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四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申时,日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臣于嫔宫患候时,贱疾苦剧,议药问安,多不得进参,及今平复之后,非但得逭严诛,反有赐马之恩赏,以罪为宠,惶愧千万,伏乞亟命收回,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赏典,自有旧章,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

○户曹参判李濡上疏。大槪,乞收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自有旧章,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

○忠清监司书目,结城县监南相夏,病重罢黜,其代,令该曹急速择差,一两日内,催促发送事。

○府前启,门黜罪人丁时润远窜事。禁山枯松发卖,盖是朝家补赈之意,自京兆发遣郞厅,亲监其事者,欲防中间奸滥之弊,而主管郞厅,不思检察,一帖累日,或至乱斫之无算,拘执恐喝,或至斧镰尽夺,亲疏别价,贫贱受害,所带下吏,又从而夤缘为奸,潜作帖文,斫卖家材,生松驮载,络绎道路,其尸居不职之罪,不可不惩,请汉城府当该发卖郞厅,汰去,下吏,令攸司囚禁,从重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汰去现告,汉城参军兪道重。

○接伴使赵亨期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庙堂禀处。

○修撰赵泰采,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接伴使赵亨期,以病陈疏,而无上送状启,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传曰,允。

○承文副正字朴璿,卒淑安公主题主后,入来。

○礼曹启目,今四月二十三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致词表里陈贺等事,当为依例磨炼举行,而王世子,方在冲龄,故曾前以此启辞,不为磨炼矣,今番,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已上《礼曹誊录》

4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李世华,特进官闵镇周,承旨徐文裕,玉堂李健命、南正重,武臣李夏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官呈,以去月二十五日六日雨泽,举皆周洽,方当播种之节,诚为多幸事。

○开城留守书目,三月二十五日子时量始雨,二十六日戌时乃霁,高下畓举皆快洽,而已前干燥畓库,赖此播种事。

○传曰,今下弓矢,侍寨佥使林振彪处,给送。

○吏曹启曰,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咸镜监司状启,则枚举北青判官金龟瑞滥率自首所志,金龟瑞,妻妾俱无,只有成婚一女,率行祠版之日,不可无主馈之人,揆以情势,不得不率来是白乎矣,既已自首,据例启闻,以俟朝廷处分是如为白卧乎所,金龟瑞,勿论其情理之如何,朝令之下,既已滥率自首,在道臣,则所当据例请罢是白去乙,今此状启,烦陈情势,辞多原恕,而乃以俟朝廷处分为请,殊失事体是白置,金龟瑞所犯,既在应罢之科,依例罢职,何如?启。只推勿罢。

○府启,内禁将赵世雄,素蔑才能,徒长奸滥,善事拔身,屡典州郡,而其在西邑也,虚张别备之谷,瞒报上司,及其绣衣按问之时,奸伪败露,则竖碑颂德,以为媚悦弥缝之计。其在岭邑也,渠之旧倅,丧出邻邑,而既不一问,榇过境内至近之地,又不顾见,残忍薄情,欲为献謟当路之资,听闻久而愈愤,同列羞与为伍,如此奸恶无状之人,不可厕在衣冠之列,请内禁将赵世雄,削去仕版。答曰,不允。前启,丁时润远窜事,停启。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本府堂上,非但皆有故,亲祭受誓戒以后,则不得用刑,自有定规,初八日以前,不得开坐刑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五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昼讲入侍,同知事申琓,特进官李寅焕,承旨宋相琦,玉堂李健命、南正重,注书李东彦,史官李肇、洪重益,武臣郑履祥。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判官郑复先,以其母病受由上京,累度催促,无意还任,剧地旷官,已至数朔,不得已罢黜事。

○京畿都事尹星骏,卒淑安公主发靷护行后,入来。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郡守郑尚楳,今月初二日身死,其代,急速差送事。

○掌令金德基启曰,枯松滥卖,郞官尸居不职之说,有口皆传,臣既有所闻,论启蒙允矣。伏见判尹闵镇长疏本,论救郞厅,逐条伸卞,以臣所论,谓之未详事实,臣于是始焉瞿然,继以讶惑也。发遣郞官,本为检察弄奸,滥斫之状,如是狼藉,则何可诿以必然之势,而经施原情之道哉?请勿烧火,盖出于可欺其方之计,则以此为谓之抱屈,无亦太恕乎?况不计当部之纳价多少,而许斫之数,惟亲疏,不分民人之冒禁与否,而所带之吏,尽夺斧镰,臣之所闻,实非泛然,而重臣,反有此分数,臣窃未晓也。臣论一微事,至被未详未实之计,不可晏然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内禁将赵世雄事。措辞见上答曰,罢职。新启,引嫌而退。随闻论列,台体当然,重臣疏卞,何必为嫌,掌令金德基,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答校理金世钦疏曰,人臣进言,何所不可,而眩惑之态,参错于其间,则是岂和平底道乎?至于橐参船米,贿赂贪黩等说,隐然掇拾时润之论,构诬不已,极可驰[骇]异也。已上朝报

○司饔院,以都提调意启曰,燔造所诸色匠人及立役募民等,以户则累百,以口则千馀,无他农作之业,行商之事,皆属燔造之役,始自二月,及至初冬,其所仰赖而资生者,只在于若干题给之料米,各其奉足之价布,故当此连凶之时,饥饿死亡之患,尤酷于平民矣。今年则各其奉足,在于畿湖两道者,全数减布,在于诸道者,亦以被灾轻重,分等减布,而其代,自赈恤厅题给钱文,而备局折定,则一疋三两,赈厅所给,则一疋一两二钱五分,比之本布之价,不满其半,保人则安坐其家,而得蒙全减或半减之惠泽,匠人则终年立役,而所受奉足之布价,如是刻减,非但苦歇悬殊,施惠不均,即今匠人之饿毙者,朝夕相续,虽其未死者,各其父母妻子,或有已死者,或有将死者,呼哭之声不绝,见闻惨怛,监造郞厅,无以行其号令,燔役将废云,不可无急时别样救活之道。匠人等保布灾减之代,每一疋,依备局定各三两,令赈恤厅更为磨炼上下。且依都民发卖之例,移送家户,成册于赈恤厅,发卖一巡,以济目前之死亡。前头平安道运来米数百石,亦令赈厅特为题给,以为保存供役之地,何如?传曰,允。已上《司饔誊录》

4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内禁将赵世雄罢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罢职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内禁将赵世雄削去仕版事,停启。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徐文裕,玉堂李健命、南正重,假注书李相成,史官李肇、洪重益。

○政府翰林取才,朴弼明,《纲目》略。

○归厚别提许𡊯,加定官朴振门,卒淑安公主礼葬后,入来。

○左议政尹趾善上疏。大槪,臣于校理金世钦之疏,有不敢晏然苟冒者,玆敢复申危悃,伏乞圣慈,先递臣职,仍勘臣罪,以严国法,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掇拾构诬之诚,未满一哂,卿其须体前旨,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有政。吏批,以李墪为承旨,李喜茂为司谏,杨万荣为结城县监,李世恒为全州判官,沈潗为安山郡守,徐文裕为大司谏,金致龙为正言,申懹为兵曹参议,检阅单朴弼明。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接伴使赵亨期许递,其代,以申厚命仍察事,允下矣。申厚命名帖,令政院即为成送,而一应接待等事,一体仍察之意,亦令政院,下谕于申厚命处,何如?答曰,允。

4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吏曹判书李世白,修撰赵泰采,牌招肃拜事,榻前下教。

○全州判官郑复先,勿罢仍任。

○司谏李喜茂启曰,大司谏徐文裕,即臣之妻同姓四寸娚也,在法当避,不可仍冒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引见时,掌令金德基所启,副校理金世钦,赋性憸邪,用意倾陷,投进一疏,满纸捭阖,而潜伺六臣之特叙,敢陈疏宥群凶之请,祖述时润之馀论,欲售构捏网打之计,肺肝难掩,手脚尽露,此而不罪,则将无以明是非而堲谗说,请副校理金世钦,罢职不叙。上曰,依启。正言金致龙所启,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司谏李喜茂递差。上曰,依启。又所启,请还收吴始复等六人叙用之命。上曰,勿烦。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痁病益甚,炙焫成疮,将不得进参于亲祭举动之列,乞递内医都提调之任,差出其代,俾无举动时不得备员之弊,仍命有司治臣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得陪从,势固然矣,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引见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上年南汉各邑中,沿海五六邑,尤甚失稔,即今雨水周洽,而无种,未付种处颇多云,西运米及两道作米,虽已划给,船路迟速难知,而若失此时,播种愆期,江都所储,虽甚零星,亦不无缓急之别,江都米二千石,划给于京畿监司处,南汉沿海邑中,尤甚五六邑,参酌分给,以为抄出付种畓库给种之地,何如?上曰,民事,不可缓也,限二千石划给,使之即为分给,可也。判敦宁徐文重所启,守令数易,则生民之弊多矣,不善治者之见递,固无足惜,而善治守令,无故递易,或移拜他邑之类,贻弊不赀,不可不念矣。祖宗朝,则守令与监司,相避之人,则移任他道守令,此不出于不欲轻改之意矣。故判书李尚吉,以益山郡守,善治陞叙,而以本职兼带缮工副正,其不许递改,久任之道,如是矣。上曰,大臣所达诚是,以久任之意,更为申饬,可也。领议政柳尚运所启,朝家,方讲守令久任之法,况全州,素称难治,而前判官郑复先,颇有能声矣,初因罪囚见失,启罢还仍之后,继置中考,以此不安,先送老母,受由上来,以母病呈状,故监司,不得已罢黜矣。当此饥岁,与监司一时递易,迎送之弊,亦甚不赀,姑令仍任似宜,故敢达矣。上曰,以道臣状启措语观之,则郑复先,有亲病云,故不为强迫矣,今闻大臣所达,郑复先之辞递,不亶于亲病,善治守令,不可轻递,仍任可也。又所启,郑复先既令仍任,则其代李世恒,以户曹佐郞移拜矣,地部亦当为久任之地,其代,且未及差出云,李世恒,亦为仍任户曹佐郞,何如?上曰,李世恒,亦为仍任户曹佐郞,可也。已上朝报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陆运米二千石,则划给湖西,六千石,则划给畿甸事,前已定夺。若令发卖,则穷民,无以备价以纳,依还上例分给,而秋成后还捧时,除耗换作大米,输纳江都,似合事宜。分给时,必使受食民人,预知此意为宜,以此分付两道,何如?户曹判书李濡曰,今此米价所费,将至十馀万两,则出来以救我国,我国则发卖受价云云。且于发卖之际,亦多难便之端,无宁如大臣之言,以还上分给,作为江都军饷,而米价中,江都木价银三万两,直以此计除,明白悬录于文书,以为前头推移,还充本木之地,虽或以米仍存,其于缓急之需,未必不愈于银布,而其在朝家救民之道,诚为得体矣。上曰,户判之言亦是,当观前头处之,依大臣所达,以为先以此分付,可也。已上《户曹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上年京畿水使闵暹,以松家岛事,有启闻之事,其时自备局覆启矣。今闻岛民击铮,自刑曹以令本道定讼官,查报回启云。以事体言之,则自庙堂覆启之后,又令本道行查,已涉未安,且令司仆就讼于外方,亦不便。以讼理言,两度得伸,不宜听理,而刑判,不知此事本末,既为启下云。此虽微细之事,既为启下则似当禀处,故敢达矣。上曰,自庙当既已覆启处之,则不可续续更查,回启公事,勿施,可也。

○刑曹判书崔奎瑞所启,顷日筵中,以特送倭处置事,有询问在外大臣之教,臣往问于领府事南九万,则以为,我国不能坚持约式,一节缓于一节,年前仙庵寺阑出之倭,既已结缚入去之后,我国犹诘责其定法与否,今此裁制倭入去之后,即为成给书契,而不复问其正法,则固已缓于处置仙庵寺阑出之倭矣。今此特送倭,不复待其入去,而成给书契,则比之裁制[裁判],又缓一格矣。虽以成给书契,谓操纵在我,答[若]于昨年阑出之初,置而不问,则犹或可也,而既已与裁判同罪之故,经年不为接待,今乃幸其裁制之入去,而不待彼言,径先成给书契,既无曲折,亦必惹起彼人轻侮之端矣。今此公作米一事,方在相持之际,而彼前我国不能坚守,亦必以持久得请为期,此甚可虑云矣。判敦宁府事徐文重曰,亦以此事,下询于臣矣。臣意,则裁判,自惮指挥特送,身自阑出,犯禁特送之罪,固重于裁制[裁判],而裁制[裁判],只奉岛主书契出来,以其所犯,虽不接待,固无不可。至于特送,则既有我国所纳之物,又有自此年例载送之米,以其身犯,直废应行之礼,有若相失于岛主,其在事体,未知其稳当。且阑出二百馀人,既不得尽罪,则裁制[裁判]与正官接待不许,只令其下都船主于受去书契,似无不可矣。当初庙堂之议,臣亦与闻,询问之下,敢此仰达矣。上曰,今此特送船,既是岛主年例所送,而岛主既无所失,则在我之道,书给书契,无害于事体,领府事之意,虽出于深虑,而如此处之,亦不至于示弱矣,例前定夺举行,似好矣。领议政柳尚运曰,都船主以下,则使依例接待,下送回答书契,仍给一百伍日供,而正官则勿许接待,仍前撤之意,该曹及东莱府使处,分付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已上《礼曹誊录》

○领议政柳尚运所启,仍副使柳之发所启,宣川府帖文成送事,有禀处之命矣。本府之不待朝廷命令,径先捧价,殊甚未安,而谷物既已捧置,其数亦且不多云,似当依数成送矣。上曰,未有朝令之前,径先捧价,果为不当,而既已捧价,则不可不成给帖文,依其成送,可也。又所启,因回还上使临阳君桓所启,令接伴使呈文事,有禀处之命。当初咨请时,盖虑栅门私商买卖,其数必不多,故以使臣往来,迟待秋检为辞,而意外有此水陆运累万石之举,倾储以贸,更无馀力等辞意,撰出呈文,下送于接伴使处,为先呈文于侍郞,又构一本,使之更呈于追后出来侍郞处,观其所答后,自此更为禀处,似合事宜,以此意分付槐院,使之构草,何如?上曰,分付承文院,依此为之,可也。又所启,上年汉南各邑中,沿海五六邑,尤甚失稔,即今雨水周洽而无种,未付种处颇多云。西运米及两道作米,虽已划给,船路迟速难知,而若失此时,播种愆期,江都所储,虽甚零星,亦不无缓急之别,江都二千石,划给于京畿监司处,汉南沿海尤甚五六邑,参酌分给,以为抄出未付种畓库,给种之地,何如?上曰,民事不可缓也。限二千石划给,使之即为分给,可也。已上《备局誊录》

4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明日宗庙夏享大祭时,出宫,卯正一刻。

4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望庙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二更一点。

○黄海监司书目,去月二十六日,各邑所得之雨,或二犁,或一犁许,秋耕两麦春牟,今方向茂,黍、唐稷,间间立苗,有水根畓,既尽发种缘由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各邑雨泽形止,及宁远郡三月下雪,事系变异事。

4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祭罢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观象监,夜一更二更,月晕。二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晕中,横过月边,以至四方长二十馀尺,广尺许,良久乃灭。启。

○持平李世奭启,构杀忠贤,败乱国家,人心所同恶,王法所不赦,虽在前代往事,尚此扼腕而痛心,况目见其事而与之事君,则其果何如哉?噫,己巳群凶祸,尚忍言哉?朋奸党恶,蔽上毒正,创出无前之举,作为卿宰之疏,终必害贼三朝宾师之儒贤,先王顾命之元辅而后已,此实古今之所未有也。两臣照释之后,凶疏祸国之类,论其罪犯,自有常刑,而当初薄罚,已拂舆情,曾未几何,又下叙命,处殿下耳目之任,固当同声力争,期得反汗,而谏官所论列,草草措辞,仅仅塞责,尚何望感回天听,惩砺奸壬乎?两司并论,在所不已,故臣以此意,简问右僚,则右僚,别生崖异之见,使一时共公之议,必知[至]沮止而后已,臣诚駴惑,莫知其意也。此无非臣瘦软见轻之致,固不敢苟冒,而适值亲祀清斋之日,渎扰是惧,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4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至酉时,日晕。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亲祀太庙,彻明将事之馀,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忠清道监赈御史书目,臣于牙山灾结查事,有不敢晏然者,乞伏刑章,以为奏对失实者之戒,兼陈牙民难保之势,冀蒙察纳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该曹禀处。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执义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全罗都事书目,潭阳府使李三硕,茂朱府使李泰龟,和顺县监林净,淳昌郡守赵楷,镇安县监李羽成,临陂县监崔锡弼,顺天府使朴斗世,金堤郡守尹推,益山郡守李善渊,井邑县监申喜澄,罗州牧使郑是先,光州牧使朴泰恒,龙潭县令吴相玉,万顷县令李畯,龙安县监柳星运,咸悦县监林世良,绫州牧使柳成运,咸平县监李彦经,任实县监郑翊周,泰仁县监李堂,海南县监崔休等,既以滥率自首,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掌令金德基启曰,日昨同僚,以吴始复等六人还收事发简,其在执法之论,所不可已,故书送谨悉矣。不料右僚,初则答以消详,终乃坚执己见,数日商确,必至崖异,臣诚骇惑,莫知其由也。噫,构杀儒贤元辅,贻祸国家,此何等罪犯,而朝家昭释两臣之冤,一边收叙构杀之人,论以国体邦宪,断无是理,台阁之臣,所当同声力争,以期回天,而右僚之不有公议,终始持难,其亦异也,发简同僚,既以此引避,则书送谨悉之人,其所见轻,理无异同,何敢晏然仍冒于台端乎?昨缘贱疾猝剧,今始扶泄[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金致龙启曰,臣以无似,复叨言责,其不足塞职,臣固自知,而须于召牌之下,不敢偃伏违傲,不得不黾勉出肃,而适于伊日,因右僚有故,入侍前席,而以前启吴始复等叙用还收事,连启而退。昨伏见持平李世奭避辞,以谏官所论列,草草措语,仅仅塞责为言,臣于是不胜瞿然也。誊传古纸,不复添润,塞责之讥,臣实当之,而第宪府之并发与否,非本院之所可干涉,而因其僚议之参差,乃反侵诋他司已发之启,此实臣所未晓也。然既被其斥,理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金弘桢启曰,日昨同僚,以吴始复等叙用还收事简问,而臣意则以为,始复等罪名既重,当初朝家之施以黜罚,盖出于惩恶之典,则今于叙命之下,还收之启,在所不已,而但谏院,既已争执,则两司俱发,事涉太过,故臣以此意,再三往复矣。同僚强为引避,至以沮止公议,未知其意等语,大加侵斥,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勿论。

○大司谏徐文裕启曰,伏见持平李世奭引避之辞,以本院之还收六人叙用之启,谓之草草措语,仅仅塞责,讥斥备至,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夫台阁论启之体,当观其主意之如何,不必以文字多小,为之轻重,而今者宪臣避辞,虽极意张皇,要其大意,只请还收叙用之命,则不越乎本院之启辞,而仍僚议之不一,乃反侵诋他司之启,吁亦异矣。虽然,臣当初论启之人,既被其讥斥,何可苟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官尹圣彦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启明,本以抱病之人,闻其老母病重,昼夜用虑,全废食飮,症势添剧矣。闻其母讣,仍以昏窒,不省人事,多施药物,亦无其效,即今症情,十分危重,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保放。又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判义禁李世白,服制,同义禁李寅焕、闵镇周,俱有身病,堂上不齐,今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三十六邑及开城府,本月初六日雨泽缘由事。

○司谏金时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今日引见时,持平李晩成所启,臣于积病沈顿之中,适差太庙亲祭时执事,不敢言病,忍死祗肃,仍又彻夜将事,几乎颠仆,退归之后,病势转剧,更寻长单,盖不获已,而今因宾厅日次,乃有牌召之举,严畏分义,不敢不扶病来诣,而玆者同僚,以吴始复等叙命还收并发之意,简问于右僚,因其论议携贰,至于相继引避,臣当处置,而始复等罪名,既是构杀大臣,则所谓大臣,即故相臣金寿恒,而于臣为妻同姓三寸也,既有应避之嫌,势难可否于其间,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应教李健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噫,连岁大杀,公私赤立,大命近止,济活无策,昨来清市,盖出于万不获巳,而毕境之事,亦略乎咨奏本意,则诸臣有何不审不臧之失,而至于晏然为辞,不几于助攻者乎?予实未晓也。尔其勿辞察职。

○文学鱼史徽上疏。大槪,敢陈瞽说,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切实,予用嘉纳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尹趾善所启,四山松木,不可不严禁,前以令诸军门两捕厅,时时出送将校辈,巡审跟捕事,陈达蒙允,令下既久,尚无一人捉送京兆之事云。诸军门,不为着实奉行,殊无别样设禁之意,极为非矣,诸大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领议政柳尚运所启,北米分给事,必须预为定数分付,可无后时之患,故仰达矣。右议政状启,欲以白给中一千石,加给于关西之民,今此和卖之际,西民劳费甚多,不可无别样顾念事,而元数不敷,一千石,虽难准给,加给五百石,宜当,黄海监司李寅烨,白给一千石,亦为请得矣。此则当初使之备价买来,故前日回启时,以此不许云,而终若全无所给,则海西之民,独未蒙一视之惠,限七百石划给,其馀四千馀石,则运致京城,以为区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左议政尹趾善所启,臣待罪掌乐院,敢此仰达。乐工乐生,自乡上来,立仕皆无依着,所食奉足之价,只是每朔一疋,而今年,则畿湖身役蠲减之故,自赈厅,一疋之代,以钱文一两七钱五分计给,其所代给钱文,如是零星,尤无聊生之路,至于饥死者,比比有之。今番大祭时,自本院,图得钱二百两,分给馈饭之资,仅仅成样,而前头实无保存之势,事甚矜恻矣。北米运来后,分给若干,以为救恤之地,似当,以此下询于赈厅堂上,何如?判尹闵镇长曰,陆运北米,应为运来京中者,其数不过万馀石,而京畿及各卫分给之处甚多,其势似难优及乐工辈矣。上曰,参酌分给,可也。又所启,近来国纲解弛,盗铸者甚多,凡陈告盗铸者,与捕贼同赏,而闻近日,则虽有陈告者,法司不加严究,就服者既少,以此鲜有蒙赏者,故人或知而不告,以致中外盗铸之弊,愈往愈甚,分付捕盗厅及各镇讨捕使,各别申禁,且闻盗铸者,多入岛中,潜自铸取云。分付京畿水使,使之一体讥捕似可,而莱馆铜铁,亦可严禁矣。领议政柳尚运曰,东莱铜铁之禁,前已申饬,而今此私铸之弊,未必不由于莱馆不能严禁之致,东莱府使处,更为分付,一切严禁,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备局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判尹闵镇长所启,今此淑安公主礼葬时,出军三十名,一朔赴役事,命下矣。葬时祭奠,既为十分节省,则役事不至大段紧急者,或使待秋毕役,而出军量减其数,以示年凶节省之意,似为合宜矣。左议政尹趾善曰,今年异于常年,凡事当参酌减损矣。上曰,石物等役,已令待秋举行矣。出军二十名,二十日赴役事,改为分付,可也。已上《惠厅誊录》

4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昼讲为之事,命下,而罪人行刑相值,頉禀事。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李祥辉刑问三十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箚子。大槪,臣等于儒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勘罪,以严国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筵中矣,何用引咎,若是其太过乎?卿等,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平安监司书目,咸从县令金克之,御史既已封库,罢黜事。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李世奭,掌令金德基,正言金致龙,大司谏徐文裕,持平李晩成出仕,掌令金弘桢递差事。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目,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今日刑曹罪人行刑,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义禁府誊录》

4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商翼。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李基夏,承旨姜鋧,玉堂李健命、赵泰采,注书李东彦,史官李肇、朴弼明,武臣沈橒。

○持平李世奭启曰,臣于日昨,以吴始复等叙命还收事,因僚议参差,至于引避,而遣辞之际,略及谏院启辞之草率矣。谏臣避辞中,乃以侵诋他司为言,臣不胜瞿然也。当初臣之避辞,只论其措语之歇后,非谓文字之多少,则有何深意于其间,而今乃以极意张皇,吁亦异矣等语,显加讥切,此亦臣见轻之致,其何可䩄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昼讲时,正言金致龙所启,请还收吴始复等六人叙用之命事。上曰,勿烦。

○正言金致龙启曰,即者筵中,参赞官姜鋧,以权大运全释事陈达,虽以年老将死为言,罪名既重,则其所陈白,殊涉无严,而臣意以为,既未蒙允,不必规警,果为泯默而退矣。即闻物议,以不即论列为非,臣之昏谬疏漏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自古宵人之贼害善类,何代无之,而未有如己巳卿宰疏之惨毒也。今日吴始复等叙用之命,遽出意外,谏臣还收之请,可见公议,而尚未蒙允兪,臣窃惑焉。噫,先正臣宋时烈,故相臣金寿恒,圣祖之所宾师也,先王之所顾命也。其一节夷险,万死忠报之诚,日月照烛,鬼神鉴临,而始复等,群起诬捏,创出无前之举,百计锻炼,必至戕杀乃已,其为恣肆憯剧,尚忍言哉。幸赖天道好还,圣心悔悟,丹笔昭伸,旧秩牵复,事焕简册,德流幽明,而朝议大缓,邦宪不严,构杀之罪,反止削黜,削黜无何,即令放释,放释未几,又命收叙,有若微眚薄愆,事过甄录者然,臣窃恐殿下,未之深思也。目今时运艰屯,人才眇然,罪名之不至深重者,固宜随才调用,而若此辈,则罪在于戕杀忠贤,殿下,何取而径加疏叙,以至坏国体咈人心,而莫之恤耶?噫,殿下,虽窜殛群孽,昭示典刑,追念两臣之抱冤,而尚宜有九原难作之限,况泉下之目,至今未瞑,而毒正之流,禄位自若,则臣未知,此何举措,此何道理也?王法不严,无所征畏,舆愤益激,无所沮遏,请还收吴始复等六人叙用之命。引嫌而退,谏臣避辞,元非大段,以此引嫌,殊涉太过,请持平李世奭,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接伴使左尹申厚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焉。

○庆尚监司书目,草溪郡守沈搢,今月初五日遭母丧事。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判义禁李世白,服制,知义禁李寅焕,兵曹入直,堂上不齐,今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义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宗庙署牒报,则今日晓头,守仆来告,风物库、七祀功臣祭器库及私库,土壁破毁,本署官员,即为亲进看审,则七祀、风物库,则别无偸去之物,而祭器库中,莞席、磁椀,私库中爵洗巾、笏记纸、陈设烛、青衫布袱、盥洗巾,果为偸去,而守直军士命伊,以受禄事,待开门出去,行止殊常,故今方拘留云。近因年岁大饥,陵寝诸处,多有偸窃之患,已极惊骇,而至于太庙至严之地,又有此患,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可疑之人,既已拘留,即送捕厅,使之拘问,如有同傥,趁即密捕,而所失物件,则分付各该司,俾即进排,何如?传曰,允。

4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宋相琦。右副承旨李德成。同副承旨安圭。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左珥。午时申时,日晕。

○大司谏徐文裕启曰,引避而退。无严之言,未即规警,见非物议,势难在职,请正言金致龙递差。答曰,依启。

○今日昼讲时,持平李世奭所启,请还收吴始复等六人叙用之命事。上曰,勿烦。又所启,公州牧使徐敬祖,到任以后,无一善状,政多乖戾。前冬收籴之时,村民有旧籴未收者,出送官差,使之捉来,则官差,称以次知,欧胁捉来其民人之妻,而中间索赂,不如其意,故蹴踏乱打,顷刻致毙。面以杀人之变,据实驰报,至过复检之后,敬祖欲掩因籴杀人之名,教诱尸亲,使之私相和解,正犯及事干诸人,旋即放送。杀人,何等重罪,而身为考官者,不有国法,勒令私和,已极无谓。况其尸亲,不欲私和,累度呈卞,则托以侵辱土主,反罪尸亲。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公州判官徐敬祖,拿问定罪。上曰,更加详察处之。又所启,铁原府使李天根,不有朝家择送之意,徒为自己希赏之心,乃以无辜之良民,称为吉山之同党,发军掩捕,张大其事。或严刑而胁之,或辍膳而诱之,必令诬服而后已,勒成罪案,瞒报营门,别定推官,更为考覆,则构诬之状,节节败覆。天根,反为灭口掩迹之计,一夜之间,酷施淫刑,终至径毙。大凡治盗之法,既经考覆之后,元无独断之规,而天根,急于自掩,不待同推,任自构杀。其时道臣,更定查官于春川,使之凭验,查官所报,亦与考覆官,前后无异,则其矫诬滥杀之迹,尤无可疑。即今天根所坐,虽系前任时事,而此一款,亦不可不问,请添入问目中,穷核得实,依律科罪。上曰,依启。又所启,铁原府使李天根,诱胁良民,托为贼魁,锻炼成狱,瞒报营门,及其考覆之后,情状尽露,反为灭口之计,任自拷杀。考覆官及查官,前后所报,凿凿符验,明白无疑,则为道臣者,固当驰启论罪之不暇,而终始掩置,不即上闻,其在事体,殊极不当,请前江原监司兪得一,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顷者庆顺郡主礼葬时,由水路行丧,而护丧内官,威虐太甚,沿江一路,民不堪命。曳缆行船之际,驱逐督迫,鞭扑狼藉,瘦民渰死者,其数甚多。及至墓所,益肆侵虐,奸吏挟势,作弊万端,傍近邑里,举皆骚然,听闻所及,莫不为骇。请当该内官,拿问定罪,色吏,令本道查核科罪。上曰,姑先从重推考,观其缄辞处之。

○有政。吏批,以郑必东为兵曹正郞,任胤元为校理,朴东显为兴阳县监,安圭为承旨,赵泰东为副校理,李喜茂为辅德,白时耉为草溪郡守。

○备边司启曰,本司坐起,不能备三员,则不得开坐,例也。今日本司之坐,只二员进参,规例所在,不得开坐,事体极为未安。公頉病不进堂上,并推考警责,何如?答曰,允。

○义禁府启曰,罪人李祥辉,依判付,今日当为开坐,而判义禁李世白,服制,知义禁申琓,摠管未肃拜,同义禁闵镇周,身病,无以备员。十四日国忌斋戒,十五日正日,十六日望日,此四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宋相琦。右副承旨李德成。同副承旨安圭在外。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安圭,以问安承旨,奉问[奉命]西下,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又启曰,即伏见忠清道监赈御史闵镇远状启,则新除授结城县监杨万荣,今月初十日,不意身故于所居德山地。其代,令该曹即速择差,急令催促赴任事,驰启矣。今日以国忌斋戒,不得入启,而结城,以尤甚之灾邑,旷官已至累朔,当此赈政方张之日,本邑民事,诚甚可虑,不可无急速变通之道。即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来十六日王世子行会讲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以国忌斋戒,姑停。

4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宋相琦。右副承旨李德成。同副承旨安圭。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4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姜鋧。左承旨李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宋相琦。右副承旨李德成。同副承旨安圭在外。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行判中枢府事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户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乞削臣职,仍命攸司,勘臣罪名,以严国决,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人言,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黄海监司书目,遂安郡守徐宗谦,承服贼人及杀狱罪人等,越狱逃躱,过限百日,终未捕得,依法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忠清监司书目,清州牧使李益著,承服启闻罪人越狱逃躱,过限百日,终未捕得,依法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府前启,请还收吴始复等六人叙用之命事。答曰,不允。公州牧使徐敬祖,拿问定罪事。请庆顺郡主礼葬时,护丧内官拿问定罪,色吏令本道查核科罪事。权大运罪名,既干名义,则当初放归之命,虽出愍老之意,论以国法,已失太宽,而窃伏闻顷日筵中,都承旨姜鋧,敢以特施雷雨之泽,得以归家将息等语,肆然陈请于紸纩[黈纩]之下,其在事体,殊甚无严。都承旨姜鋧请命递差。答曰,不允。

○有政。吏批,以崔重泰为文学,尹趾仁为正言,咸陵守极,单付。已上政𢠵

4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院前启,吴始复等六人叙用还收事。答曰,不允。

○府前启,吴始复等事,公州牧使徐敬祖拿问定罪事,庆顺郡主礼葬时护丧内官拿问定罪,色吏令本道查核科罪事,都承旨姜鋧递差事。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有政。吏批,以赵泰耉为弘文校理,李圣肇为兵曹佐郞,尹世纪为承旨,李墪为右承旨,沈枰为左副承旨,宋相琦为右副承旨,李德成为同副承旨。已上朝报

4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相成。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参判徐宗泰,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畬,特进官金构,承旨李墪,玉堂李健命、赵泰采,注书李东彦,史官李肇、朴弼明,武臣尹遇进,掌令金德基,同为入侍。

○今日入侍时,掌令金德基所启,请还收吴始复等六人叙用之命事。上曰,依启。

○院前启,吴始复等六人还收叙用之命事,停启。

○江原监司李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4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命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全罗监司书目,镇安县监李羽成,今月十二日身死事。

○掌令金德基,持平李世奭启曰,臣等,以公州牧使徐敬祖拿问事,论启蒙允矣。追后详闻,则敬祖,任自和解杀狱之后,恕[怒]其尸亲之更为发状构报巡营,至于治罪云。身为道臣,不念杀狱之重大,偏信守令之瞒报,不使成狱,反罪尸亲,诚不无所失,而远外传闻,初未详尽,不为请罪,道臣,已非论事之体,且闻外议,以不为并请推治其狱,为非云。此无非臣等昏谬疏漏之致,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今日昼讲时,知事李世华,特进官权是经,承旨尹世纪,玉堂李健命、赵泰采,假注书李命浚,史官李宜显、朴弼明,武臣李彦瓀。

○今日昼讲入侍时,上番翰林洪重益罢职传旨,爻周,只推勿罢,更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今日昼讲入侍时,掌令金德基所启,公州牧使徐敬祖杀狱和解之后,发怒于尸亲之更为举状,构成他罪,至报营门,为道臣者,所当另加详核,据法处置,使杀人者,伏法,无辜者,免罪,而监司任弘望,偏信敬祖之瞒报,既不使成狱,反罪其尸亲,其在事体,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忠清监司任弘望,从重推考,公州杀狱,更令本道推核,依律处断。上曰,依启。

○庆尚监司书目,御史,既已封库,河阳县监徐文在,罢职事。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金构为承旨,李畬为右副宾客,李泰锡为直讲,郑德征为镇安县监,赵泰耉为吏曹正郞,柳重茂为宗簿寺正,李思永为工曹参议,李启为汉城参军,慎硕泰为直讲,金日佐为礼曹佐郞,承文博士单权詹,清州牧使李益著,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濬源殿参奉金厚征,典狱参奉申鸣华相换,朴澄为顺天府使,尹以寿为司赡直长,吕贤齐为引仪,崔宇泰为刑曹佐郞,南明夏为司饔奉事,高纬奎为开城教授,朴泰长为缮工副正,李贺朝为工曹佐郞,南正重为吏曹佐郞,李仪朝为掌乐主簿,典籍单权詹。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司谏院启辞,刑曹启目,首译郑忠源,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郑忠源,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义bb禁b府誊录》

○今日昼讲入侍时,知事李世华所启,昨日宫、都城摘奸时,种种执頉处,其数甚多。宫城中,广智营南边墙垣,西边北水口墙垣,东边墙垈,不可不改筑,而为役浩大,其他都城城堞颓破处,亦多。自前虽有分付营缮修改之规,营缮物力,甚为涸浅。当此大杀,户兵曹,亦无计给物力之势,其中尤甚紧关处,稍待六月当番军上来,姑以到防军本曹及营缮官员,眼同修改。其馀巨役,则徐观今年秋事之如何?三军门,合力修筑,然后可以完役,敢此仰达。上曰,姑观前头之举行矣。先以六月等新番到防军,修筑,可也。已上《御营誊录》他军门亦有之

4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命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礼曹参判吴道一,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今日引见时,铁原府使、公州牧使拿推之代,为先差出事,榻前下教。

○大司谏徐文裕所启,经筵官,入直禁中,所以责论事而备顾问也。虽兼带他职,如非不得已之公故,则不宜暂离职次,而今者副修撰赵泰采,以禁卫郞厅,自直中昼仕出去云,既无前例,事甚未安,请推考。上曰,玉堂,兼带军门郞厅者,昼仕出去之规,自前有之,不必推考矣。

○掌令金德基所启,即者筵中大臣,以掌乐主簿申泳私罪照律,及汉城参军兪道重汰去事,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莫重庙庭乐器,既已见失,则为其典守之官者,自有不谨检察之罪,执法之臣,何敢轻拟以公罪,而私自低仰乎?兪道重行私之说,都下喧传,有耳皆闻,则随闻举劾,亦是台谏之所不已也。防禁民奸,元非难事,而既尸其职,自有其责,至于较时势之得失,计积仕之久近,有罪而曲恕不论者,尤非臣意虑之所及也。且于金世钦之启,亦以措语过重,为非,此无非如臣无状,忝居台阁,触事生尤之致,何可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启目,李祥辉刑问三十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有政。吏批,以朴尚彬为内资奉事,吕光周为社稷参奉,朴圣汉为司仆主簿,南正重为修撰,尹世鼎为河阳县监,韩圣佑为铁原府使,尹𧂍为公州牧使,李寅焕为吏曹参判,李征明为刑曹参判,徐宗泰为礼曹参判,李喜茂为校理,李寅炳为应教,权詹为礼曹佐郞,典籍单慎惟益,顺天府使朴斗世,仍任事承传。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仁川府,今年正月间,捕贼九名,未得考核,九名,皆径毙于狱中云。治盗之规,囚推官,取覆后,报讨捕使,讨捕使,报监营,定送考覆官[考核官]取招,例也。此贼人,则捕得于正月,经数月未得考核,以至经毙,事甚可骇,当该讨捕使,从重推考。虽曰,狱中染病致毙,而九名,一时俱毙,本官,亦难免其责,亦为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左议政尹趾善所启,小臣丘墓,在于安山,而臣亦曾居生,故详知郑尚朴善治之状,而邑人,皆称治积[治绩],为郑世规后一人矣。御史褒启中,以赐马判下,而今已身故,不当施以赐马之典,倘或特赠堂上,则实合褒赏之道,故敢此仰达。上曰,大臣,亲见其善治实状,有此陈达,特为堂上职追赠,可也。判尹闵镇长所启,顷以都承旨姜鋧所达,湖西空名帖及帖价米事,有令该厅禀处之命矣。空名帖价,则守令亲为白得,或无论有土无土,并以白给分赈,或精抄饥民,并行白给,与还上其规不一,而颁降事目明白,自可遵行。即今赈事垂毕之际,自朝家,更为分付指挥,事甚难便,至于空名帖,或有私用之弊云。此则当为别样申饬,分付道臣,随闻查核启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领议政柳尚运所启,右议政崔锡鼎,以接伴事驰启,申厚命,亦陈疏下备局矣。赵亨期,既已递来,海运未及到泊,则申厚命,依朝令仍察接伴之任,事体当然,而如是先自陈闻,未知其得当也。当初船泊处,以铁山为定,接伴使,急差以送,而今则既以湾府,定为处所,则接待之际,似无未及周旋之理。申厚命,则使之依前定夺,仍察伴任,而至于义州府尹兼带一款,恐难创此前例罕有之事矣。上曰,依此为之,而义州府尹兼察,事甚苟且,不可为之矣。又所启,栗岛饥民,若于麦秋后,即为放散,则不但饥民之终为道殣,贻害农民,亦且不赀,白给米四千石,当为分给都下民,而其中数百石划给米,栗岛赈所,限七八月,仍为留赈,而经夏馈粥,必多死亡,使之间间炊饭以馈,而白给米运来迟速,有不可知,以先来北米,为先代给,姑待白给米之来,充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郁陵岛定送边将搜讨事,曾已定夺,分付本道矣。今观所报,则顷年张汉相入去时,粮米二百石给送,而本道各邑,今难办此,必须分定岭南船只,则以本邑所在船改修,水夫亦当分定一半岭南云。今则与初去之时,有异,粮米及船只水夫,当减定三四分之一,而如是分定往复之际,必致节晩,事势如此,姑待明春入送,何如?上曰,当初不知水路,故磨炼太过,今则既知程途。且以间二年看审定夺,朝令不可数改,依当初禀定入送,为可矣。判敦宁徐文重曰,既不造船,则无大段治行之事,依下教入送,似宜矣。柳尚运曰,四五月,当为风和之节,而当初分付,在于差晩之后,往复之际,势将未及发船。五月之初,且此入送搜讨之举,既已定送官人,则虽已一番往审,他国人所往来之地,亦不可草草发送,致有疏虞之虑。故臣自外送议于领府事南九万,则亦以为然,朝令既下之后,不当还寝,而事势亦有不可不商量者,故仰禀矣。上曰,然则待明年入送,为宜,而预为分付,趁早发,可也。又所启,先来北米,才已到泊,依前定夺分给京畿外,五千馀石,则自赈厅捧上,而都下之民,以还上分给,则秋间收捧,为难。故方为定价发卖,分俵诸道,馀数无多,以此还充经费,其数几许,且有司之臣,岂不料理充补,而必有定夺,然后可以举行,故仰达矣。此皆出于地部经费,户曹判书,亦且主管财赋,而即今户曹判书李濡,久未行公,不得行公,不得相议。令赈厅堂上,与地部官相议,勿论多少迟速,以先运北来之划给于赈厅者,随其发卖,别为料理,以为还充地部所费银货之地,何如?上曰,此则不可不为,以此分付,可也。判尹闵镇长所启,今此船运清米五千六百石,欲为发卖于都民矣。既曰发卖,则不可以白给,混于其间,而京畿水营永宗镇及司饔院、掌乐院请给之谷,大臣,皆以白给施行。大臣之意,盖以彼中白给之谷,用之给贷,名义不当,而臣意,则给代[给贷],亦是赈饥,以其白给之谷,用之给代[给贷],似无所妨,故敢达。柳尚运曰,此与臣相议者也。所谓白给米上来京厅者,不过四千馀石,而彼既曰白给,则自此亦以白给,分赈于民,名义似为得之矣。镇长曰,今虽发卖,折价不多,无以充其本价,而以买取之谷,用之白给,尤为可闷。且接伴使赵亨期所报中,仓石一斛,虽为十四斗,而以江都斛子留在,湾府者,量之,则恰为十五斗云矣。到今船运之时,则别造七斗容入斛子上送,使之以此斗量,此斛二斛,当为十四斗,而十四斗,当为仓石一斛云。既曰,恰为十五斗,而又令以七斗斛子斗量者,未知何故。而一斛,若以十四斗计捧,则五千六百bb石b中所缩甚多,尤为不实矣。上曰,参酌事势,从便为之,可也。已上《备局誊录》

○领议政柳尚运所启,臣即见举行条件,则因兵曹判书李世华所启,宫城、都城颓圯处,令三军门改筑事,定夺矣。自前缮工监,例为专管改筑,而户曹、兵曹上下米布,军门,则无修改之规,此虽出于经费匮乏之致,而前例所无之事,不可创开,以贻军门之弊矣。上曰,大臣之言,是矣。即今姑以新番到防军修筑,而前头,则勿使军门改筑,可也。已上《御营誊录》

○吏曹判书李世华所启,以庆尚监司状启,礼曹回启,居昌居老职嘉bb善b林汝樟之年,一百三岁,其妻年一百一岁云。以前日吕儆母,其夫赠职,其妻封夫人前例,令吏曹禀处举行事,命下矣。吕儆母,则其夫已死,故赠其职,而其妻从封爵矣。今汝樟,则与其妻皆生存,虽以老职陞嘉善,既无实职,则其妻,亦无以从夫封爵,盖夫妻之年,俱过百年,且是名臣后裔云。林汝樟,若除实职,则妻亦可以封夫人,而吏曹无相当之窠,且事系恩典,询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相曰,妇人年老赐其夫职,亦有宋文征前例。此则一百三岁之人,既已老职嘉善,若付实职同知,而封其妻,则恐无所妨于优老之典矣。李世白曰,臣之祖母,年九十,故臣之祖父,亦蒙赠职封恩典。上曰,实同知除授,则其妻,亦可以从夫爵,依此为之,似顺,分付该曹,可也。已上《兵曹誊录》

4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命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至申时,日晕。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事,回谕。

○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李彦纲,承旨李德成,玉堂李寅炳、李喜茂,假注书李命浚,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郑履祥。

○持平李世奭启曰,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掌乐主簿申泳照律,及金世钦所启中措语过重,大加非斥云,臣不胜瞿然之至。圣庙祭享,何等重事,而黄锺一枚,公然见失,则典乐之官,固难免不能检察之罪,而凡系祭享之事,小有阙失,则勘律之际,例不敢置之公罪者,盖为重事体也。今于申泳之拟律,独何敢有所低昂于其间,而至于世钦事,则臣是首发之人也。大臣既以为非,同僚亦已引避,以此以彼,固难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鱼史徽启曰,伏闻昨日筵中,大臣,近来台论率多实失为言,而至举前奉事南寿命事,亦烦申辩云,臣不胜瞿然也。臣之当初所论,实出于重惜bb人b命之意,而盖其死者之罪,元非大段。冬月在囚,终至病死,则事之惊惨,已不可言,而况保放及物故手本,同日继呈,则狱官之不能看检罪囚之状,于此益无所逃,其在执法之道,果有一分容恕之端耶?积仕之官,猝然见罢,固可惜矣,而无辜穷民,病死狱中,独非哀矜之甚者乎?然而事过数朔之后,大臣追论其非,则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今日全罗监司留待引见,入侍时,全罗监司兪得一所启,近来中外之官,鲜有奉法之人,而其中诸道各驿之事,尤有可骇者,故敢此仰达矣。马官职望,卑下,所领邮卒,不小,且是国家传命之地,而既不能修举马政。抚安驿卒,亦或有侵渔征捧,多归私用之弊,此槪由于朝家,无的定科条,道臣亦无照管之端而然也。臣于待罪东藩时,与各驿察访,面议相确,作为详定,而递归之际,匆卒未暇详审,玆不得启闻矣。湖南各驿之事,臣于赴任后,察其事状,固当便宜变通,而若无朝家命令,则以道臣之言,有难永久遵行也。故相臣闵□□为咸镜监司时,亦有各邑详定诸道各驿。今若庙堂,斟酌事势,作为详定,使立役者,无所征捧,馀丁则薄其收捧,察访所供外,其馀,则留置以为补用驿役之地,而各顷公用,待岁末磨勘于营门,俾无叠征滥用之弊,则庶几马政修举,邮卒安保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已上《备局誊录》

4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李命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院前启,副修撰赵泰采推考事,停启。

○大司谏徐文裕启曰,宪府多官处置,归于本院,臣当处置,而其中掌令鱼史徽,以顷日典狱署奉事南寿命事,被斥于大臣,引以为避,臣以伊时刑曹当该堂上,并被弹论。又于日昨筵中,略以南寿命罢职过中之意,继陈于大臣之后,今何敢晏然是非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金尚润、金廷辉拿囚。启。

○工曹判书李思永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吏批,以李坦为正言,李尚说为注书,柳之发为兵曹参判,闵镇周为大司宪,尹趾仁为修撰,崔尚凤为禧陵参奉,兪命雄为掌乐正,金泓为活人别提,吕必容为辅德,李秀文bb为b禁府都事,掌乐主簿申泳仍任事,承传,典籍单康友谅。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明日中宫殿诞日,再明日下弦,此两日,罪人李祥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今四月二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即者铨官,以铁原府使出代事,定夺矣。守令中兼营将,如铁原等邑,似当与他营将,一体交代后拿问,自今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禁府誊录》

4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假注书李命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五夜月晕。

○中宫殿诞日,大殿、中殿、世子、宫嫔,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贼人张顺业等十五人,打杀狱门,乘夜脱逃。讨捕使柳商辂,全州兼任高山县监吴遂一等,不能检饬,有此意外之患,并只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勿待罪事,回谕。

○又书目,宝城郡守金相,滥杀人命,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禁府启目,李祥辉刑问三十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院启,并引嫌而退,拟律欠当,论人太刻,则揆以台体,俱难仍在,既被弹论,且陈所怀,则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大司谏徐文裕出仕,掌令金德基、鱼史徽,持平李世奭,并递差。答曰,依启。

4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目,李祥辉刑问三十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献纳李征龟启曰,臣跧伏遐乡,猥承召旨,感激洪私,即当趋赴之不暇。第臣老母,年迫九耋,疾病沈痼,气息绵缀,人子情理,有不忍咎刻[晷刻]暂离,而久稽恩命,亦分义之所不敢,玆俟母病小间。今始上来出肃,而宪府多官处置,适归本院,槪观其避辞,则拟律欠当,论人之太刻,有乖台体,俱难仍在,直以己见,敢请递差矣。今闻物议,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夫乐器见失,在于庙庭陈设之后,则出待外次之官,安得以谨其检察乎?拟以私罪,未免过重之归,发卖行私之说,系是风闻,而本府堂上,疏陈其爽实,入侍大臣,亦称冤状,则其无所犯,据此可知。罪囚暴死,在于半日之内,则才报病重,继呈物故,理势固然,不是怪事。以此为之,不能看检,无亦冤甚者乎?至于金世钦事,尤有所慨然者,槪参、米两款,诸臣皆自原,圣上又已处分,则世钦之以此疏论,固亦不紧矣。第身居论思之地,敢陈必达之怀,则揆以台体,其不可驳击也,决矣,而勒加丑辱,略无顾忌,至以憸邪倾陷构捏纲打等语,为其罪案,噫嘻,亦甚矣。此非士夫之相敬,而且妨圣明之言路,则以此论递,在例当然,讥斥之来,实是意虑之所不到。然而既以处置失当,厚招物议,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徐文裕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厅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汉城判尹闵镇长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有政。吏批,以吴道一为工曹参判,申鈓[申銋]为文学,鱼史徽为弼善,赵大寿为掌乐正,赵泰耉为兼文学,赵泰东为兼司书,丁益焘为长渊府使,李震寿为持平,李彦纲为知义禁,校书著作单尹榏,崔重泰为持平,权是经为户曹参判,李寅炳为兼弼善,任元圣为掌令,兪命雄为掌令,金时杰为兼中学教授,柳文燧为宝城郡守,朱格为典籍,校书博士单申垕。

4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执义郑澔,掌令任元圣,持平李震寿,正言权尚游,俱在外。大司宪闵镇周,掌令兪命雄,持平崔重泰,司谏金时杰,正言李坦,未肃拜。大司谏徐文裕,呈辞,献纳李征龟,引避退待,无一员行公。除在外退待人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大司宪闵镇周,掌令兪命雄,持平崔重泰。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知义禁李彦纲,同义禁李寅焕,牌招察任事,下教。

○大司谏徐文裕所启,献纳李征龟,以处置乖当,见非物议,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第臣亦是处置中人,则固已不敢晏然,而征龟避辞中,又举狱官被劾事,为言,臣之终难可否之嫌,与前无异,何可一刻苟冒于职次乎?请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掌令兪命雄所启,新除授掌令任元圣,时在黄海道长渊府任所,斯速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所启,并引避退,处置乖当,见非物议,揆以台体,势难仍在。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献纳李征龟递差,大司谏徐文裕出仕。上曰,乐器见失,非官所知。论劾金世钦启辞中,憸邪等语,亦且过中,则李征龟之处置,予未知其乖当,而今既请递,势难行公,依启。又所启,臣以献纳李征龟递差事,论启,而圣明,以李征龟处置,予未知其乖当,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大凡台阁之臣,随闻论劾,乃其职责,论人之道,大意既好,则不可以措语之过激,以为请递之端。今此征龟,则拈出其句语,且举既往之事,请递宪府多官者,诚未免乖当,故臣敢请递差矣。及承圣批,以李征龟不必递差为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崔重泰启曰,臣曾添[忝]谏职也,以康津定配罪人擅离配所事,县令吴达海掩置不报之罪,有所论启矣。其后查启,达海白脱,臣窃讶之。以臣所闻,则上年秋末冬初,椅之离配上京时,中路逢面者,士夫之间,非止一二。且其引月留滞之际,纵迹累见,而达海,乃敢以真若朔望点视,元不离配之形,公然自明。至于本道查启,虽不全没其擅离之状,而只以达海未到任前,一番上京之说,塞责启闻,此臣之所未晓也。且伏闻日者,筵中大臣,以朴斗寅之不成官员貌样,举世所知,而附托权奸,兴讹造言,以为媒爵之计,此亦众所骇愤。故不得不论劾,而一番传启后,臣以他引避见递矣。追闻启辞中,所谓江右牟利一款语,非其实状云,论人之道,虽微细之事,苟冤于其人,则断不可勒加。故臣果以私书往复于新台,遂至于删去其措语,其曲折,不过如斯,而大臣,既以为非,臣何敢晏然乎?以此以彼,俱不可冒没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知义禁李彦纲,吏曹参判李寅焕。已上朝报

○今日大臣、备局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郁陵岛明春搜讨事,既已定夺矣。译官一人,亦当定送,而在外时,闻领府事南九万之言,则倭学中善倭语者,则或老病,年少者,则不善倭语云,若以居在东莱,出入倭馆,善倭语者,定送,则事似便当,而东莱之人,无此名目,可合任使者,故如是仰达。分付东莱府,使之预择年少解事善倭语者一人,往来间姑頉其身役,趁明春搜讨之节,前期入送,(于))于岭东该镇,以为搜讨边将带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李濡所启,户曹经费,百物皆匮,而至于银货大缩,实无以办送北米之价矣。赈厅即今所储之银,为五万馀两,赈厅,则凡干所需,以钱用下,固无所妨,而户曹,则各样用银处,甚为浩多,不可尽为倾出,米价初巡,则自户曹先已下送矣。今番,则二万四千两,令赈厅下送,何如?左议政尹趾善曰,此非赈厅元会付,而乃是关西取用木价,当送于江华者也。领议政柳尚运曰,赈厅,则多用米布,地部,则用银亦多,而赈厅即今所储,既是取来于江华者,且甚不敷,亦不必以此数,专责于赈厅。臣意,则赈厅、户曹,分半下送,似宜矣。上曰,户判所达,不无意见。赈厅则送一万四千两,户曹则一万两,宜矣。

○领中枢府事南九万所启,小臣兼带诸司,多有启禀之事,而连仍疾病,久未入侍,故今姑仰达。司译院倭学官,以训导别差,差送于东莱者,本为接待倭人,传通朝命也。以此虽是微贱之人,颇为示重于倭人,凡有罪犯,东莱府使,启闻朝廷,以待处置,则自朝家或罢或拿,且或使监营决棍者,事体当然,而考见近间备局所在状启誊录,则庆尚左水使,或有捉致训别等,先为决棍,追后(之))启闻之语矣。顷者统制使,亦以漂风诿[倭]问情差失之罪,为先捉去别差,决棍然后启闻云,此则尤是前所未闻者。训别,本非统、水使管属之人,设有大段罪犯,启闻朝廷,请罪可也,而各司诸营,任意捉去,决棍然后启闻者,论以法例,殊甚不可。且统营,距东莱三四日程,自朝家差出,接倭之人,不待朝命,离其信地,至于十数日之久,似无是理。自今以后,分付统制使,更勿为训别等,直自捉去决棍之举,以示重边地差任之意,似为得当,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请罢则为可,而直自决棍,则诚为不当矣。领议政柳尚运曰,营门事体,虽重,若开此路,必有后弊。领府事言,诚然,宜令请罪,待朝命回下决棍矣。且以事体言之,训别,凡有罪犯,自当决棍于监营,而监营,距东莱亦远,今后训别决棍事,分付左水营举行,俾无久离信地之弊,似合事宜矣。上曰,今后,则待朝廷分付后,决棍于左水营事,定式知委,可也。又所启,近来各衙门各军门,给送银货于赴京商课等,使之息利还纳,而定其期限。故商课等,以其转贩难请,以其贸来唐物货直纳,则衙门军,亦虑还偿之迟延,成送公事于训导别差等处,称以公家物货,使之为先贸银上送。至于宣惠厅,本非兴利之地,而亦有下送物货,多年不得还推者,尤甚不当。训别之设,本为接待倭人,则诸衙门贸易之事其[非]责任。且馆倭等,若知京中诸上司,各为兴利之举,则亦必为其所轻侮,已前诸上司下送物货,被执于倭人者,则今无奈何矣。自今以后,凡称以公货成送公事于训别事,一体防禁,实合事宜,故敢此仰达。上曰,大臣所达之言,诚然,着实分付禁断,可也。又所启,庆尚道诸营门,凡有需用,则成送传令,训别处不送价本,而(而))先使取送倭物。训导等,以轻贱之人,不敢违拒,不得不先取倭物,以应其求。营门之随后所给,亦不称其直,训别等,不胜其苦云,比事尤极可骇,亦合禁断矣。上曰,一体申饬禁断,可也。又所启,我国熖焇[焰硝]煮取之法,殊甚麤疏,自前每欲学得于中原及倭国,至于悬以重赏之令,而不但他国之人,秘而不传,我人亦无诚心必欲学得者,以至于今矣。前司译院正金指南,顷于入往北京时,多费私货,专得其法云。故臣于上上年冬,令指南,监煮军器寺熖焇[熖硝],则煮焇[硝]时,用灰用胶,乃是新法,烧木,取用一年杂草,亦甚便易。故功役颇省,而得焇[硝]几倍,且焇[硝]品精好,亦胜于前,而指南,以为渠之所学,犹有未尽其法者,诸更试一年矣。上年朝家,以裁成不给军器寺煮焇[硝]之价,适有本寺上年启下所得东道枯松木用馀一百迲,乃以其枯松,贸得钱文数百两,给付指南,则以其钱文,料理拮据,依常年数,煮取一千斤以纳。又还纳其馀钱,其费用之减省可知,焇[硝]品,又益胜于上年。且今山林濯吐木益贵,诸军门煮焇[硝]渐难,至于外方野邑无吐木处,则虽欲煮焇[硝],亦不得为之矣。今此指南新学之法,不用吐木,而得,焇[硝]既精且多,可以专习为永久之利。不但两年监董役事之劳而已,不可与各军门将校等,造弓造铳者,比以同之,宜有别样酬劳之道,而第此等赏格,例不过加资,译官之以他歧加资者,见塞于本院译任,在渠反有失望之叹。译官辈,在前亦或有东西班实职除授者,而稀阔之典,有难轻施,或除西北边将未晓煮焇[硝]之处,更试其法,使之传习,如有功效,则渐加调用,似可,敢此仰达。领领政柳尚运曰,译官辈,不可遽授以实职,边将除授,似为宜当矣。上曰,译官辈,以他事加资,反塞其前程,非所以酬劳也。相当边将除授事,分付兵曹,可也。

4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坤方,长十馀尺,广尺许,良久乃灭。

○谢恩,户曹参判权是经。

○文学申銋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刑曹参判崔奎瑞上疏。大槪,臣于谏长之疏,有不敢晏bb然b,乞递惠厅之任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判尹闵镇长上疏。大槪,臣之病势,非时月所可差复,且被谏臣之疏斥,尤不敢抗颜于职次。乞递臣本职及兼带诸任,仍治臣征利之罪,以严国法,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护军赵亨期上疏。大槪,臣既有不善事之失,又被意外爽实之斥,乞蒙还收新授资级,以安私分,以谢人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嫌,宜勿过辞焉。

○禁府启目,李祥辉刑问三十五次不服,加刑,何如?启各别严刑。

○同副承旨李德成上疏。大槪,被斥[人]疏斥,不敢晏然,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闵镇周启曰,昨日掌令兪命雄,以处置李征龟事,至烦严教,而臣于征龟避辞中,所引京兆卖斫一款,亦有所不敢自安者。盖兪道重发遣,即臣待罪佐贰时事,则不能检饬之失,臣实当之。况其所谓疏陈爽实之堂上,即臣之从弟也。以此以彼,俱不可晏然仍冒,处置同僚,请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4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右珥。未时申时,日晕。

○领议政柳尚运箚子。大槪,伏乞俯谅臣情迹之穷蹙,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事。及左议政尹趾善箚子。大槪,臣不可苟然仍冒,乞蒙镌递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乖激好胜之言,未备一哂,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bb官b传谕。

○大司谏徐文裕启曰,并引嫌而退,处置请递,不失台体,虽承圣教,何必为嫌。当初论启,未免爽实,揆以台体,不可仍在。京兆之事,元无所嫌,引以为避,殊涉过当,请掌令兪命雄,大司宪闵镇周,出仕,持平崔重泰,递差。答曰,依启。

○禁府启目,李祥辉刑问三十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礼曹参判徐宗泰上疏。大槪,重被人疏斥,情迹转益危蹙,伏乞镌罢臣职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申鈓[申銋]危险之说,不是[足]介怀。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吏批,以李奎寿为安城郡守,成瑍为兵曹正郞,任胤元为献纳,徐宗宪为司成,李晩成为文学,学录单bb为b闵受观。

4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至午时,日晕。

○传曰,昼讲时刻,以巳时正,进定。

○府启,庇仁县监李世机,本以闾阎卑贱之人,居常所为,率多奸滥。有及授本职之后,日夜所经营者,惟在于侵渔肥己之事。上年春间,朝家为轸民困,有储置米分给之令,则在渠之道,惟当奉承德意,思所以为一分济活之策,而不此之为,反生牟利之计,除出其一半,贸得钱文,尽归私橐,以其一半,出给乡厅,使之分授官属,及各面主人,而每一石[名]分给一石。及其收捧之际,倍征二石,而皮杂谷,则米一石,勒捧四石,民不堪毒,怨声载路。境内土豪,有公肆屠牛出卖场市者,而不敢禁戢,置之寻常。盐盆渔户,酷征科外之税,辇输京家,列肆贩卖。故孝经桥项,新开鱼物廛之说,传播都下,不啻藉藉,如此之人,决不可一日置诸字牧之任,以益穷民之害。请庇仁县监李世机,拿问定罪。答曰,不允。

○判敦宁徐文重箚子。大槪,伏乞收臣职名,退归田里,以靖朝端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危险之说,不足挂齿。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启目,李祥辉刑问三十七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右参赞李畬上疏。大槪,母病沈笃,难复旷侧供职,退[恳]乞镌递本兼诸任,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户曹参判权是经上疏。大槪,被人丑辱,决难抗颜于职次,乞赐镌免,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执义郑澔,司成徐宗宪,副司果李光佐,前修撰南正重,明朝并牌招来待。前持平崔重泰,明朝牌招来待。

4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构。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沈枰。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德成。注书李东彦李尚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执义郑澔。

○政院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明日轮对官落点,工曹正郞朴龙见,奉常主簿全圣准,参奉金润海,长兴直长李万荣,平市令李世甲,内资主簿李𫄧,直长权德玄。

○传曰,引见相值,昼讲停。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掌令兪命雄所启,请庇仁县监拿问定罪。上曰,依启。措辞上同

○执义郑澔,请对入侍。

○禁府启目,李祥辉刑问三十八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有政。吏批,以金允基为礼宾别提,郑津为孝陵参奉,金致龙为持平,韩世让为户曹正郞。已上三十日并朝报

○备边司启曰,仍全罗监司兪得一留待引见入侍时所启,诸道各驿,自庙堂斟酌事势,作为详定事,有定[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诸道各驿,既不能修举马政,且有侵征私用之弊,则按道之臣,唯当随事摘发,据法请罪。或有可以变通者,则量度便否,具由启闻,以俟朝廷裁处,事体当然,而诸道各驿残盛,不一,规例亦异,其间事势之难易,何以斟酌得中,经自庙堂,有所详定乎?虽以咸镜道各邑详定为言,其时亦无自庙堂作为详定事。今此所陈,虽出于矫弊驿路之意,诸道详定,有难轻议。至于本道之事,必有朝令,然后方可以永久遵行,则随事启闻,宜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日宗庙朔祭受香,明日正日,罪人李祥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禁府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忠清监司任弘望状启中,天安等尤甚十六邑税米,以湖南移转米换纳事,曾有定夺分付,而湖南滨海邑所在之谷,则既已税太条没数上送。其馀,则监赈御史,或船运取来,划给灾邑,更无馀谷。又以换纳税米者云,以事体言之,则朝家既已蠲减诸般之役,实结所捧税米,俾令换纳,而又有此待秋退捧之请,极涉未安,而本道即今事势,难责捧于民结,依此启使之待新谷产出后,即为收捧,何如?上曰,依为之。郞厅白大成校正。日记郞厅朴起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