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三年/六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 洪尚宾金尚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修撰任守干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史局上下番罢职之后,兼春秋替入,今已累日,事体极为苟简,前奉教金相元、洪禹瑞,待教李真俭、李泽,检阅洪致中,昨日既已蒙叙,即令口传付职,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应教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于直中,闻老母自昨夕,忽得暑感,症情颇重,方寸煎灼,不能自定,玆敢疾声仰吁,伏乞亟递臣本职及春坊兼任,俾得及时归护,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假注书洪尚宾书启。臣敬奉圣旨,更为传宣于判府事徐宗泰,则以为,圣朝至宽大矣,而今日贱臣违忤之罪,则重受诛罚而后,国体可得以尊,而敢复干渎之后,席稿兢陨,祗俟严谴。即伏奉纶音,不惟不加之罪,益复辞旨隆重,诲责冞切,虽使耆旧大臣而承此,固不敢一时自安,况如微臣之不肖无用,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下?惶惕震栗,心胆坠地,继以感激,涕泗横集,夫行不俟驾,臣子敬上之本然道理,如此罪戾深重,误恩非分,义有所不可进则不进,乃所以为恭,亦所以严畏国家也。臣之不侫,亦尝闻此,然猥承恩谕屡降,圣意勤恳,可以孚及豚鱼,臣虽迷蠢,岂敢欲顽然无动,自投于僭越蔑分之诛哉?即今病状沈剧,殆无生人貌样,虽欲竭蹶趋命,实不能撑支自力,如此危愍情状,圣鉴何以悉为下烛?只恨臣平日事上无状,肝血苦恳,不能格于仁覆之天,伏地掩抑,直欲无生,孤负恩遇,臣罪至此,而尤当万死矣。淹伏席稿之中,慌忙不知所以为对,情地迫隘,日夕焦熬,如得近侍之寝还,𫓧钺之遄加,虽使残命就安,庶可自安云矣。今此批旨之下,大臣尚无造朝之意,臣姑为仍留之意,并此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上年还上捧未捧实数,各道状闻,今已毕到矣。居末守令涟川县监李昌谦,阳德县监林重,光山县监庆明会,闻庆县监洪时杰,依定式令本道,拿致营门决杖。春川府使郑履祥方带防御使,事不当决杖,依近例罢职。利城县则县监车万里岁末因公上京。兼官尹会代勘文书,不勤督捧,责有所归,不可归罪于一时代勘之官。结城县则县监吴守经十月罢职。兼任洪州牧使李裕民十二月移职上京。保宁县监韩在垣代其兼任。岁末封仓,李裕民数月兼察。韩在恒一时磨勘,宜有区别。车万里、李裕民俱宜决杖。海州前判官李征楫身死,当勿论。兼任文化县监郑一宁一旬兼察,代勘文书,不宜论罪,其中已递任者,亦令禁府举行。之次,各道状闻中或区别列录,或元不举论,其规不一,有难指名论责,并令各道之次中尤甚未捧之邑,抄出推考,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二单金相元、洪禹瑞,待教二单李真俭、李泽,检阅单洪致中。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忘记,太庙荐新,何等重事,而今观荐新银口鱼,体小无形,实是今始初见者,此便同黄石首鱼,非银口鱼也。为监司、守令者,何敢苟充塞责,若是其无严乎?事之骇惋,莫此为甚,而该曹看品时,目见荐新之物,若是无形,而不为启禀还送,终至荐进,安有如许事体,亦甚可骇。江原监司任舜元姑先罢职,当该封进官拿问定罪,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并罢职。

○备忘记,凡享上不谨之守令,监司启闻罢黜,则每下只推之命,盖虑迎送之弊也。在上者处分虽如此,为守令者,则于享上之物,所当益致敬谨,而去五月统制使封进生鳆,臭恶不能近口,此非统制使不谨之失,所经各官,不为照冰之致,臣子分义,岂容若是,诚甚骇然,当该守令,并姑先从重推考。

○罢职现告,礼曹判书徐文裕,正郞韩在垕。拿问现告,杆城郡守崔锡弼。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工曹参判宋相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经筵之任,今姑许递,卿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韩山呈,以修撰权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待教李真俭上疏。大槪,臣于严召之下,不得不来伏禁门之外,而臣之父母,皆抱宿病,到今衰暮之境,遽遭人理所不忍之丧,惨戚之馀,症情添剧,委顿床席,昼夜叫痛,臣之即今情理,万无离侧供职之望,玆敢呼吁,伏乞亟许递改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救护亲癠。

○检阅洪致中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外,而臣母病状,一味沈笃,至情所在,不忍离侧就直,玆敢疾声呼吁,乞罢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前后卿疏,每以情地为言,而卿之本心,业已洞察,累次开示,则一向引罪,无乃太过乎?予志牢定,必致乃已,宜体至意,安心就途。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奉教金相元、洪禹瑞牌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观象监启曰,去五月廾五日之变,廾九日初更,有流星之变,俱系非常,终无告知,两日入直官员科罪,以惩日后,何如?传曰,允。《刑曹誊录》

6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柳谏。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参议李彦经上疏。大槪,臣于谴罪之中,伏蒙格外恩叙,继有骑省新命,所宜感激殊私,奔走职下之不暇,而殚墨未干,情实莫暴,以此踪地,决无抗颜冒出之望,玆敢不避𫓧钺,沥血哀吁,冀蒙镌递职名,俾得守分自靖,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伊时曲折如此,则别无可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假注书金尚奎病,代柳谏。

○政院启曰,太庙荐新封进之规,各道直纳于奉常寺,则自奉常寺,移文礼曹,礼曹则只据奉常寺移文,而草记而已,元无看品云矣。传教之下,当该堂上郞厅罢职传旨,则即为捧入,而旧例如此,敢启。传曰,然则礼曹堂上郞厅勿罢。又启曰,礼曹堂上郞厅罢职传旨,即为捧入,而一边招问其缘由,则郞厅所告内,凡荐新封进之物,例直自奉常寺看品封进云,当该奉常寺官员,所当一体勘罪,而本院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请从速推考。且生鳆进上,不为照冰,而自统营至京中,所经各官当该守令,从重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封进官统制使,亦难免不谨申饬之失,一体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奉常寺官员,依改下备忘,举行。

○备忘记,太庙荐新何等重事,而今观荐新银口鱼,体小无形,实是今始初见者,此便同黄石首鱼,非银口鱼也。为监司、守令者,何敢苟充塞责,若是其无严乎?事之骇惋,莫此为甚,而太常看品时,目见荐新之物,若是无形,而不为移文礼曹,启禀还送,终至荐进,安有如许事体,亦甚可骇。江原监司任舜元姑先罢职,当该封进官。拿问定罪,奉常寺当该官员罢职,罢职现告奉常寺奉事权万枢,主簿金重兼、陈斗柄。

○传曰,曾前太庙荐新之物,或以未成熟,或以体小者,不谨择封事,有推考之时矣。今番则太庙荐新银口鱼,名虽银口鱼,有同黄石首鱼矣。太庙荐新,何等重事,而封进以如此可骇可怪之鱼,备忘才已下院,此鱼亦为看审。

○传曰,今日太庙荐新之物,形色俱非银口鱼,则不可谓已荐进也。前头进上银口鱼,令厨院送于该曹,荐进太庙而后,予心方可小安,依此举行事,预为分付,而永昭、敬宁两殿,与太庙有异,不当一体为之,以此分付。

○传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以荐新不谨事,郞厅被罪,惊惶震惕,罔知攸措,席稿待罪事。入启。答曰,责有所归,安心勿待罪。大凡诸道封进物膳,厨院提举必皆监捧,况太庙荐新,事体甚重,而礼曹太常,俱无看品之事,此必因循谬例之致,至为未安,自今凡荐进之物,两司中定式看品实合,令礼官禀处。

○禁府,李裕民拿囚。启。

○司直李墪上疏。大槪,臣待罪太常提调,今于郞厅罢职之命,不胜惶恐,伏乞并赐罢斥,以惩其慢事。入启。答曰,责有所归,卿其勿待罪。

○外各司内摘奸。朝报

○备边司启曰,兵曹判书李寅烨今日依前定夺,当往江都矣。即今雨势如此,开霁未易,不但有中道阻水之虑,到彼之后,看审役所,亦非潦雨中所可为,前头大政临迫,本兵多有举行之事,若或因雨久滞,事多狼狈,使之今姑停行,过大政后即发,本府留守新旧交龟,有难等待此行,新留守亦令即速赴任,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前头进上银口鱼,令厨院以送该曹,荐进于太庙事,命下矣。永昭殿、敬宁殿不宜异同,亦命一体举行,而当朔御厨所用银口鱼,则令本道更为急速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太常誊录》

○吏批启曰,江原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喜茂为开城留守,罗弘佐为春川府使,朴重圭为宁越府使,朴弼明为江原监司,曺夏奇为盈德县令,沈廷老为恩津县监,奉常正柳龟征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吏曹誊录》

6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李景说。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满浦佥使柳㵑。

○假注书赵翼命病,代宋成明。

○假注书宋成明病,代李景说。

○礼曹启曰,因政院启辞前头进上银口鱼,移送该曹,荐进于太庙,而永昭、敬宁两殿,不宜异同,亦命一体举行,御厨所用银口鱼,令本道更为急速封进事,命下矣。盖荐新物种,分定于两道,从先来荐进,乃是规例矣。今此江原道银口鱼,虽已上来,黄海道分定之鱼,未久当为上来,不必以御厨所用,移送荐新,而别为卜定于本道,黄海道银口鱼,急速封进事,分付催促,待上来,太庙及永昭、敬宁两殿,一体荐进,何如?传曰,依启。政院启辞末端措语,偶然错看一体允下矣。今观草记,更考启辞,果有更为二字矣。莫重太庙荐新之物,有此不谨之事,极为惊骇,故有进上银口鱼移送该曹荐进之命,而更为封进,非予本意,况以进上之物,用于荐新者,例为还入,则有何别为卜定之理乎?似由于未谙规例之致,而启辞之批,即为改下矣。

○京畿监司书目,判府事金昌集月廪,辞而不受事。启。传曰,更为输送事,分付。又书目,杨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心腹之辞,罄悉无馀,而遐心之回愈往愈漠,是岂始意之所及哉?愕然之极,不知所以为喩也。卿其体前后开释之教,勿以情势之不安,辄引疾为辞,即起造朝,用副予望。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内赡直长安重弼外各司内摘奸时,无缘阙直,依承传罢职。

○正言韩重熙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附区区忧爱之忱,以备采纳事。入启。答曰,尔之进言,予用嘉之,而第未得其当之说,太涉歇后,营救放恣之人,亦甚无严,当初台论,可谓已甚,银台长席,本非遽拟减死之命,既出酌处,不必相持,收杀何妨也?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一自敦召之后,日望卿之造朝,若大旱之望云霓,而只缘诚有所未孚,尚无改图之意,愕然且惭,无以为怀,卿其体予心可安之教,亶出心腹,亟断辞章,作速就途。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假注书尹圣时状启,臣承批,更为传谕于判府事李濡,则以为臣之贱疾,赖天之灵,或得一分之差减,则舁进辇下,少伸分义云矣事,启下。

○传曰,李判府事上来时给马事,分付。朝报

6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记注官李会元状启,臣依圣教,以批旨传谕于判府事李畬,则以为呼号已渎,违慢已极,日夜懔怖,伫俟威罚,伏幸圣批,诛谴不加,恩谕冞切,举臣疏语之谬妄,缕缕开诲,不啻如慈父之教愚子,臣惶感交极,不觉涕汗之迸流也。噫,天日在上,无微不烛,况臣情迹,圣鉴之所已悉,国人之所共见,而圣教至谓卿无不安之端,则臣惟有仰天悲呼而已,更何所言?臣情穷理极,但知披诉衷悃,不暇自择其言,下触大臣,上勤圣教,臣罪益重,臣既万万无冒进之理,则惟当屏息泯伏,以待严诛,而史官来守,已至改月,其伤损朝家事体,日益甚矣。臣一息犹存,为罪至此,窘蹙抑塞,靡所自措,伏地于悒,不知所达云。臣以批旨内辞意,有逾寻常,不可不就途之意,再三劝勉,而大臣谓以情势之难安,姑无造朝之期,臣既承偕来之命,仍为留待之意,敢此驰启事,启下。

○假注书尹圣时状启,臣伏奉判府事李濡疏批,即为传谕,则以为臣猥荷格外不敢当之异数,惶陨感激,即宜颠倒趋命,他不暇计,而祗缘贱疾沈笃,屡犯违慢之诛,连章哀吁,辄承温批,慰谕敦勉之旨,愈益勤摰,到此地头,理穷势极,实无转身之路。自惟床席危喘,差复起动,虽非时月所可期,赖天之灵,或有一分之减,则舁进辇下,小伸分义,更陈情恳,退塡沟壑,是臣区区至愿,而即今近侍之一日淹留,增臣一日之罪,亟命召还,俾臣安意调治,俟间就途,不胜幸甚云。今大臣本病之外,又添得暑感泄泻等症,一两日内,似难起动,稍俟疾势小间,固欲趋承召命,而大臣姑未登途,臣既承偕来之命,更为仍留之意,并此驰启事,启下。传曰,李判府事上来时给马事,分付。

○礼曹启曰,因判府事徐文重箚子批答,太庙荐新,事体甚重,礼曹、太常,俱无看品之事,此必因循谬例之致,至为未安,自今凡荐进之物,两司中定式看品,实合事宜,令礼官禀处事,命下矣。自前各道新产封进之时膳状,呈于礼曹,物膳直纳奉常寺,只令本寺郞官看品,分进于太庙及两殿,事之未安,诚如圣教矣。厨院御供进上物膳,本院提调看品捧入,而独于太庙荐新,不宜异同,自今各道新物,奉常寺提调看品后,使郞官陪进各殿,一如厨院规例,而本寺提调,如或有故,则本曹堂上,进诣奉常寺看品荐进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正言韩重熙启曰,臣于病里,猥陈辞疏,略附𫍲见,冒贡愚忠,而文字荒拙,言语僭妄,方自兢惶,以俟严谴,不意圣度如天,批旨谆谆,逐条开示,如响斯答,虽慈父之诲愚子,何以加此?臣诚感戢,方寸自激,第惟圣教中歇后之谕,或恐圣鉴之未尽烛,下款两件,亦其事体实有所不然者,臣之惑滋甚,而至于营救放恣之人,亦甚无严之教,尤不胜惧然悚惕之至,继之以慨然也。人臣无严,其罪莫大,臣既负此,更何敢历举他事,更仆于黈纩之下哉?夫殿下于平日眷注之重臣,一朝遽加以纵恣之目,永弃于荒野之外,其在使臣以礼之道,实未免为至当之归,诸臣之前后伸白,亦非为镇厚地也。盖出于欲效职责,仰补阙遗,而天听愈邈,终不赐采纳,至以诸臣之言,辄疑其救解,此亦有关于言路之开闭,臣疏中略及其事,良以此也,而圣明不谅,反下严教,责之以营救,断之以无严,此岂所望于圣明者哉?臣虽无状,区区愿忠之心,惟在于纳吾君无过之地,岂敢私相比周,为人营救,上负殿下,下欺此心乎?然而批旨切峻,乃至于此,此皆臣辞不达意,诚未上格,而平日言行,不见信于君父之致也。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参议赵泰东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不得不露章陈列,乞蒙镌削臣职,以谢台议事。入启。答曰,台言过当,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李益寿上疏。大槪,乞递臣职,以谢台议事。入启。答曰,过当之言,不须深嫌,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副应教李师尚上疏。大槪,臣于正言韩重熙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请命镌递臣本兼两任,以谢台议,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别无禀定之事,頉禀。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因政院启辞,前头银口鱼进上,移送该曹,荐进于太庙事,命下,而旋因礼曹草记,黄海道分定太庙荐新银口鱼,时未上来,催促上送,荐进太庙事,允下矣。黄海道银口鱼,则未及上来,而即者江原道六月令银口鱼进上,来到本院,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不宜等待,移送该曹,荐进,可也。

○礼曹启曰,因司饔院启辞,江原道封进进上银口鱼,不宜等待,移送该曹,荐进可也事,命下矣。即令奉常寺,依定夺提调看品后,明晓荐进于太庙及永昭殿、敬宁殿,而第荐新之数,当为五百三十尾进上,移送之数只是三百三十尾,不足之数至于二百尾,推移分数荐进后,内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6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兪命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陵府使柳宪章,金城县令权世恒,丹阳郡守金重禹。

○持平李世瑾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开城留守李喜茂上疏。大槪,故都居留之任,决非驽劣如臣,所可堪承,恳乞亟收恩命,俾无偾误重寄之患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护军赵泰老上疏。大槪,猥陈私恳,乞蒙特恩事。入启。答曰,尔之情理,予甚矜怜,疏辞令该曹依施焉。

○都承旨南致熏再度呈辞。入启。传曰,都承旨南致熏寻单,适在于该曹草记批下之后,其所不安,若或由此,则实涉太过也。银台之长,例兼厨院,副提调则未详规例,更为封进之请,元非异事,批旨辞意,不过言其错看之事,仍令勿封而已,此岂至于引嫌乎?呈辞还出给,牌招察任。

○同敦宁金锡衍上疏。大槪,臣忝居内赡提举之任,有不能检下之失,乞赐递改,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安重弼既非应直不直,则合有分拣之道,传旨令政院爻周,卿其勿辞察任。

○政院启曰,正言韩重熙引避退待,处置经宿,监察茶时,亦且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人员外,执义李万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兪命咸状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领府事南九万,则以为臣之不敢趋命,其情其势,实有如前所陈者,而今承圣批,犹未蒙哀怜而开释,是臣获戾于天,大数将穷也。今臣私分,与其冒没王法,更增无忌惮之罪,无宁甘心自伏于违命之诛,席稿号泣,不知所对云矣。臣以圣谕勤恳,开释无馀,不可每以前事引咎,缕缕敦勉,而尚无就途之意,臣段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事,启下。

○执义李万选启曰,臣寻单病伏之中,以谏臣处置,天牌临门,严畏分义,黾勉趋诣,而臣于本府李德英事,嫌难参涉,与前无异,则今何敢晏然在职乎?臣引此一事,前后引避,至再至三,今至四次矣。臣每当承命,情势危蹙,欲诣台引避,则渎扰是惧,欲违牌坐罢,则逋慢为罪,百尔思量,终至于来避而后退,今则辞已竭矣,势已穷矣,决无一刻仍冒之理,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奉常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臣即承厨院进上银口鱼移送本寺之命,看品次驰进看审,则鱼体比当初荐新者稍大,而间有体小如前者。大抵岭东银口鱼,非如岭南所产,本来如此,而其中七十尾,则颇有腐伤者,不合于荐新之用,元来宗庙两殿荐新之数,当为五百三十尾,而进上移送,只是三百三十尾,以此分荐,已为不足,而除其腐伤者,则尤为不足,何以为之乎?且礼曹甘结中三百三十尾云,而照数看审,则又欠十尾,殊甚怪骇,推问陪持人,则以为自厨院元数中减置十尾云,陪持人则捧招拘留矣。莫重进上,致有腐伤之患,当该封进官,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依启。关东、湖南年年封进此鱼,关东所产,不如湖南之体大,知之已久,太庙荐新,亦非今年创始也。大抵鱼体自有小大,大不可以为小,小不可以为大,所谓体小者,即就元数中较其大小之谓也,安有形体如黄石首鱼者乎?实是初见之物也。今日江原道膳状来到,故欲知鱼体之异同,取来看审,则一如昔日之所见矣。草记中间有体小如前云者,是何言也?前后鱼体,皆所亲见,而本寺之为言,他尚何说也?极可骇异也。移送银口鱼已不满荐新之数,而又除腐伤者,则尤为不足,以此荐进,殊甚未安,姑待黄海道卜定银口鱼上来,荐进,可也。陪持人放送。

○政院启曰,即者宗庙荐新官金垕来言,以银口鱼荐新次,昨日进诣于太庙,今日晓头入庙,将事之际,闻自政院,有宗庙署官员发牌之事,而未闻为某事,既入庙门,不敢径出,因为过行之后,得见批旨,始知有姑待黄海道银口鱼上来而荐新之教,不胜惶恐,来告实状云云,臣等亦不胜惊惶。永昭殿守仆,即为招问,则亦于晓头,即为过行,而敬宁殿则在于阙内之故,趁时闻知,姑为停止云矣。奉常寺草记批答之下,在于三更一点,故即以草记批旨,出送于待漏厅,使之画即举行矣。守直使令颁示之际,自致淹过时刻,以致如此,事甚骇缓,大抵奉常寺草记,备陈尾数之已为不足,且有腐伤者,不合于荐新,而结之以何以为之?则批旨未下之前,本寺之分送银口鱼于太庙及两殿,殊甚不察,当该郞厅呈草记之后,阙门虽闭,所当留在门外,以待批下,而径先退归,以至于此,当该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宜有罪责,而本院则问备之外,无他请罪之事,亦为从重推考。待漏厅守直使令奉常寺待令下人,令攸司囚禁,从重科罪,以惩日后,何如?传曰,依启。奉常寺草记,既以何以为之结辞,则不待批下,径先荐进,实是意虑之外,而本寺郞厅之不为留待门外,殊甚可骇。拿推草记批答之出给,在于二更三点,而事系紧急,故即即出给事,丁宁分付矣。今观启辞,在于三更一点云,别监之稽传,亦甚可痛,令攸司从重科罪,敬宁殿明晓亦为荐新,可也。

○待教李真俭,检阅洪致中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司直李墪上疏。大槪,臣于本寺草记之批,已不胜惶恐战栗,方俟严诛,而即又伏见因政院启辞,有郞官拿推之命,臣在提调之任,亦难免不能检举之责,席稿俟罪,乞被重谴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亦勿待罪。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左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朴泰恒上疏。大槪,臣等于太常提调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尔等勿辞察职。

○都承旨南致熏上疏。大槪,顷日本院启辞,虽知妄率,而不敢为引嫌祈免之计,只缘贱疾危苦,不得不呈先请急矣。还给牌招之命,出于万万梦寐之外,惊惶震惕,罔知攸措,分义是惧,不得不忍死来诣阙外,而顾此病状,实无卯申供仕之望,复此冒死哀吁,伏乞亟递臣职,俾得任意调息,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正言韩重熙,执义李万选,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拿推现告,奉常主簿张溟羽。

○禁府,张溟羽拿囚。启。朝报

6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尹会辞职上疏。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益寿,参议赵泰东,俱以病不来,参判崔锡恒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参判崔锡恒。

○江原监司朴弼明上疏。大槪,藩臬重寄,决非如臣空疏拙陋者所可堪承,恳乞亟许镌改,以重方面,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礼曹启曰,即接永昭殿参奉所报,则去夜大雨时,正殿北边冲椽盖板,南边衡椽盖板及后面烟桶中排设厅左右行阁、安香厅、典祀厅、玄明门、紫极门、武德门,斋室诸执事房处处渗漏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臣徐文裕进诣永昭殿奉审,则正殿北边冲椽盖板,南边冲椽盖板及后面烟桶中排设厅行阁、安香厅、典祀厅、玄明门、紫极门、武德门等诸处雨漏、渗漏,果如本署参奉所报,而渗漏处不至大段,即今雨势尚未开霁姑待雨势开,霁后,择日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大雨故,今朝两殿奉审,则宗庙第五室后面东边梁上,第六室后面檐下椽木二个,第七室后面道里上土壁椽木一个,第九室后面檐椽木一个,西月廊北边朴工,东月廊第四间梁上及永昭殿第十一室梁上青绫花班子第五井,西月廊西边等处雨漏,东门北边活只端盖瓦,东边檐下夫防草七个破落云,臣曹与本署提调,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臣徐文裕进诣太庙,与本署提调金□□眼同奉审,则第五室后面东边柱上,第六室后面檐下椽木一个,第七室后面道里土壁椽木一个,第九室后面檐下椽木一个,西月廊朴工,东月廊梁上及永昭殿第十一室班子第五井,西月廊西边等处雨漏,东门北边活只盖瓦,东夹门檐下夫防草七个破落,果如本署所报矣。今此大雨暴注,瓦缝水溢,有此诸处渗漏之患,而姑不至大段,待雨势开霁,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吏批启曰,新除授南原府使尹鼎和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素有痰火之症,添剧于暑热,方在委顿中,且有难安情势,决难强起赴任云,而剧邑递易之弊,亦不可不虑,故调理赴任之意题给矣。累次呈状,辄以情病为言,无意出肃,虽未知其情势之如何,而病情之难强,既是实状,则亦难强令赴任,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持平林象德,与本曹正郞李肇,为外四寸兄弟之亲,而臣等偶未觉察,备拟受点,不胜惶恐,持平林象德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赵龟祥为茂朱府使,李万吉为南原府使,申谳为杆城郡守,李必祥为禧陵参奉,吴命汇为徽陵参奉。《吏曹誊录》

○玉堂处置。大槪,正言韩重熙出仕事。答曰,依启。《宪府誊录》

6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赵锡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南方有气,如火光。

○副应教李师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赵锡命状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判府事柳尚运,则以为臣每一封章,益增干冒之罪,席稿私次,恭俟𫓧钺之加,及承圣批,辞旨愈往愈隆,臣奉读以还,汗泪交集,臣之区区之心,义分是惧,一身廉隅,冒没已多,到今明命之下,何敢更为撕捱,自处以难进者然哉?但臣所患眩晕之症,每于炎潦之节,一倍加重,今则年益衰而病痼,户庭之间,乍动辄仆者数矣。此时自力致身,实无其路,日夕所祈望,惟在于天地父母之更加垂怜,召还史官,俾国体无损,贱分粗安而已。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臣以前后圣旨隆重,不可不趋命之义,缕缕敦勉,而大臣尚无上去之意,臣段仍留缘由,并此驰启事,启下。

○刑曹启目,粘连是白有亦,议于大臣,则右议政李颐命以为,子而致骂父母,天下之恶一也。设使英达,不曾下手于其父,尽如其父之再招,出门詈骂,洞人之所共知也。当初鞫厅之移送刑曹,特以致詈之异律,查案之不明故耳。该曹再核,宁有明白不詈之证乎?伦常莫重,三尺至严,不可以其父之不在,囚系之多年,有所原贷,严讯正法之外,无容别议,伏惟上裁。判府事徐文重、崔锡鼎、徐宗泰病不收议,领府事南九万,判府事尹趾完、柳尚运、李畬、李濡、金昌集,俱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

○礼曹启曰,今此各陵及昭显墓奉审时,本曹堂上当为进去,而臣文裕一人外,参判李晩成身病陈疏,参议权尚游在外未上来,无推移之员,参判李晩成即为牌招,以为分排,进诣陵所奉审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礼曹草记中改付标以入,而曲墙缺落处奉审,大臣不必进去,草记中混同书入,致勤圣教,难免不察之失,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颐命,礼曹判书徐文裕,正郞韩世亿,观象监提调李墪,缮工奉事崔昌敏,穆陵、徽陵、崇陵、显陵陵上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京畿监司朴权,右议政李颐命陪行事出去。

○礼曹参判李晩成,正郞韩在垕,昭显墓,墓上崩颓处奉审事出去。

○礼曹佐郞朴泰三,翼陵曲墙崩颓处,奉审事出去。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老病益甚,太庙修改之举,内司褒贬之坐,俱不得进参。伏乞俯察老病难强之状,特命递解臣所带太庙厨院都提调之任,俾免颠仆失仪之患,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卿之恳辞至此,宗庙都提调之任,今姑勉副焉。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忧恐罔措,复陈衷恳,颙俟史官寝还之命事。入启。答曰,卿恳。卿之疏中,有更加调息,趋诣京辇之语,心之欣幸,曷有其已,予不多诰,深谅至意,快回遐心,俟间偕入。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朴权状启,以刘昭仪发靷时,道路阻水缘由事状启,启下矣。礼曹所当详审禀定,而即今堂上,以山陵奉审事,尽为出去,他无奉行之员,引日隔宵,雨势不止,将有狼狈之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初则以沙川作路事分付,盖沙岘,例不得行丧故也。今则发靷隔宵,而诸处阻水,势将狼狈,沙岘之外,他无变通之道,令汉城府即为禀处。

○汉城府启曰,命下矣。诸处阻水,诚如状启内辞缘,则沙岘之外,实无变通之道,但念沙岘旧路,则狭隘不得行丧,新路可以通行,而今番雨水,异于他时,新路破伤之处,必多有之,且沙岘越边姑堂桥一半破伤云,此可修补之处,急遽甚难,故即令该郞厅,驰往摘奸,仍令当部官员,多发坊民,使之即即修治,而日势已暮,恐有未及之患,事甚可虑,罔夜修治事十分似[以]饬该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朝报

6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洪尚宾。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承文副正字朴圣辂,刘昭仪题主官,杨州地出去。

○吏曹参议赵泰东上疏。大槪,臣之先垅,惨遭防墓之变,不暇请由,留疏径出,乞递所叨之职,仍治擅出之罪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往来焉。

○判尹赵泰采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礼曹佐郞朴泰三,翼陵曲墙崩颓处,奉审后入来。

○左尹李震休兼带同义禁辞免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假注书洪尚宾书启,臣敬奉圣旨,更为传谕于判府事徐宗泰,则以为臣伏奉批教,不胜惶恐,又深闷迫之至,臣情穷理极,贪恩畏罪,敢出此忍死趋命之计,而日夕煎急,俯伏祈祝,惟在于使命之遄还矣。今又未得命,抚心失望,罔知所出,臣不敢不支缀求生,以冀仰承恩旨,而添有腹部胀痛之症,今两月矣。每日重痛,如刺澌缀,益不能自力转身,或恐时日少淹,弥增臣罪,陨塞不知所达云矣。大臣今以病势之难强,未即造朝,臣姑仍留,俟其少歇,以为偕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李晩成,正郞韩在垕,昭显墓有頉处,奉审后入来。

○右议政李颐命,礼曹判书徐文裕,正郞韩世亿,观象监提调李墪,缮工奉事崔昌敏,穆陵、显陵、徽陵、崇陵,陵上有頉处,奉审后,入来。朝报

○右议政李颐命,礼曹判书徐文裕,观象监提调李墪启曰,臣等祗诣各陵莎土崩颓处,奉审尺量,则穆陵大王陵上丑艮方,高六尺,广一尺五寸,深一尺五寸,其上将颓处,广自子方至辛方二十一尺,高十一尺。懿仁王后陵上自壬方至申方,广三十六尺,高十二尺,深一尺,拆裂两间二尺。徽陵自壬亥方至卯方,广三十八尺,高十一尺,深一尺二寸,拆裂两间三尺二寸。崇陵大王陵上自辰方至戌方,广五十八尺,高十尺,深一尺,拆裂两间二尺。王后陵上自戌方至卯方,广四十尺,高九尺,深七寸,拆裂两间二尺,各陵崩颓莎土渐次蹲塌,故高广尺量,多加于陵官所报,而修改之役,似为浩大矣。莎草连接处,自前或有暴雨渗漏,生隙颓拆之患,未有如今番各陵之大段伤圮,至于徽、崇两陵伤圮处几半陵上,极为惊心,依例以油芚、草芚,内外盖覆,崩颓形止,图形以进,而以即今所见,修改之举,不容少缓,而潦雨如此,有难始役,令该曹稍俟开霁,择日举行,丁字阁则穆陵、崇陵雨漏处,俱不大段,令陵官姑观前头雨水,更报该曹,徽陵则殿内梁上渗漏处,不可不修改,亦令该曹,陵上役事,一时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臣徐文裕与郞厅韩世亿,奉审显陵王后陵上,则东边曲墙内面半间许缺落,层阶三立圮颓,果如陵官所报,而曲墙东边外面三间,又为昨日大雨破落,穆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墙后面乙方十二尺颓圮,亦如陵官所报,并令待潦水开霁修筑,而崇陵东北边阶上补甓,为潦水所伤陷下,以此告祭修治,事体重大,待日后丁字阁修改时,一体修补,穆陵仁穆王后陵上北边莎草间间枯损,而即今雨水,不无连根茂盛之望,姑待将来观势报知之意,分付陵官,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判李晩成,昭显墓莎草崩颓处,看审书启,臣与本曹正郞韩在垕,承命进诣昭显墓,墓上莎草崩颓处,看审尺量,则自酉方至戌地,长十尺五寸,广十七尺缺落处,深一尺许,覆盖以油芚、草芚,以防雨水之渗入,而自崩颓处戌方,至寅甲地,其间莎缝罅拆,显有圮颓之势,长十五尺,广二十九尺,盖因今番暴雨,渗漏于莎草连接处,以致如此,此外间间,陷凹伤破处,亦多有之,似将与崩颓处,一体修改,令日官择日举行,而仍窃伏念本墓改莎草,在于去乙巳年间云,今过四十馀年矣。墓上莎草崩颓缺伤,其势固然,今番崩颓罅隙处,摠以计之,殆过四十馀尺,馀存无頉处,不能三分之一焉,与其随毁随改,频频动役,无宁尽去旧莎,改以新莎,役事虽似差大,可以久存无忧,诸匠手等,亦以为然,而陵墓重事,非臣浅见所可擅便,伏惟上裁。传曰,令该曹禀处。

○礼曹启曰,即接翼陵参奉牒报,则本陵陵上曲墙东边外面一间许,去夜大雨,分半崩颓,北边曲墙,为雨所湿,片片剥落云,曾前曲墙外面颓落处,则别无慰安之举,今亦依前例发遣本曹郞厅,奉审书启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6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火星入轩辕星右角内。

○下直,交河县监尹植。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承文正字朴圣辂,卒刘昭仪题主后入来。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批旨屡宣,辞意穷竭,而卿胡不谅,一向引罪,以孤予虚伫之诚耶?已非所望于卿者,至于原任大臣之疏语,犹不释然于卿心,尤涉太过也。玆不多诰,卿毋困我,安心就途。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又书目,杨根呈,以判敦宁权是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其安心勿辞,俟病少间,上来行公。

○礼曹启曰,即接光陵参奉所报,则今初六日夜间暴雨时,本陵王后陵上外阶下木尺五十九尺相距之地崩拆,广六十九尺,深十五尺许,土石草根,自丁字阁神门后,至红箭门内流走堆积,御路砖石库库倾颓,夹路成川,丁字阁东阶香路层石,与左右驾石,皆为崩堆,守仆房上下壁沙汰,丁字阁殿内东边椽头仰土一库剥落,殿外神门上下道里椽头仰土二库剥落,夫防草一立破伤雨漏,东边风遮内椽头仰土一库剥落,水剌间东边椽头二个折落雨漏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而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二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禀。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传曰,卒刘昭仪墓所役事,因役军数少,雨势如此,尚未毕役,礼葬官及加定官,勿为径先复命,问于礼葬官加定官,役军待其毕役后复命事分付事,发关分付于京畿监营。《兵曹誊录》

6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礼曹参判李晩成,正郞韩在垕,光陵陵上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执义李万选,副校理赵泰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赵相愚,特进官李健命,承旨李东馣,玉堂金兴庆、吴命峻,假注书柳谏,兼春秋蔡献征、徐命遇,武臣金重三。持平韩祉,亦为入侍。讲《春秋集传》,自元年春王正月,止小康之事耶。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停。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朝报

○昼讲时持平韩祉所启,臣顷陈一疏,大起闹端,上勤严教,下致群嫌,在臣分义,固当汲汲趋伏于阙下,以请罪谴,而适以母病,既发径还,再烦辞章,迹涉违忤,席稿私次,一味惶闷矣。圣鉴不谅,既靳恩递,温批遽下,反行嘉奖,许臣以忠爱惓惓,勉臣以上来察职,臣窃惟自古及今,诤臣直士,罄竭诚意,尽晋忠言,自许戆朴,人称刚直者何限,而其能得褒嘉之恩于君上,若是隆重者,历数之盖无几也,而顾臣,猥以疏贱之踪,屡晋狂瞽之言,起一风浪,迄未宁息,若论罪过,合被谴斥,而乃以万万不似之庸品,反蒙万万非常之异数,臣奉批惶感,汗泪交迸,以荣为惧,陨结是期,臣何敢偃息乡闾,自速逋慢,不顾分义之严,而重负眷遇之盛哉?仰体圣教,俟母病间,今始上来,身到京辇,而非谓臣之所叨职名,昔难冒进,而今可承当也。臣之所嫌情地,前甚臲卼,而后乃便妥也。只以圣恩优异,私心感激,但欲一谢恩命,少伸分义而已,今幸咫尺天陛,瞻拜耿光,臣之志愿,亦已伸矣。岂不欲陈力就列,少效涓埃,而第臣本情之外,且以前日之疏,区区踪地,终有所不安者,盖臣目见生民困急,而国势艰危,纪纲解弛,而政道坏损,惟以忧愤之悃,略陈平昔之蕴,而细究当今之弊,因思救药之方,则都在于殿下之德之修否,故臣泛论弊端,末梢归重于君德上,然历指疵瘼之际,自不觉侵及于任事之人,而至于台阁,则是臣忝叨之职,故深论近日之痼弊,兼陈微臣之难冒,而语涉狂妄,不合时宜,以致大小多官,过自嫌咎,而两司则勿论新旧,迭相引嫌,至今纷纭,此非异事,臣所惹起也。彼何人也,臣何人也,而讥之以循例,斥之以疲软,不遗馀地,少无顾藉,而臣则乃扬扬焉呼唱道路,翺翔禁闼,有若自量才具,已非循例者然,则人或恕其狂愚,视为寻常,内自环顾,宁不愧赧,而所谓廉义,到此扫地矣。世岂有不顾廉义,苟冒台席,而能不贻羞于清明,招讥于自身哉?以此情势,决难仍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特进官李健命所启,臣方待罪冰库提调,故敢此仰达。每年自三月至九月各殿供上,则西冰库担当,各处祭享,则东冰库进排,而负冰军之价,西冰库则计三十丁输纳者给一疋,东冰库则一朔立四名,每名各给二疋者,乃流来之规也。自甲申以后,兵曹多端减给,厥后累度文移请得,而犹未尽数,至于东冰库,则今年又减一名之价,进排之数不减,而役价则渐削,所谓负冰军,皆库底无依之人,以此呼冤,而祭享进排,事极苟简,不无生事之患,令该曹依例给价立役,而甲申以后未受之数,虽不多,计数划给,何如?上曰,令该曹禀处。《兵曹誊录》

6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两珥。

○左副承旨李东馣所启,近日大雨连霔,各陵莎土之大段伤圮,未有如今番,其为惊心,何可尽达?稍待开霁,择日修改事,既已奉审书启,而穆陵、徽陵崩颓处,俱过三十馀尺,崇陵则至于五十八尺,而拆裂两间,或三尺或二尺许,依旧修改,恐涉未安,一倂改封筑,实合事宜,问于大臣,而禀处,何如?上曰,甲子、乙丑年间春雨时,崇陵亦有如此之患,考见日记,令礼官问于大臣,禀处,可也。

○右议政李颐命,礼曹判书徐文裕请对入侍。入侍时,江原监司任舜元,从重推考仍任事,榻前下教。

○自上有未宁之教,限四五日视事停止事及刘昭仪墓所未尽补土之役,待潦雨开霁后为之事,榻前定夺。

○礼曹参判李晩成,正郞韩在垕,光陵有頉处,奉审后入来。

○判府事李濡上疏。大槪,病势难强,久淹宠命,惶陨兢惕,食息未安,不得不忍死担曳,今始来伏城辇之下,敢请前后违忤稽慢之罪,仍冀俯谅微恳,许令退守愚分,以终馀喘事。入启。答曰,卿恳。日者史官书启,知卿有俟间造朝之意,日夕企待矣。今闻入城,欣幸曷喩,卿其体予至意,须勿过辞,亦勿待罪,安心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即伏闻午间入侍大臣之言,自昨日微有恶寒之候,水剌亦颇厌进为教云,伏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御医等入诊,详知症候然后,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又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等所传之言,则上候自昨日,微有头疼恶寒之气,水剌亦为厌进,而夕间出汗之后,头疼虽已止息,而即今气不舒畅,水剌一向厌进云,不胜忧虑之至,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由于暑风感伤之致,消暑败毒散,加黄芩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李国芳,左副承旨李东馣上疏。大槪,陵寝,事体至敬至严,而各陵之下,书以等字,此虽奇别书吏不告本院,任自书出之致,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臣等以伊日入直之人,岂可诿之于下吏,晏然仍冒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事。入启。答曰,尔等勿辞察职。

○患清监司书目,臣方在宿病沈笃之中,眼病又剧,胬肉遮睛,昼夜叫痛,将至蔽明,凡干事务,一向废却,旬朔之间,断无差愈之望,伏乞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其勿辞,调理察职。朝报

○请对引见时,李颐命所启,今番潦雨,虽为不久,而暴注无前,陵寝之伤圮,如是大段,亦系变异,不胜惊心,臣等既已图形书启,伏想圣念,一倍怆戚,亦极惊动矣。昨以筵臣所达,改封筑事,有问议大臣之教,而此事甚为重大,玆敢请对矣。他陵亦多伤颓,而至于徽陵、崇陵,所伤处尤多,故承旨所达如是,而臣意则此诚重大,不可率易举行,所谓改封筑者,尽去旧土,取封新土也。陵土无故而举皆改筑,则事体之未安,为如何哉?盖陵上莎草有罅隙,雨水渗入,以致其伤,书启中尺数虽多,皆从下近地颓伤,故其广则大而高则小,其他莎土,固无可改处矣。外议或以为全改莎草云,而此亦不然,凡全改莎草,若以新莎一片,全覆陵上,更无连接,则全改亦好,而虽改新莎,既不免片片连接,则与新旧莎相连无异,何可尽改不颓之莎草乎?莎草崩颓之患,每年有之,而至于今日改封筑之意,曾所不意也。臣等虽甚无状,且未经事,陵上伤颓处,若可改封筑,则岂不仰请于奉审书启乎?此与庄陵事有异,只以莎草之伤圮,改为封筑,曾无前例也。上曰,庄陵则因旱而然,与此不同矣。颐命曰,庄陵,曾有改封陵事,故承旨未详其曲折,而径先仰达矣。若尽去一陵旧土,筑成新土,则事之重大,莫过于此也,臣意则依前书启修改,似为得宜矣。徐文裕曰,雨水每年有之,而未有如今番之暴注,臣与大臣,奉审诸陵,则莎草颓圮,以潦雨太早,草根未及连接,而土脉瀜解,虽有此患,今此改封筑之意,终涉重大,故臣意,与大臣之所达无异矣。取考乙丑年日记,则崇陵修改处,乃马下石外砌也。上曰,取考日记,则崇陵修改处果是外砌,与今番不同矣。文裕曰,问议于原任大臣,则判府事徐文重以为,若所伤莎草,则只当改其莎草而已,改为封筑,事甚重大云。判府事崔锡鼎亦以为,既不得躬自奉审,虽未详知,而若陵土不伤,而只伤莎草,则改封筑,未知其可也云矣。今番奉审时,伤处所量之尺,乃营造尺,比诸布尺,颇为短小,而尺数如是浩大,故见其草记者,莫不惊动,承旨所达改封筑之请,或虑内土之深拆故也。然事体极为重大,不可轻易为之也,盖拆裂之处,上下莎草相连处也。去其旧莎草,取用新莎草,则事诚得宜,前头修改时,若见内土果为深伤,则亦当禀处,而今番书启,只陈外面所伤,至于改封筑之事,不可轻议也。上曰,暴雨连注,陵寝,有伤圮之患,极为惊心,而第其伤处,不至大段,故昨日承旨陈达时,有所持难,俾考日记矣。事体果涉重大,勿为改封筑,只改莎草,可也。文裕启曰,以潦雨开霁后择日修改之意,既已启下矣。问于日官,且考前例,六七月,自前无动土之事,盖此两月,为术家所大忌,虽私家亦未尝犯忌,而至于朝家,亦以此为忌云,今若不信方书则已,既用地家之择日,则犯忌举行,诚为未安。且以事势言之,潦雨才收,即始土役,必不坚固,而况七月内潦水之开霁,亦未可必,自前择日,例多以八月为之,今番则事势虽不可缓,以八月举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事当待晴,即为修改,而七月之不雨,亦未可预料,既为修改之后,莎草不及着根,而又值雨水,则还为崩颓,亦甚可虑,八月则雨水当为开霁,封土坚固,必无后虑,以八月内修改,可也。文裕曰,然则当以八月,择日举行矣。上曰,唯。颐命曰,今此大政,两铨长无故,似无迁就之患,而参议赵泰东,意外遭其丘墓之变,受由下乡,方欲迁葬,其还回迟速,有难等待,而都目前如褒贬等事,吏曹不得举行云,在前虽无参议,亦有定行之例,今亦不为等待,趁即定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礼曹启曰,即者因本曹启辞,黄海道银口鱼待上来,更为荐进事,允下后,发关催促矣。即者本道封进宗庙,永昭殿、敬宁殿荐新银口鱼合二百四十尾,今始来到,而江原道进上银口鱼,既已移送荐进,今此黄海道银口鱼,送于厨院,内入,何如?传曰,允。《太常誊录》

○请对时,刘昭仪墓所未尽补土之役,姑待潦雨开霁后为之事,榻前定夺。《礼曹誊录》江原监司任舜元仍任事,榻前下教。《吏曹誊录》

○禁卫营启曰,本厅褒贬时,阙内入直禁军将及哨官,依试射例,使之替代来参事,曾已启禀定夺矣,今日褒贬时,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丁亥春夏等,本营郞厅将官等褒贬等第,依例磨勘,而去丙戌春夏秋冬两等褒贬,未及磨勘,故并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6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应教李观命上疏。大槪,冒陈血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疏辞,令该曹禀处。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夕剂入汤药,其已进御,而感冒之候,得有差减之效乎,寝睡、水剌之节,亦复何如?臣等昨日未得入诊,今日与诸御医等,趁早入诊,以察症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药昨已进御,感冒之候,比昨差减,寝睡安稳,而水剌姑无差胜之效矣。勿为入诊。

○持平朴熙晋启曰,臣忝叨新命,为日已久,而适缘贱疾沈淹,委顿床席,实无自力致身象魏之望,而一向偃伏,揆分难安,俟得少间,今始扶曳,祗肃恩命,而逋慢之诛,已自难逭,且臣于僚台之疏,有不敢独自晏然者,其所谓据铨地者,不察人而循例通清,为台职者,自不量而循例行公,诚是切至之言也。如臣庸陋,最居人下,前后出入台省,非止一二,而曾无一言报效,未免为碌碌随行之归,今此台疏,虽不专指臣身而发,反顾惭恧,无以自解,今何可冒没廉义,复玷言地,以益其嗤点也哉?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持平韩祉引避退待,已过累日,持平朴熙晋,亦已引避退待,而宪府无行公之员,处置归于谏院,大司谏尹趾仁在外,司谏李海朝,正言李廷济未肃拜,献纳柳凤辉,正言韩重熙呈辞,除在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副校理吴命峻。

○院启,忠清都事闵镇东,曾居台职,论劾大司谏尹趾仁,而用意忒毒,遣辞绝悖,一则曰倾陷探试,一则曰眩幻巧密,捏造题目,构成罪案于虚无之中,向微圣明之下烛,则几乎陷害良善矣。得可乘之机,而不识羞耻,藉滥吹之地,而恣意党伐,如此怪鬼之辈,决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而不论,请忠清都事闵镇东,削夺官爵,刑曹佐郞洪可相,图得公荐,滥通仕路,曾为内赡奉事,侵渔贡物主人,事多鄙琐,人皆唾骂,及授本职,故为生事于曹属市民,无论轻重,辄即拘囚,必受赂物,始乃许放,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于出宰百里之任,请刑曹佐郞洪可相汰去,李光迪昨年自明之疏,全没事状终归诬罔,而既被薄罚,且是高年,超陞峻阶,例付散秩,虽或未厌于公议,犹可为圣明优老之典,而今卒举拟于京兆首席,揆以政体,殊涉未便,请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并引嫌而退,当初疏论,盖轸时弊,则引避纷纭,在我何嫌?陈疏台臣,反自为嫌,则以此引避,迄亦可休,请持平韩祉、朴熙晋,并命出仕。答曰,不允。闵镇东罢职不叙,李光迪事诬罔之说,既甚不韪,请推之论,亦未稳当也,勿烦。处置事,依启。

○献纳柳凤辉启曰,李光迪诬罔之状,国人共知,舆情愈郁,盖以其时大臣疏辞观之,亡论其言之如何,而罪人招辞之上及不敢及之地者,固已彰著,而光迪乃敢全没事状,肆然自明,此非厚诬圣明,而何论其罪状,流放非过,老于牖下,亦云幸矣。举拟卿班,有损政体,故臣不得不略加纠警,而臣之本意,虽出于为圣朝优老之盛意,而有所斟量,舍本齐末,臣方自愧其论议之苟且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兪,至以诬罔之说,既甚不韪,请推之论,亦未稳当为教,臣实惭悚,继以慨然,不审圣明,何惜此一诬罔不忠之臣,而乃反以不韪之目,大加摧折,不少顾藉也。如臣无状,固不足恤,独不为处台阁者地乎?臣本无似,偏蒙误恩,情有难安,病又难强,日事呈告,蔑有裨补,即论一微事,致勤严教,将何颜面,仍厕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式暇,参议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即接成均馆移文,则学正权大恒兼学正文德龟受由过限未上来,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以任舜元为江原道观察使,李鼎华为咸阳郡守。《吏曹誊录》

○礼曹启曰,传曰,自去月晦间雨霁之后,今过一旬,雨意邈然,正当大雨时行之节,旱干又复如此,立秋不远,民事渴闷其令礼官,祈雨祭禀旨设行事,命下矣,自去月雨霁之后,雨意邈然,民事之渴闷,诚如圣教,初次祈雨祭,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遣三品官,不卜日来十六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6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留守黄钦。

○持平韩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昏入侍医官之言,感冒诸症,几尽和解,夕间水剌,比昨朝加进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汤剂连次进御之后,夜间症候,益有差胜之效,而寝膳之节,亦复,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寝睡安稳,水剌日渐差胜矣。汤药不必连进,勿为逐日问安。

○明日儒生殿讲时考官二,李益寿、李东郁,参考官四,李坦、金一镜、金兴庆、洪万迪。

○政院启曰,明日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谢恩,判府事徐宗泰。

○传曰,判府事徐宗泰留待引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礼曹启曰,近日潦雨支离,殆将半月,川渠之涨溢,禾糓之损伤,实是近年之所未见,在前如此之时,虽立秋前,或有启禀设行祈晴祭之例,大臣之意亦如此,四门禜祭,不卜日来十六日为始,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忠清都事闵镇东罢职不叙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夺官爵论启,罢职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三疏之批,敦勉备至,今又陈章,每自引罪,予以为太过也。噫,予之思想,久而冞切,可想卿之恋予,亦犹予之思卿也。故不幡然造朝,用副予虚伫之诚耶。馀外说话,予欲面谕,须体此意,即日就途。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又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卿之才进少伸等说,可见卿不忍弃予之意,欣幸之心,曷胜云谕?卿之宿患,予非不知,而亦必有少间之时,则奚待凉生哉?噫,予之思卿,不啻饥渴之思食飮,而虽以调息之道,亦莫如入城之为便,须量此意,作速就途。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宗亲府启曰,本府郞厅,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郞厅李鼎华昨日政,移拜咸阳郡守,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宗亲府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褒贬当为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御营厅启曰,本厅郞厅及诸将校,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御营誊录》

6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献纳柳凤辉引避退待,已过累日,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大司谏尹趾仁在外,司谏李海朝,正言李廷济未肃拜,正言韩重熙呈辞,除在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依启。未肃拜人员,亦为牌招。

○谢恩,司谏李海朝,正言李廷济。

○今日殿讲时,幼学金弘济,进士成胤光,《易》纯通,生员李𪻙,幼学赵泰井、金就纲、金昌万,《易》粗,进士金弘迪,幼学全益敏、尹东郊,《易》略。

○备忘记,居首进士成胤光,幼学金弘济直赴殿试,之次,进士金弘迪,幼学全益敏、尹东郊各给一分。

○院启,请忠清都事闵镇东削夺官爵。措辞见上请刑曹佐郞洪可相汰去。措辞见上请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措辞见上引嫌而退,规警之论,既得台体,未安之批,不必为嫌,请献纳柳凤辉出仕。答曰,不允。汰去及处置事,依启。

○刑曹判书姜鋧上疏。大槪,重被击铮人侵辱,决不可晏然行公,仍为议启,冒死呼吁,乞蒙罪罢事。入启。答曰,顷以沈奎击鼓原情观之,命咸举措,极其骄纵,予欲观其缄辞,别样处分矣。该曹之先请缄问,亦非从轻之意,则未结梢之前,侵诋议谳之人诚甚非矣。卿无可嫌,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书目,臣于向日台疏,已难晏然,而又被击铮人侵诋,不可淟涊仍冒,即今贱疾且㞃,决无酬应剧务之势,乞赐罢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台臣泛论,何至深嫌?事实如此,不必更查,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启曰,即接永昭殿参奉牒报,则去夜大雨时,正殿内南边墙垣四间许颓毁云,正殿内墙崩颓时,例有慰安之举,今亦依此例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七日设行,而墙垣改筑之役,则姑待霖雨开霁后,本殿雨漏修改时,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牒报,则今日大雨时,正殿南边内墙三间半,御斋室北边外墙一间半,东边隔墙一间许典祀厅南边墙一间许崩颓云,又接敬宁殿参奉牒报,则今日大雨时,殿前南墙三间许阶砌二间颓压云,正殿至近之地,不可无慰安之举,两殿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七日设行,而即今雨势如此,姑待开霁后,别定监役官,趁即改筑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曹所属掌乐院、司译院、东、西冰库官员等,去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其时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所属中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成均馆、承文院、观象监、宗庙署、社稷署、东、西活人署、典医监、东、南关王庙官员等,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东、西冰库官员等,去丙戌年春夏等褒贬及归厚署、内医院官员等,丙戌秋冬等褒贬,则各其司提调有故,限内未及为之,其时官员,亦已递改,不得一时磨勘之意,各其司有由论报,依近例勿论,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以上前开拆頉禀。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6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霖雨未霁,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感冒之候,几尽差愈,而日间水剌之节,其已如常,寝睡亦已安稳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感冒之候,今已差愈,水剌复常矣。勿为问安。

○备忘记,违牌坐罢史官,并叙用。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禜祭所内摘奸。

○正言韩重熙启曰,臣以难强之疾,难冒之情,连寻辞单,盖不获已,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臣之踪地,实为闷蹙,且于本院两件之启,窃不胜讶惑焉,夫大司谏尹趾仁昨年之疏,实是公议之所骇,舆情之所愤,则闵镇东纠劾之论,台体则然,虽其措语之间,有欠称停,不可以此为罪,而今乃追论于经年之后,声罪于言事之臣,以当时所拟之律,反加于镇东,有若为趾仁相报者然,责人以遣辞绝悖,而自不觉其言之绝悖,斥人以恣意党伐,而自不觉专出于党伐,臣未知此何等举措也。至于李光迪事,圣明既已洞察其本末,朝绅亦皆共知其实状,夬赐昭释,今已经年,超授峻秩,为日亦久,则今此举拟固合政例,而乃以诬罔不忠等语,勒加于本情之外,构罪至大,用意且密,请推之论,至及于铨官,似此言议,臣实骇焉,臣之所见,既如是相反,何可苟然同参,一刻仍据乎?昨者僚台,方当处置,必将循公诵之论,有寝停之举,故臣则姑俟是非之有定,而呈单退出矣。不料僚台,曲意朋从,未免为一袭其圈套,则理难终默,今始扶病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崔锡鼎上疏。大槪,冒进难安之情,乞蒙镌改职名,以靖私分事。入启。答曰,卿恳,泽之遂非,良可骇然,大臣疏语,不必深嫌,卿其须体至意,安心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侍讲院启曰,敬宁殿秋享大祭,王世子亲行事,下令矣。分付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政院启曰,诸处战亡人,遣侍臣设祭事,曾有特教,而因亲祭得雨卜日后,姑为停止矣。祈雨祭今又设行,成命不可中寝,似当依前圣教举行,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礼曹启曰,因政院启辞,战亡人处,遣侍臣致祭设行事,命下矣,依前启下,险川、双岭等处,遣侍臣不卜日来二十日设行,而祭物进排执事官差定,坛所修扫等事,急速考例举行之意,京畿监司处,知委,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6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记注官李会元状启,臣谨依圣教,更以批旨传宣于判府事李畬,谕以就途之意,则以为臣之情迹,本不待烦复陈吁,圣明宜无不下烛也。血辞哀呼,已至再三,惟愿速就违逋之刑,伏幸圣批既不加诛罚,又不赐开许,反复谆切,辞意弥勤,且勉且诲,令臣安心就途。臣感泣之馀,不胜惶惧抑塞,直欲无生,而不能得也。噫,圣恩罔极,天地同大,臣果有一分安心之理,而犹欲强自引罪,自疏于父母之慈,则臣虽万死,无以当其罪矣。臣亦有知觉,不比草木,尚能知恩畏罪,其不敢仰承隆旨,自甘于虞人之死者,岂独无人心而然哉?其情庶可见也。圣明于此,岂终不下谅也。臣既无趋命之路,而一向陈渎,为罪益深,到此地头,莫知所出,伏地悲咽,但俟𫓧钺之加云。臣以前后批旨隆重,不可不就途之意,缕缕劝勉,而每以情势之难安为辞,迄无造朝之期。臣段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此驰启事,启下。

○政院启曰,伏见平安兵使李昌肇今春夏等边将褒贬启本,则麟山佥使朴行健,以病废戎务,边事可虑,为题目。既曰病废戎务,边事可虑,则宜居下考,而置诸中考,莫重殿最,不能详审,致勤点下,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伏见平安监司赵泰耉,江华留守闵镇远,黄海监司兪命雄,京畿水使洪以度,忠清水使全百禄,庆尚左水使李泓,今春夏等边将褒贬启本,则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伏见庆尚监司李壄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泗川县监李廷周,以政虽昏残,姑宜示警,为题目。既曰昏残,则宜在下考,而置诸中考,致有点下,莫重殿最,难免不能详审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昨日有违牌坐罢史官特叙之命矣。即今兼春秋之替入,已过数旬,事极未安,前奉教金相元、洪禹瑞,前待教李真俭,前检阅洪致中及待教李泽,并口传付军职,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日捧入公事,尽为还出给,凡于私忌正日及斋戒,大小公事,例不得捧入矣。德恩府夫人私忌,则依式例无公事出纳之事,至于清风府院君私忌,则每年捧入公事,而自内辄为还给,若一番而止,则或是无心所致,而每年如是,此非一时不察之失,殊涉未安也。右参赞洪受瀗,校理宋正明三度呈辞。以私忌留政院。

○侍讲院启曰,敬宁殿秋享大祭,王世子亲行事下令矣。分付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注书具万理迁转,代假注书金启焕。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二,金相元、洪禹瑞,待教二,李真俭、李泽,检阅单洪致中。

○正言李廷济启曰,闵镇东之曾劾大司谏尹趾仁者,噫,亦惨矣。趾仁昨年之疏,或因情势,自陈难安之端,或举事体,略附无隐之义,以常情观之实,不见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镇东始则割断句语,白地构捏,终乃变换字句,极意诋诬,尽取古来宵小之自肆,加之良善之人。臣尝见而切骇之,重为慨然于世道之危险矣。右僚之启,实循舆论,故臣果连启。至于李光迪事,则虽出于昏耄,而其时大臣之疏尚在,则当初不以实告之状著矣。告君之辞,既不以实,则诬罔之目,终难自免,遽拟卿班,殊未妥当,纠警之论,在所必至,故亦请出仕矣。即者僚台张皇引避,信口骂詈,至以趾仁之疏,公议所骇,舆情所愤为言,噫,此何言也。信如是,则乃人臣之极罪,僚台何不明言的知,沕囵[囫]为说,加人所不忍加之言耶?此等风习,臣实骇然也。至若相报用意等说,专出喷薄,何其不择言至此耶。处台阁者,随事论劾,乃其职耳。以此至谓之相报,岂清朝台阁之言所可发耶?人有捏造谋陷良善,而身为言责,默而不言,则倾陷者,益肆其气,被诬者,终无可伸之道耶?右僚所论,只是就事而言,终未见其相报之嫌用意之迹,今其为言,至于如此,臣实未晓也。若其下款云云,尤不满一笑。臣于昨日召牌之下,与僚台,一时诣台,以本院且有署经,故仍请会礼,则僚台呈单径还,臣不得不独当处置,连启请出,则只循公诵,实不料僚台之言至此,所谓公诵,未知何处得来,而何不消详于诣台之日,到今追咎,若自处以局外耶?其外恧言相加,臣不欲效尤而多辨也。噫,党论日痼,私意易蔽,是非之间,专无公心,镇东伊日之事,苟有人心者,孰不痛骇,而分疏之言,至发于台阁,一时言议之偏诐,固不足说,而世道至此,良可慨然也。臣以无似,累忝言地,丝毫蔑效,恒切愧惧,而至于持论平允,不欲矫激之意,区区自矢于中者矣。今因一事,重受讥斥,更何颜面,复厕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柳凤辉启曰,臣不敢坐违严命,黾勉就列,而一味惭悚,不得不寻单退出矣。得见正言韩熏熙避辞,则以臣所论两事,大肆气力,极为丑诋,臣窃骇然也。夫闵镇东之构罪,尹趾仁之被诬,其邪正之分,不啻黑白之易辨,而臣虽疲劣,固不欲与争其是非矣。若其所谓有若相报云者,诚不满一哂也。昔范仲淹贬官后,欧阳修以谏官之不明其非辜,贻书讥责,此亦出于相报之义耶。谏长昨年之疏,不无触忤之端,而重为承望,台官所陷害,臣安得不言也。今重熙乃以不成说之言,备加侵斥,而至举臣启中党伐二字,以为反攻之资,此真所谓亦指为党者也。至于李光迪事,臣未知何状为实,本情,何如?而由后之胎释与否,姑置勿论,方其事发之初,光迪自明之疏,缕缕为说,历举参鞫诸臣以自证,及夫大臣之疏诸问郞之招出,而其所为言,尽归虚谬,凡系微细,告以不实,则犹且谓之诬罔,况此所关,何等重大,而公然白日,敢为欺蔽之计,虽使喙长三尺者当之,恐难为光迪分疏,重熙何人,乃敢急于党附,力战公议,若是其无严耶?镇东藉滥便之地,而潜许以言事,光迪无可恕之情,而泛称以勒加,意在曲护,言多诐遁,而况其经年经岁之语,尤极苟且。或有大奸巨慝,朋淫党比,挨过岁年,则亦将置而不论也耶。至如其言绝悖,用意且密等辱臣之言,殆近于横逆之来,尤何足深怒也。且臣引避退待之后,元启之停连,臣职之立落,担在自己身上,出而定其是非,谁惮而不为,而缩首于处置之归,却步于召牌之下,一任他僚之为,而今乃曰所见相反,不可苟同,无乃其间,有郤正之言耶。此又臣所未晓也。虽然既被其斥,理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检阅洪致中。

○奉教金相元、洪禹瑞,待教李真俭、李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礼曹启曰,即接光陵参奉牒报,则今月十六日,大王陵上东边曲墙内面一库,外面三库,西边曲墙内面二库生隙,王后陵上北边曲墙内面,广木尺三尺三寸,高三尺五寸颓毁云,王后陵上曲墙颓落,事甚警骇,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九日设行,而依例本曹堂上郞厅进去,两陵上,曲墙有頉处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李寅烨所启,今年将未免大无,当观前头各道状闻,必有依前裁减之道,而近年诸各司各军门,有扶助之规,在职身死者及先生身死者,皆有致赙之物,此则出于忠厚之道,虽不可减损,至于寿宴婚科,亦有扶助之规,当此灾荒,国用犹患不足,如此新创浮淫之费,不可无节省之道,并宜革罢。其中宣惠厅,则收米于民间,给价于贡物,故当设立之时,节目严重,无他滥费之事矣。厥后各项扶助,依他司渐阙,丘从雇立,又是新规,不可不一切减省,而此皆烦琐,不宜陈达,诸各司流来之规,若不定夺,则必不一一革罢,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摠厅誊录》

6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判书徐文裕,正郞韩在垕,光陵曲墙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执义李师尚启曰,臣之病状,固难供职,而又有难冒之嫌,寻单见阻,无计解免,一味缩伏,稽谢恩命,亦非分义之所敢安者,不得不扶病强出,而第昨年李德英之疏,用意非常,专攻按狱诸臣,臣于其时,适参宪职,屡参鞫坐,既是同被诋斥,则今于论罪之启,理难参涉,终不可苟然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正言韩重熙、李廷济,献纳柳凤辉,引避退待,既已经宿,而大司谏尹趾仁在外,司谏李海朝呈辞,本院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司谏李海朝,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明日乃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司谏李海朝启曰,臣之情势,决难厕迹于台端,而寻单见阻,召牌继降,黾勉出肃,只欲少伸分义而已,非为自仍冒居之计,而至于担当处置,有若无故行公者,尤非臣本意之所敢出,故呈单退出矣。其后同僚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身,不得不承牌诣台,而得见献纳柳凤辉避辞,则至以缩首于处置之归,却步于召牌之下为言,此虽非专指臣身,其不当处置,缩首却步,则臣亦无异于僚台,既被其无限讥诋,而强自区别,晏然处置,决无是理,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私忌斋戒及正日,大小公事,不得出纳,在例当然,而该吏不为告知,臣等亦不能致察,各房公事,蒙然捧入,致烦未安之教,该吏今方囚禁科罪,臣等不胜惶恐待罪。答曰,依启。勿待罪。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宗庙署牒报,则连日风雨后,北神门近处枯松一株,典祀厅近处生松一株,真木一株,枯松二株,香厅近处枯松一株及永宁殿北边六十步许,生松一株,枯松一株,香厅近处杂木一株,祭井近处生松一株颠仆云。庙内树木摧倒,如是数多,诚甚惊骇,而既在于两殿稍远之地,则慰安祭曾无设行之例,依前例只令斫去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献陵参奉牒报,则今月十六日夜,陵上西边曲墙外面颓毁处,以布尺尺量,则广四尺高二尺,东洞口御路上年改筑处,长一百二十把,广七把,深半丈许,雨水亦为冲破云,曲墙外面颓圮,则曾无慰安之举,依前例发遣本曹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6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参赞洪受瀗,校理宋正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正言韩重熙、李廷济,献纳柳凤辉,司谏李海朝,执义李师尚,引避退待,宪府当为处置,而大司宪严缉呈辞入启。持平洪好人未肃拜,掌令罗良佐在外,掌令韩永祚,持平朴熙晋呈辞,除在外未肃拜呈告入启人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书目,今月初十日荐新生银口鱼,限内不得封进,封进官海州判官韩世箕,为先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庆尚监司书目,英阳县监朴枢,闻其母病沈痼,决无时月内差可之望,不得已罢黜事。

○平安监司书目,碧潼郡守李时蕃罢黜事。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李颐命意启曰,本司堂上,今至十五员,备员开坐,宜无苟简,而出令之后,多以病不进,不得开坐者数矣。虽未知疾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今日病不进人员,并推考。其中引入久不行公及陈疏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自前本司堂上,未明来会,方请大臣,平明开坐,而近来此规渐废,晩朝缓缓来会,殊非夙夜匪懈之义,今后各别申饬,以复旧规,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赵泰东辞职上疏,入启。递差。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掌令罗良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兼任阴城呈,以刑曹参判李蓍晩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其调理,上来察职事,回谕。司直李墪、闵镇远兼带辞免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礼曹判书徐文裕,正郞韩在垕,光陵曲墙崩颓处奉审后入来。

○掌令韩永祚启曰,臣之病状沈痼,无望供职,寻单缩伏,一味惶悚,不意玆者,召牌俨临,分义所在,不得不力疾承诣,而第本府前启中前执义李德英事,窃有所慨然者。盖德英身为问郞,终始参鞫,则鞫事颠末,宜无不知,而及其入台之后,以所见之慨惋者,直陈于君父之前,盖出无隐之义,疏辞早晩,特其末期耳。今者台启,不论其事之是非。且以陈疏之差晩,构成罪目,至绳以削黜之律,实非臣意虑之所及也。若其所谓不曾违覆,专事唯诺等语,虽以前正言李邦彦疏避观之,其时事实,全然相反,今其疏避俱存,非可诬也。而必欲抑勒于事实之外,断为一案,其亦不出于眩乱黑白之计乎?况其半年争执,亦云已甚,故臣与同僚,行相会礼后,以寝启之意,发论于席上,则同僚终始坚执,不为回听。且谏院处置,归于本府,而臣之意见,亦有所径庭于僚议者。夫前秋鞫事延拖,狱情未究之前,谏长一疏,径先以鞫狱,归之于语言间事,物情已极骇惋,而其时大臣,目见举条之出于朝报者,不胜危怖冤郁,略及数句语于书启者,势所不已,而谏长疏语,又复凌轹诟诋,不少顾藉,公议齐愤,固已久矣。此闵镇东之启所以发也。到今削夺之请,专出于修报,至于李光迪事,圣明之所已俯烛,朝绅之所共洞知,而乃以诬罔不忠之目,勒加情外请推之论,至及于铨地,用意党伐之迹,乌得免乎?似此言议,终为倾陷之归,稍有公心者,孰无崖异之论乎?诸台避辞之是非,从可辨之,臣欲以此定其立落,而同僚又为岐贰,亦欲相反,再三商确,未得归一,此无非如臣疲劣,忝居台席,见轻同僚之致,以此以彼,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朴熙晋启曰,臣于病伏寻单中,以诸台处置,召牌下降,不得不黾勉趋承,与右僚行相会礼后,欲为联启处置,反复消详,则右僚意见,与臣大相径庭。李德英前秋设鞫时,身为问郞,终始参坐,曾无一言违覆,专事唯诺。及其再按鞫狱之后,始乃乘时投疏,恣意妆撰,疑乱是非,直驱诸臣于罔测之科,论其心迹,不可以罢职薄罚,有所惩艾,重发之论,臣不欲遽停,而右僚终始岐贰,必欲停论,闵镇东之论劾尹趾仁也。用意遣辞,极其骇怕,或称倾陷探试,或称眩幻巧密,其所构罪,无复馀地,则柳凤辉之论劾,可谓不负言责,而及其引避也。韩重熙初当处置,逡巡退避而后,复费辞救解,反攻言者,坏损台体,莫此为甚。故臣欲置之落科,而右僚又复崖异,终不归一,此无非如臣疲劣,忝居台端,不能见重于僚席之致,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同经筵李墪。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陈微悃,乞递新兼宗庙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卿恳新兼之任,不宜过辞,须体予意,安心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朝报

○备边司启曰,曾因本司堂上李寅烨所启,京外有将才人,以智意超众,膂力过人,定为荐目,五大将及各道兵、水使处,二条中荐进一人事定夺分付矣。禁卫大将赵相愚,训炼大将李基夏,御营大将金锡衍,守御使闵镇厚,摠戎使金重器,京畿水使洪以度,平安兵使李昌肇,南兵使尹就五,庆尚右兵使李天根,忠清兵使金锡命,庆尚左水使李泓各荐一人,其馀皆称闻见孤陋,不为荐闻,今此大将以下所荐别单,移送该曹,使之发关招集,试其膂力,问其计虑,为先将官禁旅等窠,随才调用,果有异才,可以得力于缓急者,则别为甄叙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刑曹启目内,假注书兪命咸,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兪命咸以传谕事,方在龙仁地,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6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兪命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谏院多官,引避退待,大司谏尹趾仁在外,宪府则大司宪严缉呈辞受由,执义李师尚,掌令韩永祚,持平朴熙晋引避退待,掌令一员未差,只有持平洪好人未肃拜,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严缉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谢恩,持平洪好人。

○假注书赵锡命状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判府事柳尚运,则以为臣垂死之喘,叨此匪分之眷,情穷势迫,进退皆罪,所恃天日之明,万一记存臣沈痼之状,累干严听,冀蒙矜谅矣。伏承史官传谕,圣批中一句一字,何莫非衅累贱臣,所敢承当者,臣庄诵再三,以首顿地,至于蝼蚁微臣,调息之便,亦蒙圣慈曲加轸念,复申昨年前席下教,至发于文字之间,臣是何人,得此于君父之前也。到此宜不敢更有他计,而最是臣之所患,专在头目眩晕等症,每遇暑月,无日不然,蠢动之势,诚难以时月为期,明旨之下,既不得竭蹶趋赴,陋巷之中,久淹王人,臣之负圣恩大矣。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伏地惶陨震越,不知所达云矣。臣以圣批之愈往愈隆。反复敦谕,而大臣时无登途作行之意,臣段仍留缘由,驰启事启下。

○假注书兪命咸状启,臣敬奉圣批,传宣于领府事南九万,则以为无状贱臣,负罪如山,而反辱召命,坐违恩旨,陈章仰渎,至于三四而不止。不但臣心之惶怖战栗,罔知攸措,其在王法,实合万死,今承圣批,益加勤至,至以予欲面谕为教,臣是何人,叨此异数,感与惧并,无以为心。第念臣残骸危命,宜死久矣,尚今淹延,诚是非意。今当暑热阴霖,添得癨痢,昏眩等症,勺水粒米,不得近口者已十数日矣。一缕之息,朝夕将绝,诚恐大限奄及,不得更暴情理于天日之下,驰诚结恨,只自号慕悲泣而已云矣。大臣所患,初因暑癨,转来泄痢,宿患风眩之症,又从而兼发,已至累日,一向无减,即今形势,实无趁速就途之望,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此驰启事,启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谢恩兼冬至使,明日政,先为差出事,榻前下教。右议政李颐命所启,平安监司赵泰耉状启中,碧潼郡守李时蕃罢黜罪状,令庙堂禀处矣。以李时蕃报状观之,则其势不得不略给米浆,图还缚去之人矣。自前虽有如此之弊,但未现露之故,未尝论罪,今番则属当申饬之馀,故有此请罪事,边上事虽云重大,既出于不得已,不必深罪。且李时蕃已谙边情,当愈于新到之官,当此凶岁,迎送之弊,亦为可虑,似当有参酌之道,臣意则李时蕃姑为仍任,令兵使拿致营门决棍,以惩处事不审之罪,似为得宜矣。上曰,既已罢黜,更请勘罪,事甚过重,勿为罢代,使之仍任,自兵营决棍可也。又所启,此即平安监司赵泰耉罢黜伐登万户状启也。江界府使欲示威于彼人,决棍军卒之时,彼人亦为放炮事,江界、伐登,俱有报状,而清人之数及放炮之数相左,故监、兵营,更为查问归一,则伐登所报,果非实状,故启请罢当该万户,而又请令庙堂论罪矣。边事既重,虽不可寻常处之,而既罢之后,又为拿问,则似过矣。上曰,边上事虽重,岂至于拿问之境耶?颐命曰,监司既已请罪,参酌削职,似当矣。兵曹判书李寅烨曰,其罪不至大段,且其查启,已尽其当初事状,则似无更问之端矣。上曰,当罢则罢,当拿则拿,其间不当施以削职之罚矣。颐命曰,但依状启罢黜,更勿论罪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寅烨启曰,宣惠厅郞厅,各有所掌,而京畿近来田结大缩,所捧不实,故本厅郞厅,不出其代,仍令他邑兼察,已有月矣。今姑减省,前头观势出代,何如?颐命曰,姑减与权减同,姑勿出代,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今年水灾孔惨,近峡滨水之处,川翻覆沙,未免赤地之状,已悉于诸道状闻,前头民事,诚不胜其忧遑矣。至于畿甸、关东、两西等地,皆是春牟,故未及收获,值此淫霖,腐伤漂失,殆无所馀,民间饥困之状,不待明春,即今麦凶,实无可生之道,雨势又作,开霁难期,根耕亦且愆期,田谷又无西成之望,赈救之策,不可不预讲,而赈厅亦无留储之谷,茫然不知为计矣。湖西、湖南沿海等邑,有常平、赈厅耗谷,计除本邑还上之数,其馀则参酌运来,湖南、岭南各邑储置米有裕处,亦宜取用,而次次移转之际,弊端不赀,岭南甘同仓及湖南检营米,趁明春量宜运来,以补赈资,以储米有裕者,使之充数,则似为两便,以此分付之当,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诸邑军兵逃故,辛巳查案入录之类,今方查问真伪于各邑,查报成册,未及齐到,而以此之故,各邑頉报纷然,逋欠如山,不即代定,阙额渐多,此由于庙堂停捧之令也。大槪物故之类,或无族属,则不得趁时呈出公文,逃亡之类,或有避在邻村各邑,而诈称逃亡者,宜令各邑,更加精查,物故的实,则详考可据文书,为先代定,逃亡者,则依臣前日疏中所陈,使其所居邻里签丁代定,其为逃者,自可现露,以此申饬各道,征布上送之意,分付宜当,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颐命曰,既查之后,各官知以不捧,民亦知以荡减,今若征捧,其势诚难,代定之外无他道,使其一里之人代定,虽未知毕竟如何,而亦胜于使一族代定之弊,寅烨之言,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碧潼郡守李时蕃事,既有处分,而大凡彼人往来江边之时,侵掠我地之人,责出米酱等物,不胜其弊,或至生事之境,此后则各别严饬沿边列邑,米酱等物,切勿出给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后各别申饬,勿给可也。又所启,盖闻今番赍字官高德厚之言,则彼地之人,皆言江边出来清人,以参贸米于西北边民,不翅狼藉者云,此言虽未准信,盖以近来彼人之来求米酱观之,亦恐不无此弊,若不严加堤防,则前头必有以此生事之患,各别严饬于西北江边民人等处,一切禁断,若有犯科者,启闻处置,何如?颐命曰,彼地所闻,岂可一一准信,而近来彼人,以马尚船载米往来云,彼地近处,本无取粮之道,此必是卖参于江边民人,以取我国米之说,诚为近理矣。系是潜商,使之各别讥察严禁事,分付西北两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以前掌令尹会上疏,有北评事面看交代事禀处之命矣。北评事不为差送,已过屡年,北路纠检之道,甚为虚疏,新评事李台佐二月除授,三月即发路,又将为发行之际,适以子妇丧病迁就,近又以亲病,不忍离侧远去,呈状于备局,自备局以姑待亲病少间后发行之意题送矣。即今北路,无大段紧急之事,待其亲病差歇,潦水稍霁,使之辞朝,面代一款,曾因筵臣奏达,既许受由之路,而今已面代定式,则殊非当初禀定之本意,勿施似可矣。上曰,依为之。既开受由之路,依前置之可也。右宾客李寅烨,今姑许递事,榻前下教,持平洪好人所启,臣空疏谫劣,一庸人耳。幸窃科第,得以通籍,而郞署之任,已逾涯分,清朝华贯,岂臣梦寐之所期,而滥蒙洪私,偏被拂拭,猥以微贱,玷污台选。曾在下乡之日,忽有薇垣新命,而未及控辞,旋即递免,感惶之私,尚切于中矣。不意玆者,宪职新除,又及于臣,臣诚惝恍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也。台阁之任,本非如臣愚陋,所可承当。且臣母病危笃,决无离侧供仕之望,冒陈辞疏,见阻未彻,一味兢惶矣。适以宾厅日次,召牌降临,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祗肃,仍又获近耿光于咫尺,是实疏远贱臣之至荣至幸,所当感激,行公之不暇,而第臣于本府前启中前执义李德英事,愚浅之见,窃有所未晓者。德英之疏,专论鞫事,则鞫事颠末,实非外人之所知者,德英以终始参鞫之人,适当入台之日,一疏历历陈辨者,必有所见之慨惋,其不欲终默于君父之前而发耳。今者台启,语意深刻,事之是非,置之不论,差晩陈疏,断为罪案,至拟以削黜之律,半年争执,了当无期,似此已甚之论,臣不欲苟同,不得随参于前启,则不可一刻仍据其职,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正郞韩世亿,献陵曲墙颓圮处,奉审后入来。朝报

○吏批启曰,新除授春川府使罗弘佐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既负莫大之罪名,未及申暴之前,无非俟罪之日,不敢以恩数稠叠为幸,而晏然冒赴。且宿患疾火之症,遇暑转㞃,旬月之内,决难强起,斯速入启处置云,叙命既下,继有恩除,则不当以情势为言,斯速赴任之意,论题以给矣。今又连次呈状,无意赴任,虽无情势之如何,果有实病,则亦难强令赴任,春川府使罗弘佐,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春川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硕宽为春川府使,李宜相为英阳县监,许源为金化县监,李时蕃为碧潼郡守,吴得良为嘉善大夫。《吏曹誊录》

○引见时,兵曹判书李寅烨所启,大政不远,西铨窠阙无多,佥万户瓜满之代,已于春塘台时,先为差出,殿最之窠,其数甚少,而应迁之类,至于十五六之多,前头都政时,将不成样,武弁守令之窠,本铨勿以前衔差出,悉以都摠府、训炼院参上武兼宣传官中在职者择拟,则似好矣。吏曹判书李益寿所启,西铨无推移之窠,兵判有此所达矣。今若以一倂在职者备拟,而前衔中军门积仕之人,全不举论,则亦多称冤矣。上曰,窠阙无多,故兵判有此陈达,意亦有在,以在职者稍优,备拟可也。《吏曹誊录》又所启,本曹大小上下坐起时,雇价出给,一日几至八百名,下人辈奸弊百出,故曾前自捕厅定送禁盗军,守门防奸矣。顷因左边捕盗厅草记,连不定送,虽有所执,而此亦有异于他事,禁盗军依前定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捕厅誊录》

6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京畿都事李明浚,道内儒生试取事,出去。

○司直洪万朝兼带辞免上疏,入启。答曰,台谏过当,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京畿监司书目,判府事金昌集五六朔月廪米太,辞而不受事。启。传曰,更为输送事,分付。

○司果尹会,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校理金兴庆上疏。大槪,沥血陈恳,冀蒙恩许事。入启。答曰,疏辞,令该曹禀处。

○谢恩,副应教李㙫,校理李万选。

○全罗监司书目,臣于金吾议谳李𭳞之启,有不容冒居者,乞递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其勿辞察职。

○应教李观命,副应教李㙫,校理金兴庆,副校理吴命峻上疏。大槪,僚议参差,势难处置,乞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

○修撰洪重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答副应教李㙫,校理金兴庆,副校理吴命峻疏曰,尔其勿辞察职。

○答应教李观命疏曰,谏院请推之启,殊未稳当,闵镇东事,未见其过当,则党伐之说,良可异也。勿辞察职。朝报

○户曹启曰,诸营缮及诸上司,凡百责应木物,给价贸用之外,没数取用于收税所者,通计一年,极其浩大。今因归厚署提调陈箚,备局覆启,修妆板外,以棺材,来泊京江者,自户曹切勿收税,尽归本署,有所定夺。所谓修妆板与棺板,名目虽异,长广大小,元无区别之事,士夫家所用,则广厚品好,常汉所用,则品甚薄劣,皆以板材为名,则修妆与棺板,实难区别,定式之后,若以修妆,称以棺板,混同流下,则取舍征税,无所凭据,从前材板收税之时,阙内及诸上司大小供亿,尚有难支之弊,今若分而二之,创出无前之规,则本曹形势,将不成貌样。归厚署则曾前板商为业者,其数过百,帖文一张,征捧税钱十两五钱,以此需用矣。近因民心,日渐巧诈,板帖一张,挟商多则十馀,小不下三四,以此之故,税入渐缩,而且长生殿匠人及诸上司各军门诸宫家减税,与沿江各邑,不有朝令,任自收税,以此之故,板商渐缩,所收零星,以致凋弊,自今以后,诸处减税,与各官征税之举,严立科条,一切痛察,归厚署板税,自今勿以钱文征捧,以本色板子收捧,则挟商之弊自祛,而用度有裕矣。与本署提调相议,其意亦然,本曹收税,则毋论修妆与棺板,依前征税,俾无经费难继之患,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将才别荐单子,移送该曹事草记中,平安兵使李昌肇荐单一道,庆尚左水使李泓荐单一道落漏,不为举论,今始觉察,前草记中改付标添书以入,元单子并为移送该曹,而莫重入启文书,如是不察,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6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巽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已经累日,处置归于玉堂,而玉堂诸僚,皆以意见参差,陈疏出去,校理李万选,修撰洪重休,亦有嫌碍之端,陈疏到院,虽已退却,似难强令处置,宪府新除授大司宪李墪,掌令梁圣揆,谏院新除授献纳朴汇登,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大司宪李墪,掌令梁圣揆,献纳朴汇登。

○大司宪李墪启曰,臣于是职,不敢承当之状,已悉于前后避辞矣。今于召牌之下,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臣于本府李德英削黜之启,不得参涉,与前无异,今何敢与议于诸台处置之间乎?有不可仍冒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还收罪人林泓减死绝岛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与以德,一体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前执义李德英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嫌不参启,自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强执谬见,力抵公议,意在偏护,殊涉不韪,一席消详,所执既正,僚议迳庭,在我何嫌,新当言责,崖异重论,揆以台体,势难仍置,前启之中,既有嫌碍,不欲参启,其势固然,请执义李师尚,持平朴熙晋,大司宪李墪出仕,掌令韩永祚,持平洪好人,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院启,请前忠清都事闵镇东削夺官爵。措辞见上请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初既退缩,后乃强避,偏护私党,大拂公议,处置请出,既得台体,横逆之言,何必深嫌,嫌难处置,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李廷济,司谏李海朝出仕,正言韩重熙,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罄悉至意,更何多诰?卿其念君臣之大义,勿复以情势为辞,即日就途,用副予望。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又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今观疏辞,欣慰良深,宿患适苦,不即登途,尤无所伤,有何陈章待罪于城外之事乎?卿其安心入来,毋孤至意。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禁府,崔锡弼、金洙、河沙拿囚。启。朝报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李宜显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持平朴熙晋就职。

○府启,请还收罪人林泓减死绝岛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与以德,一体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前执义李德英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临民之官,体貌自别,士夫之行,廉义为重,而即伏见刑曹击铮公事及庆尚监司李壄疏本,则龙宫县监宋茂锡之子明源,挟妓横行,使气作挐,不有朝士,捽曳沈水,举措绝悖,听闻骇愤,茂锡之常时不能教饬子侄,可推而知,实无颜面,更对吏民,而送子摧谢,犹或可也。身为地主,躬自谢过于邑子之门,苟冀弥缝,欲仍蹲据,体貌之亏损,已极可骇,而廉隅之都丧,更无馀地,决不可置诸莅民之任,请龙宫县监宋无锡[宋茂锡]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谢恩,护军金洵,修撰洪重休。

○江原监司书目,臣有不职之罪,终不可幸免,乞蒙镌罢,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李寅烨上疏,入启曰。答曰,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恳,日昨疏批中,予欲面谕之教,意非偶然,卿胡不谅,一向以情病为言,以孤予虚伫之诚耶?益用缺然,继以抑郁,不知所以为谕也。予不多诰,亟遵前旨,须速就途,勉副至望。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礼曹启曰,顷者因本曹启辞,黄海道银口鱼待上来,更为荐新事允下后,发关催促矣。即者本道封进宗庙、永昭殿、敬宁殿荐新银口鱼合二百四十尾,今始来到,而江原道进上银口鱼,既已移送荐进,今此黄海道银口鱼,送于厨院,内入,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吏批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温阳郡守金命彬。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李国芳,玉堂吴命峻、洪重休,假注书南一明,兼春秋韩世亿,史官洪致中。

○禁府,兪命咸拿囚。启。

○礼曹启曰,即接崇陵直长白以成牒报,则今月二十三日早晓,丁字阁上直军来告,阶上盐水豆毛,有贼偸去,不胜惊骇,即诣陵上奉审,则豆毛果为见失。王后陵上莎草圮拆处,前台上所覆草芚一坐,及两陵上草芚所结小索,尽为撤去,尤为惊心,即发陵军,多般搜索,则忘忧岘草薮中,所偸豆毛,破碎埋置云。偸窃豆毛及草芚结索之事,极为惊骇,所失豆毛及草芚结索等物,令各该司进排,本曹堂上郞厅,即为驰进奉审后,依前盖覆结裹,贼人等,令左右捕盗厅及京畿监营,各别讥察跟捕,而各陵丁字阁,皆置守仆房,使之守直,则当其被偸之时,不能觉察捕捉,其不谨守直之状,殊甚痛骇。当日入直陵官,亦难免不能检饬之罪,守仆则令本道囚禁科罪,当该陵官,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6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判李晩成,佐郞吕命举,崇陵两陵上盖覆草芚所结小索偸去处奉审事出去。

○下直,清安县监朴庆馀。

○政院启曰,今日,乃是,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大司宪李墪,执义李师尚,掌令梁圣揆,持平朴熙晋,司谏李海朝,献纳朴汇登呈辞,掌令洪泳,持平宋正明,正言李世瑾未肃拜,正言李廷济呈辞受由,大司谏尹趾仁在外,俱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受由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掌令洪泳,正言李世瑾,持平宋正明。

○假注书赵锡命状启,臣传宣批旨于判府事柳尚运,则以为仰恃天地父母之至仁至慈,披露肝膈,有所陈渎矣。伏奉圣批,辞旨温谆,且轸微臣疾病之状,不以不即趋命为罪,圣眷愈隆,惶感无地,臣之即今道理,惟有稍俟病势少间,竭蹶走伏于京辇之下,而王人之一日淹滞,即臣一日之罪,何往而非臣之罪也?伏地战栗,不知所对云矣。臣姑留待,以为偕入之意,并此驰启事,启下。

○大司成赵泰东上疏。大槪,臣于新授国子之任,决无承当之望,且今情理甚切,亦有难于供仕者,乞蒙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洪泳启曰,臣一病三载,转益沈痼,户庭跬步之间,亦不能任意运动,虽当闲漫职务,尚难冒供之状,同朝之所共洞悉,特以名在朝籍之故,备数充拟于掌宪之望,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恩点遽及于癃废之臣,臣诚感激异恩,糜粉难酬,苟有一分强起之势,固当趋谢之不暇,而顾臣宿病,添伤于暑湿,两日之内,吐血数碗,神精昏瞀,头目眩晕,小或转动,辄至颠仆,以此病势,无望供职,徊徨闷蹙,罔知攸处。即因喉司启请,召牌遽降,偃蹇坐违,分义之所不敢出,不得不忍死扶曳,祗谢恩命,而目今病状,无计自力,拜起之际,必须人扶,全没敬谨貌样,十目所睹,疾病实状,众人之所知,而且臣难安之势,不特一端。顷日台疏中盛论近来循例通清,循例下点,循例行公,循例连启之失,臣之庸碌,最居人下,历敡台省,非一非再,曾无片言半辞之裨补,徒事誊传前启,则循例之斥,虽未必专指臣身,亦安知非讥切如臣无似者之滥吹,而独为晏然而已乎?且臣于上年设鞫之时,适参台职,亦尝参坐,而李德英之疏,侵斥参鞫台臣之不言,则今于本府论罪德英之启,嫌不敢参涉也决矣。病势之难强既如许,情势之难冒又如此,断不可一刻因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李颐命所启,此乃东莱府使以漂倭刃刺西平镇卒事状启也。近来西北与南边,一时生事,极为可虑,而漂倭之刃刺我人,事甚惊骇,不可仍置。曾于辛亥年间,亦有馆倭刺杀库直之事,故自礼曹移书对马岛主,使之处置矣。今番既非杀人,自礼曹移书颇重,自莱府移书岛主,使之处置,似好矣。上曰,依为之。颐命曰,书契草稿,自礼曹构成,送于莱府,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此乃庆尚水使状启也。西平万户李延挺,以差员,见失漂倭,而虽更捕,边上事重,不可无警责之罚,使水营决棍,似好矣。多大浦佥使金锡悌,亦难免不能申饬之罪,推考,何如?兵曹判书李寅烨曰,边将推考,事体未安,决棍,何如?上曰,分轻重决棍可也。又所启,此乃江华留守黄钦状启也。以镇海楼经火后,今方改营,而本府物力,荡竭无馀,猝难兴役,请得备局句管木与军饷米,户曹十字阁用馀大材木十九,大椽五十介矣。财力不可专责于本府,军饷耗米百石,特为划给,户曹馀材不多,依此状启,划给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顷以凤凰城将处驰通事,有令有司之臣,更为收议于原任大臣后禀处之教,故有司堂上,今已收议以来,使之陈达,何如?寅烨曰,臣问于判府事徐文重,则以为今此江边清人,顷有把守将捉去之事,今又有碧潼把卒之变,侵扰之端,虽以粮膳之觅给为言,此是无前之事,不可不移咨彼国,而凤将既在咽喉,事无不知,使行过去时,先通移咨之意,似或完备,即今江边事,颇为紧重,咨文中只举此段,其于准请之道,似为专一,至于会宁开市时,数外出来者及荒唐船事,使臣到彼,先准此请后,相议周旋,亦似得宜矣。判府事崔锡鼎,以为今此江边把守将捉去之事,系是无前之变,而似专出于凤将之风旨,移咨请禁,固合事宜,必须先通凤城,若能惩戒而知改,即为撤还,无更来之事则好矣,知其不然,则附送别咨于节使之行,俾得自北京禁断为宜。如此则凤将,虽因此获罪,我之处事得当,似无深怒之事矣。至于北市、海舶两件,亦在可争,而不必混同并论于一咨之中,先举此事云者,恐为得宜。判府事李畬以为病昏之中,何敢妄论国家重事,而既有询问之命,不得不仰对矣。今此江边清人侵扰之事,姑不至大段忧念,而亦不可不移咨请禁。然凤将居在咽喉,有同痛痒相关,事宜先通,若不先通,则生梗必甚,先通之后,犹不悛改,终至移咨,我有所执,彼怒何恤。且虽直咨,使凤将受罪,若自我发端而被罪,则凤城之人,怒我亦多,恐不如先通之有次序也。至于开市事与荒唐船事,并及咨文中,其在准请之道,亦不如单举此事之为得宜矣。判府事徐宗泰以为,今此江边清人侵扰之事,不可不移咨,直为移咨,事体则然,而此事关渠罪罚,先通凤将,似为完备。若凤将恐㤼而改之,则不必移咨,不然,我有所执,虽移咨,彼亦无辞可怒,边上事不必专守道理,亦宜兼商利害,今姑先通,以观俯仰,似得于周详之道,至于三件之事并及,恐不如单举此事之为得,凡事头项若多,则事不专一,北市西舶,亦非轻歇,而姑无大段侵扰之端,即今江边事,目下紧切,单举移咨,亦有力于准请之道云矣。今此四大臣之言,虽其大同小异之事,不及一咨中之意,一般矣。上曰,徐判府事意见差异矣。颐命曰,前日圣教,既欲先通凤城,原任大臣之意,皆以先通凤城为宜,自庙堂急速制成草稿,送于湾尹,驰通凤城似好,而徐文重之付送使行云者,似为大迟。且西北两事,今大臣周旋,亦未其合宜,凤将若因驰通,畏罪撤还,则可以无事,只以西北两事,移咨礼部为宜。若凤将不即撤还,则只当以犯越清人移咨,西北两事,姑徐之亦宜。上曰,凤城在咽喉之地,边上利害,不可不念,先为驰通似好,而城将若因此而惩改,则不必移咨,至于西北两事,姑不紧重,单举此事可也。李寅烨所启,今年雨水支离,峡邑及畿甸,非但根耕之失时,或有洗涤田畴之处,即今无可移之谷,只有木麦,例是三伏间所种之谷,畿甸之民,虽欲改耕,种子无办得之路,故欲自赈厅送给,而近京之地,无取用之处。顷以常平、赈恤两厅会付木麦,分定于两西,而平安道,则一千石,黄海道,则五百石矣。即见平安监司报状,则沿边各邑,有各衙门会付若干木麦,各衙门谷物,不能擅断,必有定夺之事,可以上送云。即速移转,以为畿甸种子之地事分付两道监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清北、清南防御使,募集良民之子,称以军官,作为名目,其数不少,收布亦伙,而本不属于水陆之军矣。若以收布,补用于防营军务,则似好,而既非朝家所知,不宜一任其私用,令本道监、兵营,查考军官额数多寡,以为区处之地,似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右参赞赵相愚所启,臣窃有区区所怀,欲一仰陈者久矣。入侍未得频数,虽或入侍,未能得间,以至于今矣。今者诸臣,方以西关事,仰白前席,亦且从容,故臣敢此仰达。向在甲戌年间,受命江界往来时,路经宁边,虽未能备谙物情,因宁边民人等状,槪闻此邑,自是关防重地,各面不啻数十,而土地膏沃,民丁之众多,白翎、剑山为最矣。一自宫家折受之后,非但民生失业,邑力亦且凋残,实无苏求之望云,此乃西土极边,而有此折受之弊,则自此以南,折受之滥及,推此可知。当此轸念西关之日,自此两处,若果特命出给,则不但有益于关防,其在慰悦边民之道,其幸可胜言哉。上曰,白翎、剑山两处折受,特为出给可也。户曹参判李健命所启,臣于顷年往来西路时,有所闻见,故敢此仰达。平安道山城中慈母、铁瓮,最称雄要,而慈母则自监营句管,故属邑既多,规模亦备,军兵及粜籴之道,俱为着实,铁瓮则自兵营句管,而城址阔大,属邑且少,不成貌样,曾前则嘉山、博川、熙川、云山等邑,属于铁瓮矣。中间嘉、博两邑,移属于晓星岭,至有熙、云与本府三邑而已。臣闻其时主倅之言,则以城堞之数,计其所守军兵民丁,则不足之数,殆过万馀,城大民小,无以把立矣。以形便言之,慈母则僻处山上,周回不过十馀里,而军兵大多,或有难容之意,铁瓮则在地而因山为城,处于江界要冲之路,形势险固,而周围阔大,比之慈母,大小悬殊,而守御之具,甚为率略,铁瓮、慈母,同是关防重地,而不均甚矣。且以慈母属邑言之,如价川、德川、顺川等邑,道里距宁边,皆一日程内,而距慈母稍远云。此虽非仓卒间议定之事,而不可终无变通之道,令庙堂参量两处形势,且计各邑道里之便否,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上曰,慈母、铁瓮,同是关防,而有此不均之患,令庙堂禀处可也。寅烨曰,慈母、铁瓮两城事,小臣曾为御史时,既已书启矣。臣祖臣时发,为本道监司时,修筑慈母城,毁后一道专力于慈母城,铁瓮则甲子之后,久废而重修,故军兵之不足,规模之不备,其势固然。今若以邻近诸邑,欲为移属于铁瓮,则德川、顺川相距稍远,惟价川最近,可以移属,嘉山、博川,曾以铁瓮属邑,为防晓星岭分割之后,铁瓮形势益孤,晓星则元非专力防守之地,其下滨海大路,坦然无碍,临急若以一枝疑兵,把守晓星,足以遮截贼路,嘉、博亦宜还属铁瓮,令本道监、兵使,商确启闻后禀处,何如?颐命曰,慈母、铁瓮,同是关防重地,既如是不均,则似当一番变通矣。且晓星岭,置兵防守,亦非长策。盖西路,自洞仙岭以西,无一岭厄,茫然平地,至于嘉山,始有此岭,故自前为关防之所,置别将,今为独镇,而岭之西沿海,有大路可以长驱,故博川江口,增置古城一镇,或可报警,难以防守,其所制置,似难得力于缓急,嘉山独镇设立后,民不堪其弊,此亦可熟讲处也。相愚曰,铁瓮山城,近以本道兵使状启观之,城堞虽多,军兵甚少,不可防守,慈母城则李世载为监司时,多设方略,专意修补,故军卒粮饷,极其着实,铁瓮则兵使主管,故或多掣肘之事,亦无设施之道,军兵机务,率多疏略,而朝家不可以监、兵使之所主管,有所区别轻重,自朝家计数其两城大小,军兵多寡,推移变通,似合事宜矣。颐命曰,此等事,不可以时日间议定之事,令本道监、兵营,问其形便与否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永柔有德池筒,五六年前,自监营句管,尽为开垦,一年所收,殆至万馀石,仍属慈母山城,而其间不无弊端,大凡屯民,元非土着之人,皆是流民,则必须优助,庶得安保,而闻监营收税之时,使监官,择其中禾谷最好处,落种一斗地,先为打作,知其所出之数后,毋论土地肥瘠,一从其数,分半收税,屯民之呼冤,其势固然。且春间运入山城之时,分定邻近各邑,使之作米输运,故贻弊邻邑,亦甚不赀。今若依他处屯田例,使之酌定作米,仍令作者,输纳山城,而计给其运致之费,似为便好,故敢达。颐命曰,大槪屯田之法,从其结数,或石数落只,定数出税,而无分半打作之规矣。邻近邑作米,亦有其弊,臣于赴燕之时,屯民相率来诉,而臣未详其曲折,故不敢仰达。寅烨曰,德池筒当初设屯之时,为见近效,果有分半打作之规矣。到今为弊不少,若令参酌作米,则其于军饷,尤为便好,问其形便于本道后,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令本道参酌变通可也。韩城君李基夏所启,慈母、铁瓮两城事,诸臣既已尽达,臣无更陈之事,而臣于待罪西阃时,目见安州城池,事多虚疏,体城则虽或随毁随筑,而至于女垣,则无一馀存者,若有守城之举,则军人将无蔽身之处,而城在大路彼人往来之地,则即今修筑,势所不能,而仓卒临急,何以为备乎?先臣在本任之时,曾虑及此,以片石尺木,自有收拾之时等语,驰启之后,烧磗取材,拟为他日之用,而未久递归,所措木石,日久散失。及李世华为兵使时,多措磗甓,以置城中,欲有所用,而后来居是任者,移作他用,或为筑阶,或为筑墙,今不为可用之物,臣意则欲取一城周回,合筑女墙之数,计其每堞应用几磗,知其容入多少,然后令兵使,连续燔造,瓜满而递者,及未准而递者,各数其在任时日,定其张数,埋置城底,日后缓急,发作筑垣,则自当一齐筑城,以此意,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颐命曰,燔甓本非难事,实有得力于后日,李基夏之言似好,以此分付平安兵使,何如?上曰,依为之。寅烨曰,燔甓之役,非但兵营,独自为之,监营亦为一体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一体分付可也。又所启,臣于近年,得闻两南松田,日就虚耗,而求其源委,则盖出于盐户之以铁为盆者,日加月滋之致,盖以土盆煮盐,则柴木杂草,皆可煮成,故初无害松之事,而至于铁盆,则多烧土木,火势极热,然后方可煮取,而海岛土木,非松则无所取用,偸斫之外,势无他策,其弄奸斫伐,何所不至乎?统营、水营,若闻此事,发遣摘奸,则又斫体长松木,作筏缚盆,浮海逃避,无处不往,随其所到,皆是斫松之贼也。船材长养,必待近百年始成,而斫伐偸用,一时并尽,虫损馀材,几何而不至濯濯乎?若此不已,则前头船材,将无取用之处,岂不大可寒心乎?臣既有所闻,不得不陈达,大臣诸臣,今方入侍,自上询问其可以禁断之道,而统制使辞朝时,亦为申饬以送,何如?颐命曰,造船渐多,船材垂尽,禁断之道,宜加严截,而此等事甚难适中,若一切严禁,则鹾户失业,少弛其禁,则松田濯濯,渔盐自是生民日用之物也。稀贵而不能通行,则亦甚病矣。煮盐之法,无潮处,以铁釜盐海水,有潮处,耕醎土聚水,以土釜煮之。近来有潮之海,亦用铁釜,果是摘奸时,易避之计,殊极奸恶,自潮沿海,只许土釜,铁釜则严禁,似可矣。寅烨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统、水使、监、兵营,皆有煮盐财利之弊,故虽欲禁断,而威令不行,以致盐贩之渐多,松田之濯濯,前头船材,诚为可虑,自今严饬禁断,以保馀材可矣。基夏曰,不但监、兵营、统、水使,至于京各司诸宫家,亦多有盐盆矣。松木非一二年可养为材之木,失今不禁,则将来之虑不少矣。上曰,土釜犹可煮盐,铁釜禁断可也,而何以则可以严禁耶?颐命曰,铁釜犯禁者赎公,以犯松律罪之,则可为严禁之道矣。寅烨曰,犯松律,乃枭示也。法律太重,则亦未易行,令两南监、兵、统、水使,严禁而发觉者,赎公后,以全家定律,似有条理矣。上曰,铁釜则严禁,而发觉者赎公,以一罪论断,似涉太重,施以次律可也。持平宋正明启曰,臣病状癃痼,无望供职,辞单上彻,获解馆职,就闲调息,甫及数日,台宪除命,又及于屡试蔑效之身,省顾惭惶,靡所容措,召牌临门,不敢违逋,力疾来肃,粗伸分义,而第本府,方有李德英削黜之启,臣于昨年,屡参鞫坐,德英疏出之后,臣既辄引为嫌,则到今请罪之论,臣何可晏然参涉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献纳朴汇登所启,请忠清都事闵镇东削夺官爵。措辞见上前启,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事停启。副校理吴命峻所启,褒崇节义,有国之先务,近来殿下于庄陵六臣及死义三臣,至于立庙褒赠,凡有血气,孰不钦仰耸动也哉?昨年高丽忠臣郑圃隐影堂移建时,因右议政李颐命所达,自上命给财力,甚盛德也。今几完毕,将为移奉,其在旷世相感,愿以为臣之道,合有赐祭之举矣。盖列圣临御,虽无他端,而累度致祭。万历癸卯,则别遣玉堂官赐祭,其后乙亥、癸亥、甲子,连有致祭之命,及至圣朝癸亥,新建影堂时,遣礼官致祭,今日自上,给财力立祠而移奉,则岂可无赐祭之举乎?即今礼官,虽不入侍,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儒臣所达,是矣。大臣之意,何如?颐命曰,列圣朝多有致祭之举,而祭文中不书其名,盖示不臣之意也。特给财力,立祠而移奉,则此与无故之时有异,依儒臣所达,赐祭似可矣。上曰,特为赐祭可也。

○礼曹启曰,顷日登对时,再次祈晴祭,姑观数日后启禀设行事下教矣。其后霪雨连日不开,即今开霁无期,禾谷之损伤,更无可言者,依前例再次四门禜祭,不卜日来二十七日为始,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各该司,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月令剂药官,久勤酬劳,乃是前例也。金天柱、金兴福勤仕,已过周年,令本衙门升迁右职,审药,稍优处差送,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鍼监造官,考例施赏事,命下矣。取考前例,或有陞出六品之命,或有相当职除授之教,今此监造官崔后甲,时在参下,似当施以陞出六品,而恩赏事重,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吏曹誊录》

6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并引嫌而退,嫌不连启,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台疏泛论,不必深嫌,嫌难参涉,其势固然,请持平宋正明,掌令洪泳,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府院启,以国忌斋戒,自今日至二十八日姑停。

○大司宪李墪启曰,臣待罪奉常寺提调矣。以宗庙荐新看品事,以臣在台职,本寺郞厅,报知于礼曹者,盖以礼曹当初启辞中提调有故,则本曹看品事定夺故也,而其题辞,以为宗庙荐新,事体自别,不宜以台职自重。又曰,今以台职,连次不为看品,决知其不当云。其缕缕为说,有若上官之嗔责下官者然,臣不胜瞿然之至。大抵朝家所以待台阁者,异于庶僚,至于经筵备局之坐,皆不得随例进参者,乃祖宗朝流来定式,意岂偶然而已哉?臣岂不知荐新事体之至重,而适臣所叨之职,非如他司之比,既有该曹定夺,而又在以病呈告中,则独岂不为有故,而视若代人替当其劳,公牒之间,侵陵至此,虽在属司,相敬之体,决不当若是肆然也。此无非臣忝叨匪据,见侮该曹之致,有不可一刻仍冒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护军洪处宙。

○副校理吴命峻上疏。大槪,敢伸前席未毕之说,以备裁幸事。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6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霪潦浃月,溽炎转甚,将理节宣,倍难于常时,伏未审近来,圣体,若何,内殿气候及王世子、嫔宫气候,亦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嫔宫气候平稳矣。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三十一邑呈,以大雨连日暴注,田畓各谷,惨被水灾,高阳郡民家三十馀户漂流,长湍、阳城虫灾炽发,民事诚为竭闷,广州府雨雹,变异非常事。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今月初一日始雨,今过半朔,雨势愈紧,大风连吹,谷苗偃伤,间有暴下翻盆之势,川反浦落覆沙,在在皆然,趁今未霁,则前头农事,罔极缘由事。

○平安监司书目,平壤外城箕子庙井水,本月十六日,霖雨所翻黄浊,事系变异事。

○府启,引嫌而退,公牒之间,语欠相敬,所失有归,在我何嫌,请大司宪李墪出仕。答曰,依启。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禜祭等所,内摘奸。

○吏曹启曰,来二十九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朝报

6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日晕。

6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东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朴泰恒。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祥原郡守朴台东。

○工曹判书兪得一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应教李观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各邑,自今月初一日十五日至,大雨连注,大小江川,无不涨溢,勿论山野田畓,各谷惨被损伤,春秋两麦,为水沉没,太半漂失,所收零星,民事诚为可虑,而至于平壤等三邑之民家沉没,定州之人物压死,亦极惊惨事。

○黄海监司书目,今年农事初因亢旱,不善立苗,今此水灾之惨,近古所无,水边田畓,浦落覆沙,木花之消瀜,豆太之愆期,若是其惨,前头穑事,诚甚可虑,而至于牟麦,则失稔之尤甚,殆近绝种,此时还上督纳,万无其路,来头种子,亦难办出,言念民事,节节渴闷事。又书目,道内去五月染病人死亡,至于二十六名之多,极为惊惨事。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岭西各邑水灾之惨,实是近古所无之变,田畓各谷,酷被川反浦落覆沙之灾,前头民事,罔知攸措事。又书目,原州呈,以副修撰丁思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副修撰权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又书目,清风呈,以礼曹参议权尚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吏曹参议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礼曹判书徐文裕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持平朴熙晋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副校理吴命峻上疏。入启。答曰,疏陈之事,当与庙堂诸臣,商确处之。

○假注书柳谏状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领府事南九万,则以为臣罪当死而不死,老当死而不死,病当死而不死,延至今日,乃有千万分外之召命,情势穷迫,违拒严旨,一疏再疏,至于三四而不已,其犯分干义,全无臣子道理者。又当万死有馀,而反蒙圣明,不即加僇,屡降恩批,予欲面谕之教,今至再下矣。臣于此,何敢自顾身名,自恤死生,犹怀前却,不一承天语之丁宁哉?然念臣之病状,方在昏愦垂绝之中,实难运动于户庭,撼顿于道路,设或幸致身于禁闼,亦难望清光之瞻仰,谨当调息危喘,稍俟离身于床席,摇曳扶将,寸寸前进,而惟此史官之留滞相守,将及三朔,其在事体,实是千万恐惧,千万跼蹐也。伏乞圣明,先命召还,许令贱臣,安意作行,不胜幸甚云矣。臣以圣旨之愈往愈隆,再三敦勉,而即今大臣病势,实难行役,谨当调息,欲为摇曳前进,而大臣姑未登途,臣则既承偕来之命,仍为留在之意,并此驰启事启下。

○记注官李会元状启,臣谨依圣教,传宣批旨于判府事李畬,则以为臣于疾病垂死之中,伏奉圣批,又未蒙开许,以即日就途为教,臣心胸抑郁,精魂震错,但有仆地号泣而已。臣积罪如山,死期将迫,既不能见谅于慈覆之下,病又至此,朝暮就尽,将永负国恩,为抱衅不暝之鬼,气塞心掉,莫知所达云。臣以前后圣批,如是隆重,不可不赴旨之意,反复劝勉,而大臣胀病方重,添患暑感,病势不轻,登程无期,臣段既承偕来之命,仍为留待之意,敢此驰启事启下。

○传曰,南领府事、柳判府事上来时,给马事,分付。

○院启,请忠清都事闵镇东削夺官爵。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林泓减死绝岛定配之命,仍令鞫厅,与以征,一体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前执义李德英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因司饔院草记,明日世子宫供上监进提调,令本院禀处事,允下矣。既无监进之员,合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启辞中,既无监进之员,合有变通之道云,考见官案,则承旨并提调五人矣。此中必的指某人有实病,然后可以变通,而当初司饔院草记,泛称有病,语涉糢糊,政院启辞,亦不分明,难为批答矣。更为详审以启。

○宣惠厅启曰,岭南所封六月令宗庙、永昭殿、敬宁殿荐新稻米,例于六月内封进矣。今年霖雨连绵,未及成熟,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李益寿遭服制,未经成服,参判崔锡恒病,参议尹德骏在外,不得开政云。参判崔锡恒,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服制,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韩宗揆为龙宫县令,鲜于任为崇仁殿监。《吏曹誊录》日记厅郞厅李益普书。郞厅慎尔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