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九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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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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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偕来。右承旨严瑀。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斋戒。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李之亿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持平李齐显牌不进,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启曰,右议政金尚鲁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右承旨严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今日依下教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待下教入侍,宜矣。

○以副校理韩光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启曰,因掌令丁喜慎上书,左右捕盗大将并罢职事,依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方在统营任所,右边捕盗大将元弼揆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发巡时刻已迫,俱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戎使兼察。

○李奎采启曰,捕盗大将罢职之代,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摠戎使具圣任,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呈辞,副司直五,徐宗伋、黄梓、洪益三、朴弼理、李夏宗,副司果八,沈墢、郑基安、李镇仪、李长夏、南泰会、黄仁俭、徐海朝、李运海。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三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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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偕来。右承旨严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辞。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

○夜一更,有气如火光。

○赵明履达曰,明日再明日,异于他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领议政李宗城四十四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李奎采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呈辞,持平金元行在外,李齐显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右承旨严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韩光肇,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四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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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懿昭庙献官进。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在外。右承旨严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李奎采式假。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假注书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之亿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亦至多日,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丁喜慎,持平李齐显,司谏沈益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严瑀启曰,再明日懿昭世孙小祥,讲书院卫从司旧僚属陪祭事,命下矣。讲书院僚属中,赵重晦、尹东星,方在违牌坐罢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付军职,使之入参。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三,赵重晦、尹东星、金用谦,副司正宋羲相。

○礼曹判书洪凤汉三度呈辞,令于严瑀曰,只递本职。

○李之亿启曰,御营大将洪凤汉,本职既已递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凤汉,副司勇蔡膺祐。

○传于李之亿曰,前兵判金尚星叙用,复任其职。

○严瑀启曰,兵曹判书金尚星复任其职事,命下矣。将任体重,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何如?无批答还下

○李之亿启曰,兵曹判书金尚星,既有叙用复任其职之命,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禁卫大将金尚星。

○传于严瑀曰,陪祭时甚扰乱,故勿开宣仁门、金虎门留门事,前已下教矣。只为朝臣而不为懿昭魂宫耶?留门承旨,令该府处之。

○传于严瑀曰,宣仁门迟闭,喧哗犹甚,当该守门将,令兵曹记过。

○传于严瑀曰,宣仁门留门时,已有下教,则兵曹堂上,何敢矇眬书入乎?禁喧郞厅,既令决棍,当该堂上与承旨,一体举行。

○传于严瑀曰,留门单子之捧入,亦涉不察,当该承旨一体举行。

○传于严瑀曰,以二品参祭事,曾已下教矣。正二字何所据而出耶?为先知入,以二品为之。

○传于严瑀曰,今日喧哗滋甚,入直禁喧郞厅,令堂上决棍十度。

○传于严瑀曰,兵曹郞厅,事过后从重决棍。

○李之亿,以兵曹言达曰,本曹判书金尚星仍任事,命下矣。时在京畿涟川地,斯速乘驲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严瑀,以吏曹言启曰,明日懿昭世孙练祭时,卫从司旧僚属行祭时进参事,自礼曹节目,启下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成均馆言达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大司成俱为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以均役厅言达曰,白川民船二只,无掌标往来,现捉于杨花津,未及查处之前,白川郡守,径先骑去云。该邑民人之无标行船,已是本官不能检饬之失,况其无掌标之船,乃是犯国法之船也。为其官长,不思惊动惩治之道,反乘无标犯法之船,少无顾忌,事体寒心。大关后弊,白川郡守郑克淳,令金吾拿问勘处,何如?令曰,依。

○严瑀,以内医院言启曰,议药同参高挺参有頉之代,当为择差,御营厅药房蔡膺祐,术业最为精详,以此人差下。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义禁府言达曰,骊州牧使田日祥,清安县监张涉等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田日祥、张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懿昭世孙小祥罢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道观察使尹东度上书曰,伏以臣狗马贱疾,日就危苦,瘝废众务,理当递去。月前陈吁,良非得已。睿批靳准,狼狈失图。而亦惟烦猥是惧,不敢复申鸣号,泯伏累旬,抑塞度日。目今疾势,比向时尤加一层,虽欲自力,有不可得者。盖缘春气已殷,肝木用事,痰火挟之,有升无降,眩厥之危,呕哕之恶,若将顷刻不支。凡此败兆,日辄四五作,方救药之不暇。以此危喘,尚可以照管事务乎哉?遂致簿领积滞,民邑受病,道内事实有不胜其忧闷者,使臣得无病而治事,固不克称副。迺今委顿㱡㱡,无所措为,七十州按廉,其责何如?而徒作臣养病之坊,曾莫之恤,又岂国体之所宜也哉?此尤臣病里惶惧,罔知攸出者也。且念臣伶俜一身,孤寄岭外,疾病恳急之情,同朝无不矜闷。而特重离之照,偶遗一物,所以向者血吁,未蒙开许。臣病苟若一分可强,则顾以何心,干冒威严,强聒累渎,必欲孤委寄之恩,辞方面之荣而后已哉?即此而臣危病实状,可以恻然而垂怜矣。臣敢更此哀号于贰极之下,倘蒙特推体下之恩,矜省由中之恳,使臣速卸藩责,安意调息,得以保延残喘,则生成之德,天地并侔。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右议政金尚鲁箚子曰,伏以本兵重任也,例不得暂旷,而作窠今至四日,以捕将则一人以台书见罢,一人在外,两厅俱空矣。目下事甚涉可闷,宜有处分也。城内火贼,前所未有,万万惊心,捕将虽坐此罢,而辇下夜巡之解弛不严,推此可知。伊日巡更之捕厅军官军门牌将,令兵曹从重棍治,该营大将重推示警,亦不可已,敢陈愚见,谨俟明命。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兵判则有量底已谕,而其馀则依施。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五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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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坐直。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偕来。右承旨严瑀拿处。左副承旨金相福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拿处。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仕直申应显。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日晕。

○李奎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牌不进,持平金元行在外,李齐显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已至多日,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书批未下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行判中枢府事兪拓基,昨夕自乡入来,陪祭问安入参后,今朝旋即还归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采达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行判中枢府事兪拓基,昨夕自乡入来,陪祭问安入参后,今朝旋即还归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严瑀曰,斋坛欠精,初六日望位礼,省牲、传香停。

○传于李奎采曰,懿昭墓,今初十日当临伸怀,凡举行,皆自京举行,道臣只祗迎,堂郞一员,宗臣每品,一依幸例为之,植炬置之,步军五哨,马军三哨,禁军三番随驾,元良祗迎随驾,插羽、筒介,置之。

○传于李奎采曰,今番则依懿陵例为之,禁、御两营留都作路,以弘化门为之。

○传于赵明履曰,懿昭墓守侍墓官宗室以下,依例书入。

○赵明履启曰,即者典牲署官员来言,祭享牺牲看品,本署提调与礼曹堂上,例为同参,明日亦当看品。而提调未差云,典牲提调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赵明履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载浩病不来,参判未差,参议黄景源病不来,不得举行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赵明履,以吏曹参议黄景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启曰,顷日右议政金尚鲁,以左右捕将俱空事,有所箚陈矣。捕将所当即为差出,而兵曹判书金尚星,今方在外,不得举行。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令次堂问于大臣差出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东渐为右边捕盗大将。

○赵明履启曰,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赵明履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批启曰,本曹正郞李基德,受由过限未上来,广兴仓守李宗垣,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判书赵载浩进,都承旨赵明履进。

○吏批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喆辅为吏曹参判,权賮为献纳,郑亨复为户曹参判,赵明谦为兵曹参判,金汉喆为同义禁,李喆辅为知义禁,朴文秀为礼曹判书,申晩为右副宾客,元景夏为知经筵,沈星镇为同春秋,金尚星为掌乐提调,李宗白为典设提调,徐宗伋为典牲提调,李𪻶为造纸提调,金致仁为刑曹参议,宋尧和为敦宁都正,韩光会为军资正,李宗德为户曹正郞,李锡祥为兵曹佐郞,李春迪为引仪,李蓍延为司宰奉事,洪在汉为敦宁参奉,金相翊为惠陵参奉,金东烨为光陵参奉,南景容为齐陵参奉,沈师德为缮工假监役,曺命教为艺文提学,赵𪬵为副校理,闵宅洙为司谏,赵重晦为弼善,崔逵泰为掌令,金时默为持平,金相福为承旨,韩光肇、徐孝修为兼汉学教授,卢圣中为司圃别提,崔忠大为归厚别提,张翰凤为学正,兵曹判书金尚星复任其职事承传,以金尚星为训炼都监提调御营提调。

○兵批,判书金尚星在外,参判未差,参议洪重一入直进,参知任㙫拿处,右副承旨李奎采进。以李宗白、具允明、洪重孝为副司直,权抗、李堣、金致一为副司果,郑尚淳、申应显为副司正。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守门将,令兵曹记过,兵曹郞厅,事过后从重决棍事,命下矣。依下教,兵曹郞厅边致明,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大臣箚子,伊日巡警、捕厅军官、军门牌将,令兵曹从重棍治事,命下矣。当该左边捕盗军官崔斗桓,训炼都监牌将吴舜焕等,自外兵曹各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白川郡守郑克淳拿问勘处事,徽旨达下矣。郑克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领府事金在鲁箚曰,伏以懿昭魂宫小祥奄过,邸下已释服矣。仰惟睿情,冞增伤悼。臣亦追思昨年,怆恸如新,必欲强疾参班,少伸微诚。而顾臣病状,近益沈剧,寝饭俱失,长时澌缀,自量气力,比昨年此时,不啻落下十层,兼有颧鬓刺痛之症,实无达宵奔走之望。终不免废然而止,抚躬自怜,生不如死。悲缺之外,惶悚亦深,玆敢短章请谴。伏乞离明,亟令勘正臣罪,以严国法,千万幸甚。取进止。

○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领议政李宗城书曰,伏以居诸奔迈,今日奄届,仰惟大朝钟情之悲,邸下止慈之痛,益复如新。区区忧虑之忱,曷可胜喩?念臣迹畸病剧,淹伏江岸,既未能伸哀于祭班,又未克承候于大庭,惶悚悼叹,竟夜不寐。日前台章之论铨官,旨意非常,祟在臣身,臣安得晏然自在?而辞单日上,更不敢渎陈文字,贱疾濒殆,亦不能自力还乡,栖遑路岐,积困危辱,益自知残生之可厌也。玆讼阙礼之罪,兼暴难安之情。伏乞睿慈,亟递臣职名,仍勘臣谴罚,以伸台议,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卿恳。顷者承宣敦谕之后,辞单未止,愧诚意之未孚矣。且此等之言,何足介意?而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体大朝眷遇之至意,顾小子日夕之望,安心勿辞,即日入城,用副予意。仍令曰,史官往谕。

○工曹判书赵观彬书曰,伏以日月易迈,懿昭世孙祥事奄过,伏想睿情追悼,益复难抑。臣为参祭班,强疾赴阙,而劳动之馀,痰眩倍剧,便似风痫,此固数年来常患频发,医亦不治之症。救急之道,惟在于谢绝人事,屏居闲摄。虽欲仍留辇下,复效奔趋,有不可得者矣。且臣向日所遭恶言,非常情之所可测,在臣私义,不可无辨。而大朝有饬教,未敢更入文字,隐忍伈默,以至今日。而羞辱难湔,廉愧有防,此亦臣引义决退之一大关也。天又降以废疾,无复可为,如右所陈,则此生已休,莫非命也。尚何尤人?玆敢冒死留章,还寻郊栖。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命削臣所带职名,仍治臣前后擅行之罪,以严公法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入城行公。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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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在外。右承旨严瑀牌不进。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牌不进。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仕直申应显。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达曰,明日大报坛祭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金时默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采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书批未下外,司谏闵宅洙,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以左副承旨金相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bb于赵明履b曰,推考徽旨捧入。

○赵明履达曰,左副承旨金相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奎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赵明履曰,礼堂、骑判、都承旨入来。

○传于赵明履曰,都承旨先为诣阁。

○金相福,以右承旨严瑀,同副承旨李之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bb于金相福b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启曰,左右捕盗大将,以摠戎使具圣任兼察矣。今则右边大将既已差出,左边大将兼察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左右捕盗大将,以摠戎使具圣任兼察矣。今则右边大将,既已差出,左边大将兼察事,何以为之事,依为之事,命下矣。右边大将赵东渐,所当牌招听传教,而以本大将,才已出牌,入来后,仍为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赵东渐,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福曰,今番亦如前日,以兵曹马为之。

○传于金相福曰,今番举动,巡令手五双式为之。

○李奎采启曰,今番启下京外上言三百六张内,二百三十五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七十一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平康居韩善逢等上言,此是民事,判下该曹,即为举行。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六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赵明履,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蔡济恭,陈书承批之后,不为行公。与新除授副校理赵𪬵,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事,启下矣。王世子亚献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又启曰,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营建厅启曰,五陵表石前后面刻役已毕,加檐亦尽磨正矣。竖立吉日,今既推择,表石及加檐石,次第陪进陵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明履,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宗庙大享亲祭时,永宁殿摄行大祭及功臣七祀祭需价,不入于当初元贡磨炼中,故去丁亥年,别单启下。夏享亲祭时,连为上下者,非特谓夏享也,盖其时则夏享外,无亲祭故也。凡宗庙亲祭则勿谓gg勿论g夏秋冬,随其亲临,永宁殿摄行大祭与功臣七祀祭需价,依例磨炼上下事,丁巳年惠厅,更为永久定式,而至于户曹,则永宁殿春秋享元祭外,亲祭时功臣七祀祭需价,依惠局例上下事,丁卯年亦为明白定式矣。上年秋享亲临时,功臣四十五位及七祀中五位祭需价依例上下之意,屡次移文惠厅,则惠厅称以丁卯别单,只举夏享亲祭时,则秋冬享虽亲祭,不当上下。丁巳惠厅定式及丁卯户曹定式,系是一时变通,不必遵行云,而连为防塞,尚不上下。此有大不然者。丁亥别单之只举夏享亲祭者,盖曾前则无秋冬享亲祭之事,故如是为言,而所重在于亲祭二字。丁巳之惠厅,丁卯之户曹,亦经屡次往复,明知其不可不上下,而有此永久定式,则到今何可复为防塞乎?惠厅回移中,亦知事理之不当持难,而称以无户曹别单,只欲待别单即为上下云。丁亥别单,既以亲祭,别为磨炼,则夏秋冬一也。且以近年冬享亲行时,永宁殿祭需之随即上下见之,亦可知该厅之不以夏字为拘,而专以亲祭为重也。况当宁朝,秋享亲祭,间多有之,而功臣七祀之祭,乃令贫残贡人,白地进排。事体之未安,孰甚于此?上项功臣四十五位,七祀五位祭需价,即为磨炼上下之意,分付惠厅,何如?令曰,依。

○大司宪徐命彬书曰,伏以臣,罪犯妄率,谴止薄罢。曾未几何,恩叙遽下,乃于屏伏荒郊之中,祗奉宪长除旨。臣踧踖震越,且惶且感,不省所以自措也。念臣狗马之齿,已逾六旬,蒲柳之质,夙婴膏肓,衰迈尫残,殆无馀地,两目昏障,日以益甚,便同盲废,人事都绝。加以风痹,是臣曾前几殊之症,而转辗沈痼,危兆叠现。入春以来,顿尔增剧,神识全丧,肢体不遂,房闼之内,转侧须人,杂试汤焫,了无分效。残年此病,得者必死。虽大限未至,寄留阳界,而特一未冷之尸耳。将饰巾待尽之不暇,束带就列,断无其望。况玆所叨,即臣本来自画之地,前后猥玷,凡十有馀遭,而一未克承膺,到今白首垂死,分宜自废,尚可复议其去就耶?如臣憃愚无状,过蒙天地覆露之德,有罪辄赦,眷顾不置,仰戴俯怵,感镂到骨而已矣。此生图报无地,抚躬悲恨,曷有穷已?顾臣病势,既无以致身辇下,仰控至恳,自承恩命,为日已多,一味泯默,益增罪戾。玆不得不倩构短章,从县道冒吁。若其自来踪地危蹙,衷情未暴,有不敢一息自安,而亦未暇烦陈。伏乞睿慈,俯赐怜察,将臣职名,亟行刊免,重勘臣从前衅负,昭示典刑,仍许退屏田庐,涵泳大化,任便调息,少延微喘,不胜幸甚。臣无任瞻望云霄,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判尹具宅奎书曰,伏以,日月迅迈,懿昭世孙初期奄过,伏惟睿情怆悼,益复如初。臣适被人言,踪地万万畸危,末由进参于祭班之末,区区下情,不胜伤恨之至。念臣荷大朝不世之遇,冥升滥跻,遽厕卿班。揣量才分,自知不称,而重以两子次第窃科,衰门骤盛,私心怵惕,过福之灾,理宜难免,果然朴道源之书出,而其言至为危险,直驱人于罔测之地。臣看未半,不觉骨颤而胆掉。但其书中四字之目,初没摸捉,隐然故在等语,全出臆逆,使当之者,亦无以就事自辨,及其再书出而拈出两款,以为的证断案,则乃知其初书旨意,专在于此,而臣于是乎始可以据实陈暴矣。其曰敢谓诬狱之缓治云者,其时委官,屡请柳星枢之酌处,而判堂阅月废坐,至以试才开政頉禀,故臣适在台地,有所搀论,此不过循例论事体耳。其曰,追发泉壤之凶启云者,臣诚骇惑,不知其何所据也。臣于其时,毋论存没,元无重论之首发者,记注有书,台省有记,一经按核,自可立辨。此等易知之事,犹且以讹传讹,容易加人,则他尚何说?惟此二条之证成四字之案者,自归落空,则其馀许多句语,都是囫囵,初无指的,唯以污蔑人丑辱人为事,臣何可呶呶多辩也?顷年一台臣,以此论臣也,大朝下教有曰,以辛壬事,指今日廷臣为镜党,则谁不入此目耶?每每拖引为帽子非矣,恩言昭揭,感在心腑,而伊时大臣诸臣,相继陈达,其所以论臣白臣者,尽是平停,亦可谓一时公论。臣诚迹孤植弱,墙壁无依。果使臣有一毫近似于此,则宜不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惟彼诸臣,其孰肯为臣分释,而上天虽至仁,亦何以曲庇之至此哉?独怪夫持臣不已者,不顾事实,专事构捏,而前后人言,必在于陞秩叨宠之际。加之以湛灭之案,勘之以改正之律,臣尤惝恍,莫省其所以也。念臣不幸,早出世路,仍涉言地,年少识浅,尤悔居多。自承大朝夜对勉励之教,益自感激,口绝时事,十数年来,与世相忘。不意天地大造,若偏一物,殊恩异渥之荐加,而鬼忌人猜之交集,以之上累知遭,下辱身名,臣窃自悼也。顾臣贱分,祗当绝意世涂,杜门息迹,脱或遇事,糜粉为期,寸心自矢者,惟此而已。今若眷系迟回,不早自处,则是以人言为不足恤,而反自陷于放肆无忌之科。玆敢略暴危恳,仰渎离听,迸出都门,仍寻乡路,瞻望云阙,有泪自零。伏乞睿慈,俯加哀怜,亟赐镌削,俾得以退伏田庐,歌咏圣泽,千万大幸。臣无任仰天哀鸣,涕泣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任。

○正言朴道源书曰,伏以臣,空疏谫劣,百无肖似,滥叨言责,丝毫莫裨。日昨草草一言,不可谓论事,而邸下犹斳gg靳g一字之答,斥之以非矣,而令之以还给。臣于此,悚懔惭愧,措躬无地。臣虽疲劣,顾其职则言官也。使其言设或不槪于睿听,固当从容诲责,开示可否,而今乃不用批答之恒规,直令退却,只缘臣人微望轻,不能见重,以启邸下轻台阁之渐。臣宜即诣台自列,而晏然肃命,亦有所不敢,数日泯伏,只俟勘罢之令矣。得伏见吏曹参议黄景源书本,以臣书行语间慨惜之意,引以为嫌,过自分疏,诚可一笑。夫任远之趋党附势,遽停重发之论,一世之人,无不骇愤,至被改正之请,而惟彼居铨地者,不先不后,其所检拟,乃在于时相见逐,言官被谪之日,无论其知之与不知,有心与无心,乌得无人言乎?今若起悔于前失,而益勉其新学,不使见枳之类,屡现于注措之间,则臣之此言,未必不为他山之石矣。至于具宅奎,委身贼镜之门,作为依归之所。方其鸱张之日,朝薇垣而暮柏府,凶悖惨毒之论,无不挺身自当,务快贼镜之心,敢谓诬狱之缓治,追发泉壤之凶启。噫嘻,此时宅奎目下,果有今日朝廷乎?以渠年前一疏见之,手脚尽露,欲掩不得。贼镜血党之说,既出于宰臣之疏,千亿化身之目,继发于台阁之章,春秋治党之律,不严于今日,大臣筵席之奏,遽出于意外,至使此人,复玷衣冠之列,节次推排,至擢正卿之班。此不但致物情之惊惑,自玆以往,党逆而锢废之类,举皆引领而生心,无复有畏惮国法之意。其为世道之忧,为如何哉?臣为此之虑,略有所论列,而今其子乃敢以媢嫉无伦等语,肆然侵斥,此莫非重防渐弛,馀焰复炽之机也。岂不大可寒心哉?臣固不欲与之呶呶,以伤事体,而既被其无限反詈,则亦不可仍冒于台次。去就一节,今无可论。玆随召牌,陈章径归,伏乞离明,俯加鉴谅,亟许镌臣职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令曰,今览此书,近者大朝,以诸臣之党习,下教如何严正,而今又辞缘若此,其涉无严。原书给之,正言朴道源,递差。

○乾隆十八年癸酉三月初五日辰时,王世子坐乐善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李天辅,行司直金圣应、洪凤汉,刑曹判书李昌谊,右副承旨李奎采,副校理韩光肇,假注书郑尚淳,事变假注书李命俊,记事官尹得养、郑昌圣,以次进伏讫。天辅曰,岁月易迈,奄经昨日。伏惟大朝钟情之痛,邸下止慈之情,心事当复如何?世子曰,岁月已迈,心事益复如新。天辅曰,伏愿理遣矣。世子曰,唯。天辅曰,大朝圣候何如?世子曰,安宁矣。天辅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世子曰,安宁矣。天辅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曰,安宁矣。天辅曰,伏闻近日睿候不平,有泄泻之候云。昨日劳攘,不瑕有添损之节乎?世子曰,虽不快止,而比前则稍胜矣。天辅曰,寝食之节则不妨乎?世子曰,别无所妨矣。天辅曰,此济州牧使金梦煃状达也。以为本岛农形,不至大惨,新还上准捧,而各寺奴婢贡米元定二斗内,减一斗捧上之意,既已枚报巡营,以为修达,而屯马点烙,则隆冬雪深,牧卒必多致伤,军兵习操,奴婢推刷,则岛中痘疹大炽,并待明春举行事为请矣。此状达前冬来到,今已春晩,依达许施,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掌令丁喜慎,以岭南别武士都试没技直赴,一依京军门西北例事,上书许施矣。岭南别武士设置,虽出于朝家慰悦激劝之道,而其试规则不当与京军门及西北一体论之。居首外,并与没技而直赴,终涉太滥,故向来本道道臣,以此状闻,自备局已为防启矣。今不可许施,而试规事体甚重,非一台谏所可直请变通,宪臣不请令庙堂禀处,而率尔直请,前掌令丁喜慎,推考警责,所请则勿施,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岭南别武士出身居首之未蒙调用,实无以激劝遐方武士。此则台臣所论诚得宜,申饬两铨,次第调用,俾无抑郁之叹,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近来台谏驳守令者甚多矣。日前司谏沈益圣上书,以风闻论列平壤庶尹朴师伯,病废官务,杀狱复检时下吏受赂等语为罪,请罢职不叙,而朴师伯京外居官,清白律己,臣所稔闻。平壤是关西膏腴之邑,若得清白律己者任之,则大体固好,而台臣以远外风闻,直请罢职不叙,甚过矣。邸下下答以拿问处之为教,诚好矣。天辅曰,召对讲规,大朝即命改定,诚甚好矣。《宋鉴》多遍数读之虽好,卷帙既多,三十遍恐有支离之虑,且《纲目》进讲,正为急务。《纲目》是朱子褒贬与夺之权,不可不早早着力处也。伏愿日日严立课程,融会文理,前后上下,接续贯通。睿候不平之日,虽难进讲,而稍愈之时,则日日开讲,俾无间断,何如?世子曰,当依为之矣。天辅曰,近来贼患甚炽,至于今番城中火贼,前所未有之事,其忧甚大。朝家既申饬两捕厅,各别窥捕,而今过屡日尚未捉得。两厅大将,一则在外,一则未差,只有兼大将一人。兼大将具圣任,从重推考,使之刻期跟捕,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光肇曰,大臣既以火贼未即跟捕事,请推捕厅兼大将,而左右厅从事官,不可无责,重棍严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光肇曰,今日次对,备堂二十馀员中,只备三员而来,馀皆悬頉,事甚非矣。不入来备堂,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光肇曰,玉堂番次甚为苟艰,而校理洪重孝,别无情病,而呈辞递改,承旨之循例捧入,亦涉曲循。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乾隆十八年癸酉三月初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礼判、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明履,假注书郑尚淳,记事官李世铉、郑昌圣进伏。上曰,行祭则果于祭时为之耶?明履曰,然矣。罢祭后入来,则罢漏有顷矣。上曰,近则近矣。以道里言之,则当为懿陵之半耶?明履曰,然矣。明履曰,种树一节,宜着实为之。昨年所种处虽多,而冬寒之故,似多冻死者矣。上曰,香以南大门出去乎?以新门出去乎?明履曰,以南门作行矣。上曰,书启催促书入,可也。戊申年前例及昨冬孝纯嫔时前例,亦应有之矣。明履曰,似然矣。上曰,此则传旨轴当有之矣。明履曰,日记应已修纳,似有册子矣。上命世铉曰,汝出去催促书启,考来前例,可也。上曰,一自彰义宫后,此心一倍矣。上曰,今番举动则一时间入去恢恢矣。明履曰,农坛举动时则甚迟矣。上曰,温幸时则甚易,凡事在心。虽三十里,心以为迟则甚迟,此则全在心矣。仍命明履,书懿昭墓茶礼祭文草。上曰,多则祭文,少则祝文乎?明履曰,凡于大祭,亦曰祝文矣。世铉入来进伏。上曰,上番谁耶?明履曰,李世铉矣。上曰,旧事或了然,而即今则精神甚不好矣。明履曰,此是通患。在下之人,亦多此病矣。上曰,然故,读书必于少时为之矣。上曰,郭子仪俱全,故称于后世,若言子孙之多则岂独此人耶?明履曰,然矣。上曰,十年将相矣。上曰,御制三五七言末句所称主不疑众不猜者,政合其人矣。上曰,丁字阁当称墓乎?明履曰,丁字阁之祭官,亦称墓官矣。上曰,然则当称墓矣。明履曰,然矣。上曰,礼堂是谁人耶?明履曰,灵城君朴文秀矣。上曰,出令牌乎?明履曰,俄以传旨书出矣。上曰,次堂谁耶?明履曰,南有容矣。上曰,兵判不来耶?明履曰,闻方往其墓下云矣。上曰,乘间出去矣。上曰,旧僚属则皆不入于大报坛祭官乎?明履曰,然矣。上曰,大臣亦不来乎?吾欲知此故耳。明履书祭文草讫,仍命展读。上曰,前例读之。可也。明履又展读前例。上命明履,书赏典传旨。传曰,懿昭墓守墓官东阳君㭻,侍墓官金以载,并加资,进止长番内官一员半熟马一匹赐给,守卫官二员,忠义一员,进止差备内官一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奠礼以下,令该曹米布依孝纯墓祥日例题给。传曰,懿昭魂宫宗室夏陵君樀,新溪君㯖,绫安君槇,乐城守坛,都薛里二员,进止长番内官二员,各半熟马一匹,忠义二员,薛里兼酒房内官二员,进止差备内官四员,各儿马一匹,报时官二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奠吏、守仆、饭监以下,令该曹米布依孝纯魂宫祥日例题给。并出榻教上曰,墓所举动则守墓官当加资。此则一资当加于孝纯墓官矣。上曰,东阳君能耐过练祭,甚为奇特矣。复命明履书传旨。传曰,今因懿昭宫祥日赏典,考阅孝纯宫祥日前例,魂宫进止差备,乃是四员,而以二员书传。果若此,二员漏于赏典,问于本宫,果漏,一体儿马赐给。出榻教明履曰,臣于祭时,承旨拿问事,有所仰达矣。上曰,一人乎?明履曰,严瑀、李之亿,而留门承旨,兵房有故,则代房为之矣。上曰,二人伴直乎?明履曰,然矣。上仍命书传旨。传曰,一时疏忽,饬已行焉。禁推承旨并放,牌招察任,参知任潗,一体放送。出榻教明履曰,今番封弥官朴成彪,顷以试所事拿处,而出外查实,则此非封弥官之罪,乃下吏誊出时误书之致。当该下吏,自本院已推治,而封弥官既无所犯,故敢达矣。上曰,放送,可也。出举条传曰,礼判先入侍后肃谢。出榻教上曰,灵城之家在何洞?明履曰,贞洞而稍间矣。上曰,犹近于卿家矣。明履曰,臣家则移住安国洞,今则稍近矣。上曰,南村则犹胜于北洞矣。所闻能得闻知矣。明履曰,臣有所仰达矣。臣往懿昭墓时,闻墓所有请得军,兵曹以骑兵样定送,而此则无捧足,故饥寒甚切。自兵曹给料布虽难,而俄与御将,相议好道理而不得矣。上曰,洪凤汉何故入来耶?明履曰,今日是小朝次对矣。上曰,大臣一人入来乎?明履曰,只左相入来矣。上曰,备堂中谁某入来耶?明履曰,金圣应、洪凤汉、李昌谊矣。上曰,备堂多不参矣。仍命书传旨。传曰,今闻今日次对,备堂入对只三员云,其涉寒心。而大臣、儒臣请饬云,虽不下教,此后令备局严饬。出榻教上曰,都承旨曾往北京乎?明履曰,未往矣。上曰,使臣先来,渡江甚早矣。三月初生间出来,曾所罕见矣。明履曰,今番则甚易矣。上曰,近来则先来军官,绝不以使臣军官中人定送,曾有大臣申饬,而亦不为之矣。上曰,使行何时当渡江耶?明履曰,望间似为之矣。上曰,前例使者,始给马帖,大臣筵白,然后始为陞资矣。上曰,注书出去,壬子年吉礼时,赏典日记,誊出以来。臣尚淳承命出来。未及誊出之时,礼判朴文秀入来。仍与礼判偕入进伏。上曰,上番兼史出去,持入赏典誊草,可也。文秀曰,昨日已过,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文秀曰,惫眩之候何如?上曰,稍胜后一样矣。文秀曰,寝膳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文秀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文秀曰,汤丸剂连为进御乎?上曰,进御矣。文秀曰,即今药物之进御,岂待臣下之劝请而后为之耶?伏愿日日进御矣。上曰,今日少有暇隙,故召见矣。明日是予前期之日矣。卿始为此任,知之乎?此则初番矣。例谒陵时则虽世子庙,亦有致祭之例,今则何以为之耶?文秀曰,似当摄行矣。上曰,予谓此则当无祭,故制置茶礼祭文矣。茶礼则不必入于仪注中矣。曾于释服时,只今宗臣入侍,今亦依例,百官则当无陪祭之事矣。上曰,厘正事何以为之耶?文秀曰,市弊已尽为之,贡弊则念间当了当,而户判之议,略有一二相左者,故送于御将,以为商量矣。明履曰,参贡宜有区处之道矣。文秀曰,臣以均税使,往岭东时见之,则江原道百姓,皆以人参,将至败亡之境。盖一结所捧,为二十馀两,此则他道所无也。明履曰,参价减之,然后可以少堪矣。上曰,岂可强为减之耶?文秀曰,有渗漏处故然矣。于渠有大利,故以死争之,诚难矣。明履曰,臣于道臣时见之,则火田之故,人参亦不出矣。上曰,卿为道臣时,何不申饬耶?明履曰,非不申饬,而亦无奈何矣。虽以参贡言之,前者四两,今为六七两,自京若减为四两,则参贡之民,当息肩矣。文秀曰,殿下进御之药名,虽二钱重,而其实则为一钱。此则参不好之致矣。上曰,彼地则无之耶?文秀曰,彼地则有之,而日本无之矣。文秀曰,臣惶恐敢达矣。顷以蔚山兵营全卜事,首医独受罪,而臣等则皆晏然,甚为惶悚矣。臣等方待罪,掌务官则汰去矣。上曰,掌务官谁也?文秀曰,金宗寿矣。上曰,首医尚在囚中耶?文秀曰,今已五六日矣。上命书传旨。传曰,饬已行,动驾在近。顷者下教首医,特为放送。出榻教文秀曰,小臣退去事,殿下已明烛矣。再昨年孝纯魂宫时,殿下有予当不以实职使卿之下教,故顷者为判敦宁时,亦为固辞矣。上曰,灵城非矣。事体不然矣。文秀曰,臣曾有所达矣。若递实职,则谨当在京,随行逐队,而礼曹判书则臣决难行公矣。上曰,予除卿时亦思之,而予自彰义宫后,心事若浮,黾勉在位,左舍右释,则将用何人耶?姑为举行,可也。文秀曰,殿下使臣已三十年,臣心亦已俯谅矣。臣前日既有所达,而今日若复行公,则是臣实欺君也。狗彘将不食臣馀矣。上曰,极非矣。若然则初不入来,可也。文秀曰,臣虽欲上书辞免,而上书则入达东宫,故不得不冒没入来,以为面恳之计矣。上曰,卿若终拂则予亦有处分之道,肃谢出去,可也。领敦宁每谓灵城无识,果然矣。至有谓麤悖者,而予则知卿矣。同我心者灵城,知我调剂之心者,元景夏也。仍命书传旨。传曰,吉礼时主婚洛丰君楙鞍具马一匹面给,使者李成玉,嘉礼厅堂上判书洪凤汉,参判南有容,各熟马一匹,判书元景夏,参判赵明履,参议李应协,儿马一匹赐给,参判尹心衡勿论,都厅副应教赵重晦加资,正郞赵处鲁半熟马一匹,郞厅佐郞张命德上弦弓一张赐给,监役官金焌、南鹤耉、尹沃并陞叙,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题给。出榻教上曰,南鹤耉,奉朝贺之族耶?明履曰,不知矣。上曰,尹沃谁也?昌圣曰,尹得雨之父矣。上曰,年几何乎?明履曰,不知矣。上曰,洪凤汉何为呈递耶?明履曰,凤汉所带诸职甚多,故必欲辞免矣。上曰,都承旨之捧呈辞,甚遽矣。文秀曰,汤剂二十日后,停止,何如?上曰,日气渐暖,服药甚难。入参之药,既为制入,则不服甚可惜,故初欲不令制入矣。文秀曰,丸剂则连为无间断进御伏望。上曰,此则当依为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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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偕来。右承旨严瑀牌不进。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牌不进。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仕直申应显。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月犯东井星。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副提调赵明履启曰,连日雨湿,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八味元进御,汤剂停止,待下教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承问安启辞批答,汤剂停止,待下教入侍之教,臣等不任闷郁之至。臣等之未入诊已久,汤剂亦不当遽然停止。与诸御医暂为入诊,议定继进与停止为宜。特许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曰,八味元欲进御。气亦愈,其止之。

○李奎采启曰,左议政李天辅箚子到院,而以大报坛摄行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奎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时默、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领议政李宗城四十七度呈辞到院,而大报坛祭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赵明履达曰,右承旨严瑀,同副承旨李之亿,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副修撰徐孝修,以其亲病陈书径出,下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右承旨严瑀,同副承旨李之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bb于金相福b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牌不进罢职令旨,令bb于李奎采b曰,推考徽旨捧入。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七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李奎采达曰,副修撰徐孝修,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大报坛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今日问安时,提调当为备员,而提调朴文秀,不为仕进。即为牌招进参,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达曰,鹰师贡人等,逐日呼诉,内供上生雉,春秋两节,则每以山雉继封矣,近日风雨交作,网罗捉雉,断无其路,愿以活鸡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虽有参半代封之规,莫重供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达。令曰,参半代封。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前领议政金在鲁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寻单时受禄无例,已递之后,追受前禄,尤无是理。只愿夬寝输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伤国体,千万幸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领议政李宗城去壬申十二月今正月二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输送于西江所住处则以为,义之所不敢安,理之所不敢承,终不敢以gg不g屡违恩令,冒昧gg不敢g祗受,惶怖俟罪,不知所达云,禄俸又不领受,三月朔禄牌,亦不出给,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金相福,以兵曹言启曰,懿昭墓举动时,辇道以阿岘作路事,曾有下教矣。今番道路,以阿岘看审磨炼,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经宿则设布帐依例磨炼,而当日回銮时则无磨炼之例矣。今此懿昭墓举动时,依陵幸当日回銮时例,勿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因副校理韩光肇所达,大臣既以火贼未即跟捕事,请推捕厅兼大将,而左右厅从事官,亦不可无责,重棍严饬事,令下矣。依下令,左边从事官李夏祥、具世亨、卞至英,右边从事官具世温、韩尚讷、尹勉述等,决棍各十五度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传曰,今番亦如前日,以兵曹马为之事,命下矣。各殿问安,各差备应把之数及内吹螺赤所骑马磨炼,则至于六十五匹之多,以本曹骑马四十匹,无路推移,依城内举动时例,京畿骑马,限十匹补把,以充不足之数,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天辅箚曰,伏以臣,近闻庭试文科新榜李圣述,曾有所犯,被太学墨名之罚,而冒罚应试,至于擢第云。臣取考《续大典》,则儒生被罚者,虽谒圣春塘台试,不许赴举。盖其法意至重,莫可违越。况圣述初试后,本馆堂上,以冒罚入场,又为停举,而上不有朝禁,下不恤公议,乃敢肆然复入,其放恣无忌,甚矣。此而置之,则臣恐国法益坏,士习益渝。臣谓李圣述不可不拔榜,而亦愿特赐处分,以严纪纲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者依施。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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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偕来。右承旨严瑀坐直。左副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四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全罗水使洪泰斗,会宁府使郑汝稷,朔州府使柳惠基。

○金相福达曰,明日私忌斋戒,再明日私忌正日,初十日懿昭墓举动,十一日放榜相值,此四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奎采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时默、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采达曰,吏曹参判李喆辅,户曹参判郑亨复,兵曹参判赵明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今下弓矢,会宁府使郑汝稷处给送。

○金相福,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懿昭墓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赵荣国,身病猝重,势难进参,副摠管朴泰新,军门进去,二员未差,将无以备员。身病及未差之代,令政院急速禀旨举行,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达曰,因都摠府草记,都摠管赵荣国,身病猝重,令本院禀旨举行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金相福启曰,因本院达辞,都摠管赵荣国改差矣。今此动驾时,侍卫不可不备员,与未差之代,令该曹一体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摠管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臣金尚星,时未肃拜,不得即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初十日懿昭墓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承旨吴遂采,时在领议政李宗城偕来所。在前如此之时,有入参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为之。

○金相福达曰,右承旨严瑀,同副承旨李之亿,既已陈书承批,所当一体请牌,而右承旨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同副承旨李之亿,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一体牌招。

○金相福达曰,动驾迫近,本兵多有举行之事。兵曹判书金尚星,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动驾不远,本兵多有举行之事,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李宗城,自江郊发向长湍地云,而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金相福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李宗城,自江郊发向长湍地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左承旨吴遂采书启。领议政李宗城,今方陈书,转向长湍地。臣既承偕来之令,仍为随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今此懿昭墓举动时,依懿陵例为之事,命下矣。留都何大臣为之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留都。

○以校理蔡济恭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兵曹言启曰,上年懿昭墓举动时,守宫大将,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金相福,以司仆寺言启曰,今番则依懿陵例为之事,命下矣。本寺凡事,当依传教举行,而旗军洗马空驾轿,亦依昨年懿陵时例置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以咸镜监司尹得载状达,定平等官居李世德妻金召史等囕死渰死事,令于李奎采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咸镜监司尹得载状达,去二月令荐新生松鱼,屡次差退,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奎采曰,勿待罪事,回谕。

○右承旨严瑀上书曰,伏以臣,性本迟钝,重以衰废,惟允之责,自知不堪,而连值国有事故,不敢言私,黾勉行公,今已三个月矣。居常忧愧,如负大何。顷仍留门单子之误为捧入,严教荐下,至有置对之命,才经一宿,而又蒙特宥之恩,霜雪雨露,便在俄顷。臣于是,且惶且感,不知所以自措。凡百公事之到院,无论该房与他掌,必一一审视而出纳,乃其职耳。况留门何等严重,而且有昨年特教,则该曹书呈之际,宜加照管,而循例许捧,臣亦与焉,溺职之罪,理难独免。两日对吏,照勘未行,恩宥旋降,牌召踵临。在臣分义,岂敢不𨃃蹶趋承,而有罪未准,不但大损于公法,因仍复据,终非私义之所敢出。荐违严召,诚非获已,而罚靳例勘,情势益蹙,既无进身之路,敢暴自引之义。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许镌削臣职名,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李之亿上书曰,伏以臣,滥蒙洪造,久处非据之地,触事生疏,屡犯溺职之辜,寻常悚懔,如负大何。乃于日昨,因留门事,伏奉大朝严旨。虽有置对之命,臣惊惶陨越,靡所容措。不意圣度天大,遽降涤瑕之音,未及勘处,旋蒙恩宥,召牌继降,趣臣趋命,臣且惊且感,自不觉涕泗之盈襟也。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造,以伸叩谢之忱,而第伏念臣之罪负既著,当律未勘,终未得一言首实,则揆以事例,义不敢进。不得已坐犯违傲,罪上添罪。情私转迫,益不知置身之所,而睿照曲察,例勘又靳,臣之情势,转益穷蹙,玆敢略暴事实焉。盖伊时留门节目,自该曹正书到院,臣则不知前日特教之有无,看作循例公事,果即入启,传授标信,亦为依前奉行而已,而前年五月所下下教,既不能搜见日记,又未暇询诸下吏,率易举行,颠错干当,则其偾事尸职之罪,无以自解。论其罪犯,宜伏重诛,官职去就,非所暇论,荐违严召,冞增罪戾。敢暴事实,仰请诛罚,伏乞离明,俯察臣危苦之情,仍勘臣颠妄之罪,以为人臣奉职无状者之戒,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参赞权𥛚上书曰,伏以臣,祗陪《御牒》、《璿录》,奉安于茂朱赤裳山城,将以明日辞朝,而顾念臣之父母丘墓,在于珍山、连山等地。昨年秋冬,连呈由单,拟一省视,连值国家事故,迄未遂计,臣之情私,其亦戚矣。今此归路,距两山不满一日之程,松楸入望,怆怀倍切,而王程有限,不敢擅行。玆将短书,略控至恳,伏乞离明,特赐数日之暇,俾臣得以安意历省,少伸人子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历省焉。

○兵曹判书金尚星上书曰,伏以,日月驶迈,懿昭宫祥期奄过,仰惟大小朝怆悼之怀,益复何堪?仍念臣积瘁而不能休,迷复而不知止,身负重担,朝暮僵且死耳。寤寐一念,急于求解。向来严召之三违,殆若不省义分者然,至今讼惕,顷刻靡宁,而诚不意薄罢未几,忽又有特叙复授之命,除书远辱,至及于有事省墓之馀。臣是何人,此是何官,而前后误恩之荐叠,乃至此耶?噫,臣之受此任,殆亦半载,而才递中权,旋授将符者,非一非再,今至于三,则国体之颠倒苟简,不幸自臣而始,此臣之不敢承膺者也。钱谷甲兵,乃国之重任,而四年盘礴,便同兜揽私物。以臣而代钱谷,以臣而代甲兵,独专要涂,久妨贤路,此臣之不敢承膺者也。中权之五日留窠,前所罕闻,大僚之箚请处分,盖虑重务之不可暂旷,则又此虚縻,乌在其朝家变通之意,而况又同罪异罚,有关朝政之得失,此臣之不敢承膺者也。噫,过福则速灾,饕权则招猜,此理孔昭,有不可诬,则与其早晩得罪而去,毋宁臣自知处。百尔思之,万无更出之路。而且臣连岁处剧,孱骸殆尽,重以楸陇往来之馀,宿病添剧,风痰用事,无处不病,虽欲自力供仕,其势末由,而中路闻命,良贝失图,病里闷隘,如添一病。今始寸寸扶曳,来到城外,而无路承命,罪合万殛。疾痛之极,不得不仰首鸣号,伏乞睿慈,俯赐鉴谅,亟许镌递臣职任,回授无故可堪之人,因令重勘臣罪,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副司直金汉喆上书曰,伏以,日月易周,懿昭世孙祥期倏过,伏惟睿情伤悼,益复如新。窃念臣曩叨铨任,奉职无状,获戾大朝,虽勤严教,内地薄谴,非罪伊荣。默数愆殃,自分为明时之弃物,曾未几何,恩宥式遄,除旨远辱,闻命若惊,有陨无从。水土所祟,疾病危恶,担曳寸进,仅得生还,而入城以后,调将失宜,始添于月前掌试之役,重加于数次骏奔之馀,宛转床席,㱡㱡欲尽。日昨宾对,不能趋造,大小朝责谕荐降,臣病里惶陨,无地自容。不意金吾除命,又在此际,议谳重任,顾非衅累之踪,所可冒玷,而目今贱疾,实有难强之势,官职去就,姑无暇论。玆敢冒入文字,仰首鸣号,伏乞离明,俯赐鉴照,仍降威罚,以励群工,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领议政李宗城上书曰,伏以臣,当退不退,迟徊三旬,逮得宫僚之书而始敢告退者,盖以严畏之极,行止虽不敢自专,耻辱之来,廉隅有不容放倒也。才出都门,便寻乡路,而疾病之故,又复濡滞。自冬及春,经阅四朔,进未能备数于庙朝之间,退未能返身于畎亩之中,颠沛所当,臣亦自怜。日昨台臣之论铨官,旨意隐约,似若非专攻臣身,其为赞臣之归计,则固有馀裕,而床箦之喘,亦不能蠢动。此臣引罪之章,敢付难安之情者也。及其再书之出,为言益甚,谓停臣海岛之达,一世骇愤云,此其意可知也。臣虽昧含芦之智,尚存曲木之警,为虑中路之塡壑,坐待方生之时论,如其书所云见逐而后去,则亦臣之所大耻也。玆敢担载病躯,寸寸登程,以为归死故山之计。念臣今行,即是便诀,以情以病,夫岂有更近京辇之望哉?回首终南,有陨沾襟,近侍偕来,徒损国体。伏乞离明,俯垂怜察,亟先召还承宣,仍许镌削臣职,俾得安意就尽,不胜万幸。臣无任眷顾徊徨,瞻望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前后批答,已悉心曲,而今闻卿寻乡路云,心实惊愕,继之以愧诚意之未孚。噫,卿之昨冬所遭虽非常,大朝开释无馀,而况今台臣之言,其何足介意?卿须体大朝眷遇之至意,顾小子日夕思卿之心,勿复控辞,幡然登途,庸副伫立之望。仍令曰,史官往谕。

○户曹参判郑亨复上书曰,伏以臣,负罪悚蛰之中,曲蒙宽恩,荐被解泽,乃者叙复如故,宠除维新,臣擎奉教旨,感泪交迸,殆不省措身之处也。噫,君臣之分,纲伦截严,沐浴之义,圣训昭揭。苟于此,或有毫分未尽,真是蜂蚁之不若。臣于释褐之后,不幸值逆变之层生,忠愤塡胸,不禁勃勃。是以凡有三司除命,不言则已,言则不暇出他言,辄以惩讨二字,为开口第一义。此非时俗党伐之论,实是神人共愤之事。虽尝屡承严教,而言犹不止,死且靡悔。适于年前,见叨宪职,收拾废置之故纸,合辞齐吁,粗伸必讨之义,臣之终始借手而事国,惟在此一事。断断血忱,可质神鬼,而伊时大朝责谕,实臣本情之外。惟猥越是惧,不敢支辞伸暴,而允依斯教,死有馀责,至今追思,五情震灼。噫,臣本戆愚,立朝无朋,顾以世臣休戚之义,未敢便去,区区勉励于寸心者,惟欲峻严堤坊,扶得伦彝,以为报圣恩,尽臣分之义谛,而天日高远,衷情䵝䵢,乃于白首垂死之年,卒自陷于背公党私之科,此殆臣忱诚微薄,未能上格而然。静思厥由,莫非臣罪。杜门讼愆,寝惊寤摽,忽忽无生世之意,于今三年如一日。每自伤其抱此溘然,遂成千古之恨也。噫,臣虽冥迷,犹不至全昧分义,岂以一时非怒之教,敢怀自阻之念,而惟是罪名既重,踪地至危,岁月虽久,兢惕冞深。今若凭恃收录之恩,冒厕班联之间,一身廉愧之坏丧,已无可言,而亦岂不为清朝荐绅之羞乎?玆于令牌之下,谨诣禁扃之外,猥控短章,冒沥危悃,至于衰疾癃痼,不堪陈力之状,有未暇陈列。伏乞离明,俯垂照察,亟令镌臣新授之职,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俾安贱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参知任𪼛上书曰,伏以,日月迅迈,懿昭魂宫祥事奄过,仰惟睿情止慈,何以堪抑?区区不胜忧虑之至。念臣待罪骑省,亦已有月,衰钝疏谬,常有溺职之惧矣。日昨以留门事,大朝特教严截,至有置对之命,才经一宿,旋蒙宥释,臣诚惶陨震越,益不省所措。昨年五月所下传教,臣亦非不知之。今番祥事时留门,所当援以遵行,而单子书呈之际,仓卒看过,未及觉察。臣于是,诚有罪矣。揆以邦宪,合被重诛,一时对吏,不足以赎其万一。虽荷圣度天大,即赐恩霈,勘罚未行,悚栗愈甚,其何敢徒恃容庇之盛眷,晏然仍据于职次,以重陷唐突无严之科哉?玆不得不略暴危悃,仰渎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令镌削,仍降威勘,以昭公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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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偕来。右承旨严瑀。左副承旨金相福式暇。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式暇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私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奎采曰,侍卫书入。

○传于李之亿曰,顷者礼判捧单时,欲为下教,灵城君为之,故置之。即今摠管文臣十二朔,而今日捧单,又为酬应乎?赵荣国单子留置,使之仍察。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朴明源,副摠管二,李日跻、金汉喆。

○李奎采达曰,懿昭墓举动,只隔数日,本兵多有举行之事,而兵曹判书金尚星,连违召令,不为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动驾迫近,本兵多有举行之事,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济恭牌不进令旨,令于严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严瑀,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济恭,既有只推之令,副校理赵𪬵,书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启曰,再明日举动,大驾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赵明履启曰,再明日举动时,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左承旨留院。

○李奎采,以备边司言达曰,今日司坐,堂上进参,只是三员矣。日昨大朝特教申饬,不啻严重,而诸堂悬頉者,依旧甚多,其在分义道理,极涉未安。应頉外,不进人员,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进参,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奎采曰,留都大臣,置之。

○行判中枢府事金若鲁箚子。伏以,臣于昨年,逭罔赦之诛而受敦匠之命,祗役墓所,全蔑效劳,永闭玄隧,拜辞归来,戴罪茹痛,益增悲陨。虽欲更瞻像设,亦无其路。抱玆衷情,奄及一周,而今当圣驾亲临,拟随陪班,少泄痛怀矣,昨伏承留都之命。区区下情,有不胜耿结者,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上,俯察微忱,更命他大臣留都,许臣随驾,千万至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者已谕矣。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判书朴文秀上书曰,伏以臣,位跻崇秩,年且老矣。精益耗而智益昏,出言自多颠错,作事辄致谬误。若是而冥墑不止,则少而僇辱,大而危祸,其上累隆知,下坠家声,为如何?臣用是大惧,决意告退耳。噫,便诀明时,屏处穷峡,岂臣所乐为而为之哉?其心亦可谅矣。辛未之冬,国家有故,臣于其时,自乡造朝,则圣上召臣而责留之,臣敢仰对曰,圣上不复以职事责臣,而使之优游勋府,则臣何必退居野外,而今不然,此臣所以不敢一日留也,仍即告归矣。及夫前冬,伏闻睿候患疹,苍黄入城,只为日参庭候,少伸微忱之计,而不意内局提举,特授有命。伏念圣候方在静摄中,保护之任,义不敢遽辞。臣于筵席,更申以必递实职,无负初心之意,则圣上俯问臣曰,何官乎?臣对曰,知敦宁矣。圣上下教曰,敦府便是军衔,无容辞也。臣且惶且悚,不敢更渎,黾勉度日,惭愧满心,春曹恩除,又出意外。夫掌礼,国之重任,如臣已退者,何可同在廷之臣,扬扬然行职乎?今若弁髦前戒,冒膺新命,则是食言于君父也。于敌以下,犹不可,况于君父之前乎?今朝家若以官职,驱策臣如牛马之穿络,则臣亦有死而已。罪当积逋,邦有常宪,则岭海固所甘心,𫓧钺之诛,亦且延颈而俟之耳。臣敢将此血恳,冒死烦达于日昨筵中,则圣上亦不以臣言为不可矣。倘伏蒙邸下,仰体圣意,俯谅危悃,特许鞶带之褫,曲遂生成之泽,则臣于贡市两弊,方可以尽心釐定,庶不负圣上委任之盛意矣。见职未递之前,转动无路,药院日次,亦违严召,惶懔之极,罔知攸措。玆敢疾声仰吁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亟赐处分,无使公私狼狈,千万幸甚。臣无任颙祝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大朝所除,其何轻递?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李喆辅上书曰,伏以,居诸遄迈,懿昭世孙初期奄过,伏惟睿情伤悼,何以堪处?臣于千万匪意,忽伏承亚铨新除。噫,是命之辱也,前后凡四遭矣。臣之本末长短,自大朝业已照烛无馀,而误恩之勤,至于如此,臣诚惝然而惑,怵然而悚,殆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羁危扤捏之情,已于再昨冬辞书中备陈,今不敢辄事烦复,以浼崇听,而其书所谓居则守分于冗散,出则效力于奔走,至于世所称权要之地,灰心已久云者,断断出于一段悃愊,初非毫分假饰。苟非然者,官荣身显,即人之所同欲,臣独何心,有除辄辞,至再至三而不知止乎?盖自丁卯亲擢之初,矢心自画,迷不知反。今若以岁月之稍久,宠数之屡加,而厌然为冒没之计,则从前苦吁血恳,都无着落,判然为两截人。臣虽污下,亦岂至于为是哉?区区咫尺之守,有死而已。万无变动之势,坐违严召,惶恐无地。如未蒙早赐处分,而引日虚带,积费撕捱,则迹愈穷而情愈蹙,分益亏而罪益深,此于臣实为万万闷塞。玆不得不略控短章,毕暴肝膈之恳。伏乞邸下,俯加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削,仍命选部,永刊臣名于铨望,俾得优游自放,随地尽分,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赵𪬵上书曰,伏以,日月迅驶,懿昭魂宫小祥奄过,伏惟大小朝钟情之痛,益复如新,区区忧虑,曷可胜喩?臣以母病,陈书径还,留护旬馀,迄未向差,为就医药,日昨将母入城,而老人积惫之气,添伤于百里行役之馀,益复奄凛,若难支吾,方事药饵,不忍离舍。治书将上之际,又蒙新除,庚牌屡辱,而顾臣情私,无路祗承,镇日违召,罪积逋慢,只推之命,每下格外,惶霣震越,靡所容措。伏乞睿慈,俯赐矜谅,亟许镌削,仍治臣违傲之罪焉。仍念臣难冒之实,前后辞单,尽之矣。今不敢复渎,而去年六月以前,连在乡曲,未接朝纸,虽闻柳正源馆录之改正,而未详其措语之如何矣。入城后,得见前掌令丁喜慎书本,则始知其时台臣,以正源未经台职为言也。顾臣初蒙特除之时,未经台职,与正源等耳。倘使驳正源之台臣,在于其时,则一例弹正,决然无疑。然则从前出脚,尤系妄作。在臣廉义,不可以台职之追除,正源之复录,有所自幸,而扬扬就列也。初昧应引之嫌,既多冥行之失,识者之嗤点,理所必至,此亦臣难进之一端也。并乞鉴谅,夬许递改,不胜幸甚。且臣既不以儒臣自处,则祈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惟其愿忠之志,恒自絓结于中,则苟有所怀,岂敢自隐于离明之下哉?噫,朱文公《小学》一书,即《大学》之阶梯也。规模节目,至为纤悉,内外本末,灿然明备,实王者挽回至治之具也。肆我列圣朝,表章而阐明之,心得而躬行之。盖以家齐国治之本,实基于立教明伦之道也。惟我肃宗大王御题序文,昭揭日星,亦我大朝特命儒臣,更加考证,名以《宣政殿训义》,亲制序文与小识。辞意明切,教戒深笃,有以见大朝躬曾、闵之行而阐帝王之学者,皆兆于是。书之讲习,观于后序中,承储后再讲是书之训,有以征之也。伏惟邸下,亦既熟讲之矣。方今睿学夙就,日臻高明,圣经贤传,次第讲讨,非所可论于八岁所讲之书,而第惟修齐之业,此书为本,温故之工,圣学攸贵。臣愿胄筵讲读之暇,清燕参决之馀,时时抽绎,频频体验,无以已熟而或忽,作为睿学之根柢,则其有补于日用常行之道,风世敷化之方,岂云小哉?噫,近者士趋日乖,世变层生,礼教扫地,浇薄成风者,职由于蒙养之不端也。岂可一诿于时运哉?噫,今世士夫家子弟,虽有资质甚美者,而自生发未燥,便汩利欲,不知礼法之为何物。父之诏子,兄之教弟,率以词章功令,把作籯金之业,恬然无意于做人底样子。于是乎是书为弁髦于今之世矣。贾生所谓俗流失世坏败,无足怪也。臣窃惧焉。窃稽国典,小科时有照讫讲。盖祖宗朝创设之意,灼然可知,而今则为文具中文具,虽循例而差试官,依样而设讲所,京外士子,何尝赴讲试所,禁官何尝考验乎?朝家或有申饬之命,则儒生辈恐其见阻,或图得打印空牒,直塡其名,甚至下隶辈,盗取印牒,私卖于士子,此何法制?此何举措?臣谓每于小科初试时,前期三朔,受讲于四学,而各以兼官为试官,又差副参,以具三员,专以《小学》为讲,而无论大小大文,抽栍考讲,通章背诵,如式年讲规,取粗以上入格者,录其名而送于春曹,以为出榜后考验之地。外方亦依此受讲而定三试官,各于左右道都会官,设试所而取之,则欲赴小科者,宜熟是书。既熟是书,则岂无因此兴行之望,而科场纷闹之弊,亦必由是而少除矣。说者谓虽不闲制作者,其口固能诵矣,恶用是也?臣则曰虽不闲于制作,能知入孝出悌之义,则亦足以赴举。况无通是书而不知制作之理乎?说者又谓,京华士子,优于制作,而或有久屈于小科者,其肯屈首而读是书乎?臣则曰,小科,小者之科也。虽工于制作,自嫌其老,不肯就讲,则非朝家之所可恤也。昔或有问于朱子曰,自幼既失《小学》之序,今欲受《大学》,何如?朱子曰,欲受《大学》,须先看《小学》。只消旬月工夫,苟惮于旬月之工,而自恃其述才,又嫌其年过,不欲为此,则其志陋矣。不使之入场,何不可之有?此非臣创新为说,不过仍旧制而稍增其讲规耳。其于蒙养之方,懋实之政,淑人心稗gg裨g世教之道,或不无一助。伏愿邸下,下臣此章于庙堂,讲定节目,排作科条,趁秋科颁行京外,以副前圣后圣为世道惓惓之盛意焉。古人有言曰,吾于《小学》,信之如神明,爱之如父母。臣虽蔑学,实有是心,不避僭猥,略效愚衷。伏愿邸下,不以人而废其言。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陈勉体念,而所陈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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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未肃拜。左承旨吴遂采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金时默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之亿曰,御将以摠戎使,代领留阵,御将随驾。

○传于金相福曰,明日结阵,依常时例为之。

○传于李之亿曰,戎服头冕,下教已久,而尚不造纳。尚衣院衣襨色官员,记过。

○传于严瑀曰,再明日殿坐时刻,即入之。

○传于李之亿曰,凡举动以吉时为之。明日举动时刻,辰时入之,故以为吉时矣。再明日放榜时刻,见之则早矣。为文臣放榜,而不为见孙之幸耶?承志于内局而然耶?不知翌日,不知轻重先后,殊涉骇然。礼判及礼房承旨,解见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放榜时刻三严,以午正二刻入之。

○传于李之亿曰,都承旨一体解见任。

○备忘记,御营大将洪凤汉,礼曹判书除授,参判李喆辅,前承旨具允明,承旨除授。

○吏曹,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具允明。

○李之亿达曰,今日新除授承旨,待落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内医院言达曰,明日懿昭墓举动时,本院提调,不可不备员陪从,而提调朴文秀,因本职辞免,不为进参,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随驾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领议政李宗城去壬申十二月今正月二月三月合四朔禄捧gg禄俸g,令仓官更为输送于西江所住处,则才已转向长湍地云。大臣既在外邑,则月廪输送,曾有定夺,而系是大臣禄捧gg禄俸g,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本道输送。

○李之亿,以兵曹言达曰,明日懿昭墓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参判赵明谦,尚不出肃。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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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相福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时默、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达曰,左副承旨具允明,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以为随驾之地,何如?令曰,依。

○上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入启,则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哭临后,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宗班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驾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入南关王庙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遂采,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龟寿手本,则时囚罪人柳亿基,素患痰癖之症,时时发作,昼夜苦痛,食飮全废,昏倒不省,形症十分危恶,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癸酉三月初十日卯时,上幸懿昭墓时,具戎服,乘步辇,由宾阳门出。行都承旨李喆辅,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假注书申应显,记事官边致明、郑昌圣等,以次随后。喆辅曰,昨日左副承旨具允明,再牌不进,只命推考,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不得更请出牌矣。上曰,今番特除,出于开释之意,违牌为事,事体寒心。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出榻教兵曹判书金尚星曰,今番本曹正郞赵曮,佐郞李锡祥,虽有实病云,而当此动驾之时,终不出肃,事极未安矣。不可无饬,禁推,何如?上曰,赵曮则新出六,而李锡祥则今番及第乎?尚星曰,然矣。上曰,新进怠慢之习,殊涉可骇。且今番则便是期会不进,记过,可也。命书传教曰,兵曹两郞厅记过,回驾时待令。出榻教尚星曰,闻赵曮则有实病,而李锡祥则在外云矣。上厉声曰,兵判不能御其郞厅,又此烦奏,极涉骇然。命书传教曰,兵判护骑郞,有关纪律,记过。出榻教判府事金若鲁进前问安。上曰,一样矣。若鲁曰,久未承候,而今又动驾,相距虽不远,静摄中劳攘,诚为闷虑矣。昨日以时刻单子事下严旨,至以承志于药院为教。臣虽在药院,此事则实不知矣。上曰,诸臣不知有懿昭,而只知有新及第故也。灵城君朴文秀曰,唱榜时刻,例以巳时为之矣。若鲁曰,卯时则太早矣。上曰,不知亲临,只以昨年放榜例入之,政院蒙然矣。奎采曰,欲更禀而未果矣。上曰,卯时唱榜怪矣。若鲁曰,今番则药院诚冤矣。上曰,出令旗召挟辇将。挟辇将入来。上曰,今番则有倭枪,挟辇勿驱,亦勿迫,随事分付。上曰,挟辇将拿入。拿入讫。上教曰,军中听下教而不跪。此等事体,学于何大将乎?姓名为谁,问之。奎采曰,李道燮云,而以迟晩为对矣。上曰,是李彦燮之弟也。渠亦无辞可答矣。彦燮则胜于弟矣。渠父为长湍府使时,故判书李周镇,以道燮谓李晤之妖子,此则过矣。欲使知此等事体,分拣,可也。至明政门降舆上马,驾至阿岘洪学士家前驻马,召奎采教曰,一家忠烈孝俱有之,甚可贵矣。洪粹元是洪学士子乎?奎采曰,然矣。上曰,其妻亦立节矣。奉祀孙为谁?奎采曰,奉祀孙洪侃,以荫仕前为报恩县监,递归已三年云矣。命书传教曰,回驾后,洪翼汉家,遣礼官致祭,前县监洪侃,令该曹录用。至墓所,上下马乘舆,至大次降舆,教曰,少休后,当即上墓所矣。已而,上以翼善冠、黪袍、乌犀带出,上墓所,教曰,作门内方席多入。予则视此墓虽间于陵,而臣下何敢然乎?命书传教曰,押班监察记过,回驾时待令,持方席百官,大臣外并从重推考。上入丁字阁。上曰,板位何为不设?喆辅曰,中官既承下教,而丁字阁板位,当设而不设,当该中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立板位,命守墓官,开后门祝帘。上曰,墓所则直向而立乎?喆辅曰,陵所则不敢直向故必西向,而至于墓所则直向矣。上哭,诸臣亦哭。哭讫,上曰,上墓时,大臣及其时都监堂上、仪宾随上事,分付。上曰,御将同为上墓。上上墓所倚坟而哭。诸臣请止哭。而上哭愈悲,良久挥涕而起曰,昔孔子哭颜渊曰,天丧予。今我世孙之丧,天实丧予矣。上谓右议政金尚鲁曰,此墓所,卿则初见,局势何如?尚鲁曰,上坐见之,甚好矣。上曰,善为回抱矣。上曰,守墓官侍墓官,使之上来,可也。礼曹判书洪凤汉曰,孝纯墓所与懿昭墓所,自兵曹划送骑兵二十名,而不为递番,故所划骑兵,孝纯墓则三年长立,此墓所则周年长立。不但渠辈之闷迫,亦非朝家分番使民之意。盖闻前规,戊申年则每于当番,定送十名,使之递番,庚戌年则以雇军十名,每当划送之际,自陵所募立。今此两墓所骑兵,亦当于两前例中,取舍裁处为好,敢此仰达矣。上曰,长立之法,宜有变通矣。尚鲁曰,以十名式为之,则于渠辈便矣。文秀曰,以雇立十名之价划送,则于兵曹亦无失矣。上曰,依庚戌年例,雇价划送事,分付,可也。抄出举条凤汉曰,欲速长而种柳,所见不好矣。若鲁曰,辛夷花木,锉而种之则必茂矣。上教守墓官曰,前后所种几何?东阳君㭻曰,无虑万株矣。上曰,不宜遮明堂而种之也。之亿曰,守墓官立听下教,推考何如?上曰,勿推。上曰,海松子自礼曹给之乎?凤汉曰,给之矣。温陵则十年间树木甚盛矣。之亿曰,此处亦过数年,则虎患必难堪矣。上曰,三门外人,若以虎患,尽入城内,则好矣。凤汉曰,墓所守护军,皆自乡移来,故生涯无路。火巢外近处,多有京各司位田,使守护军等耕作,依他纳税数纳税,则京司无所损,渠辈可以安接资生,而京各司非但不为出给,高其税额,比前倍蓰,事体道理,诚甚未安。自本曹各别申饬,使之出给,何如?若鲁曰,位田入于两班,则捧税甚难。分给守护军,使之耕食而纳税好矣。上曰,自礼曹即为知委举行,而前数之外,或有科外加税者,则亦自礼曹草记,论罪,可也。抄出举条上曰,今番百官无辞墓之礼乎?喆辅曰,无矣。㭻曰,臣以职掌事敢达。守护军生涯,专在于位田,故趁臣在此时,必欲定给。前年以庆尚道固城地,状请出税,而户曹尚不出免税关以给,至今未定。申饬出给,何如?上曰,昨年所定者,尚不出给云,户判从重推考,即为举行事,分付。出举条凤汉曰,今番两墓所所划骑兵,许久长立。渠辈称冤与否,姑无论,其在轸民隐之道,不可不优恤,以酬其勤劳,故敢此仰达。上曰,令兵曹给价以送,可也。上又哭,良久不止。诸臣请止,已而止哭。上下墓所,诸臣随下。命开碑阁。命喆辅读碑文。上流涕不已。上复上丁字阁。上曰,祭祀时抄饭,士夫家皆为之乎?文秀曰,亦有和饭于羹者矣。左议政李天辅曰,此必灵城家礼文也。尚鲁曰,大体抄饭,非古礼也。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家,不抄饭云矣。上曰,抄饭虽非古礼,犹胜于朴知诫家之设灵寝卧神主而覆衾矣。此礼文,元景夏亦学为之云矣。上曰,绫昌、夏溪、咸溪及御将,以执事入侍事,分付。上入小次,诸臣退坐班列。夕上食后,上出乘舆,召承史,命喆辅书传教曰,守墓官东阳君㭻,侍墓官金以载并加资。又教曰,自洞口内至才人岩而捧上言。并出榻教仍呼写述怀诗曰,昨年五月今三月,倏忽光阴十一朔。今日展怀岂意焉?红门回首怆冞切。书讫,命授守墓官,使揭于香大厅东壁。奎采请出军号。上许之。教守墓官曰,植木虽密,多枯损处,更植之,可也。上曰,吏判进来。上曰,俄来时,见洪学士家有四旌门,贵矣。故命致祭,仍令录用其子孙矣。文秀曰,尹集家在彼山越边,而亦三代旌门矣。上曰,然乎?其奉祀孙为谁?奎采曰,尹琰也。上曰,为人何如?奎采曰,曾经守令,为人亦佳矣。上曰,曾于执事时见之矣。尹泓顷于皇坛祭祀时不进,故予于其时处分者,以三学士之孙而不来故耳。故忠臣吴达济之家,在于何处乎?文秀曰,在苎洞矣。上曰,此亦道傍矣。吴彦儒其奉祀孙乎?文秀曰,然矣。上曰,吴彦儒今为何职?吏曹判书赵载浩曰,方遭艰矣。上曰,吴命瑞在时,咨文使之持来则曰,臣持来咨文诚难矣。予谓之曰,然则唐板册不看乎?此则分数过矣。又教曰,三学士节义诚罕矣。向日金尚迪入沈阳时,见三学士所处之窟而来言之矣。上谓载浩曰,今番都政有窠乎?载浩曰,虽违当次者,此则特教,敢不奉承乎?上曰,洪侃、尹琰,尽用,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闻故忠臣尹集家,在于洞口外至近之地云。一体遣礼官致祭,二学士既命致祭,故忠臣吴达济家,虽在城内,在于道傍云,三者褒忠之道,岂可行二而阙一焉?一体致祭,吴学士孙,既有冠冕,尹学士奉祀孙,依洪学士奉祀孙例,即为调用事,分付。出榻教上指路傍人家祠宇而问曰,彼谁家祠宇乎?文秀曰,故完春君李遂良之祠也。上命书传教曰,既褒故忠臣,奚忘今功臣?故完春君李遂良之祠,道傍见而不觉怆然。特为致祭,其子李殷春,待阕服即为调用。出榻教文秀曰,李殷春九年居丧云矣。上曰,丰恩吊殷春乎?载浩曰,未及吊矣。上曰,丰恩非矣。同盟家子弟,何可不相问也?上曰,三学士子孙则相往来乎?相福曰,尹光柱在臣洞内时,吴彦儒数来见之矣。文秀曰,趣味不同,而能相往来,可贵矣。上曰,来时一宗臣,道傍鸣金。令该府问启。上曰,顷年金善行为水原试才御史时来言,前宣传官李庆祉子殷鼎,以血书诉其父冤云。闻甚矜怜。其时乘白马入中营呈文者,非庆祉,乃思孝云。此等事似涉暧昧,且咋指出血,岂不难乎?予非哭世孙者,而今为此行,或虑戊申有枉罹者。予若不白其冤,则元良时何以为之乎?文秀曰,此等事,日后甚难处矣。上曰,予虽欲脱之,必欲举而冒之,诚难矣。文秀曰,得公明狱官而任之,则好矣。上曰,全恩君墩,即完春都正之子,官服而鸣金,亦甚可矜。虽有君号,其父尚在丹书,将焉用哉?奎采曰,闻李万轼者,自前冬,常伏阙门外云矣。上曰,何故?奎采曰,其父死于庚戌狱事。虽不知其事,而所见甚可矜矣。上曰,此等事予不决断,则元良时,必以事关先朝,益难区处矣。若鲁曰,粟米飮进之乎?上曰,进之矣。大驾回銮时,历入南关王庙事,驾前下教。奎采曰,来时不得以启锣,取禀,而还宫时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吹打。驾至南大门前路驻马,命拿入宣传官金柱瑞教曰,武臣随驾时,虽牵马可除,而汝以宣传官在驾前,使备局使令,挟纸袋而随后。汝于君父之前,敢恃大臣之势乎?仍命依法决棍三度,命拿出。上入关王庙,行再行礼,教曰,红袍比东庙色渝。即为改备事,分付户曹,可也。出榻教上曰,有能举青龙刀者,使之入来。别军职李义培,拔出于机中,一挥而复挥。上曰,壮士。尚星曰,权廷赫、廷喆等,召入,何如?上曰,召入。命书传教曰,别军职李义培,能举青龙刀于其机,其勇可尚,佥使除授。驾后权廷喆、廷赫,以双生武士,侍卫多年,亦有胆勇,可谓稀矣。特差别军职。上教权廷喆等曰,尔兄弟大射礼时,一则登科,一则不为,至今为恨。今同为堂上可贵,故并授别军职,今日则双立于驾前,可也。上出庙门上马,至南门外,命召尚星教曰,俄者宣传官金柱瑞,是谁子乎?尚星曰,金潗之子也。上曰,金潗有子矣。受棍后能举职可尚,右职调用。又教曰,特为升六。驾至南门内。上教曰,彼鸣金儿年几何?问之。奎采曰,十一岁云矣。上曰,何许人?奎采曰,问之则禁府书吏河东汉之子,以其母冤谪事,击铮云矣。上曰,令该曹问启。之亿曰,日暮矣。植炬,何如?上曰,已尽来,置之。上至宗庙前下马,教应显曰,俄者金柱瑞事,当出举条,汝其书之于草册。仍呼写曰,宣传官金柱瑞当初举措虽骇,决棍之后,能举其职,特为陞六事,分付。上命奎采曰,拔三色信箭,令宣传官传于三军门,使之解严,可也。驾至梨岘洞口,命植炬,驾入明政门。殿坐教曰,两骑郞斯速拿入。拿赵曮、李锡祥入伏。上教曰,动驾时赵曮,何不出仕?问之。奎采曰,传教于曮则以为,有实病不得出仕云矣。上曰,李锡祥以新出身,君父动驾时,何敢慢蹇乎?问之。奎采曰,传教于锡祥则以为,以荣扫往其父母坟山,不得待令云矣。上曰,今番则倂分拣,今日内肃谢,内外司分直。仍命拿出。奎采曰,兵判及押班监察,尚衣院官员记过,何以为之乎?命书传教曰,兵判及尚衣院郞厅、押班监察记过,并分拣。驾入宾阳门。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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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未时,日晕。夜一更,有雾气。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奎采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元行、金时默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李喆辅启曰,昨日动驾,哀临墓所,侵昏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丸剂连为进御乎?臣等久未入诊,汤剂停止,亦至屡日。臣等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待下教入侍,宜矣。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相福曰,前已下教,而亲临时则有致词,依前举行。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因左议政李天辅箚子,今此庭试文科新榜及第李圣述,冒罚应试,依法拔榜事,批下矣。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而试券去红签事,令政院举行,何如?传曰,允。

○亲临放榜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奎采,以户曹言达曰,内需司启下牒呈据,新生翁主房,依近例田畓买得价银二千两输送,田庄未备前需用次,本曹太一百石,宣惠厅米一百石,限五年上下,元结二百结,待本房望呈后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遂采,以户曹言启曰,各道钱谷御览会计,例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晦日内修正入启,而咸镜道会案,以各邑文书未及齐到,限内不得上送之意,自都会官粘移頉报,故道臣推考,都会官、守令及当该守令,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上来后,修正以入之意,入启退限矣。咸镜道会案,今始上来,御览会计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遂采,以户曹言启曰,军资监节目,一依筵中定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采,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畿内有贼党讥捕事,军官军士发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司仆寺言达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病伤,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从轻重依法典施罚,而其间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壬申年时推岁抄事,在赦典,似不当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荡涤。

○左副承旨具允明上书曰,伏以,世道至险,党习日痼,污辱人构陷人者,前后何限,而未有若臣家之所遭。凡在见闻,为之代惋,顾臣之痛骨腐心,容为gg有g极哉?臣既不能刳心剚腹,以明冤诬,又不能自系大理,騈首对质,隐忍度日,自同常人,人理殆绝,尚复何言?臣父之日昨对章,据实条辨,睿鉴洞烛,令旨明严,惟臣阖门,始可获免于湛灭之案,以快言者之心,瞻天九顿,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到今人言破绽,本事落空之后,臣何敢每每提说,以渎崇听,而彼又拈出臣书中句语,目之以反詈,斥之以肆然,末乃以重防馀焰等语结之。噫嘻痛矣。渠以罔测题目,加人之亲,又欲箝其口,使不得一言者,岂有如许伦理?若使渠当之,其将安心顺受,泯默而已乎?噫,臣父迹疏朝端,口绝时事,世无新憾,人亦相忘者,殆十数年矣。不幸臣久处近密,恩顾至渥,臣弟又窃科名,门阑过溢,媢忮所萃,祸心复惹,流传噂沓,不胜藉藉。曾未几日,遭此罔极,莫非臣智昧料世,不早敛避,自蹈危机之致。夫立身登朝,乃所以显其亲也,而臣则不然,反贻危辱,静言隐痛,直欲无生。顾臣自处之义,惟当杜门息影,绝意仕宦,朝著之间,不复有臣,然后庶几人猜之稍平,而祸机之自弭也。臣方以此自靖,无复他念,不意承宣特除之命,忽降于动驾隔宵之际,招牌踵临。言私祈免,义所不敢,而顾臣情地,万万卼臲,官职去就,初无可论,宁自陷于慢命犯分之诛,不忍为忘廉伤伦之归。不得不再犯逋慢,恭俟威谴,不料大朝特下严教,又降命牌。到此地头,他不暇顾,冒没出肃,仍参陪扈。此虽出于一时副急,粗伸义分之计,而大关四维,有䩄周行,因缘盘礴,实非私义之所敢出。且臣班次退归之后,伏闻臣父昨日路左迎送,触风撼顿之馀,所患疝癖,挟感重发,症形十分苦剧,担还郊寓,急寻医药云。臣闻此报,方寸惊灼,耐住不得,玆敢冒控血恳,忙出城外,今日候班,亲临放榜,俱不得进参。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睿慈,俯加谅察,削臣所带之职,治臣擅行之辜,以安私分,以肃朝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昨日大朝特教之下,又何若此?从速入城察职。

○礼曹参判南有容上书曰,伏以臣,昨伏见大朝传教,以动驾放榜时刻之不善举行,辞旨至严,仍有礼判及两承宣解任之命。臣于是,不胜悚懔焉。放榜殿坐时刻,喉院例为举行,至于动驾时刻,自臣曹启下,而适因首堂撕捱,臣实代为照管。今安敢以幸免谴何,有所自恕,而晏然而已乎?伏乞亟降威罚,镌臣见衔,以为不职者戒焉。且臣所患痰疾,添剧于近日风冷,昨于祗迎归路,癖气上冲,担曳还次,殆不省事,两次候班,俱不能自力趋参。臣罪至此,益无所容。亦望并赐勘处,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行副司直曺命教上书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望断陈力,归依松楸,为毕命之图者,殆一纪矣。间承除命,辄事违傲,揆以义分,罪无容逃。伏蒙大朝曲遂之恩,至降任便居住之批,臣日夕庄诵,感镌到骨。自是以后,朝家有事则趋,无事则退,不敢循例乞暇。昨年都宪之除,适在有事先陇之日,任情来往,自速罪戾,既黜善地,旋蒙恩宥,风雨霜露,罔非天慈,而非怒之教,至今惶悚。乃者艺文提学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震骇惭惧,尤无所措躬。念臣自少善病,全废文字,剽窃章句,幸忝科第,至于馆阁之选,非但自知其非分,抑众论所不期。臣每见注拟之间,搀入贱名,辄面发赪而背沾汗者,十年如一日。诚缘公器至重,不可滥授,人望素轻,不宜侥冒。重以年日益衰,病日益痼,神思荒落,耳目聩昏,悬车之期,行且不远,虽于冗散之司,一未尝供职。况今见带,乃朝廷之极选,儒臣之至荣,若复贪恋荣宠,冒没昧进,则是从前所守,不免假饰,而大朝恩批,终归虚负。臣虽无似,污不至此,有死而已,决难承膺。伏愿睿慈,察臣肝膈之辞,非出例让,将臣新授之任,亟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咸镜道观察使尹得载上书曰,伏以,日吉辰良,月前大朝农坛五推之礼顺成,臣在关北,与村翁野叟,钦颂重本之德,仍布明农之意。跛躄皆耸,阴谷回春,区区赞祝,曷有其极?仍窃伏念,臣才下识卤,百不逾人,而最蒙天地之洪造,猥应北门之望寄,思竭尺寸之效,以图尘露之报,即臣日夕所耿耿者。受命以来,恐负委寄之盛意,不计疾病之难强,死生之可忧。今发北路之巡,在道得伏见备局关文,大臣以南北阃递仍事,至请重推。臣于是,悚惶靡措。关北一路,积年饥荒,军政未修,阙额过半,塡充之道,当责帅臣,而北阃幸而得人,意外递罢,顾其所坐,不过微眚。新旧递易之弊,固不暇论,而戎政重事,若付生手,则实有可虑之端。臣于历辞之际,先见右相以北阃之轻递可惜,有所酬酢,而至于南阃之病重实状,初未有闻。最后北来之人,详传其病不任事,更欲就议于右揆,而朝家催促,行期卒遽,只见左揆而相议矣。及夫辞陛之日,适登筵席,仰请一递一仍,此非专出于臣之自用。帅臣去就,非不知体重,而边务之急,莫如军政,故率尔妄陈,自犯坏事体之科,臣实瞿然也。若其箭竹落幅事,物虽菲薄,系是边需,前后藩臣筵请此等物,非至一再,臣则谓有前例之可据,而乃敢仰禀。今者大臣以尊事面严筵体之意,重加非斥,臣亦受以为罪,何敢费辞较辨也?重推之下,宜有撤巡,仰请威罚,而各邑武士之聚待试艺,期限有定,不得已冒没前进,私义之不安,公体之有损,为如何哉?伏乞睿慈,俯察微恳,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重藩寄,以严公格,不胜万幸。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弘文馆副校理赵𪬵上书曰,伏以,臣于贺班,猝得似癨非癨之症,胸膈痞塞,心腹刺痛,全然昏倒,莫省人事。傍人急灌药饵之际,忽伏承大朝入侍之命,而咫尺天陛,转动无路,病里震越,益无所容。今方拽还直庐,诸症一味危恶,实有污秽清禁之虑。玆敢倩人构书,疾声哀吁,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延残喘,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癸酉三月十一日午时,上御明政殿。亲临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喆辅,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假注书申应显,记事官边致明、郑昌圣等以次进伏讫。喆辅曰,左承旨吴遂采昨日落伤,方在院中,而不能运动,不得入侍,左副承旨具允明,以其亲病上书不入来矣。上曰,具允明在门外乎?喆辅曰,其父宅奎,出城后有病,故允明亦在城外矣。今日承旨不备,甚未安矣。仍问候。上曰,一样。上曰,彼引仪谁也?注书出问之。应显入告曰,赵载种云矣。上曰,是赵龟命之子也。予入学时,龟命为将命,盖佳士也。无嫡子故以种字命名,意甚悲矣。上曰,日晩,赐花、赐牌,一边宣酝后,当引见,速为举行,可也。上曰,赐花,出阙后连着之乎?兵曹判书金尚星曰,三日皆着之,乡人则虽逾年,必着赐花,周游邻近邑云矣。上曰,赐花重乎?之亿曰,颇重,遇风则尤难矣。奎采曰,人家为庆宴,则虽年老而位高者,必插花而舞矣。之亿曰,士夫家先世至亲,红牌满八张则造屏风矣。上曰,国恤则无花,而红牌则有之乎?喆辅曰,赐花则无之,红牌以白袱裹之。上曰,彼宣酝之肴,是大口乎?尚星曰,然矣。上曰,尽食之乎?尚星曰,以君赐之物,不尽食而袖去,归遗其老亲,或分赐小儿矣。尚星曰,今番及第,多死节人子孙。金应淳、尹光暹,俱是江都死节人之孙矣。之亿曰,古语云,山西出将。今番武科,西北人多为之矣。上曰,近来武官皆庸残矣。喆辅曰,昨日李义培,不但有勇,为人亦可矣。上曰,眼有英气矣。上曰,赵曮儿时颇不羁云,异于暾乎?相福曰,曮儿时,客之到其家者,无不见辱矣。近来则折节为谨饬士矣。上曰,人不庸,然后可用矣。灵城儿时,亦颇不羁云。洪趾海则颇外托矣。上曰,时方花时,所着之花,可与春花争色矣。尚星曰,故巡边使李镒,即将鬼椎设立之人,而今其孙为宣传官,可否不顺云。厅规甚严,不知谁为,而事甚怪异矣。上曰,有故云耶?尚星曰,别无他故云矣。命承旨,出召文一榜。武科壮元上来,次第入伏。上教卢圣中曰,年几何?圣中曰,三十矣。上曰,何居?曰居新门外矣。上曰,诵批点句。圣中诵数句。上曰,何以事国?曰,忠字为事君之大经,而诚实白直四字为节目,窃欲以是自勉矣。上曰,诚实白直虽好,而亦有弊矣。为人颇醇实,他日思予召见之意也。上教李世泽曰,尔于世泰、世师,为几寸?世泽曰,十二寸矣。上曰,诵科作。诵二句。上曰,尔以岭南先正之后,为科可贵矣。何以事国?世泽曰,小臣生长乡曲,素无知识,事君之道,虽不能知,而诚之一字,即臣家训。以此自勉,则庶为报国恩之万一矣。上曰,是彻上彻下之工,岂不好也?然不善为则亦有弊,尔慎毋学世师,而善事我元良也。岭南人宜守本分。付东托西之习,予不好之。又教曰,若胶柱鼓瑟,则亦不好矣。为人颇精矣。上教李景祚曰,尔父即带砺勋臣,而兄弟皆登科可贵。重祚为科时,予有书赐之语,即勉尔兄弟之语也。景祚起伏。上曰,得人矣。已陞六乎?尚星曰,已堂上矣。上曰,于渠亦便矣。上教金应淳曰,年几何?应淳曰,二十六矣。上曰,是谁也?相福曰,沔川郡守金履健之子也。上曰,金令行之孙耶?何以事国?应淳曰,臣年少何知,而欲随事尽职矣。上曰,尽职之际,或尽其意则大败。柳戆进伏。上曰,是谁也?相福曰,柳谦明之子矣。上曰,见尔思尔父,面则异矣。何以事国?戆曰,当随事尽忠矣。上曰,一云尽职,一云尽忠,用东人而忠字胜耶?上教金会祚曰,何以事国?会祚曰,以公谨二字事之矣。上曰,约而尽矣。此后违此二字则是负心也。上教金启光曰,何以事国?启光曰,释褐之初,姑不知何以事之,不敢遽对。上曰,所奏质实矣。上教尹光暹曰,尔于尹光绍为几寸?光暹曰,为十二寸矣。上曰,何以事国?光暹曰,臣家儒素,以忠孝二字自勉矣。上曰,好矣。上教南玉曰,尽诵所作。玉诵毕。上曰,虽渠作而能尽诵,难矣。今而后,尔自洗之矣。上教郭圣济曰,前冬召见,谕以事国以公,尔其不忘耶?圣济曰,十月下教,已铭佩矣。金迪基入伏。上曰,此则金寿煃之子也。上教武壮元崔忠大曰,何居?忠大曰,居洪原矣。上曰,武技何以为之,而为于元榜耶?忠大曰,小臣以禁军上来,元榜为之,而初试则柳叶箭三中,会试则四中二分矣。上曰,尔以北人为壮元,可贵。仍命尽退出。上曰,开东西夹门,文武科使之流出事,分付。谒者进前致词讫。宗亲文武百官四拜呼礼毕。喆辅曰,承旨甚苟艰,何以为之乎?上曰,从当下教矣。上曰,领议政命召,使偕来承旨传授。出榻教尚星曰,今番谒圣及庭试武科赴防,依前例两班则送赴防,而其馀则使之从自愿纳米,何如?上曰,依为之,而谒圣一榜则以特教除防,可也。副修撰徐孝修上殿进伏。上曰,有何所奏耶?孝修曰,今番文科中,李圣述所犯至重,曾被太学之罚,而冒入场屋,已是放恣无忌。初试入格之后,太学诸生发论,知馆事更令停举,而终又冒赴,至参殿试。故大臣箚请,已为拔去榜中,而且闻渠祖之赠职,乃是壬寅伪勋时原从追赠,而至今仍用云。若然则其心肠,与镜、梦无异。不可不核其虚实,亟令吏曹查考后,依大臣箚奏,严加处分,宜矣。上曰,圣述事,其时李应协有所奏而予闻之,只曰得怪人矣。孝修曰,其所犯,即戊申后,生疏下六贼之墨抹故相臣金昌集等四人之名,所犯如此,则不可拔榜而止,且其秘封中赠职事,不可不核处也。奎采曰,有儒罚者,前则见亲临科矣,《续大典》后,春塘谒圣,亦不得见之矣。相福曰,此则非但冒赴,干犯重矣。上曰,其追赠,或是戊申有功而然耶?尚星曰,不知矣。上命寿国,出召大臣。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进前问候。上曰,徐孝修以李圣述秘封中赠职事,有所陈达。卿等亦闻此事乎?天辅曰,臣则科次时,见其秘封中有赠职,而不知其委折矣。尚鲁曰,臣得之传闻,则李圣述祖父赠职,乃是不敢书之赠职,而书之于秘封云,故欲见其试券,问诸承文院,则已为推去,而该院有誊置新榜人四祖之纸,故取而见之,则渠之祖父,以大司宪赠衔书之。臣心不能无疑,而所未可知者,原从则只赠一代,而此则两代皆有赠职也。吏曹必有追赠望单,故欲为考见而未及为之矣。今则语发筵席,关系甚重,不可置之,令政院,分付吏曹,为先考出其单,宜矣。天辅曰,赠职一节,姑舍之,渠为斋任时,戊申后疏下诸贼,肆然解墨,则心肠可知,故臣闻甚惊骇,有处分之请矣。上曰,六贼尽解乎?天辅曰,弼梦则特以未为少科,不在《青衿录》,故不在解墨之中云矣。孝修曰,戊申后诸贼之肆然解罚者,与六贼同一心肠,冒罚入场,犹属第二件事。天辅曰,顷年筵臣奏此事,自上有刊名儒籍之命。其后壬戌入学时,因有陈白者,一体解罚,而儒罚则自在矣。上曰,此则人理之外也。仍教曰,侍从班,谁又有来者乎?孝修曰,赵𪬵入参矣。上曰,儒臣与之相议而来乎?孝修曰,与之相议,而所见无异,赵𪬵则以病不得同入矣。上命寿国,出召赵𪬵。寿国出去。上厉声曰,史官、大臣则可以往召,而儒臣何可下去而召也?喆辅曰,注书具寿国出召儒臣之际,未免做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尚鲁曰,圣述事,发觉后不可无罪。上曰,此则人理之外也。令吏曹查出,可也。抄出举条喆辅曰,令吏曹按核则易知矣。上曰,若用其赠职,则无可言者矣。又教曰,副修撰徐孝修请罪李圣述之际,引大臣之箚,请处分于予。予虽衰耗,岂听渠之指挥而为之乎?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向者李箕镇奏此事,知馆事权𥛚停举,徐孝修,今又奏之,予已知之矣。只据《续大典》为言,则好矣。天辅曰,无论他事,只以《续大典》言之,拔榜则有馀矣。上曰,左相言是也。惟守《续大典》,可也。戊申后解诸贼之罚,固无可言,而徐孝修以为,知馆事施罚,何敢入场乎?君父之前,何敢称知馆事乎?予今日非为放榜而出,欲一见新榜人矣。近来赵荣国摠管仍任,礼判复授者,只欲举纲而然也。儒臣欲为此事,当联名箚请于小朝,不然则当直请处分,而敢藉大臣之言,强令处分,事体寒心。徐孝修递差。予岂听渠言而处分乎?孝修退出。上曰,徐命九之子,岂不为党习乎?天辅曰,臣顷往徐命九家,其日即孝修免丧日也。命九戒孝修曰,汝为玉堂,若欲党论,不出,可也云。渠闻此言,岂敢为党论乎?处分过矣。尚鲁曰,徐孝修则不为党论矣。上曰,近有李箕镇、徐命九,入于荡之说,而岂有此理?徐命九中宫四寸,自少知之,重厚不足,心则直矣。尚鲁曰,命九则本不为党论矣。上曰,徐命珩颇可而驳,赵明翼不紧矣。天辅曰,孝修若以党习被罪,则其父必挞之矣。上曰,命九虽不党论,劝子不为党,吾不信也。奎采曰,事当直请,而孝修初登筵席,辞不达意之故也。相福曰,孝修本来语讷矣。上曰,语法则不敏矣。之亿曰,若直请则好而生疏之致也。上曰,同副言是矣。直请,可也。尚鲁曰,处分终过矣。上曰,勿递,可也。之亿曰,校理赵𪬵,特召之下,称病不入,推考,何如?上曰,勿推。上乘步辇还入。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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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南兵使赵东鼎,黄海水使申思彦,兴阳县监白师文。

○李奎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奎采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元行、金时默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同副承旨李之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𪻶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小臣以领议政李宗城偕来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副校理赵𪬵,以身病陈书,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副修撰徐孝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副修撰徐孝修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上番兼春秋边致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边致明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权显范。

○李奎采,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州前牧使安相徽,今方推核,而御史所封进文书下本府勘处时,以为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采,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龟寿手本,则保放罪人柳亿基,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义禁府言启曰,昨日举动时传教内,来时一宗臣,道傍鸣金,令该府闻启事,命下矣。全恩君墩,道傍击铮,而今方待命于本府,拿囚后待开坐闻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曺命采状达,今三月朔生石首鱼荐新及进上,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奎采曰,勿待罪事,回谕。

○判府事金若鲁广州地扫坟呈辞,令于李奎采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兵曹判书金尚星上书曰,伏以臣,自叨复授之命,徊惶失图,适值墓所行幸之时,不得不黾勉冒肃,而第于日昨处分之下,有不敢顷刻自安者。夫董饬郞僚,责在长官,而缘臣之不能检下,至烦筵奏。记过命下之后,臣何敢有一毫营护之意,而闻有实病,略陈事状。然事近分疏,致勤大朝严教。虽蒙天地父母之慈,曲示生成之仁,曾未半日,旋下涤荡之命,而追愆讼尤,惶恐无地,其何敢一味晏然,不思所以引罪之义也哉?噫,大政之逾年迁就,实关国体。臣既冒膺恩命,更无辞避之路,则非不欲了此一事,以待瓜熟,而积瘁之馀,转辗添疾,素患痰眩之症,一倍添苦。昨自入侍罢归之后,达夜呻痛。自量病势,实无强策供仕之望,略陈短书,冒渎离听,伏乞睿慈,亟许谴罢臣职,俾得以安意调治,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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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辰时,日晕。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相福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崔逵泰,持平金元行、金时默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相福曰,明日他传香尽为之,懿昭墓传香,待祝文之制下为之。

○传于金相福曰,懿昭墓祭文,欲亲制,他传香为之,懿昭墓传香,食后为之,而祭文若正书,则后望日用之。

○金相福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副修撰徐孝修,昨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副修撰徐孝修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内乘等试射时,军职吴汉迪柳叶箭四中六分,特为加资。

○金相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许多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在前如此之时,在外侍从,催促上来矣。今亦依此,及期催促后,未及上来人员,直捧禁推传旨,何如?传曰,允。

○金相福,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懿昭魂宫望祭,大祝尹东星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七书前后被抄之员,或在外迁转,或汰去,或在丧,即今应讲见存之员甚少。武臣中可合人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修撰徐孝修上书曰,伏以臣,姿性钝滞,学识颛蒙,固不合于三司之任。荣涂进就,本非所期,而又自戊辰以后,臣父居常戒臣,凡于言议之场,一切退避。是以前后恩除,非止一再,而未敢为承膺之计,亦未尝出一言论一事,少效一日之责。此不但同朝之所相谅,窃想圣明亦必有俯烛者。每每违逋,分义是惧。乃于新除之下,黾勉出肃者,亶出于一谢恩命,仰瞻耿光之愿,而适见李圣述冒罚赴举,极涉放恣,而从前所犯,固已凶悖,朝家处分,决不可拔榜而止。故昨于亲临放榜之日,敢采公议,略陈一言,而奏御之际,辞不达意,遽承严教,至有递差之命。旋赐还寝,特示宽假之度,霜雪雨露,在于俄顷。臣悚懔震惕之馀,窃不胜感极而涕。第区区衷忱,既未蒙见谅于咫尺之天,虽荷包容之眷,职名如旧,反顾私分,惶懔未已。其何敢扬扬复进,自陷于放肆无忌惮之科哉?昨违严召,益增罪戾,只推之令,出于格外。天牌洊降,趋承无路,谨诣禁扃之外,略控难冒之义。伏乞离明,俯加谅察,亟令镌罢,使贱分获安,职事无旷,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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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泽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食。

○金相福达曰,明日月食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金时默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喆辅启曰,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礼曹判书洪凤汉,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业已下教,而与礼判求对如是,则为时刻之令之外,无可为矣。其止之。

○宾厅口传启曰,臣等之今此求对,实出于抑郁之下忱。伏承口传下教,辞旨严截,不许入侍,臣等不胜万万惶陨之至。臣等以从近求对之意,前已仰达,且引接臣等,不必以礼官之同入,有所靳许,冒万死更此渎扰。俯赐谅察,暂许召见,俾陈区区之怀,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传于金相福曰,如此则将如冬矣。其止之之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金相福曰,礼判岂令如是而除之乎?

○金相福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金时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愍怀墓献官右通礼柳基緖,不即来待于传香之时,故吏曹佐郞蔡庆承,临急代受,追传于基緖,基緖之趋不入来,庆承之替受替传,俱极骇然,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事过后并拿处。

○李世泽为假注书。

○假注书李世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申应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达曰,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副修撰徐孝修,既有只推之令,副校理赵𪬵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累日违召,事涉未安,并即牌招。

○以副修撰徐孝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奎采曰,史官一员待命。

○李奎采,以兵曹言达曰,今三月十四日,私奴乭山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凤得,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副修撰徐孝修书曰,伏以,臣于日昨,猥陈悚懔之忱,恭俟谴罚之威,不加重诛,反赐温批,继违严召,未蒙例勘,私心惶蹙,益复罔措。怵分畏义,固当趋膺,而不但区区难冒之义,与前无异,且臣母素多痰湿,凝结成块,少失将摄之方,则辄致苦痛不已,或乘气虚而倍剧,或因寒感而添重,种种复发,便成痼疾矣。又自昨夕,诸般症情,挟感重发,胸膈烦痞,水浆不下,腰胁牵痛,呼吸难通,寒热交作,寝食俱废,转辗叫呓,气息绵缀,臣左右扶将,昼宵焦迫。虽非目下情势,实无离舍供仕之望,玆随天牌,仰控私恳。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镌臣所带职名,以便救护,以安微分,千万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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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世泽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月食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月食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赵𪬵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奎采曰,特令,申饬之下,今又违牌,事涉寒心。只推,待明朝更即牌招。

○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金相福曰,都承旨编次以入,而示谕元良,亦为编次以入,昨日祭文,传于都承旨。

○传于金相福曰,十九日御苑望拜礼当为之,依例举行,而侍卫以入直为之。

○李奎采达曰,事变假注书李命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京畿监司状达,大司宪徐命彬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李奎采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任事,回谕。

○金相福,以吏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一日亲临放榜时,上曰,徐孝修以李圣述秘封中赠职事,有所陈达。卿等亦闻此事乎?左议政李天辅曰,臣则科次时,见其秘封中有赠职,而不知其委折矣。右议政金尚鲁曰,臣得之传闻,则李圣述祖父赠职,乃是不敢书之赠职,而书之于秘封云。故欲见其试券,问诸承文院则已为推去,而该院有誊置新榜人四祖之纸,故取而见之,则渠之祖父,以大司宪赠衔书之。臣不能无疑,而所未知者,原从则只赠一代,而此则两代皆有赠职也。吏曹必有追赠望单,故欲为考见而未及为之矣。今则语发筵席,关系甚重,不可置之,令政院,分付吏曹,为先考出其单,宜矣。上曰,此则人理之外也。令吏曹查出可也事,捧承传矣。取考本曹久远文书轴,则元无翊周赠职文券。盖其年久之故,烂纸磨灭,无可考验矣。访问于李哥相知之人,则翊周以孝行赠职云,故取考《礼曹誊录》,则果于甲午年,以孝行,因本曹草记赠爵,而李鳌则以其子翊周曾在教官时,参庚申录勋,推恩赠职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日求对,亶出区区抑郁之忱,而未蒙召接之命,反承惶懔之教,再启渎扰,严旨荐降。臣等惊悚震越,退出阙门,达宵徊徨,罔知所出。噫,臣等诚微言拙,不能孚格君父,使先朝已行之典礼,废阁不行,臣等之罪,可胜言哉?前后入侍,屡陈衷曲,而辄恐圣心之激恼,卒未能毕其说而退,伈伈而居,泄泄而行,今几朔矣。其情愈穷,其势愈急,乃敢冒万死求对,此实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苟使臣等,徒畏严威,一味嗫嚅,苟度时日而已,则是不诚也,不职也。殿下岂忍使臣等为此,而今则并与入侍而阻其路矣。臣等虽无状,问其职则辅相也。殿下若以辅相待臣等,则拒而斥之,必不至此。循省反顾,莫非臣等滥窃匪据之致,何敢晏然自居于百僚之首乎?伏乞亟赐斥退,以彰其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予何答乎?卿等安心焉。

○传于金相福曰,松岘宫举动时,以慈殿承传色所为者,传谕史官,誊示右相。此等事,当禀于元良而示于予。往孝章宫之外,无他道矣。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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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尚州牧使沈𨯟,金郊察访安圣时。

○卯时,日有两珥。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李喆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臣等未入诊已久,汤剂停止,亦至累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倍。此心何心,汤剂以便我心,胜于问候。传于李喆辅曰,内局虽欲入侍,其止之之意,传于内局。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承问安启辞批答,不胜悚闷,而无不许入诊之教,故臣等相率诣阁矣。伏见下政院传教,有内局入侍止之之命。臣等久未入诊之馀,下情益切闷郁。伏乞暂许入侍诊候,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业已尽谕,其止之。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汉喆,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松岘宫举动时,以慈殿承传色所为者,传谕史官,誊示右相事,命下,而其时日记,尚不修纳,故不得考出。日记之过三朔不为修纳,事极骇然。当该注书,所当从重勘处,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拿处。

○李喆辅达曰,十九日御苑望拜礼为之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李之亿,以领议政李宗城偕来事,进往长湍地。在前如此之时,有姑令入参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为之。

○假注书申应显改差,代以金应淳为假注书,李世泽有頉,代以尹光暹为假注书。

○李喆辅达曰,注书具寿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尚鲁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尚鲁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尚鲁,大朝传教之下,万万惶懔,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尚鲁,传教之下,万万惶懔,待命于金吾门外,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不知其如此矣。安心勿待命,命召,使预备兼春秋传授。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奎采曰,禁推徽旨捧入。

○金相福启曰,副校理韩光肇,以御苑望拜礼日子,有及时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其时不知耶?其后屡次为之,今何如是耶?皇明正史,二日耶?三日耶?问启。金相福启曰,传曰,其时不知耶,其后屡次为之,今何如是耶,皇明正史,二日耶,三日耶,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副校理韩光肇,则以为,当初论难之事,臣未得闻知,而伊后辛未年望拜礼时,自上有十八日十九日下询之事,而筵臣以庚寅日,明是十九日,仰对矣。臣考见皇明正史,则毅宗皇帝殉社之日,明是十八日丁未。未知伊时筵臣,何所据而陈达,而臣之愚见,当以皇明正史归重,故必欲于未行礼之前,一番陈禀,更加消商,似合事宜,而事体至重,故敢此请对于静摄之中云矣。敢启。传曰,其时或云十八,或云十九,心以为疑,考出侍讲院《沈阳日记》,使前都承旨书出,奉于斋殿。儒臣何往而今始云十八日?十八日亦有疑乎?无疑乎?从速问启。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懿昭墓举动入侍时,因礼曹判书洪凤汉陈达,孝纯墓所与懿昭墓所雇立各十名价,依庚戌年例,划送墓所,而罢送骑兵,则给价以送事,下教矣。两墓所,加定守墓军各十名,依庚戌年例,给价雇立,过三年后撤罢,而罢送骑兵,则每名各木绵四匹式,题给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贬时,副司果沈锈,副司勇金致一,翊卫罗参,部将崔显祚,新除授参谒不进。并依例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今始追勘以入,而所属军器寺、典设司、司仆寺部将,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贬坐,拆见壬申秋冬等诸道褒贬启本,则江华留守韩翼谟启本中,草芝万户蔡世佐,以人衰镇残为目,黄海兵使金亨鲁启本中,位罗万户成枝泰,以军政可欠为目,黄海水使许涉启本中,助泥万户郑震兴,以禁条宜勉为目,则宜置下考,而并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守臣及帅臣,并推考警责,蔡世佐、成枝泰、郑震兴,以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白川前郡守赵荣祏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赵荣祏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致观手本,则时囚罪人田日祥,素多风湿之人,累日处冷之馀,痰癖之症,一倍添剧,顽痰挟感,转成关格,食飮全废,昏倒不省,证形危恶,实有顷刻难保之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洪凤汉书曰,伏以,臣即见金吾议谳,则白川郡守郑克淳,遽然白放矣。邑民之无标行船,虽非太守之所使,朝家论责,固不可舍其地主,况无标船之行查前晏然自骑者,尤岂官长畏国法之意哉?虽使犯之者自为之谋,决不容全无所勘,而该府申目则只提船之无标,谓之不是异事,至于太守之自骑一款,略而不论者,抑何故也?近来法弛而情胜,如还谷反作,在法应锢者,尚且不得谁何,则今此无标船径骑之视以犯科者,亦可谓阔于事情,而若使有犯辄逭,逭之不已,则臣恐大朝所定之法,将无所施。其为虑,奚但止于目下一守令之免勘乎?更令勘处,俾知有法,恐不可已。伏愿邸下,亟赐处分焉。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依施焉。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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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会祚服制。事变假注书金启光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喆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相福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其时或云十八,或云十九,心以为疑,考出侍讲院《沈阳日记》,使前都承旨书出,奉于斋殿,儒臣何往而今始云十八日?十八日亦有疑乎?无疑乎?从速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副校理韩光肇,则以为,其时事,臣未及知,《沈阳日记》,亦未及考。臣则以皇明正史为信,故断然以十八日无疑云矣。敢启。传于金相福曰,昔年以十九日为之,其后亦以十九日为之。又有思量者,以十九日为之。

○李喆辅达曰,再明日望拜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吴遂采,身病一向沉重,左副承旨具允明在外,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金相福启曰,再明日望拜礼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留院。

○假注书尹光暹在外,代以柳戆为假注书。

○李命俊改差,代以郭圣济为假注书。

○柳戆在外,代以金会祚为假注书。

○郭圣济在外,代以金启光为假注书。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朴泰新,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哨官、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依节目禁军中取才,以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官亦皆聚会,而即今雨水一向注下,日已向晩,犹未开霁,试射不得设行。待晴明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圣应,同义禁金汉喆等书曰,伏以臣等,昨见礼曹判书洪凤汉书本,论斥白川郡守郑克淳拟律乖当,至请更勘,睿批许施。臣等惊惶愧恧,罔知攸措。夫船只掌标,新令至严,克淳之不待行查,径先乘去者,诚为非矣,而其原辞中,既以本郡案录船只,明有掌标,未及持来之意,报均厅骑来云云,则事有依据,无甚可怪,故议谳之际,果未深察,率尔勘断矣。重臣书意,如是严截,至曰大朝所定之法,将无所施。臣等相顾瞠然,怵惕靡容,尚何敢一刻仍冒于按法之地哉?伏乞离明,俯赐鉴照,亟递臣等金吾兼衔,以昭法意,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等其勿辞,从速察任。

○开城留守洪凤祚书曰,伏以,日月遄迈,懿昭魂宫小祥奄过。仰惟大朝钟情之悲,邸下止慈之痛,益复如新。区区忧虑之忱,何可胜喩?因念臣父母坟山,在于忠清道清州地,旷阙展省,已过累年。其间匪分陞资,见职除拜,宜即荣扫,而至今未就。此虽由于公私事故之有所未遑,其不孝无状之罪,无所自逃。而且臣于前月,惨遭独子之丧,摧伤忒甚,死亡无日,欲趁一息未泯之前,以为受暇往省之计。玆敢援引前例,冒死哀吁,伏乞睿慈,曲垂矜悯,许其往来,俾伸人子至情,不胜大愿。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往省焉。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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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致仁未肃拜。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右副承旨洪乐性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之亿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相福达曰,明日望拜礼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再明日望拜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仍本院达辞,左承旨吴遂采,左副承旨具允明改差事,令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吏曹判书赵载浩,参议黄景源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赵载浩,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黄景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载浩再牌进,参判未差,参议黄景源牌不进,右承旨金相福进。

○吏批启曰,年九十妇人封爵事,载在法典矣。年九十妇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金致仁、洪乐性为承旨,赵明履为吏曹参判,赵锡命为判敦宁,兪彦述为司谏,南鹤老为持平,尹东星为正言,金汉喆为左尹,赵载敏为户曹参议,赵明鼎为兵曹参议,李景祚为判决事,韩光会为校理,徐孝修为修撰,李普赫为同义禁,李思观为吏曹正郞,金焕为缮工监役,洪相殷为平市奉事,金尚星为军器提调,金孝大为广兴守,李锡禧为掌乐佥正,朴挺阳为温陵参奉,金汉喆为同经筵,李堣为宗簿正,李寿根为奉常佥正,郑来观为祥原郡守,李泰远为果川县监,徐琥为青阳县监,金锳单付校书博士,洪凤威、张瑞翰单付学谕,梁禹恒单付奉常参奉,东阳君㭻加嘉德,内官金以载加资宪,前副应教赵重晦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知事兪亿基加正宪,年九十,前通礼辛梦弼加嘉善,前卫将权世宰加嘉义,前正郞宋日赞,前县监金相宁,前别提吉仁和,前参奉曺世虎并加通政。年八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尚星病,参判赵明谦病,参议未差,参知任𪼛入直进,右副承旨李奎采进。

○兵批启曰,前万户朴复明,司果李运逸、金天义,及第朴世明、闲良徐孝昌、车复来、李演、李彭甲、金士男、金应秋,或抱得恶虎,或从军五十年,或军器别备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朴复明、李运逸、金天义未资穷,未准职,朴世明、徐孝昌、车复来、李演、李彭甲、金士男、金应秋,系是出身闲良军兵,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以赵东夏付副护军,赵明履、严瑀、具允明、吴遂采、洪重一、尹彬、金尚耉、李朝望付副司直,朴道源、徐孝修、郑锡长付副司果,金润国单付同知。

○假注书金会祚服制代,以李寿勋为假注书,金启光在外,代以池应龙为事变假注书。

○金相福达曰,上番翰林李命植,以私义为言,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下番翰林郑昌圣,因上番翰林李命植上书,陈书引嫌而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达曰,明日望拜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李之亿亲病猝重,陈书受由,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金相福达曰,检阅郑昌圣,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出还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迎祗送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金相福,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依例撰出回咨,别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采,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申德沈手本,则时囚罪人安相徽,本以老病之人,久处冷地,素患痰癖之症,时时复发,食飮全废,委顿谵语,人鬼无分,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李奎采,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折冲洪继兴未备四矢,嘉善金重吕,折冲李世济、许斗卿病不进。并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奎采,以训炼都监言达曰,即接汉江别将所报,则昨日有一官员,来到本津,渡涉之际,所率下人,凭借官威,讨酒于津夫,而不为备给,则因此发怒,侵辱别将,曳出书记,无数驱打,几至死境云。闻甚惊骇,探问其行,则乃是奉常寺官员,为其子婚,下去忠州者也。本津移属军门之后,事面自别,则为一官员之过涉,所率下人,怙恃官威,侵辱别将,欧打津属,至于此极,不可无惩砺之道。作挐下人,令攸司从重科治,当该官员,亦难免不能禁断之责,招名现告,拿问严处,以杜日后之弊,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达曰,左承旨金致仁承牌来诣阙外,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肃谢之意,敢禀。令曰,知道。

○左议政李天辅箚曰,伏以臣,事君无状,不能感回圣心,未举当行之典礼,一日两次求对,非不知渎挠之尤增罪戾,而实无一登前席,悉暴衷曲矣。未蒙召接,圣教严截,非但臣心之抑塞,中外群情,无不悚惧。不得不露章引罪,仰请威罚,而及承圣批,辞旨转益惶懔,僚相因此胥命。臣缩伏席稿,恭俟处分,历累日而危蹙冞甚。噫,今年贺仪之迄未举行,毋论举国臣民之颙祝,伏惟我邸下爱日之情。其为闷郁,当如何哉?臣职在三事,固当至诚力请,期于格天,而每当入侍,怵畏严威,乍发旋止,至今因循,此莫非臣罪也。臣至庸极陋,忝窃匪据,既未能措一事画一谟,以图一分报效,愦愦伴食,无往非罪,而至于国家典礼之循例应行者,亦未得自伸其微诚,反承严教至此,若论臣罪,死有馀矣。臣之宜去,不待今日,固已久矣。今又淟涊,终不知去,则圣明虽曲赐容贷,其于四方之讥议,何哉?伏乞离明,俯赐谅察,导达大朝,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答曰,览箚具悉。卿之引咎过矣。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仍令曰,史官往谕。

○同副承旨李之亿书曰,伏以,臣于见职,万万不称,而前后恩数,万万非常,臣感激殊遇,黾勉供职,今已五朔矣。廉角未暇顾,私义不敢言者,诚以不惮筋力,夙夜奔走,亦自附于伸分义而图报效故耳。向臣承偕来bb之b命,往长湍地居数日。因御苑陪从之有令,臣苍黄取路,以为及时来参之计,冲泥冒雨,间关作行,才到高阳境,得接家信,则臣之偏母,素患痞塞之证,中感添剧,症甚危笃云。臣闻此报,方寸焦熬,不能顷刻按耐,急于归省,直到家中,而母病一样弥重,实无晷刻离舍之势。念臣家无长丁,独自扶将,目下情私,实为煼灼,虽欲恭趋召命,陪扈盛礼,其势诚末由矣。玆将煎迫之私,敢渎睿慈之下。伏乞离明,特垂矜怜,亟令镌递臣职,以便救护,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检阅郑昌圣书曰,伏以臣,即伏见上番检阅李命植书本,则其所引嫌者,即都承旨臣李喆辅癸卯科事也。臣之亡父臣光殷,亦参其科矣。今其书虽不搀及臣家,而彼既举其科名而斥之,则顾臣隐痛之私,自处之义,决不可一刻蹲冒于职次。玆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察臣情事,亟削臣职,以靖私义,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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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尹东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景祚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暎花堂庭亲临望拜。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南鹤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右副承旨洪乐性,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景祚,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达曰,今日望拜礼时,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喆辅情势难安,不为仕进。所当请牌备员,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金致仁达曰,bb以b都承旨李喆辅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令bb于,金致仁b曰,特教之下,今又违召,其涉过矣。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新除授承旨,待落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徐命臣、尹东浚为承旨。

○新除授左副承旨尹东浚,时在京畿杨根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启曰,训炼大将金圣应南汉巡审事,今方出往。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训炼大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洪凤汉,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大将金圣应,因传教,南汉巡审事,今方出往。所授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焉。

○金相福达曰,司书尹得养,以下番独为入直矣,谓有亲病,陈书径出,而取见丙寅日记,则大朝曾有下教,若一人在直,则虽为亲请由,俾不得径出事定式矣。司书尹得养情理虽切,定式之后,擅离直所,殊极未安,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原书给之,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入直。

○以右副承旨洪乐性,修撰徐孝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事体未安。修撰徐孝修,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徐命臣,同副承旨李景祚,修撰徐孝修,司书尹得养牌不进bb罢职b令旨,令于金致bb仁b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都承旨李喆辅三牌不进,右承旨金相福以亲病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尹东浚在外,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徐命臣,同副承旨李景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兼弼善韩光会,连日入直矣,昨日政除拜校理,入直玉堂,辅德、兼辅德、弼善俱未差,文学兪汉萧受由在外,兼文学成天柱谓有亲病,不为行公,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兼文学成天柱,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碑石营建厅言启曰,五陵表石营建后,碑文簇子,已尽妆䌙gg妆潢g,今二十二日,当为奉入。仪仗一节,依丁卯年碑簇陪进时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仁,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前领议政金在鲁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寻单时受禄无例,已递之后,追受前禄,尤无是理,只愿夬寝输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伤国体,千万幸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金相福,以奉常寺言达曰,本寺水芹田,在于东大门外,而祭享所用,皆由此出矣。今方尽入于筑城之地,而当此用芹之节,他无所出之处,故其近处松田,尺量代定。而即今水芹满田,将为祭享之用,其土价及所种水芹价,并为论折给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令曰,依。

○以检阅李命植上书,令于金相福曰,大朝已有处分,给之。

○右承旨金相福书曰,伏以,俄于筵中,大朝以李命植上书捧入,有当该承旨递差之命。臣与前承旨李奎采,伴在院中,亦既与闻其捧入,则凡有罪责,不宜异同,而特递之勘,只及于僚员,臣诚惶蹙,难以仍冒。且臣父七耋衰境,贞疾沈绵,而近又添得别症,手臂麻木,全不运用。连试砭灸,徒伤元气,转侧须人,食飮专废,懔懔有难言之忧。朝来家信踵至,促臣归护。臣久淹禁直之馀,闻此添剧之报,情理煎迫,实难顷刻控住gg按住g。玆敢冒陈请急之章,径出阙门。伏乞睿慈,察臣踪地之难便,私情之恳迫,亟令镌削,俾得以安私分而专救护,千万幸望。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庆尚监司状达,河东等官居郑乭、朴只等渰死事,令于金致仁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右副承旨洪乐性书曰,伏以,银台新命,忽下于梦寐之外,继以天牌俨临于深夜,未敢言私,冒死违傲,惟𫓧钺是俟,只推之令,出于格外,惊惶感激,罔知攸措。揆以分义,固当𨃃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母病积年沈痼之中,才遭臣第三弟之丧,昼夜叫号,寝食全废。宿症新恙,一倍添剧,真元大脱,神息凛缀。臣方左右扶护,煎灼过日,以此情理,万无一刻离舍供职之望。召牌之下,不敢坐违,随诣禁扃之外。玆控短章,敢陈至恳。伏乞离明,俯垂矜怜,亟许镌改,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颓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判义禁金圣应书曰,伏以臣,敬承大朝明命,方发南汉巡审之行,一息之地,数日可返。臣亡父坟山,在于杨州,即与此相望莽苍耳。臣待罪将任,垂二十年,迹阻省扫,恋结楸槚,兴言怆感,常不胜其崩迫之私。今臣此行,适得相近,窃欲仍此幸会,一伸情事。伏乞离明,曲垂矜怜,特许臣归路历省,则幽明含感,陨结何极?臣无任怵惕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历省焉。

○右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臣,事大朝无状,诚不足以格天,言不足以回圣心,至今使国家应行之礼不得行,邸下爱日之诚不得伸,而前后所经过者,只是几番焦迫,几番惶懔,则臣之罪也。今又抱抑郁之情,蹑僚相之后,求对而反承严旨,上箚而转致激惕,至下松岘宫动驾时事誊示之教。是在臣尤为万万战陨,归身金吾,以俟𫓧钺之诛,而圣度涵覆,恩出曲贳,传教之下,不敢屡渎,退伏私次,只自跼蹐靡容。呜呼,此何人哉?半夜寒雪,遑遑罔措,有不暇乎他顾,则臣以泣对𫖯问者,虽出于仓黄震薄,计无所出,然使古大臣而处此,心口之不相应,必不如臣之为寤寐追思,汔有悚愧。其可以引而去者,此亦居一,而踖踧嗫嚅,伴食迟回,语默周旋,愆尤百出,上而渊衷辄有失平,下而宿衅去益彰著,此尤臣之罪也。有罪如此,何以幸逭?席稿泥首,恭听处分。伏愿离明,亟降威谴,俾昭法纪,而幸国事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玆事卿何引咎?卿须安心勿辞,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检阅李命植书曰,伏以臣,月前特蒙恩批,得于曝晒归路,历省先垄,荣辉松楸,感结幽明。臣才已竣事,今方复命,而顾念私义,有不可冒进者。大朝于昨年冬,以都承旨之为翰苑兼堂,有下教矣。今之都承旨,即癸卯榜中人,其科名虽改,立身不正,臣私尝心非而口斥者,不啻屡矣。臣窃闻故参判臣赵锡胤,以郑世规之不合吏判,略论于私室酬酢。及其身为亚铨,以此自引,终至递罢。先辈处义不苟如此。今臣之斥彼,非止锡胤之论世规。堂、郞之分,不但长亚席之间,则臣何可甘为郞属,自负素心,重有愧于锡胤乎?区区微执,有难淟涊。玆敢冒死烦吁,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癸酉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映花堂庭。毅宗皇帝讳日望拜礼(时))入侍时,左承旨金致仁,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奎采,注书具寿国,假注书李寿勋,记事官权显范,记注官吕荣祖,以次进伏。上具翼善冠、绛纱袍,伞扇侍卫如常仪,焚香行四拜讫。上曰,玉堂韩光肇误知望拜礼日子,而昨日请对矣。盖李自成之陷皇城,在于十八日,而毅皇殉社,则乃十九日昧爽也。儒臣无乃以城陷之日,错认以殉社耶?金尚星曰,臣闻此事于都承旨李喆辅,而喆辅则以儒臣之言归重。臣则以为,毅皇殉社之日,既未能的知其某日,而若或十九日殉社,而十八日望拜,则是毅皇在世之时也。其在情礼如何矣。毅皇殉社,虽在于十八日,而十九日望拜,于礼似无不可矣。上曰,兵判之言是也。仍命注书,召韩光肇进伏。上曰,儒臣则以十八日为毅皇殉社之日耶?光肇对曰,正史宜为万代不易之文,故臣则以为一遵正史,为宜矣。上曰,然则《沈阳日记》为非耶?光肇曰,正史与《沈阳日记》相左者,只在于朔日之有违也。其时历书与皇历有错,亦不可知也。赵荣国曰,是则不难知之矣。《时宪》与《大统历》相准,则可知其错与不错矣。上曰,儒臣则果以十八日为无疑云耶?光肇曰,臣亦非谓无疑也。望拜礼事体至重,日后使行,考来中国历,似好矣。上曰,既有疑而未能的知,则十九日望拜,实为无妨也。相福曰,其时赵明履遍考诸史,以为定夺,故臣有往复于明履,则以为,《万年历》中十九日,实无疑云矣。荣国曰,明履方为观象监提调,使之更考,好矣。上曰,使政院问于明履,宜矣。上亲制怆吟曰,朝鲜受命始高皇,几百馀年皇恩深。字小恩深浃肌肤,夙宵铭镂怆怀深。九章八音吾皇赐,于服于听怆怀深。壬辰再造神皇恩,瞻望尺坛怆怀深。蟒衣觐先穆陵志,何以继述怆怀深。忍说丙子甲申事,毅皇恩谕怆怀深。大报设坛圣孝意,小子追踵怆怀深。三皇报祀岂臆意,集瑞奉诗怆怀深。匪风下泉虽不忘,徒衰岁月怆怀深。日暮途远诵流涕,何时报答皇恩深。又制纪怀曰,御苑早朝礼已毕,遥瞻周道怆怀深。如海皇恩何以报,三香八拜表微忱。上命相福书之。上曰,此则都承旨当编次矣。相福曰,李喆辅有所遭,故不入来矣。上曰,所遭何事也?尚星曰,翰林李命植,论以癸卯科事,故引嫌而不出矣。上曰,癸卯榜事,可谓陈谈矣。命植为人,初意其不为如此怪举矣。顷日命植往何处耶?荣国曰,曝晒后入来矣。上曰,于史笔,见如此义理乎?向者赵明履为翰林时,避承旨吴命新而不为行公。前则或有如此怪事,而近则无之矣。命植又有如此事矣。荣国曰,闻郑昌圣亦以此引嫌,而翰圈亦无期矣。上曰,下番之引嫌,亦何事也?尚星曰,昌圣父光殷,亦癸卯榜中人,故昌圣亦引嫌矣。上曰,命植一举两射之意也,其意深矣。俗云缓持而急推者,政谓此也。上曰,命植昨年冬,于彰义宫垂涕矣。右相忘松岘宫,故命植又忘彰义宫也。命植书,东宫何以处之耶?相福曰,书批姑未下矣。上曰,如此章奏,每入东宫,而予每为担负,亦苦矣。仍命承旨书传教。传曰,都承旨李喆辅今日不参故问之,因翰林李命植之书,撕捱云。噫,予虽衰矣,几年苦心,使命植若有追思昨冬垂涕之事,则焉敢复习于今日乎?其章给之,保安察访除授,当日内辞朝。严饬之下,其君虽衰,此等之章,焉敢循例捧入?当该承旨递差。都承旨以此撕捱,其涉太过。此道一开,其弊胜道?勿捧其章,牌招察任。出榻教又传曰,承旨有阙代,判决事李景祚除授。今闻洪乐性、李之亿俱已受由云。并许递,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荣国曰,见莱府状启,则礼单参事诚云矣。当初物参之改以体参以给,出于不得已,而一年所给,至于二百馀斤,则实有难继之患矣。且倭人之以此甘利,姑为生事,则日后之虑,诚非细矣,不可不一番下询大臣而处之矣。上曰,此等事何不于东宫禀处耶?荣国曰,此是边境大事,殿下何为此下教也?上曰,以参必有生事于彼人也。朴文秀曰,当初物参之不精,诚非矣。体参既难充数,则日后之虑亦多矣。上曰,既以定夺下教之后,予不忍改之为教也。致仁曰,此事既有定夺之教,则不可更为处之,自下宜有善处之道矣。尚星曰,税参诚难矣。在渠为大利害所关,故必欲以死争之。然若开此路,则必为国家无穷之弊矣。荣国曰,今番所给单参,不为坼封而还送,此不过训导辈不善周旋之致也。文秀曰,闻今番所给之参品实可用,而尾参亦不多入云矣。荣国曰,若查考原参之好否,品若不好,则臣当其罪矣。如使可用而还送,则莱伯不无其罚矣。上曰,是则然矣。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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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坐直。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尹东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同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酉时,四方昏濛若下尘。

○金致仁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南鹤老牌不进,今日bb以b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景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臣以领议政李宗城处偕来事,下直进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院中只有臣,伴直无人,不得入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致仁,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朴泰新以堂下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景祚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累日阙达,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都承旨李喆辅牌不进后,初度呈辞入达,今日伴直无人。在前如此之时,虽式暇,亦有牌招之例。右副承旨徐命臣,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徐命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都承旨李喆辅初度呈辞,令于金致仁曰,大朝特教之下,其何如是?辞单给之,即为牌招。

○金致仁达曰,臣与同副承旨李景祚伴直矣,领议政李宗城偕来事出去,伴直无人。右承旨金相福以亲病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尹东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无他推移之员。都承旨李喆辅,所当牌招,而拘于院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徐命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启曰,假注书李寿勋,事变假注书池应龙,俱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宗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金致仁达曰,都承旨李喆辅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所当更请牌招,而不但拘于厅规,一日三牌,有伤事体。右承旨金相福以亲病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尹东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同副承旨李景祚奉令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莫重出纳之地,连二日无伴直,实是前所未有,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特令申饬之下,今又违牌,殊涉寒心。从重推考,更即牌招。右承旨、右副承旨,一体牌招。

○以右承旨金相福,修撰徐孝修,司书尹得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孝修,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司书尹得养,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以义禁府言达曰,奉常寺正许逅拿问严处事,徽旨达下矣。许逅下去忠清道忠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济州前牧使尹九渊,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尹九渊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正言李明焕书曰,伏以臣,伏见去月二十一日政,以臣为司谏院正言。臣闻命震怖,不知所以。臣本无似,滥窃高科,乃于率榜入侍之日,圣谕勤恳,及臣亡祖亡父,至烦圣心兴感。恩私到此,有泪而已。不意今者,除旨远降于绝塞留滞之日,臣诚含恩感激。即宜趋谢之不暇,而自度风采骨鲠,无以堪承于台阁之职。玆不得不秪随召牌,拜章而归。伏乞睿明,亟递臣职,因治臣逋慢之罪。臣方祈免言官,则何敢言事,而顾臣受恩罔涯,无以报答,亦何敢以不居其职,遂隐其怀哉?噫,锡恒之罪,已声于前后合辞。虽以大朝顷年处分观之,其罪恶之贯盈,圣鉴业已洞烛,而昨冬复爵之命,忽下于群情之外。目前之大论未伸,而已举之王章旋寝,臣诚忧叹,为后日深虑也。窃恐典章一挠,是非相蒙,枭獍馀孽,因此而生心也。尤所慨然者,复爵命下之日,朝绅咸聚阁外,而终无以一言匡救者,不意世道之至此也。伏愿邸下,入禀大朝,亟收锡恒复爵之命焉。洪准海论斥时相,实采一世之公议,而言者黜,相乎自如,刑政之失当,亦非所望于圣朝者。李亮天疏辞,无甚关系,而乃与准海同罪。方当霈泽傍流,前后被谴之人,并蒙恩宥,而独此二人,流落瘴海,生意无期。臣又闻二人皆有老母,骨肉生离,血泣为日,此亦慈覆之天,初宜衋然而愍怜者也。亦愿邸下仰禀大朝,亟放洪准海、李亮天之投畀焉。此皆臣目睹于前冬,而为国家忧慨,耿耿之忱,自切于中者,不避烦渎,敢冒𫓧钺焉。即接朝纸,有检阅李命植外补之命。其所执可尚,而有此摧折,恐非培养士气之道。亦伏望陈达于大朝,即寝成命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令曰,今览此书,不思大朝前后下教,肆然如是,已涉寒心。况昨冬以准海、亮天,圣心违豫,而中外焦惶之事,至今思之,心犹惊焉。噫,彼若有臣子之心则焉敢若此?事之无严,莫此为甚。正言李明焕,为先递差,其章给之。

○以承言色令于金致仁曰,恬若不知,昨冬下教,背公护党之人,诚不可置诸辇毂之下。前正言李明焕,畀诸岭海,倍道押送。

○金致仁书曰,伏以臣,即伏见令旨下者,有前正言李明焕畀诸岭海,倍道押送之令,臣窃以为过也。噫,明焕以新进小官,初入台地,其所陈论,自附无隐之忱,则虽或不槪睿心,固宜从容诲责,而今乃过加摧折,先之以递职,继而有此威谴,严程苍黄,景色愁沮,是岂清朝之美事乎?明焕不足言,臣之所深惜者,台阁之重也,处分之过也。伏愿邸下,亟加三思,收还成令,以为睿德之光。臣职在喉舌,不胜耿耿,敢此冒陈,惟离明垂察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俄者处分,实由仰体圣意,而所陈如是,投畀之令还收,只递其职。

○献纳权賮书曰,伏以,日月迅迈,懿昭魂宫祥日奄过。伏惟大小朝钟情止慈之恸,抚时如新。臣以从班旧物,病蛰穷曲,不得致身于骏奔之列,北望悲缺,只自揽涕而已。伏念臣齿迫稀矣,病邻鬼矣。屏居畎亩,七八年所,除旨荐下,一未承膺。揆以邦宪,合被大何。臣罪自知,台抨犹宽,负重罚轻,薄罢旋叙,私心兢蹙,久益不宁。不意垂死之中,又奉薇垣新命,病里惊惶,罔知攸措。继伏闻夏享亲祭时,在外侍从,有催促上来之命。夫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虽鼎镬汤火,亦所不避,况荣涂华贯,人情所同艶。臣于见职,既无情势之可引,又是宿趼之屡叨,则分义所在,宜不敢辞避。且臣逖违枫陛,倏已累岁,适逢斯会,复登文石,仰瞻天颜,退塡丘壑,更无馀憾。此臣平昔素所耿结于中者,不命其承,况有命乎?𨃃蹶趋赴,臣职当然,而力不从心,病乃婴身。目今癃朽天废,气血凋涸,骸窍肢节,无不受病,种种丑秽症形,不敢殚举,仰浼崇听,而最是足病已逾三载,臂痛又犯六朔,跬步坐卧,皆须人扶,着衣啖饭,亦倩傍手,少有转动,辄致跖戾。鍼焫药饵,了无少效,医亦束手,见者寒心。叫痛宛转,隔死如纸,饰巾待符,特时未至耳。房闼之间,亦无以蠢动,其何由自力跨马,跋涉于数日之程哉?使臣只知严畏,不计颠仆,拼死前进,终不免为路中之僵尸。则蝼蚁微命,固不足恤,其如辱台阁而累朝廷何哉?不待下谕,引疾陈章,有违台体,而申饬之下,淹病慢命,亦非臣分之所敢出。且言责重任,断非床箦危喘,所可旷日虚縻。玆敢不避猥越,谨以将死之哀鸣,冒𫓧钺从县道,沥血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怜,亟命镌削臣所带职名,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俾得安意就尽焉。臣无任涕泣祈恳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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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坐直。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尹东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式暇。同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喆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致仁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bb以b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判敦宁赵锡命,吏曹参判赵明履,汉城府左尹金汉喆,户曹参议赵载敏,兵曹参议赵明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药房提调臣朴文秀,副提调臣李喆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汤剂停止已久,臣等之未入侍,且满一朔。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待下教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以都摠bb府b言达曰,副摠管李日跻,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喆辅,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孝修,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尹得养,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书尹得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禁推徽旨捧入。

○李喆辅,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尹得养方在禁推中,兼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势当以上番姑降入直,而辅德、兼辅德、弼善俱未差,兼弼善韩光会以本职入直玉堂,文学兪汉萧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天柱。非但伴直无人,当此逐日开讲之时,讲官之不备,亦涉未安。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以在京无故人尽数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待开政差出。

○金致仁,以御营厅言启曰,前持平金时默,本厅军色郞厅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臣,有罪而未见勘,有吁而未蒙许,方且缩伏皇栗,如无所容。继伏闻大朝筵教之及于臣,转益截严,臣不胜一倍震懔之至。臣而欺君,罔赦之罪也。国有常宪,负此安归?臣罪愈彰,臣迹愈蹙,泥首竦息,惟显戮是俟。且臣于谏臣书斥,有兢悚不安者。伊时处分之下,忧叹臣亦有之,而臣是庚申合启人也。未有以一言缴覆者,诚以此也。其视古人之封还词头,虽似有逊,亦非出于怀恇㤼而昧惩讨也。今谏臣之言,至以世道为忧,则臣在大官,厥罪为首,顾何敢仍冒相职,以丧其四维哉?伏乞亟赐严谴,俾安贱分,实公私之幸也。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户曹参议赵载敏书曰,伏以,臣于蹙伏省愆之中,忽伏奉地曹佐贰之命。臣诚惊惶,罔知攸处。在臣分义,惟宜𨃃蹶趋承,少伸感结之微忱,而窃念臣性质疏愚,举措昏错,任情妄作,罪戾层积,向在冬间,自速严谴。大朝责诲之下,臣实惊惶震栗,万死有馀罪矣。辜深恩重,罚止薄窜,既畀善地,旋霈恩宥,得及岁时,归视父病,阖门感祝,与天罔涯,非臣殒结所能上报。只恨臣诚忠不及古人,制行又无其素,忝从班十数年,区区寸忱,未能上孚于天,惶愧无地,悲陨自悼。虽以圣朝包容之恩,曲赐甄录,而凭恃宠灵,冒没班联,实非私分之所敢安。秪随天牌,趋伏禁扃,而内自循省,承膺无路。玆敢沥恳哀吁于贰极离明之下。伏乞睿慈,曲加矜谅,特许镌递臣职名,俾安贱分,千万至祝。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申本,领议政李宗城月廪不受事,令于金致仁曰,令本道更为输送。

○兵曹参议赵明鼎书曰,伏以臣,受恩如天,获罪如山,蒙被严谴,窜投穷荒,衷悃莫暴,情迹至危,血泣追愆,分作北塞之鬼。乃蒙大朝曲加谅察,洞赐开释,始命移配善地,终又特霈宥音,温纶涣发,德音隆挚,双擎拜顿,涕不胜挥。天地父母之泽,生死肉骨之感,臣方颂祝而铭镌。曾未几何,甄叙如旧,继以有骑省除旨,收召岭海之馀,复厕簪履之末,昔罪故在而新渥转侈。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之世也?噫,臣以粪土贱质,叨窃圣眷,久忝迩班,无他寸长,可以酬报涓埃,惟以有怀无隐,为四字符,前后论奏,率多矢口而信心,窃自附忧爱匡救之义,断断忠赤,庶几天日之俯临,而只缘曩时筵对,辞不达意,以致重触天威,卒陷大僇。至今追思,魂梦犹惊。倘非我大朝至仁至明,终始覆焘,则臣何以全保躯命,得有今日乎?生入玉门之关,归见在堂之母,依迟京阙,优游家食,殆是臣分外殊私,梦中境界。进于此而彯缨结绶,扬扬若平常无事之人,决非私义之所敢出。召牌之辱,谨玆随诣阙外,而咫尺延英,末由一步前进,以伸叩谢之忱。臣分都亏,惶陨益切。且臣从兄臣明谦,方带本曹参判,照以公法,义在必递。玆敢冒控短章,兼暴微恳。伏乞离明,俯赐鉴烛,亟许镌递,仍令刊汰朝籍,勿复存录,俾臣得以屏退田亩,歌咏圣泽,实两朝生成之恩。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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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坐直。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尹东浚在外。右副承旨徐命臣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来。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达曰,bb明日b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见下政院传教,有眩气有之之教,臣等不胜忧虑之至。即与诸御医,不可不入侍,诊察圣候,惶恐敢启。传曰,气候一样,其止之。

○金致仁,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𪻶,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右承旨金相福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相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臣与都承旨李喆辅伴直矣,以身病陈书受由,今日伴直无人。右承旨金相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左议政李天辅,以莱府事有禀定者,来诣请对矣。传曰,此等事,顷使禀于元良矣。何为禀于予乎?日气如此,眩气又有之,禀于元良之意,传之。传曰,自东莱上送之参,入之。

○李喆辅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以左议政意来言,臣以莱府事求对矣,未蒙召接,以禀于元良为教。此是关系边事,决不可禀于小朝。固当更请入对,而伏承有眩气之教,不敢烦渎,姑为退去,以待后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蔡济恭,副校理赵𪬵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五陵碑文御览件簇子,一依丁卯年例,妆䌙gg妆潢g内入,而世子宫,一件亦为封进。自今日撤罢营建厅,而仪轨厅事目,亦为入启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龟寿手本,则时囚罪人郑克淳,素患痰癖痼疾,添剧于累日处湿之馀,肢体麻木,兼以胃吐积败,呕症大发,食飮全废。赵荣祏素患浮胀,入处陋湿,诸症交发,浮气胀症,一倍添重,喘促腹满,水飮全废,并有朝夕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都承旨李喆辅书曰,伏以臣,罪积违召而未蒙勘,情急寻单而未见谅,怵迫之极,不得不冒没复出,去就郞当,廉愧扫尽,自视欿然,人谓斯何?区区情势,既有朝禁,虽不敢提说,而第臣宿患痰癖之症,添剧于奔奏劳瘁之馀,乍歇旋剧,其兆久已不佳,乃自昨夕,忽复肆孽,胸膈痞塞,呼吸促急,气升火盛,喘喘欲绝。顾此症状,实有污秽清禁之虑。玆敢留章径出,伏乞睿慈,俯赐矜谅,将臣职名,亟许镌削,仍治臣任情擅出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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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未肃拜。左承旨金致仁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兪彦国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来。同副承旨赵重晦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仕直假注书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昭宪王后忌辰斋戒。

○午时未时,日晕。

○金相福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新除授辅德沈墢,弼善李堣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左副承旨兪彦国承牌阙外,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肃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致仁曰,遣史官,大臣使之入来。

○金致仁启曰,左议政李天辅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又达曰,注书具寿国连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兵曹言达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幼学李仁复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张志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厅中不齐,近日特甚,出纳重地,事多苟艰。右副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黄景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载浩进,参判赵明履牌不进,参议黄景源牌不进,左承旨金致仁进启曰,长湍防御使,今当差出,而不可不择差。他道边将,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星镇为都承旨,兪彦国为左副承旨,赵重晦为同副承旨,朴致文为司谏,李朝望为持平,李堉、李星庆为正言,洪重孝为副修撰,沈墢为辅德,赵明履为兼同经筵,李堣为弼善,韩启震为户曹参议,宋昌明为礼曹参议,洪益三为刑曹参议,宋征启为判决事,赵处鲁为司艺,闵在汶为直讲,金汉祯为济用判官,李弘远为昌陵令,柳镇夏为监察,郑志浩为缮工假监役,尹煜为禧陵参奉,朴昌润为蔚山府使,南正五为长湍府使,李昌明为瑞山郡守,金可庆为庆尚都事,金文行为兼司书,李彦衡为司仆佥正,李彦圣为孝章墓守卫官。工曹参判沈星镇今加嘉义,礼曹参议李益辅今加嘉善。以上嘉资gg加资g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尚星进,参判赵明谦入直进,参议赵明鼎未肃拜,参知任𪼛病不进,右承旨金相福进启曰,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权启应年老病痼,末由肃谢云。老病如此,则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新除授宣传官李廷老本厅许参时,可否不顺云,依例汰去。荐主宣川府使李柱国,亦为罢职,以惩其误荐之罪,何如?传曰,允。以柳广基、李时粲、金尚钦为同知,柳光宅为训炼副正,李邦烨为都摠经历,朴圣焕为都摠都事,田万夏为训炼判官,丁昌裕为训炼判官,申胤洗、申旭、安宗汉为五卫将,郑台章为忠翊将,李时佐、吴遂节为忠壮将,金柱瑞为训炼主簿,金德夏为庆德假卫将,崔尚鼎为佥知,吴𪼁为庆尚左兵使,李真哲为平安监营中军,黄褧为蔚山监牧官。副司直李喆辅、尹东浚、李奎采、李之亿、洪乐性,副司果李明焕、金时默、李达海,副司正李寿勋、池应龙,同知宋重弼,佥知李硕儒、禹弘济,副护军赵重晦、李遂丰、兪彦民单付,别军职吴汉迪,前郡守申镇鸿,前县监高寿岗,以上今加折冲,赏加。

○金相福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宗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传于金致仁曰,东莱事传教中,符同彼人之符同二字去之,以教诱彼人书之。

○金相福,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辅德沈墢,弼善李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相福曰,政院承旨苟艰,外方厨传,亦不可不顾,领议政偕来承旨,使之入来。

○记事官权显范启曰,臣敬奉圣教,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金尚鲁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未登筵久矣。意外史官来宣圣旨,使之入侍,臣诚闻命而喜,谨当趋进不俟驾。而屏伏待谴之中,贱疾方苦,埋衾涔涔,实无自力之势。不得承命,只自伏枕悚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书启。臣敬奉圣旨,传授命召于京畿长湍梧川村议政府领议政李宗城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叨冒匪据,今已十朔,虽于焉间再入修门,四登前席皆在于焦遑之极,震迫之馀,只得随诸臣进退而止矣。盖未尝一日自处以大臣一事,与闻于庙议,即与初未拜命者,将无同耳处。相职十朔,不罪不递,撕捱如一日者,不但列朝故事,未之前闻,抑从古君臣之间,亦未闻有此道。诚以人臣事君,恩则父子也,分则天地。虽至愚不肖之人,莫不知爱父而畏天,苟无必辞之义,敢为自便之图。辜恩犯分,违拒至此,则固宜严斧钺之诛,以正其罪。如其不然,而情有所可矜,理有所难强。号呼求哀于天地父母之前,则亦必察其至恳,容其自处,曲施终始之恩。故上有礼使之美,而下无枉性之叹。念臣遭罹,殆无异于堕坑阱陷水火,而犹未蒙顾复之慈恤,抑独何哉?窃尝自语于心曰,臣之当递,举国同辞,日月孔昭,宁有不谅,既或谅之,宁有不许?特以臣忝窃元辅,酷被污蔑,始虽靳允,示以优假之意,终必准请,俾全咫尺之守,日夕祈祝,惟在于此矣。今乃于八旬栖遑,再遭奔迸,穷厄忧畏,万万无蠢动之日,尚烦招徕之旨,近侍相守,命召又降。臣于是,伏地悲泣,仰天求死,只恨禽诚之浅薄而已。尚何言哉?尚何言哉?王人在外,馆谷有例,厨传之弊,遍及一路,此又臣贻害穷民之罪也。微臣去就,无一步更进前路之势。命召事体,无一刻奉留荒村之理,更冒金木之诛,即还纳云矣。

○癸酉三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左议政李天辅来待入侍时,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李寿勋,记事官权显范,记注官吕荣祖,以次进伏。天辅曰,风日连为不佳,昨伏闻眩气有之之教矣。今日则眩气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王世子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安胎事有前例耶?政院日记入之。上曰,营建厅工役已毕矣。仍命相福书传教。传曰,营建厅堂、郞以下,依例,书启。出榻教上曰,予欺慈圣,无见卿之面,而莱参事极为寒心,故召卿入来矣。天辅曰,顷日求对,出于抑郁之忱,而非但辞令之太过,今则入侍路阻。至于莫重边事,亦未得仰禀,群情之闷郁,益如何。上曰,此等事,说今几番乎?天辅曰,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殿下何其过执也。一番召见,从容开示,好矣。而初不召见臣等,岂不沓沓乎?上曰,予今则不言做事矣。犹未忘边境之事,故召卿问之矣。天辅曰,户判、莱伯,俱有所失矣。臣取见其退参,则造品稍胜于令前,而药用则不可矣。上曰,莱伯之不待朝令,径先上送,极为非矣。天辅曰,果为非矣。上曰,昨日内入厥参,煎其五本,则盖消散而无精气,色且苍黑,所见极愁痛矣。坼见其一本,则中有吉更而以劣品造作者多矣。天辅曰,臣分付倭译辈曰,汝等若担当参事则能无事顺给耶,否则难免枭示之律云。则皆答以虽未能尽以体参给之,若入人巧则可以无事云矣。上曰,渠辈似当弥缝矣。同一参品,而本曹则不能顺给,渠辈则以易给为言,任译辈所习,诚过甚矣。天辅曰,沈镛以接慰官下去时,多以体参持去而顺给云。故问于户判,则以为,侍从下去时则体貌自别,故果以择送为言。臣等以为,斤两虽或有异,而品色之优劣,似涉不善云矣。上曰,倭人之所见则一也。本曹之优劣下送者非矣。天辅曰,即今莱伯,非徒不善举行,辛未条之不能趁时周旋,尚今见退。则前后官不能无罪,而训导别差,亦不可决棍而止也。上曰,不坼封而直为上送者,亦甚非矣。天辅曰,果为非矣。而盖闻其有曲折焉。若自莱府坼见上送,则自本曹例有执頉之端,故欲存其品劣之标,不坼而送之云矣。上曰,然则果有意矣。天辅曰,此等事不可不严惩,当该府使,先罢后拿。辛未年府使罢职,户判罢职,何如?上曰,大体则是矣。侍从臣下去时,则以好品参送之者,亦为非矣。相福曰,此亦非异事也。当于己则人皆欲善为之者,固是常情。而侍从之下去时,力请于本曹,欲得好品,则本曹之拔例择给,似非异事矣。上笑曰,此则似然矣。仍命相福书传教。传曰,顷者礼单参申饬,乃所以重交邻之道。而纪纲遂解弛,饬不行于幺麽事,而犹有弄奸之事,使彼人因此藉重。其并与令前参不捧,已非矣。且此饬不过行于国中,则其令自飞到于馆中乎?任译辈誊诸举条,以示彼人,若是藉重之致,此皆任译辈所为。况顷者决棍之后,若有一分严朝廷之心,教诱彼人,谩诱莱伯,莫重礼单参,不待朝令,任自上送乎?若此不已,朝廷命令,将不行于幺麽象译辈。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训导、别差,令统制使张军威,巡示三匝后,决棍五十度,海岛定配。当该莱伯,噫,莱伯之伯字,岂偶然哉?直状闻待之,以一府之伯,而幺麽此等事,不能周旋令前。礼单参不捧,已涉骇也。则不为据理争执,敢为登闻。今番之参,虽或相杂,胜于顷日,则不待朝令,曲循俯从。莫重朝廷下送参,径先上送一封,则亦不坼封,此非朝廷命官也。不可寻常处之,申𬀩南海县投畀。令前参不捧,非徒此府使,则前府使亦不可无饬,赵载敏海美县徒三年投畀。今番人参,虽胜于往日,其犹无形,以桔梗充入,事之无据,莫此为甚。当该造参人,严刑一次后远配。其所命入,果若纯参,曲在府使,若或无形,曲在度支故也。既知其中无形,则度支之臣,亦焉可无饬?下义禁府推考。出榻教勿出朝报又传曰,造参人,亦令岭南举行。出榻教勿出朝报上曰,李命植事,苦心所激,故予自为之。而此事则禀于东宫为教矣。既已见参之后,诚为慨然,而不可不严处矣。天辅曰,赵载敏与时任府使,宜有轻重之别矣。上曰,此等事不可循例处之矣。天辅曰,似稍间矣。上曰,赵荣国禁推,而度支则可谓得人矣。天辅曰,然矣。上曰,莱伯投畀代,当择人给马下送,而谁可代者?天辅曰,臣与右相相议,果有停当者矣。上曰,谁也?天辅曰,李彝章矣。上曰,予意正合矣。方在何职也?天辅曰,今长湍府使矣。上曰,更有谁耶?天辅曰,金尚喆亦为可合,而方在安边任所,不无迎送之弊。而长湍则近地而无是弊矣。上命承旨书传教。传曰,投畀之代,不可迟滞,其代李彝章除授,使之不多日内辞朝。出榻教上曰,恢恢矣。可谓得人矣。天辅曰,臣于目下事,有仰达之事矣。都承旨李喆辅所遭,可谓非常。而自上有勿捧辞章之教,小朝又还给辞单,屡次违牌之馀,不得不入来,至于持被,而又不得不以病陈书出去。其在体使之道,不可不使一伸廉隅,姑为许递,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终是可用之人,而偶为此科,致有人言,臣则以为过矣。上曰,然矣。天辅曰,即见平安监司状本,则禁府书吏金昌极,以本府推刷事,辛未二月成贴关文,发向三南,今到本道,而弊端甚多云。各司推刷,诚一巨弊,虽择送郞官,各别严饬,而到处作弊,犹难禁止,况下吏乎?书吏推刷,前所未有,三年周行之际,其所侵虐,必至罔有纪极。当初发送时,当该堂上罢职,郞厅拿处,书吏则自本道捉送本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春坊择差事,前已陈达,而亦不可不极择。有一经明行修之士,仰荐焉。幼学宋德相,即先正臣宋时烈玄孙,故教官婺源之子也。操守狷介,其家至贫,而不事科业,杜门忍饥。多读性理书,识解淹博,经礼诸学,靡不贯通。居丧守制,多人所不及处。先正后裔有如此人,尤可贵矣。使之出入书筵,则启发顾问,必多裨益。待桂坊有窠,为先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顷日明政殿殿坐时,以拯劣米事,有下教。而臣考见《续大典》,则劣米果无解由拘碍之事。米二十石,木十同已上未收者,依往未收例,越一等,拯米则地方官全未纳,拘碍解由。故虽累十石未收,若纳若干石则不为拘碍,便同不拘。昨年惠厅堂上,以勿论拯劣米不准纳,拘碍解由之意,陈达定式。而其后户判,的定分数,拯米则等内未收限五分一,往未收限十分一,解由拘碍。劣米亦依此分数,未收者越二等,更为筵禀定式。比之初定式,稍有参的。臣于其时,亦以为便矣。见湖西御史别单,则如舒川、海美等小邑未收,犹至千馀石之多。虽五分一,十分一,决难猝然征捧。顷日下教,固出于恤民之德意,而今若一倂置之,不拘碍解由,则亦非《续典》事目。臣意则新定分数,依下教置之,一依《续典》施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惠厅堂上有阙代,久未差出,两堂上不可不备员。前判敦宁申晩,简约有条理,盖其规模优于守成。以申晩启下,而均厅事则洪凤汉既承成命,使之句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承旨读营建厅单子。仍命书传教。传曰,五陵营建厅堂上工曹参判沈星镇,礼曹参议李益辅并加资。郞厅卢修、韩后裕并陞叙。监役官李宪镇,陵官洪相殷、郑晩淳、朴载源、李𪣜、李思质并陞六。领役部将李廷铉、吴景𪟝、郑德基并边将除授。写字官、画员、算员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考例题给。出榻教又传曰,书写官洛丰君楙,篆文书写官洪启禧,各熟马一匹面给。出榻教上曰,沈星镇今为嘉义耶?天辅曰,然矣。上曰,前为江原监司时见之,则楷正矣。天辅曰,臣在铨时同住,故习知其人之言议和平而甚刚矣。江原监司,亦善为之矣。上命承旨读使臣别单。相福读之。上命天辅同看之。天辅曰,彼人土木之役如是,其何不亡国耶?上曰,其不亡,康熙之力也。承旨读别单讫。天辅曰,李万轼为名者,以渠父混之冤枉,呼诉于金虎门外。而勿论风雨寒暑,泣伏于门外者已数年矣。臣等每阙门往来时见之,则甚为惨怜。而但未知混之所犯如何矣。上曰,此庚戌狱事也。李混之事甚残忍矣。命承旨书传教。传曰,王者之道,乃所以涤冤郁。顷者温幸时,闻李殷鼎之血诉,心甚恻然,一欲下教。今番行幸时,又闻李万轼伏泣门外云,亦甚矜恻。其令该府相考文案,登对时一体,禀处。出榻教天辅曰,顷者下教后,右揆陈箚引入,情势难安矣。上曰,尚今难安乎?命承旨书传教。传曰,顷者下教,不过君臣间示心,卿之撕捱,已涉过矣。则今闻大臣所奏,又有一下教撕捱云。此教岂有深意,而卿若是过乎?目今鼎席,只有卿与左揆,今若是引入,于国事何?卿须安心,勿复以此撕捱,即为视事之意,令入侍史官,传谕右相。出榻教又传曰,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与都承旨有阙代,一体举行。出榻教天辅曰,水剌时晩矣。数日后,当与僚相,更为求对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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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未肃拜。左承旨金致仁。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兪彦国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奉命偕来。同副承旨赵重晦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仕直。厅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昭宪王后忌辰。

○卯时,白云一道,起自东方,直指坤方,广尺许,长竟天,良久乃灭。自辰时至酉时,日晕。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李朝望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赵重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弼善李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彦国达曰,明日次对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正言李堉,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显陵、泰陵、康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官员所报,则近来虎患特甚,白昼肆行于陵上至近之地,种种咆哮矣。今月十九日未明,健元陵守仆安二还子德海十六岁,儿为虎攫去,囕杀于火巢内,渐当草树茂密之时,各陵上守直卒,不得任意巡山云。莫重陵寝火巢内,杀害人命,闻极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新生翁主阿只氏藏胎之法,女胎则三朔,而今五朔。既准三朔,且是吉月云,藏胎可合处,则就年前审定所录中,择其三处,备望以入,落点后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具寿国罢职,代以郑尚淳为假注书。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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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未肃拜。左承旨金致仁呈辞受由。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兪彦国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陈书。同副承旨赵重晦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假注书成箕柱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兪彦国达曰,行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崔逵泰、宋能相,持平金元行、李朝望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令于兪彦国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金相福曰,大臣使之入来,顷日有登对时,禀处之下教,皆令入来。

○又传于金相福曰,何时下教,而尚不入来耶?

○又传于金相福曰,诣阁。

○郑尚淳在外,代以成箕柱为假注书。

○以正言李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兪彦国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启曰,吏曹参判赵明履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判书赵载浩,参议黄景源,既有重推再牌之命,才已出牌矣。参判赵明履,一体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黄景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弼善李堣,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兪彦国,以禁卫营言启曰,顷日筵中,因御营大将臣洪凤汉陈白,两营上番军减保之代,自该军门参酌给钱,以补旅需,而两营相议后禀达事,命下矣。两营既已相议归一,而即今军兵替番当次,新旧番不可异同。依前定夺,元军每名各钱一两,卜马军每名各二两式,旧新番一体分给,此后则仍留定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健元陵、显陵、泰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陵内,虎患特甚,白昼肆行于陵上至近之地,种种咆哮矣。守仆安二还子十六岁儿,囕杀于火巢内云,极为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事,允下矣。本厅军校,率领牙兵五十名,明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沈星镇书曰,伏以臣本谫劣,无所肖似,而立朝数十年,偏蒙大朝甄陶之恩,顶踵毛发,莫非造化,冥升宰列,涯分已溢,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今因营建厅书启,又有加资之命,臣诚惝恍感激,罔知攸措。念臣以一时例兼之堂,句管都监之役,奔走数朔,不过职分内事,有何丝毫可记之绩。而今此谬恩,实出意外。其在圣朝惜嚬笑之道,固不当罔功而滥赏,在臣微分,亦不宜无劳而侥冒。其有损于综核之政,为如何哉?昨又伏奉知申新除之命,而私心兢惶,亦末由承膺,玆敢短章陈吁。伏乞离明俯赐谅察,禀于大朝,亟收新资,以重赏典,以安贱分,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今玆陞资,式遵旧例,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赵重晦书曰,伏以臣本无似,滥蒙洪造,前后践历,罔非逾分,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意玆者,以嘉礼都厅,至有加资之命,继伏奉银台除旨。臣于此,感激惶陨,措躬无地。夫嘉礼敦匠,不过依例举行,而一朔之间,只是数次仕进而已,则实无一毫可记之劳。而混被懋赏之典,臣心兢惶,固不暇言。而其于圣朝爱嚬笑之政,岂不有歉乎?至于喉舌之职,其职紧重,古所称出纳惟允之任也。如臣庸陋,触事愦愦,虽寻常事例,犹患其不善奉行,其何望敷奏覆逆,振肃厅风,以免于溺职之罪也哉?且臣与左承旨金致仁,有友婿应避之嫌,揆以公法,义在当递。再昨召牌之下,适值清斋,呼吁路阻,冒犯违傲,罚斳gg靳g例勘,益增悚蹙。玆敢略陈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赐照察,收还臣新授资级,仍令该曹照例镌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今玆陞资,式遵旧例。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右副承旨李景祚书曰,伏以臣眇末一新进耳,特荷我大朝隆渥之恩。乃于唱第之日,前席面谕,委曲勤挚,有如慈父之诏迷子。臣归与父子兄弟,庄诵恩言,相对感泣。虽阁门殒结,何以酬报其万一哉?只切颂祝而已。至于银台特擢,夫岂臣梦寐所到,亦岂臣所可承当者哉?喉舌之职,地分清切,虽使循序而进,尚且逡巡而退。而若臣者,出身才十许日矣。遽然拔之于人望之外,畀之以惟允之责,上以贻累圣简,下以玷辱名器,诚非细故,臣为是惧。日者召牌之下,不敢为唐突趋承之计,乃犯逋慢之科,若不知𫓧钺之为可畏。臣心惶懔,尤无所措。及至荐召踵临,院直将空,严畏分义,他不暇顾,冒昧肃命。旋以偕来辞出,循省愧恧,措躬无地,因仍蹲冒,断无其路。而即伏闻以臣前任忠州时骑布未纳,名出现告,事下该曹,亦已覆奏云。缘臣奉令在外,未即自引,冞增惶愧,今何可以侥免而晏然乎?礼重反面,而亦末由进身,归伏私次,申暴血恳。伏乞睿慈,俯赐谅察,亟许镌递臣职,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李堣书曰,伏以臣于蹙伏省愆之中,忽伏奉春坊新除,臣诚惊惶,罔知攸措。在臣义分,固宜竭蹶趋承,少伸感结之忱。而念臣向在冬间,初叨言职,自顾巽软,不堪谬膺,甘蹈傲慢之诛,竟速行谴之命,善地薄窜,辜深恩重。曾未几何,旋蒙沛宥,叙命既勤,除旨续降。虽以包容之度,曲赐收录,顾此罪衅之踪,曷堪冒进?矧玆胄筵劝讲之职,责任尤别,实非如臣朽钝空疏者所可侥冒。内自循省,惶愧弥切,左右思量,承膺无路。昨违严召,万非获已,不意例勘既斳gg靳g,庚牌荐辱。臣于是,益不胜闷隘悚懔之至。而自来情地,实无转动之势。玆敢随诣阙外,拜书径归。伏乞离明,特赐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屡逋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广州留守李箕镇书曰,伏以臣母年纪笃老,疾病沈绵,居常无数日之宁。臣接壤近地,隔岁久离,一行省视,至情所急。而特以臣报瓜得代,已过屡朔,交印纳符,当在朝暮,故一日二日,忍抑等待,以至于今矣。即闻臣母旧患喘气,挟感猝剧,往往有危懔之时。臣心焚灼,难复按住,玆敢驰章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特许臣恩暇,俾得及时往护,仍治臣离镇旷职之罪,以严法纪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往护焉。

○癸酉三月二十五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次对时,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摠戎使具圣任,左尹金汉喆,右尹李𪻶,左副承旨兪彦国,假注书李寿勋,事变假注书池应龙,编修官沈墢,记注官吕荣祖,校理韩光会,以次进伏。天辅曰,大殿气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差胜后一样矣。天辅曰,臣等之顷日求对,非不知惶悚。而先朝已行之典,每每发端,不敢毕其说。若使因循而中止,则非但事体之如何矣,亦欠于诚实,故累次求对。圣教一向严截,而僚相因此而惶恐。臣等诚意浅薄,使莫重大礼,一向未行,臣等之罪也。令曰,卿何独引咎?深为抑郁矣。尚鲁曰,臣于松岘宫焦惶罔措之时,不暇他顾,以姑为奉承仰对,而顷日圣教严切。臣惶懔迫隘之中,昨日千万意外,大朝有措辞下教。故臣不敢复为撕捱,今日入来。而惶恐之心,实无自异也。左相既已陈达,更无仰达之言。而臣等诚意浅薄,不能感回圣聪。以邸下爱日之诚,尚今未伸,莫非臣等不善周旋之致,而臣等之罪多矣。令曰,卿等何独引咎乎?余心悯菀矣。天辅曰,目下事有仰达者矣。此平安监司洪象汉状达也。以平壤庶尹朴师伯被台论拿问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朴师伯事,臣曾有仰达,想必记有之矣。台臣不请核实,直请罢职不叙者非矣。毋论其本事虚实之如何,台书既请罢,而邸下令拿问,则纳供之前,道臣岂可状请令庙堂禀处乎?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平安监司洪象汉,推考警责。朴师伯则已纳供脱空,分付该曹,催促下送,俾无旷官之弊,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礼曹判书洪凤汉,以海西守令乘无标船事,陈书论斥。金吾堂上,拟律失当,请令更勘。而其书中论近来法弛而情胜之弊,有曰还谷反作,在法应锢,而无敢谁何云云。虽不现出其姓名,似有指的,未知其事实之果如何。而重臣之言既如此,则不可置之,请令该府核实处之,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尚鲁对曰,虚实间行查,似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措又达曰,故奉朝贺闵镇远,葬在京畿杨州地,而将移窆云。近来大臣迁葬礼葬,虽已防塞,担军造墓军,则有给之之前例。况故奉朝贺则异于他大臣,尤不可不轸念。担军造墓军,依前例给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措尚鲁达曰,台谏既以风闻论事,则风闻未必皆的,设有爽误,非是异事,不可以此咎之。而平壤庶尹朴师伯,屡经京外官职,廉简综核,到处著称。此清勤律己之人,处之于声色货利之地者,可谓得人。剸烦之才,虽或不足,顾何至于生民如在水火乎?木川县监金昌运,前后莅邑,绰有治声。今番被弹之事,乃是滥杀。而取见其供辞,则此亦归虚矣。二人善治,不但人所共知,谏臣亦必闻之。而一书所论劾者,惟此善治之两守令也。物情固已讶异,而至于木川,则洛下颇有辞说矣。所谓辞说,虽难烦奏于筵席,后弊所关,亦不可恕之。以风闻论事,前司谏沈益圣,罢职,何如?左议政李天辅曰,台谏风闻,不可以爽失罪之。而金昌运事,则僚相有别般所闻,此与爽失有异,依右相所达,罢职,似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措又达曰,一𨱎砚弃在筵席之上,事虽小,亦失职。当该使官,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措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三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入侍时,左副承旨兪彦国,假注书李寿勋,记事官权显范,记注官吕荣祖,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判义禁金圣应,知义禁李普赫,同义禁李日跻,同义禁金汉喆,以次进伏。天辅曰,圣体气候若何?上曰,一样。慈殿气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上曰,东宫今日次对时,召见卿等于何处耶?天辅曰,于时敏堂召见矣。尚鲁曰,小臣连被严教,惶恐无地。而昨日千万意外,措辞特谕,不敢复为撕捱。而今日虽为入侍,惶恐之心,自无异矣。上曰,此莫非予之过也。不能感回卿等之心而然矣。今日次对,备堂谁某入来耶?天辅曰,今日公頉多矣。尚鲁曰,悬病者亦有二人矣。上曰,谁也?尚鲁曰,李宗白、李喆辅两人,而宗白则果有实病,而眼疾不轻云矣。上曰,喆辅则情势似然,而宗白则何其甚衰也。尚鲁曰,闻近有实病而然矣。上曰,一自彰义宫以后无好心,而往日孝纯祥事时,予之哭声,比前减矣。而昨日携杖行步,则亦觉劳惫。咫尺魂宫,不能数往,予甚衰惫矣。如此之中,静思李万轼事,不觉其矜恻。而万轼其所昼夜伏地,勿论风雨者,若非诚孝所感,岂能如是乎?向日温幸时,李殷鼎有血诉,心尝矜恻矣。今又闻万轼事,一倍矜恻矣。鞫狱积滞多年,尚未分拣,置人于非僧非俗之间者多矣。仍命圣应曰,出去持推案以入。圣应持文案进伏。上曰,李混问目招辞读之。天辅读讫。上曰,其事实为詤诞矣。至今未雪,其不矜怜乎?天辅曰,然矣。盖戊申狱事则多遗漏,庚戌狱事则多冤云矣。上曰,其时治狱则果峻矣。其中残忍者,睦天任也。其讯问之时,只愿速死矣。尚鲁曰,戊申则果失于缓矣。天辅曰,外间公议,亦以睦狱多冤云矣。上曰,李混则以其坐地之不微,至于此矣。以其问目观之,则其时同入之人皆白脱,而此独未雪。此则其冤枉无疑矣。上曰,全恩上言,注书出去持来。寿勋持上言进伏。上曰,完川之事,尤为孟浪矣。诸臣之意何如?天辅曰,其中所紧者舟事,而以招辞观之,则其亦落空矣。上曰,虽使有之,其亦何关也?王者之事,宜无异同,而完川既云冤枉而白脱,则洛春之事,亦甚残忍矣。骆洞诸族之中,甚迂疏矣。今若不伸,更待何日?佥曰,此等事关系至重矣。上曰,李庆祉招辞读之。日跻读讫。上曰,此亦暧昧矣。戊申前其见师宽,实非异事。尚鲁曰,以武夫,戊申前不绝六贼,亦无怪矣。上曰,若使臭味不同,则虽相往来,必不为之矣。上仍命承旨书传教。传曰,顷年因大臣筵奏,一欲令该府考案以禀。又于温幸时,闻李殷鼎之血诉,心甚矜恻,又欲下教。而此等之事,关系甚重,不可续续伸雪,尚今泯默。今因全恩君墩,李万轼事,取考文案,前完川都正烨,其时因国恤,末稍本府推鞫,故心虽疑之,终不傅轻,犹常恻然。大抵益衍之招,巧伪与詤诞者多,此于其时,必欲杖杀者也。尚今在于丹书之中,欠于王政,睦天任,其时终知过矣。事同之人,皆已复官,则尚在丹书,亦欠于察。李混,其时数三下问,不过重其事,而至于讯问,其已过矣。东赫之招,亦涉詤诞。特为伸雪,以慰孝子之心,即王政之先务。李庆祉则李周衍之招,极涉詤诞,而当于鞫老,终殒囹圄。其若考案,常欲下教,其子血诉,令人感动。前完川都正烨,前直长睦天任,前营将李庆祉,并给职牒,李混亦雪丹书。因此思之,有尤为可恻者。前洛春君㙉,知其为人,心甚矜恻,事已同,今当伸雪,独漏乎此,是岂王政,一体给牒。噫,李混感动其子,而考案处分,其他四人,常知其冤,而于今衰年,若不处分,吁嗟五人,何日昭雪于丹书之中?然国体则严,此后因此纷纭者,王府审之。尚鲁曰,庚戌鞫狱,事体至严,而今日处分,虽出于圣上愍恤之恩矣。此路一开,则堤坊渐坏,日后必有纷纭之弊矣,不可无界限也。圣应等曰,狱体既重,今日以特恩伸雪者,亦重难矣。大臣所达诚是矣。上曰,卿等止之。今日处分,专由于万轼与全恩诚孝所感,而洛春则予今不为昭雪,则谁复为之。既伸洛春之后,予心实为快且安矣。尚鲁曰,李庆祉所招未莹矣。特教之下,非敢欲争持,而似如何矣?上曰,既雪之后,卿须勿言,可也。普赫等曰,臣等身为狱官,不敢不言。而鞫狱至重,大臣之言诚是矣。上曰,庆祉为人未莹,故其招辞,亦未莹矣。上曰,门外李万轼辈必塡门矣。佥曰,渠岂不然乎?事在逆案,而一洗罪名,则在渠辈,岂不欣跃乎?上曰,万轼可谓至孝,而其诚可尚也。若不即伸枉,而使渠一日留在门外,则予不忍也。天辅曰,顷日殿试时,一重臣,两宰臣,违牌罢职。而金尚星则复授前任,李成中、尹汲,尚未叙用,事同罚异矣。上曰,成中以故人之子,予知之久矣。湖南伯亦善为之矣。天辅曰,其为人精详,而湖藩善治矣。上命承旨书传教。传曰,不可事同饬异,试官违牌,宰臣尹汲、李成中并叙用。出榻教尚鲁曰,申晩以资级超升之故,不欲勤仕。而此时无任使之人,其所闲游,诚可惜矣。今番惠厅堂上差下,果好矣。而惠堂虽多事之任,足以担当矣。上曰,其年几何?尚鲁曰,下于臣一年矣。天辅曰,自上或虑其偏论之太过,而实则不然矣。上曰,不为偏论之说,果好矣。天辅曰,劝武科久不设行,宜一番行之矣。上曰,予意亦然矣。六两以一百三十步为规,则何如?圣应曰,三十步似难矣。天辅曰,以二十步,依前为之,好矣。上曰,劝武诸人,身手才艺若不好,则大将难免其责矣。尚鲁曰,臣在西营时,各得文武两人,湾尹前已仰达。而金阳泽亦为综核刚明,可任方伯,且其号令,不威而严,一邑畏戢矣。上曰,知其弱矣。能如是乎?尚鲁曰,弱而强矣。天辅曰,臣之四寸也。习知其为人,而从容安静矣。尚鲁曰,李昌运、李观夏两弁,亦善治矣。上曰,权一衡、韩德弼,亦善为湾尹矣。天辅曰,德弼亦可用之人矣。上曰,兵曹即禁营之例兼矣。圣应曰,禁营自是兵曹例兼,而殆同逆旅,每每因循,而凡事无实效。以禁、御两营较看,则贫富显殊,不成貌样,不可无变通矣。上曰,虽欲变通,而兵判前排,何以为之耶?尚鲁曰,此则不过有百馀同布,则当有区处之道矣。上曰,诸堂入来,当以莱参事下教矣。往日处分,出于慨然之致,而不为过矣。任译辈所习,尤岂不切痛耶?以大利所关,渠辈争先担当,本曹之所不能顺给者,渠何能善处之乎?以此观之,则可知渠辈之操纵矣。仍命承旨书传教。传曰,今番礼单参,不过节目间一事,而其所严处者,其意有在。下教中教诱二字,意亦深焉。备局若不知予意,则必中奸计,不可不谕。参若不贵,则于契人于象译,何为难得,于该曹亦何办。而参之至贵,近来特甚,契人难办之参,象译何得充数。而顷闻大臣所奏,使渠辈担当,则善为进排云。此无过于二者,一则参之至贵,专由乎渗漏。若渠辈专当,江参、北参,其将尽下于莱府,国中其将无参而后已。一则巧诱彼人,凭借彼人,百计不捧,末稍必使渠辈担当而后已者也。若此国有国,纲有纲,不可不谕。出榻教尚鲁曰,今番礼单参中,初不坼封,赍来惟谨者,其在国体,诚极可骇。当该差备译官,亦难免失职之罪。后弊所关,不可置之,并拿处,何如?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出举措又启曰,户判下禁府推考之命,固知圣意之有在。而但礼单参中插入吉更,既已现发,至以此有所下教,则罪虽在于契人不能察饬之失,该曹亦难免矣。国体所关,不可禁推而止,户曹判书赵荣国,罢职,何如?上曰,所达诚是,依为之。出举措天辅曰,臣昨已请罢户判,而殿下处分,止于禁推。地部重任,与他自别,故臣亦更不仰达矣。尚鲁曰,南汉留守洪启禧诚得人,而意外以现告罢职,此则不可容恕。而以此见罢,诚为可惜矣。上曰,荣国过则过矣,而实则好矣。尚鲁曰,何为过也?上曰,过于守也。前户判金尚星,亦善为之矣。尚鲁曰,今之守者贵矣,阔则难矣。上曰,荣国之代难矣,洪启禧好矣。而广留事如许,洪凤汉亦好矣,而所任多矣。尚鲁曰,礼判则均厅、惠厅事俱重矣。天辅曰,御将亦何久于一将任乎?亦用于他处好矣。上命承旨书传教。传曰,户判饬又行,放送事,分付。出榻教又传曰,户判及广州留守,姑勿出代。出榻教尚鲁曰,宣川方有东林城役,而闻府使李柱国,以宣荐事见罢云。今窠虽为文臣当次之窠,若以生疏不解事之文官差遣,则东林事诚可虑矣。分付该曹,以武臣拟望。而庆兴府使金柱岳,人地干才,可以当此任,以此人差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上曰,武承旨备拟者,谁某在乎?圣应曰,申旼当先拟望矣。上曰,予已思之矣。命承旨书传教。传曰,近来武弁承旨,阙望久矣。此后备拟事,分付政曹。出榻教天辅启曰,汉城判尹具宅奎遭弹出城。词讼剧地,久无长官,事多积滞,而其所遭非常,猝难强令行公。今姑许递,今日政差出其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天辅曰,判尹今当差出矣。盖履历资级,或有先后擢用之道。而前参判尹汲则履历俱足,而沈滞久矣。今番则升擢,何如?上曰,予已思之矣。命承旨书传教。传曰,判尹许递代,今日政差出,其代问于大臣,从二品中备拟。出榻教上曰,顷者城内明火贼事,类同《水浒》而甚可虑矣。天辅曰,闻已捉得数人,而两班人亦入云矣。上曰,不无鱼网之虑矣。命承旨书传教。传曰,顷者因备局草记,有申饬捕厅之事。近来捕厅讥捕,其涉疏忽,不无玉石混淆之虑。一欲面饬捕将,其令入侍。出榻教上曰,今日伸冤职牒还给之人,今日政出付之意,分付政官。上曰,注书出去,开政与否问来。寿勋问来进伏曰,判书在家不进,参判、参议尚不入来,故未及开政矣。上命承旨书传教。传曰,特命开政之下,今闻判书、参议俱牌不进,事体寒心。判书从重推考,参议亦为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开政。出榻教又传曰,保安前察访朴性淳,当递付京职,而今闻方陞六准瓜云。令该曹依金永燮例,前仕通计陞六。出榻教又传曰,守令未署经者多,而多台在外云。抄选外并递差,政官牌招,即为开政。出榻教又传曰,念功酬劳,王政之大者。顷于温幸时,见安镐之尚存,其时有下教者,该曹其后调用乎?若不调用,即为录用事,分付。出榻教天辅启曰,故奉朝贺闵镇远谥号。臣在馆职时,以文忠议定,而奉朝贺尝遗戒子孙,勿为请谥,故其家不得请云。遗戒则虽是美意,其平日忠亮体国之诚,不可无身后易名之典。近来不待其家请谥而特为颁谥者,亦多有之。依此例,令该曹从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尚鲁启曰,咸阳严马川两面,处于岭隘之下,折受非所可论,故各处折受,前后纷纭,而特教申严,至为严截矣。才见岭南道臣论报,则仪宾府不有禁令,又为折受云。若尔则关防重地,将不得有,朝家法令,将不得行。事之寒心,莫甚于此。而此莫非陈告人之罪也。堂上则一时成贴而已,何以知本事颠末乎?当该堂上推考,陈告人,令秋曹严刑远配,折受一款,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又启曰,今番和柔翁主嘉礼赏典中,使者李成玉,有锡马之命,而取考前例,则使者皆为陞叙矣。此亦依例陞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又启曰,各道式年草正两都案,法意虽有在,而为民弊则转甚矣。欲除民弊,此亦不可不一番厘革,故敢达矣。既有正案,则草案虽无之,少无窒碍之端。而军门则军额甚重,有难轻议变通,仍前置之。军门外诸衙门则自今年为始,草都案一倂革罢,只令兵营,收聚正都案,上送,为宜。以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又启曰,应辨所节目断颁之初,不可不察饬,故今番庭试殿试时,自备局发遣郞厅于应辨所。则有一别监,责出盘床,转展作挐,以至于肆然陞厅云。事极可骇,不可不严绳。犯罪别监,令攸司查出,各别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圣应启曰,臣敬奉圣教,巡审南汉,则城池器械,诚完备可恃矣。南格台,即一城主峯也,压临南将台。而城内宫府台榭,亦无不历历俯瞰,最为要害之地。盖其山脊陡起,如蛇蜿瓜奠,故旧筑小城,窄如甬道,不但不可容,所定属十五哨,且其处地绝高,草木不生,元城稍远,运粮亦难,纵有完城高雉,保守无策,设墩,似好矣。且所谓汗峯者在东门外,直对行营,故丙子后,吴始复筑外城于此矣。其后故判书闵镇厚以为不紧而毁之。己未年间,故领敦宁赵显命改筑之。至汗峯最高处而止,不属元城,罅其一面,盖其天险可恃也。然苟其不筑则已,既筑而空缺不完可乎?此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者。臣意则连筑缺处,相接于元城东暗门,以为内外相须之地,为宜矣。上曰,墩台筑之,汗峯城继筑事,分付。出举措又启曰,南汉九寺,皆置军器,聊赖甚紧。而颓圮已甚,不蔽风雨,多有渗漏之患,而僧徒凋残,无以修葺。闻自前成给空名帖,俾得补用事役,而近久不许,已至莫可收拾之境,诚甚可念。臣意则量宜成给,以为随毁随补之地,为宜矣。上曰,令备局次对时,禀于元良举行。出举措普赫曰,闻韩宗济事则甚为惨怜矣。自谪所奔丧,徒步上来云矣。上曰,然则其情境可矜矣。命承旨书传教。传曰,顷者举措虽骇,今闻筵臣所奏,其涉可矜。韩宗济放送事,分付。出榻教圣应曰,守御厅将校出在外营后,未得见观武才,不无称冤矣。依前例使见观武才,似好矣。上命承旨书传教。传曰,既整兵将图说,五营中一也。则或有大操守御厅以前营,应为赴操,与江华、松都有间,而编之以内营,待之以外营,诸将校不无抑郁之叹。摠戎厅今虽为外营,五营中后营,故本厅北汉将校,同赴于观武才。以此推之,守御厅不可异同,此后守御南汉将校,依前许赴事,分付。出榻教圣应曰,臣以郑克淳事,重臣论斥以拟律之失当,臣于此,有难安之端。而今日陈书乞免,而见阻于喉院,廉隅不得一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判金吾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上命承旨书传教。传曰,夜深,政官牌去来催促。上曰,捕将进来。赵东渐进伏。上曰,闻自捕厅,捉得数三可疑之人,而两班亦入其中云,能不孟浪乎?东渐对曰,所谓两班人即尹哥,而尹得和至亲也。此本来狂人也。变其姓以崔哥行世,人皆唾骂之。今因逢贼人宋哥呈诉,捉致本厅。而尹哥本来狂人,故姑不杖问,而察其虚实矣。上曰,捕将所对,注书止书。上曰,行步怠慢,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举措东渐进对讫。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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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未肃拜。左副承旨兪彦国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赵重晦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假注书成箕柱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长湍府使南正五。

○李景祚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金元行,掌令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景祚达曰,礼曹参议宋昌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兪彦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𪻶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右承旨金相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汤剂停止已久,臣等之不得入诊,已过一朔。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汤剂依前五贴剂入后,日次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承问安启辞批答,有汤剂依前五贴剂入后,日次入侍之命。汤剂今方剂入,而后日次尚隔五日。臣等之未得入诊,已至一朔六日,下情不胜忧郁。冒死更此仰吁,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曰,昨日终夕酬应,其止之。

○金相福启曰,吏曹判书赵载浩,参判赵明履,参议黄景源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尚不举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吏曹参议黄景源再招不进令旨,令于沈星镇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景祚启曰,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吏曹判书赵载浩,参判赵明履三牌,何以为之启辞昨已入启未下,参议黄景源,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黄景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景祚曰,开政何时命下,而申饬之下,岂如是乎?并为只推,即为牌招开政。

○传于李景祚曰,昨命开政,何至今不为耶?催促开政。

○传于沈星镇曰,何时命下,而尚今迟滞耶?催促开政。

○传于兪彦国曰,劝武科之行,盖久矣。昨已教,曾已饬,欲观其选。明日春塘台当亲临,时刻辰初初刻为之。堂上试官三员,以三大将,直为堂下试官,只书入侍卫,只以入直举行。先试六两,次试骑刍,依此举行。

○李景祚启曰,明日春塘台亲临劝武试才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金致仁,身病甚重,呈辞受由,同副承旨赵重晦与左承旨金致仁,友婿相避,陈书下该曹,未及回达,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改差。

○沈星镇启曰,明日春塘台亲临劝武试射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留院。

○又启曰,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景祚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兪彦国启曰,在前春塘台别试才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规矣。明日亲临劝武试才时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侍。

○金相福启曰,在前春塘台别试才时,有宗宰入侍之例矣。明日劝武亲临试射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以劝武试射规矩望筒,传于兪彦国曰,已下教矣。何以入之耶?当依前为之,置之。

○有政。吏批,判书赵载浩牌不进,参判赵明履进,参议黄景源牌不进,左副承旨兪彦国进。

○启曰,判书赵载浩,参议黄景源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宣川防御使今当差出,而不可不择拟,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尚重为承旨,李成中为大司宪,严瑀为大司谏,郑基安为执义,李寿观为司谏,李泽征为掌令,李基德为持平,李运海为正言,洪重孝为献纳,尹汲为判尹,李益辅为工曹参判,李奎采为工曹参议,吴遂采为兵曹参议,申晩为判义禁,金圣佑为司书,韩光会为副应教,李重祚为弼善,李弘稷为军资正,李弘德为黄山察访,李明翼为洪川县监,金柱岳为宣川府使,赵世选为礼曹正郞,兼校书副正字梁禹恒单付,前完春正烨,洛春君𪸸,内赡直长睦天任并给牒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尚星病,参判赵明谦病,参议未差,参知任𪼛入直进,左副承旨兪彦国进。

○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时灿,忠壮卫将吴遂节,俱以笃老之人,病伏乡庐,末由上来,斯速启递云。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护军朴致文、崔逵泰、金履万,副司直徐命彬、具宅奎、李成中、尹汲、赵明鼎、金致仁、金阳泽、李朝望、权賮,副司果李星庆、李世佑,佥知崔挺天、吴汉迪,副司勇赵重禧、郑继禧、庆硕运、李忠国、洪普运、李宗臣、赵宗泰、彭致大单付,前罗州营将李庆祉给牒事承传。

○金相福,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今日问安时,提调不可不备员。而副提调沈星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同参,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洪重孝,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堣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许多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实无推移分排之路矣。在前如此之时,侍从违牌坐罢人员,有变通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诸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随即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兪彦国,以兵曹言达曰,今三月二十三日未时量,忽有一狗,自丹凤门突入,直走建阳门近处之际,近仗军士等追捕云,事极骇然。守门军卒,自本曹从重决棍,同门守门将洪善人,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昨日南别营新旧军点阅赏中日罢归后,入直哨官手本内,武艺别监朴枝盛称名汉,变其服色,与无赖数人,欧逐卖酒之女,突入营门,欧打守直军卒,大醉作挐,举措绝悖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军门作挐,自有其律,所谓无赖汉则自臣营从重决棍,而当该别监,不敢任自惩治,移送法曹,依律重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祚,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道兴德县投畀罪人韩宗济放送事,令旨达下矣。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龟寿手本,则时囚罪人任㻐,本以抱病之人,累日处冷之馀,顽痰塞胸,呼吸促急,寒热迭作,吐泻兼发,肢体浮疼,头目眩晕,真元暴下,气息澟澟,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金相福,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院写字官、隶习gg肄习g试才连三朔居首,赵重禧、郑继禧、庆硕运,依例陞实,而李挺辉、朴泰孝、赵圣址、李寅辅身死有阙。本隶习gg肄习g李忠国、洪普运、李宗臣、赵尚泰、彭致大,亦为陞实付军职,冠带常仕。隶习gg肄习g陞实代学生李重谦、李重宽、安福臣、朴万亿、朴性辉、洪庆运、闵道锡、闵谦锡、李根,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使之炼业。写字官洪益基,丙寅年,曾被汰去之罚,而今已年久,罚亦行矣,还属本仕,何如?令曰,依。

○领中枢府事金在鲁箚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广州,距京一舍之地。而连因身縻相职,国家多故,解职之后,旋遭忧患丧戚。冬春以来,老病越剧,长委床席,以致三年旷省。霜露怵惕之感,益难堪抑。今当日气渐和,必欲强疾往扫茔域。且臣祖父母丘墓,距父坟半日程,而旷省尤久。前头病状,若不添加,则窃拟转往瞻展。玆敢仰暴微恳。伏乞睿慈,特赐恩暇,俾得随便往来,以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依所陈往来焉。仍令曰,史官往谕,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吏曹判书赵载浩书曰,伏以臣自昨日午后,偶因飮食失宜,转成暴疟,症势猝重,委顿床席,胸腹牵痛,殆同刃刺,头部浑疼,无异锤碎,吐泻无算,烦渴继作,宛转叫痛,顷刻难支。乃于此际,大朝特命开政,天牌下降,而昏愦不省,未免逋傲。特推又下,圣教至严,臣于是惶懔震骇。宜即忍死祗赴,而欲起还仆,又复坐违,分义亏缺,万陨犹轻,达宵惶悯,病中添病。顾今病形,万无数日内起动之望,而严召又临,承膺无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倩构短章,略申哀吁。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递臣职,仍勘臣罪,以昭法纪,俾延病喘,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礼曹参议宋昌明书曰,伏以臣杜门屏蛰之中,忽膺春曹佐贰之命,臣诚惝恍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念臣昨冬待罪喉院时,忽被韩宗济非理之斥,追思至今,不胜骇叹。增之负犯至重,沬血请讨之义,夫岂或后于人。而渠既物故,围篱之律,更无所施。故臣之入台,不为连达,盖以此也。荐棘难停,全释宜争,而仓卒之际,未及周思,旋上自劾之章,仍启继起之议。则宗济之伊时发达,不过提臣已陈之义理,而及其避辞之到院,院中诸议皆以为,睿批中未安二字,不必强引为嫌,且当疹后静摄之中,亦难捧入云。臣适以代房,有所往复,此何足为可怒者。而单举臣名,盛气侵诋,其所为说,殆不近理,诚不满一哂矣。实不欲与之呶呶较挈于事久之后,而一身之疲恼则极矣。夫岂有复厕周行之念乎?区区情势之外,又有疾病之难强,患感弥苦,宛转床席。束带趋造,已无其望。玆于召牌之下,末由承膺,随诣阙外,猥陈短章,略暴事实,径归私次,臣尤死罪。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靖私义,以便调治,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判赵明履书曰,伏以臣罪递知申,未及一望,而政曹除旨,又下意外,继而有经筵之命,惊感惝恍,莫知所以至此也。仍念臣庸愚钝劣,触事愦愦。曩日时刻之单,虽依当初启下,既知其太早,则所当启请差退。而欲于翌朝,驾前陈禀,故姑先循例捧入。致勤圣教,辞旨严截,臣诚惭惶震栗,靡所容措。顾虽事已往而官有别,其何敢遽然进身,自同无故人哉?且今所叨铨地,虽曰宿趼,而称职之难,自前已然。譬如百斤之担,举之每重,千里之海,涉之每艰,不可以已经而易之。至于经筵之职,臣自侍读、侍讲,以至参赞,屡试蔑效,迂拙毕露。矧玆责任之重,有加于前,则尤岂有承当之望乎?抑臣伏见前正言李明焕上书,则以昨年至月处分时,朝臣之无言,有慨世道。臣亦朝臣中不言之一也。台言之来,只合引咎屏缩,岂宜晏然冒出,以自坏廉耻之大防也哉?昨日再召之下,未克趋诣,恭俟重勘,只承问备。玆敢随牌陈恳,仰渎离明。伏愿邸下,俯赐鉴烛,将臣所带本兼职名,并行镌递,万万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李堉书曰,伏以臣于待罪岭邮之日,得闻老母病重之报,受暇入城,幸得将护。薇垣新除,遽下此际,臣闻命感惶,宜即趋谢。而从前情地,既有难冒之义,目下母病,又无暂离之势。昨违严召,威罚是俟。只推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惝恍悚蹙,罔知攸措。念臣自画于台阁之任,非但一时之情势而已。揣量才分,自知不堪。区区素守,有难放倒,今岂可徒恃宠眷,扬扬冒进乎?玆敢不避僭猥,略控微恳。伏乞睿慈,俯赐谅察,亟许镌改,以安私分焉。臣治书将上之际,得伏见大朝昨下传教,则有烨等五人,伸雪复官之命,臣不胜惊叹讶惑之至。夫鞫狱事体,何等严重,而今因一罪人子鸣冤,迤至于五人之一例并雪。其时狱情,臣未能详知,而若其所坐,或涉冤枉,则当初参酌,犹之可也。到今年久之后,别无他端,而遽然宽释,是岂重狱体之道哉?臣固知此出于大朝愍恤之至意,而王章至严,不宜轻挠,窃恐堤防之因此而渐弛。臣谓仰禀大朝,更加审慎,亟还成命,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此事大朝已处分之事,其何更禀。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修撰洪重孝书曰,伏以臣向者所叨馆职,即五年来重入,而居谪后初除,故不得不承召出肃,以为一伸分义之计而已。十年匪据,效蔑丝毫,天上旧游,若隔前生,三十日在直,岂臣所乐?而因得以回觌天颜,一瞻离光,至愿已毕,死亦无限。因仍迟徊,本非始计,而宿疾遽又作,故寻单还峡,欲偿初心。不意中道病剧,旷日滞留,而忽闻有夏享亲行时在外侍从催促之令。臣计程则乡远而京迩,揆分则去非bb而b来是。不得已担舁寸进,还伏城外,以为便医调治,荣参骏奔之末,而后浩往计耳。旅次委卧,一病支离,㱡㱡欲绝,万念都灰。此际又伏奉玉署新命,惊惶闷蹙,罔知攸措。以此症形,固无望其特被禁直。而设令臣身无疾病,其何可孤立冥行于睢盱之地,自取颠沛也哉?况今三司之间,风波万变,机弩互伏。台谏具则玉堂初不入,玉堂备则台谏亦不进,臣诚惝恍悸怖,莫知其歇泊也。臣本色目界外人,落席于沧桑既变之后,释褐于劫灰已冷之馀。身前本无恩仇,世间谁有爱憎。且生长及衰,多在乡曲,故分数稍轻于进取,意见未透于机关。虽夤缘幸会,历遍清华,而揣量自审,进少而退多。尚记己巳冬终制后,初谢恩命也。大朝即赐夜对,玉音缱绻,适有举臣本末而仰达者。大朝下教曰,任儒臣几多年,今日君臣始知心矣。须勿染党习,以此公心,事东宫也。臣拜稽德音,泪随声逆,句句铭骨,字字镂肝,遂谢绝交游,杜门自守,誓不为俗习所污。譬如青年嫠妇,守死深闺,而将不免为年少辈窥觎欺侮。其心诚苦,而其身诚危矣。今臣若不早引避,委蛇出入于三司机阱之中,则弱草轻尘,何能久全?毕竟推到于路穷地头,势必难于巧免。袒左则刘氏喜而吕氏怒,袒右则吕氏感而刘氏怨。终若不免于寄食东家,托宿西家,则宁不为何间所唾乎?然则习已见染于党矣,心亦不保其公矣,将何借手而事邸下哉?此臣所以宁欲早谢荣禄,粗全身名,作一局外闲人,庶几毋负我圣上勉饬之教,以为区区尘刹之报者也。噫,辞爵比于蹈刃,臣非不欲仕也。顾仕之难,难于辞之难耳。邸下若俯谅臣情,亦必悲其穷而悯其隘矣。且臣自数昨,又添癨气,关格昏窒,吐泻大作,急灌药物,久而乃甦,馀气苶然,生趣都绝。以情以病,实无趋谢之路。即因馆直苟简,召牌下辱,不得已忍死随诣,陈恳径归。伏乞睿慈,俯加矜察,亟令镌削臣职,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卒生成之恩,不胜万幸。臣于辞书之末,不宜赘陈,而适有愚见,不敢自阻焉。近以礼单参事,大朝有任译辈决棍岛配之命。从前倭人之约外希觊,罔非任译辈不善调制,而反为诱引之致。迹其罪状,虽枭示馆门,可也。而今此棍配,实出好生之盛德,则臣固钦叹。而第统营之去莱府,为数百馀里,倭人安得知之?臣意令釜山佥使张威决棍,使彼人目见朝廷处分,则必生严畏之心。而若论教诱幻弄之罪,则小通事辈,甚于任译百倍,不可寻常严处而止。查出其最无状一两人,枭示警众,似不可已也。户判谴罢,既坐此事,则臣恐彼人闻之,益增其气,此后点退,必无限量,非细忧也。大朝既有勿出代之命,则昨日谴罢之教,亦勿出于外方下去之朝纸,似合事宜。伏愿禀于大朝而裁处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登对时,禀处。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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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兪彦国。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赵重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假注书成箕柱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洪州牧使林象元。

○辰时,日有两珥。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李景祚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成中,掌令宋能相、李泽征,持平金元行在外,李基德,执义郑基安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尚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沈星镇达曰,右承旨金尚重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陈书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兪彦国达曰,即者兼文学成天柱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今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亲临试才罢后,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重晦达曰,辅德沈墢,因八金不为停达台谏罢职传教,自直中出去矣。现告未出之前,径先出去,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侍讲院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文学兪汉萧才已出牌,而弼善李重祚,亦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沈星镇曰,御制编次人,帐殿同为入侍。

○兪彦国,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光会书批已下,与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兼文学成天柱连日姑降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新除授司书金圣佑在外,兼司书金文行奉命在外,说书兼说书俱未差,势当以上番姑降入直。而兼辅德未差,兼弼善韩光会以本职请牌,弼善李重祚陈书入达,下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文学兪汉萧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重祚,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新除授司书金圣佑时在京畿骊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以全罗监司状达,四月朔进上秀鱼卵节早未产,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赵重晦曰,勿待罪事,回谕。

○右承旨金尚重书曰,伏以臣于杜门屏伏中,忽承银台除命,惊惶感激,罔知攸措。况值春台亲临之时,岂敢为偃息违傲之计。追愆讼尤,义难自安。召牌夜临,不敢唐突承膺,达宵兢惕,惟𫓧钺是俟。不意罚止问备,又辱严召,不得不来诣禁扃之外。而第臣向来严谴,莫非臣罪耳。一时匪怒之教,虽出饬励之圣恩,而屏息湖海,日夜讼愆。曾未几何,又蒙特宥之命。霜雪雨露,亦皆天地生成之至仁,则在臣殒结之忱,惟当一伸叨谢之意。而顾臣自处之义,有不敢晏然承命,而且今狗马贱疾,亦无自力供仕之路。百尔思之,不得不更陈短章。伏乞睿慈,亟削臣职,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应教韩光会书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伏承东壁新命,惝恍感激,罔知攸措。夫玉署之职,何莫非清要,而至于见任,地望稍别,决不可人人而侥冒也,明矣。念臣庸陋短拙,本无一长,从前出脚,已极滥竽。而今何敢偃然盘礴,若固有之,以招一世之讥议也哉?且臣素患痰眩之症,猝复添剧,落席昏窒,不省人事。以此病状,万无祗肃之望。玆不得不冒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令镌递臣职名,以重官方,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兼文学成天柱书曰,伏以臣于日前,适值院直一空,侍讲无人,庚牌之下,章皇趋诣,仍因持被者已九日矣。即闻臣老母宿病沈顿之中,又添外感,头疼肌热,症形甚剧,今日有加于昨日。臣情理焦急,不能少选耐住,玆敢陈章径出。伏乞睿慈,俯赐鉴谅,亟令镌削,以便护视,仍勘擅离直次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工曹参议李奎采书曰,伏以臣于待罪喉院之日,因李命植上书之捧入,致勤大朝严教,继而有特递之命。臣实不胜万万悚澟,杜门缩伏,窃讼愆尤。水部佐贰之除,遽下俟罪之中,惊惶感激,益无所措。在臣义分,固宜竭蹶祗肃,而区区情地,不可以已经薄勘,有所自恕。玆陈短章,敢暴衷恳。伏乞离明,亟命镌递,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李重祚书曰,伏以臣罪积如山,宜被大何,而圣度宽假,罚止薄窜。曾未几何,旋蒙宥还,恩教郑重,曲轸私情。俾及岁时,归见父母,阖门感祝,殒结难酬。乃者甄叙有命,春坊除旨,遽下于屏伏讼愆之中,臣诚惝恍感激,踧踖罔措。念臣自来情势,备悉于前后书本,窃想离明之所俯烛。而向于睿候未宁之日,举朝忧遑,而职忝从班,一未进身于起居之列者,是岂臣分之所敢出者哉?诚以踪地万万危蹙,而廉愧大防,不可放倒故也。然诚礼俱缺,义分都亏,则揆以邦宪,罪在罔赦。善地编配,顾何足以少赎其万一也哉?今虽以圣朝包容之德,曲加收录,在臣自处之义,其何可徒恃宠灵,扬扬冒进,自同无故之人哉?玆随庚牌,毕暴危恳。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令削臣职名,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제목없음○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亲临春塘台。劝武试才入侍时,判中枢府事金若鲁,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重晦,假注书李寿勋、成箕柱,记事官权显范,记注官吕荣祖以次进伏。侍卫诸臣列立如仪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乃御于座。兵曹判书金尚星,训炼大将金圣应,御营大将洪凤汉以下诸试官四拜讫。各就位伏。李景祚趋进,跪告宰枢执鼓。上曰,唯。景祚退立,呼宰枢执鼓。上曰,立彼者摠管耶?金若鲁曰,五卫将申旭矣。上曰,三军门大将劝武军官充额,何以为来耶?能有光色否?金尚鲁曰,臣闻兵判之言,阙额既多,多以新射充额云矣。上曰,兵判已以善得自夸,而请予一番召见矣。金尚星趋进曰,小臣今日待罪矣。劝武试才,不为久矣。举皆散而之四,阙额伙然,臣只取其世阀为人,以充其额。脱道袍执弓矢,皆不多日,何以能善射乎?炼习成才之后,则亦当为国家日后之用矣。上曰,兵判既有自夸之言,故虑或无色,先为如是矣。尚鲁曰,近来闲良不射习射骑刍,故无善射者矣。上曰,南行路开,渠辈惟以平才,侥幸科举,岂射习射骑刍乎?景祚告尺量步数如前仪。上曰,唯。景祚退呼尺量步数军器寺官员计算。上曰,彼算,石耶?木耶?金圣应趋进曰,木矣。上曰,彼执尺量者年几何耶?为此任亦久矣。予于开城府,曾已见之矣。圣应曰,年果多,而为此任已久矣。上命承旨书曰,御制编次人明日来待事,分付。尚鲁曰,昨日有汤剂剂入之命,将欲进御乎?上曰,然矣。若鲁曰,昨伏承汤剂剂入之命,臣等万分多幸。而不许入诊,遽命汤剂剂入,臣等之抑郁,已无可论,而亦岂不有骇于听闻耶?试才罢后,当为翌日问安,暂许入诊,千万伏望矣。上曰,誓戒后当为入诊矣。若鲁曰,暂时入诊,有何所难,而必待誓戒后乎?上曰,誓戒后欲为入诊,亦有微意矣。若鲁曰,虽誓戒后,脉度若不均则岂不请权停乎?且筋力虽好,今岂亲亨gg亲享g之时乎?臣非敢为饬辞,每当夏节,则臣实五内如焚矣。药房提调朴文秀进伏曰,未得入诊,今已一月有馀矣。岂不为闷郁乎?语未了。上曰,如是其久耶?文秀曰,去月二十一日为入诊,而其后尚未为之矣。上曰,其然乎?不其然矣。退考日记,可也。文秀曰,臣岂敢为虚语耶?入诊的已三十七日矣。李天辅曰,此则不然,誓戒前入诊,而虽请权停,听不听,在于殿下。何必预先虑此而不许入诊乎?文秀曰,臣等之不得入诊,已过一月。既若是则置臣等于药院,亦将何为耶?上曰,卿则退为厘正厅事,宜矣。若鲁曰,先朝设置药院之意,不轻而重矣。谓之都提调。而如臣者实无用处,而必置都提调,且宰臣亦不得为提调,必以重臣为提调者,岂不重为磨炼,而殿下何如是作一虚具耶?上曰,谓然则即今当招医官入诊矣。若鲁曰,何如是下教耶?帐殿入诊,岂有如许事面乎?翌日问安,暂许入诊,臣等之所颙望矣。上曰,顷日为望拜礼,而不知其甚难矣。若鲁曰,臣等之仰请权停,不在于入诊与否矣。殿下今岂为亲享之时乎?臣实万分煎迫矣。暂许入诊,伏望,伏望矣。上曰,岂可以年老而不参祭祀耶?文秀曰,岂不为然乎?衰病不堪将事,则不得参祀,无害于礼,臣则多有未参祀之时矣。上曰,当量而为入诊矣。若鲁曰,殿下若量之,则当以臣言为是矣。脉度结涩,而久未入诊,极为焦闷矣。上曰,脉度虽如许,岂不得为十二室将事耶?以灵城见之,年老而犹健,予岂不若灵城乎?文秀曰,臣躯壳如此,故能为支堪,而筋力则无可言矣。若鲁曰,小臣实为万分闷迫矣。既置臣等于药院,而过一月不许入诊,岂不煎迫渴闷乎?上曰,翌日问安,当为入诊矣。文秀曰,殿下今许臣等以入诊矣。上微笑曰,灵城之言,当付之意矣。仍下教曰,呼名。景祚承命趋进,跪告呼名,退立呼呼名。上曰,劝武科何年为之耶?尚星曰,辛卯癸巳乙巳年为之矣。上曰,然则予嗣服后亦为之矣。尚星曰,然矣。取考前例,则顺治三年则六两俱入骑刍,一中直赴殿试。而乙巳年则改规矩,六两俱入骑刍,二中许赴殿试矣。上曰,顺治则太远,当用近规矣。尚星曰,凡试规六两二矢,虽为入格,一矢未入格则不得射骑刍。而今番则六两虽未入格,骑刍五中则亦当为直赴,不宜以六两未入格,不射骑刍矣。上曰,然矣。虽一矢不得入格,可以躬骑刍矣。尚星曰,今番劝武臣,多捉出着道袍者,而郑箕祥终不肯现身矣。上曰,郑箕祥谁也?尚星曰,会洞郑哥,而李玄辅之外孙矣。上曰,渠安敢如是耶?捉来待令。尚星曰,会洞之郑,自先世曾无武弁,故郑纯俭诸人,怨詈臣无馀地。李喆辅诸人,亦怨詈臣矣。箕祥之像貌,臣虽未见,而闻其膂力过人,能于两掌之上,各立一人云矣。上曰,诚然则真力士矣。宋弼孙射不开弦。上曰,宋弼孙谁也?圣应曰,宋载遇之侄矣。上曰,前排入之。景祚承命退立。呼宣传官安宗奎趋进。景祚宣命入前排。宗奎呼前排入之。上曰,宋弼孙拿入。景祚承命传于宗奎,宗奎分付拿入,并如前仪。上曰,抄择劝武,而宋弼孙之入于其中,训将事非矣。从重推考。出举条仍又下教曰,顷闻捕将之言,宋哥以奴名呈谚文单子云,极为无形矣。虽以奴名呈之,实则尹妹之所为,而弼孙亦必参涉矣。若鲁曰,尹崔奉事之所为则固无可论,而既入于罔测之地,其妹其甥则揆以人情道理,亦当力图脱出。而乃反呈单者,诚极无据矣。上曰,尹崔奉事之说怪异矣。力图脱出,乃人情之所当然。而至呈谚单者,此不过出于惜财之心矣。渠如是而能为宣荐,以两班行世乎?尹星东设或真犯,究竟后,宋哥亦当重治。此而不治,则彝伦将何以扶植乎?尚鲁曰,圣教至当矣。拿入弼孙。上曰,莫重亲临试才,汝不能开弦,极为过心矣。依法而执算一。景祚承命传于宗奎,如前仪。宗奎分付依法。弼孙善为忍杖,一不扣头。尚鲁曰,弼孙弓则不善射,而杖则善耐矣。上曰,其为人颇硁硁矣。仍下询,已决棍四耶?五耶?景祚曰,已五矣。上曰,当为重棍,而今番则姑为安恕,退而习射。景祚承命传于宗奎。宗奎分付习射如前仪。景祚跪请拿出。上曰,唯。景祚承命传于宗奎如前仪。宗奎分付拿出。景祚跪请退前排。上曰,唯。景祚承命传于宗奎如前仪。宗奎分付退前排。尚鲁曰,弼孙既为决棍矣。渠辈恐或决棍,不以入格为心,惟以软弓射之,必有图免决棍之弊矣。复次第呼名。射有入格者,则宗奎奉矢,以入格步数跪告。上曰,柳显涣谁也?圣应曰,柳正基之子矣。上曰,招入。显涣进立。上曰,举头,显涣举头。上曰,貌与其父异矣。年几何?对曰,四十矣。上曰,柳正基之子,年已四十矣。年既多而今番又落六两骑刍五中,则未易劝武军官,老死易矣。仍命退出。复下教曰,射六两亦迟矣。骑刍则明日当试才矣。尚星曰,观日势为之,似好矣。上曰,柳弼成招入。弼成进立。上曰,举头。弼成举头。上曰,此是两班之子矣。想渠之兄,心甚不好矣。尚星曰,训局劝武军官最胜矣。上笑曰,兵判顷为自夸之言,故每为此先制之语矣。仍命弼成退出。尚星曰,臣于今二十二日,亲射于南别营,招渠辈射之,则皆是着道袍之类也,射不成样矣。业武者非不有之,而劝武之名,其义劝出不肯射之人,故有坐地而不愿射者。臣则皆捉出矣。顷日赵东渐来见臣曰,虽武家,读祝文子孙一人则亦不可无云。故臣以令公则不可读祝文,为答矣。上曰,然则卿其多得掌议可合之人耶?对曰,果如圣教,掌议则可合者多。而大抵体皆短小,壮大者绝无矣。上曰,古有姜邯赞,体小何妨耶?对曰,无姜邯赞之智勇,而体但小,可闷矣。上曰,阳伞立于遮日竹之内。仍下询曰,彼射者为谁?圣应曰,李箕凤矣。上曰,卿等皆不知矣。渠祖为予城主矣。仍命招入箕凤进立。上曰,举头。箕凤举头。上曰,与其祖貌不若矣。仍下询曰,年几何?对曰,四十二矣。上曰,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射百二十馀步矣。上命退出。李彦休射不开弦。上曰,前排入之,李彦休拿入。入前排,拿入彦休如前仪。上曰,汝以武家子射六两,何如是无形耶?所当重棍,而今姑安恕,退而勤习,后勿如是,仍命拿出。分付拿出,亦如前仪。尚星曰,郑箕祥既有捉来之教,才已捉来待令矣。上曰,拿入。仍下教曰,会洞之郑,厌避劝武,不是异事矣。今日诚郑箕祥之厄日矣。拿入箕祥如前仪。上曰,为人可矣。其貌依然是武夫矣。仍下教曰,观汝为人,欲为分拣矣。今汝作人,依然武夫矣。亲临试才,何等至重,而汝何不为待令耶?对曰,小臣自先世曾无武人,臣何忍一朝为武业。而且臣既无劝武军官随行之事,今日不得为待令矣。上曰,所达猥滥,依法。尚鲁曰,箕祥之如是称冤,不是异事,姑恕其罪,以试其才,似好矣。上曰,当为重棍,而大臣既陈达,故姑为安恕。而闻汝能立两人于掌上云,能此则当赦其罪矣。箕祥立两大汉于掌上,起立强半,笑而舍之。上曰,力士,一人犹难立于掌上,况两人乎?且其处义有人事矣。予有命而不立人则非矣。如好事而立人容易亦非矣。尚星曰,臣亦初见其为人而诚赳赳矣。上曰,真福将也。将来当善得食矣。与郑纯俭几寸耶?尚星曰,九寸矣。尚鲁曰,郑泰和gg郑太和g之子孙,为会贤洞郑哥,知和之子孙,为长兴洞郑哥,而此是长兴洞郑哥也。与郑亨复为近矣。上曰,陈达四祖。箕祥曰,父进士亨万,祖应教缵先,曾祖吏曹判书载禧,外祖承旨李玄辅矣。天辅曰,闻其世阀,自为冤痛,不是异事矣。景祚曰,此则不然,曺允成及训将,亦劝武以出矣。上曰,曺允成则与此尤有异焉。而训将迄于今自伤矣。景祚曰,于渠岂非善为之事乎?观其举止,似非能文者,若不为劝武,则亦不过以郑生员老死,固何益哉?上曰,拿出具射具,入劝武案应射。遂拿出箕祥,退前排如前仪。上曰,兵判善得人矣。郑箕祥之貌,可为训将之亚矣。尚鲁曰,观其体壮,真合劝武矣。臣见前后别荐,未易如训将者,而训将年渐老,实为可惜矣。沈星镇曰,莫重亲临试才,承旨不可不备员。右承旨金尚重,所当牌招,而左副承旨兪彦国留院,故拘于院规,不得请牌云。右承旨金尚重,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右承旨金尚重牌招事。出榻教凤汉曰,臣于郑克淳议谳事,适有迷见,陈书仰请,更为照律矣。训将以此至于递免,判义禁之任,臣心本非深论也。克淳虽有自明之辞,既是无标之船,则身为守令,乘去已极非矣。且为国之道,法立然后可以为治。而新令之初,既有犯之,则只以自明之辞谓之,不是异事。似不为然,如是则续典之法,将何以得行乎?自代理之后,朝臣奉法施行,然后方有依据。而殿下制续大典,而若是不遵,其将何以为之耶?上曰,御将之言是矣。仍下询曰,卿书中有谓近来情胜,还谷反作,当痼而不痼云。其为反作者谁也?凤汉曰,金城前县令郑朴为反作,厥数伙然,而遇赦蒙放,更无照律之事。臣心常慨然,故过去之语,偶然及之矣。上曰,反作之律,既是禁痼,则亦为因赦放释耶?尚鲁曰,死罪以下皆放之,则禁痼者何独不放乎?凤汉曰,此等罪犯,赦时姑为放释。而更为拿囚照律,自是规例,而独于郑朴不为矣。上曰,御将此言,诚为公矣。其时照律判义禁谁也?景祚曰,赵载浩矣。凤汉曰,南台通清人申暻,以前官报于营门,赵明履以监司为状达矣。星镇曰,为反作则非矣。而其时连遭五年惨凶,实无捧籴之道矣。上曰,承宣甚炼习,屡经守令故然耶?尚鲁曰,果屡经守令矣。与彼摠管为忠州牧使,交龟亦不久矣。上曰,然乎?金汉喆曰,与臣为忠州交龟矣。复为呼名始射。上曰,李策谁也?圣应曰,李崇之四寸矣。上曰,招入。策进立。上曰,举头。策举头。上曰,谁某之子孙乎?对曰,完丰之玄孙,孝灵大君gg孝宁大君g之后裔矣。上曰,年几何?对曰,四十二矣。上曰,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射百三十馀步矣。上命退出。仍下询曰,完丰为举义时首功耶?尚鲁曰,然矣。有完丰迟来故待而举义之语矣。尚星少退矣。上曰,兵判招之。臣箕柱承命而出。上曰,立彼者五卫将耶?何立于彼耶?兵曹参知任曰,非五卫将也,劝武兵房矣。景祚曰,注书一人虽以传命出去,而史官一人之外,并离次。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臣箕柱,分付金尚星,使之入侍。还伏于位。上入小次。出复于座,笑曰,予于小次思之,右相以为,郑箕祥,体壮,可合劝武云。若以体壮而为劝武,则彼摠管亦合劝武耶?圣应曰,彼摠管果曾入于劝武拟望矣。上笑曰,其然乎?尚鲁曰,张鹏翼果欲捉出矣。金汉喆若不得为其番文科,则几不得免捉出矣。上曰,训将之长子,亦善为文科矣。圣应曰,只是躯壳矣。凤汉曰,金时默亦屡入于云云之中,而其于为文科何哉?虽为文科,岂无可用之道乎?似胜于其父矣。若鲁曰,虽不若其父,岂可以文臣无可用之道乎?上曰,李靖秉谁也?圣应曰,资议gg咨议g涷之子矣。上曰,怪异矣。若鲁曰,渠祖武弁矣。上曰,然则不是异事矣。李湅卿等见之否?天辅曰,未见矣。上曰,靖秉招入。靖秉进立。上曰,举头。靖秉举头。上曰,为人颇可矣。汝父虽资议gg咨议g,汝祖既武人,则汝宜加意勤习武艺矣。天辅曰,湅以多气,亦有豪放士之称矣。赵重晦趋进,跪读右承旨金尚重肃拜单子。上呼兵判曰,举子辈弓或太劲,则分付弓匠,磨给,可也。天辅曰,文科今已三榜,而尚未分馆,申饬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翰圈顷有过庭试后举行之下教,今当催促为之。朴正源当先为区处,而区处之道,不过出六或削职,而削职则太过矣。升六,何如?上笑曰,朴正源以何劳而当为陞六耶?以为权管之劳耶?尚鲁曰,为翰林亦为权管,亦可陞六矣。天辅曰,郑昌圣叙用付职,差出别兼春秋,使之从速会圈,何如?上曰,依为之。朴正源则出六,可也。抄出举条天辅曰,登科过十年升六,既有前例,而今闻积滞云。令该曹考出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招入李达垕。达垕进立。上曰,举头。达垕举头。上曰,年几何?对曰,二十一矣。上曰,汝父谁也?对曰,南阳君矣。上曰,其像当善得食矣。汝家在于莲洞矣。仍下询曰,为副荐耶?圣应曰,南行则无副荐,越宣荐后,亦为部将矣。且璿派则虽如此之人,元无越副荐之事矣。上命退出。复命洪尚寅招入。尚寅进立。上曰,举头。尚寅举头。上曰,作人差可矣。仍下询曰,汝父谁也?对曰,益海矣。上曰,射六两几步耶?对曰,臣既新射,且以父病,无意习射,故不能远射矣。上曰,为人了了矣。洪益海以夏川君之婿见枳,甚冤痛矣。仍下询曰,越南行荐否?对曰,未也。上曰,如此之人,差宣传官宜矣。尚鲁曰,无荐而不得差南行宣传官,近有定式矣。上曰,训将即差哨官,而先于郑箕祥,可也。训局试才讫。上览禁卫营试记,笑曰,以郑箕祥为首题矣。箕祥初矢,虽未入格,亦能开弦射之。上曰,能射矣。为过心三矢,使之尽射。射讫。上命招入。箕祥进立。上曰,举头。箕祥举头。上曰,如曾经阃帅者矣。其像亚于训将,俄者处义,亦善为之矣。中心则似怨怒兵判,而其笑之者,诚淳实矣。尚鲁曰,中心则不但怨怒,必为多辱兵判矣。尚星曰,郑门皆怨怒臣,郑纯俭为长书责之,实有难堪矣。上曰,予不为过许人,而来头必将大有益于国家,初命捉来矣。今谓之侍来亦可也。仍下教曰,今则汝无奈何,出去勤习骑刍,可也。明日若弃矢不射则当为重棍矣。尚鲁曰,今而后则勤习武艺,早为登科,于渠亦好矣。岂有劝武军官儒生乎?上曰,然矣。命止呼名。入小次。少顷出御于座。右承旨金尚重追后入侍。上曰,立彼者谁也?尚星趋出问之,进前对曰,御营厅兵房军官李镇崇矣。上曰,曾为宣传官时拿入者矣。其间颇老矣。兵房之职掌何事耶?问安于大将则为之耶?尚星、圣应齐声曰,只于正月十六日,与劝武军官,为问安一次矣。复呼名。李殷福初矢入格。上曰,善射矣。矢短则继给,弓软则觅给称力之弓,使之尽才射之。射讫。上命招入。殷福进立。上曰,举头。殷福举头。上曰,作人颇精矣。年几何?对曰,二十三矣。上曰,汝父谁也?对曰,别军职长烨矣。上曰,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射百六十步矣。上曰,明日当射骑刍,出往习之。仍命退出。下询曰,只有此子乎?长烨曰,生此汉后,今年始生一子矣。上笑曰,可谓今年生矣。仍下教曰,兵判果善选劝武矣。尚星曰,此以下则皆新射儿辈,虽无可以入格者,而其为人则将来皆可为国家之用矣。上曰,李邦佑招入。邦佑进立。上曰,汝父谁也?对曰,故兵使义翼矣。上曰,故字闻之可矜矣。李义翼,似不以兵使而终者矣。汝年几何?对曰,十八矣。上曰,郑箕祥,俄者使之习骑刍矣。汝亦出去,同为习之,可也。汝则武家子,似胜于儒家子矣。仍命退出。复命招入赵𪩘。𪩘进立。上曰,举头。𪩘举头。上曰,依然是𡷗矣。汝父以祝文差备为言云,汝能为文工夫耶?尚星曰,能文矣。今番亦为庭试初试矣。上曰,汝以将家子,不宜掷矢于骑刍,今日出往习之,可也。仍命退出。复命招入李尚德。尚德进立。上曰,举头。尚德举头。上曰,年几何?对曰,年二十六矣。上曰,貌似李再新矣。御将以洪景海为小洪启禧矣。此真小李再新矣。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射百五十步矣。上命退出。仍下教曰,禁卫营亦不为无色矣。景祚曰,入格已出四人,又出二人,则当与训局同矣。上曰,赵㠎招入。㠎进立。上曰,举头。㠎举头。上曰,目大之样,依然是东恒矣。年几何?对曰,十九矣。上曰,始射几年?对曰,今日始射六两矣。上命退出。复命金柱恒招入。柱恒进立。上曰,年几何?对曰,二十一矣。上曰,汝父谁也?对曰,故府使溆矣。上曰,承旨浩于汝为谁?对曰,三寸叔矣。上曰,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始射才三日矣。上曰,胜于其父矣。仍命退出,习骑刍。金柱烜复命招入。柱烜进立。上曰,举头。柱烜举头。上曰,汝是花川君之子耶?对曰,然矣。上曰,胜于其父矣。景祚曰,金洸实是可用之人,而可惜早死矣。上曰,洸真武夫矣。仍命柱烜退出。金柱日招入柱日进立。上曰,举头。柱日举头。上曰,像与其父颇相似矣。年几何耶?对曰,二十三矣。上命退出。若鲁曰,金洸以其科名不得,惟才见用小臣之兄,亦以用金洸,得谈于世,而真个武夫可用之人。柱日之兄柱翼,亦可用之人矣。上曰,其父真武夫。仍命御将曰,金柱日即差哨官。复命招入许侊。侊进立。上曰,举头。侊举头。上曰,汝是谁某之子孙耶?对曰,许是即臣之祖矣。若鲁曰,许是以能文称焉。牛羊鞹耶?虎豹鞹耶?即是之有名策文矣。上命退出。复命李观亨招入。观亨进立。上曰,举头。观亨举头。上曰,汝是谁某之子孙耶?对曰,近代无显官矣。上曰,虽异姓,亦有闻人耶?对曰,南有容即臣之外三寸叔矣。上曰,怪异矣。仍下询曰,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始射既不久,且经红疹,不能勤习,故不得远射矣。上命退出。仍下询曰,武弁亦有拘于色目之事矣。若鲁曰,果有然矣。而于武弁,亦何拘色目耶?小臣之家,无所报答于国,而三兄弟前后掌铨,皆不以色目用武弁矣。有容之兄有常能文,可合大用,曾为入学将命,而不幸早死矣。上曰,然矣。有常登入学后科矣。若鲁曰,然矣。而有容则罕其出入,不染时论,侪僚目之以土室里皮匠矣。上曰,其然乎?异予素知矣。若鲁曰,诚然矣。有容虽欲为党论,既不知时议,何能为党论乎?金尚重曰,有容家在东村,而与臣居洞内,故臣亦详知。而无出入之事,守静读书矣。禁卫营试才讫。御营厅始射。上曰,洪友辅招入。友辅进立。上曰,举头。友辅举头。上曰,年几何?对曰,三十二矣。上曰,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射百五十步矣。上曰,射骑刍几何耶?对曰,几射四十矣。上曰,柳景奭于汝为谁耶?对曰,外三寸叔矣。上命退出。凤汉曰,友辅即臣之九寸叔也。友辅同叔侄之义,将幕之分孰重,故臣以将幕之分较重为答矣。上曰,此辈军服,从何出乎?凤汉曰,或自备以着,借人以着矣。景祚曰,皆是京人,借着军服则似无难矣。上曰,李镇崇之像貌,与前颇异,而其职亦潦倒矣。凤汉曰,兵判谓有私嫌,而不肯调用,不知其为是矣。圣应曰,镇崇宜为阃帅,而尚未得为,可矜矣。上曰,兵判进前。尚星进伏。上曰,李镇崇何为不用耶?对曰,镇崇之叔彦世,疏论领府事金在鲁时,弹驳臣三寸。故臣以宿趼之外,不必拔诸众而擢用之意,与御将有所酬酢。而臣不为记嫌于渠,故曾差内禁卫将矣。上曰,此则兵判事非矣。官职既是公器,则何可以私嫌不用耶?天辅曰,圣教至当矣。右相以李锡杓为全罗监司矣。尚星曰,李镇崇若有系国家安危,则何敢不为擢用。而如镇崇者,指不胜屈,则亦何必拔擢用之耶?李锡杓之拜监司,则其人可合,故不顾私嫌而用之矣。凤汉曰,武弁公议,莫若两局大将,而训将既曰可合阃帅,小臣又言可合,则阃帅一座,镇崇亦宜为之矣。上曰,以予之言,拜镇崇阃任宜矣。仍命侍卫坐。若鲁曰,李镇崇有为偏论之名矣。上曰,领府事曾以捕将,亦有所陈达矣。天辅、尚鲁咸曰,非捕将也。赵东鼎少时有此名,而今则不然矣。凤汉曰,欲毁武弁则每谓之为偏论,此如阴行,诚难为发明矣。上曰,李应爀招入。应爀进立。上曰,举头。应爀举头。上曰,汝是谁某之子孙耶?对曰,故统制使普坚之孙矣。上曰,年几何?对曰,十九矣。上命退出。仍下教曰,李普坚何事可做耶?张鹏翼曾以为,小臣之外三寸,而亦不善做事云矣。若鲁曰,臣居谪南中时,闻普坚有统制使善治声誉,问其所以然则以为,率来白同知而委任,故能善治云。臣以为能得人委任,得其声誉固宜矣。尚鲁曰,金柱翼之尚未过训正,甚不成说,金柱泰、柳惠基皆通训正,而柱翼则不通者,不善为之事矣。景祚曰,柱翼则早为堂上,亦无妨矣。尚鲁曰,不可矣。武弁之训正,如文官之向时吏郞,过此然后,来头宦路无窒碍矣。天辅曰,李镇崇之甚为偏论,其习可恶,而两局大将之齐声赞之非矣。闻镇崇斥呼宰相名字云,极为非矣。凤汉曰,既未亲听,何可准信乎?天辅起伏励声曰,御将事非矣。臣虽疲然,忝在大臣之列,则论一武弁,而御将何可以臣若为虚语耶?凤汉曰,大臣虽体重,而臣亦忝居重臣,亦何可如是信口面诟乎?尚鲁曰,重臣当初所达,虽出于辞不达意。而大臣既因此引咎之后,重臣之又为对奏,辞气失平者,有损事体。礼曹判书洪凤汉,推考何如?上曰,筵体不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呼训将进前曰,偏论于武弁,亦何关哉?名士或儒生辈,虽为偏论之言。武弁则曰,武夫徒知揉牛角,偏论则非吾所知云,为宜矣。予于李镇崇,有异于俄者下教兵判之心矣。若鲁曰,圣教至当矣。上曰,俄者宋弼孙之决棍,予既心非宋哥所为故为之,而述编亦已云矣。予亦自知其过矣。以渠人事之无形,因他事决棍五度,岂不为过乎?尚鲁曰,圣教诚为好矣。上曰,尹星东虽或真犯,既不杀害人命,则用何律,未知得当耶?日前闻掌令丁喜慎上书,以为四十馀人作党为盗云。而闻捕将之言则以为十二人云矣。尚鲁曰,四十馀人之说则过矣。上曰,尹星东亦两班子云矣。尚鲁曰,其两班可胜言乎?立朝显官,多其亲族,与训将亦为近族矣。上曰,然乎?与训将几寸耶?圣应曰,六寸亲而臣曾未见其面目矣。自渠之父,已为一家所弃矣。上曰,训将以为疲然,乃曰未见其面目耶?圣应曰,于臣有何疲然之端乎?景祚曰,渠以何颜往见其族亲乎?其至亲亦未见面目,势所固然矣。上曰,虽使尹哥真犯,在宋哥则是渠之外三寸矣。人情道理,何可驱以纳之于罔测之科耶?捕将事亦非矣。将欲为推考,而捕将以为,有一卿宰以为,厥汉既入则何不杖杀云,其卿宰亦岂不为非乎?予欲核问论罪,何如?天辅、尚鲁齐声曰,何不杖杀之说,诚为非矣。而至于论罪则过矣。尹哥平日行事,殆同狂人,故曰宜杖杀者,似不过过去语矣。上曰,尹哥之狂与不狂,非予所知,此则禀于元良,治之为宜。而宋哥则若不严处,伦常将坏矣。如许事,当为严处分矣。宋妻与尹哥,诚是不易得之娚妹矣。其娚所为,其妹亦足为之矣。闻其一妹有行阴gg淫g者矣。尚鲁曰,招问捕校于宾厅,则捕校言必称尹崔奉事,世间岂有如许之语乎?上曰,尹哥能解文字耶?景祚曰,两班之子,能解文字则岂为如许之事乎?上曰,酬酢之际,未见试射人多矣。仍命招入金迪鲁。迪鲁进立。上曰,举头。迪鲁举头。上曰,年几何?对曰,四十一矣。上曰,始射已久耶?对曰,已久矣。上问尚鲁曰,卿之几寸耶?对曰,六寸亲矣。文才鲁甚,教之不得,虽为武业而亦未成功矣。上命退出后。命郭祯垕招入。祯垕进立。上曰,举头。祯垕举头。上曰,年几何?对曰,三十六矣。上曰,居在何乡耶?对曰,本居玄风,移寓晋州矣。上曰,谁某之子孙耶?对曰,壬辰义兵将再祐之子孙矣。景祚曰,再祐即壬辰义兵名将矣。以红衣将军称焉。倭贼皆畏而避之云矣。其后又有自号万进堂者,自以为万历进士而为号矣。郭氏之门,多出忠臣义士孝行之人,旌闾甚多矣。上曰,汝家多有旌门云,厥数几何耶?对曰,十二矣。上曰,何旌门耶?对曰,孝子、忠臣、烈女、孝妇等闾门皆有之矣。上曰,汝是红衣将军奉祀孙耶?对曰,非也。上曰,奉祀孙谁耶?对曰,庆国矣。上曰,庆国之年几何耶?对曰,年过四十矣。上曰,如许之人,为劝武者,御将诚善为之事矣。仍命退出。上笑曰,祖有红衣将军,此则以所着服色,谓之黑衣将军,亦宜耶?仍命承旨书曰,今闻古忠臣郭再祐奉祀孙,年过四十,尚无一官云。此国之欠典,令该曹今番都政,即为录用。天辅、尚鲁齐声曰,诚好矣。大臣、侍臣、侍卫、试官,并皆宣酝讫。上入小次。小顷,出复于座曰,呼名。景祚承命,分付呼名如前仪。上曰,尹穑招入。穑进立。上曰,举头。穑举头。上曰,年几何?对曰,二十二矣。上曰,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今年始射中弓矣。上命退出曰,穑是九渊之子耶?凤汉曰,然矣。景祚曰,侍卫多移次,他不足尽责,而摠府、兵曹堂上一时离次,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如懒儒之翻册张,发射何其迟迟耶?景祚分付催促发射。凤汉曰,李海文即昌城尉之外三寸矣。上曰,招入。海文进立。上曰,举头。海文举头。尚鲁曰,或以肉德用之耶?上曰,年几何?对曰,四十二矣。上曰,常时射六两几步耶?对曰,射百三十馀步矣。上命退出曰,右相之肉德用之之语,似然矣。试射讫。景祚曰,骑刍则既有明日试射之命矣。退钲何如?上曰,唯。退钲后下询曰,各军门入格之数几何?尚星曰,臣营出四人,训局出六人,御营出八人矣。上曰,皆以射骑刍,已为出去耶?尚星曰,渠辈以射骑刍一时为急,故即已出去矣。闻渠辈皆欣欣踊跃云矣。尚鲁曰,此科即武人第一好科,非两班则不得为之,故闻渠辈别样耸动云矣。尚星曰,命出急遽,故入格之数无多。而若前期旬望有命下,渠辈习艺应试,则入格之数,似不止于斯矣。虽不得年年为之,或间年或三年一次为之,似好矣。上曰,都监军本来排立于彼耶?前所未见矣。圣应曰,虽阙内举动,自前例为排立矣。上曰,前排入之。禁喧郞拿入。景祚分付入前排,拿入如前仪。上曰,彼谁也?尚星曰,李亨儁矣。上曰,李亨儁谁也?尚星曰,臣亦不知,而似是广州居璿派远裔矣。上曰,殿座至近岸上,杂人不能禁之,所当依法。而今姑安恕,明日殊勿如是。仍命拿出退前排。景祚承命分付拿出退前排,并如前仪。上曰,兵判持前例册进前。尚星持前例册进立告达。上曰,去癸酉年亦为之耶?其亦巧甚矣。若鲁曰,此为好矣。上曰,此则予为继述,而其他非复攸知矣。若鲁曰,何如是下教耶?凡于国事,皆如是修举,则岂不为好乎?上曰,勿论某事,为之则皆好耶?若鲁曰,诚然矣。终日帐殿,实有不瑕伤损之虑。而臣犹以留念国事,不胜喜幸矣。景祚曰,明日殿座单子,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明日殿座时刻,以辰初三刻为之。尚鲁曰,骑刍则不多时可以毕射,辰时太早矣。上曰,试才毕后,当为颁赏,时刻虽如是为之,而殿座当知而为之矣。尚星曰,赏木,户曹当为待令乎?上曰,训局则户曹当之,御营、禁营则各自当之,为宜矣。文秀曰,劝武科赏木,则军门无自当之事,户曹例皆当之矣。上曰,李圣述事,已为查核耶?景祚曰,以孝子赠职云矣。尚鲁曰,似亦巧甚矣。父则大司宪,祖则承旨,虽似一时所推恩,而实则不然,各以他推恩云矣。上曰,贡契案事,何以为之耶?文秀曰,犹有迷不了然处,更一条问后,欲为之矣。上曰,然则谓之已毕云者何也?文秀曰,大体则几毕,而犹不无若干未了耳。上曰,贡与契同耶?文秀曰,契者,渠辈作契,以备差应,其实则与贡无异矣。仍进粟米飮。上曰,几钱重耶?文秀曰,三钱重矣。上进御。若鲁曰,粟米飮明日又当为待令矣。上曰,此早饭耶?天辅曰,闻判义禁之言,睦天任既为给牒,而天任之兄弟,未得伸雪,睦哥子鸣冤云矣。上曰,漏未伸雪矣。何可异同乎?仍命承旨书之曰,睦天任既已复官,天任兄弟同被者,宜一体伸雪,而漏于其中云。令该府即为考名于案,草记以闻,仍令伸雪。又下教曰,大臣则似知之矣。八金欲放释何如?若鲁曰,奚但八金乎?似多有可为疏释之罪人矣。上曰,予思之晩矣。亲鞫时,泰绩达辞,劝元良听之。而拿鞫一问,即其时放送则岂不为好耶?尚鲁曰,八金方在台达之中,既有台达,则放释亦难矣。上曰,八金尚在台达中耶?用履既捉之后,则八金已为脱空矣。台达之尚此相持者,欲使又得他用履耶?如此台谏,诚可谓聋聩矣。譬以喩之,则厌读之儿,不意其父打之,则与乱说天皇氏、地皇氏,一般矣。不分事之当否,只传故纸,岂有如许台谏乎?仍命承旨书之曰,用履结末之后,八金事宜即停止。而今方放送,闻之则尚今不停云。身为法从之臣,不知国之大处分,誊传故纸,此等台臣,将焉用哉?其后不停台官,并罢职。天辅、尚鲁咸曰,罢职则过矣。仍指李景祚曰,此承宣之外,侍从之臣,孰不入于罢职中耶?上曰,元良仅得牌招驱入以来,则只为誊传故纸而退,岂不为非乎?赵重晦曰,只罢传达台官,则亦似不多矣。上曰,被承宣之不多云者,诚是矣。近来行公台谏岂多乎?仍下教曰,以参事有所处分,而闻左相之言,此则予所初闻也。户曹给参一斤,尾参五两,使之造参云,此则户曹教之造参也。罪契人岂不为冤乎?尚鲁曰,契人之罪,不可轻赦矣。户曹虽曰教之,而造参太多者,岂非渠罪乎?上曰,不然矣。户曹既教之造参,则何可以造参乃罪契人耶?天辅曰,户曹不许,而契人私自造参,则当用一律,其罪岂止于斯耶?上曰,入铅铁为一律矣。文秀曰,此非獤参契人之罪矣。近来参价极贵,而户曹之参价差下,则只以古之参歇之价给之,渠辈不为用奸造参,而何以贸纳乎?譬如给一升米而使之炊纳一斗饭矣。尚星曰,此莫非纪纲所关矣。潜商皆以好品持去,故彼人以为,我国参贱而每如是生梗矣。潜商之道,若得严防,则参道自然为贱矣。参贱则以北参入送彼中,而红参则我国用之,岂不为好?而潜商之路,终不得塞,自朝家宜有各别防塞之道矣。彼人之生梗,亦多由于译训辈之操纵。臣待罪户曹时,参一斤价给银七十两,使译官辈担当,则无事了当矣。上曰,宣化门殿座时,既与贡人有所下教,故方命灵城,使之厘正。而灵城亦安知不如误计均厅钱,而有所误为耶?文秀曰,圣教诚然矣。小臣亦安知得无误为乎?上曰,懿昭丧后,予心尤不好矣。予不作非事,而何如是再哭耶?今番五人伸雪后,予心洽然矣。若拖至元良时,则必以为事关先朝,其疏释亦必尤难,故再昨为处分。而卑微之人,亦必有可雪而未雪者矣。仍命承旨书曰,噫,雨露岂择地而下,再昨虽已处分,其时卑微人或常汉枉罹者。大臣、金吾堂会于宾厅,详考别单书入。又下教曰,训将顷以八金事有所陈达,予以引观锡为恶,使之置之矣。更思之,讯问严杖,渠何以不为援引观锡乎?如八金者,尤宜疏释矣。金相福曰,传教有曰,雨露不择地而下,小臣亦岂不钦仰德意。而戊申之逆,实亘古亘今所未有也。语未了。上曰,承宣误知矣。何为此题外之语耶?不是戊申狱矣。尚星曰,八金事下教,圣意所在,臣则知之矣。两班则有伸雪者,有给牒者,而如八金者未得伸雪,有欠于一视之王政故耳。天辅曰,今番处分,似为过矣。新旧莱伯,并皆窜配。语未了。若鲁曰,不为过矣。有辱国之事,则东莱府使,有何不可为境上枭示乎?窜配岂为过乎?新莱伯催促下送,似好矣。谓之窜逐,而依旧坐衙,已数十馀日,岂有如许国纲乎?上命承旨书曰,下教之后,莱伯尚不上来辞朝,事体寒心。新府使李彝章递来后,即令仍为辞朝。若鲁曰,监兵使拿来之代,十五日内辞朝,自是法典。而近来交代迟滞,有拿命,而许久在官,或至经年,拿问重罚,殆同推考,诚为慨然。忠清兵使拿命在上年,而尚未就拿,庆尚左兵使拿问之代,又以他道水使差出,次次交代之际,亦不知何时拿来。此等事,亦系朝纲之渐弛矣。上曰,然矣。兵判从重推考。出举条天辅曰,副修撰洪重孝上书,倭译决棍,请令釜山佥使举行。其意以为,决棍译官,当令倭人知之。而统营则距倭馆既远,而釜山与倭馆相近故耳。上曰,此言是矣。元良批答,何以为之耶?景祚曰,令庙堂登对时禀处,为批矣。上曰,此真谚所谓卜任则行首负也。每负卜于渠父,岂不难堪哉?尚鲁曰,书批当如是为之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倭译徇示决棍,令统制使举行矣。今闻儒臣陈书云,莫重下教,岂可以一佥使举行乎?事体不然,左水营在于东莱,令左水使举行事,自备局即为分付。尚鲁曰,左水使李思先,素有威猛,必善为举行矣。如是命下,诚为好矣。上曰,以李景祚观之,老于荫仕者,凡事皆习矣。仍下询曰,承宣为莱伯时,人参何如耶?尚重曰,不如今之为甚矣。金汉喆曰,以臣待罪莱府时言之,人参不至于似今矣。尚鲁曰,造参一斤,人参为五六两云。倭人巧诈,前岂不知而捧之耶?以北参之上,江参之下,虽为约条,而彼人初不敢望好参矣。倭译、倭人,同居一室,语无所不到,其所生梗,多由于倭译辈操纵矣。上曰,然矣。倭译、倭人,同一心肠矣。使商译当之,则似无生梗之弊矣。文秀曰,圣教至当,而自庙堂亦宜有各别区划矣。尚重曰,虽为虚号令于倭人,东莱府使,惟能为之矣。严饬莱伯,使无生梗之弊,而倭译亦宜严饬矣。在近莱伯,不能调制,则庙堂亦何为之耶?上曰,莫重下教,中官误传,当该承旨,亦不禀而颁布,并从重推考。出举条尚鲁曰,臣既知其弊,今不得不仰达矣。通信使时,持去之参太过,故彼人以为,汝国有如此好参。而汝国主王,以交邻好谊,既给单参,则当给可食之参矣。岂给不可食之参云尔。而渠既见好参,故不肯捧造参,此为应然之事,而前则不敢言潜商参品矣。今则曰,潜商之参则皆好,单参则何如是耶云云。只以造参给之,似无肯捧之理矣。上曰,灵城为户判时,亦给尾参,使之造参耶?对曰,臣亦岂敢曰不使之造参乎?上曰,承宣曾经户曹郞官,似知之矣。自前有造参之事耶?景祚曰,臣亦数次监封,而造参其来久矣。上曰,使商译辈当之之外,无他道矣。若鲁曰,小臣在心之语,何敢不达乎?自莱府上来之参,至于入而亲览,则有损事体矣。文秀曰,大臣所达,诚为得体。而若不入而亲览,则今番事何以出乎?上曰,李万轼当观科举耶?天辅、尚鲁咸曰,不知其文辞之如何。而既作平人,何不观科乎?文秀曰,其作人颇精妙矣。上曰,若为科举,须勿枳塞也。重晦进伏曰,小臣惶恐敢达矣。传教有曰,雨露不择地而下,臣实钦仰愍恤之圣德,靡所不至。而第念戊申之狱,关系何等至重,则亦岂可遽议疏释乎?上曰,今欲考案伸雪者,非戊申狱也,乃庚戌狱。重晦起身欲退。天辅曰,何为以退耶?重晦更伏曰,勿论戊申庚戌鞫狱,关系俱极重大,不可轻议考案伸雪矣。天辅曰,此议亦不可无矣。文秀曰,贡市弊几尽厘正矣。正书册纸及笔墨无出处,分付户曹,使之进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起入大内。诸臣遂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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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式暇。左副承旨兪彦国。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赵重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假注书成箕柱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熹王后尹氏忌辰斋戒。

○李景祚达曰,大司宪李成中,掌令宋能相、李泽征,持平金元行在外,李基德,执义郑基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郑基安,持平李基德,司谏李寿观,献纳洪重孝,正言李运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兪彦国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应教韩光会,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文学兪汉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星镇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试才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彦国,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光会,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沈墢,昨日传教,既命爻周,文学兪汉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判决事宋征启书曰,伏以臣年纪衰迈,疾病婴缠,屏伏乡庐,懒散自废。日与村童野老,歌咏圣泽,而分作明时之弃物矣。隶院新命,忽下于梦寐之外,惊惶感激,莫省攸措。其在分义,宜即入城,叩谢恩命。而牙颊之肿,近益添剧,内外交溃,浓血并出,昼夜刺痛,飮啖专废,真元大脱,转侧须人。此乃近十年沈痼之疾,非旬月间可愈之症也。以此病状,万无起动之望。而顾今所叨,乃是词讼重地,况又一院单堂,则尤不宜多日虚縻,以贻瘝旷之弊。病里惶悚,如负大何,玆敢不避烦渎,县道呼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俯赐鉴谅,亟许镌削,俾公务无滞,私分粗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亲临春塘台。劝武试才入侍时,判中枢府事金若鲁,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重晦,假注书李寿勋、成箕柱,记事官权显范,记注官吕荣祖,以次进伏。侍卫诸臣,列立如仪。兵曹判书金尚星,训炼大将金圣应,御营大将洪凤汉以下诸试官,各就位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乃御于座曰,宰枢执鼓。李景祚趋进,承命呼宣传官曰,宰枢执鼓。安宗奎听传教,唱宰枢执鼓。金尚重进伏曰,殿座时刻已至,而禁漏官不为待令,事极寒心。拿处,何如?上曰,时刻未及,故姑未待令,置之。金若鲁曰,昨日帐殿,终昼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汤剂果为进御乎?上曰,进服矣。若鲁曰,粟米飮今方煎之,煎尽则当即仰禀入之乎?上曰,依为之。金尚星趋进曰,烽台何等至重,而昨因台上有火光,别送将校摘奸则。语未了。上曰,卿亦送将校见之乎?对曰,臣亦见有火光,心甚惊讶。别送将校见之,则闾巷闲杂之辈,祈祷神堂,至有爇火往来之举云。当该部将则自本曹决棍汰去,而闲杂人被捉者,亦令该曹科治,何如?上曰,此由于城内有巫女之致矣。李天辅曰,活人署郞厅,拿处,似宜矣。上曰,置之。金尚鲁曰,堂上宜为推考矣。上笑曰,真所谓东学儒生和奸活人别提罢职也。仍曰,王者当治其本,都城之内,有巫女故然矣。部将则只为决棍,闲杂人则置之,活人提调,从重推考,可也。抄出举条赵重晦曰,八金不停达台臣罢职事,昨日,命下矣。臣等退出后,取考台达则改其措语矣。观锡恤典举行后,请八金反坐之律矣。上曰,虽似太酸,此则有人事矣。尚鲁曰,笏记取见乎?金相福曰,笏记在此矣。仍自袖中出。上曰,然则台臣罢职勿施。仍下教曰,八金则无蒙放之日矣。昨日不停台官罢职传教爻周事。榻前下教上曰,呼名。景祚趋进,承命退立,呼宣传官曰,呼名。宗奎传命,唱呼名。上曰,南顺哲越六两几步耶?金圣应曰,退七八步,而以其常时之才言之则退不远为矣。上曰,何营劝武耶?试记上之。尚星进试记。上曰,御制编次人入来耶?使之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复命曰,姑未来待,故使之催促矣。上曰,骑刍三中赏格几何耶?尚星曰,三疋矣。上曰,颁赏后欲试举铁椎,勿为出去,留待之意,分付。尚星曰,骑刍似易矣。闻昨日南别营习之,而虽新射,十次后则皆能成样射之。而郑箕祥则第十次能三中,赵东渐之子,亦能一中云矣。尚鲁曰,渠虽迂阔,必无曾习骑刍之事矣。三中则真是天生劝武矣。上曰,郑箕祥能三中云耶?其为三中异常矣。为武之外,无他道矣。尚星曰,闻腹上能立人,蹴之而泰然云矣。上曰,其腹元来可合立人矣。仍下教曰,御制编次人入来耶?更问之。臣箕柱承命而出,复命曰,犹未及入来,使之更为催促矣。尚鲁曰,编次人,昨日既命来待,而再次下问,尚不入来,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骑刍何不连续出马耶?景祚曰,回马之路远,故自尔迟滞而然矣。上曰,承旨非矣。何可以回马路远烦达乎?推考,可也。出举条训局试才讫。上曰,及第出几人耶?圣应曰,出三人矣。尚鲁曰,六人出三人,可谓多出矣。圣应曰,岂云多乎?若鲁曰,所谓竹半作矣。不可曰少矣。尚鲁曰,臣往北关时见之,北人射骑刍之法,与京人异,俯而射之,而闻彼人射法亦然云矣。上曰,射法则京人是矣。过刍后回顾射之,好矣。仍下教曰,骑刍马何如是疲劣耶?若鲁曰,马政诚为可闷矣。一自㺚马之塞后,军门之马皆如许。驿马专不成样,至于御廏马,亦不得如前矣。圣应曰,㺚马之出来,有利于我国,不必严塞矣。上曰,每为生梗,可苦。若鲁曰,今不宜猝然通之,而少弛其禁,中江开市,使之出来,似好矣。上曰,所塞即使行也。中江开市,亦何必为禁耶?尚鲁曰,圣教如此,不必自庙堂行关,以书札通于箕伯、湾尹,使之勿禁出来,似好矣。上曰,依为之。骑刍两马俱发。上曰,呼名止之,前排入之。景祚趋进,承命退立,呼宣传官曰,前排入之。宗奎趋进,听传教退立,呼前排入之。上曰,青阳门入门官拿入。景祚趋进,承命分付拿入如前仪。上曰,呼一名而放二马何也?先出马者谁耶?对曰,此则举子事也,臣不能知矣。上笑曰,予亦非以汝为放马也。俱发马者,尹道渊、郑圣济云,谁为先发耶?对曰,小臣则只为外打点,点检立之而已。臣未知举子颜面,安知何举子先出马乎?次次乘马,待呼名以立之际,马骄跃出,不得禁遏也。举子亦非欲出马而出马矣。尚星曰,先出马者,是渠呼名则更无可论。而后出马者,便是违格,亦不当更射矣。上曰,然矣。尚星曰,使训炼奉事查实,则可知其出马者为谁矣。尚鲁曰,呼名易为错误,查实,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仍下教曰,今番则非汝之罪故分拣,而此后则各别整齐,勿复如是,分付拿出。退出前排如前仪。文秀曰,粟米飮已煎矣。当入之乎?上曰,姑置之。仍下教曰,灵城惟于粟米飮专力矣。尚星曰,此其职责矣。赵明履进伏。上曰,御制持来耶?对曰,已编次则不为持来,而未编次,有望拜礼时御制诗,故持来矣。上曰,读之。明履出诸袖中,高声读之。上曰,又岂不有纪怀诗绝句乎?对曰,在此下矣。以手展纸尾读讫。上曰,帘是耶?对曰,是矣。仍仰禀曰,瞻望尺坛,即指皇坛乎?上曰,然矣。明履曰,尺字或似如何耶?上曰,姑徐之,当更思他字矣。仍命呼名。尚星曰,查问则后出马者即许任云矣。上曰,然则许任之下,当为呼名者谁耶?尚星曰,李得和矣。上曰,许任违格,勿复出马。自李得和为始,出马事,送巡令手,分付,可也。尚星承命而出。明履曰,顷日望拜礼日子,更为考见事,命下矣。虽无出举条之事,而政院送言,故臣更为考见矣。儒臣伈伈卧玉堂,披见正史,谓臣未见,而虽陈所怀,而此则不然。自昔皆以十九日过行,先王朝亦以十九日过行矣。上曰,姑徐禀达。明履小退。上进粟米飮。尚星曰,骑刍一中,亦当论赏,载录于单子中乎?上曰,然矣。一中亦载录也。仍下询曰,单子何以抄之耶?尚星曰,三军门各为单子,而直赴殿试,许赴会试,赏赐之类分秩,各以入格矢数悬录,又为都单子矣。上曰,既有各单子,不必为都单子矣。六两入格者,则骑刍一中二中,一秩同载,可也。仍命御制编次人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与之同入。上曰,复读之。明履读讫。仰禀曰,抒字用以何义耶?上曰,叙之义也。明履曰,此抒字,即挢之义也。丝边纾字,乃叙之义也。上曰,然乎?直以表字改之,何如?对曰,好矣。仍仰禀曰,岂不有例用文字乎?以其文字,用于壬辰再造,而壬辰字则下用而改尺坛,何如?上曰,以再造偏邦神皇惠,追忆壬辰怆怀深,改之耶?对曰,好矣。抹而改书讫。上曰,复读。明履读讫。上曰,更无可改处耶?对曰,无矣。上命止呼名。入小次,少顷复御于座。下询明履曰,卿非观象监提调耶?对曰,提调矣。上曰,百中历持来。仍笑曰,劝武试才,百中历怪异矣。命呼名。仍下询曰,马首入后,拔漏水与否,问于漏水官绞拔之意,亦为分付。尚星进铁推举眼。上披览而笑曰,郑箕祥自愿入于举眼耶?尚星曰,托以不能举,多般规避,而强令入之矣。上曰,入格单子催促修正,随其修正,一军门式先为入之。仍下教曰,李行讷之马太为骇然,记过。圣应进训局单子。上曰,直赴帖预书以待。禁卫营试才讫。尚星曰,今番则小臣虽居末,而培养以出,则后番亦当为居首矣。圣应曰,一中亦许直赴,故臣营得出三人,而禁营得免阙榜矣。尚鲁曰,训将此语,即自夸也。洪友辅二中。上笑曰,御营厅飞头出及第矣。凤汉曰,五中及第则无可出之望矣。上曰,御将犹为不足,复望五中及第矣。仍下教曰,李观海马钝,记过。郭祯垕射不中。上曰,红衣将军不矣。凤汉曰,既为曳白,当谓之白衣将军矣。上曰,射岂有曳白耶?以其所着服色,谓之黑衣将军,可也。若鲁曰,何科非天恩,而至于此科,则尤是异恩,举子辈百倍耸动云矣。御营厅试才讫。上曰,编次人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与之同入。景祚持三营入格单子进伏。上分等命书赏格。凤汉曰,泰陵火巢内,捉虎以来矣。使之担入乎?上曰,唯。仍笑曰,御将今日大得矣。尚星曰,御将今日诚为大得矣。及第出五人,又得一虎矣。上曰,御将岂亲捉以来耶?禁营劝武将来则必大有益于国矣。担虎以入。上曰,中类矣。天辅、尚鲁曰,大矣。上曰,先放者来耶?凤汉曰,先放者,即善放炮手也。仍留求捕,不为入来矣。上曰,即今武人中,有能手搏虎者耶?若鲁曰,无之矣。上曰,赵明履为义州府尹时,出猎而所捉皆兔云矣。明履曰,出猎遭虎,军校皆畏㤼四散,故军校辈皆为决棍矣。上笑曰,其时则必魂不附体,不能有决棍之意,还衙后始为决棍矣。尚鲁曰,金吾既多滞囚,而其中守令甚多云。当此农务方殷之时,诚为可闷。判义禁申晩,牌招察任,似好矣。上曰,金吾罪囚积滞可虑。判义禁申晩,即为牌招。出榻教明履曰,百中历取来矣。上曰,三月朔干支何也?对曰,己丑矣。甲申年正月朔干支庚寅,二月朔干支庚申,而二月小,故三月朔干支为己丑,而不知二月小,故不知三月朔干支为己丑矣。儒臣只见正史,不知《沈阳日记》及其他日记,多有可考可据文迹矣。上曰,卿言是矣。金相福干支适升之说则予终未晓矣。尚星曰,今则无试官职任,以戎服别侍卫入侍,何如?上曰,依为之。而三军门大将一体入侍。仍下询曰,在彼者拾箭官耶?尚星曰,然矣。上曰,使之越来。仍下询曰,彼为伏地者谁耶?承旨问启。景祚承命而出,复命曰,茂林守、河南守二人,有冤痛情由,敢此伏地云矣。上曰,似缘洛春辈处分矣。必有遗漏如睦哥事矣。更为问启。景祚承命而出,复命曰,渠是完原、完陵之子,而完川、洛春则才蒙给牒之恩,渠等之父则独未蒙给牒之恩,故不胜冤痛,敢此伏地云矣。上曰,乙卯年解谪后,不为给牒耶?予则以为已给牒矣。完川、洛春,既已给牒,不宜异同矣。明履请先退出。上曰,该堂既为入侍,完原、完陵之果未给牒与否,问启。明履承命而出。重晦进伏曰,如是则日后纷纭之弊,似难堪胜矣。上曰,此则承宣专为题外之语矣。完川、洛春,既已给牒,则兄弟之间,完原、完陵之给牒,何关后弊耶?仍下询曰,完川三兄弟耶?琅堤君燂曰,五兄弟矣。上曰,埛为完陵耶?燂曰,然矣,而为杖毙矣。上曰,卿不知矣。完川杖毙,完陵、完原则酌处矣。景祚曰,直赴帖颁赐后,自前例有四拜礼为呼唱,今亦依此为之耶?上曰,姑徐之,当先试举铁椎矣。仍起入小次。少顷,复御于座。宣酝大臣、侍臣、侍卫、试官讫。上曰,铁椎出置,举子呼名。既出置铁椎,圣应运而移置。尚鲁曰,何不举耶?圣应曰,非力不足也,臂痛不堪举矣。尚鲁曰,举子辈之不能举者,亦必臂痛不堪举矣。次次呼名举铁椎。尚鲁曰,御将身居将任,不能举铁椎耶?凤汉曰,虽身兼三军门大将,铁椎何能举也?尚鲁曰,训将俄言力非不足也,臂痛不堪举云。御将亦必臂痛不堪举矣。上曰,训将为偶然之语,颇见嘲矣。箕祥举铁椎后,上命立人于掌上。箕祥立两汉于掌上起立。上曰,劝武汝者,非为用汝之力也。汝既劝武而出,须熟读兵书,尽心国事,可也。汝若力弱,则欲为分拣矣。汝貌真合武夫,昨日始射,今为一中,汝不为武而何哉?仍下教曰,会洞之郑,必不负国矣。天辅、尚鲁曰,箕祥一中而虽以违格,未参赏典,特给弓张,宜有奖劝之道矣。尚星曰,箕祥似有劝奖之道矣。上曰,箕祥当为何官耶?尚星曰,俄有即差哨官之命矣。为哨官之后,则内乘亦可为之矣。上曰,内乘亦当为之耶?仍谕金若鲁曰,卿宜留念矣。对曰,臣既知之,岂不调用耶?尚鲁曰,惠厅事,一堂上虽为专管。而至于均厅合设之初,使礼判洪凤汉主管事,既有圣教,则不可以一堂上之差出为拘。而申晩均堂差下后,礼判以为,自有厅规不为主管,极为非矣。礼判依前下教,仍为主管,而其中可以往复者,则往复于一堂上,节目斯速成出之意,申饬,何如?上曰,礼判事过一节矣。依为之。抄出举条仍下询曰,节目已为之耶?凤汉曰,为之。送于申晩,姑未相议停当,而申晩自初为之,故深知均厅事矣。天辅曰,均厅事诚可闷矣。立法之初,虽无弊端,法久则弊生。而即今则法未及立,而弊已生矣。渔盐船税三年未捧者甚多,而外方之私自贷用,未得捧者,亦多有之云。事极可骇,申饬该厅堂上,严督准捧,而私贷之路,自今一切严禁,何如?凤汉曰,有自庙堂,题送均堂,亦不得不许矣。尚鲁曰,何许庙堂,有题送事耶?上曰,私贷守令则必是有力者矣。仍下答曰,均役厅私贷之道,不可不严防。其时堂上,从重推考,贷去守令,拿处,可也。抄出举条列立举子于台端,颁赐直赴帖,举子抱于怀中四拜。上曰,如抱官教矣。金汉喆曰,奚啻官教乎?非此帖则将不得赴殿试,赴会试,于渠辈极为重大矣。颁赏讫,招郑箕祥、金柱日、赵𪩘,各颁赐弓三张。仍下教曰,退而勤习。仍谕金尚星曰,今番南望,予以此三人许通矣。尚鲁曰,闵堉曾有承传矣。上曰,备拟以入,则予当知而为之矣。仍下询曰,赏木领来之官谁也?尚星曰,户曹佐郞金致恭矣。似应早为科第,而尚未为之,可怪矣。天辅曰,如许可为之人,终当为之矣。上曰,以李景祚观之,终得为之矣。仍下教曰,前排入之,三军门兵房军官拿入。景祚承命分付,入前排,拿入如前仪。上曰,汝军门大将,虽为试才,亦不当如许。况亲临试才,何等重大,而汝何不为待令耶?对曰,昨日则点检军官,以赴试才,故虽为待令,而今日则昨既无頉,似无更为待令之事。且无端入来,有所惶恐,不敢为待令矣。上曰,所达巧饬。而今日则为慰悦军兵,故姑为安恕,而后勿如是,仍命拿出。退前排。景祚承命,分付拿出。退前排如前仪。上笑曰,朴泰新恃其年多,意谓岂杖渠而担当陈达矣。景祚请退钲。上曰,唯。景祚呼宣传官曰,退钲。宗奎唱退钲。景祚趋进告礼毕。明履进伏。上曰,未给牒者某某耶?明履曰,完原、完陵,果未给牒矣。上命承旨书曰,完川、洛春,既已给牒,则完原、完陵,宜一体给牒。而顷者处分时遗漏,一例给牒事,分付该曹。重晦曰,金吾滞囚,诚极可闷,而判义禁申晩,特教之下,又为违牌,无意膺命,事甚未安。推考警责,更为牌招,何如?上曰,申晩之撕捱何事耶?尚星曰,以李存中事,曾遭严教矣。上命承旨书曰,判义禁申晩,特教牌招之下,敢以特教申饬之事,撕捱违牌,其在分义,已涉寒心。而在家违牌,亦已申饬,则又何敢若此乎?此由于纪纲解弛之致,从重推考。天辅曰,添书更为牌招四字,似好矣。上曰,大朝有牌招之命,则出命牌耶?天辅曰,然矣。上曰,予不欲出命牌矣。如是传教,则政院岂不禀于元良而出牌耶?尚鲁曰,大朝有命而禀于小朝出牌,岂有如许事体乎?上曰,予之不欲出牌,亦有微意矣。天辅曰,殿下有何不得出牌之端,而禀于小朝,乃出令牌乎?明履曰,此有能近取譬者。虽以私家言之,父有命而必禀于子,得其令而招之,岂有如许事乎?上曰,其父有命,则其子承其命而招之,则事体岂不尤为尊重耶?尚鲁曰,当初节目,则大朝命下出命牌,小朝令下出令牌矣。臣往北关时,得见朝纸,则始有大朝命下,而禀于小朝,请出令牌。臣心甚未安,常以为,其时奉承承旨,当有溺职之罪矣。臣忝居是职之后,陈达其事体之不然,首请出命牌,则圣教以为,所达是矣而许之矣。今何复为此下教耶?上曰,予自今为始,欲为复旧矣。若鲁曰,臣等实自悼矣。劝武军官辈,犹为慰悦,而独于臣等,不思慰悦之道。末稍乃复如此,臣等实自悼矣。上曰,命牌予欲少惜之矣。虽为牌招,辄事违牌,出命牌何为乎?重晦曰,大朝初无出牌之事,则已矣。大朝命下而出令牌,岂不有损于事体乎?上曰,出命牌何益耶?天辅曰,出命牌则惶恐之心益增矣。上曰,惶恐益增,则申晩为在家不进耶?尚鲁曰,既有情势,一欲陈书,承批后膺命,不是异事矣。上曰,申晩之情势何事耶?必陈书承批,然后廉隅乃伸耶?近来士夫廉隅太胜,若此不已,来头则部将辈,亦为辞职后行公矣。若出令牌,则必不敢以其父之事,撕捱于其子矣。尚鲁曰,似为支烦。而殿下有何不可为,牌招之事,如是靳许乎?臣等得许牌招圣教,然后始可退去矣。上曰,予不为牌招,不过寻常事,而卿等何如是争执耶?卿等之言渐深,故予亦转益深矣。天辅、尚鲁齐声曰,殿下若无俄者下教,而不为牌招,则臣等亦或以为寻常。而奉承而下教既如许,则臣等岂可为寻常而奉承乎?上曰,语近诙谐,而牌招亦难矣。招入则为才岂不为难乎?天辅曰,为才则责之何难乎?上曰,责之何益乎?天辅曰,责之而不从则罪之何难乎?上曰,申晩欲为处分,卿等以为过耶?天辅、尚鲁咸曰,过矣。尚星曰,此非上下相持之事矣。出命牌有何不可,而大臣如是仰请而不许乎?命书牌招二字,似好矣。上曰,不出命牌则卿以为命牌蠹食耶?若鲁、尚鲁齐声曰,殿下有何不得出命牌之事,而禀于小朝,乃出令牌乎?上曰,卿等每大开眼,甚难矣。若鲁曰,臣等之眼,殿下使之大开矣。尚鲁曰,上下如是之际,不知不觉之中,君纲当坠几许层耶?亟许牌招,似好矣。景祚曰,传教中添书牌招二字,似好矣。尚重曰,今日臣等密侍,从容说话,诚可谓此日足可惜。而末乃以小小事,上下相持若此,臣实慨然也。天辅、尚鲁曰,此承宣之言是矣。上曰,卿等必欲使予担负。而一自彰义宫举动后,予心若飞,且当今年,予心日异而时不同矣。若鲁曰,何如是下教耶?臣等实自悼矣。尚星曰,天下万事,皆有有心无心,而申晩之违牌,以其有情势,非有他意。则大臣如是苦请而终不许,更为牌招,岂不为过乎?上曰,卿等及大臣则必不为之。而政院虽善出粉板牌,予则欲少惜命牌矣。出命牌亦有何益哉?景祚曰,命牌出则人以为荣矣。上曰,有何为荣之端乎?景祚曰,近来命牌之出甚稀贵,故人见红牌则为荣矣。上曰,申晩亦以为荣,则在家不进耶?景祚曰,殿下每以丁酉故事为教,而近来则丁酉节目外事,亦多入于小朝矣。语未了。上曰,此承宣亦为此语矣。新进尤难矣。尚鲁曰,事体不当出令牌矣。亟许更为牌招。上曰,今此之咎,在上耶?在下耶?尚鲁曰,小臣诚为惶恐,而此则在上矣。上曰,予若深非申晩而欲终弃之,则岂除判金吾耶?令牌招之,有何不可?而卿等之如是相争,予未可晓矣。若出令牌,则必不敢在家不进矣。星镇曰,此非如是下教之事矣。亟许牌招,有何所难,而上下如是相持乎?上曰,今日则予决不许牌招矣。相福曰,今日虽不许牌招申晩,而既无命牌,仍为永不出之事,则亦何有不可奉承之事乎?上曰,此承宣之言是矣。天辅曰,今日出命牌,而申晩若又违牌,则臣等当请罪矣。上曰,请罪于予乎?予则不知矣。予于今日则决不为牌招。此后见之,若终不出命牌,则卿等求对争之,亦可也。天辅、尚鲁曰,下教如此,臣等之心少胜,而犹不若今日快许牌招矣。尚星曰,大臣之于国事,无不得准请。而请此牌招,抑何难事,而终未准请?语未了。上曰,今予毕说之。申晩果有难安情势,则违牌犹或可也。何可在家不进耶?仍命承旨曰,传教中从重推考四字抹去,添书若不严饬,何以励末世?判义禁申晩罢职。天辅、尚鲁曰,臣等缕缕仰请牌招,终未准请。而于申晩则处分增重,不无激恼之端而然矣。臣等实不胜惶悚矣。上曰,卿等之言,尤深入矣。凤汉曰,申晩既有情势,一次陈书,承批后欲承牌,不是异事矣。上曰,申晩何必承批后承牌乎?御将推考。出举条仍下教曰,申晩事是耶?何可为在家不进乎?尚鲁曰,三司之臣,虽或以平服纳牌,而宰重臣则事面有异,不可以平服纳牌。既不行公其职,则不得为冠带,故不得已为在家不进矣。上曰,命牌出去则偃卧其家而不进如是,而君纲得振乎?卿等告我东朝,率予以来者,岂非欲予君临乎?纪纲不申,何以为国乎?尚星曰,大臣以判金吾事,有所陈白,而在家不进,则臣亦屡犯此科,不独申晩一人之罪矣。大臣缕缕陈请,而圣教终靳允许,恐非待大臣之道矣。上曰,申晩事是耶?兵判之言非矣。从重推考。出举条仍下教曰,虽未为牌招,岂不得为除授乎?承旨书之。仍历数一品诸宰。尚鲁曰,朴文秀则方带药院之任,元景夏在外,赵载浩有之矣。上曰,赵载浩应太峻矣。仍下教曰,从当开政,姑置之。明履曰,御制中有字误处,更于从容时,当求对厘正矣。上曰,依为之。明履曰,小臣则先为退出矣。上曰,唯。明履遂先退出。上呼礼房承旨曰,书之。传曰,宗臣殿讲,其行已久,来朔欲为令宗簿寺举行。仍谕李天辅、金尚鲁曰,明日当会宾厅考案耶?对曰,明日常参罢后,当为之矣。上曰,考案后当求对耶?对曰,当为别单书入,而若或有别般,禀处之事,则当为求对矣。上曰,依为之。仍起而方入大内。文秀趋进。上曰,灵城胡为而来耶?对曰,明日当为入诊矣。语未了。上曰,难矣。若鲁曰,昨既许于臣等,今何又为此下教耶?上曰,予于昨日果许之耶?文秀曰,昨日圣教既允许,故臣以今许臣等以入诊仰达,则殿下岂不笑而下教曰,灵城为此当付之语云尔乎?天辅、尚鲁咸曰,入诊则昨日果为许之矣。上曰,予意亦似许诺而为之诚难,故欲为下教而忘之。灵城若不入来,则几乎欺卿等矣。两日帐殿,终昼酬酢,明日又为入诊甚难。两日劳动之价,休两日后,当为入诊矣。尚鲁曰,入诊矣。尚鲁曰,入诊应为之事,亦既许之,而旋复靳之,如是而何事可做乎?臣实慨然也。上曰,予甚厌矣。若鲁曰,殿下虽厌见臣等,何悭暂时召见乎?简其礼貌,暂时召臣等于卧内,只得为诊察,好矣。上曰,卧内岂可见卿等乎?天辅、尚鲁曰,礼待之圣意则臣等实为钦仰,而卧内召见,亦有何妨耶?上曰,予既服药则卿等何如是耶?过誓戒后当为入诊矣。若鲁曰,圣意所在,臣等实慨然矣。誓戒前入诊,有何所难?而昨既许之,而今复如是耶?上曰,数日后入诊,有何不可,而卿等如是争之耶?若鲁曰,未得为入诊,已一月有馀,故臣等之意则入诊一日为急矣。殿下若以人视臣,则岂可昨既许而今复靳之耶?殿下待臣既如此,臣何敢以股肱之任自居乎?上曰,卿言分数过矣。文秀曰,臣等固不足恤,而王者有言,岂可失信耶?此皆臣等诚意浅薄之致也。臣实自知罪矣。上曰,灵城之言过矣。文秀曰,臣言岂为过哉?若言科文则当为三上矣。上曰,必欲于誓戒前入诊,卿等之意,予未能知矣。若鲁曰,臣等岂有他意?只以入诊之日渐远,为渴闷矣。文秀曰,虽不在药院,诚岂或歇,而职在药院之后,则臣心尤一倍矣。语未了。上曰,勋与戚同也。卿虽在杨州之时,诚岂歇后耶?此言则卿之无识所致也。文秀曰,臣岂敢躛言以欺殿下乎?职在药院之后,则沓沓焦灼之心,尤有异于在外时矣。上曰,两日帐殿酬应之馀,实难复为入诊。予欲少休矣。文秀曰,臣与都提调,俱以黑头事殿下,今皆白头矣。殿下何欺此白头之臣等乎?上曰,灵城亦头白耶?对曰,臣头亦已尽白矣。若鲁曰,臣左脚不仁,熙政堂木梯之一番陞降,果为难矣。臣岂好为入侍,而如是缕缕仰请耶?职在药院,不得入诊已月馀,不胜煼灼渴闷,如是仰请矣。上曰,于卿心则每日次辄为入诊则好耶?对曰,其好何可胜吁乎?臣虽转而陞木梯,亦当不以为难矣。上笑曰,岂有转而陞之理乎?若鲁曰,月馀不得为入诊之馀,昨既承圣诺,不胜喜幸,出而夸之于医官矣。今复如是靳之,臣等实无见医官之颜矣。古之贤母,犹不欺其子,买猪肉以馈矣。殿下何乃欺臣等乎?臣实为慨然矣。上曰,今夜休息,当观气为之矣。尚星曰,俄以牌招事仰达,至有推考之命。而牌招与入诊,事既不同,复此敢达矣。药院诸臣,以其责任之所当然,如是缕缕仰请,而殿下终不允许,此何事也。语未了。上曰,既无病矣,入诊何为耶?文秀曰,以私家言之,则谓其父无病,而偃卧其房,不为问候,则其将谓人之子乎?臣之事君,如子之事父,殿下何不俯察,而特许入诊乎?若鲁曰,殿下虽厌见小臣,招见医官,只得诊候,好矣。尚星曰,言不到事不正矣。殿下必于誓戒前,不欲为入诊,以脉候之不均,虑有权停之请而亲享之难,不待入诊而谂知矣。殿下今岂为亲享之时乎?上曰,岂可以年多而不为过祀乎?星镇曰,明日入诊,而脉候虽或有不均,其间馀日犹多,善为调摄,则亦何有不得为亲享之事乎?上曰,予欲为之亲享,卿等必欲昵gg尼g之。不欲为之陈贺,卿等必劝之。予未可晓也。文秀曰,臣之事君,如子之事父,所当无所不用其极矣。父母之年已六十,而以为姑未满周甲,而无庆悦之心,则其可曰能尽子职乎?上曰,卿言何如是渐入深境耶?若鲁曰,药房之启,批答之辞,俱成便一文具。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诸节,亦复如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后日次入诊,宜矣。此成循例之辞,岂有如许事乎?上曰,判府事老矣。尚星曰,判府事之言是矣。私家老奴之言,犹有屈意而从之。老大臣之请,殿下何不允许乎。上曰,予欲少休,必于明日为入诊,有何益哉?若鲁曰,昨既许而今违,俄又许观气为之而还寝,何为若是乎?尚重曰,臣与灵城君,有所酬酢矣。若有他意,而必欲于誓戒前入诊,则是不诚也。岂敢有他意乎?上曰,请入诊而无可拒之辞,则予岂不许乎?天辅曰,于申晩事,有所激恼矣。语未了。文秀曰,此非有益于入诊之语矣。上曰,传教依初下教,以从重推考书出,则当无事矣。若鲁曰,申晩之推考与罢职,非药房所可知。臣则惟望暂许入诊矣。上曰,筵体似不当若是矣。若鲁曰,先朝置药院之意,尽归虚具矣。殿下每事务胜,与诸臣相争,必皆胜而后已。末乃于药房入诊,亦欲胜之,此何事也。上曰,卿等之争令牌事,疑有昨冬彰义宫之举也。争入诊事,又疑永为却医也。岂不皆过分数耶?若鲁曰,殿下之若是不许入诊,必有由于臣有罪过也。臣黑头事殿下,今至白头,岂意作负罪臣哉?臣罪臣自知之矣。上曰,予为闭阖耶?予为却药耶?卿等何若是耶?若鲁曰,殿下岂若是,亦将如之何哉?已矣无奈何矣。其将扶持而请得乎?其将撮摘而请得乎?已矣无奈何矣。上曰,右相则似如何,而左相进来。天辅进伏。上曰,帐殿异于便殿,朝体不然,而判府事之言,太不择发,予欲为处分,何如?对曰,判府事果为大段妄发,而亦出于焦迫闷郁,语未及择矣。上曰,君臣之分截严矣。如是而予岂有对药院之颜乎?文秀曰,都提调实为大段妄发矣。曷不为处分乎?处分则当为之。而其妄发,亦出于焦迫渴闷之赤心矣。其赤心则亦宜俯察,而眷遇无替于前矣。上曰,灵城之言,既公且是矣。汉武能容汲黯之戆。予虽衰耗,岂无汉武之量乎?仍命承旨书曰,君臣分义,事体截严,岂曰大官小官。今日帐殿,职在都提举,入诊已久,其所请事理当然。至诚以奏,可见血忱。而语次之间,大有不择,其在重纪纲严国体之道,不可无饬,判府事金若鲁罢职。若鲁先为退出。天辅曰,都提调既为大段妄发,岂可无处分。而传教有曰,可见血忱,其血忱则圣鉴已俯烛矣。虽被罪之人,亦当感激矣。上曰,今日两事,俱不知为如许。而终为如许,世间事始终俱好,固未易也。文秀曰,一事则臣固不知,而一事则臣等之罪也。上曰,譬而喩之,则此真谚所谓尽煎之粥,落鼻汁矣。尚星曰,好事之端,必有其代矣。上曰,凡事过则必有弊,虽以仁义之美且好,过于仁则其弊也懦,过于义则其弊也刚矣。文秀曰,臣与都提调,同为仰请入诊,都提调则被罪出去,而臣则诚意浅薄,独未被罪,已极愧恧矣。都提调未准请之事,臣何敢望其准请?虽或准请,将置都提调于何地乎?臣先退出矣,遂退出。尚星曰,今番劝武军官中郑箕祥、洪相寅、金柱日三人即差哨官事,昨有成命矣。臣与训将、御将,已为相议,而三军门,各以一人,即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起入大内。诸臣遂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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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式暇。左副承旨兪彦国。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赵重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勋假注书成箕柱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熹王后尹氏忌辰。

○下直,东莱府使李彝章。

○兪彦国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赵重晦达曰,今日持公事入对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兪彦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亲临试才,连日劳动,不瑕有所损乎?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重晦启曰,玉堂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达曰,工曹参判李益辅,兵曹参议吴遂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赵重晦曰,今番誓戒,明政殿举行。而自今为始,誓戒时,只入直进参,骑曹单子,置之。

○以副应教韩光会,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文学兪汉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重晦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赵重晦达曰,明日常参时,六曹长官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赵载浩病不进,待开门牌招进参,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常参,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陈书留院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检阅郑昌圣叙用付职事,命下矣。令该曹即为口传付职,何如?传曰,允。

○检阅郑昌圣。单付

○赵重晦达曰,检阅郑昌圣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光会,校理蔡济恭,副校理韩光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兪彦国,以扈卫厅别将,以一厅大将领中枢府事意启曰,二厅大将前判中枢府事金若鲁,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一厅大将兼察。