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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沈象奎〈实录厅进〉。右承旨李翼晋〈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坐〉。右副承旨李廷显〈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坐〉。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病〉。假注书郑祖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廷显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廷显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献民数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履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涵曰,召对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好敏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相休、李勉求。
○李廷显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执义郑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廷显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朴宗柱状启,柑橘成熟不足,莫重荐新及进上,俱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南履翼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履翼,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献官,前大司谏朴宗京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京。
○李翼晋,以户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所纳移来内人四十五供上,尽数减下事,命下矣。移属尚宫十,侍女二十,水赐五,水母五,巴只五,合四十五人,宣饭、衣缠等各种,来乙丑正月初一日为始,勿为进排事,分付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户曹言启曰,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朴宗柱状启誊报,则十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唐金橘,如数封进,柑子备数无路,以一百七十八个,都封上送,以为禀旨事为辞矣。唐金橘,依例当日荐进,柑子虽未备数,多有分排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徐荣辅,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廷显,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具泓慎牒报,则禁漏前小松一株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显,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崔命远,奔走勤仕,已前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廷显,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宗峻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敏植,素患腹病,苦剧之中,添得泄泻,昼夜叫痛,食饮全却,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敏植,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直提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抱难强之情势,负难贳之罪犯,缩伏私次,恭俟重勘,曾未几日,收叙遽降,恩旨郑重,曲赐原恕,官秩如旧,牙牌继下,霜雪雨露,莫非至教,闻命感泣,五内震掉。臣之日前负犯,臣亦自知其罔赦,而顾念臣身,铁限在前,实出于万万不获已耳。以今视前,情踪则固自如矣,罪戾则益有加矣。是岂有一分冒出之望,而违牌路阻,俯仰不得,惶闷厄塞,计无所出,遂不得不随牌而进,奉诰而退,于是乎䩄影于金华之省,蹐足于红药之步,无面可显,抚心自悼,臣实自知,人谓斯何?星辰曳履,世所艳称,而今臣未觉其官之为荣,祗见其身之可羞,高天厚地,若无所容,臣情到此,吁亦戚矣。国之所以维持风教,下之所以借手事君,惟廉耻是已。廉耻称为廉防也者,盖以廉耻为人之大防,而甚言其不可逾越也。臣之向来所遭,即无论事之大小,台地声罪,左右迭发,遣辞之峻,令人懔怕,臣虽无状,既受此名,弹墨犹未干耳。今若贪恋荣宠,扬扬周行,则是廉防谓可怀也,天下宁有是哉?臣固不足恤,亦岂不为清朝士大夫羞乎?内阁之班,素称仙僚,而直学之官,尤系峻选,历数从前,人器如臣,踪地如臣者,未尝滥充于其间,则今玆之拜,大致名器之玷污而已,是岂不备惟人之义哉?臣之目下义谛,虽闲司漫职,犹将逡巡而不敢当,况是职也,岂可以迫厄一出,虽谓之究竟,因仍蹲据,自同无故也?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崇严,冀圣明之矜察也。且臣亦有私义之难于冒居者,由前由后,义在必递。至若筹司𬣙谟之地,尤非如臣滓秽之踪,所敢拟议。臣自承命之初,岂不欲仰首一号,以丐鉴谅,而臣于其时,归依松楸,杜门讼愆,循例控辞,分所不敢,泯默至今,臣罪滋大,敢此冒万死牵连仰恳。伏惟圣上,天地父母,怜臣情之至为穷蹙,察臣言之非出假饰,将臣内阁筹司之任,并赐刊改,仍命有司,重治臣罪,俾四维张而法纪昭,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予已洞烛,今何更引乎?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金鲁忠疏曰,伏以臣,向陈一疏,仰暴血恳,圣批隆挚,开释丁宁,至以不以此事,使卿狼狈为教,虽慈父之思保赤子,何以加此?瞻聆所及,犹且感祝,臣虽冥顽,宁不殒结?生死肉骨之恩,未足以喩臣今日之遇也。第念臣荐承前后饬教,怵畏义分,去益靡措,终不敢不冒没肃命,亶出于叩谢圣恩之意,夫岂有弹束周行之计哉?圣教之昭晰,虽无馀蕴,情地之危蹙,终难自恕,群疑尚在,身如窃铁之人,馀悸未定,情同伤弓之鸟,虽欲凭恃宠灵,晏若无故,其奈滓累之踪,踧踖难进,何哉?荣途一步,更无可论,而惟是抛在散班,时承起居,则臣之志愿,万万足矣。间于肃谢之后,镇日呈辞,冀递所叩者,殆近一月,而喉院退却,入撤无路,臣之情私,可谓穷且戚矣。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至切之恳,将臣职名,亟许递改,勿复加以误恩,俾卒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当初特除,意岂徒然,而到今尤无可引之义。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十二月初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参赞官李翼晋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侍讲官金会渊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侍读官朴宗正持《纲目》第二十九卷,直阁洪奭周持《纲目》第二十九卷,假注书郑祖荣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注官车信用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事官崔凤和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会渊读自王恭举兵叛,止桓、文之勋也。上曰,下番读之。宗正读自仲堪然之,止悉配之。上曰,参赞官读之。翼晋读自凉沮渠蒙逊,止屯据金山。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燕慕bb容b详,止乃不敢言。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八月郭黁,止为盟主。上曰,上番读之。信用读自九月秦太后,止德许之。上曰,下番读之。凤和读自二年,止以实代。上教于翼晋曰,今日坐直,谁耶?翼晋对曰,小臣与右副承旨李廷显矣。上曰,文义陈之。会渊曰,秦主兴,勤于政事,延纳善言,如杜瑾等,以论事擢用,姜龛等,以儒学见待,其所谓儒学,岂能为真正学问,而其能自拔于戎翟之中,崇尚儒术,固甚可贵矣。奏未毕,上曰,秦主兴,是符坚之子乎?会渊曰,此非符秦,即姚兴也。上曰,是姚苌之子乎?奭周对曰,然矣。上曰,姚兴之为人,胜于姚苌乎?会渊曰,以此文所载数事观之,则虽谓之胜于姚苌,可也。上曰,秦王之不罪李嵩,其事善矣。会渊曰,自汉文短丧以后,后世仍之,未有能改之者。尹纬此言,不过习熟见闻,未免时俗之论,李嵩则卓有见识,为此正论,秦王之不罪,诚善事矣。上曰,汉文以中主之姿,犹有遗诏短丧之失,姚兴则论其为人,岂可谓胜于汉文,而以此一事言之,虽谓胜于汉文,可也。会渊曰,汉帝遗诏,只令天下臣民,以日易月,而后世因以袭谬,遂为短丧之制,汉文本意,则实未必然也。秦主之不从尹纬,能拔时俗而遵正礼者,可谓能充其良心矣。如晋武帝者,亦能行三年之制,而秦主则以夷狄之君而能如是,是为难耳。上曰,上番毕奏前说。会渊曰,秦主兴,当四邻战争之时,独能留心为治,延纳善言。夫延者,收揽来谏之谓也,纳者,开纳虚受之谓也。盖来谏固难,而纳谏尤难,能纳而后,有实效,而亦可以来谏矣。谏而不用,则人孰乐告以善乎?上曰,下番陈之。宗正曰,魏王珪天命之说,无足说道,而史氏书之方册,则褒贬之意,有可见者矣。上曰,此欲发问者也。魏王所谓此固天命,将若之何者,固无可论,而其下云,四海之民,皆可谓国,在吾所以御之,何患无民,此言,何如?无乃有欠于恤下之道耶?宗正曰,诚如圣教矣。普天之下,虽云莫非王臣,而民之所归,专系于抚摩之如何。故曰抚我则后,岂有不恤其民而可以为国乎?且以上款言之,疾疫之来,虽有时运之适来,而为人牧者,固当隐恤周活,如救焚拯溺,而岂可诿之于天命而立视其死乎?此如齐梁之君,岁饥民散,而曰非我也,岁也者矣,乌在其为民父母耶?此可谓一言而丧邦者也,史氏之录此,将以为鉴戒于后世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翼晋曰,魏主天命之说,非人君之所可道也。唐臣陆贽之言曰,人君造命,夫人之死生祸福,固有命数之不可易,而至于人君,则代天理物,有裁成辅相之功,苟于人力可及之处,能尽其道,则自可以合天理而享天心,使危者复安,而乱者复治矣。故曰,君与相不可以言命,为其有造命之权也。《中庸》所谓天地位万物育,莫不系于人事,虽当艰屯之时,岂可便归之天命,而置之无可奈何之地乎?陆贽此言,实有暗合于圣贤之旨矣。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今日文义,上下番及参赞官,皆已仰奏,别无可陈,而拓跋珪所谓纣以甲子亡,周以甲子兴云者,亦可见其不拘俗忌之英断矣。上曰,珪之此说,果何如?奭周曰,晁崇之说,即巫史卜祝之馀论,盖桀以乙卯亡,纣以甲子败,后王之于此日,不设䜩饮,不行大事,盖欲因其日而存其戒,以寓杇索六马之惧,即所谓殷监不远之意也。岂谓其干支日辰之有犯于忌讳哉?时日忌讳,未知其昉于何代,而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注天时孤虚旺相之属,《王制》有执左道时日以乱政者杀不以听之文,后世则学士大夫,反或崇信其说,机祥繁而左道炽,拘忌甚而民俗讹,此亦正道不明之一端也。魏王珪之答晁崇,辩则辩矣,而若曰溯其源而折其妄,则未也。必也举所谓禨祥拘忌之属,一切辞而辟之,无得以干先王之正法,则是亦明正道壹民志之端也。上曰,王恭叛者,是叛晋之谓乎?会渊曰,然矣。上曰,王恭之叛也,何不兴师问罪,而反遣使谢之乎?王緖辈,何为划此计乎?会渊曰,晋自南渡,王室陵夷,纲纪不张,若王敦、桓温等乱臣接迹,而皆不能声罪致讨,惟事姑息,是时道子为政,而为人庸懦,故处事若是矣。宗正曰,《纲目》书之以叛,笔法可见,而遣使谢之,即道子之所为也。奭周曰,王国宝、王緖,固是小人,王恭苟有为国家除奸慝之志,则明告于君,以正其罪,可也。今乃举兵而向阙,以托清君侧之名,非反逆而何?人臣而有此举,则其心迹之何如,更无可论矣。道子之遣使谢之,亦可见当时纲纪之扫地矣。翼晋曰,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朝廷虽有小人,岂可不禀君命而擅自兴兵乎?上曰,殷仲堪,何如人也?会渊曰,晋时用人,专尚门地,只取清谈,故人才不出,而若仲堪,尤不足称,以人以器,一无可取者矣。上曰,仲堪毕竟,何如?会渊曰,后又称乱,而为桓玄所杀矣。上曰,元显是道子之子乎?会渊曰,然矣。上曰,元显,以为王殷,终必为患,欲潜为之备,道子则不知,而显独知之,可谓胜于道子否?元显此言,果何如耶?奭周曰,王殷辈之必为后患,无人不知矣。苟欲为之备,则先正朝廷,使举措合宜,而人心自服,则虽王殷千百辈,亦何畏哉,而不唯不此之为,他日元显柄政之后,淫虐日甚,意为桓玄之所杀,若元显者,其薄有才谋,适足为杀身之阶矣。会渊曰,元显欲潜为之备者,其谋浅矣。诚欲备患,则是岂潜为之事乎?上命掩卷。仍教于会渊曰,行公玉堂,有几人乎?会渊曰,只有任厚常、洪秉喆二人,而才已出直,下番姑降入直矣。宗正曰,任厚常,则与金熙周有嫌避,将不得行公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外玉堂许递。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教于奭周曰,阁臣做度番,几日乎?奭周对曰,待教三十日,直阁二十日,而非一时尽入者矣。上命玉堂、阁臣先退。上又教曰,李好敏院中,无相避之人乎?翼晋对曰,似无相避者矣。上曰,承旨前望批下后,详知而颁布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晋〈式暇〉。左副承旨南履翼〈坐〉。右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坐〉。注书韩兢履〈仕直〉赵璜镇〈病〉。假注书郑祖荣〈仕〉。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履翼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南履翼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传于南履翼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南履翼曰,下直守令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溏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沈象奎。
○南履翼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执义郑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朴宗柱状启,进上洞庭橘,以山橘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在昌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江华留守吴载绍状启,前中军李晩远罪状,今攸司禀处事,传于金在昌曰,观此状辞,李晩远所为,可胜痛恶?此与赃吏何异,而反有甚焉。为先依赃囚例,今日内,捧供以闻。
○金在昌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罪人李晩远,依赃囚例,今日内捧供事,命下,而判义禁赵尚镇受由,知义禁金勉柱实录厅进,同义禁李尚度兵曹入直,只有同义禁徐美修一人,无以备员,而且赃吏口招,与他囚捧供有异,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牌招。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礼曹,今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南履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参奉所报,则今初五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进参,而别检金镰,身病猝重,无以进参云矣。本陵别检金镰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图远为崇陵别检。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愚在,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金星翼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木觅山东边九嶷峯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九嶷峯东边体城二间许颓圮处,把守军,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将校一人,出番乡军二十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率领昼夜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中军李晩远,依赃囚例,今日内捧供以闻事,命下矣。李晩远,今方待命,依赃囚例,具格拿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沈象奎,左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李好敏,记事官韩兢履,假注书郑祖荣,记注宦车信用,记事官崔凤和,待教朴宗薰,金川郡守李厚重,龙岗县令金迈淳,狼川县监闵师宣,咸平县监李载弘,玄风县监崔之圣,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迈淳进前,奏职、姓名。师宣进前,奏职、姓名。之圣进前,奏职、姓名。厚重进前,奏职、姓名、履历、七事。载弘进前,奏职、姓名、履历、七事。上教曰,龙岗虽非歉岁,穑事不如他道,下去善为之。又教曰,狼川今番运木之役,必为民弊矣。侍从之臣,异于他守令,下去善为之。又教曰,玄风亦下去善为之。仍命守令先退。滢修曰,狼川县监闵师宣,筵席举措,多有颠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读公事。好敏曰,吏房无公事矣。滢修曰,户房无公事矣。履翼,以礼房读奏咸镜监司李翊模启本,濬源殿冬至祭设行事。象奎曰,兵房无公事,刑房代房无公事矣。滢修曰,工房代房无公事矣。滢修曰,右副承旨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滢修曰,新除授承旨李溏,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滢修曰,今月三十日,日次问安,每进定于二十九日,来初五日问安,又进定于初四日,即每年应行之例也。自今仍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上命书传教曰,褒贬勿拘斋日,开坐。又命书传教曰,兵工换房。好敏承命书之。上教于象奎曰,实录厅职务,无相妨之端乎?象奎曰,自多有相妨者矣。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计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教曰,实录厅役事,今至何境,而何时可毕云耶?象奎对曰,明春则可以毕书,而堂郞诸人,各有分掌,其中或有已毕者矣。上曰,《英庙宝鉴》,何时纂出耶?滢修对曰,《英庙宝录》毕后,即为继成,而《列圣朝宝鉴》,未及成者,其时并为撰成,为一统编帙,而先大王亲制序文,又以《列朝宝鉴》分为各编,奉安于太庙各室,此实国朝初行之盛举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参赞官金在昌,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侍读官朴宗正,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任厚常,持《纲目》第二十九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事官韩兢履,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注官车信用,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事官崔凤和,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宗正读自二月燕王宝,止江、预州军事。上曰,下番读之。厚常读自会稽王道子,止徐归龙城未晩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昌,读自宝从之,止自称昌黎王。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盛欲赴哀,止用分至及腊。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王恭、殷仲堪,止有明帝之风。上曰,上番读之。信用读自仲堪闻恭举兵,止恭兵溃亡走。上曰,下番读之。凤和读自为人所获,止敕使回军。上曰,文义陈之。宗正曰,是时晋室不竞,强镇颛权,如王恭、殷仲堪辈,皆有跋扈之习,谋国者,当思所以裁制之道矣。然而尚之此言,不识大体。前此王敦、桓温辈,亦方镇之跋扈者,而亦皆得剪灭而钳制之。今乃计不出此,而方镇之强盛,欲树腹心于外,以重宰相之权,方镇与宰相,内外争权,互相煽祸,则将置国事于何地?尚之之言,只知有道子,而不知有晋室也。大抵权者,人主所以御世之具也。若使摠揽权纲,不令太阿倒柄,则方镇不足忧矣。后世如唐宪宗之举措得宜,削平强藩,宋太祖之以杯酒释憾,以解方镇之兵权者,是已。《书》云惟辟作威作福,威福即刑赏之谓,而刑赏实御下之权也。苟使刑赏得中,劝惩有所,则权柄无下移之患矣。厚常曰,今日自止,别无可达文义,而当此五胡乱夏之时,别无优劣之可论,而彼胜于此则有之。至于拓跋珪,则虽不足称道,而以给新徙民田与牛,及正封畿标道里平权衡审度量等事言之,皆是仿古制识治体之政矣。至如燕主宝,则新败之馀,不知务农息兵之道,专事动众构衅之举,至于龙城之败,以此推之,非独战争一事为然,其不能端本者,必致败亡之境。传曰,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千百事,必须端本,然后乃可做得。伏愿于此等处,必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上下番、玉堂,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今日自止,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长乐王盛,即何等人品耶?宗正对曰,盛之始归兰汗,出于一时权道,燕主宝为汗所害,则汗之于盛,为父兄之雠,而犹且往托者,盖为赴哀之地也。末乃乘机举兵,不旋踵而扫荡丑类,复其世业,虽其不克有终,竟底败亡,而此一节差强人意,盛亦虏酋之杰出者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上命读公事讫。溏曰,行左承旨李溏座次单子,职衔同知中枢府事,以行护军,误书以入,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溏曰,清安县监李光显,宪府则既以署经,谏院则姑未署经,自吏曹言送矣。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上曰,一司除署经,可也。〈出举条〉在昌曰,判义禁赵尚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违牌,勿为呼望,可也。〈出举条〉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南履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曺允遂〈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病〉。假注书郑祖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事变假注书韩泰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滢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南履翼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执义郑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遂落点。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尹涵,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申星模,俱为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尹涵,副司果单申星模。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取考《五礼仪》,则正至朝贺时,以冕服载录,称庆陈贺时,则以远游冠、绛纱袍载录,至今遵行,而亲传致词表里于东朝之礼,始昉于英庙朝癸亥,以冕服行礼,载在《续五礼仪》,谨稽各年誊录,英庙朝癸亥乙丑两年,正朝则既无称庆之礼,而只行朝贺,故亲传及受贺时,亦以冕服磨炼,丙寅元朝,则因特教,朝贺则权停,只行称庆陈贺,故亲传时,以冕服磨炼,受贺时,以绛纱袍磨炼,丁卯辛未两年正朝,则以冕服亲传后,贺礼则不为亲临,丙子正朝,则朝贺权停,仍行大王大妃殿上尊号之礼,而以冕服磨炼,颁教时则以绛纱袍磨炼,而先朝庚子十月二十八日传教内,以此每欲厘正而未果,陈贺服色,必用绛纱袍,而但于大殿诞日陈贺及正至陈贺,用冕服,此乃朝贺故耳。至若慈殿陈贺,则当用绛纱袍矣。用冕服,则礼意似不然,此则既有宋时范文正定论,今后亲行慈殿、慈宫诞日陈贺时,所御服色,以绛纱袍磨炼,以此定式事传教,而自庚子以后,慈殿、慈宫诞日、正至亲传致词表里时及亲上册宝时,自上所御服色,皆以绛纱袍磨炼矣。今番元朝称庆陈贺,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议于大臣以启。
○李好敏,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凡系事大交邻之文书,必须引旧证今,按例取办然后,可无疑眩错缪之虑。故昔在先朝戊申,始命分门汇辑,作为一书,名之曰《同文汇考》,而每式年,随类编入,续即刊行事定式矣。甲寅以后,连值朝家多事,未免因循,始于昨年春,编成印出,卷数之多,至于六册,而槐院句管提调,即今平安监司李书九也。今年又适当续修年次,而方在外任,无以遥管,承文提调徐滢修,仍察本院有司之任,并使之句管汇书续修之役,而自甲寅至今十年之间,采辑校阅,以至监印者,专委于译官玄㷞、边镐两人,则其在奖劝之政,不可无酬劳之道。译官玄㷞、边镐,并施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㝡焕、卢尚枢、李益懋,景福宫卫将姜泰文,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光颜,以汉城府右尹,本府褒贬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典狱署参奉李台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直提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情穷势蹙,冒控一疏,稽首瞻天,赍诚泣祝,恭俟闵覆之仁,俯垂鉴谅之恩,及伏承批旨下者,昭晢备至,谕以行公,无状贱臣,何以得此?感祝之极,有涕无从。臣之章皇一出,只为牙牌之不敢违耳,夫岂谓承膺之当于义也?以公则冒犯违傲,亏义分也,放倒廉防,坏风教也。以私则从前之情势自在,目下之私义难强,若使古之士大夫当之。有一于此,必将务积诚意,全其辞受之义,而臣则不能然也。不免为破坏四维之归,抚躬惭䩄,此何人哉?臣自解藩任,杜门缩伏,凡有除拜,亦不敢循例辞巽,自同恒人,昨者冒恳,谅出于万不获已,辞不达意,大失所图。今若徒怀屡渎之惧,不思所以更暴,一日二日,因仍蹲据,则朝廷廉防,转益隳损,班联周旋,竟奈掣碍?伏惟圣朝体下之德,有以处此矣。玆敢冒万死疾声更吁。伏乞圣慈,察臣由中之恳,谅臣必辞之义,将臣职名,亟赐刊改,并递臣筹司之任,名器无令久䙝,仍治臣烦猥之罪,朝纲俾以益励,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所陈恳又如此,岂可不许?其一伸,内阁之任,姑为依施。
○甲子十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好敏,记事官韩兢履,假注书郑祖荣,记注官车信用,记事官崔凤和,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好敏曰,吏房无公事矣。滢修曰,户房无公事矣。履翼曰,礼房无公事矣。在昌,以兵房读奏开城留守兪汉谟状启,邪学无乎事,以刑房代房,读奏广州留守李晩秀正犯罪人金庚申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事。溏曰,工房无公事矣。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上教曰,《同文汇考》为六十卷,而承文院草记中,以六册为辞,何也?滢修对曰,以续辑之卷数言之也。滢修又奏曰,昨筵以宝鉴事,适出言端,今日又异于地日,臣常耿耿欲陈者,今可以仰达矣。《列圣御制》,皆于三年内刊行,而先朝御制,以卷帙之过百,事役浩大,尚未议到,每伏念昔日圣衷之惓惓于传后事,臣等不洎之痛,何尝食息暂忘?惟是《群书标记》,即先朝亲撰,命撰诸书之义例槪略,依陈振孙《书录解题》例,裒成一书者,其凡例,臣所承命撰进者也。尚记下书于臣,有曰,《群书标记》,即吾一生精力置簿记,则此书为先朝御定诸书摠括之一巨观,可以推知也。臣亦以刊布之意,仰请于筵席,而先朝以此后所编,随当续入,难之,今焉无可待者矣?此不过三卷,工役似不至浩大,而若先刊布此书,则御制刊行,虽使稍迟数年,不为大段阙典,下询于诸阁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当与诸阁臣商确矣。宗薰曰,先朝亲撰,与御定诸书,或有已刊行者,或有未及刊行者,而若其义例缘起纂辑颠末,俱载于《群书标记》,凡例亦经亲定,既已编入于御制中,则日后御制梓印时,固当同为刊布,而《群书标记》,自成一书,今若先为刊行,则御定诸书之未及刊行者,亦可因此而昭布,有以仰大圣人删述之微意,知申所奏,意槪如此,诚为好矣。上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人参二钱重粟米饮,依前方,自明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金在昌,参赞官李好敏,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侍读官任厚常持《纲目》第二十九卷,洪秉喆持《纲目》第二十九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事官韩兢履,假注书郑祖荣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注官车信用持《纲目》第二十九卷,记事官崔凤和持《纲目》第二十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厚常读自南凉取岭南,止武昌太守。上曰,下番读之。秉喆读自十二月魏王珪,止第二十二下。上曰,文义陈之。厚常曰,此时桓玄、杨佺期、殷仲堪三藩强盛,有跋扈之心,而朝廷不能明正其罪,征讨诛削,而乃反优诏慰谕,王纲之不振,至于此极。此无他,安帝懦弱,权移臣下,而道子、元显,不过为苟且姑息之计,故浸浸然渐入此境。夫权纲者,在上者之所可摠揽者也。未有权在于下而其国不危者也。今日自止,别无以文义敷演仰达者,而此时危乱之所由起,实有监戒于后世者矣。上曰,下番陈之。秉喆曰,此时列国僭窃,各据一隅,其中亦有大小强弱之别,而魏国最为强大,魏之强大,实由于珪之英明矣。珪之治国初,则课农息民,是知立国之本,在于民也。其后则用贤无方,是知治国之道在于人也。又如建宗庙,立社稷,平权衡,审度量,皆得为国之规模,而至此又以邓渊协音律,董谧制礼仪,王德定律令,鼂崇考天象,此正如汉高之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制礼仪矣。奏未毕,上曰,魏王珪,果如汉高帝,而邓渊如萧何,董谧如叔孙通耶?秉喆曰,魏王珪,固非汉高之比,而邓渊之如萧何,董谧之如叔孙通,亦未可详知矣。然盖其量能授职,各当其用,则相有仿佛者矣。天生一代之才,足了一代之事,则当时人才,董必合于制礼,邓必长于定律,故魏王珪,以是职而授是人也。不然,何以能众职皆理,国以强大,终有天下之半乎?盖人非上智与下愚,则各有长短,见其长而并取其短,则必致偾事之患,见其短而并弃其长,则亦有失人之叹矣。故弃长取短,实非用人之道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好敏曰,上下番既已尽奏,臣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此时晋室内外上下,竞相猜克,遂成风习,内乱之兴,职由于此。道子颛权,天子不能制,则君臣相猜也。元显柄用,道子不悦,则父子相猜也。三镇迭发,遥制朝权,则内外相猜也。三镇之中,又各生疑阻,则可谓无人不猜矣。此个风习,苟究厥由,则专出于崇尚清虚转相矜高,驯至于此,内无实而外自高,则其势必至于猜忌,猜忌不已,则其势必至于乱矣。本领一差,流弊至此,人主立国制俗之道,可不慎其初而虑其终乎?看史之法,每于棼乱之中,究其可治之要,观于末流之弊,而推检立本之得失,则可以有资于治道。伏愿留神焉。上曰,魏王珪,令朝野加帽,帽之制样,何如?厚常曰,盖欲仿中国制度而未可详知也。上曰,下番,既以用人为奏矣。人之才器,何以明知而用之,各得其宜乎?秉喆曰,知人则哲,惟帝其难之,知人之道,固不易矣。奏未毕,上曰,知人则哲,惟帝其难,在于何书乎?秉喆曰,《书传》也。上曰,知人则哲下,无他句语乎?秉喆曰,臣记性鲁钝,未能记其全文矣。上曰,《书传》何篇乎?秉喆曰,在于《三谟》而未知其何篇矣。上曰,文义连为继奏。秉喆曰,知人之道,在于无私而已。人主奉三无私,则其心自公,而是非善恶,莫逃于明鉴矣。上曰,何以为之三无私乎?秉喆曰,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是谓三无私矣。上曰,此语在于何书乎?秉喆曰,在于《礼记》矣。上曰,何以则可以去私乎?秉喆曰,私者人欲也,公者天理也。去私之道,莫要于克己也。上曰,克己之工,何如?秉喆曰,一念之私,萌于中者,断然克去,则此所谓克己,而所以遏人欲于将萌,存天理之本然也。上曰,遏人欲于将萌,存天理之本然者,见于何书乎?秉喆曰,先儒诸书见处甚多,而未记其始出于何书也。上曰,用人之前,何以知其长短,而任之以职耶?秉喆曰,用人之道,或有知其才而荐引者,或有先试以事而用之者矣。上曰,试用之后,始可知之,则必历试众职以后,可知其才之合于何职乎?秉喆曰,岂可尽试于众事乎?只当取其近似而先试之,察其能否而取舍之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上命读公事。履翼读奏江华留守吴载绍状启,史库参奉帖文成给事。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上曰,正朝陈贺、称庆陈贺,果有并行之道乎?问于礼堂而使之今日内草记,可也。上命书传教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以承旨房望,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以同副承旨为礼房,左副承旨为刑房。好敏承命书之。在昌曰,启覆例于阳复前择日举行,而今因三公不备,有不得如例择日,故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筵退后,当下橘一盘于政院,与入侍玉堂、阁臣,分受,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南履翼〈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曺允遂〈坐〉。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病〉。假注书郑祖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翼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呈辞,执义郑景祚,掌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洪受浩,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翼曰,只推。
○南履翼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李晩远,以前江华中军,罪犯贪饕,李台升,以典狱署参奉,罪系失囚,不可以轻囚论,并为仍囚,仍为驰往典狱,取阅囚徒案,则御宝伪造罪人十二名,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十八名,因台启仍囚罪人三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凌辱殴打之罪关风化者,窃簿犯屠之罪合勘律者,二十名,亦不可以轻囚论,一体仍囚,其馀各司杂犯他钱不报,欺人取物,酗酒作拏,拒逆官令等罪人,崔廷弘、李成大、李尚蕃、洪光福、金百朋、郑尚得、张明信、赵光云、金顺哲、李旕金、延济应婢四月、安兴弼、郑儁、宋大成、李东元、朴来喆、朴允吉、金应焕、李观祯、金就铉、朴东柱、金彭贤、池奉仁、李完世、宋银、李大福等二十七名,既系轻囚,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韩泰登改差,代以朴长舆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好敏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好敏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参奉所报,则新除授别检金图远,方在水原地,而本陵忌辰祭享,只隔一宵,有难及期上来云矣。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别检金图远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愚淳为崇陵别检。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新除授崇陵别检金愚淳,方在公忠道洪州地云、本陵忌辰祭享,两官不可不备,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庆九为崇陵别检。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朝方物,因特教,勿为封进之意,行会矣。关门未到之前,济洲牧所封大殿正朝方物,已为上来,所当还为下送,而越海之地,亦涉有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已上来,捧入。以冬至方物移用,可也。
○禁府启目,罪人李晩远口招云云。守臣论启,不啻纤悉,捧赂横敛,指陈谁某,若是明的,而今此囚供,非但指证之矛盾,或称姓名之不知,又谓事端之全没,屡次盘问,惟事呑吐,无意直陈,究厥情状,万万骇痛,所当加刑取服是白乎矣,既有捧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守臣状辞,如彼丁宁,而敢以不知其人为供,尤万万痛恶。为先施威,更加严问为良如教。
○甲子十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李好敏,记事官韩兢履,假注书郑祖荣,记注官车信用,记事官崔凤和,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允遂,以吏房,读奏水原留守金文淳状启,龙珠寺僧徒帖加后录驰启事。溏曰,户房代房,无公事矣。好敏,以礼房,读奏统制使柳孝源状启,倭舡问情事。在昌,以兵房读奏黄海监司李相璜状启,邪学无乎事。履翼,以刑房,读秦庆尚监司金羲淳启本,罪人朴载善,漆原县到配事。溏曰,工房无公事矣。履翼读奏礼曹礼斜启目。上命好敏更为读秦。仍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参赞官南履翼持《纲目》第三十卷,左副承旨金在昌,侍讲官金会渊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洪秉喆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郑祖荣持《纲目》第三十卷,记事官崔凤和持《纲目》第三十卷,别兼春秋徐有恂持《纲目》第三十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会渊读《自治通鉴纲目》,止悉送平城,秉喆读自南燕符广,止委以机密。履翼读自浑守广国,止所向辄克。上曰,右副承旨持所在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允遂,追入伏位。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克琰留屯乌程,止杀殷仲堪、杨佺期。贱臣读自殷仲堪,止代之。凤和读自光疾甚,止纂不许。有恂读自光弟子超,止复其爵位。上曰,文义陈之。会渊曰,魏王珪,问天下何物,可以益人神智?博士李先曰,莫若书籍。夫神智云者,乃神明智慧也。凡人禀赋,皆有定分,似不可以损益,而若清心寡欲,亲近典籍,则神智可以增益。如或从欲不已,过为劳动,则神智反为耗损矣。奏未毕,上曰,此固欲发问者矣。魏王与李先问答之言,果何如?会渊对曰,魏王珪所云神智者,不过欲有益于战争谋略之意,而李先所对,则其言诚好,无以易之矣。苟非书籍,何以益人神智耶?尧、舜、文、武之心法治谟,布在方册,自天德王道之本,以至名物度数之末,非书籍无以知之。伏愿燕闲之暇,必亲近书籍,为问学之一事矣。上曰,下番陈之。秉喆曰,魏王珪,以益人神智为问,其意不过欲求益于用兵之智者,诚如上番所奏矣。然而智字,即仁义礼智之智也。朱子曰,人心之灵,莫不有知,天下之物,莫不有理,以是智而求之,则凡于天下之理,岂有所不知者乎?但凡人之姿,不及上智,则不可不求为益智之道矣。此学问所谓,穷格之工也。近自修身,远至事物,穷其理之所在,知其当然之则者,是谓穷格之工。穷格之道,亦莫如书籍,自古圣贤之谟训,政事之治乱,皆备于书籍。故益智之道,莫大于读书,此先儒所谓开心明目,利于分者也。上曰,何以则善看书籍乎?秉喆曰,潜心玩味而后,可谓之善看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履翼曰,上下番皆已详陈,臣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韩范主客之说,有可以三隅反者矣。夫主客之势,固是兵家所重,而天下万事,亦皆有主客之辨,主客譬之则本末也。然而本末者,以事为之体而言也,主客者,以制事之势而言也,尤所当审者也。以言乎朝象,则君子为主,小人为客者,治世也。以言乎人物,则义理为主,利欲为客者,君子也。乱世与小人反是,常以至善处为主,而客常听命于主,则可谓得其势也。臣于阁中,伏睹《日得录》,先朝下教,若曰凡事皆有主客,为学也,做治也,用人也,罔不如此。彼为主,此为客,而主中有主,客中有客,常使为主者,较胜于为客,则殆庶几焉。学问以经术为主,治法以义理为主,用道以善类为主,经术中,有口耳之资,有践履之工,义理中,有皮膜之见,有吃紧之效,善类中,有际遇浅深,此所谓主中之主也。于客亦然。读此下教,则先朝二十五年御世出治之规模心法,有可以钻仰者矣。适因主客之说,敢此诵陈,伏愿留念焉。上曰,魏王珪之置尚书诸曹及五经博士之事,何如?会渊曰,魏本夷狄之国,庶职草创,官方未备,只分尚书诸曹,一曹掌一事也。若五经博士,则自汉有之,至是又增国子太学生员,皆慕效中国之制也。秉喆曰,尚书诸曹之分置,未详其制,而博士,即掌经籍之官也,不可以不置者也。宗薰曰,尚书三十六曹,各有分管,而尚书之外,亦有官职,非不设他职,而但置尚书也。上曰,桓玄杀罗企生之事,何如?会润曰,玄之为人,比桓温犹为不及,故罗企生,无可杀之事而杀之也。上命玉堂、阁臣先退。上命读公事。允遂读奏黄海监司李相璜状启,别武士都试试取事。允遂曰,承旨座次单子,误书以入,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此非注书所书也。允遂曰,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此亦非承旨所书。且承旨无互推之规矣,须以书入之人请推也。允遂曰,当该官员,推考,何如?上曰,当该官员,是何司官员乎?允遂未对。上曰,此非吏曹所管者乎?允遂曰,吏曹郞厅,当请推矣。上曰,堂上则置而不论耶?允遂曰,当该吏曹堂上,当请推矣。上曰,以举条样详细仰奏也。允遂曰,承旨座次单子中,承政院之承字,误以政字书入,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捧纳承旨,亦为推考,何如?上曰,捧纳承旨,是何房乎?允遂曰,吏房矣。上曰,吏房谁耶?允遂曰,小臣矣。上曰,然则承旨自推乎?俄者所奏举条,有违格例,更为详思仰奏也。允遂曰,承旨座次单子中,承政院之承字,误以政字书入,至于启下,不察之失,在所难免,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其时捧纳承旨,亦为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榻教书出也。允遂承命书之。上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南履翼〈坐〉。左副承旨金在昌〈缘故出〉。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赵锺永〈仕直〉郑元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呈辞,执义郑景祚,掌令宋稚圭,持平李㬖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观柱,自西江,转向骊州地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注书韩兢履病,代以赵锺永为假注书。
○曺允遂启曰,假注书郑祖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改差,代以郑元容为假注书。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元朝称庆陈贺时,进御服色,磨炼取禀草记,传曰,议于大臣以启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左议政臣徐迈修以为,元朝朝贺与称庆陈贺时,进御服色,自春曹考据各年誊录,已有所启禀矣。英庙朝癸亥以后,屡行此礼,而亲传致词表里之时,则以冕服行礼,临殿受贺之时,则以绛纱袍磨炼,而及至先朝庚子下教,若曰大殿诞日,正至陈贺,用冕服,此乃朝贺故耳。慈殿陈贺用冕服,则礼意似不然。此则既有宋时范文正定论。今后亲行慈殿、慈宫诞日陈贺时,以绛纱袍磨炼定式事,有受教。故庚子以后,连为遵行,而今春亲上册宝时,亦以此磨炼。今番元朝称庆陈贺时服色,以臣贱见,恐当一遵庚子受教,而系是邦家礼节,不敢轻议,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臣李敬一在外,不得收议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左相议为之。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校理臣洪秉喆,以南学教授,今日儒生试取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初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李溏,假注书郑祖荣,记事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如入来,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户判不入来云矣。宗薰曰,本阁吏隶,虽五上司政院,毋得任意推治事,受教定式,而凡有可治之事,则自各其司,文报进来后,始许推治,自是法例。日前阁隶,被捉于右捕厅夜巡,既是因公往来,又持夜标,则谓以酗酒,初不关由,直囚经夜,虽缘昧例之致,有乖定式之意。当该捕将,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既有受教,则虽曰不知,其违越之罪,不可止于推考。右边捕盗大将申大显,施以谴罢之典,当该阁臣,亦难免其责,推考,下隶,自本阁查实严治。滢修承命书之。滢修曰,大臣与礼堂,今日入来,故陈贺兼行之礼,与之相议,则终有相碍之端,似难并行云矣。上曰,称庆陈贺节目,依例磨炼,先为入启之意,分付礼曹,可也。溏曰,右边捕盗大将申大显,谴罢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出代间,以左边大将兼察,可也。溏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得济,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曰,褒贬,以堂上不备,不得开坐,为几司乎?使之录入,可也。滢修曰,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司饔提调在外,莫重供上衙门,提调不备已久,极为可闷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外司饔提调许递。上曰,右副承旨,持在院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允遂,追入进伏。上命读公事。允遂曰,传旨误书当该注书推考,捧纳承旨,亦为推考,何如?上曰,承旨岂可互推乎?捧纳承旨,谁也?允遂曰,小臣矣。上曰,岂可自请推考乎?允遂曰,臣之蒙然捧入,不胜万万惶悚,待罪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以举条样更奏也。允遂曰,同副承旨李好敏推考传旨,误书以入,致勤还下,当该注书推考警责,臣之蒙然捧入,万万惶恐,待罪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承旨待罪奏之乎?允遂曰,即伏见吏批岁抄单子启下,则洪大浩名下,不书前衔职名,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于允遂曰,岁抄点下传教,依例书之也。允遂承命书之,以吏兵批岁抄,依例判下,以此施行,该房承旨,亦为捧传旨。上曰,误书矣。有违格例,改书,可也。允遂改书,以吏曹兵曹岁抄判下,该房承旨,捧传旨事,分付。上曰,又误书矣。吏兵房承旨二员,则岂可以该房为之?且传教下政院,则何为分付乎?允遂以知悉书。上曰,误矣。仍命溏书传教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上教于宗薰曰,《群书标记》,今当印行,监印阁臣,以直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为之,始印日子,自内阁择日以入。又教曰,《日省录》,近日不自差备入之耶?宗薰对曰,自政院入之矣。上曰,此后则依前例,与纶綍及《公车文丛》,入侍筵话,并自差备入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南履翼〈别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李廷显〈坐〉。同副承旨李好敏〈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赵锺永〈仕〉郑元容〈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呈辞,执义郑景祚,堂令宋穉圭,持平李㬖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启曰,执义郑景祚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执义郑景祚禁推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分拣。
○传于李溏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廷显落点。
○传于李好敏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南履翼曰,礼、刑换房。
○传于李好敏曰,吏、刑换房。
○李廷显,以吏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潮,佐郞李久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廷显,以吏批言启曰,在外大臣所带宗庙、社稷、景慕宫、军资监、奉常寺、司译院都提调许副,今日政拟入事,命下矣。在京大臣,只有二员,故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黄昇源进,参判朴宗来牌不进,参议金明淳牌不进,右承旨南履翼进。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序东为大司谏,韩兴裕为执义,金相休为校理,金蓍根、李勉求为修撰,李尚愚、李渭达为副修撰,金箕象为刑曹参议,李敬一为宗庙都提调,李敬一为社稷都提调,徐迈修为景慕宫都提调,徐迈修为奉常寺都提调,李敬一为军资监都提调,徐迈修为司译院都提调,赵尚镇为司饔提调,徐滢修为司宰提调,徐美修为瓦署提调,李锡祐为吏曹正郞,权行彦为吏曹佐郞,闵养世为兵曹佐郞,权伋为庆基殿令。
○兵批,判书韩晩裕进,参判李尚度病,参议林汉浩病,参知朴瑞源入直,左副承旨金在昌进。以李得济为兼都正,徐翼淳、郑宅昌、李宗海为五卫将,金汉建为忠壮将,赵晋泰为景福将,赵台锡为宣传官,李𪻾铉为训炼佥正,张东玉为都摠都事,曺命楫为黄海兵使,文始烨为黔毛浦万户,副护军李翼晋、曺允遂、吴鼎源、洪羲臣、朴奎淳、柳畊、李宽会、赵命镇,副司直金熙周、郑景祚,副司果金蓍根、奇学敬,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廷显曰,只推。
○南履翼,以奎章阁言启曰,《群书标记》印出事,命下矣。始役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二月十二日午时,十五日午时,二十一日午时,二十七日午时,俱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五日为之。
○南履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廷显,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长陵忌辰祭献官预差,前承旨李廷显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刘祥𤦹,今月初六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黄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乙丑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甲子十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赵锺永、郑元容,记注官郑宗显,记事官卢�,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别兼春秋,何为不人来乎?溏曰,有身病故,今日不得仕进云矣。上曰,右副承旨,何为不入侍乎?溏曰,方在待罪中,故指名入侍之外,混同入侍,则例不敢入来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锺永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允遂,趋入进伏。仍读奏全罗监司郑大容状启,谷城县监李在纯到任事。上曰,此与持公事入侍有异,公事则吏房承旨,皆为读奏,可也。允遂读奏庆尚监司金羲淳启本,罪人朴夫得,金海府到配事。又读奏全罗监司郑大容状启,升补试取事。上教宗薰曰,各道都会试券,此后则随其来到,内入,可也。宗薰曰,近来试券之聚在本阁者,亦为入之乎?上曰,此则置之,可也。上曰,昨日岁抄叙用传旨,何承旨捧入乎?溏曰,吏批则右副承旨捧入,兵批则同副承旨捧入矣。上曰,徐有闻、李光益,书以护军,岁抄中果以护军书之乎?昨日兵曹岁抄中,职牒还收秩,还入考见,可也。锺永承命出去,持岁抄入来。溏曰,考见则果是护军矣。上曰,尹尚圭叙用传旨,何为再捧乎?溏曰,罪名各异,故例为再捧矣。以奎章阁《群书标记》印行择日草记,上命书传教曰,以十五日为之。仍教宗薰曰,监印阁臣,更当启下乎?宗薰曰,前例则臣未及详知,而既承指名下教,则恐不必更为启下,当详考前例,依例举行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右副承旨举条中,即伏见岁抄单子云者,有若昨日始为入启者然,单子之下,添书启下二字以入,可也。上曰,宣传官二员待命,使之摘奸城外诸司,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宣传官二员待命,骑马二匹立之。又教曰,宣传官入来,则承旨直为分付,可也。上曰,城外各司,为几处乎?溏曰,典牲署、军资监、别营、别库、广兴仓等诸司矣。上曰,公事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上曰,玉堂番次,谁也?允遂曰,昨日则上番金会渊,下番洪秉喆矣。上曰,今日番次,谁也?允遂曰,未及详知矣。上曰,承旨坐直,为谁?好敏曰,臣以礼房,当为斋直,而伴直则姑未停当矣。上命书传教曰,礼、刑换房。仍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坐直,而礼房承旨,则别省记入直,可也。上命阁臣先退,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南履翼,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廷显,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赵锺永、郑元容,记注官郑宗显,记事官卢�,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教宗薰曰,检校直阁沈象奎,果已入来乎?宗薰曰,姑未及知矣。上曰,待教出去,如已入来,则使之直为诣阁,可也。宗薰承命出去,还秦曰,姑未入来,故使之催促矣。上教廷显曰,朝筵吏房承旨,皆读各房公事。右副承旨,今亦读奏,可也。廷显读奏平安监司李书九启本,罪人张有光,祥原郡到配事。上教廷显曰,何房乎?廷显曰,吏房矣。仍又读奏平安都事金𤩶启本,为奴罪人允凡,碧潼郡到配事。又读奏庆尚监司金羲淳启本,为婢罪人阿只,巨济府到配事。宗薰曰,谨考前例,则监印阁臣,前皆入启蒙点,而今番则既有指名下教,似不必更为启下矣。上曰,然则置之,可也。上命书榻教曰,吏、刑换房。仍教廷显曰,平安都事启本,有误处。该房承旨详考而请罪,可也。上命书传教曰,贬月在即,在外提调及未肃拜刑曹参议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在外大臣所带宗庙、社稷、景慕宫、军资监、奉常寺、司译院都提调许副,今日政拟入。上曰,检校直阁,如入来于入侍下后,则明日持公事入侍时,与待教同为入来,可也。上命书传教曰,滞囚可闷,勿拘斋日,在囚者,并开坐捧供以入。又教曰,如有议处者,并须照律以入,可也。钟永承命出传后,进伏。廷显曰,即伏见平安都事金𤩶罪人允凡到配启本,则去十一月二十九日封发,今月初六日始为到院,其间日字之迟滞,万万骇然。该道都事,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追入进伏,上曰,《群书标记》,以十五日将始役乎?象奎曰,日字既为推择,则当自此日始役,而《群书标记》,固合印刊,第其编中所载诸书,尚多有编摩未完者,如《尊周录》、《筹谟汇辑》、《军制大成》、《舆地志》等书,皆是未及脱稿,先列其目于《标记》中,故亦有不可不追加厘正者,今欲刊印,则更合商量。且此编已为编入于先朝御制全书中,全书刊印时,自当同刊,今此先朝御纂书刊印之命,臣等诚不胜钦颂万万,因此成命,次第告功,诚是盛举也。至如目下编秩不多,便于入印者,如《四书辑释》、《大学类义》、《审理录》,诸书为然,又如《周易古本》,先朝尝下教,若曰,《易经》之以十翼分附卦爻之下,此自费直、王弼而然,寖失古经之义,及鼂说之始有考订古经,吕东莱又厘正经传,是为古易,而朱夫子尝亟称之,本义之从此者,微意盖可仰认。予尝有意于古易编定之方,将以复三圣之旧,而述朱子之意,虽尚未遑,有志竟成,未尝一日而不惓惓于此也。尝于赴燕之臣,广购论易诸家,有裨于古经者,其编辑义例,亦尝屡谕于筵臣。今若仰遵指授已定之义例,按而编摩,则可以成书,此则与已编成诸书无异,即今何书之可合先印,臣不敢指的仰奏,当待下教举行矣。上曰,诸书中先印《四书辑释》为好乎?象奎曰,此亦好矣,而此书则卷帙稍多,亦多有不可不重加校正处。臣意则《大学类义》,已为割付精校,最便于先印。且此书,臣亦尝仰聆先朝下教,则自在春邸时,亲御丹铅之工,裁择删节,积费圣聪。今若印此,则可以仰补圣学,有裨治道,编柣亦简,印工不难矣。上曰,然则此书先印为可,而刊板与活印,何者为便耶?象奎曰,刊板固为寿传之道,而工役未可猝成,活字多印,则亦可广布,而工费甚省,此似较便矣。上曰,以生生字印之,可也。象奎曰,印役处所,则当于何处为之乎?上曰,摛文院为之。象奎曰,印役时,臣等既承监印之命,谨当专意句检,而在直阁臣,亦同为举行,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先退,象奎退出。廷显读奏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遗弃儿搜访事。又读奏元朝陈贺节目。上曰,节目中,明政殿之明字,改书以仁字以入,可也。又教曰,仪注,勿待节目启下,即为书入,可也。上教廷显曰,俄者举条,谁当书入乎?廷显曰,承旨当书入矣。上曰,举条是承旨所书乎?大抵承旨所书者,何也?注书所书者何也,承旨不可不知矣。廷显曰,小臣初入院中,生疏格例,故不得详知矣。上曰,何承旨当坐直乎?廷显曰,礼房承旨,以传香承旨,当为斋直,而同副承旨,亦当似坐直矣。溏曰,八侍传教,以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书出,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赵钟永〈仕〉郑元容〈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呈辞,执义韩兴裕未肃拜,掌令宋稚圭,持平李㬖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好敏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金蓍根,副修撰李尚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校理金相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圣寿周甲、惠庆宫宝龄望八,称庆亲传致词笺文表里仪注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百官陈贺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朱弼相、宋守渊、李敏植,还囚俸供gg捧供g,崔文显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大兴前中军李敏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显陵前令朱弼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李允升亦,狱囚防守,法意何如,而身为狱官,在囚罪人,不谨申饬,致有此越狱逃躱之境,事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帖连,鲁城县监崔文显矣,本府议启内,应坐查报,固宣审慎,而在嵩之出继与否,初不详核,所报差晩,至有道启之论列,稽缓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子十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廷显,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赵钟永、郑元容,记注官车信用,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房承旨,谁也?溏曰,右副承旨矣。上下禁府启目于廷显曰,判付依例书之。廷显承书讫。上命读公事。在昌读奏广州留守李晩秀启本,罪人同推开坐事。廷显读奏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邪学无乎事。又读奏全罗监司郑大容状启,有旨祗受事。宗薰曰,监印阁臣,既承指名下教,则不必更为受点,而今既有方始之印役,且是初承命者也。以单子列书二阁臣之名,以为启下如检校单付之例,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宗薰曰,始役日子,今既不远,生生字,在于监印所,预先移来于摛文院,然后可无窘速之患,虽自今明,当为搬运矣。上可之。宗薰曰,昨闻监印阁臣之言,始役在近,其物力区划件数多寡等事,自多禀定之事云矣。上曰,监印二阁臣,使之随入于明日持公事入侍,而待教则,以在直阁臣同入,可也。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书郑元容,记注官郑宗显、车信用,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兼春秋出去,书入召对座目,可也。宗显承命出去。上曰,右承旨明日仕进乎?溏曰,其母病如少愈,则明当仕进云矣。上曰,当参召对之承旨,出去诣阁,可也。在昌承命出去。上曰,座目,使之速为书入,可也。又教曰,注书出去,召对时入参,可也。贱臣承命出去,书入座目。上仍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在昌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任厚常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勉求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郑元容持《纲目》第三十卷,记注官郑宗显持《纲目》第三十卷及下番所读之册,以次进伏。记注官车信用持宗显所传之《纲目》第三十卷,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厚常读自四年燕长乐,止七百馀里。上曰,下番读之。勉求读自三月魏立,止遣兵击之。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昌读自弘众溃出走,止业乃杀之。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夏五月孙恩,止将复西走。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谓诸豪帅,止十六州军事。上曰,上番读之。宗显读自李暠自称,止群下皆震栗。上曰,下番读之。信用读自南燕王德,至五年燕主,读未毕。上曰,小注曰,主当作王者,何也?厚常曰,未及详考,而前此皆书以王,此独书以主,故注似如是矣。宗薰曰,纪事之际,从后人贬称以书,故曰主纪年之处,从诸国僭称之号,故曰王。此是《纲目》凡例,故注说如是矣。上曰,下番继读,可也。信用继读止还镇苑川。上曰,文义陈之。厚常曰,今日自止,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魏主珪,置仙人博士,盖魏主曾置五经博士。奏未毕,上曰,阁臣于此,已有文义之仰奏者,而盖不以诚意做去,故渐不如前矣。此又云不验而访求不已,盖初欲验之,犹或可也,而既其不验之后,犹为访求不已者,何也?厚常曰,盖魏主之事,前后判异,若能诚好文治,重创文物,则岂有如此之事乎?魏主在此时,犹为最优,而其事为之异于前后者,盖其有自足之意。奏未毕,上曰,置五经博士之文义,阁臣曾为仰奏乎?宗薰曰,其时玉堂有所奏者,故臣亦略陈矣。厚常仍继奏曰,魏主亦应尝观古人之书矣。求仙炼药者,秦皇、汉武之所不能为也,既明知虚伪之事,而终为如此者,其始勤终怠之意,可知,而此所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者也。不必以此事论之也。虽以学问上工夫言之,苟能克诚克勤,终始如一,然后可责其成效矣。伏愿于此等处,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勉求曰,此言李暠温毅有惠政,未敢知李暠,必有此温毅之行,而盖温,是温和温柔之谓也,毅是强毅之谓也。温与毅,最难兼有,故有曰,高明柔克,沈潜刚克,又有曰,宽以济猛,猛以济宽。上命并奏其文出处。勉求曰,在《洪范》及《左传》矣。仍继奏曰,其在人君御世治民之道,亦须温毅交济而不可全废其一矣。伏望更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下番既以温毅二字,推演仰奏,臣则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南燕王备德,问群臣朕可方古何主?此是失问也。奏未毕,上曰,备德之问,鞠仲之对,备德之赐帛,鞠仲之辞多,备德调朕之语,韩范无戏之说,并何如?须悉陈也。宗薰曰,鞠仲所对,夸张无足言,其赐帛而以多辞之者,亦不当矣。既以多辞,若少则其将受之乎?至于调朕云者,大是失言,君臣岂可相调耶?韩范之言,正矣。赐绢,所以羞鞠仲也。此时上下之失,皆出于最初失问也。汉唐人君,亦多似此之语,而究其意,则皆出于自足矣。奏未毕,上曰,既自足,则何必更问于人耶?宗薰曰,自足之意,存乎中,故欲闻赞扬之语而然矣。夫人主立志,常以古昔圣王自期,而自治之方,益加切密,则当自知其不足,而勉勉于进德,何暇问人比古耶?子贡方人,夫子非之曰,夫我则不暇,朱子亦以方人之病,谓由于自治之疏。盖自治不切,则心必外驰而有此弊。既问臣下以此,而为臣者浮辞以对,则是谄也,贬辞以对,则是慢也,有何益于实德耶?如此处亦足为鉴省之资矣。上曰,燕王备德,在此时,可比何人乎?与秦王坚,何如耶?宗薰曰,要其成败而论,则坚与备德,俱无足优劣,而槪言为人之英特,则德固不及坚矣。上曰,道子语元显,以不令与朝士语云者,果何如?勉求曰,道子当局之时,以贪权,竟至误事,以元显之少有英材,亦为误知,而元显则其在父子之间,犹有猜克之心,竟至斯境,如此鄙恶之类,不足以得失论之矣。上曰,燕王德,何为改名以备德也?勉求曰,其所以改之事,则臣未能详知矣。上曰,仙人博士,前此亦有之乎?勉求曰,其出处,则固未能详,而考见《发明纲目》,则只一见云,然则似无更见之处矣。上曰,燕主当作王,而何称以主也?勉求曰,他处亦书以王,故注亦言其当作王矣。厚常曰,阁臣之言好矣。年下书王,而史文称主者,盖以书法之互异也。上曰,称主者尊耶,称王者尊耶?勉求曰,称主者,僭国通行之号也。称主之尊卑,则未能详知矣。上曰,称燕主者,何其尊之也?勉求曰,称主者,亦非其所以尊之之意也。上曰,凉王,则何称以王也?勉求曰,纲史之僭称帝者,或书以王,如元魏之称帝,而书之以王。秦未毕,上曰,元魏,谁也?勉求曰,拓跋氏之魏矣。上曰,改以元者,何也?勉求曰,盖出于慕仿中华之意矣。上曰,下编则书燕王元年,而此何称主也?勉求曰,是故,言其当作王矣。上曰,北凉王沮渠蒙逊,何姓也。勉求曰,沮渠是姓矣。上曰,姚苌子孙为何王乎?勉求曰,秦王兴,即其子矣。上曰,利鹿孤之姓为何?勉求曰,姓是秃发矣。厚常曰,利鹿孤是秃发乌孤之弟矣。上曰,吕纂之为人,何如?勉求曰,以此段观之,则别无善恶之著见者矣。宗薰曰,纂是纂gg篡g弑之人矣。厚常曰,吕光之托其子也,不啻申申,而居无何,内相残灭,则更不足论矣。上曰,然则下番之言,何谓也?勉求曰,臣果失对矣。上曰,此云恃兄弟桓桓,桓桓,是何意也?勉求曰,注言威武貌矣。上曰,吕光之立太子绍也,谓以拱己无为,委重二兄,吕光果知纂与弘之为人而有此言耶?勉求曰,未能先知,故果有此言矣。上曰,若果知之,则其将不言,以拱己无为耶?勉求曰,吕光可谓不明矣。若明知其纂、弘跋扈之志,子绍柔弱之患,则岂有此等言乎?在昌曰,吕光,直以立嫡有常之义,立太子绍,而亦知其才非拨乱,故有恭己委重等说矣。且光之谓纂、弘之言曰,汝兄弟辑睦,又曰,若内相猜忌,则萧墙之变至。以此等说观之,亦不可谓之全然不知纂、弘矣。上曰,吕光,生不能制纂、弘,而其言何为如是?宗薰曰,盖吕光,自谓能识儒道,颇好道理,故虽知太子绍之不堪拨乱,而能守立嫡之义,立为太子,又虑纂、弘之不臣,故有此言而毕竟乱本,未必非此言,有以激之也。上命掩卷。又命玉堂、阁臣先退。厚常、勉求、宗薰退出。上曰,直阁上疏入来乎?溏曰,以斋日退却矣。在昌曰,校理金相休上疏到院,而以斋日不得入启,其措语则请在敏设鞫事矣。上曰,姑留院中,可也。上曰,明日左副承旨,与监印阁臣入侍。又命溏书传教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状启中,别无时急公事乎?溏曰,别无时急者矣。上曰,然则明日入侍时,持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明淳〈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赵钟永〈仕〉郑元容〈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呈辞,执义韩兴裕未肃拜,掌今宋稚圭在外,持平李㬖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明淳落点。
○李溏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明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溏曰,监印阁臣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祥濂落点。
○金在昌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祥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金在昌,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渭达,时在公忠道保宁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好敏,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峯东边体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初九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海州判官宋守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严饬下送为良如教。
○甲子十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监印阁臣,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赵锺永、郑元容,记事官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检校直阁沈象奎、朴宗庆,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印役有禀定事,则奏之,可也。象奎等曰,始役则将以十五日为定,件数则假令以百五十件为定,而此则筵退后,当录入,待下教举行矣。上曰,依此为之。象奎等曰,前此印役时,有监官之熟习者,使之看役矣。今番亦依前为之,则非但工役之速就,似有精简之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象奎等曰,工匠役价,若以户料、兵布上下,则非但所入之伙然,亦非省弊之道,以铸字所所馀物力取用,则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又教曰,一百五十件内,一百件则以白纸印出,而五十件则纸本,当内下矣。象奎曰,白纸则监印所自有馀储,白绵纸名色,只于户曹有之,而此亦多有旧储,可以取用,而唐纸件,以五件印出,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又教曰,直阁、待教,勿以郞厅书之,以监印阁臣,同为启下,可也。象奎曰,每于岁初,监印阁臣二员启下,而专管当年内印刊之役,如有别般印役,则数员加为启下,监董上役矣。上曰,前直提学徐荣辅,同为启下,可也。象奎曰,别单更为书入乎?上曰,依此为之。象奎曰,监官,限毕役间,自本阁给料乎?上曰,依此为之,而此是柳明杓乎?象奎曰,然矣。上命阁臣先退。象奎等退出。上命读公事。明淳读奏咸镜监司李翊模状启,端川府使金锡衡到任事。上曰,何承旨坐直乎?好敏曰,小臣当坐直,而伴直则姑未停当矣。上曰,伴直谁当为之乎?好敏曰,右承旨,以新除授承旨,当坐直,而以其亲病,当出去矣。溏读奏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出米太成册上送事。又读奏咸镜监司李翊模状启,渰囕人烧死人等处,恤典题给事。明淳读奏华城留守金文淳状启,升补试取事。在昌读奏咸镜监司李翊模状启,邪学无乎事。好敏读奏江原监司申绚启本,罪人崔宽基等金化等官到配事。又读奏全罗监司郑大容启本,罪人全有孙,乐安郡到配事。上曰,坐直,谁也?好敏曰,俄者已有所奏矣。臣当坐直而伴直,则姑未停当矣。上曰,明日有传香番,今日则左承旨、左副承旨坐直,明日则右副承旨及新除授承旨,坐直,可也。仍命书传教曰,礼、刑换房。上曰,右承旨,明日仕进乎?明淳曰,逖违之馀,伏蒙恩点,故粗伸一肃之忱,而母病危剧,实无供职之望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召对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参赞官金在昌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任厚常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勉求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郑完容持《纲目》第三十卷,记注官车信用持《纲目》第三十卷,记事官崔凤和持《纲目》第三十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厚常读自凉吕超,止不利引归。上曰,承旨牌去来,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以姑未入来之意复奏。上曰,下番读之。勉求读自南凉击凉,止荷担而立。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昌读自裕帅所领,止孙恩破之。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凉攻魏安,止不能信之耳。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元显见之,止求昏于秦。上命溏,读奏承旨房望。溏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上曰,上番读之。信用读自秦王兴闻魏,止大失物情。上曰,承旨牌去来,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以牌不进之意复奏。上命溏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下番读之。凤和读自若兵临近畿,止万馀斛遗之。上命陈文义。厚常曰,利鹿孤,命群臣极言得失,夫利鹿孤,是夷狄之君,固无足论,而此言果知治体矣。盖人之恶闻过易,喜闻过难,故虽以汉唐中主言之,喜闻其过者,盖亦几希矣。人君能使群下,极言其得失,则过失皆闻,而大有益于修德之道矣。伏愿于此等处,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勉求曰,吕超告梁王隆之言曰,修政息民。奏未毕,上曰,息字之义,何也?勉求曰,安息之谓矣。仍继奏曰,盖修政然后,可以息民,故书曰,政在养民,孟子曰,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上曰,此在于《孟子》何篇乎?勉求曰,在于《离屡篇》矣。仍继奏曰,修政之道,亦有次序。徒有息民之心,而不能尽修政之要,则民何以能安息乎?吕超固无足取,而修政息民之言,则亦足为体念之资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上下番既有所奏,臣别无更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刘裕终纂gg篡g晋国乎?勉求曰,然矣。上曰,国名为何?勉求曰,宋高祖矣。上曰,齐则在于宋后乎?勉求曰,然矣。上曰,上番,以极言得失四字,有所仰奏者,而何以则能喜闻其极言得失乎?勉求曰,古语云舍己从人,又有曰虚受人。奏未毕,上曰,虚受人者,何谓也?勉求曰,己者,私也,舍己然后心虚,心虚然后,可以从人而受人矣。上曰,此是虚己从人之谓耶?勉求曰,虚受人云者,亦在《周易》矣,仍继奏曰,舍己虚受,无一毫私心,然后可能公平恢弘矣。上曰,恢弘者,何谓也?勉求曰,即广大之意矣。上曰,何以则有广大之量,而能喜闻其得失之极言乎?勉求曰,先儒之言曰,天下万事在人主之一心,而正心在于学问。奏未毕,上曰,学问之道,何如?勉求曰,只诵古人之言如是,而至于为学之道,实未有知,故向筵下询时,亦未能尽对矣。上曰,何为而向筵未能尽对也?勉求曰,以臣识短故矣。上曰,何为而曰识短乎?勉求曰,臣既不能博见文籍,兼以聪明钝劣,不能记诵,故所以识短矣。上曰,凉凡为几国乎?勉求曰,五国矣。上命并奏之。勉求曰,西南北前后凉五国矣。上命玉堂、阁臣先退。厚常、勉求、宗薰退出。上命溏书传教曰,在外玉堂许递。上曰,同副承旨,明日仕进乎?溏曰,当仕进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赵钟永〈仕直〉郑元容〈仕〉。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呈辞,执义韩兴裕未肃拜,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李㬖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右承旨金明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启曰,持平李㬖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持平李㬖,禁推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分拣。
○李好敏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专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赵钟永、郑元容,记注官车信用,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别兼春秋,今日省记入直,可也。又教曰,玉堂入直,为谁?溏曰,未能详知矣。上曰,知入,可也。钟永承命出去。上命读公事。好敏读奏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蔚山府使洪秉周罢黜事。在昌读奏庆尚左水使李郁延状启,西生、豆毛战船改造材木,右道封山许斫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上曰,厅注书出去,玉堂番,使之速为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后,进伏。钟永还奏曰,上番则任厚常,下番则李勉求矣。上命书传教曰,礼、工换房。上曰,明日次对为之云乎?溏曰,姑未及知矣。上曰,明日则非斋日乎?溏曰,然矣。上曰,明日长宁殿腊享大祭,故有传香番乎?溏曰,然矣。在昌读奏咸镜监司李翊模启本,罪人等刑推次数开坐事。又读奏全罗监司郑大容启本,罪人奴道元,珍岛郡到配事。又读奏江原监司申恂启本,罪人孙今金蔚珍郡到配事。上曰,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溏曰,典狱署褒贬,例于刑曹褒贬日,先为举行,而刑曹参议入来政院,与刑房承旨,眼同磨勘矣。褒贬在明日,而该房承旨,姑未差,代房承旨则左副承旨,而与刑曹参议为叔侄之间,将不得磨勘,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为刑房。上曰,何承旨坐直乎?好敏曰,小臣当坐直矣。溏曰,臣以传香番,当斋直矣。上曰,左副承旨,明日坐直乎?溏曰,明日若为次对,则以次对承旨,当坐直矣。上曰,今日则左承旨、同副承旨坐直,明日则左承旨、左副承旨,坐直,可也。在昌读奏陈贺仪注。上曰,济用监主簿,谁也?在昌曰,主簿有二员,而臣未能详知矣。上曰,提调,则谁也?在昌曰,小臣之父矣。上曰,明日药房都提调,如未入来,则以入来之意,分付掌务官,可也。如入来云,则置之,可也。好敏曰,俄闻户判之言,殿役之告毕,当在望前,而殿内殿庭修扫之役,当费数日,故毕役状,欲于十七日入启,而日亦无故之日云矣。上曰,毕役则可于望前为之乎?好敏曰,毕役则望前优可为之云矣。又奏曰,望日有月食,而救食前例,每于仁政殿为之矣。毕役状,既未入启于望前,则即是未毕役也。以明政殿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司宰监掌苑署褒贬进〉。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好敏〈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赵钟永〈仕〉郑元容〈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徐滢修启曰,臣以司宰监、掌苑署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序东,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溏,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目,海州判官宋守渊原情公事判付内,严饬下送事,命下矣。以即为还官之意,严饬则,以为方欲治发之际,素患风眩之症,百倍添加,万无登途之望云。前后饬教之下,称以身病,一味逡巡,无意下去,事体所在,不可仍置,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李锡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仕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相休,副修撰李尚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奉命在外人,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相休。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温陵令所报,则本陵局内恶虎横行,至有伤害人命之境云矣。即令该军门,发遣校卒,刻期捕捉,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李九会瓜满,代嫡长忠义卫卢命鼎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爔,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备边司言启曰,副提调朴宗庆,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使之进参次对,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御营厅言启曰,温陵局内恶虎横行,即令该军门,发遣校卒,刻期捕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十一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副护军朴宗庆疏曰,伏以臣,披沥肝血,冒渎严威,虽其拙讷之辞,孚格为难,而窃庶几精诚所到,天心垂怜,鞶带之禠,有愿必从矣。及伏承批旨下者,但解玉署,而尚靳馀衔,臣于是,愕然失图,惕然增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顾臣情实,罄悉于前疏,今不敢更事𫌨缕,而以千万不肖之身,承千万匪分之命,殆逾二旬于玆矣。若复徒畏烦聒之诛,不思感回之道,则不诚之诮,不衷之讥,不待众言而臣亦自知,臣请冒死而申暴焉。夫内阁遴选,清峻惟均,而资格稍进,则责任弥重,人臣辞受,爵禄为重,而前既祈勉,则今可蹲冒乎?且臣于年前直阁之再辞也,圣批若曰,每对判敦,兢惕之意,形于辞色,今尔至恳又如此,可不曲谅?字字恩言,谆复郑重,臣双擎在手,庄诵在口,每念若保之恩慈,未知此生此世,何由而报答万一也。呜呼,臣父之兢惕,今昔一也,臣之忧迫,前后一也,则圣明之体谅曲副,岂有今昔前后之异,而臣以得之于前者,尚何敢嗫嚅于今哉?设令臣文学才谞,有足以黼黻皇猷,弥纶当世,即此一副,已成之去就,决不容甘自毁弃,而殿下所以庇覆臣爱惜臣者,必不置臣于要显之地,俾招过福之灾。况卤莽如臣,谫劣如臣者,毕竟偾误,明若观火,末梢孤负,势所必然也乎?臣尝爱古人之言曰,婴儿有常病,近臣有常忧,婴儿常病,伤于饱也,近臣常忧,伤于宠也。喩臣今日,益觉亲切,臣岂忍以一己之荣名,上贻圣朝则哲之累,下贻老父满盈之惧,无赖于公事而增疾于私门哉?百尔揣量,堪承无望。玆不得不更入文字,而连值斋日,今始控吁。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至切之情,察臣必递之义,将臣兼绾诸任,倂许镌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攒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内阁实任,特为许施。
○直阁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滥叨阁衔,辞不获命,亦既冒没而出膺矣。再登文石,三持绫被,旁观或谓荣耀,内顾祗益惭恧。夫猿狙不可以衣冠,鸡鶋不可以锺鼓,臣于是职,其敢曰有一毫堪承之望哉?特以牙牌荐临,逃遁无路,恩批既降,渎扰是慑,遂不得不抗颜而进耳。滥吹之惧,儳荣之愧,臣何敢一刻安于中也?乃者右僚辞职之章,以班联周旋之掣碍,作为难进之端,其言虽不指的,其意似在臣身,右僚则因此而递解,臣乃返因仍而蹲据者,揆以廉防,宁有是理?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察臣难冒之实,亟命镌改臣见带阁职,俾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施。
○校理金相休疏曰,伏以臣,闻春秋之义,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夫生杀之柄,人君之所操,议谳之法,士师之所掌也。今乃不禀君上之命令,不待士师之议谳,而惟其所值,夫人而杀之无禁者,岂不以其罪大恶极,诚不忍少须臾容贷耶?噫,彼在敏,即所谓人人得以诛之者,而始也旷月逾时,置不何问,天讨王章,久屈而未伸,神怒人愤,积郁而不泄。何幸间者,圣断赫然,特允设鞫之启,庶几逆节凶图,到底盘核,贼薮乱窝,可期扫荡矣,又靳传旨之颁下,致稽王府之举行,物情之该gg骇g惑,国论之沸腾,已无可言,而末乃减死岛置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听闻所及,人皆惊噩,茫不省所谓,而加之朝廷之上,窜逐相继,递改纷然,人心波荡,气象愁惨,终至台阁三司,空无一人,然后殿下,始乃行其无事,惟意所为,臣愚死罪,诚不敢知以殿下英明,为一幺麽逆竖,力战一世之公议,积费屡月之经营,毕竟为此万万过中之举者,是何故也?虽风雷之迁,不淹多时,日月之更,昭复如初,诸臣之窜配者,或宥或移,而逆竖则已晏然出狱矣。呜呼,天下宁有是哉?人君所以凝聚众心,维持世道者,不一其方,而约而言之,不过一个信而已。故人君出言行政,须如四时之必至而无变,然后可以壹民志定民趋,而国可为国矣。所以人无食必死,而夫子以为宁去食而存信,朱子亦以为宁死而不可失信者,此也。今殿下于逆敏事,既允台阁之启矣,已又反之,其为失信于民者,大矣。从今以往,命令施措之间,虽断可行决无疑之事,人人举将怀前却顾望之心,而无必信之意,上下不相信而能治其国者,自古以来,未之有也,此岂不大可惧哉?且国之所以置言官者,将以匡救绳纠,纳君于无过之地也。然则朝廷之上,不可一日无者,言官,而殿下意所欲为,厌其纷聒,则一并去之,使无开口之人,然后独断于上,行之无疑,窃恐此路一开,殿下后虽有可绳之愆,可救之过,无复进言之地,而殿下之国事,将日非矣。上贻累于圣德,中失刑于乱贼,下失信于齐民,一举而有此三失,以殿下之明圣,何不念及于此,而乃为是耶?伏惟殿下,临御以来,政令施为,无一可议,而忽为此非常之过举,有日后无穷之深忧,此臣所以尤切慨惜之忱,而不能自已者也。臣抱此耿耿,欲陈无阶,前月二十九日,以臣为弘文馆修撰,得借方寸之地,仰暴披沥之悃,始有路矣,而第缘其时适苦痰癖之症,实无蠢动之势,冒犯坐违,旋蒙恩递,至今追惟,感悚交并。玆者又授臣本馆校理,晓漏才歇,天牌俨临,其在义分,敢忘颠倒,而昔疾乍愈于调息,新祟忽发于关格,终夕呕泄,彻宵叫楚,头目疼眩,背膺若判,欲起还仆,末由趋承,臣罪至此,万死犹轻。玆敢冒入文字,仰吁于天地父母。伏乞亟收在敏岛置之命,特令王府,拿来严鞫,快正典刑,使三尺之王章,既屈还伸,七日之阳德,不远乃复,而仍命递臣见带之职,治臣屡违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洪在敏事,已处分而窜递相续,诚不得已也。尔言则是矣。
○甲子十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书郑元容,事变假注书朴长舆,记事官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行吏曹判书黄昇源,行礼曹判书韩用龟,兵曹判书韩晩裕,行大护军蔡弘履,行护军李得济、李仁秀,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副护军朴宗庆,校理朴宗正,以次进伏讫。迈修等进前曰,近日日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右相省墓之行,无挠往返乎?敬一曰,果无事往还矣。上曰,次对为之。迈修曰,此济州牧使朴宗柱灾实状启也。分等不为举论,数件应行之事,从便措处,开录于左,而候风涉海,迟速无期,谨依已例,一边举行,一边驰启,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旧还之一时并督,恐伤民力,旧还,姑为仍停事也。其一,军兵逃老故,严饬各该邑,待明春从附近邑哨司炼事也。旧还停俸,军兵操炼之停退等事,先举行后状闻,便成已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即见西冰库所报,则以为,本库冰丁,每患不足,而明年闰朔为六月,则六月即大供上之月也。添一大供上于定数之内,实有生梗之虑,均厅所在本库冰米储留者,为七十石,而经禀取用,虽有定式,藏冰之前,猝无禀达之道。以此意趁即筵禀,以为取用于添藏一朔之冰为辞矣。在前夏月入闰之时,本库冰米取用,已例非一,今亦依此许施,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大政当前,值此一初之会,通变资格,搜罗人才,实为急先务,而资格中最无义者,即庶类之已经京司词讼,而犹不许直拟守令也。夫词讼一也,况京司,重于邮牧,则层节之太多,阶梯之偏繁,岂不为此类抱郁之端乎?至于武班,则既许营将中军,而不借阶秩之品级,反不如杂歧升资之汇缘图占,亦安有如此官方?臣意则庶流中荫官之已经词讼者,许令直拟守令,武班之有地处履历者,军器佥正二窠中,一窠陞作副正,使之通拟差除,如训炼副正之例,以为陞品之阶,似合于疏滞振淹导迎和气之一助。以此意,分付两铨,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敬一曰,庶流抱郁之弊,其来已久,先朝特命作庶流疏通节目,而两铨尚未尽对扬之道矣。已经词讼,而不为直拟守令,亦为无义,荫官词讼之直拟守令,武科出身者之许陞军器副正,实合振淹疏郁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判进前。晩裕进前。上曰,向以参下守门将朔数变通事,有举条,虽有批答,而更思之,则朔数虽变通加设,参上窠仍置之,则虚司果,别无变通之道,兵判奏之,可也。晩裕曰,向有所奏,而此非造次间所可变通者。奏未毕,上曰,当初朔数之变通,盖为虚司果之积滞也。朔数则复旧,而加设窠数,亦依前,则其窠别无加减之数,何以则为好耶?前亦有窠数加减之例耶?晩裕曰,参上六窠,亦与前无异,而守门将之亦如前以十五朔磨炼,似好,故向筵有所仰奏者矣。如有他方便之道,则当更奏矣。上曰,前亦有加窠之数耶?须就议大臣烂商以闻,可也。晩裕曰,江界及北道中边将窠,先朝时,以曾经正、副正者择送,以为矫弊之道,而俾有实效矣。其时下教若曰,此非永久之教,槪以十年为限。今则已过十年者,又至三四年,而今则且无矫弊之事,此窠如复旧,则疏滞之道,似少胜矣。上曰,此事从当奏之,守门将事,出议大臣,详与商确,草记以闻,可也。迈修曰,官制须有一定之式,而大司成变通以后,以实职除拜者,或以兼衔仍带,或以迁转施行,揆以官方,不可无一番定式。兼大司成,自古极选,故正二品兼带者,亦且人皆艶称,况从二品及三品乎?自今为始,勿论二品三品,曾经副学,已行阁职者,以实职除拜,则兼衔单付以外,则以迁转施行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内鍼医安昌禧,丙辰十月,差治肿教授,至庚申四月,以准朔报瓜六月,应六品讲而遭故,都政未及迁转矣。今服阕已久,宜即以六品职陞拟,而尚未收用,实为矜念,不可以人微地卑而置之,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一曰,臣于日前,伏见慈殿下教,有还弊厘正之命,臣不胜钦仰赞诵之至。大抵近来粜籴,为生民切骨之瘼,臣于向日筵席,有所仰达,而粜籴之法,始虽为民而设,今反为厉民之资。盖缘邑仓之奸蠧,年加岁滋,吏隶之分石也,精谷之换虚壳也,邑主人之动令也,其所为弊,不一其端。民闻受还之令,则举疾首蹙额,故有以钱防还于色吏,而不为受去者,有受出而无用,故弃置而去者,而当秋则依例征捧,有力之民,百计不受,无告残氓,偏受多石,至有一户十石,或数十石者,名虽分还,实不受去虽一二石谷,白征于民,固已无义。况每年追呼鞭挞,白征数十石谷于残民者,天下宁有是耶?粤在先朝,特轸还谷之痼弊,至于发策询问矫救之道,而讫未有对扬之人,可胜叹哉?百尔思之,他无救弊之道,惟有社仓一条,可以矫救,而先朝策问中,亦有社仓之下教矣。今以朱子社仓之规,参以我国粜籴之法,依例取耗,则民必乐从,而可无白征之弊。为先成出节目,行会于还弊最甚之两南、两西,使之依仿社仓之制,从民愿设施,各面一仓之意,先为下询于左相及登筵诸臣,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迈修曰,社仓法意,本自为民,而目今粜籴之痼弊,实无矫救之善策,若仿而行之固好,而节目间事,似不无拘掣之端,姑先试之于数三邑,观其便否,民情果以为便,则次次设施,俾为永久遵行之地,似好矣。上曰,诸宰各陈意见,可也。昇源曰,大臣,以社仓节目相示,故臣亦参见,而社仓之议,厥惟久矣。昔在肃庙朝,以社仓事,至于成节目而未果行矣。今若一遵社仓法设行,则似有实效,以臣𫍲见,无容更议矣。用龟曰,大臣所成节目,臣亦见之矣。社仓遗法,仿而行之,非不美矣,而古今异宜,难保其无弊,姑先试可于一二邑,果若便好,则推行于诸道,似好矣。晩裕曰,见今州邑,莫不有外仓,大邑多至十数仓,是亦社仓之遗意,而所不同者,官民之别也。外仓或去官百里,今若专付尊位之手,则难保其无弊。臣意先从若而大小邑试行,且观其无甚掣碍,然后推行于诸道,好矣。弘履曰,社仓之法,古今虽异,其中不无矫弊之道,试为设行于一二邑,似好矣。得济曰,社仓规式,臣固未详,而今闻大臣所奏,如前取耗,则便今之外仓,外仓邑皆有之,加创似无难便之端,而先从一二邑试可之论,大臣言诚好矣。仁秀曰,臣意则询问八道,先从自愿一二邑试行,似好矣。滢修曰,大同法设始之初,亦且先试便否而行之,则大臣所奏一二邑试可之论,尽好矣。宗庆曰,社仓法意则甚好,而在今设施之便否利害,有难臆对,无已则一二邑先试之议,似好矣。上曰,佥议如此,当试可,而古之社仓,则非如今之公谷,今之公谷,则其耗谷多为公用,果无相碍乎?须更讲究十分无弊之道,后筵禀处,可也。〈出举条〉用龟曰,仁政殿,即我列圣朝向明出治之所,所重与他自别,而浩大之工役,今将告竣,实有光于堂构之圣孝,上告下布之举,有不容少缓。谨稽国朝已例,景福宫之康宁、思政两殿,即接待天使处,而粤在明宗朝甲寅,重建后,祭告于宗庙及文昭、延恩二殿,且考皇朝故事,则世宗皇帝嘉靖丁巳,奉天殿重建,告成后,改名曰,皇极,百官上表献贺矣。我朝典礼,皆仿皇朝,而明宗甲寅已行之礼,亦载于《国朝宝鉴》,则今此法殿告成之后,不可无告庙受贺之节。下訽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迈修曰,今此正殿重建之役,不日成之,庶民争贺,告庙颁赦之礼,容可已乎?初既告灾,则今不告成,恐违礼意。况有明庙朝已行之例,皇明奉天殿重建后受贺之礼,仿而行之,实合典礼矣。敬一曰,臣亦以此事,有所酬酢于礼判矣。虽寻常殿宇,前既告灾,则宜有告成,而况列圣朝践位行礼之法殿乎?讫役后,即行告庙颁教之礼,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告庙陈贺日子,以今月内,择日以入,可也。〈出举条〉上曰,左相则以颁赦仰奏,右相则以颁教仰奏乎?迈修曰,今当邦庆稠叠之时,若以颁赦行之,则各道亦有封笺之举矣。奏讫,迈修等就座。晩裕曰,今都政仕满中,参下部将申献周,仕满已过数朔,而拘于居中,自下不得循例区处。在前如此之人,有筵禀出六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进前。迈修等进前。上曰,大臣向见江华留守状启乎?迈修等,未及对。上曰,见守臣所启,则李晩远之所犯罔测,见禁府公事,则终不输款。守臣状启,既如是丁宁,而禁府供辞,又如是发明,然而渠既无所犯,则守臣之启,亦岂如是丁宁耶?一番按查,则可以查得乎?迈修曰,以守臣所启见之,则李晩远,可谓白昼大贼矣。渠是曾经防御使之武弁也,岂以江华中军所犯,至于若是之甚乎?然而亦无所犯,则守臣,岂有此启闻乎?且各人招辞,亦难尽信,安知其不得人心,或有诬告之语乎?然而所犯既如是狼藉,则渠恶能免赃罪乎?宜以赃律治之,而渠既又如是发明,则不可不一番按查矣。上曰,如按核使之例乎?仍教曰,右相之意,何如?敬一曰,即见守臣状启,则李晩远之所犯,极为罔测,岂以渠之发明,仍置不问乎?不可不一番按查,而按查然后,渠亦有脱空之道,臣意亦以按查为好矣。上曰,下送御史,眼同留守,各人处查实,可也。迈修曰,若使面质,则李晩远何难下送?奏未毕,上曰,渠之供辞,亦愿面质云矣。迈修曰,既经其官长,则与下隶辈面质,事面涉如何矣。上曰,御史则以按核为名乎?迈修等曰,以按核御史为之,似好矣。上曰,御史以谁差下乎?迈修曰,以校理金相休定送,似好矣。上命书榻教曰,校理金相休,江华府按核御史差下。上曰,按核使,例为辞朝乎?迈修曰,然矣。在昌曰,江华府按核御史金相休,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迈修等就座。在昌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极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宾对诸臣先退。迈修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初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书郑元容,记事官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何不入来乎?在昌曰,坐直承旨入侍,则下位例为入侍,故小臣入来矣。上曰,左承旨,如有公事,则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溏,追入进伏。上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召对座目,书入,可也。凤和承命退出。上命溏书疏批讫。上曰,公事如无紧急者,则明日持入,可也。上曰,同副承旨明日仕进乎?溏曰,有缘故,不得仕进云矣。上曰,左承旨出去,召对时进参,可也。溏承命出去。上曰,注书亦为出去,召对时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书入座目。上仍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溏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朴宗正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勉求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郑元容持《纲目》第三十卷,记事官崔凤和持《纲目》第三十卷及下番所读之册,以次进伏。别兼春秋徐有恂持凤和所传之《纲目》第三十卷,进伏讫。上教宗薰曰,直阁既已递职,不为请牌乎?宗薰曰,今则为原任,无请牌之例矣。上曰,当为入番乎?宗薰曰,原任则本不入直矣。上命开卷读之。宗正读自玄兵至姑孰,止自取之。上曰,下番读之。勉求读自参军刘裕,止敬宣不觉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溏读自元显将发,止江州刺史。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卞范之,止还京口耳。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退谓何无忌,止以讨玄。上曰,上番读之。凤和读自参军刘袭,止赴海死。上曰,下番读之。有恂读自玄以恩党,止徙乐都。上命陈文义。宗正曰,晋末刑政,固无可观,而元显、牢之之死于桓玄,亦是无刑政之致也。使晋之刑政,自天子出,则此辈宜不免两观之诛,三苖之窜,而何必假手于桓玄耶?然而稽诸天道,则福善祸淫之理,果不差矣。两人之恶,俱不得善终,天讨有道,即此可见。语云天定亦能胜人,此是天未定之时而犹且胜人矣。自昔圣帝明王,于命德讨罪,必也致慎,刑一人,与众共之,赏一人,与众共之,而不循乎区区之私,乃所以奉若天道也。晋之失刑,亦可以鉴戒者也。上曰,下番陈之。勉求曰,孙恩,以叛贼败死,而晋以其党卢循,为永嘉太守,其时桓玄,未及篡位,而亦已当国专政,则晋之刑政,固无足论,而是盖不顾纪纲,惟事姑息之弊也。如唐之安、史既败,而又以安、史之馀党,授之三镇,河朔之不为王臣,殆百年矣。及宪宗有志拨乱,能使韩弘,舆疾讨贼,承宗敛手削地,宪宗时,国富兵强,非有胜于玄肃之时也,特以朝廷上,举措得宜,威令自行,有足以慑伏僭强也。由是观之,国势之强弱,在于纪纲,而不在于富强,亦可知矣。上曰,参军刘袭,以一人三叛之说,谏刘牢之,而语毕趋出,何不极谏而遽为趋出也?宗正曰,刘牢之一叛王恭,再叛元显,三叛桓玄,若从牢之,则是与乱逆同归也。袭之趋出,示其不从,而欲以自拔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溏曰,别无可达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别无文义之可奏者矣。上曰,近日自止,别无文义矣。仍命掩卷。上曰,明日玉堂番次,谁也?勉求曰,下番则李尚愚,今已肃谢,明当入直矣。上曰,今日何不入直乎?勉求曰,有亲病,故出去医药后,明当入直云矣。上命玉堂先退。宗正、勉求、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李周显〈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赵钟永〈仕〉郑元容〈仕直〉。事变段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同副承旨李好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徐滢修启曰,王大妃殿诞日进献单子安宝次,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周显落点。
○以大司谏尹序东,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明,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右边捕盗大将申大显谴罢传旨,传于金在昌曰,饬已施矣,分拣。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直阁单洪奭周,兼校书校理单洪奭周,仍任事,承传。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徐直修、郑光宾,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黄昇源进,参判朴宗来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李溏进。启曰,海州牧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全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任俊常为持平,李惟命为校理,赵晋和为副修撰,金履永为吏曹参议,李运恒为吏曹正郞,李箕渊、郑漪为监察,金济运、朴惟俭为假引仪,洪遇燮为京畿都事,林性运为蔚山府使,李汉鼎为宝城郡守,沈养之为海州判官,南度中为保宁县监,李周祯为礼曹佐郞,权𪜴为宗簿主簿,李象鼎为延安府使,徐有膺为全州判官。
○兵批,判书韩晩裕进,参判李尚度入直,参议林汉浩病,参知朴瑞源病,右承旨金在昌进。以金致五、李显益为五卫将,郑焕宗为宣传官,李健植为都摠都事,柳兴源为训炼主簿。同知单赵镇泰,副护军金明淳、南履翼、宋祥濂、李廷显、李好敏、金鼎国、郑𣲗、申大尹、郑信达,副司直李㬖,副司果李渭达、安昌禧,并单付。以元永骏为都摠经历,李周百为训炼佥正,权师俭为训炼主簿。
○以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判府事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李溏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金在昌,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徐荣辅、朴宗庆,检校差下,前直阁洪奭周,仍任事,命下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察任。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正郞李潮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潮。
○李溏,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谨奉传教,仓官进去于西部西江坊下水溢里契判府事金观柱所住处,十一月十二月,两朔禄俸,更为输送,则以为,情地一向惶蹙,前后禄米,不敢祗受云。不为领受,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本官输送。
○甲子十二月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待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参赞官徐滢修持《纲目》第三十卷,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侍读官朴宗正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尚愚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赵钟永持《纲目》第三十卷,记事官卢�持《纲目》第三十卷,别兼春秋徐有恂持《纲目》第三十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宗正读自夏四月,止闭门饿死。上曰,下番读之。尚愚读自五月,止平亦不敢出。上曰,参赞官读之。滢修读自兴屯、汾西,止乃引兵还。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将军司马休之,止杀渊及信。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玄杀会稽王道子,止西凉官爵。上曰,上番读之。�读自二年,止众皆笑之。上曰,下番读之。有恂读自夏四月朔,止赐渊死。上曰,文义陈之。宗正曰,此言三吴大饥,可见晋室之无蓄积矣。古之尧、汤,遇灾而不忧者,以其有蓄积故也。晋于此时,君臣上下,无所事为,不能如齐梁移粟发棠之政,而外则强胡乱华,内则奸臣窃柄,凡系民事,不相关念,故其民至于塡壑之境者,职此而然也。古语曰,国无九年之蓄则不足,国无六年之蓄则急,国无三年之蓄则国不国。以言乎晋,则初非有蓄积之可以救荒,故致此大饥而民死相望矣。窃观今日之事,其忧亦多,京外各司,储蓄渐竭,言念国计,实为茫然。臣于外邑,亦尝见之,一番饥荒,则民乃失所,未免有移转就食之境。若于恒岁,能有蓄积,则岂至此乎?盖凡蓄积,匪有他道也。节用爱民,量入为出,即是蓄积之本意也。方自庙堂之上,深欲厘正谷弊云,似当有对扬之实效,而亦愿殿下,须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尚愚曰,此云无所施其智力,盖智力者,即兵家所以不得已而用者也。何必有取于此哉?智者,权谋术数之谓也,力者,土地甲兵之谓也。智或有偶中之时,力亦有兼并之效,而若以治天下之大经大法论之,则无过于仁义二宇。仁义者,即与智力相反者也。苟能以慈惠恻怛之政,发强刚毅之道行之,则此其为仁义之本矣。奏未毕,上曰,发强刚毅,在于何书乎?尚愚曰,在于《中庸》矣。上曰,在于第几章乎?尚愚曰,未能思矣。上曰,继陈之。尚愚曰,不事小智,不求小力,则可以致大中至正之效矣。邹夫子亦云,以力行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奏未毕,上曰,邹夫子,谁之称也?尚愚曰,孟子矣。上曰,在《孟子》何篇乎?尚愚曰,未能思矣。上曰,结语,可也。尚愚曰,如是之故,若知王霸之分,而能行仁政,则将有致治之美矣。上曰,下番则初登讲筵矣。文义须多陈,可也。仍教滢修曰,参赞官陈之。滢修曰,今日自止,别无可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别无可达之文义矣。上曰,下番更陈之。尚愚曰,无他更陈者矣。上曰,虽然亦或有之,则陈之,可也。尚愚曰,南燕遣使,隐核荫户,其时荫户之弊,至于百室合为,又或千丁共籍,今亦隐核荫户,似好矣。上曰,以文义,敷奏为说,可也。尚愚曰,别无可以仰奏者矣。上曰,富室皆衣罗纨怀金玉,闭门饿死,其事,何如?下番陈之。尚愚曰,俄者上番亦陈之,此专由于蓄积之空虚而然矣。上曰,仁义智力,何如而相反也?尚愚曰,仁义者王道,智力者霸道,故然矣。上曰,何如而王霸相反也?尚愚曰,王道则以德行仁,霸道则以力行仁矣。上曰,本文即以力行仁乎?尚愚曰,以力假仁矣。上曰,何以则由霸道而进于王道乎?尚愚曰,俄亦陈之,而若以慈惠恻怛之政做去,则即是王道矣。上命掩卷。教尚愚曰,玉堂番,谁也?尚愚曰,校理臣朴宗正,今为上番,而下番则修撰臣李尚愚矣。上曰,明日则谁为入直乎?尚愚曰,明日则副校理臣任厚常,将入直,而下番则小臣矣。上命玉堂、阁臣先退。宗正、尚愚、宗薰退出。上曰,阁臣则使之还入。贱臣承命出传,与宗薰偕入进伏。上教宗薰曰,册役将始,则当为监印,今番递去之一二直提学,并付检校,可也。宗薰曰,再明日诞辰候班,直阁当为进参,而时无职名,付军职草记,明日当入之矣。上曰,今日即为入之。上下右捕将申大显谴罢传旨,命滢修,书以饬已施矣,分拣。在昌曰,前右边捕盗大将申大显,分拣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捕将望筒,休纸还下,可也。上命书礼曹判书所奏殿役告成后告庙事,举条批答。仍教滢修曰,告庙则亦当告社乎?滢修曰,似当然矣。上曰,景慕宫则何以为之乎?滢修曰,此则臣未敢知并行矣。上曰,当初告灾,亦于景慕宫为之,何可不为告成乎?滢修曰,然则亦当为之矣。上命滢修书传教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宗薰曰,今若开政,则直阁付军职,自当为之,恐不必以草记入之矣。上曰,然则当为草记者,直以举条奏达,可也。宗薰仍奏曰,原任直阁洪奭周,当为进参于再明日问安,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仍任,可也。〈出举条〉仍教宗薰曰,出去后,只以牌招草记入之,可也。上教滢修曰,守令多窠,而政事取禀,何不入之乎?滢修曰,以台谏有阙,先已入禀,故不为更禀云矣。溏曰,诞辰问安时,朝廷班次,在于仁政门外之故,禁卫乡军四十名,使之排立,而前此入禀,则以金虎门入直军五十名为之事,每有下教矣。今番亦以金虎门入直军为之乎?上曰,依此定式为之。仍教滢修曰,明日承旨,坐直,谁也?滢修曰,承旨只有三员,左承旨、左副承旨,当为坐直矣。上命溏书传教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继书,李周显落点讫。上命阁臣先退。宗薰退出。滢修读奏吏曹差祭望单,读至荐俎官望,漏书官字处,止读而奏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吏曹祭官单子中,落漏一字,事甚未安。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还为出给,改修以入,可也。上教贱臣曰,注书出去,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可也。贱臣承命出去,举行后,还入进伏。上教有恂曰,别兼春秋,何不入直乎?有恂曰,臣是预备而申退,故不得入直矣。上曰,然则日前,何为入直乎?有恂曰,伊日以庠制考券事,入直矣。上曰,此后则时或入直,可也。上曰,承旨牌去来,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教滢修曰,都承旨出去,军号捧入,可也。滢修曰,承命出来,持入进伏。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郑元容〈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溏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金在昌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任俊常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序东,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任俊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李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腊享祭大祝,前修撰尹尚圭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仁政殿讫役后,告庙陈贺日子,以今月内择日以入事,命下矣。告庙陈贺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二十七日午时,二十九日辰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九日为之。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仁政殿讫役后,告庙陈贺吉日,以今月二十九日为之事,命下矣。同日晓头,先行告祭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辰时颁教陈贺,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进笺陈贺,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诸道方物物膳,勿为封进事,知委,可也。
○徐滢修,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桃楮洞契任掌金光丰,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向前朱弼相亦,身为寝郞,莫重之地,禁护之节,不能致慎,有此惊悚之事,不可以事出匪意,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典狱署参奉李台升矣,本府议启内,狱囚防守,法意何如,而身为狱官,在囚罪人,不谨申饬,致有此越狱逃躱之境,事极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李敏植亦,检验事体,何等严重,而实囚执定,有此错误,揆以法意,极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上护军赵尚镇疏曰,伏以臣,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十六日景慕宫腊享大祭献官,臣固宜竭蹶趋承,以伸骏奔之忱,而第臣素抱贞疾,到老益痼,数三年来,发作无常,宁日甚少,外存刑壳,内渐消铄,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也。每当寒节,则痰癖溏泄之症,最为苦闷,胃弱而食饮痞滞,腹冷而痰积冲亘,晨夕暴下,殆无常度,不虞之中,无妄之际,便同遗失诸般丑秽之状,有不敢一一烦浼,而近年享役,自不能每每趋膺者,非但一身颠仆之是虑,最是肃敬之地,不洁之症,失仪为惧而然也。况自昨夕,偶因将摄失宜,半夜顷刻之间,癖积厥逆,胸腹牵痛,溏泄添剧,登溷频数,多灌药物,尚未责效,四肢萎弱,精神昏眩,汗流喘促,气力澌顿,明日候班,亦无以进参,情礼都阙,惶懔益切。以此实状,强束冠带,趋走将事于閟宫明禋之地,断无其望。玆敢不避烦猥之诛,冒万死呼吁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许变通,以重享事,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甲子十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观物轩。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在昌,记事官赵璜镇,假注书郑元容,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溏曰,臣吏房代房矣。读奏京畿监司金达淳状启,仁川府使赵用镇到任事。滢修曰,臣户房矣。读奏公忠监司闵耆显状启,虎囕烧死人等处,恤典题给事。溏曰,礼房无公事矣。在昌曰,臣兵房矣。读奏公忠监司闵耆显状启,邪学无乎事。在昌曰,臣刑房代房矣。读奏庆尚监司金羲淳启本,罪人洪纪浩知礼县到配事。上曰,今日阁臣番次,谁乎?宗薰曰,直阁承牌,则似当入直矣。上曰,直阁虽承牌,监印前则待教入直,可也。仍教在昌曰,到配启本,几张乎?在昌曰,合为七张矣。上曰,此则召对入侍时,持入,可也。滢修曰,臣工房代房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待教,何郞阶乎?宗薰曰,务功郞矣。上曰,原任待教,则何郞阶乎?宗薰曰,未能详知矣。上曰,直阁,何阶乎?宗薰曰,通训大夫矣。上又命诸承旨,读公事讫。上曰,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参赞官金在昌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任厚常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尚愚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郑元容侍《纲目》第三十卷,记注官郑宗显持《纲目》第三十卷,别兼春秋徐有恂持《纲目》第三十卷,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在昌读奏黄海监司李相璜状启,新溪县令徐澈修到任事。又读奏全罗监司郑大容状启,给马事,有旨祗受事。又读奏江原监司申绚状启,都事张相吾到任事。又读奏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离营事。又读奏庆尚监司金羲淳启本,罪人曺龙伊,金海府到配事。又读奏公忠监司闵耆显启本,罪人等栲讯次数开坐事。又读奏全罗监司郑大容启本,罪人海敷,康津县到配事。又读奏黄海监司李相璜启本,罪人朴龙甫,殷栗县到配事。上曰,仁政殿陈贺节目,速为书入之意,分付兵曹,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后,进伏。上曰,明日玉堂番次,谁也?厚常曰,未行公玉堂,明日诞辰问安,当进参,故明为肃谢矣。上曰,未行公玉堂,为谁乎?厚常曰,校理李惟命,副修撰赵晋和矣。上曰,再明番次,为谁?厚常曰,明可停当矣。上曰,下番则谁当入直乎?尚愚曰,姑未停当矣。上曰,今日入侍玉堂,至再明仍直,可也。仍命开卷读之。厚常读自秦征吕隆,止危而取之。上曰,下番读之。尚愚读自兴乃征,止裕从之。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昌读自九月玄自为,止宜有揖让。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卿以为何如,止无望矣。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备德因讲武,止因留之。上曰,上番读之。宗显读自诈言钱塘,止迁于寻阳。上曰,下番读之。有恂读自玄入建康宫,止多不稽古。上命陈文义。厚常曰,此时别无文义之仰奏者,而桓玄即千古乱逆也,固无足称,而此又云好自矜伐以矜伐二字观之,则玄之心事,尤无足观。夫自矜自伐者,自夸自善之谓也。盖人自矜伐,则其能有进修之道乎?是故夏禹,大圣人也,而犹为不自满暇,夫不自满暇然后,学问可以日就矣,德业可以日进矣。此所谓满招损谦受益者也。如玄矜伐者,固不足以文义仰奏,而谦之一字,即君德上可以体念者矣。上曰,下番陈之。尚愚曰,皇甫希之本非隐者,而玄下诏旌礼,号曰高士,时人谓之充隐,玄之举措,更无足论,而大抵古昔帝王,重林樊之士,故殷之傅说,周之吕尚,隐在林野,而以礼征辟,或任盐梅之责,或任鹰扬之责。奏未毕,上命并奏其谁某。尚愚曰,殷高宗相傅说,周文王将吕尚,而虽以三代以后言之,汉之严光,唐之李泌,宋之陈搏,皆是隐沦也。时君之用不用,虽或不同,而百代之下,亦足以闻风而兴起矣。惟我列圣朝圣继神承,林下宿德之士,菀兴辈出,而我先大王,以崇儒重道,为一副当治模,至于颁下纶音,臣固至今庄诵钦仰之不暇,而盖崇儒重道四个字,即殿下之家法也。古语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秦未毕,上曰,此是谁之说也?尚愚曰,程子之言矣。上教宗薰曰,此非范祖禹之言,而程子引用之者耶?宗薰曰,果然矣。此句语甚多引用处,程子亦尝举似,而本是范祖禹之言矣。上教尚愚曰,继奏,可也。尚愚曰,当法祖宗之言甚好。伏愿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大抵体念者,何谓也?尚愚曰,体之念之之谓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今日自止,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江左内乱,王敦、苏峻、桓玄凡三次,而桓玄至于篡夺,比敦、峻尤酷,然王敦之乱,谯王承之将佐效义,苏峻之反,卞壶父子死节,节义炳然,犹有可纪,至于是时,非稽首屈伏,则皆望风奔窜。盖忠节,乃秉彝之本心,人赖而生,国赖而存,晋祚将终,此个根本元气,已先销铄,此所以有国必重于奖忠褒节之方也。自止中,虽无文义之可陈者,而如是推看,亦不无可省处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厚常、尚愚、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仁政殿讫役后,告庙陈贺时,方物物膳,封进事草记,传曰,诸道方物物膳,勿为封进事,知委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除减之时,京厅方物,议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矣。今亦依前例,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实录校正之役,今方连加董饬,期于从近告讫,而自明春,即当开印,校正堂上行护军徐荣辅、沈象奎,仍察校雠之任,校正郞厅申龟朝实病难强,元在明奉命出疆,洪奭周职务相妨,金迈淳移除外任,并减下,其代校雠郞厅金会渊,誊录郞厅李勉昇,仍察校正之任,誊录郞厅尹命烈、宋知濂,仍察校雠之任,使之专意举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尹序东启曰,臣愚迷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向叨是职,未效沫饮之忱,复蒙除旨,屡犯逋慢之罪,惭愧悚恧,历日靡措。今日候班,义重进参,他不暇顾,冒没出肃,而第合启中尹致行,即臣同姓之族也。属虽疏远,义难联参,前后居台职之如臣情地者,以疏以启,皆蒙体谅之恩,则臣之处义,亦不宜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任俊常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任俊常,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仁政殿讫役后,亲临仁政殿,颁教陈贺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北部幼学李彦灿呈状,则以为,同姓三寸侄,故学生垣,即先父洛丰君楙奉祀嫡孙,而不幸嫡妾无子,夫妻俱殁,以矣身子幼学执之子惇九,欲为立后于垣,而与受之际,拘于常格,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李彦灿,为其父母之祀,以其孙请立亲侄之后,则情礼所在,固无与受之可论,依大臣筵奏定式,李执子惇九,立为李垣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本道别试武士起送事,才已启下,而片箭入格,蔚山出身许奎,龙宫闲良李必燮,骑刍入格,彦阳闲良卢忠元,讲入格,善山闲良朴天应,蔚山闲良孙思源,今已上来矣。在前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亦依此例,今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试取,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蒙允矣。各以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蔚山出身许奎,龙宫闲良李必燮,片箭俱未入格,彦阳闲良卢忠元,骑刍未入格,善山闲良朴天应,蔚山闲良孙思源,讲未入格矣。在前未入格人,连因特教,有给粮下送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甲子十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参赞官金在昌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任厚常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尚愚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记事官赵璜镇持《纲目》第三十卷,记注官郑宗显持《纲目》第三十卷,别兼春秋徐有恂持《纲目》第三十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在昌,读奏公事,判付讫。上曰,玉堂开卷读之。厚常读自三年,止据历阳。上曰,下番读之。尚愚读自夜草檄文,止开门出猎人。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昌读自昶与刘毅,止长史守京口。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裕帅二州之众,止谦等固请。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乃遣吴甫之,止关尚使于秦。上曰,上番读之。宗显读自秦王兴,止兴不许。溏曰,兼春秋郑宗显传命出去之时,遗置草册,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文义陈之。厚常曰,刘毅所云天下自有强弱,苟为失道。虽强易弱之言,诚是矣,夫强弱者,以力言也。虽有其力而苟无其德,则是谓失道,众叛亲离,强者弱矣。虽无其力而苟有其德,则人心所归,弱者强矣。是故文王以百里偏小之地,行仁政而成王业,仁者无敌,可验于此等处。人君苟能修德,则何患乎弱?苟不修德,则何恃乎疆哉?此等文义,以此推看,好矣。上曰,下番陈之。尚愚曰,刘穆之,以刘裕之臣言之,则即第一人物也。虽以下所称创猝立定,无不允惬之言观之,可见其聪明才智之足为可用,而刘裕一闻无忌之言,举以用之,托以腹心,委之以庶事,终成创业之功,而渠既出身不正,则更无可论矣。奏未毕,上曰,刘裕之创业,果得其道,而如晋之伐魏代之乎?尚愚曰,虽云创业,而未免为篡逆也。上曰,刘穆之,何如人也?尚愚曰,才则虽可用,而其人无可称也。上曰,何为而然耶?尚愚曰,有才而已,他无可取处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今日自止,别无文义之可达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上番、玉堂,以苟为失道,虽强易弱,一句语,仰陈,其意好矣,盖国之治乱,专系于道之得失,所谓得其道者,凡事循理而已,回乱为治,果非高远难行之事。且人之有人心道心,亦犹国之有治乱。孟子曰,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其语势正相类,而人心道心消长之机,从可见矣。国家治乱,本系于人主养心之如何,伏愿深察焉。上曰,刘裕比之于桓温,则何如耶?厚常曰,时有不同桓温之时,则苟能翼戴晋室,足成兴复之功,刘裕之时,则便同死灰难燃,莫可奈何,彼二人,皆是篡逆,则篡逆而语其时,则煞有等级矣。上曰,裕之得国,与晋武何如耶?厚常曰,刘裕虽曰篡夺,与晋武有间。此时晋室微弱,不能自存,浸浸然以至于篡夺之境矣。宗薰曰,上番之言,甚不然矣。君纲臣分,万世之常,国虽微弱,岂可不守臣节乎?裕自初起,已无匡复之意,而潜畜移祚之计,乃是到底逆臣篡夺之中,岂有轻重乎?上曰,刘穆之之事刘裕,何如耶?厚常曰,可谓失节矣。是以先儒以荀彧,之事曹操拟之,其人无足称也。上曰,此出于何书?厚常曰,未的其所出,而果有定论矣。宗薰曰,先朝癸丑经书新印后,七书各八件,因下教别藏于弘文馆,而阁臣与玉堂,着衔封锁,钥匙则藏在本阁。盖此册事体,与他自别,况其中壮纸件,只当进用于御览案册矣。今闻近日法讲所用案册,果是此件,而其外数件,又为取用于讲官件云。虽未知其始自何时,殊欠慎重之道。臣意则其已悬墨吐之《诗》、《书》各二件,自本阁取来,以西库经书中纸本相近者,换送,依前封锁,此后则除非经禀,毋敢擅动之意,申明分付,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教曰,此册取用时,玉堂谁也?厚常曰,自庚申为始,而其时玉堂,虽未详知,似闻经禀后出用云矣。上曰,不但经禀,此后则开封时,或以举条,或以草记,具由陈闻后出纳,俾作后考之迹,可也。宗薰曰,八件中,各有白纸件,三件俱已悬墨吐云,而白纸件,既不可为案册,或值讲册苟艰之时,禀旨取用,恐或无妨,此则不必换送矣。厚常曰,臣因言端,敢此仰达矣。玉堂所在经书,非但苟艰,殿讲册子,亦甚渝色,而案册亦然,以此进御,极为未安。故自数年前,已为往复于户曹,使之改备,而户曹以无物力难之,至今未备。虽以讲筵册子言之,案册则以黄改衣,而其馀皆仍其白衣,此亦未安。然而自本馆,无路变通,尚此因循矣。上曰,册衣则因其时谁某筵禀,果仍旧用之矣。宗薰曰,今春亦自内阁送《诗传》十件,常时法讲,似可足用矣。上曰,明日玉当番次,谁也?厚常曰,小臣则明日差祭,景慕宫受香出去,上番则朴宗正当入之矣。上曰,下番,谁也?尚愚曰,姑未停当矣。上曰,何不停当也?尚愚曰,僚员皆有故,尚无替番之员矣。上曰,玉堂上下番,谁某也?尚愚曰,上番则金会渊、朴宗正、李惟命、任厚常、洪秉喆,下番则金蓍根、李勉求、赵晋和及小臣矣。上曰,明日阁臣番次,谁也?宗薰曰,臣既承监印,始役前入直之下教,明当仍直,而再明似替直矣。上教溏曰,都承旨明日仕进后,以看检监印之意出传,而非但明日,使之数数往见,可也。又教曰,今日坐直承旨,谁也?溏曰,小臣与右承旨矣。又教曰,明日承旨坐直,谁也?在昌曰,小臣与左承旨,连为坐直,姑无替直之路矣。上曰,承旨今为几员?在昌曰,都承旨、左承旨及小臣矣。上命玉堂、阁臣先退。厚常等退出。上曰,未及奏之公事,明日入侍,更为持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金在昌〈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监祭进〉赵璜镇〈仕直〉。假注书金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长舆〈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用龟,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八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呈辞,执义韩兴裕,持平任俊常未肃拜,掌令宋穉圭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溏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注书赵璜镇病,代以金镰为假注书。
○李溏,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甲子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甲子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内资寺,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司宰监、内资寺、长兴库、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成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户曹言启曰,今甲子秋冬等所属各司褒贬启本中,司䆃寺佥正赵镇宣,为判书臣赵镇宽同姓四寸弟,济用监判官韩元履,为判书臣赵镇宽甥侄,相避,而参判臣金鲁忠病不进,参议臣朴仑寿独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今甲子秋冬等褒贬磨勘之际,济用监启本中,一字误书,擦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甲子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宁君臣赵观镇外任,韩恩君臣李元采有身病,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等,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因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启矣。其时官员,已多迁转,无可考绩,依近例,本府郞厅褒贬荡涤,而户曹所磨勘五部官员褒贬,一体荡涤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社稷署,各陵殿园墓、景慕宫,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奉常寺、典牲署、东西活人署、东西冰库、掌乐院、礼宾寺、内医院、司译院、惠民署、典医监、图画署官员等,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观象监、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童蒙教官韩象履,健陵参奉洪集圭,与判书臣韩用龟,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各为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直提学二员,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尚衣院,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因该院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缮工监、尚衣院、典涓司,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掌苑署启本中,有一处刀擦,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秉模,以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甲子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自辛酉秋冬等,至甲子春夏等褒贬,今已过时,郞厅亦多递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秉模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公事提调臣金祖淳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木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子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时秀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甲子十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在昌,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社稷、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教曰,上注书,宗庙监祭进去,上番兼春秋,社稷监祭进去,预备兼春秋,景慕宫监祭进去也。上命滢修,读奏吏批褒贬一度讫。又命在昌,读奏兵批褒贬讫。上曰,司仆褒贬,何不读奏也?滢修曰,以一提调在外,未得趁期磨勘云矣。上曰,公事,下位承旨,并读奏,可也。在昌读奏讫。上曰,判付则出去书之也。滢修曰,升学限内磨勘事,前后屡烦饬教,而大司成李文会,初再抄设行之后,连事呈告,尚此因循,今虽排日试取,岁前毕抄,犹患窘迫,则如是稽滞,极为未安。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使之斯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溏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江原监司申绚,全罗监司郑大容,咸镜监司李翊模,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平安监司李书九,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昌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公忠兵使李元植,水使金守基,全罗左水使申大坤,右水使吴载光,平安监司李书九,庆尚左兵使李长喆,右兵使赵文彦,南兵使沈鑏,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吴载绍,庆尚监司金羲淳,统制使柳孝源,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阁臣先退。宗薰退出、〈数字缺〉惠庆宫进服参苓白术散,自明日停止。〈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仑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未肃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病〉。假注书金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溏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仑寿、宋祥濂落点。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溏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备拟以入,而殿座相值,退行于十八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春塘台亲临柑制时,因兵曹节目,出番军一百名,把摠洪栒,哨官李基秀率领挟辇侍卫广智营军四十名,哨官边在华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并待标信举行,依定式,北营标下军三十名,入直别将李显宅率领,集春门外把守,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出番军解送,入直军,各还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春塘台亲临柑制试取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四十二名,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新营入直军六十三名内,各留营直十名,馀皆除出,入直千摠权逴,把摠徐润璞,哨官禹德远,金景洙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柑制时,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外七员,皆为赴举,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李文会疏曰,伏以臣,猥以万万无似之贱,滥叨万万不当之任,逃遁不得,淟涊至此者,岂真冥然无耻而然哉?诚以恩造与天罔极,廉防未暇自顾,既肃命矣,又泮试矣。抗颜承当,疮疣百出,信心直行,疑谤四至,名器之玷污,自知甚明,物议之骇异,在所当然,迺者蚊山太重,僬匀莫胜,多日锁院,寝息俱损,心劳事拙,形壳外铄,㱡㱡然若将颠仆者,屡矣。此际,素患关格之症,当寒如期而发,癖积横亘,水谷不通,神精从以昏眩,气息日就凛缀,危形败兆,不一其端,积费调治,刀圭罔效,转侧难强,赴公奚论?顾今岁除渐逼,课抄尚多,虽令镇日设行,犹难及期磨勘,而目下病状,万无旬月内蠢动之势,伏枕惶隘,如缚求解。噫,如臣不肖,偏蒙异渥,其所报效之道,惟在于身不自有,生死以之,则到今见职出膺之后,岂忍为无端占便之计,而其奈一疾无妄,陈力末由?缘臣一人之有故,将致试事之未完,则其为亏损国体,岂细故哉?臣于日前,冒控乞免之章,而家有痘忧,离次书呈矣。喉院未谙其实,不得仰彻,并与辞单而连日见阻,至今虚縻,尤增死罪,徒犯逋傲,转益罔措。玆又斋沐治疏,仰首呜号于天地父母。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以大司成上疏,传于金在昌曰,行公之后,忽此陈疏,何也?万万骇然。为先从重推考。此疏还给,捧纳承旨,亦为推考,待明朝牌招陞试,使之即为设行事,令捧纳承旨,各别严饬。
○副修撰赵晋和疏曰,伏以副修撰臣李尚愚,即臣之亲查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稽之国典,既有应避,揆以体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自列。伏乞照例亟递,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甲子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金在昌,记事官韩兢履,假注书金镰,记事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此持入,何公事乎?在昌曰,庆尚监司金羲淳,时无火田冒耕事,堤堰修改事启本,江原监可申绚合操设行事状启矣。溏曰,华城留守金文淳,华宁殿腊享大祭设行事,平安监司李书九,龙岗县令金迈淳到任事状启矣。上曰,华宁殿腊享设行状启入之。其外则后入侍,并更为持入,可也。仍命书传教曰,贡果来到,柑制,明日当亲临,处所以春塘台为之,通方外。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殿座时,侍卫以入直磨炼。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溏承命书读奏讫。宗薰曰,《大学类义》,今方监印,自今日随其印出,续续入启,更待毕役后,并为妆䌙以入,为好矣。上曰,每日随印随入,可也。又教曰,明日侍卫及试官,当为磨炼,军士房礼房承旨,今日坐直,可也。又教曰,新除授承旨座次单子,速为书入,待启下即为牌招,可也。兢履承命出传。上曰,玉堂上下番入直,谁也?即为知入。贱臣承命出来,回奏上番校理朴宗正,下番副修撰李尚愚矣。上曰,史官上下番,今日谁为入直?有恂曰,小臣以下番入直矣。�曰,小臣以上番入直矣。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参赞官金在昌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朴宗正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尚愚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金镰持《纲目》第三十卷,记事官卢�持《纲目》第三十卷,别兼春秋徐有恂持《纲目》第三十卷,以次进伏讫。在昌读奏平安监司李书九,龙冈县令金迈淳到任状启,公忠监司闵耆显,罪人文奉哲镇川县到配事,罪人朴兴仁报恩县到配事启本,京畿监司金达淳,水原留守金文淳,月食图画上送事状启,全罗监司郑大容,罪人朴与奉潭阳府到配事状启。仍命溏,书判付讫。上开卷,命读之。宗正读自三月刘裕,止谦等大溃。上曰,下番读之。尚愚读自玄先已潜师,止无不允惬。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昌读自裕遂托以腹心,止憾逵而德谧。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萧方曰,止刘裕参军。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从至江乘,止群下议事。上曰,上番读之。�读自刘裕推武陵王,止南燕来归。上曰,下番读之。有恂读自刘敬宣,止第二十三。上曰,文义陈之。宗正曰,萧方之论虽好,而犹有未尽处。秦未毕,上曰,王谧,即晋之叛臣,而刁逵之执送长民,亦已得罪于晋,晋不失其刑政,则刁逵亦安得免叛逆之诛乎?萧方酬恩报怨之论,有若置刁逵于无罪之科者,何也?宗正曰,圣教诚然。王谧、刁逵,均之为晋之叛臣,而萧方之言,殆如区别者,此臣所谓未尽处也。宗薰曰,萧方之论,只从其恩怨酬报处立论,故其说止于如是矣。上曰,如是看得,则萧方之言,别无未尽处,其不言王谧之罪者,亦无怪矣。仍教曰,下番陈之。尚愚曰,柳穆之斟酌时宜,随方矫正之举,虽不免为一时处变之道,而人君为治之要,于此亦有观省处。盖法久则弊生,故古之良法美制,久而不免有弊,欲救是弊,而一切更张,则又不免纷挐胶扰之患,必须参量事势,斟酌时措,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政,则自至于众瘼悉祛,而百度惟贞。伏乞于此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上下番,已皆陈之,臣则别无更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亦无可陈文义矣。上命掩卷。上教曰,今日监印,印出几张乎?宗薰曰,今日所印为十张矣。上曰,何不入正见件乎?宗薰曰,初见本,尽为校正后,始印正见件,更为看详入之,故入启,每在晩后矣。上命玉堂、阁臣先退。宗正、尚愚、宗薰退出。在昌曰,明日出宫门路,以何处为之乎?上曰,以协阳门为之。承旨筵退后书出,而前此或书出或不书出,此后则定式书出,可也。溏曰,俄者礼曹粘连启目判付,臣误为仰奏,依例判下颁布矣。上曰,卿则推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仑寿〈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病〉。假注书金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副提调徐滢修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春塘台,柑制儒生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在外及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今日殿座时,挟辇军、枪剑军、出入番禁军,广智营、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大司成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成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溏启曰,大司成李文会,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李文会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仍以前牌催促。
○传于李溏曰,科次入侍。
○宋祥濂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李溏,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权行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金履垕,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韩用龟,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营建都监言启曰,仁政殿营建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单书入。
○徐滢修,以营建都监言启曰,本都监役事,今已告完,仪轨事目,依各都监例,参考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十七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柑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朴仑寿,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宋祥濂,记事官韩兢履,假注书金镰,记事官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都提调徐迈修,检校直提学徐荣辅,待教朴宗薰,读券官行吏曹判书黄昇源,兵曹判书韩晩裕,行护军沈象奎,对读官行副护军朴宗庆、李好敏,直阁洪奭周,副司果申纬,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宣化门出。迈修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出协阳门,由建阳门,入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讫。在昌读奏入门单子儒生三千七百人。引仪唱引试官以下儒生等,行四拜礼讫。上命颁柑。仍命书赋题曰,厥包橘柚,限申时,晩裕、象奎进伏,承书读奏讫。奭周、纬奉出揭之。昇源、晩裕曰,都政当前,而边地可合武臣之积滞,未有甚于近来矣。都政,以迁转疏滞为主,而今番两铨,俱无边地一窠,亦在前稀见者也。两铨边地,既以十五朔为履历,则其中以朔数最多,将近三十朔人,先为内移,以久次迁转,恐合疏滞之道,而臣等以此意,就议大臣,则大臣之意,亦以为如是推移,甚好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庶流武班之有地处履历者,军器佥正一窠,升作副正,使之通拟差除,以为陞品之阶事,大臣筵禀定式矣。军器寺副正有权减之窠,先为还设差出,佥正有阙时,一窠仍为权减似好,而既为庶流履历通拟之窠,则一依训炼副正之例,以通望次第备拟,而若只取实职,则亦有掣碍之端。四品履历中,无论内外职,前衔时仕观其门阀人器,循序通望,而如训院之加设佥正判官、及佥使履历,不可混用。且虽除军器佥正、判官,除非参下初仕或曾经守令外,不得施行,稍存界限,然后似无混杂之弊,而通拟之际,排比苟简,则外任及二望拟入等节,亦依他例为之,而启禀亦涉烦屑,直为举行之意,永为定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降座陞舆,由青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书金镰,记事官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读券官行吏曹判书黄昇源,兵曹判书韩晩裕,行护军沈象奎,对读官副护军朴宗庆、李好敏,直阁洪奭周,副司果申纬,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仍教曰,虽不分考,可以夜深前了当乎?昇源曰,收券数多,如不分考,似难早为出榜矣。上命溏书传教曰,行都承旨徐滢修,读劵官加差。又命书传教曰,入直玉堂兵曹郞厅注书韩兢履,对读官加差。仍教曰,注书如已申退,事变注书,使之入来对读,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奏曰,注书已为申退,事变注书,亦为申退出去矣。溏曰,事变假注书,虽于申退后,留在待漏院,毋得径归私次,自是例也,而假注书朴长舆,今日申后,即还私次,对读官加差命下之后,不得待令,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校理李惟命,副修撰赵晋和,兵曹佐郞柳圣仪,行都承旨徐滢修,注书韩兢履,承命入侍。少顷,上入小次,仍宣馔于诸臣,上还御座次,考券讫。昇源曰,合考为七张,当取几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昇源曰,壮元当书等,以三下一乎?上曰,唯。昇源曰,五券中,亦出次上等乎?上曰,唯。昇源书等毕,在昌捧进壮元券。上亲坼还下。在昌读奏封内,仍次第坼封。上命书传教曰,柑制赋三下一进士申在业直赴殿试,之次三下二进士李永纯,直赴会试,三下三生员权彻,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金芝淳,幼学李跃沼,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在昌曰,大司成李文会,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仍以前牌催促事命下,而谓有身病,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禁推传旨,更为捧入,何如?上曰,仍以前牌催促,可也。〈出举条〉在昌曰,即伏见黄海水使崔云羽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兵使徐有和,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溏曰,即伏见黄海监司李相璜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朋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滢修曰,议谥迟滞委折,日前因下教,问于弘文馆,则以为,谥状未及齐到,待其齐到,当即举行云矣。今闻诸状之齐到有日,而谥坐尚不出令,促教之下,如是因循,极为未安。更加严饬,使之一两日内议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于昇源、晩裕曰,崔东岳,相当窠除授之意,大王大妃殿有下教矣。大政当前,可合守令,差送为好,而如无当窠,则瓜近兵使,自兵批作窠拟入,可也。又教于宗庆曰,嘉顺宫新昌县折受处事,知之乎?直提学,既兼备局副提调,即为详查出给,可也。宗庆曰,臣果知之矣。然则当行关于本道,使之查决出给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仑寿〈坐直〉。左副承旨金在昌〈坐〉。右副承旨宋祥濂〈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金镰〈仕〉郑祖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溏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兵使曺命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注书韩兢履病,代以郑祖荣为假注书。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宋祥濂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大司成李文会,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李文会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溏曰,此泮长,将欲何为而若是乎?严饬之下,无故屡违,宁有如许道理?虽拖至明年又明年,决无体谅,而当今此泮长毕试然后,予则曰无损于国体,以此知悉。因以前牌催促,更为严饬,违牌勿为呼望。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徐翼淳,前任安东营将郑宅昌,前任洪州营将李宗海,前任统虞候,金致五,前任安兴佥使李显益,前任古群山佥使,忠壮卫将金汉健,前任公忠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无期,庆熙宫卫将赵守坪,景福宫卫将赵镇泰在外未上来,各厅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温陵局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十一日出送矣。十八日辰时量,大虎一头,捉得于三角山东边槽岩洞近处,故谨此封进,而虎既捉得,山行军,仍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宋祥濂疏曰,伏以心有所愿而不能自已,则必仰天而祷焉,情有所急而无以自遂,则必呼天而吁之。由中而发,不期而然,此人情之常也。夫天之临下,声臭邈然,其于匹夫匹妇之一衣一食,宜若了无管摄,而人之厚望于天,若是其切者,诚以闵下之仁,无微不焘,盖高之听,虽卑必听也。今我殿下之于臣,亦一天也,而臣虽无似,职忝近密,不宜自比于匹庶疏远之类,则区区至切之情,岂可徒怀严畏,而不一陈于孝理之下乎?臣家本贫素,性又迂拙,既不能牵牛服贾,以致洗腆之具,又不能樵山渔水,以备甘旨之供,幸占科第,周旋从班,垂二十年而终未克效一日之养于臣母在世之时,潘舆之奉,古人所艶,毛檄之喜,至情攸同,而草晖未报,萱霜先及,茹痛终天,万事都已,从玆以往,虽仲由之执圭万锺,将无以少赎不孝之罪,尚何心自齿平人,复怀干禄之念哉?况臣三载逖违之馀,偏荷收簪之眷,旬月之间,除墨联翩,官至荣也,恩至渥也。揆以常情,岂遽欲舍承明之庐,而丐下邑之绂哉?第念臣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抱贞疾,渐成癃痼,朝请久谢于班联,动息不离于床褥,数年以来,澌缀转甚,汲汲若下山之日,而有子如臣,干蛊昧方,朝夕滫𤅵,既无滋补之益,寒暑节宣,未尽调护之道,每念岁月之不与,只觉方寸之如灼,傥蒙圣朝惠养之泽,获遂数年专城之奉,得以效力于菽水之供,专意于药饵之节,则臣父之桑楡馀景,莫非我圣明攸赐,而臣之乌鸟微诚,庶可以少伸万一。臣情至此,亦云急且切矣。玆敢不避烦猥,冒渎衷恳。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俾遂至愿,十万切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宋祥濂上疏,则以为,臣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抱贞疾,渐成癃痼,数年以来,澌缀转甚,而有子如臣,干蛊昧方,朝夕滫𤅵,既无滋补之益,寒暑节宣,未尽调护之道,每念岁月之不与,只觉方寸之如灼,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亦为卧乎所,宋祥濂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显陵前令朱弼相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寝郞,莫重之地,禁护之节,不能致慎,有此惊悚之事,不可以事出非意,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公罪收赎,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大兴前中军李敏植矣,本府议启内,检验事体,何等严重,而实因执定,有此错误,揆以法意,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子十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左副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书金镰,记事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进士申在业、李永纯,生员权彻,金芝淳,幼学李跃沼,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以次各奏职、姓名,可也。在业进伏,奏职、姓名。上曰,年几何?在业曰,年今三十八矣。上曰,朝官中谁为近族耶?在业曰,今年到记及第臣申在植,即臣之从弟矣。永纯进伏,奏职、姓名。上曰,年几何?永纯曰,年今三十一矣。彻、芝淳、跃沼,以次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下番下去,呼新来,可也。又命在昌,取壮元试券,令在业诵券以奏。又命新来,四五次进退后出送,仍颁赏如例,儒生并为退出。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公事四度还奏。在昌读奏京畿监司金达淳状启,富平府使李羲文到任事,漂海人下送原籍官事,北兵使申鸿周状启,纸衣颁给事,豆满江合冰事。上曰,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在昌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达淳状启,则公忠道之忠字,误书以清字,原状启,今方还下送,而该道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溏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李书九月食图画启本,则食体与云观相左,事系灾异,故原启本,虽不得不捧入,该道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十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朴仑寿,左副承旨金在昌,右副承旨宋祥濂,假注书郑祖荣,记事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祥濂以吏房,读奏江原监司申绚状启,狼川县监闵师宣到仕事。上曰,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又教曰,左副承旨做度毕后,右承旨、右副承旨,亦入做度番,可也。又教曰,左承旨入做度几日乎?溏对曰,连为坐直,合为十二日,而间以奉审出去,故不得以完做施行矣。上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行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朴仑寿〈坐〉。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金镰〈仕〉郑祖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光显,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行左承旨朴宗来〈坐〉。右承旨尹致性〈在外〉。左副承旨权常慎〈在外〉。右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同副承旨李普天〈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金镰〈仕〉郑祖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副提调徐滢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赵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滢修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徐滢修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来、李普天、权常慎落点。
○传于徐滢修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性落点。
○徐滢修启曰,新除授右承旨尹致性,时在黄海道谷山府任所,左副承旨权常慎,时在公忠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普天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韩用铎落点。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以事变假注书朴长舆拿处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分拣。
○以京畿监司金达淳启本,判府事金观柱,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李普天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传于徐滢修曰,明年称庆陈贺,令该曹以正月旬前,择吉以入。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宣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李周显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周显。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青阳县监赵镇坤,以振励宜勉为目,慈仁县监闵百勋,以奈欠刚克为目,孟山县监李奎昇,以倘能振刷,且责来效为目,黄山道察访申思赞,以事或骇闻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坡州牧使吴应常,以旷或无弊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推考警责,四邑守令,一驿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大臣筵奏,守令之再入下考及绣贬一入以上人,抄录于不治案,而或因体例间事,或因眚灾居下者,勿论考出贬题及绣启,犯赃污最重者,限十年禁锢,其馀细少干犯,并当入于不治案,而凡入于不治案者,限五年勿拟外任,殿最无下考者,及虽有下考,而只以寒阀之残荫冷武塞责者,该曹摘发论勘,以越俸十等,定式施行矣。今番殿最居下守令之题目,虽有疵贬,而俱无干犯赃污之事,亦无残荫冷武之可以指的者,守令录案,道臣越俸,并姑勿论,全罗监司郑大容,黄海监司李相璜,江原监司申绚,咸镜监司李翊模,平安监司李书九,守令殿最,无一下考,并依定式,越俸十等,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庆尚监司金羲淳启本中,秃用别将朴有范,以能则不知,言若可采为目,统制使柳孝源启本中,弥助项佥使郑元燮,以敢曰无妄为目,平山浦万户朴仁贵,以谤何足信为目,吕岛万户朴师泓,以禁松虽忽为目,南村别将李东协,以琐谤奚信为目,南兵使沈鑏启本中,原州佥使白泓镇,以病或有妨为目,全罗左水使申大坤启本中,古突山别将金庆辉,以何必奇评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庆尚监司金义淳启本中,浦项别将金世章,以报虽不审为目,统制使柳孝源启本中,知世浦万户李应权,以松奸盍察为目,平安兵使吴毅常启本中,恃寨佥使李显忠,以滥杖宜警为目,小坡儿权管郑埉,以姑恕微过,益宜小心为目,庙洞权管权尚正,以非不勤慎,宜勉把饬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推考警责,秃用别将朴有范,弥助项佥使郑元燮,平山浦万户朴仁贵,吕岛万户朴师泓,南村别将李东协,原州佥使白泓镇,古突山别将金庆辉,并中考施行,浦项别将金世章,知世浦万户李应权,恃寨佥使李显忠,小坡儿权管郑埉,庙洞权管权尚正,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拆见黄海兵使徐有和褒贬启本,则善积佥使金宗汉,以实病妨务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署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帅臣,推考警责,善积佥使金宗汉,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各津别将今秋冬等褒贬,本曹与均厅堂上,同议磨勘,而杨花别将徐在元,该厅封书,则舡多黄白为目,置诸下考,而启本传书,误书上字,臣之蒙然封启,难免不审之失,惶恐待罪,而杨花别将徐在元,下考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勿待罪。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郑汉龙,病伏乡庐,末由上来,李晩远方在拿处中,庆熙宫卫将金履亨,景福宫卫将丁履慎,文臣兼宣传官李勉昇,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洪奭周,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位罗万户张润弘,三年内两次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唐浦万户金重兑,三年内两次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参下守门将,依前以十五朔施行,则虚司果,何以处之事,谨依筵教,就议于大臣,则今都政,虚司果,又将伙然,而无别般区处之道,守门将朔数之复旧,姑无以变通,容俟日后烂商处之,未晩云矣。大臣之意既如此,参下守门将,减朔一款,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顷因副修撰尹尚圭所启,宫墙守铺军,自下代立,逐日雇立之弊,永为革祛事,批旨内,闻甚疏虞,变通便否,令该曹讲确以闻可也事,命下矣。铺卒之分泒守更,事体莫严,其所变通之道,多般商确,则宫墙有训局及禁、御两营分授字内,而三营各有待年军,俱是军校子枝之有根着者,而无料勤仕,一从勤仕次第,以陞元军,自是营规。且以渠辈之该营使役言之,守门巡山外,别无责役,于渠辈,以此待年军,分排定送于二十处军铺,而每铺,依前以二名分两番排定,则军数当为八十名。以此变通之意,就议于三营将臣,则皆以为方便。但营卒既异雇军,料条当为磨炼,而自该营有难拮据云。此则本曹有铺军雇钱所下者,每名朔料,以七斗计之,一年所需之米,不过为四百馀石,若以详定价换米,则洽当此数,年年输送于均厅米条,使之区划,至若各门摇铃军,俱是雇立之军,则亦为一体变通,而弘化、宣仁、通化三门,已有本门军出用之例,此外他门,亦依此例施行,似得通变之宜。且以待年军言之,营卒自有从伍拔擢之阶,则此辈不必永为责役于铺军,区处元军之方,令各该营,从便施行,而陞元军之代,以待年军次次代定,则待年军之移去铺军,铺军之陞付元军,两不失宜。至于军号颁布,逐夜摘奸等节,铺军既是营门军卒,令各该营,举行之意分付,如是变通,则不可无给代,而给代之有损经费者,以元铺军中骑兵八名之今无归属者,使之收布,以为需用于给代条,未足之数,自臣曺,从便区处,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明年称庆陈贺,令该曹以正月旬前,择吉以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正月初六日午时,初七日辰时,初九日午时,初十日卯时,俱吉云,而初六日则社稷祈谷大祭正日相值,初九日则宗庙春享大祭正日相值,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原幼学申洤呈状,则以为,族孙承禄,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应禄第三子晋模,欲为立后,诸族会议,众论归一,至成文券,而应禄夫妻已殁,与受之际,拘于常规,不得按例礼斜,而忝在门长,故如是具由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申洤,所诉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申应禄第三子晋模,立为申承禄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邑,现告成册,今始来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李普天,以营建都监言启曰,谨奉传教,本都监堂上、郞厅以下工匠等,别单合八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左牙兵待年军张昌浩,外南山立岩洞近处,捉得小虎一头来纳,故封进,而木三疋,布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天,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都数,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之类书启后,过婚形止,各部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朴宗来,右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普天,假注书金镰、郑祖荣,记事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公事入之。镰承命持入。上命普天,读奏公事。普天读奏京畿监司金达淳启本,仁川府反库事,全罗监司郑大容状启,遗弃儿搜访事,全罗监司郑大容启本,邪学无乎事,江原监司申绚启本,邪学无乎事。上曰,以金判府事禄米不受事,畿伯启本,何日到院乎?知入,可也。镰承命知入,奏曰,十七日到院云矣。在昌读奏京畿监司启本,判府事金观柱禄米不为领受事。上命普天,书公事判付。仍命书传教曰,明日都政,当亲临,处所以便殿为之。滢修承命书之。上命普天书吏、户换房传教。普天书以吏、户房承旨换房。上曰,误书矣。普天改书以吏、户换房读奏。上教于普天曰,承旨年几何乎?普天对曰,六十八岁矣。上曰,何时初为承旨乎?普天曰,先朝壬子年矣。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来〈坐直〉。右承旨尹致性〈在外〉。左副承旨权常慎〈疏批未下〉。右副承旨金在昌〈坐〉。同副承旨李普天〈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病〉。假注书李墷〈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普天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在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仁政殿营建都监别单,传于朴宗来曰,提调兼户曹判书李晩秀勿论,行户曹判书赵镇宽,熟马一匹面给,郞厅户曹正郞赵厚镇、金思羲,并陞叙,别工作缮工监役韩光衍,奉事赵宅谦勿论,奉事金教根,监役尹光厚陞六,上梁文制述官广州留守李晩秀,内下虎皮一令,书写官行护军徐荣辅,悬板书写官行护军徐荣辅,内下鹿皮一令,读上梁文官副司果金迈淳,妆弓一张,执事兵曹佐郞洪羲玄,典籍权𪜴,司香执事礼曹正郞洪仪泳,兵曹正郞吴圣根,并上弦弓一张赐给,别看役前郡守丁遇泰,前县令卞世义,前佥使姜晦焕,看役御营哨官卞持淳,并加资,瓦砖监燔瓦署别提李邦亿、罗东旭,并儿马一匹赐给,领役牌将嘉义安德恒,前后效劳甚多,边将待窠调用,日官池景兴,看役计士李最敏,令该衙门高品付料,计士李命权等八人,其中最效劳者,令该曹高品付料,其馀考例施赏,领役牌将折冲金镇喆等十五人,并内下筒介一部,守直捕校折冲姜泰轸等三人,并不妆弓一张赐给,员役等五十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木手边首折卫金在明,嘉善尹师范,并帖加,其馀工匠等八百五十七名,并令该曹,从优施赏。
○传于朴宗来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
○朴宗来,以吏曹言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未肃拜参判韩用铎,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以吏曹言启曰,亲政事,命下矣。本曹权减正郞、佐郞各一员,依定式复设,而与佐郞未差之代,并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百仪为吏曹佐郞,洪命周为正郞,郑最善为佐郞。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朴长舆有頉,代以吴夏哲为事变假注书。
○金镰陞六,代以李墷为假注书。
○郑祖荣升六,代以徐淇修为假注书。
○朴宗来启曰,左副承旨权常慎,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权常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来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兴裕,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司谏洪受浩,正言元有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并许递。
○都政。吏批,判书黄昇源进,参判徐滢修进,参议金履永在外未肃拜,左承旨朴宗来进。以尹光颜为刑曹参判,尹善大为缮工主簿,徐善修为敦宁主簿,尹行澈为典设别提,闵斗爀为尚衣佥正,金应柱为司饔直长,徐英修为典牲直长,尹守晩为献陵直长,韩元履为泰仁县监,李厚典为青阳县监,朴宗珩为槐山郡守,崔寿亨为通川郡守,李湐为麻田郡守,金基丰为广州判官,李邦亿为军器副正,曲籍单郑翼邦,安喆重为冰库别检,金在粹为司饔奉事,李台昇为禁府都事,金基祚为桃原察访,郑枻为利仁察访,李羲赞为济用判官,兪铉章为梁山郡守,柳光濂为兴海郡守,李燮为瑞山郡守,夫宗仁为慈仁县监,冰库别检安喆重,禁府都事李台昇相换。李儒烨为咸安郡守,李希延为军威县监,慎宜默为河阳县监,李𡎘为黄山察访,韩象洪为司饔奉事,李集麟为瓦署别提,朴宗民为长水县监,金宗濩为尚瑞直长,韩克裕为永禧殿令,赵荣锡为南部令,尹宅烈为昌陵令,权珏为高敞县监,崔命燮为刑曹正郞,沈公烨为坡州牧使,李勉昇为安州牧使,李翼晋为谷山府使,李喆纯为肃川府使,安任权为庇仁县监,申大𠏐为兴德县监,赵文锡为孟山县监,南𪼛为熊川县监,金鍒为长城府使,金益淳为庆源府使,崔命健为甲山府使,安光宇为朔宁郡守,车亨衢为鱼川察访,徐有永为尚瑞副直长,赵元传为引仪,崔东岳为江界府使,廉德隅为歙谷县令,崔仁简为保安察访,安策为大司谏,金宗善为户曹参议,赵万元为礼曹参议,李宗祥为中和府使,李运恒为固城县令。
○兵批,判书韩晩裕进,参判李尚度牌不进,参议林汉浩牌不进,参知朴瑞源入直进,右副承旨金在昌进。以金勉柱为都摠管,李邦一为知训炼,韩炯为忠壮将,宋益讷、闵光德为训炼判官,李馨秀、李冲彬、李谦会、柳和源、具锡夏为五卫将,金宅基为安东营将,闵宗爀为忠州营将,南汉喆为洪州营将,张汉筹为北虞候,李得江为公州营将,李榏为平安中军,韩大洪为公忠中军,赵惠镇为统虞候,闵光德为全罗左水虞侯,尹勉镇为右水虞候,南宫玾为厚州佥使,韩根馨为城津佥使,魏光轸为高岭佥使,丁好南为安兴佥使,崔重教为古群山佥使,廉在铉为蛇梁佥使,张道斌为东里佥使,严思光为东梁佥使,咸宅熙为弥助项佥使,张鋎为古今岛佥使,宋仁宅为东岭佥使,金启宅为善积佥使,朴理汉为椒岛佥使,李喆为草芝佥使,许炫为安义佥使,金宗现为乶下佥使,李仁升为碧团佥使,尹处正为恃寨佥使,全弘昌为蛇梁万户,金孝源为唐浦万户,朴宗赫为鹿岛万户,赵厚永为知世浦万户,崔廷喆为西平浦万户,卞锺翕为文山万户,张厚显为位罗万户,金始益为舒川浦万户,安义得为伐登浦万户,崔道润为丰山万户,白文玉为山羊会万户,曺彦祯为在德万户,尹益俭为全州营将,柳汉源为京畿中军,沈公绰为全罗中军,柳得源为庆尚右兵虞候,李訚彬为训炼判官,尹弼秉、李永厚为同知,金修行为五卫将,韩复庆为庆熙将,金光麟为景福将,柳相斗为训炼正,赵文锡为宣传官,金相休、李勉求为文兼,尹相泰为武兼,胡秀彬为造山万户,李得渊为古突山别将,严景哲为黑山岛别将,宋相麟为格浦别将,卢大喆为南村别将,李晦植为宣传官,徐翼淳为羽林将,洪彦熙为庆熙将,尹弼殷为景福将,沈范祖为神方万户,金文行为晴川别将,严述武为浦项别将,崔逸森为长寿别将,李仁本为秃用别将,尹商华为林土别将。
○以兵曹参议林汉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天曰,只推。
○传于李普天曰,将至夜深云,吏、兵铨官,姑令退去,待开门入来为之。
○李普天,以礼曹言启曰,明年称庆陈贺,以正月初九日为之事,命下矣。宗庙、永宁殿告祭,同日春享大祭兼行,社稷、景慕宫告祭,同日一体设行,祝文撰出添入等事,令艺文馆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普天,以礼曹言启曰,凌阴之政,有国所重,而冬暖如春,江水不冰,腊寒已过,尚未凿取,诚为可闷。先朝戊戌年,以冬暖无冰,致勤辞教,伐冰之处,距京既远,而伐冰运冰,出价雇用,凡系役民劳民之事,一切勿侵,内外库所用冰丁,量宜减数矣。见今近峡背阴之地,虽有先合之冰,既软且薄,入库之后,易致消瀜,势所使然,而献发在即,春节不远,前头栗烈,有未可知。不计冰丁之软薄,输运之近远,及今举行,恐不可已。本库主梗官,即为出送,使之始役,亦令量其目下事势,参以戊戌已例,冰丁存减之数,输运方便之道,详细报来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元毅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子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政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左承旨朴宗来,右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李普天,假注书金镰、郑祖荣,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行吏曹判书黄昇源,正郞安光宇、李运恒,佐郞韩永建、洪百仪,加出正郞洪命周,佐郞郑取善,兵曹判书韩晩裕,参知朴瑞源,正郞李元八、尹济弘、赵良镇,佐郞洪羲玄、卢�、柳圣仪、闵养世,以次进伏讫。昇源奏曰,参判入来之前,未可开政,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吏曹参判韩用铎,更为牌招。又教曰,参判牌去来,催促,可也。镰承命出传。以吏曹参判韩用铎牌不进推考传旨,上命书传教曰,更为牌招。上教曰,都政,吏判无独为开政之前例乎?昇源对曰,无此前例矣。上命书传教曰,生民休戚,在于守令之择不择,用人之道,莫曰外轻而内重,今日政守令多窠,各别择差。守令之得人,在于初仕,亦为择拟事,分付吏、兵曹。又命书传教曰,皇朝人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并各别调用事,分付两铨。又命书传教曰,日前以疏通事,大臣,既有筵奏,落仕最久人,亦烦饬教,今日政着意举行之意,亦为分付两铨。又命书传教曰,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滢修,承命书之。上教曰,以崔东岳外任差送事,日前已有下教,而今日吏、兵批,有相当窠乎?昇源、晩裕对曰,两铨,俱无相当窠矣。江界府使,虽是当窠,而东岳,曾经道内兵使,格例不得为同道守令矣。上曰,承传之录在官案者,次次调用事,前有下教,而未有举行之事,殊甚骇然。自今政,更勿如前迟滞,次次调用,可也。又教曰,吏曹参判牌去来,连为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传教曰,吏曹参判韩用铎,牌去来勿为呼望。滢修曰,命牌事体,至严且重,故如值殿座之时,则虽二品以上,不得在家不进,或因情势病故,至于屡违,则来诣朝房,以俟处分,例也,而吏曹参判韩用铎,三牌不进之后,仍归私次,以致临殿催促,久滞去来,朝体所在,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推考。上教曰,兵批望筒,先为入启,可也。昇源曰,今都目大政,各其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守今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侍从臣父已资穷,则许其推恩生父事载法典,而持平任俊常父希九已作故,推恩无可施之处,而其生父希五,今年为七十八岁矣,似当移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广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物众地大,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台谏、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仁政殿营建都监别看役前郡守丁遇泰,加资事,命下矣。本资乃是崇禄,今无可加之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前承传施行,可也。〈出举条〉晩裕曰,今日都政,本曹堂上,当为备员,参判李尚度,参议林汉浩,并即牌招,以为同参政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裕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从二品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裕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裕曰,营将、中军、虞候、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及未准朔禁军将、虞候,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裕曰,守门将南建中,曾以宣传官,几至仕满,而因其父被谪事,呈递矣。复职后,虽不得循例续仕,而此与罪罢有异,如此之人,有经禀出六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昌,读奏兵批望筒,上命书传教曰,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参政后谢恩。上入小次,以夹侍下教曰,吏、兵批望筒,连为促入也。有顷,宣馔于诸臣讫。上以夹侍下教曰,日已迫昏,吏、兵批退出宾厅,望筒远速入启,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坐〉。左承旨尹致性〈在外〉。右承旨权常慎〈疏批未下〉。左副承旨金在昌〈坐直〉。右副承旨李普天〈坐〉。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行大司宪尹光普,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淇修有頉,代以郑观绥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来曰,在外礼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朴宗来曰,山林外,在外台谏及未署经台谏,并许递。
○朴宗来,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姜世纶,时在公忠道结城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金在昌,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羽林卫将徐翼淳,以前任安东营将,时在任所,上来间,番次苟艰,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判书黄昇源进,参判徐滢修进,参议金履永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普天进。以郑弼东为典牲副奉事,姜世纶为副校理,李周虎为工曹佐郞,朴寅休为贞陵令,任藗为龙安县监。学正单任弘植,学谕单朴思彦、金载镇,幼学任希五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任俊常父,加资事承传,故学生王得仁赠持平,故主簿王义成赠左承旨,故学生李廷翼赠持平,故学生韩好成赠持平,故学生梁应禄赠持平,故学生高贞喆赠户佐,故学生吴琮赠户佐,已上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崔时淳为执义,郑鲁荣为司谏,黄基天为掌令,权烒为持平,安廷善为正言,姜时焕为吏曹正郞,尹尚圭为司成,尹毅东为刑曹正郞,柳𣽤为典籍,李潢为顺兴府使,李集獜为刑曹佐郞,李毅源为汉城主簿,金镰、郑祖荣为典籍,李周祯为结城县监,金宗濩为瓦署别提,安圣謩为内赡主簿,尹羽烈为右通礼,许珩为厚陵令,金相俨为掌乐主簿,徐有永为尚瑞直长,宋焕吉为平市主簿,朴文会为引仪,赵明益为内资主簿,闵养世为庆尚都事,宋祥濂为顺天府使,徐长辅为江东县令,丁遇泰为沃沟县监,具毅和为兴阳县监,李锡祜为扶安县监,任希季为尚瑞副直长,李运英为长兴主簿,沈铝为济用主簿,李永弼为活人别提,李仪逵为典狱主簿,尹行澈为监察,金文钦为缮工副奉事,郑在慎为引仪,李台祥为直讲,金命渊为陜川郡守,权圣祜为禁府都事,赵直永、边景鹏为典籍,安圣謩为引仪,李键为兼引仪,李一愚为内赡主簿,申献周为典设别提,张载良为活人别提,李元德为军器正,尹愭为军资正,申献周为监察,尹致永为礼曹佐郞,申义淳为典籍,韩义运为吏曹正郞,韩用铎为右尹,裵俊福为典设别提,南松耉为赞仪,金教根为司仆主簿,尹光厚为敦宁主簿,金镰为兵曹佐郞,徐荣辅为同经筵,崔大恒为典籍,南泰德为缮工奉事,严载为监役,申秉权为禁府都事,柳畊为承旨,曺允遂为大司谏,李德铉为执义,金孝秀为司谏,朴宗正为掌令,韩耆裕为持平,任㸁为持平,赵台荣为献纳,洪仪泳、李愚在为正言,金明淳为礼曹参议,徐有恂为校理,李久源为奉化县监,李景德为康翎县监,李翼荣为清河县监,咸正禧为延日县监,韩用铎为左尹,徐美修为右尹,郑祖荣为礼曹正郞,宋耕玉为景慕宫令,洪羲臣为杨州牧使,崔光泰为青松府使,安圣奭为假监役,尹应大为懿陵参奉,李普汉为惠陵参奉,李舒为章陵参奉,朴周源为长陵参奉,韩公弼为厚陵参奉,李运永、吴彦先为典狱参奉,方禹矩为假引仪,韩象默为肇庆庙别检,安弘迪为长宁殿令,白致乐为典籍。吏曹正郞洪命周,佐郞郑取善,减下。
○兵批,判书韩晩裕进,参判李尚度牌不进,参议林汉浩牌不进,参知朴瑞源进,左副承旨金在昌进。以金胤行、白师斌为武兼,金声鸣为守门将,李观德为黄海水虞候,洪浩渊为马马海权管。同知单金圣彬,佥知三单曺允精、徐润载、柳焕寅,训炼主簿单韩斗天,本院去官,护军韩用铎,副护军尹序东、李周显、朴仑寿、宋祥濂,副司直洪秉喆、洪受浩、韩兴裕、申溆、宋冕载,副司果元有朋,安东营将金宅基,忠州营将闵宗爀,洪州营将南汉喆,北虞候张汉范,以上今加折冲。训炼判官梁祖谦,主簿金寿祯,高行俭,以上依定式减下。李鼎植为训炼副正,柳曮为宣传官,柳焕寅为罗州营将,尹敬喆为江华中军。训炼佥正单王道常。曺允大为都摠官,李宽彬为训炼判官,尹守任、张齐贤为训炼主簿,沈有祖为武兼,副护军卞纬镇、李殷锡,副司果金𬭎,沈锺奎为训炼判官,郑凤采、朴基默、洪秉义、崔旭为训炼主簿。同知单李溏,佥知单徐翼淳,副护军李谦会、柳和源、李馨秀、李冲彬、金宅基、闵宗爀、南汉喆、李得江、吴亨喆、李普荣。韩守俭为训炼判官,尹之谦为主簿,金文基、李永植为武兼。同知单韩复庆,佥知单韩炯,护军金汉升、具锡夏,副护军徐有闻、闵修显、李文道、柳师模。李周丰为训炼主簿,李锺文为守门将,崔采云为庆熙将,金世文为景福将,金圣臣为杨花别将,任希五、姜百玉、崔镇一为五卫将,李忠运为宣传官,全佐天为训炼判官。同知单李光麟,大护军卞世义,副护军任希五、李宅观。姜晦焕为五卫将,安镇亨为景福将,申䌹为训炼副正,朴性茂为威凤别将,朴世根为庆熙将,徐敬辅为训炼佥正,崔笠为五卫将,元晦镇为羽林将。同知单金世大,佥知单任希五。李健植为都摠经历。副护军赵万元,副司直金启温、任俊常、徐有望、权思正。李光道为都摠都事,姜在谦为武兼,金应烨为庆熙将,崔命远为训炼主簿,申緖为宣传官。同知单崔采云,副护军安策,副司直郑鲁荣、崔时淳、黄基天、权烒,副司果安廷善、李春熙、沈尹泰、高时喆。孙应虎为宣传官,具载丰、金相宇、李吉会、韩应浩为武兼,柳和中、张镇万、朴履珏、禹尚谟、李秉文为部将,徐缵修、安范成、权纬极、金千汉、张文佐、李文焕、洪镐、南履衡、李长复为守门将,成履源为南道参军。权管秩,小农申光赫,自作朴基硕,江口兪武焕,同仁李一辉,楸仇非金圣宽,安原崔胤祥,小坡儿张之良,庙洞方珝基,吾村康汉章,副司果姜在谦、赵德壤、李荣培、金敬彦、申宅权、闵善履、李实、南指喆、任震白、张载良、南建中、崔命连、金星翼、金衡连、许濯、郑学莘。
○金在昌启曰,新除授承旨柳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呈辞,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任俊常未署经,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曺允遂,正言洪仪泳,掌令朴宗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传于柳畊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在昌启曰,建阳门入直把摠元永厚,阙门下钥之前,入来替直,而追省记,更鼓已下之后,始为来呈,事甚未安。当该兵曹入直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礼曹言启曰,明年称庆陈贺,以正月初七日为之事,命下矣。今方知委诸道,而笺文之已封发上来者,所塡日字,虽为相左,多有仍用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以户曹言启曰,伐冰之政,有国所重,而冬暖如春,江水不合,大寒已过,尚未斧凿,言念冰政,诚极惶闷。若于阴沍之处,或有凝结之冰,则虽未成坚,庶可采取,失今更俟,尤有未及之虑,紫门凿冰官,即为出送,探其冰形之融结,量其采凿之便否,详细报来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批言启曰,即接尚衣院牒报,则今当新造弓进上,而知弓品堂上李健秀在外,无以看品举行云。今姑改差,其代依例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十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柳畊,假注书李墷,记事官崔凤和,记注官郑宗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在院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持公事还入之际,凤和,又承命出去促之,仍与之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畊、在昌,读奏公事讫。上曰,未及读奏者,明日更为持入,已启下之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又教曰,兼春秋出入之际,曲拜失措,承旨请推,可也。畊曰,兼春秋崔凤和,曲拜之际,举措颠错,有违筵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坐〉。左承旨尹致性〈在外〉。右承旨金在昌〈坐〉。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显〈未肃拜〉。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徐迈修,副提调臣朴宗来启曰,亲临大政,酬应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呈辞,执义李德铉,掌令宋穉圭,持平任㸁、韩耆裕在外,掌令朴宗正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来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于朴宗来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朴宗来启曰,右承旨权常慎,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权常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周显落点。
○传于柳畊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柳畊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礼曹言启曰,明年称庆陈贺,以正月初七日为之事,命下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祭,同日晓头设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权常慎疏曰,伏以臣,即天地间一妄人耳。自遭凶言以来,忧众怒之多犯,虑方来之曷追,忽忽忘生,疑悸成疾,登山而若将逢鳄,临水而若将逢豺,时或引镜自照,慨斯容之不嫌,拔剑击案,怨末俗之难平,自谓另卷妄舌,退伏乡庐,罕与人接语,则庶几免于今之世。臣之归伏松楸,月已多矣,顾今岁律垂改,云天入望,步步前进,徊徨于郊坰之间,不自意承宣谕旨,忽下于此际,若非慈覆,谁收贱臣?前后之恩造,与天无极,臣百死更死,难以报答,夙夜在公,奔走陈力,是为一介庸愚图报之道,而念臣所遭,可谓千古所无之凶言。虽幸赖日月之明,贼计莫售,臣冤已暴,而顾臣自处之道,终不可只归其言于狗吠蛙鸣,而谈笑而出世,呼唱而行街,若使古侠士当之,则必有自刎于此阙下,而死为厉鬼,尽杀未尽诛之诸贼矣,臣既不能办此,只因逡巡于去就之末,亦云哀哉,召牌荐下,承膺无路,略陈危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尚可强引乎?尔其勿辞察职。
○甲子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来,左副承旨金在昌,假注书李墷,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江界府使崔东岳,谷山府使李翼晋,顺天府使宋祥濂,青松府使崔光泰,安州牧使李勉昇,瑞山郡守李燮,朔宁郡守安光宇,江东县监徐长辅,奉化县监李久源,扶安县监李锡祜,固城县令李运恒,坡州牧使沈公烨,庆源府使金益淳,甲山府使崔命健,延日县监咸正禧,庇仁县监安任权,沃沟县监丁遇泰,长城府使金鍒,咸安郡守李儒烨,歙谷县令廉德隅,泰仁县监韩元履,青阳县监李厚典,兴海郡守柳光濂,长水县监朴宗民,高敞县监权珏,兴阳县监具毅和,康翎县监李景德,兴德县监申大儞,熊川县监南𪼛,慈仁县监夫宗仁,军威县监李希延,清河县监李翼荣,龙安县监任藗,结城县监李周祯,厚州佥使南宫玾,城津佥使韩根馨,高岭佥使魏光轸,厚陵参奉韩公弼,惠陵参奉李普汉,长陵参奉朴周源,章陵参奉李舒,懿陵参奉尹应大,典狱参奉吴彦先、李建永,以次陞殿进伏,古群山佥使崔重教,蛇渡佥使廉在铉,东里佥使张道斌,赤梁佥使严思光,弥助项佥使咸宅熙,古今岛佥使张鋎,善积佥使金启宅,车岭佥使宋仁宅,安义佥使许炫碧团佥使李仁升,草芝佥使李喆,椒岛佥使朴理汉,乶下佥使金宗观,恃寨佥使尹处正,神方万户沈范祖,唐浦万户金孝源,蛇梁万户全弘昌,鹿岛万户朴宗赫,知世浦万户赵学永,西平浦万户崔廷喆,文山万户卞锺翕,位罗万户张义显,伐登万户安义得,舒川万户金始益,丰山万户崔道润,在德万户曺彦祯,山羊会万户白文玉,造山万户胡秀彬,古突山别将李得渊,南村别将卢大喆,黑山岛别将严景哲,格浦别将宋相协,晴川别将金文行,浦项别将严述武,秃用别将李仁本,长寿别将崔逸森,马马海里权管洪浩渊,小农权管申光赫,同仁权管李一辉,自作权管朴基硕,江口权管兪武焕,楸仇非权管金圣宽,安原权管崔胤祥,小坡儿权管张之良,庙洞权管方翊基,吾村权管康汉章,宣传官李春熙、沈尹泰、高时喆、孙应虎,武兼具载丰、金相宇、李吉会、韩应浩,部将柳和中、李秉文、张镇万,守门将徐缵修、权瑞极、金千汉、李文焕、洪镐、南履衡、李长复,南道参军成履源,入就阶下讫。上曰,都政中,清白吏子孙之初仕首拟者,偶为靳点,以后窠调用之意,分付铨曹,可也。又教曰,守令初仕,使之次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东岳等,以此进奏职、姓名,退出。上曰,履历边将,则使之陞于堂上,各奏职、姓名,可也。在昌曰,已使之陞堂矣。玾、根馨、光轸,进前各奏职、姓名,退出。重教等,立于堂下,各奏职、姓名,退出。宗来曰,朔宁郡守安光宇,坡州牧使沈公烨,周旋失措,兴海郡守柳光濂,歙谷县令廉德隅,职名误奏,庆源府使金益淳,跪伏失仪,沃沟县监丁遇泰,举措迷错,康翎县监李景德,径先退出,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昌曰,神方万户沈范祖,职、名误奏,极涉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在昌曰,承传宣传官李晦植,传命举行,极为未莹,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除职属耳矣。仍教曰,生疏所致,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在昌,读公事,在昌,读奏各样公事讫。上曰,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又教曰,谥坐,何至今不为举行云耶?须问诸玉堂,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坐〉。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坐〉。同副承旨柳畊〈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周显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周显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周显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掌令朴宗正牌不进,执义李德铉,掌令宋穉圭,持平韩耆裕、任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来启曰,右承旨金在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畊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金宗善,礼曹参议金明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昌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朴宗来曰,都承旨入侍。
○以户曹参议金宗善,礼曹参议金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以大司谏曺允遂,正言洪仪泳,掌令朴宗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传于金在昌曰,召对为之。
○柳畊,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黄昇源受由,参判徐滢修进,参议金履永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周显进。启曰,判书黄昇源受由,参议金履永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命烈为执义,李元八为司谏,赵民和、洪羲玄为持平,李勉求为献纳,韩用仪为正言,林景镇为副校理,郑周成为江界府使。
○兵批,判书韩晩裕受由,参判李尚度病,参议林汉浩入直进,参知朴瑞源病,左承旨金在昌进。同知金应烨,佥知安镇亨,大护军崔东岳,副护军权常慎、金汉健、李宗海、金致五、李显益,副司直姜世纶,副司正李吉会,中岭别将金一恒,以上并单付。
○朴宗来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周显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前望单子入之,李好敏落点。
○李周显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广州府,江原监营、公忠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即伏见京畿水使李海愚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判府事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李普天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罪人李晩远更招云云。向前李晩远亦,谨依判付内辞意,施威严问,反复究诘是白乎矣,其所纳供,游辞漫漶,终不输款。至以对质等语,欲为掉脱之资,而言涉妆撰,反归无严是白如乎所,当加刑取服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今见按使状本,论列罪状,反甚于守臣状本,尤觉痛骇,发问目,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甲子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来,右承旨金在昌,假注书李墷,事变假注书吴夏哲,记事官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刑曹判书李勉兢,行护军李得济、李仁秀,吏曹参判徐滢修,行护军沈象奎,行副护军朴宗庆校理李惟命,以次进伏讫。迈修等曰,近日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次对,为之。迈修曰,此庆尚左水使李郁延状启也,以为本营所属西生镇战船一只,豆毛浦战船一只,俱为限满伤退,难以驾海,改造材木,右道封山,依例许斫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有已例,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即见公忠监司闵耆显报备局辞缘,则枚举安兴佥使牒呈,以为佥使兼带守城将,主管城操矣。辛亥作久勤窠之后,城操时,则水军虞候权行城将之例,而再昨年革罢久勤,还复履历,则虞候替行自在,勿论依旧例,使该佥使,主管举行为辞矣。事势似然,依所报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悬頉备堂,俄有老病外,一并牌招进参之命,而今闻不参者,皆有实故,只徐荣辅一人,尚未行公,殊甚未安矣。迈修仍奏曰,备局堂上金载璜,外补内移之后,一向在外,大小朝会,终不进参,况今岁籥将新,庆礼稠叠,则分义道理,岂可如是逡巡?至于年前所遭,本不足以台评论,而岁月且久,廉隅曲伸,则虽曰,重臣处义,独不念便诀明时之叹乎?从重推考,各别申饬,使之趁贺班上来。至于徐荣辅,则既无可引之义,而宾对筹坐,一不进参,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一体从重推考,使之即为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今番都政后,物议之如何,姑未及详闻,而大体则收拾远人,亦可谓恢公矣。然而两铨中,有违格例者,恐不可仍置矣。迈修仍奏曰,今番都政,新除禁府都事申秉权,曾经教官,则铨曹之检拟,虽或无怪,而闻其地处,不可行公于是职云。所当改差,而既以落仕最久,拟入受点,则宜有参量之道,令该曹,他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每于许多虚司果时,则宣传官之间间出复职于散政,虽有已例,都政原仕出六则置之,先出甄复,有违格例,且将鬼荐取才,必待各岐荐单启下后为之者,盖以荐单未下之前,原荐不可谓磨勘故也。今番宣荐单子,闻于二十日始为启下,而取才则不待启下,轻先设行,如以为大政期迫,有难迟待,则言送政院,具由禀旨,可也,而循例取才,极涉未安。兵曹判书韩晩裕,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新除守令,多有署经者,山林外,在外及未署经两司、诸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趁即署经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俄见江华按核御史查启矣。奏未毕,上曰,查启,皆已见之乎?以此查启见之,贪污不法,尤有甚于当初留守之论启,而何以处之则为好耶?迈修曰,诚如圣教矣。敬一曰,查启中索赂一节,又是当初论启之所无者矣。迈修曰,俄见按核御史查启时囚罪人李晩远贪饕不法之状,俱有明证,真赃狼藉,此等之类,若不照法严绳,将何以惩污吏而谢岛民乎?令该府,更以查启所论列者,逐条发问目,加刑取服后,勘以赃吏当施之律,虽以前守臣言之,似此虐民之举,近在佐幕之中,而蒙不觉察,一任掊克,保釐之责,果安在哉?今于现发之后,不可不追勘,江华前留守韩用铎,施以削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江界自有参弊,朝家所以轸念矫救,择遣邑守者,不但为其边防重地而已,今番新差者,非谓不能了事,既经本道兵使,则体例之间,必多掣碍之端。江界府使崔东岳,改差,此后兵使窠首先区处之意,分付西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还弊矫救之方,百尔思之,实无方便好道理,方与右相,相议厘正之道,而先从数三色,或可试其便否矣。上曰,以谷簿厘正事,前后慈殿下教,不啻谆复,而尚无对扬之举,必以实惠及民之道,烂商博议,期于厘正,可也。迈修曰,国用经费,皆出于还谷,则还弊厘正之道,必有他移施者而后,可以议到,而左右思量,实无好策,前后慈教恳挚,实出于为民之盛德,而自上提饬,又不啻谆复,则臣等亦岂或一分泛忽,不思所以仰体之道乎?近闻副提调详阅谷簿,所见必多,第为下询,恐好矣。上曰,副提调之见,何如?宗庆曰,谷簿厘正事,前后饬教,不啻缕缕,故抄出今年分留,则许多名色,道各不同,邑亦有异,下吏辈从中作奸,未必不由于此。臣意则欲为厘正,先自谷名而合而为一,然后弊源可祛,京外各衙门谷,并付之户曹谷,自本道以详定作钱,划给于各衙门,则似无眩乱幻弄之弊,而外衙门谷,则多有拘碍之端。姑先以京衙门谷,并付户曹会案,而至于尽分半分,与一留二分二留一分之名色,猝难变通,其中尽分,出自经费,经费既无给代之道,则亦仍旧置之,而谷小民多处及谷多民少处,互相移录,则尽分之弊,庶救,其最可急者,以状请加分,观之,谷不足处尽分,恐不为甚害于民,耗条之十分一五分四,诸般名色亦不一,此皆以全耗会录,自户曹计除其分数,划给于当给处,则恐好矣。以臣不逮之见,既有一得于此,敢此仰达,而不可以一人之见,为此猝乍间变通之举,与诸备堂,烂商归一后举行,似好矣。上曰,虽今日,会于本司,相议讲究,可也。迈修曰,应参备堂,多有实病,今日则恐难会议矣。上曰,今日则虽不得会议,而须从近为之,可也。敬一曰,臣于向日宾筵,以还弊矫救事,仰请社仓设行之制,左相以姑先试之于数三邑之意,仰对,诸臣所奏略同矣。伏见举条批旨,有曰,佥议如此,当试可,而古之社仓,则非如今之公谷,今之公谷,则其耗谷多为公用,果无相碍乎?须更讲究十分无弊之道,后筵禀处可也事,命下矣。朱子社仓,则果是私谷,而我国列邑外仓,多有社仓之名,而皆贮公谷而取耗矣,今虽设仓,名则社仓,实则外仓之加设也。加设外仓,然后可除还民白征之苦瘼,依左相所奏,从民愿先试数三邑之意,为先发关于两南、两西四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近来宾对外,无有本司坐起之时,此后则次对未为之日,本司开坐,为好矣。迈修曰,近缘僚相之有故,亦无时急讲究者,故筹坐稍为间阔矣。上曰,虽无时急讲究者,而岂有全然无事之理乎?此后则筹坐,频数为之,可也。又教曰,昨日果以谥坐尚不举行事,问诸玉堂乎?在昌,未及对,迈修曰,议谥命下已久,而尚未举行,殊极未安。盖闻有所待之谥状,而既有谥状之已到者,又有不待谥状者,则何必待其齐到而后,始可举行乎?上又教曰,昨日问诸玉堂,则何至今不为举行云耶?在昌曰,臣非该房,虽未及详知,而盖闻不得备员而然云矣。迈修曰,副提学与应数,未必备员,而虽有应教一人,若与他僚而备三员,则可以开谥坐矣。敬一曰,备三员则开坐,自是例也。既有不待谥状者,则何必待诸谥状之齐到,而与其已到者,先为举行,其未及到者,使之从后次次议谥,为好矣。上曰,玉堂方入侍,须问之也。惟命曰,此是应教主管者,而应教未及逢见,故不得问知矣。上命书传教曰,谥坐之屡烦饬教,而尚未为之,当该玉堂从重推考,今日内使之开坐。迈修等,就座,上曰,诸宰有奏事者乎?滢修进前奏曰,见今享礼稠叠,祭官分排,极其苟艰,依近例时任三司、实录郞厅抄启文臣、承文参下、各军门将官、宣传官、摠府郞厅、教官、禁府都事、京畿守令、察访,通融塡差,每烦提禀,俱涉渎屑,此后如值局艰之会,则依此塡差,而祭官单子入启时,言送政院,以为入禀之地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今日政望,须速拟入,可也。滢修,退就座,在昌曰,今日宾对,行公台谏,不为进参,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教曰,玉堂下番,为谁乎?在昌曰,李尚愚矣。上曰,大臣备堂,先退,可也。迈修等先退,上教在昌曰,岁首犒馈,当于来初二日为之,须以亲临磨炼,而传教则姑勿书出,更当临时下教矣。又教曰,何承旨坐直乎?在昌曰,臣则以军士房,当为坐直,而伴直则姑未停当矣。上曰,与右副承旨,同为坐直,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在昌,持《纲目》第三十卷,侍读官李惟命持《纲目》第三十卷,检讨官李尚愚持《纲目》第三十卷,待教朴宗薰持《纲目》第三十卷,假注书李墷持《纲目》第三十卷,记事bb官b崔凤和持《纲目》第三十卷,别兼春秋徐有恂持《纲目》第三十卷,以次进伏讫。上,下庆尚监司金羲淳月食图画启本而教曰,生光则画之,食甚则何为不画也?何承旨,捧入乎?在昌曰,捧纳承旨,臣未能详知矣。上曰,知入,可也。贱臣,将起出去,上曰,追后知入,可也。又命在昌,读公事。上曰,右副承旨,持在院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去,还奏曰,月食图画启本,同副承旨柳畊,捧纳云矣。右副承旨李周显,入来进伏,上命读公事,又命在昌读公事。上,下政望落点,而教曰,使之先为颁布后,书出判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又命周显,读奏公事讫,上教周显曰,庆尚监司月食图画启本,食体与云观相左,承旨察推,可也。周显曰,月食图画启本,与云观相左,庆尚监司金羲淳推考。奏未毕,上曰,相左下,何不措语为之乎?须更措语以奏,可也。周显曰,即伏见庆尚监司金羲淳月食图画启本,则食体与云观相左,致勤还下,而事系灾异,故原启本虽不得不还为捧入,该道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其时捧纳承旨,一体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礼、工换房。仍教周显曰,右副,为何房耶?周显曰,臣为礼房矣。上曰,今既换房,则为何房耶?周显曰,臣为工房矣。上曰,坐直承旨,谁也?周显曰,右副承旨臣李周显矣。上曰,伴直则为谁耶?周显曰,右承旨矣。上曰,在院承旨,谁某耶?周显曰,同副、左副、都承旨矣。上曰,持此公事,出去颁布,可也。又教曰,同副承旨入侍事,出传,可也。周显,承命退出,上曰,玉堂番次,明日、再明日,则为谁某耶?惟命曰,下番则明日当为替直,而亦未及停当矣。上曰,明日阁直,谁也?宗薰曰,今日、明日,俱是直阁,入直矣。上曰,明日若为召对,则待教入参,可也。又教曰,直阁,以监印之故,今不入参耶?宗薰曰,今日臣以监印仕进,而直阁,以禁营从事官,适有所干事,俄已暂时须资出去矣,承有召对之命,故臣为进参矣。同副承旨柳畊,入来进伏,上曰,副应教有拘忌云,然则使之清斋,数日内入来谥坐,可也,而传命后还入也。畊,承命出去,还入进伏,上曰,政官已为出去乎?畊曰,已为出去矣。上开卷,命读之,惟命,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第二十三下,止帝复位。上曰,下番,读之。尚愚,读自刘毅,止莫有斗心,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昌,读自乘风纵火,止刺史桓希,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秋七月,止馀皆类此,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冬十月,止该走石城,上曰,上番,读之。凤和,读自十一月,止百姓安悦,上曰,下番,读之。有恂,读自义熙元年,止皆奔秦,上曰,文义,陈之。惟命曰,今日自止中,别无文义之仰达者,而此云恐威令不行,更峻刑罚,此是桓玄之事,则固不足道。大抵威令之行,不在于刑罚,《论语》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刑者,辅治之具也,虽不可以偏废,然而必也以德礼道齐,然后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故,汉贾谊之言曰,以礼义治之者,积礼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礼义积而民和亲,德本也,刑末也,为治之道,不可徒恃其末,而又当深探其本矣。上曰,下番,陈之。尚愚曰,此是殷仲文事也。仲文,即殷融之孙,殷觊之弟,而渠以晋室世禄之臣,当桓玄篡逆之时,甘心党附,至玄之败,反附于刘裕,惟利是趋,不知人间羞耻事,此则专由于晋家风俗,徒知清谈之崇尚,而不知名节之为何物事也。大抵名节,即国家之元气也,关系甚重,如无名节之可称,则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举一世骎骎然将入于禽兽之域,如是之故,三代以来,彰善瘅恶,树之风声,专为名节之地也。恭惟我列圣朝,培养之泽,深长厚远,亦有先贤倡导之风,名节二字,果无愧于古人,而大抵从化之美,专系于在上导率之如何。伏乞益加体念,敦尚名教,奖励节义,似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毕陈,臣无更奏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此时魏之宗室州郡,各置师者,甚可尚矣。大抵化民成俗,专系师道,三代以降,乡无善俗,朝无善政,治日常少,乱日常多,皆由于师教之不明也,立师以传道解惑,导人以忠君悌长,皆师之功也。魏之置师,未知其悉合于古制,然所谓宗师、大、小师,无乃所以仿行周官大司徒之教乡学,大乐正之教国学遗意欤?又其所立之师,果能尽其道欤?皆未敢知,而秦、汉以降,初见师字,甚可稀贵,循名核实,亦足可鉴矣。上曰,别兼春秋为校理耶?副校理耶?时带馆职,则亦陈文义,可也。有恂曰,今日自止中,别无文义矣。上曰,第须陈之。有恂曰,刘毅号令严整,百姓安悦云者,盖以所过无犯,使之安堵,则虽于朝廷之上,规模已成,百度整饬,则民自安堵,此亦可以为推看者矣。宗薰曰,号令非所以施于百姓者也,且以严整加之,则岂有安悦之理乎?别兼春秋之言,恐有未尽矣。上曰,然矣。此谓其军令严整,无所侵挠,故所过民悦也。宗薰曰,圣教至当矣。上教有恂曰,此文义不善奏,更陈他义,可也。有恂曰,此时无一忠义之士,而独毛璩,起兵讨玄,乃心晋室,可谓差强人意,而如此之人,进用于平时,则如桓玄者,似不敢逞其跋扈之心,而乃于起兵之后,始知毛璩之为忠,亦何益哉?上曰,更勿如是过去为说,而敷演以陈,可也。有恂曰,别无可以敷演仰陈者矣。上曰,虽然,就其中,第须更陈,可也。有恂曰,魏之州郡,置师,改定官制,皆出于拓跋珪,用夷变夏之意,则非不可尚,而龙官、鸟官之必欲仿古,亦可谓慕虚名而无其实矣。上曰,何不结辞以奏乎?有恂曰,此时善恶,皆无足鉴戒,故不敢以留意等说,仰达矣。上曰,毛璩若进用,则能使桓玄,不敢逞其跋扈之心乎?有恂曰,虽不敢的知其如此而如璩者,多在朝廷,则虽以桓玄之乱贼,庶亦可以知所惧矣。上曰,然则俄者所奏,何以璩在则玄不敢为逆,有若质言者耶?又教曰,下番,陈之。尚愚曰,虽用之,一毛璩,何以制桓玄之跋扈也?上曰,白鹿山,在于何处乎?尚愚曰,臣未及考见矣。上曰,上番,陈之。惟命曰,臣亦未及考见,而以此小注观之,则似在右北平近处矣。上曰,魏之所改官制,果与中原官制,同乎?惟命曰,官制沿革,虽不能详知,而多仿上古,至有龙官、鸟官之号,则似异于中原官制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魏主有并呑中原之意,故改革官方,以仿中华古制,然中国之制,亦且代各不同,固难的言其异同矣。大槪,此时专尚战伐,故其封爵制置,实有上首功之意,且所谓凫、鹭之称,自谓稽古而反归无稽,不可与论于中华之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坐〉。左承旨金在昌〈坐〉。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式暇〉。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臣朴宗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气候,一样,卿勿为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参、苓、白术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柳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尹光普,执义尹命烈,掌令朴宗正,持平赵民和、洪羲玄牌不进,掌令宋稚圭在外,谏院则大司谏曺允遂,司谏李元八,献纳李勉求牌不进,正言洪仪泳陈疏,韩用仪未署经,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正言洪仪泳,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曺允遂,正言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执义尹命烈启曰,臣庸愚愦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天牌荐降,臣感荣怵分,虽不得已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尹致行,既是袒免之亲,义难随参。秋间叨拜是职也,窃付敦尚之义,特蒙体谅之恩,前后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朴宗正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新除,又是陞品,自来逡巡之地,断无承膺之望,而三司合启中,亦有区区私义之难于联参者,臣之一门,以此引避,幸值敦风之化,举蒙体谅之恩,则臣亦不可以夤缘事会,一再出肃,而有除辄膺,自坏廉防也,明矣。且臣于今年五月,以裕贼停启时,不为驳正,台言峻发,至请重勘。噫,事关惩讨,宜效沬血之诚,而罪著含默,终归溺职之科,评弹之来,实所甘受,惭悚之心,迄玆未已,公私处义,后先重叠,则台端一步,便成铁限,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命烈。
○朴宗来,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兴阳监牧官卞𪼭,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李运英、沈铝迁转代,幼学徐珌修,幼学李南圭差下,并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禁漏兼教授李永弼迁转代,本漏官朴万亿,术业精明,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金爔,以御营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义禁府言启曰,晋州前监牧官吴千根,蔚山监牧官李寅英,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吴千根,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李寅英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户曹判书赵镇宽疏曰,伏以,惟皇天申命用休,诞惟以堂构之责,笃畀于圣人,岁既登稔,寒不妨事,法殿告成,旧观重新。恭惟我殿下,乃将向明出治于此,布德行仁于此,以巩固我亿万年无彊之基,凡厥臣庶,罔不欢欣瞻仰,诵灵台之篇,献斯干之颂,而况如臣者,猥膺敦匠之役,其与有荣,自倍于馀人,然而营作之时,夏后卑宫,即圣上之心也。汉殿威重,亦所以尊堂陛也,惟当以无坠前,无侈后,为画堵而观于后世,制作文胜如就下,质胜如升高,此臣所夙夜忧惧,恐不克称塞明旨,忽于千万匪意,天闲上驷,被以龙光,真若有可酬之劳者然。且感且愧,莫知所措也。夫锡马,上赏也,况于面给,即是心贶,上不可以滥施,下不可以冒受也,决矣。彤弓之义,康侯之宠,岂亶为罔功者所可玷也哉?乞即收还,以慎嚬笑之戒焉。仍伏念臣,绵才窭器,神力耗落,理剧之任,谅非所堪,而逃遁无所,事务方殷,兜揽于脂膏之所,扶曳于鼛鼓之场,式至于今日矣。本兼两任,并管国赋,兼而为治,盖亦尤难,律之古制,非曰,无例,揆以近闻,终涉偏重,古制当论于古人之才且能者,臣是今人之最下劣,以臣而冒近例之所罕,乃欲自诿以古制如此,岂不为当世所嗤点乎?特以殿役告讫之前,事体也重,分义也严,屡辞而既不获命,则强策黾勉者,以待日月之明,以时照察故耳。又况臣自七八日来,轮行多痒,衰气易触,膂痰腹疖,内注外瘀,委在床席,方且洗贴在法,虽非十分危症,其实则时日之内,供剧无路,在臣自力之时,专治一事,犹惧夫不效,而以此病兼此任,责之以繁务重管,则窃恐圣朝体下之政,不应有此苟然也。况今国有大庆,缛礼将举,一应仪节,多是臣曹举行,而且又昨日宾对,新蒙宠锡,乘而拜谢,亦莫之能,宛转呻吟,闷隘转甚,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谅臣所辞之非过,实病之难强,亟命递改臣所带职名,以卒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锡马之典,勿辞,调理行公。
○左副承旨李周显疏曰,伏以臣,即遐土一贱品耳,跧伏田野,惟歌咏圣泽而已,迺于前月以来,银台除旨,自天有陨,跨旬联翩,恩荣所加,乡里动色,顾臣庸陋,百无肖似,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且惶且感,罔知攸措。方当邦庆无前,贺礼在迩,为参呼嵩之末班,来伏旅次,才有日矣,千万不自意,前望特点之恩,复下于陵寝将事之夕。臣于是冒没趋膺,获近日月之耿光,仰颂天地之鸿私,臣之涯分,已极逾滥,志愿已极,满足,更何有一分干冒之计,萌于心哉?但臣有至切之恳,蕴结于中,今不敢嗫嚅迟回,以自阻于孝理之下,惟圣明垂察焉。臣之偏母,今年八十九岁矣。夙抱贞疾,长委床笫,筋力凛缀,元气澌败,惟药饵饮食之力,是恃是赖,而臣既不肖,且拙谋生,既不能尽养志之道,又不能尽养体之方,菽水之供,恒患不足,参、术之剂,又将何论?噫,臣早失所怙,厚受臣母之恩,饥则哺之,病则忧之,至于今六旬有馀年,如一日,而臣则未效便养之诚,少酬顾复之恩,比古人之百里负米,宁不厚䩄?乌鸟微物也,而尚知反哺之义,臣虽无状,亦具人性,当此臣毋大耋之年,一时荣养之愿,岂须臾忘哉?玆不得不冒万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令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使臣毋获霑俸禄之馀,以延衰病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正言洪仪泳疏曰,伏以,圣人之孝,格于神明,迓天休而长茀禄,殿宫宝龄,今将周一甲而望八耋矣。式推昕夕爱日之诚,诞循臣僚瞻天之颂,徽号既定,缛仪将宣,实前史稀有之庆,为我东无彊之休,鼓舞欢欣之忱,八域惟均,况如贱臣之偏蒙殊私,感激屏营于恩造之下者乎?仍伏念,臣之平日所罹至险,欲言颠末,清泪先零,生遇圣明之世,身无衅瑕之累,幼学壮行,随其材具之高下,以为当世之用,此固人臣之至荣,而凡有血气者之所至愿,臣亦世禄之裔也,得姓以来,簪绅相袭,三十世矣。父传子述,为家范为世业者,只知以君父为天地而无所可逃,以忠孝为性命,而至死靡他,不幸千古所无之极逆大慝,騈出于缌免之族,律其负犯,赤族犹轻。幸蒙先大王曲庇罔极之恩,全保臣家,置之冠裳之列,任其编校之役,恩遇赐与之便蕃,无异密迩之臣。臣自以为,得阳春于枯朽之中,承慈爱于孤露之馀,仰之如天,依之如父,而铭镂心骨之感,则又在于如天如父之外矣。臣罪贯神明,顽比木石,乔陵之龙髯莫攀,珠邱之蚁褥未展,苟延假息,至今未泯,而荣进之想,既灰,当世之望,已绝。惟以借手仰事于先大王者,不过占毕雕虫之末技,故未死之前,点缀先朝未遑之文字,以寓贱臣犬马之恋而已,此外实无馀念,薇垣新命,忽下于梦呓不到之际,惊惶战悸,罔知攸措。台阁之选,即世所称清衔也,必取其人之才猷风裁,足以赞皇猷振朝纲,然后始可议副于是任,而敢以平生谬辱之踪,诿以岁月之稍久,弹冠于于,恬然随众,规论得失,则人必曰,是夫也,不能自反,乃敢说他人长短云尔,则非但内愧之不暇,贻辱清朝,当复如何?且臣受气甚薄,痰眩之症,便是平生贞疾,居常若在云雾中,闲漫酬酢之间,忘前遗后,厌厌度日而加之坎𡒄半生,畏约无穷,犬马之齿,渐多,蒲柳之质,先衰,神精内销,枵然无物,而茫茫之视,今几不能辨物,以此败器朽质,虽欲出入补拾,图报恩造之万一,而亦末如何矣。情地如彼,己分如是,台阁一步,固已自划如铁限然。伏望天地父母,垂察情迹之难安,曲念人器之不称,永刊臣名于台阁,以终生成之泽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而惟其一端区区忧爱之衷,不能自已,玆敢不避猥越,略陈愚迷之见,惟圣明察焉。吾东今日,可谓休恤之会也,皇天宥密之基,不为不固,祖宗积累之泽,不为不深,八域含生,拭目愿治之诚,不为不切,而一治之运,圣人乃作,聪明特达之质,温粹含包之量,寔天挺上圣之资也。跻圣工则优入于尧、舜之域,做治化则比隆于三代之盛,皆是我殿下分内事也,非但群下之望如是,殿下亦必自反而莫之辞矣。今以大有为之资,值此可有为之会,内自朝廷,外薄疆场,罔非殿下之家事也,寰宇匝域之内,一夫一妇之不获其所,罔非殿下之痌瘝也。非仁无为,非礼无行,而祖宗之良法,多未修举,百弊之源委,多未矫救,委之于苟且因循之归,未能奋发振刷,以副亿兆颙若之望。凡今忠愤有志之士,孰不欲枚举得失,随事匡救,思补始初清明之化,而臣愚区区,窃以为,悠悠万事,只在我殿下一心用工之如何耳。朱子曰,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根本,先正臣李珥曰,帝王之道,本诸心术之微,明诸理而措诸行,以尽成己成物之功,臣老学究也,区区𫍲浅,依俙粗闻于进德修业之末,故芹曝之献,将未免旁人之笑,而萤爝之光,思或补日月之明,略有所附陈焉。盖学问之道,入德之方,莫要于《大学》一篇,而诚意之目,又是一篇之大头脑,诚意中最紧要,又在于如恶恶臭,如好好色,而其二如字,直切明白,又是两句中一骨字,盖恶恶臭,好好色,生物之所同得,而人性之最贵乎品汇者,以其有二如之体也。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夫以天地之大也,其所以为道,则犹不出于阴阳、刚柔、气质之分,而人之为道,则独得其义理裁制之权,比物推理,充类至义,必其恶恶则如恶恶臭,好善则如好好色,纯乎义理之正而不杂乎气质之偏,此又天地之所不能,而人所独能之故,所以为天地之心,而独贵乎庶物者也。惟此二如之体,与生俱生,元无亏欠,而其见于日用行事,则德由是明,民由是新,善由是止,至于为人君为人臣为人父子之止于仁,止于敬,止于慈与孝,皆莫不由是而行。然而不能实有诸己,失其本然之体者,私意之偏蔽也,私之为害,其类万状而仔细体认,其目有三,一曰,耳目口鼻声色臭味之私也,二曰,亲爱贱恶远近疏密之私也,三曰,功名进取人我忌克之私也。或有而不加察,或行而不能制,则二如之体,乃反真切于诸般私意之行,其偏蔽为害者,循环相因,互为其根,偏于用则蔽于体,蔽于体而偏又甚,于是乎好恶之用,反为藉寇兵而赍盗粮矣。学者克治之工,不得不以一敬字代补,兢兢乎公私之分,洞洞乎存遏之际,动静云为,惟在戒惧,其二如之体,或失其正也。帝王之学,与凡人亦有所别异者,居处衣服供养之具,上有祖宗之常制,下有百执事惟贞之供,所谓声色芬华者,不过日用之所固有,则不足以为累也。寰宇八域之内,皆吾之赤子也,居乎父母之位,一视而同仁,善者可嘉,不能者可矜,所谓远近疏密者,不过博爱中所覆字,则亦无足以为累也。以其尊则至贵而无上也,以其事则至博而无外也,亿兆之善,皆为我保极也,亿兆之能,皆为我效力也,则所谓人我之别,亦无足以为累也,是则所谓偏蔽为害者,比凡人轻且鲜,位势然也,但一心持敬之方,独有难焉,敬之为道,严恭本乎内,而寅畏行乎外者也。以夫地位之至尊,加以体礼之至严,左右前后,无非趋走而奉承者,则虽有上圣之资,钦明之德,势难自然生敬矣,敬不生则诚不立,诚不立而二如之体,有时乎间断。所以帝王之学,以敬为先务,尧曰,钦,舜曰,恭,汤曰,敬,文王曰,小心,良由以也。夫心志之便适,肢体之安佚,人情之所固然,而必也恐惧严束,为此劳苦难慎之工者,岂无故也?臣以疏远之迹,生未得一陪耿光,一聆天语,而区区爱戴之诚,窃闻于侍讲之人,则共说晋接之际,天容肃穆,玉音温简,庄诵欢欣,不能自已,此我东方万物咸睹之会也。不敢以草草陈腐之常谈,仰塞平日之期望者,猥以诚意二如之说,圣王持敬之方,陈之如右,而其节目之详,先后之序,又以条列于下,其目虽多,而其实则皆诚意之体,随事而发见者也,致诚之道,立志为先,故一曰,立志以实其诚。盖志者,团束其心,趋于事功者也。自古以立志之说,陈于其君者,何限,而必曰,立志不可不远且大,说天地谈尧、舜,断断不已,愿忠,非不切也,陈善,非不勤也,志之为道,乘气而行,气不充则志不立,此孟子所以论志兼言气。又曰,是集义所生,后之人,气不能及于上世,久矣,徒知性善之体,人皆可以为尧、舜,而无渐次,无阶级,猝欲一超于唐、虞之盛,亦难矣。臣愚以为,务大者忽于小,图远者遗于近,且道之全体,不越乎日用动静之间,尧、舜当时,亦不过孝悌而已,明庶物察迩言而已。但使得一善,则惟恐其不行,见一恶,则惟惧其不去,今日行一难,明日去一私,汲汲乎如将失之,属属乎如或忘之,常使至诚二如之体,与之并明于造次须臾之顷。理义则随明体而渐集,浩气则因悠久而渐长,忽不自知而优入于尧、舜之盛,故孔子曰,先难而后获,朱子曰,未有忽于近小而骛于远大者,皆是立志之要诀也。伏愿体察焉。志既立,则学不可不讲,故二曰,讲学以明其诚。朱子曰,从事于学问之事,则心不外驰,而所存者自熟,讲学之本,只在于无物不格,无理不穷,而朱子以不外驰所存熟,别立一义,其意远矣。臣不敢知殿下于燕闲读书之际,法筵进讲之时,圣心运用之工,存在于文义句读之上欤,游泳于方寸惺明之体欤?心无二用,实于彼则虚于此,重于外则轻于内,其对方册也,如或精神不与文理接续,或出而或入焉,则不但无益,反为存养之累矣,虽或不然,注意于诵读之间,着念于思索之中者,虽若专一于时敏之工,而其于动静一致之理,则不无毫厘之差矣。但使虚灵之体,主宰于腔子,不随所读之书外移,如鉴之照于物而鉴则在此,如衡之称于物而衡则自如,然后妍丑轻重,各付其物,而鉴衡则无与焉,此程子所谓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者,亦为读书之要诀也。且心体炼熟之方,又莫要于读书,盖他馀事物之应接者,则皆乍往乍来,未有迟久如读书之顷者也。以上所陈存养之工,更为体验于读书迟久之上,则其表里交须之方,文理将进之效,又非寻常读书时可比,而其存主之工,体立而用行,以之辨人物之是非,应事几之当否,常见二如之体,皦然心目之间,断无逐物外驰之患,愿圣明澄省焉。讲学既明,则根本不可以不培壅,故三曰,主静以体其诚。主静者,涵养之工,朱子曰,圣人全动静之德,而本之于静者,以静为诚之复也。盖动静之在于人,犹天之有阴阳也,天以阴阳,一辟一阖,人以动静,一敷一翕,无事时则翕而归根,寂然不动,是所谓未发也。古之论未发者,每以为至静之中,容一物不得,其理似然,而多少摇攘之馀,即欲翕然虚寂于一时之顷,则难矣。虽是冲漠无朕之地,亦不得不赖诚意二如之体,以为之存主,盖自动向静之际,若无主静之意,则虽欲向静,不可得矣,主静之初,已以意用事也。且未发之时,其病有二,散乱也,昏昧也,散乱者,俄者已发之时,事物应接之情,留滞未祛者,如水静而尚有馀波也,以作忿懥恐惧等四有所之病,当此之时,苟无所照管,任其散乱,则至静之体,终不得立矣。所谓照管者,岂非诚意之所为欤?必去有所之病,如恶恶臭,必立惺明之体,如好好色,及其真静之后,则意字渐渐消瀜,而诚体独立于澄空之中矣。如是之后,或未能久久纯一,则昏昧之病,乘之,塌然似睡,将至无见闻之体,到此地头,意字亦不得不用事,提醒唤觉,而意则又复退听其工,如是而谓之着一物不得,则将恐无地下手,难免于古人所云顽空之归矣,此实天下之大本也。正是殿下立体明用之急务,然但虑万几酬接之暇,有难涵养,而前辈亦有闹处下工之说,诚心进修,岂无其时?耳目小体,犹欲养得其方,而况于心体之大者欤?寂然无欲,把作存一心之诀,至诚存养,以培应万事之根,勿忘勿助,悠久而收其功,则体信达顺之道,不越乎此,惟殿下懋哉懋哉。涵养既熟,则不可不省察,故三gg四g曰,谨独以用其诚。凡人之心,不得不感于物,四端、七情之用,随所感以生焉,方其始发也,已离于静寂虚明之界,而未形于视、听、言、动之事者,即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才过此境,情已化物,不可复追矣。周子曰,吉凶悔吝,生于动而吉一而已,动可不慎乎?古人戒慎之学,通乎动静而尤严于谨独者,此也,若因其所发,直情迳行,有如王守仁所谓致良知者,似无不可,而必也战战兢兢,恐惧致敬者,亦有故矣。盖心之初动也,其受病之由有二,或未发之时,纤毫之私,潜伏于幽眇之中,乘机而发,出者有之,或将发之时,偏系之情,卒剧交构于纠纷之际,未及裁制者,有之,苟或不谨于此时,则天理之公,终无以胜人欲,而爝火涓流,其将燎于原而成江河矣。殿下谨独之工,臣不敢知,而其隐微之地,视之若莫见莫显,果如子思之言乎?精之一之,如对神明,如临渊谷,果如朱子之言乎?天心之从违,关于一念之诚伪,生民之休戚,系于一政之得失,可不重欤,可不慎欤?天德王道之要,只在谨独而其用工之方,莫切于程子所谓约其情,使合于中正也。盖约者,检束之意也,常于应接之际,一番顾𬤊于所发之几,天理耶,人欲耶?此几既明,则因以如恶如好之体,检束而取舍之,勿令乘几用事之气,自行于幽独得肆之界,则渐次主宰立而诚意行矣。伏愿殿下,穆然深省焉。所陈四条,盖亦窃附真德秀《大学衍义》,只举修身以上四条之意,而真氏之意,又是经所谓一是皆以修身为本之义也。四条之中,敢以诚意之如恶恶臭,如好好色者,立为纲领,以效贱臣忧爱之悃,而臣所以固陋之学,未有师友之传受,实不知傅会经传,宛传委曲,故文理生硬,辞意拙涩,无足以仰尘崇严,以裨圣明之万一,而既不以言事,自处,则齐、治以下新民之有关于政令事为之务者,不敢覶缕,只以此四条,略效愚诚,庶或一二句之间,犂然有合于宸衷,以资缉熙之工,则平生志愿,于斯足矣。伏望圣慈,勿以其人之贱且微,俯赐省纳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为学之方,甚好,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病〉。左承旨金在昌〈坐〉。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安东营将金宅基,全州营将尹益俭,忠州营将闵宗赫,罗州营将柳焕寅,洪州营将南汉喆,山羊会万户白文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在昌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宋稚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义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曺允遂,司谏李元八,献纳李勉求,正言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传于柳畊曰,副应教批下,待明朝牌招。
○柳畊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冰库主梗官所报,则沿江上下四五十里间,或有背阴稍凝之冰,而至软至薄,随斧破碎,今虽纳库,未及夏节,必至消瀜云矣。藏冰之政,既为享祀及供上所需,则事体甚重,虽不得不不计软薄,凿取纳库,前头继用,其势末由,诚万万悚闷,而仁祖朝丙戌,显庙朝己酉,肃庙朝己巳,以冬候不寒,凿纳软薄之冰,而畿内沿峡,毋论江水溪磵,随其合冰之处,从便伐取,别为藏置,以为观势输用之地矣。今此东西库所纳之冰,既如是软薄,沿峡之邑,别为贮冰,且有列圣朝已例,今亦依此例举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普天,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每于四季朔,看审修改,而时值隆冬,依近例,姑待明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闻副应教金会渊,今日初赴谥坐,旋即陈疏经出云,故臣等心甚讶惑,招问馆吏,则一谥状中,有嫌不可当者,如是处义云,从前议谥之臣,如有私嫌,则姑置其谥状,以待后坐,例也,而况今番议谥,既出特教,则并置他状,不为举行,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副应教金会渊,为先从重推考,待批下即为牌招,使之今日内,议谥,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昨申饬之下,备局堂上徐荣辅,今日筹坐,又为悬病,诚极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昨筵下教之后,大臣何以申饬,而今日筹坐,又有悬病之人,众所共知外,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乙丑三月当六番中部左司属京畿五哨军兵,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乙丑三月、四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公忠右道五哨军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乙丑正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七名,已为点阅整齐,来正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乙丑正月、二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公忠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正月初一日,与旧番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赵尚镇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伏见禁府启目,判付下者,以罪人李晩远赃犯狼藉,使之加刑取服,成命,已下矣。臣职忝有司,固宜趁即举行,以惩贪婪,以正纪纲之不暇,而第臣素抱痼疾,即痰痞而溏泄也,火升而吐血也,每当寒节,辄致肆发,不能作常人事者,久矣。以此前后陈疏,据实呼吁,不啻屡次,庶蒙圣明之俯烛矣。况自月初,积块横亘中腕,顽痰流注胁间,腹痛泄症,苦歇无常。不虞之中,无妄之际,慌忙登溷,殆同遗矢,食饮乍入,注下如期,肢节渐至萎弱,气力又复澌顿,宛转床笫,仅存形壳,劳动稍过,则汗流而气喘,头疼而神眩,如是苦剧者,殆过二旬,医药罔效。盖此癖积泄痢之症,前冬则犹或少歇,而今冬则一味危恶,虽在强壮之岁,许久弥留,则难以收拾,况今气血衰耗之后,痼症沈淹,虽欲自力而趋事,便同向南而北辕,以若症形之难强,安得不疾声而陈吁乎?传教之下,奉行时急,而百尔思量,蠢动无路,缘臣狗马之疾,王府议谳,若是迟滞,义分都亏,逋慢益著,病里惶懔,如添一病,玆敢略构短章,冒万死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递臣金吾之任,以幸公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岁改不远,即为举行。
○副应教金会渊疏曰,伏以臣,滥叨匪据,屡承饬教,至有清斋举行之命,臣于是,辞避无路,昨直史局,今诣本馆,将欲开坐,议定谥望,而披阅诸家状文,见故赞善金亮行谥状,则中载其年前疏语,盛斥先正臣朴世采,至请黜享,世采即臣高祖臣干之师门也。今臣忝在渊源后承,揆以私义公格,俱不容强议其节惠,而此系大僚仰请之事,则又不敢自下存拔,左右思量,实无冒当之望,玆敢短章自引,还出禁扄。伏望亟削臣职,以幸公私。且伏念,今此五儒臣之谥,虽有不待状之命,而亮行,既有状入来,臣既目见其语,何可掩覆混议,自归于欺心欺人,以至于欺天之科乎?满心惶懔,惟俟严谴之遄加而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备局草记,已有批下,待明朝,即为开坐。
○甲子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显,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记事官赵璜镇,假注书李墷,记事官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畊读奏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应资老人开录事。上曰,各房公事,并入之,可也。周显曰,工房,无公事矣。在昌,读奏庆尚左水使李郁延状启,勿待罪有旨祗受事。广州留守李晩秀状启,判府事李时秀还向果川县事。上,下黄海监司李相璜月食图画启本而教曰,此与平安道、庆尚道启本,无异,而何无一言捧入乎?捧纳承旨,谁也?畊曰,小臣捧入矣。上曰,然则捧入之时,何不请推耶?畊曰,即伏见黄海监司李相璜月食图画启本,则食体与云观相左,事系灾异,原启本,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畊曰,仁政殿讫役后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而延祥诗制述人,既已抄启,亦为出韵科次矣。艺文提学黄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下平安监司李书九平壤府反库启本而教曰,此启本,有违启体,该房察推而还下送,可也。普天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李书九平壤府反库启本,则启闻下一贴之内,并书年月,有违启体,原启本,今方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该道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公事尽奏,则出去后,并书判付,可也。又教宗薰曰,植木便览,果已编缉耶?宗薰曰,收聚文簿,汇成草本,今方正书垂毕矣。上曰,今番则作为二件,一件内入,一件置阁中,可也。宗薰曰,植木便览,本有二件,轮回修入,而一件则前已内入未下,而臣固未得详知,今此陵所植木便览,则系是新编,当别作一件,而园所植木便览,既续原编,则于原册添付,固为便好,而自外搜觅,只有一件,今则并与原编,更当誊出矣。上曰,自内搜觅,果有之则当下,若无之则更誊之外,无他道矣。陵所植本便览,则须先誊出,作二件,可也。宗薰,承命先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病〉。左承旨金在昌〈坐〉。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坐〉。同副承旨柳畊〈坐直〉。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直〉。假注书李墷〈仕〉。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执义、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启曰,来初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金在昌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天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天启曰,臣普天,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安义佥使许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在昌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好敏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罪人李晩远,更招公事判付内,有加刑取招之命,所当即为举行,而判义禁赵尚镇,同义禁李尚度,病不进,只有知义禁金勉柱,同义禁徐美修二员,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赵尚镇同义禁李尚度,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判义禁赵尚镇,同义禁李尚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好敏曰,同义禁李尚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吴泰贤落点。
○柳畊启曰,明日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朴宗来,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柳畊启曰,艺文提学黄昇源,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畊启曰,艺文提学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颁教文制进,延祥诗出韵科次,一时为急,而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畊启曰,艺文提学黄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颁教文制进,延祥诗出韵科次,一时为急,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柳畊曰,启辞误为书入之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以大司谏曺允遂,司谏李元八,献纳李勉求,正言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景慕宫告由祭献官,以行户曹判书赵镇宽,行上护军赵尚镇,实预差塡差矣,俱有实病,无以清斋云,而一品中他无推移变通之道,故不得已以正二品,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李书九,兵使吴毅常状启,铁箭武士前主簿玉载爀,出身康必仁,安州闲良金龙郁,永柔出身李宗周等,训长领率,今已齐到,自臣曹,更为试取,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闻庆幼学高日东呈状则以为,族侄以穆,嫡妾无子,而夫妻俱没,以其同姓四寸弟以明第三子快东,欲为立后,诸族会议,众论归一,而与受之际,拘于常格,不得循例礼斜,忝在门长,故玆以具由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高日东所诉,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高以明第三子快东,立为高以穆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宫墙外各铺军,以三军门待年军,排番定送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本局字内,自集春门北水口至大报坛西北角,合六铺,每铺军各二名,分二番,合二十四名,每三日十二名式,依例轮番,而来正月初一日为始,与元铺军替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宫墙外各铺军,以三军门待年军,排番定送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本营字内,自大报坛西北角至宗庙大门西边,合八铺每铺军各二名,分二番,合三十二名,依例轮番,而来乙丑正月初一日为始,与元铺军,替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宫墙外各铺军,以三军门待年军,排番定立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本厅字内,自宗庙大门东边至集春门北水口下,合六铺军,合二十四名,分二番,每铺二名式,三日轮番,而来乙丑正月初一日为始,替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甲子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刑曹言启曰,今番京外审理之命,寔出于天地好生之德,则臣等职忝按法,其在对扬之道,未敢或忽,先就京狱,日次重囚文案,反复详阅,参互情迹,起疑于无疑之案,求生于必死之地,则其中郑惟宪奴千金,金敬仁之案,情多可疑,案或未具,故各于本案,敢陈肤浅之见,恭俟处分,而至于李宗伦之案,则致命根因,不无可疑之端,亦为胪列,而狱体至重,有难遽议傅轻,依前讯推,其馀尹凤仪等十七名,情节凶顽,赃证狼藉,无一可生之路,既成不易之案,故循例同推,修启以入,奴兴喆之狱,则会推既已自服,而一向刑讯,有违法式,姑为停推,论列于原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黄昇源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法殿重新,宝扆高临,贺仪方举,继以东朝迓回甲之禧,慈宫添望八之筹,春元吉辰,庆礼将称,大小臣民,欢忭蹈舞。仍伏念臣,性本庸陋,百无艺能,猥荷我圣上特达之殊眷,白首残年,叨窃铨衡,中间政席,丑拙毕露,效蔑报称,罪积辜负,蚤夜忧惧,如集于木,至若夏、冬都政,即皇朝京察遗制,而朝家所以黜陟幽明之大政事也。如臣蹇劣,实无堪承之望,而臣不量贱分,恬然冒膺,两日行政,注措至广,而臣桑楡已颓,神精都铄,前忘后遗,全失照检,退而思惟,一政罅漏,不胜纷纭,臣心自量如此,物情之不惬,从可知也。伏惟圣上锐意治理,当寒御殿董饬两铨,德音郑重,臣虽老耄,寸衷自激,岂不思对扬休命之道,而其奈昏谬不逮,何哉?夫居铨之臣,借手报国者,不过公之一字,而朝家所以责励铨臣,亦惟是物也,前辈所谓激掦清浊,扶植世道,则尚矣。虽不敢望,而臣所一念奉持,以图涓埃报答者,惟在取舍之际,分排之时,以无适莫至虚闲,为一副当元符,然臣鉴识素蔑,甄别无计,杜门寡交,聋愦成习,其所做去者,无异冥擿,然所谓无适莫者,难保其称停,至虚闲者,安知无错误也哉?庙堂规警之论,台阁驳正之议,侧耳恭听者,已屡日,而尚无闻焉,臣于是,尤不任疑惧之心也。秉铨之臣,每过大政,则谓以瓜限,必奉身引去者,自是铨家已例,而在臣则不独已例之为然,偾败既多,合被大何,则顾何敢䩄然盘礴,不思所以自处,上以玷累圣简,下以羞辱朝廷哉?且臣门户孤寒,族姓单弱,高明鬼瞰,满盈人忌,最所畏避者,而迟徊末路,甘处漫司,即臣平日志愿也。矧今狗马贱齿,已过悬车之限,而又复淟涊于睢盱之场,则早晩颠沛,决知其无幸矣,向上辞疏,引宋臣苏轼所云力辞而获谴,犹贤于参冒而致灾者,仰蕲体谅之恩,此实臣肝膈之至恳也。三度加由,未蒙鞶褫,今因艺苑兼衔,召牌荐临,臣尤惊惶,不知所出,本职既縻,则进身无路,荐犯违误,踪地陨隘,玆敢略控沥血之恳,仰于听卑之天。伏愿圣慈,俯垂鉴谅,亟令镌改臣职,仍令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知中枢府事李义弼疏曰,伏以臣,阅月淹病,自分癃废,昨日夜分,见差景慕宫告由祭献官,臣惊惶罔措,莫知所为。臣之贱疾,即悬癕瘘瘇也,丑恶诸症,固无可言,而又于日前,添得轮行寒疾,症颇沈毒,以此病状,他馀公役,犹难强策。况以至秽之疾,冒膺莫重之任,周旋于骏奔之列,万万不敢,故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特令该曹,划即变通,勿致享官致斋之愆期,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以知事李义弼上疏,传于李周显曰,还给。
○甲子十二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金在昌,左副承旨李周显,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记事官赵璜镇,假注书李墷,记事官卢�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各房公事,并入之,可也。又教曰,承传宣传官番次,谁某耶?在昌曰,臣未能详知矣。上曰,承传宣传官,招入,可也。璜镇,承命出去,还奏曰,宣传,官阁外待令矣。上曰,注书,更为出去偕入,可也。璜镇,出去还入进伏,宣传官李德谦,趋入。上曰,宣传官出去,犒馈笏记,持入,可也。德谦,出去,持犒馈笏记,更为入来,在昌捧入,上教在昌曰,出去后,出给宣传官厅,犒馈笏记,抄誊以入,宣传官则使之退去,可也。德谦退出,在昌,读奏公事讫。上曰,判付则出去后,并书之,可也。又教曰,坐直承旨,谁也?在昌曰,都承旨,俄才牌招矣。若承牌入来,则当为斋直,而都承旨坐直,则左副承旨伴直,例也。都承旨不为入来,则左副承旨,与同副承旨,当伴直矣。上曰,申退承旨,明日,皆仕进耶?在昌等曰,明日皆当仕进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别入直〉。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右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同副承旨柳畊〈坐〉。注书韩兢履〈病〉赵璜镇〈仕〉。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好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来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碧团佥使李仁升,恃寨佥使尹处正,丰山万户崔道润下直,为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来启曰,今日仕记,误为书入,致勤还下,臣等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朴宗来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启曰,行大司宪尹光普牌不进,掌令宋穉圭在外,持平赵民和、洪羲玄未署经,执义、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曺允遂,司谏李元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传于李好敏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注书赵璜镇,拿处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分拣。
○李好敏启曰,正言洪仪泳,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李存秀,母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亲临陈贺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矣,正有阙之代,即为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云。司仆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兴裕为司仆正。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顺兴府使李璜呈状内,矣身与本曹参议金履永,有亲查应避之嫌,斯速入启递改云。除拜时,既与政官相避,则法不当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正朝祭各陵、殿、宫、园、墓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次gg塡差g以入,而其中未付军职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正朝祭献官,当以从二品磨炼,而当品中,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不得已以正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来,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安东幼学金泰安呈状则以为,族侄德孙,嫡妾无子而身死,以其同生弟孟孙第二子乐兴,欲为立后,诸族会议,众论归一,至成文劵,而虽有德孙妻朴氏,孟孙夫妻俱殁,拘于常格,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金泰安所诉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金孟孙第二子乐兴,立为金德孙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汉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而今方有阙,以资宪大夫金在洙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李周显上疏则以为,臣之偏母,今年八十九岁矣,筋力凛缀,元气澌败,惟药饵饮食之力,是恃是赖,而臣既不肖,且拙谋生,菽水之供,恒患不足,参、术之剂,又将何论?特令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周显,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甲子十二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显,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假注书李墷,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在昌曰,都承旨香室进去,未及入侍矣。上曰,各房公事,并入之,可也。在昌,读奏公事讫,上曰,判付则出去书之,可也。都承旨朴宗来,入来进伏,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须先出去,可也。普天、周显,畊,先退,在昌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各道教文赍去官望单子,多有误书,致勤还下,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原单子还给,使之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别入直〉。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坐〉。同副承旨柳畊〈坐〉。注书韩兢履〈仕直〉赵璜镇〈仕〉。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颁教陈贺,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迈修,提调韩用龟,副提调朴宗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朴宗来曰,应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不为议谥,今日内,即为举行。
○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洪奭周。
○传于朴宗来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好敏曰,昨再昨年藏牌,出于一时阔狭之意,明年为始,当各别严禁,自今日至明年初一日,各司藏牌。
○司谏李元八启曰,臣于耳目之任,本无堪承之望,而今日趋簉之路,适遇大僚,相揖之际,谓以稍迟,至囚下吏,揆以体例,不可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普天,以户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所纳移来内人四十五供上,尽数减下事,草记,蒙允矣。内人四十五,宣饭、衣、缠等,各种减下米一千八百四十五石十三斗九升六合五夕内,元贡不足及无元贡别贸等,不当减条米五百九十九石四斗八升六合九夕计除,实减贡米一千二百四十六石九斗九合六夕,分道磨炼,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李普天,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来乙丑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林土别将尹商华,素抱风痹之症,猝发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北营拘留别监姜泰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晦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刑曹言启曰,即接西部居边召史所诉则以为,方顺泰为名汉,即渠夫金顺喆之同母异父兄也,素性凶悖,阴嘱西江居李姓两班,假称贷钱三百两于方汉,捉去渠夫,牢囚七日,威胁乱打。所谓方汉所负钱,使之替纳,渠夫不堪其威刑,仅备百两先纳,则又为捽曳,零数二百两,连加杖督,几至死境,李班奴子,捉致严惩,使渠夫得放云,故李家奴子及方顺泰、金顺喆等,并捉来查实,则方汉所招,以为渠则无贷钱于李家事,而渠之异父弟金顺喆,家计稍实,故符同李家,欲为胁夺三百两钱,与之分用,而捉去顺喆,拘囚勒督,先捧百两,李家用之,继督二百,致此呈诉者,果为的实云。所谓李班,查问其姓名,则乃前判官李厚焘也,身为士夫,符同无赖之辈,侵虐平民,私门拘囚,勒夺钱财者,究厥所为,万万骇悖。此等之习,若不严惩,后弊难言,系是朝官,移义禁府,考律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前判官李厚焘,系是朝官,令义禁府,考律严勘事,启下矣。李厚焘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罪人李晩远亦,以按使查启,拈出问目,严加刑讯,多般究诘是白乎则,其所纳招,或有发明,或有自服,而发明之说,未免模糊,自服之言,亦近妆撰。查启论列,若是明白,而渠之输情,自归呑吐,诬人受赂,或称不知,踏印牌子,又谓茫昧,前后胁勒征索等许多鄙琐侵虐之事,隐然归之于黄、宋两汉之中间作俑,而渠则只以不察见欺,欲为分罪掉脱之计,一向抵赖,无意直陈,究厥情状,尤极痛恶。待拷讯限满,加刑得情,何如?启。数件不义之事,渠既自服,其他虽真个不犯真个被瞒于人,即此数件,已是断案是如乎,岁除隔日,大庆当前,特从末勘之末勘,绝岛限己身充军,勿拣赦典,以惩贪虐之类为良如教。又启目,晋州前监牧官吴千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以公罪勘放为良如教。
○李好敏,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晩远,更招公事,判付内,特从末勘之末勘,绝岛限己身充军,勿拣赦典,以惩贪虐之类事,命下矣。李晩远,全罗道兴阳县吕岛镇,限己身充军,勿拣赦典,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千根原情公事,判付内,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廏牧条》,有曰,群头群副牧子遗失马、牛一匹,笞五十,每一匹,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准数追征,监牧减一等矣。吴千根杖一百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林景镇疏曰,伏以臣之身体发肤,虽受之于父母,而若其生成全保之泽,即我先大王曁我殿下之所赐也,韦布而衿绅之,颛蒙而教迪之,见齿于簪笔之末者,非先王之赐,则臣无以至于是也。坑坎而振拔之,瑕垢而洗涤之,备数于瀛选之列者,亦非先王之赐,则臣无以得有,今也乾元施泽,品物咸亨,阴谷回春,根荄皆萌,即是理也,而独臣所被,嘘之于已冷之灰,荣之于既枯之木,则非理之所必有也,迺世之所罕睹也,高天厚地,不足以喩其隆渥也,粉骨糜身,不足以报其万一也。顾臣见带之衔,即经幄论思之职,初非如臣不学无术者之所可滥叨,而有除辄膺,不敢为逡巡之计者,非为他也。山恩海渥,独偏于身,而陨首结草,报效无地,秪有赴蹈汤火夷险不贰之义,可以少答尘刹,故不得引例辞巽,而每一登筵,丑拙毕露,退而循省,颜頳背汗,自知己愧,人实谓何,臣情到此,吁亦戚矣。抑臣有区区至切之恳,而徊徨嗫嚅者,亦有日矣。凡人疾痛,必呼父母,臣之至恳,非特疾痛而已,则何忍终默,以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乎?臣父今年六十有五矣,素多疾恙,宁日恒鲜,家世贫寒,菽水屡空,追曩昔不洎之心,以伸至情于今日,固是子职之当然,而臣之不肖,既不能干蛊,又不能负米,药饵之补,已矣无论。滫瀡之供,亦不以时,反哺之鸟,人而不如,则至切之私,安得无憾乎?迩列之臣,乞养有例,如臣无似,安敢以见职自处,而专城之养,世所艶称,奉檄之喜,人之至愿,臣亦岂无人所同得之常情乎?古语曰,左右就养无方,为人子者,孰不思无方之养,而如无其具,亦无所施矣。此臣所隐痛于中而未尝食息暂忘者也。情之所迫,未暇缓声,势之所使,不遑他顾,玆敢拚弃廉隅,冒死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察臣情而恕臣罪,特令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至愿,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巩旧邦于青邱,自天之祐,焕新构于紫极,不日乃成。庸敷十行,诞告八域。顾玆昌德前殿,即予视朝正衙。王者向明出治,仿周家八窗之制。圣人践位行礼,像汉廷九级之尊。闳不侈而朴不卑,想英陵昭俭之德,烈丕承而谟丕显,仰列朝积累之基。矧玆二字额之锡嘉。允矣四德首之取义。大哉乾元之资万物,君止于仁,譬若辰居之拱众星,德以为政。匀石夏府,几轸悬象之谟,玉烛春台,每占隆栋之吉。岂意仁天之示警?迺有前冬之告灾。以恐惧修省之心,纵思灵台之勿亟,顾朝觐会同之地,讵缓路寝之重营?仍旧如何,我家自有制度,卜云其吉,卿士莫不协从。乃召司徒司空,赞我肯堂肯构。始念役钜而时诎,不欲以民力为,终幸岁熟而冬暄,殆若有造物相。邛山之修材并凑,楩楠豫樟,岐原之鼛鼓不胜,寻尺绳墨。毋侈前无废后,一遵成规,惟善始乃有终,三朔讫役。猗欤金榜之载焕,俨乎宝扆之高临。剑佩迭趋,肃天阙于象纬,镛簴并奏,囿民物于庭衢。海屋添筹,政值汉长乐之腾贺,琐闼增重,益勉唐延英之开筵。中外忭欢,宜推与民而同乐,上下告布,实幸转灾而为祥。翚革长辉,占休命之益巩,凤历颁令,喜阳和之方宣。於戏,轮奂增光,升恒腾颂。先斯四施仁发政,宁缓顾名之规,锡厥庶敛时用敷,须体同庆之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进
○甲子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仁政殿,颁教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来,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显,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李晩秀,检校直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迈淳,直阁洪奭周,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行先四拜礼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宣化门、协阳门,由肃章门、仁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致词官进前,致词讫。百官又行四拜礼,宣教官,立阶上,宣教讫。百官又行四拜礼,赞仪唱跪搢笏三叩头,百官皆如仪。赞仪唱山呼,百官及乐工、军校,齐声呼千岁。赞仪又唱山呼,百官以下,又齐声呼千岁。赞仪又唱再山呼,百官以下,又齐声呼千千岁,百官又行四拜礼,宣笺官,将宣笺,百官皆跪宣笺讫,皆俯伏兴平身。礼曹正郞朴荣东,持庆科草记,跪授好敏,好敏,读奏讫。通礼跪启礼毕。宗来曰,宣笺官实差副司果金相休,虽未知实故之如何,而临时称頉,诚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等,进前奏曰,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曰,今年甲子,即天星一周之初载,而法殿重新,宝扆光临,百僚称贺,万姓欢瞻,此诚国势磐泰之基,人心蕲向之会,于休乎昌炽哉?吉祥善事,颂图所希觏也。当此日践此位,上荷乾坤之垂佑,祖宗之降福,下赖卿士之献祝,烝黎之愿戴,使鸿声伟迹,蔚乎有章,盛轨懋咏,铄焉不泯者,其至德要道,不过曰仁与勤而已,仁则克己之谓也。己既克则廓然大公,而爱之理,素具于性者,无所蔽矣,爱之理无所蔽,则体信达顺,血脉贯通,而爱之用,周遍于物者,无不周矣,勤则无逸之谓也。舜曰,惟几惟敕,此勤也,禹曰,吾惜寸阴,此勤也,汉光武之据鞍讲道,亦此勤也,宋仁宗之过午罢朝,无非此勤也。式至我朝,圣神相承,以此二字,为治心治国之符,而燕涓濩蠖之中,存心必仁,布政敷化之际,处事必仁,恻怛之恩,浃洽于八域,煦濡之泽,永赖于万世,则如其仁也。平台煖阁,访问疾苦,朝筵夜对,旁求治安,三昼讲讨,寒暑而不停,四时奏报,宵旰而不滞,则如其勤也。此所以祖功宗德,日月不刊,国宪家猷,琬琰具在,三灵之眷,弥永,七百之业,益巩,而勤政、仁政,大书、特书,揭诸两阙,向明出治之所者也。今殿下,受堂构之责,任继述之功,内自心法,外及政谟,一或有违于仁与勤,则其有负于皇天之付畀,生民之期望,为如何哉?而我列圣陟降之灵,其肯曰予有后乎?为学则如古镜之必磨,为政则如急弦之必调,毋以圣工之方励而每存间断之戒,毋以衮职之无阙而克轸翕受之方,以之幽独得肆之地,猛省其一毫偏系之私,寻常应接之间,或虑有一事瘝旷之弊。念玆在玆,恤恤恳恳,而董正有位,罔俾怠荒,则周命之虽旧维新,庶不专美于古,而我东之太平万世,且将自今伊始,此不但臣等之祝,抑亦在庭群工,率土众生,所共攒手而颙仰者也。伏愿深留圣念,俯垂采纳焉。上曰,今此临殿,予心之喜,不以轮奂之美也,际闻卿奏,真老成切实之言,当服膺之不暇矣。〈出举条〉上仍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来,左承旨金在昌,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显,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崔凤和,别兼春秋徐有恂,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直阁则出去开谥坐,他阁臣入侍,可也。奭周曰,待教则已出去矣。在昌曰,此与持公事入侍,有异,虽无他阁臣,直阁则先出去开坐,似好矣。奭周曰,谥坐下教,才已承闻,而议谥事体,不轻而重,前所议谥,未合坐,未署经,而更开谥坐,事异常格,有文迹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然则当出文迹,先为出去开坐也。奭周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应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不为议谥,今日内即为举行,上曰,今日陈贺时,别云剑望筒,还入也。兢履,出来持入,上曰,今日下番入直,谁也?有恂曰,今日下番,则崔凤和,明日则小臣当以下番,入直矣。上命读公事,在昌、周显、畊,读奏讫,上曰,判付则并出去书之也。上曰,兵曹,昨年信汉符单子,持入也。兢履,出来持入。惠庆宫进服参、苓、白术散,自今日停止,香橘饮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来〈坐〉。左承旨金在昌〈坐直〉。右承旨李普天〈坐〉。左副承旨李周显〈坐直〉。右副承旨李好敏〈坐〉。同副承旨柳畊〈坐〉。注书韩兢履〈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来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过岁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来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在昌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韩永建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际,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南学训导文养老,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冬等能么儿考讲时,武臣兼宣传官权敏中,部将金乐九、朴师濂,一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李硕远、李光永,中枢府经历葵翼永gg蔡翼永g,训炼院判官申𡨶、沈能完,主簿李普荣,通礼院引仪庆恒运,武臣兼宣传官李永植、金文基、柳相奎、郑宅升、刘泰谊、李仁达、金宪柱、李潝、李一愚、柳文俭、韩国养,部将金相稷、金义堉、玄商禄、金致恒、李汉极、韩亨禄、金济柔、赵廷㻐,守门将崔泰鲁、任震白、闵善履、朴祥廉、金喆勋、闵章爀,二次不通。训炼院主簿赵亨锡,三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甲子十二月三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李普天,左副承旨李周显右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柳畊,记事官韩兢履、赵璜镇,记注官郑宗显,别兼春秋徐有恂,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何不入来也?普天曰,猝发瘾疹,不得入侍矣。上命读公事,好敏,读奏黄海监司李相璜启本,罪人文汉永殷栗县到配事讫。上曰,左承旨,已为缘故出耶?好敏曰,左承旨,俄者诣阁,而以其搔痒之症,不得登筵,而姑不出去矣。上曰,阁外有前导之声,都承旨若已入来,则使之入侍,可也。兢履,承命出来,还奏曰,都承旨姑未入来,而左承旨,自阁外,还下政院矣。上曰,阁臣出去,戊午年正月日省录,持入,可也。奭周,承命出来持入,上曰,日得录,又为持入也。奭周承命出去。上曰,左承旨若不得坐直,则左副与右副,伴直,可也。又教曰,都承旨若入来,则使之入侍,左承旨如可登筵,则亦为入侍,可也。兢履,承命出传,还奏曰,都承旨,尚未入来,左承旨,今方诣阁矣。上曰,注书出去,使之入侍也。兢履,承命出传,左承旨金在昌,追入进伏,上曰,来初二日别云剑望筒,还给,与昨日别云剑望筒,参互更拟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上曰,注书出去,催促阁臣,持日得录,入来也。兢履,承命出传,还奏曰,日得录,在于实录厅,故今方催促持来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