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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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云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雷动电光。未申时,日晕。午未时,日有食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而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左议政李畬,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冬至正使判尹李颐命上疏,则今方出疆,本职及兼带诸任,亟命该曹许递亦为白有卧乎所,bb?b带京兆之长,经筵之任,俱系紧务,所当许递是白乎旀,提学时无紧急之事,曾有仍带往来之例是白乎矣。重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至于备局堂上之任,非臣曹所敢擅便,令本司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以上春坊朝报

○禁府启曰,以庆尚监司状启,咸镜道监赈御史书启,所江佥使启本,刑曹粘目,闻庆前县监李善咸,庆兴前府使尹济万,长连县监郑斗平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善咸,时在京畿广州地,尹济万下去衿川地,郑斗平,方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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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假注书金云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骊州牧使李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前入汤剂,其已进御,而感冒之候,渐有和解之效,咳嗽亦渐差减乎?臣等,通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差减,汤剂进御,而有和解之效矣。

○八道儒生、生员洪是相等上疏。大槪,更申前恳,请以文元公金长生从享文庙,以光斯文,以幸士林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慎重之意,已谕于疏批矣。

○左议政李畬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李善咸、尹济万拿囚。启。

○谢恩,文学金普泽。

○院启,请寝呈状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语见上国朝以来,禁绝僧尼之出入都城者,惩淫慝正民俗也。曾在先朝,特命毁撤诸尼之庐舍者,意有所在,近年来尼道复炽,什百为群,乃于东郊不远之地,构成大厦,金碧照耀,十里之内,六处相望,远近闾阎之女妇,叛夫叛主,失行早孀之类,奔波辐辏,萃为渊薮,行淫作慝,幻惑杂乱之状,不一而足,请令京兆,毁其庐舍,各归其所,人其人革其弊,以为祛邪正俗之地。近来虎患,固为生人之大害,朝家之特许捕捉陞资者,盖所以激励耸动,为民除害之意,而伏闻诸道守宰,名为捉虎,而实则或夺民功,以为己有,或买他物,以为己功,纷纷欺瞒,希觊赏典,此岂朝家当初激劝之本意哉,诸道讨捕之官,虽有剿捕剧贼者,别无论赏之典,以其职分之所当然也。守令之捕虎,与讨捕官之捕贼,义无异同,而幸门一开,反为滥觞之弊,既往之蒙赏,虽不可一一收还,请自今以后,诸道守令之捉虎者,更勿许陞资,以重官方,以杜要赏之弊习。司仆寺许多牧场牧税,一任猾吏之用奸,厚敛民怨,而其中卓柱汉为名者,尤为用事,江华弥法岛周回八里许,以陈废,悬录于图籍中,而私自偸食,煤音岛六十里,以二十五里悬录,而其馀三十五里地,则又为偸食,攘取乔桐属松家岛,不干民田,属之司仆,以掩其两岛偸食之迹,乔桐之民,怨入骨髓,欲食其肉。胥吏之用奸,固为近来痼弊,未闻有如柱汉之甚者,郞厅之蒙不觉察,亦不无其责,请司仆当该郞厅,从重推考,书吏卓柱汉,为先严囚,仍令京兆郞厅及本道都事,按验打量,定其境界,牧场归之司仆,民田则归之户曹,然后克正柱汉之罪,一以慰失业呼冤之民,一以惩猾吏弄奸之习。凡台阁论事,许以风闻,则其间虽或有事端之难核者,不得钩诘言根于发论之人,乃所以重言路也。日者前正言李祯翊之论启东堂科事也,既以拿核蒙允,则有司之臣,按法穷治,有其实则罪之,无其实则释之,自是治狱之道,而刑曹判书金镇龟,乃引谬例,直请发问于台臣,至令朝家事体,坏损无馀,彼祯翊,虽不足言,独不念待台阁之地乎?从玆以往,后弊难防,不可无警责之举,请刑曹判书金镇龟,从重推考。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臣等尝考周诗,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其三章,又言烨烨震电,不宁不令。朱子释之曰,十月,建亥之月,交,日月灾会,谓晦朔之间。又曰,非但日食,十月而雷电,亦灾异之甚者。苏氏注曰,日食,天变之大,然夏之四月,为纯阳,故谓之正月,十月,为纯阴,疑其无阳,故谓之阳月,纯阳而食,阳弱之甚也。纯阳而食,阴壮之甚也。此乃东周政乱之诗,而先儒之训,为后世鉴,昨者雷动之灾,日食之变,迭奏于两日之内,而适当于亥日晦朔之间,岂料周季衰乱之征,并见于今日圣明之世,若是其相符哉?臣等,抑不敢知仁爱之天,出此非常可愕之异,以警动我殿下,欲扶持全安,如董子所云乎?臣等愚妄,窃以为近年以来,天灾地异,岁出而不足,殆乎月有,而朝廷之上,无毫发变动底意思,弊政日溢,而民生已瘁,纪纲日紊,而百度俱废,环顾中外,无一可恃,不惟不思变动,恬于狃见,曾不为怪,未知殿下,谓从前遇灾责躬,终无实效,而不为之行欤?抑谓灾异,虽累见,姑无事变,此不必惧而不足劳圣虑欤?圣意深远,固不敢隐度,而以古况今,灾异之荐叠如此,其国得安者,未之有也。况此阳微阴壮之兆,决非寻常代有之比,又何可一任泄泄,视若薄物细故,而不知救哉?诚愿殿下,监诗人之戒,体先儒之训,内自幽独隐微之地,察于理欲之分,懋尽恐惧修省之实,外及政令施措之际,辨于公私之别,毋沮淬厉奋发之志,必以挽回世道,极济黎庶,为己任,庶冀上答天谴,下副民望焉。臣等,待罪近密,目见衰周之异,月日不差,不任惊虑之至,区区所怀,惶恐敢启。答曰,遇灾忧惧方深,陈戒殊切,可不留心焉?以上春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柳光廷为积城县监,河□□为光山都正。承传除授

○兵曹启曰,本曹佐郞赵以进,以体例间事,累度呈状,无意行公,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本院下番司书金普泽,独为入直矣。今日政,升拜文学,说书洪重休,在外未上来,下番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司书未差之代,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兵批,以韩㻋为宣传官,李颐命为知中枢府事,金赞兴为训炼院习读,李贵锡为习读,李光迪为同知,金重器为副摠管,李譔为宣传官,郭昌征为五卫将。

○吏批,以沈宅贤为持平,金普泽为文学,宋相琦为同义禁,金镇圭为户曹参判,黄一夏为兵曹参议,兪得一为汉城判尹。政轴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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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云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鬼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汤剂连进之后,感冒之候,几尽和解,而咳嗽之症,益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之候,未易快愈,清热止嗽之剂,议定,而勿为逐日问安。

○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以咳嗽之候,未易快愈,清热止嗽之剂,议定为教。臣等,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由于上焦馀热,犹未尽祛之致,清肺汤元方,五味子代,紫菀酒洗七分,加前胡、知母蜜水炒各一钱,连进五贴,以为清热止嗽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畬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都摠管砺山君枋,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判书闵镇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禁府,金承胤拿囚。启。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措语见上请禁绝僧尼之出入都城,令京兆毁其庐舍。措语见上请自今以后,诸道守令之捉虎者,更勿许陞资。措语见上请司仆寺当该郞厅,从重推考,书吏卓柱汉,为先严囚。措语见上请刑曹判书金镇龟,从重推考。措语见上答曰不允。第二件事,曾在宣庙朝,答太学儒疏之批,至为允当,而城外异于城内,何必撤毁而后,方可祛邪耶?刑官之启,请发问于台臣,盖由于事势之不得已,非轻台阁而然也。勿烦。第三件事,令庙堂禀处。第四件事,发遣京兆郞官,事异常规,令太仆发送郞厅与都事,眼同摘奸后禀处,而郞厅推考,书吏囚禁事,姑待书启后处之。

○八道儒生、生员洪是相等上疏。大槪,更申前恳,请以文元公金长生从享文庙,以寿道脉,以振士林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先正道德,予岂不知,而靳许哉?惟其事重,故欲为迟待矣。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乞赐责免,以答天谴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闭藏之节,雷电洊仍,惊惧之心,夙宵未弛,缕缕戒诲,亶出忧爱,予甚嘉叹,可不留心焉?灾异之作,实由凉德,推咎台衡,岂有是理?谏院之启,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春坊朝报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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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真俭。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森森坡万户李薲。

○假注书金云泽改,代以李真俭为假注书。

○左议政李畬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承旨南致熏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正郞尹宪周卒,兵使李后晟致祭后,入来。

○玉堂箚子。大槪,略贡陈腐之说,仰裨修省之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灾咎非常,危凛倍切,陈戒之言,诚深忧爱,予甚嘉尚,可不留心焉?

○右议政李濡箚子。大槪,敢陈危悃,乞赐责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日致灾,职由否德,忧惧一念,曷敢少弛,诫诲切至,可不留心,而因灾祈免,实涉太过,谏臣之启,尤无可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江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春坊朝报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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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真俭。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沈阴,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再昨剂入清肺汤,其已连日进御,而咳嗽之候,益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之候,几尽差愈矣。勿为问安。

○左承旨南致熏再度呈辞。入启。给由。

○禁府启目,幼学兪命赉元情云云,许多同族,岂有猝听正基之强嘱,构捏无罪之人是白乎旀,矣身与正基七寸之亲,既非同居一室之人,则家内所为之事,岂有耳闻目见之事乎?矣身段,此外更无所达是如为白乎旀,二生段,以为泰英,乘夜逃还本家之时,别无失身之事是如为白乎旀,其矣身随往,至于明礼洞本家,亦为的实是如,与向前礼业、顺介、太礼等,一样纳供为白置。右两人,别无更问之事,并只放送为白乎旀,泰英,中夜单身出走事段,礼业等四人之招,如此,姑未有现著之端是白乎矣,骂詈舅姑,秽物和于祭酒等数件事段,命赉,以为虽不见,见正基家常常参祭往来之际,亲听正基之言,岂有同宗有不闻者乎是如为白卧乎所,命赉所供如此,则此为兪家同宗之合辞,可知,与泰英所供,节节相左,泰英处,以此更推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户曹参议安垕,司直李相周,兵曹正郞洪重禹,监察朴泰三等议处云云。安垕段,豫题传播一事,尽有曲折,榜出之后,亦未见用情之迹,似不当断以一切之法是白乎矣,科场事体,至严且重,不可以情有可恕而法为之屈,依科场事目,边远充军定配为白乎旀,李相周、洪重禹、朴泰三等段,试院出题,固非参试官以下曹所主管之事,则其为豫题事,不为干涉云者,不无所据是白乎矣,士子既称有豫题之说,请为改题,则所当为先启达,改出书题,且宜究核其言根是白去乙,诿以过去之言,只为镇定之计,终致台章重发,试事诖误,不职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安垕用情之迹,未有显著,则充军之律,殊涉过重是在果,第科场书题,固宜严秘,心里默思,何所不可,而豫书小纸,终致传播,既甚骇异,亦关后弊是置,参酌徒配。

○黄海都事书目,松禾县监崔国亮,灾伤差错,罢黜事。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摠管砺山君枋,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议政李畬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判尹兪得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安心行公。

○谢恩,持平沈宅贤。

○八道儒生、生员洪是相等上疏。大槪,请以文元公金长生陞跻文庙,以寿道脉,以光斯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后之批,已悉予意矣。以上春坊朝报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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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未差。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申𫕵。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同副承旨李征龟书启,臣承命敦谕于左议政李畬处,则以为臣所患偏痿之病,本以积久之症,当此衰朽之境,劳损既极,乘时重发,复为完人,实无可望。蒙恩调息,已浃两旬,治方已殚,略不见效,虚带职名,罪戾增积。日夜之所颙望,惟在于得释重负,以延残喘,而不意天听尚靳,恩教益隆,近侍又临,传宣圣谕,辞意勤挚,丁宁谆复,臣是何人,乃蒙眷礼至此?感激惶陨,不觉涕汗之交流也。臣之受任,已逾周岁,而了无丝毫裨补,但见疾威之警,叠现于上,臣于病中,凛凛危栗,益思亟蒙斥免,以避贤路,而今圣谕,乃欲以协心改图,强责于力尽无似之贱臣,其于答天戒救时政,不亦左乎?臣之当退固非一端,而即今病情,更无可强之势,委身床褥,虚辱隆旨,揆以分义,万死是甘,谨当以一箚,更暴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安垕,杨州延曙驿徒三年定配。启。

○左承旨南致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敢申危苦之恳,乞赐斥免事。入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正言洪泳上疏。大槪,臣荐被误恩,忝叨言地,辞疏未彻,情势狼狈,而然此犹不暇言,臣之老母,宿病之外,添感风寒,气息如缕,莫保朝夕,跬步之间,未忍违离,回苏之前,供职无路。伏乞圣慈,曲谅私情,亟许递改,千万幸甚。且臣有区区所怀,玆敢附陈于祈免之章,以冀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戒殊切,可不留意,臧否失正,宠辱倒置,乃疑状闻之非实等语,或涉谬戾,或归爽实也。下款所陈,不必更为询问,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左议政李畬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灾异沓臻,日夕危凛,而卿之引入,适在此时,鼎席之不备,予心之思想弥切,必欲反复敦勉,期回遐心者也。今玆召灾,由予无德,而今乃引咎,予实愕然,诫诲勤恳,可不留心焉?卿其须体至意,毋执㧑谦,即起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判书闵镇厚,请对入侍。以上春坊朝报

○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防御使规制,各厅异试,以水原、广州两邑言之,水原则中军军官之料,皆自户曹会减,广州则自宣惠厅略给中军之料,而军官则元无给料之事。不但同是防御使,广州事体,比水原尤别,而埋没如此,合有变通之道,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同日入侍时,闵镇厚所启,向者讲筵时,玉堂官赵道彬,有所陈达,而臣之所伏处,稍后,不得详闻,及见举行条,则以出题时,可考书册印来为请,而蒙允矣。外官郡邑疲残,印册之际,不无弊端。况其所入之价,皆自惠厅会减,当此百度省约之日,此等糜费,亦不可不虑。盖出题时,取见成均馆、校书馆所藏之册,固是当然之事,虽持去私册,亦何不可?前曾未尝为出题印置书册,只以经书藏之四学,以备圣斋儒生讲读之资。今何必创出新规,并与书题之册,印来乎?一学如此,则他学,亦将鳞次请印,其弊尤必不赀,旧藏经书中,如有伤破不完秩者,使之改印塡补,而其他册子,则勿令印来,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惠厅誊录》

○工曹启曰,坛所祭器,今[令]本曹造成事,曾已定夺,方将始役,而今此铸成之役,事体极为尊重,隆寒不远,事势亦甚窘急,本曹常时体貌不尊,不得号令各司,当此大役,事多可虑。既不设厅,则不敢作为节目启下,而曾前铸成时节目中,诸上司、诸都监付役匠人及诸宫家奴子、炮杀手、尚方匠人、外居匠人,并为捉来。凡系铸成事,如有不即举行者,则直为户、工曹使令各一名,别为责立守直军士四名,令兵曹定送,各匠人及助役料布,令户、兵曹题给等事,一依前例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兵曹誊录》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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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申𫕵。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两珥。五更,流星出张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下直,结城县监蔡明胤。

○左议政李畬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都摠管砺山君枋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大司成赵泰耉上疏。大槪,臣之庸陋,师儒之长,本非其任,而辞未获免,黾勉冒出。顷日通读之坐,触寒重伤,素有水土之疾,乘时兼发,症情苦剧,差复未已。又于近日林川郡守尹寔拿问事,尤有所难安者,冒死陈吁,乞蒙恩递,以幸公私事。及大司宪金宇杭上疏。大槪,猥被误恩,滥膺新命,在外控辞,未蒙许递,分义所在,不敢退在,力疾就途,归伏私次,而顾此风宪之长,决非如臣庸陋,所可忝窃,冒陈危恳,乞赐镌改,仍陈所怀,以备财幸事。入启。

○禁府,金鼎臣拿囚。启。

○司谏崔启翁避嫌。大槪,既被囚人之厚斥,又被武夫之丑诋,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

○答大司宪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之诚,予甚嘉尚,可不留心焉?疏陈民弊,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大司成赵泰耉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春坊朝报

○有政。吏批,内需司书题李昌老,以李圣佐为永禧殿参奉,金澋为承旨,李三硕为户曹参议,宋相琦为礼曹参判,李光迪为工曹参判,韩世纬为造纸别提,朴璿为兵曹正郞,尹世纪为知经筵,任璟为松禾县监,申镡为兵曹佐郞,李湛为掌乐主簿,安寿鼎为禁府都事,权宇亨为奉常正,任埅为军资正,尹海翊为监察,宋正明为司书,承文正字单申𫕵,承文副正字单徐命遇。吏曹政轴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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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申𫕵。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有两珥。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风寒甚紧,伏未审圣候,若何?前剂入清肺汤,已尽于昨日,咳嗽之候,若不快愈,则御医等,皆以为加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加剂以入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感冒易解,而咳嗽之候,本来支离,加剂以入,宜矣。

○左议政李畬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正言朴凤龄启曰,臣于日昨,以林川郡守尹寔拿问定罪事,连启蒙允矣。及见其原情,则费辞自明,反加诋斥,臣不胜骇然之至也。其间事实,已悉于右寮之避,今不必更为叠床之语,而缘臣疲劣,被此反詈,何可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洪泳启曰,臣以无似,忝叨匪据,辞不获免,冞切惶蹙,母病且苦,供职无望,稽谢恩命,罪戾尤深,玆于祈免之章,略附区区之怀矣。及承圣批,辞旨严峻,或责以谬戾,或归之爽实,臣不胜悚恧之至。夫向来台阁之臣,或有论及巨室者,则辄皆屏弃,而其所被论之人,终无辨别,任使如旧。事之是非,姑舍勿论,朝家处分,岂容如是?臣尝慨惋于心,略有所论及,而至于郑澔事,道臣状闻之事,朝家别遣御史,而按核,则未免为疑其非实之归,臣亦非以郑澔之状闻,果皆信然,只以体例所在,并为论列矣。才发寂寥数语,遽承未安之批,莫非臣不见信于君父之致,将何颜面,仍冒台端乎?请命递bb斥b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副承旨金致龙上疏。大槪,臣于在直之夜,病情猝剧,不得不舁还私次,而症势一向危重,万无供职之望。玆敢疾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危恳,亟许镌递,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礼曹正郞都永夏,在外大臣、儒臣处收议后,入来。

○院启,请寝呈状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语见上臣以东郊尼舍毁撤事,有所论启矣。圣批以城外异于城内,何必撤毁然后方可祛邪,为教,臣窃以为不然。僧尼为道,傥曰非邪,则虽是城内,元无可撤之理,既曰非正,则岂可以城之内外,为有间而不为之撤去耶?尼之为物,亦异于僧道,淫乱之风,潜慝之行,眩俗惑众,罔有纪极。都城及畿甸之孀居者,失行者,背夫者,叛主者,其他惑邪说女儿之徒,奔波辐辏,作一怪鬼之薮,伤风乱俗,莫此为甚,决不可一日留在,任其作慝也。昔唐祖,因傅奕一言,沙汰天下僧尼、道士,狄仁杰,奉使江南,毁破吴、楚淫祠七百馀所,古史,书之以为美事。先王朝特命毁撤尼舍者,实不寻常,殿下岂宜以城内外,为教,不即许毁,有若一毫爱惜于此辈者然,而致臣民之惑哉?如彼阴邪幻慝之类,不可不痛绝而塞其源,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臣以江华乔桐牧场事,有所论启,虽蒙摘奸禀处,而郞官推考,书吏囚禁事,则以姑待书启后处之,为教,臣窃惑焉。郞官推考,固是薄责,而姑待书启,犹云,可也。卓柱汉,偸食两牧场之罪,比诸李旭之偸食银货,不啻百倍,而严囚被核,在法当然,寻常士夫之被核者,例为先囚后查,岂可使如柱汉幺么一吏胥,负不贷之罪者,晏然安坐其家,而以待书启后处之乎?且闻摘奸命下后,柱汉,阴嗾同恶,诱致乔桐诉冤两班人,极口凌辱,恣意殴打,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今日纪纲,虽曰解弛,台启请查,既已蒙允,则为书吏者,恶敢任自殴辱诉冤之人,若是其无忌惮乎?是不独无台官,乃无王命也。昔儒臣曺植,所谓我国,以胥吏亡者,不幸近之矣。如此猾贼之吏,不可一日容贷,请司仆书吏卓柱汉,付诸有司,严加刑讯,推出其同恶,先治殴辱诉冤之罪,仍为严囚,待其书启,克正常刑,以为惩一励百之地。凡台阁论事,许以风闻,则其间虽或有事端之难核者,不得钩诘言根于发论之人,乃所以重言路也。日者前正言李祯翊之论启东堂科事也,刑曹判书金镇龟,乃引谬例,至请发问于台臣,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夫台启,既以拿核蒙允,则有司之臣,惟当按法穷治,核其虚实,而今此请问,实是法外,及其再次禀启也。又以更为凭问,为辞,则其轻视台阁,甚矣。圣批中,由于事势,不得不已之教,臣窃以为有所未晓也。自有此举以来,朝家事体,坏损无馀,后弊所关,终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刑曹判书金镇龟,从重推考。引嫌而退。有怀必达,台体即然,未安之批,不必为嫌,请正言洪泳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馆学儒生申晳等上疏。大槪,请亟举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从享圣庙之礼,以副士林之颙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八路多士之批,已尽开释矣。以上春坊朝报

○礼曹启曰,以坛所用乐事,发遣郞厅,问议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则领中枢府事尹趾完,以为今此设坛制度及享祀礼节,在京诸大臣之议,备书论列,而以乐舞一节,尤为难处之故,有此别为询问之命,臣素无识见,何敢妄论至重至大之典礼乎?第伏见诸议中,有依社坛用乐之说,推以臆度,最似得宜,惟在熟讲,而处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以为今此设坛之举,事异常经,其间各项制度及礼节,诚有未易论断者,而在京诸大臣之议,既已备细考论,如臣肤浅之见,又何敢率尔仰对乎?至于乐舞一节,天子礼乐,非有天子之命,不可僭用,非但乐器制度之难明而已。诸议中依社坛用乐之节,无害于尊奉之道云者,恐为得宜。惟在朝家,参量礼意而审行之,伏惟上裁。左赞成尹拯,以为草莽贱臣,残喘垂死,匪分职名,尚在身上,而不敢烦渎,惟缩伏俟罪者,已经年矣。逋慢至此,法义至严,宪司觉察,应有举正之日,一蒙镌削,安意就尽,日夜祈望,惟此而已。不意今者,礼官又临,惊震陨越,措躬无地,臣之前后哀吁,乞蒙汰去于儒臣问议之列者,蝼蚁微忱,非敢矫饰,天日之明,岂不下烛于斯,而每令王人,虚辱远程,臣之此罪,又万殒难赎矣。况此王家莫重祀典,尤岂贱分迷识,所敢僭论。惶恐悸栗,罔知所对,惟愿朝廷,勘臣情罪所冒,匪分职名及儒臣问议之列,一倂削汰,以申公法,以幸私分而已,无任惶蹙战掉之至。前大司宪权尚夏,以为老病垂死之臣,神识昏耗,寻常事为,都不通知,况此公朝典礼,尤所昧昧。且臣素不识音乐,又此穷乡,无可考书册,今于询问之下,实不知所以仰对也。惟以臆见揆之,享祀皇上,礼重事大,如不用八佾之制,恐不免为苟简失礼之归矣。若夫乐器乐节,以诸臣所奏论者,见之,乐器制度,虽载于《集礼》,中朝之乐,自我国有难仿郊制作云,若然则诚为难处矣。今举天子之祀典,决不可降从诸侯之礼,而欲遵《集礼》,则其难处又如彼,无宁一以简质为礼,舞佾乐章,并姑倚阁,只行祀仪,犹为寡过耶?惟在圣上,加熟讲而审处。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社稷用乐之节,可也。以上《礼曹誊录》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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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申𫕵。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麻田郡守徐文淑,大臣犯马,罢黜事。

○左议政李畬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语见上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语见上请刑曹判书金镇龟,从重推考。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义禁府启曰,今月初三日本府开坐,兪命赉捧招时,供辞正书之际,正基,自外入送元情草一本,使罗将传给下吏,改书以入,而盖为命赉代草,而命赉则不知者也。虽因郞厅之发觉,退斥不用,而王府事体,至严且重,罪人供辞,元非外人所可改易,而自外代述,私自入送之状,诚极可骇。传授书吏、罗将,令攸司囚治,而兪正基,不可置,而不问,拿问,何如?传曰,允,

○禁府,兪正基拿囚。启。

○司谏院箚子。大槪,敢陈遇灾修省之道,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遇灾进言,言甚切至,予用嘉尚,可不留心,而箚末事,庙堂之议,欲其磨以岁月,从容了当也。以上春坊朝报

○都摠府启曰,近来有厅军士,代立者颇多,故今日午时,南所入直有厅军士若干人,抽栍现点,则一番族亲卫李守敏,无缘阙点,捉来推问,则良人苏克馨,代立李守敏之役,现露迟晩,上项苏克馨,令攸司囚禁,依律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都摠府誊录》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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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申𫕵。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谏院箚子留中。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畬二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校理赵道彬上疏。大槪,病状转苦,实无供职之望,且于重臣筵奏,有不敢自安者,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以便调息,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李廷谦上疏。大槪,新命之下,惶陨感激,冒昧出谢,而顾臣私情,有难强赴,不避烦猥,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谅微恳,亟命递臣新授藩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户曹判书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被诬,予已洞烛,而谏臣之疏,追提起闹,此予斥之以谬戾者也。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忠清都事书目,公州呈,以刑曹参判洪万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措语并见上国家取人,惟在于科举,若有一毫不严之端,则不为苟存其榜也,明矣。今番东堂文二所榜出之后,哓哓之言,无所不至,而既无现著之事,则虽不足取信。至于策题,豫出考官,既已自服,豫题传播,士子亦皆承款,无论有情无情,此实可骇之事,其在严科场杜后弊之道,决不可仍置其榜,请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答曰,勿烦。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到记儒生处内摘奸。

○馆学儒生申晳等上疏。大槪,敢申文元公臣金长生从享文庙之请,冀蒙允许,以光斯文,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居首善之地,尊先正之道德,继八路之章甫,再陈腏享之请,欲伸公共之论,尔等之诚,予非不察,而犹有所持难者,此非惑于一种丑正之说也。惟其从祀,至重且大,迟待后日之教,盖所以尊儒贤而重事体也。以上春坊朝报

○都摠府启曰,中日习射,顷因元孙停讲之故,启请姑停矣。停废已久,今日入直军士,中日,请出标信。传曰,知道。以上《都摠府誊录》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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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申𫕵。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目,粘连捕厅文书相考,则社稷斋室作变贼任金所引二男,当初后送,既出于大将之令,其日入直,又是李光渐,而光渐,既已身死,则今此李圣时,元无干涉之端,上裁,何如?启分拣。

○左议政李畬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蒙谅察,将臣刑部太仆寺等任,先赐递改,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安心行公。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语并见上近来国纲之解弛,实由于法令之不行,法令不行,专在于大官,怀私蔑公,不奉朝命之致,有识窃叹,可胜言哉?官物刷还,虽是微事,夏间定式,不啻明白,而兵曹判书尹世纪,晏然留畜,不少顾忌,迁延时月,无意还送。夫世纪,身居重臣之列,朝家之所以待之者,非复前日之世纪,则是宜益加律饬,一心奉公,而今乃贪恋女色,玩戯朝令,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法纲所系,终不可置而不论,请兵曹判书尹世纪,罢职不叙。前后官物率畜之类,如非大官,又是富商,故各邑守令,或怵于威势,或利其货财,虽有定式,终不举行,或初不刷还,而瞒报巡营,或乍经点阅,而旋许退归,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若无别样处分,则法令终无可行之日,请自今各道守令,慢视朝令,不即刷还者,及暂为刷还,旋即刷还者,一依还上虚禄[虚录]之律,勘罪。且闻刷还令下之后,或有潜图曲迳,巧作名目,还属于尚方、工曹针绵婢,将以为纳布自如之计云,其为设计,尤极痛骇。己卯以后,应被刷还之人,如有移属针婢者,亦令各邑及该司,一一查核探去,此后或有用巧冒录,冒录人及当该官员守令,随其现发,论以重律。答曰,不允。兵判推考,末端事,依启。至于一依还上虚录之律,勘罪之请,决知其过重也。勿烦。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豫出策题,虽甚可骇,既无用情之迹,则罢榜之论,殊未稳当也。勿烦。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到记儒生内摘奸。以上春坊朝报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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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戟,外晕外有背色,内赤外青,白虹贯晕指日。午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下直,金沟县令金浣。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监司李廷谦上疏,则本营之距京,既是三百里之外,生母今年七十有四,其在法例私义,俱不可恬然强赴,亟命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亲年七十,三百里外勿叙云者,虽指守令而言是白乎,乃其不忍远离之情理,固无异同,前后以亲年递改,已成近例,今亦依疏辞准许,宜当是白乎矣,藩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正言朴凤龄启曰,臣于昨日,以守令勘罪事论启,而及承圣批,以决知其过重为教,仰惟圣意,实出开释,臣诚不胜惶感,而第念法纲之颓堕,未有甚于近日,官物刷还,何等微细,而每致废阁之患。久远事目,姑不暇论,自己卯庚辰至于今年,前后定式,至再至三,终未有遵守之者,专由于守令,拘于势利,循私蔑法,不无任怨于众人之致,而朝家又无重法以绳之故也。若不严立科条,则人心无所惩畏,而痼弊难以除祛,今臣所以必欲勘定以虚录之律者,实非过重之论,而圣教既如此,臣于是已不可晏然。且伏见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本,张皇辞语,题斥台启,以臣所论者,有若勒成罪案者然,其亦异矣。筵说既秘,重臣所达,臣虽未得其详,而前日圣批,昭如日星,臣于玆事,不须多辩,至于禀启之语,显有更问之请,其待台臣,亦云太薄,顾念事体,益复坏损,则重臣于此,虽欲付之一哂,而微臣于此,尤有所慨然者也。且重臣,以发问台臣,视若当然,不以为异,果如斯言,则其于治狱,可谓捷迳,而其在言官,不亦疲困。若此不已,则居台阁者,孰肯发言论事,自取诘问之患哉?大抵臣之论启,只欲存台体杜后弊,而不过官师相规之义,则今不必逐条相争,以伤事面,而缘臣疲劣,忝叨台职,才发一启,反取讥斥,更何蹲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馆学儒生申晳等上疏。大槪,敢冒渎扰之罪,累伸沥血之恳,请毋持难,亟举文元公金长生从享文庙之礼,以光斯文,以寿道脉,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昨之批,备悉予意矣。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请自今各道守令,慢视朝令,不即刷还者,及暂为刷还,旋即还送者,一依还上虚录之律,勘罪。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官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今番东堂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假注书申𫕵改代,以李遂大为假注书。

○左议政李畬二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户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日昨谏臣之疏,不可以移职,泯然不辩,晏然自如。玆敢冒昧陈暴,乞被前日之谬当重任,厚招非议之罪,附陈前所错记误奏之状,以冀申命礼官,考式禀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疏语,不以为是,置而不用,则引嫌无已太过。疏末事,才已禀定,勿辞察职。以上春坊朝报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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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畬二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阴寒,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前剂入清肺汤,已尽于昨日,咳嗽之候,今已快愈乎?臣等与诸御医等入诊后,可以详知,即今症候之加减,停药当否,亦可议定。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咳嗽之候,今已快愈矣。汤药停止,勿为入诊。

○禁府,李夏祯拿囚。启。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加三思,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措语并见上臣以东堂二所罢榜事,论启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兪,至以殊未稳当,为教,臣窃不胜疑惑之至,考官之豫出书题,致令漏泄于设场之前者,此实前所未闻之事,其为可骇,莫此为甚,而特以无用意之迹,故罪止徒配,而至于士子之传说,策题于亲属观光者,使之豫知者,明有奸情,而因此大播,终场之前,多以其题,豫做策问之说,藉藉言之。科事之不严,无复馀地矣,宁有豫题试士,而其科无事,其榜仍存之理乎?此不但士子之得参者,皆不能自快于其心,日后之弊,亦不可胜言,请东堂二所初试,亟命罢榜。日者南原儒生百馀人,投状本府,臣等观其辞意,则以为本邑露峯书院,即自朝家赐额之处也。同乡人李得仁等三兄弟,本以得罪乡党之人,欲售怨毒之计,穿其书院后壁,出其位版,无数作变,一乡齐愤,枚举呈状于巡营,而迁就许久,不即查治云。其间事实,虽未知如何,本邑书院,既是赐额之处,而逢此莫大之变,则不可不趁即明核处置,请令本道作变人等,严加究核,以正其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请兵曹判书尹世纪,罢职不叙,请自今以后,各道守令,慢视朝令,不即刷还者,及暂为刷还,旋即还送者,一依还上虚录之律,勘罪。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户曹参议李三硕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玉果县监赵始焕灾伤差错,罢黜事。

○右议政李濡,礼曹判书闵镇厚请对入侍。入侍时,户曹判书赵泰采,判尹兪得一,牌招察任事,及麻田郡守徐文淑仍任事,榻前定夺。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府使赵泰老民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右议政李濡,礼曹判书闵镇厚请对时,闵镇厚所启,还上未捧居末及之次,例有论责之事,而赈厅移转,独无此规,故每年未收最多。今后则别单书入,以为启下庙堂,一体论责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宣惠厅大同未收者,有解由拘碍之法,而赈恤厅则无此规,故外方多不动念,至于大同之移录赈厅者,既知其为赈厅所管,则亦不输纳,解由拘碍,系是无前之规,虽不可创开,而自惠厅移授者,则令惠厅问于赈厅,知其输纳与否,而成给解由文书,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春坊朝报

○禁府启曰,以咸镜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吉州牧使高应文,江原监司启本,则刑曹粘目,前春川府使李夏祯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夏祯,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高应文,时在全罗道昌平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频数请对,极为惶恐,而坛役,多有紧急定夺者,左议政李畬,病未入侍,亦有要臣转达之事,故敢复请对矣。祭器起画,不必一从《大明集礼》事,曾承圣教,而左相以为,考见《集礼》,郊祀所用器皿,皆不起画,今此坛祭,虽与郊祀有间,其在尚质之道,亦不必起画云。领议政申琓,右议政李濡皆以为然,故敢达。上曰,不起画,似好,依此为之。濡曰,中朝祭器起画之制我国工匠,不能晓解,强而为之,必不精,反为未安。中朝郊祀祭器,亦有不为起画之制,则只仿其形体而铸造,起画则虽不为之,似无不可矣。镇厚曰御盥洗位匜盘尤难起画,工曹,以此移文,此则尤与祭器有异,一从明制,有嫌于僭,故以我国制造成之意,分付矣。上曰,然矣。匜盘起画,尤不可尽从明制也。镇厚曰,向者金镇圭问议诸大臣时,判中枢府事徐文重,以为祭时百官,由曜金门入,由朝宗门出,为好云,则自上以必不知地势,而有此言,为教云矣。李畬之意,亦如徐文重,盖若值摄行之时,由大路受香,而行,则黄仪仗别具一款,亦不无难便者故耳。臣于近日,在役所详察形势,则自曜金门,历明礼门,出朝宗门,似无所妨,朝宗门造作时,亦由此路取用木石矣。上曰,明礼门,是酒房后小门耶?镇厚曰,然矣。明礼门之内,虽系后苑,与大内隔绝,出入之际,似不至难便,但既曰后苑,则祭时多人烦扰,亦似未安。臣意则坛所外面,设一小门,自内开闭,如后苑门之例,祭时百官及各司下人,由此门出入,冬节扫雪军,亦由此门出入,而摄行时香祝,则自仁政门,作路于明礼门,恐无所妨。左相又以为社坛之设官守直,以有神室,而此坛则有异于是,不必出守直之官,祭器库,亦不必设置,作为空坛,不害致隆之道,外面宜不设门云,而设一小门,以便百官之出入,尤似稳当矣。上曰,百官出入,烦扰之说,是矣。坛之外面,出一小门,而香则由明礼门奉往,可也。濡曰,臣于日者,进去坛所,自朝宗门外望见门内地势,且问于监役官,则自酒房后宫墙之内,初无通路,因运石自成坦平之路云。香祝,由酒房后明礼门,百官则别出一小门于坛墙外面,出入,似便矣。镇厚曰,受香之行,若由明礼门,则其门甚少,似当稍大其制矣。上曰,其门比他门颇小,稍改而大之,可也。镇厚曰,坛墙,既接宫墙,而外门,又自内开闭,则祭器藏置,礼官守直等事,何以为之乎?濡曰,立庙之论,虽久,设坛之议,猝定,凡事未免急遽,而既是无于礼之礼,故节目之间,初未能适从,以致累次变改。今日惟小臣与礼官,入侍禀定,则亦未知其果为合宜,而更无可改也。若敦勉左相,俾速出仕后,与首相同入商确定夺,似当矣。镇厚曰,此事必须停当,然后役事,可以为之,故敢有所陈达矣。原任大臣处,则未及问之,而时任三公之意,皆以空坛为是,或断自宸衷,或询于原任,从速决定,何如?若命询于原任,则当即禀旨举行矣。上曰,役事甚为紧急,必须从速定夺后,可以为之矣。濡曰,臣之向日略陈所怀,别无所妨于金镇圭,而镇圭,过自引嫌,其前后疏语,有若臣不诚昧义,专务减损者然,情意之不相孚,一至于此。臣若与之相较,则有损大体,故不为强辩,必欲劝起,仍察其役,而适仍移职未果矣。盖此举,实是无前之礼,凡于讲定之际,斟酌损益之道,各随意见而论列,固无害于道理,则何可因此,而直归之于不诚昧义之科乎?今于坛役所系,言出臣口,则必将又为非议,而既在大臣之列,亦何敢避此嫌,而不言乎?坛之外墙,接于禁苑,则守直官不必设置,而虽是空阙,内有内官,外有卫将守直,此亦或依此为之乎?镇厚曰,此与空阙有异,便是禁中,则卫将守直,势有所妨,恐不可为矣。李濡曰,礼判,盖闻左相之言,而有此陈达,臣意亦无异矣。上曰,接垣于朝宗门,不必守直云者,不无意见矣。社坛则有神室,故官员守直,而其馀坛所,则无官员守直之事矣。李濡曰,此则既为禁中,事体有异于社坛矣。上曰,官员守直及祭器藏置事,皆勿为之,可也。镇厚曰得见金镇圭疏本,以臣日昨所达坛级事,谓无意义,极用愧悚,层阶之役,盖遵南郊之制,而社稷陞级,南则四级,东西北则三级云,四方之不能尽同如此,此未知果合于礼,而随其地势而为之,似不至于大段未安矣。但臣详考《大明集礼》,则方丘之制,或四尺,或六尺与圜丘自别者,似有取于阴阳之义,臣之所达,不拘奇偶者,未免错误,不胜惶恐。臣既觉之后,旋又思之,今此坛制,不圜而方,则已与郊祀有间,仍用四尺之制,恐不大害于义,而加社坛一尺,尤可见其致隆,诸大臣之意,亦以仍存为可。但金镇圭,通坛石计级数,有违礼意云者,诚然矣。今于正坛,不计坛石,而设为五级,上下层阶之间,又设四级,似好,但层阶,亦阶也。层阶之石,则仍以一级计之,为宜矣。上曰,依为之。闵镇厚曰,礼以郁鬯降神,故《大明集礼》大庙祭,有沙池者,本以此也。郊祀则无用郁鬯之事,而《集礼》图式,亦有沙地,盖三献之时,必三祭酒,故似如此矣。然我朝宗社大祭,皆无三献时三祭酒之节,独于此坛之祭,行之,未知其何如耳。上曰,我国宗庙,果无此节,右相之意,何如?右议政李濡曰,大抵今此节目中,或以中朝之礼,或以我国之礼,参酌加减,故未有一定之式,而沙池,则以中朝之制,见之,用于太庙者,以郁鬯降神也。用于郊祀者,以三献时三祭酒也。我国则皆无三祭酒之节,若不用中朝三祭酒之礼,则似不必设沙池也。上曰,沙池则不设,可也。闵镇厚曰,然则前日启下别单中,沙池拔去,改付标以入,而典祀厅,若不别设,则砧木,亦当拔去于别单中矣。上曰,依为之。闵镇厚曰,《大明集礼》郊祀,有进俎之节,而所谓进俎者,以牲犊,就祭所燔柴,而进之,太庙则元无荐熟之事矣。我朝宗社大祭,以荐俎为盛节,而郊祀之礼,既不可全用荐熟,又非《集礼》所载,何以为之乎?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李濡曰,天子若降临小国,则帐殿九级等,虽不可不备,至如饮食供奉之需,当从本国所用,不必尽依中国之制,惟以丰洁尽诚,为务,而我国社坛荐俎之礼,甚重。此则以我国之礼,行之似当,而小臣见识孤陋,问议于诸大臣,而决定,宜矣。上曰,此则非如役事之时急,问议诸大臣而禀处,可也。镇厚曰,若行荐俎之节,则所入器皿,当为造作,故敢有所禀矣。我朝大祭亲享时荐俎官,例以户曹判书差下,而摄行时,则堂上官为之,今此坛祭,则虽摄行,亦必令户判荐俎乎?此亦一体问议,何如?上曰,宗庙摄行时,则例以堂上官为荐俎官,今此坛祭,或以户判,或以堂上以上官,为之事,亦为问议,可也。镇厚曰,省牲荐俎,不必亲行,此则当依圣教,参用我国礼文,而至于望瘗,并纸榜燎之,事体尤为重大,似当亲行,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达。上曰,此则亲行,可也。镇厚曰,《大明集礼》圜丘方丘之祭,设神座及祝案,而祭物则直设于坛上,未知其意矣。今此坛祭,何以为之乎?上曰,祭床似当排设矣。镇厚曰,臣既承除他职事,专意看役之命,当与徐宗泰,不离监董,而第念今日气之和暖,实由乖常之致,若猝然大寒,则何以完役乎?坛制,为先制筑,而壝墙未毕之前,或值严寒,则虽或仍筑,春后必致颓圮,毋宁姑为停止。正月祭祀时,则依今春春塘台行祀时例,以布帐遮之,徐待春和,坚筑壝墙,恐无所妨,敢此仰达。上曰,姑观前头形势,依此为之。李濡曰,今此祭器,曾有令次官监造事之命矣。凡祭器铸成,参议,例为主管,而即今参议,无故,依前例令工曹参议监造,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宣惠厅大同未收者,有解由拘碍之法,而赈恤厅,则无此例,故外方多不动念,至于以大同而移录赈厅者,既知其为赈厅所管,则亦不输纳,解由拘碍,系是无前之规,虽不可创开,而自惠厅移换者,则令惠厅问于赈厅,知其输纳与否,而成给解由文书,何如?上曰,依为之。叠书以上《惠厅誊录》

○闵镇厚所启,事虽微细,而敢此申达。顷因两医司医员等上言,五上司药房,必以两医司医员,差送事,覆启允下,知委诸司矣。似闻议政府、忠勋府、中枢府药房,皆非医司名内之人,而至今仍存云,事甚未安,并即汰去,令两医司差送其代,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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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臣敢以兼带军器寺事,有所陈达,伏乞询诸庙堂,而处之,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庙堂禀处。

○左议政李畬二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二星拿囚。启。

○禁府启曰,殴打其母罪人二星,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二星,今方囚禁于典狱署,即为移囚,而系是纲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判尹兪得一,户曹判书赵泰采,牌不进。

○政院启曰,殴打其母罪人二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事牌招,城上所言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殴打其母罪人二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正言洪泳避嫌。大槪,臣于户曹参判金镇圭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今日国忌斋戒,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三省推鞫问事郞厅二,尹宪柱、吕必重。启。以上春坊朝报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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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月出时,月有食之。

○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议于大臣,则领议政申琓,以为刑狱,天下之重,古有槐棘听断之道,固是古圣王明慎审克之意也。泰英,以士族妇女,深夜街路,脱身出往,则律之以夜行无烛则止之,义固失女子处身之道,诸婢随往,其子踵到,而至以失身论之,则臣未见其当其罪也。其他罪状,词证未明,何可以此断其罪乎?兪家之状,果出诬辞,则自有当坐之罪,泰英之罪,若是实状,则亦当有当施之刑,按律之道,惟当严加究核,一从法律处断,而如或情有可恕之道,法无可拟之律,则请以参酌情犯,蔽罪定律之意,问议于大臣,容或,可也。今此狱事,实是天理民彝,莫重莫大之变,而一二推问,不分彼此情伪,直以疑难,遽请议于大臣,此岂王府断狱之体乎?臣之意见,本来如此,不敢献议,伏惟上裁。右议政李濡,以为今此狱事,系是伦常莫大之变,惟其如是,故按治之道,不可不倍加明慎,泰英之招,许多辞说,于其夫兪正基,则虽有侵逼之端,犹不敢肆然直斥,专意构陷,其子彦明者,其为计至深,至于乘夜出往之时,家中之人,初不知其去处云,则士族妇女,设或为夫家所迫逐,若能稍知检防,必不至此,而以正基之子彦亨及婢仆之追及于中路者,观之,则亦非出于迫逐之致,非但大失处身之道,其为性行之乖戾,亦可以槪见,诚如该府议启中所论矣。第其罪目中,骂詈污秽等事,最重,为泰英者,固无自服之理,而礼一所供,则专在于自掩谗间之迹,故泰英之罪状,一切归之于不知者,亦其必然之势。兪命赉,则泛称不得目见,只闻于正基,其言殊欠别白。正基则又拘于法理,而难于凭问,然则其可只取泰英之招,置之于疑信之间,而不思所以反复根究之道乎?律有妻殴夫者,离异,须夫自告之文,既开自告之路,则以其所告之事,更为凭问,揆以名义,非若以妻证夫之比,古有妇人,以夫贫欲离,官司从其请,议者疑其害义,朱子曰,这般事,都就一边看不得,似不可拘以大义,只将妻欲离其夫,别有曲折,不可不根究,妻之欲离其夫者,官司法当勿听,而朱子,犹以为不可不根究曲折,则以夫欲离其妻者,恐不可都就一边看不得,根究曲折于其夫也。且兪家宗族,果未详泰英乖戾之状,则惟正基,反目之,私言是信,合辞诬诉,无罪之妇人,驱之于死地者,实是常情之外,命赉所供,虽不别白,联名多人之中,亦或有可以指的而明辩者,该府惟当参量法义,根究曲折,得其情伪而后,勘处,今乃诿以端緖难明,遽请问议于大臣,揆以狱体,未见其得当,臣之愚见如此,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尹趾善,以为今此兪正基夫妻争辩之狱,既归于金吾,则在法官按治之道,固当惟问其彼此证援,考核其前后文案,得其情伪,从公决折,而不此之为,乃反启请收议,臣实骇然也。既有成命之后,臣亦当以意见,有所仰达,而第臣所患,积年沈痼,精神眩昏,凡事之是非,全昧不省,不敢以一言仰对,臣不胜惶恐战灼之至。行判府事徐文重以为,兪彦明,即臣之异姓六寸妹子,法无回避之文,而其在一家情义,不可是非于其家狱事,询问之下,不敢献议。左议政李畬,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令该府严加究核,得其情伪禀处。

○左议政李畬二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院启,引嫌而退。疏陈意见,亦无不可,宰臣讥斥,何必为嫌?请正言洪泳出仕。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明日当为开坐,而禁府堂上,皆陈疏引入,宜有请牌之举云。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同义禁宋相琦,明日待开门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今日一所巡将郑善纲,阙门已闭,尚不入来受牌,事甚骇然,而本院则推考之外,无他请罪之道,郑善纲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巡将,既是警夜之任,合有变通之道,元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事甚骇然,拿推。以上春坊朝报

○刑曹启曰,司饔院启辞,据咸镜道十一月朔膳物种,中宫殿所封大口鱼卵醢四斗内,欠缩之数,至于二升,莫重进上,苟然封进,如是欠缩,诚无敬谨之道,事涉bb骇b然。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引见时,刑曹判书金镇龟所启,顷因台启,己卯以后免役免贱之类,勿施事,榻前定夺,而其日筵席说话颇多,结语中免役一款,未免落漏,免贱与免役,一体勿施之意,敢此更禀。上曰,依为之。镇龟曰,其中以恩典免役免贱之类,非定限内族属,而冒滥瞒告者,固当随其现露,并即还收其免役即免贱,而第其当被之恩典,则不可以此仍为废阁,待其以定限内族属,更为望定许施,似合事体矣。上曰,恩典之类,更为望呈,则许施,可也。以上《刑曹誊录》郞厅李圣运校。郞厅慎尔复书。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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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犯东井星。

○下直,礼安县监尹遇明。

○禁府,郑善纲拿囚。启。

○都承旨李健命上疏。大槪,为救儿病,猝避迁次,触减风寒,不自将摄,一日二日,辗转沉重,旬月之内,决难起动,且启覆不远,必致窘迫之患,乞赐递改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今月初六日子时量,雷动且震,事系变异事。

○禁府,三省推鞫,问事郞厅尹宪柱,病代李彦经。启。

○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同义禁宋相琦,牌不进。

○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同义禁宋相琦bb连b名上疏。入启。

○政院启曰,禁府诸堂上,牌不进后,陈疏入启,莫重省鞫,如是迁就,事甚未安,待疏批下,并更为牌招,以为趁即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司书宋正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答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同义禁宋相琦等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到记儒生内摘奸。

○江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咸镜监司书目,情势之外,疾病添重,委贴床席,作一僵尸,大小公务,一并废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议政李畬,二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判尹兪得一辞职上疏。入启。传曰,此上疏还出给,即为牌招察任。

○以成均馆到记儒生单子,传曰,此到记儒生,明朝聚会泮宫事,分付。

○传曰,大提学明朝命招。

○判义禁洪受瀗,再招不进。

○政院启曰,判义禁洪受瀗,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莫重省鞫,如是迁延,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判尹兪得一。

○司谏崔启翁上疏。大槪,敢暴区区所怀,冀蒙财察,仍陈病重实状,乞赐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尹寔之有罪无罪,查案上来后,自可知之,何必自是己见,至此耶?唐、泰、乔桐等事,无非信一边之言,增土豪之气,此予所以慨然者也。既有摘奸之命,则姑待书启,推治下吏,亦非晩矣,有何他意于其间,而不惟侵逼大臣,不遗馀力,告君之辞,专不择发。其所谓借用重违大臣之言,若究其由,疑其有私等语,有若中无所主,而惟大臣之言借用,大臣之言重违者,然而有私之说,终归臆逆,良可异也。自首之论,殊涉已甚,毁撤之请,已谕予意,而李济、朴泰远事,问于庙堂而处之。勿辞,察职。

○三省罪人二星,元情不服。传曰,推鞫姑罢。以上春坊朝报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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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益山郡守李东振。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当为开坐,而同义禁宋相琦,承牌诣阙,堂上不齐,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大提学宋相琦,承牌来待矣。传曰,出题书入。传曰,右承旨持此书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到记儒生等,制述以来。

○左议政李畬,二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都承旨李健命,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户曹判书赵泰采,违牌,久不行公,本曹事务多滞,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赵泰采,焚黄后入来。谢恩,知经筵赵泰采。

○司谏崔启翁启曰,臣伏睹圣批,逐条辨破,辞严意峻,而谆谆提谕,匪怒伊教,有若慈父诏子者然。臣奉读以来,惶感交极,不觉涕泪之自零,而圣批中,有若中无所主之教,实非为臣子所敢闻者,臣直欲钻地以入,而不能自得也。臣性本妄率,言不知择,遣辞之际,未免语势之失中,此则臣之罪也。𫓧钺之诛,实所甘心,祗缘臣之诚意浅薄,沥血陈词,反归于疑君父之地,此臣之所以慨然自责,而自讼也。噫,自古国家之置谏官,盖所以匡君失而正官邪,如汉之汲黯,唐之魏徵,随事切谏,尽言无隐,可谓称其职,而若求其极,则必如禹告舜,无若丹朱傲,然后斯为尽臣道矣。至于本朝,则司谏高若海,大臣不正之语,大司宪郑甲孙、崔普不足数之说,亦可谓有谏臣风矣。臣于今日,实有愧于古人,上无所匡,下无所正,则臣之负所学多矣。呜呼,国之安危,在于大臣,大臣之责,辅君德庇民生而已矣。唐、泰一事,因诸臣之力争,而蒙允者,因司仆覆启,一朝反汗,遂使我圣明,失信于民,取怨于民,焉有为人臣者,不能将顺吾君之美德,而乃反纳吾君于有过之域者哉?李观命疏中所谓推演其说,上之回启,证成奸人之巧计,永绝穷民之望,且杜来谏之路等语,可谓正中其病矣。此非独观命一人之言,乃一国共公之论也。臣之所陈,实是采一国共公之论,岂敢有信一边之言,增土豪之气哉?古之大臣,为国种德,今之大臣,为国敛怨。古之大臣,引君当道,今之大臣,迪上非典。此臣所以不胜慨惋,正言不讳,惟望殿下之庶几改之,非敢侵逼大臣,欲以正国事耳。至于自首之请,已甚之教,臣于此,尤有所未晓也。自古国家之败,职由于有法而不行耳。官妓刷还之令,自是流来国法,则为人臣者,恶可蔑视国法,潜藏隐匿,自陷于欺君罔上之域哉?率畜[蓄]官妓,苟无伤于国事,犹不可置而不论,况今私邪之迳,尽出于此辈者乎?近来士夫家,率畜[蓄]官妓者,率多人言,而首相之家,嬖妾尤盛,列屋,而闲居,妒宠,而争妍。穷奢极侈,世无其比,贿赂干请,辐凑其门,以致吏胥之升降,屯监之差出,皆在其手。富仓饶司,库直书员,非其奴则婢夫,众妾兄弟,夤缘射利,太仆屯谷,多归于受帖发卖,以致本寺之空虚,甚至于将校之差定也。为主将者,不得下手,其他鄙琐之事,不一而足,终至于病国害民。是皆由于厥辈之幻弄,而岂其大臣之所尽知也哉?此实愚臣之咄咄衋伤心,必欲其自首而痛绝其根也。初非为已甚者,乃所以为大臣也。非独为大臣也,乃所以为国家也。反复思惟,不自知其为非也。臣草莽疏贱,受恩罔极,为国一死,是心所安,目见时事之日非,不忍终默,略摅愚忠,而微诚未格,反承严批,顾念分义,罪合万殒,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传曰,避嫌台谏崔启翁引见。引见时,司谏崔启翁递差事,榻前下教。

○临阳君桓上疏。大槪,猥陈私恳,冀得数日之暇,俾遂情愿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

○左尹金锡衍上疏。大槪,臣于顷日筵中大臣奏事之际,有率尔发言之失,请罢臣职,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备忘记,居首生员李承源,直赴殿试,之次进士吕必辉、赵鸣谦,直赴会试。

○引见时,同副承旨李征龟所启,即伏承司谏崔启翁特递之命,臣不胜瞿然之至。夫台阁之任,有犯无隐,启翁避辞,虽有过中,而惟当优容宽假,不宜据加摧折,请还收司谏崔启翁递差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再启烦渎,极知惶悚,而忝在喉舌之地,目见君父之过举,不容含默,敢此更达。今闻启翁之言,则其意不在于侵逼大臣,专以贻累圣德为惧,有此陈达云。其戆直之风可尚,若以此摧折,则臣恐日后,居台阁之职者,事关大臣,则皆将缄口结舌,不欲为殿下尽言,岂非大可忧者哉?请更加三思,亟寝成命。上曰,勿烦。以上春坊朝报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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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健命。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副承旨许玧书启,臣承命敦谕于左议政李畬处,则以为臣,猥处匪据,病未供职,蔑有涓埃之报,徒积癏旷之罪,日夜悚栗,无地自容。不意承宣临谕,至再至三,辞意谆切,责勉备至,奉读未了,感涕自潜,无状贱臣,误辱恩礼,一至于此,如有一分复备任使之望,则何敢偃息图便,重陷于慢命之诛哉?臣之当退,他不暇论,衰年风痹之患,发于积损之馀,本非鍼药所可差完,蒙恩调息,已过一月,病情少无所减。深室塞窦,仅仅保过,若又当寒驱策,奔走效劳,则其立见殒毙,固决矣。又自三四日来,重患感伤,饮啖都废,喉音全塞,膈火郁塞,喘息短急,委顿床褥,生意都尽,此近侍之所亲见也。强起承命,实无其路,伏地震越,万死是俟,当待心神少定,更陈一箚,仰暴危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三省推鞫开坐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大司谏权尚游,掌令吴羽进、李裕民,持平李廷济,俱在外,大司宪金宇杭,执义金相稷,持平沈宅贤,献纳李晩坚,正言朴凤龄、洪泳,或呈辞疏,或为呈辞,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三省推鞫坐起,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同义禁府事宋相琦,称病不进,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领议政申琓,出往南大门外苇礼里,命召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召,遣史官传授,遣承旨敦谕。

○大司宪金宇杭,牌不进。

○献纳李晩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都承旨李健命,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院启,请寝呈状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请自今各道守令,慢视朝令,不即刷还者,及暂为刷还,旋即还送者,一依还上虚录之律,勘罪。措辞并见上臣伏闻昨日筵中,有司谏崔启翁特递之教,臣窃以为过当也。夫启翁以疏远之踪,任耳目之责,既有所怀,直陈无隐,此其志可尚也。况其所论列者,不过有慨时政,责备大臣,则虽其愚谠之言,不能择发,岂可以此为言事者之病,反加摧折,不少假借哉?且国家所以置台阁者,将以刺论官邪,匡辅阙遗,而今若以语触大臣,辄施斥递,则甚非大圣人优容之道,而朝家重言路之意,果安bb在b哉?瞻聆所及,莫不窃叹,请还收司谏崔启翁递差之命。答曰,勿烦。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敦谕之下,臣罪益重,冒死申吁,冀蒙怜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之批,敦勉备至,而只缘诚浅,莫回卿心,愕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念今日之国势朝象,亟断来章,安心视事,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三省罪人二星,刑问第二度,承服。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谏臣疏论朴泰远事,有不敢晏然者,乞命镌递本职,以重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朴泰远事,既有问于庙堂之教,自可量处,卿其勿辞行公。

○传曰,今日昼讲停。

○传曰,临阳君桓,碑石竖立事,下去时,给马事,分付。

○备忘记,《中庸九经》曰,敬大臣,大臣,人主之股肱,国家之倚重,非一小臣所敢轻视者也。今玆太仆,收拾牧场,自是公事,则台阁虽或争论,秉心惟当以公,而前司谏崔启翁,因此转辗,蕴蓄不平,必欲甘心于首相,以遂挤陷之计,事之骇惋,莫此为甚。乃于咫尺之地,敢以非出于侵斥,肆然陈达,其谁欺乎?决不可递差而止,罢职不叙。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备忘记,有前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命,臣等,相顾愕然也。启翁以山野疏戆之性,身居言责之地,自附无隐,言不知裁。虽或不槪于圣心,其在优容之道,不宜过加摧折,而特递之后,继有罢职之命,听闻骇惑,气象愁阻,此岂平日所望于圣明者哉?臣等俱居近密之地,目见君上过重之举,不胜忧爱之忱,敢此冒渎于宸严之下,此非为一台臣也。所忧者言路也。所惜者国体也。伏愿圣明,特加恕察,还收前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命,幸甚。惶恐敢启。答曰,勿烦。又启曰,臣等,以前司谏崔启翁罢职还收事,有所论启,而圣明,以勿烦为教,臣等窃不胜慨然之至,启翁于询问之下,缕缕陈达,自不觉侵斥大臣之归,妄率之言,虽或不槪于圣心,而苟究其情,则亶出于有怀必陈。圣上听纳之道,言可用则采之,不可用则置之而已,岂宜过加摧折,递差之不足,又加以罢职之罚乎?昔文彦博笼锦之事,未甚显著,唐介至于论劾,而彦博不害为贤相,唐介亦得有直臣之名,书之史册,并称其美。伏想圣明,亦于观史之际,必为之嘉叹矣。今启翁避辞,语多不择,至举琐屑之事,登诸奏御之章,狂戆则有之,本心则无他,以言获罪,实非圣朝之美事。臣等窃恐有累于圣德,不惮烦缕,敢此渎扰于深夜宸严之下,伏乞更加三思,还寝崔启翁罢职之命。答曰,勿烦。又启曰,前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传旨,当为捧入,而台谏,方以递差还收论启,罢职不叙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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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未肃拜。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龙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仕直李遂大。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许玧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掌令吴羽进,持平沈宅贤呈辞,掌令李裕民,持平李廷济,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启覆时,刑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洪万朝,参议朴泰恒俱在外,未上来,初覆只隔一日,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金致龙启曰,臣承命驰往于南门外芦阅里领议政申琓所住处,敦谕圣旨,则以为,臣罪名甚重,宜伏刑章,无非人臣之极罪,圣明何不亟加刑诛,而乃复眷眷,负国之一贱臣欤?噫,臣以孤危之踪,处睢盱之时,出必颠沛,固已揣量,而圣明亦必洞烛之矣。谏臣既以欺君罔上,败国病民为臣罪案,则人臣负此罪名,何以自容于覆载之间哉?迟回踧踖,尚不能远离京阙者,将俟处分,以为毕命松楸之地,不敢露章请谴,席稿私次,恭俟威命之加,惶恐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昨闻卿因崔启翁之避辞,苍黄出城,不觉愕然,谕予至意矣。诚意未孚,至有长往之计,益用愧恧,如失左右,憎疾大臣挤陷乃已,宁不寒心哉?平日体国之诚,盍念国势之恳危,过自引嫌,弃予莫是,更遣承宣,申诰予意,亟回遐心,须速入来事,明日传谕。初昏下批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申琓命召,今又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史官,传授。

○左议政李畬三十度呈辞。传于李征龟曰,安心调理。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受瀗病,参判黄钦服制,参议朴权进,左承旨任胤元进。

○兵批,判书尹世纪被论,参判李墪病,参议黄一夏进,参知李晩成病。

○吏批,启曰,判书洪受瀗病不来,参判黄钦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新除授积城县监柳光廷呈状内,本邑有奴婢十馀口,揆诸法例,有难赴任云,境内有奴婢十口以上者,勿除本邑,自是法例,柳光廷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通礼院引仪洪晥,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定平府使安世衡,平昌郡守成璹,大静县监金弘瑞,以善赈,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又启曰,即接礼曹移文,则光陵参奉李寿祺呈状内,以独子无兄弟之人,有八十六岁老母,家在忠清道礼山地,距京三百馀里,万无离侧从仕之路,即为启递云。李寿祺情理,过为切迫,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兪集一为都承旨,南龙明为副校理,赵道彬为献纳,金德基为刑曹参议,权卨为玉果县监,平昌郡守成璹,大静县监金弘瑞,以善治善赈,加通政。兵批,以李廷谦付副护军,李健命付副司直。

○许玧,以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殴母罪人二星,讯问之下,既已承款,依例结案取招,照律以入,而刑曹文案中,有疏漏未尽之端。二星之母柳杨,当初告状,有曰,殴曳女矣身,无数乱打于大道之中,四肢伤折云。又曰,幸赖邻里之赴救,得免殒命云。至于自刑曹,更为推问之时,则曰曳入假家内,以其脚膝,两巡蹴踏胸膛云。又曰,末子东实来救解,仅仅得免云。其被打之所,或称大道中,或称假家内,被伤之处,或称四肢,或称胸膛,救解之人,或称邻里,或称东实,则前后所言,若是相左,则该曹并无详问核实之事。姨母同来救解之说,在于二星之招,而亦不凭问于其姨母。且其母告状之时,所志书给之人,末由得之,街路彷徨痛哭之际,适值行路人书给云,揆以事理,殊涉可疑。事当推问于邻里参订之人,而亦不举论,此等条件,俱未免为疏漏之归,莫重纲常罪人,不可不更加详核,俾无一毫未尽之端。曾于壬午年,殴父罪人李英建,自刑曹取服,移送本府,三省交坐,因其变辞,施刑一次不服,而该曹推核文案,亦多有疏漏之处,故依己卯年田永德例,姑为仍囚本府,更令该曹究问得实后,禀处之意,别为启禀,议大臣矣。今此二星殴母情节,既已承款,则照律处断之外,不容他议,而田永德狱情之更加查问,在于结案取招之后者,盖为其狱体重大,不可不审慎之意,则今亦依此例,更令该曹一一究核后禀处,当该堂上,则推考警责,而事异常例,以此问议于诸大臣,处之,宜当。敢禀。传曰,依启。

○许玧启曰,以弘文馆上番今方阙直,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政官牌招,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癸未条四学合制退行事,曾有成命,而连因学官有故,考讲尚未为之,故合制亦因举行,事甚未安。四学兼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考讲。今年条亦,顷日大司成赵泰耉,请对定夺矣。即今中东南三学,连次兼官课制,以为趁速试取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参议朴泰恒辞职上疏,传于许玧曰,既递本职,此上疏还出给。

○正言朴凤㱓启曰,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请令京兆毁撤东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语并见上臣伏见备忘记,有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教,臣窃为圣明,惜此举措也。夫启翁,以疏逖之踪,任耳目之责,不为媚附之计,徒怀谏诤之忱,凡有所闻,直陈无隐,其志已可尚,而况其所论列者,不过有慨时事。责备大臣,不避忌讳,语多切直,元无挟杂构诬之意,则虽其遣辞之际,不暇裁择,此非言事者之罪,而今殿下半夜前席,诘责备至。特递之举,已为过当,而辗转层加,又复谴罢,震压摧折,不少假借,是岂大圣人优容之道欤?且国家所以置台阁者,将以纠劾官邪,匡辅阙遗,而今乃一言,触犯大臣,不分曲直,辄以挤陷二字,断为罪案,朝家重言路之意,果安在哉?听闻所及,莫不骇惑,请还收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命。答曰,勿烦。

○答大司宪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崔启翁之构陷大臣,良可骇异也。罢职之罚,未知其过重,勿辞察职。

○答掌令李裕民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掌令吴羽进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吏批,以洪受畴为刑曹参判,李涞为积城县监,韩重熙为兵曹佐郞,崔昌大为兼汉学教授。烬馀誊书

○大司宪金宇杭疏曰,伏以,臣素患湿症,每当秋冬之交,疮肿遍于下部,寒节沐浴,盖出于不得已也。浴温之后,疮处外合,而毒气内肆,病在胫骨,行步不利矣。忽自本月旬后,猝衰败,精力更无馀地,方且救死不暇,尚何有奔走之职事之望哉?昨以省鞫之坐,召命临门,而欲起还仆,竟未赴召,臣之罪戾,万殒犹轻。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垂怜而矜察,亟许镌递,俾得专意治疗,以延残喘,不胜幸甚。臣于病伏中,伏见备忘记,有前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命,窃不胜惊叹之至。日昨启翁之疏,论时政之得失,慨言路之不恢,第其刷妓自首之请,诚有轧逼督迫之意,反不若显指,圣上所以有未安之批也。其所引避之辞,枝节层加,全不择发,孰不知其为过当也。然其愚戆敢言之风,则有之矣。在圣上包荒之道,固宜付之公议,以观处置,而不此之为,半夜前席,诘责之,特递之,已不免为失中之举,而况今威怒未已,谴罚又至,其为群情之讶惑,为如何哉?圣明虽以侵斥大臣,为其罪案,而此有不然者。姚崇,唐之贤相也,楮无量,斥以谀臣,而玄宗犹不之罪,此岂薄于崇,而圣明之不少宽假,而摧折至此耶?大臣,固人主之股肱,而台谏,独不为人主之耳目乎?股肱耳目,相须成体,为股肱而闭耳目,臣未之闻也。诚恐从今以往,语涉大臣,则无为殿下进言者,岂细虑也哉?以言获罪,决非美事,逆耳求道,古有明训,伏愿深留睿思,亟收成命,千万幸甚,臣职在可言,目见过举,不容含默,玆敢附陈所怀,无任惶悚云云。疏批见上

○掌令李裕民疏曰,伏以臣,顷忝湖西检田之任,受命,玆得见政目,则以臣,为司宪府掌令,臣诚惊惶感泣,不知死所,而控辞无路,闷蹙度日矣。今才竣事,来伏城外,而顾此风宪之职,岂宜如臣,已试偾败者,所可复叨,而臣之向日所遭,实非寻常,则今不可以日月之稍久,冒昧承当,以伤搢绅之廉义。玆敢尽暴情悃,以冀圣明之恕察焉。盖臣自少时,专治经工,不闲于科场程式之文,而曾于乙亥七夕之制,幸占首选者,不无侪友润色之处,则讥臣以不文,无足怪也。第毕竟忝窃科名,实出于诵,比之于沈柏之事者,可谓不类之甚矣。大凡治经之人,专意经铅椠,故例当初试制述之时,借助于朋侪者,前后何限,而及至决科之后,未闻以初试时事,有所抉摘,而刺举者也。今臣无似,屡玷台地,而言议无所称道,又不能工于涉世,独以此酷被人无限丑辱,尚何颜面,扬扬复入于台省,重贻清朝之羞乎?且伏闻向日儒臣之疏,盛论近来台望之乖当,而至有崇长阿好等语,虽未知指摘者谁某,而臣之忝居台阁,前后非一,则亦臣难冒之一端也。以此以彼,终难入谢恩命,玆敢渎扰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毋使官方再误,私分粗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疏批见上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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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天际,直指东方,横过晕中,渐移南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申时,日晕。夜一更,有雾气。四更,月晕,月入轩辕星。

○任胤元启曰,明日启覆初覆,明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致龙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持平沈宅贤呈辞,执义金相稷服制,掌令李裕民,奉命未肃拜,掌令吴羽进未肃拜,持平李廷济,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胤元,以礼曹、工曹言启曰,坛所役事浩大,郞厅二员,势难推移监董,且坛所外水门及明礼门宫墙等役处,亦无主管看检之人,户曹郞厅一人,兼差坛所郞厅,一体看检,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宋正明,说书洪重休在外,兼司书赵道彬入直,玉堂兼说书未差,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殆至两旬,事体未安,而兼司书赵道彬,时未肃谢,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一度呈辞,传于兪集一曰,安心调理。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受瀗牌不进,参议朴权进,行都承旨兪集一进。

○兵批,判书尹世纪牌不进,参判李墪,牌不进,参议黄一夏进,参知李晩成进,右副承旨许玧进。

○吏批启曰,忠清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赵道彬为修撰,李之星为瑞兴县监,韩泰斗为青丹察访,郑赟为礼曹佐郞,郑一宁为工曹佐郞,李壄为忠清监司,韩泰斗为青丹察访。

○兵批,洪万朝、朴泰恒,付副护军。

○备忘记,冬序过常,而日气乖常,积雪验丰,而三白尚靳,嗣岁之忧,有难形喩,祈雪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

○以修撰赵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征龟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征龟,以礼曹言启曰,祈雪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事,命下矣。宗庙、社稷、北郊,依前例遣重臣,来二十三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赵道彬,既有只推勿罢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启曰,臣承命更为传谕于南门外芦阅里领议政申琓所住处,则以为臣以不肖无状,负罪至重,席稿城外,恭俟诛谴者,已有日矣,而圣明,不忍加诛,数日之内,承宣叠至,开释敦勉之旨,迥出寻常,此岂辜恩负国之臣,所可得而所敢当者哉?臣以负罪俟罪之人,既不敢陈章自列,亦不敢径先退伏乡村,徊徨闷蹙之际,又奉圣教,圣眷愈隆,臣罪益深,臣于此,实不知所以措躬,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之所负,何等罪名?在微臣,宜有之请,在圣明,宜加𫓧钺之诛,尚今迟回于城外者,只缘罪名之未勘,至于命召,则既在待罪之中,尤不容一刻留置,而,呈纳于喉司,臣罪至此。缺一行半传曰,造朝无期,只恨情志之不孚,更何多诰?此时望卿造朝,不啻大旱云霓,其不可终始迈迈,以孤日夕思想之意也,决矣。所纳命召,才又传授,卿其安心领受入来事,更往传谕。

○许玧启曰,领议政申琓处,更往传谕事,命下矣。诸承旨俱已申退,厅中只有臣玧及同副承旨李征龟,无他推移之员,左副承旨金致龙,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明日覆启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外,呈告、未肃拜人员,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答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省疏具悉。昨闻崔启翁之言,窃讶其初既同参,末乃非议矣。今观卿疏,方知告君之不以实也。卿无可嫌,勿辞行公。

○答韩城君李基夏疏曰,省疏具悉。意在构罪,何患无辞?爽实之言,不必为嫌,勿辞察职。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吏批,以金锾为司艺,金龟瑞为司艺,学正单崔有汉,李㙫为献纳。吏曹政𢠵

○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伏以,臣侧闻日昨引见谏臣也,谏臣因论牧场事,至举臣名,而有所为证,前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而亦不胜讶惑焉。谏臣,顷果来见臣,为言太仆牧场事,禀启之不当,臣答以禀启,吾实同参矣。且两地之为旧牧场,有验,台议若曰,虽是太仆旧地,仍与居民为宜云,则亦无不可,而今乃谓太仆,无此,则非矣。谏臣仍又问及太仆财力之素饶,浮费之颇多。臣答以所谓浮费等事,而员役逐朔应下,其数极不赀,以故,牧场所入,常患不足,如内者,久未复旧,财力实不饶云云。其时酬酢,大略如斯,岂有同参?又非议员役常料之不足,而谓其无紧用之事,如谏臣言者哉?谏臣之意,既有不可于太仆,故无亦以其意,而听人言,致有此错误耶。臣素以言语相质为耻,谏臣亦非有他肠,而既为所订,不容晏然泯默。抑臣尤有所不安者,谏臣前日避辞,以谷物发卖,为相臣之罪。至曰,致本寺之空虚,所谓谷物发卖之数,旧例则颇伙,而比值年凶,又因员役朔布之或代以谷,殆无赢馀之可卖者。然臣尝有所循例许卖于贫族之有丧者,今以空虚为罪,则臣亦与焉。臣虽无状,何敢以苟免为幸?今相臣,重为谏臣所斥,而臣有以自暴于其间,极知其不敢,而亦不可自隐其衷实,且因谏臣之言,连事渎浼清听,尤增惶悚。伏乞圣明,深垂谅察,将臣语不别白,致人误听,而烦达与其以官储,而私卖于亲族之罪,亟加谴罚,以谢台议,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疏批见上

○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同义禁宋相琦等疏曰,伏以,臣等,忝居按狱之地,论一罪囚,遽被大臣严斥,情势危蹙,决难冒居,陈疏自列,未蒙恩递。且以省鞫,召牌荐降,分义是惧,他不暇顾,不得不抗颜冒出,廉义可谓丧尽矣。仍念刑狱,国之重事,庶罪常囚,犹当致其明慎。况此事干伦义,罪系生死之狱,不能明核详谳,非议之言,峻发于廊庙,昏谬不职之罪,固已著矣,而其所以按核之难便,凭问之无人,实如前疏所陈,以臣等迷滞之见,虽欲强其所不能,屈其所执,复按其狱,有不可得,是宜罪斥臣等,以彰其咎,改付他人,以竟其事,然后公法可明,物情可允,而庶几有收杀之望矣。反复思惟,终不可因仍蹲据,以误重狱,而丧廉隅。玆敢冒死渎扰,伏乞圣明,曲垂明烛,亟命罢免臣等金吾之任,仍治臣等误谳之罪,以谢公议,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之斥,非有深意,一向引嫌,实涉太过,卿等勿辞,从速行公。烬馀追誊

1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龙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致龙启曰,臣承命,更往传谕于南门外芦阅里领议政申琓所住处,则以为,朝者承宣之来,悉暴危悃,意谓圣明有所矜察,亟赐处分,席稿涕泣之中,方切祈祝之忱矣。不意此际,天札又降,近侍押至,一日之内,再辱宠命,至有日夕思想之教,臣奉读至此,不觉涕血之盈襟也。臣非木石,粗有知识,岂不知圣谕之勤挚,分义之至严,而即今所被罪名,既是人臣之极罪,则何敢仰恃宠灵,不畏公议?谏院之启,宪长之疏,语意森严,缘臣无状,致有缺数行,以为明日还纳之计,违拒之罪,尤无所逃,以首顿地,以俟𫓧钺之加而已,惶恐悚栗,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掌令李裕民、吴羽进,牌不进,执义金相稷服制,持平沈宅贤呈辞受由,持平李廷济奉使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二度呈辞,传于兪集一曰,安心调理。

○以掌令李裕民、吴羽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致龙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征龟,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金兴庆,以南学兼教授,再昨庠制坐起时,限毕试,连日昼仕出去事,蒙允矣。昨因下番不备,今因启覆入侍,不得出去。明日待开门,昼仕出去,考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上御熙政堂,初覆。东,右议政李濡,礼曹判书闵镇厚,右参赞宋昌,户曹判书赵泰采,汉城左尹金锡衍,吏曹参判黄钦,执义金相稷,正言朴凤龄入侍。西,东平尉郑载仑,领敦宁金柱臣,行刑曹判书金镇龟,云兴君𣟅,同知李《缺》,参议南致熏,工曹参议闵镇远,兵曹参议黄一夏,校理金兴庆,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记事官李縡、洪禹瑞,各以次入侍。致龙进读庆州囚印信伪造罪人司果寺奴崔泰九推案,读未讫,监司亲问读之。致龙读之。上曰,其下《大典》读之。致龙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同谋伪造,既已承款,依律处断,宜矣。上曰,佥意,何如?载仑、柱臣曰,律外何达?镇龟曰,情节分明,律外何达?镇厚曰,罪状明白,有何他议?昌、泰采、锡衍、𣟅、钦、宇恒、缺、镇远、一夏、相稷、凤龄、兴庆、道彬等咸曰,法外无可达。上曰,姑待三覆,更议处之。集一进读高阳囚杀人罪人业武张汲推案,读未讫,上曰,自初至终,无变辞矣。监司亲问读之。集一读之。上曰,《大明律》读之。集一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刺杀情节,明白承款,法外无容更议。载仑、柱臣、镇龟曰,杀人分明,律外何达?镇厚曰,罪状明白。缺数行半胤元读之未讫。上曰,《大典》读之。胤元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此罪人亦罪状分明,既已承款,有何可达?上曰,佥意,何如?载仑曰,律外何达?柱臣曰,伪造分明,无容更议。镇龟、镇厚曰,罪相明白,有何他议?昌曰,以法处之而已,无容更议。泰采以下至道彬,诸臣咸曰,律外更无可达。上曰,姑待三覆,更议处之。澋进读公州囚印信伪造罪人金海敞推案,读未讫。上曰,监司亲问读之。澋读之未讫。上曰,《大典》读之。澋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初既盗踏,后又伪造。依法之外,更何可议?上曰,佥意,何如?载仑、柱臣曰,法外何达?镇龟曰,伪造之中,此罪人尤极切痛。镇厚曰,罪状明白,有何他议?昌、泰采、锡衍、𣟅、钦、宇恒、致熏曰,法外何达?镇远曰,臣在湖臬时,现捉者也。光阳县监文报中印迹,万不近似,严查取服,而情节万万痛恶矣。一夏曰。相稷曰,既已盗踏,又为伪造,情状,尤可痛惋矣。玧进读咸平囚印信伪造罪人炮保全天益推案。上曰,监司亲问读之。玧读之未半。上曰,《大典》读之。玧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罪状明白且切痛,有何他议乎?上曰,佥议,何如?载仑、柱臣曰,法外何达?镇龟、镇厚曰,罪状切痛,律外无可达。昌曰,法外何达?泰采曰,前后罪状,极其狼藉。《缺》𣟅、钦、宇恒、致熏曰,法外何达?镇远曰,此亦小臣在湖臬时,所推核者也。切痛,法外无可议者矣。一夏、相稷曰,伪造狼藉,法外何达?凤龄、兴庆、道彬曰,情状极其痛惋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议处之。征龟进读灵岩囚杀人罪人私奴善哲推案,读未讫。上曰,再推文案读之。征龟读之,缺数行此两子,各救其父,则一打元非异事,情状与他有间,而打至死境,杀人则分明。且其父须髯见拉,故打之云,而所拉之髯无伤处。以法论之,固难贷,而原其情,则与自相斗,而打杀,似有差别矣。上曰,佥意,何如?载仑曰,此与无端打杀有异,而自下法文之外,何bb?b轻议?柱臣曰,自相斗,而殴打,则当以杀人论断,而见其父被打,而渠亦打其人,以致死,偿命,则过重矣。镇龟曰,杀人既分明,臣,岂敢为屈法之议,而以文案视之,人欲打其父,则子之心,何暇,至于杀人,参酌处分,则似好矣。镇厚曰,为父打人,适致伤死云,而实状固未可的。杀人重律,自下不敢轻议,惟在参量情法,而处之矣。昌曰,杀人,则分明,而少与他馀杀人有异矣。泰采曰,观监司推案结语,似是为父之本意,以杀人论之,则过矣,而其父被打曲折,未可的知,臣不敢轻议矣。锡衍曰,意在救父,狱体重大,自下不敢容议。𣟅曰,虽云救父,而杀人,则明矣。钦曰,杀狱至重,不敢轻议。宇恒曰,杀人分明,无可达。致熏曰,杀人至重,且末世人心,类多奸巧,救父实状,未易的知矣。镇远曰,三尺至严,法外难容他议,而此罪人,则情有可矜,同偿命则可哀。其父被打曲折,诸臣皆曰可疑,而参证人等,臣意则贷死,宜矣。一夏曰,名虽为父,而杀人,则分明,似难容贷矣。相稷曰,虽曰为父,而既已杀人,则如此如彼云,而法外贷死非矣。凤龄曰,以情状可矜,而贷其死,则恐非法意矣。兴庆曰,情或可矜,而贷死,则过矣。道彬曰,诸囚中,此罪人稍为可矜,圣教诚然,而王法至严,恐难容议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议处之。仍命诸臣少退,大臣以下,并趋出阁门外,良久复入。致龙进读忠州囚淫奸罪人姜女、《缺》得哲推案,读未毕。上曰,更查推案读之。致龙读之。上曰,监司亲问读之。致龙读之。上曰,《续录》读之。致龙读之讫,上曰,此罪人情状切痛,大臣之意,何如?濡曰,士族妇女,淫乱情状切痛,依法处断,宜矣。上曰,佥意,何如?载仑曰,法外何达?柱臣曰,万分切痛,寸斩无惜。镇龟曰,淫乱之。镇厚曰,情状切痛,故臣于待罪刑曹时,前监司缺数行,少无可恕矣。镇远曰,此罪人情状,极为痛恶,更无可议矣。一夏、相稷、凤龄、兴庆、道彬曰,法外何达?上曰,姑待三覆,更议处之。玧进读泰仁囚抄选侍女罪人私奴太白推案,读未讫。上曰,监司亲问读之。玧读之。上曰,《大明律》读之。玧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罪状显著,法外何达?上曰,佥意,何如?载仑以下至致熏诸臣。镇远曰,此亦小臣所推核者,今春拣择单子,朝家别样申饬,故臣亦行关列邑,使之惕念奉行矣。奸民辈乘时凭借,谓自朝家抄选侍女,恐动民间,或敛赂物,或夺其女,非但太白一人,全州亦有此事云,而此则出于传闻,未有现捉,而太白罪状,律无可死之文,其为情节,在所罔赦,况其法应死者乎?一夏、相稷、《缺》、兴庆、道彬曰,法外何达?上曰,姑待三核,更议处之。玧曰,领议政申琓命召又为还纳,何以为之?缺数行。征龟进读永兴囚杀人罪人石兴八推案,读未讫。上曰,承服推案读之。征龟读之。上曰,监司亲问读之。征龟读之。上曰,《大明律》读之。征龟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濡曰,杀人分明,法外无可达。上曰,佥意,何如?载仑以下诸臣咸曰,法外何达?上曰,姑待三覆,更议处之。覆囚既毕,濡进曰,近来日气甚不佳,且今日朝临至慕,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濡曰,日昨崔启翁于前席承问之时,因牧场事,至举臣名,有私相酬酌之事,台谏论事,岂宜援引他人乎?臣与启翁,曾无知分,于牧场事,以为,领相坚执不回。卓柱汉事,台谏论幺么一缺数行,既未详曲折。且首相任其事,僚席之间,岂可替当问答,不过如斯,而闻其榻前所达,与此相反,臣虽无似,忝居大臣之列,而至为台谏之所援引,不胜惭恧,有此仰达。上曰,领相事,安有如许所遭耶?太仆凋弊,今不如前,领相本意,欲为公家,收拾牧场,台谏果有所见,则以公心争之,可也,而崔启翁既论牧场事,又论郞厅事,又论书吏事,予固已疑于心曰,启翁何如是不忘司仆矣?其上疏中,位尊世纪等语,尤为殊常,及其避辞,果发妓妾之说,至以病国害民为言。又曰,左右相及金镇龟、闵镇厚、李健命亦非之云云,故心窃怪之矣。观诸臣疏,实状不然,今闻大臣,亦无是事。启翁身为台谏,告君之体,岂容如是?罢职之罚,不为过重,而谏院还收之启,以为责备大臣。金宇杭异于年少臣僚,而亦且伸救,极涉未妥矣。启翁为人,予未曾见矣。上年赴京时登对,今番上来,其人可谓草野疏阔之人,而亦不可以切直称之也。君父有问,金镇龟、闵镇厚某某之说,殊极不当矣。濡曰,小臣可谓不识事体,而一张避嫌,极论大臣,尤可骇异矣。濡曰,朝廷自有体面,故大臣有罪,则一会论劾,可也。转及他事,抉摘细故。虽在庶官言事,而抉摘细故,固不当,况疵摘大臣如此,勿论虚实,一书章奏之后,所遭,当如何,国体,又当如何?上曰,其人未可知也。予问之曰,胪列如此,果如所言,则何不为中学茶时乎云,则对以少无侵斥云,极可怪矣。濡曰,首相于国家,其倚重,如何,而启翁乘愤丑诋,不遗馀力,岂有如许事体乎?上曰,且松家岛事,既令摘奸,有罪,则罪之,无罪,则置之。予之本意,亦无他矣。濡曰,此事事状姑未著,而第闻其地方悬殊,且前此已自本寺摘奸云矣。上曰,己酉年乎?镇龟进曰,然矣。己酉年佥正郑载岱,摘奸文书尚在,考之,则可知其实状也。大抵奸巧之辈,偸食谷物者,则多有之,而盗取田地结数,夺他邑之田结,以充之,似为难矣。且随年事之丰歉,本结流来之数,或可,夺此充彼,宁有是理?台启请查,而摘奸允下,即当发遣郞厅,点马才还,金道济则引嫌不往,故姑未举行。未知缺数行,郞厅之行私,而郞厅未必行私,故固知其疑之,而。镇厚曰,小臣之名,亦在于启翁所援举中云,不胜惶恐。臣于药房相对时,与领相略有酬酢,凡干讼事,事至百年,勿许听理。今玆牧场,根本虽是公家之物,场民等处文记现纳,考其年数,而出给,则如何云云。其后启翁相见于坛所,偶言此药房所酬酢之说矣。终至于援,而为证,上达天听,此则诚可笑,而唐、泰事,一番考见文书,参量处分,则未知如何。上曰,事当公心争之,至引诸人之言以为,领相亦可奈何云云,岂有如此台体,而况为此虚无之言,尤可异矣。濡曰,官婢刷还,非今始有,虽在国纲,比今稍胜之时,未能一一刷还,禁令之下,始虽惕念,久则如前。盖自古名公钜卿,多不能摆脱,虽是庸下之人,或有严截于此等处者,人之贤否,亦不可以此断定也。古则风俗醇厚,故虽相讥笑,而亦不督责。以事体言之,则不奉,以畜官物者,流放窜殛,亦无不可,而常情所不免,不足以深罪,故,先朝亦论此事。缺数行故参议赵嘉锡,亦以官妓事,直斥诸臣于筵中,至曰,相臣郑知和及骊阳府院君,亦有之云云,其言朴直,似若可笑,而适与相类,故向日筵中,以此下教于启翁矣。但其时,则不过循例指斥,故被斥诸臣,上疏引咎,旋即行公,未有如今番事者,此亦古今异矣。濡曰,赵嘉锡之言,出于朴直,未有深意,而自上亦于其时善处矣。二品以上,公私贱作妾,自是法典,而士大夫不为者,举名呈官,非便故也。朝家所以,若谓之疵累,而深治之,则是弃其人也。大臣之还送与否,臣未详知,启翁因他事,而转及此事,不几于抉摘疵累乎?泰采曰,臣知此事矣。所谓原州妾,则初虽官物,既已免役,今至三十年,男婚女嫁,而所谓西路妓,则非今后事,而已还送矣。上曰,领相曾以此,陈箚引咎矣。且一时指斥,如赵嘉锡,则可矣,而因牧场事,启翁所为极非矣。濡曰,臣所达之意,亦以抉摘,而深咎,为未妥矣。大加疑怒,潜送私人,李廷济以此上疏,此事,何如?濡曰,查缺数行,何可径加疑怒乎?私人一款,李廷济疏中,备陈之矣。按核时潜送人,何如?濡曰,远外之事,有难的知,而监司岂有潜送人之理乎?镇厚曰,监司与御史,既已相疑,而争之,则御史所谓潜送私人之说,亦何可准信乎?上曰,既已相疑,有难准信云者,此则近理矣。集一曰,虽以廷济疏语观之,所谓私人,既无作弊之事,又无显发之迹,则意者,告廷济者曰,监营人方来此云,而廷济认为郑澔之所送,为道臣者,岂有潜送私人,诇察查事之理乎?濡曰,潜送人,而未有显著之事。且郑澔初既失体,则廷济亦何能平心乎?或听中间往来之言,有此送人之言,则朝家不当闻知,以实其事,而郑澔则当初上疏非矣。镇厚曰,坛祭荐俎当否,臣谨依圣教,议于诸大臣,则判中枢府事尹趾善,判中枢府事徐文重以为坛祭仪节,既不得全用中朝之制,而我国最重荐俎一节,不可不行云。领议政申琓,方在待罪中,不敢献议云,而顷于药房相对时,与臣有所酬酢,今番臣又私问,则亦与两大臣意无异,而独左议政李畬以为,祭物祭器,既从中朝之制,则荐俎之节,不必行之云。右议政李濡,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李濡曰,臣于向日筵中,略有所陈,而以臣浅见,不敢臆断,故请询于诸大臣矣。今次节目,参用皇朝与我国之制,而我国郊庙既重,荐俎之节目,依此行之,不害为致隆之道矣。上曰,此事若尽从中朝之制,则虽不荐俎亦宜,而既已参用我国之礼,而我国祀事,以荐俎为重,行之,可也。镇厚曰,荐俎官一款,亦议于诸大臣,则皆以为,坛祭视庙社尤重,虽当摄行之时,亦令户判为荐俎官,而有故,则参判代行,一如亲享时例,为宜云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镇厚曰,坛制定以四尺后,作为九级,恐或太逼近,有所难便,故以参用南郊层阶之制,通上下合作九级之意,曾已仰陈矣。即今坛制已成,故详细尺量,则两级之间,仅有四寸,果甚逼近,而亦可谓阶级之制,坛之四面,皆作九级,而不设层阶,似为得宜。大臣之意亦然,故敢达。上曰,依为之。镇厚曰,左议政李畬以为,坛之北壝墙,处于山崖之下,地势甚窄,前头必有颓圮之虑,比前左右三面,稍减尺数为宜云。虽是大臣之言,有不敢轻易举行,敢此仰禀。右议政李濡曰,臣亦累次往审,则断削崖岸,开拓基址,用力甚艰,功役之尚未完毕,盖以此也。北壝尺数所减者,若不过数尺,则其外馀地,必不能便于通行,后岸断削之形,压临壝内,所见甚不好。且其沙土,势将渐至塡塞,若值急雨长霖,崩颓溃决之患,极为可虑。臣意则郊坛后壝尺数皆减,依此减之,固无所妨,而既未准当初所定之尺数,则一二尺之间,亦无轻重,惟观其地势,从便参酌设壝,似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镇厚曰,曾因左议政李畬之意,以坛祭时,用文庙乐曲之意,定夺矣。其后以乐器排设事,收议大臣,又有依社坛例为之之教,乐曲亦当用社稷所用者耶?宜有明白定夺之事,故敢此更达。此事虽无圣教,臣试为私问于诸大臣,则皆以用社坛乐曲为是,而独左议政李畬,以文庙乐曲,似或相近为言矣。上曰,乐章从社坛,宜乎?右议政李濡曰,此等事,系是无于礼之礼,而既不用中朝之乐,则社坛与文庙之乐,皆非衬合。只取我国最尊处所用,以社坛之乐用之,似当矣。上曰,文庙乐章,似不衬合,依仿社坛之说,似是矣。镇厚曰,然则坛祭乐章,依社稷乐章,制进之意,仍为分付于大提学,何如?上曰,依为之。镇厚曰,臣曾以坛号,使大提学制进事陈达,分付矣。其后又以金镇圭所启,有二品以上会议之命,而继又有待领相出仕后停当之教矣。即今领相又为引入,行公迟速,有不可知,故敢此申禀。臣意则坛号不必以文字,别为制进,中朝之圜丘,方我国之社坛、先农、南郊,皆据实直称,下焉,而如愍忠等处,方有别立称号之事,岂非以至尊至隆之地,无得以称而然耶?今以二字,决难形容此坛之号,而中朝圜丘,或称泰坛,泰者,大也。此坛之设,盖取祀天之义,则称以泰坛,恐或得宜。下教于入侍大臣,使与诸大臣相议,从速启下,何如?臣尝私议于诸大臣,皆以为好矣。右议政李濡曰,此言,然矣。不必以二字为号,而泰字之义,亦大矣。取此为号似好,而既令大提学议于诸大臣启下,则今不当径先定夺于榻前,退而言于大提学,商确完定,宜矣。户曹判书赵泰采曰,臣昨见大提学,则以为,只以二字形容,不忘盛德之意极难云。外议或云宜称禁坛,或云宜称皇坛,或云宜称泰坛,此亦难其二字形容故也。礼判所达,诚是矣。上曰,礼判所达,似好,与大提学议定,可也。镇厚曰,古人论礼,有量筋力,而行之之语。苟可以竭诚,则宜若不计颠仆,而古人之言如此者,岂非以筋力不逮之处,虽欲行礼,亦不可得而然耶?今此坛祭,以正月上旬内设行事,既已定夺矣。每年此时,日气必凛烈,圣上自量筋力,其可以每每亲祀乎?臣决知其不能为此矣。既不能亲祀,则势将每每摄行矣。殿下作此千古所无之盛举,至于设坛禁中,而每每摄行祀事,则其为未安,当何如也?且正朝受贺,亦国家之盛礼,近来虽多权停,而从今永为斋戒之日,将无设行之时,此亦岂不可悯也哉?臣曾请借东巡狩之义,行祭于二月矣。其后诸议以为迂远,而改定于正月,此则今不敢更为提起,而顾此设坛,初由于适值大明沦丧之回甲,以寓圣上感慕之至诚,则虽不必行于城陷之日,每如今春之例,而若于三月上旬,卜日,而行之,则恐不为无名矣。似闻外议亦多如此,而千万世永久应行之礼,决不可知其难便,而强定之,贻后悔也。今或以仲朔行祭为未安,而此则有大不然者,若于四时,或春秋行祭,则此言固然矣。一年一行之祭,元不拘于孟仲朔,以郊祀之行于十一月见之,亦可知矣。私家祭祀,不敢用孟朔,而古人以十月上旬上墓者,盖以一年一行故也,此亦可以旁照也。大臣今方入侍,为先下询,仍命与诸大臣,商议变通,似或得宜。臣每念此事,不胜闷虑,愚衷耿耿,终不能自已,敢此惶恐仰禀。李濡曰,礼判所达,出于忠爱之深意,自上或以为,莫重致敬之地,岂可惮劳,而在群下之心,诚有不胜其忧虑者,然而若系礼节之必不可改者,亦何敢容议也?一年一度特祀,非如四时之享,别为卜吉行之,似无嫌于大中祀之例,行之于三月,亦不无所据。此是国家永久遵行之礼,宜思十分便好之道,更议于诸大臣而处之,似当矣。上曰,大祀当用孟朔,故定以孟春矣。礼判所达亦是,问议于诸大臣而禀处,可也。出举行条濡进展状启一本曰,此即咸镜监司郑澔启本也。还上身役分等事目中,旧还上使之先从最久初年条收捧,以准折定之数者,盖旧还上之每每退捧,渐至年久,文书错乱无凭,终归荡涤,实为莫大之痼弊,故臣于前后,备尽陈达于榻前矣。今年亦难,大加变通,姑欲先从最久初年条收捧,而其中可捧者捧之,若果指征无处,终不可捧者,则别为成册,或以当年耗谷,并与本官应用之数,参酌除出,充数后荡减,既已厘正初年条之后,明年又如是厘整,次年条其以下各年条,亦依此例为之,以期尽祛积逋而后,永为定式,必先捧旧还上,则可杜迁就不纳之民习,亦无国谷荡涤之弊。事目磨炼之意,实在于此,而得闻外方列邑形势,各自不同,最久初年条,谷数虽少,或有决不可捧者,其后各年中谷数稍多,而或有可捧者云。今以咸镜道启本所论观之,他道亦可推知,朝家只为革弊,而道臣量度利害,有此驰启,则使之从便举行,亦无所妨,此则许令依状启收捧,而所谓最久初年条,则别为详查启闻,以为厘整之地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濡曰,咸镜道旧还上,既令从便收捧,则他道亦当一体施行。观其各年条谷数之如何,参酌帖出一年条,使之收捧,而各其邑初年条,指征无处,决不可捧者,亦令查出成册,或以耗谷充数后,荡减,宜当。以此分付诸道,何如?上曰,一体分付,可也。出举行条濡曰,上年灾实分等磨炼时,各道状启,或有尤甚之尤甚,别作名目者,此是前例所无,故只分三等。其所谓尤甚之尤甚,则改为尤甚,其所谓尤甚,则以之次,施行矣。今年咸镜道分等状启,庆兴等六邑,称以尤甚之尤甚,故此则以尤甚施行,新还上使之随力收捧,旧还上停捧,吉州等六邑,称以尤甚者,当以之次施行,而新分给还上,亦令随力收捧,旧还上停捧,此出于区别之际,差误之致。且闻此六邑年事失稔,不至大歉,亦依之次邑例,新分给还上准捧,旧还上折半收捧之意,改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濡曰,开城府则异于各道,曾无灾实分付之例,而今年失稔,以其本府状启观之,似是尤甚。亦依各邑分等例,还上身役收捧等事,使之一体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镇厚曰,咸镜监司郑澔启闻末端,又以还上代捧事,为请矣。此亦依启闻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相稷进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东堂二所初试,亟命罢榜。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凤龄进启曰,臣以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还收事,有所论启矣。今日筵中,自上特举臣启辞中,责备大臣一句语,至下未安之教,臣不胜瞿然之至。夫启翁身居言责,徒思尽职,随闻直陈,无所回避,而实无构大臣之言,则其意不过稍加警饬而已。如使大臣果能一心体国,无可疵议,则启翁何敢故为此过峻之论,上以得罪于君父,下以结怨于巨室哉?由此言之,责备二字,亦是斟酌文字,而圣教今乃如此,臣于是已不可晏然。且臣于日昨,又随参于卓柱汉论罪之启,而玆事虚实,一经摘奸,可以明辨。臣故不为烦陈,而未查之前,称冤之言,径出于提举重臣,今日胥吏,可谓有权力矣。此莫非臣言微见轻之致也,何敢一刻冒居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重臣所达,偶及于言端,而有权力之说,殊欠和平也。勿辞。致龙曰,正言朴凤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致龙曰,启覆事体重大,长官例当入侍,至于刑曹,则尤不可不备员,而应参人员,多不入参。其中或有情势难安,或有实病,而事体所在,不可区别,请吏曹判书洪受瀗,兵曹判书尹世纪,工曹判书徐宗泰,汉城判尹兪得一,刑曹判书洪受畴,并命推考。上曰,并推考,而兵判才有所遭,势难入参,勿为推考。出举行条诸臣遂以次罢出,日已黄昏矣。

○咸镜南道灾伤敬差官前司书李廷济疏曰,伏以,眇末如臣,偏被异数,凭依王事,获蒙恩暇,归省病父于天涯绝塞之外,光荣所及,冬日亦春,父子执手,抆血感祝,瞻望西方,有怀陨结。臣父衰年绝边,疾病深痼,躬任扶救,情境自怜,迟回旬日,不忍遽离。臣父以王事靡盬,私情难顾,促臣出审,以前月二十日,自端川始为行审,过十七八日,仅得往还三、甲,来到北青府界,因朝报得见本道道臣疏本,臣毛骨悚淅,不知置身之所也。臣窃观其疏,持臣太急,下语至深,一篇之上,勤致意焉。冀幸思虑,一何劳也?然其为言,终不足多辨,而况朝家未处分之前,效尤呶呶,亦甚疲劳,泯默至今矣。更又思之,则臣之遭罹横逆,姑置勿论,抑恐伊时事实,有未晓然于盖高之天,玆敢越分封章,以俟僭越之诛焉。臣窃伏惟念,人臣之奉命出使,为任固重,如臣新进未了事之人,受委荐叠,既甚惶惧,而至于按核之事,尤系不轻,御史之名,亦未近似。臣于其时,即呈庙堂,终不获免。且以科日迫头,不得已辞陛以出,自惟智力未到,固无奈何,而只是一心精白,极诚奉行,矢诸天日,科事出场之后,按事既停复仍之命,追及于北觐之路。臣初则切于晨昏之思,暂欲往来父邑后始查矣。既有斯速举行之命,故公私有别,强抑至情,即到洪原,始为行查,应问各人等,一并捉致,臣躬亲严问,而书吏、启书,则在前申问,言出于各人之口,则臣又亲为翻文,使之誊书,而臣于罢场之后,按事,则既闻停止,敬差,则未及闻命,故所带营吏之在安边者,为简驺从,既已还送,只带一启书与书写。书吏,则目不知书,启书,则至为庸钝,而各人推问文书浩繁,御史按核,一边行关,推捉近居营吏,而营吏未及到之前,当初臣何以知之乎?况奉命按事,何等紧重,缺一字岂下吏辈之所敢赞乎?设令洪圣绩之亲父亲兄执笔,亦将如之何哉?书吏、启书并退之说,谁所传,而若是误闻,轻用于奏御文字耶?臣于洪原来到之后,一行下吏,倍加严束,昼夜不得使之暂离于目前,且严禁外人,使不得接迹于客舍之庭,此固营门潜送私人之所目见,而去,其必阿意巧诬,至此之疑耳。且其疏中有云,臣之前后状闻,无一事发问,只以振海自明之辞,申问取服而曰,一如文书云云,此恐道臣不为存谅事例之致也。凡按核之道,必据朝家文书,一一发问,其实状,法例当然。臣之辞陞之日,自禁府推送监赈御史朴弼明处,所送成帖文一度,乃监营启闻及振海原情誊书者也。臣当以此反复究问而已,其后状疏之语,不待朝家之命,只以闻见发问,有乖事理,至于巡营查案,不为覆查,而封送禁府者,抑有说焉。当初朝家之使京官按核者,盖以振海原情,语多侵逼,或虑道臣行查故也,非出于不信道臣,别为行查,则朝家未处分之前,道臣已查,岂非伤事体之甚乎?况查案斯速修启前,有圣上批旨,查后,有筵臣陈达,臣之只以禁府文书,一一推查,巡营查案,则意谓自禁府参考,更推于囚人者,顾非事体之当乎?至于兼取监营查案,参考行查之语,臣之所奉举条中,所无之语,此不可晓也。尽如此言,则安在其非出于不信道臣之意也?其疏中有曰,书启结语则曰,各人等招问,则一如文书云,中则曰,振海罪状,狼藉无馀云。道内之人,多以振海事为怨,言出中心,至于流涕云,此则必欲以臣言,归之斑驳之科,截去文势,拈出文字而为言,欲人之致疑于臣,其亦异矣。所谓一如文书云者,盖指还上赈谷分给等事,民之言,一如文书云也。振海罪状狼藉云者,盖指振海之还上,以已捧为未捧及还上改量,取出剩米等罪状也。至于道内之人,多以振海事为非云者,果是实状,营门状启中,七百馀石赈谷,半归私用之说,道内之人,多以为冤而怨之,盖振海罪状肯綮,专在于此,故臣反复行查,终未得实,而耳目之所闻见,至于如此,臣果悉陈于书启中,而言出中心,至于流涕云者,各面风宪,各社饥民,果为如此,亦以所见,陈闻而已。至以韩、赵两人之事,强勒为说,必欲归臣,且割肉充腹之语,果是臣查得实状,臣于书启中,既曰侵,欺瞒天聪,前后罪状,节节痛骇云,则果以振海之告讦上官,为嘉耶?末端附陈之辞,臣果不谅,妄陈己见,固知遭bb?b而区区所忧者,风俗所关,后弊不细,果有所略陈之矣。至以立节等语,乘忿恚詈,不遗馀力,此则非可以士夫口气责之也。其疏中,尤有可笑者,当初状闻中,七百馀石赈谷,半归私用之说,似若国家赈谷,公然偸食者,然今无指的之处,乃以臣之所闻于北青场监考事,以为指证,臣书启中,异于实状之语为非,诚可笑也。此事皆在于书启中,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盖此谷七百石,乃振海之贷得营银二百五十两,图贸太仆谷七百石之事也。四百五十石,则既用于私备赈谷之中,二百五十石,果为划出,报于营门受书目,分给朴、郑两人,使之备偿营银,则或于其间,略有奸细之事,固为凭公营私,巧作牟利之归,而比之擅窃半七百石公谷者,似有间焉,其与当初,此在文案,可考实状,臣欲多辨,实涉于为振海分疏,七百馀石赈谷,半归私用,何等罪状,而前则泛然,于此,其亦窘矣。至于朴斗新之事,非臣所当问,皆在于巡营文案,臣既封送禁府,有何不可,而若是侵诋之太遽耶?呜呼,疏中末端之所陈,人性不甚相远,而此言何忍发诸口耶?人臣受人主耳目之寄,若有一毫抑扬于按事之际,欺蔽君父,则此必天地鬼神,举议阴诛,何可一刻偃息于日月之下哉?今其为说,眩乱奋薄,皆由于横不能平,侵斥臣身,真同软地插木,臣亦不苦乎?呜呼,按核奸赃,盖欲以明朝家政刑,况臣于出身之后,初当国事,尤岂不欲抖擞精神,一意奉承哉?故臣于此事,致意极深,至于谷数之升斗去处,无不了然于心中,凡有耳目之所闻见,尽载于文书,庶几睿照而晓然,无孤委遣之意。道臣之呼吸摧臣,臣岂不怕,而亦何忍徒畏强御,不以实闻,以负我明主哉?臣窃有所慨然于中者,监司受一路澄清之任,按问一小吏,何至大关?前后行查之冗琐,引嫌之烦屑,实多傍观之窃笑,而不自觉知,辗转乖舛,移怒之锋,又及于臣,臣,实愠憾底意。第其年爵之高如何,而若是昧大体之甚耶?且臣于前日查案封启之后,又接缺数行,决不可更为参涉,伏乞分付王府,别为变通焉。此等事当状闻,奉使在外之人,以前衔封疏,固知万万不敢,而前后事状,非状闻所可详陈,且闻前此奉命之人,亦有以辞朝所带之职,或以军衔奉疏之规非一云,故臣敢略此烦暴,甘自陷于渎扰之科,益增死罪死罪。伏乞圣慈,小垂谅察,臣果有一毫低昂按事之实,即下司败,明正其罪,以严国法,以警具僚,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顷者道臣大加疑怒于按核之启,张皇陈疏,语欠和平,揆以事体,岂容若是?予实骇然也。尔其勿待罪。以上烬馀誊书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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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服制。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仕直李遂大。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未时,沈雾。

○药房提调闵镇厚,副提调兪集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出御寒殿,竟夕虑囚,不瑕有劳伤之患乎?臣等无任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任胤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议政李畬三十三度呈辞到院,而以祈雪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三度呈辞,传于兪集一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传于兪集一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兪集一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祈雪祭所内摘奸。以上烬馀誊书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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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龙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五更,月入太微东垣内。

○李征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两旬,事体极为未安。司书宋正明,才已入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即者一所巡将许时荚牌报内,本所监军都摠府都事郑齐奎,今日三更量,遭母丧来讣,所受御牌,传授于巡将,仍令巡将来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四度呈辞,传于金澋曰,安心调理。

○传于金致龙曰,撰辑厅都提调以下及员役工匠,并书启。

○金澋启曰,即伏见咸镜道都事崔庆湜启本中,明川府使薛文征公缄答通,不曰某朝功臣,而只书靖难,吉州牧使李世维公缄答通,有曰功段,宣庙朝原从功臣云云,既不书功臣勋号,又不书祖先代数名字。莫重修启之际,事甚疏漏,请咸镜都事崔庆湜推考。传曰,允。

○金致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宪金宇杭启曰,如臣衰劣疲软,忝居台首,既无尘露之裨补,加以病重委顿,屡犯逋慢之科,臣方惶蹙俟罪矣。伏闻再昨筵中,以臣之疏救谏臣,圣教严峻,臣不胜震惕瞿然之至。崔启翁避辞中,谤毁大臣者之言,随其所闻,无不毕陈,其所胪列,有同一小官之殚文[弹文],事体所关,孰不非之也?然而此不过疏迂愚戆之人,轻信道听,自任以知无不言,有此妄率过激之举,而若归之于用意构诬,则恐非其本情也。以圣上包荒之量,不必过加摧折,而谴罚太重,物情不平。臣适在言地,见言官之以言获罪,不容泯默,敢以优容宽假之意,有所陈请,此非为一启翁地也,诚以有妨于言路故也。大臣书启中讥嘲不平之语,已极惭悚,而又有此未安之教,臣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昨晩始闻筵说,而不但病未自力,日势已暮,经宿之后,今始扶舁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致龙启曰,大司宪金宇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近来杂人之出入阙内者,比前尤甚,所见极为可骇,故自本曹严加禁断,而至于宫女辈婢子,则常时潜入之际,必待各宫婢子之入来,借佩汉符,换面阑入者,逐日纷集于差备门外,而真伪莫卞[辨],不能捉致,常以各别严禁之意,分付于守门将及该吏与近仗军士矣。俄者入直内官,以不禁宫女婢子阑入为言,捉致本曹该吏与近仗军士,重杖,而近仗军士辈,齐到差备门外,欲为捉得,则实无一人来在,曲折,则所谓内官三四人,沈醉如泥,不省人事缺数行,已极可骇,而内官既明言其阑入之状,则军士辈所言,亦不可准信。即令该吏与军人,眼同竟夕伺候,必欲捉得,而终无一人出来,则其为虚妄,昭bb?b难掩。今日国纲,虽曰解弛,宦寺之不遵朝令,上司官吏,私自乱打之状,诚极骇然。事虽微细,若无惩砺,则矫横之渐,有不可胜言,另加谴责,以杜日后之弊,何如?传曰,事甚可骇,当该内官,姑先罢职。

○以庆尚监司金演状启,咸昌等官束伍军金世奉子贵达等烧死事,传于金澋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工曹参议闵镇远疏曰,伏以,臣之待罪南藩也,有查启不明之失,玆敢露章首实,冀蒙谴何,惟圣明之垂察焉。盖今年春,以王子嘉礼,有处女单子收捧之命,臣素知京外士大夫,故漏女子于帐籍中,以为国婚时避免之计,心常痛骇,故行关各邑,使之着实摘发,而名门右族所居之邑,则另加严饬矣。及见各邑牒报,皆称无有,而日子已迫,势难更加搜访,考之营中帐籍,而亦无现出处,故驰启待罪矣。厥后圣教,臣奉读震駴。即又严关各邑,使之发送官婢,搜掠士得,又以漏籍者自首之意分付,而亦无应之者,不得已勿论,使之自首,则始乃稍稍自首,其中四祖有职名者十馀人,而高可寅一人外,皆非表表士族,似不合于国婚拣择,而更欲查问其门地,则臣之未交龟之前,决难封启,严教之下,终不得奉行,而归,极涉惶恐。且念既称朝士之子孙,则虽是乡族,外方之擅自拔去者,亦似未安,故仍即修启矣。该曹又就其中,抄其有显官者入启后,该邑守令,方有论罪之举云,而近始闻之,则其中或有僻姓者,或有影职者,或有将官积仕而受帖者。独知礼县监高可寅之孙女,为阀阅士族,而当初光山县监金鼎臣,以境内士夫中外任者,当自各其家长任所,修单上送,地方官不必叠捧之意,论报于臣,则高可寅之终不修单,固有罪矣,而非鼎臣怠慢之致也。鼎臣以此被谴,宜其称冤,而其他诸人,皆非拣择应入之类,则不为明查其门地之如何,而诸邑守令,俱陷罪辜,亦恐有违于朝家罚当其罪之意也。此皆由于臣之查启有欠明白,以致许多人之抱枉,。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伏以,臣昨于前席,窃闻谏臣避语末端,有所不安者,而惶惧泯默以退,今敢仰暴焉。昨日臣因大臣言,继陈卓柱汉者,不过以为奸吏之例取税谷,多以实结为灾结,至于偸此地之元结,以他邑而代充,则其事甚难云云,此自以事势言之,非以为奸吏地也。若使柱汉,果为甚难为之奸事,则其罪,尤何如也?此朝家所以允台启,而使之摘奸,欲知其虚实者,而臣则益思远嫌之道,请勿遣本寺郞官,发遣京兆郞,或只令本道查核以闻,圣明虽不听臣言,想亦俯烛臣意也。臣不惟不为柱汉地,而谏臣乃目为称冤之言,至谓胥吏有权力,臣虽无似,岂有忍此,而只缘臣之平日不见谅而致此,何可晏然冒没?伏乞圣明,亟先递臣职名,仍治臣为胥吏称冤之罪,以谢台议,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以上烬馀移誊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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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下直,砺山府使宋奎炫。

○兪集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致龙启曰,大司宪金宇杭,避嫌退待,执义金相稷,服制呈辞,掌令李裕民,未肃拜呈辞,掌令吴羽进呈辞。入启。持平李廷济,奉命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两司之官,引避经宿,尚未处置。大司谏权尚游,献纳李㙫,持平李廷济在外,掌令吴羽进呈辞入启,掌令李裕民未肃拜。执义金相稷,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二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芦阅里领议政申琓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待罪中,不敢受禄,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五度呈辞,传于兪集一曰,安心调理。

○以庆尚监司金演状启,金海府使黄镐,固城县令宋道锡,昌原府使李显征,巨济县令边震英,镇海县监金汝锡,漆原县监李时汉,熊川县监李之㰒,蔚山府使朴斗世,东莱府使李壄,机张县监卢世器,荐新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罢黜,而仍为待罪事。传于李征龟曰,只推勿罢,勿待罪事,回谕。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受瀗病,参判黄钦进,参议朴权病,都承旨兪集一进。

○兵批,判书尹世纪陈疏,参判李墪病,参议黄一夏进,参知李晩成式暇,右副承旨许玧进。

○吏批启曰,判书洪受瀗,参议朴权,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南相夏为持平,韩重熙为正言,洪万源为工曹正郞,方濈为奉常主簿,李万夏为监察,沈尚尹单付承文博士。

○兵批,以沈宅贤,郑宇柱付副司果。

○备边司,东莱府使荐望,黄一夏、徐宗宪、南彦昌。落点在本月二十九日改黄一夏为之

○执义金相稷启曰,臣于日昨启覆时,适遭侄妇之丧,又非应入之人,而既闻有待开门多官牌招之举,故其日早朝,才过成服,待牌趋进,而臣之所居,既已僻远,所骑亦甚疲劣,入来之际,自致迟延矣。退后闻之,则该房承旨,以此启达,而本府掌吏之正妻,亦为囚禁云。为其官者,即当自劾之不暇,而忙迫入来,未及详知,不得自列,方切缩恧矣。今闻物议以为,下吏推责,既由于官员之去来,而身居台职,终不自劾,大失台体云。臣之当避不避,晏然苟冒之失,实无以自解,其何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许玧启曰,执义金相稷,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答江华留守李寅烨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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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式暇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胤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赵道彬,以训炼都监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曾以外方笺文规例之各自不同,自本曹誊行用之式,启禀颁布矣。今此冬至贺笺,开拆看审,则开城留守永兴府使洪以度,吉州牧使李世维,尚州别行,而连连书,而上一字,书于别行,忠清兵使金锡命,恭字连书,康字之书于别行,与郑推同,公州牧使郑堥,康字及末端笺字,并书于别行,庆尚左兵使蔡以章,右兵使李行成,庆州府尹吕必容,星州牧使李圣汉,江陵府使李东郁,原州牧使李昌龄,安州牧使南迪明,定州牧使崔鼎铉,罗州牧使朴重圭,末端笺字,书于别行,朴重圭则封进日子,亦以初十日书塡,全罗右水使李晖,末端笺字,不离,而连书,并推考。忠清监司李济,称以罢职,不为封笺,亦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惠厅堂上一员有阙之代,久未差出矣。汉城判尹兪得一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引避退待、呈辞入启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以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罪人二星殴母之罪,为其母所发告,渠既承款,则依律处断之外,无容他议,而惟其系关纲常大变,狱体至重之故,不可不更加详审,俾无一毫未尽之端,而取考刑曹文案,则因二星发明之招,凭问其母柳杨之际,有所疏漏之处。拈出其数条启禀,议大臣,依己卯年略德例,更令该曹究核者,盖出于此矣。今观刑曹启目,则各项条件,并皆究核得实之外,所志书给之人,长兴府使金得汶云。得汶见方被囚于本府,亦为推问后,方可禀处,而本府堂上中,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俱不行公,并即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都事李震焕,因堤川县监宋尧卿牒呈,以本府拿来罪人,前府使赵远朋身病危重,万无起动之势,拿来迟滞事,驰启矣。赵远朋病势,若不至危重,则必不敢暂时迟滞,而本县之驰报,都事之状闻,至于如此,即今形势之难于前进,可以揣知。前头病势差歇之迟速,有不可预度,罗卒之久留外方,亦甚有弊,而罪人拿来,事体至重,使罗将留待罪人病势之暂差,即为拿来事,知委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皇历赍咨官张文翰,待其回还拿问事,前已定夺矣。张文翰今已渡江,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二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申琓芦阅里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待罪中,不敢受料,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备忘记,传于李征龟曰,撰辑厅都提调左议政李畬熟马一匹,提调判书徐宗泰,参判宋相琦各熟马一匹,郞厅副司果李观命、崔昌大各半熟马一匹,誊录郞厅直讲尹天成,典籍朴始采各儿马一匹赐给,别工作监役黄镀陞叙,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六度呈辞,传于任胤元曰,安心调理。

○传于许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李濡,行刑曹判书金镇龟,户曹判书赵泰采,韩城君李基夏,左尹金锡衍,右副承旨许玧,持平南相夏,正言韩重熙,副校理金兴庆,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赵圣复,记事官李縡、洪禹瑞入侍。濡进曰,近来日气连不佳,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濡曰,顷日筵中以东莱金井山城形势,令本道道臣,与水使及东莱府使、釜山佥使,眼同看审后状闻事,有所禀定,分付矣。今观本道监司金演状启以为,若筑中城于其间,则步数几至半减,形势亦且便废弃之地,水使与东莱府使、釜山佥使、多大浦佥使等所见,皆无异同云。今虽下送武臣,所见未必特异,而别择解事者往审,乃是当初定夺,则监司以下,诸人之意见虽如此,事系重大,今宜择送武臣,更为详审形便以来后,禀处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濡曰,冬至正使李颐命,顷于出疆之日,本职辞免,兼带备局,亦请递解,该曹以其疏,送于庙堂,今当禀处,而在前奉使赴京之臣,曾无许递备局堂上之例,颐命所兼备局之任,今亦仍存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濡曰,江华留守李寅烨,以身病及求山事,陈情上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寅烨病势之轻重,未知其如何,而求山之事,私情则虽切,非如迁葬日期之已定,不可以此,轻递重任。且江都凡事之可以变通者,似未及收杀,尤难准许,他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达。上曰,姑勿许递,仍令行公,可也。出举行条濡曰,小臣因此,有所达矣。李寅烨当初疏语,致勤严旨,情势难安,下乡不欲行公,前后除命,力为辞免,黾勉恭承,而李寅烨于国事,竭力殚诚。缺一行半国事者,未易多得,江都事了当之后,宜任之事,徐观前头,特为召用,何如?上曰,然矣。濡曰,大司谏权尚游疏辞,有令庙堂禀处之命,而其疏下款,即忠清道旧还上事也。日昨筵中因咸镜监司郑澔状启,新旧还上,参酌收捧事,有所禀定,而旧年条,则观其谷数之如何,拈出一年条征捧,他道亦令一体施行,则湖西自在其中,今无可以更为禀处之事矣。上曰,然矣。泰采进曰,还上事,小臣有怀欲陈,而向日筵中适缘日暮,未达径退,今始仰禀。臣顷蒙恩暇,归省先垅,往返之间,经历畿湖十数邑,有耳目所亲闻见者。各邑新还上,时未及收捧,而旧年条,分其稍实之次邑,亦令次第征捧。以臣所经十数邑言之,年事灾实,元无一邑二邑之别,而事目之下,强为分等,今年禾谷大歉,在前数斛所收之土,今则不过十馀斗,官谷捧纳之后,更无馀资,岁前未免绝火,明春之艰可知。至于旧还上,则收纳令待罪而已。且其年条,非癸酉则乙亥、丙子,或不无生存者,而太半一族之外,亦有各面推责之举,以此民间骚扰。小臣所经之路,驻行,纷集诉告,愿得转闻朝廷,所见实为矜闷矣。庙堂因道臣状闻,已定分等事目,而臣意则民间形势,如右所达,如其欲捧不得,而频改命令,毋宁姑停旧年条,而只捧新还上,俾民得蒙实惠,则似好矣。濡曰,泰采往返乡村,目见年事形止,民情怨苦,有此陈白,而大抵还上收捧之规,虽是当年条欲捧,则民必骚扰,十年积欠,为莫大之弊,今年不捧,则明年又为旧还上,年久文书错乱,奸吏偸食,年事每患不丰,虽军饷国谷,终不免荡减,实为寒心所谓新还上谷,数有多寡,以衿、果川言之,一则千馀石,一则九千石,不均,甚矣。只捧新还上,则谷数不均,故旁邑之民称冤,兼征旧还上,则年条既久,故无知之类惊动,臣所谓最久年条中,帖出一年条,而参酌收捧者,盖以此而指征无处,终不可捧者,则观势荡减,亦可也。既定之规,不可改易,且目前征督,民虽怨苦,而当春分给,则民亦利之。今者岁已深冬,点雪不下,前头年事,极可虑。储蓄之道,不,从便量捧,似不可已矣。濡曰,内需司西北海西奴婢身贡,裁减当否,有令庙堂禀处之教矣。此事臣以惠厅堂上,曾于入侍,年条预入一款,禀定之时,所发端者也。盖臣之本意以为,内司之设,士论则或言王者无私财,不可不罢,而既不能然,则亦必思所以便宜可行之道,内奴婢役重难堪云者,备纳身贡之外,中间靡费甚多,反有甚于原贡故也。其所靡费之弊,稍可减省,则应纳原贡,何至于难堪乎?今若严饬内司任事之人,另加惕念,俾无滥觞之端,则奴婢等足以保存,不患其不能纳贡,内司遗储,似无如前匮乏之虑,庶可以推移需用。如是则年条亦何有预入之举乎?向日韩圣佑疏中,上教允当,预入无妨等说,出于误听,而不知臣本意而然也。上曰,韩圣佑则全不解听,而然也。濡曰,至于奴婢,每名各给复户一结者,初出于格外优恤之意,而虽值凶岁,复户则乃是实结划给者,一结之价所捧,不过十馀两之钱,而原贡则依他身役裁减。虽以他身役言之,骑、步兵则谓之三年二次之役,而元不举论于裁减之中,独于内奴婢,既为给复,又为裁减,则此叠施也,轻重未免失宜。自今以后,更为定式,虽值凶岁,依骑、步兵例,不必裁减,而每每准纳,以赡内司需用之道,似为得宜。臣与僚相,亦以为身贡裁减,果为叠惠,似不当施矣。上曰,既给复,而又裁减,则乃叠施也。今后则勿为裁减,可也。抄出举条濡曰,右边捕盗大将金重器,南兵使递归后,腰痛重发,痰火又盛,精神昏愦,不省人事,病情俱甚非细,实无察任之势云。所带捕盗、摠府两任,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濡曰,咸镜监司郑澔,潜送人一款,日昨筵中自上下询,臣已略陈,而为方伯者,宜无潜送人之举,李廷济亦未必的见,或出于中间之言,而至及于疏中,其在道理,实涉未妥,而此则既非显著之事,圣上不宜以此,致疑于郑澔,而第其查事未竟之前,径先疏斥按核之人,殊失事体矣。大抵,当初罪人侵道臣,故朝家不得不别遣按核御史,而辗转层激,至于此境,则其势终难仍在。且澔才遭其妻丧,情理甚切云。按道之臣,虽无因私戚递归之例,而所遭既如此,私情亦可矜,姑为许递,似宜矣。上曰,递差,可也。抄出举条濡曰,京兆之长,旷官已久,词讼积滞,殊甚可虑。判尹兪得一,累次敦勉之下,既出还入,无意行公,事涉未妥。且新兼惠厅堂上,之事,兪得一推考,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缺数行。濡曰,工曹判书徐宗泰,向来情势难安,不受禄俸,奉使还朝之后,尚且辞而不受,盖宗泰为人,过自谦逊。其意以为,今虽迫于严命,不得已供职,何可晏然受禄云尔。既出,而供职,则不受常禄,殊无意义,揆以事体,亦涉未安。徐宗泰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濡曰,近闻湖、岭间,有大贼党类甚繁,盘据诸道,非如一时明火劫掠者之比,殊甚可虑云。此闵镇远在湖臬时,所闻知,而来传者也。疏陈状闻,或恐烦泄,不果为之,而今若使解事有心力者,另加诇察,则可以捕捉云。就其中,要害处言之,南原等地,择差营将,黄涧、永同、金山等邑,亦择送守宰,为宜。金山郡守,今将个满,而文南当往,在前畿邑守令,为其捕盗,以武差遣者,亦非一二处。金山个满之代,今姑变通,以武臣各别择送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濡曰,在外守令,有拿问之举,则所坐虽非大段,而该曹辄出其代,其中或有善治守令,不待结末,径先递易之弊,故臣以必于结末后,出代之意,曾有所陈达,定式矣。此亦有不可以一槪论者,其罪虽不至应罢,而或因行查滞囚,以致累月旷官,则有难一向等待,姑为出代,可也。其或罪重,应在被谴之科者,尤不必等待也。即今大兴郡守尹泓,被囚已经三朔,而林川郡守尹寔,查事迟速,亦未可知。本道灾荒特甚,当此秋捧正急之日,旷官实为可虑。南海县监韩征,前此亦因事被拿,还任属耳,旋又就理,前后旷官已久,亦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韩征前日被拿,以台监时事也。濡曰,此三邑守令,姑先改差,令该曹速出其代,而今后则观其所坐之轻重,事势之缓急,差出其代事,并为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抄出举条濡曰,都城运石事,曾已禀定,而自军门举行之际,不敢稽缓,连续督运,已至两朔,无一日休息,以致军兵及牛只,并皆困弊,禁卫军则有压死,此外亦多致伤者,因此而外议纷纭,益增其疵毁之端。当初自上既有不必刻期督迫,徐徐完役之教,顷日谏院之箚,亦以磨以岁月为批,盖如此大事,初头之太急,实非长久无弊之道。且今冬日气,虽不严寒,军兵之连月使役,实难支当,此必各军门,未闻停止之令而然也。既有不必刻期督迫之命,则惟当观其事势,或行或休而已,何可每每定夺分付乎?今后则使之知此,从便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濡曰,曾于轮对时,通礼以该院不成貌样,书员加出事陈达,有令该曹,禀处之命,而加出额数,经费可虑,故臣待罪兵曹时,防启矣。其后举动之日,观其官员无下人,独为奔走之状,真不成貌样。问其曲折,官员则其数甚多,下人则只是三四名,而本院所管者,乃礼仪重事,少有差失,各处推责,不能暇及,以致如此云,此诚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以兵曹书吏言之,则殆近一百四五十名云,虽云多事之地,何至于此乎?计其一年料布,极其伙然,浚民膏血,归之于此等耗费,而至于通礼院下人,则凋残若此,其为不均,甚矣。兵曹书吏,则以百名定额,其馀有阙勿补,通礼院则使令加出三名,实合事宜,而此减彼增,亦无所害于经费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镇龟进曰,顷因台启,己卯以后,免役免贱之类勿施事,曾已定夺,而其日筵席说话烦多,结语中免贱一款,未免落漏,免役,一体勿施之意,敢此更禀。上曰,依为之。镇龟曰,其中以恩典免役免贱之类,非定限内族属,而冒滥则外方固当随其现露,并为还收其免役与免贱,而第其当被之恩典,则不可以此,仍为废阁,待其以定限内族属,更为望呈许施,似合事体矣。上曰,恩典之类,更为望呈,则许施,可也。出举行条镇龟曰,刑曹所纳悬房收赎,曾前累因大司成陈白,或减赎钱一半,或以本廛减除其数处,而本曹事力,难以支过,故减之未几,旋又复旧矣。往在乙亥年间,量减三十两,至今依此施行,而近又因大司成建请,又令减半。盖只减三十两时,本曹所捧,仅二百两许,今又半减,则不过一百两矣。本曹员役,一朔应下,多至六百两,今又如是半减,则又无以备给。本曹虽有奴婢,而贼人妻孥居多,岂有推出征贡之道乎?本曹以多事衙门,员役辈未免饥饿,宜有轸念变通之道。悬房收赎,虽难依数准捧,似当参酌,勿为更减,故惶恐敢达。锡衍曰,汉城府当初所捧赎钱,二百五十两,而员役应下之数,则四百三十馀两也。本府则与刑曹有异,既无奴婢,征贡赎钱之外,无他出处,而今又半减,则所捧只是八十馀两,本府形势,诚为可闷。此亦依旧例,减七十两,而勿许半减,似好矣。相夏曰,司宪府赎钱,亦令减半云,而本府则比他司,尤甚清寒。纸价及员役朔下,专靠悬房收赎,而其数只是二百六十馀两,故不减之时,犹患苟简矣。今又半减赎钱,则下人料布之外,凡干公用,尤无成样之路,宜有一体变通之道矣。上曰,成均馆则每言收赎有弊,三司则又以减除为难,实为两难矣。濡曰,成均馆典仆,守护圣庙,可谓重矣,而全无生理,势难保存,故屠牛乃国之大禁,而特许设肆,以为资活之地者,盖出于别样优恤之意也。既许设屠之后,法不当征赎,而三司所纳赎钱,通一年计之,其数甚多。以此之故,馀利无几,不足以分食,渐至凋弊,莫可支吾。此大司成之所以陈请量减其赎者也。三司形势,亦非有裕,减此悬房之赎,则员役朔下,无以计给,诚如诸臣之所达矣。第念此事若不从本理会,随其所请,或减或否,则彼此相争,无时可定。三司禁乱之规,不但在于行法,收其赎钱,以补需用,而所谓赎钱,率多归于闲慢帖下,不入于员役朔下之资。朔下需用,只是悬房赎钱,故每患不足者,职由于此。以此言之,则法既不行,钱又不为公用,徒使禁吏,贻弊招怨,甚无义也。且刑曹、汉城府,则堂上各自出禁,随即帖下,尤涉无据。自今以后,依户、兵曹之例,凡系钱布财用,长官专管,佐贰之官,虽或出禁,所收赎钱,则非长官不许参涉,或于员役朔下应用之外,有馀数而别为区处者,非所可论。至于宪府,则台阁事礼,与他自别,出禁收赎,极为苟艰。此则自户、兵曹磨炼,员役料布差下,而禁乱被捉之类,只为治罪惩励,实合事宜。退而与庙堂诸臣,商确讲定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镇龟曰,大臣有此陈达,臣实惶恐。悬房赎钱,则员役朔下,专出于此,至于禁乱之赎,或充朔下不足之数,亦归诸般公用之需,虽堂上,岂有闲漫帖下之事乎?濡曰,悬房之赎,虽不下手,而他馀禁乱所收之钱,不无帖下之弊,臣非指斥镇龟也。自前有某堂上出禁征赎,帖给某下人之说,故敢有所达。臣意以为,一番变通,似不可已矣。镇龟曰,成均馆则必欲减之,他司则必不欲减,每每相持,一番变通之议,亦恐无妨矣。镇龟又曰,事涉烦琐,而有怀敢达。诸上司药房,非名属两医司者,勿为差定,而自两医司差送事,顷因礼曹启禀,允下矣。臣未知法典与前例果如何,而此与诸道审药,自医司循例取才定送者有间,诸上司之置药,盖朝家所以优待其堂上,使之看护疾病之意也。以臣所待罪勋府言之,一堂上即大臣也。事体岂不自别,而自医司计仕差遣者,未及尽解医理,则既非置药房之本意,且于事体未安矣。大臣所带衙门郞僚,亦有自辟之规,况此治病医官,岂有不可自择之理乎?礼曹所禀定者,既引古例,今有可以参量施行者矣。时任药房,虽以汰去陈达,而汰去固不必汲汲,且虽微贱,多年察任,无他罪而遽尔斥退亦不当,今姑仍存,待日后有阙,依礼曹议,以两医司人差定,而亦勿自医司差送,只本府堂上,就其中择其晓解方术,为人可合任使者塡差,似得事体矣。濡曰,向者礼判禀定时,臣亦入侍,虽闻其言,政府药房之名,存医司与否,未能详知,果于成命之下,未即汰去,则事涉未安,故泯默而退。使之查问于两医司,则其一人既参医科,且经典医监,久任陞为内医,见汰之后,方为药房。一人亦曾经惠民署教授,见递后为药房,已过十馀年云。此两人皆不可以方外不干于医籍者论之,直为汰去,今姑仍存,待其有阙后,始以两医司时任之类,差出其代,而亦自政府,择其中医术稍优者,分付差定事,定式施行,宜当。他大臣之意,亦如此矣。上曰,依所达为之。出举行条泰采进曰,本曹年例公贸易黑角四百桶,必于每年四月上纳,而东莱训别辈,不能惕念举行,定限内未及上来,内弓房春秋别告之役,未免停止,每致生事。随其未收之多寡,当该训别论罪事,入启定式,而厥后亦不趁限上纳,故甲戌年为始,别定干事人,划给莱馆所出铜、镴铁,别造弓角,使之换贸来纳,而此亦未及期限,实由于训别辈,慢不举行之致,公贸、别贸,俱系国用,则其所执出,宜无异同。自今以后,公、别贸黑角,使训别一体执出上送,而如或又有如前过限未及之弊,则当该训导,各别论罪事,申明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泰采曰,臣于今日,伏见坛号启下单子,则书康熙年号。我国文书,不得不书彼中年号,而至于坛所文书,书以康熙,实甚未安,自今以后,凡系坛事文书及祭物件记,勿书康熙二字,似为得宜。下询于大臣而定夺,何如?濡曰,赵泰采之言,是矣。此必政院循例书塡,而然也。今后则勿书,可矣。上曰,不书,宜矣,而承旨循例书入,此后则依所达,勿书,可也。

○基夏进曰,训局堂缺数行基夏又曰,都监所谓待年军,皆是炮手之子,自前以此置簿,随阙充补矣。顷因新颁事目,诸军门待年军,一并革罢,充定他役,而都监待年军,亦在其中。朝家变通,意有所在,而都监则异于他军门,既罢束伍炮手上来之规,又罢待年军,则许多军兵作阙之代,实无补充之势。都监待年则仍存,勿定他役,似为得宜,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李濡曰,今于各军门军制厘正之际,所谓待年军,并为减祛其名目者,盖出于矫革滥觞之弊,而都监陞户炮手,亦是外方难堪之弊,故既已变通,以京军募得充定事定式,则以炮手之子,待年置簿者,次次升补,事甚着实,非若临时苟充之比。以此言之,则都监形势,与他军门有别,待年军参酌定数,仍存,似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玧进曰,坛号单子中年号,同副承旨李征龟,次知书塡,而启下矣。坛事文书,勿书年号事,既已定夺,则单子所书康熙二字,仍置未安,即为抹去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濡曰,承文院分馆右位不参,则拘于古规,不得举行,例也。今闻本院右位在乡者二人,而既已可否,且有应頉云。后以大臣意启达,既已可否,且有应頉云。九字削去使之次博士黄翼,再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相夏进启曰,臣才遭私戚,为定山事,数日前往来畿郊,而身带军衔,未及请由。日昨朔试射时,既以在外悬頉,则冒法下乡之失,在所难免。臣于是已难晏然,而且于大臣陈达赎钱之弊,尤有所不安者。臣之忝叨是职,前后非一,而亦不无因循谬例之事,则难冒之势,转加一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玧曰,持平南相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重熙进启曰,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令京兆,毁撤东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臣伏见备忘记,有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命,臣窃为圣明,惜此过举也。夫启翁以疏远之踪,任耳目之责,直斥大臣,不避忌讳。凡有所闻,悉陈无隐,其志诚可尚也。虽其遣辞之际,全不裁择,疏野谠朴之言,每多如此,此何足为罪,而今殿下半夜前席,诘责备至,特递之举,已为过当,而辗转层加,又复谴罢,震压摧折,不少假借,是岂大圣人优容之道欤?且国家所以置台阁者,将以纠劾官邪,匡辅阙遗,而今乃一言,触犯大臣,不谅本情,辄以挤陷二字,断为罪案,朝家重言路之意,果安在哉?听闻所及,莫不骇惑,请还收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新除授献纳李㙫,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启曰,引嫌而退。还收之请,既得台体,意外严教,不必为嫌。重臣之言,本非深斥,以此引避,殊涉太过,请正言朴凤龄出仕。上曰,依启。兴庆进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前司谏崔启翁,以司仆牧场论启者,实出一国公共之论,则当初所争者公,而其后避辞,全不择发,如鄙琐之事,不一而足等语,殊涉不当。大臣者,百僚之首,果有所犯,则中学茶时,一张避辞,胪列如此,此诚草野疏阔之致,前日圣教至当,乡曲疏远之踪,随闻直陈,尽其职责,其志可以崇奖,比之瞻前顾后者,胜矣。朝家任启翁以司谏者,欲其言也,而今乃以语触大臣之故,诘责之谴罢之,不少宽假。一启翁虽不足恤,而言路通塞,关系非细,大臣有过,谁复敢言?今日台启还收之请,圣教靳许,臣职忝论思,不胜忧爱,如是冒渎,请加三思,亟允台启。上曰,前已言之,无复馀蕴,而大臣若有所失,则直为论劾,可也,而启翁因一牧场事,辗转矶激,终至于一张避嫌,极意构诬。且榻前招问之时,引人所不言之言,上达于君父之前,台谏体例,岂容如是?罢职罚不为过矣。兴庆曰,启翁避辞,果为未妥,筵对说话,未知如何,而牧场事,乃一国公论,今若询问于诸臣,则可知矣。上曰,大臣有罪,则直论,可也,而因一公事,蕴蓄不平,托以避嫌,意在挤陷,事极不当。罢职还收之请,终不知其得体,儒臣之缕缕救解,极可异矣。大臣、诸臣遂罢出。

○李征龟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李宇恒,即为牌招兼察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征龟曰,武艺别监兼司仆金起奉,炮手兼司仆李载弘,鸟铳贯三中,并直赴殿试。

○礼曹参判宋相琦疏曰,伏以,臣离违老父,黾勉趋朝,非敢谓职名之少可堪承,亦非敢谓久淹之计,而只缘宠数非常,严命难逭欲一祗谢,粗伸分义,而附录之役,职事攸关,不揆芜劣,冒昧承当,未讫之前,不敢言私,挨过时月,以至于今矣。玆者撰辑告完,无所复事,此正臣乞身之时,而况臣年来在乡,父子相依,未尝一日离旷。今臣上来,涉秋徂冬,屈指流光,岁律已晏,非但臣之情理有难自抑,臣父老病之中,思恋切至,每见乡书,辄问归期,虽知公义之重,至情所在,自不得不然。臣以何心,更忍迟留牵滞,不思归养之道乎?臣父本有宿疾,居常懔懔,虽闻近日,仅得支遣,老人气力,朝夕难恃,人子情理,晷刻何安?玆敢冒死哀吁,仰干仁覆之下,傥蒙曲赐矜谅,亟许归省,以伸私情,则陨结难忘,而亦岂不有光于孝理之政乎?且臣所带诸任,无非紧重,俱不容一日虚窃,而至于文衡之任,臣之前后力辞,实出腔血,毕竟冒出,可谓冒耻,而此亦区区自矢者,因仍冒据,盘礴不去,则贻辱名器,更无馀地,笑骂讥姗,无所不至,臣虽不肖,诚不以身蒙此诟也。臣于赴朝以来,对吏胥,而羞愧满面,见官衔,而骇汗浃背,一日在职,如坐针毡,此岂但为臣一身之灾而已?臣之此言,毫无假饰,天地鬼神,亦必鉴临矣。臣本至愚极陋,无一可取,而出身事君,愿忠,则有之,苟系力分之内,则死生殚竭,岂敢回避,而惟此久任,断非所堪,叨冒至今,不量已甚,不亟解免,其罪伊何?臣曾见前辈文集中,有解文衡志喜之非,解而为喜,则不解而忧,可知矣。以前辈尚然,况于臣乎?今臣请暇,固在切迫之私,而至恳危悃,惟在于得衔文衡,寤寐食息,臣之情势,其亦戚矣。仰惟圣鉴所照,物莫遁情,如臣不文,伏乞圣慈,念重任之难旷,察微臣之情实缺三行半,日昨宗伯,请以泰坛为号,陈达筵中云,,即古者圜丘之名也。礼曰,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此其名义各有所主。今此不庙而坛,虽曰义仿郊天,以寓至敬,而乃欲借用郊祀之旧号,不顾名实之相嫌者,揆诸礼仪,臣未知其可也。孔子之言曰,必也正名乎。以王子之祭,而用祀天之称,亦无乃有违于正名之训乎?或者又谓,至尊之地,号用二字,不无可疑云,而此则不然。方丘之祭,何等尊敬,而既云泰折,则两字之号,何嫌致隆?况夜明幽宗,独非日星祭所之称乎?臣意则今日君臣上下之为此举,盖出于极其崇奉之意,则定其坛号,亦当以此为主而已,而大报二字,亦是《礼经》之文,义理人情,似皆允叶,故申议于大臣,则皆谓胜于泰坛,其他诸议,亦以为然,反复商度,恐无以易此矣。玆以大报二字为定,别单书入,恭俟睿裁之如何,而缘臣昏莽,迁就许久,致令成命稽延,群议靡定,此亦臣之罪也,而亦臣难冒之一端也。并此附陈,尤臣死罪,无任惶悚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定入二字,允叶义理,无启更议也。卿勿过辞,往省焉。

○答判尹兪得一疏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速出行公。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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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式暇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胤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致龙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执义金相稷,持平南相夏,避嫌退待,掌令吴羽进呈辞,持平李廷济,奉命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牒报,则大成殿内,纸板子造设事,既已启下,而必须详细尺量,然后可以措备容入杂物。缮工监官员与本馆官员,焚香日谒圣后,率边首工匠一二人,奉审尺量之意,愿为启禀分付云,工人尺量,在所不已,而无端奉审,亦涉未安。依所报,趁焚香奉审尺量,似为无妨,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下番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征龟,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十二月朔颁料,更令仓官输送于领议政申琓处,则以为,方在惶恐待罪中,不敢受料,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正言韩重熙启曰,即今宪府之官,相继引避,处置归于本院,而执义金相稷,即臣之妻同生娚也。法当相避,嫌难可否,则臣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致龙启曰,正言韩重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以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以刑曹及禁府推问各人等招辞观之,罪人二星殴母情节,毕露无馀,更无可问之端。即令该府,依前照律施行,何如?传曰,允。

○许玧启曰,领议政申琓疏批及命召,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领议政方在城外,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左议政李畬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此附录撰辑,非比实录,而参酌施赏,出于重其事之意也。启翁急于构诬大臣,作此怪骇之举,岂不大可寒心哉?卿之调息,已浃五旬,昔疾庶几今愈,而一向引入,必欲就闲,此无非予诚意未孚之致,愕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体予思想,安心领受,即起视事,弘济时艰。仍传于李征龟曰,遣史官传谕。

○待罪臣申琓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匪据,前后五载之间,未有一事之裨补,徒纡不世之宠眷。盈满之极,鬼神攸忌,禄位之过,灾殃必随,此天理人情之所同恶,而迹本孤危,时又臲卼,只怀奉公,不念周身左右戈戟,前后跋疐,若非圣明,臣焉得有今日也?顷者重卜之命,出于群情之外,则臣于此,固已凛凛于中,今此谏臣之启,亦云晩矣,而其所胪列臣罪状者,无非人臣之极,罪臣苍黄迸出,席稿俟谴于国门之外,而邮罚不加,惠渥兪隆,近侍宣传圣谕,前后相续,而负此罪名,申暴无路。既不敢陈章自列,又不得循墙以避,闷菀抑塞,无处赴愬,而只以罪名之未勘,不敢开喙,有所自劾,一日二日,今至累日。臣既不得刺心,而见志,则终有所不可泯默者,敢于请谴之章,略申陈暴之忱,臣罪至此尤万万矣。谏臣所以构臣者,其所琐屑之言,固出于乘怒愤骂,固不足多辨,而论其根柢,则乃以牧场事也。臣于当初,以旧牧场推还之意,陈达于榻前,继又请遣郞厅,使之摘奸矣。厥后台臣以唐、泰两牧场,还给民人事,论启蒙允,始由于未及下烛奸民之情,而台启既允之后,则太仆不敢相争矣。旋因韩㰒上言,始有奸民严刑定罪,牧场还属太仆之命,而覆启之外,此等委折,圣明想皆记识,而谏臣以为,此由于太仆,攻臣之言,靡所不至,终以此嫉臣不已,良可异也。谏臣之启。缺二行内外缔交,货赂行乎其中,乱语造讪,无所不至,必欲重伤而后已。今日世道,可谓寒心,而以此时纪纲,欲为还推者,诚是妄矣。以是归咎,则臣固无辞,而以此嫉臣如雠,臣实未晓其意也。小民则知其太仆收还之后,移捧地部所纳之税而已,故少无怨刺之心,而特为土豪辈所谗胁耳。土豪辈称以情债,聚敛场民,逐户收钱,若不趁时备纳,则鞭扑狼藉,至于夺其文券,典当聚钱之状,太仆差人,至于目见,报于本寺,而行赂之说,喧传中外,故顷者臣陈箚之时,刑曹判书金镇龟,亦见其状,贻书劝臣,使之略陈于箚末,而臣以为,此必现发于日后,不当先举于箚中,故止之矣。今若令刑曹,取太仆别将等报状,一一按问,则可知实状。臣之终始持难,盖实深恶于此,而台臣之言,乃反如此,若使太仆,早依其言,而即为还给,则未知又将有何等訾谤耶。谏臣疏中以为,此必行赂于本寺吏胥云,赂物入于吏胥,而官员用其言,而还给,则诚难免瓜田纳履之嫌。太仆终始坚守,不为出给,则其所为言,果能成说乎?末乃移怒于松家推治之启,则尤可异也。松家之入于本寺图籍,越在去乙亥,太仆之更为还推,又在己酉,而中间居民之讼辨者,至于累度,皆自庙堂处决,归之太仆。辛巳春,前判府事柳尚运为提举时,因岛民击铮,至以庙堂累度查决之后,又复如此,情状痛恶。至有治罪勿施之命,则既无经界之相争,且无里数之相违,而必请摘奸者,臣固未晓,而况其属于太仆,其来已久,非今日官吏之所可知者,而八里之弥法岛,初谓之八十里,二十里之煤音岛,谓之六十里。及其传启之后,问于下吏,去其八十之十字而乃曰,皆为吏胥之所偸食,官员蒙不觉察。告君之辞,何其不慎,而此不过信听奸民之言,不知图籍有无之致也。初则极论该吏之罪。请置极典,及知其爽实,计乃无聊,则数启即停而曰,圣明不听,故不得不停一罪论请,数启即停,如此台体,曾未前闻。其初无主见,审而轻信人言,妄相诋訾,于此亦见矣。且其避辞及引对之闲漫不紧之司,而牧场所收,尽归官员丘债。下人料布,亲缺四行半自本寺一年添养之数,稷粟太并一千二百五十馀石,皆出于牧场,内外寺恒立员役,三百三十七名,一年料布,总以计之,则米二千八百石零,价布一百二十同零,稷粟太一千二百五十馀石,陵幸时诸般所用及出使马牵夫价,一朔所用,亦至数十石,藏冰米一百四十七石,应办官一番所下钱文,少不下六七百两,其馀各司酬应及杂费,不可殚记,而谓之闲漫不紧之司,可乎?曾在全盛之时,则或有谷物发卖之事,亦有婚丧顾见之事,而旧储银子,自乙丙以后,移送赈厅者,至于二万八千馀两之多,太仆物力始大屈,而诸员及牧场税入,因年岁凶歉,渐有减缩,故常时需用,殆不能成样,虽欲如前发卖,以资亲旧之贫乏,而何可得乎?彼所谓缘臣发卖,岛民愁怨,太仆空虚者,虽欲以此构陷,恐不可得也。汉之陈平,不对钱谷出入之数,人以为知体,则臣虽无状,忝在大臣之后,胪列太仆米谷之数,登诸章牍,诚非事体之所宜,而如谏臣之新从下土来者,虽不足言,同朝之人,夫岂尽知,而惟我圣上,明习国事,无微不烛,而亦何以一一照悉耶?礼曰,在府言府,在库言库,臣之烦缕,实由于此,而言之至此,第切惶愧。至于妓妾之说,臣于中年丧耦之后,不谨在色之戒,果有贱妾数人,而若令贿赂辐辏,则唐、泰两场之辇输货赂者,独不及于臣门耶?其在禁令以后者,既已陈箚自首,而还送则回马即来之说,又何从而发耶?此亦谏臣之信听陷臣者之言,不复详慎于告君之际也。此外吏隶升降等事,台臣之言,亦多差爽,而臣既有犯,其何可呶呶辩白,以伤其事体哉?惟是欺君罔上,败国病民等语,为人臣而如有一毫近似于是,则虽灭身湛宗,曾不足以少赎。臣自闻此语,直欲自裁,以暴臣心,而亦不能得,天日在上,庶或照临也。臣既受恩罔极,而无所图报,终以此累圣上则哲之明,臣屏伏静思,数臣罪戾,心堕汗流,不知所喩。虽圣上念簪履之旧,不忍遽加之罪,臣亦人也,更何颜面,复入修门?重近尺五,既大,所受命召,有不当一刻留在臣边,而既令史官,屡次此下缺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崔启翁因一牧场事,肆然愤骂,略无顾藉,用意之不美,灼然可知。况前席奏对之际,敢以诸臣所不言之说,欺诬君父,宁不寒心哉?罢职之罚,失之太宽,而今之救解者,许以戆直之士,有若大臣真有负犯,举世媕婀,而独启翁言之者然,予实慨然也。至于土豪辈情状,万万绝痛。令攸司取太仆报状,按问处置,卿其体前后勤恳之旨,从速入来,安心视事,是予日夕所望也。命召之今又还纳,已涉太过,而待罪之称,尤出意外,心甚愕然,无以为谕。更令史官传授,卿其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命召亦为传授。

○副司果崔昌大疏曰,伏以顷因成均馆草记,有西学课制,令臣代行之命,盖以臣方兼中学教授,而西庠缺兼官,故引近例为请,而蒙允也。成命之下,亟宜奉行勿迟,而但伏闻所谓近例者,与今日事差别。盖因本学兼官,或在乡不来,或实病难强,或情势不安,而见带之员,既不可遽递,课制之事,又不容废阁,故不得不以他学兼官,代行课试,此固失设官分职之义,而犹有说也。今则西学教授,既有窠阙,此铨曹自当随政差出,而新差之员,自当设行课制,成均馆不当遽为格外之说也。臣虽病劣,不恪于职事,亦何敢惮时日之劳,辄为烦浼于圣听也?顾念事虽微小,亦系朝政一端,恐不宜创无前之事,为尔苟且也。虽以臣私义言之,亦不敢越次侵官,冒行于法式之外。敢望圣明,更令该曹即差西庠之官,俾得及时设制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奉行。

○左议政李畬箚曰,伏以臣于病中,伏见备忘记,以撰辑厅事毕,首被赐马之典,闻命悚恧,不敢自安。夫赏者,所以酬劳也。无劳,而施赏,何以为劝?此在昔明君所以惜弊袴也,况于便蕃之锡乎?实录修正之后,虽有论赏之例,而今此附录撰辑,以事体,则非实录之比,以事役,则不过裒集见存文字,编为一册,非有可纪之劳。况臣与他提调不同,始役之后,以病呈告,循例参坐亦废矣。今以名在提领之故,混被恩赏,不亦僭乎?此事虽微,其在综核名实之政,所关不轻,其不敢晏然冒受也,明矣。且臣于日昨筵中,谏臣以牧场事,论斥首相也,杂举诸臣,有若援证之为,而臣名亦在所论中云,其为骇讶,甚矣。臣与谏臣,素未相识,其入朝之初,暂来胜慨然,而臣忝在大臣之列,不能镇服物情,以靖浮议,反为援举,其损体统羞朝廷,又大矣,此又臣之罪也。臣病情日益深痼,床席之间,运动亦艰,实非一时调息所可差完。虚带重任,罪积癏旷,夙夜悚懔,添作一病,加以难安之情如右,不得不露章陈暴。伏乞圣慈,俯赐体谅,收还滥赏,仍命斥递臣职,以尊朝廷,以延残喘,不胜万幸。取进止。批答见上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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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胤元启曰,明日祈雪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三省罪人,行刑相值,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许玧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执义金相稷,持平南相夏,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廷济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台谏处置,不得经宿,例也,而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已过累日,尚无处置之事,殊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集一,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全罗道十二月朔进上封进,而各种所盛之箱,皆无外封。此则陪来色吏来到主人,想必私自开拆之致,而且物种中大殿封进柚子六个,中宫封进柚子四个,尤甚破伤。莫重供上之物,不能谨慎,陪来色吏,事极无状,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金澋,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十二月朔颁料,令仓官更为输送于领议政申琓处,则以为,方在惶恐待罪中,不敢受料,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七度呈辞,传于兪集一曰,安心调理。

○正言朴凤龄启曰,臣忝叨台官,今已阅月,竟未能论列时政,少补言责,环顾职名,若负重罪,而日昨避辞之批,圣明又以殊欠和平为教,追思至今,踧踖靡宁,处置请出,实出意外。召牌之下,虽复黾勉就职,顾念情势,决难因仍蹲冒。且缘贱疾方苦,亦无以自力,不得不寻单退出矣。即伏见大臣疏本,其中一款,即卓柱汉停论事也。当初同僚之更发是启也。臣适在呈告,虽未及参涉,其后亦尝一次连名,而槪以言官而论一吏,数启而未蒙允许,台阁之见轻,事体之亏损,有不可言,而初既有摘奸处之之命,姑待查启,将欲以有为,故臣果不待同僚,决意独停,此虽与无端遽停者有异,若论其失,臣实当之。至于弥法岛事,虽是同僚之所论,伊日传启者,即臣也。其时启草,尚留台厅,而八里二字,政院堂郞,既皆目见,则传启之后,去其十字云者,何为而废欤?因一微事,遭此大臣之过疑,此固难冒之一端,且于大臣疏批,尤有所惶蹙不安者。今此还收之请,首出臣手,救解之言,臣固为最,则慨然之教,正指如臣者而发。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烬馀誊书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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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胤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兪集一启曰,左议政李畬三十八度呈辞到院,而以祈雪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金致龙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执义金相稷,持平南相夏避嫌退待,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廷济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以坛所言启曰,坛所阶石不足之数,至于数百个,而私储已尽,他无推移取用之路。发遣监役官,审视有处,则昭格署旧基台石,有可用者云。其中百馀个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十二月朔颁料,更为输送于领议政申琓所住处,则以为,令仓官输送禄俸至三至四,尤极惶蹙,而台章峻发,方在惶恐待罪中,终不敢冒受。又辞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八度呈辞,传于李征龟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传于李征龟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雪祭所内摘奸。以上烬馀誊书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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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李遂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有雾气。四更,北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积城县监李涞。

○李征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致龙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执义金相稷,持平南相夏避嫌退待,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廷济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缺四行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十二月朔颁料,更为输送于领议政申琓所住处,则以为,输送禄俸,今至五次,揆诸分义,虽极惶感,而在此待罪中,终不敢冒受。一向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来后输送。

○以左议政李畬三十九度呈辞,传于李征龟曰,安心调理。

○以黄海监司孟万泽状启,延安等官,郑昌仁妻宋召史等烧死事,传于李征龟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受瀗病,参判黄钦进,参议朴权进。

○兵批,判书尹世纪病,参判李墪病,参议黄一夏病,参知李晩成进,右副承旨许玧,吏兵批兼进。

○吏批启曰,宪府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宝城郡守李硕辅呈状内,素患水土之症,挟感重发,胸膈痞塞,精神昏瞀,若将朝夕难保,决无赴任之势云。李硕辅病势,果为深重,则不可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震相为大兴郡守,尹挺卿为林川郡守,申伯周为海南县监,张善潭为求礼县监,宋德涵为兵曹佐郞,李圣肇、成硕夔为掌令,金枢为宝城郡守,黄一夏为东莱府使,洪万朝为咸镜监司。

○兵批,以郑澔、吴羽进付副护军。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知事赵泰采,特进官黄钦,参赞官金致龙,侍读官金兴庆,检讨官赵道彬,假注书李遂大,记事官李縡、洪禹瑞,武臣金重三入侍。上读《春秋》前受音自秋八月辛卯沙鹿崩,至轻弃君亲而不顾者矣一遍。兴庆读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至魏明帝之厚其女者。上受,而读之一遍讫。泰采曰,志变法乱纪之端之吐,当为端伊,古吐端卧,非矣。上曰,以端卧读之,亦不甚害矣。兴庆曰,宋襄公以亡国之馀,石陨鹢飞,天以警告,而不自修省,盂之执泓之败,五六之数,似验云者,虽近穿凿,而既不能转灾为祥,则败亡之患,理所不免。成汤六责,大雨千里,景公三言,荧惑徙度。人君遇灾恐惧,则灾不为灾,其应如此。近来天灾时变极矣,而诚当留意此等处,益加警省,则好矣。缺四行兴庆曰,震夷伯之庙,书法与此同矣。兴庆曰,季友可谓有功于社稷,而僖公以私恩滥觞,终致窃命之祸,可为君天下爵赏人者戒也。道彬曰,名器假人,终有窃命之祸,千载之下,僖公宁免讥议乎?泰采曰,世卿元非国家之福也。上曰,《春秋》讥世卿矣。兴庆曰,季姬,女子也,而失礼择配,故只书其卒,书法寓贬深矣。讲讫。钦进曰,事虽微细,而亦系职掌,故敢此仰达。本曹吏胥,无他料布,自前有留曹书吏一千一百名,散在京外,收其身布,逐朔上下矣。往在己卯,减其四百名,只有七百名,而其中逃故居多,且仍年凶,裁减频数,所捧身布,其数无几,不得继分给,故吏胥未免饥寒,莫可支保,诚数可矜。当初本曹之有留曹吏,盖欲轮番立役之意,而今则不然,托名留曹,而中间闲游者,亦多有之,所谓留曹吏,则令兵曹,尽为充定军役,而计其所纳身布之数,直自兵曹划给,以为吏胥受料立役之地,则其在兵曹,于签额之政,而本曹吏胥,亦可得以支保,询于庙堂而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兴庆进曰,并引嫌而退。疏请还收,诚得台体,未安之教,不必深嫌。差晩入来,元非大段,下吏推责,在我何损?因循谬例,姑置勿论,军衔下乡,在例应递。嫌难处置,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拟律既重,停论太遽,揆以台体,未免颠倒。请大司宪金宇杭,执义金相稷,正言韩重熙出仕,持平南相夏,正言朴凤龄递差。上曰,依启。诸臣遂以次罢出。

○以执义金相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征龟曰,推考传旨捧入。

○答副校理金兴庆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1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俭仕直李遂大。事变假注书赵圣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狼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兪集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俱以病不仕进,臣集一腊药监剂,进诣药房,厅中位甚不齐。任胤元、金澋、金致龙,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征龟曰,今日昼讲停。

○以左议政李畬四十度呈辞,传于李征龟曰,安心调理。

○许玧启曰,禁府久不开坐,当此冻寒,狱囚多滞,诚为可虑。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同义禁黄钦,并即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执义金相稷启曰,臣于十数日前,重得寒疾,既添于启覆入侍之日,复剧于承牌引避之时,食饮全废,伏枕呻痛,昨承召命,竟未祗赴,逋慢之诛,实所难逃,而勿罢之命,出于格外,惶陨感激,罔知攸措。不意此际,召牌再降,不敢一向偃蹇,强疾趋承,而顾臣病势之外,情势亦有所难安者,日昨筵中,大臣以赎钱帖下之弊,有所陈达云。臣之忝叨宪职,前后非一,而亦不无因循谬例之事,揆以台体,已难晏然,而僚台亦以此引避,昨又见递,则尤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致龙启曰,执义金相稷,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成硕夔启曰,如臣无似,屡叨言地,丝毫莫补,罪积癏旷,寻单悚恧,若陨渊谷。不意新命,又及于已试蔑效之身,惊惶感激,罔知攸措。贱疾适苦,实无供职之望,而恩除才降,召牌继临,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祗肃矣。第臣顷忝本职时,丧人李仁栽等,以其父杖毙伸冤事,来诉本府,而欲待僚台相会,消详之际,适缘递职未果矣。日昨筵中,圣明以呈于本府,不为采施为教,则臣于是,已不胜瞿然,而其于大臣所达赎钱事,尤有所不安者。臣之忝叨宪职,前后非一,而循例帖下,臣亦有之,则难冒之嫌,转加一层,决不可一刻晏然于台欠,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致龙启曰,掌令成硕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传曰,知道。

○答刑曹参判洪受畴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领议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巽让愈恳,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耶?愕然之极,宁欲无言。予志坚定,断无允许之理,卿无困我,须速入来,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春坊朝报郞厅李圣运校正。郞厅慎尔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