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五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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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李尚说。假注书韩永徽。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王世子眼部赤涩羞明之症,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日渐差胜,而眼候比昨差减,自今日轮回直宿,宜矣。

○观象监,今月三十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启。

○备忘记,世子痘患时,议药厅都提调领府事南九万,鞍具马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一人除职,田十五结,奴婢五口。提调判书申琓,副提调都承旨宋昌,并加资,各熟马一匹面给,各田十给,奴婢四口。注书李尚说,六品迁转,儿马一匹。记事官姜朴陞叙,儿马一匹。入侍宫官文学金昌直,司书李世奭,各熟马一匹。弼善金德基,半熟马一匹。说书李肇,儿马一匹。兼司书南正重,上弦弓一张赐给。医官柳瑺,超授二阶,守令除授,熟马一匹面给,银子三十两,田二十五结,奴婢五口。医官金有铉、崔圣任,并加资,守令除授,田七结,奴婢三口。医官丁时梯加资,守令除授,田四结奴婢二口。医官郑惟觉、韩俊兴、崔万同、赵锡孚,并加资,各熟马一匹,各田四结,各奴婢二口。医官郑斗俊加资。柳谌、许玷,各熟马一匹。郑麟祥、金宸华、方震夔、全世弘,各半熟马一匹。议药厅掌务官玄万运、边永清,并加资。赵庆基准职除授。别入直医官李应斗、崔迪,各半熟马一匹。轮回入直医官金寿峯、玄瑞夏、申熙溟、李道元、李重蕃、李时弼、白光璘、吴鼎和、金兑坚、崔尚璛、白兴铨、玄悌继、吴重卨,本院掌务官赵兴瑀,各儿马一匹。医官李敏夏、金有章、李宸成,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药色书员金永硕、金之声,书题除授。掌务书员黄万征、边有晔,汤药书员金景星、柳斗赞、赵弘健、金海明、崔寿冈、秦次万、崔武直、秦起万,差备待令书员崔天翼、朴后健、韩世休、朴世蔓,并从自愿免贱。使唤赵赞等十五名,并限三年免役。其馀下人等,令该曹米布从优磨炼题给。

○备忘记,议药厅承传色张世相,别入侍吴善业,并加资,各田五结,奴婢三口。入侍内官金重性、权以中、赵汝弼、崔泓,并加资,各熟马一匹。差备内官许任、宋廷雄、韩相一,司谒尹衡卿,各半熟马一匹。别监金兴顺、金永元,李三昌,并从自愿免贱。世子宫司钥及其馀下人等,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

○备忘记,副率沈浩,今番世子患候时入参,熟马一匹面给,豹皮一张赐给。

○执义李敏英启曰,臣于病伏寻单中,伏闻司书李世奭之疏本,则以径停罢榜之启,论斥甚力,至以承望喉司之旨为言云。原疏留院,虽未详措语之如何,而臣不胜瞿然之至。今此罢榜之启,固是重发之论,而阅岁争执,准请无期,上下相持,徒伤事体,且当圣上疾忧之日,一向强聒,实涉未安,与同僚相议停论,此虽出于过虑渎扰之致,而率尔之失,臣实有之,非议之来,臣固不辞,而至于议停台启,实当春宫发痘初日,备忘之下,药院之禀,俱未及闻知,则承望之斥,何所据而发也?臣实莫晓其所以也。然既有径停重论之失,又被非常议诋,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去夜,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春宫痘患平复,实系无前之大庆,父子间欣喜之情,固不可言,而其在群下之心,亦必与同,陈贺之欲其进定,意有所在。今观该曹所进陈贺仪注,其中动乐一款,虽如拜表及常例陈贺,亦有以草记先为启禀之事,而今则不为启禀,直以陈而不作,无端磨炼以入,该曹所为,殊甚无据,固当从重推考,而姑为斟酌矣,此事待传教而后举行,亦有所未快,即为分付该曹,急速改磨炼以入。以上朝报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李尚说。假注书韩永徽。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王世子眼部所患,加减何如?差晩,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有不可已,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候,姑无显效矣。

○持平朴泰昌启曰,臣伏闻司书李世奭疏,以监试停启之事,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也。近来不但科场之不严,人心亦且不古,一经科事,人言辄复喧藉,外方尤甚,人之寒心,固已久矣。今年监试之仍存不罢,固出于庙堂虑后弊之意,而既谓之乱杂,则请罢之论,所执亦当,故臣之当初,仍传前启,亦以此也。第念阅岁争执,天听愈邈,上下相持,徒伤事体,窃闻物议,亦多以速停论为宜,故臣曾于僚席上,已发收杀之论,适当议药厅初设之日,大小臣民,无不惊惶,欲停未停之启,决不宜更为渎扰于忧疾之际,臣与同僚,相议停论矣。今此李世奭,张皇辞说,有若拂舆情而遽停者然,既非臣浅虑之所及,至于承望喉司馀论等语,尤未满一哂也,喉司之微禀,元非外廷之臣一一得闻者,则谓之承望,此果成说乎?停启之后,臣果闻一二独持峻论者,而臣之愚意,本不知此论之得当,故不为引避矣。今者以不肯承望此论为非,则臣亦无辞矣。臣叨据言地,涓埃未效,受人非斥,又至于斯,臣不职之罪著矣。何敢一刻苟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金致龙启曰,臣缩伏寻单之中,伏闻司书李世奭,以罢榜停启事,疏斥臣等,至以承望喉司之馀论为言,原疏虽未及得见,而臣不胜駴惑之至。向日罢榜之启,阅岁争执,天听愈邈,一向撕捱,徒伤事体,台阁之上,固已有收杀之论矣。顷当相会礼之日,僚席之间,亦无异议,以数启之后停止之意,相对停当矣。厥后同僚,联名发简,臣亦书送谨悉。盖其日,即议药厅始役[设]之初也,上下忧遑,百为停废,况此论,既以收杀停当,则不必誊传古纸,又复渎扰,此臣等所以议停于其日者也。大凡台阁之论事,有可争之事,争之,例也,争之不得,则停止亦例也,何独于此事,经年阅岁,徒事延拖?既停之后,又复提起于舆情之外,至于陈疏而后已者,抑何意也?若所谓承望喉司之馀论云者,何所据而发也?当圣上疾忧之日,政院之微禀,出于口传,则在外台臣,何由得闻于一夜之间,而承望其意乎?夫世之承望时议,自谓高论者,臣尝疾之,今乃承望一承宣之意,将欲何为?此等辞说,诚未满一哂,固不欲与之呶呶,既被其斥,理难晏然,何可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启曰,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五朔禄俸,依传教输送,则以为将陈辞疏,并皆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陈疏批下后,更为输送。

○药房再启曰,伏闻前月入侍医官之言,自上中脘受灸吉日,以今月初旬间择入事,传教矣。受灸吉日,臣等与诸御医等相议,则今十一日最吉,十二日平吉,其后连有拘忌,二十日为吉云,定以何日乎?敢禀。传曰,定以十一日,宜矣。

○明日崇政殿亲临陈贺时,殿座初严,巳初二刻,二严,巳正一刻,三严,午初初刻。

○义禁府启曰,各道定配罪人,依癸亥年例,榻前疏决事,禀旨允下矣。初三日颁教后,日势必晩,初四日当为入侍,应行节目,令政院考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义禁府草记,今初四日疏决时,应行节目,令本院考例举行事,允下矣。就考癸亥十一月日记,则有时、原任大臣、禁府堂上及三司各一员入侍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执义李敏英,持平朴泰昌,掌令金致龙,引避退待,而本府无行公之员,大司谏金宇杭,呈辞,正言权尚游、金相稷,以服制不为处置,明日陈贺时,不可不备员,并牌招使之斯速处置,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乞命亟收廪料输给之命,且收议药厅赏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腆之廪禄,应行之赏典,何用引咎,过辞若是乎?卿其须体至意,安心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非分之资,已极惶悚,而格外便蕃之锡,尤不敢承当,乞并收缴,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应行之赏典,何用过辞?卿其安心勿辞。

○都承旨宋昌上疏。大槪,分外恩赏,不敢承当,乞赐收回,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应行之典,何用过辞,卿其勿辞焉。

○修撰宋征殷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南致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者微禀,元非异事,意外诋斥,何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司书李世奭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令该曹禀处,而改下之说,罢榜之论,皆未知其得当,伊日喉司之微禀,不过明白定夺之意而已,今乃张皇辞说,一则曰意有规警,二则曰承望馀论,臆逆太过,尤未可晓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兵曹参判严缉辞职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焉。

○吏曹启曰,来初五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正言权尚游启曰,即者宪臣,以径停罢榜之启引嫌,处置归于臣身,而第臣于此论,有不敢可否者。盖于数日前,执义臣李敏英适访臣,论及此事,因言欲为引避之意,臣答以当初停启当否,姑置不论,而事过已久,不可复为提起云矣。今者公议复发,诸台相继引避,玆事是非,臣既不免参涉,则何可晏然处置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议。

○正言金相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大司谏金宇杭启曰,并引嫌而退。阅岁争执之论,已议收杀,适当忧遑之时,何妨停止?意外疏斥,不必为嫌,承望之诮,别无所据。引嫌当否,虽有酬酢,以此强避,殊涉苟且,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执义李敏英,持平朴泰昌,掌令金致龙出仕,正言权尚游递差。新除授献纳赵泰耉,以封陵都监都厅,时在江原道宁越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赵泰耉,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今者颁赦时,杂犯死罪以下,并宥事,命下矣。定配及放归田里,门外黜送罪人,明日疏决时,当为禀处,而时囚及未及拿来罪人放未放单子,为先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户曹启曰,今此议药厅赏格中,豹皮一张,令该曹赐给事,命下矣。本曹方物岁币豹皮,临时贸用外,无常时多储之事,故癸亥年赏格时,急时自该厅举行事,令政院禀旨变通矣。今亦依前例,令该厅举行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以上《惠厅誊录》

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药房坐。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李尚说药房坐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护军李光迪,加资肃拜。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寒猝紧,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王世子眼部所患,渐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患候,比昨日差歇矣。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政院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执义李敏英,掌令金致龙,持平朴泰昌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及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府启,新除授行大司宪宋奎濂,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有颁赦之举,则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大司谏金宇杭启曰,一自罢榜停启之后,或曰可停,或曰不可停,议论多歧,而臣尝以为阅岁争执,望断回天,则其势不得不停之,而且当上下忧遑之日,相议停止,未为不可,以此酬酢于侪友间矣。昨于处署宪臣也,臣不能变其前见,并请出仕矣。今日朝班,非斥之论沓至,臣固不敢自以为是,而至于正言权尚游之辞避,则无他所执,只以私室之语,不欲处置,强以为嫌,似涉苟且,故率尔请递矣。物议哗然,又以为当出误递,臣实瞿然也,以臣昏昧之见,独当诸台处置,立落乖当,见非公议,何敢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崔重泰启曰,臣以军衔祗诣贺列,谏省除旨,忽降此际,惊惶感激,即谢恩命,而第臣曾忝宪职,以湖右试场查核间,不可仍带言职之意,有所自列矣。本道查事,尚未究竟,臣之难冒之嫌,前后无异,况闻以宪臣径停罢榜之启,公议峻发,至以为外方科场之不正,有甚于京试云。臣以外方掌试之人,固不能自恕,臣身蹲据是职,而即者谏长,又以停启宪臣误请出仕之故,见非物议,至于引避,目今两司论议之纷纭,职由于京外场屋间事,则臣之惶蹙臲卼,转加一层,尤何敢一刻抗颜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王世子痘候平复,实为宗社莫大之庆,既行告庙,颁赦陈贺等,应行之节,设科同庆,亦当依例举行,取考前例,则王世子病患平复,庆科多有庭试设行之时,而今番则乃是无前之庆,似当以六百别试设行,而前头既有祔庙庆科,合二庆设行增广,似为得宜,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校理李充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刑曹判书郑载禧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金有铉、崔圣任等加资事,命下矣。金有铉等本资,乃是崇禄,从前医译之类,不得升辅国之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各熟马一匹面给。以上《吏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崔重泰为正言,申琓今加正宪,宋昌今加嘉义,赏加。《吏曹政轴》

○兵曹启曰,本曹堂上四员内,参判臣严缉,以思陵都监堂上,方在陵所,参议臣金澋,昨遭同生兄丧,时未成服,只有臣李濡,参知臣李寅烨。今日举动时,当为侍卫,而值此无前莫大之庆,亲临受贺之日,堂上二员外,未得一齐进参,事涉未安,都目大政,只隔一日,亦不可不备员,在外之人,今姑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教。王若曰,宗储忽婴美疹,方切焦心,上穹默垂冥庥,旋见祛体,喜色既溢于中外,德音寔循乎典常,言念寡躬,晩得蒙嗣,名号早正,丕恢社稷之图,仁孝弥彰,允系神人之望,每见问寝而视膳,充然忘忧,惟其质清而年冲,懔焉戒疾,顾玆痘疹之厉虐,盖由时气之流行,恒人皆不免焉,尤虑bb?b养之贵,平日最所慎者,亦尝阅历而知。近缘炽发于民阎,以致延及于储极,膳飮稍废,乃至弥日而违和,煎虑特深,自致竟夜而忘寝。列圣庶勤保佑,惟蕲罔害之休,举朝胥切忧惶,何但惟疾之念,幸见症候之平善,不待药饵而全安,疮疡自除,期日辄验,床第即稳,神气愈宁,大庆腾于讴谣,实是近世之稀睹,中心极于愉快,殆过顷年之亲经。此莫非神明之护持,抑亦荷臣庶之祈祝。春气渐煦,百体日臻于康强,邦运斯新,万福益笃于基本,凡于节宣保养,谨毖何忘,自玆讲读接延,动作无碍,祗用修禋于太庙,仍复受贺于明庭,诞敷多方,示以悃愊,大霈群品,同此欢欣。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吉祥大来,冀休[?]气自消于疵疠,付托益巩,伫嘉颂永播于晖轮,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徐宗泰制进

○户曹启曰,五朔禄俸,依传教输送于领府事南九万家,则以为传教至此,不胜惶恐,今朔禄俸,则谨此伏受,而至于在乡时四朔禄俸,则其在区区廉耻,不敢冒受,当更陈血诚,以俟得请云,而不受矣。敢启。传曰,批下后输送。朝报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承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李尚说。假注书韩永徽。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亲临受贺,劳动玉体,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王世子眼部所患,日益差减乎?差晩,臣等与诸医入诊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候,日渐差歇矣。

○政院启曰,大司谏金宇杭,正言崔重泰,引嫌退待,已至经宿,今日疏决,三司各一员,当为入侍,而谏院无行公之员,正言金相稷,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仍参疏决,何如?传曰,允。

○校理崔昌大上疏。大槪,昨闻母病甚重,替直归省,方欲陈章乞免,以图医药,召牌复临,禁直将阙,忍情趋命,焦遑达朝,适得病报,有加无减,方寸益乱,不暇他计,玆敢陈疏径出,伏乞亟赐矜免,以专护病,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校理闵宸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礼曹判书崔奎瑞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礼曹参议徐文裕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疏决时,禁府堂上,当为备员,而知义禁崔奎瑞本职辞疏,才已批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相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更为牌招。

○政院启曰,朝者,宪臣联名引避,观其措语,则以谏长避辞中,有处置乖当之语,以此为嫌,虽不可已,疏决入侍,日已晩矣,前席引避,亦有前例,故再三往复,终不回听,此避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席引避,宜矣。又启曰,谏院官员,只有正言,金相稷牌不进之后,以期服未成服,又为陈疏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疏决,两司将无备员入侍之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献纳赵泰耉改差,其代,政官牌招,即为开政差出,牌招入侍,可也。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入侍春宫,轮直药房未罢之前,入参刑罪公事未安,敢陈事体,仰冀圣照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入参焉。

○政府,翰林取才,李㙫,《纲目》略。

○礼曹,副司勇崔云瑞,去月二十九日卒逝。曾经从二品实职,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允。

○正言金相稷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掌令金致龙,持平朴泰昌启曰,臣等被人疏斥,引避自列,处置请出,出于意外,不得不黾勉趋诣,仍参贺班矣。昨者谏长,至以处置乖当引避,臣等之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疏决入侍时,判义禁闵镇长所启,顷日,禁府时囚罪人,承命放释时,申键则以罪涉赃污,不为放释矣,即今所推闻于申键者,只是赃污之罪,已因行查得伸,而承旨书启中,罪名未免误书,故敢达。上曰,申键事,欲为询问于疏决时矣,大臣之意何如?右议政李世白曰,小臣待罪金吾时,按治此狱,既令本道行查,亦为敢考文书,则银参既无已入之事,与赃污似有间矣。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领府事南九万曰,申键狱事,臣则全不闻知,不敢可否于其间,而如右相所达,则与赃污有间矣。领议政柳尚运曰,当初就理,则似涉赃污,而其后行查得伸之事,则臣未及见其文书矣。上曰,初则罪犯赃污,而行查之后,其入已一事,既已伸雪,则此非赃污而乃杂犯也,以常道言之,则虽难全释,而罪在杂犯之科,则全释无妨矣。柳尚运曰,承旨奉命疏放时,已为非赃污而放之则可矣,而既以边倅犯禁受刑,则似不可直为全释矣。上曰,予意则罪非赃污,而其时适未及疏放之致,及今放释,似无不可,特为放送。申光硕,以为其父击铮,而今无可问之事,一体放送,可也。执义李敏英所启,臣以当避之人,引避自列,政院退却,终至启禀,至有入侍引避之教,急于自处,不得不冒没入侍,而谏臣既已处置,至于引避,臣之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献纳闵震炯所启,如臣无似,滥厕清班,既积冒没之讥,又速逋慢之诛,昨夕之径离直次,今日之坐违召牌,揆以王章,实难幸逭,不意圣度包容,不唯不加之罪,至有只推勿罢之命,继而有谏院新除,一日之间,荣名再辱,臣感激洪私,严畏分义,不得不祗肃恩命,仍参前席,而顾臣从前忘廉误事之罪,姑置勿论,即今诸台之避,皆涉于科场之事,则臣以伊日掌试之臣,决不可晏然于台席,亦不敢辄以言责自任,故今于疏决之际,不得论列是非,果被大臣含默之斥,臣于此尤难一刻仍冒于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疏决时,安置罪人睦来善、金德远、柳命天、柳命贤、李玄纪。移配罪人李云征、韩构、李玄逸。定配罪人郑济先,量移罪人沈季良,并放归田里。定配罪人李济、金光守、业同、尹夏济、闵彦良、李翊华、申锺华、蒋永祐、金元燮、崔嶷、李夔、李颐命、文道器,门黜罪人朴行义、丁时润,放归田里罪人权大运、郑维岳、㮒、焕、爀、灿,并放送。定配罪人张万春、宋相周、宋道成,减等,椅,移配陆地。

○疏决入侍时,右副承旨南致熏所启,臣有区区所怀,敢达。御宝伪造罪人,与强盗无异,故顷日承命放释罪人时,不为举论矣。今闻御宝伪造,亦是杂犯死罪云,下询于入侍大臣,何如?判敦宁徐文重曰,当初既不得禀放,到今追达,非矣。致熏曰,癸亥年则御宝伪造罪人,以杂犯死罪,不入于台启还收之中,故有此仰达矣。上曰,癸亥年则罪涉杀狱者,皆放之矣。领议政柳尚运曰,此则其时承旨,难免不察之责矣,备忘中,纲常等五件罪名,明白举论,则五件之外,轻重间皆放,事体当然,而御宝伪造罪人,不为并放,到今追禀,有关后弊,自下不敢轻议矣。上曰,他大臣之意,何如?领府事南九万曰,法外之事,自下不敢容议,而今此五件外皆赦,而当初既断自圣意,他罪人皆因此得生,而独此罪不免于死,则实非当初圣意,何可以承宣之失误,不得均施乎?判敦宁徐文重曰,承旨,或后或陈疏,则可也,而追后陈达,非矣,法岂可种种改易乎?判府事崔锡鼎曰,此事今不当轻议矣。右议政李世白曰,此与申键事差异,既以死罪,初未蒙放,则追后续续改易,未知如何?南九万曰,承旨误着,固为非矣,论责可也,而自上当初本意,更为处分,未为不可矣。上曰,承旨不察,其失推考,御宝伪造罪人,一体放释,可也。礼曹判书崔奎瑞所启,今此庆科,昨已禀定,而与式年覆试相值,势将待秋设行,圈点一事,预先定夺,然后可以推择科日矣。近年以来,增广圈点,每因事力不逮,不得为之,而法例应行之事,亦不可每每废阁,下询于入侍大臣,何如?上曰,何如?南九万曰,圈点仍是法典,实难每每废之,而虚实甚多,且于取士之道,实无所益,当此国用匮竭之时,似难举行矣。柳尚运曰,此虽出于劝课之意,而即今事势,则难行矣。徐文重曰,小臣之意,亦如诸大臣矣。崔锡鼎曰,诸大臣之意,诚是矣。李世白曰,近年以来,圈点之不行,久矣。况即今事势,异于常年,似当以近年例施行矣。上曰,依近例为之。

○下直,宁远郡守李泳。出朝报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李尚说。假注书韩永徽。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疏决日暮,入夜乃罢,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王世子眼患,昨日臣等与诸医入诊时,显有差歇之效,不胜欣喜之至,夜来寝睡后,比昨尤胜乎?臣等区区仰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候,显有差歇之效,自今日罢直宿,宜矣。

○司书李世奭上疏。大槪,臣不谅出位之嫌,妄犯缄口之戒,略陈愚见,厚招群谤,宪臣之讥诋,不遗馀力,谏长之凌踏,又出意外,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于荣次乎?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掌令郑有征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玉堂箚子。大槪,请大司谏金宇杭,正言崔重泰,执义李敏英,掌令金致龙,持平朴泰昌,献纳闵震炯,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传,前府使柳德三、朴昌汉,郡守权持,府使郑祥斗,县令孟养浩,郡守金夏鼎,县监李仁著,县令郑宇柱,并叙用。县令韩益徽,府使朴昌汉、柳德三,郡守丁敏道,县令李浚老,参奉李让锡,县令尹揄,郡守金夏鼎,参奉李烶、许榥、金宗衍,县监李仁著,察访赵凤征,丹原守江,护军李元命、崔斗炡,佥使朴廷翰、金琓、金丽仁,宣传官申宪周,并职牒还给事,下吏、兵曹。

○谢恩,检阅李㙫。

○修撰宋征殷,牌不进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校理崔昌大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传曰,前后扈从有功劳人及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传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连次褒启守令边将及讨逆时别单人员,并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传曰,初入仕,各别录用事,分付。传曰,潭阳府使柳瑺,京畿近邑牧、府使中相换。

○吏批启曰,新除授潭阳府使柳瑺,曾任利川府使时,以还上未准捧有越等,而拟望之际,未及知之,因其呈状而始觉察,不胜惶恐。守令之越等拘碍,固是常例,而柳瑺移授畿邑,出于特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以上《吏曹誊录》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假注书金相元韩永徽。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王世子眼患,益臻差歇乎?臣等与诸医入诊,今已隔日,不胜区区仰虑,待差晩更为入诊,何如?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与昨一样矣,勿为入诊。

○开城留守书目,本府境内,染病人一百九十七名内,死亡八十名,方痛一百四名,向差十三名,而农节已迫,寝息无期,民事罔极事。

○注书李尚说迁转,代假注书金相元落点。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赞善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亟遵前旨,安心勿辞,以副至望事,回谕。

○户曹判书闵镇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嫌,安心勿辞行公。

○宗亲府,灵恩君涵,今月初五日卒逝。启。

○礼曹,前判尹申厚载,去正月十五日卒逝云。其时无职牒,故停朝市等事,不得举行,今番岁抄人员荡涤时,已有叙用之命,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谢恩,兼文学南正重,说书姜复相,辅德李喜茂。

○吏曹判书申琓,兵曹判书李濡初度呈辞,以停朝市,留政院。

○有政。以尹趾庆为司仆主簿,李之老为司䆃主簿,李硕亨为司饔直长,洪禹翊为司饔奉事,韩世箕为掌苑别提,姜琂为典牲主簿,李夏源为监察,南正重为校理,李震寿为献纳,成硕夔为司艺,姜伯周为龟城府使,南至熏为济州牧使,柳宪章为顺天府使,金遇华为直讲,韩宗老为刑曹佐郞,姜圣复为宗庙直长,宋世泰为司评,崔鼎臣为司议,李万始为司饔奉事,申必源为军资主簿,李健命为兼弼善,李廷谦为副校理,柳尚载为定州牧使,尹世深为长兴主簿,兪准一为广兴主簿,姜琂为监察,李济夏为司评,李喜茂为辅德,金盛完为尚瑞直长,南正重为兼文学,申𤩽为仪宾都事,朴再茂为监察,李涑为缮工监役,郑自东为监察,徐植为尚瑞副直长,洪重楷为敦宁判官,丁道复为典籍,金浣为典狱奉事,李尚说为兵曹佐郞,李颐晩为灵岩郡守,李挺为宗庙副奉事,韩世良为司畜别提,郑道积为归厚别提,韩时华为礼宾别提,郑觉先为掌乐主簿,李廷晋为缮工假监役,崔益望为引仪,卢大济为军器主簿,赵泰采为忠清监司,兪命雄为执义,沈浩为典牲主簿,申鸣华为内赡主簿,崔煊为镜城判官,兪命凝为礼曹佐郞,李夏源为平安都事,李尚说为忠清都事,李溭为刑曹佐郞,宋淳锡为缮工监役,金普泽为连源察访,郑觉先为工曹佐郞,李明复为自如察访,崔天瑞为典牲奉事,鱼史衡为禁府都事,蔡明胤为兵曹佐郞,朴崇阜为广兴守,卢大济为监察,郑重基为宗簿主簿,李涑为监察,尹世深为掌乐主簿沈廷协为尚衣佥正,尹以道为判决事,李晩成为兵曹佐郞,孟万泽为兵曹佐郞,尹志任为礼宾主簿,朴泰舆为司仆主簿,李征海为禁府都事,郑麟祥为南部主簿,李河为童蒙教官,朴繲为内侍教官,典籍李裕民,金润海单付,李苾为军器主簿,赵相愚为同成均,申拱华为金井察访,李廷周为司畜别提,金时献为缮工监役,金时健为引仪,李宜遂为长兴主簿,金景明为司圃别提,郑载禧为观象监提调,李世华为平市提调,慎惟益为监察,朴镇为童蒙教官,李闻一为禁府都事,宋相淹为缮工假监役,赵泰期为户曹佐郞,崔昌演为典设别检,李寅为贞陵参奉,赵义耘为社稷参奉,韩承祚为献陵参奉,李乔岳为社稷参奉,尹圣任为敬陵参奉,李尚谦为宁陵参奉,金镇东为永禧殿参奉,张梡为冰库别检,张子旭为礼宾别提,金重润为瓦署别提,吕必时为章陵参奉,崔商羽为永昭殿参奉,赵永期为庆基殿参奉,李涣为泰陵参奉,李英建bb为b造纸别提,朴文彬为南部参奉,金澯为宣陵参奉,柳一运为康陵参奉,南宫钦为北部参奉。兵批无。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权金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雨连宵,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王世子眼患,伏闻昨夕入诊医官之言,右眼黑睛上边,有白翳之气云,不胜惊虑之至。臣等与诸医差晩入诊,而鍼医中三四人,亦令并入,以为诊察之地,宜当。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王世子眼患,臣等即与诸医入诊,则右眼黑睛上,显有白翳之气,不可不及时治疗,臣等退出,与诸医议药,则四皮飮,调蝉菊散,连用五贴,兔屎汤代茶飮,当进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而诸医之议,以为痘候眼患,闾阎间亦多以针见效者,兼宜受鍼云,何以为之乎?敢禀。答曰,知道。受鍼自内为之。

○政院启曰,近因宪府官员之有故,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柳尚运,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参议宋相琦上疏。大槪,臣于昨者,得闻父病添苦,远外忧煎,方寸难定,乞递臣职,使之归省事。留政院。

○掌令任舜元,谢恩后避嫌。大槪,本府多官之递,皆由于径停罢榜之启,则臣以当初掌试败事之人,决不敢一刻苟冒,请递事。及执义兪命雄谢恩后避嫌。大槪,今此罢榜停启之后,物议愈激,臣以掌试偾事之人,决不可抗颜供职,请递事。呈政院,还出给。

○王世子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三省推鞫,顷因王世子未宁之候,不得开坐事,頉禀矣。今已平复,故凡刑杀文书,皆已出纳,莫重省鞫,不可一向迁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勿开坐。

○谢恩,丰德府使柳瑺,知事崔圣任。以上朝报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致熏呈辞。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柳行三,缮工直长朴起祖,厚陵莎草修改事,出去。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暖相交,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王世子眼患,昨日受鍼之后,有差减之效乎?剂入四皮兔屎汤,其已进服乎?今日虽是上弦日,拘忌不至大段,不可不连为受鍼,何以为之乎?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与昨无异,受鍼,宜矣。口传启曰,王世子受鍼,昨日则自内为之事,下教,而今日则有受鍼宜矣之教,受鍼时,臣等当为入侍,敢启。答曰,自内为之。

○领议政柳尚运,再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判书申琓,兵曹判书李濡,右副承旨南致熏,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bb?b辞职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参议宋相琦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忠清监司赵泰采上疏。大槪,湖西藩臬之除,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感激,罔知攸措,揣量才分,决无承当之望,乞收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辅德李喜茂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世子受鍼后,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吏曹参议宋相琦疏曰,伏以臣于昨者,得接乡儒,臣父于避疠迁次之中,且遭私戚,辗转伤败,宿患痰火之症,因以添剧,飮啖殆废,方在委顿之境,而病里心弱,思恋尤切,深以臣稽归,若添一疾云。臣于经年离旷之馀,得闻此报,方寸溃乱,无以自定,而适缘大政未毕,不敢径出,且值停朝市之日,不得循例请暇,臣情理有难迟待时日,玆敢临发留疏,仰暴微恳,猥越之罪,实所难逃,伏乞圣慈,谅臣情势之万分煎迫,亟许递臣职名,俾得安意归护,公私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京畿监司赵亨期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陈病状,冀蒙递职,而圣明不惟不赐允兪,又谕以调理察职,臣诚惶感,不知置身之所。顾臣病状,累日将摄之馀,不无一分差减之效,而即今病情,一向弥留,精神之昏瞀,尚未开快,手足之行持,犹不如意,沈绵床席,日事鍼焫,则前头调治之工,又未知费了几许后,乃复为则公私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忠清监司赵泰采疏曰,伏以臣本谫劣,轮翮无取,而前头忝窃,罔非误恩,顾此藩服宠除,尤出万万意外,臣闻命惶骇,不知所以自措也。仍念湖西一道,士夫之乡,殚压承宣之任,固不可人人而轻授矣,况今连岁大杀,本道尤酷,饥馑疠疫,孑遗殆尽,必择以政绩优异,才局通赡者处其地,然后庶可有拯救苏全之望,而疏庸如臣,素昧干务,寻常职责,犹惧不称,其何敢当此时受此任,自陷于偾事殃民之罪乎?揣量才分,决无承当之望,伏乞圣明,收臣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辅德李喜茂疏曰,伏以臣赋性疏迂,临事钝滞,凡于寻常动作之节,尚有颠错之患,若当严畏敬谨之地,尤有溃溃慌忙失措之举,此乃同朝之所共稔知,而恒为致虑者也。顷当太庙亲祀之日,猥叨执事之列,咫尺天威,未及奉身折旋,终自陷于不敬之律,此实由素性之昏迷,而抑亦天夺其魄,论以汉法,合伏重诛,而幸赖圣度包容,止被薄罚,曾未几何,遽蒙恩叙,春坊新命,又出于梦寐之外,臣诚惶感,不觉涕泗之交迸也。召牌之下,分义是惧,不敢不冒眛祗肃,而顾臣负犯,实非寻常罪过之比,其何敢自同平人,抗颜荣次乎?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致熏呈辞。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白气如虹,出自两珥,逶迤指北,良久乃灭,午时未时,日晕。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王世子眼患,连日受鍼之后,有差减之效乎?今日亦当受鍼,定以何时,而臣等亦宜入侍,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与昨一样矣。受鍼时刻,定以午初,宜矣。

○右副承旨南致熏,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领议政柳尚运,三度bb呈辞b。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尹李震休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世子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天佑我东,庆溢春宫,宗社无彊之休,实基于此,凡在八域含生之类,莫不鼓舞懽忻,攒手颂祝,则惟我圣上顾复之情,喜悦之心,益复如何?此所以嘉与臣民同其庆幸,而赦书风驰,解泽旁流,至使泉涂改照,流者皆回,俾无一夫之向隅,欲自今日而图新,则噫我圣上蔼然之至意,孰不思奉承之道乎?第念罪有可赦而不可赦者,法有可屈而不可屈者,苟或不可赦而赦之,不可屈而屈之,则适足为小人之幸,而无以严惩讨之典也。今此疏释之时,事系伦纪,罪关名义者,不分轻重,无小等差,烂漫同入于放宥之中。如睦来善不恭之说,公肆诋诬,李玄逸自绝之语,绝悖无伦,论其罪犯,流窜犹轻,而移配未几,又此宽释,臣于是不胜讶惑焉。殿下顷于遣近侍放狱囚之日,犹以纲常赃污不在其中为教,则可想殿下严法慎赦之意,而愚蠢常汉之抵于重辟者,无识武夫之坐于贪赃者,终未蒙宥,则惟彼位列卿相,语犯坤圣者,其可遽然肆赦,莫之疑难乎?王法终不可挠,舆情终不可拂,请还收安置罪人睦来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归田里之命。罪人宋相周未彻之疏,极其凶悖,侵逼先后,诋毁中壸,恣意矫诬,罔有纪极,有非人臣所忍闻所忍道者,论以王法,合施诛殛,而当初流窜,既失邦刑,舆情之愤郁,久而未已,今此减等之举,又出于千万意虑之外,惩讨不严,国人咸愤,请还收定配罪人宋相周减等之命。夫叛逆者,天地之所不容,人臣之所共诛,小有营护,厥罪惟均,而罪人金德远、李玄纪,甘心于死党,挺身于翻狱,非不知庚申逆节之狼藉,而百计幻弄,欺蔽圣聪,致令输情伏法之逆竖,并归昭雪白脱之地,其忘君负国之罪,实难容贷,当初流窜之典,已乖《春秋》之法,而移配未久,旋又疏放,大失惩恶之道,以致舆议之益激,请还收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业同妖恶之罪,实是前古所罕闻者,伊时凶节,有不忍提起,而到今偃息于覆载之间,已为失刑之甚者,虽当霈典,决不可全宥其罪,请还收定配罪人业同放送之命。日昨疏决之时,罪名之紧重而有难于轻议者,混被放宥之典,则入侍台官,固宜争执之不暇,而苟然含默,终无一言片辞之有所可否于其间,伊日之移晷竟夕,等待台臣之意,果安在哉?其为不职,莫此为甚,终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其时入侍台官,并命罢职。新除授大司谏金盛迪,时在忠清道监营任所,新除授司宪府持平黄一夏,时在咸镜道镜城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金盛迪,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杨州幼学李春馨上疏。大槪,敢陈民瘼,冀蒙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以上朝报

○左尹李震休疏曰,伏以臣本无似,猥蒙洪造,历试内外,丝毫蔑报,顷忝畿邑,违越禁令,就理勘律,杜门省愆,殆一年所,属当祔庙大礼,遽荷格外之恩叙,使备执事之列,臣诚惶蹙,糜粉难酬,适于其时,大肿发于脚背两处,昼夜刺痛,不能运动,而分义所在,不敢言病,扶曳赴阙,累辞不获,忍死入参,径还私次,恭俟大何,升资之典,反下此际,而破肿以来,元气渐缀,陈章拱辞,尚后于人,惶恐冞深,若添一疾,京兆佐贰之命,又出梦寐之外,沈病贱臣,荐叨异数,赧颜汗背,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病状,实是通朝之所知,无论误恩之难冒,人器之不称,将此万分危笃之疾,宁有一毫供仕之望乎?今玆春宫痘候平复,实宗社臣民之庆,一国含生之类,莫不鼓舞,而臣独病伏,前后贺班,一未趋参,葵藿之诚,一倍难抑,顾此命德之秩,不敢滥授,词讼之地,决不可久旷,伏乞圣慈,收回新授资级,仍递。批答见上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南致熏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bb昌德b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王世子眼患,受鍼后加减,何如?今日拘忌,停止受鍼,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矣。

○领议政柳尚运,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判书申琓,兵曹判书李濡,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右副承旨南致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礼曹,合二庆增广别试,进士乡汉城试,初试,八月初四日,生员乡汉城试,同月初六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四日,进士覆试,九月二十日,生员覆试,同月二十二日,生进放榜,十月初四日辰时,文武科会试,十月初九日,殿试,同月二十日,放榜,十月二十九日辰时,杂科初试,八月二十九日,覆试,十一月初三日,放榜,同月十一日辰时推择,启。

○政院启曰,今日乃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执义兪命雄,掌令任舜元,连日呈辞,不为行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书目,宁越郡大同库失火,都监所储米布等物,一时烧烬,事极惊駴,不但守直之责,在所难免,郡守徐文征,为先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染病,方痛四千二百六十名,死亡三千二百九十七名,全家合没三百四十七名,流亡绝户八十三名,道内疠疫,一向炽盛,前头民事,诚为可虑事。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疠疫日炽,醴泉等四十六邑,方痛一万五千四百六十六名,物故五千一百七十二名,通前后状闻数,方痛六万二千九百五十三名,物故一万六千三百七十名,目前死亡之惨不忍言,前头农事,万分可虑。巨济等官呈,以良女万进等八名,幕中烧烬,极为惊惨事。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染病,方痛三千十六名,死亡三千二百五十九名,向差七十八名,前后合计,则方痛六万四千四百六十六名,死亡一万四千八百三十八名,言念民事,极为罔极事。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前校理崔昌大、李充佐叙用事,榻前定夺。

○掌令任舜元上疏。大槪,严召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随诣阙外,而顾臣情势,终不敢一刻苟冒于台席。且臣窃有所慨然于心者,而至于不得论劾,乃以草草数语,附陈疏末,臣之不职之罪,于此益著。乞蒙镌削,以安私分,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论,未知其得中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护军李惠畴,忠清水使递来。

○开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去秋冬等褒贬,健元陵参奉韩祉,安义佥使柳晅,从浦万户金震挺,以上中,乫轩洞权管黄万耉,甲岩权管金震三,以上下。

○全罗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判府事崔锡鼎所启,前日登对时,以原州牧使,以堂上差定,仍差庄陵献官之意,定夺矣。但念原州之距宁越,乃二日程,不但道里之稍远,其间事故,亦不可预料,若以宁越郡守,升为堂上,作堂上窠,仍定庄陵献官,原州牧使,以备预差,则似为便当,敢此仰达矣。上曰,宁越陞为府使,以堂上差送,可也。执义柳命雄所启,臣于前者,猥膺掌试之任,而适值士子之纷争试券,以至辞说增衍,台章重发,其所弹劾,有非寻常规警之比,至谓之廉隅都丧,厥后前正言崔重泰之疏,又以不公,大加非斥,其所谓廉隅都丧,即指开坐出榜事,所谓不公者,虽未知指斥某事,而至今思之,悚汗沾背。且日昨停论之后,物议喧腾,章奏纷纭,臣之情势,一倍穷缩,只蒙圣度包荒,除命洊降,含恩畏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引避见阻,连寻辞单矣。适以宾厅引见,召牌又降,不敢一向退伏,趋诣阙下,因参入侍之班,而身居台阁,负此丧廉不公之罪,何敢以烦渎为嫌,而晏然自同平人,冒没行公乎?揆以台体,决不可仍在,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献纳李震寿所启,请还收安置罪人睦来善,绝岛移配罪人李玄逸放送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定配罪人宋相周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离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定配罪人业同放送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其时入侍台官,亟命罢职。上曰,依启。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李世白所启,王世子痘患平复,实关宗社之庆,告庙陈贺之后,礼官,以合设增广,禀旨判下,臣等亦尝与闻矣。第闻外议,当此无前莫大之庆,复设于他科,犹似歉然,待秋设行,亦甚稽缓,今番庆科,则不可不特为别设。当初以合设定夺,拘于事势之致,而到今不但群议如此,臣等之意,亦皆然矣。科事稠叠,虽难于设行别试,曾在癸亥年,亦以广取庭试设行矣。今若仿此例别设庭试,仍为广取,则实与别试无间,进行于数月之内,以示同庆之意,似为合宜,以此改定夺分付举行,祔庙别试,则仍令待秋设行,未知何如?上曰,癸亥年,果以庭试设行矣。判府事崔锡鼎曰,庭试虽异于大科,广取则与大科无异,当此无前之庆,未即设行,诚为欠缺,以广取庭试,进定于三四月间,似为得宜矣。上曰,群议如此,依所达举行,可也。判府事崔锡鼎所启。今此祔庙之举,实是旷世之典,其时忠节一人,顷日仰达,而更闻之,则元昊,以文宗朝直提学,端宗大王初年,退居原州地,端宗大王昇遐之后,即入宁越,服丧三年,寝处土宇,终制后归家,仍不出矣,光庙,除户曹参议,累召不出,事迹与六臣不同,而忠节则无异,故掌令臣尹舜举,为宁越郡守时,撰《鲁陵志[鲁陵志]》,备载其事,故相臣李端夏家,亦有所记录,而颇详事迹,如此之人,似当有旌表激劝之道矣。上曰,特为旌闾,可也。又所启,光庙受禅之后,士人金时习,削发逃世,中间还俗,娶妻而无子孙,其文章节行,卓卓可尚。故其后名贤,称之以今之伯夷,先正臣李珥,宣庙朝,承命作传,载于文集中,生时有画像,杨州地立祠以祭云。如此之人,若别为赠职赐祭,则视听所及,似有激劝之意,而职品则不必太高,赠以堂上台职,似宜矣。上曰,特为赠职赐祭,可也。又所启,臣连以奉命之行,习知驿路弊端,故敢此仰达矣。顷年因谏臣之疏,有乘轿张伞之禁,此实出于灾岁节损之义,兼有除弊之意也。双轿则以中等马入把,而独轿,非上等,难以入把,且立待匹数,有加于双轿,一经客行,便即废弃,此非除弊之本意,至于日伞之禁,大小官行,无以此减除带率之事,王人张伞,亦是体貌所在,以节损之道言之,设禁已过累年,到今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赵泰采,顷以此事陈达矣。右议政李世白曰,以节损之道言之,先自宰相者始,方可次第奉承,而大臣一行,曾无减损之事,其馀则有禁,已非自上达下之道,以其弊言之,各驿难支之弊,人人皆言,与当初除弊之意,未免违戾,臣每欲陈达,而未果矣。锡鼎曰,往来外方,目见其弊,故有此所达矣。上曰,诸臣之意,何如?户曹判书闵镇长曰,赵泰采陈达之时,臣亦入侍矣,其时判府事尹趾善,既有禁令,则虽独轿,亦不可许之云云。以驿路之弊,有所弛禁,事体不当,若以设法已至累年,不可一向防禁而许之,则或为得宜耶?工曹判书金镇龟曰,臣于前冬奉命厚陵时,入把独轿马,未及一日程,至于颠顿,故即为骑马作行,臣年非迟暮,且无疾病,得以往来,而至于老病诸臣,远道奉使之行,以鞍马往来,恐有不逮之虑,且驿路之弊,实有如大臣所达者,今则似宜变通矣。吏曹参判李寅焕曰,除弊之意,反为生弊之归,禁之已久,复旧似宜矣。上曰,设禁已至累年,许之,可也。户曹判书闵镇长所启,昨于备局开坐时,故参判郑重徽家,有所呈状,观其状辞,则郑重徽及夫人两丧,今方迁葬,愿得担夫云,而此非庙堂所可擅许之事,故大臣以自本官顾助之意,题给矣,朝家事体,宜有顾恤之道,敢此仰达矣。右议政李世白曰,臣亦欲陈达其轸恤之道,而未果矣。上曰,葬需参酌题给,担军,量宜题给,可也。又所启,昨因忠清监司老人岁馔题给启闻,同知崔焕,有依宋文征妻例,食物衣资,别为题给之命,此出于圣上优老之意矣。崔焕,本以士人,中甲子司马,年今一百一岁,以老职陞嘉善,曾经实同知,今若别为加资,则似合于待高年之道,敢达矣。上曰,变品加资,可也。以上朝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判府事崔锡鼎所启,湖西丹阳等所在江都移转米,都合三百馀石,而峡民以输纳江都为难,若令输纳于陵所,则民情甚便,以陵所划给元数内,以此谷充给,而江都所纳,则令该曹商量,以他谷代送,则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工曹判书金镇龟所启,丁丑秋间,以御营、禁卫两厅轮回上番事,定夺,上年十一月间,禁卫军先为上番,而旋因疠疫炽盛,死亡相继,本厅都提严□,以此意陈达□□,御营军亦令姑退其上番吴,禁卫军虽上番旋归,既以雨厅轮回事定夺则,御营军今当以次上番而目今诸道,疠疫炽盛,一向有加,止宿无期云,此时固难以疾病老死之民,督令上番而上番之期,必于预为分付,可以及期上来逢点,参以事势,今后二三朔之内,则亦难使之上番,姑观前头疠疫之加减,更为定夺,而为先以仍姑退番,更待分付之意,知委于诸道,俾无赍粮待候之弊,似为得宜,而与禁卫大将李濡相议,则所见亦如此,臣以将兵之官,又陈此退番之意,诚甚惶恐,而事势如此,敢此仰达,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李世白曰,金镇龟所达之言,是矣。上曰,姑待更分付上番,可也。以上《御厅誊录》

○掌令任舜元疏曰,伏以臣情势狼狈,缩伏寻单,不意玆者,召牌又降,严畏分义,趋诣阙外,而臣曾叨掌试之任,奉职无状,终被台弹,而罢榜之论,阅岁愈激,停论之人,犹未见恕于物议,则当初掌试之臣,何敢抗颜于台端乎?伏乞亟削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自劾之章,更赘他说,惟圣明裁择焉。韩构阴凶妖恶,罪关不道,实是国人之所共言,圣明之所洞烛,而初不穷核,幸逭刑章,投畀之罚,不足以惩其恶,舆情愤郁,久而未已。诚不料疏释之举,亦及于此人也。当此莫大之庆,特施旷荡之典,凡诸杂犯死罪,以bb下b无不蒙宥,此固非常之盛举,凡在臣邻,孰不感祝,第构之罪恶,王法之所难贷,则岂可与杂犯之科,混拟而并宥哉?窃闻大臣于伊日前席,以当初阴计,构实主之等语陈达云,公议之严切,此亦可见,而朝著之间,迄无争执之言,臣窃惜之。近来党议日痼,公道不行,有识之寒心,是非之孝庙朝,未尝出入混被恩加,拟于次月之职,物情哗然,莫不嗤点,而晏然自当,恬不知愧,其所以玷名器辱缙绅,为何如哉?臣冒居言地,为日已多,急于自列,未有所论列,敢以草草数语,略陈疏末,益增死罪,谨昩死以闻。批答见上

○开城留守金载显疏曰,臣才识鲁钝,年且衰耗,猥蒙误恩,忝授保釐之任,严畏分义,黾勉供职矣。本府,素称闲局,而荐饥以来,便作烦剧之地,物力荡残,而臣不能苏完,狱讼烦滋,而臣不能明断,十朔居留,无一报效,自去冬末,宿患痰症,挟感重发,昼夜哮喘,坐衙无日,瘝旷之罪,固已多矣。开春以后,渐入危境,腰痛脚痛,迭相侵攻,委身床席,专废飮啖,精神昏愦,气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者然,以此病状,决难在职,旧都重地,不可久旷,伏乞圣慈,递臣职名,以便公私,幸甚,谨昩死以闻。批答见上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柳尚运,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判书郑载禧,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今日中脘穴受灸,前已禀定,早晩定以何时乎?王世子眼患,加减何如,受鍼亦定以何时乎?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矣,受灸时刻,定以午初,受鍼时刻,定以巳初,宜矣。

○罢职现告,前执义李敏英,前献纳闵震炯。

○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赵泰采辞职。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谢恩,右副承旨崔锡恒,副校理崔昌大,副修撰李喜茂。

○献纳李震焘启曰,臣伏见掌令任舜元疏本,极言韩构之罪状,而朝著之间,汔无争执为言,不胜瞿然之至。臣于日昨论启时,果以韩构行己妖诞,且结不逞之徒,有不可轻释之意,构草诣阙矣,更又思之,德音之下,率请还收,有欠于圣上蔼然之至意,且许多罪人,一时论列,恐有纷扰之虑,先论罪犯之关名义系国家者,姑寝其馀外,欲论者数人,不能汲汲并争,臣固有失,若因此谓之党议日痼,公道不行,臣实未晓也。夫构之罪恶,人所共愤,以向日争执于重爀事,推之,今岂有一毫顾惜于构之请仍前配乎?求之事理,万万不近,而人之为言,乃至于此,臣窃叹之。且闻物议,以逆狱缘坐之得蒙全释,曾所未有,而不即并论,大加非斥,臣之当事疏漏之失,到此益著,臣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病阻起居之班,罪戾难逃,且于宪臣之疏,惶惧冞增,席稿陈恳,冀蒙谴斥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偶然错认,俱无所伤。李世翊所授新资,令该曹还收,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有政。吏批,以李喜茂为校理,金一夔为宁越府使,崔昌大为校理,郑圭万为军器判官,金宇杭为承旨。已上朝报及吏曹政轴

○右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顷当冬寒,感触特甚,属有私戚,悲哀损伤,宿病乘弊,辗转沈痼,懔懔危喘,若难支吾,而适当此时,不敢言私,黾勉奔走,颠仆为期,近自数日以来,痰火益盛,头疼咳嗽,种种凘缀,昨日宾厅之坐,早起进参,欲餐还却,带痛入侍,精神昏瞀,声气断续,奏对之际,语不能了,仅仅退出,急邀医人,试投汤剂,而夜来症情,有加无减,今日起居之班,终未能趋造,分义扫地,罪戾如山。且伏见掌令任舜元之疏,其所论李世翊事,即臣之所尝陈达者,臣于此诚不胜瞿然惭悚之至。盖自顷年李堥陞秩之后,人多以李光迪、李世翊之不得一体蒙恩为言,世翊之出身,在于孝庙初载,十年之间,一经侍从,容或有此,臣亦不复为疑,适当登对,偶因言端,敢陈其平日闻于人者,遂有加资之命,今者物议如此,臣实惊讶,始得取考铨曹政案,则世翊,在孝庙朝,由槐院历省诸官,而其为侍从均不凡,优老之典,诚率尔,妄有所陈,而臣与世翊,先后邈然,过从亦罕,其所经历,所未能详,只凭缙绅间公颂之言,不料其舛戾至此,臣之暗劣,虽无寸长,务欲随事周慎,无坏国体,而今乃做错至此,臣之疾病昏愦,不堪重负,于此益决。臣实惶愧战越,无地容措,玆敢席稿私次,恭俟诛谴,伏乞圣明,亟赐斥免,并勘罪律,以警具僚,以谢公议,仍命该曹,还收李世翊所加新资,以重恩命,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忠清监司赵泰采疏曰,伏以无状贱臣,伏蒙剪拂,前后历敭,已逾涯分,今玆方面之除,尤极惶猥,陈章丐免,实非饰让,而未蒙恩递,至承温批,臣诚感激,不敢累渎,日昨冒眛出肃者,但欲一谢恩命,以伸微分而已。仍念臣幼失严父,只奉偏慈,每见从臣之有推恩于父母者,则未尝不艶羡而悼伤,及叨是职,恩侈幽明,抆泪感祝,糜粉难酬。且臣先茔,在于道内,建节省扫,人子至荣,在臣情愿,尤当承命赴任之不暇,而第臣老母,将往臣兄泰来原州任所,地虽相接,界则有限,往来省觐,既不得任意,离违阻隔,亦未知几朔,则臣之情事,可谓矜蹙,而况臣亡妻葬期,定在开月念后,臣若不亲顾见,则将无掩骸之望,必欲过葬而赴营,则日子迟延,交龟渐稽,公私狼狈,亦不可不念,至于才分之不逮,有不可论也。玆敢不避烦渎,冒死呼吁,伏乞圣慈,特赐怜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谨眛死以闻。批答见上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寒尚峭,伏未审此时,圣体受灸后调摄,若何?今日受灸,亦依前定以午初乎?王世子眼患,加减,何如?受鍼时刻,依前定以已初,而前剂入四皮飮,已尽于昨日,受鍼时,与诸医等,更为诊察后,议药宜当,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姑无显效矣。

○政院启曰,宪府近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且执义兪命雄,引避退待,已至三日,而掌令任舜元,连日呈单,尚未处置,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王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王世子受鍼时,臣等与诸医入诊,则眼患赤气白翳等症,比前似有一分之减,诸医以为四皮飮,依前调蝉菊散,加服五贴,以为收效之地,宜当云,即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掌令任舜元启曰,臣之情势,万分臲卼,引避未彻,寻单见阻,缩伏私次,泯然度日,昨日召命,不敢坐违,黾勉趋诣于阙门之外,仰沥血恳,冀蒙镌罢,而圣度天大,至有从速察职之批,臣于此益切惶感,措躬无所,又于今者,召牌继降,分义是惧,不得不冒没祗诣,而臣以前秋掌试之人,难冒之势,与右僚无异,臣今自劾之不暇,其不可晏然处置也,决矣。且于前疏中,略陈狂瞽之说,自附无隐之义,即伏见献纳李震寿之避,以人之为言,胡至于此等语,显加讥切,臣不胜瞿然之至。夫构之妖恶,果已知之,则构草诣台,还寝论启云者,尤未可晓也。凡台阁论事之体,只观其事之是非当否而已,苟知其可论,则虑其纷纭,不为争执云者,是果成说乎?臣疏中,党论日痼,公道不行之语,遣辞之际,不过汎论,而谏臣,引以自当,其亦异矣。至于李世翊事,升擢之典,不当混施,故略及于疏末矣,大臣至以此引咎陈箚,臣之妄言之失,至此而益著矣。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受灸时,以药房都提调南九万所启,提调申琓,明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去秋冬等褒贬,平安都事洪滢,殷山县监柳重硕,以上中,郭山郡守吴时中,渭原郡守金锳,广梁佥使洪锡九,慈母别将李世𪟝,以上下。

○传曰,淑明公主所患,日渐沈绵,欲一临视,依前下教,即为择日举行事,分付该曹。

○黄海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下直,丰基郡守洪景濂。

○黄海监司尹世纪疏曰,伏以臣滥蒙洪造,猥膺方岳之任,非臣所能报其万一也。臣于昨岁,亲承圣教于榻前之后,夙宵忧虑,恐孤委寄之盛意,思竭心力之所及,而顾臣痼疾在身,夜则咳喘发作,昼则痰火升降,平居酬应,亦多遗失,自今饥馑疠疫,一道生灵,殆将尽刘,抚摩拯救之策,虽智者当之,犹惧不克,如臣病劣,其何能称其职任哉?此臣所以恒怀惶惧,思欲祈免于未偾国事之前也。且臣于阃帅、守令,混请罢黜事,尤有所不敢自安者,臣尝闻事系军需,则所失虽少,其罪不轻,适于安岳郡追论文报中骤见之,失军器,极其重大,本郡之不即报知营门,兵使之亦不据实状闻,俱涉惊骇,率尔驰启,一体请罢,至于区别论罪,以俟朝廷处分,则果合详慎底道理,而全眛近例,未免做错,此实臣之罪也。天鉴孔明,如父训子,臣诚感愧,不知所措。缘臣处事疏率,未安之教,亦及于近密之臣,臣之情势,到此一倍穷缩,其何。批答见上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都事金始庆,灵岩郡守李颐晩。

○领议政柳尚运,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判书郑载禧,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今日受灸,依前定以午初乎?王世子眼患,亦复如何?诸医皆以为连日受针,今日则姑为停止宜当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受灸姑停。

○礼曹启曰,传教矣。令日官推择,则今二月十八日十九日二十日为吉,二十七日平吉云,何日定行乎?传曰,十五日平吉耶?

○传曰,淑明公主房举动,欲以十五日定行矣,即见医官书启,则病患危急,即刻举行事,分付。

○传曰,即刻举动,若待聚会军兵,则日势必晩,当以小舆,由武德门作路,入直军兵,待候于武德门外,各营军兵,则还宫时,夜昼介待候事,分付。

○吏曹判书申琓,兵曹判书李濡,身病出仕。

○大驾诣淑明公主房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以公主病患,忙急动驾,久未还宫,窃伏想受灸之馀,不无劳伤之虑。且日势已晩,宜即还宫,臣等待罪保护之地,其在下情,不胜忧虑,敢启。答曰,欲为还宫,心甚缺然,姑待夕时,当还宫矣。再启曰,臣等固知圣上之不忍,便即还宫,而但念方在受灸调摄之中,久留私室,必致劳伤。且日势已晩,宜即还宫,臣等不胜下情之闷迫,惶恐敢启。答曰,日势今已晩矣,夕当还宫。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大驾还宫,初严,未正二刻,二严,未正三刻,三严,申初初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金相稷,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臣自数三日来,重患感伤,当此受灸受鍼之日,不敢言病,强力趋走,昨日问安罢出之后,症情尤极,昏仆不省,今日问安,不得进参,不胜惶恐,伏俟严诛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下直,黄海都事金始庆,灵岩郡守李颐晩。以上朝报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赵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有雾气。五更,月食。

○正言金相稷再度呈辞,以月食斋戒,留政院。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雪连朝,日气阴冷,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王世子眼候加减,亦何如?昨日亲临主第,日晩还宫。受灸静摄之中,不瑕有劳伤之患乎?今明日姑为停灸之意,曾已定夺,而王世子,今日当为受鍼,时刻,依前定以已初乎?臣等无任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差减矣。

○礼曹,王世子痘候平复庭试文武科,四月十六日,放榜,同月二十一日辰时,端宗大王、定顺王后祔庙别试文武科初试,八月初四日,讲经,九月二十日,殿试,十月初四日,放榜,同月十二日辰时推择。启。

○礼曹,前右尹李征明,昨日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兵曹启曰,庭试设行事,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知委举行,而初试试取之数,自前多寡不等,甲子年则分两所,取五百人,丙寅、庚午两年,则分两所取三百人,而乙亥年,则分两所取二百人,丁丑年bb则b分两所取三百人矣,今番则当取几人乎?敢此仰禀。答曰,依启,取四百人,可也。

○兵曹,武科初试规矩,六两三矢百步,骑𥬠,一次二中,讲经,武经七书中,自愿一书,落点,三技取二技。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染病人七千六百六十名内,方痛四千八百二十三名,向差一千五百五十三名,死亡一千二百八十四名事。

○平安监司书目,正月以后,江西等二十七县,染病方痛一万三千七百七十五名,向差八千五百四十名,物故二千九百十八名事。

○领议政柳尚运箚子。大槪,病未趋参于陪卫之列,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病未进参,别无所伤,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王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请执义兪命雄出仕,掌令任舜元,献纳李震寿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执义兪命雄就职。

○礼曹启曰,即闻王世子嫔祖父,前教官沈凤瑞,去夜身死云,自嫔宫当有举哀成服之礼,应行仪注,磨炼以入,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日嫔宫举哀吉时,令日官推择,则申酉间庚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嫔宫举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赵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来四月初八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传曰,敬依。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比昨益有差胜之效乎?今日乃是拘忌,受鍼姑为停止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比昨差胜矣。

○正言金相稷,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刑曹判书郑载禧,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兵曹判书李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吏曹启曰,都目政初入仕差出之时,可合之人,各从闻见,随阙备拟,而内侍教官朴繲,拟于末望,章陵参奉吕必时,则拟于副望,皆得受点矣。今闻朴繲,曾参攻斥儒贤之疏,物议为非,吕必时,乃是幼学,不可备拟于斋郞云。注拟之际,臣等不能致察,不胜惶恐,而此两人不可仍置,并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参知李寅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领议政柳尚运,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参赞徐宗泰上疏。大槪,明日太庙奉审及厚陵陵上改莎草监蕫之役,末由趋参,亟先递臣提调三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长兴奉事金圣游,思陵分差官出去。

○庆尚监司书目,省岘察访朴泰兴,今月初九日身死事。

○下直,平山府使赵尔重,牛岘佥使金宗辉,丰山万户姜致荣。

○有政。吏批,以许策为蓝浦县监,尹世绥为内侍教官,尹弘离为掌令,金敏行为章陵参奉,李相成为司录,李世俊为郭山郡守,李德运为省岘察访,李象随为渭原郡守,申瑞华为江华经历,金致龙为献纳,李鹤年为健元陵参奉。军器直长许榏,承文正字沈得良,并单付。副护军崔焕,今超资宪,年一百一岁超资事,承传。士人金时习,赠执义,以文章节行赠职事,承传。兼春秋柳行三、郑必东,并单付。出政轴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式暇。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柳尚运,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正言金相稷,三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王世子眼患,比昨益有差胜之效乎?今日当为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初,而王世子受鍼,亦依前定以已初乎?臣等无任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日益差胜矣。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右参赞徐宗泰上疏,则脚肿甚重,明日太庙奉审,该署提调,当为进参,而决无自力之路。来二十日厚陵改莎草之时,观象、缮工两监提调,例当监蕫,而亦无兼进董事之望,请令该曹急速差代亦为白有卧乎所,厚陵改莎草,尚隔四五日,观其病势,或可进去,而从前若有病故,则或多推移进往之规,缮工监提调,亦有一员,观象监,亦有礼曹堂上兼进之规,则不可以此许递,宗庙则无他推移之处,而奉审在明日,则不可以提调之有故,有所进退,似当今姑许递,而重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吏曹口传政事,宗庙提调吴道一,落点。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乞递内局、宗庙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王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受灸停止,明日为之。

○备边司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赵亨期上疏,则极陈病重之状,乞得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本道事务之淹滞可虑,思陵火巢定界之时,亦不可无监司,不可等待其差歇,赵亨期,今姑改差,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因备局覆启,京畿监司改差事,既已允下矣。即闻思陵封陵,当在来二十日,故摠理使以下,将于明日先肃拜,再明日出去,仍定火巢界限云,前监司赵亨期改差之代,趁速开政差出,以为一时出去之地,而今日斋戒,明日国忌,正日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又启曰,因备局草记,两司不备,守令尚未署经,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政院趁速禀处事,允下矣。大司宪宋奎濂,大司谏金盛迪,司谏李健命,掌令李世龟,持平权以镇、黄一夏并在外,执义兪命雄,掌令尹弘离服制,献纳金致龙未肃拜,正言金相稷三度呈辞留院,正言李肇未署经。在前如此之时,或变通两司,或守令除署经,而今日许多守令,既不可除署经,台谏变通,亦非自下所可启请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金相稷改差。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典牲署牒报,则端宗大王祔庙后,牺牲加入之数,羊牲则春秋大祭二口,预差并三口,猪牲则春秋大祭四口,奉审告祭则二口,或有别祭之举,则预备次四口,限十口加定,则似无不足之虑,斯速入启加定,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云,永宁殿各室,曾有磨炼之式,依此加定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以上《惠厅誊录》

○有政。吏批,吴道一为宗庙提调,赵相愚为京畿监司,金镇龟为刑曹判书,李宜显为正言。出政轴

○备边司启目,都目政及其前新除授守令,因两司不备,尚未署经者,多至十馀员云,此时各邑民事,万分紧急,不容久旷,夫马留滞,亦甚可虑,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禀处,何如?传曰,允。出朝报

○领府事南九万疏曰,伏以臣之所患,今虽因外感风寒而发,精神筋力,凋落消亡,更无一分馀地者久矣,以此些少触冒,寻常动作,无不作孽而为祟,非旬望调治所可得差。今蒙圣恩,医问药来,而气逆痰升,头重目眩等症,少无差减之势,当此受灸受鍼逐日问安之时,偃伏在家,久不进参,惟以自调身病为事者,岂不千万惶恐哉?且于三昨,以疾陈箚之后,伏闻有主第举动,既不能陪从,嫔宫有私亲举哀,且不得问安。今当宗庙春奉审,臣又以本署提调,不得进参,臣罪至此,实合万殒。且药房之任,本为医药问安而已,每于有事之时,辄以疾病烦控,恐惧悸栗,求死无门。伏乞圣明,俯谅危迫之恳,亟命先递臣内局、宗庙都提调之任,公私万幸,臣无任瞻天祈祝之至,谨昩死以闻。批答见上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柳尚运,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风寒甚峭,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亦复何如?今日受灸,当依前定以午初,而王世子受鍼,则诸御医等,皆以为,连日受鍼,已至一[?]度,即今症候,颇有差效,而当此痘后,元气犹未复常之时,一向受鍼,恐或有妨,数三日姑为停止,且观前头更议,而前剂入四皮飮五贴,已尽于昨日,加用宜当云,五贴即为剂入,而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与昨一样矣。口传启曰,即今受灸,既非时急证候,且伏闻风雪之日,乃是医家禁忌,今日风势如此,姑为停灸,似宜,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嫔宫成服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李世白,缮工提调闵镇长,礼曹参议徐文裕,厚陵陵上莎草修改事出去,摠理使判府事崔锡鼎,礼曹判书崔奎瑞,庄陵、思陵封陵火巢定界事出去。

○谢恩,京畿监司赵相愚。

○封陵都监郞厅,以摠理使意启曰,思陵都监堂上赵相愚,外任之代,以礼曹参判任弘望差下,而陵所工役方张,使之趁即出去,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赵相愚,到界后,思陵定界事,出去。

○缮工奉事黄鋿,思陵监役事,出去。

○礼曹正郞柳格,文正公赵光祖,文纯公李滉,文成公李珥书院致祭事,文化等地出去。

○领议政柳尚运,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知事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寒尚峭,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昨日受鍼姑停之后,比前加减,何如?今日受灸,亦依前定以午初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矣。

○政院启曰,近因两司有故,守令未署经者甚多,故至有变通差出之举矣。献纳金致龙,正言李宜显,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学标拿囚。启。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令该曹禀处。

○今日受灸时,今二十一日朝参停止事,榻前定夺。大司成洪受瀗,牌招察任事,及掌令李世龟,持平权以镇,今姑改差,差出其代,守令署经事,榻前下教。

○户曹参判任弘望,思陵看役事,出去。

○户曹参判任弘望,本职及兼带金吾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成洪受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全罗监司书目,龙安呈,以司谏李健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护军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恩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受灸入侍时,药房提调申琓所启,议药厅医官,守令除授事,命下矣。柳瑺拟望之时,金有铉、崔圣任等,次第备拟,而厥后闻两医年限已过,且畿邑之外,不可备拟于远邑,故尚未奉行矣。外议多以为,今此除授之命,异于凡例常典,年限虽过,不必以此为拘云,而朝家既已定式,该曹不敢违越,将不得举行成命,极为惶恐。上曰,过七十为限乎?琓曰,既已申明,故不敢擅自拟望矣。上曰,此与凡例常典有异,相当窠备拟,可也。

○夜二更,月入昏星。

○下直,咸镜监司李思永,钵浦万户崔尚仑。出朝报

○副护军朴世堂疏曰,伏以臣以朝暮死亡之愚贱,仰冒明临之昭灼,情私隐曲,初安有丝缕之未暴,行能高下,又岂或表里之可掩,而每资浮游暇借之辞,坐取稀罕逾越之宠,不稼不穑,再命三命,人为臣惭,臣复胡颜。念臣向来所叨,大是非分,辞未获命,迁延至此,朋知指点,不止于十手,虽有百喙,莫得以自解,及至今日,荐被异恩,更又超躐数阶,登进崇秩,若非劳伐所[素]著王朝,明德夙冠当世,盖未闻有膺此授者,臣于二者,竟何如哉?臣之得此恩数,一则为臣亡故两贱息且侍从恩纪,虽缘比例混举,而在于公朝事体,不免推类太广之失,在于微臣衷私,益增追念不穷之痛,窃恐非两尽公私之义,一则为臣有恬退之节,臣之半生,借此疑似之迹,诬世罔上,蒙受渥恩,前既不一,设令臣之以此见推于众论,真岁月,使辞命重地,为一寄阙,此无非老耗昏眛之罪,应伏重诛而无辞。窃伏闻向日两馆不备,甚损朝廷体貌,臣于此尤惶恐无地,如负针毡,不能以顷刻自安。伏乞天地父母,特察臣衷悃,亟收臣新蒙进品之命,及解臣所带馆职,俾无名爵滥觞之讥,天工旷废之忧,以安私分,以毕残景,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昩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恩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司谏李健命疏曰,伏以臣于岁初,闻老母宿病甚剧,适递宪职,苍黄南来,曾未过旬,恩除又下,召命远降,臣诚感激踧踖,有非贱分所敢当者。继伏闻王世子有未宁之候,百僚忧遑,臣虽愚迷,岂不敢竭蹶造朝,少伸犬马之忱,而臣母痰火之病,根委已深,有伤辄发,从前十数年间,发作无常,或至累朔沈绵,仅得回差,而年今七十,气力衰竭,症情危恶,视前倍加,盖其真元虚弱,不能敌病,而药焫之治,亦不见效,败,就医之道,莫如京洛,而气力绵缀,实难登途,昼夜扶将,罔知为计,去留俱难,冰炭交中,亟宜陈章请辜,而渎扰是惧,闷默惶蹙,情状飞越,实不能顷刻自安也。抑臣不肖无状,滥蒙洪造,历敭清要,涯分已滥,而出入中外,既蔑丝毫之裨,频年远别,徒伤门闾之思,在公在私,愆尤山积,上以无补于国事,下以贻忧于亲心,臣身之荣耀虽极,而君亲之报答无期,中夜念至,未尝不惕然惊惧也。况今亲年益深,疾病益痼,既非旬日所可痊差,而人子至情,决不可见危舍去,此臣所以甘被罪罚,而不俟谴之至,谨昩死以闻。察职。

○户曹参判任弘望陵所,所带地部金吾佐贰,俱系紧务,不宜累日虚带,以致瘝旷之弊,而至于金吾,则判书闵镇长,以奉审事往厚陵,知事臣崔奎瑞,以定界事赴思陵,而今臣又出,则莫重之狱,无一现在之员,其在事体,极涉未安,臣之还朝迟速,姑未可预料,伏乞圣慈,亟递臣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批答见上

○忠清监司赵泰采疏曰,伏以臣责任之不敢承当,情理之有难强赴,已悉于前疏,而徒归例让,未蒙矜许,臣诚惶陨危蹙,罔知攸处。臣若祗怵分义,不复申暴,以自阻于仁覆之天,则公私狼狈,将不可胜言,此臣所以疾声呼吁,犹不知止者也。臣之八十老母,方往臣兄原州任所,虽以臣留在京辇而频请恩暇,任意往来,离违日多,定省时少,在臣私情,尚且矜迫,顾臣所叨之职,地界有限,归觐无路,绝裾赴任,岂人子之所忍为者,而孝理之下,亦何可强之乎?且臣亡妻葬期,初定以开月念间矣,为术家所拘,未免差退日子,若使臣引月迟滞,过葬而赴任,则春巡节晩,公事可虑,如令臣不顾窆瘗,强情而舍去,亦非人情之所可忍也,臣之难赴之势,于此决矣。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赐处分,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教咸镜监司李思永书。王若曰,国家设方岳,顾两界承宣之最难,朝廷简贤能,畴一路保釐之可寄。得君之重,惟汝克谐。言念北塞之关防,实是东土之根本,王迹基于陶复,若周豳谷、漆、沮,境落邻于穹庐,在汉雁门恒岱。奥自六镇之开拓,壃域咸完,迩来累朝之升平,民物既庶。不幸饥馑之荐叠,重以疠疫之炽延,道殣相望,殆数万计,人烟渐少,闾里盖十九空。未克诘尔戎,无复士马之精悍,何以固我圉,想多台隍之颓隳。况边忧之多端,宜内修之是及[急],肆予发中朝之叹,其谁纾北顾之忧。惟卿,资禀劲刚,识虑详敏,趋丈席而承诲,饱闻君子之德音,奉尺律而饬躬,可见平日之素操。晩阐名于金榜,历敭清华,久纳名于银台,周旋近密。斯深知其内蕴,故累烦以外庸。留殊绩于海藩,人言之诋毁何损,畀重寄于箕城,钥于重门,振刷三军,肃威声于边裔,所恃阴雨之备,孰敢侮予,常存早夜之忧,莫曰无事,凡诸区画则必须长算,至若裁禀则自有恒规。于戯,国事若无津涯,予未暇乎宵旰,王室赖有屏翰,卿岂忘于忠勤,宜体至诰[?],何用多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昌直制进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式坐。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领议政柳尚运,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亦复何如?姑观夜间加减,更议鍼药之意,昨已定夺矣。诸医等,皆以为今朝入诊后,方可议定云,而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初,宜当,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矣。又启曰,王世子眼候,朝者诊察后,鍼药议定之意,既已启达矣。即伏闻入诊医官之言,则内翳赤丝,进退无常,时无显然之效,前进四皮飮,今姑停止,地黄散,连用一剂,亦于今日依前受鍼,宜当云。时刻亦依前定以已初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右参赞徐宗泰,本兼诸职及文衡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政院启曰,两司之官,变通差出,专为守令署经之地矣。除在外服制未署经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开坐,使之署经,何如?传曰,允。

○谢恩,掌令金致龙,献纳李震寿,持平权詹。

○王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粘连,观此全罗监司兪得一上疏,则备陈其病势之难堪,情理之切迫,乞蒙递改藩臬之任亦为白有卧乎所,职责既重,私情虽切,有难轻递,当其新遭妻丧之时,陈情之疏,亦不得许施,今又陈吁至此,而既与初丧归葬有异,参以本道事势,此时递易,诚为重难,虽有身病,自当调理察任,以此分付,何如?启依允。

○府启,逆律缘坐,三尺至严,其不可以一时赦令,有所容贷也,决矣。㮒、焕、爀、灿等,俱以逆柟至亲,顷年之只令放归田里,已是失律之甚者,今又全释,任其自在,揆以常法,宁有是理?王章不严,舆情咸愤,请还收罪人㮒、焕、爀、灿等放送之命。罪人韩构,赋性凶邪,行已阴秘,与其妖恶之子,缔交不逞之徒,自陷于罔赦之科,当初窜配,虽出参酌宽贷之典,而及今全释,终非惩恶远奸之道,刑法既坏,舆情俱駴,请还收移配罪人韩构放归田里之命。答曰,不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监司赵泰采上疏,则八十老母,方往臣兄原州任所,地界有限,归觐无路,决无绝裾赴任之理,亡妻窆瘗之时,强情舍去,亦非人情之所可忍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乃是法典,则藩臬之任,虽与守令有异,既有八十老母,则孝理之下,以不当强令赴任,亡妻归葬,亦是法文之所载,则使之不顾窆葬,忍情舍去,亦有乖于体下之道,似当许递是白乎矣,藩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有政。吏批,宁边府使李溶,今加嘉善,军器别备加资事受教,以朴乃贞为礼曹佐郞,尹弘绩为典牲主簿,李濡为知义禁,金致龙为掌令,权詹为持平,李文兴为奉常正,李震寿为献纳。以上朝报及政轴

○下直。安岳郡守李寅炳,荣川郡守赵泰汇,昌原府使洪夏臣,定平府使闵纯,永兴府使李硕根,居昌县监睦昌胤,多庆浦万户金义仁,古群山佥使吴缵起,于兰万户赵相葵,庆尚右兵虞候李栻,沃川郡守赵持正。以上朝报

○右参赞徐宗泰疏曰,伏以臣虽至微,是圣治中一物矣,久尘迩列,伏惟圣明,必不欲使之不得其所,念臣窃有掩抑切急之恳,若非一者控诉于仁覆之听,则无时而自伸矣,敢不避烦猥,冒万死披沥肝血,仰冀怜察。臣之偏母,年今七十一,禀赋虚薄,素有数十年沈痼之疾,中经丧祸,焦枯羸削,委身床席,只以药饵为命,昨年夏秋,累月经危剧之疾,自是以后,真元益以虚脱,心期益以昏惙,坐卧恒待傍人,神识仅辨目前,一月之外,只恃数勺糜粥,危症之发,月辄数四,而往往有奄奄顷刻难保之状,臣以独子,形影扶护之事,身外无他,如此情理,见者莫不危愍,如使臣少有古人诚孝,则自向来必不数数相舍,而耽冒荣名,奔趋于仕宦之道矣。只幸近年,有子成人,臣虽出门,而稍有所倚恃于心矣。今则子有积痼之疾,人事念自悼,或至比数,其为明庭之去留,不翅如渤海之弃雁,决无一分可惜之理,使之遂其恳迫之愿,则其为圣德之惠甚大,臣虽不在于周行,或当殚力之地,岂弛糜粉之念?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将臣本兼诸职,尽行镌免,仍命铨bb?b,不得举拟于职司,得以任便闲住,药物救视之道,不至于有阙而致悔,以伸人子罔极之情,则是诚终始生成之泽,不胜涕泣祈恳之至。且臣见带职任文衡,尤是万万分外,当初朝家承乏差授,岂尝以臣为可任?臣之怵迫冒承,不能循墙而力避者,亦岂有时月蹲处之计,时议亦必以为一时权摄,非久必有所自处也。自致荏苒,今已六七个月矣,应制之重,已不可言,而如往复壃外文字之间,臣之才力,不能担荷,不但有血指之愧而已。且前头科试稠叠,考选为重,宿望应授,自有其人,臣何可冒没久据,以益其玷累之罪戾乎?臣自叨是任以来,如负千钧,如戴丘山,寝寐之外,一刻靡安,此诚神明之所临烛,恳乞圣明,早赐处分,使文苑增重,世论无歉,不胜万幸。臣具此疏久矣,而圣候连在静摄之中,大庭日有起居之礼,不敢以私恳冒眛仰渎,抑郁而忍待之,今则臣之病情且㞃,负席濒危,实无陈力之望,恐或溘然而塡于沟壑,辄敢上闻,毕达衷情,伏惟曲加哀怜,并赐准许,使圣世无有不得其所之物,不遂其愿之情,臣无任瞻天望圣,危迫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批答见上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虹见东方。夜四更,月晕两珥。五更,有雾气。

○礼曹判书崔奎瑞,思陵定界后,入来。

○领议政柳尚运,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昨日受鍼之后,其有差胜之效乎?今日受灸受鍼,并当依前时刻,而诸医等以为天阴雨湿之时,鍼灸皆是医家所忌,何以为之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受灸受鍼,宜矣。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乞递内局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患弥留,予用虑念。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校理南正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禁府,徐文征拿囚。启。

○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权詹上疏。大槪,乞蒙恩递,使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府启,请还收罪人㮒、焕、爀、灿放送之命,请bb还收b移配罪人韩构放归田里之命。又所启,春宫勿药之庆,实我宗社无疆之休。此圣上所以嘉与四方,特推旷荡之典,若其事系伦常,罪关名义者,有不可容易全贷也,决矣。睦来善之不敬不恭等说,终非人臣所敢发诸口者。况职在大臣之列,肆然无忌,为此不忍闻之言,律以王法,罪固罔赦,岂可以岁年之稍久而遇赦疏释,有若寻常罪犯者然哉?三尺至严,公议难遏,请bb还收b。罪人睦来善放归田里之命。《春秋》讨逆之义,严于𫓧钺,为人臣子者,岂敢有营护之意,而罪人金德远、李玄纪,欺蔽圣聪,掩护凶逆,终至翻案而后已,致令输情伏法之徒,并归昭雪,其忘君负国之罪,可胜痛哉?顾今旷荡之典,虽与常赦有异,而此等罪犯,亦且混入于疏放之中,王法之乖舛,舆情之拂郁,为如何哉?此而置之,将无以严惩讨之典,请还收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答曰,勿烦。

○京畿监司赵相愚,到界后,入来。

○下直,猬岛佥使安世煜,知世浦万户李时樯[李时穑]。

○吏曹启曰,新除授顺天府使柳宪章呈状内,其父积年沈痼,气息绵缀之馀,重得伤寒,转成泄痢,若不保朝夕,不忍舍去云,姑观病势赴任之意题送矣。厥后连次呈状,以为元气澌尽,委席昏昏,人子情理,决无离侧赴任之望,其父病如是危剧,则似难强令赴任,此时亦难等待其父病之差歇,顺天府使柳宪章,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出朝报

○领府事南九万疏曰,伏以臣以奄奄垂死之喘,决无随参朝行之势,而顷者伏闻春宫痘患之奇,惊惶上来,忍死入直,初而焦煎,后而欢跃,筋力之将尽,疾痛之难支,有不能自觉者矣。阅月奔走之馀,触感风寒,种种宿症,乘时兼发,痰火上升,如置炽炭于胸鬲,满身痳痹,如食椒之口,而臂脚手足,尤甚难堪,不知所置之处,目眩头晕,乍欲起动,则如在舟车之上,伏枕闭目,良久乃定。此外食飮之不下,寝睡之全减,行步之蹒跚,精神之昏迷,日以益甚,不敢尽烦。此虽缘近日伤感之致,实由元气耗尽,无复馀地而然。何敢望调摄旬日,能得差愈乎?以此当此受灸受鍼逐日问安之时,言病退伏六七日,不但臣心之惶恐怵迫,不知所出。保护之地,有事之际,乃可一任其旷废,无所处不知所措哀恳,亟递臣内局都提调之任,不胜万幸,臣无任号泣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校理南正重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所患痰喘泄痢等症,自昨复发,达夜呻痛,寝食俱废,真元日败,差复未期,臣自闻此报,方寸溃乱,而适在禁直,不得躬亲汤药,私情煎迫,已不胜言,而只闻家间婢仆,继痛出送之馀,所率女息,重患寒疾,热势渐盛,证涉可疑云,臣若不趁即出去,使病母留在薰染之中,则前头罔涯之虑,当复如何?即今情理,如非万分切急,则当此逐日问安之时,何敢猥陈私恳,渎扰至此哉?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察,亟递臣职,将母出避,专意救护,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闷迫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持平权詹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屡经丧忧,羸悴成疾,真元销烁,形神凋脱者,积有年所,而特以家有老病祖父之故,恐或贻忧,虽有疾恙,未尝不强意起坐,而傍人不知觉察者,多矣。自月初感伤风寒,添得胸胁之痛,殆涉旬馀,尚未和解,时时发作,苦歇无常,夜来阴湿,痛势转剧,宛转床褥,不能接目,浑身寒缩,手足厥冷,顽痰上升,咳喘频数,杂试药物,仅得回甦,而顾此疾患,源委[原委]已深,种种危恶之证,出于积败劳伤之馀,非如一时偶感之比,而凡于粥飮之劝尝,转侧之扶将,臣若去侧,bb则b无人可任,区区情理,其何忍暂时违舍乎?以此危迫之恳,决无奔趋职事之势,玆敢冒死呼吁。批答见上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仕直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阴雨连日,日气凄冷,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比昨加减,何如?今日受灸及受鍼,当依前定时刻。臣等无任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候,姑无显效矣。

○领议政柳尚运,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尹李震休,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再昨以守令署经事,牌招两司矣。宪府则既已开坐署经,而献纳李震寿,避辞还给后,旋即呈告。正言李宜显,亦为呈辞退去,俱不行公,许多守令署经,尚今迁就。揆以事体,殊涉未安。谏院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今日内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江原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议政李世白,缮工提调闵镇长,直长朴起祖,礼曹参议徐文裕,正郞柳行三,厚陵陵上莎草修补后,入来。

○谢恩,兼春秋柳行三。

○下直,安骨万户李无敌。以上朝报

○江原监司柳之发疏曰,伏以臣往年奉使燕京也,处于冷湿之地,仍得手足麻木之病,且兼食飮厌进之症。月馀呻楚,分作异域之鬼,幸赖圣泽之远及,仅保残骸,得以还朝,鍼药并施,稍似差减,暂有失摄,馀症辄苦。及叨旬宣之任,含恩畏义,不敢言病,黾勉受节,而连岁大杀之馀,疠疫又随炽盛,流散殆尽,死亡相续。于斯时也,虽使才谞出众者当之,犹患其称塞,况如臣衰败疏阔之才,其何望安集而救阔[救治]也哉?念及于此,冞深惶愧之怀,恐负拂拭之眷,自逢春序以来,宿患发作,向来麻木之病,转成不仁,厌食之症,便作全废,真元日烁,神气灰冷,触事昏昧,生意苶然,强疾察任,其道末由,早欲沥血陈恳,以为祈哀之计,而值此庄陵改封之日,策应浩多,不敢以私情有所烦渎。批答见上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赵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风寒尚峭,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亦复何如?今明日连有拘忌,受灸受鍼,姑为停止之意,昨已定夺于榻前,而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矣。

○领议政柳尚运,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京畿监司书目,英陵忌辰祭时,砥平县监蔡时益,利川府使鱼史徽,献官差定之后,称病不进,并只罢黜事。

○下直,金甲岛万户赵观汉,龙媒万户吴重汉,舒川万户金尚,鹿岛万户文孝诚。

○观象监,辰时巳时,日晕。午时未时,日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申时酉时,日晕两珥。以上朝报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宋宅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晕两珥。

○右副承旨崔锡恒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议政柳尚运,则以为臣之无状,久叨匪据,衅咎百出,罪戾日积,前后所遭,不比寻常,尚逭刑章,实天地生成之泽,其不可复厕朝端,决矣。辞单才七上,而猝闻有议药厅之设,惊惶之极,不自觉其竭蹶奔走于承候之列,以跛躄亦抃之意,仍为进参于大庭献贺之时,而适当疏决,又得一近清光,臣谁[虽]退塡沟壑,更有何憾?分义少伸,而忘廉冒耻之讥,又加一节,情势愈蹙,已无馀地,而疾病又从以日就沈痼,更寻长单,诚出于万不获已,日夕蕲望,惟在于得释重负,少安私分,少延残喘矣。千万梦寐之外,近侍之臣,临宣圣谕,辞旨丁宁,有非微臣职分,所敢得者,奉读未半,涕泗交零,臣之区区微恳,虽不敢一向更仆,而即今所患风眩之症,已成难医之疾,食飮全废,真元日烁,精神慌惚,如在烟雾之中,加以落伤之后,右边肢体,不善运用,自分为废疾之人,虽欲强起趋命,其路末由,玆于明旨之下,不得祗承,违慢之诛,无所逃免,席稿私次,恭俟𫓧钺之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柳尚运箚子。大槪,敦谕之下,病未祗承,不胜惶恐,伏乞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重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才谕至意,复何多诰?日呈十章,予志已定,决难允许。卿无困我,即起视事,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尹李震休再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寒未解,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受鍼姑停,今已两日,比前加减,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矣。

○府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以上朝报

○领议政柳尚运箚曰,伏以臣情势穷蹙,疾病沈痼,连呈辞单,盖出于万不获已,而当此受灸受鍼问安之日,一未得进参,分义亏缺,罪戾愈积,私心惶霣,若坠渊谷,而日夕所蕲望,惟在于得释重负,少安私分矣。迺于昨者,特遣近侍之臣,谕以十行之札,历举时事之艰虞,机务之积滞,而勉令速出,臣虽无状,如其情势病势,不至此极,则得此教于君父之前,其何敢为撕捱胶固之计,重自陷于违慢之科乎?区区蝼蚁之贱,惟有崎岖捏扤之势,固不敢每事烦渎于宸严之听,而积年风眩之症,非如一时偶感之比,方其大热上升之时,辄即昏仆,全不省事。加以落伤之处,酸痛日甚,不能屈伸,户庭出入之际,亦未免须人,虽无情势之难安,以此精神筋力,尚何望陈力就列,酬酢公务乎?坐辱明命,终不能祗赴,虚带重任,只益其瘝旷之罪,公私俱病,国体愈损,玆不得不沥血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将臣所带本兼职名,亟命镌削,仍治臣前后负犯,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祈祝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韩永徽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司饔奉事洪禹翊,磁器燔造事,广州地出去。

○领议政柳尚运,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候加减,亦何如?今日受灸受鍼,亦依前定时刻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一样矣。

○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灸时,都目政及其前除授守令,春分前夫马既已上来之邑,许令挈眷事,榻前定夺。

○假注书赵权改,代宋宅相。落点

○传曰,昌德、昌庆、储承殿上年修改时,次知内官及监役官等,并书启。

○传曰,世子嫔祖父沈凤瑞之丧葬需,令该曹别为题给,发引时令本道顾视事,分付。

○传曰,明善、明惠公主房,俱以祭祀宫家,近因凶荒,不成貌样,其令该曹,两宫,米各四十石,太各三十石,钱文各五百两,木绵各一同,布子各一同输送事,分付。

○传曰,灵恩君葬需,从优磨炼题给事,分付该曹。担持军,亦为量宜题给。以上朝报传曰,内弓房军器别造,不可已之事,而一自别卜定弓槊木权减之后,每当别造,措用军门,苟简莫甚,弓槊木、鱼胶、正筋、弓弦丝等物,仍前进排事,分付。以上《惠厅誊录》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宅相朴璿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若何?王世子眼患,加减亦何如?今日受灸受鍼,依前定时刻乎?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差胜矣。药房口传启曰,王世子受鍼时刻,太早,而日气且寒,差晩后,随时受鍼之意,敢达。传曰,依为之。

○领议政柳尚运,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成洪受瀗,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尹李震休,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谢恩,奉教朴弼明。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超秩,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掌令金致龙启曰,今此疏决后,还收之启,已自谏院先发,故本府并发之启,只举其重者而论之矣。今闻物议,以为李玄逸负犯,亦系名义,与睦来善无甚异同,不可不并论云。当初疏漏之失,臣固有之。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启,请还收罪人㮒、焕、爀、灿等放赦之命,请还收移配罪人韩构放归田里之命。又所启,春宫勿药之庆,实我宗社无疆之休,此圣上所以嘉与四方,特推旷荡之典,而第事系伦常,罪关名义者,其不可全贷也,决矣。睦来善、李玄逸,敢以不敬不恭,自绝于天等语,肆然形诸文字,不少顾忌,为人臣子,忍为此绝悖不忍闻之言,则律以王法,罪固罔赦,当初荐棘,亦出宽贷之典,岂可以岁年之稍久,而因赦疏释,有若寻常罪犯者然哉?三尺至严,舆情深切,请还收安置罪人睦来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答曰,勿烦。

○备忘记,昌德、昌庆宫、储承殿修改时,户曹正郞张世南,监役官李万年、李涑、赵廷淹,并陞叙,算员以下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备忘记,昌德、昌庆宫、储承殿修改时,次知内官金禹鼎、柳元一、刘起汉、赵世抃、郑希喆,各半熟马一匹,金成辉,从事内官金遇龙、崔震亮、申之诚、宋廷弼、金重辉、朴士益、韩景相、郑夏晟、朱天建、洪时柱,各儿马一匹,崔镇河、崔峻硕,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别监李时逸、赵时𬇕、朴厚健,书题司钥中,待阙塡差。

○世子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利川府使金有铉。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宋宅相、赵权、卢世夏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户曹参议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体予如渴之意,须勿固辞,从速就道,以补不逮。以上朝报

○有政。奉教朴弼明单付,南部主簿郑麟祥,司畜别提李廷周相换。丁时梯为砥平县监,丁道复为监察,崔商翼为忠清监司,洪赞元为校检,赵九畹为顺天府使,金有铉为利川府使。濬源殿参奉蔡宇柱,西部参奉赵始焕相换。以上政轴

○下直,万顷县监姜楧,歙谷县监宋光泽,金井察访申栱华,葱岭万户李斗兴,阿吾地万户金九韶。以上朝报

○副护军权尚夏疏曰,伏以臣冒死披沥,乞免所叨,而批旨靳许,一向促召,是何臣罪之难容,而圣眷之愈隆也?臣感激徘徨,诚不知所措也。夫人,受恩深,则思必报之,虽在敌以下,尚然,况臣子之于君父乎?虽碎首糜身,有所不辞,况荣召之下,何所惮而不进哉?然臣之汔玆撕捱者,实有万分危迫之势,此岂臣之所欲也?只自悼伤也。日者春宫重患,举国之所忧者,幸今宗社默佑,快复天和,八域群生,莫不向风欣欣相告而喜色,臣虽病倒,自不觉惊起而抃踊也。大抵人情,感极则忘其躯命,喜极则无所斟酌,今臣既兼此二者矣。而犹不得一造天门,少伸犬马之诚,为人臣子而阙礼如此,真所谓生不如死,伏乞亟削臣职,毋使国家名章,久辱于荒野之中,仍命有司,论臣逋慢之罪,以警臣僚,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激切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体予如渴之意,须勿固辞,从速就道,以补不逮。

○大司宪宋奎濂疏曰,伏以臣衰病危喘,饰巾待尽,自分朝暮之人,无复有当世之念矣。千万梦寐之外,伏闻圣上大施推恩之举,特下超秩之命,臣始焉惊惶,继以骇惑,诚不知置身之所,而宪长新除,又下此际,臣之陨越罔措,到此一倍。臣本家世单寒,才地灭裂,环顾其中,百不犹人,前后阅历,已是万万分外,居常懔栗,若抱冰炭,今又加之以无名之恩,命之以上卿之班,逾资越级,有若真有可褒者然,不惟臣过福之灾,疾颠之惧,理所必至,朝廷命德之器,若是屑越,岂不上贻朝廷之累,下招四方之讥哉?况此柏府首席,何等职责?臣之从前滥叨,亦已愧死,当此病败垂死之日,岂有一分承当之望哉?如臣无状,受恩罔极,自顾平生,无一报效,而况此离违耿光,亦近一纪,则葵藿之诚,臣岂独无,而前后被召,一未趋赴者,宁有他哉?诚以疾病深笃,无望陈力,终自陷于违傲之诛,而及至今日,犬马之齿,已至七旬,膏肓之疾,已无可为,正使臣在朝,犹当乞身谢事,而尚何可贪冒非分之宠,更为趋走之计哉?批答见上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宅相朴璿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柳尚运,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副承旨金宇杭,长湍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正言李宜显,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受灸既毕之后,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眼患,加减亦何如?数日间姑停受鍼之意,昨已禀定,而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眼患,差胜矣。勿为逐日问安。

○假注书金相元改,代朴璿落点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来三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两大臣家,请受禄牌,则以为领议政柳尚运,今方辞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身病不得出肃,禄牌俱不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又启曰,领议政柳尚运,三月朔禄俸,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又为辞以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府启,请还收罪人㮒、焕、爀、灿等放送之命,请还收移配罪人韩构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安置罪人睦来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答曰,勿烦。

○忠清监司书目,黄涧兼任青山呈,以今月初八日地震缘由事。

○领议政柳尚运箚子。大槪,伏乞还收禄俸输送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太过,宜体予意,安心领受焉。

○思陵都监堂上金构、严缉、任弘望,都厅金时杰、李廷谦,郞厅吴硕夏、李益兴、李焌、李寅熺、李东亨,监造官南寿明、郑希先、赵正谊、南受万[南寿万]、卢世夏、李世最、李世瑾,分差官金圣游、黄鋿、金益鋿,封陵后入来。

○谢恩,校理李廷谦。

○咸镜监司书目,永兴府事李䎙,今月二十一日身死事。

○下直,丰德府使柳瑺,玉果县监柳凤章,昌平县监具昌植,宜宁县监郑夏晋,镇岑县监田处炯,报恩县监赵鸣凤。以上朝报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宅相赵权。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正言李宜显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右尹李震休三度呈辞。入启。递差。礼曹判书崔奎瑞初度呈辞。入启。给由。领议政柳尚运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权詹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忠清监司崔商翼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左尹申厚命上疏。大槪,乞蒙恩递,归省父母移葬之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宋奎濂,持平黄一夏在外,掌令尹弘离服制,持平权詹亲病受由,执义兪命雄,掌令金致龙呈辞,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受由人员外,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崔锡恒,玉堂南正重、李喜茂,假注书朴璿,史官朴弼明、李㙫,掌令金致龙,同为入侍。

○召对入侍时,掌令金致龙所启,请bb还收b罪人㮒、焕、爀、灿等放送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移配罪bb人b韩构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安置罪人睦来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王世子平复后,庆科,初以增广定夺,复以庭试复定,此虽出于从近别试,而第如许莫大之庆,以庭试设科,非但事体未安,虽以取人之道言之,半日之科,例多侥幸,终不若穷日尽才之为愈。且中外士子之颙望,无过于增广。顷者该曹,既以合设为定矣。不料大臣,又复陈达于仓卒之间,有此改定之举也。况初夏极农,本非乡儒裹粮赴举之时,且当即今疠疫之馀,虽监试会试,未赴者居多云,前头庭试时,将无咸聚观光之路,八路同庆之意,本不当如此。且朝绅中诸议,亦皆如此,今若依前判付,以增广合设于秋科,则似为得宜,故敢达。侍读官南正重曰,顷者科事改定夺时,臣亦与闻于前席,而未及陈达所怀矣。今此春宫痘后平复,实是无前大庆,伊日大臣援引癸亥年前例,有别试庭试之请,而外议,多以为当此春穷方农之节,远方举子,必难赍粮赴举,且庭试取人,终不如增广之得人才,以广取增广,待秋设行,以示中外同庆之意,似宜矣。上曰,令该曹问议于大臣禀处,可也。参赞官崔锡恒所启,四学之制,例于一年四次制述科次,合制于太学,付之式年会试,以为劝奖之地矣。今闻四学中,多有未及毕制之处云,事极怠慢,当该兼官,推考,使之斯速试制,以付今番会试,何如?上曰,依为之。侍读官南正重所启,臣曾以牌招长官,速为新录之意,陈达于榻前,而蒙允矣。前副提学赵相愚,以前事引嫌太过,终不当新录而见递,即今僚员不备,苟简莫甚,东壁同僚,今以竣事入来,不可不趁此时为之。副提学,速令该曹差出,以为新录之地,何如?上曰,速为差出,新录,可也。

○礼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查核启本云云,科场事目,至严且重,当为拔去之类,所当列录姓名,入于启闻中,而只以成册送该曹,事涉疏漏,监司李世载,推考。父子相避,换道赴举者段,父子相避,自是事目,并当勿论是白乎旀,入籍故土,移去同道邻邑,而榜目居住,与户籍相左者段,虽是违格,或因取便,或因时居,而本土与移居,既是同道,当为赴举之人,则有难以此追拔,亦当勿论,而本无相避,而以未疫换道赴举者,既非出于朝令,则当以冒赴施行,无故冒赴者,父子相避为名,而榜目及都目,俱无可据者,试官邑子而冒赴,他道儒生而冒赴者,守令子弟而参榜者,试官录名官亲属而参榜者,并当在论罪之科是白在果,未疫换道。荣川金重铉,醴泉金泽万,无故冒赴,星州李彭命,柒谷洪搏,高灵李命采,昌原辛万夏,醴泉金泰井,龙宫康敏楷,咸安孙万泰,尚州李时春、张万九、宋世镔,以父子相避为名而榜目及都目俱无可据。大丘都万瞻,安东金文焕,试官邑子冒赴,尚州徐复来、徐益来、徐至海,善山李稌,咸昌柳宗开,昌宁李参,丰基李应和,永川申以泰、申以渐,居昌张羽汉、慎永思、李汇百、李正华,他道儒生冒赴。尚州申濬,延日安瓒,咸安李善庆,醴泉金胄万,守令子弟参榜,咸安李善谦,义城李善泰,试官录名官亲属参榜,龙宫崔东相,咸安丁克慎,并依科场事目冒赴之律,拔榜后限三年停举。其中李时春、金文焕、李善庆、金胄万、李善谦、崔东相、丁克慎等七人段,或称父子相避,而其父曾无入录之事,或以他道之人,或以守令子弟,或以试官录名官亲属,而俱以本道诸邑所不知姓名之人,而因缘冒赴。其为情状,尤极切痛,不可以拔榜停举而止,令攸司相考文书,从重科罪为白乎旀,知情冒录乡所斋任,则令本道依事目科罪,而试官录名官论罪一款,亦令攸司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曰,忠清监司查核启本云云。监试东堂初试入格儒生,冒籍与不入籍者,一依查官所报,开录于后。其中同生弟金盛道,四寸弟金盛益,法当相避,分付查官,直报礼曹为白去乎?令该曹一并更为查考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取考德山县报本曹成册,则丙子式年,俱为自户入籍的实是白乎旀。左右道父子相避,并八人,而父子相避,自有事目,勿论左右道,妻父母,妻祖父,外三寸,异姓四寸,率下入籍,并十二人,而自本道既不载于冒籍之科,则亦当勿论是白乎旀,其中泰安南瑞夏,沔川李瑞镇、李寿镇,蓝浦金儆,礼山林凤辉、朴尚稷、林凤祯,德山李梦休等八人,俱以同道之人,或自他郡移来本道,或以本邑之人,移居不入籍,而还来居生之故,成出公文,举皆本道居生的实是如。文报详悉科场事目内,时居之人,虽在一二年之内,并许录名,则与他道之人,无端冒赴者,有异,似当一体勿论是白乎旀,左道改名违格,温阳金光五,忠州赵必重,冒赴,清州李澣,温阳李海,不入籍。忠州赵以中,公州柳景辰,青阳朴熙运,林川崔庆堂,父子相避无公文,清州吴泰亨、朴敏采,不入籍,公州洪胄煜、禹致范等,依事目并为拔去,限三年停举。知情冒录乡所斋任,令本道详查,依事目科罪。试官录名官论罪一款,令攸司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原监司查核启本云云,当为拔榜之类,所当别录姓名,入于启本中,而只以成册上送该曹,事甚疏漏,监司柳之发推考。冒录参榜,原州洪湜、兪义重,洪川李昌休、李天奎、沈尚廉,春川安瑞文,不入籍,原州李镇华、朴汉镇、李师吉、安峡、许镇,不为作家居生不入籍,平昌黄世燮,宁越李基崇,蔚珍沈昌极等,依事目拔去,限二年停举。知情冒录乡所斋任,依事目科罪。试官录名官论罪一款,令攸司禀处。其未参榜而冒录者,他道皆查报之事,且与参榜有异,有难自朝家施罚,今姑置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黄海监司查核启本云云,海州东堂入格宋以元,监试入格李彦龄,皆以京居士夫,入籍于其族人率下,延安监试入格宋湜、金弘远,东堂监试两试入格宋濂,皆以京居之人,冒籍于本府。凤山监试入格沈寿海,本以京居之人,辛酉式年,无入籍,其后元不入籍,新溪监试入格朴世维,本以松都之人,数三年内挈家来住,又为入属乡校东斋,而未及入籍,金川监试入格李光斗,元不入籍于本郡,而当初都目成册中,亦无修报之事是如为白卧乎所,宋以道、李彦龄、宋湜、金弘远、宋濂,俱为冒籍,沈寿海,不入于近年户籍,并依事目拔榜后,限三年停举。朴世维,数三年挈家来住,又为入属乡校,则虽不入籍本县,论以事目中时居一二年之内,并许录名之规,似当勿论。李光斗,不入于本郡户籍,亦无都目修报之事,其为情状,尤为切痛,令攸司详考文书,从重科罪,知情冒录乡所斋任,令本道科罪,而试官录名官论罪一款,令攸司禀处,何如?启依允。

○大司成洪受瀗,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以上朝报

○下直,吉州牧使金弘桢,定州牧使柳尚载,忠清都事李尚说,载宁郡守郭基之,江华经历申瑞华。以上朝报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假注书赵权仕直宋宅相。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柳尚运,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修撰宋征殷初度呈辞。入启。给由。正言李宜显三度呈辞。入启。递差。说书姜履相,骊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雨霏微,夜气凄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眼患,伏闻昨日入诊医官之言,渐有差胜之效云,不胜喜幸。前剂入地黄散,已尽于昨日,诸医以为更进一剂,为当云,此药即为剂入,而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昨年,既蒙省墓之暇,而有故不得出往,即今节祀将迫,而将臣受由,既有前例,乞赐恩许,以伸私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浇奠床备给。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金宇杭,玉堂南正重、李喜茂,假注书赵权,史官朴弼明、李㙫。

○政院启曰,即伏见江原监司春川柴场革罢事,状启,户曹覆启判付,则以勿罢仍属为教矣。春川两面之地,前日自于义宫,折受而即罢者,为虑本府之弊,则到今复为折受,不但朝家处分之前后有异,且本府之不成貌样,亦不可不念。该曹之请依前革罢,而别择他处望呈者,不无所见。还寝判付,依该曹覆启施行,恐合事宜。臣以代房,当为奉行,而既有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依判付施行。

○献纳李震寿,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府启,请还收罪人㮒、焕、爀、灿等放送之命,请还收移配罪人韩构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安置罪人睦来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归田里之命,请bb还收b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篱安置bb罪人李玄纪b放归田里之命。又所启,今日朝房会坐时,其人贡物等百馀人呈状,以为近来郊原濯濯,柴炭进排之难,比前倍蓰,难支之状,不可毛举,而掖庭各处进排之际,中间操纵,罔有纪极,其中永定雇立金次石为名者,凭借弄奸,纵恣尤甚。柴炭捧上,自是灯烛色之任,而渠自担当收捧之际,必倍征其价。其他作弊之端,不一而足。许多贡物主人,不能支保,将有离散之患云。凡掖庭下人辈操弄之弊,不可不痛禁,故金次石,今方捉囚查治,以为惩砺之地,而次知内官,亦难免不能检饬之责,请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召对入侍时,上曰,淑明公主病势沈绵,常欲从容一见,以伸亲亲之义,不幸顷者证情危急,犹恐其未及面诀,仓卒动驾,而及其亲临,奄奄垂绝,去来之节,都不省觉,言语亦不能酬酢,还宫之后,心甚恻然。即今病患,虽似少减,尚在危缀[危惙]之境,大内出入,实无其期,玆欲更为亲临问疾,以示予至意。其令该曹,趁来初择日以入事,分付。上曰,老人岁馔之规,八十则米五斗,七十则米四斗,题给,例也。即见全罗监司状启,扶安县老人金宅三,年八十,而只给二斗,有违定式,事甚未安。该邑守令推考,监司亦难免不察之失,亦为推考。

○下直,潭阳府使金盛最。以上朝报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金镇圭坐直。注书。假注书赵权仕直卢世夏。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柳尚运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礼曹判书崔奎瑞,献纳李震寿,修撰宋征殷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吏曹参判李寅焕初度呈辞及,校理南正重,杨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大司成洪受瀗三度bb呈辞b。入启。递差。

○全罗监司书目,谷城县监金圣源捕盗之际,不辨贼傥与否,擅许炮射,至杀十一名之人,事甚惊骇,为先罢黜,讨捕使李亨蕃,亦有失职之责,并只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臣薇垣新命,决难承当,且有进上物膳不精之罪,乞罢臣职,仍勘臣罪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又书目,尼山呈,以赞善尹拯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超秩,意非偶然,卿其须体思想之心,亟回若浼之志,趁此春和,宜速登途,以补不逮。

○刑曹启目粘连,庆尚监司李世载,黄海监司尹世纪,江原监司柳之发,忠清监司金盛迪等,科场冒赴儒生查核启本云云,庆尚道儒生李时春、金文焕、李善庆、金胄万、李善谦、崔东相,丁克慎等七人,黄海道儒生李光斗,依不录名阑入者,幼学以下,限已身降定水军之受教施行事,行移各道为白乎旀,庆尚道试官录名官,既有亲属冒赴之事,俱难免其责是白乎旀,其馀三道试官,既无用情之迹,不宜并为论罪,而录名官段,许其冒录之罪,不可置之,庆尚道试官录名官及三道录名官,并移义禁府处置为白乎旀,庆尚、江原两道监司推考乙良,令各其道迟晩功议并录,楷书作贴回移之意,行移,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兪得一状启,以谷城县监金圣源,擅自炮射,杀人十一名事,罢黜,而又以南原讨捕使李亨蕃,在至近之地,不善讥捕,亦为罢黜矣,□石谷面等盗贼,相聚为群,横行闾里,请许炮射以杀之语,初出于圣源本月十一日之牒报,而其调发民丁,炮射杀贼之事,在同月初六日,则其已自擅杀之后报监营,欲为凭借,已不可掩,况盗贼之讥捕,自有其法,而今乃不知其姓名居住,不问其作贼节次,而直以兵器擅加杀贼者,诚极可駴,而又从而投尸深渊,欲使被杀者,莫卞其为谁某,则十一人之果皆盗贼与否,有不可知,其所作为,节节无状,身为字牧之官,似此残暴之举,论其罪犯,合施重典,按道之臣,所当论列事状,请令攸司按法准治[推治],不当并为罢黜,有若薄故微眚之不必深咎者矣。至于讨捕使李亨蕃,则本县文报之后,自其镇别定武士,多有捕捉,则不可遽断以不善讥捕之罪而已。与圣源一体罢黜,其所施罚,轻重倒置,宜有警责之道。全罗监司兪得一,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今臣省墓之行,既因前请之暇,则浇奠之恩,不宜叠受,乞收新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焉。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回还冬至使还渡江之期,似在于来月初三四日间事,先来出来事。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谏金盛迪,司谏李健命,并在外,献纳李震寿,呈辞受由,正言李肇,未署经。时无见存之员,正言未差之代,差出后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淑明公主家亲临,以开月初择日以入事,下教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一日国忌斋戒,初二日国忌正日,初三日初四日初五日初六日,连有拘忌,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三四日拘忌,不至大段耶?又启曰,命下矣。问于日官,则初三日有大段拘忌,初四日虽有拘忌,不至大段云,敢启。传曰,以初四日定行。

○正言权尚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大司成徐文裕。

○吏曹口传政事,礼曹参议朴权。落点

○大司成徐文裕,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备局次对入侍时,掌令金致龙所启,请还收罪人㮒、焕、爀、灿等放送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罪人韩构,为人浮妄,行己阴秘,与其妖恶之子,缔交不逞之徒,自陷于罔赦之罪,当初窜配,虽出参酌宽贷之典,及今全释,终非惩恶远奸之道,刑法既乖,舆情俱骇,请还收移配罪人韩构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安置罪人睦来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安置罪人金德远,围篱安置罪人李玄纪放归田里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宫家折受,诚为列邑之巨弊,春川柴场,曾于于义宫折受时,有革罢之命,此实盛德事,而今因该曹覆启,有仍属宫房之教,春川一邑之内,从前折受,亦既浩多,民田应役,其数甚鲜,本府形势,殆不成貌样,诚有如该曹覆启者,曾前革罢,意亦有在,则今不可更许折受,使防御重地,以益其凋残之弊,请还寝春川柴场仍属宫房之命。上曰,不允。右议政李世白所启,上年还上收捧事,定式分付时,观其守令勤慢处置之意,并为禀定矣。顷见庆尚监司李世载状启,则道内还上未捧之邑居多,七十馀州守令,有难尽罪云云,故封仓之后,区别多少,其中尤甚未捧居末守令,查出启闻,则自朝家参酌论罪之意,覆启回移矣。此非独岭南为然,而今年事势,虽难一准定式,其中亦各有勤慢,则不可无警饬之道,尤甚未捧居末守令,查出启闻之意,诸道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前头连有庆科,儒生辈或有被罚,而不得赴举者乎?李世白曰,学宫事,未能详知,而大司成出仕后,可有变通之道矣。承旨金宇杭曰,御前停举之儒生,尚有未解罚者云,亦为解停,使之赴举,则似好,故敢达。上曰,御停则解之,其馀儒罚,亦令解之,俾得赴举,可也。户曹判书闵镇长所启,三省罪人略德文案修启中,不待推核,直施刑杖等事,多有疏漏之处,开城府文案,取来相考,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其文案,则初因本府军官等进告,捕得赞命、以建、略德等,推核捧招,未及取服之前,因其尸亲呈状,更为捧招,始施足杖于赞命等,此则似无违法之事,而修启之际,初头捧招一款,果为删去,未免为疏漏,且其越境捕捉,仍自本府推治,大违法例,至于军官等处问见进告辞缘,及尸亲状辞中,杀害时,李廷肃,高声大呼,邻人奴仆,明白参听等事,一不钩核,其在狱体,尤极疏略矣。然赞命等,杀害廷肃母子之状,二十四度足杖之下,皆即首实,略德之参闻谋议,亦不待累次刑讯而自服,则狱事之不为诬罔,据此可知,到今以推核间未尽之故,或至反案,则亦不免为失刑之归,略德,仍为结案取招,开城留守,则推考警责,似为合宜,而第事异常规,议于大臣禀处,何如?上曰,开城留守之事,大段疏漏,为先从重推考。略德则似无更问之事,而狱体重大,问于大臣处之,可也。右议政李世白所启,小臣今诣阙中,得闻全罗监司状启辞缘,则谷城县监金圣源之称以盗贼,十一名之擅自射炮,极为惊骇矣。上曰,金圣源事,欲于引见时下教矣。大臣既已发端,故言之,称以贼人,一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