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五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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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儒庆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安光宇曰,都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儒庆落点。

○任厚常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今至屡日,特教严饬,亦已经宿,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议,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分拣。

○任厚常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又何等截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应教赵琮镇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修撰尹致鼎,副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李锺运,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书南履炯,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彦厚进伏楹外讫。用铎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医官谁入?用铎曰,吴千根、李彦厚入来矣。上曰,针医谁入番乎?注书出去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后入奏曰,针医张得信入番矣。用铎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铎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用铎曰,诊候何以为之?上曰,今番则置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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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儒庆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羽烈启曰,今此乙亥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八十三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连事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之下,今已阅月,饬教以后,又至多日,一向违牌,不思变动,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之下,今已阅月,饬教之后,又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任俊常,副修撰李彦淳在外,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金镰,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校理李鼎秉、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假注书南履炯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酉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宿于城外是白遣,翌日暁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摘奸是白乎则,松木郁然,橡木间之,未见斧斤之痕是白遣,仍到青鹤亭,松林愈盛,北麓尤密是白遣,迤南而北至旧失火处,则所植木今已年久,苍然茂菀,不减于他处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后面冷井洞则落落多大松是白遣,下山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绕墙累砌及红箭门,并无圮伤处,而主山与案山,松树甚盛是白遣,历文岘至梨泰院后麓,由松橡间作行,到水阁岘,则山脊荦确,木性非宜,略有穉松,姑未成林是白遣,前至马石桥,松树蒨郁,仅漏日光,而烙印旧痕,岁久难寻是白遣,又前而登雁峯,则植木亦已茂密,迤东而至画景谷,左右松杉,蒙翳相接,遵斗湖而历审司寒坛是白乎则,墙砌无頉,山木亦茂,历案静谷登无学峯,则土气虽为瘠薄,松林亦得茂盛是白遣,外山诸处,一一周审,并无斫痕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金镇亿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亥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都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金阳淳,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权以中、秦东秀、李彦厚,进伏楹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进御,仍命医官入诊。以中、东秀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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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儒庆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式暇。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阅月,特教严饬,又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道理,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饬教又何等截严,而一事违召,终无变动,揆以事体道理,诚极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仑寿落点。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即为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祖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祖钦改差,代以姜弼焕为事变假注书。

○以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南兵使李石求状启内,端川府使尹明俭,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明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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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儒庆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书李寅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咸镜监司李羲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熙周曰,药房入侍,咸镜监司同为入侍。

○任厚常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任厚常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任厚常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熙周启曰,假注书赵忠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忠植改差,代以辛德羽为假注书。

○辛德羽有頉,代以李寅溥为假注书。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即伏见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则右承旨任厚常伊川府使仍任事,有所仰请矣。迩列之臣,外任请仍,有违格例,原状启事当还下送,而事系民隐,故虽不得不捧入,其在体例,不可无警,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朴宗薰状启,安山郡守尹亨植身死事,传于任厚常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宁越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熙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勉植,五卫将李述模,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咸镜监司李羲甲书。王若曰,中朝简屏翰之材,谁是二千石良吏,北门掌锁钥之重,庸畀卄三州雄藩,遂擢卿月之崇班,仍作福星之流照,瞻彼咸镜一道,即我豊沛旧基,两宫之佳气郁葱,风云护龙兴之地,六府之雄镇控引,山河按虎踞之形,土瘠人贫,生理素乏于稻蟹,俗犷民悍,边衅多在于参貂,而来歉荒之岁仍,以致生灵之日困,水旱风雹之相继,人物则襁负而塡梁沟,仓囷蓄积之俱空,计策焉弩末之穿鲁缟,移粟设八邑之赈,遐荒民之期望方深,泛舟哺两湖之人,交济仓之区划亦急,苟欲凋弊之苏息,莫若按察之拣抡,庚癸之呼若闻,屡颂如纶如綍,乙丙之忧仰体,畴可来旬来宣,当是时属之谁乎,非宿望莫可使也。惟卿,材器通敏,风范端凝,静制动而简制烦,权衡靡差于处事,和不流而清不耀,规度素定于律身,文学政事之并优,夙叶宰辅之望,内外任使之历遍,既著勤饬之誉,张乖厓之方面全才,试之湾府海臬,陆敬舆之尽心邦务验诸筹司铨曹,何适不宜,利器须别于盘错,吾与縻尔,重寄专责于藩屏,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克殚乃诚,秪服宠命,省风俗而察幽隐,益勉怀保之方,惩贪饕而简廉能,须明黜陟之政,武力即俗习所尚,宜奖弓马之材,文教乃王化之源,毋忽述蛾之教,自馀禀断,厥有典章。於戏,朝廷之委任不轻,书生之担负亦大,清香画戟,岂无运甓之闲,熟路轻车,宜励叱驭之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锺运制进。

○行都承旨李儒庆疏曰,伏以,皇天垂骘,陟降顾佑,玉候康复,缛仪既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天地间僇人耳,情踪之危臲,匪今斯今,盖臣以臣舅之甥,为向时所弃废,殆五六年馀,虚弦曲木,无往非惊,阱石骇机,随处可怕,欲叙臣平生,尚有馀懔,臣舅白地横罹,丹书犹在,臣与臣舅,死生忧戚,义当与同。臣之一身,有不自恤,特蒙我圣上不世之恩,复厕周行,有若无故,联翩府牧之除,密迩夙夜之职,天地不足以喩大,河海不足以喩深,臣则生存,独沾记簪之恩,臣舅则抱冤泉下,未蒙覆盆之照,臣之私心痛悼,当如何哉?第臣舅之有罪无罪,圣明之天,实所监临,非臣私言所敢自明,而顾其情则以至切之亲,未能如宋何珫,纳其舅马伸遗稿,以暴当世,臣每抚心伤恸,未尝不掩卷而流涕也。去夏臣之待罪知申也,适有伸理臣舅之疏,至承庙堂禀处之批,臣既在院与知,喜公议之可见,感圣明之俯烛,私心冀幸,颙俟处分,岂意台评峻发,盛斥喉院,论列备至?臣于此时,义急同罪,情实难安,草草短章,苍黄自引,儱侗疏率,辞不达意,只知公法之有拘,不念私情之可恕,遣辞之间,全失照检,处义之际,不免颠倒,致有大僚之筵斥,其所事理之乖当,官职之蹲仍,莫非沧浪。俯仰惭恧,此何人斯,人孰无舅甥,而臣之所处,特异于人,早失怙恃,生命险衅,鞠养成就,赖舅之力,亲虽舅甥,恩兼父子,实是通朝之所共知,只以愚昧妄发之疏,忽得罔测败伦之目,断以情外,宁欲无言,臣若分疏,有伤事面,臣虽无似,亦一伦彝中物,岂欲自悖于身名,而由臣自孽,有此古今所无之遭罹,岂不为臣之崩迫恸恨者乎?臣舅之含冤赍郁,今为十五年之久,臣诚无状,徒坏严畏,隐忍嗫嚅,终不能剚腹剖心,以明臣舅之冤,尚论之士,以此罪臣,臣固甘心,而今以非情之辞,竟陷罔测之案,臣虽自取,情实至冤,抚躬自悼,如穷无归,宁欲即地溘然而不可得也。圣明宽大,无物不遂,特以含垢之量,遽下收叙之命,阖门感泣,如死者之复生,而以臣滓秽之踪,不敢遽入清禁,候班贺庭,一未趋簉,尤增大何,圣恩愈挚于拂拭,造化曲费于陶甄,银台特点,忽降于蛰伏自废之中,惊惶震懔,罔知攸措。此生此世,图报无地,臣于见职,尤是偾误僇辱之地,铁限在前,坐违严召,实无蠢动之路,瞻望象魏,徒切霣结之忱,以臣情踪,不可以衅休自解,复沾衣冠,玆敢略暴衷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怜臣情地之危蹙,特命永刊仕籍,不齿人类,以励廉防,以靖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亥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咸镜监司同为入侍时,提调韩用铎,右承旨任厚常,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直阁李光文,咸镜监司李羲甲,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权以中,进伏楹外讫,用铎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医官入诊,可也。以中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用铎曰,昨因医官所传,伏承有微滞之意,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用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铎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羲甲进前,问职姓名,羲甲仰对讫。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命退,羲甲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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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寅溥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熙周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任厚常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任厚常,以内医院都提调、bb提调b意启曰,副提调李儒庆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任厚常曰,承旨有阙,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落点。

○任厚常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之下,连事违牌,不即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应教金箕殷,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修撰尹致鼎、李锺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应教赵琮镇,副应教金箕殷,一体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副应教金箕殷,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修撰尹致鼎、李锺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赵琮镇,一体牌招,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弘化门入直哨官郑日复手本,则弘化门南边月廊外壁筑墙一间许外面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即速修筑,而内壁自如,则此与全体颓圮有异,弘化门入直军中,令该营量宜除出,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南边月廊外面一间许颓圮处,弘化门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向陈私恳,幸蒙恩暇,拟于旬日之间,调治病躯,归扫先垅,以伸旷省之情,忽玆梦想之外,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自闻此命,且惊且懔,神爽飞越,终夜绕壁,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本末,即我圣明之所俯烛,而直不过空疏一物耳,通籍三十年馀,偏荷两圣朝不世之遇,节次推迁,滥跻崇秩,清要华膴,历敭殆遍,而袜线无适于实用,丝毫罔裨于屡试,每一循省,愧惧交中,矧今所叨,即古所谓天官冢宰之职也。首六部而掌权衡之平,甄庶品而责鉴别之精,政注之得失,而治道以之污隆,激扬之当否,而人材以之盛衰,为任之重且大果何如也?顾今俗尚日漓,物情难齐,仕路为躁竞之门,选司作睢盱之场,虽使山吏部之明于藻识,宋广平之公于选举,固难期其叶舆望而镇嚣习,况可以千不近万不似之碌碌如臣者,苟然一日承乏于是职也哉?臣于铨地,亦尝一再冒膺于佐贰之任,而参闻自异于长席,代斲较轻于专管,注措之间,其得免偾败亦幸耳。今若不量己分,视若倘来,晏然进据于匪据之地,则臣身之狼狈颠仆,纵不暇恤,而将于国事何哉,世道何哉?臣性本迂拙,齿及衰迈,昏滞有甚于少日,参寻且罕于同朝,一切物议,漠然不经于心目,今虽欲按簿循格,依样涂抹,而聋瞽之锺鼓丹青,决无以强所不能,圣朝官人,必须使之以器,人臣供职,亦必量而后以入,以臣燥湿自效之心,宁被慢命之诛,而不敢为进身之计者,诚有自知者审,而匪直为循墙之恭而已,牌招荐临,株守莫移,玆敢刳沥心肝,毕暴衷恳。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怜,念重寄之不容暂旷,察微谅之非出饰让,亟赐镌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乙亥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朴齐闻,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李寅溥,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南公辙、徐荣辅,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郑重周、洪旭浩、李彦厚、权以中、李命运、李宜春、金宇敬,以次进伏楹外讫。上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载瓒等曰,近日春气渐畅,而朝气尚峭,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皆一样矣。用龟曰,昨因医官,伏承脉候微有泥滞之意云,故今日汤剂,筵退后当更议定,而过夜诸节,若何?上曰,无滞意矣。用龟曰,平复以来,一味静摄,过存慎疾之戒,反欠行气之要,脉度泥滞,未必不由于此,春气渐畅,时时作气以试行步,伏望。载瓒曰,岁首一番宾对之后,又未免屡次间断,民邑所关,奏事者多,而卧内异于正殿,不得频请召接,殷务委滞,已属可闷,况此春气温和之时,燕居深处,有欠于顺时行气之方,且时时动作,临殿延访,瞻聆所及,外面亦好,初十日日次,臣等当率诸宰,依例来会,即赐召接,区区之望也。载瓒曰,兵曹判书朴宗来,除拜今已经岁,实病亦为难强,曹务委积,实属可闷,宜有体谅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馆录成命,已至多日,而闻以东壁不备,尚未得举行云。时任东壁,一则私义不当深引,而自处有若永划,不免为因事图避之归,一则顷虽下乡,今已上来云,而无意出膺,亦极未安。自前馆录命下之后,未尝数日少稽,而今则或引不当引之义,或在京无故,初不出膺,以致虚宿成命,宁有如许朝纲?自政院另加严饬,并令出肃,以为随即会圈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都承旨李儒庆向来所遭,宜令一伸,且兼药院之任,不可一任久旷,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骊州两陵寝补土之役,依丙寅已例,不设都监,今将始役,而役处若非要害切急之处,则当此灾岁,动民赴役,亦不可不念,道臣奉审时,更为看审,如果不甚切急,则秋成后举行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地黄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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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监祭进李若愚。假注书李寅溥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熙周曰,传香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备边司言启曰,伊川府使任厚常,移拜承旨,而道臣以本邑设赈,状请仍任矣,赈邑守令,临赈递易,诚为可㦖,依所启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宪圭为安山郡守。

○有政。吏批,判书朴仑寿进,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未差,右副承旨尹羽烈进。以赵德润为兵曹判书,金履载为大司谏,宋翼渊为献纳,李鹤秀为副修撰,李东永为弼善,沈能岳为司书,金履阳为判尹,金会渊为礼曹参判,宋稚圭为工曹参判,申绚为同敦宁,徐荣辅为判义禁,郑尚愚为知经筵,李龙秀为同义禁,金熙周为同义禁,李肇源为弘文提学,李羲肇为兵曹佐郞,李若烈为敬陵令,李相远为典籍,李功敏为平市直长,赵亨镇为禁府都事,安国焕为兼引仪,李应植为端川府使。学正李源一,学谕金辇,兼祭酒宋稚圭,义州府尹徐有闻并单付。校书判校柳英喆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通德申大烈今加通政。庆尚左兵使申䌹本生父,前郡守金植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吏议郑元始赠吏判例兼,都摠管郑尚愚考,故通德申晊赠左承旨,及第申启夏赠器正。以上庆尚左兵使申䌹两代,伊川府使任厚常仍任事承传。再政。以洪旭浩为户曹参判。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申溆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金𨩿病,行左承旨金熙周进,同知李济宪,上护军朴宗来,大护军李肇源,护军李儒庆、李志渊、权烒、李锡奎、安橚,副护军李愚在、赵晋和、吕东植、徐鼎辅、金履载、李勉求,副司直朴绮寿、洪起燮并单付。

○李光文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赵德润,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德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德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以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修撰尹致鼎、李锺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命下,已至多日,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举行,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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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寅溥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

○经筵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熙周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承旨前望单子,朴瑞源落点。

○传于尹羽烈曰,药房副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德润,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不即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德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修正以入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德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为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德润,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尹羽烈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尹羽烈曰,兵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尹羽烈曰,判义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传于尹羽烈曰,判义禁南公辙宾客之任,许递。

○又启曰,判义禁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羽烈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尹羽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南坛祭坛下执礼,前司书李教源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教源。

○尹羽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敦宁主簿权昌彦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弘化门南边月廊外壁筑墙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南边月廊外面颓圮处,今已毕筑,昼察夜巡弘化门军,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徐荣辅疏曰,伏以,臣昨奉金吾除旨,继以召牌降临,臣虽愚昧,岂不知不俟驾屦之义哉?第缘私义公格,防限莫越,冒犯违傲,历日而至于三四,臣诚惶闷厄塞,罔知攸措。臣于再昨年间,尝叩是职,以议谳失当,洊被堂疏峻斥,声罪狼藉,踪地危臲,到今追思,馀悸汗背,金吾一步,已成铁限,似此情势,即通朝之所见谅,舆儓之所共知者也。我朝立国,敦尚廉义,四百年来,缙绅之士,居官以失职遭弹驳者,虽于复叨其职,未尝有出膺者,不惟廉防至重,不可毁划,肆惟我列圣朝培植砥砺之盛德至意,断可知矣。臣亦四维中物耳,虽欲包羞抗颜,冒没趋承,何可得也?且臣方带宫衔,宫衔之不得兼金吾,法例即然,昨年之夏,见除是官,其时亦以私义公格,具疏仰陈,即蒙体谅,今时之私义公格(即)),即昨夏之私义公格,则圣朝体谅之恩,宜无异同,此臣所以仰恃终始之泽,不敢自阻于仁覆之天也,玆敢仰控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明,谅私义之不可枉志,念公格之自在当递,亟改臣金吾之任,以伸私义,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兵曹判书赵德润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圣候康复,贺仪载举,此实亿万年无疆之庆,蹈舞欢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冥升不已,滥跻卿月,崇资峻秩,自知匪据,闲曹漫局,尚忧不堪,乃者中权新命,又下于千万意外,臣诚震悚惶隘,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六官之长,谁非重任,而至于本兵,尤有别焉。统辖五卫之戎部,进退一代之靺韦,外而筹画边围,内而巡扈宫省,一官之担夯众务,未有若是其要且剧者也。苟非才足以通练韬钤,识足以辨别人物,威望足以弹压,筋力足以奔走者,则莫宜居之,是岂如臣老拙一书生所可晷刻冒据者哉?臣之获事我殿下,亦既有年矣。内外试历,本末毕见,其空侗无取,庸懦没用之实,计已莫逃于渊鉴,则今不敢费辞陈列,反冒应文之嫌,而最是迹本冗散,性又疏慵,平居杜门,罕接人客,同朝士夫,识面亦少,况八方之许多武夫,皆是声闻之邈然不及者,则姓名资历,常患旋闻而旋忘,材器干能,遑辨孰优而孰劣哉?苟使强而行政,则古人所谓按簿一吏足者,岂非箚着臣身之一大笑囮乎。加之蒲柳早衰,桑楡已迫,素患风湿,𬞟𬞟gg频频g发作,肥肤未见甚痒,而手足长时不忍,枕席委顿,动辄经旬,房闼兴居,或难如常,而一朝负属鞬,从事于卤簿行陈之列,则将立见其颠蹶而不能自持矣。设令臣有才有望,足堪是任,即此病劣,可以自划,况其万万不称,不待言说而悉者乎?噫,臣以百无一能之姿,徒荷两圣朝不世之遇,节次迁擢,致位至此,即无辞爵之节,只切报恩之念,苟在其知力所及,则随分殚竭,少效涓埃,岂不诚区区大愿,而僬侥千匀,自量已审,与其颠沛偾误,累圣简而玷名器,无宁逋慢违傲,罪止于一身而已。仰惟圣明在上,器使群工,鞶带之递,理无终朝,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许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臣之忝叩见职,于今经年又阅月矣,向因先垅有事,不得不陈章忙发,情虽切急,罪在擅行,私心悚惶,久而冞深,臣之素患血症,又添于鞍马驱驰之馀,见方委顿床玆,少无起色。时月之内,强疾登道,万无其望,虽系闲漫职务,犹不敢一向虚带,况此铨衡亚席,此岂臣养病之坊,而不思所以丐免之道乎?且伏闻长铨陈恳辞巽,三铨病未供仕,政命之下,已过一旬,尚未举行,臣亦铨任中一人也,若以身居乡外,独自晏然而已乎,则私心之悚蹙,固无可言,朝体之苟艰,倘复如何?继又闻长堂虽有新命,三铨则旧望只是一人,而两堂备员,然后始可以新通矣。臣既病且居外,参政无路,则三铨之望,其将缘臣而不得拟入乎?又况佐贰前望,群彦林立,且多通望未经之人,臣之一直蹲冒,妨贤多端,此臣所以公私闷蹙,靡所容措者也。且经筵之衔,责任不轻,金吾之职,亦宜备员,而顾臣贱疾,如右难强,实无自力入城,玆敢不避猥越,县道陈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本兼诸任,俾公务无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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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监祭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监祭进李若愚。假注书李寅溥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长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瑞源启曰,礼曹参判金会渊,同敦宁申绚,同义禁李龙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熙周曰,礼房承旨、右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鲁东落点。

○尹羽烈启曰,判义禁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鲁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臣等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副校理任俊常,副修撰李彦淳在外,上来迟速,有难等待,不得已与在京僚员,相议圈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在外并许递。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臣等以实录事,今方齐会本馆,而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李鹤秀,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鹤秀。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校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端川府使李应植,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谏院则大司谏金履载未肃拜,司谏姜世纶,献纳宋翼渊,正言权中清在外,申在阳未署经,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李龟云,司谏李垿,掌令金锺文、李奎镇,献纳姜浚钦,持平吴鹏南、姜世鹰,正言韩启玉落点。

○金教根启曰,端川府使李应植两司当为署经,行大司宪郑尚愚,大司谏金履载与新除授台谏,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左承旨金熙周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鲁东,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矣,副提调金熙周所带同义禁,许递,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护军金在昌,行护军金铣、李庚运、吴泰贤、任希存、宋祥濂、丰安君柳相祚,行护军金鲁敬、李锡奎、吴翰源,礼曹参判金会渊,同知敦宁府事申绚,行护军南履翼,侍讲院辅德权丕应,通礼院右通礼柳远鸣,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护军金在昌,同知敦宁府事申绚,礼曹参判金会渊,行护军金庚运、金铣、任希存、金鲁敬、吴泰贤、宋祥濂、吴翰源、南履翼、李锡奎,丰安君柳相祚,侍讲院辅德权丕应,通礼院右通礼柳远鸣,并应荐而不荐,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内侍朴在纯、赵琼蔺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江原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徒年罪人未放秩乙良,并以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清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徒年罪人禀秩镇川尹尚度,温阳金守基,黄涧权就一,清州徐长辅,罪名既是徒配,值此大霈,合有疏放之典,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为白遣,未放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黄海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徒年罪人禀秩长连李翼铉,罪名既是徒年,徒配之遇赦蒙放,自是法典,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为白遣,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定配罪人仍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府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安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充军罪人仍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府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定配罪人禀秩金处汉、李显宅段,一则事关师律,一则罪犯赃污,疏放之典,有难遽议,并置之为白遣,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定配罪人放秩南会英,放送,未放秩,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敦宁申绚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敦宁府事,臣闻命兢惶,感激恩造,固宜趁即趋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户曹参判洪旭浩疏曰,伏以,惟皇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玉候日复天和,贺仪载举,匝域均欢,仍伏念,臣即一穷措大耳,跧伏田野,文质无当,始因父母之有疾,偶阅岐扁之遗方,而技未精通,名反误彻,伏荷先大王不世之恩,滥厕一命之官,旋畀百里之任,至今追思,感极而涕,复蒙我殿下出寻常万万之眷庇,出入禁近,外内兜揽,竟跻下大夫之班。又叨右侍郞之衔,荣耀过分,梦寐非期,居常惶惧,若陨渊谷,至于向日晋秩之命,尤是千万望外,奔走议药之列,乃是臣子职分耳。术乏所效,劳无可纪,而末荫冷迹,百辱命德之器,虽不敢为唐突辞免之计,而日夕战恐,如集于木,不意地部佐贰之除,有陨自天,闻命惊惶,五内失守,诚莫知所以措躬也,冒没叩谢,为伸惶感之忱而已,退自思惟,愈久愈悚。噫,荫官亚卿,素称峻选,世家常调,历数绝罕,则臣是何人,敢当此不敢当之异数,晏若固有,扬扬比肩于金轺宰月之列,仰而累九重嚬笑之爱,俯而招四方嗤讥之来乎?陈情蕲解,亦涉僭越,而逾分之极,有怀无隐。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收臣新授资级与职名,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书李寅溥。事变假注书姜弼焕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初更至三更,月晕。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龟云,掌令李奎镇、金锺文,持平吴鹏南、姜世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行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李龟云,掌令金锺文、李奎镇,持平吴鹏南、姜世鹰在外,谏院则大司谏金履载,司谏李垿牌不进,献纳姜浚钦,正言韩启玉在外,申在阳未署经,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金履载,司谏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今日三省推鞫时,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推鞫,宪府当为进参,而行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鲁东启曰,端川府使李应植,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李龟云,掌令李奎镇、金锺文,持平吴鹏南、姜世鹰在外。谏院则大司谏金履载,司谏李垿牌不进。献纳姜浚钦,正言韩启玉在外。申在阳未署经,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李鼎秉,献纳宋应圭,掌令韩启玉、赵直永,持平康圣翊、吴泰长,正言李锺运落点。

○传于尹羽烈曰,新除授台谏,三省推鞫,先进参后谢恩。

○以大司谏金履载,司谏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传于尹鲁东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鲁东,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龙秀与本宫提调徐荣辅,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毓祥宫春享祭大祝,前都事金喆远塡差,懿昭庙春享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金敬渊塡差,而俱为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敬渊、金喆远。

○尹鲁东,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九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义禁府鞫厅委官意启曰,三省推鞫,今方开坐举行,而禁府堂上不备,在外同义禁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能辅、吴翰源为同义禁。

○义禁府,别问事郞厅韩用仪、李沆。

○朴瑞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羲肇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馆录四点,朴光锡、尹永辉、柳訸、沈钫、兪理焕、徐有素、沈能稷、李基栽、李应奎、李儒象、李纪渊、朴升铉、赵秀仁、尹景镇、尹应大、金镇、金阳淳、赵璟镇、李友秀、权中清、赵万永、李九会、李奎铉、李羲肇、申绰、洪益闻、朴台寿、徐宪辅、金敬渊,以上凡二十九人。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同知敦宁府事申绚上疏,则以为,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敦宁府事者,第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三省推鞫时罪人私奴德顺,原情后仍捧结案。

○义禁府罪人私奴德顺年二十六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兴金,父矣父名不知,母德伊,母矣父名不知,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杨州地,居生于西部灼灼洞,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上典家门前菜田,矣身以赌地,请得耕食,而赌地钱未即备纳矣。矣身内上典还夺菜田,故矣身不胜愤冤,突入内房,石打足踢,竟至戕杀,矣身弑内上典罪状,万剐犹轻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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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洪学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金熙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掌令赵直永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长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仲朔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鲁东曰,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熙周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熙周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掌令赵直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洪学渊,为假注书。

○传于尹羽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江东县监柳訸遭母丧事,传于金教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金泉察访李埴遭母丧事,传于金教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金在昌为内医提调。

○以朴宗璜为江东县监。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端川府使尹明俭,始因微事,终至论罢之境是白乎矣,本邑方设公赈,民势之遑急,无异尤甚,迎送之弊,在所当念兺除良,本倅综理事务,民望蔼蔚,忽地坐罢,群情颇骚,舍此著绩,付之生手,实非邑事之幸是白乎所,该府使尹明俭特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该倅虽已差代,道臣状辞既如此,前端川府使尹明俭,依状请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弑内上典罪人德顺,既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破家潴泽,降其邑号,子女为奴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吴翰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骘,圣候康复,缛仪诞举,此实吾东方旷古无疆之庆,八域含生,鼓舞欢欣,太平万世,自今伊始,仍伏念,臣以迹则孤畸,以才则鲁愚,百无一似,最居人下,而猥蒙圣朝特达之恩,除自南鄙,移掌西钥,效蔑涓埃,辜负山邱,逖违天陛,已六年于玆矣。恋结之忱,不能自已,遥瞻象魏,徒切耿耿,匪意亚卿恩秩,忽下待罪边门之日,奉命震懔,无所容措,而职在外邑,拘于官规,尚未得以章自劾,满心惭恧,直欲循墙而末由,惟愿归伏穷巷,永作晠世之逸民,歌咏圣德,以图不报之报矣。今于递还之后,又伏承义禁府同义禁除拜之命,臣于是,益增惶霣,诚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明试以功,车服以庸,即古昔圣王所以赏有德也,无德而有赏,谓之滥爵,爵滥则非所以劝有功也。如臣无状,猥叨匪据,宜僇而反荣,当黜而愈陞,兜揽恩宠,若固有之,臣虽淟涊无耻,其奈上而亏殿下则哲之则,下而坏朝家廉防之路,何哉?且况狗马之齿,已逾衰朽,蒲柳之质,夙抱贞疾,积祟于滨海瘴厉gg瘴疠g,添损于绝塞风寒,痰湿交攻,头眩手痹,居然作癃废之人,荣涂一念,消磨已尽,以此病踪,顾何敢随后于大夫之列,不自量其僬侥之力也?玆敢沥血陈恳,仰首疾吁。伏乞圣慈,曲赐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亥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待教李鹤秀,行都承旨金教根,记事官李若愚,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原仕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徐俊辅、李光文,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洪旭浩、李彦厚、权以中、张得信、李命运、李宜春,进伏楹外讫,时秀等曰,春气日以和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因药院伏闻泥滞之候云,夜来更何如?上曰,无损矣。时秀曰,无损之教,不审快胜之谓欤,抑初不至甚紧乎?上曰,初不甚紧矣。时秀曰,其间连试行步乎?上曰,间间为之矣。时秀曰,试步之效,渐臻便利,不复艰涩乎?上曰,如常矣。时秀曰,梳栉亦复试之乎?上曰,姑未及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调均,而右关稍重,似有滞意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载瓒曰,齐、厚两陵寝,岁以松留奉审,而今春则道臣为本邑监赈,既入其境矣,不必以前例为拘,仍为奉审以来似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仍命退,时秀等先退。用龟曰,尝药之任,关系甚重,虽有僚嫌,不敢引义,不但本院故事,自来如此,亦有近例之斑斑可据者,日前前副提调金教根与提调韩用铎,有嫌避违牌蒙递,此亦有违院例,而提调以此难安。今日日次,不为仕进副提调递任之后,其所引义,无足为怪,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进御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林景祚,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惠庆宫进服益气调元汤前方中,加生白䓀莄三钱,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并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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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洪学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鲁东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鲁东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金熙周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掌令赵直永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以澹为金泉察访。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履乔。

○尹羽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弑内上典罪人德顺,既已正刑,依法文,破家潴泽,降其邑号,子女为奴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命下矣。德顺以仰役奴,既无其家,初不娶妻,子女为奴,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刑曹言启曰,忠清监司赵贞喆启本内,道内定配罪人怀德婢松爱等七名发配,既在赦令之前,令攸司禀处云矣。怀德婢松爱潜酿犯禁,黄磵崔大孙非理起讼,所坐俱不深重,同罪亦已蒙放,合有疏释之典,放送。木川白仁得墓木偸斫,报恩梁达福,沃川金锡夏,槐山金辰成,丹阳吴昌福等私掘露棺,罪犯不轻,到配属耳,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金履载启曰,臣之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谏长除旨,乃下于经年病伏之中,屡违召牌,罪积逋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前此引避,辄蒙恩递,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司谏李垿启曰,臣姿性庸陋,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从前屡叨,辄皆逡巡,台端一步,便成铁限,而亚谏特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庚牌屡临,义分是怵,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以此引避,屡蒙体谅之恩,顾臣情势,与前无异,间值斋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大护军金在昌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阴骘,圣候康复,慈龄弥卲,二庆并凑于新年,三呼连举于吉日,协气欢声,自朝达夜,蹈舞忭祝,群情惟均,仍伏念,臣于昨秋,以京畿七邑吏逋事,因前道臣举措,有大僚筵奏,罚止薄罢,情地甚蹙,蒙叙之初,连值廷候,他不暇顾,冒没参班,迹涉唐突,尚切惭愧,昨伏奉内局除旨,当此汤剂监煎之时,保护之地,固宜殚诚,觐光之愿,日急一日,而私义悚恧,进身无路,召牌之下,坐犯违傲,伏地陨越,靡所容措,玆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加谅察,亟递药院之任,仍治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赵直永疏曰,伏以,臣以人则百不肖似,以迹则四无墙壁,清朝耳目之任,初岂近似于臣身,而加以年迫桑楡,念断彯缨,迺者柏府新除,有陨自天,召牌俨临,穷庐动色,臣敢不竭蹶趋承,不俟驾屦,而适会狗马贱疾,值玆换节之交,多日添㞃,食饮全却,气息凛缀,房闼之间,亦不得转动,罪著违傲,悚蹙靡措,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前,有不容终默,敢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噫,清朝官爵,何莫非名器,而瀛馆之选,最称难慎,备顾问之列,任启沃之责,自古遴选之法,严且重矣。苟非识足以开益圣志,学足以发挥经旨,不得与焉,而至于今番馆录,何若是淆杂之甚也?金敬渊之衅累,沈钫之病废,金镇之狂易,无所拘碍,次第收录,而至如朴升铉,轻佻浮薄,全没省觉,重以心疾,以至自刎,举世喧传,不齿人类久矣,抑又何心,强觅而苟充也哉?名门华阀,多识博学之士,何患无人,而必以此衅孽病狂之徒,俱收并蓄,看作奇货,心迹莫掩于爱护,手法尽露于滥猾,辜负委畀之重,全没顾忌之心,此而寻常处之,其可曰国有法乎?臣谓副提学金履乔,施以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且以原录中诸人言之,文华才识,无非簪缨世族,而岂肯与此辈,等列而为荣也哉?今番馆录,特令改圈,无使名器玷污,清选混淆焉。顾今穑事荐歉,民情岌嶪,赒恤救活之方,专系守令之得人,而洪阳县监申光轼,贪饕剥割,怨声载路,怀德县监李普汉,侮辱儒贤,举措骇妄,此时字牧之任,不可属之于此辈,并施罢黜之典宜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乙亥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进伏楹外讫,熙周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医官入诊。千根入诊讫,奏曰,脉候调均矣。熙周等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熙周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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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洪学渊仕直郑基善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鲁东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羽烈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掌令赵直永牌不进。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鼎秉,掌令赵直永,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传于尹羽烈曰,工曹参判宋稚圭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若愚病,代以郑基善为假注书。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兼修改告由祭及永宁殿修改告田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镰、赵万永。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典设司别提金载祜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崔禧延,病在乡庐,末由上来,五卫将金益宪,武臣兼宣传官闵琇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五卫将金健柱,忠将卫将gg忠壮卫将g权师亿,庆熙宫卫将崔弘迪,俱以病难供职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柳相斗,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柳相斗亦,横占土地,勒夺民财,法外滥施之刑,诸般入己之物,道臣论列,若是狼藉,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朴在纯、赵琼蔺等亦,潜酿之说,渠虽发明,殴打禁隶之状,该曹论启,既甚丁宁,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广州数舍之地,而三岁旷省,每切霜露之感,今又修改封茔,期日已迫,而若不得躬干,将无以竣事,此时情理,益难堪抑,第念臣忝在保护之地,不敢以圣体之冞康,憧憧微忱,暂弛于中,则本任未解之前,仰请恩暇,有非义分之所敢安,玆将短箚,冒渎宸严。伏愿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内局提举之任,特许旬日之暇,使重任无旷,至情获伸,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札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往省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工曹参判宋穉圭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圣候康复于屡月,慎摄之馀,贺仪已举,庆诰载颁,臣民忭祝,八域惟均。仍伏念,臣侥冒国子之衔,岁将再周,而一疏控免,未承兪音,仍遂泯默,以至于今,虽怀渎聪之惧,难逭慢命之诛,且臣于诸臣尝药之日,未能奔走承候,百僚呼崇之班,未能蹈舞伸忱,草莱贱踪,其势或然,而揆以臣分,扫地蔑如,臣方欲自劾,而未及陈章,兢惕之极,食息靡宁,忽此梦寐之外,恩旨乃下,升臣一资,兼有赞善新命,而继以驲召,是臣有罪而逃刑,罔功而叨赏,仰戴韬瑕之大度,益觉措躬之无地也。噫,辨贤否以定上下,纪纲政事之先务,去阘冗以正左右,辅养储贰之要道,朱子之告于其君者盖如此,而舍是无以为国矣,今以臣庸愚懵陋,滥被殊宠,愈往愈隆,其为损国体而亏朝纲者,果何如哉?夫赞善之职,实为国朝官僚之极选,而必求一世道学之硕儒,其责任之重,遴简之慎,尤非误及于妄庸者,非其人而居是任,则未见德性熏陶之益,而反致调护疏略之失,臣虽欲贪恋恩荣,冒没承膺,诚有所不敢,况臣罪戾,宜被重勘,其何以抗颜趋朝也?臣狗马之疾,近益沈苦,不离床席,无望强策,而臣之陈乞,顾不暇及此矣。伏乞圣明,俯垂洞察,亟收召旨,将臣职秩,并加镌削,仍命有司,治臣之罪,以重名器,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曩予有疾,实赖我祖宗陟降景佑,旋获翌瘳之喜,此诚朝野臣民同庆胥悦之时,矧卿世禄之裔也,辅导之愿,爱戴之忱,有非如高蹈远引果于忘世者之为,则其于进退之义,亦已讲之审矣。予所晋卿一秩,畀以教胄之责者,诚以卿先正之孙,而不以弓旌为礼以敦迫之,则以诚也不以文也,岂意巽牍忽至,竟失所图?呜乎,予虽否德,得贤以共理,尚克有为,而儒者之所以学者,欲行其道也。以卿所学,莫肯惠我,若是迈迈,则是诚予反省处也,然顾今我元良,知思日开,讲学日就,缉熙光明,蒙养作圣之功,政在此时,不可忽也,卿是世禄之裔也,岂不念及于此乎?春煦和畅,美琦自臻遄复,望须幡然造朝,以副予侧席之望,同副承旨李光文制进。

○乙亥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检校直阁郑元容,假注书洪学渊,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朴齐闻,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进伏楹外讫。在昌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在昌曰,李命运方待令阁外,请入诊焉。上曰,与吴千根同为入诊,可也。千根、命运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滞意少愈矣。在昌等曰,日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在昌等曰,连进汤剂,诸节,若何?上曰,无损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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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洪学渊郑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即伏见北兵使元永胄亲骑卫抄定状启,则大臣名字,不为书塡,事极疏忽,做错非细,原状启事系军务,故虽不得不捧入,该帅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校赵琮镇,副校理李墷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校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箕殷。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端川府使尹明俭,因道臣状请,今已仍任矣。新除府使李应植,不可使无故落职,令该曹还付本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掌令赵直永,疏论日前馆录,而有庙堂禀处之命矣,今日一分维持之道,惟在于定朝廷镇人心,而馆录才出,台言旋发,无中生有,惹出无限风色,世道之忧,容有其已,衅累本系法外,疾病且无明证,况馆录改圈,前所未有,而至请改圈,必欲败其全录者,尤见不靖之习,不可以台言,置而不论,当该台臣,施以削职之典。湖西两守令所犯,果如台言,俱为深重,而语未别白,罪无指的,令道臣详核以启,以为照法定罪之地,何如?传曰,允。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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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洪学渊仕直郑基善。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呈辞。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鲁东曰,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金熙周曰,左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熙周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赵锺永疏曰,伏以,皇穹默佑,圣候遄康,景命属维新之会,洪箓阐无疆之休,匝域含生之伦,莫不欢欣舞蹈,颂太平之伊始,而矧惟慈宫宝龄,俨望九旬,茀禄滋至,缛仪载举,臣躬逢盛际,远滞职守,同庆之忱,冞不自任,仍伏念,臣滥叨重寄,恬然冒据,报瓜之期,近在初夏,臣诚反顾落惊,益知其报恩蔑效之罪,无所自逃,则非诚之不切,以材之劣也。且今部内民情,困于荐歉,仓枵市踊,握粟抵金,泛舟之役,益以大窘,忧虞溢目,奠济没策,居常悚惕,尤何敢一日自安于心,而解符之期不远,褫鞶之恳已晩,臣固不以是为辞也。臣之所不可强者,即臣之蒲柳之质,本自脆弱,痰眩癖积,宿病已痼,宛转呻吟,逢春益㞃,虽簿书在案,期会是急,而往往昏倒不省,滞务居多,惟此症状,盖无以策惫而任剧矣。又于玆际,臣之三寸叔父,病殁京师,殡敛已过,窀穸且营,而臣乃树牙建纛,邅如海滨,当其入地之日,而竟不得一哭,则是亲为叔侄,而反不若执彿之客也,在臣情理,虽欲自抑,得乎哉?臣非不知私制陈恳,有违于公格,而瓜期在前,计以数朔,其视藩务,无甚加损,则又安得不仰首一号,而自阻于仁覆之下哉?巡省渐近,事多相掣,情病俱苦,有难自强,玆敢冒上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听卑之仁,旁推给暇之义,亟命递解臣职名,俾公私无旷而私分获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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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缘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郑基善仕直南履懋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熙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呈辞,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熙周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金教根启曰,假注书洪学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学渊改差,代以南履懋为假注书。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十五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二月十五日卯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假注书洪学渊,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行右承旨尹鲁东,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郑基善,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南公辙、徐荣辅,原仕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洪旭浩、崔遂烨、李彦厚、权以中、李命运、李宜春,进伏楹外讫。时秀等曰,日气渐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时秀曰,连进养胃汤后,滞候果已疏导乎?上曰,然矣,仍命入诊。旭浩、以中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时秀曰,前日诊筵,屡次仰奏,而行步运用,连为试之乎?上曰,间间为之矣。时秀曰,频频试步,渐次惯熟,则效著朝夕,自当遄复矣。上曰,唯。载瓒曰,御营大将李溏,有事先垅,方作省行,而在前将臣省墓时,或有特许仍佩往来之例,今亦依此许之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出榻教公辙曰,咸兴、永兴别差,今将交代,而本阁书吏刘相祐,自先朝壬子以后,至于今封裹时效劳甚多,今番则特许差送,以为酬劳之典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更待下教为之。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加便香附一钱,竹沥、姜汁半匙,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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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懋仕直赵云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呈辞,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郑基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基善改差,代以赵云从为假注书。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赵尚镇状启,则以为,本营昨秋都试,既已退今秋设行,今春都试,一体退设于今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秋都试既许退行今秋,今年春等,亦令待秋合设,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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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缘故出。注书李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书南履懋。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呈辞。掌令韩启玉,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长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鲁东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羽烈曰,黄海监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尹鲁东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景慕宫修改时,本曹堂上各一员,当为进参,而参判宋稚圭,参议宋启干在外,只有判书闵命爀一员,无以分进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鲁东,以吏批言启曰,侍讲院说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未差,右副承旨尹羽烈进。启曰,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宣川县监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已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履载为吏曹参议,尹益烈为大司谏,赵琮镇为司谏,金在浩为掌令,洪起燮为副应教,曺锡正为校理,金熙华为副校理,洪羲弼为修撰,金镰为副修撰,李同淳为说书,尹文东为同敦宁,申绚为工曹参判,郑文始为工曹参议,朴宗庆为左副宾客,洪周命为兵曹佐郞,沈东润为礼曹佐郞,李朝铉为司仆正,朴孝成为司成,金初燮为校书判校,李宗心为司艺,柳致明为典籍,李进奎为敦宁主簿,洪乐拯为引议,白时昌为典设别提,李勉昇为黄海监司,李运植为宣川县监,训炼提调单赵德润,禁卫提调单赵德润,御营提调单赵德润。以赵德润为军器提调,端川府使尹明俭仍任事承传,以李肇源为右参赞,故县监洪纯辅赠吏参例兼,户曹参判洪旭浩考,同知金始东赠吏参例兼,前同义禁金熙周考。再政。以韩用仪为校理,洪翼渊为副修撰,南履翼为右尹,金莹为兵曹佐郞,郑弼汉为司艺,金基周、李寓中为典籍,李文哲为长兴主簿,金𨩿为安东府使,李义权为博川郡守。左副宾客单朴宗来,右副宾客单朴宗庆。

○兵批,判书赵德润进,参判申溆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金𨩿入直进,左副承旨朴瑞源进。以金履阳为都摠管,金会渊、南履翼、吴翰源、尹文东、李元植为副摠管,慎宜学为佥知,李铁求为宣传官,徐季修、郑东杓、尹崇烈、金植为五卫将,李纬坤为忠壮将,申大履为庆熙将,申㫻为宣传官,赵德永为中枢都事,朴升焕为武兼,南锡圭为宣传官,白泓镇为全罗右水使,柳基恒为全罗兵虞候,李时权为全罗左水虞候,吴准常为城津佥使,李命运为杨州监牧官,备边司郞厅李应植还付本职事承传,全罗兵虞候李得馨,前参军韩淞,及第郑健行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护军申绚、赵锺永,副护军金履载、安光宇、宋启干、柳英喆、金植,副司直李龟云、崔时淳、李垿、姜世纶、郑日泰、金景焕、金锺文、李奎镇、任俊常、宋翼渊、姜浚钦、崔汉翼、朴庆九、吴鹏南、姜世鹰,副司果尹致鼎、权中清。再政。以李日会为训炼副正,尹懿成为都摠经历,兪范柱为都摠都事,金荣秀为训炼主簿,金镰、权中清为文兼,朴尚炫为古丰山万户,双青权管单蔡宗郁,庙洞权管单韩光熙。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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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鲁东式暇。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懋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呈辞。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御营大将李溏省扫事,杨州地今方出去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海愚,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金熙华,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朴宗勋状启,杨州牧人物烧死事,传于金熙周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梁垸状启,清河县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熙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尸身未拯,亦为惊惨,各别披拯事,分付。

○尹羽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说书李同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松蕃自退,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庄陵令郑弼汉,今方入直,参奉祗受寒食祭香祝陪往,而令郑弼汉,昨日政,移拜成均馆司艺矣。本陵令有阙之代,所当新差下送,而程道遥远,享日在近,似难及期进参,本陵前令郑弼焕虽已移直,依前例仍为将事后上来就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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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书南履懋。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右参赞李肇源,右尹南履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金履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即伏见黄海水使柳命源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鲁东启曰,右参赞李肇源既入阙中,兼带弘文提学,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副修撰金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烨、金熙华,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司谏赵琮镇启曰,臣之庸愚,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亚谏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且惶且感,冒昧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于合启中区区私义,有不宜联参者,在前引避,辄蒙恩递,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朴瑞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博川郡守李运植,移拜宣川防御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宣川防御使金燨所佩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臣久叨匪据,病又难强,向陈衷恳,恩批靳允,私心惶感,继之以闷隘,第臣素患血症,每当冬春换节之时,如期添剧,委顿床玆,已过数旬,食饮全减,神精昏眩,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顾此铨部佐贰,是何等重务紧任,则缘臣病故,一任其瘝旷,揆以朝体,亦岂不万万苟且之甚乎?且有目下事务之不容不缓者,馆录既已圈点,都堂会圈,又在次第,而铨堂若不备员,则事多掣碍,将无以如例举行矣。此又臣病伏之中,昼霄惶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虽欲力疾登途,其势末由,玆敢不避猥越,县途申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铨职,俾公务无滞,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行公。

○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闻古人之论当世,有曰事之不如意者十常七八,臣尝以为过语,不意于臣身亲当,即今番馆录事是已,彼投疏之赵直永直一假辞之徒,固不足与之辨,而馆录之六年始行,是设录以后罕有之事,况于其间,科榜稠叠,得人尤盛,华胄世族,林立麻列,而臣以无似,猥主遴选。窃自念一时尽取,非不华国,而瀛官选法,有简无滥,宁可一年有再录之举,不宜一录,创无前之数,臣于是,积费櫽括,细分秤量,或稽诸古规之简严,或参之近例之方便,或断以物议之所靳持,以为去就先后之本,见其始则虽若有取舍之殊,要其终则皆可得成就之义,臣之顾名器为后进之苦心,不过如此,非有毫末低仰之意,参于其间也。岂意忿怒忽积于选外,疵摘至及于圈中,竟使终始周遍之本意,反媒一场乖张之风色?此臣所以绕壁永叹,深有契于古人不如意之恨也。彼直永,不过假辞之徒,顾何足与之辨哉?虽然金敬渊之指为衅累,谓其为尚鲁之从曾孙故也。从曾孙本无相及之法,且故相金致仁,丙申之初,首膺陈奏之命,后复重入三事,未尝有碍,今在敬渊,寸数则无异,服制则尤疏,乃谓有累而不可用乎?况其人器学识,绰有古家之典型,释褐陞六,即通台侍之清班,今于瀛选,何故而不取?沈钫,持身恬约,见诩于同侪,杜门敛迹,独遗于屡选,今又不录,谓可以永枳乎?金镇,不但孝友有称,儒素饬躬,又其年前一疏,申大义于举世寥寥之中,倡同仇之群议,折奸萌于尝试,朴升铉,自是忠贤之裔,早年登第,素抱文华,特以其叔基宏之先被瀛选,为其侄者,尚今未录,若如言者之心,则必以其叔之故,而永沮其侄,然后为快耶。此数人者,设有一时无妄之疾,疾病之来,人所不免,自古及今,未闻有以疾病而枳清选者,前辈之事,班班可征也。大凡圈选之法,取舍虽在于主圈之人,亦必待诸僚之纯无异辞,方许入录,若于此四人者,苟或有不可之论,发于僚席,臣安得完圈乎?伊日停当之际,诸僚亦或各有所主,意见未始无抵牾也,辨难未始不烦复也。至于此四人者,名出于臣口,而圈成于诸手,初无携贰持难之事,即此可知,公议之同然,而人心之不相远也,岂料完录之后,有此傍伺之横议耶?昔先正臣李珥主圈,而台臣犹议其猥杂,夫各异者人见,难平者物情,平论可否,亦何所不可,而如今之以心迹手法等语,公肆诟骂,必欲胁勒而挤陷者,古无是也,臣不暇为身忧,而为世道忧也。其时先正之言,以削罢则全圈引义,大有骚扰,为不可,馆录之无改圈,自此为始,遂为馆中之故事,今之为台疏者,岂不知此,而必以改圈力请,顾其意不专在臣,而专在于全圈,吁可异也。然其所以致此者,岂徒今俗之不如古而然哉?亶由臣之苦心诚意,万万不及古人,事事违料,生此纷纭,乃使积年未行之圈,才完而旋摇,许多新进之彦,无故而贻累,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抚躬惭恨,尚复何云?伏乞圣明,亟降威罚,勘臣溺职之罪,以谢人言,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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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懋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药房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瑞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鲁东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履载未肃拜,行右承旨尹鲁东进。以金鲁敬为吏曹参判,赵台荣为司谏,李晋渊为修撰,李基崇为兵曹参知,金履阳为掌乐提调,弼圣赍为礼曹正郞,金永范为庄陵令,书题单李昌孝。

○兵批,判书赵德润戎器点考进,参判申溆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李基崇在外未肃拜,同知单赵后永。佥知三单,徐季修、郑东杓、尹崇烈。护军赵万元。副护军李得馨、韩淞、郑健行、沈择之。副司直赵琮镇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平安道放未放成册,传于尹羽烈曰,韩国良放。

○以庆尚道放未放成册,传于尹羽烈曰,金处汉、李显宅并放。

○尹鲁东,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厚陵令南正和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李光文,左副承旨朴瑞源,假注书南履懋,事变假注书姜弼焕,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右参赞李肇源,户曹判书李相璜,刑曹判书李尧宪,汉城左尹李海愚,行护军韩致应、金鲁敬、金基厚,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郑重周、李彦厚、刘贤基、权以中、李宜春、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载瓒等曰,雨后春寒犹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无损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上曰,药房先退,次对为之。在昌等退出,载瓒曰,近年畓农之偏被旱灾,即移秧之故也,移秧古无是法,而我朝中古以后,始自南方仍播,诸道转相效仿,愈往愈多,未有如近年之最盛时也。付种则必四耘五耘,而方可食实,移秧则不过再耘,可取全功,故农民之懒于服力者,厌劳而取逸,一以移秧为业,凡略有水根之畓,辄皆引水注秧,待雨移插,而一移之后,不劳力而渐见成就。苟使雨能知时,移不失期,则非不为治农之捷效,食谷之良法,而若或当移而无雨,则仍为全荒,已移而旋旱,则遂判无秋,此所以移秧而幸望食效,曷若付种之十全无虞也。盖今畓农,若为十分,则移秧几过七八,而况当移时,每致惜干,故近岁禾谷之连歉,实由于移秧之偏多也。古尝设法而禁之,移秧二字,未敢登闻于朝廷,虽无古律之到今可考,而大抵在朝家劝农之政,宜禁而不可使之自值良贝也。然而地形与水源,亦有不可不移秧处,此则惟当循势相时,不必禁止,至于前所付种,而今为移秧者,令地方官躬审农亩,晓告农民,必使之依前付种,无更移秧,则虽或不幸有水旱,庶不至到秋全失,迨今东作,以此意行会诸道,俾各遍饬列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农功全在水利,古者沟洫陂泽之政,即务稼穑备水旱之本也。天虽閟泽,地既贮水,则农不失时,民蒙其利,豳原之懋本,周家之屡丰,实不外于是矣。我国则如岭南之恭俭池,湖西之大莲堤及义林池,海西之南大池,肇自三韩,为邦内之四大泽功利之及人,自昔已然。我朝置堤堰司,掌八路堤堰,每当春初,董领修筑,疏理之役,有国之重,水利兴农,政有如是矣。近岁以来,吏不守法,民不重本,虽以四大泽之大堙塞,几尽耕犂齐入,昔之千顷之陂,今成一泓之水,而无意刊凿,渐见荒废,此外堤筒池洑之各在郡邑者,都不贮水,举皆成陆,以是之故,如一遇小旱,膏泽已竭,四野全涸,三农并失,试看己巳后六年之荒,则连岁大无,专由于旱,旱且无水,谷何从生,而国家之忧,此岂小故也?凡为方伯守令者,焉得辞罪,而苟欲修复古法,则亦非方伯守令,更何以哉?今则民力已穷,无以大兴功役,而先就小小堤筒,或捐财疏凿,或劝民修筑以为当农均漑之道,守令若有慢命不勤者,道臣摘发上闻,从重论罪,至若四大泽,则待年丰民裕,虽动邻郡之民,并一路之力,必期彻底开涤,俾复古址,如是而又事因循,严勘道臣之意,行会各该道臣,以示先甲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周礼》荒政,除盗贼为急务,而郑康成注曰,除者,急其刑而除之也,急即峻也,宋湖帅辛弃疾赈民榜文曰,劫禾者斩,琼山丘濬释其义曰,劫禾尚斩,况劫货,又况戕人乎?由是观之,自古救荒之时,必先弭盗之政,而非严法峻刑,无以弭之也。闻今邑里掠夺之患,邻保放火之变,无邑不有,松都之城内剽劫,富民尽荡,杨州之独户被烧,五人俱毙,此外声闻之可惊可愕,不胜其多。此若诿之以迫于饥寒,不用周官除盗之法,古人劫禾之律,则向后之忧,驯致何变乎?今京外戢盗之官,大加诇捕,凡为首恶者,先枭首后启闻之意,分付各该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都下窃发之患,日益滋多,甚至公肆驱劫,当面为盗,而两捕厅无意诇戢,一任炽蔓,谓之以无奈,视之若固有,如是而法何以立,民何以堪乎?左右捕将,姑以末勘,并从重推考,如此之时,宜用劝征之政,向来墓所神褥偸窃罪人,今番三省罪人捉纳捕校,特为帖加成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吏曹堂上久未备员,在外参判,闻有实病,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庚戌水原科榜人辛德羽,因其子上言,既许复科矣,同榜人金星运,先己身故,不得同被恩典,以同榜同拔之人,不可使一复一否,依辛德羽已施之例,一体复科似好,故敢此仰达bb矣b。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持平朴庆九,宜有侍从追恩之典,而闻其所后家,无可施处,依近例许令移施其本生亲,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全罗右水使白泓镇,闻有实病,无以赴任,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则枚举宁越府使李若洙牒呈,以为今正月十七日,东仓仓底民家失火,仓舍三十四间,还谷一千九百七十六石零,民家十四户,并为被烧,烧馀各谷为七百九十石零,而取考《誊录》,则去丁未癸亥年平康、横城等邑仓舍及还谷烧火后,因道臣状请,被烧谷荡减,烬馀谷分作三等,上秩除耗分给,中秩分给后每石减三斗,下秩减七斗捧上,仓舍则以常赈厅及备局句管谷中量划改建事,自庙堂回启蒙允矣,已例虽有可据,还法本自严重,并令庙堂考例禀处为辞矣。被烧及烬馀各谷,既有平康、横城年前已例,今不可异同,使之依此施行,仓舍改建,亦依两邑例,从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积城县监南达孙上疏,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本邑逋谷八千一百石零,向因道启,限七年并耗排捧,而各人流亡,十居八九,馀存者且是至贫无依之类,当此惨歉,并元还督捧,其势末由。今有不烦民力,岁得近七百金之道,以此未满各谷六百石之价,逐年排捧,则限十五年,然后可准八千石之逋为辞矣。逋谷分捧,道臣既定以七年,而倅臣则请退以十五年,邑势民情,虽当如此,年条进退,合有商量,令道臣更为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长湍府使李德铉上疏,该邑旧逋,令道臣依七邑例,分定年限启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京畿监司朴宗薰状启,则以为,该邑流逋各谷二千九百九十八石零,限五年排捧,庶可准充,吏民中犯逋多石者,自本营依律勘处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臣既为计石排年,请依七邑例分捧,依此许施,逋负最多者,已有勘定之律,使之从本律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北评事兪应焕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北关饷耗七百八十石,别为划下,二百八十石则二十八镇,各分十石,俾修军器,二百石则十邑各分二十石,以为亲骑卫试赏之资,三百石则付之北阃,岁备强弓劲弩之属,而使评事巡考勤慢事也。其一,道内初仕有寝郞七窠,而皆出于南关,三窠永付北关,必以北关儒生差拟,定式遵行,俾示一视之惠事也。其一,巡营南北兵营边将窠,加设初仕二窠,与吾村,合而为三,三营各取一窠,必以亲骑卫之已及第有才艺者,随阙差拟,仕满迁转,一如寝郞,而如有才器过人者,勿拘升用事也。本营虽甚凋弊,饷体本自至重,从违之间,宜加审慎,至于道内寝郞之分属南北,事涉官制,并令新道臣,消详论理以启,南北兵营加抄亲骑卫,各以边将一窠,才已许畀,今又以升迁之例,并许三镇,则激劝非不为益,仕路固当致慎,果难遽许,今姑置之,以待更加审量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尧宪曰,臣营太条罄竭,战马放太,无以排比,江华留营仓留库太,姑为取用,待秋还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肇源曰,本库冰丁,有朝昼供上,而自前藏冰于阙内,名之以内库,而分两时进排矣。昔在先朝,深轸江民运输之弊,特令户、兵曹,划下伐冰与驮运之价,仍罢内库藏冰之规,而移之江外,朝供上则紫门监进排,昼供上则西冰库进排,冰政一也,而以他司而分掌两时之进排,不无难便之端,且凿冰时官员供馈,员役料下,皆是科外冗费。自今紫门监监藏一事,置之,以户、兵曹所划给者,移属于西库,伐冰藏冰,与朝昼供上,使本库官员举行,至于冰丁之体样,进排之数爻,依内库例,如前为之,则其在省费之道,进排之节,恐合两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有司连为进奏,可也。仑寿等曰,别无可奏者矣。瑞源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人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加川芎、天麻各一钱,只壳五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亥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讫。在昌奉进汤剂,上进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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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懋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赵锺永状启,瑞兴府使朴宗舆身死事,传于尹鲁东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司仆寺兼内乘,令日官调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鲁东,以礼曹言启曰,厚陵寒食祭享,两官中一员,前期受香,以为备员将事,而参奉今方入直,令有阙未差,本陵令未差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达,庚戌水原科拔榜人金星运,依辛德羽已施之例,一体复科事,允下矣。依前例榜目令成均馆修入,试券付红签,红牌成给等事,令政院、吏曹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放未放册子中清道金处汉,南海李显宅名下,放字书下矣。金处汉、李显宅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讫。在昌奉进汤剂,上进御,仍命医官诊候。医官吴千根诊候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上曰,医官只一人入来乎?在昌曰,然矣。仍奏曰,雨馀风气稍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光文曰,臣于昨年秋,进诣江华府外奎章阁,奉审曝晒,则有皇明御笔簇子数本,亦在尊阁之中,而年久蠹伤,纸烂墨觖,殆无形体,其时与该守臣,议以改妆之方,而未及经禀,不得举行,若于今年,又经暑潦,则诚恐有坏烂埋没之叹,自本阁知委本府,春间曝晒时,该守臣亲检改妆,事甚便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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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服制。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冕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瑞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鲁东启曰,假注书南履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赫为瑞兴府使,郑义命为厚陵令。

○传于尹鲁东曰,瑞兴府使,使之当日辞朝。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朔州府使李祜植屡朔沈病,许久废务,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鲁东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能俊为朔州府使。

○南履懋改差,代以李冕植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金鲁敬疏曰,伏以,臣于本月二十日,祗奉恩诰,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始焉倘恍,历日震悚,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本末,臣自知之,绵薄之材,卤莽之识,历数在廷,最居人下,不自意雨露不择于朽株,鞭策亦及于驽马,释褐未几,宠渥偏隆,出入于文石之陛,滚到于卿月之班,于今十有馀年矣。恩荷邱山,效蔑丝毫,居恒懔惕,若陨渊谷,臣之至愿,惟在于敛迹荣盛之途,置身冗散之地,以无用之用,为不报之报,今此天官佐贰之命,初何尝一毫近似于臣也?夫六典设职,孰非重任,而天官之选,最居其右,慎简百僚,甄别流品,使公道恢张,物情平允,即其责耳。贰佐之任,虽异于长僚,苟或代为之政,则不择紧漫,皆得差除,不如参议之只出紧任而止,若非鉴识优长于众中,望实俱隆于一世者,则决不可滥授而冒据也明矣。今臣百务无当,寸长都乏,加以性本寡谐,病亦相随,同朝之过从常罕,当世之见闻甚狭,生受茫昧,样不入俗,其何以参坐于铨衡之席,与闻其末议也,噫,量材而授,圣朝之当务也,知难而退,古人之明训也,为任如彼其重,不计能否而授之,则贻累于则哲者大矣。自知若是甚明,而徒事贪恋而居之,则鲜免于偾误之归矣,蚊蚋负泰华之重,鸡鶋享锺鼓之音,夫人皆知其不可,臣虽欲凭恃宠灵,强其所不能,当其所不堪,亦知其必不可也。举世之嗤点,一身之猖披,固不足言,其于羞清朝而玷名器,何哉?百尔思惟,承膺无望,玆敢冒入文字,披沥而陈之。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言之非出饰让,特许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全罗监司金启温疏曰,伏以,皇穹笃佑,吉庆滋至,慈龄弥邵,玉候康复,斯诚旷万古无疆之休,懽忻忭祝,中外同情,仍伏念,臣拚弃至难强之势,冒膺不敢当之任,负乘蹲仍,居然半载馀矣。湖南一路,即国家根本之地,而己庚以来,荐被歉荒,民物残败,畜储枵竭,崩溃颠蹶之忧,固已非朝伊夕,而不幸今岁之大侵,又复十倍于己庚,譬如大病之馀,重添难医之危证,几百万生齿,无不在于宛转呼号之中,而一路忧虞,茫然若涉大水之无涯,斯诚国计赢诎,斯民存亡之一大关头。虽使副手良工,弥纶接济,尚患其担夯不起,奈何不下?况如臣者,姿本下中,无所适当,寻常百执事之列,犹难堪任,而谬荷重寄,猝当灾岁,威望之素浅,短于弹压,知虑之所偏,拙于措处,自谓其信心而疏迂,祗足害事,非不欲弹诚,而实惠不能下究,触事暗愦,无往非罪,早夜悸懔,不知所出。呜呼,湖民之命,吁亦危且迫矣。荐饥馀命,贫富俱困,虽遇丰年,已难为生,而大荒振古,绵力已诎,初秋则田间自生之稊稗,犹能为谷腹之资,而未及深冬,甁罂已罄,扶携丐乞,图延一时之命者,猝遇隆寒,颠仆道路,死者相枕,无邑不然,邻保未暇其收瘗,行路皆为之错愕,而况又饥疠相仍,辄复如期,觱栗之时,犹复肆行,暄暖之后,尤益炽盛,饥者兼病,札瘥愈多,到处孔惨,有不忍言,水火涂炭之厄,曾不过此,而饥寒所迫,民失恒性,白昼抢掠,看作常事,暮夜放火,无处无之,举一路如在兵燹火之中,而传闻所及,往往几于易子而析骸,即今如此,穷春可知。呜呼,灾岁恤民,莫若宽纾,而今年湖民之受殿下字恤之泽,恩至渥也。赒赈则捐钜万大农之赀,蠲减则停一路供献之需,以至于别颁帑藏,涣发德音,恩言所被,跛躄咸耸,垂死穷氓,得此奚憾?窃伏念,圣明之曲恤幽隐,至于如此,而臣以守土之臣,既不能早先措画,使民无捐瘠,又不能悉达民隐,使朝廷或有所未及毕烛,而圣朝蠲恤之政,万一不免于有始而无终,则臣之罪,于是乎虽万殒而难赎矣。方今民情之危迫,臣既略数于前,然而国计有重于民情,以今板荡之经费,固难议到于大宽纾之政,而灾荒亦有浅深,宽纾亦有缓急,国计民情,亦或有互相轻重之时,若以今年灾荒之状,只行平岁宽纾之政,则彼此缓急之间,不亦经重之失伦乎?顾今正供经用之当出于民者,即大同与军布是也,而正税事体,既严且重,收捧有程限,装载有常式,虽遇歉年之如甲寅己巳,停退之恩,每出特旨,未尝敢自下仰请,而彼蚩者氓,但见今年之惨歉,有浮于甲寅己巳。又见民力之穷困,百倍于甲寅己巳,虽欲竭力,实亦无策,则妄生希觊,或冀停弛,势既固然,情亦甚戚,而以臣见之,亦见其如此则馀民犹可支持,不如此则存者恐亦无几者何也?米谷丝麻,皆出于地者也,昨年湖南通一路所出之米粟,必不能为百馀万人数月之食,虽悉罄其所出,以为糊口之𫗴粥,犹此强半不足,况以此而输籴,以此而纳税,其将何所出乎?常年则固或有通货贸迁之路,而湖民钱路,专靠木绵,绵既惨歉,钱无可办,钱谷俱荒,生财无术,又将使之督纳其所当纳,则其势唯有流离而止耳。且况流离而至于死亡者,自秋冬始,已不可胜计,有主之土,亦多虚地,无艺之税,又添愁苦,死者已矣,生者亦不堪于邻族之侵困,则亦将次第荡析,无有遗类而后已,民既靡遗,税将焉出?臣之此言,万万非过计夸辞,默推景象,的然如此,至于沿海三邑之当纳于昨年者,尚多未收,有关纪纲,诚亦寒心,不能董饬,臣实有罪,又何敢费辞自解,而民虽至愚,亦知正税之至重,则岂敢故为顽拒,期欲玩愒哉?诚以沿边诸邑,自己巳以后,七年六赈,不见乐岁,村闾空虚,邑里萧条,田多污莱,野稀人烟,不幸今年,又加以雪上之严霜,不死则逃,存者几希,而亦皆方秋顑颔,未冬浮黄,徒欲侥幸延活,仰哺于赒赈者耳。今乃椎剥于此辈,征迫于此辈,非但责之以自己之当纳,逃者死者之陈田废田,昨年今年之旧税新税,无不一时并督,龟刮益甚,鸿鸣转哀,馀民则荷担而已,长吏则束手而已。臣愚死罪,与其任其延他,徒损国体,莫如先勘贱臣不职之罪,次讲斯民息肩之方,涣降恩言,别加顾恤,则未死沿民,其将陨结于无穷矣。又若木产邑三分一代捧之令,灾民纾力,诚亦万幸,而细察民情,尺寸之微,犹属无面之托,且况昨年之绵歉,不啻再昨年之比,则其所蠲代,不宜异同。凡此数事,俱关正供,宜不敢直有祈请,而臣既目见民力之穷迫无馀,拘于文法,不一闻于殿下,则是岂对扬若保之德意哉?至若军布保米之或停或代,非但甲寅己巳之已例为然,寻常灾岁亦莫不咸被惠泽。至于今年,以其有浮于甲己,而并与寻常灾岁所被之惠泽,或不免有分数之差减,则罔知经用之告窘,但苦椎责之及髓,愁怨悲号,势所必至。臣于是,蚤夜渴闷,多般譬晓,力之所及,皆令毕办,而其奈民势,已到竿头,春穷转成弩末,衣鹑面鹄,朝不虑夕者,咸曰赒赈犹不愿受,征督盍且少宽云尔,则亦可见其切急之甚矣。且其应保米之役者,本皆穷民残户,不堪力役之类也。常年亦且艰辛,今年又多死散,而粒米如金,推贷路绝,惟正之供,犹且敢议于阔狭,则经用虽重,其将不暇于责纳,况又歉年代纳,匪今斯今,则以今年之歉岁,今年之民力,独靳于全数代纳,亦岂不有缺于圣朝仁恤之政乎?伏惟圣鉴光明,下烛蔀屋,鬻男卖女,家啼野哭之惨,必当不闻而如闻,沿门叫丐,僵卧冰雪之状,必当不见而如见,其所以恻然而垂怜,思欲而拯活奠安之者,亦必不待臣言之毕矣。伏愿殿下,亟发明旨,今春大同,许待秋成,木纳邑许以全数代钱,而咸平、务安、罗州三邑未捧之数,亦令别例措处,或停或代,并宽期限,其馀军布保米之当停当代,一遵甲寅故事,己巳特恩,悉行大宽纾之政,使此南民,得以少须臾无死,千万幸甚。且有一事之不容不尾陈者,有土则有税,而遇灾则必有停减者,虽王税所重,不得不然,诚以灾民之不可白征故也。本道所在各宫房各司各营税纳,昨秋因庙堂筵禀,有一从灾实执摠之关饬,故灾民莫不欣然相告,以为今而后可免于白征也。该司该营,或以支计所须,不许减摠,勿问陈起,悉令督税,则灾民辈又莫不愕然失图,举将涣散。且于月前,因扶安县监臣李鲁集上疏,本县所在粮饷屯税,特蒙蠲减之盛典,扶安之民,得免于白征之冤苦,而虽以粮饷屯言之,其布在列郡者,又不止于扶安一县,则彼以守臣疏请之故,得被蠲减,其馀则无所因极,仍在勿减者,此疆尔界,非但穷民之向隅而已,其在朝廷事体,国家恩典,亦岂容若是之班驳不均乎?且彼以一守臣,抗疏叫阍,得被殊典,而臣乃猥叨旬宣之任,顾不能一例陈请,均获蠲停,则臣将何辞,自解于南民,而亦岂不为守臣之罪人乎?亦愿一依昨秋行会,各宫房各司各营所在屯税,一从灾实,许其执税,仍作一副令式,永久遵行,亦湖民宽纾中一大事也,民事所迫,语多章皇,伏地战悸,冞增陨越。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禁府启目粘连,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关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原州前佥吏柳相斗矣本府议启内,横占土地,勒夺民财,法外滥施之刑,诸般己入之物,道臣论列,若是狼藉,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乙亥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林景祚,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在昌奉进汤剂,上进御。在昌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昌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在昌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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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服制。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冕植仕直权中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呈辞,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注书李骥秀病,代以权中复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祭官,当为磨,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李凤烨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相斗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柳相斗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五部都民处,三巡发卖米,自今日分给,而东部三十二契一千四十六户,西部城内外五十五契三千一百二十一户,米六百十七石六斗,先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中部五十八契四百十八户。东部一契一百八十八户。西部沿江二十六契二千二百四户。南部城外十八契一千七百六十四户。米六百五十六石五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乡校洞契任掌沈同伊,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张召史,欲为收养。丁万硕契任掌李庆炫,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吉召史,欲为收养。东部莲池洞契任掌崔顺昌,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西部太平馆契任掌朴点福,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黄召史,欲为收养。仓洞契任掌郑成位,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宋召史,欲为收养。南部明礼洞契任掌郭成奉,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宋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在昌奉进汤剂,上进御。在昌曰,日气晴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昌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在昌曰,近间连试行步,已复常度乎?上曰,然矣。在昌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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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式暇。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缘故出。右副承旨尹羽烈服制。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冕植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

○尹鲁东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李鼎秉呈辞,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鲁东曰,留院上疏入之。

○尹鲁东,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遭值艰虞,受命南来,阶前蔀屋,仰体圣念,有事辄闻,无愿不恳,烦渎之罪,实无所逃,而至于大关民命,不可不仰请处分者,亦安敢以屡渎为嫌,而不以上闻乎?本道结摠,今始停当,各样租赋,方将征捧,开仓装船,急于风火,征布索租,刻以时日,按例责办,视同常年,哀彼孑遗,方在涸辙,小大睊睊,具曰胥死沟壑,在前追呼,在后保抱携持,若就觳觫,臣若缄默以度,则环一道几百万倒悬之民,虽騈首而就死,其无以一呼吁于仁覆之下矣。疾痛必呼,人情之常,而呼犹不得,情当如何?臣请为岭民仰首而鸣呼,惟圣明垂察焉。夫饥者不得食则死,寒者不得衣则死,有一于此,理无必全,况兼之乎?岭之为郡,被山带沿,山宜于绵,沿宜于稻,饭稻衣绵,甲于国中,时或金火迭代,丰俭殊形,山氓忧于食则沿谷以济之,沿人忧于衣则山绵以救之,贵贱相须,有无交迁,曾不逾岭,饱煖之源,已办于四境之内矣。是以粟米麻丝,底慎常赋,春漕夏税,罔或愆期,交兑考尺,为诸路先,非惟民俗之质厚为然,抑亦地利之肥饶使之然也。设或水旱交凑,山沿俱歉,公储尚不至荡然,发廪犹可以救之,故获免于尽刘,至若昨年之为灾,振古所无,魃威所被,赤土相望,水害乃去,白沙无际,禾无分苗,绵不盈筐,𫗴粥米遑,杼柚奚论,粤自夏秋,甚于春穷,始则煮豆叶而为粥,终焉拾橡实而为粮,如是数朔,此犹难继,松无完皮,草不留根,挈瓢四出,织于道路,老弱先踣,壮健继之。原野之间,僵者相枕,入冬以后,冻馁益甚,一粒之难,难于珠玉,寸絮之贵,贵于金帛,切近之灾,甚于剥床,哀号之声,可以干霄,于是乎躯命是谋,情性都丧。东家之牛犬,攘于西家,上里之釜甑,掠于下里,见粒米则忙攫而生嚼,望炊烟则群赴而相夺,甚至有妻不识夫,慈不保子而极矣。爻象如此,馀尚何说?有识之忧,宜无不至,而可幸无事,式至于今者,惟有民心可恃者存故耳。今民有言曰,国之有谷,民之自出,民不能输,国焉有谷,谷既不敷,亦何由人人济之?势所无奈,死固无憾,而倘我国家,宽我之赋,弛我之徭,春漕退之于秋,绵布代之以钱,稍宽时月之限,俾开容旋之路,驱督不闻,鞭捶不及,则虽明日不见赈而死,固当甘心,而感泣于地下,吁其戚矣。今夫一瓢粥一斗粟,得则生,不得则死,犹有以此易彼之心,死犹可能,而米与布无可办之道也。然而耿耿一心,惟在正供,以米则不敢望其全宽,而惟半租之待秋是恳,以木则不敢望其停退,而惟纯钱之代纳是愿。非徒此也,方秋省部之日,鸟形鹄面,相与啜泣于荒芜之田间曰,天实为之,已矣吾民,其如公赋何,虽以豳民之献豜,周女之恤纬,何以加是?推此数言,民情大可见,莫非我祖宗朝深仁厚泽,入人之深也,为今之计,莫如保是心而已矣。虽有难行之事,掣碍之端,固当为民之地,以为上下交相忠爱之道,况此半租之待秋,绵布之代钱,即不过转移间事耳。进退之间,月日无多,换代之际,损益无关,而民命之存亡在于是,民心之咷笑在于是,以此较彼,其轻重得失,果何如也?昨秋近侍之慰谕,岁初别谕之涣宣,拯济悯恤之德意,蔼然于十行之间,愚夫愚妇,莫不耸听而感涕,今若于宽限换代之事,趑趄而不敢仰请,则是夺粒于顑颔之吻中,而曰救汝之饥,剥皮于枯槁之骨上,而曰救汝之寒,至愚而神者,孰不解体?与其鞭背椎髓而竟莫能捧,徒令民与赋之俱失,曷若优之以期限,许之以代捧,上可以征其税,下可以保其心之为愈,此其利害,较然明甚。第今诸道皆歉,经费枵然,臣虽无似,亦尝从大夫后,与闻于庙谟之末,语及国计,未尝不哀痛而忧叹者也,宁敢以一朝居外,便置于相忘之域,轻为此宽代之请,以自陷于渎扰之科哉?夫藏于秋者穷于春,需于冬者匮于夏,物之情也,今乃以秋之所未藏,责之bb于b春,冬之所未需,征之于夏,饥而不得食者,责之于饥者,寒而不得衣者,征之于寒者,揆之于情,近乎否乎。然犹责之不已,征之愈迫,则其势必至于靡有孑遗,设有幸而得全者,斗来不啻百钱,尺布价增三倍,而转贩之费,又不在此中矣,参之以势,可乎否乎。责民以有,仁者犹为不忍,况责之于无乎,置民于生,君子不以为德,况置之于死乎?言之及此,诚可于悒。夫忘国家之大计,沽目前之小惠,臣之所不为也,徇一时之人言,弃全道之民命,臣之所不忍也,断断此心,皦如出日。伏愿圣上,亟垂鉴谅,漕邑大同,姑令折半,待秋收纳,绵布邑之钱木参半者,许以纯钱,至于税木,则事体尤异于大同,有难遽议于阔狭,而本是纯木也,穷民之艰办,尤倍于大同,故分数代钱,亦有可据之例,况以今年之民势,不施旷绝之典,实无保存之望,虽未敢并请纯钱,而许令折米代钱,以为一分纾力之道焉。臣以民情之切迫,不避僭猥,如是屡渎,语多妄率,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民情闻甚惨然,所请特为许施。

○乙亥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假注书李冕植,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在昌奉进汤剂,上进御。在昌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昌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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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药院进。行右承旨尹鲁东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冕植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二十六日开东,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光文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金熙华,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尹益烈启曰,臣年衰而病痼,清朝耳目,今非可论,而昨自乡庐,归到私次,则薇垣除命,亦已多日矣。臣感激恩私,随牌出膺,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前此引避,辄蒙恩递,到今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起燮,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草溪郡守尹喜成身死事,传于金教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下送。

○尹鲁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参奉所报,则今二月二十七日寒食节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别检有阙未差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本陵别检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徽鉴为草溪郡守,朴熙辅为徽陵别检。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鸣和、李游诚、赵奎昇、李教源、任存常、赵象基、李远翊、柳春东以上并单付。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翰源,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御两营岭南上番军停番,而昨年禁卫营岭南番次时,建阳门、铜龙门入直,姑令御营厅海西军替代矣。来三月,又值岭南番次,建阳门、铜龙门及东营入直军,似当依前例并令训局军替代,而内外各处,训局专当入直,不无偏苦,铜龙门三十名,以禁御两营京中哨军,使之轮回替直,建阳门六十名,东营四十名,以训局军替代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会案,几尽上来,而忠清道、全罗道、庆尚道,则道内还谷之停退,未捧伙多,考准查正之间,自致迟延,限内不得修正之意,三道道臣,既已状闻,御览会计,待其会案齐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城内三十五契一千五百四十户。北部四十契二千九百七十一户,米六百九十二石十一斗分给,三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持汤剂,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假注书李冕植,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朴齐闻,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权中复,领府事李时秀,右议政金思穆,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徐荣辅,原仕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郑重周、金宇敬、洪旭浩、权以中、李命运、李宜春,以次进伏楹外讫。上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时秀等曰,日前甘霈注下,雨后日气连为和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时秀等曰,近日行步诸节,若何?上曰,诸症并差愈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益气调元汤前方中,去麦门冬,加便香附、贝母各一钱,唐木香五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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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冕植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鲁东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朴瑞源启曰,训炼大将李海愚以厉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兼察,仍佩往来,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禁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尧宪,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李鼎秉差祭,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绚在外,张铉宅、李元植、吴翰源、金会渊差祭,都摠管金履阳,副摠管白东运、尹文东、南履翼俱有身病,只有任圣说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副摠管申绚在外,张铉宅、李元植、吴翰源、金会渊差祭,都摠管金履阳,副摠管白东运、尹文东、南履翼俱有身病,只有任圣说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命爀为都摠管,以曺允遂、金相休、赵锺永、李志渊、权烒、洪旭浩、李石求、金益彬为副摠管。

○尹鲁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羲弼时在忠清道天安地,副修撰宋翼渊时在京畿永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各殿宫日下生鲜,屡次点退,终欠体小,日势渐晩,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贡人今方移法司照律严绳,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林川幼学朴亮钦所志,则以为,同姓十寸兄希默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希德第三子尚塾,欲为立后,两家同议与受,未及礼斜,而希默夫妻,俱为作故,到今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亮钦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希德第三子尚塾,立为朴希默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监司金启温上疏,备陈本道民势之到春益窘,仍请今春大同待秋退捧,山邑木大同,全数代钱,咸平、务安、罗州三邑昨年大同未捧,或停或代,各军门军布保米,依甲寅己巳例停代,各宫房各司各营屯税,一依昨秋行会,从实执卜,仍为定式,而有庙堂禀处之命矣。诸道大无之灾,从古何限,而未尝有大同退限之自本道直请者,盖以民势非不切急,公税尤为至重,除非特教进退,则下无得以阔狭于其间故也。况今年收租,比前大缩,虽使三道漕税,及期齐到,经用无以支继,都民无以资活,而况此两南之谷,半停全停,则国计民命,尤当何如也?道臣异于守令,体国安民,固当两行不悖,而惟正之纳,一疏请退,独不念民国重轻,各有其时耶。且湖南灾荒,较胜于岭南,而今请全数都停,即岭南之所未有也,若使此路一开,则后当告歉之岁,将无纳赋之民,此岂细忧也?两南道臣,并从重推考,罗州等三邑未收,尤异于今年当纳,即是再昨年税谷之渐致拒纳,过春过冬,拖至于今者也,此乃已捧于民结,见弄于吏手,仍为从间干没者,则又将一任其习,更退今秋耶?国纲所在,诚极万万未安,使之并即收捧,及时上纳,山郡大同木,既许以三分一代钱,而本道绵歉,果为偏甚,三分之于折半,不甚相远,特令折半代钱,军布保米,前已参倚民势,分数行会,今无以更加移易,置之。各宫房各衙门屯税,勿送京差,从实执税之意,草记定夺,申明行会,而间多有不遵朝令,依前滥征之弊,至登道臣疏请,近来京外之不有著式,惟意毁划,即此而可以推类,从此朝廷命令,何以示信于民耶?依道臣所请,永为定式,无敢低仰之意,严饬各宫房及各营各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御营厅乡军停番间,建阳门东营,以训局军替代,铜龙门,以禁御两营京中哨军替代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建阳门则本局别武士二人,军六十名,禁卫营把摠率领,东营则本局军四十名,御营厅哨官率领,来三月初一日,与御营厅乡军替代入直,西营,集春营入直将领,以禁卫营、御营厅哨官,依前仍领,本局军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御营厅乡军停番间铜龙门入直,以禁御两营京中哨军替代事,自兵曹草记允下矣。铜龙门入直军,以本营京中哨军三十名,来三月初一日,待标信替代,与御营厅京中哨军,每朔轮回,本营将官率领入直,建阳门入直,御营厅将官,西营入直,训局将官,并以本营将官,率训局军替直,而新营入直军三十五名内,五名减数,把摠则依前移直于建阳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乡军停番间铜龙门入直,以禁御两营京中哨军替直,建阳门东营入直,以训局军替代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来三月初一日铜龙门入直将官军兵,则以禁御两营京中哨军三十名,间一朔轮回入直,而禁卫营将官率领替代,建阳门东营入直将官军兵,则以禁卫营把摠,本厅哨官,率训局军替代,并待标信举行后,下番乡军,仍为放送。建阳门把摠,依例移直于新营,而东营入直骑士,该番将率领仍直,集春营入直训局将领,与本厅哨官替代,新营则京标下军三十名,别破阵十二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假注书李冕植,记注官林景祚,别检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在昌奉进汤剂,上进御,在昌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昌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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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李冕植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雨雹状如小豆。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鲁东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李鼎秉差祭,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因特教,供上生鲜,以本色如例择进之意,各别严饬于渔夫契贡人等处,而昨日进排生鲜,全不成样,故该贡人,已为移法司照勘矣。即者贡人等所告内,近日风势不顺,沿江上下,四处求贸,终不得可合生鲜,今日日供,万无封进之势,不胜罔措云,莫重供上,不善措备,特教之下,又若是烦告者,贡人辈举行,万万骇痛,方令该曹加等勘罪,臣之不能检饬,惶懔待罪,而到今事势,实无以如例封进,姑许以活鸡,全数代捧,何如?传曰,勿待罪,弊瘼若如此草记,则姑为代捧可也。

○乙亥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假注书李冕植,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在昌奉进汤剂,上命自内入之。在昌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昌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在昌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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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鲁东。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启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羽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执义李鼎秉牌不进,掌令韩启玉、金在浩,持平康圣翊、吴泰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鼎秉,正言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尹鲁东,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沈能岳屡日入直矣,身病猝重,才已出去,兼司书李晋渊呈辞受由,说书李同淳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徐俊辅,以阁臣除本仕,兼弼善未差,辅德权丕应,文学南周献,兼文学洪敬谟,并即牌招,以为姑降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权丕应,文学南周献,兼文学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杨口县监具悌元身死事,传于金教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尹鲁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献官,时原任大臣中当为塡差,而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领府事李时秀,俱有身病,奉朝贺李敬一致仕。左议政韩用龟,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例代差。

○尹鲁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中和幼学林英春所志,则以为,同姓九寸叔弼贤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硕柱第三子泽春,欲为立后,诸族同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林英春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林硕柱第三子泽春,立为林弼贤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李济宪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羽林卫将李锺文,景福宫卫将黄应冽,文臣兼宣传官金镰,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亥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上问,注书谁也?贱臣起伏奏曰,注书臣李若愚也。用龟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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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缘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式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午时,日晕。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教根启曰,右承旨尹鲁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会渊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蓍根,大司谏权常慎,执义金熙华,司谏尹久东,掌令金锺文、李毅远,持平李应奎、任文白、献纳尹致鼎,正言金兰淳、闵鼎秀落点。

○执义金熙华启曰,臣于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亚宪特点,忽下于玉署持被之中,天牌俨临,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于昨夏洪时济疏出,而两司诸台之以当言不言,堂箚台疏,论斥备至,臣亦不言两司中一也。至今追惟,惭恧靡措,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其何可一刻晏然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司谏尹久东启曰,臣言议风采,本自蔑如,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不意今者,伏奉司谏院司谏特除,继以天牌俨临,臣惶陨震惕,罔知攸措。揆以分义,宜即竭蹶趋进,以效一日之责,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随参者,前后辞避,辄蒙体谅之圣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熙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具康,司谏任俊常落点。

○以副修撰金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启曰,应教一员,副校理一员未差,修撰洪羲弼,副修撰宋翼渊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起燮,校理曺锡正、韩用仪,修撰李晋渊,副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墷疏批已下,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龟云,副应教赵民和,校理姜世纶、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修撰李锺运落点。

○金熙周启曰,前望修正,何等审慎,而即见玉堂前望点下者,校理李滢夏方在遭故中,该曹初不付签,以至蒙点,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以中为杨口县监。

○以持平李应奎、任文白,献纳尹致鼎,正言金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摄行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前执义金熙华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起燮、李墷、金熙华、李鼎秉并单付。

○金熙周,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权丕应,文学南周献,兼文学洪敬谟,既有只推之命,与司书沈能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权丕应,文学南周献,兼文学洪敬谟,司书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完原君李惟命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素抱贞疾,长在床笫,宁日恒少,自岁初猝得轮行毒感,跨朔沉重,屡经危域,近幸少减,而诸般证情,尚多馀忧。夙宵焦遑,不能释虑,忽于夜间,挟滞猝剧,旧𧏮新证,一时并发,寒热交作,食饮全却,气息凛凛,若将垂尽,目下症势,实有朝夕难支之虑,臣方左右扶将,躬执药饵,此际见差景慕宫朔祭献官,清斋在即,岂敢言私,而第臣情理,万万煎迫,晷刻离舍,实无其路,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该曹亟赐变通,以幸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副校理李墷疏曰,伏以,臣学术空疏,见识浅短,论思之任,实非可堪当,而前后滥叨,不止一再,辄敢强颜祇肃,持被登筵者,亦已屡矣。窃自幸近清光奉玉音,优异之宠,非不荣耀,顾无足以承顾问而资启沃,则不但自知甚明,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也。触事愦劣,毕露丑拙,每自循省,惶恧靡措,而臣之冒没,固已大矣。且念臣年前,重经疟疠,调治失宜,而痰为之祟,眩随而作,至于昏瞀迷闷,如堕烟雾中,如在舟车上,方其㞃时,腰胁牵痛,屈伸俱妨,重之以久苦眼眚,赤晕白翳,寻常视物,缬若雾縠,冒风对灯,辄致增剧,时或少歇,黾勉供仕,而寮采之所共知,亲识之为代悯者也。以此病势,实难久居职次,而虽欲强策趋命,亦安可得也?又有目下区区难安之情,臣于日前,猥随诸僚之后,参瀛圈之坐,圈事才完,而宪台之疏出矣。盖圈选之法,长官与东壁,虽为之主,而及其停当之际,取舍可否,参坐诸员,未始不与闻,则臣亦今番参坐中人也。其所处义,臣与长僚,宜无异同,顾何敢以西壁冗员,晏然自恕,而若无故也哉?从此玉署一步,便成铁限,伊时诸僚,皆已后先递去,臣独尚此虚縻,已切淟涊之愧,且值空番之时,召牌日降,积犯违傲,弥增死罪,台评既如彼峻发,长僚又已上对章,岂不思所以继即自引,而先于诸僚,亦涉唐突,泯默伈泄,以至于今矣,玆敢随牌诣阙,仰暴情实。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谢人言,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亥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在昌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医官入诊,汤剂奉入。医官秦东秀入诊讫,退奏曰,脉体调匀矣。在昌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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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姜弼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金熙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宪金蓍根,持平李应奎、任文白牌不进,执义具康传旨未下,掌令金锺文、李毅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光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熙周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熙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执义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以持平李应奎、任文白,正言金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教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金洛龙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永逵为洪阳县监。

○以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校撰gg副修撰g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熙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修撰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以议政府领左相意启曰,都堂会圈,臣等今方来会举行,弘文提学、吏曹堂上,令政院即为禀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弘文提学李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都堂会圈,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严饬牌招。

○吏曹,都堂录四点,朴光锡、尹永辉、柳訸、沈钫、兪理焕、徐有素、沈能稷、李基栽、李应奎、李儒象、赵万永、权中清、李友秀、赵璟镇、金阳淳、金镇、尹应大、尹景镇、赵秀仁、朴升铉、李纪渊、李九会、李奎铉、李羲肇、申绰、洪益闻、朴台寿、徐宪辅、金敬渊。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金熙周,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权丕应,文学南周献,兼文学洪敬谟,司书沈能岳,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权丕应,文学南周献,兼文学洪敬谟,司书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民和,校理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修撰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朴宗薰状启,荐新生蛤等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熙周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杆城郡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熙周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以水原留守李益运状启,还饷未捧,不胜惶恐待罪事,传于朴瑞源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济州防御使许溟状启,进上青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熙周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教根,以吏曹言启曰,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尚州牧使金箕宪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义城县令闵致和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此时南邑之一日旷官,诚甚闷然,而亲病身病,既如是沈笃,则不可强令还任,闵致和改差,金箕宪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许溟状启誊报,则二月朔所封青橘,一一摘取,只为五百四十六个,荐新二百八十八个,依例封进,所馀二百五十八个,较诸进上定例,排数无路,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进献事为辞矣,莫重进上节果,如是减数封进,诚为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时,已有禀旨封进之例,今亦依例令该院捧入,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尚元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赵弘镇状启,三陟府使权太应,营将成元柱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权太应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成元柱亦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乙亥二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金熙周,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朴齐闻,领府事李时秀,检校直阁郑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权中复,事变假注书姜弼焕,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知事南公辙,行吏曹判书朴仑寿,户曹判书李相璜,兵曹判书赵德润,训炼都正李溏,汉城左尹李海愚,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李彦厚、安昌禧、权以中、李命运、李宜春,进伏楹外讫。时秀等曰,近日日气极为调顺,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近来每为殿座,诸节益臻差胜乎?上曰,果渐差胜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以中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汤剂何不入之乎?用龟曰,时刻稍早,未及入之矣。上曰,提调何不入来乎?用龟曰,提调监煎,故不为随入矣。上曰,提调持汤剂入侍,可也。若愚承命出去,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即伏见江原监司赵弘镇誊报,则北道南运谷所载船四十馀只,致败于该道三陟、杆城等地前洋云,闻极惊惨,此是北民口吻中物,而专为岭民一半分救急之计,艰辛收聚,装载以送者,而渰失之数,至为三分一之多,当此岭民十分遑汲之时,惟待此谷之利泊,以补赈资,而今至此境,大可哀痛。臣与僚相及诸宰,讲究岭民接济之方,而终未得善策,更欲自他道移粟,则非但诸道之无所措手,输送之际,必有后时之叹,又欲自京司给钱贸谷,则京外所储,俱为罄乏,无以区划。设或有钱,目今岭南,实无一包谷贸取之道,思之茫然,诚不知何以为计,哀彼岭民,必将尽刘而后已。一分拯济之道,惟在于本道某样上纳之姑为停留,以补赈资,而此亦无多,极为罔措,臣筵退后当与诸宰,更为烂商以奏矣。若愚,与提调金在昌,持汤剂偕入进伏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载瓒曰,永陵大王陵上莎土蹲缩处,戊辰秋幸行时亲奉审,己巳又为遣承旨奉审,待秋补筑,已有成命,而连值事故,尚未举行矣。今春解冻后,与王后陵上,封土渐缩,莎草脱落,至有陵官枚报礼曹,今则修改之役,不容经夏,第三月内有拘忌,待四月节,即为择日举行之意,分付该曹。谨依乙丑、丁卯健陵修改,丙寅元陵补筑时例,勿设都监,只政府以下进去监董,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bb矣b。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岭南大同之因道臣疏请,特许停退,实出于不恤经费,闷念岭民之至意盛恩也。臣等不胜赞叹,而第道臣之不为留难,径先陈请,果欠十分斟量矣。大同即《禹贡》三赋九等之制,而国计民命,所关莫大,凡进退阔狭,下无敢干请,盖自来已然。且念比年收租,逐岁渐缩,虽今经用,尤为大诎,致使诸道并力,税谷及期,京厅支计,已万万罔措,惟以两南漕期,指日是俟,今若退以几月,拖过秋后,则今年国用,更无处着手,况又都民资活,全靠贡米,而已自春等,颁贡无路,部内几万口食,外无贸迁之势,内绝沾漑之道,而乡外藉或食麦,都下何所生谷乎?新谷未生之前,势必坐而尽刘,而朝家亦将立视无策,念之及此,宁欲无言,今此岭、湖两道臣疏举,非不知其迫不获已,第不能深量周审则极矣。岭南之不分三等邑缓急,并请折半停捧,湖南之泛举一道内郡邑,直请全数退限,俱为节节慨然,此所以问备示警者也。然而岭南既施特恩,而果难全道并退。湖南虽已防启,而亦涉未蒙均惠,各依年分时分等分数之例。岭南则右沿之以米当纳,为二十三邑,而其中十五邑,灾形最为偏酷,比他尤甚,十五邑大同,三分一退秋。湖南则纳米沿邑之入于尤甚者为十八邑,而罗州等六七邑,最为尤甚,四分一停退,以示一视两道,均施广惠之德意。外此诸邑,并使之及时收捧,如期输纳,而守令如或不勤董饬,未趁元定之限,则本律外另施加倍,断不容贳之意,行会两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原州佥使柳相斗贪虐不法之罪,道臣查启,胪列无馀,而及其勘律,不过中道徒配而止,然则贪吏何所畏,赃法何所施乎?亟施极边远窜之典,勿拣赦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监司尹光颜,被谪蒙放,姑未收叙,而闻己身故云,凡带罪作故者,辄蒙荡涤之命矣。尹光颜罪名,亦令荡涤,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药房先退,时秀、在昌等退出。载瓒曰,左右相以药院劳,并承子婿弟侄录用承传,而子婿弟侄,俱无可仕之人云,前亦有特为移施之例矣,左相则有从孙,右相则有外孙,并许移施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诸道设赈邑守令,多有受由上京者云,此时灾邑,岂可一任久旷?并催促下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洪阳县监今方有阙,而本邑赈政方张,不容暂旷,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给马下送。此外赈邑未毕赈前,如或有差代之事,必勿拘班资格例,一以择人为事之意,申饬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上护军李集斗,汉城判尹金履阳,护军洪奭周,并备堂还差,而金履阳湖西句管兼察,正卿亦多可合参闻庙谟,而未及差下之人,大护军韩用铎,兵曹判书赵德润,大护军金在昌,工曹判书闵命爀,大司宪金蓍根,大护军李好敏,并备堂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前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北路营阃亲骑卫都试,例以五技取才,而其中鸟铳一技,不宜马用,有名无实,而新设别炮卫,同有卫名,技精而不试,宜有所抑郁,亲骑卫都试时,除却鸟铳一技,移施于别炮卫,每年都试,合同试取,勿用没技,通计四等长画,左右列各取居首一人,一例登闻,则骑步专技,炮射无阙,请令庙堂禀处矣。事关试规,有难遽改,而第铳技不合于骑兵,炮卫本精于射放,以鸟铳移施,果为得宜,并与都试时,合设试取,左右列居首登闻之请,依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江界府使上疏所陈诸条中,参钱之改定年限,防将之差送边将,令道帅臣论报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所报,则枚举江界府使金启河,兵使李元植所报,以为,信参钱未捧条中三千八百四十三两,既是可捧,依前定限,严饬收捧,其馀二万三千五十三两五钱,以今民势,实难督捧,自乙亥为始,限十年排捧,防将之边将陞差,帅臣论报,亦无贰议,依畿校湾拨例,每年以防功最著者一人,自该府荐报兵曹,差送两西边将,实为激劝之道为辞矣。以今本邑民力,二万馀两之同时并督,必有钱未捧而民先散之虑,但十年之限,失之太远,使之限五年毕捧,防守之劳,殆甚于骑拨之役,而苟欲责力,宜先酬功,以清北镇堡中,京校不愿一窠,待该邑荐报,随窠差送,仍为定式之意,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春等罗参,已为捧上,自今入用于各殿宫之意,敢达。上可之,仍命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公辙曰,惟正事体,至为重大,朝家既以灾结磨勘以给之后,外道举行,惟当董饬列邑,及期装载,趁时上纳,而今番两南道臣之疏请秋大同,虽缘民势之切急,而国计赢缩,实有不能料量者矣。本厅经用,以今年收租计之,不但入不当出,累万石减缩,将无以推移涂抹,方此罔措之中,惟是新捧之如期入来,如谚所谓洗鼎待之食,而道臣忽发此言,贡价自享祀所用,皆是供上之需,经用有裕之时,决不可法外退限,况今国计哀痛,贡势倒悬之时,限一年无价进排,事系行不得之外,贡人之呼冤,都下之许多朔不见一粒,将有大骚扰难言之叹,目下之忧,孰甚于此?庙堂回启,虽已严防,而道臣疏辞一播之后,以今纪纲,民人之观望,守宰之玩愒,不言可知。若于自四月以后,诸处漕船,如不络续到仓,以致贡价绝巡之境,则民国狼狈,已无可言,而方伯守令,厥罪何居?诸道道臣,犹在远外,本厅事势之至于竿头弩末无奈何之境,似未及详细尽知,或认以有一分可为之道,而有如前泛忽之弊,则此后事将不知至于何境。俄者大臣,以此缕缕筵奏,而亦自本厅将此举条,措辞关饬,使之专力此事,刻期上送,如是而或有筵拖时日,未及齐到,贡价上下,以至乏绝之患,则方伯守令,断当依事目勘罪之意,两南道臣处,预先知委,京畿、湖西,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昨年大同之过岁未纳者,其数甚多,臣于向日筵奏时,漕邑守令,非不知如式请勘,而冬则催科方张,春则大赈相值,迎送之际,虑有一毫民邑之受病,姑以先甲之意,只为关饬而已。湖南之罗州、咸平、务安等三邑,昨年未收,尚不上送,或并与发船状,周岁不来,道臣至以别例措处为请,此是有漕法以来所未有之事,如此而又复仍置,则宁有如许国纲乎?全罗监司金启温,从重推考,欲令列邑一分惕念于漕事,则不可无惩一之举,上项三邑守令,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罗州等三邑漕运愆期事,当该守令,惠堂方请拿问严勘,而三邑俱是尤甚赈邑,待毕赈拿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文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者,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