致圣,本局军伍降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健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道暗行御史具康书启,则监营前中军金鼎基段,以经率gg轻率g之甚,兼曲孽之过,醉后滥杖,小罪多伤,邑中禁酒,大酿或漏是如为白乎旀,咸兴监牧官李宽福段,三场孳长,只为百四十匹之少,一年故失,乃至二十四数之多,养失其方,谁执厥咎是如为白乎旀,西水罗前万户郭宗默段,兰浦藿采,既干民利,瓜归马价,欲创镇例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中军之兼任讨捕,醉后滥杖,牧官之全失马政,镇将之干利创例,俱系不法,亦骇听闻,并令该府,拿问处之是白乎旀,前北兵使朴宗柱段,两年都试合设,公不见私,试射赏木,军情胥悦,户鱼纳价,从今半减,船头捧木,革前倍征,海颂则多是白乎矣,沿边警禁,或虑弛解,镇将得失,殊欠察饬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施赏慰抚,蠲纳颂惠,诚为可嘉。身居重阃,边禁或弛,镇将得失,未能详察,则虽有颂惠,不可无警,从重推考是白乎旀,潼关佥使金德信段,七十间公廨之倾颓,二百把城堞之毁圮,既捐薄廪,更备别般,贸取材瓦灰石,身执斧钜土木,与役卒分劳,无一民贻弊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七十间公廨,二百把城堞,捐出薄廪,得以一新,身执斧钜,民忘其劳。此等之人,不可无殊异之典,特施赏加,耸劝北路诸镇,似合事宜是白乎旀,鱼面前万户金彝锺段,三载居镇,一心奉职,城堞军器,捐廪修补,衙舍镇仓,鸠财改建,还民颂平,饥卒感惠是如为白乎旀,同仁前权管李有暻段,残卒无依,恻然惠心,马匹鞍具,并为斥卖,朔料耗谷,每为储蓄,买田一结,贸牛一只,使其贫民,轮次耕食,办米五十石,取息而纳营耗,民颂遗惠,人固可赏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以至残之镇将,捐出薄廪,斥卖己物,或为修补镇舍,或使贫民奠接,极为可尚。上项两镇将,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俱系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赴战岭别将鲁凤集段,前春西贼之抢攘,而军丁阙伍,无怨充额,去夏小民之饥荒,而朔料节食,极力赒赈,簸扬还谷,自补欠缩,非为要誉,暨出诚心是如为白乎旀,宝化堡权管姜膺祚段,炮楼城门,几皆重修,残镇饥卒,自备均馈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镇将,以自辟窠差除者,节食赒赈,而还谷补缩,城楼重修,而备馈饥卒,亦极可尚,而鲁凤集段,今已递职,令本道相当军任,拔例收用,姜膺祚段,待其瓜递,一体收用之意,分付是白乎旀,南兵使柳相亮段,恬雅自持,整暇为度,三山谷价,减三钱于市直,五镇耗钱,除二两于前规,山郡诸处,不遣贸貂之校,邑村各店,无问买马之商,军点无例犒馈,饥卒尽饱,仓捧有时操束,还民咸颂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居阃律己,自有法度,减价除耗,馈卒操束,俱得其宜,而廉惠民颂,极为嘉尚是白乎矣,系是职分内事,阃帅事体,与守令边将有异,今姑勿论是白乎旀,其他中军、虞候、边将,别无优异之绩,并只置之是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宝化堡权管姜膺祚之膺字,以应字书之,丰山万户,以新丰山万户书启,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具康,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副摠管郑尚愚疏曰,伏以臣日昨伏奉周庐除旨,天牌继降,固当𨃃蹶趋承,何敢为违傲之计,而第臣于僚采之间,义难周旋,恬然冒膺,其势末由,自速逋慢,谅非获已,宿卫重地,番次不备,镇日牌召,致烦酬应,悚蹙之极,如负大何,虽缘私义之不可放倒,自切臣分之转益惶厄。且臣以似此情私,仰尘听卑之天,幸蒙体谅之恩,亦已屡遭,玆又不避猥越,略入文字。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摠管之任,以安私心,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癸酉三月初六日午时,上御涵仁亭。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尧宪,持《诗传》第二卷,同知事金蓍根,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吴渊常,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允谦,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二卷,行副护军李翼铉,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奏新受音,百禧,读自绿兮衣兮绿衣黄裳,止章四句。上命陈文义。百禧曰,日前讲筵,臣既奏第一章矣。第一章则以黄里为譬,而第二章则又转而为黄裳,黄里则犹是在中,而掩其美者也。至若黄裳,则在下而表而出之,尤为显著,此可见失所之益甚,而一节深于一节者也。非但此章取譬之意如此,凡天下万事,莫不自微而显,自幽而彰,苟能察几炳微于未然之前,则凡厥庶政,自无丛脞颓堕之患矣。惟殿下克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妇人不得于其夫,则怨恨之意,易发于言词,愤怒之情,或现于声气,而此章则怨而不怒,忧而不伤,坦夷忠厚之意,溢于词表,此可见仁善之德,积于其中而实情所发,自然得正者也。大抵存乎中者,有积累充养之实,则发于外者,无过当失正之患,而动静云为之间,自合于中道矣。伏望殿下,体念于此等处焉。上曰,同知事陈之。蓍根曰,此章即诗人,取譬之辞也,章句之间,别无剖析陈奏者,而但能讽咏玩味,而得其惩创感发之意,则可以见言外之旨矣。惟愿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尧宪曰,臣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渊常曰,上下番及同知事,既已陈奏,臣则无可达者矣。上命掩卷。百禧曰,方当讲筵日开之时,馆僚虽已备员,或有在外,又多违牌,番次未免苟艰,在外人则斯速上来,即为下谕,违牌人则申饬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许递。〈出举条〉蓍根曰,当此讲筵日开之时,经筵中,有在外及呈告人,又有时带台职者,无以备员,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许递。〈出举条〉渊常曰,摠府独直,今已经宿,而新除授摠管中,有僚嫌人,有实病人,不得承牌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申饬行公,可也。〈出举条〉上命经筵先退,尧宪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右承旨权丕应〈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华〈仕直〉朴心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文制述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明日、再明日,昭宁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尚圭启曰,左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右尹李羲甲,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龙秀启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金鲁敬、朴命燮再牌不进,副摠管崔光泰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宿卫重地,伴直无人,已至多日,特教严饬之下,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金鲁敬、朴命燮,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副摠管崔光泰,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
○李龙秀启曰,都摠管沈能建、李集斗,副摠管赵万元、金鲁敬、朴命燮、崔光泰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宿卫重地,伴直无人,已至多日,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奎鲁曰,吏文制述,今日为之,处所暎花堂为之,试官,以三日制试官仍用,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传于李龙秀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尚奎gg尹尚圭g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右承旨吴渊常式暇,即为牌招,同副承旨李德铉,受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丕应、郑鲁荣落点。
○传于沈奎鲁曰,试官徐荣辅有頉,代以艺文提学金启洛为之。
○李龙秀启曰,今此吏文制述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吴渊常。
○沈奎鲁启曰,假注书沈启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改差,代以朴心寿为假注书。
○传于沈奎鲁曰,吏文制述入格人,赏格,考例捧传旨。
○权丕应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成永愚、李甲会、具得鲁、尹时东,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应,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权丕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献纳李久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尹久东,连日违牌,事甚未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昨日附奏,略申危恳,史官又临,诲谕愈勤,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臣非木石,宁不感动,而垂绝之喘,生意都尽,严命之下,秪承无路,里情震剥,转益罔措,只恨其不即溘先,徒积违慢之罪也。伏地悚栗,不知攸对,倘赖天地生成之德,获延一缕,复省人事,则拟入文字,仰暴惶厄之悃,兼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毅愍公延最绩延谥,今三月十七日,定行于忠清道清州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扈卫军官试射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试赏,而筒个方物,弓帿长箭,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翊卫司翊赞柳寻春,呈辞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咸兴前中军金鼎基,咸兴监牧官李宽福,西水罗前万户郭宗默,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鼎基,今方待命,拿囚,李宽福,时在文川任所,发遣府罗将,拿来,郭宗默,自任所未及上来,亦为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大司谏李翼晋疏曰,伏以臣地本单寒,人且谫劣,履屐不当于器用,墙壁无依于攀援,而偏荷先大王罔极之恩,旬试月讲,熏沐作成之化,年除岁迁,骤跻绯玉之列,逮夫我圣上御极之辰,复蒙簪履之眷,及此桑楡之景,内而依近乎日月之光,外而优闲乎山水之邑,无一善状,获免大何,顶踵毛发,罔非造化,顾视涯分,已自满足,况今蒲质既迫于衰朽,薪疴长委于床笫,杜门视荫,奄奄若泉下人,荣涂一步,万念俱灰。迺者谏长除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惊惶恧蹙,实不知措躬之所。噫,谏诤之职,孰非难慎,而今臣所叨,长于一院,人器望实,抡选尤别,岂容以衰迈如臣,疲薾如臣者,苟然充数,不顾觞竽之滥乎?念臣自阶通政,谢迹台端,今几三十年所,薇阴旧步,若隔前生,毛生故纸,举皆初见,今于白首垂死之年,以何言议,以何风裁,裒然为谏官之首,重贻清朝之羞哉?且臣受气脆弱,自少善病,寒痰为祟,满腹凝聚,苦歇无常,已成贞疾,平居动作,可见其尫羸澌缀之状,有时添剧,或不免顷刻危凛之境,曾在强壮之年,犹恃血气之抵当,及今衰老之后,益觉病源之深痼,风寒乍触,筋络缩如籧篨,饥饱少愆,肚腹攒若刀戟,人既疲癃,疾亦膏肓,迩来四五年间,宁日恒少,无时不病,又自腊春之交,转益增加,五精烦乱跳动,不啻怔忡,三焦痞隔厥逆,频阽昏塞,刀圭杂试,一未见分效,神识都丧,或不省四到,医者固已望走,见者无不悯恻,束带供职,断无其望不待臣言,同朝亦几共谅,而阅月虚縻,镇日违逋,自速刑宪,如甘饮食,漫若不知者然,臣罪至此,固合万殒,际此节享之差往,尤非病躬之可堪,而祀典莫重,疏吁无阶,力疾拼死,匍匐肃命,将事之夕,几致颠踣,堇成享仪,担舁还家,诸症越添,表里俱发,寒热交攻,气息凛缀,垂尽之虑,若在时刻,种种丑秽之形,虽不敢仰尘,而以若病状,时月之间,恐无复起为人之望,玆敢不避猥越,冒控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镌递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而食芹灸背之诚,根于天性,销铄不得,玆庸尾附瞽说,惟圣明垂察焉。臣伏闻殿下于年前进讲《国朝宝鉴》,至太宗朝郞官郑孝复疏中,功同而赏有高下,从贵贱也,罪一而罚有轻重,以亲疏也之语,筵臣有以诸葛亮宫府一体之说仰对,自上三复兴叹,屡加称赏,若将有不与同时之叹,臣有以见我圣上,睿质天纵,奉三无私之端,随处发现,而惜未尽推广于施措之间耳。夫人君之大柄,莫先于刑赏,刑赏之得当,不外于一公字,刑赏公则其国治,不公则乱,即千古百王之鉴辙也。以诸葛之忠智,受先主付托之重,当国命危急之秋,其告君之第一义,不过如此,朱子乃谓深得时务之要,暗合先王之法矣。然宫中府中,非独内庭与外朝之谓也,凡贵贱亲疏,小大远迩,咸在一视之中,雨露霜雪,吹嘘寒暖,同施一体之政,然后可以言公而无私也。窃观近年以来,赏或不免于高下之别,罚或不免于重轻之殊,朝廷处分,一有差毫之叹,中外因袭,遂成全帛之弊,此固群下之罪,而上行下效,如风偃草,苟殿下,先立大本,推广至公,覆载如天地,平明如日月,爵禄惟才是与,诛恶是加,则朝廷不期正而自正,百官万民,莫敢不出于正,夫何患于纪纲之不立,风俗不古,而宫府一体之政,其将复见于今,岂不休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所陈留矣,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尹李羲甲疏曰,伏以臣元寝节享献官,供事复路之际,伏奉除旨,以臣为汉城府右尹,继而召牌俨临,促臣出膺,揆诸分义,何敢驾屦是俟,而第本府左尹臣金鲁敬,与臣为亲查矣。法既应避,下又当递,敢援已例,冒控微恳。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癸酉三月初七日未时,上诣暎花堂。吏文制述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右副承旨沈奎鲁,假注书沈启锡、李基华,记注官车翊修、文养老,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景化门、明光门,入青阳门,至暎花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艺文提学金启洛,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大司成尹鲁东,对读官行护军吴渊常,行左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李龙秀,兵曹参知南惠宽,率应试文臣行四拜礼讫,以次陞殿。上曰,悬题则还内后为之,可也。通礼,跪启请礼毕。上降殿乘舆,出青阳门,由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华〈仕〉朴心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丕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掌令李德升未肃拜,执义朴孝成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一体奉审以来。
○权丕应启曰,假注书朴心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权丕应启曰,判义禁李集斗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权丕应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昭宁园忌辰祭斋戒,不得捧入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上疏入之。
○传于李龙秀曰,有实故摠管,并许递。
○传于郑鲁荣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郑鲁荣曰,判义禁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受由,同副承旨郑鲁荣进。以赵晋和、李墷为校理,朴基宏为修撰,任天常为副修撰,金教根为户曹参议,徐荣辅、朴宗庆为知经筵,朴宗薰为同经筵,金履秀为礼曹佐郞,李济翼为宗簿主簿,朴履俭为活人别提,养贤库直长单安亨镇,折冲金廷福,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再政。以李龟云为应教,曺允大为判敦宁,南公辙为判义禁,朴宗来为知经筵,金永范、郑弼汉为典籍,赵云衢为三和府使。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摠管,待下批,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申光轼入直进,参议洪时傅病,参知南惠宽病,左副承旨李龙秀进。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启洛、金履乔为都摠管,林汉浩、李羲甲、李儒庆、崔光泰、朴基丰、李东善、金益彬为副摠管,张守模、姜孟齐为佥知,尹心辉为内禁将,权思秉、孙泰永、李柱为五卫将,朴与道、文载玄为忠壮将,异在益、高载复、金圣喆为景福将,安光贞为都摠经历,具应和为训炼佥正,宋启荣为翊赞,徐羽淳为宣传官,金煐为庆尚左水使,具综为水原中军,徐有烨为东里佥使,副护军单李德铉、南履翼、洪履简,副司直单柳鼎养、郑文始,副司果单赵民和、李东永,副司正单朴心寿、林正起。再政。李应植为宣传官,李周丰为都摠都事,副摠管单金履乔。
○郑鲁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定平府使尹禹铉,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李龙秀,以兵批言启曰,去月二十七日政,佥知中枢府事梁学臣之臣字,误以曾字书入,至于受点,臣之不审,不胜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桑楡暮景,已跻七旬,狗马贱疾,奄到数朔,月前宾对,强策登筵,伊日赴公退伏私次,侵晓冒寒,重添毒感,委顿床褥,顽痰凝结于腰胁,苦痎络续于喉舌,坐未定席,卧不安枕,动辄气喘,行且力澌,左右牵掣,筋骸如触,房闼起居,步武难便,方此叫痛不省之际,摠管天牌,历日屡降,承膺无路,只增悚惶,特蒙恩递,不胜感祝之中,见带金吾,召命荐降,揆以义分,固当𨃃蹶,不俟驾屦,而病势难强,益复如前,转侧随人,动掸不得,固知滥越,又敢违傲,尤添逋慢之罪,不任悚蹙之忱,见带兼衔,以此病状,万无趋承之望,玆敢陈情,不避猥越,短章呼吁。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兼衔,俾得终始之泽,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3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华〈仕〉朴心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丕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牌不进,执义朴孝成传旨未下,掌令李德升呈辞,bb掌令b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权丕应启曰,新除授判义禁南公辙,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德升一人,无以备员署经,行大司宪李益运,更为牌招,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受由,司谏郑元容在外,献纳李久源牌不进,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执义朴孝成,献纳李久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孝成,献纳李久源,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德升一人,无以备员署经,行大司宪李益运,更为牌招,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受由,司谏郑元容在外,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执义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即者文学李应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昭宁园忌辰祭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判义禁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尹久东,连日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昭宁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赵厚镇,与兵曹参判臣申光轼,佐郞臣李中镇,东所卫将臣兪迥源,西所卫将臣郑来鸿,南所卫将臣崔镇一,北所卫将臣郑必秀,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凡诸科试出榜后,榜目试券,即为修正以入,自是例也,而再昨日吏文制述出榜,已至经宿,而榜目试券,不为来纳,故昨日屡度申饬之后,只以榜目书纳,而时值夜深,不得捧入,试券则,尚不来纳,事之稽缓,莫此为甚。趁不书纳之当该试官,从重推考,不善举行之该吏,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阴竹县监安载述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安载述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3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坐〉。右副承旨沈奎鲁〈式暇〉。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华〈仕〉朴心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鲁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龙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左议政韩用龟,药院进,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判义禁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郑鲁荣启曰,定平府使尹禹铉,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受由,司谏郑元容在外,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鲁荣启曰,昨日侍讲院,以日前吏文制述榜目与试券,不即修正以纳事,有试官请推,该吏科治之举矣。侍讲院草记之规,先达后启,待允下自政院举行,例也,而只先达辞,未及草记,自春坊,直为发牌,秋曹郞厅,举措之颠错,事未前有。当该春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权丕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bb掌令b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郑鲁荣启曰,知经筵朴宗庆,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即者副校理任百禧,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申绚,兼司书李鲁集,下谕未及上来,兼辅德李龙秀,除本仕,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拿处传旨捧入,兼文学尹久东未肃拜,司书未差,说书洪远谟受由在外,兼说书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兼文学尹久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晋和、李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任天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以开城留守柳相祚状启,民家失火事,传于尹尚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三和府使金煐,移拜庆尚左水使矣。三和虽是私赈,春来民穷,无异于公赈诸邑,且乱后百弊,难付生手,而闻其治绩,亦多可观云,釐弊间,姑为仍任,以责成效,其代,令该曹口传择差,从速下送。肃川府使李儒秀,治绩最著,瓜限已满,此等之人,不可不久任责成,亦为一体仍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养和为庆尚左水使。
○郑鲁荣,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羲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李东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修撰朴基宏,时在大丘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训炼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前东里佥使金启默,既有守令承传,而先以见任差送,以镇还未捧,因道启今将拿处,而昨日政,已为差代矣。齐初之擒,实为殊功,守令之除,已有成命,而今于乘障之任,才过半年,因公罪并失本任,则功未掩罪,律或过实,有非柔远懋赏之意,还体虽严,军赏亦重,金启默本罪,特为分拣,仍任前职,以示朝家拔例酬劳之意,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帖连gg吏曹启目粘连g,观此汉城府右尹李羲甲上疏,则以为臣与左尹金鲁敬,为亲查,法既应避,下又当递,亟行镌免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副校理任百禧疏曰,伏以臣之七耋老母,病淹床笫,宁日恒少,臣之情理,固无离舍从宦之望,每叨馆职,有召命而自速逋慢之诛,在禁直而屡犯擅离之罪,纵荷圣度天大,邮罚不加,悚惶之忱,自切于中。月前除旨又下,天牌屡临,况当讲筵日开之时,不敢言私,黾勉就直,殆近一旬,焦郁之怀,日甚一日,即接家信,臣母病症,添感添剧,咳喘交作,食饮全却,气息凛缀,神精昏瞀,促臣归省,臣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矜臣恳迫之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酉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假注书李基华,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别待令洪旭浩,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卞光寿、李彦厚,以次进伏楹外讫。用龟曰,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医官皆入来,使之入诊,何如?上曰,唯。仍命医官入诊。旭浩,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如前调和矣。千根、宗协、仁丰,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旭浩曰,小臣万万惶悚,而辛未年中日阁初入侍时,承闻症候后,更无承症候之事矣。下情不胜焦郁,而十番诊候,不如一次详承症候,详细下教,千万颙祝矣。用龟曰,大抵医药之道,诊候后,详承诸节,然后可以议定汤剂,而每以一样为教,医官,皆不胜切闷云矣。上曰,别无他症矣。旭浩曰,丸剂似胜于汤剂,而每有难于呑下之虑,或有依清心丸调和进御之例矣。用龟曰,丸剂胜于汤剂,其言诚然矣。出去后,当更议仰奏矣。上曰,依所奏为之,可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尹尚圭〈禁府坐起进〉。右承旨权丕应〈病〉。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式暇〉。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华〈仕直〉朴心寿〈仕〉。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减定志汤停止,加味地黄汤,调沈香末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郑鲁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臣尚圭,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进,同副承旨郑鲁荣进。以金箕殷为副应教,金镇为司书,朴宗庆为知敦宁,曺允大为弘文提学,郑尚愚为右尹,赵民和为司成,三和府使金煐,肃川府使李儒秀,仍任事承传,故吏佐朴以龙,赠吏议,褒赠事承传,故副护军金瑾,赠吏参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左尹郑尚愚,右尹金鲁敬。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申光轼病,参议洪时溥受由,参知南惠宽入直进,同副承旨郑鲁荣进。同知单金圣喆,佥知三单尹心辉、权思秉、孙泰永,护军单李羲甲,副护军单白海镇、成夏镇、韩光燮、李明玉、申光羽,副司勇单安国衡,东里佥使金启默,仍任事承传。
○郑鲁荣启曰,辅德申绚,兼司书李鲁集,说书洪远谟在外,兼辅德李龙秀,除本仕,弼善兼说书未差,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拿处,司书金镇牌不进,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文学尹久东,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以司书金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郑鲁荣启曰,司书金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禁府坐起进,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沈奎鲁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韩致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bb掌令b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郑鲁荣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龙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砥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郑鲁荣曰,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郑鲁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洪百仪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华鼎足山城史阁改建之役,在于今月十六日,而实录移奉时,史官例当进去矣。若待其毕役,还安后复命,则役处浩大,势当经月,史官之许久留滞,自多贻弊之端,始役时下去,移奉实录后上来,待毕役更为下去,奉审还安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海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李凤烨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成均馆博士裴相仁,学正张振一,学录李衡柱等传旨内,吏文制述时,入庭不作,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锺城前府使韩义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吉州前牧使李宜秀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明川前府使李春熙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北青前府使李鲁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湍府使李允德,阳智前县监李是焊,阳城前县监徐孺修,阴竹前县监朴昌寿,杨根郡守郑度采等原情云云。李允德、郑度采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徐孺修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今七十,法不当请刑,并只议处为白乎旀,李是焊、朴昌寿等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是焊、朴昌寿等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甲山前府使申善应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成均馆直讲李埴,学录金持泰,学正禹锡简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咸兴前中军金鼎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平薪镇佥使宋光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具得鲁亦,诸条所犯,虽或发明,观于道启论列,施措颠错,在所不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甲会亦,不遵该厅之定式,肆然微禀,修单以入,事涉无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时东亦,歉荒之馀,又经敕行,民力极艰,未及准捧,事势无怪,而饷谷未捧,罪固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成永愚亦,定配罪人之遭丧给暇,虽在法典,而未及报营,难免其责,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济州牧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李致薰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具得鲁、尹时东,还囚议处,韩义运、李鲁新,还囚捧供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华〈仕〉朴心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权丕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明日停朝市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龙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司书金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奎鲁曰,勿待罪事,回谕。
○权丕应,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任希耇,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兼司仆将沈锺奎,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春川前府使具得鲁矣,本府议启内,诸条所犯,囚供虽或发明,观于道启论列,施措颠错,在所不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金川郡守尹时东矣,本府议启内,歉荒之馀,又经敕行,民力极艰,未及准捧,事势无怪,而饷谷未捧,罪固难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前宣传官李甲会矣,本府议启内,不遵该厅之定式,肆然微禀,修单以入,事涉无严,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青阳县监成永愚矣,本府议启内,定配罪人之遭丧给暇,虽在法典,而未及报营,难免其责,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李�、金持泰、禹锡简等亦,不参殿讲,皆由实故,虽与无端不参有异,而事体所在,不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李宜秀亦,八嬖万钱闭门空废,囚供虽或发明,而供价纸价之滥征,既系袭谬,捧籴太滥之未禁,亦涉不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宋光洙亦,法外加敛之数,殆近数千金之多,其所不法,大关纪纲兺除良,上司行查之后,反售逞憾之计者,尤极骇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金鼎基亦,滥杖之失,大酿之酒,绣启,至以骇听为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李允德、李是焊、徐孺修、朴昌寿、郑度采等亦,畿农荐歉之馀,捧籴之难,容或无怪,而莫重还谷,未捧此多,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韩义运亦,留库谷之或归贷下,或入未捧,虽缘袭谬见瞒之致,而南运谷六百馀石,漏丁价二百馀石,公下外剩数,区处不明,城役时收捧米,雇军用馀,尽归私用是如,绣启论列,至谓之贪污不法,辛未、壬申之加分,雄牛耳麦之弥缝,不可以囚供之游辞,有所参恕,以此照律,bb何如?b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申善应亦,户曹谷作钱时,剩皮谷一千馀石,下落无处,留库谷买马,至于十四匹之多,二条所犯,至登绣启,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李春熙亦,运谷时不给贳价,前既勘罪,不必更论,而城役谷二百馀石,不修一堞,而归属无处,改建时三百馀石,多归私橐,而怨声盈耳是如,绣启所论,若是狼藉,入已染指之目,在所难免是白乎矣。囚供亦有下落,至以一番行查,自可立辨为言,其在核实之道,不可遽然勘律,令该道道臣,详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李鲁新亦,兵营之免冠谢罪,册客之头发扶曳,绣启则胪列丁宁,囚供则皆有发明兺除良,赂行衙下,泛称见瞒于嬖妓,书辨有无,谓以必在于营中,与绣启所论,多有相左,一番行查,实合审慎之义,令该道道臣,详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具得鲁、尹时东,还囚照律,韩义运、李鲁新,还囚议处以入,而韩义运、李鲁新,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留守柳相祚疏曰,伏以臣早失所怙,只有偏母,幸蒙恩除,将就任所,甘旨之养,至愿已足,母子感祝,歌咏圣泽,而第臣母夙抱贞疾,沈痼有年,特以水土之不并,间多宿症之添发,不得已还归家乡矣。近因换节之时,更加添剧,急足来到,促臣归护,臣千里离违,已阅屡朔,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且鲜兄弟,将摄无人,臣即欲径寻乡路,及时药饵,而职任縻身,不敢擅离。玆敢忙陈短章,疾声呼吁于孝理之天。伏乞圣慈,亟赐递改臣所带居留之任,俾遂情私。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3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华〈仕〉朴心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进御加味地黄汤停止,加减正气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进御加减正气散,依前方,一贴更为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丕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传旨未下,bb掌令b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知敦宁朴宗庆,左尹郑尚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文学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李益运为水原留守,尹序东为开城留守。
○沈奎鲁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访牟达兼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辅德申绚,下谕未及上来,兼辅德李龙秀,内阁入直,弼善未差,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方在禁推中,兼文学尹久东,谓有身病,不得行公,上番他无推移之员,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赵贞喆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对马岛主平义功,退休告知差倭、先文头倭,今已出来矣。大差倭出来后,京接慰官接待,已有前例,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堂上堂下各一员,预为差出,待差倭出来,即为下来接待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差倭出来后,接待之节,既有应行之已例,京接慰官、差备译官,即为差出,待莱府状闻,发送礼单等物,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留守金履度,在任卒逝矣。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3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禁府坐起进〉。右承旨权丕应〈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庆熙宫进〉。右副承旨沈奎鲁〈坐〉。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心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丕应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臣尚圭,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以司书金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牌不进,右副承旨沈奎鲁进。以朴宗庆为大司宪,金熙华为弼善,金蓍根为典设提调,李朝铉为左通礼,朴晩寿为金川郡守,李羲准为龙冈县令,柳荣五为高山察访,水原留守单李益运,开城留守单尹序东,华宁殿提调单李益运,接慰官单赵琮镇。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申光轼入直进,参议洪时溥受由,参知南惠宽病,右承旨权丕应进。佥知三单李柱、高载复、异在益,副护军赵云衢,兼摠理使单李益运,管理使单尹序东。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弼善,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司书金镇,既有只推之命,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即者副修撰李允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琮镇,副修撰任天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校理赵晋和,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修撰赵琮镇,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翼晋,执义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权丕应,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启进手本,则时囚罪人郑度采,重得毒感,处冷添剧,气息奄奄,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度采,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德升,献纳李久源,副校理任百禧启曰,噫嘻,痛矣,逆贼之子,海东臣子,不可与共戴一天者也。逆致辟之后,诸子孥戮之典,固不容一刻少缓,尚今假息于近岛,已是失刑之大,而及至今番逆狱,真赃毕露,妖振之绸缪酝酿,势几至于滔天,贼锺之经营排布,祸将及于燎原者,莫不根柢于此贼,窝窟于此贼。其曰当为蜀汉,曰合有变通,曰不害义理,曰乘此举事,末乃以二字凶言,明白纳招,此贼之为锺、振奇货,锺、振之为此贼嚆矢,明若观火。锺、振,以二字凶言之断案,既施极律,则此贼,明受二字之目,而乃反戴头游魂于覆载之间者,天下宁有是耶?又况八议虽重,三尺莫严,凡以王室之周亲,入于凶徒之指拟者,如甲子逆瑅,庚申逆杭,俱不得议亲而屈法,虽以我先王至仁盛德,丙申逆禶之狱,不得不断以王法,此岂非今日殿下所可鉴法者乎?且此逆之子,属籍已绝,封爵不及,则初不可拟议于近宗之例也明矣。乱本未拔,滋蔓难图,又不知何样祸机,伏在冥冥之中,而惩讨之王章莫伸,神人之舆愤未泄,国将不得为国,人将不得为人。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逆第一子,快正典刑,以绝乱本焉。答曰,不允。
○掌令李德升,献纳李久源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言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缓,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忽,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廷gg鞫庭g,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此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施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四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以下四五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五六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呴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以下十四五字刀削〉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乖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贼,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官掖之严密,势成位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啻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其言则假托义理,而其心则坏乱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臣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邑。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以下一行刀削〉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漫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愤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以下八行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未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小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援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漫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又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脏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向来悖疏悖通者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巨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漫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拷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憯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孩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憯,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廷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廷?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夬伸,舆情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戴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雠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网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漫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捩,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李鲁春,本以倾邪之性,济以反复之行,千亿化身,恬不为愧,百计钻穴,惟势是趋,十年岭海,祸心不竣,一蹴卿月,伎俩渐滑,卵育于焕之,血党于日焕,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来,忽又以达淳为依归,以滢修为腹心,甚至于结为兄弟,罔念匪类之可耻,遂许生死之与同,重牢宴献寿之说,母丧时致奠之谤,一世喧传,唾骂四起。毕竟传袭于滢修,怂恿于达淳,敢以我先王不忍闻不敢道之说,肆然仰达于殿下之前,以坏我先王之义理,戚我殿下之心,而私书往复,称以树立,公肆推诩,看作茶饭,盖此辈,以此等凶说,作为家计,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状绽露,声讨方严,则叔侄相哄,互相推诿,传说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后情节,昭不可掩如此矣。虽以申献朝之疏观之,既是同庚死友,则渠之一言一动,无不参涉,而今其为说,节节有条理,凿凿有根据,此可谓渠之断案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廷者,苟有一毫干涉于达淳初筵之奏,固当明目张胆,沫血请讨,况其真赃已露,证援昭在?此与达淳、滢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穷凶绝慝之类,若不严加盘核,夬施王章,则乱逆无所知惧,世道无以底定。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倏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拆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渐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舐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援其徒,前矛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首尾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烂漫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倡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究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小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倡,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动,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钳制,于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憯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少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遑,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又有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跪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郁,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何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种,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雠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敢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憯矣。况其险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白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徒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贼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其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脑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钳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貌,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不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亦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断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彼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覰欺世之术,附逆戚雠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于gg滥竽g,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托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恶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得,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且其愿留荣贼之疏,为渠断案,鄙悖可丑,伏况贼秀正罪之后,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则削逸追夺,虽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应行之律,不容暂缓。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从古乱逆何限,而其穷凶绝悖至憯极恶,岂有如审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无非包藏不道中出来,而忍所不忍,坏乱义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阳挤阴护,斁败百世之伦彝,指东捞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于此,已是人臣之极罪断案,又况帐殿亲讯之下,肆发六字之凶言,闻来肉颤,思之胆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脔哉?何幸乾断斯赫,王章亟加,夬施稿街之律,少泄神人之愤,而第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恐无以惩万世乱逆之徒,慰一世忿郁之情。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若贼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肚肠,以不敢言不忍闻之凶言,笔之于书,而投呈公门者,其平日酝酿,不问可知。愤痛之极,直欲手磔口脔,而乃以枭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鞫,一直肆恶,终始忍杖,至于径毙,肆市之典,既未得施,则国体之亏损,已不成说,神人之愤惋,更无可言。岂可以径毙之不用极律,拟议于此贼乎?其支属尚在,则绸缪情节,尚有可核之地,殪殄无遗,庶为泄愤之方,臣等以沫饮之忱,合辞仰请矣,及承圣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圣意,实不胜钦仰,而此贼之穷凶绝悖,不可以常典议律,寔为举国之公议。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义理日晦,惟彼梦贼,以遐乡卑微之类,乃敢怀不道之心,投罔测之书,此实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一大变怪也。呜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尽伦之圣,义理则至精至微,秉执则莫严莫重,初元纶音,昭如日星,师、汉处分,森如𫓧钺,凡东土北面于国家者,莫不知此个义理之一或背违,凶逆也,大憝也。渠独何心,肆发不忍闻之说,诬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绝憯,见之骨青,思之胆掉,千剐万斫,不足以泄神人之愤,收孥潴泽,未足以惩乱逆之心,是岂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其包藏设施,决非渠之独办,凶书制写,断非渠之自为,而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讯,终始抵赖,端緖未露,窝窟莫查,国法之亏损,鞫体之疏漏,万不成说,一线究核之道,惟其支属在耳。臣等不胜悲愤,以加律之请,穷核之方,日前联吁,及承圣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顾抑郁之至。夫制法本意,随时变通,则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况适、云已行之律,非无于前者也,支属盘问之例,非创于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于此贼,而施于何处乎?请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亟令王府,以适、云例施行,其支属之应问者,亦即拿核得情,使王法伸而乱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以下略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六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七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施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九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八九字刀削〉其意何在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李元朴,身居下邑,密通京华,锺一切友也,而谶纬妖诞之书,逢辄问答,致后甥侄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烂漫传说,则知情之律,在所难逭。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李元朴、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赵得永之罪,可胜诛哉?渠本赋性凶谲,行己鄙悖,阴鸷肆恶,自是戾气,贪饕嗜利,犹属薄物,蔑伦败常之行,举世唾鄙,乐祸思乱之心,平生伎俩,始也附丽于行恁,为爪为牙,指使于行恁,作鬼作蜮,暗地纠结,诪张凶论之状,指目已久,心迹难掩。究厥情节,已是罔赦,而以其年前树立,尚置优容之科,滥厕崇显之列,而不思图报,莫悛旧恶,及莅西藩,负国虐民,式为乱阶,至有绣启之发,则固当杜门讼愆,不齿恒人,而偃处城𬮱之间,恣行恣止,扬眉吐气,犹谈世事,真是无羞恶之心而非人者也。况复昼宵经营,东西排布,罔非凶国祸家之心,闯乘求言之会,凭借论人之章,辞语闪映,旨意阴憯,乃敢以贞观以下数句语,肆然指拟于不敢言之地,此等绝悖之说,于敌以下尚不得容易加之。渠亦北面于殿下之庭者,何敢萌于心而发诸口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是穷天地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无将之诛,不敬之律,断当不逾晷刻,而殿下何所顾藉,尚靳兪音,不即置法乎?此而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彝伦将斁,乱贼无惧,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请金甲岛岛配罪人赵得永,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徐滢修事,日柱事,龟柱支属事,审度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㯳支属事,亟停。鲁贤事,更勿烦启。锺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李元朴、永喆等事,不允。赵得永事,不允。
○掌令李德升启曰,噫嘻,痛矣。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bb为b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以下三字刀削〉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以下三字刀削〉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阁,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今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栲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赋gg贼g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国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噫,彼尹致谦,则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营护者,此又何等变怪也?渠以未见原本为辞,而焉有不知里面,而径论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论人而已,则渠之为说,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绝悖大不道之句语,故渠亦无辞遮护,乃以未见为言,奸情慝态,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于得永。断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如此之类,不可屏裔而止。请洪原县屏裔罪人尹致谦,拿鞫严问,明正其罪。新除授持平张龙八,时在庆尚道仁同地,持平闵英世,时在忠清道稷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献纳李久源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朝宗朝gg祖宗朝g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情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结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漫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李戒国等事,亟停勿烦。三司合启中,徐迈修事,停启,两司合启中李东馨事,停启,府启中宠亿事,停启,两司合启徐滢修事中,指使下悖侄有恂作俑于前八字,抹去。
○禁府启目,阴竹县监安载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水原前中军沈公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洪原前县监具明源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延安府使权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修撰李允谦疏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贞疾沈笃之状,前后丐免之章,已尽呼吁,而幸荷神明之佑,近日以来,稍得差减,故逖违之馀,为觐耿光,黾勉就直矣。即接家信,则臣母积聚本症,挟食猝剧,顷刻昏塞,不省四到,急伻继至,促臣归视,臣终鲜兄弟,又无姊妹,扶护者唯臣一人而已,按摩者惟臣一人而已。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他不暇顾,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酉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别待令洪旭浩,医官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李彦厚,以次进伏楹外讫。用龟曰,朝气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用龟曰,昨日正气散二贴,进御之后,腹中未宁之候,夜间益臻差胜乎?上曰,如一矣。仍命医官三人入诊。旭浩,诊候讫,退伏奏曰,右关尺脉度似稍缓矣。宗协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东秀,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调匀矣。上曰,出去后议定汤剂,可也。旭浩曰,近来朝昼日气颇不佳,伏望十分慎摄,勿受外气之害焉。用龟曰,伏闻近日早朝劳动,大有违于节宣保啬之方,下情诚不胜闷迫矣。进御加减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缘故出〉。左副承旨李龙秀〈庆熙宫进〉。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心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进御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杏苏饮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郑鲁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副承旨沈奎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尚圭启曰,假注书朴心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朴宗庆,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以弼善金熙华,司书金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弼善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而辅德申绚,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晋和,修撰赵琮镇,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修撰赵琮镇,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额外内禁卫春等试射时,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筒个弓矢,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摠戎厅言启曰,臣厅所管汉北门城堞,修改已久,而体城虽不全颓,女堞举皆破伤,揆以保障,极涉疏虞。势将潦夏前修改,故今月十六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水原留守李益运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卤下,以才则至空疏,而历事三朝,偏蒙雨露,从前飏历,罔非逾滥。况以起废之踪,厚沐翦拂之恩,数年以来,兜揽殆遍,且感且惶,如集于木,今此居留之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矧玆华城,所重有在,不可但以保障言也。陵园拱护之制,行宫整理之节,规划井井,何莫非先大王精力之攸及,则事体之至重,责任之不轻,比两都、南城,尤有别焉。盖自设施之初,叨是职者,除非望实俱隆,才谞素著者,则莫或居之,此岂谫劣如臣,老悖如臣者,所可承当也哉?噫,臣于此地,十年陪扈,一土一石,往迹依然,今以留后之任,躬执扫洒之役,瞻依之馀,义分粗伸,则岂不诚荣感万万,而其奈材力之所不逮,地望之所不孚,而不自揣量,晏然冒膺,则毕竟偾误,可立而待,毋宁毕陈衷悃,早自祈免,以冀天日之俯烛而体谅,故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愿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是职之不宜侥滥,亟递臣所授职名,以重保釐,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开城留守尹序东疏曰,伏以臣,材本樗栎,景淹桑楡,蛰伏深巷,世念都休,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者,闻命惊惶,莫省攸措。第伏念,国家设建四都,分命留后,全畀一方兵民之政,其任固至重且大矣。况玆松京,实是胜国之遗墟,关防之重地,民俗专事末利而善于争讼,使价相望道路而疲于供亿,连值岁歉,民食孔艰,新经西乱,城饷未完,以臣庸愚湔劣,百无一能之才,其何以弹压颓俗,经理弊局也哉?反躬揣分,不胜忧惧。伏惟如臣无似,偏荷洪造,内外扬历,罔非逾滥,而今此所叨,尤万万不当,臣若不自处,昧然冒当,徒以旌节轩驷,为一身之荣,而及至露拙生疣,偾事孤恩,则臣身之颠沛,固不足恤,而其于国事,何哉?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察肝膈之恳,亟许鞶带之褫,以重保障,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3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式暇〉。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丕应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同副承旨郑鲁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心寿改差,代以权䔢为假注书。
○权丕应启曰,行大司宪朴宗庆,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张龙八、闵英世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晋和,修撰赵琮镇,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修撰赵琮镇,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慈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郑鲁荣曰,闻甚矜恻,别加慰抚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黄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郑鲁荣曰,许多民户之一时被烧,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开城留守柳相祚状启,本府人物烧死事,传于郑鲁荣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兼司书李鲁集以服制,才已出去矣。司书金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户曹言启曰,因汉城府草记,行会外邑居生朝官年六十一岁中,可以食物存问人,水原府前县监孔述祖,骊州牧军资监直长李俊谟,龙仁县前忠翊将李锺三,长湍府前权管朴处义,牙山县前持平蔡趾永,阴城县、清河县监朴民淳,清风府前县监权中缉,洪川县前主簿金相和,晋州牧前佐郞李志容,前县监成东一,丹城县前主簿权必度,龙川府前典籍李以澹,自各其道守臣,状闻启下矣。依前例,各食物米一石,猪肉三斤,鸡二首,令各该地方官,磨炼题给,以某样谷会减,而畿邑居生人,已自本道题给,丹城权必度,龙川李以澹,在京时已为题给,并置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清风府使尹光濩,除拜本职,至今四朔,尚未赴任,而该府自是道内弊邑,许久瘝旷,已极可闵,见今分粜课农,俱系时急,令该曹,严饬下送事,允下矣。清风府使尹光濩处,自臣曹催促,则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状请催促之下,谓有身病,无意下去者,诚极未安。既闻其为实病,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权丕应,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安宗厚,把摠柳基恒,身病俱为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韩义运,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沈公烨亦,送校威胁,致使无累之人,羞怯自裁者,事极惊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具明源亦,绣启所论,节节发明,至以一番行查,可辨虚实纳供,其在审慎之道,有难遽然勘律。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权晙亦,昨年穑事,虽甚歉荒,民势亦极遑汲,而还饷未捧,至于此多,揆以法意,不可以赈事方张,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安载述亦,赴任状之迟滞报营,不可以生疏置而不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锺城前府使韩义运矣,本府议启内,留库谷之或归贷下,或入未捧,虽缘袭谬见瞒之致,而南运谷六百馀石,漏丁价二百馀石,公下外剩数,区处不明,城役时收捧米,雇军用馀,尽归私用是如,绣衣论启,至谓之贪污不法,辛未、壬申之加分,雄牛耳麦之弥缝,不可以囚供之游辞,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长湍府使李允德,阳智前县监李是焊,阳城前县监徐孺修,阴竹前县监朴昌寿,杨根郡守郑度采等矣,本府议启内,畿农荐歉之馀,捧籴之难,容或无怪,而莫重还谷,未捧此多。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珍gg旀g,李允德、李是焊、朴昌寿、郑度采等段,并只功减一等,徐孺修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吉州前牧使李宜秀矣,本府议启内,八嬖万钱,闭门空废,囚供虽或发明,而供价纸价之滥征,既系袭谬,捧太滥之未禁,亦涉不察。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咸兴前中军金鼎基矣,本府议启内,滥杖之失,大酿之漏,绣启至以骇听为言。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平薪前佥使宋光洙矣,本府议启内,法外加敛之数,殆近数千金之多,其所不法,大关纪纲兺除良,上司行查之后,反售逞憾之计,尤极骇妄。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成均馆直讲,李埴,学录金持泰,学正禹锡简等矣,本府议启内,不参殿讲,皆由实故,虽与无端不参有异,而事体所在,不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甲山前府使申善应矣,本府议启内,户曹谷作钱时,剩皮谷一千馀石,下落无处,留库谷买马,至于十四匹之多,二条所犯,至登绣启,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命周、李应奎等亦,只先达辞,未及草记,发牌秋郞,颠错之失,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3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病〉。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沈奎鲁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番则置之,当日遣承旨,奉室奉审以来。
○郑鲁荣启曰,行大司宪朴宗庆,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绥为清风府使。
○沈奎鲁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郑鲁荣曰,大司宪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庆。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病,参议金会渊病,右副承旨沈奎鲁进。以李光文为兼文学,以洪遇燮为兵曹参议,以权中履为童蒙教官,以李廷奎为长湍府使,以尹载僖为杨根郡守,以徐有望为安岳郡守,以宋钦天为金城县令,以金庆中为崇灵殿参奉,以郑尚愚为大司宪。
○郑鲁荣启曰,前开城留守柳相祚,谓有亲病,不待交龟,使其褊裨,替纳密符,陈疏径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申光轼病,参议未差,参知南惠宽入直进,同副承旨郑鲁荣进。副护军单洪时溥。
○以司书金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bb院b言启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晋和,修撰赵琮镇,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朝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善应,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申善应,功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舒川豆谷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义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韩义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咸镜道德源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光洙,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命下矣。宋光洙,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淮阳府新安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铸钱所言启曰,铸钱,依筵禀定夺,今月二十一日为始,铸字洞均役厅仓内,设所开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开城留守柳相祚疏曰,伏以臣,既上请急之章,特蒙体谅之恩,许解重任,归见老母,手奉恩批,感惶靡措,即者家伻踵至,母病越添。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苍黄离发,行到城外,密符使亲裨替纳,兵符印信,赍送于兼留守京畿观察处,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护。
○副修撰李允谦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直次闻老母病重急报,忙陈短章,径出归省,虽缘情私之煎迫,实切义分之悚惶矣。何幸圣度天大,不加之罪,至奉矜谅之恩由,以尽救护之私情,三数日来,症形稍减,感祝之心,容有极哉?噫嘻,臣荷先朝拂拭之恩,八年叨簪笔之荣,受殿下简拔之眷,三昼忝横经之列,顶踵皆是恩造,丝毫莫非圣德也。惟其学术空疏,闻见孤陋,不足以仰答顾问之盛意,少塞启沃之丕责,自顾多惭,继之以惶汗,只欲奔走殚竭,为一分报效之道,而亲病日笃,则有难暂离之势,恩命屡违,则自速无严之罪,古人所谓进退狼狈者,即臣今日情事也。抑臣有万万至切之恳,玆敢仰吁,伏乞少垂察焉。臣父今年七十有五矣,臣母年今七十有四矣,往在丁卯年,待罪本馆也,猥陈私恳,特蒙圣慈,得除南邑,甘毳之所供,药饵之所试,极意调护,数年荣养,臣父臣母之至于今,扶接保过者,率是我殿下攸赐也。臣感戴洪私,颂祝圣恩,虽糜身粉骨,何足以图报万一哉?人子之至愿幸遂,岂敢为有愿必呼?更干宸听之计,而其奈桑楡之暮景渐颓,参桂之滋补益疏,荣卫积败,气血尽铄,比之丁卯以前,不啻万万落下,前日之得养,已是荣幸,则今日之复渎,极知猥越,而馀年不多,至情无穷,若于此时,更得便养,则刀圭之功,滋味之奉,如意尽诚,庶无憾于此世矣。臣徒避渎扰之罪,自阻孝理之下,则恐贻岁不与之叹,终茹谁为孝之恨也,玆敢不避烦猥,仰干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得以惠养病亲,则我圣上终始之恩,天地同大,河海并深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3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杏苏饮前方中,加桑白皮、贝母各一钱,二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权丕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丕应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以司书金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金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康翎县人物渰死事,传于郑鲁荣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沈奎鲁,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尹载僖,移拜杨根郡守矣。本厅事务,极其浩繁,多有举行之事,难付生手,仍任本厅郞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载僖。
○权丕应,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卫将郑来鸿牒报,则局出身番所近处自枯松一株,横偃屋上,几至颠仆,将有颓压之虑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华鼎足山城史阁修改,今已始役,而璿源阁修改之役,亦当次第举行矣。在前史官曝晒之行,《璿源录》,亦有一体奉审之例,史官今既下去,则宗簿寺官员,不必叠送,依史册曝晒时例,使之一体举行,以除本府供亿之弊,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制使徐英辅所报,则以为,本营所管左右道舟师校卒,昨秋都试,因本道状请,姑为停止矣,本营亦有春等都试,而当此春穷,军校赍赴之弊,尤不可不念。依关东例,昨秋今春都试,待秋合设为辞矣,本道昨年秋事,未免歉荒,为念军校赍赴之弊,本营昨秋都试,既令停止,春穷事势,尤宜轸念。今春都试,亦为停止,并与昨秋都试,待秋合设之意,依所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益友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春熙,猝得泄痢之症,度数频数,具明源,素患痰积之症,处冷添剧,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春熙、具明源,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己巳九月因其子民容击铮,刑曹启目判付内,李东馨处分,盖出于明示义理之正,而到今年久,又在八耋之中,合有参商之端,罪名,特为从轻量移事,命下,而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李东馨,全罗道泰仁县量移,而依例发遣府书吏,自金甲岛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侍讲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等矣,本府议启内,只先发辞,未及草记,发牌秋郞,颠错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延安府使权晙矣,本府议启内,昨年穑事,虽甚歉荒,民势亦极遑汲,而还饷未捧,至于此多,揆以法意,不可以赈事方张,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水原前中军沈公烨矣,本府议启内,送校威胁,致使无累之人,羞怯自裁者,事极惊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追埋葬银一十两,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阴竹县监安载述矣,本府议启内,赴任状之迟滞报营,不可以生疏置而不论。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权丕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延安府使权晙,以未捧居多,因道启今将拿勘矣。还谷法意,至为严重,当捧未捧,必勘守令,虽是不易之典,而该邑则既是流来虚录,有异当年未捧,而特以磨勘之故,偏施未捧之律,有欠核实。且该邑年事,与他绝异,尤甚之中,最为尤甚,还谷未捧,势或无怪,况其治绩,径递可惜。且今赈政,竣事尚远,此时事势,有难付之生手,当该府使权晙,特为分拣,使之戴罪行公,以责成效,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李允谦上疏,以为,臣父年今七十有五,臣母年今七十有四矣,往在丁卯年,猥陈私恳,得除南邑,甘毳药饵,数年荣养,臣父臣母之扶接保过,率皆我殿下攸赐也。至愿幸遂,岂敢为更干宸听之计,而桑楡之暮景渐颓,参桂之滋补是疏,比之丁卯以前,不啻万万落下。若于此时,更得便养,则刀圭滋味,如意尽诚,庶无憾于此世矣,特命选府,畀臣一小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允谦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3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式暇〉。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同副承旨郑鲁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金养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进诣奉室奉审后,仍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郑鲁荣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在外,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金镇呈辞,兼司书李鲁集服制,说书洪远谟受由在外,兼说书未差,下番将未免阙直矣。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而辅德申绚,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永陵大王陵上补土处,待春奉审,更为禀旨举行事,昨秋草记蒙允矣,即伏见京畿监司今春奉审启本,则本陵有頉处,与前无异云。姑观来秋奉审,增加与否,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县监申�所志,则以为,族兄百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光润第四子辉珏,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百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光润第四子辉珏,立为申百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异在益所告内,本宫东北边墙内,枯松一株,空窍失火,即为斫伐扑灭云,闻甚惊骇,莫重清禁之地,常时不能审慎,致有此失火之举,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入直卫将异在益,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延安府使权晙,以三等夺告身之律,才已勘放,而今因备边司草记,权晙特为分拣,使之戴罪行公事,允下矣。权晙罪名,分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右承旨权丕应〈式暇〉。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直〉郑元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进御杏苏饮前方中,去葛根、苏叶,加苏子、紫菀茸各一钱,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郑鲁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副承旨沈奎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今三月二十二bb日b,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对马岛主书契回答,当为成送,而参议李鲁益在外未肃拜,不得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趁期修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因礼曹草记,对马岛主书契回答,当为成送,而参议李鲁益,在外未肃拜,不得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冕载为礼曹参议。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鲁集,服制已过,以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李鲁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辅德申绚,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朴来谦病,代以郑元纪为假注书。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平壤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尹尚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江西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尹尚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今年秋冬六朔内行各道各祭磨炼中,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而八月中丁,在十三日,与贞陵忌辰祭,相值矣。四贤祠、武烈祠祭,在前相值国忌之时,谨依英庙朝壬辰受教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今番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日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姜孟齐,庆熙宫卫将金乃禧,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朱万离,除授在外,过限不为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安光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坡州前牧使赵应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应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病〉。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鲁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鲁荣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水原留守李益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鲁益。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鲁集,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翌晋gg李翼晋g,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鲁荣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晋州牧人物渰死事,传于郑鲁荣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郑鲁荣,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启洛,以掌乐院提调,本院禄取才坐起事,昼仕出入gg出去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兵曹言启曰,庙、社、殿、宫入番门将,出坐门内,无得离次,法意有在,近来守门将之勤慢,无时摘奸,随现施罚,发甘严饬,不啻屡次矣。今日摘奸时,永禧殿守门将训炼院主簿洪揖,入处房内云,饬罚才施,占便依旧,究厥所为,万万无严。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元晦镇,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将,不可迟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温陵令李亨保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亨保,今方在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咸兴监牧官李宽福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景福宫卫将异在益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坡州前牧使赵应铉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水原留守李益运书。王若曰,仙寝任拱护之责,地是汉五陵旧仪,上都寄保釐之重,秩从周六卿宿望。惟今日庸畀是府,在卿心当作何怀?眷彼华城府关厄之方,实由我宁考疆理之念。积费十数载经纪,草木被昭回之光,永奠万亿年寝园,羽旄瞻岁时之省。茧丝乎保障乎尔,奚但赵晋阳之为归?黾筮从卿士从之,殆若周洛邑之定制。壮楼橹而推一视之泽,仆隶吏卒,视若家人,开斥卤而愿百姓之丰,坪野陂渠,《书》曰大有。凡系培埴gg培植g奠接之道,摠是睿志上弥纶,至若拱卫虔奉之仪,莫非圣孝中流出。嗟仙陵继卜吉地,而臣民痛缠穷天。洛南轩仙跸已遐,曷胜愀如见之慕?未老亭命名追想,只切于不忘之怀。遥控三路要冲,委畀宜属于重望,俨成一大都会,体貌尤别于当时,惟卿,识见通敏,姿性详明。选部佐铨,允协天官之任,畿营按节,夙著旬宣之誉。际遇昭隆,自先朝内外之历试,物论嗟惜,伊近年中间之屏居。华诰屡宣,白首簪履之旧,修门重入,青春冠冕之随。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宠章,克殚心力。凡养民炼兵之政,宜克遵于成规,惟追先报今之图,不亦在乎是任。洋洋乎先灵是临,宛承真殿之影响,葱葱哉佳气长护,几阅乔山之光阴。地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起八座而保釐,伫见机务之善决,莅一境而弹压,所贵恩威之并施。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允谦制进。
3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丕应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左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兴都护府使郑焕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奎鲁曰,大臣停启,今则出场,今日政送西。
○沈奎鲁,以吏批言启曰,前判中枢府事徐迈修送西事,命下矣。方在中道付处,传旨未下中,既有罪名,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放,荡涤叙用。
○权丕应,以兵批言启曰,前判中枢府事徐迈修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李晩秀,今方见带,判中枢李晩秀,知中枢有阙之代降付,其代,徐迈修依例从座目,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小,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中军,依营将例施行矣。前咸镜监营中军金鼎基,准瓜前虽为内迁,以不职,入于绣启,而夺告身,所授加资,依法典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病,参议金会渊病,右副承旨沈奎鲁进。以尹景镇为司书,金履乔为左尹,李重莲为左通礼,林秉远为军资判官,赵镇翊为杨根郡守,尹鼎烈为灵光郡守。承文正字二单韩益相、李贤默、白时源为崇灵殿参奉。再政。以徐畊辅为宗庙令。左尹单金鲁敬,右尹单金履乔。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申光轼病,参议洪遇燮入直进,参知南惠宽病,右承旨权丕应进。以柳相亮为副摠管,李羽庆为佥知,申纯为内禁将,蔡翌永为兼司仆将,洪履简、金达炼为五卫将,金景淳为庆熙将,任震白为训炼判官,姜仁鹤为主簿。副护军单赵在昇、姜孟齐,同知单安命教,佥知三单沈泞、李邦荣、宋獜瑞,及第金达炼,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前咸镜中军金鼎基,今降御侮降资事,承传。再政。判中枢府事单徐迈修,知事单李晩秀。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李鲁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新除授司书尹景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权丕应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翌晋gg李翼晋g,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权丕应,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元学,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3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尹尚圭〈坐〉。右承旨权丕应〈病〉。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鲁荣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辞,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右副承旨沈奎鲁,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行副护军吴渊常疏曰,伏以臣,即奉吏曹差帖,以臣为明陵忌辰大祭献官,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于日昨,感冒挟滞,转成关格,胸膈痞塞,呕泄无数,多试药饵,终未见效,昏仆床笫,莫省四到,以此症形之丑恶,筋力之澌顿,万无自力之望,玆敢短章疾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特命该曹,划即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3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病〉。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病〉。左副承旨李龙秀〈病〉。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缘故出〉。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郑鲁荣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辞,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右尹金履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郑鲁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户曹言启曰,臣公辙,与正郞臣李翌荣,工曹参判臣崔光泰,佐郞臣金铢,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牌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追慕洞牌阁,净业院碑阁,姑无頉处,文昭殿碑阁,雨漏一库,蚕坛碑阁雨漏一库,流霞亭雨漏三库,四面墙垣瓦子,库库脱落,万怀堂雨漏一库,千慕堂雨漏一库,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申鸿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相亮为御营中军。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七日之内,六承恩谕,十行之旨,一味敦迫,既诲以无可去之义,又示以必不舍之意,谆谆若慈父之诏迷子,臣诚惶感陨越,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前后近侍之回,已悉危苦之恳,而天听愈邈,终靳矜允,徊徨抑塞,计无所出,乃敢以更入文字之语,冒陈于附奏之末,而然其所言,谅亦无出于前者之外也,蕲哀于听卑之天者,惟在于少推生成之德,以察切至之衷耳。臣今以年以病,在所必去,殆是一世之所共知也,藉使臣,膂力不至既愆,疾病不至甚苦,以若八耋之年,不顾礼防之严,豢酣荣利,有进无退,从他蹲池之讥,罔念锺漏之戒,则已不免田豫所称罪人之归也。矧其癃痼之疾,日阽危域,奄奄残喘,朝不谋夕,将责乎陈力就列,则形已不逮矣,将责乎参佐𬣙谟,则精已消亡矣,留之而无所用,退之而无所惜,即此而论,固皆臣必去之端,而又就其最切急莫可强者而言之,则尤在乎疾病之滨死也。所以经岁哀吁,期于必递者,非敢欲援《礼经》致仕之训,效古人勇退之高也,直以长时委顿,漫无猷为,而虚带重任,徒縻厚廪,上贻瘝旷之诮,下坏廉耻之节,为愧为恐,有不容一日暂安故也。惟其诚浅辞拙,吁号靡应,阅月经时,以迄于今,自不免于相持之许久,而国体之亏损,则何莫非臣罪之难贳,然其所以致此者,亦岂臣之所乐为也哉?若蒙圣上恻然垂怜,早赐一兪字恩批,则上下都无事,而不复有相持之患矣。至若目下危缀之状,诚不敢每溷宸听,而盖自冬春以来,寒煖之所不适,将摄之所失宜,种种诸症,比前益剧,僵卧床席,作一籧篨,无昼无夜,昏昏闷绝,若将有顷刻难保之虑,政宜饰巾静俟,以还造化旧物,而乃于此际,频辱王人,屡烦辞教,使决难复进之身,责不可复强之任,此臣所以抑郁闷蹙,不知容措者也。其将拼死而祗召,则筋力之所无奈也。欲遂偃息而违命,则分义之所不敢也,方寸之间,冰炭交争,日夕煎迫,重添一病,夫以垂死之疾而又加此熏心之忧,销铄澌灭,其何能久?此固臣命卒之秋而以殿下子视群下之仁,宜不忍其至于此极也,则臣又安敢自外于悯覆之下,而不更疾声而呜呼乎?韩愈所谓哀之命,不哀之亦命,其亦决于此而已矣。情迫辞溢,言不知裁,臣尤死罪。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褫臣匪据之职,重勘臣违慢之罪,以振朝纲,以砺臣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辞,何如是累言乎?断无听从之道,前既悉言,而卿不信予,徒事相持,予虽否德,岂以文具挽卿哉?卿若不出,是以不诚待予也,予何更言乎?望卿勿复辞巽,即起视事,仍传于沈奎鲁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3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病〉。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病〉。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辞,李𪼆,持平张龙八在外,闵英世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承旨权丕应,左副承旨李龙秀,同副承旨郑鲁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尹尚圭曰,日气渐益和畅,世子宫相见礼,以四月初旬间,择入。
○以右承旨权丕应,同副承旨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吴毅常为摠戎中军。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宁远郡守罗东旭,因暗行御史封库,依例罢黜事,传于沈奎鲁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载宁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尹尚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沈奎鲁,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新番京畿四哨军兵点考,则其中长湍上番军一百三十五名内,资装之全不给者,为六十二名,半给者,为十六名,宿卫上番军资装,法意果何如,而不给之数,若是伙然,事未前有,万万惊骇,此专由于常时不能随阙签丁之致,言念戎政,极为寒心。前府使李允德,拿问重勘,丰德府使李遇,虽曰一时兼任,征发上番之际,有此生梗,不可无罪,亦令攸司,拿问处之,该道臣李存秀,难免不饬之失,推考,资装钱,即速上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3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右承旨权丕应〈病〉。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奎鲁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辞,李𪼆,持平张龙八在外,闵英世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承旨权丕应,同副承旨郑鲁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尚圭曰,回还使臣,留待。
○传于尹尚圭曰,回还使臣入侍。
○以右承旨权丕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东玉为宁远郡守。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洪命周,文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文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丹阳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尹尚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世子宫相见礼,以四月初旬间,择入事,命下矣。令礼曹,择吉以入,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世子宫相见礼,令礼曹择吉以入事,允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四月初三日午时,初九日午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三日,诚正阁为之。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宰监所报,则供上所封石首鱼卵醢,近来捉得甚鲜,已为乏绝,见今馀储,色味俱变,不合御供,依例以石花醢代封事,粘目启禀,而折半代封事,判下矣。谨当依圣教奉行之不暇,而节近新产,旧储尽乏,多方求贸,到处绝种,以至不得继供之境,今年则以石花醢,全为代封之意,更为启禀云矣。石首鱼卵醢,节近新产,既乏旧储,实无折半继封之望,果如所报,则宜有变通之道,而折半代封,既有圣教,上供封进,事系体重,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知道。每年六月至十一月,本色封进,十二月至五月,全代封定式,代封草记,更勿入之。
○尹尚圭,以户曹言启曰,臣公辙,与佐郞臣金箕曾,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则以为,昨秋穑事,均未免歉,而当此春穷,民势切急,甚于昨年,应分外四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应分之无以麦前排巡,其势固然。依状请许令加分,而更加十分裁量,一从民势,便宜精俵,数爻追后登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兵使李元植状启内,阿耳佥使吴致寿,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政,除授本职,尚不赴防,时在坡州地,谓有亲病与身病,使其户奴呈状乞递,大违格例,亦关后弊,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吴致寿,时在坡州地,姑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郑鲁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六番中部左司属京畿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七番中部中司属京畿四百十三名及江原道一百名,合四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忠清右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中部后司属忠清右道四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大造殿。回还使臣入侍时,行左承旨尹尚圭,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车翊修、文养老,正使沈象奎,副使朴宗正,以次进伏讫。上曰,无事往还乎?象奎曰,幸蒙圣恩,往还无事矣。象奎曰,节候虽届深春,日气近多不调,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宫,亦皆一样矣。进御二神交济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坐直〉。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注书朴来谦〈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䔢〈仕〉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鲁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bb入直b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丕应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郑鲁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开城留守尹序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沈奎鲁,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文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李𪼆,持平张龙八在外,闵英世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翌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以校理赵晋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接慰官赵琮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今方猝重,旬月之内,万无远行之势,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下送,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昭宁园守奉官所报,则近日虎患大炽,白昼横行于斋室近处,甚至有囕害人命之举,官员奉审,山直巡山,不得任意举行云,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昭宁园局内,有虎患,令该军门,刻期捕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局善放炮手四十名,将校率领,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鲁荣,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乔桐,已自岁前,船粟救急,则今此新还二千八十二石之未捧,诚为无怪,第籴法莫严,不可以事势之无奈,有所区别,而该府使白东远,既兼统御使,故不为直请勘处,其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无论帅臣、倅臣,新还既多未捧,则本罪固所难逭,而第今乔桐,与他灾邑,其势绝异,年复年惨歉之馀,民免颠连,亦已万幸,公谷准捧,实无其路且况赈政方张,民忧政剧,此时拿勘,诚为可闷。该水使白东远罪状,今姑分拣,使之戴罪自效,何如?传曰,允。
○郑鲁荣,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兵使李元植状启,则阿耳佥使吴致寿,除拜已过四朔,谓有亲病、身病,尚在坡州地,无意赴防,状请罢拿矣。除职后三朔,始为辞朝,因为偃处于不满一宿之地,又近三朔,而必为托病图递,即观察使、节度使之所不敢为,而乃以幺麽一镇将,力抗朝命,惟意行止,四朔淹留于距京咫尺之地,竟至于必递乃已,此非但前所未有,朝纲至此,方来之忧,诚不胜万万惊骇。守令投印,尚有当律,镇将抗命,合置何罪,阿耳佥使吴致寿,亟施即其镇远窠之典,该镇,以边门重地,五朔无镇将,而帅臣不察,朝廷不闻,末乃循例启罢,曲副其意,帅臣失职,亦极寒心。平安兵使李元植,姑先缄辞,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义禁府言启曰,阿耳前佥使吴致寿,亟施即其镇远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吴致寿,平安道楚山府阿耳镇远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丰德府使李遇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平海郡守郑凤采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温陵令李亨保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长湍前府使李允德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永禧殿守门将洪楫,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异在益亦,莫重清禁,枯木失火,虽即扑灭,常时之不能察饬,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宽福亦,马匹之虎囕欠缩,事属前官,既经拿处,囚供又以分年征捧,报上司受题云,而绣启论列既如此,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应铉亦,还谷法意,何等严重,而未捧之数,若是伙多,不可以荐歉民势,有所宽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开城留守尹序东书。王若曰,壮王都之分司,地是汉冯翊夹辅,畀畿甸之巨镇,任重周毕公保釐。委卿两路之咽喉,敷予十行之心腹。眷彼松都旧址,即我汉阳陪京。玉帛埒箕府之饶,远近之财货并聚,金汤配沁都之固,水陆之辅车相依。青石紫霞,隐然秦重关险阻,朱门画戟,殆若宋两京繁华。一路形便,屏翰按鹄岭之势,三军操练,篝灯读《龙鞱》之书。北门掌锁钥之权,谁是寇平仲制阃之略?东山起围碁之彦,允协谢安石镇物之风。隆寄方拣于拥旄,政当居留之告缺,公议可见于举笏,果致岳荐之允谐。惟卿,世笃忠贞,性本恬雅。沁府之抚御,尚称管辖戎务,银台之出纳,惟允黼黻皇猷。居官绝干托之私,外温内确,莅事彻微密之竗,识该理明。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钦玆宠章,勉乃职思。苟涉于祛弊瘼而诘戎政,莫曰事势之或难,凡可以利国家而安民心,勿惮便宜之自决。参机务于筹局,奏事须待登筵,闻鼓角于戟门,意气常若对垒。若其谷蚨委积之数,必待综核之才,至于弓马炼习之方,亦在奖率之道。於戏,仗文、武备具之辅,克追古人控制之图,授兵民兼总之权,宜体圣朝委畀之意。百年之升平已久,易致人心之渐隳,一境之戎务克修,讵忽将令之益励?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允谦制进。
3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丕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北兵使安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权丕应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张龙八在外,持平闵英世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翌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故大司宪李直辅,祥期前别遣近侍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三和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尹尚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沈奎鲁,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长湍府使李廷奎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亲病添剧,万无赴任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贞陵官员所报,则本陵祭享时,造泡香盘等节,以局内所在新兴、奉国两寺,轮回举行,而京山残寺,生理极艰之中,奉国寺僧力,尤为凋残,成样无路,依他陵寝造泡寺例,以庆尚道清河县宝镜寺,定给属寺,俾为支保之地云矣。奉国寺,以造泡举行之寺,既如是凋残,则宜有顾护之举,而各陵寝bb造b泡寺定给属寺,已多其例,依所报定属,仍除僧役,使之专意举行事,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徐羽淳,未满十朔,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李命权,骑刍试取之时,以马钝勿施,则谓以来诉,直入试场,言辞极为无严,纪纲所在,万万痛骇。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副正李思谦,主簿李勉学、柳昇根,参军全龙仁,武臣兼宣传官朴济源、权喜成、李儒甲、尹之濂,部将李显国、朴弘镇、洪枃、许浍、沈汉永、申在健,俱未满四中,去二月朔退试时,中枢府都事李元喆,训炼院主簿洪致远,武臣兼宣传官朴济源,部将沈汉永、郑弘相,亦未满四中,各决棍十度,训炼院主簿郑弘德,参军朴泰茂,无分,并依定式汰去,至于实病及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崔重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莲池契任掌河士玉,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黄召史,欲为收养,栗岛契任掌李廷植,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沈召史,欲为收养,南部明礼洞契任掌郭圣奉,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乱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丕应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辞,李𪼆,持平张龙八在外,闵英世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沈奎鲁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尚圭,以宣惠厅言启曰,三月令宗庙荐新蕨菜,庆尚道当次,而贡人处,使之趁期封进矣,谓以春序差晩,今始萌芽,尚不采纳,故限内不得封进,莫重荐新,致此过限,诚甚惶悚。该贡人,今方自本厅,严治督纳,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退限之例,待稍长,即为封进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3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病〉。右承旨权丕应〈坐〉。左副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同副承旨郑鲁荣〈坐直〉。注书朴来谦〈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前方中,加桑白皮一钱,枳壳五分,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加味苓术散停止,忍冬茶,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沈奎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丕应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德升呈辞,李𪼆,持平张龙八在外,闵英世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奎鲁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奎鲁曰,勿待罪事,回谕。
○权丕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冬至使回便,赍来咨文中,有赐物事,使臣参宴事,全罗道灵岩漂民出送事,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干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兵曹言启曰,今春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主簿洪楫,三次不通。中枢府都事李馥秀,训炼院正李春熙,判官金相宇,主簿金敬彦、李勉学、洪圣益,军器寺判官安宗植,尚衣院别提金甲顺,武臣兼宣传官姜熙文、元永麒、权喜成、宋宽培、金用基、安光烈、沈能寿、申光赫,守门将金庆稷,二次不通,都摠府都事权思奎,训炼院主簿曺敬振、李晋保、郑邦采、白东臣,武臣兼宣传官权宜秉,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则以为,道内麰还,多寡不一,种粮排巡,每患难继,各衙门留库麰中,限二千八百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麰还,本自不敷,每年加分,已成近例,依状请留库麰二千八百石,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朔宁郡守洪旭浩疏请军额移定事,令道臣,量宜移俵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本郡六月当禁卫上番军,当及今变通,而今若移定,则上番在即,资保钱四年条,不当并责于他邑新保,如欲征捧于朔宁旧保,则十九流亡,指征无处,收保准额,其势末由,朔宁六月当禁卫上番军一百八名,姑令停番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顷以朔宁军弊,使之移俵他邑,而今见道启,则以资保钱之无处收捧,至有停番之请,盖元军虽或移俵,保钱有难指征者,果如道启所陈,非不难处,而乡军上番,事系宿卫,除非拔例特施之命,未尝轻议于停否,惟当有阙则塡补,当番则资送而已,而道启之今此请停,虽出于迫不获已,揆以事面,殊涉未安。当该道臣推考,俾令即速分定,及当整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