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徐长辅〈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事变假注书赵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患候轮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轮直撤罢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执义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只有持平权偌一人,无以备员署经,执义金用默,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宋知濂曰,未下直守令、边将,皆令当日辞朝。
○备忘记,麟山佥使池达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水口万户尹弼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传旨未下,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镰、尹锡永。
○宋知濂,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契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林汉浩状启,则以为,会付还摠,无以排巡,麦岭民情,政在遑闷,本府还饷留库中租米太合二千八百八十四石,属邑饷租合二千六百七十五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荐歉之馀,麦熟尚迟,此时农粮,宜藉官粜,而所请之数,亦不过多,依状请加分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祯植,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郑东焕,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三营发遣炮手,合力行猎矣,今日鸺岩近处,小豹虎一头捉得,谨此封进,而捉虎将卒,自各该营,考例施赏,或有未尽捉者,更为遍察,另加搜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鲁益启本内,全州判官李一荣,沃沟县监朴鸣和,群山佥使具载重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一荣、朴鸣和,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具载重,以领运差员,已为发船云,待税谷毕纳拿囚,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戊寅五月初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李湜、权敦仁,同副承旨申在植,假注书金羽根,判府事韩用龟,右议政南公辙,检校提学金祖淳、李晩秀、沈象奎,原任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朴宗薰、李龙秀,检校直阁郑元容,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安昌禧、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用龟曰,日气不调,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患候弥留,昨日有轮直之命矣,夜来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患候靡宁之中,虽贵补养之节,而热姑未退之前,进御补养之味,则恐或无益而有害,此等处,益加审慎,区区之望。上曰,汤剂则退去议定以入,可也。嘉顺宫进服柴胡养胃汤前方中,加干葛一钱,柴胡加五分,黄芩、草果各加三分,一贴煎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查橘茶一贴煎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柴胡养胃汤,依前方一贴更为煎入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房直〉。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事变假注书赵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患候轮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进汤剂之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副摠管宋冕载,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韩义运,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沈阳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宭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二十四匹内,公清道驿马四匹,全罗道驿马五匹,庆尚道驿马十一匹,来六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驿马二匹,咸镜道驿马二匹,依例自本道,直为起送,趁来六月二十日,逢点于安北之意,各该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使臣递改后,拜表吉日,例为改推择,而今此沈阳问安拜表,来六月二十二日卯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日定行事,自该监改择报来矣,原粘目中,依例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权敦仁,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安昌禧、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昨日热候,日暮未退,夜来诸节,何如?上曰,与昨一样矣。上曰,今日诊候,当为之耶?思穆曰,汤剂俄才入之,诊候姑观为之似好矣。上曰,诊候待下教为之,可也。嘉顺宫进服柴胡养胃汤前方中,调露姜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直〉。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徐长辅〈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患候轮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放技,而轮直撤罢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昨日鸺岩下,捉得豹虎后,仍为行猎矣,今日北曲城近处,又捉小豹虎一头,谨此封进,而领军将之出力勤渠可嘉,连捉三虎之该校论赏事,曾有定式矣。令该曹考例禀处,至于炮手,自各该营,分等施赏,而连捉之馀,有难遽然撤还,仍又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三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权敦仁,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安昌禧、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调摄中气候,昨日差胜,夜间诸节,何如?汤剂尤当速定,即为诊候,议定汤剂似好矣。上可之。嘉顺宫进服柴苓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柴苓汤,依前方一贴,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患候轮直,大殿、正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长辅启曰,事变假注书赵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忠原县监郑冕绥,永柔县令郑时绥,时在杨州地云,故即速还官之意,关饬该道臣处矣。即接京畿监司洪遇燮移文,则以为,忠原县监郑冕绥,永柔县令郑时绥,俱以身病沉重,不得还官云,上顶gg项g两邑倅身病,虽未知如何,而促教之下,有难等待其差歇,并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阿耳佥使柳可源,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滢夏差祭,直讲未差,典籍崔秀俊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北岳近处,又捉中豹虎一头,谨此封进,而连日猎捉,至于四头,不可遽尔撤还,仍又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四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权敦仁,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安昌禧、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晓进露姜汁,俄又进汤剂,诊候姑观动静为之,何如?上曰,唯。今日则不为诊候,而来日为之乎?思穆曰,然矣。嘉顺宫进服露姜汁,牛黄清心元一丸调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柴苓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徐长辅〈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患候轮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学淳曰,司谒李重默,令攸司科治。
○赵渡改差,代以金辇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学濂为宗庙令。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祖永为忠原县监,林显喆为永柔县令。
○徐长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身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寅五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记事官李湜,记事官李嘉愚,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权以中,进伏楹外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诊候,医官吴千根、李命运、权以中,以次诊候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医官所奏以为,进御拱辰君子汤,今至百贴,且时令渐热,姑为停止为宜云,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上曰,汤剂中人参,一贴入几钱乎?思穆曰,一贴入一钱式,百贴为十两矣。上曰,十六两为一斤乎?思穆曰,然矣。思穆曰,医官权以中,昨自任所入来,今方入于待令医官中,嘉顺宫诊候,使之同入,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履乔曰,春坊册役,今方纂辑,而《日省录》,多有毁缺处,取览《堂后日记》,何如?上曰,依此为之。知濂曰,下番权敦仁,身病猝重,姑为出送调理,何如?上曰,出送,可也。上曰,春坊入直上下番谁也?履乔曰,上番金道喜,下番金在元矣,进御拱辰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君子汤前方中,去枳壳加黄连五分,调中沥三匙、姜汁半匙,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加减柴苓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直〉。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患候轮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在植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右副承旨徐长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求落点。
○尹命烈启曰,假注书金羽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羽根改差,代以金大坤为假注书。
○金学淳启曰,正言李是远,以其亲病,陈疏寻乡,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身敬为摠戎中军。
○尹命烈,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洪阳县监赵台荣,时在骊州地,以即速还官之意,关饬于该道臣处矣,即接京畿监司洪遇燮移文,则洪阳县监赵台荣,自骊州乡家,已为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致华手本,则时囚罪人赵恩锡,猝得轮感,寒热交作,食饮全却,真元大脱,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恩锡,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是远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素抱贞疾,不离床褥,药饵为命,臣之情理,实不可一日离侧,而薇垣除旨,忽下特点,继以驲召,恩光下烛,乡里动色,阖门感泣,臣父病中,教臣以竭蹶趋赴,粗伸义分,故来伏旅次,祗肃恩命,今已有日,即接家信,臣父病情,近失调摄,一倍添剧,专人报急,促臣归救,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今于轮直未撤,上下忧遑之时,唐突言私,极知猥越,而情有所迫,不能按抑,玆敢忙陈短章,径寻行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下递改之恩,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寅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安昌禧、李命运、权以中、金殷相,进伏楹外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汤剂,俄才入之,今日则不请诊候矣。上曰,来日当诊候乎?思穆曰然矣。上曰,入直阁臣谁也?履乔曰,待教徐憙淳矣。上曰,何不入来?履乔曰,未及入来矣。上曰,入直春坊谁也?知濂曰,金道喜、尹应大矣,待教徐憙淳,追后进伏。嘉顺宫进服加减柴苓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患候轮直,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在植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长陵忌辰祭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慈候平复,轮直撤罢。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以嘉顺宫患候平复,有轮直撤罢之命,下情庆幸,曷有其极?第伏念康复虽奏于不日,调护尤倍于此时,其在慎重之道,臣等之遽然退归,万万未安,玆敢相率仰吁。伏乞特许臣等依前轮直,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慈候平复,依前下教,卿等退去。
○以咸镜监司朴宗来状启,甲山府使任百观,谓有情势,废却公务,罢黜事,传于尹命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尹命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孝昌墓忌辰祭献官,前承旨徐长辅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长辅。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禧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内青龙中腰沙汰,长四十三步,广三步,深七八尺,年年颓塌,实未知始自何岁,而因循以过,渐致溃破矣。今当夏节,若经一番潦雨,势必至于大段溃决云,故闻甚惊悚,更为详细报来之意题送矣。又接其所报,则果如前报,虽与新頉有异,既若是紧重,不可不趁即奉审后,禀旨补筑,臣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柳相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连捉四虎,而遽尔撤还,恐涉疏虞,仍为搜猎,今至三日,不见虎迹,姑为撤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五月初七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李嘉愚,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安昌禧、李命运、金殷相、权以中,进伏楹外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诊候,今日则当为之,医官使之待令于差备门外,而臣等退去,以为议定汤剂之地似好矣。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嘉顺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北苑谨当行礼矣。
○申在植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药房问安勿为之。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煐、金益彬、赵岐受由在外,宋冕载、郑景祚未肃拜,柳畊呈辞受由,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鲁甲为甲山府使。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丕应、洪秀晩、南履翼、朴蓍寿、白东薳、张铉宅、郑学畊为副摠管。
○申在植,以兵曹言启曰,北苑望拜礼时,本曹堂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知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朴宗来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只以应分之数,实无继巡之道,各邑所在元还饷及交济久置留库条中折米三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谷簿,自来不敷,南关尤甚,而北邑,亦或有不足之处,农节排巡,在所轸念,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赵锺永状启,则以为,当此穷节,农粮艰乏,民诉镇报,咸请加分,各邑镇仓留库中各谷三千八百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加分,虽未尝岁以为例,而穷春粮乏之时,每多阔狭之请,数亦不至过多,依状请加分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戊寅五月初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嘉愚,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李命运、权以中、金殷相、朴器成进伏讫。思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患候,今已平复,昨日撤直,又当今日庆辰,不胜欢忭之忱,汤剂姑观数日,更为诊候后议定,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朝房斋宿〉。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朝房斋宿〉。右副承旨韩耆裕〈朝房斋宿〉。同副承旨李勉求〈朝房斋宿〉。注书李寅泰〈朝房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慎性真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锡祜为兵曹参知。
○韩义运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左参赞李好敏未肃拜,右参赞李普天,户曹判书李相璜,判尹赵德润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宋穉圭在外,何以为之,而大司谏尹尚圭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永肃门为之。
○传于韩义运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韩义运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尹命烈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同副承旨慎性真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新除同副承旨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耆裕落点。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权丕应、洪秀晩、南履翼未肃拜,白东薳、张铉宅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权丕应、洪秀晩、南履翼未肃拜,白东薳、张铉宅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正、申溆、柳相亮、金煐、朴宗柱为副摠管。
○以平安监司李肇源状启,江东县监徐万修,壬申荡减之债钱,还为惩捧gg征捧g,民怨载路,发关该县,使之出给,而举行形止,终不报来,谓有身病,投呈辞状,体例所在,不可仍置,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命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益闻为江东县监。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技放事,以轮直间,启请停止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韩耆裕〈坐直〉。同副承旨李勉求〈坐直〉。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北苑望拜礼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更为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耆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以执义金用默,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内,奉化前县监申星模、尹东寿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星模,以伊川府使,时在任所,尹东寿,下去京畿抱川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内,龙宫前县监曺龙玩、韩百源、宋启洙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曺龙玩,下去庆尚道晋州地,韩百源,下去京畿安山地,宋启洙,以牙山县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寅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北苑。皇坛望拜礼入侍时,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韩耆裕,同副承旨李勉求,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金大坤,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嘉愚,直提学朴宗薰,检校直阁郑元容,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建阳门,入青阳门,通礼前导至幕前,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参班儒武各就位,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黑团领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帐殿,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人,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小次,望拜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君子汤前方中,加槟榔一钱,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韩耆裕〈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金逌根〈未肃拜〉。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景镇、弼圣赉,持平孙锡祉在外,执义金用默未肃拜,持平权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金学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逌根落点。
○以同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勉求,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李源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尹命烈〈式暇〉。右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嘉顺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更为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韩耆裕,同副承旨金逌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韩义运曰,药房间日问安勿为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申在植,执义宋应圭,司谏郑度采,献纳赵忠植,掌令洪羲弼、姜斗焕,持平赵秀仁、沈英锡,正言许兟、李基栽落点。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持平赵秀仁在外,沈英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郑度采,献纳赵忠植,正言许兟、李基栽,持平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李止渊落点。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正言朴齐一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逌根,副司果单朴齐一。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学畊,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许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前持平韩启玉疏曰,伏以臣,本以遐土微踪,学蔑才短,百不犹人,而猥荷两朝拂拭之恩,前后践历,罔非逾分,顶踵毛发,俱是洪造,以至陋而滥厕簪绅之班,以至驽而忝叨言责之任,犬马之忱,芹曝之诚,自有彝性之所同得,而毫丝莫效,涓埃未报,自顾惭恧,徒切耿结。顷于壬申七月,幸值册礼呼崇之庆,臣自乡庐,趋参舞蹈之班,而其年九月,待罪掌乐院正,奉职十五朔,移除柏府,旋蒙恩递,留邸数月,痰症猝重,驮还乡里,仍为病伏者,今为五载,而贱齿且七十矣。其间台谏前单,特下恩点,至于八次,臣是何人,得此优渥?每伏受除旨,感泪交迸,夜起彷徨,措身无地矣。即者,柏府前望恩点,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兼有乘驲上来之命,遐土荜屋,荣燿罔极,伏奉有旨,不觉声泪之俱发,召命之下,不敢偃处私次,即为登途,而多年衰病,转益沈痼,艰到永兴府,贱病尤剧,前进无路,玆敢沥陈血恳,县道封章。伏乞圣明,天地父母,察臣病之难强,谅臣言之非饰,亟赐递斥臣所带台衔,因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待罪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区区寸忱,自切忧爱,一欲进荛,仰裨清明治化之万一,故敢此敷陈,伏愿圣明,勿以人微而废言。窃伏念天下之百千万事,皆源于人主之一心,而其治心之要,都在乎讲学而已矣,人君之学,非比寻常章句之学,必也讨论乎经义,格致乎事物,发号施令,准的乎圣训,一动一静,櫽括乎方策,务归于穷理正心,化民成俗之方,是故恭惟我列圣朝,有日三讲之规,朝讲也、昼讲也、夕讲也,又有召对夜对之法,此莫非穷格真工,精一心法也。伏闻我殿下,日开经筵,昼接臣邻,百僚耸瞻,四方欣仰,而顾今节序方畅,午晷如年,克体乾行不息之工,允法殷后时敏之学,三讲俱复,别对又行,则正心之道,致治之本,亶在于是矣。且伏乞春宫邸下,尺衣渐长,睿知夙就,习熟见闻,必以学问上,为不厌不倦之工,则此所以养质陶性,祈永迓休之道也。伏愿殿下,必以心得之弘业,庸作身教之至效,是臣区区之望也。且伏念为国出治,辅世长民之道,专在于得人,顾今朝廷之上,贤俊济济,才彦于于,而草野之中,亦岂无遗珠之叹乎?得人之道,又专在于实心搜访,历代人才之菀兴,皆由于人君之招延,虽以国朝古事言之,粤在成庙朝,特命宰执,以德行才谞,分汇荐闻,或直授六品,或特授初仕,国朝人才,于斯为盛,殿下若使公卿辅弼之臣,实心搜访于草野圭窦之中,以德行经纶材谞,各举一人,则近来人才,虽曰渺然,岂无其人乎?若曰无之,则是诬一世也,无公心也,目今急务,莫如得人,惟殿下念哉?且臣素有蓄积,又此冒达焉。臣于年前,待罪高山道察访时,目见本驿难支之弊,若不及时矫革,则将有绝站之患,前后邮官,非不稔知,而俱以疏踪,既不敢陈达于朝廷,又不能周旋于巡营,因循抛置,以至今日,残驿切骨之痼瘼,终无可苏之期,此臣所以每念及此,不胜忧闷者。大抵本驿,以北关初程,六陵寝春秋奉审,两本宫衣襨香祝陪进,皆是他道各驿所无之公役也。南北帅臣、评事,诸般使星之外,六镇、三、甲守令、边将,率皆骑驿,故驿路偏苦,莫此为甚,本驿所属各站位土,举皆硗薄,所谓马户辈,无以聊生,且所管十四站之中,惟高原之隘水站,通于关西,安边之火灯站,通于关东,僻处山峡,不参轮役,其外直路,为十二站,而安边之南山站,定平之蓬台站,所在位土,尤极瘠薄,贫残驿属,实难赖此而支保,凡有公役,仆痡马瘏,每以他站马因把,以此之故,邻站亦随而病焉,此实本驿切骨之痼瘼,而尤有所难堪者,一自长津邑、厚州镇新设之后,营裨、营校、营吏等因公干往来者,必把咸兴之平原、德山两站马,而自平原至厚州七八百里之间,无站递骑,而以一站单骑,驱驰于七八百里之险路,不毙则病,固其势也,然此犹不足恤,而莫重传命,由是延拖,此岂非大可寒心哉?各站之雕弊如右,则毕竟绝站,的然可待,故臣以此难支之状,文报面陈于伊时道臣,而特以臣文辞拙讷,终不见区划,耿耿一念,不敢以既递而少弛,反复思惟,其所矫救,粗有一策,盖自咸关岭以北,至北青以南所在咸原、新翊、平浦三站,属于居山驿,而与本驿德山站,地界相接,无异同驿,且居山属站,则其数几倍于本驿,其役太歇于本驿,故自近年以来,以此三站之马,来助本驿春秋奉审之役,而此不过一时之助,既非永定划属,则诸般公役,无以随时相助,今若以此三站,永为划付于高山道,则站数之多寡,相敌于彼此,事役之酬应,有均于南北,其在共济之道,必无相妨。至若南山、蓬台两站,则亦有保助之方,而安边府近,有敬贼籍产,以其田土,分属两站,则犹可为沾涸之一道矣。且长津、厚州,既有邑号,又有镇名,则其势不可不设站,而其土地不饶,道里甚远,则虽不可比之于诸站之逐户给土,计道给马,然而厚州、长津之间,又设数三站,站置骑二匹卜二匹,则给土之数,不为浩大,传命之道,可免迟滞,若其创置之方,措处之策,令道臣、邑守,相议经纪,恐合便宜,而事系变通,博询裁处,一以保北关传命之重地,一以苏本驿滨死之邮卒,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尾陈事,令庙堂禀处。
○戊寅五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权丕应,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金履载,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韩义运,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金大坤,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武臣副护军李运植,以次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命圭读,自有狐绥绥,止有狐三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命圭曰,此章亦淫诗,本旨则别无可陈之义,而其曰心之忧矣,之子无裳云者,固是托辞,而大凡人而无衣,则无以御冬,故《豳风》首章曰,无衣无褐,何以卒岁?然则圣王制民之产,莫先于足衣食,而生民之艰难,无衣与无食同,故农与桑,每为国家岁课之大政,种绵种麻,尤为百姓衣服之源,而皆是我国宜土之产,然近年以来,桑蚕麻绵,在在荐歉,蔀屋之民,当寒而无絮衣,当暑而无布绤,若使悬鹑裸体之状,亲见于紸纩之下,则锦衣靡安,而九重之忧虞,当如何哉?在昔仁庙朝,当岁甚寒,念西民之冻死,却所御貂裘,以其价布,下送两西,分给赤脱之民,圣朝忧民无衣之至仁盛德,于此可法,而此等文义,如是推类而省览,则亦足为仁政下究之一端矣。上曰,下番陈之。羲祖曰,此诗见其国乱民散之时,孀妇不能以礼自守,见鳏夫之无裳无带无服而有忧,则其言虽鄙,其情亦戚,上番所陈足衣食之语甚好,而盖民无恒产,则遂无恒心,何责乎廉耻乎?故曰,衣食足而知礼节,此诗之旨,即亦程子所谓只是后世怕寒饿死,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夫以匹夫匹妇之情,苟无衣食之资,则其何能量度于饿死失节之大小也哉?是故古之圣帝明王,必制民之产,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导之以德,齐之以礼,卫之时君,若知此义,则岂有风俗之如此乎?此等诗,虽是淫风,而足可以推知其愚夫愚妇之情,反求于制产教民之方,则实为讲诗之要道也,伏愿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丕应曰,编诗之义,观时代之盛衰,风俗之善恶,使人感发惩创,以此诗看之,国乱民散,男之鳏夫,不能资身,而未免无衣服,女之寡妇,不得其所,而至于求改适,与文王发政施仁,先此四穷之时相反,后世人君,常念民生困瘁,以一夫一妇之不获自尽为己忧,则其效必有不中不远之道。伏愿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履载曰,此章文义,别无可陈之辞,而上番所陈果好矣。近来绵歉,连岁荐仍,朝家恤民之典,靡不用极,至于价布,亦以代钱捧纳,而民间犹未免无衣之叹,益加圣念,俾有实效之下究,是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义运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特进官,皆已仰陈,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注书出去,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也。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李勉求,注书李寅泰,待教徐憙淳,偕入进伏。上曰,各奏公事也。知濂曰,臣吏房,读奏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珍山郡守兪殷柱到任事。义运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勉求曰,臣工房,无公事,而以户房、兵房、刑房代房,有公事矣,仍奏黄海监司徐能辅启本安岳郡反库事,京畿监司洪遇燮启本邪学无乎事,公清监司权常慎启本罪人奇重哲新昌县到配事。上曰,左承旨何不入来?知濂曰,左承旨尹命烈,今日式暇矣。上曰,其外不入来者谁也?知濂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已蒙许递,入前望单子,姑未点下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式暇〉。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韩义运启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朴周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止渊曰,召对为之。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持平赵秀仁在外,沈英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郑度采,献纳赵忠植,正言李基栽、许兟,持平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戊寅五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郑晩锡,持《诗传》第二卷,同知事申在明,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李勉求,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金大坤,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沈能俊,以次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命圭读自投我以木瓜,止木瓜三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命圭曰,此诗必是男女相赠答之辞,木瓜、木桃,至贱之果,琼琚、琼瑶,至贵之宝,以贵报贱,已是逾当,而犹以为未足,又曰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其爱之甚而情好之固结,可以见矣。然君子之道则不然,报答务归相当,故孔子之答或人之问也,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盖以德报怨,虽若忠厚,而不直在其中矣,以物报答亦然,圣主之于贤臣,献其敌忾之功,则赐以弓矢,以觉报宴,效其藩翰之诚,则锡以衮舃,以明报功,至于车马、圭瓒、土田等物,莫不随其劳勚,称其报酬,故下之受赐者,惟德其物,而上之施与,亦无汰滥之弊矣。然则此章本旨,虽有薄来厚往之意,反不若抑戒诗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之物各称而报相当者矣,此等文义,伏愿如是省览焉。上曰,下番陈之。羲祖曰,此诗疑亦男女相赠答之淫诗,固不足以取喩,而后世诗人文士之相往复,必以此为比,自谦则曰投瓜,称惠则曰报琼,盖诗可以断章取义,故大凡人有赠遗,我有报答,礼之常也,君臣上下之间,亦以此为重,若《小雅》鹿鸣以下五诗,即君使臣以礼之义,而恩义周洽,求示周行,故臣下所以颂祝报谢之义,蔼然于天保九如之章,是奚但以此篇瓜琼之喩,比而周之乎?比来讲筵之臣,每以酬酢问难,上下交泰之象,无不仰勉,而乃殿下,一例渊默,粗陈刍荛之说,未承玉音涣发,此专由于臣等𫍲陋之说,未能仰格万一之致,而窃不胜区区抑郁之忱,虽是本章文义之外,敢此仰陈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在明曰,此章《注疏》则曰,卫人美齐桓公而作也云,而未见其必然也,大旨则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辞,然则尤无文义之可陈者,而报好二字,却有深味,报有上下相报之报,好有心诚好之之好,盖下之事上也,虽蒙一时顾眄之恩,尚自感激,没身图报,犹恐不足,固秉彝同得之理也。孔明之于昭烈,所被恩礼,不过草庐三顾,而终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非诚心好之,何以致此乎?上之使下也亦然,无德不报,无才不录,不必待旗常可纪之绩,而苟有尺寸收效者,则举皆荣之以爵禄,结之以恩眷,是故非特当者之感奋殚竭,风动一世,人思自效,或当板荡之时,至有杀身以报,而不自满足,阳节潘氏所论文天祥死节,祖宗尊贤敬士之报云者,深知其诚心好之之故也。前代之上下相报,诚心好之之明验,既如彼矣,小臣耳目之所及,则惟我先大王临御之时,盖自朝臣,爰及委巷匹庶,苟有一艺能小勤劳,则无不厚加酬报,曲赐奖拔,八域含生,咸囿于鼓舞作成之化,故式至于今,於戏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必追报万一于殿下之廷者,莫非风泽之攸暨,而上下相报,诚心好之之明验,又如此矣。殿下倘于此等文义,推类而勿泛看,则继述之善,自在其中,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晩锡曰,《卫风》盖多淫靡,而此章亦男女相赠答之辞也。张横渠风土所致之说,诚物理之固然矣,然人君教化,如草上之风,而有移风易俗之道,轻浮者可使沉重,柔弱者可使刚毅,怠惰者可使勤励,于变时雍,比屋可封,不系风土之美恶,虽以汉广章观之,江汉之间,旧多游女,其俗淫靡,及被文王、太姒之德化,人莫不贞洁自守,而其俗甚美,凡为人上而主化欛者,岂可诿之风土,而不思教率之方乎?伏愿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勉求曰,此章文义,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特进官,皆已陈之,臣别无可陈者,而下番所陈中,比来讲筵,未承玉音之涣发云者,亦臣向日所陈之意也。大抵上下,自有报答之义,讲学工夫,必须问难之功,每当侍讲之时,经旨之有显有晦,而必勤发问,奏语之或可或否,而辄下明谕,商确讨论,酬酢如响,则古昔圣世都兪吁咈之美,亦不外此,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注书出去,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韩义运,同副承旨李止渊,记事官李寅泰,待教徐憙淳,追入进伏。上命读公事,义运曰,平安监司李肇源启本仕满将官开录事矣。勉求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吏房、户房代房,亦无公事,而礼房代房,水原留守林汉浩状启农形事矣。上曰,春坊入直谁也?嘉愚曰,兼弼善李奎铉,说书尹正镇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五月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金大坤,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之。命圭读自缁衣之宜兮,止缁衣三章。上曰,下番读之。羲祖读自将仲子兮,止清人三章。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羔裘如濡,止羔裘三章。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遵大路兮,止有女同车二章。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山有扶苏,止狡童二章。上曰,上番读之。湜读自子惠思我,止褰裳二章。上曰,下番读之。嘉愚读自子之丰兮,止丰四章。上命陈文义。命圭曰,此诗,《郑风》中最是好看处,周人之于郑公,爱之也甚,故及其所服之衣,衣而不足,又及其所食之粲,其意若曰能无敝乎?敝则当改为衣矣,能无饥乎?饥则当授子粲矣。五服五章,厦屋四簋,人君所以尊贤,则以司徒之贵,岂无衣与食哉?然诗人之如是为说者,即是《豳风》为公子裳,杕杜诗曷饮食之之意,于此诗,果可以见好贤之至矣。上曰,下番陈之。羲祖曰,郑俗委靡,所以歌谣之多淫辞,而其中缁衣鸡鸣之诗,非谓不好矣,以其淫诗之居多也,故夫子答颜子为邦之问曰,放郑声,郑之乐,虽可放废,而其在讲诗之道,感发其善,惩创其恶,是为诗教也,举而措之,而导德齐礼,则实有讲诗之效矣。自明日,以温绎间入頉禀,而法讲《诗传》,系是重讲,召对册子,又是《诗传》,则温绎之工,无间于第二三卷矣,连开召对之筵,毋至间断之地,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将仲子章,即是淫奔之辞,而三章,皆以亦可畏也为言,夫淫奔者,有何廉耻,而尚能知所畏,而有所不为,则此可见羞恶之根于人心也,凡人不能肆情纵欲者,皆有所畏忌而然也。学者苟能推此心用工,则虽于不闻不睹之中,亦有恐惧省察之效,此实克己之要道也。虽以人君之尊严,亦有天命之可畏,民心之可畏,故不敢暇豫,不敢怠荒,皆由于知所畏而不敢为也,此等处,断章取义,如是体验,则似有益于圣学警惕之工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俄者参赞官所陈,以将仲子章,可以见羞恶之心仰对,其言诚好矣,郑之政教不修,民俗淫放,犹有顾瞻畏忌之意,良心之未泯,亦可见矣,苟能因其顾忌之心,而齐之以教化,导之以礼义,则可使革其旧染之污,如江汉游女,被周文之化也,故曰世无不可治之时,民无不可教之俗,草尚之风必偃,不其然乎?惜乎时君,不善导率,不能使民俗,致于变之休,此实为后世鉴戒,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掩卷,仍命注书出去,在院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勉求,记事官李寅泰,偕入进伏。上命玉堂先退,命圭、羲祖退出。命读公事。周寿曰,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雨泽事,而吏房代房,无公事矣。义运曰,臣兵房,无公事矣。勉求曰,咸镜监司朴宗来启本罪人庆楺文川郡到配事。止渊曰,臣工房,而户房代房,无公事矣。命书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周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止渊启曰,五月初一日日次轮对官户曹正郞李德彬,礼曹正郞权𪸷,兵曹正郞李海清,刑曹正郞尹谦圭,工曹正郞郑锡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持平赵秀仁在外,沈英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郑度采,献纳赵忠植,正言李基栽、许兟,持平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朴周寿,以景慕宫望祭献官言启曰,本宫祭享时,各司进排官,受香前等待于享所,祭物捧上时,眼同捧上,自是不易之典,而今此本宫望祭祭物捧上时,进排官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镇,不为待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镇,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戊寅五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轮对官同为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宋知濂,记事官李寅泰,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嘉愚,待教徐憙淳,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大坤,轮对官户曹正郞李德彬,礼曹正郞权𪸷,兵曹正郞李海清,刑曹正郞尹谦圭,工曹正郞郑锡教,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权以中,以次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日气渐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命入诊,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权以中,以次诊候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履乔曰,俄伏闻承候官右承旨朴周寿所传,则嘉顺宫诸节,今则调理之剂,可以进服,问于医官,则以为,进服加味君子汤为宜云,自明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履乔曰,轮直撤罢之后,别入直待令医官,亦当出送,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春坊入直谁也?履乔曰,文学金道喜,兼司书金在元。上曰,今日书筵宾客谁也?履乔曰,李存秀矣。上命轮对官等各奏职姓名。德彬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命退,德彬等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在院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贱臣大坤,承命出传,左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勉求追入进伏,命药房先退,履乔退出。上曰,读奏公事。知濂曰,臣吏房,无公事,礼房代房,有公事一张矣。读奏咸镜监司朴宗来状启农形雨泽事。命烈曰,臣户房,无公事矣。义运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读奏广州留守郑尚愚启本逋谷分捧事。勉求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仍命公事入之。上曰,右承旨药院进乎?知濂曰,自药院,仍以宗庙、景慕宫奉审事进去矣。知濂曰,轮对官入侍时,司谒,例不得楹内举行,此后则使之楹外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嘉顺宫进服加味君子汤,自明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直〉。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式暇〉。同副承旨李止渊〈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金羽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有背。
○中宫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中宫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持平赵秀仁在外,沈英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李寅泰病,代以金羽根为假注书。
○朴周寿,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中宫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毓祥宫夏享祭终献官,前承旨金学淳塡差,文禧庙夏享大祭大祝,前掌令尹景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学淳,副司果单尹景镇。
○尹命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芙蓉亭莲池石筑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五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旌义前县监李彦懋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缘故出〉。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右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式暇〉。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金羽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bb外b,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右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逌根落点。
○韩义运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持平赵秀仁在外,沈英锡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郑度采,献纳赵忠植,正言李基栽、许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假注书金羽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杨根郡守赵原永,身病沉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逌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金逌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齐闻、李若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纲纪解弛,百隶怠慢,各司阙直之患,必多有之,故时或发遣备郞,抽栍察饬矣。今日筹坐,又令摘奸,则司䆃寺,以空番执頉,佥正宋启荣之不待面看,径先出去,奉事南棅正之日已过午,趁不交替,俱有其罪,此若不严勘,将无以励他惩后,当该官员,并先汰其职,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筹坐,堂上悬病甚多,实病实故外并推考,令政院牌招,使之进参,刑曹判书郑晩锡,新差之后,宾对筹坐,一不进参,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则以为,奉化县还谷中,自戊辰至丙子吏逋民反各谷,合为五千八十九石零,龙宫县甲子以后流来民反与吏奴逋各谷,合为八千九百六十九石零,各年守令之蒙不觉察,俱极寒心,奉化县监申星模、尹东寿,龙宫县监曺龙玩、韩百源、宋启洙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逋谷则流亡既多,奉化限五年,龙宫限九年,除耗分捧,而龙宫则户少谷多,许以代谷代钱,代谷则次次还作本色,代钱则移贸谷少邑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逋吏等,待毕纳严勘为辞矣。两县以如斗之邑,逋谷至于近万半万之多,前后守令之始逋隐逋,俱有本律,该府自当严勘,而至于逋谷,则似无当年内准捧之望,并依状请,年限分捧,而除耗一款,已于湖南覆启中,有所申命知委,使之依此举行,龙宫逋谷,道臣既请代钱收捧,此则许施,而若或吏缘为奸,有所增减于详定之价,则其为民弊,不可胜言,一依详定价收捧,而本谷既许以限年分捧,便同新还,分捧之时,若有所未捧,则未捧又是始逋,苟有是也,该邑倅难免重律,并以此意,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则以为,旧还未准捧守令论罪,载在法典,旧还未准捧,全州判官李一荣,罗州牧使洪秉周,全未捧,长城兼任高敞县监沈汉永,茂长县监任俊常,高敞县监沈汉永,务安县监李种穆,顺天兼任求礼县监吴致勋,益山郡守尹五荣,万顷县令郑海柱,光阳兼任求礼县监吴致勋,咸悦县监沈能植,龙安县监李命峻,光州牧使金龙淳,乐安郡守申㫻,金沟县令赵济仁,玉果县监李奎宪,谷城县监李舒,高山县监金永锡,反逋未捧,兴德县监韩道裕,高敞县监沈汉永,未捧仍未捧,长兴府使李商一,宝城郡守柳彝均,海南县监李复馨罪状,恭俟庙堂禀处,全州等十一邑吏奴逋折米并丁丑耗合五万一百六十石内,捧上为四千六百四十三石,未捧为四万五千五百十七石,自今戊寅为始,限五年除耗排捧,负逋吏奴中千石以上为一人,百石以上为一百三人,已为物故及未满百石者,不为举论,并请令朝堂禀处矣。籴法甚严,岁虽不登,朝家既已分数仍停,则当年当捧条,自当依数收捧,而今此诸邑之未捧,若是伙然,虽与新还未捧,稍有间焉,旧还未捧,亦有其律,当该守令,并当依法典论勘,而第本道,屡经荐歉,民邑事势,不无参恕之道,姑从末勘,且依近年特例,并以从重推考施行,当年未捧之数,待秋成,使之一一准捧,逋谷之排年分捧,虽非经法,以今民势,既无当年内准捧之道,排捧亦或有已例,依道臣状请,限五年除耗分捧,而凡除耗云者,即除其逐年生耗,逋上添逋之弊,非当年应捧条除耗之谓也,而近年以来,排捧除耗之时,外邑不知法意,或有当年耗并减之事,揆以本法,万万寒心。自今以往,除耗一款,并依此区别举行之bb意b,严加申饬,他道亦有如此之谬习,一体知委,俾无违越之弊,至于犯逋,则高敞一吏之米三千馀石所负,罪系大辟,更令道臣,详查其逋负年条,犯逋委折,更为登闻后勘律,因此而又有申明者,无论旧还与反逋之排捧,未捧邑倅,间因无前凶荒,不得如法论罪,每多从轻阔狭,故凡属旧还,初不惕念,只以未捧二字,为究竟之法,此后则犯科守令,道臣直请攸司禀处,而议谳之际,一依法典照勘,毋敢低昂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逌根,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李东永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病,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都政,营将中军,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刑曹言启曰,左边捕盗厅启辞内,近来无论班族常贱,悍悖无赖,缔结徒党,挟持剑椎,闾里行恶,无所不至,劫骗妇女,掠夺财货,至或毁破人家,打碎神主,此其行恶中尤甚者也。馀他借持勿禁帖,夜行如昼,屠房酒肆,威胁劫夺,特其薄物细故,自臣厅,诇捉尤甚者四汉平问,而所犯罪状,直陈无讳,其中柳元翼、姜汉永,即班族而为魁者,此等至憯绝悖之汉,不可寻常处之,自臣厅,有难如法究竟,罪人柳元翼、姜汉永两汉,为先移送刑曹,各别严绳,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执凶器伤人及围绕房屋,奸淫妇女者,杖一百,发bb配b边远充军,柳元翼、姜汉永,各决杖一百后,元翼全罗道海南县,汉永庆尚道机张县,边远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宸孝攸格,嘉顺宫患候,不日康复,轮直已撤,区区下情,不任忭祝。仍伏念臣之待罪本任,今已五朔于玆,无所裨补,徒惭尸素,曩因长僚有故,亦既屡遭行政,而才能素短于铨注,鉴别莫分其妍媸,疮疣丑拙,靡不毕露,惟圣明,曲赐庇覆,不加邮罚,每自循省,怵惕震惧,惟有早晩丐递,获全微谅之念,未尝一日忘于中矣。噫,臣之不才,最居人下,前后敭历,罔非侥滥,非不知不衷之服,瘝官之灾,而惟是夷险燥湿,一听造化,涓埃报答,思效万一,以筋力奔走四个字,为馀生不报之报耳,然而至于见职,则许久蹲仍,祗增愧恧,不念梁鹈之讥,自速池凤之谤,毕竟颠沛而后已,则一身僇辱,犹属细故,其为仰累于圣简,当如何哉?不待臣更仆而陈,庶几日月之明,知所处臣矣。且臣素患风痹之证,年侵岁痼,已成贞疾,春间省楸归路,触冒风寒,一倍越添,近当炎暑之节,臂脚痿腝,而行步转益艰涩,项背拘挛,而屈伸辄致酸苦,加之癖积闯肆,内外疼痛,馀外危恶之症形,有不敢枚举烦吁,而医云风痰为祟,癃废可虑,迨此未极热之前,或鍼或灸,多方治疗,则庶可复寻生路,唯以重任之虚縻,屡阅时月,私心惶厄,殆有甚于疹疾之在身,臣尝见皇朝名臣冯琦之疏有曰,人臣无病而欲偸安者欺也,有病而隐忍不言,以至旷官误事者亦欺也,斯言切至,实获臣心,古之人所以怵然忧畏于旷官误事,而不敢出于一身之私者,有如是矣。今臣所患,若是难医,则顾何敢隐忍不言,终自归于瘝旷欺负之科哉?疾痛必呼父母,即人子之常情也,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仁无不遂,爱之欲生。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铨任,俾得安意调治,获保残喘,不胜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修撰洪羲祖疏曰,伏以臣,弱冠而窃不幸之科,蔑学而媒匪分之荣,簪笔记注,久侍天陛,讲读周旋,亦忝雷肆,今忽晋一步于玉署横经之列,有除辄膺,晏若倘来,臣实无耻,人得不嗤,唯幸依近禁闼,奔走供仕,以少效涓埃尘露之酬而已,顾何敢更有尺寸之�觊也?第臣有万万悲切之情恳,安得不仰首无隐乎慈覆之下哉?先臣不育,而臣之本生父,晩举臣一人,先臣取而子之,臣父兄弟,笃于友爱,广被长枕四十馀年,曾不异宫而别产,不幸臣在丱总,先臣见背,时则臣祖父在堂,泣抚臣而教于臣母曰,是我成立,唯汝在耳,于是臣母之昼烛馀生,劬劳于顾复教诲,迄今二十年所矣。积祟根于疚戚,真元铄于寒湿,屡经奇疾,辄添宿症,痰眩怔忡,有时昏瞀,委身床笫,转侧须人,而龄迫七旬,奄成癃痼,饮食药饵,专力滋补,则虽有时日之少间,暂或失宜,又复层落,幸赖臣本生父母同居一室,在家保护,出守则舁奉鼎茵,刀圭调养便体,获到于今,天实相之,臣又不孝,失恃于本生,今已六载,而本生父,龄届周甲,筋力转衰,须发尽华,而尚且劳神弊精于摄宗干家之节,臣则犹不免蒙𫘤骄惰,偏母口体之奉,徒贻老父之忧,臣情到此,宁不怵焉惕然乎?仍念臣家,偏蒙恩造,百年禄仕,生齿骨肉,浃洽于太仓之颁,亲戚臧获,霑漑于藩府之捧,臣既生长荫庇,曾不识世间有粟米丝麻之累,始因年知之稍长,渐觉契阔之甚窘,曩者臣家之不以衣食乱心,秋毫皆国家赐也。臣祖臣父,不事营产,臣如不坠,庶免获戾,而奈今崦嵫之景已迫,乌鸟之情正急,躬耕负米,心与迹违,帛衣肉食,力随财匮,每自营度,实难办供。噫,为人子者,入而既不能尽子职,其将何所借手,出而事我殿下乎?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孝理为治,无愿不遂,臣既抱此闷切之私,则穷窘之呼,讵宜自阻也哉?专城之养,奉檄之喜,即古人之至荣,而在于今,则乃州县官耳。百里之寄,为任匪轻,三政之弊,无邑不病,以臣颛劣,居然随众曰许畀臣一县云尔,则诚亦不量之甚,而今臣见叨之职,决非如臣悾悾者之所可一日冒据也。侍讲而句读未熟,尚何望文义之敷衍乎?论思则见识未长,尚何责言议之可否乎?与其滥竽于检讨启沃之地,徒贻则哲之累,无宁陈力于簿书期会之末,庶效图报之忱,兼伸禄养之私故也。左右思惟,嗫嚅度日,而臣母素患,近又添剧,桂附参苓,随灌辄应,而无望继服,补味滋饮,虽或厌进,而常宜备待,矧念臣本生母之数十年疾恙沈绵,而曾未伸一日之养,毕竟抱不洎之恸,每怀及此,自不觉泪涔而臆结,逮今陈情,诚非获已,玆敢疾声鸣暴于黈纩之前。伏乞圣慈,察臣怜臣,下臣此疏于选部,拟臣以简僻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不胜千万至祝。臣方治疏将上,而臣母病淹之中,忽添暑感,痰喘弥剧,寝啖俱废,手足麻痹,贴席刺疼,头目眩晕,不省四到,房闼运动,亦待扶将,臣既终鲜,又无姊妹,时月之内,万无离舍供职之望,亟命递臣所带之衔,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尔其勿辞救护。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病〉。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李勉求〈坐〉。右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金羽根〈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逌根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蔡光臣、沈恭镇,保放罪人赵恩锡捧供,申綋议处,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未差,同义禁南履翼未肃拜,权丕应朔试射试官进,朴蓍寿有身病,无以备员开坐云,同义禁南履翼、朴蓍寿,并即牌招,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恒为杨根郡守。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牌不进,沈英锡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郑度采,献纳赵忠植,正言李基栽、许兟,持平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传于金逌根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汉敏为安峡县监。
○传于金逌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勉求启曰,同义禁南履翼、朴蓍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逌根,以吏批言启曰,兼说书,今当差出,而可拟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赵贞喆在外,右副承旨金逌根进,以洪羲瑾为应教,李嘉愚为兼说书,申光轼为左尹,朴宗薰为大司成,金在昌为判义禁,赵弘镇为知经筵,黄基文为兵曹佐郞,洪锡谟为刑曹佐郞,金祖渊为刑曹佐郞,柳訸为司仆正,南正和为缮工副正,金鲁喆为司䆃佥正,赵重日为监察,东莱府使朴绮寿仍任前职事承传,兪理焕为直讲,金思羲为司仆佥正,知经筵单金履乔,同经筵单赵弘镇。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禁军录试射坐起进,参判申在明病,参议李锡祜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止渊进,护军单南履翼、尹尚圭,副护军单慎性真、韩耆裕、辛致辅、赵文锡、李基秀,副司直单金用默、任百禧、弼圣赉、孙锡祉、权偌、金周默,副司果单李是远、郑荩,副司正单金羽根,以金光爀为临津别将,宝化堡权管单刘泽起。
○以副校理朴齐闻、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逌根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进上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逌根曰,勿待罪事,回谕。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馨秀,以训炼都监左别将,兵马取才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观植,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朴宗根,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意启曰,今日朔试射时,宣传官折冲李一愚,无缘不参,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持平沈英锡疏曰,伏以臣,即孤畸庸陋之一寒畯耳。猥蒙我先大王不世之恩,拔之韦布之中,而擢授巍科,列之讲制之选,而曲加奖谕,陶铸生成,罔非造化,追惟至今,五内崩裂,惟有泣诵恩纶,以终馀生,不意向年,因臣台通一事,惨被柳鼎养诬辱,搀及臣曾祖故判书臣檀,构捏备至,诬蔑罔极,臣诚惊心崩迫,含冤忍痛,七年于玆矣。彼鼎养,本无私怨于臣家,而特其伎俩,急于击去铨官,诬人先故,以为资斧,其所设心,吁亦憯矣。呜呼,臣曾祖之世,距今为百年间事,且其所值,适当不幸之会,传闻易归爽误,文迹或多混乱,后生新进,未详里面,拖引不干之事,捏合于臣家者,固已多矣。𫘤彼鼎养有何知,而鼓吻摇舌,掇拾谎说,惟以诬辱人挤陷人为能事,盖其诸条论列,都是没捉,苟欲明辨,俱有可据,而臣何忍泚笔追提,逐条论辨,如呶呶争诘之为哉?请以两圣朝恩教之昭如日星者,涕泣而陈之,昔在辛丑,英庙有半夜出阁之令,臣曾祖以宾客,首先入对,免冠下庭,且泣且奏,自朝至暮,英庙教曰,予感宾僚至意勉从焉,遂寝出阁之令,其后英庙,常称诚正阁树立,而许之以断断血忱,超资之荣,许休之恩,隐卒之丝纶,录后之宠渥,迥出寻常,丁巳夏,臣从叔故正郞臣埜入侍也,教曰,壬寅年间,非尔祖则朝廷诚难矣。特命陞六,己未夏,臣族叔故判府事臣㲄入侍也,教曰,尔从祖为吏判时,为政极精,朝廷不至坏乱,予甚嘉之。乙亥《阐义昭鉴》之纂辑也,英庙取览草本下教曰,谁为录此者?白望之招,沈檀之名,出则出矣,而乃以为东宫办一死出矣。且吏判除拜之后,与贼镜角立,故贼镜嗾圣时等,攻之不遗馀力,此人岂可入于惩讨书中乎,予欲录用其子孙,而未及为之矣,仍以御笔,尽为涂抹。又教曰,无故之人,若是构录,洪启禧其无后乎?其后纂修诸臣之入侍也,又缕缕下教曰,昨日之谕,卿等闻之否?皆奏曰,今承下教,沈檀之为国边人,的实无疑,臣等之心,从此释然,辛巳冬白凤麟调用时教曰,辛壬间,沈檀与镜、梦辈角立,不得为一政,其为宾客时一言,寔出衷曲,予至今叹服,岂不贤乎?癸未冬,臣从叔故正言臣墣入侍也,教曰,汝祖善事予,予不能忘,汝须以汝祖事予之心事予也。壬辰秋备忘记有曰,予入东邸冬,故判书沈檀诚正阁gg诚正阁g所奏一片丹心,尚今忆焉。癸巳冬,臣从叔前郡守臣逵入侍也,教曰,每思汝祖,今见汝,予心怆然。令该曹,监役调用,先朝庚申四月,臣以假官宾对入侍时,下教若曰,辛丑年先朝出阁时,故重臣沈檀,以未肃拜之宾客,挺身求对,能成捧日之功,岂不难乎?且其为禁堂时,随事争执,多有救解之功,至于徐德修、李喜之母事,其所平缓之论,傅生之功,果何如乎?先朝每教曰,沈檀忠臣也。功臣也,特加眷注于其家人,两朝恩言,若是勤挚,阖门百口,字字铭肺,生陨死结,报答无地,而臣曾祖,灵若有知,亦将瞑目于九泉之下矣。至于柳谦明停启一款,鼎养以其祖之孙,未详本事之颠末而然耶?粤在乙巳,臣曾祖以禁堂事,入于台启中,而谦明以正言,始停院启,故其子戆,为掌乐提调时,臣从叔逵,以本院主簿同坐,戆从容语曰,家亲深知伊时事实,故不计府启之复发,直为停启,两家世分,实为不泛云,臣从叔尚在,焉敢诬也?古人之持心,若是之公,而鼎养之构捏,何其相反之至此也?且臣从叔墣之台通也,鼎养之父戆,出入三司,同朝久矣,而未闻有驳正之事,今鼎养之言,其时不为驳正,未知其可,此其言,得无近于昔之人无闻知者耶?又其言,以两朝圣教,归之包容慰藉,或谓之纳污藏疾,或谓之雨露霜雪,或谓之有司曰辟,公曰宥之,天子曰是,谏官曰非,噫,辟宥是非之间,亦有公私之分焉,上之所以宥之是之者,不幸而出于私也,则下之所以辟之非之固也,如其出于公也,而必曰辟焉,必曰非焉,则是乃故君父敌,以成其角胜之势,而非纯心事君之道也。鼎养又引庚申闰四月筵教,抉摘句语,删节文势,而勒断之曰,示万世堤防之义,何其骇妄之甚也?伊时筵教若曰,辛壬义理,何等至严,而在先朝则事关圣躬,故容或有一时宽贷之典,而在下者之争执,固其宜也,至于今日,则不独为诸臣之公愤私仇而已,其所关系果何如,而予之权度,固自有不失尺寸处,则为今日臣子者,孰敢容喙于其间,而乃敢为此无严之习乎?有所攻斥云者,亦不成说,其家事予所稔知,在先朝则或称之以忠,或褒之以功,而今予不过于其中,容有可议而已,渠辈有何所知,乃为此举乎?都是可笑为教,渠安敢截取上款在下争执一句及下款容有可议一句,捏合首尾,凑成文义,以为堤防之证,此岂人臣重王言之道乎?呜呼,为今日臣子者,孰有不严于辛壬义理,而彼鼎养者,敢以公共之义理,看作驱人之欛柄,初未详当时之事迹,徒任其好恶之私情,不念两朝之圣教,不遵家庭之闻见,即以无伦脊不近理之言,饰谎造诬,构捏至此,宁不痛哉,宁不冤哉?大抵言人是非者,自反而无愧,然后公议可叶,人心可服,而惟彼鼎养,即一蔑伦败常者也,故承旨李命勋之疏启,胪列其父戆之罪恶,至比于作贼之王敦,办事之蔡京,而且以逆渊凶疏制给之说,出自渠口,至登鞫招为言,则于渠,即是世世之仇,而甲子监会,命勋之子基宪,入参试席,则忍能屈膝其庭,图窃小成,其时公议峻发,不得谒圣之状,有口皆传,至今唾骂,而乃敢自齿人类,抗颜弹冠,论人论事,无不主张,何其不自检之甚也?在其祖所停启之人,则背论而必欲诬辱,在其父所被劾之家,则忘仇而反为恩门,世间事之翻覆无常,有如是矣,此岂常情之所可测者哉?但臣别有所自伤而隐痛者,以臣之故,诬及祖先,使两圣朝垂褒于臣家者,䵝而不章,是臣不忠也不孝也,臣持此而何颜立于世乎?况今臣所叨之职,即前日被蔑之地,去就一款,非所可论,召牌之下,趋承无路。伏乞圣明,俯垂悯怜,亟递臣职,仍命选部,永刊臣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焉。以臣情地,不敢以台职自居,则何可刺口论事,而第有区区愚见,不容泯默。噫,士趋之不正,民生之倒悬,莫近日若,苟求矫救之方,莫如选考官择守令之为要道耳。顾今大比当前,京察隔月,申饬铨曹,另加抡择,考官则必取公明有藻鉴者,守令则必择廉谨惜身名者,俾有实效,以责成绩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宋知濂〈坐〉。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李勉求〈坐〉。右副承旨金逌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金羽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逌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宋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姜时焕落点。
○金逌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齐闻、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韩用琦、李翊会,新除授应教洪羲瑾,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宋翼渊,副修撰沈能岳、赵忠植落点。
○金逌根启曰,副应教李泰淳,校理郑基善、尹命圭,修撰任存常在外,修撰洪羲祖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宋翼渊,副修撰沈能岳、赵忠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副修撰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逌根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同义禁南履翼、朴蓍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义禁金在昌,更为牌招,同义禁南履翼、朴蓍寿,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权丕应,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南履翼、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尚未承膺,事甚未安。只有同义禁朴蓍寿一人,无以备员开坐,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南履翼、权丕应,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南履翼、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夏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修撰洪羲祖上疏,则以为臣母,龄迫七旬,奄成癃痼,饮食药饵,专力滋补,则虽有时日之少间,暂或失宜,又复层落,幸赖臣本生父母同居一室,在家而保护,出守则舁奉鼎茵,刀圭调养便体,获到于今,天实相之,臣又不孝,失恃于本生,今已六载,而本生父,龄届周甲,筋力转衰,须发尽华,而尚且劳神弊精于摄宗干家之节,臣则犹不免蒙𫘤骄惰,偏母口体之奉,徒贻老父之忧,臣情到此,宁不怵焉惕然乎?伏乞圣慈,察臣怜臣,下臣此疏于选部,拟臣以简僻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洪羲祖之情理,既如是切恳,则在朝家体下之道,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同副承旨李止渊疏曰,伏以臣于持平沈英锡之疏,窃有所区区忧叹者。夫辛壬义理,即百世已定之公案也,凡系干犯于其间者,无论巨细浅深,决不可任其漫漶掉脱,而至如沈檀,当凶徒鸱张之日,夤缘起废,居铨按狱,同恶相助,厥罪惟均,而特其借口为辞者,即辛丑冬英庙将欲出阁时奏对事耳,纵有是也,尚难赎焉,若并无此,独可逭乎?自上恩言,虽出包容,在下公议,尚切愤惋,今于年代寝远之后,固不得追理其罪,而百世公案,一日未泯,则真所谓孝子慈孙掩之不得者,今乃谓诬谓冤,拖引张皇,有若真有功忠之可言者,渠虽急于自暴,亦不几于猖肆而无惮乎?渠家既漏重典,圣世且无弃物,渠之父祖,继续仕籍,则向来台通之驳正,设或至严,在渠称屈,惟当隐痛而已,顾何敢不畏公议,惟意妆撰,至以传闻爽误混乱等语,必欲变幻事实于公私从信之地乎?见今人心渐狃,堤防益坏,义理二字,将不知倚阁何边,此政君臣上下讲明固守之会,则此等关系至严处,不可视之以寻常自鸣之章。伏愿殿下,明察而洞辨之,俾忠邪莫混,是非莫晦焉。臣职忝近密,义难泯默,敢控愚衷,徒增憯猥,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义理之讲明固守,尔言良是,但台疏,不过陈两圣朝下教而已,何必深看乎?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未肃拜〉。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金羽根〈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成朴宗薰,左尹申光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申綋、赵恩锡、宋启荣,时囚罪人蔡光臣、沈恭镇、王道常、韩百源、南棅正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检校直阁郑元容,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郑度采,正言李基栽、许兟,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传于尹命烈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琦落点。
○传于尹命烈曰,右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落点。
○李勉求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韩义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宋翼渊,时在京畿永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泰淳,校理郑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渊,修撰任存常在外,修撰洪羲祖受由,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副修撰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逌根。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学畊,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说书李嘉愚,时在京畿南阳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安庆民,庆熙宫卫将郑惟宪,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镇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龙宫前县监韩百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司䆃佥正宋启荣,奉事南棅正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全罗右水使赵恩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利原县监王道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勉求,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恩锡,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寿民手本,则时囚罪人宋启荣,素患积气,挟感闯发,达夜叫苦,转侧须人,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宋启荣,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濬川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逌根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都承旨臣李宪琦,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意,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特许镌递,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式暇〉。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金羽根〈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命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门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行左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李勉求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泰淳,校理郑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渊,修撰任存常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原幼学高益凡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得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翊载第二子尚忠,欲为立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得镇夫妻,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高益凡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高翊载第二子尚忠,立为高得镇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而见今麦登差迟,农粮难继,此时民情,在所当念,留库各谷中,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穷春农粮之难继,在所当念,数亦不多,依状请特许加分,何如?传曰,允。
○戊寅五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命烈,假注书金大坤,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权敦仁,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金殷相、李重恒,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二人入诊脉候。千根、汉臣,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春坊入直谁也?命烈曰,上番弼善李羲准,下番说书尹正镇矣。履乔曰,昨年以《医学入门》、《东医宝鉴》印出封进之意,发关两南矣。《宝鉴》则才已印进,而《入门》,因无板本,不得印出矣,医方中《入门之书》,最为紧要,而两南既无板本,见行册子,亦几绝种,如欲新为开刊,势将分付两南,而外方刊役,虑有民邑为弊之端,不如自京措办,计其工役,亦不甚浩大,而关东三邑贡参蠲减后,详定元价之储留惠厅者,数既不些,就其中随所入取用,自本院句管开板,仍为印出,以为广布之地似好,而都提调登筵,则欲一提奏矣。今番日次,病未入来,既欲始役,则趁此日长时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饮,自今日限二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式暇〉。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严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求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宪琦启曰,假注书金羽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止渊曰,奉审阁臣入侍。
○李宪琦,以吏批言启曰,瑞兴前监役官李炯,以朝官年八十,今年岁首,当自该道修启加资,而未免见漏,其子孙来呈本曹,故就考曹在该道昨腊报来朝官存殁成册及本家之呈营呈邑单子与官题,则其误漏,果为的实矣。朝官年八十加资,既是法典所在,且老人之事,有不可迟待,故今日政,依例加资下批,而修启误漏,不可无警,该道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赵贞喆在外,行都承旨李宪琦进。以柳訸为应教,李儒象为副校理,李奎铉为掌乐正,洪益弼为英陵令,赵学俭为监察,徐有昌为军资判官,前监役李炯今超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再政。以赵万永为司仆正,李㝡在为工曹正郞,南骏应为司仆主簿,尹正圭为典牲判官。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申在明病,参议李锡祜入直,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李勉求进。以柳之翔为佥知,李谦会、李完植为宣传官,金宪柱、柳基常为五卫将,卞宜复为景福将,金秀显、金道镇为庆熙将,朴蓍会为训炼副正,金鏴为翊卫,尹秀烈为左捕从,李趾秀为文兼,金守渊为阿耳佥使,兪迥源为安兴佥使,张允诚为车岭佥使,李景渊为白峙佥使,南允东为夞怪万户,林相说为天城万户,护军单梁国佐,副护军宋知濂、李观植、吴寿明,副司直单洪羲瑾、韩用仪、朴齐闻、李东焕、李若愚,副司果单李翊会、韩用琦,前万户禹弘弼,船人黄元明以上,今加折冲。
○再政。南锡圭、李圭德为宣传官,同知单金秀显。
○传于李止渊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羽根改差,代以李宪球为假注书。
○李勉求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李宪球有頉,代以严焘为假注书。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贞善坊契任掌尹仁大,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东部于义洞契任掌权河彬,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洪召史,欲为收养,北部细桥里契任掌郑元述,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百无肖似,侥滥通籍,至于今十五年之久,而无所报效,孤负恩造,间尝忝叨簪笔之列,周旋香案之侧,即其知识之鲁莾,才器之迂拙,已被圣鉴之所毕烛,而迹谢承明,亦已十载,栖迟下邑,随逐冗散,自知其无所适用,只勉为不报之报矣。月前银台新命,感结收簪,逖违之馀,复登文陛,获近耿光,恍惚怵惕,荣耀已极,旋蒙恩递,曾未旬日,而薇垣持gg特g旨,又降于荒庐病伏之中,除诰联翩,召牌荐降,岂意疏末如臣者,得此于圣明之世也?闻命惊惶,历日靡已。况是职也,即古之谏议,而立殿陛而论是非,怀简书而掌纠正,谋猷之臧否是决,习俗之淆漓是系,居一院之长僚,为朝廷之重选,则其不可以如臣空疏者,使之一日冒居者明矣。顾臣涯分之逾滥,已无可言,而名器之重,由臣而玷污,则哲之明,由臣而贻累,此臣所以宁伏违慢之诛,不敢为冒膺之计者也,蹙伏悚隘,无所容措,玆敢冒没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赐鞶递,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既不以谏官自居,则顾何敢刺口论事,而窃有所区区慨叹于中者,略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夏鼎昭扬,而妖魅无所逃,《鲁史》莫严,而乱贼知所惧,夫圣人之所以化民范俗者,既为之法制禁令以道之,则固足以陶铸一世,而必以刑章而继之者何也?物之不齐者情也,人之难平者心也。为忠为善,固圣人之所尝教诱,而不幸反之者,厕于其间,则于是乎律之以三尺,使斯民有所畏而免于罪也。然而如非大憝极慝之卒不可容贷者,亦未尝轻施殄灭,龙蛇之顽而驱之而已矣,荆舒之陋而惩之而已矣,以开其革心革面,而若其大防则固截然,使之无或逾越,无敢掉脱者,即圣人之意也。窃伏覸国朝以来褒忠殚恶之莫重且严,即我殿下之家法,而夏鼎《鲁史》,炳燿于千古,凡我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敢不讲明固守于斯义,而至于己巳辛壬之事,尚忍言哉?群壬肆毒,国势阽危,一时忠贤,惨被诬祸,逮夫乾道昭回,王法克举,忠贤之遘害者,一一伸雪,伸雪之不足,爼豆而庙飨之,冠冕而世禄之,当时干犯之凶徒逆党,罪重者戮之,其次黜之,若论其罪恶之贯盈,肠肚之缪结,则宜无首从之可分,并当殪殄而无遗。天道本主于好生,王章每念于惟恤,肆我圣祖宽大之德,殆若山薮之藏疾,亦多鲸鲵之漏网,公议之拂郁于朝野,今且百年之久耳。夫沈檀者,前而己巳,超擢吏议,后而辛丑,首据长铨,发迹于凶窝,听命于逆魁,其所依附而和应者,不待细讨于节目,而尚可断定于头颅,惟是侥幸被两圣朝包容之泽,其身卧毙于牖下,其裔又忝于仕籍,则世亦不逐条胪列,悉暴其罪犯者,未尝非体圣世无弃物之化,寓先圣不治治之义,而至若名义之所不容,正论之所不贷,即智愚之所共知,而百世而不可易者也。今其为孙者,称以先诬,标诸疏槪,张皇为说,隐然若曾无所犯者,岂真不知而为此说耶?凡所谓诬者,无其事而加之名之谓也,乃祖之事,涂人耳目,则彼虽以子孙之心,后生之见,宁可曰不知,知而为此,上而失告君之体,下而丧盖愆之义,此而置之,不使警畏,则今日君臣上下之所尝讲明而固守者,窃恐为此辈之所坏了。臣请持平沈英锡,亟施谴削之典,以严堤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彼岂敢思坏乱义理也?尔言虽好,请勘过矣,不允,勿辞察职。
○司谏郑度采疏曰,伏以辛壬义理,即百世固守,不容一毫移易之大堤防也。凡有干犯于此者,若以年代之寝久,闻见之稍远,而敢生漫漶掉脱之计,变幻其事实,妆撰其文字,称以诬冤,恣意辨暴,则已明之义理,由是而复晦,莫严之堤防,由是而将坏,岂不大可惧哉?如沈檀者,始也戕贤丑正,为奸壬之爪牙,终焉居铨按狱,作凶贼之渊薮,己巳馀党,干系伦纪,为先朝弃物,见于故相臣徐命均,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之疏,而至于辛丑联疏,尤是渠难逭之断案耳,此已见肠肚之相连于贼镜,而锻炼诬狱,毒杀忠贤,许多负犯,俱著于当时诸臣前后疏启,可按而知也,其为圣朝之所包容而卧毙于牖下者,不过以诚正阁奏对一事耳,若无是也,其能免鲸鲵之诛耶?使其子孙者,苟知含圣恩而畏公议,则固当缩伏自讼,不以私掩其恶,图所以盖其愆,而迺者沈英锡之疏,满纸张皇,拖引强说,有若真无罪犯而横被诬蔑者然,渠虽急于自辨,何敢以诬之一字,肆然登诸章奏之间,甘自犯于轻朝廷而无忌惮之科乎?日前承宣之疏,深忧堤防之将坏,备尽义理之当讲,至请明察洞辨,而乃殿下,以何必深看为教,臣于此,窃不胜慨叹之至。夫义理明,然后忠逆莫混,堤防严,然后民志自定,此等放肆无严之习,关系甚重,不可视以寻常鸣暴之章而有所宽恕,臣谓持平沈英锡,施以谴削之典,俾知警畏焉。仍伏念臣,才器空疏,不合于台省之职,不但臣自知之明,抑亦人所共谅,而前后屡叨,未效涓埃之报,居常愧蹙,若陨渊谷,而不意玆者,亚谏特除,又下于病伏涔涔之中,召牌日降,而冒膺无路,逋慢之诛,益无所措,玆敢冒没呼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谏之批矣,勿辞察职。
○戊寅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大坤,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权敦仁,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讫。元容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皆精洁,而诸执事摘奸,则亦无頉,故仍为监祭,仍诣健陵。陵上丁字阁、碑阁奉审则皆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亦无頉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渊〈缘故出〉。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张教根〈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烈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沈英锡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不啻截严,而一向违召,无意变动,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严焘在外,代以张教根为假注书。
○传于尹命烈曰,药房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韩用龟落点。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泰淳,校理郑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渊,修撰任存常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柳訸,副校理李儒象,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柳訸,副校理李儒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羲准,副校理申绰落点。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郑度采,正言李基栽、许兟,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李勉求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过多日,特教申饬,不啻截严,而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圭德,昨日政移拜宣传官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晋锡为内乘。
○韩义运,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金守渊外任,代以禁卫营千摠李允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臣,即一床箦间朝暮待尽之喘耳。无论闲剧,筋力趋走,已非其时,而猥叨尝药之任,居然经岁之久,寻常忧惕,寸心尽折,从前乞解之愿,非出便身之私,而圣批靳允,迄今虚縻,顷当轮直焦遑之时,未敢自恤蝼蚁之命,强策癃残,夙夜在公,力不逮诚,日益凘顿,积惫之馀,又失将摄,外感暑热,内伤食饮,转成暴泄,莫计度数,自来耗竭之气,益无收拾之望,虚不受补,药饵罔效,委倒昏缀,㱡㱡垂绝,纵使缕命支离,不遂至于溘然,复起为人,束带供职,有非时月之可期,臣今息偃在家,漫无省识,屡遭诊筵,一未进参,若不知重任之在身,义分之全亏,则其所任便调治,似无间于见职之有无,而第念保护之地,所关何如,而今乃任他瘝旷,殆若闲局漫务之为者,揆以国体,宁有是也?臣虽病枕昏涔之中,每念承候之不得备员,常分之末由自伸,惶蹙闷厄,冰炭交中,日夕煎迫,重添一病,所以乞递一念,如缚求解,以殿下曲遂万物之德,岂不念爱欲其生之仁哉?伏乞圣慈,悯臣耄愦,怜臣疾病,亟递臣内局都提举之任,俾臣安意调病,复寻生路,以卒终始之泽,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请依施。仍传于尹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持平沈英锡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同副承旨李止渊疏本,臣诚惊懔震越,不省所以自措也。臣虽至愚,急于自暴,亦岂不知辛壬大义理撑天亘地,为今日臣子所共讲明而固守者乎?臣之原疏,不过为柳鼎养对辨而发也,鼎养之疏,初非意在于臣家也。特以借口论列,以济其击去铨官之私计也。臣犹郑重难慎,不敢张皇条辨,以孱孙为祖之心,诵两圣如天之言,迹虽涉猥,情足可悲,诚未料以是自归于猖肆无惮之科也。且臣于止渊疏批下者,尤有所钦仰感泣者,饬励之音,揭大义之至严,覆焘之德,烛微情之无他,两段开释,条理灿然,抱此恩教,臣不知死所矣。臣天地间僇人也,涵泳至化,缩伏田亩,分愿已足,台端去就,顾何暇论?伏乞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大司谏申在植之疏又出,臣之悲苦,愈往而愈切矣。呜呼,臣之阖门百口,毛发顶踵,何莫非两圣朝罔极之德,而向臣之涕泣一陈,不避僭越,亦莫非颂圣朝罔极之恩也,顾何尝一毫箚着于义之严乎?此犹为罪,臣何人斯?欲言则张皇之罪在前,欲默则抑塞之痛在中,圣批又下,洞烛无馀,唯有仰戴洪造,没齿铲迹而已。至于郑度采随众之疏,更何忍一一提陈乎?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言可谓善自陈情,予则固已洞烛,虽承宣、谏臣,见尔言亦必可知,尔其勿辞察职。
○副应教李泰淳疏曰,伏以臣,本以樗栎冗材,蒲柳已零,徒藉先荫,既无尺寸之长,滥登经席,又乏丝毫之补,前后践历,罔非逾分,而春间柏府恩命,特降于梦想之外,惊惶震越,若陨渊谷,敢不竭蹶趋承,粗伸义分,而宿祟方剧,积违驾屦之义,席稿私室,恭俟𫓧钺之诛,续伏承过限请勘之际,旋下分拣之命,惶恐感泣,无地措躬,迺敢力疾登道,八颠九倒,才到頖邸,已蒙递斥,旋寻乡路,感诵恩造,而道途所祟,宿痼挟作,出没人鬼,今至数朔,千万不自意,又伏奉前月二十三日有旨,以臣为弘文馆副应教,令臣乘驲上来,臣是何人,分外恩数,频繁至此,感惶冞切,寝食不宁,又当扶曳逾岭,一肃天陛,而第臣素祟,实是弥年沈痼,有非偶然外感,僵卧床褥,有剧无瘳,火郁虚逆,危症恶兆,不一而足,万无时月间自力起发之望,而情私迫蹙,义分兢惶,寸寸前进于安东地,宿疾更肆,无望复进,敢构短章,昧死冒陈,臣之罪戾至此,而尤万万无所逃矣。伏乞圣慈,曲赐矜谅,亟许镌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励臣分焉。臣于乞递之章,何敢赘及他说,而实素所蓄积于中者,惟圣明之垂察焉。天地之大德曰仁,国家之大柄曰法,仁所以生物也,本无所私,而肖翘之微,各得正命,法所以御世也,一或失平,则匹夫之冤,足以干和,今有不能无憾于天地之仁,而实亦有关于国家之法者,臣安敢不陈于殿下之前乎?呜呼,人有罪名,无论其罪之如何,以其子而讼其父之冤,即人理之所不能已,而国典之所未尝禁也。蔡弘远之抱书悲吁,只出于至痛弸中,无所因极,而放逐十年,遂作穷人之无归,霜露惨舒,固在造化,而仰天号呼,亦独何罪?此其一也。洪时济之向来一疏,即不过妄自附于有怀无隐之意,而亦尹弼秉、李益运等所已陈之馀也,其情同其言同,而前后处分,不啻不同,包容之德,何其洋溢于彼,而放流之律,何其严重于此,竟使白首瘴海,与死为邻,彼虽不足言,事之颠倒,孰甚于此?此其二也。丁若镛之既蒙特宥,又停台启,而成命已过十年,该府格而不行,四百年关石和匀之地,何曾有似此例也?大抵人鬼之关,不可不严,玉石之分,不可不明,以言乎辨斥,则当初王府之谳,既云多有文迹,以言乎狱情,则近来大臣之议,又曰本无执赃,至若堂疏恩批,至有明知不染于此罪之教,其无身犯之迹,非但朝廷之所共悉也,日月之明,亦已照烛无馀矣。唐臣陆䞇之言曰,决罪不以驿递,所以缓刑也,赦书日行五百里,所以布德也,而独此大霈之泽,阏而不施,向隅之悲,虽属一人之私,无例之例,恐非示法于来世也,此其三也。尹奎范等一门通籍之人,绝无罪犯,而推恩加资者,未霑寸禄,依例出六者,不许末职,既不似庶人,又不成朝士,独抱红牌,老饿穷庐,区区愿忠,彝性所同,而永作弃物,宁不自悼?岂谓圣明之世,有此无告之民也?此其四也。凡此四事,舆人之所共冤之也,臣之此言,迹虽涉于猥越,事实关于政教,诚欲仰成殿下之仁,而不废殿下之法也。伏愿殿下,深加矜察,亟行疏郁之政,则庶几有补于化育之治,臣何敢妄言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朝堂禀处,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病〉。行左承旨李龙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韩义运〈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张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命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应教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传于尹命烈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羲淳落点。
○李勉求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金羲淳,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申绰,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止渊启曰,即者副修撰赵忠植,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尹应大落点。
○李止渊启曰,副修撰尹应大,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泰淳,校理郑基善、尹命圭,副校理宋翼渊、申绰,修撰任存常在外,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沈能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自承金吾恩除,积犯逋慢,而邮罚不加,悚蹙靡措,臣于是职,难冒之义,不啻如艮限,前后叨拜,辄皆引递者,诚以廉防之不可不恤故耳,向来事今不敢缕陈,而若复诿之以事属既往,晏然冒进于偾败之地,则不惟臣心之惭恧,得不为公议之所讥乎?上天至仁,无物不遂,太阳高悬,容光毕照,曲垂体谅,曾亦屡矣。今臣之所仰望,惟在于获被终始之恩而已,去就一款,顾何可论?惶隘之极,不暇缓声。伏乞圣明,俯赐鉴烛,划即镌改,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全微谅,若臣傲慢之罪,在法难逭,亦愿重加勘处,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张教根〈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李勉求启曰,判义禁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琦曰,在院承旨入侍。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东焕落点。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应教李羲准,副修撰尹应大、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传于李止渊曰,药房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止渊曰,药房都提调未差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
○李勉求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东焕,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羲准,副修撰沈能岳、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柳昌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中枢府行判中枢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药院新命,职在保护,义当殚竭,而不惟臣癃残之疾,添顿于半年疚瘁之馀。况念臣,猥膺专对之任,出壃之期,迫在数旬之后,若不得及今调息,力疾驱策,则实有公私狼狈之虑,臣虽不足言,其于使事何哉?玆敢不避烦渎,短箚呼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药院都提调之任,俾得以安意调治,及期往役,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请依施,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李止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韩判府事。
○戊寅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大坤、张教根,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权敦仁,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宪琦读奏刑曹参判金鲁应再度呈辞。命烈曰,臣无公事矣。义运读奏庆尚监司状启邪学无乎事。勉求曰,臣刑房而有公事一张,以斋日不得持入矣。止渊曰,臣工房而无公事,户房代房,有公事矣。读奏庆尚监司状启遗弃儿给料事。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止渊〈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张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命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韩义运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义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事命下,而同义禁南履翼、权丕应、朴蓍寿,俱有身病,只有判义禁金羲淳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南履翼、权丕应、朴蓍寿,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南履翼、权丕应、朴蓍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许兟,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应教李义准gg李羲准g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沈能岳、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赵贞喆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李宪琦进。以南周献、尹丰烈为副修撰,尹应大为弼善,朴潞寿为司书,金𫓛为工曹佐郞,李羲渊为司饔佥正,金命爀为禁府都事,南公辙为内医都提调,宋钦命为司䆃奉事,奉朝贺单李庚运追付事承传,奉常直长单李时献,东学训导单全国宪,承文副正字二单申川禄、金圣谦。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申在明病,参议李锡祜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左副承旨韩义运进。同知单金道镇,副护军金允秋、沈禹相,副司直柳訸、李泰淳、尹命圭、李儒象、申绰、宋翼渊,副司果任存常、赵忠植、尹应大、沈能岳并单付。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修撰李东焕,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南周宪gg南周献g、尹丰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权思穆为左边从事官。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兵使徐有凤状启内,善积佥使李有亨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有亨,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止渊,以汉城府言启曰,别监金成福,烂漫泥醉,酗酒街路,被捉于臣府禁吏处矣,依定式,惩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命烈,假注书金大坤,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权敦仁,左副承旨韩义运,假注书张教根,事变假注书金辇,右议政南公辙,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知训炼李得济,大护军李存秀,行大司成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行护军金履载,修撰洪羲祖,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朴器成,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等曰,好雨终靳一霈,日气若此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药房先退,命烈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国纲渐弛,士风亦颓,科场之弊,岁加月增,至于昨年庭试及柑菊两制,所闻极其惊骇,世禄之家,自好之人,岂肯为此杂乱之事?其杂乱者,必皆无行检不读书之类,冒称士子,滥入无节而然,今之为此严法峻禁者,乃所以待士之道,而为士者,必当乐闻之矣。为救弊之论者,其说不一,或曰仿乡举里选之制,使之应试,则矫今返古必有效,或曰欲清科举之本源,莫如择试官,或曰面试可以禁借述。周官三物之兴,尚矣无论,汉制郡国举士,法非不美,而所谓贤良孝廉,后皆合为科目,则已与选举之本意殊涂,故茂才异行之反以诗赋取舍,前辈之论,多以谓名实不副,今难遽议矣。存心之公不公,专在主司,主司之得人,果为第一要道,此则拟望之始,另加慎择,当之者又皆精白一心,以至场内之整顿,士习之纠正,专以一诚字做去,以尽其力所及处,则公心诚力之所到,事岂有不济者乎?万一有不能对扬之人,则朝家不难以法从事矣。昔在英庙朝,暂行面试而旋废,先朝时科场之严,人到今称之,而面试则未尝行之,窃瞯两圣朝圣意,不欲以迫切之政,待士子而然也。顷年台臣之疏,大臣之议,皆以为当行面试,而臣于其时,待罪礼堂,猥承下询,而敢陈愚见于献议之中矣。纪纲本也,面试末也,本之不立,而先行衰世迫切之情,则有非忠厚立法之意,此亦不可行也。臣意则不必别立新规,著在方册之科条,足以禁之有馀,而患不能修明尔。最其中场内台上之杂畓gg沓g纷挐,宜先禁断,而此专由于士子之多随从故也。昔在先朝,申严照讫之规,以防淆滥之弊,尝闻文庄公郑经世,先正臣宋浚吉,亦以《小学》考讲后,取其通晓者,许赴生进试,皆上箚论之。今若敬遵先祖旧规,前贤定论,因其旧而益加严明,则实效可期,另择试官,前期开讲,勿只责句读,专主文义,以辨其能文与否,越讲者给帖,举子入门时无帖入去者及持伪帖者,自试所禁乱所,别加禁断,呈券出门时,亦自禁乱所,一一阅验,而大抵士子之纷沓,又专由争先呈券之计也。制写率皆潦草,关节而公行,此习不革,则百弊难除,自今为始,另饬有司,勿看早晩,一从文之高下而取舍,又宽定其限,以为尽其才之道,而限后所呈之券,一切不捧。虽有投积者,皆直书限后,并置落科,则一时场屋之敏钝无别,其欠也小,人得尽才舒缓不迫,为益也大,如此则许多为弊之端,可息于不言之中矣。其馀禁条,各有所司奉行之勤与不勤,自当入闻,臣方欲以此,前期仰奏,而际有司成李滢夏之疏,有讲确禀处之命,故与礼判、泮堂相议,今方成出节目,待启下,以臣举条,预为知委于汉城府及八道、四都,亦令儒生,咸须知悉,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奉朝贺十五员,古则为通政以上作散人付禄之窠,而其后以致仕人区处,载在法典矣。宰臣李庚运,乞休准请之后,铨曹之只付致仕,以因年前故重臣李命植一时已例,而定制既成之后,未尝以疏语中无三字衔之请,仍为不付,李庚运后日政,亦以奉朝贺追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审理久未为之,故京外罪囚,多有积滞未决之弊,申饬京外,已录启者,使之从速审理,未录启者,亦即修启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本事不过自下相较,而特教收叙之后,宾对筹坐,一不进参,有若终始处义者然,武将事万万骇然。御营大将李溏,为先从重推考,后毋敢更为悬病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副应教李泰淳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蔡弘远、洪时济、丁若镛放释及尹奎范等收用事,有所论列矣。本事皆是关系于堤防者,不待公议,岂可以一人之言,遽请霈泽乎?并置之,其中丁若镛,则成命已下之后,可以奉承则奉承,可以争执则争执,而迄未出场,置之不生不灭之科者,法府事,臣未知其为当也。且尹奎范等之无身犯罪累,泽亦已斩,而陞资出六之后,未霑寸禄末职,亦非圣世无弃物之义,此则分付铨曹,俾思疏郁之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鲁敬所报,则以为,本道常赈米,自来数少,各样应下,皆折租上下,故租亦减缩,亦将今年内尽下,而牟还偏峙之邑,方愿作租,常赈皮牟遗在中,限二万石许令准折作租,则弊可少祛,用可涂抹为辞矣。各谷之随其赢缩,推移代用,实为便宜之政,至于牟租,则折作相换,尤多已例,依所请石数,许令换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前持平韩启玉上疏批旨,有尾陈事,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高山驿,以北关初程,举行偏苦,而居山驿所属各站,其役太歇,今若以居山驿属咸原、新翊、平浦三站,划付于高山,安边之南山站,定平之蓬台站,尤为贫残,以安边敬贼籍产田土,分属两站,且长津、厚州新设后,凡公干往来,以一站单骑,驱驰于七八百里险路,设数三站于长津、厚州之间为辞矣。近来驿站,举皆凋弊,而至于高山,则以南北之孔路,受弊偏甚,诚为闷然,而如是矫救便否,有难遥度,令道臣,具意见,论理登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三司诸臣之疏论民瘼还政等事,庙堂前亦覆奏,而至于论事论人及事关堤防处,不待自上裁处,而庙堂直为论断,既无古例,且关后弊矣。此等疏,自上直为赐批甚好,亦或于登对之时,有下询之事,则臣等当以愚见仰对,而言官论思之疏,以备边司启曰,覆奏回启,终恐有乖于事体,敢此仰达矣。存秀曰,赋税米品之以可食米上纳,法典所载,而如甲乙大无之后,不可以常例论也,纳麤尚云幸矣。京厅亦不得点退,此则事势之不得不然也,而亦不可向如是遂以为例也。今春漕米开仓之初,别关严饬,自今年一依法典所载之米品上纳,而如或以大无后纳麤之事,遂以为例,则势不得不点退,点退之后,毕竟害归于民邑矣,非但奉公之道,当纳精米也,无弊之道,莫善于初不见退,以此意措辞严饬,不啻申申矣。今此先到之邑观之,或不无比前稍胜者,而如前麤劣之邑亦太半,或仅为脱粟,或糠籺相杂,不得已退斥,于是乎监色与船人,改舂以纳,其所欠缩,弊将何归?为守令者,若念到于此,岂容若是乎?此则当分轻重论勘,而未及装发之邑亦伙然,以此意出举条知委,必依法典所载米品上送,俾无更为见退之事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祖曰,臣年浅学蔑,上而衮躬阙遗,下而时政得失,岂无可陈之事,而素无讲究于中者,不能塞一日之责,而玆因事系本馆,而在朝廷综核之政,实有所关者,敢此仰陈。臣于《乙亥瀛录》,诸臣之至今撕捱,自上无饬励之教,同朝无勉出之举,窃有区区忧叹者,当初赵直永之疏,露出姓名,只是四人,而至于改圈之说,专出于沮败全圈之计,是岂公议也哉?选中人之逡巡势也,伊时大僚新录引义固也之奏,只缘旧录之无端违牌,一时申饬之过去语也,而遂以此为圈中人之铁限,至今四载,一向引义,其在朝家核实之政,岂可济济群彦,选而不用,适中其沮败之计乎?臣于日前,取考本馆所在《日记》,则在昔先朝,《壬子录》之情势,比今《乙亥录》之人言,不啻过之,而圈中诸人,申饬行公,阅月经岁,竟皆无碍,大圣人造化之妙,至有格外之恩数,臣不敢援例仰请,而若于今筵,下询大臣,亦令政院,考入《壬子癸丑甲寅等年日记》,以备乙览,则庶可洞悉于伊时事矣。苟非别般特例之举,万无膺命之理,今臣之率尔仰奏,徒添诸臣难安之端,则尤岂非闷然者乎?时带之中,亦有《乙亥录》中人,日后除拜之人,并皆另下严饬,曲费恩造,期于出膺,俾开诸儒臣次第进身之路,则允合于选任之本意,抑又为继述之一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好矣。时带人,令政院严饬出膺,日后除拜人,亦令政院,临时警咳事知悉,可也。〈出举条〉义运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台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张教根〈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宋应圭,掌令洪羲弼、姜斗焕在外,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山林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大司谏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许兟,持平赵秀仁、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金用默,掌令朴周燮、黄儆彦,持平金兰淳、张龙八落点。
○李止渊启曰,持平金兰淳,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止渊曰,持平金兰淳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应教李羲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献、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止渊曰,未下直守令、边将,皆令明日辞朝。
○韩义运,以备边司言启曰,科场救弊条件,成节目施行之意,既已仰奏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二哨合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旧番右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司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宪柱前任统虞候,柳基常前任大兴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本厅番次苟艰云。内禁卫将尹敏东,文臣兼宣传官金教喜,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汉城府言启曰,臣府被捉酗酒罪人金成福推阅时,称带别监,露出号牌,而别监二字,分明塡刻,故果为草记矣。酒醒之后,今又更查,则称以前行武艺别监,而号牌则仍佩,昨日瞒告,专出侥幸掉脱之计云矣。成福之伪称别监,前后变招,罪实罔赦,移送秋曹,依律勘处,臣之只凭号牌,径先登闻,不胜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申綋、赵恩锡、宋启荣,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奉化前县监申星模、尹东寿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沃沟县监朴鸣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百源亦,到任以后,查出民吏五年积逋,虽已报营,未及收杀,时值大无,所捧虽为折半,未捧亦为伙多,不可以先捧之数,恕其未了之案,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蔡光臣、沈恭镇等亦,享时进排,事体不轻,而看品之时,未免失待,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赵恩锡亦,本营军卒之托入牧案者,查栉刷还,虽不无囚供之自明,侵扰物属gg牧属g,势所不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启荣段,出见母病,虽缘私情之切急,不能面替,难免职守之有旷是白遣,南秉正段,职事所重,赴直宜早,而托以下隶之未及,致有过午之空番,论以法意,难免其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綋亦,阃帅之出迎巡部行,自是体礼之不可废,而因一微事,遂阙延命,论以法例,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王道常亦,发配逃躱者之限内捕捉,虽有囚供之自明,中路再逃,竟至溺毙,不能防守,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奉朝贺李庚运书。王若曰,处散秩而优闲,夙嘉素履之贞固,援古径而休退,特侈丹綍之焕宣,好作地上神仙,养成林下风致。惟卿家规恬约,性度端方,三千字独对螭墀,蜚英早岁,十八士妙选鸾掖。羽仪明时,屡典名邑雄州,蔚然循良吏治法,历试夏官喉院,宛乎古士夫风仪。诗礼即其箕裘,自乃祖而擅美,文章有如佩玉,教佳儿而扬声,平步云霄,跻七旬而腰金顶玉,依近日月,事两朝而发白心丹,寒素之态犹存,谢却名场之结驷,雌黄之评不到,泛彼宦海之虚舟,伊来年迫于楡晖,久矣身处于梓里,泉石烟霞之有癖,闲闲数畦桑麻,锺鼎轩冕之无心,淡淡一室书籍,惟其未尽展布,每欲委任老成,除旨特降于薇垣,始为宣召而飞驲,辞牍遽彻于枫陛,终欲引年而悬车。四十年名德宜完,贤大夫能退以礼,一二臣故事历举,我宁考有成其高,在卿身则绰绰有馀,于予心则伥伥如失,克惟体下之盛眷,庸施格外之殊荣,岂将往不返耶?玆纡三字衔特畀,亦欲礼以优也,爰侈十行诰诞宣,生于长于老于,宛指水邱之游钓,齿一爵一德一,庶耸朝著之楷模。於戏,杞菊东岗,纵遂考槃之乐,蓬莱北阙,应切依斗之忱,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任存常制进。
○戊寅五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申在明,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金履载,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韩义运,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张教根,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沈锺奎,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东焕读自彼黍离离,至黍离三章章十句。上命释义。东焕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东焕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奏,而先王宫室邱墟,皆为禾黍之离离,则行役之大夫,所见伤痛,彷徨不忍去,而盖此大夫,虽有君子忠厚之情,而若善导平王,泣血尝胆,号令诸侯,而其时侯国甲兵财赋,即周之甲兵财赋,则庶几重恢先王之旧业,而虽以文侯之命观之,王室之盛衰,国都之兴废,置之度外,而惟曰保其国而已,则其君臣上下,偸安忍耻,仍为颓堕委靡,从可知矣,此不可以此章文义强解,而有足以兴感慨叹之意,于此可见,窃伏望留心焉。上曰,下番陈之。羲祖曰,此诗东周之大夫,行役于镐京,因其所过所见,而感慨伤叹而作也,见其稷苗、稷穗、稷实,则行役之久可知,而忧叹感慨之情,终始如一,章下注曰常人之情,忧乐之事,初遇之则其心变焉,次遇之则其变少衰,三遇之则其心如常,至于君子忠厚之情则不然,为此诗之大夫,其亦情之得正者,而若反面之日,告以感慨之事,勉回平王之心,克追宣王中兴之业,下与晋文、郑武,协辅王室,行方伯、连帅之职,则西京之境土,庶几可复,其功岂专于方召也哉?犹自彷徨不忍,徒自感慨而已,则当平王委靡颓堕之时,虽有忠志之士,而实无挽回之道故也。大抵当国家委靡不振之时,则下虽有忠厚感慨之臣,而不能自尽其愿忠之诚,此等诗义,如是观省于言外之旨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在明曰,此章之文义,大旨与注说之外,别无可陈者,而行役之大夫,见故宫室宗庙,尽为禾黍,感慨悲愤,作为此诗,闵之怨之,出于性情之正,千载之下,如见其彷徨不忍去之状,而顾今神州陆沈,几近二百年,臣于昨冬,衔命赴燕,日见山川土地城郭宫室,皆是皇明旧物,而独不可见者,衣冠文物也,其所伤恸,不啻黍离之叹而已。况黍离之时,则王辙虽东,国号犹存,而今则九有腥膻,无一片干净之土,匪风下泉,乱极思治之望,只在于我东礼义之邦矣。肆昔孝宗大王,奋发圣志,将大有为,时则有若先正臣宋时烈,契托鱼水,密勿仰赞,虽天不悔祸,事功未就,而建明义理,扶植纲常,足以当一治之运,而逮夫肃庙、英庙两圣朝,继有增筑坛𫮃,独戴大明之举,亦可以永有辞于天下万世矣。然则《春秋》大义,既我殿下世德也家法也,安得不自任以明天理正人心之责乎?孔夫子作《春秋》,起例于周平王四十九年,其旨虽微,大义数十,炳若日星,而第一要诀,不过内修外攘,所谓内修者,非必缮兵甲理财赋之类,而即所谓修己治人之事也。今日发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凡我之所自修于内者,足以服天下之心,然后方可以外攘夷狄,不如是则空言,殿下如卓然立志,奋发警省,思有以阐明三圣朝未卒之事,则须于内修外攘四字,深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履载曰,此篇文义,诸臣所陈,略已尽矣,而第见三章之内,时物之变屡矣,诗人忧叹之情,终始如一者,可见周纲之不振,王政之不修,犹旧而无改也。当时周室,虽衰替已甚,苟能上下,奋发振励而修举之,文、武、成、康之业,未必不复恢,惟其不能如是也,故陵夷益甚,盖政旧则弊,嫳焉不改,渐不免衰替者,必至之势也,故昔人有琴瑟更张之喩,是岂乐于更改哉?不得已也。就今而言,政之弊而合改者亦何限,而多务因循,迄未见振励修举之实,则草野忧叹之言,顾安得无之乎?览诗人忧叹之言,而念政教委靡之患,则恐切于体察之工矣。上命参赞官陈之。义运曰,臣则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注书出去,在院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也。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命烈,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大坤,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一员,何不入来也?宪琦曰,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矣。上曰,已出去乎?宪琦曰,出去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诸臣先退。在明等退出。上命奏公事。宪琦曰,臣则无公事矣。命烈读奏广州留守雨泽状启。义运曰,臣则无公事矣。勉求曰,臣则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户房代房,有公事矣。读奏广州留守状启阴竹县监大同米无弊护送事,全罗监司启本珍山郡反库事。上命公事入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病〉。行左承旨李龙秀〈病〉。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张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昼讲。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备忘记,车岭佥使张允诚,夞怪万户南允泰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阿耳佥使金守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尹命烈曰,明日朝讲置之,只昼讲为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朴潞寿落点。
○李勉求启曰,新除授持平朴潞寿,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金在元,副修撰南周献、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金兰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兰淳。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周燮、黄儆彦,持平张龙八在外,执义金用默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许兟,执义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朴显国,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刑曹言启曰,汉城府启辞内,臣府被捉酗酒罪人金成福推阅时,称带别监,露出号牌,而别监二字,分明塡刻,故果为草记矣。酒醒之后,今又更查,则称以前行武艺别监,而号牌则仍佩,昨日瞒告,专出侥幸掉脱之计云矣。成福之伪称别监,前后变招,罪实罔赦,移送秋曹,依律勘处,臣之只凭号牌,径先登闻,不胜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户籍条》,有曰职役姓名,不以实书者,杖一百徒三年,金成福,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公清道唐津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南周献疏曰,伏以臣,𫍲才懵学,滥叨迩列,接武群英之后,横经明主之前,乃儒者之至荣,臣子之大愿,而如臣空疏,顾莫逃于渊鉴之下,臣外为坦坦施施,而中实愧忸䩄骍,譬如不衷之服,无名之饷,厌然冒受,而其心则有所不安者,伏奉本月二十五日政,复以臣除授弘文馆副修撰者,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膺,而臣父素患膈痞之症,沈淹于暑湿之时,重以泄痢暴下,登溷无计,胃闭却食,神烦失睡,夙夜焦遑,今已二十有九日矣。臣无他兄弟,独自扶将饮啖,而非臣无以试焉,岁前陈情,猥蒙恩暇,此在微臣,至为悚惶,不敢复以屡烦宸聪,积违召命,此虽出于私情之不得已,论厥罪过,合被重诛,而圣度天大,罚止问备,臣虽至愚,岂不知感激殊渥,图报万一也哉?际伏见今日讲筵,有严饬行公之教,臣于是乎益不胜惶陨闷塞之至。天牌之下,进身无路,趋诣阙外,冒控至恳。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遄降威罚,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寅五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韩致应,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朴宗正,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李止渊,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金大坤,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李檍,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勉求,假注书张教根,直阁郑基善,以次偕入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东焕读自君子于役,止君子于役二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东焕曰,此章大夫思其僚友在外行役之危难而旋归无期,故讽刺平王之意也。在昔文、武、宣王之时,以采薇诗言之,雨雪霏霏,遣戍役时,预言归期也,卉木萋萋,戍卒之归后,劳慰之言也,至于四牡诗,探情而代言也,先王叙情闵劳之仁,若是其至矣,而今则先王之旧政,扫地无馀,行役君子,少无休息之时,归期亦不知其何时月,则观物兴思,反不如羊牛之日夕下来,其忧思悲苦之情,可谓深切。盖人君推己及物之仁,专在通情而恤民,此章不过二大文,而归趣甚紧,幸勿泛过焉。上曰,下番陈之。羲祖曰,观于此诗,可知周辙之不复西矣,先王之政,使民役民,必也序其情闵其劳,采薇、东山等诗,即文王、周公体下恤民之至意,家室相思之情,无微不烛,此所谓说以使民,民忘其死者也。宋臣真德秀曰,恤民之忧,如己之忧,民亦将以上之忧为忧,若使平王,使其大夫,役其小民,备尽于序情闵劳之道,俾有亲上之心,则文、武境土,岂不能复乎?乃反使其征妇,自序其情如此其切,而不之察焉,则西周之未复宜矣。范祖禹之言曰,先王以道使人,至于后世,则牛羊而已矣,其言虽似过矣,而若论后世役民无节,不恤其私,违怫群情,鞭扑驱使之政,则范祖禹之言,未必过也,为此诗者,亦以鸡栖于埘,羊牛下来,叹其君子行役之无休息,则实有可以人而不如之叹,此等处,推类于察民情体群下之道则甚好矣。上曰,知事陈之。致应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以敷陈者,而上下番,皆以恤民通下情之意,龂龂仰奏,其言诚好矣,小注以为先王之心,无一民之愁苦,此非章内之旨,而亦皆推类而言也。当祈寒暑雨之时,念民生之怨咨,想汗滴田中之状,念民生之辛苦,以即目所见言之,册子也铺陈也,无非出于民力,而可想其劳苦,如是而推见,则一物一事,无往非恤民之一段,伏望随处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宗正曰,上下番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上下番及知事所陈之义,诚极好矣,臣则更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读公事。命烈曰,臣吏房代房无公事,而礼房有公事矣,仍奏江原监司曺凤振雨泽农形事。义运曰,臣兵房,黄海兵使徐有凤启本上番骑兵实数开坐事。勉求曰,臣刑房,江原监司曺凤振启本罪人李东奎春川府到配事。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而户房代房有公事,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全罗道圣堂仓漕船,海南等邑大同船护送事。致应曰,当此讲筵日开之时,玉堂上下番不备,至有上番姑陞入直之举,事体极为苟艰,未肃拜玉堂之镇日违牌,诚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严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烈曰,日前有《乙亥录》时带玉堂人严饬行公之命,而副校理李羲肇,一味引义,终不出膺云矣。羲祖曰,承宣以《乙亥录》中时带玉堂人严饬事仰提,而臣之日前所奏,以先朝《壬子》、《癸丑》、《甲寅日记》考入,以备乙览仰陈者,非敢援例仰请,而《乙亥录》之人言,既有改圈二字,则苟非曲费恩造,虽日下严教,恐无以开其进身之路,故又此烦达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坐〉。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直〉张教根〈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周燮、黄儆彦,持平张龙八在外,执义金用默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正言李基栽、许兟,执义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传于李止渊曰,此言何为忽发于今日乎?予于此事,岂可前严而后缓乎?万万惊骇,原疏还给,司谏郑度采,施以徒配之典。
○尹命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今二十八日设行事,单子才已启下,而臣履阳有身病,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公清前兵使申綋矣本府议启内,阃帅之出迎巡部行,自是体例之不可废,而因一微事,遂阙延命,论以法例,难免其罪,以此照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司䆃寺前佥正宋启荣,前奉事南棅正等矣本府议启内,宋启荣段,出见母病,虽缘私情之切急,不能面替,难免职守之有旷是白遣,南棅正段,职事所重,赴职宜早,而托以下隶之未及,致有过午之空番,论以法意,难免其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宋启荣段,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南棅正段,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全罗前右水使赵恩锡矣本府议启内,本营军卒之托入牧案者,查栉刷还,虽不无囚供之自明,侵扰牧属,势所不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龙宫前县监韩百源矣本府议启内,到任以后,查出民吏五年积逋,虽以报营,未及收杀,时值大无,所捧虽为折半,未捧亦为伙多,不可以先捧之数,恕其未了之案,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工曹佐郞蔡光臣,典牲副奉事沈恭镇等矣本府议启内,享时进排,事体不轻,而看品之时,未免失待,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蔡光臣段,功减一等,沈恭镇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利原县监王道常矣本府议启内,发配逃躱者之限内捕捉,虽有囚供之自明,中路再逃,竟至溺毙,不能防守,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启,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星模段,三载居官,旧逋收杀,几至半数,而未捧尚云伙多,揆以籴法,难以参恕,尹东寿段,新旧积逋,厥数甚多,而荐歉之岁,因仍未捧,法理所重,不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鸣和亦,被灾民情之难于董督,固有道启所论,而装发有期,未免差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司谏郑度采疏曰,伏以臣,才识空疏,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称,日前疏辞,未蒙许解,诚欲殚竭尺寸,仰效一日之责,而既无适用之技,又乏通方之学,惭恧悚惶,与日俱积,况今宾对有命,召牌俨临,而贱疾又苦,委顿床笫,承命无路,尤增罪励。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朝廷所以置承弼之职,列谏争之官,盖欲使国有定是,刑政不紊,而事关忠逆,义不容默,敢此俯陈,惟圣明,垂听焉。年前赵得永之被谴也,误以极逆大憝,至今不厌人心,自古宫壸之德,莫盛于马、邓,并美于妊、姒,则其疏之引马后事,陈说于黈纩之前者,正谓盛德之益光耳,语脉较然,其意无他,以此为罪,诚不近理矣。昔在绍圣之世,苏辙以汉武,比拟于神宗而获谴,然而天下后世,不以是罪辙而gg之g甚,其事庸何益乎?况汉武,容有可议之失,而明德元无未足之事,今以此罪言者,使后之有识论今日,当谓何如世也?是宜有辨别之论,而至今寥寥,此臣之所未晓也。伏愿殿下,下臣此章于廷臣,若有异同之议,则臣当伏妄言之罪矣,臣无任云云。批答出传教。
○戊寅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义浩,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尹尚圭,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韩义运,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金在元,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张教根,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李殷会,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在元读自君子阳阳,止君子阳阳二章章四句。命释义,在元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在元曰,此诗朱夫子,初以为君子知道之不行,相为禄仕,阳阳若有乐,后以为疑亦前篇妇人所作而称皆可谓贤矣。又曰岂非先王之泽,盖以其虽在劳苦愁怨之中,不失其性情之正,夫忘行役之劳而有简兮自得之意,妇识志意之美而有敬待如宾之乐,各安其命,不或怨尤,深有契于君子不愠之意,大易无闷之义,皆莫不出于性情之正,而犹有所兴感于二南遗化之意,则朱夫子所称先王之泽者,岂非以是乎?人性本无古今之异,苟有圣人在上而兴起之,则尧、舜之治,可挽而回,况在平王之时,上距文、武、成、康不远,其深仁厚泽,尚有渐渍于人者如此,使平王淬励奋发,修明先王之政,举用在野之贤,则其兴文、武之治化,复文、武之疆土,犹反掌之易,而乃安于委靡,以至衰弱而不振,使夫贤者下隐而王迹遂熄,此正朱夫子所以深有感于先王之泽者也。大抵此章,虽无微辞奥旨,而其于世道升降,治化污隆,亦有可以推类者,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羲祖曰,此章朱夫子初解,与序说略同,集注亦引或曰序说亦通,以此看之,则乃是简兮之类,而当以朱夫子晩年所定之旨为主,上章行役之君子,久无归期,而既归之后,室家欢乐,不以行役为劳,且安于贫贱以自乐,可知先王之泽,犹有未泯也。虽以执簧执翿,汉儒臆解为伶官,朱夫子初解,姑存旧说,而今此大旨之辞,既如是定论,则先王教人,礼乐为重,执簧执翿,便是舞勺吹𠹚gg埙g之类,盖先王礼乐之教,要使民得其性情之正也,先儒云东迁之初,上可以为文、武、成、康,下可以为春秋战国,乃是世道消长升降之交会也。平王若能奋发振励,则遗风善俗,上可以为文、武、成、康之世矣,斯民也即三代之民,以其降衷皆善,其所以导之齐之者,非在性分之外,要使复其初而已,先王之泽远,则民俗之渝薄,盖以时君世主,不能尽导齐之治故耳。今虽距唐虞,屡千馀岁,而苟有礼乐鼓舞之化,则尧、舜之治,可以挽回矣,此虽非本文义,而推类以欢甚好矣。上曰,知事陈之。义浩曰,此章所谓君子,盖亦当时之贤士,集注初从旧说,以为君子为贫而仕,要为全身远害之计云,而若以大旨观之,则其人之安于贫贱,以至其家人之识其意而叹美之云尔,则此非但其人之贤而已,其家之妇人女子,亦皆化而贤矣。国有如此之贤士,而甘处关柝之微,未闻侧陋之扬,平王之治,东迁不振者,良以此也。春秋列国之时,若冀缺之贤,耕于田野,而夫妇相敬如宾,臼季见而举之,千古称美,然则此章之君子,何遽不若冀缺之贤,而竟未登庸,殊为后人之所慨恨,此等处,实为人主用贤之柯鉴,勿以疏远而弃之,勿以微贱而忽之,深轸立贤之无方,则野无遗贤,未必专美于古矣,如是推览而体念之,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尚圭曰,臣无可陈之文义也。上曰,参赞官陈之。义运曰,上下番及知事,已为尽奏,臣亦无可陈之文义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诸臣先退。义浩等以次退出。上曰,注书出传,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李宪琦,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大坤,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宪琦读奏平安监司状启永柔县令林显喆到任事,龙秀读奏公清监司状启康津等邑税大同米无事过境事,命烈读奏公清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义运曰,臣无公事矣。勉求曰,臣无公事矣。止渊曰,臣无公事矣。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琦〈坐〉。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承旨尹命烈〈坐〉。左副承旨韩义运〈坐〉。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大坤〈仕〉张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命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尹命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命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行都承旨李宪琦,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李止渊启曰,伏以臣等,于司谏郑度采徒配之命,窃不胜区区忧叹之至,夫言路开闭,有国之兴替系焉,言出台阁,虽或不中,惟当包容宽假,以示来谏之道,而况今谏臣所论,实循一世之公议,大关国家之刑政,义出无隐,言人所难,殿下不惟不赐允从,乃反摧折之太过,斥逐之太遽,将使殿下之廷,不复有敢言者,此非盛世之美事,而亦启来后无穷之弊,岂细故也哉?且圣教若曰此言,何为忽发于今日乎?盖于此事,物论之怫郁,实自于伊时,已为七年之久,则台言之今日始发,尚云晩矣,殿下何不念到于此,而有此非常之教,过中之举也?臣等职忝近密,诚切忧爱,玆敢相率联吁。伏乞亟寝成命,俾无圣朝以言获罪之叹,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不允。
○李宪琦启曰,即者副校理金在元,副修撰尹丰烈箚批,经宿未承,馆规有难在职,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病,参议赵贞喆病,同副承旨李止渊进。以韩用仪为司谏,郑基善为司书,权丕应为刑曹参判,宋冕载为同经筵,郑景祚为同义禁,郑奎行为工曹佐郞,金锡海为西部令,洪百泳为东部令,李锺耆为懿昭墓守卫官,耆老所守直官单白时亨,学录单李鼎默,折冲宋德焕今加嘉善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申在明病,参议李锡祜入直,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李勉求进。同中枢单卞宜福,护军单金鲁应,副司直宋应圭、洪羲弼、姜斗焕、赵秀仁、沈英锡并单付。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周燮、黄儆彦,持平张龙八在外,执义金用默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来六月初三日,一番兼司仆番次,而该番将李升权,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行教为兼司仆将。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禁漏官李海丰、金凤禧、赵益焕,各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李命祉,犯夜被捉,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以刑曹言启曰,因左边捕盗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李命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命祉,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全州判官李一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沃沟县监朴鸣和矣本府议启内,被灾民情之难于董督,固有道启所论,而装发有期,未免差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奉化前县监申星模、尹东寿等矣本府议启内,申星模段,三载居官,旧逋收杀,几至半数,而未捧尚云伙多,揆以籴法,难以参恕,尹东寿段,新旧积逋,厥数甚多,而荐歉之岁,因仍未捧,法理所重,不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罪,申星模段,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尹东寿段,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申星模段,功减一等,尹东寿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臣,冒居承弼之列,不能裨圣化而济时艰,下之欲筋力奔走,亦难如诚,夙宵忧懔,如负大何,至于保护重任,尤是臣子自效之地,而贱疾则当暑益痼,药治无效,私义则为日虽久,铁限已成,往事臣不欲更提,而伊时堂箚论断,极其严峻,至以分义诚礼之有欠为辞,箴规之言,固当乐闻,而偾误之地,岂容复叨?提举与都提举一也,由后视前,情势自如,辞卑居尊,廉防益乖,此不待臣言之毕,有所俯烛,而又于近日以来,将摄失宜,宿症未祛,新恙倍添,㱡㱡床笫,实无蠢动之望,今日即问安日次,而亦无以自力趋簉,有臣如此,生亦何为?玆敢不避烦猥,短箚自陈。伏愿圣明,曲垂谅察,亟递臣药院之任,仍治臣阙礼之罪,俾微谅伸而私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勿辞,安心调理行公。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副校理金在元,副修撰尹丰烈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于司谏郑度采徒配之命,有不胜万万忧慨者,顾今言路杜塞,媕婀成习之世,台臣一言,实出于有怀无隐之义,则假使其言不中,惟当优容而宽假之,以示来谏之圣德,况其疏所陈,论辨甚晳,辞理俱到,实循一世之公议,深惜刑政之失当,虽谓之言人之所不能言,未为过也,此宜亟施采纳,宁容遽加摧折乎?度采有笃老之亲,而被行遣之罚,景色惨沮,路人咨嗟,孝理之下,亦足念此,臣等职忝论思,不容泯默,联陈短箚,仰渎崇严。伏愿亟收处分,以光圣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台谏已处分矣,尔等勿烦。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容谏,乃帝王之盛节,殷汤以弗咈为德,汉祖以转圜为美,猗我列圣朝鸿功伟烈,尤以舍己从人,虚怀受言,圣神相传,已成家法,而近年以来,寥寥无闻,不及古昔盛际者,由殿下不能平心听之,优容言路而然也。一或有之,又以𫍙𫍙而拒之,严谴而随之,臣尝以此,妄有仰勉,而圣批以补予不逮,不亦善乎为教,臣方庄诵感叹于大圣人虚受之量,夫何批墨未干,而昨日逐一谏官,今日拒两儒臣,景色愁沮,听闻骇惑,臣窃忧之。司谏郑度采,以眇小新进,操数寸之管,书盈尺纸,能言人所不敢言之事,欲刑政之不紊,而辨论明晳,第恨其大晩耳。自附无隐之义,有何可罪之端?设令其言不当于圣心,犹且优而假之,而乃反摧折如此,雷霆上临,犯颜无闻,乌鸢破卵,凤凰不至,臣恐自此殿下之廷,遂无开口敢言之士矣。玉署诸臣之相率匡救,恐有圣世之阙遗,亦遵前辈之故事,而经宿不答,以致禁扄之径出,及其赐批,亦不允从,殿下之待儒臣,又何其太薄也?自古人君,虽罪言者,而旋又改之,则德著于上,终不能改,则名归言者,又必曰号令已行,不可复反,是又以反汗之小嫌,伤从谏之大德也。伏愿殿下,亟寝成命,俾圣德有光焉。大抵圣人御世,以众智为智,以众心为心,恒恐一夫不尽其情,一事不得其理,孜孜访纳,惟直是求,陆贽之言曰,葑菲不以下体而不采,故英华靡遗,刍荛不以贱品而不询,故幽隐必达,况官以谏名,许其论事,则岂可栽量取舍,择言而发乎?激切之论,或触忌讳,而兴王赏之,狂戆之言,反谓谤讪,则直士去之,如欲抉摘䌷绎,世岂有不可罪之言者乎?譬如群饮于河,各尽其量,使人人得以尽其所蕴而已,今臣此言,非谓诸臣地也。区区愿忠之诚,欲使吾君,开广聪明,耻不若尧、舜也。臣朝上药院辞恳,未蒙递解,今又论陈,极知烦猥,而苟有所怀,古人不以一日十牍为嫌,惟圣明,察其衷而恕其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事无异于前事,卿亦如是实未思量者,不允。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副校理金在元,副修撰尹丰烈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于昨日直中,伏见处分之过中,匡救是急,不暇张皇,忙陈短箚,仰冀收还,而辞拙诚浅,未蒙采纳,臣诚抑郁惶恧,益不胜忧慨之至,复此披陈,惟圣明,少垂察焉。窃伏念,赵得永之当初疏语,援引明德太后者,比拟固已不伦,虽谓之失言,可也,而原其本意,特以古昔宫壸之盛事,仰陈于殿下之前,冀有光于㧑谦之盛德耳,其时之抉摘成案,至谓之极逆大憝者,何尝近似乎?公议之沸郁,于今七年,而郑度采辨别之请始出矣。窃庶几冤枉可伸,国是底定,不图今者之处分,反甚于前,遽施雷霆之威,荐加迫逐之严,臣愚死罪,不敢知殿下于此事,有何深怒,而不但严遽于得永,并与尹致谦、郑度采,而不少容贷,至再至三,不念公议之不可遏乎?臣窃伏覸近日,殿下于政令施措之间,绝未见有奋发之志、振励之事,而独于今日,乃有此非常之举,此臣等之所未敢晓也。噫,台臣之疏,虽出于一人,顾其言则一世之所公共也,此所谓公议之在下,而君上之所不能禁者也。虽以昨今三司之言观之,特其发之有先后,而无非台臣之言,殿下既已严处于台臣,则其将尽诛于今日之三司乎?且不但目下己言之三司为然,自今以往,此台臣之所言者,不可胜数,则殿下,又将何以处之?臣等抱此愚悃,达宵耿耿,馆规莫违,陈章径出,恩批甚隆,召牌俨临,臣等敢不竭蹶趋承,而联箚所请,既未蒙允,则晏然就直,诚为惭恧,玆敢毕陈昨日未尽之怀,仰渎崇严。伏愿殿下,渊然深思,亟收成命,仍治臣等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尔等勿辞察职。
○修撰洪羲祖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前司谏郑度采处分传教下者,窃不胜万万忧叹之至。教若曰此言,何为忽发于今日,又若曰予于此事,岂可前严而后缓乎?未审殿下,何为而有此失当之教也。今此度采所陈之说,乃是六七年以来舆人沸郁之议也,久而必伸,斯可验矣,当初处分之严,寔出于俯循言者之言,而决擿文字,断以恶逆,则诚非晠世之美事,今于度采之言,少假优容之色,徐究平允之理,当严则严,当缓则缓,固何尝有损于大圣人前后之权度乎?至若度采徒配之命,又何为而至此之过中也?夫度采其人也,官以谏为名,其言则关系于国家刑政,而乃反过加摧折,苍黄斥逐,此寔殿下临御以来初有之举也。三司交章,足见一国之公议,不远而复,前哲所训,转圜之量,宜不俟日,区区忧爱,终难泯默,昨夕馆僚匡救之箚,时值门钥将下,虽不得联名拜陈,而诸僚之言,即亦臣之言也,绕壁经宵,恭俟兪音,及奉批旨,显示𫍙𫍙之色。且况堂箚之过夜未承批,系是绝罕之事,尤岂不有欠于存旧规待儒臣之道乎?引义径出,谅非获已,愚衷自激,冒渎崇听。伏乞圣明,快循三司诸臣之请,亟寝谏臣徒配之命,以光圣德,以伸舆论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不允。
○正言许兟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昨日传教下者,有前司谏郑度采处分之举矣。原疏还给,虽未及见,槪知为赵得永事也。向来陈章之后,误以极逆,勒成罪案,至今不厌于人心,一世公议,莫不冤之者,非私于一得永地,窃恐为累于晠世事也。其疏所引数转语,上款则欲保戚里,下段则欲光慈德,语脉昭然,本心无他,而且汉之明德、唐之长孙,皆贤后也,故后人之阐扬宫壸,必以马、邓、长孙为援,媲美于周姒,而我朝进笺殿宫之文,亦多引用之例,夫寻常文字,抉摘觅索,若有若无,𪢬囵成罪,则前后公车,几无完人,公眼定论,将谓斯何?以此加罪,决非美事,况其官名则都宪也,事会则应旨也,不顾忌讳,极言竭论,乃其职也,而既使之言,又复以应而罪之,则言路将塞,所关非细,尤不贻法于后世也,明矣。昔宋臣司马光,直发管束之奏,疑若陈勉于有过之地,而哲宗用之如旧,不以为罪,我朝文贞公臣曺植疏及深宫之语,亦若拶逼于不敬之地,而明庙遇之如初,不加之罪,或载之《名臣录》,或记之《先正臣李珥遗集》,至今为传诵者何也?诚以其言,出于切直,则有则改,无斯勉而已,近于迂阔,则置不问包乃容而已。且显庙朝,谏臣言戚属宫禁事有失实,教曰,予苟无一毫私意,人言必不至此,无则加勉,何嫌失实?大哉王言,孰不钦仰万万,而既以何嫌为教,则容而不罪,亦可仰认,今此援语,设有妄发唐宗中主之语,方之显庙朝谏臣谓之失实,而亦当鉴法乎加勉何嫌之教也。至于马后、长孙之引,较诸司马光、曺植之事,亦有紧歇轻重之可论,如旧之用,虽不敢议,加之以罪,得非过乎?又况罪名极重,始焉谴削之,终焉岛配之,今且七年之久矣,亦云足惩,而所谓大憝之目,人臣之极罪也,上之所以难慎,下之所以称停,必须十分酌量,不得横加,使当者知服,人心允叶,而犹虑有罹枉之冤,失平之论,又许异日开昭晳之路,设伸救之门,或昔之坑阱,而今焉衽席,或始也人鬼,而后而阳界,于是乎迓召天和,伸扶公议,故前日未发之言,特出于后日者有之,曩时莫严之教,或缓于他时者亦有之,大圣人造化之妙,可见于雨露霜雪之间,而刑政法律,又从而得齐于驭世之柄也,是以近而数年十年,远而百岁千岁,无一之非公议也。呜呼,疏语如彼较著,罪名若是误加,匹夫含冤,足以干和,宰臣抱枉,尤系国是,郑度采辨别之请,亦何至于深罪乎?渠亦敢言职耳,处言责之地者,以含默为能事,以谋身为得计则已,若欲抗慨激扬,遇事直前,则此等陈辨,宜先一发,此臣之发,亦云晩矣。惜乎未及发于古重臣在世之日,以明重臣受人之量,而重臣疏中他山之石云云,可以验矣。噫,凡今日北面之臣,彝性所同,莫不以殿下之心为心,以殿下事我慈宫之诚事慈宫,以殿下待古重臣之礼待重臣,如有其言,少涉碍逼,则臣虽无状,岂敢发此区区忧爱,实欲纳吾君于无过,虑有讥于后世,而粤我英陵盛际,元臣硕辅,有若黄喜,屡遭人言,前后罢相,不止一再,而时月之后,旋复登庸,喜亦受以为过,不以为嗛,上焉而扶养言官,礼任大臣,并行而不悖,下焉而宰相之量,台阁之风,两存而无怨,此诚千古之盛举,而且我孝庙,尝教筵臣曰,所以虚受者,能容其所难容,然后可以大开言路,无非我殿下继述之方,而夫张圣聪开言路,即有国之要道急务也。以尧、舜、禹之大圣,犹且设诽谤之木,招罄铎之士,遑遑焉如恐无言,若是之勤,以其天下无言,不可以为国也。尧、舜、禹且然,况后世乎?又况民谋国计,茫无津涯,天命人心,凛如缀旒,诚不可一任媕婀,鼓出沮气,而既有其人,又有其言,不但不赐包容,反加摧折,辄施之罪,未知殿下之庭,有何锋锐之士,强御之臣,不顾利害,不惮夷险,冲冲然相逆,挺挺然相拂,殿下之所可,台臣曰否,殿下之所是,台臣曰非,少振已颓之纲,以回既危之势也耶?虽以尹致谦事言之,其时箚陈,亦不过勉一事于开言,惜过举于累德,草草数语,而一斥北荒,迄未有参原之论,其八耋老母,奄奄号泣,一见其子而死,死亦无憾为至愿云,苟有罪也,不足悲之,如其未也,庶亦谅之。顾今士气薾然,圭角消磨,寒蝉仗马之讥,亦不知其为羞,尚何望言人所难言之事,以尽一日之责者乎?工身之计,夫夫皆然,未知毕竟于国家何益,而言反获罪,踵武相接,从今以往,恐无直谏之风,有识忧叹,岂浅鲜也哉?今日转移之策,一分维持之方,惟在于翕受优容。伏愿圣慈,辟纩去往,穆然远览,特恢转环之机,深轸喑默之忧,亟寝前司谏郑度采徒配之命,以光圣德,以警世道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当严处,姑为参酌,勿烦。
○修撰李东焕疏曰,伏以臣于日昨,自公而退,宿疴闯作,方此㱡㱡之中,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司谏郑度采徒配之命,臣于此,窃有所忧叹者。盖言官之获罪,本非晠世之美事,其言虽或不槪于圣心,不宜过加摧折,惟当宽假包容,以恢从谏弗咈之量,而况言出公议,辨明甚晳,以其无隐之义,言人难言之事,何殿下遽示𫍙𫍙之色,而有此过中之举耶?顾彼台臣之苍黄见逐,非徒谴罚之失宜,抑亦瞻聆之有骇,昨者官僚之联箚,尤可见公议之攸同,臣之此言,非为台臣地也,即扶公议而已。伏愿圣明,穆然深思,惕然改图,亟寝台臣之处分,一以开来言之路,一以彰容谏之德,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不允。
○副修撰南周宪gg南周献g疏曰,伏以蝼蚁贱臣,罪积逋慢,每当天牌临门,辄复陨越于下,不知所以自措。日昨以父病沉重,猥上辞本,伏蒙恩暇,锡类之仁,感戴罔极,数日以来,真元益脱,虚汗斗流,宛转床笫,手足辄似麻木,屡失寝睡,精神如堕烟雾,肌肉羸削,左右须人,臣之方寸,昼夜焦灼,而由限亦已届矣。欲进而儤直,则父病无可扶将,欲退而违召,则君命徒归逋傲,有臣如此,生亦何为?倘蒙圣慈曲加怜察,亟递臣职,俾得以朝夕病侧,从容看护,千万至祷。臣于请急之章,不宜更提时事,而伏见司谏郑度采处分之教,窃以为过矣。其所谏语,不过采国人公共之论,赞圣上转圜之量而已,在圣上来谏之道,亦当优容之,以广言路,岂宜遽加雷霆之威,摧折之至此耶?昔宋仁宗好谏,其臣蔡襄进曰,任谏非难,听谏为难,听谏非难,用谏为难,毋使陛下,有好谏之名而无其实焉。噫,近日世道之忧,在媕婀成风,巧避为习,顾视台阁,譬如哑医之观病,非不知病在膏肓,而但口不能言,今度采,能言于众所不能言之中,而言一出口,严谴随之,况有其七十老母,相对垂泣,景色愁沮,听闻咨嗟,臣非为度采地。窃伏念圣朝,宜务宽厚,不可以言语文字,贬窜谏臣也。伏愿圣明,更加三思,收还郑度采徒配之命,以光圣德,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不允,尔其勿辞救护。
○应教李羲准,副应教赵琮镇,校理赵民和、洪羲瑾,副校理李羲肇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见传教下者,有司谏郑度采徒配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窃为殿下惜此举也。呜呼,年前赵得永之处分,刑政失当,舆情久郁,彼台臣乃能为殿下陈之,诚则切于忧爱,言寔出于悃愊,以我殿下来谏之德,转环之量,诚宜开纳之嘉奖之,以励近日媕婀不言之风,而今乃严斥之不足,至于行谴,不意圣明之世,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也。夫设置言责之臣,其义岂亶然哉?上自衮职阙遗,下至政令得失,苟有可言,俾各毕陈,不言则自有常刑,尽言者即是职分,故自昔治盛之时,未尝有以言获罪者,今赵得永,获罪于前,郑度采,获罪于后,官以谏名,有怀无隐,而相继获罪,前后处分,若是过当,瞻聆攸及,莫不惊惶,臣等既忝论思之列,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吁。伏愿殿下,渊然深思,昨日台臣处分传教,即赐反汗,不胜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不允。
○大司谏申在植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台臣郑度采徒配之命,窃不胜区区忧叹之至。噫,言路之寥寥,莫近日若也,虽有正当之论,可言之事,循默成习,巧避为事,公车之上,几绝匡救之言,言路者国家之命脉,而杜塞至此,有识之忧,庸有极哉?今幸度采,不避忌讳,言人所不能言,而言一出口,严谴随之,不少宽假,遽加摧折,其为圣德之累,当如何哉?夫抉摘文字,文致成罪,本非美事,历观前古治盛之世,何尝有此举,而年前赵得永之罪至不测,实由疏语之抉摘,人心之不厌,公议之拂郁,一世所同,八方皆知,今此台臣之抗章论辨,明其不然者,政所以正谗谀之谬见,匡圣朝之阙失者,是实可奖,不可罪也,而荐加雷霆之威,辄开荆棘之路,臣未知我圣上转圜之量,何独于此,而不少容乃尔也。得永始以言事而获罪,尹致谦继以匡救而获罪,今又度采,以论辨而获罪,殿下于此一事,而三罪言者,不亦近于已甚乎?彼皆官以谏名,而言辄获罪,则谁复欲更进一言于殿下之庭乎?然则废台阁无一言者而后,快于殿下之心,不意圣明之世,有此危亡之渐也。且闻度采,有老母在堂,而严程苍黄,景色惨泹,窃恐有欠于孝理之政,倘蒙圣慈深加谅察,亟收成命,奖敢言而垂仁恩,岂不休哉?岂不盛哉?臣又因是而愿毕其说,尹致谦之一谪七年,母子相离,其母今年八十有馀,望子失明,行路为悲,若复特加哀怜,推施霈泽,使其母子,得以生前相见,则岂非旷绝之盛事也哉?事有相类,敢此附陈,惟圣明之垂察焉。臣之湔劣愚鲁,不称所叨,已陈于前日之疏,而镇日恩召,承膺无计,罪积违傲,惟谴何是俟,而义在无隐,冒死陈吁,乞赐镌递,俾安贱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右相之批矣,不允,勿辞察职。
○正言李基栽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百无肖似,滥厕朝籍,于今十六年之久,而出入言地,非止一再遭矣。惟其樗栎之材,无当于适用,蒲柳之质,未老而先衰,愚昧之甚,而转成鲁莽,空疏之至,而分甘冗散,非但臣自知者明而已,乃者薇垣特除,忽下于病伏之中,且感且惶,岂不欲竭蹶趋承,以效一日之责?第臣宿病,间发于春夏之交,仍成疟痢,虽已多方药治,近才遣却,馀祟尚多,实无时日内束带之望,天牌屡降,日事违傲,悚蹙之极,措躬无所,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望圣慈,谅臣材器之不称,察臣疾痛之必号,亟许递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宜不赘他,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昨伏见传教下者,有司谏臣郑度采徒配之命,不料圣明之世,乃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也。夫言路久壅,人思媕婀,是非之际,辄患不明,有识之窃叹,盖已非一日,则来谏之政,此时尤宜汲汲,凡厥进言者,虽或不槪于圣意,亦必优游包容,无所摧折,然后始可以示弗咈之德,开无讳之门,况今台臣所言,明白皑切,斤斤名实,有可尚而无可罪乎?又况其言,乃众人之公议,而非一己之私见,自当初而久郁,非今日之忽发也。唯众人者不敢言,而台臣敢言之,久郁之不已,而一发之莫遏也,此之不容而反折之,则更何以使台阁之士,论政事而道是非也乎?此臣所以为殿下惜之也。伏愿殿下,渊然远鉴,亟加三思,雷霆收竟日之威,山薮恢转环之量,还寝郑度采徒配之命,俾言路开而公议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执义金用默疏曰,伏以臣,资本疏暗,迹又孤畸,初不近似于耳目之任,况自来情势,已成铁限,而逖违之馀,荐蒙簪履之恩,惶蹙之至,未效驾屦之义,屡犯逋慢,邮罚不加,特除联翩,荣宠反加,臣是何人,得此异数于圣明之朝也?惶陨感激,宜即叩谢之不暇,而顾臣难医之贞疾,即通朝之所共知也。痰火交升,省觉浑懵,症癖闯肆,食饮全却,房闼之间,作一籧篨,种种危剧之状,臣亦自惧,人所共怜,日事违傲,如负大何,以情以病,决不可冒膺也明矣。伏愿圣慈,谅臣情之至苦,察臣言之非饰,亟递臣所带职名,以肃朝纲,以靖私分焉。臣于丏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臣于郑度采处分之命,窃有区区忧慨者,原疏姑未得见,虽不知其遣辞之如何,而就以圣批中辞旨观之,其言苟是也,始发于今日,亦云晩矣,岂可以此而遽罪言官乎?且前者处分,虽或过中,以圣人转圜之量,霜雪雨露,皆其时也,当严而严,当缓而缓,兪光于圣德,何损于事体乎?今或以前后处分之一严一缓,嫌于销刻,而有此教也耶?前所以严之者,其果可以严而严也,则今不可以少缓也,后所以缓之者,其果可以缓而缓也,则今不可以过严也。今殿下,不念本事之当否,只以严于始而不可缓于终,为得中也,则臣窃以为未也。臣于赵得永,殆若风马牛不相及,而盖观其人之处世本末,阐明义理,鹰鹯逐雀,即其素所蓄积,而目见主势之日孤,世道之日非,身处台阁,时会求言,忧深于过计,志切于愿忠,一疏叫阍,八方传诵,虽古之直臣,恐无以过之,而前衔之疏,罗织而傅会,伸救之人,摧折而屏逐,五六年之间,人莫敢为之言者,即此而得永之能人之所难能,言人之所未言,可以知矣。然而人心则由是而不服,公议则愈久而愈菀,今此度采之疏,即国人之言,非但今人之言,即万世之言也,而我殿下,前既罪得永,今又罪度采,窃恐自此,群下以言为讳,无一人为殿下进一忠言也。且况官以谏名,疏以言事,则祖宗朝以来,臣未尝闻有还给原疏,仍罪谏官之事也,今臣此言,非为得永也,非为度采也,臣亦官以谏名,不敢不言其所当言者,唐介之无令道死,宋朝之盛德,刘禹锡之以母移贬,唐宗之仁政,得永之在谪七年,母死未奔,罪固可原,情亦可戚,今又闻度采,有临年之老母,以言获罪,本非治世之事,亲老得宥,亦是孝理之政,臣请亟寝郑度采徒配之命,以为开言路光圣德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判义禁金羲淳,同义禁南履翼、朴蓍寿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于司谏郑度采徒配之命,有不胜忧慨者,观其疏语,是论赵得永被谴事,而援引马后不当为罪云,则是其言,乃一国共公之论也。出于今日,亦云晩矣,是宜扶之,不宜斥也,而斥而谴之如是,不亦过矣欤?臣等固知圣意之郑重于此事,亦必有裁量焉者,而严缓之间,惟当观其言之当否而已,苟其无可罪之端,则又何必罪之耶?臣等所职,忝在议谳之地,泯默承奉,亦匪其职,玆敢联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察执艺之忱,特恢转圜之量,还寝成命,扶植公议,不胜大愿,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公议自公议,职责自职责,卿等惟当守其职分,不允,即为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