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八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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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赵尚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一更,流星出左旗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康津县监郑以规。

○左议政金昌集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大司谏李宜显,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谏院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宪府除在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春秋定式举行事,曾已下教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晦间推择,可也。

○又启曰,今春永禧殿酌献礼取禀草记,待秋更禀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今年姑停。

○户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首辅箚本,不安转加,有不可仍冒枢要之地,乞递臣筹司兼任,并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忠清监司书目,瑞山呈,以禁卫保金万起等三名,一时震毙事。

○副应教权詹上疏。大槪,敢论近日台体之差谬者,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昨宪臣之请递谏臣措语,果欠稳当,下款所陈亦得宜,而不必别为定制,自政院申饬,为宜也。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五日,三十日,俱平吉云,而三十日,乃朔祭受香,似不无拘碍,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五日定行。

○禁府启目,前判书李墪元情云云。承服不冬,所当循例请刑,而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上裁,何如?启核处。

○礼曹启曰,今此太庙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迎、祗送之礼,当为磨炼,而随驾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随驾,可也。

○禁府,李献英、李献章拿囚。启。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大司谏李宜显疏中,兄弟同一笔迹而写述,俱在选中者,试官令礼曹移送本府事,命下矣。才自该曹,推送试券二张,其一则李献英试券,其一则李献章试券,而臣等详考其笔迹,则果是一人之笔,李献英、李献章并拿囚。以台疏中所论,发为问目,核处,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今番庭试时,灯烛既张后,暗投得中者,使之自首事及同一笔迹兄弟得中者试券,推送禁府事,命下矣。分付四馆所,灯烛既张后,暗投得中者,使榜中诸人,从实自首,则各其名下,悬注以来,故别单书入,而其中黄尔章时在平壤府任所,李庭辑下往杨根地,李挺渊下往忠州地。令各其道,一体自首,似为得宜,而兄弟同笔俱中者,试券亦令现纳,则李献英、李献章宙字、光字试券二张,取来本曹,依传教移送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赵尚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尚州牧使郑栻。

○以左议政金昌集十五度呈辞,传于李敏英曰,安心调理。

○以户曹参判金镇圭广州地扫坟呈辞,传于李敏英曰,浇奠床备给。

○南至熏,以义禁府言启曰,弑主罪人先男,既已拿囚,而系是纲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弑主罪人先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李判府事进去。

○又启曰,弑主罪人先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宋正明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今日以身病不得开坐,明朝当为开坐,而知义禁金宇杭,方在引入中,同义禁南致熏,以病陈疏,将不得备员。待开门并为牌招,以为趁即设鞫之地,宜当云,故敢启。传曰,依为之。

○兪命雄启曰,三省推鞫,明当开坐,而两司无进参之员,持平宋成明,献纳吴命恒,待开门牌招,以为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局厅书员来言,入直局别将李意硕,才为汰去云,明日入直落点二局别将崔锡瑞,使之先为替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二日,学生李重震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王命九,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执义韩永祚启曰,臣于昨者,以谏臣处置事,承牌诣台,方欲传启之际,得闻儒臣疏中,论斥宪府诸臣,承牌投单之非云,批旨未下之前,臣不敢晏然坐台,狼狈退出矣。今始伏见儒臣原疏,则以联翩投单,曾所罕有,合有警饬之举为言,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再昨臣之承牌也,论以台例,既非城上所,且闻诸僚,方将承牌,监茶处置,则自可推移为之,而臣又病势,触暑添苦,不得不寻单退归,此非出于无端避事之计,而既在联翩投单之中,则其所非斥,势难独免,其何可仍冒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徐命遇启曰,臣昨伏见儒臣之疏,至以宪臣之联翩投单,不为处置,盛加非斥,而结之以合有警饬之举,臣不胜瞿然之至。日昨政院以监察茶时,请招宪官,而谏长处置,则自有同时请牌之谏官,谏官虽已违牌,传旨未下之前,宪官无替当之理。臣虽迫于严旨,黾勉出肃,而情病俱苦,既无因仍供职之路,则寻单请出,谅非获已,其何可逆料谏臣之应罢,留待未到之处置乎?此必儒臣,未详其时委折之致,而其疏既以警饬为言,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次乎?昨缘病㞃,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洪禹宁启曰,臣于日昨处置也,以献纳梁圣揆之当避不避,置之落科矣。即伏见副应教权詹疏,则论斥处置之乖当,语意颇紧,臣固已骇惑,而圣批又以果欠稳当为教,臣不胜惶悚瞿然之至。今此科事之杂乱,前古所无,在外谏臣之疏,以无一人为殿下言之,大加非斥,则凡在三司之列者,皆被其斥,固难晏然,而况日昨筵中大臣,以台阁之被斥,终不自列为非。且两谏臣之疏,至有痼蔽私意,杜塞公议,台阁之耻,至此极矣等语,则在圣揆之道,虽有嫌端,以嫌为避,自是台体,而屡月行公,终不出避,始乃于谏臣引避之后,只以嫌难处置为辞,前后被斥之辞,终不提起。同以科事,出而引避,则当以此意,并及于避辞中,而一避一默,殊乖自处之道,公议莫不为骇,皆以为宜有驳递之举,而臣诚巽软,只以此措辞请递矣。今儒臣之疏,有曰圣揆以嫌难可否于科事为辞,则筵奏台斥,果可为当避之端耶?臣之本意,唯以当避不避,据台体请递,则本非别引他事,强置之落科者也。圣揆若果以筵奏台斥,即为引避,则嫌难可否,其势固然,岂有可递之端也?其所谓扶抑太偏云者,诚未满一哂,圣揆一人之有无,顾何所惮,而必欲斥去耶?且其疏中,以昨日宪府诸臣之承牌,不为处置,联翩投单而去为非,至有警饬之语,玆事亦有委折。臣于伊日,承牌诣阙,则因为处置,有何所难,而凡台阁传启,城上所例自当之,其日新除僚台,承牌来到阙下,而诣台处置,自有其人,臣固不宜替当,而适又病苦,不得不呈辞退归。如许台例,儒臣亦非不知,有何别意,而混加诋斥至此哉?殊未可晓也。臣既被其诟讥,又承未安之批,理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南至熏启曰,执义韩永祚,掌令徐命遇、洪禹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宋正明启曰,持平尹圣时,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应教权詹疏曰,伏以,即者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诸台官引避,既由臣疏,则已难参涉,至于掌令洪禹宁之避,则有曰,凡在三司之列者,皆被其斥,其所反诋,有非寻常,臣窃瞿然也。在外陈疏之谏臣,即臣一家至亲,则臣于此,固不敢有所容喙,而第其中,有不敢终默者。臣疏既曰,筵奏台斥,果可为当递之端耶云尔,则今其避辞,以为当避之端者,不亦谬乎?既以嫌难处置自列,而咎其当避不避,终非处置之规,及今创出驳递之论尤是意外,窃所讶惑,似此言议,岂不有关于后弊乎?若其科后,出入台地之人,亦有引避者,而不曾论递一款,不小提论,此又未可晓也。虽然臣既妄有论列,致此纷闹,受其诟斥,则又何敢呶呶争辨其得失乎?以此情迹,有难仍据于荣次,玆敢仰浼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曲赐谅察,亟许镌递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夏源疏曰,伏以,即者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其中掌令洪禹宁之避,拈出亚谏疏中,无一人为殿下言一句语,推演其意,至以凡在三司之列者,皆被其斥为辞,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于前月还朝之后,始见亚谏之疏,而其疏既无指斥三司之语,同时在三司者,俱无以此自列之举,臣独引嫌陈疏,太涉多事,因循至今矣。今者宪臣之疏若此,臣之见识迷滞,失于自处,到此方觉,臣将自劾之不暇,其何敢晏然荣次,有所可否于其间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权宏。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木川县监成僴。

○金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南至熏启曰,小臣三省推鞫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金昌集十六度呈辞,传于李世最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金重熙病,代以权宏为假注书。

○李世最,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李世鸿,以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吴始复出陆移配事,下去济州,其越海之行,迟速难期当此镇日开坐之时,不可无变通之道。都事李世鸿,令该曹依近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府议启李墪历抵举子家一款,亦为缄问于发论之人,令臣曹举行事,命下矣。即为发缄于大司谏李宜显,则以为,非但方在引避退待中,身在谏职,仰对缄问,有损台体,从当上章陈列云。台臣异于凡官,自臣曹有难勒捧缄辞,姑待其上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谢恩,献纳吴命恒,持平宋成明。

○刑曹参议金弘桢上疏。大槪,臣于本曹权致大照律议启,有疏率之失,敢陈查问之未尽者,仰请更核,仍治溺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辞,诚甚得宜,令该曹更加究问于致大焉。

○三省罪人先男,元情承服。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接伴使朴权,咸镜监司李善溥并罢职事。请北兵使张汉相拿问定罪事。才因刑官之疏,权致大,既有更问之命,而其间情节之可核者,非止一二。盖今春庭试时,因试所禀启,敦化、金虎两门,加定禁乱官及守直门卒,各其门外,设布帐严防,则除非试所使唤出入门之外,又当坚锁严禁,而致大供辞中以为,书正草,出坐敦化门外云,未知既锁之门,何以擅开,而恣意出入,曾莫之禁乎?此已十分可疑,况敦化门,非如他门之比,前临大路,万目俱睹,且当科日,人马骈阗,元无隐奥庇身之所,如举子之杂坐书券,不记其数云者,尤涉骇讶。本门禁乱官及防守军卒,岂无目见禁戢之事?且致大自谓俱事文武,观光入场,则必有同接之可证,况其传出试题,亦岂无其人乎?至于出入无常及杂坐书券之许多举子,致大生长京华,万无无一识面之理,而直诿以姓名不知,而囫囵为说,泛然纳招者,其隐讳不吐之状,明若观火请令该曹问目中,添入此等疑端,更加严问。并引嫌而退。不欲替当,俱据台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筵奏谏疏,不必追嫌,停论一事,再避太过。下款引嫌,虽有所执,处置乖常,见非公议。请执义韩永祚,掌令徐命遇,持平尹圣时出仕,掌令洪禹宁递差。答曰,不允。第五件事及处置,依启。

○刑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臣于僚席之疏,有不敢复当查事者,乞递职名,以重查事,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刑曹参判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于僚席之疏,有不敢独为晏然者,冒死陈恳,伏乞圣明,亟命镌斥臣职,以安微分,以重狱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请还收韩构、李秀儁岁抄荡涤之命。请还收临陂定配罪人金春泽放释之命。请还收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新除授正言洪廷弼,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不能更督,势所固然,则道民诉冤,何必为嫌?请大司谏李宜显出仕。答曰,不允。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秋享大祭所内摘奸。

○假注书沈一羲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清风黄江村吏曹判书权尚夏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无状贱臣,厚误隆知,虚带重任,月日已久,猥辱殊礼,去益夐绝。逃遁不得,抑塞罔措,冒昧万死,累烦控吁,渎扰之罪,慢蹇之诛,方此俯伏而俟,千万梦寐之外,近侍衔命,复临蓬荜,伏读圣批,不惟不准所请,十行纶綍,丁宁恳恻,至以不识卿面,一见之心,每切于中为谕,臣百拜庄诵,不觉涕泪之被面。噫,圣教至此,苟有人心,而少知君臣之义者,孰不感激于心,以答天地之洪私哉?顾念臣以万万无似之身,当万万匪据之地,前后恩命之下,抵死而不敢进者,只欲守廉耻之大防也。臣虽衰朽已极,不堪陈力,若其一进天陛,仰觐耿光,实是犬马之微诚,而不独执迷之见,有难轻变,癃痼之疾,日深月剧,死亡无日,饰巾待尽,实无自力趋命之望。辜恩此极,死且不瞑,抚躬悲悼,不知所云。况今大政之迁就,诚有如圣教所虑者,而缘臣之故,如殿最等时急应行之典,一并废阁,此又臣之罪戾,万万难赎也。床席昏倒之中,神思迷茫,未能悉心以对,当以一疏,仰陈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李献英、李献章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大司谏李宜显上疏。大槪,召牌之下,舁疾来诣阙外,而玉堂之斥,既甚靡安,缄问之下,又难奉承,金吾囚供之侵诋,亦不容无一言辨暴,玆不得不冒昧陈列,且及春曹自首举子当核之论,以备裁察,仍乞亟许镌递,以幸公私事。秋享大祭斋戒,留政院。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本府都事李世鸿,以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吴始复出陆移配事,下去济州,其越海之行,迟速难期,当此镇日开坐之时,不可无变通之道。都事李世鸿,令该曹依近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副摠管尹就商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有身病,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参判尹趾仁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黄钦,陈疏承批之后,连呈辞疏,不为行公。查事迁就,滞囚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黄钦,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查事不可迁就,更即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尹趾仁牌不进,推考传旨捧入矣。闻尹趾仁有身病云,而本曹堂上,无他推移之员,开政命下之后,迁就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明日开政。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请奏事不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此非深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

○左参赞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顷日登对时,柳星明击铮元情,询问之下,有奏对疏谬之失,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以重王章,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兪命雄,玉堂权詹、李夏源,假注书权宏,兼春秋洪禹道、慎尔晋。

○大司谏李宜显留院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核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黄海监司权𢜫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每以革职为辞,令该曹禀处。

○左副承旨南至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检阅沈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又书目,水原呈,以司谏权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

○召对时,前待教金在鲁叙用事,榻前下教。

○禁府,李真伋、李宾兴拿囚。启。

○召对时,侍讲官权詹所启,小臣忝在春坊兼官之列,故敢达矣。顷日王世子会讲时,适会圣上避正殿之日,正堂坐讲,恐涉未安,通于院中,考其前例,则曾前亦有避殿时正堂坐讲之事云,故期日已迫,不敢陈疏,以请变通,而其在事体,有所未安。即今秋节之前,日子无多,虽无会讲之举,而不可无一番定夺,预为变通之道矣。今后或值如此之时,则或停讲,或移设他所,预为讲定,何如?上曰,今后或有如此之时,则移设他所,可也。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禀。答曰,知道。

○传曰,顷日筵中,以南大池冒耕事,有申饬之教矣。不可以泛然申饬,禁其冒耕,令本道冒耕之类,一一明查启闻事,分付。《备局誊录》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式暇。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奉事李耘好,崇陵丁字阁面阶石修改事,出去。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黄钦呈辞,参议金弘桢连日陈疏,俱不行公。科事查核,渐至迁就,殊涉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兼说书徐命均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参议金弘桢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黄钦牌不进,推考传旨捧入,而参议金弘桢,亦有只推之命,并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有奏对不审之失,悚惧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此非深嫌之事,卿其安心勿待罪。

○刑曹参议金弘桢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副校理吴命恒,副修撰郑缵先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旨[曰],副校理吴命恒推考传旨捧入。

○左参赞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谏长之疏,有不得自安者,玆敢不避渎扰之诛,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乞赐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议启不审之罪,以存国体,以谢台言事及副司直吴命峻上疏。大槪,臣于台疏非斥禁府之事,有不敢独为晏然者,乞递兼带,以幸公私事及左尹南致熏上疏。大槪,臣于病伏中,得见谏长之疏,不胜瞿然,而且李墪元情,同队试官事,尤有所不敢参涉者,伏乞圣明,俯赐谅察,金吾兼任,为先递改,无使查事淹滞,私分粗安,不胜万幸事。入启。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黄钦,参议金弘桢,再招不进,推考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向牌招,有伤事体,今姑改差。

○又启曰,刑曹参议金弘桢,违牌坐罢,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左参赞赵泰采,副司直吴命峻,左尹南致熏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任。

○谢恩,兼春秋崔守庆。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黄钦,既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判书有口传差出之例耶?

○又启曰,判书有口传差出之例耶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则判书曾无口传差出之例云。臣不能觉察,率尔禀达,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即为开政差出。

○待教金在鲁上疏。大槪,臣违召坐罢,方切惶悚,不意曾未几何,恩叙除命,次第而下,继又天牌临门,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阙外,而顾臣不量世道,欲守馆规,反被下僚无限讥诋,三百年待先进之风,缘臣疲劣,坠坏无馀,其不可抗颜复进,以益人嗤点也决矣。玆敢陈章退去,伏乞亟罢臣职,仍治臣逋慢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须勿过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有政。兵批,以黄钦、洪禹宁为副护军,权宏为副司正。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郑后先为光州牧使。以上《吏曹誊录》

○禁府启曰,弑主罪人先男,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潴泽,降其邑号,子女为奴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何如?传曰,允。传曰,顷于筵中,以南大池冒耕事,有申饬之教矣。不可以泛然禁其冒耕,令本道冒耕之类一一明查启闻事,分付。以上《户曹誊录》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保宁县监文德麟,庆基殿参奉南鹤增。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微凉已生,而老炎犹虐,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手部其有快愈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手部渐觉差胜矣。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户曹参议尹圣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敢禀。传曰,为之。

○又启曰,新除授刑曹判书金锡衍,时未肃拜,参判兪集一,连日陈疏,不为行公。科事查核,日渐迁就,殊涉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刑曹参议李东馣。

○副校理吴命恒,待教金在鲁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兵曹判书崔锡恒上疏。大槪,臣于谏长疏中所论出题时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暴事实,以冀睿bb断b,仍乞下臣司败,辨核虚实,以严邦宪,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判书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者敦召,予意非偶,而情志不孚,巽辞频繁,只增愧恧,无以为谕。予当益竭诚意,期回遐心而后已,卿毋困我,幡然造朝,用副虚伫之望。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锡衍,参判兪集一,牌招不进矣。查事一向迁就,诚为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谢恩兼冬至使拜表吉日,十一月初三日辰时,方物封裹,十月三十日推择。启。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锡衍,参判兪集一,再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而参判兪集一,今姑改差。

○又启曰,刑曹参判兪集一,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时未差出,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书目,病情万分危重,不得不更申前请,恳乞亟递职名,俾得归死辇下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更加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锡衍,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废坐已至累日,查事渐至迁就,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不念分义,日事撕捱,其在事体,极涉未安,递差。

○吏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俱无仍冒之理,陈章未彻,惶蹙罔措。即因刑官之有阙,有口传差出之命,而不得奉行,臣尤死罪万万。伏乞圣明,特垂矜谅,亟命镌削臣职名,仍许屏斥,得以随分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司直吴命峻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金吾之任,许递焉。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参判有阙之代,即当牌招政官,使之差出,而吏曹判书权尚夏在外,参议未差,参判尹趾仁陈疏受由,无他开政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未差之代,问于大臣差出。

○又启曰,昨因禁府草记,元情开坐,虽不备员,循例捧入事允下,而同义禁吴命峻,才已改差,同义禁南致熏,连日呈告,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吏曹参议宋征殷为之。

○政院启曰,禁府堂上中,判义禁赵泰采,方为行公,而知义禁金宇杭,以试官引入,同义禁南致熏牌不进,一员未差,将无以备员开坐。王狱滞囚,委属可虑,知义禁金宇杭,同义禁南致熏,并即牌招,同义禁有阙之代,待开政,以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宋征殷,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宋征殷上疏。大槪,臣于年前,滥蒙误恩,不由荐拟,特授铨职,揆以公义私分,实难冒当,而严命所迫,黾勉冒出,追思至今,愧恧未已,因仍备拟,复叨新命,惊惧震惕,罔知攸措。以臣才分,决难堪承,况越次受点,实为臣难冒之端,而且臣衰疾沈痼,尤难陈力,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阙外,而以此情病,决无趋承之望,伏乞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宋正明上疏。大槪,敢暴情病难强之状,乞蒙镌递,附陈禁堂、刑官纷纭违牌之弊,冀加警饬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宋征殷,疏批已下,所当更即牌招,而夜已向深,明日乃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将不得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以上朝报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斋戒。

○金演启曰,左议政二十二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以左议政二十二度呈辞,传于金演曰,安心调理。以上烬馀

○禁府启目,粘连前府使柳星明击铮内辞缘,议于大臣,则判府事李颐命以为,庚申贼谋,团束屯卒,复设体府,即其大关棙,而二人者,各以一事为伏法,诸贼所引逆狱,事体至为严重,有难轻议,而及今三十年之后,圣心犹有所未审,或疑其泉壤之下,万有一冤,有此下询,可以仰见天地之仁,无物不体也。然此固刑政之大者,冤而莫伸,伤圣朝恻恤之意,如其不然,枉国家三尺之法,群下之所以奉承者,宜不可以臆见传闻,草草仰对。顷日入侍大臣以下,多以其时未入朝之人,不见文案,未详狱情,其势固然矣。古者三公九卿,断狱于槐棘之下,固未尝人各献议也。汉时凡有可议,辄令列侯二千石,杂议于朝,亦所以广采公议也。今亦依仿古道,并命大臣与金吾、三司、六曹参判以上,一会朝堂,详阅文案,细究情法,审议其冤否,仰禀睿断,允合事宜,仰惟上裁。左议政金昌集,判府事赵相愚,病不收议,判府事李颐命献议,为先书入,以备睿览,而在外大臣处,一体收议后禀处,何如?

○又启目,生员李世瑗击铮内辞缘,议于大臣,则判府事李濡以为,臣于前席询问之下,柳赫然事,则既有其时鞫厅大臣陈达之说,故略举其所闻而仰对,至于李元祯事,全昧曲折,只以见其推案则可详,而有不敢臆对为辞而退矣。因该府郞厅,持收议公事而来,始得见推案誊本,体府改设一节,出于伏法诸贼之所引,而元祯招辞,则谓由于主兵臣之议,今其孙击铮之招,亦有主兵臣抵书等语,其所称冤之端,正在于斯,而果若其言,则主兵之臣,曾无以此提论于前后者,何也?此则虽见其推案,而犹有所未详者。狱体至重,且在年久之后,非臣浅见,所敢轻议,唯在圣上博询而审处,伏惟上裁。判府事李颐命议,以下同上启,依允。病不收议大臣处,亦为问议。

○又启目,病不收议大臣处,更为问议,则左议政金昌集以为,当初先臣承命按法其狱,则今于再询之下,实有不敢可否之嫌,玆不得献议。判府事赵相愚以为,承有此更询之命,而病情尚在沈笃之中,终不能仰对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收议毕到后,禀处。

○又启目,粘连前府使柳星明元情内辞缘,问议于在外大臣处,则领府事尹趾完以为,臣于庚申狱事后,与故副提学赵持谦,有所酬酢之语,传播搢绅之间,近闻罪人家,引诸臣为证,而臣名亦在其中,方切惶恐不安于心矣。不意玆者,以柳赫然、李元祯事,猥承询问,尤增不安,而王人既临,不敢以他嫌,虚辱君命,不得不仰对焉。孝宗朝故相臣李浣与柳赫然,俱受将任,为君父所倚重,而两人志操不同,李浣则律己守法,一遵旧章,用人必择持重谆谨者,赫然则喜变更好新奇,用人必取小技之见于外者。臣内舅翼宪公郑太和,尝闻嗟惜赫然之不以浣为准则,虑其他日,或以浮夸之事,不得其死矣。赫然末终之事,竟符臣内舅之言,臣益思其先见之明也。自古将臣之负重望者,一入逆狱,鲜得脱免,虽罪名不明,而难于辨释,则狱情所重,不得从轻者,盖以其处地时势之使然,而及其年久之后,哀其死而雪其冤者,亦多有之。赫然之事,宜若为比,而故判书申汝哲,伤其冤死,心欲陈达,终不敢发,尹就商、金重器、罗弘佐等诸武将,皆欲齐吁讼冤,而俱涉猥越,章不果上,于是亦可见其有异于国人杀之者矣。李元祯事,臣于其时,官非按狱之人,未能知其肯綮,而尝闻故相臣金锡胄之语于人者,则其言曰,甲寅后,设体府旋罢,而其后复有宜为复设之议,李元祯为人虚疏,轻信人言,率尔陈达,本出无心,而万松以复设体府之言,归之于为逆党之地,借元祯为藉重之计,千万冤抑也。元祯之有罪无罪,已所详悉,故于其谪行,作书慰问,且有赆物,及其并入鞫厅也,闻有刑推之命,欲为请对暴实,而有未及周旋之势,终未果焉,至今茹恨云,此乃金锡胄之对人累言者也。元勋大臣,详悉狱情文案之外,俱知他人所不知之事,则其言可信。谨以平日之所闻者献焉,伏惟上裁。判府事李畬以为,臣病势沈痼,精神迷乱,只一缕残喘,仅得存耳。今此所下询柳赫然、李元祯两人,当初被法,干系逆狱,则到今追议于数十年之后,实为国家重大处分,非详阅推案,审知事状,有难断其冤书。臣于其时,未及立朝有所参闻,又方退废垂死,茫无省识,且以金吾郞所持两人元情及其子孙讼冤供辞,无以论列仰对,不胜惶恐。窃念圣上以钦恤之德,或虑泉壤之下,不无一分讼冤之端,有此询议之举,天地之心,蔼然可见,而王法至严,必其可原,然后方宜有此处分。其时狱案,俱在王府,若更覆阅,宜有可验之端,判府事李颐命所对会议朝臣之说,庶可见于审处之道,伏惟上裁。判府事崔锡鼎、尹拯,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崔判府事,尹判府事处,更往问议。

○又启目,更往问议于判府事崔锡鼎则以为,臣于庚申年,忝在朝列,而岁月已久,衰病昏昏,其时之事,思之茫然,再次询及,末由仰对,尤增悚栗之至。判府事尹拯以为,臣于朝家宪章,无所知识,每令王人,虚辱于远程,无任惶恐之至云。在外两大臣,俱不献议,上裁何如?启。顷于筵中,已悉予意,而尹领府事献议,极其明白矣。大抵人臣之罪,莫大于推戴,而如有冤状,终必复官,以怀恩君德仁事言之,曾在先朝,故判书张善澂、李正英等上疏,陈其冤状,其后己卯年,因外孙上言,出给籍没之家产,丙寅,因李复馨上言,议大臣有复官之命,盖当初赐死,只以为凶逆借口之资,而无与知逆谋之迹也。今玆柳赫然事,前后鞫狱,俱无与知之道,初虽迫于群议,处置不得不如此,而既知其冤,则到今复官,予未见其不可。李元祯,亦无与知之事,而初未审察,终毙杖下,此所以一体下询者也。且此事,何至于会公卿议乎?殊未得当矣。依前复其官爵。

○政院启曰,即伏见大臣收议判付,有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臣窃以为太遽也。庚申狱事颠末,臣等俱所昧昧,虽不敢强为陈辨,第其所坐,关系逆狱,则设令真有冤状,追议伸理,所当详考始末,十分致慎,而况日昨两大臣,于柳赫然事,继上箚牍,深引筵对之失误,则岂可以鞫狱事体,至严且重,有不容轻议而然也?今玆处分,恐有欠于慎重之道,伏乞姑寝成命,以俟登对,更加博询而处之,似合事宜。区区所怀,惶恐敢达。答曰,询于大臣、诸臣后,有此判下,则予未知其太遽也。

○大司谏李宜显启曰,臣于日昨,得见囚人李献英、李献章供辞,其言盖多修饰抵赖,而亦自有破绽处。假令虑其兄弟,俱至曳白,其弟弃其所作,请写兄券,而想其既呈之后,日势虽早,程限尤促,必当兄则写券,弟则卒篇,忙急呈纳,必欲及期,而今以善书之兄,袖手闲坐,笔劣之弟,而一边制文,一边写券,自取窘速,不复相顾者,岂近于理也哉?其间情节,昭然可见,而乃敢自比古人,侵斥臣身,良可骇也。前头该府,反复查验,则必不能终掩,臣固不敢径辨,而继伏见兵曹判书崔锡恒之疏,因臣疏论试题一款,替人横担,怒气蜂勃,丑诋之言,殆无纪极,臣不胜骇怖,诚不欲有言也。今虽以其疏所谓李墪出题,李彦纲传示之说观之,亦可见其商议实状,臣亦何尝谓锡恒之必与密议用情,而今乃先自生疑,或谓之臆料妆撰,或谓之白地捏造,恣意喷薄至此,其亦异矣。题出墪手,中外共言,故臣虽提论于疏中,而其肯綮处,则专在历抵之虚实,设令试题事,真如其言,历抵得实之后,其可以试题之略相点化,有所容贷耶?题若脱空,不得成案云者,其意之所在,亦可谓太无严矣。且墪事,今方在查究中,虽其党援,宜不敢径先讼辨,而不肯小待,汲汲投疏,至以蓄疑求罪,挤之罔测等语,力救囚人,直欲威定是非于未及勘核之前,国体之不尊,朝纲之不严,臣窃为之寒心也。若其满纸张皇,无非诟蔑臣身之语,至于巧字之目,世自有人,而反以加之于臣,末又不足,圣鉴之在上,天日之可畏为言,其憯刻有不忍闻。从古以来,职在台阁,遭此于人,盖未前闻。噫,臣虽万万无似,若其所叨,则言责之列也。朝家之待台臣,自有体貌,虽以君上之尊,亦不得轻加慢詈谬辱,则臣未知锡恒何人,而蹙轹台阁,惟意所欲,一至于此耶。臣恐其居崇高之位,长此不已,将无所不为也。臣既被其无限丑辱,贻羞台端,无复馀地,理难一刻冒居,而泄痢方剧,无以作气,俟得少间,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臣于金吾公事,不胜惶恐震栗,乞蒙谴罢,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之引嫌太过,安心勿辞行公。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沈宅贤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明日仁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府启,引嫌而退。上款事,该府自当有谳奏,下款事科场不严事,有可核,而意在明查,则夫谁曰不可,而何可疑人于不当疑之地,勒加罪名,自归于凭借挤陷之域乎?今其前疏所论出题一事,既归虚套,接膝相议之说,实出捏造,而及至重臣据实疏辨之后,理穷辞遁,无可辨明,则乃曰,何尝有密议用情?后之言,自相矛盾,疏语之专出抑勒,即此可见。至如无所不为等语,尤极悖谬,公议俱骇,势难仍在,请大司谏李宜显递差。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相值,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金潍。事变假注书安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宇杭,同义禁南致熏,俱不行公,久不得开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身病,参议宋征殷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参判尹趾仁,参议宋征殷,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礼曹判书闵镇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为下送。

○吏曹参议宋征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宇杭,同义禁南致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王狱滞囚,事甚可虑,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宋征殷,既有只推之命,参判尹趾仁,参议宋征殷,并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明日牌招。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接伴使朴权,咸镜监司李善溥并罢职事。请北兵使张汉相拿问定罪事。日昨金吾收议公事判付,有柳赫然、李元祯等特为复官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夫两人狱事,既在久远,今难记得其颠末,而第赫然所坐,既系鞫狱,伊时鞫厅诸臣,初以傅之生议为言,而及至秋狱,以罪不可生陈达,参酌处断,则虽曰无与知之迹,有难遽尔伸理。至于李元祯体府复设之请,渠虽限死抵赖,而逆竖构凶,专藉体府,则虽或无通谋之事,干系深重,亦难轻议。中间既复还寝,意盖有在,而到今三十馀年之后,因其子孙之鸣冤,遽下复官之命,而不少留难,此不但有乖于重狱体之道,抑有关于日后无穷之弊。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新除授司谏院献纳朴熙晋,时在全罗道光州牧任所,正言李世瑾,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朴权、李善溥从重推考。下谕事,依启。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宇杭,同义禁南致熏,再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所当更请牌招,而非但一日三牌,有伤事体,知义禁金宇杭,以庭试试官,势难行公,同义禁南致熏,身病亦重,不得承命开坐,渐至迁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修撰洪禹瑞上疏。大槪,馆职新除之命,遽及于待罪下邑之时,滓秽之踪,猥蒙剪拂,惊惶感激,罔知攸措。担舁病躯,昨才来伏私次,而念臣踪地,决无复厕周行之望,且臣有犯科之罪,不敢不冒死首实,伏乞圣明,察臣危恳,勘臣辜犯,亟命镌削臣新除职名,以靖私义,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文学赵锡命,承文正字姜必辅,礼曹佐郞梁廷虎,文臣殿讲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备忘记,居首典籍李鼎茂,著作金就纲,传士金国砺、权懋经,各半熟马一匹赐给。

○忠清监司书目,连山呈,以私奴毛世,雷震致死事。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近来本曹堂上,位甚不齐,参知臣观命,久为入直,身病且苦,他无推移替直之员,参议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司饔院启曰,即接鹰牌头牒报,则今春正当猎雉之时,风雨连仍,行猎比前甚少,以此数少之雉,仅仅继用于半年之内,馀存几尽,而即今草树茂盛,猎取无路,将未免阙供生事之患。依前例草残间,以软鸡相半代封事,斯速入启变通云。鹰师等形势之切闷,诚如所报,而莫重享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允。以上《司饔院誊录》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金潍。事变假注书安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谢恩,吏曹参议宋征殷。

○假注书沈尚鼎病,代以郑锡三为假注书,权宏病,代以金潍为假注书。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接伴使朴权,咸镜监司李善溥并罢职事。请北兵使张汉相拿问定罪事。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汉城参军李衡秀,自初斋郞移授之际,已播曲迳图差之诮,及至授任之后,恣行不法之举,多有鄙琐之事。凡诸出禁之令,例是堂上所主,而不为关由,在家擅出私捧赎钱,厥数伙然,捉禁断决以杖瞒报,潜自捧钱,一倂入己,号牌之赎,随现责征,不作公用,都无去处,吏民喧藉,莫不唾骂。其他家置讼者,而捧赂误决,久据掌任,而不思递换,忘廉冒耻,听闻俱骇。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诸词讼重地,请汉城参军李衡秀汰去。司饔直长金万至,始除斋郞,已多不法之诮,移调太仓,恣行贪浊之举,唾骂之言,至今未已。及授本职之后,出掌监刈,滥税酷征,剥割封己,山氓冤号。入监内厨,不善自检,专事餂舐,禁隶面骂,其他鄙倍之事,贪悋之习,有口皆言,莫不骇怪。乍呈旬状,旋即冒出,吏胥指目,同采耻列。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请司饔直长金万至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辅德梁圣揆上疏。大槪,臣重被修撰洪禹瑞之疏诋,有不可晏然于职次,玆不得不投疏径出,恳乞亟削臣职,以快人心,仍治臣擅离职次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新除授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南致熏,知义禁黄钦,同义禁兪集一、申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兵曹参议李征龟,文学赵翼命,兼春秋吉景祖。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今月初九日,还渡江事。以上朝报

○有政。兵批,以金锡衍、尹星骏为副护军,兪集一、李宜显为副司直,申镡、赵命祯为副司果。

○吏批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判书望单子,传曰,问于大臣,从二品中加望。

○以金镇圭为刑曹判书,沈榗为龙川府使,沈樘为蔚山府使,元百揆为碧潼县监,慎尔晋为平安都事,金南賮为祥云察访。以上《吏曹誊录》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金潍。事变假注书安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益山郡守申鸣汉。

○知义禁黄钦上疏。大槪,日昨宪臣之疏,便是弹文,同事僚堂,又尚在罢,此皆臣难冒之端,且臣宿患疝痛,猝发于数日之前,半日昏窒,仅此回甦,馀症尚剧,望断陈力,乞蒙递改金吾兼任,以谢台言,以便调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南致熏,同义禁申銋,违牌之后,俱不出肃。查事迁就,诚甚可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郑锡三病,代以安晟为假注书。

○平安监司书目,昌城等二十八邑,五月十四日以后,俱得雨泽,被枯之谷,庶有苏成之望,而其中博川等十六邑,因其暴注,江川涨溢,平陆成海,山峡之田,或为洗涤,或为沙汰,水边田畓,或为浦落,或为埋沙,损伤甚多。云山有仓舍覆没,谷物漂失之患,至于人家颓陷,人口压死,而安州之因涨浸没,四百馀户,价川、宁边两邑人家漂流,又过二十馀户,人命渰死,亦至三名,俱极惊惨。沿海堰畓,雨泽不足,尚未贮水,山海水旱之灾,亦甚可虑事。

○江原监司书目,横城呈,以本县居金承白雌牛,产犊即毙,而一身双头,耳目口鼻俱成,事系变异事。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宋正明,玉堂权詹、李夏源,假注书金潍,兼春秋洪庆先、吉景祖。

○同义禁申銋,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病势之外,本府查事,有不敢参涉之嫌,昨犯违慢之罪,陈疏仰暴,以俟处分,喉司不谅,一向退却,显有彼此左右之意,莫晓其故,而情病难强,两日之内,再违严召,臣罪万死。乞削臣职,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事及刑曹参判南致熏上疏。大槪,臣才递金吾兼任,又叨秋曹新命,前后违慢,罪积丘山,严诛不加,召牌又降,床箦危喘,未克祗赴,分义扫地,惶陨罔措。且于汉城参军李衡秀汰去事,亦有所不安者,敢此冒死并吁于宸严之下,乞削臣职,仍勘臣罪,不胜并幸事及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意外宠擢,决难承当。且于科狱查事,有不便之端,荐召之下,亦不敢冒进。谨此陈吁,伏乞收还新授职秩,使上下之授受无误,仍以重狱体,而安私分事。入启。

○召对时,同义禁兪集一催促上来事及检阅沈珙推考上来事及玉堂罢散人员别单书入事,榻前下教。

○左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宋正明上疏。大槪,臣等于宰臣之疏,不可晏然,与同僚无异,乞蒙镌递,以安私义事。入启。

○同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于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镌递,以谢人言事。入启。

○答刑曹判书金镇圭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超擢,既循公议,疏中引以为嫌碍者,俱涉太过。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无使查事迁就。

○答刑曹参判南致熏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无使迁就。

○答同义禁申銋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任,无使查事迁就。

○答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左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宋正明疏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传,前执义李明浚,校理朴凤龄、申镡、吴命恒,修撰洪重休、郑缵先、洪禹瑞,并叙用。

○检阅沈珙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召对时,参赞官宋正明所启,禁府及刑曹堂上,昨日开政差出之后,尚无行公之人,查事迁就,诚甚可虑。同义禁兪集一则时在衿川地云,此是距京不远之地,从速上来事,分付,何如?上曰,诸臣又皆违牌乎?正明曰,或违牌或陈疏矣。上曰,变通差出之后,又皆违牌,事体分义,极为未安。自政院别为申饬,而兪集一,亦催促上来,可也。又所启,检阅沈珙,在乡除职,陈疏承批之后,尚不上来。史局重地,连以兼春秋替直,事甚未安。新进怠慢之习,不可无警责,沈珙推考,催促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宗簿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寺掌撰修璿录,纠检诸宗,且兼讲学,则其所紧重,与他司有别,而元额吏隶,自前不少,减之又减,以至于今,凡诸公会使唤,不成貌样,不可无变通之道。《大典》所载本寺及宗学,书吏所减者十人,皂隶十三名。虽不能依数复旧,而折半加出,势不可已者,请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兵曹誊录》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金潍。事变假注书安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南致熏,知义禁黄钦,同义禁申銋,陈疏承批之后,今日又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京兆堂上,久无行公之员,词讼积滞,委属可虑。新除授右尹吴命峻,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回启,黄海监司权𢜫,今姑递改事。判下。

○谢恩,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南致熏。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接伴使朴权,咸镜监司李善溥并罢职事。请北兵使张汉相拿问定罪事。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措辞并见上日昨茶坐时,前府使南宅夏等七十馀人,联名呈状以为,其始祖英毅公敏,以罗代名臣,立祠俎豆,至今崇奉,而祠在英阳地矣。本县县监朴弼文,发怒于其裔孙宁海居南晋明之呈状,发遣吏人,封锁庙门以辱云。土民之辱及官长者,自有当治之律,而若其封锁先贤俎豆之祠,则曾所未有之骇举也。晋明所坐之轻重,庙门封锁之虚实,果未知如何,而苟使弼文,真有是事,则其妄悖无伦,莫此为甚。请令本道,严核启闻处之。新除授司谏院大司谏李㙫,时在黄海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李㙫,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左副承旨南至熏上疏。大槪,臣于宰臣之疏,不可晏然,与同僚无异,乞赐镌递,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韩永祚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两人之事,予既知其冤,今玆复官,小无不可也。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知义禁黄钦,同义禁申銋,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日昨筵教申饬之后,又复违牌,事甚未安,并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并推考,更为牌招。

○礼曹,副司直任胤元,当日卒逝云。已行从二品实职,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谢恩,知义禁黄钦,同义禁申銋。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同义禁兪集一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任。以上朝报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金潍。事变假注书安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李祯兴、尹彭寿拿囚。启。

○备边司启曰,本司诸堂上,近来行公之员绝少,累次出令,而因不得备员,以致废坐,今至阅月。今日为日次,而亦不得齐会开坐,事体之未安甚矣。兵曹判书崔锡恒,户曹判书金宇杭,汉城判尹李彦纲,护军宋相琦,以庭试时试官引入,近因查问之举,不得请牌矣。今则以士子充满试官房一事,傔从等推问已了,皆已放释,则诸试官无复有不安之端,承旨亦无可引之嫌矣。户曹京兆事务之经月旷废,俱甚可虑。本司堂上崔锡恒,金宇杭,李彦纲,宋相琦,并即牌招察任。平安新监司李光佐,除授已至三朔,而亦以试官,尚未肃拜,藩任事体有异,到今尤不当一向引嫌,而迟其往赴之期,平安监司李光佐,亦为牌招,使之疾速辞朝,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前待教金在鲁,检阅沈珙,并叙用。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内,龙川前府使李征瑞,平安都事朴征宾,杨下万户李东馥,并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朴征宾,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征瑞,李东馥等,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府书吏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见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则以罪人李天栽供辞中,举大事三字,系是凶逆,不可诿以丧性乱招,不为依法惩讨,以举邦刑,令本府禀旨举行事,允下矣。李天栽招中,既有不道之语,则系是凶逆,即为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以济仕直。事变假注书安晟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山察访金相玉。

○左议政金昌集二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朴征宾拿囚。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鲁单付待教,以沈珙单付检阅。

○知义禁黄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下直,龙川府使沈榗。

○咸镜监司书目,镜城呈,以朴文白妻徐召史,一腹产二男一女,事系变异事。

○禁府启目,李真伋议处云云,过限一款,终不明白,□推供□违端,更为往问试帐之举帐方核之说,不可不指一核实,而时刻将尽,则胡写及呈,容或可诿,而至于二书,系是违端,知而自犯,亦未知何故以此亦为推问,灯烛既张一款,自本府有难查得,政院仆隶,以乘暗呈券之事,该曹今方究问,伊日过限覆帐后举火与否,亦为一体推核移牒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李祯兴、尹彭寿等元情云云,尹彭叟及主家奴甲戌,并拿问后禀处,而彭寿既已指告,则李宾兴、李祯兴等,今无可问之端,并放送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李献英、李献章等更推云云,更试选中人,古亦有之,今若仿此为之,则可得其实状是白乎矣。此非本府所可禀请,而亦未知于事体果为合当,上裁,何如?启。预构云者,专出于疑之一字,则更试之说,未知其得当是在果,问于大臣议处。

○禁府,尹彭寿、甲戌拿囚。启。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大司宪李晩成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过辞,上来察职事,回谕。

○待教金在鲁,检阅沈珙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禁府,金在鲁、沈珙拿囚。启。以上朝报

○摠戎厅启曰,北汉重城,依旧址新筑,而步数二百十六步内,高筑一百七步,山上峻岌处,半筑一百九步,城门一处,门楼六间,暗门一,水口一处,五月初三日始役,今月十五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摠戎厅誊录》

○刑曹启曰,本曹于权致大更招启目中,以今春庭试时,敦化门、金虎门外,加定禁乱官设布帐,而举子之任意出入,诚甚怪骇。布帐事,查问各军门,门之开闭,查问卫将,禁乱官有无,查问义禁府,而凡系朝官者,令禁府拿问事,启请允下矣。论以事例,自政院所当分付各其衙门,现告当该人员,捧传旨下禁府,而政院推诿本曹,使之移牒禁府,故本曹以事体之不然,累度往复,而终始坚执,昨夕臣曹,启其委折,而又以侵夜不捧,以致成命之经日不举,事甚未安。请令政院,即为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训局誊录》

○知义禁黄钦疏曰,臣与秋曹囚人柳敏廷,素所昧昧,而儿息曾有面分。顷于前副提学李健命,承问仰对之日,敏廷,忽然来访儿子家,仍言曰,今日儒臣所对中,柳姓人即指余而言云。且求见小报,儿息答以亲庭小报,借人未还,而家亲方按查事,尔以应被推核之人,何乃来见我云尔,则敏廷,即为辞去,此外无他酬酢之语云。其间委折,不过如斯,而囚人之初欲藉重,又此互发于对质之际者,诚可惊骇也。即无论事实之如何,臣以当初按查之人,至登于囚人供辞,其不可晏然冒居于职次也决矣。伏乞圣明,特赐俯谅,递改职名,以存国体,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以济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宁殿参奉柳縇。

○假注书金潍病,代以李以济为假注书。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同义禁兪集一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为下送。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启目,朴征宾原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尹彭寿、甲戌等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以此更推于李墪后,禀处为白乎旀,尹彭寿段,其弟彭叟、甲戌,既以目见传说纳招,则今无更问之端,放送,何如?启,依允。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李敏英,玉堂权詹、李夏源,假注书李以济,兼春秋洪庆先、吉景祖。

○禁府,元泽、姜弼文、李英赫、吴万元拿囚。启。

○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南致熏,参议李东馣上疏。大槪,臣等因平安监司状启覆奏事,被禁府囚人朴征宾之反斥,廉隅所关,不可晏然在职,乞递臣等之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俱无所嫌,勿辞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正言洪廷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召对入侍时,侍读官李夏源所启,请因丙罪重丁眚轻,罚丁而赦丙,天下必不恔之文,敢有所仰达矣。顷者李硕宽、申混等事,以本道查状观之,混罪则轻,而硕宽则其罪重矣。硕宽既因疏决蒙放,虽不必追罪,而近来山欲蛊人,有势力之冒葬于大村驿村,其弊罔有纪极,小民或至于失所流散,不可不随现痛禁也。硕宽葬父之处,在于一百三十馀户大村中,因事现发之后,终无掘移之举,则京外士夫,必以此为效,以为朝家既知硕宽之冒葬大村,而不令掘移,此后人家百步之内,虽或入葬,而有现发之事,终必无事。如硕宽其所冒葬者,益无所顾忌,而常汉所居之村,势必至于无一户而后已,岂不痛哉?曾前冒葬之处,固不宜一一行查掘移,以益其骚扰,而因事现露如硕宽者,使之掘移,以惩日后,似不可已矣。上曰,硕宽事,虽因疏决蒙宥,而此后占葬于人居村中者,各别禁断事,更为申饬,可也。以上《汉城府誊录》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韩永祚,掌令徐命遇,持平宋成明、尹圣时呈辞,掌令卢世夏,未肃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叠书南至熏,以刑曹言启曰,本曹于数字缺更推启目中,以今春庭试时,敦化、金虎四五字缺禁乱官设布帐,而举子之任意出入,诚甚怪骇。布帐bb事b,查问各军门,门之开闭,查问卫将,禁乱官有无,查问义禁府,而凡系朝官者,令禁府拿问事,启请允下矣。论以事例,自政院所当分付各其衙门,现告当该人员,捧传旨下禁府,而政院推诿本曹,使之移牒禁府,故本曹以事体之不然,累度往复,而终始坚执,昨夕臣曹,启其委折,而又以侵夜不捧,以致成命之经日不举,事甚未安。请令政院,即为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哨官李英喆,今春庭试时,布帐次知,就拿事命下,而今方入直数字缺替直之后,可以就拿。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召对入侍时,权詹所启,今因年九十以上,随宜量赐之文,欲有所仰达矣。记曰,问百年者就见之,古昔圣王,礼高年之制也。比闻乡外两班,有陞资而年过百岁者,不得付西枢实职云。人生百岁,实是罕有之寿,论以王制,宜有优异之典。若就其两班之年,百岁而陞资者,即付相当西枢实职,则实合于礼高年之道矣。上曰,谁也?詹曰,不能记得其人姓名,而闻在畿乡涟川、积城之间云矣。上曰,所达然矣。分付该曹,可也。出举条詹曰,第八章,尚恐衔蹶之蹶者,义是橛字,而此以蹶字书之矣。上曰,此蹶字,以木字下付于厥字,然后其义是也。詹曰,古者取人,惟观其才,而不拘于门望,故《春秋》讥世卿,我朝自国初,虽取人以门阀,而必择其才能者用之,流而底今,痼弊渐滋,登科者虽有才能,既不得见用,则何以衒其才能乎?自上虽已累度申饬,而终无奉行之效,若广开荐路,惟观其人,则孤寒无援者,固可幸矣,而玆法一行,亦恐未或尽公,请自今各别申饬,使孤寒者,得以需用焉。上曰,只取门阀,予甚以为不可,而虽累度申饬,终无其效矣。詹曰,孤寒之人,不可骤用,循序登庸,似宜矣。李夏源曰,取人之道,惟观其才,何可拘于门望而,弃其人乎?抑臣又有所达焉,第宅车服,古无其度,而我国则自有其制,今则第宅车服之奢靡甚矣。大凡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诚自公卿以下,皆饬砺自检,优游渐磨,则下人必观感而自化矣。上曰,所达然矣。夏源曰,滥率者近多有之,而顷闻自上有勿为申饬之教,不可一任其犯法,而终莫之禁也。请自今各别申饬,何如?上曰,此法或有施行者,或有慢不举行者,申饬而不为施行,则宁不若初不申饬,故有此慨然之言也。詹曰,第十六章礼曰,太子生,因举以礼之因字,当为固字,然后其义是也。上曰,贾谊疏中固字,是也。詹曰,春宫圣学,日跻罔觉,更无可与议者,而第师保之教迪,宾客之讲论,固不可一时废也。今闻会讲以臣下之有故,而頉禀云,自今若非有大故,则请数接宾客,而勿废讲诵焉。上曰,自前虽申饬,而今则多有故之人,如是頉禀,此后则别为申饬,可也。詹曰,第二十章称父子之道,虽曰《书》云孝乎,而《书》有惟孝友于兄弟,无孝乎等语,是乃《论语》中语也。上曰,然矣。詹曰,三十三章,言生民衣食之事,而其及时昏作之状,以援溺救火,寇盗之将至为喩,其所取比,虽或过中,如《诗》之豳风,《论语》之道千乘,皆以黾勉耕作,使民以时为训,此皆不可不留念也。方今虽无动民兴役之事,而虑或一失农时,则虽甘雨日降,难望有秋,请加留意穑事,而使之不失其时焉。上曰,予当留念焉。詹曰,第四十章,言刑政之宽猛,而曰周失舒缓,秦四五字缺政刑,当得疾徐之中,然后可以一齐民俗,而疾徐得中。以下缺

○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南致熏,参议李东馣等疏曰,伏以臣等,得见禁府囚人朴征宾所供,其所侵斥臣等者甚紧,臣等诚不胜其骇讶。噫,凶人李天栽,始藉都事私通,为龙川府使之所厚待,而遂至作变焉,则征宾之罪,固不可比诸寻常私通,只以轻罚勘断,且其所以成给私通之由,亦宜究问于征宾,此臣等所以于覆奏时,并与其府使,而请移禁府者也。征宾于此,惟当惶愧之不暇,而乃反力诋法官,或以为创出题外之语于回启之末,或以为请移禁府,实出常规之外。夫天栽二字缺关系凶逆,其所惩讨者,既不用循常死囚之例,故如义州府尹之本道,元无论责者,而臣曹请推考,如林时行、金泰谦等诸人及方贵世等两贼之本道囚于各邑者,臣曹请移囚营下矣。然则独于成给私通之征宾,而不可请移禁府耶?盖此天栽作变,实出无前,则凡所以治其干涉于天栽事者,固不可以常规论,而况臣等职典邦刑,目睹凶变,而事下本曹,则又安可只循道臣所言,而不请移禁府,以举其职事乎?彼被囚者之不识事体,公然反斥,虽不足与较,而在臣等廉隅,不可被人诋斥,而晏然仍据其职。玆敢相率陈恳,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安私义,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

○正言洪廷弼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十日,祗受承政院成帖有旨,以臣为司谏院正言,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臣闻命惊惶,不知攸处。恩召之下,固宜感激洪私,竭蹶趋承,而第臣之少弟,独在乡寓,四顾无亲之地。前月中猝得癨病,转成关格,晷刻之间,若将殊绝,傍无故旧,急报沓至,天伦之情,有难自抑,而垂老偏母,欲其往见,私情到此,他不暇顾。非不知军衔下乡,有违朝禁,而不恤同气之急,亦有所不忍,故忙觅药物,晨夜疾驰,仅能及救,而臣本以抱病之身,冒炎撼顿之馀,重患毒痁,寒热迭作,头目眩瞀,飮啖全却,委贴床褥,加之数日以来,暴泄兼发,真元大脱,自量病势,决无时月苏痊之望。身滞乡庐,虚带言职,揆诸义分,一倍惶惕。玆不得不三字缺吁于象魏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照察,亟赐递改臣职名,仍治臣犯科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

○同义禁兪集一疏曰,伏以臣猥将崩迫之恳,仰渎宸严之听,罪积丘山,惶霣俟谴,诚未格天,未蒙恩许,反下温批,至有斯速上来之教,且仍筵臣陈白,又有催促之命,臣于是惶感战栗,汗涕交迸,不知死所。虽甚无状,粗知分义之至严,恩数之可感,若使病状,庶有自力之势,何敢为图便之计,自速逋慢之诛哉?虽极猥屑,迫于疾痛之呼,冒陈病痼之实状,伏蒙矜怜,虽死犹生。臣自少虚脆,当其强壮之日,不及于衰老之人,况此及耆之年乎?居恒懔懔,如日迫山,望断需世,谢迹朝端,今已屡年。臣本陋劣,百不犹人,到今白首,岂敢盘桓,临事规避,有所希冀哉?真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此也。且又痼疾缠身,不顾颠死,强力奔趋,则无益于国事,徒丧其身名而已。矧今注夏之疾,经年复发,伤暑异于伤寒,寒疾则虽至殆死,治疗久远之后,未必更伤,暑病重伤之后,虽幸得苏,年年必复,终不免为废疾之人,每当夏节,少失将摄,十常九死。徂夏以来,危懔度日,如对劲敌,畏暑不敢出门,潜热于江郊稍清之地,仅免滨死之境。顷当酷热之时,迫于严命,连参于秋曹之坐,旧症暴剧,若未能即蒙恩递,必死无疑,幸延危喘,得至今日者,莫非圣渥。解职归栖之后,稽首北望,耿耿感结,铭镂肝肺,涓埃图报之道,惟在于闻命奔走,以效犬马之劳也。如或有力疾登程之势,虽死道路,岂敢不担还京辇之下,以俟处分哉?暑疾为祟,暴痢呕吐之症,一时俱㞃,达夜登厕,终日废啖,今几经旬,真元已脱,莫能收拾,神精昏眩,专无知觉,左扶右持,欲起还仆。臣欲忍死趋承,则已无转动之望,若欲更陈危恳,则冞增渎扰之罪,臣之进退,四字缺万不获已。玆敢冒万死,更干𫓧钺之诛,仰渎黈纩之天,臣罪万死。伏乞圣明,矜臣垂死之疾,削臣新授之职,亟命仍治前后违慢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臣无任悚栗之至。谨昧死以闻。出烬馀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以济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安晟病,代以尹大英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同义禁申銋,连日呈告,不为行公,金吾开坐,不得备员,查事迁就,委属未安,即为牌招,使之参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京兆无行公堂上,词讼积滞,已至数朔,右尹吴命峻,日昨违牌之后,连呈辞疏,尚未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同义禁申銋,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本府开坐,不可不备员,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掌令徐命遇启曰,臣于日昨,以英阳县监朴弼文核处事,论启蒙允矣。追闻物议,以措语既欠详实,律名亦从轻典,殊失论事之体,盛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夫弼文,怒其裔孙,封其先庙者,诚甚骇悖,而第得见其辞状,则初欲遣吏封庙,而旋觉过当,即令寝却,此皆邑底诸南之所闻睹云云,弼文之初欲封标,极涉颠妄,而旋即寝却,可见悔改之端,则通文中,虽曰封锁,而辞状亦是公案,似不可徒诿其自明难信,而专主于通文辞语,故略加斟量,以核处为请,槪既查而其事果实,则弼文,自当有次第应勘之律故耳。何当以其呈状为不足取信,而泛尔请查乎?臣之本意,只在详审,而人之为言,乃至于此,臣亦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而已。况臣于英毅公南敏,为弥甥远裔,而不肖后生,未及觉得,蒙然发启,此又臣罪,且臣即伏见本府隶属,则于望日,以聚会私屠事,被捉捕厅,移送秋曹云,臣不胜惊骇焉,盖于伊日,臣适因病在告,不能监茶,出禁宰屠与否,漠然不闻,而今因秋曹之推核,始乃得知,夫法司下人,与他自别,公肆宰屠,已极寒心,而职居宪地,不能禁戢,从他拘执,而臣独昧昧,溺职之罪,到此益深,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宋成明启曰,臣情病俱苦,入台以后,惟日呈告而已。尸素有刺,心焉惭惶,今月望日,本府所由辈,宰牛群飮,被捉于捕厅,见囚于理官,噫,本府,法府也。法府隶属,自犯法无所忌如此,其何以禁人关系纪纲,诚可寒心,而此岂专责于下辈耶。如臣无似,忝在执法之列,癏官废事,常时不能有所检束,犯法之后,亦未能登时捕治,致令拘系于他司,溺职之失,在所难逃,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日气当午,老炎犹甚,展谒举动,以开月旬前退定事,分付该曹。

○政院启曰,同义禁申銋,再招不进,所当更请牌招,而非但一日三牌,有伤事体,日势将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待教金在鲁,检阅沈珙。

○礼曹启曰,展谒举动,以开月旬前退定事,传教矣。展谒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八月初六日初七日为吉,此外旬前,无他吉日云,而初六日,则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以初七日退定乎?敢禀。传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韩永祚,掌令徐命遇,持平宋成明、尹圣时呈辞,掌令卢世夏未肃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演启曰,左议政呈辞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世祥,以训炼都监别将,都城颓圮处改筑都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状启,盈德县银店人金万迪等二十四名,自毙牛烹食后,因其肉毒致死,极为惊惨事。传于兪命雄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世最,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参赞官宋正明筵席所达,清差北路来去时,沿边民人,奔走废农,无异于上年西民,自上特降优恤之德音,另行蠲减事,以令庙堂,禀处为教矣。今番审界之时,清官之行,自三、甲,迤至庆兴,其程为千数百里,边民等,自多转输驿骚之弊,虽无昨年西边蹂踏田稼之害,而政当农节,废弃耘耔,将无待秋之望,且接伴使、监司之行,阅月留住三、甲,又留于茂山,凡需虽为分定,而供顿之费,不得不烦于本邑,北关边民,素甚穷残,生业萧然,而今经无前劳扰之事,诚甚愍然,朝家必有别样轸恤之泽而后,庶有支保之望,三、甲与茂山之民,受弊尤重,其外沿途列邑次之[知]民役,所出上纳之物,合有量宜蠲减,如寺奴婢身贡,本户所受还耗及本邑应捧之需,商酌许减,依上年西关沿邑例施行,俾得均霑,以示德意似当,回还伴使与道臣,应以蠲减事宜,条陈以禀,而待特降圣教,分付本道,使之及时启闻举行,何如?答曰,上年西关沿邑,既已量宜蠲减,则今此北民,不可无轸恤之泽,分付本道,条列启闻后,举行可也。

○李世最,以刑曹言启曰,本曹,今壬辰年春夏等褒贬,因前判书臣李彦纲引入,限内不得磨勘,今始退行,而所属右边捕盗厅去辛卯年秋冬等褒贬,因前大将臣金重器有故,不得磨勘,今又递职,故本曹,亦不得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日昨权致大更招启目中,以庭试试所启请,设布帐于敦化、金虎两门外,加定禁乱官,则举子之任意出入云者,事甚怪骇,故布帐事,则查问各军门,门之开闭,查问其时卫将。禁乱官有无,则查问义禁府,而凡系朝官,则令禁府拿问,而军门军卒、卫将下人、门军士、禁乱官所带书吏罗将,则自本曹,推捉查问之意,启禀蒙允,而敦化门东挟洞开,无禁乱官、守直军,设布帐等说,极可惊骇,各别严核禀处事,命下矣,而朝官之宜自禁府推核者,政院推诿本曹,不即举行,故本曹,有所启请矣。伏闻政院,于举行之际,以判付中只举敦化门,其时金虎门禁乱官,勿令现告云,臣曹启目中,并举两门,盖为台启以敦化、金虎两门为言,仍以允下,遂入于问目中,故为有司者,不敢任意删略矣。今政院,既据判付,有所区别,禁府所囚者,只敦化门禁乱官,则本曹所囚治,亦不宜异同,金虎门禁乱官所属下人,似当勿问,且敦化门禁乱官所带罗将徐贵贤,前已出使,待其回还,囚禁推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待教金在鲁,检阅沈珙,既已带职蒙放,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烬馀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以济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目。李献英、李献章等,更试当否事,问于大臣,则领议政徐宗泰以为,沾湿急遽之中,兄弟间一书并写两试券而俱得中,是乃绝难能之事,谏臣之疑其为豫构者以此。第观李献英等供辞,献英自往呈券之际,其弟已复书其券,券内不可异书,故其兄之笔虽优,而其弟仍书云者,实近于事情,传闻其兄文字虽胜,而兄弟俱善于书云。先呈其券而还,其弟方书,篇末卒成,则已呈券者,不执笔之后,方能夹助而呈之,此乃场屋士子恒有之事也。既无模捉之端,而只以两券一书,断以为豫构之证,实臆逆。议启中,以更试所禀,前代虽或有是事,而此国朝以来,所未闻也。今将创行,恐为不便,亦必有他日,仿此纷纭之弊,伏惟上裁。左议政金昌集以为,今此科事,嫌难参涉,询问之下,不敢献议。判府事李濡以为,李献英兄弟试券,同一笔迹,而俱在选中,疑其为豫构者,即谏臣之疏语也。今于金吾议启判付以为豫构云者,专出于疑之一字为教,而有此更试当否询问之举。所谓谏臣,与臣为友婿之间,实有嫌难论列其是非者,不敢献议。判府事李颐命以为,曾在己卯科狱之初,故相臣南九万,亦有覆试之请,议虽不行,故事则班班可考,而唐之天宝,皇明之洪武万历,或覆试主榜,或单试指疑者数人,今此金吾之禀,不无可据。盖科后人言,虽有虚实,疑乱难定,自古而然。今以李献英事言之,其兄虽少有名称,其弟之无文,世所共知,而兄弟各制同笔,俱得被选,此所以致豫构之疑也。圣教中,专出于疑之一字,诚为允当。苟无可疑之端,何至此纷纭,既有疑端,而终不辨明,不但有乖于朝家核实之情,虽献英兄弟,亦不宜受疑于发身之初,终身于暗昧之中,今欲释群疑而辨虚实,此外似无他道。询问之下,不敢不猥陈迷见,伏惟上裁。领府事尹趾完,判府事崔锡鼎、李畬、尹拯,并在外,(并在外))判府事赵相愚,病不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赵判府事处,更为问议。

○禁府,李泽拿囚。启。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同义禁申銋,昨日再招不进,今又违牌,所当更为请牌,而闻其肿患深重,势难行公,查事迁就,亦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刑曹参判南致熏,连日陈疏,不为行公,查事迁就,殊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申銋改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卢世夏启曰,臣屡忝言责,一味尸职,丝毫无补,愧惧徒积,柏府新命,又下于春坊伴直之馀,臣诚惊惶感激,靡所容措,除拜有日,贱疾适苦,未即祗谢,陨越方深。昨者两僚,以不能检下事,相继引避,事之委折,已悉于其避辞中,臣不必更为烦复,而臣之所带隶属,亦入犯禁之中,至有纳供于秋曹,带率之亲近,与闲漫之府属自别。身为法官,不能检束,一任其恣行宰屠,曾莫之禁焉,论其所失,比诸僚较重,其何敢仍冒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韩永祚启曰,臣于病伏寻单中,昨闻以本府隶属私屠事,诸僚相继引避,臣于此不胜惊骇焉。夫本府,出禁衙门,异于他司,而隶属等聚会,公肆屠杀,致有此现捉捕厅,推核于秋曹之举,法纲所在,诚可寒心。身为法官,所带隶属,至入于秋曹捧招之中,常时不能检戢之失,无以自解,其何可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尹圣时启曰,臣情地病势,俱难自力,日寻长单,恒切闷蹙。伏闻日者,府隶以宰牛事,今方被拘秋曹云,此则已悉于诸僚之避,不必烦陈,而第其风宪之任,既不能严加检束,致有隶属之犯禁,亦未即发觉推治,至烦他司之拘系,不职之失,无以自解,贱疾适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万朝为同义禁。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徐命遇,持平宋成明,掌令卢世夏,执义韩永祚,持平尹圣时,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刑曹参判南致熏,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谢恩,同义禁洪万朝。

○佥知南宅夏等上疏。大槪,英阳县监朴弼文,乃敢以微细之事,移怒于臣等始祖英毅公祠宇,至于封锁庙门。弼文亦以外裔,此实前古未有之变怪,京外诸孙,通文相议,呈于宪府,而台官承望弼文族党之弥缝,不即举劾,臣等将欲陈疏,台官及其弥缝者,知其疏多不便,始乃以草草数语,请令本道查问,以为塞责之计,臣等不胜痛惋,玆敢疏列颠末,伏乞严加责罚,以正风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朴弼文所为,诚极骇异,令禁府拿问焉。

○禁府启目,粘连依判付,更为问议,则判府事赵相愚以为,大病未苏,正当伏热,阅月沈顿,神气昏瞀,若坠烟雾,全不省事。昨有李献英兄弟更试收议之命,而未能仰对,方切惶陨之至,再询之教,今乃荐降,臣于此,不得不忍死略陈。夫风雨场中,虽在他人,或不无临急相救之道,况同气之间,随力相资,不是异事。且两人所制,一人写之,限内呈纳者,前后非一,岂可以此,致疑于豫构,乃为此更试之举乎?既无形迹可执之端,而创出无前之规,则日后无穷之弊,有不可胜言。臣之愚见,窃以为不然,而明问之下,不敢臆对,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日昨判付,已言更试之不当矣。所谓豫构,既无见著之端,而况更试,国朝以来,所未有者也。今若创行,则末流之弊,可胜言哉?决知其不可置之。

○禁府,韩尔湜拿囚。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成欢察访状启,据刑曹粘目内,茂长前县监李泽,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泽,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殷栗县监申义集。

○中宫殿、世子、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炎凉之交,夜昼异候,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手部其有快减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手部犹未至于如常矣。

○政院启曰,同义禁兪集一,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副应教权詹上疏。大槪,臣于直中,伏闻母病添剧,方寸飞越,不能自抑,冒陈危恳,径出禁扃,任情犯科,罪合万死,乞赐镌免,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罪,以肃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谢恩,同义禁兪集一,弼善洪禹宁。

○义禁府启曰,李献英等更试当否,大臣收议判付,既已置之为教,则不可仍囚。李献英、李献章等,并放送,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宗泰,工曹判书赵泰耉,吏曹参判尹趾仁,请对入侍。入侍时,兵曹参判朴弼明,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明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及今春夏等褒贬居中居下守令,令次官差出事,榻前下教。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万埰为兵曹参判。

○谢恩,兵曹参判金万埰。

○领议政徐宗泰等请对入侍时,茂山府使李缵源拿问定罪,北兵使张汉相罢职,咸镜监司李善溥从重推考事,榻前定夺。

○丰山万户李裕白,拿问定罪事,榻前定夺。

○请对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诸道亚使,颇有职事,为任不轻,必出入清望之人择差事,曾前屡有定夺,况自昨年,以考讲事,别为择差之意,陈达申饬,而铨曹多不择拟。日者平安都事朴征宾事,臣意以为,夺告身之罚太轻,而闻其引用之律,颇为相当。今此李天栽之凶变,出于意外,虽不可以征宾之成给私通为罪,而如天栽之无状人物,征宾以勿为阍禁之意,私通于数三州邑云,其事诚为可骇。征宾新进,专不解事,政曹初何以差遣也?诸道都事,依前后屡饬之教,以出入两司表著之人择差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更为申饬该曹,可也。以上朝报

○请对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刑曹判书金镇圭,方供本职,而每于本司之坐,称病不参,以致不得备员。既带有司之任,本职又是例兼,而不思察任,事体殊为未安。刑曹判书金镇圭推考,使之察本司之任,何如?上曰,以顷日事如此耶?宗泰曰,闻镇圭有疏,而未得见之,第必以顷日疏陈,欲治备局吏事为引嫌,而不欲察本司之任也。伊时臣亦以文字陈达,镇圭为再疏,其意见则毕陈无馀矣。其事本微细,事过之后,固当舍之,而必欲引嫌者殊执滞,每事必欲如此,则在朝之人,必少供仕之日矣。上曰,何可以此等微事,久不行公乎?虽出于执滞,而诚为过矣。推考,使之行公,可也。

○请对引见入侍时,吏曹参判尹趾仁所启,谢恩正使金昌集,送言于小臣处曰,彼中入去后,居间周旋,专靠译舌,而即今当次入去者,多不能称任,诚甚可虑。译官中金翊汉者,以首译善通言语,亦尝见重于彼人矣。在前大臣燕行时,有别加定启请之规,欲以此意陈请,而方在呈告中,登对未易,使臣禀定,以为带去之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既有前例,依为之。

○领议政徐宗泰所启,海西荒唐船清人二名,既已捉得于长渊地,又于白翎地捉得全船十二名,方拘留于本岛,状启连为入来矣。年前自我移咨中,以捉送为言,彼国亦许捉送,而今因严教,边将等惊动尽力,有此设机捉得,今当令一译差,咨送于凤城矣。近来荒唐船之连续,虽涉可虑,而今以状启观之,所捉船中,只有渔采之物,其无他可疑则明白矣。大抵彼国人,自此解送,极有弊端,上年甲山犯越泰安到人押送之时,其弊殊不赀。此则非犯越漂到,而捕捉于洋中而送之,且是前所未有之事也。移咨既以捉送为言,既捉不送,虽欠诚实,而臣意则不必无事而有事。今此捕捉人,自沿邑严饬,还送恐无妨,或为移咨以虽为执捉,而船具尚归委弃,上国多人之失业,亦不得不顾虑,不得已给资还送,日后如有执捉,当为解送之意为言,则彼岂为咎?僚相亦以弊端难处,宜禀旨为之为言矣。大抵登、莱、海、盖等处,与我西海相望,濒海之人,本多以渔采为业,捉送后,虽一时有所少戢,而荒唐船似终无永绝之理矣。上曰,渠辈以为,皇帝禁令至严,若或见捉,则非但吾辈之死,太守亦当同死,为其民而使太守被死,则亦何以独生?是故,每遇追捕,必急急远避,今则十九船中数百人,皆将没死云,而至于呼父母涕泣云矣。工曹判书赵泰耉曰,近来荒唐船,无数出没,虽知其为渔采,而亦不无疑虑之念。今因捕得而问情,别无他可虑之端,既知其如此,则方便放送,亦无不可,而第前日,既以捉送之意为咨,而今遽放送,似不诚实,万一彼或有传闻之事,则日后如许等事陈请之时,必不听信。今番则不可不捉送凤城,而此后唐船,不必捕捉,以方便放送之意,分付沿海,似无弊端矣。吏曹参判尹趾仁曰,渔采为业之类,其所生理,未必为古今之异,且海洋亦为界限,而前日所无之荒唐船,如是频数出来,此似由于彼国纪纲,渐不如前,不善禁断之致,恐非渔采比前数多然矣。上曰,荒唐船无岁无之,而今年则海西出没,比前尤多,故以著实捕捉之意申饬,今番所捉,明是渔采,今若曰,尔等呼冤可矜,故特许宽释,而此后若更出来,势当捉送云,而仍为放送,则亦似便顺,而但前日咨文,既以捉送为言,今番则姑为捉送,此后则不必一向捕捉,随即驱逐为宜,此意,分付海西,可也。

○又所启,咸镜监司李善溥状启,备举茂山人蔡震龟罪状,请令攸司,禀旨指挥矣。状启以为,震龟入居朴下川,彼我境界,无不通晓,而私率地师,占地等山于彼边者,实是乱民伎俩。又以为莫重定界之时,妆撰疑似之说,终至无实之境,心术作用阴谲矣。盖震龟做出大红丹真豆江之说,以其占山之处,为若在于豆江之内,称为我境者然,而今此定界时,审定豆江水源,则渠所占地处,为豆江之外,实状现著矣。渠非如愚迷之氓,而不畏边禁,奸滥罪状如此,宜有别样惩励之道,虽断以一罪,似无不可,而但渠未有卜葬起田之事,有同律文中未成,或可参酌减死。臣意如此,诸大臣之意亦然,判府事李濡之意,则以为,其罪犯不减于韩廷弼,施以一罪,无不可云矣。亦为下询于入侍诸臣,何如?上曰,各陈所见。泰耉曰,蔡震龟事,渠若明bb知b其彼境,而犹且占山等地,以为越边居生之计,则实是叛民也。其罪视韩廷弼尤大矣。参以人情,似不然,边民虽无状,岂有占山于彼境之理也。此无他,当时习闻水南之为我地,初不审其地之在水北,错认而往占之,到今穷寻水源而定界之后,始明分其彼此矣。若以有意犯越,而断以极律,似或非其本情矣。大槪茂山一邑,旧时蕃胡所处之地,树木成林,久为废弃之土。茂山镇初在车逾岭之南,此是长白山北麓,镇在山谷之间,土卒生理艰辛,潜为逾岭耕作于江边土沃之地,渐成聚落,故因民走集,亦随而移镇后,复陞邑而为府矣。既已设邑之后,六镇百姓移入者,缠属山谷,树木成林之处,无不斫伐耕垦,渐次逼近于白山近处,所谓朴下川,朝廷初以许民为重难者,盖以近白山故也。此辈不有朝廷分付,相率入居,朝家以许多人户之驱出为重难,置而不问,视此为例,无所忌惮,乃复深入而占地,此实乱民,其习绝可痛恶,不可不从重科断,而谓之犯越,则非其罪,然此若缓治,则无以禁戢边氓。参酌情犯,减死绝岛定配,以为惩励之地,似为得宜矣。趾仁曰,六镇设邑,皆在沿江,无所阻蔽,许多边境,防守实难,茂山则本来树木蔽塞,禁民入居,镇堡亦为设置车逾岭之内,旧制为宜矣。孝庙朝,茂山万户上疏,请越出车逾岭,移镇于江边,盖车逾岭内,陜隘难居,而江边土地膏沃故也。故相臣李浣,力争以为不可,而朝廷仍以许之,其后又复设邑,而至于朴下川,则尤近于彼地,故朝家终无许民入耕之事,而民人辈擅自入去,斫伐树木,开垦土地,其渐极可恶,所当还为驱出,而以其数多之故仍置之,今则疆界既定,朴下川不必更论,而蔡震龟等,狃于朴下川事,乃有越边等山占庄之计,其为情状,有同乱民,不可不严加切辞,以惩日后,而但事在未成,则似有减死之道矣。上曰,此亦实是乱民,而论其情状,与韩廷弼有间,减死远配,可也。

○又所启,李善溥状启中以为,将校南寿华、蔡硕泰等,北兵使使之往审白山之时,称以芦塞林密,终不前进,而肆然抑对云。莫重审界之时,其不思尽心国事之状,诚甚痛骇,其罪不可不严治,令本道施以定配之律何如?工曹判书赵泰耉曰,南寿华等,其欺瞒主将之状,诚为可痛。此非一时决棍之罪,令本道参酌定配,似宜矣。吏曹参判尹趾仁曰,被罪者甚多,俱是法不可从轻者,而边境必因此而大段骚扰,参酌决棍,或可为惩后之道矣。上曰,决棍太轻矣。令本道参酌定配,可也。

○领议政徐宗泰所启,此咸镜监司李善溥,以韩廷弼事驰启状启也。上曰,彼人适会顺便,故不至生事,不然则啧言必及于国家,非但其情状痛骇,此等事必须严治,然后其弊可防矣。宗泰曰,茂山民人,彼地斫伐树木事,虽幸而弥缝,而事极惊心。观此状启,查官会宁府使赵相周,行查详尽,监司论列各人罪状矣。韩廷弼以茂山居人,官经守令,非不知边禁至严,而假托主将,作为私书,教诱民人,致有越境斫伐,如是狼藉,推核面质之时,众证俱明,诈现辞穷,而犹不输情,只称前招无加减,尤为奸谲。监司以诿以朝官,移送禁府,而例刑则国法无可施之日,直为枭示境上,揆以军律,少无可疑为启矣。近来边禁解弛,边民颇有犯越,为国家生事,廷弼辈,非如愚迷之氓,而罪犯至此,虽不承款,而与承款无异。依状请,令本道依军律直为处断,以为警动之地似当,诸大臣之意,皆如此矣。入侍诸臣处,下询何如?上曰,入侍堂上,各陈所见。赵泰耉曰,边上事,少若缓治,则愚氓妄作犯越之患,有难防遏。在昔义州,以越边斫木,大段生事矣。上曰,在昔义州府尹李时术,以棍杖木,越边斫取事,至有查使出来之举,今则彼国之事,皆从顺便,故得以无事,若如旧时,则必不仍置矣。泰耉曰,今番则又非如小小犯禁之比,一境之民,尽数越去,恣意斫伐,车运马载而还,闻来极为寒心。廷弼以曾经守令之人,方为兵营军官,非不知边禁之为重,假托主将之言,诳诱边氓,作此放恣无状之事,词证俱明,而犹凶狡不服,论其罪状,直用极律,少无不可,而第未承款之前,轻先处断,有违法刑[例],亦有关于后弊。拿致王府,连施严刑,以取服为限,则亦岂有不承款之理?宗泰曰,廷弼犹未承款之前,直用极律,有违法刑[例],亦有关于后弊。拿致严刑,取服后正法,亦似得宜,而罪犯既无可疑,法府之刑,未易取服,不如直用军律之为快,惟在自上量酌处分矣。尹趾仁曰,韩廷弼罪状,万戮犹轻,更无可论之事,而取服之前,直为行刑,有关后弊云者,赵泰耉之言是矣,而拿来京狱,则终难取服,而必有迁延之患,毕竟勘断未可期。小臣浅见以为,别遣京官,以按核御史为名,而奉承王命,严刑得情,恐无不可矣。宗泰曰,御史虽奉命严讯,而取服亦似未易矣。自古军兴之时,罪犯重者,直为处断,何尝待其吐款也?虽非军兴之时,而系是边上事,直用军律处断,似无不可矣。上曰,枭示乃军中所用之律也。自前枭示罪人,则虽不承款,直为处断者,非止一再矣。许沙浦佥使张后亮以荒唐船事,枭示于禁卫营习阵时,仁祖朝,以宣川府使李烓卖国之罪,特为下教曰,宜示赤族之刑,以泄神人之愤,依军法,直遣都事,枭示于中路,盖枭示与处断、处绞有异故也。义州府尹李时术,则只是棍杖木斫取,而其时查使出来,辱国甚矣。今则犯境斫木,如是狼藉,虽幸得而弥缝,而当初彼若不顺,则查使必来,其为寒心,当如何哉?韩廷弼虽姑为抵赖,不即承款,而渠既辞穷,且证左分明,更无可疑,边上事,必须枭示,然后可以警动人心,故予意则自初以监司所请为然,使之枭示境上,可也。宗泰曰,李善溥状启,以蔡有邻、蔡元赫,或以座首,或以军官,符同韩廷弼,私书往复,至于发军犯越,此二人不可不与韩廷弼同律为辞矣。有邻、元赫等,与廷弼面质之时,虽有立证之事,自初有符同廷弼,扇动民人之罪,当依廷弼之律施行,诸大臣之意,亦如此矣。第廷弼是主谋之人,两人等和应而为之,有似首从,或用次律减死,未知何如。上曰,道臣则请与韩廷弼同律矣。泰耉曰,蔡有邻等相与谋议,而假托主将之言,或以书札,或以私通为言,故百姓以为信然,而至有阖境之民,尽出犯越,其罪状,与韩廷弼,宜无首从之别矣。依道臣状请,而同为勘律,令边民警饬,宜矣。趾仁曰,凭借韩廷弼私通,以乡任调发军人,则二人罪犯,与韩廷弼无异同,道臣之状请同律,宜矣。上曰,此两人,首从难分,道臣同律之请得宜,一体枭示,可也。宗泰曰,茂山府使李缵源,初虽牢塞韩廷弼之请,又复禁断于犯越之时,而身为身主,当时不能严饬,阖境之民,有此生变,掩置不报,又难免其罪,似当罢职,而边上事重,拿问宜矣。上曰,不可罢职而止,拿问定罪,可也。宗泰曰,北兵使张汉相,监司状启以为,身居近地,似无事过后未闻之理,而隐忍迁就,趁未发觉,殊涉未便矣。汉相以阃臣,有趁未上闻之失,或可从重推考,而推考在事体未当,择遣之帅臣为可惜,而事体如此矣。上曰,边上事重,且关后弊,推考为轻,罢职可也。宗泰曰,监司李善溥,营门虽远,而有此边民犯越之事,晩始因人发觉而查按,事体所在,宜有警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监司所住颇远,则似乎有异矣。泰耉曰,监司、兵使,俱管边禁,兵使既已罢职,则监司虽在远,亦不可全然无罪,当为推考,以示责罚之意矣。趾仁曰,生事彼中,则监司例为勘罪,而此事则不必推考矣。上曰,监司所住虽远,兵使既已罢职,监司亦不可全然无罚,从重推考,可也。宗泰曰,崔益厚等十一人罪犯,监司亦不分轻重,定罪为请矣。或刑推,或刑推定配,宜参酌处之,随后于各人名下,书其罪犯而禀旨矣。上曰,刑推后,定配他道,可也。泰耉曰,犯越自是死罪,则似当有减死二字矣。上曰,然矣,减死定配,可也。宗泰曰,丰山万户李裕白,有不能禁断,又不论报之罪,监司亦以为,与缵源无异矣,一体拿问,何如?上曰,一体拿问定罪,可也。宗泰曰,梁永权管姜千龄,民人犯越之际,至于挥剑禁断,使其近处堡民,终不得一人越去。虽有不报之罪,能知禁令之重,而思效其职事,此则似当有参恕之道,姑勿论罪,而仍置何如?泰耉曰,镇前居民,因其禁断,不为越去,而管下外处,则皆犯越矣。趾仁曰,镇前土卒,则因其拔剑禁止,得以不往,可见其欲守法禁,而外处管下,则亦未免有犯越者矣。上曰,渠则至于拔剑禁断,自以为举职矣。趾仁曰,不能尽为禁断,似由于人微而然矣。上曰,置之宜矣。以上《备局誊录》

○兪命雄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一员、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请对入侍时,徐宗泰所启,今此看十馀字缺差以下于译官处,以此出皇上轸念本国为说,而此则只口语,彼国来咨等文书,则无是语,只有禁断逾越之意矣。第审定境界,无复逾越,则当为彼我之利,且其举措为大,而是无前之事也。诸议以为,宜有陈谢之事,臣意亦然,问议于诸大臣,则皆以为然矣。此事为谢,有文字而事益表著,则亦可为后日之案,今节使既兼谢使,以此并为陈谢,未知如何,敢禀。上曰,予意亦以为,宜有谢恩之举,即今节使,既兼谢使,加送一起方物,添付谢恩可也。宗泰曰,使臣先来状启以为,陈谢礼物豹皮五张,自彼亦为永减云,其数虽鲜,与方物之减无异,似当亦为陈谢,一使行陈谢为多,涉于支繁矣。上曰,既是当谢,则不必论其多少,并为陈谢,可也。

○宗泰曰,吏曹长官,礼召已久,而尚未承命。本曹以无长席之故,大政至于逾月迁就,诚为可虑,中下考守令,几至十馀人之多,而不能趁时差出,夫马或有上来濡滞者,而已递之官,以面交代,或有仍留者,八九字缺旬望之内,大政之过行难必,在前或有变通,而六七字缺今有佐贰二人,虽无长席,有阙守令,变通差出,似为得宜矣。上曰,以次官差出守令,非止一再,速为变通差出,可也。

○宗泰曰,兵曹判书崔锡恒,久不行公,禄都目陞降政事,过限已久,而不得为之,故武士军兵及朝士,多陞降食料者,而当此穷夏,多有窘急之患云。自前如此之时,亦有令次官替行之时,今亦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然矣。在前如此之时,次官为之矣。宗泰曰,参判朴弼明,可以为之,而以试官引嫌,久不行公,使即牌招,伏未知何如。顷日试官在待命中,诸曹事务旷废,朝象可闷,而初头则事系重大,故未敢请牌矣。今则诸试官傔从,别无可问之事,以试官事,查问未究竟者,只是举子试券考核一款也,别无大段关涉于试官之事矣。以己卯狱事观之,诸试官傔从处,无所核问之事,则今此诸试官,不必以傔从查问之事,有所引嫌,而即今以此无供职之人,或有请牌而违牌者,今日欲请牌招,而试官中既无行公之员,则朴弼明必无承牌行公之理矣。上曰,日昨筵中,儒臣有所陈达,而以毕查后似当行公为言矣。即今诸试官,皆以此引嫌,既无行公之员,数字缺弼明亦无承牌行公之理,朴弼明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为牌招,明日禄都目政事为之,可也。

○宗泰曰,北路定界之后,接伴使状启,以改筑城设栅事有请,收议大臣,随便指教之事,而闻其前所筑城设栅处,范围甚不广阔,今当始役开拓,而即今则姑无民隙,秋间察其形势,沿边守令或边将处,随便举行事,分付本道监司,何如?上曰,依为之。烬馀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明日来会。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次对,以堂上不齐,才已頉禀,而有禀定事,与堂上工曹判书赵泰耉,吏曹参判尹趾仁,来诣宾厅矣。明日来会事命下,所当依传教,明日来会,而明日堂上备员,亦未可必,传教前来会,故请对云矣,敢启。传曰,引见。《备局誊录》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李以济。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式暇,参议宋征殷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尹趾仁,参议宋征殷,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尹趾仁,参议宋征殷,俱为承牌入来,而参判尹趾仁,以式暇出去。昨日大臣请对时,居中居下守令,既有令次官差出之命,则不可不趁即举行。参判尹趾仁,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禁府照目,李墪更推公事。传曰,还家一事,既有勿核之命云者,思之又思,元非命下之事,而如是书入,是何事耶?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禁府,则以为,顷日榻前,以疏启相左不紧勿核事下教,而李墪初招中,以还家在于落点前为言,故不为举论于议启中矣。更招中,又以此缕缕为说,而落点前后之辨,系是还家事,以还家事,既有勿核之命,措辞于议启中,而语涉未莹,致勤问启,不胜惶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申镡,修撰李明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乞递本职及备局译院提调,俾得救视母病,亦以无坏其廉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译舌事,以加定率去之请,未知其不可也。卿其勿辞,救护母病。仍传曰,西原府夫人家,遣御医看病。

○谢恩,副校理吴命恒。

○禁府,李宾兴拿囚。启。以上朝报

○有政。兵批,以权𢜫、徐命遇、卢世夏为副护军,朴弼明、韩永祚、宋成明、尹圣时为副司直,金东弼、黄龟河为副司果。

○吏批启曰,殿最居中居下守令差出事,命下矣。此是都目政应迁之窠,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隶院郞官,各司久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武窠守令,当为择差,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臣龙为长城府使,吴命峻为黄海监司,金俶为龟城府使,成璹为安州牧使,兪相基为龙潭县令,洪禹贤为咸悦县监,黄懰为咸平县监,李彦纯为沃沟县监,崔锡瑞为兴阳县监,李元庆为玉果县监,韩范锡为郭山郡守,金锾为理山郡守,郑海尚为仁同府使,李万成为昌宁县监,柳凤龄为英阳县监,李思晟为凤山郡守,赵荣福为金川郡守,闵济章为茂山府使,洪禹鼎为坡州牧使,朴思一为庇仁县监,金时保为杨口县监。以上《吏曹誊录》

○李世最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一员、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来言,昨日有明日来会之教,故今日本司坐起事出令矣。堂上不齐,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修撰洪重休牌招事,命下矣。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以训炼都监意启曰,都监分授都城寅王山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月二十日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一日,幼学洪命九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韩斗成,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金镇圭疏曰,伏以臣母以半行缺恙频作,自夏以来,宁日无多,臣常怀懔懔之忧,而顷以三四字缺职事颇简,得以左右扶护矣。自蒙擢授李官,适值三四字缺夜奔走,在家时少,而臣母患泄泻者,三四日而无少损,登溷无数,六七字缺日以惫苶,此盖由脾胃之积败,则与少壮之偶感泄者异矣。若不善其调治,恐难遄愈,而臣既无兄弟,身縻剧务,势难自尽其子职,专意于医药之节,则安得不仰陈其情哉?且臣有不安于私义者,臣之情势,不可仍冒筹司之任,圣明之所已俯烛者也。再疏陈恳,而批旨靳许,虽不敢每事烦渎,而以堂上而既不能治一奸吏,其失职大矣。如是而犹能强颜冒出,则不但臣廉义之坏损,吏辈亦必慢蔑而不复严畏之矣。此臣所以不得赴坐察者也。伏闻昨因大臣之言,六七字缺命推考行公矣。今以义分所关,固当半行缺臣所带隶人。噫,凡大臣之于卿三四行缺没行公,则廉义将益坏,半行馀缺既不得行公,则又何可半行缺抑臣待罪译院提调,而亦有十馀字缺以奉使,而亡失文书罪配矣。因参核使之出疆,特起谪中,而许其带往,则翊汉到湾上称病,不肯赴凤城查所,故其后大臣请逮问而罪之,翊汉诿之于使臣之使勿来,而渠既奉朝命,则何可凭借于使臣之言,而不往乎?况其病,不过痎疟,而湾上之距凤城近,虽病亦可往而终不往,此诚有慢命之罪。且其被逮,则不滞中路而能来,其病之不至难动,亦可知矣。朝家之置译舌,为其五六字缺今翊汉,不念特起谪中之为非常恩数,乃图自便五六字缺所干,是虽遇赦收叙,其不可复任使则明甚,七八字缺调,累欲以差训上,堂上以问于臣,臣以数行馀缺率去而蒙允云。夫翊汉慢命自便之罪,固不可复辱任使,况其亡失文书,亦可见其不谨于使事,何可许以见重乎?近来国纲渐弛,而于译舌,尤多失之太宽,故此辈无所惩畏。去年崔尚㙫,宥其罪谪,特许信使之带往,而渠不出力周旋于国书改式之际,终底辱命,则此可谓前辙之监,而今又许翊汉之率去,臣恐其无裨于使事,而徒令纪纲益荡然矣。伏愿圣明,还寝成命,使慢命者,稍有所惩焉。仍念上使,即本院都提,臣既已不从翊汉之差训上,见忤都提,今又敢论其不宜率去使行,此虽出于为国家存纪纲之意,而其贰于都提则转加矣。在臣廉义,不可仍据其任,伏乞圣明,许递臣本职及备局译院提调,俾得救视母病,亦以无坏其廉义,不胜幸甚云云。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副校理申镡,修撰李明浚,副修撰洪重休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判义禁赵泰采,知义禁黄钦上疏。大槪,臣等于问启之下,不胜惶陨之忱,玆敢露章请谴,乞递臣等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等议启不审之罪,以重狱体,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从速察任。

○政院启曰,京兆久无堂上,词讼积滞,昨日政新除授左尹洪万朝,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校理李晩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禁府,申镡、李明浚、洪重休拿囚。启。

○左尹洪万朝上疏。大槪,臣于金吾之除,不敢坐违严召,强疾出肃,非有因仍久据之计,京兆佐贰之命,又及于此际,惶陨闷蹙,罔知攸措,以臣癃疾之状,决难堪任于词讼之地,而且于金吾议启,措辞有疏泛之失,致勤问启之举,右僚既以此陈疏,臣以同参之人,其何敢独免乎?臣治疏将上之际,庚牌降临,不得不祗诣禁门之外,敢此哀吁,伏乞将臣本兼两任,并行镌免,仍治臣奏议不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决事李震寿上疏。大槪,被人爰辞中援引,有难晏然于职次,乞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左尹洪万朝,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尹洪万朝。以上朝报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柳述奉命在外,掌令具万理、尹就履,持平金始爀、郑云柱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赵泰耉,工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状启,熙川等官居丁银知等一百九十四名,或渰死,或压死,极为惊惨事,传于兪命雄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李世最,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二日,幼学郑銋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裵必昌,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月二十日,集春营入直将官林遇硕手本内,入直军士韩晋邦,食代回还之路,西江居进士南宫镒,多三字缺结缚捉去,拘留家中,将至阙番,故不得已以他军替入,省记云,闻来不胜惊骇,翌七八字缺事知奴子及晋邦,使之一同捉来,欲问十馀字缺子,镒亦追后来到,问其捉半行缺着,不欲深治,明言法意,使数字缺放,而终不悔悟,无意入送,故更送牢子,督令率现,晋邦,则始为担来,而锁脚着库,经夜被拘,面部胫骨,致伤颇重矣。宿卫军兵,与他自别,虽法府上司,犹且移文捉去,况私门缚囚,自有其律,若使晋邦,果有罪犯,则呈官处置,无所不可,而任自拘囚,何敢乃尔,当初捉去,或可诿之于不识法例,而缕缕晓谕之后,犹不即放,侵毒备至,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此而仍置,后弊难杜,其家奴子,自军门为先决棍,而镒之罪状,亦不可不惩,令攸司囚禁科断,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一所巡将牒报,则去夜,本厅管牌金士善,所捉犯夜人,私奴成万,以非知军号之人,先呼军号,行止极殊常,捉来进告,故巡将监军,诘问军号出处,则以为,以训局教炼官任继勋奴子,为其上典牵马,进往大将宅时,路逢牌将宋斗碧,军号传说之际参听云,而任继勋处推问,则出番已久,亦无骑马出行之事云,莫重军号,私自传播,六七字缺本厅,决棍十五度后,具由牒报矣。军号,何等数字缺犯夜之人,先自传呼,极涉惊愕,不可不随现重究,令攸司囚禁详核,依法科罪,何如?传曰,允。

○判决事李震寿疏曰,伏以臣,顷伏闻囚人李墪爰辞中,以其未落点前,还归其家,引臣为证云,而圣上既有疏启相左一款勿核之命,则此非陈疏烦浼之事,臣亦方在军衔,故不敢强渎矣。又伏闻墪之再招,复申前说,至请缄问云,臣以被援之人,终何可默然而已乎?臣于春间,忝叨骑曹佐贰,庭科前一日,入直内省矣。考官望出不多时,墪,承牌来到臣直庐,使下吏书进字于喉院,仍语臣曰,庭科试官,各在私次,受点后进诣阙下,乃是故例云,而旋即出去,臣未谙前例之果如何,只泛然听过而已矣。俄而本曹参议臣任胤元及洪重夏、南就明诸人,亦以见拟于考官望云,故相继来至,仍留臣所,以待落点,臣意以为,试望中人,皆留待落点于禁中,墪亦不宜异同,作书以报,则墪答以旧例不然之意矣。其间委折,不过如斯,而身既入于前后援引之中,则揆以廉义,终难晏然于职次,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递改云云。疏批见上

○左尹洪万朝疏曰,伏以臣,病缠膏肓,效乏药石,杜门谢绝,二载于玆,自分床箦之危喘,已甘弃捐于明时,迺者铨注之谬拟,出于位著之承乏,才递秋曹,旋入金吾,分义所在,惧切逋慢,查事未了,迹涉规避,不得不随牌入肃,强疾行公,非有因仍冒据之计矣。不料京兆佐贰之命,复及于此际,臣惶感闷蹙,罔知攸措,第臣七旬已过,一病沈绵,精神耗废,事多遗忘,筋力惫苶,动辄颠蹶,况当酷暑,重添暍病,飮啖既废,寝睡顿失,种种诸症,难以毛举,以此癃疾之状,虽闲漫职事,尚无陈力之望,顾此词讼重地,安有可堪之理,目今长席引入,公务旷废,其所酬应,不比寻常,岂可如臣衰钝,苟然冒当,以益其尸职之患哉?且于昨者,以李墪更推结语之差谬,致勤问启之举,臣于此,亦有所惶悚者,臣初参金吾之人,查事颠末,未及谙悉,而拟启措辞之六七字缺右僚,以此陈疏,则臣以同参之人,其何敢独免六七字缺之际,仍京兆词讼之积滞,庚牌降临,玆敢祗诣于禁门之外,而廉隅所关,终难冒出,伏乞圣慈,谅臣病状之难强,情势之不安,将臣本兼诸任,倂行镌免,仍治臣奏议不审之罪,以重狱体,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判义禁赵泰采,知义禁黄钦疏曰,伏以臣等,忝居议谳之地,冒当科事之查,见识不明,按核失宜,今至数旬,尚未了当,溺职之罪,固无所逃,昨者,以李墪更推中结语差谬之故,致勤问启之教,臣等于是,尤不胜惶陨震越之至,凡罪囚供辞,毋论紧歇,枚举议启,自是规例,而至于李墪还家事,疏启相左一款,顷于榻前,臣泰采,亲承勿核之命,故墪之初招,虽以落点前还家为言,而议启之中,不为举论者,盖遵成命也。日昨更招,又以此缕缕自辨,故其在按查之道,亦不可终没其自明之辞,乃以不当举论之意,措辞以启,盖臣等愚迷之见以为,疏启相左四字,虽不提论,落点前后之辞,系是还家时事,下语之间,未及审察,率口而呼,自至差谬,及承圣教,始觉其疏泛之失,惭悚罔措,置身无地,虽圣度包容,不加谴罚,其何敢以免罪为幸,而晏然仍冒于按狱之任乎?伏乞圣慈,亟递臣等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等议启不审之罪,以重狱体,以安贱分,不胜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校理李晩坚疏曰,伏以臣,顷将危恳,仰渎宸严,僭猥之诛,自知难逭,伏蒙圣慈曲谅,特允所请,铭镌攒祝,唯思陨结,乃者,春坊除旨,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继而有玉署移拜之命,一旬之内,驲召络绎,圣恩冞隆,狼狈转深,感惕惶闷,莫知置身之所也。向臣所遭横逆,实是搢绅之深耻,始因自列之辞,重触当路之怒,其所以操切迫蹙,愈往愈甚,至于末梢一疏,极意丑诋,殆无伦理,臣诚疲劣,无以抵敌其气势,岂敢复有所呶呶,以伤事体乎?且伏闻顷日筵中大臣,盛陈朝绅间诟六七字缺疏语,有所论斥,臣于是不胜骇悚之至,盖臣前后八九字缺受人凌踏,理难容默,虽未守唾面不拭之戒,不欲为同浴讥裸之归,遣辞之际,未敢效尤于鄙悖之口业,奏牍俱在,今可按核,是非枉直,自有公议,而大臣拈出臣名,深有慨于弊习者,抑独何哉,至于风习不是之教,尤惶怖,此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见孚于上下,抚躬惭恧,尚谁怨尤,臣身名既辱,罪戾层积,唯当咋指追愆,以为息劓补黥之图,贪荣恋宠,冒居迩列,决非私义之所敢出,虽以公体言之,如臣衅累之彰著者,先赐斥罚,方可以少励一世之风习,而今乃曲加恋覆,复畀宿趼,岂不益咈于公议,而重辱于名器乎?顾臣情势,万万危蹙,反复思量,实无冒进之理,经幄职重,决不可一任瘝旷,伏乞圣慈,察臣肝膈之恳,怜臣臲卼之势,亟命镌削职名,仍勘罪犯,以安贱分,以警具僚,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陈疏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臣于刑曹判书金镇圭之疏,有不敢自安者,乞递本职及译院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自是己见,本来病痛,则疏语之过当,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兵曹郞厅来言,禄都目政事,令次官举行事,命下矣。文书才已修正,以明日取禀开政之意,送言于吏曹,则参判尹趾仁,以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引入不为行公,参议宋征殷,以服制,不得开政云,成命之下,因吏曹堂上有故,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吏曹参判尹趾仁,参议宋征殷,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利川呈,以礼曹判书闵镇厚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掌令具万理上疏。大槪,柏府新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感激,而第臣之情势,有万分难安者,又于重臣之疏,转益危蹙,而病状亦苦,实无自力供职之望,伏乞圣慈,斥罢臣职,以谢人言,仍令选部,勿复检举,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郑云柱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李世最启曰,日昨大臣请对时,韩廷弼等定罪事,举条才已启下矣。大臣送言所达之事,多有漏落云,今方付标以入,而当该注书,难免疏漏之失,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敏英,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申镡,修撰李明浚,副修撰洪重休,既已带职蒙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以宿卫重地,堂上十员,轮回入直,而即今阙员之多,至于五员,副摠管东善君炳,又以亲病,不得行公,只以见存四员,上下番交替入直,番次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如有疾病事故,则无可推移之势,而前头举动,亦且不远,在前如此之时,辄皆变通,而兵曹判书如有故,则次官差出之例,亦非一二,数字缺都目政事,既令次官举行,则本府堂上阙员,亦令次官,一体五六字缺差出何如?传曰,允。烬馀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以亲病陈疏,受由已过累日,参判南致熏,以身病连日辞免,久不行公,狱囚之淹滞,查事之迁就,委属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弼善洪禹宁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玆敢陈疏径出,乞赐镌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快人心,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副修撰洪重休。

○禁府,尹廷舟、任遭、李圣兴、李泳彦拿囚。启。

○吏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积有咎衅,合被诛责,方悚惧惶蹙,罔知攸措,而即因开政之命,天牌下临,而顾臣罪犯,有难趋命,玆敢进伏于禁门之外,略暴危悃,仰申哀鸣,伏乞圣明,将臣铨部、筹司两任,先行镌削,仍勘臣罪,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议宋征殷上疏。大槪,即因开政之命,严召下降,不敢坐违,趋诣阙外,而才遭丧戚,未经成服,揆以私义,有难进参于政席,且于西邑副拟,有疏谬不察之失,乞蒙镌削,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申镡,修撰李明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注书洪廷相病,代以姜纶为假注书。

○传曰,召对为之。

○黄海监司吴命峻上疏。大槪,意外海臬之命,遽及于屏蛰之中,臣惊惶感激,罔知攸措,顾臣才分之不逮,已不可言,而难安之情,内外无间,玆敢冒死祈叩,冀蒙镌改,以重藩任,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速往钦哉。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尹趾仁,参议宋征殷,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始㷜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附所怀,以备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府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沈珙上疏。大槪,臣自数日,猝患毒痢,症情十分危恶,若将顷刻垂尽,今于召对引见,终未趋参,至因喉院微禀,有兼春秋替入之举,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蒙宥就职,未满一旬,苟使病情,有一分强进之势,则固不敢复烦控吁,自速重诛,而顾臣危缀之状,诚有污秽清禁之虑,玆不得不投疏径出,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亟削臣职名,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待教金在鲁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判书权尚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重任决不可许改,大政亦不宜迁就,卿其毋执㧑谦,安心就途,用副至望事,回谕。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启曰,判书权尚夏在外,参议宋征殷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礼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无故备拟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进,参议宋征殷服制,都承旨金演进。

○以权益宽为持平,李有寿为户曹正郞,洪重畴为工曹正郞,李格为监察,黄钦为礼曹判书,韩宗老为司仆主簿,安寿鼎为义禁府都事,李宜晩为礼宾寺正,吴命恒为兼西学教授,南世郁为归厚别提,申涤为承文著作。

○兵批,判书崔锡恒病,参判金万埰进,参议李征龟,参知李观命病,左副承旨南至熏进。

○以宋相琦、尹趾仁、李宇恒、绫昌君橚、密南君堪为副摠管,闵镇厚为副护军。

○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世最,侍读官吴命恒,检讨官洪重休,假注书姜纶,记事官吉景祖、金在鲁,各执《历代名臣奏议》第二十七治道篇,以次进伏。

○吴命恒,读自唐高祖时国制草具,至存其性命。上曰,下番读之。洪重休,读自十四年以高昌平,至厚赐以答其言。上曰,承旨读之。李世最,读自时高宗尝从容问,至崇乃顿首谢。上曰,止。命恒,于第一丈解已日乃孚之义曰,此在《易》之革卦,盖言变通之道,必须详审终日而后,民乃信之也。凡法制,久则变,变则通,变通之于为政,固不可阙也。然而不能详度,轻加变易,则不能见孚于民,必矣。故善变者,博采群议,的见利害,变之而可孚于民,然后变之,此革之时义也。上曰,然。重休曰,轻变则民不信法,故商鞅,欲变秦制,先立木,以示信于民,然后变之,鞅虽不足法于后,亦可见变通之不可轻遽矣。上曰,唯。

○命恒,于第三丈解公平正直之义曰,高颎之为相,以公平正直,持十馀字缺为臣之道,固如是,况人辟之为理也。不有公平十馀字缺为君焉必以是,为臣焉必以是,凡在一政一令,无不出于公平正直之上,然后可以成化,伏愿圣上,先以此自勉,以为表率之方焉。上曰,当留念焉。重休曰,自古人辟,必得公平正直之人,臣之然后,可得以治其国,今我圣上,用人之际,必求此等人,布列朝廷,则斯民可得蒙实惠矣。上曰,然。

○命恒,于第四丈解手不释卷之义曰,唐太宗,年十八定天下,英武可谓卓越千古,然若效汉高帝,慢弃《诗》《书》,专意武功,不从魏徵之言,则安能铸贞观之治乎?太宗所谓手不释卷者,殆其致治之根柢也。以太宗之假仁,犹尚留意于坟典之间,若是其勤,而其所食效又如是,况圣帝明王,真有所孜孜于圣人之学,则其效可胜言哉,自上宜于圣学功夫,益加勉焉。上曰,然。重休曰,古语云,宰相须用读书人,宰相犹如此,况人辟乎?我圣上缉熙之功,不为不高,而一日怠惰,恐致一篑之亏,此愚臣所以仍文义劝勉者也。上曰,唯。

○重休,于十四丈解国之兴亡,不由蓄积之义曰,此马周所以论隋之得失,而后世之殷鉴也。夫保国之道,在于得民,若不能得民心,则虽有蓄积,其谁与守之,自上宜留心于可爱非民之训,察省苍生,损上益下,则固国之方,亶在于此,蓄积之不赡,固非今日之切急也。上曰,予尝留意于斯,今当加勉焉。

○命恒,又于第六丈解琢玉之喩曰,唐太宗,以良工之琢玉,比之于魏徵之训诲切磋,此言诚的确矣。夫汉之张良,高帝之良臣,其所倚仗而相须之者何如?而当其有废嫡立庶之意,宗社之存亡所判,而良,不曾苦谏,良,固失于为臣之道矣。然若使汉高,素著从绳之德,则以良之贤,岂无一言争之乎?然则君臣胥失之矣。夫帝王御民,安得每事尽善,所贵在于有过则改耳。身居崇高之位,虽有容受逆耳之量,为臣下者,外有所怀必尽之义,而及至威颜咫尺之地,严畏嗫嚅,所欲言者,十常不能尽一,况君有厌谏之色,则臣谁敢批鳞者,伏愿一行半缺。上曰,是矣。

○命恒,于二十四丈解破役隐身,规脱租赋之义曰,自古政法乱,则民乃诈,隐身逃役,不肯出力,夫国倚于民,而民之欺诈如是,则国本安得不蹶,财赋亦从何出,当其神龙之际,崇尚异教,政失其正,寺观浩广,道人私度,几以十万数,盖唐之法,有租庸调,而民之避庸免租者,若是其伙,然则当时之弊,孰有大于此者。至于我国,异端之托栖山谷者,虽不能全无,亦不至于甚多,而签丁之艰乏,月异而岁甚,至于今日而极焉,此岂由于民生之繁于前而缩于今也。致此之弊,实有其源,夫各道各邑,所谓官军官、校生诸般名色,无处无之,民之稍实者,举皆投入于此,其徒之寔繁,不啻神龙之道人,则军丁之苟艰,固其所也。平日若此,缓急何恃,今若不治其本,此弊终至无可革之日,治其本,责在于方伯矣。前头各道方伯之辞陛也,必须面谕其革去此弊之意,毋使军政疏虞焉,臣待罪外方时,目见是弊,心常慨然,曾有所缕缕陈白,而今因文义,更此烦达。上曰,儒臣所达是矣,当申饬焉。重休曰,官军官等役,收布之外,无他诸般杂役,故良民之子,甫离襁褓,辄先投入于此,至于签丁,则无以得人,以流离丐乞之类,苟充其数,军政之疏漏,诚可寒心,然猝然革此,则民间易致骚扰,怨谤必至滋兴,此亦不可不虑,勿为急迫,渐次变通,似宜矣。上曰,唯。命恒曰,不特外方如此,京衙门各军门,自有军官定额之外,私自加出,以收钱布者,其数渐多,在京若此,外方何责,为方伯恬不为怪,而兵水使如之,守令又如之,以至于各邑乡所人吏,各于其厅,募入民丁,而为守令者,不之禁,良民之托身,必以此为归,京衙门,则虽难猝革,外方则自营门,先革此弊,使之次次变通似可矣。上曰,然。

○命恒,于二十三丈解爱吝班荣之义曰,此官爵杂乱之弊也。夫爵赏者,人主所以励世磨钝,而或至厖杂,则失其所以磨励之柄矣。语曰,金紫杂沓于下贱,此当时讥刺之言也。近来凶俭之岁,朝家为虑赈穷之无资,至有卖爵之举,而盖出于不得已也。目今闾阎市井之间,人莫不金玉其顶,所见之寒心,孰有甚于此者,二行缺不宜若是纷杂也。且以译舌事言之,若得北京之一张朝报,则不辨真伪,辄施金玉之资,以一介张飞虎,探其生探其死者,俱获赏典,其类殆不可数,盖于译舌辈,尤宜爱重赏典,方可为激励之道,而滥杂若此,甚可慨然,此已遂事,虽不可追,而继自今,必须爱吝爵资,无至滥授,以重赏典,以激其心宜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义州则异于他地,盖出于不得已也。译辈论赏,亦出于激劝之意,而至于勿为滥杂之说,尽好矣。

○文义讫,上掩卷,诸臣以次退出。以上烬馀

○李敏英启曰,世子侍讲院弼善洪禹宁,以被斥于台疏,陈疏出去,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与无端擅离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兼辅德、兼弼善、兼文学,俱未差,辅德梁圣揆,文学赵翼命呈辞,弼善洪禹宁,连日入直矣,以情势难安,陈疏径出。辅德梁圣揆,文学赵翼命,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启曰,即者,下番翰林沈珙,身病猝重,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上番翰林金在鲁,数字缺不能检下,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虽不能直捧禁推传旨,宜有警责之道,并推考,金在鲁,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意启曰,今七月二十五日,新番马步军兵别破阵点考后,下番马步军兵别破阵,赏格试才,当为设行于南小门洞,而大将臣金锡衍,连以身病陈疏,不得已令本厅中军吴重周,代行矣。入直将官,入军兵等,依前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茂山府时囚罪人崔益厚等十一人,参其罪犯轻重,似当刑推,或刑推定配他道,各人名下,抄录其罪状禀旨事,既承下教矣。玆以别单书入,以俟睿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付标举行。

○吏曹参判尹趾仁疏曰,伏以臣,强策驽钝,猥备任使,不称有讥,居常忧惧,至于筹司之任,尤是万万不敢当者,而初既苟冒,仍若固有,荏苒时日,无所猷为,滥猥之状,尸素之罪,自难逃于圣鉴之下,而随他诸宰,纷然控吁,亦有所不敢,姑且迟待,以为必免之计,而又因诸堂之多在引入,每当开坐,不得备员,则此时祈免,恐有缺于义分,赴公登对,二字缺拘于情迹,狼狈至此,愧惧弥增,决不可晏然仍冒,以益其罪戾,又于刑曹判书金镇圭之论译舌事,实有惶悚不安者,大臣之箚,已悉其曲折,臣何敢更费辞说,而其所陈禀,既在于臣,则何可诿以初出于大臣之意,而无所嫌于非斥之言乎,且日昨政注之间,有做错之失,以前府使李尚𫘂,拟之于龟城之望,而追闻尚𫘂,方在罢散,未及蒙叙,其所妄误,不比寻常,失职之罪,在所难免,积此咎衅,合被诛责,方悚惧惶蹙,罔知攸措矣。即仍开政之命,天牌下临,而顾臣罪犯,有难趋命,玆敢进伏于禁门之外,略暴危悃,仰申哀鸣,伏乞圣明,将臣铨部、筹司之两任,先行镌免,仍勘臣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吏曹参议宋征殷疏曰,伏以臣,才匪堪任,病又难强,连章控吁,见阻喉司,缩伏私次,一味闷蹙,且因殿最守令变通差出之命,天牌俨临,不得不黾勉赴政,还家之后,感暑甚重,委顿呻痛之中,又以禄都目开政,严召遽降,不敢坐违,曳到阙外,而第臣才到,堂弟之丧,未经成服,揆以私义,有难参政,抑臣又有难安之端,顷日政,以李尚𫘂,备拟于西邑之望,而追闻尚𫘂,方在罢散中云,临政不察,有此做错之失,惶愧交并,靡所容措,玆敢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疏谬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疏批见上

○弼善洪禹宁疏曰,伏以臣情势病势,俱难供职,连呈辞疏,见阻喉司,黾勉出肃,仍为就直,而所患暍病添剧,实无在直调治之望,方欲陈章乞解矣。即伏见掌令具万理之疏,怒臣顷日处置措语,其所僇辱,殆无馀地,至有阿附者众,死党之习,不念君臣之义等语,臣诚骇惋,不料因一立落间事,乘愤喷薄,至于此也。盖今番科事之不严,有口皆言,宪臣之居台阁,亦且有日,则必无不闻之理矣。许多杂乱之事,在外谏臣,既陈于疏中,玉署之长,又发五可核之说,则其在台体,宜可与外制一款,并请明核,而儒臣之言,则谓之混淆,而一切掩匿周遮,只以推托欺蔽等说为目,迫蹙构捏,又加其罪,抑何意也。此宪臣之所以见非公议,而臣之处置所谓谬戾者也。及夫筵教为非,谏疏齐发之后,始乃自列,其曰,非若谏长疏之分明说出云者,有若及见谏长疏之后,始知其可核者然,语甚艰辛,殆无伦脊,此又臣处置中所谓窘遁者也。谬戾窘遁四字,在宪臣,可谓着题语,而怒其切逼,公肆诟骂,已极骇然,其疏又曰,外制举子,缄问还寝之后,彼岂无可指之人为言,则何必迫问,姑且待之,及其再疏,显有委曲掩讳之迹,则臣之一启,亶出于责砺之意云者,亦不成说,李健命之再疏,既以前疏所称岂无可指之人为言,则可见初非匿讳之意,而不发其姓名于疏中者,不过不欲为圣朝创无前之举也。健命之前后指陈,固已无隐,则掩护欺隐云者,何为而发也。快摘为案,抑勒操切者,果可许以白直,而心知其出于承望时论,采公议而斥之者,反可谓之阿附耶?且其所谓独不念君臣之义,出于秉彝之天云者,亦可异也。亦不足多辨也。宪臣前日避辞中,有触忤巨室,死于职下十馀字缺臣,有若刺举大权,臣欺蔽天听,而敢言人所半行缺既受其无限丑诋,则决不可一刻仍留于直所,玆敢陈疏径出,伏乞圣慈,谅臣情势之危蹙,亟递臣职名,且治臣擅离之罪,以快人心,以警具僚,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黄海监司吴命峻疏曰,伏以臣于间者,偏蒙恩造,屡膺除旨,周流诸司,而有命辄辞,有召辄违,辜负剪拂之恩,徒积慢蹇之诛,此岂臣全昧分义,而亦岂臣乐为而然哉?诚以危苦之情,有万分不获已者,而第臣震灼惶怖,日夕忧惧之状,顾曷可量哉?不料此际,海臬按察之命,遽降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感激惝恍,怵然以忧,不知置身之所也。夫方伯之职,屏翰一路,其名器之重,责任之难,自昔以然,而况此海西,风俗犷悍,素号难治,海防疏虞,绸缪宜急,重以饥馑之馀,民生倒悬,详定之后,邑弊犹多,苟非历试内外谙练事务者,固难膺是命而任其责,顾臣疏迂谫劣,最出人下,地望不足以弹压,才谞不足以剸割,若何以巩固关防,若何以抚绥疲氓,亦何能正风化而釐邑[民]瘼,上以副圣上委寄之意,下以塞一道军民之望乎?噫,樗散如臣,过蒙鸿私,恩山德海,报答罔堦,苟利于国,汤火曷辞,而至于逾分之职,难堪之任,决不可晏然而受,昧然而赴,故顷年岭臬之除,力辞而必递者,不专为臲卼之势,廉让之端而已。则顾今情地危蹙,有倍于前,其何敢不自揣量,遽然冒当,以益人嗤点,以坏臣廉义乎?玆敢披攊肝血,冒死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许镌递臣新授臣职名,以重藩任,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持平金始㷜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屡忝言地,丝毫无补,愧惧徒积,意外新命,又及于病伏之中,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顾臣素患痰湿之症,遇暑添剧,实无自力供职之望,伏乞圣慈,亟赐递免,俾得及时调治,不胜幸甚。第臣有区区所怀,玆敢附陈,惟圣明澄省焉。近者科事,转成大狱,日就蔓滋,了堪无期,其时考官,举皆引入,位著空虚,机务旷废,在囚诸人,互相授引,王府秋曹,逮系盈满,国事之泮涣,景色之愁惨,实有不可言者,正宜镇日开坐,作速究竟,而间因禁堂刑官之迭相递易,一日二日,迁就至此,臣窃忧叹也。夫按狱之道,贵在详审,而科事究治,关系甚重,重臣被囚,事体自别,苟有一毫未尽之端,将无以伸公法而服人心矣。臣取见近日金吾文案,则其中多有可问者。当初李宜显疏中以为,李墪,知文衡之必不主试,汲汲还出,李墪供辞中以为,诣阙还家,在于午前,文衡特罢,在于深夜,何以逆料文衡之必不主试云,两人之言,纬繣如此,则李墪之诣阙还家及文衡特罢命下之时,宜有一番查明也。且李宜显,数字缺李墪之同参合考之状,试官有目见而传说者,李墪则以为,五六字缺难强,不参于合考之际,虽因命官之勤请,暂进于定次三四字缺干预之事,诸试官之所目睹为辞,两言之相左又如此,则谏长四五字缺之考官,李墪所谓目睹之诸试官,亦宜有一番缄问也。至于尹彭叟数字缺在大门内,闻前导声,出而见之,立于大石上云,其家大门外,大石之有无,亦可审核也。且甲戌,则跨于墙上而见之云,夫以十九岁儿奴,白昼跨墙,压临人家,殊不近理,此言亦涉可疑,李墪,则以彭叟为乞儿,宾兴,则以彭叟为挟居,其夹户入籍与否,亦宜考出于京兆也。大抵此狱肯綮,专在于试官之用情,举子之外制,而若论用情之迹,则只在于书题之出自谁某,试券之抄上与否,试题既出于李墪之手,吴遂元之文,又是李墪之所抄上,则儒臣、谏臣之疑其用情,容或可也。而题不出于其手,券又上于他轴,则设有怀私之意,实无用情之地,宾兴所引之类,虽欲质言其历抵,而自不免为脱空之归矣。试题一款,则崔锡恒之疏,既已明白说出,而其在重狱体之道,亦宜缄问于间坐两重臣,而吴遂元试券之抄上考官,亦令自首,则其间事实,可以十馀字缺侍从之人,则其言轻重,顾不愈于稚儿童奴之半行缺敦化门之开闭而已。敦化门果洞开,则虽无铭、致大外制之言,科场之不严可知,敦化门若闭锁,则铭、致大,虽曰出制于门之东夹,其言自归虚套矣。阙门开闭,极其严重,虽以时御所言之,各门筦钥之出纳,政院实主之,大庭试士,事同亲临,其日阙门之开闭,掌试承宣,自当检察,而伊时承宣,再疏陈敦化门、金虎门并闭之状,今此假卫将姜弼文之招,亦以举子入场后,即为还闭为言,承宣之疏,卫将之招,若是其明白,则其言之可信,亦不愈于武科作奸之致大,乡曲流丐之赵铭乎?且闻科日举子,困于霑湿,群聚乞哀于试所,皆请开门许出,冀免死伤,而试所不许,则先呈之后,始得迸出云,阙门洞开之说,果如铭、致大之言,则举子辈,固当任自出去,顾何待烦乞而请开之不已耶?且承旨,持书题出入,虽由于丹凤门,再次往复之时,日势已晏,路过敦化门前,则岂有目见其东夹洞开,而不为惊问,严加防闭之理乎?只此一款,已可验其敦化门之元不洞开,而禁乱官元泽之招以为,向夕来到,则阙门牢锁四字缺之事,致大则自谓书呈之时,日已昏矣云,所谓昏者,比向夕五六字缺晩到,致大书呈之时,则元泽固已来坐,果有外制入呈之事,则泽亦岂不见之乎?其所违错之端,非止一二,则不可一向平问,宜令秋曹,严加刑讯,究得其情实也。况闻致大、铭,于陈疏儒臣,或为切近之姻娅,或是豢养之孽属,而彭叟、甲戌,于宾兴,或为孽从夹居之寒乞,或是一家使唤之奴仆,则其驱使怂恿,易以为力,其所以援引立证者,皆出于此类,则中外之惑,职此滋甚,而但圣上,未之知耳。此狱收杀,都在此着,若能觑得机握,劈破头脑,则不过一两日了当事耳。伏乞圣明,下臣此章于该府、该曹,并令凭核,使狱事毋滞焉。疏批见上

○检阅沈珙疏曰,伏以臣自数日,猝患毒痢,登溷无算,腹痛如刺,头疼如碎,寝啖俱废,昼夜呻喟,元气缀缀,喘息奄奄,实有顷刻难保之忧,咫尺庭户,犹难动身,今于召对引见之时,末由趋参,至因喉院微禀,有兼春秋替入之举,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之蒙宥就直,今才属耳。苟使病情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固不敢复烦控吁,自速猥越之诛,而目今危恶之状,如右所陈,诚恐一夕澌尽,污秽清禁,玆不得不投疏请急,担还私次,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圣慈,削臣所带之职,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全残喘,不胜万幸。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服制。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知义禁黄钦,本职时未肃拜,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姓五寸叔前监役征远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敢陈不可仍冒译院兼任之状,乞蒙恩递,以靖私义,仍论边民犯越者减死之失刑,仰备睿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震龟之罪,与廷弼有间,减死远配,盖出酌量也。卿其勿辞察任。

○左参赞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可晏然者,玆敢露章自列,乞赐谅察,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按狱疏漏之失,以谢台议事。及礼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臣于春曹新除,已无供职之望,而宪臣疏论,又添难安之端,金吾长席,既以此陈疏自列,前后议启,臣既与共,其所为嫌,俱无异同,伏乞圣明,谅臣情病之俱难强出,将臣本职兼带,乞赐镌免,以谢台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赵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宪臣论狱事之疏,猝至于究核未毕之前,殊甚未便,其所谓可问者,亦多未晓,而所以下金吾,非以台言为是也。该府覆启时,自可辨破故耳。大抵查事方张,而汲汲疏论,终非台体,且关后弊,疏辞置之为宜也。于卿少无按狱疏漏之失,安心勿辞,即出察任。答黄钦疏曰,省疏具悉。下款引嫌事,已悉予意于判金吾疏批矣。卿其勿辞,速出行公。以上朝报

○李世最启曰,即伏见京畿水使尹就五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柳述,奉命在外,掌令尹就履、具万理,未肃拜呈辞,持平权益宽未肃拜,持平金始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亦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日登对时,茂山府囚推罪人蔡震龟,减死定配,南寿华、蔡硕泰,令本道定配事定夺,而其中,韩致益、元益来等两人,则别无可罪之事,故论罪一款,不为陈禀矣。方在囚禁之中,则滞狱可虑,即为放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赵泰采疏曰,伏以臣伏见持平金始㷜之疏,盛论狱事蔓滋之弊,且以多有可问者为言,有若该府故为蔓延,不欲详核者然,臣于是,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今此所核李墪事,只是历抵一款,则其在按狱之体,唯当以谏臣所指告者,次次凭问,以得其虚实,而毕竟归一之后,则用情与否,自在其中,若有更为核问之命,则该府,只当奉行而已,其何可突然提问于历抵未究竟之前耶?臣自承命按狱以来,嗔谤之言,无所不至,若使臣并核其许多枝节,则人之为言,将至于何境耶?虽以其疏所论言之,如李墪之还家,文衡之特罢,合考之不参,皆不系于历抵,则以此发问,自是题外,至于试题事,既有重臣之缄辞,则更请缄问于间坐两臣,非臣意虑之所及也。吴遂元试券抄上,出于谁某,亦非该府所可先问者,设令遂元之文,抄上于他轴,其将直断其不为历抵,而终不辨核其虚实耶?宪臣,以彭叟之立于大石,甲戌之跨于墙上,为俱涉可疑,必欲查明石之有无,固不足烦问,而甲戌初招之口对,以据墙为辞,而郞官书出之际,以跨于墙上之意书之,故其后文案,则使之从实改书,然勿论跨据,此果为此狱之大肯綮,而臣未之半行缺查之端,则帐籍考出,不亦太多事乎?礼讲半行缺同为纳供,则其挟居之寒乞,一家之奴仆,果如宪臣之言,其将诿以乞儿奴属,而置而不问耶?臣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玆事所关,不轻而重,臣唯以至公为心,速了为期,而见识不明,狱情多端,自至于蔓滋迁就之境,臣亦以此为虑,镇日开坐,几乎了当,今宪臣,不待查事之完毕,径先力论,显有非斥之意,何其汲汲如是耶?以臣力量,决无复当此狱之理,伏乞圣明,亟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按狱疏漏之罪,以谢台议,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礼曹判书黄钦疏曰,伏以臣,老病垂死,断无陈力之望,前后除命之下,辄以控免为事,近因查事之紧急,不得不强疾供仕,然其得免疾病之添剧,而耐至完查之地,则实非臣初计之所自得也。昨夕,自金吾罢衙还归之路,胸痛猝发,疝气暴冲,症情危笃,飮啖俱废,昏愦不省,有顷刻难保之忧,而不意春曹新命,又及于此际,臣病里惊惶,震越罔措,夫六官之长,孰非重任,而邦礼之掌,职责尤重,决非蒙暗病陋,所可侥冒,臣于数年前,虽尝承乏苟充,因事冒出,而轩鹤梁鹈,自知不称,到今追思,不觉颜骍,况今年益老精益耗之后,有何见识,可以承当此任者耶?顾此衰疾沈淹,鬼事已迫,虽欲驱策,其势末由,在朝家任使之道,亦不宜强委重于决不可堪之人,一任其偾误国事,而莫之恤也。且伏见宪臣之疏,盛论查事当问不问之端,显有侵斥狱官之意,臣诚瞿然,继之以讶惑也。长席,既以此陈章自列,治狱颠末,俱载其疏,臣不必更为架叠之辞,而凡诸议启之际,臣既与共,则其所为嫌,理无异同,此又臣难进之一端也。病状情势,如上所陈,朝者召命之下,自犯违逋之科,臣罪益万万矣。伏乞圣明,察臣情病之俱难强出,将臣本职及兼带金吾,并赐镌免,以谢台言,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疏批见上

○刑曹判书金镇圭疏曰,伏以臣于者,以母病陈情,乞解职名,以专医治半行馀缺臣母子所以感戴天恩,不可名状,昨以狱囚淹滞,查事迁就,召臣察任,臣母之病,幸有少损,故不敢违逋,而大臣,嫌怒臣前疏之论译舌,露章辞职,在臣自处之道,亦难冒进,略暴情势于阙下,而见阻喉司矣。臣既不免承命以出,且近以科事之究核,李官为人所辞避,则臣之因他事,每每祈免,亦涉图便,故不敢复事撕捱,而若乃译院兼任,实有伤于廉义者,盖臣区区之意,亶在于振颓纲抑慢译,而都提之嫌怒,至于昨箚而益加,夫金翊汉之罪状,无可恕者,而大臣乃以使臣之状,证其病重,使臣先赴凤城,翊汉留湾上,设令使臣发行时,翊汉病难随往,亦可以俟间追诣,而终始不赴,使臣发行时,彼病轻重,岂其所可知耶?朝士之犯大过者,虽有叙命,不得牵复矣。今翊汉之独为收用,有若微眚,不可谓无异同,而今之朝士虽驽,大臣之比方于舌人者,岂不辱搢绅欤?且无论其还属与自辟,其以译舌收用一也。况既加定使行,势将还属本院,为其提举者,其可袖手括囊,无所可否乎?昨年,放释一译于在谪而使于南,今年,宽贷一译之慢命而使于北,臣所慨惜者,国纲之渐坏,而未尝直攻陈请之人,则大臣之目以讥斥,抑又何也。古语曰,知臣莫如君,今圣批所以镌诲愚臣者,臣敢不服膺,而大臣之骤加题品于异议之人,恐有异于古人之以违覆得中为贵者矣。念臣不肖,妄欲举其职事,而既不能承顺大臣之意,又从以转触大臣之怒,以致其不安,则虽圣明宽大,不加谴责,其不宜仍忝其下僚则审矣。伏乞圣明,亟褫臣译院兼任,以靖私义焉。抑臣于秋曹事,有欲献其愚见者。顷者关北道臣,以茂山人蔡震龟,占地求山于彼境事状闻,而日昨大臣与备局堂上之入对,请减死远配而允许矣。而臣谓此有大不然者。夫边民犯越,王法至重,苟有冒法者,则未尝计其所干事之成不成,而辄断以一罪,则何独于震龟,而以其未及入葬起田,比于律文所谓未成而曲贷乎?况震龟之入葬起田,虽未及为,而其犯越之罪已成矣。未知朝家所当勘断者,宜在犯越欤?抑在入葬起田欤?今罪在犯越,而迤引其葬与田,而为曲贷之地者,其果合于王法欤?况震龟,以其尝有犯越卜地之事,当审界之时,意欲混置其所尝卜地于豆江之内,以掩其犯越之迹,做出大红丹,真豆满之说,以肆其狂欺,其用意设计之奸谲,视愚迷穷民之迫于饥寒,采参猎兽者,半行馀缺穷民之法,则岂不为失刑之大者,半行缺朝家,置而不问,故此辈视以为例,复深入此地为言,而谓非有意犯越者,亦有可辨之端,朴下川,虽以其近白山,初不许民人之入居,而此固我地,则虽任意入居,亦不必深罪,而今此震龟所占,明是彼境,其可援彼,宽此犯越之罪乎?况渠既犯越,则有意无意,非所可论也。且韩廷弼,罪固当死,而廷弼,杀人犯越,震龟,身自犯越,臣未见其所犯之有间耳。盖疆界之事,务在严截,苟系我境,则不可容彼之来犯一步地,苟系彼境,则我民,虽越一步地,王法之所当施,不但要免其啧言,实所以别区域定民志也。而今震龟,既犯越彼境,又其饰诈于审界之际者如彼,而乃曲贷之如此,臣恐从今以后,王法无所施,边民无所惩,其弊有不可胜言者矣。玆事虽自庙堂,禀断其状,始请令攸司禀旨,臣虽不敢厕迹于备局职掌,邦刑不敢不陈白,伏愿圣明,令庙堂商确而更禀,俾不底于失刑,不胜幸甚。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知义禁黄钦,昨违召牌,陈疏承批,今日亦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三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掌令尹就履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附区区所怀,以备睿览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昨宪臣之疏语,虽托于疏漏,意实在于周遮,固已未便矣。尔又相继投疏,而其所为言,殆不成说,今日国家,小有纪纲,安敢乃尔,且外制,即阙门外制呈之谓也。敦化东挟洞开等事,今方究核,果有是事,则科场之不严,极可惊骇,诸试官,俱难免责罚,奚独承宣哉?噫,科事至重,必须明核虚实,然后可以服人心而杜后弊,决不可糢糊为也。疏末所陈复官,虽出于伸冤枉之意,而台臣之争执,亦无不可也。

○谢恩,礼曹判书黄钦。

○回还谢恩正使锦平尉朴弼成,副使闵镇远,书状官柳述入来。

○谢恩,户曹参判闵镇远,执义柳述。

○传曰,回还谢恩上副使、书状官,留待入见。

○刑曹参议李东馣上疏。大槪,臣于科狱查事,意见与长僚,有所不同,玆敢略陈其梗槪,以赐圣明裁处,仍乞亟递臣职,毋使查事迁就,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郑梦先之招,显有欺诈之迹,情状可恶,刑推究问,狱体当然,何至立异耶?极涉未便也,勿辞察职。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谳囚,既被僚席之歧贰,宪臣疏语,又有不可不敛避者,乞褫臣秋曹之任,使国体不至亏坏,臣身得免罪辜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承君命按科狱,何等严重,而台阁刑官,相继起闹,惟恐端緖之或露,事之骇惋,孰甚于此乎?梦先之欺隐情状,殊可痛骇,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焉,持平金始㷜之疏,其意专在于周遮,则不韪之言,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即出行公。

○持平金始㷜启曰,臣之疲劣,忝居言地,目见朝象之泮涣,狱事之延迟,略以草草愚见,敢效无隐之忱矣。禁堂之以此为嫌,诚是意虑之所不到,而即伏见圣批,则以查事方张,汲汲疏论,终非台体,且关后弊为教,仍有疏辞置之之命,臣于此,不胜惶悚惭恧之至。今此查事,虽在于历抵一款,而所谓历抵之事,亶系科场之用情与否,则禁堂疏中,文衡之坐罢,合考之不参,皆不系于历抵,而自是题外云者,臣诚愚昧,莫晓其所然也。果使李墪,知文衡之必不主试,而汲汲还出,合考时,亦果参涉主张,而试官,有目见传说者,则用情之疑,势固难免,此诚不可不详核,而亦非臣今日之始发,当初谏臣再疏中,盛气论列,以实其前言之不诬,而其疏所论,他事举皆查究,无所遗漏,则此两事,亦宜在并令核处之中,较然明言。李墪供辞,又以还家在于午前,特罢在于深夜,为其自明之端,至于合考时事,乃以命官之所详知,诸试官之所共见,缕缕为言,而命官及诸试官,各怀不安,尚无疏辨之举,未知其时事状之果如何,而设令命官,以李墪供辞,谓无差爽,诸试官,亦言其实状如此,其将以两儿所证历抵之语,归之于真可取信,而试场事实,则终不一番查明耶?此狱肯綮,都在用情一着,而欲审用情之虚实,则试题缄问之外,即今所未查者,还家之在于文衡违罢之前后也,吴遂元试券之出于某轴也,合考时参涉可否事也。其中试券,出于某轴,即臣所论,而馀外两款,则本是谏臣所首发者也。今以谏臣所指告,既谓之次次凭问,则其不可不一体详查得实,而处之也明矣。其他所论,不过略举其文案可问之端,则臣之本意,盖欲望狱事之详核而已。元无一毫侵及金吾之语,而至以显有非斥之意为言者,实是臣本情之外也。况从前重狱未及究竟之前,苟有可问之端,则台阁之或疏或启,仰请明核者,前后非一,而盖以查事既了,则虽有可问,言归后时故也。若于狱案未完之际,提论按治之得失,则固或有径先之嫌,而臣之所论,则只就本事中可查之端而论之而已。实无他意于其间,而只缘诚意浅薄,承此未安之教,已极悚蹙,而诣台之后,又伏见僚台疏批,则至以语虽托疏漏,意实在于周遮为教,臣于是,一倍惶霣,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之区区一疏,实出于有怀必陈之义,只欲使狱事,逐段辨明,俾无未尽之端,而微忱未达,圣心先疑,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抚躬自悼,尚何言哉?以此情势,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校理吴命恒上疏。大槪,臣于宪府停论事,有不容泯默者,略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独发重核之论,诚可骇然,柳述,罢职焉。

○观象监,卯时辰时,有雾气。启。

○回还谢恩正副使留对[留待]引见时,执义柳述所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接伴使朴权,咸镜监司李善溥,并罢职事。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北兵使张汉相,拿问定罪事。上曰,勿烦。前启,柳赫然、李元祯复官还收事。停启。以上朝报

○午时,上御熙政堂,回还谢恩使留对[留待]引见入侍时,正使朴弼成,副使闵镇远,书状官柳述,左副承旨南至熏,假注书姜纶,编修官洪庆先,记事官吉景祖进伏,上慰谕使臣曰,万里行役,无事往返,诚为喜幸。朴弼成曰,臣本善病,万里奉命,僵仆是虑,无事旋归,实荷圣恩,第还渡江后,宿痾发作,中途滞留,反命迟稽,不胜惶惧。上曰,状启中说话,予已审悉,而彼间事情,无复有可闻者乎?弼成曰,无有,但行到彼京,彼中人,无不以前后方物之蠲减,向臣等称说皇恩之曲加矣。始臣入去时,到浔阳[沈阳],适值穆克登之行,使译辈探问,则其言曰,今番谢恩方物,亦必除减云矣。果若其言,且通官辈皆言,克登为东国宣力甚勤,不特方物之赖此人得蠲,定界之际,亦必善处云矣。此言亦不归虚,克登之为我周旋,似或可信矣。至于彼间政令闻见,有所未详,而第闻彼皇,贪财好货,老而益甚,拜官除职,无不以赂,知州以下,皆有定价,富民巨商,稍润其屋者,辄授职级,劫取财货,民不聊生,怨声喧藉,胡人之往来使馆者,靡不斥言,无所忌惮,一行半缺自前岁,又于其地,大起城二字缺甫强半,而军皆雇立,费亦多歧,计其所入,已过累千万金云矣。且闻皇长子,幽囚已久,其子,年已长成,而未有婚娶,故皇帝促其成婚,其子辞以父在罪囚,子不忍娶妻,皇帝大加叱责,又令群臣开谕,使之成婚云矣。镇远曰,臣等在馆时,通官等,言于译辈曰,今日,乃皇长子之子娶妻日也云矣。

○弼成曰,通官辈言,明年乃皇帝年六十,宜有大赦,敕行,将往朝鲜云矣。上曰,甲午生,于明年果六十矣。镇远曰,通官辈,持敕出我国,则于渠大有利,故日夜悬望者,在此云矣。

○弼成曰,臣于回还时到蓟州,副使逢所谓朱言者,渠自言神宗皇帝后裔,其说虽不可专信,副使与其人,略有所问答矣。镇远曰,臣等还到蓟州舍馆,胡人聚观如堵,其中有一老人,年可七十有馀,察其动止,似异他胡,臣乘隙招进,问其姓名,则答以朱言云,臣闻其姓字,或疑皇明之后,问之曰尔之姓贯何地,其人以不敢言三字,书诸掌以示之。臣曰,不敢言有意乎?乃曰,俺是皇亲云,臣欲为详问,而以语言,则译舌辈犹有未解,以文字,则其人不能详知,酬答难以曲尽,然槪问之,则曰神宗第四亲王,名毅然,于渠为曾祖,毅然之子思诚,思诚之子伦,即其父云,臣问曰,革代之际,何得免祸。答曰,俺父,东征流贼,不能返,仍居于此,而变其姓曰丁,俺之即今称名,乃贡生丁含章,朱言,即本姓名也。仍谛视臣等衣冠,戚然有感怆色,至于堕泪呜咽,臣仍问天下事曰,闻南方有警,信否。曰,广东,有以海贼称者,此实非贼,乃真人也。臣曰,此何如人。曰,真人姓朱,乃皇明孙,向者,张飞虎、张万锺,皆其将也。出没海中,倏往倏来,奇正无常,军势大振,清将,兵败投降者四人,侵伐福建也,有其半云,此等说话,虽不足尽信,第胡人,乍告一言,便索其价,而此人,则其所怆感,似出诚心,言不觅直,亦颇可尚,且臣等所馆家主人云,是其姻娅,故朱言去后,臣从容问朱言事于主人,则主人曰,向者人乃丁含章,无朱言云,以此推之,则其人之变姓名,似或信然矣。所可疑者,神皇之子太昌帝,名是常洛,其曾祖毅然,真是神皇亲王,则同气之间,名字之悬殊,似无是谊[理],而臣等,未及诘问,前头使行,令解事译官,详细探问,似宜矣。且臣在北京时,有序班一人,言于上使译官张元格曰,山东有张万锺之子承一字缺出没作梗,福建有郑元浑,为复雠,率海上军数十万,以定胡六七字缺旗帜,所向无敌,摠督飞报,连续奏来,今方出师征数字缺给我重赂,当以摠督飞报之真本取示云,而自前胡习多诈,以伪书赌半行缺朱言所传,略与此同,半行缺。上曰,以此安知其真的乎?

○镇远曰,臣等还到山海关,馆于学宫近处,有教授井姓者,来见臣等,钦叹我国衣冠,眷眷不已,臣仍令军官辈,试问南方忧,其人曰,此则吾所不知,外患不足忧,皇长子与太子,仇隙转甚,萧墙之内,大患且起,此可忧也云矣。上曰,此则微彼之言,固可揣得矣。

○镇远曰,臣有区区所怀,惶恐敢达。使臣之出疆也。自备局作关各邑,使之备送求请杂物,自宣惠厅,会减储置米,朝家之待使臣,可谓优厚,而各邑怠慢,不善举行,若非使臣私书以请,则只以塞责酬应为事。今番臣等之行,未有私请于各邑之故,各邑所送物件,如纸刀火铁之类,数既些略,品皆麤劣,及至彼中,无不见退,或有掷地咆哱,其为困辱,当如何哉?且僧头扇,朝家虽有禁令,而彼人接侍所用僧头扇,则常时制造以待者,即当初事目也。臣于曾任湖南方伯时,亲见事目,而今番则各邑所送扇,无一僧头,他扇亦甚麤劣,各邑之如是不谨,极可寒心,今后,则其中尤甚邑,许令使臣,移文于备局,自备局行关该道监司,使之拿致该邑色吏于营下,严刑惩砺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宋正明,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刑曹启目,长连县监崔仁垕,移本府禀处事,允下矣,崔仁垕,自任所,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上年八月,因庆尚前监司兪命弘状启,以太白山璿源阁多有毁伤处,待明春修改事,启下本司,趁期举行之意,回启矣。及至开春,本道监司,又为移文,内史阁先为始役,地势狭隘,璿阁之役,则有难一时并举,完了之际,又迫农节,势当稍待农闲发半行馀缺劈炼,以待及时始役之地矣。半行馀缺之前,下送郞厅,急速修补云,数字缺近例,本寺郞厅及书吏库子,给马下送,行用印信,亦令该曹,给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六日,幼学洪命九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陵军朴礼善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丹凤门守门将李成郁,宣仁门守门将边尚绩,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九月两朔应立中部左司属全罗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忠清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一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昨日中日,与兵曹堂上眼同试射时,羽林卫洪宇旭,柳叶箭边四中,原单子中,以三中悬注书启,始觉其误,取考郞厅试记及差备官试记,则果以边四中载录,臣等不能详察之失,极为惶恐,而当该色吏,自本府从重科罪,洪宇旭之边三中,以四中,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世祥,以训炼都监马兵别将马点事,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柳述,奉命在外,掌令尹就履,未肃拜上疏,掌令具万理,未肃拜呈辞,持平权益宽未肃拜,持平金始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尹就履疏曰,伏以臣于昨年,忝叨台职,终无一言之效,追惟既往,寻常愧恧,不意掌宪新命,又及于无似之臣,臣惟怀感激,不计才分之不称,冒肃恩命,欲伸分义之万一,而所患暑痢添剧,昏倒床席,无路趋造,瞻望天陛,只自陨越,伏乞圣慈,谅臣病势之难强,亟赐递改,不胜万幸。丐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既有区区所怀,何敢终始泯默,以孤无隐之义乎?今此庆科之后,流言喧腾,台章沓至,宜其有穷核之举,而伊时考官,即重臣、宰臣及三司之臣也。囚其傔从,核其疑端,殆不近于使奴证主,以卒证将乎?国家之纲纪四方者,唯在体统之维持,考官行私,果有形迹,则直为拿讯,依律科罪,固无不可,而今乃借傔从而证行私之迹,信童𫘤而求历抵之实,其亏事体辱朝廷,已不可言,而亦恐有歉于殿下礼使群臣之道,臣窃惜之。外制按核,未及究竟,而请罪承宣之启,汲汲停止,此亦台体之所未可晓也。且本府,方有柳赫然、李元祯复官还收之启,臣于此,尤不胜慨然也。夫我圣上恻怛之旨,涣降于悯旱之馀,继因两臣子孙之讼冤,圣鉴烛其事状,博询而特伸之,此不但远近瞻半行缺之道,亦岂不有光乎?在下之人,所当奉半行馀缺虑之外,欲使恩旨反汗,霈典还寝者,不亦异乎?臣敢将浅见,用渎宸严,惟圣明垂察焉。

○刑曹参议李东馣疏曰,伏以臣以科狱查事,今日与长僚,同为赴衙,相议禀启之议,意见有所不同者,玆敢略陈其梗槪,以俟圣明之裁处焉。今此历抵外制之说,始发于谏臣宰臣之疏,而外制之人,则因宰臣之指告,虽即现发历抵之证,不可缄问于台臣,乃有此究问傔从之举,而各人之招,皆以为元无历抵之事,承牌往还之路,明白指陈,如出一口,独郑梦先,称以中路落后,故不知历抵与否,其日轿子军姓名,亦不得记得云者,似有欺诈之迹,而渠之更招中,以科日当随入试所,欲为豫先入匙、襦衣、笠帽等物,亦当收拾持入,而过去之路,适由其家近,故使挟陪替立而落后,且伊日轿子军,则非本曹驱从,俱是兼带各司驱从之轮次替立者,不能详记云者,亦不无所据,替立挟陪及同行各人等处,反复盘问后,可核其真伪,当问各人,一不推问,而直加刑讯,似欠明慎之道。且尹彭叟及奴甲戌,禁府今方按问,则历抵虚实,自当查出,傔从各人,反其枝叶,姑待彭叟等结末,严明勘断,亦且未晩。且赵铭前后变辞之状,权致bb大b终讳同接之人,已极痛骇,而卫将书员、军士、入bb直b禁乱书吏、罗将等招辞中,皆以为敦化两挟门,终不牢锁,元无举子出入之事云,则赵铭、致大之出坐敦化门外,制书呈纳之说,已归诬罔,其在狱体,似当刑推究问,得其奸状,而姜弼文、元泽,亦自禁府,方为推核,以待其究竟,更为禀启之意,相议停当,如铭、致大之情状尽露者,犹且不即请刑,盖出于详慎重狱之意,则独于梦先落后虚实,不为盘问于同行各人,而径加刑讯,实非平允审克之道。臣之意见,本自如此,长僚终始持难,不得归一,臣亦何可苟然勉从,以损按狱之体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毋使查事迁就,不胜幸甚云云。

○副校理吴命恒疏曰,缺数三字柳赫然、李元祯等复官还收之请,实出于重王法三字缺之意,则居言地者,所当同声力争之不暇,而掌令尹就履,投进一疏,崖异重论,执义柳述,猝当登对,汲汲擅停,终使台阁执法之论,阏而不行,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众议咸激,断不可仍置,伏愿圣明,亟行谴罚,以伸台议,不胜幸甚。疏批俱见上出烬馀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海府使安时相。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掌令尹就履启曰,臣于病蛰中,猥叨言地,略陈愚见于乞免之章,而语涉狂妄,致勤严教,臣不胜惶缩悚栗之至。夫试场之乱杂,人言之喧腾,未有甚于今科。严查究核,欲定其罪,固人情之所同然,而第其证问之际,亦不无损国体而羞朝廷者。臣之所论,只举此一款而已,安有一毫周遮考官之理哉?请罪承宣,初出于严科场之意,则臣之责其遽停者,只欲存台体而已。非谓诸试官无责,而承宣独有失也。臣之本意,不过如斯,而圣上不加详察,疑之太过,至斥臣以殆不成说,莫非臣平日不见信于君父之致也。且柳赫然、李元祯等冤状,圣衷之素所矜悯,而筵席恻怛之教,判付牵复之命,无非感动臣邻者,台臣旷日争执,非意虑之所及,故臣敢附列于疏末矣。继伏见副校理吴命恒之疏,谓臣投进一疏,崖异重论,而况前执义柳述,既以停论,至于特罢,则臣难冒之端,到今层加,以此以彼,俱何敢抗颜于台次乎?昨缘病剧,今始来避,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得见老母宿患隔痞之症,添剧于暑湿所伤,源委既痼,兆症不轻,臣方寸煎灼,急于归护,不得不留疏径出,乞递臣职,以伸至情,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刑曹参判南致熏上疏。大槪,臣于本曹议启,意见参差,有不可苟然仍冒者,乞蒙镌递,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参议李东馣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刑曹参议李东馣,既已递差矣。查事不可迁就,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尹洪万朝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震寿为刑曹参议。

○副应教权詹,校理李夏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刑曹参议李震寿上疏。大槪,顷忝本职,以考官相避,陈疏见解,今玆复叨,意虑之外,天牌狎至,不得不祗诣阙下,而第于本曹科狱,嫌碍之端,与前无异,况敦化门洞开,视诸举子之杂处于考官房,不啻较重,而台臣疏批,亦有诸试官难免责罚之教,嫌难参涉,一倍于前,前后除命之下,辄以此烦浼,极涉疲恼,而法例终不可违,处己亦不可斑驳,玆敢冒死仰吁,乞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禁府,张孝一拿囚。启。

○左参赞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昨日,冒进引咎之章,猥承开释之批,臣诚惶陨感激,惟当不计颠败,即出察任,而又于宪臣疏避,终有所不得自安者,玆敢不避渎扰之罪,仰于宸严之下,乞赐谅察,亟命先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以重狱体,以谢台议事。及礼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臣于掌令尹就履之疏,尤有所不敢仍冒于议谳之地者,乞蒙谴罢,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尹就履疏语,实所未晓,以此引嫌,无已太过?卿其安心勿辞,即出察任。

○校理李夏源再招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禁府,李夏源拿囚。启。以上朝报

○李敏英启曰,即者,副修撰洪重休,以亲病陈疏径出,此与无端擅离有异,虽不可直捧禁推传旨,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即者,下番修撰洪重休,以亲病陈疏径出,他无替直之员,副应教权詹,校理李夏源,连日呈辞,不为行公,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权詹,校理李夏源,八九字缺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黄海前监司李㙫状启,则长渊府牒报,据荒唐船登州人刘元、刘喜二名,方为捕捉拘留矣。今月十九日,又有唐船一只,止泊于本府战船仇味,府使申璲,驰往问其来泊之由,得彼人书答,则即与刘元、刘喜同船人,而两人推去次,还为入来云,异国船专当守直,致伤可虑,依其言其中八名,仍留船中后,多定将吏,一同守直,沙工朱应魁及格军并十五名,捉来官门,与刘元等二名,一体拘留供馈云,既已捕捉之后,馀外八名,不可听其情愿而留置船上,亦为捉来,一并拘留之意分付后,以此驰启矣。盖其事情,以先捕刘元等所对观之,其涕泣号诉,冀免入送者,以其到彼后,并与其本州司海禁官而当被重罪故也。今此同船人等还船自至,力请二名之推去者,不特出于护其同伴,而深以被罪为惧,致其哀恳,祈我见释也。渠等,本非犯我沿边,其情涉于可矜,而刘元等二名,与白翎地捕捉人十二名,一倂入送事,既已定夺矣。此二名若许给送,则白翎所捉人等闻之,必有疑于有所异同,事涉不便,还船中二十三名,则因其有溯而至,与他公然来扰者有间,不当并为捉送矣。刘元等二名,仍令拘留,以待分付,追来二十三名,量给粮资等物,疾速放送,而以尔等敢犯上国禁令,惊扰边民,固当一倂入送,而追到人,则既有所请而来,特为从宽放送,日后如复出来,断不饶贷之意,使之严饬,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内,丹凤门禁乱官,移本府推问事,允下矣。同门禁乱官张孝一,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六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十一番后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准二朔立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二字缺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南致熏疏曰,伏以臣,积败形骸,决难自力,而当此科事查核之日,辄事祈免,亦涉规避,承命更出,寔出于不计死生狼狈之意,而若其病状,则岂有一分可堪之望哉?昨日之坐,扶舁进参,以两日已究核者,商确议启之际,首席以李墪傔从中色丘郑梦先入匙落后之说,多有隐情,欲先请刑,而臣意则以为,梦先供辞,虽有可疑,渠既以若问于伊日随去带率,则可知其虚实为言,其所援引,虽非公证,以狱体言之,则一番盘问,在所不已,径施刑讯,似非按治之次第,故臣果有酬酢之语矣。今者两僚,所见不同,终未归一,各自陈疏,不得议启而罢,臣迷滞之见,则欲其详尽于狱事,而自不免为参差之归,其不可仍冒于职次也决矣。罢坐还家,昏窒不省,一疏自列,亦后于诸僚,私心不安,一倍悚惕,伏乞圣慈,俯谅病状之难强,情势之危蹙,亟许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礼曹判书黄钦疏曰,伏以臣之病状,既无堪供重务之望,且于兼任,尤有理难仍冒之端,昨将血恳,冀赐处分,而及承批旨,竟失所图,臣诚惶缩,罔半行缺召之旨,又复降临,分义是惧,不暇他顾,半行缺掌令尹就履,力斥傔从之囚核五字缺,而至以亏事体辱朝廷为言,臣看来不胜惊惑之至。臣于查狱之初,首忝刑官,依成命推问举子辈充满考官房之事于诸傔从,而不复念及于囚核之为失体,又于忝任金吾之后,诸囚所供,转及于未冠之童,而其年俱是十八九岁,则法例所在,有不可置而不问,故不得不并加核问,此不过按狱应行之常例,而台言之深峻如此,臣安得晏然于职次,而复按此狱乎?伏乞圣明,俯谅臣情病之难强,将臣本兼两任,亟赐镌免,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判义禁赵泰采疏曰,伏以臣于宪臣之疏,有不容泯默者,敢以其疏语之不得不辨者,露章自列,兼暴难冒之状,仰请谴免矣。温批特降,开释备至,禀处之命,仍即反汗,奉读以回,惶感冞增,在臣分义,唯当不计颠败,即出察任,而第臣又伏见掌令尹就履之疏,其所谓信童𫘤而求历抵之实,亏事体辱朝廷等语,有非寻常诋斥之比,臣亦安得晏然仍据,以益其唇舌之纷纭乎?李墪历抵之状,初未知其虚实之如何,而以台疏所指告者,次次凭问,至于彭叟、甲戌而止,则其可以特未成冠之故,谓之童𫘤,置而不问乎?童子勿证,此是年不满儿弱之谓也。彼十八九岁者,其不可援以此例也明矣。该府之所按问者,不过核其虚实,以俟禀裁而已。有何信不信之可论于其间也哉?然因此查事,果使事体亏而朝廷辱,则为按狱之臣者,其罪安可逃乎?至于金始㷜之避,臣不欲更为呶呶,而难安之端则又加矣。以此以彼,决难一刻蹲据于议谳之地,伏乞圣慈,谅臣情势之难强,亟许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以重狱体,以谢台议,不胜幸甚。疏批俱见上

○刑曹判书金镇圭疏曰,伏以臣于再昨以来,连往本曹,按问诸囚,而以其所供之繁,自昨夕始为谳辞,卫将及禁乱官所属等事,才入启,而郑梦先事所谳者,见歧于僚议,再三商确而竟未归一,其所附诸案,亦不得署入,僚席二字缺陈疏立异,臣亦安得默然乎?盖梦先之于李墪,其紧切,非他傔从之比,决半行缺严问,噫,官隶事体,异其家奴,使墪半行馀缺今梦先,则计欲脱身图便,不干三四字缺朝家累有问,而了不惕念,情状已大可恶,而其所托以退食者,不但不近理,虽以金戒生供中,诸下人皆朝食之语验之,其所假托者,自归破绽,且其为持襦衣、笠帽,入试所而退归云者,既不成说,又是追发,而况担轿者之名,托以昏迷不记,而终不告者,亦出于欲杜盘问之意,其奸状,固当讯问,而其所告墪诣阙日时,与诸傔从言相违,则宜姑待日时之穷问各人后,以本罪请刑,故前及此意于议谳中,而允下矣。昨又尽核诸傔从,而犹且参差,不可以此,每稽其当施之讯问,此臣所以欲依启禀而请刑者,而僚席或以为,梦先退食,宜查问他傔从,又或以为,金吾方核墪历抵事,宜待其究竟而请刑于梦先,又或以为,赵铭、权致大之不请刑者,为待阙门开闭之尽核,则何独于梦先而遽请刑,其言不啻累累,及见其疏草,则语虽略同,间有差殊者,而臣于此,皆有可辨者,所谓他傔从,即梦先之同队,而又与同囚者,其情志之相好可知,而渠又自请问,则其意在庇护,不以实告者较然,此非狱体所可处以公订,故臣已于议启,言其不当问矣。彼金戒生之一言,亦因查问墪往还时之早晩,偶发语次,而不自觉其有妨于梦先故耳。今若以梦先事问之,则谁肯对之以实,与梦先结怨乎?臣恐欲问诸傔从者,适所以为梦先地也。且判金吾之始以科狱请对也,已请令秋曹,究问墪傔从,故自初秋曹与金吾,并举推核之事,未尝有所迟待,则今独于梦先之请刑,谓当待彼云者,臣所未晓也。而况其同席所言,谓以宜待金吾究竟而请刑,今其疏语又以为,傔从乃其枝叶,姑待彭叟等结末,明白勘断未晩云,未知其所谓勘断者,指勘断墪欤?抑指勘断傔从欤?墪非本曹所可勘断,梦先则罪在欺隐,亦可不讯其欺隐而勘断欤?况臣之痛惋于梦先而欲讯问者,以其托故□脱,不肯质言其历抵与否,又不告担轿者名,则此与直以墪往其家为问者亦差异,又何必待金吾之结末彭叟耶?至于以铭、致大为梦先比对,亦有可言者,铭变辞,不可每每平问,不特铭,抑敏廷之违端亦然矣。而外制肯綮,在于阙门开闭,则宜待门事之尽其究核而更禀,故臣已以此陈之矣。致大虽不告同接,亦当观门事究核而处之,故臣以致大前供若归虚,当不免请刑,言于僚席,盖以卫将禁乱官所属所供,亦多差违,姑未知其果为实状,则按治之体,自有先后故也。梦先则不然,既不必问其数字缺同队同囚者,又不必迟待金吾事者,如右所陈,僚席之必为歧贰,欲缓半行馀缺之意,自初果如此,则臣之前于议启。半行馀缺后禀刑也。何不早为立异,前于六七字缺随参而联署,今于事之临迫也,则强违而不从,必欲追发节拍于前启所不言者,不念事体之颠倒,虽至起闹合席而亦不顾,臣窃为同僚惜之,若臣,则固疏迂不习法律,而窃谓按狱之道,宜循序谳奏,前之所陈者,必行之于后,而不当横出枝辞,别引他事于所禀之外,以左右手于其间,今于梦先事,苟究其始末,则可知区区所守之有在耳。抑臣所叹,顷者金弘桢,始与僚席合议,而上章追咎,以致黄钦等狼狈,而狱事淹滞矣。今臣所遭,又踵前套,如臣不佞,虽不足言,而其于国体,岂不重损耶?然而僚席,既因此辞免,则毋论臣之见轻,其不可晏然仍冒职次则决矣。且臣得见持平金始㷜之疏,盛论科事之究核,其意在周遮,圣明之所已俯烛,非臣所可言,而乃谓以致大、铭,于陈疏儒臣,或为切近之姻娅,或是豢养之孽属,其驱使怂恿,易以为力云,其所谓儒臣,即李健命也。夫致大事,发自权尚游,则其有干涉于健命,臣未及有闻,而台臣引其姻娅而为言,铭固健命所指告者,而健命所闻于铭者,铭之前招,亦已言之,则此与当初按问铭时差异,而然臣始拜本职,已言其事之发,由于健命,而健命,臣之妻党,有不便之端,而圣批,以引以为嫌碍者太过为教,召臣察任,故臣严畏分义,亦不敢避事,勉出按事,而时议之睢盱于臣,不欲其按事则固已料之,今台言果发,而其意盖谓铭、致大事,皆出于健命之所驱使怂恿也。苟如斯言,则健命与致大、铭,便为一段矣。无论其言之如何,以臣之有亲嫌于健命,而按治致大、铭,则凡其议谳是非之际,人将以为,此是某所驱使怂恿,故某庇护之,动辄媒孽,构成臣罪,然则臣身之不自保矣。又何论究竟狱案耶?噫,臣之前疏,已言当此时畀任于臣之不可矣。臣自承命,自勉以公正按狱,而人之所以忌嫉者,乃不见谅,尽乎险路之难行,而此在臣固当敛避机阱,于圣朝体下之道,亦宜早赐递解,毋令颠沛矣。臣于台言,宜即引嫌,而以方开坐按事,文案之不可不入,隐忍经日,今始仰暴,伏乞圣明,俯垂睿察,亟递臣秋曹之任,使国体不至亏坏,臣身得免罪辜,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左尹洪万朝疏曰,十馀字缺望断供仕,前后辞疏,悉暴私情,伏四五字缺洞烛,而未蒙恩递,不敢偃卧,扶将病躯,再参金吾之坐,唯是精神消耗,临事茫昧,凡于查狱奏议之际,漫不知某事之可核,某事之不可问,备员充位,无所可否,人虽不言,臣实自恧,况今台疏,既论查事当问不问之端,右僚因此难安,相继陈疏,臣既忝同席,与问末议,则其所为嫌,理无异同,伏乞圣明,将臣金吾兼带,先行镌免,以靖私义,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刑曹参议李震寿疏曰,伏以臣,顷忝本职,以考官相避,陈疏引嫌,获蒙恩递,今玆复叨,实是意虑之所不到也。天牌狎至,不得不祗诣阙下,而第臣于本曹科狱,嫌碍之端,与前无异,前日所问者,举子之充满考官房也。今日所问者,举子之制呈阙门外也。前后所按问,罔非试事之不严,而敦化门之洞开,视诸入场举子之乱杂,又不啻较重矣。而况昨日台臣疏批,有诸试官俱难免责罚之教,试官之责罚与否,专在于查事之虚实,则以试官亲嫌应避之人,其何敢参涉于此等查事乎?同一试场之事,而在前则引嫌见递,到今而冒没承当,求之事理,万万无据,政曹非不谅此,而苟然充拟,抑独何哉?前后除命之下,辄以此烦浼,极涉疲恼,而法例终不可违,处己亦不可斑驳,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递改,以存公法,以安私义,不胜万幸云云。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右副承旨宋正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式暇。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刑曹参判南致熏呈辞,参议李震寿陈疏,承批之后,今日亦不出肃,查事迁就,殊甚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赵泰采,知义禁黄钦,同义禁洪万朝,陈疏承批之后,不为行公,并即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判义禁赵泰采,刑曹参判南致熏牌不进,刑曹参议李震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刑曹参判南致熏,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启下矣。参议李震寿,亦有只推之命,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依启。勿复撕捱,从速察任,可也。

○又启曰,判义禁赵泰采,承牌来诣阙外,陈疏退去,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金吾开坐,不可迁就,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依启。别无所嫌,从速察任,可也。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幸蒙恩暇,救护母病,而症情无减,有难供职,乞赐镌递,俾无终始之泽,且于昨日宪臣特罢之教,窃有区区贱见,而苍黄径出之际,未及附陈,今始略辨其槪,以备睿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柳赫然等复官之命,出于伸冤枉之意,则予未知其必争,而第已发之论,一台官之独停则不可也。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权益宽上疏。大槪,顷日所被僇辱,实是搢绅之深羞,今于已试偾败之地,决无抗颜冒进之理,疾病且痼,亦无自力供职之望,缩伏屡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亟赐镌递臣新授台宪之职,仍命刊名朝籍,勿复检举,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平安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检阅沈珙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弼善洪禹宁上疏。大槪,臣于掌令尹就履之疏,有不敢晏然者,病情且苦,无望供职,乞蒙恩递,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乖当,何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刑曹参议李震寿。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臣既承恩谕,宜不敢更烦撕捱,而其不可仍冒本职而按科狱,非止一二,伏乞亟许递改,使重狱无误,私分获安事。入启。

○判义禁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刑堂辞疏,始觉其冒嫌按查之失,严召之下,虽不得不祗诣阙下,而难安之势,到此尤加,敢复申暴危恳,恭俟处分,而喉司阻搪,不许捧入,更请牌招,至勤圣教,臣之进退,转益狼狈,臣情地,宁被逋慢之诛,决无冒没之理,又不免坐违庚牌,臣罪万死,乞赐谅察,亟递臣本职及兼带金吾,仍治臣前后违召之罪,使查事得完,朝纲振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震寿所引之嫌太过,故不许递,卿之不宜以此为嫌也决矣。须勿固辞,即出行公。

○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上疏。大槪,臣等于重臣之疏,已不可晏然,乞蒙镌递,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禁府都事李世鸿,罪人吴时复,出陆安置后,入来。

○谢恩,广兴主簿李世鸿。

○副校理吴命恒上疏。大槪,严畏分义,不得不随牌来诣于阙外,而被人侵诋,非比寻常,揆以廉义,决难冒出,乞递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妄论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金始㷜出仕,掌令尹就履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金始㷜疏语,专出周遮,而敢请出仕,可谓无严也。递差。

○政院启曰,即伏见玉堂处置箚子批旨,有敢请出仕,可谓无严,持平金始㷜递差之命,臣窃不胜骇惑之至。凡台阁处置,一付公议者,其义有在,苟因一时不槪于圣心,遽加未安之批,则其有损于大圣人优容之道,宜如何哉?无严之教,既欠和平,特递之命,又出意外,处分过中,实关后弊,臣等忝在近密之地,区区所怀,不敢不陈,伏愿圣明,平心恕察,还收持平金始㷜特罢之命。答曰,金始㷜之疏,猝发于查事方张,事端几露之际,其用意周遮之状,极可骇惋,而玉堂肆然请出,尔等又请还收,可谓纵恣无忌惮也。

○答刑曹判书金镇圭疏曰,省疏具悉。李东馣之递职,恶其周遮之迹也。李震寿之引嫌过当,故终不许改,则于卿俱无嫌碍之端,疏末所引以为嫌,尤涉太过,须勿固辞,即出行公。以上朝报

○李敏英启曰,副校理吴命恒,因副修撰洪重休疏,谓有难安情势,径出禁门,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与无异[端]径出无[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即者,副校理吴命恒,因副修撰洪重休疏,谓有难安情势,径出禁门,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史局重地,连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检阅沈珙,受由调病,已过累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启曰,判义禁赵泰采,知义禁黄钦,同义禁洪万朝,陈疏承批之后,不为行公,并即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未差,掌令具万理,呈辞受由,掌令尹就履,持平金始㷜,避嫌退待,持平权益宽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长渊府拘留唐人二名及白翎镇拘留唐人十二名,并入送凤城事,既已定夺分付矣。长渊府拘留二名,则无船只物件,而至于白翎镇拘留十二名,则既多所持物件,又有乘来船只,是为难处,物件中渠辈欲为输去者,则势将令所经各邑,雇马次次运送,而难于运送者及船只,从优折价,许令放卖,俾无彼人呼冤之弊,事为得宜,上年,泰安漂到唐人押送时,则所由路迳,别有自朝家指挥分付之事,而两西,则与自湖西上京之路有异,不必迂回作行,白翎所在十二名,为先移来于长渊府,与长渊所拘唐人二名,同为发送之地,而本道虽有译官,或不无疏漏之失,自京所送赍咨官,使之直往长渊府,因为领去,亦似得宜,自前漂汉押送之际,皆有差使员监护之例,今亦依此,豫为差定,等待发送期限,互相往复,无致窘迫之患,而所经各邑下人,若有相杂往来之事,则不无意外生事之虑,差使员及赍咨官处,不可不十分严饬,无或疏忽,在前漂汉人,有治装入送之例,而今此所捉唐人,则违越条禁,既有罪犯,与漂汉之失其行装,情理矜悯者有异,而既是大国人物,则亦不可全无接待之道,襦衣各一领造给,以助其前路御寒之资,其他行资,亦量宜题给宜当,以此意,两道监司处,急速分付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汉城府言启曰,杀狱检尸,事体至重,检尸郞厅,设或递罢其职,必于坐起时进来,书塡实因,移送刑曹,自是前例,而今此高三俊,奉山两尸体,前参军李衡秀,亲自检验之后,因台启汰去,称以出入公府之难便,累度催促,无意入来,检尸已过数十馀日,尚未移送刑曹,极为未安,不可任其所为,而俾令杀狱尸张,一向迁就,合有论罪后举行之事,李衡秀,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洪重休疏曰,伏以臣,母病猝剧,私情煎迫,急于归省,不得bb不b留疏径出,圣度天大,谴罚bb不加b,反下温批,至令救护,感戴仁庇,糜粉难酬,而目今症情,少无所减,臣之情理,不可以数日恩暇,有所自伸,惟愿天地父母,曲加谅察,终始其恩,亟命镌递职名,俾无禁直旷阙之弊,千万幸甚。臣于昨日,伏见同僚疏批,有宪臣特罢之教,窃有区区贱见,欲以一疏,略辨其槪,而苍黄迸出之际,有不暇及,未免泯默而退矣。既有所怀,终不容无一言陈白,玆敢以数行文字,仰备睿察焉。今此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盖出于大圣人察幽疏枉之德,其在群下,固当将顺之不暇,而执义柳述之寝停其论者,实采公诵之言,非独述一人之私见也。至于尹就履之疏,拖来别语,作为第一件事,乃以草草数句,略附末端,显有规避停论之迹,终不免为崎岖苟且之归,臣所不取,而今者同僚,反以崖异为咎,此与臣意,固已相反,况述,则复命之日,猝当前席之传启,既有意见,不可苟同,其所停论,事势当然,以此请谴,不亦甚乎?此等言议,臣实未晓,而六七字缺有此过重之举,窃恐有乖于待台阁之道也。伏乞圣明。半行缺之美焉。疏批见上

○判义禁赵泰采疏曰,伏以臣,连被台斥,再陈危恳,温批辄降,严召继临,怵分畏义,不得不祗诣阙下,而第臣于刑曹参议李震寿引嫌之疏,实有瞿然不自安者。今震寿,以敦化门究核事,嫌难参涉,为辞免之端,本府所囚禁乱官假卫将等推问,同是一事,而臣之从兄泰东,亦考官之一,则其所嫌碍,比震寿较重,而臣诚愚迷,初不知其为必引之嫌,循例议谳,至于再次,则其疏泛之失,于是乎著矣。难冒之状,到此而决矣。则臣之不敢承命,而陈疏径退者,实非获已,而喉司阻搪,不许上彻,臣实莫晓其故也。夫友婿之子,法无应避,而震寿疏则捧入不暇,堂从之亲,法所当嫌,而臣疏则退却不捧,显有彼此左右之意,出纳惟允之义,固如是乎,况于再请牌招之启,臣之引嫌实状,全不举论,泛以陈疏退去为辞,致勤圣教,使臣进退,转益狼狈,臣虽疲劣,决不可随其操纵,厌然冒没,再召之下,又未免违傲,臣罪万死,玆敢不避渎扰之诛,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命递臣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使查事速完,朝纲振肃,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副校理吴命恒疏曰,伏以臣于意虑之外,被人侵斥,不敢晏然在直,迸出禁门,恭俟谴罚之加矣。不料圣度天大,曲加涵容,只命问备,旋降严召,臣含恩畏义,不得不祗诣于阙外,而第臣情势,有不可苟然冒进者,今此宪司还收之启,实是台阁公共之论,而争执未几,异议横生,掌令尹就履之疏,已极可骇,而至于执义柳述,则猝当登对之时,肆然独停,略无顾忌,公议咸激,莫可沮遏,臣之草草数语,实出于严台体之义,而今者同僚,又复投疏,请寝谴罢,其所以讥诋臣身者,非比寻常,臣不欲与此等言议,呶呶争辨,而在臣廉义,其不可因仍蹲据也决矣。玆敢不避烦猥,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递臣职名,仍治臣妄论之罪,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判义禁赵泰采四字缺疏之不即捧入,讥斥本院,语意颇紧,至以彼此左右为言,臣等不胜讶惑焉。昨日李震寿辞疏之到院也,臣等或未仕进,或已申退,俱未得与闻,而震寿之疏,圣批既不准许,方有荐召勉出之教,重臣所引之嫌,亦与震寿无异,则有不可随即捧入,以启纷纭之端,故臣等相议退却,仍请再牌矣。今其疏斥如此,其何敢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等之职,以安私义,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弼善洪禹宁疏曰,伏以臣因一处置事,横被丑辱,寻单请急之际,伏见掌令尹就履之疏避,以臣之顷日停止承宣之启,有所侵斥,臣窃不胜骇惑焉。盖科场事体,凡有罪责,考官、监试官,曾无异同之规,殿庭之科,则承宣有同监试官,责罚之至,亦不宜有异也。今番庭科,既谓之杂乱,以不能禁饬为非,则考官、承宣,固当一体论责,而独于承宣,已施问备之罚,又发加罪之论,其在台体,可谓太偏,且查事方张,姑待其事端之如何,如有可罪之事,则考官、承宣,臣[当]为规警,亦且未晩,何必汲汲先加承宣之罪,然后方可谓之严科场耶?曾在仁庙朝,文庄公郑经世,以别试殿试之不严,并请罢考官、承宣,即为蒙允,古例之不为差等者如此,彼台臣亦以为,非谓诸试官无罪承宣独有失云,则只论承宣,非出于公心者,已自知之,今奚为以此启之,遽停责之耶?良可异也。虽然,臣既被其非斥之言,则已不可晏然,且臣才经暴泄,真元大脱,实无起动供仕之望,玆敢疾声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谅情势病势之俱难强勉,亟赐递改臣职,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礼曹参判李济疏曰,伏以臣近以贼人李天栽事,再次驰启,初则假称御史,罪状非常,终则关系恶逆,招辞阴凶,随其情节,枚举启闻,仰候朝家之处分,而守令、边将之仓卒诖误者,论罢请罪,以重事体,至于都事朴征宾,则罪在因嘱私通,不干于假称之事,故但请罢职。义州府尹权𢢜,则十馀字缺非本道之所可循例论责,故未之提议,其他枝半行馀缺朝家处分之如何,不敢径举于结辞,且半行馀缺徐加推究,追当状闻,故龙川诸囚十馀字缺行关于本县,使之详明核报,而林时行,姑委湾府囚禁,以待天栽勘断,愚见所以裁处之者如此矣。伏见刑曹覆启关,条论精核,谳议严正,多是结辞启语之所未及,臣于此,已不胜其瞿然自失,继以得接诸堂上因囚供引嫌之疏,则征宾之下吏,权𢢜之问备,龙川诸囚之行查,江西两贼之移囚,并论其干涉天栽,不用常规,而出于示惩讨举职事之意,如使臣前后之状,果能严明请罪,备细论启,则亦何烦该曹之别为奏覆于状请之外耶?虽其疏启,未有谴斥之言,身当重狱,启闻疏漏,何可幸其苟免罪戾,而不自首实乎?抑臣以必可递之情病,阅岁祈控,不避𫓧钺之诛,终荷日月之俯烛,天地之曲遂,得解藩任,可遂生还,私心感泣,不知死所,旋有仪曹新命,亚卿任重,决非所堪,而不敢辄事渎扰,以致一向虚带,本曹虽非剧地,见叨虽是佐贰,职掌祭享,与闻典礼,顾其为任,甚隆且紧,决不可一任其旷官,且于槐院兼带,尤有所万万悚蹙者,臣之前忝此任,既被无限诋斥,至今追恧在心,何可以年迈秩改,而䩄然更冒乎?玆将情实,仰吁于覆帱之下,伏乞圣慈。十馀字缺亟行镌改,因治臣失职之罪,以安私分云云。疏批见上

○持平权益宽疏曰,伏以臣,顷当言地,妄触巨室,重挑狠怒,反遭詈辱,其羞台阁辱朝廷,固已大矣。幸赖日月之明,特垂照察,谬戾之状,毕露于渊鉴,递解之恩,仍及于微臣,俾臣得以调将病躯,优游郞署,生成之泽,河海莫量,第其党友群起,拳踢交加,不分事理,专事诟骂,其所以罪状臣身者,无复馀地,厥后非斥之言,迭发于筵席之间,追思至今,馀悸在心,不自意新除恩命,复及于已试偾误之身,固当含恩畏义,竭蹶趋承,而顾臣所遭,实是搢绅之深羞,则何可凭依宠灵,䩄然就列,自丧其廉义,而不一陈暴于黈纩之下哉?向者,儒臣之违拒成命,胁持台言者,不过以事体二字,为藉重之资,而其遮拦推托之状,固已辨晰于三四字缺臣请缄之事,卒乃取决于睿裁,至有招问核治之举,则臣何必更烦四五字缺两谏臣之疏,急于营四行缺夫核治外制之请,盖出于严科场伸公法之意,苟有一段公三四字缺辞核发,不少芥滞,而乃反恚怒臣言,迭相排击,至加以无限五六字缺在,臣实未晓也。且其疏中,以何不指名直请为言,尤极可笑,彼奸细之致大,流丐之铭,其名字行迹,人所不数,除非姻娅之属,豢养之家,则此辈奸滥之状,孰得以知之,而况亲闻之儒臣,亦且靳固,不出于请核之初,则臣何能知其人,而举名直请乎?其阿好儒臣,操切臣身,则可谓靡不用极,而独不念其言之窘遁不成说耶?且儒臣,初既曰亲闻,而再疏则归之于备坐传闻,及其问启,则又归之于铭之来言,亲闻传闻,前后差殊,而铭、致大,随而幻出,此已滋中外之惑,而况臣疏既出之后,势不可但已,则噂𠴲之言,先播于问启之前,往来传说七八字缺忽突出于承问之对,致大反出于在外之人,那里机关十馀字缺初既不量,妄自触犯半行馀缺望绝荣途,息影遁迹,不复一行半缺病状又苦,实无彯缨峨弁,冒入台端之势,缩伏累日,今始露章自列,伏乞圣明,谅臣情势之至危,怜臣疾病之难强,特赐镌免臣职,仍命刊名朝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刑曹判书金镇圭疏曰,伏以臣,昨以僚议之可嫌,台言之宜避,乞解本职,则圣批甚优,其所以照烛而慰谕之者,迥出寻常,而特命讯问梦先,处分之明且严,不啻如日揭雷轰,而贱臣所遭遇,亦春阳之煦物矣。以臣区区感激之诚,宜不敢更烦撕捱,而第臣情势,终有不敢冒当此任者。盖前参议李东馣,既歧贰于谳议,竟以此辞褫,参判南致熏,则其所谓参差,异于力争,而亦露章乞免,仍又违牌,两僚之所自处者如此,则臣何可仰恃处分,而独为晏然乎?至于台言,则其以铭、致大之事,皆归于李健命者,此不但罪健命,实所以遮截臣按治之路也。臣不顾时议之如此,而任其事事,若不如台言之指意,则必随而构臣之罪矣。噫,罟阱当前,则逡巡退避者,人之十馀字缺猖狂妄行,自蹈祸机乎?然则臣于本职,宜其必辞,而半行馀缺及李震寿,又引其前所引之半行馀缺考官责罚之教而为亲嫌,臣半行缺不胜瞿然,彼僚疏所以为嫌者,不过妻党,而臣则乃其亲侄,其应避也,又较然矣。臣之初辞本职,亦尝言考官事之有所不便,而圣批既以为太过,且其傔从之查问考官房者已放释,而亦与按问考官之事有异,故不免勉出矣。今又转生嫌碍之别端,益愧去就之初不审矣。仍念今玆阙门开闭一款之究核,在臣为可嫌者有二,盖门若开而不闭,则此系科场之不严,考官固难免其责,门若闭而不开,则铭、致大,前供归虚,而其罪之株累于健命,台言已发其兆矣。今臣当其究核,若明其不开,则可免庇护健命之罪,而有阴为其侄之侄,苟反此,则亦将入于健命之一网矣。将何以措其手耶?夫奉命按事者,固当秉公道循狱体而治之,不宜计其身之祸福,然其手之既不得措,则亦何以按其事耶?且臣虽欲谓以其有异于直按考官之事,而行之如前日之为,今台言既发,僚疏又上,其势之决难冒当,如右所论,既不得当其事,则亦不可虚縻其职,伏乞圣明,俯赐睿察,亟许递免,使重狱无误,私分获安,不胜两幸。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未肃拜。右副承旨赵道彬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掌令具万理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承旨李敏英上疏。大槪,臣于判义禁赵泰采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镌递,以安私分事,及副应教权詹上疏。大槪,严教之下,惶懔欲死,昨缘昏黑,不敢控吁,今始露章请谴,迸出禁扃,乞赐镌罢,仍治臣罪,以砺臣工事,及左承旨兪命雄上疏。大槪,臣于判义禁赵泰采之疏,难安之势,与同僚无异,乞赐镌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即伏见昨夜本院覆逆启辞之批,至有纵恣无忌惮之教,臣窃不胜骇悚之至,夫台臣疏辞,虽有不槪于圣心者,严旨之下,处置请出,自是例事,则自上特递,有非优容台阁之道,本院居出纳之地,有怀必陈,乃其职责,而圣上,不惟不加听纳,反下不敢闻之严教,院中诸僚,相继陈章迸出,气色不佳,伏愿圣明,更加垂察,还收本院过当之批,臣待罪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达。答曰,勿烦。

○左副承旨南至熏,右副承旨宋正明,副应教权詹,初度bb呈辞b。入启。递差。

○义禁府启曰,义州罪人李天栽,今已拿来,而义州推问招中,有举大事三字,系是凶逆,自本府循例推问,事体未安,似当有设鞫之举,敢禀。传曰,依为之。

○政院启曰,查事迁就可虑,而刑曹判书金镇圭,陈疏承批,参判南至熏[南致熏]呈辞,不为开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禁府草记,罪人李天栽设鞫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本府为之。

○又启曰,罪人李天栽推鞫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则大司谏李㙫,司谏权𢢝,献纳朴熙晋,正言李世瑾、洪廷弼,俱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正言李世瑾、洪廷弼,并递差。

○传曰,礼曹堂上,只有一员,参议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同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于重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恩递,以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洪重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鞫厅今方开坐,新除授两司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黄海监司吴命峻,除授已至累日,辞疏承批,且无他难安之端,而一向陈疏,尚不出肃,事甚未安,交代监司,必早莅位而后,秋巡之事,可以趁时举行。且前监司李㙫,递职之后,交代监司,在乡再疏得递之故,本道夫马上来,已至屡月,留滞之弊,亦甚可虑。藩任牌招,虽非事体所宜,而近日多有已行之例,黄海监司吴命峻推考,即为牌招,使之从速辞朝,何如?传曰,允。

○谢恩,黄海监司吴命峻,正言尹圣时。

○执义兪命凝,掌令洪禹宁,正言金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执义兪命凝,掌令洪禹宁,既有只推之命,并更即牌招,以为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四,李世德、李熊征、金东弼、吕光周。启。

○谢恩,禁府都事赵正緖,执义兪命凝,掌令洪禹宁。

○右副承旨赵道彬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得避嫌,明有下教,则决不可以此为辞,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鞫厅当为开坐,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明日开坐。

○备边司荐望北兵使,李泽落点。

○兵批,以李东馣、尹就履、具万理为副护军,金始㷜为副司直,李世瑾、洪廷弼为副司果,尹以丰为兴阳监牧官。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议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洪尚宾为黄海都事,安寿鼎为泰仁县监。以上《吏曹誊录》

○礼曹启曰,今七月初五日召对入侍时,侍讲官权詹所启,曾有赠判书姜寿男谥号改望之下教,本馆,今将举行,而取见其谥状,则寿男,当壬辰危难之际,以京畿监司沈岱之从事官,同时殉节,所成就卓尔。其后沈岱,则已蒙赐谥旌闾之典,寿男,则因宰臣所达,有赐谥之命,而独未有旌表之举,今当岁甲之重届,合有棹楔之典,与沈岱一体旌闾,则似有光于显忠褒节之道矣。上曰,儒臣所达诚是,令该曹禀处可也事,命下矣。赠判书姜寿男,以京畿监司沈岱之从事官,同时殉节,而沈岱,已蒙赐谥旌闾之典,则姜寿男之一体旌闾,实有合于显忠褒节之道,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一体旌闾。以上《礼曹誊录》

○金演启曰,副应教权詹,既承未安之批,陈疏径出,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校理吴命恒,副修撰洪重休,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具万理呈辞受由,持平权益宽未肃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演启曰,同副承旨李世最,今日不为仕进,出纳之际,事且苟简,请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奉事所报,则陵上莎草稀疏处尺量,则卯方长六尺广十三尺,酉方长三尺广九尺,戌亥方长六尺广七尺,丑寅方长三尺广六尺,又长一尺广一尺五寸,又长三尺广四尺,此等处,虽间或有青色,而根荄已枯,顿无蔓生之望,栏干石涂灰,间间剥落云。陵上莎草有頉处,至于如此之多,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敏英,以礼曹言启曰,臣黄钦,今此顺陵陵上莎草稀疏处奉审事,今当进去,而缮工监提调一员,亦当进去,臣方带本监提调之任,依近例兼进,何如?传曰,允。

○金演启曰,厅中僚员不备,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右敏英[李敏英]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英,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曹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进,参议宋征殷服制,都承旨金演进。

○兵曹判书崔锡恒病,参判金万埰病,参议李征龟进,参知李观命病,都承旨金演进。

○以洪禹宁、朴万普为掌令,南一明为半行馀缺李万维为兵曹正郞,洪禹采为刑半行缺金相元、尹圣时为正言,郑楗一为宗庙令,金庆赉为奉常主簿,车万里为直讲,丁道复为掌乐正,申兼济为承文正字,赵道彬为承旨,李大成为礼曹参议,许玧为承旨,赵正緖、任遭为义禁府都事。庆基殿参奉崔锡九,永昭殿参奉李衡坤相换。

○李敏英,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晩坚,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今此顺陵奉审时,臣宗泰,当为进去,而观象监提调,亦当进去矣。提调行兵曹判书崔锡恒,行司直朴弼明,俱以庭试考官,不得行公,臣以领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鞫厅今方开坐,而入直承旨二人外,无他进参之员,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批已下,新除授左副承旨赵道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权詹疏曰,伏以臣,昨伏承处置之批,至以无严为教,仍有宪臣特递之命,臣窃惶駴悸恐,莫省攸措也。台疏之始所请核者,实采外间公诵之言,而禀处之命,旋即反汗,批旨之间,荐下严教,诚不料上下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也。其所自列之辞,亦多提引谏长之所指陈,而未见其有周遮之端,严旨之下,辄置落科,则亦非台体之所敢为者,故臣于处置之际,请出而不疑矣。圣教切峻,诲责备至,此无非如臣无似,忝叨论思,言议不足以有无之致,循省恧缩,若陨渊谷,顾臣情迹,决不可一刻仍冒于荣次,而省记已入,门钥且下,泯默待朝,如坐针毡,玆敢干冒严威,露章仰吁,迸出禁扃,臣罪万死。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本兼职名,仍治臣负犯,以肃王章,以安私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

○同副承旨李世最疏曰,伏以臣,得伏见判义禁赵泰采疏本,以其辞疏之不捧,诟斥备至,臣不胜讶惑焉。日昨臣之在直也,刑曹参议李震寿,陈疏到院,观其措语,以前所引嫌者为言,似宜一经睿览,有所处分,然后可无查事半行缺臣之疏,至以捧入不暇,显有左右等语,大加半行馀缺臣攸知,而震寿疏之捧入,臣实半行馀缺上之际,天牌遽降,不得不趋诣半行缺。伏乞亟递臣职,以安私义,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右承旨李敏英疏曰,伏以臣,昨于申退之后,得伏见判义禁赵泰采疏本,以其疏之不即捧入,侵诋本院,至以彼此左右为言,臣不胜讶惑之至。昨日刑曹参议李震寿之疏,臣亦与闻于捧入之际,而至于赵泰采辞疏,则其所祈免,虽均是亲嫌刑官,疏批既下之后,事势顿异,其不得一例捧入,固其所也。一捧一却,岂有他意于其间,而左右之斥,出于意外,臣实未晓也。如臣无似,忝居近密,苟然充位,无所裨补,而因一章牍之出纳,致此非议之来,其何敢晏然于职次乎?伏乞亟许递臣之职,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云云。

○左承bb旨b兪命雄疏曰,伏以臣,昨日申退之后,得伏见判义禁赵泰采疏本,以其辞疏之不捧,侵斥本院,至有彼此左右等语,臣不胜瞿然之至。其疏不捧委折,备陈于诸僚之疏,臣不必更烦,而臣已与闻其议,相僚[同僚]亦相继陈疏,臣何敢独为晏然乎?伏乞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疏批俱见上

○右副承旨赵道彬疏曰七八字缺已绝从宦之望,而前后恩除之下,不敢辄烦控免,而五六字缺不得不黾勉趋承,而数旬供职,症样徒剧,寻单祈免。六七字缺方切闷蹙,不意银台新命,遽下此际,分义所在,固当拼死祗承之不暇,而第臣即今所患,十分非歇,飮啖专废,气息昏短,断无一分自力之势,且臣于僚席之间,有世所共知之嫌,揆以私义,决不宜并列于一院,玆敢随牌舁伏于禁扃之外,而以此情病,末由膺命,终未免陈章径退。伏乞圣慈,俯加谅察,亟许镌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延残喘,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副修撰洪重休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救护母病,今才二日矣。即因馆直之旷阙,召牌遽降,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母病。半行缺近添暑暍,一倍增谻,飮啖全废,委顿半行馀缺不忍暂舍,未免坐违严召。半行馀缺荐下召命,惶悚之极,罔知攸措。半行馀缺今情理,决无违侧赴直之望。抑臣又有情势之不自安者,臣之昨日一疏,既论尹就履规避停论之非,而本馆之处置就履也。反以沮排为目,置之落科,臣之见非公议,视就履较重,此亦臣难进之一端也。然而区区廉隅,有不暇论,惟是母病,如右所陈,迫于至情,不免自列径还,臣罪至此尤万万矣。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以便将护,仍治臣辜犯,以严邦宪,不胜万幸,臣无任血祝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批见上出烬馀

7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赵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禄事[录事],以领议政意来言,以顺陵莎草奉审事,今将肃拜出去,而鞫厅有今日开坐之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往还后开坐。

○政院启曰,礼曹判书黄钦,今方以顺陵奉审事出去,本曹无行公堂上,新除授参议李大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谢恩,右副承旨赵道彬,礼曹参议李大成。

○校理李夏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金演启曰,左议政四十三度呈辞到院,而以私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世最启曰,大司宪李晩成,掌令朴万普,持平南一明在外,执义兪命凝,掌令洪禹宁呈辞,持平权益宽,呈辞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以bb顺b陵奉审进去,頉禀。传曰,知道。

○李敏英,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今方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夏源,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韩配周状启,进上早红柿子,势难及期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道彬曰,勿待罪事,回谕。以上烬馀日记厅郞厅赵景观书。郞厅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