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儒慶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南履炯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祖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安光宇曰,都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儒慶落點。

○任厚常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履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今至屢日,特敎嚴飭,亦已經宿,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分揀。

○任厚常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又何等截嚴,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應敎趙琮鎭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修撰尹致鼎,副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李鍾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韓用鐸,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書南履炯,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進伏楹外訖。用鐸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醫官誰入?用鐸曰,吳千根、李彦厚入來矣。上曰,針醫誰入番乎?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後入奏曰,針醫張得信入番矣。用鐸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鐸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鐸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用鐸曰,診候何以爲之?上曰,今番則置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儒慶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南履炯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祖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安光宇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羽烈啓曰,今此乙亥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八十三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何等截嚴,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之下,今已閱月,飭敎以後,又至多日,一向違牌,不思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之下,今已閱月,飭敎之後,又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牌不進。副應敎金箕殷,副校理任俊常,副修撰李彦淳在外,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鼎秉、金鐮,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校理李鼎秉、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傳于任厚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假注書南履炯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酉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宿于城外是白遣,翌日暁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摘奸是白乎則,松木鬱然,橡木間之,未見斧斤之痕是白遣,仍到靑鶴亭,松林愈盛,北麓尤密是白遣,迤南而北至舊失火處,則所植木今已年久,蒼然茂菀,不減於他處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後面冷井洞則落落多大松是白遣,下山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繞墻累砌及紅箭門,竝無圮傷處,而主山與案山,松樹甚盛是白遣,歷文峴至梨泰院後麓,由松橡間作行,到水閣峴,則山脊犖确,木性非宜,略有穉松,姑未成林是白遣,前至馬石橋,松樹蒨鬱,僅漏日光,而烙印舊痕,歲久難尋是白遣,又前而登雁峯,則植木亦已茂密,迤東而至畫景谷,左右松杉,蒙翳相接,遵斗湖而歷審司寒壇是白乎則,墻砌無頉,山木亦茂,歷案靜谷登無學峯,則土氣雖爲瘠薄,松林亦得茂盛是白遣,外山諸處,一一周審,竝無斫痕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金鎭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亥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都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書趙忠植,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金陽淳,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權以中、秦東秀、李彦厚,進伏楹外訖。用龜奉進湯劑,上進御,仍命醫官入診。以中、東秀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儒慶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式暇。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履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閱月,特敎嚴飭,又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飭敎又何等截嚴,而一事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崙壽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卽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祖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祖欽改差,代以姜弼煥爲事變假注書。

○以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南兵使李石求狀啓內,端川府使尹明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明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儒慶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書李寅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咸鏡監司李羲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熙周曰,藥房入侍,咸鏡監司同爲入侍。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假注書趙忠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忠植改差,代以辛德羽爲假注書。

○辛德羽有頉,代以李寅溥爲假注書。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卽伏見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則右承旨任厚常伊川府使仍任事,有所仰請矣。邇列之臣,外任請仍,有違格例,原狀啓事當還下送,而事係民隱,故雖不得不捧入,其在體例,不可無警,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安山郡守尹亨植身死事,傳于任厚常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寧越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熙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勉植,五衛將李述模,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咸鏡監司李羲甲書。王若曰,中朝簡屛翰之材,誰是二千石良吏,北門掌鎖鑰之重,庸畀卄三州雄藩,遂擢卿月之崇班,仍作福星之流照,瞻彼咸鏡一道,卽我豊沛舊基,兩宮之佳氣鬱蔥,風雲護龍興之地,六府之雄鎭控引,山河按虎踞之形,土瘠人貧,生理素乏於稻蟹,俗獷民猂,邊釁多在於蔘貂,而來歉荒之歲仍,以致生靈之日困,水旱風雹之相繼,人物則襁負而塡梁溝,倉囷蓄積之俱空,計策焉弩末之穿魯縞,移粟設八邑之賑,遐荒民之期望方深,泛舟哺兩湖之人,交濟倉之區劃亦急,苟欲凋弊之蘇息,莫若按察之揀掄,庚癸之呼若聞,屢頌如綸如綍,乙丙之憂仰體,疇可來旬來宣,當是時屬之誰乎,非宿望莫可使也。惟卿,材器通敏,風範端凝,靜制動而簡制煩,權衡靡差於處事,和不流而淸不耀,規度素定於律身,文學政事之竝優,夙叶宰輔之望,內外任使之歷遍,旣著勤飭之譽,張乖厓之方面全才,試之灣府海臬,陸敬輿之盡心邦務驗諸籌司銓曹,何適不宜,利器須別於盤錯,吾與縻爾,重寄專責於藩屛,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克殫乃誠,秪服寵命,省風俗而察幽隱,益勉懷保之方,懲貪饕而簡廉能,須明黜陟之政,武力卽俗習所尙,宜奬弓馬之材,文敎乃王化之源,毋忽述蛾之敎,自餘稟斷,厥有典章。於戲,朝廷之委任不輕,書生之擔負亦大,淸香畫戟,豈無運甓之閒,熟路輕車,宜勵叱馭之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鍾運製進。

○行都承旨李儒慶疏曰,伏以,皇天垂騭,陟降顧佑,玉候康復,縟儀旣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天地間僇人耳,情踪之危臲,匪今斯今,蓋臣以臣舅之甥,爲向時所棄廢,殆五六年餘,虛弦曲木,無往非驚,穽石駭機,隨處可怕,欲敍臣平生,尙有餘懍,臣舅白地橫罹,丹書猶在,臣與臣舅,死生憂戚,義當與同。臣之一身,有不自恤,特蒙我聖上不世之恩,復廁周行,有若無故,聯翩府牧之除,密邇夙夜之職,天地不足以喩大,河海不足以喩深,臣則生存,獨沾記簪之恩,臣舅則抱冤泉下,未蒙覆盆之照,臣之私心痛悼,當如何哉?第臣舅之有罪無罪,聖明之天,實所監臨,非臣私言所敢自明,而顧其情則以至切之親,未能如宋何珫,納其舅馬伸遺藁,以暴當世,臣每撫心傷慟,未嘗不掩卷而流涕也。去夏臣之待罪知申也,適有伸理臣舅之疏,至承廟堂稟處之批,臣旣在院與知,喜公議之可見,感聖明之俯燭,私心冀幸,顒俟處分,豈意臺評峻發,盛斥喉院,論列備至?臣於此時,義急同罪,情實難安,草草短章,蒼黃自引,儱侗疎率,辭不達意,只知公法之有拘,不念私情之可恕,遣辭之間,全失照檢,處義之際,不免顚倒,致有大僚之筵斥,其所事理之乖當,官職之蹲仍,莫非滄浪。俯仰慙恧,此何人斯,人孰無舅甥,而臣之所處,特異於人,早失怙恃,生命險釁,鞠養成就,賴舅之力,親雖舅甥,恩兼父子,實是通朝之所共知,只以愚昧妄發之疏,忽得罔測敗倫之目,斷以情外,寧欲無言,臣若分疏,有傷事面,臣雖無似,亦一倫彝中物,豈欲自悖於身名,而由臣自孽,有此古今所無之遭罹,豈不爲臣之崩迫慟恨者乎?臣舅之含冤齎鬱,今爲十五年之久,臣誠無狀,徒壞嚴畏,隱忍囁嚅,終不能剚腹剖心,以明臣舅之冤,尙論之士,以此罪臣,臣固甘心,而今以非情之辭,竟陷罔測之案,臣雖自取,情實至冤,撫躬自悼,如窮無歸,寧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也。聖明寬大,無物不遂,特以含垢之量,遽下收敍之命,闔門感泣,如死者之復生,而以臣滓穢之蹤,不敢遽入淸禁,候班賀庭,一未趨簉,尤增大何,聖恩愈摯於拂拭,造化曲費於陶甄,銀臺特點,忽降於蟄伏自廢之中,驚惶震懍,罔知攸措。此生此世,圖報無地,臣於見職,尤是僨誤僇辱之地,鐵限在前,坐違嚴召,實無蠢動之路,瞻望象魏,徒切霣結之忱,以臣情踪,不可以釁休自解,復沾衣冠,玆敢略暴衷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憐臣情地之危蹙,特命永刊仕籍,不齒人類,以勵廉防,以靖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亥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持湯劑,咸鏡監司同爲入侍時,提調韓用鐸,右承旨任厚常,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直閣李光文,咸鏡監司李羲甲,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權以中,進伏楹外訖,用鐸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醫官入診,可也。以中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用鐸曰,昨因醫官所傳,伏承有微滯之意,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用鐸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鐸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羲甲進前,問職姓名,羲甲仰對訖。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命退,羲甲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寅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韓用鐸,行左承旨金熙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熙周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任厚常,以內醫院都提調、bb提調b意啓曰,副提調李儒慶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任厚常曰,承旨有闕,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任厚常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之下,連事違牌,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應敎金箕殷,修撰尹致鼎、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應敎趙琮鎭,副應敎金箕殷,一體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副應敎金箕殷,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鼎、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趙琮鎭,一體牌招,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弘化門入直哨官鄭日復手本,則弘化門南邊月廊外壁築墻一間許外面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卽速修築,而內壁自如,則此與全體頹圮有異,弘化門入直軍中,令該營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南邊月廊外面一間許頹圮處,弘化門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向陳私懇,幸蒙恩暇,擬於旬日之間,調治病軀,歸掃先壠,以伸曠省之情,忽玆夢想之外,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自聞此命,且驚且懍,神爽飛越,終夜繞壁,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本末,卽我聖明之所俯燭,而直不過空疎一物耳,通籍三十年餘,偏荷兩聖朝不世之遇,節次推遷,濫躋崇秩,淸要華膴,歷敭殆遍,而襪線無適於實用,絲毫罔裨於屢試,每一循省,愧懼交中,矧今所叨,卽古所謂天官冢宰之職也。首六部而掌權衡之平,甄庶品而責鑑別之精,政注之得失,而治道以之汚隆,激揚之當否,而人材以之盛衰,爲任之重且大果何如也?顧今俗尙日漓,物情難齊,仕路爲躁競之門,選司作睢盱之場,雖使山吏部之明於藻識,宋廣平之公於選擧,固難期其叶輿望而鎭囂習,況可以千不近萬不似之碌碌如臣者,苟然一日承乏於是職也哉?臣於銓地,亦嘗一再冒膺於佐貳之任,而參聞自異於長席,代斲較輕於專管,注措之間,其得免僨敗亦幸耳。今若不量己分,視若倘來,晏然進據於匪據之地,則臣身之狼狽顚仆,縱不暇恤,而將於國事何哉,世道何哉?臣性本迂拙,齒及衰邁,昏滯有甚於少日,參尋且罕於同朝,一切物議,漠然不經於心目,今雖欲按簿循格,依樣塗抹,而聾瞽之鍾鼓丹靑,決無以强所不能,聖朝官人,必須使之以器,人臣供職,亦必量而後以入,以臣燥濕自效之心,寧被慢命之誅,而不敢爲進身之計者,誠有自知者審,而匪直爲循墻之恭而已,牌招荐臨,株守莫移,玆敢刳瀝心肝,畢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憐,念重寄之不容暫曠,察微諒之非出飾讓,亟賜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乙亥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韓用鐸,行左承旨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朴齊聞,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李寅溥,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鄭重周、洪旭浩、李彦厚、權以中、李命運、李宜春、金宇敬,以次進伏楹外訖。上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載瓚等曰,近日春氣漸暢,而朝氣尙峭,聖體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皆一樣矣。用龜曰,昨因醫官,伏承脈候微有泥滯之意云,故今日湯劑,筵退後當更議定,而過夜諸節,若何?上曰,無滯意矣。用龜曰,平復以來,一味靜攝,過存愼疾之戒,反欠行氣之要,脈度泥滯,未必不由於此,春氣漸暢,時時作氣以試行步,伏望。載瓚曰,歲首一番賓對之後,又未免屢次間斷,民邑所關,奏事者多,而臥內異於正殿,不得頻請召接,殷務委滯,已屬可悶,況此春氣溫和之時,燕居深處,有欠於順時行氣之方,且時時動作,臨殿延訪,瞻聆所及,外面亦好,初十日日次,臣等當率諸宰,依例來會,卽賜召接,區區之望也。載瓚曰,兵曹判書朴宗來,除拜今已經歲,實病亦爲難强,曹務委積,實屬可悶,宜有體諒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館錄成命,已至多日,而聞以東壁不備,尙未得擧行云。時任東壁,一則私義不當深引,而自處有若永劃,不免爲因事圖避之歸,一則頃雖下鄕,今已上來云,而無意出膺,亦極未安。自前館錄命下之後,未嘗數日少稽,而今則或引不當引之義,或在京無故,初不出膺,以致虛宿成命,寧有如許朝綱?自政院另加嚴飭,竝令出肅,以爲隨卽會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都承旨李儒慶向來所遭,宜令一伸,且兼藥院之任,不可一任久曠,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驪州兩陵寢補土之役,依丙寅已例,不設都監,今將始役,而役處若非要害切急之處,則當此災歲,動民赴役,亦不可不念,道臣奉審時,更爲看審,如果不甚切急,則秋成後擧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地黃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監祭進李若愚。假注書李寅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文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周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崙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備邊司言啓曰,伊川府使任厚常,移拜承旨,而道臣以本邑設賑,狀請仍任矣,賑邑守令,臨賑遞易,誠爲可㦖,依所啓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圭爲安山郡守。

○有政。吏批,判書朴崙壽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未差,右副承旨尹羽烈進。以趙德潤爲兵曹判書,金履載爲大司諫,宋翼淵爲獻納,李鶴秀爲副修撰,李東永爲弼善,沈能岳爲司書,金履陽爲判尹,金會淵爲禮曹參判,宋稚圭爲工曹參判,申絢爲同敦寧,徐榮輔爲判義禁,鄭尙愚爲知經筵,李龍秀爲同義禁,金熙周爲同義禁,李肇源爲弘文提學,李羲肇爲兵曹佐郞,李若烈爲敬陵令,李相遠爲典籍,李功敏爲平市直長,趙亨鎭爲禁府都事,安國煥爲兼引儀,李應植爲端川府使。學正李源一,學諭金輦,兼祭酒宋稚圭,義州府尹徐有聞竝單付。校書判校柳英喆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通德申大烈今加通政。慶尙左兵使申絅本生父,前郡守金植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吏議鄭元始贈吏判例兼,都摠管鄭尙愚考,故通德申晊贈左承旨,及第申啓夏贈器正。以上慶尙左兵使申絅兩代,伊川府使任厚常仍任事承傳。再政。以洪旭浩爲戶曹參判。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金𨩿病,行左承旨金熙周進,同知李濟憲,上護軍朴宗來,大護軍李肇源,護軍李儒慶、李志淵、權烒、李錫奎、安橚,副護軍李愚在、趙晉和、呂東植、徐鼎輔、金履載、李勉求,副司直朴綺壽、洪起燮竝單付。

○李光文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趙德潤,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德潤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德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以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修撰尹致鼎、李鍾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命下,已至多日,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箕殷,修撰尹致鼎、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擧行,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2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寅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

○經筵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熙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承旨前望單子,朴瑞源落點。

○傳于尹羽烈曰,藥房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德潤,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違召命,不卽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以入,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德潤,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修正以入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德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爲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德潤,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尹羽烈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尹羽烈曰,兵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尹羽烈曰,判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傳于尹羽烈曰,判義禁南公轍賓客之任,許遞。

○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副承旨安光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箕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修撰尹致鼎、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祭壇下執禮,前司書李敎源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敎源。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敦寧主簿權昌彦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弘化門南邊月廊外壁築墻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南邊月廊外面頹圮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弘化門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昨奉金吾除旨,繼以召牌降臨,臣雖愚昧,豈不知不俟駕屨之義哉?第緣私義公格,防限莫越,冒犯違傲,歷日而至于三四,臣誠惶悶阨塞,罔知攸措。臣於再昨年間,嘗叩是職,以議讞失當,洊被堂疏峻斥,聲罪狼藉,踪地危臲,到今追思,餘悸汗背,金吾一步,已成鐵限,似此情勢,卽通朝之所見諒,輿儓之所共知者也。我朝立國,敦尙廉義,四百年來,縉紳之士,居官以失職遭彈駁者,雖於復叨其職,未嘗有出膺者,不惟廉防至重,不可毁劃,肆惟我列聖朝培植砥礪之盛德至意,斷可知矣。臣亦四維中物耳,雖欲包羞抗顔,冒沒趨承,何可得也?且臣方帶宮銜,宮銜之不得兼金吾,法例卽然,昨年之夏,見除是官,其時亦以私義公格,具疏仰陳,卽蒙體諒,今時之私義公格(卽)),卽昨夏之私義公格,則聖朝體諒之恩,宜無異同,此臣所以仰恃終始之澤,不敢自阻於仁覆之天也,玆敢仰控短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明,諒私義之不可枉志,念公格之自在當遞,亟改臣金吾之任,以伸私義,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兵曹判書趙德潤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聖候康復,賀儀載擧,此實億萬年無疆之慶,蹈舞歡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冥升不已,濫躋卿月,崇資峻秩,自知匪據,閒曹漫局,尙憂不堪,乃者中權新命,又下於千萬意外,臣誠震悚惶隘,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六官之長,誰非重任,而至於本兵,尤有別焉。統轄五衛之戎部,進退一代之靺韋,外而籌畫邊圍,內而巡扈宮省,一官之擔夯衆務,未有若是其要且劇者也。苟非才足以通練韜鈐,識足以辨別人物,威望足以彈壓,筋力足以奔走者,則莫宜居之,是豈如臣老拙一書生所可晷刻冒據者哉?臣之獲事我殿下,亦旣有年矣。內外試歷,本末畢見,其空侗無取,庸懦沒用之實,計已莫逃於淵鑑,則今不敢費辭陳列,反冒應文之嫌,而最是跡本冗散,性又疎慵,平居杜門,罕接人客,同朝士夫,識面亦少,況八方之許多武夫,皆是聲聞之邈然不及者,則姓名資歷,常患旋聞而旋忘,材器幹能,遑辨孰優而孰劣哉?苟使强而行政,則古人所謂按簿一吏足者,豈非箚着臣身之一大笑囮乎。加之蒲柳早衰,桑楡已迫,素患風濕,蘋蘋gg頻頻g發作,肥膚未見甚痒,而手足長時不忍,枕席委頓,動輒經旬,房闥興居,或難如常,而一朝負屬鞬,從事於鹵簿行陳之列,則將立見其顚蹶而不能自持矣。設令臣有才有望,足堪是任,卽此病劣,可以自劃,況其萬萬不稱,不待言說而悉者乎?噫,臣以百無一能之姿,徒荷兩聖朝不世之遇,節次遷擢,致位至此,卽無辭爵之節,只切報恩之念,苟在其知力所及,則隨分殫竭,少效涓埃,豈不誠區區大願,而僬僥千勻,自量已審,與其顚沛僨誤,累聖簡而玷名器,無寧逋慢違傲,罪止於一身而已。仰惟聖明在上,器使群工,鞶帶之遞,理無終朝,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臣之忝叩見職,于今經年又閱月矣,向因先壠有事,不得不陳章忙發,情雖切急,罪在擅行,私心悚惶,久而冞深,臣之素患血症,又添於鞍馬驅馳之餘,見方委頓床玆,少無起色。時月之內,强疾登道,萬無其望,雖係閒漫職務,猶不敢一向虛帶,況此銓衡亞席,此豈臣養病之坊,而不思所以丐免之道乎?且伏聞長銓陳懇辭巽,三銓病未供仕,政命之下,已過一旬,尙未擧行,臣亦銓任中一人也,若以身居鄕外,獨自晏然而已乎,則私心之悚蹙,固無可言,朝體之苟艱,倘復如何?繼又聞長堂雖有新命,三銓則舊望只是一人,而兩堂備員,然後始可以新通矣。臣旣病且居外,參政無路,則三銓之望,其將緣臣而不得擬入乎?又況佐貳前望,群彦林立,且多通望未經之人,臣之一直蹲冒,妨賢多端,此臣所以公私悶蹙,靡所容措者也。且經筵之銜,責任不輕,金吾之職,亦宜備員,而顧臣賤疾,如右難强,實無自力入城,玆敢不避猥越,縣道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本兼諸任,俾公務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2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監祭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監祭進李若愚。假注書李寅溥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長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右副承旨安光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瑞源啓曰,禮曹參判金會淵,同敦寧申絢,同義禁李龍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周曰,禮房承旨、右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魯東落點。

○尹羽烈啓曰,判義禁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魯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臣等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副校理任俊常,副修撰李彦淳在外,上來遲速,有難等待,不得已與在京僚員,相議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在外竝許遞。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臣等以實錄事,今方齊會本館,而副應敎金箕殷,校理金鐮,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李鶴秀,竝卽牌招,以爲同參會圈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鶴秀。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校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端川府使李應植,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鄭日泰、金景煥,持平崔漢翼、朴慶九在外,諫院則大司諫金履載未肅拜,司諫姜世綸,獻納宋翼淵,正言權中淸在外,申在陽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龜雲,司諫李垿,掌令金鍾文、李奎鎭,獻納姜浚欽,持平吳鵬南、姜世鷹,正言韓啓玉落點。

○金敎根啓曰,端川府使李應植兩司當爲署經,行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金履載與新除授臺諫,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金熙周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魯東,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金熙周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薦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護軍金在昌,行護軍金銑、李庚運、吳泰賢、任希存、宋祥濂、豐安君柳相祚,行護軍金魯敬、李錫奎、吳翰源,禮曹參判金會淵,同知敦寧府事申絢,行護軍南履翼,侍講院輔德權丕應,通禮院右通禮柳遠鳴,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護軍金在昌,同知敦寧府事申絢,禮曹參判金會淵,行護軍金庚運、金銑、任希存、金魯敬、吳泰賢、宋祥濂、吳翰源、南履翼、李錫奎,豐安君柳相祚,侍講院輔德權丕應,通禮院右通禮柳遠鳴,竝應薦而不薦,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內侍朴在純、趙瓊藺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江原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徒年罪人未放秩乙良,竝以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徒年罪人稟秩鎭川尹尙度,溫陽金守基,黃澗權就一,淸州徐長輔,罪名旣是徒配,値此大霈,合有疎放之典,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爲白遣,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黃海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徒年罪人稟秩長連李翼鉉,罪名旣是徒年,徒配之遇赦蒙放,自是法典,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爲白遣,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定配罪人仍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安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充軍罪人仍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定配罪人稟秩金處漢、李顯宅段,一則事關師律,一則罪犯贓汚,疎放之典,有難遽議,竝置之爲白遣,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定配罪人放秩南會英,放送,未放秩,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同敦寧申絢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臣聞命兢惶,感激恩造,固宜趁卽趨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戶曹參判洪旭浩疏曰,伏以,惟皇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玉候日復天和,賀儀載擧,匝域均歡,仍伏念,臣卽一窮措大耳,跧伏田野,文質無當,始因父母之有疾,偶閱岐扁之遺方,而技未精通,名反誤徹,伏荷先大王不世之恩,濫廁一命之官,旋畀百里之任,至今追思,感極而涕,復蒙我殿下出尋常萬萬之眷庇,出入禁近,外內兜攬,竟躋下大夫之班。又叨右侍郞之銜,榮耀過分,夢寐非期,居常惶懼,若隕淵谷,至於向日晉秩之命,尤是千萬望外,奔走議藥之列,乃是臣子職分耳。術乏所效,勞無可紀,而末蔭冷跡,百辱命德之器,雖不敢爲唐突辭免之計,而日夕戰恐,如集于木,不意地部佐貳之除,有隕自天,聞命驚惶,五內失守,誠莫知所以措躬也,冒沒叩謝,爲伸惶感之忱而已,退自思惟,愈久愈悚。噫,蔭官亞卿,素稱峻選,世家常調,歷數絶罕,則臣是何人,敢當此不敢當之異數,晏若固有,揚揚比肩於金軺宰月之列,仰而累九重嚬笑之愛,俯而招四方嗤譏之來乎?陳情蘄解,亦涉僭越,而踰分之極,有懷無隱。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收臣新授資級與職名,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書李寅溥。事變假注書姜弼煥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初更至三更,月暈。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龜雲,掌令李奎鎭、金鍾文,持平吳鵬南、姜世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李龜雲,掌令金鍾文、李奎鎭,持平吳鵬南、姜世鷹在外,諫院則大司諫金履載,司諫李垿牌不進,獻納姜浚欽,正言韓啓玉在外,申在陽未署經,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金履載,司諫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今日三省推鞫時,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推鞫,憲府當爲進參,而行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魯東啓曰,端川府使李應植,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李龜雲,掌令李奎鎭、金鍾文,持平吳鵬南、姜世鷹在外。諫院則大司諫金履載,司諫李垿牌不進。獻納姜浚欽,正言韓啓玉在外。申在陽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鼎秉,獻納宋應圭,掌令韓啓玉、趙直永,持平康聖翊、吳泰長,正言李鍾運落點。

○傳于尹羽烈曰,新除授臺諫,三省推鞫,先進參後謝恩。

○以大司諫金履載,司諫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傳于尹魯東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魯東,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龍秀與本宮提調徐榮輔,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春享祭大祝,前都事金喆遠塡差,懿昭廟春享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金敬淵塡差,而俱爲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敬淵、金喆遠。

○尹魯東,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九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義禁府鞫廳委官意啓曰,三省推鞫,今方開坐擧行,而禁府堂上不備,在外同義禁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能輔、吳翰源爲同義禁。

○義禁府,別問事郞廳韓用儀、李沆。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羲肇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本館錄四點,朴光錫、尹永輝、柳訸、沈鈁、兪理煥、徐有素、沈能稷、李基栽、李應奎、李儒象、李紀淵、朴升鉉、趙秀仁、尹景鎭、尹應大、金鎭、金陽淳、趙璟鎭、李友秀、權中淸、趙萬永、李九會、李奎鉉、李羲肇、申綽、洪益聞、朴台壽、徐憲輔、金敬淵,以上凡二十九人。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知敦寧府事申絢上疏,則以爲,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三省推鞫時罪人私奴德順,原情後仍捧結案。

○義禁府罪人私奴德順年二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興金,父矣父名不知,母德伊,母矣父名不知,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楊州地,居生於西部灼灼洞,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上典家門前菜田,矣身以賭地,請得耕食,而賭地錢未卽備納矣。矣身內上典還奪菜田,故矣身不勝憤冤,突入內房,石打足踢,竟至戕殺,矣身弑內上典罪狀,萬剮猶輕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洪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金熙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掌令趙直永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長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毓祥宮仲朔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魯東曰,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熙周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熙周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掌令趙直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洪學淵,爲假注書。

○傳于尹羽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江東縣監柳訸遭母喪事,傳于金敎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金泉察訪李埴遭母喪事,傳于金敎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金在昌爲內醫提調。

○以朴宗璜爲江東縣監。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端川府使尹明儉,始因微事,終至論罷之境是白乎矣,本邑方設公賑,民勢之遑急,無異尤甚,迎送之弊,在所當念兺除良,本倅綜理事務,民望藹蔚,忽地坐罷,群情頗騷,捨此著績,付之生手,實非邑事之幸是白乎所,該府使尹明儉特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該倅雖已差代,道臣狀辭旣如此,前端川府使尹明儉,依狀請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弑內上典罪人德順,旣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子女爲奴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吳翰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騭,聖候康復,縟儀誕擧,此實吾東方曠古無疆之慶,八域含生,鼓舞歡欣,太平萬世,自今伊始,仍伏念,臣以迹則孤畸,以才則魯愚,百無一似,最居人下,而猥蒙聖朝特達之恩,除自南鄙,移掌西鑰,效蔑涓埃,辜負山邱,逖違天陛,已六年于玆矣。戀結之忱,不能自已,遙瞻象魏,徒切耿耿,匪意亞卿恩秩,忽下待罪邊門之日,奉命震懍,無所容措,而職在外邑,拘於官規,尙未得以章自劾,滿心慙恧,直欲循墻而末由,惟願歸伏窮巷,永作晠世之逸民,歌詠聖德,以圖不報之報矣。今於遞還之後,又伏承義禁府同義禁除拜之命,臣於是,益增惶霣,誠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明試以功,車服以庸,卽古昔聖王所以賞有德也,無德而有賞,謂之濫爵,爵濫則非所以勸有功也。如臣無狀,猥叨匪據,宜僇而反榮,當黜而愈陞,兜攬恩寵,若固有之,臣雖淟涊無恥,其奈上而虧殿下則哲之則,下而壞朝家廉防之路,何哉?且況狗馬之齒,已踰衰朽,蒲柳之質,夙抱貞疾,積祟於濱海瘴厲gg瘴癘g,添損於絶塞風寒,痰濕交攻,頭眩手痺,居然作癃廢之人,榮塗一念,消磨已盡,以此病踪,顧何敢隨後於大夫之列,不自量其僬僥之力也?玆敢瀝血陳懇,仰首疾籲。伏乞聖慈,曲賜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亥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待敎李鶴秀,行都承旨金敎根,記事官李若愚,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原仕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徐俊輔、李光文,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洪旭浩、李彦厚、權以中、張得信、李命運、李宜春,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春氣日以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因藥院伏聞泥滯之候云,夜來更何如?上曰,無損矣。時秀曰,無損之敎,不審快勝之謂歟,抑初不至甚緊乎?上曰,初不甚緊矣。時秀曰,其間連試行步乎?上曰,間間爲之矣。時秀曰,試步之效,漸臻便利,不復艱澁乎?上曰,如常矣。時秀曰,梳櫛亦復試之乎?上曰,姑未及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調均,而右關稍重,似有滯意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載瓚曰,齊、厚兩陵寢,歲以松留奉審,而今春則道臣爲本邑監賑,旣入其境矣,不必以前例爲拘,仍爲奉審以來似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仍命退,時秀等先退。用龜曰,嘗藥之任,關係甚重,雖有僚嫌,不敢引義,不但本院故事,自來如此,亦有近例之斑斑可據者,日前前副提調金敎根與提調韓用鐸,有嫌避違牌蒙遞,此亦有違院例,而提調以此難安。今日日次,不爲仕進副提調遞任之後,其所引義,無足爲怪,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用龜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前方中,加生白䓀莄三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竝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洪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魯東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魯東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金熙周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掌令趙直永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以澹爲金泉察訪。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履喬。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弑內上典罪人德順,旣已正刑,依法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子女爲奴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命下矣。德順以仰役奴,旣無其家,初不娶妻,子女爲奴,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忠淸監司趙貞喆啓本內,道內定配罪人懷德婢松愛等七名發配,旣在赦令之前,令攸司稟處云矣。懷德婢松愛潛釀犯禁,黃磵崔大孫非理起訟,所坐俱不深重,同罪亦已蒙放,合有疎釋之典,放送。木川白仁得墓木偸斫,報恩梁達福,沃川金錫夏,槐山金辰成,丹陽吳昌福等私掘露棺,罪犯不輕,到配屬耳,竝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履載啓曰,臣之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諫長除旨,乃下於經年病伏之中,屢違召牌,罪積逋慢,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此引避,輒蒙恩遞,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司諫李垿啓曰,臣姿性庸陋,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從前屢叨,輒皆逡巡,臺端一步,便成鐵限,而亞諫特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屢臨,義分是怵,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以此引避,屢蒙體諒之恩,顧臣情勢,與前無異,間値齋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大護軍金在昌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陰騭,聖候康復,慈齡彌卲,二慶竝湊於新年,三呼連擧於吉日,協氣歡聲,自朝達夜,蹈舞忭祝,群情惟均,仍伏念,臣於昨秋,以京畿七邑吏逋事,因前道臣擧措,有大僚筵奏,罰止薄罷,情地甚蹙,蒙敍之初,連値廷候,他不暇顧,冒沒參班,迹涉唐突,尙切慙愧,昨伏奉內局除旨,當此湯劑監煎之時,保護之地,固宜殫誠,覲光之願,日急一日,而私義悚恧,進身無路,召牌之下,坐犯違傲,伏地隕越,靡所容措,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遞藥院之任,仍治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趙直永疏曰,伏以,臣以人則百不肖似,以迹則四無墻壁,淸朝耳目之任,初豈近似於臣身,而加以年迫桑楡,念斷彯纓,迺者柏府新除,有隕自天,召牌儼臨,窮廬動色,臣敢不竭蹶趨承,不俟駕屨,而適會狗馬賤疾,値玆換節之交,多日添㞃,食飮全却,氣息凜綴,房闥之間,亦不得轉動,罪著違傲,悚蹙靡措,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前,有不容終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噫,淸朝官爵,何莫非名器,而瀛館之選,最稱難愼,備顧問之列,任啓沃之責,自古遴選之法,嚴且重矣。苟非識足以開益聖志,學足以發揮經旨,不得與焉,而至於今番館錄,何若是淆雜之甚也?金敬淵之釁累,沈鈁之病廢,金鎭之狂易,無所拘礙,次第收錄,而至如朴升鉉,輕佻浮薄,全沒省覺,重以心疾,以至自刎,擧世喧傳,不齒人類久矣,抑又何心,强覓而苟充也哉?名門華閥,多識博學之士,何患無人,而必以此釁孽病狂之徒,俱收竝蓄,看作奇貨,心迹莫掩於愛護,手法盡露於濫猾,辜負委畀之重,全沒顧忌之心,此而尋常處之,其可曰國有法乎?臣謂副提學金履喬,施以刊削之典,斷不可已也。且以原錄中諸人言之,文華才識,無非簪纓世族,而豈肯與此輩,等列而爲榮也哉?今番館錄,特令改圈,無使名器玷汚,淸選混淆焉。顧今穡事荐歉,民情岌嶪,賙恤救活之方,專係守令之得人,而洪陽縣監申光軾,貪饕剝割,怨聲載路,懷德縣監李普漢,侮辱儒賢,擧措駭妄,此時字牧之任,不可屬之於此輩,竝施罷黜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乙亥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進伏楹外訖,熙周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仍命醫官入診。千根入診訖,奏曰,脈候調均矣。熙周等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熙周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洪學淵仕直鄭基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魯東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掌令趙直永牌不進。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鼎秉,掌令趙直永,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傳于尹羽烈曰,工曹參判宋稚圭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若愚病,代以鄭基善爲假注書。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兼修改告由祭及永寧殿修改告田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鐮、趙萬永。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典設司別提金載祜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崔禧延,病在鄕廬,末由上來,五衛將金益憲,武臣兼宣傳官閔琇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五衛將金健柱,忠將衛將gg忠壯衛將g權師億,慶熙宮衛將崔弘迪,俱以病難供職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相斗,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相斗亦,橫占土地,勒奪民財,法外濫施之刑,諸般入己之物,道臣論列,若是狼藉,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朴在純、趙瓊藺等亦,潛釀之說,渠雖發明,毆打禁隷之狀,該曹論啓,旣甚丁寧,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數舍之地,而三歲曠省,每切霜露之感,今又修改封塋,期日已迫,而若不得躬幹,將無以竣事,此時情理,益難堪抑,第念臣忝在保護之地,不敢以聖體之冞康,憧憧微忱,暫弛于中,則本任未解之前,仰請恩暇,有非義分之所敢安,玆將短箚,冒瀆宸嚴。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內局提擧之任,特許旬日之暇,使重任無曠,至情獲伸,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劄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往省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工曹參判宋穉圭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康復於屢月,愼攝之餘,賀儀已擧,慶誥載頒,臣民忭祝,八域惟均。仍伏念,臣僥冒國子之銜,歲將再周,而一疏控免,未承兪音,仍遂泯默,以至于今,雖懷瀆聰之懼,難逭慢命之誅,且臣於諸臣嘗藥之日,未能奔走承候,百僚呼崇之班,未能蹈舞伸忱,草萊賤蹤,其勢或然,而揆以臣分,掃地蔑如,臣方欲自劾,而未及陳章,兢惕之極,食息靡寧,忽此夢寐之外,恩旨乃下,陞臣一資,兼有贊善新命,而繼以馹召,是臣有罪而逃刑,罔功而叨賞,仰戴韜瑕之大度,益覺措躬之無地也。噫,辨賢否以定上下,紀綱政事之先務,去闒冗以正左右,輔養儲貳之要道,朱子之告於其君者蓋如此,而舍是無以爲國矣,今以臣庸愚懵陋,濫被殊寵,愈往愈隆,其爲損國體而虧朝綱者,果何如哉?夫贊善之職,實爲國朝官僚之極選,而必求一世道學之碩儒,其責任之重,遴簡之愼,尤非誤及於妄庸者,非其人而居是任,則未見德性薰陶之益,而反致調護疎略之失,臣雖欲貪戀恩榮,冒沒承膺,誠有所不敢,況臣罪戾,宜被重勘,其何以抗顔趨朝也?臣狗馬之疾,近益沈苦,不離床席,無望强策,而臣之陳乞,顧不暇及此矣。伏乞聖明,俯垂洞察,亟收召旨,將臣職秩,竝加鐫削,仍命有司,治臣之罪,以重名器,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曩予有疾,實賴我祖宗陟降景佑,旋獲翌瘳之喜,此誠朝野臣民同慶胥悅之時,矧卿世祿之裔也,輔導之願,愛戴之忱,有非如高蹈遠引果於忘世者之爲,則其於進退之義,亦已講之審矣。予所晉卿一秩,畀以敎胄之責者,誠以卿先正之孫,而不以弓旌爲禮以敦迫之,則以誠也不以文也,豈意巽牘忽至,竟失所圖?嗚乎,予雖否德,得賢以共理,尙克有爲,而儒者之所以學者,欲行其道也。以卿所學,莫肯惠我,若是邁邁,則是誠予反省處也,然顧今我元良,知思日開,講學日就,緝熙光明,蒙養作聖之功,政在此時,不可忽也,卿是世祿之裔也,豈不念及於此乎?春煦和暢,美琦自臻遄復,望須幡然造朝,以副予側席之望,同副承旨李光文製進。

○乙亥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檢校直閣鄭元容,假注書洪學淵,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朴齊聞,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進伏楹外訖。在昌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在昌曰,李命運方待令閤外,請入診焉。上曰,與吳千根同爲入診,可也。千根、命運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滯意少愈矣。在昌等曰,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在昌等曰,連進湯劑,諸節,若何?上曰,無損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洪學淵鄭基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卽伏見北兵使元永胄親騎衛抄定狀啓,則大臣名字,不爲書塡,事極疎忽,做錯非細,原狀啓事係軍務,故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校趙琮鎭,副校理李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校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箕殷。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端川府使尹明儉,因道臣狀請,今已仍任矣。新除府使李應植,不可使無故落職,令該曹還付本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掌令趙直永,疏論日前館錄,而有廟堂稟處之命矣,今日一分維持之道,惟在於定朝廷鎭人心,而館錄纔出,臺言旋發,無中生有,惹出無限風色,世道之憂,容有其已,釁累本係法外,疾病且無明證,況館錄改圈,前所未有,而至請改圈,必欲敗其全錄者,尤見不靖之習,不可以臺言,置而不論,當該臺臣,施以削職之典。湖西兩守令所犯,果如臺言,俱爲深重,而語未別白,罪無指的,令道臣詳覈以啓,以爲照法定罪之地,何如?傳曰,允。

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洪學淵仕直鄭基善。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呈辭。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魯東曰,禮房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金熙周曰,左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周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趙鍾永疏曰,伏以,皇穹默佑,聖候遄康,景命屬維新之會,洪籙闡無疆之休,匝域含生之倫,莫不歡欣舞蹈,頌太平之伊始,而矧惟慈宮寶齡,儼望九旬,茀祿滋至,縟儀載擧,臣躬逢盛際,遠滯職守,同慶之忱,冞不自任,仍伏念,臣濫叨重寄,恬然冒據,報瓜之期,近在初夏,臣誠反顧落驚,益知其報恩蔑效之罪,無所自逃,則非誠之不切,以材之劣也。且今部內民情,困於荐歉,倉枵市踴,握粟抵金,泛舟之役,益以大窘,憂虞溢目,奠濟沒策,居常悚惕,尤何敢一日自安於心,而解符之期不遠,褫鞶之懇已晩,臣固不以是爲辭也。臣之所不可强者,卽臣之蒲柳之質,本自脆弱,痰眩癖積,宿病已痼,宛轉呻吟,逢春益㞃,雖簿書在案,期會是急,而往往昏倒不省,滯務居多,惟此症狀,蓋無以策憊而任劇矣。又於玆際,臣之三寸叔父,病歿京師,殯斂已過,窀穸且營,而臣乃樹牙建纛,邅如海濱,當其入地之日,而竟不得一哭,則是親爲叔姪,而反不若執彿之客也,在臣情理,雖欲自抑,得乎哉?臣非不知私制陳懇,有違於公格,而瓜期在前,計以數朔,其視藩務,無甚加損,則又安得不仰首一號,而自阻於仁覆之下哉?巡省漸近,事多相掣,情病俱苦,有難自强,玆敢冒上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聽卑之仁,旁推給暇之義,亟命遞解臣職名,俾公私無曠而私分獲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鄭基善仕直南履懋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熙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呈辭,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熙周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金敎根啓曰,假注書洪學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改差,代以南履懋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十五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二月十五日卯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假注書洪學淵,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洪敬謨,行右承旨尹魯東,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鄭基善,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南公轍、徐榮輔,原仕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龍秀、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洪旭浩、崔遂燁、李彦厚、權以中、李命運、李宜春,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日氣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時秀曰,連進養胃湯後,滯候果已疏導乎?上曰,然矣,仍命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時秀曰,前日診筵,屢次仰奏,而行步運用,連爲試之乎?上曰,間間爲之矣。時秀曰,頻頻試步,漸次慣熟,則效著朝夕,自當遄復矣。上曰,唯。載瓚曰,御營大將李溏,有事先壠,方作省行,而在前將臣省墓時,或有特許仍佩往來之例,今亦依此許之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出榻敎公轍曰,咸興、永興別差,今將交代,而本閣書吏劉相祐,自先朝壬子以後,至于今封裹時效勞甚多,今番則特許差送,以爲酬勞之典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更待下敎爲之。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加便香附一錢,竹瀝、薑汁半匙,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南履懋仕直趙雲從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呈辭,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鄭基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善改差,代以趙雲從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趙尙鎭狀啓,則以爲,本營昨秋都試,旣已退今秋設行,今春都試,一體退設於今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秋都試旣許退行今秋,今年春等,亦令待秋合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緣故出。注書李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書南履懋。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呈辭。掌令韓啓玉,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長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魯東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黃海監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尹魯東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景慕宮修改時,本曹堂上各一員,當爲進參,而參判宋稚圭,參議宋啓幹在外,只有判書閔命爀一員,無以分進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魯東,以吏批言啓曰,侍講院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未差,右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宣川縣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已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履載爲吏曹參議,尹益烈爲大司諫,趙琮鎭爲司諫,金在浩爲掌令,洪起燮爲副應敎,曺錫正爲校理,金熙華爲副校理,洪羲弼爲修撰,金鐮爲副修撰,李同淳爲說書,尹文東爲同敦寧,申絢爲工曹參判,鄭文始爲工曹參議,朴宗慶爲左副賓客,洪周命爲兵曹佐郞,沈東潤爲禮曹佐郞,李朝鉉爲司僕正,朴孝成爲司成,金初燮爲校書判校,李宗心爲司藝,柳致明爲典籍,李進奎爲敦寧主簿,洪樂拯爲引議,白時昌爲典設別提,李勉昇爲黃海監司,李運植爲宣川縣監,訓鍊提調單趙德潤,禁衛提調單趙德潤,御營提調單趙德潤。以趙德潤爲軍器提調,端川府使尹明儉仍任事承傳,以李肇源爲右參贊,故縣監洪純輔贈吏參例兼,戶曹參判洪旭浩考,同知金始東贈吏參例兼,前同義禁金熙周考。再政。以韓用儀爲校理,洪翼淵爲副修撰,南履翼爲右尹,金瑩爲兵曹佐郞,鄭弼漢爲司藝,金基周、李寓中爲典籍,李文哲爲長興主簿,金𨩿爲安東府使,李義權爲博川郡守。左副賓客單朴宗來,右副賓客單朴宗慶。

○兵批,判書趙德潤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金𨩿入直進,左副承旨朴瑞源進。以金履陽爲都摠管,金會淵、南履翼、吳翰源、尹文東、李元植爲副摠管,愼宜學爲僉知,李鐵求爲宣傳官,徐季修、鄭東杓、尹崇烈、金植爲五衛將,李緯坤爲忠壯將,申大履爲慶熙將,申㫻爲宣傳官,趙德永爲中樞都事,朴升煥爲武兼,南錫圭爲宣傳官,白泓鎭爲全羅右水使,柳基恒爲全羅兵虞候,李時權爲全羅左水虞候,吳準常爲城津僉使,李命運爲楊州監牧官,備邊司郞廳李應植還付本職事承傳,全羅兵虞候李得馨,前參軍韓淞,及第鄭健行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護軍申絢、趙鍾永,副護軍金履載、安光宇、宋啓榦、柳英喆、金植,副司直李龜雲、崔時淳、李垿、姜世綸、鄭日泰、金景煥、金鍾文、李奎鎭、任俊常、宋翼淵、姜浚欽、崔漢翼、朴慶九、吳鵬南、姜世鷹,副司果尹致鼎、權中淸。再政。以李日會爲訓鍊副正,尹懿成爲都摠經歷,兪範柱爲都摠都事,金榮秀爲訓鍊主簿,金鐮、權中淸爲文兼,朴尙炫爲古豐山萬戶,雙靑權管單蔡宗郁,廟洞權管單韓光熙。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魯東式暇。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南履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呈辭。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御營大將李溏省掃事,楊州地今方出去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金熙華,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朴宗勳狀啓,楊州牧人物燒死事,傳于金熙周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慶尙左水使梁垸狀啓,淸河縣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熙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屍身未拯,亦爲驚慘,各別披拯事,分付。

○尹羽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說書李同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松蕃自退,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莊陵令鄭弼漢,今方入直,參奉祗受寒食祭香祝陪往,而令鄭弼漢,昨日政,移拜成均館司藝矣。本陵令有闕之代,所當新差下送,而程道遙遠,享日在近,似難及期進參,本陵前令鄭弼煥雖已移直,依前例仍爲將事後上來就職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2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仕直李若愚。假注書南履懋。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右參贊李肇源,右尹南履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金履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柳命源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魯東啓曰,右參贊李肇源旣入闕中,兼帶弘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副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燁、金熙華,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司諫趙琮鎭啓曰,臣之庸愚,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諫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且惶且感,冒昧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於合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宜聯參者,在前引避,輒蒙恩遞,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朴瑞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博川郡守李運植,移拜宣川防禦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宣川防禦使金燨所佩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臣久叨匪據,病又難强,向陳衷懇,恩批靳允,私心惶感,繼之以悶隘,第臣素患血症,每當冬春換節之時,如期添劇,委頓床玆,已過數旬,食飮全減,神精昏眩,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顧此銓部佐貳,是何等重務緊任,則緣臣病故,一任其瘝曠,揆以朝體,亦豈不萬萬苟且之甚乎?且有目下事務之不容不緩者,館錄旣已圈點,都堂會圈,又在次第,而銓堂若不備員,則事多掣礙,將無以如例擧行矣。此又臣病伏之中,晝霄惶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雖欲力疾登途,其勢末由,玆敢不避猥越,縣途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銓職,俾公務無滯,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行公。

○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聞古人之論當世,有曰事之不如意者十常七八,臣嘗以爲過語,不意於臣身親當,卽今番館錄事是已,彼投疏之趙直永直一假辭之徒,固不足與之辨,而館錄之六年始行,是設錄以後罕有之事,況於其間,科榜稠疊,得人尤盛,華胄世族,林立麻列,而臣以無似,猥主遴選。竊自念一時盡取,非不華國,而瀛官選法,有簡無濫,寧可一年有再錄之擧,不宜一錄,創無前之數,臣於是,積費櫽括,細分秤量,或稽諸古規之簡嚴,或參之近例之方便,或斷以物議之所靳持,以爲去就先後之本,見其始則雖若有取捨之殊,要其終則皆可得成就之義,臣之顧名器爲後進之苦心,不過如此,非有毫末低仰之意,參於其間也。豈意忿怒忽積於選外,疵摘至及於圈中,竟使終始周遍之本意,反媒一場乖張之風色?此臣所以繞壁永歎,深有契於古人不如意之恨也。彼直永,不過假辭之徒,顧何足與之辨哉?雖然金敬淵之指爲釁累,謂其爲尙魯之從曾孫故也。從曾孫本無相及之法,且故相金致仁,丙申之初,首膺陳奏之命,後復重入三事,未嘗有礙,今在敬淵,寸數則無異,服制則尤疎,乃謂有累而不可用乎?況其人器學識,綽有古家之典型,釋褐陞六,卽通臺侍之淸班,今於瀛選,何故而不取?沈鈁,持身恬約,見詡於同儕,杜門斂跡,獨遺於屢選,今又不錄,謂可以永枳乎?金鎭,不但孝友有稱,儒素飭躬,又其年前一疏,申大義於擧世寥寥之中,倡同仇之群議,折奸萌於嘗試,朴升鉉,自是忠賢之裔,早年登第,素抱文華,特以其叔基宏之先被瀛選,爲其侄者,尙今未錄,若如言者之心,則必以其叔之故,而永沮其姪,然後爲快耶。此數人者,設有一時无妄之疾,疾病之來,人所不免,自古及今,未聞有以疾病而枳淸選者,前輩之事,班班可徵也。大凡圈選之法,取捨雖在於主圈之人,亦必待諸僚之純無異辭,方許入錄,若於此四人者,苟或有不可之論,發於僚席,臣安得完圈乎?伊日停當之際,諸僚亦或各有所主,意見未始無牴牾也,辨難未始不煩複也。至於此四人者,名出於臣口,而圈成於諸手,初無携貳持難之事,卽此可知,公議之同然,而人心之不相遠也,豈料完錄之後,有此傍伺之橫議耶?昔先正臣李珥主圈,而臺臣猶議其猥襍,夫各異者人見,難平者物情,平論可否,亦何所不可,而如今之以心迹手法等語,公肆詬罵,必欲脅勒而擠陷者,古無是也,臣不暇爲身憂,而爲世道憂也。其時先正之言,以削罷則全圈引義,大有騷擾,爲不可,館錄之無改圈,自此爲始,遂爲館中之故事,今之爲臺疏者,豈不知此,而必以改圈力請,顧其意不專在臣,而專在於全圈,吁可異也。然其所以致此者,豈徒今俗之不如古而然哉?亶由臣之苦心誠意,萬萬不及古人,事事違料,生此紛紜,乃使積年未行之圈,纔完而旋搖,許多新進之彦,無故而貽累,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撫躬慙恨,尙復何云?伏乞聖明,亟降威罰,勘臣溺職之罪,以謝人言,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南履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瑞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瑞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魯東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崙壽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履載未肅拜,行右承旨尹魯東進。以金魯敬爲吏曹參判,趙台榮爲司諫,李晉淵爲修撰,李基崇爲兵曹參知,金履陽爲掌樂提調,弼聖齎爲禮曹正郞,金永範爲莊陵令,書題單李昌孝。

○兵批,判書趙德潤戎器點考進,參判申溆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在外未肅拜,同知單趙後永。僉知三單,徐季修、鄭東杓、尹崇烈。護軍趙萬元。副護軍李得馨、韓淞、鄭健行、沈擇之。副司直趙琮鎭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平安道放未放成冊,傳于尹羽烈曰,韓國良放。

○以慶尙道放未放成冊,傳于尹羽烈曰,金處漢、李顯宅竝放。

○尹魯東,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厚陵令南正和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李光文,左副承旨朴瑞源,假注書南履懋,事變假注書姜弼煥,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吏曹判書朴崙壽,右參贊李肇源,戶曹判書李相璜,刑曹判書李堯憲,漢城左尹李海愚,行護軍韓致應、金魯敬、金基厚,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鄭重周、李彦厚、劉賢基、權以中、李宜春、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載瓚等曰,雨後春寒猶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無損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藥房先退,次對爲之。在昌等退出,載瓚曰,近年畓農之偏被旱災,卽移秧之故也,移秧古無是法,而我朝中古以後,始自南方仍播,諸道轉相效倣,愈往愈多,未有如近年之最盛時也。付種則必四耘五耘,而方可食實,移秧則不過再耘,可取全功,故農民之懶於服力者,厭勞而取逸,一以移秧爲業,凡略有水根之畓,輒皆引水注秧,待雨移揷,而一移之後,不勞力而漸見成就。苟使雨能知時,移不失期,則非不爲治農之捷效,食穀之良法,而若或當移而無雨,則仍爲全荒,已移而旋旱,則遂判無秋,此所以移秧而倖望食效,曷若付種之十全無虞也。蓋今畓農,若爲十分,則移秧幾過七八,而況當移時,每致惜乾,故近歲禾穀之連歉,實由於移秧之偏多也。古嘗設法而禁之,移秧二字,未敢登聞於朝廷,雖無古律之到今可攷,而大抵在朝家勸農之政,宜禁而不可使之自値良貝也。然而地形與水源,亦有不可不移秧處,此則惟當循勢相時,不必禁止,至於前所付種,而今爲移秧者,令地方官躬審農畝,曉告農民,必使之依前付種,無更移秧,則雖或不幸有水旱,庶不至到秋全失,迨今東作,以此意行會諸道,俾各遍飭列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農功全在水利,古者溝洫陂澤之政,卽務稼穡備水旱之本也。天雖閟澤,地旣貯水,則農不失時,民蒙其利,豳原之懋本,周家之屢豐,實不外于是矣。我國則如嶺南之恭儉池,湖西之大蓮堤及義林池,海西之南大池,肇自三韓,爲邦內之四大澤功利之及人,自昔已然。我朝置堤堰司,掌八路堤堰,每當春初,董領修築,疏理之役,有國之重,水利興農,政有如是矣。近歲以來,吏不守法,民不重本,雖以四大澤之大堙塞,幾盡耕犂齊入,昔之千頃之陂,今成一泓之水,而無意刊鑿,漸見荒廢,此外堤筒池洑之各在郡邑者,都不貯水,擧皆成陸,以是之故,如一遇小旱,膏澤已竭,四野全涸,三農竝失,試看己巳後六年之荒,則連歲大無,專由於旱,旱且無水,穀何從生,而國家之憂,此豈小故也?凡爲方伯守令者,焉得辭罪,而苟欲修復古法,則亦非方伯守令,更何以哉?今則民力已窮,無以大興功役,而先就小小堤筒,或捐財疎鑿,或勸民修築以爲當農均漑之道,守令若有慢命不勤者,道臣摘發上聞,從重論罪,至若四大澤,則待年豐民裕,雖動隣郡之民,竝一路之力,必期徹底開滌,俾復古址,如是而又事因循,嚴勘道臣之意,行會各該道臣,以示先甲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周禮》荒政,除盜賊爲急務,而鄭康成註曰,除者,急其刑而除之也,急卽峻也,宋湖帥辛棄疾賑民榜文曰,劫禾者斬,瓊山丘濬釋其義曰,劫禾尙斬,況劫貨,又況戕人乎?由是觀之,自古救荒之時,必先弭盜之政,而非嚴法峻刑,無以弭之也。聞今邑里掠奪之患,隣保放火之變,無邑不有,松都之城內剽劫,富民盡蕩,楊州之獨戶被燒,五人俱斃,此外聲聞之可驚可愕,不勝其多。此若諉之以迫於飢寒,不用周官除盜之法,古人劫禾之律,則向後之憂,馴致何變乎?今京外戢盜之官,大加詗捕,凡爲首惡者,先梟首後啓聞之意,分付各該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都下竊發之患,日益滋多,甚至公肆敺劫,當面爲盜,而兩捕廳無意詗戢,一任熾蔓,謂之以無奈,視之若固有,如是而法何以立,民何以堪乎?左右捕將,姑以末勘,竝從重推考,如此之時,宜用勸徵之政,向來墓所神褥偸竊罪人,今番三省罪人捉納捕校,特爲帖加成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吏曹堂上久未備員,在外參判,聞有實病,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庚戌水原科榜人辛德羽,因其子上言,旣許復科矣,同榜人金星運,先己身故,不得同被恩典,以同榜同拔之人,不可使一復一否,依辛德羽已施之例,一體復科似好,故敢此仰達bb矣b。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持平朴慶九,宜有侍從追恩之典,而聞其所後家,無可施處,依近例許令移施其本生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全羅右水使白泓鎭,聞有實病,無以赴任,呈狀乞遞,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則枚擧寧越府使李若洙牒呈,以爲今正月十七日,東倉倉底民家失火,倉舍三十四間,還穀一千九百七十六石零,民家十四戶,竝爲被燒,燒餘各穀爲七百九十石零,而取考《謄錄》,則去丁未癸亥年平康、橫城等邑倉舍及還穀燒火後,因道臣狀請,被燒穀蕩減,燼餘穀分作三等,上秩除耗分給,中秩分給後每石減三斗,下秩減七斗捧上,倉舍則以常賑廳及備局句管穀中量劃改建事,自廟堂回啓蒙允矣,已例雖有可據,還法本自嚴重,竝令廟堂考例稟處爲辭矣。被燒及燼餘各穀,旣有平康、橫城年前已例,今不可異同,使之依此施行,倉舍改建,亦依兩邑例,從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積城縣監南達孫上疏,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本邑逋穀八千一百石零,向因道啓,限七年竝耗排捧,而各人流亡,十居八九,餘存者且是至貧無依之類,當此慘歉,竝元還督捧,其勢末由。今有不煩民力,歲得近七百金之道,以此未滿各穀六百石之價,逐年排捧,則限十五年,然後可準八千石之逋爲辭矣。逋穀分捧,道臣旣定以七年,而倅臣則請退以十五年,邑勢民情,雖當如此,年條進退,合有商量,令道臣更爲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長湍府使李德鉉上疏,該邑舊逋,令道臣依七邑例,分定年限啓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則以爲,該邑流逋各穀二千九百九十八石零,限五年排捧,庶可準充,吏民中犯逋多石者,自本營依律勘處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臣旣爲計石排年,請依七邑例分捧,依此許施,逋負最多者,已有勘定之律,使之從本律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北評事兪應煥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北關餉耗七百八十石,別爲劃下,二百八十石則二十八鎭,各分十石,俾修軍器,二百石則十邑各分二十石,以爲親騎衛試賞之資,三百石則付之北閫,歲備强弓勁弩之屬,而使評事巡考勤慢事也。其一,道內初仕有寢郞七窠,而皆出於南關,三窠永付北關,必以北關儒生差擬,定式遵行,俾示一視之惠事也。其一,巡營南北兵營邊將窠,加設初仕二窠,與吾村,合而爲三,三營各取一窠,必以親騎衛之已及第有才藝者,隨闕差擬,仕滿遷轉,一如寢郞,而如有才器過人者,勿拘陞用事也。本營雖甚凋弊,餉體本自至重,從違之間,宜加審愼,至於道內寢郞之分屬南北,事涉官制,竝令新道臣,消詳論理以啓,南北兵營加抄親騎衛,各以邊將一窠,才已許畀,今又以陞遷之例,竝許三鎭,則激勸非不爲益,仕路固當致愼,果難遽許,今姑置之,以待更加審量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堯憲曰,臣營太條罄竭,戰馬放太,無以排比,江華留營倉留庫太,姑爲取用,待秋還報,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曰,本庫氷丁,有朝晝供上,而自前藏氷於闕內,名之以內庫,而分兩時進排矣。昔在先朝,深軫江民運輸之弊,特令戶、兵曹,劃下伐氷與馱運之價,仍罷內庫藏氷之規,而移之江外,朝供上則紫門監進排,晝供上則西氷庫進排,氷政一也,而以他司而分掌兩時之進排,不無難便之端,且鑿氷時官員供饋,員役料下,皆是科外冗費。自今紫門監監藏一事,置之,以戶、兵曹所劃給者,移屬於西庫,伐氷藏氷,與朝晝供上,使本庫官員擧行,至於氷丁之體樣,進排之數爻,依內庫例,如前爲之,則其在省費之道,進排之節,恐合兩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有司連爲進奏,可也。崙壽等曰,別無可奏者矣。瑞源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人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加川芎、天麻各一錢,只殼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亥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在昌奉進湯劑,上進御。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南履懋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瑞興府使朴宗輿身死事,傳于尹魯東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司僕寺兼內乘,令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魯東,以禮曹言啓曰,厚陵寒食祭享,兩官中一員,前期受香,以爲備員將事,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本陵令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達,庚戌水原科拔榜人金星運,依辛德羽已施之例,一體復科事,允下矣。依前例榜目令成均館修入,試券付紅籤,紅牌成給等事,令政院、吏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放未放冊子中淸道金處漢,南海李顯宅名下,放字書下矣。金處漢、李顯宅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在昌奉進湯劑,上進御,仍命醫官診候。醫官吳千根診候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醫官只一人入來乎?在昌曰,然矣。仍奏曰,雨餘風氣稍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光文曰,臣於昨年秋,進詣江華府外奎章閣,奉審曝曬,則有皇明御筆簇子數本,亦在尊閣之中,而年久蠹傷,帋爛墨觖,殆無形體,其時與該守臣,議以改粧之方,而未及經稟,不得擧行,若於今年,又經暑潦,則誠恐有壞爛埋沒之歎,自本閣知委本府,春間曝曬時,該守臣親檢改粧,事甚便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服制。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魯東啓曰,假注書南履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赫爲瑞興府使,鄭義命爲厚陵令。

○傳于尹魯東曰,瑞興府使,使之當日辭朝。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瑞源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朔州府使李祜植屢朔沈病,許久廢務,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魯東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能俊爲朔州府使。

○南履懋改差,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魯敬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日,祗奉恩誥,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始焉倘怳,歷日震悚,殆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本末,臣自知之,綿薄之材,鹵莽之識,歷數在廷,最居人下,不自意雨露不擇於朽株,鞭策亦及於駑馬,釋褐未幾,寵渥偏隆,出入於文石之陛,滾到於卿月之班,于今十有餘年矣。恩荷邱山,效蔑絲毫,居恒懍惕,若隕淵谷,臣之至願,惟在於斂迹榮盛之途,置身冗散之地,以無用之用,爲不報之報,今此天官佐貳之命,初何嘗一毫近似於臣也?夫六典設職,孰非重任,而天官之選,最居其右,愼簡百僚,甄別流品,使公道恢張,物情平允,卽其責耳。貳佐之任,雖異於長僚,苟或代爲之政,則不擇緊漫,皆得差除,不如參議之只出緊任而止,若非鑑識優長於衆中,望實俱隆於一世者,則决不可濫授而冒據也明矣。今臣百務無當,寸長都乏,加以性本寡諧,病亦相隨,同朝之過從常罕,當世之見聞甚狹,生受茫昧,樣不入俗,其何以參坐於銓衡之席,與聞其末議也,噫,量材而授,聖朝之當務也,知難而退,古人之明訓也,爲任如彼其重,不計能否而授之,則貽累於則哲者大矣。自知若是甚明,而徒事貪戀而居之,則鮮免於僨誤之歸矣,蚊蚋負泰華之重,鷄鶋享鍾鼓之音,夫人皆知其不可,臣雖欲憑恃寵靈,强其所不能,當其所不堪,亦知其必不可也。擧世之嗤點,一身之猖披,固不足言,其於羞淸朝而玷名器,何哉?百爾思惟,承膺無望,玆敢冒入文字,披瀝而陳之。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言之非出飾讓,特許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金啓溫疏曰,伏以,皇穹篤佑,吉慶滋至,慈齡彌邵,玉候康復,斯誠曠萬古無疆之休,懽忻忭祝,中外同情,仍伏念,臣拚棄至難强之勢,冒膺不敢當之任,負乘蹲仍,居然半載餘矣。湖南一路,卽國家根本之地,而己庚以來,荐被歉荒,民物殘敗,畜儲枵竭,崩潰顚蹶之憂,固已非朝伊夕,而不幸今歲之大侵,又復十倍於己庚,譬如大病之餘,重添難醫之危證,幾百萬生齒,無不在於宛轉呼號之中,而一路憂虞,茫然若涉大水之無涯,斯誠國計贏詘,斯民存亡之一大關頭。雖使副手良工,彌綸接濟,尙患其擔夯不起,奈何不下?況如臣者,姿本下中,無所適當,尋常百執事之列,猶難堪任,而謬荷重寄,猝當災歲,威望之素淺,短於彈壓,知慮之所偏,拙於措處,自謂其信心而疎迂,祗足害事,非不欲彈誠,而實惠不能下究,觸事闇憒,無往非罪,早夜悸懍,不知所出。嗚呼,湖民之命,吁亦危且迫矣。荐饑餘命,貧富俱困,雖遇豐年,已難爲生,而大荒振古,綿力已詘,初秋則田間自生之稊稗,猶能爲穀腹之資,而未及深冬,甁罌已罄,扶携丐乞,圖延一時之命者,猝遇隆寒,顚仆道路,死者相枕,無邑不然,隣保未暇其收瘞,行路皆爲之錯愕,而況又饑癘相仍,輒復如期,觱栗之時,猶復肆行,暄暖之後,尤益熾盛,飢者兼病,札瘥愈多,到處孔慘,有不忍言,水火塗炭之厄,曾不過此,而饑寒所迫,民失恒性,白晝搶掠,看作常事,暮夜放火,無處無之,擧一路如在兵燹火之中,而傳聞所及,往往幾於易子而析骸,卽今如此,窮春可知。嗚呼,災歲恤民,莫若寬紓,而今年湖民之受殿下字恤之澤,恩至渥也。賙賑則捐鉅萬大農之貲,蠲減則停一路供獻之需,以至於別頒帑藏,渙發德音,恩言所被,跛躄咸聳,垂死窮氓,得此奚憾?竊伏念,聖明之曲恤幽隱,至於如此,而臣以守土之臣,旣不能早先措畫,使民無捐瘠,又不能悉達民隱,使朝廷或有所未及畢燭,而聖朝蠲恤之政,萬一不免於有始而無終,則臣之罪,於是乎雖萬殞而難贖矣。方今民情之危迫,臣旣略數于前,然而國計有重於民情,以今板蕩之經費,固難議到於大寬紓之政,而災荒亦有淺深,寬紓亦有緩急,國計民情,亦或有互相輕重之時,若以今年災荒之狀,只行平歲寬紓之政,則彼此緩急之間,不亦經重之失倫乎?顧今正供經用之當出於民者,卽大同與軍布是也,而正稅事體,旣嚴且重,收捧有程限,裝載有常式,雖遇歉年之如甲寅己巳,停退之恩,每出特旨,未嘗敢自下仰請,而彼蚩者氓,但見今年之慘歉,有浮於甲寅己巳。又見民力之窮困,百倍於甲寅己巳,雖欲竭力,實亦無策,則妄生希覬,或冀停弛,勢旣固然,情亦甚慼,而以臣見之,亦見其如此則餘民猶可支持,不如此則存者恐亦無幾者何也?米穀絲麻,皆出於地者也,昨年湖南通一路所出之米粟,必不能爲百餘萬人數月之食,雖悉罄其所出,以爲糊口之饘粥,猶此强半不足,況以此而輸糴,以此而納稅,其將何所出乎?常年則固或有通貨貿遷之路,而湖民錢路,專靠木綿,綿旣慘歉,錢無可辦,錢穀俱荒,生財無術,又將使之督納其所當納,則其勢唯有流離而止耳。且況流離而至於死亡者,自秋冬始,已不可勝計,有主之土,亦多虛地,無藝之稅,又添愁苦,死者已矣,生者亦不堪於隣族之侵困,則亦將次第蕩析,無有遺類而後已,民旣靡遺,稅將焉出?臣之此言,萬萬非過計夸辭,默推景象,的然如此,至於沿海三邑之當納於昨年者,尙多未收,有關紀綱,誠亦寒心,不能董飭,臣實有罪,又何敢費辭自解,而民雖至愚,亦知正稅之至重,則豈敢故爲頑拒,期欲玩愒哉?誠以沿邊諸邑,自己巳以後,七年六賑,不見樂歲,村閭空虛,邑里蕭條,田多汙萊,野稀人煙,不幸今年,又加以雪上之嚴霜,不死則逃,存者幾希,而亦皆方秋顑頷,未冬浮黃,徒欲僥倖延活,仰哺於賙賑者耳。今乃椎剝於此輩,徵迫於此輩,非但責之以自己之當納,逃者死者之陳田廢田,昨年今年之舊稅新稅,無不一時竝督,龜刮益甚,鴻鳴轉哀,餘民則荷擔而已,長吏則束手而已。臣愚死罪,與其任其延他,徒損國體,莫如先勘賤臣不職之罪,次講斯民息肩之方,渙降恩言,別加顧恤,則未死沿民,其將隕結於無窮矣。又若木産邑三分一代捧之令,災民紓力,誠亦萬幸,而細察民情,尺寸之微,猶屬無麪之托,且況昨年之綿歉,不啻再昨年之比,則其所蠲代,不宜異同。凡此數事,俱關正供,宜不敢直有祈請,而臣旣目見民力之窮迫無餘,拘於文法,不一聞於殿下,則是豈對揚若保之德意哉?至若軍布保米之或停或代,非但甲寅己巳之已例爲然,尋常災歲亦莫不咸被惠澤。至于今年,以其有浮於甲己,而竝與尋常災歲所被之惠澤,或不免有分數之差減,則罔知經用之告窘,但苦椎責之及髓,愁怨悲號,勢所必至。臣於是,蚤夜渴悶,多般譬曉,力之所及,皆令畢辦,而其奈民勢,已到竿頭,春窮轉成弩末,衣鶉面鵠,朝不慮夕者,咸曰賙賑猶不願受,徵督盍且少寬云爾,則亦可見其切急之甚矣。且其應保米之役者,本皆窮民殘戶,不堪力役之類也。常年亦且艱辛,今年又多死散,而粒米如金,推貸路絶,惟正之供,猶且敢議於闊狹,則經用雖重,其將不暇於責納,況又歉年代納,匪今斯今,則以今年之歉歲,今年之民力,獨靳於全數代納,亦豈不有缺於聖朝仁恤之政乎?伏惟聖鑑光明,下燭蔀屋,鬻男賣女,家啼野哭之慘,必當不聞而如聞,沿門叫丐,僵臥氷雪之狀,必當不見而如見,其所以惻然而垂憐,思欲而拯活奠安之者,亦必不待臣言之畢矣。伏願殿下,亟發明旨,今春大同,許待秋成,木納邑許以全數代錢,而咸平、務安、羅州三邑未捧之數,亦令別例措處,或停或代,竝寬期限,其餘軍布保米之當停當代,一遵甲寅故事,己巳特恩,悉行大寬紓之政,使此南民,得以少須臾無死,千萬幸甚。且有一事之不容不尾陳者,有土則有稅,而遇災則必有停減者,雖王稅所重,不得不然,誠以災民之不可白徵故也。本道所在各宮房各司各營稅納,昨秋因廟堂筵稟,有一從災實執摠之關飭,故災民莫不欣然相告,以爲今而後可免於白徵也。該司該營,或以支計所須,不許減摠,勿問陳起,悉令督稅,則災民輩又莫不愕然失圖,擧將渙散。且於月前,因扶安縣監臣李魯集上疏,本縣所在糧餉屯稅,特蒙蠲減之盛典,扶安之民,得免於白徵之冤苦,而雖以糧餉屯言之,其布在列郡者,又不止於扶安一縣,則彼以守臣疏請之故,得被蠲減,其餘則無所因極,仍在勿減者,此疆爾界,非但窮民之向隅而已,其在朝廷事體,國家恩典,亦豈容若是之班駁不均乎?且彼以一守臣,抗疏叫閽,得被殊典,而臣乃猥叨旬宣之任,顧不能一例陳請,均獲蠲停,則臣將何辭,自解於南民,而亦豈不爲守臣之罪人乎?亦願一依昨秋行會,各宮房各司各營所在屯稅,一從災實,許其執稅,仍作一副令式,永久遵行,亦湖民寬紓中一大事也,民事所迫,語多章皇,伏地戰悸,冞增隕越。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禁府啓目粘連,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關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原州前僉吏柳相斗矣本府議啓內,橫占土地,勒奪民財,法外濫施之刑,諸般己入之物,道臣論列,若是狼藉,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乙亥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林景祚,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訖。在昌奉進湯劑,上進御。在昌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昌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在昌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服制。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冕植仕直權中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呈辭,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注書李驥秀病,代以權中復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祭官,當爲磨,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李鳳燁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相斗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柳相斗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五部都民處,三巡發賣米,自今日分給,而東部三十二契一千四十六戶,西部城內外五十五契三千一百二十一戶,米六百十七石六斗,先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中部五十八契四百十八戶。東部一契一百八十八戶。西部沿江二十六契二千二百四戶。南部城外十八契一千七百六十四戶。米六百五十六石五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鄕校洞契任掌沈同伊,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丁萬碩契任掌李慶炫,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吉召史,欲爲收養。東部蓮池洞契任掌崔順昌,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西部太平館契任掌朴點福,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黃召史,欲爲收養。倉洞契任掌鄭成位,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宋召史,欲爲收養。南部明禮洞契任掌郭成奉,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宋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驥秀,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在昌奉進湯劑,上進御。在昌曰,日氣晴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昌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在昌曰,近間連試行步,已復常度乎?上曰,然矣。在昌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式暇。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緣故出。右副承旨尹羽烈服制。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冕植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

○尹魯東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李鼎秉呈辭,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魯東曰,留院上疏入之。

○尹魯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遭値艱虞,受命南來,階前蔀屋,仰體聖念,有事輒聞,無願不懇,煩瀆之罪,實無所逃,而至於大關民命,不可不仰請處分者,亦安敢以屢瀆爲嫌,而不以上聞乎?本道結摠,今始停當,各樣租賦,方將徵捧,開倉裝船,急於風火,徵布索租,刻以時日,按例責辦,視同常年,哀彼孑遺,方在涸轍,小大睊睊,具曰胥死溝壑,在前追呼,在後保抱携持,若就觳觫,臣若緘默以度,則環一道幾百萬倒懸之民,雖騈首而就死,其無以一呼籲於仁覆之下矣。疾痛必呼,人情之常,而呼猶不得,情當如何?臣請爲嶺民仰首而鳴呼,惟聖明垂察焉。夫飢者不得食則死,寒者不得衣則死,有一於此,理無必全,況兼之乎?嶺之爲郡,被山帶沿,山宜於綿,沿宜於稻,飯稻衣綿,甲於國中,時或金火迭代,豐儉殊形,山氓憂於食則沿穀以濟之,沿人憂於衣則山綿以救之,貴賤相須,有無交遷,曾不踰嶺,飽煖之源,已辦於四境之內矣。是以粟米麻絲,底愼常賦,春漕夏稅,罔或愆期,交兌考尺,爲諸路先,非惟民俗之質厚爲然,抑亦地利之肥饒使之然也。設或水旱交湊,山沿俱歉,公儲尙不至蕩然,發廩猶可以救之,故獲免於盡劉,至若昨年之爲災,振古所無,魃威所被,赤土相望,水害乃去,白沙無際,禾無分苗,綿不盈筐,饘粥米遑,杼柚奚論,粵自夏秋,甚於春窮,始則煮荳葉而爲粥,終焉拾橡實而爲糧,如是數朔,此猶難繼,松無完皮,草不留根,挈瓢四出,織於道路,老弱先踣,壯健繼之。原野之間,僵者相枕,入冬以後,凍餒益甚,一粒之難,難於珠玉,寸絮之貴,貴於金帛,切近之災,甚於剝床,哀號之聲,可以干霄,於是乎軀命是謀,情性都喪。東家之牛犬,攘於西家,上里之釜甑,掠於下里,見粒米則忙攫而生嚼,望炊烟則群赴而相奪,甚至有妻不識夫,慈不保子而極矣。爻象如此,餘尙何說?有識之憂,宜無不至,而可幸無事,式至于今者,惟有民心可恃者存故耳。今民有言曰,國之有穀,民之自出,民不能輸,國焉有穀,穀旣不敷,亦何由人人濟之?勢所無奈,死固無憾,而倘我國家,寬我之賦,弛我之徭,春漕退之於秋,綿布代之以錢,稍寬時月之限,俾開容旋之路,驅督不聞,鞭捶不及,則雖明日不見賑而死,固當甘心,而感泣於地下,吁其戚矣。今夫一瓢粥一斗粟,得則生,不得則死,猶有以此易彼之心,死猶可能,而米與布無可辦之道也。然而耿耿一心,惟在正供,以米則不敢望其全寬,而惟半租之待秋是懇,以木則不敢望其停退,而惟純錢之代納是願。非徒此也,方秋省部之日,鳥形鵠面,相與啜泣於荒蕪之田間曰,天實爲之,已矣吾民,其如公賦何,雖以豳民之獻豜,周女之恤緯,何以加是?推此數言,民情大可見,莫非我祖宗朝深仁厚澤,入人之深也,爲今之計,莫如保是心而已矣。雖有難行之事,掣礙之端,固當爲民之地,以爲上下交相忠愛之道,況此半租之待秋,綿布之代錢,卽不過轉移間事耳。進退之間,月日無多,換代之際,損益無關,而民命之存亡在於是,民心之咷笑在於是,以此較彼,其輕重得失,果何如也?昨秋近侍之慰諭,歲初別諭之渙宣,拯濟憫恤之德意,藹然於十行之間,愚夫愚婦,莫不聳聽而感涕,今若於寬限換代之事,趑趄而不敢仰請,則是奪粒於顑頷之吻中,而曰救汝之飢,剝皮於枯槁之骨上,而曰救汝之寒,至愚而神者,孰不解體?與其鞭背椎髓而竟莫能捧,徒令民與賦之俱失,曷若優之以期限,許之以代捧,上可以徵其稅,下可以保其心之爲愈,此其利害,較然明甚。第今諸道皆歉,經費枵然,臣雖無似,亦嘗從大夫後,與聞於廟謨之末,語及國計,未嘗不哀痛而憂歎者也,寧敢以一朝居外,便置於相忘之域,輕爲此寬代之請,以自陷於瀆擾之科哉?夫藏於秋者窮於春,需於冬者匱於夏,物之情也,今乃以秋之所未藏,責之bb於b春,冬之所未需,徵之於夏,飢而不得食者,責之於飢者,寒而不得衣者,徵之於寒者,揆之於情,近乎否乎。然猶責之不已,徵之愈迫,則其勢必至於靡有孑遺,設有幸而得全者,斗來不啻百錢,尺布價增三倍,而轉販之費,又不在此中矣,參之以勢,可乎否乎。責民以有,仁者猶爲不忍,況責之於無乎,置民於生,君子不以爲德,況置之於死乎?言之及此,誠可於悒。夫忘國家之大計,沽目前之小惠,臣之所不爲也,徇一時之人言,棄全道之民命,臣之所不忍也,斷斷此心,皦如出日。伏願聖上,亟垂鑑諒,漕邑大同,姑令折半,待秋收納,綿布邑之錢木參半者,許以純錢,至於稅木,則事體尤異於大同,有難遽議於闊狹,而本是純木也,窮民之艱辦,尤倍於大同,故分數代錢,亦有可據之例,況以今年之民勢,不施曠絶之典,實無保存之望,雖未敢竝請純錢,而許令折米代錢,以爲一分紓力之道焉。臣以民情之切迫,不避僭猥,如是屢瀆,語多妄率,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民情聞甚慘然,所請特爲許施。

○乙亥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假注書李冕植,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在昌奉進湯劑,上進御。在昌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昌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藥院進。行右承旨尹魯東坐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冕植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二十六日開東,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光文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金熙華,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尹益烈啓曰,臣年衰而病痼,淸朝耳目,今非可論,而昨自鄕廬,歸到私次,則薇垣除命,亦已多日矣。臣感激恩私,隨牌出膺,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前此引避,輒蒙恩遞,到今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草溪郡守尹喜成身死事,傳于金敎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尹魯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參奉所報,則今二月二十七日寒食節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別檢有闕未差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本陵別檢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徽鑑爲草溪郡守,朴熙輔爲徽陵別檢。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鳴和、李游誠、趙奎昇、李敎源、任存常、趙象基、李遠翊、柳春東以上竝單付。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翰源,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御兩營嶺南上番軍停番,而昨年禁衛營嶺南番次時,建陽門、銅龍門入直,姑令御營廳海西軍替代矣。來三月,又値嶺南番次,建陽門、銅龍門及東營入直軍,似當依前例竝令訓局軍替代,而內外各處,訓局專當入直,不無偏苦,銅龍門三十名,以禁御兩營京中哨軍,使之輪回替直,建陽門六十名,東營四十名,以訓局軍替代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會案,幾盡上來,而忠淸道、全羅道、慶尙道,則道內還穀之停退,未捧夥多,考準査正之間,自致遲延,限內不得修正之意,三道道臣,旣已狀聞,御覽會計,待其會案齊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南部城內三十五契一千五百四十戶。北部四十契二千九百七十一戶,米六百九十二石十一斗分給,三巡已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持湯劑,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假注書李冕植,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朴齊聞,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權中復,領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思穆,原任提學沈象奎,提學徐榮輔,原仕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鄭重周、金宇敬、洪旭浩、權以中、李命運、李宜春,以次進伏楹外訖。上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時秀等曰,日前甘霈注下,雨後日氣連爲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時秀等曰,近日行步諸節,若何?上曰,諸症竝差愈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惠慶宮進服益氣調元湯前方中,去麥門冬,加便香附、貝母各一錢,唐木香五分,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內閣進。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冕植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魯東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朴瑞源啓曰,訓鍊大將李海愚以厲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仍佩往來,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禁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堯憲,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李鼎秉差祭,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絢在外,張鉉宅、李元植、吳翰源、金會淵差祭,都摠管金履陽,副摠管白東運、尹文東、南履翼俱有身病,只有任聖說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申絢在外,張鉉宅、李元植、吳翰源、金會淵差祭,都摠管金履陽,副摠管白東運、尹文東、南履翼俱有身病,只有任聖說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命爀爲都摠管,以曺允遂、金相休、趙鍾永、李志淵、權烒、洪旭浩、李石求、金益彬爲副摠管。

○尹魯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羲弼時在忠淸道天安地,副修撰宋翼淵時在京畿永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各殿宮日下生鮮,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林川幼學朴亮欽所志,則以爲,同姓十寸兄希默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希德第三子尙塾,欲爲立後,兩家同議與受,未及禮斜,而希默夫妻,俱爲作故,到今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亮欽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希德第三子尙塾,立爲朴希默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金啓溫上疏,備陳本道民勢之到春益窘,仍請今春大同待秋退捧,山邑木大同,全數代錢,咸平、務安、羅州三邑昨年大同未捧,或停或代,各軍門軍布保米,依甲寅己巳例停代,各宮房各司各營屯稅,一依昨秋行會,從實執卜,仍爲定式,而有廟堂稟處之命矣。諸道大無之災,從古何限,而未嘗有大同退限之自本道直請者,蓋以民勢非不切急,公稅尤爲至重,除非特敎進退,則下無得以闊狹於其間故也。況今年收租,比前大縮,雖使三道漕稅,及期齊到,經用無以支繼,都民無以資活,而況此兩南之穀,半停全停,則國計民命,尤當何如也?道臣異於守令,體國安民,固當兩行不悖,而惟正之納,一疏請退,獨不念民國重輕,各有其時耶。且湖南災荒,較勝於嶺南,而今請全數都停,卽嶺南之所未有也,若使此路一開,則後當告歉之歲,將無納賦之民,此豈細憂也?兩南道臣,竝從重推考,羅州等三邑未收,尤異於今年當納,卽是再昨年稅穀之漸致拒納,過春過冬,拖至於今者也,此乃已捧於民結,見弄於吏手,仍爲從間乾沒者,則又將一任其習,更退今秋耶?國綱所在,誠極萬萬未安,使之竝卽收捧,及時上納,山郡大同木,旣許以三分一代錢,而本道綿歉,果爲偏甚,三分之於折半,不甚相遠,特令折半代錢,軍布保米,前已參倚民勢,分數行會,今無以更加移易,置之。各宮房各衙門屯稅,勿送京差,從實執稅之意,草記定奪,申明行會,而間多有不遵朝令,依前濫徵之弊,至登道臣疏請,近來京外之不有著式,惟意毁劃,卽此而可以推類,從此朝廷命令,何以示信於民耶?依道臣所請,永爲定式,無敢低仰之意,嚴飭各宮房及各營各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御營廳鄕軍停番間,建陽門東營,以訓局軍替代,銅龍門,以禁御兩營京中哨軍替代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建陽門則本局別武士二人,軍六十名,禁衛營把摠率領,東營則本局軍四十名,御營廳哨官率領,來三月初一日,與御營廳鄕軍替代入直,西營,集春營入直將領,以禁衛營、御營廳哨官,依前仍領,本局軍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御營廳鄕軍停番間銅龍門入直,以禁御兩營京中哨軍替代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銅龍門入直軍,以本營京中哨軍三十名,來三月初一日,待標信替代,與御營廳京中哨軍,每朔輪回,本營將官率領入直,建陽門入直,御營廳將官,西營入直,訓局將官,竝以本營將官,率訓局軍替直,而新營入直軍三十五名內,五名減數,把摠則依前移直於建陽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鄕軍停番間銅龍門入直,以禁御兩營京中哨軍替直,建陽門東營入直,以訓局軍替代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來三月初一日銅龍門入直將官軍兵,則以禁御兩營京中哨軍三十名,間一朔輪回入直,而禁衛營將官率領替代,建陽門東營入直將官軍兵,則以禁衛營把摠,本廳哨官,率訓局軍替代,竝待標信擧行後,下番鄕軍,仍爲放送。建陽門把摠,依例移直於新營,而東營入直騎士,該番將率領仍直,集春營入直訓局將領,與本廳哨官替代,新營則京標下軍三十名,別破陣十二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假注書李冕植,記注官林景祚,別檢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在昌奉進湯劑,上進御,在昌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昌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李冕植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雨雹狀如小豆。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魯東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瑞源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牌不進,執義李鼎秉差祭,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因特敎,供上生鮮,以本色如例擇進之意,各別嚴飭於漁夫契貢人等處,而昨日進排生鮮,全不成樣,故該貢人,已爲移法司照勘矣。卽者貢人等所告內,近日風勢不順,沿江上下,四處求貿,終不得可合生鮮,今日日供,萬無封進之勢,不勝罔措云,莫重供上,不善措備,特敎之下,又若是煩告者,貢人輩擧行,萬萬駭痛,方令該曹加等勘罪,臣之不能檢飭,惶懍待罪,而到今事勢,實無以如例封進,姑許以活鷄,全數代捧,何如?傳曰,勿待罪,弊瘼若如此草記,則姑爲代捧可也。

○乙亥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假注書李冕植,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在昌奉進湯劑,上命自內入之。在昌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昌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在昌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尹魯東。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同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鄭尙愚,執義李鼎秉牌不進,掌令韓啓玉、金在浩,持平康聖翊、吳泰長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鼎秉,正言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尹魯東,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沈能岳屢日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出去,兼司書李晉淵呈辭受由,說書李同淳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徐俊輔,以閣臣除本仕,兼弼善未差,輔德權丕應,文學南周獻,兼文學洪敬謨,竝卽牌招,以爲姑降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權丕應,文學南周獻,兼文學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楊口縣監具悌元身死事,傳于金敎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尹魯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獻官,時原任大臣中當爲塡差,而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領府事李時秀,俱有身病,奉朝賀李敬一致仕。左議政韓用龜,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代差。

○尹魯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中和幼學林英春所志,則以爲,同姓九寸叔弼賢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碩柱第三子澤春,欲爲立後,諸族同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林英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林碩柱第三子澤春,立爲林弼賢之後,何如?傳曰,允。

○朴瑞源,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李濟憲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羽林衛將李鍾文,景福宮衛將黃應冽,文臣兼宣傳官金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亥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洪敬謨,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訖。用龜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上問,注書誰也?賤臣起伏奏曰,注書臣李若愚也。用龜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緣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式暇。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午時,日暈。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敎根啓曰,右承旨尹魯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熙周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會淵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蓍根,大司諫權常愼,執義金熙華,司諫尹久東,掌令金鍾文、李毅遠,持平李應奎、任文白、獻納尹致鼎,正言金蘭淳、閔鼎秀落點。

○執義金熙華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亞憲特點,忽下於玉署持被之中,天牌儼臨,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於昨夏洪時濟疏出,而兩司諸臺之以當言不言,堂箚臺疏,論斥備至,臣亦不言兩司中一也。至今追惟,慙恧靡措,臺端一步,便成鐵限,其何可一刻晏然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司諫尹久東啓曰,臣言議風采,本自蔑如,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不意今者,伏奉司諫院司諫特除,繼以天牌儼臨,臣惶隕震惕,罔知攸措。揆以分義,宜卽竭蹶趨進,以效一日之責,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前後辭避,輒蒙體諒之聖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熙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具康,司諫任俊常落點。

○以副修撰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應敎一員,副校理一員未差,修撰洪羲弼,副修撰宋翼淵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副校理李墷,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起燮,校理曺錫正、韓用儀,修撰李晉淵,副修撰金鐮,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墷疏批已下,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龜雲,副應敎趙民和,校理姜世綸、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修撰李鍾運落點。

○金熙周啓曰,前望修正,何等審愼,而卽見玉堂前望點下者,校理李瀅夏方在遭故中,該曹初不付籤,以至蒙點,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以中爲楊口縣監。

○以持平李應奎、任文白,獻納尹致鼎,正言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李光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攝行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執義金熙華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起燮、李墷、金熙華、李鼎秉竝單付。

○金熙周,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權丕應,文學南周獻,兼文學洪敬謨,旣有只推之命,與司書沈能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權丕應,文學南周獻,兼文學洪敬謨,司書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完原君李惟命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素抱貞疾,長在牀笫,寧日恒少,自歲初猝得輪行毒感,跨朔沈重,屢經危域,近幸少減,而諸般證情,尙多餘憂。夙宵焦遑,不能釋慮,忽於夜間,挾滯猝劇,舊𧏮新証,一時竝發,寒熱交作,食飮全却,氣息凜凜,若將垂盡,目下症勢,實有朝夕難支之慮,臣方左右扶將,躬執藥餌,此際見差景慕宮朔祭獻官,淸齋在卽,豈敢言私,而第臣情理,萬萬煎迫,晷刻離捨,實無其路,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命該曹亟賜變通,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副校理李墷疏曰,伏以,臣學術空疎,見識淺短,論思之任,實非可堪當,而前後濫叨,不止一再,輒敢强顔祇肅,持被登筵者,亦已屢矣。竊自幸近淸光奉玉音,優異之寵,非不榮耀,顧無足以承顧問而資啓沃,則不但自知甚明,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觸事憒劣,畢露醜拙,每自循省,惶恧靡措,而臣之冒沒,固已大矣。且念臣年前,重經瘧癘,調治失宜,而痰爲之祟,眩隨而作,至於昏瞀迷悶,如墮烟霧中,如在舟車上,方其㞃時,腰脅牽痛,屈伸俱妨,重之以久苦眼眚,赤暈白瞖,尋常視物,纈若霧縠,冒風對燈,輒致增劇,時或少歇,黽勉供仕,而寮采之所共知,親識之爲代憫者也。以此病勢,實難久居職次,而雖欲强策趨命,亦安可得也?又有目下區區難安之情,臣於日前,猥隨諸僚之後,參瀛圈之坐,圈事纔完,而憲臺之疏出矣。蓋圈選之法,長官與東壁,雖爲之主,而及其停當之際,取舍可否,參坐諸員,未始不與聞,則臣亦今番參坐中人也。其所處義,臣與長僚,宜無異同,顧何敢以西壁冗員,晏然自恕,而若無故也哉?從此玉署一步,便成鐵限,伊時諸僚,皆已後先遞去,臣獨尙此虛縻,已切淟涊之媿,且値空番之時,召牌日降,積犯違傲,彌增死罪,臺評旣如彼峻發,長僚又已上對章,豈不思所以繼卽自引,而先於諸僚,亦涉唐突,泯默伈泄,以至于今矣,玆敢隨牌詣闕,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謝人言,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乙亥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李昌瑞,別兼春秋朴齊聞,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在昌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仍命醫官入診,湯劑奉入。醫官秦東秀入診訖,退奏曰,脈體調勻矣。在昌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行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李光文坐直。注書李驥秀李若愚。假注書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姜弼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金熙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金蓍根,持平李應奎、任文白牌不進,執義具康傳旨未下,掌令金鍾文、李毅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光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熙周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熙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執義具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以持平李應奎、任文白,正言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金洛龍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永逵爲洪陽縣監。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校撰gg副修撰g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熙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修撰李鍾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議政府領左相意啓曰,都堂會圈,臣等今方來會擧行,弘文提學、吏曹堂上,令政院卽爲稟旨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啓曰,弘文提學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都堂會圈,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嚴飭牌招。

○吏曹,都堂錄四點,朴光錫、尹永輝、柳訸、沈鈁、兪理煥、徐有素、沈能稷、李基栽、李應奎、李儒象、趙萬永、權中淸、李友秀、趙璟鎭、金陽淳、金鎭、尹應大、尹景鎭、趙秀仁、朴升鉉、李紀淵、李九會、李奎鉉、李羲肇、申綽、洪益聞、朴台壽、徐憲輔、金敬淵。

○以吏曹參議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熙周,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權丕應,文學南周獻,兼文學洪敬謨,司書沈能岳,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權丕應,文學南周獻,兼文學洪敬謨,司書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民和,校理洪命周,副校理尹致鼎、金箕殷,修撰朴孝成,副修撰李鍾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薰狀啓,薦新生蛤等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熙周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杆城郡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熙周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還餉未捧,不勝惶恐待罪事,傳于朴瑞源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防禦使許溟狀啓,進上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熙周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敎根,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尙州牧使金箕憲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義城縣令閔致和以爲,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此時南邑之一日曠官,誠甚悶然,而親病身病,旣如是沈篤,則不可强令還任,閔致和改差,金箕憲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許溟狀啓謄報,則二月朔所封靑橘,一一摘取,只爲五百四十六箇,薦新二百八十八箇,依例封進,所餘二百五十八箇,較諸進上定例,排數無路,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進獻事爲辭矣,莫重進上節果,如是減數封進,誠爲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時,已有稟旨封進之例,今亦依例令該院捧入,何如?傳曰,允。

○金熙周,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尙元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三陟府使權太應,營將成元柱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權太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成元柱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乙亥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副提調金熙周,記事官李若愚,記注官柳可均,別兼春秋朴齊聞,領府事李時秀,檢校直閣鄭元容,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書權中復,事變假注書姜弼煥,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知事南公轍,行吏曹判書朴崙壽,戶曹判書李相璜,兵曹判書趙德潤,訓鍊都正李溏,漢城左尹李海愚,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李彦厚、安昌禧、權以中、李命運、李宜春,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近日日氣極爲調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近來每爲殿座,諸節益臻差勝乎?上曰,果漸差勝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以中以次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湯劑何不入之乎?用龜曰,時刻稍早,未及入之矣。上曰,提調何不入來乎?用龜曰,提調監煎,故不爲隨入矣。上曰,提調持湯劑入侍,可也。若愚承命出去,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卽伏見江原監司趙弘鎭謄報,則北道南運穀所載船四十餘隻,致敗於該道三陟、杆城等地前洋云,聞極驚慘,此是北民口吻中物,而專爲嶺民一半分救急之計,艱辛收聚,裝載以送者,而渰失之數,至爲三分一之多,當此嶺民十分遑汲之時,惟待此穀之利泊,以補賑資,而今至此境,大可哀痛。臣與僚相及諸宰,講究嶺民接濟之方,而終未得善策,更欲自他道移粟,則非但諸道之無所措手,輸送之際,必有後時之歎,又欲自京司給錢貿穀,則京外所儲,俱爲罄乏,無以區劃。設或有錢,目今嶺南,實無一包穀貿取之道,思之茫然,誠不知何以爲計,哀彼嶺民,必將盡劉而後已。一分拯濟之道,惟在於本道某樣上納之姑爲停留,以補賑資,而此亦無多,極爲罔措,臣筵退後當與諸宰,更爲爛商以奏矣。若愚,與提調金在昌,持湯劑偕入進伏訖,用龜奉進湯劑。上曰,自內入之。載瓚曰,永陵大王陵上莎土蹲縮處,戊辰秋幸行時親奉審,己巳又爲遣承旨奉審,待秋補築,已有成命,而連値事故,尙未擧行矣。今春解凍後,與王后陵上,封土漸縮,莎草脫落,至有陵官枚報禮曹,今則修改之役,不容經夏,第三月內有拘忌,待四月節,卽爲擇日擧行之意,分付該曹。謹依乙丑、丁卯健陵修改,丙寅元陵補築時例,勿設都監,只政府以下進去監董,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bb矣b。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嶺南大同之因道臣疏請,特許停退,實出於不恤經費,悶念嶺民之至意盛恩也。臣等不勝讚歎,而第道臣之不爲留難,徑先陳請,果欠十分斟量矣。大同卽《禹貢》三賦九等之制,而國計民命,所關莫大,凡進退闊狹,下無敢干請,蓋自來已然。且念比年收租,逐歲漸縮,雖今經用,尤爲大詘,致使諸道竝力,稅穀及期,京廳支計,已萬萬罔措,惟以兩南漕期,指日是俟,今若退以幾月,拖過秋後,則今年國用,更無處着手,況又都民資活,全靠貢米,而已自春等,頒貢無路,部內幾萬口食,外無貿遷之勢,內絶沾漑之道,而鄕外藉或食麥,都下何所生穀乎?新穀未生之前,勢必坐而盡劉,而朝家亦將立視無策,念之及此,寧欲無言,今此嶺、湖兩道臣疏擧,非不知其迫不獲已,第不能深量周審則極矣。嶺南之不分三等邑緩急,竝請折半停捧,湖南之泛擧一道內郡邑,直請全數退限,俱爲節節慨然,此所以問備示警者也。然而嶺南旣施特恩,而果難全道竝退。湖南雖已防啓,而亦涉未蒙均惠,各依年分時分等分數之例。嶺南則右沿之以米當納,爲二十三邑,而其中十五邑,災形最爲偏酷,比他尤甚,十五邑大同,三分一退秋。湖南則納米沿邑之入於尤甚者爲十八邑,而羅州等六七邑,最爲尤甚,四分一停退,以示一視兩道,均施廣惠之德意。外此諸邑,竝使之及時收捧,如期輸納,而守令如或不勤董飭,未趁元定之限,則本律外另施加倍,斷不容貰之意,行會兩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原州僉使柳相斗貪虐不法之罪,道臣査啓,臚列無餘,而及其勘律,不過中道徒配而止,然則貪吏何所畏,贓法何所施乎?亟施極邊遠竄之典,勿揀赦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前監司尹光顔,被謫蒙放,姑未收敍,而聞己身故云,凡帶罪作故者,輒蒙蕩滌之命矣。尹光顔罪名,亦令蕩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藥房先退,時秀、在昌等退出。載瓚曰,左右相以藥院勞,竝承子壻弟姪錄用承傳,而子壻弟姪,俱無可仕之人云,前亦有特爲移施之例矣,左相則有從孫,右相則有外孫,竝許移施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諸道設賑邑守令,多有受由上京者云,此時災邑,豈可一任久曠?竝催促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洪陽縣監今方有闕,而本邑賑政方張,不容暫曠,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給馬下送。此外賑邑未畢賑前,如或有差代之事,必勿拘班資格例,一以擇人爲事之意,申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上護軍李集斗,漢城判尹金履陽,護軍洪奭周,竝備堂還差,而金履陽湖西句管兼察,正卿亦多可合參聞廟謨,而未及差下之人,大護軍韓用鐸,兵曹判書趙德潤,大護軍金在昌,工曹判書閔命爀,大司憲金蓍根,大護軍李好敏,竝備堂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前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北路營閫親騎衛都試,例以五技取才,而其中鳥銃一技,不宜馬用,有名無實,而新設別砲衛,同有衛名,技精而不試,宜有所抑鬱,親騎衛都試時,除却鳥銃一技,移施於別砲衛,每年都試,合同試取,勿用沒技,通計四等長畫,左右列各取居首一人,一例登聞,則騎步專技,砲射無闕,請令廟堂稟處矣。事關試規,有難遽改,而第銃技不合於騎兵,砲衛本精於射放,以鳥銃移施,果爲得宜,竝與都試時,合設試取,左右列居首登聞之請,依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江界府使上疏所陳諸條中,蔘錢之改定年限,防將之差送邊將,令道帥臣論報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所報,則枚擧江界府使金啓河,兵使李元植所報,以爲,信蔘錢未捧條中三千八百四十三兩,旣是可捧,依前定限,嚴飭收捧,其餘二萬三千五十三兩五錢,以今民勢,實難督捧,自乙亥爲始,限十年排捧,防將之邊將陞差,帥臣論報,亦無貳議,依畿校灣撥例,每年以防功最著者一人,自該府薦報兵曹,差送兩西邊將,實爲激勸之道爲辭矣。以今本邑民力,二萬餘兩之同時竝督,必有錢未捧而民先散之慮,但十年之限,失之太遠,使之限五年畢捧,防守之勞,殆甚於騎撥之役,而苟欲責力,宜先酬功,以淸北鎭堡中,京校不願一窠,待該邑薦報,隨窠差送,仍爲定式之意,分付該曹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春等羅蔘,已爲捧上,自今入用於各殿宮之意,敢達。上可之,仍命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公轍曰,惟正事體,至爲重大,朝家旣以災結磨勘以給之後,外道擧行,惟當董飭列邑,及期裝載,趁時上納,而今番兩南道臣之疏請秋大同,雖緣民勢之切急,而國計贏縮,實有不能料量者矣。本廳經用,以今年收租計之,不但入不當出,累萬石減縮,將無以推移塗抹,方此罔措之中,惟是新捧之如期入來,如諺所謂洗鼎待之食,而道臣忽發此言,貢價自享祀所用,皆是供上之需,經用有裕之時,決不可法外退限,況今國計哀痛,貢勢倒懸之時,限一年無價進排,事係行不得之外,貢人之呼冤,都下之許多朔不見一粒,將有大騷擾難言之歎,目下之憂,孰甚於此?廟堂回啓,雖已嚴防,而道臣疏辭一播之後,以今紀綱,民人之觀望,守宰之玩愒,不言可知。若於自四月以後,諸處漕船,如不絡續到倉,以致貢價絶巡之境,則民國狼狽,已無可言,而方伯守令,厥罪何居?諸道道臣,猶在遠外,本廳事勢之至於竿頭弩末無奈何之境,似未及詳細盡知,或認以有一分可爲之道,而有如前泛忽之弊,則此後事將不知至於何境。俄者大臣,以此縷縷筵奏,而亦自本廳將此擧條,措辭關飭,使之專力此事,刻期上送,如是而或有筵拖時日,未及齊到,貢價上下,以至乏絶之患,則方伯守令,斷當依事目勘罪之意,兩南道臣處,預先知委,京畿、湖西,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昨年大同之過歲未納者,其數甚多,臣於向日筵奏時,漕邑守令,非不知如式請勘,而冬則催科方張,春則大賑相値,迎送之際,慮有一毫民邑之受病,姑以先甲之意,只爲關飭而已。湖南之羅州、咸平、務安等三邑,昨年未收,尙不上送,或竝與發船狀,周歲不來,道臣至以別例措處爲請,此是有漕法以來所未有之事,如此而又復仍置,則寧有如許國綱乎?全羅監司金啓溫,從重推考,欲令列邑一分惕念於漕事,則不可無懲一之擧,上項三邑守令,竝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羅州等三邑漕運愆期事,當該守令,惠堂方請拿問嚴勘,而三邑俱是尤甚賑邑,待畢賑拿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文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者,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