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九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敬宁殿朔祭后,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全罗都事书目,高山县监李汉宗,灾伤差错,罢黜事。

○传曰,宁陵丁字阁重建厅堂上以下及员役、工匠,并书启。

○传曰,明朝,弘文提学徐宗泰命招。

○京畿监司书目,砥平县监崔后征,病势深重,罢黜事。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李世维,时在京畿丰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右议政金构,礼曹参判金宇杭,缮工提调洪受瀗,直长郭万绩,礼曹佐郞崔庆湜,崇陵莎草奉审后,入来。

○礼曹判书赵相愚,工曹参判柳之发,缮工监役金盛大,宁陵丁字阁重建后入来。

○传曰,户曹判书赵泰采,既递兼任,又复开释,则更无可引之嫌,而三度加由之后,一向违牌,无意出仕,终未免廉隅太胜之归,宜有警责之道,从重推考,明朝更为牌招,无使重务久旷。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郭始征为穆陵参奉,徐宗泰为济用提调,赵泰采为司饔提调。《吏曹誊录》

○兵批,以黄世良为开云万户,李㴋为训炼佥正,柳重茂为文兼,洪受瀗为知事,金应运为忠壮将,边永清为忠翊将,都振元为助罗万户,梁应淇为景福宫假卫将,李东秀为部将,李宇亨为部将,安梦龄为忠壮将,张鹏翼为司仆将,尹泽为五卫将,朴泰圭为北虞候。《兵曹誊录》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弘文提学徐宗泰,待开门牌招事,命下矣。即者徐宗泰,牌招不进,更为牌招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工曹判书徐宗泰上疏。大槪,臣于馆职,既被政官据公议而显斥,则其不可叨冒之状,事理甚明,舆论皆然。日者应制之事,严命出于以臣曾参文衡,而臣亦非敢自处以时任而然也,此衔未解之前,无一日自安之理。不意玆者,以见带馆职,召牌再降,怵畏分义,趋诣阙下,而臣之情地,于馆阁职事,虽被重诛,决不敢强颜冒进。仍自直归,席稿俟命,伏乞镌削臣提学职名,重勘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启。传曰,徐宗泰每以弘文提学辞免,事甚过矣,上疏还出给,更为牌招。

○谢恩,同经筵赵泰采。

○政院启曰,弘文提学徐宗泰,承牌来诣宾厅矣。传曰,书题书入。

○传曰,都承旨持此书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儒生等制述以来。

○副校理李肇上疏。大槪,臣久逋朝命之罪,不可幸免,抑情上来,猥暴危悃,敢请严诛,不意见阻喉司,召牌荐降,严畏分义,不敢不来诣禁扃之外,而顾臣负犯,既不可以晏然承命,且臣区区愚意,亦有所不敢径就职次者,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踏启字。

○政院启曰,即者弘文提学徐宗泰,送言于本院曰,今日日势已暮,收券诣阙,势将昏黑,考较之际,似为窘急。自前如此之时,则例有两提学同参考取之规,以此意先为禀启,牌招似当云。考诸日记,则亦有前例之可据,艺文提学金镇圭,即为牌招,使之来诣阙内,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廷济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病,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吏曹佐郞李观命,牌招肃拜。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冬令已届,风寒渐厉,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备忘记,居首进士金始炫,直赴会试,之次进士赵远命、赵镇禧,进士李廷熽,各给一分。

○备忘记,宁陵丁字阁重建厅堂上判书赵相愚,参判柳之发,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参判兪集一,参议朴权,判书闵镇厚,并勿论。监役官监役金盛大,兼监役参奉任澋,并六品迁转。相地官朴振门,不妆弓一张赐给。奏时官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前左参赞李畬上疏。大槪,臣在乡陈吁,辄辱近侍远临,尤增惶悸。力疾上来,仅抵京江,席稿申恳,冀蒙察谅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目,金砯刑问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

○以洪泳为假注书。

○工曹参判柳之发上疏。大槪,臣于赐马之命,自知愧恧,不敢虚受,乞赐谅察,仍收成命,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焉。

○左承旨任舜元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于纛岛村舍,左议政李畬所住处,敦谕,则以为臣以万万无似,滥被非常之恩礼,一至于此,惶怖震越,置身无地,不敢更有控乞,益增罪戾,而舟行添感,病势方重,一身缩束,头痛苦剧,无以自力起动,稍俟少定,谨当进诣阙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臣巡到山阴县,则还上举案中,分给之数,以留库样悬录,摘奸之际,又有周遮欺瞒之事,同县监金裕庆罢黜,其代急速差出,下送事。

○吏曹参判兪得一辞职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以本月宫城外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西营入直禁卫哨官方斗龄,军士李崇等五十名,本营入直,步军李硕柱等六十四名,以中日试才,南伐院进去,御营厅入直哨官李弘迈,军士黄爱奉等一百六名,东营入直,哨官金益相,军士姜益良等一百九名,亦以中日试才,南小营进去,适与中日相值,不得逢点,其势固然。且各军士,夜则直宿,昼则分缮工出用,乃是流来规例,而昨日自分缮工,论报该曹,出用各处军士于宗庙、永昭殿、庆德宫、关王庙、芳林苑、慕华馆、都摠府、仪宾寺、义禁府当直等,诸处修改之役,而军堡军四十名出用官文书,既已现纳,似无可罪之事,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入汤剂,已尽于昨日,五贴今当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右边疮口,渐有生肌之势,而左边结核处,似已成脓云。今日令医女趁早入诊,更加详审后,议定受鍼与否,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待教赵泰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大祭所内摘奸。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去九月朔在外时禄俸,及今十月禄俸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左议政李畬所住处纛岛,请受禄牌,则以为时未肃谢,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左边结核处,虽似有脓气,而犹未熟脓云,故与诸医等相议,则皆以为凡痰肿,日久弥留,熟脓未易,姑以消毒膏,和白丁香,连续贴付当处,以为替鍼之法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源府使朴锡昌,凤山郡守金翼八。

○持平韩永祈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文学朴台东上疏。大槪,胄筵辅导之任,决非如臣灭裂者所可堪承,而适值敬宁殿朔祭,召牌夜临,未暇控辞,黾勉趋承禁直有日矣。即伏闻老母,宿病之外,重感风寒,症情添剧,昏昏委顿,气息澌缀[惙],离违累日,一倍思见云。臣方寸愦乱,顷刻难留,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慈,俯垂矜念,亟许镌递,俾臣得以专意救护,且使宫僚,无致旷职之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忠清监司书目,海美县监吕必重,处事颠错,亏损事体,罢黜事。

○以李遂大为假注书,以韩在垣为假注书。

○护军吴重周,全罗兵使递来。

○礼曹判书赵相愚上疏。大槪,臣于赐马之命,自知愧恧,不敢虚受,乞收成命,以重赏典,仍递职名,俾延残喘,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忠清监司书目,镇川呈,以大司宪李寅烨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速上来行公。

○全罗监司书目,和顺县监洪禹翊,升授永川郡守之后,因病势之危笃,不得离发,九月二十六日,仍为身死事。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吕必宽为永川郡守,林世俭为高山县监,具后翼为砥平县监,赵彝重为召村察访,成瑍为海美县监,权世恒为直讲,金庆赉为典籍,全起济为典籍,李寿观为工曹佐郞,李㙫为持平,兪集一为知敦宁,李晩成为校理,李宇春为掌乐主簿,朴春阜为赞仪,宋正明为司书,学正单李遇春。《吏曹誊录》

○兵批,佥知单全百禄,副司正洪泳,权知训炼奉事单崔好仁,权知训炼奉事单崔始益。《兵曹誊录》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俱在外,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新除授持平李㙫,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持平李㙫。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司书宋正明上疏。大槪,臣顷忝下邑,重速台评,罪止谴罢,一味悚缩,不料恩叙特降,继有郞署之除,黾勉祗肃,粗伸分义,春坊新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惶陨感激,不知死所。昨日严召之下,情迹危蹙,竟犯逋慢之科,而勿罢之命,出于格外,两日之间,庚牌再临,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禁扃之外,而滓秽之踪,决无bb复b叨荣次之理,玆敢陈章呼吁,伏乞圣慈,亟许镌改臣职名,俾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亲临为之。

○谢恩,司书宋正明。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兴阳县监安弘锡灾伤差错,罢黜事。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月令医员李震芳手本内,时囚罪人丧人崔宇泰,本以抱病疝气之人,居处冷地,添得伤寒,头疼发热交作,胀气亦发,呼吸喘急云,故使之多般救疗之命分付矣。今又手本内,疝气上冲,腹部胀满,气息喘急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副承旨李震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臣所兼带诸司提调,乞命照例处置,仍请还寝未出仕前禄俸输送之命,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该曹禀处,卿勿过辞,安心领受焉。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京畿监司书目,仁川府使徐宗宪民瘼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礼曹参议崔重泰,庄陵奉审后入来。

○同敦宁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本才疏望微,从前践历,罔非忝窃,顷叨北藩重任,曾是梦寐之外,幸蒙恩递,仍差厘正堂上,解卸重负,虽极感陨,而所差之任,决非如臣空疏谫劣者所可堪承。日昨新除,不敢出肃,惭恧惶蹙,罔知所措,意外召牌降辱,含恩畏义,不得不祗诣禁扃之外,而顾此厘正,国家大事,反复思惟,决无承当之理。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圣明,亟赐递改,以安微分,不胜公私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校理崔昌大上疏。大槪,顷奉圣批,不蒙恩递,格例所拘,无路申恳,理穷计极,逃遁不得,昨才舁疾入城,来伏私次,而顾臣情迹之臲卼,不以时月之稍间,有所差殊。目今馆直久空,事体大坏,臣虽至顽,亦岂全然不恤,而反复思量,终无冒昧承命之理。臣之此来,特以致身辇下,竭辞力免,犹愈于一向偃伏,顽然不动,固不敢为趋朝供职之计云尔。玆敢露章自陈,冀蒙鉴谅,伏乞圣明,亟递臣职名,仍命选曹,勿令检举于备拟,俾臣得全私义,而公无旷职之患,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修撰任守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夜一更,月晕,五更,北方有气如火光。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诸道灾实,分作启闻后,新旧还上及诸般身役征捧之数,方可以有所凭据,其次磨炼,亦必趁秋末冬初,即为启下分付,然后可无后时之弊,而即今入冬已久,诸道分等状启,只京畿、全罗两道外,皆未及来到,殊涉稍缓,六道监司并推考,各邑被灾尤甚、之次、稍实,一从实状,十分精审区别,急速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始南手本,则罪人丧人金宝命,猝得伤寒,头痛胸满,热候极重,昼夜谵语,气息喘急,且下衄血,症甚危恶,而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备忘记,长番内官赵尔恒,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禁营誊录》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入汤剂,当尽于今日,五贴今当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李濡病不来,参判兪得一未肃拜,参议郑澔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李濡,参判兪得一,即当牌招,而今日与罪人行刑相值,待明朝,政官并为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书目,北青判官朴璿,推治上官幕属,其处事之颠妄,莫此为甚,为先罢黜,其代极择差送事。

○以徐命遇为假注书。

○刑曹,贼人赵贵汉,当日西小门外行刑。启。

○户曹启曰,依传教,左议政李畬出肃后,去九月朔在外时禄俸,及今月朔禄俸输送,则十月朔禄俸领受,而九月朔禄俸,则以在于未肃拜前,辞而不受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左议政李畬所带三司提调,乞命该曹照例处置亦为白有卧乎所,司仆寺则提调一员,大臣既已兼带,似难仍兼,司译院则虽是都提调衙门,大臣亦已兼带,长兴库则乃是单提调衙门,俱不可仍兼是白乎矣,事系大臣,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依回启施行。

○吏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敢陈病状,冀蒙先递本职,及内局提调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答曰,勿烦。

○校理崔昌大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宾客一员在外,一员未肃拜,二员未差,书筵无入侍之人,明日政,未差之代差出事,分付该曹。

○刑曹参判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臣于前月禄俸,终有不敢冒受者,敢复冒伸,乞收成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至此,令该曹禀处。

○以专经文臣亲临殿讲书启,传曰,亲临殿讲,事体重大,而当讲之员,只是十馀人,杂頉太多,事体未安,书启,改书以入。

○一更至四更,有雾气。五更,流星出五车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启。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以南兵使状启,刑曹粘目,北青判官朴璿,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朴璿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在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多官,或在外,或呈告、未肃拜,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都事赵正纬,本月初九日申时量,身死事。

○判尹宋昌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平安监司崔锡恒,开城留守递来。

○传曰,长番内官金千镒、朴缵文等,御前出入之时,非但无敬谨之心,吏批望筒,即为入启,落点之后,方欲引见,而其为缓缓入启之状,殊甚可骇,并拿问定罪。

○明日,宣政殿亲临殿讲时,殿座正时,辰正三刻,开门差早。

○殿讲时,考官三员,以金构、尹世纪、金宇杭落点,参考官四员,以安垕、崔重泰、李观命、朴台东落点。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谢恩,同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黄一夏。

○今日引见时,吏曹参判兪得一改差事,榻前下教。

○禁府,金千镒、朴缵文拿囚。启。

○引见时,司谏金相稷所启,臣于顷年,以陜川郡守金洵捉虎论赏还收事,有所论启,而仍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今日筵中大臣,以此有所陈达,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洵之捉虎,既非亲自射杀,则有同指示,若开此路,则不但莫重赏典有所滥觞,亦不无掠取邑人之功,妄希恩赏之弊,故敢以还收之意,有所论列矣。大臣至以当初启语,有乖庙堂本意,有所非斥,臣何敢晏然仍冒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持平李㙫所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引见时,右议政金构所启,厘正厅堂上中,闵镇厚则不久当还云,而至于李寅烨,则伊时被斥于儒臣,且以批旨之未安,故下乡之后,尚不上来,此事本由于臣,故敢达。筑城、赈民,均是国事,非关己私,可否相争,何害彼此?其时寅烨于此二事,意见有些不同,陈疏论辩之际,措语不能无失,而此固出于论其是非,语势自然如此,非有他意,儒臣疏斥,已涉太过,批旨又有风习不美之教。此则虽非本情,今或于疏批中,或于筵席间,别为开释,然后方可上来行公矣。寅烨虽似迟钝,而留意世务,且以连被宠擢,感激思报,日夕孜孜,即今担当国事,尽其心力者,少有其比,诚不易得,而因一微事,退去不来,当此人才眇然之时,实为可惜矣。上曰,其时寅烨疏语,殊为欠当,而亦不可每以此为咎,别为开谕,使之上来,可也。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日昨因左相箚辞,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丙寅年间,有所定式云,而厥后无一定之例,仓官输送时,或有不受者,或有领受者,不一其规,自臣曹不敢擅便,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李畬曰,臣季父拜相时,未出仕事,禄俸再三力辞,仍有禀定之命,其时领议政金寿恒,亦以为然,因以定式矣。近来国事,勿论大小,不成纲纪,凡有条令,类多掩置,不为举行,诚为寒心,而臣则适以一家事,知有定式,故不敢冒受,此事初既禀定,则今无更议之端,只当申饬施行矣。上曰,既有其时定夺,则依此为之,可也。

○夜一更二更,月晕。

○引见时,左副承旨李喜茂所启,江原道凶荒特甚之故,庙堂为轸还谷捧上之难,尤甚邑则特令随力捧上,而至于移转,则使之折半收俸,仍留本邑,既留本邑,则可作赈资,各邑守令,孰不欲尽力督捧,而但流散相续,无处可捧,虽是移转,亦难定数捧之矣。领议政申琓曰,关东四邑,尤甚被灾之状,朝家既已备知,凡于贡赋徭役蠲除,比他道尤别矣,移转乃是军饷,姑以折半收捧,颁降事目,而前头当观道臣启闻,方有所区别变通矣。左议政李畬曰,江原道,岭东则差胜,而岭西尤惨,臣家近岭西,目见流离之状,监司状闻中,八邑则当如救焚拯溺,然后可济矣。李喜茂曰,尤甚处,则有根着之品官亦多流散,其他小民,可以推知,既已流散之后,虽欲捧之,何以征出乎?李畬曰,庙堂固以折半颁令,而既令捧留,则亦当为赈资,不必更减,而臣意则江原之岭西八邑,黄海之遂安、谷山、兔山、新溪等处,古今所无之饥荒,朝家今方讲究赈救之策,而目今绝食之民,无所恃赖,举皆流散,若至明春,则恐无可救,国家须料理,不惜某谷,推移转输,使民知有所恃而不死,然后流散者,可以还集,只令监司,泛然赈救,恐不足以绥怀其心。在前有监赈御史差送之规,今亦以侍从臣,择差以送,使之抚绥赈活,百姓闻朝家差遣御史,庶知济活之本意,其于赈救之道,亦当着实,故敢达。申琓曰,曾前北道、平安、忠清道,别遣御史,专委一道,不无往来厨传之弊,而亦不无其效,今若特为差遣,则讲究赈政,宣布德意,民将咸悦,且往来处不多,而亦皆接界,各别差遣,宜矣。金构曰,尽管一道,则不无厨传之弊,而既使专管,则比诸监司之在远闻见,泛应众务,似为切实,而今年凶荒,山峡尤甚,山脊左右接略[界]处,往来看检,别样救恤,则可以民蒙实惠矣。吏曹判书李濡曰,江原道凶荒特甚,不可不别为救济,而发遣监赈御史,则或不无弊端,使都事兼管赈事,往来看检,或有禀定庙堂之事,则亦为驰进京中,以听指挥,恐合事宜,故曾以此意,陈达蒙允矣。御史则姑观前头形势,别遣审视,黄海道亦依江原之例,使都事兼管赈事,似涉便当矣。李畬曰,在前固亦有令都事检察之例,而今年岭西灾邑尤甚处,不可以常例救之,百姓既无可恃处,而只望朝家轸念之惠,若特为别立名目,则远近庶知朝廷德意,而且凡事,当直为状闻,其视都事,轻重自别,别遣御史,恐不可已矣。岭西诸邑被灾,亦不无甚不甚之异,施赈之道,宜有缓急,御史下去审视,可以分等为之,而若其厨传之弊,则御史、都事,无甚异同,而论其事体之轻重,则都事检察,终归泛然矣。户曹判书赵泰采曰,乙亥年间,西、北两道,则遣监赈御史,臣差是任,而以母病旋递,其时朝家,为虑道路修远,本道状闻往复之际,事不可及时,故特遣御史,以为监赈之地,而今此岭西则道里不远,监司这这状闻,足以随事变通。况自赈厅,方有料理接济之事,虽不别遣御史,可以救济。至于海西则遂安等四邑,监司所住处,不过二三日程,而黄州、凤山沿海等邑,年事稍优,且有国谷,互相移救,则岂无拯救之道,而为此四邑,至遣御史,以贻厨传之弊乎?御史若专管赈事,则监司不无牵碍不便之势,臣意则专委监司,使都事往来看检,似为着实矣。李喜茂曰,臣闻关东古事,祖宗朝关东大凶,故判书黄喜,以位高宰臣,出为按廉使,奔走救济,民多全活,至今三陟,有颂德之碑,故臣亦见之矣,岭东原、横等有畓处,年事稍优,而虽是一邑之中,无畓之民,未免饥饿,其馀各邑,全无畓谷,故年事之惨酷,大都皆然,非但八邑为然也。既遇此非常之灾,不可无别样救济之道,监赈御史差遣,岂不宜哉?李濡曰,江原道凶荒,实为尤甚,咸镜道六镇亦然,差遣御史一人,则彼此道路绝远,势难往来兼察,海西则尤甚处,只是四邑,延白等地,畓谷颇登,自本道亦可以推移救济,臣意则江原、咸镜两道,各遣御史一人,可矣。申琓曰,北道六镇,皆被灾害,而其中庆源、庆兴、稳城等邑,尤为最甚,民人之死亡相续,官属至有自投江中而死云,闻极惊惨,如此等处,朝家不可不别样顾恤矣。李濡曰,北道则有评事,而与都事有异,以评事兼监赈之任,宜矣。上曰,庆源、庆兴惨酷矣。申琓曰,评事与都事有异,例以有名望者差遣,可以弹压一道,使之句管赈事,宜矣。上曰,以状闻观之,江原之岭西,被灾尤甚,自秋流离甚多云,别遣监赈御史,北道则评事句管,可也。金构曰,八道中,江原道尤甚,海西沿海则稍胜,而新溪、谷山、兔山等处,则与江原道无异云,别遣御史,则此四邑兼管,似好矣。上曰,一人兼管,则似不专一,海西则使监司尽心为之,可也。李濡曰,故判书朴长远,为江原监司时,适值凶荒,使都事兼管赈事,故臣之前所达者此也,今若别遣于江原道,则黄海道尤甚四邑,不可不使都事兼管赈救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

○引见时,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还上代捧事,以尤甚邑启下,而田谷还上,则毋论尤甚、之次,诚难以本色准捧,朝家若预许一体代捧,则不至于难捧之境,而民亦不甚困,故昨与大臣商议,欲待诸道状启,禀处矣。左议政李畬曰,今年豆太,实难以本色捧之,畿邑则视江原、黄海两道差胜,而豆尤大无,如此等处,似当先许代捧,此事固不宜轻许,而今年事势,只当多聚谷物,以救民命矣。领议政申琓曰,不但豆太失稔,凡谷皆然,节目中既已备陈,而户判所达诚然矣,与其不得收捧,毋宁代捧杂谷,期于准捧,此则不必待诸道状闻故耳。泰采曰,不过以租代捧矣。上曰,依所达为之,可也。吏曹判书李濡所启,近畿之民,亦多有为虎囕死之类,别为查出其不报之守令,论罪,则必有警惕之道,以此并为分付监司,似当矣。上曰,依为之。左议政李畬所启,顷日泮儒,举臣姓名为言云,臣退处乡曲,章甫之论,安有所与,而以臣制送疏文为说者,事极可骇。追后闻之,则其时大司成金镇圭,制出疏本,而有一怪骇儒生居间,欲令泮儒用其文,作为怪举,斋任辈之误认宜矣,亦非镇圭之所知,而其时镇圭前后所为,大段谬错。师生之间,如有所疑,则理当质问,无苟从之道,太学儒疏,岂可以师长之文,而不敢变动字句乎?斋生以被责于师长,而至于空馆,此固太过,而年少士子辈,虽有过激,既称为士气,则不可摧折,祖宗朝所以扶奖者,非他,为是国家元气之所关,而他日台阁、庙堂,皆从此而出故也。其时空馆之举,固为轻率,然此出于不安之致,而镇圭之疏,以此为无状,至使圣上处分,有他儒生招入之教,而空馆儒生,则一并斥退,此实为过举。在前或有空馆之举,则必使其出者还入,或遣重臣劝入乃已,曾未有如今番之事也。臣在乡时,不敢言及他事,而此则语关臣身,故因其自暴,略有所论,而道臣还为下送,不得上彻,其后则新被除命,惶恐不得更陈他语,而所怀则如此,故敢达矣。上曰,当初金镇圭疏,骤看惊骇矣,追后思之,处分亦过,大臣之言,是矣。左议政李畬曰,士气之于国家,关系甚重,而斋儒溃散,不成学宫貌样,日者自上特行别制,士心颇耸动,似当还集,而空馆之规,拜辞而退,入亦拜谒,以道理言之,非自上许入,则更无入泮之路。其中或不无知名者,而国家处分,实为失当,事虽既往,深恐圣上或因此轻视贤关,不敢不陈矣。右议政金构曰,空馆事,朝家处分固失当,而金镇圭所为,大段非矣。其时知馆事赵泰采,当以更加敦勉还入之意启达,而乃以自下无变通之道为启,致令自上有他儒生劝入之教,物议皆以为非矣。释奠祭则虽得设行,而不得预为斋戒,仅成貌样,此后渠辈,虽或往来泮中,以去就义理言之,实为无据。渠辈将未免与圣朝永阻,而今圣意开释,既以后悔为教,虽有未入者,岂不感动乎?若欲存国家待士之道,而开其复入之路,则其时退去者,不可不更为开释,使之还入矣。上曰,尚有不入者乎?户曹判书赵泰采曰,斋任则虽不入去,而其中或有入去者云矣。左议政李畬曰,时无斋任,不成馆规云,敦谕则今虽后时,而自上若别为下教,使诸生知之,则犹胜于仍置矣。右议政金构曰,镇圭疏中,以士习不美为言,故致有空馆之举,而其所谓香桥斋会,无前骇举云者,自上亦疑其言,而闻香桥斋会,亦有前例云,镇圭似未及知矣。左议政李畬曰,臣亦未详泮规,而诸生不安于斋舍,则会坐香桥外,若斋会之为,则固有之矣。镇圭有固执之病,而李厦成之疏,实为莫大之世变,故镇圭本情,非有他意,必欲为儒贤,洞辩其诬,转辗[辗转]至此,然诸生所为,虽有失当,何可深责?镇圭事,非矣。上曰,镇圭病痛,果在于固执,虽知其非,而必为务胜矣。行吏曹判书李濡曰,大臣以敦谕则后时为言,且闻儒生或有入去者云,渠辈不待谕入而自入,则踪迹苟简,虽十人之中,九入而一不入,犹为不入也。自上既知其时处分之失当,以此意下教于大司成处,使之开谕尽入,则好矣。上曰,其时处分失当之意,才已下教矣,以此传教劝入事,分付本馆。右议政金构所启,前郡守金洵,即臣之三寸叔父也。其论赏一款,臣虽有所怀,不敢与论,而今既有加资还收之命,其前受赐马之赏,似当还收矣,今因捉虎之说,臣有欲达之事矣。前禁军将李諿,曾为开城府中军,有教人设陷阱,捉得二虎之功,因留守状闻,至于加资,教人设阱,虽曰精巧,乡里之人所谓陷阱捉二虎者,何至于指教之人,加以重赏乎?其时备局覆启,辞意以加资为不当,令该曹禀处,而该曹误认,以闵铨援例,闵铨则亲自射杀,与自不同,事虽稍久,似当有更考处置之道矣。上曰,金洵赐马还收,而李諿事,更考禀处,可也。

○引见时,领议政申琓所启,连岁饥荒,贼患炽盛,畿甸尤甚,前日则若闻盗贼窃发之患,人皆惊虑,而近来守令,不报营门,道臣亦不状闻。杨根、砥平等地,多有明火贼杀掠之患,人皆传说,而今至数旬,尚无状闻之事,畿甸如此,则外方可知。守令既无诚心捕捉之意,并与状报而阙焉,监司亦岂无所闻,而又无启闻之事,监司、守令,皆可有警责之道矣。且恶虎横行,囕杀人命,诚是莫大之变,故前日随其所报于营门,一一启闻,而启闻之后,皆出于朝报,故人之见之者,莫不惊骇,而近日各道,全无状闻之事,喉司亦不出于朝报,有若全无虎患者,而畿甸之内,恶虎横行,无异于前日,而人无惊骇之意,视为寻常,岂不大可寒心者哉?顷见价川郡守所报,则旬日之内,囕杀之患,至于六人之多,此岂独价川一郡为然哉?其他山郡之间,尚多有此患,而以其不报之故,监司既不得闻,而亦不状闻矣,此岂非可骇之甚者乎?臣于前日,以别为捕捉之意,前后陈达者,不知其几许,而皆无捕捉之效,此乃守令不能奉行朝令之致也。前陜川郡守金洵,捕捉恶虎五头,臣以别样论赏之意,陈达于榻前,有加资之命,而厥后台启,以捉虎指示论赏不当之意陈启,终至于庙堂覆启,还收其资矣。臣之本意,以为守令之亲自射杀者加资,固是事目,而金洵亲自领率将校,捉得恶虎五头,则其所为民除害,当为别样论赏,以为激劝他邑之意也。其时台启,固失臣之本意,而人心由此解体,傍邑武弁守令,或不无争相慕效者,而金洵加资还收之后,更无兴起之人,而平安监司崔锡恒,以其时监司,详知事状,故每为朝廷,惜此举措矣。顷者黄海监司申銋,亦以青丹察访张翊文捉虎论赏之意,再度驰启,而其中亦论金洵加资还收后,守令更无留意于虎患者云矣。金洵当其加资之时,捉得恶虎五头,厥后又捉三虎,合计前后,则为八头矣,臣意以为金洵,还收其加资,然后人心庶有兴起激劝之道矣。左议政李畬曰,捉虎事目中,有捉六头,则守令赏加之条矣。上曰,此则金洵加资后,更定矣。左议政李畬曰,既有事目,自今惟当申明施行矣。吏曹判书李濡曰,此有曲折,在前守令,必以亲自射杀者加资,故或有非其实状,而称以亲自射杀,冒受赏典者,至于领军捉虎之守令,则无论赏事目,故金洵之事,大臣陈达,别为加资之后,台谏之论启还收者,盖以有违于亲杀事目之故也。其后群议,以为守令之领军捉虎,开其论赏之规,则实合于除害之道,不必专以亲杀为主,遂有改事目启下之举矣。领议政申琓曰,捉虎论赏节目,小臣与知之,而此则金洵加资还收后节目也。朝家既以六头为限,而洵之所捉,至于八头,而并在于节目未定之前,不得蒙赏,岂不冤乎?吏曹判书李濡曰,金洵之领军捉虎,可见着实留意之状,大臣一时陈达,别为论赏,固无拘于常例,而若以事目论之,则在于令前,故台启盖以此也。左议政李畬曰,张翊文则所捉只是一头,虽云恶虎,重赏则似过矣。上曰,金洵捉虎,状启中五头乎?领议政申琓曰,状启中则五头,而其后又捉三头矣。上曰,金洵之加资还收后,人皆解体,金洵还为加资,两件事并申饬,可也。左议政李畬所启,臣新自乡来,近间虎患,则姑无所闻,而贼患日渐炽盛,以臣所居之地论之,二十里之间,窃发之处,非止一二,而州县无惊动之意,多不报闻,其疏于戢捕,可知矣。此为讨捕使之任,而监司亦难免不为检饬之失,推考警责,使之各别申严捕捉,似当矣。上曰,监司、讨捕使,推考申饬,可也。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无故行公者甚少,每于开坐之时,因不得备员,出令还寝者,数矣,且有司堂上三员,亦未得差出矣。吏曹判书李濡,知中枢府事洪受瀗,工曹判书徐宗泰,右参赞闵镇厚,吏曹参判兪得一,并本司堂上差下,而李濡、闵镇厚、兪得一,则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

○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濡所启,良役变通之事,尚今迁就者,盖缘近来朝廷凡事未备之致,殊甚闷虑,故既已陈达设厅,以为趁速举行之地,而小臣衰病已深,职务渐烦,势难着实周旋。此实关系国家大计,臣之本职及兼带诸任,一倂解免,则专意于厘正,庶为一分补效之道,而一时乞递,虽有所不敢,至于禁卫提调,则当初差下,实为无名,一国军制之变通,非禁卫一提调之所可为。若曰,本营形势,不可不还设提调,则犹或可也,今乃只为军制变通,猝然启下已罢之提调,有非事体之所宜,而自罢提调之后,二十年之间,一营钱布、军兵、大小事务,专归大将,而一朝分而贰之,有若夺其权,亦涉不便。臣以是陈疏,且于榻前,屡次陈达,未蒙开许,其后虽不敢更为烦渎于静摄之中,而亦不敢察任矣。今则若为设厅,京外各样军制,皆当句管厘正,禁卫提调,尤无仍带之理,为先递改,公私幸甚。上曰,有勿辞之教,而今又辞免,不可每每强迫,依所达许递焉。

○领议政申琓所启,此则咸镜监司黄钦状启也。咸兴囚推参军罪人鱼面土兵姜义生之代,姜汝达代囚,而问其当初代囚之由,则汝达以为庚辰年捉囚时,义生病重,不得运动,故监军官称以首土兵捉去,矣身即为捧招,仍为捉囚,故初不知其由,厥后义生病差就囚,故以其同生,而替捉不干之人,已极可骇,而累度刑讯推核之时,汝达以义生自处,曾无发明之事。前后启闻之时,皆以汝达录启,及其私自放归之后,本官推核之时,始为觉察,迹涉可疑,事亦可骇矣。本官则固当推考,而监司亦不无不察之失,当初捉去军官,亦当查问其前后曲折而处之矣。左议政李畬曰,莫重罪囚,当初捉送时,以他人代替,而为其倅者,不能详察,如是误认,事甚可骇。事发之后,误捕之官吏,宜有明核论罪之举,而监司状启,亦甚泛然矣。右议政金构曰,莫重死囚,刑吏、狱卒,任意换替,尤为可骇,而状启中,无论罪之事矣。申琓曰,监司不为查核,直请放送,事涉矇眬矣。李畬曰,三水郡守,不当免罪,监司亦宜推考矣。金构曰,地方官不察之罪,尤大矣。申琓曰,状启如是不明,更令查问,何如?上曰,状启不为分明,更令本道查问后处之,可也。又所启,此乃黄海前监司申銋状启也。黄州民户,不满九千户,田不过六百结,凡百民役,皆自此出,况此外兵使又兼牧使,一邑两官,固已难堪,而加以虞候、译学、偏裨[褊裨]、审药等,一年所供米,几至千馀石,布又累千馀疋,而且新旧迎送之费,责出于民者,厥数甚夥然,其所难支如此,而近来十三朔之内,兵使之递易,至于三次,库储荡然,诚为可虑。金正说前为判官时,兼牧革罢事报状,而未及举行矣,即今形势,革罢兼牧,然后邑力可支,民情皆然。黄州,以西路雄邑,至于莫可收拾之域,宜先革罢兼牧使及挈眷之规,以纾一分之弊,必以三司出入有声望者差遣者,庶可苏残,令庙堂,禀旨变通云。本州以□路头站,酬应倍他,渐至荡败,而兵使兼牧之后,虞候、褊裨、译学、审药等支供,一年所用米千石,布累千疋,而至于雉鸡、油清、鱼盐、柴草等杂费,不入其数,而迎送夫马,亦责民结,如有数递之弊,则民力之难支,已不可言。曾前平安兵使兼安州牧使时,邑力荡残,民役难支,因本民状诉罢兼牧,因给十年耗谷,安州得以苏完矣。今此黄州之弊,至于莫可收拾,道臣状闻又如此,固宜变通,革罢兼牧,以三司出入有风力者,差遣牧使,则可以苏残,不然则除其挈眷,以保民力为言,而诸议,皆以革罢为宜。安州亦为革罢兼牧之例,依此为之,似好矣。左议政李畬曰,海西连岁饥荒,黄州为大邑,荡败特甚,必须别样除弊,方可支保,黄海兵使之兼牧挈眷,虽未详其创设本意,而以即今形势言之,本州缘此,既难支保,或除挈眷,或罢兼牧,宜有变通之道矣。右议政曰,黄州之雄饶,为西路之最,小臣待罪黄海监司时,不至如是荡败矣。今则更无馀地,当初挈眷之由,虽未详知,而一邑之中,两官内行,其弊尤甚,黄霸所谓送旧迎新之弊者,平时读书,不觉其言之切于事情如此,及为外任后见之,则其弊果为甚钜矣。虽除挈眷,兼牧犹存,则供亿体制依旧,只其衙属不率往而已,殊无变通之意矣。李畬曰,既为变通,则别出牧使似胜,右相之言bb是b矣。上曰,安州亦罢兼牧使,而始得苏完,此亦依此革罢,而别置牧使则似胜,依所达为之,可也。李畬曰,凡事变通,初宜慎审,下询诸宰而处之,何如?上曰,各陈所见。吏曹判书李濡曰,黄州凋弊已极,故有此议久矣,固当变通,而盖亦由于守令或不得人,以致荡败,判官则以荫官中择差之道既广,至于文官,两司出入之人,常患拟望苟简,下此一等,则其所差送者,未必为苏残之方,反不如判官之时,而本邑连岁饥荒,官家形势之难支如此,则姑为除挈眷,似宜矣。户曹判书赵泰采曰,臣往来西路时,已闻兼牧之弊,兵使既持威权,而又兼牧使,弊端甚多,雉鸡、油清及衙眷往来之际,弊亦不赀,今以状启观之,亦然矣。兵使掌一道军兵,脱有缓急,安有挈眷之理乎?若罢兼牧,事势便好,而第分贰之际,不能无弊矣。刑曹判书李益寿曰,黄州邑弊之如何,臣未得详知,而不欲变通则已,如有不得已更变之事,则设置牧使,似为得宜,仍存兼牧,而只除挈眷,则不成官制,且有掣肘之弊,依右相所达,别置牧使宜矣。韩城君李基夏曰,臣不知黄州事,而以他兵营言之,支供之物,自有定限。今此黄州,如是荡败,则兵使支供之中,可以减除者减之,自兵营料理用之无妨。况闻在前则判官物力,极为丰足云?即今荡败,此不过不能收拾之致,臣意则仍存判官,择送可合者,则似好矣。训炼都正尹就商曰,黄州以两西道路大站,官家荡残,民不支堪,故道臣有此状闻变通之举,姑未知前头利害之如何,而臣意则姑除挈眷,以曾经台侍之人,别为差送,以为苏复之地,似为得宜,若分营州,则物力亦随而罄竭,此亦不可不念也。上曰,只除挈眷,则难以除弊矣。申琓曰,李基夏以姑存为言,而兵使则有戎权,本官不能与之抗衡,若欲除弊,则莫如分而贰之也。金构曰,李基夏以定式为言,大同设行处,则可以定式,而海西则以未行大同之故,各营凡百,皆无定式,而虽强为定式,临时推移,谁能禁之乎?事体与他道异矣。左议政李畬曰,海西不如是,则流来之规,不必变通,而数年之间,饥荒特甚,别样除弊,然后民可保,邑可支,分置牧使之际,宜有若干窒碍之端,然若于邑弊,所除者多,则不必尽拘,臣意则变通,宜矣。上曰,若置兼牧使,而只除挈眷,则无除弊之意,依前教罢之,可也。

○右议政金构所启,厘正设厅已久,而尚不得一番开坐,良役变通,迁就至今,民蒙实惠,似无其期。自今以后,则虽一二员,不计国忌,逐日来会,使之趁速举行,何如?上曰,所达好矣,依为之。

○引见时,领议政申琓所启,此则庆尚监司朴权状启也。农事形止,前日驰启,又此启闻,以年分事目内,无晩移秧全不挂镰处给灾之语,民皆称冤云。本道土沃,常年则市价颇优,而今年则一两之直,米仅二斗,比乙丙不甚相远,各年身布,若尽数收捧,则民必难支,令庙堂禀处云云,而今年水灾最甚,故被灾处则给灾之意,已为颁降于事目中,而至于晩移秧全不挂镰处,则曾无给灾之规者。盖失时移秧,以致全不挂镰者,其失在于不为勤农之致也,亦不可创开无前之规,而身役则朝家亦虑一时征捧之难,从其灾实,或许退捧,或许减捧,皆在事目中,不必更论矣。上曰,然矣。又所启,此亦庆尚监司朴权状启也。道内木花之大无,朝家亦已知之,而各邑田税木、大同木、军兵身布甚多,而市上木布绝贵,无以征纳,千百为群,处处呼诉,许多之物,蠲免为难,而既无收捧之势,若或以钱代纳,则国家无所损,而可除一道呼冤之弊,统营、水营各镇浦防军身布,为先以钱代捧事,一边分付而驰启云。此则朝家业己许以折钱收捧,又无回启之事矣。上曰,然矣。又所启,此则黄海监司任胤元状启也。各衙门新旧还上,今方收捧,而今年田谷,尤甚失稔,若干馀存,今已取食无馀,实无本色备纳之势,一依朝家定式,当以相当谷支计代纳,而莫重国谷,不待朝令,径请代捧,虽涉猥越,若不许代捧,则决无可捧之路,令庙堂禀旨云,而此等事,朝家既已备知其难捧,已许代捧于事目中,惟当依此举行而已,更无回启之事,故敢达。上曰,然矣。

○入侍时,领议政申琓所启,吏曹判书李濡,以黄州牧使难得可合之人,为言于臣,臣于此,亦有仰达。州牧可合之人,实为难得,从前抄启,临政差除,而前日抄启之人,几尽死亡,馀者甚少,故判府事崔锡鼎在铨时,以更为抄启之意,陈达蒙允,而未及为之,臣待罪铨曹时,更为抄启之意,陈达于榻前,闻见曾经守令治绩最著之人,欲为抄启,而因递职未果矣,国家用人之道,必须储养,然后人才可得矣。即今人物眇然,如古人之治绩者,虽未可得,就其中察其能否,甄拔用之,则岂无可合之人,而至于武弁,不须擢用将领等荐,皆所以储用之意,而近来绝不得见。臣意则以为州牧可合人,令铨曹别单书入,以为需用之地,不须擢用将领等荐,庙堂与兵曹及两局大将,相议抄启之后,次次调用,实合于用人之道矣。李畬曰,此事臣在铨曹时,已有成命矣,令诸道监司,各别抄启善治守令,而至今迁就,宜速磨勘,以为依据备望之地矣。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姜柍为北青判官,郑东虎为兴阳县监,金普泽为京畿都事,赵相愚为右宾客,洪受瀗为左宾客,赵泰一为兵曹正郞,权𢜫为辅德,闵厚重为司宰直长,任堂为掌令,申銋为承旨,兼春秋单尹天成。

○兵批,副司正李遂大,副护军李世弼,副司直李震寿、韩永祚,副司果兪彦明、金普泽、郑东虎、郑启章、金南賮。《兵曹誊录》

○入侍时,刑曹判书李益寿所启,入侍既久,时刻差晩,而有不得已定夺事,敢此仰达。死罪行刑之任,例以死囚中,从自愿免死者举行云,此是流来口传,而无文书可据,故闵镇厚为本曹判书时,陈白定夺。畿邑讨捕营中,曾经行刑者,使之上送矣,自长湍送来一汉,而今年夏间,罪人行刑时,抵死拒逆,故多般诱胁,仅使行之矣。昨日罪人行刑启下之后,如前拒逆,终不肯行,本曹郞厅及典狱官,以此意送言,仓卒不得善处之道,捉致去毛匠,驱迫为之,而此既无前例,故亦为称冤云。日后拒逆,又如今日之为,则事将临时狼狈矣。闻军器寺窃银罪人,欲自愿为之云,而既是死囚,自臣曹有难擅便,而第念杂犯死罪,比诸杀人应死之类,或有所间,下询大臣,何如?上曰,顷日闵镇厚所达莫乱者耶?李益寿曰,此汉果是莫乱为名者矣,去毛匠之行刑,亦出规外,则渠之称冤,不无所据,事虽微细,而不可不变通矣。上曰,此是杂犯死罪,何如?领议政申琓曰,杂犯死罪中,前亦有此规,渠又自愿,则许之无妨矣。左议政李畬曰,虽有流传之言,无文书可据,故刑官似以此为难,而若有前规,则依此为之,似可矣。右议政金构曰,即今事势,不可无变通,而流例如此云,则变通,似当矣。上曰,以此为之,可也。李益寿又所启,全罗监司闵镇远状启,故灵光郡守安世征妾,因丧滥取官木五同十七疋,还征之意,覆启允下矣。既征之后,处置为难,除出充用于启覆文书纸贸易之价,及公廨修补之役矣,更思之,灵光官木,非本曹应管之物,则自本曹取用,甚无意义,移送赈厅,何如?左议政李畬曰,此非刑曹所用,移送赈厅,宜当矣。上曰,依为之。

○入侍时,领议政申琓所启,平安监司状启中,顺安县令李乔岳等推考缄答中,中和府使柳宪章,亦为落漏,监司殊涉不察,李世载推考,使之更为启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刑曹誊录》

○入侍时,训炼都正尹就商所启,臣待罪捕厅,有怀敢达矣。捕盗军士元数不多,而书员、使令,亦入其中,故使唤实数,不过四十馀名,其所为名,极其偏苦,夜则巡逻,昼则窥伺,殆无暇隙,而诸处小分军之役,无日无之,故愿立鲜少,每当责立之时,苟简莫甚。至于祭享时,猪羊担负,亦以刑杖衙门不洁之军,常常出用,非但事体之未安,当此贼徒炽盛之日,讥捕重事,难以责效也。曾前勿为出用,意有所在,自今以后,则左、右捕盗军士,凡于别设都监及敕使与科场时,禁盗军责应之外,祭享时担负,及凡诸小分军、拾箭军等役,永勿出用之意,奉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左捕厅誊录》

○礼曹启曰,传曰,亲临殿讲,事体重大,而当讲之员,只是十馀人,杂頉太多,事体未安,书启改书以入事,命下矣。专经文臣被抄元数一百二人内,外任二十人,作散二十九人,未分馆五人,在丧八人,罢职四人,受由在外十四人,下乡六人,出使二人,翰林下番一人,通计杂頉八十九人,无故应讲者,只是十三人。亲临殿讲,应讲之员,如是数少,事体之埋没,诚如圣教,而无加书以入之员,作散者皆是乡人,在京者只数人,而无故应讲与否,亦未可知。自本曹他无变通之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应讲之员,作散、在京,只数人云者,此非草记之事,该曹所当知悉举行,此草记还出给。又启曰,专经文臣应讲员数甚少,事体埋没,而他无变通之道,作散人及新及第未分馆中,搜问无故在京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入侍时,训炼都正尹就商所启,各军门所捧三南保布,自赈厅从其愿作米取用事,有所定夺,系是赈政大事,则军门形势,虽有窒碍之端,固不敢仰达,而禁卫保布,则以兵曹木二百同划给之故,不为举论云。若如此则御营保布,必将多入于作米之中,前头虽自赈厅代给银钱,绵布、银钱,用道各异,明春许多标下军衣资,上番乡军赏格,员役朔布等物,实难推移,而第禁卫营,与兵曹衙门既别,则以兵曹木之划给,独不入于作米之中,非但事有不均,军门支用,亦不可不虑。两南、湖西三道保布,本厅木六十同,禁卫营木六十同,合一百二十同,除出划给于赈厅,换贸谷物,则于赈厅,别无所损益,而两军门调用,俱得平均,赈厅句管堂上,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吏曹判书李濡曰,江原、咸镜两道,饥荒特甚,而无计赒赈,赈厅元无所储,而他无生谷之道,在前启下取用于各衙门者,非止一再,而今年木花大无,身布征捧必难,使之从自愿作米取用,而代给银钱于本衙门,则别无所损,而其于救民之方,实为便好,故臣于顷日,陈达蒙允矣。此等事,自外亦可商确以处,而如是持难,未知其可矣。上曰,出而相议,两营均定其数,可也。《御营厅誊录》

○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濡所启,顷日观象监,以天文书印出纸启下,直为分定于三南矣,虽是启下应得之事,所当关由于各其衙门,而该监之直自分定,实是前所未有,极为非矣。此等书册印出纸,事系经费,故户曹例为磨炼上下,或有分定之举,非宣惠厅所可为者。且念当此凶岁,宜思节省之道,凡不紧印出之役,减其浮费,在所不已。只以若干件,定数磨炼印出事,分付该监及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宣惠厅誊录》

○引见时,前营将李升来、张万里,本道充军之命还收,罢黜事,榻前下教。

○以正言李海《四字缺》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喜茂曰,推考传旨捧入。

四字缺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礼曹草记,传于任舜元曰,应讲之员,作散、在京,只数人云者,非草记之事,该曹所司知悉,此草记还为出给。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专经文臣应讲员数甚少,事体埋没,而他无变通之道,作散人及新及第未分馆中,搜问无故在京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喜茂曰,长番内官金千镒、朴赞文[朴缵文]等,御前出入之时,非但无敬谨之心,大臣、备局堂上,既已来诣于阙门之外,吏批望筒,亦已入启,故欲于落点后引见,笔砚四字缺取来,而其缓缓举行之状,殊甚可骇,并拿问定罪。

五字缺行判书李濡进,参判兪得一未肃拜,参议郑《五字缺》郞李观命身病受由,都承旨李思永兵批四字缺纪进,参判李光迪进,参议金万埰进,参十二字缺旨李喜茂进,七行缺

○备边司,平安兵使荐,李惠畴、李有八字缺惠畴落点。

○黄一夏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宾厅五字缺昼讲日次,而亲临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五字缺

○兵曹口传,以兪彦明、金普泽、郑东虎、郑启章、金南五字缺以李登佐、洪夏济、李遂大、尹柱为副司勇。烬馀

○十月初十日,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申琓,左议政李畬,右议政金构,行吏曹判书李濡,户曹判书赵泰采,刑曹判书李益寿,韩城君李基夏,行训炼都正尹就商,右副承旨李喜茂,司谏金相稷,持平李㙫,假注书徐命遇、韩在垣,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縡入侍。申琓进曰,近日寒暖甚不调,伏未审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举措见上琓曰,张万里、李升来等,差备营将之后,万里则方欲赴任之际,身病猝重,极其危恶,以致辞朝之迟滞,升来则以七十之馀,又为落马重伤,不能运动,该曹虑其厌避,施以充军之律矣。边倅则例有充军之律,而至于营将,则元无前例,且虽武弁,既是实病,而直施充军,殊涉太过,两局大将,亦甚称冤,充军则还收,而准期不叙,以为惩后之地,似可矣。李基夏曰,臣顷因尹就商所言,知其实状矣。尹就商曰,张万里,甲山府使瓜递后,当为军门千摠,而闻其病,初不至沈笃矣,及其下直时,病势增重,至于死境云,李升来则往其父母坟山,中路落伤,不能起动云。其时难于取舍,以为厌避之计,有关后弊,施以充军之律,而盖其病状,则实然,而非为厌避矣。上曰,然则还收充军,准期不叙,可也。李濡曰,此果托病,则虽无厌避之意,而固当准期不叙,实病既如此,则与守令有异,直施准期不叙之律,未知如何也。金构曰,果如李濡所达,既是实病,则元无可罪之事,而朝令不严,纪纲解弛,多有称病而图递者,诚为可骇。暗行御史、北评事厌避之弊,古无而今有之,盖我国家,情胜而法废,是极痛惋。古人云,待将御将各异,严明而御之,推食而待之,设欲厌避,托病而曲许,则后弊可虑,今此充军之减,法意太轻,其于关后弊,如何?上曰,既知实病,罢黜,何害?出榻教上曰,都堂录,九月内为之事,分付矣,至今不举行,极为未安矣。琓曰,圣教至当矣,初缘政府西壁、吏曹不备,堂郞不即举行矣,即今郞厅新出,而亦方呈状,以此尚不得为之矣。构曰,西壁则既有闵镇厚,吏曹虽备六员,亦可为之,而盖缘参判之固辞不出,尚不得举行矣。日昨疏批,使之速出,而李海朝之疏,又提荐望时事,有所侵斥,故难于出仕,前后批旨,虽不寻常,而台疏如此,其所不敢出之势,更加一层矣。都堂录,以此迁就,完荐无期,必须趁速变通,然后可完新录矣。上曰,参判,以李海朝再疏,尤为不安,而海朝之疏,渠以郑澔疏语,为不实矣。琓曰,海朝疏出,而如臣之情势,尤为不安,因此不得不陈箚,故不敢有所陈白,而其疏专以避姻嫌为言,臣与台臣,少无争辩之意,而铨望之入不入,亦无所言,今其疏尤无拟望事云者,诚可异矣。上曰,李海朝,以无是事为言矣。李畬曰,苟无是事,则郑澔,亦岂陈达于疏中乎?海朝疏语,不成说矣,兪得一则不安之中,台谏又如此,其不欲仕,宜矣,使臣之道,礼为重,得一之限罪而不敢出者,亦不无所执,速即处置,然后都录,亦宜为之矣。金构曰,李海朝初疏中,不言指首相,末因郑澔疏,以为即今之右相,有若以郑说为不实者然,左相所达是矣。顷日筵臣,以此仰达者,只以其语涉臣身,而有所云云矣。以事体言之,人言吾事,非则非之,不非则是之而已,必也逐条是是,然后,方可谓之是乎。虽庶官,不可如是,况居大臣之位,言言事事,而是是非非,然后方可谓之信乎?事体固不宜如是矣。赵泰采李海朝,疏累发之后,臣承牌诣阙,欲陈其曲折,而政院以三度加由,不得不黾勉承命,而郑之初疏,以为其时亚铨,有停当样为言,其陈疏时,若果停当,则参判岂有不知之理乎?其时臣疏若登彻,则自上必知其曲折矣。臣于病入时,郑澔为参议,来言无交代之人,既递之后,何以处之云,臣答以新通有二,不患乏人云云矣。其后五六日,郑澔来问首席,首席亦以为可矣,其时既已停当于政席而备望,故郑疏有所云云,而陈疏则今彼以不详为言者,不亦左乎?李畬曰,李海朝初疏,不得其当矣,朝有异议,则论之无不可,此为奖许之事,而今乃以郑澔事,论列不止,以至侵及于三堂上,年少务胜之事,实为不当矣。上曰,海朝必欲务胜,以郑澔事为不实,以此得一愈益不安,其所辞免,势固然矣。畬曰,参判速即处置,然后都堂录,可以为之矣。上曰,李海朝再疏,必欲务胜,以澔言归之虚疏,参判转益不安,如此之后,更出未易,一向撕捱,徒伤事体,姑为递差,可也。构曰,李晩成事,臣欲陈达未及,而恩叙旋下,解释无馀,圣德至矣。当初因一微事,玉音弘厉,至彻于外,玉署之臣,言一微官之事,请查无阶之地,极涉非矣。槪以常情言之,有稚昧而丧其母,则为之恻念,例□他人,今此圣意,固出于无憾,而晩成乃以未详之事仰达,固涉非矣,而第其为人,侪辈亦推翊,固是大用之材,而第其人也,殆似疏率,故其言如此,非有他意而然也。事虽既往,而伊日上教,固是过举,故敢达。臣在乡时,未详其曲折,而入城后闻之,则晩成已受恩点云,圣上想必开悟于伊日过举,群下孰不钦仰乎,晩成昵侍经幄,岂为一归厚官而发哉?盖因其所闻,终恐有害于圣德,而有所云云也。宫禁事体,至严且秘,凡所欲陈者,每嗫嚅而不敢,必十思开端,而圣明如是激恼,外人何知其间委折乎?臣在田野,得闻此报,心甚忧悯,此后则勿为如此过举,是臣区区之望也。构曰,臣顷闻药房入侍时下教,且闻医官等所传之言,圣躬之激恼,盖由于此等处云。近来玉色稍瘦,不如常时,臣民之虑,容有其极,许多公事,必尽酬应后,方御水剌,以致中气之虚乏。且于台论之涉于偏论过激者,则圣心自然激恼,旋又思念而止之,其时心气,亦觉不乐云,此甚可忧。凡干公事,不无时急酬应者,而又何必至于玉体之伤损,丙枕之不安乎?大凡筋力有可及之而怠惰,则是为可闷,而若其精神之不逮,日力之不足,则惟当斟酌酬应,不必因此,而至于喜怒之无节,奏事上前,有所拂意,玉音严厉,威怒备加,毕陈曰,天子喜怒,固有其节,一时辞气,非天子之□□其言森严,上为之霁怒和平云,帝王之度,于其可罪而罪之,则虽诛戮何过,而若或出于激恼,则非但害于事,将至害于政,而今我圣躬,则因此为气候之病,此为第一忧闷,而若其害政,则反为第二病也。自今以后,生杀废置,一付之公,而已无所预,则庸何有害于心神乎?李喜茂曰,李晩成之事,毋论其实虚,言者虽或过中,自上每视恢张之意为当,而当初之处分,终有害于言路矣。上曰,两大臣陈戒切至,予当留心焉。琓曰,闻前后使臣及通官之言,岁币升数,不及前日,前头必至生事云。且闻户判之言,金译于癸酉年赴京,闻礼部潘哥之言,东国岁币,必将生事,自本国若欲减币,则皇帝必减给,虽折银纳,亦必从之云云。外议皆以为岁币八百馀疋,一疋之价米二石,米二石价为银一两半,以此相计代纳,则无驮运之劳,费米之弊云,而亦尝问议于原任大臣处,亦皆为便云。此事若成则颇好,而自此必行赂,然后可成,成则大幸,不成亦似无害,下询入侍诸臣,何如?畬曰,果如所言,折银以代,则可除夫马之弊,又无生事之虑,可谓多幸,而即今利病事状,姑难斟酌,未知何以则好也。构曰,即今所送之币,难保无事,而但京贡,例以土产,前日银器之请,亦以非土产不纳,且东莱银货之缩,凡诸所用,至贷于各军门,已极苟简,且莱府□商处,受价本而不为上纳,故银货极贵,即今地银不多,以天银计之,则为四千馀两,若过一二年,则当至万馀两,固已难支。且虽以他物代纳,亦无当之者,白绵纸,彼每责之,亦且斤重难致,至于虎皮,若以米代纳,则虽折半,亦为稍胜。潘哥之言,或可全减云,而若陈其重难之意,则或不无减半之道,而彼中事情,姑未预料,未知何以则好也。琓曰,莱银果绝,则奚但岁币?交邻之义,诚为无据。且我国银货,固多产处,而只缘无着实为之者,不得采吹,诚为叹惜矣。喜茂曰,贡者必以方物,虽欲以银请代,恐彼不听矣。上曰,彼人不必以方物而责之也。赵泰采曰,岁币半纳沈阳,半纳内府,所捧之意,盖为土产,而第闻其言,得其全免,亦似无难云,即今若难遽请,则先送干事译官,探知彼意后,处之未晩矣。畬曰,更观彼之气色后处之,事似完备矣。上曰,即今岁币则未及周旋,而不久节使当入去,使译辈探知而处之,可矣。烬馀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事变假注书韩在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无故行公者甚少,每于开坐,因不得备员,出令还寝者数矣,且有司堂上三员,亦不得差出矣。行吏曹判书李濡,行知中枢府事洪受瀗,工曹判书徐宗泰,右参赞闵镇厚,吏曹参判兪得一并本司堂上差下,而李濡、闵镇厚、兪得一,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今日亲临文臣殿讲时,典籍金舜衡《易》略,教授李震叶《易》粗,博士金楚宝《易》通,司果金南賮《易》略,司果宋宅相、李圣佐礼粗,司录赵以进《春》略,训导洪锡九,著作韩奕《书》略,司果洪夏济《书》通,司果金兴庆,参奉金舜臣《诗》略。

○今日专经文臣亲临殿讲时,自今以后,专经文臣,以背讲改定式事,榻前下教。

○备忘记,居首博士金楚宝,司果洪夏济,各半熟马一匹赐给。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见上引嫌而退,请收恩资,初既有见,大臣之泛论,今岂深嫌?请司谏金相稷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禁府,金千镒、朴缵文拿囚。启。

○兵曹正郞权始经,司正金万谨,文臣殿讲不通,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阴竹呈,以吏曹参议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须速上来察职。

○专经文臣亲临殿讲时,左承旨任舜元所启,今此亲临殿讲时,讲官中赵泰一、宋正明等,俱为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之意,敢达。上曰,此必故犯之致,并推考,可也。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黄一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寅烨,执义李世维,掌令崔启翁,持平孟万泽,俱在外,掌令任堂未肃拜,持平李㙫陈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二行缺命,司书宋昌明,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新除授辅德权𢜫,时在忠清道韩山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黄一夏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而今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郑澔疏曰,伏以,虮虱小臣,跧伏田庐,疾病支离,累违朝旨,职名在身,一味惶缩,冒上病状,冀蒙恩递矣。前月之末,本县吏,持监司关文,谕以所上辞状,有还为下送之教,臣于垂死病中,承此严旨,不任震怖战栗,五内靡定,四体不附。一身死生,有难暇计,作势起动,担舁就道,寸寸前进,行到阴竹县境,宿患疝痔、痰火诸症,触冷添剧,气逆上冲,顽痰用事,有时昏窒,不省人事,不得已舁入闾舍,调息数日,大小诸症,日以危恶,死生迫头,实无一分自力强进之势,玆敢陈暴情状,疾声呼吁于宸严之下。大抵臣之当初不敢遽进,盖由于情迹之有大不然者,而及承圣批,以尔勿过嫌从速上来为教,开录晓谕,不啻谆复,则臣何敢一向撕捱,不即趋命,终速违慢之诛乎?不幸贱疾弥痼,入秋以来,一倍危剧,种种症情,非不欲一一详列,而有同病录,近于猥亵,只举大略,草草附陈,圣明必视以近日臣僚之托病例辞者之比,而有所不槪于圣心,致有还送此亦臣诚未上格之致,尚谁尤哉?即今则虽欲𫌨缕病状,神气澌顿,致身于文字之间,伏乞圣明,天地父母,矜臣病半行缺递改,俾免僵死于道路之侧,或蒙天幸,获延残喘,则异时圣明,拂拭任使,使之宣力效忠,岂无其日,小臣亦岂无陈力就身,小补涓埃之报乎?神迷气渴,语无伦眷,臣无任云云。批答见上烬馀

○辰时,上御宣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右议政金构,兵曹判书柳世纪,礼曹参判金宇杭,户曹参议安垕,礼曹崔重泰,吏曹佐郞李观命,文学朴台东,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假注书洪泳、徐命遇,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李縡入侍。任舜元进曰,讲官中赵泰一、宋正明等,称病不进,罢职,何如?上曰,迹涉故犯,推考,可也。徐命遇呼成均馆典籍金舜衡进讲,舜衡讲《易》。洪泳收栍进伏上前曰,一通六略矣。上曰,讲规曾以临讲,故居首者给上弦弓,而中间南九万禀定,更以背讲为定,居首者给半熟马矣,若使临讲,则孰有不通者乎?金构曰,臣自甲戌后,连为待罪藩臬,故不知其改式与否,自今更为定式施行,似无不可矣。任舜元曰,臣等不能深考日记,圣教既下之后,亦不能分明仰对,尤极惶恐,更为详考日记以入,何如?缺二行曰,今因成命,而改令背讲,则决无应讲者,自今以后,改定背讲,似为便好矣。金宇杭曰,文臣之通经者既难,而今于无心中,使之背讲,则必无能为者,以今后改定式,似好矣。构曰,既有定式,而不能举行,事体苟简,而即今事势,有未及行矣。上曰,既始临讲,不可猝改,仍使临讲,此后则背讲事,定式施行,可也。命遇又呼中学分差兼教授李震叶进讲,震叶进讲《易》。泳收栍进伏曰,二略五粗矣。命遇呼校书馆博士金楚宝进讲,楚宝讲《易》。泳收栍进伏曰,四通二略一不矣。命遇呼副司果金南賮进讲,南賮讲《易》。泳进伏曰,纯略矣。命遇呼副司果宋宅相进讲,宅相讲《礼记》。泳进伏曰,五粗一略一不矣。命遇呼副司果李圣佐进讲,圣佐讲《礼记》。泳进伏曰,六粗一不矣。命遇呼议政府司录赵以进进讲,以进讲《春秋》。泳进伏曰,二通四略一粗矣。上命诸臣小退。诸臣退待阁门外,未时更为入侍。命遇呼兵曹正郞权始经进讲,始经讲《书传》。泳进伏曰,纯不矣。命遇呼司正金万谨进讲,万谨讲《书》。泳收栍进伏曰,五不二粗矣。命遇呼中学训导洪锡九进讲,锡九讲《书》。泳进伏曰,三通四略矣。命遇呼校书馆著作韩奕进讲,奕讲《书传》。泳进伏曰,五略二粗矣。命遇呼副司果洪夏济进讲,夏济讲《书传》。泳进伏曰,四通三略矣。命遇呼副司果金兴庆进讲,兴庆讲《诗》。泳进伏曰,纯略矣。命遇呼奉常寺参奉金舜臣进讲,舜臣讲《诗》。泳进伏曰,六略一粗矣。遂毕讲。金构进曰,《易》、《诗》俱有通者,课次,何以为之?上曰,先《周易》。构曰,出外课次乎?上曰,因于榻前为之。遂课次以进。以备忘记传曰,四通以上二员,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诸臣遂[以]次罢出。以上烬馀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在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海府使黄镐。

○司谏金相稷就职。

○备边司启曰,全罗右水使状启云云。灵岩郡船只,致败于不远之地,而常时不能检饬,又不能详审险易风色,有此致败之举,郡守白汉相罢黜,何如?启依允。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前启,科狱罪人等酌处之命还收事,停启。

○政院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敬宁殿望祭,王世子亲行时,宫官不得备员,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说书洪重休受由下乡,辅德权𢜫,弼善任埅,兼司书李光佐,皆在外未上来,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说书洪重休,兼司书李光佐,并改差。又启曰,兼司书李光佐,说书洪重休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仍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金镇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咸镜监司书目,臣于厨院请推封进官之启,有不敢自安者,玆敢露章自首,乞蒙谴何,以为人臣不谨者之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以执义李世维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土星。

○黄一夏启曰,行大司宪李寅烨,执义李世维,掌令崔启翁,持平孟万泽在外,掌令任堂未肃拜,持平李㙫陈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迎敕举动时,及陵幸举动时,启下本曹,上言七十九张内,七十一张回启,八张,限内未及现身,依例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左参赞金镇龟疏曰,伏以,罪名至重,情势至危,冒上一疏,乞就𫓧钺,圣度涵贷,谕令安心,臣诚含戴,如死获生。第于私则弥增悚惧,寻单屏伏,内讼辜恐,继于千万不图,有参赞新命,圣恩愈隆,臣情愈感,除书之下,累日矣,而寝梦犹有馀悸也。臣于今日,得逭刑诛,息偃自便,实非始望所及,清朝司直之伦,不知更有何掠勘处,每接邸纸,辄疑其有胪列臣罪之语,何则?诚以罪衅日积,公议可畏故耳。夫如是而加以甄录之恩,置诸颙望之职,此于朝家黜陟之道,既甚乖谬,其在贱臣廉义,岂容晷刻晏然哉?且摠府轮直之任,既不宜旷日虚带,况胄筵观讲之事,莫重之举也。前有圣教勤笃宾客侍讲,圣意夫岂偶然也?臣之俟谴,姑不暇论,而遽又有故,只令直僚入侍,才有未差之员,特命差出之举,臣之旷职之罪,益无所逃。玆故不避烦猥,悉暴危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将臣职及摠管宾客等兼任,并许镌免,以便公私,不胜大凡臣无三字缺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安心行公。

○咸镜监司黄钦疏曰,伏以,臣伏见厨院启辞,以本道九月一行缺栗之至。凡进上物种,或味变,或阙封,则固是封进官之罪,而斗量监封,则营门之任也。臣于伊日,才遭重戚,未经成服,不得躬亲监封,权令下官代行,而及到厨院,致有升合之缩。夫享上之供,乃臣子诚心敬谨之地,而有此不谨之失,则臣以主管应封之人,何可移罪于封进之官,而幸免罪罚乎?玆敢席稿官次,露章自首,伏乞圣明,亟命有司,先治臣罪,以为人臣不谨者之戒,千万幸甚。无任屏营俟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司宪府执义李世维疏曰,伏以,臣以疾病沈痼之中,以亡伯丧家在于丰德地,祥期迫在数日,故顷递谏职也,即日扶病下来,而行路疾作,日夜叫苦矣。本月初五日,伏受承政院成贴有旨,以臣为司宪府执义者,臣惊陨震骇,五情失守,顾玆风宪亚席,何等讥责,而才递薇院,又此叨承,臣是何人,荐辱宠命至斯哉?只自抚躬徊徨,添一疾痛也。臣之忝叨言官,前后非一,而丝毫蔑效,动辄偾败,正缘臣见昏昧,资性愚朴,虽于筋力奔走,自矢水火不避,而至于上下论议之地,实非勉励之所可强为者也,未知圣朝何所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之辄加也。然臣惟知分义之至严,冒昧之嫌,有不暇顾,闻命之日,不敢少留,担舁就道,而行未十数里,痛势添剧,仅到坡山,奄奄垂尽,累日调理,症情添加。盖臣之此病,自少宿患,疾蔽心核,神识瞀bb?b,升降流注,触处患痛,乘寒一发,则累朔沈淹,要之必死之疾也。即今症情,万无自力前进之势,不得不县道封章,哀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明,特加怜察,亟赐递改,俾得安意调治,以延残喘,实终始生成之恩也。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已上烬馀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在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兵使李溶。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风威酿寒,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近来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掌令任堂呈辞,入启,持平李㙫呈告,除在外人员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左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李喜茂两人,一时连日呈辞,不但事体未安,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厅中位甚不齐,事多苟简,任舜元、李喜茂,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右疮口几至完合,左边结核处,连贴消毒膏,兼施替鍼之法,昨昏已为浓溃,脓汁多出云。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即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今则当以糯米膏,连续贴付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掌令任堂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平安监司崔锡恒上疏。大槪,臣于辞陛之前,乞得数日之暇,往省父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右议政金构,广州地焚黄呈辞。入启。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知事洪受瀗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全罗监司闵镇远,以灵光前郡守任埅,启请仍任矣,任埅所迁之职,不是凡职,春坊之官,与三司无异,则本郡之民情事势,虽或如此,藩臣敢以仍任之意,直请状闻,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校理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夜三更,月晕。启。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科狱罪人等,酌处还收事,既已停启,依前日大臣收议公事判付,各人等绝岛配所磨炼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以任璟为南部主簿,李观命为文学,赵仪献为敬宁殿参奉,金宇杭为吏曹参判,东平尉郑载仑为典牲提调,申庆济为灵岩郡守,金宇杭为内资提调,闵镇厚为惠民署提调,赵相愚为司译提调,李益寿为长兴库提调,韩永祚为兵曹佐郞,权宇亨为兵曹正郞,兪彦明为兵曹正郞,李震殷为判决事,金镇龟为司仆提调。承文博士单赵以进,校书著作单李震亨。《吏曹誊录》

○兵批,以李惠畴为平安兵使,元德夏为南虞候,崔朴为北虞候,李濡为都摠管,金重鼎为都摠都事,朴昌润为南原营将,柳文燧为罗州营将,副护军宋昌,副司直兪得一,副司正洪重休、徐命遇。《兵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曾以各道新旧还上及诸般身役,随其被灾轻重,分等区别磨炼启禀之意,已为定夺矣。诸道灾实分等状启,虽未及毕到,节序渐晩,秋捧为急,而开仓捧籴,例以十月初一日为始,必须急急分付,然后诸道可以依此举行矣。诸道灾实启闻之规,从前分为三等,而近年以来,欲广其给灾之路,尤甚邑外,又以尤甚之尤甚,作为名目,故曾前以法例分三等之意,申饬诸道,而诸道犹踵前习,事甚不当。所谓尤甚之尤甚邑,直以尤甚邑施行,所谓尤甚邑,则与之次邑,不甚相悬,并以之次邑施行,与稍实邑,分为三等,以遵定式,新旧还上及诸般身役征捧之数,差次磨炼以启,而今年年事,未免凶歉,前头或不无设赈之举,其所赈资,专靠于还谷,若不依此事目准数收捧,则他无着手之处,至于新分给,则从前大侵之岁,亦皆尽数收捧者,意有所在,江原、黄海、平安、咸镜等四道,尤甚邑外,一依事目收捧,其中尤甚邑本谷难捧之处,则军饷并以他谷,依定式许令代捧,必以准数为限,而未收之邑,则守令并令启闻论罪,诸般身役及军兵阙额、签补等事,并依此举行之意,知委诸道,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黄一夏以兵曹言启曰,□□赵震亨,闲良权俊弼,幼学姜后迪等捕贼捉得事,有加资之命矣。赵震亨未资穷,姜后迪、权俊弼,系是儒品,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弘文馆校理李晩成疏曰,伏以,臣于顷日,妄进瞽言,衷悃未暴,严责反加,臣虽万死,不足塞愆,屏伏田里,一味凛惕,乃者恩叙遽下,收录不置,才拜宗正,旋移宫官,馆职之命,又出意外,除旨联翩,恩数洊叠,非臣糜粉所可酬报,感激兢惶,但有涕泪。因念臣,猥以无似,曲被误恩,忝侍帷幄,频蒙晋接,凡有论奏,辄赐开纳,妄以为有君如此,何敢有隐?适因所闻,率尔仰陈,事虽至微,意在必达,此心断断,神鬼可质,而天怒遽震,诲责甚切,严父诏子,无以逾此,陨越虽极,镂刻亦深,第于圣教中,用心不公等语,诚有所危怖欲死者,为人臣而怀私以事其君,则是乃罔上蔑义者之所为也,此其罪奚止于谴责而已哉?设令某事真有可论,而不论者,此非臣所闻而所知,则夫岂掩护于彼,苛摘于此,用意而有所左右哉?噫,君臣之间,贵相知心,以殿下日月之明,天地之仁,何遽致疑于万万情外,而祗缘臣事君无状,情志不孚,一言才发,疑阻至此,皆臣自取,尚谁尤哉?于敌以下,受如此斥责,尚且𢥠然自失,而况王言一出,罪名斯彰,人臣负此,将安所归?虽荷圣度涵贷,得逭刑章,心焉悚恧,若无所容,其何敢彯缨束带,复厕周行,重贻清朝之羞辱哉?目今禁直之空虚,殆浃两月,是实前所未有,臣虽蠢顽,岂不念分义之严,事体之重,而顾此情势,万分危迫,宁被违忤之罪,决无自进之望,不得不疾声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特赐矜怜,亟许递臣职名,仍命有司,勘臣违命之罪,以严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知事洪受瀗疏曰,伏以,臣伏受教旨,以臣为世子右宾客,又伏见备局草记,差臣以本司堂上,臣始惊疑,继之以惶蹙也。夫胄筵羽翼,为任甚重,筹司机务,厥责最紧,虽使德望俱存,干敏兼备者当之,犹恐其难称,况臣本以空疏庸驽,百无一能,只以殊恩过宠,致位至此,而涯分已溢,衰病且甚,虽寻常职务,尚不免尸素之讥,矧于此等万万不似之任,岂有一毫堪承之望哉?且臣于议谳之任,亦有所不容仍冒者,盖北路犯越狱事,曾因大臣陈达,自上有当时按狱道臣、金吾堂上,同为入侍禀处之教矣,今已阅岁,尚未奉行者,实未知缘何迁就之至此,而及臣之忝叨是职,亦已经月,则所当亟遵前旨,登时禀决,而前患脚痹之症,日益沈痼,不敢趋跄入侍之势,与前无异,又未免为担阁成命,依旧二行缺以重官方,以幸国事,不胜大愿。批答见上

○平安监司崔锡恒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在于京畿杨州地,公故连仍,久阙省扫,今当远出,益切霜露之感,伏乞辞陛之前,特许数日之暇,以伸至情,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喜茂。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在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更,月晕。

○训炼都监郞厅金洵,柴场摘奸后入来。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入汤剂,当尽于今日,五贴今当剂入,而中宫殿症候,左边结核处浓溃之后,脓汁一向顺出,而浮高之气,亦渐消减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明日敬宁殿望祭正时,四更一点,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开门三更三点。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讲时,考官二员,以徐宗泰、李光迪落点,参考官四员,以洪璛、元圣兪、李德英、李裕民落点。

○兼文学李观命上疏。大槪,昨于召命之下,不敢坐违,趋诣阙外,方欲陈章乞免,而禁扃已闭,未免违牌之归。退归私次,恭俟大何,勿罢之命,又出格外,惶陨感激,罔知攸措。揆以分义,固当竭蹶祗肃,而顾臣情势,决无冒昧供职之望,猥陈血恳,冀蒙矜察,乞递臣本兼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宋晟济州牧,李圣辉罗州牧智岛,吴硕夏大静县,洪受禹巨济县,金麟至顺天府防踏镇,李秀哲康津县古今岛,李道征兴阳县鹿岛,朴泰晦珍岛郡,郑顺亿罗州牧黑山岛,闵时俊旌义县,朴弼渭珍岛郡金甲岛,为奴定配。启。

○政院启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江原监司书目,高城等官呈,以烧死、囕死,至于十名之多,极为惊惨事。

○谢恩,兼文学李观命。

○司直兪得一上疏。大槪,筹司新兼,决非拙劣如臣,所可堪承,乞蒙镌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江原监司书目,江陵呈,以咸镜监司李震休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哉惟休。以上朝报

○兵曹启目,癸未八月初五日,成均馆官员,以献官意启曰,臣于今初四日四更头,以释奠献官,祗奉香、祝,行到杷子桥东路,御营若干兵,当街设阵,不许冲过,臣以为虽些少军卒,既成行阵,则未闻将令之前,军校之不敢擅开,固为得体,使之走通于主将,主将答云,香、祝虽重,辕门不可以轻入,臣窃骇讶焉。夫辕门开闭,必待将令,盖所以严军法而戒不虞,若令真知有陪御讳之行,即当开壁祗送之不暇,而当该将臣,仓卒之间,不复审量,率尔防塞,全没敬畏。臣非不知更为往复,而如是之际,莫重香、祝之迟徊路中,实为大段未安,终至取路偏侧,苟艰奉过,亏损事体之失,臣固难免,极涉惶恐,而其在谨重之道,亦不可不一番定式,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军门事体,至严且重,结阵之后,则虽有法驾临幸之举是白良置,必须令旗标信号令,然后方为开壁,则今此陵幸时,深夜之中结阵之际,香、祝虽重,既无信验,则不为开壁,事理当然,自结阵之外,香、祝奉行,似无苟艰之事,亦非定式施行者,草记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禁卫营誊录》

○司仆寺启曰,江华镇江场,与他牧场自别,每年一度看检事,曾已定夺矣。本寺佥正洪重箕,今月内依例给马以送,何如?传曰,允。《司仆誊录》

○咸镜道观察使李震休疏曰,伏以,臣猥以驽姿,过蒙洪造,历试内外,莫补尘露,居恒愧惧,若陨渊谷。昨岁湖藩,果速官谤,罢官归田,杜门省愆,遄还洛下,再忝秋曹,含恩畏义,黾勉供职,及叨下邑,强疾来赴,而邑弊民贫,莫效刍牧[蒭牧]之责,益切兢惶,恭俟谴何,不料北关新命,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感激陨越,靡所容措。藩臬旬宣,孰非重任,而北门锁钥,尤宜慎简,况闻本道年事大歉,讲究荒政,不容少缓,岂可使蔑效偾事者,忘廉冒进,以取一世之讥议乎?揣量才分,万无承当之望,陈暴情实,敢干紸纩之听,伏乞圣慈,察臣至恳,非由例让,亟许递改臣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哉惟休。

○行副司直兪得一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蒙圣恩,得以解免铨职,庶几脱身于湿衣,抗颜于清朝,感德如天,无[欲]报罔极。仍窃伏念,投闲置散,是臣拙分之所当然,杜门五字缺康衢之民,祝圣歌恩,伏闻备局启,以臣为本司堂上二行六字缺徼利害,本非臣经心置虑者,一朝使之酬应八路,赞助三公,则夫所谓农桑枣栗,亦可以𬣙谟廊庙耶?噫嘻殆哉?宠利太过,则愆尤自至,涯分已溢,则灾殃必随,此天理之昭然,而古人之至论也。今臣望微而历践清华,才疏而叨冒枢要,并挐兼取,迷不知止,则终必害于身累于国,岂不大可惧哉?伏惟圣明,俯察微悃,递臣备局堂上之任,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侍讲院启曰,明日敬宁殿王世子望祭亲行时,宫官将无以备员,兼文学李观命,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已上烬馀

○兼文学李观命疏曰,伏以,负罪贱臣,邮罚不加,恩命沓臻,惶殒感激,措躬无地。昨于召命之已下,不敢偃然坐违,趋赴阙外,以为陈情乞免之计,而章未及彻,禁扃之开[已闭],未免违牌之归,臣罪至此,尤无所逃。席稿私次,方俟大何,不意圣度宽大,又下勿罢之命,揆以分义,固当竭蹶祗肃,无忝罪戾,而顾臣情势,实有万分难冒者,何敢妄恃包容之德,不思自靖之义,忘廉丧耻,唐突承命,重贻搢绅之辱哉?臣之至愚极陋,无所比数,而前后忝窃,罔非逾分,久蹲荣次,以速讥嘲者,固臣罪也,而若其生平所自勉,则无或随人党比,以害国事者,耿耿于心耳。顷忝玉署,妄陈一箚,上以冀圣明之恢廓言路,下以窃附于官师相规,而辞不精切,指不分明,未蒙殿下之俯察,诲责严截,敲撼党论等教,有非人臣所敢闻者,追思惶怖,若陨渊谷。噫,臣一言不当,反以其所自勉者,见疑于君父,负此罪名,而无以暴白,诚无颜面可以自显。不独此也,伊时李德英反詈之言,极其狼藉,怒臣箚语,切中其病,不顾事体,惟以恶言诟辱,务快其心,直臣于构捏陷人之科,若其如报私雠,别有机关之说,造意巧密,下语阴险,令人戃恍,莫测其何说,而末乃言议之乖舛,辞气之鄙倍,诟臣罪臣,无复馀地。臣诚懦弱,实无气力可以抵当其锋刃,而既被其无限污蔑,亦何敢晏然而已乎?当初李海朝之疏,只出于有怀必陈,而彼其急于营护所好,扣出言外之旨,设意妆撰,乃以敲撼攻党之言,眩惑天听,以殿下之明圣,亦不能无疑于一箚,实出于忧爱之忱,曷尝有一毫他意哉?藉令臣言,果有二行缺忿狠轻重折辱,固其势也。然而臣虽无状,所叨者论思之职也。陈箚请罢,亦非疏章泛论之比,若使其心,少恤公议,则亦何可不思自反,恣意胡叫,至于此极耶?此无非如臣疲软,滥叨非据,言论无所取重,人之被劾者,亦无忌惮,若是则虽欲怀羞忍耻,陈力就列,而人皆轻侮,动辄取辱,何职事之敢图乎?臣于此,绝意从宦,庶几无复取笑于同朝,言实由中,情亦戚矣。伏乞圣慈,谅臣情迹之危蹙,亟赐递改臣本兼之职,俾得杜门省愆,粗安微分,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申銋。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四更,月入毕星。

○王世子即吉后,世子宫,药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日气阴寒,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儒生殿讲参考官李德英病,代朴台东。启。

○护军李德英殿讲参考官,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今日殿讲时,进士洪尚宾,生员蔡膺福,《易》通,生员金安世,幼学朴相一、吉景祖,《易》粗,幼学李震昌,《孟》粗。

○晋平君泽上疏。大槪,猥将私恳,仰渎宸严,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祖父坟拜扫时,浇奠床备给。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略陈兼司,荡败难支之势,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庙堂禀处。

○备忘记,居首进士洪尚宾,生员蔡膺福,各给二分。

○吏曹参判金宇杭上疏。大槪,新授铨部佐贰之任,决非如臣空疏谫劣者,所可堪承,昧死呼吁,乞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府事尹趾善箚曰,伏以,国之大事在戎,而军器方,实为武库根本之所。本寺藏戎器之外,凡系封进之物及外方之有所请得,皆自本寺担当而责应,其所需用物力,极其浩多。从前所以支堪者,盖赖于贡物之有裕,以外方月课鸟铳,自外方打造下送,而受价于宣惠厅,故得以取赢,能免荡败之患矣。自中年以来,岭南、京畿、平安、咸镜四道贡物价,永为减除,所谓外方,又从以见失之后,已有难支之势,而近年以连岁凶荒,若干所馀贡物,减之又减,尚不得复旧,计一年六字缺一年之需用,不得不倾出旧储之稍馀者以继之,今又罄九字缺岂非可忧之甚者乎?永减之贡物,既不可以猝复,权减者,亦姑无复设之期,而若无及今变通之事,则将无以牵补支过。三南月课鸟铳、火药、铅丸等物,或诸军门分掌,或自赈厅主管,而本寺反不得预焉。以法例言之,则本寺以造成各样戎器之司,宜先主掌而后,可及于他衙门,而况今本寺荡残之甚,又非诸军门之比,则虽不可尽数还属于本寺,而宜取诸军门之所掌月课,一体分授,至于赈厅一字缺虽因年来赈资之难办,乃有此举,而本非应行之事。且赈厅之所以传送于各道者,不过逢授于某某人,取其赢馀而已,则莫重戎器所需,不可委之于闲杂人,而即所补赈资者,亦几许也耶?即今赈厅,若以明春赈资,犹欲资其万一之补,则彼此罔非公物,有无固宜相济,其赢馀,姑许量宜取用,以俟赈事之停罢,而更议之,亦无不可,此则于赈厅无所损,而本寺不无所益。且以精饬戎器之道言之,本寺之专管造成者,亦岂与外方人之苟充收纳者比耶?此皆事理之当然者矣。臣既衰废有年,不敢与知于朝家大小事,而见带本寺提举之任,故不得不以形势之切急,事例之可据者,有所陈列,伏乞询诸庙堂而处之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庙堂禀处。已上烬馀

○吏曹参判金宇杭疏曰,伏以,庸陋小臣,百无一取,过蒙洪造,曲被剪拂,践历华显,忝跻亚卿,涯分已溢,惶懔靡容,不意玆者,新除恩旨,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顾惝恍,精爽飞越,罔知所以自措也。夫铨衡之地,世称极选,责任之重,非比他司。虽在副贰,亦所慎简,决非如臣空疏谫劣者,所可滥竽,而今乃举拟于人望之外,天点之下,又及于臣,不知是职,何为而骤加于臣身哉?国家官人之道,必察其贤否,审其然否,然后用适其器,无旷天工。庶班末官,莫不皆然,而至于铨部,尤重其选,由郞官而至佐贰,自有储望,取舍举措之间,无得以移易者,政体然也。即今时望所归,不无其人,而猝以臣之万万不似,苟然充位,必使冒据,则其为拂公议而辱名器,莫大于此,臣何敢贪恋荣宠,不顾嗤点,若固有之,晏然堪承乎?世道不幸,论议岐贰,朝廷之上,百事苟简,用舍之际,其路甚狭,乏人之叹,无处不然。卒有此大段谬举,是诚出二行缺黾勉奔走,公务之外,绝无过从,人情世态,有同聋瞽,鉴识甄别,又何可与论乎?人物进退之权,固在长官,而佐贰独政,亦或有时,假使臣徒怀感激,冒没承当,欲循物议,则臣所昧昧,独任己见,则必取偾败,其于孤圣恩,而瘝厥职,何哉?反复思之,终难强进,昧死呼吁,诚非获已,言出肝膈,毫无外饰。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递改,以重国政,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晋平君泽疏曰,伏以,臣祖父信城君臣珝墓山,在于杨州地,岁月滋久,茔域崩坏,霜露之感,到此益切。将欲展省,仍营改莎,傥蒙旬日恩暇,则可得往返完役。且臣亡父坟山,距祖墓数里许,欲于改莎后,转往瞻扫,私情切至,玆敢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微悃,特赐矜允,俾伸至情,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任舜元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年进上腊药,依前磨炼,则库中现存唐材不足之数,犀角三斤半,龙脑一斤一两,雄黄一斤六两,沈香二斤二两,诃子二斤,朱砂一斤十一两,白丹一斤,丁香三斤半,肉豆寇一斤,厚朴一斤,附子八两,甘松十两,三乃子十两,琥珀九戋,荜发一斤,真□九戋,甘遂三两,肉桂皮一斤,而牛黄则年例腊药时,所□□□□□该曹斯速进排,何如?传曰,允。烬馀申命佐校。郞厅李堉书。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寒凛冽,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勿为逐日问安。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启目,粘连全罗监司状启云云。近因三司出入之人,多在外邑,每于注拟之际,苟简莫甚,故曾以迎送,虽涉有弊,内外轻重自别之意,有所陈达于榻前,而今此灵光郡守任埅之启请备拟于□□之望者,盖出于事势之□□□是白如乎,状启所陈,虽如此,有难许令仍任,而此时官事之久旷,殊甚可虑。交代郡守林濩,适在于道内,使之除朝辞,直为赴任,以除一分之弊,实合□便,以此回移,何如?启依允。

○以李焌为假注书。

○传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空石题给。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明日王世子朝讲正时,辰正初刻,

○传曰,嫔宫冠礼,以开月念间,推择以入事,分付该曹。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本营大旗帜,渝色不用,故才已新造矣。今十月十八日,神武门外,旗祭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卫营誊录》

○李喜茂启曰,即者侍讲院书吏来言,明日书筵朝讲事令下,宾客当为入参,而左宾客金镇龟,本职未肃拜,右宾客洪受瀗,未行相见礼,左副宾客赵相愚,未肃拜,右副宾客闵镇厚在外,无推移入参之员云。左宾客金镇龟,即为牌招,朝讲入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时,试官柳之发、沈枰,备拟以入,而沈枰受点矣,身病猝剧,方在呈告中,首望柳之发身病云。不得已改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右副承旨黄一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饔奉事尹尔楫,磁器燔造后入来。

○谢恩使书目,正使朴弼成,猝得口眼㖞斜之症,症势甚重,不得前进,请令庙堂,斯速禀旨变通事。

○工曹参判柳之发上疏。大槪,病情危苦,末由自力,乞赐递免,以延残喘,兼陈所怀,冀蒙裁察事。及同副承旨申銋上疏。大槪,臣贱疾危重,径出直庐,又违严召,罪当万死,而只推之命,出于格外,惶感罔措,不觉汗泪之交迸。臣之所患,断无一分自力之势,玆敢冒死呼吁于盖高之听,伏乞亟赐镌递,仍治臣罪,以延残喘,以肃朝纲事。入启。

○正言李海朝启曰,臣之情势病状,十分危苦,坐违召牌,合被重谴,而勿罢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感,不敢一向偃伏,黾勉出肃,而终难仍冒之状,伏想圣明,必已俯烛矣。且臣伏闻日昨筵中,大臣,以臣疏中论及郑澔事,交相非斥云。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臣于此尤不胜惭悚瞿然之至。臣之避辞,虽有本曹未曾通拟之语,苟知其事实之不然,则一语差爽,初非异事,臣亦何心,必欲强辩,以为角胜之计哉?第臣终始所闻,与澔疏语,或不无迳庭,而且臣前疏,既以当初首席,何不提起此事为言,则右揆之终无一言陈辩,而今乃谓不欲呶呶提论者,抑何故欤?右揆向日落空之说,以朝报见之,则专指庙堂拟荐之不拘相避而已,及今奏对之际,又不明言其时通议完定之委折,以破人疑惑,但曰顷者语端,有所云云,而人皆以过语泛听。夫玆事肯綮,只在于铨望停当与否,此岂行语泛及之事,而强引此为证耶?臣诚愚昧,终莫能领悟,而伊日大臣,至以士夫之间,疑不当疑,据理斥臣,则毋论本事是非,疑人于不当疑之地,必立己见,护过饰非,实是士夫之所深耻,公议之所不容,而年少务胜之圣教,寔出于宽暇之盛意,得免谴何,于臣亦幸,其不当晏然于荣次,则益可决矣。臣之如许情势,宜即诣台自列,而贱疾适苦,既难强赴,且不欲索言,以伤事体,略构短疏,仰暴危恳,而见阻喉司,终未登彻,不得已扶曳病躯,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苟冒于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边司启曰,即见谢恩使状启,则正使朴弼成,行到嘉山郡,猝得感冒,而症情不至大段,故强疾作行,到宣川府,口眼㖞斜,食飮全废,杂施鍼药,少无显效。使事不宜少缓,故黾勉就途,中路精神愦乱,不省人事,仅到车辇站,浑身不能收拾,粒米不能咀嚼,只以稀粥呑下。病状既是风症,虽累日调治,决无出疆之望,且将与节使之行相值,事多难便,请令庙堂禀旨指挥云矣。朴弼成所患,即是风病,非如偶然伤感之比,而即今病情,澌顿床褥,不能运身,则以此病状,使无驱驰作行之望,使事紧重,亦不可留驻治疗,必须急急变通,差出其代,催促下送,然后可无使行留滞之患。曾在丙子,已有急差使臣,限日下送之前例,今亦依此令该曹,当日内口传差出,仍令急速治装下去,而副使及书状,则因厨传有弊,仍为前进云,想必留驻于湾上,令政院以此意,并为下谕,宜当,敢启。传曰,知道。仪宾宗班中拟望。

○吏曹口传政事,谢恩正使,以砺山君枋,落点。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答曰,勿烦。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都堂录,从速为之事,既有成命,而因吏曹堂上不备,未得举行矣。今则吏曹参判,已为变通差出,而政府西壁,以应为进参之员,左参赞金镇龟,时未肃谢,右参赞闵镇厚,今方在外,上来迟速,有难预料,不可等待,一向迁就。闵镇厚,今姑改差,以无故人,即为差出,与金镇龟并为牌招,以为从速完录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传教矣。嫔宫冠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一月十九日巳时,坐向西北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顷日本司堂上差出者,盖为无故行公之人甚少,不得备员开坐故也。今日之坐,称病不进者,至于七员之多,而新差堂上,无一员来参,不但事甚苟简,其在事体,亦涉未安。请并推考,而新差堂上洪受瀗、徐宗泰、兪得一,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申銋上疏。踏启字。

○政院启曰,因备局草记,右参赞闵镇厚,今姑改差,以无故人即为差出事,允下矣。今日则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答工曹参判柳之发疏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诚,深用嘉尚。御史之称以巡抚,反复思惟,不若称以监赈之为便也。卿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谢恩正使改差,副使以下,使之留待湾上事,自政院既以下谕矣。正使差出后,职名当为改书于咨文,不可仍用。在前如此之时,已为改书以送之例,今亦依此,令承文院急速举行,以为使臣下去时赍去之地,而且考誊录,则曾前丙子年,以使臣中路递易,使事稽滞之故,别为移咨于礼部,亦令该院,撰出咨文,顺付于使行,何如?答曰,允。又启曰,顷日本司堂上差出者,盖为无故行公之人甚少,不得备员开坐故也。今日之坐,称病不进者,至于七员之多,而新差堂上,无一人来参,不但事甚苟简,其在事体,亦涉未安。请并推考,而新差堂上洪受瀗、徐宗泰、兪得一,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谢恩正使,今已差出矣。拜表之后,因大臣病递,到彼日字,将未免稽迟。虽以此意,别为移咨,新差正使,不可不急速下送,俾无使事淹滞之弊,必于四五日内,治装发行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来十一月十五日冬至,大殿、中宫殿陈贺时,王世子,亦当有行礼之节,而早出大庭,冒寒行礼,恐有乖于致慎之道。王世子陈贺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已上《礼曹誊录》

○工曹参判柳之发疏曰,伏以,臣桑楡之景,已至望八,疾病危苦,末由自力,鍼灸请急,万不获已,而有涉猥越,曷胜惶蹙?至蒙恩由,专意调治,生成之泽,感戴而已。第臣筋力摧败,精神衰暮,报答蔑效,驱策无路,虚带职名,一味愧惧。伏乞圣明,曲察至恳,亟许递改,以延残喘,不胜万幸。臣于疏辞中,固不可赘及他说,而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疏,伏惟圣明裁察焉。臣于垂死病中,猝闻夜半冬雷之声,惊起独叹曰,当此圣明之世,此变之作,无岁无之,有甚祸机,伏于冥冥中耶?耿耿不寐,仍伏想圣明九重之里,亦有以忧惧惕然,思所以弭灾之策耶?仁爱之天,警告至此,伏惟圣明,无少慢忽,益加修省焉。且臣伏闻江原道岭西之民,流散殆尽,将至虚空。道听道说,虽不可尽信,臣以宁陵重建厅堂上,奉命往来,频逢扶bb老b携幼,执瓢丐乞者,问其居住,答以岭西。以此目睹者推之,则其所云云,似不至全然爽实矣。臣在往年,请罪本道监司,遍见岭东、西,岭西则山溪之外,俱是瘠薄之地,水田绝无而仅有,岭东则水田,居于旱田十分之八。且今年年事稍稔,专在水畓,岭东或有可赖之望,岭西必有难保之患矣。岭西十七邑中,虽不无若干差胜之处,岭东九群[郡],亦不无一二邑失稔之处,总而论之,均是凶荒,言念民事,宁不哀愍?朝廷为此之虑,有身役者,既减三分之二,本道监司洪万朝,至请京各司谷物,留置设赈,且有御使[御史]监赈之命。朝家之于本道,可谓靡所不用其极,而有役之民,散之四方,则一分之役,征于何处,公田虽多,与夫私田一样无收,则所得几何?民役之减,徒归八字缺无实效。至于监赈御史,本道储蓄,无一分二行缺救焚拯溺者乎?臣之贱虑,即今各司及诸军门所储,虽曰板荡,别为拾合则,四五十同木绵,三四千贯钱文,岂有不得办出之理哉?抄选名望可使者,称以巡抚,持此先往于岭西等邑,勿论军民,持弓放炮者,一一聚会于官门,其中得中者,则bb毋论b其多寡,赏赐颇优,则不但有光于宣布德意,将散之民,旋有安顿之意,既散之民,亦有还集之望。以此转卖,得以聊赖,则庶有安保冬前,得支明春之道,而龙蛇赤子,亦或变为良民矣。夫然后速议移粟,救活岭东、西饥民,则朝家德泽,遍及生灵,而可不替于终始矣。请令庙堂,遄加商量而奏处,俾慰一方颠连将死之类,则臣之一得之愚,或不无少补。伏惟圣明,不以人废言。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批答见上

○同副承旨申銋疏曰,伏以,臣于日昨文臣殿讲之日,天威咫尺,不敢以老病,自脱去所着帽掩,以致头䐉终日受寒,浑身如缚,百节皆痛,有顷刻难支之势,日暮罢出之后,委身直庐,不省人事,累日僵卧直庐,有同闲人,臣心惶闷,实惟万倍矣。且臣窃自惟念,臣之从前衅累,诚有殁身难贷者,而过蒙圣慈含容剪拂之恩,忝叨匪据,至于今日而极矣。以臣疏贱之踪,复得昵侍清光,职在近密,真同换骨,而其为感激荣幸,非臣糜粉所可仰报。臣虽无状,岂不思所在致死之义,以自效区区犬马之诚哉?顾臣所患,非比一时偶感,源委既深,其医治之效,消渴之症,又从而兼发,危兆层叠,二行缺断无是理,而症情非细,急于医药,不得已冒死径出,而狗马之疾,愈往愈甚,召命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而只推之命,尤是格外,病伏惶感,不觉汗泪之交迸。臣若有一分自力之势,何敢孤负恩命,自陷于逋慢之诛哉?目今旬日之内,决无复起供职之望,玆敢疾声哀吁于盖高之听,伏乞亟赐递改,仍治臣罪,以延残喘,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泳徐命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寒渐严,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自再昨有感冒之候。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自再昨有感冒之候为教,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臣等与诸御医等入诊,详知即今症候,然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敢此仰禀。答曰,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宜矣。三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崔圣任、金有铉等所传之言,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自上自数日前,有感冒之候,而即今脉度沈数,咳嗽频发,喉间不利,且有清涕之候。此是风寒外袭之致,参苏飮,加柴胡、黄芩、桑白皮各一钱,连进二三贴,以为趁时和解之地,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黄海都事书目,遂安郡守吴遂雄,灾伤差错,罢黜事。

○右议政金构箚子。大槪,冒陈难安情状,乞蒙镌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于卿少无引嫌之事,安心行公,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任堂为江界府使,朴汇登为黄州牧使,李廷梁为遂安郡守,兪集一为礼曹参判,宋宅相为兵曹正郞,兪得一为大司成,吴命增为兵曹佐郞,权𢢝为掌令,宋昌为右参赞,洪璛为承旨,兼持平金栽。《吏曹誊录》

○兵批,副护军闵镇厚、柳星彩、朴泰圭,副司直申銋,副司正李焌,黄土岐权管单李尔发,赵修为黄海兵虞候,洪净为五卫将,权圣征为忠翊将,边是泰为忠清兵使,金始庆为五卫将,李惟馨为五卫将,吴重周为羽林将。《兵曹誊录》

○右议政金构箚曰,伏以,臣诚疏愚,不量时势,妄论一事,虽其意不在调娱,而反惹訾议,追思愧悔,无以为容。即又伏见正言李海朝避辞,益不胜瞿然。玆事梗槪,臣已略陈于前席,既曰庙堂荐望,不拘相避,且取铨曹将欲拟差之人,尤无可嫌。又曰被诬于人,而不一陈辩,则其言之非虚,可知。此其意指,已自分晓,台臣所谓迳庭者,何事,未能自悟者,何语?夫既责人之不明言,则又何不明言某事迳庭,某语难悟,而顾乃藏头隐迹,欲说不说,似有无限疑端,留在胸次,而不能自遣耶?臣之自初陈达,在台臣,未与郑澔争办[辩]之前,而其前疏所斥,只在不避姻嫌一事,则臣所谓落空,正指此事,有何不可泛诠[论]之理,而何以曰肯綮,在铨望停当?前后筵席,未有自上询问之时,而今其言如此,无乃事状,前后不能的记,而筵席说话,传闻未详耶?初以疑澔,今又疑臣,转辗疑人,何时可了?臣以无似,忝居大臣之列,被人指证,已极困苦,见疑于人,又至于此,其不可䩄然仍冒也决九字缺谅情势许递,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李喜茂启曰,行大司宪李寅烨,执义李世维在外,掌令任堂,持平李㙫呈辞,掌令崔启翁,持平孟万泽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一夏启曰,侍讲院司书宋昌明,以身病陈疏径出。虽未知其症势轻重之如何,而不待替直,径先出去,事甚未安。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烬馀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三更,月晕。

○京畿都事金普泽,道内灾伤复审事,出去。

○谢恩,左参赞金镇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日气阴寒,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入参苏飮,其已进御,而有和解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夜来得汗颇洽,而中宫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兼任丹阳呈,以前司果权尚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须勿固辞,安心就途,以补不逮事,回谕。

○政院启曰,右参赞宋昌,今日都堂录,当为进参,而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闻其同生弟服制未尽。未即肃谢,似或由此,而都堂录,不可不备员,服制亦当不计,即为更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近日两司多官,或呈告、未肃拜,或在外,连以监察茶时,正言李海朝,引避累日,尚未处置,俱甚未安。两司之官,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今日弘文录、都堂录时,吏曹参判,当为进参,而金宇杭,时未肃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参判金宇杭,持平孟万泽,左副承旨洪璛,掌令崔启翁。

○护军金重元,黄海兵使递来。

○礼曹,知中枢府事李玄锡,当日卒逝云。自今月二十日至,停朝市,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权𢢝,时在忠清道连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当初疏论,虽得台体,通拟一款,未免差爽,疏避措语,终涉务胜,请正言李海朝,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传曰,弘文提学徐宗泰,初牌不进,致有再招之启。牌不进频数,未有甚于近来,事体已极寒心,而今日查对及都堂录,宗泰,以应参宰臣,必须其进参,然后方可开坐,而每以违牌,为寻常底事,尤涉未安。徐宗泰,从重推考,更为牌招,查对,都堂录,使之今日内参坐举行。

○《都堂录》,七点朴弼明,六点权以镇、李宜显、南就明、赵泰一、李㙫、金兴庆、柳凤辉、李晩坚、赵道彬、李海朝。

○黄一夏,以户曹言启曰,今此谢恩正使锦平尉朴弼成病代,砺山君枋及带军官等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赐米衣资,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而元别盘缠及自本曹例送别路费等物,既已上下于前使臣处,自湾上当为移给。以此分付行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有雾气。

○右议政金构,焚黄事,广州地出去。

○京畿监司洪受畴,右议政陪行事,出去。

○下直,清风府使李喜朝。

○司饔直长李溥,白土掘取事,晋州地出去。

○礼曹佐郞崔庆湜,卒兵使申益恬致祭事,仁同地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即伏闻昨夕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自上取汗之后,烦热脉数之候,稍似减歇,咽喉亦似开利,而咳嗽犹未止息,水剌不能如常云。前入汤剂,夜间其已进御,而即今症候,已有差减之效乎?臣等,今日与诸御医入诊,可以议定继进之药,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无任仰虑,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姑无加减。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问于入侍医官,议官[议药],宜矣。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等所传之言,仍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自上夜来汤剂进御之后,连有汗气,脉数烦热之候,比昨减歇,水剌所进,亦且差胜,咳嗽犹未快止,前剂入参苏飮,加进一贴,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昨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政府合坐,将为都堂新录,兼行黑草查对,而近来纪纲解弛,应参之员,未易齐一。日晷甚短,两事兼行,势必窘速,故臣等,早朝先已来会,而承文院堂上,吏曹判书李濡一人外,举皆称病不进,事极未妥。其中工曹判书徐宗泰,则系是使臣,且兼馆阁堂上,若不来参,则查对及都堂录,皆将不得开坐,而亦为不进,尤极不当。除有故人外,并推考,即为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以黑草查对,堂上不备之故,才已启请牌招矣。即闻徐宗泰、李益寿、李墪,皆违牌不进,事甚未安。他堂上则犹可推移备员,而至于徐宗泰,则方为正使,且带馆职,必须进参,然后查对及都堂录,方可开坐,更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以尹植为假注书。

○吏曹启曰,台阁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崔启翁上疏。大槪,敢陈遇灾修省之道,兼附区区所怀,冀蒙采纳事。以停朝市,留政院。

○京畿监司洪受畴,落后入来。

○谢恩,五卫将李惟馨。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下直,清风府使李喜朝。

○洪璛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宁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式暇。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仕直沈尚尹。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参苏飮,其已更进一贴,而症候比昨益有差胜之效,咳嗽亦渐止息乎?臣等与诸御医入诊后,可以议定继进之药,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比昨差胜,汤药,进御,而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宜矣。

○左尹李国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等之言,且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即今上候,脉数烦热等症,几尽和解,咳嗽不至大段,喉间亦且开利,水剌所进,日渐差胜,此时苦口之剂,不必连进云。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汤药,今姑停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司书宋正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兼文学李观命上疏。大槪,乞蒙恩递,往觐母病,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右参赞闵镇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上来行公。

○江原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掌令崔启翁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进言,出于忧爱之诚,予甚嘉尚,可不留意焉?疏末从便变通事,令该曹禀处,而罪人之分配诸岛,未知其必出于怀私也。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谢恩使行,稽滞已久,新差正使,必于四五日内下送之意,既已启请分付矣,今至五日,尚未发程。当冬万里之行,虽难猝急治装,使事为重,殊甚未安。更为催促,以二三日内发行,而既发后,又必趱程西下,趁速渡江之意,申饬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闵镇厚为汉城判尹,李岋为军器佥正,兪彦明为正言,李海朝为副校理,李㙫为修撰,赵道彬为副修撰,任守干为校理,赵泰一为修撰,尹就商为左尹,李琩为礼曹正郞,李万龄为宗簿正,朴台东为正言,朴熙晋为持平,李墪为同敦宁,朴师东为兵曹正郞。校书正字单陈斗柄,养贤库主簿单闵致龙。《吏曹誊录》

○兵批,副护军元德夏、金洵,副司果李海朝,副司正尹植。《兵曹誊录》

○右参赞闵镇厚疏曰,伏以臣,猥蒙恩暇,将母南下,阖门相对,感祝圣德,惟思糜身陨首,以效涓埃之报,岂敢徘徊盘桓,以速六字缺残疾猝剧,奄奄有莫保朝暮之一行半缺为人,而设令赖天之灵,或寻生道三字缺朝端,则决不可以旬月为期,瞻望霱云,莫由奋飞,抚躬悲悼,尚何言哉?迤取迂路,逾越由限,厥罪不轻,俱载典章。令臣一举而犯此二科,有不当厌然自掩者。玆敢冒死首实,投章县道,伏乞殿下,亟命有司,照法勘处,以励群上[群工],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且臣窃伏闻庙堂,以臣启差备局有司堂上。臣病里惊惶,不知置身之所。臣过被误恩,忝居卿班,间尝例带筹司,与闻军国重事,而随逐队行之外,了无一事猷为,臣寻常惭惧,若坠渊谷。见今所叨本职,亦岂臣所可堪者,而区区之心,每以解此兼管。司中凡事,其视例带,轻重较别,从前膺是选者,莫非一世之隽望,则其不可人人之所冒据也,明矣。如臣之迂疏迷滞,已试蔑效,仰惟则哲之明,何所不烛,而遽尔轻授,不恤其颠沛,臣固不足惜,奈国事何哉?臣以应被罪罚之人,宜不敢妄有祈免,而迟待奏当,晏然自在,有愧臣心,亦损国体,不得不并此号吁于请谴之章,惟愿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新兼备局堂上之任,先行政正,少解中外群情之骇惑焉。臣无任惶怖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掌令崔启翁疏曰,伏以,无状如臣,病与衰谋,自分沟壑之终,甘心逋慢之诛者,岁月已多。今日之力疾起身,复入修门,不但圣恩重叠,一味惶恐,坤位维新,期月期周,分义所在,有不遑自安,祗愿一瞻象魏,少伸区区之忱而已,非敢为厕名荣次,玷辱名器之计也。臣之不才抱病,臣邻之所共知,虽欲奔走服勤,其势末由,而若终无一言而退,则辜负国恩,臣罪为大矣。玆因皇天示警之灾,敢进漆室恋葵之诚,伏乞殿下留神焉。臣于今十五日,阻雪旅店,念切时事,中夜无寐,忽闻雷声震惊,无异盛夏,不觉抚枕而叹曰,嗟乎,以吾君之盛德,乃有是非常之变耶?岂上天仁爱我殿下,而降灾异以警告之耶?臣窃以为殿下,必有大警动,而广求直言,以补阙失矣,到今累日,寥寥无所闻,何耶?臣谨按《诗传》,十月之交,日有食之,诗人尚以为忧。况今雨雪之中,有此震雷之作乎?抑又《春秋》,以周三月震雷,谓之阳失节,则阳月雷,可谓失节之甚矣。未知何样忧虞,伏于冥冥之中耶?此诚君臣上下,惕虑忧勤,协恭和衷,思所以五字缺道,不宜若前日之泄泄沓沓,而幸其无大祸也。且臣窃四行缺之敷腴,凡有忠虑者,莫不深忧,臣不敢知其故安在?夫子之所慎者三,疾居其一,而及其疾病曰,丘之祷久矣。观于此言,可知其平日之所养矣。疾病之来,虽曰人所难免,不能慎而致之者,实多有之。圣人在色之戒,殿下之所必慎,而圣躬之违豫,不一不再,则群臣望祝之诚,未能无惑志于此,臣不敢知,殿下果无歉于慎疾之道耶?如有一毫不自慎者,则无怪乎肌肤之自损,而衰谢之自至也。臣窃为殿下悯之。呜呼,寻常匹夫,尚知自爱其身,惟恐发肤之毁伤。况殿下,以堂堂大君,受皇天付卑[畀]之重,守祖宗艰大之业,负生民颙若之望,而岂不能自爱,致有毁伤之节耶?臣尝观医书,以心属火,以肾属水,水火相济,然后人之身,得以安焉。伏睹殿下,前后下教,每以痰火为忧,燥暴为戒,臣愚窃恐圣躬失养,而水与火,不能相济,以致内烁而有妨于养性,外憾而有妨于养德也。伏愿殿下,深加省念,以朱子之训,为法焉。抑又闻,传曰,国家将亡,必有妖孽。窃观近年,天灾时变,人妖物怪,可惊可愕者,不一其端,将亡之征,可谓棘矣。然未有若朋党奢侈二祸之酷也。国人皆曰,朋党奢侈,必亡家国。盖以自古在昔,未有朋党如此,奢侈如此,而不覆其国者也。满朝之臣,非不知此,而惟朋党是茂焉,惟奢侈是祟焉,吁亦异矣。伏惟殿下之心,非不欲祛朋党,而偏私未祛,是非无定,不免以身为主,而随时左右,非不欲祛奢侈,而宫中高䯻,有增无损,以启四方效则,而灭义恣行。正己而物正,古有明训。不自治而能治人,非臣所闻也。《易》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殿下果能大明无私,克体天上之火,则善恶毕照,遏扬得精,君子小人,各以类分,而朋党之弊,自可消矣。《书》曰,慎乃俭德,惟怀永图。殿下果能躬行节俭,以率宫中之人,则表端影直,风行草偃,百四字缺怀永念,而奢侈之弊,亦可熄矣。苟或不然,徒有祛弊四行缺斯,而万亿年无强[疆]之休,可前卜矣,岂不盛哉,岂不伟哉?呜呼,出治之本,固在于一人,而措治之方,亦系于群工。夫三公论道,六卿分职,以亮天工,以熙庶积[庶绩],经邦之大经耶?窃观近来,大经委地,百隶怠官,咸怀苟禄容身之计,莫念奉公效忠之义,鸡鸣而所孶孶者,不过乎官资崇卑而已,子女玉帛而已,不然则党同伐异而已也。至于注拟之际,奔竞成风,一官有阙,嘱书百至,铨官操笔,茫不知所书,惟视势力之厚薄,莫问人才之当否,惟货其吉者,亦行于其间,钱守令、银阃帅之说,喧腾于道路,甚至于各仓库直,各司胥吏之有缺当补者,大臣、重臣,请托纷纭,仓官司官,罔敢下手,以至外方监官、别将差遣之类,莫不如是,噫嘻甚矣。大臣、重臣之职,岂端使然哉?公卿如是,则大夫士以下,又何说焉?抑又儒士之初筮仕也,例谒铨官,称诵其盛德,虽拟望而未授职者,亦必造门而致谢焉。凡此数件事,数十年来,已成常法,人习见闻,恬不为怪,嗟呼,公卿而安行鄙夫之事,士子而甘为丑女之行,如是而可望朝纲之整肃,民俗之淳明乎?此而置之,终必至于人不人而国不国,岂非痛哭流涕处也?伏愿殿下,以臣此疏,下询于朝臣,臣言如妄,亟施诬妄之律,如其不妄,克加董正,使之一洗旧习,以与一国更始焉,则国家幸甚。抑惟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而今日之邦本,可谓蹶矣。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守令治否,系于监司,监司得其人,则守令之不治者,可以去矣。窃观近来,诸道殿、最,多不以实,宜下考者,例拟于中,宜于中者,例拟于上,下考绝鲜,而上课居多。守令之宜上者果多,宜下者果鲜,则生民岂无愁冤之理乎?以此可想监司之多不得其人矣。朱子所谓监司不择,守令贪职,政烦赋重,元元失职者,正为今日道也。且暗行御史之廉问郡邑也,守令治否,非不知也,而抵法之类,率皆无势六字缺之弊,又有甚焉,而曾未闻有所论刻[论劾],则御使[御史]之多不四行缺也。上不贪欲,则下必知耻而不窃,此虽俚语,其意则深切。诚得贤才,畀以字牧,则民免滔溺[陷溺],而自无为盗之患矣。伏愿殿下,别择朝臣中刚正有风力者,俾充监司、御史,申戒以无蹈前辙,务循至公,申明铨曹用人之法。凡守令、阃帅之以廉谨得名,而居上与褒启者,书之一秩,特赐宠赉,又不次而用之,以贪污得名,而居下与被劾者,亦书之一秩,虽有大赦,勿许荡涤,而永不拟望于外任,甚者烹其人,则赏罚有章,劝沮有道,人知所从,各自饬励,廉耻之俗,庶可兴,而民物之困,庶可休矣。伏愿殿下,勿以臣言为迂,而采施焉,则生民幸甚。呜呼,人主一身,万化之原。君不正而国能正者,未之有也。必欲正国,不可他求,唯在乎纳谏而已。窃覵殿下,有纳谏之量,而无用谏之实。凡于逊逆之言,不能无从违之偏,或外施从说之色,而内无改绎之意,亦或有雷霆震叠之时,而无吁咈从容之气,朝臣之有识者,仰屋而窃叹。或以谏为戒,或以谏为无用,百僚解体,含默成风,此岂圣世之事,而太平之气像[气象]哉?臣闻从谏不咈,成汤之所以检身也,不谏亦乂,文王bb之b所以纯德也。伏愿殿下,以成汤为法,以文王为师,从事于从谏不咈之道,以至于不谏亦乂之域,则殷、周之盛,庶几复见于今日矣。孟子曰,苟好善则四海之内,皆将轻千里而来,告之以善。如臣愚妄之言,或蒙采择,则嘉谋嘉猷,必将四面而至,国之不治,非所忧矣。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幸甚幸甚。呜呼危哉,此何等时世也?天降丧乱,饥馑荐臻,周馀黎民,将靡有孑遗,东西北路,姑舍勿论,且以臣之沿道所见闻,则维幸三南,虽曰稍胜,极备极无之灾,无邑无之,民物遑遑,若不保朝夕,哀此人斯,何罪何辜?绵田给灾,虽有朝家处分,洪𬬻点雪,未足为一分之惠政,水田失稔,多有甚于绵田,而给灾之令,曾未有及,实结之数,无异常年,不知生灵,何物而应役,何物以救死乎?目今时节已晩,年分已毕,终未能许给四行半缺命,五年濡滞之狱,一朝而折之,未知其果得有服之道,至于配所,厥罪惟均,而乃取三居之义者,何哉?维彼罪犯,实是前古所未闻,而法律所未论也。国人之有口者,皆曰可杀,而施刑不严,不即吐实,此则非独渠等之罪也。至于亲临禁府之日,渠乃放大声胡叫于天日之下,极其称冤,终不输情,伊时之目见耳闻者,莫不骇愤,以为万斩无惜,而国典宽大,迄今生全,绝岛为奴,可谓末减之末减夫。论其罪状,宜无异同,观其配所,显有区别,或定以绝域,或定以近地,或父子而同一境,容私之迹,有不可掩,用法之道,岂容如是?抑未知彼罪犯,果有轻重而然耶?彼等之不死而生,已足为幸,况可名为配绝岛,而实置之近地,有若寻常负罪者然乎?伏愿殿下,特加裁察,责禁府堂上以怀私枉法之状,并逐罪人于远岛绝域,以与一国同弃焉,则人心庶几知警,后弊庶几可防矣。臣本庸陋,滥蒙洪造,前后受恩,二十年馀,徒怀犬马之诚,未有涓埃之报,今病且死,无复所望,敢尽肝膈之要,以效芹曝之献,而气竭神昏,辞不达意,触犯多矣,鄙俚甚矣。瞻望云天,俯伏待罪,臣无任兢惶陨越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户曹疏批在上已上烬馀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式暇。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服制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沈尚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烦热、咳嗽等症候,已尽和解,寝睡、水剌之节,日渐差胜,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等症,益有差胜之效。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勿为逐日问安。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科狱罪人所犯罪状,固无异同,禁府分配,乃有区区,或以远岛,或以近岛,显有循私之迹,请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并配罪人于远岛绝域,以警人心,以防后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侍讲院辅德权𢜫,弼善任埅,在外,兼辅德、兼弼善、兼司书、说书、兼说书,皆未差,文学朴台东,移拜正言,兼文学李观命,以病母相见事,今方下直出去,司书宋正明,就理,上下番一空,今日书筵,既无进参之人,禁直亦已空虚。政官牌招开政,有阙、未差之代,并为差出后,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以沈尚尹为假注书。

○京畿监司书目,永平呈,以李义京家,十月十四日夜,大虎突入,义京妻金召史,为虎囕死事。

○兵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臣于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职次者,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下臣司败,仍勘臣罪,以谢公议,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修撰赵泰一上疏。大槪,禁林新除之命,遽及于不文无识癃痼将死之臣,惊惶震骇,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昨日逋召,只蒙薄罚,荐承庚牌,不敢再违,玆诣阙外,而臣之不可冒进者,非止一二,不得不陈疏径退。乞蒙刊名新录,以重名器,仍治臣罪,以励臣工事。呈政院。政院启曰,修撰赵泰一,承牌诣阙,仍呈辞疏,而其措语,以《都堂录》遗珠等语,为难安之端,此虽与寻常辞职,语意差殊,其所谓难bb安b辞职中一料,元非别陈所怀,故臣等,相议不捧矣。今者更以阻搪沮遏等语,侵斥本院,此上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谢恩,修撰李㙫,副修撰赵道彬。

○谢恩,文学韩永祚。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韩永祚为文学,金枢为军器判官。《吏曹誊录》兵批,副护军李国华,副司果金镇瑞,副司正沈尚尹。《兵曹誊录》

○刑曹参判金镇圭疏曰,伏以臣之情地,危怖崩蹙,既无复厕周行之理。又重以违慢召命之罪,再陈血恳,冀蒙谴责,而辄承温批,臣诚惶霣感激,不知所出。今臣固不可冒进,而亦不敢每上文字,连事撕捱,属值阴阳之冠,见侵不蛰之中,人非既极,鬼责又迫,故敢引疾请急,而亦阻喉司,未即登彻矣。仄闻日昨筵席,大臣,论臣泮职时疏事之谬错,而至以使圣上斥退空馆儒生,为臣之罪,臣于此诚不胜悸恐疑惑也。臣尝以此事,有所自列,则不宜重烦葛藤,以慁黈纩,而今者大臣,又以为言,玆不得不略为陈暴,以请邮罚耳。念臣当时之事,尽有委折,实系廉义体统之所不可已,且其本意,固出于为先贤明辨厚诬也。大臣,亦知臣本意之所在,而乃以前后所为,为非,岂其虽知臣本意,未详事bb体b之委折而然耶?盖士子辈,既求疏本,而追咎其求文者,语甚未安,此臣所以不得晏然也,何尝使之不敢质疑而变动字句耶?及强为空馆之骇举,勒罚守斋之多士,而其罚之目,指斥臣身,且其所怀之启,罔非侵轶于臣,则臣之疏陈事状,而乞被不职之罪,不但为一身廉义,亦欲以稍存师生之体统也。学宫之事,有异朝政,非外人所可尽详,大臣之未详委折,而骤闻致讶,固未必深叹,而自五字缺间之齿舌纷纭,至及臣之所不知所不为四行五字缺不复𫌨缕矣。至于香桥斋会之有前例云者,在前泮儒之将为空馆,众议归一,相与列坐香桥,则有之,而未尝有与斋生相岐,分出香桥,强设斋会,勒罚斋生之时矣。大臣抑或得于传闻,未辨其列坐与施罚之不同,又未考臣前疏,而有此言耶?此固按核而可知,臣何敢以有为无,诬罔天听哉?且大臣,谓臣前疏,以空馆之举为无状,所谓无状者,非臣疏语,无乃误记欤?大臣又于此事,至题品臣之性质,而圣教亦复甚严,臣闻来尤极悚恧。臣之区区所行,只欲以伸廉义、存体统,盖非所乐为也。臣虽愚迷,岂敢知非而故为固执务胜哉?顾臣处匪据之任,当不幸之际,尊贤之诚,既未得遂,自处之义,乃反为罪,谏官抨弹,已出情外,而金兴庆之傅会构陷,又借口此事,臣之跋疐,可谓甚矣。大臣所陈,虽差殊于彼,而若其体貌之重,有加于一二台议,臣安敢自谓无失,而不引以为罪哉?仍念昔在丙寅,今领议政臣申琓,以大司成警责泮儒之点退馔品,泮儒引嫌卷堂,其时同成均故相臣申翼相,以卷堂既无据,又不还入,施罚而招入他儒。又于庚辰,大司成尹德骏,欲禁颁柑时士子纷挐之习,请着锁枷杻,儒生有疏论其非者,则台官以为,不顾师生之义,请施儒罚。丙寅之事,人皆许其能持体统,庚辰之事,亦未闻以不能扶奖士气,为非矣。今臣所为,无论与前事异同,士子空馆之可骇,既过于昔之卷四字缺斋儒,而目以臣身与书启之公肆侵轶,四行缺得逭刑章,断无是理。伏乞圣明,亟命攸司,勘臣所陈罪过,以尽盛朝待士之道,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尹世纪疏曰,伏以如臣无似,猥叨重任,寻常感激,不知死所。夙夜惶闷,恐负隆恩,思欲竭诚奉公,少效尘露,而才识鲁下,病且缠身,临事非不欲纤悉,而率多颠错,文簿非不欲详察,而未免谬bb漏b。日昨统制使洪夏明,全罗右水使边是泰状启覆奏中,误引守令除授之例,致有还给之命,臣诚惊惶震悚,罔知攸措。玆事,果于壬午六月筵中定夺,而厥后臣曹,亦有因循前例之事,故臣亦蒙然不察,仍用旧套,不识之罪,实无所逃。且臣伏见掌令崔启翁疏语,深斥两铨奔竞请嘱之弊,至以钱守令、银阃帅之说,喧藉道路,为言。臣诚继之以骇悚,自不觉其愧汗之浃背也。台四行缺下臣司败,仍勘臣罪,以谢公议,以肃朝纲,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坐直。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沈尚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焕[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犯太微西垣第三星,月晕。

○司仆佥正洪重箕,牧场看检事,江华地出去。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科狱罪人所犯罪状,固无异同,而禁府分配,乃有区别,或以远岛,或以近岛,显有循私之迹。请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并配罪人于远岛绝域,以警人心,以防后弊。新除授司谏院正言兪彦明,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政院启曰,大臣,以录事送言曰,明日方物封裹,咨文查对时,政府西壁,当为进参,而左参赞金镇龟,有嫌碍之端,右参赞宋昌服制未尽,不得进参,令本院变通云。宋昌,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侍讲草记,下番连日阙直,既甚苟简,开筵之际,不得备员,尤为未安,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政官,所当趁即牌招开政,而今日日势已暮,开政差出,牌招入直之际,必致犯夜,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阙员差出后,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敢陈危悃,冀蒙亟递臣职,仍正臣罪,以肃朝纲,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李思永启曰,玉堂上、下番,今已备员矣。视事,当为取禀,而上候方在未宁中,平复间頉禀。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坐直。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植沈尚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至未时,日晕。

○右议政金构,焚黄后入来。

○下直,平安监司崔锡恒。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日渐复常,咳嗽亦已止息,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水剌之节,日渐差胜。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注书李廷济,同姓六寸妹幼学柳沆妻孺人李氏身死,出嫁降等,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谢恩,修撰赵道彬。

○校理任守干上疏。大槪,冒昧万死,敢陈血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因砺山君陈疏,敬陵洞口防筑处,浮出大石,筑开水口,峯岘开小路一款,臣曹,亲进看审事,蒙允矣。开小路处,本曹堂上、郞厅,今当进去,看审后禀处,而至于防筑之役,乃是浮石巨役,值此冻节,势难始役,别定监役官,待明春解冻后,料理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郑栻为兵曹正郞,李晩坚为副修撰,赵道彬为修撰,权世恒为司书。《吏曹誊录》兵批,无政事。已上烬馀

○教平安监司崔锡恒书,王若曰,国势到十分地头,予不遑于旰昃。庙议重两界方面,肆历选乎贤能,故辙留务于松都,俾专宣化于箕壤。眷彼平安一道,实是仁贤旧封。划长河而分疆,大小四十馀城邑,接重溟而立界,延袤七百里幅员。坚甲利兵,素称军容之盛,鱼盐财赋,最号物力之殷。地势夷夏之相交,俗习羯夷而难化。自经丧乱以后,冠盖相属于道途,荐罹饥疠之灾,杼轴已空于闾里。矧凋弊益甚于今日,伊丰饶岂比于曩时?诚求责应之既多其端,关防形制之无一可恃。每念蔀屋之疾号,若恫乃身,必赖棠茇之旬宣,与我共理。缺三四行兼全,铜符著循良之绩,累跰匪懈,银台殚夙夜之劳。虽形模妇嬬[妇孺]无殊,而精神丹青莫状。观风岭俗,遍施膏泽于群枯,问俗丽都,继膺简擢于峻秩。念旧京管钥之任,曾未几时,顾边扃屏翰之臣,尤难其选。庸申移此就彼之命,盖由先急后缓之谟。玆授卿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往即乃封,祗慎厥职。御史如束湿,振刷威棱,律身如飮冰,立变精采。绩考七事,克严黜陟之章,教宣八条,丕阐导齐之化。民生困瘁,若保之惠当先,戎政阔疏,百虞之戒宁忽?济宽猛于听断之日,革贪污于澄清之风。缓则多废,急则致棼。更张唯在合度,小者即决,大者驿闻,专禀亦当适宜。固知其恢恢有馀,奚待此申申而告?于戯,方岳责大,节制权尊,阻朝仪于陛辞,那无北望之恋?待边封之枕奠,庶宽西顾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户曹参议安垕制进。

○校理任守干疏曰,伏以,臣近年以来,屏伏□□犯逋慢之严诛者,非但膏肓沉没,力不能从宦。盖以臣之老母,衰疾侵寻,长在床褥,其在情理,不可违弃亲侧,隔远京乡,以图荣进。向者累月沈苦之馀,幸得少间,适会馆直之久旷,不得不黾勉入来,虽迹托扃禁,而望云之思,恒切于中,数日无书,梦寐不宁,乍得乡信,辄复惊疑。昨闻老母,又患泄痢之症,元气一倍绵缀[惙]云,臣五情煎扰,不能自定,而亦不敢干冒宸严,每请归觐,臣之情地,实涉狼狈,进退可谓两难。臣闻乾坤,曲遂万物,各得其所,圣明在上,匹夫皆获自尽。凡民之痾痒疾病,举切于君上之一身,今臣至于疾病,岂可自疏于四行缺家食,甚窘赡生,多阙菽水之臣之所以将老归田者,诚欲戮力耕稼勤,家事之旁落,岁以益甚,荒年乡村之邻贷,其路甚艰,鹤发慈母,至有忍饥之时,臣诚忧伤痛迫,宁欲无生。臣母年今七旬,种种疾恙,苦歇无常,药饵之物,亦复难继,盘匜之供,每叹不充。且以十口饥寒,复贻亲忧,劳瘁多端,眉头不展,臣不能负米行佣,以为南陔之养,而春晖难报,夕照如飞,微臣寸草之情,当复如何?目今堂录既完,馆僚甚多,庸陋如臣,不必滥厕于其间,适有事先垄,得蒙恩暇,明将拜辞。玆冒万死敢陈血恳,仰吁悯覆之天,伏乞圣慈,特推锡类之仁,深怜反哺之情,俾令臣得典一邑,以为一日之养,则臣之志愿,此焉已足,敢不死生陨结,以为万一自效之地乎?臣无任祈恳之至。批答见上烬馀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正使砺山君枋,出去。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内嫡奸。

○政院启曰,即者侍讲院,以下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令政院禀旨变通,草记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时,虽值斋戒,有政官牌招开政之例,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近来纪纲解弛,新进怠慢,避事之习益甚,今日政府查对,本院郞厅,无故进参者,只有二人,而兼博士赵以进,自称右位,以司录方在府内临事,推诿于未出仕之下位,不欲参坐。累度催促,终不入来,只令一郞厅,参行查对之事,其不顾事体,偃蹇自便之状,殊极可骇,不可无别样警饬之道。赵以进罢职,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晩成,牌招肃拜。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敢陈难安情迹,乞蒙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台疏云云,大不近理,以此引嫌,决知其过也。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构箚子。大槪,冒陈危恳,冀蒙亟许镌免,仍乞速赐处分,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台疏云云,大不近理,以此引嫌,决知其过也。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司书宋宅相。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宋宅相为司书,赵泰征为果川县监,成任为直讲,分差兼南学教授单,典籍全起济,分差兼西学教授单,典籍都永夏,西学训导单,洪夏济。《吏曹誊录》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坐直。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坐直。注书李廷济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尚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停药已至累日,咳嗽等症候,及寝睡、水剌,日渐差胜乎?前进滋阴健脾汤,以连进五十贴为限,而四十五贴剂入之后,因感冒之候,姑为停止矣。五贴则平复后当为剂入,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几尽差愈。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重熙为司录。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敢暴危恳,祈蒙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两大臣箚批矣。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尹沈枰三度呈辞。以国忌留政院。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判兪集一,佐郞林世弼,明陵、蜂岘间小路处看审事,出去。

○平安监司书目,殷山县监柳行三,今月十一日身死事。又书目,今月十一日bb至十b五日,连次雷动,事系变异事。

○江原监司书目,横城县监李景华灾伤差错,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德山呈,以今月十五日雷动,事系变异事。

○掌令崔启翁启曰,臣僻在遐乡,不识世情,未能随俗俯仰,唯知事君无隐之义,目击时艰,不胜慨惋,敢陈一疏,略有所论列。盖言近来弊端,而至于铨注间事,则惜乎清朝之上,有此道路喧腾之说,故附陈疏末,以备官师相警之道矣。不意大臣、重臣,箚疏迭出,过自引嫌,殊欠和平,此实臣之所未晓也。臣伏见诸大臣箚批,有台疏云云,大不近理之教,益不胜惶悚之至。臣之妄言之罪,难冒之势,至此决矣,而昨因贱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凡外方送旧迎新,夫马责立之际,冗费不些,贻害甚多,当此军民俱困之日,此不可不虑。新除授忠清兵使边是泰,以全罗右水使,移拜此任,近来武将,虽曰乏人,亦岂无一二可合阃职者,而必使移彼换此,以致两道迎送之弊乎?请忠清兵使边是泰,今姑改差,仍置前任。骑省郞官之从前申饬,必令择差者,意非偶然。正郞权宇亨,当初除拜佐郞之时,已多物议之嗤点,又于顷日就理也,闻其所坐,不过微眚,而乃欲推诿于同僚,终至缓引,及彼置对,事归无实,风习不美,不可以事过而置之。佐郞吴命增,地望素轻,行己卑陋,固不合于清选阶梯之职,而且曾在春曹郞官时,招致医女于入直之所,至有骇举,人多传笑。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兵曹正郞权宇亨,改差,佐郞吴命增,汰去。答曰,不允。

○右尹沈枰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日者泮儒之有疏举也,士人尹浚,取金镇圭所构疏草,伪作他人抵李判书书札,而裹其纸外面,书以骊州李判书所送,巧为取信之资,袖往疏厅,假称某之所制,藏名藉重,必欲专用其文,疏儒辈不为曲从,则又交构于师生两间,终使贤关,大起不靖之端,此岂士子所可忍为之行也?举世喧传,莫不骇愤。此而置之,名为士子而资行[恣行]奸细之习者,将无所顾忌。请士人尹浚,令攸司囚禁科罪。引嫌而退。随闻论列,诚得台体,箚批未安,不必为嫌,请掌令崔启翁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礼曹参判兪集一,佐郞林世弼,明陵、蜂岘间小路看审后,入来。

○政院启曰,死囚启覆,例于立春前择日为之矣。来十一月十三日初覆,二十一日再覆,十二月初三日三覆,推择为之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知事洪受瀗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臣于掌令崔启翁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朴璿拿囚。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谢恩正使病递之代,急速差出,至于自本司启辞,催促发送者,非但使事稽滞之虑,亦以前后使事,相距不远,则事体不安故也。今闻其行期,欲以来月旬后渡江云,若然则比常行程道,返[反]为迟缓。初既不即发行,今又缓缓渡江,殊无严朝命重使事之意,委属未便,正使砺山君枋,从重推考,使趁来月初五日前,必为渡江事,更加催促分付,何如?答曰,允,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正使徐宗泰,副使赵泰东,书状官金栽出去。

○宗簿提调兪得一,直长李秀宪,《璿源录》奉安事,茂朱地出去。

○下直,永川郡守吕必宽,砥平县监具后翼。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谢恩正使病递之代,急速差出,至于自本司启辞,催促发送者,非但使事稽缓之可虑,亦以前后使行,相距不远,则事体未安故也。今闻其行期,欲以来月旬后渡江云,若然则比常行程途,反为迟缓。初既不即发行,今又缓缓渡江,殊无严朝命重使事之意,委属未便,正使砺山君枋,从重推考,使趁来月初五日前,必为渡江事,更加催促分付,何如?传曰,允。

○王世子生辰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殡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日渐差胜,而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已差愈。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凡外方送旧迎新,夫马责立之际,冗费不些,贻害甚多,当此军民俱困之日,此不可不虑。新除授忠清兵使边是泰,以全罗右水使移拜此任,近来武将,虽曰乏人,亦岂无一二可合阃职者,而必使移彼换此,以致两道迎送之弊乎?请忠清兵使边是泰,今姑改差,仍置前任。骑省郞官之从前申饬,必令择差者,意非偶然,正郞权宇亨,当初除授佐郞之时,已多物议之嗤点,又于顷日就理也,闻其所坐,不过微眚,而乃欲推诿于同僚,终至援引,及彼置对,事归无实,风习不美,不可以事过而置之。佐郞吴命增,地望素轻,行己卑陋,固不合于清选阶梯之职,而且曾在春曹郞官时,招致医女于入直之所,至有骇举,人多传笑。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兵曹正郞权宇亨,改差,佐郞吴命增,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日者泮儒之有疏举也,士人尹浚,取金镇圭所构疏草,伪作他人抵李判书书札,而裹其纸外面,书以骊州李判书所送,巧为取信之资,袖往疏厅,假称某之所制,藏名藉重,必欲全用其文,疏儒辈,不为曲从,则又交构于师生两间,终使贤关,大起不靖之端,此岂士子所可忍为之行也?举世喧传,莫不骇愤,此而置之,名为士子,而恣行奸细之习者,将无所顾忌。请士人尹浚,令攸司囚禁科罪。答曰,不允。末端bb事b,依启。

○司谏金相稷启曰,臣于去秋,重得寒疾,阅月沈绵,几死仅甦,虽或迫于严命,扶曳诣台,而少有劳动,神昏气乏,近因日寒,益复添苦,不得不连寻长单矣。病伏中,得伏见掌令崔启翁疏本,则盛论近日御史之多不得人,而至以守令之抵法,率皆无势阃帅之侵渔,曾无论劾等语,有所诋斥,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臣之本不合于廉问之任,臣亦自知,而臣于前年春,迫于严召,不敢力辞,黾勉承命,而既不能有所举该,终归于畏势蔑公之科。若论御史之不得其人,则臣实为首,非斥之来,实所甘心,而第明知守宰之不治,而畏惮而不敢论,稔闻帅臣之侵渔,而顾忌而不敢劾,则其巽软疲劣之状,不特不合于御史而已,尤不当一刻苟充于清朝耳目之任,亦明矣。臣何可以其言之不为指斥为幸,而晏然仍冒于言议之地乎?近缘贱疾添苦,俟得少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洪璛。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黄一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流星出五诸侯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科狱罪人等改配事,允下。今已累日,而判义禁洪受瀗,陈疏批下之后,尚不举行,事甚未安。禁府诸堂上,并为牌招,使之趁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吏曹判书李濡,判义禁洪受瀗,户曹判书赵泰采,兵曹判书尹世纪,因台臣之疏,久不行公,所带之职,俱是紧重之任,不当一向引入,以致旷职之弊,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院启,请还收蒙宥罪人崔益望、河海云、李文海、尹以宽等放释之命,并为仍囚,依律定罪。措辞见上请忠清兵使边是泰,今姑改差,仍置前任。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宪臣疏论,非有指的,以此引嫌,殊涉太过,请司谏金相稷,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侍讲院启曰,来十二月初二日,王世子行会讲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王世子会讲,迫在再明,而即今宾客,只是左宾客金镇龟一员,而莫重盛举,一员进参,事甚未安。右宾客洪受瀗,左副宾客赵相愚,并待明朝牌招,使之明日行相见礼,再明日入参会讲,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金宇杭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于阙外,而臣于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决无晏然仍据之理,冒陈危恳,乞蒙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李㙫上疏。大槪,臣于直中,猝闻母病添重,情理煎迫,冒陈衷恳,冀蒙恩递,俾得及时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敢陈儒生械治之未安,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尹浚之事,极可骇异,一番囚治,在所不已,卿其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即者因侍讲院草记,以会讲事体有别,宫官,例为全数入侍,而上、下番入直之外,他无见存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王世子会讲,实是莫大之盛举,不可不备员入参,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而但顷日开政时,兼官及说书备拟之人,绝乏,在外辅德、弼善,设或变通,亦无可拟之人,并不得差出之意,自政厅启禀矣。今番则各别从便变通,差出实、兼官事,亦为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牧使郑堥,差员见差之后,累度辞免,致有临时改定之举,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又书目,身病上疏上送bb事b。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又书目,镇川呈,以大司宪李寅烨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一时过当之批,不宜深嫌,须勿固辞,上来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副校理李海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终始务胜,侵逼大臣,一至于此,良可异也,尔其勿辞,上来察职。郞厅申命佐校正。日记bb厅b郞厅李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