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六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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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右承旨徐鼎辅监祭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徐鼎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穆陵进去大臣,留待。

○传于李鼎秉曰,穆陵进去大臣,入侍。

○李鼎秉,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取禀。传曰,当诣明陵,展拜日字,念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明陵,展拜日字,念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八月十九日二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九日为之,明日兵判,持军令待令于映花堂。

○传于李鼎秉曰,明陵展谒时,当亲祭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鼎秉曰,令番幸行时,凡系民事,务滥gg从g省约,依京举动例举行,京外植炬,出宫时除之事,自庙堂,各别申饬,事系民事,以储置米会减事,亦为分付。

○传于李鼎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礼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宗亲、文武百官,以黑团领,熙政堂,权停例行礼事,知委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李鼎秉,以吏曹言启曰,因故礼曹参判金㙆上疏,左议政韩用龟所启,故参议李象靖赠职之请,依定式分付吏曹,使之禀处事蒙允矣。李象靖之学有渊源,工践实地,为一方之表准,承先朝之殊遇,而不究其用,官止三品者,宜为南士之赍菀,其在圣朝尚德之政,合有优典之褒,施以赠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庆尚道暗行御史李晔别单备边司覆启,清道故府使朴庆新,故县监庆传,故佥正庆胤等赠秩,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朴庆新等三人,龙蛇之乱,一门同心,矢死敌忾,功著斩获生蒙显褒,可验实迹之难诬,殁无貤赠,盖缘让功而不专,则朝家风奖,合示殊异,施以赠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生梨,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生梨,初无结实,莫重荐新,无以举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一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义教,今已瓜满,而本厅多有举行事,难付生手,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吉会,文臣兼宣传官权中清,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申义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普贤峰补土所,每年春秋奉审,曾有定式矣。今则潦雨已霁,臣与汉城府判尹金蓍根,濬川堂上李溏,今月初三日,同往看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八月初一日子时,上御斋殿。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赵云从,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功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赞礼,跪启请除服,上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黪袍乌角带,出斋室,入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鼎辅酌郁鬯,宗薰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鼎秉奉香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鼎秉,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鼎秉,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领府事李时秀,终献官判府事金载瓒,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启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穆陵进去大臣,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二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二卷,侍讲官李泰淳,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朴齐明,持《论语》第二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二卷,领府事李时秀,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月朔已改,服制遽终,伏想圣慕,益复难抑矣。近来东风连吹,日气过凉,涉夜将事,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上曰,穆陵役事,善为往还也。时秀曰,役处不大,似不至多日矣。上命大臣先退,时秀退出,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子谓公冶长,止以其兄之子妻之。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子谓子贱,止瑚琏也。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或曰雍也,止无所取材。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孟武伯问子路,止吾与汝不如也。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此章,言公冶长之缧绁非其罪也。此可见大圣人至正至公之论也。夫有罪者罪之,无罪者恕之,然后无罪者知劝,有罪者知惩也。虽以近来儒生事言之,台章已彻,处分严重,固不待臣之更陈,而盖士习不古,朝象益乖,名以儒生,小不如意,辄发悖通,敲逐朝绅,甚至梁珪而极矣。大臣栖屑,庙务丛脞,论其罪状,不但止于拿核而已,更加严刑,还发配所,则士习可定,朝体可尊,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公冶长》一篇,所以论古今人物贤否得失者也。见其事之得失,可以知其人之贤否,知其贤否,以为用舍之方,即人主之最先务也。然知人之难,舜、禹之所相勉也,所以知之者,惟公而察之而已。公则明,明则贤否得失,莫逃于衡鉴之下,而以之行考绩黜陟之法,则百工之釐,庶绩之熙,可立而待也,惟圣明留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夫子称子贱之贤而必曰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夫鲁之君子不外乎孔门诸子之中,则夫子之得天下英材而教导成就,可知耳,学不厌教不倦,而人才之盛,至于如此,则此是三乐中一事,永为百世之师者也。洪惟我列圣朝,培养之化,非不盛且伟矣,而至于先朝,文风大振,治教休明,青衿济济,弦诵洋洋,宾兴之士,无不陶铸于范围造化之内,而蔚然为晠世之瑞物矣。挽近以来,学舍颓废,士气摧沮,诵声无闻,偸薄成风,此岂非殿下右文之治,不逮于先朝,而兴起之士,多逊于昔时者耶?士者,国之元气,今日之章甫,即为后日之搢绅,则不为作成培养,而能若是乎?伏愿圣上,锐意文治,修明旧典,逐月应制,仲朔课讲,依例设行,诱掖奖劝,则庶有振颓俗风四方之效,愿留念焉。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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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龙秀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魂宫秋享大祭,以亲临磨炼,侍卫,以入直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穆陵进去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李鼎秉曰,穆陵进去大臣以下,入侍。

○注书朴齐明病,代以李宪兢为假注书。

○李宪兢有頉,代以郑佺始为假注书。

○徐鼎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魂宫园所秋享大祭察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明陵幸行时军令,八月十九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还诣黔岩碑阁所昼停,当日还宫。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全数磨炼,而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二员,武兼十员,随驾之例,近年连以全数磨炼,再昨年,元陵幸行时,亦为全数磨炼,今亦依近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明陵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二哨,为先厢,禁御营乡军七哨,骑士各一番为后厢,训御将领率,禁将率禁营京乡军及训局馀军,并全数留都,禁军六番为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而再昨年元陵幸行时,以三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元军三百名,馀军一百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候伏兵及传语军,摠戎厅,广州府,各随地方,以所属束伍步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时,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寺仆寺gg司仆寺g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补把驿马,从近道,限三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去月二十九日巳时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帖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古人之一言感主者,只是一个诚字而已。臣于近日,剔露心肝,反复敷奏者,亦愿自达其诚于崇严之下,获全匹夫之谅,而辞未感尊,罪著不诚,惶霣恧蹙,无所容措,今又圣谕谆谆,如耳提面命,而臣则辞竭意穷,苟欲仰复,不过昨日已陈之说,告君之辞,岂敢若是支蔓,若是烦渎,又添不诚之罪哉?只自伏地屏营,恭俟严诛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旨,已谕予至意,卿何为如前辞巽,徒损国体?卿其知予至意,即日簉朝,以答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丙子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映花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讫。兵曹判书朴仑寿,进前跪进军令,上命踏启字以下,仑寿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李龙秀,持《论语》第二卷,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二卷,侍讲官李泰淳,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赵云从,持《论语》第二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二卷,别兼春秋金道喜,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泰淳,读自宰予昼寝,止不可得而闻也。上曰,下审读之。世纶,读自子路有闻,止是以谓之文也。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子谓子产,止再斯可矣。上曰,阁臣读之。龙秀,读自子曰寗武子,止其愚不可及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在陈,止不知所以裁之。上曰,上番读之。锡鲲,读自子曰伯夷、叔齐,止怨是用希。上曰,下番读之。道喜,读自子曰孰谓微生高,止亦耻之。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此章以宰予之言行不符,申申警责,圣门三千弟子,尽萃天下英才,而犹有提撕劝勉之不暇,故《中庸》曰,言顾行行顾言,《大易》曰,言出乎身,行发乎远,其言善,千里之外应之其言不善,千里之外违之,盖言行,君子之枢机也。其在帝王家修己治人之道,尤当致谨于言行,故敢以是所勉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子曰吾未见刚者,恃气刚戾者,非刚也。悻直自用者,非刚也,此孔子所以叹其未见也。盖刚者,柔之对也,刚而不柔,则非所谓真刚也。若徒柔而不刚,则委靡颓惰,百事尤无所成矣。必也柔而济刚,刚柔得中,然后方可谓真刚也。《易》曰,天行健,健者,刚健之谓也,人君亦一天也。君道当法天之刚健而已。恭惟我殿下政令注措之间,不大声以色,雍容做去,未或有过中之举,实不胜钦仰万万,然而见今朝纲解弛,百隶怠慢,内而恬嬉成习,外而贪墨成风,以之民国受弊,莫可矫救,臣愚主臣,窃以为,圣德中刚健之道,或有所不足故也。继自今,临事而每思奋发,施令而务在廓挥,以是而导率群下,则庶有振作丕变之效,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孔文子之所以为文,不专在于敏而好学,其要亶系乎不耻下问四个字而已。盖古之圣帝明王,道全德备,无待于外,而犹有不自满假之心,既勤学矣而又好问焉,此所以圣而益圣者也。今我殿下,日开讲筵,勤接臣邻,臣等非不万万钦仰,而第章句之讲读,文义之敷陈,毋徒责之于一二儒臣,自上亦必以时发问,微辞奥旨,从容讨论,则群下𫍲浅之识,虽无足以仰裨圣学,而其于顾问之际,岂无万一之补哉?伏愿留念焉。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参赞官所奏,尽好矣。大凡质疑问难,自是讲学之要道,殿下苟虚心发问,则在筵诸臣,孰敢不罄竭愚衷,仰塞明旨乎?伏愿留神而体念焉。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穆陵进去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领府事李时秀,观象监提调李好敏,缮工监提调韩用铎,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今日又阴冷,风气甚不顺,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无事竣役而往来乎?时秀曰,毕役状启,已为封奏,而臣等进诣之初,即为奉审,始役之时,又为详审,则此非封土颓伤而然也。大体莎草年久,则易致蹲缩,莎草蹲缩,则雨水自然停滀,不能顺势疏泄,故封土随以缩陷,屏风石栏干石近处,积渐陷缩,至有此溃下之境,自初若这这修补,则頉处必不至如是矣。目下溃决处外,如干頉处,亦非一二,且修改停当之后,覆以草芚,已至三四朔之久,故芚内莎草,亦多枯损,今若片片补莎,则非但事面之未安,未久将又有頉,故上边莎土之坚固无頉处,可计数十尺外,旧莎草,尽为卷奉以退,而且封土旧品,本非不好之土品,附以新土,反有不相缝合之虑,故土则仍用旧土,坚封补筑,即又以新莎草,全数改铺,以今所见,筑役坚致,似无更頉之患矣。陵上莎草之从便修改,曾有先朝受教,故今番亦以此后,则这这从便修补之意,面饬于陵官处,而毕役,则在于今日午时,臣等则未时还发入来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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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承旨徐鼎辅缘故出。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郑佺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夜自四更,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鼎秉曰,穆陵莎草修改时,大臣以下,别单书入。

○李鼎秉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命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权偌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以白东薳为都监中军。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都城主脉补土所,臣与汉城俯判尹濬川堂上,今月初三日,同往看审之意,已为草记蒙允矣。见今雨势如此,有难看审,待晴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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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式暇。假注书郑佺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穆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别单,传于李鼎秉曰,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观象监提调议政府左参赞李好敏,缮工监提调工曹判书韩用铎,礼曹判书赵德润,各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地方官杨州牧使柳畊,内下鹿皮一令赐给,礼曹正郞韩相殷陞叙,缮工监监役尹正圭,陵别检尹永鲁,参奉李秉远,各陞六,莎草浮出缮工监监役兪汉芝,陵上排设典设司别检蔡臣永,各儿马一匹赐给,别着役前虞候韩国养,前佥使安德恒,各儿马一匹赐给,择日官池景泌,相地官赵尚质,奏时官崔心焕,救疗官金滢,并考例施赏,领役牌将,计士、守仆、员役、工匠等,并考例施赏。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定原县监郑鲁荣,受由上京,瓜期已满,秋务向殷,旷官为闷,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下送事,传于李鼎秉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以李元植,为御营中军。

○李鼎秉,以礼曹言启曰,奉朝贺李敬一上疏批旨内,所请依施事,命下矣。依圣教,以李启年子甲六,立为李启尚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上仙台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柒原前县监朴宗林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庇仁县监李升烈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报恩兼任怀仁县监李在谦,矣本府议启内,罪人逃失,虽在兼符赍送之后,既是该郡守赴任之前,则不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坐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二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于昨日附奏,不敢𫌨缕,非直以情穷辞竭,盖欲尊国体也,励臣分也,而未蒙揆予之恩,荐承来汝之谕,岂不欲颠倒趋造,仰答德意,而其于犯《管子》四维之戒何哉?惟愿遄伏刑章,少赎前后慢命之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之批,尽谕,卿其更勿辞巽,即日上来,以副予至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鳌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日月流迈,魂宫服制奄过,伏惟圣怀怆慕,益复如新,伏念臣,赋命险衅,曾于三十年前,惨遭长子之无嗣夭折,以第三子秉奎之子启尚立后矣。昨年冬,又遭启尚之夭没,臣之六代祖文忠公臣恒福不祧之祀,遽尔断绝,臣不胜痛迫之私,伏念勋臣立后,自有彝典,今以族孙启年之五岁子幼名甲六,定为启尚之子,而存亡继绝,乃是人伦之大事,法不当私自决定,敢此登闻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鳌恩君。

○知中枢府事南公辙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呻呓之中,即接吏曹移牒,以臣差景慕宫秋享大祭献官矣。固当竭蹶骏奔之不暇,而臣于近来,便成病废之物,丑秽之状,不可近与肃敬之地,而见方重患毒感,多日不瘳,头疼寒热,膈烦呕吐,食飮全却,顽痰壅滞,房闼之内,转动艰辛,而足筋牵引之症,当此换节之交,一倍刺痛,周旋上下,万无其路,玆敢倩构短章,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许令该曹,即速变通,以重祀典,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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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仕直。假注书郑佺始。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辞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文臣制述,明日为之,处所,以仁政殿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读券官领府事李时秀有頉,代以南公辙为之。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咸兴府民家颓压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以会外米各加一石,题给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江陵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文臣制述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郑日泰,身病猝重,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云,通礼院左通礼郑日泰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游夏为左通礼。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山川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曺锡正。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和源为定原县监。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光锡,五卫将郑禹济,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政院左副承旨任厚常状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四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至迫之情,既不得仰格宸听,必划之义,亦无以自坏株守,伏地战灼,泥首待诛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已谕,何必更辞?即日簉朝,仍察庙务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知事赵尚镇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八月初九日南坛祭初献官,臣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岂敢不竭蹶趋承,而第臣素患溏泄之症,即是数十年贞疾,到老益痼,宁日绝少,频频脱肛,不能行步,种种遗矢,每污衣袴,自分为床箦间癃废之物矣。近当节焕,仍成休息之痢,登溷无常,真元积败,虚汗喘促,四肢战掉,八耋视荫之景,跨朔泄痢,诸症之危恶,此实常理之所不免也。况又数年以来,左胁顽痰,流注腿间,骨节酸疼,屈伸须人,今于骏奔之役,非但筋力之凘顿,以此至丑秽之状,将何以唐突进身于清斋肃敬之地哉?拘马贱疾,每渎天听,极知其万万惶猥,而症实难强,惧甚不洁,玆不得不冒万死疾声呼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许付标,以重享事,仍治臣冒渎之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礼曹参判金履载疏曰,伏以臣,昨随僚堂之后,联陈愚见,仰冀询处,即伏见批旨,有依前下教为之之命,臣窃以为过也。夫丧而宁戚,谓其不及也,礼之从厚,谓其疑也。今谓之不及也,则缞制已讫,无可逾也。谓之疑也,则当吉而吉,当作而作,复何疑乎?礼之设,所以为大防,别嫌明微而定犹豫也。故一或差失,无以合天理而视民不忒,乐之于礼,其名虽殊,其理则一,故作辍之间,罔不依礼,服尽而不用乐,与服未尽而用乐,其失一间耳。历稽汉晋以来,以至于国朝,自非遏密之时,未尝有三年废乐之举,盖以金石宾享之礼,箫管警涂之卫,实人君之盛典,当阳之威饰,不可以斯须废也,是故,功期之辍,各有其限,未之或越,夫岂情不足于哀戚,政以礼不可以不至也?一失于礼,受君子之讥,启后世之弊,可不慎欤?事不师古,犹不可以有济,况先王制礼,其可无义而违毁,终归径情颠倒之失乎?虽以声闻不举之义言之,宫中则犹可以不举,宫外之不作,又何稽焉?八方之惑,来后之议,圣明将无以塞之矣。惜乎以圣上渊邃之学,不尽于精微之察也。臣职忝掌礼,明知邦礼之失,不敢以联疏之未蒙允兪,遽有所自已,复此冒陈,苟赐采纳,实所大幸,如或圣心,终以为未然,则乞下臣章,博询而处之,俾王朝之大典,要归于至当,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堂箚之批矣。

○应教赵民和,校理李允谦,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副修撰姜世纶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礼堂联疏批旨下者,聚首庄诵,有以仰大圣人礼必从厚之盛意也。第伏念,礼曰,大夫无故不彻悬,士无故不彻琴瑟,君子之于乐,其不可斯须去身者如是矣。况轩架鼓吹,即人主出入动作之大仪节,则尤何可无故而彻,斯须而去乎?今我殿下,礼制有限,功缞已释,则乐非可彻可去之时,虽缘圣慕无穷,馀哀未忘,有此义起之教,而昔吾夫子,既祥而成笙歌,子夏、子张,既祥而见,夫子,予之琴,齐斩期功,服除一也。丧制才终,琴笙载御,夫岂非礼而夫子行之,盖先王制礼,正之以中,而使有馀者,不敢尽焉。要之不出于圣人之大闲而已。臣等又按《丧礼补编戒令条》,我英宗大王,以轩架鼓吹事,教曰,礼不及非礼,过亦非礼,服尽后举行,可也。考诸《礼经》,垂训如彼,稽之《补编》,著令如此,此岂非后世之所当法,而今日之所可行者乎?礼堂疏请,实出于据礼折中之意,而一例靳兪,得不逾于圣人之大闲乎?臣等,𫍲浅之见,何敢冒昧论礼,而职忝论思,事系变礼,有不容泯默,窃附无隐之义,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亟加三思,特允礼堂之请,俾尽合礼之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礼堂联疏之批矣。

○京外儒生进士李汉明,生员李哲秀,进士朴光浩,幼学尹承铉、金斗岳,生员洪章燮,幼学兪广柱、洪应谟、李炳谦、赵基升、金炳麟,生员沈源祖、李勉祜,进士洪准谟,幼学申在正、李学愚、尹永铉、申日显、洪殷燮、李正夏、郑世臣、柳观升,生员李恒九,幼学李仁谦,生员洪穉圭,幼学李寅清、赵基亨、洪鼎周、朴泰浩、李正谊、尹行龟、李寅会、沈硕奎、李跃沼、金大均,进士闵致文,幼学尹守庆、李墅、朴齐宪、申锡龟、尹致道、金渊根、李龙在、南久淳、尹庠一,进士洪畴、吴羽常、洪在果、金弘根,幼学权五应、闵致禄、金达渊、洪孝燮、吴致翼、徐有伟、沈宜㝢、柳得镛、韩命教、金东献、洪益谟、金敦淳、李观夏、吴致琦、金成淳、南锡晦、金胤根、李秉夏、金锡弼、李光年、沈宜晋、金度均、吴致长,进士金正喜,幼学洪耆燮,幼学柳璟、赵斗淳、李秉植、赵镇文、李宪玮、徐相奎、郑世昌、兪象焕,进士闵翊显,幼学李羲教,进士闵致翼,幼学金祖根、洪锺薰、徐右辅、柳辩、李䌹愚、洪秉叙、闵致明、金祐根、尹致舜、柳譱,进士许明,幼学徐平辅、洪秉泰、洪锺茂、赵基恒、沈昌永、徐贤辅、黄镒、朴来庆、李延秀,进士元锡圭、李祖植,幼学李廷坚、金绥远、李义宅、赵基甲、兪汉象、洪秉性、赵镇京,进士金泳根,幼学权𬀩、申锡箕、尹致遂、尹致华、郑翼朝、鱼命图、尹致大、洪良厚、徐锡辅、沈宜升、金来淳、宋卫圭、鱼在洛、申光训、南明烈、徐兢辅、金明白、徐好善、宋一清、宋钦栗、赵明彬等疏曰,伏以往昔丙丁之变,呜呼尚忍言哉。中华而胡羯也,人类而禽兽也。九点齐烟,总化为腥膻之气,一部阳秋,终归于弁髦之设,向微一二臣,秉义殉国,则永无辞于天下后世,而一隅青邱,亦将沦胥以陷于被发左衽之域矣。然则惟我檀、箕旧邦,尚保其一片干净,而使夫人人者,皆知尊王攘夷,君君臣臣,撑宇宙亘古今,磨泐不得之大法大伦者,寔一二臣之力,而孰其中,又有卓绝超特,独办得载籍以来所未有之事者?盖有官守者,死于官,有责任者,死于事,持节者,死命,赴陈gg阵g者,死绥,其死虽难,皆其职耳。若乃韦布之士,而生于距京师万里外服,官未霑九品之班,名不编陪臣之列者,乃能为皇朝天子,抗大义立大节,视其死如归,斯岂不尤奇且伟,而又其死之也?从颂暇豫,出于其平日素蓄积,而非一时慷慨取死者比,则此尤所谓难之难者也。即故成均生员赠持平,加赠领议政,谥忠正公臣金益兼,是其人也。益兼,惟故大司宪世所称黄冈金继辉之曾孙,而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之孙也。幼习诗、礼之家声,蚤服义方之庭训,加之以姿性之卓异,甫弱冠,登上庠游太学,同时侪流,皆豪杰出类之士,而咸加推重,莫或右焉。及丙子虏使之来,语绝悖慢,益兼,倡bb率b多士,上章请斩,其略曰,丑虏僭号,即天地之大变,至使我背父母之邦而面凶渠,此言奚宜至哉?今宜斩其使而函其首,以奏天朝,仍以大义,奖励三军,则喑聋跛躄,亦且增百倍之气,何忧乎力之不足哉?是日虏使,惧而遁去,其直声烈气,真可以破贼胆而又足使天下向义之士,闻风而争起,则益兼之树大节,不在于死之日,而已在于一章血封之时也。是年冬,虏乃大举入寇,益兼,与其母徐往入江都,纠合士友,矢以死守,操弧登陴,为诸人倡,及城陷而事不可为,则遂与文忠公臣金尚容,忠烈公臣权顺长,登南城谯楼,同日效死于烈焰之中,而其母徐,其女弟故修撰臣张次周之妻,亦皆引决于寓舍,一家三节之同时并出者,即亦往牒之所罕有,而益兼之年,时才二十有三,较诸文文山未老殉节,又少若干岁矣。其烈性根天,斯可知也,而以其妙年布衣能办之事,故其竦动人,尤有甚焉。时移代往,而其迹愈彰愈著,赫然如昨日事,而当时秉笔之君子,又从以诵义无穷,则之烈之功之弊天壤而不泯者,又可知也。谨稽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表其墓道曰,汝南,才高气清,志洁行峻,今其所成就如是,虽日月争光,可也。汝南,益兼字也,先正臣文纯公权尚夏,记其庙碑曰,布衣匹夫,同卫社稷,以身殉国,使东表士民,知有天地之常经,不失为三百年礼义之邦者,伊谁之功也?惟此两先正之言,已足以质天地征百世,而虽以朝家崇报之典言之,爵谥以宠赉,祠庙而荣飨焉,则恩貤哀赠,不可曰萧条,而九地忠魂,庶亦可以无憾矣。第是不祧之令,旌闾之命,盖尝遍及于同时殉节之诸臣,如文忠公臣金尚容,忠穆公臣李时稷,忠显公臣宋时荣,忠肃公臣李尚吉,义烈公臣洪命亨,忠宪公臣尹烇,忠烈公臣权顺长,无不百世永享,举皆一体同祭,至若绰楔之典,亦并次第均施,无一或漏,而独于益兼,尚阙而未及,忠可以炳千秋,而香火不过于数岁,义足以倡四海,而名姓未表于一闾,则其于彰显激励之道,已不能全备,而况益兼,与殉国诸臣,其志操同,忠义同,处事同,效节同,以至立慬之年月日时,无或不同,又其最初一疏,能使虏使禠魄而遁逃,义声大振于天下,则与诸臣,无不同之中,为其首倡者,寔益兼是已,而今于报施之际,乃或彼备而此欠,彼丰而此啬,则玆岂非圣朝之缺典,而志士忠臣之失望赍恨,尤当如何也?往在英庙丙子,特降益兼节惠侑祭之命,盖值是年之重届,庸示旷感之宸衷,而其表章激励之圣意,亦有可以仰认者矣。顾今三回之旧甲,居然又至,未备之阙典,恍若待今,赍郁之馀,群情莫遏,同声之应,千里合契,玆摭一国公共之论,齐吁九天阊阖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赠领议政忠正公臣金益兼不祧旌闾之请,上以光显忠之圣德,下以励树风之令宪,不胜大愿,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丙子八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郑基善,直提学金履乔,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白成五、李命运,进伏楹外讫。肇源曰,近日凉意顿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肇源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医宫入诊,可也。千根、旭浩、命运,以次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肇源曰,耳后疖候,近已快差乎?白成五,今方待令,使之按察,何如?上曰,近则夬差,别无按察者矣。肇源曰,白成五,时带外任,旷官可闷,一番按察后,下送,似好矣。上曰,不必按察,即为下送,可也。肇源曰,在前行幸时,水剌茶飮所用江心水,或有置之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宗薰曰,玉堂联箚入启,今已三日连为入禀,尚未蒙批,故敢又提达矣,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砂仁加二分,加酸枣仁一钱,当归身七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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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郑佺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魂宫秋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元容曰,科次入侍。

○传于徐鼎辅曰,文臣制述入格人,赏格,依例捧传旨。

○传于徐鼎辅曰,弘陵修改时,别单书入。

○传于徐鼎辅曰,崇陵修改时,堂上以下,别单书入。

○以弘陵陵上穴前汰落处,月台石颓圮处,补筑修改后,别单传于徐鼎辅曰,礼曹参议权丕应,内下虎皮一令赐给,礼曹正郞弼圣赉,补土差使员高阳郡守洪世周,户曹正郞李德彬,并陞叙,缮工监假监役李光承,兼监役本陵令辛蓍根,参奉尹鼎植并陞六,已陞六者陞叙,别看役前郡守权玭,前佥使崔忠一,各儿马一匹赐给,相地官朴致明,奏时官金相郁,择日官池景泌,领役牌将计士员役守仆、工匠等,并考例施赏。

○以崇陵曲墙下汰落处,月台石颓圮处,修改后别单,传于徐鼎辅曰,礼曹判书赵德润,内下虎皮一令赐给,补土堂上杨州牧使柳畊,内下鹿皮一令赐给,户曹佐郞宋启根,礼曹正郞韩相殷,并陞叙,缮工监监役洪羲范,兼监役本陵别检权华,参奉金重根,并陞六,别看役前县监李寅会,前主簿崔命远,前武兼李济元,各儿马一匹赐给,择日官池景泌,相地官金重镇,奏时官李允敬,领役牌将、计士、员役、守仆、工匠等,并考例施赏。

○传于徐鼎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日殿座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左通礼李游夏在外,即为变通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李游夏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焕为左通礼。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臣基厚,与汉城判尹金蓍根,濬川堂上李溏,同往普贤峰,巡审都城主脉补土所,则自北曲城九蹲峰,至兄弟峰下冈脊支麓,多有缺落蹲缩处,其在慎重之道,不可不及今改筑,故方自臣营,经纪始役,而在前告由祭等节,例自礼曹,择日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宗林亦,诸条所犯及殿牌私造事,俱系罔赦,前因道查,已经勘处是白遣,至于灾结、私用等两条,追后现发,又登绣启,本罪之外,尤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升烈亦,异样船之未及问情,旋即放还,虽诿之于事势所使,论以边情,极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子八月初六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文臣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赵云从,假注书郑佺始,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行吏曹判书金履阳,行护军金履乔、金会渊,对读官行副护军赵贞喆,侍讲院辅德李勉求,行副护军申纬、金箕殷,率应试文臣行四拜礼讫,以次陞殿。上命题温故而知新赋,限申时。判义禁朴仑寿进前奏曰,拿处罪囚之待待命就理,不但轸弊之圣意,系是特恩,则固当罔夜驰来,趁即待命,而毋论道里之远近,疾病之如何,今已屡月,尚有未及就囚者,纪纲所在,万万骇然,本罪之外,迟滞委折,添问目捧供,以为严勘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禁府时囚,待待命,命下之后,于今四朔,尚不就囚者,至于四人之多,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其间如果关问该道,计程督饬,则岂若是许久稽缓乎?当该不饬之金吾堂上,并捧现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请礼毕。上曰,还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事。出驾教上降殿乘舆,出仁政门、肃章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明政门,入宾阳门,出标信解严,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元容,记事官赵云从,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金道喜,读券官行吏曹判书金履阳,行护军金履乔、金会渊,对读官行副护军赵贞喆,侍讲院辅德李勉求,行副护军申纬、金箕殷,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收券合为几张乎?元容曰,六十一张矣。履阳等,考券讫,科次出榜,三下一承文院副正字严焘,三下成均馆博士李文钦,副司果李寅溥,草三下承文院副正字金周默,司仆寺正李教源,成均馆典籍李炫章,副司直洪羲祖。履阳曰,向日宣禧宫亲祭后,有李宗祥随其履历,防御使调用之下教,而宗祥未经边地,若从其履历而调用,则当为边地矣。边地防御使之间,臣曹眩于举行,敢此提达矣。上曰,以边地举行,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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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行左承旨李龙秀斋宿。右承旨徐鼎辅监祭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斋直。同副承旨李鼎秉斋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斋宿。假注书郑佺始斋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持平朴潞寿差祭,持平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敢禀。传曰,停。

○徐鼎辅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鼎辅曰,今番穆陵、崇陵,陵役后,礼曹堂上地方官以下赏典,一人毋得叠受。

○传于李鼎秉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徐鼎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鼎秉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府事为之。

○以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安边府民家颓压事,传于李龙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琮镇。

○朴宗薰,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以风势不调,鱼族深入,设网屡日,终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以活鸡全数代捧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内,水虞候洪达三,南桃浦万户洪胤章,地方官珍岛郡守朴润荣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达三、洪胤章、朴润荣,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礼曹冬至兼谢恩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四日辰时,方物封裹,前期三日同月二十一日推择,启依允。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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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监祭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监祭进。假注书郑佺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魂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鼎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义城县令柳寻春,以其身病,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鼎秉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顺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龙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分付。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三陟府民家漂颓事,传于李龙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分付。

○右承旨徐鼎辅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初七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南部都事韩成履所报,则豆毛坊箭串一契、二契、中村契尊位中任等所告内,矣等所居之地,处在逼水之滨,本无依山之险,而去六月十七日,急水大涨,平陆成江,千有馀户,漂渰之患,迫在顷刻,许多民命,号哭罔措之际,箭串一契居闲良梁仁哲,二契居禁军洪浩得,中村契居闲良李龙源,豆毛浦契居禁军朴光汉,水铁里契居训局军金万雄等五人,首发拯活之论,各持船只,冒险乘危,尽力收载,拯活之民,合为数千馀口云,故自臣府,更加查实,则诸洞民人等所招,一如该部所报矣。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举,而臣府不敢坛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许溟,方带宣传官,以职务相妨,呈状乞递,势难两处供职,所带内禁将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崔命健,身病沉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六日卯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蹙伏荒墅,匝月于玆,而有召辅违,有情莫伸,即圣世之逋民,天下之穷人也。况今贱疾危厉于惶隘栖屑之中,神识昏错,惟符到是俟,若未蒙鞶禠之恩于一息未泯之前,则岂不有憾于天地生成之化乎?日夜北望之祝,惟在于是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已谕,何必如是更辞?卿其即日上来,以答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水原留守徐荣辅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长湍地,而臣身縻职事,旷阙省扫,岁既已再周矣。霜露怵惕之怀,实结于中,见今公私粗闲,倘蒙恩由,拟于幸行回銮之后,随便往省,玆敢短章仰吁,伏望圣慈,特许臣往来之暇,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子八月初八日子时,上诣魂宫,秋享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赵云从,假注书郑佺始,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光德门,入延喜门,降舆入斋室,上具浅淡服、乌犀带,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龙秀酌郁鬯,鼎秉,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鼎秉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鼎秉,奠炉于案,鼎秉,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爵授宗薰,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行判中枢府事金载瓒,终献官行大护军金羲淳,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室。上曰,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上出斋室,乘舆出延喜门,由光德门、集礼门、景化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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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生辰,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鼎秉启曰,吏兵曹郞官之省记亲呈,例也,而今日申刻已过,兵曹郞厅,不为来待,屡度催促,晩始来呈,事未前有,极为该然gg骇然g,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赞为义城县令。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王世子生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螇赤,今秋等习角赏木,谨依判下别单,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启下,金重玉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喆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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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有霜气。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阳,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补中君子汤,前方中,去升麻柴胡,加益智仁五分,自今日五贴式制入事。榻前下教

○徐长辅gg徐鼎辅g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右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赵云从病,代以洪龟燮为假注书。

○洪龟燮在外,代以尹棨烈为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兵曹,以朴宗来为留都大将。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鹤秀,与本宫提调金羲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福庆门、丽明门,与月台及协祥门、清晖门,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八月十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韩致应,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赵廷彦牒报,则光德门西边内宫墙挟门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光德门西边内宫墙挟门颓圮处,今已修改,昼察夜巡崇智门局出身,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北汉管城将元永麟所报,则以为,今夏潦雨后,本城训炼都监字内女城二间半十五隅,禁卫营字内女城五间三十六隅,御营厅字内女城二间八隅,颓圮云,趁即修筑之意,分付各该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八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圣批愈隆,而臣情愈蹙,不敢章皇更陈,只自惶霣俟罪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已谕,卿何必如是更辞?卿其谅予至意,即日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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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仕直李旭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鼎辅曰,魂宫望祭,兼秋夕祭,以亲行磨炼。

○李鼎秉启曰,假注书尹棨烈,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齐明病,代以权中和为假注书。

○权中和有頉,代以李旭馨为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徐鼎辅,以礼曹言启曰,穆陵别检尹永鲁,参奉李秉远,崇陵别检权华,参奉金重根,弘陵参奉尹鼎植,既有陞六之命矣,秋夕节享在近两官,不可不备陞六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草记穆陵别检尹永鲁,崇陵别检权华,穆陵参奉李秉远,崇陵参奉金重根,弘陵参奉尹鼎植陞六之代,口传差出事,允下矣。各陵官,今方口传备拟以入,而尹永鲁、权华、李秉远、金重根、尹鼎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徽为穆陵别检,李光载为崇陵别检,吴彦谊为穆陵参奉,赵哲永为崇陵参奉,洪章燮为弘陵参奉。

○徐鼎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永鲁、权华、李秉远、金重根、尹鼎植,并单付。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领军之将,侍卫之任,不可不备,内禁将、五卫将、文兼有阙之代,并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馨秀、郑焕宗、许溶为内禁将,沈丰祖、李秉文为五卫将,尹秉烈、洪胜圭为文兼。

○李鼎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禁军中人马俱健者,点择随驾,而其馀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前推移,入直监军巡将,亦依前例,以十八日受点人员,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元永胄,时带摠管,职务相妨,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司把摠李焕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秀晩、尹载铎,查启启下,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庇仁前县监李升烈,矣本府议启内,异样船之未及问情,旋即放还,虽诿之于事势所使,谕以边情,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柒原前县监朴宗林,矣本府议启内,诸条所犯及殿牌私造,俱系罔赦,前因道查,已经勘处是白遣,至于灾结私用等两条,追后现发,又登绣启,本罪之外,尤极可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勘,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东莱前府使洪秀晩,查启云云。观此查案,逐条论列,俱是前所已勘之事,别无追后更发之罪,则今不可以一事再勘,依前勘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河东府使尹载铎,查启云云。仓谷那移,赈租取剩,道查论列,各有段落,虽不谓之立本是白乎矣,初簿莫察,终归糢糊之科,舂缩添价,难克形迹之嫌兺除良,吏奸客赂,不能戢察,至登绣启,极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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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李旭馨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祭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鼎辅曰,魂宫望祭时,出宫,自内为之,该房知悉。

○以江原监司金履翼状启,江陵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压死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元别恤典外,加给会外米各一石,渰死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分付。

○徐鼎辅,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别检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逐日奉审,则其间雨后莎草,渐至抽青,庶有着根之望,见今夜露沾润,洒水等节,姑为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都城主脉补土处,今日始役,而臣与右部千摠李馨秀,看审形止后,仍差都厅,使之董役,昨日政内禁将除授矣。役处浩大,难付生手,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四日,一番内禁卫番次,而新除授该番将李馨秀,因摠戎厅草记,该厅千摠仍任矣,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宪为内禁将。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郑鲁荣,副司果朴齐闻、李基栽、赵冀永、郑日泰、李游夏,并单付。

○李鼎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馔价钱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初十日午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尚逭当勘之律,每承逾分之批,仰念国事,徒切嫠妇之忧,俯循微踪,难变虞人之志,瞻望云天,惟愿亟赐处分,俾无一夫之不获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见卿附奏,无意幡然,卿何见前后批旨而如是更辞?卿其更勿辞巽,即日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李鼎秉,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林,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朴宗林,前因在官时不法之事,流三千里定配于平安道渭原郡,前罪目,添书今番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河东前府使尹载铎,矣本府议启内,仓谷那移,赈租取剩,道查论列,各有段落,虽不谓之立本是白乎矣,初簿莫察,终归糢糊之科,舂缩添价,难免形迹之嫌兺除良,吏奸客赂,不能戢察,至登绣启,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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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羲俊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仕直金逸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差祭,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鼎秉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羲俊落点。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李旭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旭馨改差,代以金逸渊,为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别兼春秋郑基善,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启曰,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边情所关,尤系紧急,而即伏见统制使申鸿周异样船形止状启,则封发在于去月二十六日,而今始来到,多日稽滞,诚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启曰,今十九日明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羲淳,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兢裕。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李教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子八月十三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亲临内调马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鼎秉,假注书尹棨烈,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至青阳门,入映花堂陞座,命承旨调马诸节,斯速举行,承旨,传于宣传官,仍为调马,凡三巡后,即命内外厩马并退送,上乘马,由青阳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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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羲俊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元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差祭,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鼎辅曰,魂宫望祭,以摄行磨炼。

○李鼎秉启曰,司谏姜浚钦,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

○以左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徐鼎辅,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东焕,直讲李在玑,典籍李炫章,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二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之不可冒进之义,不但臣之自量甚审,殿下以体物之仁,处听卑之位,不待臣之罄尽血恳,庶几谅烛,而一任其违逋而不之罪焉,一任其瘝旷而不之斥焉。辄以分外之宠命,施之于已退之身,一日二日,久已四旬,上下相持之际,民国之受弊,纪纲之益颓,顾当如何哉?惶霣俟勘,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旨,已悉谕,即日上来,以副予至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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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缘故出。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羲俊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夜三更,月晕。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曰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韩用龟在外,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德原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京外儒生进士李汉明等上疏批旨内,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故成均生员赠领议政忠正公臣金益兼,幼习诗、礼之家声,早服义方之庭训,加之以姿性之卓尔,甫弱冠,登上庠,游太学,同时侪流,皆豪杰出类之士,而咸加推重,莫或右焉。及丙子虏使之来,语绝悖慢,益兼,倡bb率b多士,上章请斩,是日,虏使惧而遁去,是年冬,虏乃大举入寇,益兼,与其母徐,往入江都,纠合士友,矢以死守,及城陷而事不可为,则遂与文忠公金尚容,忠烈公权顺长,登南城谯楼,同日效死于烈焰之中,而其母与女弟,亦皆引决于寓舍,益兼之年,时才二十有三矣。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表其墓曰,才高气清,志洁行峻,今其所成就如是,虽日月争光,可也。先正臣文纯公权尚夏,记其碑曰,布衣匹夫,同卫社稷,以身殉国,使东表士民,知有天地之常经,不失为三百年礼义之邦者,伊谁之功也?惟此两先正之言,已足以质天地征百世,而爵谥而宠赉,祠庙而荣飨,朝家崇报,庶可谓无憾矣。第不祧之令,盖尝遍及于同时殉节之诸臣,如文忠公金尚容,忠穆公李时稷,忠显公宋时荣,忠肃公李尚吉,义烈公洪命亨,忠宪公尹烇,忠烈公权顺长,无不百世永享,至若棹楔gg绰楔g之典,亦并次第均施,无一或漏,而独于益兼,尚阙而未及,其于彰显激劝之道,已不能全备,而况益兼,与殉国诸臣,其志操同,忠义同,处事同,效节同,以至立慬之年月日时,无或不同,又其最初一疏,能使虏使,禠魄而遁逃,义声大振于天下,则与诸臣,无不同之中,为其首倡者,寔益兼是已,而今于报施之际,乃或彼丰而此啬,则玆岂非圣朝之阙典也?乞许金益兼不祧旌闾之请,以光圣德云矣。丙丁守义者,历落相望,而妙年布衣尺疏扶伦,南楼烈焰,以身殉国,永有辞于天下万世者,忠正公金益兼,是其人也。在朝家崇报之道,苟有当施之典,宜无所不用其极,而至若祠版之不祧,门闾之旌表,同时死节诸臣,已皆次第蒙恩,则在益兼,特一未遑之事,况当旧甲之重回,合施旷感之盛典,儒疏所陈,金益兼,不祧旌闾之请,特为许施,恐合事宜,而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庆尚道儒生成守鲁等,疏请赠参议洪宇定易名之典,而庙堂覆启内,并举安养曾等疏请故县监姜恰,故府使沈长世,故司御洪锡,褒赠事,以为今此四人尊周之义,遁世之操,在朝家扶人纪树风声之道,正合褒嘉,且当旧甲之重回爵谥之请,尤可见公议,而赠职之令,吏曹禀处,赠谥之令,礼曹禀处,既有年前筵达蒙允,此亦分付两曹,使之量宜禀处事,允下矣。赠参议洪宇定易名之请,已经庙堂之论启,可见朝野之公议,而时赠爵秩,未准谥法,臣曹不得盾例覆奏,正二品加赠,令吏曹禀处后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祠院之毋得私自新创,朝禁本来至严,而精舍里社之别立名目者,一体勘律事,亦有受教定式矣。即见骊州儒生等呈单,则京儒韩景裕、朴宗九等,与无赖辈李光奎,称以书社,冒禁建屋于骊州地,至有私造位版之举,而因本邑儒生之据法呈官,随即毁撤云,未有成命之前,任自创设,已系法外,而位版之私造,尤万万惊骇,事体所在,不可置而勿论,当该儒生等,令该曹,照律严勘,以杜后bb弊b,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黄肠板斫来,江原道,五年为限,庆尚道、全罗道,十年为限,而庚申斫来,今至十七年,非但年条之俱为过限,目今本殿所储,内外板材,尽乏无馀,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不及今斫来,发遣敬差官于黄肠所在三道,使之斫来,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局军兵直赴应试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厅将校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厅属三镇营直赴人应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上仙台近处颓城女墙,今已毕筑,崇礼门东边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六日,仍为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六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张锡禧手本,则时囚罪人徐良辅,数千里长程,徒步就囚,两脚浮高,不能转动,身热如火,惟思水飮,目下症形,极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良辅,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辞未遂恳,黾勉蹲冒者,今几数旬矣。按簿考校,莫可调支之状,所见甚于所闻,左右思量,茫无涯畔,而前判书臣金履阳,以钱币事,陈疏仰请,此诚为经费之匮竭,国计之哀痛,而出于万不获已之策也。今臣代斲之地,岂容异议于其间,而第念事系大变通大更张,则与岁铸,事面迥异,虽使众论佥同,庙启献覆,固当十分郑重,决非一有司之所可专管句当者,曾前铸钱之设都监,已多其例,大钱新铸,容俟日后庙堂禀处,别设都监举行,而至于臣曹之今番设始,工匠毕集,𬬻冶已备,为日且久,有难迟待,姑先以措办物财,依前设铸以补经用,事甚便好,玆敢据实仰浼。伏乞俯垂鉴察,亟赐允许,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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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式暇。右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明陵亲祭斋戒,三明日明陵幸行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左承旨徐鼎辅式暇,右承旨任厚常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羲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副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长辅、金箕殷落点。

○传于李鼎秉曰,判义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履阳落点。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牌不进,掌令兪应焕差祭,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进上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徐长辅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荣遇、金尚孝,以微细事相较,至于手本之举,事甚可骇,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绣启,珍岛前郡守李一辉拿来草记,有待待命拿囚之命,故发关知委矣,即接全罗监司金教根牒呈,则康津居珍岛前郡守李一辉,今八月初一日,因病身故云,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四日巳时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七尺微躯,去就何关,而十行牖迷之教,联翩于荒陋之地,在臣身荣耀虽极,在国体亏损实多,且臣衷情抑塞,因极无所,日事烦渎,若无严畏,上之所以俯施于下者,或涉于亵,下之所以仰答于上者,若是之慢,此是臣夙夜凛蹙,继以忧叹,如无容于天地之大者也。伏愿亟收误恩,仍降严诛,以重国纲,以励臣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旨,已悉谕,况幸行在即,卿其即日上来,以副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徐长辅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刑曹启目,罪人梁珪,其所供辞,专事妆撰,愚顽之习,悖慢之辞,一直抵赖,平问之下,难以得情,严刑取服,沈宜永冒录一款,虽极发明,梁珪取服之前,虚实难辨,待梁珪刑推得情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施威严问为良如教。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霜露既降,圣慕冞新,谒陵隔日,跸路尘清,欢欣相告,大小惟均,顾今夙驾将戒,仪卫整备,百工有司,莫不奔走率职,而僚相在外,尚未簉朝,臣之危蹙情踪,前已悉暴,不敢屡渎,而交节之际,暴泄三日,自来癃痼,又添一层,僵卧床席,殆若朝夕垂尽者然。借使情无可引,以此奄奄之形,万无强起之势,莫重陪扈之列,将无时任押班之人,此臣之罪也。不但大关国体,实是有坏臣分,况臣前后阙礼,非止一再,论其辜犯,自有常宪。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振王纲,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何必过引,尚今不为视事?卿其勿辞,调理视事。仍传于李鼎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判义禁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冒膺中权,居然月屡改而岁且易矣。蚊负驽策,未足喩其担夯之重,而动驾隔以数夜,举行自尔旁午,奏当之责,并萃此时,议谳决囚,未免旷滞,惶闷之极,短章陈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金吾兼衔,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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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式暇。右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差祭,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尚愚为分内医提调。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明陵幸行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有阙未差,即速变通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准为司仆寺正。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吴毅常,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监大将吴毅常,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朴基丰,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明陵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依《兵曹节目》,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建阳门,西营入直将官军兵,以训炼都监将官军兵,前期一日,待标信替代赴阵,而还宫后,并还为入直,新营,则千摠朴基赫,骑士将李喆,哨官李守麟、朴宗泰,教炼官高光彬,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工匠牙兵二十五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池景俊,别骑卫一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洪益寿,兼别破阵六名,别破阵八名,率领守直,都城把守三处,则哨官郑弘哲、金处坤、池得源,乡军六十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罪人梁珪,依判下,施威严问,则其所供辞,与前无异,一直抵赖,终不直告,平问之下,难以取服,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目前供辞,隐然以斥邪之说,欲售疑乱漫漶之计,故至有施威更问之命是如乎,今此供辞,虽云自服,犹极痛恶。大抵以重臣为阱,而欲为敲撼大臣之柄者,其计叵测,亦可谓欲巧反拙,自初构勒重臣者,亦不敢曰重臣之染邪学,则可知其诬,况云云残忍之说,谁果见之,如是构人乎?设如其说,岂可得邪学之目乎?况朝家既烛其冤,向用无碍,内外清要之重任,铨拟庙剡,无不为之,苟或𬺈龁,则其时𬺈龁,犹或近似,今于许多,然后忽以循例还差之事,自称斥邪,欲以重臣为阱,以陷大臣者,其可成说乎?大臣,何干于重臣,而敢怀并挤之心乎?三尺童子,犹不可欺,其敢欺朝廷乎?究厥心肠,万万凶谲,万万阴憯,冒录列名,犹属细故,人心之坏溺,何至于此乎?所当更加严问,渠既以诬人自服,自上,亦已洞触gg洞烛g奸状,如渠虮虱之类,生杀何足损益于刑政?梁珪段,特为末勘之未勘,以此判付,洞谕后,严刑一次,绝岛减死定配为旀,沈哥既曰不知,参酌放送为良如教。

○徐长辅,以刑曹言启曰,悖通罪人梁珪,更招启目判付内,日前供辞,隐然以斥邪之说,欲售疑难漫漶之计,故至有施威更问之命是如乎,今此供辞,虽云自服,犹极痛恶,大抵以重臣为阱,而欲为敲撼大臣之柄者,其计叵测,而亦可谓欲巧反拙,自初构勒重臣者,亦不敢曰重臣之染邪学,则可知其诬,况云云残忍之说,谁果见之,如是构人乎,设如其说,岂可得邪学之目乎?况朝家,既独其冤,向用无碍,内外清要之重任,铨拟庙剡,无不为之,苟欲𬺈龁,则其时𬺈龁,犹或近似,今于许多,然后忽以循例还差之事,自称斥邪,欲以重臣为阱,以陷大臣者,其果成说乎?大臣,何干于重臣,而敢怀并挤之心乎?三尺童子,犹不可欺,其敢欺朝廷乎?究厥心肠,万万凶谲,万万阴憯,冒录列名,犹属细故,人心之坏溺,何至于此乎?所当更加究问,渠既以诬人自服,自上亦已洞烛奸状,如渠虮虱之类,生杀何足损益于刑政?梁珪段,特为末勘之末勘,以此判付,洞谕后严刑一次,绝岛减死定配为旀,沈哥,既曰不知,参酌放送事,判下矣。谨依判付,罪人梁珪,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减死定配所,即为押送,沈宜永,参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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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斋直。左承旨徐鼎辅斋直。右承旨郑元容斋直。左副承旨徐长辅斋宿。右副承旨金箕殷斋宿。同副承旨李鼎秉斋宿。注书朴齐明斋宿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斋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差祭,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进御汤剂,明日则勿为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鼎辅启曰,明日大驾诣明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差早开门。

○李鼎秉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明日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导驾,而判尹金蓍根,别云剑进,左尹未差,右尹赵锺永随驾进,无导驾之员云,左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导驾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左尹前望单子入之,申光轼落点。

○传于徐长辅曰,左尹申光轼,荡涤叙用。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朴绮寿,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十九日入启,而幸行相值,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六日巳时量,伏奉同副承旨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谆谆圣谕,式日斯降,而断断微谅,迷不知变,罪戾徒积,𫓧钺是俟,伏况幸行隔日,銮跸将启,凡百有位,莫不奔走先后,各执其事,而如臣不忠,虚縻保护之任,迹阻陪扈之列,揆以分义,焉逭常宪?趋诣辇路之侧,瞻望羽旄之美,诚礼当然,而危蹙之踪,不敢进身于近京之地,泥首荒江之滨,未效犬马之忱,臣罪到此,尤合万殒,惶懔之极,罔知攸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旨已谕,卿其即日上来,以副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郑元容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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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大驾诣碑阁所,入幄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还诣碑阁所,入幄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差祭,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臣鼎辅,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今日还宫时,通礼不即待令,以致解严启请之后时,事极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徐长辅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李雷夏等二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朴绮寿,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大驾自黔岩碑阁所,诣陵所时军令,初吹辰初一刻,二吹辰初二刻,三吹辰初三刻,大驾自黔岩碑阁所,还宫时军令,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丙子八月十九日子时,上诣明陵。亲祭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假注书尹棨烈,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金道喜,检校提学金祖淳,提学南公辙,原任提学朴宗庆,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等,进前奏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出崇礼门,宣传官,禀鸣金三下吹打作,诣黔岩昼停所,入幄次,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待令于昼停所。出榻教上曰,军兵食代,从速为之,宣传官,承命奏食代,皆已为云矣。上曰,三吹为之。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座马进发,至龙岘,乘步辇逾岘。元容曰,步辇不即待令,以致辇路之迟滞,其所举行,极为未安,当该司仆寺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逾龙岘,细雨连洒。元容曰,雨势如此,雨具,何以为之乎?上曰,侍卫军兵雨具。出驾教诣明陵洞口外,宣传官,禀止鸣金,下马乘舆,入斋室,通礼,启外办,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陵上奉审,承史阁臣及陵司,以次陪从,仍诣碑阁奉审,还诣阶上板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神位前跪,三上香,执爵献爵,少退跪,大祝金阳淳,跪读祝文讫,上降复就阶上板位,亚献官判中枢府事金载瓒,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行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礼毕,还诣斋室,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局内诸陵,奉审摘奸以来。出榻教仍教曰,诸司预备。出榻教百官插羽。出驾教自陵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出驾教上改具戎服,出斋室至洞口,降步辇,乘座马。宗薰曰,见今霏洒之雨,实多沾湿之虑,还御驾轿,何如?上曰,少间当为之矣。至新作岘,宗薰曰,替马之时,许久迟滞,揆以举行,万万骇然,当该司仆寺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问处之,可也。出举条上曰,注书谁也?宗薰曰,假注书,臣尹棨烈也。还诣昼停所,入幄次,上命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右承旨郑元容,假注书尹棨烈,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与京畿监司金鲁敬,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柳畔,道路桥梁差使员坡州牧使赵恩锡,地方官高阳郡守洪世周,传语差使员永平县令林昇运,金浦郡守李谦秀,偕入进伏。上命奏职姓名,鲁敬以下,奏对讫。上曰,各陈弊瘼。鲁敬以下,起伏对曰,别无弊瘼之可达者矣。命鲁敬等退出,上命三吹,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座马至洪济院gg弘济院g。元容曰,雨势尚此未霁,更御驾轿,似好矣。上曰,姑置之。至慕华岘,乘步辇,逾gg逾g岘降步辇,乘座马,由崇礼门、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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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左副承旨徐长辅式暇。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回銮万安,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翌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徐鼎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鼎秉曰,瑞葱台,明日为之,处所,春塘台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瑞葱台,以二十三日为之。

○以左承旨徐鼎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鼎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以司仆正李羲准拿处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分拣。

○以司仆判官徐观淳拿处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分拣。

○以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文川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压死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分付。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杆城等邑民家颓压,人物渰死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三陟,则元别恤典外,会外米各一石加给,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分付。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即者入直武兼所告内,昨日入直武兼李德恒、全致常,不为入来云,莫重内入直,有此阙直之境,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入直武兼李镇远所告内,去夜武兼全致常、李德恒二人,阙直云,既入省记,无端阙直,事极惊骇,臣方就直,今始闻知,宿卫重地,经夜掩置,事未前有,当该入直摠管,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全致常、李德恒,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都摠府草记,则入直武兼李德恒、全致常,昨夜阙直云,莫重内入直,有此阙直之境者,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不饬之兵曹摠府,入直堂上,并从重推考,行巡摠府郞厅及阙直武兼,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益诚,庆熙宫卫将李寅馥,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景福宫卫将吴斗连,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乡军直所,多有颓伤处,今八月二十一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明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十八日巳时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屡犯方命之诛,又添阙礼之罪,冒死陈恳,仰请威罚,而伏奉批旨,依前以即日上来为教,抑塞崩迫之中,益惭微诚,不能见格于宸听也,蹙伏惶陨,只愿无吪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批旨,已悉谕予至意,卿其勿复辞引,即日还第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鼎秉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户曹参议李龟云疏曰,伏以臣伏蒙闰六月二十日除旨,以臣为户曹参议。噫,臣直一田野间老朽聋聩之物耳,何足有无于清朝,而前后恩除,迥出常格,奄跻绯玉,忝居参座,臣闻命惊惶,若无所容,自顾义分,何敢驾屦是俟,而第臣贱疾,实有万万难强者,臣质本虚弱,素抱痰癖之症,已是数十年贞疾,况今犬马之齿,洽过七旬,形骸已槁,脉息仅存,虽欲感激恩私,强策疲钝,自厕于奔走之列,何可得哉?呜呼,臣之自来情私,有进无退而已。方其盛壮之时,恩旨之降,殆无虚月,而有除辄膺,未或言私,今臣即昔臣也。葵藿之诚,蝼蚁之性,不至全塞,而况我殿下,旷感于臣先祖臣滉,方有侑祭之命,恩及泉壤,荣动衿绅,臣感颂隆渥,图报无地,乃敢不自量度,妄生趋进,叩谢之计,抖擞精神,指日启行矣。始缘极热而宿暑猖獗,近因换节而风眩闯发,欲起而还仆者,不知几次,以是坐失时日,已违期限,一肃之愿,毕竟莫遂,而逋慢之罪,去而益深,玆敢从县道路,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怜臣病状,将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孤恩负国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庆尚道幼学李汇桢,幼学闵致博,幼学洪始雨,幼学李商雨,幼学黄泰铉,幼学赵述孝,幼学柳寔春,幼学李寿运,幼学孙星寿,幼学李义祥,幼学金宗炁,幼学金道孙,幼学李师延,幼学郑昌熙,幼学李学秀,幼学李海鹰,幼学金渐运,幼学李震文,幼学金沂进,幼学洪𫮊,幼学金乐英,进士李老淳,幼学金熙复,幼学柳致翊,幼学琴诗述,幼学朴永中,进士柳璧祚,生员赵显震,幼学权寅寿,生员赵秀荣,生员李汇远,幼学朴章淳,幼学洪塧,生员金显铎,生员赵显休,幼学朴宗垕,幼学李秉进,生员李家发,幼学崔龙羽,幼学金永献,生员金亨寿,幼学李汇柏,幼学李勉运,幼学李显运,进士李匡德,生员李廷佑,幼学赵龟燮,幼学赵基永,生员徐成烈,幼学权赫祖,幼学朴春穆,生员黄敏中,幼学黄中德,幼学金斐宅,幼学琴养淳,幼学琴养蒙,幼学姜世邻,幼学黄石老,生员黄磻老,幼学李林淳,幼学李能淳,幼学李汇宁,幼学李汇珉,幼学李汇根,幼学李汇正,幼学李龟报,幼学李龟洪,幼学李龟周,幼学李龟天,幼学李龟恒,幼学李龟章,幼学李世益,幼学李锺淳,幼学李溟淳,幼学李大淳,幼学李保淳,幼学李晦淳,幼学李汇凤,幼学琴汝玉,幼学琴汝谟,生员金星炼,幼学金甲炼,幼学金匡炼,幼学李汇标,幼学李汇万,幼学李民淳,幼学李师愚,幼学李晩受,幼学李汝迪,幼学李宗泰,幼学李宗庆,幼学李铉贞,幼学李寅吉,幼学李时敬,幼学李时标,幼学琴宗夏,幼学琴泰烈,幼学李逵翕,幼学权宗寅,幼学申德成,幼学李相璜,幼学李相运,幼学李光文,幼学权度禹,幼学李洛祥,幼学南毅阳,进士许参,幼学朴濬永,幼学朴基永,幼学朴致永,幼学朴始采,幼学柳轼祚,幼学柳崇睦,幼学柳长祚,幼学柳绵祚,幼学柳冈祚,生员柳道宗,幼学柳进明,幼学柳进翼,幼学柳懿睦,幼学柳尚睦,幼学柳桢祚,幼学柳洛祚,幼学柳明祚,幼学柳达祚,幼学柳一祚,幼学柳云祚,幼学柳徽祚,幼学柳思睦,幼学柳暹祚,幼学柳英祚,幼学柳斗春,幼学柳始春,幼学柳汉春,幼学柳协春,幼学柳亨春,幼学郑梦弼,幼学李鸣祥,幼学李万祥,幼学李鲁祥,幼学李在俭,幼学李在健,幼学李旭祥,幼学李麟祥,幼学李龟祥,幼学李采祥,幼学李鼎大,幼学张锡敏,幼学张锡良,幼学张锡元,幼学张锡永,幼学张锡愚,进士李祥发,幼学权显仁,幼学任养坤,幼学仕直坤,幼学朴春晔,生员申冕朝,幼学申乐教,幼学李鲁经,幼学李鲁曾,幼学李鲁璧,幼学姜肱钦,幼学权象度,幼学权贞度,幼学李秉铎,幼学李秉周,幼学李秉商,幼学李秉夏,幼学金宗汉,幼学李汝舟,幼学安寊,幼学安世应,幼学安锡洪,幼学金百兼,幼学金海寿,幼学金麟寿,幼学金弼亨,幼学金弼华,幼学柳斗文,幼学柳田文,幼学柳健休,幼学柳宣文,生员柳约文,幼学柳玄休,幼学柳洛休,幼学柳宇春,生员柳晦文,生员柳龟休,幼学金镇汉,生员柳韶休,幼学金镇镐,幼学金兴灿,幼学金明灿,生员金琬灿,生员金晶灿,幼学金翼寿,幼学金镇华,幼学金龟寿,幼学金仁寿,幼学金岗寿,幼学金镇岳,幼学金华寿,幼学金恒寿,幼学金虎寿,幼学金相虎,幼学金民喆,幼学金宅寿,幼学金宏运,幼学金镇坤,幼学金祚运,幼学金若运,幼学金宪运,幼学金昇寿,幼学柳宜睦,幼学柳泰睦,幼学柳进汉,幼学洪薖,幼学柳进川,幼学柳光祚,幼学柳华睦,幼学柳汉祚,幼学柳殷春,幼学柳同春,幼学柳宇春,幼学李奎运,幼学李奎桢,幼学李奎文,幼学李奎五,幼学李彦模,幼学李宗模,幼学李义简,幼学李润根,幼学李润发,生员李重锡,幼学金道文,幼学金道观,幼学金星冕,幼学金星说,幼学金行奎,幼学金行九,幼学金行五,幼学金行源,幼学金南寿,幼学金老寿,幼学金应寿,幼学金道寿,幼学金兑运,幼学金永运,幼学金渐运,幼学金浩运,幼学金邦喆,幼学金廷喆,幼学金弘喆,幼学金南运,幼学金会运,幼学金斗运,幼学金祯运,幼学金肇运,幼学金晋寿,幼学金翼运,生员金养运,幼学金坤寿,生员金羲寿,幼学洪履厚,进士孙星说,幼学李在佐,幼学李泰祥,幼学李在伦,幼学李鼎三,幼学李可祥,生员李鼎基,进士李鼎俨,幼学李在植,幼学李在秉,幼学李在恒,幼学李在复,幼学李岳祥,幼学李在伋,幼学李鼎成,幼学李庭百,幼学赵天复,幼学赵星复,幼学李升秀,幼学李庭诗,幼学李周诚,幼学李周洛,幼学李周城,幼学李五秀,幼学李命秀,进士李宗休,进士李宗周,进士李稷庆,幼学柳进贞,幼学柳进一,幼学柳硕祚,幼学权洛度,幼学黄跻熙,进士权思襄,生员权就度,幼学权启宗,生员金熙昇,生员金熙绍,生员金熙命,幼学金熙复,幼学金在衡,幼学金在仁,幼学金在闻,幼学金在仑,幼学金在七,幼学柳炳文,幼学柳述文,幼学柳宪休,幼学柳致奎,幼学柳致直,幼学金寿玉,幼学金寿星,幼学金道中,幼学金道曾,幼学金道通,幼学李汇进,幼学李进淳,幼学李日淳,幼学李会淳,幼学郑光奎,幼学郑光汉,幼学郑光殷,幼学郑必远,幼学琴应时,幼学崔鸿遇,幼学蔡天休,幼学张思殷,幼学张思学,幼学张敦学,幼学郑宪一,幼学郑元一,幼学郑汉弼,幼学郑殷弼,幼学郑良弼,幼学李章瑱,幼学申致凤,幼学申致孝,bb幼学b申致尧,幼学申致显,幼学申致坤,幼学申致道,幼学孙永禄,幼学孙星渭,幼学孙锺会,幼学孙星近,幼学孙星灏,幼学黄宗干,生员琴英铎,幼学金道明,幼学金道天,幼学赵始复,幼学赵必复,生员赵彦儒,生员赵弘复,幼学赵志复,幼学赵彦休,幼学赵彦俊,幼学赵彦仁,幼学赵彦信,幼学金宗轼,幼学金基进,幼学金清进,幼学金海进,幼学金周进,幼学金泳进,幼学金堂进,幼学金庭进,幼学申鼎周,幼学申祖遇,幼学申鼎文,幼学申鼎铉,幼学申舜一,幼学申龙一,幼学申铎教,幼学李根发,幼学李名发,幼学李宜敏,幼学李浩发,幼学李鲁文,生员李章瑀,幼学金永翰,幼学金养敬,幼学金养时,幼学金行进,幼学金养文,幼学李是珩,幼学李尚鲁,幼学李尚弘,幼学李尚冕,幼学李尚海,幼学尹𠋈,幼学尹傥,幼学尹德吉,幼学尹𬾲,幼学尹阳宪,幼学尹心宪,幼学金永羲,幼学尹默宪,幼学郑熙,进士朴宗乔,幼学郑汝弼,幼学郑光烈,幼学郑光照,幼学郑光世,幼学郑光晦,幼学郑昌鲁,幼学郑昌信,幼学洪述谟,幼学洪赞谟,幼学朴春穆,幼学朴春亨,幼学朴春明,幼学崔厦镇,进士崔奎镇,幼学崔,幼学崔𤅊,幼学李龟孙,幼学李龟晦,幼学李龟鼎,生员李程淳,幼学李孟淳,幼学李汇运,幼学李汇英,幼学李龟裕,幼学李㝡淳,幼学李元淳,幼学柳升春,生员李錥,进士洪文豹,生员黄莘老,幼学姜一钦等疏曰,伏以臣等窃伏念,一介布衣之自废其身,而有以担夯乎纲常之重,扶植乎名节之懿者,此莫非大圣人鸢鱼作人之化,菁莪育士之泽,有以致之,肆惟我圣朝四百年来,辄于此等人,尤致意焉。其所以奖励而表章之者,不以心迹之显微而或忽,不以时世之久近而或歇,不以资级之崇庳而或殊,貤赠之典,前后便蕃,节惠之恩,古今辉映,以阐幽潜之迹,以贲昭明之治,岂不猗欤盛哉?第伏念,故征士臣金富弼,以君子明夷之义,有高士蛊九之志,邃学深识,固可以师表于斯文,高标卓节,又足以树风于百代,而惟其生前之韬晦甚深,殁后之声闻不著,今过数百年所,而朝家之所以褒奖之者,迄未之及焉。臣等于此,乌得无好德之良心,而抑郁之舆情乎?玆敢冒死而略陈之,惟圣明垂察焉。盖富弼,即中庙朝名臣金缘之子,先正文纯公臣李滉之高第弟子也。其父之立朝风节,略与文元公臣李彦迪相似,而终为金安老所中伤,窜配者累年,官止于观察使,富弼,自幼人品甚高,刚直劲贞,其得之于家庭者,固有以异于人而及闻李文纯讲道陶山,抠衣师事,往来请益,亟见推许,讲《心经》而辨解最精,论《朱书》而考据甚的,读启蒙而修改极正,虽以文纯之真积微密,而未尝不舍从于其闻gg间g,至有蓬麻自直,金石相宣之喩,则其造诣之精深,践履之笃实,盖无愧于伊川之吕原明,考亭之蔡季通矣。中庙丁酉,成进士,间游太学,声誉籍甚,逮至乙巳,闻仁庙宾天,惊呼失声,如不欲生,遂废举子业,不复为进取计,自是每当七月一日,辄入仁山父墓下,痛哭竟夜而返,终身如是,未尝或废,实松柏于庭,颜其堂曰后凋,又种梅其傍,以寓其清寒之趣,后以遗逸荐,凡三征而三不起,文纯,以诗赠之曰,后凋主人坚素节,除书到门心不悦,坐对梅花冰雪香,目击道存吟不辍,盖喜其出处之得正也。呜呼,富弼之平生事行,大槪如此,学问之高明,行义之醇备,已被师门之印可,又有后贤之论撰,而若其树立之卓绝奇伟,则幽沕而不章,湮没而不称,世代寝远,风韵日晦,臣等谫劣,无所知识,而请以此申之,可乎?富弼,以名门世胄,夙抱才器,固可以出而有为,而况复运际昌熙,时丁大猷,上可以贲饰治道,下可以展布素学,固乃往而不返,自处以圣世逸民,七月竟夜之哭,三征不起之志,诚莫知其何所以也,而至今想像,犹令人凄惋忼慨gg慷慨g,若有所不尽底悲慕者,何也?盖其意甚苦,其迹甚泯,在当时,惟文纯深知之,故许之以后凋之节,称之以冰雪之香,而其友故判事臣徐克一,作歌以美之,有曰,有如金后凋,执正义秉天经,又曰,西山饿仁山哭,光争日月炳万古,此皆实际语也。富弼又尝有诗曰,感诵屈原、岳飞传,遥忆河西、听松翁,盖河西,文正公臣金麟厚之号也。听松,文贞公臣成守琛之号也,当其时也,文正隐居于湖南,文贞隐居于汉北,富弼隐居于岭外,地之相距七百有馀里,而所遭之时既同,所执之义亦同,故其所以贞不见迹,微能全节者,可谓如印一板,而富弼之于文正,尤有所相沕gg吻g者,只此寂寥一句诗,已带得楚骚凭心之恨,《宋史》满襟之泪,而义理之勇,刚大之气,俱可以懔乎千古,塞乎两间,维持乎民彝之大,而命脉乎斯文之重者矣。窃伏念文正,则既蒙列圣朝建祠宣额之荣,超资易名之褒,又被我先大王特达之知,旷绝之恩,其所以崇报之者,无有馀蕴,而顾以富弼之危忠姱节,同调共贯,洙、泗之间,时有龂龂,而褒奖之道,尚此寥寥,其为士林之遗恨,明时之欠典,当如何哉?臣等窃伏见《大典通编》儒贤及节义bb之b表著者,特许赐谥,仪礼谥法,小行受小名,大行受大名,今以富弼之问学节行论之,固当为表著之列,而亦合于超受爵谥之科矣。又窃按《国朝故事》,虽未及正二品,越例赠谥,盖非一二,有若臣南孝温、赵旅、丁熿、朴绍、李穆、任铉、尹棨之伦,初不过寒士微官,而或以忠义而谥焉,或以直节而谥焉,或以死事而谥焉,未尝以爵品为拘,超越为难,则臣等之为富弼仰请其特许赠谥者,盖有所受之也。恭惟我殿下,春秋鼎盛,圣学缉熙,政令施措,动合天则,而尤于崇儒奖节,益致圣意,凡系先朝未遑之典,靡不思所以继述,则数百年公议之积屈而得伸者,顾不在于今日也耶?伏愿圣明,俯察刍荛,下询廊庙,特降金富弼赠谥之命,于以风励一世,扶植元气,世道幸甚,斯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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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鼎秉坐直。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击铮罪人捧供之不得过三日,曾有定式矣。所当即为举行,而适值斋日,不得用刑,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诞报庙龙袍、日伞、面帐等渝弊物件,令该曹,磨炼禀旨分付事,传于李鼎秉曰,一并自本道举行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金川郡守郑持容,遭母丧事,传于李鼎秉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户曹言启曰,本曹经费之匮竭,比前尤甚,年例所用,万无排比之路,而尚方燕贸物种中,不急所需,在前如此之时,每多特寝之例,今番依庚午、辛未例施行,而其中白丝一种,即衣襨所用,限一百斤贸取,内局燕贸唐材中,紧种外亦为姑徐之意,分付尚衣院及内医院,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经用所需草薍,以高阳鸭岛所收,划给缮工监进排,而每年春秋,下送监役官监刈矣。本岛为今番僚水所沈,草薍所出,极甚零星,如例监刈,实无义意,且多为弊之端,今年监刈之行,则姑为权停,以其所费,移给贡人,使之专当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米边所用不足,殆近四万石,各项经用,实无支继之道,均役厅移来海西小米一万四千七百八石中,限七千石,以本道所在备局句管水营军粮大米,换录取用,而并馀小米七千七百八石,必以精实准斛者,叧择措备,待明春运纳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安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鼎秉,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六窠中,一窠久任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洪翼龙汰去,代以有久勤曾经事知守仆金庆彻,依定式单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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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尹棨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月晕。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明日殿座相值,再明日懿陵忌辰祭斋戒,二十五日二十六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又b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在纯为金川郡守。

○兵曹,以任圣说为禁卫中军。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平海郡民家漂颓事,传于李鼎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分付。

○徐鼎辅,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逐日奉审,则莎草转益油然,日渐苏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则以为,都试已停止者,既有合设之命,则北兵营、本营属甲戌、乙亥、丙子三年条及行营属癸酉、甲戌、乙亥、丙子四年条,当一体设行,而北关诸邑,连值歉荒,公私凋瘵,则各年都试之一时合设,弊已多端,事亦罕有,该兵营、行本营、亲骑卫、武学等都试,只令昨年条及今年条,合设于今秋,本营之甲戌条,行营之癸酉、甲戌条,特令置之事,请令朝堂,禀旨分付矣。都试已停者之合设于今秋,成命已下,而本道事情,间经水潦,槪论诸邑,丰歉相错,多日设场,为弊可知,三四年条并设,且无近例,只行昨今两年条而癸甲两年条,则并依道臣所论,置之,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悉,而应把驿马四十五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九月二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三匹,直送安北,十月初一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进基手本,则时囚罪人李锺运,素患胀喘之症,处冷添剧,五内冲亘,顽痰凝结,喘促委顿,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锺运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厚常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日巳时量,伏奉行都承旨臣朴宗薰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修辞立其诚,即《大易》文言,而谓其辞之真实旡妄也。臣之近日所陈之辞,虽不敢与议于君子诚信之道,自以为无一毫假饰之辞,而容光之下,犹有遗烛,疾声之呼,未蒙体谅,今又承即日还第之批,臣若感激怵畏,见职未解之前,晏然入城,偃处私次,则区区所引之义,便成前后两截,已是自外于圣朝励廉之化,而虽使冒还私次,情踪之危蹙,既无异同,则恩命之违逋,又当一般,义分之惶懔,反有甚于屏伏乡外之日,参前倚衡,进身无望,伏地战灼,恭俟处分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之批,已悉谕,勿复辞引,即为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徐鼎辅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丙子八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二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二卷,侍讲官李泰淳,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二卷,假注书尹棨烈,持《论语》第二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二卷。上开卷命读,泰淳,自颜渊、季路侍,止敝之而无憾。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自颜渊曰愿,止少者怀之。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自子曰已矣乎,止讼者也。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自子曰十室,止好学也。上曰,文义陈之。泰淳曰,以此章老者安之、少者怀之之意观之,则此摠指天下之人也,而自尧、舜时,康衢谣,老少各得其乐,气像少无间焉,猗欤盛哉,虽以目下言之,屡经饥荒之馀,今岁犹云小康,老少流散之类,尚未按堵,惟我殿下奠接之方,怀保之泽,靡不用极,而于斯时也,益加圣念,则八域生灵,咸被子惠之德,感戴孔迩之化,以至于安定还集之乐矣,敢此仰奏。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此章夫子师弟间言志,虽有小大之别,而皆自仁字中出来,子路之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求仁也。颜渊之无伐无施,不违仁也。夫子之老者安、朋友信、少者怀,安仁也。下圣人一等,臣不欲仰勉,而以言其工夫次第,则先从求仁上立志,自求仁而至于不违仁,自不违仁而至于安仁,用是而行仁政,则庶见绥来动和之效,而无一物不得其所矣,伏愿留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此章意味,甚好。夫子使颜渊、季路,各言其志,季路又愿闻夫子之志,言语问答之际,其立志之高下,造道之深浅,非但可寻于辞气之表,师弟之间,气像和悦,情志交流,千载之下,有足以感动人心者矣。君臣之际,与师弟相同,臣之于君,惟当有怀必达,无言不陈,而虽有可达之怀,可陈之言,非借方寸之地,则无以上达矣。向始召对之后,又复间断,盖讲学作辍无常,则非但有害于圣学进修之方,虽群下可以禀奏者,可以提达者,亦无以导达,岂不大可闷乎?此后则承旨儒臣,频赐召接,日以为常,勿使有间断之患,情志相孚,酬酢如响,使圣门师弟问答之美,复睹今日筵席之上,是臣之望也。元容曰,入启文字,当为审慎,而召对座目单子,字样不成,极为骇然,虽因促教之连降,不得不奉入,而不可无警,当该兼春秋,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今此入侍时,别兼春秋金道喜,适有故不得随入,而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以外史库御制奉安事,史官,间已筵奏蒙允,而太白山史库开库择日,亦已启下矣。事当趁期发去,而别兼春秋郑基善有实故,金道喜有亲病,俱无从近登道之望云,择单,今姑勿施,更待明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泰淳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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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坐直。右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书朴齐明仕直赵云从。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尹棨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启曰,别兼春秋金道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箕殷曰,召对为之。

○徐长辅,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禁卫营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今月二十四日,择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观此庆尚道庆州幼学孙锺烈等上言,则以为,臣矣身七代祖赠训炼院正臣孙宗老,光海政乱,西宫幽闭,叹曰,三纲沦矣,尚可以仕乎?家居力田,以养母,丙子之乱,倍道勤王,死于双岭,身后褒嘉,不过训正而已。依他例,特降爵谥之命亦为白有卧乎所,孙宗老,昏朝屏迹,志节有似乎董养,双岭立殣,圣褒至比于杲卿,堂下武职,未可谓崇报,重当旧甲,尤宜有显褒,合施进阶加赠之典是白乎矣,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东部幼学李远规上言,则以为,其矣祖东馨,特蒙恩宥,罪名昭晳,而身故之后,尚未蒙叙,亟命该曹,职牒特为还给事,伏蒙天恩为白良结,有此呼吁为白有卧乎所,身后蒙叙,亦或有例是白乎矣,事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汉城左尹申光轼疏曰,伏以仙寝展礼,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万康,区区庆幸,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讼愆杜蛰,两载于玆,忽伏奉日前恩诰,以臣为汉城府左尹者,前望特点,人臣之至荣也,罪名荡涤,仁天之曲庇也。蝼蚁贱臣,何足比数于朝行之末,而收簪之渥,乃如是迥出万万也?臣于是,惶陨震越,自不觉其涕泪之无从也。召牌奄降,已在迫曛,銮辂夙戒,只隔来晨,清道时急,他不暇顾,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之昨春待罪湖邑时,所遭人言,极其憯毒,遣辞囫囵,丑辱狼藉,初无一事之指的,欲使自明之无路,生将为没身之耻,死将为难瞑(之))之恨,幸蒙圣鉴孔昭,亟下本道行查之命,果自本道,别定五邑查官,会查本邑而犹恐或疏,更推营庭,到底穷核,终无近似于言者之言,则据实驰启,查案自在,臣不必呶呶追辨,而丑陋一加,熏沐难洗,虽使臣没齿自靖,尚不足为黥劓之息补,抑臣之所自悼者,臣以至庸愚极,孤畸之踪,偏蒙不世之恩,骤跻亚卿之列,涯分已逾,丝毫蔑效,白首分忧,不能随处对扬,反致孔棘之言,一身僇辱,姑舍其为累圣简而辜国恩,当复如何?罔非臣难贳之罪,今何敢诿以人言之爽实,凭恃宠灵,夤缘事会,扬扬弹束,晏若无故,重犯无忌惮之科哉?臣虽奊诟,不忍为此,且臣犬马之齿,已迫七耋,素患癖积,重添轮症,以情以病,实无蠢动之望,玆敢不避猥䙝之诛,仰暴崇严之下,伏望圣慈,天地父母,特谅臣情病之难强,许令选部,镌削臣职,仍治臣辜负之罪,以励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别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母,夙婴贞疾,委身床笫,以时沈淹,与岁冞痼,一年二年,便成癃废,少若调将之失宜,辄致危笃之层加,当其苦剧之际,凛有晷刻之虑矣。忽自日前,宿病闯发,别症交攻,积气冲上,胸腹刺痛,毒感紧中,头目晕眩,飮啖全却,药饵罔效,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殿座有命,请急切猥屑之叹,僚员有故,番次无推移之路,退自前席,急伻踵至,促臣归视,臣安得不疾声呼吁,自阻于孝理之天也。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别兼之衔,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子八月二十三日卯时,上诣春塘台。瑞葱台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鼎秉,记事官朴齐明,假注书尹棨烈,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座马,出宣化门,仍由协阳门、铜龙门,至青阳门。宗薰、元容等进曰,瑞葱台处所,与魂宫密迩,且异于幸行时,吹打虽是军乐,恐涉未安,以锣鼓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例为之,可也。诣春塘台,小开门节次,宣传官按例举行,降座马陞御榻,宣传官,禀鸣金二下大吹打作,兵曹判书朴仑寿,训炼大将朴宗庆,御营大将李溏,训炼文从事官李教源,御营文从事官金兰淳,次第以军礼现谒,检校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鹤秀等进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bb矣b。仑寿曰,应试人员甚多,前或有分所之例,故敢达矣。上曰,分所为之,可也。又曰,分所则以丹枫亭、不老门为之乎?上曰,可也。又曰,炮放则前或有当日为之之例,或有翌日为之之例,又或有开场外营之例,何以为之乎?上曰,中日阁,今日为之,可也。元容曰,分三所开场事,命下矣。别军职宣传官中,以秩高人各一人,进诣监试,而主试则兵曹判书、训炼大将、御营大将分诣乎?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又曰,参试官,依例以各营文从事官为之乎?上曰,唯。仑寿曰,分所监试时,将臣当为主试,而或有只以别军职宣传官进去之例矣。上曰,然则以别军职宣传官进去。宗薰曰,左议政偕来承旨,有实病难强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左议政偕来承旨,同副承旨进去。出榻教仑寿曰,旗鼓迎接吹打,不即举行,当该宣传官,记过,何如?上曰,可也。监察李奎宪,以茶时入来,退去之际,不为曲步。长辅曰,监察李奎宪,出入之际,有所失措,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仑寿曰,射员呼名,即令举行,何如?上曰,唯。元容曰,兵曹判书及训炼大将、御营大将,仍留坛上,何如?上曰,仍留坛上,可也。通礼告礼毕,降御榻乘座马,由青阳门、铜龙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下信箭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论语》第三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洪敬谟,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朴齐明,持《论语》第三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敬谟,读自《论语集注》,止雍也之言然。世纶,读自哀公问,止未闻好学者。箕殷读自子华使于齐,止邻里乡党乎?元容,读自子谓仲弓,止其舍诸。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雍也》一篇,论古今人物之贤否得失,而此章有曰,居敬而行简,又曰居简而行简,夫敬以自处,简而行之,则可以临民而事不烦扰,若先自处以简,则中无主而所行失之太简,居敬之简譬之,则如主人居家严肃,每事须要整齐,奴仆厮养,亦不敢散漫,凡处置家事者,正正堂堂,皆有法度,无一毫纷扰烦锁gg烦琐g之弊,居简之简,譬之则如主人居家,全不务收敛,凡待奴仆处家事者,率易放纵,不成貌样,其流之害,至于猖狂自姿gg恣g,夫自身而家,自家而国,天下皆一理也。居敬而行自简则有之矣,未有居简而能自敬者也。敬者,固通贯动静,而此则以居字对行字,专指里面道理而言也。《书》曰,临下以简,此帝舜能敬而自简处也。程子所谓居敬则行自简者也,伏愿此等处,益加留神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此章言临民之道,而居敬行简为可,敬与简,实内外相须,而敬之为言,主一无适之工也,彻上彻下之道也。主一而无适,则心不烦扰,彻上彻下,则事有终始,其所谓简者,亦非一于宽洪之谓也。当宽而宽,当严而严,一事一为,动中法度者,是谓行简之实,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论语》一部,皆记圣贤言行,则何莫非后学之模范,而就今日所奏诸章言之,不贰过三字,最为紧切于学问工夫,大抵人孰无过,而知而能改者,盖鲜矣。无妄之间,虽有过失,便即觉悟,能不遂非,则自当渐进于无过之地,可以优入于圣贤之域矣。是故颜子,已到亚圣地位,而夫子之赞其好学,不过称其不迁怒不贰过而已,则其为学问之最紧切最极工,可以推知,此则以匹庶之学言之也。虽以人君言之,政令施措之际,或有过中失当之举,觉其有过,不吝即改,毋或贰之,则自可动合规度,事必当理矣。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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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坐直。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金箕殷。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棨烈改差,代以金周默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薰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开政。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判尹序东,参议李宪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全义贤等三十名,巡令手崔大吉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高翰福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元大孙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刑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内,祠院之毋得私自新创,朝禁本来至严,而精舍里社之别立名目者,一体勘律事,亦有受教定式矣,即见骊州儒生等呈单,则京儒韩景裕、朴宗九等,与无赖辈李光奎,称以书社,冒禁建屋于骊州地,至有私造位版之举,而因本邑儒生之据法呈官,随即毁撤云,未有成命之前,任自创设,已系法外,而位版之私造,尤万万惊骇,事体所在,不可置而勿论,当该儒生等,令该曹,照律严勘,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外方祠院冒禁创设首倡儒生,远配,当该儒生韩景裕,依此律,全罗道沃沟县定配所,即为押送,朴宗九,前以凭借建院,伪造书简,骗取钱财罪,已为刑配于龙潭县,以此意,徒流案中,添书罪目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任厚常状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二日辰时量,伏奉同副承旨臣李鼎秉次知成贴,有旨内,尔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附奏体重,支蔓是惧,不敢以已陈之辞,更彻于崇严之下,惟愿遄被王章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后之批,已悉谕,勿为辞引,即为上来,以副予意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朴宗薰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丙子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薰,持《论语》第三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洪敬谟,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姜世纶,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朴齐明,持《论语》第三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三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敬谟,读自子曰回也,止至焉而已矣。上曰,下番读之。世纶,读自季康子,止未尝至于偃之室。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孟之反,止民鲜久矣。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子贡曰如有博施,止仁之方也已。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此章,言颜子三月不违仁,仁者心之德,而此心常存,无少间断,便是不违,故孔门群弟中,或日一至焉,或月一至焉,而独称颜子之三月不违,颜子之于圣人,虽未达于一间,此所以为亚圣者也。盖尝论颜子之天资,则明与刚也,论颜子之用工,则敬与义也,惟其明且敬也。故几才动处,便觉,惟其刚且义也。故才觉便为一刀两段,克祛己私,为仁渐熟,能三月之久,而心不违仁,此天资学力,两极其功,而人惟不能克祛己私,天理纯全之时少,私欲间断之时多,故其馀则日月至焉。非颜子之大勇,岂能如是乎?惟圣明之君,虽无己之可克,然以人心道心之训见之,其用功,初无异于颜子下圣人一等,臣不敢仰勉,而修德为政,必以求仁中立志,至于不违,不违而至于安仁,则全体浑然,纯亦不已,可见与天地合德之妙,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世纶曰,孔子言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此谓大夫之事,而大而言之,人君为政之道亦然。子路不过圣门四科中一人,臣不欲以子路之事仰勉,而以子路言行言之,闻善言未之能行,惟恐有闻,其果也如是,故夫子许之以政事,则果之道,亦自不易矣。夫果者,果断之谓也。凡于一政一事,究其事理之至当处,断然行之者,是之谓果也。或于政事之间,迟疑而不断,则上无以董率,下不能饬励,遂至百隶怠慢,庶绩丛脞,终不免国纲之莫可收拾矣。此政君臣上下交勉处,故敢此引文义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臣则别无文义之可以敷奏者,而博施济众章云,尧、舜,其犹病诸,尧、舜,岂真有所未尽于博施乎?盖尧、舜之心,必欲吾仁之无所不及,际天所覆,极地所蟠,无一毫之不济,然后始可以恔于心,心实无穷,故每有犹病底意也,人君御世之道,必推是心,勿以尧、舜之犹病,为不敢企及之事,每以博施济众为准的然后,始得此章之本旨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敬谟、世纶曰,本馆乃是储庤经籍,以备讲筵之地,而经书中《礼记》,无一件藏弆,年前召对,有持《礼记》以入之命,而不得进讲,讲筵事体,万不成说,顾今镇日开筵之时,不可不备置,而外间亦无板本所在处,及此以活字开印,藏置于馆中,自本馆,又为印出几件,广布外间,似好,而以《周易》言之,本馆所在,惟案册与上下番件而已,每于进讲之时,以上下审件,轮回进讲,事面亦甚苟艰,行会于板本所在处,使之印来,先正臣《李滉文集》,固宜印置,以备乙览者,而本馆亦未储庤,一体行会,以为印来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世纶曰,故掌令郑宗鲁,即文庄公郑经世之祀孙也。天姿温粹,德性浑厚,早承家传之学,专心为己之工,贯穿经传,如诵己言,循蹈轨辙,蔚有成法,身在山樊,名彻九重,昔在先朝,超授六品,擢置南台,其所以奖拔而礼遇者,无异于抄选,大圣人缁衣好贤之诚,实不胜钦仰,而我殿下,亦尝陞畀掌宪,以示眷遇之意,其人之负望,即此可见,逮至晩年,造诣日深,七十年著书,多有所阐发经旨,而教授不倦,门徒甚盛,湖、岭之间,闻风兴起者,踵相接焉,实是近世之醇儒,多士之宗师,生前虽未能尽究其用,而今于身故之后,特施褒赠之典,以示隐卒之意,则庶为表章斯文,耸动士林之一助,请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玉堂先退。宗薰曰,臣待罪本院,窃有区区愚见之可以禀定者矣。每当以司谒口传下教之时,或有当以文迹gg文迹g举行者,则承旨,即依司谒所传,直以传曰,书入,待还下颁布,已成近例,虽未知始自何时,而乃前所未有之例也。非但王言事体至重,其在虑后弊之道,诚甚悚然,自今以后,如祭享时,清斋摘奸,举动时门路传教之依例书出者外,虽数字措语,毋得以口传承书,若于口传下教中,有不得不bb以b文迹颁布者,则必更为微禀,待书下后,承书以出,实合慎重之义,以此定式载之院中故事,毋敢违越,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我朝文献,莫如《政院日记》,盖其该括事实,凭信掌考,以誊录之体,兼史策之用,其为紧重,有如是矣。注书之当直者,按日修正,毋得借手誊书,至于入侍筵话,尤属严秘,虽递任之后,必冠带入来,躬自缮写,每于翌月念前妆册以纳,则自该房而考准,差堂上而句管,古例即然,近来则此规渐弛,惰慢成习,为注书者,看作苦役,全不致谨,甚至于倩人草誊,经月不纳,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虽以去七月朔日记言之,往往胡乱荒率,书不成字,漏落差误,文不成句,诚不足为久远考信之资,决不可仍置,上下注书,并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如有借笔之现发者,随即严勘,而其中最不谨者,方使之改修正以纳矣。当该假注书,所当重勘,以为惩后之地,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当该假注书,拿处,可也。出举条元容曰,昨日瑞葱台宣传官闵修显,片箭为边二中矣。谨考前例,或有陞资之时,或有赏格之时,今番何以为之?上曰,以赏格施行,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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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仕直申万休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右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徐长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判尹序东,参议李宪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尹序东,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参判上疏捧入。

○注书朴齐明病,代以申万休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元容。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陈疏入启,参议李宪琦进,左承旨徐鼎辅进。以李止渊为承旨,李若愚为文学,洪敬谟为兼文学,赵贞喆为户曹参议,洪义浩为知春秋,朴宗庆为礼宾提调,尹应大为宗簿正,洪彦谟为礼曹佐郞,赵琮镇为掌乐正,郑冕绥为缮工副正,李东树为引仪,郑在诚、赵重日为假监役,李周桢为开城经历,卢为忠清都事,郑玮为珍岛郡守,高道成为青丹察访。故同知崔均,赠吏判例兼,故水使崔堈,赠兵判例兼,已上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参议李象靖,赠吏参例兼,学行表著,赠职事承传,故同知朴庆传,赠兵判例兼,朴庆胤赠兵判例兼,故佥知朴庆新,赠兵参例兼,已上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再政。以南履懋为说书,金箕弼为掌乐佥正,李度宪为掌苑别提,洪喆为监役。

○三政。以尹景寿为景慕宫令,金基中为假监役。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病,参判尹尚圭入直进,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病,左副承旨徐长辅进。护军朴宗京、赵万元,副护军任厚常、洪羲俊、李龟云,副司直李奎铉、宋翼渊、李泰熙、南奎采,副司果赵琮镇、洪羲范、尹正圭、李光承,佥知鱼用升、尹悦厚并单付,以金斗宽为汉江别将,东林别将单李兴桃。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止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汉城府左尹申光轼,前任洪阳县监时,解由未及成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徐鼎辅,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御用熟地黄监蒸事,院官员吴俊瑞,黄海道黄州地下去矣。骑卜马各壹匹,书员崔兴麟所骑马壹匹,印信壹颗,并为题给,而回还时,熟地黄载持马,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瑞葱台时试射放入格宣传官、别军职、中官,驾后禁军事知兼司仆,交龙旗马上奉持步下奉持别监,弓人矢人,武艺别监门旗手,谨依判下别单,筒个弓矢木布,分等施赏,而筒个弓矢,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放时,本局将官将校军兵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判下单子,以军器寺筒个及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六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定式,臣海愚,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时,柳叶箭贯一中边一中,哨官徐在元,弓矢一部,鸟铳贯二中帐幕军柳大孙等二名,各木二疋,边二中安仁宅等五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贯一中全命哲等三名,边一中柳泽柱等十五名,各木一疋,谨依单子判下,以军器寺弓矢及本营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御营厅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今月二十五日,择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尹序东疏曰,伏以濡露兴感,圣慕克伸于仙寝,吉日回銮,群情欣瞻于羽旄,区区下忱,庆贺曷已?臣于病伏㱡㱡之中,伏奉前望点下,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闻命惝恍,五内失守,诚莫知除命之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宋臣欧阳修,上箚论两制员数之渐多曰,官以难得为贵,人以得职为荣,搢绅之望既隆,朝廷之体增重,盖谓今之清要之职也。夫六官分掌,何者非重,而六官之中,天官最重,是职也,其责任何如,地望何如,人物之权衡而通塞焉与闻,清浊之激扬而贤愚焉可否,如值长席不备,则有时代斲,惟此任顾不重欤?是故历数今古,不可人人而冒据,如循资例授之为者,明矣。念微臣才不犹人,学未通方,滥窃科籍,今已三十有五年矣。逮事前后,偏被陶甄之化,历扬内外,滚到卿月之班,莫非招齐人滥竽之叹,取曹诗在梁之讥,而况今七耋将迫,万念都灰,嬴博馀恸,血泪未干,而重以癃痼之疾,骎骎转剧,胁痰冲亘,气息喘促,头眩闯发,精神昏乱,且脚痿之症,自来贞疾,坐卧须人,寸步不前,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也。虽在少壮之时,三班仕籍,知者无多,矧玆衰暮之境,一切世事,听若褎如,至若政注排拟,铨家格例,何异于向瞽者以问丹青,责聋者而审锺鼓也。然则人器之不称如臣,见识之无稽如臣,而猝然置之于天曹之席,乌在其上所谓官为贵而人为荣耶?若使臣,徒知恩荣之为重,从他笑骂之纷集,视若固有,冒没出膺,睢盱之场,颠踬必至,此则犹属臣一己之私,其于累清朝慎简之政,致四方骇惑之听,岂细故也哉?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累犯违傲,益增罪戾,玆敢披露肝膈,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亟命镌递臣新授职名,以重铨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丙子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记事官朴齐明,记注官安亨镇、李昌瑞,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洪旭浩、刘贤基、李命进,进伏楹外讫。上曰,大臣何不入来耶?肇源曰,大臣无入来者矣。肇源曰,霜朝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肇源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肇源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皆一样矣。旭浩等,以次入诊。上曰,卞之𬭚以下,置之,可也。旭浩等,诊讫退伏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矣。旭浩奏曰,进御汤剂,明日则当为三十贴之限矣,继进汤剂,则退出后,当议定以进矣。上曰,唯。上命退,肇源退出,宗薰曰,下审玉堂姜世纶,以故掌令郑宗鲁褒赠事,出举条而褒赠,重典也。或因公议之齐发,或因大僚之陈请,而事系干恩,在所难慎。今以一玉堂之见,遽然仰请,揆以事面,实涉未安,副修撰姜世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洪敬谟,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三卷,检校待教李鹤秀,持《论语》第三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论语》第三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三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敬谟,读自《述而第七》,止游于艺,锺穆,读自子曰自行束修,止无大过矣。长辅,读自子所雅言,止怪力乱神,鹤秀读自子曰三人行,止其于予何。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此章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圣人固无四者之忧,而所以然者,乃自谦之辞而教人之意也。四者之中,修德为大本,讲学为实工,德以修而日新,学以讲而日明,苟或间断,岂非可忧乎?臣于向来,待罪春坊,侍讲于世子宫书筵及召对,则睿质夙就,文理渐畅,自是辅导之方,宜无不用其极,窃观课程之法,开筵不过一日一次,而僚属具员,无师傅之严,讲读备礼,无进修之益,至于朝夕陪侍,出入居处者,似不出宦寺之流,而臣不审殿下,自内教导之方何如,而以书筵观之,不过文具而已,则顾何望于学之成而德之修乎?况今冲年典学之工,时日为急,诚愿内而以身而教之,遇物而诲之,与选左右简其礼貌,不时召接,俾尽熏习成性之方,身教之要,亦莫如日开经筵召对,使我邸下,昵陪座侧,获睹法筵之仪,亲听讲读之音,以之观感而取则,何忧乎德之不修,学之不就乎?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盖好古之义,诚为今日殿下体行之切要处也。宋儒之言有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我朝立国四百馀年,列圣朝治法政谟之昭著,贤哲臣对扬赞佐之功烈,尽是古事,而所好者,徒以文具,则非所谓信也。信字有真实之意,则好古而好信,然后亦有实效矣。伏愿此章此句,深加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大圣人道学言行,尽在于《论语》一部,而此篇,多记圣人谦己诲人容貌行事,故尤是后人所当监法体行处也。此与《乡党篇》,相为表里,而《乡党》,画圣人之义,亦可以观于此矣。夫德必修而后成,学必讲而后明,见善能徙,改过不吝,即圣人日新之工,而至于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等四者,又是为学次第,不失先后之序者也。奚莫非操存省察,内外交养之方,而日用事为动静语默之间,无少间断,涵泳优游,然后自底于圣贤之域,而艺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之谓,而游是玩物适情之谓也。玩物,本非美辞,而若不以六艺玩之,玩以他物,则其害必至于丧其志而已矣。此岂不大可惧哉?伏愿清燕之暇,幽独之中,必以此恒存戒惧之志,如不在六艺之数者,则毋或游玩于其间,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鹤秀曰,圣人之行道济世,专在于时君之向用,时君若不用,则虽以颜子之亚圣,只当安于陋巷而已。是故程子之进讲于经筵也,以鲁君之不能用颜渊,深致慨惜之意,君之于臣,必进其贤者而用之,此为治国之大政,于此必深留圣念焉。仍起伏奏曰,本阁别置物种中,多有见乏者,今番使行时,以关西不虞备银,依例贸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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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鼎秉奉命在外。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呈辞,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徐鼎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箕殷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持《孟子》初卷,别讲入侍。

○朴宗薰启曰,别兼春秋金道喜,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洪彦谟,移拜礼曹佐郞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赵忠植,兼司书李奎铉,新除授说书南履懋,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杨州牧使柳畊,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催促下送。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履阳,参判尹序东,参议李宪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朴宗薰,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序东式暇,参议李宪琦牌不进,行都承旨朴宗薰进。以金箕书为平市主簿,李勉求为杨州牧使。再政。金鲁应为辅德,金相种为司饔主簿,前牧使南寅老,年七十今加通政,侍从臣说书南履懋,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仑寿进,参判尹尚圭入直进,参议李翼晋病,参知郑景祚病,右承旨徐长辅进。以郑华锡为五卫将,池锡奎为景福将,姜彝中为庆熙将,李祯植为都摠经历,赵参为武兼,南鸿重为守门将,李礼培为全罗右水虞候,梁洙昌为蒜山佥使,尹得烨为仁遮外万户,姜寿箕为南桃浦万户,李润丰为仇宁万户。再政。柳彝均为都摠都事,李寅达、尹永培为武兼,副司果单崔成范。

○徐长辅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一所试官李志渊、任希存,二所试官尹益烈、金启河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并更牌招,一所参试官黄锺仁在外,李在玑,学礼讲进,二所参试官李羲发,学礼讲进,闵鼎秀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改付标以入。传曰,允,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武二所参试官闵鼎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监试官,当为备员受点,而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正言李趾秀在外,大司谏宋祥濂,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正言洪周命未署经,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并更为牌招。

○以武二所参试官蔡弘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一所试官李志渊,奉命在外,任希存,二所试官尹益烈、金启河再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二所参试官金用默在外,蔡弘䪨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监试官兪应焕、姜浚钦、崔时淳、林景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监试官,当为备员受点,而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正言李趾秀在外,大司谏宋祥濂,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再牌不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正言洪周命未署经,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先进参后谢恩。

○又启曰,监试官受点,一时为急,而司谏姜浚钦,献纳林景镇,谓有情势,奉牌阙外,连加催促,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宪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鼎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司书赵忠植,兼司书李奎铉,说书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李观植状启,宁海府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箕殷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汤减事,庙堂分付。

○朴宗薰,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初六日,文武官重试对举庭科文科,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公州幼学任烈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文常,以五世宗孙,嫡妾俱无子,而身死,以其同姓八寸弟致常第二子百炼,欲为立后,宗党相议完定,而文常夫妻俱没,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矣身忝在门长之列,故玆以具由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任烈所诉既如此,依定式,任致常第二子百炼,立为任文常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以户曹言启曰,香室艺文馆改建之役,以今八月内始役之意,前已草记允下,而卜定木物,未及齐到,且当深秋,日晷渐短,未冻前难以告讫,姑待明春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时膺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乡军直所颓伤处,修改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时,柳叶箭入格驾前别抄曺光显,贯一中边一中,弓矢一部,曺寿昌等四人,边二中,各弓箭一部,姜硕俒等五人,边一中,教炼官浪忠顺,边一中,各长弓一张,片箭入格驾前别抄崔复基,贯一中,弓箭一部,洪圣源等四人,边一中,各帿弓一张,鸟铳入格帐幕军郑福起,贯一中边二中,木三疋,李宪洽等二名,边三中,各木二疋,布一疋,柳义孙等二名,贯二中,各木二疋,全景福等八名,贯一中边一中,玉仁哲等十二名,边二中,木布各一疋,金振玉等三名,贯一中,秦再崇等十一名,边一中,各木一疋,谨依别单判下,以军器寺弓箭及本厅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鼎秉书启,臣在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本月二十四日巳时量,伏奉行都承旨朴宗薰次知成贴有旨内,前右承旨任厚常,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乎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王言如綍,而无日不降,臣罪如山,而无日不积,如欲更吁,则辞意俱竭,遂欲泯伏,则义分都亏,战震惶陨,罔知攸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卿之迈迈,何如是也?以悖通之故,卿若决去,国体果何如,予又当何如乎?前后批旨,卿以文具知之,故不欲入来乎?予虽否德,岂以文具待卿,予亦辞意俱竭,卿何困予至此,必有非常之辞教,非常之举措,然后卿方不以文具知之而入来乎?窃为卿慨惜,予言至此,卿勿更引,即为幡然事,更遣亚卿传谕,期于偕来。

○徐长辅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又启曰,左议政韩用龟附奏批答,更遣亚卿传谕,期于偕来事,命下矣。何亚卿进去乎?敢禀。传曰,户曹参判进去。

○丙子八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论语》第三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洪敬谟,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三卷,假注书申万休,持《论语》第三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敬谟,读自子曰二三子,止恭而安。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子以四教文行忠信,盖圣人施教之序,先使学者,读书讲明义理,故先之以文,既晓得义理,然后可以修行,故次之以行,行是外面行底,外面能行,然后方可责其里面,故以忠信结之,此《中庸》之先说知仁勇,而终之以诚者也。四教之中,忠信为本,而忠为实心,信为实事,朱夫子曰,人不忠信,事皆无实,人有真实之心,然后当有真实之事,苟或有一毫不实处,便不是忠信,此是圣人教人之要道,为学之极功,而非徒学者工夫上如此,人君御世之道,亦当如此,必有修德之实心,然后有修德之实事,必有为治之实心,然后有为治之实事,未有无是心之实,而能有其事之实者也。以是推之,何事不然?今日以此章进讲,当以此章仰勉,诚愿深留圣念,修德也,为治也,以实心行实政不思不勉,从容中道,无非实理之流行,则万事不为丛脞,百度以之皆贞,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奏忠信之义,以实心实事仰对,诚为切要矣,以此观之,下章有曰,圣人曰,君子者曰,善人曰,有恒者,尽是实事,而孔夫子忧世道之衰微,勉学者之进德,有此垂训,而朱夫子释之以禀质学业,分而言之,进览此章而讲究,则作成之化,需用之道,可以推类而见之耳。盖帝王作人之功,不外乎禀质之培养,朝廷用人之方,亦在于学业之拣拔,以此四者,施之于政教,则岂不盛哉?殿下居大圣之位,阐大圣之化,顾今朝野之间,必多四者之人财,以夫子得见之训,深体而勤念,则此章之义,不但为讲讨之资,抑亦为治化之益,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无可奏之辞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敬谟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孟子》第一卷,侍读官洪敬谟,持《孟子》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书申万休,持《孟子》第一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一卷,记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敬谟,读自孟子见,止王之不忍也。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王曰然,止未之有也。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庄暴,止由古之乐也。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曰可得闻与,止同乐则王矣。上曰,注书读之。仍教曰,注书谁也?贱臣,起伏奏曰,假注书臣申万休也。读自齐宣王,止不亦宜乎。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齐宣王问曰,止寡人好勇。上曰,下番读之。湜,读自对曰王请无好小勇,止惟恐王之不好勇也。上曰,文义陈之。敬谟曰,《孟子》一书,总而论之,只是遏人欲存天理六个字,而首章惠王之问,孟子对以仁义而已,何必曰利,利是遏人欲也,仁义是存天理也。君子利己之心,不可有利物之心,不可无绝利己之心,然后可行利物之事,故孟子不言利,专攻人利己之心,而以下章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观之。文王循天理之公,能爱其民,故民乐其乐,以至麋鹿鱼鳖之微,亦被利物之泽,究其本,则由夫顺理与徇欲之分,而此孟子所以以利对仁义而分言之,以为一章之大指,一书之纲领,伏愿默察义利公私之别,深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孟子》首篇,无非行王之义,而至于第三章梁惠王移民移粟之说,最可观耳。孟子,以王者规模,治国制度,为惠王敷陈,极其该备,若以此章,反复讲究,则可谓为国乎何有,伏愿益加体念焉。窃惟近岁以来,屡歉之馀,昨今两年,稍有丰登,然斯民之饥寒,难保其必无,而老者之衣帛食肉,难期其皆然,倘以我殿下视民如伤之德,宵旰之际,轸念于民生之饥寒,老者衣食,亦如此章,孟子之所训,则我东土下民之涵泳于圣泽,曷有其极?惟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孟子之时,齐梁之君,不能行王道,故孟子之齐之梁,必以发政施仁,重言复说,于此可以见仁政,为王道之本矣。夫人君,若以区区小惠,以为仁政,而不能行先王之政,则此是喣濡之仁而已,而虽有仁心,若无勇断,则仁不得为仁,故孟子,以文王、武王之勇,因勉齐君之好勇,盖仁非勇,则实无以牢确做去矣。《中庸》之言知仁勇,而以勇为结者此也。窃覸殿下,仁心仁政,洽于八域,而惟其差欠于勇决果断,渐致日趋于优游悠泛,此岂非大警惕大振作之时乎?伏愿勿以一时讲读,为应文之具,而深留圣意于勇字上,以为施仁之资焉。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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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鼎秉。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箕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李鼎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箕殷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入直玉堂,持《孟子》初卷,别讲入侍。

○徐长辅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朴基丰,以武二所试官,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右承旨gg左承旨g徐鼎辅,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李鼎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金箕殷,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林处镇,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赵忠植,兼司书李奎铉,说书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而新除授文学李若愚,除拜累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因礼曹草记,赠参议洪宇定,易名之请,已经庙堂之论启,可见朝野之公议,而时赠爵秩,未准谥法,臣曹不敢循例覆奏,正二品加赠,令吏曹禀处举行事,允下矣。洪宇定之义秉《春秋》,隐居求志,风声百代之下者,值玆旧甲之回,宜有显褒之举,加赠易名,实是公议之所同,而正卿超赠,事越常格,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内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号字,合为二千五百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合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剑字半字,合为二千四百三十三人矣。先自柳叶箭,加设六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北营,以宫墙外宿卫重地,将官军兵入直处所及大厅,举皆倾頺,难以居接,有骇观瞻,故自臣营,措办物力,已于闰六月初九日,始役,大厅新建三十九间,各处廨宇修葺二百四间,而今已毕役矣。看役将校知彀官嘉善韩兴国,资宪金昌仁,嘉义李东翰,折冲金道默,前佥使林麓,别武士折冲韩益秀等,昼夜董督,亟就告完者,诚为可尚,军器修补公廨营建时,监董人请赏,自有已例,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北汉训炼都监字内城堞颓圮处,自该营,今月二十八日,择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于义洞契任掌权成大,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赵召史,欲为收养,西部莲池契任掌河士玉,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北部上牌契任掌尹器太,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魂宫水剌间水工金命玉,严刑一次后,庆尚道安东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启曰,伏以逆禄凶竖之跸路鸣金,凡几遭矣。八字凶言,涂人耳目,三尺王章,合施劓殄,而尚有凶丑之漏网,敢肆悖举之怙终。呜呼,渠虽戾种,其轻朝廷而侮王法,胡至于斯?所谓圣吉,齿尚蒙𫘤,而肆厥跳踉,已自四五年前,则主张指使,明有其人,日柱,假息于晦岛,丑类和应于辇毂,枭音獍舌,蜮伺豕突,如诟如讥,至再至三,苟有血性,孰肯与此贼共生乎?丙寅之行讨也,如果锄治到底,则必无遗卵之尚存。壬申之上言也,如果究核严处,则必无凶供之课呈,一事三失,百怪层生,至于今番之供,气益豪而意益健,无一分严畏之意,即全篇喷薄之辞,噬啮咆哮,勃慢gg悖慢g凌厉,拶逼口气,横及大僚,而甚至无伦之语,敢犯莫重之地,此其意果出于自鸣乎?臣等未敢知殿下,以为天讨既已略行,残孽有不足忧,欲一向置之包涵之中耶?毒虺断头,馀气犹能螫人,恶木斩芽,丛孽必复迸生,且况义理者,不明则晦,堤防者,不严则坏,惩既往之失刑,惕方来之忧虞,奋发威断,亟讫天诛,则此诚明义理严堤防之一大机会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遄降明旨,日柱则快允台请,圣吉则严加盘核,其匿影假面,设计指挥者,查出正罪,以为掀拔窝薮,芟绝根苗之地焉。窃覸殿下,每于此等处,过存优容,或欠刚果,故凡诸衅孽,靡所惩畏,以至名载白简,罪著丹书者流,敢称吁冤,并起争先,喙喙群鸣,喧聒天听,此岂细故也哉?其不可为轻重差殊之别也,审矣,亦乞并赐处分焉。臣等职忝惟允,忠愤斗激,玆敢相率联吁,颙俟兪音,惶恐敢启。答曰,前后批旨已谕,今何必更启?不允。

○户曹参判李志渊书启,臣本月二十六日戌时量,敬奉圣谕,即为驰诣于果川县下北面上加次山里,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罪积违逋,尚逭当律,日夕懔蹙,求死不得,千万不自意,亚卿之臣,深夜俨临,传宣圣谕,十行辞旨,既严且重,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奉读以还,惊遑gg惊惶g陨越,神精失守,不敢偃处私次,归身县狱,恭俟金木之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仍为随往,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昨批罄谕,意谓幡然觉悟,不俟驾屦而造朝,反为县狱胥命之举,予岂使卿不安而然乎?万万过矣,万万过矣。卿其即为安心入来,听予面谕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金箕殷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丙子八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论语》第四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四卷,侍讲官赵民和,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申万休,持《论语》第四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泰伯,止道远。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仁以为己任,止惟恐失之。上曰,参赞官读之。箕殷,读自子曰巍巍乎,止民能无名焉。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巍巍乎,止吾无间然矣。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恭慎勇直,人之美德也,而不以礼节之,则其过也有四者之弊,盖礼即四端之一,而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而不可斯须去身者也。人之所赋之性,虽有四德之美,不以其礼,则犹有此弊,礼之于人,诚大矣哉。试以治国之道言之,典章法度,良法美制,非不粲然具备,而若无以礼而节文仪,则(则))末流之弊,将至纪纲陵夷,名分扫地,奢滥逾制,风俗偸薄,故孔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又曰,齐之以礼,且以成汤之德,仲虺诰之曰,以礼制心,其曰制之与齐之云者,专在于在上者导率之如何耳。虽以下文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之训观之,莫非上之人,躬行心得,上行下效之致。伏愿此等处,另加留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上番所对,甚切实矣。此章下句曰,故旧不遗,则民不渝,先儒释之曰,上厚则下归厚,厚者仁厚也,仁厚之道,莫切于故旧之不遗,是故《书》曰,无遗寿耇。又曰,询玆黄发,此皆不遗之义也。人主倚毗之道,朝廷矜式之方,专在于元老耆旧之臣宿德老成之人,不但民俗之不渝,以之朝廷而朝廷有忠厚之风,以之乡党而乡党有忠厚之风,上行下效之美,捷于影响,惟此故旧不遗四字,实为御世陶俗之第一讲究处也。老老,即王政之先务,亲亲,亦君德之大道,则老老亲亲,而民俗岂有渝薄之理乎?此章文义,实是人君体行之要,伏愿益加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上下番已皆仰陈,而大哉尧之为君一章,尤为切当于今日,盖帝尧之为君,一准于天,与天同其大,德化巍巍荡荡,民无能以名焉者,非有别般事也。只是克明其峻德,以至于平章百姓而已。今殿下所处之位,即帝尧所处之位也。揽造化之柄,御亿兆之民,邦之治忽,俗之污隆,惟在于一转移之间,伏愿体天之仁,则尧之德,俾我黎民,咸底于于变时雍之化,无使大尧,专美于前焉。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参赞官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孟子》第一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孟子》第一卷,侍讲官赵民和,持《孟子》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书申万休,持《孟子》第一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一卷,记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见孟子,止亦非也。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乐民之乐,止先王观也。上曰,参赞官读之。长辅,读自晏子,止诸侯度。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今也则,止毁之矣。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王曰王政,止罪人不孥。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老而无妻,止发政施仁。上曰,下番读之。湜,读自必先此,止哀此㷀独。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孟子历聘诸国,劝行王政,其说甚多,而雪宫章,最是第一义也。其中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云者,又是王政之最先务也。此可见君民相与之义,上下同流之化矣。以邹圣平日行王之心,今于宣王之问也。宜以尧、舜之博施病诸,文、武之与民偕乐等,仁民仁政之王道为对,而必以齐景公事为言者,岂不以时之近而法之易耶?今当战国之时,圣帝明王,行仁之政,虽难猝行,而若使宣王,法景公已行之事,兴发补助,与民忧乐,则其治法政谟,必有可观者,此孟子所以眷眷于此也。惟我国家,圣神相继,恤民之政,字民之仁,洋溢区宇,圣德神功,布在方策,惟在我殿下继述而行之而已。此等文义,推移观之,以为法先行仁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此章即景公之问,而晏子之对,最可观处也。古昔明王圣君,游豫之事,后世凡君庸主,荒亡之事,分而言之,以一说字,可知景公之明听翕施,然不但为景公之所说,亦可为后世人主之所可鉴诫,其所可鉴而可诫者,即兴发补助之举,流连荒亡之叹,以此两端,可见圣君庸主之别耳。此章文义,尽好进览,惟愿益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则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长辅奏曰,臣俄见秋曹捧供,汉禄之孙圣吉,又为鸣铮矣。近日堤防虽曰不严,而凶逆馀孽,岂敢若是其跳踉乎?见之未半,心寒胆掉,宁欲无讹,汉禄,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八字凶言,涂人耳目,三尺王章,合施殄灭无遗,而丙寅行讨之时,既不能到底锄冶,失之太宽,故根窝自在,暗地滋蔓,往在壬申,乃有七岁凶种上言之举,而又不能穷核严处,折其乱萌,故伊后三次鸣金,少无惩畏,此岂一蒙𫘤所可为者哉?日柱,假息海岛之中,而敢自指挥,凶徒,盘结辇毂之下,而潜相和应,始以尝试之计,渐肆凌厉之气,至于今番之供,益无忌惮,惟意喷薄,噬啮首讨之朝臣,横及筵奏之大僚,其所造谋设计,不在鸣暴,在于构陷一世,而至以无伦之说,敢犯莫重之地,此专由于前后惩讨之未尽究核,而枭音獍舌,愈出愈憯也。思之骨惊,言之痛心,凡今含生之伦,孰肯与此贼,共戴一天乎?若又如前假贷,修靳盘核,则伏莽之忧,势所必至,而其将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矣。伏愿深加惊惕,廓挥乾断,日柱,则亟允台请,凶徒之盘结怂恿者,则严核得情,夬施当律,以为打破根窝,底定人心之地焉。俊辅奏曰,丙寅惩讨之时,未尽扫荡其根窝,故至有壬申上言之举,而亦未即到底盘核,一番再番,至于今番而极矣。伏愿亟允群请,穷核前后情节,使乱本拔而人心定焉。上曰,当以举条为之乎?长辅对曰,俄入院启,姑未承批,得此方寸之地,敢此陈达,而此是筵说也。民和、锺穆奏曰,今闻承宣所奏,则汉禄孙圣吉者,又复上言矣。今日朝廷,若有一分纪纲,则逆家遗孽,猖獗跳踉,称以讼冤,岁以为课,至再至三之不足,而甚至一年之内,春秋再举,至此之甚乎?此载藉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噫,彼汉禄八字凶言,既有一世之喧传,三尺王章,已成千古之断案,渠虽凶逆,岂不知万无疑乱掉脱之计,而其奈天网太恢,王法久屈,壬申尝试之计,置之勿问,甲戌怙终之习,姑且宽恕,则乃有一年再举之境,而狼毒益肆,怨讟愈深,反噬首讨之诸人,至及筵奏之相臣,闪东倏西,穷凶绝悖之状,即一弹人之疏章,古今天下,岂有如此之变乎?此专由于锄治失宜,窝窟自在,如日柱之假息海岛者,或为之怂恿,或为之指使,藏形匿迹,借名闯呈,眩惑天听,疑乱国是,此岂不惊心而愤痛者乎?今将拜箚联进沬飮之忱,而适登讲筵,先此仰奏,伏愿亟赐严处,盘核得情,永绝乱本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李鼎秉坐直。同副承旨李希祖未肃拜。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箕殷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希祖落点。

○李鼎秉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鼎秉曰,别讲入侍。

○传于李鼎秉曰,西北别付料试射,明日春塘台为之。门路,协阳门为之。

○李鼎秉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徐长辅gg徐鼎辅g,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鼎秉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珍岛郡守郑玮,两司俱未署经,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赵忠植,兼司书李奎铉,说书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金鲁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司书赵忠植,兼司书李奎铉,设书南履懋牌不进,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文学李若愚,既已肃拜,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辅德金鲁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秉曰,只推。

○李鼎秉,以魂宫享官意启曰,忠义沈鐛、李博铉,来九月初六日,别试庭试,皆当赴举云,忠义二员代,假官一员,令忠勋府,依例差出,使之临期致斋,自九月初二日,至初七日,入番察任,而沈鐛,又赴初九日进士覆试云。假官,仍令待令,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奎东呈状内,今月二十三日,瑞葱台时,得蒙直赴殿试之恩典,所带之职,依例入启递改云矣。李奎东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自盈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月字,合为五百人内,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一百人,合一百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五百四十一人内,柳叶箭入格一百三十九人,片箭入格九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洪奭周启本内,牙山县癸酉始逋未捧,当该县监尹庆烈,甲戌乙亥始逋未捧当该县监李文远,温阳郡甲戌乙亥始逋未捧,当该郡守李儒亨,有此违法而虚勘,其罪状,并令有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庆烈下去京畿长端gg长湍g地,李文远下去忠清道牙山地,李儒亨下去京畿水原地,依例发遣府罢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联名箚曰,伏以,噫嘻,痛矣,凶丑馀孽之跸路鸣金,岁以为常,少无顾忌者,是岂特变怪而已哉?禹鼎孔昭,而魑魅敢欲逃形,麟笔莫严,而乱贼无所知惧,谓天可欺,谓人可诬,暗地绸缪,显售尝试于今日,国有一分纪纲,焉敢乃尔?噫,禄贼之凶言逆节,天地之所不容,鬼神之所必诛,而丙寅处分,凛如𫓧钺,昭如日星,铁案已成,则渠有何可暴之端,而乃敢生心掉脱,藏头闪忽,每于动驾之时,震惊天听,至再至三,又至于四者,此岂三尺童子,所可独办也哉?其设施酝酿之计,吁,亦凶且憯矣。况今春左揆之筵奏,即举一国同情之辞,俟百世不惑之义,而把持胁勒,肆意侵斥,无所畏戢,敢以疑眩之凶计,反诋惩讨之正论,即往牒之所无,义理有渐晦之虑,堤防有益坏之叹,此臣等之所大惧也。臣等以此事,前后联吁,亦已屡矣。初未能沬血力争,以致凶竖之尚今假息,依旧跳踉,此固臣等之罪,而虽我殿下好生之德,亦岂容一向容贷,以贻方来无穷之虑乎?忧愤之极,联陈短箚。伏乞圣明,深存远虑,夬挥乾断,先命攸司,严核其指使窝窟,以为锄治扫荡之地。日柱,亦为亟允台请,以严国纲,以杜乱本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龟、禄之罪案,虽发于丙寅,其罪已著于五六十年之间,则渠辈,敢以先朝曲加涵贷之圣德,阳若不知,反欲为疑乱掉脱之计者,至憯且巧,至凶且悖。呜呼,事关昔年之事,渠辈敢谓予不知,而跳踉如此者,其可曰一分有天理人心乎?朝于秋判、吏判之批,亦已有所教,卿等其知之。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泰淳,校理李允谦,副校理林处镇,副校理洪敬谟,修撰李锺穆等,联名箚曰,伏以,国之所以为国,法纲张而已,人之所以为人,伦纪明而已,法纲不张,则王章颓,而乱逆无所知惧矣,伦纪不明,则堤防坏,而变怪无所不有矣。顾今法纲,张乎否乎,伦纪明乎否乎?苟能纲张而伦明,则岂有如禄贼之孙,口尚乳臭者,称以讼冤,犯跸鸣金,至再至三,甚至于一年之内,敢售再举之变,有若抱枉而求伸,怀冤而未暴者乎?噫,彼汉禄凶言逆节,即天地间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以来,所未闻所未睹之极逆大憝也。八字凶言,真赃毕露,三尺王章,断案已成,此实环东土含生之伦,誓不欲共戴一天者,今已十年于玆。以渠凶孽,虽袭逆心,岂不知罪案之莫可掉脱,而当初尝试之计,瞰其朝纲之颓弛,嗣后怙终之习,狃于法纪之荡然,末乃以毒獍恶鸷之一种传袭者,略无顾忌,不少畏惮,反噬首讨之诸人,搀及筵奏之相臣,一篇旨意,妆出无将之祸心,满纸张皇,宛是诬人之弹章,悖慢之习,谓天日之可欺,巧憯之计,谓黑白之可变,古今天下,宁有如许之一大变怪乎?彼所谓圣吉者,小竖子耳,当初七岁之儿,今几成丁,惟彼三尺之喙,虽曰能言,若无怂恿是主张是,一种凶徒,则渠何敢图翻公案于国是大定之后,手抱万言,惊动天听,有若寻常遭弹者之对辨,若是无忌耶?噫,彼日柱,特一假头之鬼,而偃息海岛,仇视公议,指使排布,若无顾忌,假以蒙𫘤之童,欲售疑眩之计者,究厥所为,宁不万万痛恶乎?此专由于殿下,不能振肃朝纲,廓挥乾断,遂使逆家幼稚,角胜朝廷,眼无国家,跳踉猖獗,任其所为而不知止耳。思之及此,直欲无生。呜呼,三代圣王,岂不欲纯任德化,而惟于难贷之恶,罔赦之罪,则必穷治而痛绳,故《书》曰,予则孥戮,又曰殄灭无遗,此岂忍于不忍而然?不如是,将无以明天常而立人纪,杜祸源而靖世道故耳。苟或过于濡忍,主于宽纵,当断不断,网漏呑舟,则豺虺,非率化之物,蜂虿增毒螫之性,怨讟酝酿,愈往愈甚,殆同野烧而草生,石压而笋出,毕竟涓涓之成江河,绵绵之寻斧柯,势所必至。惟我殿下之所尝处分于贼臣汉禄者,严于斧钺,而有丙寅之筵教,明如日星,而有壬申之箚批,焕乎若麟笔之严正,昭乎如禹鼎之莫逃,丹书铁案,磨泐他不得,则虽于千百载之久,夫岂有疑乱眩幻之虑,而其奈天网太恢,根窝未拔,锄治失时,乱本自在,以致有凶丑馀孽,鼓掌而潜肆,换头而逞恶,目前悖举,已极惊心,日后事变,有不可测。伏愿圣上,渊然深思,惕然远览,亟令攸司,盘核指使之类,永拔乱萌,克严堤防,以为振法纲而明伦纪之地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吏判、刑判之疏批矣。

○刑曹判书韩致应,参判李惟命,参议李敬参等,联名疏曰,伏以,天下之变怪,愈往愈极,而汉禄孙圣吉者,又为鸣铮于辇路之侧矣。既不得退却不捧,则又不得不按例回启,而目见凶逆之名,手判凶逆之案,自不觉骨颤而胆掉也。今日臣子,忍戴一天,惩讨不行,猖獗益甚,王纲之日颓,堤防之日坏,一至于此,尚何言哉?及观其原情,尤有所愤惋者。满纸张皇,不干渠家之罪犯,一片精神,都在朝臣之倾陷,公肆喷薄,口气莫掩于反噬,恣意构勒,手势益急于逞毒。罪人家鸣冤,终古何恨gg限g,而哀矜恻怛,至诚祈恳,事理则然,而若其喷𰉃构陷,有如对章驳击之为者,古今所未闻也。噫,彼逆竖之为此举者,凡今三度,而凶言悖肠,愈出愈憯,是岂乳臭小竖之所能独办也哉?必有凶丑馀孽,匿影潜伏于黑窣窣地,怂恿是主张是,坏乱义理,尝试朝廷,必欲祸人家国而后已,其机大可惧也,圣吉何足言哉?思之及此,凛然寒心。惟彼蒙𫘤,藉曰不知,暗地指使,自有其人,原单制写,必非其手,一番盘核,自当尽露。伏乞亟降明命,穷核根窝,以杜乱萌,以绝觊觎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渠家之至今曲贷,即昔年罔极之大德。近来含容,亦是仰体之意,则敢以反噬之习,欲为反案之计者,万万凶悖。到此岂可一味任置乎?从当另有处分矣。

○行吏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王纲不得张,乱贼不知惧,汉禄之孙圣吉,乃复鸣金跸路,前乎岁以为课者,今焉春秋相继。呜呼,世变之极,诚不图至于此也,凡为今日臣子者,孰不听之惊骨,思之腐心,而臣之誓不欲与此贼,共戴一天者,尤有别于馀人。取见其秋曹所供,则满纸叫攘,绝无毫分鸣吁底意,都是凶戾构勒之辞,反噬困斗,吁,亦憯矣。前此臣等所以不言也,盖以义理者,天下之公,非一家一人,所得而私者,故付之共诛之公议,欲以广义理于一世也,而渠反以无说可明持之,不亦可笑之甚乎?至于告教有无之说,尤见其穷遁闪忽,不省其为何谓。圣教若曰,龟、禄之罪,自昔闻知,又若曰,承聆于昔日,申复丁宁,炳若日星,诛讨之严,自在于告教之中,而渠乃敢分析翻弄,作为白昼迷藏之计,尤见其眼无王言,敢所不敢之凶肚逆肠矣。且其构勒之欛柄,专在于臣之前疏中无名之祸一句语,而原其本事,自有委折。臣族弟臣履载,庚申一疏,既论铨长疏语之失也。其时铨长之特简,实出于默运用舍之柄,庸寓造化之权者,而因此一疏,未免沮格于勉出之际,则渊衷不槪,谴之以不率教者此也。惟此圣意,非但五晦筵教之缕缕敷示,前后筵席之承领圣旨者,非一二臣而已,初何尝以声讨渠辈之故而罪之乎?一自崩拆之燮以后,渠辈反敢谓时可乘,谓天可欺,傅己臆于圣教,逞私憾于王章,捏合罗织,驱之罔测。噫,圣教本旨,渠辈亦岂不明知,而变幻舞弄,惟意所欲,诬逼之实,渠自当之。臣所谓无名之祸者,正覰渠辈构捏之情状,则今反转以拟之于先朝处分者,亦一渠辈无严之断案也。既以是构勒臣身,又以是胁持大僚,意欲以箝杜国是,推倒朝廷乃已。呜呼,凶国祸家,虽是渠辈传袭之伎俩,而苟使国有御侮之臣,朝有不撼之势,渠辈焉敢若是,焉敢若是?臣所以沸腔沬血,如不欲生者也。伏愿圣明烛乱贼之所由,念王纲之将坠,奋发廓挥,亟赐处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龟、禄之凶言,予于昔日,虽冲龄,亦尝承闻而知之,卿等特发之耳。渠辈敢生掉脱之心,把持卿等,欲为眩乱之计者,予实痛之。五晦筵教,即是宰臣,侵斥眷注之重臣,有此激恼之严教,而庚申以后,渠辈,以此隐然归之于为渠辈之教,以为陷人逞志之方,其心所在,路人知之,朝廷之人,孰不知之乎?此筵教,何干于龟、禄之凶言与否,而渠辈辄敢借口眩乱乎?以其乳臭之童,置之勿问,故习以为常,当有所商量处分矣。

○行大司谏宋祥濂,执义崔时淳,司谏姜浚钦,掌令兪应焕,献纳林景镇,联名疏曰,伏以,堤防不严,义理日晦,逆禄之孙,肆然鸣金于跸路者,今几遭矣。噫嘻,至顽绝悖,亦岂不知铁案一定,磨泐他不得,而始假童稚之名,欲售尝试之计,及夫天网太恢,盘核不加,则荡然无复畏惮矣。鸮音不革,狼毒渐肆,乃敢屡惊天听,看作岁课,将以为漫漶掉脱之渐,其说则愈出而愈憯,其迹则弥久而弥露,自鸣之证既穷,反噬之势益急,挺身首讨之重臣,诬之以罔测,沬血筵奏之大僚,诋之以护党,恣意眩乱,不类困兽之哀号,盛气跳踉,已孚羸豕之蹢躅,诚亦一大变怪矣。若是而犹复一例容贷,欲以不治治之,则乱贼无所知惧,凶徒自以得计,涓涓终至于决堤,绵绵将及于寻斧,方来之忧,庸有极哉?虽以今番事观之,负犯甚重,名在丹书之一二罪人家,敢怀侥幸之望,辄为伸暴之计者,即禄孙为之前茅故也。夫以禄贼之剧逆大憝,遗丑馀孽,悍然鸣冤,至再至三,而置之勿问,则将可戢奸宄之心,而杜觊觎之习乎?况渠年纪,已过十岁,其所酝酿,亦非一朝,指使情节,一按可服,从前幸逭,已极失刑,及今锄治,不容少缓。忧愤所激,相率联吁,伏愿亟加三思,夬允群请,即令攸司,严问穷核,以绝奸萌,以昭邦宪,断不可已也。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矣。

○校理李鹤秀疏曰,伏以,涓涓之水,及于滔天者,以其不能防之于细流故也,灼灼之火,至于燎原者,以其不能灭之于始焰bb故b也,至若乱臣贼子,国法之所劓殄无遗者,而乃或蘖芽其种,潜滋暗长,则此全由于《大易》所谓辨之不早,而毕竟末流之祸,不翅若滔天燎原之势也。况叙秩命讨,即圣君哲辟之所以建大本立人极者,而必严必明,惟恐其食息有违,一或反是,则天理民彝之重,几乎熄矣,可不惧哉,可不慎哉?然则臣未知目下之叙秩命讨,严耶不严耶,明耶不明耶。若曰严且明也,则虽金销石泐,世变百端,彼支流之尚有遗育者,敢欲掉脱于万世同仇之铁案,而称以鸣冤,课岁犯跸,作为常行之能事者,其故何也?噫,我殿下建本立极之治,既失于一初严明,而迩来所处分,又一切行之以姑息之政,则宜乎跳踉踯躅,其来有渐而式至于今,则气豪意快,益无顾忌,反噬之举,愈急于首发之诸臣,诟骂之语,转加于声讨之大僚,外挟尝试之术,内逞凶悖之习,于是乎果于用法,扫清凶窝,在今日亦云太晩,而尤不容一刻少缓。夫如是然后,上所云天理民彝之重,始可以炳如日星,而此真皋陶作士,明五刑以弼五教之意也。若以好生之圣德,必欲终始涵贷,则怙终贼刑之训,何为著于大舜之典?义刑义杀之文,可以删于朱子之箚,而古昔先王之一部成法,其将无地可讲,臣于此,益不胜抑郁之至也。臣职忝三司,义同沐浴,衷情所激,按抑不得,玆敢随诸臣后,粗效沫飮之忱。伏乞圣明,特降盘核之命,使指使怂恿之馀丑,莫逭于三尺之严,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矣。

○丙子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四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四卷,侍讲官赵民和,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申万休,持《论语》第四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四卷,记注官曺锡鲲,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子罕,止少也贱故。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多能鄙事,止末由也已。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子疾病,止何有于我哉。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子在川上,止夺志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曰衣弊gg敝g,止勇者不惧。上曰,上番读之。昌瑞,读自可与共学,止未可与权。上曰,下番读之。锡鲲,读自唐棣,止何远之有。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子罕言利与命与仁,此章虽小,其意甚美。盖利者,对义而言者也,若常常言之,又恐人将趋利而害义,故罕言利,欲人知其所戒也。与夫天所赋与之命,其理甚微,无声臭之可寻,而至于统四德兼万善之仁,其道甚大,非一朝一夕所可至者。此等处,若常常说到,又恐有门人䳱远躐等之心,故亦罕言之,此可见圣人谆谆善诲之意也,圣人之一语一默,无非至意存焉。子之常言诗、书执礼也,子之不语怪力乱神也,子之罕言利与命与仁也。此皆门人记述之言,而其常言罕言,不语之际,教诲之圣意,自在其中。《乡党》,即一画圣人之书,而先儒谓以以身教之,大抵教人之法,莫如身教之速于观感而效则也。今我春宫邸下,春秋鼎盛,睿智日就,闻正言见正事之道,非无宫僚、宾师之左右辅导,而至于日用事为之间,言语动作之际,习熟见闻,熏陶亲炙之效,莫如我殿下先正其身,以身为教,一言一默,必遵礼法,一动一作,皆有规度,以寓遇物之诲,俾作贻燕之谟,则岂不休哉,岂不盛哉?此等文义,政好推移看之,伏愿留意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此篇麻冕章曰,今也纯俭,吾从众,夫崇俭之德,自古帝王必先之务也。今也麻冕,不过一衣冠之制,比诸深衣,其经费至少,然犹以尚俭之意,有所从众,则不以少而忽之,以至于大者之推效,亦可见矣。何必以宫室之壮丽,衣服之华靡然后,谓之奢而始欲俭耶?窃惟殿下,亦于日用常行之事,先自少者而务俭,则此乃导率之化也,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殿下日于召对别讲,召接儒臣,讲读经传,筵臣敷奏,一言半辞,莫非有补于圣躬,则正夫子所谓法语之言也,而非闻之为难,行之为难,故曰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必于奏对紧要处,说绎而体念焉,则圣学之工,莫切于此也。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参赞官已陈之,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鼎秉,持《孟子》第一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孟子》第一卷,侍讲官赵民和,持《孟子》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书金周默,持《孟子》第一卷,记注官曺锡鲲,持《孟子》第一卷,记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王曰寡人,止于王何有。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孟子谓,止为民父母。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秉,读自齐宣王问,止雕琢玉哉。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齐人伐,止及止也。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孟子之对齐王也,以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为问,则宣王顾左右而言他,此是后世可为监戒处也。宣王,固是资质之美者,见牛而有易羊之仁,问乐而言世俗之好,若能以是心行是政,则犹可为战国之贤君,而况有亚圣行王黜霸之术,遏人存天之训,日陈于前,可谓君臣相得之会也。今于孟子之问,宜以三代行仁之谟,四境怀保之术,不惮于自责,不耻其下问,𬣙谟讲论,酬酢如响,而不此之为,乃反顾在右,以释其愧,言他事,以乱其辞,专无责己求言之道,其不足与有为,正如本注所言矣。然宣王之止于宣王,果如孟子所谓不为也,非不能也,苟有有为之心,则推易羊之心而可以推恩于百姓矣,以世俗之乐而可以同乐于百姓矣,何忧乎四境之不治乎?此不过宣王一转移之间,而因循退托,玩愒姑息,以至有顾左右言他之举矣。此等文义,政合惩戒,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明堂章,与百姓同之之辞,凡数条而上章,亦多有如此所对矣。盖孟子,行王之意,尽是与民同之义,故与众乐乐,与民偕乐,言必称之,而此章文义,尤可观矣。好货好色,尽为可好之事,然可好者同之,则推此而民生之艰难疾苦,亦不可不念,至于夏暑雨冬祁寒,亦惟曰怨咨。又于汉宣帝所谓叹息愁恨之声者,无非视民如伤之德也,且况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则既与之同乐,亦岂无与之同忧乎?进览此章,特轸与民同乐之馀,益勤与民同忧之念,实为治化之切要,惟愿省察而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下番玉堂,以为民一事,眷眷敷奏者甚好矣。大抵人君治政,莫过于为民,而人主不能独运于上,则必择贤才而任之而后,可以安民,故曰国君进贤,如不得已,将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欤?用舍之际,无论贤否,必待举国公共之论而进退之,则可以进贤而民安矣。故曰,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于此等处,留心猛省焉。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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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坐直。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金箕殷。右副承旨李鼎秉。同副承旨李希祖坐直。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申万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周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杨州牧使李勉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别讲入侍。

○传于朴周寿曰,魂宫朔祭,当亲行,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以左承旨徐鼎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朴周寿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任俊常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持平朴潞寿、柳荣五未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宋祥濂,司谏姜浚钦试所进,献纳林景镇牌不进,正言李趾秀在外,洪周命未署经,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在外、未署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献纳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朴周寿,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尹久东所报,则旌义幼学高凤禔,去丁卯年本州升补初试入格,会试观光次起送,依例许赴云矣。凡大小科初试入格者,除非法典所载应頉,一经会试,毋得许赴,法例则然。今此高凤禔,以丁卯升补初试,已经两式年会试,揆以科法,不当举论,而谨稽誊录,济州儒生,则以趁期越海,其势诚难,每因臣曹启禀,得蒙追后许赴之命,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依例许赴,可也。

○李希祖,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自闰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盈字至藏字,合为七百人内,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五十四人,昨日入格一百六人,合为一百六十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七百五十人内,柳叶箭入格六十二人,片箭入格七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希祖,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守直法意,何等严重,而去三日,东别营入直哨官洪圣源,身为将令,率下军卒之营内作拏,至有斗哄喧聒之境,而蒙不觉察,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听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良辅、李锺运,还囚捧供以入,而李锺运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武兼李德恒、全致常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假注书严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马梁前佥使赵大福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高敞前县监徐良辅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镜城判官李运恒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待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通礼院左通礼李锺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都摠府都事赵存中、洪袀gg洪栒g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前主簿李莘耆上言原情云云。李海昇之不能轻骑疾逐,致使贼竖婴城者,诚有罪焉,而松林胜捷,名既在于将领,八耋投荒,罪亦可谓略惩,到今宥赦,不害为旷荡之典,而事系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幼学方相五上言原情云云。方万规之身居卑位,敢言不讳者,义有所受,心实靡他,故当时布韦之抗疏伸救者,圣考不惟不罪之,乃以士气诩奖之,一时处分之恕不竟日,庶可以仰体,虽缘其子孙单寒卤莽,埋没遐乡,呼吁之举,始自近年,而公议之称冤赍郁,厥惟久矣。方万规罪名,特为荡涤,实合圣朝无冤不伸之义,而事系慎重,臣府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其弟圣规,名在岁抄中,此则令该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童蒙金业悦上言原情云云。金镇恒之居官所坐,元自不轻,故丧前所犯之收赎放送,虽是经法之所载,而大臣之申论发配者,意有存焉。第其衰麻居谪,今已经年,母老未养,情亦可矜。到今肆赦,实合孝理之政,而事系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来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春塘台亲临,覆试教是时,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二分,柳叶箭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以上取二技,落点。

○兵曹,来九月初六日,丙子重试对举庭试,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直赴人规矩,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除《吴子》,取一技,落点。

○户曹参判李志渊书启,臣在于果川县邑内里,本月二十八日辰时量,伏奉右承旨臣徐长辅次知成贴有旨内,卿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专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自伏奉日昨圣谕,五情失守,七尺靡措,泥首屏息,如𫓧钺之俨临,抚躬省愆。若天地之难容,不意恩纶诞降,德意旷荡,诛殛不加,眷遇弥隆,必欲开进身之路,至有听我面谕之教。臣虽迷如豚鱼,顽如木石,宁不感激恩造,竭蹶趋承,而顾臣咫尺之守,已决方寸之间,未蒙处分之前,无非臣待诛之日,伏地战泣,仍为胥命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昨批已悉予意,卿何固执如是?予之必欲卿入来,即尊国体定人志之苦心也。卿何不深谅也?卿虽欲为必辞,即日入来,然后尚有为卿体谅之道。卿在外而终不动,则虽经年胥命于县狱,断无听许之理。如是敷教,而卿不入来,则卿之去就,非予所知。卿其自谅为之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李希祖启曰,左议政韩用龟,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上护军李肇源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之命,出疆之期,奄已隔月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而今当远离,霜露节届,情私怵惕,非特有倍于平日。且茔域有事,势将躬往董役,而臣所带尝药之任,有非闲漫职事之可比,揆以义分,有不敢循例请由。玆不得不短章呼吁,仰渎崇严。伏愿圣慈,将臣内局提举之衔,特命递改,仍许臣一旬之暇,俾即来往,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行都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修撰姜世纶到院之疏,以日昨请推事,过自分疏,至云惭恧,抑此儒臣,有所未谅于臣之本意也。盖臣之请推,非曰其人之不合于褒赠也,亦非曰儒臣此等之请,从古无其例也。古之儒臣,讲对论说之际,或因下询,或缘文义,以褒奖问学节义之士,风励一世之意,有所敷陈,而亦必郑重其事,博议朝廷,未尝有率然建白,如今者之为也。臣实为儒臣惜其未尽善于处事,略有所提奏,不意其过加疑怒,至露章自引也。然经幄横经之臣,既以臣言为难安之端,臣亦岂可晏然而已乎?玆敢略暴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姜世纶疏曰,伏以,臣以峤岭外逖违之踵,重入修门,横经前席,昵瞻耿光,贱忱之欢忭,私分之荣耀,当复如何?仍伏念臣之𫍲闻蔑学,本不敢自居以论思启沃之任,而窃尝闻古之居是职者,凡系君德时政用人荐士褒贤奖节等事,不论事之大小,无所不言。盖古昔盛事也,臣不敢妄拟古人,而至于事关崇儒重道之政,今之讲官,亦无不可陈之义,故日前召对,敢陈古gg故g掌令郑宗鲁褒赠禀处之请。至蒙唯允之命,而不意有承宣请推之举,臣仰以感颂,俯以惭恧,继之以莫晓其所以也。盖宗鲁,七十年读书饬行,其经术文章,蔚然为全岭之矜式,多士之师表,至被两圣朝礼遇,擢置风宪之列,奈其山樊之志益固,遂终老于桑户棬枢之中,今焉已泉下矣。山南人士,莫不赍咨涕洟,若无所依归,间因儒林之葬会,已有叫阍请赠之论,而臣适有赴召之行,士友之临祖送之者,相与告戒曰,在昔贤之负望士林者,筵臣多有陈达而褒赠者,子盍勉之,臣业已郑重而首肯矣。亦尝取考先辈掌故之迹,在昔先正臣金宏弼院额之宣,自儒臣讲席而发之,文忠公金诚一爵谥之请,亦发于讲席。外此一行一节之筵臣请褒者,亦多已例,臣不必张皇枚举矣。夫请谥、请额,比诸貤赠,尤为重典,而不待大臣之请多士之吁,而古之儒臣已言之,当时亦不以儒臣之独言为未安。臣固不及古人万万,顾其官则古也,况臣所言,即是崇儒重道之一端,而冀或仰补我殿下兴学右文之化者,则承宣所奏,有若筵臣之非所当言而言者,岂古今异宜而然也?静究厥由,莫非臣人微望轻,言不见孚于同朝之致,尚谁尤哉?自顾情踪,实无抗颜就列之望,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削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春塘台。西北别付料试射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希祖,假注书金周默,记注官安亨镇、李昌瑞,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至光德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小吹打。入青阳门,启禀鸣金吹打止。至作门外,放炮开作门,上下马陞座,吹打作止。令兵曹判书朴仑寿,以军礼见次宣传官行参现礼,次武艺别监、军牢、巡视手内吹,各以次分班叩头。命起去应退。宣传官,禀试射矢数,上曰,依例举行,可也。未付料亦射之。仑寿曰,武家中可合奖拔之人不肯为武者,自前多有别荐与劝武之例矣。故将臣赵心泰之孙元锡,故将臣李仁秀之孙秉熙,故将臣李润成之从孙焕奎,故亚将申大偀之孙从镐,人器地阀,合置韎韦之列,分付各营门,使之劝武传令,俾遂其箕裘之业甚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降座乘马,出青阳门,由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上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论语》第四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四卷,侍讲官赵民和,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论语》第四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四卷,记注官李昌瑞,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孔子于乡党,止躩如也。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揖所与,止似不息者。上曰,参赞官读之。箕殷,读自出降一等,止厚以居。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去丧无所,止不正不坐。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乡人傩gg飮g,止不敢尝。上曰,上番读之。亨镇,读自厩焚,止必畜之。上曰,下番读之。昌瑞,读自侍食于君,止朝服拖绅。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篇夫子之言语容色衣服飮食之节,无不备录。圣人之许多道理,皆在于此一篇,而宛然有如复见之意,今不可以一章一句,拈出仰奏者矣。然孔子之德,浑然天成,泛应曲当温良恭俭之德,无处不然,无时不然,而独以乡党一节,为弁卷第一义者,其义甚美。夫乡党者,父兄宗族所在之处也,生斯长斯,老斯聚斯之地也,孔子尝曰,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孟子曰,非要誉于乡党朋友,盖士之修身洁行皆自乡党而始,终至于达乎朝廷,行乎天下,此槪门弟子教不躐等,循序以进之意,而此与《大学》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相为表里,此等处,玩赜而深究,则圣学进修之工,亦将有益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乡党篇》文义,上番所奏,甚该备而切实矣。此篇之划出一个圣人,即程子之论,而孔夫子动作威仪之盛,衣服飮食之节,尽在于是,一览此篇,宛如夫子之在座,《论语》二十篇中,此为最可观处也。然而人主推用之道有二焉,盖夫子处人臣之位,其于宗庙朝廷,则有动容周旋之可范,亦于居处出入,则有飮食颐养之可法,不可以夫子之所行,诿之于高远难行也。人君临御朝廷之际,清燕宫禁之中,取则而体行之,则君德进修,圣躬保护,其所以为效为益,不亦大乎?此推用之道一也。夫子以后,更无如夫子者,然降一等而论之,则端躬饬己之士,必多其人,亦于朝著进退之仪,筵席奏对之时,容貌之著见,言语之辞气,其所谓君子小人贤不肖之别,不难分矣。以此知人而用人,则治政德化之资益,亦岂不美乎?此推用之道二也。惟玆《乡党》一篇,实有推用之道二焉,伏愿殿下,以此篇置诸座右,日省而推用,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殷曰,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则别无可奏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上下番已有所陈,臣则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俊辅起伏奏曰,校书馆所在经传,即殿讲及科场所用,而若有破伤,则筵禀修补事,曾有定式矣。本馆册子,十馀年来,破伤散落,殆无完帙。及今准备,可以入用,而北汉所藏经书板本,年久刓缺,不可不修改后印出,而修改物力,他无变通。校书馆纸契,多有遗在,就其中量其所入,换作物力,以为修改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人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孟子》第一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一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一卷,假注书申万休,持《孟子》第一卷,记注官安亨镇,持《孟子》第一卷,记注官李昌瑞,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邹与鲁哄,止何则可也。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孟子对曰,止不遇哉。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此章则别无可达之辞,而下章有曰凶年饥岁,君之民,转乎沟壑,散而之四方君之,仓廪实,府库充,有司莫以告,国家之有仓廪府库者,丰年则敛之,凶年则散之,以恤其饥寒,而有司之臣,不能尽其任,则在下之民,亦安能向上哉?《书》曰,民固邦宁,宁邦之道,莫如恤民,而其责亦在于有司之臣,由此观之,责成之方,专在于有司,恤民之道,莫紧于仓积,于斯二者,深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此篇末章,鲁平公将见孟子而遂不见之,此乃始闻乐正子之言,欲见之,复闻藏仓者之言而不见之。若使平公,真有好贤之心,如《诗》之缁衣章,则岂有一人之言而欲见之,一人之言而不见之乎?由是观之,平公终未免鲁国之凡君耳。夫好贤之心,莫如诚实,而诚实之工,为学文之切要,今此文义,虽不必深看,亦于此个诚字,有所讲究,则实多资益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玉堂上下番,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臣亦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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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斋宿。左承旨朴周寿斋宿。右承旨徐长辅斋直。左副承旨金箕殷斋直。右副承旨李鼎秉斋宿。同副承旨李希祖斋宿。注书朴齐明赵云从。假注书金周默斋直申万休斋宿。事变假注书权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希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崔时淳,掌令兪应焕试所进,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希祖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鼎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魂宫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秉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箕殷曰,别讲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右承旨入侍。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姜世鹰,持平尹庠圭、闵哲儒,正言具宜默、李友秀落点。

○传于金箕殷曰,留院上疏入之。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新除授掌令姜世鹰,持平尹庠圭、闵哲儒,正言具宜默、李友秀,并即牌招,献纳林景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魂宫朔祭亲行时,亚献官,以原任大臣塡差事,命下矣。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行判中枢府事金载瓒,俱以病不得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仪宾塡差。

○以魂宫朔祭亲行时祭官单子,传于朴宗薰曰,亚献官,以原任大臣塡差,终献官,以仪宾塡差,大祝,以东璧gg东壁g玉堂塡差。

○李鼎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朔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密阳等邑民家漂颓人物压死事,传于朴周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其中蔚山、延日,户数伙多,会外谷各一石加给事,庙堂分付。

○朴宗薰,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魂宫朔祭亲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李锺运,方在就理中,不得进参,斯速燮通差出,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李锺运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季麟为左通礼。

○金箕殷启曰,左通礼柳季麟,不为肃谢,径先举行,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汉城府言启曰,依定式,无主未葬处,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而至于有主未葬之类,亦令一一知委,斯速过葬事,申饬各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秉,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自玉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西北别付料军官及未付料军官,试射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施赏,而筒个、弓矢、上弦弓、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具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颓城女墙,今已毕筑,仓洞近处体城二间半许颓圮处,仍为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玉字至号字,合为三百人内,三矢入格五人,二矢入格六十一人,前三日入格二百七十三人,合为三百三十九人矣。柳叶箭,既已毕试,片箭与铁箭,自天字,鳞次试取,而随其入格,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国试法意,何等严重,而武兼吴兴谦,身为都厅,拾箭尺量之时,恣意弄奸,万万骇然,不可以寻常置之,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四百八十三人内,柳叶箭入格二十八人,片箭入格二十六人,前日入格五百四十四人,合为五百九十八人,而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闰字至水字,合为一千人内,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一百人,昨日入格六十人,再昨日入格一百六人,合为二百七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七百九十六人内,柳叶箭入格六十九人,片箭入格一百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道海南县窜配罪人金镇恒子业悦上言,本府回启内,金镇恒之居官所坐,元自不轻,故丧前所犯之收赎放送,虽是经法之所载,而大臣之申论发配者,意有存焉。第其衰麻居谪,今已经年,母老未养,情亦可矜,到今肆赦,实合孝理之政,而事系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金镇恒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咸镜道庆源府减死定配罪人李海昇子莘耆上言,本府回启内,李海昇之不能轻骑疾逐,致使贼竖婴城者,诚有罪焉,而松林胜捷,名既在于将领,八耋投荒,罪亦可谓略惩,到今宥赦,不害为旷荡之典,而事系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李海昇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李志渊状启,臣在于果川县邑内里,本月三十日辰时量,伏奉左承旨臣朴周寿次知成贴,有旨内,卿以左议政附奏,状启驰启矣,批答一度,正书下送,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事亦教是白等以,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韩用龟是白乎则,以为臣幸逭三尺,获全一缕,已是天地涵容之大德,而又伏奉夜下圣谕,首尾一百有二言,字字郑重,句句恳恻,念国体之不尊,慨迷执之莫悟,诲之若严师,诏之如慈父,以臣罪累,何以得此?手擎恩言,以首顿地,自不觉感涕之被面。至若入来后体谅之教,尤是臣出死入生,转罪为荣之一大关捩也。臣于数月之间,积诚陈恳,冀回天听者,盖以见职之尚縻身上,而今承此丁宁之教,臣若一入城𬮱,则鞶褫之命,可以不俟终日,臣敢不奉若金石,信如四时乎?今方冒还私次,恭俟处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即见附奏,知已还第,幸甚幸甚。体谅在予,卿其待明朝登筵,先听予谕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副修撰姜世纶疏曰,伏以,噫嘻,逆种圣吉之犯跸鸣铮,凡几遭矣。始自免襁,今几成丁,其顽益长,其恶渐滋,殆若寻常罪累之吁冤请伸者然,看作岁课,今又一年而再肆。玆则非他故也,我殿下盛德至仁,每过于涵容,自初处分,未能尽拔本除根之道,致使羸豕脱柅,困兽抉网,敢售踯躅跳踉之计,而不知戢,臣安得无憾于天地之大乎?噫,彼汉禄,是果何等剧贼也,何等大憝也?绝悖之凶言,左契昭著,无将之情节,真赃毕露,断案既成,天讨略行,则虽千百世之后,焉敢萌自鸣掉脱之心,而奈其丑孽凶裔,尚此假息,纵其愚𫘤之稚属,益逞传袭之逆肚,满纸凶供,其闪弄诬逼,又倍于前。义理则必欲疑乱,堤防则必欲打坏,迺敢以先朝筵教,隐然归之于为渠辈敷示然者,燮幻圣旨,舞弄王言,论厥心肠,律其罪恶,尤是千剐万戮之一大案也。其反噬毒螫之搀及于诸臣,犹属细故也,环东土含生之伦,尚今共戴一天,不克行劓殄无遗之典者,其可曰国有法乎?日前馆僚之联箚,适在臣前疏未承批之时,故不能随诸臣后,以效沬飮之义,缓讨之罪,臣实自讼,而连伏见近日箚疏批旨下者,痛辨源委,剖厥肺肝。魑魅莫逃于禹鼎,斧钺益严于麟笔,王言一播,可以破贼胆而折奸萌,岂不盛哉?继而有另有处分之教,在廷臣僚,莫不钦仰赞叹,举谓义理几晦而将复明,堤防几坏而将复严,颙俟明旨之涣发,而侧听数日,未闻有大处分下者。伈泄玩愒,犹夫前日,如是而王章何时可伸,乱贼何所知惧乎?伏愿圣明,穆然深思,廊挥乾断,亟降盘核之命,俾为扫荡之地,日柱,亦允台请,以严国纲,以杜乱本焉。仍伏念臣,迹本孤畸,姿极卤莽,而厚被两圣朝殊渥,周旋于台省、经幄之间,行且三十有年。在少壮已万不犹人,矧今桑楡晼晩,蒲柳凋谢,直是濩落倥侗之一朽壳耳,自知分甘于邱壑,迩来迹阻于城𬮱,频年除旨,虚辱于蓬荜。到老微诚,益切于狗马,瞻言京阙,恋结寝梦,逖矣峤岭,罪积逋慢。乃者赴召,为伸延颈之愿,间复移除,适值开筵之时,惟觐光为急,章皇出肃,而班联之间,龃龉转甚,讲对之际,丑拙毕露。自顾惭恧,颜或发骍而田野遐踪,惟以日月之依近,为荣且幸矣。顾何敢以向日之区区情势,更为渎扰之计,而第臣素患痰积,便成贞疾,遇寒辄发,如期作苦,重以数日以来,添得重感,宛转叫楚于旅邸栖屑之中,而调将失宜,症形越㞃,飮啖全却,欲起旋仆,实无时日间持被就直之望。伏乞圣慈,谅臣病状,亟递臣职名,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他批,尔其勿辞察职。

○丙子八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召对同为入侍时,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金周默,参赞官李鼎秉,持《论语》第四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四卷,侍读官林处镇,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李锺穆,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申万休,持《论语》第四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白时昌、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肇源等曰,日气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肇源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药房入诊先退,肇源等退出。上曰,召对为之,仍开卷命读,处镇,读自君命召,止行驾gg驾行g矣。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入太庙,止三嗅而作。上曰,文义陈之。处镇曰,读书先看大意,《乡党一篇》,乃圣人日用事为一动一静,门人无不谨书而备录之,以诏后世,今读其书,宛然如圣人之在目矣。人君,必以此篇为矜式,则资益尤多矣。至于迅雷风烈,在天为非常之灾,而圣人必变,乃敬天之怒也。况人君,处参三育万之位,而其可不敬天乎?故《诗》曰对越在天,《易》曰对时育物,其在迓天休命之道,必也克修厥德,然后景星乡云,和风甘雨,自然致之矣。伏愿殿下,留心于修德,以为迓天之休,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此篇之末,即记其夫子升车之容也,有曰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圣人车上之容仪,有如此,然不但在车之时,虽燕居之际,亦当如是故,《礼》曰,头容直,此诫其频顾之义也,又曰,口容止,此诫其疾言之义也。又曰,手容恭,此诫其亲指之义也,正心修身,亦自此等处,先为着工,勉勉不已,则治平之功,亦可自此而期矣。圣人一事一行,无非取则者,而至于此章,深加省察,其所资益,容有极哉?臣敢以是仰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秉曰,夫子入太庙,每事问,夫子,自少以知礼闻,则于太庙仪节,不必问而后知之,而犹为问之者,谨之至也。夫好问则裕,自用则小,今当讲筵日开之时,经传旨义之疑晦难晓处,自上必发问而论难之,则允合古圣王好问用中之道矣。上曰,阁臣陈之。元容曰,此篇可以拈章逐句,节节体认,而最是学者之切要处也。内而父兄宗族之间,外而君臣朋友之际,以至于言语动静居处飮食衣服之节,门弟子,随处随事,心悦诚服,以欲学不能之诚,辄皆详记而备录,著为此篇。自天命之性,道不可离,至放弥六合,退藏于密,许多道理,无不包在这里。程子所谓分明划出一个圣人者也,此岂圣人必欲拘拘而为是,屑屑而为此哉?诚以圣德至善,充积于中,而动容周旋,发见于外者,自然中于道合于礼,不期然而然矣。人主处至尊之位,兼作师之道,万民之所瞻仰,一世之所标准,先自勉于修身工夫,造道高大之域,然后凡应事接物,发号施令之际,自得以泛应曲当,动皆合度矣。伏愿于自修上,益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三十日午时,上御暎花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箕殷,持《孟子》第二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二卷,侍读官林处镇,持《孟子》第二卷,检讨官李锺穆,持《孟子》第二卷,假注书金周默,持《孟子》第二卷,记注官安享镇,持《孟子》第二卷,记事官李湜,持《孟子》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处镇,读自公孙丑问曰,止可复许乎?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自止甚短,下番玉堂,亦未及读奏矣。上曰,文义仍陈之,可也。处镇曰,公孙丑之问,夫子若当路于齐,则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云者,但知其国有二子而已故也。孔门五尺之童,羞称五霸,其功不过诡遇而获禽,固不足道,则管仲之以其君霸,晏子之以其君显,亦何足称道哉?虽当乏人才之时,不足以此等人,为辅治之贤。伏愿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锺穆曰,公孙丑之问管仲、晏子,无足怪也。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以丑之意见,自以为功业无过于此者,故若或孟子当路,则以是期望者,诚不异矣。然而孟子,以行王黜霸之论,使丑晓然知其非焉,如无孟子答问之训,则不但公孙丑,不能解惑,窃恐后世之流弊,亦不少矣。此章之义,别无蕴奥,而亦可以省览焉,故敢此仰对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三十日申时,上御暎花堂。右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徐长辅,假注书金周默,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入之。长辅,进岭南状启。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