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右承旨朴蓍寿〈监祭进〉。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式暇〉。同副承旨李鲁集〈坐直〉。注书李寅泰〈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朔祭亲行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柳远鸣,掌令朴英载在外,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蓍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茂山府使元永象,稳城府使郑继周,城津佥使洪圣禧,神光佥使bb金b莹绶,宁城佥使池景璘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鲁集曰,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徐迈修内外,奉朝贺李敬一,判府事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广陵君烻妻辛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朴蓍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明川府使柳圣鲁,高原郡守具允鼎,永平县令吴致奎,蔚珍县令李文馨,镇川县监赵敏永,木川县监李升渊,高灵县监权中履,康翊县监赵毅存,郭山县监朴荣遂,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传于李鲁集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朴蓍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蓍寿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掌令金喆远,持平权拼,正言李镇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以广州留守沈象奎状启,操束不严,面任之犯逋伙多,惶恐待罪事,传于李鲁集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察访、边将、虞候、中军、营将,皆令一两日内辞朝事,命下矣。新除授旌义县监陈环,以为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促教之下,有难等待其亲病之差歇,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金守基,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依例各为奉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集,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义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若烈疏曰,伏以臣本乡曲贱品,人既卑微,质又庸碌,惟以拈括小技,幸擢科第,迟回郞潜,有年于玆矣,揆分度才,自知荣耀,无敢更有望于进取,而不意选部承乏,遴选容易,拟臣持宪,毕竟蒙恩受点,臣在乡无闻,入城始知,攒奉恩旨,感极旋悚,罔知攸措,以臣言议之巽软、见识之肤浅,忝备是职,不翅若僬侥千匀,矮人强场,则即当屡渎连章,期必谴斥后已,仍伏念臣之蒙𫘤湔劣,百无肖似者,如上陈达,则其何敢冒居台次乎?台乌伏马之讥,势所必至,而自度难免,陈力就列,补阙拾遗,尚矣无论,而适足贻羞清朝,其无益而有损也决矣,玆敢仰渎崇严,更伏乞特赐镌改,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魂宫朔祭及正朝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敦宁李彦植,终献官上护军金履阳,赞礼礼曹判书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齐一,宫闱令,尚膳安裕福,执礼修撰赵琮镇,执尊副司果任百禧,大祝副司果金教喜,祝史副司果李教源,斋郞副司果鱼在濂,盥洗位直讲金喆修,典籍徐洛淳,爵洗位典籍白思坤、崔仁简,亚终献盥洗位校书校理李种德,赞者引仪崔日运,假引仪金秉始,谒者兼引仪李尚遵、金光素,赞引引仪沈能镇、金重根,祭监监察郑郁东、郑基弘。
○戊寅正月初一日子时,上诣魂宫。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鲁集,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李必玉,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权敦仁,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存秀酌酒,英辅以爵受酒,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存秀奉香,蓍寿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寿奠𬬻于案,存秀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爵授蓍寿,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判敦宁李彦植,终献官上护军金履阳,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辅〈病〉。右承旨朴蓍寿〈监祭进〉。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式暇〉。同副承旨李鲁集〈坐直〉。注书李寅泰〈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蓍寿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蓍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儒烨,满浦佥使柳相奎,上土佥使赵琇,训戎佥使尹勉镇,安义佥使金基煐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蓍寿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掌令金喆远,持平权拼,正言李镇华,既有只推之命,持平李若烈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未差,司谏金用默,献纳李中镇在外,正言李镇华,闵令儒牌不进,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李嘉愚,由限已过,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掌令金喆远,正言李镇华,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执义柳远鸣,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署经,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集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应教赵民和,副修撰沈能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许久,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南原县降号,已至十年之限,还陞府使,时县监赵镇翼,曾经四品,升为府使,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徐能辅状启内,殷栗县监李祖馨,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祖馨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有政。吏批,判书李好敏受由,参判赵万元进,参议权丕应病不来,同副承旨李鲁集进,启曰,判书李好敏受由,参议权丕应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锡祜为大司谏,郑宗显、金持泰为典籍,郑东焕为宗簿主簿,李好敏为掌乐提调,郑尚愚为尚衣提调,李集斗为典设提调,金就强为江原都事,李朝铉为殷栗县监,朴师濂为旌义县监,李勉友为顺康园守奉官,柳春岳,禹济弘为武烈祠参奉,分奉常寺主簿朴松茂,直长马思齐,分教官单王彦道,兼春秋单洪龟燮、赵奎昇,前参议郑景祚,前营将崔秉教,佥知金重玉,以上折冲今加嘉善,前掌令李宗烈、吴鹏南,前郡守金相俨,前假监役李树仁、赵寅喆,前参奉金允秋,前万户姜达周,前奉事玄丕承,以上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以上,依定式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李羲天赠吏参,故学生李胤永赠吏议,以上庆州府尹李愚在两代。
○吏批再政,以郑元容为礼曹参议,李勉昇为大司成,李龙秀为同经筵,曺锡正为慈山府使,前奉事李义路,前翊卫朴宗益,进士许昌,幼学尹善养、权瑢今加通政,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南原府使单赵镇翼,承号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受由,参判任希存入直进,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朴孝成病,左副承旨金学淳进,同知三十单,赵其于同、严重述、孙世云、李枝盛、黄永哲、柳彩龙、金兴济、朴泰令、金梦弼、张得汉、崔凤成、金泰祐、金光白、朴泰显、姜云望、崔凤征、卢验龙、吴鼎三、张茂三、崔日润、金振旭、梁重业、梁海守、崔太昌、崔弼进、蕫仁兴、金万京、林以章、裵斗伯、申锡奎,佥知单李象坤,北道参军单洪近泳,副护军洪起燮,副司果郑致烈、李鲁在、李仁模、朴齐谨,副司勇金启远,并单付。
○以江华留守金相休状启,长宁殿正朝祭享,病未将事,以预差陞实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李鲁集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鲁集,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宋冕载,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集,以户曹言启曰,判府事金载瓒,时在京畿高阳地,谨依传教,令地方官,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劝农纶音。王若曰,爱民明农,即我列圣朝务实惇元之盛德至善,而亦粤我先大王,亲制劳农纶音,播告于尔八方,劝谕之兴起之,吏能尽职于董饬,民亦服勤于耕获,田无不辟,天用降康,周室屡丰之庆,尧衢含哺之乐,于斯为盛,予虽否德,凡系民天之事,曷敢不蚤夜憧憧?惟前宁人遗志,是继是述,而夫何挽近以来,岁事不登,民食转艰,苟究厥由,咎实在予,何敢罪岁?盖固邦本而裕民产者,不越乎农之一字,而农之为务也,虽因于天时,而当尽其地利也,虽资于地利,而当尽其人事也,若不能庤乃钱鏄,诞我稼穑,则虽使在在膏腴,雨旸时若,亦何望其有秋而食实哉?管子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农之于民,其所自力而自食者,则宜无待人之劝之,而不劝则不勤,不勤则谷不成熟,而吾民无以为生矣,其所劝之之方,亦惟在长吏之勤不勤如何耳,始自耕播之日,以至耘获之节,而躬巡南亩,董之饬之,发仓而助粮,警邻而借牛,凡在务农之道,必尽其责,而至若沟塍灌漑之要,专在堤堰贮滀之利,虽值时雨之不降,六七月之间,其苗之勃然兴之者,繄惟此沾润之功是赖,尤岂非农务之最要者乎?噫,民之为劳,亦云多矣,粪壤之劳也,耕耨之劳也,馌嗿之劳也,场圃之劳也,终岁勤苦,殆无一日之暇逸,而秋场才涤,冬粮辄渴,官租仅完,甁盎已罄,蔀屋呼号之状,宛在予目中,而况又绵农之告歉,莫近年若也,民而无食,尚可矜民,而无衣何以卒岁?惟其备豫之策,亦惟在于耕耔之克尽其功,咨尔方伯、居留、守土之臣,体予宵旰之念,备尽对扬之道,使我食土之民,致有比京之积,咸得以丝身谷腹,仰事俯育,举入于熙熙穰穰之中,则岂非民国之上瑞也哉?钦承予诰,各虔乃职。同副承旨李鲁集制进。
○执义柳远鸣疏曰,伏以臣罪恶,上通于天,遽失所怙,恸缠风树,顽如木石,一缕不泯,三霜已过,视息尚全,冠裳依旧,俯仰穹壤,此何人斯?惟与九耋偏母,相依为命,而至恸结轖,世念灰冷,迺者亚宪除命,忽下于楸乡病蛰之中,恩诰辉耀,闾里动色,臣双擎九顿,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噫,臣本不肖,而滥窃科第,猥蒙先朝奖拔之恩,三年记注,眤侍近密之列,五载讲制,厚沐陶铸之泽,荣逾涯分,报蔑埍埃gg涓埃g,每一追惟,只增惭惶,我殿下,特垂记簪之眷,仍推锡类之化,屡叨台省,畀养专城,恩山德海,欲报无极,臣父在世之日,每以图报二字,申申勉戒,诚勤为奉公之符,殚渴轸报国之道,数十年如一日,幸免大何者,寔赖父训,今焉已矣,奉除旨而报喜无地,念昔事而怆恸在心,其何忍弹冠束带,徒为一身之荣耀哉?且伏况臣有自来情势,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前后恩除,未敢一肃。伏乞圣明,矜臣悲苦之私,察臣难冒之义,亟赐镌免,以安微分,以肃朝纲焉,臣虽不以见职自居,而事在目下,义急惩讨,不敢退处乡外,担舁病躯,归伏私次,而召牌之下,敢此敷陈,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辅〈病〉。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鲁集〈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玉〈仕直〉徐英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辇〈监祭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淳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未肃拜,持平李若烈、权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蓍寿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检阅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注书李寅泰病,代以徐英淳为假注书。
○朴蓍寿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检阅李嘉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阅月,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注书李寅泰书启,臣于本月初二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致,障谷之榛棘,渐就丛密,牛马通路,今非可论,而樵牧微径,亦无可寻是白遣,树木段,播植既密,着根亦固,穉长虽或不齐,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局内诸处,亦为看审是白乎则,阶砌完固,而莎草段,间或有枯损处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护之节,亦皆无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镇华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百不犹人,厚蒙洪造,滥窃科第,周旋记注之末,遽陞六品之阶,逾分之荣,斯已极矣,乃者薇垣新除,忽下于骑省待罪之中,臣诚惝恍恧蹙,实不知误恩之何以及此也,夫台阁之为人主耳目,与宰相可否者,其职素重,其选甚峻,是岂如臣无似,所可拟议者哉?此固臣难进之义,而臣于见职,既未署经,循例行公,尤非可论,但当一肃恩命,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素患毒感,浃旬弥苦,寒热不止,咳喘转剧,证形危恶,不省四到,房闼转侧,亦且须人,时日蠢动,其势末由,镇日恩牌,积犯违傲,悚惶靡措,如添一病,玆敢不避略暴实状。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既不敢以见职自居,今于陈病之章,何敢赘他?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他批,勿烦,勿辞察职。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式暇〉。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鲁集〈服制〉。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玉〈仕〉徐英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存秀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𨩿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郑元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阅月,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以检阅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检阅李嘉愚,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徐英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正言李镇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李存秀,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郑尚愚,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𨩿,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九日为吉云,自初九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入省记,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间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正月初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九日为之。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内需司启下牒呈,则淑仪房银子米太磨炼划给事,判付内,虽有已例,此时经费,不可不念,银子二千两内,折半减送,米太各一百石内,亦减折半,限五年输送事,命下矣。谨依判付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权思明、金尚孝,受由下乡,还现无期,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左右捕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清瑾县主房所排白木挥帐偸窃罪人,多发校卒,刻期跟捕矣,今月初三日申时量,捉得贼汉徐甲伊于东大门外往十里,施威严问,则行贼情节,个个承款,同情谁某,终不直告,故多般钩问,别无可疑之端,依例移送秋曹,考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在昌疏曰,伏以岁籥鼎新,茀禄川至,华封之祝,环域同情,仍伏念臣之所叨金吾之衔,即是偾误之地也,年前事,今不敢张皇追提,而大僚论勘,尚切惭悚,虽其时月之稍久,自在铁限之难逾,淟涊縻带,非私义之所敢出,冒违召牌,亦既课日,惶隘闷蹙,靡所止届,如使臣有一分可膺之势,则顾何敢一味逋慢,以自陷于坏分之罪哉?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改,仍治臣违傲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别无可引之端,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闵令儒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滥被先朝作成之恩,泮试讲制,屡蒙恩赏,释褐之初,特除岭邮,加之以了然之褒,勉之以勤慢之试,恩言郑重,沦�浃髓,诚不知蝼蚁贱品,何以得此于则哲之明也?常欲糜身粉骨,图报万一,而非但地望轻贱,才智浅短,十数年间,四经草土,流落荒峡,木石为群,念绝荣涂,与世相望,幸于年前,特蒙甄复之恩,得厕郞署之列,而久沾斗禄,以度朝夕,千万梦寐之外,薇垣新除,遽降于骑省待罪之日,臣满心惶恧,罔知攸措,噫,言官显职也,言责重任也,以至贱之踪,加之以至显之职,以至微之身,责之以至重之任,非但群讥众笑,无面可显,实亦量己揣分,义在必辞,言由中出,岂敢虚假?伏愿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既不敢以言官自居,顾何敢赘及于他说?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庆尚监司金鲁敬疏曰,伏以圣孝上格,皇穹垂佑,慈殿諐龢之节,不日康复,轮直旋辍,臣民庆忭之忱,中外惟均,际又日月迅驶,惠庆宫终祥奄过,伏惟我殿下,恸慈徽之永閟,追先孝之不匮,圣慕慨廓,益复靡逮,臣于此际,适滞下土,未参陪廷之末,怆怀今昔,徒切瞻云之思,仍伏念臣顷以本道绵农之歉,猥陈一疏,仰请田税之三分二,大同之纯钱代捧,而旋承庙堂禀处之批,臣方与大小吏民,攒手顶祝,日夕颙俟,及伏见回启下者,田税则折半,大同则四分三,只令代捧,而未得准请,臣诚惶闷抑塞,不知所以为计,道内绵歉之荐酷,目下民势之遑汲,已悉前疏,无容更烦,而又此岭外之寒,更甚于北方,川原积雪,经月未消,土脉凝冰,随地皆裂,气候之不常,故老皆曰创睹,栗烈所逼,�肤皴裂,哀此七十州悬鹑挟荐之类,小大惴惴,坐而待死,噫,殆亦岭民之大运攸关,而犹不遂及于涣散者,彼以为既往之歉,不至如今年之甚,而代钱之举,有愿必从,故不烦郑人乘舆之济,实有楚军挟纩之暖,感戴在此,生活在此,况复今年之歉,已到极处,更无以加焉,则齐呼群泣,拱手北望者,即惟曰两税之代钱而已,噫,事固有言浮于实,而目前景像,诚恐实浮于言,试以庙堂覆奏言之,今年甚于昨年,岭南逊于他道者,不待臣言之毕,而亦已洞悉之矣,然而且持难于分数之际者,诚以正供之事体甚重,贡民之称冤可闷故也,臣虽愚昧,亦岂不知?第念土地之所不产,初非人力之所能致,秋冬之所未收,尤岂穷春之所可办?惟彼冻馁之民,虽蒙准施之恩,当其惩督之际,闾里绎骚,鞭挞狼藉,丝缕之细,不望上身,尺寸之微,殆甚剜肉,已有不忍言者,况以甚于前之歉,未蒙所已施之泽,穷民之冤郁,足以干龢,朝家之施措,亦归失当,若夫以事体言之,初不代捧则已,既令代之矣,又何较计于锱铢分寸之间,以寓轻重之义,而无补于国体,滋害于穷民可乎?以称冤而言之,则苟使贡民辈,因此代钱,无所受价,则诚为可矜,而今则不过为木价腾踊,代钱之利,不及于本色故耳,噫,东人之佩璲不长,西人之衣服粲粲,此诗人伤时悯俗之作,而千载之下,有足以抆泪永叹,则虽在常年,民膏民脂,宜所当念,忍于今日,椎剥强责,以为渠辈射利之资乎?今夫折半之于三分二也,四分三之于纯钱也,固不甚相远,而岭民之难办,则虽丝毫之间,诚无以觅津于已枯之木,责毛于不傅之皮,此实朝家不费之惠,而穷民之舒惨生死,所关甚大,缓急轻重,何暇更论?岁荒则蠲税以恤之,发仓而赈之,至于寒者则实无以救之,呜呼,绵歉极于今秋,天寒又倍常年,被灾之酷,无间于甲乙之饥,号冻之惨,尤切于庚癸之呼,虽以我圣上一念忧民,若己之寒,而亦无由人人而博施,则此所以以物济众,物有所尽,以法活人,法行无穷,今有陷于十丈之渊者,幸逢有力之拯拔,几登于岸,而谓生路之已近,旋止其拯拔之力,则必将复溺而已,岭民之阽危,奚啻于陷渊,而朝家之拯拔,不过一举手之间耳,其将不恤其复溺之忧乎?百尔思量,计无所出,玆敢触冒威尊,更事烦渎。伏乞圣明,曲垂矜察,田税三分二,大同纯钱代捧,依前所请,特许准下,使几万生灵,获蒙如天之泽,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戊寅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存秀,检校直阁李光文,假注书徐英淳,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进伏楹外讫,思穆曰,岁律载新,天休滋至,数日以来,顿有阳和之气,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因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以次诊候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出去议定汤剂,可也。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式暇〉。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坐〉。同副承旨李鲁集〈服制〉。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玉〈仕直〉徐英淳〈仕〉。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阅月,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正言李镇华、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兵曹,以申䌹为禁军别将。
○金学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身敬,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训将率领禁军全数磨炼,禁将率该营马步军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冬等能么儿考讲时,武臣兼宣传官林基洛,二次不通,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申鸿周,内禁卫将韩应浩,五卫将金宗珣,忠壮卫将田百宁,景福宫卫将全万荣,文臣兼宣传官徐相禄,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大岘别将高宗鹤,老母今年七十五岁,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权膺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刑曹言启曰,左右边捕盗厅启辞内,谨依下教,清瑾县主房所排白木挥帐偸窃罪人,多发校卒,刻期跟捕矣,今月初三日申时量,捉得贼汉徐甲伊于东大门外往十里,施威严问,则行贼情节,个个承款,同情谁某,终不直告,故多般钩问,别无可疑之端,依例移送秋曹,考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罪人徐甲伊,即为捉致,而取考捕厅文案,则本犯之外,又有毁破山殡,剥取衣衾之罪,此不可以寻常窃盗,遽尔勘断,其所犯情节,一一究核,施以当律,何如?传曰,允。
○右尹洪光一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恰满八耋,蛰伏穷山,猥蒙优渥,昨今两年,恩资屡陞,貤赠三世,盛典特降,北望宸陛,感泪被面,不意今者右尹除命,遽下于寒林雪屋之中,荣宠自天,措躬无地,此实出于圣朝优老之泽,而顾以臣孤寒之踪,昏耄之质,超跻京兆之任,难免负乘之诮,感祝之极,旋切悚仄,区区葵藿之性,虽欲重入修门,粗效叨谢之忱,而不惟涯分已过,不敢冒承,加以素患痰喘之症,当寒添剧,饮啖全废,转侧须人,万无一分前进之望,玆敢沥血陈章,县途封进,伏愿圣明,俯垂矜察,特命镌递臣所带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辅〈坐〉。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缘故出〉。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鲁集〈服制〉。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英淳〈仕直〉金羽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阅月,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金喆远,持平权拼疏批未下,执义柳远鸣,持平李若烈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李必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令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羽根,为假注书。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命燮在外,柳相亮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李勉植以禁卫中军阵上进,任圣说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正月初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命燮在外,柳相亮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李勉植禁卫中军阵上进,任圣说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因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持平李若烈,正言李镇华、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金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bb传旨b,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履翼、申溆、赵华锡、李馨秀为副摠管。
○徐英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允德,骑士将李普荣,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辅〈坐〉。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鲁集〈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英淳〈仕〉金羽根〈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学淳,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广州留守金蓍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全罗左水使任圣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移推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徐英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持平李若烈牌不进,掌令金喆远疏批未下,权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事变假注书金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假注书金羽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持平李若烈,正言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安城郡民家失火bb事b,传于李鲁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金学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金煐,千摠朴应浩,俱有身病,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留守尹益烈状启,丰德前府使尹守任,令该府拿问勘处事,启下矣。尹守任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权拼疏曰,伏以臣樗栎散材,蓬荜疏踪,滥窃科第,猥通朝籍,而人地则至卑而至陋,见识则极庸而极劣,偏被洪造,历践郞署,涯分已过,宠荣斯溢,外此一步之地,自绝进取之望,而迺者柏府恩除,遽及于臣身,臣奉命踯躅,惶汗浃背,不知所以措躬也,仍伏念风宪之职,所系甚大,上而裨益君道,阙漏焉是补,下而惮劾庶僚,憸邪焉是纠,虽使言议激扬,风裁端严者当之,尚惧不尽其职,况臣湔劣之才,𫍲寡之见,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者,岂容一刻仍冒乎?宜即连章陈恳,亟递乃已,而天牌荐降,署经有命,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竭蹶趋承,少伸叨谢之忱,而叨恩滥进,臣甚愧恧,匪才冒据,人必笑骂,日夕徊徨,如负重担,玆敢仰首鸣号,敢渎崇严,伏望圣慈,鉴臣才之实无可取,谅臣言之寔非例让,亟命递斥臣职,以安微分,以重公器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广州留守金蓍根教书。王若曰,四都保釐之地,最玆南城为要,八座崇显之班,惟卿上心之简,殆同周东都怀保,爰畀宋西京居留,眷焉南汉一隅,寔是左海重镇,天设金汤之巩固,粤自温王之拓开,地为管辖之要冲,实关汉师之控护,绸缪阴雨,胜似慰礼城、斯罗城,襟带山河,重于管理使镇抚使,距京师一带之水,奚但左甸之藩篱,万仞之山,不啻北门之锁钥,况自守御营之合设,尤重留后臣之委毗,戎政兵饷之所并,不可以升平或弛,地望人器之尤别,岂谓与观察不同,顾斯任不其重欤?当是时属之谁也,惟卿,故家华胄,当世宏材,宅心公平,惜晩年之擢第,储望宰辅,自内翰之蜚英,按节西湖,于今士女之颂惠,尝药内局,许久夙夜之殚诚,有古人重厚之风,耻之以文士钓誉,戒末俗党比之习,隐然以世道为忧,方予有倚毗之思,试卿以留守之职,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殚乃心,凿斯池筑斯城,宁忽保障之策,峙乃糇敹乃甲,宜体托重之衷,统兵农而控迩遐,岂但折冲之责,先学教而后威罚,亦是得重之要,凡系政令,须勉威惠之并行,至若禀裁,自有彝常之旧典,於戏,以叔子缓带之风,懋陶侃运甓之思,闻长乐之锺声,固知恋结之悃,变壁垒之旌彩,政须坐镇之治,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踏启字。知制教赵琮镇制进。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坐〉。同副承旨李鲁集〈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英淳〈仕〉金羽根〈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徐英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持平李若烈、权拼牌不进,掌令金喆远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辇改差,代以安允璟为事变假注书。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鲁集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学淳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持平李若烈、权拼,正言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教直提学金履乔,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丰德前府使尹守任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徐英辅,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学修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守任,素患冷积,处湿猝发,又添关格,达夜叫痛,不省四到,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守任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坐〉。右副承旨金𨩿〈坐〉。同副承旨李鲁集〈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朴永元〈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太庙春展谒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传于金学淳曰,侍卫军兵毛具。
○金学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假通礼当为差出,而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俱有情势,不得举行云,事甚未安,并推考,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实通礼举行。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屡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李鲁集启曰,臣鲁集,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假注书徐英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职、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正言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徐英辅改差,代以朴永元为假注书。
○朴蓍寿,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祔宫时,祭器中簠簋铏三种,当为铸成,依前例景慕宫祭器中此三种,各一奉来,以为依见样铸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赵万协,身病猝重,势难董役,改差,其代前郡守尹谦圭差下,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金履乔,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未经守令者,只许中军西北统虞候,而无得差除营将,曾有定式矣,今番都政,庆尚左兵虞候权思奎,误拟于全州营将,而蒙点陞资,臣之昏谬不察,诚万万惶恐,而今不可仍置,全州营将权思奎,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郑尚愚疏曰,伏以三阳泰开,百禄鼎至,宝历膺嵩呼之祝,睿学懋日跻之工,小大欢忭,中外攸均,仍伏念臣于昨秋,猥叨重务,厚招宫谤,迺蒙圣度天大,薄罢旋叙,柏府、周庐,际旨联翩,一味逋慢,未效叨谢,虽缘情地之危蹙,自归义分之都亏,而邮罚不加,曲赐体谅,窃自喜日月之明,知所处臣矣,今此三宰除命,又下于跧伏俟勘之中,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且惶且感,不觉清泪之被面也,噫,臣于铨任,本非其人,人言之来,抑云晩矣,以言乎情势,则艮限不可越也,以言乎人器,则重任不近似也,以言乎公格,则中批非圣世美事也,有一于斯,尚难冒膺,况兼有此三者乎?固当戒覆辙不蹈之训,念匪招不进之义,宁被慢命之诛,岂为媒进之计,而辞拙而未能感尊,诚浅而未能格天,毕竟处义,有违初心,廉防之拚弃,臣实自愧,物义之嗤点,固所当来,而至过大政,寥寥无闻,臣亦讶之,迺者谏长之启出,而只论政注之失,不斥冒据之非,良亦善恕也已矣,顾臣起废以后,十数年来,一切世事,都归灰冷,至于临政选注,尤成聋瞽,侪流之中,识面尚少,排拟之间,称平奚论,且况仓卒行政,一倍窘钝,疮疣之毕露,自知已明,公议之沸腾,何待台评?第其背公循私一句语,臣始焉悸懔,若无所容,继而膛惑,莫省攸为,夫公耳忘私,凡百有为,何官不然?而铨衡之地,与他尤别,若或有一私字参于其间,则衡权失平,公器不重,其为关世道系国体,诚非细故,论其罪负,合置何辟,但不言循私之迹,而勒加循私之目,岂其意,故为此囫囵之语,欲使当之者,不得指的卞明而然耶?何其言之黯昧不白乃尔,臣之所自恨者,初不能力辞恩命,避远要路,竟致谬辱,贻累圣简,前后以铨地一步,为身之灾,罔非沧浪,何敢尤人?从今以往,只可铲迹荣涂,以送馀年而已,更何敢彯缨班缘,重触骇机,以负我殿下拯拔生成之至仁盛德也哉?且今兼带内局之任,职是尝药,义重保护,不可一日虚縻,而屡违召牌,尤增惶厄,玆敢披沥衷恳,冒入文字。伏乞圣上,俯垂鉴谅,臣之本兼诸任镌改,令选部勿复检拟,以快人心,以靖私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金喆远疏曰,伏以臣适忝台地,不胜忧愤之激,冒呈一疏,仰请反汗之命,及承批旨,兪音终靳,臣奉读以回,诚不任抑塞慨郁之至,夫义理者,万世之公也,王法者,天下之平也,虽以人主之尊,一或低仰于此,则人类而禽兽矣,中国而夷狄矣,是岂不大可惧哉?仍伏念臣卤莽蔑裂,不堪耳目之状,臣之前疏,既已毕陈,伏想圣明,亦已俯悉矣,肝胆披沥,谅非饰外之辞,而诚意浅薄,未蒙体下之仁,臣诚惝恍震惕,罔知攸措,在臣分义,固即竭蹶之不暇,少伸叨谢之忱,而第臣素患风眩之症,转成膏肓之疾,重以经年海陾,积伤风土,临岁跋涉,触冒寒冷,痰咳凝结于胸膈,而水谷难通,精神如坠于烟雾,而头目眩晕,宛转床玆,作一籧篨,跨马出门,尚无其望,束带趋朝,尤何暇论?是臣本情之外,又添实病之难强也,大论方张,而未效舆疾之诚,召牌荐降,而自速慢命之辜,𫓧钺久逭,圣度纵荷于包容,驾屦义重,微忱益切于兢惶,有臣如此,生亦何为?玆敢悉暴衷赤,仰首鸣号。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许镌免臣职名,仍命有司,勘臣蹇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于目下一事,又不容泯默,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夫开广圣聪,系于台阁之慎拣,辅导储贰,在于宫僚之妙选,自古及今,有国先务,孰有大于斯两者乎?噫,大政才过,物议喧腾,许多疵颣,臣不欲一一枚举,惟彼闵令儒,以遐土卑微之踪,当凶徒稔恶之日,主张龟贼建院之议,要为荣涂拔身之阶,为世指目,厥惟久矣,顾今世道层下义理渐晦之日,尤宜致慎于扶植之道,详审于用舍之际,而乃背义护党,见弃清议之类,无难通拟于言责重任者,是诚何故也?至若洪龟燮、姜时焕之文学地阀,蔑无可称者,亦皆苟拟于胄筵辅导之任,见今群彦林立,不患无人,则其所舍此取彼,亦可谓遴选之得当乎?恢张公道,激浊扬清,固难责之于今日铨家,而岂意放倒无忌,若是之甚乎?其在重名器警具僚之义,不可置而勿论,臣谓闵令儒、洪龟燮、姜时焕,刊去新通之望,吏曹判书李好敏,亦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吏判事,岂有知之而故拟?尔言过矣,不允,讨逆事,已谕于诸批,勿烦,勿辞察职。
○戊寅正月初九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春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鲁集,假注书徐英淳、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存秀进前奏曰,日气犹寒,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进发出敦化门,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大门降舆,御斋殿,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少顷,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还御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病〉。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病〉。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鲁集〈缘故出〉。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尹正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存秀启曰,太庙展谒,圣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銮万安,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左副承旨金学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郑尚愚,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许久,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金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有頉,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𨩿,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岭南道臣疏请,大同木四分三,田税木折半代钱事,覆启行会矣。又见该监司金鲁敬上疏,则以为,今年绵歉,甚于昨年,穷春民势,转益遑汲,田税木三分二,大同木纯钱,并依状请准许为辞,而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惟正之供,事体甚重,藩臣之屡疏仰请,外面观之,极涉烦猥,而窃听于道路,遥度其事情,则该道木荒,渐至弩末,为诸路之最,括毛于龟,其势末由,依道臣所请许施,不可谓之恩滥而靳持,大同木及田税木,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则以为,昨年绵荒,振古所无,以今穷乏之民势,实无本色责纳之道,山郡二十一邑大同木,茂州gg茂朱g一邑田税木,许令代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诸道木荒,虽有尤甚不尤甚之别,均之为挽近所罕,才因湖西道臣所请,已有分数许施者,而本道民势之转益穷急,观于道启,益闻其所不闻,其曲轸之情,不可无参量均施之道,大同木特许三分二代钱,至于田税,则既是茂朱一邑,数亦无多,此则使之纯钱收捧,何如?传曰,允。
○金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具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熙章,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寅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存秀,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昨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医官诊候,何如?上可之。千根、汉臣,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上曰,汤剂退而议定,可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苏饮,二贴制入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坐〉。同副承旨李鲁集〈受由在外〉。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拱辰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金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未肃拜,持平李若烈、权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金学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蓍寿启曰,臣蓍寿,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蓍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䌹、徐长辅落点。
○申䌹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疏批未下,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魂宫望祭祭单子,传于朴蓍寿曰,魂宫望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徐长辅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白海镇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华锡为禁军别将。
○以司谒赵富孙手本,别监崔宗秀,入阙之际,院隶三汉,无数乱打事,传于金𨩿曰,前后申饬何如,而又有如此之弊,万万无严,所犯院隶,本院查实,令秋曹严刑定配。
○徐长辅,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鏴,有身病,势难董役,改差,其代前府使沈能述差下,而方在罢散中,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能述。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宋冕载,兼辅德李光文,兼弼善李教源,俱有实故,弼善李东冕,文学洪晩燮,司书李礼延在外,兼说书未差,无以备员,并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公忠水使赵在昇,在任身死矣。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事,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金羽根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午时量,以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于祈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四面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四面红箭门坛上莎草,亦为无頉是白乎等以,招置山直坛直辈,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李湜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未时量,以东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南坛奉审是白乎则,四面曲墙及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南北红箭门红箭,或有折落处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西南红箭门红箭,或有折落处是白遣,仍诣汉江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翌日平明,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西南北红箭门红箭,或有折落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肃拜〉。行右承旨申䌹〈坐〉。左副承旨朴蓍寿〈式暇〉。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未肃拜,持平李若烈、权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䌹启曰,假注书金羽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
○金羽根改差,代以徐憙淳为假注书。
○申䌹,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望前望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望前望后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正月十三日、十五日、十七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申䌹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鲁集,受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正落点。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李光宪,兼辅德金逌根,弼善沈能岳,兼弼善韩用仪,文学尹应大,司书李奎铉,兼说书权敦仁落点。
○申䌹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徐长辅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𨩿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假通礼今当差出,而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俱有情势,不得举行云。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即令差出,何如?传曰,允。实通礼举行。
○申䌹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参判、参议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明日捧入,参判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驾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二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将率该营马步军留阵,禁军三番为之,留营置之,可也。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申䌹〈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寿〈坐〉。右副承旨徐长辅〈坐〉。同副承旨金𨩿〈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李存秀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侍卫军兵毛具。
○朴蓍寿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议权丕应,既有只推之命,与参判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在外,代以李宪球为假注书。
○以辅德李光宪,兼辅德金逌根,弼善沈能岳,兼弼善韩用仪,司书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权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申䌹,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望后念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祔宫习仪节目,当为磨炼,而谨稽《丁卯年祔庙誊录》,则依戊戌、壬戌年例,初二度,只紧关执事,一会于议政府行礼,三度日,宗亲每品各一员,有堂上衙门堂郞各一员,自工曹至议政府行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文学尹应大,时在黄海道黄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相顺,兼司仆将李得铉,五卫将徐致辅,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有国之大政,其在阴雨之戒,固当如例设行,而挽近以来,歉荒荐至,民力之疲困,譬如大病之尚未苏完。虽以今年言之,诸道幸无设赈之邑,而新旧并督,穷竭之势,八路惟均,重以三南之绵歉无前,此时征赴之役,若责于无衣无食之民,则决是行不得之事,戎政虽有所重,民事亦当轸念。今春诸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虽与元操有异,坐作号令之法,器械整备之节,苟能另加董饬,克尽其方,则虽有停操之名,而自有行操之实,以此意严明分付,使之惕念举行,各样都试,亦令设行,组练禀启,自有期限,而统营启闻,限后入来,该帅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内,全州前营将田德显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田德显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礼曹,来己卯式年诸科初试,进士乡汉城试初试,来八月二十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二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来九月初四日,杂科初试,同月二十日。
○戊寅正月十三日辰时,上诣景慕宫。春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申䌹,左副承旨朴蓍寿,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书金羽根、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进前奏曰,日气颇冷,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至敦化门外。通礼跪启请驾少驻,教侍臣上马讫。遂进发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复启请乘辇,上乘辇,进发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乘舆,由东门入,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命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展谒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存秀跪进圭,上执圭,诣板位北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再拜讫,升诣庙内,奉审而出,至乘舆所。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存秀跪受圭。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乘辇,遂进发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如上仪,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乘舆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斋宿〉。行左承旨朴宗正〈斋宿〉。行右承旨申䌹〈斋宿〉。左副承旨朴蓍寿〈斋宿〉。右副承旨徐长辅〈斋直〉。同副承旨金𨩿〈斋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斋直〉李宪球〈斋宿〉。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未肃拜,持平李若烈、权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蓍寿曰,魂宫望祭亲行时,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自内为之,该房知悉。
○申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李光宪,兼辅德金逌根,弼善沈能岳,兼弼善韩用仪,司书李奎铉,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申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望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臣,今则可以去矣。臣之今日以前,何莫非可去之日,而殿下必不欲舍臣,臣亦不敢固辞而决去者,抑有说焉。才实不称,而圣意犹在于试可,则微恳每归于饰让,其不敢者一也。情或难安,而天眷愈隆于开释,则迷执恐涉于占便,其不敢者二也。殿下之于臣,前后恩造,天地罔量,而臣则曾无丝毫之报,汤火犹可赴蹈,夷险岂容趋避,其不敢者三也。于是而廉防之不暇顾也,狼狈之不遑恤也,恬若固有,蹲而不去,遂至于冒行大政,视作瓜限,义虽不已,情实戚矣。由限已满,天牌复临,徊徨踧踖,治疏欲上,际伏见掌令金喆远疏本,则以洪龟燮、姜时焕之通拟春坊,闵令儒之台通,满纸论斥,既严且峻,果如是也,则臣之昏谬偾误,尤无馀地,只请谴罢,亦可谓失之太宽矣。第念洪龟燮、姜时焕,俱以名门清族,未免沈沦,公议称屈,臣果并拟新望,而地阀高下,无异人面之妍媸,若使明谱系习典古者观之,则臣未知其果何如也。至于闵令儒事,臣不胜瞠然惶恧之至。噫,彼龟贼,是何等凶逆也,而令儒,果若主张于建院之议,则台通尚矣勿论,岂可置之衿绅之列,而其兄哲儒,出入台地,亦已数年,至于今未闻有可否之论,则其弟之通望,即亦次第件事,本事有无,果非臣听闻之所及,意虑之攸到。故方其议拟之时,所以率尔停当者,而今此宪台之疏,一笔句断,至谓之放倒无忌,臣读之未半,不觉寒粟遍体。呜呼,官以铨衡名者,正欲量短度长,以齐其不齐之物情,而缘臣疏暗,致此颠沛,上而贻累于清朝,下而取讥于当世,臣实自悼,何暇尤人?官职去就,今非可论。伏乞圣慈,亟命有司,议臣当律,以谢人言,以重国体,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政拟望,偶然拟入之事,台言不必弹也,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臣,滥叨见职,亦既屡矣。自顾蔑劣,只增愧惧,不敢为有除辄膺之计矣。事会适值,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出肃,官实不称,病固难强,释负之愿,如缚求解,而京察当前,未及祈免,黾勉参政,退伏旅邸,触冒为祟,宿病添剧,委身床玆,日事药饵,此际得见掌宪疏本,则以大政时通拟事,有所论斥,臣既随长堂后,同参其席,区区私义,岂可以亚堂而厌然自恕,不思所以自引之义乎?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猥越,略暴危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亚铨之任,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邦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与吏判无异,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权丕应疏曰,伏以臣,年纪衰迈,闻识聋聩,铨官佐贰之滥厕,亦有年所,而无一报效,有百尤悔,重以宿抱贞疾,日月寝加,根柢深痼,形证危恶,人之见之者,莫不以朝夕虑之,则人与职之称与不称,己未暇言,即此病情,其不可一日供职也决矣。一暴实状,乞得残命,安意调息,以幸公私之愿,寤寐如结,跬步不忘,而京察在前,烦控是惧,黾勉赴席,备位参政,其昏谬愦愦,茫无知识之状,非但傍观者为之代闷,臣亦恧蹙忧惧,靡所自措,迺者掌宪之疏出,而臣之愤误之失,于是益著矣。宪臣以宫衔台望之拟匪其人,论斥备至,夫铨选之责,固专听于判堂,而参闻可否,称停通塞,是亦佐贰之职耳。将谓臣知而缄口,则非臣之情,将谓臣不知而袖手,则臣实参政,以臣问臣,亦不自觉其胡然而然,一则臣昏谬而不职,二则臣昏谬而不职,人言之来,臣方自反之不暇,何敢以臣名之幸不直举,厌然自掩,不思所以自靖之道哉?抑臣宿疾,益添于强策参政,终日触冷之馀,顽积冲亘,气潮血熬,蹶然仆地,今至屡日,以情则铁限万重,以病则缕息仅存,召牌荐降,承膺无路,玆敢呼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将臣所带职名,亟行镌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亚铨之批,勿辞察职。
○正言闵令儒疏曰,伏以臣,本以庸碌,滥居台地,分所不堪,理宜招灾,日前辞疏,实出悃愊,而诚未格天,未蒙兪音,惶陨缩伏,罔知攸措,即伏见宪臣金喆远疏本,臣读之未半,不觉挥身青黑。噫,此何言也?人臣所以借手而事君者,惟在审谅于义理之际,而明辨于忠逆之分也。今乃指穷凶极逆之龟柱,而谓臣以主张建院之议,是果何等罪名也?以此莫大之罪,加之于人,而不究虚实,容易说去,言之者虽无难,而当之者独不冤乎?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子之于父,岂可徒怀严畏,而不思所以暴其情乎?臣请悉陈之,惟圣明垂察焉。盖闻龟贼建院之议,出于湖南,而其年即庚申辛酉冬春之间,其时缙绅章甫,太半诖误,乡儒发其议,营邑助其役,而臣虽家在湖南,释褐之后,必欲依近辇毂,获瞻耿光,戊午秋挈家入京,己未遭母丧,辛酉夏始阕服,而龟贼建院之议,乃在臣在京遭故之日,以其地则千里而远也,以其人则衰麻之身也。以衰麻之身,主张于千里外建院之议者,其果成说乎?且建院,儒生辈事,而臣既名在朝籍,则虽欲参涉于其间,乌可得也?今以千万不近似之事,而被人臆逆,坐在于人鬼之关,出入于羿彀之中,臣之情地,吁亦危且戚矣。皇天后土,实所共鉴,臣岂敢一毫欺隐于君父之前乎?噫,险路难平,弱植易摧,自昔然矣,而臣以遐土卑微,四无墙壁,性又疏戆,与世寡合,�埴冥行,不识夷险,被人忌疾,乃至于此,在臣自靖之道,惟当谢绝荣途,屏迹山野,歌咏圣泽,没齿无怨而已。伏愿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刊臣名于台籍,以谢人言,因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台言不足弹,勿辞察职。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𨩿〈式暇〉。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李宪球〈仕〉。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望祭亲行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冞新,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启曰,行左承旨朴宗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蓍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魂宫望祭亲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珩落点。
○掌令金喆远启曰,臣言议巽软,风采疲劣,其于耳目重任,初岂一毫近似,而再控辞单,未蒙体谅之恩,猥陈瞽说,敢效一日之责,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允从,铨臣则恕之以岂有故拟,臣疏则谕之以尔言过矣。臣诚满心惶恧,无地自容,际又伏见闵令儒自明之章,吏判对辨之疏,诚不胜骇叹之至。夫令儒之疏,虽急于自明,臣则即此而益知其所不知焉,真可谓欲巧反拙也。其曰发论之乡儒,乃非别人,即渠之本生同气也,其曰助役之营邑,又非别人,即贼边人按藩之时也,其曰搢绅章甫之太半诖误者,即亦不过如渠者流也。渠以丧制未毕之身,出没京乡,指挥于千里之外者,是岂人理之所忍为乎?名在朝籍,不参院议云者,尤不满一笑也。渠所谓诖误之搢绅、助役之营邑,独非名在朝籍之人乎?虽以吏判疏辞言之,闵令儒之主张悖论,举世莫不喧传,而吏判独不闻不知耶?藉曰不闻不知,铨衡之任,职在采询,通塞之际,尤宜审慎,而乃反褎如于此等事,则乌用彼铨衡为哉?且其疏,以闵哲儒之出入台地,为借口之资,而令儒之负犯,既如彼狼藉,则今以台阁重任,谓之次第件事者,诚亦遁辞,而独不念堤防之莫严乎?至于洪龟燮之文学,姜时焕之地阀,臣虽未习于典古,不明于谱系,而曾未之闻也。惜乎,此吏判,自许以明谱系习典古,而徒知此二人之为名门清族,不知朝廷之上,自有许多名门清族也。无乃此二人,独取妍于此铨家,而许多古家名阀,并皆见媸耶?其所妍媸之取舍,吁亦异于人矣。臣不自量力,妄陈一言,台章铨疏,先后迭发,慢侮备至,讥笑交加,况又闵令儒疏批中台言不足弹之教,尤为惶懔无地,缘臣无似,坏损台体,上而玷累乎圣简,下而贻羞于清朝,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以正言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申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申䌹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许久,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二月初四日行景慕宫春享大祭兼行祔宫祭,亲祭取禀,奉教恭依。
○申䌹,以礼曹言启曰,以永禧殿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望后念间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正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朴蓍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禁营京军一哨,乡军二哨,御营厅乡军二哨,训局马军三哨,禁御两营骑士各一番,训禁将率领,为先后厢,摠戎使率禁卫营外入直马步军留阵,禁军三番为之,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陈环,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水阃重任,不可许久瘝旷,阃帅之口政差出,亦多已例,公清水使赵在昇身死之代,令该曹口传择差,使之不多日内辞朝赴任,何如?传曰,允。
○戊寅正月十五日子时,上诣魂宫,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申䌹,左副承旨朴蓍寿,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书尹正镇、李宪球,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金龙秀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蓍寿酌酒,长辅以爵受酒,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存秀奉香,𨩿奉𬬻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𨩿奠𬬻于案,存秀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爵授𨩿,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右议政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讫,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室。王大妃殿进御杏橘饮,五贴制入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朴宗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金喆远,避嫌承批之后,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假注书李宪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改差,代以朴宗学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珩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朴蓍寿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金𨩿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假通礼今当差出,而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俱有情势,不得举行云。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即令差出,何如?传曰,允。实通礼举行。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权拼,正言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䌹曰,有司堂上及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明日还宫时,敦化门外待令。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周凤为公忠水使。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景慕宫春享大祭兼行祔宫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祔宫祭亲行事,启下矣。祭官,令该曹前期差出,祔宫二度习仪为始,入参行礼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在前祔庙时,神辇诣庙后,册宝先为入奉于欌中矣。今此祔宫时册印,亦依已例,先为奉安于欌中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春享大祭兼行祔宫祭亲行事,命下矣。仪节当为磨炼,而谨稽《丁卯年祔庙誊录》,则神辇诣宗庙时,殿下于明政门外祗迎后,仍为陪从,今此神辇诣景慕宫时,依此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朴宗珩,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九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徽鉴为内禁将。
○朴宗珩,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九日,二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赵徽鉴在外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以为领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林必荣为内禁将。
○朴宗珩,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崔祉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臣,猥控辞本,冀蒙严诛,及伏奉日昨批旨下者,不惟不加之罪,反侈恩教,开释郑重,其所以限罪者,反归于徼宠,其所以丐免者,适足以虚縻,此莫非臣言无足有槪,诚未能仰格,而区区惶恧,不啻倍前,益无措躬之所矣。又伏见宪臣金喆远之避辞,非但遣辞之转益严峻,至于闵令儒事,始详其颠末,而得闻其所不闻矣。若知其负犯如此,则凡有血气之伦者,愤惋之极,岂欲拟议于清选之职,而臣之聋愦,于是乎益著矣。第念铨衡之职,责任自别,鉴别之际,激扬居先,用舍之间,堤防为重,而若其通塞,尤系难慎,必资询谋,不得独专,或有发自首堂,而互相可否,亦有出于僚议,而同为停当,盖彼令儒通望之论,寔出于伊日僚席。然臣若早知本事,何难乎一言曰否?以严堤防,而缘臣聋瞽,竟失照检,若以臣之不知,驱而为罪,则臣固甘心,若谓臣知而无可否,则是不近理,虽寻常注拟,必欲不存疵累,避远讥谤,此铨官之恒情也。何故知之而必拟,自速台章也哉?至于宫衔两人事,臣不欲更事呶呶,以伤事面也。噫,臣立朝多年,今至老白首,而地望素轻,情志未孚,自叨见衔,宜去不去,前后人言,殆过三至,拳踢交加,讥笑备至,机实自取,情又可悲,此朱夫子所谓大小狼狈者,不幸为臣身准备语,而殿下于此,虽欲庇覆臣保全臣,而不可得也。今臣自靖之义,惟有谢绝荣涂,敛避骇机而已,而召牌屡临,逋傲日积,此又臣罪上添罪,冞增懔惕者也。玆敢沥血申暴,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降威罚,以安贱分,以肃朝纲,臣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批既谕其偶然,又何必深引乎?卿其勿辞行公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徐长辅〈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朴英载在外,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牌不进,权拼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蓍寿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徐长辅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存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𨩿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启曰,弘文提学李肇源三度呈辞,误以再度书来,至于入启加给由之境,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元呈辞勿施,当该弘文提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即者持平权拼,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执义柳远鸣,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正言闵令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念后择入。
○朴宗珩,以刑曹言启曰,司谒赵富孙手本,殴打掖隶之院隶三汉惩治事,传曰,前后申饬何如,而又有如此之弊,万万无严,所犯院隶,本院查实,令秋曹严刑定配事,命下矣。院隶李基元、秋郁臣、金启喆,各严刑一次后,基元庆尚道机张县,郁臣平安道朔州府,启喆咸镜道富宁府,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承政院都使令朴文周,所任使令崔致胤,加出头目使令郑启成等,各别严杖,今番作挐之元犯诸汉,一一查实,则所告内,加出使令金鼎郁、安仁宅、李光述,倡率诸隶,同恶作挐云矣。三汉并严刑一次后,鼎郁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仁宅康津县古今岛,光述庆尚道巨济府,并限己身绝岛定配所,即为押送,都使令及所任头目使令,既施严杖放送,其馀随参作挐六名,各严刑一次,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权丕应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因掌宪之疏,猥陈自引之章,未蒙体谅之恩,镇日违召,悚蹙闷隘,际伏见长铨疏本,则以闵令儒台通之论,谓之出于伊日僚席,臣不胜惊讶之至。伊日者,可知为大政之日,而其所谓僚席者,臣未知指谁而言也。臣虽老昏,犹足以备记伊日光景,僚席信如指臣,诚亦意虑之所不到也。臣于伊日台通,自有举似之人,而至于闵令儒三字,初未尝出自臣口,亦未尝有所可否。盖未谙其为人如何故耳,设使真个自臣口先发,不过是不知本事而误举而已,人言之来,亦不过拜受而已。臣于此,实不欲多辩,以伤朝廷之体貌也。第臣平日,不能见孚于同朝,至于僚采之间,有此情外之事,此臣所以满心惭恧,不敢为复厕周行之计,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无论谁先,不大段之事,何必相烦乎?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权拼疏曰,伏以臣,猥以草野之贱,滥叨台阁之列,乃又推恩老父,进阶通政,臣攒手祝天,稽首至地,感极而涕零,荣溢而惧深,不知所以为报也。苟有丝粟之才可以裨补,敢不磨砺朽钝,以备驱策,惟是卤莽之质,决知其无用,瘝旷之罪,不可以自速。故一暴微恳,冀蒙恩递,而及奉批旨,谕以勿辞,臣何敢更言其私,以干渎扰之诛,而第臣父年今八十有一,崦嵫已迫,癃痼转深,虽在少康之日,常如大病之人,人子情私,恒切忧闷,而又当离违之际,益怀朝夕之虑,即接家信,则臣父自今月初旬,宿病添剧,食饮全却,气息如缕,奄奄之中,促臣归护。臣才闻此报,神精震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戊寅正月十七日辰时,上诣永禧殿,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朴宗学,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至永禧殿红箭门外,降辇乘舆,由殿大门,入斋殿。少顷,启外办,上具冕服,诣板位,行四拜礼,仍陞殿奉审,还诣斋殿,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殿大门,至红箭门,降舆乘辇,仍至敦化门外驻辇,上命有司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出驾教〉有司堂上金履载,率市人入来。上曰,承旨同为出去,询瘼,可也。䌹与履载,承命下阶,询瘼后还入进前奏曰,市人等持所怀入来矣。上曰,所怀捧入,市人等,并出送,可也。履载等退出,仍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降辇乘舆,由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缘故出〉。同副承旨金𨩿〈坐〉。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冷朴英载,持平权拼在外,执义柳远鸣未肃拜,掌令金喆远,持平李若烈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参议权丕应疏批已下,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许久,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谕判府事金载瓒,卿之栖屑荒郊,今几月矣。岁籥载新,仪范尚阻,思卿之心,际玆益切,向来处分,为卿一伸,礼待之义,寓于其中,而伊时人言,不过理外之横逆,观于端揆之奏,儒臣之疏,可知其公论所在,于卿何有哉?噫,予所以倚毗卿眷注卿,果何如,而以卿体国之元老,一味逊荒,阅月经年,晋接久旷,想卿亦当有耿结之恋矣。望卿即还京第,出膺枢衔,时簉起居之班,以副予虚伫之意,左副承旨徐长辅制进。
○传于朴蓍寿曰,以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展拜吉日,念后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一日卯时,二十六日卯时俱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一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祔宫时,各差备官,当为具朝服行礼,而谨稽各年《祔庙时誊录》,则以许多差备官之尽着朝服,其势诚难,捧教命册宝官摄通礼外,其馀各差备官,皆以黑团领进参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向于景慕宫奉审时,椅子及食水器,以新造事别单,启下矣。魂宫所奉椅子及椟台板制样,与景慕宫所奉,少无参差,并当移用,而至于食水器,本宫所在,亦可推移举行,今不必加造,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丁卯仪轨》,则祔庙习仪时,假主假宝等节,依前例权寝事,筵禀定夺矣。今番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为之。
○又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祔宫时班次图,当修入,而丁卯年则平轿子及副辇,依己卯年例,皆不用事,筵禀定夺矣。今番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为之。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祔宫时,侍卫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丁卯年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六员侍卫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祔宫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丁卯年,依己卯年例,挟神辇军四十名,兼司仆羽林卫各十人磨炼,前后射队,以大驾前后厢军兵,仍为侍卫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祔宫三度习仪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各年誊录,则侍卫各差备及挟神辇军,一依正日例侍卫,而禁军则勿为磨炼,前后射队军,壬戌年一百名,丁卯年二百名举行矣。今番则依何年例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壬戌年例为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田心显、金载遂、李义谦,收敛军中,有骇听闻,并汰去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再犯渎扰,情既悉暴,窃庶几慈覆之天,必不待臣言之毕,而区区释负之愿,今可以得遂矣。恩批之下,又未蒙体谅,臣诚惝恍悚蹙,莫知攸措。又于僚堂之疏,实有所惊惑者,以闵令儒通望事,谓之初未尝出自其口,又曰亦未尝有所可否,然则日前臣疏中通望之论,出于僚席云者,自归爽实,而通拟之际,不循僚堂之可否者,亦系铨家所无之例,臣虽奊诟,宁有是也?三铨之举令儒,非止一再,而至于政席公举,尤是众目之所睹,故臣果以告君以实之义,略陈于前疏,圣明在上,臣焉敢诬也?夫可否者,言出于人而论其是非之谓也。铨选之规,首堂之所举,僚堂可否之,僚堂之所举,首堂可否之,今此令儒之名,既在三铨举似之中,则三铨,又何可自为可否也哉?未尝有可否云者,其说诚是矣,而初未尝出口云者,臣未敢知也。无或以事属过境,三铨有所遗忘而然耶?不知本事,拜受人言,臣与三铨同,而只缘臣随处昏愤,不能事事,厚被讥斥于简书之中,又致葛藤于僚采之间,情地之恧蹙,益无可言,而事面之亏损,当复如何?臣罪至此,尤无以自恕,玆敢不避猥屑,冒死申吁。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职名。仍勘臣当律,以安私分,以重朝体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三铨之批,已谕予意,卿又何如是乎?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闵令儒疏曰,伏以臣,为人无似,惨被人言,猥陈短章,略暴情实,天鉴孔昭,恩批郑重,臣百回庄诵,感泪被面,有若寒谷之遇阳春,覆盆之见天日,九顿百拜,攒手祝天。只恨此生此世,报答无阶,即伏见宪臣金喆远避嫌启本,则满纸构捏,一倍层加,觅疵于字句之间,求罪于意虑之外,深文巧诋,无所不至,末乃谓以丧制未毕之身,出没京乡,指挥于千里之外者,彼虽急于陷人,而不觉其言之自归于伤伦害理也。臣之前后颠末,已悉于前疏,伏想圣明,亦已洞烛,而臣之尤所痛迫者,三年之丧,天下之通制也。臣虽万万无行,亦具常性,忍于号陨崩迫之中,出没往返于千里之外,与纷纷扰扰之辈,上下言议,自陷于蔑伦之科而不之恤耶?人孰无父母,推己及人,其情可知,何忍以己所不为之事,驱人于名教之外,以伤清朝忠厚之风也?本事虚实,姑且置之,顾臣不孝之罪,将无以自立于天地之间,言之至此,伏地血泣而已。且彼既以臣为遐土卑微,则卑微之人,有何权力,能鼓倡一道之人,使之入于诖误之中,而沕然同归,莫之岐异,惟臣言之是从乎?即此一款,真可谓说不着推不去矣。至于发论,非别人而乃渠之本生同气云者,此何言也?始以臣为主张凶论,末乃知其把捉不得,辞穷意遁,则又变其说,而归之于臣之本生同气,臣之本生兄弟,凡有六人,若知其真有是事,则何不的指其名,而但以同气二字,混囵说去耶?若事在同气,则臣虽不参,其敢曰不知,而臣之兄弟,断亦无是事矣。臣有何积怨于渠,而渠必欲陷害臣家,构臣不足,又构臣之兄弟,以此为心,何所不至?臣以遐土孤寒之迹,无攀援贵近之势,而所仰恃者,惟慈覆之天而已,疾痛之号痛,可已乎?玆敢不避猥屑,申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刊臣名于仕籍,以谢人言,仍治臣烦渎之罪,以严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缘故出〉。右承旨朴蓍寿〈服制〉。左副承旨徐长辅〈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学〈仕〉。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外并许递。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晋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金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鲁益所报,则以为,本营将士支放,专靠于营赈谷耗,而己甲以后,各库各邑折米合一万四千四百八十六石,入于停退,遂成鬼录,丙子各库折米合九千七十四石,又入未捧,故元谷既减,支放大缩,不可不及今变通,乙亥赈馀谷一万九千八百三石,亟许准划为请矣。本营谷簿之渐致耗竭,已悉于新旧伯报辞,而停退之谷,多成鬼录,支放之需,势无自办,以致元谷之年年割本,念其事势,诚非细闷,赈馀谷之移作营赈,经法之外,有难遽议,至于耗谷,则曾有故伍给代南城许划之例,赈馀谷耗条中,一千八百十四石,特为划给,使之充补于两年支放见缩割本之数,上项停退未捧等谷,观其来头丰歉,渐次收捧,以补支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亦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内阁进〉。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服制〉。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注书李寅泰〈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事变假注书田齐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长辅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𨩿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吏曹参议权丕应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祔宫时告庙事,筵达蒙允矣。宗庙告由祭,来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永宁殿告由祭,同日一体设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艺文馆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于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摄行磨炼。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初四日春享大祭兼祔宫祭亲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丁卯年,禁军全数侍卫,训炼都监马步军,为先后厢,禁御两营留阵,而皆以入直外全数磨炼矣。今番则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祔宫时,因礼曹草记,大驾明政门外祗迎后,仍为陪从事,依此磨炼事,命下矣。谨稽誊录,则丁卯年动驾时,出宫弘化门,还宫敦化门为之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李光载,同知中枢府事金亨宇,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安亨镇状启,臣于本月十八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高阳郡下道面德隐里判中枢府事金载瓒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即圣世之一僇人耳。位大官而罪著负国,抗君命而迹归孤恩,律以悬魏之法,万殒犹轻,而𫓧钺不加,薄谴旋收,圣朝刑政之失,自臣身伊始,而况司直之论,胪列既严,声讨至重,孤负之案,无辞可解,流放之请,在法犹宽,虽荷天地之仁,曲赐全保,而臣则已不敢复厕生人之列矣。进身京𬮱,更无其望,没齿田庐,固所为期,不自意王人忽临,恩教涣降,闷病喘之久处荒郊,勉危踪之即还京第,慰拊眷顾,德意蔼然。臣于是,感极涕零,益不省所以为措也。以臣衅累之踪,获全性命,已非臣所自期者,而今又凭恃恩谕,晏然若无故之人,复进于一步近京之地,则是真忘廉无惮,罪上添罪也。臣虽极愚𫘤,实无以承奉德音,况今贱疾滨死,房闼起居,亦无其路,担舁还京,尤非其论,只不胜惶陨抑塞之至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传曰,昨见附奏之意,卿之深引,万万过矣。理外之言,何可如是介意乎?卿之许久栖屑于荒江,实由予否德,卿见昨谕之后,不肯还朝,则是卿若有憾于寡人也,予心其安乎?不在在夕诰,卿其即为随史官还入事,更为传谕,仍与偕来。
○安允璟奉命在外,代以田齐贤为事变假注书。
○徐长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哨官之领军阙内入直者,战笠军服,昼夜不敢脱,法意甚严,而哨官李容铉,敢以平笠,出见大将,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汰去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金重玉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长辅,假注书朴宗学,事变假注书安允璟,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右议政南公辙,行兵曹判书李肇源,行礼曹判书金羲淳,广州留守金蓍根,户曹判书李相璜,知训炼李得济,训炼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宣惠堂上李存秀,行护军金基厚、赵锺永,刑曹参判金履载以次进伏讫。公辙曰,三阳回泰,岁籥载新,近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小臣近日,久未出入胄筵,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臣于相职,其不可一日冒居者,而今至经岁之久矣。人望才具之千不似万不近,非但自知甚明,圣鉴业已洞烛,臣不必更事覶缕,而最是膏肓之疾,岁加月增,精神昏瞀,寻常文簿,举皆前忘后失,行步蹇涩,殿陛周旋,观瞻莫不讥笑,外此种种诸症,已属难医,譬如朽中之木,其仆可立而待,以此病废之踪,值此至艰之会,独任中书,仰赞治化,僬侥之千匀,决知其不可强也。只自恃区区寸诚,出而担当者,即一职一事之谓也。论道经邦,弘济时艰之责,岂可以诚心之可取,而馀皆不论而任之耶?一身颠仆,虽不敢自恤,其于偾误何哉?玆更披沥衷恳,仰渎前席,伏愿殿下,念重任之不可瘝旷,亟退孱疾不肖之臣,改卜贤德,公私不胜幸甚。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虚司果积滞,久未出甄复,则每以疏滞之意,大政时往往阔挟,已多前例,此则臣亦不以为不可,而昨腊都政,元仕出六未及区处之前,径出复职,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升庠课试,虽是学校中末事,今则已成国试,朝家亦勤申饬,而近年以来,多有无故停废之时,此亦百职不修,人各占便之致,虽以昨年事言之,主司闻因无赖辈匿名之辱,仍不设场,有若处义递职者然。匿名书之见即烧火,自是法式,而此泮长之如是处事,极为未安,前前大司成李勉求,从重推考,此后则无故不设与强引不当之义,限内不为磨勘者,从重勘罪,以此举条,揭板于成均馆,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向以负逋邸人等,出付秋曹,依律处断之意,已为筵奏,蒙允矣。罪人若仍囚捕厅,收杀零钱则已,今既以一律勘定,使法曹举行,则固不容更为延拖,而闻以他事之究核,未捧结案,以致莫重罪人之当年内不得详核,揆以狱体,未免疏虞,当该刑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近日位著苟简,正亚卿多有可合晋用之人,行都承旨李存秀,行护军金履乔,礼曹参判赵弘镇,公清监司权常慎,并正卿陞擢,行副护军宋冕载,吏曹参议权丕应,行副护军金鲁应、洪秀晩,并亚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前备堂沈象奎、金在昌、朴仑寿、金履阳、李肇源、李好敏、郑尚愚、李羲甲、李相璜、李存秀、洪奭周,并还差。刑曹判书郑晩锡,行护军洪羲臣、吴渊常、李龙秀,践历才猷,俱合参闻庙谟,备局堂上差下。李肇源关西句管,李羲甲北关句管,郑晩锡湖西句管,李相璜、金履载贡市堂上差下,并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参下官登科十年,许令出六,即法典所载,今亦有限满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副司果韩用锜,以侍从臣,法当推恩,而所后家,无可施云。移施于本生家,已有近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渡海译官所持去书契誊本,先为入送矣。馆守倭以为,书契中字句高低间数三处,与彼人录置文迹有异云,而来请厘改,此不过字行间厘正之事,从其请,令承文院更为正书,渡海官入去时,以为赉送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肇源曰,木觅、鞍岘两烽台烽军,元无料布,愿入者绝罕,以近畿良民,募定充额,而外邑,每有叠定他役之弊,故筵禀申饬,前后非一,而挽近以来,辄多混侵之端,举有叠役之叹,事甚骇然。此后则一依事目,两烽台烽军,毋得更以他役侵责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肇源曰,前平壤中军权思汉,以岭外远人,因亲病受由还乡,伊时道伯,以由限已过,循例罢黜,遂至降资,而思汉则仍为遭故矣。莅任既为十七朔之久,且与他罪有异,合有区别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复资,可也。〈出举条〉羲淳曰,谨稽补编,小内丧祔宫,未有告宗庙之文,而今于祔宫,事体自别,告宗庙一节,有不可阙然。礼固至重,事无可援,蒙昧之见,未敢妄议,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辙曰,谨考补编所载,则虽无布告之节,而今番则论以情礼,告庙一款,恐不可阙然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淳曰,祔宫前神辇,权奉幄次内,神门以内则仪伏排卫之节,不无掣碍,排奉于内神门外,而省牲处所则从便移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淳曰,宫享祭品,有可以禀定者,祭品羊牲,亲享则用二羊,摄行则用一羊,自是例也,而祔宫后大羹和羹,各添一器,用二羊时则自当优如,用一羊时则势当分排为用,太庙各室用一羊,其例亦然。今亦使之分排以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景慕宫椟袱,则是蓝色绵䌷,而魂宫椟袱,则以紫的纹缎用之矣。祔宫后则两位椟袱,当以一色磨炼,新奉椟袱,亦以蓝色䌷新备以用乎?上曰,唯。相璜曰,新奉椟袱,既已新备,则与旧奉椟袱,有新旧之异,两位椟袱,并皆新备以用乎?上曰,唯。相璜曰,閟宫修理时,更为奉审,则神龛前所排踏掌,亦当改造矣。单位时奉主出纳,是大祝一人周旋举行,绰有馀地,而祔奉以后,则享时举行,当为大祝宫闱令二人,见排之踏掌,形制稍短,回旋似难,此亦视前制增其尺数,新备改排,何如?上曰,唯。相璜曰,昨冬湖西道臣,疏陈漕税邑赁船直纳之弊,请舟桥船执筹再运,依前为之,而庙堂覆启,又请使户惠堂及舟桥堂上,商确,禀处矣。舟桥设施以前,除却漕仓属,各邑举皆赁船直纳,已往已行之事,到今宜若无不可行之理。然罢赁船而为执筹者,今此三十年所矣。以三十年以前之事情,责之于三十年以后,则耳目已换,无怪乎外邑之以为难,且舟桥创制以后,船民之执筹下往者,外而受出于该邑,内而费用于京仓,本皆有裁定之分数,渠辈之责于外邑,外邑之应于渠辈,虽不能无随时出入之或殊,而要之无太滥太约。今若罢再运之法,则外邑之赁船于京江者,当另换一番面目,而上纳一事,无论属之船人与属之监色,俱有碍窒之端。又欲以地土船赁纳,则外邑船民事情,迥异于三十年以前,盖已往则公私养山,不至如今日之童濯,材固有可责之处,今则沿民,虽欲生意于鸠材造船,恐无异于无面不托。虽使有材可以造船,以邑民而应邑役,方邑税之使渠运纳也。初头则虽未知如何,一年二年,奸窦百出,所谓船民辈各项杂费名色之受出于该邑者,必不能归属于船民,而举将为奸猾乡胥染指之归耳。然则不但竟贻狼狈于漕事,将使沿海一带,无船业之民,亦岂非当念处乎?臣意则姑依道启,仍前再运,似或得宜,而臣之此言,亦非有真知实见,保能如是则为便,不如是则为不便也。反复思之,赁船执筹二事,均知为毕竟不能无弊。然就此两不能无弊中,强欲彼此而取舍之,则执筹之弊,似或有间于赁船故云耳。愚见如此,敢此仰达,而惠堂及舟桥堂上,今既登筵,并赐询问,仍令庙堂,指一禀处,以为及时分付于各该道之地,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宣惠堂上李存秀曰,贡赋即事上之礼,执壤之仪也。守土之臣,运纳于京师,本无自朝家送船往取之法,运纳之费,亦优厚磨炼,俾无弊归于船民与邑民,行之屡百年矣。舟桥司执筹分送之例,即为幸行时,举行之船民辈沾漑,有此一时权宜之事,本非为漕转而设也,以其再运也,故外邑凭借于船只之晩到,以莫重正供,遂为料利之资,趁不装发,多至冰泊。且近来纪纲渐弛,上纳之际,所谓杂费,年增岁加,京外之弊,俱为船民狼狈之端,京江船业之民渐少,如是以往,将至于无船而后乃已。于是乎有昨年革罢再运之举,数十年行之之馀,猝然复赁船之规,龃龉生疏,不能趁期赁船,且地土船,多是体小,难以容载驾海,故至有道臣陈疏之举,目下事势,诚亦无怪,而赁船上纳之规,曷尝使之只赁土地船也,执筹以前,赁船者即赁京江船也。今亦依前赁载,至于上纳时杂费,则本厅有乙酉丙戌年间,定式之节目,此外滥觞者,严立科条,一切严禁,使船人辈趋利乐赴,如执筹再运之法,则船只本非自公家造给者,沙格亦非如漕卒给复者,勒令定送,实非顺物性之道,凡事不顺则不成,实无永久遵行之道,假使勒令定送,各邑之诿以再运船之晩到,料贩愆期之弊,必不如前,甚者至冬不纳,徒有再运之名,而仍无再运之实者,亦必多矣。以臣愚见,再运之既罢者,不可以复行矣。上曰,舟桥堂上之意,何如?舟桥堂上李肇源曰,户惠堂所陈,各有意见,臣无容他议,而第念再运之法,船人或多有不愿者,盖缘法久不能无弊故也。赁船上纳,亦难猝办于三十年不行之馀,宜有变通之道,而利害便否,有不可逆睹,另饬京外,严禁为弊之端,而姑为依前举行,恐合事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辙曰,年前再运议罢时,臣亦以更观便否而变通之意,言于庙堂矣。惠堂所奏,自是本法,言非不好,而观于道臣之疏,采诸守宰之论,则言法不便者,由于行之稍久之馀,耳目已换,多有窒碍,念其事情,无怪如此。且所谓地土船,渐不如前,觅得无路,今若以三十年以前之事,猝然更责于列邑,则漕事失期,必当如前,依舟司堂上及户判之言,再运姑为复旧施行,诸般为弊之端,使京外更立科条,毋袭前谬,如有犯者,一以法从事之意,申加严饬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湖西漕米,既以再运为定矣。再运之弊,专在于诿以船只之不来,拖至秋冬,或至冰泊,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训局船之再运税谷者,过五月不到,则令该邑赁船上纳,即法典所在也。今亦定其月限,若过夏节,船只不到,则自本邑赁船,期于八月风高前来纳,而如或过限,则当该守令,依元事目晩装律,严加勘处之意,定式施行似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辙曰,如是著式,则必有实效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大同未纳之守令,前已勘罪,均厅未纳,亦极伙然,事当一体论勘,而均厅纳,则给代之需也。与正供有间,捧籴方张之时,许多邑守令之同时拿勘,亦为民邑受弊之端,故不得已姑为区别,以待限岁前毕纳矣。今已岁改,而两湖诸邑丙子条之未纳,米为数千石,钱为屡万两,各营放料,各司给代,不能趁期放下,非但纪纲解弛之可骇,实为目下经用之狼狈,今虽欲置而不问,其于本厅事势之万不获已何哉?所当自本厅直请拿勘,而均纳条名色多端,纳未纳之间,不无混错之患,以未纳数爻,知委于各该本道监营,自该营尺文之已考还未考还,更为考准后,其未考还之该邑守令,即为状闻论勘,而钱条未纳邑守令现告,自当限以岁前,米则船运之物也,难责于冬节冰合之后,若有冬节后交递之邑,以冬前在任未纳之守令,捧现告论勘登闻,米与钱之未纳者,令本道监营,严饬收捧上送,以为给代支继之道,而如是之后,若复延拖不纳,是责在道臣,此意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密阳府使金履完,以昨年漕米装载之欠缩事,该道臣查启,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第今漕捧方张,都差邑守令,此时就拿,则漕事必多掣碍之端,装发之限,在于三月,该守令拿处,待发船后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漕米法意,何等严重,而岭南后漕仓五只船亏欠之米,至于近千石之多,偸食之船汉,依律处断,断不可已,故令本道行查矣。今见道臣查启,船格粮及上纳时杂费条补缩条,已自装载之前,或以漕仓色之情债而除减,或以沙工辈之负债而移施,装发之前,每船消融,或过二百石,或近三百石,元谷犯逋,虽称在于发船之后,都数见缩,已判于装载之前,究其本则即漕仓色吏之当载条之不为准载,当给条之不为准给,以致沙工辈犯用元谷也。都沙工及都检沙工等段,逢载谷物,又到处卸下,谓之下记而收敛,谓之旧债而夺取,私相与受,惟意挪移,论其罪犯,亦与漕仓色一般,道启所论仓色之当为罪魁,都沙工都检沙工之亦当先勘者,诚为得宜,其在警众惩后之道,漕仓色吏及都沙工都检沙工等,合施当律,漕米偸取之律,即枭示之律也。然而渠辈所犯,比之元数中直为偸食,似有间焉。合有难慎之道,而亦不可只施薄窜而止,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辙曰,论其罪犯,死律犹有馀罪,而此与元数中偸弄,煞有间焉。准《通编仓库条》亏欠米七十石以上绝岛为奴之文,远恶岛减死为奴,实合惩励之政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承旨登筵何故乎?存秀曰,为禀达事入对矣。上曰,台臣入来乎?长辅曰,大司宪宋穉圭外,皆递差矣。上命大臣先退,公辙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朴蓍寿〈病〉。左副承旨徐长辅〈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严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田齐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上诣奉谟堂展拜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䌹启曰,今日奉谟堂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李存秀,不为仕进,所当牌招,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而右承旨朴蓍寿,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勿拘牌招。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长辅曰,侍卫军兵毛具。
○金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政命多日,一向相持,既甚可闷,亦宜使一伸,吏曹判书李好敏许递。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寅泰病,代以严焘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兵曹启目粘连,向前卒兼户曹判书朴宗庆造墓军,本曹与宣惠厅,分半题给为白乎矣,一半水军价,依例减半上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祭奠则依礼葬例举行事,分付畿营为良如教。
○戊寅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奉谟堂,展拜入侍时,行左承旨申䌹,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朴宗学,记事官李湜、李嘉愚,原任提学沈象奎,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郑尚愚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和门、青阳门,入宜春门降舆,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幕次,就板位行四拜礼,礼毕后还入幕次,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宜春门,由青阳门、景和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学〈仕〉严焘〈仕直〉。事变假注书田齐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公清水使李周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申䌹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蓍寿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许久,连事违召,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饬教不啻严截,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命之后,今已多日,事甚未安,更加严饬,牌招开政。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五日,一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镇亿为兼司仆将。
○朴宗珩,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五日,一兼禁军番次,而新除授该番将金镇亿在外云,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致辅为兼司仆将。
○朴宗珩,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李春复、申锡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宋翼渊,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安允璟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高阳郡下道面德隐里判中枢府事金载瓒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于日昨附奏,猥陈区区情实,而不敢为祗承恩命之计,盖有所不得不然者也。臣滓秽之踪耳,大质已亏,更无以息黥补劓,宁可退塡邱壑,无望进近辇毂,非不知趋承为恭,违越是惧,而守株之义,着在方寸,竟犯慢命之科,旧罪新諐,惟重诛是俟,今又批教遄降,偕来有命,十行辞旨,转益隆挚,而至于四字不敢闻之教,尤万万震懔无地。今则在臣面前道理,有不暇胶守迷执,固当即日就道,而第臣自来贞疾,近又挟感添剧,寸地自致,实无其路,谨当略加调将,俟少间进伏于近京之地,仰承德意之万一,偕来之命,先为收还,使残喘全微分安,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见卿附奏,幸回遐心,而慎节有妨就途,不胜奉虑,偕来姑先收还,卿其便意将摄,俟少间即为还入事,更为传谕,尔则还来。
○大司成李勉昇疏曰,伏以臣,为人下中,文质无当,历职内外,涓埃莫效,退省自愧,常如负何,千万不自意,国子新除,又及于病伏田庐之中,臣诚惝惶恧蹙,罔知措躬之所也。近来官方渐淆,名器渐轻,华贯峻选,未必皆有器使之实。然亦何尝有如臣庸懦如臣蔑裂,而遽置之师儒之长者哉?夫师儒之职,掌教胄之任,士趋之醇庬系焉,风化之污隆判焉。自古膺是选而叨是职者,虽使才学素优,望实俱隆,莫不逡巡却顾,举有难慎之意者,诚以植林需材之方,琢玉求文之功,实不可以人人担夯故也。目今科弊日益滋,士习日益婾,趋向不端,胶扰于名利之场,得失为累,谤诬于课试之后,今日爻象,诚末如之何矣。今虽别择才彦,委畀职事,其激励诱掖之效,回倒起衰之功,固不可以时月责之,况臣无似,尚何拟论于是任哉?然此皆前辈据例蕲免之语也。臣何敢譬引旧套?支蔓其说,殆若稍可承当,而姑且饰让者然,以重其不诚之罪也。臣早窃科第,已抛功令之业,近叨外职,但趋簿书之末,旧学渐卤,新识未就,直一空空之物耳。时从庠塾诸生,借阅诗赋近体,茫然不知其高下得失,如瞽者之不辨五色,只此一事,即臣必辞乃已之义也。然或贪荣畏义,趋走为恭,据皋比而操文柄,作表准而立章程,则万万无是理也。彼馆下诸生,奚止于目笑而口嘲也乎?一身颠沛,固不足恤,而其玷名器而羞朝廷,亦非细故也。方欲治疏乞免之际,得见邸报,则有僚堂呈递之举,亦私义获伸之阶也。揆诸微分,既愧淆滥,重以格例,难坏廉防,玆敢疾声陈吁,封进县道。伏乞特垂鉴谅,亟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愚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病〉。右承旨朴蓍寿〈缘故出〉。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严焘〈仕直〉朴容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田齐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𨩿启曰,吏曹参判赵万元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饬教荐下,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许递,判书、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落点。
○金𨩿启曰,新除授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有命,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徐长辅启曰,假注书朴宗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学改差,代以朴容寿为假注书。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𨩿,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魂宫禫祭时,王大妃殿哭临易服仪注及中宫殿哭临仪注,嘉顺宫哭临易服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匠手并皆放送,郞厅则轮回仕进,看检未尽之事,监造官则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皮祥麟身病屡朔沉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严焘〈仕〉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田齐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许久,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久,饬教且严,连违召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有命,已至多日,祔宫时分司及各差备官,预为差出,明日习仪,当为进参,如是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习仪隔日,分司差出时急,仍以前牌催促,即为开政。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前牌催促,饬教截严,分司及差备官差出,一时甚急,而如是违牌,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仍以前牌催促。
○传于金𨩿曰,此吏判前后除此职,辄皆无端违牌,有若不可行公之情势何也?今此莫重习仪,分司差出时急,而如是逡巡,万万未安,招致启板前,其委折问启以入。
○金𨩿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处,则以为,臣于铨地,矢死莫前,断断自划之义,曾亦槪略陈暴于前后沥刳之恳。今虽置对索词,岂有更出于此说之外,而毕此一生,决不两截,自夫蔑辱以后,亦尝五叨佐贰,每控创痛腹轖之情,辄蒙鉴照体谅之恩,殿下所已屡施者,固圣王九经之义,臣之必欲卒全者,亦匹夫咫尺之守也。上下交孚,恩感两极,乃至辛未癸酉,连蒙长堂之除,或逋慢于跨朔之久,或撕捱于兼旬之顷,召几百违,渎至六吁,若其辞免之苦切,未或有似此者也。毕竟一再谴罢,今且七八年所,苟非至不可忍甚不可已之故焉,则臣虽迷顽如豚鱼木石,岂敢力抗严命?全亏义分,甘冒必诛之辜,为此直遂之举,而亦窃自意其积负幸逭之身,得以永免于惨蹈前却之涂,玆者前单复縻,殆臣命卒之秋,今若怵迫震惧,丧守失步,则即前之跨朔兼旬,百违六吁,分死而必辞者,顾亦何所据,而即其抗命亏分之罪,虽饰𫓧钺膏砧礩而亦有馀矣。臣顾懦劣,亦不忍为是也。言至于此,伏地战剥,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观此对辞,以蔑辱后五叨佐贰,辄蒙体谅为说,此重臣未尝有狼狈,然铨地之事,今此云云。实莫晓其意,果若有不可强之情势,则其何不体谅?更为详悉问启以入。
○传于金𨩿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金𨩿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不翅严截,一向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𨩿曰,祔宫都监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祔宫都监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金载瓒落点。
○金𨩿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明日习仪时,各差备官不可不备员,令该曹即为启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祔宫时祭器造成后,都监郞厅监造官,前期陪进矣。今此新造祭器与见样次,奉来祭器及新造踏掌,今月二十五日,陪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丁卯仪轨》,则祔庙时神辇神轝,以因山时所用,仍用矣。今番亦依此例,襄礼时所用外,司仆寺所奉神辇神轝,当为仍用,而神辇内,无趺交倚座子倚子,新备排设,习仪隔日,依前例陪来都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坡知佥使申光羽,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养生坊太平馆契任掌郑成伟,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岁籥载新,茀禄鼎至,玉体冞康,圣志益励,春宫邸下,衣尺渐长,睿学日就,区区下情,不任忭祝之至。伏念臣病与齿添,奄奄癃残,陈力就列,已矣无望,所自效者,惟在于时节起居之礼,迺者终事之地,猥承敦匠之命,义分是惧,不敢辞巽,强策病躯,一再往赴,漫无猷为,徒积尸素,忽自十许日来,重得阿睹之疾,始则酸涩,不能开睫而已。末乃全面浮高,两眶痒痛,少触隙光,眩晕欲倒,暂冒外风,刺疼倍剧,杂试鍼洗,百方无效,漆室瞑卧,昼宵叫楚,目下貌样,实无跬步运动之望,初度习仪,期日在明,而备员进参,其势末由,玆不得不猥控实状,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解臣都监都提调之任,以重班仪,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请依施,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金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兼吏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无状贱臣,顽实难化,愚又不移,其于铨地一路,断断退遁,矢死而莫之可前者,诚有之矣。君命之严重,敢违抗而自遂,臣分之亏屑,亦冒昧而屡犯,犹贳衅负,尚逭诛殛,傥非我殿下之恩之德,如天地之并育,如父母之止慈,宁得以有是哉?诚以极创痛之情,畏涉既蹈之阱,每其至窘隘之步,莫择可逃之涂,则踉跄颠倒,惟知避远之为急,不复敢暇计于违命亏分之为大皋巨僇也,其在此地,其亦毕此生一如是而已。是岂臣一分可行而故不行,徒饰无义无理之辞,甘自处于悻戾决裂之归也耶?直以有甚不可忍,甚不可已之故焉耳。若其不可忍不可已之故云者,顾于庚癸十有四年之间,为参议者再,为参判者三,为判书者亦再,泣吁血陈,前后猥数,章牍具在,今何必提竟其说?仰贻震戚,俯激烦冤,而第奉一番除旨,辄增一重死罪,虽以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亦何以终贳已积之负,而使之每逭当被之诛也哉?今又前单新命,此殆臣命卒之秋,命之穷矣。谓之何哉?召牌连降,饬促洊严,徒切震剥,不知死所,殿下幸察臣情,愍其不可忍而不可已,即禠鞶带,体谅之恩也。傥以命辄违抗、分极亏屑,亟饰𫓧钺,惩创之威也,恩可以无物不遂,仁之至也,威可以有罪必断,义之严也。恩威之施,决此一日,伏地蕲祝,弥切危栗,臣于日者,省扫请暇,亦既蒙有恩由,而特以适苦采薪,间迟攀柏,今虽尚在沈顿,与其冒伏京毂,迫隘难处,宁即寄近坟墓,以附古人决誓之义,今辄趣装,迹涉径擅,臣罪至此,尤合万殒,臣不胜瞻天仰圣,竦息俟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如是逡巡,予实莫晓其故,岂非沓沓乎?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姿性疏暗,才识浅短,遇事多错,随处生疣,虽寻常百执事之末,犹惧其不堪,而一自昨秋试事以后,臣之昏谬溺职之罪,尤无所逃。噫,国纲渐弛,士习不古,每当科场,辄增纷遝,臣之常所闷叹,自谓不后于人矣。只缘臣威望素轻,知虑不逮,开场之际,未能饬徐趋之规,捧券之时,未能禁纷挐之弊,至有庙堂之请勘,臣至今追思,惶汗浃背,迺蒙圣度天大,薄勘旋叙,新除遽降,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且惊且感,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国试体重,主司任大,而自致偾误,竟速邮罚,则其何可以属之既往,谓之已勘,而晏然自恕也哉?况今亚铨之任,已试蔑效,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顾何敢看作宿趼,扬扬冒膺,重犯放倒无耻之讥乎?召牌屡违,益增惶蹙,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上,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靖私义,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为引于此?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李嘉愚疏曰,伏以臣,有区区悲切之私,久拟一暴于紸纩之听,而严畏嗫嚅,迄主于今,今则势愈迫而情愈切,不得不冒死控吁,惟圣明垂怜焉。臣赋命险衅,生发未燥,慈母见背,孑孑呱呱,无望生全,臣之堂叔父领中枢府事臣时秀,堂叔母贞敬夫人尹,愍其无告,收而鞠之,臣又幼而善病,备经艰楚,恩勤顾复,髫而长冠而醮,皆叔父叔母之赐也。叔父叔母,视臣如子,而臣则事之为父母,虽寻常称谓之间,不以叔侄为名,如是者今三十六年于玆矣。臣之积殃未艾,臣父蚤世,臣叔母又中途捐臣,则谨稽国典及先贤定论,收养子齐衰期心丧之文,袒括受缞行三年之制,此实一世之所共知也。今臣幸蒙圣恩,释褐未几,猥叨簪笔之列,持被禁省,亦已有月,荣耀虽极,离违恒多,臣之叔父,年近八耋,素多疾病,所恃以为命者,惟十一岁穉孙而已。饮食起居,谁将扶护,药饵刀圭,谁使适宜,每一念此,方寸屡惊,即闻叔父久患眼病之馀,又添轮行感证,寒热交作,寝啖俱废,历日经宵,有加无减。臣自闻此报,五内煎灼,自朝家视之,请急虽违于格例,以臣身言之,晏处实关于伦理,宁被冒渎之诛,敢隐由中之恳?伏惟圣上,以孝为理,朝臣之为亲陈情,无不曲赐照察,顾臣至切至悲之情私,既无间于他人之亲父母,则庶蒙日月之俯烛,不以猥越为阻。且臣叔父,平日所被恩礼,迥越常格,阖门长幼,铭镂感祝,今其穷独癃病之状,必有以眷念而悯恤。伏乞圣慈,特许旬日之暇,俾得以归视叔父之病,则天地父母造化生成之泽,臣敢不陨结以报,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5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坐〉。左副承旨徐长辅〈坐〉。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严焘〈仕直〉朴容寿〈仕〉。事变假注书田齐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有两珥。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郑尚愚,右承旨朴蓍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𨩿启曰,更为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处,则以为,臣玆伏奉问启批旨下者,若曰,果若有不可强之情势,则其何不体谅,臣双擎九顿,庄诵感泣,窃以为获乎有道,得以无隐,庶几卒被曲遂之仁也。臣于庚申腊间,惨被诬蔑于蔡趾永、赵恒存等辈,而此非此辈之所可作为,盖有积恶逞憾,必欲屠戕而乃已者焉,行不由径而嗾獒赶噬,涉未知津而匿蜮潜射,身游羿彀,目在奸籍,其时事所不可详也,而又以差祭一事,恒存之言,更为凶戾,构勒不足,诬悖莫甚,几伤先王之明,大肆孔壬之憸,滓秽敢翳于上清,歌泣独悲于中夜,臣之懦劣,虽不能剺面而为报,剚腹而取快,若其创痛刻骨,冤苦弸心者,一日有生之顷,可忍忘也,则究其畏涂,即此铨地,臣之矢死却步,毕生自划者,岂有他哉?所以上孤恩命,俯亏贱分,惟知退遁,不敢暇恤乎罪负之积大,诛殛之严迫也。或曰,此佐贰时事,宜无可为引于长堂云尔,而此有大不然者,衔联虽或渐进,坑陷率是一涂,则佐贰以其漫也辞之,长堂以其专也居焉。天下宁有此饕利忘义之鄙夫也哉?伏况我殿下之所已施于前者,不以其事在三铨,而亦尝再三体谅于亚铨矣。是诚深烛其一直苦恳,三亚实均而然也,则今于长堂,亦岂独异,而义许礼使之恩,遂物不枉之德,攒手仰祷,期以卒被,断断血恳,亶在于此,惟天听卑,伏地俟命云矣,敢启。传曰,今见更对之辞,不意所称情势之如此也。其时不逞之辈,以无伦无理之说,构诬廷臣,非独重臣,而其实则渠辈自陷于诬逼之罪,其时事状,予已洞烛,路人亦知,今何可以其凶悖之言,为情势乎?千不当万不近,且差祭非行政也,何关于铨曹?若如此为蔑辱,仍不出仕,犹或,可也。其何独引于政官乎?此岂不近于强引占便乎?慨然慨然,如是洞谕之后,又何有所执之辞乎?即为严饬肃命。
○朴蓍寿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问启承批之后,不为肃命,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俄者问启之批,洞谕无馀,又有何所执,而不思对扬之义,直为出去乎?国体分义,万万骇然,兼吏曹判书沈象奎,亟施罢职之典。
○朴蓍寿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严饬之下,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蓍寿曰,吏曹参判洪羲臣,仍以前牌催促。
○传于朴蓍寿曰,分司官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学淳、尹鼎烈为分承旨,申在植为分兵曹参议,赵云从为分兵曹正郞,柳季麟为摄司仆正,李锺运、韩用仪为摄相礼。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畊为分副摠管,金镇命为分都摠都事。
○以金逸渊为分假注书。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许久,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以吏批言启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李存秀,今陞资宪矣。依例送西后,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兵批言启曰,都承旨李存秀,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参议未差,参判洪羲臣进,右副承旨朴宗珩进。启曰,判书、参议,俱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安廷善为大司谏,李泰淳为执义,洪大浩为司谏,柳訸、李沆为掌令,权馥、郑郁东为持平,尹命圭为献纳,赵万协、金道喜为正言,宋冕载为礼曹参判,权丕应为右尹,金履阳为判义禁,闵命爀为分内局提调,黄基文为监察,朴齐谨为司䆃主簿,宋应龙为司录,洪理燮为横城县监,李羲平为洪川县监,成均学录三单白时亨、安𪻏仁、洪圣演,故武兼李显喆赠兵参例兼,故通德李�赠左承旨,已上前同知李仁达两代,兼春秋单李朝铉,显陵令韩通裕年七十,通训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文学韩用锜本生父加资事承传,都承旨李存秀,护军金履乔,礼曹参判赵弘镇,公清监司权常慎今加资宪,前辅德宋冕载,吏曹参议权丕应,副护军金鲁应、洪秀晩,今加嘉善,并陞擢事承传,兼都承旨单李存秀,洪原县监李锡龟,前县监金启默,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再政。以李度谨为宗庙令。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进,参判任希存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行左承旨申䌹进。启曰,全州营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弘镇为知中枢,金履乔为副摠管,洪秀晩为同中枢,赵寅喆为佥中枢,韩翼镇为曹司卫将,安光贞为宣传官,金重玉、白思祖为五卫将,金性润为景福将,咸润国、赵文会为庆熙将,孙绥远为都摠经历,赵厚镇为翊赞,崔成范为训炼主簿,柳訸为文兼,吴庆常为武兼,白能洙为宣传官,赵彝锡为全州营将,李厚在为上土佥使,金应晦为�坡知佥使,兪国柱为大岘别将,知事单李存秀,边擎仁为守门将,大护军李好敏、金履乔、赵弘镇,护军赵万元、朴宗正、徐英辅、洪光一、宋冕载、权丕应、金鲁应、洪秀晩、郑景祚、金重玉、崔秉教,副护军金学淳、李鲁集、李锡祜、李殷会、李集运、李源祖、李思秀、李宗烈、权傛、金相俨、金允秋、玄应承、李树仁、尹善养、朴宗益、李义路、许昌、吴鹏南、赵寅喆,副司直柳远鸣、金用默、李东冕、洪晩燮、金喆远、朴英载、李若烈、权拼、李中镇,副司果朴荣显、李镇华、李礼延、沈启锡、李源祚、姜泰重、李菡甲,并单付,前中军权思汉,今加折冲复资事承传,月串佥使郑殷柱,今加折冲加资事判下,都摠管单金履乔。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臣羲淳与户曹判书臣李相璜,进诣皇坛奉审,则馔卓巾二件,座面纸一件,币篚盖具二个,鼎羃二个,笾五个,笾羃五个,木豆盖具一个,耳䦅一坐,铏一坐,𨱎东海一坐,鼎筚一个,鼎匕一个,隅板一坐,大牲匣一坐,坛上移安时,所用黄花席一张,神椅榻黄木担乼一艮衣,奉室大草芚二浮,敬奉阁悬板纱笼草芚二浮,香大厅白纹地衣三张,典祀厅仰遮油芚一件,从享位彩花席一件,紫的䌷褥一件,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二个,红䌷衣四件,皂䌷衣八件,白䌷中单十一件,白䌷裙十六件,白䌷带八件,白布袜六部,乌皮履九部,幞头一部,价帻冠六件,进贤冠六件,皮弁冠三件,锺流苏二层,磬悬丝四把,锺磬结红索一艮衣,角捶三柄,瑟二坐,琴二坐,麾一坐,照烛一坐,干四个,风物所盛柳笥一部,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二幅,甲黄帐二浮内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内挥帐二浮内一幅,黄帐一浮内一幅,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黄绵丝三甲所四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三甲所四艮衣,排设竹十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挥帐一浮内二幅,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二幅,小束乼一艮衣,排设竹二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油遮日一浮,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祔宫都监提调意启曰,今此祔宫时,御览仪注,正书以入,而各殿宫一体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以祔宫都监提调之意启曰,今此祔宫时班次图一本,依例摹写以入,而世子宫,一体摹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宣惠厅言启曰,公清监司权常慎,以黄涧前县监赵吉喆大同犯用,前前县监林昇运大同及还谷犯用事论启,两守令并拿处矣。轻囚放释时,并即蒙放,而该县大同事,仍无下落,两守令之所犯用者,捉囚其家僮,刻期惩捧上送事,今方严饬该道,而林昇运、赵吉喆,并依道启,更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营缮军契贡人等,以为乙亥惠庆宫襄礼时,三都监三朔大役所入,从实数别加上下事,丙子春询瘼回启,已蒙允下,而该曹尚不上下,今至荡败之境,特令该曹依再昨年,判下实数,即为上下,至于都监及新建之役,初不载录于庙堂节目,而近来则混同责应,无以支保,自今一依节目所载施行事也。紫门监军契贡人等,以为,矣贡举行,只是阙内各所及宫墙诸处修补之役,至于新建,则必自户曹营建,本是定例,而今使矣贡,担当举行。且内入真土,自户曹给价者,而此亦专责矣贡,将有涣散之虑,新建与真土价,依定例磨炼举行事也。山海邑契贡人等,以为,鹰师渔夫两契,以生物供上之贡,例不入于减分中,而矣贡进上物种,亦与两契无异,特许永免于减分事也。营缮、紫门两军契,自来荡残已甚,观于其种种新募,尤可验其莫可支保之形,诚为矜闷,都监与新建之役,果不载于癸丑节目,而盖自丙午添给定式之后,加上下一款,更不可议到,丙子询瘼时乙亥三都监应役者,许其别下,亦有违于定式之本意,则该曹之未即上下,非无依据。然以今本契之凋弊,一向责之以节目以外之役者,有非顾恤之意,自今以后,都监与新建之役,则勿责于该契事,分付该曹。紫门契真土之仍责贡人,不别给价,虽非旧例,已定近式,不可因渠诉而复有移易。山海邑契,则诸贡之或减分或不减分,皆有称量,行之已久,到今不可违例曲许,以启他贡援比侥幸之望,并置之。绵子廛、床廛、桦皮廛、内外匙召廛、清密廛、烟草廛市民等,以为一自通共以后,失业涣散,迫在朝夕,特复禁乱事也。鞋廛市民等,以为,矣廛,各项应役之外,着油一款,专当举行,通共以后,失利甚钜,应役自如,日就凋残,至于涣散,复设禁乱,虽不敢望,油鞋一种,永属本廛,严禁乱卖,俾得支保事也。真丝廛市民等,以为一自通共之后,失利凋残,供役无望,矣廛物种,非敢望逐条禁断,而其中带子一种,禁其乱卖,则庶可以无弊应役事也。布廛市民等,以为,矣廛荐值麻荒,贸迁路阻,将有废市之虑,沁都腐伤布,依庚戌西北关例,特许发卖事也。帽子廛市民等,以为,矣廛生业,举皆荡败,年前询瘼时,关西钱二万五千两,依戊午例许贷事,已有成命,又于昨年,自庙堂行关,而本道以钱储不敷为报,尚未蒙实惠,廛势穷急,比前益甚,无税帽一百只,无以办贸,都下帽子,已至绝种,涣散之势,迫在目前,且今节行回门,贸帽当头,特依已成之命,关西钱二万五千两,银钱间依戊午例贷下事,自庙堂更为关饬事也。楮廛市民等,以为,矣廛,每年应役钱四百四十四两,楮油每朔为四斗,各宫贸易,亦为担当,而廛势凋残,奉役无路,特为别般救弊事也。衣廛市民等,以为,矣廛,造置吉服,给贳资生,而若值过婚偏多之日,则诸处皆以新件责纳,故不堪侵责,年前询瘼时,特蒙严饬之命,而年久解弛,弊复如前,更饬各宫各司,切勿侵责事也。盖自榷卖之法废,而诸廛之利薄,即其势所必至,而受弊之甚,莫如床、鞋、丝、桦四廛,四廛之中,应役最繁,不可不及今矫救者,亦当以床廛为先。然其所愿,许属矣廛,系是变通之大者,非所容议,今若就本廛物种中一二件,使之专利,则庶为目前支保之道,第念通卖之后,本廛物种,为城内外穷民手自制造,以资生活者,盖不少矣。如使此等物件,入于禁条,则许多穷民之一朝失业,亦不可不念,分付该署,就该廛物件中,拈出其虽禁,而无害于民业,可益于本廛者,防其乱卖,稍存界限,报本司定式施行,至于他廛,则切急之形,比之床廛,不无差等之殊,今姑置之。布廛之年来布贵,贸迁路绝,固可愍念,而沁都布木,乃是不虞之储,前因銄谷之措备,留木尽归发卖,则如干布储,又不可复空,帽子廛之请贷关西钱,前有成命,近亦行关,而关西之以钱储不敷,防报者属耳。今虽更申知委,决知无奉行之势,并姑置之,猪廛之救弊,渠辈亦无指的仰吁者,讲究矫救之意,分付该署,衣廛之各处侵责,已有年前判下饬禁,而今复解弛,有此呼诉者,殊可痛骇,自本司,更为捧甘于各宫各司,申加饬禁,岭南界首邸吏等,以为,列邑邸吏,近多逃散,新延所入礼木行下及外此无名之征,一皆侵责于界首,因此而不得支保,此后则勿以列邑事,横侵于界首事也。列邑各有邸人,则移责于界首者,事既非宜,弊又难言,亦自本司,捧甘严饬后,如有复踵前习者,该司官员,草记论勘,下属,移法司重绳,何如?传曰,允。
○司成李滢夏疏曰,伏以臣之庸愚疏暗,最居人下,出入经幄,十五六年之间,无一裨补,有百疮疣,徒积尸素之罪,辜负隆挚之恩,居常愧惧,无所容措。然而区区所自期,惟在于当官尽职,有怀无隐,思效一得之愚,以为丝毫之报,而今臣所带成均之职,即是与闻师儒之末,虽异于论思言责,亦可谓工执艺事,当此大比之年,稔知科举之弊,则其敢不以素所讲磨者,一陈于黈纩之下乎?噫,科目取人,虽不若乡举里选之美制,而原其设施之本意,岂容弊痼之至此哉?目今民国之弊,可言者非一二,而若其日滋月益,岁增年加,所宜汲汲皇皇矫革乃已者,即科举之弊也。科举之弊祛,则人才进,朝廷尊,士趋正,民志定,纪纲立,教化行,科举之弊不祛,则此六者,无一不受病,而末流之害,将不知税驾之所,是岂可玩愒伈泄,一任其颓堕乎哉?若言其为弊之目,则曰借述借书之无忌也,随从挟册之狼藉也,入门之蹂躏也,呈券之纷沓也,外场之书入也,赫蹄之公行也,吏卒之换面出入也,字轴之资意幻弄也。外此奸伪之层生,难以更仆数,如是也故,榜眼才出,辄致物议之喧腾,科场一经,多见远人之失望,一转而为年前监试二所之罢场也。再转而为昨年庭试之滥杂,至于试官之论勘也。三转而为客腊柑制攫柑之不足,至于陞阶哄堂,几乎科场之不成样,夫柑制异于他科,璇题揭堂,紫衣擎盘,肃敬其仪,无异亲临之时,而纷挐淆乱,乃至此极,则日后大比之广设,京乡之咸聚,其能揖让进退,济济跄跄,不烦朝家之飭令,臣未敢知也。故日前科举择日之出于朝纸也,业于儒者,不以榜上之立落为念,皆以场内之出入为忧,殊无耸动之意,反多愁沮之色,此无他,举一场之中,能文能笔者,十不过二三,无文无笔,冒滥拦入者,十常七八故也,既知其为弊之源乎,此则岂可无大更张之道乎?今之议者,有曰照讫讲之申明也,一经之背诵也,禁条之预先知委也,而臣则曰,是皆有名而无实效也,何者?禁条之预颁,前已屡验而无效矣。照讫之规,载在国典,先朝饬教,极其严正,而人心不淑,行之数年,又复如前荡然矣。一经之讲,固是美规,而少年才子,虽优于兼治讲制,年迈五六十者,太半是不能记诵,是亦有未尽善之叹矣。外此诸说之纷纷,各主已见,而未闻有的确之论,若其行之而无弊,试之而有验,令出而信于下,法立而无敢犯者,此有一要道,即面试是也。昔在英庙朝癸未,亲临庆会楼,面试生进全榜,亦粤先朝壬子,就全榜中抽栍而面试之,其时则士习不至放倒,科场不至杂乱,无待平面试董饬,而大圣人陶镕作成之德,犹虑夫造士之未极其至,故为此盛举,若使癸未壬子科场之杂乱,如今日,则臣固知两朝处分,不止于一试乃已,而每科行之矣。殿下临御以来,廷臣之仰请面试,亦屡矣。殿下尚未采施者,臣亦仰认圣意之有在,而退计三四年前科弊之甚,不至如今日也,今日科弊,可谓开国以来所未有也。岂意圣明在上,而人不率教,愈往而愈加也?今玆之弊,人人皆知之,夫夫皆言之。然而终未得其要道,决意行之,故一年二年,抛却坏了,将至莫可收拾之境,失今不图,后必难救,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今宜先期知委于京外,令各其所在捧儒生赴举之单,依照讫捧讲之例,京则泮宫四学教授,乡则地方官或兼官,出题面试,其入格者则成给帖文,别具成册,送于试所,以为入门时照检,出榜后凭考,及会围咸聚之时,依学礼捧讲礼,别定试官,更为出题面试,如有无文笔之类,厕于其间,则儒生施以科律,当初面试官,捧现告重勘,又于会试出榜之后,依两圣朝临轩面试,或命官举行,又或有无文笔而冒参者,则试官与儒生,以其罪罪之,如是凡三次面试。然后可责实效,非但监试为然,有初试诸科,皆用此例,则无文笔者,自当退步,有文笔者,可以展志,科场整肃,向所云八条痼弊,不期祛而自祛矣。仍作成典,永久遵行,则自此而家家读书,人人做业,父诏子兄勉弟,不待五年七年之久,文风蔚兴,儒化丕阐,大雅宏达之士,咸造于朝廷,岂不盛哉?臣以白面迂儒,何敢论及时政,而身从科目之中,粗闻场屋之弊,不揆愚陋,敢此冒陈,渎扰之罪,惶陨靡措,伏愿圣明,将臣此疏,广加询访,廓挥睿断而施行焉,则太平更化之治,翘首以俟,而臣亦与有荣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科弊,益闻所不闻,士习之如此,不胜寒心。疏辞,令庙堂与礼堂泮堂,讲究便否禀处。
○戊寅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郑尚愚,右承旨朴蓍寿,假注书严焘,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李湜,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进伏楹外讫。思穆曰,近日春意和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汤剂进御之后,有顺下之效乎?上曰,唯。上曰,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伏奏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匀矣。上曰,退而议定汤剂,可也。思穆曰,汤剂不必更为议定,当以前进汤剂煎入矣。上曰,仍以前进汤剂,连为煎入乎?思穆曰,然矣。上曰,下番谁也?蓍寿曰,李湜也。上曰,上番谁也?蓍寿曰,金履迪也。上命退,大臣先退。蓍寿曰,臣以院中事,有所仰达者矣。向来院隶事,依下教元额外,并已刊汰,而元额不过三十五名,除却各邑所掌,则馀数无几,传命举行,全不成样,至若无赖作挐之类,则一切严饬,俾无如前之弊,额数则依前定式,元额外实加出十二名,假加出三十名,皆以有根着者,悬三保各别择立,而日后如或有犯科者,则并与其保主,同罪严治事,申明旧式,永久遵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蓍寿曰,检阅李嘉愚陈疏受由,左右史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承旨何不入来乎,因其新资而然乎?蓍寿曰,都承旨新资后未及下批,故不为入来云矣。上曰,当为兼都承旨乎?蓍寿曰,然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分承旨尹鼎烈〈未肃拜〉。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分承旨金学淳〈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金𨩿〈式暇〉。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严焘〈仕直〉李宪兢〈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田齐贤〈仕〉。分假注书金逸渊〈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申䌹启曰,假注书朴容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改差,代以李宪兢为假注书。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正言金道喜,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九日,祔宫三度习仪时,分副摠管柳畊,当为进参,而身病危重,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分副摠管柳畊,身病危重,万无起动之望,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徐长辅,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九番右部左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阅点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九番右部中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右部右司属公清左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江原道四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司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涧前县监赵吉喆,前前县监林昇运,更令该府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赵吉喆下去京畿安山地,林昇运下去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珩,以左右捕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庆安宫纸库所储白纸偸窃罪人,多发校卒,刻期跟捕矣。今月二十四日申时量,捉得贼汉朴重植,施威严问,则行贼情节,个个承款,依例移送秋曹,照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金载瓒疏曰,伏以臣,负必死之罪,荷再生之恩,三尺不加,一缕尚在,今且岁筹既更矣。噫,忧国爱君,生民之秉彝,而臣则无忧爱之心,孤恩负国,人臣之极罪,而臣则有孤负之罪,使主威不重,王纲不振,司直之论,至以臣分世道,为圣朝忧,台言即公议所在,而简书声讨,乃至于是,臣岂容一日生存者乎?虽蒙曲保之德,必使臣不死而生,而在臣则生亦如死耳。尚何敢自立于喙息之列耶?生无可赎之日,死为不瞑之痛,归守邱陇,苟延视息,以为毕命之所矣。迺者敦谕荐降于草莽,记存曲轸于蝼蚁,十行辞旨,慰拊郑重,至使之俟病少间,还入京庐,是盖圣念不遗簪履,德意有逾衽席,不欲使一夫之贱,不获其所也。此岂臣梦寐攸期哉?伏枕呜泣,北望攒祝,而病益沈剧,蠢动无望,历屡日而未承恩命,转益惶陨,只自靡措,昨伏承祔宫都监敦匠之命,祔宫礼在终事,敦匠义同往役,虽如臣滓秽之踪,曷敢不𨃃蹶趋膺?少效忱诚,而念臣目下病势,实非一时无妄,乃是十年贞疾,而况近添轮行毒感,种种危厉之状,奄奄若朝夕饰巾,而最是两脚麻痹,即宿症之复发者,床箦转侧,亦必须人,房闼起居,初非可论,兼以顽痰挟感,表里交攻,气壅喘急,呼吸难通,有时昏塞,若将顷刻就绝,此所以去京一舍之近,尚不得为承命还入之意者也。至若责以见任,陈力趋走之节,万万无可强之势,玆不得不倩人构草,从县道疾声仰吁。伏乞亟递都监提举之任,以为公私两全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奉念,而日字尚多,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俟少间入来。仍传于徐长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大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以无似,谬蒙恩顾,数年以来,供职随班,不离省闼之内,窃自念无他技能,可以报答洪私,惟是小心谨慎,庶无罪悔,若可为一半分自勉之道,而衰疲蹇劣,犹不足以效乎?此则寻常愧惧,恒切于中,迺者正卿陞擢之命,忽降于岁首宾对之日,臣诚惝惶蹴踖,莫知其何以致此也。夫命爵进秩,朝廷之大政也。苟其人功见事施,可以利益于国家则进之,即所谓明试以功,车服以庸者也。其望隆实符,可以仪范乎?朝著则举之,即所谓举直错枉,能使枉者直者也。凡厥晋擢,不由是二者,则上之授之,不免于滥,而赤芾之讥作,下之承之,不免于僭,而素餐之愧切,可不惧欤?今臣之事功不见于明试之际,望实无著于枉直之间,而居然推之汇晋之中,跻之八座之列,恩则滥而分则僭,上取讥而下冒耻,其于朝廷用人之政,果何如也?且伏念臣家,以世禄之裔,臣祖臣父,忠荩修洁,砥砺名行,而每以卑让为先,进取为耻,相继登朝,位不甚著,如臣之无能为役者,乃反节次推迁,无实而至此,冥升之咎,宜不终无,况臣孤立寡合,备经世故,睢盱众于缱绻,揶揄先于吹嘘,傥非恩造,曷以保身?夫以寡合之踪,晏然于冥升之地,其为惕然而忧,凛然而栗,奚但侥滥之尤,僭窃之愧而已。此臣所以计公私之得失,处荣宠而惊疑,耿耿寸衷,历屡日而不能自定也。玆敢毕沥由中之恳,仰渎听卑之聪。伏乞圣明,俯垂鉴察,特赐矜怜,将臣新授资宪之资,亟特还收,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参判宋冕载疏曰,伏以臣,本驽下不才,蒙被我先朝特达之知,幸窃科第,滥厕讲制之列,继值我圣上嗣服,偏被庇覆之渥,周旋经幄,节次推迁,滚到绯玉之清班,参闻铨选之末议,涯分已滥,居常愧懔,不料圣眷愈隆,恩命特降,以臣进阶为嘉善大夫礼曹参判,臣双擎华诰,感涕无从,诚不知不肖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今此贰卿之秩,古所称命德之器,主上加礼以待,不以尔汝而以卿者也,其不可人人轻授而冒受也明矣。特以超陞之殊眷,遽加于蹇劣之身,圣简之有欠难慎,名器之自贻玷累,又当,何如?进秩锡爵,厥有意义,或纪其功能,或酬其劳勚,固不可苟焉而已,则何取于臣,而苟然充备于卿月之位,岂以臣才猷可以需世,而宠命之欤?岂以臣文学可以贲治,而晋庸之欤?自顾无似,乃至于此,卫鹤乘轩,必致有识之讥笑,羲繇负乘,自犯冥升之至戒,臣实惭恧兢惕,莫省所以措躬也。伏愿圣明,念天工之宜加慎简,察微恳之匪出饰让,亟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27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式暇〉。分承旨尹鼎烈〈缘故出〉。左副承旨徐长辅〈坐〉。分承旨金学淳〈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严焘〈仕〉李宪兢〈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遇炳〈仕〉。分假注书金逸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御营厅长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𨩿启曰,礼曹参判宋冕载,右尹权丕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人日制明日为之,艺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田齐贤奉命在外,代以郑遇炳为事变假注书。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正言金道喜,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行直为分副摠管。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金浦郡守李谦秀,身病沉重,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朴蓍寿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蓍寿,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谷gg种g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以刑曹言启曰,因左右边捕厅启辞,庆安宫纸库所储白纸偸窃罪人朴重植,照律勘处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贼盗条》有曰,主守盗仓库钱粮等物者,并赃论罪二十贯,杖一百流二千里,朴重植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庆尚道蔚山府流二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事赵弘镇疏曰,伏以臣,资本湔劣,年既衰暮,即一老朽癃痼之物耳。虽寻常百执事之末,尚无堪承之望,而偏蒙我圣朝旷绝之恩,内外历扬,罔非逾分,涓埃忱诚,曾无所效,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忽于千万不自意。伏奉晋秩之宠命,臣惝恍震懔,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资宪之秩,即列卿之崇班,而命德之重器也,于汉而为九卿,于唐而为八座,于宋而为金紫之阶,逮我国朝,尤綦重焉。在昔名硕,以宿德耆望,跻是班者,亦莫不逡巡却顾,不敢为遽然承当之计,况臣庸卤,不能为役于先辈长德,而立朝三十馀年,兜揽华膴,节次推迁,滚到至此,负乘之惧,梁鹈之戒,已不容喩,在圣朝慎惜名器之道,缘臣而坏亏,仰而累则哲之明,俯而负守分之心,傍而招物议之讥,此岂细故也哉?闻命历日,以荣为惧,转益震剥,玆敢不避猥越,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滥授,亟收宠命,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尹权丕应疏曰,伏以臣,即一庸钝衰朽之人耳。学未通方,才未需世,低回荫涂,晩窃科第,十数年之间,猥跻下大夫,天官佐贰,一再滥叨,无一报效,有百疮尤,简书竟发于相规,僚章又涉于聚讼,臣诚有颜难举,有心莫暴,惟是杜门自靖,庶乎无辨,若其一步更进,断矣无望,际伏奉除旨,擢臣为嘉善大夫汉城府右尹者,臣闻命惊惶,历屡日而不知所以措躬也。夫爵禄,人主之大柄,而所以进贤命德,砺世磨钝之具也。上匪其人而与之,是谓误恩,下匪其器而受之,是谓幸占,虽微官庶僚,惟恐人与器之不相称,矧乎宰列之显,关世道之污隆,系朝廷之轻重,尤岂可以如臣无似,滥竽于其间哉?臣于前后除命,一切不敢为丐免之计者,诚以职秩不至于隆显,义分亦重于礼让故也。今以蒙被宠命,视若节次推迁,不自揆度,辄思趋膺,负乘致寇,虽不暇恤,简拔玷累,奈非细故,玆不得不略暴衷恳,冀垂鉴谅。伏乞将臣新授资秩,亟行收还,以重名器,以幸私分,不胜大愿,抑臣有日前未悉之馀怀,敢此尾陈,惟圣明少赐裁处焉。念臣向日之疏,断断非可已而不已。然窃视夫归牛偿金之义,亦自知其近于悻悻,及奉恩批,至以无论谁先,不大段之事,何必相烦为教?大哉,王言,可以平物情而孚豚鱼,虽争田之虞芮,必也使无,而不得尽其辞矣。岂意前长铨之疏又出,而龂龂之意,殆甚于前度,臣诚惶惑伤叹之至也。夫天下之事,不出于情外,天下之情,不出于理外,用人之道,莫善于举尔所知,古今之通谊也,以吾所知之人,荐之于与其人所不知之地者,固所谓情也,以吾所不知之人,言之于与其人所相知之地者,岂所谓理也哉?然则彼闵令儒之于臣与前长铨,其孰相知而孰不相知,其必有辨之者矣。臣又何多言?第臣非病风丧性,则以臣所不知之令儒,举而荐之于令儒所知之长铨,是岂情与理也?盖缘情而迹著,执迹而情见,所以迹之所睹,情不可揜矣。前长铨居铨之初,令儒兄弟,首先照拟,一政再政,弟为骑郞,兄为邮丞,今以台望之通,谓之出于僚席者,抑又何哉?臣既承前批之后,不当复以是非虚实,烦彻于崇听,然古人有言曰,人无所不至,惟天不容伪,心者吾身之天也。吾谁欺乎,天可欺乎?苟可以自欺而欺人,欺人而至于欺君父,则何所不为,臣虽无状,亦尝闻圣人人生也直,罔生也幸之训矣。臣之此言,非出于一毫较挈之心,只欲自陈臣心之不敢容伪而已。今此一陈之后,设使复有来逼之言,加于前倍蓰者,臣断不敢更事论辨,以伤圣朝忠厚之风,以负日前公正之恩批矣。臣言行无素,不能见孚于僚采,臣罪一也,闻见不广,以速官箴,臣罪二也,彼此纷纭,有若讼质,臣罪三也,有一于此,固将见废,况一人三罪,复厕周行,揆以国纲,断无是处,臣将此情实,陈疏到院,而适值晋秩有命,职名已解,遂不得仰彻,衷情抑郁,玆因辞资之章,敢罄未彻之蕴,伏愿亟降威罚,刊去臣名于朝籍,仍命攸司,议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文粲奎疏曰,伏以臣,年逾八耋,病蛰穷乡,歌咏圣泽,特一寿域中一物也。自分樗散,望绝荣途,忽于昨年十二月,伏奉圣旨,以臣除拜敦宁府都正者,邻里动色,阁门颂祝,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耶?双擎百拜,感泪交迸。呜呼,闻命趋承,臣子之常节,不俟驾屦,圣师之遗训,臣以无似之贱品,获蒙分外之荣宠,揆以常情,不敢偃处乡庐,扶病上来,冒没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谨稽本府古规,则非王室懿亲,不得仍冒行公矣。臣既无敦宁,则岂可因仍蹲据乎?玆敢短章自列。伏乞圣慈,特命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8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存秀〈病〉。行左承旨申䌹〈病〉。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分承旨尹鼎烈〈病〉。左副承旨徐长辅〈坐〉。分承旨金学淳〈病〉。右副承旨朴宗珩〈坐〉。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兢〈仕直〉李在鹤〈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遇炳〈仕〉。分假注书金逸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月初三日,魂宫禫祭,初四日祔宫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羲淳牌招制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宪gg南周献g,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正言金道喜启曰,臣姿性庸陋,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众联参者,从前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地,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蓍寿启曰,假注书严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严焘改差,代以李在鹤为假注书。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正月二十八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蓍寿曰,右承旨持此御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朴蓍寿启曰,臣与艺文提学金羲淳,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百九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蓍寿曰,科次入侍。
○传于朴蓍寿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进士李象峻,直赴会试,之次次上进士权复仁,生员吴泰重,给二分,进士李云九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朴蓍寿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朴蓍寿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参议俱未差,参判洪羲臣进,右承旨朴蓍寿进。启曰,判书、参议俱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元容为兼辅德,尹光濩为敦宁都正,吴庆元为尚衣佥正,李裕庆为显陵令,金重根为监察,赵弘镇为知经筵,李海清为春川敬差官,李洛秀为绫州牧使,沈应奎为南原府使,吕东根为井邑县监,李宪承为长水县监,朴心寿为正言,李源祚为典籍,承文博士单朴龙祜,成均博士单成龙申,学录三单白时亨、安𪻏仁、洪圣演,赠吏参金方行,赠吏判例兼,都摠管金履乔考,赠吏参赵载运,赠吏判例兼,知事赵弘镇考,故通德权若性,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权炜,赠吏议,已上右尹权丕应两代,故通德宋翼庠,赠吏参例兼,礼曹参判宋冕载考,故同知李达,赠兵参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病,参判任希存病,参议韩义运入直进,参知朴孝成病,同副承旨金𨩿进。同知单金重玉,副护军文粲圭、韩通裕、黄勉基、赵彝锡,并单付,全州营将赵彝锡,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传于朴蓍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章显为金浦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道喜。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卢寿齐,除授在外,过限不上来,景福宫卫将姜济潢,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新除授�坡知佥使金应晦,母病沉重,黄海兵虞候闵致书,身病猝重,俱以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兼都承旨李存秀疏曰,伏以岁月遒迈,惠庆宫禫事在即,祔仪将举,伏惟圣慕无穷,冞憎凄廓。仍伏念臣于日前宾筵,猥蒙谬恩,以臣为资宪大夫者,闻命以来,惊遑恧蹙,历屡日不知措躬之所。朝廷官爵,夫孰非难慎,而八座峻秩,是何等重任也?其班则在三公之亚,其职则为六官之长,苟非才德茂著望实俱隆者,莫宜居之,如臣藐然后进,本末素轻者,岂可循资例陞,有若末荫郞寮,计仕推迁者之为乎?朝家之量才授官,命德晋秩,盖所以共天位治天职,以赞一代之治者也。登庸于崇显之班者,苟出于人望之外,则朝廷不尊,朝廷不尊则纪纲不立,纪纲不立则百度解弛,王泽不及于民,泽不及民而其国治者,未之闻也。顾臣无似,纵未能以一艺一技,裨补我圣上从欲之治,尚安敢以不称之秩,匪分之荣,仰累清朝官人之政,遂至于四方之讥笑,有识之忧叹也哉?噫,臣立朝卄有五年之间,蒙被两朝陶镕简拔之恩,清要华膴,内外践扬,历数同朝,罕与伦比,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若使臣才智器识,有一半分称塞之实,则前后所叨,何莫非展布需材之地,而终未有丝毫之益,尘刹之报,在圣朝课功核实之政,固宜斥退之不暇,而乃反更进一步,殆同拔擢奖用者然,冥升之戒,负乘之惧,犹属臣一己之私,其于名器之滥䙝,听闻之骇惑何哉?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爵秩之不可滥授,还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分副摠管尹行直疏曰,伏以岁籥倏改,惠庆宫邸下附宫载迩,伏惟圣慕,益复靡逮。仍伏念臣姿性愚拙,才识空疏,虽于寻常百执事之末,犹惧其不堪,迺于昨秋适会承乏之时,猥膺主试之命,逃遁不得。黾勉冒当,而鉴识不明,不能以辨别人才,器望素轻,不足以弹压士习,毕竟偾误之咎,终归杂乱之科,至被大僚之请勘。臣至今追惟,惶恧靡措,薄谴旋叙,除旨继降,以臣为分副摠管者,恩出特点,义重陪卫,事当𨃃蹶趋承,以伸终事之忱,而私心惶蹙,久而冞切,岂敢以事属既往,谓以已勘,自同无故也哉?习仪在明,进参无路,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分司之职,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金鲁应疏曰,臣以质则樗散之不中用也,以材则袜线之无所长也。器使之列,称塞无望,世禄之家,忝坠为愧,幸蒙我圣上特达之知,雨露无私,而句萌各遂其性,河海至大,而钜纤无不并容,如臣贱品,亦在于陶铸生成之内,猥忝朝籍,混厕周行,今已十馀年所,而居然跻下大夫之列矣。内而银台国子,外而府麾藩节,前后扬历,罔非逾滥,蚊负重而积尸窃之愧,驴技殚而蔑报答之阶,每一念及于此,诚不觉惶汗之浃背而感泪之被面也。今又桑楡景暮,蒲柳先衰,筋力陈就,亦不从心,故区区所自矢者,惟在于息念荣涂,优游散地,以为不报之报而已。不自意亚卿晋擢之命,忽下于梦想之外,簪绅动色,闾里竦观,是岂臣始愿攸及,而微分可堪者哉?臣手奉华诰,且惶且感,历屡日而益不省措躬之所也。噫,清朝爵人,孰非难慎,而恩赏莫重于陞秩,宠章尤贵于命德,故或以名德,或以功能,于斯数者,无一可称,则上固不可以轻授,下亦不敢乎冒受,以臣卤下,只循资格,无难畀金紫之秩,晏然处卿月之班,则公而失励世之意,私而有负乘之忧,物议之嗤点,虽属臣身,名器之屑越,谅岂细故?左右思量,趋承无路,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崇严。伏乞圣慈,念班资之不宜冥升,谅臣情之非出饰让,亟许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公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知中枢府事洪秀晩疏曰,伏以臣,于昨秋,猥奉春曹除命,恩出特授,义当𨃃蹶,而缘臣情病俱苦,承膺无路,积犯违傲,至今悚蹙,迺者亚卿宠擢,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华诰诞宣,恩除继降,荜门荣动,寒谷春嘘,臣且惶且感,诚不自知其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之自来情势,前已仰暴于黈纩之下,今不敢更事烦渎,而臣本赋性狷滞,涉世昧方,行己居官,信心冥擿,毕竟狼狈,臣实自速,第其所遭,非如寻常,不但臣心之永抱隐痛,抑亦傍人之为之代羞,岂容以恩勘之特轻,为日之稍久,有所自恕而淟涊乎哉?且臣于中岁,不幸罹贞疾,为其水土药饵之调息攻治,侨寓郊墅,今已十数年于玆矣。其奈病情益痼,神精都铄,奔奏供职,久已断念,出入修门,若隔前尘,虽前日之宿趼漫职,实无驱策自力之望,伏况小宰峻秩,即古所谓命德之器也。虽使地望素著,才具兼备者居之,尚或踧踖不安,循墙而却顾,如臣庸陋衰聩,百无肖似,虽无情病,其负乘之惧,不称之状,不但为鹤轩麟楦而已。又况难冒之情势,已痼之沈痾,如右所陈,今何敢凭恃宠灵,苟然冒膺,上而累圣简,下而忘己分,以厚招识者之讥乎?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寅正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右承旨朴蓍寿,假注书李宪兢,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权敦仁,艺文提学金羲淳,对读官检校直阁李光文,兼文学金兰淳,司书李奎铉,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奎铉进读二券讫,上曰,他对读官进读。兰淳起伏奏曰,臣素未能远视,咫尺之间,难辨字样,实无以对读矣。上曰,阁臣对读官读之。光文进读五券,上曰,试券入选者,几何?蓍寿曰,并预差合八张矣。上曰,一张置之,取七人书等,可也。羲淳曰,几张书三下乎?上曰,一张则书三下,其馀并书次上,可也。羲淳以次书等讫,上曰,承旨坼奏封内也。蓍寿次第读奏,蓍寿曰,榜目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书入,可也。蓍寿曰,祔宫都监都提调,以病患,不得进参于明日三度习仪,而虽正日,亦无以入来,故自都监,要为言送政院,而都监堂上,则以都相去就之故,不得直为言送,承旨若登筵,则警咳似好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就座。承史诸臣皆就座,上命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存秀〈坐〉。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分承旨尹鼎烈〈习仪进〉。左副承旨徐长辅〈习仪进〉。分承旨金学淳〈习仪进〉。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注书李寅泰〈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兢〈仕〉李在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遇炳〈仕〉。分假注书金逸渊〈习仪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朴宗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𨩿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朴蓍寿曰,魂宫朔祭当亲行,出宫门路,协阳门为之,该房知悉。
○朴蓍寿启曰,臣蓍寿,臣长辅,今日三度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bb曰b,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宗珩启曰,禁卫大将李海愚,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海愚所佩命召,申鸿周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卫大将摠戎使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并仍佩往来。
○又启曰,禁卫大将摠戎使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金基厚,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石求,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正言朴心寿,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传于李存秀曰,祔宫都监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祔宫都监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金思穆落点。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祔宫三度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内,兴海前郡守赵�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允gg传g曰,待待命拿囚。
○判府事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陈贱疾危剧之状,乞递敦匠之任,及奉批旨,未蒙体谅之音,至有俟间上来之命,臣惶闷抑塞,益无所措。苟使臣,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岂敢不闻命趋承?少效区区之诚于终事之日,而见今病情,比之日前,不啻更加一层,内而疝积,直亘心膈,茶药俱阻,外而感毒,转成寒热,补泻无路。且兼昼宵嗽喘,呼吸欲绝,实有顷刻支不得之状,残喘安危,顾无足言,而礼日已无馀期,习仪又将三度,不但无少间之望,今乃渐就添笃,实无时日间复苏之期,将使莫重礼仪,缘臣而不得备员竣事,臣罪固无可言,在国体当复,如何也?玆敢更暴情实,冒昧仰渎。伏乞亟赐重谴,以治慢命之罪,仍即变通,俾令敦匠之任,及期备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至于再三,何如是弥留乎?不胜奉虑,所请依施,卿其俟间,即为还第。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大护军李好敏疏曰,伏以臣,罪大恩重,获蒙体谅,有若负者释重,缚者得解,盱睢之域,始可永谢,而散漫之计,今幸得遂,区区感祝,历日靡已,际伏见右尹权丕应之疏,又以闵令儒之知与不知,为证于前说矣。今臣其官则已免,其说则辛酸,臣虽自念,犹不觉其支离,而况乎听卑之天乎?且于向者恩批有曰,已谕予意,卿又何如?是臣至于今庄诵钦叹,感愧交中,人虽不能知止,臣岂昧古人无辨之义,而第其言,愈出愈奇,臣何可徒畏烦渎,不以实更暴哉?其疏肯䋜,不过以所不知之人,举似于所相知之人,必无是理,引喩经义,指天为质,必欲深讳其知,而谓臣独知于令儒,吁亦异矣。臣与右尹之于令儒,其知之久近,交之浅深,自有举世之公议,而乃以骑邮之差拟,并与台通而欲诿之于臣,如是则可以无愧其心,而不欺彼天乎?夫铨家用人,闲冗之职,则固或有寻常备拟者,而至于台望通选,不可以未详知者检拟,臣于令儒,只信右尹说者,诚以右尹之知,深于臣故也。然则举尔所知之训,殆为此宰臣准备语也。若又以情与迹论,则随处力举者,不可谓之情迹,而随闻信从者,方可谓之情迹耶?知之而曰不知者,是何情也,发之而曰不知者,是何迹也?其情虽急于推诿,其迹恐欠于实对,臣诚莫晓其故也。此事为日已久,传闻且广,人之察之,昭不可掩,而矧以我圣上知莫如之明,如观堂下之曲直,何待臣言之毕陈,而终始龂龂,至再至三,臣无胜人之力,而人欲胜之,臣无诬人之心,而人欲诬之,臣所以可已而未已也。然僚谊之堕地,朝著之贻羞,自臣身始,而转至葛藤者,无非臣不见重之致也,尚谁恨尤哉?玆敢冒死申暴,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治臣渎扰之罪,以严朝体,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讫可休矣。又何靳靳?卿其勿辞行公。
○戊寅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书李在鹤,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进士李象峻、权复仁,生员吴泰重,进士李云九、李祖植,生员李在臣以次列立庭下讫。上曰,儒生以次陞殿,奏职姓名,可也。象峻等各奏姓名讫,𨩿曰,入格中进士赵斗淳,有实病未入待矣。上曰,唯。上曰,直赴给分人出送,其馀儒生,使之颁赏行礼,可也。承旨出见,催促颁赏,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拜礼讫。上命诸儒生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存秀〈斋宿〉。行左承旨申䌹〈斋宿〉。右承旨朴蓍寿〈斋宿〉。分承旨尹鼎烈〈斋宿〉。左副承旨徐长辅〈斋直〉。分承旨金学淳〈斋宿〉。右副承旨朴宗珩〈斋宿〉。同副承旨金𨩿〈斋直〉。注书李寅泰〈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斋直〉。事变假注书郑遇炳〈仕〉。分假注书金逸渊〈斋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郑郁东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长辅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李存秀,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左议政,时未备员,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魂宫动辇后,所排杂物中,𨱎器及木物,依前例还下户曹,其馀褥帐席子薍帘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厅,本宫忠义,眼同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判官沈应奎,移拜南原府使矣。本寺釐弊之责,今方专委,而此时径递,实属可闷,今姑仍任,俾有成效,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