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七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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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参礼察访安节。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初秋已届,潦雨不绝,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菉豆粥九合,汤药及神圣酒别味,亦为进御,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义禁姜鋧,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持平兪命凝,再度呈辞。加给由。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伏闻昨日筵中,有校理李坦特罢之命,臣于此,窃不胜慨然也。夫人君听言,可用则用之,虽有不可用者,亦宜宽假,而不可轻加摧折也决矣,伊时谏臣之启,固不无乖激者,而儒臣所达,不过欲使圣上,优容言者之意,则在圣上听纳之道,唯当开陈是非,使群下晓然而已,何必遽施谴罚,以骇四方之听闻哉,况其放恣之目,何等罪名,而今以一言之故,加之于经幄论思之臣,未知殿下,有所激恼,而不少假借而然耶,臣恐继今以往,设有圣朝之过举,又有大于此者,谁肯为殿下言之哉,群情既惜,关系非细,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春间岭南儒疏之上京也,行到湖西,所经各驿,不但征索其供馈柴草等物,至于责立马匹人夫,捽曳殴打,一路骚然,驿卒辈,㤼于威风,各发本驿,立待人马,次次传送,有若乘传公行,此诚前所未有之举也,今日国纲,虽曰解弛,岂有名称章甫,恣行不法,至于如此哉,其时该驿察访,据实枚报于方伯则,以从当定查官为题,而今过数朔之久,迄无行查启闻之举,夫儒生滥骑,事系非常,则其在一道风宪之职者,所当趁即据法查治,而淹过时月,迁延至此,其稽缓之失,所在难免,忠清监司李震休,请命从重推考,使之从速严查,犯禁儒生,依律科罪。左水运判官李济夏,为人庸𫘤,全不晓事,站船漕运之时,供馈需索,已多鄙琐之诮,水夫役价收捧之际,斗量过滥,当纳一石者,必以二十馀斗充数,沿江居民,举皆唾鄙,传说藉藉,莫不为骇,请左水运判官李济夏,罢职不叙。答曰,不允。第七件事,依启。

○执义鱼史徽上疏。大槪,臣之老父,自昨夕,重患暑痢,度数无算,贴身床席,气息淹淹,情势煎迫,冒进血恳,乞蒙恩递,俾得专意救,护父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才解铨职,遽被复授之命,震越骇惑,莫知所出,疾病兼苦,难复供仕,乞蒙收还新命,并解兼带诸任,以全终始之恩,以延蝼蚁之喘事,及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负罪幸免,蒙恩得递,分愿获遂,惶感方切,千万意外,忽有复授前职之命,惊惑震駴,罔知攸措,恩数非常,分义至严,徊徨踧踖,晷刻靡安,不敢迟待,径先号吁,伏乞亟许收还成命,以重事体,以安微分事。入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答吏、兵判疏曰,省疏具悉。今玆复授,意非偶然,卿勿过辞,即出行公。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台佐为持平,洪禹圭为贞陵参奉,鱼史徽为执义,柳之发为工曹参判,崔昌大为修撰,李挺哲为厚陵参奉,金重润为西部主簿,李咸龄为东部主簿,朴廷元为北部主簿,徐宗泰为艺文提学,韩璛为康陵参奉,李泰显为济州判官,李世晟为沃川郡守,郑维渐为军资正,权詹为兵曹正郞,李德英为正言。烬馀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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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一更,有雾气,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菉豆粥三合,汤药及神圣酒、别味进御,寝睡不如前夜之安稳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持平兪命凝,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参判李寅烨,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政院启曰,因吏、兵判引入,递易金吾本兵,事多积滞,都目大政,亦且迁就至今,事甚未安,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复授本职之后,陈疏批下,而今日不为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兵曹判书金构。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右承旨沈枰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措辞见上请左水运判官李济夏罢职不叙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去四月十八日,夕讲入侍时,文庙谒圣,令该曹,待秋禀旨举行事,榻前下教矣,今秋节已届,当为启禀举行,而前头式年监试初试,定在八月二十日,待科儒齐会监试开场前,似当择日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去正月十五日引见时,咸镜道设科,待秋举行事,榻前定夺矣。别遣重臣,文、武科试取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初一日为吉云,以此日,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朝报

○摠戎厅启曰,本厅旗手崔墨先,自内需司熟手启下,旗手之役,即为頉下事有牒报矣。兵军工匠为业者,各司之不得启下,意有所在,而本厅物力疲残,常时元无给料之事,故人皆厌避,随阙代定,其势诚难,此路一开,则许多军兵中工匠为业者,必将效尤,而并皆投属于各司,诚非细虑,今此崔墨先,仍存本役,以杜日后之弊,何如?传曰,允。烬馀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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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尹世纪陈疏受由。右承旨赵泰东。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南弼星。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沈雾,申时,日晕。

○下直,清州牧使严缵,平山府使李彦瓀。

○礼曹启曰,去正月十五日引见时,咸镜道设科,待秋举行事,榻前定夺矣。别遣重臣,文武科试取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初一日为吉云,以此日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粥三合,菉豆粥四合,汤药及神圣酒、别味进御,寝睡比前夜差胜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让,安心行公。

○判尹姜鋧,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弼善李敏英,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畬陈疏入启,参判未差,参议李健命,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李健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依启。判书疏批已下,并为牌招。

○传曰,召对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加平县监赵得重,春川府税船,致败于境内,而不为亲往摘奸,又不趁即驰报,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谢恩,吏曹判书李畬。

○传曰,召对停。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措辞见上请左水运判官李济夏,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文庙谒圣,监试初试开场前,择日设行事,启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八月十三日、十八日,国忌十四日至十六日,皆有拘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尹世纪上疏。大槪,母病猝剧,情理决难离侧供职,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许递改,俾得专意调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谢恩,右承旨赵泰东,知事严缉,同知尹就商。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右参赞徐宗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连章祈免,实涉太过,须勿撕捱,上来行公。

○谢恩,右副承旨南弼星。朝报

○有政。吏批,以尹弘离为济用正,李万亨为禁府都事,尹训甲为礼曹正郞,李望云为古阜郡守,南宅夏为左水运判官,朴景承为加平县监,权詹为持平,成虎臣为军资正,尹行教为副修撰,金普泽为典籍,李震寿为掌乐正,尹宪柱为直讲,沈枰为户曹参议,南弼星为承旨,金镇圭为吏曹参议,赵泰采为吏曹参判。烬馀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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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积雨新霁,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二合,水剌三合,汤药无事进服,夜问寝睡,稍得安云,荡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平安监司李世载上疏。大槪,西藩宠擢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駴,不知置身之所,冒死哀吁,悉暴臣才分,决难堪承之情实,亟命改正新授职名资级,以重藩任,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月致廪粟,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领受,幡然登途,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来初七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五卫将郑翔周。

○吏曹口传政事,以丁惟慎为兼春秋。

○谢恩,兼春秋丁惟慎。

○弼善李敏英,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烬馀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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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吴命增。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三合,水剌二合,菉豆粥三合,间进别味,汤药不为进御,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剂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全罗监司书目,务安县监李熊征,受由上京之后,身病一向沉重,连次呈状,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谏赵泰耉,正言金相稷,呈辞,司谏林濩,献纳朴泰恒,正言权扑,俱在外,谏院无行公之员,大司谏赵泰耉,正言金相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谒圣吉日,以来八月十一日,启下矣。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额数依前例,分两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尹姜鋧,三度呈辞。入启。只递兼任。

○弼善李敏英,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赵以进受由,代以兪彦明为之,兪彦明病,代以吴命增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谒圣退定于来八月念后事,榻前定夺。朝报

○兵曹判书金构所启,捕盗部将,预差则只食禁军本料,升实差后加料,而此役最著劳苦,昼则窥伺,夜则徼巡,不分寒暑风雨,不暂休息,且外方有剧贼,则必以善窥伺定送事,而自备粮马往返,勤劳如此,而无久勤迁转之事,故举皆呼冤,秩高武弁,则皆谓久有变通之道,各军门久勤甚多,每患无以调用,固难添加,而此辈勤劳,则实是各军门之所未有,合二厅居首久勤一窠,迁转,未知何如?御营大将李弘述曰,小臣,待罪捕厅已久,捕盗部将之昼夜劳劳,实如兵判之所陈达,而无迁转之事,极为冤抑。上曰,此言然矣,合二厅居首久勤,迁转,宜矣。烬馀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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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广州府尹李济,原州牧使金弘桢。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五合,水剌七合,菉豆粥三合,汤药不为进御,夜间胸膈痞滞,吐出宿食,寝睡转辗不安,向晓之后,膈气稍似开利,腹中不平之候,犹未减歇云,诸御医以为,此是暑月脾胃不和之致,清暑六和汤,加便香附一钱、枳壳神曲炒各七分,进服一二贴宜当云,此药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今七月初五日引见入侍时,大司谏赵泰耉所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昨日筵中,有咀咒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夫谋害上典,罪犯纲常,预闻阴谋,和进骨末等情节,初既承款,则今岂可诿之于供辞之变,年岁之久,而遽尔减等乎,且魇魅蛊毒,皆不入于赦令之中,则决不可独为容贷,请还收咀咒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烦。

○持平柳泰明所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校理李坦罢职之命。措辞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朝士之衣公服入公卫,自是法例,而近来国纲解弛,百隶怠慢,不有公法,惟事自便,凡诸坐卫替直之际,多以便服往来,而恬不为怪,转成弊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自今以后,复踵前习,便衣赴卫之人,随现重究事,申饬各司,一切禁断。上曰,依启。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上同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上同请洪既济事。措辞上同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上同请李天挺事。措辞上同请李喜鼎事。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户曹判书金镇龟,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兼春秋申伯周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广州西面栗岘村判中枢府事柳尚运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以区区私悃,每每尘渎,而岂不知僭猥,而匪分之赐,终不敢晏然冒受,不得不一暴情实,冀蒙谅察矣。恩批下降,史官临宣,臣诚一倍悚惕,不知所措,臣于宿疾之中,近为暑湿所伤,委顿床席,无望起动,既不能祗承明命,以伸臣子之恭,蝼蚁微贱之分,辄复干冒于宸严之听,亦有所不敢瞻望云霄,但有涕泪伏地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大司成,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正郞吴羽进,在外大臣、儒臣处,文元公金长生文庙从祀当否,更为收议后,入来。

○昨日引见时,冬至使,都目大政前,趁速差出事,榻前定夺。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焉。以上朝报烬馀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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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南弼星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寅炳。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淮阳府使安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不满三合,益元散及牛黄调进,而胸膈支满,顿无思食之念,夜间呕吐屡次,晓进人参粟米飮,亦为呕出,寝睡全然不安云。诸医等以为,呕吐频数之症,有似癨乱之候,不可不及时进药,藿香正气散,加香薷姜炒一钱,枳角、黄连麸炒各五分,本方白术,代用苍术,连进一二贴,五钱重人参茶,和姜汁,间间进服,以为镇呕扶元之地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参茶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礼曹启曰,今七月初五月引见时,谒圣,退定于来八月念后事,榻前定夺矣。谒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八月二十二日、二十六日,国忌二十一日、二十五日,国忌斋戒二十三日、二十四日,有拘忌,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拘忌不至大段耶?又启曰,命下矣,更问日官,则二十三日,月忌,而月忌则,不至大段,二十四日拘忌则大段云矣,敢启。传曰,以二十七日定行。

○礼曹启目,粘连判下,而更议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则领府事南九万以为,文庙从祀,是朝家莫大之重典,诚非蒙暗如臣所敢容议,况臣方伏江郊,未趋召命,恭俟诛谴之不暇,决不可与论于朝家之事,而下询再及,不敢不冒昧略陈,不胜死罪。窃伏念,国朝诸贤之从祀,自祖宗朝以来,及今朝有二度,而必待中外士林,大小朝臣,交谒迭请,历累朝积年所然后,乃行,惟其事重,是以,许迟顾念,事体不得不如是也。且伏闻诸大臣之意,皆以难慎为对云,似难容易举行,伏惟上裁。判府事柳尚运以为,臣病不能献议,方在悚蹙之中矣,伏承再询之命,不敢不对。朝家举措,必须务为持重,况以我东儒贤,腏食文庙,是何等典礼,此先正首发之论,所以有俟其无异说,然后财度古义而行之之语,诸臣献议,亦皆以姑俟后日为辞,此岂非百世以俟之意耶,今去其时,二十年间,人物日下,未闻有知德者出,可以仰赞我圣朝崇儒重道之盛意,而乃用一方之请,遽议莫大之礼,揆以朝家事体,恐非慎重之道,伏惟上裁。左参赞尹拯以为,臣昨于询问之下,不敢有所仰对,方切兢惶矣,不意礼官复临,有更往问议之命,臣诚不胜悸恐之至。夫先贤之德学行业,固人人之所共宗仰,而至于祀典可否,有非人人蠡管之见所敢预议,纵令贱臣,不揆本分,从他献议,其于此等大段义理,有何见识,敢有僭论,询荛之命再降,极知朝廷郑重之意,而臣之微分之不敢,迷见之不逮,实如前日所陈,又不知所以为对,实情至此,为罪弥深,惶恐陨越,伏地俟罪而已。大臣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从祀体重,似难容易,今予靳许,匪曰不合,惟其慎重,故不得不如此,徐待后日。

○今月初五日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畬所启,近来风习委靡,台阁无敢言之人,而前正言李东彦,颇有谏臣之风力矣,顷仍刑曹草记,自上有特罢之命,岁抄时,亦未蒙叙,而刑曹草记有未安,故敢以所闻仰达矣。刑曹,乃是法司,苟在职事所关,则草记,固无不可,而台官异于庶职,所当详察事状,或直问于当身,或捉致其厅直,推问后启达,事体当然,而顾乃只凭曹吏忿憾之言,直论其官员,而不议右僚,独自草启,此甚颠倒,且闻刑曹禁吏,一边受赂,一边捉告,故东彦招,责其滥杂,又以别事东彦下人与刑曹书吏,私相斗哄,见拘被侵,而非尽出于刑官之令,故招致刑吏诘问后,使之待令于台厅,其后即递台任,不复问云。东彦虽为台官,既异宪职,下辈私斗,只当付之法司,而使之待令于谏院,此固失体,而若以此谓东彦发怒云尔,则非其实状矣,兵曹判书金构曰,其间曲折,李畬既已详达,而刑曹草记,措语首尾,有自相矛盾处,初则曰待令便是罚陪,又曰此是跟随辈所为,而末端结语,乃以罚陪有禁令,而身为台官,反自犯禁为言,夫待令异于罚陪,跟随辈乘势作弊,容或有之,以此谓之不戢下人则可也,既曰跟随所为,而直以台官身犯罚陪之禁为罪,则诚为不可矣。上曰,罚陪之说,似非实状,叙用,可也。

○左尹李凤征,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左承旨尹世纪上疏。大槪,煎迫之私情,特蒙救护之恩命,扶持病母,得抵少愈之境,含恩感激,宜即趋造供职之不暇,而臣之宿患疾病,添剧于侍汤焦灼之馀,旬朔之内,断无差可之望,伏乞亟许递改,俾得及时医治,以延残喘事,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司谏林濩,献纳朴泰恒,除授本职,已至五六朔之久,而迄无来肃之意,虽未知其疾病事故之如何,而揆以事体,殊涉未安,不可以台臣进退异于庶僚,而终无规警之举,请司谏林濩,献纳朴泰恒,并命递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今月初五日引见时,北道武科,依甲辰年例,限三百人试取事,榻前定夺。

○兵曹,谒圣武科,初试规矩,六两三矢,百十步骑蒭,一次二中,讲书,武经七书中,除《吴子》,自愿一书,取粗以上,取二技落点。朝报

○有政。吏批,以崔昌大为吏曹佐郞,李明征为禁府都事,崔奎瑞为大司宪,朴弼明为兵曹正郞,尹趾仁兼中学教授,崔昌大兼司书,李寅烨为知义禁,权𢢝为务安县监,金普泽为监察,洪重夏为弼善,洪万通为连源察访,郑翊时为监察,金镇圭为大司成,姜鋧为冬至使,李善溥为副使。

○兵批,行判书金构□参判闵镇厚病,参议洪受畴进,参知徐宗宪进,左数字缺承旨南弼星进。

○以闵后庆为五卫将,郑是先为数字缺朴仲征为训炼副正,元徽为内禁卫将,李世数字缺庆德假卫将,申命元为文兼,郑文燮为部将,李数字缺为部将,金嗣昌为守门将,李后数字缺为副护军,朴之数字缺为副护军,前县监田有成,今加折冲,缺数字韩永祚为副率。

○南弼星启曰,今日为政事数字缺,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赵泰东,俱□病不来,厅中,只数字缺,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寅炳,臣弼星,兵批政厅进参,而吏批政厅,则何承旨进参乎?敢

○徐宗宪启曰,来十一日,文臣二行缺退去之意,敢启。宪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今日政新除承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

○任舜元,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惠厅堂上一员之代,以吏曹判书李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

○兵批启曰,世子翊卫司副率洪宇宁[洪禹宁],病重不得累次呈状,陪卫轮直之地,不可差病,今姑差,何如?

○以黄海监司,以长渊等官居御营军车士明等渰死事,状启,传于南弼星令本道,恤典举行。

○今七月初五日,大臣、备局引见时,北道武科额数,依甲辰例,限二百人前定夺。重出

○任舜元,以兵曹言退定于来八月二十二日事,日,更令日官推择,则八月初三日为吉,举行而额数则分两所,各取五十人规前期书入等事,一依顷日定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重出

○徐宗宪,以工曹言启曰,各柴草薍,旧自京畿刷船载运,庚午年间,京畿监司状启,其柴草薍,一令本曹刷京载运,备局覆启,亦请启施行,而司院渔夫及各军门,自备给料外毋论各宫船只一倂责役事,定夺分付,年以来岁饥人民凋耗,船只之数,比古半减,船只者奸投入各宫,各宫听其私嘱,偏加庇护,公家不堪其苦,多有破船而逃走者,前头柴役,无以推移,事之苟简,莫此为甚,舟入属之后,则虽御供进上二行缺弛未限节,今依受教,大君京外所属船,定以四毋得加数,如有之船,则随现刷出,还属本曹,以为通应公诸宫家如有争辩之事,则告内司,使之文移,捉致该吏,私自侵责事,并奉承传施行,何如?

○掌令郑维渐,持平柳奉明启曰,李秀《缺》罪状,日昨疏决时,有罪济放送之日昨疏决时,有充军吴弼雄、闵重三等,送之命。措辞见上定配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臣文元公金长生之道学,自有渊源,门路甚正,礼学,大有功于斯文,允为尊信多士之所矜式,此殿下所以因多祀禀处之命,而乃者李喜鼎等。

○正言金相稷启曰,本院以罪等放释还收事。措辞见上日昨筵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措辞见上

○左承旨尹世纪疏曰,伏以臣猥陈煎迫之私情,护之恩扶持病母,得抵少愈之境,圣德如天,不知死含恩感激,宜即趋走供职之未暇,而第臣痼身不以生人自处,已有年所,少失调摄,辄至通朝之所共矜怜也。近缘母病侍汤,焦方在万分危境,情緖飞越,不能自定,当达宵而不得交睫,有时昏悖,忽缺二行不及时医治,则恐难望复起,为人天地父母,俯谅危悃,亟赐递改,俾得安以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陨祈恳屏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以上烬馀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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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南弼星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寅炳。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米飮三合,菉豆粥七合,汤药,分二巡无事进御,夜间寝睡,稍胜于前夜,呕吐更不发作,腹部不平之候,亦似稍减,而上脘近处,有停聚之状,按之作痛云。诸御医等以为,此候似是湿痰凝滞之致,令医女更加诊察,定其受灸当否,而藿香正气散,加进一贴宜当云,汤药,今方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口传启曰,中宫殿患候,上脘七壮,趁早受灸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大司谏赵泰耉启曰,即者掌吏来言,中宫殿受灸,朝廷即行起居之礼云,臣闻即惊惶,疾驱来诣,才到阙庭,问安之班,已罢黜矣,虽缘臣家在城外,闻报差迟,未能及时进诣,单子既入之后,不得趋参,所失甚大,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大祭所等处内摘奸。

○今月初五日引见时,领议政崔锡鼎所启,即见黄海监司状启,则方田之法,先试于三邑,大纲已立,所得结数,初则意谓几至五倍矣,详察其文书,则仅至一倍,而卜数既如是多报,则民安得不怨,民者,不可与虑,始则始事者,不得不任怨担当,此法之仍行诸邑与否,姑未可断定,而量田则不可停止,前头当详议禀定,而第此事,一年之内,难以就緖,主事之人,遽尔递归,则群情解弛,无以善成,瓜期,更退一年,以责其来效,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量田利害,姑未可知,而三邑田结加起之数,如是倍多,则出赋之际,不可不参酌为之,一道遍行与否,虽未及断定,今此三邑之事,亦当令首事者,终始担当,监司,勿以瓜满为拘,使之仍留卒事,似当矣。右议政申琓曰,前头利害,虽难预料,而三邑既已先试,则从此列邑,当次第行之,而不可付之新手,限毕量,姑为仍任,似当矣。上曰,始事之初,甚为着实,观其前头,勿拘瓜限,仍存,可也。吏曹判书李畬所启,禁府断狱,法文中有可疑处,不可不禀定,故敢达矣。《大典》,丧前所犯徒流以下罪,发于丧后者,除十恶外收赎,而虽自愿受罪者,亦待过百日决罚,以立法本意观之,实出于恤丧之义也,而其中发觉后遭丧者,勘断在于丧后,或以丧前所犯例收赎,或以其发于丧前,不用收赎之法,曾无一定之规,此宜下询于大臣,以为定式遵行之地矣。上曰,此事,何如?领议政崔锡鼎曰,法文则如此,而大意出于恤丧之义也。法者,当观其制法本意之如何,岂可徒拘于文字间哉?左议政李世白曰,以百日后一款观之,制法本意,专在于恤丧,则似当以勘断时施行矣。右议政申琓曰,用法当推原其本意,法文虽不明白,槪其本意,出于恤丧,则当原其本意,勘断似宜矣。兵曹判书金构曰,丧前所犯,发于遭丧日久之后者,犹许收赎,实出于重有丧之义,则况在囚遭丧,尤宜隐恤,法文所谓丧前所犯,发于丧后者许赎,似是举轻以该重也,且收赎元非全释之事,发于丧之前后,似当勿论矣。上曰,原其法文本意,大臣所达从勘断时施行之说,诚为得宜,以此定式,可也。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引嫌而退,所居既远,闻报且迟,则未及进参,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谏赵泰耉出仕。答曰,依启。

○兵曹启曰,谒圣吉日,退定于来八月二十七日事,启下矣。武科初试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八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分付举行,而额数则分两所,各取五十人,规矩单子,前期书入事,一依顷日定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宇恒,除标信,捕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大司谏赵泰耉,再启烦渎,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金相稷启曰,赵泰耉以措辞见上引嫌而退,所居远闻报进参,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出仕。答曰,依启。重出

○徐宗宪。缺二行以上烬馀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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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南弼星。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寅炳坐直。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菉豆粥七合,薏苡粥五合,养元粥三合,汤药分二巡进御,人参麦门冬茶,向夕进服,夜间寝睡,乍睡乍觉,不得全安,腹中不平之候稍减,而胸膈痞滞之症,一样无减云。诸御医等以为,藿香正气散,加便香附一钱,枳角、神麹、黄连姜汁炒各五分,加进一二贴,上脘受灸,今日亦乘早为之,宜当云,此药,今方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今月初五日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畬所启,顷日筵中,以兵曹参判闵镇厚所启,曾经侍从及堂上实职人年八十者,嘉善加资事,命议于他大臣禀处矣。领相今方入侍,故敢达矣。崔锡鼎曰,年八十曾经四品实职人,例陞堂上,至于嘉善,则有旨乃授,载在法典,以嘉善是命德之器故也,八十乃稀贵之年,则许其陞品,似不必靳惜,而若以堂上实职人陞品,定式施行,则如佥知,亦是实职,此则似与有旨乃授之法,似或相左,所谓有旨乃授云者,或因上言陈疏,及筵中陈达等事而蒙允之谓,既有此路,则法典之外,别为定式,臣实未知合当矣。上曰,嘉善乃命德之器,而八十之年,虽曰稀贵,恩典似不可如是大滥,只以曾经侍从之人许之,可也。李畬曰,堂上实职,如六曹参议,则与佥知等职有间,虽或于堂下,未经台侍,而宜不下于侍从矣。崔锡鼎曰,吏判之言似好,宜有参酌之道矣。上曰,佥知乃实职,而尽许如此泛然实职之类,则其路太广,曾经侍从,及六曹参议之人许之,可也。领议政崔锡鼎所启。臣才具不如人,猥当重任,本以世禄遗裔,受恩隆厚,岂不欲殚竭心力,以图一分报效,而才分必有不逮,以是惶恐,臣有所怀,敢此仰达。治国譬如治病,不进则退,即今方内粗安,目前虽若无事,而若复因循度过,国势渐益衰替,目下本分,亦不可保得,况今外而民生困悴,怨咨日深,内而朝廷涣散,情志睽阻,外虞之可虑,亦异于前日,必须自上先立圣志,责于己曰,国势到此,何可一向如此,以此自励则群下,孰敢不奔走率职,以副上志乎?人君不能独任聪明,寄耳目于台阁,古者谏无官,今则言责,只在于数三台臣,台臣之言,未必皆当,而其职则匡救君德,纠正官邪,其言虽不合于圣心,固当嘉纳而从之,设有妄率之言,亦当优而容之,河海处地卑下,众流之归,靡不容受,故能就闳深之德,经曰,好问则裕,自用则小。近来圣明,于台臣之言,未即开纳,亶由圣量之未弘,今宜廓然澄省,深察事理,勿复与台臣较其得失,惟以虚受直言,俾得尽言为务,惟此立志从谏两事,实为君德上第一件矣,人君不能独理庶务,必与群下共治天职,今日人才,虽不如古,人各有一长,足于一世之事,苟能聚会精神,共济国事,则其国可庶几也。乃者元老大臣,退在荒野者多,列卿在乡之人,亦非一二,今宜并加敦召,置之朝列,其中或有老病不来之人,而至于崔奎瑞,既非老病,且无情势难安之事,其所执,实涉无名,向日上教,诚为允当。但见其前后疏辞,每以情理难于离亲为言,以国朝故事观之,故相臣卢守慎,奉母退在乡曲,朝家以别恩给人夫致之,故判书李时发,为咸镜监司时,有年老偏母,虽无疾病,为其路远,朝家亦命以人夫将往,监司之于卿相,亦有间矣,以其宰臣,眷遇如此云,今奎瑞之母,虽老病,居在近畿,辇来不难,圣明如欲必致,则岂无善处之道乎?国朝右文,敦尚儒术,当此春宫讲学之日,左右宾僚,备员而辅导,左参赞尹拯,方为赞善,而一品官,仍带三品之职,有妨体例,当品贰师之窠,虚位已久,若今陞附此职,以重其任,则恐或得宜。前参议权尚夏事,臣亦欲陈达,而李畬先已仰陈矣,如此之人,并宜复召,虽未得趁即幡然,亦可羽仪于朝,顷年,臣在铨朝时,请选书筵官,适有人言,既已抄启之后,事未果行,臣尝慨然,数年之间,闵以升、李世龟数人,已有丧亡之叹,此外数人,并宜依前收拾,其中或有见在外职人,此则以相当职,随窠内迁,俾有劝讲之效,为益岂少哉?朝廷职任,尽多紧要,而守令为最要,生民之苦乐系焉,从前慎择守宰事,累腾于宰疏,自上亦屡加申饬,而臣有思得之事,敢达。监司,虽不必与守令频数相接,道内守令之治绩能否,宜无不知,即今大官以下曾经监司之人,多在于朝,宜令各就其按道时善治守令,精择荐闻,各举一二人,如西南大处,或至四五人亦不妨,单子中注其行能,如此则其于择守令之道,似为着实矣。州郡抄启,屡有成命,该曹今将举行,若以荐单,就议庙堂,更加商择则恐好矣。选择将材,亦是有国之所重,在前频有将领不次抄启之事,近年以来,久而不行,凡武臣功能,必见于临难之日,李舜臣,以井邑县监,升为右水使,未久超陞统制使,其时人无异议者,以战功表著故也,平时武臣之选用,惟以家世履历,为之轻重,举世每以无将材为叹,岂其然乎?臣在铨时,以差出武承旨为请,而僚议难之,未果差出,臣尝限之。武臣虽当观家世履历,至于边将守令及阃帅时,治行必有能否之可言,其为军门诸将官,亦有抚御之善不善,兼采此等公论,别择将领及不次,以为储养之地,似宜矣。凡此数条,别无表表举行之事,而先论其大体如此矣。上曰,大臣所达,诚为切实,当留心体念焉。武臣擢用,废阁已久,宜有抄启之事,而曾经监司、守令荐及春宫宾僚等事,并依所达施行。崔奎瑞无端下去,缕缕呈辞,终始不来,揆以分义,殊甚未安,予当量处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江原监司书目,都事李廷揆,母病甚重,久不还任,罢黜事。

○李寅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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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赵泰东坐直。右承旨南弼星。左副承旨任舜元服制。右副承旨李寅炳。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二合馀,菉豆粥一升六合,生脉散进御,夜间寝睡稍得安稳云,诸御医等以为,昨日汤剂,虽不得进御,今日当为加进一贴,上脘穴受灸,参乘早为之宜当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徐宗宪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且无大段变通之事,不得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炳,以都摠府言摠管柳星彩,以禁军别将禁军等操炼事,除露梁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启曰,今七月十一日,宾厅武臣武经七书讲书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以上烬馀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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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赵泰东。左副承旨南弼星式暇。右副承旨任舜元服制。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镜城判官南彦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蒸湿转甚,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九合,薏苡粥四合,水面二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诸症亦似稍减云。诸御医等以为,汤药二贴进服后,连日不得进御,而寝膳之节,稍似差胜,苦口之剂,今姑停止,更观数日气候议药,而上脘受灸,已满三七,当此暑热,不宜加灸,亦为姑停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负犯甚重,谴罚太轻,杜门循省之中,又闻有牵复之命,惶陨感激,无地自容,顾此衅累之踪,决不可复叨迩列,恳乞刊臣姓名于朝籍,以卒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宪崔奎瑞,时在京畿龙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吏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户曹判书金镇龟,再度呈辞,及左尹李凤征,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副承旨李寅炳,辞职上疏。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京兆,系是词讼重地,不宜暂旷,判尹姜鋧,引入已久,事多积滞,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监察李泰锡,沔川地病亲呈辞。入启。给由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而曾因大臣陈达,江原道南三官近处,贼徒之炽发形止,某邑之可置武倅等事,详察启闻之意分付,观此江原监司李德成启本,则三官之中,以地境之四阔,讨营之隔远,贼徒之多接言之,可遣武倅之处,旌善为宜,若于旌善,设讨捕使,勿论文武南荫堂上堂下,择差以送,所属各邑,从附近改定,则似合于缉捕之道,令庙堂审量禀处,而累年饥疫之馀,盗贼窃发之患,无处无之矣,今此宁越等三官,地多隘阻,贼易藏伏,原州三陈两讨营,相距隔远,贼徒无所惮慑,加设讨捕之议,出于事势之不可已,旌善,地势虽似居中,宁越陞为府使,地望较重,新设讨营,不可舍此而取彼,旌善、平昌,俱在宁越近处,指挥缉捕之际,亦无遥远不及之虑,宁越府使,定为讨捕使,俾专治盗之责矣,峡邑异于他处,武臣差送,或涉不便,文荫中随阙择差宜当,以此意,该曹并以分付,何如?启。依允。

○弼善洪重夏,兼司书崔昌大,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朝报

○宗亲府启曰,本府赐给奴婢四百口,望呈受出之后,发遣色吏,查得虚实于各邑,则身病、病废、逃亡、丐乞之类,多至一百八十口矣,此则虽已移属本府,决无收贡之势,其代,改望呈受出,何如?传曰,允。

○赵泰东启曰,今事,命下,右承旨南弼星式暇,左副承旨任舜元遭服制,右副承旨李寅炳病重陈疏,俱未入厅中只有臣泰东,同副承旨徐宗宪,吏、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启。传曰,同副承旨,吏兵批兼进。

○吏批,行判书李《缺》疏,参判赵泰采在外,参议李健命进,同副承旨徐宗宪进。

○兵批,行判书金构病,参判闵镇厚病,参议,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徐宗宪进。

○吏批,疏,参判赵泰采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刑曹判书,今方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

○以李懋[李壄]为承旨,尹趾仁为检详,兪命雄为司柱震为献纳,李国芳为兵曹参知,李东彦为兵曹正郞。承文提调三单,徐宗泰、赵相愚、姜鋧,宗簿主簿李明征,仍任事承传。李彦纲为刑曹判书,尹《缺》为江原都事,郑德基为监察,李震寿为辅德,舍尹趾仁。

○宋奎濂、尹世《缺》李敏英、李益寿来远为副护军,李寅炳、朴《缺》为副司直,申命缺为副司正。

○徐宗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宇恒,除标信,捕盗厅坐起进去之意。

○又启曰,京兆系是词讼重地,不宜暂旷,而判尹已久,事多积滞,即为牌招察任,何如?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缺二行趁大政前,将为设行,臣锡鼎,方在而在前侍药设厅时,褒贬坐起,则药有昼仕进参之例,今当依此为之,或值议药之则都提调二员亦可开坐,侍讲本院提调无故行公之员,其数无多,不可不差出参坐,而参赞徐宗泰,判尹姜鋧,行副护军赵相愚,并本院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权尚游,以禁卫营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去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讹误处,尽为厘正,刻尽完毕数日内,当为印出矣。进上五十件,改之张,当依曾前定夺,皆以改印出添入,而十二件改板之张,不得不改印出,而改字之意,亦已定夺矣。其中洗补字数,多至五六行之类,亦皆洗补,则此与数三异,甚为不精,谱牒,既是莫重传后之在事体,亦不当如是苟且,字张中,数三字洗补外字行数多字,并皆改印出颁布,宜依此举行,而所入纸地,令该曹,斯速进排,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讹误处,几尽厘正,今方改刻,工役方兴,而正吕必容,才遭重戚,服制未尽,不得仕进,主簿李明征,顷日移拜禁府都事,分房监董之际,事多苟简,吕必容,依前设厅纂修之例,除服制仕进,而李明征,亦令该曹限毕役仍任,俾无莫重谱牒校雠之役手之患,何如?传曰,允。

○赵泰东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今日政新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缺二行召对之际,无以推移备员,事甚苟简,弼善洪重夏,兼司书崔昌大,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壄,以兵曹言启曰,殿最居中居下之类,大政差出,自是法例,而本曹多事之地,郞官不可不备员,前头大政,迟速未可预料,合有变通之道,本曹佐郞李尚说居中,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徐宗宪,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司饔院、宗簿寺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提调皆有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畬疏曰,伏以臣所叨铨曹金吾之任,实非臣筋力精神之所能堪,而遁避无路,冒没承命,惟以朝暮颠仆为期矣,备局有司之兼,添一重担,臣方狼狈栗惧,有如蚊力负山,立俟糜碎,不意宣惠提调之命,又下于此际,臣益不觉惶駴失图,莫知所出。窃念明君使人,各以其器,人臣任职,自有其用,违为虚授越其分为滥受,此上下之所必慎,性拙干具,素不通晓事务,至于钱谷料量,尤所昧昧,来未曾经财赋之职,臣亦未曾以此自期,古所谓算者,正指如臣者流也。顾今国家田赋,虽总句检实在于惠厅,一有失误,国用之盈焉,此虽在平常之时,亦宜极择才,猷全之人,以任其职,乃能有济,况如比岁水旱交俱匮之日乎?今以臣当此任,殆有甚于小儿之其偾事决矣,然此只以臣才分而言也,臣受气虚薄,病羸向衰之后,重婴衅祸,形悫精魂都消,居常凛凛,朝不保夕,手足痪视遇事见,失前忘后,最苦膈火升降,少有接应,辄致郁塞,入都八朔,不能静处调息,心神迷乱,常在烟雾中,近又添患,暑感转,食飮金废,下无数气息苶然,若将顿尽,连居之班一未得赴参,臣罪已合万死矣,以此筋力精神,虽专,心无办事之望,况强其未能,叠受重委,晨夕酬应,决知颠毙在即,其身之未保,尚臣茶毒不死,躯命至轻,虽一朝溘然,缺二行俱无可堪之理,先解臣新兼惠重邦费,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闷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礼曹参判李寅烨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蒙天洪恩,得以解免铨任,方且收拾筋骸,循省愆尤,以自靖于冗散之地,不料数日之间,恩旨始除以春官贰席,又有金吾兼带之命,臣于此,骇惶闷缩,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迂拙钝劣,百不犹人,地部而多矣,谬兼管机要而蔑效,故尘露在进退之科也,且于科囚之中,有与臣为至亲之人,前席鞫问之下,辄引嫌而不得仰对者,盖虽新有定式,而今日滋蔓之诸事,无不或参或不参,终为苟简之政,王府奏谳使如臣无似,冒嫌而承当,以重损清乎?此尤臣之宁被重诛,而决不敢晏然伏乞圣慈,俯谅至恳,亟先削臣职义禁之任,夬赐镌递,以重国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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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赵泰东坐直。左副承旨南弼星式暇。右副承旨任舜元服制。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合,水剌四合,薏苡粥一升二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受灸进药,更当观势议定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褒贬,趁大政前设行事,既已启达矣。其前例有文置簿之坐,而即今提调,无故之员绝少,除行公外,并牌招,以为推移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提调洪受瀗、姜鋧、赵相愚、李寅烨,牌不进。

○政院启曰,传曰,凡印信所踏,字画分明而后,可辨其某处印信,而京畿及黄海监营印信,字画不明,有若只为涂朱者然,政院何不致察事,下教矣。两道前后启闻所踏印画,果为漫漶不明,而本院不能致察,至勤下教,不胜惶恐。仍念印画,虽年久刓甚,若令刷洗精踏,则必不如是模糊,而其不为检饬之失,不可置之,京畿监司徐文裕,黄海监司兪集一,并推考,此后则各别惕念精踏,勿为如是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院启,请仁礼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谢恩,辅德李震寿。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弼善洪重夏,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献纳洪柱震,今日诣台,遽停李玄逸、沈季良等放释还收之启,何其肆然无忌惮,一至于此也?玄逸等负犯,系干名义,还收之请,公议至严,处台阁者,唯当以准请为期,而洪柱震,乘时挺身,汲汲擅停。噫,近来一番之人,全昧扶伦之义,徒怀死党之心,前日丁道徽、李文兴,俱当重发之论,独自停止,伊时圣教严截,并施谴罢之罚,如其有一分畏惮之心,则纵恣之习,庶可少戢,而今者洪柱震,又袭前套,为此可骇之举,情态可恶,姑舍勿论,其为世道之害,有不可以胜言哉?玄逸等放释传旨,不得不捧入,而区区所怀,敢此仰达。传曰,知道。

○府启,请李秀儁事。措语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语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语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语见上请洪柱震事。措语见十三日答曰,不允。洪柱震,削夺官职。

○今月初五日引见时,领议政崔锡鼎所启,冬至节使,例于六月都目政差出矣。铨曹若有故,大政差迟,则使臣之辨治行具,似有窘速之患,今后冬至使臣,必于六月内差出,而议于庙堂而为之,似宜矣。上曰,六月内,无故行大政,则依前差出,若有故,大政迁延,则先为差出宜当,依所启为之,可也。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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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赵泰东。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三合,水剌八合,薏苡粥五合,夜间寝睡,一样安稳,膈间痞滞之候,亦渐减歇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判书金镇龟,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左尹李凤征,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同经筵李益寿,校理李坦,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承旨赵泰东上疏。大槪,敢陈痛迫情理,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献纳洪柱震,削夺官爵事,命下矣。台谏方以门外黜送论启,削夺官爵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李玄逸、沈季良事。措辞见上李玄逸、沈季良等罪犯,干系名义,有难容贷,而讨罪不严,渐次减等,以至今日,乃有全释之命,朝家失刑,莫此为甚。台阁还收之请,实出于扶植伦彝之义,则为今日臣子者,所当同声合辞,期于准请,而献纳洪柱震,瞰其僚台之呈告,汲汲诣台,擅停重论,盖此辈,不顾公议,惟怀护党之心,一当言地,挺身立帜者,即其伎俩也,向者李文兴之独停两启,已极纵肆,而罢职之罚,不足以惩励,故今此柱震,接迹继起,以售其计,可谓无忌惮之甚者也,况此玄逸等负犯之深重,不特喜鼎辈之比,而急于营护,甘心自陷于灭名义坏伦彝之科,则论其罪状,不可削夺而止,请洪柱震,门外黜送。冬至正使李光夏,奉命出疆,身逝旅馆,公私悼惜,可胜言哉?殡敛返榇之节,一付于裨译之手,渠等,所当十分小心,使死生无憾,而干粮译官吴相良,军官白兴善等,凡于丧事,全不致谨,至于祭奠之需,乞贷一行,麤薄莫甚,及其行丧之际,惜其房钱,必入废院,或有横棺道侧之时,上无盖障,风雨难防,沿路之人,亦莫不唾骂,则为其裨译者,恬不动念,已极痛惋,而陪行首译韩锡祚,远远随行,略不护视,一路餐宿之所,既有露柩之患,偃卧私次,少无检饬之意,军官李万翼,惟以殉货营利为急,其视主师之病,有若越人之视秦瘠,及其以先来出来之时,所当急传凶报,而任便徐行,过期渡湾,又复落后于陪持赍启之行,顷因筵臣奏达,虽施薄罚,而不足以惩其罪恶,请正使干粮译官吴相良,军官白兴善,首译韩锡祚,军官李万翼,并令攸司,囚禁科罪。顷者冬至正使之行,一行裨译辈,凡于祭奠之节,行丧之际,全不致谨,则副使书状,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请其时副使李壄,书状官姜履相,并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烬馀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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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赵泰东。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注书朴熙晋药直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之言,自上进御竹沥枳术丸,今已尽服,一剂加剂以入事,传教矣。此药依前加入,当为剂入矣。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六合,菉豆粥五合,薏苡粥一升二合,朝后有膈间上气之候,烦闷作痛,良久始定,九气汤一贴进服,旋即呕吐,多出清痰,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诸御医等以为,痛候既已镇定,日气如是蒸热,灸药两事,有难轻施,姑观数日,更议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校理李坦,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判尹姜鋧,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徐宗宪,玉堂李征龟、权尚游,假注书吴命增,兼春秋朴万普、丁惟慎。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正言权𢢜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前启,献纳洪柱震门外黜送事,停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召对时,承文提调陈疏,受由人外洪受瀗、赵相愚、李寅烨,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承文提调洪受瀗、赵相愚,牌不进。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庆尚兵使书目,蔚山居驿奴道生,其同生道立及宁海良女徐召史等三名,至机张碁浦前洋,逢风渰死事。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贵分等雷震致死事。朝报

○入侍时,左参赞徐宗宪所启,臣有所怀,敢此仰达,大小科试纸之过好,诚为近日痼弊,曾前禁令,非不申严,而一时虽似有效,久则辄复如前,且或临时定式之故,许多试纸,已为浮出之后,亦不无难处之端矣。今此监试初试及谒圣取士定日,前头尚有一朔(为之)),趁此方当浮出之时,分付该曹,大小科试纸,一依昨年定式,知委京外,俾无如前侈滥之弊,何如?上曰,此言诚然,各别申饬,可也。

○下直,伊川府使崔擎,釜山佥使边是泰。烬馀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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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壄服制。右承旨赵泰东坐直。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有食之。三更,月晕,回木星。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升三合,汤饭三合,薏苡粥五合,夜间寝睡,一样安稳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汉城府启曰,四山松虫作茧之后拾取时,五部坊民,逐户调发之意,曾已启下,分付始役,而其中虫灾甚盛之处,则或五六日赴役,不甚炽盛处,四日赴役之后停止矣。厥后闻之,则五部书员辈,夤缘受赂之弊,罔有纪极,都下人言喧藉云,不胜惊骇。五部当该书员,为先囚禁后,以其各部当初逐日所报,赴役军数与阙军数,及各样应頉户,计除后,比准于元户之数,则无端不赴役,东部则三百二名,北部则四百十六名,中部则五百三十一名,南部则三千二百五十一名,西部则六千一百一名矣。大槪,今此查出见阙之都数,不可谓之尽数受赂减除,而无端见阙之数,既如此,坊里喧传之言,又如此,则其受赂之多少,虽难核出,而中间用奸之迹,亦有所难掩者,当此国纲解弛之日,以微末部官,诚难责其检下禁奸,而既在其任,则亦不可全然置之,各其部当该官员,则并推考警责,书员则令攸司照法科罪,以惩日后。且今此拾虫,乃启下五部通行之大役,而各部阙军都数中,或有一二日阙者,三四五日阙者,终始全阙者,若欲治之,则有不可胜治,仍置之则亦有关于后弊,而他无可施之罚,此后大段坊役出用时,随其见阙日子之数,使其当部,抄定罚役宜当,并此仰禀。传曰,依启。

○传曰,永禧殿酌献礼,以今月念后推择以入事,分付该曹。

○昨日召对时,参赞官徐宗宪所启,臣有所怀,敢此仰达。大小科试纸纸品之过好,诚为近日之痼弊,曾前禁令,非不申严,而一时虽似有效,久则辄复如前,且或临时定式之故,许多试纸,已为浮出之后,亦不无难处之端矣。今此监试初试及谒圣取士定日,前头尚有一朔有馀,且当积月霖雨之后,京外造纸之役,必未及预先为之,趁此方当浮出之时,分付该曹,大小科试纸,一依昨年定式,知委京外,俾无如前侈滥之弊,何如?上曰,此言诚然,各别申饬,可也。

○上曰,吏曹佐郞崔昌大,除授有日,不为肃谢,曾已推考,催促出仕,而厥后无意行公,大政因此迁就,事体所在,殊甚未安,崔昌大为先从重推考,各别申饬,使之趁明日出肃,可也。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谒圣试所,以春塘台设行事,及明日大提学圈点事,及吏曹佐郞崔昌大,以兼司书,明朝牌招察任,及右参赞徐宗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事,及前县监朴镡准期荡涤事,榻前定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明日大提学圈点事,命下矣。大臣及六曹判书、判尹,依前例待开门牌招,而政府无西壁,明日政差出后牌招,以为开坐圈点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提学圈点时,前大提学,例为荐望矣,前大提学崔奎瑞、徐宗泰,俱在外,明日圈点时,前前大提学李畬,一体牌招,使之荐望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今月初六日雨泽,及坡州等四邑虫灾炽发,民事可虑事。

○全罗监司书目,金后日渰死事。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德英为持平,柳泰明为持平,尹弘离为掌令,高可寅为知礼县监,李寅炳为兵曹参议,李世载为户曹参议,郑维渐为正言,吴命峻为正言,李昌龄为通川郡守。朝报

○入侍时,吏曹判书李畬所启,臣因清马事,有仰达矣。即今太仆各牧场马,不但厥数耗减,时存取种者,皆是驽骀,故其所孶息绝少,佳品逐年渐甚[缩],若复数年,则殆无可用之马,实为寒心。会宁开市时,间有未骟马及雌马可以取种者,自太仆买来,放牧于海岛有水草处,以为孶息之地,已以此意,言于会宁新府使,而道里绝远,自太仆难于送价,若自本道划给谷物,则可以买来,此于马政,所关紧重,故敢达矣。上曰,吏判所达,是矣,依此为之,可也。领相崔锡鼎曰,买取彼国好马,以资我国战马,不可形诸文字以烦他眼,且未骟马则彼国严禁卖买,自下当相议善处,勿出举条,何如?上曰,勿出举条,可也。太录入侍时,礼曹参判李寅烨所启,场屋之设棘围,其来已久,而棘围所入,使缮工监官员,私自措备,许多场屋棘围,不但私力之难逮,事体亦涉苟且,故中间变通,以草薍把子,代其棘围者,亦且年久,而今番则本曹草记,以依前设棘围事蒙允矣。第闻外议,则科场妨奸之道,不系于棘围、把子,而曾前革罢之事,卒然复设,多有难处之端云,若高其把子,则何遽不若棘围乎?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崔锡鼎曰,棘围之法久,而中间改以把子者,盖出于事势之不获已也。参下微官,虽极力为之,不能着实,而事体亦涉苟简矣,故先正臣宋浚吉陈达,变改以把子,中间又改以棘围,而亦不久改之,今番该曹草记如此,而形势必多难处矣。李世白曰,棘围之使官员担当自备,未知始者何时,而朝家事体,不当如是苟简,且棘围与把子,固无优劣,依近年变通之例,仍以把子为之,似当矣。申琓曰,棘围之法,初则自兵曹给价,而其后缮工官员,担当自备云矣。曾前则举子不甚多,场屋不甚广,今之场屋,与前倍广,决非微末一官员所可自备矣。曾在己酉年间,先正臣宋浚吉榻前定夺,以草薍代以棘围矣。戊午年间,废而不行,壬戌年,因故相臣李尚真陈达,又以草薍为之矣。科屋之严不严,固非棘围与草薍之有间,而以事体言之,则使官员自备,极为不当矣。上曰,把子为之,可也。李畬曰,棘围则事体苟简,故改以把子,科时则每每为之,此亦有弊,若高筑垣墙,则一筑之后,可以久存,以事体言之,亦无苟简之患,而其于科场妨奸之道,当胜于把子,莫如坚高筑墙也。上曰,礼曹墙,高下未可知,而泮水堂则墙卑易越,高其墙之说,然矣。申琓曰,虽不可尽筑,就其卑下处而筑之,无妨矣。上曰,墙役异于作室,不费多日,可以为之,筑墙,可也。

○礼曹启曰,上年八月,因本曹启辞,殿庭轩架,永昭殿大祭时轩架,姑待明秋禀处,命下矣。秋节已过,前头举动时及圣诞称贺之时,动乐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秋禀处。礼录

○徐宗宪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暗行御使,令庙堂抄启事,榻前下教矣。侍从诸臣中,抄择十二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泰东,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时,当有随驾祗迎之节,而方在侍药之中,不为磨炼,敢启。传曰,知道。

○南弼星,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府泽,以《璿源谱略》句管堂上,除标信,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崔锡鼎,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兵曹判书金构,吏曹判书李畬,御营大将李弘述,开城留守金昌集,礼曹参判李寅烨,右承旨赵泰东,执义鱼史徽,校理李征龟,正言金相稷,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记事官朴万普,记事官丁惟慎。锡鼎进伏曰,秋炎比甚,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锡鼎曰,今日别无大段紧关可达之事,而有定夺之事,故敢达矣。黄海道量田事,因其道监司状启,欲为禀定,而新结一款,亦当知委于民间,姑待户曹之差出行公,而可以议定矣。伏见兪集一状启,则三邑打量结卜之数,比前四五倍,而陈处及川反浦落之多,故计其实数,则然方田与直田以不无骚扰之端。且民役倍于他缺二行三邑之前头处量可见矣。世白曰,状启而观之,方田之法,专无落漏,法固美矣,而不但新法之民不便,结数倍前,则民必不堪其苦,量宜□之,则似好,而第一道之中,此法未尽行,而前头多伙赢缩,必有不一者矣。若为预减其二邑结数,则他邑之民,举皆颙望其大减,而亦不无难处之端,姑待其新户判之出,而秋成年分之后,相议为之,亦未晩也。若于此时,草率定式,则虑或有纷纭难处之患,以此回答于道臣,可也,而今日所达,不必无为准定规法,徐徐议定,似为便当矣。锡鼎曰,户判差出后议定之言,似好矣。后政当差户判,而昔尹铎为晋阳,请减其户数,而民皆悦服,有益于保障,参酌减等,未为不可,而草草定式,则似为太过矣。缺数字方田之法,黄海道数三邑,既已先试,而提调当为次知,若以数三邑结卜减法,则其他多少赢缩之不一,不无拘碍之端,不如初头之周相议禀定,可也。

○锡鼎又曰,御使抄启事,臣已议定南左右道各一员当送,而不可酌定其数,故加抄湖西四道,则先送,而两南、关东、北道,则从后送之。治绩之善否,可见于田政军政,而田政军政,每于岁抄磨可以知之,至于贡赋,亦在于秋成后,可知其实数,今若趁早行之,则未知便当,参酌早晩,先后出送,好矣。上曰,然矣。锡鼎又曰,不但前头之有科,谒圣重科不远,而主文之人,久不差出,事涉未安,而不敢自下擅便,故敢达矣。上曰,前头科事,不可无主文之人,大提学趁速差出,可也。锡鼎又启曰,当此炎热,姑停经筵,而经筵长官久旷,亦涉未安,副提学亦当差出矣。上曰,差出,可也。锡鼎又曰,春间将兵之臣,以将官减额复旧之意,有所陈达云,而臣答之以不然也,御营将官,以八十减为四十,而四十亦减禁卫将官,亦不可复旧,故今此登对时,敢此仰达矣。即今将官尽出,而以近来形势观之,将官之数浩多,则有关经费军门米布不可无馀储,以其经费之有弊,而不为汰去,亦涉苟简,上曰,四十将官,亦似,不可,每每缩数缺二行经费之数,亦未知如何也。曾有御营将官书之教,而一时复旧之重难,果如之所达,姑不为出,而加出二十,又加其数,则便是冗官料布虽无匮乏之患,其馀储可知,若因其减数,而仍存,则不无经费之减数矣,脱有事不可不预为区画,差出预差,使之习炼,则好矣。一年一度之炼习,疏阔,苟无常时私习之事,而猝然当之,则无可为矣。李弘述曰,臣待罪摠戎使,未知如何,而御营将官,都数一百四十,而减其六十矣,因连岁凶歉,又减四十,而李基夏量其物力之相当,以复旧之意敢达,而大槪军门,武士所聚之地,而近来科举频数,出身甚多,故欲于平常无事之际,多置将官,使之炼习,则似无临乱窘急之不赡,经费之有关,实如领相所达,而兵判之所达,诚然矣。岁时操习,递相不颇有益矣。锡鼎曰,两大将之所陈,意有所在,武士不可尽用,即今非不足也,亦不可容易变通,以即今之数,姑为仍存。锡鼎曰,承文院殿最,异于他例,今未备者,参赞徐宗泰,今姑改差,其代,明日政差出。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当为变通矣,近来史官,久未备员,以兼春秋代行,苟简甚矣。锡鼎曰,臣在外时,相议变通,而未及陈达矣,台启实过,坐罢宜矣。事已至此,无他道理,当出别兼春秋,而即今无故之人鲜少,退而相议,当有本馆草记之禀达矣。上曰,台启之后,新荐未及为之,而至于尹志和辈,引嫌不出,苟简甚矣,速出别兼春秋,使之完荐,可也。世白曰,如此然后,可以完荐,即出别兼,似当矣。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锡鼎曰,翰林尹志和,曾有陈疏,而其中一款,则史官时政记所于烟火易以香室为便云,而臣意则有不然者,《史记》所藏,既有定处,不可以一史官之言,而猝难变通,香室亦重地,不可泛然移易,而势有拘碍,故敢达矣。上曰,然矣。锡鼎曰,臣方入直,药房前后引见,皆得入侍,盖迩席出入,异于阙安矣。严缉亦入方带备局缺二行坐起后,当有禀定之。锡鼎启曰,丙丁年间,都下生松以故别有禁令,而汉城府及四山,不能专当,使各军门出别牌一时为之,既非军门可为之事,而亦不当永久仍行,别宜令京兆,依前而军门等处,别缺二行体不轻,不敢容易日筵中大臣,以曾人,使各荐其按道时善治人,臣后按道人则颇多,或在数十年之前,其时守令,今皆年满,不可复用,或按而递,守令治否,必未及审察,此宜限以年数,且必经一二殿最可作荐主,以此文议于庙堂,抄出当荐之人,启下分付,其毕荐本此以其荐增减取舍,议于庙堂,抄录启达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畬曰,顷于筵中,差出二师,大臣有所陈达,而以《大典吏典》见之,赞成之兼二师,如三公之例兼师傅,差出赞成,而兼行二师,未知何如。锡鼎曰,吏判之言好矣。臣曾以春宫辅导之得其人,有所陈达,官不必备,惟其人,差出赞成,而兼行二师之职,则好矣。上曰,赞成差出,可也。李畬曰筵官,曾前抄启人中,为外任者,有随窠内迁之命,臣等当幸行,而前洪川县监朴镡,亦以书筵官被抄之人,为县一而归,仍以递职,以此入于准期不叙之科,朴镡既仕,则与常调不同,而一例准期,似未妥当,臣曾欲未及矣,今因书筵官内迁事,敢此并达,朴镡准期荡涤,何如?上曰,准期荡涤,可也。出举条李畬曰,曾以武承旨差出事,大臣有所陈达,而不可容易为之矣。上曰,武臣承旨,有可合之人乎?锡鼎曰,臣虽未知某武臣可当此任,而见其家世及才谞,相议抄出而拟望,则似好矣。畬曰,武承旨自古稀罕,不可猝然为之矣。上曰,即今武臣,有可合之人,则为之无妨,而无可合之人,则不必为之,而不可常常为之矣。畬曰,用人之道,得其人则当用之,而不但得人之为难,名器亦当慎惜,不可轻议矣。上曰,金有铉、丁时悌、崔圣任等,有除外任承传,而尚未施行,大臣曾达于筵中,崔圣任除授外任,可也。李畬启曰,外邑军门自辟,因台臣疏,庙堂回启,有循次革罢之命,臣等固当自今大政奉行,而臣于此,有区区所怀,敢达矣。战兵束伍军,亦疲弊无形,缓急都监军不过更无可用之兵。缺二行金构曰,初则虽授武职,而出六之便作南行,必能使之操弓矢,着武服习武事,然后可为武臣矣。上曰,出身无文武,而具爀之至今厌避,极为无严,朝家虽无纪纲,岂不能制一具爀,而渠何敢终始不遵朝令耶?纪纲不能行于具爀,则于何用纪纲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渠若终始不出,依之以军律,亦可也。锡鼎曰,武职中,训炼院不可为,而如都摠内乘,皆可为之,使之服武服行武事,而终始厌避,则重究,可也。畬曰,朝家之于具爀,待之甚重大,故惶恐不敢出,而必欲用之,先授职名,如宣传、部将之任,而使之劝武则可也,臣之所达,与兵判之意异矣。构曰,劝武军官,曾有传教,而不可勒使之从其武事,故此仰达矣。畬曰,渠于平时,专不习武事,以此持难,而初授武职,及其出六之后,连差武职,则渠何以南行,自处耶?勿除荫官,专以武职除授,如此而更若违拒。弘述曰,曾闻其训将李基夏之言,则具爀,终无现云,训将不得入侍,玆无所达,而具爀厌避之事,甚为不可,终若为现身于大将,则罪之何如?构曰,既有传令,又有传教,而除官使之行公,可也。上曰,初授是职,而出六之后,亦以武职差授,永塞其荫职之路,可也。世白曰,外方则佥万户,内职则都摠、宣传、内乘除授,可也,圣教至当矣。上曰,永塞南行之路,不但具爀而已,他武弁亦以此例用之,可也。兵判亲承传教,故不出举发金构启曰,近来我国无好马,济州及各道牧场,良品几绝种,见武弁所骑马,则无一可乘者,禁军所骑,非胡马则皆驽骀,而太仆所分给如此,故不得致责矣。顷者咸镜监司兪得一,启请严禁,边倅之以耗谷买清马,而臣意则以为不然,耗谷虽多,例为边倅之所用,北边倅将,皆是武弁则以耗谷买战马,有何不可,开市不远,勿为防禁事,申饬两界监司,何如?耗谷果滥用之,则终始守令缺三行则专不可防塞矣。上曰,瘦瘠太甚,至于济州马则皮骨相连,甚不似禁军马之无形,据此可知矣。西北开市,胡马买得之路,又为禁,则战马好品,从何得来,勿为防塞,可也。锡鼎曰,买取彼国好马,以资我国战马,不可形且未骟马,则□□彼国严禁买卖,自下当相议善。上曰,勿出举条,可也。寅烨启曰,乙丙宣惠厅江都木六百馀同,启下取用,而至今未偿者,一百馀同,南汉取用之数,亦至五百馀同,而亦未之偿,故相臣闵镇长,以此为虑,使两南作木三百同,且以本厅所馀二百同,顷才陈达下送,而即今又有用馀二百馀同,江都木为先准偿,户曹所贷之木,亦为分付,一体还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三南储置米,散在各邑,守令易于下手,故不能遵奉事目,或以改色贷民,或自官家贷用,而其不能留置,则列邑大抵同然,朝家虽每每申饬,而有名无实,至于如此,诚极寒心,湖西杨津、黄津、安兴,设仓储谷之后,朝家多有所赖,今此三南沿边及山郡中,可合设仓处,设置仓库,储置米,逐年量宜收储,以为日后不时之需,诚合便宜,而亦不可不以此意,询问两道,何如?崔锡鼎曰,储置米,姑无急用之事,散处民间,着实矣。以西路田税,缺三行初则至严,故守令其不敛散,而亦无未弊矣,近年以来,纪纲解弛,不以储置,而或散民间,或自贷用,大槪,皆归虚疏,脱有及时需用之事,将何以取资,极寒心矣,若令设仓收储之事,似着实,虽未知其各道事势之如何,而杨津、黄津仓,设立之初,论议亦多不一,而到今朝家之得力甚多,以此言之,则捧留各邑,有名无实,终不如别为设仓之着实矣。湖南则监司洪万朝下去时,言及此事,则其意本来如此,三南监司处,询问便否后处之,似当矣。申琓曰,各邑储置米,朝家意有所在,而守令任意敛散,留库无多,事甚可骇,故从前或有别遣京官摘奸之时,今亦依此为之,似有所益矣。李寅烨曰,臣亦欲以此仰达而未及矣,曾前亦有发遣郞官摘奸之时,今年后发遣郞厅,抽栍摘奸,则似为着实矣,郞厅抽栍摘奸为宜,而使两南监司启闻,可也。李寅烨两道田税收米,关西等身布作米,今方难保其留储与三南设仓别储之意,分付铁瓮、慈母两城附近邑谷物,输纳于两处,似为便当,且精三壮等今年身布,亦令依上年例,从自愿作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寅烨启曰,前头两科,试所有所拘碍,敢此仰达。泮水堂,别设监试试所,则望前决难出场,合有变通之道,下询大臣,何如?上曰,何如?崔锡鼎曰,泮水堂,为监试试所,则未出场之前,殿坐有所拘碍,监试试所,当设他处,而在前汉城府东学狭窄,难于设场,故以礼曹与泮水堂,定为设场之所,此外无他处变通之地,酌献礼后,移御春塘台,仍为设科,似为便好矣。李世白曰,谒圣前监试,决难出场,监试试所,虽欲移设,久废之地,不可猝然设场,酌献礼后,春塘台设科,惟在自上参酌处分矣。申琓曰,谒圣择日,退定缺三行甚少,而各镇战船修改又以江都船,逐年改造之故,船材日就乏绝,而民间受弊,亦莫甚于此矣。三南诸营镇旧退船,六年之后,以五十石折价,欲减于新造之价,而若善为修改,则可用十馀年云,江都待变船,亦以战船旧材改造,则虽或速朽,可支六七年,而非但除弊于民间,亦颇有益于长养船材之道,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崔锡鼎曰,船材之弊,臣亦欲陈达而未及,李寅烨之言,诚为得当,待变船,战船旧退改造似好,而不必仍为定式,或限年为之,宜矣。李世白曰,待变船,用之于急遽之时,诚为重大,若以船材绝乏,一向以旧退船改造,则似不坚实,如不得已,则其中若干只,以退船之稍完者,姑为改造,无不可矣。金昌集曰,臣待罪江都,详知船之弊,故敢此仰达矣。待变船,五年改桨,十年改造,而次第修改,故有若逐年改造者然矣,且船只,若置朽败,故例付浦民,春夏则秋冬则待变,而送载谷物往来之际,洋或弃置远地,因多,而本府则不可不值随补,故有此难处之端矣。年大臣陈达,欲减其数,而上教以关系海防持难,故未果矣,即今船材之绝乏,实如李寅烨之言,虽不可尽以旧退改造,而似有参酌变通之道矣。金构曰,待变船设置,意有所在,若每以战船旧材改造,则不出数年,尽为旧船,而无一新造,岂不虚疏?崔锡鼎曰,姑试数年,以观前头利害,似为无妨矣。上曰,姑试为之,可也。并出举条金昌集启曰,大兴山城各邑所仓谷,一依江都、南汉例,专属本府句管粜籴事,前已状闻矣,及见备局回启,则只许泰安仓专属本府,此盖由臣之辞不达意之致,而盖各邑分授之后,如白川一邑,越海转输,固多民弊,而各邑粜籴之际,多不着实,积成逋欠,授各邑山城,北仓,及长湍玄化仓缺三行军查出启闻,从重论罪后。锡鼎曰,各样物件,厥数甚夥,现存者可以征出,而死亡缺可征出,以此责征于一二邑监色,事体不当,若使其监色督捧,即可捧者,定限严督,则似可矣。金昌集曰,木布则或有年久改色之事,而至于铅铁,则虽久无伤,而任自贷下,极为无据矣。上曰,依为之。金昌集又启曰,臣待罪松都,有区区所怀,敢达。曾在癸酉年行幸时,臣以太祖陵遣官致祭之举,大小人民,孰不钦仰圣德哉,第念丽朝后裔,今无一人立朝,曾在孝庙朝,先正臣宋时烈,陈达录用之意,先朝收用一人,其后朝家更无检举之事,今若依先朝例,分付铨曹录用,则益有光于圣德矣。上曰,所达诚是,分付铨曹,可也。并出举条赵泰东启曰,臣于昨年,待罪杨州时,目见合没幼穉等事,至为矜恻,方欲陈疏之际,遽移他职,未果上闻矣。今闻乙、丙年饥馑合没,筵臣陈达,已有查处之命,而第其戊巳疠疫合没之事,缺四行或减或存,此岂朝家本意,而揆诸事当如是,且戊巳疠疫,幼稚则姑以三百十口查报,自营门见退,其后旋以元无论报,遂未蒙均惠,以本州幅员之大,岂无一户幼稚哉?闻其数只是三十馀户,而所出还上各谷,不过九十馀石,钱文十五两云,此亦一体查处,俾孑遗残氓,无向隅之叹,实是朝家均惠之道,故敢此仰达矣。崔锡鼎曰,承旨所达诚是,更为查处,何如?上曰,详查后,一体荡涤,可也。

○赵泰东又启曰,己卯秋杨州岁抄时,以备局抄送冒属人数百名,并为充定,而本官初不推托,问其身役之有无,直为签补于各样军保。及至上年,征其身布,则皆称前有身役,辄以帖文现纳,考其岁月,果皆曾前有役之人,其中以守护军叠定十馀名,他军叠役,固为可矜,而至于军,尤无叠征之路,以定,则今年以后,身布当征于无他可征之处,若欲异于他军,尤不当叠征,似可有查核变通之道矣,该曹查处,可也。赵泰东又启曰,东莱,是贼路初程,而既无城池,又无军卒之可恃,设有警急,难责死守之义,即今虽无南顾之虑,而边圉则亦可谓十分疏虞矣。东莱有束伍五哨,而全属兵使,本府则无一亲兵,故故相臣闵鼎重为府使时,以此状启,闻创设牙兵,初仅一二哨,厥后渐次添补,以至四哨。军制必备五哨,然后方为一司,而不及习操貌样,故臣等待罪本府时,加签一哨,成一司,军器等物,亦皆备置,而在前此兵一不点阅,只藉军簿而已,傥无朝家命令,则必将因循度日,意牙兵逃故之类,尽数充补,自今年为始,与束伍一体习操,习操后报知兵营,以为转闻之地。以此定式,别为分付似合矣。崔锡鼎曰,东莱事,极涉虚疏,臣常以此为赵泰东所达,诚合事宜,依此施行,可矣。举条赵泰东又启曰,倭难近才缺二行之不善,实由于瓦落雨漏之致,盖其馆高削,而只排撤子,初不仰土,每当大风,瓦落,瓦毁则雨漏,雨漏则不出数年,栋宇腐伤,其且倭人,以其修葺之在我,任其毁划自巡营,划给若干燔瓦之资,而使釜山佥使,每年秋亲自省审雨漏破伤之处,这这改瓦修补,则其费不多,而可以经久无弊矣。崔锡鼎曰,莱府变通之事,时府使金德基,与前监司李世载,商确驰启,而条陈节目甚详,此一款,不入于其时庙堂,从当相议禀定矣。上曰,依此施行,可也。

○赵泰东又启曰,臣于沿路所闻,多有紧关可虑者,而最其中切急者有之,故敢达矣。古则北关驿路,甲于诸道,而今则凋残太甚,以为以其药材价黄价而武察访,亦使之牛黄等价,既以虽有其弊,不可抄除此役,且驿路多有逃走之患,仍以作队伍使之保护者,欲其无逃散之弊也。既有作队,则武察访之所以差送,而武弁之作弊于驿中,不可胜言。闻其之言,则驿人作队,可为有用之军,而不可容易革罢,致驿路之凋残,日以益甚,以此以彼,决难支撑,臣意则以为莫如以文官差送察访,一以抚摩保护为心,则庶有苏残之望,而可慰驿路之所望矣。锡鼎曰,赵泰东往来外方,多有所闻,备陈弊端,而驿人作队,不可革罢,武臣差送,以其有作队,则亦不可猝变也。泰东曰,武臣差送,虽不可革罢,而文武交差,有所妨也。上曰,择差武臣,可也。世白曰,例以摠府差送矣。

○鱼史徽启曰,以月食斋戒,不敢连启有民弊之前为紧切者,故敢达矣。顷有幼稚独存,荡涤则八路生民,孰不感泣,而臣在官时,申饬其里任之事,而有防启之端,故未能变通矣。缺三行朝家实惠,终不及于以各别申饬,道臣,依各邑所报施行惠也。清州,大邑也,一面无异小bb邑b各官,厥数甚夥,而施行,则岂不大乖于朝家恤典之盛意,而残民之冤愍鼎曰,监司为上官,而各邑所报,不为施行,则是亦一弊,至于为也不能着实查报者矣。鱼史徽深知此弊,而玆有所达矣。问于道而使之施行,可也。上曰,问而为之,可也。李征龟曰,当初减之命一下,而民间莫不感悦,臣在官时,一一查出,论报道臣,而至于幼稚独存,有二口则不稚施行,举家之人,皆已病后,而有一老妪在,则亦不以合没施行。自朝家虽施旷荡之仁政,而民不得蒙其实惠,一邑之内,死亡之数甚众,则合家合没,亦多有之,而守令不能着实查报,则道伯亦不各邑所报,且以无公文,而不得合没之类,流离死亡,宁有公文乎?锡鼎曰,李征龟所陈如此,,何如?上曰,一体问之,可也。鱼史徽曰,毋论己卯各邑军布,既未代丁,则无可征出,而邻族侵征之弊,最不可胜言,申饬道臣,一体荡减,则民可以蒙其实惠矣。锡鼎曰,邻族侵征之弊,诚如所达,戊寅以上死亡之类查出,俾免侵征之弊,而戊寅以下,亦为一体查出,可也。赵泰东曰,如欲查出,则八路一体为之,可也。李世白曰,既已分付,查之后,不可更举,而每每如是,则不胜其纷纭,而今年又如是,明年又如是矣,国体不宜如此,姑观数三年形势,而为之未晩也,幼稚独存,则以清州言之,新太守下去之后,必有处置,而特使道臣查出,事体不当,名官之为太守者,每每如是则是亦弊也。金构曰,大臣所陈,不失大体,而李征龟所达,又有不然者,幼稚独存之类,只有一口则可以施行,若于一口之外,有所分拣,则不胜其纷纭之弊,而父母虽老,既有生存,则亦不可以合没施行,不可种种更举,而如是则罔有限量,而鱼史徽目见其弊,而敢有所达矣。大臣意见,极以为非,不胜惶恐矣。金相稷曰,书筵官入侍,自是盛事,缺二行。上曰,此言,似。崔锡鼎曰,翊卫司官员差出之言似宜,而其除则拜其可合者为之,则似得宜,先贤亦有经筵入侍之事,书筵官不为入侍,似好矣。上曰,以翊卫司官员为之,而入侍无妨也。相稷又曰,东宫春秋未盛之时,不可频开书筵,而今则春秋渐盛,开筵不可稀阔。或朝夕,或日月,使翊卫司之为书筵官,频频入侍,则颇有益矣。上曰,此言最好,当留意焉。诸臣遂罢。以上烬馀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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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壄服制。右承旨赵泰东。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升三合,间进肉味,夜间寝睡安稳,神气亦渐差胜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文学闵镇远,说书李晩坚上疏。大槪,王世子所讲《通鉴蜀汉纪》,今已垂毕,伏乞圣明,下询于师傅宾客,命以《大学》继讲,一遵丙申、癸丑已行之成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得宜,可不听纳焉。

○户曹参判李光迪,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同经筵李益寿,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兼司书崔昌大,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大司成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前校理李晩成、赵泰老,前佐郞崔昌大,叙用。

○假注书吴命增病,代以吴命禧为之。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有政。吏批,以尹世纪为礼曹参议,李寅炳为刑曹参议,丁道复为兵曹佐郞,金普泽为礼曹佐郞,金致龙为弼善,李坦为修撰,金镇龟为右参赞,成虎臣为判校,尹弘离为献纳,李相成为典籍,崔昌大为兼文学,李益寿为左尹,崔昌大为吏曹佐郞,尹拯为左赞成,李德运为典籍,金锡昌为禁府都事。以上朝报

○徐宗宪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别遣重臣文武科试才事,自今年正月既已磨炼,启下矣。依前启下举行之意,移文知委,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本曹佐郞崔昌大罢职事,命下矣。大政时,不可无实郞官,今日政所当差出,而前拟之人,未满三望,罢职人员,则不敢循例请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兵批,判书金构病,参判闵镇厚式暇,参议李国芳进,参知洪受畴病,左副承旨南弼星进。以徐宗泰为副护军,李凤征、李坦为司直。

○任舜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李畬段独进,知义禁臣徐宗泰在外未肃拜,同义禁臣李寅烨病,堂上不齐,今日科狱罪人,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院启。本院以罪人李玄逸、沈季良等放释还收事,阅月争执,而兪音尚閟,臣等不胜闷郁,而继之慨然也。今此两人负犯,干系名义,有万分难贳之罪,无一毫可恕之端,而圣明之持难若此者,何也?不顺坤彝,自绝于天等语,造语绝悖,有非人臣所敢萌于心而发诸口者,通天之罪,万戮犹轻,而蔡以章等,通文将校,实出于秉彝之天,而汲汲诬达,有若上变者然,亦岂人情之所忍为乎?此辈良心牿亡,义理晦塞,不能碎首力争于上下遑遑之日,而亦何忍为此诬辱之言,绝悖之举乎?论以王法,决难容贷,而讨罪之典,既不严于前,宽贳之恩,又频下于后,一误再误,终至全释,而台阁执法之论,亦且久靳兪音,至使死党之徒,敢售扶护之计,臣恐若此不已,则蔑伦斁义之徒,益无所惩畏,其为世道之忧,为如何哉?扶常正义,不容终泯,举国舆愤,亦难强遏,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李玄逸、沈季良等放释之命。顷日筵中,有咀咒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夫谋害上典,罪犯纲常,而与闻阴谋,和进骨末等情节,初既承款,则今岂可诿之于供辞之变,年岁之久,而遽尔减等乎?且魇魅尽毒,皆入于赦令之中,则决不可独为容贷,请还收咀咒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批答在上

大司成金镇圭疏曰,臣之待罪夏官,因检饬宿卫之事,遂致大臣之圣明,不加诛责,只施薄罚,继降严召,是宜竭蹶趋承之不暇,而情实未白,理难冒进,略陈危悃,见格喉司,自速违傲之罪,恩叙旋下,职名又加,私心感陨,不可量已。事状已具缄辞,区区愚意,亶在守职,及其所行之实遵旧例,容光之明,想有以照烛耳,固不必复事𫌨缕,而衅咎之馀,踪迹靡安,春曹前除,犹且踧踖,而不敢辄就。今玆新命,忽及梦想之外,臣诚震惕愧惧,不知措身之所也。窃惟有国所重,莫先学校之政,而师儒之长,实尸造士之柄,其为任之不轻而重,果何如也?是以之世,必得如尹祥、三金辈之长德䆳学,俾举其职,而挽近之所遴,亦莫非文学之士,即今人材,藉曰日下,然其前后经历者,岂有如臣而滥吹代斲哉?念臣失学,不才质无所底重,以迷方,颠踬相续,訿毁无已,以此尚不可为童子之乃令据皋比,训章甫,畀之以导迪作成之任,是何异于责跛蹇以致长途,强僬侥以担重负也?况比来台阁之章,韦布之疏,皆忧士习之不正,学制之不修,请择师儒,而庙堂亦以抄选久任为言,则今之宜加难慎,又非他日比矣,而猥以无似之臣,遽辱越次而除,不意圣明,乃有此差事也。噫,向所谓导迪作成之非可拟议于贱臣,不特臣自知者明,实舆人之所共诵也。圣明授臣以此职,亦岂有意于责成而望效哉?是不过为举行有常制讲之事耳。然而臣于经传之句读,颜面俱生,科门之体制门路全昧,如是而强颜以考多士,则必致头脑各烘之讥,取笑受侮,虽不足恤,其于辱清朝而羞当世,何哉?此臣所以深思熟量,期期不敢承当者也。臣自闻命以来,精爽靡主,危章控辞,亦有所不能为者,徊徨跼蹐,以过累月,今始露愿圣明,俯垂体谅,亟收臣缺二行情迹难安,累渎宸塞惶蹙,无地自措,而一向撕捱,分义不敢抚躬自恧,人谓斯何,臣之素患渴疾,源委深重,炎蒸伤益甚,当夏以来,一倍添剧,食飮专废,真元澌脱,头痛泄泻等症,一时兼发,委顿床席,作一僵尸,以此病状,旬无起动供职之望,不避𫓧銊之诛,复申疾痛之呼,烦浼之罪,实无所逃。且臣以岭儒查事之迁就,重被台评,至有问备之命,在臣私分,惟当席稿官次,以俟勘处,而第玆事迟滞,不无委折,何可以猥越为惧而嗫嚅不暴乎?臣于向者,得见连源前察访金普泽文报,则以岭儒拜疏过去时,侵扰驿村,责立大马为言,而引嫌不肯自当,仍请移他官行查,勿论事之虚实,既曰儒生滥骑,则不可不查得实状,据法处置,故定查官。于阴城推捉驿人之际,县监李世瑾,适有亲病,苍黄上洛,前月之初,始乃还官,日字奄而及观查状中驿人所拱[供],则儒生等虽无骑驲之立贡持等事,与流传之言,颇有迳庭,不得已更令官,移文岭邑,推致对辩者,盖出于审慎明核之意也,而今者弹文,辞意深峻,有非寻常规警之比,则臣之稽缓不职之责,难以自解,岂敢以获免谴罚为幸,而忘廉丧义,仍冒职次,晏然行查,自取笑骂乎?玆敢冒万死仰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怜臣疾病之危笃,察臣情势之臲卼,特谅由中之恳,曲推体下之仁,亟先镌削臣职,仍令勘定臣罪,俾藩任无旷,查事得正,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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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壄服制。右承旨赵泰东。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当参、经筵。

○一更,月晕,回木星。五更,有雾气。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白粥七合,辰砂益元散调进,夜间寝睡,安稳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之情势,有不可冒没仍据于迩列者,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职名,以安愚分,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恶虎囕杀人命,至于二名,极为惊惨事。

○平安监司书目,自六月初二日,至于今,大雨连注,阅月不霁,田畓各谷,累被其害,并皆蹲蹜,消瀜[融]萎黄,断无回苏之望,以目今形势观之,必未免凶歉,一道生灵,举将塡壑,而雨势尚无开霁之望,民事节节可虑事。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褒贬,定于明日,而提调进参之员无多,吏曹判书李畬,昨日政,新带大提学,今日不为肃谢,礼曹判书洪受瀗,判尹姜鋧,行副司直赵相愚,俱有病故,不为行公,并即牌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左副承旨南弼星,请对入侍时,两局大将勿为待命事,榻前下教。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牧使李喜朝,今月十七日,母在丧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以残骸琐力,叠担重任,而又忝文衡,不敢当之任,决无堪承之势,疾病兼苦,未赴严召,罪合万死,冒陈血恳,乞蒙收还新命,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政院启曰,罪人曺永植,以当初问目,严刑讯问事,亲承下教,而判书李彦纲在外,参判李基夏待命,才已退去,参议李寅炳未肃拜,明朝,参议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朝报

○入侍时,吏曹判书李畬所启,外邑军门自辟,因台臣疏,庙堂回启,有循次革罢之命,臣曹固当自今大政奉行,而臣于此,有区区所怀,敢达矣。我国五卫军,既不为战兵,束伍军亦疲与无形,缓急非可恃,都监军,不过用于宿卫,脱有域外之警,更无可用之兵,臣每思之澟然。惟御营、禁卫两军,合为数万精炼之兵,若干上番之外,皆散在列邑,平日若加节制,存其纪纲,使之临急可即招集,则国家他日得力,必在于此军。臣常以即今节制不备为恨,今若并革本军门自辟,则当益解弛矣。此必别加商量,定其军制,然后可革,自辟不宜卒罢矣。但自辟之规,只用久勤,故全不择人,若自曹就武臣中择送,则似好矣。御营大将李弘述曰,两营自辟之规,其意深长,如军器等物,多有主管者,而若以文南[文荫]差送,则脱有缓急,不无虚疏之患矣。领议政崔锡鼎曰,军门自辟之规,只计久勤,不问为人之如何,不当胶守此规,故前日回启如此。凡武臣,虽合于将官,不必善字牧,若以将官不择而除守令,则岂能善治乎?仁智异见,庙堂则以民事为重,而吏判之言,亦有意见,铨曹若于本营武臣中,择其可合守令人差送,则亦似好矣。上曰,兼把摠之说,昨年筵中,亦有此语矣。李畬曰,虽以文荫差送,若兼把摠,则亦似可以检束,而终不如自军差出,使四散之兵,常知其所掣,属以为缓急之用,若仍用军门把摠,而自铨曹,并招见其为人后择差以送,则似与自辟无异矣。上曰,吏判之言,为虑深矣。自吏曹本营把摠中,别择差送,可也。御录

○徐宗宪,以侍讲院言启曰,《缺》鉴蜀汉纪[通鉴蜀汉纪]》,今已垂毕,继讲之册,本院官员承师傅及诸宾客,则师领议政崔锡鼎,傅左议政李世白,皆以为学问之道,虽以通古今为主,而穷理正心之法,莫切于《大学》一书,故累朝成例,皆于《通鉴蜀汉纪》之后,继讲《大学》,此岂非今日春宫之所当取法者乎?前头宜以《大学》进讲,而《通鉴蜀汉》以下,或于夕讲召对,间间讲论,亦似合宜云。诸宾客之意,每以《大学》继讲宜当云矣。师傅宾客之意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南弼星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李畬兼带未肃拜,知义禁臣徐宗泰在外未肃拜,同义禁臣李寅烨身病,堂上不齐,今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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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壄呈辞。右承旨赵泰东。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宪。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升,水剌三合,薏苡粥六合,辰砂益元散调进,夜间寝睡,与昨一样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左承旨李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同经筵李益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户曹参判李光迪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正言金相稷上疏。大槪,本以虚弱之人,重为暑湿所伤,食飮全废,委顿度日,加以素患眼病,遇暑添剧,敢陈血恳,冀蒙恩递,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而虽有他司公故,必先开府坐,然后使及他事事,可不依施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参议李寅炳,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今月十五日引见时,礼曹参判李寅烨所启,前头两科试所,有所拘碍,敢此仰达。泮水堂,若设监试试所,则谒圣前,决难出场,合有变通之道,下询大臣,何如?上曰,何如?崔锡鼎曰,泮水堂,为监试试所,则未出场之前,殿坐有所拘碍,监试试所,当设他处,而在前汉城府东学狭窄,难于设场,故以礼曹与泮水堂,定为设场之所,此外无他变通之地,酌献后移御春塘台,仍为设科,似为便好矣。李世白曰,谒圣前监试,决难出场,监试试所,虽欲移设,久废之地,不可猝然设场,酌献礼后,春塘台设科,亦有前例,惟在自上参酌处分矣。申琓曰,谒圣择日退定时,事势有所拘碍,故使该曹,措辞启禀矣,该曹不为之矣。酌献礼后,春塘台试士,亦有前例,依此设行,似宜矣。上曰,在前亦有春塘台设行之时,今亦依此设行,可也。领议政崔锡鼎所启,丙丁年间,都下生松,以虫损之故,别为禁令,而汉城府及四山,不能专当,使军门出别牌巡禁。此事虽或有一时为之,既非军门可为之事,而亦不当永久仍行,别牌巡禁之际,且多民怨,宜令京兆,依前专管禁松,而军门等处别巡则罢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开城留守金昌集所启,臣待罪古都,有区区所怀,敢达。曾在癸酉年行幸时,丽太祖陵,有遣官致祭之举,大小人民,孰不钦仰圣德哉?第念丽朝后裔,今无一人立朝,曾在孝宗朝,先正臣宋时烈,陈达录用之意,先朝收用一人,其后朝家,更无检举之事,今若依先朝例,分付该曹录用,则益有光于圣德矣。上曰,所达诚是,分付铨曹,可也。

○全罗监司书目,龙安县监尹尚绩,今月十一日,遭母丧事。

○备边司启曰,昨日承旨请对时,两大将勿为待罪,其罪人,更加讯问后,考律处断事,下教云。处分诚为允当,而第念,罪囚之言,虽甚虚妄,其在事体,不可不急速究问,以正其罪,然后两大将亦可安心,而即今秋曹长官在外,参议李寅炳身病方重,势难行公,参判李基夏,亦难晏然开坐,参判、参议,今姑改差,即为口传差出,以为趁即推问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鋧为左参赞,以李墪为刑曹参判,以尹德骏为参议。

○政院启曰,以政府备局草记,左参赞及刑曹参判、参议,既已变通差出矣。明日政府褒贬之坐,西壁不可不备员,而秋曹罪人之讯问,亦且紧急,新除授左参赞姜鋧,刑曹参判李墪,参议尹德骏,即为肃拜,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副护军徐宗泰上疏。大槪,户曹新命,万万非臣所堪,惝恍惶骇,不知所为,贱疾危惙,尤无强颜承当之理,伏乞俯察血恳,下询庙堂,亟赐处分,以幸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役速行公。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畬,兼带大提学之后,陈疏辞免,不为行公,大政之迁就,委属可虑,今则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佐郞崔昌大,特叙还除,亦多有日,而尚未出肃,郞官无牌招之规,以兼文学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南弼星,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承旨请对时,勿为待罪,其罪人更加讯问后,考律处断事,下教云。处分诚为当,而第念罪囚之言,虽甚虚妄,其在事体,不可不急速究问,以正其罪,然后两大将亦可以安心,而即今秋曹长官在外,参议李寅炳,身病方重,势难行公,参判李基夏,亦难晏然开坐,参判、参议,今姑改差,即为口传差出,以为趁即推问之地,何如?传曰,允。

○弼星,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倭馆有别样申饬之事,故东莱府使金德基,作为节目,转报备局,颇似详尽。今若依此句检,则可无如前疏漏之患,而事系交邻,自下申饬,事体不重,别为启下分付之意,既已榻前定夺矣。自庙堂就其节目,更加删定,别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宗泰疏曰,伏以臣,自少孱羸虚弱,不能如人,虽为母病,不得不策名求仕,而身抱积病,黾勉供职之状,同朝之所共知也。至痛在身,而冥顽特甚,虽免泯灭于苫块之日,而免丧以来,益复绵缀[惙],精神筋力,都已消脱,恒居不能自摄,接人酬应,惝恍忙悸,一缕溘尽,似在朝夕之间,以是往归墓下,欲为静处将息之计,偃伏近地,屡违严命,此岂臣之本心也哉?数月以来,病情日就沈痼,形骸益枯,食飮专废,神志气力,渐觉澌苶,见者莫不危之,臣亦不得不为躯命之虑。担舁数日,来伏江村,欲为寻医调治,而道途撼顿之馀,疾势添剧,委顿床席,昏昏缀缀[惙惙],时月之内,万无复起供世之望,千里鞍马之劳,累朔掌试之役,以此病状,意思所不能到,只深惶陨,祗俟罪戾而已。日昨梦寐之外,地部新命,忽及于滨死之臣,臣五情爽惑,不知所措,今日明日,人岂可使此职,及于臣哉?臣未尝缺二行北路试官,委寄亦重,亦不可等待贱疾之差复,伏乞并命递改,以便公私,臣无任煎迫兢惶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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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呈辞。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通川郡守李昌龄。

○左承旨李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八合,水剌一合,间进别味,大便微有滑数之候,辰砂益元散调进,夜间寝睡安稳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礼曹,冬至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九日,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七日推择。启。

○今月十五日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畬所启,臣素不解钱谷事,猝当宣惠厅重任,姑未知其颠末,而以戊寅以上诸般身布荡减之故,内司贡物下人,有自惠厅代给役价之命,而明礼、寿进、于义、龙洞宫,四宫奴婢役价,亦令一体代给。内司则贡物下人,有应役之事,故曾有役价代给之例,而四宫则只是任掌等奴婢收贡时所食之物,今无所食,而已与内司贡物下人不同,似不宜代给役价。且以今年水旱观之,其不免凶歉已决矣,国计民事,罔知攸为,虽系旧例,亦宜预虑撙缩,以备灾害,况此前例所无之事,非可创始,故惶恐敢达矣。领议政崔锡鼎曰,臣方带赈恤厅都提调,而堂上专为主管,臣未能详知,然内奴婢身贡,有内间需用之事,蠲减之后,用度匮乏,势所然矣,而国有定制,事体亦重,虽均是府库之财,赈厅则公财也,内司诸宫则私财也,吏判之言,诚然矣。上曰,私宫役价,前例所无,勿给,可也。礼曹参判李寅烨所启,三南储置米,散在各邑,守令易于下手,故不能遵奉事目,或以改色贷民,或自官家贷用,而其不能留置,列邑大抵同然,朝家虽每每申饬,而有名无实,至于如此,诚极寒心。湖西杨津、贡津、安兴,设仓储谷之后,朝家多有所赖,今此三南沿边及山郡中可合设仓处,设置仓库,储置米,逐年量宜收储,以为日后不时之需,诚合便宜,而亦不可不以此意询问两道而处之,下询大臣,何如?领议政崔锡鼎曰,储置米,姑无急用之事,而散处民间,不如设仓留置之为着实矣。以西路田税观之,定都会捧留之后,粜籴甚为不便云,此亦宜有些少弊端,然以积储预备之道言之,设仓似好矣。左议政李世白曰,李寅烨,尝以此为言,臣尝闻之矣,大同储置之法,初则至严,故守令不敢任意敛散,而亦无未收之弊矣。近年以来,纪纲解弛,名以储置,而或散在民间,或自官家贷用,大抵皆归虚疏,脱有及时需用之事,将何以取资乎?诚极寒心矣。若令设仓收储,则事似着实,虽未知各道事势之如何,而杨津、贡津设立之初,论议亦多不一,而到今朝家之得力甚多,以此言之,则捧留各邑,有名无实,终不如设仓之着实矣。湖南则洪万朝下去时,言及此事,则其意本自如此云,三南监司处,询问便否后,处之似当矣。右议政申琓曰,各邑储置米,意有所在,而守令任意敛散,留库无多,事甚可骇,故从前或有别遣京官摘奸之时,今亦依此为之,似有所益矣。李寅烨曰,臣亦欲以此仰达,而未及矣,曾有发遣郞厅摘奸之时,今年秋后,发遣郞厅,抽栍摘奸,则似为着实矣。上曰,遣郞厅,抽栍摘奸为宜,而使两南监司,启闻,可也。李寅烨又所启,西北两道田税收米及关西精三壮等身布作米,今方散在各邑,此又难保其留储,与三南一体设仓别储之意,分付,而关西则铁瓮、慈母两城附近邑谷物,输纳于两处,似为便当。且精三壮,自今年身布,亦令依上年例,从自愿作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判书李畬所启,善治守令抄荐事,命下,所当举行,而事体不轻,不敢容易为之矣。顷日筵中大臣,以曾经监司之人,使各荐其按道时善治人,臣曹抄出前后按道人,则其数颇多,或在数十年之前,其时守令,今皆年满,不可复用,或按道未久而递,守令治否,必未及审察,此宜限以年数,且必经一二殿最者,然后可作荐主。以此更议于庙堂,抄出齐荐之人,启下分付,待其毕焉,本曹以其荐,增减取舍于庙堂,抄录启达,似当矣。上曰,依为之。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之腐朽昏耗,决无再当文任之理,又以金吾事,台斥峻严,召牌之下,不敢冒进,谨诣阙外,席稿陈恳,乞蒙镌递臣职,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臣等,即见刑曹罪人曺永植所供,则其所为言,虽涉虚妄,而凶险不道之说,极其狼藉,至有指告之端,则凡在听闻,莫不惊愕,当初之移送秋曹,虽出于颠妄不足治之意,而到今凶言既发,将兵两宰臣,泥首金吾之外,则事体所在,决不可但自该曹草草刑讯,请罪人曺永植,移送王府,依法鞫问。庆尚左水使黄震文,到任以后,抛弃军情,自知年老,前路无几,家且同道,驮载络绎,军民困于剥割,营属疲于辇输,怨声载路,传说喧腾,海防重任,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庆尚左水使黄震文,罢职不叙。高敞县监韩益相,为人昏劣,政委奸吏,侵虐小民,罔有纪极,还上捧收之际,乙丙以来,折米已纳者,混同出征,而民人等有以已纳尺文来诉官庭,则称以其时色吏身故,无凭可核,一体督捧,怨声载路,今春大同米,因称念,许载私船,而船人辈,与色吏符同,过半偸食,未及发船,故为沈水,则不曾查治其船格色吏,而更为分征于民间,阖境嗷嗷,如在水火,请高敞县监韩益相,罢职。全州讨捕使闵圣濬,为人痴滥,全昧事体,逮捕贼党之际,折辱守宰,骚扰闾里,刑杖轻重,一视赂物之多少,鄙琐之诮,已不胜其喧藉,而以略干价物,分给寺刹,勒征厚纸,厥数倍蓰,缁徒呼怨,多有离散,南来之人,莫不唾骂,请全州讨捕使闵圣濬,罢职。答曰,不允。曺永植事,依启。

○院前启,请李玄逸、沈季良等事。措辞见上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右承旨赵泰东,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兼文学崔昌大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礼曹判书洪受瀗,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事势之妨碍,诚如疏辞,合有变通,谒圣进定于二十三日,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传曰,谒圣试场,移设于春塘台者,以其妨碍于监试试场故也。今则谒圣进定于二十三日,监试退定于二十七日,更无拘碍之端,谒圣试所,仍为设行于成均馆事,分付。

○左承旨李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大政过限,应迁者积滞之弊,委属可虑,而铨官之长,连有辞疏,不为行公,兼带文衡,系是曾经之任,泛论王狱,亦无可嫌之端,疏批已下,不当一向引入,吏曹判书李畬,即为牌招,俾无大政迁就之患。地部事务,不啻紧重,秋节已届,必多区画之事,而新判书徐宗泰,自乡上来,不即出仕,辞疏亦已批下,一体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今月十五日引见时,别兼春秋,速为差出,使之新荐事,榻前下教。

○禁府启曰,刑曹罪人曺永植,移本府依法鞫问事,传旨启下矣。今方拿囚,而依法设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日设鞫,则必有夜深之弊,且此非紧急之鞫狱,明朝待开门设鞫事,分付。

○禁府,问事郞厅四,尹趾仁、南迪明、李东彦、尹宪柱,启。

○谢恩,大提学李畬。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济为广州府尹,洪受畴为兵曹参议,赵泰耉为大司谏,吴命峻为副修撰,徐文淑为汉城庶尹,兪命凝为持平,李硕亨为禁府都事,卢世夏为平安都事,郑维渐为掌令,权𢢜为正言,金相稷为正言。以上朝报

○徐宗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权尚游,以承文院隶习官[肄习官],今日议政府褒贬坐起时,出去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本监,专掌钦天历象之事,一自大统历变为时宪之后,三历日课,则曾在孝庙朝,天文学官金尚范,节使之行,入送北京,学得时宪法,且得书册以来。自甲午为始,我国家亦以时宪法,推算印布,而至于七政行度,则时宪法,未能学得,且无方书之可以推步。以此之故,近来行用,连以大统法推算,一监历法,或以时宪印出,或以大统印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顷于先朝癸丑年间,骊阳府院君闵维重,为

○李畬疏曰,伏以,臣以最下贱品,垂死残骸,曾无尺寸才能,尺寸劳效,猥窃名位,厚主恩,自检平生,无非罪戾,到今形壳虽存,神精都消,如将颠之木,皮甲无改,心腹朽尽,少有撼挠,摧败立至,尚何可论于楹杗之用哉?自入朝之后,宿火添动,昏昏瞀瞀,作一行尸,对人迷茫,遇事惝恍,听言则得尾忘首,作书则临字失画,颠倒错谬,有同醉人。惟以症异疾痛,身未颠仆之故,迫于朝命,强起供职,铨曹半年,已非始意所到,而及重以王府之务,则臣宁有可堪之理哉?然臣目见国家不幸,大狱发于搢绅之间,若不速了此狱,殆无以为国,臣实不自量,欲限其筋力所及,不住开坐,期速完结,此臣之一念所存,而亦不能自办矣。至于军国𬣙谟之任,钱谷料量之职,层叠委重,则臣虽欲强其一线之力,以当数日之责,而更不可得。况此词苑提衡,为任尤重,士习之污隆,文教之盛衰,非所敢论,而一时缺三行其必见偾败,不待移而可知也。臣之日时陈章,实出恳迫之情,而温批开勉,视若臣益增窘蹙,无地自措。且伏见谏臣之疏,深有慨于科狱之淹延,狱官之不肯任怨担当,至以为前日台章既已峻发,而后之继此任者,亦无惕念开坐之意,臣于是,不胜瞿然悚栗之至。臣自受之命,已至五旬,中间行公之日,则固不敢无故废坐,而逮遭狼狈,辗转迁就,又缘僚席不齐,若一有故,更无推移之势,以致停坐居多,台臣之以此陈论,固其所也。然臣为按狱之臣,若无惕念之意,则其为罪,诚有不可胜诛者,揆以邦宪,死有馀责矣。臣方祗俟刑章之不暇,召牌之下,亦无承命之势,谨诣阙外,席稿陈吁,伏乞圣明,察贱臣肝膈之恳,台阁公议之严,先递臣新兼文任,以重辞令,仍治臣金吾失职之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震惕惶怖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礼曹判书洪受瀗疏曰,伏以,臣禀赋虚薄,自少善病,中年以后,患得奇疾,手脚腰膂牵掣,强起行动,辄至数日委顿,居常呻痛,苏醒之时,自量病情,分宜废捐,而恋德贪恩,迟回至此,致伤,理所难免。昨于药院直庐之中,猝患毒痁,症情十分危恶,连痛六七次,几至死域,离却之后,诸症百出,食飮专废,元气日渐虚脱。伏块在胸,呼吸有时短促,支节麻痹之症,又复乘虚添剧,伏枕昏昏,喘喘欲死,职任所系,有不容含默者,亦不能收召精神,撰次文字,一日二日,已至后时。盖臣之所欲言者,今番谒圣择日之时,臣为虑监试之未及出场,故以九月初六日择入矣,政院以榻前所定夺,只在八月念后,还退草记,故以二十七择进,而终有所难行者矣。大臣,以试士则设于禁院为请,而自上允许,则可无大小两科设场妨碍之患,而不无不便之端,盖西泮堂之于圣殿缺三行后之山麓,以开新路,然后方可为祭官,凡此数款,或妨碍于事体,或烦弊于工役,皆可念也。监科试场,曾因东学之地窄,多士蹂躙,致为拓南宫,定以与泮宫并设,而今年以有视学之举,乡儒辐辏,京试者必倍于前,以此两所,尚患其难容,舍此则固无他可议,科日犹可以推移变通,今若或就前所择定,而进行谒圣于退设监试于二十七日,或以二十七日行谒圣,而退行监试于九月之初,则两科俱便,无可妨碍烦弊之虑矣。在前科日,固多屡改,况此两日之相距不远,日者之行会亦未久,追后分付,亦无所难,惟在圣明之裁处焉耳。此等之所当言,而臣之病势如此,欲言未言,迁就至今,臣之固已多矣。况数日之内,连违四牌,逋慢之罪,在法难逭,伏乞谅臣疾势之危毒,职事之逋负,亟命镌削臣职名,仍勘臣罪,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事势之妨碍,诚如疏辞,合有变通,谒圣,进定于二十三日,监试,退行于二十七日,似或得宜也,卿其勿辞,调理行公。以上烬馀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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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麟征未肃。右承旨尹世纪未肃。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北道别设科吉日,推择草记,传曰,当初所定九月初一日,予意则当以为稍晩矣。因北伯状启,有退定之举,而九月念后,则北方早寒,无异深冬,日晷亦短,不便于试取。且武科之旬望间毕试,有未可必,而寒事之渐紧,不可不虑,其间事势,更为参酌,进定日字事分付事,命下矣。北方形势,非如他道之比,日晷且短,不便试取,诚如圣教,所当依圣教进定日字,而式年监试、初试,定于八月二十日,文武科初试,定于九月初十日,今此别科试取日字,则取衷而定于九月初一日矣。今若进定于监试之前,则日子促迫,凡百应行之事,似难周旋。且监试试所,与别科试所,相距中间远近,有难的知,举子往来,亦必妨碍,故不得不定于九月初一日者,此也。监试之前,事势既如此,监试之后,必量其举子往来之路程然后,可无窘急之患,而九月初一日之前,则日字亦为太迫,似当以前定初一日仍行,而圣教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下吏金仲业渰死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馀,薏苡粥一升一合,糯米元糜三合,夕间进肉味,仍以吐出,清痰滑便,度数频数,夜间寝睡,不如前夜之安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商议,则以为膈间不平,便道滑数等症,乃是脾胃不和,且有停痰之致。六君子汤,加白芍药煨、泽泻酒蒸各一钱,神麹炒七分,砂仁炒硏五分,连进宜当云。此药,今方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参判李光迪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左承旨李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司书李宜显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得闻母病危苦,情理煎迫,冒死呼吁,乞蒙递免,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黄震文,罢职不叙事。措辞见上请韩益相罢职事。措辞见上请闵圣濬罢职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春秋馆官员,以领监事意启曰,近来上下番翰林,连以兼春秋代行,事甚苟简,曾经翰林中,别兼春秋启下,使之从速新荐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在前如此之时,翰林及被荐人,遭台论者,必须先为变通陞六,然后方议新荐。今此李明浚、朴凤龄、沈宅贤等,被论之后,未有处分,尚在参下,别兼虽或启下,有难即为新荐。李明浚等三人,时在罢职中,特为变通,依前例送西,升付司果后,差出别兼春秋,使之议荐,何如?传曰,依启。并叙用。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大司宪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念君臣之大义,更勿撕捱,俟母病间,上来行公。

○推鞫问事郞厅尹宪柱外任,代李德英,启。

○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尹世纪,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礼曹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穆陵、王后两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事,臣与礼曹堂上,明将进去矣。观象监提调及缮工监提调,皆有故,以礼曹、工曹堂上代行事,既已启下,而礼曹判书洪受瀗,病不得行公,参议未差,参判李寅烨,工曹参判柳之发,皆以禁府堂上,进参鞫厅之坐,无他推移之路,礼曹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工曹参议李彦纪,并为牌招,使之推移进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壄,为礼曹参议。

○馆学儒生等黄夏弼上疏。大槪,臣等于文元公金长生从祀中寝之教,窃有所慨然者,玆敢齐声申吁于紸纩之下,伏愿圣明,即命有司,亟举盛礼,使斯文增重,公议得伸,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从祀之请,予所靳许者,盖出于慎重之意,而尔等益笃尊贤之诚,陈情不已,予用嘉尚焉。

○罪人郑金山、黄千金、全好一、金永男、朴次乭屎元情。传曰,推鞫,姑罢。朝报

○有政。吏批,以尹宪柱为杨州牧使,高应文为吉州牧使,赵以进为司录,李翊汉为兵曹佐郞,尹趾仁为校理,姜铣为左尹,李彦纪为工曹参议,宋相抃为龙安县监,李壄为礼曹参议。以上朝报烬馀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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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麟征未肃。右承旨尹世纪未肃。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知礼县监高可寅。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朝来新凉乍动,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五合,薏苡粥五合,辰砂益元散调进,汤药一半进御,夜间寝睡,比前夜差胜,大便度数稍减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元气虚败之中,脾胃不和,膈间痞滞之症,每每发作,而苦口汤剂,有妨进御,顷月上腕受灸后,不无滞气消散之效。近日膈间及腹部,馀症间发,中腕受灸,亦合于即今治法,而数日内颇觉凉生,自今日趁早受灸,宜当云。汤药亦为依前煎入,以冀其勉进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判书李寅烨上疏。大槪,臣于科期进退,不无愚贱之见,敢此陈禀,伏愿下询庙堂,速赐裁处,俾无科事掣肘之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闵镇远。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罪人吴弼雄、闵重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黄震文事。措辞见上请韩益相事。措辞见上请bb闵b圣濬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台阁论人,事系武臣,则必曰驮载络绎,宁有以武为名者,率皆贪虐之理哉?似此措语,予尝病之,至若闵圣濬事,顷年因岭伯褒启,有调叙之命,则今玆所论,亦安知不由于风传之爽实乎?并勿烦论。韩益相事,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左承旨李麟征上疏。大槪,滓秽之踪,决难复厕迩列,且缘疾病倍苦,严召之下,未得趋承,诛罚不加,异恩荐至,惶恐感泣,无以报答。其在臣分义,宜即祗谢,而顾臣情势,万万难冒,猥将血恳,仰溷宸听,乞速镌改职名,仍勘臣违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柳泰明启曰,臣以庆尚左水使黄震文及全州讨捕使闵圣濬事,有所连启矣。即伏承圣批,则以似此措语,予尝病之为教,一则亦安知不由于风传之爽实为教,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臣以无似,猥叨言地,丝毫无裨,浃月蹲冒之馀,只论一二武弁,臣固自知疲软之甚,而然其贪饕不法之状,既有所闻,无异目见,则其在台体,亦何可以诿武弁,而阔略其罪,不为之刺举乎?夫震文之为人庸懦,年纪且衰,不合阃任之状,通朝之所共知也。曾莅峡邑,目见火贼之隳突邑底,而龟缩衙中,不为追捕,及除此任,即遭台评,公议所在,亦可见矣。逮夫到任之后,不少惩畏,家在柒谷,驮载络绎,传说狼藉,人皆唾骂,则尚可以以武弁为名,而为之宽恕乎?至于圣濬之事,臣固稔闻之久矣。犹虑夫风传之言,或未尽信,方欲更加探问而处之,适于政府参谒之际,三僚齐坐,所闻如一,请罢之论于完席,而其非爽实,此焉可知。若夫顷年褒启,臣固未详其事状之如何,而设令圣濬,果有可褒之事,尽如方伯之启,而伊后所犯,若彼喧藉,则亦可以此之故,曲加容贷乎?以一事盖一人,古训所戒,况当此国法不严,贪风不戢之日,既知其有实状,而徒以一时褒启,不为论执,则臣未知台体果如何也。噫,殿下于武弁之启,固疑臣之凌蔑武臣,而臣之愚意,窃恐殿下于听纳之际,反有轻视台阁之病也。臣于悚恧之馀,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既仰承未安之教,不啻缕缕,此无非如臣庸陋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将何颜面,晏然苟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今玆台批中云云,有何轻视底意,辞气不平至此乎?近来台阁论事,一有开陈,其是非,则或谓之薄待,或谓之轻视,辗转乖激,惟事好胜,似此气习,予实不取也。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罪人曺永植,刑问第四度,承服。朝报

○有政。吏批,以罗重器为刑曹正郞,徐宗泰为知义禁,李彦经为兵曹正郞,权尚游为副修撰,赵泰老为副校理,严缉为内医院提调。

○南弼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宗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尹趾仁,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文学闵镇远,以内殿病患,连日留待于阙中,朝夕有入侍之事,昨日以朔试射不进,罢职,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出入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弼星,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六日,永禧殿酌献礼举动时,各样差备军之数,至于五百四十一名之多,而各处派定军士,除出定送之外,其馀不足二百八十二名,他无推移之路,依前例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鞫厅相值,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弼星曰,日昨引见时,训炼、御营两大将勿待命事,下教矣。昨见御营厅草记,则习阵,以大将待命頉启矣。今则狱事几至收杀,勿待命事,两大将处,更为分付。

○左议政申琓,礼曹参议李懋,工曹参议李彦纪启曰,臣等进诣穆陵奉审,则懿仁王后陵上莎草萎黄处,前日书启中,自申方至辛方,自寅方至巽方,自丑方至寅方等处,经潦之后,多有根茎抽蔓之处,今不必举论,而自申方至子、丑方莎草,或有间间枯损之处,亦有杂草茂盛之处,虽不得一一尺量,举其大处而言之,则或有广十三尺、高三尺之处。或有长广数尺之处,根茎枯损,更无接续之望。仁穆王后陵上莎草,自癸方至丑、寅方,枯损处广十二尺、高十一尺,其馀亥、子方及乙卯方,枯损处无复蔓延之势矣。夏间奉审时,以为缺二行更为细察,则潦水之后,虽或有库库萌生相接之处,而其他执頉之处,尤多于前日。潦雨既霁,秋节已届,则已枯之根茎,前头更无接连茂盛之理,修补之举,诚不可已,令该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参判李寅烨疏曰,伏以,昨因本曹判书洪受瀗陈疏,有谒圣进退,监试退行之命矣。窃念今此两科之进退者,盖缘启圣祠香路之难便,而当初营建之时,明伦堂北墙,别拓他迳之议,而未及矣。今若圣旨焉。夫监试,既退于八月二十七日,则距东堂,不过一旬,京中监试之出榜于其前,固未可必至于外方。两科试所相近,则已若在数三日程,则京试官之出榜转赴,尤似有窘速之患,此不可不变通也,而况北道别科,则乃在于监试终场翌日,南、北关监试试场,与别科试场,中间远近,不能的知,而虽定在邻邑,其赴监试者,必不及往赴于别科也审矣。四五年经营之馀,试期又如是促迫,使不得观光于希阔之科,则原初慰悦之举,恐为落莫之归,此尤不可不虑者也。诚宜速开启圣祠香路,而仍存诸科前定之日,则事体无苟简之弊,举子有往来之便,而若以退定之命,难于反汗,则东堂与北道别科,宜令次次少退,俾无科事掣肘之患。伏愿圣明,下询庙堂,速赐裁处焉。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令庙堂禀处焉。以上烬馀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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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麟征坐直。右承旨尹世纪未肃拜。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注书朴熙晋药直。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bb曰b,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二合,白粥三合,薏苡粥一升,汤药不为进御。夜间寝睡,不至全然不安,肿口脓汁,或淡或浊,连次流出,脚部痛候,近来姑不发作云。汤剂虽不进御,亦当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平安监司李世载上疏。大槪,臣一出关[阙]外,丘墓隔绝,区区霜露之感,有所不能自堪,未辞天陛之前,愿得恩暇,往省父母坟山,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右承旨尹世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农事亢旱之馀,又继以浃月潦雨,川反复沙,水沈之患,在在皆然,馀存各谷,无不被害,前头民事,节节可虑事。

○罪人曺永植,年四十五矣。今此矣身所告,专出嫉怨,同类必欲构杀之致,而矣身除下之后,累年失料,无以资生,不胜怨毒,出此凶计,许多辞说,皆是矣身捏造陷人之计。至于援引两大将及金春泽事,盖以将兵之臣,异于他人,易致人惊动。全好一等,俱是金知事陪罗将,则亦异于他罗将,故必欲使好一等,入于死地,所谓训将家旌门一款,既立之后,人所共知,而急于陷人,不觉其日月先后之差违矣。中宫殿问安时,黄千金不道之言一事,此亦出于矣身诬陷之计,白地构出,各项凶言,既无指嗾之人,皆是矣身之所做出,诬告的实。(的))只罪斩不待时,籍没家产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掌令郑维渐启曰,日昨诸僚之齐会也,以庆尚左水使黄震文,全州讨捕使闵圣濬事,相议论启矣。昨承圣批,责之以措语之过当,疑之以风传之爽实,臣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夫阃帅之职,责任难于称塞,脂膏易于自润,故近来居是任者,鲜免肥己善事之诮,台阁之随闻弹劾,以励其馀者,固其职耳。此岂偏恶武弁而然哉?今此震文临老黩货之状,已悉于同僚之避,不必叠床,而至于圣濬之恣行不法。既如彼,则何可以前日之猥被褒启,有所容贷乎?凡人之行己居官,得失能否,前后异同者,例多有之,则又何可以一时褒奖,断其平生也哉?此无非如臣无似,忝叨台席,言不见信之致,其何敢晏然仍冒于言议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鱼史徽启曰,臣于日昨,与同僚齐会于政府参谒之坐,而有以黄震文、闵圣濬事,发论于席上,臣略以消详之意,有所酬酢,则僚台所闻,不啻明的,故果为相议论启矣。昨伏见答本府启辞之批,则不惟不赐允兪,反下未安之教,臣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台阁论人之际,非不十分详审,而远外传闻,或不无事实之差爽,则圣教所谓安知不由于风传之爽实者,臣亦不以是为不然,而若因一时之褒启,断定其人之到处善治,则臣未之信也。至于黄震文事,同僚之避,既已备陈所闻,则臣不必更为叠床之语,而随闻论劾,台体则然,何可诿以事系武臣,而曲为之容贷乎?如臣无似,忝叨言地,曾不能出一言画一策,以效匡救纠正之责,而草草论启之事,只及于一二武弁,疲软甚矣。今承圣教,警责至此,则决不可强颜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边司启曰,以礼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前头诸科日字变通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今此谒圣及监试,互换进退,因礼曹判书洪受瀗陈疏,一则为启圣祠香路之不便,一则为棘围前辇过之未安,而第以明伦堂北墙香路拓开,元无妨碍之端,泮水堂前路,步辇行过,亦无未安之事,而在泮考官,自有临时下庭之前例,则玆数件事,恐非可论。至于监科之与东堂北科之日字,俱甚迫窄,乡试考官之转赴都会,北路举子之并观两科,其势诚难,果如疏内辞意,不但科期累次变改之为未安而已。若依前定监试初试,行于八月二十日,谒圣八月二十七日,则既无形势难便之虑,亦无事体苟简之患,使之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病势沈笃,万无复起为人之望,况当永禧殿展谒之时,尤不可暂时仍冒,伏乞亟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替导之任,当令次官替行,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训炼都正李弘述上疏。大槪,蒙被恩私,得保微命,污蔑罔极之冤,虽已洞烛,狼狈闷迫之情,犹未获毕伸,不避猥越之诛,敢此呼吁。伏乞亟赐递削臣本兼诸任,以尊国体事。及韩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臣卒被凶言,精魂尽丧,席稿金吾,恨不能便即引决,尚自容息于覆载之间矣。天鉴孔昭,罪人伏辜,特教荐降,使勿待罪,臣感激涕泣,不知死所。顾臣所遭,职带将任之致,决不可仍冒于职次,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亟许镌改,仍命刊名朝籍,置之冗散,以终天地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等虚妄之言,何足挂置?卿其体予至意,安意察职。

○馆学儒生黄夏弼等再疏。大槪,臣等以文元公金长生从享文庙之意,有所申请,及承圣批,乃以予所靳许者,盖出于慎重为教,臣等尤有所抑郁,而不能自已者。玆敢不避烦渎,更吁于宸严之下,伏愿圣明,夬从公议,亟举缛仪,以副中外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昨者之批,已谕予意矣。朝报

○议政府司录赵以进,以三公意启曰,本府坐起,三公入来时,东西壁及舍检以下,例为祗迎于阶庭,而曾前谬规,舍人不为折腰,只下庭平立云。凡大小诸各司官长起坐,则郞属之折腰祗迎,自是通行之法例,况相府事体,与诸司自别,舍人偃然自如,事极未安,故今当本府褒贬之坐,申饬下吏,俾勿如前失体,舍人投刺时,亦以言及矣。臣等循次入门之际,舍人尹趾仁,立在庭中,终不折腰,自以为不坠古风。设有中间谬规,本不当胶守,前辈名公为舍检时,不待分付,致敬迎送者,间多有之,则趾仁之既听分付之后,不肯奉行,犹袭前谬规,殊极未安,不可仍以置之。尹趾仁从重推考,自今定式,勿循谬规,送迎如例,少革年少名官骄蹇之习,何如?启依允。以上朝报

○徐宗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权尚游,以禁卫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弼星,以义禁府言启曰,诬告罪人曺永植,不待时处断事,承传启下之后,即当行刑,而法典内,夜未明勿行死刑,故去夜鞫厅罢还时,预书草记,使之待承传启下,即为进呈矣。今闻承传既下后,中间罗将,稽滞不传,书吏亦不致察,所书草记,不即进呈,以致日明,而其间无启禀之举,不胜惶恐待罪。书吏、罗将,则今方移刑曹推治,而入直都事,亦难免不察之失,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依启。勿待罪。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礼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前头诸科日字变通之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今此谒圣及监试初试,互换进退,因礼曹判书洪受瀗陈疏,一则为启圣祠香路之不便,一则为棘围前辇过未安,而第以明伦堂北墙香路拓开,元无妨碍之端,泮水堂前路步步行过,亦无未安之事,而在泮考官,自有临时下庭之前例,则玆数件事,恐非可论。至于监科之于东堂北科日字,俱甚迫促,乡试考官之转赴都会,北路举子之并观两科,其势诚难,果如疏内辞语,不但科期累次变改之为未安而已。若依前定监科初试,行于八月二十日,谒圣行于八月二十七日,则既无形势难便之虑,亦无事体苟简之患,使之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重出

○以黄海监司状启,瑞兴等官居严贵永等渰死事,传于李麟征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臣奉审后启辞,穆陵王后两陵莎草枯损处,择日修补事,启下矣。修补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事目则临时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十五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进笺、陈贺等事,当为依例磨炼举行,而王世子方在侍药之中,陈贺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备局启辞,谒圣退行于前定八月二十七日事,允下矣。文庙酌献礼后试士,则依前定夺,春塘台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诬告罪人曺永植,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籍没一款,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牒报,则外大门,例以部将卒军士三名,守门看检矣。今二十七日早朝,白马超入门内,事甚惊骇,即为驱出,而守门军士等,难免不能看检之罪,此实曾所未有之事,不胜惊骇。守门部将罪状,令攸司禀处,军士及马主,并令该曹从重治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府言启曰,今日罪人行刑,科狱罪人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南弼星启曰,行大司宪崔奎瑞,掌令崔启翁在外,执义鱼史徽,掌令郑维渐,持平权詹呈辞,持平柳泰明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尹世纪疏曰,伏以,臣以病递职属耳。病情弥重,有加无减,南宫恩命,无望出肃,寻单请启,实出不获已也。不意银台新命,又下于负席俟罪之中,臣诚抚躬自悼,罔知容措。顾臣贱劣,无分寸事君长物,惟以筋力奔走,竭诚供职,思效尘露之补。不幸中岁,深伤土祟,病不离身,少失将摄,辄抵危剧之境,重以祸衅馀喘,浦柳[蒲柳]易衰。比年以来,病状日就沈痼,医治少无见效,种种危恶之症样。烦猥有难悉陈,恩除之下,亦不敢每每言病,黾勉乍出,旋即乞递,间或有坐速逋慢之诛,究其情则实甚矜怜,论其迹则合被重谴,而仁天宏覆,不置罪科。臣非木石,宁不感激,未死之前,期尽区区犬马之诚,而第臣即今所患,本病之外,添得暑疟之疾,食飮专废,真元大敓,委倒不省。方在人鬼未分中,实无扶将自力之望,昨于严召之下,竟未趋诣。只推之命,特下于常格之外,臣是何人,荐蒙误恩,乃至于斯耶?病里惶蹙,若添一恙,伏乞天地父母,俯谅缺二行

○平安监司李世载疏曰,伏以,臣忝备藩任,启行有日,一出关外,丘墓隔绝,区区霜露之感,诚有所不能自堪者,欲于行前,一得省扫,而臣之父母坟山,各在于广州、抱川之地,两处往来,当费四五日字,系官之身,不敢私自作行,玆敢不避猥越之罪,仰渎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洞谅悲恳,特给恩由,俾此蝼蚁微臣,得申人子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吏曹参判赵泰采疏曰,伏以,臣母病深重,情理闷迫,不避严诛,屡上辞章,渎扰之罪,自知难免。幸赖闷天之下,曲副由中之恳,使臣得有归觐病母之日,感戴洪私,陨结难酬,不意天官亚席之除,遽及于万万无似之身,臣诚惊惶踧踖,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庸陋,百不犹人,猥蒙拂拭,躐跻宰列,从前玷冒,已多窃吹之讥。况今所叨之职,地望自别,如臣无状,尤岂有一分可堪之理哉?凡副贰之官,率皆参佐剩优,而至于铨曹,则异乎诸司。人物之进退,仕路之通塞,无不与知,苟非才识素著望实俱称者,则莫宜居之。臣则与世龃龉,素罕交游,时议物情,有同聋瞽,初不自量,冒昧承当,则嗤点之来,固不暇恤,而偾败之至,自可立现,臣何敢不揆才分,若己固有以贻名器之辱哉?且大政不远,而缘臣在外,致令僚席不备,以公以私,尤不可一日虚带,玆敢出声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谅臣之言出肝膈,让非虚饰,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李基夏疏曰,伏以,臣猝闻不忍闻之凶言,惊骇震栗,心神错莫,不知所出,席稿泥首。俯伏金吾之外,只恨㤼懦无勇,不能便即引决,以明其心,而犹且容息于覆载之间也。凶人之计,靡所不有,当此之时,臣之得保家族,复见天日,亦不敢必,而乃者天鉴孔昭,鬼蜮莫逃,淑问之下,情节毕露,曾不移日,罪人伏辜,臣感激攒祝,涕泗横迸,不知死所,尚缺二行诬罔,谓臣或可加以此名,此臣所以涕泣而自伤者也。今臣被此凶诬,盖缘身带将任,则尚可知戒,敛迹回避。其在圣朝,亦宜收臣兵柄,以为终始保全之地,岂容一刻仍冒,复寻已覆之辙哉?且臣震惊之馀,忸悸成疾,数日之内,精魂都消,惝恍痴保,便同丧性之人,即此一款,亦无任职居官之望。玆敢刳肝沥血,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加哀怜,将臣所带将任,亟先递改,仍命刊名朝籍,置之冗散,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涕泣恳迫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礼曹判书洪受瀗疏曰,伏以,臣毒痁馀症,种种危恶,沈淹床席,不能起动,前后召命之下,辄犯违慢之罪,忧闷栗恐,只俟严谴之加,不意猥陈辞疏,反承调理之命,臣尤增惶蹙,不省所以容措也。近者因服妄药,诸症日臻沈笃,元气大虚,糜飮专废,精神皆瞀,如在梦境,肢体痿弱,不识痛痒,胸膈痞滞,目视眩乱,喘发气促,若将垂绝。以此病状,实无复起之望,仍致旷废,已浃两旬,揆以私分,万万惶悚。况永禧殿展谒之期,只隔数日,臣之职任,尤不可暂时仍冒。伏乞圣明,谅臣疾势之难强,察臣血恳之由中,亟命镌递臣职名,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训炼都正李弘述疏曰,伏以,臣虽万万无状,义则国家休戚之臣也。圣明不察臣不肖,猥加拂拭,谬膺重寄,臣自受任以来,夙夜忧惧,若负谴尤。不但人非必有鬼责之忧,居常耿耿于中,每欲一暴微忱,得以释负归死松楸,是臣蓄积,而只以国恩未报,私悃难达,黾勉承当,盖不获已,一日二日,时月已多,不能早自决焉,固臣之罪戾也。不意今此罔测之言,遽出于凶贼之口,臣猝闻此言,魂飞魄散,肝胆如割,席稿金吾,求死不得。圣明在上,天日鉴临,言之凶狡,事之虚妄,业已洞烛无馀,勿令待罪,使之察任之命,旋下于苍黄罔极之中,圣渥如天,必欲全安,衔感恩私,涕泪盈衿。微臣污蔑之冤,虽已蒙洞雪,而狼狈闷迫之情,犹未获毕烛,臣诚惶恐,益无所措。第念朽木生虫,空穴来风,实是善喩,亦理之常,历数中外,武弁何限,而凶贼之举臣而腾诸口舌者,以臣所带之职,将领也,所掌之任,则重任,故隐然揣摩,肆然闪弄,自以为一言发口,易以惑众,而曾不知天鉴孔昭,魑魅莫逃,妖贼吐实,邦刑斯正,而然臣所带,非此众任,则彼贼何由而举臣?臣既发于贼口,则重任,决不敢仍带,快赐辨释,依旧职任。在圣上体下之仁,则天覆海涵,顾微臣自处之道,则何敢偃然无所顾忌乎?古人与恶人言,犹云若将浼焉,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况此妖贼之喙,所污涂炭,人臣一闻此言,不可一日偃息于覆载之间,缺二行哀怜,终始济活。臣本职及御营大将、捕盗大将之任,并命镌削,俾臣危踪,得免颠沛,安分待尽,则虽死之日,如生之年,不胜瞻望踧踖血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生员黄夏弼等疏曰,伏以,臣等窃惟,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从享文庙之请,实士林公诵之论,百世以俟而不惑者也。乃者缛仪将举而中寝,臣等窃不胜慨然之至。乃敢相牵呼吁,以冀天听之感回者,实恃我圣上,学明于知德,诚笃于尊贤,初虽持疑于致慎之论,终必快允于共公之请矣。及承圣批,乃又以予所靳许者,盖出于慎重之意为教,臣等相顾讶惑,悼心失图,继之以抑郁也,臣等请冒万死,更明其不然也。臣等谨按,《鲁论》季文子三思而行,子曰,再,斯可矣。程子释之曰,再则已尽,三则私意起而反惑矣。朱子又以为,君子务穷理而贵果断,不徒多思之为尚。今我殿下,于长生从祀之论,前因先正之议,有收议之命,后于多士之疏,下禀处之命,殿下之思,可谓审矣。今因诸大臣之议,有所持难,而终靳夬许,则不几于三思之过,而不歉于果断之明耶?大凡事在是非,疑信之间,则从违之际,不害为审慎,而从祀之请,则内自馆学,外至八路,相继陈章二十馀年,则一国之公议,固长生之道学,景慕尊德之意,溢于前后批旨,今日不若徐俟百世也耶?噫,不世之盛典,固有待于圣明之时,以殿下之聪明睿智,必欲振起斯文,挽回世道,凡诸旷阙之典,无不次第修举,而独于长生腏食之礼,有迟回等待,而不即断行,则臣等安得无憾于天地之大,而亦恐斯礼也,终无可行之日也。臣等俱以蒙学晩生,其于长生宏道邃学,虽不敢侧窥妄论,祗以昭在人耳目者言之,其所纂礼家诸书,实朱子之所未遑,勉斋之所未备,而天秩民彝,毫分缕析,大小由之,公私通行,卓然为万世法程,则其有功于世教,虽谓之扩前贤所未发,不为过矣。在汉儒郑众诸人注释《周礼》,未免傅会之讥,而犹以尊经之功,列于圣庑之享。况长生,以渊源门路之正,道德学问之盛,兼有集成礼书之功,而崇报之典,有所未尽,则不但为一时士林之痛恨,千载之下,亦必窃议而为殿下深惜之矣。抑臣等,尤有所未晓者,殿下不知长生之道学浅深,初无肯允之意,则臣等固无所冀望,而殿下既令该曹禀处,则是欲将以举盛礼也。今玆中寝之举,盖由于大臣之献议,而以其献议观之,不过无事体之较重而已。若其道德学问,则未尝敢容议焉,折衷群议,断而行之,其不在于殿下乎?莅君师之位,任教化之责,卫护斯文,扶植正论,亶在今日,而过于留慎,不循公论,致令士气益沮,邪说益肆,则其为世道之忧,有不可胜言。以殿下之明圣,何不念及于斯,而翻然改图也欤?臣等忝居贤关,久沐圣化,目见斯文莫大之礼,废阁而不举,圣上尊贤之诚,有始而罔终,实有所忧叹,而不能自已者。玆敢不避烦复,齐声仰陈于宸严之下,伏愿圣明,深戒于季文之三思,勿挠于群议之持重,夬回乾断,速赐兪音,俾缛礼亟举,斯文增重,则士林幸甚,国家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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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尹世纪未肃。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一升,夜间寝睡稍安云。诸御医等以为,汤剂连日煎入,不为进御,今姑停止,中腕穴受灸,今日趁早为之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平安监司书目,新授职名,万不近似,乞递职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瑞兴等官呈,以人物渰死,至于五名之多,事极惊惨事。

○黄海监司书目,金川呈,以金召史等,为虎囕杀事。

○政院启曰,京兆,词讼重地,不宜久旷,且举动,当为导驾,而判尹未差,左尹姜铣,右尹李益寿,除授累日,尚不肃拜,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来二十七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参赞金镇龟上疏。大槪,日月至明,凶贼伏辜,而危怖之馀,不得不仰暴血恳,冀蒙镌递臣本职及守御使之任,仍命刊名朝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凶人诬罔之言,何足为嫌?须体至意,安心行公。

○领议政崔锡鼎上疏。大槪,儒疏,论诸大臣献议之事,臣亦难晏然,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儒疏云云,别无深意,卿勿过嫌,安心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边司启曰,今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应参者,只二员。除在外及实病应頉外,左参赞金镇龟,户曹判书徐宗泰未肃拜,训炼都正李弘述,韩城君李基夏,礼曹参判李寅烨,皆称病不进,不得备员开坐,事甚未安。将臣等数人,今无情势难安之事,地部公务之积滞,亦涉可虑,未肃拜及病不进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李秀儁事。措辞见上请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李天挺事。措辞见上请李喜鼎事。措辞见上请黄震文事。措辞见上请闵圣濬事。措辞见上台阁重发之论,即系一时之公议,则不可以一人偏私之意,遽尔停止也,决矣。近年以来,公议不严,台体渐乖,已所不欲参涉,则不问公私是非,辄即停止,此所以有丁道徽、李文兴、洪柱震辈之伺间,擅停重论之骇举,而启日后无穷之弊者也。前后台臣之蔑公议擅遏重论者,今虽不可一一追劾,而试就近日尤甚不韪者论之。己巳一榜削版之启,关系名义之重,至如金吾堂上请罢之启,翰苑诸人削荐之论,或出公共之议,或系重发之论,为台官者所见,苟为不同者。唯当以不欲随参之意,措辞自列,以俟公议之许否,而停之亦未晩也。其何敢乘时闯发,强自独停,以为取谀于被劾者之计哉?三司言议之地,软熟成习,迄未有一言规警者,台体所关,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当该停启台官吕必重、尹宪柱、郑维渐,并命罢职。禁府都事鱼史周,以重囚之妹婿,自斋郞移授本职,劾正之论,至发台席,而冒没行公,不知辞避,物情莫不为骇,请禁府都事鱼史周汰去。并引嫌而退。驮载之语,既据实状,贪暴之政,竟背前褒,则随闻纠刺,职所当为,未安之教,不必为嫌,请持平柳泰明,执义鱼史徽出仕。答曰,不允。近来台阁论议,日渐乖激,风波累起,宁息无期,予之慨惋,固已久矣。今玆停启台官罢职之论,虽托以台体,而实有挟杂之意,殊甚不韪,而至于取谀于被劾者之说,尤可笑也。勿为烦论。处置事,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副修撰尹行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道内各邑付种移秧各谷,多被风虫雨灾,所伤非细。及其风止雨霁之后,日气甚热,庶有回苏之望,木花则潦雨所害,结颗颇稀,黍粟最为不实,豆太渐向茂盛,而今月以后,亦有数得暴注之雨,水边田畓,覆沙浦落之患,又加一层民事可虑。新昌县海溢,亦系变异事。

○吏曹启曰,本曹都目大政时,不可无实郞厅,而佐郞崔昌大,特叙复授之后,亦不出肃,至于不参槐院褒贬,终无行公之意。势当更出他郞官,然后可为大政,而前拟之人,本曹堂上相避外,无故可拟之人绝乏。前文学闵镇远,又以朔试射不进,见罢,无以备望,合有变通之道,而臣曹不敢循例请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前文学闵镇远,叙用。

○持平权詹启曰,臣窃病夫近日台阁之上,所论辄加于单寒之人,若其名流之言议得失,未尝有论列者,故玆敢请罢擅停重论之诸臣,思有以严公议而正台体矣。伏承圣批,谆谆开谕,不翅若慈父之诏子,臣虽愚迷,宁不感泣,第臣之愚衷,只在于矫弊习励廉义,而圣明,乃疑臣以托台体而有挟杂之意,责之以不韪,斥之以可笑,臣窃不胜闷郁,而继之以慨然也。顾臣本以拙讷之性,猥玷台宪之职者,非止一二,未尝为乖激之论,以作推诐助澜之势者。此则通朝之所共知,而窃想日月之明,或未之照烛耶?如使臣,果有挟杂之意,则今此所论劾诸人,皆臣素识,何苦不思私相庇议之计,而为此逆耳之言,上以得罪于君父,下以委身于众镝哉?诚以台体所关,有不得不论者耳,取谀于被劾者之语,臣之所论,盖亦有以其所被论者,俱系名流与宰臣,故其意以为,宁遏公议,不敢斥宰臣之罪过,宁坏台体,不敢指名流之疵累,如此而其不可谓之取谀乎哉?臣不敢支离其辞语,强聒于昏黑之后,重犯渎扰之诛,而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古之道也。将何颜面,复立台端,以事君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谒圣退行,前定八月二十七日之事,允下矣。文庙酌献礼后试士,则依定夺春塘台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吏曹,京试官,庆尚左道李敏英、金㘽,忠清左道李大成、权世恒。

○徐宗宪启曰,今七月二十七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牒报,则去夜大雨后,宗庙第六室道里上渗漏,因流于第四椽木,自其渗湿于第五椽木,下道里微透于内面,西门道里、南边梁上,雨漏。永宁殿第四室后面檐下第十一椽木末端及两边仰土渗湿云。臣等与本署提调,眼同奉审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中宫殿受灸,明日弦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宗宪,以吏曹言启曰,三南及平安道京试官,今当差出,而无故可拟之人乏少,自前如此之时,间或有以二望备拟之事。今亦依此例,以二望备拟以入之意,敢禀。传曰,知道。缺三行

○徐宗宪,以礼曹言启曰,臣寅烨,进诣宗庙署,与本署提调李墪,眼同奉审,则宗庙第六室后面内外道里上渗漏处,及永宁殿第四室后檐渗漏处,果如本署所报,不可不及时修改,而宗庙西门梁上雨漏处,亦当一体修改,故卜日,来二十七日,而始役吉时,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祀,事毕后,临时设行,而所用杂物,令各该司,急速措备进排。臣等与户曹堂上,本署提调,眼同修改,而宗庙自第一室,至第十室及永宁殿自第一室至第三室,则同是一殿之内,先告事由,移还安祭,并依例设行。永宁殿,自第五室至第十一室,则先告事由祭,一体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崔锡鼎箚曰,伏以臣,伏见日昨馆学儒生疏本,申请文元公金长生从祀,仍论向来诸大臣献议之事,多有辩斥之言,而至以谓大臣慎重之言,必为一番人之嚆矢,臣于此,良切瞿然也。窃念文庙腏享,事体至重,诸大臣之请加难慎,盖以此也。虽以中朝近事言之,以薛瑄名儒,诸臣屡请从享,遂有公卿博议之教,而其言当祀者二十矣。请姑缓者,学士董承叙、浦应麟二人。谓不当祀者,郭希贤一人。皇上诏曰,末世道学不明,士习日趋于俗,朕尝慨然。薛瑄能自振发,可谓卓然,而然论必久而后定,从享之典,宜俟将来。夫二十馀人当祀之言,近于公共之论,一二臣姑缓之言,宜若不能轻重于其间,而其时朝家处分,毕竟姑寝盛典,以俟将来,是岂以董、浦数人之论,为重于数十人众多之言哉?良以事体所在,务欲详慎,而未闻其有以过为慎重之论,咎董、浦诸人,亦以各陈所见,不害于事君,缺三行一人而发,亦无显然侵诋之事,而初既曰四大臣,则臣固与在其中,末乃曰必为一番人之嚆矢,则其为诋斥轻侮,亦不少矣。臣愚,bb不b自量妄论典礼之重,而遽被泮儒之疏斥,其何敢循默自如,以重损其事面乎?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削bb臣b职名,以存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儒疏云云,别无深意,卿勿过嫌,安心行公。传曰,遣史官传谕。

重出左参赞金镇龟疏曰,伏以,日者诬告之狱,前所未有之变怪也。不料臣之贱息,亦在于所告中,其时惊悸栗怖之私,何可尽言?既而妖情莫逃,天讨即行,其虚妄诬悖之状,悉著于爰书,苟非日月之明,何以臻此?凡在舆情,莫不欣快,况于其被诬者哉?臣之阖门,相与攒手宸极,感激涕泣而已,凶人诬妄之言,本不足辩白,又不敢尘渎,而抑臣崩迫之恳,亦有所不能自已者。念臣贱息,若如寒微家子弟,不为人所识者,则岂与两宰臣,而同入于凶人之告,而彼两臣之横罹,亦以其方在将任故也。如臣踪迹,本多嫌碍,情势备经臲卼,久宜循分敛退,以全微躯。况玆军门兼任,尤不宜冒据,而只以感恩私畏义分,未能便诀而固辞,顾其跼蹐危栗,何尝少弛于食息哉?今日之事,臣名虽不入援引,父子犹一身也,臣所叨之职,与两将等耳。惩羹者,自不觉吹虀,伤弓而犹惊乎曲木,臣安得恬然晏然,不思所以避远骇机之道也哉?伏乞圣慈,俯谅肝膈之悃,亟许递免臣本职及守御使之任,仍命削臣名于朝籍,以安私义,不胜大幸。臣无任兢惶战灼之私[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凶人诬妄之言,何足为嫌?须体至意,安心行公。

○副修撰尹行教疏曰,伏以,臣于顷年下邑承召,归到家乡,贱疾适苦,竟未祗赴,虽蒙圣恩宽暇,不赐谴罚,而罪戾实深,惶悚在心,至今靡定矣。意外新命,远下于蓬荜之中,惊惶震惕,不胜陨越之至。臣以庸愚颛蒙,百不犹人,而前后叨忝,逾尤增,俄蒙收录,感激洪恩,罔知所措。顾臣缺三行今则年益衰病益深,气息之澌缀,非复昔年之比,则臣之私情,固已有倍于往日,而遇暑以来,益以奄奄,若不可支吾,尤有不可以相离者,臣之素患痰嗽,晕眩之症,已馀十年。顷忝南邑,又得水土之疾,腹块脚瘇,右身全痹,蹒跚跛躄,不成恒人,几作病废之物,更无陈力就列之望。情病之外,又有难安踪迹,不可复厕于迩列者,为缘猥越,未敢冒渎,而亦不敢有隐于天地父母之前也。臣之情势病状,既如右,踪迹难安,又如此,此臣之年来,自分于私心。惟愿以事亲日短之语,乞恩于孝理体下之仁,而收摄病躯,远迹荣途,以收微分者,寔区区蝼蚁之衷也。窃惟君臣,犹父子也,父子之间,不容自阻,敢悉陈臣之情实,僭猥之罪,实无所逃。臣拜辞天门,倏过五载,一趋恩召,复瞻耿光,既是葵诚之不能自已者。坤圣违豫,已逾周岁,举国臣民,普切忧遑,骏奔趋班,参问起居,亦不容少缓,而臣又近添暑感,疟痢相继,方在委伏之中,虽欲驮曳登途,旬日之间,末由自力,虚席旷日,又不堪以一日安。玆冒万死,县道陈章,虽出于万不获已,而迹涉偃蹇,罪合万殒。伏乞圣慈,特垂怜察,亟命镌削臣匪分职名,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望圣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左尹姜鋧疏曰,伏以,臣疾病沈绵,精神消亡,自量筋力已绝,供世之望,迹阻朝班,日月已多。时或暂为出入,则必赖人扶,而劳动之后,则症情辄复添剧,薾然昏倒者数矣。西枢之除,已至半年,而实无自力祗谢之路,尚今虚带,一味惶蹙,而京兆贰席之命,遽及于意外,臣闻命以还,措躬无地。仰惟圣德如天,无物不容,遗簪坠履,尚且不忘,感激恩私,糜粉难酬,不计死生,竭蹶趋承,是臣分义之当然,而顾念往岁跌伤之症,尚未完复。膝却[膝脚]拘挛,行步蹒跚,虽于户庭之间,犹不能随意运用,而又自夏初,重伤于暑湿,症情难状,酌飮专废,人鬼未分,缺二行病伏乡村,无计进参于陪卫之列。臣罪至此,犹轻,若不及今变通,则临时窘急之患,势所必至,区区危悃,不得不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职名,亟赐恩递,以延残喘,无旷职事,千万幸甚。臣不胜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以上见烬馀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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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尹世纪坐直。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连源察访洪万通。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三合、白粥五合、薏苡粥一升,间进肉味,辰砂益元散,调进,夜间寝睡,似不及于前夜,大便度数颇减云,诸御医等以为,今日受灸,以拘忌姑停,而滋补汤剂,连日不得进御,参苓粳米飮代,茶进服为宜云,今方并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执义鱼史徽启曰,臣与本府新启所劾禁府都事鱼史周,既有亲嫌,理难参涉,则即此一款,已不可冒居,而且于停论台官进劾之启,至以言议之地,软熟成习,迄不规警为言,臣于是,窃不胜駴惑也。大凡台阁论事之体,首发者方在僚席,而所论有不合意,则引避立异,以尽自处之义,而首发者已递,则观其事之是非,是则连之,非则停之,此皆守己见,而伸公议也。自其台体,本来如此,而向者金吾史局之论,或出于深咎,或未免乖激,而首发者,旋已见递,则继其后而停论,实合体例,至若己巳榜事,固是名义之所关,公论之所许,率尔独停,诚有其失,而事在数月之后,臣之入台属耳。追咎既往,必为摘劾,亦未知果为稳当,臣故置而不论矣。今者同僚,凑合不同之事,强衒无私之迹,而究其指意所在,则设置许多机关,惹起无限闹端,已不胜其慨惋,而况同僚之除拜本职,亦已多日,苟有此见,何不即论,而必伺诸僚之引避,而闯然间发者,吁亦异矣。然而如臣无似,猥蒙恩召,擢置台端,而尚未能发一言论一事,以救渝薄之风习,则软熟之斥,在所难免,其何敢晏然苟冒于言地乎?诸[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柳泰明启曰,臣于日昨,伏承未安之教,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出于意外,不得不承命趋诣,而臣于伊日自列之际,复蒙严旨,臣诚惶陨,无地自容,而取其乖激之责,敕谕之教,固知出于警悔之意,而其言之不槪于圣心者,实是仓卒之中,辞不达意之致,曷敢有一言不平底气也?臣为人谫劣,无他裨补,因一微事,累勤严教,此又臣之罪也。一避既猥,再启则渎,情地危蹙,闷默而退,今虽就职,其可晏然而已乎?且臣伏见本府新启,极言近来擅停重论之弊,因及三司不为规警之失,而斥以软熟,讥切备至,今臣所带之职,实惟三司之一也,出而供仕,为日最伙,碌碌随行,一味循默,则软熟之责,臣实当之,然臣于僚台之论,亦有所未可晓者,盖其主意若出于体例间规警,则至以不韪取谀等语,不辨是非,直驱之于丁道徽等,伺间逞私擅停大论之科者,抑何过欤?金吾堂上之启,初出于欲存事体之意,而伊时台官,一番连启之后,与发论人,有所往复而停之,则到今追论,臣未知其恰当,而至于翰苑停论之事,则其时台官所停之启,非止一二事,而只举其中,翰荐一事,混谓之取谀,未知所谀者何人,而所停者若是其较重耶?语意归宿,臣未之解也。若夫己巳榜停论之举,则比此数事,固为重大,而事过之后,必为追劾,亦非臣意虑之所到也。况臣于春间,亦有轻停重论之事,擅停之罪,宜先及臣,以此以彼,俱难一刻苟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判书徐宗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疏辞,试令庙堂禀处,卿其安心行公。

○正言金相稷启曰,臣昨伏见宪府启辞,则以前日停启台官不为论劾事,并斥三司,语意甚峻,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夫己巳榜削板之启,关系名义,而其时谏臣,一不参启,遽尔停止,论以台体,实涉未安,而既与首发之人,有所简议之举,则追论于事过之后者,恐涉太过。金吾堂上请罢之启,系是重臣论劾,事体不轻,其时宪臣,既又连以停论之意,问于发论人,则臣未见其有乖于台体,至于翰荐请削之启,当初发论之人,一番论启之后,即为引避,旋又坐罢,则继是任者,观其所言之当否,或连或停,其在台体。自不得不然矣。今者台臣,一倂驱之于不韪取谀之科,而至以软熟成习,迄无一言等语,峻斥三司之臣,是臣迷滞之见,所不能及者也。臣之疲软,累叨言责,不能出一言有所裨补,虽无人言,臣实自愧。况今台臣所论,极其严峻,实非寻常者乎?官以谏为名,而既以不言之故,至誊白简,则其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司直李世华上疏。大槪,臣方待罪社稷提调之任,本署方有修改之役,而废疾之人,末由监董,伏乞亟赐递改,以重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献纳尹弘离启曰,臣伏见持平权詹论劾三臣之启,其意极深,其辞过峻,至以前后台官之蔑公议停重论者,今不可一一追劾为言,其所举姓名请罢者三人,而大都近年以来,凡台阁停重论者,尽入于其中,而靡有漏者。臣亦自数岁以来,数忝台谏,参涉停启之论,前后非一,则其乖损台体,取谀被劾者之罪,固已多矣,亦安得晏然而已乎?第其台阁停论,其道不一,所发之论,虽甚紧重,或有日月既久,伤于事体而停止者,或缘公议所在,不敢独立而停止者,停之迟速,盖未尝不出于公议,其挟一己之私,怀死党之计,挺身攘臂,纵恣无忌,如丁道徽之流者,果几人哉?今此宪臣,不分轻重浅深,隐然驱之于一臼,而略不顾藉,恣意凌踏,臣未知宪臣,取谀于何人,而若是其语不择发也。至于向日三启,固是重发之论,而史局、金吾等事,俱未免为太深之归,则追后更发,臣未知必得台体。己巳榜之启,虽是名义之所关,累月争执,公议既伸,则深咎停论之台官,亦未知必合于稳当底道理,而今者宪臣,凑合摘抉,假托公议,惹起闹端,必欲使三司一空而后已,似此言议,非臣意虑之所及,而不能无慨然于人心世道之刻薄淆漓也。然臣前处台端,既有停论之失,即今含默,厚招不言之斥,何可一刻抗颜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已无仍冒之理,而举动迫头,不可不急速变通,敢冒万死径先陈吁,伏乞亟命镌改,以幸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权詹之欲惹起闹端,追劾台谏,断非出于公心,人孰不知,而托以台体,欲掩私邪之迹,其谁欺,欺天乎。噫,世道至此,无复可为,岂特卿之不幸而已,实国家之不幸也,于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大司谏赵泰耉启曰,臣中暍甚重,浃旬弥留,寻单请急,一味缩伏,近日起居之班,未克进参,分义惶恐,靡所容措。昨伏见宪府请罢停论台官之启,至以三司言议之地,软熟成习,迄未规警为非,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于此三件事,俱有嫌碍之端,毋论其停论当否之如何,臣固不敢容喙于其间,而臣之忝居谏职,已阅月矣。曾未有一言裨补,一事弹论,其负职责大矣。今于宪臣软熟之诮,亦何可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兪命雄启曰,臣伏见持平权詹启辞,则请罢停启之人,而至以三司软熟,迄未规警为非,臣于是窃不胜瞿然之至。夫台阁重发之论,不可以一人之意,遽尔停止云者,固是台体之当然,而第于其中,亦不无当连当停者,则何可执一而论之哉?向日停论台官,固未知果有牵尔之失,而盖日月既久之后,遽加追劾,实非臣意虑之所及也。虽然,其所纠劾之言,实非寻常,则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之情迹,实难复据于铨席,冒死陈恳,乞蒙察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正之论,爽实之言,于卿俱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馆学儒生黄夏弼等上疏。大槪,臣等,以文元公金长生从祀文庙之请,仰渎,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臣等不胜抑郁之至,玆敢不避烦猥,相率更吁。伏愿圣上,夬从公议,亟举褥仪[缛仪],以彰圣明尊贤之美,以副多士颙望之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三章力请,深嘉其诚,予之欲俟将来者,亦不害为慎重之道也。

○副校理李征龟上疏。大槪,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臣亦被斥之人,不可晏然处置,亟递臣职事。及副修撰权尚游上疏。大槪,既被宪臣之斥,有不可晏然处置者,乞命递斥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处置。朝报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本监所掌,乃钦天时之事,而其法,本于算术,自先朝,多费盘缠,赴京学来之后,先进已尽老死,后学亦不劝奖,其术废坠,事极寒心。乙亥年领府事南九万,为领事时,抄出年少聪敏十数人,定训长教诲,而贫寒之类,多在乡曲,势难就业,故觅得米谷百馀石,使之供馈隶习[肄习],值丙丁凶荒而中辍,五六年之间,其时训长,相继死亡,新学之辈,日益遗忘,即今晓解其法者,不过数人,若不及时学习,则将无以传算法,而成历纪。臣等为此之虑,抄其生徒中聪悟可教者十六人,择算师四人,自数日前为始,逐日来会,隶业[肄业]勿怠,而本监,素来清寒,供馈之资,无以办出,虽不得如前料理,不可不参酌顾恤。户曹、宣惠厅,恒有会外馀米,两衙门各米二十石及兵曹布二同,使之除出共济,以为训诲成才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举动,只隔一日,宝剑单子,明将书入,而都摠管严缉,以药房提调,方在并直之中,副摠管李益寿,以身病,本职时未出肃,李寅烨见差,赞礼李宇恒、柳星彩进去,军门无故之员,只是臣矣。除宝剑守卫,则驾前驾后,无推移侍卫之员,令该曹,考例禀处,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世纪以弘文馆言启曰,校书馆新印《礼记类编》一件六册,既已进上,颁赐诸臣矣。前头有进讲之事,而此册,只录正文,不书注说,翻阅之际,未易领要。依《类编》大文,次第以《大全》陈氏注,逐段分书,而《类编》卷下附注,亦入逐段连书,以便于览阅,恐或得宜,御览件及上下番所看并三件,磨炼写出,自本馆,精加考准,以为投进及留藏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宗宪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举动时本府堂上,例为导驾,而判尹未差,右尹姜铣在外,左尹李益寿身病方重,不得判尹未差之代,令该曹,趁明早口传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启曰,本司堂上行公之人绝少,昨日违牌缺二行入来,揆以分义,实涉不当,而日期已迫,尤不可一向引入,训炼大将李基夏,御营大将李弘述,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辞,今此永禧殿酌献礼举动,只隔一日,宝剑单子,明将书入,而都摠官严缉,以药房提调,方在并直之中,副摠管李益寿,以身病,时未出肃,李寅烨见差,赞礼李宇恒、柳星彩进去,军门无故之人,只是臣而已矣。除宝剑守宫,则驾前驾后,无推移之侍卫之员,令该曹,考例禀处,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举动已迫,侍卫之官,不可不备员,其中有实故人员,似当变通,差出其代,而本曹臣金构,方在陈疏引入中,不得循例回启,何以为之?敢启。传曰,都摠管严缉,副摠管李益寿,并改差,其代,口传差出,可也。

○以咸镜监司状启,甲山等官居烽军金叱同(等))渰死事,传于徐宗宪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平安监司状启,理山等官居军士朱永哲等渰死,《缺》山等官居良女论化等囕死事,传于徐宗宪曰,渰死人等、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兵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猥当金吾之任,殆近周岁,日以陈章对辩,为事,毕竟重违台评,幸蒙恩递,而宿业未尽,今又峻发取谀之云,尤更丑恶,言之污口,听者塞耳,噫,亦甚矣。臣以孤危之踪,冒风波于险途,众谪旁午,左支右缀,应接不暇,而尚欲隐忍迟回,厕迹其间,苟且极矣,羞辱多矣,而更出迭入,不去不支,到此地头,臣虽欲䩄然蹲据,而不可得,殿下虽欲曲赐保全,而不可得。在臣私义,惟当缩伏恭俟,不宜轻先陈暴,而第念真殿酌献期日已迫,臣见带侍卫之直,不可不急速变通,玆敢不避猥越,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亟镌臣职,俾无临时窘束事体亏失之患,千万幸甚。臣无任恳迫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行副司直李世华疏曰,伏以,臣忝带社稷提调之任于疾病垂死之中,首尾十馀朔,一向瘝旷,前后疏吁,未蒙恩递,居常悚惕,而惟是职任,姑无大段紧关,故仍因冒据矣。即闻本署,有□安香厅修改之役,功力浩大,事体甚重,中间节目,不无禀裁。圣旨文移诸司之事,员役、工匠,指使监董,提调皆宜主管,而都提调臣南九万,方在江外,只有臣一人,臣之经年奇疾,不能酬酢言语,署押文簿之状,亦已圣明之所洞悉,决不可一任虚带,以妨事役。伏乞圣慈,将臣社稷提调之任,亟许递改,无误重事,以安私分,不胜千万。无任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

判书李畬疏曰,臣于昨日台启缺二行今者台臣,历举前后停论之至以为被谀于被论之人,此其关系诚重矣。翰苑削荐,铨官劾罢,发于一时,停于一时,便是一段事也。理宜并举,而台启之只以削荐事为言者,何也?未知台官,果以为铨官劾罢之论,在所可停,故独置之耶?抑举一该二,因轻著重,意实并论,而言有阙略耶?诚恐台阁直截之体,不当若是,臣反复思惟,莫晓其故也。臣以无似,猥窃匪据,阴嘲显讥,訾议溢世,特圣明有未深察耳。始之咎在首席,而只论郞僚,今焉理无异同,而独举傍事,若有所掩遮者然,臣虽顽钝,何得盘礴仍据,以重辱清朝乎?至于鱼史周事,其罪不在于臣,臣之初入铨也,意欲极择金吾郞,闻鱼史周敏于文笔,曾不省其有狱囚姻嫌,而拟差焉,此实臣之谬也。既见差之后,史周颇狼狈,难于去就,而终以府中近格不得递,此岂所自求,而得之哉?窃闻台启,初以史周图占为言,既呈而追改,而然其大意,则可见也。臣之任铨无状,于此益著,图占者有罪,则因其图占,而与之者,可独无罪乎?臣本无冒处铨要之理,而只为感激恩数,严畏分义,递脱无路,居然八朔,既递还蹲,为再过大政之计,每窃自念,怵惕惊心,而四方公议之嗤点,岂待言知?今台臣之论,虽含蓄不露,不欲为迫切之辞,而在臣廉义,则其为难安,尤有加于显被诋斥,不得不冒死自暴于天鉴之下,伏乞圣明,俯赐察谅,亟命镌斥臣本兼职名,容臣敛身守分,俾不至于重获罪戾,则实天地父母生成之大德也。臣无任惶陨恳祈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首疏具熏卿恳。正立论爽亥之言,于卿俱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副校理李征龟疏曰,伏以臣猥以谫劣,获蒙鸿造,待罪馆职,前后非一,而曾无一言半辞,出意见论是非,辜负职矣,至此极矣。寻常愧惧,若陨渊谷,昨伏见宪臣之,启以近来三司软熟成风,无一言警纠,大加非诸臣相继引避,臣于是,尤不任惊惶恧缩之至。只缘馆僚异于,而软熟之斥,正中臣病,反躯省愆,罔知攸措,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副修撰权尚游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忝叨论思之职,目见论议携贰,庶事乖张,其为圣朝之忧渐大,而才识薄劣,见识蒙昧,曾不能明言正议,使衰叔少有振肃,只得碌碌,随逐贪冒荣宠,此固臣之寻常愧恧,靡所容措者也。昨伏见宪臣之启,果以软熟等语,深加非斥。臣于此,方且自顾知罪,何暇多辩,而第今台启所论列,三头两緖,尽多有不可知者,就中金吾事停启一款,尤可讶惑。盖此科狱,久未了当,致有亲临录囚之举,则以事体一番论启,似无不可,而至欲把作大罪,深论不舍,乃以当时停启台官,比之于擅停玄逸等请讨之论者,实非恒情所及到也。臣之意见如此,何遽自枉,而强同时议也哉?虽然臣既以台斥,而其所斥之言,又切中臣病,则其不可苟冒于荣次也,决矣。况玆诸台处置之际,尤无抗颜参涉之理,伏乞圣明,特赐谅察,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疏曰,伏以臣所叨之职,即古所称治邦赋经国缺二行鉴烛矣,而虚縻弥日,不即改命,时急多废中外之众听愈惑,此岂但微臣狼狈之忧而已哉?不肖贱臣,实无一分才力,虽微疾病,本不敢冒当财计之任,以偾误国事。况今贱名穷毒,危病濒死,已绝陈力之望哉?圣渥愈隆,而无由承命,其迹近于偃蹇,臣子图报尽瘁之义废矣。臣诚悚惧掩抑,或至中夜汍澜而已矣。沥血陈暴,未得赐递之命,数日之内,召牌再临于江郊之外,臣伏地战栗,精爽飞越,臣虽不能以奔走供职为念,如可少有运动,则舁进阙下,毕陈情实,分义当然,而数月沈笃之疾,息气如线,四支委废[萎废],贴席澌缀,自力欲起,辄至昏仆。终又自陷于违慢之诛,臣罪实合万死,瞻望云阙,不胜席稿兢惶之至。臣之即今情地,逃遁无路,则惟有求死而已矣。悃臆迫隘,复申疾痛之呼,伏乞圣慈,察臣崩迫之至恳,谅臣危苦之病,亟命镌改臣新授本任,以重慎简之政,或者天鉴,有所未尽下烛,以臣所陈,俯询于公朝,则公议可见矣。且臣所差北路试官,受任之重,固非臣所堪,而既当远役,又忝本职,臣之病势,则毋论远近,彼此俱未有自强祗承之望,而两任沓至,终难俱行,朝家宜亦为之亟有处分矣。臣之违逋之罪,不被严诛,则无以励臣义,而尊国体,伏乞重勘,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震越煎迫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试令庙堂禀处,卿其安心行公。

○生员臣黄夏弼等疏曰,伏以臣等,连以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从祀圣庙事,陈章仰吁,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臣等聚首抑郁,益不胜慨然之至。噫,殿下以今日为何等时耶?士趋多歧,而正论不伸,邪说肆行,而人心陷溺,当此之时,上之人,虽崇重儒学,表率当世,犹惧其不能挽回世道,以淑人心。况殿下,不循士林公共之论,终靳先贤崇报之礼,曾不思正士趋辟邪说之道,此臣等所以始焉讶惑,终焉忧叹,一疏二疏而不之止者也。今夫从祀之请,实一国不可遏之公论也。章甫之相继陈请,有数十年之久,而殿下诿以慎重,不肯断而行之,臣等或虑殿下,犹未烛于长生道德学问之浅深,玆敢不避烦渎,更为殿下略陈之。我东性理之学,在丽朝则文忠公郑梦周始倡之,至我朝,列圣继作,文教大行,有若臣金宏弼、郑汝昌、赵光祖、李彦迪、李滉五贤臣,蔚然辈出,阐明斯道。厥后文成公臣李珥,文简公臣成浑,实绍长生即文成公之嫡传,则其渊源门路之正,有自来矣。在长生管窥之见所敢妄论,而抑闻于先生长老者,则缺二行潜自得之妙,动而行诸外,则有浑厚公溥两至,纯粹无杂,其于尊德性、道问学之功,可谓尽其力,而造诸极矣,其道德学问之盛,有如是者。且长生,当宣庙之世,诸儒蔚兴,而以沈潜圣经,笃信古训,荐闻于朝,光海政乱,几不免祸,屏居山樊,卷怀忘世,潜心圣学,守道自靖。仁庙反正之初,首蒙宪职之命,至以曾在闾邸,闻学业高明,茂有宿德为教。长生以老病,陈疏力辞,而仍论澄化源,革弊政,清慎自律,激励朝著之义,贻书于当时诸宰,而其书,遂因诸臣陈达,转入于乙览。仁庙亟称其至论,尊礼益笃,必致乃已。长生感激恩遇,间尝就征,而反复开陈于筵席之上章奏之间者,无非出于尧、舜君民之志。及其恳辞还乡,仁庙又下教曰,卿,国之大老,德行超伦,今若来在京中,非但士夫矜式,必有启沃之益,予方侧席而待。大哉,圣人之言,古人所谓知臣,莫如君者,正谓此也。此其出处行业之彰明较著,而昭在人耳目者,焉可诬也。若其纂辑礼书,大有功于世教,则臣等前疏,略有所陈列,而殿下亦尝取览其遗书,以殿下之高明,何待臣等一二谈,而知其人哉?大抵长生之渊源门路,道德学问,出处行业,夫既如是,而兼有礼家之功,实辞过于我朝已享之诸贤矣。是故,曾在仁庙乙亥年间,两贤臣从祀之请,始发,其时长生之没,仅逾五岁,而一时士类,皆欲并举而合请,先辈长老,或以为徐待两贤臣从祀准请后,次第而举,未为晩也。以是议遂寝,逮至辛酉,殿下始许两贤之从祀,先正臣宋时烈,遂发此议于章奏之间,而此非时烈创始之言,实循乙亥士林已定之论,自上特令收议于伊时在庭之大臣。有若臣金寿恒、金寿兴、郑知和、闵鼎重诸大臣之议,或以为礼学之大有功于吾东,不啻勉斋礼书之传,则诚无愧于圣庑之祀,或以为其功其学,视两汉群儒,以尊经之功训诰之学,而并列于圣庑者,不腏食之享,诚无所愧。或言其有功于世教,实非东方所当施,或称其我东礼学之精熟,至缺二行重大,有姑待后日之议矣。今去辛酉,已过百有馀年,而自馆学,外至八路,缝掖之伦,交章迭请,公议舆情,愈往愈激。若使伊时大臣,献议于今日,其必体殿下尊贤之至意,赞成其盛典,而无少迟待也,决矣,而今之诸大臣献议,乃又以轻遽为言,则无亦失于慎重之大过耶?臣等,尝闻皇朝故事,历代诸儒之从享文庙,与夫增损去就,或因儒臣之陈达,或因章甫之抗言,苟其公议之所归,则断行无疑,未尝以事体之重,留时延拖。况长生从祀之论,国言佥同,公议已定,而殿下尚今留难而莫之行,臣等诚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呜呼,濂、洛、关、闽之后,儒道之盛,未有如我朝,而继七贤之緖者,舍长生无他先辈,定论著在简编,此非臣等之言,实国人之公言也。从今以后,世无从祀之典则已,如其不然,则以长生之道德学问不与于圣庑之享者,岂非圣朝之阙典,士林之至恨也哉?夫尊贤尚德,帝王之盛节,而治化之污隆系焉。殿下今日之处分,未免有始而罔终。臣等,窃恐士趋无自而正,邪说无自而息,已陷之人心,无以复淑,已乖之世趋,无以复挽,将至于义理晦塞,国随而危矣,岂不大惧哉?臣等疏成欲上之际,得伏见领议政臣崔锡鼎箚本,则以臣等之疏,谓之诋斥轻蔑,而引以为难安之嫌,又举皇朝薛瑄从享时诸臣之议,以证献疏之本意,臣等,于此诚有所讶惑者。臣等前后之疏,只论诸大臣过慎之意而已,何尝有一毫轻蔑之语乎?大臣既曰无显然侵诋之事云,而至于引咎陈箚,实是臣等意虑之所未到者。薛瑄从祀之议,当初虽因数三人之持重,未免姑寝,而及至嘉靖中,断然行之,薛瑄去嘉靖,不过数十年矣。诚以公论,不可久拂,故夬许陞配,无复致疑。长生之殁,今已七十馀年,公议之发,自辛丑于今数十馀年,则比诸薛瑄从祀之时,年数之久,不啻倍之,趁今日修举缛礼,未见其为轻遽也。伏愿,睿思,快从公议,亟命有司,速举盛典,以彰圣朝国家幸甚,臣等无任激切祈恳之至。以上烬馀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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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尹世纪。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徐宗宪坐直。注书朴熙晋药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济州牧使朴星锡。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二合,粳米飮四合,夜间寝睡烦转不安,而四更以后,颇得安稳云。今日中腕穴受灸,趁早为之,而参苓粳米飮,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边司启辞,两局大将牌招察任事,允下。

○谢恩,韩城君李基夏。

○明日永禧殿酌献礼时,举动时出宫正时,辰初一刻,开门差早。

○政院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举动时本府堂上,例为导驾,而判尹未差,左尹姜铣在外,右尹李益寿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云。判尹未差之代,令该曹趁明早口传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鋧为判尹。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以兵曹草记,判书金构方在引入中,摠府有阙之代,不得差出,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兵曹判书金构,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使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都目政事,今二十七日为之事,允下矣。本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俱以情势不安,陈疏引入,定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假注书尹东鲁改,代以吴命禧为之。

○谢恩,判尹姜鋧。

○左参赞金镇龟上疏。大槪,昨暴危恳,圣批开释,固不敢为终始撕捱之计。而遽闻台臣,以向日金吾事,至于请罢停论之台官,臣之情势,转益难安,不得趋承严召。方且杜门席稿,不宜径先陈吁,而违召后,不可晏然,明日举动时,亦无以趋造陪从。伏乞亟赐镌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违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正之论,不必深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平安监司书目,理山等官呈,以人物渰死六名,为虎囕杀四名事。

○咸镜监司书目,本道各邑,自六月初三日以后,至七月望前,霖雨阴霾,重以恶风大吹,田畓各谷,无不沈腐损伤,亦皆摧偃,灾害种种如此。农事将未免凶,极为闷虑事。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今年旱涝不适,各谷失稔之中,恶风虫损,非时雹灾,节节为害,前头民事,诚渴闷事。

○庆尚监司书目,大丘[大邱]呈,以今月十五日地震事。

○左水使书目,釜山佥使李时宰,今七月十七日,身死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竹山府使朴泰圭,今月二十二日,母在丧事。

○今日引见时,户曹判书徐宗泰本职,今姑许递事,及明日永禧殿举动时刻,姑观雨势,随时更禀事,及咸镜北道初试试官,以都事代行。南道则京试官差送事,及瓜满殿、最守令及瓜满都事之代,吏曹判书牌招差出事。榻前定夺。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寻单缩伏中,又被宪臣讥斥,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外,而有不敢冒当处置者,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处置。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重得毒痁,症情危恶,今日宾厅之坐,既不得进参。明日真殿酌献之时,尤无致身班行之望,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政院启曰,今日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畬,牌招开政,瓜满殿最见递守令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待明朝牌招,以为举动还宫后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墪为都摠管,东善君炳为副摠管。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权詹,执义鱼史徽,持平柳泰明,正言金相稷,献纳尹弘离,大司谏赵泰耉,司谏兪命雄,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权詹所论,殊涉不韪,揆以台体,宜在落科,递差。以上朝报

○校理尹趾仁疏曰,伏以,臣之不敢冒昧于荣次者,寻单见阻,惶缩罔措。以三司言议之地,软熟成习,缺三行职,何望出意见论是非?以台阁之上哉?虽微人言,臣犹自愧,今于讥斥之来,唯当引罪俟谴之不暇,而即者两司多官之处置,归于本馆,继而有严召之命,臣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于阙门之外,而顾臣以被斥之人,固不敢晏然于职次,妄于诸台之是非立落,至于己巳榜削版之事,臣尤有不敢参涉之端。臣曾任铨郞,再参大政,以其榜中诸人,手自拟注于清途华躔,而未尝有持疑之意矣。及今论议转加,追劾之章,至及于停论之人,则臣之难安之情,又加一层,而其不敢冒当处置也,决矣。玆敢冒死陈箚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镌递臣职名,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右议政申琓箚子,伏以,臣禀赋虚脆,素多疾病,而最其注夏之症,遇暑辄发,每当夏月,将摄加慎,少有所伤,辄生大病。近日暑湿异于常年,脾胃受伤,食飮全废,虽不敢一日言病,居常懔栗度日矣。适当本府殿最之坐,终日不得休息,仍赴鞫厅之坐,夜深罢归。旋以乔山奉审之行,冒暑往返,复命之后,素患暑感,转成毒疟,寒如入水,热如传火,顷刻之间,冰炭交战,头目眩转,支节疼痛,强呷粥飮。近口即吐,委顿床席,作一偃尸,今日宾厅之坐,既无进参之望。永禧殿酌献之礼,在于明日,而以此病状,起动无路,忝在大臣既周卫之间,又未免阙礼于瞻拜之列。其在分义,箚陈仰请谴罚,乞正臣罪,以以上烬馀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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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药直。左承旨李麟征坐直。右承旨尹世纪。左副承旨南弼星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注书朴熙晋药直。假注书吴命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雨如注,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四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五合,夜间寝睡,不得安稳云。诸御医等以为,大便度数,虽似减歇,膈间痞滞之候,近日犹苦,不可不以汤药责效,六君子汤,加便香附一钱,神麹炒、枳壳、山栀仁、姜汁炒各七分,砂仁硏五分,元方白术代,苍术连进,数三贴为宜云。此药剂煎以入,中脘受灸,则日气尚热,姑为停止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大驾诣永禧殿,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正时,巳正初刻。

○酌献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正时,初严午初一刻,二严午初二刻,三严午初三刻,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徐文重上疏。大槪,杜门蛰伏之踪,疾病又笃,问安举动之列,俱不得进参,席稿私次,惶悚俟罪。伏乞亟命镌削臣所带西枢职名,许令退归,省愆田庐,以赎馀罪事,及副校理李征龟上疏。大槪,臣独当多官处置,敢以己见,并请出仕矣。致勤圣教,至有权詹特递之命,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于荣次乎?请递事。入启。

○政院启曰,瓜满殿、最见递守令及瓜满都事之代,吏曹判书李畬,牌招开政差出事,榻前定夺,而今又违牌,尚不开政,事甚未安,更为牌招,趁即开政,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权尚游上疏。大槪,臣于今日酌献礼时,有仓卒失礼之罪,亟命攸司,勘臣罪名事,及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一日之内,再承严召,而台议方生之时,终无冒进之理,席稿阙外,祗俟刑章,伏乞圣明,速赐处分,使事体不至重伤,开政不至久稽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引之嫌,实涉太过,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须速登途,用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判府事徐文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谬戾之言,何足介怀?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吏曹判书李畬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嫌,速出行公。

○答副校理李征龟,副修撰权尚游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烬馀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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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尹世纪。左副承旨南弼星。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徐宗宪。注书朴熙晋药直。假注书吴命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加平县监朴庆承。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行礼真殿,冒炎劳动之馀,不瑕有伤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白粥二合、薏苡粥七合,间进肉味,汤药则二巡进御,夜间寝睡,稍得安稳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瓜满殿、最已递守令差出事,为政命下之后,尚不举行,台谏有阙,而久不得出代,事甚未安。吏曹判书李畬,参议李健命,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说书李晩坚上疏。大槪,臣于直庐中,猝闻老母中暑病剧,方寸焦灼,不能自定,不得不陈疏径出。伏乞圣慈,曲加矜谅,递臣职名,俾得及时救护,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左承旨李麟征上疏。大槪,乞得恩暇,加土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同副承旨徐宗宪上疏。大槪,臣于昨日酌献礼时,有昏谬失仪之罪,而昨缘病剧,今始自列,伏乞亟递臣职,仍命有司,勘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省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今月二十五日引见时,领议政崔锡鼎所启,即闻北道监试试所,定于稳城云,北评事即当发送,而兵判今又引入,未即差出。自前如此之时,则北道则例以本道都事代送,南道则别遣京试官矣。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顷者咸镜监司兪得一状启中,别科文试定额一款,以临时禀定之意,覆启,故今有所仰禀矣。武科则既定额数,而文科则自前例取三人矣。今累年废阁之馀,添数广取,似合慰悦之道矣。上曰,通南北只取三人耶?领议政崔锡鼎曰,曾前连取三人矣。顷年西关别举,洪既济入格时,用四人矣。左议政李世白曰,臣于顷年,奉命西关也,南北道各取二人,而试取之际,南北无别,则虑有不均之弊。使举子,各其试纸,头书南北字以表之,此盖用北道前例矣。今亦依此为之似当矣。上曰,依为之,而南北各取二人,可也。又所启,以吏曹判书箚子,自备局覆启,有陵参奉计朔变通之事,而其中又有难处之端矣。考见《经国大典》所载,则次次调叙,各有其方,而中间或多增减,参上则减者过百,参下则增者近百。即今则与古又异,直长近二十员,奉事二十六员,参奉七十五员,以此调迁,无患淹滞矣。曾于先王朝,为虑此弊,参奉则减其数,奉事则增其数,推移调叙,不过三四窠,而故判书赵复阳,亦有陈达变通之事矣。即今庄、思陵、长宁殿加设之后,则尤有所积滞者,故臣于顷日,以多出奉事、直长,而减参奉之意,上箚论列矣。陵庙一体,陵官之置直长、奉事,少无未安之事,前朝,有寝园署,而令职,以五品官为之矣。凡事穷则当变,前日覆启,所谓不失古意,而令今可行,意亦如此,庙堂与铨曹,相议变通,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陵参奉,虽减其朔数,其积滞,则与前无异,宜有变通之道。而法制外创设之事,不可草草讲定,待吏曹判书行公,从容商确后禀处,似当矣。上曰,商确禀处,可也。

○司书李宜显,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道内农事,旱涝不适,灾损多端,毋论岭上下,早移秧水库。虫灾日甚,萎黄蹲踏,晩移秧高燥处,豆太、黍粟、木花,被旱焦枯,数日之内,若不得雨,则更无可望事。

○平安监司书目,祥原呈,以人物渰死四名,压死七名,事极惊惨事。

○忠清监司书目,清州、清安等官呈,以御营保宋武尚等十八名渰死,而其中阴城段,去月二十九日大雨,人家漂没,亦至于六十三家之多,极为惊惨事。又书目,保宁呈,以药夫金日承女息尚礼十三儿,为虎囕死事。

○行副护军徐宗泰,辞职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疾病如此,则有难强迫,令庙堂禀处。烬馀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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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古阜郡守李望云。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白粥三合,薏苡粥五合,间进肉味,汤药无事进御,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中脘穴受灸,今日趁早为之,汤剂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文学李德英上疏。大槪,臣于昨日陪班,重被踶伤,扶舁还家,僵卧叫痛。不意此际除命遽下,召牌继降,严畏分义,不敢坐违,忍死来伏于阙门之外。而病状决无屈伸拜跪,祗谢恩命之望,伏乞亟许镌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直李世华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提调之任,当勉副焉。

○司书李宜显,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夏霖雨支离,涉秋不霁,虽不无少霁之日,而每有恒雨之意,黍粟,正当发穗成实之日,多有损伤之患。如此之时,例有祈晴祭设行之举,故臣曹方欲启禀,而大臣之意如此,依前例四门禜祭,不卜日今月三十日为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瓜满都事,例于铨长参政日差出,而今则监试初试定日不远,庆尚都事瓜满之代,不可不趁速差送,令次官口传差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校理尹趾仁上疏。大槪,略陈区区愚悃,以备澄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陈疏,大意则好,而至于要其旨意,自附公平等说,予未信也。

○吏曹,口传政事,庆尚都事尹会。烬馀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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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稳城府使尹鼎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粥三合、汤药无事进御,夜间寝睡稍安云。诸御医等以为,日气如是蒸热,受灸不必连日为之,姑停数日宜当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持平李彦经启曰,臣以湖邑查事未了,屡叨言地,辄复递免,到今难安之势,与前无异。且大司宪臣崔奎瑞,即臣之姨兄也。法有应避之嫌,不可一日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因备局草记,开城留守及瓜满殿、最守令之代,为先开政差出事,允下矣。吏曹判书李畬,参议李健命,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判尹姜鋧,公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大司谏赵泰耉,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司书李宜显,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吏曹参议李健命上疏。大槪,以瓜满殿、最守令差出事,有政官牌招之命,而长席不进,则次官,无独为开政之规。玆诣阙外,略暴事状,伏乞亟寝开政之命,使政例,无至坏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开政。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行副护军徐宗泰,疏陈疾病难强之状,见差北路试官,乞命变通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日昨本职之许递,为其事务之紧急,不可等待其调理出仕,有所变通,而北路掌试之行,谓可以待差往赴矣。今其疏辞如此,有如一分自力之势,则必不至于连章陈恳,而考官之行,当于开月旬间发程,其前日子无多,既不得强起承命,则不可不趁即变通。徐宗泰别科试官之任,今姑改差,令该曹差出其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咸镜道别科试官,李彦纲,兼春秋宋宅相。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李健命,辞疏批下后,不即开政,又以本曹规例,瓜满殿、最守令之代,非长席,则不得差出为辞。陈疏到院,才已退却不捧,而不但日势已暮,一日再招,事体未安。明日及再明,以私忌不得开政,过私忌后,判书李畬,参议李健命,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世载为平安监司,林世俭为监察,郑载道为汉城判官,崔宇泰为万顷县监,崔奎瑞为刑曹判书。烬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